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
    他把凌小浅伤得有多深。
    已经没有什么胃口，季初阳起身，迟疑了一下，他离开了别墅。
    车子，像往常一样，开到公寓的楼下，可以看到凌小浅住的那层，灯还没有开，整个屋子暗暗的，她应该还没有回来。
    静静的，他就坐在车内。
    习惯开车到这里，习惯了坐在这里，看着她公寓里的灯亮起，再变得漆黑。
    今天公司有点忙，凌小浅自动留下来加班了三个小时，打车回到公寓。
    刚到楼下，那辆熟悉的轿车再次映入她的视线里。
    他又来了。
    已经有半个月，他几乎每晚都会来。
    她知道，却一直假装不知道，从来没有理会过。
    这次，她想直接走过去，只是，有件事，她还是想跟他说清楚。
    脚步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走到车窗前。
    季初阳看到她，微愣住，表情沉冷着，没有开口。
    “进来谈谈吧。”凌小浅冷淡的说了一句，没有等他，直接进了公寓楼。
    季初阳没有多想，下车跟了过去。
    凌小浅先进了公寓，季初阳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从房间里走出去，手里拿着一张纸，她直接摆在桌面。
    “这是协议书，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签了它。”
    季初阳没有伸手拿起，只是垂眸大概看了几眼，写得很清楚很明白，就是要他以后不可以要回宝宝…
    猜到她叫他上来不会有好事，他并没有太意外，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叫他签这样的协议。
    看她的样子，根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季初阳没有开口，他并不想签，不想失去他跟她的宝宝，不想失去她…
    但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不签，他一样不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如果将来真要抢宝宝的抚养权，他一定会赢，但，会再一次的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