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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欲笼(强取豪夺1v1) 给我吃药

给我吃药

    酒店的大床上女人已经躺了整整一天,身体像耗干了水分,嘴皮干裂,双目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从天亮到天黑,每到餐点就会有人推着餐食走入,哪怕文鸢毫无响应,也无法阻止这些人站在床头边不厌其烦地机械重复相同的话。
    再到后来,文鸢开始暴怒,发了疯似的把送进来的东西全部砸得稀碎,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处能落脚之地。
    直到指针划到6点半,房间里再次进入一个女人。
    这次没有再劝她吃饭,先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不是因为生病导致的萎靡不振,才酿着笑意开口:“魏先生说,如果他回来之前您还没有起来吃饭,那么他会亲自给您准备一份下饭礼物,他说,您一定会喜欢的。”
    礼物二字的分量极重,文鸢霎时惊愣,缓缓地转过脑袋看着她。
    那时候魏知珩也说过他会给她准备一个订婚礼物,而后摧毁了她和金瑞的婚宴,再到来日本,逼她亲眼目睹这场残忍的“新婚礼物”,两字落在心头犹如大山崩裂的石块,砸得她无处可躲。
    他是多么可恶的一个男人,偏偏没有一点奈何他的办法。
    “我要洗澡。”
    见床上人终于松口,女人直起身,微微后撤,挥手示意:“已经为您放好水了。”
    被角滑落,露出她整具身体。女人稍惊愕,文鸢没穿衣服,赤着脚下来,那白嫩的肌肤上青紫交错,竟遍布虐凌般的瘀痕。而身体的主人却好似没有知觉,每走一步都像提线木偶,一动一牵引,重复僵硬的肢体动作。
    埋入浴水中的温暖冲不掉凉意,无论多用力地搓洗,也洗不清她身上暧昧的痕迹。
    立在浴缸正对面的镜子让她能清晰看见自己现在是多么狼狈,红肿的眼,被捆得勒痕不散的手,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爱抚过的痕迹。
    外头飘起了小雨,雨珠砸在落地窗上,渺小璀璨的霓虹夜景都逐渐模糊。
    水波像大海的浪潮,越晃荡越高,发了一地水灾。那艘停泊在漩涡中心的船只越困越艰难,直到被滔天的浪花吞噬,船上的人自暴自弃,后脑勺一下一下撞着浴缸边缘。
    浴室中传来断续崩溃的发泄声。
    刚才负责监守的女人刚打完电话就看见浴室里穿戴完毕的人出来,除了刻意搓红的皮肤有些瘆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看了眼,整点一个小时,不算久。偏头吩咐身侧人下去拿些消淤肿的药。
    听见声音,文鸢太严,才发现守在门外的人多了两个。
    吃饭时,满桌的佳肴,是按照吩咐现做的,什么口味都有,唯恐怠慢了她。
    东西确实香,可惜到了嘴里味同嚼蜡。让人单手扶着垃圾桶,边吃边吐,痛苦到额头的青筋暴起。
    看着她连垃圾桶都逐渐扶不稳的文鸢,女人暗暗皱眉,只觉得受罪,本就吃得少,现在是一点没吃下去,全吐了出来。她只得吩咐人把东西都收了,重新换,伸手轻轻宽慰着文鸢后背,让她吐得舒服点。
    文鸢接过递来的纸,擦干净嘴,人还没坐回位置上,扯住女人的手,定定看着她:“我要避孕药,可以吗。”
    哀求的眼神这么望着她,被扯住手的人抿抿唇,最终公事公办:“抱歉小姐,我没办法擅自作主。”
    “求———”
    话没说完,面前人像是预料到了她想做什么,指着门外:“门口,对面房间全都是人,里面做了什么几乎都在眼皮底下,如果我给您提供了什么东西,他们会杀了我,小姐,您别为难我。”
    言下之意是不想被拖累。
    她抽手,挣脱出来。
    文鸢默了好几秒才从地上起来,而后顺着视线看着紧闭的那扇门,心中却没有丝毫动摇。
    她一定要拿到药,昨天魏知珩无数次进入她身体时只顾着自己,哪怕她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如果和他有什么实质的牵扯,比如出现一个意外孩子,那才是真的一辈子都摘不清。
    她微微一笑,坐回位置上。
    过了叁秒,当着正欲后退的去叫人进来的女人面,手快速拿起餐叉往自己脖子上捅。下手时,眼还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丝毫不惧,反正她的人生不是早就被毁了吗,被作为玩物羞辱下去,不如一死了之,一条烂命而已。
    女人吓得眼睛瞪大,活见了鬼,边喊边去抢她手里的叉子。
    外面的人动作很快,听见声音立马冲进来,但面对一个不要命的疯女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文鸢很坚定,轻飘飘落下一句,给药,不然一起死,交代不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最终女人颤颤巍巍地捂着胸口,紧盯着她已经被刺得渗血的纱布,小心劝:“我现在就打电话,您别着急,我马上打电话请示。”
    电话响了十几秒,司机单手去捞放在座位空处的手机,见到来电人,沉默了一下,在红灯停下接通。
    后座的人正惬意地闭眼假寐。
    黝黑窗外,整座城市的霓虹街景十分具有特色,雨滴模糊了视线,雨刮器缓慢地一下一下刮去,灯光和路况才重新清晰。
    司机将电话递到后座短暂叙述了情况。
    好心情被打搅,魏知珩不耐地睨他一眼。电话递过来时已经开了免提,男人没多大反应,呵笑一声。
    绿灯亮起,黑武士犹如利剑出鞘,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酒店已是近半小时后,文鸢看着进门就开始脱外套的男人,潜意识挪步子。
    魏知珩一见她这副电话里硬骨头,现在知道怕了的模样,气也消了大半,抬手让人都出去,自己则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
    “你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文鸢吃完药刚囫囵吞了几杯水,这会儿说话有些反胃,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脸,顿时有些发怵。
    一怵,又开始想吐,话还没说,抱着垃圾桶又开始干呕。她吃下去的东西早就已经吐得干干净净,这会只剩下喝进肚子里的水。
    魏知珩脸色一变,叁两步走到她身边顺背,觉得好气又好笑。
    一整天没见人闹什么幺蛾子,安静得过分,还以为是接受了现实,其实不是。现在觉得那男人没杀也有没杀的好处,要是没留个后手,恐怕这蠢女人早就想方设法找死了。一心求死的人就算24小时盯着也挡不住。
    文鸢接过他递来的纸,听见头顶略带关切的声音,竟又恢复了当初的柔情。
    “明天回去。”
    “你懂事点,他那一家子就不会有事。”
    魏知珩蹲下身,掐着她下巴左右看了看,对她惨白的表情不太满意,指腹擦去了她唇角的湿润,又补了一句:“你死了,我就把他们的皮剥下来,把肉砍碎,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打包喂野狗。”
    望着文鸢怨恨的目光,他轻嗤:“你说什么?”
    她根本什么也没说,浑身抖如筛糠,还恐惧在话里的威慑,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他的接近。偏偏魏知珩没打算就此放过,惋惜地摇摇头。
    “既然你不想走,不如这样吧,在日本多待几天。”魏知珩回忆了一下,似乎才恍然,“我记得那个小妹妹好像很喜欢我,不如我们把她带过来陪你好不好。”
    说罢,不顾女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贴心地撩开她挡住视线的碎发,让她能够把目光都留在自己身上。
    一副替她考虑的样子。
    如果没看见他眼底的阴狠,了解他的为人,听见这样温柔的语气,恐怕也会觉得他真的是出于对她的忧虑。
    “不——!”文鸢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疯事,扯住男人胳膊,乖巧地在他掌心磨蹭,她知道他喜欢顺从,就像在床上一遍又一遍让她听话点,少吃点苦。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像反骨浑身长刺的刺猬,满心满眼只想让他死,不想如他的意,所以吃了很多不该吃的苦头。
    “嗯?”
    魏知珩抬眉瞧着她刻意讨好的动作,笑意藏了半分。
    文鸢笑得勉强:“我想跟你回去。”
    这张脸就算苍白狼狈,也实在美丽,魏知珩手指顿了半晌,说不出半分拒绝她的话。倒是个会持靓行凶的,尤其床上,和现在。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扯着文鸢头皮疼得厉害,仰头泪眼朦胧。
    “没有、骗你。”她断断续续地接上,“我不想呆在日本。”
    听见她喊疼,魏知珩才松了半分,很是满意这个答案。
    他当然知道文鸢不想呆在日本看旧情人娶妻生子,好歹说了句真话,也没真要为难她的意思,把人从地上捞起,单手抱回床上。
    一沾床,文鸢止不住瑟缩,昨天晚上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还疼得厉害,急忙推他。
    被推开的人没恼,审视几秒,双手撑在她腰两侧的床面,两人挨得极近。
    “我、我难受,真的,没骗你。”怕他不信,文鸢举起了手发誓,“没骗你,我真的难受。”
    “哪里难受?”这么问,魏知珩的眼神从她的脸逐渐往下游荡,一直延伸至小腹。文鸢立马捧起他低下的脑袋,再这么下去,魏知珩恐怕会直接掀开她的裙子,脱掉她的衣服查看,他眼神赤裸裸就是这么表达的。
    “脖子难受、脖子难受。”说罢,像模像样地转动几下,疼得嘶声。
    脖子上的纱布已经重新换了,隐隐散发着药香。盯了半秒,魏知珩重新看她慌乱的眼睛,左躲右闪就是不肯与他对视。他假意没看穿她拙劣的谎言,淡然微笑:“昨天晚上舒服吗。”
    文鸢没想到他话题跳跃得那么快,又或者说其实他就是奔着让她难堪来的。明明脸上正经,却能自如说着下流的话。
    “舒服还是不舒服。”魏知珩追问。
    视线持续地停留在身上,他离得近,文鸢只觉得被像被一团滚烫的火把裹着,烧得她无所适从。魏知珩这个人,乃至他周身的气息都散发着令人压抑的侵略感,一步步地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黑尾虎留言:晚上还有章打赏的加更。65章开始以后日更一章,每400珠加更一章,现在的节奏太累了,一天更个六七千有时候甚至是八千字,昨天更了差不多两万字了,有点吃不消,所以改成一天一章了,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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