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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成反派,拳打主角团脚踩家暴男 第60章

第60章

    何况这次矛头直对摄政王,既然是有人刻意放火,那必定是蓄意陷害,结果其他灵位都没事,就先帝的没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什么关联,可放在一起想,便好似其中牵扯千丝万缕。
    容靖志得意满,本以为今日能将容瑟拉下水,却没想被反将一军,输得彻底又狼狈。
    匆匆散朝。
    临走之前,容瑟深深瞧了眼容靖,说:“出身是要紧,昏聩暴君的儿子,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暗示,也是警告。
    容靖坐在龙椅上,浑身冰冷。
    .
    容瑟坐上马车后缓缓吐出口气。
    赢了。
    只可惜他不是被容靖一家子逼到疯魔的原主,真正的苦主没瞧见容靖那张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脸。
    “看来臣猜得没错。”梁慎予轻笑,“太庙果真没烧干净。”
    “是啊。”
    容瑟低低哼了一声:“火是他容靖点的,烧的事他爹的牌位,从头到尾,本王可都没插手,这盆脏水,他怎么泼过来的,本王就怎么还回去而已。”
    “那接下来呢?”梁慎予垂下眼,状似温和:“若是王爷想,让他遗臭千年也并无不可。”
    容瑟探究地瞧了梁慎予一眼。
    总觉得梁慎予说这话时,咬字间都是冰冷的恨意。
    他也在厌恶甚至恨着容胥这对父子。
    为什么?
    “还不急。”容瑟轻声说,“找到郑福之后再说,半数朝臣仍站在曹家身后,禁军在本王手中不错,但兵部在曹伦手中,若不能一击即中,不如厚积薄发。”
    就如同梁慎予想将钟仪川扣下,也是因朝中不可控因素太多。
    郑福是他们给原主定罪最重要的人证,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有这个人被处理妥当,容瑟才能安心。
    梁慎予瞧他片刻,并未置喙,只笑说:“依你。”
    第66章 依靠
    容瑟早知剧情,早做打算,太庙上下都是他的人,连容靖的人能成功放火也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
    古代也没有防火漆,容瑟只能吩咐提前做几个替补,当夜焚毁的,除了容胥的灵位,其余都是这几日临时雕出来做局用的,真正的灵位早被挪走。
    一点小把戏,占了未卜先知的便宜,但容瑟这次的确是打了场翻身仗。
    他任由“真相”在坊间流传,已过世的先帝被传成只知享乐的昏君,真正惹怒容氏祖宗的罪魁祸首,加上蓝莺手中江湖人士的添油加醋,连如今在位的容靖也备受诟病。
    先前还叫嚣着让摄政王还权的言官们一时间也没了动静。
    实在是如今在位的皇帝,一直以温和宽厚的外表示人,若说才能,当真没有多少,可他是先帝嫡子,名正言顺的皇储,加上摄政王太过冷酷狠辣,才叫容靖得了那么点人心。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容瑟自己谋划,甚至没有求助于梁慎予。
    他也不知怎么对梁慎予说自己提前知道容靖计划的事。
    而梁慎予也仿佛并不好奇,没有问他。
    有梁慎予帮忙处理政事的容瑟便更加轻松。
    ……只是每日松言还要将晋北骑的军务送到府上,容瑟看过两眼,无非是军中用度支出等琐事,彼此的公文加在一起,小几上的奏折几乎要将身材高大的定北侯给埋起来。
    但梁慎予仿佛无须休息,除了偶尔缠着他亲昵,在做正事的时候,他全神贯注,甚至偶尔会去云松斋点灯熬油地处理公文,回房都是深夜。
    容瑟见状过意不去,毕竟这里头不少都是他要批阅的奏折……
    “王爷。”
    梁慎予颇带无奈的声音响起。
    容瑟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杵着脸瞧着他失神半晌。
    “啊。”容瑟若无其事地问,“怎么?”
    梁慎予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语气也有些懒散:“分明是王爷盯着臣瞧了半晌,怎么还要问臣?”
    容瑟早习惯他这副与在外时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相差甚远的模样,但还是不免耳热,轻咳一声:“…也没什么,这么多折子,你看得完么?”
    “看得完。”梁慎予笑出声,“若是困了,王爷先去歇吧。”
    容瑟更羞惭,搓了搓指尖,摇头道:“还好。”
    他起身坐到梁慎予身边,认命地拿起本折子。
    “我跟你一起看吧,拿不准的再问你,能快些。”
    梁慎予要被他满脸的不情不愿逗笑了,俯首轻轻吻了下容瑟微凉的发。
    “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文武百官是要敲打一番。”梁慎予低声提醒,“太庙出事,第二日弹劾折子就送到御前,可见言官多数站在陛下那边,甚至都参与这场局来夺权,明日早朝,你随便拎几个斥责一番,叫他们收敛点就是。”
    容瑟对此毫无异议,轻轻点头。
    原主靠凶残才稳住朝中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们,容瑟处事虽然更温和,但也知道必要时,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畏惧要比以德服人更有用。
    但时辰太晚,容瑟没看几本,就困得打瞌睡。
    甚至不知自己何时失去意识的。
    夜静无声,但容瑟睡得不沉,很快便又醒来,入目便是明灼的油灯,光落在梁慎予的侧颜上,他眸中悦动着细碎的火光,却冷漠又沉郁,像是收敛起所有情绪,比月还要冷。
    像山间清晨飘渺不定的云雾一般。
    容瑟仿佛窥见了真正的他,又像看见这些年来,他孤身一人在深夜时的模样。
    “三郎。”
    容瑟情不自禁地叫出口,想将梁慎予从十四年前的风雪中唤回来。
    顷刻间,冰雪消融,梁慎予眉眼绽出柔和的笑意,“怎么醒了?在这儿睡得不舒服?”
    容瑟却觉得他是在仓惶地将适才那个自己隐藏起来。
    沉默须臾,容瑟撑起身坐好,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云色袍子,是梁慎予的。
    他正穿着中衣,轻声说:“入秋了,夜里天凉。”
    定北侯也可以体贴温柔,从前都说梁家无女,可一个三郎就要比女儿还贴心了。
    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容瑟对这样的温柔完全生不出抗拒,他看着眼前笑容温柔的男人,适才的云雾仿佛顷刻间凝聚起来,化作眼前的真实。
    “快要到你的生辰了吧。”容瑟忽然说。
    梁慎予一怔,随即颔首:“是,王爷竟然知道。”
    农历八月初三,正是梁慎予的生辰,只是他许久不过了,在孤竺岭父兄战死之前,梁慎予是每年都要过生辰的。
    倘若父兄不在,也会早早给他备下生辰礼,等到日子便会送到他面前,只是变故后,便没人替他记得生辰,甚至有时会在战场上过,可梁慎予自己记得。
    或许是因为在夜里,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梁慎予眉眼低垂,竟有些疲惫落寞。
    “许久不过了,往年都在羌州,前几年甚至还在战场上。”梁慎予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声音低缓:“也没什么意义,生辰时,我有时会想,父亲母亲和两位兄长会不会惦念我,回来看一看我,哪怕梦里团圆一次也好。”
    容瑟问:“有梦见他们么?”
    “天不遂人愿。”梁慎予自嘲一笑,“总是会梦见孤竺岭,或者……定北侯府门前的灯笼,一整夜一整夜地亮着。”
    孤竺岭的满山风雪,兄长残缺不全的尸骸,至死不跪的父亲,还有等待丈夫与儿子的母亲。
    十四年前,梁慎予的人生是春光得意,而自那之后的十四年,则是刀光剑影。
    容瑟也意外自己对有关梁慎予的一切记得那么清楚,毕竟穿越之前,梁慎予只是书中的角色。
    “听说侯府两位公子,总会给你备贺礼。”容瑟只笑,“我也不能落下。”
    梁慎予跟着笑:“大哥和二哥从不会准备什么正经东西,五岁那年,他们合力做了一把弓,结果我拉不开,娘说气得我大哭一场。八岁,他们跟着父亲在战场上,派人送了一个用敌人骨头做的挂坠回来,险些被娘扔出去,十三岁时——”
    梁慎予忽然顿住了。
    片刻后,才笑着摇头说:“他们送了我许多画像。”
    容瑟追问:“画像?”
    “嗯。”梁慎予神色微妙,说不上是怀念还是咬牙切齿,缓缓道:“是京中各家贵女的画像。”
    容瑟直接笑出声,“你大哥二哥还挺为你着急的。”
    梁慎予也笑:“所以我把那些画像交给娘了。”
    容瑟不明所以:“为何?”
    “因为二哥还尚未定亲,先叫他选。”
    “那最后呢?”容瑟好奇,“他选了么?”
    “二哥性野,不愿娶什么大家闺秀,但母亲还是从画像中为他择了几个。”梁慎予说,“二哥当时推脱,等再回来,便定亲事。”
    话至此处,梁慎予的神色淡下去了。
    容瑟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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