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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尸语 第116节

    “那是真金!”冯守慈眉角抽动,冷哼,“你小子那点心思,全用来对付你爹!”
    金条确实能烧熔,冯渐微检验过了,说:“我朋友你就别管了,还有,我可没你心思深。”
    冯守慈沉默不语。
    冯渐微就揣着金条走了。
    ——
    卢行歧和春风蛊消失后,布帛也退了回去,悠悠飘荡在絮柳林中。
    闫禀玉记着卢行歧的交代,打灯在在原地找指示,很快在地上找到一块碎布帛,边缘有毛须,不是刀削的,像用指力撕开的。碎布帛上还残留血点,卢行歧在跟春风蛊打斗时,身上也沾了他的血,看来这就是指示了。
    捡起放进兜里,闫禀玉拣回饮霜刀,往回走。
    卢行歧说之后再去寻他,估计是想留出时间查找春风蛊的本相破绽,挺清晰的思维,他到底有没有中情欲香?听说话逻辑,不太像,但他身体很热,气息散发出浓厚的香气,那香味儿,闻着都令人燥热难忍。
    闫禀玉猜着,确定着,否认着,回到了过夜地点。背包物资放在这里,她拿矿泉水冲洗饮霜刀,着手热饭,先填饱肚子。
    等待饭热的十几分钟,闫禀玉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原本一起去拾柴,现在就剩她回来。春风蛊不会真对卢行歧怎样吧?他会不会被夺走清白……
    闫禀玉胡思乱想上了,直到被噗噗的蒸汽叫醒。她开饭盖,搓竹筷,吃起饭来。
    经过絮柳林一战,饥饿感早过去了,心里装事,味如嚼蜡,逼自己吃完,她想着短暂眯一会儿。但实在没心思,拉紧外套抵御寒夜,拿上手电爬下树。
    回去时做过记号,闫禀玉顺利来到絮柳林,灯光扫去,依旧漫天的布帛飞舞。她低头找布料,一点点收集,跟拼拼图似的。
    因为过于专心,不闻外音,不见诡异,她独自穿梭过絮柳林,眼前是更广阔的暗夜,深远,未知。
    闫禀玉其实没有卢行歧所说的充满能量和勇敢,她会怕,就如此时,黑暗像张无边无际的巨网,随时会收拢吞没掉她。如果不是因为他,她肯定走不到这里,不管是陪伴,还是现在解救他的念头。
    出了絮柳林,再没找到碎布,闫禀玉猜测春风蛊的老巢应该在附近了,卢行歧可能怕太显眼,所以不再留线索。她降低手电亮度,并用手指挡住大部分光亮,只留比月光亮些些的光。
    有居住肯定会留下痕迹,从地面草坪察觉最直观,闫禀玉根据一条不明显的小径,找到一个山洞。在山洞外隐约能闻到春风蛊独有的香气,应该就是这里了,她拔出饮霜刀,辨着声缓步进入。
    洞内拾整得很干净,地上一颗落石没有,也不曲折,直通入内。在香气越来越浓郁时,闫禀玉见到洞穴深处泛出的微光,影影绰绰的,快到了。她拿出口罩,戴上双层,好在准备充足,恰好用上了。
    闫禀玉又行了片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光会影影绰绰,因为洞穴里面也挂了许多布帛,飘飘扬扬,适宜地掩盖住她的身影。紧接着,她听到了一些哼调,有些熟悉,像侗族敬酒歌里的几段音。
    是春风蛊在哼歌,闫禀玉关掉手电放好,握紧饮霜刀,走进越充足的光线里。她从布帛的缝隙中,窥视到光源处的场地,那就是一个原始山洞,同样挂着轻盈的布帛,因为不受风吹日晒,布料颜色艳红。洞里有些充当家具的石块,亮光在洞顶发出,像是镶嵌着夜光石之类的东西。
    春风蛊换了件大红戏服,秀肩细腰,婀娜妖娆,背对着闫禀玉,坐在一块巨石边上。他在这,那卢行歧呢?
    闫禀玉视线偏移,看见一块平坦的长方形石板,卢行歧手脚被绑,缚在上面,望不清面容,但穿着完整,想来没事。她松了口气,视线挪转,看有什么地方好藏身,再靠近些才好观察春风蛊。
    看着看着,就对山洞的摆置有了初步了解,桌椅,梳妆台,衣柜,该有的都有,而卢行歧躺着的那块石板,是床吧,睡四五个人不带挤的。
    真是好大一张床。
    第88章 无心者无可寄
    也亏得春风蛊的审美,布帛柔软垂顺,水帘一般,闫禀玉悄无声息地移动在其中,顺利进入到洞厅。她并直身体,伪装得像一条纯粹布帛,虽然不轻盈也不会摆动。
    春风蛊哼着歌,时不时转着腰身去摸一把卢行歧光裸的脚。与十指的青葱优美不同,他的脚十分骨感,脚踝绷起,趾根骨显,像连着沟壑,充满力量地伸向脚背。春风蛊得了趣,指尖流连在他脚背,感受着瓷白无暇的肌肤底下,迸发的骨骼走向。
    原本安静的卢行歧动了动身体,晃过春风蛊的触碰。
    “呵呵。”春风蛊轻笑,“看来情欲香的作用还不够,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春风蛊收手拢了拢发丝,怡然自得地拿起粉扑轻拍脖子和手臂,粉扑经过的地方都有正在愈合的伤痕。他在掩饰疤痕,使自己状态完美。
    伤痕是之前卢行歧砍的,现在都愈合了,修复能力真强,闫禀玉觉得她现在防身的这把刀,其实没多大作用,顶多给春风蛊造成个皮外伤,必须得找出他的本相。
    回想接触蛊种以来,藏象在改道吞景失败后,会显露本相,本质在恶趣上。春风蛊的本质则在嗜色,闫禀玉和卢行歧都砍过他,他总能把事态拉向共度春宵上,简直黄色脑。本相与本质相关,春风蛊的本相是否会出现在情欲时?
    闫禀玉略做推理,稍稍侧了脸,企图窥探更多画面,拼凑讯息。
    春风蛊面前立了块铜镜,照镜自揽,然后翘着兰花指从桌面拿起一串红绳铃铛,侧坐撩开裙子,抬起一条纤细柔美的腿,弯腰在细细的脚踝上系上铃铛。绑好后,轻晃美足,发出清脆细吟的声响,他满意地娇笑两声。
    在家绑铃铛干嘛?不嫌吵吗?闫禀玉想着,下一刻春风蛊赤足踩石上床,拖着裙尾施施然半卧于卢行歧身侧,动作间铃声轻吟,卢行歧的身形慢慢紧绷。
    闫禀玉恍然,系铃铛大约是某种xp,春风蛊只是轻轻动作,香气便散了满室,侧卧时裙边自然垂落,露出修长润泽的长腿,画面香艳惹火。
    不知是画面太十八禁,还是香气的作用,闫禀玉看得脸皮发烫,呼吸重了些。她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这种段数,那卢行歧能抵挡得住诱惑吗?
    下一秒,闫禀玉就知道自己的担忧多余,因为卢行歧手脚被缚,是任人摆布的状态,谈何抵挡。
    春风蛊用指尖剥开他的衣襟,露出光洁的胸膛,抚摸着,低低痴笑,“感觉……情欲香起作用了,你还好么?”
    春风蛊背向外,半卧着身,手撑在卢行歧头侧,闫禀玉窥不见一丝他的面容。他身体躺直,没有回话,看着没什么变化。
    春风蛊不介意卢行歧残存的抗拒,笑了笑,继续说:“你那同伴,叫闫禀玉是么?”
    “你如何知道。”他眼神微动。
    春风蛊轻笑,“我观察她有段时间了,我也挺喜欢她,不过我更喜欢你。”
    卢行歧无言。
    春风蛊娇笑连连,紧睇他俊美的面庞,抬手轻轻抹掉添了魅惑的血点。要控制住欲念,再陪着好好玩一玩,“或者,我们一起,我去将她虏来,三位的趣味,无限大。”
    这个冷淡的男人,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情欲香的效果还不够透,春风蛊不急,唇舌轻呼,用蛊惑的声音念:“禀玉,好听的名字。”
    纷叠的布帛后,闫禀玉看到卢行歧平摆的手臂绷紧,似在忍耐着什么。
    春风蛊伸出光裸的美腿,贴在卢行歧腿面,缓缓蹭着,铃铛颤动,不知是谁战栗的心情。抛开嫉妒,傲气,情欲感受不是更重要么?他俯下身,在卢行歧耳边,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含着湿潮的声音轻唤:“禀玉,禀玉……”
    “她漂亮灵动,看着你时,眼睛晶亮,湿润地倒映着你的容貌。她担忧地呼唤着你,唇舌发出属于你的音节,喉咙里吞吐着你的名字。她抱住你,任你在自己身上缓解,可你清楚,缓解不了,想更进一步,再进一步,紧拥,亲吻,或是迫她完全地容纳你……”
    石床上,随着春风蛊的贴近,卢行歧的手攥成拳。闫禀玉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到春风蛊肩头松垮的外衫滑落,露出一片胜雪肌肤。
    闫禀玉预感不妙,还要等吗?如果春风蛊的本相不在情动时出现,那卢行歧不就危险了吗?她犹豫不决,脚却先一步迈出,再近一点,起码真有事可以及时反应。
    春风蛊沉迷情事,不知身后三道布帛后,掩藏着一道目光注视的身影。
    “禀玉,禀玉,你想要她吗……”春风蛊极致地诱惑,小腿处忽然被握住,滚烫的充满男性力量的手。他惊呼一声,小腿袭来的紧握感燃起一阵颤栗,身体一瞬间酥软,趴倒在卢行歧胸膛。
    缚手的丝带有绰余,那只手掌缓缓上移,铃铛急促低吟,春风蛊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三人共处一室,闫禀玉此时像个偷窥者,局促地提着刀,十足的狼狈形象。特别是看到卢行歧被这样撩拨,还有反应,窘迫之余还有莫名的不舒服。
    距离石床太近,闫禀玉被这画面和香气扰乱,呼吸加重,皮肤生热。好在她没有混乱的想法,脑中思考,春风蛊现在跟平时无不同,本相不显,那刺他心脏,他会死吗?
    闫禀玉打算换策略,觑准春风蛊后背心脏位置,紧腕转了刀向。她轻脚迈步,深吸一口气,正要刺出刀,猛然间见到春风蛊背部中央皮肤出现裂痕,血红的缝隙中,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涌动,即将冒出。
    那是什么?像活物,春风蛊身体里还长着其他东西吗?闫禀玉震惊不已,一时忘了反应,卢行歧似有察觉,转脸偏过视线,望着她。
    卢行歧的目光带着浑浊的迷离,一丝不离闫禀玉,又像清醒,知道她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他极轻地摇了下头,几不可见。
    闫禀玉惊醒过来,急退一步,刀尖碰到一条布帛,布帛飘动,扫过春风蛊的裙尾,他后背裂缝像受了刺激,猝然合紧。
    一丝动静都那么谨慎,皮肤里涌动的东西,是不是春风蛊的本相?闫禀玉明白了卢行歧的举动,他也许猜到本相的事了。
    闫禀玉沉下心来,躲藏好,等待下一次时机。呼吸潮热,口罩里都是水露,她干脆摘下了。
    铃铛声依旧,轻轻颤晃,缓而持续,像在隐忍积蓄。男人的手掌暗含意味,轻佻地移至腰间,春风蛊衣衫半褪,闭上双眼感受身体里流窜的酥麻电流,浑身软得似水,意志力已然坍塌。后背缝隙重启,越开越大,逐渐伸出一双濡湿皱缩的隐膀,缓缓展开,透如月纱,红边勾勒。
    沟壑难填之际,那只手掌蓦然锢紧,春风蛊以为是情趣,媚声道:“你……”
    然而下一秒,禁锢的力大到几乎要折断他的腰,他意识到什么,猛收双翅。然而迟了,后背猛然传来剧痛,一柄尖刀穿胸而过,刺穿了他的本相!
    春风蛊愕然低头,所有旖旎念头被汹涌的疼痛取代,他双目充血,愤怒大喊:“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掌击刀尖,张着翅膀飞离石床。
    刀锋剧退,刀柄震动,闫禀玉虎口麻痛,差点被饮霜刀推倒。她踉跄两步,稳住身体,趁春风蛊飞离,持刀往石床砍了两下,砍断束缚卢行歧双脚的丝带。
    “你没事吧?”她问道,才正眼查看卢行歧的状态。
    他被丝带缚手,禁锢在石床上,胸前衣衫半开,衣襟被拨到肩头上,要落不落,欲语还休的风流之态。眼神重欲,可神色清淡,反差之下,色欲得不得了。
    真是美色乱人心,即便是在对付春风蛊的当下,闫禀玉抿抿干燥的唇,正要再砍卢行歧手边丝带,身后忽有刺破空气的咝咝声响,急速迫近!
    闫禀玉猝然转身,就见布帛携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扑袭过来!布料应是柔软的,即便吹拂起,边缘也如波浪般卷翘,但是袭向她的布帛,边缘刚硬,浑似钢刃,要真被击中,皮开骨碎都是轻的。
    闫禀玉仓促后退,不料后面是石床,整个人往后跌,又被一副灼烫的胸膛挡住。布帛已至眼前,再用刀去拦已经迟了,她恐惧地闭眼,等待接下来的痛苦。
    痛苦没等到,腰上忽然缠过一条腿,用紧绷的腿部肌肉发力,掀转她身体,与她侧倒在石床,布帛直削过半空,发出铮铮震鸣,果真如利器一般刚劲!
    闫禀玉顿感侥幸,幸好躲过了,然后就觉手背一紧,掌心连刀被握住,横刀砍向继续飞扑过来的布帛。
    因为手腕被丝带束缚,动作伸展不开,卢行歧只砍断迫近的威胁他们的布帛,趁下一波攻击未至,甩刀回抡,轻松削断丝带。没有了妨碍,起刀劈砍,动作大开大合。
    不过浑体无力,他衣衫松散,欺身在闫禀玉立起的后背上,一手使刀,一手圈抱住她腰肢,下颔抵在她颈侧,浑身无不紧贴着她。
    饮霜刀掌握在卢行歧手中,有如神力的布帛被他削尽,只剩半截破烂地吊挂在洞中,再无威胁。春风蛊不知躲匿在哪里,想是闫禀玉刺的那下伤得太重,没有胜算,不敢现身。终于能喘口气,她不禁挪动了下身体,因为后背被贴着,滚烫如火,臀间有一硬物隔衣戳顶着她,让她无所适从——原来鬼的东西,还挺齐全的。
    她一动,卢行歧再紧臂,恨不能与之严丝合缝。他砍断另条缚手的丝带,双目扫视,搜寻春风蛊隐藏的踪影,即便眼中浑欲,目光却异常灼烁。
    “我没劲,你撑着我。”
    轻声,表露恳求,闫禀玉没辙了,继续受着炙热。
    失去阴力,耳目弱了,卢行歧判断不出春风蛊藏匿的踪影。受情欲香影响,本就念头糟乱,余光间,气息中,触感里,皆被闫禀玉方方面面地侵占,更让他纷乱不已。
    像是受到无声的蛊惑,他偏了眼神,看到她干净的侧脸,和一颗小巧透白的耳垂。为鬼百余年,他从不受香火,灭鬼欲,如今却感到饥渴,不自觉地靠近,唇汲取般碰过她的脸颊,到耳垂停了一秒。仅仅,不解饥渴,缓了心神。
    闫禀玉僵住了,不知道卢行歧要做什么,春风蛊还在暗处盯着,她又不好出声询问,担心打扰。在她胡思乱想时,卢行歧猛然勒臂,带她翻落石床,落地的下一秒,有什么重重砸进石床,发出巨大的“砰”地撞响,激溅出无数碎石粒,打得她皮肤生疼。
    翻落时卢行歧垫在下,等石粒溅完,闫禀玉从他胸前抬头,看到石床上的巨石,想是春风蛊的偷袭行为。不知道其到底躲在哪里,想问卢行歧,却见他目光淡漠地望向某处,她顺着视线看去,就见石床对面的洞壁上钉着一具身体。
    那是身着大红戏服的春风蛊,被饮霜刀穿过胸腔扎进洞壁,他口中吐血,无力垂头,指中勾着一串红绳铃铛,双目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你……好狠的心啊。”
    卢行歧淡讽:“凭你,也敢肖想我。”
    “看来,我还是看轻了你们……无心者无可寄,你也逃不脱……”春风蛊笑着说完,吐出一口心头血,紧接着身体萎缩变化,成了一具干瘪的虫身枯尸,再无生机。
    春风蛊的威胁解除,闫禀玉扶住卢行歧的肩膀要起身,他抱揽在她后背的手臂,铁一般不松分毫。她越挣扎,他抱越紧,直到她撑不住上身,重新落入他怀抱。
    “你……没事吧?”他眸中似清非清,身体依旧滚烫,但下面倒没有明显的迹象。她不太确定他是否还受情欲香影响,看着他。
    ——她漂亮灵动,看着你时,眼睛晶亮,湿润地倒映着你的容貌。
    “卢行歧,为什么不说话?”
    ——她担忧地呼唤着你,唇舌发出属于你的音节,喉咙里吞吐着你的名字。
    卢行歧收紧手臂,几乎要将闫禀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脸往她脖间凑,狠嗅着她的气味,尽管他闻不到丝毫。她不适地推拒,在察觉到下面的蓬勃时,忽而乖巧了。
    ——她抱住你,任你在自己身上缓解,可你清楚,缓解不了,想更进一步,再进一步,紧拥,亲吻,或是迫她完全地容纳你……
    春风蛊死了,他的情欲香,他的言语,诅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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