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拉斐尔,推开大门,将他安置在大厅里的椅子上。转身回去关上门,并在门板上施展一道防御魔法。
我走回他面前,坐下来,翘起腿,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语气平静却锐利:「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混血的?当初你说走就走,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拉斐尔扯起嘴角,虚弱地笑了笑:「阿兰娜……谢谢你救我。只是这么做,你也会陷入危险……」
我抬手打断他:「不用谢我,我只是在还你当初教我魔法的人情而已。而且,这里是贝坦边境,四周全是森林,根本没人烟。我已经在周围设下了魔法屏障,安全无虞。你只需要说实话。」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出我的决心。他吞了吞口水,缓缓拉了拉破损的衬衫。
这时我才透过阳光清楚看到他凌乱的头发、被伤痕覆盖的脸颊以及身上肮脏破碎的衣服,而他露出来的双手也布满着血痕。
一股说不出的心悸涌上来,我紧咬下唇,转身走进隔壁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预备的男用大衣。回到他身边,我把衣服递给他,语气低缓了些:「穿上吧,这里晚上会冷。」
「……谢谢。」他轻声道,接过大衣披上。
趁他穿衣服的途中,我将原先为黑色大衣现今变成的匕首恢复原样,盖出我因穿着洋装露出的双腿。
抬起头,发现拉斐尔正怔怔看着我。我皱了眉,他才连忙转开视线,清了清喉咙,哑声道:
「在那个洞穴里,我跟你说过我靠近你的原因,你记得吗?其实……我会改变心意,是因为我父亲……他实在太邪恶了。」
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我静静地听他继续说:「我父亲,他是大天使,也就是所有天使的统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他明明是个非常好的父亲,在我眼中,他对其他人也亲切和蔼。
但在之后,我逐渐发现并不是所有天使都对他赞誉有加,似乎这几年对他的异议越来越大。所以,我父亲就利用在地球上信仰天使的人类,去暗暗消除这些天使。我也曾经亲眼看见他杀掉不信服他的天使。
当他叫我接近你,一开始我害怕他的权威和严厉只得答应,后来和你相处过后,我非常害怕若是你真的被我带到天劫斯,我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强迫你答应,他那些残忍的手段我无法接受被用到你身上,所以才决定要救你的。
当我知道天使要趁你去第一营地时把你抓走,才透过父亲给我的那块白玉上加了魔法,让我能够赶快来救你。
但是我最后被父亲抓了回去,被他用酷刑惩罚后,丢到地球来,后来就被抓了,后面你就知道了。」
我一边静静地听他说话,一边悄悄覆上他的手掌,将一缕疗愈魔法缓缓渡入他的体内,让那些斑驳的血痕与破裂的伤口逐渐愈合。
等他说完,我才轻轻抽回手。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沉重而复杂。我很难对他生气,毕竟他教会我魔法,也曾不顾一切地救过我。
我低下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地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混血的?」
我对上他的眼神,心里虽然隐约察觉这背后藏着不堪的真相,但我仍旧点了点头。我必须知道真相,不论它有多残酷。
他终于开口:「是第一营地的首领莉莎告诉我们的。她和我父亲早有合作……她想要杀你,而我父亲则想利用你的力量,帮助天使掌控地球。」
我的心猛地一沉。
莉莎……她竟然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的魔使,也不是后来才被转化的吸血鬼。她一直知道我是混血,却从未告诉我。相反地,她把我推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我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与矛盾,原来我不是什么「转化后的不纯者」,而是天生就背负着两种血统的存在。
我几乎是颤着声问出口:「那……我到底有什么能力?莉莎为什么要杀我?我都已经被她赶出来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拉斐尔低下头,苦笑了一声,那笑容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无奈。他忽然凑近我,语气压得很低,几乎像是对自己说的:「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吗?」
我愣住,对上他的眼。
「你是吸血鬼和魔使的混血,集齐两方的优点。力量与魔法共存的体质,在这个世界里是极为罕见的存在。如果你肯训练,魔力达到巅峰……不管是哪一方,只要拥有你,几乎就是必胜。」他眼神变得炙热,声音轻得像在呢喃,「也许你那个首领会想杀你,就是因为害怕你太强。」
我抿了抿唇,喉头一紧,胸口有些闷痛。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什么决胜的关键,从小以来,我都只是想生存而已。
「……我之前,好像真的做过瞬间移动。」我低声说,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把那次逃脱时的经历简单地讲给他听。
拉斐尔往后靠上椅背,轻轻蹙起眉头,沉思片刻才说:「也许你那男朋友说的是对的……我听说过,一些魔力极强的吸血鬼,会在魔法成熟后出现多种能力,你可能就是这样的体质。」
我咬住下唇,垂下眼睫,仿佛无法承受这一切突然涌上的真相。世界在短短一天内翻了个面,身分、能力、信任的人,全都不再一样。
拉斐尔似乎察觉到我眼中的迷茫与疲惫,沉默几秒,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温热又有力,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脉搏,如同试图安抚我内心的震荡。
「阿兰娜,别把这些当成诅咒,你不是被选中,而是你本来就值得。」
我愣了一下,想抽手,却又舍不得动作太快,仿佛这一点温度就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
「那……你们天使的魔法,真的和我们一样吗?」我低声问,想找回一点熟悉感,哪怕只是来自过去他教导我的那些片段。
拉斐尔点了点头,柔声说:「是一样的。你们魔使只是把它分成月、水、光、火四种而已,但其实……本质是一样的能量。魔法,是来自灵魂的震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每一个字都刻进我心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说的话安抚了,还是因为那份不经意间泄露的温柔情感,但我只知道,我不想立刻松开那只手。
我没再说话,只是垂着眼,不知道该怎么消化他说的这一切。拉斐尔的手依旧覆着我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仿佛一种试探,又像是他在压抑内心什么。
「阿兰娜,」他低声唤我,声音暗哑了一点,眼神也沉了下来,「别这样看着自己。」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有水光闪动,却不肯落下。他皱了眉,忽然伸手撩开我垂落的发丝,将它轻轻别到耳后,指尖一触及到我耳廓,我整个人就僵了下来。
「拉斐尔……」我开口,声音却意外地轻,像是失去了立场。
他靠得更近,眼神沉得几乎灼人。我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与森林的气息混杂在一起,那是他在逃亡与折磨之中残留的味道,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你知道吗……当初你在我面前学会第一个魔法的时候,我就觉得麻烦了。」他忽然开口,语气低沉而克制。
「麻烦?」我怔怔问道。
他点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几乎是自嘲的笑意,「因为我那时就知道,你会让我忘记我该怎么做。」
他的额头贴了上来,和我只隔着一寸。那份靠近并没有强硬,却让我几乎无处可逃。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鼻尖与唇边,我的心跳开始加快,手心也出了一层汗。
「我不是该教你这些的,」他喃喃,声音像陷入自我矛盾的低语,「我应该……该保持距离。」
「那你为什么又靠近我?」我听见自己问出这句话,声音颤着,像是在质问,也像是在邀请。
拉斐尔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呼吸也重了些。他伸出一只手,从我脖颈缓缓往下划过锁骨,动作极慢,却也毫不避讳。那种带着灼烫温度的触碰让我几乎忘了自己还在质疑什么。
「因为……我想拥有你。」他终于低语道。
这句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理智的空隙。
我想逃,却又无法真正退后。他察觉了我的犹豫,手忽然收紧,将我拉入他的怀里。我惊呼一声,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却没有用力推开。
他低下头,唇贴在我耳边:「你要我停下来吗?」
我闭上眼,声音几乎要碎成片段:「……我不知道。」
他没有再问,只是亲吻落下来,从我耳垂到脖颈,每一寸都轻柔却带着明确的占有意味。他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警告,而我……没有阻止他。
我紧贴在他的胸膛,能清楚听见他急促却压抑的心跳。拉斐尔低下头,在我耳边吐气,那温热的气息灼得我整个人微微颤抖。
他的手轻轻绕到我的背后,然后一寸寸向上滑移,停在我肩胛与胸口之间,呼吸也变得更重。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掌心已隔着衣料贴上了我的胸部,指尖收紧,用力揉捏了一下。
「啊……!」我吓得猛地一抖,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又因他亲吻紧跟着落下而迟疑了。
他的唇落在我的锁骨,然后是脖颈,舌尖轻舔过肌肤,他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下都像是蓄谋已久的试探,也像在吞噬什么压抑了许久的渴望。
因为……我想拥有妳。(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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