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莫名其妙的喜欢从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被他打出感情了吧?
许是鹤鸢的表情太明显,来古士忍不住为他解释了一番。
“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那还是博识尊尚未诞生的时候,我的完整意识邂逅了您,”来古士半真半假地说,“当时,您似乎是来散心的,与我相遇时,还是孤身一人……”
这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赞达尔了。
来古士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来讲述赞达尔与鹤鸢的“爱情故事”。
他一边说赞达尔痴心暗恋,两人经历重重困难,还是无法抵挡时间的洪流,一边又说鹤鸢根本不在意赞达尔。
非常明显的怪异感。
一边疯狂的歌颂他们之间的爱情,一边又暗戳戳地贬低。
鹤鸢正准备戳穿,一旁的阿哈见他一直沉默着,忍不住跳脚出声:“阿鸢——他都是骗你的!”
“当时陪着你的是我啊!赞达尔压根没有把暗恋说出口的机会!”
鹤鸢:“啊?”
他瞥眼打量了一眼阿哈,细细思索着:他为什么会跟阿哈在一起?
他不喜欢搞笑男啊!
就算阿哈本身是个八块腹肌的俊美男子,但祂一张嘴……
一张嘴就是joker。
鹤鸢的想法太明显了,阿哈一眼就看出来,不依不饶地抱上来闹:“阿鸢——”
又是这种甜腻的语调。
“阿哈身上的优点很多的,不要因为一个搞笑就全部否定了——”祂努力为自己辩解,“抛去搞笑,阿鸢难道不觉得阿哈长得好、会让你快乐、能帮你解决很多麻烦、还能帮你隐瞒那些讨厌的家伙……”
“这些都是阿哈的优点!”
一边是来古士在吟唱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一边是阿哈在努力推销自己。
鹤鸢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
他先拍了下阿哈的手让他闭嘴,随后对来古士说:“所以你喜欢我对吧?”
别管赞达尔怎么样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来古士已经扭曲地不成样了!
被打断的来古士并不气恼,“没错,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我对您有着名为‘爱’的因子。”
那是赞达尔分离意识时也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这份爱甚至无法被任意一个个体独吞,而是被均等分成了九份。
而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这份爱被擅自补全,掺杂进来古士的思想,成为属于“赞达尔-来古士”的爱。
鹤鸢点头,轻松地坐下来,“既然你喜欢我,那就拿点诚意出来。”
来古士喜欢他,他又不喜欢来古士。
就算是鹤鸢喜欢并且倒追的应星,在两人互通心意后,应星也要做很多追求他的举动,才算是正式在一起。
更别提来古士这种完全长不在审美上的智械人了。
见过了螺丝咕姆,鹤鸢已经对大部分智械没感觉了。他觉得这一类别的天花板也就是螺丝咕姆了。
螺丝咕姆都没谈,来古士哪里来的自信?
来古士微微倾身,“阁下,您的意思是?”
鹤鸢理所当然:“当然是讨好我了。”
他坐在来古士变出的椅子上,身后是看不见的、紧紧环抱着鹤鸢的赤色头发星神。
酒红色的长发钻进凹陷的颈窝,轻轻扫过粉白的胸膛。
鹤鸢装作整理衣襟,把阿哈的头发拿出去。
明明在实力上处于下位,却满脸张扬傲然地指示来古士,“想要我的喜欢,就得讨好我,让我开心。”
这样自然的举动,没有个百八十年的骄纵是养不出来的。
在这一瞬间,来古士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久远之前。
那时候的鹤鸢与现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赞达尔确实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他也确实与鹤鸢相谈甚欢,确实生出了名为“爱”的情愫。
但与来古士所说的两情相悦不同,赞达尔一辈子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他是这银河间最普通的人,他的寿命只有须臾百年,喜欢的人却早已被时间眷顾,长生不老,身边也有一位远远优于他、长久相伴的伴侣。
所以他想在银河里留下名字,留下一个能让鹤鸢有点印象、甚至是逃脱不开的名字。
博识尊因此诞生,在不断的计算中成为星神。
长久的研究中,祂也继承了属于赞达尔的记忆,但祂不是傀儡,而是有了独立的意识。
一方面,赞达尔发现博识尊锚定了一切,他所做出的研究都在须臾之间被博识尊解开,衬得他的努力毫无意义。
另一方面,他忽然发觉,博识尊这样的存在…竟然能默默地陪伴鹤鸢很久很久,甚至能在遥远的未来等到他,与他重逢。
可这分明是赞达尔的造物。
他是天才,也是人,他有着最为简单的嫉妒。
而当这份嫉妒与浓厚的思念被来古士继承时,在岁月酿造中,成了如今偏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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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古士是扭曲厨()
这周在交接工作,下周估计能休息,我看看能不能加更试试。
第187章 翁法罗斯1-41
“那您想要哪种诚意?”
来古士装作不懂, 将问题抛了回去。
阿哈在一旁煽风点火:“你瞧瞧,阿鸢?他就是在骗你!要问阿哈怎么做?”
“阿哈当然是把身上所有的一切都送给你!无偿自愿!”
鹤鸢虽然不怎么赞同阿哈的观点,但他也察觉到了来古士的“敷衍”。
当然, 这样的剥白与敞开心扉其实算不上敷衍,但鹤鸢见惯了来古士这个程度的人, 又习惯了自己什么都没说、就有人送过来的经历, 自然对来古士的态度很不满。
他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被简单的糊弄过去?
只是告知了鹤鸢从别处也能知道的真相而已, 就觉得足够了?
既然来古士问了, 鹤鸢也就不客气地说:“我要权杖的控制权, 把你的权限给我,然后滚出去。”
毫不留情的一番话。
来古士低低地笑,声音带着些许嘲弄,“阁下,难道您认为…我是将感情放在第一个的人吗?”
“您真以为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敌,只需开口, 我就要将自己的心血全部赠予阁下?”
“你真是被宠坏了。”
还有好重的说教味。
鹤鸢最讨厌说教的人。
他不排斥跟他平等沟通的人——以前擅闯鳞渊境大闹一番的时候, 丹枫表面训斥他,背地里却教他怎么“合理合法”地捉弄龙师——或者自己一意孤行的时候, 景元不赞同, 但不会明着跟他作对,而是告诉他更好的办法。
有他们珠玉在前, 来古士口中看似“煎熬”的暗恋与空许的诺言,完全不值一提。
远的不说,近的就有螺丝咕姆一直不着痕迹地对他好,给他铺路、或是送好玩的、安全的发明。
他不明说,但鹤鸢又不是傻子, 自然能感知到对方的好。
再不济也有阿哈——阿哈刚刚说完话后,立刻强制性地送了一堆祝福给他,全都是只能鹤鸢单方面送回的那种,杜绝了阿哈自己收回去的可能。
“那我们就没机会了,”鹤鸢摊开手,“很抱歉,来古士先生,我的择偶要求很高,您一个都不符合。”
一个都不符合?
这怎么可能。
来古士不相信:“您的要求能有多高?”
他还用着敬称,语气却是高高在上的。
是啊,任谁造出了一台升格为星神的计算机,都会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放在更高的位置。
来古士只是赞达尔的九个分.身之一,却也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银河中的一切。
他创造了星神,还要毁灭星神,为宇宙的智识开辟新的道路。
这是何等的伟业,又岂是区区凡人能理解的。
鹤鸢很强,又沐浴了多位星神的注视——可那又如何?
来古士说着甜言蜜语,视角始终是俯视的。
鹤鸢不在乎他的语气。
阿哈就在旁边,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像是要替鹤鸢上去教训一般。
真要论谁先见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阿哈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赞达尔他爬过自己提出的虚数之树吗?
阿哈爬过,还帮他确认了。
至于来古士这个龟缩在偏僻星系、严防死守、连波尔卡卡卡目都害怕的家伙更不用提了,跟他比,阿哈都觉得掉价。
要不是有“喜欢鹤鸢”这个共同的,来古士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星神相提并论。
自己的心血……?
来古士还真敢说。
权杖本身就能自发运算,来古士只是扭曲了方向,任由权杖运算,再根据结果调整常数,时不时的验收成果罢了。
他的角色…大概是不管学生的导师吧?
“我的要求也不高,”鹤鸢放松的后靠,“不过是脸蛋、身材、能力这些罢了,我都说了,我是个很肤浅的人,最喜欢以貌取人了。”
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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