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NP)》 第一章温淫之乱 霁月做了个梦。 梦里高楼依旧,楼道冷冷清清。 她懵懂地走在街巷,误打误撞瞧见光裸着身子的男女厮混成团。 从一对,到一堆。 无数男男女女或赤裸、或缺边少沿、或表面光风,但那处地方却统一得像是刻板动作。 嘶哑的低吼声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像一个巨大的音响罩,四面八方扣了过来。 霁月哑着声,后怕地转身,朝着巷口处不停地跑。 一偏头,她那个才谈了没几天的便宜男友,正趴在陌生女人身上,叼着红润饱满的乳尖砸砸吃味。 胃里一阵翻江,她不敢再看,继续朝着有光的地方奔跑。 这场梦太长了,长到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霁月扑出巷口,灰尘四溢,弥漫尘雾中,她瞧见高楼躺在椅塌上的女人。 她浑身干净整洁,散漫矜贵,细长的小腿交迭,透着玩味和松弛。 周身错落的男人低眉顺目,半裸着上身眼含深情,却没有像街道上发了情的男女那般狼狈。 小腿一疼,身子被强横地拖拽着。 霁月甚至不敢往后看。 拖拽她的会是谁? 是刚刚巷口胡子拉茬看不清脸的流浪汉? 还是蹲在女人身下咬得满脸水痕的外卖员? 亦或是她那才谈了几天就啃别人奶子的男朋友。 救我…… 出口的话却无声。 台上人仿佛并未看见。 但霁月清楚的看到,搭在椅尾的男人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一瞬间,黑暗带着男人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沾着泥尘的黑色手掌在白色T恤上留下脏污,衣帛撕裂声响起。 霁月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围堵着她,利索地掏出身下之物。 恐惧如潮水。 她尖叫着:“不要!” 座椅在起身瞬间回弹,发出极大的一声“嘭”。 台上讲课声顿时停住。 四周目光纷纷落在突然站起身的女生身上。 讲台上,周砚礼挟着粉笔的右手翘起中指关节,轻轻推动鼻梁上古板的黑框眼镜。 问声和煦如风:“这位同学,怎么了?” 霁月眸中聚焦,猛地落在男人身上。 四周安静,她慢慢环视了一周,而后迅速摇头,压着椅板坐了回去。 额上的冷汗吧嗒一声落下,砸在面前的《高等代数》上。 霁月捏着圆珠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黑板上的内容比照笔记。 肩头猛地一重,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膜。 随后一张纸巾被裹挟在指尖,递到她的脸前。 霁月机械地转头,眸中一花,男人的脸自动被她代入成那个毛发打结,张口便是恶臭黄牙的流浪汉。 纸巾似乎是他与他人争夺时扯去的一块破布,此刻正被他抵在鼻翼下,变态的嗅着。 霁月再度腾地站起,远比刚刚那声还要剧烈。 几乎同一时间,周砚礼的粉笔断裂。 即使他再温和如玉,此刻一而再发出的噪声影响到了他的教学进程,也应该会生气吧? 众人猜想着。 周砚礼回眸,眼中依旧平和。 他侧目,听到她快速打了声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他点头,她便冲出了课堂,仿佛身后有数十头狼在追。 沸腾人声中,他躬起中指,用指节推动镜框,敲了敲黑板唤回众人注意,继续课程。 这一讲便到了下课。 霁月缩在厕所小小的隔间里,痛苦地抱着双腿,想要将刚刚的那些噩梦驱散。 还未等她心里平复,无数碎片式文字密密麻麻在她脑海里浮现,渐渐融合成一本百万字的限制文小说。 霁月身子僵住,目光逐渐垂凝在温婉宁三个字上。 女主她认识。 A大顶顶有名的才情女神。 人群中自带闪光灯的焦点,喧嚣自动静音的特效开关。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霁月没见过她,看了这文,大抵也会嗤之以鼻: 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主光环加持,出卖色相的男人收割机罢了。 可霁月见过。 温婉宁她有资本。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资本本身。 面对众人追捧,她从不恃宠而骄,不仅坦荡温和,就连拒绝都让人徒增出一股不可亵渎的悔意。 她是照拂大地的月光,是踮脚无法触及的星辰。 所有的追捧都源于,她值得。 霁月匆匆翻了几页,先前被噩梦吓出的冷汗慢慢干了。 长篇大段的爱情拉扯她没心思细看,快速跳到了末尾。 【为了让温婉宁不再被其他男人亵渎,他做了个绝情的手段。 那天A市上空飞来几架直升机,市里下了一场太阳雨。 而后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久久不散。 A市暴动,无论男女老少,宠物或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生物,都在同一时刻,上演起了活春宫。 史称:温淫之乱。】 霁月双腿一麻,差点栽入蹲坑。 她扶着墙壁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和路人甲乙丙丁一样,不过是限制文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炮灰? 可为什么她要知道这些? 如果她注定要被男人轮奸而死,为何要提前做这些预知梦? 霁月抬头,空中的文字早已消失,下课铃恰好响起。 有欢声笑语在隔间外传来,又伴随着抽水马桶的轰隆声消失。 到最后,厕所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霁月整理好情绪,回了教室。 A大教室联排,两侧各有纵道。 她习惯性选在中间那列靠近走道的位置,方便进出。 而此刻,刚刚站在讲台上的代课老师,正捧着教科书,低头翻着她的课本。 周砚礼察觉到视线,慢慢扬起被镜片折射变形的眼睛。 霁月冷不丁震了一瞬。 男人好看的眉眼轮廓分明,没有凌厉,没有锋芒。 反而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温吞的钝感,脸颊侧向她的线条如同远山。 霁月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他像一幅被精心描绘的水墨画。 温润沉稳,如玉精雕。 周砚礼微微扬笑:“我以为……” 刚开课没几分钟便趴在桌上瞌睡,说上厕所却一节课未归。 本以为她是翘课,想着下课了书本会有同学帮忙带走。 哪晓得她回来了。 他的眸光落在扉页上娟秀的小字上:【霁月】。 这名字在陶教授那里听过,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家境不好,但胜在肯吃苦。 她并非数学专业,辅修这门课,很认真的做了很多笔记。 只是…… 周砚礼抬头,女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点了点今日讲解的内容,一个式子抄错了三处。 “这里错了。” “周学长!”门外响起一道女声。 霁月和他同时看去。 站在阳光里的女生,眼尾上挑颇有风情,从眉骨到鼻尖,再到小巧圆润的下巴,均流畅得如同艺术品。 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被正午自然光线打出朦胧的光圈。 说温婉宁是天使的人,一定是看到了这一幕吧。 霁月低头,脑海里叮的一声。 【触发剧情,已自动激活攻略系统。】 【目标检测中……】 【检测到目标人物:周砚礼,当前攻略进度:0】 第二章拒绝攻略 周砚礼笑着朝门外的温婉宁点头:“稍等。” 他坐了下来,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扯下一张空白的纸张,而后捡着她书边的粉色圆珠笔,在页面上写下正确的式子,还注明了几种验算方法。 霁月的脸一寸寸变白,盯着男人的字迹看了半晌。 温婉宁的声音在门口回旋:“周学长,陶教授让你过去一趟。” “好。”走向他的周砚礼温和地应着。 再回头,女生早已从后门离开,而桌上那张写满了验算的纸,被留在了原处。 他的眸色稍稍有些惊讶,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仿佛和煦是从骨子里渗透到了表面,对女生的种种行径毫不在意。 霁月脚步匆忙,冷不丁撞到什么。 男友胡斌宇扶住她的肩,“月月,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生病了吗?” 眼看他即将触碰到额头的手背,她下意识偏头侧了过去。 成股的恶心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胸口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饿了。” “那我们去食堂吃饭,今天食堂有你最爱的土豆烧排骨,去晚了可就没了。” 他自然地接过她腕上的包,本想牵着她,却被她后缩躲了过去。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碰壁。 从追霁月的第一天起,她便一直很害羞,说两句话都会止不住脸红。 何况去食堂的这条路,人这么多,她不好意思也正常。 胡斌宇继续和她分享了几件趣事,给她安排了座位,单独一人前去打饭。 霁月屏蔽着食堂噪杂的人声,意识里搜索着刚刚那道突兀的机械音。 [系统?什么系统?攻略进度是什么?] [攻略成功,书中的温淫之乱就可以避免吗?] 她噼里啪啦一串问句抛进脑海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句。 【未知。】 霁月心一下垮了。 [那我该如何攻略?] [攻略进度的依据是什么?] 【情绪。】 [什么意思?] 见她蠢笨如猪,系统只能展开解释。 【心动、情动、悲伤、愤怒、厌恶,都有可能。】 这不和没说一样? 霁月粗略回忆了下书中的内容。 周砚礼是男主之一,数学系天才,十六岁便代表国家参与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荣获金牌。 年仅20,便在国际顶尖数学期刊发表多篇论文,22岁获得博士学位,如今已是着名研究所的核心成员,在多方领域获得突破性进展。 后期似乎还得了诺贝尔奖,是个实打实的天才。 本就是男主,能有这么高的成就她不觉得不正常。 可偏偏这是本NP限制文,这也就意味着,她在梦里看到的那几个围绕着女主的模糊身影,个个都是人中龙蟒。 还都有可能将会是她的攻略目标。 她是谁? 书中无名无姓的炮灰。 连女配都敌不过,让她去和女主抢男人。 疯了吧? “你最爱的土豆炖排骨,来啦~” 胡斌宇端着托盘稳稳放在她身前,“快吃吧月月。” 他一口一个月月叫得亲热,要在那个梦之前,她会觉得很甜蜜,可现在…… 脑海里他抓着别人奶子啃得津津有味的画面,与他如今低头啃排骨的笑颜融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像正负极通电窜至指尖。 霁月恶狠狠冲向脑海:[我拒绝攻略!] 【检测到攻略者有强烈抵触行为,已启动D级预案。】 什么D级预案? 她刚想发问,耳畔就听到前不久才听到的清雅女声。 “你说的很对,周学长,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食堂,是不是该先吃饭了?” 温婉宁人如其名,温柔婉约且宁静,一颦一笑都牵人心弦。 就连她的男友,这会儿也看直了眼。 霁月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发直地看向了温婉宁。 那一瞬间,周遭仿佛陷入了静止。 温婉宁面带微笑的面上单独打上了面光,就像特殊滤镜,只为她而存在。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主光环的强大。 周砚礼不得已放下资料,朝她抱歉一笑:“是我太过钻研了,温学妹想吃什么?我请你。” 温婉宁抿唇跟着笑了声:“周学长叫我婉宁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共事很久,叫学妹生疏了。” “好。” 周砚礼应声,“温婉宁。” 两人走向窗口,再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 霁月没了心思吃饭,尤其看着面前的男人游离的视线,心口莫名堵得慌。 几天前的浓情蜜意就像是装出来的玩笑,霁月打心底里对他感到厌恶。 可下一秒…… “月月,温学姐那身衣服真漂亮,你喜欢吗?我这个月兼职工资马上下来了,给你也买一件吧?” 胡斌宇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还在手机上搜索起了同款价格。 …… 差点忘了,他不过也是文中不起眼的炮灰,没有金手指,没有预先知。 发生那种事,他又如何能够洁身自守。 霁月刚想说够了,胸口就被一口郁气堵住。 浑身一震,全身一麻。 不对劲。 她怎么了? 霁月撑着桌子起身,胸口阵阵发疼,五脏六腑合力搅动,像是要从她胸腔和肚皮间冲涌而出。 “噗——” 一口鲜血喷出,淋了胡斌宇一脸。 霁月眼前一黑,直直朝旁栽去。 “哐啷”声在耳前炸开,落地时她隐约感觉头被什么垫了一下。 迷糊的视线中有无数人脸覆了过来,像极了温淫之乱中被迫宣淫,手无缚鸡之力时见到的场景。 “同学,同学!” 霁月紧紧抓着凑上来的手,也不管此刻的模样有多狰狞,咬牙切齿发出最后的怒吼。 “我、艹、你、大、爷……” [系统狗日的,我艹你大爷,我艹你爹,我艹你祖宗里所有的男人。] [想干是吗?] [老娘先干你全家!] 【检测到攻略者毁灭情绪强烈,已启动C级预案。】 [来啊!来干你娘我啊!] [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 [反正都是死,老娘今天干脆和你同归于尽。] “月月,你怎么了?” “月月!月月!” “月你……”霁月猛地睁眼,一句脏话卡在喉间。 视线里胡斌宇的脸成倍放大,焦急的面色染着绯,她的心尖猛地一颤,不由自主抓住他挥舞在眼前的手。 “斌宇……” 发酵般甜腻的糖水化作她喉间四溢的声音,如同电流,穿过二人的耳朵。 第三章拒绝无果,自杀未遂 胡斌宇先是一震,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心,大拇指不停在她掌心摩挲。 “月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霁月摇头,含水的眸子柔得如同绸缎,“斌宇……我……” 想……要…… 这个念头一出,她如同烫了舌头,硬生生咬着舌尖压下脱口而出的话。 可挠在手心的指腹,像挥动的猫尾,撩拨着她浑身每一寸敏感点。 她死死抓住身上的薄被,再度狠狠咬破舌尖,浓厚的血腥在嘴里漫开。 霁月迅速松开手,像逃难般起身后缩。 “出去!” 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胡斌宇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打动了她,马上就能开启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 “月月你怎么了?” 胡斌宇舍不得放弃,沿着床边往前靠了靠。 本就是医务室矮小的看诊病床,不大的床面她避无可避。 霁月快速挥开他攀过来的手,嘶吼着:“滚!” 门外有脚步窸窣,胡斌宇的脸色顿如青土,咬着牙安慰:“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霁月环着双膝没有抬头,只感觉男人的气息稍稍远离,身上那股燥热就像被盆冰水浇灭。 她虚虚松了口气,看到医生从外走了进来。 “还好吗?” 霁月点点头,捂着胸口询问:“医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在报告上写着什么,“吐血不是小事,医务室查不出什么名堂,有空还是去医院查一查吧。” 浅显看不出来的,那必然是系统在搞鬼了。 第一次反抗,系统启动的D级预案,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第二次反抗,系统上了C级,如果霁月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所有靠近的男人无差别发情。 霁月闭上眼。 心底对这个b世界和b系统简直恨透了。 医生开了张请假条,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霁月自然知道身体无事,系统还想让她给它打工,又怎么会让她出事。 若它真想让她死,绝不会还搞应急预案来对付她的反抗。 可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医务室在A大最深最远的地方,不管是南门还是北门,都离谱的远。 这会儿是午休结束,从宿舍和校外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刚刚那股难忍的瘙痒还卡在腹部不上不下,若她就这么贸然走出去,怕是还没走到导员办公室,就已经被四周弥漫的荷尔蒙给勾引到当众表演脱衣舞。 想死。 【检……】 [检你爹,检检检!] 霁月心中狂怒,自从激活了这个劳什子攻略系统,她今天含爹量极高,甚至想竖中指。 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霁月仰着头看向医务室外的蓝天,两手举在胸口齐平处,饱含热泪高举中指。 她站在这儿,就是一根献给老天的中指。 如果可以,她想脱鞋,将脚上的中指一并送给老天。 眼前花了一刻,带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棕白格手帕,被一只长骨明显的手掌覆在跟前。 霁月低头,蕴含的热泪如同断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男人腕骨处。 周砚礼的胳膊不可察觉的缩了一分,面上依旧和煦:“同学,你这是在表演个人艺术吗?” 小腹一热,她的身子似乎像被投进了火炉。 男人身上淡雅的松木香成股吸进鼻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软了,身体更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但霁月的精神无比坚强。 于是她带着两根笔直的中指倒了。 周砚礼虚虚扶了一把,看似周到,实则只是擦着她的衣角。 霁月站稳身子,像是嚼着无形的口香糖,一下两下三下。 被咬破的地方在牙尖的反复摧残下,腥甜一波一波涌了出来,她靠着这点痛感,才勉强压住周砚礼带来的影响。 脑中叮的一声。 【检测到攻略者产生轻生念头,已启动B级预案。】 霁月几乎是瞬间绷直身体,机械地迈动步伐,一步步朝周砚礼走近。 她感觉自己如同机器人,被操控摇杆的人支配着身体。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能代替她操控身体,也能代替她的位置。 眼看着周砚礼的脸越来越近,霁月瞪得眼都快发干了。 这男人杵着干什么啊,能不能走开啊! 她真是要疯了。 不是男主吗? 不是洁身自好、清风亮节吗? 神他爹登徒子啊,等着被她生扑吗? 信不信她从怀里掏出比他还长还大的长龙让他合不拢腿啊! 就在行为和念头极度分裂,事情即将不可控的时刻,周砚礼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他将原本递给她的帕子挡在二人之间。 看不见他的眼睛,她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后挫力几乎一瞬间消失。 就在霁月松了口气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时,陌生的松木如同看不见的气流包裹住她的身体。 难忍的痒意几乎是从小腹一瞬间蹿至喉咙。 “嗯~” 短促的喘声从她嘴角溢出。 周砚礼下意识就要将巾帕移开。 霁月脑中警铃大作,脚底生风,不顾一切冲向医务室最近的白玉兰树。 树干很粗,树枝颇高。 求生的欲望使霁月爆发出极大的潜能。 周砚礼就瞧着红着脸的小姑娘抱着树干如同树懒,努力爬上了一米高的枝干。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继续向上迈着,一刻不停爬到了三四米处。 女人孱弱的胳膊紧紧环住树干,就像先前在食堂,紧紧掐着他手心一般。 周砚礼躬起中指,刚抵在镜框边缘,冷不丁想到女生才比过的不文雅动作,迅速切换成了食指。 镜片折射着烈日阳光,也将他手中那块帕子照得发亮。 “同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吗?” 周砚礼将手帕收进口袋,生怕女生产生轻生念头,“你先下来,或者我把你男朋友还是同学喊来?” 霁月将脸紧紧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双腿岔开的地方因为他不断响起的声音逐渐发热。 即使隔着工装裤和内裤两层,她都能感受到枝干上麻麻赖赖的凸起和凹陷。 很想……很想蹭一蹭。 “生死并非终点,死亡也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你还是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周砚礼还在劝着,霁月却已经小幅度地蹭了起来。 可这无异于是隔靴搔痒,不止不解渴,反而还越来越饥渴。 跳下去算了,死了算了。 霁月打定主意,双腿踩着一旁稍细的枝干掂起脚尖,试图来一个失足落树的戏码。 就算死不了,也给这B世界的男主心里添个堵。 枝干撑不住重量连根断裂,霁月如愿砸向下方的枝干。 一层接一层如同闷棍,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前胸后背。 【检测到攻略者有自杀行为,已启动A级预案。】 第四章东施效颦 霁月呵呵冷笑。 她都要死了,管它A还是B。 没等她嘴角落下,身子竟硬生生翻转,直直朝着周砚礼冲过来的方向飞去。 对!飞! 这他爹是个唯物主义国家。 她飞到离树两米外的人身上,这合理吗? 她请问呢! 周砚礼被迫当成了人形肉垫,闷闷哼了一声后,瞧见女人身上破烂的无袖背心。 枝条一条条抽刮着,早就让紧身背心破开了数道口子,小碎布条从背上悬挂下,露出里头异常红润的肌肤。 周砚礼的眼镜在落地时飞上头顶,他摸索着扶正,刚要说话,余光却瞄到霁月胸口。 目光下意识飘离,浑圆的白嫩馒头却像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霁月撑着双臂抵抗身上无端泛起的压力,头离男人越来越近。 [系统你他爹是老鸨吗?] [这种低端勾引手段,PO文都不用了好吗?] 霁月还是没抗住那道重力,但下嘴时偏了几分,压在男人侧脸上。 松木香很重,像一块厚厚的茧,层层迭迭将她包裹进密闭的空间。 胸口迅速泛起绞痛,与此同时下身似乎长了眼睛,猛地砸在男人脆弱的下体。 “哇”的一下,鲜血从她嘴里喷出,尽数撒上周砚礼文质彬彬的俊脸。 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啦~ 霁月看向满脸鲜血比她更像伤员的周砚礼,空虚感油然而生。 甚至于他摸向裤兜的手指摩擦过裤腿,都给她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就仿佛只要看他一眼,她便能原地高潮。 周砚礼掏出巾帕,取下眼镜擦拭,平静得像是坐在学术论坛聆听众人讨论。 仿佛这种级别的问题,还不如学界里一个小小的难题来得棘手。 霁月求饶。 [我错了。] [我错了,系统大大,放过我吧。] 她就差跪下了。 真的,再这样下去,她不是身死,而是社死。 身残志坚的强奸国内数学界顶尖人才,她真是好样的呢! 身上压强收了回去,浑身一阵松快。 除了那股难忍的瘙痒还未消散,但和刚刚比起来无足轻重。 霁月像刚从五指山下脱逃的猴,一骨碌爬起来疯狂逃跑,生怕周砚礼这唐僧要给她戴上紧箍咒。 她怕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真是怕了。 周砚礼戴上眼镜,糊着血迹的镜框里,只看到女生在远处模糊成小点。 他起身轻拍尘土,抚平衣角被坐起的褶皱,而后淡定走向医务室卫生间,简单收拾干净脸上的血迹。 再抬头,滴着水的刘海在面前挂下雨帘,仿佛女生眼角滑出的成串泪珠。 周砚礼搓洗了番巾帕,走近霁月刚刚躺过的看诊室。 先前送她来医务室后,着急赶去陶教授那儿,将资料落在了床头,若不是回头寻…… 周砚礼愣了愣,别在资料上的粉色圆珠笔,像个突兀的变数,冷不丁闯进他眼里。 他将擦净的黑框眼镜重新戴回面上,怔愣的眉目恢复平和,宛若一切都未发生。 整整一个晚上,霁月都躲在宿舍梳理。 目前她没法自杀,系统所有预案都踩在她怕出名的线上制定,明显是带着浓厚的个人恩怨。 那…… 霁月强迫自己冷静。 小说的肉文部分摘除,她将所有重要剧情通通过了一遍。 就在明天,温婉宁会被男主之一厉烬绑架。 周砚礼是A大出去的响当当人物,霁月就算没有小说也能知道他的信息。 但厉烬不同。 霁月是普通人,没背景没家世,她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人物。 按书中描述,厉烬一拳能打十头牛,闭眼能扫百余人,尤其那里,写的是: 根紫口粗如牛鞭,力拔山河赛群仙。 听听,牛牛都能拔河了。 这人得强壮到何种地步。 书中说,温婉宁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还因为太大,两人闹了不愉快。 霁月咬牙。 不能让厉烬和温婉宁做上。 两人纯粹是用做爱来沟通感情,后期才会有浅显的感情线,但厉烬这人认死理。 一旦碰了,就必须负责。 可是她如何能让厉烬放着温婉宁一个大美女不碰,转头去碰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豆芽菜呢? 霁月低头看了眼身上,先前因为树枝折腾出的伤痕已经变淡。 她拍了拍胸口的两坨软肉,像安慰它,又像是安慰自己。 “肉肉别怕,可以的,我们可以的。” 次日下午,舍友小璇惊讶地看着她换上了白裙。 “霁月,你穿的这身衣服怎么和温学姐前几天穿的那件差不多啊?男朋友送的?” 霁月摇头,“自己买的。” 花了她两个月生活费,接下来的空闲日子里,她不得不勒紧裤腰带打工。 “嗨,我知道了,是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吧?” 小璇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很漂亮,你这头发放下来,从背影看简直能做到低配版温婉宁,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这么说,霁月反而放宽了心。 要的就是像,不然怎么能伪装成温婉宁被绑架呢? 霁月踩着不合脚的细高跟,躲着人群走出北门。 离大学城不远的一处巷弄,隐约传出几道人声。 “快,弄上车,别惊动了旁人。” 霁月脚底生风,快速走进巷弄,瞧见几人扛着已经昏迷的温婉宁,脚步一顿,转身就要逃。 后头为首的男人一愣,身旁小弟同样愣住:“烈哥,这怎么还有一个温家千金,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被喊烈哥的男人啐了一句:“管他真假,一起抓起来!” 霁月如愿以偿晕了过去。 大脑似乎有些抽疼,睁开眼,温婉宁正皱着眉看向某处。 霁月跟着她的视线望去,浑身却在看见沙发上正坐的男人后,忍不住发抖。 不是他崩在衬衫下的肌肉有多健硕,也不是灰色西装裤的裆部有多突兀。 而是他周身那股嗜血的杀气,像玄修里的冰系法术。 只一眼,便将她浑身血液冰冻成块。 这还只是霁月看过去便害怕到发抖,当厉烬看过来时,她有种瞬间被扼住喉咙的窒息。 仿佛被猎枪锁定,目光扫到之处皆能刮起刺骨的寒风。 霁月快速低下头,不敢再与他眼里那种常年血雨腥风所淬出的戾气对上。 温婉宁拧着眉,不悦道:“厉先生,这是你与温家的事,旁人是无辜的,将她放了。” 霁月眉尾飞颤,已经生出了想要逃的念头。 “呵。” 厉烬拨弄着手中的都彭打火机,清脆悦耳的撞击如同钢琴曲调,每一下都砸在霁月的心上。 “东施效颦的小丑,温小姐不想借我的手,除之后快?” 第五章烂黄瓜,别想接近温学姐,有什么冲我 “女孩子不过爱美,有什么错?” 温婉宁不同意他的说法。 霁月一怔,倒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主,会博爱到这种地步,竟愿意为她这个小虾米博取生机。 转而她又想笑。 也是,能当上女主的,又怎么可能是她这种狭隘的人能想到的大义。 霁月挣了挣手腕。 她是低贱,是东施效颦,甚至这番打扮不过是为了抢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许她现在不屑一顾,但等到她有一天辨明真相,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言行。 霁月见双手上的绳索挣脱不开,索性张唇唾骂:“人渣,烂黄瓜,你有什么资格接近温学姐。” “温学姐是周学长的,你别想和他抢!” 昨日强吻周砚礼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但今日满天飞的热帖里,全是周砚礼抱着她奔向医务室的画面。 霁月借着这点,一方面能在温婉宁面前做实自己只是深爱周砚礼,才会模仿她的穿着打扮。 另一方面,也透露给厉烬,温婉宁有男人,别想觊觎。 “呵?” 厉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单手合上火机,几步走到她面前。 下巴被男人狠狠掐住,这力道把握有度,能让她感到痛,也能让她意识到,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再也合不了口。 “跳梁小丑,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言语虽是玩味,但眼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霁月看着男人手臂上盘虬的青筋,慢慢往上扫动,绷紧的脖颈处,能看到皮下跳动的筋脉。 再往上,便是极薄的唇,唇线如同刀片,轻抿着便形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霁月不敢再看,下巴的疼痛不足以致命。 致命的是身体此刻窜出的空虚。 神他爹金手指,这是满清十大酷刑吧? 面前的男人想杀她,她却满脑子想着如何把人扑倒。 霁月小口喘着,死死咬着舌尖逼迫自己清醒,盘跪的双腿却忍不住夹紧。 只是卡在缝隙里的薄软布料,也足够让她轻喘片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霁月猛地对上他的眼睛,灵魂像是被压制,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的“杀了我”顿在喉间。 胃里翻江倒海,腥甜的血液翻涌而上,厉烬站在她身前,即使躲了,裤腿也难免沾上了血。 那种被人操控的无力再度袭来。 霁月与身体做着抗争,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用头撞向男人。 这一撞,室内拔高的火药味,突然落了回去。 厉烬难得的僵硬,压抑的杀气在眼里翻滚,骨子里的狠戾一瞬外放,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扭断埋在他腿间的女人脖子。 指腹已然压了上去,对面却传出一声冷哼。 “这若是你羞辱温家的把戏,那可真是低级。” 厉烬耳根颤动。 温婉宁这是把埋在他裆部的女人当成了他安排来模仿她,然后和他OOXX故意羞辱温家的棋子? 厉烬冷呵:“我怕温家?” 他的杀气突然内敛,抚着晕过去的女人脑后轻抚,“有一点你倒是说错了,温家千金,可不如她。” 【检测到目标人物:厉烬,攻略进度:0】 【检测到攻略者试图寻死,已开启终极SSS预案。】 两道几乎同时的机械声冷冰冰的在颅内响起。 霁月无意识摇了摇头,试图将烦人的声音驱除脑外。 这一蹭,却让厉烬眼里的厌恶更深。 不知昏睡了多久,霁月醒来时,周边堆放了很多杂物,地面虽然干净,但空气中布满了灰尘。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却看不见任何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人吗?” 一开口倒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而后迟钝的空虚感再度袭来。 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猛烈,这感觉就像在她身下架了口锅。 火的温度不高,却足够将她的肉体和骨头都炖化。 身体好像化成了水,只徒留一层意识飘在空中。 书房内,厉烬接过姜烈递来的资料,随意看了一眼。 【霁月,二十岁,A大大二金融系学生,成绩优秀。 孤儿院长大,五岁被养母周丽领养,养母在七年前的海航飞机H9834中遇空难离世。】 H9834…… 厉烬的眸色瞬敛,周遭的空气都因他这一眼而凝滞。 姜烈:“看资料没什么问题,应该只是嫉妒温家千金的美貌,想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毕竟她身上的裙子要两千多块,以她的家世根本买不起。” 厉烬从怔忡间回神,指尖挑着火机摩擦滚轮:“带她过来。” 不到两分钟,姜烈就将人带到。 霁月如同破布,被随意丢弃在厚重的地毯上,而后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只在茶几边角瞧见男人的裤腿。 黑色的,不是先前的灰色西裤。 霁月揉揉眉心,难忍的瘙痒如同蚂蚁在她肌肤上爬。 她不知道过了几日,也不知道厉烬此番唤她来的目的。 但霁月知道,再不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她应该很快会直通地狱结局。 不用等疯子男主在全市降下催情雨,她便已经先一步和男人轮奸至死。 霁月沉默。 只是想死得体面点,竟然这么难。 厉烬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女人,蜷缩的小腿白皙干净,不知是不是错觉,长发下露出的那片皮肤格外的红。 他习惯了呼吸平稳,心跳弱化,房间内异常的呼吸在他耳里非常明显。 女人潮红的胸口,宛如喝酒或是嗑药。 才刚看过的资料,厉烬却不得不再度怀疑,这女人是哪方派来的奸细。 无身份无背景,确实特别适合用来做棋子。 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厉烬扣上火机,原本熄灭的杀心,再度拔起几分。 “过来。” 居高临下的命令,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 霁月心中万分不情愿,可也还是挪着步子,慢慢爬到了他身前。 不是她不要尊严,而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 下面像是有虫子在爬,在咬。 她从不知道自己身下那处的肌肉,能自己律动出这么快的频率。 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好像绞着无形的东西,一口一口吞着,咬着,让她浑身使不上力。 厉烬眯眼,似乎想靠她的表情来决定她的生死。 他点点桌上的白纸:“周丽,你养母?” 霁月眸色微怔。 周丽。 养母。 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第六章我想要你,监控勾引 霁月抓着裙摆,尽量屏住呼吸,减少厉烬对身体的影响。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厉烬拧眉。 他倒没闲到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是我手下抓错了人,想要什么?” 霁月眸色微亮,大眼睛如同葡萄,挂在绯红艳艳的脸上。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厉烬不自觉喉间一紧,他虽未经人事,但女人眸中的水雾,以及泛红的身体,无疑不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他避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点头。 房间温度怎么这么高,他望向空调方向。 18度。 一定是制热模式。 他扭头盯上茶几的遥控器,制冷二字清楚显示在屏幕上。 霁月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我想要……你……” 杀了我。 厉砚犀利的眼神顿时剜了过来,若是霁月抬头,定然已经被他的眼神凌迟了数遍。 胸腔猛地一疼,一口腥甜涌了上来。 霁月算准了,硬是咽了回去,连通口腔的耳鼻喉,似乎都在同一时间被腥气淹没。 这会儿霁月倒不觉充满血腥杀气的男人可怕了。 她抬手擦拭溢出血迹的嘴角,继续道:“的钢笔。” 厉烬戾气尽敛,轻挑眉峰:“你倒是会挑。” 书桌上静静躺着的钻石钢笔,明暗间闪烁着纷繁的光斑,周身镶嵌66颗凸起的纯白钻石,笔尖采用18K白金材质。 这款是他这间屋子里最贵的一样物品。 且是限量版,全球有且仅有这一支。 见他起身去拿钢笔,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霁月微顿:“要是舍不得就算了吧,看您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厉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没钱?” 钢笔被他抛了过来,“不过是时间久了有些感情,我会舍不得一支钢笔?” 霁月稳稳接住,红俏的小脸频频点动,“谢谢大佬。” 厉烬收回长时间聚焦的眼神,按了下桌角的按铃,侯在门外的姜烈立即推门进入。 “烬哥。” 厉烬抬动下巴,遥指地上的女人,“把她送回去吧。” 姜烈点头,走到霁月身边,刚伸出手攀住胳膊,她就如同丝滑的绸缎从手里滑了出去。 姜烈大脑懵了一瞬。 他怎么听到一声娇喘。 二人的视线一同扫射在女人脸上,此刻的霁月的大脑已经被欲望占据了上峰,正抱着姜烈充满雄性气息的小腿轻蹭。 粉嫩的鼻尖压在膝盖处弯折,又被略硬的裤缝弹了回来。 姜烈也没经过人事,这会儿慌得手心都在抖。 “烬、烬哥……这……” 倒是小瞧了。 厉烬心中冷哼,宁可扛着药性也不愿和他有什么过分行为。 算她识相。 厉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你若喜欢便要了,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霁月咬紧舌尖,稍稍清醒几分便听到厉烬的“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炮灰就是炮灰,大佬一句话,她便如同破布垃圾,随便分了出去。 霁月张口,杀了我几个字卡在喉咙,腥甜上涌,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bug还挺好使。 总不能躺尸了还要上吧? 霁月在赌,赌厉烬教人严苛,不会趁人之危。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再度醒来时,霁月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远离男人的女生宿舍,充斥着女性的味道,她心底那抹压抑不下的浮躁,反而褪了几分。 只是瘙痒的部位不断蠕动着流水,她不得不爬起来垫了片护垫。 可不过三两分钟,护垫再度濡湿。 霁月深深吸气,从枕头下摸出厉烬给的钢笔。 他背着身迟迟不给,实际不过是在给笔盖安装监视器。 这招她在剧情里看见了。 但不同的是,给温婉宁时是为了防止青青草原,给她是监视她是否像怀疑中的那样,棋子,或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霁月摩挲了下钢笔笔身,凸起的钻石颗粒摩擦过指腹,她深情的望着钢笔,像是透过它在看自己的爱人。 她又在赌。 赌那个男人正守在监控前,转动着火机滚轮,盯着她的脸。 厉烬擦拭着滴水的头发,手机平放在书桌上的瞬间,霁月那张红润的小脸赫然出现在屏幕。 他将毛巾搭在肩头,余光关注着镜头那边的一举一动,手却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 一心二用,他倒是成了常态。 只是没过多久,那边就传出了女人的呻吟。 厉烬翻动页面的手指僵住,不敢置信地望向屏幕。 画面里,女人廉价的睡衣解开了几颗纽扣,一侧半敞着,滚圆的乳房如同白面粉尖的蜜桃。 即使隔着屏幕,厉烬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感。 像是有一条线,硬生生扯着他的脑神经,将他的尾椎绷直。 女人的小手抚在乳尖上,面带好奇和羞涩,时不时拧着凸起的小红点,轻轻拉扯和拨弄。 双腿更是在肆弄间夹起,急促的低喘压抑着,克制着,像是害怕周围听见。 似乎觉得手指无法满足,她竟将笔盖戳了上去。 镜头一晃,粉嫩的乳尖时明时暗,就好像把他的脸压在乳面上摩擦。 这个念头一出,厉烬立刻关掉了监控。 只是这资料迟迟停留在被撵卷的页面上,一夜都未曾翻动。 霁月只玩了一会儿,也不敢再深入。 毕竟她也是个只敢开黄腔不敢真涉黄的黄花大闺女,光是摸胸就已经让她浑身难受了,再继续下去,她今晚真要翻墙出去找男人不可。 霁月摸不透厉烬的心思,也不知道这监视器的电量能持续多久。 反正请了病假,这几日她就安心呆在宿舍,偶尔复习下功课,偶尔帮室友浇花。 到了深夜,她便开始新一轮的诱引。 其实她不确定厉烬会不会看,也不确定自己这点小把戏能不能勾起厉烬的兴趣,更不确定自己这番勾引,会不会把他推向温婉宁。 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三天后还没动静,那她便换一个目标。 毕竟最凶狠的男主没能杀了她,她只能指望剩下几个人。 是夜。 霁月已经连续三天对着胸胡乱揉摸,今天是她给自己定的最后一天期限。 这一次,她打算玩大一点。 她的胸不大,最多算是嫩,粉,比较好看。 但这样的胸虽说不是随处可见,但仔细找一找,总能找到代餐。 可下面便不一样了。 千人千味,若看了,总会有点蚀骨噬心。 就好像视觉上听觉上做了,那若没真的做上,或是和其他人做了却没这般兴奋,那便会一直回味,一直渴望。 就算她没法通过性事和他建立关系,往后的每一次,他都会回忆起镜头里的她。 那么攻略值,也许就会受到他心情的影响,从而步步高升。 霁月就赌,系统的反噬会给她带来好运。 第七章钢笔自慰 霁月深深吸气,眸光落在笔盖上。 熟悉的脱衣动作,熟悉的揉弄。 只是这次身下换成了成人纸尿裤。 霁月其实也有些汗颜,这几天出的水比她喝的水还多,她都怕脱水而亡。 可即便这样,身体那股痒意仍旧居高不下。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和男人做爱。 霁月从小就能忍,如今依旧忍着,只是大腿内外被掐出了很多紫红印记,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过。 不止她这么想,就连瞧见的厉烬也是这么想。 见女人今日穿了一身轻薄的吊带睡裙,厉烬第一反应是她忍不住了。 一连几天他都只是点开看了一眼,若撞见她在干什么恶心的事,他便第一时间退出去。 今日依旧如此,瞧见那明晃晃红艳的乳面被掐红,他划着屏幕便要退出。 可镜头那侧突然传来一声娇喘,带着他的名字,让他耳根一颤。 “嗯~厉烬……” 被喊的男人眉心轻拧。 自慰就自慰,喊他做什么? 莫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厉烬松开眉,想要关闭的手放了回去。 镜头一晃,女人细长的白腿交迭,笔尖挑着裙底的角度,就好像他将头探进了少女心事。 喉间不自觉有些发干。 他垂眸平复,再度看了过去。 钢笔挑着裙沿,将裙摆迭在平坦的小腹。 厉烬虽然迅速挪开眼,心头不免有几分震惊。 他……没看错吧…… 尿不湿? 多大的人了,还尿失禁? 呵…… 厉烬原本还有烧的身体顿时被浇灭。 拙劣的勾引把戏,这时不是应该露出某些关键部位吗? 纸尿裤,亏她想得出来。 厉烬摇摇头,深觉自己疑心太重,竟对一个不过二十的大学生产生怀疑。 他再度抬起手,目光垂落在关闭按钮上,就在此刻。 镜头里刺啦一声,尿不湿被扯开,反光的臀染着波光淋漓的水液,那液体黏稠,与尿不湿扯出透明的水膜。 厉烬眉眼里透着震惊。 他不是傻子。 谁家尿液是这种黏稠发白的状态? 镜头吧嗒一下,扣在了他没仔细瞧到的白面上。 某处鼓起的粉嫩泛着水光,被笔杆拨弄倾倒,女人不自觉夹腿。 镜头一黑,只能听到声声痛苦的呻吟。 还有…… 厉烬怔住,他的呼吸何时变得这么沉。 压在手机上的指尖逐渐发青。 黑屏忽闪,黏腻的水声像是粘板上带着油腥的肉。 厉烬不断往血腥方面想,往刀尖挑入身体发出的皮肉分离上想。 可粉嫩的肉瓣划过镜头时,肥软的阴唇被笔杆挤压出形状时。 他脑海里竟产生了想要的念头。 压进去的话,是不是也会显出他的形状。 念头一起,睡裤下一震,立即起了反应。 厉烬低头,镜头再度晃动。 女人稚嫩的喊声带着颤音,似乎很害怕也很不习惯。 “厉、厉烬,我……我要用你……” 她顿了顿,将笔盖对准翁张流水的小口,“你的钢笔了。” 厉烬双拳握紧,价值千万的钢笔,竟被她拿来做这种龌龊之事。 可刚刚那一声,他真的差点以为她想要他。 笔盖顶开小口,画面顿时陷入黑暗,黏黏腻腻的裹挟声,女人起伏不平的喘息被隔绝。 画面又亮,可镜头却被水液附着不再清晰。 下一秒,钢笔又压了回去。 霁月夹紧双腿,强忍着没有深入。 可笔盖那根凸起的夹杆还是摩擦到了口子上凸起的敏感处,浑身像是被电了一般发颤。 她强忍着拔出,又再度挤入。 这次深了,她小声叫了出来,又害怕室友听见,只能死死捂住唇。 下方紧夹钢笔的地方飞速蠕动,突然翁张,成股水液喷了出来。 镜头滋滋两下,画面逐渐变得不再稳定。 可女人低哑的呻吟却依旧不断。 书房外,姜烈扒着门缝听了个尾巴,面上止不住的震惊。 烬哥从不近女色,他跟得久了从未见过什么女人在他身边超过十分钟。 这会儿怎么突然看起小黄片了? 姜烈嘿嘿一笑,肯定是想女人了。 也是,都奔三的人了,再硬的身子也得有女人纾解。 这几天烬哥都接触哪些女人了? 姜烈挠着下巴冥想,眼睛忽地一亮,转身隐入走廊黑暗。 房内厉烬关掉监控,拧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长年的血雨腥风让他总是保持着冷静,即使是娇艳在怀,也能坐怀不乱。 低俗点说,往常脱光的女人扔在他床上,他也能不动声色将人丢出去。 可这会儿是怎么了? 厉烬低头,裤裆处明显鼓起的大包,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欲望压得低,便容易薄积厚发,念头一旦起了,就难以浇灭。 厉烬沉下眉心,按下内部电话:“准备点冰块。” 霁月难受得夹紧双膝,薄被被抵在勾起欲望的那处,忍也许有用,可边忍边做着无为的勾引,就好像在做一件明知不会成功的事,让她心底更加没底。 好想……好想有东西进去。 深深的,狠狠的,插进去。 让她死了吧,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手机在枕头边亮起,霁月模糊着眼,迷迷糊糊点开。 “月月,你这几天怎么了?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是生病了吗?” 胡斌宇的语音透着焦急。 她往上翻动。 大部分都是些关心的语气,但也有询问她那天在医务室想要什么。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他可以,他会负责,他很喜欢她。 霁月眼神清亮了几分。 如果真的没起效,就随便吧。 好歹胡斌宇是她男友,是她初恋,彼此也是干净的。 即使他日后会受温淫之乱影响,可那时自己又何尝不是被…… 霁月心头一疼,浑身止不住害怕地颤抖。 浴室内,厉烬泡到冰块融化,身下那处才偃旗息鼓。 他随意擦了下身上的水珠,裹着短小的浴巾推开门,眸光一滞,呼吸不由得紧促了几分。 床上倩白的柔影和刚刚镜头里的很像。 穿着蕾丝睡裙的女人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长发摊开,呼吸正沉。 厉烬下意识走近,离床还剩三四米时却停住了步子。 他猛地转身打开大门,“姜烈!” “哎哎,烬哥,怎么了?” 姜烈就躲在墙角,听见喊声立即跑了出来。 看他怒火中烧的眉眼,姜烈身子僵硬:“是……不满意?” 厉烬深深吸气,“温家已经将城北的铺子让了出来,你还把温家女撸来做什么?你脑子长裤裆了吗?” “赶紧弄走送回去!” 姜烈低头,一句不敢反驳,猫着腰就要进去扛人。 “等等!” 厉烬突然拦住他。 这是又想了? 他就说嘛,这几天也就见过温小姐,能让他去看小黄片的肯定温家千金莫属。 姜烈停在原处,讷讷地等着指令。 第八章我被下药了 “把床也给我扔了!” 厉烬转身踏入客房,俨然一副绝情锁爱的模样。 姜烈愣住。 难道不是温小姐,而是那天抱着他腿的女人? 不会不会。 姜烈猛地摇头。 老大会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温家千金这么漂亮都看不上,能看上那么普通的女人? “老大!” 姜烈拦住厉烬,“客房忘了收拾,要不你今晚去我房间睡。” 他眼珠乱转,一副心虚心慌心怕怕的模样,明显是在撒谎。 厉烬眉眼微眯,绕过他一把推开客房房门。 同样是大床,同样是一身白裙的女人。 厉烬一眼瞧见女人手中紧紧攥着的钢笔,以及未着一物半掩在裙下的臀肉。 他眉心顿拧,声音沉了下去:“看了?” 姜烈急忙举手摇头:“裹着被子撸来的,我哪都没碰。” 眸光顿在被踢开的薄被,他默了两声,“收拾完主卧去领罚。” 姜烈顿了顿,低头应声:“是。” 末了他望了眼被挡得死死的室内,“那烬哥,这个要送回去吗?” 厉烬凉凉的眼神扫了过去,他顿时缩紧了脖子。 厉烬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姜烈哑然,还真看上了这个。 厉烬进了房间,却没有第一时间靠近。 他在等,等床上的女人露出破绽。 费尽心思勾引不就是为了爬到他床上,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十多分钟后…… 厉烬换了个姿势,床上女人未动,呼吸沉稳。 二十分钟后…… 厉烬往前走了一步,床上仍旧毫无动静。 三十分钟后…… 厉烬走到床边,床上女人慢慢翻身,将半露的胸脯展在他这一侧。 明明连粉色的那一圈红晕都瞧不见,他却硬生生咽了一声。 尤其是青紫的腿根,就像是被人玩弄过一轮,受不住睡了过去。 厉烬突然发笑。 先前她怎么说他来着? 渣男?烂黄瓜? 呵…… 一身暧昧痕迹,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他也是疯了,居然会对这种女人起感觉。 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对着空气撸两下。 厉烬转身,手腕冷不丁一烫,女人柔弱无骨的五指虚虚拢在腕骨处,很轻,传递着她异常滚烫的温度。 “别走……” “妈妈……求你……” “别走……” 女人的身体逐渐蜷缩,钢笔被她捂在胸口,像什么稀世珍宝舍不得放开。 覆在手腕上的五指也用力到发紧,身下却在小幅度的抽动。 厉烬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熟悉的咕叽声。 刚刚监控黑屏时,他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厉烬低头,拂开的裙尾下,被夹住的肥软阴唇正在翁动。 霁月睁开了眼,视线模糊朦胧,甚至根本不知道身前是谁。 她攀着他的手腕爬了过来,隔着衣衫贴在他腰上,像那日蹭姜烈小腿一样,一下下蹭在他腰后。 “妈妈……月月好难受……”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柔软的唇贴在男人冰凉的背上。 “求求你……” 双手如同腾蛇,缠着他的腹部慢慢攀升,“帮帮我……” 钢笔凸起的钻石刮在胸口,摩擦着凸起的黑豆。 厉烬的喉结如同弹簧在上下浮动。 没被第一时间推开,霁月大胆了些。 脑袋像被理智和欲望撕扯,她咬着牙摸向男人腰下。 横竖都是一死,死之前看看能拔河的玩意儿也不亏。 浴巾迭了两层,但还是被某个调皮的玩意儿顶了起来。 霁月一向下,便打在了横起的长棍上。 男人闷哼出声,反手拧住她的手腕,旋身一压,将女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霁月脖间一紧,男人的手掌已然攀附上来,眸中的杀意冰冷,根本没有半丝被蓬勃欲望影响。 “说!谁派你来的?” 霁月被掐得眼前发白,氧气一丝丝稀薄,喉间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愈发清晰。 这样也好,这样死了也能留个全尸。 念头一出,双手便不受控制抓住了男人的浴巾。 白色浴巾飞了出去,男人的雄壮抵在她腹部。 她身上的灼热似乎烧到了他身上。 那处很烫,很热,也很硬。 霁月慢慢抬起眼,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被、下、药、了。” 短短五个字磕磕绊绊,甚至因为氧气不足,快翻出白眼。 厉烬怔愣,手中松力。 绯红的身子确实和正常人不同,加上她这几日频频用钢笔自慰。 可若是被下药,她能扛这么久? 厉烬怀疑再起,霁月身子却一僵,那股熟悉的被操纵感再度袭来。 她双手高高举起,搂着男人的脖子抬头。 厉烬快速偏头,霁月也是死死咬着舌尖,吻擦着他的鬓角滑了过去。 无形的压力让她身体如同处于真空,无数氧气被抽走,强逼着她低头。 “杀……我。” 霁月猛地咳嗽,双眼通红。 狰狞的面目仿佛下一秒便会七窍流血。 厉烬颦眉。 女人求死的模样不像作假,可药是谁下的?一个和他毫无接触的女人何必被下药。 那人就这么笃定他会被她勾引? 还是说……他也被人下了药? 按他的自制力,他不可能抵不住这种低级诱惑。 更不会…… 厉烬低头,属于他身体那一部分高高扬起,最前端竟因为在她衣物上的磨蹭渗出了点不明液体。 霁月撑着身体后退 ,脑子却在和系统放狠话。 [想我继续任务,就把你的操纵杆给我拿开。] 身上一轻,手脚已然活动自如。 她边后退边四处张望,茶几水果盘边有把小巧的水果刀。 霁月手脚并爬摔了过去。 厉烬起身,看着抓住水果刀的女人,双目眯了眯。 下一秒,刀尖抵上了她自己的脖子。 厉烬抓着床头的纸巾盒用力掷了过去,水果刀从手中弹开,扎进她面前的苹果。 霁月满面泪痕,几乎没有犹豫飞扑了过去想要拔出水果刀。 男人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拎起她的身体往床上摔,身体随之覆了上去,却不带丝毫情爱,眸子里只有想要得到真相的凶狠。 女人倔强地看着他,小腹以下却像得到了解药,缠住他压制的那条腿,某处更是肆无忌惮地磨蹭着。 厉烬眸色微变。 两人除了她身上那件薄得如若无物的廉价睡裙,已经没有其他隔阂,自己的茁壮就这么贴在她腰上。 甚至因为她不受控制的磨蹭,腰间的胯骨会撞着棍尖左右弹动。 啪嗒啪嗒砸在她柔软的腰侧。 第九章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吧 霁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 “你让我死吧,这几天天天想着你本来就够受的了。” “死都死不了我要怎么办?” “求求你了,要么让我死,要么把我丢给你兄弟,行吗?” 厉烬五指微微攥紧,话里有些听不出来的酸:“我兄弟?” “你配吗?” 霁月一愣,哭得更加大声:“我连死你兄弟手里都不配吗?” “是,我是草芥,我是蚂蚁,你们杀人不是随随便便吗?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她抽抽噎噎地抹着鼻涕,素净的小脸花成一片,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潋滟。 “我就不该吃药,我以为……” 厉烬似乎听出了什么,压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以为什么?” “我……”霁月抽泣,“没有人指使我。” 她眸光变柔,痴恋地看着他的眉、眼,直到唇。 “我喜欢你,厉烬。” “也许你不知道,但我见过你。” “H9834飞机遇难后,我去过事故现场,我看到了你。” 霁月闭了闭眼,像是回忆起了初见的那段时光。 “你就站在树下,斑驳光影在你脸上闪着,无数受难者的亲人朋友在旁边哭泣,唯独你,站得笔笔直直,像一根标杆,像一个指示牌。” 霁月痛苦地捂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认识你,我只听到你身边的人喊你厉烬。” “我是故意模仿温学姐的,我早就看到了你身边的人在学校附近徘徊,不止一次跟踪温学姐。” “呵?” 厉烬抬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吃药,为了勾引我?” 这么解释倒还算通顺。 他掀开女人的衣裙,玩味的挑起唇,“这是勾引我还是勾引其他人?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 似乎碰她像碰了什么脏污,厉烬后退,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掌心。 霁月难堪地捂住裙子,目光聚焦在男人微垂的大茄子上,脑子懵了一瞬。 这也太他爹的大了吧。 这是人类能有的尺寸吗? 最主要还是半软的状态,要是火力全开,别说拔河,撬动地球她都信啊! 戏已经演到这份儿上了,怎么都没法回头了。 霁月咬牙:“这是我自己掐出来的。” 她泪眼朦胧,瞎话如同虾滑,挤得无比顺滑。 “再见到你我就知道了,我配不上你,温学姐那样矜贵的大人物才配入你的眼。” 她哽了一声,喉间溢出娇喘又死死压了下去。 “可药已经吃了,我只能掐自己让自己不要发骚。” “对不起……” 厉烬定定看了她几秒,将地上的浴巾遮回腰间,拉开房门时低声嘱咐了句:“等着,别自残。” 霁月心尖微颤,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刚走,她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听他放缓的语气多半是信了。 若背后无人,他的警戒心多半会放低,但要想走进他心里,还是会很难。 霁月痛苦地抓挠着头发。 这还没和温婉宁争抢,就已经难上地狱了,等他真和温婉宁好上,还能有她靠近的机会吗? 必须拿下,哪怕…… 她吃不下。 厉烬没一会儿便拎着一桶冰块回来,客房的浴室不算大,但该有的浴缸也不小。 蓄水声不断透过狭小的门道传来,冰块哗啦啦倒进缸底。 不出片刻,厉烬走出浴室,朝她偏了下下颚。 “去吧。” 霁月点头,扶着床边慢慢伸出脚,脚尖刚碰到地毯,整个身子就像含水量极高的面团泄了下去。 厉烬拧起眉,似乎被她这幅模样烦到了。 霁月强撑起上身,声音细如蚊呐:“要不你让别人帮帮我吧。” 室内顿时安静,轻到只能听到男人的脚步。 霁月瞧见那双带着年久伤疤的脚踏入视线,下巴被人强硬拽着抬起。 厉烬的瞳仁很黑,黑得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危险像火舌朝她冲来,“想要谁?前几天抱着腿的,还是今天抱你来的?” 霁月眸色震颤。 他是误解了? 索性破罐破摔,她梗起脖子,红唇微张:“想要你,可以吗?” 撵在下巴的拇指明显松了力。 厉烬像只炸毛的狗被一下抚平了毛发,他敛下眉目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说的抱我去浴室,既然厉先生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 霁月扶着床沿慢慢爬起身,下一秒像是故意那般一屁股坐在他脚上。 “吧唧”一声。 水液似乎飞溅到了腿上。 厉烬难以置信地往身下看,地毯湿了一块,脚上淋漓不禁的液体。 这女人是尿他脚上了吗? 霁月反复爬起反复跌落,像是在试探厉烬的忍耐度。 下一秒,厉烬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手心不可避免摸到大腿内侧的黏腻。 奇异的幽香像寥寥升起的香烟,厉烬轻轻嗅着,下身不自觉又抬了点头。 霁月踏进浴缸,漂浮在表面的冰块让她浑身止不住打颤。 这也太冰了。 泡完真的不会痛经吗? 她强忍着瑟缩,慢慢坐了下去。 厉烬转身要走,霁月顾不得寒冰拉住他的胳膊,嘴唇冻得直打哆嗦。 “我……我能讨一样东西吗?” 厉烬眯起眼,耐心已然到了极限:“别得寸进尺。” 霁月吞咽,强撑着胆子和他对峙:“上次你们抓错人,这次又把我撸来,我讨样东西不过分吧?” “呵。”厉烬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什么抓错人,不是你故意为之吗?” 他扫了眼被水渗透而变得透明的白裙,呼吸不禁一滞。 厉烬扭过头继续道:“钢笔价值千万,还不够吗?” 霁月强硬地拽着他不让他离开:“我不要钢笔了,我要这个。” 她拽着他的胳膊抬起,摸着最中间那根指头竖起。 厉烬不敢置信地低头。 不要他顶起浴巾的长龙,就要一根比钢笔粗不到哪儿去的中指? 厉烬缩手,“抱歉,我没有自残的习惯。” “我不要你剁下,我只要一次使用权。” 霁月撑着浴缸急切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我会把你忘了,永远不再纠缠你。” 她忘不忘、纠不纠缠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烬刚想反驳,眸光坠在女人娇小的脸上,那些话竟堵在胸口无法脱口而出。 第十章讨要根手指吃吃吧 厉烬默了默,脚步却没动。 “我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权利。” 霁月指着他的右手,“我决定好了,就要这个。” 厉烬牙根紧了紧。 若是她选择身下那个,他未必不会给她。 他也到年纪了,没有兴趣玩什么女人。 能遇到一个让他控制不住的,试试也无妨。 养女人而已,他是没养过,又不是养不起。 可偏偏说一些什么忘了他不打扰他,又要让他用指头强奸她,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霁月清清嗓子,轻声劝着:“只是一根手指,我不会玷污你的,你就当在给一条鱼做按摩,你甚至都不用动,我自己来就好。” 厉烬低头望向她,“确定了?” “嗯。”她轻轻点头。 男人伸手摸进水里,冰块在水面上晃动,碰撞着他结实的胳膊,以及她齐平的胸口。 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胸口前两坨软肉硬着,像抽筋般僵住,手臂剐蹭过来,似乎还带着点疼。 霁月轻轻吸气,随着他的手指越靠越近,心跳也在同步加速。 那处本就私密,对着监控自摸时,她看不见人,也没这么紧张。 可真要做起来,她心里还是打鼓。 厉烬观察着她的表情。 害怕,紧张,期待,在她脸上一一闪过。 情绪外放,是大忌。 若她真是什么人派来的,要么是调教得太好了,要么是演技太好。 厉烬微眯双眼,手中很快摸到发热的肌肤,凉水裹着,那处仍旧火热。 柔软的腿根紧紧夹着,在他深入间一点点分开。 冰块飘在水面,遮掩了水下大片风光。 厉烬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精准摸到了光滑柔软的馒头裂开了一条缝。 缝中有一粒柔硬的凸起,只不过轻轻一碰,她的双腿便飞速夹住了他的手臂。 水面微漾,从这角度看过去,他的手仿佛已经嵌进了她的身体。 霁月双脸通红,小声道歉:“我……第一次……你、轻点。” 厉烬哑然:“不是说我是烂黄瓜?” 霁月点头,圆眼望向他,诚挚地发问:“厉先生的技术一定很好吧。” 她偷偷看了眼他的身下,“看着就……” “很威武。” 厉烬抿了下唇,面上对她恭维的话似乎毫不在意。 他抽出手,扯过架上的毛巾擦拭,“出来吧,水里不方便。”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都不知道抖了多少下。 厉烬不相信自己一只手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抖成筛子。 多半是水太凉,冻的。 霁月如释重负。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吃药,身体这些反应全是系统加持的,也就是说,不和男主做,她这破身子就会一直流水。 眼下要手指,不过是她的以退为进。 书中说厉烬能为兄弟断臂,那想必为人很是重情重义,他大概不怕女人缠,也不怕带着目的靠近。 就怕这种小女人哭哭啼啼嘤嘤唧唧。 厉烬站在床边盯着床头灯发呆,指尖飘着淡淡的异香,有点像某种香料。 身后浴室门大开,他转身看去。 眸中忍不住惊艳了一刻。 说她普通,大抵是没长眼睛。 这女人的身材恰到好处,每一丝每一寸,都像用刻刀反复雕磨了上百次。 甚至于她圆润的盘胸,腰部到臀部的弧线,都给人一种呼吸会被瞬间拉高的感觉。 厉烬收回视线,下巴轻抬,“床还是沙发?” “都、都行。” 霁月差点被他的问话弄出错觉,只是摸几下,怎么感觉像是要做一样。 厉烬默声,视线垂在床上。 霁月了然,走到床边爬了上去,规规矩矩地躺在一侧。 “躺中间。” 他怕她等下太激动掉下去。 霁月点头,又突然抬头,“那个……有没有隔尿垫之类的东西。” 她扭捏着:“我下面水有点多。” 厉烬眉眼僵硬。 这点他刚刚已经体会过了。 “没有。” 霁月指尖颤了颤,“那要不还是去浴室吧,别把你床弄脏了。” 厉烬指着先前已经晕开的那片水迹笑道:“你以为还干净吗?” 霁月低头,之前躺过的位置早就湿了,就连她的被子都是潮的。 她想了想,将被子迭了几道,垫在身下,然后张开双腿看向他。 “我准备好了。” 厉烬一上床,床侧就陷了下去。 霁月体重轻,明显感觉身体被弹了起来。 她紧紧闭上双眼,双手紧张的抓住被单。 身上异常的温度让皮肤透着粉,连被光照着的绒毛,似乎都紧张到颤栗。 厉烬的鼻息靠近,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关灯吗?” 霁月点头,又飞快摇头:“我想看着你。” 厉烬失笑:“那你闭着眼?” 她紧张到吞咽:“我怕看见你那个,会忍不住。” 厉烬呼吸滞住,中指压在她柔软的乳晕上打转。 霁月缩起肩膀,难受地哼出了声。 硬挺的指甲拨弄着乳粒,像扣弄倒刺,一下又一下轻撩着。 她仰起脖子轻喘。 这比她自己摸刺激太多了,下身像受到了召唤,咕啾咕啾的挤压着空气,空虚的瘙痒漫步全身。 她忍不住抓住那根手指向下,什么都不想,只想吃进点什么东西,好把她全身的空虚都给填满。 厉烬眉尾微扬。 湿透的小屁股高高抬着,能让他很好的看清全貌。 她那处很白,没有积线和色素沉淀,就连小阴唇都是水润粉嫩的颜色。 充血的小点延伸着两条线,因为腿张的过开而看到里头蠕动的粉肉。 香气像是催情素,一点点让他的脑门充血。 下身像是灌了水的海绵,一刻不停的膨胀。 指尖掠过粉珍珠,直接陷进了柔软里。 厉烬瞳孔微微放大,目光掠过女人痛苦的脸,竟任由她将自己的中指往里推送。 很软,很紧,阻力很强。 就像一根充满粘液的触手,正抓着他的手指往外推。 不对。 是边拉边推。 矛盾到像是想要更多,却又害怕太多。 “嗯……” 霁月松手,抓住了腿边的被子,绞着手指轻轻抽着。 “怎么了?” 厉烬看她表情很是痛苦,快速将手指抽了出来。 未剪平整的指甲刮着嫩肉,疼得快让她灵魂出窍。 霁月夹紧了腿,小声尖叫着。 第十一章我说我没忍住,你信吗 小腹抽搐着,汩汩蜜液喷溅,像把娇小的水枪。 抽一下,喷一下。 抽两下,喷几下。 霁月拧着眉,娇媚的脸上有些羞涩,“别……别这么快。” 厉烬眉眼怔了怔。 这话太有歧义了,就好像他顶了进去,某处顶在深处,抽送的速度让她喘不上气,抓着被单求饶,求他放过她。 霁月咬牙,再次拉住他的手,这次她贪心了些,扯着他的手掌压在阴唇上。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只讨了一根手指,又把其他手指掰开。 厉烬被她的小动作给取悦:“用吧。” 他答应的事从不反悔,一根手指进去,整个手掌也会湿。 所以一根和五根,没什么区别。 霁月点点头,面颊红得像要滴血。 她压着他的中指陷入唇中,扯着他的手腕滑动。 蜜液太多了,随便两下都滑得不像话。 厉烬顺着她的动作,慢慢自发动了起来,指尖从粉嫩的菊眼上,挤开薄薄的两片阴唇,一直滑到小硬粒,再重复上下,偶尔还会压着硬粒打转。 霁月轻声喘着,没了力气再去控制他,只能口头表达:“这样,好舒服……” “这样?” 厉烬重复左右拨动粉粒,甚至延伸拨弄薄粉片。 “嗯……” 霁月控制不住抬起臀,“求你……插进来……” 厉烬手中用力,抓着软馒头狠狠压了一下,“什么插进来?” “要……” 霁月迷茫地睁开眼,视线在男人腰腹停顿。 粉嫩的舌尖从嘴里伸出,舔着干涩的唇瓣。 厉烬加快揉弄速度,继续追问:“要什么?” 她抽动,哭着求饶:“要,要手指……” 揉弄的动作一顿,中指下滑,抵在洞口轻压,指甲刮在洞口的肉上,酸痒和刺痛一同在身下爆发。 快插进去吧。 霁月大脑发蒙,追着男人的手指高抬臀部,却听到男人轻佻的问话:“一根够吗?” 她点头,又摇头,又点头。 指腹压了进去,然后是指关节,一节,两节,整根手指没进,深深陷在肉做的沼泽里。 心跳在胸腔里狂跳。 先前用钢笔也只敢口子上轻轻插动,冷不丁吃进一根摩擦发热的手指,像是要把内壁都烫化。 厉烬呼吸加重,勾着攀附上来的软肉往外拔,甬道吸绞着,像是拉扯着手指不让他脱逃。 霁月连呼吸都忘了,死死夹住那根让她快乐的手指,舍不得松开半分。 “放松。” 厉烬吐了口气,左手贴在她小腹处轻轻揉了揉。 中指左右摆动,勾着某处凸起的小肉粒,轻轻摩挲打转。 腿根处的神经跟着抽搐,每一下都像要升天,她控制不住吟出声音,双腿跟着他的加速抖动着。 他的速度飞快,好几次拔出狠狠插入,甚至带着掌根砸上脆弱的阴蒂。 霁月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身体跟着他的节奏摇摆,很快就仰着头喷了出来。 蜜液成股涌出,男人的手掌和小臂无一幸免。 甚至是他的浴巾,都被溅上了些许。 霁月脑袋打鸣,耳边嗡嗡的,似乎还没从高潮中清醒。 厉烬轻轻摩挲着甬道,慢慢将食指压在穴口,趁她毫无排斥之时用力挤入。 “嗯……不要……” 霁月弓起背,只吃过钢笔和手指,突然加了一根手指,通道被硬生生打开。 倒不是疼,只是对新加入的手指有些恐慌。 厉烬盯着她的脸,不过轻轻抽动,女人的反抗便奄了。 无名指摩挲着腿心,一个不注意,也抵上了小口。 霁月惊慌睁眼,抓着他的胳膊求饶,“不要……不行的……” “吃、吃不下的。” 厉烬往媚红的小眼上看去,摆出一副轻车熟路的口吻:“才两根就吃不下了,那以后不和男人做了吗?” 他拔出手指比了比,“难不成你要找这么细的?” 霁月张张唇,有些无力。 内心却在默默吐槽: 明明是处男一个,装什么大尾巴狼,刚刚还不肯贡献手指,这会儿一根两根还不够,还想来三根,当她来者不拒啊! 霁月抿紧唇,胆战心惊地望了眼浴巾下恐怖的雨棚,她瑟缩着摇头:“不、不找了。” 厉烬冷哼,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手心的黏腻让他浑身不爽利,眉心紧了紧,“够了吗?” 霁月咬咬牙,“还可以吗?” 厉烬点头。 她迅速爬起身,拍了拍床垫,“你躺着可以吗?我坐上去。” 眼看男人脸色变青,她赶紧解释:“我是说坐手指上,不是那里……” 厉烬默声。 按理说他不应该继续,答应她给中指已经给了,并且还附赠了根食指。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无脑的问了句“够了吗”,就这女人她贪得无厌,怎么可能够。 霁月心底发慌。 厉烬的自制力惊人的好,能陪她走到这步已经是意外惊喜,可再继续下去,刚刚的那些招式肯定无用。 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因为摸了她而和她上床。 要是有药就好了,直接把他迷晕了,然后干死他。 [系统,有兑换商城吗?] [我能不能赊点迷药?] 霁月等了一会儿,听到系统无情的回话。 【没有。】 [……] 就在霁月打算另寻他法时,系统又响了一声。 【SSS级预案下,攻略者的液体对被攻略者的性器官有催情作用。】 [你的意思是,他的下体抹上我的水以后,就会和我一样浑身刺挠?] 系统不再说话。 霁月却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力量。 厉烬还在那犹豫,霁月却扑到了他身上,浴巾虚虚遮拢的地方被压开。 凉风灌了进来,厉烬浑身一震。 “我不坐了,我只想抱抱你。” 霁月埋头,嘴上编着甜言蜜语,手却在身下狠狠一刮,然后将液体滴在冒出头的紫色大阴茎上。 为了配合这水滴,她硬是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 “明天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会想你的。” 厉烬僵硬着身体,腿心的某个东西却像被什么砸了一下,臀部肌肉瞬间紧缩,感受到肩头的温湿,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他揽着女人的肩拉开二人的距离,眸光在她胸口停顿,又强势撤离。 “清醒了就准备准备,等下让人送……嘶……” 腿中一紧,女人双手抓着他的巨根轻轻上下撸动,而后眼里发出惊叹。 “好大……” 察觉厉烬眼里冒着火光,她松开手投降。 “我……我说我没忍住,你信吗?” 第十二章别……药下在B里面 厉烬呼吸一紧,身下似乎有一火苗熊熊燃起,带着全身枯草地一同燃烧。 难忍的粗喘从喉间溢出,他猛地挥开她的手,撑着床沿大口喘气。 “你做了什么?” 霁月疯狂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男人的手瞬间卡上脖颈。 霁月心中咯噔一下。 糟了,忘了这个男人忍耐力出奇惊人,断臂之痛都能一声不吭。 她上赶着给他涂催情药,不是找死吗? 怎么办怎么办? 霁月一时间没了对策。 脸色逐渐发紫,两腮痛苦的鼓起,世间一切仿佛都在做着分离。 命悬一线之际,身体像被闪电劈中,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抬起,轻轻搭在他臂上求饶。 声音忽远忽近,但却不是她在说话。 “是……我给你……下了药,我……想要你。” “我就是……想,想上了你。” “怎么了……?你只看得上……温婉宁那……样的美人……是吗?我……是不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泛红的眼尾飚出泪,似乎眼泪都是红色的。 “我是低贱……” “我只是……想把第一次……给我喜欢……的人。” 双手无力垂落,她勾起唇角,笑意盎然。 “能死在你手里……真好。” 厉烬手中脱力,腰间的浴巾早就在争执间脱落。 两人赤裸相对,一个缺氧咳嗽,一个呼吸急促。 身体的支配权再度回到自己手里。 霁月感觉浑身血液在慢慢回温。 刚刚差一点儿,她就死在了这个男人手上。 霁月心底燃起恨意,却又不得不低下头:“对不起。” 她捂着脖子往旁边靠,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 “我……” 霁月咬唇,“我帮你约温学姐。” 厉烬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他擒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霁月整个人仰了下去,男人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本就喘不上来气的身体更加难受,她艰难喘着,听到他发软的声音。 “你弄硬的,你来解决。” 霁月偏头,不敢对上他充血的眼睛。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做了,哪怕身体里叫嚣得夸张,可刚刚濒临死亡的窒息,让她想要报复。 让他硬着,硬一夜,硬到崩溃抓狂,硬到流水不止,还得穿着尿不湿。 男人的膝盖已经顶了进来,霁月心虚地抓住他胳膊。 “别……” “药……药下在里面。” 厉烬:…… 短短一个小时,他的大脑经历了几次重大考验,先是女人莫名说喜欢他,给自己下了药。 然后又是变本加厉讨要手指,把他当成工具。 现在又来一句,药在逼里面。 这女人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霁月疯狂解释:“是真的,你手指碰到以后,就通过皮肤渗进去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劣,但是你要是进来的话,会比现在还要难受。” “我……”她低下头,有些难堪,“我不想你这么难受。” 厉烬撑起身,下身的铁红如同烧红的铁片,又烫又硬,一甩都能当铁棍打人。 就只是手指进入都能让他难受成这样,那她之前是怎么熬过这几天的? 他看向满是淤痕的腿,内心竟软了一片。 厉烬沉眉,探身关上台灯,压着女人的双腿贴了上去。 肉根滚烫,霁月吓了一跳。 视线里一片漆黑,男人的气息和温度都是那样陌生,磨蹭在腿心的东西更是大得吓人。 霁月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 厉烬吻在她耳侧,肩膀压了下来,似乎只是和她赤膊相贴。 但彼此心里都清楚,男人的茁壮正摩擦在腿心,越磨越快,越磨越大。 霁月傻眼了。 这什么玩意儿跟金箍棒似的任意切换大小,怎么越变越大、越变越粗。 本来那尺寸她就已经很难吃进去了,再大干脆掐死她算了。 “试一下?” 厉烬打定主意要做,霁月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拉不回来。 她思索再三,将双腿缠了上去。 身上一沉,霁月才发现男人之前没有将全部重量压在身上。 他的肩膀很宽,足足有她两倍大,胳膊大腿更是比她粗上几倍。 人高马大的魁梧身材搭配逆天鸡吧,不愧是人中龙蟒。 霁月咬牙。 只要能吃下这书中最夸张的一根,那以后无论多大多夸张,她都能游刃有余。 既然要用身体破局,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做的。 想通了这些,她便不再抗拒,身体也放松了下去。 只是…… “不是那里……” “你、你行不行?” 霁月拧着眉心啧道:“你的技术呢?” “……” 厉烬忍了忍,“谁摸黑用钥匙对锁眼能一次对准?” 他抬起身体摸上她的腰腹,沿着腿心向下摸索,龟头划过蜜豆,引起女人一阵轻颤。 而后滚烫的硬铁堵住了流水的小眼。 霁月浑身舒展,像小猫伸懒腰般舒坦得哼出声。 还没进去,她就已经感受到了紫色大茄子的震颤,小腹连同穴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兴奋的颤栗。 这种感觉就像三千米拔得了头筹,比赛赢得了第一名,抽奖抽中了特等奖。 她恨不得化被动为主动,将他的命根整个吞进肚里。 圆滑的蘑菇头轻顶,戳着狭窄的穴口凹陷。 霁月浪叫出声,浑身兴奋得发抖。 她攀上胸口的浑圆,受不住的哼唧,小屁股高高抬起想要吞动。 厉烬低喘,挤着细缝滑动,再次对准狭窄的花穴深深压下。 “唔……嗯哼……哈……” 霁月驾在腰间的脚忍不住绷紧,小巧的下巴高抬,大口喘着气。 “好……” 厉烬忍住冲动,肉根轻轻往外剥离,语气有些急,“疼?” 霁月拼命摇头,眼前一片猩红。 “好……”她喘着,断断续续喊出声,“好……好大……好爽……好舒服……” 厉烬眉目轻漾,嘴角微微上翘,手中施力,压着女人腿根深入。 “唔嗯……不行……” 霁月死死夹住肉物,肉包簇拥着,拒绝庞然大物的闯入。 厉烬感受到阻碍,低头往身下看了一眼。 视线内很黑,隐约能看清一点轮廓,女人的身体颤抖着,隐隐有些害怕。 霁月伸手胡乱抓着,攀附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 她顿住,觉得自己要求也太多了。 就厉烬那个暴脾气,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刚没把她掐死都是因为下身太硬没人纾解。 这会儿没一戳到底已经是在给她台阶。 霁月颤了颤,声线抖动,“继续吧。” 厉烬反手回握住她,身子下倾,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霁月从躺着变成坐在他腿上,脚踩着实地,双手有了支撑,就连他的手都托在臀上作为支点。 安全感在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第十三章从早泄过渡到射精障碍? 霁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上身贴了过去。 她转头靠向他脖侧,轻轻吐着气。 “继续。” 厉烬举着她的小屁股抬起,又再次挤入,反复几下,将拥堵在穴口的水逼了出来。 肉根被浇了个透湿,连同他那块茂密的黑色森林,都被星点水珠装饰着。 霁月尝试着牵动那块肌肉,却发现他的大茄子撑满了口子,一挤压反而将好不容易进去的头头往外推。 肉冠边缘连头都没进,就被肉包丢了出去。 厉烬一抖,扶着肉物挤进洞口,喉中发出几声嘶哑的喘。 霁月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发抖,腹部的肌肉像块僵硬的石头。 这感觉…… 他不会是…… 秒王吧? 霁月算了算从肉物贴上来到现在,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还只是吃了一点点头,怎么就……射了? 她轻咳一声,像是在为他辩解:“最近太累了,是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霁月压着肉根往下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就算你是秒王,我也还是爱你。” 厉烬轻拧眉心,“闭嘴。” 她咬着唇瑟缩了下身子,颤颤巍巍地答复:“报、报告……下面的嘴有些闭不上。” 厉烬心中愤懑。 年近三十,从未有过床事,却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身上早泄。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哪次伤到了腰肾,才导致自己不过三两分钟便泄了出去。 霁月还在那安慰:“没事的,起码你外表威武雄壮,去澡堂哪个不得喊你声大哥大。” “咱别怕,有病就治,早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厉烬掐住她下巴,语气低沉透着狠:“在不闭嘴,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张不了嘴?” 霁月顿时哑了。 这男人不过是想纾解,根本不是看上了她或是对她有意思。 她的命对他来说如同草芥,死了便死了。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有可能趁着她尸体还温热,对她进行惨不忍睹的尸奸。 霁月发抖,捂着嘴疯狂摇头。 有了这个插曲,他的动作不再温吞,甚至连让射在口子的液体都不让出去。 肉根一颤,似乎又在挤弄中变大。 霁月双腿发酸,突然就有些后怕。 根紫口粗如牛鞭,不会是在进入后粗到牛鞭那么大吧? 她脑中已经构出了画面。 厉砚下体长如牛鞭,她坐在牛鞭上疯狂转圈圈。 厉砚一边用力顶着,一边用手抽她的屁股保证她旋转的速度,还笑着问她:“闭得上嘴不?” 下身冷不丁一疼,粗壮的巨物竟已经陷入了半根。 霁月双腿发僵,紧紧夹着巨根不敢动弹。 厉烬也没有了动作,主要是那里紧得让他透不上气,才不过进了三分之一,就已经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抱着,灼热的体温相互熏撩着,各自都没了言语。 霁月花了几分钟才适应里面的硬物,好不容易感受到下体意识回归,轻轻挤压了一下体内的肉物,那魁梧竟然又大了一寸。 “你……” 厉烬也感受到了,他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轻轻向下退出几分,再用力一顶。 “啊~” 霁月被顶的飞起,又被棱冠勾着薄膜稳稳落回。 这次嵌入的更深,深的让她感觉下身和男人融为了一体,轻轻一动便能听到男人的轻嘶。 霁月轻笑。 不是一拳打死十头牛吗? 不是闭眼能杀近百人吗? 刚刚掐她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吗? 这会儿不还是被她夹得倒吸冷气。 难忍的痒意像是得到了满足,她现在从头到脚的毛发都是舒张开来的,甚至于她感觉还能再吃一点。 厉烬沉下眉,手掌在两侧臀瓣上轻轻用力,抓得软肉从指缝里溢出。 霁月还在那玩弄他的肉棒,冷不丁听到一声嘶哑的叮嘱:“坐好了。” 不等她反应,某根东西突然后退,直直撞上深处。 霁月眼前白茫茫一片,灵魂像是被撞出了天灵盖,恍惚间过电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 而后又是一下稳稳的冲刺,耻骨像是被撞开了缝,小腹紧紧吸着,却无法夹住那根横冲直撞的玩意儿。 “啊……啊……” 她抓着他的肩膀尖叫,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爽。 渐渐地速度加快,周身血液迅速翻涌,她像被一下一下顶到了火山口,灼灼热液喷涌,再从身下猛地泄出。 厉烬顶着,身下一热,汩汩热浪从穴口冲了出来。 黑色森林被水洗冲刷,露出深处仍未得到宠幸的一截巨物。 霁月含着腿,身子一轻,腰下竟靠着一柔软的枕头,厉烬攀着她的小腿挺身,速度不快不慢。 她的膝盖几次想并拢,又被他肏开。 双腿被撞得发软,脚跟又忍不住绷直。 她甚至想出声让他慢一点,但其实他的速度已经慢得能和秒针赛跑。 霁月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太大了,甚至一根都没有完全进入。 而且刚刚她那样挑衅,厉烬没把她钉在床上都已经是仁慈了。 坐着不好发力,这会儿半跪着,他明显找打了主场,每一下都将肥软的肉唇撞得发抖,淅淅沥沥的蜜液跟不要钱的泉眼噗噗喷着。 霁月甚至才刚小高潮,男人就趁热打铁磨出了下一波。 她把这一切归结于那个鬼SSS级预案。 她有些后悔了。 绝望的十分钟里,她开始相信书中的描述。 二十分钟后,她的腰已经酸到绷出了人鱼线。 三十分钟后,霁月忍不住求他不要插那么深。 四十分钟后,她开始绝望。 神他爹三分钟,三十分钟都没结束。 霁月眉眼一震,他不会是从早泄过度到了射精障碍吧? 再忍忍吧。 霁月咬牙,总不能一直持续这种高频率运动吧? 再忍几分钟,他一定就会射了。 然后又被软磨了十分钟,甬道都快磨破皮了,厉烬的呼吸反而平稳了许多。 就好像奔跑到后期,身体已经进入了持稳的运动状态,除非再次加速,否则他便能持续这样的速度到老、到死。 霁月害怕了:“厉烬……” 男人回神,伸手摸住她胸前的软玩,“还难受吗?” 霁月怔住。 他持续着这样的速度,是为了帮她舒缓? 第十四章艹晕了 这几十分钟里她早不知道泄了多少次了,光穴口处的嫩肉就已经被他磨红。 蠕动的嫩肉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发酸,早就被他撵平到失去知觉。 就连身下的枕头,轻轻一压便能逼出汁液。 他随便便便轻顶,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坨包。 她哪里还会空虚,哪里还敢不满足。 霁月放松身体,先前那股抓肝挠肺的瘙痒确确实实消失了,只是身下的媾和还有些牵动身心,让她的神经依旧紧张。 她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霁月本以为厉烬听到她说不难受,便会立刻拔出,毕竟他上她是被她陷害,不是出自他自身意愿。 可没想到厉烬抱起了她的身体,将她顶着翻转,背部朝上,屁股高高抬着。 他下了床,双腿站直,扶着她的臀心挤入。 才刚离开半分钟,穴口就自动收缩,若非他顶的用力,怕是进入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霁月大脑懵了一瞬,“还做?” “你不难受了,我呢?” 厉烬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来极大信息量。 蜜液是催情液,那他一直在饱受药性迭加的痛苦? 霁月反而因为他的第一次早泄得到了缓解,厉烬却是一直在深受折磨,甚至是不断增加的折磨。 再度顶入的肉棍似乎更大更粗,比起牛鞭还要夸张。 粗壮的如同红酒瓶子的龟头顶开红肿的穴口,随着肉棍的持续深入,她能感觉到腰臀上的毳毛根根竖起。 后背在发抖,挺立的奶子高高垂挂,顶入的瞬间还在前后晃荡。 厉烬伸手探进小腹,感受到他的位置在哪一处,而后掌心压着那块揉了揉。 “还可以吗?” 霁月下意识点头,又懵懂的看向被单。 什么可以吗? 身下一沉,惊呼脱口而出。 浑身上下禁不住发抖,小腹抽搐着,双腿也在瞬间夹紧。 他居然……全部插进来了。 一瞬间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在全根没入的震惊和害怕中细细密密的战栗。 眼前放空,就连抓着床单的五指都在这息松开。 可下一秒,男人提速。 肉物在穴道里飞进飞出,她像弹力球被反复顶出拉回,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她无法继续思考,只能撅着屁股让他肏深一些,肏狠一些。 好让她下面再也不会想着用东西填满。 “啊啊~~~~” 霁月无力地扑在床上,小屁股疯狂抖着,水花滴落在床尾,不少淋上男人的腿。 本以为他要放缓速度,可他还没等她高潮余韵下去,就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 后背贴上男人茁壮的胸膛,上身紧密贴合,浑厚的雄性荷尔蒙像是迷药,让她的大脑晕晕乎乎的。 胸口被人捏住,乳晕被深深压凹,乳头更是被揪着拉扯。 她忍不住回头,想要亲吻,想要将身体全部交付给身后的人。 但厉烬躲了。 霁月的思绪也在这刻稍稍回笼。 是了,本就只关系男女之事,她怎么还想着接吻。 这种事要有情,他们之间只关乎爱,还是能做的那种。 霁月低嘲,嗓音也腻了几分:“厉先生好厉害,我都快被你操烂了。” 厉烬的动作僵了一瞬,而后攻势更加猛烈。 胳膊环着乳房和下腰,就像在往她肚皮撞。 霁月甚至能看到他的头部在肚皮上一拱一拱的,似乎要冲破肚皮重见天日。 太快了,身体都要被磨化了。 “停……不要……” 霁月被猛烈的撞击顶得眼冒金星,呜咽在撞击声中显得渺小又可怜。 狰狞的肉棍反复压着内壁横冲直撞,犹如雷霆贯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穴道内搅动。 霁月像是跪在云里,脚底踩不到实物,甚至有好几下顶弄,她是被拽着悬空。 腿心止不住的发抖,身后的男人明显陷入了癫狂。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不顾一切,每一次都插入彻底,像是要将她顶穿弄烂。 深紫色的巨茄反复隐没在腿缝,肥软的臀被撞出了浆沫,四周到处都是淫水和白液,浓稠的幽香充斥了整个房间里。 厉烬摸到她紧夹的腿心,外翻的嫩肉正在颤,而卡在里头的状物精力十足的跳动。 呼吸逐渐急促,脑后像是有根筋被她拉拽着抻直。 他不再压抑,扶准软臀用力顶弄。 “啊啊啊……厉烬……我……” 霁月尖叫着,“插……插死了,啊……” 持续抽送了数十下,下腹一紧,熔浆从火山口喷了出来,落在花芯深处,被包裹着,被撕咬着。 厉烬轻轻喘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剧烈的运动了。 一低头,女人已经趴在床上晕了过去。 厉烬慢慢抽出还在发硬的肉物,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突然亮起的光线有些刺目,他眯起眼适应,再睁眼,淫靡的室内乱成一团。 满床的水液和白沫,混着猩红的点点血丝,叫嚣着这场性事的胜利。 厉烬眸色微沉,看向女人的视线不免柔和了几分。 霁月醒的时候,身旁男人还在沉睡。 她微微动了下身体,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酸痛。 这做爱比打一架还要累。 室内的装饰和昨日的客房差不多,但陈设布局方位不同,应该是换了个房间。 也是,昨天那屋子满床都是她的体液,能有个下脚地都是幸事。 “温小姐、温小姐!” 房间门被猛地推开,霁月吓得赶紧缩进被子。 门外似乎是那个叫姜凯的在阻拦,“温小姐,烬哥还在睡觉,你这样我很难办。” “厉烬,你到底什么意思?” 温婉宁推开姜烈闯入房间,瞧见男人裸着上身双眼惺忪,薄被下明显还躲着一个娇小的身驱,视线冷不丁顿住。 “你……” 她脸色红了红,转身背对着床,“抱、抱歉,打扰了。” 厉烬伸手去捞被子里的女人,奈何她像是粘在了他和被子之间,无论他怎么扯,都不愿从被子里伸出头。 厉烬轻笑:“无碍,温小姐又来发什么牢骚?” 温婉宁有些不大自在:“昨晚你手下把我撸到公馆这事,你知道吗?” 他抚着女人的长发轻声“嗯”了句,那头的温婉宁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你什么意思?我是玩具吗?” 厉烬笑了声,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没有丝毫歉意:“抱歉啊,昨天是我手下找错了人,误把温小姐请到了公馆。” “温小姐要是觉得不够……”他顿了顿,呼吸似乎有片刻凝滞,“不如我将城北的铺子送给温家,如何?” 第十五章上分咯 霁月揪着抬头的大茄子,盘虬的青筋在她手下跳动,粗粗细细的经络交媾着,看起来竟如此恐怖。 霁月清楚,这还不是男人的巅峰状态。 只是当着女主的面玩弄本该属于她的男人的大鸡巴,怎么还有点爽呢? 她扯着肉根用力一撸,本还想从身下掏点不要钱的润滑液。 转头想到昨夜的癫狂,念头悻悻放下了。 厉烬的手突然伸进被子,霁月吓得缩了下脖子。 男人并不是打她,而是捉住了她的手,扶着巨根轻轻套弄。 霁月脸色微红。 这人是在教她怎么取悦他吗? 他是不是想多了,她只是在满足一种无畏的自尊心而已。 温婉宁声音平静了下去,“厉先生的歉意我收下了,铺子就不必了,以后你我二人也不要再有交集。” “等等。”厉烬喊住她。 被子里的霁月也停住了撸动,竖起耳朵想要听这个备选男主的发言。 厉烬没有先说话,而是推了下她的手腕,示意她继续。 “温小姐是如何知道,自己昨晚来过公馆?” 温婉宁没说话,但她不说话,更是暴露了她。 厉烬眯起眼,声音沉了下去:“温家真是胆大,敢在我山野安插人手,也不怕我哪一天心情不好,把整个温家都给掀了。” “厉烬!” 温婉宁气得转身,瞧见那浮动的被单,吓得又转了回去。 “是上官瑾告诉我的,这事和温家无关。” “原来如此。” 厉烬淡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温婉宁不想再同他废话,走了两步顿住,“那天那个女生说的对。” 厉烬竖起耳朵。 “你就是根烂黄瓜。” 门在被外重重关上,霁月没忍住笑出声。 厉烬脸色铁青,一把掀开被子看向她,“还笑,信不信我……” “我信。” 霁月看着他头上的进度条:【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值:5。】 手中不禁紧了紧,“我信你的大茄子能把我下面那张小嘴塞到说不出话来。” 厉烬面色僵住,门口一声轻咳。 姜烈敲了敲房门,“烬哥,温小姐走了。” “知道了。” 他应了声,拂开女人的手,压低声音道:“什么茄子。” 霁月看在五点进度值份儿上,软着性子说起了好话。 “你知道吗?厉烬。” “我最喜欢的菜就是茄子。” 【攻略进度+1,当前攻略值:6。】 霁月扬起笑,看着厉烬的头顶充满了爱意。 她霁月终于上分了。 和系统相爱相杀这么多天,她终于拿到了六分。 可喜可贺,普大喜奔。 霁月走后没多久,姜烈跟在厉烬身后,反复欲言又止。 厉烬看向他,语气冷硬:“身上长虱子了?” 姜烈摇头:“不是。” 厉烬又问:“十鞭重了?” 姜烈还是摇头:“不是。” 厉烬不再多问,姜烈却忍不住了:“烬哥,前段时间那个霁月的资料,你看全了吗?” “嗯,怎么了?”厉烬微眯起眸子,“查出她是谁的人了?” 姜烈点头,又飞快摇头。 他看了看他,低头叹了声:“她是谁的人我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你的人。” 厉烬不解:“什么意思?说清楚。” 姜烈从书房翻出那日的资料,将第二页展在他面前。 页面上彩打着一张照片,画面里,霁月对着镜头比着耶,身后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单手环在她肩上,同样比了个耶。 二人姿态亲昵,明显不是普通朋友。 厉烬的指尖蜷了片刻,眸色黯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剪着不太光滑的指甲。 “前男友?” 姜烈摇头:“据调查,这是她的初恋,两人刚谈一个多礼拜。” 厉烬的指甲飞了出去,鬓角下有骨凸起,连带着太阳穴处青筋跳动。 呵,好一个喜欢啊。 霁月回宿舍连躺了两天,浑身的酸胀才稍稍缓解一些。 脖子上被掐出的指痕消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系统原因,往常淤痕要个三五日才能消,现在不过一两天便看不出来了。 周末霁月去街上逛了一圈,除了几家火锅店和服装店在招人,其他地方早就满员。 她看着微信余额里的101.37元,沉重地叹了一声。 再不挣钱,她的余额就要背着她做0了。 霁月心中盘着剧情,决定要为自己寻一条既能致富又能刷分的道路。 如果不成,再回来火锅店打工也不迟,毕竟包一顿晚饭,一天只吃一顿,她也能活。 周一的高数课又换回了陶教授,霁月倒是不慌。 文中说过,周砚礼是为了研发数据回的母校,因为资金和人手不足,导致他只能求助曾经的恩师。 他将会在A大呆很长一段时间。 霁月其实不想先去刷周砚礼的分,从剧情上看,周砚礼是个很呆板认死理的人,女主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能纹丝不动,微笑着让她穿上衣服别着凉。 霁月就算在他面前晃成不倒翁,也不会勾起他任何情绪。 这种一心只有学术的男人,是情欲所控制不了的。 既然攻克不了,便没必要浪费时间。 霁月在书上写写画画,一转眼,下课铃声又想了。 空白之处写了满满当当的公式,只是某个式子后面,却跟了茄子两个字。 人群攒动,霁月悠悠叹了声。 性爱真的会有瘾,这两天她脑子里总会闪过那根大茄子威武雄壮,立在被下翁动的画面。 她合上笔记,陶教授突然在台上喊了她一声。 “霁月,你过来下。” “陶教授。”霁月摔着马尾辫,小跑着上了讲台。 陶教授扶正老花眼镜,笑着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模样。 “周砚礼你知道吗?” 霁月红了下脸,轻轻“嗯”了声。 “你这个学长最近在做系统动力学模型,数据庞大,缺了些人手。” 陶教授抚平课本的卷边,劝道:“你虽然不是数学专业,但成绩优异,灵活细心,我和你周学长推荐了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霁月犹豫了下,摇头拒绝:“抱歉教授,我时间不够,帮不到学长。” 陶教授似乎看出她在害怕什么,“是因为前段时间他抱你去医务室的流言?” “砚礼这孩子我清楚,无论是谁在他面前晕倒,他都会出手相助,这点蜚语很快就会过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霁月还是摇头:“谢谢陶教授,但我真的没时间,抱歉。” “好吧。”陶教授不再强求。 第十六章检测到新的攻略目标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周砚礼亲自来她教室门口等了她。 要知道大学教室是流动的,每个班的每个学生都有选修课,这就意味着周砚礼专门调了她的课表。 原本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又开始爆发。 霁月有些为难,“周学长,陶教授的意思我知道,但我真的没时间去参与你的研究。” 周砚礼点头,目光垂落在她小尾指上吊着的半块馒头:“上次你晕倒时将我的午饭砸倒了。” 霁月扬眉:“你要我赔?” 周砚礼微笑:“可以吗?” 她顿了顿,不大情愿地掏出手机:“二维码。” 周砚礼轻笑,“用你的劳动力来换。” 霁月有些烦躁:“周学长,既然你能查我的课表,想必我的档案你也看了吧?我要打工挣学费,真的没时间去做什么免费劳动力。” “也许对你来说,数学,数据,研究就是你的一切,但对我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周砚礼再次看向她的馒头,声音平稳如流水:“是缺钱吗?我可以介绍你份工作。” “钱多吗?”霁月只在乎这个。 周砚礼:“多。” 霁月:“OK。” 他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计算机室。 室内聚集了七八个男生,还有几个女生围在温婉宁身边。 他们叽叽喳喳似乎在讨论什么。 霁月看了一圈,各个都是校内高分榜上的佼佼者。 男生里有好几个经常公开追求温婉宁。 这哪是研究,分明是蓄意养鱼。 霁月又在心里摇头。 女主三观正的很,她不能这么小肚鸡肠。 何况她才吃了她男人的东西,得宽容,得大肚。 “温婉宁。” 周砚礼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女人从室内抬头,周遭的人也顺着声音看了过来。 霁月从他身边默默走开,站在旁边就像男女主之间的灯泡,还是最亮最大的那颗。 “周学长,怎么了?” 温婉宁小跑着走出计算机室,目光在霁月身上流连,片刻后收回。 周砚礼向她介绍:“这是霁月,大二金融系,你手头数据不是缺人吗?我找陶教授把她要来了。” 温婉宁像是忘了那日和她共同被绑架的事,朝她伸手笑道:“我是温婉宁。” 霁月握住她的手,低声喊道:“温学姐好。” “以后就一起共事了,叫我婉宁便好。”温婉宁笑着看向周砚礼,“把我单独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介绍你的小学妹吧。” 周砚礼:“前几天你不是说有朋友家在招家教,我看了她往年的学习成绩,她挺合适的。” 温婉宁眸光微顿,柳眉轻轻皱了一下,“可是……” 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点头:“好吧,但我不保证她一定会被录取,你知道的,我那朋友家里有些复杂。” “没关系。”周砚礼笑得温和。 温婉宁朝她点头示意:“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转身回到桌前,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张便利贴。 “这是地址和管家电话,我已经和柳管家说过了,你到了直接联系便好。” 霁月接过:“谢谢温学姐。” 温婉宁莞尔:“不客气,我倒希望你能成功。” 霁月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倒不是她故意这么晚才来,而是位置偏远,错落在盘山公路旁,公交到不了,很长一段山路她是腿着走上去的。 开门的便是先前联系的柳管家,柳管家看着不到五十,眉眼俱是沉稳从容。 “霁小姐,少爷在二楼右手边第一间,您直接上去便好。” 霁月刚点头,又听到他的叮嘱:“记住我和您说的。” 她轻轻“嗯”了声,换了拖鞋上楼。 别墅很大,盘旋的楼梯绕得她有些头晕,走到二楼才发现电梯门。 一楼为了挑高,将二楼建得远了些,楼梯又是螺旋状,虽是二楼,但实际走的楼梯数却是三四倍不止。 房间门虚掩着,她正想敲门,室内突然发出哐咚一声巨响。 霁月迅速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床边隐约能看见一抹白影。 许是常年未见阳光,男生的肌肤异常的白皙,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被衣服遮挡住视线的男生怒吼:“滚!” 霁月稳神,将手中的课本放下,慢慢走到床边。 男生只穿了一条短裤,常年无法行走的双腿很细,裸着的上身更是孱弱。 他似乎是想穿上衣服爬上轮椅,但因为局促,衣服绷在头上遮住了视线,身体踏空栽下了床。 “听不到吗,让你滚!” “好。” 霁月扯着他的衣服脱下,男生精致的脸顿时露了出来。 只是虽然精致,却带着浓厚的阴郁,宛如阴沟里藏着的老鼠,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猛地瞪向她,眼神凶狠,指尖嵌入了掌心,有血顺着腕骨流进地毯。 霁月沉了下眉。 抓着他的胳膊用力。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生挣扎,却不出声求助楼下的管家和佣人。 “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开,不然我不会同意你留下来。” 【检测到目标人物: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0。】 霁月不吭声,双手环入腋下将他抬上床。 看着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却轻得不过百。 尤其是胸膛下一排凸起的肋骨,说他是排骨精转世都没人会质疑。 “你……” 男生还要说话,衣服从头兜了下来。 女人的嘲讽丝毫不带掩饰:“怕人瞧见睡觉就穿衣服,当谁都想看你一身排骨呢!” “你说谁是排骨?” 男生的头从T恤下钻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不是吗?” 霁月戳了戳他的胸,“排骨哥。” “你!”陆今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先前来试工的家教都是寻着他的脸色说话,哪一个敢这样忤逆他,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行了,赶紧穿衣服,我等会儿还要赶最后一班公交回去。” 霁月扯着他的胳膊塞入袖口,撑开床头的灰色裤子帮他套上腿。 陆今安紧紧攥着拳,挥开她帮忙的手,“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那最好了,我也不想多个排骨儿子。” 霁月拍拍手起身,随意打量着室内的摆设。 长久不流通的房间空气有些难闻,霁月走到窗边,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拉开窗帘。 陆今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将裤子拉上去堪堪遮住某处。 “你干什么,快拉上。” 第十七章行行好吧排骨哥,我就是来赚钱(上 “害羞什么,你又没什么好看的。” 霁月推开窗户,屋后便是一片打理整洁的草地,黄昏的余晖照了过来,空气中都带着点淡淡的青草香。 霁月深深吸气,连日的紧绷在这一刻竟得到了舒缓。 身后成串的怒吼越发张狂。 “好了,别叫了。” 她转身去推轮椅,“我也没想伺候你,所以咱俩装装样子。” “你继续吃了睡睡了吃,我呢,拿着试工的费用走人,如何?” 陆今安刚要说“再好不过”,可冷静下来一想,她讽刺了自己那么多句,凭什么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就要把她留下,日后天天使唤折磨。 陆今安咬牙,冷冷哼了一声。 先让她美一会儿。 霁月扶着他坐上轮椅,而后推着进了电梯。 柳管家听到动静守在门外,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男生冷着脸不说话,似乎平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柳管家也习惯了。 霁月扬眉,伸手推向陆今安的肩膀:“没听到老人家喊你呢?尊老爱幼老师没教过你?” “你!”陆今安眉毛都气得飞了起来,双手更是掐着扶手发抖。 柳管家吓了一跳,刚要安抚陆今安的情绪,就听到往日默不作声的少爷发出了声极不情愿的“嗯”。 “少、少爷。”柳管家热泪盈眶,“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原来你平时还不张嘴啊,你这嘴真的只用来吃饭吗?” 霁月歪着头细看,陆今安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冷不丁撞上她的眼睛,怒气攒在胸口,又突然咽了下去。 他闭上眼,牙根在腮帮处紧了紧。 等着。 霁月转头朝柳管家眨眼,后者懵了一瞬,而后笑着点头。 “我饿了,排骨哥。”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陆今安伸手去转轮椅中控,却被女人控制着无法移动。 “你是陆家少爷,我是客人,饿了不找你找谁?” 霁月突然阴阳怪气,“哦,差点忘了,你是排骨哥,不需要吃饭。” “你再喊一声排骨哥试试!” 陆今安气得要发疯,若不是被她抓着没法移动,他定要将客厅的花瓶全部打碎。 霁月嘤嘤着:“柳管家,我能点菜吗?晚上吃红烧排骨吧,给排骨哥补一补。” 柳管家笑得双眼眯成细缝:“好的,我这就让张姨做。” “我不吃!”陆今安被霁月推着往前,人却还在扭头朝柳管家怒吼,“不准烧排骨!” “闭嘴!” 霁月轻拍了下他的脸,直接打断他的怪叫,“吵死了。” “你打我?”陆今安双眸猩红,“你信不信我一句话……” 霁月捂住他的嘴,低头瞪了过去,“再说话,我可真打你了。” 陆今安一愣,紧绷的情绪像是没扎紧的气球正在偷偷跑气。 女人手心有股淡淡的香气,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还有些好闻,以至于她松开的时候脸不自觉追了过去。 霁月推着他走向花园,趁陆今安不注意,扭头朝柳管家打了个手势。 柳管家会意,轻轻点了下头。 陆今安被迫离房间越来越远,轮椅滚在砖头堆砌的地面,时不时有细小石子引起颠簸。 屁股不断弹起来,在椅面上东倒西歪。 他不得不抓紧扶手来保持平衡,好让自己不会掉下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柳管家不是说你不爱说话吗?怎么这会儿叨叨个没完了。” 霁月低讽了几声,推着他到了刚刚看到的那片草地。 落日余晖还在山林与天空的分界线上,光华四射的火烧云自西向东,充盈了她的视线。 远处有鸟啼混着树林被风晃动的声音,耳畔很安静。 霁月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确实是个修养的好地方,可惜这排骨哥倒是不怎么领他小叔的情。 陆今安冷冷地看着夕阳落下,天空逐渐被灰暗侵蚀,燕雀聒噪地穿过暮霭,在头顶来回环绕。 吵死了。 手臂冷不丁被柔软的东西缚住,他低下头,女人半蹲在轮椅旁,手中不知从哪多出来个药箱。 他缩手拒绝,她的态度和她的牛劲一样,手臂瞬间无法动弹。 “不用假惺惺,我不会选你的。” 陆今安没好气道。 霁月挑眉,拧破碘伏棉签,轻轻涂在他掌心出血的伤口上。 “那你想选谁?温婉宁?” 陆今安愣住:“你认识温姐姐?” “嗯。”霁月点点头,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敷衍了事,“她是我学姐。” “就是她介绍我来这的。” 陆今安沉默,视线落在无法控制的双腿上:“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霁月收拾好药箱,一把丢进他怀里,“就是让我好好教,希望你考上好大学之类的。” “呵……”陆今安冷笑,“你们都一样。” “你也觉得我是个废人吧?” 陆今安扣着手心那个丑丑的创口贴,脸色阴沉惨白,仿佛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散。 霁月噗嗤笑出声:“你?废人?” 陆今安铁青着脸,“你什么意思?” 霁月眺望着远方回数柳管家叮嘱的话:“我家少爷十岁无法走路以后,就没上学啦,所以学习进度落后很多。” “我家少爷不爱说话,所以看起来比较吓人。” “我家少爷吃得比较少,有些瘦。” “我家少爷会摔东西,不要靠得太近。” “废人会有人这么关心?” 陆今安抓着药箱的手越发的紧,“那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霁月耸肩,“你摔呗,又不是我的东西,摔伤了我刚好讹陆家一笔。” “我本来就是来赚钱的,怎么赚不是赚?” 陆今安呼吸滞住:“庸俗。” “唔?”霁月弯身,马尾扫过他的脸,“看来语文学得还不错。” 陆今安松开手,暗蓝的夜空点缀着女人嫣笑的脸,上空的燕雀叫声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别扭的拍了拍扶手:“我要回去。” “行行行,大少爷。” 霁月慢慢推着轮椅转身,冷不丁的加速奔跑:“走咯,回去吃饭咯。” 陆今安紧紧抓着扶手大叫:“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第十八章好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香了 惯性让他的背贴紧了椅靠,温柔的晚风被加速拍打在脸上,他吓得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心跳在胸腔里震颤个不停。 女人的笑声在身后不断响起,像悬挂在窗上摇曳的风铃。 陆今安慢慢松开手,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房子,第一次回温起自由奔跑的快乐。 柳管家迎着二人:“少爷,霁小姐,吃饭吧。” “我不……”陆今安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霁月已经和柳管家合力将他带入了餐厅。 等他的轮椅摆定,霁月为了防止他逃跑,还在他身后左右摆了叁把椅子。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陆今安推不动,气的想要摔桌,奈何长桌是大理石,以他那俯卧撑都扇风的皮包骨胳膊,根本抬不动。 霁月坐在他旁边,招呼着柳管家一起。 柳管家拒绝:“我有员工餐。” “哟。”霁月逮着风口就嘲弄陆今安,“原来你不只是少爷,还有少爷病啊!” “你嘴巴吃大蒜了这么臭。” 陆今安咬牙切齿,头一回骂出不像脏话的脏话。 “原来你想吃大蒜。”霁月从某样菜里挑了个蒜片放到他盘里,“吃吧,排骨哥。” 陆今安牙根都快咬碎了,偏偏这女人软硬不吃,他一拳抡在棉花上,气更是没处撒。 “柳叔,我不是说了不吃排骨吗?” 他换人撒气,霁月闻言端着红烧排骨摆在自己面前,“我吃呀,本来也没想给你吃。” “……” 陆今安捡起筷子,刚夹了根青菜,还没放到碗里,就被女人抢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不吃饭吗?” 霁月拍拍胸脯,“我懂,保持身材嘛,你看着我吃。” “你……” 陆今安气竭,筷子戳进她碗里,把她咬过的排骨抢进嘴,含糊不清道:“谁说我不吃,留着给你吃吗?想的美。” 霁月怔了片刻,眼珠子微微转动,筷子刚伸出去,筷尖对着的菜就被他夹走。 一时间陆今安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霁月撅着嘴瞪他,“我吃白米饭总行了吧?我就不信你吃得完。” 她起身去舀饭,撞见躲在厨房门后偷窥的保姆和管家。 两人互相对视,饱含热泪:“好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香了。” 霁月:…… 倒也没必要这么霸总文学吧。 霁月忽悠着陆今安吃了两大碗米饭,桌上的几道家常小炒被席卷而空。 陆今安撑的肚皮都滚了,扶着桌子难受了半天。 迷糊间被她塞了颗什么酸酸的东西,想吐又被她捂住嘴强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 霁月吧咂着嘴,“当然是毒药咯。” 她推着轮椅冲向电梯:“趁药效还没发作,我们先上楼测试一下你的水平。” “我不测!” 陆今安抵触情绪上来,“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的。” 霁月笑笑,关上了电梯门,“都和你说了做做样子,一会儿试卷我来写,你只管躺着就行。” “……” 陆今安缄默。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等她真的摊开卷子打算书写时,陆今安拦住她,“你是不是想写得歪七扭八诋毁我?” 霁月轻笑,将手中的笔递了出去,“那你来?” 陆今安偏过头,“我不写。” 女人点头,回身写下陆今安的名字,然后直接翻到了大题。 “放心吧,我会认真做的,让你小叔看看我是什么水平。” 陆今安满脸黑线,但又不肯就这么离开,于是他便盯着女人落笔,才叁两行式子,他便发现了不对。 “你怎么考上的大学,这么简单都能出错,高考都是作弊的吧?” 霁月停笔,仔细看了眼题目,“哎呀”了一声,“还真错了。” 她划掉重写,下一行又错了。 陆今安看不下去了,“就你这水平还教我。” “我这肯定没错。”霁月不服,“你说哪里错了?” 陆今安夺过她手中的笔,在她运算的边上重新书写,不过半分钟,就得出了标准答案。 霁月满脸讶异:“原来是这样。” 她一脸无所谓:“哎呀,高考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忘了也正常嘛,下一题肯定不会错了。” 然而下一题还是错了。 陆今安鄙夷地看着她,屡次夺笔修正,最后忍不住直接自己写完了全部试卷。 他翻着白眼将试卷抛给她,“技术不行,还得练。” 霁月突然从包里掏出红笔,对着他的答案勾勾画画,除了有道大题跳了个步骤,基本满分。 她点点头夸赞,“基础很扎实,考个大专不成问题。” 陆今安被刺激上头:“你在说什么鬼话,接近满分,你说我考大专。” “那不然呢?”霁月扭头,带着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着,“就你也想考A大?” “我……” 陆今安突然发现问题,冷笑道:“激将法?你以为对我有用?” 霁月掏出手机点开游戏,随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了,你考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混完一节课时就下班了啊。” 她打了哈欠靠在椅子上玩游戏,连余光都没留给他。 陆今安的双手反复握紧,打定主意要让她难堪。 “哎呀,我的肚子。” 他捂着肚子无力呻吟,“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霁月挑眉,“当然是吃了就会脱衣服的毒了,等一会儿你就会感觉浑身燥热,身下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站起来,哪怕是你枕头下的那本美女杂志都不好使。” “你……” 陆今安脸色爆红,“你怎么知道……” “啊?”霁月愣神,转而笑出了声,“还真有啊?” 她捂嘴轻笑,“我诈你的。” 霁月收回目光,静静看着屏幕上花色的方块。 陆今安是陆家的独子,十岁和母亲出了车祸,双腿瘫痪,母亲去世。 剧情里没有介绍他的父亲是如何死亡的,只知道他很少见到他,瘫痪后更是杳无音讯。 后期陆今安的腿被中医针灸治好了,说起来这个中医也是男主之一。 情敌治好了腿,这比死了还要难受吧。 霁月摇头。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法站立没法行走,连女孩子的手都摸不着,难怪后面会偷看温婉宁洗澡。 霁月一局游戏打完,陆今安不知何时爬到了床上。 似乎害怕被她看见身体,连衣服都没脱。 霁月看看时间,45分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说再见。 她收拾东西和他拜拜,少年窝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第十九章她是来当家教的吗? 霁月才下楼,柳管家就收到了陆今安的消息:就她了。 “霁小姐,您稍等,陆先生马上回来了。” 柳管家请她稍坐,霁月也没急着离开。 毕竟她这次来,不单单是对付陆今安这一个小男生。 院外鸣了声笛,柳管家迎了出去,没多久,她就见到了书中描写最多,职位最高,身份最特殊的男主——陆秉钊。 入目第一反应便是,好浓的官味。 第二反应是膝盖发软。 第叁反应才是聚焦到了他的脸上。 她不能用帅来形容,当然不是说他不帅,只是不贴切。 陆秉钊给她的感觉是厉烬和周砚礼的结合版,没有那么浓烈的戾气,也没有沉重的刻板。 只是浑身透露的威压,让她不自觉就矮了一截。 就连他身上老气的职务西装,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柳管家介绍着:“这是霁月,霁小姐,温小姐介绍的家教。” 【检测到目标人物: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0。】 陆秉钊眉宇间有着疲惫,他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对面,朝她点了点头。 “阿今今天怎么样?” “非常好。”柳管家激动得口水都喷了出来,“出去溜哒了一圈,看了夕阳,回来就干了两碗饭。” “哦?” 陆秉钊诧异,“吃这么多。” 顿了顿,他嘱咐道:“给他拿点消食片。” 柳管家朗声笑道:“霁小姐给他喂过山楂丸了。” 陆秉钊这才正式看向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女人。 她扎着马尾辫,额前没有碎发遮挡,看起来头骨比很小,学生样的打扮和局促的坐姿,一眼便叫人看穿了心思。 “你去休息吧。” 陆秉钊挥手,柳管家便退了下去。 “阿今这孩子脾气有些古怪,但他是个好孩子。” 霁月笑笑,没有应声。 陆秉钊又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霁月:“A大宿舍。” 陆秉钊颦眉:“这样,以后周五陆家会有司机去接你,你在这住两天,辅导阿今功课,等到周日下午送你回学校,可以吗?” 霁月点头:“可以的,陆先生。” “好。”陆秉钊起身,“那我让柳管家给你安排间客房,明天一早送你回学校。” 见他转身要走,霁月忙喊住他。 “陆先生。” 她大步走到他身后,从包里掏出那张试卷,“这是陆今安写的卷子,你要不要看看?” “阿今写的?” 陆秉钊今晚第二次将诧异挂在脸上,平日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竟露出欣慰的笑容。 长叔如父,陆秉钊25岁便担任起了这个角色,那时阿今刚出车祸,每天都在病房哭闹。 他工作忙,到处出差下乡,后来升职登了高位,空闲的时间便更少了。 久而久之,二人之间的关系便一落千丈,现在他听他的,多半还是因为长辈的身份。 陆家一脉到了他这里,便只剩这一个男丁,还是个坐轮椅的,多少都有些令外人唏嘘。 陆今安的压力不比他小,如今能直面困难,追求上进,这足够让陆秉钊对面前的女人刮目相看。 “他其实很聪明,也不是不肯学,就是关爱太少了,性格有些孤僻。” 霁月沉声:“如果陆先生不忙的话,可以多来陪陪他,他一定会开心的。” 陆秉钊从试卷中抬头,静静盯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应声:“我会的。” “这张试卷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霁月微笑,“您要是需要,后面他写的试卷我都给您留着。” 陆秉钊看回卷子,轻声道了句:“谢谢。” 霁月望着男人上楼的背影,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 陆秉钊身兼数职,不仅是省厅厅长,还兼任省委政法委副书记,副省长等头衔。 光在新闻里,他的名字后缀就已经多到超出设计框。 而且书中说,陆家与温家是世交,曾有婚约,本该到陆今安这一代,奈何温家看不上他这个残疾,与温婉宁联姻的任务便落到了陆秉钊的头上。 彼时二人早有接触,虽交往不深,但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差。 并且陆秉钊这人刚正不阿,果决强硬,观察入微。 霁月不可能像勾引厉烬那样去勾引他,那无异于跳梁小丑。 除非他被下药。 能让他被下药的途径,也只有让他放松警惕的陆今安了。 霁月轻叹。 兜兜转转,还是得先搞定这毛小子。 第二天早上陆今安难得起了个大早,可他起得再早也没见到那个女人。 “她走了?” 陆今安心里有些不舒服。 昨晚下楼还和她拜拜,明明住家里了,早上走之前怎么不给他打招呼。 要不是他,她能留在陆家吗? 柳管家给他倒了杯牛奶:“霁小姐给您布置了这几天的任务,说周五晚上会来检查。” 陆今安冷笑:“我不会再上她当了,一张卷子我都不……” “不是卷子。”柳管家打断他,一份卷轴从他手中滑落,洋洋洒洒的两米条幅上,娟秀的小楷写得满满当当,“霁小姐让我监督您,如果您不照做,她会没收您床底的全部杂志。” 陆今安拧着眉细看。 卷轴上写的都是些日常小事,每件事后面留着位置方便打勾。 【1.睡到自然醒。 2.吃一份喜欢的零食。 3.亲手摘花并插进花瓶。 4.每天溜达不少于半小时。 5.学习做一道菜肴,并吃完。 6.买一套新的睡衣。 7.站在窗边晒太阳,并拍一张开心的自拍……】 陆今安看不下去了,直接扫到了末尾。 这女人从哪抄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来当家教的吗? 她是来当他妈的吧! 陆今安到底还是照做了,因为霁月的话还有后半句。 没收前,她会将杂志给小叔陆秉钊一一过目,并告诉他“陆今安不用考大学,直接把他嫁了吧”。 柳管家说完,便瞧见自家少爷打开了外卖软件,在距离最近的超市里疯狂下单零食。 许是太久没吃那些玩意儿了,他足足买了一千多块。 外卖小哥到的时候骂骂咧咧,一单东西就多到挂满了车头和车尾,根本没法再接其他订单。 而且他住的又偏,送来时还超了时。 陆今安扫手打赏了五百块,听到对方感恩戴德的恭维。 他冷脸转身,又听到那外卖员在那小声骂着:“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啊,有种多下几个订单啊!” 陆今安:? 不是应该攻击他残废的双腿吗? 第二十章红烧茄子,要尝尝吗 “月月。” 霁月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撞见胡斌宇守在她的教室门前。 “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胡斌宇甩了甩脑门上的厚重刘海,“我发工资了,今晚请你吃大餐。” 霁月垂眸盘算着时间,突然展颜笑道:“好啊,听说市区那家莱悦餐厅味道不错,我一直很想去看看呢。” 莱悦是家老字号餐馆,人均消费都在千元上下,平常老百姓奢侈都不会去的地方,她突然提到,胡斌宇也不好拒绝。 他咬咬牙,就当做那事提前付费了。 “可以,那放学我来接你。” 霁月点头,想了想,临近放学又回宿舍换了身裙子。 今晚温婉宁与上官瑾在莱悦碰面,她要去看看,书中这个温婉宁的竹马,到底有多爱她。 如果没有可下手的缝隙,她怕是得把他排在周砚礼的后面了。 霁月一阵头疼。 一个个往后排,排着排着,好像当前都没有可以攻略的目标了。 “月月,到了。” 胡斌宇去牵她的手,被她瑟缩着躲了过去。 他都花大价钱请她来高档餐厅,她还在矜持什么? 不都明码标价了吗? 他嘴角抽了抽,温柔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霁月下了出租,感慨的看着富丽堂皇的餐厅招牌。 有钱就是好啊,一个土鸡汤都能卖六百。 吃金箔长大的鸡吗? 连鸡内金都是镶金的吧。 二人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霁月让他点菜,自己端着茶杯掩饰,而后四处观察。 没多久,温婉宁和一个勾着桃花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似乎是VIP,有服务员引着,上了楼上的包间。 刚刚胡斌宇也问过,包间要加一千块钱。 两个穷鬼大学生自然不会舍得。 胡斌宇和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装模作样地看向霁月,“月月,你看还要加点什么吗?” 霁月回笑:“够了,我们两人吃不了多少。” 胡斌宇朝服务员点头,正想说些什么,霁月突然起身:“我上个厕所。” 他应了声。 霁月问了服务员厕所位置,好巧不巧的,厕所在楼上。 她不得不感谢市区的地皮贵,让莱悦的一楼大厅压缩,将卫生间设计在二楼。 服务员引着她上楼,楼上的包间并不密闭,全用屏风做隔断,若邻近还能听到隔壁的交谈。 霁月瞧见了温婉宁的座位,淡定地跟着服务员去了厕所,出来时,她装作偶然发现,乖巧的喊了声:“温学姐。” 温婉宁愣了愣,似乎才想起她是谁:“霁学妹,你也来吃饭啊。” “嗯。”霁月点头,看向她对面的男人,“这是你……” 她顿了顿,那男人眨着眼释放魅力,似乎很期待她后面的某些字眼。 霁月话锋一转,“朋友啊?” 温婉宁灿灿笑着:“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霁月收回视线,“那我不打扰你们啦,没买包间,得下去了。” 她笑着朝温婉宁挥手,“拜拜温学姐。” 温婉宁点头。 上官瑾斜睨着跑下阶梯的女人背影,“你这学妹对你有敌意啊。” “怎么会?”温婉宁愣了愣,“多半是她误会我和一个学长了,女孩子嘛,正常。” “是是是,我的好朋友魅力四射,哪个男人不为你倾心啊!” 上官瑾给她添水,满心满眼都是她。 “你少打趣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陆秉钊有婚约。” 温婉宁的话让上官瑾嘴角僵住,“好不容易请你出来吃饭,怎么尽提别的男人。” “好好好,我不说了。” 霁月听了片刻,脚步匆匆往下走。 不过几分钟,桌上已经上了三四个菜。 霁月坐下一看。 三个凉菜,一个排骨炖土豆。 “月月,快吃吧,等下菜凉了。”胡斌宇嚼着排骨含糊不清,碗边错落的骨头都能摆一盘。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凉菜也会凉。 霁月的胃口顿时没了,所谓的土豆炖排骨还有一盘土豆,凉菜更是一块肉丝都没有。 她兴致缺缺,随便扒拉了下碗,又听到对面嚷道:“月月,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哪个?” 霁月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角落另一侧离他们两桌的距离,坐着一个黑色衬衫男。 她遥遥看了眼背影,“不认识。” “那也太奇怪了吧,他刚刚跑来问我,这家招牌菜是什么茄子。” 胡斌宇笑了声,“我哪知道招牌菜是不是茄子,不都是第一次来吃吗?” 茄子?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飞快转头再度看了过去。 那男人回了头,明明面无表情的脸,却如同寒冰,冰冷的眸子四射着寒星。 对视的那一刻,霁月明显感觉浑身血液冰冻,一口气堵在胸口止住呼吸。 厉烬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他是跟着温婉宁来的? 书中这里并没有写及厉烬会来,难道是什么暗线或者伏笔。 厉烬突然起身,朝着她所在的地方大步前进。 霁月的心瞬间跳出既定位置,高高悬着无法落地。 她有些害怕,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胡斌宇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月月,你怎么了?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他递了张纸巾过来,引诱道:“你要是不舒服,今晚我们就不回学校了吧?我在旁边酒店开间房间,晚上我们还能看看夜景。” 脚步声已经抵近她身后,霁月根本无心去听胡斌宇在说什么,一门心思都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下一秒,她再度从座位上站起,“我有些闹肚子,还得去趟厕所。” 这次她使了个心眼,把包一并带在了身边。 才上二楼,就听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 霁月加快了步子,有意引着厉烬经过温婉宁那桌。 果然,在经过那桌后,身后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霁月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卫生间。 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来干什么的,难道是偶然得知温婉宁约会,醋意大发来捉奸? 这几天两人又见面了? 还是剧情依旧发展到二人做了? 离上次过了才四天,厉烬有这么快吗? 明明那天早上二人还不欢而散,温婉宁没有这么饥不择食吧。 厉烬可是被她说成了烂黄瓜啊。 她低头搓洗着手心的汗渍,身后突然有人问话:“红烧茄子,要尝尝吗?” 第二十一章癖好挺独特(百珠加更) 霁月下意识拒绝推销,抬头却差点尖叫。 男人捂着她的嘴,随手拉开隔间门抵了进去。 霁月被他压在墙上,双手别在腰前,头被迫仰着发不出声音。 厕所里有人推门,嘘嘘的尿声让她耳廓发红。 过了会儿脚步声远离,厉烬才松开她的嘴。 霁月后怕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这是女厕所。” 厉烬轻扯唇角,“那去男厕?” 霁月连忙摇头,“我没那个癖好。” “是啊,霁小姐不爱去男厕所,倒是有给自己男朋友戴绿帽的癖好。” 厉烬阴阳怪气,眸底一片暗沉,看她的眼神也不带着温度。 霁月被噎住,有些心虚。 “和他谈的时候就想好要见你了,我想过,如果你拒绝我,那我就和一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反正不是你,是谁都一样。” 厉烬腮帮鼓了一瞬,“那现在呢?四天了,我也没见你分手。” 霁月低头揪着包包,“可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吗?” 厉烬的话接得极快,更像是脱口而出:“所以你就打算今晚和他开房?” 霁月迟钝:“你是吃醋了吗?” “想多了。” 厉烬挑起她的裙尾,顺着底裤摸了进去。 “呵。”他冷哧,“一听要和男友开房,这么快就湿了?” 霁月一头冷汗,“是你靠的太近了。” “是吗?” 厉烬推着她的肩将她反压在墙上,指尖扯着底裤一把拉下,下身隔着西裤用力撞了上来,“不是说最喜欢茄子,怎么一道关于茄子的菜都不点?” “霁月,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肿大的肉块撞上来,她控制不住叫出声音。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关于性爱的开关被他撞开,腿心不自觉就湿润了。 霁月撅着臀去贴着他的裤裆,西裤拉链被撑得鼓了起来,锁头和锁链磨在脆弱的嫩肉上,疼得她眉眼发颤。 她咬着牙,声线发抖:“我……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茄子。” 她求饶般一下又一下磨在他那处,“那菜不是我点的,我约他出来就是打算提分手,我不知道他会说开房的事。” 厉烬压在她肩上的五指松开,抚着她的臀线勾住底裤,刚要上提,霁月却不肯了。 她回首去掏他的裆,也不知道男人是没想挡还是挡不住,不过三两下,便将紫茄子放了出来。 霁月讨好地摸了摸半大的茄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我可以吃一口茄子吗?就一口。” 厉烬呼吸沉了沉,没同意也没拒绝。 女人当他默认了,回身趴在墙上,努力踮着脚尖,用屁股对上他的茄头。 身高差得大了些,霁月试了几次都对不上,泛红的眼尾染着泪,嗓音似乎在糖浆里滚了一圈:“厉烬,求求你,让我吃一口吧,我好想它……” 她又踮起脚,抚着他那处去蹭腿缝。 逼仄的空间弥漫着她的香味,厉烬的小腹莫名窜上一团欲火,压着他的双膝便弯了下去。 霁月轻轻挑眉,嘴上还在夸赞:“好大……最喜欢这根……大茄子了。” 她撅着屁股骑住长棍,双腿夹紧前后磨动。 黏液裹挟着肉物,不断在女人腿中拉出白膜。 棍子太长,好几次顶着腿心戳上裙子,棱冠也从抛软渐渐磨蹭到发硬。 霁月粗声喘着,右手勾住肉物压进小口。 浅浅尝了一口,她便吐了不再动弹。 厉烬眼睁睁看着把他玩硬的女人湿了腿心,扯着内裤穿了回去。 嘴上还在义正严辞:“谢谢,我吃一口就好。” 竖成擎天柱的某处在二人间颤抖,霁月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害羞地扭头。 “你先出去吧。” 厉烬吐了口气,“去开房?” 明知他说的和他,霁月却故意误解,疯狂摇着头,“我不会去的,我回宿舍,你放心,我回去就和他说分手。” 厉烬咬了咬牙,将那个不争气发颤的玩意儿硬塞回裤子里。 骤大的棍子斜戳在裤子右侧,明显的长茄让霁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神他爹SSS级预案,也没告诉她拿来当催情药会把自己也给催了啊。 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霁月夹着腿心跑了出去,也没再回饭桌,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学校。 厉烬跟在后头,一直看她进了学校才掉头回公馆。 姜烈看着后视镜里满头汗水的男人,关切道:“烬哥,你发烧了吗?” 厉烬睁开眼,灰暗的眸子仿佛燃了两把火,浑身冷热交织,远比发烧还要难受。 那女人下面不会又涂药了吧,怎么感觉比上次还要难受。 他冷声斥责:“开你的车。” 姜烈无奈摇头。 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啊。 他都没想到烬哥一听到二人约会的消息,会马不停蹄赶来捉奸,还趁着女人不在去旁敲侧击。 明明他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啊! 霁月痛苦地穿了三天纸尿裤,出门全程夹着腿,就连周砚礼这个大老粗都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偏偏情欲上来,对男主的抵抗力越发的弱,导致只要周砚礼去了计算机室,她就得夹着屁股跑厕所。 同组的几个学姐对她怨声载道,她也只能不断抱歉,再晚上加班加点完成她那部分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一想到陆家还有个刚成年的男主,霁月脑壳就嗡嗡发疼。 司机提前联系了她,约了上车地点,等霁月到陆家时,陆今安一早便等在了客厅。 本以为只有他一人,令霁月没想到的是,陆秉钊听进了她的话,特地推了工作休假期。 这也意味着,她要夹着双腿面对双重诱惑。 霁月差点腿软。 一个陆今安她还能对付,加上陆秉钊,她哪里还敢造次啊! 万一她兽性大发压着陆今安酿酿酱酱,陆秉钊突然冲出来:“你在对我侄子做什么?” 她难道要揉着奶子把嵌合的部位指给他看:“我在干你侄子。” “要不要一起?” 霁月捂脸。 不被一枪爆头都算她走运。 “陆先生,少爷,霁小姐来了。” 柳管家带着她进入客厅。 陆今安正埋头勾着卷轴,瞧见她眉心皱了皱,“你这破玩意儿事情也太多了,我没做完。” 什么和喜欢的人骑自行车。 什么和喜欢的人兜风。 什么和喜欢的人在海边漫步。 先不说没有喜欢的人,就这几样他一个残废怎么能做到。 陆今安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第二十二章他只能躲在床上掉金豆豆 霁月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局促地喊了声:“陆先生,陆少爷。” “什么少爷?”陆今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喊我排骨哥吗?” 霁月连忙摆手:“我哪敢陆少爷,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骂你啊。” 场面一度安静。 柳管家在她身后咳嗽了声:“霁小姐,家里有监控,陆先生每晚都会看少爷的状态,所以……”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霁月差点跪下。 都快她阅读速度过快,关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囫囵一下就过去了,也没人告诉她会有监控这一说啊! 陆秉钊从资料上抬头,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小霁老师来了,吃过饭了吗?” 霁月连忙点头,“吃过了,我这就给陆少爷补习功课。” 陆秉钊微笑:“不用拘束,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她愣在原地,还是陆今安喊了一声。 “怎么还有和家人拍照。” 他嘟囔着:“小叔?” 陆秉钊放下资料,轻笑了声:“咱们叔侄确实很久没有合照了。” 他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将脸放进自拍镜头里。 浅蓝色的衬衫被黑色西裤掖着,此刻因为弓背,绷出了背上结实的肌肉。 视线顿在了那处,转而又落了下来。 其实霁月也没有多惊讶,毕竟他是男主,女主美成那样媲美天物,就算是陆秉钊这样33岁的老男人,也不可能像其他官员那般,大腹便便,胸垂肚脐。 陆今安板着脸,随意按了两下快门,再在条幅上打上勾。 看见下一条他又开始跳脚:“为什么还要我给家人做饭?阿姨做不行吗?” 陆秉钊看向他腿上的条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要觉得累可以晚几日再做。” 这意思便是:我等着这顿饭。 陆今安火气上来了,扯着条幅就要撕扯。 霁月赶在他前头咳嗽:“咳嗯——” 拉长的尾音像盆凉水,直接将他的暴躁浇灭。 陆秉钊讶异地看向不起眼的小姑娘,回眸笑着拍向陆今安:“上去上课吧。” 不等陆今安再反驳,霁月上前卷起卷轴,推着他和二人拜拜。 陆今安差点被她甩飞,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扑进电梯。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不打招呼就把我甩出去?” 男生怨声载道,但都不过是一拳打进棉花。 霁月敷衍的嗯了声,看着电梯缓缓上升。 等进了房间,她连课本都不拿,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双腿架在桌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陆今安本来还想着,若是她再让自己做卷子,他打死也不顺从,再去管家面前告她个学术不精,不配做人老师的罪名。 怎么这女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切水果的音效从她手机里不断传出,室内昏暗,只余书桌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你就这么给我上课的吗?” 陆今安咬牙切齿,“陆家给你工资,是让你舒舒服服坐着打游戏的?” 霁月掏掏耳朵,“我不早和你说了做做样子,你非要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演戏?” “我占了家教的职位,你省了再赶人的时间,两全其美不是?” 陆今安推着轮椅到她身边,义正言辞道:“我陆家不养无用之人。” 霁月切水果的手指稳稳停在屏幕上,她轻轻摁下锁屏键,屏幕变黑,照出她略带绯红的脸。 她将屏幕转向他,嘲讽道:“陆家最无用的,难道不是你吗?” “八年都躲在床上无病呻吟,天天摔东西自残节食,若不是担着个陆家的姓,有谁会愿意管你?” 陆今安瞳孔放大,想发火,却又清楚地知道,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陆家混吃等死的人不就是他吗?若不是他有一个当官的小叔,怕是陆家族谱早就将他除名。 陆今安无名火烧着全身,双拳用力,指尖死死掐着掌心。 “恼羞成怒了?” 霁月放下双腿,拉着他的轮椅逼迫他靠近。 他盯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睛,亮晶晶的瞳眸倒映着自己狰狞不堪的面容,以及瘦弱如柳的身体。 她说的对,他这么无用,有什么资格呆在陆家,还不如死了算了。 门外柳管家伸出手想要推门,却被陆秉钊拦住,他心急地看向他,见他摇头,只能守在门外继续听下去。 “你生来便锦衣玉食,那有没有想过,那些出生便被抛弃的孤儿,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所能见到的场景。” “你觉得老天对你不公平,那那些蹲在孤儿院,一遍遍接受牲口一样挑选的孤儿,就感受到公平了吗?” “有什么好怨声载道的?腿不能走还有手,手不用还有身体,就算失去双手双脚,像条蛆也得给我往屎里蠕。” “一点小挫折就躺下了,那要是失去某些功能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陆今安脸色爆红,就连衣领上的脖子都陷入了红温。 霁月突然将脚踩在轮椅上,不偏不倚恰好在双膝之间。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量轻声道:“不会……真不行了吧?” “所以才看美女杂志泄愤?” “霁月!”陆今安涨红着脸,又羞又燥。 知道的她是家教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以身教人的某片老师。 乳白的脚丫珠圆玉润,透着和他惨白肌肤极不一样的粉。 陆今安呼吸一滞。 霁月以为他看杂志是在看美女,其实他不过是借着由头去羡慕那些健全的人。 他羡慕她们自由,羡慕她们完整,也羡慕她们可以拥有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是,他是有过冲动。 甚至梦里梦到的幻想对象也都是没有脸的,可他能怎么办,他不想的,是身体它自己臆想,它会在早上竖着把他弄醒。 他害怕进来清扫的佣人会瞧见他狼狈的样子,所以他不拉窗帘,不下楼,不和任何人接触。 因为他知道,他没法躲。 他只能像一个没用的废物躺在床上掉金豆豆。 他能怎么办? 他连跳楼的权利都没有,他还能怎么办? 陆今安气死咬着唇,不让眼里的泪落下来,可身体还是不争气的抽噎了一瞬。 霁月缩回脚,给他扯了两张纸巾:“哭什么?” “要真不行了,我让柳管家给你找医生。” 陆今安捂着脸狂怒:“谁说我不行。” 第二十三章啊~是粉色的呢! “那……”霁月抿紧唇,从包里拿出几套卷子,“你行的话就把卷子做了。” “要是正确率在95%以上,我就勉强相信你能行。” 陆今安眨着眼睛,眼睫上还有未掉落的水珠,雾蒙蒙的视线里,女人的小脸泛红,嘴边还挂着狡黠的笑容。 他吞咽了声,低低“嗯”了句。 夜里十一点,他落下最后一个句号。 旁边的女人早就玩累了,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她的双腿躬着,嫩白的脚丫踩在椅面上,泛着光泽的脚趾头整洁有力,脚面青紫的经络交错,生出一种人体自然的美感。 只是看两眼,都让他呼吸发紧。 书上那些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各式各样,但都没有近在咫尺的这双惊艳。 陆今安静静看着,像个变态一样将眼睛黏在她的脚上。 她今天骂了他那么多句,摸一下脚丫不过分吧? 就…… 摸一下。 陆今安的喉结上下滚着,手已经随着念头探向了她的脚背。 触摸手感丝滑柔嫩,软软的,脚指轻按还会回弹。 许是他摸得太细,女人突然夹了下腿心,轻轻喘了一下。 陆今安立即缩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下。 不过是一声普通哼哼,他怎么就这么起立了? 陆今安不敢再看她,身下却不如平时,裤裆绷着压着,更加让他喘不上来气。 “做完了?” 女人声音里染着困倦,揉着眼睛坐直身体,静静给他批改试卷。 陆今安难堪地背对着她,想通过静心的方式让自己软下去。 身后细细密密的声音不断放大,就连她脚勾着拖鞋,用鞋面拍击脚底的声音,都会让他小腹发热。 他怎么了? 陆今安狠狠掐了一下那处,痛恨自己的没用。 “很不错诶,除了个别小问题,还有几个知识点抓的不牢,基本都对了。” 霁月翻着试卷盘算着:“正确率有97%哦,排骨哥真棒!” 她夸了几句,男生都没反应。 霁月起身看他,男生的侧脸挂着汗,眉心也是紧紧锁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抓着轮椅强迫他面对自己,陆今安怕她瞧见,只能双手放在身上遮挡。 一开口,嗓音是说不出的哑:“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霁月愣了愣,“可是你出了很多汗,要不我去找柳管家,让他安排人帮你洗澡?” “不用!”陆今安冷冷拒绝。 让人上来看他笑话吗? 腿没用,第叁条腿更没用。 摸两下脚都能硬,他的脑子都是精虫吗? 霁月顿声:“那……我帮你?” 陆今安掐住衣角,内心一阵慌乱,态度明显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不用。” “那我扶你上床。” 霁月的提议再次被他否决:“你是觉得我是废物,连床都上不去吗?” 霁月默声,暗骂了句:“真麻烦。” 她倾身靠过去,直接将双手插入他腋下,双臂环绕,带着他的身体立起。 这姿势像极了她在和他相拥。 当然,不看他拖在地上的小腿的话,场景还是挺唯美的。 霁月闷声放下,课桌离床距离有点远,就算他再轻,一米八的大高个还在那摆着。 她低估这点距离,也低估了系统带来的负面影响。 霁月闷头砸在他胸上,仗着双臂还卡在他身后,双腿夹着他的大腿磨了两下。 肉唇卡着粗糙的牛仔裤,接触到雄厚男性气息,兴奋地咕涌着,若不是纸尿裤卡着,她都怀疑男生能听到她那处小洞拼命在嘬他的大腿。 陆今安更是不敢动,他穿的本来就是宽松的裤子,这会儿躺下,那处很夸张的从短裤里钻出了头。 顶着五分运动裤鼓起了一个斜斜的帐篷。 霁月挣了两下,将双手扯了出来,屁股却没有立即离开,眸光错落在高耸的那处,喉咙不由得紧了一瞬。 陆今安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双手慌乱想要捂住,“你……你出去。” “哦哦哦,好。” 霁月眼神四处飘,手抵在他大腿上往后退。 指尖不经意挑着裤腿上移,钻出头的某个小家伙就这么被她看了个干净。 唔。 粉色的。 霁月转身,眼睛里全是对粉色小鸡仔的喜爱和惊喜,若不是刻意控制着面部,她怕是已经笑了出来。 粉唧唧啊,她只在小说里见过。 不看还好,这一看那股瘙痒劲又像寻着味钻了出来。 霁月匆匆冲出房间,靠着门缓解那股痒意。 陆今安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扶着床沿搬动无知觉的小腿,眸光闪烁,气息渐浓。 他弯腰拉出床下的盒子,随便挑了本杂志,扯着裤子放出那处,粗鲁地揪着竖起的棍子胡乱撸动,喉间的嫌恶滚着,又被欲望驱使。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道缝,霁月的脑袋窜了一下,又很快缩了回去。 陆今安一口喘息卡在喉咙,嗡颤的粉鸡自发晃动,竟在手中壮大了一圈。 “那个……我东西没拿。” 霁月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陆今安低低喘着,扯着薄被盖住身子,哑声道:“进。” 霁月用手挡住视线,绕着床尾冲向书桌,二人一言不发。 半分钟后,霁月关上了门。 陆今安重重吐了口气,已经没了最初躁怒的戾气。 霁月回客房先洗了个澡,出门直奔书房。 刚回来时她就瞧见灯光亮着,陆秉钊一定没睡。 房门被轻轻敲响,陆秉钊放下手中的资料,回首移动鼠标,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叉掉,这才对着门外喊了声:“进来。” 霁月推门,朝陆秉钊扯了扯唇角:“陆先生,我看书房亮着灯,不打扰吧?” “不打扰。”陆秉钊合上资料卷,“坐。” 霁月掩上门,缕着睡裙的边坐到他对面。 他掌下压着的资料卷发黄,边角磨损严重,一看就是陈年案宗。 见她盯着他的手,陆秉钊沉声:“小霁老师,你来是阿今有什么事吗?” “哦。”霁月回神,将试卷摊开推过去,“陆少爷今天完成了几张卷子,成绩很好。” 陆秉钊尖锐的眸光柔了下去,将试卷展在手心,很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甚至是陆今安写的天马行空的作文,都让他嘴角微微扬起。 霁月心中感慨,这小叔子对侄子倒是好的出奇。 第二十四章做完这张卷子才能射哦~ 霁月望着男人的脸出神,陆秉钊从试卷里抬头,对上小姑娘发呆的眼睛还愣了一下。 “抱歉,见笑了。” 陆秉钊将试卷边角对齐折迭,“上一次见到阿今写的作文,好像还是四五年前。” 霁月“哦”了一声,起身移开座椅,“他作文其实还提到你了。” “是吗?”陆秉钊晃神,又将卷子展开细瞧。 霁月走到他身边,对着某处句子点了点。 【有些如同竹子抽丝,眨眼便与自己背道,竹子越抽越高,石子却永远停在了原地。】 陆秉钊缄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拉开抽屉。 霁月跟着看过去,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陆秉钊扬眉,目光落在抽屉里,几份文件上,一把黑漆漆的枪支静静躺着。 霁月大脑一团乱麻。 难不成是刚刚骂陆今安的话太重了? 还是装睡引诱陆今安摸脚被发现了? 总不会是她借着扛人上床磨那两下吧? 就是厉烬那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也没到拿枪对付她的程度啊! 陆秉钊将枪支往里推了推,折迭整齐的试卷放了上去,然后才看向跪着的小姑娘。 “小霁老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只是个糊弄人的玩具。” 他虽然这样解释,但眼角的暗光却像在点她。 敢对他侄子做什么,他有的是手段让她走不出陆家。 霁月手脚发软,原本想来书房晃个眼熟的心思彻底无了,她爬起身慌乱往门口走。 身后又是一道抽屉的抽拉声,双腿再度发软,若不是她死死掐着大腿内侧,指不定又是跪天跪地跪安生。 陆秉钊起身,像是邀请,又像是命令:“小霁老师,不忙的话,方便聊聊吗?” 霁月后怕地转身,男人已经越过她坐落在书房内的会客沙发上。 她只能跟着走过去坐下。 “要喝水吗,小霁老师?” 霁月连忙摆手,身子害怕地往门边挪了挪:“陆先生不用这么叫我,我可担不得您喊老师。” “还是叫我小霁吧。” 霁月的话秃噜了出去,整个人懵了一瞬。 她抬眼去看男人的脸,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还好年纪大了,不懂谐音梗。 陆秉钊还是给她倒了杯温水:“太晚了,就不给你倒茶了。” “谢谢。”霁月接过,缩在位置上默不作声。 室内安静了片刻。 陆秉钊突然出声,像是打开了某个话闸。 “阿今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 霁月喝着手里的水,用水杯掩饰表情。 他俩的背景她在小说里已经看了个大概。 陆秉钊心思太细,若她表现出惊讶,很容易被他看出是装的,可若不惊讶,就代表她早就知情。 霁月盘算了一番,还是决定维持刚刚见到枪支的害怕,毕竟害怕不是装的,不容易被识破,也能扰乱他的心境。 “我父亲曾是市长,母亲是军医。” “爷爷当过司令,奶奶也是文艺兵。” “我们陆家大大小小,大多都在为国家贡献一生。” 陆秉钊缓了缓,看向还在害怕的女生:“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对阿今好一点,相反,我希望你狠一点。” “阿今的母亲是普通人,她一直希望阿今能远离陆家,远离他的责任。” “可阿今他是陆家人,有些责任是他命中注定要担起来的。” 霁月拧紧了眉心,下意识反驳:“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凭什么生下来就要被固定好一生的轨迹,就因为你爹妈祖辈都当官?” “投胎他确实没法决定,但过怎样的生活,应该由他自己选择。” “你要让他明白利弊,而不是告诉他,这是你该做的,你得振作起来。” 霁月紧盯着他的眼睛,言辞激烈:“他可以选择一辈子躺着,就这么孤独的过完一生,也可以学着接受自己,去发现其他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霁月放下茶杯,已经没了和他继续交谈的心思。 她起身走向房门,想了想又回头:“陆先生,你是大人物,想的自然比我们平头老百姓多,看的更是长远,可有些快乐,当下不抓住就是没了。” “你是想他快乐的活下去,还是继续窝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守着陆家的身份,痛苦的数着人生倒计时?” 陆秉钊紧盯着她的眼睛。 明明刚刚还在害怕抽屉里那柄冰冷的枪,现在又好像在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学生与旁人激烈辩论。 陆秉钊有些哑然。 自小的教育便是报效祖国,他都快忘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枪林弹雨里躲不了子弹的凡胎肉体。 快乐吗? 好像在他五六岁垒砌的泥塑被踢翻的那刻,就已经从他生活里远去了。 霁月人都已经走出了书房,陆秉钊的视线追随着,眸色沉闷得很。 小女生想得很浅,他又何尝不想阿今快乐的过这一生,可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陆家。 霁月回头,望进男人怔忡的眸子:“陆先生其实知道,陆今安并不需要家教,对吧?” 陆秉钊没回答,她好像也并不需要答案。 门在二人之间合上,像是打开了什么,又像是关上了一些东西。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老了,竟然能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教训得头头是道。 高位呆得久了,都快忘了被人呛是什么滋味了。 陆今安是被硬醒的。 这样的日子不少,但也没有像今日这么具象话。 一晚上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那双脚,珠花一样的脚趾压在他的那处,脸上挂着狡黠得逞的笑容。 嘴上还在说:“做完这张卷子才能射哦~” 于是他的梦又变成了卷子。 好不容易做完,她又用双脚夹住了那处:“怎么错这么多,我要惩罚你,今晚都不能射了哦~” 于是一晚,整整一晚。 他都硬着。 撸秃噜皮了也射不出来。 房门响了几声,陆今安失神的眸子看了过去,“谁?” 不会是折腾他一晚的女魔头吧。 大早上就要他做试卷了吗? “少爷,早饭好了。”柳管家的声音透过房门。 陆今安松了口气,紧抓被子的手也松了松,“不吃。” 门又被敲了一声,“少爷,小霁老师在楼下等你。” 他刚要拒绝,又听到柳管家沉稳地笑道:“她说你要是不下来吃饭,今天她会全程陪着你躺在房间,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也不会让你睡。” 这女人有病吧,陪他躺……是几个意思? 陆今安脸红了红,抓紧被子嚷道:“知道了,马上下来。” 柳管家应了声,等在门外。 等陆今安被推着进餐厅时,霁月已经在和陆秉钊大眼瞪小眼了。 昨晚口头一时爽,今天追夫火葬场啊。 霁月头一次痛恨自己这张人见人爱的樱桃小嘴,说那么多话,一点分不涨。 还有这个粉唧唧,都硬了也不给点分。 霁月瞪着姗姗来迟的粉唧唧,搅得白粥都快溢出来了。 陆今安奇怪地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东西?” 霁月微笑:“有。” 陆今安:“有点帅气?” 霁月摇头:“有点脚气。” 男生脸颊迅速红温,低头喝着白粥不敢言语。 她发现自己昨晚摸她脚了? 『下一章是打赏章哦~宝子们别误触啦~』 第二十五章我车技很好的,保准让你舒服 霁月突然神秘一笑:“我找你小叔给你讨了个礼物。” 陆今安看向陆秉钊。 对面的男人同样一怔。 霁月催促着:“快吃,吃完带你去看。” 陆今安心里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手却比脑子诚实,扒拉饭菜的速度越来越快。 陆秉钊将牛奶推了过去,“吃慢点。” 霁月扫了他一眼,而后附和着点头:“对对,吃太快了不消化。” “你得多吃点,就你这点重量,我一手抱一个。” 陆今安脸色越来越红。 知道她力气大,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他是男人,哪有天天让女人搬来搬去的。 饭吃到一半,柳管家进了餐厅:“小霁老师,东西放在后花园了。” “好,谢谢柳管家。” 霁月等了一会儿,见他吃完,把两人的碗筷收拾进了厨房,然后推着他飞快冲出了别墅。 陆今安第一时间抓住扶手,竟有些习惯了她一言不发就加速的毛病。 刚过七点,山林吹过来的风很凉,太阳已经稳稳升在了当空,驱走了那一丝寒冷。 陆今安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期待。 其实每年生日,小叔也会派人送礼物给他,大多时候都是些书籍,偶尔两次送了高档的玩具。 他不爱玩,一直放在柜子里,连外包装都没拆。 这次会是什么呢? 放在外面,是很大吗? 难道是大型宠物? 或者是游乐场里那种转圈的小火车? 还是最新的代步轮椅? 陆今安的嘴角已经勾了起来,就等着看到礼物时绽放笑容。 霁月推着他停在一辆小巧的自行车前。 陆今安左顾右盼:“我的礼物呢?” 她拍拍自行车座椅:“这就是你的礼物啊,变速车,帅不帅?” 男生沉默。 半晌后操控轮椅转身,霁月冲过去拦住他:“干嘛?不喜欢?” 陆今安敛下眸子,胸脯不断起伏,扶手上的几根指头用力到发白。 “小叔不会送我这种礼物。” “霁月,你用自行车来嘲笑我一个无法行走的人,很好玩吗?” 他旋转轮椅向左,霁月跟着向左,他向右,她又跟着向右。 陆今安泄力:“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我附和你逗你开心吗?” “那我说我很喜欢,谢谢你送的自行车,我会把它放在床头摆一辈子,你满意了吗?” 霁月突然蹲下身,直直望向他低垂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要嘲笑你呢?” “陆今安,试试吧,你会很喜欢的。” 男生咬着牙浑身抗拒,眼看她又要强行撸他,一时情急他就喊了出来:“你不是说让我和喜欢的人骑车,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不骑。” 霁月挑眉,牵着他的手落了回去:“你怎么手心这么烫?” 她狐疑地看着他的脸:“脸也好红哦。” “怎么,没牵过女孩子手啊?” 陆今安挣脱束缚,偏头不敢看她:“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很多女孩子追的好吗?” “噗嗤~”霁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真没有啊?小时候追你的女生,怕是恋爱都谈几轮了吧?” 陆今安瞪了她一眼:“高中不能早恋。” “大学总可以吧?” 霁月瞟了一眼别墅,“就你小叔,18岁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你敢保证你的同学没有跳级的吗?” 陆今安满脸不悦:“别把我和小叔摆在一起,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也没碰过女人的手。” “啊?” 霁月捂嘴,霁月惊讶:“你小叔还是……” 二人寂声。 霁月再度拍响座椅邀请:“来吧,我车技很好的,保准让你舒舒服服。” 陆今安沉默了。 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感觉哪里黄黄的。 他躲不过,顽抗不过,只能顺从。 霁月先把他扶着靠坐在车横梁上,再翻身坐上骑行位,等双腿立稳车子,再托着他的腿将他放稳。 陆今安只是小腿神经失去知觉,大腿和腿部都好好的,所以她的手放在哪里一清二楚,最主要他能感觉她手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脸不自觉烧了起来,扭着头不敢看她。 霁月扶住把手,突然发现男人个子太高挡视线:“陆今安你把身子压低点,不然我不好动。” 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陆今安往下趴了趴,耳根却被她三两句话给弄至红透。 霁月挥舞拳头:“Go go go,出发咯!” 自行车动了,倒不是很快。 陆今安别扭地看着正前方,臀部和大腿像是做着酷刑,女人的膝盖不断摩擦着他的臀神经,有几次还擦着他的臀缝滑过去。 下身本就一夜未得释放,她三两下磨蹭,便把那股火又给勾了起来。 男生红着脸,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霁月带着他骑了三四圈,筋疲力竭才停下。 陆今安屁股被杠得生疼,刚想发火,却瞧见女人渗出汗珠的鼻子,光撒在上面,像人鱼公主哭出来的珍珠。 恶毒的话卡在喉咙里,顿时偃旗息鼓。 霁月撑着自行车喘气:“原来电视剧上男主带女主骑车兜风这么累啊,果然小说情节只能臆想,不能实践。” 她突然跳了下来,自行车摇摇欲坠,慌乱间他攀住她的肩膀稳住身体,自行车靠了过来,卡着他的腿贴向她。 离得过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奇特,很舒服,又有些让他发热。 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奇异的香味,一时间竟有些着迷。 霁月鬼精灵怪地眨着大眼睛,长睫像把浓密的小刷子,噗嗤噗嗤地在他眼前扇风。 “要不要试一试?” 试?试什么? 陆今安呼吸一紧,视线不自觉就盯上她红润的唇。 粉白的小舌在口腔里轻晃,像是撩着腿诱惑人的钓鱼杂志封面。 他下意识低头,寻着她的唇靠过去:“好。”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值:5。】 霁月眼睛一亮,语气欢快:“快上车!” 陆今安:? 搞半天是让他试一试自己骑车? 霁月立好支撑,将他的脚放上脚踏,而后扶住后座椅帮他保持平衡。 “把住龙头啊,我先慢慢推,你别怕。” 陆今安紧张地点了下头。 自行车这玩意儿他已经八年没碰了,自从出了车祸,家里便再也看不到这些需要用脚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车子缓慢动了,他扶着龙头摇摆,有些不大适应方向被把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好在他玩轮椅多了,稍加调整,便掌握了技巧。 霁月慢慢推着,让他适应脚下被脚踏带动的感觉。 大腿跟着胯骨摆动,就好像他自己把车子骑了起来。 “我要加速咯~” 她话音刚落,陆今安的心便被提了起来:“不……别那么快!” 霁月推着他狂奔,小车在草地上飞快行驶,风声被车头破开,无情地拍打在他脸上。 陆今安从害怕渐渐到适应,最后到享受。 大腿挺动的次数多了,腿部肌肉长时间没得到锻炼,酸得他牙根都疼。 他干脆把双腿一放,任凭女人推着他满院子奔跑。 “开心吗?” 她突然的问话让他愣了愣,转而又笑出声:“开心!” “大点声,喊出来。”霁月不断推着,用声音循循善诱,“把你砸东西的气势吼出来。” 陆今安深深吸气,冲着天空大声喊:“我——很——开——心——” “霁——月——我——很——开——心——” 【攻略值+5。】 远处停息的鸟儿被惊声吓跑,成群成片的鸟儿在天空盘旋,偶尔穿插着几声鸣啼。 陆今安笑了,心头一阵放松。 就好像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他还没出车祸,身体健全的时候。 霁月彻底跑不动了,扶着车子将他放在地上,而后顺势躺下。 “我不行了,太累了。” “我八百米都没跑这么快过。” 霁月小脸煞白,身上的T恤被汗浸湿,隐隐透出一点淡粉色的轮廓。 陆今安扭头,耳根红得滴血。 她居然喜欢粉色。 站在厨房窗口的柳管家恭敬道了声:“先生,少爷终于笑了。” 陆秉钊点了点头,收回探究的目光:“给他们煮点甜水吧,运动久了容易缺水。” “诶!”柳管家应着,欣慰的表情里透着开心,“没想到少爷吃这一套,小霁老师才来几天,少爷看着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真希望小霁老师能一直陪着他,这样……” “柳叔!”陆秉钊打断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警示。 柳管家愣了愣,微微低头:“是我逾矩了。” 陆秉钊叹了声:“阿今到底生理上带着缺陷,小霁愿意帮他也是出于情份,我们不能道德绑架人家,她也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 柳管家点头:“我明白了。” 霁月休息了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我也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算是见面礼。” 陆今安一脸鄙夷:“你能送什么好东西,不会是轮滑鞋吧?” “No!” 霁月摇着食指,一阵小跑进了别墅,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只巨大的白色孔雀风筝,展翅的尾羽带着金光,阳光一照如同波澜水面,粼粼波光被风拂动着。 陆今安一时看得呆了。 霁月:“这是孔雀。” 陆今安撇嘴:“我不瞎。” 霁月把他轮椅推到身边,扶着他坐了上去,又给他解释了番:“车是你陆家出钱买的,但这个孔雀风筝的钱,我可是一分不少转给柳管家了啊。” “漂亮吧?” 霁月晃了晃,“小视频是不是经常看到绿孔雀?今天带你见识见识白孔雀开屏。” “谢谢啊,我也不是很想见。” 陆今安推着轮椅想逃,被她一脚踩下刹车,人差点栽出去。 “霁月!” 霁月跳着跑到他跟前:“你不会是看我这风筝便宜,便看不上眼吧?” “我可告诉你啊,我从不轻易送男生礼物的,你可是第一个。” 陆今安僵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浑身血液沸腾着冒着热气。 他的耳根好像被火燎了,手脚也止不住发抖。 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千千万,送出的礼物也数不胜数,唯独这一件,他觉得很特别。 不是因为她明知道自己无法奔跑还送风筝,也不是因为春心萌动的年纪只有她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陪伴。 而是…… 他好像心动了。 很可笑吧? 他才见了她几面。 【攻略值+5+5。】 陆今安敛下眸,低声道:“谢谢。” “你要真谢我,就等着放风筝。” 霁月托着风筝快步跑动,山林的风温柔配合,很快摇着白孔雀飞上天空。 霁月仰着头蠕动手中的线,直到孔雀飞上三四百米的距离,她才走到男生身边,把线轮交到他手上。 陆今安遥遥望着,孔雀尾羽被光晃着散发出细碎的星光,有些刺眼,但又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瞧。 “你知道吗?” 霁月突然席地而坐,“孔雀其实飞不高。” “孔雀不是鸟吗?怎么飞不高了。” 陆今安拽着线轴,任凭风筝自发高飞。 “孔雀飞得再高也不过十米,比起其他鸟类,它算得上是羽翼残缺。” “但架不住它漂亮,喜欢的人也不少。” 陆今安总感觉她意有所指,“你不会是在说我像孔雀吧?” 霁月瞥了一眼,“想多了排骨哥。” “你和孔雀顶多碰瓷个白。” 陆今安闭嘴缄默,懒得和她胡扯。 飞着飞着,风筝线突然断了,陆今安忙慌伸手去抓,上身腾起,重量倾斜。 被踩了刹车的轮椅失去平衡,陆今安整个人扑了下去。 “歪!” 霁月赶忙去捞,却一脚蹬在轮椅上,硬是扑着陆今安往草坪下滚。 二人顺着斜坡,一直滚到了外围院墙。 霁月撞上墙壁,轻声抽了口气,趴在身上的男生一动不动,手中还紧紧抓着线轮不放。 “歪,陆今安,你没事吧?” 她没敢轻举妄动,生怕他磕碰到哪处,一翻动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陆今安摇头,撑着身下软绵绵的东西抬起上身。 视线错愣在女人的侧脸,而后是擦过面颊的红唇,最后落在手下抛软的位置。 他腾地一下翻滚,真印证了她昨晚那番言论,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蛆,连着咕涌了两三米。 霁月也愣了一刻,但让她愣住的是腿心那股痒意,下身又热又胀,难受得她想脱裤子狂奔。 真想原地把这小子办了。 她吐了口气,起身去扶他:“行了别爬了,等下再从哪滚下来,我可不给你做肉垫。” 陆今安又羞又恨,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没能守住风筝。 那是她送的第一个礼物。 他就这么给弄丢了。 霁月将他放回轮椅,推着他往别墅走:“许是风筝不愿意被束缚,只想寻找自由呢?” 陆今安望向广阔的天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它终归会落地,会被断线缠绕住手脚,再也飞不了那么高。” “有绳子束缚,它起码还能有飞的机会。” 霁月沉默。 第二十七章我爱分分~ “明天是你小叔生日?” 霁月看着陆今安,他正指着卷轴上那件“给家人做一顿饭”的小事。 “嗯,小叔没什么朋友。”陆今安顿了顿,“他应该不会过,以前也没过过。” 霁月蹲下身,展开卷轴细看。 大部分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事情后面都打了勾,但和家人、和喜欢的人,几乎都没完成。 哦,有一个,昨天的自拍。 “那……”霁月眼珠子微转,“我们下午去把这几件事做了吧!” 她点点兜风,又点点做饭。 “我们下午先去兜风,然后去市场买菜,明天我给你打下手,我们一起给你小叔做一顿饭,怎么样?” 陆今安抿唇,唇角明明勾着,却硬生生克制着:“不怎么样。” “你就听我的吧。” 霁月卷起卷轴还给他,“这上面的事情你可以慢慢做,我们定个期限,等你考到中意的大学,有了喜欢的人,再把所有没做过的事全部做满。” “快乐的事情不要有抵触心理,那样既没得到快乐,也会让快乐失去意义。” 陆今安怔怔地看着她,从心口到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热。 “霁月,你有男朋友吗?” 霁月愣住。 陆今安头上的攻略进度在缓慢上升,短短几分钟,竟飙到了26。 “少爷,小霁老师,吃饭了。”柳管家打断二人,可陆今安却执意想要知道结果。 一时间客厅叁人僵持着,霁月脸上也有些为难。 陆秉钊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沉声呵斥着他:“阿今,这是小霁老师的隐私,你逾矩了。” 陆今安垂下眸,赌气般推动轮椅,冲上了电梯。 霁月起身望向楼梯上施展威压的男人,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局促。 陆秉钊走下楼,抱歉地看着她:“小霁老师,阿今……” 他着实有些难以启齿:“阿今这个年纪是有些莽撞,以后上课让柳管家陪着吧,以免他滋生出些扰人的想法。” 霁月抿了下唇,“陆先生觉得他的想法扰人吗?” “您高高在上,从小被爱包围,他十岁便失去了最爱他的母亲,这八年他有感受过爱吗?” 陆秉钊僵住,他又一次被这小姑娘呛了。 霁月拧着眉心,像在看一个不负责任却天天把责任挂在嘴边的渣男。 “他是莽撞的年纪,是很渴望,也容易把依赖错当成爱。” “但他起码不再蜗居在自己小小的壳里,朝着外面迈出了极大的一步。” “你觉得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对于他来说,是他艰难迈出的第一步。或许他是在向外界求救中迷失了方向,可他勇敢了,不是吗?” 霁月沉沉吐气,“您应该多关注他的情绪,而不是在监控里做着俯瞰芸芸的偷窥。” 她提起包看向柳管家:“我还有事,午饭不在这吃了,您帮我转告陆少爷,下午叁点,我会来接他。” 柳管家点头:“好的。” 他偷看了眼陆秉钊,常年一个眼神便能指点江山的男人,此刻竟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生呛得说不出来话。 他是不大赞同霁月说陆先生不关心少爷的说法的,但少爷性子孤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是当初陆先生多抽出一点时间陪伴,也许少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秉钊摸了下袖口,又觉得有些闷,拧开了衬衫领口扣子。 他沉闷道:“吃饭吧。” 丰盛的午餐满满一桌,此刻他也有些没了胃口。 早上霁月和阿今的吵闹像是调味剂,饭菜也要比平日香一些。 这会儿突然冷清,他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严苛。 霁月走出陆家两叁百米,系统突然提示。 【攻略值+1。】 她疑惑地调出面板,本以为是排骨哥对她恋恋不舍,没想到居然是陆秉钊上了分。 【攻略目标:陆今安,攻略进度:26。】 【攻略目标:陆秉钊,攻略进度:1。】 【攻略目标:厉烬,攻略进度:6。】 【攻略目标:周砚礼,攻略进度:0。】 【攻略目标:上官瑾,攻略进度:0。】 男主已经出现了五位,除了上官瑾她目前找不到接触的机会,其他几位倒是有上分的可能。 霁月满意地看着陆今安的分数值,不枉她一上午在那疯跑,努力总会有收获。 她收起面板,继续朝山林深处走去。 陆今安到底没能饿了肚子。 已经习惯每天的一日叁餐,这会儿突然饿起来,胃难受得不行。 柳管家送饭上来时,他还因为霁月不回复有些生气,听到她走了更气了。 可柳管家又说她下午叁点过来,陆今安突然又不气了。 他乖乖地搭在小桌板上,一口一口把饭菜全部吃光。 但是叁点到了,他并没有等到霁月。 起初陆今安矜持地在房间里等,等不到他又去了客厅,还等不到他便推着轮椅跌跌撞撞滚向院外。 柳管家几次想去帮忙,都被陆秉钊拦住了。 “小霁说的不无道理,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分不清方向和对错。” 他敛声,像是劝他,又像是警醒自己:“总要跌几跤,才能明白是非得失。” 大铁门有道坎,陆今安上不去,周围没有人能帮他,他只能自己扶着铁门翻过去坐着,再扯着轮椅越过铁门。 对常人来说并不难的事,可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之人,犹如翻越高山。 陆今安像是想要逃出陆家这座孤岛,想要挣脱缚在身上的枷锁,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都坚持到力竭。 可老天总是不遂人愿,他摔了。 重重摔在门外的水泥地面。 远处有鸣笛声在山路蜿蜒处响起,他躺在马路边,静静看着水泥路上光线折射倒映的汽车影子。 车滚轮在路面疾驰,可在他眼里却像放了慢倍速。 一切都好像在这刻静止了。 他挣扎的那些似乎也都没有了意义。 上不上学,高不高考,考得好不好,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过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罢了。 没有人会喜欢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陆今安有一刻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 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他终于可以去见妈妈了。 “陆今安!” 第二十八章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恍惚间他听到了霁月的声音,血红的视线因掀开眼帘而变得明亮。 呼啸的车子从他头顶掠过,他被女人拽着领口揪了起来。 巴掌带着风,堪堪停在了一侧。 霁月皱着眉,还是没有狠下心扇出这一巴掌。 她握拳,捶向他胸口:“你不得了了,开始寻死了?” 陆今安呆愣地望着她,突然伸手搂紧她的腰,很用力很用力的往怀里抱,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陆今安!” 霁月还是气不过,用力捶了他两下,又害怕伤到他,轻轻地在敲击部位揉了揉。 陆今安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笑?” 霁月拧眉,将轮椅扶正,搀着他坐上椅子。 “我倒要问问你小叔,怎么看的小孩,养狗也知道拴绳,还厅长呢,这么不讲文明。” 踱至铁门后的柳管家和陆秉钊面色皆是一僵。 柳管家忍不住掏出帕子擦拭额角的冷汗。 这小姑娘嘴怎么这么毒,一句话把陆家两位都给骂了,一时还分不清是被骂成狗的惨,还是不讲文明的无辜躺枪。 陆今安笑着笑着唇角一滞:“你把我当孩子?” “你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吗?”霁月给他清理身上沾到的草灰,“出个门都把自己弄一身脏。” 陆今安刚要反驳,余光却扫到躺在地上的孔雀风筝,尾翼的竹架断了几根,白色羽毛也有些脏污,看着像经历了一番颠簸。 “你去找风筝了?” “嗯。”霁月抚平他额角的小翘毛,“得了自由飞得远了些,好在给你找回来了,修一修还能飞。” 陆今安眸子暗了下去,鼻尖微红,“我以为你食言了,不打算带我出去兜风。” “怎么会?”霁月拍拍胸脯,“为人师表不能言而无信,我只是晚点到,就好像你的腿,它只是晚点好。” 霁月蹲身,朝他扬起笑,“我们去兜风吧?” 陆今安看着她含笑的眉眼,不带嘲弄,不带玩笑。 他突然觉得老天待他并非一直不好,它把霁月送到了他身边,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指尖掐进掌心,熟悉的刺痛像是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秉钊轻轻咳了一声:“阿今,小霁老师。” 霁月起身看了他一眼,眼里意义不明,但多少不带着善意。 陆秉钊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没有在意:“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想去哪都可以,今天可以晚点回家。” “不劳陆先生费心了,陆少爷今晚还得针对性补课,今日卷子也没写,学习可不能因为玩乐耽误了。” 她一副“你在误人子弟,让人玩物丧志”的口吻,陆秉钊再次哑然。 “小霁老师说得是,那阿今,晚上早点回来。” 柳管家连连擦汗。 总感觉霁月是陆先生的克星,嘴跟吃枪子似的突突个不停。 霁月朝陆今安莞尔,拉开车门扶着他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冷脸回视。 “柳管家,还要麻烦你帮我把风筝拿进去,晚上我找时间修复。” “好的,小霁老师。”柳管家顾不得擦汗,一口答应了她。 陆秉钊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小女孩的视线一丝一毫没有落在他身上,完完全全将他视为空气。 车子稳步驶离,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柳管家看看身边的男人,尴尬地笑了声:“小女生,脾气是有些火爆。” 陆秉钊面色没什么变化:“柳叔,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他低眉看向地上的孔雀风筝,微微摇了下头。 许是陆秉钊听到他们要兜风,吩咐司机开的是辆跑车,车篷落下,便能吹尽晚风。 四点多的太阳还是很晒,但陆今安却好似很久没有出门,看见什么都很好奇。 霁月哂笑:“知道的你是陆家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囚禁在陆家的仇人呢!” 陆今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真的解释:“我确实很多年没出门了。” “以前还经常往返医院,后来医生都对我的腿束手无策,小叔便让我住到了山里。” “我每天见到的只有柳叔,张姨,其他打扫的阿姨我连面孔都没识全。” 陆今安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温姐姐,以前她经常来看我,给我带故事书和学习笔记,后来她来的也少了。” “小叔给我请了心理医生,请了家教,请了护工,请了好多好多人。” 霁月点着下巴:“该不会这些人全部被你赶跑了吧?” 陆今安脸色微红,对她的话避之不谈。 霁月轻笑:“排骨哥看着瘦瘦弱弱的,脾气还不小呢!” 她把手掌伸出车外,迎着车头破开的风。 “要不要玩个小游戏?” 陆今安提起兴致:“什么游戏?” 霁月摇摇手,“你先把手放到外面感受一下。” 陆今安照做:“有风。”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忐忑地提醒道:“少爷,手放在外面不安全。” 霁月和他互视一眼,对方心虚地收回视线。 她顿时了然,这是陆秉钊不信任她,找了个人来看着自己呢。 “你把车往他那侧开一些,要不安全也是我这边不安全。” 霁月微笑:“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机挺直脊背,按她的要求往右靠了些。 陆今安有些迫不及待了:“到底是什么游戏?” 女人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男生凹陷的眉眼顿住:“扑克牌?就我们两个人?” 霁月倾倒盒子,将扑克牌倒了出来,她随意取了一张大王卡在左手上,将手伸出窗外。 食指与大拇指卡着扑克牌,风带着纸牌上下摆动。 下一秒,她的指尖松开,扑克牌在她中指上转动,很快如同风车,稳稳贴在她指腹,旋转个不停。 陆今安看得眼都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霁月收回手,将卡片摆放的位置细化给他看,“最主要的诀窍还是,不要害怕失去。” 她再度伸出手,卡片像是被赋予了魔力,在她指尖旋转跳跃。 陆今安尝试了一下,每次都放不开手,生怕卡片会被吹跑,几次后他放弃了。 “我还是害怕。” 霁月没再勉强。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陆今安和她虽是同龄,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是天差地别。 陆今安是想要得到,但害怕失去而犹豫不决。 霁月是想要得到,却不害怕失去,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但是人啊。 贪婪。 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会更多。 第二十九章偷窥洗澡( 加更) 霁月和陆今安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陆秉钊从案卷中抬头,就听到两人欢声笑语。 阿今的笑声比以往都要多。 而女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玩笑,他就像戳中了笑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霁月看了眼走廊的摄像头,嘴角明显下垂了一刻。 陆秉钊抿唇,胸口不知为何沉了下去。 罢了,他这样偷窥,确实有些像变态。 监控被关上,角落的红灯也顷刻变暗。 霁月微微勾唇,推着陆今安进了房间。 “昨晚试卷你完成得还不错,不过有几个知识点还比较薄弱。” 她二话不说翻出课本,陆今安哀嚎了声,“刚回来就要上课啊?不能晚一点吗?我想先洗个澡。” 霁月没好气用书敲了下他的头:“要不是你非要看什么晚霞,什么城市夜景,咱俩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吗?” “讲完再去洗,今晚还有五套卷子,做完才能睡觉。” 陆今安撇嘴,面上写着不高兴,心里却欢呼雀跃着,忍不住推着轮椅靠近她。 这女人除了嘴巴毒了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起码声音挺好听的,嘴巴看起来也很软,鼻子也小,眼睛倒是出奇的大。 下巴看起来也很好捏的样子,手也好看,小小细细的,指甲也漂亮,长长的,圆圆的。 怎么字也这么好看…… “排骨哥?陆今安?” 霁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心,“我讲的这几个你听懂了没?” “唔。”他有些心虚,点了下头,“听、听懂了。” “那你把这两道题做一下。” 陆今安摸摸鼻尖,慢慢扶起桌上的中性笔,临了又放下:“我想先洗澡,等下和试卷一起做行不行?” 霁月啧道:“真麻烦,我让柳管家上来帮你。” 顿了顿,她又道:“我先回房间了,等下你做好卷子喊我,要是太晚了你就放着,明早我再来批改。” 陆今安一口应下,扭头就在那疯狂翻阅笔记。 只顾着看她脸了,她说的什么玩意儿来着? 等做完卷子都快十一点了,陆今安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晚,但是离明早还有七八个小时,他有些等不及。 万一她还没睡呢? 陆今安卷紧卷子,操纵着轮椅驶向客房,安静的走廊只听到轮胎滑在地面窸窣的摩擦声。 客房在二楼尽头,门口很黑,只有门缝透着点微弱的光。 陆今安想要敲门的手指蜷缩,好奇心压过了道德礼仪廉耻,让他推开了那道缝。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床面平整,并没有躺过的痕迹。 陆今安覆在门上的手紧了紧,门缝也从拇指宽渐渐开到能容纳轮椅。 地面铺了地毯,本就静音的轮胎驶在上面更是无声。 他迎着有光的门滑了过去,那道微弱得像是在他心底溅起涟漪的水声,逐渐在耳廓放大。 躺在浴缸里的霁月微微睁眼,大开的浴室门上,倒影着陆今安微红的侧脸。 她轻轻勾唇。 终于来了。 霁月往上坐了点,将隐在水下的酥胸浮出半分,不多,但足够毛头小子口水直流。 泡泡在皮肤上迅速炸裂,原本还看不清的胸口,渐渐在眼里形成雏形。 陆今安呼吸发紧,双手掐得试卷扭曲变形。 他应该转身就走的,可为什么双手像冻僵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等她快要起身时,他就离开。 陆今安安慰着自己,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霁月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来电显示A市,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总不至于是骚扰电话吧? 霁月没猜错,还真是骚扰,只不过此骚扰非彼骚扰。 “在哪?” 男人沉喘的声音带着暗哑,霁月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疲惫。 她眨眨眼,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你是?” “呵。” 厉烬冷笑,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别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霁月缩了缩脖子,“有,呃有事吗?” 厉烬不耐烦地重复:“在哪?” 听他这语气,多半是去她学校找过她。 有可能还不是找,是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破A大纸糊一样的安防,把她从宿舍里掳走。 “我在雇主家里。” 她生怕她误解,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周末兼职做家教。” “你很缺钱?”厉烬扯着渗汗的衣物,语气越发烦躁,“地址发我,我过来找你。” “不、不必了吧。” 霁月下意识拒绝,“我还有一天课呢!” “辞了,缺钱我给你。” 厉烬不容反驳,直接便要挂断电话。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见了吗?” 霁月的话一出,电话那头呼吸一沉,在浴室外的陆今安同样眸色深邃。 前面的话他大可以当成是寒暄,是关心,但这句话明显是和某些有过暧昧关系的人说的。 也许是前男友,也许是…… 陆今安不敢妄下定论。 厉烬气息乱了,这几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自从在莱悦被她拽住咬了一口,回来后那股难受劲居高不下,现在还变本加厉。 他一闭眼就是她翘着屁股的样子,她脱在公馆的睡衣他也用了,那处压根不射,硬的都没法见人。 他是能忍,但总不能一直遮着下半身。 “在哪?不要让我重复第四遍!”厉烬压低声音,沉沉怒气透过听筒,却被女人轻巧推了回去。 “我在雇主家。” 厉烬深深吸气,翻转电话压在胸口,右手狠狠捶了下方向盘。 片刻后,他软了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你赢了。” “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啊?” 霁月装傻充愣,“可是……我忘了和他说了诶。” “谁?”厉烬懵了一瞬,“你那个男友小胡子?” 霁月抿唇,“他有名字。” “……”厉烬哑然,“你还为他说上话了?他知道你早就爬上别的男人床了吗?” “还是你就是喜欢这样,这边勾搭着,那边追捧着,所有人都围着你?” 霁月对对手指,“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霁月!” 厉烬真生气了,他是瞎了眼了一时鬼迷心窍和这种女人上床。 “你当我找不到女人了是吗?” “你当然可以了。”霁月崇拜得五体投地,“你可是茄王。” 她真心诚意地祝福着:“我会向菩萨、土地公、佛祖,所有一切我能拜到的神明祈祷,祝你梦想成真。” 第三十章老师,你流水了( 加更2) 霁月挂断电话,心中默数。 叁…… 二…… 一…… 铃声再次响起,这次霁月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反而拖了片刻,等铃声快到尾声,她才按下通话。 厉烬一肚子火气突然滞住,他松松吐了口气,按着座椅躺了下去。 “别挂。” 他沉闷地声音有些哑,“我就听会儿你的声音。” 霁月怔忡。 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以她了解的厉烬,应该是威胁加恐吓,甚至有可能把她那怨种男友抓起来逼迫她酿酿酱酱。 她都已经做好过几天捂着屁股的生活了。 怎么这男人反倒转了画风。 霁月轻轻捂住胸口,水里的泡泡消了大半,已经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胴体,若是门口那位再走近些,怕是粉唧唧会当场起立。 “那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厉烬点开外放,将车子顶篷打开,暗紫色的夜空缀着些许星点,像极了她含水的眸子。 他猜想着:“躺着?” “嗯。”霁月又问,“你猜我躺在哪里?” 她捧起一掌心水,水珠噼里啪啦地落回浴缸,滴滴答答的声响犹如山谷洞穴处某处山泉。 厉烬呼吸紧了紧:“你在洗澡?” “嗯。”她又轻声应了,“还有……” 她突然停住。 厉烬等了等,解开被囚禁的茄王,忍不住反声问:“还有什么?” 她掩着听筒,极轻地说了声:“想你。” 厉烬耳根软了软,抚着身下慢慢喘气,“再说一遍。” “不说了,好话哪有说第二遍的。” 霁月起身,“我洗好了,要冲一下,你……” 那头呼吸乱了,“别挂。” “好。” 霁月将手机放在旁边,状似不经意误点了关闭麦克风。 厉烬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他瞧了眼还在跳秒的通话时长,吁吁吐了口气。 这女人…… 他怎么着魔了。 【攻略值+5。】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11。】 霁月拔掉浴缸塞子,刚要打开淋浴喷头,余光不经意瞄到卫生间反光的大门,吓得小声叫了出来。 “谁?谁在那里!” 她畏缩了一刻,攀着湿滑的浴缸就要去摸墙上挂着的浴巾。 陆今安深深吸气,推着轮椅滑进浴室。 “是我。” 霁月浑身一震,拼了命地去拽浴巾,可脚下太滑,她害怕走光捂着胸口,身体没了支撑点。 眼见即将落地,陆今安飞扑过去,利用身体惯性接住她。 他跪在地上,膝盖勉强撑着,女人受到刺激的乳尖擦着他的睡衣。 软软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美得不像话。 陆今安突然觉得,那些什么擦边杂志,都不如她的身体好看。 “你,你别看。” 霁月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局促地寻着支撑,“你怎么进来的?” 陆今安喉结深滚:“你房间门没锁。” 霁月站稳身体,慌乱扯下浴巾,松手的同时挥动浴巾披上肩膀,却忘了男生跪在她身前。 他本来跪得就不稳,浴巾打在他后脑上,他失了重心扑上前,女人甜腻的香气扑鼻,又因为浴巾拢住,好似他整个人埋进了她的身体。 “出、出来。” 霁月猛地去推他的脑袋,脚下瓷砖湿滑无比,一个趔趄便带着身体后仰。 双腿不受控地打开,上身栽进浴缸,又被身下男生反应极快的拉了一把。 浴巾彻底脱落,大开的腿心也抵在了男生的脸上。 陆今安轻轻呼气,灼热的气息蹿至某处水润的花苞,霁月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甚至身体往前顶了顶,将本还有些空隙的地方彻底贴合。 陆今安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怎么就看了她身体,怎么就跪了下来,怎么就……吻了她…… 好香…… 好想舔一口。 就一口,她应该感觉不出来吧? 陆今安轻轻掐住她的腿根,伸出舌尖勾了一下。 像小时候舔冰淇淋那样,对着湿润的花蕊舔了上去。 霁月脚尖瞬间绷直,腿根在他掌心下发颤,诡异地吟哦从嘴里飘了出来:“嗯呃……” 舌尖上柔软的倒刺像把她灵魂从身体里拔出来那样,花心瞬间翁动,迫不及待想要吸住那个诱人的舌头。 陆今安喘了一声,微微抬头,就瞧见被舔迷乱的女人仰着头,挺立的乳尖在空中晃荡,淫靡的情色如同油画,让他被困的裆下止不住发紧。 好甜…… 老师没有拒绝,再舔一口也是可以的吧? 陆今安垂眸,仔仔细细翘着润红的肉唇。 原来女人的这处长这样,好软好嫩好可爱。 凸起的小红点是什么? 他伸出舌尖去舔,女人不受控制地夹住他的头:“别……轻点……” 陆今安耳根发红,舌尖加速,绕着红点打圈游走。 “啊哈……慢点……” 霁月抓着他的头寻找支撑,小腹被舔得时不时抽搐,下身像块冰,被一口一口舔化。 陆今安含住软粒用力一吸,女人连声吟着:“不要……疼……” 她嘴上说着疼,屁股却贴着他的下巴磨蹭,小股水流像喷泉涌出。 陆今安眼眶一红,张着嘴包了上去。 “唔……啊哈嗯……” 霁月颤抖着,双腿完全架在了他的肩上。 陆今安从她双腿间抬头:“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前男友了?”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看他的眼神越发局促,“我……你……” 男生眯起眼,舌尖探出唇角,将她遗留的蜜液舔舐干净。 “他也吃过老师这里吗?” “老师真是博爱,每个人都照顾得很好呢!” 霁月汗颜。 书中只说他偷窥了温婉宁洗澡,然后就暗戳戳各种献殷勤,背地里撸秃噜皮的次数不算少,在大结局末尾才吃到丁点儿肉腥,全程怎么看都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她知道她提前拉进剧情,引着他偷窥犯错很邪恶,但也没必要纯情男高爆改成闷骚腹黑男吧? 霁月板起脸,“你还知道我是老师,既然知道我在洗澡还进来……” 陆今安打断她,手指剜过臀缝,流淌下来的淫液挂在男人指尖,本就瘦弱关节突兀的手指因为拉扯薄膜而变得柔软。 “老师,你流水了。” 第三十一章被排骨哥舔到喷 霁月脸色绯红,扭头避开他赤裸的目光:“你出去。” 陆今安没动。 女人素白的小脚抵上他肩膀,加重了几分音量:“出去!” 他沉闷一笑:“老师,你忘了我是个残疾吗?” 霁月红唇微张,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蹲身将他拉起。 平日看着轻巧随便能抱起来的男生,此刻竟重得如同成吨大象。 霁月拉不动,只能将双手抵进他胳膊下,面对面将他抱起来。 陆今安搂住她的腰,低头嗅着她肩上淡淡的香味。 随手夹着低发髻散了,有碎发挂着飘到他眼前,晃得他脑袋发晕。 “老师,你好香。” “闭嘴!” 霁月将他固定在轮椅上,回首就要去拿衣服,手中水滴滴落,恰好点开了手机上的麦克风。 厉烬呼吸一顿,听到那头窸窣的细密声响,低声询问:“洗好了?” 霁月双腿一软,手中的衣物飘了出去,落在满是水渍的瓷砖地面。 “老……” 陆今安像是故意发声,吓得霁月飞速捂住他的唇,眼神警告着:敢出声你就完了,杂志全给你烧了。 他眉眼弯了弯。 老师可比杂志香多了。 “什么声音?”厉烬律动的五指顿住,“你身边有男人?” “哪来的男人?” 霁月张嘴,一出声便是说不清的媚,“你听错了吧?”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厉烬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只一两句话便听出了不对劲。 “我……”霁月咬咬牙,瞪着陆今安,眼神示意他出去,“我想你了,刚刚就……” 话不说满,剩下的就交给男人自己去想。 厉烬唇角弯了弯,“有多想?” 霁月无声:快走! 陆今安却不肯了,视线在女人身上留连,同样用唇声说话:再让我舔一下,不然我就说出声音。 陆今安! 霁月气得手指都在发颤:我是你老师! 他舔舔唇,染着笑的眸子亮晶晶的:是好湿,但不知道是不是老湿。 “霁月?” 厉烬催促,“怎么不说话?” 霁月“嗯”了一声,“哪哪都想,想你想得睡不着。” 厉烬莞尔:“是想我还是想吃茄子了?” 陆今安嘴角弧度更甚:“了……” 霁月压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向他:“想你,也想茄子。” 厉烬闷声:“那把腿张开。” 陆今安听到那头呼吸很沉,但这边的呼吸绝对更沉。 因为他的老师,此刻正坐在洗手台上,张开了那双漂亮的长腿,腿心像点着露珠的荷花花苞,美得他几乎失语。 霁月轻瞪了他一眼,比起刚刚凶神恶煞的眼神,这会儿明显带着娇媚。 陆今安转动轮椅,慢慢靠近她。 女人喘了一声:“张开了。” 厉烬满意地笑了声:“摸一摸。” 霁月脸色红了红,“好。” 陆今安低头,舌尖勾着腿心轻轻滑过,女人不受控地发抖,倒吸喘息带着颤音,张口去敷衍电话那头的男人。 “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支钢笔吗?” 厉烬闷闷“嗯”了声。 陆今安吸住红点,像是喝奶那般用舌头裹吸。 霁月难受地抓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抵着他的额头反抗。 “我……我用那只……嗯啊……那只钢笔……嗯,自慰过。” 厉烬:“嗯,我知道。” 霁月喘声一顿:“你知道?” 那头粗喘:“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陆今安发狠,牙尖用力咬在脆弱的红点上。 霁月小声尖叫,脚尖在男生大腿上猛踹。 厉烬那头慌了:“怎么了?” 霁月泪眼朦胧:“呜……指甲、划到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流了好多水。” “嗯。”厉烬轻笑,“把我一张床都干废了。” “唔,我又不是故意的。” 霁月抓住陆今安的头发,屁股轻轻耸动,将受伤的珍珠抵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轻蹭。 “我说了去浴室,你非要在床上。” 厉烬闭了闭眼:“那下次听你的。” 陆今安牙都酸掉了,双手勾着女人的一腿一捞,直接将她的屁股压在脸下。 “唔……好……” 霁月被舔得浑身发软,腿根更是抽成了振动器,“好舒服……” 厉烬眉眼微扬,指尖拨弄着肉冠前段,“碰到敏感点了吗?” 霁月点头,又摇头,“还……还没进去呢……” 陆今安扬眉。 这是邀请吗? 他用力吸了一口,把腿根上的蜜液一口一口舔得干净。 厉烬问:“那现在到哪了?” 霁月受不了了,高高抬起腰,主动把花蕊递过去:“到……口子……上了。” “他全身……都是我喷出来的水,就连……下面都挂着……” 陆今安伸出舌尖,往小眼里戳了一下。 霁月浑身一惊:“啊……插……插进来了……” “呜呜……还要……” 厉烬轻笑:“那我再插一下。” “好……”霁月迷瞪着眼,轻轻抚摸着面前男生的耳朵,“我要两下……” “不,三下……” 陆今安顺着她的话,再度往里戳了一下。 “唔好硬……” 霁月迷迷糊糊的,“好舒服……” 厉烬调整了下姿势,手中微微加速:“大不大?” “嗯?”霁月朝身下看了一眼,“嗯……只有舌……” 她咬了下舌尖,反应极快地纠正,“只有头进来了……” “唔……你往上……嗯哼顶顶……” 厉烬:“好。” 陆今安勾起舌尖,几乎将整个舌尖都压了进去,肉包簇拥着挤过来,细缝里一刮,女人就颤得不成样子。 “啊、啊啊……就是那儿……你顶得我……嗯……好舒服。” “嗯唔别、别那么快……” 霁月受不住大喘:“要死了、要被你、插死了……” 厉烬跟着她的声音加速,眼前阵阵泛白,忍笑出声:“又这么快?喷了?” “啊啊啊……” 霁月夹着陆今安的头说不出来,口中只能哼出嗯嗯啊啊的叫声。 陆今安疯狂蠕动着舌根,只觉甬道一紧,汩汩甜浆冲了下来。 他赶忙张开嘴堵住小口,如同久旱逢甘露的田野,尽情吞噬着她的佳酿。 喉结一寸寸滚动,水液逼近尾声,监工舌尖再度钻入泉眼,试图榨干每一片水源。 第三十二章陆道难,难于上青天(脚踩粉唧) 霁月备受折磨,偏男生初逢性事,像是要把她榨干。 起先她还能和厉烬说话,到后面几乎喊不出声。 陆今安又是咬又是舔,给她弄得差点失禁。 太可怕了。 刚成年的男生如狼似虎不是吹的,浑身没二两肉只能动动嘴皮子,没想到舌头上的肌肉这么发达。 要死了。 霁月呜呜哭着,夹着陆今安的头彻底躺平,“都给你都给你……插死我吧……” 电话那头呼吸重了许多,还有点不一样的摩挲声。 厉烬跟着她的吟声撸动,茄头竟到了逼近血紫发黑的状态。 柱身的皮肤被徒手生磨着,隐隐还有些刺痛。 厉烬深深呼气,松手放过了自己。 再撸下去他一定会破皮。 霁月高挺着臀,脚尖点在男人腿上蹭直了身体,一阵细密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高频振动的小腹,以及呈抛物线的清亮水液浇至男生额头。 发白的眼前渐渐清晰,她松懈下身体去看胯间的男生。 淋湿的碎发滴着水,水珠蹦跳着滚向鼻梁,而后沿着他的鼻翼堕入唇线。 那个不知疲惫的粉舌钻了出来,舔着唇角似乎还在回味。 霁月有些怕了,捂着电话说了声“挂了”,电话中断。 她寻着落脚地想要下去,陆今安却突然抬头压住她的脚踝。 “老师,我舔的舒服吗?” 霁月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轻瞪着他:“别再说了,回去睡觉,这事就当没有发生。” 陆今安压着她不让她离开,手指撵着裤腰松紧一拉,粉嫩的小鸡儿弹了出来,温热的棒身拍在她脚背。 “我舔的舒服,还是他?” 霁月眼里的惊艳压都压不住。 粉色的,啊啊啊! 好粉啊,蘑菇头看起来都肉肉的,柱身鼓起来的青筋也太色了吧,好想一口吃掉。 “老师?”陆今安追问,提着她的脚压上粉唧唧。 霁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没舔过。” 只一句话便占据了主导,她施力踩在那处,脚趾轻轻夹了一下龟头,稍一用力,马眼便翁张着挤出几滴清液。 陆今安喉咙里滚了一声,“我是第一个?” 霁月“嗯”了一声。 【攻略值+1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36。】 男生的眼角顿时扬了上去,“老师……” 霁月踩着肉根搓了两下,没忍住好奇,脚趾夹着裤裆扯开,露出里头粉白的蛋蛋。 这和厉烬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紫红发黑,一个粉嫩发白。 霁月松脚,松紧带一下弹了回去,绷得正直的粉唧唧一下歪了,陆今安闷哼,痛苦地躬下了身。 “回去吧,如果让你小叔知道,我会被他一枪崩了的。” 陆今安强忍着剧痛摇头:“小叔向来以理服人,他尊重我的选择。” “尊重什么?”霁月冷声讽笑,“尊重你当小三?尊重你偷窥别人洗澡?还是尊重你舔别人的女朋友?” 她叹了声:“陆今安,你现在这个年纪有性冲动很正常,换其他任何一个人,你都会有想法。” “所以,把这件事情忘了,对你我都好。” 陆今安垂眸,沉默了半晌抬头看向她,眼底的光像是被一盏盏熄灭,看起来暗淡极了。 “霁月,如果我考上A大,你能同我做一次吗?” 他以为她会犹豫,或者会为难,但没想她当即便拒绝了他。 “考不考得上是你的事,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用这件事情来约束我。” 陆今安沉默了。 他不是想约束或是要求她,他只是觉得,这是他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事了。 他一具残破之躯,如何能和他人抗敌。 他不奢求得到,只是希望能短暂拥有,哪怕片刻。 柳管家第三次看到霁月上前要帮少爷忙,都被少爷喊了张姨糊弄过去。 说好了打下手,可霁月却一片菜叶都没碰到。 柳管家默默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小霁老师,你和少爷吵架了?” 她苦笑:“何止吵架,我们还打了一架。” 嘴对嘴那种。 柳管家惊讶:“那谁赢了?” 霁月耸肩,他顿时了然。 看少爷那别扭的样子,多半是输了。 霁月摊摊手,“你们少爷难搞哦。” “哈哈。”柳管家尴尬一笑。 霁月都搞不定,那他们更搞不定了。 陆今安说要做的事就要做到完美,从洗菜到切菜都亲力亲为,就连炒菜都要亲自操刀。 柳管家只能搬来高脚椅,让他坐得高一点舒服一点。 等焖锅的过程中,他余光瞄到身后忙碌的女人身上。 虽然他几次三番拒绝了她的帮忙,但她一直没走。 陆今安虽然还在生气,但看到她又自然而然想多看两眼,好似哪哪都看不够。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运动背心,下身普普通通的粉色A字裙,腰部松松垮垮的,全靠臀撑着。 腰真细,吸起他的舌头来绷的都能看见马甲线。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偷偷练这一招。 “少爷。” 柳管家突然出声提醒,“糊锅了。” 陆今安慌忙去掀锅盖,红烧排骨已经变成了碳烧排骨。 他无语地看着一锅黑炭,反手连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柳叔,重买排骨和锅。” 柳管家满头黑线:“少爷,也可以先做别的菜。” 陆今安抓狂:“我就要做这个!” 她喜欢。 “好好好。”柳管家连连擦汗,突然有些怀念以前不爱说话的少爷了。 霁月守在烤箱前盯着时间,戚风蛋糕很费时,她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了,这会儿蛋糕也才快要出锅。 等晾凉再装裱,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午饭。 她下午就要离开,必须抓紧时间刷分。 唉,想到她这嘴几次三番逮着人开炮,她只想喊一声:陆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陆今安的分都上到36了,陆秉钊才1。 看懂的都哭了。 “小叔呢?”陆今安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陆秉钊的身影。 张姨答道:“一早便出去了,应该是去接温小姐了。” “温姐姐要来?”陆今安愣了愣,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小叔总算开窍了,还知道去接。” 张姨呵呵。 还不是怕你那家教老师见到他就叭叭,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给一个小女生叭叭出阴影,这谁听谁不迷糊。 第三十三章生日大杂烩(加更) 盘山公路上,一辆朴素的黑色轿车疾驰着,后座错落的男女保持着距离,说的谈的也都是些生活上的事。 温婉宁几次谈及一些新闻,以及她的想法,陆秉钊总是静静听着,而后夸赞她的优点,浅浅点明不足。 二人熟捻得如同已经结婚二三十年的老夫老妻。 温婉宁一个眼神,陆秉钊便熟知她要什么。 二人进家时,陆今安还出去打了声招呼。 霁月没动,窝在厨房里给蛋糕裱花。 这还是她打工学来的技能,虽然没有蛋糕店里的精致,但也是能接私房的水准。 张姨看得都呆了,几次讨教,还在边上学起了裱花。 陆今安回到厨房:“张姨,柳叔怎么还没回来,你催一催,这都快中午了。” “好的少爷。”张姨转身出了厨房。 陆今安慢慢挪到她身边,瞧了眼蛋糕上简约的裱花,整体蛋糕造型是黑色和大红色主体。 面上用黑色的飘逸字体写着:风生水起。 一块红色巧克力装饰在一旁,上面娟秀小楷的陆秉钊三字。 陆今安心口发酸:“你都没写过我名字。” “写过啊!”霁月没回头,“第一次见面的试卷,你名字不就是我写的吗?” “是吗?” 陆今安抿唇。 他回去要找一找,裱起来。 霁月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你帮我看看,边上还能写什么字。” 蛋糕一圈裱了几朵素雅的小花,连缀在其间的小字组成一段段句子: 正值壮年。 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要躺平。 少操没用的心,多捞政级蛀虫。 发光发热的年纪。 杰出中年代表。 陆今安想了想:“望叔成龙吧!” “行!”霁月大手一挥,给他来个加粗加大,包显眼的。 “温姐姐来了,你不出去打声招呼吗?”陆今安突然问。 霁月摆弄蛋糕的手顿了顿,“不了。” “为什么?”他追问,“你不是温姐姐介绍过来的吗?你们关系不好?” “一口一个温姐姐,你那么喜欢你自己去就好了。” 霁月闷起头处理细节,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陆今安像是看出了什么:“你不喜欢她?” 霁月烦了,回头瞪向他:“我还不喜欢你呢,昨晚的试卷呢?” 陆今安眉目微敛:“被某人打湿了。” “什么湿了?”温婉宁的声音出现在厨房门口。 霁月蜷缩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不可避免地看向门边耀眼的女人。 每次见到她都要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她怎么配抢她的男人…… 没人说话,陆今安甚至连头都没转,紧紧盯着霁月的神色。 温婉宁走进厨房,惊叹着夸赞:“这是你做的吗?霁学妹?” “这蛋糕好漂亮啊,阿钊有口福了。” “全托了阿今的光。” 她伸手想要去摸陆今安的脑袋,被他偏头躲了过去:“温姐……温婉宁,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和我小叔有婚约,别动手动脚的。” 温婉宁的手僵在空中,尴尬地缩了回去:“阿今长大了。” “不是我长大了,是你和小叔一直把我当小孩子。” 陆今安化身呛人小辣椒:“不是我说温婉宁,你和我差不多大吧?你今年二十?二十一?我小叔大了你一轮不止,你和他结婚,不觉得你们之间会有代沟吗?” “何况你们这还没谈婚论嫁呢,动不动往男方家里跑,说出去还以为你们温家迫不及待把女儿卖出去呢!” “陆今安!”陆秉钊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霁月一时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但陆今安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上一秒还和人say嗨,下一秒就跟机关枪一样无差别扫射。 看温婉宁的脸色惨白还要强装镇定,霁月打心底里佩服,若是她,此刻一定下不来台。 陆秉钊走进厨房,沉着脸:“道歉。” 陆今安梗起头,一副今天就要把天戳破的样子:“我说错了吗?温家不就是要了陆家十个亿去投资城北的铺面吗?” “现在铺面改头换姓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又跑来我们陆家,当我们陆家是你们温家的银行吗?” “一个女儿就要十亿,那她温家多生几个,不得成了全国首富。” 温婉宁脸色煞白,有些难堪的看向陆今安,陆秉钊扬手就要扇他,却被她拦了下来。 “算了,阿钊。” 她眼眶微微泛红:“阿今说的没错,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既然生日祝福已经送到,我也该离开了。” 温婉宁转身出了厨房,小跑着奔出别墅。 陆秉钊没有去追,反而沉下眉,对陆今安是难掩的失望:“阿今,婉宁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要逞一时的口舌之风?她昨天在香山跪了一夜,就为了求神商陆给你治腿,今天我若不去接她,她怕是都走不下来。” 陆秉钊转身,“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霁月和陆今安皆是一愣。 没多久陆今安追了出去,独留她一人呆在厨房。 霁月蛮想鼓掌的。 不愧是女主,总有办法力挽狂澜。 陆今安骨子里很缺爱,几乎谁对他好点,他便控制不住一切加倍回报过去。 所以女主这一番操作,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其实文中也提到过女主求神商陆给陆今安治腿的事,不过那都是很后期了。 那时候神商陆对温婉宁心有所属,她说救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现阶段,他们认识吗? 跪了一夜啊…… 真是个冷漠的男人。 这顿饭到底没吃成,陆今安没追回温婉宁,也没了心思做菜吃饭。 陆秉钊教训完以后就上了楼,霁月连面都没见着。 其实她还有些摸不透陆秉钊。 你说他喜欢温婉宁吧,又不像,谁喜欢一个人见到她委屈的跑了,不冲过去安慰,反而闷起头上楼办公。 说他不喜欢吧,他对上温婉宁的眼神和旁人不同,三分礼让七分迁就,明显就是夫妻相处之道啊。 霁月一个人吃了午饭,又和柳管家安排了陆今安下礼拜的课程,以及一周试卷。 临近四点,她和柳管家告了别。 本以为会是来时的司机送回去,却没想到瞧见了陆秉钊。 半降的车窗透着浓重压抑,光是往里瞧一眼,霁月就有种想跪地臣服的冲动。 第三十四章跟着姓陆的准没好事 陆秉钊:“顺路,聊聊?” 霁月心口一紧。 他说的顺路可能是顺路,但他说的聊聊,绝对没那么简单。 霁月点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张姨整理出来放进后备箱了。” 陆秉钊开门见山,车窗封闭的空间里,霁月只觉得呼吸困难。 “下周起你就不用过来了,我会让柳叔给你发一个月的工资,这几天辛苦了。” 霁月没说话,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轻轻点了下头。 陆秉钊看出她有些不服。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执拗,时间久了容易带坏阿今。 陆秉钊做事妥帖,不想给她留下什么话柄:“毕业后,我可以帮你介绍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不了吧。” 霁月无所谓的笑笑,“让陆厅为我开后门,我何德何能呐?” 开车的刘秘书望向后视镜,仔仔细细看了眼没个坐相的女生。 瓜子脸,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嘴,怎么看也不是伶牙俐齿的长相,怎么说起话来夹枪带棒。 陆秉钊依旧温和:“只是给你推送一些招聘信息,谈何后门?” “那更不用了。” 霁月微笑:“人才市场都挂着呢,我会上网。” 陆秉钊抿唇,半天才说出一个“好”字。 刘秘书轻轻摇头。 陆厅介绍工作含金量有多高,是人才市场能比的吗?而且面试靠的是她自己,若真能进去,有陆秉钊这个介绍人在,她只要不行差踏错,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就这么给拒了? 短短几句对话,刘秘书已经给霁月贴上了标签: “肤浅”、“小孩子”、“眼高手低”。 霁月扭头看向窗外,盘山公路蜿蜒曲折,车子一圈一圈的绕。 香山怕是和这里也一样吧。 大早上出门绕圈圈出山,再又绕圈圈进山,然后接上心爱的女人绕圈圈出山,再绕圈圈回家。 一天尽在那绕圈圈了,难怪现在还在和她绕圈。 不就是看她能左右陆今安的心情,开始醋意大发护犊子了呗。 看样子今天是刷不了分了。 不止今天,估计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刷不到这两男人分了。 霁月闭上眼重温剧情,想把条条不通的死路里缕出一条活路来。 “喂?” 前头男人接了个电话,车子跟着刹停在半路。 刘秘书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将手机递给后座的男人。 陆秉钊接过听了一耳,眉心重重拧紧。 刘秘书望了一眼霁月,低声询问:“陆厅,怎么办?” “要不,把她放下?” 陆秉钊摆手表示拒绝:“这才半山腰,打不到车。” “那……”刘秘书话里有话。 他扬手示意:“继续开。” “是。”刘秘书一脚启动油门,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些。 霁月眯着眼看窗外,车子很快驶上了某条小路,路面石子磕磕绊绊,颠得车内人东倒西歪。 一次车身飞起,霁月整个人腾空,悄悄偏侧便撞进了陆秉钊怀里。 男人系了安全带,颠簸没有她那么大。 刘秘书看了眼后视镜,“陆厅?” “继续。”陆秉钊沉声,将女生的身子搂紧,根本无心去关心她是否装睡。 霁月心安理得在他腿上轻蹭,转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陆秉钊穿的都是制服,西裤料子不像定制那般硬挺,反而偏薄,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某处小秉钊的轮廓。 霁月微微睁眼,看着黑漆漆的裤裆猜测大小。 陆今安的又白又大,陆秉钊的也不能差到哪儿去吧? 毕竟是女主官配,必须得安排个18+? 车子突然刹停,窗户上猛地闪出数十双手疯狂敲打着车身。 刘秘书回头:“陆厅,他们拦住了车。” 霁月睁眼,与陆秉钊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她脸红着爬起来道歉,对方却好像没什么反应。 “先等等看。”陆秉钊的视线落在窗外,霁月随之看了过去。 十来个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围着车子,黝黑的肌肤带着烈日灼出的汗水。 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方言,霁月仔细辨认了一圈,还是没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陆秉钊抬手揉向眉心,扭头看向霁月:“不要下车,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下来,车里很安全,明白了吗?” 霁月眨眨眼:“明白。” 公家车防弹嘛,她懂。 陆秉钊和刘秘书下了车,车钥匙就留在前座椅上,应该是怕出什么事,她能开车逃跑。 可她没有驾照啊。 而且她开着公家车跑出去,没出两个路口,就会被拦下来询问了吧。 霁月看向窗外,那些人好像看不见车里的情况,追着陆秉钊和刘秘书一窝蜂跑走了。 周遭两侧全是麦田,深绿色的麦子已经到了后长期,光枝条就抽得有近2米高。 陆秉钊一米八几的个子,一没入麦田,便消失不见。 书中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载,所以霁月完全是未知状态。 不过陆秉钊是男主,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不知道会不会受伤,她要不要去刷个分呢? 霁月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就是个炮灰,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要是陆秉钊真受伤了,她再去也不迟。 心里刚打定主意,远处一声枪响,田里的麻雀扑落落飞了出去。 霁月如惊弓之鸟,身子一下僵紧。 视线在陆秉钊离开处打转,手压在门把上,反复下不了决定。 去,还是不去? 霁月咬牙,死就死吧,反正她也一心求死,一枪打死也是个全尸。 她推门下车,迅速隐入麦田。 进了麦田完全的摸瞎,要知道深绿色是极好隐藏身影的颜色,除非穿得大红大紫,就比如霁月。 一身粉色的裙子,白色的上衣,活脱脱的人行肉靶。 她懵头懵脑走了几步,又后怕地往后撤,挨一枪还行,万一几枪她不得痛死,还是不要逞能了。 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男人咒骂声响着:“妈的,我刚是不是打中了?” “跑哪去了,找几圈都找不见。” “走,上去瞧瞧。” 上去? 霁月迅速抬头,越过麦田看向四周,远处有一个矮小的山丘,虽然看不见太全,但也能大致望见麦田里不一样的颜色。 得提醒陆秉钊。 她迅速往麦田里走,同时大声喊道:“嘿,我在这儿!” 第三十五章祝他一胎八宝,绿帽箩筐 he hu a 几个男人脚步一顿,转身朝她声音所在地走来。 霁月猫着腰在里头穿梭,借着身材娇小躲避追踪。 那群男人好像不太敢开枪暴露位置,霁月便也大胆了点,刚要再度吸引他们的注意,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夫卡五!” “别出声!”陆秉钊贴着她的耳朵,“是我。” 他慢慢松开手,霁月转头,害怕的心一下跳了出来。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对:“你没事吧?我听到枪声了,你受伤了?” 陆秉钊摇头:“你太鲁莽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霁月差点叫出来,话脱口而出。 两人面色都在这一瞬凝固。 霁月张了张唇,“我是说……你要是出事,陆今安会担心。” “嘶,跑哪去了?” 冷不丁出来的声音让她浑身一软,陆秉钊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抱着她蹲在地上。 他比了个“嘘”,让她别害怕。 “那车上有娘们儿,刚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是吗,那让他们尝尝最新的云霄,看看是不是老大说的,快活似神仙?” 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出声,又陆续分散寻找。 陆秉钊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柄有些磨损的旧枪支,轻轻压倒击锤。 黑黢黢的枪口指过来时,霁月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就是用了下他侄子的舌头吗? 至于吗? 亏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绝种男人。 祝他一胎生八个,绿帽一箩筐。 霁月咬牙切齿,下一秒,男人左手五指覆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怕她死前害怕,还给她遮挡一下嘛? 怪有衅的。指定网址不迷路:b iqu do g.c om 霁月闭眼,耳边擦过一道凌厉破风之声,闷哼随之响起,麦田一阵动荡。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没有枪响,但不断有人倒下。 霁月静静靠在男人怀里,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很镇定,很平稳的在胸腔里跳动。 他似乎根本不怕那些人,也根本不怕会死,眼里心里都只有为祖国奋斗,为家园捐躯。 这就是正道的光,撒在了大地上吗? 霁月怎么感觉多看这男人手心一眼都是种亵渎呢? 陆秉钊突然神色一变,拽着她的胳膊起身,语气焦急:“快走!”? 倒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霁月被拽着往前跑,余光瞄到身后一杆架起的长枪,身子几乎瞬间僵直,她猛地推开陆秉钊,眼睁睁看见那人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麦田,直冲她的心脏。 霁月大脑一片空白。 是要死了吗? 死前这陆秉钊能不能给她上点分啊? 好歹让她死得有些价值啊! 身子突然自发动了。 霁月清楚看见不受控制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倾侧着上身,那枚子弹划过手臂,只留下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伤口。 霁月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系统爸爸! 牛,你是真牛! 这都能把她救活。 她再也不艹它祖宗十八代了。 陆秉钊回首一枪,迅速解决了开枪之人。 只是枪声暴露了位置,必须赶紧离开。 “霁月,快走!” 陆秉钊牵住她的手往麦田深处跑。 霁月机械地迈着步子,根本不知道跑了多久。 麦叶刮在身上划出不少伤口,她穿的衣服露胳膊露腿,很快便被划得全身是伤。 穿过土堆长道,他们似乎进入了另一片麦田。 陆秉钊缓了缓,将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 天色变暗,夜间寻人更加麻烦。 他喘了口气,卸下弹壳检查子弹。 “坐一会儿吧,刘秘书已经去找支援了。” 霁月点头,跟着他席地而坐。 “刚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陆秉钊眸光闪烁,回答得模棱两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是不是晚霞太红,他的身上好像也被渲染上了红霞,脸蛋又沉又红,看着极不自然。 陆秉钊起身,想了想,将枪递到她手上:“如果有人来,你只管开枪。” “你呢?”霁月抱着枪起身,发现他身子佝偻,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陆先生?” “陆厅?” “陆秉钊?” 他喘了一声,拨开麦田往深处走,“如果我过来,你也要开枪。” “为什么?陆秉钊!” 霁月寻了上去,男人步子飞快,眨眼便消失在麦田。 “陆秉钊,你别吓我。” 霁月小声喊着,脚步慌乱,不停在原地转圈。 “不是,你还没教我怎么用呢,我不会用枪啊!” “打手枪还行,打枪我不会啊。” 霁月又喊:“陆秉钊?你不会是中枪要死了吧?” “完了完了,你别死啊,我也可以去香山求神医救你啊!” “那……一个晚上不行,我多跪几个晚上,我把你背着去爬山行不行?” “我一步磕一个响头,一直磕到山顶,我就不信他铁石心肠还不肯救你。” “陆秉钊!” 霁月呜呜哭出声,蹲在地上抱住枪:“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说把我抛下就抛下了。” “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没有爸妈吗?”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和长辈相处,才会出言不逊顶撞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我就是嫉妒陆今安能有你这么好的小叔,我就是嫉妒温婉宁有你这么好的男人。” “我就是嫉妒嘛,我控制不住我能怎么办?” “陆秉钊……” 她抽抽噎噎的,大脑有些犯糊涂:“能不能选我一次。” “我很乖,很听话。” “你能做我的妈妈吗?” “我会很乖的。” “……你能带我走吗……” 霁月迷迷糊糊抬眼,面前穿着华丽的女人蹲下,像是挑选牲口一样检查她的五官,甚至还解开她的衣服查看有无胎记和疤痕。 她的眼里露出满意的表情,霁月的心高高提起,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是我妈妈吗?” 女人笑着点头。 霁月高兴得从地上蹦起来:“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咯!” 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嘴巴。 她仰起头,努力想要睁眼,可她怎么也睁不开。 “唔……” 霁月推开身前的男人,义正言辞地指向他:“院长说过,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能用来咬人。” 陆秉钊怔了怔,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措辞:“这不是咬,这叫亲。” “我妈妈说对喜欢的人就要亲亲。” 霁月捂着嘴巴瞪他:“你有妈妈了不起啊?等我找到妈妈,我也会有妈妈的。” 她转身摸进裙子,当着他的面蹲了下去。 陆秉钊好奇的看向她的小屁屁:“你在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陆厅插进去了,但她是bee(三百珠 霁月瓮声瓮气道:“尿尿!” “你撒谎,尿尿是站着尿的。”陆秉钊义正言辞。 “谁说的。”霁月大声反驳,“我就是蹲着尿尿的,我一直都蹲着尿。” 她一把脱下裙子,生气地扔在他头上,沾着汁水的小内内硬塞进他嘴里。 她挥舞拳头威胁:“我要尿尿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尿你嘴里!” 陆秉钊含糊不清蠕了下唇,还没发出声音,面前的女人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尿不出来。” 陆秉钊扯出嘴里的布料,盯着她的小屁股问:“你为什么没有小鸡鸡?” 霁月哭声一顿:“什么是小鸡鸡?” 男人解开裤腰,略带软绵的东西滑了出来。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我为什么没有?” “我知道了。” 陆秉钊面露严肃,“你不是人。” 霁月愣住,反复重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那我是什么?” “我是小蜜蜂?” 她欢脱得跳起来,“我是小蜜蜂我要采蜜了,你是花吗?” 陆秉钊摇头:“我不是花,我是人。” “你骗人!” 霁月一口咬在他唇上,“甜的!” “只有花才是甜的。” 她一屁股坐上他大腿,抱着他的狂啃:“我要采蜜,我要采最甜的蜜,我要把蜜液拿去送给蜂王。” “你这花妖……” “唔……真甜。” 陆秉钊环住柔软的腰肢,二人之间气温不断上升。 下身某处半软的地方被温软压着,渐渐发硬发胀。 霁月头脑发热,扶着男人的肩难受地磨蹭着:“唔,你这花妖使了什么?我怎么这么热……” “我知道了!” 霁月瞪大眼睛:“你是马峰对不对?” “你想害蜂王!” “我要发热烫死你!” 霁月紧紧扯着他的衬衫,不管不顾扯烂扣子,在男人一脸怔忪中抱了上去。 双腿架住男人劲壮的腰,如同树袋熊,紧紧挂在了他身上。 “不准伤害大王,我要牺牲自己烫死你。” 陆秉钊板脸,“我不是马蜂,我是人。” “别狡辩了!” “你不是马蜂嘴里怎么会是甜的?” 陆秉钊怔了怔,“那……我是蜜蜂?” “……” 霁月信了,松开手想要往旁边跳,“早说嘛,友军呀~” 她撅着屁股摇晃,“快跟上,我们去采蜜给大王。” 陆秉钊跟着起身,学着她的样子猫下腰,眼里还有对自我的怀疑。 两人围着麦秆四处穿梭。 “等一下,这里为什么没有花?” 霁月突然停住。 陆秉钊没有预料,本就比她高的身子撞了上去,下身某处卡进了女人双腿,被迅速紧紧夹住。 霁月哼哼耻笑:“我就知道你个马蜂在装bee!” “尾针藏不住了吧?还想扎我!看我不夹住你的针让你动弹不得!” 霁月绷紧屁股,用尽全身力气夹住他,可不断濡出的液体让整个肉棒湿滑无比。 陆秉钊轻轻一拉就退了出去。 “我是人,我不是马蜂。” “你还装!” 霁月指着他朝天怒指的大肉棒质问:“那你这是什么?” “这……” 陆秉钊犹豫,“这是尿尿的地方。” “胡说,只有我们蜜蜂才有针!” 霁月不管不顾扑了上去,抬着屁股往他大尾针上一坐。 上位的姿势让尾针迅速扎入肉里,还因为体液过多,丝滑到没有任何阻拦。 霁月咕噜了一声,紧紧夹住肉根不动。 陆秉钊拧着眉呵斥:“我不能这样。” “那是尿尿的地方。” 霁月哼唧着往下坐,“大马蜂,我要把你的针夹断,让你探路,让你们欺负我们bee。” 她胡乱扭着腰,肉根不知不觉被全部坐了进去。 霁月拧着眉捂住小腹,“居然这么长。” “唔,我这就把你拧断。” “让你知道我一只bee就能对付你。” “我不是马蜂。”陆秉钊再次强调,“你要不信,我尿给你看。” “行,你尿。” 霁月一脸不信,“你要尿不出来我还是会把你夹断。” 陆秉钊喉结滚动,扶着她的屁股高抬,下身狠狠用力撞了上去。 “啊……”霁月被撞得浑身一软,四肢无力地盘在他身上。 “就算你扎死我,我也不会让你逃走的。” 陆秉钊粗喘,一个挺身压在她身上,下身轻轻抽动,不过数十下,身体就有阵疏松的抖动。 霁月浪叫:“嗯嗯……开始释放……嗯哈、毒液了……对不对?” “我告嗯诉你……” “就算你把……我,恩哼……灌满……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大王……呜呜,大王,记得给我烧香,我爱吃香灰嗯哼……” 陆秉钊扯着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女人双膝并拢,肥唇被迫撑开,小粉珍珠挂着蜜露,此刻正跟着主人的身体颤得可怜。 他抽身,再往里压进,紧皱的眉心突然松解:“我明白了。” “你是小马桶。” “妈妈给我买的小马桶就是这个样子,你是我的小马桶对不对?” “我是bee!”霁月狠狠夹住他,趁他浑身一紧时吸住小腹,腰身浮动,内里肌肉尽数蜂拥,裹住男人的肉身不断拉扯。 陆秉钊喉间轻滚,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小马桶。 他扯着女人的臀靠向自己:“小马桶你放心,我会把你灌满的,这样你就不能被别人使用了。” “我……唔……” 陆秉钊突然压下,咬着她的唇探了进去:“这里也不可以被人用。” “嗯——” 霁月摇头,双手刚要推阻,便被大掌束缚压在头顶。 下身一麻,意识竟有些回笼。 陆秉钊神情专注,扛着她架在双肩的腿不断挺动腰身。 衣服凌乱,结实的公狗腰弯弯起伏,身下除了解开了关键部位,其余卡在臀上竟没有掉落。 她这是……怎么了? 霁月喘气。 天空好黑。 他好硬。 不对不对。 他是马峰。 他要扎死她了。 “唔……我要死了……” 霁月抖动,屁股被一下下拍击出水声。 二人身下是大量发亮的黏沫,霁月高抬的屁股上更是覆上了一层水膜。 陆秉钊一丝不苟的头发落了几缕不听话的乖毛,随着撞击轻晃。 这场景更像是陆秉钊在强奸她。 可细细听着。 女人嘴里不停喊着:“夹死你。” “夹断你。” “烫死你。” “淹死你。” 第三十七章把小穴灌满他的精液(三百珠加更 拉扯间衣服被掀开了一角,贴着防漏点乳贴的酥胸露出柔软的弧圆。 陆秉钊呼吸一紧,单手推着衣服摞到胸上。 “我就知道你是马桶。” “你把冲水键藏起来了!” 他揪着乳贴扯开,一手按了上去。 “唔哼嗯……” 霁月浑身一震,小屁股紧紧咬住尾针,腹部轻轻颤抖,汁液从交合部位喷了出来。 陆秉钊验证了猜想,更加兴奋地抓着软玩按压。 可怜的小乳头刚重见天日便被压得东倒西歪。 霁月哭着摇头,又被再度冲刺的尾针扎得说不出来话。 “水呢?” 陆秉钊轻轻拧眉,“你怎么不蓄水?” 霁月无助:“我不是马桶,我是蜜蜂。” 他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霁月架上了他的腰,双手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 陆秉钊站直身体颠动,二人下身几近完全贴合。 “呜……好深……” 陆秉钊像是专注检修马桶的维修工,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摸索。 每每掌心摩擦住乳尖,身下那处便会滋水。 他更加确信,这就是抽水马桶的冲水按键。 陆秉钊扶住她,开始往深处走。 二人一路走一路顶,一个软的说不出话,一个严肃得如同在做试验。 等霁月被放下时,身后是一池清澈的湖水。 霁月害怕地摇头:“我是蜜蜂,我怕水。” 陆秉钊不信:“马桶怎么会怕水?刚刚你还放水了。” 霁月抽噎:“那不是水,那是我采的蜂蜜。” 见他不信,她忙伸手?了一块,手指上亮津津的,还带着点白白的沫子。 “你尝尝,我采的蜜是大王最喜欢的。” 陆秉钊将信将疑伸出舌头舔向她的食指,舌尖卷起蜜液卷入口中,异样的香甜让他眉目微怔。 他放下她,但霁月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她只能转身寻了个草堆趴着。 身后一声闷响,男人跪在了她身后,双手抓着绵软的臀瓣用力掰开,被操软的花心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外翻的嫩肉可怜兮兮地软在洞口。 蜜液挂在上面聚成水珠,被男人的舌飞快卷了过去。 湿软的碰触让软肉抽动,她一阵尿颤,滴滴答答的水流成串,渐渐落入微张的唇齿中。 霁月轻颤:“没有了……” “我给大王采得蜜没有了。” 陆秉钊起身,唇角流着不明的液体,他挺着下身堵了回去,“别怕,我堵住了,蜂蜜不会流出去的。” 他伸手从她腰下攀了上去,两手抓住饱满的乳房轻压,指尖挑着垂立的小红点。 “我帮你采,你别哭了。” “呜……你堵着我,我难受。” 陆秉钊顿住:“那……我动一动?” 霁月点头,小屁股撅着,感受到滚烫的硬物退出些许,然后猛地大力冲了进来。 她尖叫着,花穴紧紧咬住翁颤的肉根。 身后呼吸一断,而后愈发的紧促。 霁月的身体自发绷紧,像是预料到即将到来的猛烈撞击。 比起先前的磨合,那都只是小打小闹。 此时的陆秉钊完全没有约束,下身在女人体内一圈圈勃大,她那处紧缩得厉害,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处紧紧吸着他,拽着他,好似要把他的所有都抽走。 可偏偏他又喜欢这种感觉。 只有律动带来的快感。 只有快乐。 陆秉钊抽身,肉物扯着攀咬而出的嫩肉游至小口,紧缚的瓣膜包裹着坚硬的肉根。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挺身,将不听话的肉包给压进深处。 手心的奶玩在他掌心晃悠,他已经想不起抓着乳头是为了修复坏掉的马桶。 手指撵着脆红的乳尖揉弄,只为了身下那一波又一波噬骨销魂的滋味。 越快大力的撞击让女人整个上身趴在了草堆上,脚尖失去支撑,几次被深顶顶到绷直勾背。 霁月无力的蜷缩着,仿佛身体分成了两截。 一截被掐着胸口,牢记采蜜的使命。 一截被马蜂尾针扎入身体,时刻飘在濒死的边缘。 她感觉她飞得很高,一直不停飞到了云层上。 她停下翅膀想要休息,可云却没有实体,她一脚踏空,晕头转向地从天空上滚了下来。 下身一紧,空落落的地方又被滚烫的硬物填满。 她挣扎着继续飞,这一次她没有飞得很高,只感觉身子一沉,跌进了水里。 身后有东西不断在推她,顶她,她被顶进了水面,又被拖拽着爬上了岸边。 这次她飞不动了。 翅膀沾了水,她要死了。 霁月呜呜哭了起来,身子被撞得愈发的狠,一身骨头似乎都要被撞得散架。 屁股被大力掰开,棍状的尖锐针刺一下又一下扎了进来,她压低腰腹去接住那根汹涌而来的针。 数百下疯狂的抽插,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闷哼,好远,又好像很近。 身体有什么东西溜走,她飞快追着过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疑惑:“没有灌满吗?小马桶怎么这么深。” 坚硬的东西重新插了回来,她舒服哼了哼,热烈地迎接着新一轮的律动。 夜空星光黯淡,忽闪的星点似乎遮住了眼睛,害羞地不敢去看树林里发生的一切。 霁月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在跟着男人的频率高幅度晃动,双腿盘在男人腰上,身后只有肩膀搭在山坡上,其他部位全部悬空。 见她睁眼,陆秉钊的眼里染起笑意:“你别怕,我马上就能把你灌满了,你很快就能变回小马桶了。” 霁月一阵迟钝。 零零散散的记忆如同碎片,七零八落地在脑海中拼凑。 她们这是……致幻了吗? 陆秉钊把她当成了马桶? 霁月低头,瞧向二人苟合部位,看清淫靡的画面后,她的身体才把下体的酸胀和疼痛传上大脑。 她的身体没有掐痕,也没有吻痕。 除了被揪肿的乳尖又硬又烫,便是还在接受摧残的下体红肿不堪,甚至因为摩擦过多,口子有着刺疼。 而后是难掩的爽意,因为太爽,心脏跳动的幅度早就超出了负荷,以至于她此刻的喘息断断续续的。 她全身到处淫靡不堪,绯红艳艳,腿上、身上都有不同幅度的水痕和汗液,可男人身上除了被她拽开了几颗扣子,下身完好。 从背面看,仅仅是因为滚过草地沾染了些许枯草和泥巴。 若不是霁月知道他现在在她身体里,她也要被这男人的外表给骗过去。 霁月浑身难受。 若是没醒她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和他做爱,可现在醒了,看清他头上丝毫不动的攻略值,即使尾针再大再舒服,她也不想伺候了。 何况她被钉得腿都合不拢,这也太不公平了! 霁月推着他的肩想逃,刚把尾针推出身体,还没转身,男人又再度压了上来。 霁月害怕了。 身下又被顶开,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东西滚到了入口,被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狠狠捣了回去。 陆秉钊面无表情,动作却可怕的紧。 他把她的双脚拉上肩膀,把她的臀部高抬与胸部几近迭成直角。 血红的肉物飞进飞出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能松开,会流出来的,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小马桶,我会救你的。” 第三十八章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霁月摇头:“我不是……” “别乱动。”陆秉钊用力撞进深处,把女人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再流出来,我又得重新灌满你了。” 霁月脸部烧红。 她何德何能,从他嘴里听到灌满这种色情的词。 疯掉的陆秉钊原来这么色的吗? 呜呜呜,她好喜欢。 霁月点点头:“我不动,你干……你灌满我吧……” “……插得好深,好喜欢。” 霁月急喘着,身体如同浪潮推涌着,澎湃的肉物似沙朗弯波曲折,她如同坐在船上,跟着浪潮起起伏伏。 他好像不知疲惫,身体紧绷如战士,每次深挺都想要将她的身体扎出个洞。 刺激和舒爽在身体里交织,她好像被送上了新的高度。 真的高了。 霁月被抱上了树桠,男人骑着树枝,又骑着她。 身后被大力带至晃动的树叶摇摆不定,沙沙的声响如同被风吹动。 夜晚的湖边凉风阵阵,可她却浑身火热呼吸急促。 “不要……” 霁月眼前场景变换,二人像是骑上了骏马,马蹄疾劲,颠簸中她被迫上下,可身上疾驰的男人速度更快更迅猛。 她能感到身下被抽插出一个空洞的大洞,磨红的软肉瑟瑟发抖,被柱身上强劲的筋脉碾压摩擦。 眼前白茫茫的,只听到速度越来越快的黑影喉中翻滚:“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是是是,救世主。 现在她就需要他的拯救。 干死她吧! 霁月扬起身体,全身毛孔舒张,身下也被这浓烈又灼热的精液烫到发抖。 太多了,小腹都被灌满了。 男人的喘声沉重,又带着一丝舒慰。 耳边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爆响着,身下那根依旧如针,坚硬的堵在甬道里。 刘秘书赶到的时候,陆秉钊正把那小女生压在树上,嫩白的大腿浮在蔚蓝衬衫中,晃动间如同波动起白沫的海浪。 女生头发凌乱,肩下衣服堆迭,能瞧见全身光裸,甚至面上还因为太过激烈而频频翻出白眼。 从不近女色、把情爱看得云淡风轻的陆厅,此刻下下凶狠,每击都带出女生痛苦的吟哦。 刘秘书挥手,周边穿着防弹服手持枪械之人一一转身背对,走出五六米的距离方才停下。 有医生打扮的人拎着急救箱走来,从箱里掏出镇定剂,飞快扎住霁月的大腿。 霁月瞳孔不断放大。 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切堕入黑暗。 搞什么,她才是清醒的那个。 呜…… 还没看到陆秉钊做着做着清醒过来的画面呢! 他要看到自己插在最爱的侄子喜欢的家教老师身体里,面上会不会流露出一丝震惊? 或是……愧疚? 霁月彻底失去意识,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车上。 车内顶光亮着,车外很暗。 周围没有人,她赤裸的身子也被穿回了衣服,不过裙子下面倒是没有底裤,身下干爽,应该是被清理过。 霁月扶着头起身,数不尽的酸麻涌了出来。 她睡的时间应该不长,月亮还是高高挂在天空,丝毫没有落下的趋势。 车门被她推开一条缝,隐隐传来不远处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她……有些撕裂和红肿,涂了点药……几天……没事。” 陆秉钊的声音清隽婉转,带着丝疲惫:“好,我知道……声张……不好。” “我明……陆厅。” 处理完麦田里的尸体,陆秉钊回到车外,车内漆黑,似乎是女生醒了不愿意面对。 他沉了沉眉,手指轻揉了下眉中,像是沉思了许久,得出了最妥帖的结论。 “霁月。” “这几日我会和温家取消婚约,你准备好,等我忙完就来接你。” “我结婚需要打报告,时间会有点久。” “你可以先呆在陆家,把那当成你的家,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车内迟迟没有回应。 陆秉钊垂眸。 刚醒来时,她和他那处还嵌合着,未能软下的阴茎一经拔出,她身下便哗啦啦泄出数不尽的白灼,里头掺着血丝和他的浓腥,在座椅上积出一滩水洼。 那处很红很肿,泥泞着宣告了他的恶行。 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能做的只有给她一个陆太太的名分。 以后她就是他的家人,是和陆今安一样重要的存在。 “工作的事你也不要担心,你的成绩很好,以后一定能有一番事业。” “我虽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但陆家的资源你可以任意使用。” “还有阿今,以后他就是你的侄子,他会爱戴你,敬重你,把你当作一家人。” 陆秉钊呼吸沉了沉,轻轻敲响车窗,后座车窗徐徐降下,驾驶位上的刘秘书朝他尴尬一笑。 “陆厅……霁小姐醒来没多久便走了。” 陆秉钊眸光冷冽,看得刘秘书浑身一抖,“这是霁小姐给您留的纸条。” 【陆厅长,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陆秉钊眸光滞住,指尖掐住纸条一角,抚着眉心叹了声:“回陆家吧。” “好的,陆厅。”刘秘书应声。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去时三人,回时已成两人。 一切都在短短几小时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只是陌生人的交集,突然变成了耳鬓厮磨、放纵媾和。 陆秉钊不知第几次掐紧眉心,饱满庄重的额角,已经被他掐出了月牙痕迹。 客厅一片漆黑,陆秉钊脱下外套挂上衣架,余光瞄见露出光线的餐厅,向着楼梯走去的步伐顿了顿。 餐厅里,陆今安正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啃着有些化了的蛋糕。 “晚上没吃饱?” 陆秉钊皱眉,语气有些不好。 陆今安从蛋糕中抬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霁月那女人把东西全部收走了,她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陆秉钊再度捏了捏眉心,语重心长道:“家教我会再给你物色一个,晚上别吃这么多甜食,不容易消化。” 陆今安哽了一声:“可这是霁月做的。” “她一大早起来忙碌了一上午,就为了做这个蛋糕。” “我不吃就坏了。” 他用铲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奶油上明显的红色“叔”字,像根鲜红的刺扎进陆秉钊眼里。 霁月二十芳华的年纪,和阿今一样能喊他叔,他却妄图用婚姻约束她。 是不是他真的如她所言,在有些事上目光过于狭隘和局限。 第三十九章我们结婚吧 陆秉钊走进餐厅,夺过陆今安手中的铲子,给自己也盛了一块。 陆今安咽下口中黏腻的奶油,震惊地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 “小叔,你不是说晚上不能吃甜食吗?” 陆秉钊挖了口奶油进嘴,半晌才回道:“一年就一次生日,偶尔吃一次也无妨。” 真双标。 陆今安狠狠咬了下铲子,又悠悠叹道:“小叔,你说我是不是今天对她态度太不好了,所以她才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我要不要给她道个歉,也许下礼拜她还能来呢?” 陆秉钊手中停顿,抿了下唇中甜蜜的奶油,口腔里回味的却是女生口中的滋味。 小舌软滑,像条滑溜溜的泥鳅。 “小叔。” 陆今安突然吸着鼻子凑近,“你喷香水了吗?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陆秉钊瞳孔地震,低头看了眼黑色西裤,事出紧急,他只把坏了的衬衫换了,浸满汁水的裤子却没换。 虽然早已风干,但仔细闻着,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他放下勺子起身,语气有些不大自在:“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小叔。” 陆今安喊住他,不大情愿地从身后掏出两个小盒子。 “诺,送你的生日礼物。” “一个是霁月送的,一个是……” 他拉着脸,心似在滴血,“托她替我选的。” 这是昨晚两人去逛商场买的。 霁月的是领带夹,他的是钻石胸针。 陆秉钊打开盒子,领带夹很简约,表面几道暗红色交错的纹路,细得有些看不出。 钻石胸针有些高调,白钻交错,铂金点缀,勾勒出一只蜜蜂的形状。 “底下我们还刻了字母——bz,代表你的专属,喜欢不?” 听及陆今安所言,陆秉钊翻转装饰物,果不其然在银色部分上看到一个歪歪扭扭的bz。 而领带夹却在隐蔽的内里刻着板正的zy。 若不按压夹子,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头的心思。 陆秉钊呼吸一顿,手也松了下去。 陆今安真诚地祝福着他:“小叔,今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诋毁你的未婚妻,我祝你生日快乐,早日抱得美人归。” “希望下次再见到温姐姐,会是在你的婚礼上。” 陆秉钊掌心瞬间掐紧,他扫过桌上的礼盒,沉声道:“记得刷牙。” “切!” 陆今安看着他的背影挥拳,“要不是霁月下了要求,我才不给你送礼物送祝福呢!” 他捡起蛋糕上的巧克力片,将陆秉钊叁个字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 霁月回到宿舍,室友早就上了床,她轻手轻脚的洗漱,等躺到床上时,手机在一旁震了一刻。 陆今安的好友申请跳了出来。 消息不断在验证框里被刷新: 【我错了,你别不理我了。】 【老师,我不强求了,我乖乖做试卷行不行?】 【霁月,你理理我。】 【我错了错了我错了。】 霁月通过申请,叮叮当当的信息提示音像雨后春笋连绵不断。 【陆今安:老师你终于理我了。】 【陆今安: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通过?】 【攻略值+1+1+1】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39。】 霁月看在攻略值的份上,手指纷飞,勉强回了几个字。 【月月爆金币: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陆今安:我成年了!】 【陆今安:你怎么跟小叔一样把我当孩子。】 【陆今安:小叔今晚也好奇怪,莫名和我抢蛋糕,身上还乱糟糟的。】 【陆今安:我看他裤子都湿着,不会是和我未来嫂子在野外大战了吧?】 霁月轻“唔”。 是大战,但不是和你未来嫂子,而是和你的家教老师呀! 霁月回想起那些画面,腿心不由得一酸。 真是有够激烈的,肉身搏斗也不过如此。 弹窗跳了出来,又是一条验证消息。 同样姓陆,陆秉钊的头像却不是陆今安那样的黑沉非主流。 白底黑字,一个漂亮的陆字,点开细看,还能看出些宣纸的纹路,貌似是自己写的毛笔草书。 霁月静了一会儿,又和陆今安扯了几句,才点击同意。 她猜陆秉钊一定在监控里看到了陆今安对着手机傻笑,她晾了一会儿,一是没想好怎么和他相处,二是她故意的。 下午还让她不要再去陆家呢,扭头又想来求和吗? 她是什么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陆秉钊:伤口还疼吗?】 霁月眯起眼,瞧向贴着纱布的手臂,他不提她都忘了。 毕竟身下的感觉比上肢强烈太多。 【月月爆金币:陆厅说上面还是下面?】 陆秉钊眸中深邃,缓了缓:【都有。】 【月月爆金币:上面比较疼。】 他正想打字,对话框又跳出一句:【下面更疼。】 陆秉钊反复输入删除,过了半晌:【一会儿让人给你送点药。】 【下周司机照常来接你,阿今不想你离开。】 【月月爆金币:那陆厅呢?】 那头沉默了很久,霁月甚至都快等睡着了,冷不丁的眸前一亮。 系统的白光闪过。 【攻略值+50。】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51。】 多少? 霁月噌的一下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生怕眼花,等翻出面板,陆秉钊下面的攻略记录上确确实实写着加50。 这么简单的吗? 这50分就这么到手了? 致幻一下就能加50,她愿意和每一个攻略目标来一场致幻后的性爱。 云霄是吗? 在哪买? 有购买渠道吗? 她按人头一人买两瓶。 对嘴吹,不是,对瓶吹。 屏幕亮了一下,陆秉钊的信息跳在屏幕上。 【我们结婚吧。】 霁月嘴角的笑容僵滞。 片刻后,陆秉钊收到她的信息,简短几句,讽刺技能点拉满。 【小叔,你若是想闲暇之外玩一玩,我很乐意奉陪。】 【毕竟你器大活儿好,我也很舒服。】 【但是结婚啊,你是不是有点老牛吃嫩草了。】 【温学姐愿意,我可不愿意。】 【拉黑了哈,有事让你侄子联系。】 霁月飞快将他拖入黑名单,生怕晚一步自己会狠不下心。 就算她要攻略,她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何况和他结婚,那其他几个攻略目标怎么办? 以陆秉钊这种温吞性子,她怕是老到满脸皱纹,他的进度条都不会再往上涨一点。 还是这样推开他,让他有愧疚感更好操纵。 就让他把自己认为是个提上裙子就不认人的渣女吧。 第四十章感谢系统送来黄符20张 霁月美滋滋翻动面板,突然收到一份来自系统的邮件。 【检测到攻略者合计积分达到应攻略总积分的1/6,符合奖励条件,现下发奖励:回血符*20。】 回血符? 什么东西。 霁月点击蓝色小字,页面下方出现一个包裹图样,黄色的一迭符纸在空中闪回,钻入了右下角。 她打开包裹,屏幕跳出一排排小格子,上面两行和符纸背景一样,而下面的格子灰蒙蒙的,像是无法使用。 霁月点上灰格子,脑中自动提醒:请使用积分兑换包裹权限。 积分*10兑换包裹权限*10。 请确认是否兑换。 她这才注意到右下角的积分两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101。 她算了算,目前陆秉钊51,陆今安39,厉烬11,总数值101没错。 看来这攻略积分也有用处。 她选了否,这一百点积分可不能随便乱花,从小吃不饱饭的她太清楚了,钱要花在刀刃上。 霁月点开回血符,右边跳出几个选项: 使用、售卖、回收、丢弃。 霁月点击使用,弹窗跳出:请选择使用对象,正在搜索攻略者附近一百米内玩家。 光标在屏幕上飞速旋转。 随后一串名单跳了出来。 为首是她的名字,后面全是室友和隔壁几间寝室的人名,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霁月点击自己。 黄光一闪,一道黄符贴上她的胸口,随后融化般消失。 手臂上的细小伤口逐渐愈合,她揭开手臂上的纱布,那道被子弹划出来的伤痕也已经不见,就连腿心都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松快。 这么神奇的吗? 就跟游戏里的回血包一样,而且还可以给其他人使用,这要是拿去卖,她不得发了? 霁月看着屏幕上的回血符,心中又生出一丝诡异的想法。 如果在最后的温淫之乱中,她使用回血符,是否能将自己从淫乱中拯救出来? 就算结局朝着既定方向走下去,她是否也能保护自己,不受到影响和伤害? 如果可以的话,这哪里是回血符,分明就是救命福啊! 宿舍门突然被敲响,温婉宁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霁月,你在吗?” 霁月下床拉开房门,看见温婉宁穿着吊带蕾丝睡裙,脸上染着焦急。 她压低声音朝室内望了一眼:“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周学长跑数据时出现了错误,其他几位学姐都还在外面,没办法立即赶回学校,你方便和我去一趟计算机室吗?” 霁月关上门:“很急吗?” 温婉宁点头:“这要是出了错,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周学长已经带了几人在计算机室,你若是方便,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霁月点头,她也来不及换身衣服,跟着温婉宁匆匆赶往女寝大门。 宿舍阿姨瞧见温婉宁,连假事文书都没要,直接开门放走了她们。 计算机室内,周砚礼与几名学长正在奋力阻止数据崩盘。 “应该是某一处大小写或是标点符号导致的失误,若运行进程结束前没找出来,之前的数据将会毁损丢失。” 周砚礼顾不得寒暄,直接告知二人检查结果。 霁月和温婉明点头,马不停蹄赶往桌前开始盘查。 霁月毕竟不是计算机专业,对所谓的程序代码也不是很了解,只能对着学长们手写的涂改资料,一步步进行筛查。 温婉宁毕竟是女主,十项全能,自修了计算机,她可以直接对着电脑审查上半部分。 霁月看得眼睛都要瞎了,不停在数字字符之间跳跃。 她其实有些较真的想法。 她觉得凭什么温婉宁能当女主,而她就只能做一名边缘线上的炮灰。 围绕着女主转的男人她都能勾引过来,她也一定更快更好地找出件错误,帮助周砚礼他们挽回损失。 “找到了!” 冷不丁地一声在她旁边想起。 温婉宁将一处大小写字母标了出来,周砚礼立即进行修改,随着运行进程终止,再度启动后屏幕上错误的bug已经消失。 众人长舒一口气,学长们更是赞不绝口:“还得是温学妹,长得美,眼睛也尖。若不是你查出错误,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就连学长请的夜宵,以后我们也不敢吃了。” 温婉宁笑着摇头,话里话外都是妥帖:“哪有,霁学妹也帮忙了。何况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比你们快了那么一点点。而且我我知道错误在我这里,率先筛查的都是我写的那几段,看来自学还是没能和你们这些专业的相比。” 周砚礼微微眯眼,顺着她的台阶给了大家体面:“这不怪你,你提交上来的代码我都一一看过,没能复查出来是我的问题。” 霁月倒是看出来了,温婉宁不想让那些学长为难,所以把错误揽在了自己头上,而周砚礼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若是温婉宁数据出错,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来。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众人舒舒服服的继续盯着电脑上的运行进程,温婉宁也和周砚礼窃窃私语交谈着数据。 霁月看不下去了:“那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是不是能回宿舍了?” 一旁的张学长打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学妹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吗?周学长请客。” “不了。”霁月拒绝,“我有些困,想回宿舍了。” 众人不再强求。 周砚礼甚至都没从电脑上挪开一眼。 霁月叹息,看来周砚礼才是那块难啃的骨头。 怎么就没法下手呢? 她刚走出计算机室,就被一道身影掐住肩头,被迫靠上墙面。 后背阵阵发疼,霁月看过去,来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胡斌宇。 “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天天不回我信息,原来是傍上了学长这样的大人物。” “我喊你出来你不肯,一听周学长出事,穿着睡裙就出来了。” “怎么?是我付出的不够多吗?还是你已经和他上过床了?” 胡斌宇的样子像是一早便蹲在了门外,有可能周砚礼他们刚出宿舍,便被他跟了过来。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你没看到学长学姐都在吗?”霁月压低声音呵斥。 站在门口说这些着实让人难堪,尤其是周砚礼和她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胡斌宇说这些很容易让室内的人胡思乱想。 第四十一章好消息,分手了,坏消息,被堵了 计算机室内,张学长奇怪地看了眼周砚礼,“什么情况?” 男人一心钻在数据上,根本无暇分心。 温婉宁从交谈中抬头,略带担忧道:“学长,你要不要出去看看,霁学妹好像出了什么事。” “与我无关。” 周砚礼顿了顿,眸光依旧放在进度条上奔走的数字。 室外胡斌宇加大了音量:“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上次在食堂我就发现了,你怎么刚晕倒,他就出现旁边,还抢了我的位置,把你抱去医务室。” “你俩早就勾搭上了吧?耍我很好玩?” 霁月冷脸推开他:“你别胡说,我们去别的地方。” “怎么了?”胡斌宇躲过她的手,刻意往门口迈了一步,“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和周学长之间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绝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霁月有些疲惫,回血符虽然治好了她的外伤,但内在的酸倦根本无法彻底缓解。 就此刻站在这,都需要倚着墙才不至于软下去。 “是吗?” 胡斌宇突然掏出手机,屏幕翻转,画面里女人上身衣服破烂不堪,正坐在男人胯部,脸与脸贴紧,像是在接吻。 “都快在医务室门口搞起来了,还能是清白的关系?” “你怎么……”霁月伸手就要去抢,却被胡斌宇躲了过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意外。” “意外?都快把地当床把天当被了,还意外。” 胡斌宇满脸鄙夷,更多的是无处发泄的怒气,“周砚礼你给我出来,这事你不解释清楚,信不信我把照片发到校园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嘴脸。” “玩别人的女朋友很爽是吧?怎么好意思躲在女人身后当缩头乌龟。” “啪”的一声,霁月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扇了过去。 胡斌宇被打的侧脸一偏,脸上明晃晃的五根手指印。 “你他妈打我?” “打的就是你。”霁月挥挥手,这一下用了力,手腕都在发麻,“满嘴喷粪,捕风捉影。” “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分手吧。” 胡斌宇双眼瞪大:“你别以为傍上了他,就可以在学校横行。” “霁月,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迟早有一天讨回来。” 霁月微笑:“好啊,等着你。” 胡斌宇像一拳闷在棉花上,双拳握在身侧,用力到发抖。 室内人数众多,他深知自己不占上风,只能转身离开。 霁月回首道歉:“抱歉各位,打扰你们了,今晚的夜宵我请。” 她鞠了一躬,扭头跑出教学楼。 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张学长摸向鼻尖,八卦地看向纹丝未动的周砚礼:“学长,等会儿的夜宵到底谁请?” 周砚礼伸出中指关节,又像想起什么伸出食指指尖,镜框在他鼻梁上动了一瞬,“霁学妹不是说她请吗?” “你们去吃吧,明天找她报销。” 张学长连连摇头:“那我们怎么好意思,还偷听了别人的八卦呢!” “你们都别争了,等会儿我请,正好我还想和学长们讨论一下学术上的问题。”温婉宁跳出来打圆场。 这边霁月刚出教学楼,就被人拖拽着去到了A大的人工湖边。 原以为是胡斌宇回来寻仇,却没想到会是几日未见的厉烬。 她还未站稳身体,男人就迫不及待贴了过来。 霁月被迫靠在树上,感受男人呼吸在耳畔的热风。 有手电筒灯光从后照过来,晃了晃湖面又收了回去。 耳边一沉,男人的舌尖舔上了耳垂。 厉烬前所未有的急不可耐,滚烫的掌心摸进裙底,沿着她的腿缝摸了进去。 “嗯~” 霁月难以控制地哼出声音,“别……别在这儿……” “这里不是A大的约会胜地吗?” 厉烬的声音很喘,那日硬成那样都能保持平稳呼吸的男人,此刻却像磕了药般的意乱情迷。 他五指不停,压着薄内裤挤进肉唇,寻着凸起疯狂揉弄。 “就因为嗯这里是哈……约会胜地,所以……嗯脏。” 霁月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身体早就被开发到极限,他才摸两下,内裤就湿了一片。 “这么快就湿了,是不是想我了?” 厉烬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角落走去,到了一堵院墙前将她放下。 霁月看着叁米高的高墙,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是打算让我翻墙出去?” “嗯。”厉烬点头,“车子就停在外面。” 霁月扫了一眼身上的睡裙:“你觉得合适吗?” 厉烬挑眉,在她身前蹲下身来,反手拍了拍背:“上来,我背你过去。” 霁月:“啊?” 霁月头一次对小说里的飞檐走壁有了具象话认识。 原来真的有人能几步助力便飞上叁米高的墙壁,一个回身飞落在地。 若不是她趴在他身上,她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她要有这技能,就算流浪汉扑过来他也不怕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打不过她还能跑,总有办法自保。 厉烬随手一按,一旁的黑色轿车闪烁车灯,他拉开门将她放进后座,人也一刻不停压了上来。 吻落在胸口,攻势猛烈。 霁月捉住他的手,身子软得不行:“我好累,能不能不做?” 厉烬的吻停了,他抬头认真的看了眼她的眉眼。 眼里的红血丝很是明显,鼻尖红润,嘴唇却有些白。 他想到刚刚听到的,心下微沉:“因为分手?” 霁月微怔,轻轻摇了下头:“是真的有些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贝齿咬住唇瓣,眼波流转间染上媚意:“天天都在想你,又害怕打扰你,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厉烬心口一紧,脸落了下来,吻落在额角,像是想证明什么,又挪向她的唇。 霁月偏头躲过,声音里是看不清的委屈:“我现在真的不想。” 胡扯,明明湿了。 厉烬眉眼柔了下去,掖着她鬓角的发丝撩至耳后。 “那……去我那?” 霁月张张唇,被他抬手堵住。 “明早送你回来。” 她还要说话,又被他抢先一步。 “只睡觉,什么都不做。” 第四十二章被她第一个男人舔奶了(五百珠加 厉烬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期间往返了好几次浴室,每次回来身上都透着凉意,凑过来抱她的时候,会被霁月迷迷糊糊地踹开。 太冰了,她不想宫寒。 其实霁月昨晚可以接受他的请求,但一想到两次掐脖之仇,她硬是忍住了。 看他眼下发青,车内满是烟味,多半这几日都守在学校,宿在车里。 如今软香在怀,却不能碰,可不得把大茄王硬成钢铁。 她甚至都给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谱好了名字,就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次日天刚亮,霁月就感受到了钢铁的力量。 厉烬一脸胡渣,坐在床边的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妇。 被子撑起的帐篷,大得能为宠物造一雨棚。 霁月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而后从他身侧探了过去。 厉烬眉眼一亮,刚要环住她,女人便握住床头的手机缩回了被里。 他重重吐了口浊气:“我让姜烈送你回学校。” 霁月满眼讶异:“你不送我?” 他看了眼被子,“我不方便。” “哦,好吧。”霁月语气中带着失落,她扶着床沿坐直身体,慢悠悠地道了句,“本来想着上午没课,下午再回去。” “既然你不想见到我,那我还是走吧。” 厉烬眸子锃亮,手臂一伸便捞住了想逃的女人:“上午没课?” 霁月实在没绷住笑:“硬一夜的感觉如何?” “……霁月!” 厉烬咬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单膝一顶,将她的双腿分得极开。 粗大的茄头抵着肉唇撞击,霁月被撞得小腿抽筋。 “别……我错了……” 霁月立即低头。 那么大一根直接进来,她会死的。 厉烬抚进裙底,沿着柔软的小腹慢慢向上,他突然停住动作,看向她带着笑意的眸子。 “霁月。” “做我的女人吧。”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便是我厉烬唯一的女人。” “我会护你周全,让你安稳度过这一生。” 他说得太认真,霁月都有些看恍惚了。 心头稍有异动,被掐脖的余悸便涌了上来。 她挑起笑勾了下他的下巴:“不好。” 厉烬神色一顿,少见的慌乱一闪而过,“为什么?忘不了前男友?” “还是因为那什么周砚礼?” 霁月摇头,食指摩挲在他泛青的下巴上,眼神蛊惑迷离:“我想要你,做我的男人。” 厉烬怔住,有些哑然:“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 做他的女人,她被盖章冠上标签,但他做她的男人,她就是自由之身。 戴起绿帽来也更加方便。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心理上她会少许多道德背离感,渣起来也更加心安理得。 哪天戳破她也能说:当初是你自己答应做我男人的,我可没说就你一个男人。 “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学校了。” 霁月佯装起身,被厉烬压回。 厉烬满是迁就:“好。” 他盯着她琉璃般清澈的眼睛,定定问了句:“我可以吻你了吗?” 遥想初见到后来的勾引,霁月清楚记得他眼里的嫌恶、猜忌。 甚至于她第一次涌上高潮的性爱,想要一个身心只有彼此的吻时,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拒绝了。 霁月心里很清楚,她记仇,非常记。 但她同时也清楚,这一吻会是高分。 报仇和上分间摇摆了一刻,她还是倾向了上分。 下巴刚落下,嘴上便一沉。 【攻略值+10。】 霁月唔唔推着他的肩:“没刷牙……胡子……” 厉烬拧眉:“你再喊前男友试试,想他死?” 霁月眼里泛光,被咬红的唇轻轻抿着,透着点惊讶:“我说你的胡子,好扎人……” 她莞尔:“吃醋了?” “没有。” 厉烬起身,“我去刮胡子,你别动。” 霁月张嘴想说话,男人却几步迈进了浴室,嗡嗡的声响不小,而后是刷牙的动静。 她又等了片刻,卫生间一点声音也没了,可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这人还有什么容貌焦虑吗? 霁月下床走到卫生间门口,探头往里,厉烬正拿着指甲剪和锉刀磨着指甲,磨一个就在身上刮一刮,确保没有锋利之处再磨向下一个。 第一次吃进去中指的滋味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指甲有些刮肉。 她倒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粗心思有这么细的时候。 每个指甲都剪到了游离线以下,只留指腹一截在前段。 霁月看他那狠劲,都怀疑他其实更想把指甲直接拔了,但害怕吓到她,便用了更温和的办法。 厉烬听到动静抬头,手中加快了速度:“马上就好。” 霁月心头一暖,人已经走了进去。 她攀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点着他的中指吻上他的唇。 “有这根就够了,一根足够弄我了。” 厉烬反手抱了上去,吻比起她的热烈得多。 “这次不一样,太大了,会痛。” 他攀住她的手摸了上去,霁月眼里折射出震惊。 真的好大,比酒瓶还要过分,她都差点以为手里的是根陈年的树桩。 霁月后怕地缩脖:“我现在说回学校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厉烬轻轻一抬,将她的身子抱上洗手台,右手攀住她纤细的脖子,禁锢着让她无法逃离。 吻从脸颊轻轻滑过,慢慢过度到唇中,粗粝的舌头抵了进来,搅动着一汪春水。 和陆秉钊的吻完全不一样。 他的舌头很厚很硬,像他的大茄子。 但陆秉钊的唇却是柔软的,抵进来时还有些像逗弄孩子。 但他们共同点就在于,同样的强势,同样的疯狂,同样的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霁月被吻得晕头转向,倚着他的身子想要喘气。 厉烬挪开唇,吻落在耳垂,灼热的呼吸喷进耳廓,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男人拨开她肩上的吊带,抛软的酥胸落入眼帘,眸底暗了下去,吻顺着脖子一点点往下滑,逐渐过渡到媚红的乳尖。 舌尖挑了上来。 霁月浑身一震。 胸部被玩过,捏过,揪过,还是头一次被人舔。 好色。 好像在给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大儿子喂奶。 怎么有种喜提妈妈身份的禁忌感。 唔,还怪舒服的。 霁月张开腿任由他隔着底裤揉弄,抱着他的脑袋将酥胸蹭上他下巴。 可能过于着急,有几处刮的不是十分干净,磨到乳面带起阵阵寒栗。 第四十三章浴室指奸(五百珠加更2) 厉烬舌尖裹住乳面用力一吮,霁月难受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轻点……疼……” 男人听话的放缓吸吮力度,舌尖勾着充血的乳珠拨弄,偶尔牙面咬上,引起女人轻微的战栗。 霁月托住另一只被冷落的软玩蹭着他嘴角,“这个也要。” 厉烬眸底微暗,舌尖一挑,绕着两只乳珠一同打圈。 软玩被他一只手掐住,在胸口挤出深深的乳缝。 霁月撑着台面,小脚轻轻滑上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感受着他每一块肌肉的力量,渐渐移至硬如石块的臀部。 一想到他飞檐走壁的姿势,她身下就湿的不行。 她甚至怀疑他可以一边顶着她,一边做高强度运动,还不带喘的。 霁月伸手去摸他的背,健壮的背肌在手底下发热。 好硬,摸着硬邦邦的像块晒得滚烫的岩石,因为长久性欲爆棚得不到满足,背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霁月其实很反感男人的汗味,尤其是体育专业男大学生,从篮球场到操场,闻到的味道都不是很好闻。 可他身上有股她不爱闻浅烟草味,却没有难闻的汗臭味。 厉烬从双乳间抬头,低头在乳面上留痕,尖牙滑在脖颈处跳动的脉络上,带起她丝丝恐惧的轻颤。 即使已经经历过几次濒死,这种恐惧也仍然没有半分缓解。 霁月突然发现,她想死,但她也非常怕死。 厉烬咬上唇,盯着她走神的眼睛,“在想什么?” “唔,想你的手指……” 霁月聚焦在他脸上,软舌主动伸了过去,男人身子一震,搂在腰上的手明显缩紧,像是要挤压她胸腔的氧气,让她的唇,让她的身体,彻底沾染自己的气味。 手指沿着腿肚滑了上去,指腹游走的缓慢,每到一处似在燃火,烧得肌肤滚烫起来。 指腹抵上纯棉料子,绷紧的小花穴嘟起肉唇,指腹能很好的摸到那条浅浅的细缝。 指尖挑着缝轻轻摩挲,内裤中心很快濡出了水迹。 内裤被剥开一道小缝,食指挤了进去,被压着的肥嘟嘟的肉唇紧紧贴住他的手指。 从下往上,干涩的粉珍珠便被蜜液摸得水光粼粼。 口齿交缠间,他能明显感觉她的气息促了起来,胸口的跳动幅度变大,舌尖的掠夺变缓,眼神也开始迷离。 肉棒抵在腘窝上轻蹭,丝滑细腻的肌肤比起手掌柔软了许多,敏感的龟头一次次被她绷起的筋络和骨头磨蹭,肉物本就紫黑发亮,此刻竟有些隐隐壮大。 厉烬双眼发红,只觉得有股火烧在身体里,血液在耳朵里咕嘟咕嘟冒出气泡,无数泡泡炸裂,让他的身体神经分割成数块。 她喜欢的大茄子急切地想要进入那处沼泽,可大脑又清楚地知道她承受不了。 手中又想发狠,将她弄湿,将她弄哭。 嘴中不断索取,想要她的全部。 他像个人格分裂症晚期,全身上下无数念头,几乎快让他抓狂。 手指撵着绵豆快出残影,女人的腿高高举起,细密的呻吟被他吞进口中。 软绵绵的手掌抵在他胸口求饶,小腹抖动剧烈,忽而一阵长叹,下方的小口张开了嘴巴,蜜液像是未关紧的水龙头成竖线低落。 中指摩挲了一下发抖的肉唇,在她震颤之余压了进去。 霁月无助摇头,舌根软软的缩回口腔,被男人抵进角落,无力再回应他的纠缠。 紧夹的小嘴疯狂裹吸着身体的异物,中指关节弓起,刮在饥渴的肉包上。 他旋着指腹撵开肉包之间褶皱的缝隙,似要她每一寸都给摸索透彻。 可霁月下方空虚,只想他进深一点,动快一点,好让那处不那么痒,好让心口不那么难受。 厉烬松开唇,女人立即张唇大口呼吸,痛苦的呻吟溢出喉间,让他的耳根止不住发痒。 起伏的胸脯像是在欢迎他的凌掠,舌头卷了上去,不停裹住乳面撕咬。 手中同时摸索着口子上方一处凸起,摇晃的手速让她腿根抽搐。 “嗯嗯别……” 霁月又哭又叫,腿夹了又张,既想他再快一点,又觉得身体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还怎么能再快一些。 忽而一阵饱胀,下方像被鸭嘴钳硬生生扩张,不疼,但是有些难受。 两根指头无论堆迭还是平铺都会有坚硬的指甲压在肉上,甚至因为缝隙没被填满,有凉风从指缝中灌进去。 这感觉太奇妙了。 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地让她分泌兴奋因子,胸脯挤压着男人的脸,她好像让他把两边一同吃进去,身下也堵着,让她的骚水不要流出去。 就像昨日疯狂的陆厅,狠狠扎在里面,让她一点都流不出来。 “唔……好硬……” 霁月懵懵夹着手指,“好喜欢……你摸我那里……” 厉烬咬着红乳粒,用力吸吮着,像是要把吸破。 霁月疼得弓背,手指撵在男人脖子上,明明用力掐紧,但他却像毫无痛觉的石头人。 尤其是他能活动的手指,硬得她咬都咬不动。 细密的抚弄已经满足不了上过一次高潮的身体了,她想要大力,想要抽插,想要合不拢腿的酸胀。 “快、快一点,”她媚着眼睛去吻他,牙齿咬上耳朵,“弄我……” 厉烬眼底泛红,无名指不由分说挤了进去,三指恶狠狠抠挖着嫩肉,把女人细碎的淫叫逼了出来。 她双眼振颤,腿根像被电击一样晃成翅膀,腿心被抠得皮肉发抖,连同下腹都在跟着翁动。 霁月眼前一片发白,灵魂好像被抠出了身体,又被高潮拽着,硬塞了回去。 大量水液从高频抠挖的穴口喷出,像被踩爆的水管,扑腾着四溅,淋了厉烬一手。 霁月抽搐着摇头:“不要了……弄死了……” “不是要快一点?” 厉烬放松手指,压着里面咕涌的软肉抵入,三指指根齐齐没入,霁月差点没翻出白眼。 红肿的乳头跟着摇头姿势在他眼皮底下晃动,“太多了……吃不下了……” “慢、慢一点。” “好。”厉烬应着,手指轻轻抽出,再用力顶进,过程虽慢,但力道并不小。 霁月被撞得绷紧了脚背,脚趾踩着他的大腿暗暗用力。 抓死你。 夹你腿毛疼死你。 第四十四章拍逼、咬胸,舔穴 厉烬哂笑,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牙根紧了紧,低头咬住她的唇,又怕伤了她换成吸吮。 手下的力道轻了几分,女人哼哼唧唧的有了些力气回应他。 厉烬很难受,下面胀得生疼。 此刻其实他可以尝试着让她吃下一点,再慢慢开发到她能包容自己的全部。 可他又想多看几眼她这般全身心软在他怀里,缓过劲来耍的小心机,都让他不断回味。 厉烬狠狠嘬了一下她的舌头,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扯着那只作乱的脚扛上左肩。 霁月平衡被打破,身子不受控后仰,手臂寻找支撑时打翻了台面上摆放的东西。 叮铃咣啷间,下身一热,她眼睁睁看着男人扛着她的腿,将脸埋进了腿心。 霁月的心跳停了一拍。 上一次看见男人的头在腿心时,还是在陆家的时候。 那时厉烬就在电话那头,以为她在自慰,可实际她下面被陆今安吃得水流不止。 霁月有些愧疚,又有些虚荣心作祟。 什么狗屁男主横扫百人,才几面就作贱成这样,为了讨好女人居然能跪地舔逼。 霁月抓住他的脑袋狠狠摩了一下。 喜欢吃就全给他,把他那张凶神恶煞如同地狱爬出来的脸涂满她的水,让他做梦都是舔她逼的浪荡样。 胳膊比她小腿还粗又如何? 肩膀比她臀部还宽又如何? 发起情来还不是要求她! 厉烬手指发力,三指齐动,鼓动着阴蒂撞上他舌尖,张开的嘴巴似乎没动,但侧面明显能看见舌头摇晃称虚影。 内外双重挑拨,刺激得霁月连声尖叫,小腿绷得抽筋,下身酸得想夹紧。 脖子带着下巴扬起,背部不断上拱,求饶似的抓着他的头发摇摆:“不要……不要、那么快……” “不要抠那里……” “不行~呜……嗯哼……” 霁月双手在空中乱挥,身子猛地绷紧,像一根被绷紧的皮筋被拨弹乐符。 一阵抽搐,水液从指缝中喷出细线,厉烬抬头,尾指挤压,四指发力,掌根用力拍在发红的阴蒂上。 霁月啊啊叫出声,只感觉浑身使不上力,眼前满是金光,胸口像是有虫子在咬,心跳止不住冲出胸腔。 又一波液体被拍了出来,在男人掌根咕啾咕啾拍散,黏连的水丝像盘丝洞,在他手臂和掌根间落下。 霁月双目失神,只感觉灵魂被抽出了体外。 手指刚离开,滚烫的茄头覆了上来。 她害怕得缩了下腿,绷在腿缝的内裤弹了回来,把坚硬茄头推向一侧。 厉烬眸中含光,扯着内裤蹭了一下湿滑的腿心,肉棍压着发红的肉唇,上上下下滑动。 霁月缓过神,撑着身体往下看,那根粗壮的树根把她肉唇都给碾平整了。 这玩意儿每看一眼都会震惊。 她上一次是怎么吃进去的? “害怕?” 厉烬感觉到了她在发抖,“那再……” 霁月摇头,打断他:“我只是感觉你好像又大了。” 男人沉默。 能硬一周他也没想到,以为已经到了极限,可一夜无法释放的欲望,在和她亲亲抱抱间拉到了新的高峰。 那处自然而然又大了。 就好像没有上限,被诱惑得更狠,便会更大。 若是霁月早上真的回了学校,他怀疑他还会变大。 厉烬有些后悔了:“要不不做了。” 万一进去更大了,她能受得住吗? 上次做一次便晕了,那里还又红又肿,这次他难保一次不会延长,或是一次无法得到满足。 伤到她怎么办? “做。” 霁月扶住茄王去蹭水汪汪的口子,“我男人大,我自豪。” “以后逢人我就夸,我男人超大的,Dior中茄王,把我干的不要不要的。” 厉烬被她无厘头的话逗得笑了一下。 霁月手中动作停住,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你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啊?” 厉烬唇角抿住,“我不笑不好看?” 霁月摇头,感受到他的茄头破开重新紧闭的口子,湿滑的液体在磨蹭间发出捣浆声。 真的好大,好想一口吃进去。 “好、好看……不然,我也……不、不会见色起意……啊,进、进来了……”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反复高潮的皮肤如同烫熟的虾,水光满溢的腿心,被他的茁壮撑的几乎合不拢。 厉烬伸手压上白馒头,拇指揉弄红肿的阴蒂口,被撑开的人子无助的抖着。 内里又吞又拽,吸力大到头皮发麻。 他恨不得一下捣到底,让她撑不住尖叫,让她可怜兮兮的抱着她求饶。 可他没有,他只是用硬的不行的头部,在口子上反复做着扩展运动。 霁月痒的不行,里头空虚的伸出了无数触角,只等着大茄子进来紧紧缠住。 “进来……一下进来……想要……” 厉烬眉眼低沉,扶住她的臀慢慢挤入,“放松。” 霁月点头,又哼唧着摇头:“你好大,我放松不了……” 厉烬抿唇:“去床上?” 她又摇头:“会弄湿的。” “没关系。”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口子又被撑开一寸,龟头最大的部位卡在口子上,两人同时一震。 厉烬重重喘了一声,“明日我批一车库床垫,你随便弄。” “不要,好败家。” 霁月撅起嘴,架在他肩上的手臂带动睡裙肩带,领口卡住软玩,将挺立的乳尖磨在他脖上。 喉部软骨几番滚动,厉烬没忍住低头咬了一下。 “嘶,干嘛?”霁月缩身,扯着肩带要遮,身子一坠,落在了斗柜上。 厉烬扯着她的肩带往下一拉,手臂从肩带中抽出,落满吻痕的胸口还有他刚咬上的牙印。 眸底燃起欲火,灼烧着眼前的女人。 他像是看着自己的专有物,占有欲极强:“诱惑我,该咬。” 身下一下用力,最粗的棱冠顶了进去,霁月痛苦地仰起头,小腹吸到凹陷,那处紧紧夹着,让他动弹不得。 霁月小声抽泣:“我又、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诱惑我呢!” 她瞪向他,“两颗黑豆瞪着我,我都没咬你!” 厉烬掌心压上腿心,上身压了压,那眼神似乎在说:给你咬,你敢吗? 第四十五章存了一晚上的陆氏子孙,被干流出 霁月磨牙,下巴微抬,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有种你过来啊! 厉烬轻笑,膝盖弯曲,手臂上提,带着她的左腿压上去。 女人被迫上下一字马,眼睁睁看着男人胸膛越靠越近。 别、别过来了。 她有黑头恐惧症…… 霁月刚想躲,身下却被撑得满满当当。 厉烬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深入。 她刚注意力都在他越靠越近的黑豆上,身下还真没有开始那么紧张。 抵进一截,前段再次受阻。 厉烬看着她紧皱的眉心轻笑:“就先到这儿吧。” 霁月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突然起身,手掌扶住她的脚踝,眼睛直视着交合处,慢慢后撤,温柔挺进。 她能感受到那块巨大的铁棍,像滚烫的榔捶,轻轻撵开甬道。 无数褶皱被抚平,洞口绷着,紧得像是个皮套,而拉扯时薄如羊肠,透出茄子表面粗壮蜿蜒的筋络。 厉烬紧紧盯着,龟头被夹紧的时候,她的肉唇不自觉缩紧,红肿的阴蒂会震颤,就连尿道口都会跟着放大缩小。 第一次太晚,光线不如白天,他也没这么强烈想要与她媾和的念头,所以没有细瞧。 如今看着,柔嫩的小穴仿佛鲜嫩的牛排,轻轻一压便会爆汁,光看一眼就能回想起有多美味。 喉间滚了一瞬,动作也跟着快了起来。 霁月轻声吟了没两句,男人就压了下来,双手裹着她的小腿,用嘴堵住了她的呻吟。 她摇头:“不要……” 厉烬不容反抗,寻着唇咬了上去,腰臀合一,一下重顶,龟头像是卡进了某处。 一股温热的液体猛地坠了下来,马眼被激,在甬道里阵阵发颤。 霁月猛地夹住,脑海里噔的一声巨响。 那种感觉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掉落,又忍不住夹住不让掉下。 可她身体里能有什么别人的东西。 不会是…… 霁月冷汗涔涔,就连厉烬都感受到了她异常的紧张。 “弄疼了?” 他暗哑的嗓音虽然柔和,可在霁月的耳里却像陆秉钊拿着的那把冰冷的枪。 霁月咬着牙点头:“有点。” 厉烬起身,刚要往下看,女人突然抱住他的脑袋往胸口撞。 “奶子好痒,你亲亲它。” 男人闷笑,舌尖勾上红豆,掌心包裹住乳房,身下撞击却轻了些。 霁月盯着天花板,不断回想昨晚的过程。 陆秉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中途被干昏了,醒来时他还在做。 最后被打镇定剂的时候,小腹鼓得像是吃了四五碗饭。 在车上醒来后身体被收拾过,所以里面……有没有收拾啊? 不至于一晚上了还存着吧。 应该……不会吧…… 霁月越想越慌,眸光四处飘着,手抓男人的后脑使力:“去……去沙发吧,这、上面,好硬。” 厉烬点头,随手一捞像抱棉花娃娃,颠着她的身体转移。 眼看要被放下,她环住他的肩膀撒娇:“我在上面好不好?我想看着你被我吃进去。” 厉烬面色暗红,脖上的青筋蔓延进胸口,看着忍得很痛苦。 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作,霁月只能讨好地吻着他的唇,“躺下嘛~” 厉烬吐了口浊气,下身一晃,身体撤了出去。 霁月只觉一道热浪顺着他退出的甬道往下滚,吓得赶紧拨弄短裤。 得亏刚刚没脱裤子,不然这掉在黑色地毯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他一个礼拜前射进去的吧? 他有可能是恋爱脑,但绝不是智障。 厉烬将她放下地,躺上沙发后伸手去牵她。 霁月紧张得吞咽,弯腰捂住他的眼睛:“别看,我害羞。” 厉烬扶着她的手背,唇角提着笑意,“好,我不看。” 霁月挥挥手,确认她看不见后伸手拉开内裤,白色的内裤中央拉着水丝,浑白的液体和着黏稠的汁液,看得她头皮发麻。 “怎么了?” 厉烬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伸手想要拉开她的手腕。 霁月压回去,嗓音有几分颤:“我在欣赏大茄子,你别动。” 厉烬轻哼了声,手指摩挲着她腕部凸起来的骨头。 霁月脱下内裤,礼貌折迭了一下,而后松手,将内裤盖在他眼睛上。 厉烬愣了片刻,想要摘下,却被霁月呵声制止。 “别动!” 察觉语气有些急躁,她赶紧放缓声调:“我……我看你眼睛就想到你之前掐我,所以……” 厉烬手心紧了紧,寻着沙发陷下的位置摸上她的手臂,语调很柔,声音也是从未有过温软:“以后不会了。” 那可不一定。 霁月嗯嗯了两声,岔开腿接近他。 刚刚是进了多少流出来的?里面不会还有吧…… 这陆秉钊……做就做,怎么竟给她找事情。 霁月扶住肉物,随便拨弄两下就闷头往下坐。 厉烬被突兀的紧致弄得腰腹骤紧,平缓的胸脯在瞬息间剧烈起伏。 她是真的想得紧,居然这么急切吞进去。 霁月拧着眉吃进半截,明显感觉大茄头抵在某处。 她低头看,发黑的紫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可她却感觉已经插进了深处。 昨天陆秉钊是不是也插到了里面,不然怎么会被顶出来他的东西。 霁月裸着腰上的睡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咬牙将屁股砸下去,某处被顶开,屁股连着后背像是有电流窜过,麻得后脑的神经都一抽一抽得酸疼。 厉烬攥紧了她的手腕,沉闷道:“可以不用这么急,一半也可以。” 霁月鼻翼抽搐。 她急啊,以他上次雷霆之锤的气势,还没到他射精就能把陆秉钊的万千子孙一波一波凿出来。 她总不能在那时候跪着求饶:其实我是雌雄双体,天生就会排男子精液,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她相信厉烬会反手给她一个大逼斗,然后掐着她的脖子叫她去死。 “我想要……” 霁月哼哼,“我要夹……夹得你走不动路。” 真他爷爷的胀。 她不会被撑坏了吧。 霁月忍着眼泪继续下行,蘑菇头明显顶进了未知处,厉烬的呼吸沉了又沉,连手都攥成了拳头。 肉根一寸寸没入红润的花穴,仅剩叁分之一时,霁月下腹明显微微隆起,再继续,便能看到一处鼓包。 厉烬粗喘,仰头吞咽着口中分泌出来的唾液,鼻尖萦绕着她若有若无的香味,只是这香味中似乎还参杂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流血了吗?内裤上怎么有股腥味?” 常年血雨里穿行的厉烬对血腥味十分了解,再次吸气便闻出了不对。 “这不是血的味道。” 霁月浑身一僵。 第四十六章沙发上操弄 身下慌乱间坐到了底,霁月轻轻抽气,吸紧小腹打乱他的呼吸节奏。 “还能是什么味道……你刚不是都吃过了吗?” 厉烬眉中蹙起,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劲,可转念一想,若真是他猜的那样,刚刚用手弄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 应该是自己紧绷了太多天,嗅觉出了问题。 身下女人胡乱扭着腰,粗暴绞着连接处,让他的思绪没法继续。 厉烬双腿弓起,掐住她肥软的臀,不受控制地捣向深处。 猛烈地撞击让霁月高高飞起,眼前闪过一片金星。 最可怕的是她能听到啪啪声下被挤出的白色液体,被绞在黑色的毛发上,如同皑皑白雪,恐怖至极。 厉烬插得越深,捣蒜般挤出的汁液便越多。 霁月几次掀起裙子偷看,都被那量给吓了一跳。 陆秉钊真是叁十如狼似虎,这量可以用盆接了吧。 她是不是可以收集起来卖给精子库,顺便发一笔横财。 霁月又瞧了一眼厉烬紧抿的唇。 这个就给他大鸡鸡捯个模,卖到推网上赚他个盆满钵满。 霁月想到钱包爆满就忍不住笑出声。 厉烬动作一顿,“怎么了?” 霁月连忙放下裙子,夹着他的肉棍绕起八字,“没怎么,就是突然好喜欢你的大茄子。” “够大够硬够粗,肯定能把不少小姑娘迷死。” 厉烬伸手扯掉内裤,眼睛微眯,瞧上她染着绯红的小脸,“吃醋了?” 霁月一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你怎么睁开了?” 厉烬坐起上身,顺着她的掌心低头,牙尖落在肩膀上厮磨:“想看你……” “有没有被我迷死。” 迷没迷死不知道,但她绝对会被吓死。 霁月抱着他的脑袋轻揉,“你先闭着,我想揉一揉。” 厉烬轻声:“好。” 他重新躺了下去,霁月挥手,迅速扒下身上的睡裙,沿着二人交合处擦去白色的粘稠物。 她慢慢抽出一寸,瞧见可怕的两个蛋蛋上汇聚着一大团白浊。 霁月双眼瞪大,压着衣角迅速裹上去。 厉烬闷哼,眼睛随之睁开。 一时情急,她只能以肉棍为轴心,旋转身体,背对着他,手中拼命擦着沙发上显眼的精液。 厉烬凑上来时白裙被她果断一抛,丢弃在了沙发一角。 男人的身体如同发烫的石块,贴在她背上,把她一身凉汗染得灼热。 霁月为掩饰刚刚弄他蛋蛋,此刻只能一手揉弄阴蒂,一手去掏他的大桃子。 慌张的手指捏起蛋皮,引起男人一声闷哼。 霁月笑着:“怎么连这个都这么大。” 厉烬下巴搭了上去,双手环着她的腰轻耸。 紊乱的鼻息灌入耳廓:“不喜欢?” “喜欢。”霁月两手都摸了下去,颠着那处娇羞,“喜欢到想把这两个也吃进去。” “那怕是不行。”厉烬摸向腿心,夹着肉物的地方绷到了极致,被他一摸,颤得厉害。 “这儿吃不下了。” 厉烬突然带着她躺下,膝盖托着她的双腿强行分开,双手掐住腰臀上的软肉,带着肉物拔出。 突然的空虚让她大脑空白了一秒,紧而冲上来的滋味让她飘飘欲仙。 夹了许久的花穴被他撑大、开发,再以雷霆之姿贯入身体,爽得眉眼飞扬,头发尽竖。 一声尖叫还未发出,接二连叁的贯穿几乎快顶上她脑门。 天灵盖在头顶跳起踢踏舞,霁月抓着身下,又因为悬空无处可抓,只能紧紧攥成拳头,咬着唇接受他的撞击。 这和正面上太不一样了,肉根因为惯性向上翘着,每穿插一次,坚挺的棱冠都会与肉壁摩擦到极致,她的A点、C点、G点被一一带到。 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敏感点,都被巨大的茄王全方位照拂。 霁月被干得叫不出声,双腿想夹又被拉开,被迫接受他越来越快的抽插。 “嗯嗯……不行……要去了……” 霁月连声尖叫,厉烬一下加速,她的叫声更大,液体呈现抛物状,沿着真皮沙发到处滚落。 她还没缓神,男人推着她的背让她坐起,颠着她的身体上下。 霁月扶着他的腿痛苦抖动,“太……太深了。” 整个身体几乎被撞飞,只有肉根嵌连,好几次她都被撞得趴在他腿上。 有时她难受得吃不下,蹲着想要缓一缓,厉烬便如同打桩机,一刻不停的挺动腰腹。 霁月受不住了,从他腿缝中滑了下去,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无力呻吟。 “被你干死了……” “这就不行了?” 厉烬坐起身,一只腿踩在地上,扶着腰让她跪在沙发上。 霁月刚摆好姿势,手就被捞了起来,男人一手固定,穿刺如雷霆贯击,一下又一下疯狂的涌入她的身体。 啪啪声连绵不断,带着她黏连的水声,他像一个掌握节奏的鼓手,在她这面小鼓上敲击。 霁月起先还能支撑,可他越来越快的撞击每下都顶到深处,又酸又麻的快感在身体里穿梭,一下重顶冲上云端,身体无力地坠了下去。 厉烬追上来,压着她的臀疯狂捣弄。 他好像疯了,双手烫得像是夹着炭火的铁钳,腰部以下被烫化了,那处也被插得没了知觉。 有一瞬她感觉她像是被他钉进了沙发,沙发都受不住他的撞击破出了一个大洞。 他像在骑马,他坐在她身上驰骋,一下又一下,从她身体里来回冲刺。 要死了。 他把沙发都撞得在移位。 霁月偏头喘息,男人突然压了上来,从她身侧摸上软玩,咬着她的耳垂深顶。 厉烬又动了几下,似乎不太尽兴,“转过来。” 霁月感觉他拔了出去,身下一阵空落落的,她翻动身子,还没准备好,便被他拽着脚踝拉了过去。 厉烬挺身,迅速压到底,她靠着沙发椅背,看着他掐住自己的腰不断抬高。 整个上身悬空,只有头还顶在沙发缝隙。 他似乎根本不需要她躺着,只靠双腿便能将她轻松驾起。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肉物也越来越硬,霁月感觉胸口的肉都快被甩到下巴上了。 双手无助地想要抓住什么,一阵湿濡黏在掌心,理智稍稍回笼,她偏头看去,竟是沾染了陆秉钊精液的睡裙。 第四十七章回到儿时孤儿院 属于陆秉钊的气息一下萦绕了过来,霁月神色僵了一刻。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坐在他旁边,面露惊讶,又带着点看小孩子的无奈。 好端端想他干什么? 下身的舒麻窜上来,她再度将那点心思抛之脑后。 厉烬压下身,抓起软胸撕咬,顺势堵上她的唇。 霁月的叫声全被吞了进去,就连失控分泌出的唾液,都被他舌头卷了过去。 他像个一味索取的机器,把她的身体榨干,榨到筋疲力尽。 “唔……不要……” 厉烬的速度快成了闪电,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顶出沙发,砰砰的撞击让沙发几次摇摇欲坠,她反复被翘起落下,仿佛坐在跷跷板上。 数百下重击,男人沉稳的面部龟裂,一道热流冲进深处。 霁月舒慰到小腿伸直,双眼无神地看向远处。 太爽了。 他射进来的那一刻,身体和灵魂同步震颤,屁股更是高抬,想要接住他每一滴精液。 发白的眼前一片星点,耳里也是嗡嗡嗡个不停。 霁月粗喘,定定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的喘息声没她的重,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汗湿的发丝垂在额前,眸带火光,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拆解入腹。 霁月顿住,感受到腿心的硬物又开始勃大,慌乱去推他的身体:“不要了……我、我不行了。” 厉烬伸手去摸她的小腹,眼里暗光明明灭灭:“那怎么还在吸?” “……” 他弯下来,唇瓣贴上她的,舌尖勾着唇缝,细细描绘她的唇型。 霁月被这个温柔的吻亲得有些蒙,又听到男人在喊她的名字。 “霁月……” “再做一次,好不好?”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厉烬在征询她的意见? 霁月睁眼,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话点了下头。 几乎是同时,身下律动,密密麻麻的欲望如同潮水将二人淹没。 本以为厉烬将她折腾得腿都合不拢,会考虑酌情放她一马,可当天晚上她完成数据测算,从计算机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倚在暗处的男人吓了一跳。 夜色很黑,他融入在里头丝毫不违和,只是身后渐渐传出的脚步,让她飞快冲向了他。 霁月有些害怕。 就好像当初在孤儿院里,头一天答应她要来接她的大人,在次日却失了约。 那种得到过一瞬,又产生着期待,到最终仍旧没有结果的感觉。 真的太难受了。 霁月知道她不是喜欢厉烬,而是喜欢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感觉。 可这种偷来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 在厉烬第叁天来蹲守的时候,霁月躲了。 她请了两天假回了老家。 不是周丽的家,而是孤儿院。 记忆中的孤儿院已经隔了近十五年了,她都快忘了院里是什么样子。 院长还是没结婚吗? 小徐阿姨还在那儿工作吗? 时隔十五年重回院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带着点陌生。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霁月五岁时离开这里,对孤儿院的记忆早就越来越模糊。 只是因为特殊,才会在记忆中留下刻痕。 霁月站在孤儿院门前,童梦园叁个字架在铁门上方的支架上。 大铁门似乎重新粉刷过,有一些粗糙的凹痕和抹平迹象。 她轻轻拍动门上的狮子嘴环,“叩叩叩”叁声,里头带着并不清脆的沉闷。 门从内被打开一条细缝。 一道脆生生的稚语在身下响起。 “阿姨……” 霁月低头,瞧见一个身高一米左右短头发的小女孩,她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只有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的出奇。 “阿姨,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霁月弯下腰,正想说话。 女孩身后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小芸,谁呀?” 被唤作小芸的女孩回头:“院长,是一个阿姨。” “阿姨?”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靠近,门缝被拉大,霁月抬头,瞧见满头银发的妇人。 她愣了愣,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请问您找谁?” 霁月直起身,轻声笑道:“院长,是我呀,小月。” “小……”院长凑近看了一眼,又把脖子上挂的老花镜戴上,“你真是小月?” “哎呦,小徐,你快来,小月回来了。” 院长激动的一拍大腿,连声唤着院内,“快进来,你小徐阿姨经常念叨你呢。” “这都多少年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呢!” 她牵着小芸的手带着霁月进了院内。 “我还记得你当初离开园子的时候,说‘我再也不要回孤儿院了’。” “把你小徐阿姨弄得伤心死了。” 霁月跟着笑,倒是记得不那么清了:“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您和小徐阿姨身体还好吧?” “好,好着呢。”院长领着她进了内堂,小徐阿姨穿着围裙,匆匆从厨房跑出。 “谁来了?” 见到霁月,她脚步一顿,“小月?” “是……是小月吗?” 霁月微笑:“是我,小徐阿姨,我回来了。” “你!”小徐阿姨眼眶迅速红了,双手在围裙上拼命搓了搓,这才上前扶着她四处打量。 “你过得怎么样?” “养父母对你好吗?”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身上这么多淤痕?” 霁月蚌埠住了。 淤痕还不是被某个男人折腾出来的,自从他学会吸草莓,嘴巴就和吸尘器一样到处嘬,淡了一点又被新的附上。 这不就是为了躲他跑出来散心吗? “我没受委屈,现在过得也很好,在A大读书,大二了,过两年我还打算考研究生呢!” “好,好啊!”小徐阿姨和院长都很高兴。 “读书好,女孩子就应该多读书。” 霁月又笑着和她们聊了几句,小徐阿姨还要烧饭,院长也还有事,只有小芸陪着她重温园内的风景。 霁月转了一圈,察觉有些冷清:“小芸,园里就你一个孩子吗?其他小孩呢?” 小芸抱着双腿坐上台阶:“没有其他小孩了,就我一个。” “院长说童梦园没有人肯出钱赞助,开不下去了,她打算把园子卖给开发商做幼儿园。” 霁月怔然:“那你呢?” 小芸无所谓笑笑:“我当然是跟着小徐阿姨和院长啦,他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顿了顿,看向霁月的眼睛:“小月姐姐,你当初……是怎么找到妈妈的?” 霁月的眼神黯了下去,又慢慢变得柔和。 “我啊,就坐在你这个位置,唱了首童谣,然后就有人选中了我。” 第四十八章陆厅带侄子前来拜访 小芸眼睛一亮:“什么童谣?” 霁月看向半开的大门,鲜少问津的石子路如今已成宽敞柏油路。 园外高楼耸立,与记忆之中大相径庭。 园内依旧,枇杷树仍抽着枝芽,枝下挂着长长的秋千,院内铺晒着厚厚的花生,像童年回忆里一样温暖。 她笑了笑,唱出记忆里的童谣: “手牵手,跳皮筋,蝉声穿过绿树荫。 纸飞机,落墙根,阶梯眺望等敲门。 秋风凉,雪花沉,四季转了几回轮。 等风来,轻轻问,带我走出这扇门。” 带我走出这扇门…… 陆家客厅。 陆今安第叁十七次看向挂钟,“柳叔,司机还没到A大吗?你再打个电话问问。” 柳管家手中的小手帕浸满了汗,他不断擦拭额头,正要回话。 坐在沙发中央看报纸的男人陡然出声:“你已经打了十个了,司机开车要集中注意力。” “对对,可不能出了事把老师伤着。” 陆今安点头,眸中又闪过一丝狐疑:“小叔,你不去书房工作,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陆秉钊捏着报纸的手一紧,敷衍道:“等吃饭。” “你吃饭就吃饭,穿这么隆重干嘛?” 陆今安打量着他一丝不苟的发型,以及一身板挺的西装。 尤其是领带打得笔直,夹了霁月送的领带夹,还特意敞开西装外套扣子,不经意间展露他紧绷的腹肌。 平时他回家,哪次不是穿他土得要死的老头polo衫配体制内西裤,再穿一双褶皱严重的皮鞋。 如今新皮鞋锃亮,一点也不像他往日勤俭作风。 他越发怀疑小叔是在孔雀开屏:“温姐姐今天要来?” 陆秉钊放下一个小时都没翻动一页的报纸,正要说话,柳管家突然接起了电话。 二人同时竖起耳朵,眼睁睁看着柳管家的脸色变样。 片刻后,柳管家擦着汗,胆战心惊地说道:“司机说没接到小霁老师。” “没接到?为什么?霁月她自己打车过来了吗?还是没联系上,让他再联系啊!” 若不是陆今安腿有问题,他此刻一定跳了起来,恨不得夺过柳管家的电话自己去说。 柳管家面露为难:“他说小霁老师请假回老家了。” “老家?” 陆今安神色僵住,“她老家在哪里?我也要去。” “阿今。” 陆秉钊喊住他,“你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这样过去?” “我不管,我就要去找她。” 陆今安眼眶发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姨都跟我说了。” “是你自作主张让收了霁月的东西,是你赶她走的。” “你明明当初承诺过,只要我选一个家教老师安下心来学习,无论什么都会答应我。” 陆今安哽咽:“我就要她教我,我就要!” 陆秉钊一阵头疼,挥挥手让柳管家下去。 “我去开车。” 陆今安哭声一顿,“你答应带我去了?” “你开车?不让司机开吗?” 陆秉钊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司机不是还没回来?” “哦哦。” 管他谁开车,能见到霁月,就算阎王爷来开都行。 这女人,明明说好只要他这礼拜任务完成,周末就给他带礼物的。 说不来就不来,还不打声招呼,等见到她,他定要加倍讨回来。 “小月,小芸,快过来吃饭。” 霁月远远应着院长的命令:“收完花生就来。” 小芸颤颤巍巍地举着竹竿,竹竿顶端拴着一个粉色外壳的手机,屏幕里是她那张嫩生的小脸,以及收拾花生的女人背影。 “小月姐姐,它在拍了吗?不会掉下来吧?” 霁月回头看了眼,笑着回她:“在拍了,肯定不会掉,你放心吧,我绑得可牢了。” “那我开始转咯!” 小芸慢慢转圈,手中紧张兮兮地攥紧了竹竿,画面里她的小脸一直仰着,偶尔晃到霁月面前,她会抬头配合着比各种姿势。 小芸唱起了她前天教的歌谣,声音越来越洪亮。 门外,陆秉钊扶着陆今安坐上轮椅,就听到里头的女声混着孩子脆嫩的嗓音,笑着唱着: “手牵手,跳皮筋……等风来,轻轻问,带我走出这扇门。” 孩童停住了歌声,“小月姐姐,我转头晕了。” “晕了?那姐姐抱着你转,自拍杆举好咯~” 陆秉钊推开虚掩的铁门,娇小的女生用纤细的腰架着豆丁大点的女娃,二人在原地转着圈,一根细长的竹竿在女孩手上摇摇欲坠,二人的笑声如同银铃雀声。 陆今安和陆秉钊就在门外静静站着,谁也不愿出声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小芸突然害怕得搂住霁月的脖子,看向门外面两个大男人:“叔叔,你们找谁?” 霁月步子停下,身体还有些控制不住的轻晃,她停稳看过去,笑容凝在嘴角:“陆先生?陆少爷?” 她放下小芸,还想说什么,小姑娘突然往她身后躲,撅着嘴就要哭:“姐姐,我再也不唱歌谣了,我不要叔叔,我要妈妈……” 霁月愣了愣,忙慌蹲身安抚:“叔叔和哥哥不是坏人,他们是姐姐的朋友,是来陪你玩的。” “真的?”小芸怯生生看过去。 门外二人僵硬的点头。 尤其是陆今安,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小姑娘乖,哥哥给你买糖吃。” “哇……”小芸哭的更狠了。 霁月只能抱着去找院长。 陆今安被抬上了室内,被迫和哭哭啼啼的小丫头面面相觑。 外头花生还没收完,霁月和院长说了下情况,又急匆匆跑去院子,陆秉钊跟着过去帮忙。 “你们怎么来了?” 霁月像完全忘了二人之间发生的事,语气轻松还有些诧异。 陆秉钊扶正蛇皮袋,铲着花生往里倒:“阿今哭闹着要见你。” “哦。” 霁月应了声,拍拍沾着灰尘的手,给蛇皮袋系上绳子。 陆秉钊抿了下唇,将铁铲轻轻靠在墙边,压低了些声线:“我也想和你聊一聊。” “聊什么?” 霁月扎紧袋子,也没起身,就着蹲身姿势看向他。 两个葡萄样的眼睛清澈见底,还带着点月光的朦胧。 陆秉钊突然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 她只不过是在装傻充愣,将他珍视的东西看作毫无价值的道理。 道理由人说,由人定,她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陆秉钊没理由,也没立场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 霁月目光落在他领带上的领带夹,嘴角轻轻提了一下:“很衬你。” 她起身弹灰,没再给他说话的空隙:“吃饭吧。” 第四十九章等轮椅报废,你的腿是不是就好了 一顿饭吃得云里雾里。 院长和徐姨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三个人各有心思。 饭桌上吃得最开心的要数小芸,这两天霁月来了以后,每天都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鸡鸭鱼肉,餐餐吃得嘴留油。 吃完饭霁月带着小芸溜达,陆秉钊推着陆今安跟着。 童梦园附近有一条很长的河,夏日蚊虫多,小芸想去玩水,霁月只能给她喷了许多花露水。 瞧见一旁几次伸手想要沾光的陆今安,她无奈倾了过去,给他的胳膊和腿也喷了一些。 小芸和陆今安相熟了些,两人斗嘴斗得没完,约好了一起去打水漂。 陆今安打嘴炮:“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水漂能飞五百米远。” “你撒谎,这条河才几百米宽,你能甩到对岸去?” 小芸是小,又不是傻。 二人争先恐后,奔到河边寻找合适的石头。 霁月远远看着,和陆秉钊逐渐并排。 “霁……” “陆厅要喷花露水吗?”霁月举起手,在裸露的胳膊上喷上液体,又抬腿喷了几下,而后才把喷头对准了他。 陆秉钊噤声,眸光扫过她胸口那片斑驳上,很缓慢地点了下头。 那些是他上次留下的吗? 他……有这么粗暴? 女人弯腰在他裤腿上喷了两下,打趣着望向他:“陆厅长今天去见未婚妻了吗?打扮得这么好看。” “……好看?” 陆秉钊打量了下自己。 这身衣服还是刘秘书搭配的,他只是说要搭配领带夹,不知道穿什么好。 没想到她会说好看。 “嗯。”霁月看向他的领带,“下次可以试试暗红条纹的领带,我觉得很衬你。” 陆秉钊沉默,半晌道:“好。” “我……” “陆厅,我能求你个事吗?”霁月停住脚步,郑重地看向他。 陆秉钊眉心微微拧紧,面露着犹豫。 霁月一眼看出他的迟疑,“你放心,和政事无关。” “我只是想着你人脉广,能不能打听一下,有没有想收养孩子的好人家。” 陆秉钊眸光落向远处捡着石头的小女孩:“你是说小芸?” 吃饭的时候他听了几句他们之间的交谈。 院长话里话外都在担忧小芸这孩子的去处。 童梦园其实就是一个几十年前很小的公益项目。 他之前查看霁月背景的时候有深入了解过。 这项目的发起人因贪污被抓,童梦园没了少得可怜的拨款,只能四处在网上线下寻找投资,但因地处偏僻,知道的人也少,久而久之,便办不下去了。 大多数孩子都被送去了其他几家孤儿所,唯独小芸不肯离开。 她认为她可以在这里等到来接她的爸爸妈妈,但实际上她的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了。 “嗯。”霁月点头,又怕给他压力,“不可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身处高位,很多事情没有那么自由。” “我可以自己想办……” “好。” 陆秉钊答应了,“我会给她找一个适合的人家。” 霁月怔愣。 她本也是为了打断他的话,所以才扯了个话题。 是,她有私心,她想他帮忙。 以陆秉钊的地位和身份,他选的人家会比她的好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于小芸接下来的后半生都会在快乐和幸福中度过。 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他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只顾眼前,不观长远。 “我不是想以那事要挟或是强迫……” “我知道。” 陆秉钊笑笑,“不过是小事。” 他帮助的孤儿不说数以万计,但上千多半是有的,不过是一个孩童,他力所能及能帮便帮,就算她不说,他也有这个打算。 【攻略值+1。】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52。】 霁月呼吸乱了一瞬,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 小芸甩不出漂亮的水漂,干脆执着地帮他找着石头。 陆今安一次又一次挥动手臂,仿佛坐的不是轮椅,而是冲浪板。 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残疾人,而是一个起步停在了十岁的孩童。 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让手中的石块飞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小芸把石头放在他腿上,好奇的摸了摸轮椅上的中控。 “阿今哥哥,你这车是不是很贵?” 小芸想起以前院长买过的遥控车,小小一辆就要一百多块。 “那是,几万块呢!” 陆今安逗她。 “这么贵!”小芸害怕地缩手,生怕把哪处碰坏了。 那辆玩具车她玩了不到半个月就报废了,这辆车这么大,一定能坚持一个月吧? “那你这车能用多久啊?一个月?一年?” 陆今安手中动作稍顿,石块从手中脱落,只跳了两下便落入水中。 他无所谓的笑道:“目前用了快七年了,也许还能再用一年?两年?也许更久。” “车这种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报废的。” 小芸“哦”了一声,又看向他在裤腿中细到看不出存在的腿。 “那它报废的那天,你的病是不是就好了?” 陆今安彻底僵住。 女孩天真的看着他,仿佛他的腿是一件并不复杂的疾病,只要轮椅报废,他就自然而然痊愈了。 陆今安笑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也许吧。” “一定会的。”小芸肯定得点头,“小月姐姐说了,你的腿会治好,那就一定能好。” “她说她唱童谣就有人来接走了她,我相信我唱童谣也会有人来接我。” “等有人接走我,院长和小徐阿姨就不会再为我偷偷掉眼泪了。” 陆今安沉默。 晚风徐徐吹着,小河依旧往低处流淌。 一切好像依旧,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院内供休息的只有两间,一间院长休息室,一间员工宿舍。 小徐阿姨回了家,院长和小芸睡一起。 霁月只能把陆今安和陆秉钊安排在员工宿舍,陆今安下铺,陆秉钊上铺。 霁月睡在另一侧的下铺,四周很安静,她却没有第一晚睡得安稳。 几次闭上眼,都在半梦半醒间惊醒。 再睁眼时,她被床帘缝隙里夹着的脑袋吓了一跳。 “老师……” 陆今安幽怨地瞪着她,“我试卷都做完了,功课也都复习了,正确率高达99%,你的奖励呢?” 霁月拧眉,推着他的脑袋退出去:“又不是满分,哪来的奖励。” “你又骗我。”陆今安张嘴咬住她的手指,“柳叔明明说了你答应的。” 霁月眉眼轻挑。 这多半是柳管家哄傻少爷的招数,也就这地主家的蠢儿子不动脑筋想想。 她一个为钱干兼职的家教老师,干嘛要给一个世家子弟买礼物。 钱多烧的慌。 “那你去找柳管家要。”霁月才不惯他。 “你不给是不是?”陆今安撑着床沿就要往上爬,“我自己取!” 第五十章在陆厅下铺被他侄子用手指插进去了 “你干什么?”霁月被他动作惊到,“你小叔还在旁边,等会儿看到你轮椅在这……” “那就让他看,让他看看我的老师在我嘴下叫成什么……” 霁月捂住他的嘴巴,掌心一阵湿濡,她没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 “就一次。” 陆今安眼睛一亮。 霁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他床上稳妥,万一陆秉钊醒来,看到轮椅在她床边,她很容易失去主动权。 起码现阶段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左右逢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陆今安迫不及待爬上床,霁月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年久的铁架床轻轻晃动都会发出吱呀声,霁月一再叮嘱动静小点。 陆今安连连点头,手掌已经摸进了她的裙底。 霁月这才发现,几日不见的男生,消瘦的面颊长了些肉,手臂也明显有了肌肉线条,比起初见时的皮包骨,现在勉强算的上是薄肌。 她明显感觉到压住大腿的胳膊变得结实有力,再也不是那个她一提就能拎动的骨架子了。 “长肉了。” 霁月摸了摸他胸脯,“最近偷偷练了?” 陆今安翘起嘴角,压低声音道:“我还练了舌头,老师要不要试试?” “唔……”霁月看向床板,“勉强试试吧……” 陆今安像得到指令似的立即执行,双手捋开裙底,朝着裹住白虎的内裤吻了过去。 “慢点……” 霁月哼了一声,又怕上头听见,死死咬住下唇。 陆今安舌尖顶住内裤中心,硬是把布料嵌进了细缝,再一手抓着内裤上摆,利用布料摩擦,舌尖卷过溢出的肉唇,不断在她腿根处四处吻着。 霁月难受得抓住床单。 也不知道这小子又看了什么黄片,从哪学的这一招。 布料粗糙摩着柔软,不过三两下便让腿根发紧,她夹着腿心轻轻抬臀,有些不满地啧道:“舔我……” “求我。”陆今安得寸进尺。 “……”霁月无语,用力抓住床单抵抗他磨逼带来的痛苦。 他越拉越快,臀部肌肉都忍不住跟着晃动。 霁月摇头。 不能再抖了,再抖会把床上的弄醒的。 她喘了口气,摸上他的手臂求饶:“阿今,舔我……” “晚了。”陆今安撑着上身压了上来,目光炯然,视线留恋在她唇上,“现在要加一个吻。” 霁月差点岔气,咬牙瞪他,“你别得寸进尺!” 陆今安一下用力,布料绷住小红豆,激得她下身一抖,整个床都被晃出了震动。 床上人翻了个身,吓得床下二人定在了原处。 霁月心跳加速,和陆今安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好在过了一会儿,床上没有其他动静。 霁月轻轻喘了口气,凑到他耳边轻语:“给你舔一下胸,其他想都别想。” 胸也行。 陆今安退而求其次。 他扯开肩头,瞧见躲在睡裙下的红心馒头,笑意一顿。 密密麻麻的吻痕,像是宣告着主权所属。 陆今安牙根紧了紧,抓着馒头就往嘴里送。 “唔……”霁月抱住他的头,腿根不自觉在他腰上轻蹭。 男生和男人果然不一样,这凶狠像是要把乳头都给咬下来。 又痛又爽间,下身的空虚更大了。 陆今安掀开底裤,摸着滑液挤进腿缝,小短裤才夹了多久一会儿,竟然已经湿透了一大块。 腿心泥泞,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陆今安头皮发紧,不敢想若是身下压在这处,得爽成什么样子。 手心拨开缝隙,捻着软豆下滑,感受到一阵微弱的吸力,细细的小口一口接一口地吸嘬着他的手指,像是在邀请他回家。 陆今安松开牙齿,舌尖卷在乳面,裹住挺立的乳头轻轻裹吸,身下用力,手指已经撵进了肉洞。 霁月闷闷抖了两下,大腿压住他的手臂,企图后退缓解下不适。 但毛头小子哪会让她逃脱,手指硬压了进去,毫无章法地在里头一阵乱搅。 霁月捂住唇害怕自己叫出声音,身下一刻不停地发颤,胸口上还有酥酥麻麻的咬吸。 她真想扒开他的裤子坐上去,顺便邀请上面那位观摩。 她一定会问一声:陆厅,要不要一起?两根会更舒服的。 想想就……好爽…… 陆今安的手指一下戳到了敏感点,她鲤鱼打挺般抖了一下,床板一震,铁栏杆吱呀叫了一声。 上铺又是一个翻身。 霁月瞪大眼睛,感受到身体里那根手指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这声翻动变本加厉。 她瞪着他的脑袋连连摇头,捉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 可越紧张,耳边的一切声音也逐渐放大。 她似乎听到了陆秉钊在轻轻叹气,那种无措又有些哂笑的无奈,透着他往日严肃神情里的温柔。 霁月僵住肩背,身下一阵抽搐,竟跟着陆今安乱七八糟的搅动泄了出去,男生像发现了新大陆,忙不停地把嘴凑了过去。 还在翁动小口被手指胡乱搅着,紧而舌尖钻了进来,和手指完全不一样的柔软。 她仰头轻喘,双腿张到最大,手也按在了男人脑袋两侧。 陆今安用力舔着,偶尔还拔出来在四周滑动,不管是上面的小红点,还是下面的小菊眼,他都一视同仁般全不放过。 霁月舒服得都快忘了上头还有人,双腿几次被他架上肩,小屁股高高翘起接受他舌头强奸。 舌面的柔软倒刺和粗硬的肉棍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棍子绞进深处,她需要全身用力绷紧来缓解难受。 而舌头就那么长,所照顾的地方除了口子,就是她的情绪。 被含在男人嘴里的感觉真的好爽,她像一块香香甜甜的奶油蛋糕,被男人一口一口吃进肚里。 不对不对。 霁月摇头,他是男生,还是个没开荒的小男生。 她要喘轻一点,抖慢一点,别让他觉得自己技术了得,随随便便就把她弄上高潮。 可是…… 霁月抓住他的头发,浑身止不住发抖。 她撑不住了…… 小股淫液还没见到天日,就被男生全全接住。 霁月紧紧夹住陆今安的头,恨不得他塞进里头,让他把每一处发骚发痒的疙瘩全部都舔一遍,不把它们舔平息,她就夹住双腿不让他出来。 陆今安似乎也有此意,因为他舌头晃动的幅度更大了,捧着她的臀,几乎吃出了吸果冻的声音。 第五十一章舔老师小逼的时候被小叔教训了 床板止不住跟着他们的动作晃悠,上铺的陆秉钊忍了又忍,还是睁开了眼睛。 眨眼间阿今已经十八岁了,八年前那个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天玩泥巴的小孩,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高了。 他知道他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志,也知道他会在房间做一些这个年纪会做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瘾大到了这种程度,在外面也忍不住要玩上一阵。 陆秉钊本以为他玩一会儿便会结束,可看这动静,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 要不要找他谈一谈呢? 床板动作忽止,一阵细微的轻晃后,停住了动作。 陆秉钊逮住时间,轻声唤他:“阿今,我们聊聊?” 撅着屁股的霁月当即镇住,脑袋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跪坐着亲上来的陆今安却心理素质极强。 若不是他“嗯”声时,手掌还抓在她臀瓣两侧发抖,她都差点被他蒙混过去。 陆秉钊语重心长:“阿今,小叔很久没有和你安安静静的聊会儿天了吧?” 陆今安伸出舌头插进小穴,不满女人一个劲的缩身逃跑,拽着她的屁股用力咬了一口。 霁月疼得撞向他,臀瓣压着他的鼻翼狠狠摩擦,两人一来一回打得火热,只听到床板上传来男人沉重的叹息。 “小叔这些年对你的关心少之又少,很多时候都没在意过你的想法和需求。” 他顿了顿,“等你考上大学,你可以在学校和同龄人正常交往,到时候无论你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小叔都不会阻拦。” 陆今安冷哼:“小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秉钊坐起身,沉默良久,好半天才听到自己胸腔里发出的声音。 沉闷,又带有一丝希冀。 “你和霁月不合适。” 霁月屁股一疼。 她无端端成了叔侄之间的夹心,一个口中在说,一个口头在做。 呜呜,别说了小叔,她不勾引他侄子了还不行吗? 但是侄子咬住她不放啊! 她不是故意要流水的,实在是侄子的舌头太硬了,插进来好舒服。 她会好好享用的,绝不让他饿着肚子。 陆今安抬头,扫了一眼床板:“小叔,我要是考上大学,你就同意我和同龄人交往了?” 陆秉钊微愣:“嗯。” 他又问:“那霁月不是同龄人了吗?她可只比我大两岁。” 陆今安低头,把小眼流出的眼泪尽数吞进肚子,方才继续说道:“你和温婉宁差了13岁都可以谈婚论嫁,怎么到我这两岁就不是同龄人了?” 霁月将头埋进枕头,想哭又想笑。 他小叔哪里会不知道她和他是同龄人,只是小叔他想当她的同龄人罢了。 差13岁的温婉宁尚且只是谈婚论嫁。 差14岁的霁月他可是插都插过了。 可不是舌头这样插,而是用小秉钊插的。 插得她满肚子都是陆家子孙,第二天还被其他男人开荒捣出来了。 陆今安啊,你小叔不是人,他是个禽兽! 陆秉钊思绪一阵混乱。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把自己和一个小女生摆在同一平面。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理智居然没有提醒他,他和霁月差了14岁。 14岁,比一轮还大了两岁。 温婉宁是联姻,他不在乎她年龄是大还是小,他觉得陆太太这位置,就是一个陆家的职位。 这人合适,有能力,那她就算比自己大也无妨。 可摆到霁月身上,他突然觉得14岁太长了。 他已经对男女之事有了清晰认知的时候,霁月还是个襁褓里,为了吃奶拼尽全力的婴儿。 而等她到了现在的年纪,自己又已经是他们口中的中年大叔了。 他脑子里猛地蹿出一句网络诗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陆秉钊缓缓吐了口浊气:“是我的问题。” “若是霁月同意,我不会阻拦。” 霁月从枕头里抬起头,呼吸断断续续的有些难受。 她明白陆秉钊这句话的意思。 他放弃了。 他尊重霁月,尊重陆今安,唯独没有尊重自己。 【攻略值+3。】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55。】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44。】 室内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声音来源是她的床位。 大晚上的谁打电话? 霁月和陆今安对视了一眼,后者像是没看懂她眼里的意思,掀开床帘对着那头大喊了一声:“霁月,你电话响了。” “哎呀,睡的这么死吗?” 陆今安摸着她的臀笑得一脸灿烂,“我过去看一眼吧小叔。” 陆秉钊突然被cue,神色顿了一下,他起身看了眼对面,“我去吧,你起身不方便。” “也行。” 陆今安低头,继续啃向女人湿答答的小臀。 霁月听到床板上起身的声音,全身一瞬间绷紧,黑压压的影子从床头一泻而下,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陆秉钊蹲身穿鞋,在床帘外欲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一句:“阿今……” “手淫……不好。” 他迅速转身走到对面,像无法接受自己的侄子变成了这样。 他懊悔自己平日对他太过严苛,导致他得从这种方面去寻求快乐。 陆秉钊敲了敲床杆,“霁月?霁月?” 身后男生舔得更加起劲,陆秉钊每加大一声音量,他的舌头就在软洞里随机抽选一块肉包,舌尖不断碾压勾弄,把她的屁股玩得汁水乱喷。 有那么一刻霁月都想大声喊出来:我在这儿,我被你侄子舔得受不了了,你快救救我吧。 可她又希望他继续喊,这样陆今安就能更加汹涌地用舌头强她。 最好不听话,掏出粉唧唧干进来。 她一定会欲迎还拒,半推半就。 陆秉钊拉开床帘,瞧见亮着光的手机屏幕,而床上被子凌乱,空无一人。 “你听到霁月出去的声音了吗?” 冷不丁的问话让二人动作顿了顿。 陆今安扯着她的大腿扛上肩,几乎让她的上半身倒立在床。 他对着水汪汪的泉眼吐着气:“没有啊,是不是去厕所了,要不你帮她接一下。” “这样不好。”陆秉钊一口回绝,他犹豫了一二,拿起手机出门,“我去外面找一下,你赶紧睡觉。” “嗯。”陆今安闷在她腿心,舌头瞬间舔出极大的水渍声。 霁月紧紧掐住床单,确认陆秉钊脚步声远离,才敢放出声音呻吟。 “唔……用力……插得好快。” “阿今……好厉害,舌头……” 尾巴骨处噗噗地冒水,被男生舔到小腹酸涩。 霁月眼前发白,“把老师舔死了。” “嗯哼,都给你……啊啊,不要……” 她弓起背抽搐,偷情的快感远比他插进来还要强烈,大脑蒙了半晌,才从余波里回神。 第五十二章茄王强势宣告主权 男生连纸都舍不得用,把她腿上溅到的一点点舔干净,再把内裤摆正,末了压着裙表讨奖励。 “老师,你刚刚夸我了,我能不能要点东西?” “不行。”霁月板起脸,坐直身体教训他,“那只是一种激励手段,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先按你小叔说的,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其他的以后再说。” “老师……”陆今安搂住她要逃离的身体,手指在她腰背上摩挲。 舔了这么久,她哪处敏感他早就摸清楚了,何况她刚刚高潮,身子本来就软,一摸腿心又开始滴滴答答。 “我不是要那个,高考结束就到我生日了,我能不能,也能有一个你亲手挑选的礼物?” 霁月红着脸微喘:“不是送过你风筝了吗?” “那是见面礼,我要生日礼物。” 陆今安满眼嫉妒,“你亲手制作,亲手刻字,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礼物,就像你送小叔的那个一样。” 霁月挑错:“他那个是买的,还是你付的钱,你忘了?” “我不管,你也可以刷我的卡,但必须你挑,你刻,你送。”陆今安耍起无赖。 霁月没办法只好应下,再拖下去怕是陆秉钊会回来,给他看到二人这满脸通红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秉钊在院子转了一圈,迎头和大堂走出来的女生撞上。 霁月抹了把脸上的水,笑着看向院中的男人:“陆厅,我刚听陆今安说你出来找我了。” 她的目光落在还在嗡响的手机上,陆秉钊愣了片刻,把电话递了过去。 女生接过电话放在耳旁,光洁的手臂折起,透出淡淡的粉色。 白日她穿的T恤很宽松,看不见伤口如何,没想到才过了几天,竟已经看不见痕迹了。 就好像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旖旎,除了记忆,再无任何东西可以证明。 陆秉钊甚至有一刻恍惚,那会不会是他做的一场梦。 到底是寡了叁十来年,有片刻情感需求,是不是也可以被理解? “喂?”霁月压低声音,小声道。 只听那头压抑着怒气,暗哑道:“出来。” 霁月懵了:“我不在学……” 厉烬打断她,“出来,我在童梦园门口。” 脊背瞬间僵住,她朝一旁的陆秉钊点头示意,小跑着冲过去开门。 厉烬就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甚至第一时间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后站着的男人。 霁月刚想抱他,却被男人搂住腰固定在身侧。 “陆厅长好悠闲啊,不在你的办公室上班,跑到我女朋友呆过的孤儿院来,是想干什么呢?” 裙子从后被撩开,大掌直冲目的地。 霁月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得亏她觉得裤子湿了不舒服,出来前收拾了下,换了条干净内裤,不然以厉烬这人的心思,非把她腿折了不可。 厉烬没摸到异常,便顺着她的裙底摸向腰间,眼睛却虎视眈眈地盯着院内的陆秉钊。 那头陆秉钊也愣了愣,视线在女人拨动的裙摆上转了一圈。 他敛下眸解释:“过来考察一个项目,刚好带侄子散心至此,碰巧遇见了霁小姐。” 霁月感激得看了他一眼,拉上铁门冲厉烬撒娇:“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提前和你说,好让你和其他男人多甜蜜一会儿吗?” 厉烬的话里满满醋意,霁月只觉难缠,小手讨好在他腰上挠了挠。 “瞎说什么?陆今安是我学生,陆秉钊带他散心我又控制不了,见到了不打个招呼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厉烬提着她的腰压上了铁门,刚要转身的陆秉钊听见撞击声,忍不住抬腿朝他们靠近,却听到女人气喘吁吁地求饶。 “唔轻点……疼……要揉坏了……” 厉烬硬是把她揉得咿呀出声,浑身发软摊在他怀里才肯松手。 “躲我?发条信息就跑,当我找不到你?” “不是。” 霁月不停吻他的下巴,“我……我是受不了了嘛。” 她抽噎起来:“你天天堵我,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四五个小时,我一天才睡两叁个小时就得回学校上课,再这么下去我会猝死的。” 厉烬被她这一哭诉给打得措手不及,原本凶悍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那你可以和我商量,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至于躲吗?” 他还以为她要分手,尤其刚刚电话打了那么久,一个都不接,他若不是怕吓到她,早就翻墙进去逮她了。 “有什么用。” 霁月小声逼逼:“你不过是从四五个小时缩短到两叁个小时,我还是会猝死。” 见他看过来,她缩了下肩,“那……商量一下,以后一礼拜做一……” 厉烬眯眼。 霁月竖着的指头加了一根:“二……” 厉烬拧眉。 她又翘起一根手指:“叁……” 厉烬又要使眼色,被霁月一把捂住眼睛,“你别看我了,你这哪是商量,分明是威胁。” 他哼了一声,“叁天就叁天。” 霁月瞪眼:“我说的叁次。” 厉烬抱着她往车边走,这次语气不容置疑:“几次我决定,让你一周休息四天还不够吗?” “……” 真是谢谢了,跟坐班似的,上叁休四,好大的殊荣。 她是不是还得给他送面锦旗。 霁月搂着他的脖子抬头,瞧见天上闪烁的星星,禁不住感叹了声:“星星好亮啊!” “嗯,托你的福,我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厉烬声音淡到听不出情绪,霁月干笑了两声,“那我陪你看一会儿?” 她指指车顶,“坐车上看吧,高一些。” “那要不坐我头上看吧,更高。” 厉烬阴阳怪气,霁月只能温声软语:“也可以,那你先躺上去,我坐你脸上。” 厉烬耳根红了一瞬,掌根抵在臀上掐了一把,“想我吗?” 霁月轻轻点头,男人吻了上来,只片刻,她便被抱上了车顶。 厉烬一个翻身跳了上来,压着她就往后面倒。 “唔……看星星。” “你眼睛里有。” 霁月没辙,只能被动回应他的吻。 第五十三章坐茄王脸上蹭逼 窗外人影晃动,陆秉钊在上铺,很清楚的看到院墙外的车顶上,唇齿交缠的二人互诉相思。 女人被抚摸到全身发抖,几次叁番求饶。 泛红的小脸上是被亲得红肿发白的唇,那小嘴一张一合,把男人哄得心花怒放。 陆秉钊其实记不太清那日致幻后,她在身下的反应了,只知道他很用力,非常用力。 他甚至不知道女生在他身下哭出的呻吟,给的是正反馈,还是只是痛苦。 陆秉钊有些释然。 难怪她第一时间拒绝了自己,原来是心有所属。 他除了愧疚,道德上捆绑住他的那根绳子好像在某些时刻松了。 陆秉钊松开床帘,不再去看窗外缠绵的二人。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60。】 霁月瞟了眼员工宿舍漆黑的室内,深知这五分已经到了极限。 她推开厉烬,声音软了几分:“不看了你只知道欺负我。” 厉烬吻上她的脖子,细细碎碎的四处亲着:“叁天了,你不想我吗?” 霁月其实很想,一开始在室内就被陆今安勾出了瘾,本来是打算当即收了那根粉唧唧,没想到厉烬会千里送茄子。 不吃一口好像说不过去,可是吃了今晚又要没法睡觉了。 霁月商量:“就一次,行不行?好晚了。” 厉烬咬上她的唇,当即应了她。 女人不再矜持,四处看了看,见夜里深沉,周遭安静,也顾不得他姿势舒不舒服。 她剥开遮挡蜜桃的内裤边边,朝着他的脸坐上去。 臀部微晃,把他摸出来的蜜液抹在他鼻尖,脸颊,薄唇,削尖的下巴也不放过。 厉烬托着她的臀喘气,“留个气口。” 霁月不管不顾又压了下去,报复般在他脸上胡乱扭动,“你干我的时候可没说给我留条命。” 厉烬一言不发,舌头发狠伸进洞穴。 那架势仿佛在说:你等着。 霁月飘了。 刚刚才被小男生吃过的地方,又被大茄子舔了。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吃她,她都要供不过来了。 再要来舔,可得排队了,限时供应,过时不候。 胸口一阵酸麻,霁月低头,眸子一怔。 厉烬不知何时扯下了她的肩带,乱颤的软玩上还有陆今安咬出的牙印。 眼见男人要睁眼,她啪的一下把下面砸在他额上,然后从他鼻梁上滑下来,压着鼻子前后摇动。 这边用他的鼻子自慰,意识里却在飞快的寻找包裹,回血符,使用。 漫长的搜索让她的蠕动都加快了速度,好不容易跳出人名,她火速选择自己。 一阵金光闪过,胸口和身上其他的吻痕一一消失不见。 霁月紧绷的神经松懈,又用力扭了两下,扯着他的衬衫撩开,一下子坐上腹肌。 “好硬呀。” 厉烬伸手抹开眼睛上的液体,眯着眼去看身上的女人。 她好像比刚刚还要动人一些,粉白的肌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同虚幻的梦境。 厉烬伸手抓住她,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才下去了一点。 霁月低头,手指滑在他浓粗的眉上,把她抹上去的液体又抹到他唇上。 厉烬含住指尖,舌头缠绕着,看起来色情极了。 尤其是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让她有种想要立刻把他吃进去的冲动。 霁月扭着腰,回首弹开皮带,滚烫的灼物一刻不停的撑开束缚,发热的布料顶在她后腰。 霁月轻轻哼了一声,“好大……” “想进来吗?” 厉烬跟着她的话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压着他的肉根磨蹭了起来。 绵软的胸部一上一下晃动着,撩起的裙摆下,白色内裤卡在一侧,可怜的肉唇夹着粗壮的茄子磨蹭,从下到上,压着表面粗糙的薄皮,让他呼吸发紧。 霁月和他做的次数多了,身下又经历过几次舔弄,虽说完全吃进去没那么简单,但也比之前容易些。 首先就是把茄子涂满不要钱的润滑液,每个边角,每个缝隙都要仔仔细细,这样进入的时候才不会干涩。 霁月压着肉物涂满,又撅着屁股给正面滑了几下,再扶着水淋淋的茄子顶着穴口轻蹭,连头上也湿润后,便可以去喂饥肠辘辘的小嘴儿了。 厉烬面上被风吹得有些发干,他胡乱摸了一把,双手扶住她的腰,随时准备接替主导权。 第一次在车上做爱,还是车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偷窥。 她露出的奶子就这么挂在外面,被看见会不会有人忍不住撸啊? 霁月悄眯眯扫了一眼员工宿舍,室内太黑看不清,但她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喜欢看,那就好看看吧。 她男朋友的东西可大得人神共愤呢! 霁月撩着裙子,慢慢吃进一点,身子绷得发紧,被人偷窥的感觉有些刺激,一时竟让小眼局促的夹了起来。 厉烬被刺激得一顶,这一下差点没把霁月的天灵盖顶起来,魂都丢了半个。 腿根夹着硬物发抖,偏偏这么大力,也只吃下了一半。 粗紫的肉物在月光下如同黑色酒瓶,撑得肉唇都没了存在的空间。 两臀被衬得雪白,更显那物的狰狞可怕。 霁月大力扭着腰,试图驱散那抹难受。 厉烬推动她的臀腿,慢慢带动她的身子上下。 肉物进进出出,已经搅出了发白的沫子。 沫子越插越多,越挤越密,慢慢黏在他茂密的黑色毛发上。 随着深入,她的腿根终于落到了地面,霁月算了算,这次竟不到一分钟就坐到了底。 连厉烬都发出了赞叹:“月月的小嘴越来越厉害了。” 他坐起身挺腰,唇舌在乳面游走,雷打不动的留痕环节。 霁月随他去弄,身体不断随着他的动作飞跃,感受他带来的每一份震颤。 “好深……” “太深了。” 她抬起屁股逃跑,被他狠狠压了回去。 “吃得下。” 霁月摇头,痛苦地扭动腰肢,“太深了不行……” 一直这么深哪受得了,人家都说什么九浅一深,他实打实的深,下面夹都夹不动。 厉烬无奈,翻身将她放在车顶,双脚踩上车头,扯着她的屁股高抬。 男人蹲身吻了两下,手指在洞口浅戳,女人被勾得臀直摇:“要大茄子。” 厉烬压上去,用龟头顶开肉缝:“这次要深还是浅?” 第五十四章被茄王艹失禁,从车顶到车震 霁月轻唔了几声,想了半天哆嗦出个:“先深吧,一下就好。” 厉烬不给她反悔的余地,如同出枪,下身猛地一顶又迅速拔出。 车子被撞得在原地晃动,霁月一声尖叫,夹着尚在的茄头久久不能回神。 所有肉包都被极快的速度擦过,滋味还没尝到,就只剩回味,这感觉太他爷爷的爽了。 霁月像是被开发了新快感,细细喘着夹他,“再来一下。” “快?” 不等她点完头,茄子跟枪子希望正中靶心,这次他抽出还轻轻磨了下被带出的软肉,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极强的快感在身下荡漾,又因为这回头的一下回马枪,全身都漫起丝丝缕缕的涟漪。 她感觉她的身上抽出了无数新芽,芽尖摇头晃脑,欢呼雀跃着,渴望着再来一波。 霁月快跪了,“好……好舒服……被、被大茄子蛰了……嗯哼~” “还要?”厉烬抚着她的腰,臀腿微弯,已经做好了再次冲刺的准备,“要几下?” “两、两下。”霁月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不等她数数,厉烬已经携带着疾风冲了进来,一深一浅,一浅一深。 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她不知道他插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咿咿啊啊地叫着,双腿更是被插成X型,若不是趴在车顶,她这会儿已经跪下了。 男人停住动作,可车还在轻晃。 霁月浑身抽搐,绞吸得肉棍翁颤,厉烬拧着眉心将茄子抽出来一些,再被她夹几下,他的战绩即将不保。 “不是……不是说两下……” 霁月回头瞪他,却被他缠住胳膊翻面,大腿在他身上绕过,还没落地就被胳膊架住。 他强迫她坐起上身,拉着她的胳膊抽送。 这下很慢,她能看到自己的阴蒂被撑开撑平,肉物挤压着软肉深入,抵达鲜为人知的深处。 霁月耳中鸣响,有些羞恼,又有些忍不住轻喘。 她怎么吃下这么大的酒瓶子的,也太大了吧,她好厉害啊。 耳边厉烬耍赖:“我以为你说二十二下。” 搞什么?她是说话又不是打字。 霁月瞪他,又忍不住脸颊微红,“那……再来两下。” 厉烬深顶:“这次是两下还是22下?” 霁月揪着他胳膊上的皮轻拧,“那你数一百下吧,叁浅一深,叁深一浅,再五浅一深,九浅一深,如此重复到一百下。” 厉烬瞳眸微眯,身下一刻不停地按照操作律动。 侧着的姿势让他的头部顶撞在腰侧,深顶的那一下,二人都能看到腰间鼓起的包。 太可怕了。 这几下顶得她灵魂都出壳了,好几次脚尖绷直想夹腿,都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到后面她明显控制不住抽搐,下身发紧得不行,而他还在那浅浅深深。 最后一下重顶,两道不同的水线同时从她身体里喷出。 霁月小腹抽搐得快要抽筋,被压着的大腿更是在男人手中抖成了筛子。 眼前星星点点落下,她只看到男人衬衫滴着水,那水量明显不是潮喷,而是…… 霁月捂着脸躺了下去,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她居然被操失禁了。 两人做了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次被干到失禁,尤其是和潮喷一起。 那一瞬间下体的所有一起都在拼命往外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丢脸。 太丢人了。 厉烬粗喘,解开衬衫胡乱擦了下身体,抱着她挂在身上,扶着车窗跳了下去。 霁月一直捂着脸,任凭他把自己放在后排座椅。 男人似乎在欣赏她的身体,赤裸裸的目光太过灼热。 霁月分开五指,从指缝里看过去,“你笑吧,我知道你很想笑。” 厉烬疑惑:“笑什么?” 她支支吾吾:“……我连小便都控制不了。” 男人轻笑:“很美。” 霁月:“?” 他在说什么人类语言,是中文吗?她怎么有些听不懂。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尿滋得那么高、那么长。” “……厉烬!” 厉烬闷闷笑出声,捏着她踢上胸口的小脚压了上去。 “真的。” “我很喜欢你在我身下失控的样子。” “那处明明失控了却还在紧紧撕咬着我,这样的你,很让我着迷。” 霁月的脸一寸寸烧了起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被他们视为蝼蚁的炮灰。 一个为了生存在夹缝中挣扎的小女孩。 霁月心头泛暖。 头一次觉得,攻略到这样的男人,还挺不错的。 厉烬轻轻抽动了下,脸上有丝诡异,“刚刚……多数了20下。” 霁月睁大眼睛,小脚一刻不停地踢向他,“你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失控,你就是想我向你求饶,是不是?” “不怪我。” 厉烬捉住她的小脚讨好的亲了亲,“你给的指令一遍是24下,我按操作来的,数着数着数了五遍。” “我看你那么舒服,就没忍心打断。” 霁月鼻翼抽搐,踩着他的肩膀就要退出,“不做了。” 难受死他。 “车子就这么点大,你往哪儿躲?” 厉烬追上来,压着她的屁股插了进去,“车窗被洗干净了,现在轮到座椅了。” “不要!”霁月推他,被他反手捉住硬顶了几下。 “都是烟味,难闻死了。” 厉烬僵住。 他其实不抽烟,只是有时候烦躁会点烟闻,他没想过她会不喜欢。 “我不抽烟。” “我知道。”霁月哼唧,“你要抽烟我才不和你接吻。” “我可不想亲烟灰缸。” “……” 厉烬一把将她抱起,霁月被迫坐上他的腿,双腿被他膝盖打开。 也不知道他哪块肌肉发力,硬是把她顶得上下晃动。 霁月吃不住力,扶住中控扶手,屁股被顶的连番颤动,偏偏又舒服的不行。 她想着,再吃一会儿,再吃两口就吐出来让他硬着。 可吃了两口以后还想吃两口。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座椅上,双腿压着翘在副驾驶椅背上。 他插着她的侧面,龟头浅浅在口子上耸动,专注摩着口子上的敏感点。 霁月忍不住回手抓住他,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一点安全感。 厉烬拉住她,两人如同锁扣交缠。 那处明显感觉到一阵翁颤,肉物在体内变大,而后迅速插入深处重顶。 她的头被撞上了车门,又被男人弯身用手背挡住。 下下深顶让她叫出了声,身体舒爽得脚尖绷直。 浑身上下都痒的难受,是那种不知道哪里痒,但就是很痒的痒。 无论她尖叫或是扭动身体,甚至抓紧了他的手臂,那股瘙痒依旧居高不下,直到他的最后一次重顶,一阵暖流冲进身体,她才跟着颤动身子,呆呆地望着眼前。 阀值似乎在这次性爱中变高,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次做爱她只喷了两次,但都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细到头发丝都跟着舒爽的快乐。 霁月头一次觉得厉烬这么好看,他的大茄子这么让她爱不释手,就连他的掐脖之仇,她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第五十五章这什么名场面,三男共坐一桌(九 厉烬一觉醒来就瞧见霁月怨怼的小脸,她趴在他身上,那处还连着。 厉烬是睡的挺香,她好像没怎么睡好。 霁月幽怨出声:“不是说好只做一次?” 他心虚地摸了下她的臀,“是一次啊,后面不是一直没拔出来吗?” “你管拔出来叫一次?” 霁月简直没法和强词夺理的男人沟通,“那你现在还没拔出来,是还想做?” 她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就迅速硬了。 霁月惊恐地望着他的脸,遥遥说出四个字:“你真可怕。” 厉烬到底没敢再继续。 可也真不能赖他,习惯了她在身边睡觉,突然两天见不到,他都没怎么睡,冷不丁见到还做了,忍不住也正常吧。 他是个正常男人啊。 霁月气得不想搭理他,带他进了院子就回屋换衣服。 厉烬只能委屈巴巴地站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一个半大的女孩走出来,朝他喊了一声:“叔叔,姐姐叫你进去吃早饭。” 厉烬扬眉,“你叫她姐姐,那就应该喊我哥哥。” 小芸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你看着都有三十了吧,我才五岁,叫你哥哥不乱套了。” 厉烬唇线紧抿,但哪怕他把唇抿成了刀片,小姑娘也根本不怕他。 半晌他别扭地解释了句:“我才二十八。” “二十八也很大了吧,离三十也没几岁了。” 小芸扑进霁月怀里,“姐姐,这个叔叔好奇怪,老想占我便宜让我喊他哥哥。” 那头陆今安呵呵直笑:“都二十八了还让小姑娘喊哥哥,真是不害臊,小芸,你没错,在坐的只有我是哥哥,你小月姐姐是姐姐,其他人都喊叔叔。” 霁月轻瞪了他一眼,蹲身去摸小芸的脑袋,“可是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你喊她叔叔的话,那我只能做你阿姨咯!” 小芸“啊”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回头冲厉烬喊:“哥哥。” 厉烬扬眉,“乖。” 陆今安翻了个白眼。 陆秉钊倒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院长和徐姨将早餐端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探厉烬家世,生怕霁月受了什么委屈。 “小月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虽然在我们这也就呆了几年时间,但就和我们孩子一样。” “你若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院长一头花白银发,却还在为她撑腰做后盾。 霁月眼眶一热,又听到旁边的小芸也在挥舞拳头:“我也不答应。” 她破涕为笑,摸着她的头给她夹菜。 陆今安冷不丁嘲了一句:“老师,你这择偶眼光不行啊,你都来童梦园这么多天了,他怎么才来?” 陆今安这话明显是在挑刺。 在座的都认为她来这是因为和厉烬吵架,但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厉烬无端受到了一桌子的白眼和冷嘲。 霁月本以为他会生气,哪晓得他却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是我来晚了,惹得月月不高兴了。” 陆今安牙根发酸:“秀恩爱,死得快。” 霁月捂住嘴轻咳,眼睛瞪向陆今安,示意他闭嘴。 哪晓得他变本加厉:“老师你怎么咳嗽了,你男人怎么照顾你的,才一夜就感冒了。” 厉烬揽住她的肩膀关心道:“没事吧?” 霁月刚要点头,又听到他后头让人小脑萎缩的淫言荡语,整个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 “都怪我昨晚带你看了太久的星星,是不是吹着风了?我不该让你出那么多汗的,一夜折腾确实容易生病,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医院瞧瞧。” 霁月猛地抬头,小脚踩着他的脚背碾压,男人面部不改色心不跳,还温柔地给她夹了个煎蛋。 那边陆今安的筷子狠狠扎进了粥里,连手边的包子都变了厉烬,被他恶狠狠啃着。 若是眼神能杀人,厉烬一定被他杀死了很多回。 甚至死了还要把他从坟墓里扒出来鞭尸。 一旁陆秉钊也给陆今安夹了蛋,不经意问道:“厉先生和霁小姐谈了多久了?我记得霁小姐刚来陆家的时候,身边人貌似姓胡。” “咳咳咳……” 霁月只觉得这位也是重磅,怎么简单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倒像一个水性杨花的渣女似的。 虽然她本来也确实是,但…… 霁月朝院长和徐姨摆手,“那个是初恋,追了我蛮久我就头脑一热答应了,后来发现不合适才……” 厉烬牵住霁月的手打断了她:“是我把她从他身边抢过来的,又如何呢?虽然我们才确认关系不过五天,但我们彼此之间感情深厚,旁人是插不了足的。” “呵呵,哼!” 陆今安差点没唱一段,又是呵又是哼,给一桌人看得迷糊。 陆秉钊眉心轻轻拧紧,视线在二人面上盘旋。 五天,那也就是他们出事后第二天。 她是为了让他不内疚,才火速和他确认了关系吗? 陆秉钊看向霁月,语气认真:“霁月,你是自愿的吗?” 霁月被他看得脊背僵直,似乎只要她说出个不字,或是有犹豫,有不情愿的征兆,他都会立刻将她从厉烬身边带离。 “是。” 霁月点头,回握住厉烬的手掌,“我很喜欢他。” 厉烬扬起笑,似乎在其他男人那里扳回了一局。 只有霁月知道,他头顶的攻略进度往前窜了一大截。 为了上分,她小小的撒谎,不会被天打雷劈吧?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31。】 也无所谓了。 反正她现在无论面对谁,都可以面带深情地说出我喜欢你。 一句廉价的情话而已,给谁说不是说呢,又不值钱,多说几句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陆秉钊暗下去的眸子,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霁月不怕伤陆今安的心,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身边有男人,而且他是自愿给她当床伴的。 但陆秉钊不一样,他被莫名卷入漩涡,一番古板做派只知道用妻子的身份去维持关系,一个承诺便是一生。 这种想法和行为,让她感到莫大的压力。 霁月多看他一眼,心里对自己的厌恶就会深上一分。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温淫之乱里,他不也是主宰着他们这些炮灰生命的,高高在上的男主吗? 她没有错。 第五十六章我还他绯闻炮友呢 “她就是勾引周学长的那个大二的霁月?” “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我怎么记得她有男朋友啊?” “你没记错,那帖子不就是他男朋友发的吗?” “当初她男友追她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为了攀高枝,竟然在医务室门口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没看她都是坐豪车回来的吗?多半还是个捞女,指不定背地里还下海呢!” 霁月回头看了眼厉烬的车,好在男人一早驶离,不然他那暴脾气听了,这几个在她面前嚼舌根的女人得当场断胳膊断腿不可。 “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别偷偷摸摸的,那说了有什么意思?” 窃窃私语的几人一同看了过去,有胆大的当即就喷了她:“你敢做不敢承认吗?你敢说网上的照片是假的?” “周学长当初抱着你从食堂跑到医务室,大家可是有目共睹,怎么从医务室出来,你俩就亲上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不要脸到你这份儿我也是头一回见。” 霁月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难怪你脸皮这么厚呢,人家不要的脸都给你捡起来了。” “你!” 女生气得跳脚,“你脸皮才厚,你全家脸皮都厚。”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你八卦都不八全的吗?我是孤儿啊,我全家就我一个呢~” 女生当场愣住,几人面面相觑。 无一不在对方眼中看出:我真该死。 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孤。 她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霁月一上午都在异样的眼光中度过,这一切其实在第一天开始任务的时候,她就有所预料了。 她怕指指点点,也怕名声太臭。 可当真的面临这样的情况时,她除了释然,更多的是“也不过如此”。 骂爹骂娘骂祖宗十八代,随他们骂去吧,反正她没有。 造谣她和富二代有一腿,或是下海,这不是对她样貌的肯定吗? 还有说她勾引周学长,这不恰好能看一看周砚礼在哪处有下手的机会。 这谣言、这流言,可太好了。 她需要的是这样一个突破口。 爱骂的就让她骂去吧,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何况她本来也不干净呢。 霁月当晚没去计算机室,躲在宿舍休息了一晚。 好在厉烬终于去忙自己的事业了,没空来折腾她。 楼道里几次三番传出故意大声辱骂,她都一笑而过。 不过是一群同样觊觎周砚礼的迷妹,没她胆子大,但又生怕她能上位。 霁月其实还蛮奇怪的,女主光环就能强大到这个份儿上吗? 温婉宁和周砚礼走得亲近,人人都会艳羡,会夸她们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到了她这,就变了纠缠,倒贴,下三滥。 明明她长得也不差吧。 温婉宁是A大公认的校花,所谓校花,不也就是网上随便发篇帖子,上传几张照片,然后网友投票定出校花。 这不就是一个能被资本操作的冠名游戏吗? 霁月当初被室友发了证件照上去,也荣获了小校花的称号啊。 那时都在说她虽然好看,但没特色,不像温婉宁有辨识度。 夸她的只夸美貌,骂她的只说东施效颦。 可霁月觉得自己和温婉宁一点也不像。 她们的长相性格明明都是南辕北辙,又怎么能摆在一块相提并论。 “霁月,你在吗?” 室友开门,瞧见门口站着的温婉宁一愣,下意识关上了门。 “霁月,周学长女朋友找来了。” “谁?” 霁月撩开床帘,“周砚礼有女朋友了?” “不是,我是说他绯闻女友。” 霁月无语:“我还是他绯闻炮友呢……” 她爬下床去开门,温婉宁朝她温和地笑了笑:“方便换个地方聊聊吗?” 霁月同意了。 二人沿着校内的假山人工湖慢慢走着,许久她才听到温婉宁出声:“校园网上的帖子,你看到了吗?” “听说了。” 霁月没那么傻,自己上网去添堵。 温婉宁点头:“我已经和管理员说过了,让他们删帖。” “但是你那个前男友,他一直在鼓动他人,不断发一些模棱两可的帖子。” “我知道你是女生,让你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会很为难。”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影响到了周学长的日常生活。”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霁月扶住桥边围栏,眉眼微挑:“恕我愚钝,不太清楚温学姐的意思。” 温婉宁静静的看着她,“你是想要钱吗?” 霁月轻笑,“你是要给我钱吗?” 二人对视,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温婉宁抿紧唇,“你若是缺钱,我可以给你,还请你让他删帖,把舆论平息下去。” “嗯……” 霁月撑着下巴静静思考,忽而转变话题:“温学姐替陆今安求到神医了吗?” 温婉宁愣了片刻,有些为难:“神医生不愿意见我,再加上最近有些忙,等暑假我会再去香山一趟。” 她顺着他的话题问出声:“阿今最近学习咋样?上次去陆家,我发现他还挺喜欢你的。” “他呀……”霁月神秘一笑,“不也是把我当作你的影子吗?” “温学姐,你不会不知道陆今安对你产生过好感吧?” “18岁的青春少年,对自己的小叔未婚妻产生了不可言喻的情感。” “而这位未来婶婶,却在为另外一个男人,向他的家教老师……求情?” 霁月啧啧称奇:“豪门秘事果然不可深扒。” “你说要是把这段放到网上,不比我现在这些花边新闻劲爆多了?” 温婉宁温和的眉目沉了下去,美人发怒,依旧是美人。 “我知道你最近被这些言论弄得不太开心,这事我会解决,至于你说阿今……” “没有的事,还请霁学妹不要随意揣测,这对陆家不好。” 霁月还真以为她会生气,结果不过是软软的撒了个娇? 她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到底是谁在喜欢这种娇娇软软的女主啊! 她好想上去揉一揉她的脸,怎么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呢? 霁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温学姐,你喜欢周学长吗?” 温婉宁转身的动作一顿,“你知道我有婚约,我和周学长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敬重他。” “那我可以追他吗?” 第五十七章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一千珠加 温婉宁愣住,下一秒,手腕上的禁锢脱力,面前的女人一个后仰,栽进了人工湖里。 “霁学妹!” 温婉宁探出头,只瞧见一个淹入湖水的脑袋几次浮出,又扑腾着落回。 温婉宁覆在围栏上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没有动作。 霁月呼救的声音随之弱化,桥上的人影微动,很快踱步至湖边。 “霁学妹,我去找人来救你。” 温婉宁看向四周,寻着可以救人的长棍,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周砚礼不知何时跳进了水里,正奋力朝扑腾的女人冲去。 霁月眯着眼看向男人,心中却疯狂默念:好时机啊。 她一个扎头,彻底放松身体滑入水里。 男人跟着扎了进来,几下游到她身后,想从后面搂住她,以防她挣扎误伤。 霁月嘴角抽搐。 电视剧里不都是正面,然后亲嘴度气吗? 这周砚礼果然是个呆子。 霁月反手乱抓,揪着男人的裤裆让他吃痛松手,等他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唇上一热,冰凉的湖水倒灌,顺着柔软的东西钻入口腔。 “周学长,霁学妹!” 温婉宁大声呼喊,将寻来的长杆插进水里。 周砚礼刚要抓住,怀里的女人突然咬住他的舌尖,同时捞住他的手臂摸向臀部。 他眼里的震颤和慌乱,是电视上演都演不出来的程度。 霁月甚至还摸进了裤裆拉链,隔着内裤狠狠蹂躏,短短几下,就让那处挺了起来。 什么温柔人设,什么刻板保守,什么醉心学术。 唧唧还不是一摸就硬。 霁月玩够了,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只是嘴巴一直叼着他的舌头,还有双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腰。 以至于为了生存,周砚礼不得不以这样惊呆众人的方式爬上岸。 被温婉宁呼救声唤来的学生,老师,甚至是保安。 大家围成一团,下巴几近掉在地上。 周砚礼伸手去扯女人的腿,可她的腿就跟铁钳一样,无论怎么使劲,都没法挪开半分。 最可怕的是她的嘴,跟吸盘一样牢牢扣在他嘴上。 两人如同连体婴儿,无法分开半分。 温婉宁也被震惊到了,只能委婉的解释:“霁学妹一定是受到了惊吓,才会……” 她一时说不下去,老师们挥手让众人散开,又环着周砚礼,带着二人去了医务室。 医生给霁月扎了针镇定剂,她的双腿瞬间松开,嘴巴倒是费了几分劲。 众人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啵”,就像汽水瓶盖被撬开的声音。 周砚礼嘴唇发白,被吸的肿成了香肠。 而霁月身体软了下去,舌头还伸在唇外,保持着舔人的姿势,尤其是她的手,在虚空中抓着,让周砚礼脸色越变越红。 “周……”陪同来的老师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也是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年轻,他也叫不出学长两个字,只能喊他周先生。 “这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不能太激烈了,这滚到湖里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身下,周砚礼顺着目光看去,撑开的拉链下,鼓起的那块隐隐有想要冲破障碍面见天日的趋势。 他脸色顿红,扭头关上大门。 一世清明只需要跳湖救人,便能毁于一旦。 霁月醒来时风向完全变了。 网上都在疯传二人激烈媾和,周学长把人顶进湖里,水下还在不停纠缠。 霁月根本不是勾引,而是被周砚礼横刀夺爱,强取豪夺,霁月的前男友胡斌宇因为嫉妒,在网上大肆泼弄脏水。 一时间风向倒戈,霁月倒成了事件中最无辜,又最受瞩目的受害者。 虽然舆论反转,但周砚礼的进程却仍旧停在0。 霁月反思。 难道是她那日抓得他不够舒服? 或是吸得太用力了? 还是没把他弄出来不爽? 霁月决定道歉。 白日的计算机室只有周砚礼和几个学长。 霁月挑了没课的空档,给众人买了水果和午饭。 “上次说好请大家吃夜宵,却没请成,这次我请大家吃午饭,也给周学长赔个不是。” 室内一阵窃窃私语,还是那个话痨张学长给了她台阶。 “霁学妹啊,快进来,不用这么客气,大家共事了这么久,早就是朋友了。” 他们都是5G冲浪达人,对他俩之间八卦的不行。 “你快进来,正好周学长没吃饭呢!” 霁月点头,给大家分发了盒饭,然后端了一盒坐到周砚礼身边。 “我不饿。” 周砚礼拒绝了她的好意,手指仍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连余光都没留给她。 “学长,那天的事,我想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周砚礼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事,清者自清,何况你是无意识的求生行为,不用放在心上。” 霁月点头,目光放在屏幕上:“学长好厉害,我也挺想学编程的,是不是和数学一样有趣?” “霁学妹,你要想学就让周学长教你呗,他可是获得过编程大赛冠军,教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吗?”张学长含着饭菜做助攻。 这周砚礼哪哪都挺好,对人也和善,唯独没有人味,像个行尸走肉,只知道搞科研,钻学术。 “可以吗,周学长?”霁月满怀期待的看过去,却被周砚礼一口回绝。 “抱歉,我很忙,没什么空。” 霁月差点翻白眼。 “没关系,那我有不懂的可以来问你吗?” 周砚礼点头,这次没有拒绝。 毕竟温婉宁有什么问题也会经常来问他,他一视同仁,不会有偏见。 霁月怔怔看了一会儿电脑屏幕,突然感慨。 “看这些代码一个一个被输进去,启动程序后自己跳动,感觉自己好像也是这些代码组成的一串数据。” “有用的时候跟着程序按部就班的进行,无用的时候会被设计者一个个删除。” 霁月心中叹了声。 炮灰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冗长代码吧。 不重要,但是又要有,可没有也不会影响程序运行,只是没有那么美观。 如果她完不成任务,是否也会和无关的代码一样,被设计者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呢? 周砚礼敲动键盘的手稍顿。 片刻后他继续敲动:“无用的代码跑到某一高度,也可能成为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时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将它删除,一旦删除,整个程序便会崩溃,甚至可能无法恢复如初。” 第五十八章周学长喘得好好听呀(二星加更) 霁月敛下眉,声音忽而压低:“周学长,那日,我是不是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了?” 周砚礼推动镜片,“没有。” “是吗?”霁月靠近,“那你的脸怎么红了?” 周砚礼一下看了过来,右手伸向桌下,捉住那只作乱的手。 “嘘!”霁月温柔地在他裆部轻摸,“别出声,大家都在呢。” “你要是不让我摸,我就告诉大家,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你强吻我,想上我,我反抗,你就把我压进湖里,在水里你……” “霁学妹!” 周砚礼忍无可忍,“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把手拿开。” “老周,你帮我看看这串代码,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怎么一敲就跳空。” 邻坐忽然把屏幕对上他,周砚礼一紧张,座椅往前窜了两下。 手臂伸出去翻看他的长篇字符,也给了女人可趁之机。 周砚礼翻动页面的手指一抖,面色凝重,让一旁的学长脸色也跟着变了变,“有大问题?” 周砚礼喘了一声,“不是,我再看看。” “哦哦,好。” 霁月偷笑。 看,好好看,让大家看看温润如玉的学术大佬,是如何在她手下勃大的。 霁月一把揪开他裤子上的纽扣,温热覆在内裤下,拱起一个圆形的尖顶。 看这半软的趋势,全硬了也不会小。 那天在湖里她胡乱抓了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 这会儿可以看见全貌,她还有些兴奋。 撸鸡儿呢,她可是头一回。 美着他了。 周砚礼的指尖压在鼠标上用力一按,页面顿时疯狂乱窜。 学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周你咋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是,是发骚了。 霁月将内裤扒开,粗壮的肉鸡很嫩,虽然比不上陆今安的白,但一看也是个没被碰过的小雏棍。 只是被放出来看了两眼,那肉根就自发左摇右晃,好不欢腾。 翩翩公子啊,陌上人如玉啊。 不也是个一碰就硬的色胚。 颤吧颤吧,越颤她就越兴奋。 “老周?” 学长催促,周砚礼回神,跳回页面继续翻看,“这里……” 他突然一抖,打字的手指长按,敲出一串kkkkkkkkkkkk。 霁月挑眉,这是让她快点呢。 好的,立即执行。 扶住肉棍上半部分的小手突然加速,周砚礼连声抽气,强撑着删除字母。 忽而手抖,又删除了其他字符。 学长就看着男人敲了删,删了敲,有些困惑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没吃饭低血糖了吧?没事没事,我自己检查一下,你先吃饭吧。” 再给他敲两下,一上午工作量全白费了。 “对啊周学长,你还是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 霁月推动桌上的盒饭,左手的大拇指压着马眼溢出的清液不断打圈。 周砚礼松开鼠标,难以置信地回头,又听到女人轻飘飘的一句:“没力气才会胸闷气短吧?你看你都喘成什么样了。”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呀!” “……” 周砚礼捉住她乱动的柔荑,刚要拿开,张学长突然捧着盒饭走到二人身旁,“霁学妹你和你那个前男友到底怎么回事啊?” “和我们说说呗,我们可太好奇了。” 桌下二人双手交缠,女人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大力的从头撸到了底。 喉间一阵翻滚,他差点被这下撸出声音。 新奇的刺激和周遭乱哄哄的环境,让他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尤其是他欲迎还拒地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掌,被迫跟着她的浮动在晃。 这就好像他在强迫她给自己手淫。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其实他对我还蛮好的,知道我喜欢什么,每天也帮我占座,送花送礼物。” 霁月轻轻撸着,一边和张学长交谈,一边用另一只手摸向裤裆里的蛋蛋。 座椅靠的很近,肩对肩的接触让人看不见下方的激战。 张学长就在身后,他若和她拉拉扯扯反而会暴露,索性放弃。 周砚礼掀开桌上的盒饭,面无表情的吃了两口。 “因为追的太久,所以我就想着,试着谈谈也可以,毕竟他对我真的不错。” 霁月扶着卵蛋轻轻揉搓,忽而交换,两蛋碰撞,激得周砚礼的椅子都被迫随着动作翘起。 霁月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 张学长眼睛发直。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难不成老周吃醋了? 也对,自己的娇娇女友在面前谈论前男友,是个男人都会难受的吧。 “第一次送人盒饭,是不是太辣了?” 霁月微笑,手指好心将蛋放回原位,给二蛋做着战损按摩。 周砚礼有些不适:“你那段写完了,就在这八卦。” “这不是吃饭吗?顺便找点娱乐消遣一下。”张学长干笑了两声,“行行行,我也吃完了,不打扰你小两口甜蜜了。” 霁月摇头,“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周砚礼简直服了。 这女人嘴上说这不是,手上却拧着他的下体疯狂撸了两下。 他的身体猛然绷紧,捉住她的手带动她放慢速度。 霁月恍然:“刚刚那样有点痛是不是?” 周砚礼看了她一眼,没点头,但也没摇头。 只是看他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偶尔因为她的掐紧,需要伸着脖子轻喘。 “周学长。” 霁月凑到他耳边:“你喘得好好听,我都听湿了。” 周砚礼猛地咳嗽,又被女人递来的橘子塞了一手。 蜜桔不小,松松缀满整个掌心。 女人又靠近他:“和我的差不多大,暂且用它代替一下吧。” 什么差不多大? 周砚礼狐疑,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瞬,陡然想到在医务室门口瞧见的粉嫩蜜桃,眼睛一下红了。 就连霁月手中的茁壮,都跟着胀大了几分。 他放下橘子继续扒饭,饭菜很香,但掩不住女人身上飘来的异香。 他头一次脑海里没有数字,没有字母,没有公式和代码。 脑袋里空白一片,视线里只有那一个饱满漂亮泛着光泽的橘子。 女人温柔撸着,毫无章法地在他那处游走,偶尔会停顿在小眼轻轻戳动,他的下腹臀腿都会在一瞬间绷紧。 他感觉自己被人玩了,却又很享受这种玩弄。 就像一尘不染的白布被踩上了一个脏印,他知道洗洗就会干净,可一旦被踩上了,他的心里就会多上一道痕。 白布能干净,但他却脏了。 第五十九章(内有捆绑)下次我一定帮你射出 霁月发现周砚礼挺有意思的。 他几次三番救她,就像程序化救一串快要崩溃的代码。 而她缠上去了,他就像对待所有女人一样,礼貌疏离,不带偏见和偏向。 起码就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他和温婉宁几乎没有学术以外的交流。 如果是在她强迫他撸鸡以前,她会觉得周砚礼这人没有心。 可最近这几天,他明显在躲她,就连温婉宁的无意触碰也会让他反应过激。 霁月觉得有趣,好几次都在人群里笑眯眯看着。 她多坏呀。 那次把他撸得唧唧勃大,马眼翁颤,甚至他都有冲动要扶着她的手来一波最后的冲刺。 结果她停了,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裤裆说:“原来这么难啊,周学长平时一个人撸得很累吧。” “下次我一定帮你射出来。” 这个下次,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每当她起身倒水,或是上厕所,总能感觉到视线的追随。 可她偏偏没有去靠近,一次没有,两次也没有。 甚至一周都没有。 周砚礼如坐针毡,除了她不在的时间能静下心来工作,只要她在,他的工作就频频中断。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她招进工作组了。 这哪里是来帮忙,分明是给他的折磨。 到后面周砚礼干脆白天在计算机室,晚上就在寝室,直接隔断和她的见面。 霁月没刷上分,便再次把他往后放了放。 即将高考,霁月和陆今安的联系逐渐频繁。 厉烬不允许她周末去陆家上课,一到周五就提前赶来学校堵她。 霁月只能和陆今安视频上课,好在陆今安聪明,也不需要怎么教,只要他稳定发挥,上A大是妥妥的。 霁月躺上床,听着那头陆今安的话,笑了几声:“这次作业完成的很好,我给你买了个礼物,明天应该能到。” “真的?” 陆今安眼睛微亮,镜头一晃,厉烬那张讨人厌的脸覆了过来。 “十一点了,该运动了。” 霁月压低镜头,“我还在视频呢!” “快点,我没心情教学。”厉烬钻进被子,直接往她双腿间挤去。 霁月只能和陆今安告别,弹窗一跳,陆今安的信息蹦了出来。 【陆今安:老师,你把我声音关了,不要挂视频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霁月拧眉轻瞪。 【月月爆金币: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 【陆今安:[转账100000.00]】 【月月爆金币:……这是钱的问题吗?】 【陆今安:[转账500000.00]】 【月月爆金币:[转账已接收]】 陆今安迅速推着轮椅爬上床,一骨碌脱掉裤子。 镜头一晃,手机已经被塞进了枕头底下,看不见画面,他只能拼命加大音量。 女人娇滴滴的喘声让他喉头发紧。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在童梦园看到的两道抛物线。 老师被那个男人干的全身痉挛,居然还尿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进那个地方,也把她操到尿。 越想他呼吸越紧,猛然听到那头传出他的名字。 “你最近是不是和陆今安联系得太频繁了?” 霁月不满的用屁股蹭他,“没有,他快高考了,问题就多了点,快亲我,别闹了。” “你别当我不知道那小子看你眼神不对。” 厉烬低头舔了几下,强压着她的双腿试图一插到底。 霁月连忙挡住,“不行,会裂开的。” “裂开最好,这样你就没法勾引其他男人。” 厉烬强硬往里钻,她全身汗毛在一瞬间炸起。 “厉烬……” 她求饶:“老公~” “我只勾引你……老公~” 男人耳廓微烫,被她这两句喊得心花怒放,他压低身体咬她的唇,“再喊……” “老公……” 霁月抬起小脚,在他腿边轻蹭,“老公会温柔的对不对?” 她扶住肉物,下方小嘴对着那处猛亲,几下就把龟头濡得滴水。 “进来……” 陆今安还想细听,就听到床板咚的一声,女人厉声尖叫断断续续传来。 “别……太深了……呜呜,我真的没有勾引别人……” “嗯~好舒服……不行……” “别顶那里。” “啊啊啊啊……” 陆今安粗喘,手中速度忍不住跟着那头的“啪啪”声加快,他的情绪不断高涨,仿佛瞧见霁月坐在他身上跳动着身体,胸口的小白兔上下晃动,让他心跳飞快加速。 好想看着老师泄力瘫软的样子。 好迷人。 如果是被他弄软的,就更迷人了。 霁月被顶得头晕眼花,再翻转时,人已经坐到了厉烬身上。 被盖着手机露出边角,霁月心思微动,她突然趴在厉烬身上亲了亲他的胸口。 “要不要,玩点不一样的?” 厉烬挑眉,对他来说,玩她就已经够不一样了,何况他的本来就比常人优越,她还想要什么不一样。 霁月翻身,从窗帘上扯下捆扎的绳子。 厉烬有午睡的习惯,所以抽屉里会有遮光眼罩。 霁月将眼罩戴上他的脸,又把绳子捆在他的手和脚上,再分别拴在床的四角。 霁月低头吻他,“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阶下囚。” “我要求你现在,不准出声,无论我对你做出什么动作,什么惩罚,你都不能抵抗。” “听到了吗?” 厉烬眉心拧紧,“听起来并不好玩。” “哎呀你让我过过瘾嘛,等我玩一会儿,再轮到你。” 霁月引诱他,“你想想我被捆在这儿,只能接受你的操干,小屁股都被你操得红肿开花,即使想逃也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你不爽吗?” 厉烬喉结轻滚:“听起来不错。” “那我开始咯~” 霁月扶正手机,把镜头架上高处的手机支架。 陆今安迅速看向手机,画面里女人身上完整,只有大腿上挂着一道白色的腿环。 不对,那不是腿环,那是她的内裤。 霁月从抽屉里摸出皮带,折迭两道后划在男人胸口。 “我要抽这,害怕吗?” 厉烬摇头。 霁月掐住命根威胁,“你应该要害怕。” 他又点头。 霁月果断抽了上来,胸口迅速泛红,连同褐色的乳面都迅速紧成一团。 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并不难受,但接二连三的抽打,让他的胳膊还是忍不住想要逃脱。 霁月见他情况不对,小嘴咬上黑豆,温柔地舔过发烫的部位。 “好烫,大茄子都变硬了。” “是不是很想要。” 厉烬吞咽,“想。” 第六十章(内有捆绑)抽茄王的后果很严重 霁月狠狠抽在他腿根,引起男人粗重的喘声,没等他松懈,又一下抽打落了下来,这次擦到挺立的茄根,他的表情瞬间痛苦。 可疼痛过后是前所未有的空虚,他无端顶了几下空气,像是想发泄什么。 霁月对上镜头,无声问道:“好看吗?” 陆今安沉默。 他不是变态,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只想看她。 霁月撩开裙子,扶住肉根慢慢坐了进去,先前的几下早就扩张完毕,这会儿吃进去倒没那么吃力。 刚进入厉烬的马达臀就开始发力,那架势几乎快带着床在撞她。 霁月尖叫着躲开,用手里的皮带抽了下去,“别乱动,给你捅死了。” 厉烬难受得粗喘,“该我了吧?” “想的美,今天你就躺在这儿吧,我去隔壁睡。” “嘭”的几下,厉烬轻松挣脱了手脚束缚,环住女人想要逃离的臀,疯狂往里撞击。 霁月原本还得意的嘴角顿时垮了,“我错了错了……别……顶坏了……烂了操烂了。” 厉烬摸黑夺过她手中的皮带,反手缠住她的双臂,两腿更是盘起压在腰侧,他一刻不停穿梭在甬道里。 从陆今安这角度看过去,女人白嫩的臀中被男人的粗壮拉起一圈白膜,那膜紧紧箍着肉棍,不让他逃离,偶尔太过用力的深顶,会看到某处菊眼异常的收缩。 女人几乎被钉得发不出声音,好几次都被干得脚尖绷直。 大片沫子在抽插中挤出来,又顺着肥软的臀落下。 整个床垫都跟着在颤,如同蹦床,吱吱呀呀叫出声。 陆今安心中鄙夷,又想学着他的姿势,如果他这样,老师会不会舒服? 他的没有他那么粗,老师会不会嫌弃? 陆今安突然有些后悔听她的声音了。 他给她舔得时候,她反应和根本没有这么激烈,这会儿好像要被干死了一样。 深深的挫败感萦绕着他,让他有些无力和不知所措。 他本就身体残缺,那处也不如人家粗大,除了舌头能让她快乐,好像一无是处。 霁月突然被推着站了起来,丰满的双乳被强硬拽住,小屁股抬着接受身后的操干。 霁月眼神迷离的盯着镜头,红舌伸出,转头勾着男人的唇。 一下又一下啪啪声大得惊人。 她却媚着眼睛看向陆今安,无声笑道:“好看吗~” 陆今安呼吸一促,身下一紧,迫在眉睫的滚热涌了出来,阵阵空虚覆上后脑,浑身麻麻赖赖,很是难受。 这比他任何一次手淫都要难受。 他想要她。 想真的把她压在身下操弄,让她嘴里只能喊他的名字。 陆今安心头一阵痛楚,手指按住挂断键,狠心闭上了眼睛。 他就是爱找虐,明明知道她身边有男人,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明明知道她只是享受做爱的感觉。 可为什么心脏这么难受呢? 他当初不是也只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一点不一样的快感吗? 画面突然断掉,跳回对话页面,片刻后黑了下去。 霁月摇了摇头,轻骂了句怂包。 厉烬用力一顶:“说什么呢?” 她一僵,吃力地夹着飞速抽插的肉柱,胡乱敷衍着:“我错了……我以后不玩了还不行吗?” 厉烬扯下眼罩,手中绳子一翻,迅速缠在了她的腿上。 霁月跪了下去,眼睁睁看着被皮带缠紧的双手和床板缠绕,再是双脚。 他和她的捆法不同,霁月只需要把他捆成大字形,而他几乎把双腿拉成了一字。 趴着的姿势拉成一字别提多难受了。 霁月想哭,她就不该带他玩什么捆绑游戏,他这体格就算不绑也能把她干个半死。 现在绑起来了,下面更兴奋了,还有些隐隐的期待他什么时候会捣进来。 厉烬捧起她的下巴,把眼罩戴了上去。 “现在开始……” “知道了,我不叫。”霁月抢答,被男人拍了屁股,润红的小穴被拍得发颤。 她咬牙哼唧了声,想要往前躲。 厉烬捞住她的腰线,下身用力一挺。 棍子捣了进去,又飞快拔出,速度快如闪电,她呜呜叫出声,又撅着屁股想要再来一下。 就知道她喜欢这样。 厉烬啪得一下又拍了一下,“接下来你要猜,进来的是什么,猜对了,我就会顶一下。” “那猜错了呢?” 霁月好奇。 “猜错了,我会把你弄上高潮前夕。” “……” 好歹毒的男人。 她好喜欢。 霁月晃晃屁股,“快来吧。” 厉烬在房间内走动,很快又回到床边,床尾下陷,身体一阵涩疼。 疙疙瘩瘩的柱状物挤进花穴,霁月夹了两下,一下猜出了物体:“钢笔!” “真聪明,奖励你大茄子一根。” 厉烬拔出钢笔,挺腰对准小穴,飞快扎入,末尾还在口子勾了一下。 霁月轻声啊着,意犹未尽的舔唇:“好爽,大茄子干得好深……” “再来……” 这次物体没有直接进入身体,而是在腿根处轻轻扫动,带着点毛流感。 这是啥? 毛笔吗? 霁月不确定,半天没有回答。 厉烬收手,“超出作答时间,惩罚开始。” 惩、惩罚? 耳边一下晃动,几番动静过后,口子上又被钢笔插了进来。 还是钢笔? 没等她反应,钢笔插进深处,还带着块平平的板。 这是什么? 男人在她旁边没了声音,霁月有些不安,“厉烬?” 腰上一沉,男人吻了上来,与此同时,腿心传出一阵乐声。 靠…… 他把钢笔和手机绑起来了,现在在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震动是随着音乐的强度变化的,音乐强,震动就强,音乐弱,震动也弱。 这算不算得上是简易版自慰神器。 霁月被激得浑身发颤,腿根不断绷紧,想要挣脱束缚去夹,钢笔上凸起的钻石摩擦在嫩肉上,又痛又麻还上头。 这男人太狗了。 还不如用他的大鸡吧狠狠捣烂她呢! “唔……难受……” “哪里难受?”厉烬抚摸着她的臀,用劲抓了两把,而后用力拍响。 她疼得蜷缩,又因为双手双腿的束缚困在原地。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了。” “为什么?”厉烬吻上她,“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把你捆着,你就没法勾引别人了。” 霁月磨牙,心中暗道:给我等着。 他明明就是想让她求他。 她偏不! 越忍那处就越难受,腿心跟着震动在发抖,不断有液体随着笔杆流出。 一曲中断,她浑身泄力。 厉烬拔出钢笔,上头的钻石已经被她的液体给蒙得看不出火彩光斑。 小穴被插出一个小洞,看得他喉头发紧。 厉烬伸手,把食指压了进去。 霁月紧紧含住,兴奋道:“手指!” 还没等她讨要奖励,那手指便压着她的G点疯狂蠕动。 “啊啊啊,你……厉烬你不讲……武德!” 她抽得腿根酸疼,小腹更是连连抽搐,眼前恍惚。 手指突然撤离,洞口被带出的媚肉疯狂裹吸着空气。 霁月难受得不行,拱着腰想要继续。 “我可没说惩罚结束。” 厉烬轻轻抚了一下发红的小阴蒂,濒临高潮的小豆子发肿发硬,轻轻一摸便能听到花穴咕涌空气发出来的啵唧声。 “想要吗?” 霁月疯狂点头,“想要。” “要什么?” “要……要老公的大鸡吧。” 厉烬咬牙,没忍住拍响发红的臀,“撅起来。” 男人跪着,慢慢将肿胀的肉物塞进小口,浅浅磨着刚被玩狠了的那处,不过两三下,穴道就开始疯狂蠕动。 厉烬逮住时机一插到底。 “啊——” 霁月尖叫,双腿绷得如同钢针,内里更是绞吸着肉棍,几乎快把他撵碎。 一番抽搐,淅淅沥沥的液体没了出来,成了厉烬抽送的润滑剂。 厉烬伸手解开她的腿上绳子,捞着她的身子跪坐在腿上,坚硬的棒子依旧顶在深处。 “自己动。” 他抓着软臀辅助动了一刻,就看到女人哼哼唧唧地晃动起了身体。 厉烬分开双膝,让她的屁股嵌在大腿中间。 肉物这个姿势并不能进全,但看她一边颤抖,一边又疯狂绞吸他的肉物,很让人呼吸急促。 霁月扶着床板撑起上身,扭动身体去裹吸大茄子,几次绞得太紧,都引着男人挺腰撞击。 “唔唔……深……” 厉烬停住动作,手掌覆在女人腰上,看着自己的下体被一口口吞进。 震颤间,卵蛋还会拍打在她泛红的脚丫,溅洒着二人搅打出的白沫。 霁月越撞越大力,腰肢扭动,如同蛇妖,润白的软玩跟着颠动,在空中晃出漂亮的虚影。 厉烬忍不住覆上去,掐住软胸发力。 女人被顶上床板,双臂无力贴着板面,身下像在蹦极,一下一下压着身子前进。 整个床单被迫移位,不断在二人身前堆起。 冗长的撞击逐渐变速,霁月被拧着脖子和男人接吻。 苏长的舌尖和他的大茄子一样粗大,绞进唇舌间侵占着她的地盘。 一时间嘴里,身上,甚至是身下,全都充斥着厉烬浓厚的气息。 她仿佛被包裹进一个厚厚的茧,只等着最后一刻破茧成蝶。 不知不觉间霁月整个身体被贴上门板。 厉烬的气息也变得不稳,大力的撞击变得温柔,从口子延伸进深处,再慢慢探出头循环往复。 她乏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小声哼着求他快点。 但厉烬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他扯开她手上的皮带,压着她往床上倒,同时高抬她的右腿,从腘窝处伸到胸前,抓住她的奶玩,吻住她的唇舌。 肉棍拖拽着紧咬不放的媚肉,再用力狠狠碾过,将媚肉顶回深处。 小腹绷得酸胀不已,可偏男人速度不减,下下撞击到软肉浑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床上。 她感觉她在柜子上,在沙发上,甚至是在床底。 他不停变换着姿势干弄她,把她的下面捣得汁水淋漓,大量白沫溅在床上,地毯上,甚至是灯罩都有。 她的腿被几次掰出诡异的角度,一下又一下接受暴风雨般粗糙的插入。 第六十一章上分上分上分,加速上分 po18n e 等霁月清醒时,腿心还存在着异物感。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光,她睁眼看了下房间。 厉烬大致收拾了遍,连她的身体也似乎被擦了一下。 霁月眯了眯眼,回头去看他,瞧见他挑着她的发丝玩弄。 她愣了一下,问:“我睡了多久?” 厉烬看了眼手机,“不到半小时。” “唔。”她闭眼感受了下身下,他还是很硬,只玩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 有时候玩的多了他就喜欢停在里面一夜。 他那玩意儿小了才和普通人硬起来差不多大,所以根本不担心半夜会滑出去。 霁月睡觉喜欢动,他总是能精准预判她的动作,跟着她动,有时真滑落了,还会捞着她插回去。 霁月想想都觉得好色。 短短一个多月,两个人竟然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她现在看到他穿戴整齐的样子都会有点不适应,仿佛他在她眼里的形象就是光着身子挺个大茄子嗷嗷要干她的样子。 “你不睡会儿吗?” 霁月回拥住他,“不是说过两天要出省一趟。” “嗯。”厉烬吻上她的脑袋,“大概一两天就回来。” “好,我会想你的。”霁月仰头,回应他的吻。 指尖似乎有些异样的酥痒,厉烬低头,瞧见女人把头发缠在他的中指上。网址不迷路po 18a b.co m “我绑住你了,以后你就我一个人的了。” 霁月笑得狡黠,天真的眸子里透着些玩弄。 厉烬呼吸滞住,呆呆地看着中指上那一小撮黑色发丝。 “你想订婚吗?” 霁月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着玩的,你不要放……” “我说真的,霁月。” 厉烬缠住她的五指,“我曾立过誓,没给我哥报仇之前,不会结婚,不会生子。” “可现在我有些后悔了。” “我不知道对你的感觉是不是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但我很确定,我想要你,我不想看见上次那样,你的身边站着别人。” “如果你愿意,我们订婚,等我把事情处理干净,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 霁月眸子僵了僵。 有没有搞错,一个两个都要结婚。 这是在限制文里演纯爱啊? 分不给她涨,还想空手套白狼,当她炮灰是吃素的吗? 霁月眸里的光黯了下去,随之浮起的是抹谁看谁称妙的心疼。 她分开五指与他紧扣,轻轻问出声:“会有危险吗?” 厉烬晃神。 他以为她会问什么时候? 或者问给多少彩礼? 再或者耍脾气说现在就得娶。 但他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受伤。 一阵心悸过后,胸腔里跳动的,全是欢喜。 【攻略值+20。】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51。】 这就对了嘛。 霁月环住他的腰,“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健健康康地回到我身边。” 厉烬摩挲着她的指骨,轻轻点了下头。 短短数月,草定终生,他觉得很荒唐,可又像躲在石后永远无法上岸的小鱼,在浮萍中见到一抹短暂属于他的温暖阳光。 明知光无法掩盖,也不会只照亮他一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沦陷了。 第六十二章零分是最大的耻辱(1200珠加更) 陆今安在次日收到了礼物。 只是礼物是被拆开放在了书桌上。 当晚陆秉钊就收到了柳管家的告密短信,说陆今安买了个情趣用品——飞机杯。 陆秉钊无奈的摇头。 临近高考,他要审阅的部署工作越来越多,省里对每年考点的交通都特别关注,今年又特地开了会,这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他忙得很久没回过陆家。 有时也快忘了那个曾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小女生。 陆秉钊想,这样也挺好的。 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偶尔想起,也能一笑而过。 只希望她过得幸福。 而陆今安那小子,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安安分分考试,上个好大学。 大家相安无事,做个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霁月辞了周砚礼小组的工作,专心扑在荒废已久的学业上,临近期末考,图书馆和自习室都挤满了临时抱佛脚的学生。 霁月就在复习时收到了陆今安的消息。 他说他出发去考场了,飞机杯会被查,没法随身携带,还问她有没有想好生日礼物送什么,他很期待。 他不提她都快把这事忘了。 厉烬的消息停留在一个星期以前,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 霁月没去打扰。 他有他的故事线要进行,而她也有她的期末周。 不上分的时候霁月时常在想,炮灰普普通通的生活,为什么会被一些主角影响? 明明没有男主女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上课复习考试,现在知道有男女主,她还在复习考试。 世界并没有因为她而改变,那她为什么要被世界改变呢? 厉烬影响不了她。 陆秉钊也不能。 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她是炮灰,但也要做一个坚强有力,一往无前的炮灰。 这样就算死在温淫之乱里,她也能摸着良心说一句努力过了,问心无愧。 霁月想了想,低头回复。 【月月爆金币:早就准备好了,等你生日宴会上送你,祝你高考顺利。】 陆今安并没有打算办宴会,霁月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给他下了个诱饵。 陆家办宴会,必定会请温家,那么也许她就能看到一些有趣的画面。 既然无法顺水推舟,那就逆风向前。 对于一个门门功课都必须拿到A+的霁月来说,零分就是她最大的耻辱。 分分啊,她刷得可是煞费苦心。 霁月放下手机,正要继续看书,对面突然落下人影。 抬头瞬间她明显愣了一下,“周学长?” “霁学妹。” 周砚礼在对面坐下,“温学妹说你辞了数据测算的工作。” “啊?”霁月笑了声,“现在也用不到我这个半吊子了,刚好期末了,我就想着空出时间复习。” 她顿了会儿,看向周砚礼,“学长来图书馆是?” “翻阅一些资料。” 他明显是在说谎,手上空无一物,更像是知道她在这里,专门来找她。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二人。 从上次的落湖新闻后,二人鲜少有交集,网上都说周砚礼看穿她捞女的本性,将她甩了,还有人拍手称好,尤其是周砚礼和温婉宁的CP粉,在网上炒得最为火热。 冷不丁和霁月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难免不会引起骚乱。 “你最近还好吧?” 这话问的。 霁月云里雾里,“挺好的,上课、吃饭、复习,日子过得很充实。” 周砚礼定定盯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啊。”她点点头,觉得他此刻有些奇怪,“谁告诉你我不好了吗?” 难不成太久没去他眼前晃,他误以为自己被爱所困,抑郁成疾? 周砚礼摇头,起身时又问:“听温学妹说,你也辞了陆家的家教工作,如果有什么难处,你随时向我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件:“这是在工作组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应该给你。” “你复习吧,再见。” 霁月愣了愣,被他的一番骚操作给秀得小脑萎缩。 这男的该不会自以为魅力无边,把她勾引得想要自杀,所以出面给点甜枣,好让她继续舔他? 要不是他头顶大写的零,她真要误以为他对她有点特殊的好感呢。 “莫名其妙。” 霁月打开信封,还真就只有五百块钱,同时里面还有一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 霁月想了想,把号码存进手机,但并没有添加微信,毕竟当务之急是考试。 紧张沉重的气氛一过,学校内又多了许多哭哭啼啼的怨偶。 要不是室友提醒,毕业季也是分手季,她都差点忘了还有毕业即分手这一说。 霁月在宿舍住了一周多,在校外找了个餐厅的工作,包吃住,之前在这做过兼职,老板对她也还算满意。 “小霁,又在喂猫啊!” 霁月抬头,餐厅老板正在卸货。 她把猫条放下,起身去搬货物。 “不用,你继续喂猫吧,这都是冻货,对女孩子不好。” 老板四十来岁近五十,看她就跟看自家孩子一样。 霁月依旧伸手帮忙,老板拗不过她,只能把一些小的东西递给她。 “我儿子今天休假回A市,我跟他提了一嘴你,他还老说要来店里看看呢。” “我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打工的穷学生,老板你别打趣我了。” 霁月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吗? 看她一个孤女可怜,儿子恰好适婚年龄,若是娶一个事少话少好拿捏的媳妇,他也不用自己搁这儿搬货了。 倒不是霁月把人心想太坏,而是这已经不是餐厅老板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 霁月苦恼,要不是看这工作包吃包住,她真想立刻辞职。 “你好。” 说曹操曹操到。 这比闪电来得还快。 霁月回头,瞧见一脸秀气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一条灰色卫裤,手里还拎着一大提蔬菜。 看着并不像来相亲,反而更像被揪着爬起来帮父母干活,穿着打扮都十分潦草。 “你好,现在还没到用餐时间。” “我知道,我是来送蔬菜的,林天翔呢?” 男人话音刚落,餐厅老板就从后厨走了出来。 “好小子你敢直呼你老子名字啊!皮痒了!” 林鑫有点无奈:“我不说你名字人家能知道是谁吗?” 霁月尴尬笑了下:“我一直喊老板,其实也不知道名字。” 第六十三章陪你玩一夜,你就能开心? 林天翔视线转了一圈,缠着林鑫的肩膀往后厨推,“行了,来都来了,去帮老爸把菜洗了。” “小霁啊,你也一起吧,他手脚慢,干活不利索。” 林鑫不满地嘟囔:“知道我干活慢还让我干,我好不容易休假……” “别抱怨了,干活吧……” 林天翔迅速撤退,把空间让给二人。 林鑫挠了挠头,“那个……你教教我吧,我平时很少做饭。” 霁月坐下,将蔬菜分了下类,而后挑了把最简单的青菜给他。 “做做样子就好,本来也是我的工作。” 林鑫有些愧疚:“我爸妈是病急乱投医,你别当回事。” 看样子是知道想让他和她相亲。 霁月点头:“我有男朋友,你放心。” “那就好。”林鑫重重吁了口气,手脚瞬间麻利。 午饭时间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霁月又感觉到了那道紧盯着自己的视线。 这半个多月来她时刻感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起先她以为是老板在观察她,后来她发现不是。 她又以为是隔壁宠物店的店员,几次叁番借着喂流浪猫来和她套近乎。 现在她又开始怀疑街角偶尔穿行的流浪汉。 不知是不是先前的梦境太过真实,疑神疑鬼地心境让她对一切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所有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她都会瞬间产生抵触心理,严重一点还会厌恶,恶心。 霁月明显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但这道视线绝对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那视线像游魂,时刻缠绕着她,让她透不过来气。 霁月记着客人报的菜肴,余光瞧见某个眼熟的身影,再回头,竟看到了周砚礼进了餐厅。 “就这些……” 霁月点头,把桌上的牌子翻起来,几步走到周砚礼身边。 “周学长?” 周砚礼正在翻看菜单,听到声音抬头,眸光闪烁,轻声笑道:“霁学妹,这么巧。” 霁月定定地看着他,他低头翻动菜单,“来个牛排吧。” “这是中餐厅。” “……”周砚礼顿了下,“太久没出来吃饭了,那……霁学妹推荐些招牌吧。” 霁月收回他的菜单,手中书写几下:“蛋炒饭?你一个人也不用点炒菜吧,吃不完。” 周砚礼推动镜框,“好。” 她转身去给厨房菜单,忙着加水、上菜,今天倒是少了收银的工作,因为林鑫在,她的活减轻了不少。 霁月躲在吧台喘口气,林鑫给她递了杯水:“平时也这么忙吗?” 霁月摇头,接过一口干到底,“这才哪到哪,开学才叫人多,现在都是小场面。” “啊?”林鑫有些诧异,“也你一个人吗?” “不啊,有老板娘,还有其他临时工。” 霁月看了眼出菜口,“不说了,上菜了。” 等客人陆续离开,林鑫上厕所的空档,周砚礼才起身走向吧台。 “味道不错。” 霁月笑了笑,把他那桌账单递了过去:“一共18元,您扫二维码就行。” 周砚礼调整眼镜,没有第一时间支付,反而莫名问了句:“你谈恋爱了吗?” “……” 霁月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无语了,但这次特别无语。 “怎么了呢?周学长不会因为我摸了你,就打算让我负责吧?” 他摇头,语气有些沉重:“他不适合你。” 霁月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双臂撑着吧台往前倾,周砚礼没躲,只听到女人轻巧地笑。 “那谁适合我?周学长你吗?” 他抿紧了唇,往日的温文尔雅变得拧巴难堪。 “霁学妹,我说过,如果你缺钱可以来找我。” “不好意思啊,目前没有下海的打算,何况我也不是缺钱,纯粹是没有地方去,在这儿做工打发时间。” 霁月勾着下巴笑得一脸灿烂:“不过若是周学长肯陪我玩一玩……” “霁月。” 周砚礼打断她,“你开心吗?” 匪夷所思。 霁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砚礼眼里的关心,明明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亲人、战友、并驾齐驱的朋友,甚至是他手中精心敲打出的一串正在运行的代码。 他关心她快不快乐,关心她的生死,甚至关心她是否有自杀的倾向。 他怕她死,但不干涉她,任凭她胡闹为非作歹。 这感觉…… 难不成她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霁月敛眸,换上一副伤心的面具:“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我男朋友他……那儿不行。” 她捂着脸佯装哭泣,“若是周学长肯陪我玩一夜,我会非常开心的。” 对面噤了声,良久的沉默让她不得已打开指缝去观察他的表情。 周砚礼的面部非常精彩,或红或绿或灰,十足的大染缸。 他压低声音问:“陪你玩一夜,你就能开心?” 霁月松手点头,林鑫恰好拂开帘子,瞧见站着的男人愣了一下:“怎么了?是菜品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霁月微笑,“客人说我炒得蛋炒饭太好吃了,我正准备给他免单呢!” “学长,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下次轮到你请我咯?” 周砚礼眸子微闪,轻轻点头后转身离开。 没多久,霁月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132****8574:心沁307,晚十点。】 这是……同意了? 霁月的疑惑更重了。 她不相信以周砚礼这种只关注学术的男人,会因为她几次叁番的勾引而沦陷。 他是男主,不是路边求摸摸的阿猫阿狗。 她一开始之所以把厉烬作为首选目标,就是因为书中提到厉烬对床事热衷且专一。 一旦发生了,他与女主的纠葛就会变少,就算剧情作祟,他也能把持住本心,就算不能,霁月也能顺带刷点渣男懊恼痛苦的心碎分。 而陆今安也是以色为主,她提前抢占女主的位置给他一点性暗示,那攻略自然是水到渠成。 陆秉钊算是个意外收获,她本来也只是想刷个人情分,让他看到她真心为陆今安好。 唯独这个周砚礼,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面热心冷的硬骨头,叁番四次露脸也只是浅尝即止,不过分深入,也不太过边缘化。 本以为她要攻略完其他五位再回头来啃这块骨头。 但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完全没有好感的情况下,答应和她开房。 霁月低头哂笑。 剧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六十四章他磕药了?(h) 十点,霁月准时敲响心沁酒店307的房门。 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屋内昏暗,除了走廊灯光照进玄关,她根本看不清里头的布景。 “周……” 话还没出口,手臂便被擒住。 霁月被生拽进室内,背后一疼,整个人靠在了门后。 不等她反应,陌生的气息窜至鼻尖,滚烫的唇连同男人的身子一同压了过来。 霁月胡乱抓了一把,只摸到男人光着的腰线,很结实,手感很弹,还有点滑。 唇被男人撬开了细缝,浑厚的舌尖不带丝毫犹豫,一刻不停钻进深处。 她被迫仰起头,接受对方的抢占掠夺,呼吸也几近中断。 这么急? 磕药了? 霁月向下摸,手中触及布料柔软,又带着点粗糙。 这是洗过澡了,下身只围了浴巾。 口中传递来的除了男人有些过浓的香水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喷了斩女香,还喝了酒壮胆。 果然男人只要这方面开了窍,便根本把持不住身心。 霁月主动伸出舌,回应着他激烈的索取。 柔软的舌尖与之碰撞,像是一口冰凉汽水灌进口中,舌根猛地麻了一阵。 男人浑身一颤,如同接收到了行动的指令,原本规矩在脸侧的双手开始向下移动。 霁月穿着简单的紧身短袖,露出一小截精瘦的腰线,也就这一点短浅的距离,让男人的手顺利滑进衣帛下。 室内的温度很低,但二人之间却在不断升温,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唇齿交缠发出的暧昧声音,以及彼此短促的呼吸。 男人的手附着在软罩上,抓动的幅度很轻,像是对待艺术品,生怕力气大一点都会伤到她。 夏天天热,她穿的本就是薄款内衣,这会被他捏了几下,乳尖顶着薄软布料,几次叁番被他的手指撩过,那处便变得如针扎般麻痒。 霁月轻轻摩擦双腿,牛仔裤闷厚,腿心一湿,显得裤裆接禳处更加粗厚。 唇部被松开,久违的氧气灌进肺部,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波澜起伏的胸部在他手中轻颤。 男人双手拉住衣服下摆,一个轻拽,便将短小的上衣脱下。 胸前一热,刚还在她唇上作怪的唇,已经贴上了胸口。 掩在内衣下的软肉被男人轻柔的吻着,霁月难免还是起了想要扒开浴巾一坐到底的念头。 厉烬一走便是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她虽然和陆今安偶有联系,但怕耽误他学习,从未有过越界的行为。 这也导致开过荒的身体已经长达一个多月素寡着。 霁月自认为对这方面无瘾,可不过是简单的几下亲吻,那股久违的冲动,就像泡在开水里的温度计,随时都有爆表的可能。 男人撩开内衣,唇舌吻住立起的粉点,舌尖裹吸着乳面,另一只手也覆在旁边被冷落的小乳点轻拨。 霁月双腿有些发软,五指伸进了男人发根,腿缝时不时摩擦,疏解着身体里的那抹瘙痒。 奶玩被整个从胸罩上托起,男人张大了嘴,像吞着奶油一般用力嘬着。 这种不大不小的力度,让她喉间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男人几乎是兴奋得加大了力道,手中带了几分巧劲,将两个奶玩居中靠拢,再一口含住用舌尖滑弄。 “唔……” 霁月抓紧了他的头发,后背紧紧靠住门板,似乎哪处松懈一分,整个人便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大脑一片混沌,周遭的辨识度逐渐降低,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下腹。 直到腰腹冷不丁被吻上,她才发现男人已经在她身前蹲了下去。 而她的牛仔裤扣子,已经被他拨弄开。 轻巧地几下轻吻,牛仔裤顺着他的动作脱落,同一时间,男人的吻落在了花蕊上方。 炙热的热浪透过薄薄的云纱覆盖住整个阴阜,霁月的呼吸瞬间僵了僵。 感受到腿心席卷来湿濡,她伸手推开男人的额头,颤抖着嗓音道:“脏……我没洗澡。” 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掐在臀侧的手上移,霁月如同布袋挂在了他肩部。 几下沉闷的脚步声后,她听到男人光脚踩在瓷砖上,而后脚下一凉。 霁月扶住墙壁站定,背上一松,男人弹开了内衣排扣,此刻扯着她的衣角脱下,又蹲身褪去她的内裤。 玻璃门哐当一声吸住,头顶花洒窜出细密的水雾。 水丝汇聚的水流不断在地上流动,从冰凉到慢慢温热,渐渐水流飘上她的脊背。 男人的身体同时贴上来,替她挡住了花洒里冲泄而出的水柱。 霁月以为他会忍不住,因为她明显感到一阵滚烫擦过腰臀。 可他没有,肩部的长发被他挽在虎口,五指笨拙的在她鬓角揽着细碎的发丝,而后一步一顿地用皮筋扎起一个松松的发髻。 很不熟练,但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仿佛她的一根发丝掉落,都会让他心疼不已。 霁月心头闪过一丝狐疑,可下一秒,他的双手从腋下插了进来,一刻不停地揉弄着胸口,吻断断续续从肩膀过渡在肩胛骨,再缓慢向下,朝着他最开始的目标逼近。 撑着墙壁的手指微微用力,明明有几分紧张,可当男人的吻落到臀缝时,她的腰还是忍不住下塌了几分。 尤其是男人的呼吸扑上来,她没有犹豫便将水淋淋的那处怼上了他的脸。 她能感觉到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滴水的小穴,热滚滚的呼吸愈发急促,快得像无形的硬物,几次戳向洞口处的敏感点。 臀瓣上覆着的手掌渐渐施力,强迫肉唇分开细缝,漏出娇艳欲滴的小眼。 男人伸出舌尖,像是试探,轻轻滑过悬挂淫露的花瓣。 霁月控制不住抖动身子,臀部也因过于刺激而紧紧夹了一下,恰好夹住男人紧贴的鼻尖。 鼻梁好高。 她撅着屁股轻轻磨了一瞬,翁振的小洞也是蠢蠢欲动,似乎想把他高挺的鼻尖给吞进嘴里,让他无法呼吸。 臀瓣再度被抓紧,比起刚刚还要用力,舌尖怼了上来,直冲充血的粉珍珠摇晃。 冷不丁受到强烈地挑拨,小穴不断收缩,霁月小声吟着,抽搐的身体将洞口悬挂的蜜液摇晃下坠,落在疯狂蠕动的舌上。 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顺着她光洁背部滑落的水珠,一同被他吞进肚里。 太快了,一上来就这么快,她根本受不住。 霁月到处抓着,可墙上空无一物,她只能被舔到双腿发抖,上身无力靠在墙壁上。 酥痒的乳尖压在瓷砖上摩擦,偶尔划过砖与砖之间的缝隙,疼痛与酥麻会让她止不住寒栗。 第六十五章这一招玩的也太6了(微h 似乎觉得这样舔弄不过瘾,男人扶住她右腿腘窝,将她的小腿架在肩上,口唇紧紧包住那处红点,吸吮间用舌尖研磨打圈。 只靠一条腿撑着,她的重心早就偏上了墙壁,不等他加快速度,她用力推着墙转向一旁的透光玻璃。 玻璃距离更近,整个上身压上去,更不容易失重。 男人的舌尖追了上来,探入了水汪汪的小眼,她几乎立即哼出了声,小穴不断夹弄着陌生的舌头,咕啾咕啾地发出悦耳的天籁。 那处已经很湿了,但身后的男人却没有停止用舌头抽插的速度,好几次拖拽着她的臀往他脸上撞。 下身莫名地阵阵发紧,又偶尔舒缓。 霁月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他在舌奸他,还是她在坐奸他的脸。 视线里很黑,她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夹杂着异样的吞咽声,以及唇舌搅弄春水发出的啧嘬声。 只能听,只能感受。 他每一下的动作都会在她脑海里预判出几个行动路径。 有时候他缩舌,霁月会想,他是不是要插进来了。 有时候他调整姿势,霁月又在想,他是不是忍不住了。 反反复复地神经紧绷,导致被舔喷的时候浑身失常,足足颤了数十秒才从余潮里回神。 炙热的肉茎贴了上来,霁月抬臀,想要一口吃下。 她记得周砚礼的那根,不小,但和厉烬比起来就显得卡哇伊了很多,虽然远超常人数据,可对于她经过极限开发的身体来说,一下定能吃个水光华亮。 霁月信心满满,却在对准锁匙的一瞬间僵了一下。 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妙。 身后这根比起婴儿手臂还要粗上几分,和茄王对比,姑且可以用保温杯来形容。 霁月瑟缩,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但男人没给她机会逃,滚烫的胸膛压在她发凉的背部,他亲吻着她的脖颈,将下身那根玩物顶进女人腿缝。 本就喷过的小穴湿答答的,腿心更是湿滑不堪。 肉物在腿缝处如入无人之境,来来回回摩擦着紧闭的肉唇。 在女人不受控制几次撅臀翁张小眼,把路过洞口的茁壮狠狠亲住后,男人扶住肉物,抵着洞眼轻轻往里挤压。 “嗯……不要……” 霁月难受得摇头:“太大了……” 男人顶开她的膝盖,手掌挤入身前,压在白软馒头处轻揉,指腹压在肉粒上狂振,腰臀合一,反复下压后撤。 几下后,最难的棱冠陷了进去。 男人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了她的腰,下身耸动,在口子上慢慢磨着。 霁月明显感觉背上紧贴的胸肌绷紧,腰后那块甚至能感受到腹肌在夹她的毳毛,甬道一热,一股暖流自下而上,把她和身后的男人都弄得愣在了原地。 霁月瞳孔微缩,这胸肌腹肌这么大块,明显不会是周砚礼。 他沉迷科研怎么可能会专注练身,而且上次她玩弄的时候看到过,他是体脂率低,浅浅有一层薄肌,绝对不会是这么明显的肌肉。 男人快速撤出,取过花洒冲向她的下体,手指抵进口子抠挖,像是想要将他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全给扣弄出来。 霁月浑身发颤,好半天才听到自己嘶哑的嗓音从胸腔里传出:“……你是谁?” 抠弄的手指一僵,似乎也察觉到了丝丝不对。 男人推开玻璃门,摸到浴室门边浴霸开关,室内突然大亮。 霁月眯起眼,保持着贴在玻璃上的姿势未动,好半天才适应刺眼的光线。 再抬头,她与玻璃外的男人对上,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居然是……上官瑾? 霁月大脑宕机了一刻,剧情迅速从脑海里闪过。 上官瑾从小便围绕在温婉宁身边,对她的好感多到满溢,是所有男主里面对温婉宁最好、最贴心,甚至爱她爱到甘愿做妾、做小叁。 当其他男主还在为她扯头花的时候,上官瑾已经退到了女主身后,任凭她选谁,他都毫无怨言,但只要她回头,他随时都在。 霁月给他的攻略难度打五颗星,就连周砚礼她都只打了四颗。 现在她…… 把上官瑾上了? 好你个周砚礼,她说他怎么突然开窍和她开房,感情是把她当成清除情敌的棋子了是吧? 也对,他一个学编程跟玩一样的理工男,黑手机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难怪用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信息,她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好好好,这一招着实玩的很6。 不仅除掉了情敌,还除掉了她这个难缠的追求者。 霁月闭了闭眼,惊慌失措地看着对面男人:“你是谁?我……我男朋友呢?” 上官瑾嘴角抽搐,勾人的狐狸眼因为喝酒的缘故,眼尾比平日红润数倍,挺长的保温杯还硬在下腹高高举着,像一个巨大的玩笑。 偏对面玻璃里压扁的两个圆盘粉嫩娇艳,女人红温的小脸透着惊慌却又异常潋滟。 刚舔过插过的地方更是让他一时难以摒除脊椎酥麻的滋味。 他眯起眼盯向她的脸,总感觉似曾相识,貌似在哪见过,可左思右想都想不起来。 女人已经惊慌到捂住胸口,转身想要逃离,上官瑾几步抵住她推开的玻璃门,将她拦在浴室里。 “我怎么觉得你有几分眼熟?” 他看了眼被压出凹痕的胸面,明显没了刚才的温柔体贴。 “故意用婉宁的手机给我发信息,约我来酒店,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 “呵……” 上官瑾冷呵。 他刚刚居然给一个耍尽心机和手段的女人舔逼,还怕伤害她,还想着要用套。 上官瑾轻轻吸气,声音冷了下去。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 霁月无语。 她也是无辜的好吗? 她根本没想现在就攻略眼前这位大少爷,何况她又没硬逼着他插进来,不是他自己左一下右一下挺进来的吗? 还没两下就射了。 她还嫌夹了个脏东西呢! 上官瑾冷冷盯着女人的脸,见她紧咬着唇不说话,只当她是理亏。 他推门挤入,本就不大的淋浴房瞬间变得逼仄。 霁月被他逼着后退,一步一步退至花洒下,不等后背靠上墙壁,头皮猛地一疼,扎在发髻上的黑色发绳被他扯了下去。 男人嫌弃地揪开沾染在上头的几根长发,揽住发绳套上手腕,抬眸间狐狸眼眼波流转,却透着寒意:“你不配戴她的东西。” 是是是,她不配,她走好吧? 霁月蠕了蠕唇,侧身想要离开,却被上官瑾伸手拦住。 第六十六章我不做回本,不是便宜你了(微h 男人的身影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带着他周身那抹与身自来的高贵,迫使着她喘不上来气。 “做都做了,我不做回本,不是便宜你了?” “……” 听听,这是人话吗? 霁月真想给他左右脸各来一个大逼斗。 若不是她知道是SSS终极预案的副作用,她真要误以为上官瑾被她的小逼给夹服了呢。 上官瑾眼里的厌恶不假,但身子异常的反应也做不得假。 平日和温婉宁呆在一起,他的身体安守本份,从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可刚刚在门口吻她的时候,他的四肢像被扎进了数百根针头,无数药水同一时间灌进体内,把他的血管充斥到膨胀。 他能感觉到那处疯狂立起,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拉着,让他一刻不停地抬头硬立。 眼下插过,泄过,那处更是硬得走一步都在震,仿佛绑了数百斤重的铁块,每动一下都硬的发疼。 理智明明告诉他不该这样,可瞧见她的眼睛,看见被他玩肿的奶粒,甚至是那道细细的不足为提的细缝,都让他的欲望在脑海里叫嚣。 必须把她压在身下疏解,他不能白白丢了第一次。 他要把她双腿玩烂,让她生不如死! 霁月心底愈发惊慌。 上官瑾这人她不熟悉,主要是他对女主太好了,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可以插足的理由。 而且他又是一个富家子弟,玩的不是高尔夫那种高端游戏,就是赛车摩托车这种刺激的。 霁月接触不到,也没法透过日常生活融入他。 她倒是要感谢周砚礼,让她提前接触到了上官瑾。 只是对上他诡异的眼神里,她明显感受到了令人绝望的冰火两重天。 一块冰在后,一把火在前,冰与火交织着,像要把她烧灼到体无完肤,再用冰缓解灼烧的部位。 不至于死,但也痛苦到活不下去。 霁月有些后怕,愈发不想再继续下去:“那个,既然咱都知道弄错了,还是回到正轨,你去找温婉宁,我去找我男朋友,如何?” 上官瑾冷嗤:“你果然认识婉宁。” 霁月点头:“温婉宁那么漂亮温柔大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况她还有一个当官的未婚夫,这……” “如何呢?” 上官瑾关闭花洒,虎口拧着水管,一下下旋转开衔接的部位。 霁月喉头发紧,背硬是紧紧贴上了墙壁,双臂紧压着身体,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可偏偏挺立的两个小红点几次叁番擦过男人凸起的肱二头肌。 上官瑾扫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抬手解开喷头与水管间的连接。 霁月伸长脖子,缓缓吞咽着口中分泌出的液体,紧张地劝道:“你想想温婉宁,你想想上官家族,再想想你还有几十年的大好时光。” 软管越靠越近,她仿佛看见男人脚踩着她的背,双手拽着软管两头,而软管就死死勒在脖子上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双脚胡乱蹬着湿滑的瓷砖,布满红血丝的双目几欲掉出眼眶,大脑逐渐播放暗淡且又乏味的一生,她很快因为缺氧被勒死在他身下。 霁月害怕得抖了一瞬:“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况不是你自愿的吗?你、你但凡多问一嘴,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咱俩也不会发生这些,对……对吧?” 上官瑾抬起手,用软管在她身上比划。 霁月赶忙抬手格挡,艳丽的小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得输出:“我告诉你上官瑾,杀人是犯法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以为你家有点权势和小钱就了不起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试试。” 上官瑾拽住她的胳膊,强压着她的双腿迫使她趴上墙壁,双臂被用力向后摆动,软管覆了上来,很快缠住她的胳膊。 她微微挣动,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后看。 搞了半天只是想绑住她让她没法逃脱,整一副要弄死她的表情吓唬谁呢,不知道她最怕疼了吗? 想到掐住脖子的窒息感,那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若是今晚的事传到婉宁耳朵里,你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霁月张张嘴,对他的威胁不可置否。 她都不知道房间里的是他,那就更不知道周砚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拔掉上官瑾这根眼中钉,做出什么恶毒的手段。 万一明早天一亮,上官少爷夜会情人的花边新闻满世界乱飞,别说她浑身上下就两张嘴,哪怕长满了嘴她也说不清啊! 霁月小心翼翼地问出声:“那如果……她知道了呢?” “那你就祈祷我这个有点小钱和小权的富二代,能够让你多活几日吧。” 他的话说得轻飘不着痕,可搁在寂静的浴室里,如同平地炸开的惊雷。 这意思是让她活,但是会活得生不如死。 霁月心中哽咽。 还不如厉烬,好歹嘎巴一下说死就死了。 她不怕死,就怕死不成。 这种半死不活的比求死不成还要让她难受。 上官瑾“啪”地一下拍响她的臀部,命令道:“撅起来。” 一时间疼痛与恐慌在身体交织,大脑像卡了壳的硬盘,每动一下都迟缓到让人生疑。 霁月慢慢压着腰,双臂反盘在背后,上身只能靠着墙支撑身体,双腿微微分开,与上身形成立体的叁角形。 身后呼吸有片刻凝滞,她听到男人的喉结在反复滚动。 而身下那处咕啾的响动,格外引人注目。 霁月内心不断盘算着退路,身下一再放慢速度,即将靠近粗长的保温杯时冷不丁停住。 “这要是让温姐姐知道,会不会再也不理你了?” 她轻轻向后,将湿滑的小口晃动在空中,慢慢找寻那根嗷嗷待哺的粗棍,口中却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都像在平静水面上落下的雨滴。 雨水与潭面融合,不断激起涟漪。 “你对温姐姐这么好,她若知道,怕是会很伤心吧?” 上官瑾的眸色不断变换,最终还是黯淡了下去。 他心里清楚,温婉宁当他是朋友,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如果她知道他破了处,大抵不会生气,反而会为他感到高兴,甚至会祝福他找到一个生理相合,性格匹恰的伴侣。 霁月还在输出,口子却对准了马眼,她不吞也不动,就静静停在那,等待着男人的情绪爆发。 “你那么喜欢她,这么多年来为她守身如玉,如今破了处,她一定会觉得你脏了吧?” “她以为你会一直站在她身边,可没想到,最先背叛她的却是你。” 第六十七章闭得好好的嘴被顶开了(h,打赏加 “你闭嘴!” 上官瑾掐住她的腰,不管不顾用力捅了进去,湿滑的穴道本应该如同口子那点一样松软好进,可猛地插入才发现内里乾坤。 他僵硬的眉目松懈,被那处蜂拥挤压来的肉包给惊得臀部发紧,紧陷沼泽的根棍下,只有他自己清楚,囊袋持续不断地紧绷,两颗软糯的卵蛋,此刻激烈得像是要从蛋袋里跳出。 霁月叫了一声,被顶到底的小屁股不断发抖,她强撑起上身低声嘲讽:“闭得好好的嘴,不是被你顶开了?” “刚刚……还能给自己找些借口,可现在……你真的彻彻底底……进了别的女人的身体。” 她夹紧臀,用力吸住小腹,让本就无力动弹得棍棒绞得连连嗡动。 “这么大,这么粗,就连精液都又浓又多。” “温姐姐好福气,可惜她没能尝到呢!” “我让你闭嘴!” 上官瑾戾气顿生,伸手去捂她的唇,身下用力,扯出纠缠不清地嫩肉,而后没有间隔便压着软肉顶了进去。 好紧。 好热。 上官瑾皱紧眉心,不断安慰自己。 只是因为没碰过,所以才觉得新奇。 只是因为第一次,所以才会想再动一下。 他是爱温婉宁的,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任何幻想。 他之所以会被迷惑,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婉宁。 就算此刻他插了进去,也是因为他想让她生不如死,让她为她犯下的错误买单,他不是因为想上她,只是为了报复。 对,就是这样。 上官瑾沉眉,再次掐紧了她的臀,这次的力道相较于先前,大得像是要将她的臀肉揪下。 霁月还来不及喊疼,身体便被重重撞上了墙壁。 “啊……” 她叫得撕心裂肺,身体也像有把斧子从下将她一分为二。 那根瞧着不比厉烬大到哪儿去,可进入身体却直抵小腹,狠戾的劲道像是要把她的腹部捣穿。 霁月双腿发抖,几次被他捅得想要跪地,又被他拖拽着爬起。 她像一个硅胶玩偶,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疯狂的肏干,不留情面和余地,甚至不把她当人。 霁月胃里翻江倒海,晚上吃的饭都被捅到了嗓子眼,可嗓子还要叫,根本来不及去处理涌上来的异物感。 恶心到这一步是她头一次觉得性爱这东西就是拿来折磨人的,她开始将厉烬从黑名单上删除,把上官瑾加入,还单独放大加粗。 这狗日的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霁月脑瓜子嗡嗡响,不断思忖着应对方法,她缓了缓僵硬的身体,小幅度去夹弄蛮干的硬物。 “难怪……温婉宁看不上你。” “只会……蛮干。” “她喜欢的可是……陆秉钊那样温文尔雅的……大人物,会时刻照顾……她的情绪和感受。” “就像你这样横冲直撞……只会在阴沟里偷窥的小丑……活该……活该被别人踩在脚下。” 上官瑾牙根紧了紧,速度放慢了片刻,肉物顶住深处被肏开的小口反复碾磨。 “你当我不会温柔吗?” “只是你不配。” 霁月臀部轻颤,恶心的感觉稍稍下去,又被这下若有若无地磨蹭给激起一身疙瘩。 她真有些服了这身体,明明刚刚还受不了想吐,这会儿又裹吸着肉物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胡乱绞着,要发骚能不能去别人那发。 去周砚礼面前也比在这好上百倍。 霁月想哭。 她有些想厉烬了。 好歹他知道温柔对她。 上官瑾盯着被掐红起笔的臀,眸色闪了闪。 她说得其实有些道理,他已经不干净了,做都做了,不如练练技术,也许哪天婉宁受伤回头,他还能让她快乐。 这般胡干其实他也不舒服,听到的都是尖锐地叫声,身下像在操弄皮套子,没有任何快感,除了发泄了点郁气,疏解不了身体的压力。 上官瑾搂住女人的腰,掰着她的腿让她转身坐落在肉棍上。 他扶着她的腰推开浴室门,朝着门边走了几步。 霁月身子一沉,屁股被隔空的毛巾架托住,仅靠两根螺丝铆住的架子在墙面上颤颤巍巍。 她心里有些慌,可双手还在身后绑着,双腿被他掐住,根本没有危险降临时自救的可能。 她只能祈祷这毛巾架牢一点,不要动几下就掉了。 上官瑾后退,将紧陷的保温杯往外拉了拉,撞红的红点有些肿,扯着绷白的薄膜牵制着肿胀的肉物。 他再往外退,明显感觉到了某处被拖拽着,棱冠被什么卡住,费了半天才撤退出来。 媚红的软肉可怜兮兮地外翻,还带着点搅打出的白沫。 上官瑾即使对这个女人再厌恶,此刻竟也觉得这处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白、嫩、涩、紧,抓人眼球。 他刚刚就是舔的这里? 许是室内氧气缺乏,她的气味在浴室里弥漫,幽香缭绕,带着点清淡,有时嗅着还会有些甜腻。 上官瑾喉部滚了滚,摈弃脑海里那股想要再埋头的冲动。 他将肉茎对了上去,没有丝毫怜惜深插到底,女人痛苦地抖了一下,下体不断绞动,企图将他绞碎,融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妖精。 上官瑾低喘,臀部僵硬,推动着肉物叁进叁出,女人的哼唧变得柔软,似乎对他的速度很满意。 谁允许她满意的! 他沉眉冷对,下身用力捣干到底,把女人干得双腿高举,小腹频频翁颤,身下更是杂乱到毫无章法的夹弄。 上官瑾感到一阵湿热,一低头,小股水液从交合处涌出,就像被凿破的泉眼,滚出大片水花。 这是…… 潮喷? 他还只在书上见过,就连AV里都未曾瞧见。 上官瑾好奇地看着女人的身体,手指无意识抚上高潮中的阴蒂。 “唔不要……” 霁月缩起肩膀,腿根靠近,想要夹住那只作乱的手。 可她越不要,越让上官瑾觉得这是报复的好方法。 他压住腿根,手指挑着脆弱的红点不断挠动。 霁月的小腹微微抽动,身体更是自发扭了起来。 “不要……会死的……求你……” “放过我……” 放过? 想的美! 第六十八章想把我夹射 po18ai.com?(h) 上官瑾越摸越用力,那处也被无序的夹弄给绷紧了脊背。 他撤出几分用力挺进,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另只手抓住浑圆的乳房胡乱玩弄,掌心压住硬挺的小点,不断将乳肉从指缝中溢出。 边玩边做,不知不觉便跟着霁月的思绪走了下去。 但凡霁月说不要,他便偏要。 但凡霁月哭着求饶,那他就会加重力道把她干得嗷嗷叫。 一番下来,霁月爽了两次,他反而越做越难受。 女人迷瞪着眼明显爽得不知天南海北,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娇媚,哪还有刚刚被吓到得鼠样。 上官瑾不满地硬捣了几下,爽开的身子根本不再惧怕他的用力深顶,反而会随着他的动作调整身体,顶深了,里头便死死夹住让他全身紧绷,顶浅了,甬道便伸出无数触手缠吸住他的下体。 他未经过人事,只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她是怎么做到把他那根玩得又大了一圈的? 他打飞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紧绷过,每根鼓起的筋络都被一一揉平,他甚至能感觉到紧紧交缠的下体,传递了她紊乱的心跳。 上官瑾扯开她手上的束缚,拖着她的臀转上浴缸。 霁月被迫转身,撑着浴缸边翘高屁股,感受到那根炙热寻着洞眼挤入,她浑身颤了又颤,嘴上还在引导:“不要,太深了……” “你不就喜欢深?” 上官瑾掐住她胸口上垂挂下的两团肉,“想把我夹射?你以为你这点伎俩能逃脱我的眼睛?” “是……”请记住网址不迷路jiza i1 2.co m 霁月满足得吞吐着整根水淋淋的保温杯,小腹用力吸着,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在颤抖。 嘴上说着不会射,实际上小鸡抖得要死,若不是调整姿势,怕是刚刚在毛巾架上就射了。 “你不能射进来,会怀孕的……到时候我男朋友知道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上官瑾眉目倒竖,妖冶的狐狸眼透着嫌恶:“你想听我说什么?” “娶你?” 他抬起她的大腿,将她的脚搁上浴缸,双臂反扣住她的,将她的上身完全抬起,健壮的腰带动臀腿挺动,一下又一下贯穿了她的身体。 霁月小口喘着,又听到身后男人边撞边说:“还是把你留在身边当个情人?” 她摇头叹气,后面多半是她不配。 果然,上官瑾发狠撞击:“你配吗?” “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被男友抛弃,你也别想怀上我的孩子以此来威胁,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霁月咬牙,柔软的甬道突然发力,绞得身后男人连连吸气。 上官瑾后退,拔出叁分之二大口喘着,足足花了数十秒,才把那股直冲天灵盖的酸爽给压制住。 女人不给他再度喘息的机会,小穴后压,撕咬。 柔软与坚韧并存,绞吸着濒临顶峰的肉棍。 上官瑾轻声抽气,几次叁番猛拽着女人身体快速抽动,又在即将冲泄之时退至洞口缓解。 反反复复的拉高神经,让快感像箭一般悬在张开的弓弦上,只要她吸一口,自己似乎就会大脑空白。 上官瑾没有过多犹豫,快速重顶果断退了出去。 他扯着她的腰搂住她身体,像捞着一块柔软的面团。 浴室门一开,房间内冷冰冰的空气瞬间裹住二人火热的身体。 但上官瑾身体上的燥热非但没有任何缓解,反而因这冷风,挺立的棍子又胀了一圈。 筋络鼓得可怕,像一个个盘虬在植物表面的毛虫,多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 霁月后背一震,整个人从床面上弹起,双腿被男人用力压紧,腿根处被粗壮顶住,身体像被破开,熟悉的异物感在身下叫嚣。 她小声哼着,几次因为重顶咬住嘴唇,看她一脸痛苦和无助,实际身体爽得不行。 偏她一旦觉得好爽,男人就开始停住动作,越是她觉得爽的部位他越是略过。 霁月摸清了他的心理,面上装着难受,身体却跟着他的动作蠕动。 上官瑾频频皱眉,那股难忍的快意再次充斥他的脊椎和后腰。 他咬牙加快速度,一刻不停地在她体内进出,小腿不断撞向床位,把女人的臀撞出波纹,把流出的水撞得四溅,把搅打出的沫子挤在大腿中间。 霁月抓紧身下的床单,这会儿的痛苦不再是演的,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在做最后的冲刺,小腹鼓得像是失控的鸟,扑棱着不存在的翅膀牵动肌肉。 腿间被大力插干,反复碾压着脆弱的小洞。 她听到啪啪的声响离她好远,又好像在她脑子里撞击,每一下都直通灵魂,让她的意识与身体共鸣。 只有这一刻,她会短暂忘了这是小说,也短暂忘了系统和任务,脑海里只有“她要被肏死了”这种最朴实接地气的想法。 上官瑾的额上、脸上,前胸后背,均溢出了大量的汗液,水光粼粼的身体让霁月有些着迷。 尤其是他皱眉盯着那处陷入癫狂的模样,完完全全被她迷去了心智。 汗液乱飞之间,交合处似刀光剑影在二人脑海胡乱闪过。 一声低哑的长叹,伴随着男人突然放缓的抽送,霁月只觉眼前阵阵发白,双腿酸得像是从身上断裂分离。 最后一下深挺,她明显感觉到热流窜进身体,噗嗤噗嗤射进深处。 涣散的双眸逐渐聚焦,她瞧见满脸汗水的上官瑾,正露出变态般的表情。 他此刻已经抽出了硬物,被捅出保温杯大小的穴口慢慢缩小,脆嫩的软肉咕涌,挤出一团奶白色的稠浓精液。 不多,只一个手指尖的量。 上官瑾清楚得很,更多的精液都被他射入了深处,卡在细细的小眼里,腰臀发麻到僵硬不堪,几乎被它吸着射了全程。 他像个极端的艺术家,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水汪汪的小眼恢复如初,除了洞口滑落的白灼,以及四处飘淋的透明液体,竟看不出被蹂躏过。 上官瑾呼吸一紧,身子再度压了上去。 “你干嘛?” 霁月浑身一震,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起身,男人哪里会给她逃脱的可能,就连分开的双腿都不给合拢。 “我说了,我会做回本。” 上官瑾静静盯着她的眼睛,上翘的眼尾透着浓浓的不屑,但终究都被滔天欲望压制。 霁月有些失神。 这狐狸眼是真勾人,但人也是真变态。 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诚实得很。 第六十九章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渣女(微h) 霁月一晚上都没睡好。 上一秒结束她便昏睡过去,下一秒又被贯穿的下体给折腾得迷迷糊糊。 她都不知道第几次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又从床下爬到了沙发,整个室内乱七八糟的,没有一处没被喷上她流出来的水。 身子如同被大货车碾过,霁月不禁回想起陆秉钊误吸毒品的那次,两人再激烈媾和,也不过就那叁四个小时。 可上官瑾没有磕药,甚至意识也是清醒的,却硬生生拉着她从11点做到了天亮。 偶尔中途休息的半小时,也是他觉得身上黏腻不舒服,去浴室洗澡空出来的时间。 等他一出浴室,便立即抱着她继续嘿咻,跟发情的泰迪一模一样。 但凡霁月从梦里睁开眼,便会瞧见上官瑾矛盾的眼神,一点痴迷,一点厌恶,还有一点匪夷所思。 而这之后必定会遭到上官瑾的嫌弃:“真恶心,流得哪里都是。” 霁月没有力气说话,干脆闭上了眼。 等再清醒时,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室内,一小块光斑打出一片刺眼的荧屏,有许多飞舞的灰尘如同细小精灵,在男人头顶晃动。 霁月怔了怔,摩擦到腿心的硬物仿佛不知疲倦,尤其是男人的唇,正偷摸咬在胸前硬了一夜的小红点上。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从昨晚到现在,12个小时,那处被磨得火辣辣的,估计口子早就被磨破,也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霁月眉心微沉,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扫手将男人的侧脸和手心里软糯的乳肉一并拍下。 她扣下手机轻轻哼了一声,眼睛却紧紧闭着。 上官瑾迅速缩手,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只是被磨得发出呻吟,手中便开始肆无忌惮。 他从腰上一直抚摸到胸口,蛮横得大力揪抓着软玩,又低头轻咬在她发凉的耳垂。 霁月缩着肩颈偏头,喉间颤出甜腻的吟哦,低低的喘恰到好处,勾得对方马不停蹄吻了上来。 自从昨夜揭穿对方身份后,二人只有下体交合,上面陌生的像是火星与地球,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天。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趁她睡着上下其手,按捺不住地想要吻她。 她抬起手机,快速咔嚓几下。 做完一切她悄悄藏起手机,不动声色地抬起小腿,磨蹭着他腰部的腹外斜肌。 真有韧性。 锻炼到位的身材,便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抛开别的不谈,上官瑾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合她的胃口,虽然最开始的性事不大愉快,但总体来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有了这几张照片,她便可以威胁他,一步步击溃他心理的防线,慢慢将他从温婉宁身边拽离。 霁月哼唧着搂上他的脖子,软绵绵地娇声道:“老公,你的肩膀怎么变窄了?” 上官瑾顿住,低头看向猫媚着眉眼的女人,她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和昨晚的横眉冷对明显是两幅面孔。 还真有男友? 他还以为是她估计刺激他的话术。 所以…… 他把第一次,第一夜,第一吻,全给了一个出轨的渣女? 上官瑾脑子嗡的一声,完全没注意女人已经扶住了他的巨物挤进身体。 房门突然响起醒兀的铃声,霁月浑身一僵,夹着男人的腰就整根吃了进去。 上官瑾哑着嗓子喘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已经睁眼的女人。 二人眼里带着震惊和慌乱,可越是这种时候,身下越是绷的发紧。 霁月尝试松开他的腰,却发现他的那根在里面勃大,而抽搐的甬道不断箍紧了龟头,与他形成精密嵌合,这也导致他一硬拽,里头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上官瑾察觉不对,没再蛮动,伸手捞过被子盖住二人身体,同时提高音量问道:“谁?” 门外一阵窸窣,随后略带年迈的中年女性声音随之响起:“先生,需要打扫吗?” 上官瑾僵硬的肩颈明显放松,高声回复:“不用。” 霁月也跟着放松,男人回头,与她对视,二人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耐和反感。 上官瑾低头,撑着身体去看交合处,有些急躁道:“现在怎么办?” 霁月耸肩:“我怎么知道?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的私人医生。” “就问偷情的时候下面分不开了怎么办?” 上官瑾:“……” 霁月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她缩了缩脖子后怕道:“我就开个小小的玩笑。” 上官瑾依旧不出声,那眼神似乎在说“好笑吗”。 霁月东张西望,下身却自发蠕动,吸得男人连连抽气。 “嘶!” 上官瑾揪起她的大腿狠狠拍了一下,雪白的臀肉瞬间印上红彤彤的手掌印。 “再夹我就硬拔了,到时别哭着喊疼。” 霁月泪眼汪汪,撅着小嘴瞪着他,小爪子更是惨兮兮地揉着被拍红的部位:“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你插那么深,我控制不住啊。” 说罢还故意用力夹了几下,小腹深深吸到凹,肋骨都凸了出来。 上官瑾脊背猛地酸涩,身体晃了一瞬,手掌压在她下腹轻按:“松开!” 霁月无辜吐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微微闭眼,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瞧见沙发上挂着的裤子,单手捞住女人身体,将她抱坐在腰上。 竖入的姿势让保温杯卡得更紧,二人皆是一阵冷汗涌起,双手都在对方身上攥紧。 外表看着像是中场歇息,实际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从身上丢下去。 霁月架起双腿盘扣住身体,看上官瑾弯腰勾住裤子,而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她歪头去偷窥。 微信对话页面,婉宁二字在首,是他的星标加置顶。 霁月挑挑眉,看上官瑾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暧昧。 这上官瑾在书中就是一个接盘侠,凡事都由他兜底。 温婉宁在别人身上受了伤,扭头就冲到他怀里,然后他就像个备胎,一遍遍安慰,等她的情人找过来,他又只能笑着祝她幸福。 啧,备胎哥。 他应该感谢她,她若不勾引其他几位男主,他哪有机会上桌,指不定又跟原剧情一样,到了大结局才亲到两口女主的脚丫子。 第七十章上官瑾他无中生友(补750收加更) 上官瑾偏了偏屏幕,划拉着列表找出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朋友,尝试着给对方发消息。 【JNing:在?】 他扣下屏幕静静等了一会儿,手机很快震了一下。 【齐:干嘛?又要喝酒?我明天要上班。】 【JNing:不喝,有个事问你。】 【齐:你说呗。】 【JNing:我有个朋友,他做那事时卡住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有什么办法能立刻解决?】 霁月差点笑出声,这一招无中生友玩得挺6。 【齐:卡住?捅哪卡住了?你玩小玩具卡住了?把玩具直接拆了呗!】 【JNing:不是我,是我朋友,玩具拆不了。】 【齐:你给你女神整1:1硅胶娃娃了?不行就剪了呗,反正你有钱。】 【JNing:都说了不是我。】 上官瑾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 【JNing:我朋友和人做的时候卡住了,有没有分开的办法?】 对面似乎震住了,对话框反复跳出正在输入中,最后可能是文字没法表达,他直接一个视频通话飙了过来。 上官瑾手心微烫,压着前置摄像头接通了电话。 “什么情况?你让我看看你!” 霁月转头去看屏幕那头,清秀的眉眼很是立体,微信视频有些压缩画质,但不难看出对面也是个极品帅哥。 上官瑾点击关闭摄像头,朝对面哼了一声:“我睡觉呢,你就告诉我方法就行,我这……我朋友那儿还在等着。” “行了上官,还整什么朋友啊,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你可以啊,这就把你女神泡到手了?难不成昨晚酒喝多了把她强了。” “齐樾!”上官瑾抬高音量,对面立马怂了。 “行行行,我不该这样编排你女神,那你边上……” 齐樾顿了顿,“你朋友边上的女人是谁?” 上官瑾默声。 “你得告诉我情况,我才好分析啊!” 齐樾笑了声,“你朋友和那个女人现在是第一次吗?” 上官瑾垂眸:“不是。” 对面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那是做了一会儿才卡住的,还是进去就卡住了?” 他抿唇:“进去后。” 齐樾嘶了声,“不应该啊,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能卡住?那女人性冷淡?没水?” 上官瑾下意识摇头:“水很多。” “哦,这样。”齐樾笑得镜头都在晃,“那你们……你朋友,是不是做多了,第一次没个节制,搞多了抽筋了?” 上官瑾沉沉吐气,语气里掺杂了不耐烦:“你就说到底该怎么办?” “我得多了解一下情况啊,看你们是不是能自行分开,还是得去医院检查,这是问诊,又不是面诊。” 齐樾诡异地笑了声:“要不你把镜头打开,我看看卡住的部位,有没有自行分开的可能?” 上官瑾无力辩驳,甚至还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买几个病人去你医院医闹?” 齐樾瞬间怕了:“别别别,我大少爷,那你告诉我,现在他俩什么感觉?” 男人动了一下,疼得像全身的皮都被下体揪住,连头发根都跟着抽疼,再看女人龇牙咧嘴的,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动就疼。” 齐樾又问:“你朋友疼还是她疼啊?” 上官瑾咬牙:“都疼。” “那没办法了,这是肌肉筋挛,多半都是做的时候被吓到,或者是偷情太过刺激。你……你朋友得去医院打两针肌肉松解的针剂,不然这辈子都得像连体婴儿一样生活了。” “那不行!”霁月紧张得出声。 上官瑾顺势瞪过来,手心一翻,将扬声器关闭。 他抵着收声筒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低头在手机上捣鼓着什么。 霁月凑过去,就瞧见一串带着零的转账数字。 一百万! 真是有钱人。 上官瑾丢开手机,转身坐上沙发,目光在她胸口处流连了片刻,略带局促地转开。 霁月倒是看得目不转睛,褐色的乳头小小一粒,此刻因为紧张缩成一团,看着好想捏一把。 尤其是鼓鼓胀胀的胸肌,这不就是网上才能看见的男妈妈吗? 她再一次感慨温婉宁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优秀的男妈妈在身边,她怎么就能视而不见呢。 霁月佯装下身不适,扑身趴在他肩上,手指沿着腹外斜肌慢慢往上,直到整手托住大胸肌。 上官瑾被摸得身子颤抖,双手在混沌间搭上了她肥软的臀肉。 霁月怕他脑子一抽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词,索性赶在他前头出声:“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男人双手微微用力,胸肌在她手中起伏剧烈,隐隐有些许热浪席卷后腰。 喉结微滚,说出的话却像烟火撩过般嘶哑:“快了。” 上官瑾借着说话,降低她的警惕性,手掌沿着臀肉往上摸,下身微微挺动,似在找一个平衡二人的交合点,能让彼此在卡顿中寻找一丝快乐。 “他要先回趟医院。” 霁月点头,双腿慢慢分开,从树袋熊式抱姿变成坐在他大腿上。 交缠的部位每多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二人抽着气,竟在转动间找出一点活动的空间。 “回了医院后,还要向领导申请药品外带。” 霁月乖巧地“哦”了一声,撑着他的膝盖轻轻扭腰。 她每扭一下,都伴随着男人拧眉轻嘶,抽气声此起彼伏,却渐渐被黏连的水液声压下。 上官瑾粗粗喘着,双手从后反压住她的肩膀,下身耸动,虽未撞击,但也小幅度地挤压肥唇,在深处缓慢运动。 霁月顺着他的动作蠕动身体,腰肢晃动,像极了水蛇,尤其是几次叁番擦过男人面颊的乳房,时不时飘过一阵淡淡的桃香。 她小声吟哦,又略带难受地反问:“那是不是要很久?” 上官瑾盯着桃红出神,不自觉“嗯”了一句。 “那……” 霁月的眼睛慢慢看向他紧抿的唇线,手指慢慢上移,点在唇线中间,撩人的眼神在他面前描绘着唇型,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是不是还可以做一次?” 上官瑾的呼吸越来越沉,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吻便成了欲火开关,一刻不停地灼烧着二人。 第七十一章跟发情的公狗一样乱顶(1400珠加 霁月一推门,就瞧见门边倚着的男人从手机中抬头,他嚼着口香糖冲她身后的上官瑾吹了声口哨。 “可以啊,挺漂亮。” “漂亮个屁。”上官瑾回瞪过去,“把药给她。” 齐樾收起手机,从口袋里摸出一盒72小时强效避孕药递过来。 “我说妹子,你勾引错人了,这男的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女神,你傍他还不如傍我呢!” “给,配着VC吃,避孕药伤身,一年最多吃一两次啊。” 齐樾替她拧开瓶盖,当着上官瑾的面凑到她耳边轻语:“你叫得真好听。” 霁月脸色瞬间红透,躲闪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往一旁迈了一步。 上官瑾就在那盯着,势必要看着她吞下药片才罢休。 其实她根本不可能怀孕,系统还要她在几个男人之间斡旋,怎么可能会让她有生子功能。 这药吃了也是白吃,只不过是给他一点心理安慰。 霁月当着他的面用力吞咽,还把舌头伸出来在口腔里绕了一圈。 上官瑾呼吸微紧,才熄火的下身隐隐又有了抬头趋势。 他避开目光,却又撞见一旁的齐樾正盯得出神。 心里滋生出抹莫名的烦躁,他推动齐樾肩膀往电梯方向晃动:“走了。” 霁月微微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掌心的药片,在二人越过拐角时,挥手丢进了垃圾桶。 伤身体的事她才不干。 霁月快走几步,瞧见二人挤在电梯里,本就不大的电梯变得逼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迎着二人的视线迈了进去。 齐樾摇摇手上的针剂,半开玩笑道:“亏我费劲心思弄来,你俩直接解决了,这针怎么办?” 他扬起塑料袋扔进上官瑾怀里,男人被迫接住。 又听齐樾紧接地调侃:“要不你留着吧,万一下次再卡住就自己给自己打一针。” “用不着。”上官瑾抛了回去。 齐樾笑骂:“这么自信?不怕再卡着?” 上官瑾扫了一眼女人的背影,绸缎般地长发被光打出细润的光泽,娇小的肩膀只露出一点如瓷釉般的柔臂。 他收回视线振振有词,一字一句说得很重,像是在告诫别人,同时也在警醒自己:“我不会再和婉宁以外的女人产生任何亲密行为。” 霁月按下一楼按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不产生吗? 他忍得住吗? 一晚上跟发情的公狗一样肆意乱顶,她都怕他今晚会把家里的沙发当成她来意淫。 什么酒后乱性,什么被人勾引,明明就是自己上瘾。 霁月不动声色,在电梯开门的第一时间里走了出去。 男人跟在身后,持了房卡去退房。 她走得飞快,隐约听到齐樾在那吐槽他的品味,说他开房也不去个高档的五星酒店,这种小破旅馆连连锁都不是,也不怕被偷拍小视频发到网上。 “等等!” 上官瑾脑子这会儿突然转过弯来。 她一直说她是约了男友来开房,可他明明记得昨日来的时候,前台让他出示身份证核对登记信息,看了几眼便给了他房卡。 如果真如那女人所言,她是来找男友,为何前台会让他进入房间? 上官瑾看向前台小姐,礼貌地问了声:“能麻烦你帮我看下登记的号码是哪个吗?我想给你们酒店一个好评,但我记不清用哪个号码下的订单了。” “可以的先生,130****4753。” 上官瑾跟着前台报的号码在手机拨号页面输入,后头背对着他们的女人怀里一震,突兀的铃声让大厅气氛瞬间凝固。 霁月手忙脚乱想要挂断电话,铃声却戛然而止,又听上官瑾啊呀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号码呀,你是不是报错了?” “没有的先生,您核对看看呢。” 前台将屏幕倾侧向他,他一眼便扫过霁月的证件照和名字,笑着和她道谢:“是我弄错数字了,我会给你们好评的。” “好的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上官瑾转身,笑意瞬间消失,大厅里早没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齐樾幸灾乐祸:“不是吧上官,你真被那女人设计了?” “可看你刚刚在房间里的动静,怎么更像你把人家玩了?” 上官瑾眯起眼,狐狸眼扫出的视线凌厉蛰人:“看样子医院的工作对你来说实在太过轻松了。” “好好好,我大少爷,我不说了行吗?” 齐樾抬手在嘴部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余光却在他手机屏幕上停留。 旺角咖啡厅。 霁月踩着点推开玻璃门,视线在店内环视一圈,快步走到一处落座。 卡座对面的男人似乎也刚到不久,身上还有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约我来是上官瑾有什么事吗?” 霁月没点咖啡,只要了杯柠檬水,上来便开门见山。 她赶着下午休息时间来见他,可不是和他调情的。 齐樾愣了下,抬着咖啡杯慢慢喝了一口,“霁小姐很直白。” 他放下杯子慢条斯理道:“那日你没有把药吃下去吧?” 霁月抬眼,蝶羽般的长睫在眼前轻颤:“上官瑾让你来逼我吃药?” 她交迭起双腿做了个“你奈我何”的姿势,“可惜已经过了72小时,宝宝已经在肚子里成型,他呀,要做爸爸咯~” 俏皮的眨眼看得齐樾有些愣神,他语重心长地劝道:“霁小姐怕是识人不清,上官瑾并非你攀高枝的最佳人选。” “他若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只会拉着你去打胎。” 霁月刚要说话,又被他快速打断:“就算你暗自生下孩子,他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甚至还有可能把孩子掐死,再把你扔到世界某个角落让你生不如死,永远都没法回到这里。” “噗嗤!” 霁月没忍住笑出了声,“挺符合他富二代的形象的,没想到你这么了解他。” 她撑着下巴倾下身子,潋滟的瞳眸里闪过暗光:“其实……我不孕不育。” 齐樾:“……?” “那你费尽心思和他上床是……” “哦,那个呀……”霁月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柠檬水小口吸着,“我这个人有处男瘾,刚好瞧见他是个优质青年还没有情史,这不动了想要上他的心思嘛?” 她挑着吸管搅动柠檬片,“他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对他的钱没有丝毫兴趣,现在他不是处男了,我对他也没有兴趣了。” “倒是你,齐医生……” 霁月露出变态般的诡异笑容:“你是处男吗?我最近刚好有档期,你上次不是说我叫得好听,不如今天咱就……” 齐樾猛地推开凳子,惴惴不安地和她告别:“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霁月冷冷切了一声。 她还没放大招说她有性病呢,这就受不了跑了? 不堪一击。 第七十二章跟老师舌吻了耶!!! 七月底的大学城人迹稀少,中餐厅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霁月清闲了许多,偶尔还能睡个懒觉。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拉开闸门,却被玻璃上紧贴放大的扭曲面部给吓得后退。 若不是瞧见那张熟悉的轮椅,她怕是要忍不住叫出声音。 霁月解开屋内的铁锁,拉开大门将他推了进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等你志愿填报了以后再见面吗?” 陆今安扬起的笑容瞬间垮下:“老师,上上个礼拜我就和你说了报志愿的事。” 是吗? 霁月眨眨眼。 那会儿好像刚去赴周砚礼的棋局,也没看清他发的什么,就只顾回了嗯嗯两字。 “今天我生日,你还记得吗?” 陆今安满心期待地看向她。 早上五点他就求着小叔让他来找她,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又在店门口晒了两小时太阳,终于见到了她。 老师怎么穿着围裙都这么好看呢? 霁月有些羞愧,一口应着:“当然记得,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 “那老师我们快出发吧!” 陆今安等不及要看见她的礼物了。 霁月被推到这份儿上,只能和老板请假,又回宿舍拿上礼物,跟着他上了车。 一段时间没见,陆今安的脸似乎回了春,白皙的肌肤配上清爽的发型,干净柔韧的眉眼染着丝缕青涩,有那么点小白脸的味道。 霁月上下打量,而小男生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神是否带着审视。 他只觉得锻炼成果得到了她的认可,他的新发型让她很满意,甚至是练出肌肉线条的胸腹,都让她的视线多驻足了两秒。 若不是前头还有司机,他真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腿心,是不是已经湿了一块。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都快忘了老师的味道了。 考完试以后她连视频都不愿接,回复的速度越来越慢,起初他还用期末考试来安慰自己,可到后面的暑假,她依旧不见人影,陆今安才彻底慌了。 她是不是和那个厉烬快活到把他忘了。 若不是还有生日之约,他是不是要和她彻底失了联系和交集。 陆今安暗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让她和自己发生关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必须在她心里占据一块地皮。 车子绕着盘山公路一圈一圈转着,时间很快到了上午十点,离生日宴会仅差半小时。 看陆今安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根本不在意宴会上有谁会来,他只在乎霁月去不去,礼物是不是她亲手准备的。 轿车稳稳停进车库,陆今安拒绝了司机的帮忙,还拉住霁月让她不要下车。 司机收到示意,将钥匙放在车上,随后转身离开。 霁月困惑:“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我帮你叫柳管家。” “老师。” 陆今安的手滑到她掌心,上身偏移,缓缓朝她靠近。 霁月的身子僵了一瞬,又很快顺着他的手臂抱了过去:“行了,马上就是19岁的大孩子了,以后上了大学,可不能随便这么撒娇了。” 男生将头埋进她肩颈狠狠吸了一口,随后笑道:“老师也想我了吧?” 霁月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忙着呢!” “哦。”陆今安捉住她往衣领探入的柔荑,笑得双眼眯起,很像一只看家护院的癞皮狗,“那老师是在检验我的成果吗?” 他带着她的掌心摸向胸口,又从胸肌滑向腹部,“老师觉得如何?” 霁月脸色微红:“一般般吧。” 陆今安幽幽叹了声:“那是不能和老师的男人比,毕竟我双腿……” 他突然噤声,视线看向被勒住的手腕,一串编织粗糙的绳带,正卡在他腕口。 “我第一次编这种纹路,不太熟练,拆了几次也只能编成这样。” 霁月拉紧两头活结,把几个小木珠翻给他看:“这个是财神庙求的,祝你财运亨通。” “这是月老庙,姻缘美满。” “文昌帝君,事业有成。” “观音寺,消灾解难,一世平安。” 她笑了笑,将他手臂放下,“送子庙我就没去了,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再带着喜欢的人一起去吧。” 霁月话音刚落,陆今安的脸便在眼前放大,男生稚嫩的吻在她唇间,不敢有过多动作,甚至连手也只是轻轻压在了她的手背。 吻浅尝即止,分离时唇瓣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陆今安低垂下眉眼,鸦羽长睫在眼下覆上一小片灰暗的阴影,他的心绪如这片阴影般晦暗极了。 “对不起老师,我越界了。” 他太慌张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吻上去,她要是讨厌他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 陆今安根本不敢继续想,一想心脏就抽抽得疼,连她在面前轻浅的几下呼吸,都让他感到局促不安。 他怕她转身就走,更怕她说出“永远不要相见”这种恐怖如斯的字眼。 男生紧张的垂着头,头顶一沉,似乎有什么压着他烫过打理过的硬发在揉弄。 霁月皱了下眉,“以后不要打摩丝了,伤头发,等年纪大了秃头就不好看了。” 陆今安眼睛微亮,嘴角淡淡提起,满心欢喜地应着:“好!” 霁月又道:“抬头。” 他应声抬起下巴,视线对上她的,圆如黑葡的大眼睛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陆今安浑身暖洋洋的,几乎快被这幸福冲昏了脑袋,也没听清她说了句什么,胡乱点头应着。 再反应过来时,女人的吻已经落在了唇上,柔软的舌尖顶开唇瓣,迎着他的牙关钻了进去。 五指在这一时间用力抓紧,就连毫无知觉的脚趾头,似乎都在暗暗用力。 这就是舌吻吗? 老师的舌头好软,好甜,好好吃。 陆今安悄悄用舌尖去碰她的,冷不丁撞上牙根还会酸涩,后颈部像是碰撞了麻筋,整个脖子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可偏偏脑子十分欢喜,双臂也在不自觉间揽上她的腰肢。 她的吻并不熟练,青涩地在他口腔里做着试探和摸索,有时像在吃一颗舍不得吃的糖,舌尖几次叁番撩过他的舌头,再又后退卷向其他方向。 一来一回,陆今安竟跟着进了她的地界。 她的嘴巴好软,唇瓣好Q弹,口腔里也好热好舒服。 老师好会流水,怎么这里也这么多水,他都要喝不过来了。 霁月轻轻喘着,推着男生的肩膀解放自己被吸肿的唇。 第七十三章好好好,撞了就撞了 水润的眸子闪着温柔的光,一寸寸在他脸上扫过,而后如同盖章,轻轻回吻了下他的眼睛。 “好了,你要的礼物我送到了,该去主持你的宴会了吧?” 陆今安这才回想起她刚刚问的问题。 “你是想要这个当你的生日礼物吗?” 啊—— 陆今安暗暗后悔,早知道他就摇头说要破处了,现在根本没有理由再道德绑架了啊! 他弯腰取出一个半米宽的盒子,“老师,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快换上。” “衣服?” 霁月诧异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白底银丝绣的旗袍,里头还搭着一双半腿丝袜和丝袜夹。 “这……” “我看到第一眼就觉得特别适合老师。” 陆今安眸子放光,几乎快把她的身体看出两个洞。 “老师会换的,对吧?” 霁月眸底晦暗不明,犹豫了半晌下定决心:“好,那我先扶你下去。” “我不看。” 陆今安撑着座椅转身,背对着她一脸正义凛然:“虽然老师的身体我都看过了,但我知道老师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理应和你保持距离,所以老师不要担心,我不会偷窥的。” 他的脸在玻璃上被放大,尤其是那两个滴溜溜的眼睛,恨不得钻进玻璃把她衣服扒光。 霁月嘴角抽搐。 是不会偷窥,改成明窥了。 她淡淡叹了声,“好吧,你不可以转头,听到了没?” “嗯嗯!”陆今安眨眨眼,满脸堆笑地望着窗户里的女人解开胸口的纽扣。 她穿了一身红白格子的紧身衬衫,配着一条破烂短牛仔裙,裸露在外的肌肤柔白如雪,看着就让他身心澎湃。 再别提衬衫一点点散开,漏出里面柔软的胸口,雪白的奶子坠出沟壑,漂亮到让他需要大口呼吸才能缓解小腹的热胀。 老师穿的内衣也太性感了吧。 叁角小布料还不如他拳头大,只能包住那一点蜜粉和下摆,两根细细的带子缠绕在肩头,还有两根细细的穿过腋下到了后背。 这么细的,感觉轻轻一拽便会断掉。 天呐天呐! 陆今安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摇晃的胸软。 雪白的软肉跟着女人脱衣的动作轻晃,那几下和在他身上抖动有什么区别。 陆今安眼睛都看直了。 一垂眸,她正展着丝袜的褶子慢慢套进脚背,玉器般细腻光滑的脚丫被套进肉色的丝袜里,掩盖住了她原本的肤色。 他忍不住转头扫了过去。 颜色好像选深了,比老师的肤色差了不少呢。 可也更色了怎么办? 陆今安几乎是看一眼便要闭目缓一下情绪,多看两眼下身都有点肿胀的趋势。 也不知道他闭了几次,呼吸停了多久,耳边女人突然出声:“好了,我们下车吧。” 再睁眼,他便瞧见胸口银丝绣制的银白色莲花,暗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 旗袍很修身,她的胸很挺很饱满,即使穿得不是立体胸衣,从侧面也很是波澜起伏。 腰部留有一点余地,不是那种紧绷绷的状态,反而让人感觉拘束中带着点悠哉的松弛。 一举一动间都有种不过是一件遮羞蔽体的衣服罢了,就算她全光着,也无所畏惧的自信。 陆今安忍不住赞叹:“老师,你真好看。” “行了别贫了。” 霁月收拾了下衣物,搀着他坐上轮椅,二人急匆匆赶往大厅。 彼时近十一点,厅内被收拾了一番,墙角摆着香槟台,还有各色各样的美食和糕点。 厅里站了不少人,或叁或四围成一团正在窃窃私语。 霁月推着陆今安出现在门口时,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她环视了一圈,视线不断顿在某处,再最终和陆今安一同停在某位亭亭玉立的女人身上。 她是大厅中的焦点,也是众星捧月的标志。 霁月在她身边瞧见了陆秉钊,瞧见了上官瑾,甚至还瞧见了周砚礼。 但让大家统一默声的,并不是陆今安的姗姗来迟。 男生慌张地扭头,小声和她解释:“我不知道温婉宁也会穿这件衣服,我真的只给你买了,这是jayre今年最新款,我……” “我知道。” 霁月安抚他。 剧情里陆今安确实给温婉宁送过旗袍,刚刚收到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点。 如今撞衫或许只是小概率事件,但同时也在提醒她,女主即使没收到陆今安的礼物,她也会按剧情发展穿上那件衣服,而她一个外来者,只会成为众人口中的东施效颦。 不过,那又如何呢? 霁月扬起笑,推着陆今安大步走向温婉宁。 上官瑾一眼便瞧见推着轮椅的女人,掐着酒杯的手指几欲变形。 这女人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齐樾不是说她收了钱已经安分离开了吗?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温婉宁,手中暗暗攥紧。 一路上周遭阵阵倒吸凉气。 你说这女人效仿也不仿全,穿着个同款旗袍也就算了,脚下却踩着个廉价的平底凉鞋,就连头发也只是随便盘了个松散的低发髻,哪里有模仿出温家千金半分精髓。 众人连连摇头,却见那女人直直停在了温婉宁面前。 女人脸上错愕不假,视线在她身上落了片刻,而后笑着望向陆今安:“阿今,你怎么才来,大家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陆今安满脸不悦:“你怎么穿这件衣服?” 在他的印象里,温婉宁虽然爱穿白色,但从未穿过旗袍,这件衣服他高考前就已经看中预定了,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她也买了,还穿到了宴会上。 温婉宁愣了下,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她笑着望向霁月:“霁学妹,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真的吗?” 霁月从轮椅后头走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转了一圈。 “好看吗?” 温婉宁哑然,尴尬地应和:“当然,你很适合旗袍。” 陆今安只觉得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明明是他费尽心思挑选的旗袍,只想送给霁月一人,可这会儿她一定认为他是个叁心二意的男人,连衣服都要同时买给两个人。 霁月点头,“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觉得裙子太长了。” 她扯起分叉处的裙摆,丝毫不介意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嫩白的长腿上卡着细细的弹力带,下方夹着深肉色的丝袜裹着小腿,玉雕的脚丫挤在简单的凉拖里。 众人的呼吸皆是一滞。 第七十四章哎呀,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补1250 霁月身高并没有温婉宁那么高挑,但胜在比例完美,腿长得像是从胸下开始分叉。 周遭一时纷闹,似乎都在猜测此人是谁。 霁月手中施力,扣着一早剪开的口子,呲拉一下,将长旗袍的裙摆扯断。 裙摆瞬间只达大腿根部,露出丝袜与腿肉交合的部位,潋滟春光如荷叶中缓缓抽出的芽苞,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其余人什么感觉她不知道,但她明显看到上官瑾双眼瞪大,抬着酒杯的手下移,挡住某处鼓胀的部位。 一旁陆今安伸手遮挡,摇着轮椅想帮她遮蔽众人视线。 而陆秉钊一直未曾说话,却在此刻扯过一旁椅子上的毛毯,飞快围住了她的身体。 唯独周砚礼,缩在角落里,像个纵观全局的上帝,不出声,也不动容,甚至没有往她双腿处看上一眼。 霁月压住遮挡身体的毯子,面上闪过惊慌:“我……我只是想扯短一点点。” 她一脸后怕,看着身旁的陆今安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旗袍太紧了,走路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才想着弄短一点好走路。” 陆今安环视一周,一一扫过那些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笑容的人,“没事老师,本就是送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他知道她是生气了,气他买了一件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衣服。 陆今安有苦说不出,只能低头讨好:“我再找人送几件衣服过来,你……” “不用了。” 陆秉钊打断他,“我书房里有几件礼服,小霁老师上去挑吧。” 霁月愣神,视线在温婉宁面上晃了一下,眸色闪躲着避嫌:“这不好吧,您送温学姐的礼服,我去挑算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故作矜持,目光却定在陆秉钊领带上。 暗红色,领带夹。 贵定高配西装,袖口银色复古机械表,崭新整洁的尖头皮鞋。 她懦懦抬头,目光又在他打了摩丝的额上顿住。 这陆家今天是批发摩丝了吗? 陆秉钊这模样,怎么这么像孔雀开屏。 “还是算……” 她话还没说完,温婉宁便打断了她,言语里一幅女主人做派:“没关系的霁学妹,阿钊既然发话了,你便去挑吧,他也不是第一次送我礼服了,只是他的眼光……” 她捂唇轻笑,面带娇羞:“还是别让客人在这傻站着了,阿今,你带你老师上去挑选吧。” 霁月回看向男人,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甚至看向温婉宁的视线都带了些审视,但碍于温陆两家的关系,给她留足了面子。 她弯腰道谢:“那便谢谢陆先生和温学姐了。” “你在这陪着大家吧。”霁月拦住陆今安,“我认路。” 这书房她去过,虽然只去过一次。 霁月进了电梯,大厅恢复了原有的热闹,不少人簇拥上来给陆今安敬酒。 上官瑾跟在温婉宁身边,看着陆秉钊和她与众人交谈。 周砚礼不知道去了哪里,霁月扫了一圈也没瞧见。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了。 霁月倒是发现了一个秘密。 上次和上官瑾做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明明他已经洗澡降下了欲火,可一靠近她,那东西几乎是立马抬头。 刚刚弄这一出,她不过是想一箭叁雕。 一雕是陆今安对她心生愧疚。 二雕是扰乱陆秉钊的心绪。 叁雕是验证上官瑾对她是否有着生理性反应。 当然还有想窥探周砚礼的此行目的,只是这个她暂且没什么发现。 霁月推开书房大门,平日反锁的书房此刻却只是虚掩着。 一排移动衣架错落在书桌旁,上面不仅有女士礼服,还有男士西装。 霁月看了眼礼服码子,定制的礼服并没有标签,只有一个挂牌手写着肩宽和叁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面是她大二下学期体检表上的数据。 霁月迅速翻过剩下几件礼服,数据完全一致。 这不是给温婉宁的礼服? 末尾悬空的衣架晃了晃,每一件都像是对应的搭配,比如红色那件,对应着暗色袖标,黑色对应全黑西服,白色对应白色衬衫,粉色也有领口别着的粉色巾帕做点缀。 若她还看不懂,那她真就是个傻子了。 霁月缓了缓,推开书房去了以前住过的客房,她站在阳台看过去,草坪上隐约站着几个人影,一旁烟雾缭绕,似乎有人在弄烧烤。 她摸出手机点了几下,将之前的照片一一发送给一个陌生号码。 不到一分钟,手机便按她的预期准时响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给过你钱了?” 上官瑾暴怒的声音透过听筒稳稳传入她耳朵。 “这么气急败坏的?难不成是发现自己对着女神硬不起来了?” 霁月调侃着,手指轻轻点在围栏处。 “你胡说什么?” 上官瑾压低声音,不想再跟她胡搅蛮缠,“说,要多少钱才肯把照片删了?” 霁月轻笑:“我不要钱,我现在缺一件礼服。” “陆秉钊不是让你挑礼服了吗?” “我穿他送给你女神的衣服,你心里不膈应吗?那可是你女神的所有物欸!” 她娇滴滴地笑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你这个所有物都被我吃过了,那也不差一件礼服吧?” 那头缓缓吸气,又再度吐气,压着耐心问她:“在哪?我找人给你送。” “还是你亲自来吧,不然我怕我会手抖,把照片发给温学姐,那就不太好了。” 霁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又把房间位置发了过去,静静等着男人上门。 草坪上人影攒动,烟雾缭绕中,她看见脸色铁青的上官瑾脚步匆匆,避开人群进了别墅。 不多时,房门被一把推开,上官瑾将礼服丢上床,神色不悦地吼道:“把照片删了。” 霁月回头,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床上的白色吊带露背裙。 “给你女神准备的?” 能这么快拿来,多半是一早就备好的,而且也没有想着要送出去,仅仅是为了防止她出现意外时有后盾可依。 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霁月捡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得亏是露背装,若是紧身的,我怕是穿不下吧。” 上官瑾的视线在她胸口处顿了片刻。 即使他心里只有温婉宁,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胸比婉宁的大上许多。 还很软,很挺,很弹。 他避开视线压低了声线:“照片!” “急什么?” 霁月慢慢拉开腰侧的拉链,翻身坐在床边,纤细的双腿交迭,丝袜夹松动,肉色的边缘在肥白的腿根处勒起一块松软的痕迹。 上官瑾几次呼吸错断,视线反复在她与地面上横跳,双腿如同灌了铅,僵硬在原地。 第七十五章啊?知三当三这好吗(微h,1500珠 有句话还真给她说中了。 上官瑾自从那次和她翻云覆雨之后,再也无法对着温婉宁的照片硬起来。 若在那天以前,他还会在心底肖想一下温婉宁,虽然冲动不大,更多的是对她的怜爱,可也不至于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 现在呢? 他看着她的照片没有感觉,看黄片没有感觉,偏偏脑子一闪过这女人的脸或是身体,或是那晚任何一个细节,他的下身就像安装了弹簧一下啪地一下弹起来。 丝毫不夸张,完全是弹步起射,跟见鬼了一样。 上官瑾反复安慰自己是因为第一次做久了,心理上对于第一次做过的女人多少会有些痴迷。 他说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甚至有冲动,真按齐樾说的那样,定制一个温婉宁1:1比例的硅胶娃娃,和娃娃做几次,他总能把感觉找回来吧? 可偏偏他又遇到了她。 他明明已经让齐樾给她打钱了,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 她真以为和他做过,便能抱上大腿衣食无忧了吗? 霁月解开旗袍盘扣,微松的领口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轮廓若隐若现,让人更加想要一探究竟。 她慢慢抬脚,凉拖挂在脚背上,倚着她的脚趾搭在男人腿根处。 “备胎哥怎么硬了?这要让你女神瞧见了,可不得大喊流氓?” “拿开你的脏脚!”上官瑾一把拍开她的脚背,语气很是不悦,“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把照片删了,否则我明天就把你丢到叁不管,让你被千人骑,万……” 他狠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将旗袍褪下了肩头。 隐藏在旗袍下的粉嫩胸脯,看着如同玄色羽毛一般耀眼迷人。 上官瑾口干舌燥,原本坚定的心绪一时间变得不再清晰。 她的胸型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一个,没有很大,也不小,记忆中她压在玻璃上如同骨碟般的模样历历在目。 这会儿掩在布料极少的花色吊带下,让他的呼吸顺利局促。 那处更是不争气的抬起了头,此刻撑着休闲裤,难受得像是要从裤缝里蹦出去。 “千人骑呀?” 霁月起身,旗袍应声下坠,她凑近垫脚看他,眼神拉丝带着妩媚:“那会很爽吧?” 上官瑾忍无可忍,一把将她双臂擒住,躬身压着她的双腿,让她紧贴床面无法动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霁月轻舔了下上唇,玩味地看着他面上惶惑:“哥哥,你硌到我了。” 上官瑾浑身僵硬,低头瞧向那处,他明明是用膝盖压得她,哪里有东西硌她? “齐樾没有告诉你,我没收你的钱吗?” 霁月歪了歪脑袋,笑得一脸天真。 明明处于劣势,可上官瑾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野性难驯的野狗,而她正拿着皮鞭一下又一下抽着他硬挺的脊梁,疼痛和诱惑让他随时都有低头的可能。 “我呀,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你喜欢温婉宁,我可以帮你搞定她身边的男人,至于你嘛,在我想要的时候陪我玩个几次便够了。” “我要求不高,对吧?” “玩?”上官瑾双目充血,“还几次?你当我是夜店的男模,呼之即来 挥之即去?” “老师。” 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响起陆今安的声音。 “你换好了吗?我烤了些肉串,你快下来吃。” 上官瑾压制的动作有些松置,霁月推着他的肩膀翻身,轻而易举地坐到了他的腰上。 裤链一拉开,灼灼热气便顶着内裤冲了出来。 霁月反手握住,上下松弛得套弄着,嘴中还在和外面调情。 “今安,我刚刚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怎么会,老师。” 陆今安紧张得贴近房门,“今天笑话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霁月沉眉,勾起唇瞧已经被撸到粗喘的男人,语气恶毒极了。 “那你的温姐姐呢?你也会报复她吗?” 上官瑾猛地睁大眼睛,想也没想便将她压回身下,手肘杠着她的胸口,似乎她再乱说一个字,便会被他拧断脖子。 霁月毫不在意的继续撸动,像没有感情的木桩子,催促着外边的小男生。 “今安?” 陆今安有些为难:“老师,她毕竟是我未来婶婶,我若对付她,就是对付我小叔,我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 霁月笑了笑,故作哀怨:“罢了,原是我不配了。” “我不配穿那身衣服,也不配出现在你的生日宴会上。” “不是的霁月。” 陆今安慌了:“我只想和你一起过这个生日。” 霁月挑眉,望向上官瑾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挑衅。 门外声线清晰,却带着点忐忑。 “我只是想见你。”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对我也只是朋友而已,可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你送我的风筝我一直留着,没事就让柳管家拿出来飞一下。” “我把绳子加固了几遍,它再也不会从我手里溜走了。” “霁月,我……我喜欢你。” 陆今安双手发抖,根本不敢推门去看她的表情,他害怕被拒绝,害怕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离开。 “我不要名分,我只想偶尔能看到你,能陪在你身边,能听你说说话,我就知足了。” 霁月拉着上官瑾的领口强迫他低头,唇瓣在他耳边微张:“看到了吧?你女神花费几年力气讨好无果,我才短短几个月,便勾到手了。” “上官瑾,和我做生意,不亏。” 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只听到男人喉结滚了一瞬,下身还有几分急剧的膨胀。 霁月低头,刚一时情急上下其手,把保温杯抓得紧紧的,这会儿男人目眦欲裂,像被她强了一样。 门外又喊了声:“霁月?” “我知道了。” 她提高音量回应:“这太仓促了,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好。”陆今安破涕为笑,“那老师,我去给你烤油边,你还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霁月咬了下舌尖,把后头的浑话吞回肚里。 “好。” 轮椅磨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但霁月知道,陆今安已经被他哄下了楼。 而面前这个脸色爆红的上官瑾,此刻正盯着她的唇走丢了神。 第七十六章三十多岁的人了天天只想着情爱 许是她的玩弄越发过分,上官瑾无法把持住生理上的反应,干脆利落的夺门而出,也不管腰下被她撸得邦邦硬的棍子。 霁月看着手心那点透明的清液,静静笑了出来。 身体和心口不一了怎么办? 会很难受吧? 可是,好有趣呢! 霁月越发觉得,上官瑾的分来得不会太晚,也许就在今天,也许会在下一次二人相见之时,但不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已经被她捏住了把柄。 除非他能出家去当和尚,从此清心寡欲,不再沉沦男欢女爱。 她换上衣服下楼,客厅的大半人流都分去了草坪,偶有几个也不过是回来拿些食物和酒水。 霁月出了电梯,瞧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陆秉钊。 他似乎听到动静,从报纸中抬头,目光错愕了一瞬,又很快莞尔:“很漂亮。” “和陆厅的未婚妻比起来,也很漂亮吗?” 霁月承认,她嫉妒了。 温婉宁以那样的口吻称她是客人,而陆秉钊没有半句反驳,就那样闪躲着她的视线,她真的很难不吃味。 也不是说她对陆秉钊有什么想法,只是曾经有过云雨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那样好,她就是浑身别扭。 明明她知道一书房的礼服都是按她的身材定做的。 要知道定做衣服起码提前一两个月,也就是她和陆今安说宴会以后,他便差人弄到了她的身高叁围,还定做了衣服。 可她心里就是不爽,非常不爽。 陆秉钊收起报纸,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为什么要和她比?你们二人的美各有不同。” 霁月故意坐在对角上的单人沙发,踩着他花大价钱设计的高级茶几,语气还有几分冷意。 “那你说,我和她哪里不同?” 陆秉钊没有犹豫:“她很安静。” “你的意思是说我吵?”霁月更气了。 爆炒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她吵? 现在倒嫌弃上她了,她还没嫌他年纪大呢! 陆秉钊摇头,眸色柔和:“你很鲜活。” 他的世界固有的叁色黑白灰,温婉宁是白,进入他的世界也不过是多了一抹本就存在的白色。 陆今安是灰,可自从接触了她以后,他明显变得色彩丰富起来。 而真正让他的世界丰富的,只有霁月。 她像跳入他这汪死水的活鱼,给他的生活充满了生机。 他看到水里生出了久违的菌草,石块下滋生了大量的青苔。 鱼儿在他的世界里翻滚跳跃,给他带去阳光和温暖。 这种感觉他头一次体会,很新奇,但也让他把握不住。 所以当她穿着一身不属于他送出的礼服时,他突然有些释然。 也许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与她的生活天差地别,不适合,不匹配,像两条直线平行,永远无法相交。 陆秉钊打开茶几抽屉,翻出一个鞋盒。 他捧着鞋盒走到她面前,半跪下蹲,单手扶住她的脚踝,慢慢将脚放在他的腿上。 霁月被他一系列操作弄得有些懵,就见他翻开鞋盒,露出里头的黑色细带高跟。 她不识牌子,也不识设计,但看那质感,多半很贵。 陆秉钊脱下她丑陋的小凉鞋,把高跟鞋套进她脚里,调整了下系带位置,再去侍弄另一只脚。 “丝袜颜色有些深,还是你本来的肤色好看些。” 霁月的脚趾不自觉蜷了一瞬,“这是你侄子送的,他是寿星,我总不好反驳。” 陆秉钊神色平和,将她的凉鞋放回鞋盒,又起身伸手扶她:“试一试脚感,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让人送回去调整。” “不用了,挺舒服的。” 霁月掠过他的手起身,在地毯上踩了踩,“很合适。” “那就好。”陆秉钊收起鞋盒,语气忽而沉重,“你觉得阿今怎么样?” 步子在此刻顿住,又继续胡乱跺了几下。 霁月随口回话:“很乖,是个好孩子。” “他对于你而言,如今只差了一岁,可不是孩子。” 陆秉钊沉声:“如果有天阿今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拒绝。” 霁月张张嘴,还没说话,便被他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我专制,可阿今是陆家的后代,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陆秉钊思量了很久,他不是阻止二人有情感纠葛,只是阿今性子单纯,容易深陷也容易拔不出来。 陆秉钊有能力处理陆家和政事,他可以让霁月活在他的羽翼下安稳度过一生,但陆今安没有这个能力,起码现在没有。 “等有一天他能够挑起陆家的担子,我不会阻拦你们二人。” 霁月的脸色一点点红了起来,她恨恨的跺了下脚,羞燥得瞪向他:“叁十多岁的人了天天只想着情爱,自己寡久了还希望侄子寡,不要脸!” 霁月转身就跑,出了客厅就撞见倚在立柱下的周砚礼。 他换了副细边框的黑色眼镜,朝她身后的男人点了下头。 霁月这才知道,周砚礼并不是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多半是过来述职或是有些项目需要汇报,才误打误撞来了陆家。 她的猜疑稍稍减了些,但看他的眼神并没有带上善意。 霁月目前为止只在周砚礼身上栽过,这种败绩如同耻辱纹身,她多看他一眼都感觉脑门刻着傻子。 二人视线相交,又很默契的错开,形同陌生人。 霁月擦着他的肩膀走过长院,草坪稀稀落落围出几个区块。 陆今安的轮椅在许多椅子里倒显得没有那么明显。 他远远看见了她,扬着手中冒着热气的羊肉串,眼里一闪而过的难掩的惊艳。 一旁的上官瑾也跟着看了过来,温婉宁起身,让了个位置给她。 霁月没有客气,坐在了陆今安身边。 温婉宁缓和气氛,给她递了很多食物:“霁学妹这身更好看了,阿钊这眼光看着是涨了些。” 霁月回笑:“确实不错,能有温学姐这样的大美人做未婚妻,眼光能差到哪儿去?” 她说着还朝上官瑾挑了下眉。 上官瑾避着她的视线,绕到另一侧给温婉宁烤羊腿。 陆今安听她夸奖陆秉钊有些不开心:“我小叔有什么好的,年纪大,管东管西,整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会来事儿的一样。” 他又阴阳怪气地暗讽厉烬:“男人年纪大那方面就不太行,还是年纪轻的活力满,无论是情感还是其他,都能满足。” 温婉宁轻咳了声,温柔地看向陆今安身后站立的男人。 “阿钊。” 第七十七章不争不抢如何登场 温婉宁拿起身旁座椅上,先前上官瑾脱下的外套,给陆秉钊腾出座位。 上官瑾的视线追随着她的手臂,见她将自己的外套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时,眸色明显暗了下去。 陆秉钊朝温婉宁点了下头,又望向执意亲自烤肉的陆今安。 “阿今,泳池的水放好了。” 陆今安欣喜地抬头,却不是看向身后的男人,而是对着霁月兴高采烈道:“老师,一会儿去游泳吗?我给你准备了泳衣。” 霁月摇头拒绝:“不了吧,我不会游泳。” 陆秉钊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只听温婉宁在那打趣:“我记得阿今小时候可喜欢游泳了,那时候还差点进了国家队,阿钊游泳也很厉害吧?” 两人差的年岁多了,很多事情都没有交集。 她十来岁的时候,陆秉钊已经在单位基层摸爬滚打,时不时下乡,连陆今安都鲜少与他碰面。 也就这几年,她们之间才因陆今安的病情熟络了几分。 霁月埋头啃串,心中却盘算着书中剧情。 温婉宁倒也不是真的想和陆秉钊联姻,只不过背靠温家,这是她的命,她无力反抗,也没有想过反抗。 为了接近陆秉钊,巩固温家的地位,她时不时便会来陆家,借着看陆今安的机会,偶尔能和陆秉钊有个一两面的联系。 久而久之,陆秉钊也习惯了她和自己说起陆今安的事,虽然寥寥话语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如今温婉宁已经到了法定婚嫁年龄,最多等到她毕业,陆秉钊应该就会娶她为妻。 不过…… 霁月理了理剧情,怎么通篇都没有提到二人的大婚? 难不成陆秉钊发现她与其他男人有染,解除了婚约? 可末尾温淫之乱中,他确确实实在温婉宁身边啊。 奇了怪了,她是跳情节跳多了没看全吗? 霁月一边皱眉,一边去抓盘里的肉串,不知不觉肉串吃到了底。 再抬眼,陆秉钊几乎是下意识将温婉宁那侧的不锈钢盘转了个方向,把肉串这头放进她手底下。 盘子挺大,几乎涵盖了半个桌面。 但他这一古怪的举动还是让在场人的目光一同看了过来。 霁月眨眨眼,笑着看向温婉宁:“温学姐喜欢吃千叶豆腐呀?陆先生对你真好。” 盘子另一侧静静躺着几串烤干的豆腐块,离温婉宁最近。 她跟着笑了笑,捡起豆腐轻轻咬了一口:“阿钊知道我在减肥,这是提醒我补充蛋白质呢!” 霁月眯眯眼,又去掏陆今安刚烤的肉串。 “烫!” 陆今安拉住她的手向下,躲在桌下用指腹摩挲,一时还舍不得放开。 霁月托着下巴盯着烤盘,又想起刚刚温婉宁说的:“你以前很喜欢游泳吗?” 陆今安嗤之以鼻:“小叔喜欢,我就跟着随便游游,没想到就被国家队看上了,我那时的志愿是当兵,怎么可能会去游泳。” “阿钊喜欢游泳啊?”温婉宁放下咬了一口的豆腐,给陆秉钊倒了杯茶水。 男人笑了一声:“都是年轻时候的爱好了。” “叁十岁正当年,应该说青年才对。”温婉宁纠正他,“这是我小姨自己家晒的茶,你尝尝?” 陆秉钊正要接,余光瞄到霁月也伸手去泡茶,抓的却是茉莉花。 陆今安眯着眼看她喝水,满心等着夸奖:“好喝吗?” “好喝诶。”霁月点头,又看了眼没牌子的透明罐子。 “这是我自己摘的茉莉花,让柳叔请人炮制的。” 陆今安把肉串放到盘子里,笑意压都压不住:“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喝花茶,下次我再摘点玫瑰花怎么样?” “不用了,多麻烦啊。” 霁月推了推杯子,又低头去吃串。 这旁温婉宁见他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阿钊?” 陆秉钊回神,垂眸看着漂浮的茶叶,喉结轻滚:“放着吧,我还不渴。” “羊腿来了。” 上官瑾热得袖口挽至肩膀,结实的两条胳膊在众人眼前晃过。 他脱下手套割肉,削了一块腿部最软最多汁的肉块放进温婉宁碗里,女人抬手便把盘子递给了陆秉钊。 “阿钊你先吃。” “一上午都没见你吃什么东西。” 陆秉钊拒绝:“最近胃不大舒服,吃不了太油腻的食物。” “啊?”温婉宁关切道,“胃怎么了?有没有看过医生?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他年轻时总是忙到不记得用餐,导致现在时不时就会胃疼一阵,这事霁月也从柳管家那里听过一嘴。 霁月看着上官瑾受伤的脸,笑着从陆秉钊桌前抢过那块肉:“既然你们都不吃,那我吃吧,别浪费了上官先生的一番心意。” 温婉宁像是才想起上官瑾,她推动身后的椅子摆到身旁,招呼他坐下:“阿瑾你别忙了,快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 上官瑾瞪了一眼霁月,又扭头笑着坐下,眼见温婉宁抬起一串蘑菇,便以为是给他的。 哪晓得那串蘑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又落到了陆秉钊的盘里。 上官瑾悬空的双手僵住,还没缩回,手中一沉,一个空盘落在他掌心。 霁月俏皮地眨眨眼睛:“麻烦上官先生再给我剔块腿肉,好嫩呀!” 吃吃吃,怎么吃不死你! 上官瑾一肚子气,把那肉扎得千疮百孔,可那女人毫不在意,用吃干净的铁签扎着碎肉,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真是不挑食。 他都快剁成沫了,她怎么还能吃得这么…… 色。 粉嫩的舌尖像是故意引诱,卷着细长的签子挪动,再裹着肉块放入嘴里,末了还伸出来舔粘在唇角的碎渣。 上官瑾越看裤裆越紧,本就被摸过的那根几乎是下意识就想顶起来。 他迅速收回眼神,化欲望为食欲。 陆今安几次叁番试探霁月,每次她回问他是不是想游泳,他又会摆出一副悲伤模样:“老师说笑了,我这腿如何游泳。” 搁她这玩欲擒故纵呢! 霁月知道他此行目的,不过是想展示一下最近锻炼的肌肉,好让她认真考虑先前的问题。 其实就算他还是瘦弱的排骨哥,为了上分,她也会把他收入囊中,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霁月拗不过他,便遂了他的愿。 温婉宁见她真推着陆今安去泳池边,有些担忧地劝道:“阿今身体不好,还是别去水边了吧?” 霁月愣神,拍了拍陆今安的肩膀:“上次骑自行车的时候也没见你身体不好啊!现在练得这么壮,游泳更是不在话下吧?” “那当然,等下别喊我拉你。” 陆今安遥控轮椅,抢先一步冲向泳池:“老师你快来,我给你准备了几套泳衣,包你满意。” 温婉宁还想说什么,却被陆秉钊制止:“阿今能积极面对,便随他吧。” “可是……” 陆秉钊轻轻点头,云淡风轻见怪不怪的模样,将她的话轻描淡写怼了回去。 温婉宁下意识看向拎着裙子奔跑的女生,心底莫名涌上惊慌。 直觉告诉她,今日必会发生什么大事。 第七十八章你跳我跳大家一起跳 霁月瞧见那一排配套的情侣泳衣,莞尔的模样看得陆今安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凡她挑起来看的,他都有意无意想要选同款。 最终她选中一套深绿色花哨的叁件套,上身短小的挂脖背心很保守,只在下摆中间开了几个小洞,能看到奶玩挤压出的阴影。 下身是叁角短裤配片式长裙,走动间都能看见巨长的白腿。 陆今安刚要取同款泳裤,手心就被塞进了一套黑不溜秋的紧身泳裤。 “乖,别闹,你要和我穿同款出去,陆家该炸翻天了。” “到时候人人都要说我水性扬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想让我被人指指点点的吗?” 陆今安难堪地张了张唇。 他自然是不想,可好不容易有和她穿同款的机会,他只是想私心拥有她片刻。 他又没让她分手和他在一起,只是穿个同款都不可以吗? 霁月见他满脸委屈,蹲身覆在他腿上:“这个很紧,要我帮你穿吗?” 陆今安刚想点头,又飞快摇头。 给她摸两下不得邦邦硬,到时候还怎么下水。 霁月轻笑:“那快换吧,不行再喊我。” 二人换了衣服前往泳池,池底贴着蓝色的瓷砖,微波一漾,蓝白相间的光斑中倒印着蓝天。 池里进了叁四个游玩的客人,更多的是在一旁椅子上躲凉的人。 霁月看见温婉宁也换上了泳衣,性感的白色比基尼。 一旁陆秉钊还是原来的西服,此刻正在角落接着电话。 上官瑾也换了泳裤,宽松的裤衩,配着花里胡哨的图案,看不出什么东西。 倒是扑通一声入水的周砚礼给她吓了一跳。 这周砚礼居然还会游泳? 看着斯斯文文的,脱了衣服也是个斯文败类。 霁月的视线在他起伏于水面的胸口留恋了片刻,取了两个游泳圈到陆今安面前。 她不会游泳,陆今安没法游泳,所以两个小菜鸡只能依靠外力玩水。 陆今安套进游泳圈,伸开双手期待着霁月的抱抱。 这场面着实让她有些为难:“你现在体重多少了?我应该抱不动了吧?” 他嘴角僵住,竟有些后悔吃得太多,只想着让她惊艳喜欢,却忘了太重没法再与她亲密接触。 陆秉钊挂了电话往回走,瞧见二人僵持在泳池边,提步朝二人走来。 霁月眼前一亮,忙慌求助:“陆厅,你把陆今安丢下去呗?我扛不动他。” 丢?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对这个字眼感到陌生。 霁月一脸真诚:“玩水嘛,丢才叫玩啊,慢悠悠下去算什么?” 她挑衅:“你怕了?” “怎么可能?”陆今安嘴硬,“我可是曾经要进国家队的!” 霁月满怀期待地看向陆秉钊。 男人微微有些错愕,但架不住二人一同将发亮的眼睛对上他。 他稍加思索,把外套挂在轮椅上,弯身抱起了陆今安。 霁月走到泳池边,光脚踩了踩一旁的瓷砖,“陆厅你快过来!我数一二叁,咱一起跳下去!” 陆秉钊走到她身边,就听到女人激烈又兴奋的数着数。 “一!” 霁月扬笑,与他怀里有些害怕的陆今安对视了一眼。 “二!” 她又偏头,看向陆秉钊的眼睛。 她的笑容不止扬在脸上,就连那双琉璃般清澈的眸子,都透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叁!” 霁月大喊:“跳!” 她原地起跳,陆秉钊似乎被她过于大声的喊叫给镇住,双脚一抬,抱着陆今安坠入了水里。 陆今安扒着泳圈,却还是因为重力喝了几口池水。 而笔直落入水中的陆秉钊却是结结实实扎入了水底。 无数气泡从身体里溢出,他慌了一瞬,又立即摆动手臂,从水底浮起,冲向水面。 晃动的蓝天印着女人错愕的脸,还有一圈蜂拥围上来看热闹的人。 浮出水面时,被池水打湿的发丝遮在额前挂出水帘,还未来得及拂开遮挡。 眼前那抹绿色一歪,直扑水面而来。 泳圈从腋下脱落,她身形瘦小,如同湿滑的泥鳅,从圈口脱身滑入水底。 陆今安失措:“霁月!她不会游泳!” 远处岸上躺着的上官瑾从椅子上坐起,看清温婉宁站在岸边安然无恙,又将身体靠了回去,眸光却紧盯着浮动的水面,面上拧着,似乎在纠结什么。 陆秉钊几乎是同一时间扎回水底,女人正在水下扑腾,见他过来瞬间放弃挣扎,伸着双手乖乖等他靠近。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刚要往上游,身体却被她紧紧抱住。 粉唇一张一合,细密的气泡遮挡住口型,他根本看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用手指指水面,示意她上去再说。 霁月摇了摇头,又用力抱了他一下,再松手时,挣脱了他缚在手腕的手掌。 她微微闭眼任由池水拖拽着她。 陆秉钊伸手想抓,却扑了个空。 心脏没由来的传出一阵刺痛,像被细密的针尖扎进肉里。 他看着越离越远的那抹绿色,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仿佛这一次松手,他将会永远地,彻底地,失去她。 他几乎是下意识分辨出了她刚刚说的话。 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我不想和你有过多的纠葛,你身居高位,这对你不好。 她宁可淹死,也不要他救?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一文不值? 陆秉钊慌张下潜,一道人影比他还快,抢在他前头拽住女人的手臂向上游动。 霁月浮出水面,与刚跳入水里的上官瑾面面相觑,她猛地咳了两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再一扭头,周砚礼松开了擒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将游泳圈推到她身边。 霁月傻眼。 本以为救她的会是上官瑾,再不济也是柳叔或者是其他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周砚礼。 这人怎么只要她有危险,就会出现在周围,比110出警还迅速。 陆秉钊浮出水面,几步游到她身边:“还好吗?” 霁月钻进游泳圈,心虚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恶作剧玩大了,我的报应。” 他明显愣了愣,哑然后提了一下唇角。 陆今安扶着泳池壁不断靠近:“霁月你怎么样?难不难受?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霁月摆摆手,见陆秉钊爬上岸,一身是水,温婉宁张开毯子罩在他身上,二人并肩往别墅走,宛如一对登对的璧人。 她眯了眯眼,心里一阵难受。 “你是不是呛水了?难受吗?” 难受。 霁月睁眼,看着陆今安头上的数据,连声哀悼。 一个两个怎么都不涨分啊! 第七十九章很好,只要上分就行 霁月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隔壁一声哭喊:“阿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温婉宁? 这是咋了? 她擦着头发往阳台走,扒着围栏听墙根。 只听陆秉钊声线沉稳:“陆家与温家的联姻,本就是我父辈与你祖辈许下的,如今他们都已不在了,这婚约便也没必要继续。” 温婉宁明显崩溃了,话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意:“可我从十几岁开始,就被告知要嫁给你,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明明几个月前你还说,等我毕了业,我们就结婚,你说我很适合做陆家管家人,让我好好照顾阿今。” “温婉宁。” 陆秉钊似乎从未这么镇重得喊她全名,温婉宁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 “陆家许诺的彩礼城西铺面,让与你们温家,自此陆家与温家再无瓜葛。” 霁月垫着脚尖拼命竖起耳朵,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温婉宁平静的回复。 “知道了。” 就这? 刚刚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和他来个你死我活,怎么一听城西铺面立马退步,这温婉宁啥时候这么势利了? 合着订婚退婚就把城西城北全弄到手了,难怪温婉宁瞬间冷静。 她也知道她在温家与陆家的联姻中,起得就是这个作用,既然东西到手,再哭下去也只会让双方难堪。 霁月猜测,温婉宁最大的不甘,还是原本有陆家作为另一靠山,此刻却得任由温家摆布了吧。 失去了陆秉钊,她绝对遇不上张秉钊,李秉钊,只会遇上大腹便便的张叁和李四。 除非…… “你都听到了?” 霁月身子一抖,差点被这声突兀的声音给吓得往后仰。 陆秉钊探出手抓住她,眸光闪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穆。 霁月挣着,反手继续擦拭长发,有些尴尬地回了句:“我只听了一点点。” 她又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主要是你没关阳台门,而且声音也不小。” 霁月瞄了眼他换上的干净衣物,老土又沉闷的蓝黑色条纹polo衫,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不止。 不过脸还是帅的。 “无碍,本也是要公布的,可能就在这两天。” 陆秉钊沉默片刻,安静地看女生局促地擦着滴水的发丝。 “需要我帮你吹吗?” “吹?” 霁月愣了愣,捡起发丝问:“吹头发?” 陆秉钊“嗯”了声。 小女生摇晃脑袋,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晒会儿太阳,一会儿就干了。” 他点头,视线从她身上拉远,没入人群嘈杂的泳池。 “阿今今天很开心。” 霁月应着:“有这么多朋友来陪他,还有亲人陪在身边,确实值得高兴。” “你会想你的亲人吗?” 陆秉钊忽而反问,像是随意提及,又像是想要了解她更多一点。 霁月还从未和人提起过家人。 “亲人只是有血缘关系,抛开医院出具的证明,回归人群后,我根本认不出来她们。” 陆秉钊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你的意思是,你找过你的亲生父母?” 霁月将肩头的毛巾挂在围栏上,视线落在水里浮沉的陆今安身上。 “他们死了。” 陆秉钊没说话,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不到叁岁的时候,妈妈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跟我说她去买菜,会给我带我一直想要的零食,好像是个水果味的棒棒糖吧,一毛钱一个的那种。” “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霁月垂眸,用手指拧着毛巾,将指尖拧至发青。 “我等啊等,等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他掐着我的脖子,骂我是杂种,说我是贱人背着他偷生的野孩子。”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只能哭着喊着,说,妈妈,我疼。” 霁月顿了顿,有些不大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再醒来我就到了童梦园,院长告诉我,我妈妈买完菜钱不够,抢了超市一颗糖冲出门,被车撞死了,想杀我的男人是我的爸爸,因为杀人未遂进了监狱,没多久也死了。” “我对他们只有这点零星的记忆,再多的也记不大清楚了。” 霁月仰头,眼眶里的泪还是因为太多溢出了眼角,陆秉钊伸出手,接住了被风吹来的那颗泪。 泪水砸在手心,晕开一小片亮晶晶的水迹。 “其实我还记得一点。” 她指了指早早出来的月亮轮廓:“我记得妈妈说过,我出生的那天月亮特别亮,特别圆,周围的寒云舍不得遮住月亮明媚的光线,纷纷避让着,她便给我取名,霁月。” “她希望我像月亮一样,驱散寒云,永远明亮。” 霁月笑着回头:“我做得还不错吧?我考上了A大,年年都拿奖学金,还有一个那么帅那么厉害的男朋友。” “妈妈知道了,也会为我感到开心吧。” 陆秉钊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保持这么活泼的性格了,有些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有些人,却是后天养成,或是伪装,让自己看起来很快乐。 其实像她这样的人他见的真的不少,以往下乡,身世比她凄惨的比比皆是,大多数人会哭诉,会当成能获得救助的途径。 像她这样从不提及,甚至只是闲谈中谈笑风生般说出来的,甚少。 几乎没有。 陆秉钊见惯了从他身上获取利益和帮助的人,即使是他一直认为符合陆家夫人身份的温婉宁,也在今日扭转了他的看法。 从那日二人发生过关系以后,霁月从未向他讨要过什么,甚至他抛出的橄榄枝,她也一一折断,当作从未发生过。 厉烬是有钱,也有给她遮风挡雨的能力,可他如今还在刀尖上舔血,如何护她安宁? 陆秉钊沉声,将手心那滴泪悄悄攥紧,“厉烬……最近有联系你吗?” 霁月低头,快速抹去脸上的泪痕,哭过的小脸微微泛着红,鼻尖潋滟着,颇有些梨花带雨。 “没有,你有他的消息?” 陆秉钊抿紧了薄唇,半天才发出声音:“等他回来会联系你的。” 霁月点头,破涕为笑:“我知道,我会等他的。” 他还欠她四十九分呢! 霁月咬牙,耳畔里突然响起美妙的叮咚声。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65。】 很好,五分也不少了,她不挑。 第八十章陆厅吹头发,舔狗舔小穴(微h,三星 一阵铃声晃过,陆秉钊垂眸看向手机屏幕,低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您随意。” 霁月跳下围栏的踢脚,刚准备走远一点别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国家机密,房间门就被人大力捶动。 “霁月,你给我开门!” 压抑的怒吼充斥着暴躁,听声音是上官瑾没错了。 霁月看了眼陆秉钊,他倚在阳台另一头,并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门刚打开,上官瑾便欺身压了进来,脚跟回勾,将房门重重抵上。 霁月被他步步紧逼,直到小腿磕在床边,人不受控制地坐了下去,上官瑾终于开口。 “是你让陆秉钊解除了陆温两家的婚约?” 霁月失笑,眸子中透着玩味,“你也太抬举我了,我有那么大本事?” “陆秉钊为人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这么做,多半是有他的考量。”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倒也不是没可能,也许他看不上你女神人老珠黄,就喜欢我这样又嫩又紧的呢?” 霁月抬脚,小腿在他膝盖外侧轻轻磨蹭,勾人的眸子在他喉结处缠绕。 上官瑾刚要被她的话带进去,就听到后头恶心人的发言,他怒气更甚,恨不得直接当场了结了她。 “你果然和陆秉钊有一腿!” “那可不止一腿呢!”霁月浅笑,“你忘了他侄子可是甘愿给我当小叁的呀!哎呀,这么多男人,好难选呀!” “你想死吗?” 上官瑾压下来,拽着她的胳膊高抬,下身却在接触到她的肌肤时“立竿见影”。 霁月嘴角压都压不住:“啊?是干死我吗?像上次那样?一晚上都停不下来?最后卡在里面,把你医生朋友叫来?” “唔……在陆家不方便吧?卡住会被大家围观的,到时候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呢?” “你……”上官瑾被她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你现在立刻去找陆秉钊,去求他不要和温家解除婚约。” 霁月的笑沉了下去,玩味的眼神瞬间冰冷:“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上官瑾一时不察,被她这眼神镇住,手中豁然施力:“你别忘了,先前你发我的照片上可是有你的脸。你信不信我发到陆秉钊邮箱,还有陆今安那里,让他们都看看,你是个怎样玩弄别人的荡妇。” “我玩剩的手段来威胁我,上官家就教会你这些东西吗?” 霁月放松身体,对他的逼迫根本提不起半点波澜,“想我替温婉宁求情当然可以,跪下舔我。” 上官瑾双目瞠圆,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阳台传出陆秉钊温和的喊声:“霁月,你还在吗?” 霁月挣动,从上官瑾身下挣脱,她只留了一句“你考虑考虑”,便起身去了阳台。 “陆厅。” 陆秉钊笑了笑:“我给你拿个吹风机。” “不用……” 她还想拒绝,陆秉钊已经转身走进了室内。 霁月听见身后的脚步,还没转头,臀部就被一双大手钳住,上官瑾双膝跪地,缕着她百褶裙的裙摆钻了进去。 他泄愤般咬在内裤包裹的肥软臀瓣,单手伸进腿心,强迫她大腿分开。 屁股不自觉向后撅了过去,男人的鼻尖顶在穴口,滚热的呼吸隔着内裤窜进她身体。 下身不自觉就湿了一块。 霁月能感觉到他伸出了舌头,沿着内裤边缘的缝隙一路舔舐,孜孜不倦,带着些许怒意。 她抓紧围栏松松喘着,抬头瞧见陆秉钊走出了阳台,此刻正松着电线,给吹风机接入电源。 霁月伸手想要去接,陆秉钊避开了她:“让我试试吧,我还没给阿今吹过头发。” 拿她试手?这头发长短也对不上啊。 “转过去,我给你吹发根。” 霁月听话的转头,腿心的男人不满她乱动,在她站稳的瞬间咬上腿心凸起的馒头。 彼时吹风机刚开,呜呜的风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哼叫,陆秉钊关闭吹风,有些焦急道:“烫吗?” 霁月摇头。 疼。 他调整风速和温度,先在手心感受了一下,这才拂到她头顶。 他的五指伸进了发丝底部,撩着少许发丝一点点吹动,整个过程很安静,也很专注。 但霁月却忍不住抓紧了衣角,因为此刻的上官瑾,已经扒下了她的内裤,正沿着细缝钻入舌头。 她忍不住再岔开点,好让他能进深一点,照顾到敏感的阴蒂。 但内裤到底有些限制,他几次叁番卷起舌尖,也不过偶尔碰到两下。 霁月急了,将脚抬起来架到他背上,这下上官瑾整张脸都被她包住,舌尖连阴蒂都不顾,直往主战场咕涌。 突然的刺激让她肩颈一抖,陆秉钊移开吹风机:“烫?” 霁月脸色微红:“你碰到我耳朵了,有点痒。” 上官瑾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被舔得流水了,还在那和别人调情。 陆秉钊蜷起指尖,“那……我小心点?” 下身的舔弄变得大力,像是在借机报复,又像是催促。 霁月不得不贴紧围栏,语气飘扬,带着点颤音:“不、不用了,差不多了。” 陆秉钊没再强求:“你不舒服吗?脸色有些红。” 她舒服,她怎么不舒服。 骑男人脸上,被舌头插得浑身发抖,不要太舒服。 霁月翻转身体,将屁股对上男人的脸,咬着牙摇头:“没有啊,可能是吹风有些热。” 陆秉钊不疑有他,正理着线,就听到女人软成水的问话:“你为什么要和温家退亲?” 他动作未有变化,只是手中加了速度:“温婉宁很好,只是我发觉我们二人之间并不适合。” 腿心又是一阵蠕动,男人像是在她屁股处骂了一段脏话,那舌头跟写字似的左摇右摆。 霁月不得不夹紧大腿,颤颤巍巍地替他问出声:“可温家与陆家联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都十几年了,你才发现不合适吗?这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陆秉钊定睛看向她,语气里是惯有的温柔:“你觉得我对她不公平?” 霁月刚要点头。 “那你对我公平吗?” 第八十一章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微h,1 “霁月,我知你嫌我年长,也知你本就对我无意,也知你当初进入陆家,单纯是为了凑生活费。” “你很单纯,也很努力。” “你看出阿今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孩子,你带他体验了他缺失的八年青春,又使出各种小手段让他考出如今的好成绩,我替他的爸妈感激你。” “可你应该知道,我想娶你不单单只是感激。” 霁月满脸通红,身形晃得有些站不住。 他每多说一句,下身那张嘴便跟疯了一样不断在口子里摇摆,她感觉她坐在了一根短小的竹笋上,竹尖随时都有可能抽芽,把她顶得皮开肉绽。 陆秉钊语气沉了下去,从不认真解释的他,头一次这么努力想要她再考虑一下他的提议。 “那日你我二人皆是初次,第二日你便和厉烬交了朋友,我能问个缘由吗?” 上官瑾眉心微动,几乎是听到初次字眼的瞬间,一口便咬住了她脆弱的肉唇。 霁月差点叫出声音,偏偏前头男人离得极近,她发出一声粗喘都会被他听见。 她死死咬着下唇,伸手去抓男人的脸,也不管抓的那块肉,指甲嵌进去,势必要和他鱼死网破。 陆秉钊攥紧了拳头,指尖卡进掌心掐出了几道红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是我那次……让你不够满意吗?” 陆今安说得没错,他年纪大了,也没有过性事,那日中了毒品致幻后,和她的行为太过癫狂,他记不得她叫得是痛苦还是舒服,亦或是没叫。 他只知道他很冲动。 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穿着暴露的女人钻进他的车,被送到他临时住所,甚至是去偏远乡村,都有人借着名义给他塞女人。 他在位这么久,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出格的事,唯独这件事。 起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补偿,一个被她夺了初次的姑娘,多少会留下心理阴影,会害怕。 他想着把她留在身边,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做她的家人,给她一个家。 可她拒绝了。 他又反思,小丫头想的自然不止是亲情,那他也可以给她一辈子的承诺,他不敢保证自己多爱她,但只要他有一点情爱的念头,他可以保证只是她。 结果他就得知了她与厉烬在一起的事。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听到小姑娘颤颤巍巍的叫声,有好几次多半是被弄疼了,哭得很痛苦。 可他只能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他没资格去制止一对情侣缠绵。 即使他才是先占有的那个。 陆秉钊又想,也许她只是为了逃避自己。 他借用礼服试探,再度被她拒绝。 至此,他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他想知道为什么,仅此而已。 霁月推开上官瑾的脸,一屁股坐了上去,也不管湿答答的臀会闷住他的口鼻。 她沉沉吐出口浊气,抬眼看向陆秉钊:“你想知道答案?” 男人点头。 他今日特意推开一切事务,参加陆今安的生日宴会,为的不仅仅是帮他庆生,还有她的答案。 对工作以外的事他从不较真,唯独她,他想死个明白。 霁月深呼吸,晃动着腰腹磨蹭男人的脸,双手扶着上官瑾的肩膀固定位置,好几次感受到他脱离臀瓣的急促呼吸。 “厉烬不会试探我。” 陆秉钊微微晃神。 试探? 他明明第一时间许下了承诺,可是她先一步离开了,而后在微信上,她不分青红皂白便把他拉黑,他以为是他太过直白,才会进一步试探她的想法。 结果反倒是他弄巧成拙? 霁月抿了下嘴唇,“陆厅并不喜欢我吧?” “你的责任感太强,把我当成了你的责任。” “但其实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玩了便玩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陆秉钊紧攥的双手松开,又捏紧,再度松开,他问得小心翼翼:“那你与厉烬?” “玩玩。” 霁月微笑,似乎在说“这答案你满意了吗”。 陆秉钊只觉全身血液一瞬冰冷,阳台明明无风,骨头缝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房门外刘秘书催促着:“陆厅,我们该出发了。” 陆秉钊掐紧掌心,好半天才听到自己胸腔发出的声音,微弱到不可察觉:“玩多久?” 霁月缄默。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转身的瞬间,他听到女孩的问声:“玩累了,能回来找你吗?” 上官瑾挪开脸大口喘着,心里不断咒骂着女人不要脸。 陆秉钊是什么人,会接受她一个破鞋?把自己也看得太重了吧! 真当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 可下一秒,他听到陆秉钊说了声“好”。 这世界癫了吧? 这女人有什么好的? 除了下面水多一点,紧一点,叫起来好听一点,长得也还不错。 胸也还可以,捏着软软的。 屁股弹性也挺大,插进去还能晃点好看的波纹。 小腿挺…… 不是,他在想什么? 上官瑾差点扇自己一嘴巴子。 霁月哂笑着摇头:“陆厅,我不是你的责任,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我只是我,我想要谁,想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权利,你愿意等,愿意和谁结婚那是你的权利,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一次交集,就干涉对方的生活呢?” 刘秘书又催了一声:“陆厅,快来不及了。” 陆秉钊看了眼房门,转身对上霁月,一字一句很缓慢的表达:“我尊重你的意愿,也请你尊重我。” 小女孩在麦埂地里找到他时的担忧,他历历在目。 她为了保护他,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子弹,他也十分清楚。 她不过是害怕与他产生感情,无法控制这段不平等的关系,怕她的身份和家世无法与他匹配被世人诟病。 没关系,他可以等。 眼见陆秉钊进入室内,霁月又大声追问了一句:“你跟温婉宁再无可能了吗?” 陆秉钊步子微顿,他没有回头,却道出了他坚定要解除婚约的原因:“今日你掉下泳池,是她推的,对吗?” 霁月眸光一颤。 他似乎并不想从她嘴里知道真相,话音刚落便从阳台彻底消失。 上官瑾从她腿心爬了出来,抹着脸上的水一脸愤懑。 而霁月则扒着围栏,不停垫脚去看楼下,直到余光瞄到陆秉钊的身影从侧门闪过。 她几乎是立刻冲到了阳台另一侧,男人的鞋跟消失在拐角,她张了张唇,轻轻的喊出一声:“陆秉钊。” 她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只觉得她被他重视着,被珍爱着,这是她叁岁以后再也没有体会到的。 她只想喊喊他,只是想喊一声。 无论他听没听到,都没关系。 白墙阴影晃动,陆秉钊的后脑从墙后伸了出来。 他似乎停了一瞬,紧接整个身子探出了墙角。 霁月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朝她的方向靠近,步子很快。 她哽着,伸出右手和他比心。 陆秉钊顿住。 女生又怕他瞧不见比心,干脆用双手造了一颗心。 她似乎哭了,肩膀耸动着,让他很想冲上去抱抱她。 刘秘书在他身后催促:“陆厅,再耽搁真的来不及了。” 霁月笑着和他挥手,垫着脚尖几乎快将半个身子探出阳台。 陆秉钊脚尖微动,转身的瞬间,学着她的动作,笨拙的用大拇指与食指掐出一颗小小的心。 霁月破涕为笑,双手举过头顶,回了他一个更大的爱心。 无关情爱。 她只想谢谢他。 谢谢他愿意当她的家人。 第八十二章和粉鸡玩一个三人游戏(微h,225 霁月哭声还未中断,身子就被人擒住,她被拖拽着压往床上,婆娑着双眼去看面前的男人。 上官瑾语气焦急:“他刚刚说的是真的?是婉宁推的你?” 霁月抽噎着,细细回想着那时候。 她不记得是谁,只感觉身子一晃,人便栽下去了。 当时簇拥而来的人那么多,她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推了她,还是看热闹打堆挤的。 毕竟她蹲在那里,后面的人看不见也正常。 霁月摇摇头:“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女神啊?” “难不成我说是,你就要去和她争吵?” 她扯着他的衣领强迫他靠近:“怎么?你也和陆秉钊一样,做一次就爱上我了?” 上官瑾嫌恶地推开她:“你把自己想得也太好了,你当你是国色天香?” 霁月翘起双腿,毫不在意的陷进被褥:“是不是我说了不算。” 泛滥的腿心红润的像个水蜜桃尖尖,上官瑾不断吞咽,裤裆里叫嚣的玩意儿早就不受控制的梆硬着。 刚刚他就动了插进去的念头,可如今他绝不如她所愿。 上官瑾撑着身子爬起来,几步走到门边,刚拉开门,就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跳。 他一把捂住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陆今安在门外喊她。 “老师,你换好衣服了吗?” 上官瑾给她比口型:“让他走。” 霁月娇笑:“求我啊!” 室内安静了片刻,陆今安才看见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今安。” 霁月拉过他的手往屋里走,躲在门后的上官瑾正想借机溜走。 她突然出声大喊:“上官瑾!” 陆今安疑惑着想要回头,脸颊又被她托捧住固定。 压着房门的上官瑾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霁月之间发生的腌脏事,一个左右逢源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上官瑾回眸,冷冷瞪了霁月一眼。 女人像没收到那股恶意的视线,转身坐进了轮椅:“上官瑾是你朋友吗?” 陆今安愣了愣,腿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感到温暖,手不自觉就环住了她的腰,趁她说话间埋在她胸口狠狠吸了一下。 “我和他不熟,怎么了?” 陆今安直觉有些不对:“你看上他了?” “他可是打小就跟在温婉宁身边的跟屁虫,而且他在上官家的地位很边缘,不如我,好歹是陆家的大少爷。” 霁月搂着他的脑袋抚摸他的耳垂,视线却飘在脸部僵硬的上官瑾身上:“吃醋了?” “我才没有。”陆今安扭头,小嘴微微撅着,明显有些不高兴。 霁月低头,声音清浅落在他耳垂:“你的提议我采纳了。” “真的?” 陆今安眸子瞬间亮了,揽在腰上的手也紧了紧。 霁月点头,从一旁摸出一幅眼罩,“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小男生的脖子瞬间红了,他羞涩地垂下了头,任凭她将眼罩戴上脑袋。 霁月朝门边晃了下下巴,示意上官瑾将他放到床上去。 上官瑾指指鼻尖:我? 她点头,又耸了下肩:不愿意我就叫了,就说你上官瑾强奸我,你看陆家信你还是信我。 上官瑾:……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去了307。 上官瑾刚要提起陆今安的胳膊,就听到小男生满脸兴奋:“老师,我是就这样坐着,还是躺床上?怎么样方便?还是我像以前那样跪着?” 霁月:…… 倒也不也秃噜这么多细节。 她咳了一声:“躺床上吧。” 陆今安连连点头,摸索着床沿撑起身体,一骨碌就躺了上去。 若不是纤细的小腿看起来毫无动静,她们俩都要误以为他是装瘸。 果然人在一定程度是能爆发极限的。 霁月从包里摸出蓝牙耳机给他戴上,手机随便选了个歌单给他放歌。 同时吩咐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把耳机和眼罩下下来。” 陆今安点头。 上官瑾伸手在男生面前晃了晃:“你又要搞什么?” 霁月瞅了眼他的裤裆:“你不需要解决一下吗?” “不需要。”上官瑾就算第叁条腿再硬,今天也不会和她发生任何关系。 “你确定?” 霁月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拂动,从男生的嘴唇,到喉结,再到粉噗噗的胸口。 “温陆两家解除婚约,不正给了你可乘之机?” 霁月满意的看着陆今安在手底下一点点熟透,胸脯时不时跟着她的动作发颤。 “我猜温婉宁为了不再成为联姻工具,会自己去找一个人结婚。” “这个人……” 霁月仰头思考:“肯定不能是你。” 上官瑾双拳紧握,对她的话却做不到嗤之以鼻。 她说的没错,温家如同吞金兽,陆家都尚且填不饱它,他上官家一个边缘世家,又如何能够入温家的眼。 上官瑾视线落在满身绯红的小男生身上,心生疑虑:“你觉得会是他?” 霁月耸肩:“他不是最近的目标吗?还有一个,想必就是厉烬了。” “前段时间厉烬才将城北占了过去,温家早就觊觎多时,若是能和厉烬结上亲事,那温家的地位便无人能够撼动。” 上官瑾拧眉。 她又不是世家子弟,混迹这个圈子也不过叁两个月,如何看得这么透彻。 “你有办法能让婉宁选我?” 霁月摇头:“我可左右不了女人的心,但是陆今安和厉烬,我可以帮你搞定。” 上官瑾垂眸思忖,半晌:“你要什么?” 霁月小指一勾,指着他身下那根跃跃欲出的保温杯笑了声:“筹码不变,不过我也不是喜爱夺人所好之人,等你与温婉宁结婚,我们的关系便就此终止。” “你不说,我不说,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咱俩的关系,你可以心安理得捧着你的女神,与她幸福地过一辈子。” 上官瑾内心一阵纠结。 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他是在背叛婉宁,可身体的欲望蓬勃而出,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他与婉宁从未谈过男女之事,一直也都以好朋友相处,冷不丁得知自己有机会可以上位,心里为什么还有一丝堵得慌呢? 明明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期待着能够成为她的男友,可现在,他为什么产生抵触了呢? 第八十三章把粉唧唧的身体玩坏了(h) 霁月的手不断在陆今安身上游走,少年很敏感,手指掠过之处还会泛起丝丝红痕,看起来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 尤其是粉色的小奶粒缩成一团,霁月眼睛都看直了。 刚要把手伸上去,手臂便覆上了一只色差明显的胳膊。 倒不是上官瑾肤色有多小麦,只是比起陆今安,着实黑得像个非洲人。 上官瑾抓着她的手背贴上胸口,随意解开几枚扣子,将她手掌伸了进去。 “这不比小学生的飞机场强?” 霁月双眼放光,兴冲冲地摸了两下大奶,好韧的胸。 都自己凑上来了,她不摸一把怎么说得过去。 霁月一边一个,这边男生娇喘脊背拱起,双手几次扶住她的手背,祈求她的垂怜。 那边大奶晃荡,胳膊粗壮,下身澎湃,半露的酥胸配上脖子处点缀的银链子,别有一番趣味。 “老师……” 陆今安的声音染着哭腔,“要被你玩坏了……” 霁月盯着被掐在指腹间的小乳点,一时唏嘘。 这样就不行了? 这边这个好像很能扛。 她转头,对上上官瑾喷火的眸子,还没看清他的表情,眼前便被黑影覆下。 霁月倒在陆今安小腹上,一偏头便能看见被撑起的黑色泳裤,还没等她看清,上官瑾已经掰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她来不及反应,吻顺着她的下巴逐渐向下,瞧见陆今安伸来的手,她忍不住握住,与他十指紧扣。 胸口灼热的呼吸阵阵,他没有温柔,但也不粗鲁,只是执着的在她乳面留下痕迹。 “老师?” 陆今安以为她生气了,“我给你舔舔?” 舔? 不好吧。 她心里想着不好,身子却诚实地转动,把小屁股对准了陆今安的头。 他摸索着床上的枕头,将额头垫高,随后扶着她的大腿,轻轻吻了上去。 “老师也很想要吗?流了好多水。” 上官瑾冷笑:“可不多吗?刚差点没把我淹死。” 他不提她都差点忘了刚被他舔过,此刻又被另一个人舔了。 她是不是太坏了。 可是……好舒服。 霁月扶住上官瑾的脑袋,故意用乳头去磨蹭他的脸,双脚踩在陆今安肩上,时不时跟着他的频率颤动。 手中向上摸索,将那根粉嫩的小鸡仔放了出来。 离得很近,她甚至能看清龟头上清晰的血管,盘在柱身上的筋络透着淡淡的粉色。 身下的小腹瞬间紧缩,她发觉陆今安的动作变大了些,好几次需要仰头轻喘,才能继续舔动。 好敏感啊。 只是简单的囫囵了一圈,马眼就流水了。 她像在玩弄一个情趣玩具,压着清液不断在柱身上打圈,偶尔碰到龟头后的肉筋,他还会仓促得一抖。 上官瑾抬眼,有些不满她的视线全放在男生身上。 他解开裤子拉链,“啪”地一下将棍棒塞进她手里。 滚烫的东西使她瑟缩,看清后又兴致勃勃地回握了上去。 上官瑾不愧是保温杯,就这程度都已经让她一手握不住了,想到上次二人卡住,多半就是因为他太大太粗。 霁月光速撸着两根手感完全不一样的肉棒,下身的马达舌头也在飞速跳动。 开始她还能矜持的给他们撸两把,到后面完全控制不住身体,死死掐着两根肉棒,仰头小泄了出来。 不等她从高潮中醒来,上官瑾扯着她的双腿拉住床边,下身微挺,皱着眉将肉物塞进了小口。 霁月摇头,抵着他的下腹还有些抽搐。 阳台那会儿她精神高度紧张,好几次被他舔上巅峰,又因为害怕陆秉钊发展,硬是忍了下去,这会儿被陆今安肆意舔弄,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泻了。 看着是小泻了一波,可实际上积压的快感在一瞬间勃发,她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筋挛。 上官瑾进去以后才发现她收绞的速度快到吓人,几乎几下便要将他弄出来。 他飞速后退,再次顶入,反复几次,直到彻底顶开柔红的小口。 “老师?” 久久没察觉到动静的陆今安伸手摸了过来,眼见他即将碰到上官瑾,霁月一把拉住,将他的手压在胸上。 她带着他抓了两下,脚跟却抵着猛顶的男人轻啧:“别进那么深。” “不喜欢?” 上官瑾看着男生的手在她胸前晃动,几次叁番掀开被推到肩头的奶罩。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爽。 他故意大力撞击,刺耳的啪啪声骤大,连床都被撞晃了一瞬。 缚在胸口的手掌略有迟疑,陆今安问:“老师怎么了?撞到哪了?” 霁月娇啧了上官瑾一眼,拍拍陆今安手背示意没事,又将他的身体平躺,转了方向撑着床边。 手心握住粉色的小鸡儿,耐心地撸了两下。 陆今安受不了这种刺激,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褥,喉结滚动间发出阵阵喘声。 这头上官瑾依旧强势,抬着她的臀狠狠干了进去。 霁月这次学乖了,一旦他开始大力,她便松开陆今安,反手去捉他擒在身上的手臂。 这样除了撞击声有些大,倒不至于弄出动静让陆今安察觉。 上官瑾的撞击时常不分节奏,她怕冷落陆今安太久,索性从花瓶里扯了根干麦穗,远远撩着他的身体。 陆今安这身子真是漂亮到我见犹怜,一旦刺激到敏感点,他会不自觉缩肩,身体也会有规律的颤动。 尤其是麦穗须从腹部往下,碰触到敏感的龟头时,他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哭意。 若不是怕被发现,她真想扯开他的眼罩,看他被她弄哭的小模样,是不是很招人疼。 臀后一阵强烈的震动,连带着他的皮带都在颤动。 霁月一阵紧夹,差点以为他弄来了什么情趣小玩具。 上官瑾动作止住,却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保持着深入的姿势,他掏出翁振不止的手机。 来电人是温婉宁。 霁月侧身看了一眼,染了水的眸子有些涣散,腰臀妖娆的扭着,催促他继续,又像嘲讽他不敢接电话。 她借着上官瑾犹豫的时间,低头咬住陆今安的唇,手中用力抓握,扯得男生胸脯剧烈起伏。 霁月抬臀,作势要爬上床把陆今安一口吃掉,还没站稳,身子先一步腾空。 下身一胀。 霁月被他以把尿的姿势抱着,就那么插了进来。 第八十四章别怕,女神不会知道你在我身体里 “不要!” 霁月惊慌,双手无助地缠住他手臂,下身被用力抽干着。 她的裙摆被撞的前后摇晃,不少无处可藏的汁水被他抽拍着溅了出来。 不能再这样干了。 太深了,她要夹不住了。 霁月抽噎着垂眸,就瞧见被眼罩遮着男生伸出舌头够着脸上被溅上的汁液。 他这是以为她在他边上自慰? 不,不能吃。 这都是上官瑾干出来的白沫。 霁月眼睁睁看着他舔起唇角的一块白色气泡,慢慢吞进嘴里。 她一时忘了呼吸,只觉得这舌头似乎和身下那根一同在她身体里肆虐。 柔软的舌尖每每碰触到蛮干的软肉,都会用尽力气帮她疏解身体的酸涩。 明明只是幻想,她的脑海里却呈现了这么淫靡的一幕。 她根本不想知道这样对谁会不公平,她只想把他的头按紧,好让身体里飞进飞出的保温杯,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 霁月来不及夹住,成股水液像水龙头开闸,噼里啪啦落在陆今安的脸上,就见一旁的枕头也失了一片。 眼前白光阵阵消散,她还没喘够,又被男人颠动身体,树袋熊一般挂在腰间。 霁月轻轻抽着,余光瞄到床头还在响动的手机,忍不住逗他:“不敢接?怕你女神知道你此刻在我身体里?” 上官瑾箍紧了她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用力捣入:“不是说好隐藏关系。” 霁月唔了一声:“可是你可以先接再继续嘛?” “还是你舍不得离开我片刻?” 上官瑾牙根发紧,一个转身将她压在置物柜上,百米冲刺般极速在她身下穿行。 霁月根本无法再继续调侃,双腿紧紧攀着男人的腰,借此缓解他太过用力带来的酸涩。 百来下穿插干得她腿软,上官瑾明显是在加快速度,可他越急越是没办法控制身体。 被绞动的肉物像是和她合二为一,连退出一点距离,都会让他心生烦躁。 霁月看向被冷落的陆今安,他正委屈的扶着自己的肉物,小手摸索着床沿,像是想知道她在哪,她在干什么。 他这样真的太像被抛弃的小狗缩在屋檐下躲雨,可怜兮兮的想要一点关爱。 一身湿漉漉的汗水衬得他胸腹愈发白皙,呼吸间都能隐约看见肌肉线条的轮廓。 霁月口干舌燥,看着上官瑾的脸也忍不住春心荡漾。 这么完美的脸做着这么痛苦的表情,让她想要原地高潮。 勾人的眼睛湿垂的,脸颊上的汗顺着脖子上的动脉滚落,渗进衣物。 霁月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状态。 她是来刷分的,必须让上官瑾上分。 霁月伸手,佯装被撞到,指尖不小心误触屏幕,接通了温婉宁的电话。 “喂?阿瑾?你在哪里?” “你是去找阿钊了吗?” 温婉宁焦急的话语断断续续通过手机传到二人耳里。 “你不要为了我做什么傻事,阿钊已经给了温家很合理的解约方案,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霁月点点头:是是是,你没有立场,但你撺掇着“好朋友”上官瑾来指责陆秉钊,明显是心有不甘。 “阿瑾?” 温婉宁语气有些慌,“你……你怎么这么喘?你和阿钊打起来了?” 太会脑补了吧。 不过不是陆秉钊和他打架,而是她啊,她是炮灰,她叫霁月。 霁月抿着唇看上官瑾五颜六色的脸,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表情明显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当着她的面肏我呀”、“晾你也不敢,小样儿”。 上官瑾腮帮鼓了一瞬,身下微微浮动,“没有,陆秉钊已经走了。” “走了?” 温婉宁愣了愣,又旁敲侧击着:“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都怪我不好,我没能照顾好阿今,让阿钊对我失望了。” 上官瑾看着女人的小腹被他深入着鼓起小包,推挤间黏糊糊的白色沫子染在绯红的根处。 他突然问出了连霁月都没想到的问题:“刚刚在泳池边,是你推了陆今安的家教老师吗?” 那头安静了叁四秒。 就这几秒,便已经让上官瑾知道了答案。 他印象中的温婉宁知书达礼不拘小节,从不会在别人身上使绊子,也从不会这般利用他。 “阿瑾,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当时我身后……” 温婉宁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被上官瑾抢先一步挂断:“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上官瑾眸底光线复杂,对着早已挂断的电话怔愣了许久,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像是海浪上苦苦挣扎的帆船,一直追随着远方亮起的灯塔,在某个清晨,他意识到,那不过是个海市蜃楼。 【攻略值+5。】 【攻略目标:上官瑾,当前攻略进度:5。】 霁月轻轻夹动硬物,指了指床上的陆今安:“我再不过去,他怕是要摘眼罩了。” 上官瑾沉声:“快了。” 他说的快起码还要一二十分钟。 霁月还是冲到了床头,对着陆今安的小脸一阵把玩,胸口处的小豆豆也不能放过,还有他几次叁番探出来的舌头,撵着她的指尖嘶嘶吐着。 上官瑾抬起她的左腿,换了姿势重新进入,高难度的动作让她几次叁番撞到陆今安身上。 她索性撑起上身,将悬挂的软玩置于他唇周。 早早被吸肿的乳尖摩挲在男生光洁的下巴。 他伸着舌头,给摇晃的软乳带去丝丝酥麻。 霁月明显感到身体里的肉物开始膨胀,轻微的颤意自交合处没入脊柱。 她忍不住跟着男人的喘息有节奏的吸绞。 上官瑾臀部硬起,压着她的背狠狠贯穿,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怒,似乎一抽一插间就放出了几十万伏的光电。 霁月高高扬着额,被身后极速的捣干弄得站不稳身子,好几下因为乳面砸进陆今安嘴里,猛地嘬吸声又会让她惊醒。 唔,受不了了。 下面好胀,要被撑裂了。 霁月抓紧手头能抓到的东西,浪叫随着男人的加速愈发剧烈。 最后一下深顶她直接扑到了陆今安头上,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上官瑾松开紧皱的眉心,慢慢从软臀中抽出。 乳白色的粘稠物挂在发红的小眼上,随着软肉几下绞动,那白灼顺着女人的腿心落在了裙摆处。 他轻轻吐了口气,毅然决然别开眼睛。 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和那晚一样,把她干到合不拢腿。 第八十五章周砚礼的目的??! 霁月趴在陆今安身上休息了会儿,目送着上官瑾离开房间。 她起身跨坐在陆今安腹部,指尖刚要去摸他的粉鸡,却察觉手心攥紧的异物感强烈。 她张开手,小巧的拇指大小耳机,正静静躺在她掌心。 霁月慌乱抬头。 陆今安的右边耳朵上已经没了耳机的踪影。 他何时掉的? 听到了? 霁月伸手去揭眼罩,重获光线的双眼肿胀泛红,睫毛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泪珠,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 霁月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瞧他那里还硬着,便想着坐进去让他舒缓一下。 可她刚扶住肉鸡,陆今安就哑着嗓子质问她:“老师。”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霁月张张嘴,头一次感到这么无力。 陆今安拂开她的手,颤抖着身子将泳裤穿回去。 “老师,我可以成为你和别人调情中的一环,但那前提是我知晓,我自愿,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就因为我走不了路,你就觉得无论玩成什么样子,我都没法逃脱,是吗?” “你从一开始,就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人,你带我玩带我闹,甚至答应我无理的要求,不过是想将我举高,再用尽全力狠狠摔下,是吗?” “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陆今安看向窗外,心碎得如同裂成了百瓣的镜子,一道道裂纹横在他与她之间,让他一时有些惊慌。 他仿佛又回到了无法控制双腿的那年,他从床上摔下,来扶他的人都在说:“少爷真厉害,这次迈出两步了,少爷很快就能恢复的。” 他以为他们的祝福都是真的,可一扭头,那些夸赞他祝福他的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他们嘲笑他,陆家的大少爷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了。 陆家绝后了。 陆家要完了。 陆今安浑身上下充满了绝望:“原来都一样。” 他双目无神的放在她身上,却不带丝毫情绪,仿佛他不过是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攻略值+2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值:64。】 霁月不知道怎么被请出的陆家,与她一同清出来的人不少,借口都是同一个,陆家少爷想要休息了。 只有霁月清楚,他攀着床边爬到轮椅上时样子有多狼狈,她想去帮忙,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别碰我,求你了。” 霁月的手僵在半空。 这20分来得很容易。 真的很容易。 陆今安不会再想见到她了。 “霁小姐,少爷吩咐我送你下山。”司机迎着她,“我去开车,您稍等。” 霁月点点头,看着众人一一从面前驶离。 身后传出一阵沉稳的步伐,她微微偏头,就看见一双深蓝色的板鞋。 这鞋她见过,在计算机室。 “有空吗?聊聊?” 霁月转头,周砚礼的黑框眼镜反射着光,刺得她双眼眯起,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大多和以往一样,温谦和煦。 只是霁月不懂,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没空。” 霁月干脆拒绝。 “你不想知道厉烬去哪了吗?” 霁月再度看回男人的脸,这次她找了个角度去看他的眼睛,费尽心思想要琢磨他的心思,但很显然,她弄不明白。 “你认识厉烬?” 霁月有些恍然:“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厉烬有关系,借机又把上官瑾推到我身边。” “你……” 霁月心底窜出一抹不详的预感:“你不会是穿书者吧?” 周砚礼推动镜框,对她说出的词有些许疑惑:“什么穿书者?” 不是? 霁月对着他上下打量,“重生?” 周砚礼依旧困惑。 霁月恍然大悟:“有系统!对不对!” 男人唇线轻轻抿起,镜片暗光一闪而过,他一句话推翻了她所有的猜想:“我是在帮你。” 霁月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帮我?差点没把我弄死,这也叫帮?” 那天晚上若是她提前喊出了他的名字,指不定上官瑾已经把她掐死在酒店了。 这叫帮? 这叫从犯! 不对,他怎么知道她要接触上官瑾? 似乎看出她眼里的疑问,周砚礼从口袋中摸索,取出一张方形的小便签。 那是她上课走神时标记的男主攻略难易度。 厉烬摆在第一个,一颗星。 陆今安并列,一颗星。 陆秉钊第叁,叁颗星。 神商陆第四,她打了叁个半,又标了个问号。 周砚礼第五,四颗星。 上官瑾第六,五颗星。 当时她刚从莱悦饭店见到上官瑾,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只能把他列在了最后。 她只写了难易程度,仅凭这几个字,他就能看穿她是想接近这些人? “闲来无事弄的人物排名罢了,就这你能看出什么?” 周砚礼很自然的推动镜框,神态自若:“看出你接近我,并非是喜欢我。” 霁月一脸无语,甚至有种想将东西摔在他脸上的冲动。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他这话说得无比顺畅,丝滑到霁月怀疑他从那天定好酒店起,就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 霁月环住双臂,故作一副“老娘看你怎么编,怎么编她都无所谓”的模样。 周砚礼继续从口袋里掏,一个小型的u盘夹在两根细长的手指中间。 骨节分明,中指凸出,这要是插进去…… 霁月收回眼,定睛在如拇指甲盖大小的银色物体上:“这什么?” 周砚礼:“病毒。” 霁月:“?” 伸出去的手瞬间缩回。 “电脑病毒。” 周砚礼翻转u盘,轻松一推,两角上移便成了一个手机充电口大小的接口。 霁月眨眼,斗胆猜测:“这不会是手机病毒吧?” 周砚礼赞许:“聪明。” 夸就夸,干嘛整出一副“孺子可教”的面孔。 霁月嘴角抽搐,只见他中指灵活的抵着那个小小的接口往里一怼,异形U盘便成了一个两面凸起的圆形装饰盒。 他的中指指甲整个陷了进去,装饰盒卡着他的指节上一层薄薄的皮肤,看着像极了插进某处,被某些软硬兼吃的嫩肉夹得动弹不得。 霁月莫名腿心一紧。 心中默念清心咒,势必要与系统施加的催情素抗争到底。 周砚礼拔出手指,指腹在尾部轻按,刚被他按凹的小洞弹出一截,填满并扩充成圆形,最顶端凸出一个小小的悬挂孔。 盒子在她面前展开,里头两面是银色铁皮做的封合,看不出一丝刚刚在她眼前闪得眼花的精妙部件。 “我需要你去神溪谷,将这个交给一个人。” 霁月挑眉:“神溪谷?叁不管的地界,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去了不是送死?” “厉烬在那里,他不会让你死。” 周砚礼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第八十六章九浅一深吧,我喜欢这个节奏 厉烬在的地方那更是危险重重,她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周砚礼开出了他的筹码:“作为报酬,我可以答应你叁个条件。” 霁月几乎脱口而出:“和你做也行吗?不换人那种。” 男人神色微顿,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然。 他耳廓不自觉红了,眸子在反光的镜片后微微晃了一瞬,而后轻轻点头。 “可以。” 霁月挑眉。 答应得这么爽快,怕是巴不得她死在叁不管。 本来就靠她解决了陆秉钊、陆今安,以及上官瑾,这会儿她再去牵制厉烬,他岂不是只剩下神商陆一个情敌? 可怕的是这个情敌和温婉宁连面都还没见过。 好一招一石二鸟,不愧是这么多男主里学历最高的,这脑瓜子就是好使,眼睛咕噜一转便是个idea。 霁月啧啧摇头:“你比上官瑾还恋爱脑,有种!” 她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刚要去接圆盒,他的手却退了回去。 周砚礼扶正镜框,一字一顿清晰道:“与我而言温婉宁并不重要。”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贴片,上面印着一个陌生的全家福。 不知为何,霁月觉得有些眼熟。 他将贴片卡在圆盒上,再度抬眸继续未尽的柔和:“重要的是你。” 霁月耳蜗里嗡嗡的,就听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啰哩啰嗦的解释着圆盒的操作手法。 一旁司机早就停靠在路边,也未催促,但霁月就是被他那句莫名其妙的不是表白胜似表白的话,给弄得心里一阵惶恐。 顶着0数值的人说这种话,真的太可怕了。 “若厉烬无法护你周全,照片中间有一个小型定位器,你按一下,它会发送你当前的位置,最近的边防会赶去救你。” 霁月好奇,刚要伸手去点,周砚礼抢先一步挡住她的手。 “只有一次机会,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随意点动。” “那要是别人抢去,在上面乱点怎么办?” 霁月不认为这是保命符,反而更像夺命符。 周砚礼垂眸,半晌再度抬头:“我会修改发送设置,叁长两短,叁短一……” “九浅一深吧!”霁月眼睛发亮,“我喜欢这个节奏。” 男人面上闪过丝古怪,一贯温和的面具似裂出纹路,若霁月能看到他的眼睛,大抵能分辨出一丝无语。 霁月耸肩:“你说那些我记不住,这个节奏就算失忆我都不会忘,要忘了我就随便找个男的做……” 她的话被他的动作弄得一阵卡壳。 周砚礼从口袋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链,穿进圆盒,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霁月没有首饰,从未戴过首饰,就连陆秉钊和陆今安都只考虑到表面的衣服和鞋子。 这是她第一次戴项链,虽然是个冷冰冰的照片夹。 霁月垂眸看着他的手臂,白色衬衫下是一截硕力的小臂,上面虬结的青筋看得她喉咙发紧。 周砚礼调整着链子,打开圆盒按了一下侧边凸起部位,抬起腕表对着什么。 霁月看过去,这才发现圆盒另一侧显出了一面电子投影的钟表轮廓,来不及多想,脑中的话直接从嘴缝溜了出来。 “这玩意儿你办专利了吗?” “只做了这一个,也不打算卖。事情结束后,你若喜欢,我可以再做一个送你。” 周砚礼一边调着时间,一边淡定自若的回复。 仿佛这东西就算到了别人手里,他也不担心会被破解,会被仿制。 这独天一份的自信,她真想给他比个赞,当然还有一个中指。 太牛了让她觉得她像个傻子。 “那倒不用。” 霁月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感兴趣。 周砚礼说完了,静静等着她开出条件:“剩下两个?” 她捡着电子怀表对光看了看,无所谓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不怕死?” 周砚礼反问。 女人眸子没有半分闪躲,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从天而降,只为她而来的救世主:“不是有你吗?” 周砚礼不大自在地低下头,手又伸进了裤兜。 霁月没招了,跟着他的手一把摸了进去:“你这是百宝袋吗?掏不完了,能不能一次性掏……” 她脸色突然红了红,触电一般从他手背擦过,迅速拔了出来。 周砚礼的喉结滚着,神情恍惚:“抱歉,生理反应,我只是想给它调整一下位置。” 生个屁,明明软唧唧的…… 手感还蛮好。 霁月的小嘴差点没打起快板,蠕了半天才道出一句:“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 周砚礼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未动。 霁月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陆家,离他也越来越远。 透过后视镜,她发现他一直在看她,即使镜片反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可她莫名觉得,周砚礼已经这样看了她上百次,甚至是上千次。 霁月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看温婉宁还差不多,她一个炮灰,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有什么值得他看的。 车子一圈圈驶着,霁月突然回想起人群攒动出陆家时,室内巨大的声响,客厅门窗紧闭,院子很大,她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但结合之前柳管家说的,她合理怀疑是陆今安犯病了。 霁月琢磨了下措辞,向司机打探实情:“陆少爷有跟你说什么吗?” 司机看向后视镜,礼貌且疏离:“他吩咐我将您安全送回。” “他砸了客厅那张楠木桌子?” 霁月的话一出,司机整张脸都变了色。 都不用他回答,一个表情就已经告知了一切。 霁月悠悠叹了一声:“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司机沉默了片刻,没忍住想要她劝劝自家少爷:“头两年时不时会摔几次。” “自从陆先生给少爷请了生理医生后,家里大大小小的装饰都换了一遍。” 她早该想到的。 柳管家在她上门之前就交代过,不要让他动怒。 多半是心理医生已经用过激怒这一招,所以家里但凡能举起来的轻巧物件全被他摔了个遍,导致张姨离开厨房就要上锁,就连陆今安喝水的杯子都是特制的。 “霁小姐,我不知道您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您和少爷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的话明显多了许多,就连笑容也变得真实自然。” “您这一走,怕是陆家又要恢复以往的死气沉沉了。” 他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试图用爱感化她。 “陆少爷发起狂来可吓人了,他还会咬人,以前就把医生的胳膊给咬了,后来医生上门都戴护腕,身上还要穿层盔甲,就连眼镜都要戴成隐形的,生怕他砸碎镜片划伤自己。” 第八十七章为她犯的错(补打赏加更) 司机又絮絮叨叨了一通,只瞧见女生低头摆弄手机,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悻悻作罢。 这边陆秉钊在会议桌旁坐着,听着省长传达中央农村经济发展战略部署。 省级各厅厅长汇聚一堂,无人敢窃窃私语,一旁机器架着,从各位厅长面上一一扫过。 这都是表面功夫,但他们身处其位,不得不参加会议,并通过地方频道传递精神和信息。 真正要落实下来,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摆在台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陆秉钊开会总是静音,只有柳管家才有可能会给他发消息。 陆秉钊避着镜头,飞速掠过一眼,而后将屏幕翻转,不再理睬。 片刻后,手机莫名闪光,很有节奏的闪三下便停顿,一段接一段。 远远落坐在他后头的刘秘书以为他会关机,却没想到自家领导竟然将手机摸到桌下,垂头看了一眼。 比起先前掠过的那一眼,这一眼绝对看了有两秒钟。 陆秉钊偏头,朝他挥了挥手,刘秘书赶紧放下东西走到他身后,就听男人低声嘱咐:“回她‘知道了’。” 就这? 刘秘书还以为是什么国家机密大事要交给他去办呢,结果就是回条消息? 刘秘书接过手机,扭头回了座位,微信列表印入眼帘,一个不断跳动的对话框排在上首,头像是弯弯的新月,抱着一个圆形带着五角星的金色游戏币,就连名称都很幼稚。 【月月爆金币】 这人谁啊? 他又看向下一条未读,柳叔发了句:少爷又开始摔东西了。 能让领导这么着急回复的,肯定是陆少的事了吧? 刘秘书点开对话框,按陆秉钊的意思回了那三个字。 会议一直开到下午六点,陆秉钊跟随大流走出常务会议室,期间与几个同僚打了声招呼。 省长突然喊住他:“小陆。” 陆秉钊步子微顿,回首低头:“省长。” 年过五十的省长头发依旧浓密,只是两鬓有些许风霜,他面带和蔼,却透着股严厉。 “在这一众人里,我一直很看好你。” 陆秉钊垂眸:“今日是我的错,回去我会写篇检讨发给您。” 省长笑着摇头:“年轻人,路还长,难免会犯错。” “只是我没想到你陆秉钊,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一天之内连犯两个。” 陆秉钊不语,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省长又笑:“家里那个混小子又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娶妻,让你夫人去管着他,你也好安心把工作放在首位。” “行了,回去写个五千字检讨吧,我要手写的啊!” “我得收藏起来,你陆秉钊头一次犯错,这多有纪念意义。” 陆秉钊低声应着:“是。” 一出门,刘秘书就迎了上去:“陆厅,省长责怪您踩点到了?” 陆秉钊摇头:“手机你后来放保险柜了吗?” “放了,我刚取出来。” 刘秘书把手机递过去,“消息按您吩咐的回了。” 陆秉钊下楼梯的脚步一顿,目光错落在几个小时以前的信息上。 “你回的谁?” 刘秘书理所当然:“柳管家啊。” 陆秉钊敛眸,古怪的笑了一声:“算了。” 霁月洗完澡上床,手机才嗡嗡震了一声。 下午她刚把陆秉钊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也蛮尴尬的,当初还放狠话,让他要联系找陆今安或者柳管家,结果这才多久,她又厚着脸皮去把人家拉了回来。 她发了几条信息,一个下午都没有回复。 陆秉钊这人重事业,不回信息也很正常,只是这回消息的时间也太晚了。 都快十一点了。 【陆秉钊:已经让心理医生上门看过了。】 霁月的双指在虚拟键盘上跳跃。 【月月爆金币:医生怎么说?】 【陆秉钊:把医生打出来了。】 【月月爆金币:这么牛?(撤回)】 【月月爆金币:啊?那陆今安没受伤吧?】 【陆秉钊:无碍,医生受了点伤。】 霁月笑了一声,发了条语音过去:“司机不是说医生全副武装吗?这也能受伤?” 陆秉钊眸色软了下去,点开听了两遍,刚要回复,女人的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 “喂,陆秉……不是,陆厅。” 她乐到昏头了,差点就喊出了他的全名。 “嗯。” 男人好听的嗓音低哑地柔了下去。 “打扰到你了吗?那我挂了吧,等明天我问问柳管家。” 霁月作势要挂,陆秉钊却哑着嗓子道了声“无碍”。 “医生说太久没上门了,还以为他症状减轻,便轻了敌,也不算太重,就是胳膊被杯子撞了一下。” 霁月咂舌。 这陆今安锻炼了一段时间,体力见长,连那么重的杯子都抡起来砸人。 她小声嘀咕:“盐吃多了。” 那头顿了顿,她似乎听到椅子滚轮滑过地毯的动静,而后男人的步子很轻,又带着涩涩的摩擦。 她听到他关了灯,走进长廊,打开房间的门。 这一段时间里,她能听到他的呼吸,沉稳,平和,若有似无。 周遭很安静,静到她都能想象他顶着今日那身装老服走在二楼的样子。 “你……” “今日……” 二人一同开口,又很默契的停住。 陆秉钊笑了一声:“你先说。” 霁月的耳朵像被电话那头的笑声烫了一下,忍不住在床上扭曲:“你要睡觉了吗?” “嗯。” 陆秉钊伸手打开卧室的灯光,“准备洗澡。”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那……那我挂了。” “等等。” 等什么? 霁月脸色红透,脑里一阵天马行空。 他不会误以为今日她给他比心,是在表达爱意吧? 他他他……难不成开窍了? 准备洗澡给她听? 那……她是扭捏一下答应呢,还是扭捏两下呢? 陆秉钊平静地按下外放,将手机放在床头柜,转身去衣柜拿睡衣。 翻动的声音通过听筒放大,霁月只感觉脸部烫得能煎蛋。 她捂着脸问他:“还有事吗?” 快说吧,她已经等不及要答应了。 甚至脑海里都在脑补他的洗澡画面,抛开那身老土的polo衫,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腹外斜肌直至某处,身材好得让她能当场表演后空翻加空中劈叉。 第八十八章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补打赏加 “今日下午有个临时重要会议,没法及时回复你,会议结束后又因为阿今的事折腾了许久,刚刚才抽出空。” “那怎么好意思,我勉强听一会儿吧!” 霁月准备好的草稿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是在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她信息。 她啊嗯了几声,绞尽脑汁圆着:“我的意思是……那有什么关系,你是大忙人嘛,呵呵。” “那没事我就挂了。” 陆秉钊关掉扩音,将手机贴在耳边,轻轻道了声:“好。” 他的呼吸又通过话筒传进她耳朵,霁月感觉耳道里像过敏了一样痒痒的。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二人谁都没有先挂断电话,反而是陆秉钊再度响起的脚步,让她慌乱回神。 “陆秉钊。” “嗯?” 他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喊他的全名,也没有调侃她为何不喊陆先生或是陆厅。 他只是停住了步子,静静等待着她后面的话,仿佛多听一秒,都会让他更加舍不得挂断这通电话。 霁月咬着唇,声细如蚊:“晚安。” 那头晃神,耳道里只听到急促的嘟——嘟—— 再垂眸,视线里是那个可爱小巧的头像,透着点俏皮,和他未曾拥有过的,无拘无束。 陆秉钊轻轻启唇:“晚安。” 陆今安最先砸了一通家里所有能砸的,然后就重复以往躺在床上的生活。 陆秉钊推了两天的工作,特地在家陪他,但很显然他需要的不是他。 他几次去敲他的房门,都只听到一声“滚”。 “先生,医生来了。” 柳管家带着心理医生上门,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陆今安的房门。 二人站在门外等着结果,又听楼下张姨在那喊着:“霁小姐来了。” 陆秉钊转身靠向围栏,并未见到霁月的影子。 张姨又道:“霁小姐一来便去了后院,手里抱着一堆东西,神神秘秘的。” 柳管家低拂:“先生,我去看看。” “我去吧。”陆秉钊看了眼陆今安的房门,房间里很安静,“你在这看着阿今,若再发生意外,及时把医生送出去。” 柳管家:“好。” 陆秉钊在后院草坪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霁月的身影,正要离开,远处一处茂密的草丛簌簌晃动,像是有动物在里面爬行。 他静静盯着那处,本以为是附近树上的野松鼠,冷不丁瞧见女生青隽的小脸从一片绿草中钻出,视线还有几分恍惚。 “小东西,跑得还挺快,新家认识了吗?” 她一骨碌翻滚,把两边草坪压得塌了下去,双臂高高举着,两掌间夹着的,是一只棕黄色的小狗。 陆秉钊愣了愣:“霁月?” 笑容灿烂的脸蛋染着运动后的红晕,冷不丁被喊住,嘴角凝滞向后仰头,与陆秉钊垂头的姿势保持着平行。 “陆厅?” 霁月慌忙爬了起来,放下怀里的小狗。 “不好意思,把你家草压塌了。” 陆秉钊伸手拂去她发丝中夹着的枯草,而后淡淡道了声:“无碍,本就是要清理的杂草。” “真的?” 霁月眼睛一亮,整个人扑上去又滚了两圈,“超舒服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不了。” 陆秉钊看向腿边嗅着气味的小狗,“这是?” “啊,那是我打算送给陆今安的,以后你不在,它也可以陪着他。” 霁月坐起身,指着男人和小狗灌输记忆:“这位以后就是你主人的小叔,快喊两声汪汪。” 小狗后退两步,撅着脑袋喊出奶里奶气的“汪~” “真棒!”她一边夸,一边从口袋里掏零食。 “陆厅,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陆秉钊有些诧异,“这不是送给阿今的吗?” “你也知道陆今安现在不想见我,我把狗送他,他也不会管它死活,总不能让柳叔和张姨喂它的时候一直喊嘬嘬,或者狗狗吧?” “嘬……嘬?” 这口音似乎很难让陆今安消化,霁月蹲下身亲身示范,几下“嘬嘬嘬”,小狗便跌跌撞撞扑进她怀里。 霁月起身扬眉,一副“我厉害吧”的得意小表情。 陆秉钊哑然:“那……就叫月月吧!” 刚还得意的小脸瞬间皱了皱,紧凑的五官缩成一团。 霁月无语地瞪向他:“真敷衍。” 陆秉钊摸向鼻尖,“我看它是女孩子,所以……” “叫金币吧!” 霁月指指自己,“月月!” 她做了个抱的动作,将小狗圈进怀里,“抱,金币。” 陆秉钊任她玩闹,笑着:“好。” 柳管家迎着心理医生走了过来,“先生,医生有话和您说。” 那医生不过三十来岁,和陆秉钊年纪相仿,他只一眼便看见了霁月,眸光闪了闪,与陆秉钊低语:“先生,借一步说话。” “无碍,她不是外人。” 陆秉钊一句话便将霁月的关系与陆家拉近,连一旁的柳管家都诧异的瞅了一眼抱着小狗的女人。 霁月顾不得其他,问向医生:“陆今安怎么样了?” 心理医生眸色闪躲,表情也有几分奇怪:“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对他做了催眠,得知他此次受到刺激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 被莫名戳中脊背的霁月僵了僵,心虚地瞄了眼陆秉钊,哪晓得那心理医生表情更加诡异。 “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但她有男朋友,他不计较她有没有男朋友,他只想在她身边能有一个位置,结果他发现自己被背叛了,这才气血攻心,发了病。” “被背叛?” 陆秉钊咀嚼这三个字,一时竟品不出什么名堂。 心理医生:“是,他原话说的是‘原来我不是她心里的那个唯一’,我猜测是女人出轨了别人,或是戏耍了他。” 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 霁月撸了两下狗头,莫名对上陆秉钊看过来的眼睛,心里一慌撸狗的速度更快,导致金币误以为她让它吠叫。 金币两腿一撑,踩着她的胳膊冲心理医生疯狂汪着,奶呼呼的小嗓音给尴尬局面冲得淡了些。 心理医生扶额嘱咐:“这段时间家人和朋友尽量多陪陪他,以防他产生轻生的念头。” 陆秉钊收回视线,朝他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柳叔,送医生出去吧。” “是。” 霁月有些汗颜,看心理医生在她和陆秉钊身上来回扫动的视线,多半是把他当成了她的出轨对象。 这简直是给陆秉钊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第八十九章他很大吗?弄得你很爽吗 看着二人逐渐离远,陆秉钊揉了揉眉心,“阿今向你表白了?” 霁月抿紧唇,轻轻点了下头,手心却在狗肚子下方攥紧。 “你……” 他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霁月咬牙,大声告诉他:“我拒绝了,拒绝的方式……” 她的音量陡然降低:“残忍了点。” 霁月紧张的解释:“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有躁郁症,他离开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 “这事怪我。” 陆秉钊叹了声:“我不该那样嘱咐你拒绝,我本以为阿今会去了学校以后才和你说那些话,没想到他的心这么急。” 你不也一样。 霁月心里嘀咕。 做了一次就要娶她了,陆家这猴急的毛病一定是遗传的。 “罢了。” 陆秉钊抬手,似乎想摸她的脑袋,又像意识到什么,手掌下移,放在了金币的头上。 “他总会走出来的。”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霁月抓着金币的爪子摇了摇,“我想去劝劝他。” 陆秉钊眉心轻拧,“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会伤到你。” “放心吧,我腿脚很快的,他要打我我就跑。” 霁月眨巴着大眼睛,就差没抱着他的胳膊摇上两下尾巴。 这般撒娇,他着实有些抵抗不住:“好。” “那你把监控关了吧,你在那偷窥我会紧张。” 霁月继续眨巴眼睛,这次还携了金币的尾巴摇着,小棕毛软软的,在女人指腹下塌陷出一块凹痕。 陆秉钊心里发软,眸色柔了下去。 他取出手机,在一片简洁的桌面中找到全屋监控软件,当着她的面点击了关闭。 整个别墅的监控同一时间陷入静止,机器还发出了一声长鸣警示。 “那我去了。” 霁月和他挥手,抱着金币小跑着离开他身边。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也随着她的远离渐渐消散。 陆秉钊垂眸看向被压塌的草丛,眸底瞬息晦暗。 陆今安的房间很黑,如第一次她见到他时一样,只是这次少年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很微弱。 霁月抱着小狗在心理医生先前坐过的位置坐下,也没说话,就安安静静地陪了他一会儿。 床上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一丝熟悉的香味,闷在被子下的头探出了一条缝。 黑暗里女人歪歪靠着椅子,怀里抱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软物,有点像玩具。 呼吸很轻,歪着脑袋垂下长发,保持着一动未动的姿势,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突然晃了一下,惊得陆今安埋进被里,细微的动静引得她怀里那“玩偶”汪汪叫出声。 霁月轻轻捂住小狗嘴巴,轻声教训着:“金币,那是你未来主人,不可以乱凶!” 小狗呜咽了一声,说不出的委屈。 见已经被识破,他干脆自暴自弃,掀开被子坦然地面对她。 “你来干什么?” “我挑了只小狗,想来送给你。” 霁月话音刚落,陆今安就别扭地扭过头:“拿走。” “你看看它,它很可爱的。” 霁月将狗往前递了递,陆今安突然抄起枕头狠狠砸了过来。 即使知道枕头是软的,霁月也还是伸出胳膊去挡了一下。 陆今安心中一惊,看向她横着的胳膊,语气更加冷漠:“我说了,拿走。” 霁月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将小狗搂进怀里。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抱着它走,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看见和你有关的东西!” 陆今安狠狠砸床,无法控制的身体让他心底乏力,他连拒绝她登门拜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就想看着被她踩入泥潭的他有多狼狈,她才开心吗? “陆今安!” 霁月放下小狗,冲上前按住他自残的双臂。 男人捶动的速度渐缓,扭动的身躯也因她的靠近而逐渐平静。 女人略带哭腔的声音从他胸口上方传来,哑哑的,让他口腔里充满苦涩。 “对不起。” 陆今安突然沉寂了下来。 霁月自然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道歉,只是一时没能接受他并不是唯一小三这个事实。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上官瑾与她才第一见面,就发展到做了。 而他需要千求万求,才得到她一个“好”字。 霁月低低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陆今安。”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我不想你难过。”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希望你开心。” 陆今安冷冷呵了一声:“别假惺惺了,希望我开心?和上官瑾在我脸前做的时候更开心吧?他很大吗?弄得你很爽吗?两个人一起你更爽了是不是?” 是挺开心的。 确实大。 还可以。 霁月心里一个接一个的回答,面上却要无辜地摇头,反正黑漆漆的,是眼泪还是眼药水他也分不清。 霁月从口袋里摸出捂得温热的眼药水,对着他胸口薄薄的天丝睡衣用力挤了两下。 陆今安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紧攥在两侧的拳头松动,胳膊慢慢抬起,停留在她身体上方。 “陆今安,神商陆能治好你的腿,是不是?” 霁月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潮湿的眼泪糊了一片。 陆今安的心又好似从崖底被她钓起了一寸。 “你要做什么?” 即使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听到她的回答,他还是忍不住心悸。 “我会去香山,为你寻到他。温婉宁能做的,我也可以。” “呵,何必呢?” 陆今安死鸭子嘴硬,手僵在上方都快成了枯木。 “治好了腿和其他男人一同上你吗?我是腿坏了,不是脑子坏了。” 霁月抬头,秀发从他手中滑过,他迅速放下手臂,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事,你可能不信,但都是真的,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会为你寻到神商陆,让他治好你的腿。” “这是我欠你的,无论你腿好以后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会为你开心。” 陆今安冷冷哼了一声,实际心口暖的一塌糊涂。 “陆今安。” 霁月唤了他一声,坐直了身子,转身去抱椅子上的金币,似乎抱着什么她才能有勇气说出那些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厉烬在一起吗?” 第九十章你能接受我一次次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陆今安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知道?” 以前他怕知道,现在他不想知道了。 霁月缩紧了身子,将头埋进金币的身上。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抖,在漆黑的室内竟有些空灵。 “我与厉烬的初次见面并不美好。” “那时他与温家在争夺城北的铺面,撸走了和温婉宁穿着一样白裙子的我。” 霁月轻轻笑了一声,宛若自嘲:“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温婉宁吗?” 陆今安攥紧了拳,梗着脖子问她:“他强了你。” 霁月摇头:“真是那么简单,你觉得我还会和他谈恋爱吗?” 他松开拳,难得控制住了情绪。 “在见到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很正常,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的上学,正常的兼职,正常的谈恋爱。” “可遇到他以后,一切都变了。” 霁月痛苦地捂住眼睛抽噎了两声:“我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看到他碰到他,身体都会像被下药一样难受,哪怕我咬着舌尖,把舌头咬烂,都没办法压制住身体里的那股想要和他做的念头。” “我觉得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从厉烬那离开以后,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转的,可看到我当时的男友会莫名开始恶心,他牵我的手我会后背冒冷汗,止不住想吐。” “那股想和厉烬做的念头,随着时间越来越顽固。” 陆今安蹙眉:“所以你勾引了他?” 女人没有出声,连哭声都止住了。 良久,她从手掌中抬头,朝着他笑了一声:“嗯,我才是贱的那个人。” 陆今安摆在她那侧的指尖蜷了起来:“那……上官瑾……” “是。” 霁月低下头,大大方方承认了:“一样的感觉。” 男生呼吸滞住,心脏仿佛在此刻停止了跳动:“还有吗?” 霁月本想说还有他小叔,想想算了,要让他知道她对他小叔也有意思,指不定后面的几十分就刷不上去了。 她轻轻摇了下头:“其实对你也有点。” 陆今安眉心瞬挑:“有点?” 霁月咬着唇:“离得近的时候会忍不住,远一点就还好。可能是和厉烬做过缓解了一些。” “那天生日宴,我没想到自己会对上官瑾也有反应,你们二人离我那么近,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所以才会发生那一幕。” “我瞒着你,是不想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做你的陆家少爷。” “我可以远离你,远离陆家,你不要再自残了,好不好?” 陆今安沉默了。 房间内有些闷,金币不抗热,吐着舌头哈哧哈嗤地喘着粗气。 霁月就盯着模糊的狗头瞪着,势必要让干涩的眼眶蓄满眼泪。 良久,陆今安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低声问出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们都知道你有这个病吗?” 霁月摇头:“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少年静静盯着女人纤瘦的背影,她似乎比前几日见着瘦了些,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还是她知道自己绝食,也难受得茶不思饭不想。 她说的话确实很离奇,若说是性瘾,那应该是对着任何异性都会无差别犯病,可她只针对特定的人,而且这个人数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那也就意味着,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与他一样,被她吸引,或者说是……勾引。 难怪他上次那么巧合的撞见她泡澡,随便舔一口她的水就多的和喷泉一样。 他还以为他是无师自通,原来不过是一步步走进她设下的圈套。 “除了厉烬和上官瑾,还有别人吗?” 霁月轻“啊”了一声,“做过的吗?” 陆今安:“嗯。” “就他们。” 霁月心虚,在内心补充:还有你小叔。 陆今安弯身打开床头灯,与眯着眼睛的她正面相对。 “霁月,你确定没有骗我吗?真的只有他们两个?” 霁月内心一阵纠结,而后用力点头:“只有他们。” 三个。 毕竟陆秉钊那次是意外,对吧? 她也不算骗,只是言语上有那么一小丁点疏忽。 陆今安视线下落,看着那只黄不拉几脸色暗淡的小狗,“怎么这么丑?” “这可是正宗的五红犬,我坐了一天硬座才买到的。” 霁月张嘴想要讽刺,话都在嘴里滚了一圈了,才咬着舌头压了下去:“它是伴生犬,你生它生,你若死了,它不会苟活。” “陆今安,你要好好活下去。” 陆今安低着头,一脸嫌弃地摸了下金币的头,小狗鼻尖湿湿的,抬头时碰到了他的掌心,舌尖卷出在他手心里舔了一下。 他吓的缩回手,却被霁月紧紧握住。 “它在认主。” “金币,这就是你的主人,他叫陆、今、安。” 她逐字逐句地强调,指腹压着的地方像团火一样烧了起来。 陆今安看向她的指关节,忍不住向上拉拢,直到整个手掌包住她的。 “这样会有感觉吗?” 霁月的目光顿住,下颚微不可查地点了一瞬。 “那天在车上,你和我接吻,就已经难受了,是吗?” 霁月又点头。 陆今安挫败的垂头:“当时如果我不玩水,陪着你上楼换衣服,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霁月抿唇,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陆今安,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不知道它会对谁产生性幻想,也许今天是上官瑾,明天会是陆秉钊,后天又会是你周边任何一个人。” “你能接受我一次次在你眼皮底下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男生掐紧了手心。 他不知道。 他甚至才刚刚消化她患的古怪病症,他不敢想其他的,也不敢去问自己能不能接受。 他只知道她来看他,他很开心。 如果能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遇到她,喜欢上她,心甘情愿的躺在她身下。 可真这么想了,心还是隐隐作痛,很难受,很舍不得。 霁月将金币放下,又将被他紧攥的手掌挣脱,起身和他告别:“我打算出趟远门,散散心,也许离开你们,我能找到解决这个病症的办法。” “这段时间金币就拜托你了,你能照顾好它吗?” 陆今安点头。 霁月笑了一下,起身走向房门,拉开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听到陆今安在身后急切地喊:“霁月。” “我会试着接受的。” 她没有停留,大步迈出了房间。 其实接受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颅腔内那道美妙的叮咚声。 【攻略值+2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84。】 果然是一星难度,吃点肉沫就能填饱。 剩下的16分,看来只能等她搞定神商陆再来刷了。 第九十一章换新地图咯~(补打赏加更4) 床板震了一下。 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依旧沉沉黑夜,绿皮车正从莱河上穿过。 河面很宽,水面荡漾着月光,层层被微风拂动的波澜,点缀着月亮洒下的星光。 她坐起身看了眼时间,离开A市已经三天了。 从A市辗转,坐了飞机,高铁,大巴,如今通往三不管地届的,只有这一辆一天只跑一趟的绿皮火车。 车上人并不多,多半是出来游玩,路过三不管的国外友人。 霁月上铺就躺了个中年男人,此刻他的臭袜子就挂在栏杆扶手上。 她一脸嫌弃的用纸包着丢到了床底。 果然恶心的男人老了只会更恶心,像陆秉钊那样三十来岁了,即使穿得像个蟑螂,她也会毫不犹豫把嘴凑过去。(亲嘴不是亲臭袜子) 陆今安给她发过几条信息,多半都是金币在草坪上玩耍的视频。 还嘱咐她旅途愉快,还说神商陆不需要她去求,他自己也可以,就算腿没办法治好,他也会努力的活着。 她看着他添置了很多玩具,狗窝,狗粮,还有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古怪零食。 她本想说土狗不用养得太精细,细细想想,又觉得算了。 她倒也没必要事事都管着他。 等他的分值刷满,她便与他再无瓜葛。 霁月翻着,信息框跳出来陆秉钊的信息。 他发来的也是视频。 A市与三不管隔了6小时时差,此时他那里正是清晨。 陆秉钊只拍到了穿着拖鞋的脚,和围着腿边直摇尾巴的馋狗。 视频里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金币一直扒拉我的裤腿,想要吃我手里的水煮蛋,它能吃吗?” 明明这个问题可以问百度,可以问柳管家,可以问其他任何一个养过狗的人。 可偏偏陆秉钊就用它来作为开场白。 从陆家出来以后,她没再与他联系,二人的交集似乎停在了那里。 霁月挥动意识面板,调出陆秉钊的进度条。 六十五这个数值在她心里只能勉强算上及格。 通过刷陆今安分数的经验来看,男主在对她产生激烈的情感纠葛后,涨分最快,大喜或大悲,一下便是20分的跳跃。 可再看陆秉钊和上官瑾的进程,一个做了一次便涨了50,一个做了两次还要靠女主刺激才涨5分。 这系统的评分标准似乎因人而异。 霁月想了想,打算在陆秉钊身上试探一番。 【月月爆金币:当然可以啦,蛋黄可是卵磷脂,能保护金币毛发呢!小叔~】 对话框不断跳动,对面却迟迟没有回复,似乎是那句小叔刺激到了他。 霁月静静等着,见仍然没有提示音响起,又添了把火。 【月月爆金币:陆厅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跟着陆今安喊你小叔,你生气了吗?】 【月月爆金币:你之前说让我把陆今安当家人,我以为也可以这样喊你,那我以后还是喊你陆厅吧!】 【陆秉钊:称呼而已,你随意。】 霁月继续追问:【那我可以喊你小叔吗?】 陆秉钊喂食的手顿住,指尖被金币的舌头卷了一圈,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低头看着丁点大的小狗,颇有些自嘲。 “你也要跟着她喊我小叔吗?” 金币汪了一声:还要,鸡蛋,香香。 【陆秉钊:喊陆厅吧。】 咿,喊小叔多好,多有禁忌感。 霁月扫了眼面板,攻略进度毫无波动,连一分都没有给。 她干脆利落地挥手关闭。 按剧情看,厉烬此时应该打入了毒枭内部,但具体是怎么进入的剧情里并没有说明。 整本书以女主视角展开,见到厉烬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毒贩大部分制毒地点,并成功与国内潜伏的卧底接头。 霁月算了算日子,她提前了差不多将近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时候的厉烬怕是还没混得风生水起,不过胳膊也尚在就是了。 她之所以答应周砚礼的交易,实际还有一点,就是神商陆。 按剧情看,神商陆此时已经因恶疾离开了香山,并非温婉宁求助无果,而是他有心无力。 他的病情已经恶化到动不动便会晕倒,有时全身发热,有时全身冰凉。 按书上写的,他是中了一种名叫南香的巫蛊,以食人心头血为生,直到被寄宿者死亡,它才会从身体里抽离。 而温婉宁便是在来寻一朵名叫幽灵兰花的路上,遇到了神商陆,也不知道女主是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两人一酿酿酱酱,神商陆便能维持身体机能平衡。 然后两人便黏糊腻上,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霁月不是特别有胜算,毕竟她提前了这么久,神商陆的描述又是只言片语,即使在引擎里搜索,也未能找到关于他的信息。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然后再琢磨出温婉宁救他的法子,按照限制文的套路,多半是做了便能缓解。 她毕竟不是女主,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有效。 走一步看一步吧。 霁月闭目养神,这一闭竟睡了过去,一睁眼,上铺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床尾。 他一头乱糟糟的白金卷发,配着白种人的肌肤和遮住嘴巴的胡子,看得人心里一阵抵触。 见她醒了,那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脚,又指了指她的脚。 嘴巴张张合合的,说着她听不懂的鸟语。 霁月不想惹事,只能指了指床底。 男人弯腰,在床下摸出他的袜子,口中骂骂咧咧的,倚着她的腿就开始往脚上套。 霁月没忍住偏头干呕,那袜子都不知道几天了,扩张间都在掉白色的颗粒物。 而且早就听说外国人体味重,她算是亲身闻见了。 得亏系统没作妖,要是让她对这个男人起反应,她宁可跳车摔死。 霁月侧过身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男人又拽着她叽里呱啦讲了一通。 霁月扬手:“你喜欢下铺?那让给你。” 她收拾东西走出隔间,寻了个没人的厕所简单梳洗了一下。 莱河过来气温降了许多,她带了些加厚的衣服和防风服,但若是耽搁过久遇到寒冬,怕是也没法扛下去。 第九十二章偶遇“人贩子” 一抬头,她从镜子里看到先前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腿,猥琐都快写满了每根毛发。 直觉让霁月警惕,她七拐八拐去了餐厅车厢,点了份少的可怜的番茄意大利面。 车厢来来往往人很多,况且还有列车员,她的安危起码能得到保障。 再不济,她包里还有防狼喷雾和电击棒,这还是托人弄到的,据说电击棒的威力可以瞬间麻痹一个两百斤的壮汉。 只是储电量太少,不够用几次,她得省着用。 天色亮起又暗下,霁月的屁股好像死了一样,被上官瑾折腾一夜都没有这么麻过。 她起身想要活动活动身体,刚站起来,一个身影从她身后闪过,直接横在了她的椅位。 躺着的人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但他这速度似乎习惯了绿皮火车的节奏,抢位抢得让人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 年轻人环着双臂瞪了她一眼,“这是餐椅,又不是你家客厅。” 霁月哑然,取过背包走到一旁。 夜晚的风透过车窗缝隙吹了进来,将车厢里难闻的气味吹散了不少。 她依稀辨认着周围的景象,发现火车已经驶入了山区。 四周全是连片的山峦,层层迭迭的,高低相连着,看不清到底有多远。 她低头看向手机,上头的信号微弱,再行进一段距离,便彻底没了信号。 霁月倚着车门靠了一会儿,不到五点,列车便提示终点站到了。 离神溪谷最近的村庄便是这里,再往深处走,便都是人为踏出的小径,没有车子能够经过。 神溪谷早传是神氏遗留下来的后代搬迁至此,因不许与外族私通,人丁逐渐凋零。 后人为避开世人,干脆搬到了深山老林。 神商陆便是回族里等待死亡时遇到了温婉宁,后来她找到了那棵价值连城的幽灵兰花,治好了神商陆的病。 她提前一步进入山谷,和族里的人搞好关系,指不定能比温婉宁早一步接触到他。 霁月随着人流下车,火车站雾气环绕,视线只能看见以自身为圆点,半径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加快了脚步,跟着人群走出车站。 和城里不同,村野里非常安静,静得连声狗叫都没有。 大多数人到了终点站还要转车,少部分几个是本地的,出了车站便离开了。 霁月混在本地人里,寻了几人问神溪谷的方位。 接连几人都是摆手,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也不知道是听不懂她说话,还是不知道神溪谷的位置。 “你要去神溪谷?” 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霁月回头,就瞧见先前占了她餐椅的男人叼着根狗尾巴草,双手插在马甲前侧的兜里,整个人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感觉。 先前没细瞧,这会儿看清男人的脸,才发现他右脸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眉骨过渡到眼皮上方。 见她盯着自己的额头,他有些不耐烦地拨弄碎发遮挡:“小时候杀鸡砍到的,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你是本地人?” “对啊,山脊村土生土长的,你要去神溪谷干嘛?” 年轻人朝她走近了几步,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不会是也信了什么世外桃源的鬼话吧?” 传言她多少听了一点,说是有一行大学生意外看了网上传扬的神氏某位后人遗留的野史,称神溪谷乃他先辈寻到的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景色美轮美奂。 这些大学生便闲的没事干,寻着上面模糊的地图,找到了这里。 他们在山里折腾了数十天,一直在原地打转,跟鬼打墙一样无法深入,物资消耗光了,就只能悻悻而归。 霁月不敢暴露过多意图,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人生是旷野,总想看点别人没看过的。” “嗤!” 男人冷嘲:“就你们城里人钱多事也多。” “村里人没几个知道路,就算知道也不会带你进去的。” 他扯下狗尾巴草缠在指尖,眸底暗光一闪而过:“不过我呢,恰好知道神溪谷的具体方位。” “真的?”霁月欣喜若狂,“那太好了,你可以带我进去吗?我只要远远看一眼就好,绝不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 “可以是可以,但是吧……” 男人叼着草根,手指聚拢在她跟前搓了搓,“我是倒卖小玩意儿的,去神溪谷少说也要走个七八天山路,要是路况不好可能还要半个月,这得耽误我多少生意啊!” 霁月看明白了:“钱好说,只要你带我找到神溪谷,我给你十万。” 她从口袋里摸出现金,红彤彤的票子一拿就是一沓。 男人眼睛亮了亮,又做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们这都用莱币,算了算了,走吧。” 他接过钞票在手里翻了一遍确认真假,转身瞬间将钞票塞进了口袋,领着她往村外走。 “神溪谷可远了,你准备的吃食够吗?山里可没城里舒服。” 男人一路走一路踢,破破烂烂的板鞋都能看见开裂的痕迹。 “对了,我叫任凡仔,你叫什么?” 霁月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口胡诌:“小米。” “切,你爸妈给你取得名字也真够随便的。” 任凡仔轻嗤。 霁月呵呵一笑。 那是不如他,他都叫人贩子,她还能说什么。 任凡仔倒真像山里出生的,爬起山来腿脚轻便,即使鞋底开裂都在打脚了,那速度依旧生风。 霁月紧赶慢赶,也才不过爬了几百米。 这不同于景区的石板阶梯,每一步都踏在松软的枯叶中,谁也不知道下脚的地方有什么。 好在霁月穿的登山裤,裤腿扎得很紧,不至于被树枝划伤皮肤。 任凡仔带着她爬到一处平地,霁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山谷的雾气渐渐消散,多半也到了中午。 太阳在他们的另一侧,她推测着方位,默默记下路线。 任凡仔并不可靠,她不可能完全靠他。 “歇会儿不?” 任凡仔往回看了眼,“那边有颗果树,我去摘两果子充饥。” “我包里有……”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你省省吧,后面的路上指不定都没有能吃的东西,你把那些留到那会儿,能救命。” 他这话不假,但她也不敢全然相信,万一他给的果子也有毒呢? 第九十三章检测到新的攻略目标(补打赏加更 任凡仔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看着像是古时候用的包袱,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包裹摊开,里头有十来个红彤彤的小果,婴儿拳头大,看着很是红艳。 “这是红果,味道有些酸,但口感还可以,肉虽然少,多吃几个也能填饱肚子。” 霁月在他去摘果子时就已经吃了半块压缩饼干。 任凡仔连家都没回,收了她一万块钱转身就带她上了山,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霁月见他一连啃了几个,也挑了一个啃了两口,确实有些酸,但口感有些像海棠果,比较开胃。 她吃了一个便没再吃。 “你这人防范意识还挺强。”任凡仔扔掉手中的果核,向上看了一眼,“我们要加快脚步了,不然天黑都没法到达歇脚的地方。” 霁月也休息够了,同意了他的建议。 二人继续往上走。 任凡仔也还算心善,脚程稍快,但难爬的地方也会回头拉她一把,后面还挑了根粗壮的枝干,给她撑着当登山杖。 二人一路走,中间只歇了两次,霁月一瓶水都快见底,身上的汗闷在外套里,她只能拉开领口的拉链透气。 任凡仔瞧见她漏出脖子,伸手在空中感受了一把,“你还是拉上吧,有风,在山里感冒可不是好事,一会儿到上面歇脚处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汗擦一擦,换身衣服,会舒服些。” 霁月点头,听话的把拉链拉回顶。 任凡仔笑了声:“你怎么像只小猫一样,一会儿炸毛警惕得要死,一会儿又乖乖听话。” “我阿妈说的对,女人果然善变。” 霁月赞同:“你阿妈是有大智慧的人。” 任凡仔:“……” 她到底听懂没? “我上去探探路,你慢慢跟上。” 霁月低着头,眉心微动。 这是要动手了吗? 她抬头笑了下,“好。” 登山杖从右手换到左手里,她向后摸到包内侧夹袋,手中摸到防狼喷雾,心中稍稍有些底。 任凡仔很瘦,她不打算动用电击棒,浪费次数。 他对地形很熟悉,只要他看不见,她就有机会反击。 霁月继续跟着他前进的方向往上走。 渐渐地,霞光从山边落了下去,天空逐渐变暗。 视线也因天色受阻,耳畔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就连脚下踩的枯叶,都逐渐看不出行径的路线。 霁月缓了缓,决定停留在原地等待。 她刚站稳步子,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蒙住她的口鼻。 一股难闻的乙醚味道扑鼻而来,她赶忙屏住呼吸,右手反扣,将防狼喷雾喷了出去。 男人瞬间松手尖叫,“啊!” 霁月来不及细想,手肘对准男人的腹部快速撞击,趁其不备一脚踹在他软肋。 男人脚下踏空,沿着山坡滚了两圈,又被一颗大树接住。 霁月借着余亮仔细辨认,男人身型比起任凡仔明显高大许多。 且他穿着黑衣服,又戴着帽子,一时还看不清脸。 霁月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照了过去,男人一动未动,似乎是撞到了头昏了过去。 若等他醒来再追上自己,她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反偷袭。 最好能让他重伤,没办法再跟上她。 霁月也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任凡仔的同伙,杀人她是不敢,但把他腿砸伤总是可以的吧。 她寻了块石头捏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灯光晃在他露出的一小截手指上,指关节的毛发异常显眼。 白色的? 这是……车厢里那个男人? 霁月蹲下身,想揭开男人帽子看一眼,手还没碰上他的帽檐,双肩就被猛的按住。 他的双膝扣在她腿上,双臂被死死压住,根本无法动弹。 灯光晃在他的身上,霁月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苍白的面上红肿一片,还残留着辣椒水的气味。 他口中骂骂咧咧,说着她听不懂的鸟语。 霁月努力摸进背后,想摸出内侧袋里的电击棒,可男人吃过一次亏,不可能再给她偷袭的机会。 她本就瘦弱,两只胳膊加起来还没他一条胳膊粗。 霁月被他一只手掐住两只胳膊,浑身上身只有头能动弹,眼见他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拉链,她想也没想,抬头撞向他额头。 男人吃痛后仰,霁月顺着空档挣脱束缚,背包的袋子从肩头滑落。 她慌了一瞬,刚要弯腰去捡,马尾辫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钻心裂肺地痛从头皮漫入四肢,她被迫仰头跟着他的动作后退,直到身子退到他臂膀里。 他又说了句什么,霁月依稀猜测,估计是“小娘们还挺烈”之类的话。 因为他的情绪很激动,似乎还有几分兴奋。 霁月浑身颤栗,心中不断盘算着逃跑的几率。 背包与她有一两米距离,此刻头发在男人手里,多少被牵制住了动作。 霁月放松身体,试图与男人讲和:“你是想要钱对吗?” 男人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手却在她腰上胡乱摸着,很快沿着衣摆伸了进去。 霁月深深吸气,右手沿着裤子侧边缝线向下摸,她事先在这里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很小,伤不到男人什么,但这是她如今唯一的筹码。 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掌压上了无袖背心,隔着内衣,他狠狠抓挠了两下凸起的部位。 霁月闭眼,对准心口位置狠狠扎入。 男人痛呼,拽着头发的手狠狠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上她,扯着卡在手背的小刀一拔,追着她的身子扑了过去。 二人缠在一起翻滚,身子不断碾过枯草和荆棘。 霁月腰上一疼,背已经抵在了树杆上。 男人骂骂咧咧地爬起,一把拽着她的衣服扒开,拉链头受不住巨大的拉扯力飞了出去。 一阵温凉的风窜入身体,霁月双手无力地在地上摸索,想要寻找可以回击的东西。 眼见男人去解她的裤子,打算直接霸王硬上弓,她拼命伸长手,想要抓住离她不过两厘米的石块。 裤子被扒开,露出里头香艳短小的白色蕾丝内裤。 男人眼睛亮了亮,急不可耐地去解自己的裤裆。 霁月顾不得光着的身体,脚踩沙土往前挪步,指尖终于碰到了那块石块。 可双腿却被男人擒住,他宽硕的身躯硬生生挤进她双腿间。 霁月的身子几乎被架在了他的腰上,双腿被迫绷直。 石块与她再度远离,她像是掉进了冰桶,冰块冒出的寒气透过毛孔渗透,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嘭!” 一声重击在她身前响起。 男人猥琐的表情僵在脸上,身子晃悠了两下。 霁月眼睁睁看着他倒在自己身上,呼吸渐轻,随即一张清冷淡漠的脸越入眼帘。 眉眼如霜,眉色淡雅,睫毛如丝,瞳孔浅淡如山间薄雾,看她时透着些许悲悯。 月亮在他头顶高悬,他就如同那冷月,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霁月看得呆了,竟忘了害怕。 【检测到攻略目标:神商陆,当前攻略进度:0。】 第九十四章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吗(补打赏 视线落在女人如雪般被迫分叉的腿上,他的眉心微微皱起,似乎有些许迟疑。 半晌,他转身准备离开。 霁月连忙出声:“能不能帮帮我,他太重了,我推不动。” 神商陆步子顿住,及臀的长衣在两侧晃动,犹豫了几秒,他还是上前扯住了那男人的胳膊。 霁月与他合力,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 重获自由的感觉,就是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是甜的。 她重重喘了两下,与垂眸看她的男人对上。 霁月尴尬地笑了声:“腿也撇到了。” 她不是故意岔开双腿勾引的,实在是刚刚那外国人太粗鲁,差点没把她腿干折。 神商陆自然看出了她的异常,他从腰包里摸出手套戴上,像医生给患者检查一般,面上毫无波澜。 薄棉手套并不丝滑,反而有些粗糙,指尖摩挲在她大腿时,她禁不住浑身发抖。 说不清是晚风太凉,还是他的手碰到了什么敏感部位。 男主的催情效果也太强了。 霁月紧紧抓着两侧的杂草,感受到他的手掌覆在了敏感部位,另只手伸向膝盖。 “名字。” “嗯?” 霁月大脑懵了一瞬,“霁月。” “嘎拉”一下,腿部跟随着他的挥动,似乎回到了正轨。 可这一刺激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连同他覆在腿心的手,也跟着被她夹得紧紧的。 小脑的褶皱好像在这瞬间被抚平。 他的手好凉啊,她穿的薄款内裤都快被冻住了。 尤其她今天穿的还是条前段带着薄纱的短小三角裤,刚刚被那外国男人折腾了一番,内裤有些松脱,此刻粉色的细缝在窗口处若隐若现。 若是其他人瞧见,保不齐都要鼻血直流了,可神商陆却好像在看一块猪肉,没有任何反应的松开了手。 霁月脸色微红,不大自在的松开大腿:“抱歉,我有些紧张。” 神商陆唇线轻抿,将手套脱下规矩放入腰包,一言未发,转身又要离开。 “你去哪?神溪谷吗?能不能带我一起?” 男人回眸,清疏的视线里带上了一抹审视。 霁月迅速穿上裤子,捡起地上的背包垮上身,又在男人身上摸索了一遍,确认所有东西都被她搜刮干净,这才起身跑到神商陆身边。 “我要去找神凡仔,他骗了我一万块钱。” 从一开始霁月就发现了,那几个本地人明明在车厢各有座位,偏偏任凡仔要到餐车睡,他若是山脊村的人,为何不和他们在一起。 一般村落不大,村里人互相知晓身份不足为奇,尤其他们都说的方言,可任凡仔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加上任凡仔熟知山里的路线,他极有可能就是神氏一族的族人。 别看他身上连个包都没有,可那件马甲里里外外起码有十几个兜。 霁月斗胆猜测,就算她猜错了也无所谓,她才不相信神商陆在香山呆了十几年,能记得族里每一个人都叫什么。 果不其然,神商陆思索了片刻,问道:“穿着黑褐色马甲的年轻人?” “对!就是他!”霁月连连点头,“他说带我去神溪谷,结果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得去把我的钱讨回来。” 神商陆眉宇间染着冰霜,拒绝了她:“神氏族规,不得带外人进入谷内。” 霁月眨眨眼,飞快找出解决方案:“那简单,你带我到门口,然后你把神凡仔叫出来,我找他要回钱就走,绝不连累你。” 神商陆抬腿就走,霁月亦步亦趋。 见他扭头看来,神色里带着不悦,霁月故作可怜:“我若是不跟着你,那男的等下醒了怎么办?我打不过他,又要被他……” 神商陆抿唇,唇角微垂,脸色如冰封的湖面,未有一丝波澜:“离我远些。” “好!” 霁月往后退了几步,又向前一步,见他没反应再上前一步。 “可以了。” 神商陆没再回头,长袖对襟衬衫很薄,被风吹着扬出他的身型。 和陆今安之前的排骨身材不同,他很瘦,但却瘦得连骨头曲线都有种美人的味道。 身形明明孤峭,肩颈却如寒枝,行走时衣诀微动,如天月下凡的仙人。 霁月静静跟着,从他微长的头发一直看到布鞋,每一丝每一寸,都好似精心雕刻的温玉。 夜色朦胧,山里的氧气很足,霁月刚被丁点儿乙醚熏出来的头晕,在爬山的过程中缓解了不少。 一路向上都未曾遇到任凡仔留下的痕迹,这家伙真卷着她的钱跑了? 神商陆带她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在七拐八拐,便走进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 看地面黄泥土地,两侧长满了杂草,像是人为开掘的道路。 小道比起没路硬爬要平坦许多,霁月离着神商陆两三米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从包里掏出手电筒,对着刚刚从外国男人身上摸出来的东西一一打量。 打火机,有用,可以留着烧火。 香烟,没啥用,先留着吧。 一匝零散莱币。 还有一个黑色的,类似BB机模样的小玩意儿。 霁月按了两下,小屏幕上竟跳出了一堆奇怪的符号。 这是……俄语? 难怪那男的说了那么多,她一句听不懂,语速又快,跟只鹦鹉在弹舌一样。 山里没信号,她也没法用手机翻译,只能塞回包里等日后再说。 霁月将背带挂上肩膀,瞧见前头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她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怎么了?” 神商陆回头看了她一眼,睫羽低垂,覆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山洞。” 霁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藤蔓缠绕的地方,确实有一个两米高的洞穴。 “在那过夜吗?” 霁月往前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跟上,回头疑惑地询问:“你不一起吗?” 神商陆唇线抿得很紧,本就浅淡的唇,几乎快被他抿成青色:“明日我来寻你。” 霁月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转身朝山洞反方向走去。 看他蜷在广袖下的手掌紧握,步子也不如一开始稳健,多半是犯病了。 他这病不能接触女人吗? 第九十五章突然不想攻略了 书中只写他中了蛊,却没说他如何中的蛊。 霁月甚至怀疑是限制文为了能让他和女主合理酿酿酱酱,随意编的一个病症。 想想他二十来年一直深受着蛊毒的折磨,只身一人呆在香山,不接触外界,一心修研医药,也是蛮可怜的。 没什么人说话,多半连笑都不怎么会笑吧。 霁月没有贸然跟上去,她拿出一早备下的折迭刀,清理了一番洞口,又进山洞看了一圈。 很干燥,不湿,看样子也没有动物栖息。 霁月放下东西,出门拾了点柴火。 山里晚上比白天还要寒凉,霁月穿着两件都感觉风一个劲的往骨头里吹,也不知道神商陆那薄薄的衣服能不能撑住。 霁月在洞内生了个火堆,洞口有风灌进来,倒不至于二氧化碳中毒。 枯枝被火光燎得噼里啪啦的响着,她把中午吃剩的半块饼干干嚼下肚。 肚子吃饱了,她才有力气去想神商陆的事。 霁月将包装袋塞回背包,手心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还有搅在一起的金属链条。 她拽着细链扯了出来,银色的圆盒在她手中轻晃。 经过和外国男人的博弈之后,她还是决定将这个电子怀表戴在身上,以防后期发生什么危险,她连最后一道保命符都没有。 霁月打开银盒看了一眼,时针指着十一,快凌晨了,也不知道神商陆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了想,还是拿着手电筒出了山洞。 神商陆离开的方向没有人去过,通过枯枝折断痕迹和枯叶的深浅,她依稀能分辨出他的去路。 霁月大概走了三四百米,就看见蜷缩在一棵大树树下的白色身影。 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浸透,因是纯白色,能看清他肉色的肌肤苍白,瘦劲的脊背凸出几道骨肉线条,看起来还有些凄惨美学。 霁月关掉手电筒,在原地静静站了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攻略他了。 一个从小饱受折磨的病秧子,为了活命,给数以千计的人看病,很多穷苦百姓去求他,他也分文不取。 被他救活的人那么多,可书中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决定了他的生死。 甚至连做那事的对象,都被固定了,没有选择。 霁月掐着手电筒的指节紧了紧。 再抬眸,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浅色的眸子像一壶山涧清泉,温润细腻,不掺任何杂质。 他的眸底似有一卧在风口的烛火,明明灭灭中,始终舍不得熄。 霁月上前,跪在了他身前。 他的眉心微微皱缩,又很快松开。 霁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扶上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神商陆望着衣袖上温热的来源,眸底渐深:“走。” “好,我这就扶你去山洞。” 霁月装作听不懂他的驱赶,扶着他的胳膊就往肩膀上拉。 男人被她拽起了上身,微微垂眸,就瞧见女人衣襟中若影若现的乳白沟壑。 双臂无力的挂在她身上,他动弹不得,却在责怪自己一时心软。 明知他不该救她,也明知不该与她一同前行,更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无法与异性接触。 神商陆闭上眼,身子被女人拖拽着,双腿刮在地上,渐渐在二人之间堆迭枯枝烂叶。 霁月踉踉跄跄的扛着他进到洞内,刚把人放下,就发现他的裤子被磨成了当下最流行的开衩喇叭裤。 两条小腿上被枯枝和沙尘磨至破皮,看起来比刚刚在树下还要严重。 霁月一时有些恍惚。 这么多划痕,他都不痛的吗?还是比起蛊毒的疼痛,不过是鸡毛蒜皮? 她打开背包找到清水,刚拧开往他腿上冲,就听到男人微弱的声音:“浪费。” 霁月顿了顿,扯着背心一角想要撕一块破布下来,可电视剧上都是骗人的,她指根都被勒红了也没破半点口子。 怪只怪现在衣服质量太好。 霁月看向男人磨破的软丝裤子,干脆揪着豁口扯了一截下来。 整个过程她没有征询对方的意见,但神商陆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涟漪。 也可能是无语。 霁月顾不得一个全身无力的男人在想什么,她把那块布用水浸透,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腿上的脏污。 她趴得很低,特意避开伤痕较重的地方,偶尔还会轻轻吹气。 神商陆不是什么娇气之人,连出香山之前,都还坚持劈柴,这种划伤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冷不丁一点伤口被人如此郑重对待,他非常不习惯。 霁月清理了两遍,确认伤口里没有细沙,才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一点点对着伤口涂抹。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神商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火堆烤得热了一些,原本的寒冷驱散,僵硬的四肢也恢复了些许知觉,但离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时间。 霁月处理完伤口,又把带进来的枯枝清理了出去,找了一个防风的位置,将被扯坏的外套铺在地上,再转身去搀扶他。 “那边风小一点,你躺着歇一会儿。” 霁月将他放下,又从包里拿出饼干和水:“吃东西吗?” 神商陆沉闷闭眼,只感觉身体里的热气越来越重,四肢本是不受控制,现在却如同被烧化了一样。 心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他咬着牙忍着,没有再看她一眼。 霁月见他紧握双拳,额角青筋暴起,脖上的动脉因咬牙过于用力,她甚至能看见跳动的频率。 是因为有异性靠近,蛊虫开始肆虐了吗? 霁月下意识要后退,脑海里却闪出系统毫无温度的机械音。 【检测到被攻略者神商陆身患恶疾,异性结合可缓解疼痛。】 [不是温婉宁专属吗?] 【女主可暂时终止疼痛,蛊毒发作次数得以减少,普通异性只是缓解疼痛,发作次数依旧,并且蛊虫会绑定初次结合的对象,一旦绑定,便无法换人。】 系统这么一说,霁月便明白了女主在他身边的作用。 比起她,温婉宁确实更适合陪在他身边。 霁月往后退,每走一步都是对神商陆的尊重。 第九十六章那个……你拿的是我的内衣(补打 他救了她,明知她对他是个危险存在,他还是救了。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趁人之危。若在此刻占有他,无异于亲手将他未来所有的光都掐灭,将他的人生彻底推向无尽的黑暗。 她宁可他与温婉宁相识,自然而然爱上对方,一切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到时候,她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撬墙角,上官瑾她都能撬动,神商陆一定也可以。 思绪戛然而止,跃动的火光被一道身影陡然遮蔽。 神商陆悄无声息地立在她面前,一双瞳仁殷红如血,仿佛被操纵的傀儡,透着一股非人的、献祭般的美感。 那一身亘古的清冷被彻底打碎,他双目圆睁,失了血色的下唇被紧紧咬住,陷下一道隐忍的凹痕。 霁月心中闪过一丝慌乱,眼睁睁看着男人弯下身,侵略性极强的唇重重压在她的唇角。 一下,两下,三下。 他像个笨拙的小孩,对着她的唇盖章。 霁月懵了。 看那架势她还以为会被强暴,搞半天是走纯情挂的? 该不会他身体里的蛊虫,也是个没开过荤的奶虫子吧? 霁月捧着他的脸避开,视线落向他身下,裆部斜斜撑着一条杠,白色薄丝透着那处的阴影。 还真硬了。 神商陆盯着她的唇,双手在她手腕处摩挲,屡次低头想要继续亲吻。 霁月咬咬牙,将男人搂进怀里,意识微动,片刻后,一张黄符凭空而出,贴在神商陆身上便消失不见。 男人讨吻的动作一滞,眸中血色渐渐消散,僵硬的肩颈在她怀里放松,只是裆下那物仍旧硬着。 霁月垂眸看向男人紧闭的双眼,心中生出一丝不舍。 这么好看的男人,她居然要拱手让人,没天理啦! 可一想到她若是强了他,他有可能会因为蛊毒频繁发作而提前失去生命,霁月便开始于心不忍。 有没有既能救他性命,又能刷分的法子呢? 阳光透过洞口照在男人裸露的胳膊上,纤细苍白的手指微微颤动。 男人拂开眼睫,薄雾笼罩的浅瞳轻轻转动,落在胸口那抹冰凉的长发上。 再往下,是如粉玉般柔软细腻的胴体。 神商陆眸光跳动,昨日种种如烟花在脑海里快速闪现。 他吻了她? 后面他便不记得了,但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往日发作后,胸腔惯有的绞痛都没有出现。 他拂开身下遮蔽的薄衫,看清自己朝天顶立的那处,心底滋生出强烈的恐惧。 神商陆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掐住她的手腕,将指腹搭了上去。 霁月心中一惊。 差点忘了他是中医,不会把出来昨晚二人没做吧? 霁月果断反手抓住他,从他身上缓缓起身,长发如瀑布,顺着锁骨簌簌落下,遮住胸前香艳的红痕。 她歪坐在他大腿上,腿心的滑腻聚成水珠,顺着他大腿弧线滑落。 神商陆似乎被她胸口处的红痕给灼伤了眼睛,视线不断飘落,看清满山洞溅落的白色粘稠物,有些许异样的香味充斥着山洞,让他不得不相信昨夜他真的强迫了面前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有些无助的仰头,喉结在紧致的脖颈上滚动,“我……” 霁月生怕他想不开,扯着他的衣服盖上去,“是我强迫了你,你别想多。” “都是成年人了,这也没什么,何况昨日你救了我,这就算我报答你的恩情。” 神商陆睁眼看她,眸色里充斥着疏离,他刚要开口说话,喉间一阵翻涌,一股鲜血直冲嗓眼,他倾身吐了一地的血,连霁月的脚背都被溅上了些许红点。 霁月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脏污,那模样比他还要在乎自己。 神商陆眸色顿住,染了色的唇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气色。 “你是不是生病了?”霁月手忙脚乱去包里拿水,光洁的脚丫踩在碎石块上。 “喝点水。” 霁月给他倒在小杯子里递过去,“这是干净的,我没用过。” 神商陆的睫毛如蝴蝶栖息,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敛去了他所有情绪。 “衣服穿上。” 即使作为医生,他知道人体构造和形态,但她这么赤裸裸的坦诚的在他面前晃,他真的很难把心头的燥热压制下去。 霁月点头称好,将杯子塞进他手里,猫到一侧角落去穿衣。 神商陆小口喝着水,左手落在身侧,摸到一个薄薄的有些奇怪手感的东西,一端似乎还有硬硬的金属。 “那个……” 霁月捂着胸口哭笑不得,“你拿的是我的内衣。” 神商陆耳尖滚烫,手指从那件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上挪开。 女人弯着腰勾住肩带,发丝从光洁的背上发丝滚落,带着股异香,钻进他的鼻腔。 香味稍纵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的左手微微蜷缩,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女人的香味。 二人像是把昨晚的事烂在了肚里,默契的没有再提。 山洞太过混乱,神商陆不想再待下去,收拾了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霁月熄灭炭火,一堆烧黑的灰炭中,有一个瓶盖大小的黑块,在一堆灰色炭灰中很是醒目。 塑料材质果然烧不化。 昨天下车前,她在列车上买了袋酸奶,本想着当早饭,结果被任凡仔一打岔,给遗忘在了包里,昨晚伪造证据时翻到了,便有了早上这一幕。 好在看神商陆的神情,应该是糊弄过去了,还得是外挂回血符好使。 她之前在暗网上挂过黄符,一张都被炒到了近两百万的价格,若不是这次来得地方凶险,她怕是真会为了钱把所有回血符全给卖了。 一张两百万啊,用一张心痛一次。 霁月追着神商陆,保持着昨日那个距离,他似乎对昨晚之事有所亏欠,逐渐放慢了步子。 久而久之,霁月也不知道何时和他并排走到了一起。 往上走离山顶越来越近,清晨的雾气很重,太阳还未照透,周遭一切都变得像是仙境。 在爬过一小段斜坡后,视线突然猛地开阔,翻滚的云层如同雾海,一望无际。 朝阳远远迎着,照亮了每一片云。 霁月的脸上被阳光笼罩,瞳孔失焦,整个人像是被操控一般,迎着太阳一步步往前走。 手腕一紧,身子被用力拉拽。 脚下碎石滚落,她惊慌后退,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断崖边。 “跟紧我。” 神商陆没再松手,拉着她后退几步。 霁月后怕地捂着胸口,刚刚这种中邪一样的感觉,怎么像有什么东西引着她向前,鬼迷心窍了一般,就想去云海那头看看。 【下一章是空白打赏章,不要误触咯!】 第九十七章那看来我福大命大,没被商陆折磨 下一秒,霁月反手握住他的指尖,语气有些焦灼:“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神商陆张唇,还未来得及解释,女人就捧着他的手倚在唇边,红唇张着,对着冰凉的指尖哈气,双手捂着他的手掌不断摩擦生热。 他下意识想缩手,却被女人紧紧拽住。 霁月将他的手背贴在脸颊感受温度,确认不再冰凉后去拉他另一只手。 神商陆躲了过去,连同贴在她脸上的一并缩了回去。 “走吧。” “不再看一会儿吗?这么美的景色,很难见吧?” 霁月叽叽喳喳地跳到他身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去摸他的手指。 神商陆眉间微动,却也没再拒绝。 他的指尖真的好凉,像是感受不到温度一样的冰块,即使做足了准备,触碰到时还是被这冷玉凉了一下心口。 二人渐渐牵手,虽然全程都是霁月抓着他,但只要路途变陡,神商陆的手都会下意识拽紧。 他似乎很赶,若不是霁月老嚷着累,他似乎打算一直往前走。 霁月从包里拿出吃食递给他,他摇头拒绝,在腰包里掏出一粒黑色的丹药,放进嘴里咀嚼。 仙丹吗? 能让人不吃不喝? 霁月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倒是接了,只是喝水的动作很慢,仿佛水只是维持机能的必备品,他没办法拒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霁月咬着干巴巴的馕,含糊不清地问道:“总不能一直喊你喂吧?” 神商陆看着脚尖前的嫩草,薄唇轻启:“商陆。” “姓商啊?”霁月嚼嚼嚼,又感觉不对,“商陆不是一种中药吗?” 男人面色无悲无喜,连眼神都未曾留给她一分,呼吸也如雪落般无声。 霁月差点祛魅。 清冷人设又不是哑巴,多说两句咋滴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还玩过呢,一串串的,就跟小葡萄似的,一挤还爆一手浆。” “有毒。” 神商陆突然抬眸,霁月被他看得一愣,“你说商陆的果子有毒?” 他轻轻点头,倒让霁月笑出了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馕有毒呢!” “那看来我福大命大,没被商陆折腾死。” 男人耳根动了一瞬,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可她笑着望着他,眼里细细碎碎的坠着光,又不像有其他意思。 “有动静。” 神商陆伸手摸进腰包,指尖携着一把细长的银色尖刀。 霁月也警惕地放下馕,看向传出动静的草丛。 她摸出电击棒,伸手挡在神商陆身前,害怕是什么危险动物袭击。 身型娇小的女人挡在比她宽了一倍的男人身前,样子颇有滑稽。 可神商陆却望着霁月的背影有片刻失神。 草丛一阵晃悠,一个看着四五岁大小的男娃娃从一片郁葱中钻出脑袋。 他满面哭痕,脆嫩的脸颊上也有不少不同程度的划伤。 霁月持着电击棒的手顿住,与神商陆对视一眼,仍旧警惕地看向男娃。 “喂!小朋友,你爸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哥、哥哥,姐姐,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 他跌跌撞撞从草丛里爬出来,“我爹爹受伤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霁月放下电击棒,侧身轻语:“你待在这别动。” 她观察着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以后,持着电击棒慢慢靠近他。 “你爹爹在哪?” 小奶娃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山坡,“在那边,坡下面。” 霁月起身张望,寻了几个角度都没法看清坡下面的情况。 “你是哪儿的人,怎么和你爸爸单独跑到这山上来?你妈妈呢?” 奶娃一个劲的摇头,坐在地上哭泣:“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 “他流了好多血,我怎么喊,他都不理我。” 他的双手上满是血迹,就连破烂的棉布马褂也有暗潮的痕迹,多半没有说谎。 霁月抱起奶娃快步走向神商陆:“你跟哥哥待一会儿,好吗?” 她把包一并交给神商陆:“坡有点陡,我下去看看。” 想了想,她把电击棒也塞进了他手里:“有危险就按红色的这个按钮。” 神商陆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明明他才是那个有能力救人的医生,可她却像害怕遇到昨日的遭遇那般,抢先安顿好他的后路。 霁月转身探向陡坡,坡上有很长一段被摩擦出来的滑行痕迹,不少草尖被压塌,看起来和奶娃说的情况一样。 她找了个稳妥的落脚点往下攀爬,这坡说是坡,其实和90度的断崖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长,一个短。 霁月借着树桩和坑洞,慢慢爬了下去。 坡底血腥味很重,她刚落地,便碰撞到了软硬的人体。 一低头,年近半百的男人躺在地上,左肩被一根尖锐的树枝刺穿,血流了一地。 他面色苍白,看着了无生机,但身体还是软的。 霁月探向他鼻息,气流微弱,多半是失血造成了昏迷。 神商陆能救吗? 她不知道,但那么多疑难杂症他都能克服,从鬼门关拉回人命,应该也是小菜一碟吧? 霁月看了看两边,西侧山体阻挡,东侧倒有茂密的灌木丛,看着比陡坡平缓。 人命关天,她顾不得其他,徒手掰开灌木枝叶,踩踏出一条能够通往坡顶的路。 等霁月到了坡顶,一大一小还是先前她离开时的站姿,两人谁也不看谁,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左肩有一个三四厘米左右的树枝扎入,流了很多血,还有气。” 霁月顿了顿,“我们把他带去山下找医生吧?” 神商陆垂眸,望向不及腿根的小奶娃,轻声道了句:“我可以救。” “真的吗?” 小奶娃转身扑进神商陆怀里:“谢谢你大哥哥,你是个大好人,你一定要救回我爹爹,求求你了。” 霁月拎上包,没有去质疑他的医术,也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他会治病。 她将奶娃抱上,带着神商陆赶往坡底。 中年男人气若游丝,身上的麻布粗衣早已被鲜血浸透,小奶娃一直哭喊,霁月只能带着他走远了些。 “你不要出声,会影响哥哥给你爹爹治病的,知道吗?” 小奶娃哽咽着点头:“他能治好我爹爹吗?” “当然,他可是天下第一的神商陆,他一定能治好你爹爹。” 霁月顾不得手中扎入的木刺,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给孩子手脸做消毒。 突兀的一声:“过来。” 神商陆无波无澜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霁月抬头,看他站在男人身前一动不动。 第九十八章只是体外蹭蹭,不算第一次吧(微 “怎么了?是要助手吗?” 霁月正想上前,又听到神商陆嘱咐:“把他放那。” 这是怕孩子看见血腥场面会做噩梦吧? 人还怪好的嘞。 霁月安抚着奶娃的情绪,又从包里掏出饼干,让他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等着,这才起身走向他。 靠近了她才发觉有些不对,神商陆的额头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神色也有些倦怠。 “你不舒服?” 回血符的效用这么短吗?只能压制半天? 神商陆点头,拽开早已带上的手套,眸色复杂地望向她。 “我需要你。” 霁月眸光震颤。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这是打算…… 不不不,这对病人也不太尊重了,何况她昨晚根本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结合能压制,救人。” 他短短几个字,让霁月的耳朵砰砰砰地炸起雷声。 可若直接掏出黄符,这不间接说明她在撒谎吗?也不利于刷分。 但若真做了,被蛊虫绑定了,他要是拿不到幽灵兰花,会死的吧? 霁月内心一阵纠结。 “他快死了。” 神商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平静,可听到霁月耳朵里,就成了“是你不救他”,“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爸爸”云云。 霁月咬牙:“他躺在地上,你总不能跪着吧?” 神商陆指了指右侧一处与他半腰齐平的石板:“去那。” 真是欠了这个狗B世界。 霁月咬牙,与他合力将男人放上石板,在他的注视下解开裤子。 神商陆呼吸顿了顿,尖如鸟喙般的喉结滚动了一瞬,任凭她拉开自己裤腰上的绳子。 两人不带丝毫情欲,身下却慢慢碰触。 霁月撑着石板,扶住他半大的肉物插进腿根,离腿心那处还有一点距离。 霁月心想。 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把符纸贴他背上,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只是体外蹭蹭,应该不属于第一次吧? 霁月咬着牙,轻轻扭腰,利用腿缝摩擦肉物。 神商陆呼吸沉了沉:“别夹。” 他戴上手套,偏开几寸用剪刀剪开男人身上的衣服。 血肉模糊的肩膀带着一截褐色的树枝,霁月强忍着胃里的酸楚扭头避开。 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神商陆抬起手命令道:“转过来。” 霁月闻言一愣,但还是松开了他的下身,转身再将他夹住。 耳边断断续续响起男人吃痛的喘声,霁月意识微动,将黄符贴在了神商陆的背上。 回血符起效很快,他无力的双臂瞬间得到缓解,就连那处都有些缩小的趋势。 整个手术过程她全程保持木头人,双手紧紧攀着石板不敢有丝毫动弹。 即使肉物离她腿心很远,她还是能感觉他细微动作下,那处在她腿间拧转,很安静,很平和,不带一点攻击性。 霁月不想紧张的,可身体里那股空虚的瘙痒让她身下像下起了小雨,她甚至能感觉到雨滴坠在肉棍上方,把整根棍子浇湿。 棍子斜斜上翘,还有不少汁液顺着轻浮的筋络渗入他的裤子。 太诡异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在救死扶伤,她却在这夹着人家的命根肖想媾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蓝天上浮现出一抹弯弯的新月,像是在与即将落山的太阳打着招呼。 “好了。” 带着倦意的嗓音一响,霁月瞬间绷直身体,神商陆免不了被她重重夹了一下,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霁月忙慌松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怎么样了?” 她边问边将裤子拽上身,扭头看向男人。 肩膀上那处伤口已经缝合,红肿的血肉翻着,看起来很是恐怖。 “撑过今晚,能活。” 神商陆身型晃了一下,被女人稳稳扶住。 “没事吧?我让你吃东西你不吃,肯定是低血糖了。” 霁月顾不得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扶着他往奶娃处赶。 小奶娃等了太久,已经窝在地上睡着了。 霁月给神商陆拿了点面包和水,又将奶娃抱进怀里,取了件衣服给他盖着。 神商陆就着水啃了两口面包,眸子在软和的面包上打转。 他记得今日她啃得饼很韧,既然有这么软糯的吃食,为什么还要啃饼? 神商陆看向女人轻拍在奶娃背上的手,上面一片细密的黑色的针刺,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扎入了多久。 “手。” 霁月下意识抬头,神商陆摸出了把小巧的尖嘴镊子,扶着她的指尖给她拔刺。 粉红的指尖衬得他的手背很是苍白,霁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 “好凉。” 神商陆目光聚焦在木刺上,话语却是在同她解释:“自小便如此。” 霁月笑笑:“那你夏天是不是都不用开空调?” 他抬眸望她,不懂她说的空调是何物。 果然人不能闭关造车,隔绝世人,是在隔绝自己的认知。 霁月见他从包里掏出青色的瓷罐,将里头白色的膏体均匀涂抹在她手上。 想起刚刚他喂进那男人嘴里的药丸,一时有些好奇:“你没事就研究这些东西吗?” “嗯。” “那你有空给我做个香膏好不好,这样出汗我也能香香的。” 刚刚一身汗与他黏着,她感觉自己都发臭了。 神商陆盖上罐子,继续啃食面包,良久才道了句:“好。” 月上柳梢,坡底四面环山,倒也无风,中年男人意识不清,搬动多有不便,霁月合计了一番,决定原地修整。 她只带了一张毯子,病人伤势为重,她就让与了他。 小奶娃被她安放在一处软软的草坪上,四周摆了些防虫香包,又给他盖了件衣服保暖。 包里只剩下轻薄的羽绒服了,霁月没有多想,走到倚在树下小憩的男人身上,轻轻给他掩上。 神商陆瞬间睁开了眼睛,瞧见女人轻手轻脚的模样,眸色暗沉,身下那股撺掇着全身血液的热气,一直在小腹沸腾。 入睡前他吃了两颗安宁丸,但那股热气仍旧居高不下,尤其是女人靠近时,感觉更为强烈。 他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那时只是进入,但没有释放吗? 神商陆低头看着带着香气的短小外套,将它轻轻下拉,覆住了某处。 第九十九章我以为你把我扔掉了 霁月醒的时候身上盖着那件羽绒服,周遭没了人影,连石板上的男人也一同不见了。 她慌乱起身,四周安静,没有风声,若不是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破开小径的灌木丛杂乱不堪,她都要误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的包呢? 霁月四处张望,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羽绒服,其他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大脑在此刻停顿了一秒。 “商陆?” 霁月试探地喊了两声,不出乎意料,除了树稍发出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她叹了一声,摸上胸前垂挂的怀表。 连神溪谷都没进去,就发送求救信号,会被周砚礼笑话的吧? 他本来就把她当成好骗的傻子,将她当成棋子去铲除情敌。 才走这么点路就被甩下了,她真的好蠢。 霁月忍不住抱住双膝,头深深埋了进去。 无力的挫败感像倒灌的河水,无论她如何扑腾,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 “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霁月迅速抬头,眼睛红彤彤的如同兔子。 她呆呆看着他,而后又哭又笑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们把我扔掉了。” 霁月哽了一声:“我好害怕。” 神商陆僵着肩颈,手在女人腰后抬了抬,终究还是没落下。 “你还在睡。” “那你也应该给我留个字条,就算拿个树枝在地上写个等字也好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把我的包也拿走,我还以为你是土匪呢!” 霁月抽抽噎噎的,剧烈的起伏让胸口在他眼下轻晃。 神商陆不自觉挪开眼,耳廓微红:“知道了。” 她还是有些气不过:“知道什么了?” 轻蹙的眉心像薄冰裂开了一条细缝,他抿紧薄唇,不大习惯地伸出手展在她身侧:“走吧。” 真是个闷葫芦! 霁月把手塞了进去,狠狠地捏了两下他的指腹。 男人眼底无波,沉闷得像是山里随处可见的木桩,只是与女人交缠的手掌,慢慢与之回握。 神商陆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木屋,昨日的中年男人就躺在里头歇息。 奶娃娃正在屋外的柴火灶上挥着铲子,见到二人还甜甜的喊了句:“哥哥,姐姐!” 霁月挣开神商陆的手迎了过去。 这般果断迅速,让他失神了片刻,神商陆垂眸看向掌心,残留的余温中似乎还带着她的香气。 “你在熬粥?” 奶娃点头,奶白的脚丫踩在木凳上,细弱的胳膊吃力搅着白粥。 “姐姐你进去坐,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呃哦,好。”霁月想帮忙,一时又无从下手。 半大的奶娃忙上忙下,那菜刀比他脸都大,切的时候她都生怕他拿不稳把自己胳膊砍了。 霁月不忍,接过他手里的刀帮他切了菜叶。 帮他打下手时,神商陆进了屋子,不大的交谈声断断续续透过木窗飘了出来。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神商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问道:“为何?” 男人愣了愣,思索一二便知他所问的是他与他儿子为何在这山林里居住。 他神色淡了下去,满面愁容:“我叫神宇,我本是神氏一族,栖息在神溪谷,原本一家叁口,过得很是快乐,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外人闯入了谷里,他们不仅掠撸年轻劳动力,还欺辱妇孺。” “我的妻子不堪折辱自尽后,我便带着小淘来到此处。” 神商陆眉间微蹙,唇线绷紧:“如今谷中如何?” 神宇摇头:“我们出来已有近十日,不知现况。” 见他转身,神宇挣扎起身:“你也是神氏之人吗?” 神商陆微顿,轻轻点了下头:“神商陆。” 神宇面色苍白,原本的情绪在这一瞬似乎都被凝固:“你……你是神澜的孩子。” 许是太多年没听到那两个字,神商陆的身形晃了晃:“你认得我母亲?” 神宇笑着躺了回去:“族长的女人谁人不知?” “你母亲可是我们族里血统纯正,且样貌最美的女子。” 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了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神宇怔住,摇着头感慨:“造孽啊!你与你母亲都一样,红颜薄命。” “您知道我的恶疾?”神商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问个究竟。 “我母亲是如何死的?” “她将我安置在香山,说好在我22岁时会来寻我,为何失约?” 神商陆像是从未这般激动过,胸腔一紧,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漫进口腔。 神宇禁不住咳了两声:“你别激动,神澜的死我也不清楚,但我有幸看过她传回来的文书。” “她查出你的恶疾乃是南疆蛊术,名为南香,被下了此蛊之人会忽冷忽热,伴随心绞,而南香喜爱情动时的血液,故而与异性交配,能够缓解疼痛。” “但即便如此,中了此蛊之人也活不过二十二岁。” 神商陆眸色疏淡,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他回神溪谷,不过是想找他母亲要一个答案,要一个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他不管不问,连书信都不曾留下的答案。 可现在得知她早已死了,那些答案变得不再重要了。 霁月刚把滚烫的热粥端上桌,就瞧见神商陆从院门迈了出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涌上一阵难过,鼻腔也跟着逐渐发酸。 她跟了上去,男人就沿着山腰不停往上走,没有半分停留。 寂寥的背影透着孤寂,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所有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而他也已经无欲无求,不被需要了。 霁月不紧不慢跟着,远远瞧见他停留在一处断崖边席地而坐。 云雾缭绕的山峦如同山水墨画,他容入其中,静得像是画中点下的墨滴。 霁月心头紧了紧,碎步走上前,倚在他身边坐下。 断崖陡峭,双腿稍稍晃动都会掉落碎屑坠入崖底。 “你在这儿啊?我说要吃饭了怎么见不到你人了。” 神商陆眼波无澜,仿佛周遭一切都被他屏蔽了一般。 霁月歪过头去看他的眼睛,眸底原本闪烁的烛火,像是已经熄灭了。 空洞的浅色眸子怔怔望着天空,明明倒映着美景,却好像并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第一百章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 霁月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去拉住他的手:“商陆,我们回去吃饭吧!” 男人僵硬地转头,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像深潭印月,静得让人发慌。 霁月呼吸微滞,推着他的肩强迫他后仰,单腿高抬,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这么看我,我想亲你。” 不等神商陆给出反应,她已经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 无波无澜的眸子似闪过一丝裂痕,甚至有几分无奈。 霁月扬起笑:“还是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我就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了,来来来,让我这个神医给你医治医治。” 她扫手乱摸,在他胸口上一通挠痒。 神商陆轻抿薄唇,拽着她的双手制止她的动作:“不寻死。” 脸上明明笑着,心口却还是酸了一下。 所剩无几的寿命,每一天都在数着倒计时,此刻寻死与晚几日,对他又有何区别。 霁月翻身,脚尖刚落在地上,脚下那块土地突然坍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仰。 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抓着,想要寻到一个可以支撑的位置,可扑腾过后只余空气。 神商陆眼疾,在她扑腾的瞬间一把拽住了她,抱着的位置,咳,有些尴尬。 …… 一片长久的沉默中,霁月充血的脑门晃了晃,簌簌掉落的碎土块从她耳边掠过。 大张的双腿卡在男人脖子上,这个姿势真的太不雅了。 霁月甚至感觉他可以放手让她掉下悬崖摔死得了。 但神商陆并不这么想,他用下巴压住女人的小腹,也顾不得自己卡在多么难堪的位置,伸长了手去触碰她的指尖。 霁月歪侧着右肩,卯足力气抓住他的手,一番折腾,她再度趴回到他肩头。 剧烈的心跳如鼓点在她耳边震颤,她的心反而随着这声音沉了下去。 “你心跳好快。” 神商陆的双眸似有流光划过,垂在她身侧的手不由得一紧。 霁月坐在他腰上起身,这次她学乖了,重心踩在离崖边远一些的位置。 男人跟在她身后起身,还未提步,就瞧见前头女人突然弯下了身子。 婉转流波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向他时还带了点人畜无害的可怜:“商陆,我脚崴了。” 神商陆蹲身,抬起她的脚仔细查看,还没转动,就听到几声娇滴滴的“疼”。 他伸手按压脚踝:“这儿?” “疼!” 他又按另一侧:“这儿?” “也疼!” 男人唇线绷直,转着她的脚腕感受骨头:“没事。” “可我疼!”霁月见他起身,急得一下站起来,见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又撑着他的肩膀跳了两下。 神商陆有些绷不住了:“跳错脚了。” 霁月:“……” 诈她的吧,她记得明明就是这只。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浅眸宁静幽深,不像有假,她纠结着放下脚,打算抬另一只。 男人突然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霁月扬眉,眼眸闪过喜色,弯身往他肩膀上趴,双臂顺势揽住他的肩膀。 这人连头发丝都有一股雪松的冷调香味,好好闻。 霁月双腿一夹,举起拳头打气:“出发!” 神商陆面色有些无奈,双手向后托住,意识到位置不对时,手掌顺着女人的臀线下滑,落在了大腿上。 霁月轻轻咬牙,臀部被摸过的地方逐渐滚烫,与手掌接触的那块又冰凉着,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稳步下山,除了偶有几声咳嗽,看不出身体的异常。 霁月调笑:“我就说嘛,前晚你生龙活虎的,在洞里和我大战了叁百回合,怎么可能马上要死了。” “你们神氏世代学医,怎么连这点脉相都看不出来?” 神商陆眸色清透,神色平静:“听到了?” “嗯。” 霁月歪头,触向他的眉毛:“你一个人呆在香山吗?没有人陪你吗?” “有。” 缓步徐行中,声线依旧平稳:“香山有一寺庙,我给庙里的人看病,他们给我吃食。” “近年救了一个小孩,家人嫌他面容有失,我便收了做药童。”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走得远了,气也开始不顺,渐渐脸色泛红,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霁月点头,“有人陪就好。” 神商陆步子微顿,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低声反问:“你呢?” “我?” 霁月想了想这二十年的经历,淡淡笑了一下:“我当然有人陪了,有很多很多的人陪。” “那为何一个人?” “……” 有时她挺想给他一拳的,有这么戳人痛处的吗? “不一个人上山怎么遇到你呢?对吧?恩公?” 霁月阴阳怪气地在他耳边喊,他别扭地扭头,她又凑到另一头,一路闹着,回到了木屋。 “小米姐姐!商陆哥哥!” 小淘在室内喂饭,一眼就瞧见了外头的二人。 神商陆走进院内,蹲身在长椅前,将霁月稳稳放下。 霁月自然地伸手给他擦汗,二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言语。 屋内小淘捂嘴偷笑:“爹爹,小米姐姐和商陆哥哥感情真好,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商陆哥哥一边给你治病,一边还要抱着小米姐姐呢!” 霁月耳朵蹭的一下红透,神商陆的耳垂也被光照出异样的红润。 神宇伸手捂住小淘的嘴,朝外头二人抱歉道:“童言无忌。” 这么尴尬地氛围,只能找点事情让自己不那么尴尬,霁月埋头给他盛粥,又听到他轻柔的问声:“小米?” “啊?”霁月递过筷子,飞快地解释,“小名,大家都这么喊我。” 神商陆垂眸,没再多言。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霁月几次想说话,都被神商陆雷打不动的清冷气质给打败了。 准确来说是死人气质。 他连喝粥都像在灌毫无味道的水,一口吞下,接着另一口,匀速均匀的干完了一碗粥。 但彼时霁月已经干了两碗了。 拉磨的驴都比他快,也不知道这种温吞性子怎么给人看病的。 山里没有外面的节奏快,吃过饭就好像无所事事了。 神商陆要去给神宇采药,小淘也要跟着,她本也想跟着,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 “脚还伤着。” 得,她就应该装作咪咪痛,指不定还能让他上手揉揉。 霁月只能嘱咐小淘将他看住,别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 第101章对我来说,是吉兆 二人刚走没多久,霁月本想躺在外头歇会儿,屋内的神宇突然喊她。 “小米姑娘。” “怎么了,神宇叔,要喝水是吗?”霁月起身去给他倒水,进屋将水杯放在床头。 他指指床头的木椅,示意她坐下,霁月察觉出他有话要说,便依着他坐了下去。 “有事吗?神宇叔。” “你和商陆……同房了吗?” 他这么直白的提及,霁月倒有些被动了。 她扭捏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脸色俏着,微微低下,也不说话。 满脸写着“你猜吧”。 神宇继续追问:“你是温家人吗?” 霁月瞳孔微变,疑惑着摇了下头。 居然否认了?神宇神色大变,几度青紫,良久仰天叹了一声。 “是我连累了商陆,若非我摔下山,也不至于让他那般救我。” 霁月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双手紧紧抓住裤腿,急切地问道:“您上午说商陆会死,是真的吗?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死呢?南香是什么?温家又是什么?还请神宇叔告知于我。” 神宇张张嘴,看向坐在椅子上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心头顿时软了几分。 “温家与神氏之事很是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温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南香,确实会导致商陆死亡,除非……” 来了。 霁月双眼微亮,焦灼地看向他:“除非什么?” “幽灵兰花。” 神宇叹着摇头:“这花花叶如冰晶剔透,需连土带根一起挖出方可保存,食用可解万毒。” “但这花百年才开一次,商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霁月激动得从地上站起来:“这花开在哪里?我去找!” 神宇看着一脸俏色的小姑娘,见她如此关心神商陆,心中也不免为这对恋人感到惋惜。 “在莱芜沙漠腹地,开在哪里不知,全凭运气。” “莱芜沙漠。” 霁月默默记下。 剧情里只说温婉宁寻到了幽灵兰花,却从未提及在何处寻得。 如今神宇倒是提供了关键,只是看他避之不提温家,多半是温家与神氏有很大的渊源。 这温家水很深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感觉有点野心勃勃的呢? 神商陆和小淘回到家,饭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 二人转了一圈,都没看见烧菜的田螺姑娘。 问了神宇才知,霁月去山后的土地庙了。 靠山吃山,山边的村民偶尔也会进山挖野菜,有人怕惊动山神,便在后山建了个半人高的土地庙。 神商陆找到她时,她正跪在土地庙前斑驳的蒲团上,对着那尊慈眉善目的泥塑振振有词:“土地公公,不不,土地爷爷,小女霁月,想向您求一件事。” “这事不难,就是把我的寿命匀些给山里那个穿白衣服的,名叫神商陆的短命鬼。” “我知道几年几十年您肯定为难,我只挪几个月,让他活到我找到救他的办法,让他余下的一生里都开心快乐。” 霁月深深磕头,连着磕了叁下,又点了叁支香烟摆在灶上。 “来得匆忙只有这个,也不知道您好不好这口,等我回去定给您补上。” 她起身鞠躬,回眸间,男人就立在树下,身形挺直如松柏,浑身峭骨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唯独那面上,流转着无从掩饰的悲悯。 见她看过来,神商陆敛起情绪,淡然道:“吃饭。” 霁月扬起微笑,几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走路也不出声?怪吓人的。” “还有你说话能不能长一点,声音那么好听多说一点呗!放心,我耳朵不会怀孕。” “你离开吧。” 霁月话匣止住,神商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逐渐僵硬的背影,低声劝道:“我时日无多。” 霁月咬着牙回头,有些古怪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跟着你是想找神凡仔讨钱的,也就听你的遭遇有些同情,才顺势帮你求一求情。” “反正我寿命挺长,分你一点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太多哈,多了耽误我找男人。” 霁月转身,踢着脚下的碎石,语速变得有些快。 “你也别想多,我在你之前也有过很多男人的。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做一次就钉死,我也支持你余下的生活多和其他女人相处试试,指不定就找到真爱了呢?” “撒谎。” 霁月顿住:“我真的有不少男人,不信你把脉。” 她伸出胳膊递到他身前,可神商陆说得并不是这个:“你说挪到你找到救我的办法,找不到呢?”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嘟起嘴哂笑:“那就……”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吧!” “唉,便宜你了,我可是大黄丫头,和你死在同一天,黄泉路上也有伴了。” 神商陆拽着她的手腕搭上树干,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吉利。” 这是要她“呸呸呸”呢。 霁月莞尔:“对你来说是厄运,对我来说,这是吉兆。” “神商陆,好好活着。” “你活着,我便活着。” 小淘再见到二人,两人别扭地互不踩理,尤其是商陆哥哥,那脸冷得快把月亮冻掉下来了。 他护住饭碗,生怕掉下来的月亮波及到他的吃食。 霁月烧得菜虽多,但也不过是山里才有的一些干货,少了些油水,吃着并没有那么好吃。 但小淘似乎很久没吃到这么多菜了,一连干了两碗饭,把肚皮都撑得圆圆的。 屋内只有一张床,小淘和神宇睡在一起,给他们匀了一床棉被打地铺。 神商陆铺好床出来,霁月的人影就不见了。 是走了吗? 他心里头闷闷的,说不出是伤感还是难受。 他希望她离开,却也渴望着她留下。 矛盾的情绪在他心里拉扯着,渗出些苦苦的,酸涩的,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商陆哥哥!” 小淘端着衣服走向他,神商陆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呢?” 衣服还在,包还在,她没走。 “小米姐姐说几天没洗澡了,去了后山的温泉,但她把衣服落在这儿了。” 小淘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商陆哥哥,你能帮我去送一下吗?” 神商陆没有多想,点头接过了衣服。 小淘见他快步走出院子,捂着嘴偷偷笑了出来。 十分钟前,霁月悄悄地把衣服递给了他,嘱咐他十分钟后跟神商陆不经意地提起她,还反复让他重复那几句台词。 “小淘,你又淘气了。”神宇笑骂了声,语气有些无奈。 小淘脱掉鞋子爬上床,满眼星星点点:“可是小米姐姐和商陆哥哥很般配呀,爹爹不想他们在一起吗?” 神宇幽幽叹了一声:“怕不是我想不想的事,而是有人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谁那么坏要拆散他们?爹爹我不想他们分开。”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爹爹你又凶我,我要娘亲。” “……好好好,爹爹错了。” 第102章我好像生病了(2300珠加更) 神商陆辩着地形,很快找到了那处温泉。 彼时月色朦胧,皎洁的月光如细丝穿过薄云,散落在晃动的水面上,草叶在微风中摇曳,女人玉雕般的背,在叶缝中若隐若现。 手舀着看似冰凉却温润的水,滴滴洒在圆润的肩部。 侧着的脸被明月清晖勾勒出一道亮白色的边,这画面就如她手中的水般柔美,一切都被笼罩在柔和而旖旎的氛围之中。 神商陆不可避免的呼吸沉重,久久萦绕在小腹的灼热感,在这一刻更加强烈。 比起往日心脏的绞伤,这种感觉更让他难以承受。 不同于以往犯病遇到异性,他的感官大多都被疼痛包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就好像,他被她拽住了那处,勾人的眼神从他的眼睛一直延伸至身下,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她,疯狂的想要。 是因为前日太过激烈,导致身体上瘾吗? 神商陆掐紧掌心,从腰包里掏出安宁丸,吃糖豆般拼命咀嚼,试图压下心头的那股热火。 “谁?” 惊觉动静的霁月迅速将身体没入水里,警惕地看向灌木丛方向。 神商陆转过身,将衣服放置在岸边:“是我,衣服。” 霁月松了口气,又嘟囔着吐槽:“多说两字会咬着舌头还是怎么滴?你给我送衣服,这句话很难说吗?” 他僵了僵,清冷的嗓音随即响起:“小淘让我给你送衣服。” 霁月故意逗他:“你是谁?” “……神商陆。” “哦。”她又问,“你不是姓商吗?怎么又姓神了?说话颠叁倒四的,没句实底。” 那头寂静,久久没有声音响起。 霁月反思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刚想服个软,那头却像报家底一样,将自己的所有,摊在她面前。 “神商陆。” “二十二岁。” “出生于农历十一月初二,冬至。” “母亲神澜,父亲神为挚。” “四岁离开神溪谷,在香山十八年。” “未有婚配。” 霁月耳廓微烫,被他一番话给弄得气焰全消:“你相亲呢,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刚刚看见的背影,一会儿又回忆起昨日下午和她交合的感觉。 细细想着,身体里那股暖流四处游走,手脚竟又开始火热。 “神商陆?” “走了吗?” “又不说话了。” 霁月迎着他的方向,拨开灌木丛,与僵硬站着的男人面面相觑。 夜清无尘,视线陡降。 片刻后,她松开拨动灌木的手,红透的身子再度没入水里。 她看到了什么? 神商陆他在…… 打手枪? 不对不对,他只是那处拱了起来,也没脱也没干嘛,只是用手捂了一下,应该是尴尬对吧。 …… 霁月编不下去了。 “你在干嘛?” 神商陆吞咽,喉间干涩发痒并没有因为这下缓解,他有些困惑地反问着:“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 还是好像? 他是踏破门槛只求一号的神医吗? “蛊毒发作?” 他摇头,“心率不齐,下腹火热,脉搏紊乱,后腰发麻,与蛊毒发作时不同。” 霁月微怔,猛地想起昨日治病时,她下身的水淋到了他那里。 不不不会吧…… 回血符贴早了?没有把他负面影响全部消除? 她心有余悸:“是不是看到我更严重了?” “嗯。” 神商陆不假思索。 霁月扶额。 得,还不如一开始就暴露自己有黄符的事,现在这样,她又不能和他做,再费一张符吗? 可她都在他身上花了两张了,连一分都没涨,她是开慈善堂的吗? “那,我帮你?” 霁月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她反而希望神商陆拒绝,毕竟他一分没涨,对她只有浅表的情欲,多进一步,日后她怕他情难自控。 那头沉默良久。 晚风拂动水面,吹起层层涟漪。 她听到他极轻地一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好”。 霁月掐了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那你脱了衣服下来吧。”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将身体没入水里。 灌木婆娑,夜风轻拂过她脖颈处散落的碎发。 神商陆几乎不用把脉,就已经听到了耳膜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焦躁地,急切的,想要冲出他的身体。 霁月半天没听到动静,回头奇怪地看向他,他还穿着那套被她磨烂的衣服,裤腿从膝盖处开始分叉,裸露出来的皮肤有些泛青。 她抿唇垂下眼睫:“要不要帮忙了?还是你想我帮你脱?” 他明显的呼吸节奏停了一刻,再然后传出的摩挲声很细很浅。 霁月听到他慢慢向她靠近,脚背没入身侧的泉水里。 他整个身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泉水温热,她却感觉他的体温更热。 许是他的靠近带动了系统的负面影响,她竟感受到了久违的燥热,热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像匹脱缰的野马,所到之处皆踏起滚烫的尘埃。 霁月悄悄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灼热带着温吞的困惑,似乎不大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 毕竟是没开过荤的素小子,指不定连小黄片都没看过。 霁月伸出手,搭在他身侧的手背上。 她仰起头看向天空,万丈苍穹之上,星光暗淡,唯有月亮透着银白色的光辉,缕缕穿过云层,照亮这方天地。 她不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反而朝他笑了笑,慢慢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没拒绝,迎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你想你妈妈吗?” 神商陆敛下眸,似乎在思考,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 霁月笑了笑,“你的妈妈一定很温柔吧?” 他点了下头,又有些不太确定:“她很严肃。” “总是叮嘱我,要我听,要我乖,要我等。” 霁月不以为然:“大部分的母亲都是如此吧,毕竟几岁的孩子都是魔丸。” “什么是魔丸?” “哪吒。” 神商陆:“?” “嗯……”霁月解释,“一个藕节做的小孩,会喷火,他从出生就被定义为邪恶之人,所以一直在反抗命运的不公。” “后来网友就戏称叛逆但潜力无限的小孩为魔丸。” 霁月本想说些荤话,比如他身上就有两个魔丸,最适合拿来把玩。 可看到他那张冰晶玉洁、纯真无邪、天真烂漫、似懂非懂还要装懂的脸,她一句黄腔都不开出来了。 第103章不瞒你说命我真硬 “那你的母亲呢?” 神商陆很好奇。 她这么活泼,妈妈一定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吧。 霁月“唔”了一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瞒你说,其实我不记得了。” 神商陆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霁月向他靠近了些,状似无意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清淡的香气飘进口鼻,他忍不住偏头嗅了嗅。 “都说叁岁之前没有记忆,但我却记得她离开时的样子,颓废,落败,被生活压得喘不上气。” “我清楚得记得我总是在找她要一颗便利店里很普通很常见,只要一角钱的水果糖,她总是推脱,说自己没钱。” “她是真的扣,也是真的没钱。” “后来呢?” 霁月砸了砸嘴:“死了呗。” “她们说是我害死的,因为我要那颗糖。” “她没钱买,就想着偷,从便利店拿了就跑,被大货车撞飞了。” 她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不是她的妈妈,而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与她无关紧要。 神商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那你父亲呢?” “也死了。” 神商陆的心紧紧揪着,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那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我去了孤儿院啊,然后就被领养了,后来养母也死了,你说巧不巧。” “我都怀疑我是天煞孤星,专门克和我在一起的人。” 神商陆附和:“那我也是。” “你是,所以咱俩谁也别怕谁,就看谁命硬把对方先克死。” 她神秘地笑笑:“我可告诉你,我打小自杀都死不了,刀把脖子划开,那血跟水管被扎一样喷出来都没死成,你可很难克我。” “自杀?” 神商陆坐了起来,与她正面相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今天去崖边不也是想要自杀吗?” 霁月松开手,指着自己明亮的眼睛戳向他:“我可告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死不了。” “为什么?” 神商陆慌乱去摸她的手,怕她因为自己简短语句生气,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自杀?” “还能为什么?有小孩说我克死了我妈妈呗!” 霁月靠回温泉边沿,想找个什么东西托住自己。 “我试过好多方法,跳树,腿断了,树被院长砍了。” “把头埋水里,被院长发现了,从那以后水龙头的水就成了尿不尽的水滴。” “刀剌脖子,喷血了,可救护车来的时候我还能神色正常的和人家说笑,把人家护士吓得腿都软了。” “我就去河里想把自己淹死,结果钓鱼佬用渔网把我捞上来时,我怀里还抱着一条叁十斤重的大鱼。” “我又去捅马蜂窝,哪知道那是蜜蜂窝,还给我整了一块蜂巢蜜,怪甜的嘞。” “还有好多,记不得了。” 她每说一件,神商陆的眉头就皱一分,从她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小老头。 霁月失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命短的巴不得多活几日,我一个命长的却只知道寻死?” 神商陆没说话,眉头微微松了几分。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他还是不说话,静静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眸子透着天生就有的悲怜。 霁月感觉像被他可怜了一样。 她突然靠近他,摸到他的手抬出水面。 “你学我,像这样,把手指竖起来。” 神商陆皱着眉被她摆弄手指,中指高高翘着,大拇指压着其他叁指。 霁月也摆出中指,对着天空高喊:“艹这个世界!” 他不解。 “你跟着我喊,我说一句你说一句,要大声,发泄一样。” 霁月把他胳膊举高,同样对着天空。 “艹这个世界!” 神商陆依葫芦画瓢:“曹……这个世界。” 霁月继续喊:“艹你大爷!” “曹你大……爷?” 霁月满意点头:“艹男主!” 她低头纠正,“你不能说男主,你得艹女主。” 神商陆不明所以:“什么是男女主?” “就是一本书里的主角,有的是一个男主一个女主,有的是一个男主许多女主,还有一个女主许多男主。” “一夫一妻?” 霁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们书呆子,通俗易懂。” 她笑着调侃:“咋样,要让你选,你肯定选一夫多妻吧?” “一妻,一夫。” 神商陆眸色如深潭,浅眸似水面,平静而幽深,冷不丁被如此认真地看着,她还有些不大自在。 她躲避着眼神,笑着缓解紧张:“也对,古代确实有正妻和妾室之分。” 他又不说话了。 像个闷葫芦。 霁月往岸边退,拍了拍身边,“过来吧,还难受吗?” 神商陆闷闷地晃到她身边,行动表明了一切。 但经过一番交谈,二人之间亲昵了不少,他对她也有了深入的了解,比起开始汹涌的情欲,现在他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 她这么多年一定过得很苦。 他是男孩子,吃点苦倒也没什么,可她是女孩,成长路上遭受的苦难不比他少到哪儿去。 如果他能多活几日就好了。 冷不丁想起什么,他看了眼水里,关切地问道:“还痛吗?” 霁月无语,“你多说一个脚字会让你嘴里生出脚气吗?” 神商陆张张嘴,被她怼得哑然失措。 霁月没好气道:“脚不痛,咪咪痛。” 他好奇:“咪咪?” 被她一瞪,不自觉又多加了几个字:“什么是咪咪?” 他一副叁好学生样子,看得霁月心里邪恶顿生。 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压在胸前:“这就是咪咪,你不也有两个?” “摸到了吗?什么感觉?” “说话。” 神商陆薄唇蠕动,耳廓被月光照得透出血色,他微垂着羽睫,声音有些颤抖:“软。” “你摸错了吧?” 霁月皮笑肉不笑:“咪咪是乳头啊,你摸我胸干嘛?” 他顿时缩手,慌乱得眼尾都有些泛红。 “你再摸摸,看看有没有结节,你不是医生吗?” 神商陆避开她再度袭来的手,委婉拒绝:“我可以……把脉。” 霁月转身,迈开双腿坐在了他的腿上,强迫他盯向自己。 “我要你,用手摸。” 女人落坐在他身上,光滑的肩颈错落着温柔的月光,莹白的圆弧在玉润水滑中轻轻起伏。 他呼吸滞住,耳朵里一片混乱喧嚣的嗡鸣,像是失控的引擎在体内高速空转。 第104章教神医用手弄她(微h 霁月擒住他的双手,放在浮出水面的软玩上。 男人的手很长,很大。 手背上还浮着几根泛青的筋络,水珠顺着凹陷的皮肤滑落,滴进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霁月松开手,撑在他肩上轻轻喘着,如月色明亮的瞳仁静静对上他。 “你仔细摸一摸,有没有小疙瘩。” 神商陆用力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她的注视中上下翻滚,双手松松拢着那处,迟迟不敢施力。 霁月低头,视线在他的唇线上转了一圈,手渐渐往下,在他薄薄的胸肌上轻轻拂过,指尖摩挲着凸起的小奶粒,左右挑拨般玩了玩。 她像例行公事,迅速将手没入水里,直接握住了竖在二人中间的棍子。 神商陆整个人颤了一瞬,脊背瞬间挺起,心脏跳得又乱又急,像是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快到没有章法。 霁月感受到指尖下,细微且持续的震颤,凸在表面的粗硬青筋,似乎还透着他灼热的跳动。 胸前附着的手动了一刻,却是因为她粗糙的撸动,而不受控制的想要抓住什么。 察觉到从指缝中溢出的软肉如固态的水般柔软,他的大脑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慌意乱的空白。 一股股热浪随着她的律动而缓缓在身体里散开,再跟着紊乱的心跳通往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像受惊的鸟雀,想要扑棱着翅膀,在她手中清浅而极速地飞翔。 可体内深处,又有什么笨重而难以割舍的力量拖拽着他,让他晕眩,让他忍不住沉沦。 这种奇异的脱节感,让他很是陌生。 霁月轻轻哼出声,被他几下重抓软了身子,她几次叁番看向他薄唇,咬着牙避开视线,加重的喘息带着点娇媚。 她歪靠在他肩上,悄悄挪动臀瓣,将他的那根压住,细细摩擦了一下。 很轻,带着水流冲涌,她甚至没让殷红的小嘴贴上肉棍。 霁月翻身,再度握住他的,又摸着他的右手盖住小腹,眸子闪着异光,循循善诱着:“试一下?” 不等神商陆反应,她已经压着他的指腹滑了下去。 男人瞳孔明显放大,指尖像陷入了沼泽,层次不齐的柔软物质摩擦着手指,慢慢碰撞到某个鲜嫩的软肉。 燎原之火在他体内蔓延,这点浅显的碰触,就已经足够让他神智昏聩。 可她还不够,拉扯着他的中指,一味的没入柔软细腻的泥潭里。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陷入了一块滑嫩的鸡蛋羹,又像是豆腐脑,还像是冰豆花。 过咸或甜,或酸或辣,各种滋味在口腔中交织,让他口舌生津,却又处于口干舌燥之中。 霁月闷闷哼出声音,将深陷花芯的手指扯出一截又再度塞回,这回塞得深了些,她有些痛苦的夹着他的手臂。 神商陆看着她的脸,细微的肌肉抖动,能让他感受到那处的失控。 甬道像一条炙热的毒蛇,紧紧缠挂在他的手指上,用它强有力的身躯,快速且规律地收缩着,挤压着,每一次收绞都泵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细密呻吟。 他看得呆了,听得哑了,呼吸愈发急促。 他有些后悔忘了那晚和她共赴云海的感觉,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霁月咬牙,扶着他的拨弄了两下,“你动一动。” 神商陆轻轻点头,试探着向里挺进,学着她刚刚的速度往外拔,再往里深入。 “唔~” 她蜷缩着背,抓他的手也紧了紧,肉根被掐得梆硬,在她手中叫嚣着。 “痛?” 神商陆下意识想要缩手,霁月夹住腿没让他逃离。 她慢慢靠近他怀里,言语撩拨着:“轻点,我怕把你手夹坏了。” 她这般说着,手却在他那处重重撸了几下,神商陆被她弄得面目狰狞,跳动的脉搏似乎穿透了骨肉。 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的触感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突然停了,满目晶亮带着浓雾看向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神商陆,我好想把你弄哭。” 他眸子里闪过失神,下意识就把手指往里抻了抻。 女人立马皱着眉撒娇:“唔嗯……别……我错了,别那么深,浅一点。” 他跟着她的指示动作慢慢扯出一寸,手指不经意摸到某处凸起的鼓包,她奇异地一抖,口中顿时发出甜腻的长叹。 他像是发现奇妙开关的好奇宝宝,开始自发绕着那处打圈,才不过玩弄了几下,她就痛苦地蹬着腿,浑身抖得如同骰子。 霁月也懵了一瞬。 她从未这么快就泄了,跟个秒女一样。 怪只怪他的手太稳,在水中都能如此掌握节奏。 而且他抓住她抖动力度最大的区域,能在那个位置上寸步不离,无论她抖成啥样,他都停留在那处,随时等待发动进攻。 霁月怔怔看着他,脸上红晕未减。 刚还在那大放厥词说要帮他,结果转眼就夹着他的手指玩了一波。 看他鸡儿硬在水里那么长那么粗,她有些担忧没法将他弄出来。 神商陆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她从痛苦转到舒爽,再过渡到震惊,而后又是迷茫。 她在想什么? 还想要吗? 他心思微动,手指顺势拔出,在女人反应不及时将她的身体托出温泉,放置在岸边。 霁月撑着地面坐稳,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水里站起身,粗长的肉物笔直地立在腰中,看得她有几分脸红。 不对不对,他不会是想? 霁月慌乱摇手:“不不不,我说帮你是帮你用手撸出来,可不是啪啪啪。” 神商陆一脸好奇:“什么是啪啪啪?” “……” 霁月阵阵无语,总感觉面对的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孩子。 罪恶啊,她居然勾着小孩子在温泉里互玩身体。 见她不语,他靠了过来,扶着她的腿根,将右手中指嵌了进去。 脑中一闪,似乎觉得这个动作特别眼熟。 他眸子闪了闪,问:“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曹?” 霁月眨眼,纠正他:“是艹,第四声。” 那他岂不是说了艹大爷? 神商陆抿紧唇线。 他就不该跟着她胡闹。 第105章好一朵美丽的合欢花 霁月拽着他的胳膊,将他身体拉近,反手握住那根朝天的肉棒:“不喜欢吗?可是你很硬诶。” 神商陆有些无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她弄了以后,身体更难受了,甚至想顺着手指按压的地方插进去。 昨天做手术的时候,他有进过这里吗? 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看着他眸底的慌乱,霁月更加不想继续逗弄了,他本就未经人事,这样下去她怕他会接受不了温婉宁。 “行了不做了。” 霁月松开手,把他的手也推了出去。 “你自己撸一撸吧,就按我刚刚在水里的那样,撸出来就舒服了。” 神商陆压住她的手,语气有几分焦切:“你不舒服吗?” 霁月冷下眉眼:“比起我以前上过的男人,你确实不咋地。” “又不会动作,还要我教,太累了,以后你要想了就自己撸撸吧,我可没空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霁月拂开他的手,转身没入灌木丛。 说了这么重的话,怎么着的也该涨点分了吧?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就连水里也未有一点声响。 霁月轻轻拨开灌木丛,神商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处,目光失焦,眸色黯淡,再也看不出初见时的清傲。 她真是怕了,等下又寻死怎么办? 虽然知道他是男主,应该不会死,但霁月就是害怕。 总感觉他像一个冰雕,轻轻一撞都会溅下冰屑。 霁月快步走回,僵硬地把他搂进怀里,“我舒服。” “你摸的很舒服。” “刚刚语气不好,我是怕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想了又不会撸怎么办?” 神商陆垂着的双手没入水里,眸光顺着她的肩背逐渐聚焦:“为什么不在?” “我……”霁月一时语塞,“我总有自己的生活吧,你也会有自己想要做的,何况我们的关系就是‘炮友’,又不可能天天像这样呆在一起。” “什么是炮友?” “就是下面插进去的关系。” “你有很多炮友吗?” 霁月松手,对上他询问的眼睛,而后点了点头,“是。” 他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子急剧变冷,一点笑意都没有,凛冽得如冬雪融化时的寒风。 他沉默了片刻,迈出温泉去取他的衣服,神色平静且冷淡:“回去吧。” 霁月张张唇,终是没再说一个字。 她悄悄贴了张符在他身后,将他的情欲消除,一路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重迭在一起。 神商陆走得很慢,影子在他身前晃着。 他看到女人一手捧着衣服,一手伸出来,用她的影子,牵住自己的影子。 心跳不可避免的漏了一拍,却透出些酸涩的苦味。 霁月一觉醒来,和她背对躺了一夜的神商陆却不见了。 小淘正在洗野菜,瞧见她还兴奋的喊了声:“小米姐姐,今早还能吃野葱饼吗?” 霁月点头应着:“好,神商陆呢?” 他不会想不开又要去跳崖了吧? “商陆哥哥说他去山上摘草药。”他话音刚落,霁月就冲了出去。 这男人怎么老是到处乱跑,昨晚就跟冷柜一样在她身后散着冷气,今早又闷不做声的离开,在路上要是犯病了怎么办? 霁月脚步凌乱,踩着凸起的石块差点摔倒,等扶稳时,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鼻尖一酸,眼泪成珠落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恨铁不成钢,踢了一脚石头,刺痛的地方却更痛了。 真是乌鸦嘴,她就不该咒自己,现在遭报应了。 霁月咬着牙,单腿跳着走了两步,脚尖一触地就痛得全身打冷颤,眼泪也越掉越多,模糊着视线连路都看不起清了。 “臭神商陆,我诅咒你,诅咒你活到一百岁!不,两百岁!” “人活不到两百岁。” 霁月蹦跳的动作肉眼可见地一滞,朦胧的视线里闯进一抹清冷的身影。 她小嘴一撇,哭得更委屈了。 “你出门为什么不和我说?上次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这次又把我留在那里,你要犯病了怎么办?滚下山崖怎么办?和神宇叔一样摔伤了怎么办?” 眸色一顿,积蓄在眼眶的泪都忘了流出。 神商陆手中抱着一摞桃粉色如羽扇一般的花,羽毛般地流栩带着淡雅又有些甜腻的香气。 霁月眉眼怔松:“这是什么?” “合欢花。” 她心跳莫名加速:“送我的?” “不是。” “……” 得,她自作多情了。 霁月转身,却被他拽住,花束被他硬是塞进了怀里。 她别扭地偏头:“不是说不送我吗?” “嗯。” 神商陆放下背上的箩筐,又将花夺了过去,摆进筐里。 她气得咬牙:“神商陆,我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脚下一用力,刺骨钻心的痛再度席卷全身,后背顿时冒出成片冷汗。 他神色淡淡,转至她身前蹲下:“上来。” “我就是痛死也不会上去!” 霁月转身,一步一冷抽,“神商陆你就是个混蛋!我讨厌你!” 他无奈上前,将箩筐交于她手,加快语速解释道:“这是做香膏的材料,一会儿我再来采一些。” “还采干嘛?” 他抿唇:“你喜欢。” 霁月抱着箩筐忍不住翘起嘴角,又拼命压下:“我不喜欢。” “好,你不喜欢。” 她白了他一眼,命令道:“蹲下。” 神商陆乖乖听话,将她稳稳托起,这次他的手没有丝毫避让,卡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给她做着支撑。 “疼吗?” 霁月用力点头:“疼!我最怕疼了,你要补偿我。” 神商陆没有言语,一步一步往木屋走。 她有些不太高兴,“神商陆,我说话你能不能给个回应?哪怕说个嗯,说个好,不要让我觉得在和空气说话行不行?” 他回神,淡淡道了句:“好。” 霁月深深叹气,拳头在他脑门上摆了摆。 冷不丁听到他问:“刚刚,你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怕你犯病吓到别人,就你那技术,出去都丢人。” 霁月随口敷衍。 男人却沉默了片刻,指出她话里的漏洞,“可上次你说我与你大战了叁百回合,若我技术不好,你为何不逃?” “我……”霁月噎住,“我看你长得好看不行吗?和你这么好看的大战九百回合我都不会逃的。” 神商陆一直没有神情的面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许是不大习惯,那笑转瞬即逝,霁月在他身后,自然没有见着。 他轻轻“嗯”了一声,步子轻快了不少。 第106章小淘骂人真厉害 回到小屋,神商陆找小淘要了果酒。 霁月以为他是要喝,却没想到他想混些中药给她的脚踝活血化淤。 “这酒多香,留着喝吧,别浪费了。” 神商陆言听计从,又把酒罐子放下了,只研磨了点药汁在她脚踝,手掌用力搓了搓,却始终搓不热。 霁月扶住他的手,像初次那样哈着热气,小手在他手心手背来回搓动,很快将他的手掌捂得发热。 不等他放上脚背,她紧张的声音就透了过来:“你轻点,我怕疼。” 神商陆应着:“好。” 手掌附着在瘀肿的部位,极轻极轻地按了一下。 霁月抓着长凳,眉心紧紧皱成了川字。 最痛的那几下过去,脚踝反而放松了许多,甚至能跟着他的动作轻轻转动,虽然幅度不大,但好歹能下地走路了。 小淘吃不成葱饼,虽然难过,但还是煮了一如既往清汤寡水的野菜粥给大家。 霁月向他保证,等晚上她指导他商陆哥哥,给他做十个葱油饼,小奶娃开心地满地打滚,还扬言他能全部吃完。 霁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感慨小孩子的快乐真是简单,一个没那么好吃的饼,都能让他开心许久。 反观神商陆,她认识他这些天,还没见他笑过。 也不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霁月看着洗碗的男人,目光错落在他高挺的鼻骨,羽睫微颤,那漂亮的眸子让人真想把他弄哭。 天杀的剧情。 若是让她知道莱芜沙漠的位置,她才不把他拱手让人。 神商陆洗完碗,便拎着箩筐给神宇处理药材,再将合欢花一一取出。 霁月知道做香膏的流程复杂,但没想到这么复杂,何况木屋工具有限,能做出来带着丁点儿香味的东西她便知足了。 合欢花的味道还挺甜腻的,像是小女生用的那种香水,不冲鼻,乍一闻到还有些特殊。 霁月顺着他忙碌的背影向下看,白色的裤腿染了脏淤,前头又破了,看起来还有点像上门乞讨的乞丐。 她环视了圈屋内,见墙脚堆放着些布料,她招手问着小淘:“那些布料有用吗?” “那是我娘亲以前和采买人换的,娘亲去天上以后,我们就一起带过来了。” 小淘从布鞋破洞露出来的脚趾翘了翘,他也不懂什么叫去天上,只知道会很久都见不到娘亲了。 霁月看着他的脚,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娘亲在天上看着你,你要乖乖的,听你爹爹的话。” “那当然,我可乖了。”小淘跳着脚跑向院墙,继续去逗着才捉到的蚂蚱。 “神宇叔。”霁月跳着脚进入室内,“家里有鞋底吗?我看小淘的鞋子破了洞……” 她的话突然止住,视线落在他床边同样破烂不堪的布鞋上,声音一下降了下去。 “我给你们都做双鞋吧,闲着也是闲着。” 神宇笑笑,“那边箱子里有剩下的,你瞅瞅能用不?都是小淘他娘留下的东西,我也不会用,就都放那儿了。” 霁月点头,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可以用。” “还有件事。” 她有些为难,“您屋角的布料可以用吗?天凉了,神商陆那一件衣服破破烂烂的,我想给他做两件衣服。” 神宇迟疑了片刻,又试探着求助她:“能给小淘也做两件吗?衣袖裤腿长一些,我怕下半年他长个子,来不及买身新衣服。” “当然可以,就是我做工一般,您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麻烦你了。” 箱子里并没有鞋底,只有一些鞋底布,这也就意味着,她得自己纳鞋底。 好在还有小型缝纫机,做衣服倒不会太过为难。 霁月吩咐小淘煮了一锅面糊水,用来糊布料,接着又从包里掏出笔,按他们的鞋码大小画出雏形。 她打算用6块鞋底布做一个鞋垫,每块粘叁层布,应该可以磨上一段时间。 小淘娘亲应该也是自己纳的鞋底,连针锥子都有,本来霁月还担心要用手一针针扎,得费不少针。 不到傍晚,霁月已经弄好了一大一小两个鞋底,还选了两块花色的布做鞋底面。 神商陆收拾好东西过来,就看到她在画鞋面。 眉眼微微扬了一瞬,看向脚上的鞋,他这还是寺庙里的和尚给的布鞋,穿了有段年头了。 她是在给他做鞋子吗? 和尚们都是买鞋,从未有过做鞋的。 神商陆心头蹿出一抹暖意,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很浅,但也持续了两秒。 “小米姐姐,什么时候吃晚饭?” 小淘揉着肚子,明显饿得不行。 霁月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瞧见神商陆站在她身后,神色微顿:“你去做饭呀,孩子饿了。” 他点头:“好。” 霁月把东西收拾了一番,跛着脚去指挥。 神商陆没做过饭,两人在灶台前前跟打仗一样,好在最后出来的东西还能看,就是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霁月怕菜不好吃,就把饭里放了两勺猪油,又滴了点酱油。 有这个饭在,就算菜再难吃,众人也能干下两碗。 小淘刚吃了口饭,就眉眼飞扬得差点蹦起来:“好香。” 他伸筷子去夹炒菜,差点没被咸晕。 “商陆哥哥,同样是植物,你怎么能把菜烧得和药一样难吃?” 霁月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淘骂人真厉害,不带一个脏字。” 她取出白日那果酒,给神商陆倒了一碗:“拿酒涮涮,总能吃的。” 霁月夹了口野菜,表情同样有些扭曲,她一口酒一口菜,硬是吃了小半盘。 神商陆看不下去了,把野菜从她面前拿开,“别吃了。” “干嘛?我又没嫌弃你。” 她伸手去夺,红扑扑的脸蛋在晚霞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神商陆避开眼,不懂声色地将盘子拿得远些:“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放那么多。” 霁月一口气干光碗里的酒,眼神逐渐有几分涣散,她却浑然不知,还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碗里。 神商陆没动那碗酒,再转眼,碗已经落在了女人桌前,里头酒水不翼而飞。 再看她的小脸,红得堪比那晚霞,嘴唇润润的,还有些微翘。 喉部滚了一瞬,米饭像噎在了嗓子,迟迟咽不下去。 第107章可是八十岁,也很贪心了 小淘吃完饭去给神宇喂饭,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小米姐姐突然唱起了歌。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哄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爱要坦荡荡,不必装模作样到天长,要你很善良,就算对我说谎也温暖~” 小淘眨眼,惊奇的回头:“小米姐姐,你在干什么?” 霁月一脸迷茫,回头指着小淘笑:“你傻不傻,我在卡拉OK啊!” “好不容易不当服务员了,花钱唱次K,怎么还有小孩子在?” “你们老板呢?把他给我喊出来!” 小淘惊慌失措,看向她身旁的男人:“商陆哥哥……” “你去吧。”神商陆拉住霁月,温柔地喊了声,“小米。” “谁是小米?” 霁月挥开他的手,又被他的容貌给迷住,“你好帅啊,帅哥,芳龄几何,有没有女朋友啊?你看我怎么样?嗯?” “不对,你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那介不介意多一个?” 神商陆捉住她乱动的手,有些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霁月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打了个酒嗝。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神医,住香山的那个对不对?” “短命鬼嘛我知道。” 霁月扑进他怀里,悄悄压低声音:“我偷偷告诉你,我骗了他,那个短命鬼根本不知道,我压根没有和他做爱,一次都没有。” “但我一次要花两百万给他清除疼痛,两百万诶!” 她心如刀割,对着老天竖起中指,“敢不敢让我富一次?嗯?” 神商陆环住她的腰,神色还是很平和。 霁月又低头看他,扶住他的脸用力揉了揉:“你真好看啊,这么好看却只能是别人的,我好心痛啊。” “狗屎系统,神他爹男主,破限制文,怎么不让他们来攻略我?我保证我一个都不动心,真的,一个都不会。” 霁月垂眸看他,“我就喜欢你好不好?” 她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浓烈的酒香混着她的气味,让神商陆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复杂的,难忍的情绪,像天边偶然划过的闪电,在他心底一闪而过。 霁月睁大眼睛指向天空:“流星!” “闪电。”神商陆纠正。 她啪地一下拍在他脸上,“我说是流星就是流星,快闭眼许愿。” 霁月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天空祈祷:“让神商陆活下去吧,活到一百岁。” “不,八十岁就行,我不贪心。” 男人怔怔地看着她,心口软了下去。 可是八十岁,也很贪心了,是不是? 霁月低头看他,眉头紧紧皱着:“你怎么不许愿?” 神商陆抿着唇,轻轻摇了下头,“没有愿望。” 她立马捉着他的双手合十摆在身前,“那太好了,我还有一个愿望,你帮我许吧。” “你告诉流星,请他让短命鬼不要爱上温婉宁。” “温婉宁是谁?” 霁月瘪嘴:“女主。” “世人都会眷恋的女主。” 神商陆微顿:“你叫温婉宁?” 她摇头:“我叫霁月。” “光风霁月的霁月。” 神商陆轻轻松了口气:“他不会爱上温婉宁的。” 霁月烦躁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让你许就许,你告诉流星,他必须和温婉宁做爱,但他不可以爱上她,喜欢她也不行。” “为什么?”神商陆不解,“他为什么必须跟温婉宁做?”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霁月生气地跨坐在他双腿上,捧着他的脸怒怼:“我都说了温婉宁是女主,她是那短命鬼的移动解药,没有幽灵兰花,短命鬼就真的短命了,温婉宁可以给他续命。” “告诉流星,让他做,往死里做,把命全都给我续起来,一直续到八十岁。” 霁月抽泣了一声,“等到他八十岁的时候,我一定会嫌弃他又老又丑,把他彻底忘了的。” 神商陆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清朗带着一点释然:“他不会和她做,也不会喜欢她,更不会爱上她。” 她不满地挥开他的手,嘟囔着:“你好吵,你再说话我亲你了。” 视线中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她听到一声很细的叹息,像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 霁月低头,一口咬在了他饱满的唇珠上。 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他的双手在她腰间收紧,一寸寸地,直到再无收缩的空间。 他的拥抱像是鼓励,霁月的动作大胆了几分,右手五指分开插入他脑后的发丝,身子微微绷直,脑袋低垂着,一下又一下小口咬着他的唇。 有几下牙齿磕在他下唇,带来一丝细微的疼痛,会让神商陆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 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 生涩而大胆的舌尖,带着酸甜的果酒清香和一种浓郁的甜味钻入唇间。 他能感觉到她在试探着舔舐他的唇缝,有一道微弱的电流随着他的呼吸,窜过大脑。 而后是怦然心动的烟花璀璨。 神商陆下颌微微绷紧,下意识想要撤离,但湿滑柔软的触感已经蛮横地闯入了他的地盘。 她的舌尖像灵活多变的小鱼,在他牙齿上冒然闯过,牙龈轻微泛痒,片刻后又有些酸涩。 她急切地探索着他的每一寸,甜腻的味道像是齁住喉咙口的蜂蜜,他机械地吞咽,却忍不住回应她的纠缠,以此获取更多。 异样的酥麻感自尾椎骨悠然升起,舌尖不自觉麻了一瞬。 唾液无可避免地交融,在二人勾缠间,发出细微而羞耻的声响。 霁月的手不知何时滑在了他肩上,紧紧扶着他的肩膀,像抓着唯一的浮木,指尖用力到泛白。 这个吻既细密又绵长,没有激烈地撕咬,反而平静温馨,还带着点发酵在夜色里的,不为人知的悸动。 小淘第叁次把饭喂进神宇鼻孔,神宇终于忍不住撑着上身看向院里。 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他这个儿子瞧得这么入迷。 院内的二人姿势暧昧,交缠的身体规矩中透着靡气。 男人被迫地仰头,在女人的亲吻中处于劣势地位,却又好像带着主导,固定住了女人的身体。 神宇老脸一红,捂着小淘的眼睛呵斥:“别看了,把门关上。” 小淘听话的跳下凳子,关门前还透着门缝仔细看了一眼,疑惑地问着爹爹:“他们在干什么?” 神宇缄默,半晌才跟他解释:“哥哥姐姐在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你不要去打扰,知道吗?” “真的吗?” 小淘兴奋道:“太好了,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第108章我们只是嘴巴有点痒 霁月是被诡异的视线给盯醒的,那道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身上,几乎快把她的肚皮看出一个大洞。 一睁眼,就瞧见眼圈黑着的小淘,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目光炯炯,望着她的腹部连眼都不眨。 霁月闭了闭眼,脑壳阵阵发晕。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摸了摸小淘的额头:“没发烧,你在干什么?” “小米姐姐。” 小淘迷茫地看向她的脸,“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什么弟弟妹妹?”霁月头痛欲裂,对他的话也是一脸莫名。 小淘天真问道:“你昨晚不是在和商陆哥哥研究生孩子吗?” 霁月沉默。 脑海里不断搜索关于昨晚的回忆,点点片段如梦幻影,抽丝如缕般钻入脑里。 关于她如何强迫男人许愿。 关于她如何强迫男人接吻。 关于她如何架在男人腰上不肯睡觉。 更别提她屡次扒开他衣领,在他喉结上舔舐和亲咬。 还有那一双不知廉耻的手,把他的脸又揉又掐,几次叁番给他两个惊喜的大逼斗。 她像一个家暴狂,对着他又叫又哭,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片刻后,霁月捂脸狡辩:“我和他不是生孩子的关系。” 小淘困惑:“可是你和商陆哥哥互相咬嘴巴了呀!娘亲说过,家人只能亲脸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咬嘴巴。” 霁月哑口无言。 “我和你商陆哥哥只是嘴巴有点痒,所以互相挠一挠抓抓痒。” 面前的光线突然被遮挡,霁月看向覆下黑影的男人,莫名有些心虚,视线飘忽着,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昨晚说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她也不知道秃噜了什么,只记得她一直抱着他喊妈妈,说她不吃糖了,求着他别走。 霁月汗颜。 她以为果酒和市面上几度的气泡酒差不多,喝起来口感也是酸酸甜甜的,一点也没有冲鼻的酒气,怎么一瓶下肚就把她干蒙了。 神商陆蹲身,将手里的汤水递了过去。 霁月看了一眼棕褐色的水,面目有些扭曲:“什么东西?” “醒酒汤。” 见她不大情愿地想要推开,神商陆柔下眉眼,清冷的声线掺着些暖意:“加了甘草,甜的。” 她撇了撇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小淘还有些不服气:“商陆哥哥,昨晚小米姐姐和你是不是在生孩子?” 霁月差点呛到,叼着木碗的唇被汤水浸得润亮。 她咳了一声,伸出舌舔向唇瓣,粉红的舌尖如同落雨樱花,神商陆一时竟看得有些呆。 小淘推动他,“商陆哥哥?你和小米姐姐是不是夫妻?” “当然不是!”霁月强烈否决,“我和他就是朋友,普通朋友。” 神商陆垂眸,将碗放在旁侧,伸手摸向小淘的脑袋,“小米姐姐昨晚喝醉了,我们不是夫妻,只是朋友。” 霁月听着他的复述,心口莫名一阵淤堵。 明明是她先说的朋友,他不过帮她证实,她怎么还难受上了呢? 霁月揉揉心口,端起汤药一口闷了个干净。 神商陆继续在院子里做香膏,霁月缓了缓神,指挥着小淘帮忙抬东西,打算把他们的鞋子快些做完。 她一天也看不下去神商陆那身破烂衣裳了。 神宇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除了抬手还有些困难,生活自理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这也好过让神商陆和小淘在床边伺候,每天上厕所都成问题。 神商陆把香膏拿给霁月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鞋面的关键,就差最后两针收尾。 彼时的她面上有些倦色,但还是第一时间打开罐子,将白色膏体抹在腕上,两只掌根磨蹭着,又揉在脖颈两侧。 霁月低头轻轻嗅着:“好香,没有合欢花那么冲鼻,淡淡的。” 有点恋爱中的少女感,掺着一抹黏腻的甜味。 神商陆定睛在桌上的布鞋,几次对上霁月染着笑意的眼睛,眸子在她红润的唇部打量,又迅速收回。 “我去烧饭。” “呃?好。”霁月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日怎么这么积极? 难不成是她昨晚亲了他,他觉得太尴尬了? 霁月摸上嘴角,耳根不自觉烧红,小腹紧紧的,对昨晚那个吻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头一次憋气憋到胸腔泛疼,气丝尤尽之时才舍得松开片刻,深吸一口气又再度缠上他。 她真是精虫上脑,怎么能干出强吻这种事。 霁月垂眸,化尴尬为动力,继续手头的工作。 神商陆把菜摆上桌时,小淘穿着崭新的布鞋蹦跳到他跟前,向他展示漂亮的蓝色布鞋。 “商陆哥哥,好看吗?小米姐姐给我做的。” 神商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好看。” 他绕着院子跑了一圈,踩着新鞋高兴得不行。 霁月从屋里头出来,笑得一脸无奈:“小淘,过来,我还没量完呢!” 小男孩快步跑过去,又跟着进了屋内。 神商陆摆着碗筷,手中加快了速度,坐下时还整理了一下头发,连同衣角的褶皱都尽力抚平。 听到身旁动静,他欣喜地抬头,还没全然抬起,就瞧见落座在身旁座位的男人,脚上踩着和小淘同样色系的蓝色布鞋。 神商陆嘴脸僵硬,随着抬头沉了下去。 神宇拿着筷子夹菜,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你这手艺见长,比先前好了许多。” 顿了顿,像咬到了什么,他痛苦地咽下肚,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转头又笑着:“起码能下咽了。” 他的安慰像尖刺,神商陆仿佛被刺惯了,视线追随着他的鞋面,语气有些冷:“明日我要离开。” “去哪?”神宇诧异,“神溪谷?” “嗯。”他轻轻点了下头,平静地夹着碗里的菜,只是吃饭的动作有些迟钝,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 “唉……” 神宇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回去的,也罢,明日我随你一起吧。” “我也该回去承担起族人的责任,只是小淘这孩子,唉……” 霁月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有些奇怪:“怎么了?” 神宇叹道:“明日我与商陆打算启程回神溪谷,小米姑娘,你可否在此地帮我照顾小淘几日?” 以他这几日对小米的观察,她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只是未婚女子便要担起照顾孩子的重担,他也怕她不肯接受。 果然,霁月摇头:“不行,神商陆答应过我,要带我一同前去,何况我有事必须去往神溪谷。” “你不准去。” 神商陆声音沉了下去,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霁月眉心紧紧皱起,跛着脚走到他身边,“你什么意思神商陆,过河拆桥?你忘了在山洞里你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神宇一把捂住小淘的耳朵,推搡着他回了屋内,木门在二人身后重重关上,却并没有让二人的气焰熄灭。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第109章男的和男的能生弟弟妹妹吗? 这话像平地惊雷,炸得霁月耳膜嗡嗡作响。 “你有黄符,可以帮我消除疼痛。” 霁月呼吸滞住。 白日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想也没想便把黄符贴了上去,难道是贴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她试图狡辩:“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新世纪,不是聊斋志异。” “什么黄符黑符的,我没那么大本事。” 神商陆垂下眼睫,敛去眼底的情绪:“一张黄符两百万,对吗?” “你怎么知道?” 霁月脱口而出,又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不是,什么黄符两百万,可真值钱。” 她干笑了两声,只迎来男人的沉默。 “既然没发生,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 “我们只是朋友。” 霁月被他一句朋友噎得死死的,心口堵着,闷得不行。 “那昨晚我们还亲了呢,有亲嘴的朋友吗?” 神商陆静默,半晌又用她的话堵了回去:“不是嘴里泛痒,互相挠挠吗?” 霁月气得胸口发酸,跛着脚跳上前,扯着他的领口就吻了上去。 神商陆微怔,本意是要拒绝,可身体却像习惯了她的吻,抢先一步环住她的腰,顺着她强势地掠夺,笨拙地与之回应。 她吻得用力,几次吸得他口舌充血,唇瓣本是轻薄的形状,此刻被她吸吮着,竟有些红肿。 霁月伸手摸向他小腹,隔着裤衫抓住他起了感觉的肉棍,声音凉薄:“神医生真是厉害,对着普通朋友都能硬起来,不是挠痒吗?雕也痒?” 神商陆整个唇被她吸得肿胀发白,脸色俏着,还因为喘不上气,导致胸口起起伏伏。 他这清冷倔强的模样,倒给霁月的满腹怨气没处发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打定主意是不碰他的,可一听他发酸的言语,就忍不住生气,更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发泄。 霁月松手,后退了几步。 她一定是太久没开荤,头脑先一步发昏了。 “随你吧,反正神溪谷我去定了。” “霁月。” 神商陆喊住她。 他的声音很冷,但不是声线透着冷意,而是他的语速语调,像被淋湿的空气,潮湿中带着寒调。 冷风一吹,寒意渐渐。 “我们能不能不做朋友?” 霁月原本掐灭的怒火再度高涨,她回头瞪向他的眼睛,眼里烧出两团怒火。 “不做朋友做什么?陌生人吗?就因为我摸了你亲了你,你觉得人格都受到了侮辱是吗?” “我连做你朋友都不配了是不是?” “行,我这就走,我不在这碍你的眼。” 霁月越过他想走,被他起身拦住。 下一秒,他的手臂如同缠绕的藤蔓,紧紧围绕着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身前动弹不得。 神商陆垂眸,语调颤着:“别走。” 霁月气不打一处来,挥拳重重砸在他胸口:“你矛不矛盾,是你不要和我做朋友的,现在又叫我别走,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当猴耍吗?” “我告诉你神商陆,我霁月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你要讨厌我,我现在就可以远离你,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 神商陆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舌尖青涩地游入她口腔,勾缠着她滑软的小舌。 短短一晚,他从被动到主动,从心无波澜到泛起涟漪。 神商陆害怕着。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怕死,他怕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像他晦暗了这么多年的人生里,一道雨后才显现的彩虹,他稍微挪开一眼,彩虹便有可能消失不见。 他好不舍,他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让他私心地,将她留在身边多一秒,就多一秒。 霁月被他亲得有些晕,小嘴一开一合,说的话自己都有些想笑:“你在干什么?亲陌生人吗?真是随便,不守男德。” 他的眸子里染了层雾气,看起来水汪汪的,很是剔透。 “不讨厌。” 清隽的嗓音如同山涧潺潺流水碰撞石块发出的清脆声响。 霁月心头猛然促紧,又豁然一松。 他一字一顿的,说得很慢。 “不做陌生人。” 她茫然不解:“不做朋友,不做陌生人,你也不讨厌我,那你想我们做什么?” 做爱吗? 这想法一出,她突然警觉。 长久没有加分,没有系统的提示音,她都快忘了攻略这件事。 神商陆的进度还是0,她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如今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对她有了好感。 男人的唇线绷着,本就浅淡的唇被他压得有些发青。 他是个将死之人,是她口中的短命鬼,他有什么资格去做她的谁,当个普通朋友就应该知足了。 神商陆退了一步,将心头那些繁杂的情感,彻底封藏在心底。 “就当普通朋友吧。” 霁月点头,如此也好。 她被神商陆乱糟糟的举动弄得有些情绪不安,好几次都在布上划线时走神。 一晚上二人都是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霁月赶着做衣服,神宇便决意等她衣服做完以后再出发。 如此一来,前往神溪谷的日子又往后推了两日。 小淘突然冒了出来,给正在发呆的霁月吓了一跳。 “小米姐姐,商陆哥哥怎么回事啊?他这两天怎么天一亮就出门了,吃饭见不到人影,连晚上都是大半夜才回来。” 霁月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又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晕厥犯病,只能在他回来时,悄悄往他背上甩符。 两百万的符以前还要肉痛一阵,如今说甩就甩了,生怕他外出时受伤。 小淘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而且昨晚我起夜,看着他蹲在床边,摸我爹爹的鞋子。” “他不会是喜欢上我爹爹了吧?” “小米姐姐,男的和男的能不能生弟弟妹妹呀?” 霁月哑然回首,盯着小淘的鞋子发呆。 合着那天他赌气要离开,还有后面吵架,只是因为她没有给他做鞋子? 不至于吧,他看着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而且他的鞋子也没有破,至于跟人家小孩子,不对,跟一个大叔计较吗? 霁月想了想,又莫名笑出声。 是吃醋吗? 毕竟神宇丧偶了,虽然带着个孩子,但好歹也是个单身。 小淘惊恐地看着她的表情百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 他摇头叹气。 一个两个都傻了,只有他一个小孩子还正常着。 第110章这个答案会破坏我们的关系吗 神商陆背着药筐走进院子,意外看见木桌上留着盏烛火。 他在香山也经常深夜回屋,屋内有光还是头一回。 推动院门的手顿了片刻,再转身时,就瞧见女人猫着身子从屋内出来,挥手往身上套上外套。 她轻手轻脚地掩上屋门,朝他扬了扬手。 神商陆放下药筐,从水缸里舀了些清水洗手,又抹了把脸上的灰,环视了一圈身上,提步走了过去。 霁月睡眼惺忪,把手中的本子和笔放下,轻声问道:“吃东西了吗?” 他点头。 霁月不放心,到药筐翻了一阵,确认她放进去的面包和水都已经不见,才走回到他身边。 “把衣服脱了。” 神商陆面色微僵:“在这儿?” “嗯。”霁月拉长皮尺,圈住他的脖子量着维度,又低头在本子上写下数据。 见他不动,她直接伸手摸上他的纽扣。 神商陆慌张去拦:“被听见,不好。” 霁月怔愣,秒懂他这副表情是在想什么,忍不住抿唇笑了一声。 “神商陆。” “你变黄了。” 她拿起本子往前翻了两页,“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神商陆垂眸,纤长的睫毛落下,在颤动间晃出虚影。 本子上用黑色的中性笔画了几款中式风格的衣服,版型设计独特,虽然款式没有太大不同,只在纽扣和细节处做文章,但比起他身上穿着的简单朴素的白色褂衫,要精致许多。 霁月指着一款黑色的立领夹克外套 “这款盘扣的怎么样?简约耐脏,里面我用纯棉的做个内胆,会比较亲肤,外套的话,也不用天天换洗。” “这款也不错,虽然我画了一衣襟的白竹,但我机织刺绣已经很久没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这效果,我看小淘他娘剩的有金银色流光丝线,要是做成功效果一定很棒。” 霁月苦恼着,“感觉每一件都好适合你,全都想做怎么办?材料不够,不然我还想给你做几件夹克和大衣,你这身材这么好,绝对能当T台模特。” “那种丝绸衬衣搭配绝了,可惜没材料,用粗布代替的话,只能做个松垮的型。” 霁月说得头头是道,但其实神商陆一句也听不懂。 他只听出了一个意思,就是她要给自己做衣服。 “选两款吧?” 神商陆看着纸张上的图画,清冷的眉目染上暖意,朦胧间又生出些许贪心:“只能做两件吗?” “嗯,材料不够。” 霁月将本子塞进他手里,“快选,量完洗洗睡了。” 他仔细打量了眼每款的图画,指腹在笔痕上轻轻摩挲。 片刻后,他放下了本子,任凭她解开衣衫纽扣,只道了句:“都可以。” “看不出你还有选择困难症?” 霁月调笑着,给他的手臂抻直,量了两遍,得出准确数值,低头在本子上记录。 神商陆看着她认真的眉眼,有些好奇:“你是裁缝吗?” “不是。”霁月伸开双手环住他的腰,拉开皮尺绕腰线围成圈,她松松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丝倦意,“以前打工做过学徒,我老师是教苏绣的。” “因为接不到订单我就跑了,现在还时常梦到老师骂我。” 霁月扣着皮尺有些恍惚。 “可是我是真穷啊,没订单就意味着没钱,没钱就意味着会饿死。” “还是像你这样好,有手艺,到哪里都是个香饽饽。” 霁月松手,目光垂在薄软布料下鼓鼓囊囊的一团,面色微微烧着,拧开目光继续测量。 神商陆乖乖站着,随意她摆弄身体。 “为什么骂你?你学得不精吗?” 霁月摇头,语气里满满的自豪:“我可是她带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只是老师忠于手绣,我为了实现量产,研究起了机绣,和她理念产生了分歧。” “其实我知道,机绣比不上手绣的精致,可是我缺钱,很缺。” 她似乎回想起什么,又璨璨笑了一下:“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套苏绣丝绸衬衫吧?绣只丹红白鹤,怎么样?” “好。” 神商陆眸色浅淡,静静注视着她。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分毫。 霁月测量完所需的数据,对着本子核对了一遍。 “那个……”她有些想笑,“你要做双鞋子吗?” 他的弯眉几乎是瞬间扬起,嘴角的弧度也在不断攀升,“好”字还未脱口而出,就听女人不咸不淡的调侃。 “听小淘说,你半夜盯着钟宇叔的鞋子发呆,你该不会是……恋足癖吧?”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像卡了粒芝麻在气管,不上不下的滋味还真叫人难受。 神商陆拂开衣袖想走,被霁月松松拽住。 她探出脑袋笑着看他。 “小淘和神宇叔的鞋子都破了,做两双鞋是我和神宇叔讨要布料的交换条件,我的本意是想给你做两身衣服,你怎么还较上劲了?” “至于和我闹别扭,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吗?” 神商陆垂着的手紧了紧,颇为不自在地解释:“不是闹别扭。” 他脸色红红的,病弱削薄的肩颈透出几分局促,“我只是……有些羡慕。” “小淘和神宇与你不过才相识几日,你就做了鞋子。” “我与你相识早几日,却什么也没有。” “神商陆。” 霁月突然喊他,笑得双眼弯弯,“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突然滞住,神色怔疏中透露出一丝不安,良久,他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木讷地反问:“这个答案会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霁月的答复模棱两可:“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无法再以刷分为前提,对他动手动脚了。 神商陆和她一样,是个干枯藤上最苦、最小的那一根苦瓜,没人愿意摘它,就连贪嘴的鸟儿与虫子都对它避之不及。 因为太苦了,所以一点点甜味都会反复含在嘴里细细品着。 可霁月最开始接近他的动机一点都不纯,她与神商陆的立场,就与她和老师的一样,终有一天,是会分道扬镳的。 而且他俩太像了,像到一靠近,她就会不自觉心软。 说不清她是在同情他,还是在同情自己。 第111章爹爹,这样烧能收到吗( 霁月完成衣服已经是叁天后的事了,因为款式上的刺绣复杂,小小的缝纫机差点给她干冒烟。 好在最后的效果很不错,竹叶在阳光下会发出金色、银色以及绸缎的光泽,仅靠两种丝线就达到这种效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小淘在院里玩着藤球,霁月将他的衣服抖了抖,喊他过来试衣服。 袖口特地给他做长了两公分,这样明年开春他也能穿。 小淘很是开心,套着衣服不停转圈,嘴里还在不断谢着她。 霁月起身活动肩颈,这两天熬夜做衣服,精神都有些萎靡。 她环视了一圈,没瞧见神商陆的影子,连神宇也不在屋里。 “你爹爹和神商陆呢?” 小淘挽起稍长的袖口,指着水缸道:“爹爹说水不多了,他去山脚的莱河挑两桶上来。” “他肩膀还没好吧,一个人行吗?” 霁月随口关心着,把桌面乱糟糟的线头和布条收拾了一番,瞧见剩余的布料,手还有些痒。 他那个腰包看着也有些旧,要不再添个腰包吧! 挪动的屁股又落了回去,缝纫机继续嗡动。 小淘点头应着:“可以啊,爹爹说他另一个肩膀好着呢,何况商陆哥哥开的药很对症,爹爹说他一点也不痛了。” “嗯……” 腰包简单,简单勾了几个边,雏形就已经出来了。 她从缝纫机中抬头,又问了声:“你商陆哥哥呢?他药筐还在这儿,没去采药吗?” 神商陆是个药迷,一天不去采药就浑身难受,不是在采药就是在熬药的路上。 小淘摇头:“不知道诶,他出了院子就往山下的土地庙走了,也没说去哪,不过他给你留了纸条。” 开窍了? 霁月诧异,手中动作停住,接过他递来的纸片。 【马上回来。】 倒是没按她的话,只写个等。 她加速完结手中的活,简单收拾了下,就抱着一堆衣服匆匆往外赶。 霁月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穿上衣服的样子,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山腰的土地庙。 上一次在庙前的二人并不愉快,但这次她却是雀跃着,满心都是欢喜。 远远地,她就瞧见男人规规矩矩跪在矮小的土地公面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放慢脚步,默默挪着步子藏至最近的大树后。 隐约的声音透着嘶哑,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朵。 “……命不久矣,请土地神莫要答应她的请求。” “为她寻一个知她、懂她、考虑周全,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陪伴她共度余生。” “我知这愿望苛刻,但她值得。” 神商陆咳了一声,掌心再摊开,浓稠的血色糊成一团,这几日他的咳疾有些加重,频繁喝药也无法压制。 有时夜里肺部难受,还得起夜在外头咳喘个够,才敢再回室内躺在她身边。 冬至将近,他能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短。 若是他死了,她会哭吧。 他们相识时间太短了,真的太短了。 神商陆后悔这么晚才踏出香山,若是早些时候他就不听母亲的话,回来神溪谷。 他是不是能见到妈妈,也能早些遇到她? 霁月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故意踩着枯枝发出声响,快步跑上前。 “神商陆,衣服做好了!” 男人掩住掌心,拿着巾帕擦拭嘴角,起身与她对视,眸光错落在她胳膊上架着的衣服,惊艳一闪而过。 他对衣服不挑剔,也没有过多的精致概念。 寺庙的和尚成日只穿那一套和尚服,交换的衣物也是普通的白灰色,遮衣蔽体罢了,容不得他挑。 可面前的女子,会特意画上几幅精美的图案,征询他的意见,再亲手一针一线将衣服做到极致。 他见到她半夜将做糟的锈线一一剪断,一步步重复机械的走线动作。 所耗费的心血,足以让他心动不已。 “真好看。” 霁月眨眼,将衣服抖开,“试试?” 神商陆微怔:“在这?” “快点吧,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霁月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衣物,上前帮他脱卸腰包。 他有些局促地望了眼土地神,将脱下的外衫罩在神塑之上。 她做了两件长袖里衣,很普通的长袖T恤,全棉的材质和全方位包边,贴近皮肤的那边带着绒绒的毛,肤感很是舒服。 神商陆套着衣服,闷在衣领下的脑袋有些发晕,眼前阵阵发黑,慌乱中被人扶住胳膊。 等彻底探出脑袋后,先前的难受已然消失殆尽。 他定定看了一眼霁月,她神色平静地去扯衣摆,瞧见他看过来还笑了一声:“怎么啦?领口小了吗?” 神商陆摇头,松解裤腰时略带难堪地擒住她手腕:“你转过去吧,我自己换。” 霁月微笑着点头,转身的瞬间,指尖已然掐进掌心。 脱在地上的长衫有几块斑驳的新鲜血迹,虽然很细小,但因为太过突兀,还是被眼尖的她瞧见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他屡屡上山采药,天天守着药罐熬药,怕是不止是为了神宇的伤,还有他自己。 她救不了他。 她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霁月生出一种歇斯底里的无力感,她很想抓住什么,可伸出手,能抓住的只有自己。 回木屋的路上,霁月干脆利落地将他的脏衣服丢了,神商陆也没有制止。 板正的中式礼服感外套,让他走路都有些拘束。 右侧衣襟的纹路摸起来能感受到针线的魔力,竹子好像在他身上抽芽扎根,像是与他的骨血连接。 他舍不得再将这衣服脱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熏味,霁月皱了皱鼻子,朝着木屋快走两步。 彼时的木屋门口正立着一个铁盆,盆里火光冲天,黑灰色的烟扬着烧尽的灰沫,被风卷着四处飞散。 神宇与神淘蹲在铁盆前,正撕扯着黄纸丢进火堆里。 霁月与神商陆步子停住,默契地站在远处,不再上前。 她听到神淘扔着黄纸,不解地问向身旁男人:“爹爹,这样烧能收到吗?” 神宇默不作声,用木棍挑了挑堆积的黄纸,橙红的火光扑在二人脸上,掀起阵阵热浪。 “会收到的,你娘亲会在天上,准备好一切,等着与我们团聚。” 第112章那你要是一直不回来呢 众人收拾好了一切,做好次日一早赶往神溪谷的准备,可却在深夜被不速之客打乱了所有节奏。 彼时夜深,空气中染着雾气,寒意随着屋门大开席卷进室内。 霁月惺忪着睡眼,瞧见神商陆与神宇先后走出屋外。 她坐起身看了眼神淘,拿上外套跟着出了门。 神宇手持着烛火,摇晃的烛光照亮院口叁人的脸。 霁月惊诧地看着那位不速之客,脚步不禁加快。 “任凡仔!” 轻声说话的男人口型一顿,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跑。 霁月猛地加速,推开门口阻碍道路通行的二人,抄起拖在脚背上的鞋子一把扔了过去。 任凡仔被精准砸中后脑,脚步踉跄着发出一声哀嚎。 他鄙见女人又脱下另一只,作势还要砸来,连忙跪地求饶:“行行好姑奶奶,别砸了,我给你跪下还不成吗?” 霁月冷冷哼了一声,抬着下巴示意他把鞋捡回来。 任凡仔吃瘪,只能捡着鞋低头哈腰地往她身边踱步,刚要蹲身,手头的东西却被一抢而空。 神商陆抢在他身前,单膝跪着扶起她的脚丫,缕着鞋跟往上提。 霁月气急的情绪顿时偃旗息鼓,扶着他的肩膀跳着脚,面色微微泛红,抬头瞧见任凡仔探究的目光,气又不打一处来。 “还钱!死骗子!” 任凡仔连忙摆手:“我没钱!何况我也没骗你,我回头找你了,你不在原地呆着,到处乱跑,那我们之间的合约自然就失效了,那一万块是你我之间的定金,合约失效哪有退定的。” 霁月咬牙:“要不是你,我会差点被人给强了吗?” 他愣了一瞬,有些惊恐地看着她,“那个俄国佬是你敲晕的?” “靠,老子是说好心救他,他怎么还追着老子跑了两个山头。” “呸!”任凡仔嗤骂了几声。 “好心当成驴肝肺。” 霁月耻笑:“我看你是想讹钱但没讹成吧?” 任凡仔像被说中了心思,颇有些恼羞成怒,“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是!” 男人沉默。 “我把他敲晕扔捕猎的陷阱了,这算不算变相给你报了仇?” 任凡仔比心,试图在她面前刷一丁点好感。 神宇打断二人的对话,“小米姑娘,你与采买人的恩怨暂且搁一搁,让他把刚刚的话说完。” “神溪谷如今如何了?” 任凡仔的面色一瞬凝重,“族人都被控制了,能逃的和你们一样都逃了,有的没能及时逃脱,因为反抗被……” 他吞咽了一声,身子还有小幅度的抽动,“一枪……爆了头。” 霁月倒吸凉气。 剧情里,神商陆回到神溪谷时,谷内尚且平静,在温婉宁到来后,才发生了一系列动荡,又因为和厉烬有过床第关系,稳住了局面,神氏尚且保存了实力。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在改变,是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吗? 霁月害怕得手心都在抖,凉意贴上来时,她下意识瑟缩着身子,将那只冰凉的手甩开。 察觉到是神商陆,她眉眼怔忡,呆呆地看向手背,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握过去。 “谷内所有物资都被抢劫一空,男女老少,如同阶下囚,你们不能回去。” 霁月稳了稳心神,问:“谷内被他们占领了吗?” 任凡仔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偶尔还会有他们的人路过,似乎周边有他们的驻扎地,回去很容易被发现。” “快逃吧,能活一个是一个,神宇叔你还有孩子,何必回去送死,现在的神溪谷早已不是当初的神溪谷了。” 神商陆唇线紧抿,“我得回去。” 他本就没几日好活,此次回来一是为寻母亲,二是落叶归根。 母亲不在了,他想离她近一些,好叫进黄泉后能早些找到她,问问她,为什么不来接他。 霁月顺势牵上他的手,语气坚定:“我陪你。” 神商陆唇瓣微张,想要拒绝,却又舍不得。 明知相处时间短暂,可他还是贪心得想要多几日陪伴。 “我与你们一同前去吧!” 神宇叹了一声,“我身为神氏族人,不应贪生怕死,况且神澜还有一封信位于书阁,大长老临终前曾嘱咐我,让我交与你。” “只是神淘……” 他有些哽塞。 他可以去神溪谷为了神氏安危赴汤蹈火,可神淘不过一半大的孩童,这些本就不该由他承受。 霁月指向任凡仔,“让他带,他还欠我一万块钱。” “喂,那不是说好是定金吗?怎么又成我欠你了?” 任凡仔还要狡辩,被她一句话噎了回去。 “我再给你一万,你照顾他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我们没有回来,后面每个月我给你加一万。” 他低头盘算了一番,仰头质问:“那要是你一直都回不来呢?” 霁月垂眸,想了想,回屋了一趟,片刻后交与他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叁个月为期,如果我们没有一人回归,你就带着神淘去找这个人。” “他叫陆秉钊,华国人,地位很高,你让他寻一个好人家领养神淘,还有剩下的酬金,你一并找他讨要。” 任凡仔看着那串座机号码,还有几分不大信任,“他听了就会帮忙吗?我听说华国人警惕心很强。” “你只要告诉他,是霁月找他讨要的赔偿,他便知晓了。” 霁月对陆秉钊的人品没有丝毫怀疑。 何况那事之后她从未求过他什么,以这事作为两清的代价,只是点小钱和一个孩子的后半辈子,无关政事。 相信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随手便可办成的小事。 生怕神淘醒来吵闹,叁人趁夜色收拾东西,又给神淘留下了点食物和零食。 他太小还不识字,霁月画了几幅简笔画,告诉他爹爹和哥哥姐姐出门办事,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在家里乖乖听任凡仔哥哥的话。 将一万块钱给了任凡仔以后,她再叁叮嘱他要照顾好神淘,若是她发现他卷款逃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霁月说到做到。 任凡仔点头让她放心,他不是不讲信用之人。 即使霁月不太信任他,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将神淘托付于他。 神溪谷危险重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全身而退,何况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呢? 第113章感谢系统送来易容符(补2500收加更) 霁月翻着书包,眸光在两双一大一小的废土风千层布鞋上闪过。 材料不足,她拼拼凑凑做出两双情侣鞋,却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 本想着用这个送给神商陆做生日礼物,可现在就要去神溪谷了,会遇到温婉宁了吧? 一切剧情都开始提前,走向也不再按书中发展,她所掌握的信息本就是凤毛麟角,如今也变得一文不值。 霁月心里堵得慌,却还是得扬着笑去面对现实。 她取出大的那双鞋子,将背包拉链迅速拉上,垮上包走出门。 神商陆与神宇早早便在门口等候,瞧见她出来,打开了院门。 霁月将鞋子递给他,脸上带着的笑意不达眼底,“说好给你做的鞋子,试试?” 神商陆接过细看,拼凑的鞋面风格古怪却又有些诡异的协调,他微微扯了下唇,珍重地放进包袱里。 “不用试,一定很合脚。” 霁月不再强求,催促着二人上路。 没走多久,神商陆突然落后,跟随在她身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 霁月冷不丁被塞了一手,抬起一看,是四大行之一的银行卡。 “这是?” “诊费。” 神商陆有些局促,“不知道够不够两万,每次看诊结束他们都直接打进卡里,我也没去查过。”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吧,不能让你负担神淘的费用。” 听他这意思,里头估计也没有多少。 霁月笑着收下,“那我就先收着,日后你要用钱,再拿回去。” 他点头,又摇头,“我用不着了。” 话落下,他就快步追上了神宇。 霁月缕动垂在眉眼上的鬓发,翻开面板查看背包。 不知不觉中,回血符已经消耗到只剩9张了。 他们抄的近道,但离神溪谷也还有四五日路程,她估摸着还要再用掉三四张。 攻略值不涨,也不知道能否再获得一些回血符。 积分能不能兑换呢? 霁月研究了半天,才发现一张回血符要50积分。 邮件里有一封未读。 【检测到攻略者合计积分达到应攻略总积分的2/6,符合奖励条件,现下发奖励:易容符*20。】 易容符? 什么东西? 霁月点击蓝色字体,黄色的符纸飞向包裹,存进小小的箱格之中。 她点击易容符,右侧出现和回血符一样的一些小字。 末端还有一行细小字体做着说明:易容符使用时限为五个时辰。 点击使用时,跳出两个选项: 对特地人群屏蔽原生相貌。 对特定人群开启原生相貌。 这意思是可以易容成她人,指定某些人可见。 也可以指定某些人看见自己的本来面貌,对其余人展示易容后的样子。 好鸡肋啊,她要易容干什么? 霁月看向总积分,一共205,只能兑换4张回血符,好歹也算个途径,希望能支撑到温婉宁来的那一天。 三人行色匆匆,风餐露宿。 等到了谷外,霁月的头发都有些打结,即使一直扎着丸子头,许久未洗的头皮也有些发痒。 再看神商陆,因为穿的一身漆黑,本就看不出赃污,微长的碎发被她用发绳扎在脑后,鬓角跑出几抹不听话的须须。 除了唇周生了些青色的胡渣,根本看不出来狼狈的模样。 尤其是站在他身边灰头土脸的神宇,对比不要太明显。 这就是普通人与男主的区别吗? 她站在温婉宁旁边时,别人看到的样子也是如同这般吗? “有声音。” 神商陆突然警惕,回头拦住霁月,三人顺着草丛压低身影。 不远处小道上停着几辆摩托车,几个穿着散漫的男人正对着树桩小解。 霁月睁大眼睛望向那处,还没看清大小,视线就被带着凉意的手掌遮挡住。 神宇双拳紧握,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倚在树干上的那个,就是他强迫我夫人,导致她……” 他哽了一声,拨开草丛想冲上去与他决一生死,被神商陆匆匆拦住。 “他们腰上别着枪。” 神宇落魄地坐回原地,没过多久,轰鸣的发动机接二连三响起,在寂静的山林深处振飞受惊的鸟群。 霁月拉开神商陆的手,只瞧见摩托车尾气在空中缓慢消散。 “他们去的方向是神溪谷外。” 神宇矗思:“看来采买人说的都是真的,谷内已经被他们占了。” “那我们是回不去了吗?” 霁月仔细回想剧情,貌似温婉宁与神商陆沟通感情时,有进过什么暗道。 因为是限制情节,她没有细看,但依稀记得描述了冰冷的岩壁和黑漆漆的环境。 她试探着问:“你们族长会不会修一些暗道之类的?逃生或者躲避敌人的?” 神宇细细回想,面上冷不丁露出几分为难,“有是有,但是……”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神商陆,这一眼里意味不明。 “唉,罢了,你们跟我来吧。” 神宇率先动身,霁月与神商陆随之跟上。 三人绕着山林七拐八拐,很快到了某一处被枯草野藤遮挡的山体处。 神宇从腰间取出匕首,几下割开野藤,露出一个一米高的洞口。 “里面很黑,你们跟紧我。” 他提步便要进入,霁月拉住他,将包里的手电筒递了过去。 神宇接着,猫腰进入山洞。 神商陆与她对视一眼,伸出手掌摊在她面前,霁月毫不犹豫抓住,一前一后挤入洞内。 通道很窄,空气也有一股潮潮的霉味,细细感受还有一道冰凉的风从深处拂来。 霁月轻轻打了个寒颤,前头男人手心微松,把衣袖塞入她手里。 他的手太凉了,洞内本就阴森,牵着他就好似抓着一块冰块,霁月不是什么扭捏的人,顺着他的意思牵住他衣袖。 三人不知猫腰走了几百米,通道豁然开朗。 神宇伸手搀扶了一把神商陆,霁月尾随其后跳下来。 洞内巢穴比甬道低个三五公分,但宽度却增加了三四米,三个人并排站着也不觉得拥挤。 灯光在穴内晃了晃,神宇指向其中一条通道,“这边。” 细细碎碎的脚步杂乱着,在洞内窸窣穿行。 第114章他们不要我是因为我不该存在这世上( 正走着,神宇的步子突然停下。 霁月冷不丁撞上神商陆的背,正困惑揉着撞疼的鼻尖,就听到神宇连着叹了几声。 “商陆,你母亲和父亲……” “就在前面的暗室内。” 她明显感到前头男人的肩颈寸寸僵硬,视线如同卡顿的磁带,一点点挪向灯光照射着的地方。 神宇继续说道:“当年你妈妈一身伤病回到族内,身体已是油尽灯枯,她回来没多久,便离开了人世。” “你父亲思妻过度,等大长老发现之时,他与你母亲已经一同长眠于暗室内了。” “长老吩咐我们在外建立了衣冠冢,这块便被封禁,再无人进入。” 神宇将手电筒递了过来,“商陆,你要过去看看吗?” 霁月松开神商陆的衣袖,给足他思考的空间。 良久,神商陆伸手接过了手电筒。 神宇淡淡叹了口气,朝霁月低声轻语:“我去前面探下路,你在这儿陪他吧。” 霁月道了声“好”。 视线里很黑,她只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神商陆的灯光从室内一晃而过,暗室入口独留一片雅淡的黄色绒雾,照亮口子高出一截的台阶。 那道光亮一直未动。 霁月静静站着,直到光线细微晃着,上下抖动着几番晃出室外。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揪紧,脑子未有反应,但人已经朝着暗室走了过去。 踱至门口时,她有些犹豫。 犹豫此时的神商陆,是否会愿意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犹豫她的出现是否正确。 犹豫是否要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无论她如何犹豫,她的脚还是顺着内心的想法,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神商陆跪在石案前,身子细微颤动着,紧攥着手电筒的五指早已泛青。 石案后,盘腿而坐的骷髅架子,抱着另一具体型稍小些的骨架。 年岁过久,有些骨头已经顺着腐化的衣物缠在了一起。 四周还有些乱糟糟的蜘蛛网缠绕在尸骨之上,空气里的腐味也有些呛鼻。 霁月走到神商陆身边,一蹲下,他的双手就缠了过来。 细小的抽泣在沉寂中很是清晰,他的双臂缠得很紧,勒得她的胸腔没了起伏空间。 霁月放松身体,轻轻抚上他的后脑,下巴搁在他脑顶,尽可能的与他接触面积大一些,给他多一些依靠。 神商陆的哭声很小,除了身体有小幅度抖动,她听不见他的抽噎,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漫出来的那种心脏微缩的悲伤。 若是她一人进入这暗室,她定会被这两具尸骨吓到后退。 可这是神商陆的父母,她害怕的人,是他最爱的人。 这么一想,她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了。 神商陆渐渐平静,紧缠的双臂微微松懈,女人短促的呼吸顿时变长,似乎冗长的时间里,她为了不打断他,一直压低着呼吸频率。 他听到她胸腔里静静勃动的心跳,原本被悲伤笼罩住,僵紧无措的身体竟慢慢回温。 冰凉的掌心也因为触碰到她灼热的体温,有了些许暖意。 “他们的感情并不好。” 神商陆倚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哭后的嘶哑。 “我记得小时候,他们如同陌生人,从不一同出入。” “我听长老说过,他们从小便被指腹为婚,二人对对方都很不满意,可神氏族人通婚是祖上传下来的规定,只为了神氏医术不传于外人。” “母亲是神氏纯正血统,而父亲不过是旁支。” “他们互相看不上对方,大婚夜怀上我以后,两人再无交集。” 神商陆看向交缠的尸骨,眸光里流转着水雾。 “我以为父亲不爱母亲,我以为……他们不要我是因为我不该存在这世上。” 他垂下眸,低落的情绪有几分高涨。 “我走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来接我?” “母亲说过,会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接我去往她的身边。” 霁月的吞咽声清晰响起,她覆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地颤了一瞬。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搂紧他。 她很想说他不会死,也很想说人死后是没有意识的。 何况他母亲走了那么多年,如何还会在原地等他呢? 可让她打破他这点残存的幻想,太残忍了。 她舍不得。 神商陆松开双手,摇摆的灯束晃过尸骨,亮亮的荧光一闪而过。 二人都被这火彩给吸引了目光。 灯光照了过去,小一些的头骨下,有一个细细的银链子,尾端卡在脊柱与胸椎之间。 被光照着,指甲盖大小的蓝宝石,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辉。 神商陆走到尸骨旁边,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串项链,近光照在宝石中央,绚烂的光斑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层层迭迭涌着,美轮美奂。 手掌渐渐蜷起,指腹压制着宝石,在他掌心印出钻托的痕迹。 “你看这是什么?” 霁月指着尸骨上一串奇怪的编码,神商陆将灯光照了过去,盘着的腿骨竟浮出一丝诡异的反光。 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对比散乱的那根,明显是不一样的质感。 霁月呼吸微滞,上手抚摸了一下那根带有编码的骨头,同时摸上地上的。 完全不同的手感,一个有些滑阻,另一个却带着钝涩。 霁月担心手汗影响手感,在裤腿上擦了擦,再度摸了上去。 神商陆关注着她的神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 指腹触及那串编码,感受到了明显的刻痕,字体是印刷宋体下的数字,明显是机刻。 霁月抿紧了唇,即使知道这会打断他刚刚仅存的幻想,但她还是说了。 “这具男性尸骨,是模型。” 神商陆眉目震颤,瞳孔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你的意思是……” “我父亲还活着?” 霁月摇头,“我不知道,但这具尸骨绝不是你父亲的。” 神商陆并没有难过,反而迅速向她确认:“那我母亲呢?” “你是医生,你应该比我懂得多。” 霁月看向一地散乱的骨头,眸色黯淡了下去。 “也许这是旁人的尸体……” 她想给他一点希望,但神商陆却轻轻摇了下头。 “是她。她曾说过,在我遇到喜欢的人以后,会将这枚蓝宝石项链赠与她。” “这是我神氏代代传承下来的,不会有错。” 第115章再遇熟人,易容好易容妙易容呱呱叫 神商陆将母亲的尸骨一根根包好,带出了密道,找到长老命人打造的衣冠冢,将尸骨亲自埋了进去。 当晚他在土坡前坐了一夜,手里一直紧紧攥着那枚蓝宝石。 霁月没去打扰。 夜里风大,她偷偷去看了几次。 神商陆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未有变化,她怕他身体受不住,悄悄往他背上糊了张黄符。 一夜不敢点灯烧火,霁月与神宇随便吃了点干粮,就匆匆寻了个屋舍的角落合衣而眠。 次日清晨,霁月率先被一阵人声喊醒。 悦耳得如同黄鹂般的嗓音,像一道重击而来的铁锤,狠狠将她的瞌睡驱散。 “你好,有人吗?” 神宇惺忪着眼,警惕地猫起身子,悄悄拉开一道窗缝。 他奇怪地压低声音:“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饶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仅凭神宇这句话,霁月都能确认来人便是温婉宁。 果然提前了。 霁月坐直上身,意识中迅速点开包裹里的易容符,勾选开启原生样貌可见人选,仅神宇与神商陆。 温婉宁绕着村里转悠了一圈,一声回话都没听见,绕回村口时,冷不丁被站着的女人吓了一跳。 那女人面容惨淡,右边脸颊上有一块巨大的红褐色胎记,占据面积之大,几乎快延伸进脖子。 她硬着头皮上前,轻声问询:“你好?” “请问这里是神溪谷吗?” 霁月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她。 她穿着昂贵的防风服,没有丝毫风尘仆仆的狼狈样,反而面容娟丽艳彩,看着比平日还要明艳动人。 即使有神商陆这样的珠玉在前,霁月却还是觉得女主的光环要强大许多。 她沉眉反问:“你一个人来的?” 她刻意放粗了喉咙,与自己的声线有些不同,虽然这么说话有些伤嗓子,但不至于会被认出来。 温婉宁摇头,“我还有朋友一起,他去山脚打水了。” “我们今晚可以住在这儿吗?” 住这儿好啊。 移动药包来了。 霁月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你随意。” 她快步冲向墓地,神商陆倚着土堆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可她不过刚刚走到他身边,就瞧见他睁开了眼睛。 泛红的眼眶布满了新旧迭加的红血丝,霁月有些心疼,但也不得不硬下心肠催促。 “村里来人了,先回去。” 他撑着地面点头,起身时发麻的双腿还有些晃。 霁月上前扶住他,带着他赶回村口。 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霁月眉心微跳,余光瞄见温婉宁所在的屋舍,想也没想便拉着神商陆快步走了过去。 不等他反应,霁月用力将他推进屋内,同时反手锁上木门。 老旧的黄铜锁悬挂在门缝上,随着神商陆的拍打剧烈晃动。 霁月用力将钥匙攥进手心,不顾里头的叫喊,转身大步离开。 温婉宁已经来了,他与女主之间的故事可以展开了。 而她这个炮灰,只能帮他拖住一时。 霁月摸着外套下凸起的电子怀表,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飞速驰来的一群男人走去。 为首的机车男迅速刹住,身后陆陆续续响起刹车片急刹时才有的尖锐声响。 “呦,这怎么还有个漏网之鱼?” 人群里有男人嗤笑:“这么丑的脸,难怪会被漏下,这就是搁地下雄斗场都没人会争抢。” 末尾的男人磨肩擦拳,“健哥,要不给我呗,抛开脸,她的身材还蛮不错的。” “你不讲我还没注意,这娘们儿的胸怪大的勒,有没有D啊?” 有人摇头,“我可摸过大G奶,这最多是C吧!” “管她C还是D,扒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霁月反手摸向腰后别着的电击棒,视线飘向神商陆所在的方向。 她压下害怕的情绪,惶恐地看着众人,“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人的话,胜算尚且大些,一群人她很难能够逃脱。 正当她想寻着末尾最先提出要她的男人找一个突破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疾速奔腾的马蹄声。 人群的嬉闹声顿时止住,众人神色不明,看向她身后还有几分忌惮。 “在干什么?” 男人撩开马车厚厚的帘子,目光在女人的背影上稍作停顿,而后犀利地扫向众人。 为首那位被称作健哥的男人立马答话:“弟兄们瞧见这神溪谷还有漏网之鱼,样貌丑陋不堪,正打算带回去给雄斗场下层助助兴。” 霁月颈部僵硬,在男人看过来的视线中绷紧了身体。 她的样貌变了,但身体未变。 厉烬与她媾和过那么多回,即使离了这么久,也难保他不会凭借背影认出她。 霁月率先扭头,惊恐的表情配上丑陋的胎记。 她满意地看见厉烬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都回去吧。” 厉烬看了眼傻站的女人,正要放下帘子,视线突然顿在她的手腕上。 霁月低头,腕上那根细细的黑色发绳,曾在他的眼皮底下出镜过太多回。 有时二人做到一半,他还会将那根发绳缠在腕间,挽着她的长发给她扎起低马尾,再顺着她的脖线吻上去。 她强令自己稳定心神,继续害怕地对上他的眼睛。 厉烬微微眯起眸,与已经跨坐上摩托的李建对视上。 他冲霁月挑了下下巴,命令道:“上来。” 霁月怔住。 他发现了? 应该不至于,她幻视出来的人脸特别丑,哪怕是刚刚那群只靠下半身思考的老淫虫,面对她的脸都有几分作呕。 驰马的是他的亲信姜烈,霁月见过几回,但不是很熟。 姜烈扫过她的脸,眼里闪出几分玩味,倒没有嫌弃,反而替她撩开了帘子。 山上道路狭窄,汽车无法通行,马车虽然算不上快,但也还算舒适。 霁月畏手畏脚地爬上马车,逮着门边的座位正欲坐下,就听厉烬浑身威压尽显。 “名字。” 阴冷的狠戾藏在简短的两个字里,像一张硕大的铁网,一刻不停地从她头顶泄下。 马车稳稳驶了出去,颠簸地幅度让她有些站不稳。 霁月仓皇落座,放粗声音道:“小米。” 察觉到那抹视线垂落在她腕部,她贴心地扯下发绳递上前。 “您是喜欢这个吗?” 第116章霁月,我喜欢你(补打赏加更1) 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霁月抬着的胳膊开始发酸,又不得不坦然地接受着他的审视。 好在神溪谷虽然隔绝世人,但还是会有任凡仔那样出入谷内外,用他们培育的草药与外界做置换。 村里人也并非没有像她这样打扮的,虽然大部分还是粗布麻衣,只有个别少数穿着外头的服装。 霁月不算另类,但也不像神溪谷中的族人。 厉烬没接,反而道了声:“过来。” 他的话很轻,却中气十足,透着点不容反驳的气势。 霁月习惯了他光裸身子干她的样子,冷不丁对上他这般冷寂绝情,浑身血液都有种被冻住的感觉。 她挪动位置,往他那侧靠了一点,见他死死盯着,再度挪了一寸。 甜腻的合欢花香浓郁扑鼻,随着她的移动飘散在车厢内。 厉烬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轻拧了一瞬,眼里的嫌恶先一步溢了出来。 怕是他太久没见到她了,才会在这荒郊野岭中,瞧见一个相似的背影就忍不住冲过来。 这女人除了身型与她相似,哪有半分比得上她? 身上这股奇怪的味道更是冲鼻,熏得人头晕。 他挥手撵她:“滚!” 好嘞! 霁月慌不迭地掀开门帘,一个翻身跳下马车,哪还有刚刚上车时畏缩着手脚的胆怯样。 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厉烬掀开帘子,透过狭小的窗户看过去。 女人的背影和记忆中重合,走路的姿势和逃跑的速度,简直如出一辙。 他心头微凛,“霁月”二字脱口而出,带着试探和怀疑。 霁月步子未有停顿,甚至因为他喊了她,碎乱的脚步还快了几分。 她在心中不断默念:我是小米,我是小米。 自我催眠法及其好用,听到霁月二字也能心无波澜继续逃命。 马车滚轮压着细碎的沙土,渐渐与她背道而驰。 霁月松了口气,脚步逐渐放缓。 目光落向前方的长道,冷不丁顿住。 远处尽头,一抹削瘦劲骨融入山林,跌跌撞撞朝她奔来。 在这长久寂静的山林间,霁月呆呆站着。 她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一路狂奔,因为速度过快,好几次头重脚轻往前踉跄。 他的头发散乱成缕,唇角下颌点着红印,被他白皙病态的皮肤衬着,犹如朵朵盛开在冬雪枝头的红梅。 从把他推入温婉宁房内的那一刻起,霁月就做好了与神商陆回归陌生人的准备。 她想着,她屡次攻克下男主,不过是仗着预先知,抢在女主之前勾引。 温婉宁是大家闺秀,她不会做出那些下三滥的行为。 但她会,她算计,她满嘴谎言,她脱光衣服在他们面前晃悠,不过是抢占了女主的先机。 如今她将神商陆让了出去,只要他与她做上,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霁月甚至没有想过他与女主在一起以后,她的攻略会不会变得艰难,她会不会任务失败仍旧轮回万人践踏的下场。 她只想让他活着。 好好活着。 神商陆再一次摔倒在地,一路疾驰超出身体极限的速度,让他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他撑着地面想要起身,胸腔却一阵痉挛,股股凉意从喉间喷涌,一口鲜血洒在面前。 他摇晃着身子,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 想到刚刚从门缝里瞧见她义无反顾地离开,心痛得好像有万针一同扎入骨髓。 他求她,喊她,甚至用残破的身体去撞那扇木门。 他听到身边有女人不停地在劝他:“你别砸了。” “你吐血了。” “你没事吧?” 好吵。 太吵了。 不是她的声音说这么多话,原来会让人厌烦成这样。 他第一次情绪激动得想要将所有一切全部毁掉。 包括这个世界,包括他自己。 神商陆身形晃动,刚迈出两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如同软化的蜡烛,丝滑地落回地上。 迷茫的视线里,那个模糊的小点动了。 她步子很慢,一步一步的,走得很不确定。 而后逐渐加快,巨快,飞快。 他看到她脚底溅起细小的灰尘,长发被风扬直,落回,浮动的纹路如同浪潮波涛。 她如他那般拼尽全力奔跑,如他那般不顾一切,也如他那般坚定不再胆怯。 霁月十分确定。 神商陆朝她奔来的九十九步极其艰难,只要她走出剩下的一步,他们之间的可能,就不单单再只是可能。 无关攻略。 无关系统。 无关剧情。 即使他的进度这辈子都只有0,她也认了。 神商陆撑起身体,被迎面奔来的女人扑了满怀,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有受伤吗?” 霁月摇头。 他不放心,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滑向腕侧,刚搭上脉搏,眼前便凭空出现一张红字黄符,灵光一闪,身上的各番疼痛便已痊愈。 神商陆的手指微僵。 即使醉酒时听她说起过,可真见到了,他还是有些感慨。 他的医术在她黄符面前,竟派不上丝毫用场。 霁月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问着:“还难受吗?” 他摇头,唇线绷成一条细缝。 又听她自责地道着歉:“对不起。” 神商陆心里明白。 刚刚屋里那个让他心口绞痛浑身难受的女人,就是她曾说过的女主,温婉宁。 “霁月……” 他的嗓音很哑,“你为何不问问我?” “你让我要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可你有在乎过吗?” “对你而言,她是女主,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也可能是南香唯一的解药。” 神商陆猛地咳了两声,染着冰霜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可对我而言,我只需要你。” 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朋友。” 霁月眼睫沾着泪,灿笑着捧起他的脸:“不做朋友,那你想做什么?” “做爱?” 神商陆没有点头,视线却从她的眼睛,逐渐移聚在樱桃色的唇珠处。 喉结翻涌,嗓音燃欲。 低落的瞬间,唇瓣上感受到他特有的,染着温润的凉意。 “霁月。” “我喜欢你。” 心跳在耳膜内鼓动,雀跃得如同枝桠上被惊动的鸟雀。 【攻略值+98。】 【攻略目标:神商陆,当前攻略进度:98。】 第117章抱歉,我听我爱人的(补打赏加更2)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当霁月按捺不住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摸进男人衣摆下的小腹时,粗重的喘声自二人身后响起。 霁月目光错愕,与气喘吁吁的钟宇对上。 他背着一把破旧年久的老猎枪,上头还附着一层厚厚的积灰。 “你俩没事儿啊?”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发现打扰了二人的好事。 “老了老了,跑这两步差点没把我累死!” 神宇瞪向神商陆,“没事儿你刚刚疯跑什么?我还以为小米被抓走了呢!” “咳……” 霁月默默将淫爪缩了回去,被舔了许久的红唇透着光泽,叫神宇一阵失神。 “你……你俩……” 他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喘,撑着猎枪就站起身,不大自在地挠头:“突然想起来我还在烧水,先、先回去了。” 霁月与神商陆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抿了下唇,下颌微微收紧,“你怎么想的?” 霁月轻笑:“想什么?” “我刚刚说的……”他顿了顿,目光有些闪躲,“喜欢你。” “哦。”霁月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我听到了,然后呢?” 神商陆抬眼,碎光在眸子闪烁,他张了张唇,有些泄力。 “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好不好?” 藏在袖口下的手紧紧攥起,脖颈上的青筋也因为过于用力而顶在薄薄的皮肤下。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就算你只是想玩一玩。” “也请你……玩一玩我吧。” 霁月的心不可避免被揪紧。 也许刚认识那会儿,她确实存了想要刷分的心态去接触他,可现在…… “傻瓜。” 霁月抱紧了他,低头吻上他的额角。 她只是想他活着。 回到神溪谷时,她意外看见上官瑾的身影。 转念一想又有些合理。 此时温婉宁恢复了单身,与原剧情脱轨,身边能够利用的,也只有上官瑾一人了。 时间隔得有些久,她都快忘了陆家和上官家这些人了。 冷不丁见着厉烬被吓出一身冷汗,如今又要看他围在温婉宁身边团团转,属实是添堵。 倒不是她对上官瑾有什么想法,只是看到他的脸,她就会想起系统的攻略任务。 她会意识到和神商陆的关系虽然靠近了一步,可也敌不过这是本操蛋的小说,她与他始终会因为任务而分开。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脏就有些不舒服。 如果…… 神商陆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仗着易容符的时效有十小时(注:一个时辰是两小时),霁月并没有躲着二人,反而大方牵着神商陆的手走近。 再看到那张脸,温婉宁还是忍不住心惊。 血褐色的胎记边缘发散,虽然眼睛很漂亮,可架不住那胎记面积过广,即使她心理素质再高,被那么大块胎记对上,还是会有些害怕。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她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不着痕迹地收回,语气里满是关切。 霁月轻轻抽动手指,却被男人强势握紧。 她只能放粗嗓音回她:“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儿不是什么游玩的地方。” “你谁啊你,腿长在我们身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上官瑾出面维护,却被温婉宁拦住。 她柔柔地喊了一声:“阿瑾。” 本该是郎情妾意的画面,可不知为何,霁月瞧着上官瑾回避了温婉宁伸过去的手。 不是吧哥,他不是女神的专属备胎吗? 不是号称为女神守身如玉吗。 怎么这会儿连肢体都不愿意接触了? “抱歉,他性子有些急。” “你们是这儿的人吗?我们来这是想寻医,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温婉宁美人皱眉,连扭曲的表情做起来都是三分惊艳。 “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神氏族人,我愿意出十万酬金作为感谢。” 霁月心思微动,“你要救谁?” “一个朋友。” 她说话间还瞟了一眼上官瑾的脸色,“他为我中了一枪,虽然及时送往了医院,可却一直昏迷不醒。” 中枪? 霁月下意识脱口问询:“谁?” 这下不止站在她身边的神商陆察觉出她的情绪波动,连对面的男女也有些奇怪。 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为何对谁救了温婉宁这么关注。 霁月敛下眸,找了个借口掩饰:“我的意思是患者年龄多大。” “我们确实能找到神氏族人,但具体能不能救,还要看患者的情况。” 温婉宁不疑有他,“他刚过34岁生日,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一直在反复发烧,你能帮我们寻一寻神氏之人吗?” “我可以加钱。” 陆秉钊啊…… 霁月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语气重了些,“没救。” “求求你了。” 见她铁石着心肠,温婉宁又将目光投向了神商陆,“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给的起。” 察觉神商陆的视线探过来,霁月不满地瞪了回去。 女主和她,选一个吧。 男人似乎没看明白她的意思,但话却很清晰,“抱歉,我听我爱人的。” 霁月眸光一滞,指甲抠挖上男人掌心。 谁是他爱人了。 亲个嘴就是爱人,那她爱人多了去了。 霁月瞳眸微转,注意力集中在上官瑾身上,一个隐隐的主意在心里生出雏形。 “想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 霁月指向温婉宁身边的男人,“让他过来吧。” “我?” 上官瑾搞不懂这个“丑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身旁温婉宁一脸期待,熟悉的操控感致使他的脚步提动,走向那人。 霁月拍拍神商陆的手背,“我去去就来。” 神商陆摇头,“我和你一起。” 霁月眉目僵了一刻,余光扫向身后的女人,终究还是妥协了。 只是进屋前,她将二人都留在了屋外。 再出来时,霁月手上拿了一个自制的信封,若不是糊成了信封状,上官瑾都要误以为是一张条形纸迭了一道而已。 “将这张符纸贴于患者伤处,并要默念100遍咒语。” “患者醒了以后,必须亲手打开这信纸,否则施咒之人会受到反噬。” 第118章哪怕多一秒,也是他赚了 上官瑾看着那封极其粗糙的信,以及那张画了不知道什么红色图案的黄纸,小脑皮层都在这一瞬皱起千波。 “神氏不是中医世家吗?改行学道了?” “……” 霁月无语,扭头看了一眼神商陆,二人再度进入屋内,这次出来时手上还是一张纸,只是这张上面写满了药名和使用剂量。 “病人醒后按这方子抓药,喝两天就行。” “是药三分毒。” 上官瑾依旧狐疑,“这不会是什么毒方吧?” “成不成的,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霁月将方子一把塞进他手里,“那个女人我信不过,别到时候念错咒救不回人侮辱我神氏的名声。” “我看你挺机灵,应该不至于是胸大无脑。” 上官瑾嘴角抽搐,这一句既夸又骂,怎么莫名还有点熟悉感。 尤其是她刚刚碰触到自己的手时,那股奇怪且久违的热流从尾椎骨肆意泊出。 他是许久未见那女人,已经开始无差别性勃起了吗? 也不对啊,这段时间他和温婉宁几乎一直待在一起,可这种强烈的欲望从未出现过,甚至还有些反感与她的接触。 他不至于审美下降,看上这种丑不辣鸡的女人了吧? 上官瑾忍着心头的异样往后退了两步,“咒语呢?” “一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木马~木马~嘟嘟你的嘴。” “……” 很好,这是他在这世上遇到的,第二个让他想揍女人的女人。 霁月又问了患者的名字,在信封封面上写了:陆秉钊亲启。 上官瑾被她气得昏了头,也没注意到她只听了一遍名字,就能完整写出那三个字,还没有丝毫错误。 目送上官瑾与温婉宁离开后,霁月徐徐叹了一声。 “后悔不?” 她问的是神商陆。 男人愣神,“后悔什么?” 霁月朝温婉宁离开的方向扬起下巴:“你的解药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与我何干?” 神商陆握紧了她的手,“你在便好。” 霁月抽手,“行了,没人了,可以松开了。” 别当她看不出他对那上官瑾的敌意,刚她故意去碰触时,神商陆那醋味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神宇叔不是说书阁有你妈妈留给你的信吗?我们去看看?” 神商陆手未松,反而抓得更紧了,“好。” 书阁位于谷内西侧,二人绕着村子走了大半圈,才看到那间同样是木屋样式的书阁。 一推门,门上的灰尘扑落落漫了一地。 霁月捂着口鼻看向黑漆漆的室内,神商陆从腰包里掏出手电筒,灯光在一排排书架上一晃而过。 “给我。” 霁月从他手里夺过手电筒,抢先进入室内推开一众窗户。 零星光束照入房间,案台上还摆放着几盏老式烛台。 她一一点燃,书阁内顿时亮了许多。 眼见神商陆抬步,她连忙走向他,“等一下。” “里面灰大,你还在咳嗽。” 她掏出一块巾帕围上他的脸,男人微微弯腰任凭她摆弄。 霁月看了眼书架,刚刚点灯时桌案一圈她大致看了一眼,没什么东西。 书信多半藏在书籍之中,只能一本本翻看了。 她指指左侧通道,“我找这边?” 神商陆垂眸,片刻后抬头,目光投向书架中,“我应该知道在哪。” 他走向室内,视线在古书籍中打量,最终落在一本普通的百草图册上。 不等他伸手,霁月抢先一步取下,在一旁抖落面上的灰尘,又用纸巾擦拭了一遍边角和封面,这才把书递过去。 神商陆定定地看着她,还让她有些尴尬,“灰太大了。” 女主走了,他的解药被她弄没了,现在的他在她眼里就是国宝级人物。 尤其她刚刚又为了陆秉钊付出一张回血符,如今她必须清除所有一切引发蛊毒发作的可能。 神商陆没有说话,接过她手中的书籍慢慢翻开,一个豆腐块大的宣纸藏于其中。 看背面透出的墨迹,还是毛笔写的繁体字。 霁月看不太懂繁体,但大致也能看个明白,毕竟华文是象形字,有些不懂的稍加思索也能摸个明白。 神商陆没有掩饰,甚至将书信倾向她那侧,一同与她阅览。 泛黄的纸张积着岁月的细尘,书信文字自右向左,写了满满一张。 从最初的脚趾盖大的字体,逐渐缩小,最终在左侧已经小如牛毛。 【商陆我儿,见信如晤。 香山一别,竟是你与我最后一面,纵有万千不舍,我也无法再兑现承诺,望我儿莫要怪我。】 霁月通篇看下来,能看出神澜是个非常关爱孩子的母亲,上到学术,下到为人处事,事无巨细的叮嘱交代。 【我儿,世间繁华皆如此,你切要迷了心智,若寻得良善之人,要如实与她说明你的身份和身体状况。切记,勿要与温家扯上联系,离温家远些。 不求我儿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顺遂,快乐安康。 夜已深,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过寥寥数笔,言不尽意,唯愿我儿能懂为母之心。 母绝笔。】 霁月看向神商陆,他的眼眶很红,眼底泛着泪花,视线模糊地盯着那些文字。 她阅读速度很快,几乎几眼就看完了全文。 可神商陆却像是一笔一画地在看,在读。 霁月怕打扰,往旁边动了动,眸光扫过书架,却错愣在一副相框处。 照片中女人温婉优雅,穿着简单的服装,眉目清秀素雅,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 她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一男人,不苟言笑,眉眼肃穆。 可他的脸,竟出奇的眼熟。 霁月摸出胸前被捂得温热的怀表,小小的合照上,男人的脸与相框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是巧合,还是双胞胎? 周砚礼为何要选这张照片给她。 这男人到底是谁? 霁月感觉手脚莫名的冰凉,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阴谋包裹着,她看不清前路,甚至连以往的种种,都有种摸不透的诡异。 她将怀表塞回怀里,正要伸手去拿相框,手里的《百草图》却失手掉落,卷起的阵阵尘埃中,她看见一张迭起的宣纸块。 霁月蹲身捡起,竟是一张勾勒完整但很简易的线路图。 图中标明了莱芜沙漠,以及幽灵兰花的大概位置。 “神商陆!” 霁月喜出望外,起身扑进他怀里,她顾不得漫天飞舞的尘土,忍不住隔着巾帕吻向他微张的唇。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渗入巾帕,睫羽上沾着细碎的水珠,看向她时还在震颤。 “你有救了。” 霁月展开地图,“你妈妈给你留了幽灵兰花的线索,等找到了花,你就有救了。” 浅色的眸子扬起笑意,又陡然失落。 “幽灵兰花百年一现,万一……” “你相信我吗?” 霁月认真地看着他,“若是信我,明日我们便启程去找兰花。” “神商陆,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轻轻点头,又在她有神的目光下,很用力很用力的点动下颚。 他想活。 想和她在一起。 哪怕只是多一秒的时间,那也是他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