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
    耳边的声音低哑, 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的小尾音，在这昏暗的空间，是致命的催化剂。
    容时：“……”
    这伙是上完厕所钻错被窝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侧, 怀的大猫拱来拱去，容时双手揽住，抱紧，在猫屁股上拍了。
    “别动。”
    大猫被吓得身僵, 炸毛了。
    “你他妈摸哪儿？”
    刚才故作低沉的声音瞬间破功，容时的猜测得到证实——这只调皮的猫在装醉。
    “有必要为了灌醉他们喝那么多酒？”
    “我喝是因为我想喝, 灌醉他们只是顺便。”宋瑜拍拍容时，嫌弃，“肌肉放松，硌得慌。”
    容时：“……那你别抱。”
    又要抱又要嫌弃。
    宋瑜脸埋到他胸前：“不抱着东西我睡不着。”
    容时：“……”东西？
    容时：“我只是兔玩偶的替身啊？”
    “不然呢？”宋瑜冷哼, “软乎乎, 圆滚滚，白嫩嫩, 香喷喷, 你你符合哪条？允许你做替身就不错了。”
    不等容时接话，宋瑜又：“你刚才偷亲我, 当抱枕陪我睡晚我就不计较了。”
    容时：“换种支付方式。”
    宋瑜：“设备不支持，驳回。”
    容时：“……”
    事已至此，容时放松身体。
    谁还不能把谁当抱枕？
    他也抱。
    容时抱着香喷喷的大猫抱枕，巴抵在他头顶蹭蹭,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
    怀的猫动来动去, 主动投怀送抱，要求还特别多。
    “手别放我腰上，我痒。”
    “你的腿放那给我垫脚。”
    “巴往上去点。”
    容时忍无可忍, 在猫屁股上又拍了。
    “抱枕不需要话。”
    宋瑜：“……”操。
    和这硬邦邦的死兔子话，迟早被气死。
    宋瑜决定放自己。
    反正只是互相利用——做抱枕，有身体就够了。
    宋瑜条大长腿横去，搂着兔抱枕紧窄的腰，闭上眼睛。
    容时：“你不能放软点？”
    宋瑜：“抱枕不要话。”
    容时：“……”
    【呜呜呜——哇！卧槽！】
    刚来了点点睡意，脑子响起01的鬼叫声。
    容时：“……”
    宋瑜：“……”
    【搞事啊！林境和秦召在地室玩s|m，要开启同视吗？】
    容时意识地捂住宋瑜眼睛：“开常规模式。”
    01的芯片植入在容时的脑经，开启常规模式，显示的所有数据都直接和容时的视经连接，外人看不见。
    “投到天花板吧。”宋瑜扯容时偷偷摸自己头发的手，睡眼朦胧，“大把年纪了精这么好，不像有些人看着年轻却已经老得不中用了，是吧，哥哥？”
    容时：“……”
    在得到容时的默认，01将地室ai拍到的画面同步到天花板上。
    看到亮起的画面，刚才还睡眼惺忪的两人立刻清醒。
    所谓的地室是间十分狭窄的金属室，像牢房。
    对外风光无限的少将秦召穿着身破旧的t恤短裤跪坐在地上，只要姿势出现点点偏差就会面露痛苦。
    而他面前五步外，林境身高档礼服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居高临地倪视他。
    这根本不是什么s|m，而是信息素控制训练！
    在上个统治时代，有钱有势的贵族会养些omega当玩物，为了让他们话，就用信息素来控制他们。
    就跟训狗似的，只要做出规则不允许的动作就会被信息素攻击。
    时间久了，那些omega玩物被训练得服服帖帖，连逃都不敢逃。
    时隔几百上千年，这种旧体制的糟粕竟然还没消失。
    只是alpha和omega的身份互换了。
    原来是这样。
    容时脑子模糊的猜测加清晰了。
    某个人或者组织利用药剂改变omega信息素的强度和曲线，不知通什么样的匹配机制，找到与之百分百匹配的alpha，或者反来。
    药物造的能够百分百匹配的omega暂时叫他们超级omega。
    如果把机甲军舰比作硬武器，那超级omega就是软武器。
    这些软武器能杀人于无形，掌控着手握军权的将军，站在帷幕之，操控帝国的命运。
    如果上世他被那个巴有痣的omega控制，是不是跪在地上的alpha就是他了？
    “在我眼皮底也敢玩这种把戏。”
    宋瑜的声音冷到极点，不等容时阻止，他掀开被子，大步朝着卧室外走。
    容时跟去拦住他。
    “你准备去哪？地室？”
    “废话！”宋瑜推开他往外走，眼凌厉，“敢挑战王族，就是把我的脸踩在地上！”
    宋联合其他族推翻旧统治，通的第条法律就是禁止信息素控制，绝对不允许利用信息素限制他人人自由，情节严重的最高可判死刑。
    不在实际执行中，也会根据情况做出判断。
    信息素本身就存在不平等性，在ao关系中想要完避开信息素控制是不可能的，但得控制在合理和合法的范围内。
    像林境这个情况，已经严重超出了合理的范围，况他控制的对象还是帝国的少将。
    “你冷静点。”容时拉住他，“被控制的也许不止他个。”
    宋瑜顿，不敢置信地转向他。
    “不止他个？军部高层？”
    问完，他突然想起之前查的那些事。
    “你到底知多少？！”
    针对普通人和针对军部高层，那是完两个概念。
    前者影响公共秩序，者影响国安！
    容时没办法次跟他太多，目前他拿不出证据，还有太多的疑点，在掌握多事实前，他不希望宋瑜陷得太深。
    “你相信我吗？”容时看着他。
    宋瑜皱眉，和他对视了许久，烦躁地移开视线。
    “只要到关键的地方你就想蒙混去。”
    容时轻叹，牵住他的手：“01，控制外面的ai守卫。”
    【已经控制，监控已经设定随即的几秒反复播放。】
    “走吧。”容时让01出来，变□□握在手，带着宋瑜出去。
    走廊铺着地毯，两人有意放轻脚步，走动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我已经强制给所有房门反锁，只要现在没人尝试开门就不会被发现。】
    宋瑜着01的声音，低头看看容时手的□□。
    原来这把枪就是01啊，怪不得所有渠都找不到这型号。
    【我能变的型号可多了！这是最小最小的，主人嫌重不可能用别的，明明我那么帅。】
    宋瑜：“……”
    容时带着他走到窗边，让01挂着窗口。
    “抱紧了。”
    01的延展性比发射器还好用，稳稳落地，他们朝着主楼走。
    【我扫描了，地室不书房进，得卧室走。】
    容时留意着周边的情况：“谁我要去地室。”
    宋瑜偏头看他，短短句话和个眼，立刻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信息素控制也没有那么容易，需要长期的训练积累。
    就算omega能控制alpha，如果结婚时alpha的地位高于omega，那突然使用信息素控制的效果也不会很好。
    得是个经年累月积累的程。
    秦召那状态明显是被控制了很多年的状态。
    林境刚好又是那个omega权益保护组织的员。
    如果他有问题，那其他员呢？
    两人到了主楼外面。
    昏暗的光线，他们绕着主楼走了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让01飞到上面的窗台上。
    上面的窗户是关着的，但对01来打开的方式有无数种。
    两人刚升到窗边，就看到个ai守卫正开着窗户，站在那等他们。
    01：“主人，你竟然认不出我呜呜呜……”
    翻进窗户就是林境的书房。
    窗外的微光照进来，以他们的视能将房间的切看得清二楚。
    宋瑜跟他分开行动，办公桌和书架上寻找可能会有的线索。
    虽现代人绝大多数都喜欢用终端存储东西，可也存在数量不少的部分人，喜欢纸质的，不仅安还很有阅读体验。
    容时的视线书架上略，视线定格在某个突兀的小花瓶上。
    他伸手去，还没碰到就被宋瑜拦住。
    “万有毒怎么办？”宋瑜裤子口袋掏出副白手套套上。
    容时：“……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宋瑜在花瓶上摸索片刻，找到背的处按钮摁了进去。
    “杀人用的。”
    容时：“……”
    哪国的王子像他这样整天把杀人挂嘴边？
    宋瑜偏头看向弹出来的小抽屉：“你是不是又在吐槽我？”
    容时离得近，伸手抽屉将资料拿出来。
    宋瑜：“不怕留指纹？”
    容时朝旁边挪了几步，借着外面的光翻看文件。
    “01会帮我抹掉。”
    翻到第二页时，容时到了声冷哼。
    宋瑜小声嘀咕：“连01都比不上。”
    容时看看他，将人拉到自己身旁起看文件。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宋瑜边看边指给容时看，“这些都在我灌醉的那群。”
    容时点头，又问01：“扫描来了吗？”
    【已扫描。】
    放回去时，支针剂滚落出来，他捡起来看，上面标着很小的串“syt7737”。
    果然又跟这有关。
    容时蹙眉，把东西放回去，拉着宋瑜就走。
    他有预感，天亮前还有事会发。
    出去到回客房，前不到二十分钟。
    没了睡意又不敢随意点灯，怕引起怀疑，他们坐在床上，将偷来的文件信息张张仔细看去。
    咔嚓声极轻微的响动。
    容时和宋瑜眼变。
    容时拉被子给宋瑜盖上，又快速将另张床的枕头塞进被窝，假装有人躺在那。
    他刚躺，房门被打开了。
    仔细去，可以到极轻的脚步声朝着卧室靠近。
    宋瑜眼睛眯起，眼逐渐变冷。
    这人是冲他来的还是冲容时来的？
    是杀手还是爬床的？
    在脚步声踏进卧室的瞬间，宋瑜眼角热，他抬眸看向容时，搭在腰上的手指在他皮肤上轻点。
    【我来行动。】
    宋瑜眼转，同样搭在他腰上的手移到他屁股上，捏了几。
    【你你来就你来？】
    容时：“……”
    这种时候，他们不能有大动作，不然肯定被发现，只能忍着。
    容时：【你没武器。】
    宋瑜：【就这还需要武器？】
    宋小猫固执得很，根本不劝，人已经快走到床脚了。
    电光火石见，容时在他腰轻点。
    【你要是受伤了，我心疼。】
    点完，容时察觉到搭着他的手顿，片刻又捏了几。
    【你有心？】
    容时：“……”
    为什么和他想象的回答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