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笔录》 楔子你听见过凶手的声音吗？ “我轻轻的拿起手中的小刀，像一个熟练的猎人，侧举着的刀尖，轻轻的刺入她的喉骨下方，然后小心翼翼的划下。” “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因为我要保证皮肤的完整，或许她会是我家新的摆设，又或许成为我床边的脚垫。” 穿着警服的王永常低头看着手中那份笔录，一丝不苟的读了出来之后，脸上的表情愈加难看。 “简直是放肆！”，他在心里怒吼。 很难想象，这一份仔细描述了行凶过程的笔录，供述人竟然是局里最优秀的侧写师，王征。 这个案子是特别凶案调查组的最后一个案子，也是导致调查组解散的原由。 无数个深夜，梦中的王永常总会回忆起，他亲自带队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看见的是皮肤完全被剥落，仍然活着在地上哭嚎的受害人，还有拿着刀正对着自己诡笑的王征。 每每被惊醒之后，王永常总会不寒而栗，甚至他根本无法把凶手与自己面前的这位看似瘦弱的年轻人联系上。 “王局，这是我最后一次做共情，没想到做的却是自己。”王征坐在椅子上，艰难的调整被捆绑的身体，然后沉默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地方美名其曰叫犯罪心理研究中心，实际上这里却被公安系统内部称之为犯罪天堂，因为这里关押的是各个领域的犯罪天才，每一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举个例子来说，这里就曾经有个罪犯，杀死了受害人之后，还将其的身体进行了近乎完美的肢解，除了他留下作为收藏的完整骨骼外，其余的内脏、血肉却被他剁成了肉糜，制作成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送给接访群众品尝，这些人中，竟然还包括着受害人的父母！ 然而，恰恰是这样犯下滔天罪恶的恶魔，却因为精神问题，不能够受到法律的审判！ 所以，这些人既不能够将其放回社会继续危害普通群众，又不能够进行司法审判的特殊情况下，才会有了现在这一座特殊的监狱。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这么做。”王永常盯着王征的眼睛，开口道：“你没有理由违背你的信仰，还有古老师，画眉……” “我是个演罪师。”王征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王永常听到这个回答，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终于叹了口气，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开口道：“现在以组织的名义，对特聘警员王征进行询问。王征，你能否保证你接下来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与事实相符？” “我保证。”王征开口道。 “好。”王永常放下了录音笔，开口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杀人的想法？” “因为我听见了凶手的声音。”王征回忆道：“我感觉凶手和我是一体的，我每一次进行演罪，我好像都成为了凶手，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与凶手一致，我感觉到了凶手的想法，他的遭遇。” “凶手的声音？”王永常皱着眉头问道：“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 “那要从第一个案子开始说起了……” 王征说到这里，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而坐在他对面的王永常，内心却更加的紧张，因为他一直没能够开启的特别罪案调查组正式成立之后的a系列机密档案，将要毫无掩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第1章怪人 wоо⒙νiρ 2007年6月，西南警察大学。 “前些天，北方出了这么一个大案子，凶手以近乎残忍的手法，把受害人的手指分别砍掉，然后混入我们常见的食品罐头中，对外界售卖！” 古侠教授平静的声音在看似不大的教室中响起，随着声音落下，他的手指轻轻的在面前连接投影的屏幕上移动。 刷！ 古侠身后的投影上，顿时出现了一张骇人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被开启的罐头，罐头中的肉糜散落一地，而就在照片的狼藉之中，可以轻易的发现那一根白骨，更显而易见的是，这正如古侠所说这是一根属于人类的手指。 “现在警方所掌握的线索非常有限，同时业内的不少专业侧写师也没有捕捉到利于破案的线索。” 古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所有的技术手段都不奏效，这也为这个案子提高了难度，各位同学思考一下，凶手有可能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从事什么职业，又或者说你们有什么疑问？” “古教授，凶手肢解了受害人，那么受害人有可能生还吗？”课堂下一个身穿警服的学生举手发问。 “一无所知。”古侠叹了口气。 “教授，如果我们能从判断凶手肢解所使用的工具，是否能够顺藤摸瓜，去侧写凶手的职业、年龄还有心理？”又一名穿着便服的学生发问。 “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古侠眼前一亮，沉思道：“每个预谋行凶的罪犯，都有一个趁手甚至是日常接触的凶器，如果分析这些伤口组织的伤痕，说不定……” “不对，受害人还活着！”就在古侠找到了某种假设性的线索的时候，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使得在场所有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不停的看着四周，寻找说话的人。 “刚才谁在说话？”古侠皱着眉头道。 “古教授，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 这时，不起眼的角落中，一个衣着简单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皮肤异常白皙，消瘦的脸上清晰可见两个很重黑眼圈，可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双眼却异常明亮！ “那是刑侦系的那个怪人！” “也只有那个怪人，会在古教授这么难选的课上，这么肆无忌惮吧？” 看到这个起身的年轻人，在场的不少学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这其中自然也有不少学生的语气戏谑，好像十分讨厌他一般。 “都静一静。”古侠清了清嗓子，等到学生们安静下来了之后，才对着年轻人打量了起来，“你就是刑侦系的王征？” “是的，古教授。”王征苦笑道。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出名。 “你刚才说不对的意思是？”古侠疑惑道。 “我们无法通过人体组织上得伤痕，来确认行凶的凶器。”王征语出惊人，不理会四周投来的目光，继续说道：“但是我们能够通过犯罪本能，去推理凶手的年纪及职业！” “犯罪本能的意思是？”古侠不解道。 “想象我是罪犯，或者把自己当成罪犯！”王征道！ 哗！ 全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王征竟然会这么大胆的，在公开的环境下说出这番话，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把自己当成罪犯……” 古侠沉默了良久，终于喘了口粗气，对王征开口道：“你提出的观点很有建设性，那你觉得罪犯是什么样的人？” “男人，四十岁左右，长期从事劳力工作。”王征顿了顿，继续道：“但是他是一个很爱吃肉的人，典型的肉食主义者。” “你的意思是……”古侠激动的握着桌角，“这些罐头？” “没错，他并不是想把罐头售卖出去，很有可能是留着自己享用，只不过在某个环节发生了错误，所以导致这个案子浮出水面。”王征声音平静的开口道。 “那你如何确定受害人还活着。”古侠更加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是个肉食主义者。”王征解释道：“肉食主义者对食材的新鲜考究，远远胜过于杂食人类，他们不允许肉编制，或者说接触过处理，他们更倾向于肉类的原汁原味，而且你不觉得饲养比一次性宰杀更有诱惑力吗？” “这就是你刚才侧写的？”古侠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征，果然如传言所说，他是一个怪人。 王征点了点头，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叮铃铃！ 古侠正准备继续开口说话的时候，四周的喇叭中却传来了下课的钟声扫兴的他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准备离开的学生们说道：“这堂课的案宗值得你们进行研究，同样的研究结果的分数，也会算进你们的个人成绩，还有，王征同学请留下一下。” 听到古侠的话，所有的学生又吓了一跳，不过却没没来得及多想，很快所有的学生便离开了教室，只剩下王征和古侠两个人。 “为什么学校的人都叫你怪人。”古侠开门见山的道。 “因为我所想到的，他们想不到，而且我想的事他们并不赞同。”王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样也好，自己研究案情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影响我。” “还真是豁达。”古侠笑了笑。 王征在校园里的传闻很多，但是最众人皆知的便是他的孤僻，包括上了年纪的古侠也知道，王征在校四年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跟他一个宿舍的舍友，都忍受不了他，最终找到学校领导申请换寝。 “好了，言归正传。”古侠终于严肃了起来，开口道：“这节课上得案子，官方对此相当重视，近期将会成立专案组，我有一个推荐名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王征摇了摇头婉拒道：“算了吧，古教授，我并不适合团队合作，而且我还没有毕业，没有权利进行案件侦查。” “哦？难道你不想看到的更多，更了解一个罪犯的想法吗？”古侠晃了晃手中的教材，诱惑道：“据我所知，你的毕业论文题材就是犯罪演绎论，越多的案子越能够提供你的想法！” “我好像进了你的套了。”王征苦笑道。确实跟古侠说的一样，自己的毕业论文陷入了瓶颈。 王征已经是大四的学生，如果不能够按期完成毕业论文的话，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无法毕业。 “那就这么定了。”古侠像个老狐狸一样笑了起来，继续道：“明天中午的飞机，直飞b市，我提前一个小时会到你的宿舍接你。” “我还有一个条件。”王征沉默了良久，开口道：“我要带上一个人。” “女朋友？”古侠疑惑道。从他得到的资料看，王征根本不可能谈恋爱，语气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算是吧，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我的心理医生。”王征顿了顿继续道：“古侠教授，你知道我所用的模仿罪犯的方法，很容易迷失，我必须随行跟着心理医生，不然我不能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好像我也被你设计了，把她资料给我吧。”古侠不自觉的也笑了起来，算是默许了王征的请求。 王征见到古侠同意了，自然也不藏着掖着，很快便掏出钱包，从夹层中取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稍长的头发被她扎了一个俏丽的马尾辫，配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显得成熟并且大方。 “原来是她！”古侠看着照片上得女性，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唏嘘道：“你把她带走，不知道有多少男学生要背地里骂你咯。” “古教授，没想到你也……这么不正经。”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抽出古侠手中的档案，离开了教室。 心┊动┊好┇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2章专案小组 “我站在狭窄的角落中，面前是我的工作台，我熟练的拿起了准备好的刀具，然后挑选一头即将要食用的食物，把他一只手放在工作台上。” “我感受到他的反抗，我把他压在桌子上，限制了他的动作，确保他不能够在动弹的时候，我才伸出手，仔细的摸着食物皮肤下的骨骼脉络，确保我不会因为意外，忽略掉任何一块美味的部位，我会慢慢的饲养他，直到我能把他剩余的部分一次性吃光。” “只有肉食才是人类所需求的，同样只有生活严谨的人，他的肉味才是最好吃的。” “这是你的想法吗？你记得自己是谁吗？”忽然间，冷漠的女声传来，在室内回荡着。 “我？我是一个食客，是一个肉食主义者，我追求的是最好的美味！” “不，你是王征，是警察大学刑侦系的学生，你正在研究凶手的心理。”女声再一次传来，这次她的声音有些愤怒。 “王征？好熟悉的名字，王征……”王征忽然之间从某种状态中惊醒过来，再次回到了现实中，看着一片狼藉的宿舍和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古侠，脸上充满了尴尬，“古教授，你怎么来了？” 没等着古侠回答，王征这才感觉到身下一阵柔软，一低头赫然看见一个俏丽的背影，由于距离太近，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白皙的皮肤和那两抹红晕，直到他彻底回过神来之后，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心理医生画眉。 “好看吗？”被王征压在桌子上的女人，冰冷道。 “好……不好看！”王征立刻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委屈道：“画眉，你怎么又跑进我的寝室来了？还……把古教授带来了！” “你电话不开机怪我咯？”画眉瞪了王睁一眼，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衣服，看着古侠郁闷道：“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不要把档案留在王征手上过夜，这会引起他的思维混乱，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古侠无辜的摊了摊手，暗地里却对王征比了个大拇指。 “老不正经。”画眉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严肃道：“我不认为他的心里评估能够通过，刚才你也看见了，他的模仿思维已经主导了正常思维，长时间下去会造成他的思维混乱，说躁狂症都算是保守的了，甚至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罪犯，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他是把双刃剑，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大量的案件或许能够让他更清晰的认识自己。”古侠反驳道，他同样精通于心理学。 “随你吧，我在楼下等你们。”画眉白了两人一眼，一脸郁闷的走出了宿舍。 王征看着离开的画眉，然后赶紧从地上捡起被自己的手机，果然如对方所说，他由于太深入研究罪犯的心理，手机忘记充电，导致画眉的提醒电话没能打进来。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古侠意味深长看着王征，搬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昨晚b市警方对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受害人不止一位，更多的人体组织被警方发现。”王征叹了口气。这条线索在他刚才进入某种演绎状态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清楚的掌握。 受害人越多，也就代表着案情愈加复杂，这对刑侦来说难度大大的增加。 “你果然会带给我惊喜。”古侠笑着把手中的档案递给了王征。 王征一翻开档案夹，除了昨晚看过的照片外，又多出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显示的是几个刚刚被被拆开的罐头，食物中出现了人类的耳朵，还有一些不知道是某个部位的筋肉。 这些筋肉明显经过特殊的处理，色泽非常漂亮，如果不说是人肉的话，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王征脸色很难看，“这块肉虽然不知道是受害人的哪个部位，但是能够确定的是，那个“食客”已经不满足于食用受害人的骨骼部位，现在要开始吃肉了。” “我也很担心，下次我们看到的会不会是别的部位。”古侠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案子。 “所以现在我们要马上赶到b市，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有关于凶手的细节。”王征说话的同时给自己换上了一套冬装，这样到了b市也就省去了换衣服的麻烦。 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人走到了门口，他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开口道：“对了，这次特殊调查组的组成，除了你和画眉之外，还有两个成员，他们现在已经在b市了，到时候你要搞好团结。” “不好相处？”王征嗅到了古侠话里的玄机。 “很不好相处。”古侠苦笑道：“到时候你见到大概就清楚了。” “好吧。”王征点了点头，心里对即将合作的组员，也有些忐忑。 三个人驾车离开了警察大学之后，很快便办理了登机手续，随着在云层中不断颠簸的飞机行驶了整整三个小时之后，终于他们来到了b市。 到达机场的时候，当地警方自然也安排了专门人员进行了接机，其中就包括了专案组的其余两名成员，一位是十分健谈的女法医白灵，还有一位则是眼神不善不断打量着王征的壮硕青年高峰，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五个人便分别坐上了警方准备好的代步车。 “听说是武警几届散打冠军，自学的刑侦和现场痕迹鉴定，首都警校评价为不可多得的人才。”坐上了轿车后，古侠头疼的看着王征，他都很轻易的看出来，高峰的眼神绝对不是普通的打量，充满了敌意。 “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手。”王征笑着道，“那位女法医是？” “云滇大学法医学高材生，入行后多次帮助警方破案，原本是我们b市的首席法医，不过现在……”坐在副驾上得中年人开口了。 中年人叫做王永常，是b市警察局的局长。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豁达。”古侠笑了笑，继续道：“老王，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先带我们到查封的罐头厂吧。” “好。”王永常低头看了看手表，开口道：“我先送你们过去，然后还要组织一个全体动员会，晚点在帮你们接风。” “我想不必了，这几天我们会很忙。”画眉冷淡道。 随着画眉的话，这里的气氛不由得尴尬了起来，好在罐头厂离机场并不是很远，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辆车便先后听了下来。 王征刚刚下车，隔着紧闭的大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不由得赶紧捂住了鼻子，转过身一看，除了高峰之外，古侠三人也跟自己一样捂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白灵抱怨道。 “这个罐头厂内部还有一个小型屠宰场，所有的罐头食物都是现场宰杀，然后制作成罐头的。”古侠强忍着恶心，开口道。 众人顺着警戒线望去，果然能轻易看见，在不远处的房梁上垂下着一排排的铁钩，有些铁钩上赫然挂着宰杀好的动物，或许是查封了几天的关系，这些动物经过暴晒肉质发生了变化。 那些臭味就是从远处传来的。 “我先进去看看。”王征对着古侠点了点头之后，迈起步子便走了进去。 眼看着进入到罐头厂内部的王征，古侠为了不影响王征办案，再跟身旁几人商量了一阵之后，决定先离得远一些，顺便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你不怕这些臭味？”白灵看着一直神情自若的高峰疑惑道。 “有臭味？”高峰嘿嘿一笑，鼻子一用力，喷出了两个被捏成团状的卫生纸，嘿嘿一笑道：“这样不就闻不到味道了吗？” 众人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第3章线索 罐头厂由于是被警方突击封锁，导致其中有些处理好甚至是没处理的好的肉类。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一直接受着阳光的暴晒肉类，已经彻底变质，并且散发出一种腐臭味，这种味道是苍蝇最喜欢的味道，所以附着着数不清的苍蝇，甚至还有些变质的肉里已经长出了正在蠕动的虫子。 嗡嗡！ 王征刚踏进罐头厂，便惊动了附着在肉类上的苍蝇，数不清的苍蝇不断地在空中和他的身旁绕圈，翅膀煽动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这是加工现场，但不是案发现场。”王征自言自语道。进入现场之后，他很敏锐的便捕捉到了问题的所在。 毫无疑问，根据一路上对案件资料的查看，可以很确切的知道，犯罪人所食用的罐头，b市只有这一个加工点，所有的肉类都是从这里加工装箱，然后才送到超市售卖得。 王征沉默了良久，最终才迈动步子，走到一头挂在钩子上的死猪面前。 现场的一切都足以表示，罐头厂员工走的很匆忙，原因应该是警察突然到访的关系。 挂着死猪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把带着血锈的尖刀，刀背上停留着几只大个的苍蝇，在对照着猪脖子上那一条切断动脉和气管的伤痕，不难推断出，这便是杀猪时候常用的工具。 当然，除了脖子上的伤痕之外，猪的身体上也有伤口，它的背上有一些被高温燎过的痕迹，部分的毛发卷曲发出焦糊的味道，转到它的面前，可以很直观的看见，它的腹部被人割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内脏有一半裸露在外面，肠子有一小部分在地面上的盆子里。 盆应该就是暂时存放内脏，所使用的容器。 “脱毛，割喉，然后在打开它的腹部，这样就能够拿到形状保留完好的内脏组织。”王征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神有些兴奋。 “我是一个屠夫，哦，不对，我是一个员工。” 王征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迈动了步子，罐头厂内部的画面都被他刻画在脑子里，他闭上眼睛的同时，脑子里便出现了一副罐头厂的画像。 他轻轻的弯下了腰，拾取了一把地面上的尖刀。 “杀任何动物之前，都需要先放血，必须要保证动物是死的，不然濒死的动物挣扎起来，一个人的力量控制不住。” 王征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到一头死猪的前面，轻轻的举起刀子，扼猪了一头死猪的脖子，充分的张开并且用力，他的手背上出现了鼓胀的筋脉。 “你们准备好处理下一步，不要拖沓，不然活干不完了！”王征对着空气说道。 说着，他右手便抬了起来，侧举着尖刀紧紧贴住了手指，扑哧一声狠狠地捅入了猪的脖颈，然后对着手掌的纹路，用力的划下，只不过不受控制的刀尖，却划伤了他的大拇指。 “恩？” 王征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拇指上的伤口，不断有血液从伤口中渗透出来，滴落在地板上，一滴滴的流在了一起。 “王征！你没事吧？” 一直在远处盯着的古侠等人，正好捕捉到了王征割破手指的一幕，一下子全都跑了上来。 “这里的器械很不干净！刀上的铁锈会引起你的破伤风，那血锈上有更多的传染病，你太乱来了！”白灵也顾不上四周难闻的气味，马上拿出随身的医疗包开始为王征缝合伤口。 “愚蠢！”高峰的表情也很不悦。 这是专案组正式开始的第一天，还没有搜索到有用的线索，就伤了一看，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里的摆设跟你那天……”古侠说到这里看了一下画眉，发现对方脸色依旧冷淡，才再次开口道：“想象的，很不一样，更加的宽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狭窄。” “废话，杀猪的地方，不弄得宽敞一些，怎么工作？”高峰皱了皱眉眉头。 “破伤风……宽敞。”王征呆呆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被白灵缝合好的伤口，忽然眼前一亮，“这罐头厂靠近高速，远离市区，是不是有班车提供员工上下班？” “没有。”高峰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王征，继续道：“这罐头上是一个私人的小企业，我来时就给厂长做过笔录了，他穷的都快尿裤子了，罐头厂的盈利只能够维持他的日常开销，哪可能给员工什么福利待遇？” “员工住在哪？”王征追问道。 “距离咱们这步行十五分钟左右的平房，那地方要拆迁已经没有几户人家了。”高峰回忆道。 “好！” 王征摆了摆手，笑着道：“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高峰你带着白灵和画眉去市局给罐头厂的员工做笔录，我和顾教授去平房看一看。” “为什么是我？”高峰脸色有些不悦，“我的身手不是更适合出外勤吗？我能打十个。” “就因为你能打十个，所以你才要回去。”王征苦笑道：“警方平常负责审讯的人，肯定没有你有震慑力，而且我听说你是首都警校最好的学生，我想审讯方面你绝对要比我们内行。” “你这话我倒是爱听。”高峰算是答应了王征的要求，但是却指着画眉两人问道：“那他们两个？” “白灵我在路上听说是最好的法医，到时候如果有新的线索可以立刻检验，至于画眉……”王征顿了顿，“她是最好的心理医生，有她的帮助，你可以知道对方有没有说谎！” “好，我同意！”高峰再度看向王征的眼神里，有了一些赞赏。 “那你们呢？”古侠看向画眉两人问道。 “我还有的选吗？”画眉看着古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我也没意见。”白灵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为难的看着王征，开口道：“可是他的伤口，虽然我已经紧急处理了，但是必须要找就近的医院打破伤风。” “放心，在平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卫生所，我可以到那里去打。”王征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地图。原来白灵还没说完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搜索好地图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到时候见！”古侠拍了拍手，转身给王永常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警方准备的车子便开到了罐头厂，接走了高峰三人，至于王征和古侠 ，两个人研究了一阵之后，还是准备步行前往，等到时候在跟他们联系。 “为什么要支开他们三个？”走在路上，古侠忍不住满肚子的疑惑，开口询问道。 之前他看的很明白，王征才不是真的想要让高峰做笔录，真正的目的是到平房去做实地勘察，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高峰太冲动，而白灵太好奇，除非是找到了有用的现场，不然带上他们两个人容易造成冲突，而我也不确定我看的准不准确。”王征开口道。 “你都看到了什么？”古侠很好奇。 “我看到了那个食客的影子，但是他很有可能不是这个罐头厂的员工，也可能是，但做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王征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肯定？” “因为这个。”王征晃了晃手上的左手，笑着道：“模仿犯罪容易，想象手法容易，但是真正做起来很难，我仔细观察过那些猪的伤口，无疑都是颈部一刀致命，我想高峰到时候审讯的，恐怕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因为杀猪之后需要处理的太多，一个新手是无法撑起罐头厂的。” “而且每天都要杀死几头猪的老师傅，是无法享受那种快感的，杀戮只会让他恶心。”古侠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没错。”王征点了点头，开口道：“他一定是一个新手，在罐头厂不受器重，再加上他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很有可能做过餐饮方面的培训，但是却没接触过鲜血，他需要血腥的刺激，还有可口美食！” “好，犯罪潜质出来了。”古侠搓了搓手掌，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神中也爆发出来了，不属于他年纪的兴奋。 第4章地窖的格调 “再纯净的土地，也难免会孕育出最棘手罪犯。”王征看着沿途路过的菜地，心中感叹。 正如高峰所说，王征和古侠二人顺着对方临走时指出的小路，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果然看见远处升起阵阵白烟，还有不断飘来的食物香味。 “前面就是了。”古侠指着远处说，“现在应该是饭口，你看那个烟，就是烧煤炉造成的。” “现在还有人烧煤？”王征有些疑惑。 “那当然了，你不要只看城市的外表，任何一个城市的商业圈都充满了商业化的气味，但如果你有机会去郊区走一走，各个城市都有类似这样的地方，他们一般都保留着当年的习惯。”古侠笑了笑，语气中有些感慨。他也是从这个时代过来的，对一切都不陌生。 很快，王征和古侠就来到了平房外，正好和几辆警车擦肩而过，看着警车后座上衣着淳朴的男人，显然是高峰已经准备开始审讯了。 “你让高峰审讯，好像不仅仅是为了拖住他吧？”古侠看着平房前站着的妇女和小孩，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始终笃信一句话。”王征点了点头眉骨，开口道：“真正的线索不一定在犯人身上，但一定在别人的嘴里。” “透过现象看本质？”古侠有些意外，“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没什么。”王征冷着脸不再开口说话，转身朝着平房走去。 平房的格局比两人想的还要复杂。 它并不是并列的延伸出去的一排，而是每一个平房外面都有一个围墙，厚重的铁门拦着外界，每家都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院子门口坐着乘凉的老人，也有玩耍的孩子。 为了节约时间，两个人决定分头行动，古侠负责找平房的居民询问，而王征则就在附近转一转，看看有没有符合囚禁作案的地点。 “囚禁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要远离人群确定呼救声不会被人听见，第二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最好院子里养狗或者别的宠物防止有外人进来，第三除了摆在明面上的房子，内部一定要有个更隐秘的位置。” 王征平房的巷子里穿梭，不断地找寻符合条件的地方。 因为每个院子的院门都是紧闭的，无形中增加了寻找的难度，王征仔细的数了一下，这附近的院子就整整十一座，去除不符合条件的，还有六座是符合情况的。 “六选一？”王征苦笑道。 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很快远处便传来一阵小孩嬉戏的声音，王征赶到一看，有几个不过十几岁的男孩，正坐在墙头，拿着石头对着一座看似破旧的院子投掷。 “那个疯子不在家！改天再来！” 过了一会，见到院子里没有回应，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抱怨一句之后，便跳下了墙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王征赶紧跑上去拦住了那个孩子，询问道：“你们说的疯子是？” “你不是本地人吧？”男孩斜眼打量王征一阵，伸出手道：“五十。” “五十？”王征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从兜里抽出一张一百递给对方，“我给你双倍，但是你要老老实实把院子的情况告诉我，还有那个疯子。” 男孩接过钞票，揉了揉确定是真钱之后，才开口说道：“这院子里以前住着我们村里头一个老头，后来老头死了没多长时间，他儿子回来住，不过听我妈说这人脑袋不好使，每天晚上都拿着大喇叭放歌，歌都是老外啊啊的叫着也不歇气，而且他身上还有股怪味。” “怪味？”王征疑惑道：“类似于什么味道？” “我爸说是没洗澡的臭味。”男孩仔细回忆了一阵，忽然道：“但是我闻有点像我家小花猫死了几天时候的味道。” “腐臭味？”王征心里一震，又问，“那他们家有没有养狗？” “以前有只狼狗，可狠了，你看看这就是它给我咬的。”男孩说话时候，撩起了裤子露出了自己的小腿，然后唏嘘道：“不过后来也不知道那疯子是怎么想的，亲手把狗杀了，然后放后山埋了。” 王征仔细一看，对方的小腿上确实有一块凹陷的地方，大小和狗的牙印吻合。 “三个线索都有了。”王征心里安安点头，“孩子，你拿了钱就快走吧，别再靠近这个地方，还有不要在砸人家玻璃，这是犯法的。” “犯法？你又不是警察。”男孩白了王征一眼，漫不经心的嘟囔一句之后，便带着同龄的孩子离开了。 王征看着孩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便也学着孩子的样子，用力攀住不高的围墙，一翻身便骑在了墙头上，朝着院内望去。 院子比王征想象的还要破旧，空荡的院子门口，除了一个打在地上的桩子之外，只有散落满地的垃圾和玻璃碎片，基本上房子里没有几片完整的玻璃。 围墙不高，王征一翻身便走进了院子里，然后轻轻地推开了没有锁上的院门，走进了屋子首先看见的就是厨房。 厨房很简单，除了自己建造的灶台外，只有一个看起来上了一定年纪的碗架柜，碗架柜左边有一个稍长的桌子，上面随意放置着一把菜刀，不过却没有菜板。 “他对吃的不是很讲究。”王征叹了口气。这也就代表着线索断了。 按照之前他所掌握的线索，凶手应该是对吃方面十分讲究的人，他懂得不止一种烹调及处理方法，断然不可能会在这样充满灰尘而且没有菜板的地方吃饭的。 没有模仿的意义！ 王征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然后拨通了古侠的电话。 “古教授，我这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你那里怎么样？”王征问道。 “我这也没有发现，你稍等一下。”忙音取代了古侠的声音，不一会他的声音才再次出现在电话里，“我刚才找了几个与作案环境相符的地方，发现村民有挖地窖囤菜的习惯，刚才在地窖里，信号不好。” “地窖？”王征疑惑道。 “对啊！”古侠一愣，赶紧给王征介绍道。 原来，b市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到了冬天就会进入长达五个月的雪季，而每到这时为了安全前进，进城的高速路就会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采购食物就会显得非常困难。 所以，为了保证肚子不挨饿，每家每户基本都有地窖，而地窖中几乎都会存放一些腌制的菜类，以备不时之需。 “我可能漏掉了什么。”王征忽然道，“我在最后一个平房这。” 说完，王征就挂掉了电话，用脚不断地在房间内踩踏，终于在靠近卧室的地方，听到了不同于其他水泥地的声音，类似于木板。 “这里！”王征眼前一亮，顿时蹲在了地上，仔细的清理四周的泥土，顿时露出了木板的轮廓。 嘎吱！ 用手轻轻抬起，果然木板下是一条幽暗的入口，应该就是通往地窖的路，而且在打开木板的同一时间，一股浓浓的臭味，也传递了上来。 “这味道是……” 王征退后了两步，仔细的嗅了嗅空气，逐渐的心中便忽然有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种味道和罐头厂暴晒了几天的死猪肉，味道一模一样！ 第5章他不是犯人 “我将他捆绑在这里，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我把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用胶带把他的嘴巴缠上，我仔细的清洗了一遍他的身体，将他多余的毛发剔除。” “看，他多么安静，就像一头温顺的小猫。” 王征闭上了眼睛，在幽暗的地窖之中不断地行走，指着地上散落的器具，像是耐心的介绍着自己的满意收藏品一样，表情欢愉并且雀跃。 正如王征预料的一样，凶手果然另有作案地点，那就是他现在所身处的地窖。 地窖比想象中的还要干净整洁。 四周的土墙被人细心的砌上了红砖，地面也被砌上了白色的瓷砖，这种白亮的瓷砖边上烙印着一条条金色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曾经的欧洲皇室一样，简约并且华贵。 处理尸体所用的工作台，却是是按照西式布置的，一把把专门处理各个部位的餐刀被整齐的插入刀具盒中，另外一边则是不止一个透明带有花纹的案板，它们安静的斜靠在墙上，像是在等待着审阅。 每一个案板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异味，看的出来有人很用心的打理它。 另外一旁摆放的是一张稍短的西式餐桌，总共拥有四个座位，每一个座位前的桌面上都放着盘子和刀叉，碗里是叠成玫瑰型的餐巾。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那个人对食品的要求，还有用餐的要求很高，甚至有一定的心理洁癖。 “我不喜欢冰箱，那会丧失食品的原味，我要吃刚刚处理的，但是我更喜欢把食品特别风味的罐头，在我想要品尝的时候，饱餐一顿，而且不需要担心变质。” “嘻嘻！好吃吗，这可是最好的东西啊！” “够了！我说够了！”王征愤怒的睁开眼睛，等到看清他面前的东西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餐巾被他别在胸前的衣领里，他面前的盘子里不知何时被导入了一个已经打开的金属罐头，罐头里是属于人类的手指和耳朵，而他手中的叉子，正好插进了耳垂中。 “这就是案发现场，也是我的作案过程。”王征忽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王征！” 这时，一道亮光忽然从远处照射来，伴随着古侠的声音，不一会便传来一串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地窖外那穿透力极强的警笛声。 古侠来了，并且还带来了民警。 “王征，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古侠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王征，然后低头看见王征手里的餐刀和盘子里的人体组织，表情明显错愕，跟随在古侠身后的民警，同样也都微微侧目。 最终还是古侠稳定住了局面，先带着王征离开了地窖，让警方暂时接手。 “你……先吃药吧”古侠脸色有些难看，“画眉特地嘱咐我，你的药在你的口袋里，你今天还没吃药，很容易产生失控。” “没事，已经及时醒过来了。”王征笑了笑，看着古侠不依不饶的神情，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片，吞了下去。 “什么药？”古侠问道。 “画眉和心理专家会诊，我的情况很容易会产生抑郁状态，平时需要服用一些抗抑郁的口服药。”王征笑了笑，“这种能力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好处，有时候我还会过于兴奋突然晕厥。” “凡是有利有弊。”古侠理解般的点了点头，才疑惑道：“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案发现场，所有的工具其实都在现场，但是由于他自身的洁癖，厨具上应该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不过那个罐头可以证明一切了。”王征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现在那餐具上可能有我的指纹。” “放心，我会让白灵注意的。”古侠拍了拍王征的肩膀，开起了玩笑，“还好你刚才没吃下去，不然只剩下半个耳朵，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上头写报告。” “那样我估计要去医院洗胃了。”王征看了看逐渐黑起来的天空，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我们先回去吧。” 发现了案发现场后，警方迅速组织了警员对平房周围进行了封锁，当天警方所入户做出的笔录，无一例外都是与那个疯子有关的消息，而另一边根据白灵所采集到的指纹来看，除了王征的指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指纹。 那个人便是众人口中的疯子，真名名为李少坤的26岁男人。 警方有了这些证据之后，便立刻进行了全城搜捕，终于到第二天早上，成功将李少坤抓捕归案，他好像早就知道警方会找到他一样，还特地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洗掉了身上的臭味。 由于案发现场是王征找到的，所以b市警方最终决定，审讯方面的工作让专案组负责，组内经过激烈的探讨，最终把审讯任务交给了高峰和画眉。 至于原因嘛，按照高峰的话来说，“你耍完老子不给钱，还要跟我抢机会？”，最终生怕两人会大打出手，所以古侠也就只好让高峰作为主审。 “姓名，年龄，籍贯。”高峰坐在主审台上，喝了口水。 “李少坤，26岁，b市人。”李少坤开口道。 李少坤长得很普通，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他的眼神，看似柔弱但是却又略带娇媚。 王征和古侠站在隐藏的玻璃前，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李少坤，听着从收讯设备中传来的声音，眉毛微皱。 “你看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高峰沉默了半晌，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拿在手中晃了晃。 “认识，赵威30岁，是我曾经的同事。”李少坤不敢再看照片，偏过头，“他是我杀的，我承认。” “你杀人就算了，为什么要吃了他？”高峰疑惑道。 “我想成为他。”镜子前的王征说。 “我……想成为他。”李少坤低头看着桌面，“他很优秀，我们一起应聘进入餐厅，一起成为学徒，他总是比所有人进展要快，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小工成为了二厨，在我吃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店里的顶梁柱了，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吃了？”高峰讶异道：“你知不知道吃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再想被人说我的脑子有问题。”李少坤低着头，很快便哭了起来。 跟警方所掌握的情况一样，李少坤从小就被他的邻居们当成疯子，不仅没人愿意跟他玩，还经常有人欺负他，以至于他接触到了外界，仍然对外人有着戒备心理，最终才会铤而走险，想要靠吃人改变自己。 “别哭了。”高峰让李少坤哭的心烦，开口道：“现在赵威的案子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你该说重点了。除了赵威之外，其他被你吃掉的人，或者还没死的人，被你藏在哪里了？” “不是他！”王征忽然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古侠，“他是凶手，但又不是凶手。”说完之后，便夺眶而出，急急忙忙的朝着法医室跑去。 “怎么回事？”古侠也蒙了，但是却没走，仍然站在镜子前。 李少坤仍然在哭，过了一会他才抬起了头，愕然道：“我只杀了赵威，没有杀别人啊！” 第6章好久不见 李少坤对自己犯下的案件证供与警方所有的线索基本上吻合，所以很快便进入了公诉阶段，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是b市警局连同专案组的众人，却开心不起来。 “他是凶手，却不是真正的凶手”，王征当当天走时留下的这句话，仍然在古侠的耳边回荡，直到新一批装有人体组织的罐头再次被发现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罐头送来的时间，正好是第二天早上，彻夜审讯的高峰等人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被白灵急急忙忙的喊到了法医室，进门的一瞬间，三个人都惊呆了。 工作台上摆了整整十个开启的罐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同时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王征闭上双眼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这样多长时间了？”画眉眉头深皱。她是王征的心理医生，一眼便发现了问题。 白灵回忆了一会，开口道：“在罐头送来不久之后吧，我到检验科取报告，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了吧。” “怎么回事？”古侠赶紧问道。 “王征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画眉反问道。 “刺激……”古侠回忆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王征在地下室发生的事，说话的同时他惊讶的发现，后者的脸色愈加难看。 “古教授，你我答应过你，你可以跟王征单独搜证，但是同时，你也跟我保证了，案件搜查期间他的身旁必须有人陪同，我是相信你才把他交给你，可是你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画眉语气很僵硬，脸色非常难看。 古侠听到这话，脸上也无疑出现了烦躁的情绪，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戒烟糖，但是过于繁琐的包装让他失去了耐心，愤怒中，他便把包装盒握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小子究竟哪里有问题？”高峰一开口，发现六只眼睛都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语气不自觉的放弱了不少，“咱们是一个组的，总要对彼此……” “现在不是了。”画眉脸色冰冷的看着古侠，开口道：“我要最早回到西南的机票，立刻。” 古侠刚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看到画眉的神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咬着牙惋惜道：“行，我现在立刻去安排。” 这一幕让人看起来极其错愕，并且荒唐。 专案组的五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组合还不到48小时，仅仅因为一个人出现了问题，便已经濒临解散，就连脾气差的离谱的高峰，脸上也出现了颓废的神色。 “老轱辘，这下大事不好了……”就在这时，王永常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回来，他风风火火的跑进门，开口道：“刚才鉴证科……” 话没说完，就看到面前四个人死死的盯着他，不让他把话急需说下去。 “你有事没事，没事出去！”古侠不耐烦道。 “我给你们送资料来了，你们就这么回报我？我可跟你们说，这个案子……，啧啧，不得了啊！” 王永常说话的同时，伸出了手，他手里拿着一份档案，但是比专案组手头上的档案，多了整整一倍。 “你先出去，我这里开完会再来找你。”古侠不耐烦的催促着，等到王永常走的时候，他才忽然想到，“对了，帮我订两张最早回西南的车票，一会我把身份证给你。” “哦？好吧。”王永常意味深长的看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去。 “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案子的资料越来越多，案件很有可能会再次升级，你们的任务也很重，先回去休息吧。”古侠看着高峰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古教授。” “我看一大老爷们哭了一夜，我也回去休息了，真碍事。”高峰转身离开的时候，不忘看着睡着的王征一言，意味深长。 见到两人走了，古侠和画眉对视一言，两人同样也是担忧的看他，然后转身离去，可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他们离开的同时，王征的嘴动了…… …… 王征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欧式的长条餐桌上，他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狭窄的空间。 在桌子的不远处，有两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厨房工作台，跟那天他在地窖中看到的一样，工作台里的厨具摆放的十分整齐，一旁的灶台上还有一口半人多高的煮锅。 锅子里似乎在煮着什么，不断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冒出一股醉人的香气。 此刻给王征的感觉，他好像真的在欧洲，像是富豪一样的坐在餐桌上，等待着最顶级的厨师给自己献上最好的佳肴一般，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哼哼…… 这时候，忽然一阵动物的叫声传到了王征的耳朵里，他抬头一看，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背影出现在了房间里，他正把不断挣扎的动物轻而易举的搬上了工作台，然后从工作台的背后拉出了隐藏的束缚带，把动物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从王征的视角看去，能够清晰的看见，那是一头肥硕的猪，它的眼神充满了惶恐，好像不甘被吃的命运，正在挣扎。 王征的视线再次回到了那个只能够看到背影的人的身上，只见他捆绑好了猪之后，哼着小曲走到汤锅前，拿起不远处一把金色细长的勺子，从汤锅里舀出一点汤汁，轻轻的含在嘴里，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 毫无疑问，他对汤头的味道十分的满意，而且还能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极其讲究卫生，对食物味道要求很高的人。 “我要尽快处理你，不然汤煮过头了，就不好喝了。”他自言自语的道。 他再次走回了猪的面前，首先挑选一把特质的细长小刀，他用手丈量出了准确的位置后，斜持着小刀，然后刀尖轻轻的探入，手腕随之一挑。啪的一声，一条透明的筋状物便被挑了出来。 随后，他又再次取下了一把短宽的剁骨刀，准确无误的劈在了被他割出的伤口上，一下子猪的蹄子便被剁了下来。 猪显然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痛苦，一瞬间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 很快，他趁着这时候，从不远处拿起一个喷枪，轻轻的拧动气阀！ 嗤！ 喷枪的嘴部射出一条火弧，把还在流血的猪脚踝焚烧，原本红嫩的鲜肉一下子便焦成一团，传递出烤肉香味的同时，也止住了喷涌的鲜血。 虽然过程很残忍，但是王征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却比突发情况的急救缝合的更有效，而且更为专业，当然前提是你没有找到自己脚的情况下。 “你想涮肉，还是清蒸？”那个人开口说话了。 “我可以听你的意见，往往疯子的意见最专业，也最可取。”王征靠在椅背上，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是啊，这一晃就五年没见了吧。”那人轻笑了起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主动找我。” “我需要线索。”王征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是心理侧写专家，什么时候要征求我这个犯罪专家的线索？”那人忽然笑了起来，“但是我们两个只要融合，你会是真正的犯罪大师。” “不可能，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王征正色道。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那人转过身把装着猪蹄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抬头看着王征邪笑道：“要想了解一个人，必须要先成为一个人，这句话是你说的！” “你……！”王征眼睛忽然睁大，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借助着昏暗的灯光，能够很清晰的看见，那人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溅射形的血迹，他炽红的眼珠下，是斜翘的的嘴角。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的话，一定能够惊讶的发现，两个人长得竟然一模一样。 “我要去开车了，你没什么事就请自便吧。”双眼通红的王征邪笑道：“对了，你最好不要好奇的看我的食物。” “我为什么要……”王征一低头，骇然发现，他桌上那盘猪蹄此时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类的脚掌，而工作台上那只昏迷过去的野猪，竟然变成了一个活人！ 第7章找到你了 “我忽略了很多细节！”王征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古侠等人意外的表情，一低头正好看见自己的行李已经被人收拾好放在门口，表情错愕道：“什么意思？” “她……”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你的副人格的弊病很快就开始重新暴露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马上带回去进行心理评估，还有你要做好心理治疗的准备。”画眉皱着眉头打断了古侠的话。显然她不想让别人插嘴影响她的决定。 听到画眉的话，众人的脸上也出现了意外的神情。 外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同为警界内的几人都很明白，美其名曰的心理治疗，实际上并不是电视剧常演的由一个漂亮的女医生进行谈话，事实上心理治疗分为很多种，电视上演的是治疗中最常见的心理疏导。 而类似于王征这种情况，更深入的治疗那么只能够在精神病院完成，比如说强制捆绑的心理舒压，或者是将他单独关闭在一个房间内的长期戒断治疗，更深入的那么便是透过电击进行的行为治疗。 总之哪一种都不好受，最后的行为治疗甚至多次被业内人士评价为酷刑。 “你同意了？”王征直接看向古侠，表情有些意外。 古侠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也是心理学专家，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的情况刚才我大概也跟画眉了解过了，所以组织上……” “组织上要的是破案，还是其他的东西？”王征笑了起来，“比如，先送我离开，不影响你们的后续侦查？” “王征，你的情绪很不稳定……” 画眉刚刚开口，便被王征挥手打断，法医室的气氛，一下子便陷入了僵局之中。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需要出门走一走去做一下自我心理调整。”王征看着众人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法医室。 “这怎么办？”白灵有些急了。 “高峰你先跟着他，确保他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还有画眉，我要跟你谈谈。”古侠看了画眉一言，四个人各自叹了口气。 …… “你想去哪？”高峰背着手跟在王征身后，时不时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开口道。 王征停了下来，不耐烦的说道：“我想去哪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现在已经不属于专案组了，不应该由你负责吧？” “那倒是。”高峰点了点头，转身嘟囔道：“可惜了，原本以为是随机作案的突发案件，现在已经上升到大案要案了，啧啧。” “等等，你说什么？”王征赶紧跟了上去，挡在高峰面前，“又有新的人体组织被发现了？” “嗯哼。”高峰打趣的看了王征一言，却不急着说，一动身又绕过了王征，“王局长这次开会之后，其他地方分局也有一些卷宗，发现这些卷宗都是几年前的，所以他临时做了个整理，定义为……” “有预谋流窜作案！”王征说出自己的推断，忽然间背脊发凉，“那这么说起来的话，死者和作案人有一定的交集，甚至很有可能是认识的！” “怎么样，合作？”高峰见到王征沉思的样子，赶紧道：“现在老轱辘不让你参与案子，你就算有你侧写的线索，但是没有案件的蛛丝马迹的写照，你不可能找到凶手。” 王征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高峰的意思，犹豫再三之后才终于咬了咬牙开口道：“我们两个合作可以，但是要约法三章，互相查案不要干涉，让你去哪查你不准有异议，第三……你不准打我！” “好好好，我不打你，把你当关二哥供着，给你烧香行了吧？”高峰笑着道，“你以前肯定挨过打。”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了。”王征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你丫有病吧！”高峰看着王征的样子，下意识就捂着胸转过身，“你别想轻薄我啊，大爷我卖身，不卖艺！”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征指了指高峰的口袋道：“我让你把你裤兜里的笔记本拿来。” 高峰一愣，一下子好像防贼一样捂住口袋，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征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裤兜里有笔记本？” “你真是麻烦。”王征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胸前口袋别着一根蓝笔，而当你审讯李少坤的时候变成了黑笔，在结合你右手中指的老茧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喜欢写字的人，另外你走路姿势虽然轻松，但是你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你的右手裤兜。” “这就很简单的证明了，你肯定有笔记本。而且我敢肯定，一些你没向外透露的干货，也在笔记本里。” “你还真是……神了！”高峰目瞪口呆，这才极其不情愿的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笔记本掏了出来，紧张道：“前面的东西不许乱看，从书签那一页开始看。” “毛病真多。”王征白了高峰一言，紧接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检查笔记本里的内容。 书签上的前几页内容，王征基本都倒背如流了，他真正感兴趣的还是从各分局传回来的卷宗，果然卷宗里所记录的案件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年前，而且作案的范围，都在j省内，除了几个已经确认了失踪身份的遇害者之外，其余的遇害者一无所知。 “这是什么？”王征翻开了新的一面，这一面画着一条条歪歪曲曲的马路，马路的四周标注着一些路标和地名。 “地图。”高峰看了一眼，开口道：“我们这个案件，已知的受害者有六名，而他们失踪前常去的地点，就是这些地方，我都有标注。” “汇中街……”王征看着几条重合的街名，忽然眼前一亮，开口道：“这条街是做什么的？” “美食街，一般是当地人常去的，你饿了？”高峰疑惑道。 “那里有移动餐车之类的地方吗？”王征追问道。 高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是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没几天，还没有去过美食街。 “你帮我个忙。”王征合上笔记本，开口道：“你帮我通知古教授，申请支援对汇中街进行考察，我怀疑嫌疑人在那。” “那你？”高峰疑惑道。 “我先去实地考察一下，我们到时候那里见！”没等着高峰急需追问，王征便急急忙忙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而高峰见状也不敢怠慢，赶紧朝着来时候的方向跑去。 b市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快出租车便在汇中街停了下来，王征付钱下车之后，稍微跟路边的路人打听了一下，便就从路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判断无误。 汇中街近期确实有一个移动西餐车，就在不远，很快他便凭着路人的指示，找到了地方，可是餐车里却空无一人，斟酌了半晌之后，他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开始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 “他的警惕性很高，犯罪意识和防守意识很强，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发现我了。”王征在一条小巷子中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所处的这条巷子是一条岔道，面前的每一个出口都通往不同的地方，对追踪来说有很大的难度，甚至完全无法判断，人到底是从哪出去的。 “当我作案被发现时，面前有三条路，我会从哪出去？”王征轻声的自问道，很快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我不会出去。” “为什么？” “因为……我可找一个机会，杀了你啊！”王征说道这里，眼睛一下张开，猛地一回头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就在巷子拐角处，一个手持尖刀的彪形大汉，正朝着他扑来！ 第8章摩斯密码 从小巷里跳出来的那个人，用布满肌肉的右臂死死的钳制住了王征的肩膀，而他的左手则是持着一把小刀，用手腕斜持着刀刃，轻轻的抵在了他的气管上。 刀刃很锋利，足以在呼吸间割破王征的气管，让他没有办法大喊大叫。 “是你。”王征睁开了眼睛。尽管他的脖子被一把小刀抵住，但是语气却忽然轻松了不少。 “我想到有人会找到我，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一个孩子。”他的语气有些唏嘘，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老了。 “你在j省六个市来回流窜，应该早就想好被抓，甚至是你的逃跑路线吧。”王征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轻声道。 “你怎么知道！”他轻佻，语气竟然隐约有些兴奋道。 “近几年失踪人口增多，但是却不是常见的幼童拐卖，我虽然没有接触到全部的档案，但是也记住了不少。”王征顿了顿，右胳膊放下，手指轻轻的点着裤腿，继续道：“要作案与逃跑兼备，我想没有一个准确的路线规划，你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比如说你现在正拿着刀挟持我。” “你是警察？”他疑惑了一会，忽然道：“不对，你不是！如果你是警察的话，来的就不是你自己了，还有你的身体让我有些兴奋……” 他一边说这话，右手同时不老实的按在王征的左肩上，好像在买猪肉一般，挑选哪一块更为合适。 “不用摸了，我的体脂分布是百分之15.”王征忽然道。 “身材不错。”他语气更加兴奋，“人体体脂的每一个百分比的味道都不同，百分之15正是介于肌肉和肥肉之间。” “就像是五花肉？”王征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不如加入我们？”他也笑了起来。 “我想不行，因为……” 王征从说话的时候，右胳膊就一直在调整姿势等待着机会，终于在对方笑起来放松警惕的同时，他的右胳膊猛地向后一撞，左手同一时间抬起手掌顿时握住了小刀的刀刃。 唰！ 小刀从王征手上划落的同一时间，又一个黑影从后面的街道窜了出来，他的动作比那人的反映更快，他突然出手，左手抓住对方头发，右脚便直接踹向的对方的膝盖后方，在对方跪下，于此同时右手顺着对方的腋下直接架住了对方的胳膊。 一气呵成！ 见到对方被按住之后，王征终于感觉到了手掌传来的剧痛，忍不住骂了一句，开始喘起了粗气。 “为什么刚才不让我动手？”高峰的声音传来，看着王征的眼神有些疑惑。 原来，王征进入小巷刚刚被挟持的时候，高峰便已经赶到了，可是又因为王征拍打裤腿的信号，不断的提醒着高峰，让他等待着机会，所以他才会一直留在暗处。 直到王征主动动手的那一瞬间，他才终于找到了机会，一击之下成功的把对方按在了地上。 “刚才刀就放我这，你要是动手，我也死了。”王征左手攥拳，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高峰仔细一看，果然，王征的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伤口，足以证明刚才的情况有多么的凶险。 “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我先带他出去，你的伤口要不要紧。”高峰道。 “不要紧，不过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他。”王征摆了摆手，走到了高峰的身边，直到现在他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对方是一个中年人，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西式的厨师服，黝黑的脸庞下，胡须斑白。 “你的同伙在哪里？”王征盯着中年人的眼睛，开口道。 “同伙？”中年人笑着道：“你猜错了，我没有同伙。” “带走吧。”王征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就算再问，也不可能问出别的话来了。 …… 送到看守所的犯人，经过人口比对，很快就查实了他的身份，他叫范前，h省人，曾经是h省某连锁餐厅的西厨顾问，待遇相当不错。 犯人成功落网，审讯工作也如期召开。 由于专案组的特殊性，所以古侠并没有插手，把审讯工作很痛快的交给了市局刑侦队的警员，而同样痛快的还有范前，所以没有任何波折下，审讯工作便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完美结束。 范前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且口述了自己在这么多年间流窜作案的地点，并且如何引诱受害人的方式，他详细的描绘了每一个受害人的相貌，甚至不乏期中某些受害人的姓名。 警方根据线索，果然跟许多失踪人口对得上号，最令人发指的是，其中还不乏有些几岁的孩子。 但是，警员问起他吃人的原因时，他却选择了沉默，不过，根据警方说所掌握到的线索，加上他自己的供述，充分的清楚了事实，并且证据充分，所以警方第一时间便把他进行单人关押，同时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终于搞定了。”高峰站在法医室的窗前伸着懒腰，长舒口气。 从赶到b市之后，这四天的时间，专案组都是彻夜赶工不眠不休，难得犯人落网了，每个人的心里都轻松了不少。 “这个范前还真狠。”白灵翻看着王永常送来的卷宗，表情有些无语，“长达八年的时间，他开着车从h省到b市，每路过一个城市，至少吃一两个人，作案竟然超过三十起！” “这种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高峰打了个哈欠，“他们这些罪犯觉得，挑战法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而且能在城市警方的眼皮底下行动，这么多年没有被抓，又能吃人，又能感觉到一种无时无刻的刺激，难道不是一种享受？” “犯罪本来就是一种毒品，沾染了一次之后，就会想有下一次。”冷不防，王征忽然开口道。 “你醒了？”高峰有些兴奋。 从回到市局开始王征又陷入了昏睡中，导致他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又不敢叫醒王征，现在他醒了，自己自然可以问了。 “如果你要问什么话，先给我两分钟，我要喝杯水。”王征苦笑一声，走到饮水机旁自顾自的喝了口水之后，开口道：“问吧。” “你是怎么确定，范前就是嫌疑人，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他有车？”高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 “你更像个记者。”王征讥讽一句之后，笑着道：“起初从罐头的生产日期开始，我就被混淆了，我以为他是典型的有目标犯罪，但是抓到李少坤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疑点，罐头的色泽，还有味道，甚至连密封程度都不相同。” “从等到发现疑点之后，我……又掌握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其中能够查询到dna库的失踪人，从他们的资料来看，不少都是壮年甚至还有不少长期接触健身运动，要怎么样把壮年捆绑，唯一的可能就是美食。” “所以你锁定了线索，他是一名厨师？”高峰惊讶道，一旁的白灵也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对。”王征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有了市局送来的资料，我发现除了b市之外，其余的c市，d市也有失踪人口，而且还有线索比对，所以很大的可能是流窜作案，随机目标挑选，但是他一定设计好了退路，所以我推断他有个私人的移动餐车，甚至租下了一个店面。” “我的妈呀，你全说中了！”白灵惊呼道。王征的话，和她面前卷宗里的口供基本一致。 “还有一个问题。”高峰挠了挠头，疑惑道：“你怎么会用摩斯密码和反制术” 王征表情一僵。 第9章被抹去的数字 王征僵硬的表情，顿时让屋里的谈话陷入到了尴尬中，高峰沉默的合上了笔记本，然后把头转向窗外，而白灵则是转头看着开启的罐头，着手又开始检验。 古侠和画眉终于赶回了市局，一进门自然也感觉到在室内尴尬的气氛。 “王征，卷宗都看了吗？”古侠见状，赶紧笑着转移话题。 “看了。”王征点了点头。 “跟你之前的推断的差不多，我们刚从外面开会回来，上头已经准备结案了。”古侠轻松道。 “这么着急？”王征有些诧异，“但是还有疑点没有搞清楚啊！” “什么疑点？”古侠摇了摇头，“王征，范前已经供出了自己的犯罪事实，而且我们还在他的临时出租屋里，找到了其他的少量人体罐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再也没有任何疑点了！” “是啊，王征你神经蹦的太紧了。”画眉皱着眉头道。 当天古侠和画眉独自交谈，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很明显能够看得出来，对于王征的态度两个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第一，范前在餐厅做饮食顾问的时候待遇确实不错，但是并不代表着他能够购买的起餐车。”王征紧接着话锋一转，“还有，他确实提供了受害者的信息，但是那些骨骸呢？” 古侠顿时陷入了沉默中，良久之后，才开口道：“王征，我们专案组成立的目的是专案专办，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抓住犯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则就需要当地警方去办，这是我们的原则。” “我觉得有必要去弄清楚这些问题。”王征态度很强硬。 虽然范前被抓，而且证据充分，但是在王征的心里，却还有很多的疑惑，比如车辆的来源，还有那些被他食用过后罐头骨骼的去处，甚至是还有没有幸存的受害者…… 所有的一切都使得王征不得不强硬，甚至偏执。 “组织……” “我知道规定，但是身为警务人员，我还是想行使我的权利。”王征打断了古侠的话，开口道：“我想去见他。” “这……”古侠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开口道：“好，你跟我来。” …… 由于范前作案的手法和他本身危险性，b市警局不得已之下把他关押到了远离市区的郊区监狱，负责警戒的是真枪实弹的武警，提审的手续比普通犯人要复杂很多，但是鉴于古侠这张活体通行证，所以王征的请求很快便得到了相关部门的同意。 监狱的防范措施比王征想象的还要好很多，提审并不是直接面对面接触犯人，而是隔着一张防弹玻璃，至于沟通则就要靠玻璃旁的内线座机。 范前很快便被两名持枪武警押解到隔离窗前坐下，他双手还带着明晃晃的手铐，但是他的气死出奇的好，看见王征时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 “你知道我要来？”王征拿起电话，意外道。 “性情相近的人总会莫名的牵扯在一起，难道不对吗？”范前拿起了电话，笑了起来，“小警官，你想知道些什么？” “骨头的去向，还有你为什么会吃人。”王征沉默道。 这个是他真正想知道却又被古侠等人忽略的问题，范前明显的预谋作案可是却又是随机挑选的对象和自己所接触到的典型罪犯大不相同，甚至他有很多地方甚至不像是个罪犯。 “你体验过人肉的滋味吗？”范前咂了咂嘴，“虽然烹调的方式一样，但是人体肌肉的分布是上帝的恩泽，我们身上的每一块肉，每一个细胞的分布都恰到好处，入口的味道是其他的动物不可比拟的。” “这就是你吃人的理由？”王征觉得有些滑稽。 “吃人和吃动物一样，需要什么理由？”范前笑着道：“人和动物一样，受伤会疼，遭遇危险的时候会喊，换句话说人也是动物，我既然能够吃动物的肉，又为什么不能吃人肉？” “你这是诡辩。”王征摇了摇头。 “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吃人。”范前脸上充满了享受的表情，“那时的我很紧张，我拿着刀对着被绑起来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我看着他叫喊，挣扎，我忽然觉得他好像我在西餐厅学徒时杀的第一只白鹅。” “我忽然有了一个奇思妙想，我先把铁板烧热，然后把他挂在了墙上，看着他的脚不断的悬空，然后踩在铁板上，闻着一阵阵的传出来的香味，我在他的脚掌上洒上了刚刚磨制好的海盐，然后一片一片的割掉上面的肉。” “你是一个疯子。”王征脸色苍白。听着对方的形容，他的脑海中好像也出现了那个画面，胃部一阵阵的抽搐。 “吃掉他的双脚后，我看着他惊恐的瞳孔，好像很快就要失去神采了。”范前丝毫不理会王征恶心的表情，享受道：“我把他的肚子打开，看着他的肝一点一点的发涨，然后我把肝取下来，放在平底锅上，用我准备的红酒，慢慢的烧制。” “够了。”王征开始干呕了起来，赶紧道：“你告诉我，是谁提供了你资金，还有骨头的下落在哪。”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范前诡异的笑了起来，“小警官，你的审讯时间只有十分钟，现在已经九分钟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要走了。” 说着，范前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审讯室。 “等等！”王征赶紧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范前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征一眼，忽然间用力的砸碎了被他为完全扣下的座机，塑料随便顿时割破了他的手掌，他就这么拿着手指蘸着不断流淌的鲜血，在透明的玻璃上用指尖写了起来。 呜呜！ 一直监控着审讯室的背后的狱警很快便发现了范前的异常，迅速按下警报的同时，两个持枪的武警同时进入，其中一人迅速把范前按在了桌子上，另外一名武警迅速拿下了腰上的对讲机，很快王征的背后也来了两个人，不等王征开口，便直接把他架出了监狱。 “出什么事了？”古侠看着脸上仍然迷茫的王征，赶紧对着两名武警问道。 “刚才犯人行为忽然反常，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必须结束审讯。”其中一名武警开口道。 “谢谢。”古侠郑重的点了点头，赶紧伸手扶着一连呆滞的王征回到了车上，吩咐司机赶紧开车。 “都已经要结案了，怎么会闹这么一出？”古侠脸上也充满了疑惑，从审讯到收押，范前一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暴力或者是自残的倾向，怎么在遇到王征之后，会忽然行为反常？ “这个案子绝对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恢复精神的王征，忽然开口，表情坚毅。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古侠表情有些怪异。 “没有。”王征摇了摇头，转头望向窗外。 只有王征才真正清楚的知道，范前最后的动作留给他的是一串五位数的数字，而他却用自己的身体巧妙地挡住了监控，在武警破门的一瞬间他又用手抹掉了数字的痕迹。 毫无疑问，这是范前临死前给他的提示，可是那串数字又代表着什么呢？ 第10章新的线索？ 三天之后，范前提起公审，毫无疑问法庭当场就判处死刑，而且在第二天早上就立即执行，专案组成立短短三天便赢得一个开门红，让警界不少高层都为之震惊。 不过正如古侠所说的专案专办的原则，所以在范前执行死刑的两个小时之后，成员们就依次登上了飞机，回到了自己的所在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当然，王征无疑是无人之中最为悠闲的一个人，回校后他依旧做着学生们口中的怪人，住着唯一的单人宿舍，不断的更改着自己的毕业论文，不过好景不长，很快他的心情就变得很糟糕，原因是他接到了一通他不太想接的电话，然后不得不根据对方的要求来到人最多的食堂。 很快，他便找到了电话中的那个人，然后便脸色难看的坐在一个看不清面貌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对面。 “我实在不知道，你从什么渠道搞到我的电话的，而且还不请自来。”王征的脸色相当难看。 “别这么说嘛，你可是说过了，我们是好搭档。”那个人笑着开口的同时，轻轻的伸出手脱下了毛衣的帽子，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样貌。 原来联系王征的人，竟然是高峰！ 让王征不得不惊讶的是，从专案组组建到解散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四天，这四天中众人的交流并不算多，甚至连离开的时候王征都不知道高峰到底是真正隶属哪个部门，可让他丝毫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学校，甚至还搞到了自己的电话。 “别说废话了，找我有什么事。”王征叹了口气道。 “你还记得，范前死之前给你那串数字吗？”高峰忽然道。 “什么？”王征脸色一变，赶紧道：“什么数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你演技都不如监狱里那些瘾君子。”高峰笑了笑，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击了几下屏幕之后，把手机屏幕放在了桌上。 手机播放的是一段视频，视频中清晰的看见，范前突然发作砸坏座机的那一幕，同时还清晰的拍摄到了范前沾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留下的数字。 “怎么可能……”王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没什么不可能的。”高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是武警格斗教官，所有的分区教官都由我先行培训，然后一一落实，而关押范前的监狱的教官，正好是我的兵，我让他们拍一段不触犯保密守则的视频，并不过分。” “你想怎么样。”王征道。 “我想知道，这串数字代表什么，或者说他到底给你传达了什么讯息，让你甘愿不继续审讯下去。”高峰死死的盯着王征，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到突破口。 “我不是犯人。”王征翻了个白眼，叹息道：“事实上，我也在找这串数字的讯息，重要犯人的提审语音我想你应该也搞到手听过了，你听到的多少，我也就听到了多少。” “所以，这事我来找你的原因。”高峰叹了口气，“你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王征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没有！”高峰忽然夸张的笑了起来。这个举动把坐在不远处的学生吓了一跳，全都以为他是一个精神病。 “你能正常点吗？”王征觉得头皮发麻，赶紧掩住脸小声道：“你掌握了什么线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行我要跟你交换。”高峰开口道。 “那不需要了。”王征脸色一冷，转身就准备离开。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高峰赶紧站起来按住王征，小声道：“这串数字，实际上是一个坐标。” “坐标？”王征有些意外。 现如今手机普及了之后，无论是自带地图还是软件地图，基本上都可以清楚的标明所有的地方，预留坐标完全就是上个世纪的手法。 “没错。”高峰点了点头，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找到你很奇怪？其实我也很奇怪，怎么刚刚来到这里，就这么巧碰到了老轱辘，然后要到了你的电话……” “坐标在我们这！”王征惊讶道。他已经从高峰的话里，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 “准确的来说，是在你学校几公里外的一个画展里。”高峰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来找你的原因就是……” “走吧。”王征拉了拉衣服，站起来说道。 两个人出了学校，等来到坐标位置上的仓库时，仓库中已经空无一物，根据地面上丢弃的宣传单来看，这个仓库曾经办理过一次小型的艺术展，但是早在前两天的时候艺术展便已经结束，主办方也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白跑一趟。”王征发出了苦笑。 线索的中断，对两人无疑也造成了打击，不过好在两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强，高峰说有事独自离开了，而王征则是斟酌了良久之后，选择去找古侠。 古侠在校园内声名显赫，所以王征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他的办公室，推门进入的时候，对方正好低头捏着鼻梁。 “古教授。”王征轻声道。 “你来了。”古侠喘了口气，招手道：“什么事坐下说。” “关于毕业论文……”王征欲言又止。他回校之后便转系进入心理系，毕业论文准备的是犯罪心理学，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察，所以有很多的专业上的东西，仍然要跟古侠请教。 “嗯，我了解，你的自我要求越高，论文难度也就相应的越大。”古侠斟酌了半晌，继续道：“先谈谈你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还不错，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王征难得开起了玩笑。 “其实我也很久没吃过肉了。”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 食客案件对专案组的成员们都有不小的影响，以至于成员们这段时间基本很少接触甚至根本无法面对肉类。 “古教授，这次b市案子的卷宗，是不是准备要封存了？”王征问道。 “恩。”古侠点了点头，“所有的证据线索都指向范前，而他也主动招供，”古侠有些疲惫，“包括他的资金来源，通过b市警方调查他的银行户头，发现没有任何一笔来路不明的资金，还有你怀疑他的餐车，我们查过了是一个二手改装车，已经超过了生产年限。” “还有骨头呢？”王征赶紧开口道：“古教授，我们都清楚，吃肉不可能把骨头吃了，他丢弃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没能够发现，你不觉得这一切有问题吗？” “王征，你神经有些过敏了。”古侠喝了口水，“我们专案组索要负责的是抓住凶手，至于其他的问题，是要交给当地警方的，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权利申请查案，这是规矩。” “如果我有线索呢？”王征咬了咬牙，“你应该记得，那一天我提审范前的时候，范前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暴动。” “你想说什么。”古侠皱起了眉头。 “当天他砸掉座机，其实就是给我提供了线索。”王征认真的道：“我顺着线索找到了一个地方，就是我们学校附近的仓库，而且几天前仓库曾经办了一场艺术展！” 轰隆！ 晴空万里的天上，忽然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便毫无征兆的下起了暴雨了。 “有点冷啊。”坐在网吧里的高峰紧了紧衣服，随意的点开了一个网页，不经意间，右下角忽然闪过了了一张诡异图片。 照片里一个体型匀称，身穿着极为考究的欧式西装的男人背对着摄像机，他正拿着刀叉隔开盘子里不知名的肉类，而在桌脚放置着一个令人倍感熟悉的罐头…… 第11章仇杀？ “吾王，是我亲眼看见了人犯罪，为什么你又要处死我！”身着古装，带着假头套长相帅气的男孩，站在舞台上夸张的挥动宽长的袖摆。 表演王的，是一个看起来憨态可掬的胖子，他坐在上方的座椅上，威严的场景却因为他的长相，有些不伦不类。 台底发出一阵哄笑，甚至有学生吹起了口哨，叫嚷着让胖子滚下去。 “吾王，你倒是说句话啊！”男孩看出了胖子的紧张，赶紧挪到了胖子跟前，不断的使眼色。 “那……那个，把……把这个谗臣，拉……拉下去砍了！”胖子一脸紧张的抬起了头，止不住的开始结巴了起来。 台底再次发出了哄笑，这一次连装扮士兵负责拉刑台道具的演员，都低着头生怕自己笑出声。 演员们配合默契的把男孩拽到了刑台上，套好了脖套之后，道具顶端特质的假砸刀应声落下，男孩配合的扮演了夸张的表情，博得了满堂喝彩。 “你这个死胖子，怎么不死了算了？”回到后台，男孩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要是杀人不犯法，我肯定要把你杀人了，然后把你分尸！” 胖子唯唯诺诺的不敢在开口，匆匆脱掉了身上的装扮，离开了后台。 “妈的，迟早有一天我要死他手里。”男孩不满的低声骂了一句之后，转头给自己的狐朋狗友发起了信息，然后背着包离开了现场。 当晚，因为被训斥把自己灌醉的胖子再次回到了舞台下，他看着还没有清走的砸刀道具，脸上忽然露出了阴狠的神情，他想要夺回自己的尊严。 很快，他拨通了那个男孩的电话，正当他准备大声训斥对方的时候，身旁和电话听筒里忽然传来了哀怨的哭嚎声：“吾王，是我亲眼看见了人犯罪，为什么你又要处死我！” 胖子胆颤心惊的站了起来，一抬头忽然有人穿着自己熟悉的古装从地上站了起来，本以为受到了恶作剧的他正想要训斥，视线一低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帅气男孩的头颅，正不解的睁着大眼睛，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他！ …… “目前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些。”在礼堂的舞台下，一名看起来就经验丰富的老警员向最先赶到的古侠、王征、高峰三人简要的介绍起了情况：“受害者叫陈帅西南省x市人，报警人是他的同学并且参与同一场舞台剧的王起，根据我们刑侦处的警员判断，受害人是主动来到现场的，据他女朋友说他是接到一个不知名的电话后才来的。” “典型的仇杀，这不归我们专案组管吧？”古侠打了个哈欠。深夜赶赴现场的他，身体不自觉的表现出严重睡眠不足。 “本来我们本事重案组就可以揽下来，但是……”老警员走到古侠身边，悄声道：“我们局长得到部长的指示，这件事必须要你们来办，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现场。” “部长？”古侠精神一振，“老张，下回肯定请你吃饭。” “老轱辘，你可别跟我来这套，你出了名的抠门我们还不知道？”老警员摆了摆手，把手里的档案塞给了古侠，笑着道：“现在现场就交给你们了，我们收队了。” “慢走。” 古侠道谢一声，赶紧带着王征两人走上了舞台。 跟老警员说的一样，现场确实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闸刀仍然落在刑台上，刀刃上、地板上都是喷溅状的鲜血，陈帅的尸体后仰的倒在了地上，头颅滚在了舞台边缘。 “案子很棘手。”古侠拿出准备好的鞋套，递给了两人开口道：“现在画眉和白灵还没来，我看我们暂时不能动尸体，尽量找一些别的线索吧。” “恩。”两个人答应一声，然后开始寻找起来。 舞台上比两人想象中的还要脏乱，在警用手电的照射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灰尘，还有尺码各异杂乱的脚印，单单从现场来看，线索根本无从查起。 “王征，你有没有办法？”古侠问道。 王征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场太过于杂乱，单单凭一个刑台我根本无从判定凶手的特征，这个场景布置像是仇杀，也像是表达对舞台剧里的假死的不满，自导自演一场真正的舞台剧。” 铛铛！ 就在两人说话时，刑台上传来了响声，两人回头一看正好看见高峰正在掂量着闸刀。 “好家伙，这闸刀是真的！”高峰用手试着提了一下，继续道：“这闸刀少说也要一百七八十斤相当于一个壮年的体重，一般的学生，就算是体育生也未必拉得动吧？” “我试试。” 王征转到了刑台下方，用力的拉扯着绳子，果然跟高峰说的一样，任凭是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够把闸刀拉开不到半米的高度，而且很快就支撑不住，差点让闸刀直接落下。 “陈帅在六点结束的舞台剧，那么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在七点左右就应该去找他女朋友了，而胖子是九点左右喝醉酒来到的舞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又怎么拉起闸刀，然后又在所剩无几的时间，把陈帅骗到这里，又让他换上了戏服？” “会不会是死后换上的？”高峰疑惑道。 “不太可能。”王征摇了摇头，他正蹲在尸体旁边捏着衣领，“衣服上有同样喷溅形的血液，死后换上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别忘了，还有那一通电话，还有死者最后还有活动的迹象。” 古侠两人顿时一个激动，确实卷宗上很清楚的表示，报案人王起确实声称自己接到了陈帅的电话，而且还目睹了陈帅的尸体站了起来。 “有什么建议？”古侠合上了卷宗，开口问道。 “两个方向。”王征沉默了半晌，开口道：“第一，尽量搞到礼堂附近的监控录像，我要确定每一个可能进入舞台的人。第二，这绳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拉开的，我怀疑有专门的器械操控，这方面要找物理学教授来看一下。第三点，我要陈帅在高中和大学时期的所有记录……” 说到整理，王征忽然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还想说什么，一起说吧。”古侠叹了口气。他听出了王征的话里还有某些意图。 “我要求a001案件先不进行封卷。”王征鼓起勇气，“我觉得还有更多的线索还没有被我们找到，仓促的封卷是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表现。”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峰也有些懵了。 “我怀疑，a001案不是个案！”王征语出惊人道：“执行死刑的范前，在挟持我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让我加入他们，我有理由认为他们是一个团伙。” “这……”古侠沉默了起来。 作为专案组的组长，他背负的责任巨大，如果真的暂停合卷的话，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合卷，确实如王征来说，这是一种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表现。 “好吧。”古侠喘了口粗气，开口道：“我可以暂停合卷的事宜，但是你们必须要保证，把这个案子给我破了，破了之后我们自然也就有经费，继续追查下去！” “好！” 听到了古侠的话，王征和高峰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顿时充满了笑意。 第13章尸体异状 “王征！” 古侠死命的拉着手腕粗的绳子，然后把多余的绳子缠在了腰上，同时也没有忘记利用自己的脚顶在刑台的边缘，保证绳子不会忽然落下真的杀死王征。 “哎，就差那么一点。”王征叹了口气，他已经从那种模仿的状态中恢复了，看着头顶的闸刀，感觉后颈微凉，“怎么回事？” “闸刀刚才突然脱离把手了，你们没有绑好。”古侠气不打一处来。 “不可能。”王征打开了枷锁，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绳子是高峰绑的，我亲自确认过，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后面有人打开了。” “凶手一直没走？”古侠有些惊讶。 如果凶手一直没有离开现场，而且还能避开最先包围礼堂的警察，那足见得凶手的心理素质和反侦察能力有多强。 “不是凶手。”王征抹了抹脖子，“凶手应该在报警时，或者观众来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他就算心里素质再强，也不可能绕了一圈又回到案发现场，走吧，咱们过去看一看。” 王征站起来走了几步，搀扶着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古侠，两个人来到了礼堂的后台门。 果然，门已经被人打开，而门外的消防通道门，也有被人打开的痕迹，不过没有关严，很明显那人离开的很仓促。 “你腰还行吗？”王征检查完后门后，语气显的十分轻松。 从现场的蛛丝马迹来看，跟他预料的一样，刚才打开后门的人并不是凶手。 “我腰是还行，但是我让你在这么玩下去，我的心脏就受不了了。”古侠看着王征，心有余悸。 “走吧，看看白灵他们有什么发现。” 确定开门的不是凶手之后，两人的心里却轻松了不少，毕竟凶手没有回到现场，足以证明他还没有到真正意义上肆无忌惮的程度，对于专案组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 王征和古侠刚进门，白灵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摘下口罩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王征和古侠低头一看，脸上原本轻松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的难看。 陈帅的身体确实被动过手脚，确切的来说更像是经历过一次酷刑。 他的四肢分离在床上，后背出现一条细长带有些许弧度的伤口，怪异的是，伤口附近竟然没有一滴血液。 “什么情况？” 随后推门而入的高峰，被吓了一大跳，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其余三人的眼神制止了。 “是我的疏忽。”白灵脸色很难看，“在礼堂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但是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所有的伤口、断肢都是被人固定起来的。” “不是你的问题。”古侠叹了口气，“固定断肢的东西是？” “这个。”白灵拿起一个铁盘，指着盘子里几条近乎透明的线条，开口道：“凶手就是用这种线条固定住死者的身体，最开始尸检的时候，由于阳光反射的关系，这条关键的线索差一点被我忽略，还好有王征提醒，我才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这些线到底是？” “这是鱼线。”古侠认出了铁盘中的线条，皱着眉头道：“这属于鱼线种类中最细的一种，通常是一些老年人没事到河边钓小鱼用的东西，市面上很常见，而且每个牌子都在做，很难当作一条线索。” “还有一个事，死者的肋骨少了一根，不知道是不是被凶手拿走了。” 白灵伸出手掀开了陈帅背后的伤痕，正如她所说，原本应该有着十二对肋骨的身体，脊柱骨上方的肋骨，确实少了一根，无法凑成一对。 “是凶手拿走的。”王征沉默了一会，继续道：“那个报案人跟死者之间的关系？” “两个人是同学，不同系。”高峰拿出笔记本读着自己做好的笔记，“死者陈帅，死亡当天下午以男二号出演了一出舞台剧，但是因为演出效果不理想，两人在后台发生过冲突，死者辱骂了报案人。” “会不会是报案人自导自演把死者给杀了？”白灵琢磨道：“这样既能满足自己报复的快感，而且以报案人的身份，我们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我觉得也很像。”高峰若有所思了起来，“有很多案子，往往是因为我们没有往报案人的身上考虑，所以案子到最后才变成悬案。” 一下子，众人集体沉默了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报案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在案发前二人也有一定的冲突存在，很难就凭几句话就洗脱报案人的嫌疑。 “我觉得不像。”王征摇了摇头，“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作案，在杀掉同学的同时，还能够有这么好的心里素质，把死者肢解之后，还取出对方的肋骨？而且那个刑台的改造就很有问题。” “这倒是。”高峰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头。 “好了，下一个问题。”古侠开口道：“根据报案人描述，他在死前拨通了死者电话，听到死者的声音，但是当时死者已经死了，这通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尸检结果来看，报案人打电话的时候，死者已经被肢解后砍掉了脑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事情都有些诡异。 “我去通话运营商那查过了。”高峰皱起了眉头，“那通电话确实是被人接听了，不过在现场我们都没找到手机，而且先前离开的民警也说，没有找到任何电子产品。” “手机在凶手那。”王征忽然道：“我们可能陷入一个误区！凶手很有可能早就离开现场了，至于电话很有可能被他拿走，并且提前准备好了录音，只要电话一接通，第一个接电话的人，听到的就是早已准备好的录音，证明死者是在现场说的！” “这么说……”古侠沉思了起来，“凶手这么做，就要制造死者死亡时间的假象！” “很有可能。”王征伸手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当时的录音很有可能是凶手用后期软件制作出来的，这方面我们可以详细入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好！我现在就去一趟当地运营商，让他们帮忙协助调查。”高峰转头就准备离开。 “我看不用。”王征叫住了高峰，开口道：“我觉得不如要求当地警方提供技术组，对受害人的手机进行定位，如果手机是被凶手带走的话，那手机很有可能还在凶手的身上！” “明白！”高峰顿时明白了王征的意思，一路小跑便离开了法医室。 “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古侠站在陈帅尸体旁一边观察，一边疑惑道：“既然受害人已经被处死，那凶手为什么还要带走受害人的肋骨？留做纪念吗？或者是宗教狂热？”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王征挠了挠头，有些无语。 “我觉得……”白灵小声道：“有没有可能是情杀，我在一本西方的书里看过，书里说女人是上帝抽取男人的一根肋骨制作的，那凶手会不会是因为被甩，然后进行特意的报复？” “疯狂的女人，做起事来总是不顾后果。”古侠感觉背脊生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也有可能，不过现在都是我们的推测，在没有更多的线索之前，这只能当作一种保留线索。”王征叹了口气。 砰！ 就在三人陷入到了某种僵局中的时候，画眉忽然粗暴的推开门，脸色异常难看的说道：“王征！不好了！” 第14章校内论坛 “校内论坛”，一个在案发所在大学的学生们试用的虚拟论坛，内容方面监管度非常低，平时都是一些明星粉丝发言，鲜有问津。 可是就在早晨，一篇名为《到底是警察还是杀人犯？》的帖子一经问世，在校内甚至是很多的用户量较大的社交软件上，都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帖子被人详细的分成了两个内容，第一个段是发帖人自述他详细偷听专案组的分析过程，而第二段却是一段视频。 视频最开始几分钟，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够听见一个男人自言自语，但是说话的内容确比想象中的还要劲爆，很快当说话的声音结束后，漆黑的屏幕换换出现了一些光源，紧接着一个人影露了出来。 说话的人竟突然是王征。 学生们对王征其实并不陌生，清早专案组离开的时候，礼堂前围了上百个学生，所以视频在论坛上发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人认了出来。 而且整个帖子中，最让人惊讶的便是那段视频，王征讲述着自己是凶手，并且行凶的过程。 整件事发酵的极快，在画眉收到消息的时候，其实早已在校园发生了轰动。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画眉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古侠心情也很压抑，声音格外的低沉：“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很快就会在社会上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 “你觉得会有效吗？”王征的表现却很轻松。他很明白，古侠采取的措施，无非就是删除网络帖子，甚至是用一些强硬的手段，逼迫发帖人在重新发布一个澄清帖。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古侠继续道：“现在是调查取证阶段，这样对我们的取证会产生一定的难度。” “如果我不这么认为呢？”王征忽然道：“现在我还不清楚凶手的动机，以及作案手法，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凶手的手法是没人能够模仿的，他这么追求极致的行凶手法，我觉得无非是因为两点。” “第一，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习惯性的把所有的细节做到极致。” “第二，他不屑于去模仿，更不屑于让人模仿，如果这个时候有媒体出来混乱视听的话，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再次作案！” “那就更应该把这个问题解决。”古侠不太赞同王征的提议，“我们现在毫无线索，凶手再度作案的话，我们很难抓到人。” “我同意古侠教授的提议。”画眉劝解道：“王征，如果这个时候你暴露了，对我们办案来说，会增加难度，而且……死者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 “恩？”王征有些疑惑。 “死者陈帅，今年19岁，西南大学学生。”画眉说道这里，话锋忽然一转：“但是我今天去查学生心理档案的时候，顺便调查了一下他的通讯录，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他的父亲是咱们西南省的省委书记！” “省委……，我明白了，老张亲自带的话，果然没什么好事。”古侠好像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坚持，先把负面影响消除之后，咱们在继续办案。” “已经来不及了。”王征摇了摇头，“现在的网络比想象中的还要发达，一个热点新闻，十几分钟就会通过各个平台发酵，你越是堵死，反而越容易造成公众的好奇。” “我们有网络组。”古侠信誓旦旦的说道。 “古教授，我请你相信我一次，这个案件曝光后，我相信会有更多的案件浮出水面。”王征诚恳的看着古侠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古侠猜测到了什么可能，顿时感觉脊背发凉。 “没错。”王征点头道：“凶手能够用这种特殊的办法，取走死者的肋骨，证明绝对不是单独发生的个案，而且凶手肯定有丰富的外科手术经验，并且与死者有过一定的接触，并且已经得到了死者的信任，不然对方很难这么轻易得手。” “行吧。”古侠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王征的要求。 “我们先来浏览一下校园帖子吧。” 王征对着画眉伸出了手，后者连番了几个白眼，最终还是拗不过王征的眼神，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了她一直试用的平板电脑。 电脑一开启，果然上面显示的便是帖子的内容，大体上和画眉所说的无异，只不过跟帖的人数，却在几个小时之间，超过了十万。 除了在校大学生之外，来自各地的网民和蜂拥而来。 “这个慕容少侠就是发帖的那个？”古侠指着屏幕上一个异常活跃的用户，出声问道。 王征点了点头，紧接着一言不发的开始盯着一条条的留言，他好像怕忽略什么一般，每一条留言都要停留几秒钟，直到确定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才会滑动滚轮，继续翻下一页的留言。 很快时间就到了深夜，画眉和白灵都自己找了个角落稍做休息，而王征和古侠依旧在盯着论坛，整整一天的时间，实际上他们才看了不到一半的回复，而大部分的回复都很没有营养，有些甚至是专门注册来骂人的。 “休息一下吧。”古侠拍了拍王征的肩膀，独自走到窗口前，点了一根烟，“你真的觉得帖子有用？” 王征点了点头，伸手要过一根烟，沉默道：“网络虽然是虚拟杂乱的，但是经常会暴露一些有用的东西，与其我们漫无目的的找寻线索，不如试一试。” “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啊。”古侠叹了口气。 “是啊。”王征有些感慨，“起初我以为是仇杀，但是做了共情以后我又觉得不是，在我看来凶手似乎是专门为了死者身上的某样东西去的，所以死者换装的行为，我怀疑是满足凶手的一些怪癖。” “那凶手为什么不处理死者的尸体？”古侠有些疑惑，“根据死者死亡时间推测，案发人赶到案发现场时，死者死亡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凶手应该有足够的时间伪装把尸体送出去。” “我觉得凶手刻意把尸体留在案发现场的。”王征思考了起来，“凶手的做法，就像是我们看电视剧，每到里面的配角遇到死亡的时候，画面总是一闪即逝，只有我们大脑反应过来死亡讯息，但是眼睛却没有看见。” “什么意思？”古侠疑惑了起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王征开口道：“凶手可能就是想要亲眼看见，死者是以舞台剧的死法死亡，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心理，同样还不耽误自己取下死者身上的东西。” “真是够变态的。”古侠摇了摇头，死死的把烟头按在了窗台上。 “确实很变态。”王征也碾灭了烟头，“现在我们掌握到的线索很杂乱，不仅仅需要梳理，而且还需要新的线索。” 叮咚！ 两人谈话的时候，画眉的平板电脑忽然传出了铃声，这是她专门设置的提醒软件，只要有人回复，便会自动传出提示音，方便王征监控论坛上的动静。 “这群夜猫子。”王征苦笑一声，转身便看着平板电脑的屏幕，可是他的脸色也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古侠赶紧问道。 “发帖子的版主，好像有危险了。”王征指着新一条的留言。 在论坛的最下方，果然有了一个慕容少侠新的回复，上面只有两个字，“救命！”。 第12章意外？ 画眉和白灵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由于要保护现场的完整性，所以众人经过商量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尸体带回地方警局，而是选择在舞台上搭建一个临时的解剖台，就地解剖。 “死者和凶手可能认识。”白灵摘掉了一边口罩，指着陈帅赤裸的身体，“我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扭打的痕迹，看样子是他和凶手约好，甚至是跟凶手认识的。” “确定吗？”古侠追问道。 “基本确定。”白灵整理了一下思路，走到了刑台旁蹲下，“你看血是呈喷溅状，喷溅的距离和位置与他的头颅滚落的方向是一致的，如果当时他在挣扎的话，很难造成一刀致命，闸刀会卡进他的颈椎，可是你看他颈椎部位是一次性截断的，并没有多余的伤痕。” “这么重的闸刀，还会卡在颈椎里？”高峰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了，人体颈椎的强度，比你想象中的要坚硬的多，以现在的武器来说，很难造成一次致命，如果有那只能够说，是一种寸劲。”白灵道。 “寸劲？”王征思考了起来。 “没错。”白灵点了点头，“持续的力量冲击，虽然打击强度大，但实际上力量都被均匀的分布在物体上，而寸劲就是以一个点造成打击目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面积大的受力点，更具有杀伤性。” 白灵为了众人更方便的了解，很快就掏出了手机连接了礼堂的投影设备，很快众人背后的萤幕上便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开头，便是几张长着明显外国标志的面孔。 他们似乎在调整着设备，很快不断晃动的镜头便停了下来，然后镜头一转，再次出现的是一面墙壁，而在墙壁的下发跪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手脚被人捆绑着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他的身边便走来了一个拿着半米长砍刀的年轻人。 啪！ “他手里拿着的是特质的砍刀。”高峰走到荧幕前，拿笔指了指砍刀，“这种刀的材质是纯钢制，开刃之后刀比我们寻常用的菜刀更快而且更加锋利！”他也回忆了起来，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段类似的录像，不过被砍的对象是一头死猪。 视频再次播放之后，可是很快，在场除了白灵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因为那个持刀的年轻人动了，他戏虐的看着跪在身旁的犯人，然后面部狰狞的提起手中的砍刀，狠狠地砍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意变突发！ 谁也没想到，那把看似锋利无比的砍刀，竟然就硬生生的被夹在了脊椎中！ “好了，差不多了！”古侠赶紧摆了摆手，等到手机断开连接之后，才喘了口粗气道：“白灵同志，下回有话直说，不许放视频了。” “我一定注意！”白灵不好意思吐了个舌头，看起来十分可爱。 “还有，把那个闸刀先固定起来。”古侠脸上出现了一丝焦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高峰和王征对视了一眼，很快两人就把闸刀升到了顶端，把绳子绑在了后台的门上，只要没有人刻意的开门的话，闸刀不会再次掉落。 “言归正传，颈椎紧绷状态下确实很难砍断人的脖子，但是我总觉得有问题。”画眉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直到现在才终于提出自己的意见，“表演用的刑台是学生自己搭建的，为了一次性表演，不可能用真材实料，怎么可能承载的住这么重的闸刀？” “刑台被凶手调整过。”王征忽然道。 “什么！”古侠有些震惊，“你是说，凶手在杀人前，礼堂没人的时候，特地进入调整了刑台？” “没错！”王征眼前一亮，“高峰，你去检查一下监控，画眉你帮我找这间大学学生的心里评估资料，白灵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白灵疑惑道。 “先带着尸体回法医室，我怀疑尸体被人动过手脚！”王征赶紧道。 “明白。”画眉点了点头，但是却又赶紧追问道：“那你呢？” 经过范前的事情之后，专案组的成员都非常担心王征，生怕他独自行动后在出现什么闪失。 “我和古教授要留在礼堂里，在寻找线索。”王征笑了笑。 “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各自行动，有情况的话第一时间电话联系。”古侠把手放在旁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很快专案组的其他人便开始忙自己的事去了，而当地警方也专门准备了一辆运尸车，把陈帅的尸体运到了警局，礼堂只剩下王征和古侠。 “有什么发现？”古侠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王征，忽然问道。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王征摇了摇头，指着地面忽然道：“这里应该有一把椅子，但是为什么没了呢？” “什么！”古侠陷入了震惊。 跟随着王征手指的方向，古侠走到了近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可是没有找到任何椅子摆放的痕迹，不由得摇了摇头。 “我不是错觉。”王征沉默了一会，“我从进来开始就在想，凶手既然要杀人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而是在这里，让死者换上演出的服装，而且还一定要用话剧里的道具，杀死死者？” “或许凶手是一个戏剧迷？”古侠也陷入了思考中。 “而且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王征开口道：“如果是我想要看一出最完美，最真实的舞台剧，我一定不会选择坐在观众席上，我会找一个最贴近演员，最能够观察到细节的地方，静静的欣赏，手边可以会放一杯红酒。” “我觉得……很有可能。” 古侠站在原地，然后半蹲着，一抬头果然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表演区域，而且还能够清楚的透过情绪，看见刑台枷锁里的一切，然后一回头竟然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 站在原地的王征，清澈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他环视着整个礼堂，然后嘴角忽然勾勒了一个弧度，轻笑了起来。 “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出，我邀请你们跟我一起观看。” 说着，王征走到了礼堂前，对着面前空荡的观众席鞠了一躬，然后他优雅的转过身，微笑的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盯着面前的刑台，一言不发。 “这个刑台已经被我改造到完美，。” 王征的表情很满意，环顾四周之后，把目光放在了前方，：“现在你可以尽情的表演了。” “我？”古侠看着面对着自己，手指着刑台，不由得有些发怵，“王征，你……” “你难道不想表演一出最完美的舞台剧吗？”王征微笑了起来，“今天完美的表现，你注定会名流清史，我会把你的表演，放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欣赏。” “难道你不想吗？那我来。” 王征笑容更甚，他走到了刑台上，从容的打开枷锁然后躺在地上，伸出自己的胳膊，轻轻的合上了枷锁。 “那就让我完成这项完美的艺术吧。” 王征看着悬挂在头顶的闸刀，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嗖！ 那悬挂在王征身体上方的闸刀，忽然间自己动了，脱开束缚后巨大的重量，完全不受控制的向下斩落，甚至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 “不好！” 古侠脸色一变，趁机往前一扑，死死的拉住了闸刀的绳子，身体被那巨力的牵扯，划出了老远，就在他不经意之间的回头，忽然发现，那紧闭的后台门，竟然开了！ 第15章校外色魔 古侠很快通报了当地警方，由警方先赶到“慕容少侠”所在的宿舍保证她的安全，而王征四人则是在四点多的时候赶到的。 “你就是慕容少侠？”王征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上劈头散发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学生，有些意外。 从外表上来看，她不过是一个不到20岁的小女孩，而这个年纪的小孩一般都会取一些奇奇怪怪的网名，很少有女孩会称呼自己是少侠的。 “她叫杜筝，19岁。”随后而入的高峰咳嗽了一声，悄悄把王征拉到一边道：“你们来之前我谈过了，当天是她偷偷在礼堂后门偷拍的你，而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变成网络红人，顺便推销自己的网店。” “还挺有商业头脑。”白灵在一旁偷笑。 “现在网络上不都是这样，先想办法制造个热点，然后顺带着卖点东西，接点广告代言什么的，自力更生嘛。”画眉悄声道。 “我们那个年代，搞这些事可是会被人孤立的，越出名反而越是一件坏事。”古侠有些感慨。 “你们先出去吧，我先问问她。”王征对着几人摆了摆手，等房间人都走了之后，他才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开口道：“杜筝？” 杜筝的精神有些恍惚，好像没听到王征在叫她。 “慕容少侠！”王征忽然道。 “谁？”杜筝一个激灵，刚刚反应过来，一转头却碰上了王征的笑脸，她顿时恐惧般的缩在墙角，“你……你是礼堂那个人！” “我叫王征。”王征笑了笑，开口道：“说说看，你刚才遇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发帖求救？” “我……”杜筝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了起来，“我今天被人尾随到了公寓。” “尾随？”王征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道：“是帖子里人家说的那个校外色魔？” 杜筝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很难看。 “校外色魔”对西南大学的女学生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在校内论坛的各种帖子里都有人发帖，甚至连杜筝发的帖子里，也有人提及。 据发帖的学生们说，这个“校外色魔”是西南大学的一个传奇人物，最早出现的时候是在六七年前，而且他的作案方法非常奇特，他首先是在某一个角落确定了目标后，便开始尾随学生。 当他发现他所跟踪的学生是孤身一人的时候，便马上会靠近学生，然后在学生的包里，甚至是口袋里塞进一条湿漉漉的内裤，甚至还有不少学生曾说，那个色魔跟踪过他们回到校内，学生们在半夜时候，会在阳台上看见一个人影。 “他塞给你的内裤呢？”王征想到这一点，赶紧道。 “在桌上……”杜筝指着桌子，表情有些恶心。 王征转头一看，果然自己身后的桌上躺着一条湿漉漉的内裤，同时内裤还传出一丝丝难闻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杜筝追问道。 “精液。”王征摇了摇头，开口问道：“你后来在窗台上，看见人影了？” “恩。”杜筝慌张的点了点头，“我当时再看回复……正好想到窗台放松一下，抬头就看见他……正在看着我。” “可是你并没有提及五官。”王征翻开高峰留给自己的记录本，询问道。 “看不清……”杜筝努力的回忆了一阵，赶紧道：“当时我只看到了他的眼睛，他好像只有眼睛。” “或许是做了什么伪装吧。”王征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结果，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住桌上的内裤，开口道：“这个我先拿回去做化验，有消息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等一下！”杜筝见到王征要走，赶紧下床开口道：“王……警官，你能不能派人保护我，我怕他还会来找我。” “不能。”王征摇了摇头。 “我……我可以把帖子删掉！真的！”杜筝怕王征不相信，赶紧拿起了笔记本开口道：“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删，还有手机上的视频，也可以删掉。” “其实发帖是你的自由。”王征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不管你是为了盈利也好，为了别的什么也好，你既然已经发了帖子并且传播了，我让你删除并没有意义，还有一点杜同学，并不是我们不保护你，而是他是随意作案而且并没有对你的人身造成威胁，我们如果派人保护你，属于浪费警力。” “那你要怎么才肯保护我？”杜筝有些慌了，再次开口道：“我……我有礼堂那个杀人犯的线索！” “线索我们自己会找。”王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杜筝的寝室。 “真是个绝情的人哟。”高峰站在门口摇了摇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征有些无语。稍加猜想就知道，高峰肯定一直在门口偷听。 “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要求你保护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真是绝情。”高峰装作可惜的样子，继续道：“这么好的机会，少说也应该让她把帖子删掉。” “是啊，不然你去保护她？”王征打趣道。 “算了吧，专案组的事还没忙完，我哪有时间保护她。”高峰赶紧摇了摇头，随后又开口问道：“那个小姑娘说的线索，你确定不想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王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开口道：“网络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什么意思？”高峰问。 “走，我们回去看看帖子，然后就要开始忙了，估计这几天别想睡好觉了。”王征叹了口气，带着高峰离开了女生宿舍。 两人再度回到法医室的时候，古侠三人已经在原地等着了，王征把证据拿给了白灵让她先做化验，转头便跟其他三人讨论了起来。 “这一夜监视论坛，得到的线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丰富。”王征顿了顿，继续道：“根据现在的线索来看，几年前西南省的一个附高也有同样的案件发生。” 王征整理了一下昨晚接收到的讯息，然后对着三人开口道。 “慕容少侠”的帖子很火爆，信息也相当驳杂，但是其中有一条回复确跟案件有很大的关系，三年前的西南大学附属高中，曾经也出现过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名女高中生。 凶手的做法无疑跟此次礼堂的凶手一致，不过令人诡异的是，那名女死者的死状，并不是被人肢解然后割头，反而是被人用粗长的鱼线刺穿了背部，衣衫整齐的挂在风扇上，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不是个案。”古侠心情有些沉闷，“我现在就找当地警方讨要案踪，两个案情的时间跨度太大，但是又有共同点，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王征点了点头，沉思一会继续道：“这个线索不能忽视，我一会和高峰一起找陈帅的大学导师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那校外色魔怎么处理？”画眉皱紧眉头。同样作为女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她坚决难以忍受。 “嫌疑人大概在30岁左右，身高在175到178之间，偏瘦，有偷盗史，应该就在校内就业，对学校附近的监控了如指掌，并且对校内管道分布很清楚。”王征开口道。 “这件事让当地警方去办吧。”古侠沉思了一会，继续道：“我们现在的重心，主要放在礼堂这个案子上，上头发话了，最多在给我们三天时间。” “三天……”高峰有些不高兴，“怎么这么赶？” “这件事社会发酵的速度过快。”古侠意有所指的看了王征一眼，然后开口道：“我们压力很大。” 第16章骨雕 通过王征给出的特征，在加上白灵得到的精液检验结果，当地警方很快便锁定了一名男性，并且在不到五小时的时间内就成功抓捕了“校外色魔”，校内论坛中再次炸开了锅，“慕容少侠”沉寂了半天的帖子，再度变得热络了起来。 毫无疑问，靠着连续两天的热点，杜筝确实成为了一名校内红人，她网店上推出的“古侠款”睡衣和“王征款”t恤一下成了爆款，仅仅一个早上就卖出了五六百件，让身为大学生的她发了一笔横财。 “我看这些人，都像是你粉丝。”走在西南大学校内，高峰的脸色有些难看。 王征依旧穿着来时的t恤，可是现在校园里又突然冒出来不少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搞的像拍什么户外综艺节目。 “这是一件好事。”王征笑了起来，笑容有些神秘。 “我都快看出密集恐惧症了。”高峰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墨镜，赶紧戴在脸上，“现在我们要去干什么？” “先去一趟陈帅大学导师那里，我们需要了解一些他的课程情况。”王征道。 高峰恍然大悟，原本他的调查方向一直是陈帅的校内外的人际关系，从来没有在陈帅的课程上下手，导致调查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陈帅的导师叫敖江，是一名中年人，衣着异常朴素，但是从气质上来看就能够感受得到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敖老师，你负责的是？”王征问道。 “文学。”敖江的话有些少。 “那陈帅平时的课程怎么样？有没有逃课或者点到？”王征再次追问。 “他，还不错。”敖江再次发言，表情有些木讷。 “不介意我随便看一看吧。”王征询问道。看着敖江的样子，他大概就清楚了，自己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敖江没有回答，只是眺望远方然后点了点头。 王征得到允许后和高峰便开始在敖江的办公室里看了起来，办公室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敖江背后摆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柜之外，只有入口处的一些摆设简单的工艺品。 “这个是什么？”高峰看的有些入迷，头也不回的说道。 在高峰面前摆放的，是一个白色的工艺品，它外表其貌不扬乍看之下很容易被忽略，但是仔细一看却又能够清晰的看见，在它乳白色的外表下有密密麻麻的小孔，把小孔连接起来，正好是一副画像。 “佛像。”王征小声嘟囔一句。 “这是骨雕，我前两天在一个工艺展买的。”敖江终于开口了，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方便借我看一看？”王征问道。 “好吧。”敖江的语气有些勉强。 王征把骨雕拿了起来，鼻子贴近骨雕轻轻的一嗅，顿时一股香味传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突然感觉到平心静气。 “那是檀香的香味。”敖江似乎知道王征想要问什么，“这个骨雕很不一般，我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看的展览，但是一看之后便觉得惊为天人，这样的雕刻手法，在现在简直罕见。” “不是激光打印的？”高峰不屑道。 “你懂什么！”敖江有些激动，“这个骨雕上几万个孔，每一个孔都是要骨雕师傅一针一针的刺上，而且力量一定要适中，稍重一分图形便会扭曲，骨雕就不成型变成一个残次品了！” “这么复杂。”高峰连连咂舌，算了算自己的工资和存款之后，赶紧把王征手中的骨雕放下。 “敖老师对骨雕一定很有研究吧？”王征白了高峰一眼，赶紧道。 “算是小有研究。”敖江开口道：“这可是我们祖宗留下来的艺术，读莎士比亚的人又怎么能够知道，我们还有这么巧夺天工的东西？” “莎士比亚？”高峰顿时感觉被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敖老师是这样的。”王征想了想，开口道：“我也想买个骨雕，你看看你有没有承办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 “你也喜欢这个？”敖江问道。 “我有个长辈喜欢，我想买一个送给他。”王征赶紧打起了哈哈。 敖江也没有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很快就把承办人的电话写了张纸条给了王征，拿到联系方式之后，王征自然也没有多留的打算，赶紧带着高峰离开了办公室。 “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读莎士比亚的，我要是知道莎士比亚，还来当什么警察！”高峰一出办公室，便有些愤怒，转头对着王征道：“不行，我一定要起诉他。” “起诉他什么？”王征表情有些无奈，“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你确实要多读点书了。” “得得得，我文盲我骄傲。”高峰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找敖江要联系方式，是为了什么？” “记不记得，之前我们两个后来寻找z001案的最后线索？”王征顿了顿继续道：“范前死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个坐标，当时就在西南省的那个艺术展，这才没过多久，马上就有人犯案，所以我就觉得整件事很奇怪。” “是不是有些牵强了？”高峰叹了口气道：“他留给你线索的时候，还没有办骨展，而在那之前实际上是几个大学生搞的艺术品展示。” 高峰当时在政法大学校外的网吧里，就是找艺术展的线索，他想到自己之前得到的线索，对王征的判断，自然有一些怀疑。 “不会出错的。”王征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之前那个骨头，是人骨！” “你说什么？那是人骨？”高峰吓了一跳。 “没错。”王征点了点头，开口道：“起初我所闻到的，确实是檀香的香味，但是香味却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这种腥味有一些似曾相识。” “罐头里的味道！”高峰猛地一激灵，他似乎也回忆起闻到的味道。 “所以我要了联系方式。”王征看着手中的纸条，然后拿出裤兜里的叠的整齐的传单，开口道：“你看，这个艺术展上面没有任何的主办方电话，联系方式，甚至邮箱和网络上的图片都没有，你不觉得很怪吗？” 正常人办艺术展，肯定会把自己最好的作品拍成传单，并且还留下自己所有的联络方式，而这个艺术展反而低调的让人感觉奇怪。 “可以啊，我就说你小子是个人才。”高峰赶紧夸奖道。 “闭嘴吧。”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拨动了古侠的号码，“古教授，我们这有发现，这个案子或许跟z001案子有关联性。” “王征……”古侠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你猜测的没错，凶手再次作案了。” “什么！”王征一愣。 “我是说，凶手再次作案了，案发地点依然在西南大学。”古侠声音有些沙哑，“就在西南大学外的小旅馆里，你和高峰赶紧过来！” “明白。” 王征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跟高峰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同一时间就朝校门外跑去，因为此刻的那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个学生。 “你猜这一次凶手会用什么方法犯案？”高峰挤进了人群，小声开口道。 “上一次是蝴蝶，后来是舞台，这一次或许又是某个电影的场景吧。”王征小声回答的同时，脑子里却找到了一丝被他遗漏的线索。 难道凶手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样，是根据自己所看到的电影或者舞台剧随机犯案，那骨雕又是为了什么？ 第17章又一起命案 凶手的作案手法明显有了提升，这一点让专案组的人都深深的感觉到了压力。 案发现场是小旅馆内的一间大床房，房间里没有窗户，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房门是被人从内反锁的，报案人是酒店的服务员，据她回忆，她是准备做房间清洁的时候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才果断报警的。 最先赶到酒店的警察口述，他们在强行破门之后，便看到了面前的一幕。 一个男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床单、地板都是他的鲜血，而他原本穿着的衣服被人整齐的叠在床头柜上。 “伤口在死者的背后，根据尸体的温度和尸斑，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白灵开口道。 “又是肋骨被拿走了？”王征问道。 “这次不是。”白灵沉默了一会，指着死者的大腿，“死者的大腿骨被取走，大腿内侧有一条明显伤痕，取走后凶手又用填充物做了填充。” “是橡胶棒。”王征戴上手套，翻开死者大腿的伤口，看着露出来深黄色的物体，开口道。 “没错。”白灵点了点头，“还有一点，就是凶手的外科技术好像又有提升，这次没有用到上次的鱼线。” “杀人还能升级？”高峰疑惑道。 “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吧。”王征摇了摇头。他也很奇怪，凶手的作案手法怎么会在短时间提升的这么快。 “我看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高峰忽然指着死者道：“这个人，不是报案人吗？” “什么！”古侠一听这话，赶紧拿出手机，仔细比对了一下，果然死者正是礼堂案的报案人。 “报案人首先见到了受害人，然后他又在宾馆开了个房间，把自己的大腿骨取了出来，把自己杀了？”高峰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怎么有些不对劲？” “废话，你见到有人没事割自己玩的？还有背后的伤口，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办到的。”画眉表情很无语。 “你别听他说废话了。”王征知道高峰是一个话痨，无奈的转过头对着古侠道：“古教授，这次的案子大概可以肯定，绝对跟z001案有关。” “恩。”古侠沉闷的应了一声，对着众人道：“我们先出去，让王征自己观察一下现场吧。”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古侠准备让王征做共情了，之前一直不允许王征做共情的画眉，这一次却罕见的沉默，她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并且还主动关上了房门。 “我应邀进入到房间，是他邀请我来的，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王征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冷漠看客，在他的眼睛里，房间好像又恢复了案发前的样子，死者跪在自己的面前，在跟自己诉说着什么，但是听不清。 “他是求我杀了他吗？我想是的，他觉得被噩梦折磨，但是生活本身就是噩梦，不是吗？” 王征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在空处摸了摸，手里好像多出了什么，然后下一刻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慢步走到了被害人的身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在他的眼中，被害人好像慢慢的失去了挣扎，昏迷在了床上，然后他便愣在床前，盯着那赤裸的背脊，回过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 “被害人死前跟凶手有过短暂交流，曾经被人迷晕。”王征走出门，沉思一会开口道：“这就很明白的解释了，现场为什么没有挣扎的痕迹。” “那凶手是如何让被害人自己来到这里的？”古侠脸上露出了疑惑。 被害人从外表上看来，体重少说也有二百斤，被迷晕带到这里可能性非常小，而且被害人社交圈非常干净，无任何的开房记录。 “被害人的手机呢？”王征忽然道。 “手机？”古侠一怔，赶紧翻开当地警方刚刚送来的现场报告，仔细看了一遍之后，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兴奋：“现场报告没有任何关于手机的记录，手机很有可能在凶手身上。” “我马上联系技术组。”高峰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以为猜到了古侠的意思。 现如今已经进入了手机智能时代，每一个手机上基本都有定位软件，手机要真的被凶手拿走的话，那么只需要进行简单的定位，便能够找到凶手。 “白跑一趟。”王征看着高峰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说？” 白灵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古侠笑而不语。 “你好好想想，如果是为了钱杀人的话，会不会取走被害人的骨头？”王征反问道。 “肯定不会啊。”白灵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是我为钱杀人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那么复杂的方式，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杀了把钱拿走就行了，绝对不会选在宾馆这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所以咯。”王征摊了摊手，笑着解释道：“虽然凶手杀人的真正目的我们还没搞清楚，但是很明显凶手并不是为了钱作案的，他可能只是为了一种乐趣。” “那手机呢？”白灵仍然有些懵懂。 “现在我们的联系方式不再是信件，所有的通讯方式基本都依靠网络，而手机则是现代大学生最佳的通讯方式。”王征笑着道：“恐怕手机应该是被凶手拿去坐了处理，确定上面的信息无法恢复之后，丢弃在某个地方。” “那……他还去干嘛？”白灵赶紧道。 “谁知道呢，可能去定位手机了吧。”王征摊了摊手，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正如王征预料的一样，高峰离开确实是去定位手机了，等到他回到警方为专案组专门收拾的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手机找到了？”王征抬起头，看着灰头土脸的高峰，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高峰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便装不知道在哪沾上了一块块的污渍，而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妈的，这孙子把手机扔垃圾站了！”高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了桌上。 “怎么样？里面有没有通话记录？”白灵抱着档案从另外一边站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高峰，顿时也笑了起来。 “都别笑了。”高峰有些无语，“这孙子手法还真干净，手机里所有的通讯记录全都没有用，内存卡也被拔了，技术组检查之后发现，里头的定位软件还是后装上去的！”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沉默了起来，高峰确实是被凶手给玩了，甚至可以说整个专案组都被凶手给玩了。 “受害人详细的尸检结果怎么样？”王征忽然问道。 “除了最初检验的伤口之后，我们在受害人的口腔，还有胃里……”白灵忽然羞涩了起来，“找到了性侵的痕迹。” “什么！？”王正一愣，赶紧问，“你是说，男性受害人被人……？” “恩。”白灵点了点头，开口道：“首先受害人的口腔黏膜有破损的情况，其次我在他的胃里发现了精液，应该是在生前遭受暴力所致。” “我们的受害人可是个男人啊！”高峰止不住一抖索。 “那精液的检测结果呢？”王征追问道，如果对方是个惯犯的话，精液检测结果对此案来说，有着重大的进展。 “我从当地的dna数据库进行了比对，检测结果是……”白灵说到这里，再次低着头看着档案，然后表情异常错愕，“受害人胃里的精液，是属于“校外色魔”的！” 听到这话，在场的专案组成员，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就连远处对案件没什么兴趣的画眉，都一下站了起来。 第18章尘封的命案 在西南大学闻名已久的“校外色魔”真名叫胡强，专案组成员真正对其提审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胡强并不是像学生们盛传的那样是一个相貌不堪的猥琐男，反而是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帅哥，单坐在审讯椅上对着镜子，就让站在镜外的白灵有些脸红。 “怎么差那么多？”白灵有些难以接受。 “没有人规定色魔就一定长得丑吧？”古侠摇了摇头，“之前地方警察的笔录我看过了，他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而且是双性恋。” “啊？”白灵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双性恋在社会上其实并不罕见，不过让白灵惊讶的是，胡强这样的长相，好像没有必要走到色魔的这一步，相信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不用去计较长相或者性别，就能够俘获很多少男少女。 “警官，前面该问的已经问过了，我也被判刑了，你们还要问什么？”胡强看着面前坐着的两人，表情有些不情愿。 由于胡强的精液在受害人的胃里被发现，所以这次主审的是专案组的成员，而考虑他有猥亵的情节，所以最终决定这次由王征和高峰两人负责审讯。 “我知道你已经交代过了。”王征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询问道：“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胡强仔细的看着王征手中的照片，等到他看清照片中是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的时候，瞳孔不自禁一缩，几秒钟之后赶紧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他。”胡强开口道。 “你确定你不认识？”高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咳一声，“贾卫平，西南省人，西南第19高中12届毕业。” 胡强听到贾卫平三个字，脸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流出了冷汗，然后咬着牙又摇了摇头。 “你也是19中毕业的，不是吗？”高峰冷笑道。 “长官，我估计你搞错了，我确实是19中毕业，但我是07年毕业的，我都快三十岁了，怎么可能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有关系？”胡强赶紧道。 “毕业证书上写的是07年没错，但是大三那年并没有参加高考，而是因为蓄意伤人被判了两年，出来后又因为割阑尾住院推迟了一年，实际上你的毕业证是因为年纪过大，所以伪造的！”高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怎么知道……”胡强冷汗直流。 “你的所有生活轨迹，我们完全掌握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和贾卫平曾经在一个辖区长大，两家还沾点亲戚关系，按照辈分来说，他还是你的小叔。”高峰冷笑道，“你也是二进宫的人，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代表什么。” “你，你到底想要问什么……”胡强顿时有些慌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他都是说谎的！” “是吗？可是他说，案子是你做的，他和陈帅亲眼看着你做的。”王征在一旁幽幽开口道。 众人震惊，谁也没有想到，王征会忽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连坐在一旁的高峰，表情也明显的错愕起来。 “不！不是我做的！”胡强有些激动，赶紧道：“我……，我是看着那个人做的，是他用绳子把蓝妮穿起来的，不是我！” “快！把近几年有关于女性遇害的卷宗给我，快点！”古侠站在监审室外，忽然急切的对着白灵催促一声。 “古教授，他们三个人……”画眉走了上来，表情也有些意外。 “王征想的没错，他们三个人是认识的。”古侠隔着玻璃指了指胡强，开口道：“胡强，贾卫平，陈帅，三个看似没有交集的人，一定发生过什么，我明白了，怪不得陈帅和贾卫平有很深的矛盾，原来是这样！” “这……，也能看的出来？”画眉心里很错愕。 “他的思维比我们的思维都要快。”古侠看着王征，不由得赞叹道：“我们靠着起初推测加上社区工作人员给我们的线索，确认了胡强和贾卫平的关系，但是陈帅一直被我们所遗漏，我们都当成了随机作案来办，没想到王征竟然能够串联到一起！” “这么说……贾卫平死亡，跟陈帅和胡强都有关系？”画眉问道。 “当然有，按照顺序来说，第一个是陈帅，我们发现他最得意的就是参加话剧社，所以他死在了话剧舞台上，而贾卫平因为作风保守，最后是死在了宾馆里。”古侠感叹道：“如果胡强没被抓回来的话，下一个死的肯定就是他。” “这真是一种讽刺。”画眉摇了摇头。 “胡强口中那个蓝妮的死，又何尝不是呢？”古侠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审讯室里，胡强被王征出奇不意的一诈，在他慌神的那一刻，终于把心里的秘密招了，众人这个时候也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胡强会一步步从伤人变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色魔。 九年前，胡强还在高中的时候，时常跟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自以为威风的他，最喜欢尝试的便是刺激，特别是挑战公权力对他来说，反而成为了敏感点，他就是依靠这些敏感，来渡过每天的生活。 逃课、打架、抢劫、飞车…… 当他做完了所有的事之后，终于觉得生活有些疲乏，所有出狱之后，再三决定之下，他回到了校园重新把学时混完，而在当时他在学校中正好有一个小弟叫做陈帅，而他的小叔贾卫平，也同样在学校里。 在高中的学习生涯，学生们除了准备高考之外，也见见对性产生了兴趣，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三人的眼中同时多出来了一个人，校花“蓝妮”。 蓝妮是个混血儿，外表就像是个洋娃娃，足足有一米七的净身高，男生们看到几乎都是她精致的脸庞，和裙摆下那两条匀称的长腿。 胡强喜欢上了蓝妮，他挣扎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怀揣着写好的情书，带上陈帅和贾卫平想要找对方表白，可是当他们来到教室的时候，却看见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个看不清相貌的人压在赤裸的蓝妮身上，他们隔着玻璃能够看见蓝妮痛苦的表情，甚至能够隔着门缝听到蓝妮的哭嚎。 胡强三个人懵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下一刻，等他们回过神来之后，便发现事情发展超出他们的预料，那个人不单单是侵犯了蓝妮，而且还用捆绑着鱼线的鱼钩，一下下的刺穿了她的皮肤，就算蓝妮疼得晕死的过去，他也未曾停止。 很快，当他停下动作之后，胡强才发现蓝妮的背后竟然多出了好几条幽兰的丝线，从远处看像是一只赤裸的花蝴蝶。 他若无其事的给蓝妮止血，擦干净身体，然后穿上了衣服，紧接着便把她挂在了风扇上，然后走到墙边打开了风扇的开关，仰头看着不远处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真美啊。”胡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能不能记清楚？”高峰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我从没看过他的正面，如果看过的话，我绝对不会忘，他是我的偶像，是一个艺术家。”胡强羡慕的说道。 “狗屁艺术，这是犯罪！”高峰怒火中烧，“胡强，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当初报警的话，蓝妮就不会死，说不定他感激你，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呢？” “他喜欢的是陈帅。”胡强犹豫了一会，低下了头。 “这……”王征复杂的看了胡强一眼，然后开口问道：“凶手除了把蓝妮绑了起来，还做了什么？” “他……，好像取走了蓝妮的一根脚趾，好像是大拇指吧，我也记不清了。”胡强恍惚道。 “很好。”王征收拾了一下审讯记录，怜悯的看了胡强一眼，站了起来，“胡强，你可能要重新受审了。” “为什么？”胡强表情非常错愕。 第19章你是那个吗？ 王征的话锋再三反转，使得所有参加审讯的人员全都一头雾水，甚至站在监审室里分局的老侦查员都不清楚，王征又捕捉到了什么讯息。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古侠，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审讯，也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仅仅有些兴奋，而且还有些紧张。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顶多算是妨碍社会治安，大不了就拘留而已。”胡强强行镇定心神，由于他不是第一次收监，所以显得很有经验。 “你说的没错。”王征笑了笑，“你本来确实是妨碍社会治安罪，但是你涉嫌两次猥亵尸体，并且还参与了一起谋杀！” “什么！他参与了谋杀？”侦查员隔着镜子惊呼了起来，转头对着古侠道：“古教授，你的这位成员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死者死亡的当天一早，胡强就被抓起来了，他根本就有不在场的证据！” “是啊。”古侠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同时苦笑道：“事实上，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我这个学生，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有权要求结束审讯，这样违反了审讯的意义。”老侦查员皱起了眉头，然后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等一下，难道你不想知道，王征是从哪发现了线索？”古侠按住了侦查员的手，笑着道：“听听看再说吧。” “好吧。”老侦查员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再次站在玻璃窗前，盯着王征。 在王征的眼神下，原本镇定的胡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一般，低下了头，不敢在跟其对视，看到这一幕，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蓝妮确实不是你杀的。”王征顿了顿，开口道：“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以凶手的作案方法来说，根本不可能有性侵的行为发生，后面那一段无疑是你自己加上去的，这一点虽然当时没有保留证据你可以不承认，但是贾卫平胃里的东西，你却不能否认。” “是我做的……”胡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点了点头。 “妈的，你早他妈招了得了！”高峰气的够呛，差点把手里的文件夹砸到胡强的身上，但是碍于四周的监控，不得不强压着怒火，恨恨道：“说吧，你是怎么跟凶手沟通的，还有密室环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他……，找到了我，给我留了张纸条。”胡强仔细的回忆了起来。 原来，早在专案组化验出胡强的精液之前，凶手便找到了他，而且时间竟然就是陈帅被杀的第二天中午。 当天中午，胡强正埋伏在校外准备找寻下手的目标时，忽然被人打晕拖进了草地里，等他在醒来的时候，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而他的手上确多了张纸条，上面有着很清晰的地点，还有位置，包括把死者几点送到哪里，都有清楚的指示。 胡强，也就是靠着纸条上的指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先穿着宽大的衣服戴着口罩伪装成贾卫平的样子开房，然后又从旅馆的后门把贾卫平背进了房间里。 “那密室是怎么回事？”高峰开口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密室，是他下的钩子。”王征好像明白了什么。 “什么意思？”高峰有些懵，赶紧转头朝着胡强问道：“快说，钩子是怎么回事” “我……”胡强叹了口气，咬了咬牙道：“我走的时候下了一个钩子勾住门栓，然后门关上的时候一拉线就锁上了，至于反锁门是我拿锡纸和铁丝锁的。” “还是个神偷。”高峰彻底无语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胡强耍流氓有一套之外，竟然连小偷小摸也挺厉害，完全是个犯罪界的人才。 “那纸条现在在哪？”王征赶紧把话引回了正题，“你是保存起来，还是烧掉了？” “纸条放在出租屋的鞋盒里。”胡强有些忐忑的说道。 “还好。”王征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示意审讯结束。 “等一下，这位警官，我要判多久……”胡强看着王征准备离开，情绪有些激动的追问道。 “无期。”王征冷冷的看着胡强，丢下这两个字之后，转身离去。 王征和高峰刚刚离开了审讯室，就看见古侠三人一脸笑意的站在远处，同时一个满脸笑意的老刑侦员，正对着他们走来。 “你就是专案组的王征？”老刑侦员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王征的手，开口道。 “我就是，您是……？”王征有些迷糊，对远处的古侠打了个眼色。 “我来介绍一下。”古侠赶紧走了上来，笑着道：“王征，我还差点忘了跟你介绍，这位是公安部刑侦局的张宝生同志。” “张宝生……？”高峰一愣，一下子好像想起来什么，赶紧把对方的手抢了过来，死死的握着对方的手掌道：“你就是撰写刑侦期刊的张老师？” “啊？刑侦期刊……，我想起来了，你也是首都警校的学生？”张宝生沉思了一会，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 回到警方给设计的办公室里，高峰一直拉着张宝生的手不放，一路嘘寒问暖，除了一脸尴尬的张宝生之外，专案组的几个人都憋着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胡强招的很及时。”张宝生语气有些尴尬，没有继续开口，眼神一转看着一旁的高峰。 专案组几人也看着高峰。 “你们看我干啥，听张老师说啊。”高峰迎着众人的眼神，赶紧吹捧道：“王征，你可是要好好学学，张老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写的入门书，带出了多少批专业刑侦系的学院，现在各个都是各省里的犯罪克星！” “我们是知道张老师厉害，不过你也挺厉害的。”画眉看着高峰意有所指。 “高峰，你是那个吗？”白灵发问的时候，脸上出现了羞涩的表情。 “哪个？”高峰一脸无奈，顺着众人的眼神一低头，正好看着自己抓着张宝生的手，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张老师，你继续说，我去倒杯水！” “这孩子……还挺有意思的。”张宝生看着低着头差点撞到门上的高峰，轻咳一声才继续道：“胡强招供的及时，为我们当地警方提供了不少线索，王征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倒是有，但恐怕你也不会用。”王征意味伸长的笑了笑，“我的方法太过激，就算部里同意，恐怕陈帅的父母也不会同意。” “你就别卖关子了。”古侠赶紧摆了摆手，开口道：“陈家那头已经被部长挡下来了，只要你有办法就尽管用，但是不能违反原则。” “好！”王征得到了古侠的应允，明显精神一振，开口道：“现在很明确的一点，凶杀杀人不是为了性，我想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因为胡强三个人冒犯了他的艺术品，或者是说艺术品的载体。” “详细说说。”张宝生来了兴趣，赶紧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开口道：“刚才在监审室的时候我就好奇你的办案思路，你说胡强为什么要帮凶手做事？” “他应该跟凶手达成了某种协议。”王征顿了顿，继续道：“凶手应该用生命威胁他，而胡强铤而走险处理尸体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帮自己赎罪。” “赎罪？”张宝生一惊，他觉得这个词用的有些重了。 “没错。”王征静静的站在原地，扫视一圈之后，开口道：“每一个艺术品都是艺术家赋予的生命，无论是任何的玷污或毁谤，都必将受其责罚，或成为下一个艺术品。” 第20章审讯不能投机 王征的话让所有人忍不住背脊发凉，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件所谓的艺术品就被杀的话，那对方的思维方式也就太可怕了。 “为什么要用到艺术品三个字？”张宝生有些疑惑。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我们生活占据的最多的就是人。”王征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有时候最极端的艺术，往往是从人的身上体现的。” “这倒是。”张宝生也有同样的感觉，“咱们以前看见有纹身的都觉得不像什么好人，但是现在一瞧，什么艺术家都在自己身上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外表一看确实挺好，就是不像那么回事。” “纹身也好，拍照也罢。”王征顿了顿，开口道：“但是如果把人体当成艺术品去制作，那社会也不会认同这样的做法。” “对了，王征。”张宝生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胡强有问题的？” 张宝生一发问，古侠等人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赶紧各自搬起了椅子坐在一边，特别是高峰还不忘给王征倒了杯水。 “其实很简单。”王征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到了一边，“我之前给他看贾卫平的照片，其实是因为当时我们得到的消息有限，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认不认识，但是当我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我就明白了，他当时在说谎。” 在场几人同时点了点头，当时胡强的表情他们也同样看在眼里。 “当我知道胡强和他认识，并且考虑到胡强和陈帅的同学关系之后，我就在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近期一直没联系，或者是很少联系，所以我就诈一下他，而最后死的贾卫平死前的侵犯痕迹肯定是胡强干的，所以我联想了一下，就在诈一次，没想到又成功了！” 王征的声音很轻，但是在众人心里却很重，他们还从来没有想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竟然能够用这样的办法，推理出相对于靠谱的案情。 “当然了，这一切也要靠高峰同志的配合。”王征看了看高峰，忍不住打趣了起来。 “你也配合了？不可能吧。”白灵觉得有些意外。 “废话，小爷聪明着呢！”高峰对着几人挤眉弄眼一阵，才解释道：“其实张老师交给我们的胡强资料非常有限，除了一些重大记录以外，其他的细节都不包括，最后那段那重新上学，其实也是我蒙的。” “都是……蒙的？”古侠有些无语了，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办案靠蒙可不行，下不为例。” “是的，古教授！”高峰赶紧回答古侠，生怕日后古侠不给他出勤的机会。 王征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之后，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明白古教授你的意思，如果胡强的心里素质过硬的话，我可能会被牵扯着走，这是审讯常识。” “知道就好。”古侠感慨的点了点头。几次的接触下来，王征对侦查有了明显的提升，现在能考虑到这些细节，也就代表着他的精神有些好转。 实际上，专案组对王征最知根知底的两个人，古侠和画眉都很担心，如果王征真的迷失的话，那么对社会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他可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但是当他醒来肯定会后悔。 恰恰画眉肯继续留在专案组的理由，就是不给他任何迷失的机会。 “现在你可以说你准备怎么找出凶手了吧？”古侠看着王征问道。 “如果要确定凶手的话，就需要从两个路线出发。”王征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凶手多次取走人骨的行为，对我们警方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所以第一条线，就要从人骨入手，我要申请调查艺术馆。” “可以。”古侠表情放松了下来，开口道：“这个线当地警方会全力配合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抽调特警来协助你破案。” “谢谢。”王征对着古侠点了点头。 “那第二条线索呢？”张宝生问道：“难道是纸条？” “不。”王征摇了摇头，“依照凶手的谨慎程度，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我们找到线索，恐怕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胡强的家已经被反的乱七八糟了，纸条肯定不会留下。” “那我们怎么办？”张宝生沉思了一会，无奈道：“总不能用老办法，挨家入户盘查吧？” “那倒不用……” “不需要那么麻烦。”王征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坐在一旁的画眉突然道：“王征的意思是，让警方从电力方式入手，在全城抽调一下用电量大的几个地方，然后根据地址一一盘查。” “用电量大？画眉姐姐为什么啊？”白灵不解的问道。 “你想啊，凶手保存尸体，让我们误判了死者的死亡时间，一下子就抹去了第一案发现场和死亡时间两条线索，靠的是什么？”画眉耐心的说道。 “那肯定就是电了！”白灵仔细一想，顿时兴高采烈了起来，开口道：“先用冷藏来保证尸体不会产生尸斑和血液流出的现象，然后在移动中让尸体在室内温度回温发臭，这个方法既扰乱我们的试听，又可以让我们找错方向！” “你总算精明了一回。”高峰调笑道。 “就你聪明！”白灵忍不住，回头朝着高峰做了个鬼脸。 “这帮年轻人，确实不错。”张宝生感慨的叹了口气，对着古侠询问道：“古老，这位姑娘是？” “我叫画眉。”画眉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我是西南政法大学的心理学导师，是王征的……朋友。” “朋友？”张宝生听着画眉明显停顿的语气，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笑了起来。 “行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古侠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之后，开口道：“既然有了新线索了，你们也别闲着了，该调查什么调查去，晚上回来给我们汇报情况。” “那午饭怎么办？”高峰摊了摊手。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现在眼下最应该解决的反而是吃饭问题。 “自己负责。”古侠翻了个白眼，看着面前唉声叹气的三个人，沉默了良久之中，终于换成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开口道：“吃完饭记得要发票，回来我给你们报销。” “走咯，吃饭去咯！” 王征三人顿时高兴了起来，一个个跟古侠道谢一声之后，嬉皮笑脸的便走出了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就剩下古侠和张宝生。 “那个……”张宝生看着古侠，沉默了良久道：“古老师，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古侠此时心情大好，笑吟吟的喝了口水。 “我能不能参加你们专案组？”张宝生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你抽什么风？刑侦局里干的不是挺好的吗？工资待遇都不错，还有警官宿舍。”古侠疑惑道：“怎么想到我这来了？” “因为……你这管饭。” “滚出去！” 第21章油画的秘密 艺术馆离西南大学很近，确切的来说，就在西南大学和政法大学的交界处。 “两个大学还没建之前，这里是郊区，这个艺术馆前身是个电子工厂的流水线，不过他们老板跑路之后，被我们老板低价买下来了。”艺术馆的工作人员走在最前，对身后的王征和画眉介绍道。 这名工作人员叫陈波，是个中年人，四十多岁，专门负责开关艺术馆的大门，没事做一些日常维护。 “确实向是那么回事。”画眉看着面前的景物，做出了较为中肯的评价。 在两人面前的，正是艺术馆的大门，两扇斑驳的铁门上被人喷上了蓝色的染料，从远处看却就好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可是等到了近处却又发现，看似简单的蝴蝶翅膀，却又是一只只相同颜色的小蝴蝶组成的。 “这是出自哪个艺术家的手？”王征快步上前，伸手抹了抹面前的铁门，发现蝴蝶的底部还特人有意的喷上了一层透明的胶状物。 “我不知道”陈波摇了摇头，示意王征离开一些，然后打开了艺术馆的大门说道：“近期没有排期，艺术馆的藏品都被所有人带走了，现在管里就几件遗留下来的东西。” “恩。”王征点了点头，首先进入了艺术馆。 艺术馆跟想象中的差别不大，完全是由厂房改建的，而挂着展品的地方都是用一些廉价的木板，木板旁边放着的空荡的玻璃柜，证明这里曾经做过展览。 “上一次承办艺术展的承办名单，你们这有保存吗？”画眉问道。 “没有。”陈波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们承办人都是直接跟老板联系的，一般来办展览的除了学生，剩下的就是省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挂名卖自己的小展览品，这个东西没有硬性规定。” “了解。”王征点了点头，询问道：“我们可以随便看看吗？” “可以。”陈波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指了指大门旁隔出来的小单间，“那你们就先看着，我在进门旁边的办公室，有什么事喊我。” 王征道谢一声，跟画眉使了个眼色之后，两个人便开始分头查看了起来。 由于艺术品大部分都被所有人撤走，王征一路上都没怎么细看，一直走到了厂房的中央，才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 在他面前的，是一副油画。 画里画着的一副焦黑的小树，在小树的四周都有被焚烧的痕迹，远处日落的景象下是一个令人相当熟悉的办公楼。 王征一愣，然后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下相框下的落款和价格，可是竟然是一片空白，只有作品介绍写了两个字《救赎》。 “啊！”远处的画眉，同时传出一声惊呼。 王征一愣，拔腿就朝着声音方向跑去，等跑到近前的时候，只看见画眉也站在一副油画前，捂着嘴巴不知所措。 “画眉，你……怎么了？”王征问道。 “王征，你看那个画，里面好像是……”画眉惊得一时间说不出来话，过了一会才喘着粗气道：“胡强他们……” “什么？！”王征一惊，赶紧跑到了画眉身边，然后身躯一震。 果然跟画眉说的一样，面前的油画里真的是胡强三个人，不过三个人只是露着一个背影，但是真正让两人惊讶的确实油画的背景。 背景很明显是一间教室，而教室里的却是一个被钓在电风扇上的女孩，女孩精致的脸庞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疼痛，她微笑的表情像是一种享受一般。 “这跟……，胡强的笔录上写的一样。”画眉道。 “恩。”王征点了点头，有些兴奋道：“这就是线索。” 几年前发生的案子，此刻变成了一副油画出现在二人的眼前，不用想也知道，这幅油画的作者，就是凶手！ “是不是太武断了，说不定他也是个目击者？”画眉疑惑道。 “不太可能。”王征摇了摇头，“事实上，凶手很有可能早就知道在门外偷窥的是胡强三个人，所以他当时并没有离开现场，而是躲在三人的背后，画下了这幅画。” 画眉沉默了。 “我们到前面看看，说不定还有收获。”王征做出了决定。 两人继续走进了艺术馆的最深处，果然不一会他们又看到了一副油画，油画的内容依旧还是案子。 “这是陈帅。”王征表情一怔。 “那还有一幅画。”画眉指着前方，惊讶道。 王征没多想，赶紧跟着画眉快步上前，等来到近前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不自觉的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幅油画确实跟案情油管，但是画里的背景，却让两个人的背脊一阵生寒。 “贾卫平……其实死在这里？！”画眉惊叫道。 此时只需要轻轻一抬头，就大概能够看得出来，这幅油画作画的方式明显是站在高处下眺，而画面显示着，正是两个人所站的位置，可重点却在面前这扇木板的背后。 因为在画里，这扇木板的背后的厂梁上悬挂着一根细长的鱼线，贾卫平就是被这么绑在鱼线上。 嗡！ “喂，什么事？”突然打来的电话，让王征吓了一跳。 “王征，你们在哪？”高峰的声音有些着急，“我们去电力公司查询过了，排除了一些登记的商业用电大的单位之后，有一个地方最可疑！” “什么地方？”王征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发问。 “艺术馆！”高峰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查询着什么资料，不一会儿才开口道：“这间艺术馆很有问题，在一个月以前，艺术馆产权登记的所有人就已经去世了，可是这几个月的时间，艺术展还在继续！” “你是说，一个月以前，产权所有人就去世了？”王征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对。”高峰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按理来说，在产权人不再世的情况下，展览再次开始，我觉得很有问题。” “最后一次展览，展出的藏品就是骨雕？”王征脸色有些难看。 高峰在电话那头“恩”了一声，同时沉默了起来，良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你小心，我现在就在往你那边赶，特警队也在路上了。” 王征听到这话，顿时握紧了手中的电话，他很清楚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在郊区，而不论高峰查询的电业局，或者是距离最近的特警中队，都在市局，最快赶到，恐怕都要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如果真如同他猜想的一样的话，那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他和画眉来说，非常危险。 “你怎么了？”画眉看到脸色阴晴不定的王征，赶紧问道。 “我们有危险了。”王征把电话放进了口袋，沉默道：“凶手离我们很近，或者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什么！”画眉大惊失色，赶紧望了一下四周，看见没人之后才松了口气，无语道：“王征，你太紧张了，凶手怎么可能……” 画眉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油画旁的王征，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面前的挡板上。 轰隆！ 两米多高的挡板被王征一脚踹倒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空气扬起了地面上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的灰尘。 “啊！”画眉看清了眼前的景色，惊叫一声之后，赶紧捂上了嘴巴。 在那挡板的背后，是被人隔出来的一间明亮的小房，小房被人精心修建起一条条拳头粗的横梁，而那横梁上挂着的却是流着鲜血的人！ 第22章生死一线 “这像是一首歌，不同的音阶，不同的嗓音汇聚起来，是歌颂，同时也是感谢。” 看到面前景象，王征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慌失措，他的视线逐渐放远，像是欣赏一样的走到了这些人的身前，看着被挂在架子上年龄、性别各异的人，说话的时候，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像是赞叹。 “我用刀割掉她的小腿时候，看着她流出的血液，我心理无由来的兴奋，我喝上了一杯，很甜。” 王征走到了一个女性身边，说话的时候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感受着指尖传来阵阵的颤抖，陶醉的望向她空荡的裙摆，意犹未尽。 “王征，你……”画眉眉头紧皱，“你先醒一醒，我们现在就在案发现场，必须赶紧离开！” “醒醒？”王征发出笑声，“这是他给我留的舞台，所有的工具，所有的手法都让我看的很清楚，很明白，我怎么能轻易的离开？” “你……什么意思？”画眉的脸上无由来的发出了警惕，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王征笑着道。 滴答！ 正在王征靠近画眉的那一刻，指针摇摆的声音换换响起，随着声音的摆动，王征忽然停下了他的步伐。 “王……王征，你听着钟声，是不是很熟悉？”画眉声音有些颤抖，声音正是从她的手机里发出来的，手机的屏幕正在闪烁，显然这是她的专属手机铃声。 “好熟悉。”王征好像平静了下来，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你现在正躺在一片沙滩上，有海鸥在天空中飞翔，还有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你听到了吗？”画眉强行舒缓自己的心情，可是依然不能够掩饰她紧张的情绪，她手心流出的汗水甚至滴落到了地上，沾湿了地上的水泥地。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赌博，而堵住正是她自己的生命。 作为王征私人医生的她最为清楚，王征在接到电话之后，情绪就变得烦躁、不安，在碰上面前这幅直观的犯罪现场的刺激，精神立刻变出现了问题，而他刚才进入了凶手的世界里，毫无疑问的是，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宣泄自己犯罪的欲望。 而画眉，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我看见了，好美……”王征的脑海里，好像真的把她带到了画眉所说的沙滩上，表情愈加陶醉。 “好，那你等着我的声音，当我数到3的时候，你就要想起你自己是谁，醒过来。”画眉紧张的开口道，这是最后一个步骤，只要她数到3，那么自己也就不会再有危险了，“1，2……” 砰！ 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一个绑在架子上的人突然坠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糟了！”画眉脸上的表情愈加难看，她担心的转过头，心里顿时发凉了起来，因为她看见的，正是王征露出凶光的眼神，然后下一刻，一个黑影便朝着自己扑来。 “不要！”画眉尖叫了一声。 砰！ 右侧的玻璃忽然破碎，一颗子弹顺着窗户的边缘朝着王征射去，威力强大的子弹顿时射穿了王征的胳膊，溅起了血花。 “啊！”王征感受到了这种异常的疼痛，顿时惨叫一声，死死的捂着肩膀，躺在了地上。 “我不管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开枪！”墙外外传来了古侠愤怒的声音。 原来，就在这个危机的时候，古侠终于带着特警和当地警方赶到，而另外一边，高峰也和白灵匆匆忙忙的从出租车上下来，朝着艺术馆跑去。 哗！ 艺术馆紧闭的后门被人从外暴力的打开，猛烈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室内，把那临时搭建出来的小房间，照射的一清二楚。 “赶紧救人！”高峰带头冲了进去，一下子便跑到了王征的身旁，“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王征脸色苍白，声音沙哑道：“画眉……，她没事吧？” “你还有闲心管别人呢？”高峰有些无语，“倒是你，中了一枪怎么还生龙活虎的？” “我……，我没事。”王征说话的时候，脑子一沉，忽然昏了过去。 …… “观众朋友们好。”女主持人站在镜头前，握着手中的麦克风，表情严肃的说道：“经过本市警局和专案组联手的成功，终于在昨天下午3点20分，成功的破获了一起人口买卖案件……” 啪！ “什么玩意儿！”高峰一脸不爽的关掉了电视，无语道：“明明是我们专案组办的事，跟他们本市警方有什么关系？” “人家至少出了特警吧？”白灵翻了个白眼。 “是啊，特警还顺便给了咱们神探一枪，现在神探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高峰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古侠，开口道：“老轱辘，我怎么总觉得开枪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就你废话多。”古侠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头点了根烟，开口道：“先说点正事，王征中枪这个事先暂时不谈，画眉怎么样了？” 从案发现场回来之后，画眉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没有露面，就连古侠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说是去想什么事，等回来在通知我们。”白灵晃了晃手机。专案组的成员中，只有她有画眉的网络联系方式。 “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古侠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特警会开枪打咱们的警务人员？”高峰对当时现场的情况仍然有怀疑。 “这个……，我也不好说。”古侠摇了摇头。 “那咱们就不说这个。”高峰一脸笑意的走到古侠身边，笑着道：“古教授，咱们这回破了这么大个案子，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奖励？” “奖励？”古侠恍然大悟，“我说你小子这次怎么不急着走了，原来是为了奖励，倒也是，这个案子听说警局内部对外也有线索奖励，不过咱们自己人破的案子，不能领奖。” “什么自己人？”高峰赶紧道：“古教授，我上个星期可就已经申请转业了，公安部还没聘请我，我可以可以去领奖的。” “哦？”古侠笑了起来，“领奖嘛，倒是也可以，不过你好像忘了，当时采访的时候，专案组只有你一个人接受采访，如果你在公开抛头露面的话，我们也很难做。” 高峰脸上立刻出现了吃死苍蝇的表情，确实，在最后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他主动请缨去当专案组代表的，还在电视上好好露了一次脸，如果他在领奖金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我可以遮着脸去，我有头套。”高峰灵机一动。 “得了吧，你那个头套？”白灵伸出手，把脸遮了起来，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怎么看都像抢劫的，不怕在跟哪个抢劫犯对上号？” “哟，小高，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个头套呢？”古侠笑了起来，“你戴那个头套也没关系，不过你别忘了，真的让你领奖，奖金你也要分一大半给王征，虽然他不一定会要，不过你不能帮他决定了吧？还有，我可知道王征并不喜欢抛头露面。” “这倒是……”高峰伸出手指摩擦了一下胡渣，笑着道：“放心，我有办法了，既不让他抛头露面，还能让他跟我一起堂堂正正的去领奖。” “我感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白灵摊了摊手。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古侠也摆了摆手，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他放在桌子前面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而他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第23章吴荣 “为什么会袭击你的同事？”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病床旁，轻声问道。 这个戴着眼睛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一副商务人士的穿着，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在他的手旁，却放着一根拐杖。 “我……，我也不知道。”王征艰难的摇了摇头。 从艺术馆中枪直到手术结束后，取出子弹的王征便被院方有意的捆绑在了床上，这个待遇本来不该是一个警务人员所有的，可耐人寻味的是，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而古侠等人，却直到现在都没有获得探病的权利。 “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短暂的行为能力失调，大脑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不受人控制。”男人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思考了一会继续开口：“你的第二人格不受控制！” 王征哑然，嘴张了半天，然后点了点头。 “你不适合做警察。”男人给王征下了诊断，取下眼镜“哈”了一口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判案思维比很多老刑警都要丰富，甚至比大部分的专家还要清晰。”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王征知道对方意有所指。 “谈个合作。”男人笑了笑，“以后你经手的所有案件给我一份详细的推理记录，而我可以帮助你解决现状。” “解决现状？”王征有些疑惑。 “至少你不用像现在一样。”男人低下头，表情有些怜悯，“一个警方专案组成员，光荣负伤后在医院治疗反而被人捆起来，恐怕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不仅仅是你，你的家人恐怕也不会再让你呆在专案组了吧？” “我的家人？”王征有些警惕。 “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瞒不住我。”男人盯着王征的脸，好像想要看出来什么。 砰！ 忽然，病房门被人粗暴的从外推开，走在最前的便是一脸愤怒的古侠，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专案组的其他几名成员。 “吴荣，你什么意思？”古侠看着王征身旁的男人，表情有些愤怒，“王征的事是由部里直接指派，你有什么权利来恐吓我的部下？” 显然，古侠和那个男人很熟悉，竟然能够直接说出对方的名字。 “呵呵，原来是古教授。”吴荣回到了座位上，扶了扶眼镜啧啧道：“我倒是没想到，在没有获得探病权利的你，竟然能够出入这里。” “这里很难进吗？”高峰掏了掏耳朵，表示有些不屑。 病房外的保卫工作做的十分严密，甚至抽调的是真枪实弹的武警战士，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武警战士在高峰的眼神却形同虚设，所以轻轻松松几句话的功夫，便成功开路，进入到了病房。 “哦？我却是忘了，专案组还有一个高峰。”吴荣露出了微笑，“言归正传，虽然王征的案件由公安部指派，但是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已经拿到上面的批准，有权利对他进行了解。” “我的人，我说的算。”古侠态度很强硬。 “你求我。”吴荣淡淡道：“或许我可以考虑卖你这个面子。” “妈的，你是不是……”高峰一听这话，顿时撸起了袖子，可是却被一旁的古侠伸手拦住。 古侠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高峰不要冲动之后，转过头开口道：“吴荣，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 “大概是某个碍事的老家伙直接给你打了内线电话，我猜会是他。”吴荣似乎早就知道结果，拿起拐杖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眼神似乎穿过了摄像头，“没事找事，总是你们这些人的专利不是吗？” “请你离开。”古侠终于沉住了气，脸色恢复往常，“你我知根知底，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同样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 “可以。”吴荣笑了笑，临走时也没有忘记盯着王征的脸，嘴巴张和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然后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离开了现场。 “妈的，什么玩意儿。”高峰很不爽，对着吴荣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然后赶紧走到病床前，把王征身上的捆绑拆了下来，“这帮人怎么这么办事？还把你捆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王征苦笑一声。 “因为你在他们的心里，已经被定义为危险人物。”古侠似乎已有所指，“他们不允许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出现在社会上，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王征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心领神会。 高峰和白灵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云里雾里。 “疑犯呢？”王征甩了甩僵硬的双手，开口问道。 “被部里带走了，因为怀疑他用的是假名字，所以需要验证他真正的dna。”古侠话音一顿，继续道：“而且这个案件还有些不明朗的地方，而且还没有直接能够指证他的证据，所以部里希望你能够跟地方警方恰接一下你手头的线索。” “等等……，我一直不是很明白，疑犯到底是谁？电视上也没透露信息。”白灵赶紧开口发问，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很长时间。 “对啊，我们是最后赶到现场，然后又马上送你去医院了，疑犯到底是谁？”高峰实际上也是云里雾里。 “你就在电视里吹牛厉害。”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吧。” 古侠和王征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昏暗的审讯室里，一道强光被人刻意的拨动，照在了犯人的脸上。 犯人的双手被死死的拷在凳子上，甚至连遮挡光的动作都无法做出，直到很久后，坐在对面负责审讯的那个人才结束了恶作剧，把灯头拉回了原位，让犯人的脸变得清晰了起来。 如果此刻高峰在场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那个他一直没有猜测到的犯人，竟然是陈帅的大学导师，敖江。 “敖江，或者我该说敖老师？”审讯的男人声音有些戏谑。 “你不用问了，我也没什么话想要招供的。”敖江的表情依旧很僵硬。 “我没准备让你说，因为我全都知道。”男人爽朗的笑了笑，继续道：“你不过是一个自喻为艺术家的色情狂罢了。” “你！”敖江的表情有些愤怒，“你懂个屁，我的作品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包括我所有的雕刻，都独一无二！” “你那些死人骨头，还叫雕刻？”男人讥讽道，“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闭嘴！”敖江异常的愤怒，“我要换人提审，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你以为这是ktv叫陪唱？你有得选吗？”男人轻咳一声，“敖江，07年任职19中语文老师，胡强的带路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敖江身子一震，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十年前的蓝妮案，之所以一直没找出凶手，其实是因为当时的三个目击证人，为了能够顺利毕业，故意帮你隐瞒的吧。”男人发出啧啧的声音，“好一出师生情深，不过最后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三个人杀了呢？” “笨，因为他需要新的艺术品呗。”男人嘴里发出另外一个声音。 “原来是这样。”男人自问自答，然后笑了起来：“那些所谓的艺术，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四十年的平庸，不过是为了生活的刺激和洒下的弥天大谎，为了圆谎，你只能够一个个把知情者杀掉，然后做成你最喜欢的骨雕。” “够了！”敖江的情绪更加激动，“你到底是谁！” “实际上，这种刺激你并不满足，所以你才会跟他们合作，对不对！”男人话锋一转，忽然道：“跟他们合作，不如跟我合作，你所有想要的，我都可以提供。” “你……你说什么？”敖江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男人笑了起来，然后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第24章庄周梦蝶 “什么？敖江死了！”刚刚得到监狱里传达的消息，让王征非常震惊。他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会死在监狱里。 “听说有人探监给他送吃的，吃的东西里放了老鼠药，他直接被毒死了。”高峰摊了摊手，有些无语，“这应该算是一种报应吧，你猜猜毒死他的人是谁？” “应该是蓝妮的父亲。”王征叹了口气。 “真神了，这你都知道？”高峰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其实你如果仔细想一想，除了我们之外，最急迫想知道凶手的人是谁？”王征问道。 “肯定是死者的父母，朋友。”高峰若有所思，“不过，那也不可能猜的那么准啊！” “你真是蠢。”一旁的白灵都听不下去了，赶紧道：“你想想陈帅的父母是高官，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探监，而贾卫平的父母还在经历丧子之痛，唯一有可能做这个事的，只有蓝妮的父母好吧，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把这种伤痛转换成别的东西。” “不错，有长进。”王征笑着对白灵比了个大拇指。 “哟哟，就你们两个最聪明好了吧。”高峰翻了个白眼，然后忽然眼睛一转，匆匆忙忙从抽屉里拿出个塑料袋扔个王征道：“选一个戴上。” “你又搞什么鬼？”王征打开袋子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到哪买的这玩意儿？” 也难怪王征会哭笑不得，原来袋子里放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风靡各大小学的卡通面具，一个是孙悟空，而另外一个则是奥特曼。 “地摊，五块钱俩。”高峰表情有些得意。 “干什么？”王征无奈道。 “领奖啊！”高峰有些兴奋，“二十万，我们两个去领正好一人一半，你马上毕业了，而我马上要专业了，不能干饿着对不对？” 王征翻了个白眼，表情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话说起来，王征你那个手机是不是也该换换了，我好几次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到底是什么手机。”高峰开始了威逼利诱。 “我觉得挺好的。”王征晃了晃手中的电话，n记第一代智能机。 “好个屁，这么厚。”高峰赶紧把自己的电话掏了出来，笑呵呵道：“你看我这个，机身薄，屏幕又大，上网又快，没事还能摇一摇。” “你别教坏我们王征了。”古侠从门外走进来，表情有些无奈：“敖江死在监狱里的消息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众人点了点头。 “那就好，组织上要传达两个事。”古侠顿了顿，开口道：“第一，z001案的幸存者已经大部分被我们解救出来，根据幸存者提供的线索，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够把其他人都救出来，然后z001案正式封卷！” “太好了！” 高峰兴奋的鼓起了掌不忘在一旁欢呼，连带一旁的白灵也欢呼了起来。 “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古侠笑着对王征问道。 “很满意。”王征点了点头，笑着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更好了。”古侠笑着道：“为了庆祝画眉同志归队，经过组织上考虑，准备拨出一部分的公款，为我们专案组提供一次完全免费的旅游项目，并且给同志们一个星期的假期，所有的公职人员、学生均享受这个待遇。” “画眉姐真的要回来了？”白灵眼前一亮，身旁的王征和高峰眼神中也出现了期待。 咔咔！ 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很快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很快一抹高挑的倩影出现在了门口。 “画眉姐！”白灵看清了来人，一下子激动的跑了过去，直接给对方来了一个熊抱。 画眉冰冷的表情有些错愕，然后表情不自觉的便温柔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柔声道：“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王征好像松了口气，“那这次旅游……，我参加。” “不着急。”画眉忽然看着王征，然后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听说你要跟高峰戴着面具去领奖，我想顺便过去拍几张照。” “对啊对啊，我也想拍！”白灵高兴的跳了起来。 “最毒……”王征欲言又止的看着画眉，看到对方瞪着眼睛，硬生生把接下来的那三个字憋了回去。 在画眉的威逼利诱下，不得已最终王征还是选择了妥协，跟他预料的一样，当他们到达领奖现场时，由于戴着面具的关系，令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很错愕。 “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是来抢劫的呢。”公安局长嘟囔了起来，引起台下的一片哄笑。 …… “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王永常抿着嘴角，看着档案夹中的那张照片。 很清晰能够辨认的出来，戴着孙悟空面具的是高峰，而站在他身旁的奥特曼就是王征。 “别得罪女人。”王征苦笑道。 “我有几个问题，你当初是怎么发现，敖江就是嫌疑人的？”王永常听着王征的讲述，依旧有些弄不明白。 好好一个大学教授，怎么说变坏，就变坏了呢？ “我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有问题。”王征淡然道：“他的表现太僵硬，而且书柜上不止一件藏品，所有的东西我都能碰，唯独那件骨雕他不允许我们碰，而且情绪很反常，当下我就很疑惑。” “还有，工厂的门上那只蝴蝶，实际上出自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王永常有些兴奋。 “庄周梦蝶。”王征叹了口气道：“一个画家首先考虑的是作品的角度、图层还有最重要的美感，可那幅画不是，他画出来的东西就像他自己一样，追求的并不是普遍的美，而是他自己想象中的东西。” “那最后一副画？”王永常问道。他说的，赫然就是王征看到的第一副画，那一副名为救赎的枯木。 “不知道。”王征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王永常有些疑惑。 “这本身就是一个谜。”王征摇了摇头，“或许这些油画根本就不是出自敖江的手笔，或者是别人根据敖江的想法画出的作品，谁知道呢。” “真让人遗憾。”王永常叹了口气，“敖江的案件结束后，z001的档案便进行了封卷，但是我仍然有一个疑问，就是你们在艺术馆的时候，最后那一刻警方是从后门破门而入，那前门呢？还有那个守门的陈波呢？” 王征再次摇了摇头：“根据古教授说，当时特警在前后门都有警力布防，但是根据现场回报来看，艺术馆的大门是被人从内反锁的，而那个陈波从我们进门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王永常表情震惊。 “嗯。”王征点了点头。 事实上，除了这两个疑点之外，还有一个疑点王征一直没有跟王永常提起，包括古侠也一直没说。 当时，王征中枪住院，警方很快便开始对此次出勤的特警大队进行内部审查，直到最后警方依旧没有找到对王征开枪的特警。 最重要的是，当此出勤的特警身上所有携带的子弹都有严格的登记，每一名特警配发多少子弹，都有相应的数量，可是当日回到特警大队进行检验枪械的那一刻，让整个警界包括专案组都震惊了。 因为当天所有出勤的特警，弹夹里的子弹一发不少，可是那对王征开枪的，又是谁？ 第25章第二个故事 犯罪心理研究中心的生活很清闲，每一天所有的时间都有着专门的规划，当然唯一遗憾的是，任何人都不能够离开自己的监房一步。 王永常是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到内部，跟上一次提审有些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组织上要求他来的，而是王征通过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要求他来的。 “上次的谈话让他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对他的病情很有帮助。”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走在前面带路。 “这里的每个人……”王永常在监房的门口走过，透过栅栏看着一个个监房里的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好像很正常。” 确实，从他的视角来看，这些人除了读书看报之外，甚至还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再打太极拳，看起来跟社会上的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别被他们骗了。”工作人员警惕道：“这些人的手上都不止一件命案，而且其中有一些人还精通各式各样的改造，任何东西在他们的手里，都会变成杀人的工具。” 说着，工作人员把衣服向下一拽，露出胸前一条骇人的疤痕。 “怎么弄得。”王永常不禁咂舌。 “前几年公安部送来的病人，六十多岁，走路都走不利索。”工作人员有些唏嘘：“或许是私心吧，对他的东西有些放宽，结果当晚查房时……，他袭击了我。” 王永常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问道：“那他还是这个监狱里？” 工作人员突然噤若寒蝉，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带着王永常沉默的走到了研究中心的最底部，一个比外界要大一些的监房。 “记住，不能够把任何的私人物品给他。”工作人员再次强调道：“我说得是任何的物品，包括一支笔，一张纸！” “我明白。”王永常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同样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就在里面，你直接过去吧。”工作人员对王永常指了个方向后，自然的后退了一步，守在了门口。 王永常紧张的擦干净了手心里的汗迹，然后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里，迎面看见王征笑着坐在了隔离门内的床上，自言自语聊得很开心。 “王征！”王永常挥了挥手。 “王局长来了？”王征坐的端正了些，笑着道：“来的路上，小李肯定又给你宣扬危险人物了吧？” “小李？”王永常挠了挠头，然后恍然大悟，一下子他就想到了，王征说的应该是给自己带路的工作人员。 “上次我给你提供的案子，你应该已经上报了，那些卷宗现在应该在各个大学的研究室里，正被那些教授们研究着吧？”王征笑着道。 “对……。”王永常的语气有些不耻，“我回去的当晚，那些人就都托关系找到部里，愣是说你的卷宗和办案思路，很值得研究整理，然后搞一套“我是犯人”的系统培训，说能切实的提高破案率，我档案自己都没捂热乎，就让他们弄走了。” “他们糊弄你玩呢。”王征笑了起来，“这个理论本来就让系统内的老教授们忌讳，根本不可能搞什么系统培训提高破案率，我猜是他们是要研究我的病态心理，然后争取年底的公开心理学提案。” “呸！伪君子！”王永常吐了口痰。 常年处于一线，也注定了他最看不起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更何况那档案他自己看的也是意犹未尽，如果不是部长发话，他完全有权利自己把档案攥在手里。 “两件事。”王征马上便进入了主题，伸出一根手指，“我需要你帮我找个人。” “是谁？”王永常脸上露出了惊讶。 自从王征进入研究中心之后，不论是谁申请探视他从来都是避而不见，还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要找某个人，这个话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公安部都要有所动作，毕竟王征身上的秘密，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个不着急。”王征放下了手，笑着道：“我看我的心理评估最慢也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就要出结果了，如果你不着急评选的话，不妨在这听我讲个故事？” “故事？”王永常忽然变得兴奋了起来，“是不是跟专案组有关？” 也难得王永常会如此失态，专案组从成立之后，办的除了特案要案之外，还有许多封存的悬案，这些办案经验对于任何一个警察来说，都跟小说里的神器似得，谁拿到手那在警界的地位可就大不相同了。 “是啊。”王征笑了笑，“带本子和笔了吗？” “带了！”王永常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笔记本，然后又从裤子里掏出一个笔芯，笑着道：“你们这管制的还真严。”显然，他在进门的时候，也受到了一系列的检查。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开始说，你仔细记吧。”王征揉了揉脸，然后开始回忆了起来，淡淡的开口道：“那天是我们专案组组织旅游的第二天……” …… 晴蓝的天空下，有一片荒无人烟的绿地。 这片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位置既远离城镇，又距离高速的匝口不远，环境优美不说，又十分安静，而就在这片世外桃源里，有一个临时搭建不起眼的木屋。 两个人在木屋里，一个人站着，而另外一个打扮算是得体的中年人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显然是在坐着某种治疗。 这个中年人叫黄伟达，狮子乡规划局的局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当官也算是清廉，没有什么不雅传闻。 “我希望你考虑一下。”黄伟达歪着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人，语重心长道：“我只能争取到这个地步了。” “那都是俺的孩子。”那人摇了摇头。 “你这是讹诈！”黄伟达有些不忿，“这笔钱是省里的专项款，我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争取的，不可能再多了！” “黄局长，俺听说你有糖尿病？”那人忽然道。 “是啊，老毛病了。”黄伟达的语气放松了不少，唏嘘道：“这些年饮食不规律，又总有应酬，难免有些大小毛病缠身。” “那你想治好不？”那人咧嘴笑道。 “谁不想治好？现在市面上的特效药也不便宜。”黄伟达唏嘘不已，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只能够简单的维持用药，要说根治也不太可能。 “俺给你想个办法。”那人提了口气，“你给俺和俺孩子找个落脚的地方，俺就保证给你治好，不然……” “你还想威胁我？”黄伟达慌忙爬了起来，愤怒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王法的！” “法不法的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你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只能自己解决问题了！”那人的语气有些偏执。 “不想跟你多说话，你给我把这玩意拿走！”黄伟达愤怒了，背对着那人大声嚷嚷了起来，想让对方拔掉自己身上的银针。 “拿走？让俺孩子帮你好好治治吧！”那人阴恻恻的叫了一声，然后抓起脚边一个小腿高的泥罐，砸向了黄伟达。 “孩子，爹给你们找了个新家！” 第26章马蜂窝 “不要跟那个人有任何过多的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不仅仅会害了你，甚至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幸免。”在篝火旁，看着聊得兴起的三个人，古侠再一次对王征进行劝告：“如果真要让我给出一个比喻的话，他是鬼。” “这是第三十遍。”王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拆开，自己抽出一支点上，然后把剩余的递给了古侠，“教授，咱们出来玩是不是要有出来玩的样子？” “你这是要谋杀我。”古侠盯着烟盒，始终没有下手。 “得了吧，师母提前给我打过电话了，跟我说出来玩抽烟可以，但是要控制，这盒烟还是师母让我给你的。”王征顿时哭笑不得。 “真的？”古侠大喜过望，赶紧抢过烟盒，确定了这是自己常抽的牌子之后，这才欣然收下，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你欠我两块两毛五。” 王征摇了摇头，然后翻了个白眼，他怎么也想不通，虽然不过有几面之缘但是性格温和长相仍然不俗的师母，是怎么看上这个又抠门又不通世故的老轱辘。 “难道是爱情的力量？”王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征师徒暗地里较劲，倒也不妨碍其他三个人谈天说地，三个人里就数高峰蹦跶的最欢实，指着四周的群山峻岭和高速公路侃侃而谈，颇有点指点天下的气势，画眉坐在一边基本上是笑而不语，反观年纪最小的白灵，反而眼中冒出无数小星星，和追星的女孩如出一辙。 “咱们脚踩的地方，叫狮子乡。”高峰抽了口烟故作高深的指着远方，“你们看那一块山，像不像一头大狮子？” “真的耶！”白灵激动的叫道。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画眉和王征同时翻了个白眼，古侠暗自叹了口气。 “而且我跟你说，这地方曾经发生过不少怪事！”高峰故作神秘道：“短短三年的时间，失踪了不下五个人，而且各个都在狮子乡的规划局任职。”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王征笑着道。 “你可别忘了我之前是干什么的。”高峰豪气道：“我曾经就抽调来进行过一次搜查，几百人进山，武器、军犬全部到位，可是你猜这么着？军犬的鼻子都失灵了，转了三天愣是一个没找到不说，还差点把一个班同志搞丢了。” “山里的地形很复杂？”王征来了兴趣。 “复杂个屁股！”高峰撇了撇嘴，“上山只有两条大路，当然山脚下你可以找到一些小路，不过这些路都被那玩意给占了，战士们还没进到一半，就好几个住院了，后来上头一看这情况，咱们都上不去，那些官员也不可能自己上去，所以就放弃了走小路，直奔大路。” “那还真有点邪门。”王征点了点头，“那官员为什么要来这？” “不知道？”高峰摇了摇头，无奈道：“原本按照我们的猜想，是不是手脚不干净，所以进山避难，但是我们一查帐，都没有问题，不存在潜逃的嫌疑，所以最后被公安部列为悬案处理。” “哦！原来是悬案。” 王征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对古侠眨了眨眼镜，很快画眉好像也发现了端倪，同样笑眯眯的看着古侠。 “你们看着我干嘛？”古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了话题：“高峰，你说的那玩意是什么？” “马蜂。”高峰咬牙切齿，显然对这个物种深恶痛绝。 也难怪，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战士没倒在战场上，反而折在了这种不起眼的小动物身上，上哪说理去？ 王征神情不变和画眉对视一眼，然后再次看着古侠。 古侠实在忍受不住了，刚想开口的时候，两束强光隔着老远射了过来，仔细一看，能够轻易的看的出来，这是一列车队，而且领头的车众人格外的熟悉，是地方警员专用的警车，后面跟着的是几辆私家车。 “古教授，你可是提前来了。”警车停下之后，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走下了车，直奔古侠等人而来，自我介绍道：“我是狮子乡分局的局长，荀获。” “情况怎么样？”两人简单的握了握手之后，古侠也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直奔主题。 荀获摇了摇头，开口道：“跟我们第一次通话的时候一样，仍然没什么进展。” “我们先去现场吧。”古侠表情很严肃，带着王征等人直接上了警方准备好的车子，朝着狮子山方向走去。 由于几人露营的地方距狮子山还有段路程，一路上荀获也不吝啬开始跟众人介绍起了情况。 尸体是三天前被几个村里的孩子发现的，当地警方接警后迅速封锁了现场，但是由于现场的地形和环境过于复杂，封锁的这三天里没有一个警察能够靠近尸体。 “为什么？”白灵一脸不解。 “这……”荀获为难的挠了挠头，开口道：“尸体上有大量的马蜂，它们的领地意识感很强，一靠近我们的人员就会受到袭击。” “马蜂。”高峰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他对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那现在怎么样？”古侠发问道：“咱们办案，也不能够因为有点危险就不办了，如果警察都这样，群众也睡不着好觉吧？” “嗨，谁说不是呢。”荀获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们临时抽调了消防中队，整整三天的时间，一直都在做现场清理，勉强弄出一个安全点的地方提供你们办案，还好最近没有下雨的征兆，不然会更困难。” 众人沉默了起来，很快车子便开到了一处树林旁，在荀获的带领下众人很快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蚊帐里，显然这是当地警方为了躲避马蜂，临时搭建的。 “尸体就在那里。”荀获伸出手指着头顶的一棵树。 众人顺着荀获手指的方向看去，各个不禁咂舌，谁也想不到在树皮上果然贴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人，而他的腹部则是漆黑的蜂窝状，正在流淌着精液剔透的淡黄色液体。 “他是怎么上去的？”古侠的表情有些吃惊。 “应该是挂上去的。”王征绕着树走了一圈，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他应该是被人用绳子挂在树上的，这种绳子类似于吊死某种动物的东西。” “你说的还真是。”荀获震惊的看着王征，“清理现场之后，我们的老干警也确认过，这个人确实是被人挂在树上的。” “虽然不能够确定。”王征斟酌了半晌，开口道：“但事实上，这个人应该是先被人挂在树上，然后不知道又被人用一些方法，把身体改造成蜂窝了。” “真变态。”白灵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 “先放下来吧。”古侠吩咐道。 在地方消防官兵的帮助下，很快这第一具尸体便被从树上放下，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确因为尸体剧烈的摇晃，导致他肚子里又爬出了几只拇指多大的马蜂，好在数量不多，众人没费多少力气，便收拾干净了。 “死者后脑受到过钝器击打。”白灵顿了顿继续道：“但是他当时应该只是暂时的昏迷了过去，还有他脖子上虽然有绳子的勒痕，可是却并不能够判断是令他致死的原因。” “是蜂毒。”王征想了想，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死后才被人挂在树上的。” “我保留意见。”白灵点了点头。身为法医，死者身上的任何证据，都需要经过详细的检验，才能够作准。 “那他身上这些东西是……”高峰挪着步子走到了死者身边，掐起对方身上一块类似皮肤的组织，疑惑道。 “你们发现没有，死者的身上……，没有一点臭味！”画眉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基本上可以确定。”王征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第27章灯下黑 当天晚上，除了专案组看过的第一具尸体外，在消防部门的配合下，整整一夜的时间，又找到了其他的四具尸体，连同第一具尸体，一起送到了狮子乡公安局。 “通过dna比对，这几个死者的身份，正是失踪的那几位规划局的局长。”白灵拿出了刚刚才完成的鉴定报告，递给了面前几人，“而且跟王征猜测的一样，死者脖子上的痕和脑后的伤痕，都不是真正致死的原因。” “真是毒死的？”高峰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看见蜜蜂都会下意识的躲避，更何况还是块头更大的马蜂，能够活活被马蜂扎死的人，还是非常罕见的，可就这么一个案子里，竟然足足有五个人，而且先后的死法一致，明显是一人所为。 “那块皮肤组织是什么？”王征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高峰的疑问，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那是干了的蜂蜜。”白灵咽了口口水，“死者的衣服上和身上都有大量的蜂蜜，在加上狮子山的环境和气候，导致蜂蜜变干后，在死者的身上形成了一层类似于皮肤组织的东西。” 高峰有些沉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捂住了嘴跑出了屋子，很快整个楼道里都能够听到呕吐的声音。 “他怎么了？”画眉不解的问道。 “某些人吃独食，大早上的开车到县城里的k记，买了两对蜜汁鸡翅。”白灵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难怪他会这样了。”王征有些哭笑不得。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皮肤有问题的是高峰，结果中招的还是高峰，估计这小子有段时间不会吃蜂蜜制品了。 “好了，咱们还是谈一谈杀人动机。”古侠仔细的看了一下报告，沉声道：“这几个人的身家清白，我实在找不出杀害理由，而且根据狮子乡警方送来报告，拆迁事宜早就在他们死前就解决完毕了，不存在因为补偿而杀人的情况。” “会不会是地理位置不满意？”白灵想了想继续说道：“村里人对房子的说法挺多，也比较迷信，如果他对房子位置不满意，私底下找规划局的干部，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能性不大。”王征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看法。”古侠点了根烟，不忘扔给王征一支，开口问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仅仅是杀人动机，而是我们要先搞清楚，死者为什么会都死在狮子山里，而且他们的身份还都是规划局的干部。” “我觉得更应该搞清楚的，是第一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王征语出惊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古侠有些意外。 “这一点我很确定。”王征沉思了一会，开口道：“从报告上看，死者确实是死于蜂毒，但是死者在死前头部受到过钝器袭击，然后才被马蜂蜇死的，之后被人挂在了树上做成了蜂窝，换句话来说，在被挂在树上之前，他们已经死了。” “看来是有的忙了。”古侠伸了个懒腰，一夜未眠他的精神也并不是很好。 “分头行动，高峰到几个死者的家里调查一下，我和画眉去尸体的案发现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王征起身拿起消防部门为他准备的外套，笑着道：“古教授，你和白灵就在市局里呆着吧。” 没等专案组的几个成员提出异议，王征便带着画眉偷偷的溜走了，等众人反映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早就离开市局了。 …… “我套紧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收紧绳子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挣扎，然后我把他吊在了树上，看着山里的马蜂一只只的飞到他的身边，我忽然觉得他的身子有些碍事。” 王征沉闷的吐了口气，依旧闭着眼睛走到树旁，伸出手磨蹭着面前的树皮，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你还有五分钟。”画眉低头看着手表，声音十分冷漠。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让人不安，更让人警惕。 “我拿着准备好的工具，爬到了树上，然后用力的捅进他的肚子里，我看着工具一点点的陷入，然后我用力的在他的肚子周围划圈，看着他肚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我搅碎，然后我在这片碎肉里撒上了花粉。” “看，那是我的孩子，它们在欢呼，庆祝自己找到了新家，完全不会被人搬走的家！” 王征忽然睁开了眼睛，疲惫的看着画眉，开口道：“我就是这么杀掉他的。” 画眉看着王征，身体感觉有些发凉，不再敢看对方，赶紧低下了头，便看见树下枯叶的颜色有些不对，不自觉的便蹲了下来，拿起一片叶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叶子的颜色应该是被死者的血染红的。”王征顿了顿，继续道：“当天我们来的时候光线不好所以没有发现，但是现在倒是也能够看出点别的问题。” 说着，王征也蹲了下来，两只眼睛不断的在地面上扫射，等确定了某个位置之后，轻轻的用手把树叶翻开，顿时两个人都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数不清的蚂蚁围在一个角落里，争先恐后的在枯叶中穿行，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还有不少蚂蚁从地底中钻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画眉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难道死者死的时候，还没有树叶？蚂蚁怎么会钻到地底下？” “不太对劲。”王征皱起了眉头，赶紧伸出手把落叶拨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块湿润的土壤，“底下有东西。” “什么？”画眉顿时震惊了起来，下意识的伸出手便准备把泥土也拨开，想要看看地底下究竟是什么。 “别碰。”王征赶紧拦住了画眉，“你站远点，然后给古教授打个电话，说我们有重大发现。” “好！”画眉往后退了几步，紧张的拿起手机。 王征看到画眉的举动，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这才伸出手一点点的剥开那片稍高的泥土，很快一团类似于头发的东西，被他挖了出来，同时地面上也传出来一股恶臭，熏得两人都想要作呕。 “灯下黑。”王征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没有在继续挖下去的冲动。单凭着之前所看到的东西，他大概就能够猜出来，地底下埋着的是什么。 画眉听着望着的话，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等到手机接通了之后，赶紧对着电话那头的古侠开口道：“古教授，我们在案发现场，好像遇到了灯下黑……” “灯下黑？”电话那头的古侠嘴里叼的烟都差点掉了下来，赶紧开口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去！” “好！”画眉点了点头，挂掉电话之后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征，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灯下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包括当地的警方，都不是一个发现现场的，甚至报案人也不是。”王征面部铁青，深思了一会道：“有人比所有人都早的来到现场，而且还顺便给我们留了个礼物，可能是针对当地警方，也可能是针对我们的。” 画眉对王征的解释依旧觉得云里雾里，等到古侠赶到之后，案发现场便在一次进行了挖掘，可这一次挖掘出来得并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而是……一颗人头！ 第28章蜂蜜 当我们打开电灯便以为能够告别黑暗的时候，却忘记了灯下恰恰确是最黑暗的地方——灯下黑 “这是典型的肢解抛尸案。”古侠愤怒的开口道：“这不仅仅是对于警方，甚至对于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一种极端的挑衅！” 灯下黑的出现，让古侠尤为愤怒，特别是人头出土之后面部腐蚀严重，就连白灵也很难能够判断的出来死者确切的死亡时间的消息一出现，无疑是在他内心的火团里又给添上了柴，让这团火烧的更旺。 “现在怎么办？”高峰表情很无语，“两个案子同时发现的，是并案处理，还是一个一个来，先把蜂窝案处理了？” 由于受害者都被人做成了蜂窝，所以专案组便直接把案子定义为蜂窝案。 “不。”古侠脸色很难看，“你们继续处理蜂窝案，这个肢解杀人案我亲自处理，画眉你协助我。” “好。”画眉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异议。 很快，古侠便带着画眉离开了，公安局内又只剩下王征三人，大眼瞪着小眼，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解，在三个人商量了一阵之后，最终决定由王征和高峰出现场，而白灵则是守在公安局，等待着新消息。 “老轱辘这次怎么发这么大火？”高峰单手打着方向盘，表情有些不解。从他认识古侠以来，好像从没有一个案子，能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发火，这还是第一次。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死人，其次就是肢解杀人。”王征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去哪？”高峰问道：“总不能就这么像没头苍蝇的似得转吧？” “那肯定不可能。”王征笑着道：“我们现在去了解一下蜂蜜经销点，看看近期有没有谁购买了大量蜂蜜。” “对啊！”高峰赶紧道：“五个死者的身上和衣服上，都被涂抹了大量蜂蜜，如果我们找到谁近期大量购买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找到凶手！” “我也是猜测。”王征挠了挠头，“虽然蜂蜜可以判断为凶手的动向，但是如果凶手是蜜蜂养殖的人的话，那么我们的目标恐怕就要扩大了，对办案来说增加了很多的难度。” 很快，高峰便开着车带着王征找到了一家专门卖蜂蜜的店铺，老板是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年，十分健谈。 “你好，我请问一下，咱们这个蜂蜜是怎么卖的？”高峰走进店里，便对着老板问道。 “普通的十五一斤，贵的上百的都有。”老板打量了一下高峰，反问道：“你要买哪种？” “那卖的最好的是哪种？”高峰赶紧笑着问道。 “十五的。”老板认真的开口道：“客人来了一般不买别的，都买这个，毕竟这是咱们本地出来的，信誉和质量都信得过。” “哦？咱们这有搞养殖的？”高峰问道。 “当然了。”老板自豪的说道：“不是我跟你吹，我们狮子乡的蜂蜜出口全国，现在首都都有人来我们这搞试点，说要研究我们这的蜂蜜，是怎么做出来的口感好，产量大。” “那真是了不起。”一直在店里逛着的王征，这个时候走回到了高峰身边，笑着问道：“老板，那咱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大量采购蜂蜜的？” “没有。”老板摇了摇头，“我们狮子乡自产自出，平常人买最多也就一斤两斤的放着，而且乡里也不大，走几步路就到我这了，不会一次性买多的。” “哦，这倒也是。”王征点了点头，笑吟吟得道：“我想大量买蜂蜜的话，能够找到养蜂人吗？” “悬。”老板摇了摇头，“这个季节还能卖出蜂蜜的就只有老吴头了，不过他脾气不好，而且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样，我们买蜂蜜也要提前一个月给他打电话预定，然后去了付完钱就要赶紧回来，不然天黑了以后，这个路根本没法走。” “老吴？”王征嘟囔一声之后，追问道：“这样，老板我买你十斤蜂蜜，但是你把那个老吴的电话给我可以吗？我想私下买点现弄出来的，等回去了好给我亲戚朋友什么的送点。” “这……”老板犹豫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那你买哪种？” “一样帮我称两斤吧，我都试一试。”王征笑吟吟的道。 老板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很快他便装好了几个小瓶的蜂蜜递给了王征，而王征接过蜂蜜之后，便赶紧和高峰一起回到了车上。 “你怎么买这么多？”高峰皱着眉头，心想着这么多蜂蜜，泡水喝少说也要半年，他不太想得通，王征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板给我们传递的信息很明显。”王征笑着道：“这个季节的蜂蜜出产量很少。” “那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吧。”高峰翻了个白眼。 “你有时候真的是，……蠢的可怕。”王征无语了，“这些蜂蜜不是给我们喝的，而是做检验的，你忘记了尸体上曾经被大量涂抹了蜂蜜了？” “啊我明白了！”高峰恍然大悟，“这个季节的蜂蜜出的少，市面上的蜂蜜都是从一个地方出的，只要我们确定尸体上的蜂蜜是哪种，直接就可以确定嫌疑人了！” “是啊。”王征看着高峰，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无奈。 两个人很快便回到了警察局，不过令二人意外的事，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古侠和画眉便也回到了市局，两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古教授，你们这是？”王征把蜂蜜拿给白灵，吩咐她做个对比之后，赶紧问道：“案子有进展了？” “没有。”古侠摇了摇头，“我查过报警档案，近期一年内没有任何的人口失踪记录，根据白灵的检验结果，死者是男性，25-28岁之间。” “那就很难办了。”王征斟酌了一会，开口道：“首先死者身份不明确，不能够确定他是否是本地人，甚至他有可能是外地人，如果是外地人的话，那就很棘手了。” 确实，每个城市的人口少说也有几十万人，要从几十万人里找到死者的身份，基本上无疑是大海捞针。 “我有个建议。”王征开口道：“通过警方搜索一下附近乡镇的失踪人口记录，时间基本可以锁定到半年以内，特别留意一下商人，就是经常两地奔走的那种。” “你怀疑……”古侠沉思了起来，过一会开口道：“有可能，如果是商人的话，那么杀人动机就比我们想象的多了。” “没错，也可以找找乡里的旅馆，看看半年内的登记簿，始终没退房，或者是匆匆忙忙的退房，押金也没要的那种。”王征笑着道。 “好小子！”古侠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拍了拍王征肩膀道：“你这么一提供，我大概就有办案方向了，好，我这把老骨头现在马上去活动活动，我就不信了，还有我们专案组办不成的案子？” “加油！”王征笑着鼓励道。 “王征！”就在这时，白灵却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一脸惊讶的对着王征开口道：“你送来的蜂蜜有问题！” “什么？”王征惊讶了起来。 “对！”白灵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蜂蜜里不仅仅有正常的蜂蜜成份，而且还有人的血液成分存在，只不过被蜂蜜稀释，凭着肉眼和嗅觉很难发现！” “这……”王征沉默了一会，赶紧问道：“那这蜂蜜的成分，和死者身上的蜂蜜成分？” “不是同一种！”白灵信誓旦旦的说道。 第29章新的线索 更多的疑点被专案组找到，但是却也让案子更加的棘手，蜂窝案是一个，而早在地方警察发现蜂窝前制造的肢解案，又是另外一个。 一大早，专案组的成员们就来到了会议室，机械性的吃着早餐，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 “凶手在死者身上涂抹了大量蜂蜜和花粉，为的就是让马蜂成功的做巢。”白灵搅拌着碗里的豆花，失神道：“可是，他又怎么做到让马蜂听他的吩咐的，难道是他有超能力？” 众人也有些无语，这个问题确实很难给出解释。 “说不定他被蜜蜂蜇过，外国电影不是也有个什么蜂侠嘛！”高峰大大咧咧的道。 “这个就是我们需要搞清楚的问题，要是凭想象就能够搞清楚，还要我们专案组做什么？”古侠放下了筷子，表情严肃。 “好了，言归正传。”王征笑着打起了圆场，“白灵，你看这死者腹部的绞断状伤口，对作案工具有没有什么想法？”。 在树林做共情时，王征就知道了凶手可能借助了某种工具，但是专业上的事情容不得他乱猜测，有时候对外观的构想稍微有一些偏差，案子就很有可能会被带偏。 “啊？”白灵赶紧回过神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死者的伤痕，缓缓道：“死者的腹部是被人用利器搅碎，但是凶手的做法很……仔细，而且又被马蜂建筑蜂巢时破坏，很难进行推断，不过硬要说的话，我觉得是这样的……” 白灵拿出一根油性笔，然后在桌面上画了起来，等她收笔之后，众人才看出，她画的竟然是一根类似西餐厨具的叉子。 “那家伙是不是吃着牛排，听着歌剧，然后二话不说就拿叉子捅死者？”高峰不屑道：“要是靠着这个就能够捅进人的肚子里，还把内脏绞的那么碎，那西餐厅以后就给客人筷子吧。” 白灵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正想争辩却又被一旁的王征拦住。 “我倒不这么认为。”王征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才开口继续说道：“人是死于蜂毒，这一点我们都没有异议，但是现在跟重要的是，死者的腹部曾经被利器搅碎，这个利器很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我们不一定真的要找西餐厅的叉子，而是类似的东西。” “哼！就是，还是王征哥有文化。”白灵对高峰皱了皱鼻子。 “不过话说回来，碎尸案那方面，也有相同的问题。”画眉这个时候皱了皱眉头道：“死者的其余身体组织现在还没被发现，但是小白灵，你的尸检报告说的死亡时间不详是什么意思？电脑出错了吗？” “不是。”白灵摇了摇头，“你们送来的那颗头很不对劲。” 啪嗒！ 高峰夹起一颗小笼包，然后听到白灵的话，手一抖掉落在桌子上，一转头迎着身旁四人不解的眼神，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再次冲了出去。 “什么人呐这是！”白灵听着走廊传来的呕吐声，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简单的来说我们判断一个人的死亡时间，是根据骨头的腐蚀情况来定的，而骨头的腐蚀，也跟环境和气温有关系。” “就是时间越长，骨头就腐蚀的越严重？”王征产生了兴趣，“那为什么要写不详？” “因为根据骨头上的蛆虫推测，人至少死了三个月以上，甚至更久。”白灵说到这里，脸上马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根据气温和土壤来看，人死了之后，至少要埋超过一年半才能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更重要的是，蜂窝案的死者，最早死亡的，也不过两年多的时间。” “时间不成立。”王征略微思考了一下，“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却能够找到同一个作案地点，而且死者的尸体被严重破坏，恐怕也是凶手刻意为之。” “难道是同行？”白灵下了个大胆的结论，“能够这种程度破坏尸体，而且还把尸体肢解的，除了我们学法医的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敖江不也行吗。”王征笑着回答道。 白灵听到这话，不由得长大了嘴巴想要反驳，可是老半天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确实在活体解剖上，那位被人毒死的中文系教授对于活体肢解和尸体处理的专业程度，绝对比很多法医都要出色。 “民间出高人啊。”古侠发出了一声感叹。 专案组从成立以来，接到的案子并不多，但事实上，每一个犯案的凶手，绝对都不是普通人，换句话说“没什么特别的案子，还组什么专案组？”，这是公安部部长亲自下的批示，原封不动。 虽说天塌下来有公安部大头顶着，但是专案组现在来说却不是兵将，却更像是过河的卒子，一遇到案子也只能够前进，哪还有后退的道理？ “画眉，我想再去一次现场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众人沉默的时候，王征忽然站了起来。 “恐怕是不行。”画眉没有抬头看王征，依旧盯着自己的早餐，“你的八分钟已经用完了，如果还要做共情，最快也要下个星期。” “八分钟？”古侠有些疑惑。 “这是我为他制定的方案。”画眉一丝不苟的说道：“结合他以前的情况，还有最近几次他共情的情况来看，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可以进行一次共情，而八分钟是最佳时间，足够让他认清楚现场，而且不会迷失。” 画眉把迷失这个词咬的很重，古侠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倒是王征这会却有点垂头丧气，不过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些许的愤怒，至于这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他和画眉的心里最清楚。 “你们聊什么呢？”高峰终于解决了呕吐的问题，擦着脸上的水渍，开口道。 “除了案子，还能有什么？”白灵翻了个白眼。 “你这人这么聊天，那就没有意思了。”高峰坐了下来，笑着道：“我刚才一边吐，一边在想一个问题。” “你别告诉我，你还想在吃进去。”王征罕见的开起了玩笑。 “边去，爷没工夫跟你闹。”高峰语气难得严肃了起来，古侠几人也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见着现场这个气氛，他自然也不藏着掖着，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觉得马蜂不一定是杀人的。” “蜂毒不杀人的话……”古侠沉吟了半晌，忽然道：“对，蜂毒不一定是杀人的，他也可以用来救人！”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错，其实蜂毒在国内也有一定的市场，而且并不比所谓的野生蜂蜜要便宜。”古侠的眼神有些兴奋，“特别是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男性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东西，不过它的药用价值虽然高，但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把药效发挥出来，少说也要学过几年中医。” “学过中医……”王征忽然一个激灵，“白灵，尸体上的蜂蜜跟我拿回来的蜂蜜不是同一种没错吧？” “对，我昨天还特地把蜂蜜送到了乡里的专业蜂蜜产业检验所，他们得出的结论也说不是同一种。”白灵开口道。 “好！我明白了！”王征微笑的看着高峰，“你总算是聪明一回！” 高峰比了个中指，一脸无语。 “古教授，我需要你的协助。”王征开口道：“你可以直接通知荀局长，现在可以出警把嫌疑人开回来了。” “这么快就找到嫌疑人了？”古侠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你觉得是谁？” “一个叫老吴的养蜂人。”王征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电话，然后翻开通讯录里的某个电话，“整个案子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跟他一样，有作案的动机了。” 第30章蜂区的故事 两个小时之后，老吴被地方公安在山里抓捕归案，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有这一天，那件他穿了几十年的防蜂衣被他整齐的叠放在蜂箱上，临走的时候他没有忘记回头看一眼这片蜂区，满山遍野的蜜蜂，像是在给他送行。 很快，在他被带走没一会儿，王征等人便拿着刚刚申请的搜查令，对这片蜂区进行搜查，因为提供破案线索的是高峰，所以他是所有人里最积极的。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高峰一进屋子里，便到一块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一个黑包，打开后看着里面的一根根排列整齐的银针，开口道：“这应该就是治疗用的工具包，中医叫啥来着，哦对，针灸，往人穴位上一扎，病人的病就好了！” 一说到跟案件没关系的东西，高峰的话就特别的多，身旁的人不停的翻着白眼。 从现场能够看的出来，老吴的家比想象中的还要清贫，屋子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现代设施，除了地上摆放的一坛坛的蜂蜜外，最值钱的也就只有那套银针，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不少年头的老式收音机。 专案组很快便忙活了起来，着手开始找起了证据。 “找到了！”白灵兴奋的喊道，她拿着一把刮蜜刀，还有一个短柄像是铁刷子一样的工具，“我刚才用棉签涂抹过，出现了化学反映，这两把东西上，曾经都沾有血迹！” “我这也有发现。”高峰抓起一个稍小的空坛子，指着坛子的底部，上面沾染了不少疑似人类头发的东西，还有一块皮。 “这是头皮吧。”白灵转过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头……头皮。”高峰脸色一变，匆匆忙忙的放下坛子，一下子便钻进了停在外面的车里，死活不肯在出来。 “他又怎么了？”古侠有些莫名其妙，特别是身旁还有不少地方警察局的同志，他觉得有些丢人。 “哦，没什么事。”白灵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就是昨晚，跟他几位已经转业的下属出去吃了顿饭，回来跟我说那倒爆炒猪头皮特别好吃，不过就是不太干净，上面还有几根猪毛。” 呕！ 白灵话音刚落，屋子里又有几个刑警跑了出现，不一会屋外便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嘻嘻，让你吃饭不带着我。”白灵阴谋得逞般的阴笑了几声，又再次低着头开始检查身边的东西。 王征和古侠两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对视一眼，然后前者默默的给后者递上一根烟，一切尽在不言中。 忙了又是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宣布结束。 “我根据看到的伤口，结合现场搜索到的工具，基本可以确定，这两把利器便是绞索凶手腹部的凶器。”白灵一本正经的说道：“另外，这里囤积着大量的蜂毒，还有罐子底部的头皮，基本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白灵同志说的很好。”古侠心情大好：“收队，破案！” …… 老吴真名叫吴阿细，很女性化的名字，他的性格确实也人如其名，任何事都斤斤计较，所幸少年时号召国家政策下乡到了这里，远离父母亲戚，几年后便决定定居在了这，守着还没开荒的狮子山，养起了蜜蜂。 他好像对异性不感兴趣，乡里先后也有不少媒婆给他说过喜事，但是他基本都推了，一心一意的守着自己辛辛苦苦支起来的蜂摊，除了偶尔卖些蜂蜜补贴自己的生活之外，很少跟外界接触。 这样平平淡淡的在这片土地活了几十年，他对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可是就在人到老年时，命运却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由于狮子乡被省里规划成了旅游城市，导致十年前修出来的高速公路需要扩建，而规划局的选址恰恰就在他的蜂区上，原因正是因为他这里的风景极好，外来游客看见沿途的风景，对乡里的印象也会大大加分。 “凭啥？”他想着，“一定不能够轻易地妥协，就算要搬走，也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搬，必须要大价钱，足够让自己和孩子找到新家的钱。” 第一个跟他交谈是规划局的副局长，给出的价钱很低很低，完全超乎他的预料，他觉得自己能够得到更多，对方肯定是克扣了，所以在办公室里就跟对方吵了起来。 “滚滚滚，爱搬不搬，不搬把你蜂房都给你烧了，我看你走不走。”规划局长正在气头上，态度很强硬。 吴阿细当时也在气头上，骂骂咧咧了一阵后，离开了规划局，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不料几天之后，却出了一个意外。 乡政府请来拍摄宣传片的剧组，走进了狮子山进行拍摄，但是由于剧组的某位工作人员没有及时熄灭烟头，导致一旁的小部分树立烧了起来，而烧起来的地方，正是吴阿细的蜂区。 “这就是在故意整我。”吴阿细看着成片成片被熏死的“孩子”，他直接把责任全都算在了规划局的头上，山里烧起的火更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两个字，报仇。 很快，规划局局长亲自到来，跟吴阿细谈起了赔偿问题。 “赔偿这个事暂时别提了。”吴阿细笑了笑，“大局长，俺最近学了中医，正好能给你治治病，你看你们坐办公室的，一身的毛病……” 规划局长心想着这是个好事，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他躺在床上借助着玻璃的倒影，看着吴阿细把针扎在自己的背上，起初感觉身体有点麻，可是等到后几针的时候，连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了。 “你给我扎的是什么！”局长慌了，想要站起来反抗，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崭新的罐子。 看着对方渐渐失去了呼吸，吴阿细忽然开始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个时候收音机里却忽然传出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最喜欢听的节目《法治讲堂》，里面介绍的是各种各样的凶案。 “凶手把死者杀死后，又残忍的用绳子套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吊在了树上……”收音机里的男主持人说道。 “对啊，我也可以把他绑在树上！”吴阿细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所幸便找了根绳子，很快便把浑身发黑的局长吊在了树上。 可是，他才刚刚把局长掉在树上，对方却忽然挣扎了起来，显然之前的蜂毒，只是让他昏迷，并不没有让他死去。 “干吧！”吴阿细一不做二不休，赶紧搬出自己平常修房顶的梯子，拿着专门处理蜂蜜的刮蜜刀，狠狠地捅进了对方的肚子，因为紧张手腕一抖，把肚子豁开了一个口子。 正巧，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飞来了一只马蜂，好像对这位局长的肚子十分感兴趣，很快它的同伴们来了，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局长的肚子里。 吴阿细低头看着自己的刮蜜刀，这一刻他明白了，吸引马蜂的正是他刀上没洗干净的蜂蜜。 第一次杀人，吴阿细事后很慌张，也做好了被抓甚至是逃跑的准备，可是警方把局长列入失踪人口的方式却让他十分兴奋，他在那一天终于找到了自己这么多年压抑的宣泄口。 如果再来要我的地，价钱我不满意的话就杀了，反正也不会被人抓住。他天真的想到。 第31章很久不见的短信 “在他准备抬起刀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王征看着已经结束的审讯录像，回忆起那个消瘦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不管怎么说，他杀了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古侠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蜂巢案已经结束了，不过现在碎尸案还没有头绪，我想在这等一等，看看会不会有更多的尸源被发现。” “我留下来陪你。”王征开口道。 对专案组来说，一个案子的结束，便要代表着整组人暂时分别，但是这在所有人的心里却是一个好事，因为五个人只要聚在一起，绝对是出现大事了。 “你要留下来？”古侠皱了皱眉头，“你想清楚，马上你就面临毕业了，毕业就等于失业，而且你的论文……？” “不着急。”王征摇了摇头，“论文的研究题材就是犯罪心理，所以我有必要接触更多的凶手。” “那倒是，而且你家也不缺钱。”古侠一语道破天机，然后自顾自的干笑了两声，继续道：“你可是要想好，你和画眉两个人有八分钟规则，我也是个心理医生，不会干涉她的治疗手段。” “我明白，同行相斥嘛。”王征开启了玩笑，他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手机却极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点开屏幕一看，是一条短信，“我出去一下。” “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古侠摆了摆手。 王征并没有离开警察局，他从消防通道下了一层楼体之后，便熟门熟路的看到了一个同样单独到房间，推开门之后，面前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正对着电脑拍打着键盘。 “我需要一台电脑，然后安静点的地方。”王征亮出了专案组出勤时配发的证件。 证件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快他便被一个警员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屋子里，室内只有三台电脑，屏幕上蒙着一层灰尘，看样子就很久没被人用过了。 跟警员道谢一声之后，他便反锁了门，确定四周没有监控之后，这才选了一台相对干净的电脑打开，听着机箱传出的嗡鸣声，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系统够老的。”王征看着滚动的进度条，等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这才终于进入了系统，然后他熟门熟路的打开了社交软件。 嘀嘀嘀！ 一个好友邀请出现在屏幕的右下角，奇怪的是，对方没有昵称，空白的界面上，只有某处备注写了个男，头像是一处风景照。 “你怎么想到联系我？”通过好友请求之后，王征便迫不及待的打字问道。 “我猜你接到短信之后，如果上线了，那就是你需要我。”对方回复道。 “好吧，我确实需要你。”王征的表情有些无奈：“我的能力被限制，一个星期只能够使用一次，一次只有八分钟，但是我现在手头上有个案子，我想只有你能帮我。” “古侠不行吗？” “不行。”王征犹豫了一会，如实道：“至今为止，我们在现场只发现了死者的头颅，对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事你应该找法医。”那人回复之后，没忘记在后面加一个小刀的表情。 “不要多说废话，现在不给我解决的话，我就删好友了！”王征佯怒，发了把流血的菜刀。 “好，五分钟！”输入了这行字后，聊天框顿时安静了下来，果然五分钟后，一条重磅消息冲进了王征的脑海：“半年内，狮子乡附近的城市没有任何的人员失踪的报案，不过一年前o市有一个失踪案，失踪者叫陈程，三十岁身份不简单。” “有人压着？”王征马上有些不好的预感，如果有人在当地把消息封锁，专案组便没有了破案的可能。 “不算是。”那人又发出了一条信息：“陈程一年没有出现，他老婆顺利接手了他的遗产后改嫁了，虽然他们仍然再发寻人启事，但是基本上也不报有什么希望，这方面你自己搜索吧，我时间到了。” “ok！”王征看着对方黯淡下来的头像，马上便在网络上搜索起来，果然跟对方说的一样，一年前确实有一个叫陈程的人失踪。 砰！ 就在这时，王征面前的屏幕突然黑了起来，房间的灯也一同暗下，几秒钟之后所有的电源才亮了起来。 “这人做事怎么还这样？”王征有些无语，他大概知道让警局停电的罪魁祸首是谁。 再次赶回到了办公室，古侠正郁闷的抽着烟，荀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他不断的翻动着手里的档案夹，脸色有些难看。 “古教授，荀局长。”王征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 “古教授，这个事确实很棘手。”荀获顿了顿继续道：“警方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但是并没有在你觉得可能出现的地方找到任何的尸源，而且旅馆也都盘查过了，半年内没有任何外地人入住。” “那人是怎么来的？穿越了吗？”古侠有些生气。 “这没有就是没有啊！”荀获哭丧着脸，开口道：“这回我们确实是配合你们专案组办案，但是没有线索的事，在浪费警力，上头追责下来……” “那是我应该考虑的事。”古侠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荀局长，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入警时候的宣誓。” “不敢不敢。”荀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口头保证肯定在扩大搜索范围，然后便落荒而逃。 “发这么大的火？”王征看着怒气未消的古侠，有些意外。 “我更年期了。”古侠自嘲的笑了笑，反问道：“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刚才找我的线人收了点资料。”王征笑着道：“我之前的方向大致上判断没错，但是却忽略了时间问题，如果在把死者头部的时间往前推半年的话，咱们在搜索起来，应该会准确的多。” “也就是一年前。”古侠伸出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胡渣，忽然道：“我倒是忘了，荀获是今年上半年调任来的狮子乡，刚刚接手不久就遇到了蜂窝案，以前的案件档案估计都没来得及看！” 王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又要处理公务，又要负责蜂窝案的走访，他很难有时间去翻一些老案子。 “不行，我要再让他下来一趟。”古侠站了起来，然后赶紧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荀获便捧着一叠文件，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开口道：“古教授，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谢了。”古侠看都没看他，随意抽出一本档案便看了起来。 荀获也不敢在古侠面前自讨没趣，悄悄的跟王征示好般的点了点头，匆匆忙忙的又转身离去。 “这个局长当的。”王征哭笑不得，也顾不上钻进案子里的古侠，赶紧问道：“古教授，你跟荀获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你的学生？” “什么学生。”古侠嫌弃的摆了摆手，开口道：“他是我爱人的远方亲戚，按辈分来说都应该叫我姥爷。” “还真是孙子啊！”王征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你还对他这个态度？” “屁话！”古侠一脸不甘愿的说道：“娘家人从老到小，见面就教授教授的叫着，要你你乐意？” “肯定不行！”王征一想到，如果比自己年龄大一轮的远方亲戚叫自己教授，自己恐怕也接受不了。 “那不就是了，快点看档案！”古侠一低头，接着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第32章你吃过牛蛙吗 王征不是第一次在警察局睡觉，但确实睡的最好的一次，既没梦到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也没有梦到蜂巢案的几个死者，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荀获正捧着本档案，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荀局长，你怎么在这？”王征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不解道：“古教授他人呢？” “到案发现场去了。”荀获回答道。 “有新案子了？”王征表情有些意外。蜂巢案才刚刚解决，这个新案子来的明显不是时候。 “对，这是现场的情况。”荀获把档案交给王征，询问道：“你在休息一会，我亲自开车带你过去吧。” “咱们现在过去，案子我在路上看看就行了。”王征看着荀获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他打过交道的当官的不少，但是像荀获对自己这个态度的还真不多。 不得不说，古侠教育孙子确实教育的不错。 “根据专案组之前提出的线索，我们警方连夜进行盘查，发现乡里有个叫龙发的男人很有嫌疑。”荀获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我们连夜沟通了o市警察局，确定他们两个有合作关系，所以我们一大早就感到了龙发的家里，可是……” “出问题了？”王征问道。 “问题很大。”荀获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警员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龙发的方面是虚掩的，进去之后把那场面最先赶到的片警吓的差点尿裤子了！屋子的地方竟然没有下脚的地方。” “这……”王征听到这话，不由得沉默了。 荀获车开的很快，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便赶到了现场，这是一个老式居民楼，站在楼下都能够看得出来，四楼的房门被拉了黄线。 “来了？”王征一上楼，正好碰到高峰下来，他看了一眼王征，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我看你还是别进去了。” “为什么？”王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两个人都说一样的话。 “来，我带你上去。”高峰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转头便带着王征向楼上走去。 还没等到案发现场，王征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多大的仇？”王征本来还不信，等确切的看到现场之后，连他都下了一跳，那不算大的客厅地上，人体器官散落一地，而且还能够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 “拿着。”画眉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看见王征第一时间便递上了口罩，“死者的大肠被人刻意切开了。” 王征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不太明白到底有多大仇，才会在杀人之后不仅掏出受害者的内脏，而且还切开了对方的大肠，任由堆积的粪便散落一地。 “里面什么情况？”王征追问道。 “一会让白灵出来跟你说吧。”画眉语气顿了顿，悄声道：“一会别多问，她今天情绪也不太对。” “女人都有那么几天嘛。”王征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别瞎说。”画眉扯了一下王征的袖子，“这个分尸的手法很专业，好像是专门炫耀的，白灵有些气不过。” 王征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白灵在专案组的成绩可是非同一般，很多没有头绪的案子，首先都是她提供出来的线索，这个凶手竟然能够让她都觉得是在炫耀，恐怕对方的手法也不会差到哪去。 “王征。”白灵跟画眉说的一样，表情难看的走了出来，肩上背着一个皮箱，“这次的案子很棘手，恐怕要你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什么？”王征表情更加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案子，竟然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灵，第一次主动请自己进入现场。 “这……，恐怕是……”王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画眉。两个人有过约定，下次做共情至少还要在等三天时间。 “行了，别装了。”画眉这次的态度反而很豁达，“咱们专案组，一直是特事特办，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能藏着掖着，大不了共情完后，我给你吃几粒普妙。” “先办案，吃药的事有时间咱们在商量。”王征吞了口口水，根本不敢多说话，硬着头皮便走进了现场，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画眉姐，你说的普妙是什么啊，怎么王征哥这么害怕？”白灵不解的问道，一旁的高峰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好东西，吃完之后能让你的小兄弟休息一段时间。”画眉瞟了一眼高峰，意有所指。 “那啥，我去买瓶番茄汁！”高峰赶紧转过身，根本不敢看画眉，听着背后传来的小声匆匆忙忙的跑下楼，“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 王征背对着门，看着地上散落的人体器官不禁咂舌，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出来，这些器官应该是被人恶意的丢弃在客厅，因为他在沙发上看见了死者的一块鲜红的肝。 在他正对面的，是一个不算大的浴室，走进去可以轻易的在浴室的墙上看见水渍，很明显是被人冲洗过的，可是马桶旁边的浴缸里却有着一层薄薄的血迹，浴缸上能够清晰的看见两个血手印，应该是死者死前的挣扎。 “我拍打着他的房门，他跟我很熟悉，热情的招待我到他家里，我想他大概不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着他的笑脸，忽然有点厌恶，我们一起喝了几杯酒，他的脸色有点红，我知道他大概是醉了，我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我没有多想，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他见我来了，眼神很诧异。” “我割开了他的喉管，看着他诧异的捂紧了自己的脖子，那种眼神就好像我养的狗被我亲手杀死时候一样，眼神很陌生。” 王征眼神变得猩红起来，他说着缓缓的走进了浴室，像是跟一个不存在的同伴展示着自己最完美的杰作，指着那含有血迹的浴缸。 “我把他推进了浴缸里，他仍然捂着脖子，我能够感觉到渐渐被抽空的空气，那种死法我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我又捅了他一刀，剖开他了他的肚子，然后把他的头扶了起来，让他看着他的场子流出来，他瞪大的眼睛好像是一只牛蛙。” “我决定要让他在痛苦一些，所以我换了把刀，我从他的脚开始进行肢解，同时我没忘记打开水龙头，我每分解一块他的身体，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生命在流逝，他好像在对我求饶，但是他已经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然后我成功的把他的骨头分解，把那些无聊的烂肉冲进了下水道，我看着卷走这些肉的水流，忽然有些兴奋，然后我抱着他的骨头，把他完整的拼在了床上，让后来的人知道我想做什么。” 嘎吱！ 龙发紧闭的房门被人缓缓打开，等候在门外的画眉几人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双眼腥红的王征，正在笑着看着自己。 “王征哥……，你怎么了？”白灵这次确实被王征的表情吓到了，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竟然发现了兴奋的痕迹。 “嘎嘎，小白灵。”王征舔了舔嘴唇，兴高采烈的说道：“你吃过活牛蛙吗？把它放在被子里，看着他不解的眼神，一片一片的割掉他的肉，最后让它看着自己头以下的地方，只剩下骨头。” “妈呀！”白灵被王征这么一下，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哈哈哈，很好。”王征看着晕过去的白灵，笑了一阵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找我？很好，我等着你。”话音刚落，他也昏了过去。 第33章不好的预感 王征感觉自己快死了，可以准确的说快要累死了。 他在黑暗中奔跑，附近没有任何的光源，他能够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在追赶自己，他不敢停下，拼了命的往前跑，甚至跑步的过程中，他不敢有任何的左顾右盼。 因为他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好像很多人在追赶他。 他能够感觉到气氛越来越压抑，四周的空气好像把他挤在了某个角落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就在这一刻，身旁的脚步声停止了，又好像从来未曾出现过。 他低下头，看着那条拦住自己腰的黄线，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然后他在抬起头，看着面前那扇有年头的防盗门，然后习惯性的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里。 沙发，浴室…… 房间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明白的告诉了他，他又回到了龙发的家里，这是第二起肢解案的案发现场。 可奇怪的是，屋子并不像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的凌乱，反而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空气中迷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屋主死了，收拾屋子的人是谁？ 王征眼神有些迷茫，然后鬼使神差的拉开餐桌的椅子，看着那整洁餐桌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小船样式的盘子。 烟状的凉气从盘子的底部冒了出来，遮住了盘子上被铺的平整的食物，虽然食物出现仅仅是那一刹那，但是并不妨碍王征的眼睛，他认出来盘子里是一片片薄薄的肉。 “这些肉不是用来吃的。”王征身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那是为什么？”王征说话的时候，低头掐了一下自己，发现没有痛感，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这是梦，属于王征独一无二的梦里。 “你愚蠢的让人讨厌。”那人摇了摇头，“凶手的做法虽然是挑衅，但是不会傻到把那么重要的证据留在犯罪现场。” “好像不是我主动找的你。”王征放松了下来，：“你这是第一次主动为我提供线索。” “如果你不是蠢到主动去联系那伙更蠢的人的话，我才懒得理你。”那人翻了个白眼顿了顿开口道：“肉是个很关键的证据，凶手可能把它带走了。” “为什么不是冲进下水道里？”王征有些不解。在居民区作案，带走证物是非常危险的做法，如果他是杀人犯的话，可能会选择把证物冲走。 可是，既然肉被带走了，那内脏为什么会留下，难道真的只是简单的挑衅吗？ “这一点要靠你想，而且这次凶手给你留下了点东西。”那人语气轻佻道：“我失控了。” “你说什么！”王征忽然紧张了起来。 “我说我失控了。”那人谨慎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虽然我很享受身体的控制权，但是我不喜欢被人主导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给我的脖子套上了链子，让我喘不过气。” 啪！ 王征感觉脖子一紧，下意识的低头一瞧，自己的脖子上真的多出来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而他面前再也不是那个餐桌，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狗笼！ “不要！” 王征猛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高峰和画眉关切的看着自己，而四周的摆设，却变成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你昏倒了，我扛着你回来的。”高峰看出了王征眼神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但是有些话，他却没有直接说出口，比如王征被摆到临时当成床的办公桌上时，他的脚不断的在办公桌上磨蹭，像是在奔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征愈发的不解，在办公室里来回渡着步子。 不仅是画眉，就连唯一赶到现场的高峰都看出来他的焦虑，可是他又帮不上忙，只能悻悻的蹲在窗边，大口大口的吸着烟。 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灵拿着份文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可看到王征之后明显一愣，不由自主的低着头，不知所措。 “对不起。”王征很真诚的看着白灵，“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啊，王征他……”高峰刚站起来准备替王征说话，但是不经意间瞅见了画眉的目光，只好叹了口气悻悻作罢。 “我觉得我们组员之间应该要坦诚。”白灵低着头轻声道。 “我知道。”王征苦笑一声，“我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无论你信任不信任我，这个案子我都会办完，等到那以后，我会谨慎的选择去或留的问题。” “好了。”画眉摆了摆手，阻止王征继续说下去，“我们还是先谈谈死者的情况吧，这个问题破了案再说。” “初步推断，杀害死者的凶器应该是手术刀，骨骼上的伤痕比对跟手术刀一致。”白灵沉思了一会，继续道：“但是根据凶手的手法上，却有些问题。” “仔细说说。”高峰终于找到了谈话的间隙，赶紧插了句嘴，然后偷偷倒了杯水递给王征。 “起初解剖头部的手法相当业余，头骨有几处明显的刀痕。”白灵继续道：“可是当解剖到脊椎处的时候，手法又变得相当专业，通过骨骼的观察来看，我甚至找不到任何不应该落刀的位置，经验非常老道。” “这就奇怪了。”高峰摸了摸下巴，思考道：“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每个人用刀的习惯都有所不同，不会先后差的这么大，可如果是两个人预谋作案的话，分工肯定非常明确，不可能还留时间让一个新手自由发挥吧？” 屋内众人听到高峰的推理，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血液鉴定呢？”王征开口问道。 “这就是更奇怪的地方。”白灵赶紧道：“通过比对，我发现浴缸的血液是属于死者龙发的，但是客厅的血液却不是龙发的，不过没有dna比对，我不能够确定内脏是谁的。” “肯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王征忽然道：“我们换一个思路来看，凶手为什么会找龙发而不是别人，还有为什么会刻意在现场留下另外一个受害者的内脏，这两个线索之间肯定有一定的联系。” “会不会是熟人作案？”高峰思考道：“死者的门上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那就证明凶手是正常进入龙发家里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王征思考了一下，然后疑惑道：“对了，怎么一直没见古教授？” 王征这才响了起来，从之前到案发现场之后，这个倔强的老头就不在，到现在自己醒来，这个老头又不在现场。 “难道出了什么事了？”王征担心的想道。 “他好像有了第一个肢解案的线索了。”高峰回忆了起来。 龙法案出事的那天早上，古侠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期间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专案组的几个成员也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 “这就很尴尬了。”王征叹了口气道：“古教授的现场勘察经验最丰富，而且办案最灵活，如果他在的话，我们就能够少很多的麻烦。” “他就算在，恐怕也提供不了太多的线索。”高峰无奈道：“居民区附近的监控点我基本上都检查过，符合死者死亡时间的前后半小时里，都没有可疑人物入内。” “车子呢？”王征开口问道。 “小区有门禁。”高峰摇了摇头，“所有的车辆想要进入小区，必须要事先登记，我查过登记簿，在当晚时段，没有任何的出入记录。” “那他是怎么带走肉的呢？”王征想起了自己另外一个人格对自己的劝告，嘟囔道“如果肉不是用来吃的，还能用来干嘛？” “肉……”画眉听见了王征小声的嘟囔，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半晌后忽然开口道：“不仅仅是肉，还有受害者的皮！在现场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王征脸上忽然露出了难看的表情，“他会不会把死者，做成娃娃了？” 第34章尸油娃娃 王征大胆的假设让其他人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真的把死者做成娃娃的话，那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而且第一个发现的死者可是一个男性。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王征感觉有些不舒服，赶紧解释道：“我说得不是那种娃娃，你们有没有听过，有种东西叫做尸油娃娃？”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摇了摇头，然后王征便开始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尸油娃娃并不是源自于国内，事实上他是在很多年由某个南洋商人喝醉酒后说出来的一种南洋流传甚广的民间邪术。 传闻中，在战场上迷信的南洋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见过他的俘虏，但是又怕俘虏死后对他们报复，所以往往在军队撤离时，他们就会在战俘营里举行一种十分残忍的仪式。 首先，他们会割开俘虏的脖子和胸口，紧接着变回用上特质的钩子狠狠刺穿受刑者的舌头，往往这个时候的只需要用力的一拽，便能够把受刑者的内脏完整的拽出来。 等到受刑者的身体被掏空之后，他们便会用大量的清水来洗清对方的皮肤，最后他们会把干瘪的皮肤取下做成一个简单的娃娃。 紧接着的下一个步骤就显得简单的多了，只需要把受刑者身上剔除的骨肉放在一个铁锅里蒸，等到蒸出来足够的油脂时候，再把娃娃浸泡在油脂中数日，然后风干。 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受刑者剩下的骨骼他们基本都会仔细的分解和清洗，等到他们认为干净的时候，便会组合起来放在战俘营里。 “那内脏……和蒸熟的肉他们是怎么处理的？”画眉似乎有些兴趣。她这么一发问，身旁的两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喂狗。”王征平静的开口道。 “这也太恶心了。”高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照你说的来看，手法上简直是完全相似。” “我也是忽然想到的。”王征沉思一会，开口道：“所以根据我们的现场来看，在配合传闻，我觉得凶手应该在五十岁左右，根据他现场的镇静程度来看，我觉得参加过战争。” “我现在就通知古教授！”高峰兴奋道。连夜的奋战，终于等到这份凶手的侧写，这让他的心情着实激动。 “王征，你跟我来一下。”画眉这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王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便来到了警局后的一个小花园，“昨天你梦到了什么？另外一个自己吗？” “对。”王征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并不准备对画眉隐瞒这事：“他……，给我提供了一些线索，而且还对我抱怨。” “抱怨什么？”画眉眉毛一挑。 “他说他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王征如实说道：“我后来想了想也很奇怪，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一直模拟着场景，我能够感觉到我控制住了自己，可是忽然就失控了。” “这也是我找你出来的原因。”画眉叹了口气，“我后来观察过现场，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死者的骨骼摆设如你说的一致，但是内脏却有些奇怪，好像是某种心理暗示。” “我现在一闭上眼镜，除了肠子就是肝。”王征相当认同画眉的话。 “所以我有必要怀疑，这个案子不止一个凶手。”画眉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本来想着，让古教授也到现场看一看，我没有他对犯罪现场那么有经验，我怕自己的判断出错。” “我明白。”王征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画眉轻声道：“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病人的身体里“住”着24个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性格，他们相互对话。挣扎，好像每天都在开联欢会一样，那位病人从来没有感觉到孤独。” “那你孤独吗？”王征盯着画眉的脸。 “并不是！”画眉语气又变得冷淡了下来，话锋一转再次开口道：“这次是我疏忽了，勘察现场前忽略了心理暗示的可能性。” “事情都过去了。”王征不太想提起那件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想跟你说件事，跟这个案子无关，是关于我的。” “好。”画眉答应的很干脆，“你说。” 王征咬了咬嘴唇，良久似乎他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开口的时候，古侠一通不适宜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让王征带领专案组的其他人，尽快赶往护城河。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画眉追问道。 “下次再说吧。”王征摇了摇头，晃着电话道：“老轱辘来电话了，让我们现在赶到护城河边，我看是有线索了。” 事情跟王征猜测的一样，在他们在车上的时候，就遇见了好几次巡逻车辆，这样密集的巡逻程度众人是第一次看见，但是基本可以确定，即便不是新的命案，也是找到了某些东西。 比如说……死者的肉。 因为护城河就在居民区外，所以四周围了很多的人，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并不能够挡住好奇的群众，狮子乡公安局又抽调了不少巡警来到这里当起了人墙，拦住这些好事之人的视线。 “什么情况？”王征进入现场后，看到了愁眉不展的古侠，赶紧问道。 古侠郁闷的跟王征要了根烟，自顾自的点上之后，才开口跟王征解释了起来。 报案的是一名掏下水道的工人，由于前两天的乡里的排污管整修，导致居民区边的下水道有一定的堵塞，工人进行正常清洁之后，就像平常一样准备离开，可是当他头刚刚钻出来的时候就被吓得不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水道入口旁边，竟然围上了不少野狗，每一条狗都不像善茬，它们盯着工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张口便准备撕咬，为了安全期间，工人选择了报警。 由于乡里案子较多，警察出警比往常要快的不少，好不容易清走了路边的野狗，工人道谢一声便准备离开，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被救他的警察叫住了，要求他回警局协助调查。 “凭啥你要抓我？”工人有些不服气，都是为人民服务领工资的，有什么贵贱之分？ “你不知道你身上沾了一块人肉，而且拉脸上沾满血迹的女性内衣吗？”警察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认出来是人肉的？”高峰在一旁听的啧啧称奇，忍不住发问道。 “那块肉上带着皮，皮上有一块纹身。”古侠扬了扬手里的证物袋。正如他说的一样，确实是一块连带着皮的肉块，另外一个袋子是沾上些许鲜血的女性白色内裤，“我怀疑这个案子跟肢解案有关系，所以叫你们来现场看看。” “嗯。”王征伸出手蹭着自己唏嘘的胡渣，静静的看着正在对下水道清理的警员，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到傍晚的时候，几名警员才终于完全把下水道搜索干净，所有的肉类还有一些沾血的女性服饰都被警员打包，然后运会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白灵便打开了袋子开始翻起了肉块，一股恶臭同时传出，在办公室里扩散了起来。 “查到了！”高峰同样从进门后就开始摆弄电脑，良久之后才忽然惊喜的开口，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捂住了鼻子，“这是什么味？” “泔水，还有些人体排泄物。”王征赶紧推了高峰一把，追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最先找的那块肉，确实是龙发的。”高峰点开了一张图片，指着上面一个胳膊上露出纹身的精瘦的男人道：“这个人就是龙发，他身上的纹身与肉块上的纹身一致！” “死者确实是个男性。”白灵在一旁附和道：“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这些肉不止是一个人的，还有个女性受害者。” 第35章她是哪来的？ “这跟死者家我们所搜到的证据非常吻合。”王征开口道。 从专案组得知内脏不属于龙发的时候，他们便怀疑肯定还有受害者，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受害者竟然是个女人。 “人渣！”画眉的表情有些愤怒。 “能够做出这样案子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人渣就是杂碎。”高峰耸了耸肩膀。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白灵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女性死者的肢体骨骼相对完整，只是后背少了一块皮肤。” “不管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终究是犯了罪，我们警方要做的不是同情，而是打击罪犯。”王征开口道：“现在我们对案子已经有了初步的思路了，高峰。” 听见王征叫自己，高峰愣了一下，然后心照不宣的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口道：“首先，我们在蜂巢案的现场发现了一颗男性的头颅，但是由于线索缺失的原因，我们无法断定这名男性的身份，但是根据失踪人口的报告，我们大概怀疑这名死者疑似o市失踪的陈程。” 顿了顿，他翻动着笔记本，继续道：“陈程失踪时间一年，根据o市传来的报告看，他是一名生意人，旗下的产业很多但基本都是娱乐业，同时我们查到，他的一名曾经合作伙伴龙发，正好也在狮子乡，所以我们推测来到陈程来到狮子乡的目的，就是找第二个被害人龙发。” “一年的时间，两个合伙人先后被人杀死。我总感觉这两个案子，肯定有什么联系，而这两个人搞不好也有猫腻。” “这就是我们必须要搞清楚的问题了。”古侠终于开口道：“白灵，你怎么确定的另一位死者是女性的？” “另外一具尸体的盆骨较窄，而且根据骨骼比对身高在1.5米左右，基本上可以确定她的女性身份，同时我们从下水道找到的内衣的尺寸，正好是死者的尺码。”白灵一丝不苟的解释道。 “还有什么共同点吗？”古侠点燃了一支香烟，问道：“我刚才看了一下你们的推理报告，死者是被凶手做成了尸油娃娃？是不是有点不太严谨？” “这只是一种猜测，不过却很贴近现状。”王征开口道。 “我也倾向这种猜测。”白灵附和道：“我们所有找到的肉块确实都经过处理，肉质内的蛋白质流失也阻断了我们提取死者身上的dna！” “这不是个好消息。”古侠郁闷的抽了口烟，“如果提取不到死者的dna，并且没有人报案失踪的话，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死者的身份，也就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众人也很无奈，现在专案组手头上的线索，确实不足以指向任何一个人，就连王征之前做的心理侧写，目标范围也太大了。 “王征，你在想什么？”高峰看着怔怔出神的王征，扔了根烟给对方，开口道：“你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现在我们恐怕要再等等了，你的心里侧写我也交给荀局长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恩。”王征点了点头，谢过高峰的好意，沉思道：“我只是在想，现在这个案子上面是怎么定性的？” “对了，瞧我这脑子。”古侠听到这话，赶紧拍了拍额头道：“我今天跟部长通了个电话，上头的意思是让我们根据案件线索决定，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案子已经不是简单的治安问题了。” “废话。”高峰不满翻了个白眼，忽然道：“我们现在在这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在分工一下？” “哦？你觉得怎么分工合适？”古侠笑了起来。专案组从组建以来，他的组长头衔一般都是对外的，而组内的成员一般都是自由查案，他几乎不需要插手。 “你看，第一名死者陈程在狮子乡遇害，考虑到他的社会背景复杂，所以肯定要有个人跟地方警员商量一下，到o市去取证一下。”高峰顿了顿继续道：“而第二，第三名死者是本市人，所以理应交给本市的刑侦处。” “接着说。”古侠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笑着道。 “咱们专案组肯定不是普通办案的方法，特案特办嘛。”高峰赶紧道：“留在本市的就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同年纪的大师，然后白灵继续驻守办公室。” “闭嘴吧。”王征想到高峰不会说出什么好话，表情十分无奈，“古教授，你别听他吓胡说，尸油娃娃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古侠笑着站起来道：“就听高峰的的吧，我们分两步分头查案，我现在就赶往o市。” “古教授！”王征刚想开口，就看见古侠转身了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多加思考他便赶紧追了出去，拦住了对方，“古教授，你是我们专案组的头，不能说走就走啊！” “难道我不能走吗？”古侠看着王征，似笑非笑的道：“你失控的事情我听说了，昨天收到画眉拍摄的现场照片了，不过如果要确定是不是被人为布置的，那就要等我回来再说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王征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你怎么能够听高峰说去o市就去？而且还让我们去找算命的？” 在王征看起来，对命案办理老练的古侠，根本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建议，但是他今天的举动着实反常，不但接受了建议，竟然还第一时间赶往o市。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古侠笑着回应道：“他的提议当然是不靠谱的，不过有一点说的很好，陈程在o市的背景相当复杂，跟他交往的三教九流的人士不少，这些人不少是二进宫，甚至是三进宫的老油条，一般的警员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 “这不代表着你一定要去吧？”王征抱着怀疑的态度。 “特案特办嘛。”古侠悄悄的说道：“还有，陈程失踪了一年，恰巧我们追查到有用信息的时候，线索指向龙发的时候，龙发偏偏就死了，所以我准备去o市陈程家看看他老婆，确认他的安全。” “你怀疑……”王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从古侠的话里，他能够听出问题，而让他打冷颤的是，问题很有可能来自内部。 “所以我准备从另外一方面下手。”古侠拍了拍王征的肩膀道：“况且，专案组里有你在，我非常放心，而且高峰那孩子也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的来，我唯一担心的其实是白灵。” 王征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和古侠的想法也差不多一致。 专案组的成员都来自天南海北，年纪跨度也相当大，但是所有人里只有白灵年纪最小，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最容易出事的恐怕也是她。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古侠撇过头，看着等在远处的荀获，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王征若有所思，回到办公室之后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高峰凑到一边，紧张的开口道：“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了？” “没有。”王征摇了摇头，琢磨了半天之后，感叹道：“我在想，龙发案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怎么总好像缺了点什么。” “不可能吧，我亲自做的现场勘测，屋子里的任何细节，我都记录了。”高峰表情有些无辜。 “不是。”王征沉默了半晌，然后忽然灵光一闪，赶紧开口道：“去查！龙发的家庭情况，我要知道详细的！” “早就查过了。”高峰摇了摇头道：“龙发是个单身汉，他父母也不在本事。” “那她是哪来的？”王征语出惊人。 第36章除了你还有谁？ 王征的话一出口，高峰等人无疑是眼前一亮。 “死者的皮肤上有什么标记，我现在就去查。”高峰赶紧道。 “死者做过整形。”白灵顿了顿继续道：“面部骨骼有很明显的动刀痕迹，而且她还……” “还什么？”高峰看着白灵羞红的脸，不禁打趣道。 “应该是隆胸了吧？”画眉看着白灵，见到后者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转头对着高峰道：“你是不是想冷静两天？” “不敢不敢！”高峰赶紧挥了挥手。他对画眉可是心有余悸。 王征见到这一幕也忍俊不禁，想了想之后，才开口道：“白灵，死者的面部能不能做一个还原？” “可以是可以……”白灵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可是死者整过容，就算是做技术还原，我们也只能够获得死者整容后的样子，跟身份证上能一致吗？” “是啊，如果不一致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通过样貌来确定她的身份。”高峰开口道。 白灵担心的问题，同样也是其他人所担心的，现在案子很危急，很难判断凶手会不会再次作案，如果因为这个浪费时间，那就得不偿失了。 “按我说的做吧。”王征笑了笑转头离开了办公室。 “画眉姐……”白灵有些为难的看着画眉。她同样也倾向别的思路，不想做这种无用功的事。 “他干嘛去了？”高峰也有些不解。在他看起来，王征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 画眉“唉”的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并不是要知道死者整容前的样貌，而是想要通过死者整容后的样貌来搜集些新的线索，有时候他讲话都只说一半，没有古教授在，恐怕这段时间我们要自己习惯了。” 两人听到说画眉的解释终于恍然大悟，无又来的开始想念起了古侠。 白灵的技术水平果然够硬，在短时间内就把女死者的面部骨头拼合完毕，通过仪器的扫描很快便在电脑屏幕上复刻除了女死者的样貌。 “高峰，你快过来看看！”白灵自豪的对站在墙角的高峰喊道。 高峰叼着烟走到了电脑旁，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人脸，然后开始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白灵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啥？”高峰终于止住了咳嗽，用力的香烟碾灭，指着屏幕道：“大眼睛，尖下巴，香肠嘴，高鼻梁？网红啊！” 白灵听到这话，赶紧也仔细看了看屏幕，事实确实跟高峰说的一样，女死者是个标准的网红脸。 “就你会说话。”白灵推了一把高峰，想笑又不敢笑。 “结果出来了？”正巧，王征这个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看屏幕上的画像之后，笑着道：“很好，有了这幅画像就好办了。” “你又有什么计划？”高峰问道。 “很简单，之前我需要死者画像的原因，就是想要知道死者究竟是否整的跟我想象中的一致。”王征笑着道：“如果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的话，那么我大概知道在哪能够找到线索了。” “你又卖关子！”高峰顿时急了。他跟王征合作了这么多次，倒不怕案件线索少，或者是走访辛苦，反而最怕的是王征卖关子，而自己却蒙在鼓里。 “你真是……”王征丧气的看了高峰一眼，摇了摇头无奈道：“死者整过容，也就代表着她有着一定的经济能力，她既然死在了龙发的家中，那就代表着她跟龙发有一定的交集，你想想一个社会人员最常去的地方是哪？” “烧烤摊啊！”高峰嘟囔起自己常听到的顺口溜，“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嘛。” 王征有些无语了，摇了摇头道：“你的思路跟正常人……，确实不一样。”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你的思路跟正常人不一样吧？”高峰挑衅的看了王征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道。 “行吧。”王征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下阵来，重新整理思绪道：“我们现在确定了女死者的样貌，再加上龙发这一条线索，我们对案子的切入点就很多了，比如他们常去哪一个娱乐场所，是否跟人有什么冲突。” “好嘞！”高峰兴奋的站了起来，“这事交给我，狮子乡也就那么大的地方，要找点娱乐场所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随你吧。”王征有些无奈，看着高峰离去了之后，才转过头看着白灵。 “王……王征哥，你要说什么？”白灵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看样子她对之前被王征吓晕的事，还是有些后怕。 “你别紧张。”王征语气轻柔道：“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再帮我个忙，拿着她的照片在社交软件上搜索一下，看看她的昵称，然后送到地方的技术组，让技术组查询一下近期的几个软件定位，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她的手机。” “是啊！”白灵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征的意思，“龙发和女死者死后，手机都不在身旁，包括抛肉的地方，也没有见到，依凶手谨慎的程度，很难说是不是藏起来了。” “对！”王征继续道：“如果凶手真的藏手机的话，就算手机不在他的身边，那他也会到另外一个地方丢掉，到时候我们只要看着监控，就能够找到死者了！” “真棒！”白灵激动的看了王征一眼，赶紧转身开始根据王征的吩咐操作了起来，操作的同时她也不忘问道：“对了，王征哥，画眉姐呢？” “她？”王征笑着道：“她说有点事，暂时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等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应该马上会回来。” 白灵“哦”了一声，但是没有抬头，不过她却总觉得画眉独自出去有些怪，但究竟哪怪她又说不上来。 ……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在一个咖啡厅里，画眉对着面前坐着的男人赞叹道：“人少，风景好，空气也很清新，我想如果你能过活过六十岁的话，在这里定居很不错。” “如果能够活过六十岁，我估计也不会选择这里。”男人摘下了眼镜，笑着道：“这里的生活太安逸，缺少挑战性。” “你的挑战往往代表着命案和罪恶。”画眉笑着讥讽道：“我说得没错吧，吴荣会长。” 如果此刻王征在场的话，肯定会非常惊讶。 画眉面前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医院跟他有过短暂交谈的吴荣，可奇怪的是，听着两个人交谈来看，却好像很熟。 “学妹你的脾气还是一样，软硬不吃。”吴荣听着画眉的讥讽，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面带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古侠告诉你的？” “不是古教授告诉我的，是我猜的。”画眉开口道：“上次听古教授说，你对他很感兴趣，所以我就非常担心，以你的做事风格和圈子，肯定会死咬着王征不放，所以你肯定就在我们周围。” “哦？那照你的意思，王征失控的事跟我有关系咯？”吴荣似乎很明白画眉的想法，不用她说，自己反而主动提出来。 “难道不是吗？”画眉冷冷道：“现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但是所有尸体和血液，甚至是丢弃的内脏都是被人经过自信的布置的，而且能够赶在我们前面，除了你还有谁？” 第37章他有我们 画眉的问话不论是放在谁的身上，几乎都是不可能成立的，因为没有一个人找寻线索的速度会比警方要快。 可是，偏偏吴荣就是这样一个异类，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完全可以赶在专案组之前收到线索。 这一切的便利，也是因为他独一无二的头衔，全国警员心理研究协会会长。 古侠对他的忌惮就是来源于此，吴荣这个台面上会长的身份权利不小，几乎省厅以下的任何地方的警局，他都有着心理评估的权利。 所以他提出任何一个对任何地方分局局长不利的心理报告，那么这个这个局长的官场生涯也就算是到头了，也基于这个原因，一般的地方警局通常会偷偷给他提供一些便利，比如一些案件的资料。 当然凡是也有例外，比如公安部组建的专案组，吴荣就没有资格对任何一名成员做出何心理评估和案件介入的权利。 因为这是古侠的底线，也是接受公安部负责专案组的条件。 所以正如画眉所说，能够早在专案组之前来到现场的，恐怕也只有吴荣这个会长，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人能够做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吴荣和画眉的关系也非同一般，甚至和古侠都有所交集，因为前者是被同一个教授带进的心理学领域，而后者却是那位教授的师弟。 “你觉得真的是我？”吴荣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仍然是微笑着看着画眉。 “我不得不怀疑你。”画眉罕见的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太假，你的任何话，甚至是你现在的笑脸都让我恶心，我甚至怀疑，你的笑脸背后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你对我的误解很深。”吴荣叹了口气道：“不过既然是你主动找我，那这么多年没见，我自然要给你一份见面礼。” “你说。”画眉表情非常警惕。因为她不相信对方的每一句话，所以她对对方提供的任何线索，都要小心翼翼的去甄别，同时也要观察对方的微表情。 “首先，不论你信不信，凶案现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吴荣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案子的凶手很奇怪。” “奇怪？”画眉问道。 “可以这么说。”吴荣想了想，继续道：“凶手的犯罪意识很强，这样的人不会只是满足于一次两次的犯罪，可是两个案件时隔了一年，这也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来检讨，可是你发现没有，这个凶手这次犯案的时候仍然留下了不少线索，这很不合理。” “接着说。”画眉点了点头。 案件的事实确实跟吴荣说的一样，首先对方选择抛尸而不是埋尸就是让人很不理解，而且第一个死者在家中发现的时候，现场很凌乱，完全没被处理过，这根本不符合一个连续犯案两次的凶手的心理。 “还有一点，凶手对专案组有一定的了解，离开现场时还不忘记对王征做出心理暗示，顺便还能把事情引到我头上……”吴荣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这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对我的一种警告。”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画眉不解道：“你又说凶手的心理素质有问题，又说他给你留下警告？” “这……”吴荣犹豫了一会，笑着道：“你想知道真正的意思也行，不过你要先告诉我，王征对案子的判断。” 画眉听到对方的要求，再三犹豫了一会之后，才把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而坐在对面的吴荣本来微笑的表情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尸油娃娃……”吴荣陷入了思考中，良久之后才开口道：“看来我想到的，他已经想到了，这次算是平手。” “平手？”画眉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吴荣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一言不发。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画眉站了起来，临走时忽然回过头，开口道：“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你们二人并不是平手，你在王征一步搜集到线索，但是你却并没有做出有效的推理，还有一点，王征有我们！” “不送。”吴荣没有看画眉一眼，等到画眉走后，他才再次笑着开口道：“有意思，这小子竟然能够推理出尸油娃娃，那范围就缩小很多了。” …… “王征哥，有线索了！”在电脑前坐着的白灵，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刚收到技术组的邮件，女死者的身份信息大概摸清了，我现在把信息打印出来，你看看。” 王征听到这话，快步走到了打印机前，等了没有几秒钟，几张打印着密密麻麻资料的a4纸便被他拿在了手上，而他脸上的表情随着看着上面的文字不禁有些错愕，不过依然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技术组通过死者的面部还原图然后在一些app的头像库内搜索，很快便找到了她绑定的支付软件和几个社交软件。”白灵脸色有些微红，明显有些害羞的说道：“恩……，根据软件上的云记录，你现在看的那几页，都是她保留的一些聊天信息。” “这些信息对案情并没有什么用处。”王征把前几页纸放在了一旁，揉了揉脸，“支付软件的信息上有没有什么注意的？” “有。”白灵点了点头道：“由于现在的支付软件是存储一体的，所有收支都着明细，我刚才看了一下，死者的大多都用在网购化妆品上，而她帐号的收入基本都是龙发打在她的软件里的。” “女死者恐怕是被龙发包养起来的。”王征叹了口气。 “我觉得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有几笔账目有些奇怪，是从一个叫什么基金的企业账户打来的。”白灵疑惑道。 “红云养老基金？”王征看着纸上的企业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狐疑了起来。 照理说女死者是被人包养的，那么她基本上跟这些企业并没有任何的挂钩关系，即便是女死者家庭富裕想要做些投资，大多的年轻人都会选择金融或者电子商务等行业，很少会关注养老金这一块。 “我回来了。”就在这时，高峰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无奈道：“我按照照片查过几个娱乐场所，但是他们的工作人员说，龙发是vip，基本都有会所的专用通道，而他每次去的都是高级包厢，近几个月也没有发现任何冲突的情况。” “果然是这样。”王征对高峰的回答好像并不意外，点了点头之后，眼神依旧放在手中的纸上。 “你是早知道结果了，干嘛不早告诉我？”高峰看着王征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悦。 “你当时急急忙忙的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说。”王征哭笑不得，语气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也是好事，确定了龙发没有跟社会人员产生纠纷的话，现在案情就已经明确了。” “有线索了？”高峰意外道。 “红云养老基金。”王征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高峰道：“这个基金在死者生前给死者打了两笔款项。” “我的乖乖，钱还不少，我辛苦两年才能挣那么多钱。”高峰看着资料，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着实也被吓了一跳，这两笔款项竟然每一笔都在十万左右。 “走吧。”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是时候该我们出马了。” “啊？”高峰不解道：“去哪？” “o市。”王征笑着开口道：“咱们只要把这两笔款项的事搞清楚了，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 第38章晚了一步 “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王征站在一幢老旧的办公楼前，看着面前拉起的警戒线，脸上有些无奈。 专案组四人连夜赶往o市，可等到了o市跟古侠刚刚碰头，他们就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凶手死了。 跟王征之前做的侧写一样，凶手今天五十多岁，上过老挝前线，受到过多次表彰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英雄。 可令人讽刺的是，这样的战斗英雄并不是在荣誉和赞美中结束他的生命，而是在这个叫做红云基金会的办公楼顶，用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紧自己的脖子，然后纵身跳下，挂在进门的台阶前。 他死后眼镜仍然死死的瞪着红云基金会五个字，死不瞑目。 报案人是大楼的夜间保安，当他照常拉开卷帘门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对睁的几乎脱眶的眼珠，还有长大的嘴巴，他被吓得不轻，在最后仅存那么一点意识的时候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就昏了过去。 高峰走到死者身旁，检查了一下口袋，翻出了三个电话之后，又找到了一封信，然后便把信交给了古侠。 “是死者的遗书。”古侠把信拆开，轻声读道：“我赵平江卒于五十六岁，膝下有一子，因不想给孩子造成负担，误信奸人赔上半生积蓄购买保险，人是我杀的，我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是我不想前半生的职业蒙羞。” 他叹了口气，把信收回到了信封里，开口道：“里面还有他的杀人动机和详细的杀人过程。” “这件事果然跟红云基金会有关。”王征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道：“白灵，你和画眉先回去给死者做个尸检吧。” “好。”白灵乖巧的点了点头。在古侠的安排下，o市警方很快便找了辆专车，解下了尸体后，两个人便跟着专车先到了o市警局。 “古教授，接下来怎么做？”高峰问道。 “我们先去市局，这个案子上头很重视，派出了专员跟我们的案子。”古侠叹了口气，“可惜的是，现在凶手已经死了，案子也并不算是我们破的，我们还要回去跟他梳理一下案情。” “那这个地方……？”高峰指着办公楼脸色有些着急。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害死了一个老人，同样在官兵的立场下，他不愿意让对方逍遥法外。 “对方涉及的是诈骗，并没有犯下任何的凶案，这不归我们专案组管。”古侠看着高峰，用眼神提醒对方克制。 “可是……”高峰还是有些气不过，指着门大声的说道：“咱们就这么走了？” “高峰，你冷静一点。”王征看到这个场面，赶紧拦住了高峰偷偷使了个眼色，大声道：“你要体谅组长的辛苦，不眠不休的办案，但是现在凶手死了，咱们的案子现在已经破了，这些事就不归咱们管了！” “不行，我今天就非要管这事，老轱辘我要跟你决一死战！”高峰一听这话更来劲了，妆模作样的就准备闯进办公楼。 “我话还没说完，你们俩急什么？”古侠无语看着王征两人，生气道：“你们两个是组长还是我是组长，演什么演，起劲了是吧？” “是，你是组长。” “我听组长的。” 王征两人一看到表演被拆穿了，而且也拿不准古侠是不是真的发火了，不由得赶紧站到了一边低着头，不敢再造次。 “那个谁，小王，你过来。”古侠叫住了准备进入现场的警员，开口吩咐道：“刚发生了自杀的案子，这个基金会要暂时封锁起来，你出一个公告，具体时间以我们为准。” “古组长，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吧。”小王显然不太敢答应古侠的要求。 “那你说，现在人死在这里，咱们是不是要封锁现场？还有一点，我们是不是还要搞清楚，死者跟这个基金会有什么矛盾。如果下午他们照常营业了，线索没有了怎么办？这个事你们地方警方负责吗？” 小王本来就被古侠的道理吓得不轻，又听到要让自己负责，不由得哭丧着脸道：“古教授，封，我们封还不行嘛！” “很好。”古侠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到了警车旁，看着远处偷笑的两人，顿时不耐烦的招手道：“赶紧给我滚上车！” “是组长！” 王征两人对视一眼，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各自心里都忍不住赞叹道：老轱辘这招确实是高！ …… 五十多岁的赵卫平，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喜事，可是却又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件坏事。 “爸，我女朋友怀孕了，我要结婚了，你能不能搬出去？”赵卫平的儿子看着自己的老爹，鼓起勇气道。 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年过五十的赵卫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就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对自己的报答。 “好，我搬。”赵卫平回答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是心里却是破碎的。 他当天就收拾好了自己晋升的几件洗的发白的衣服，揣着自己这几年的积蓄走出了家门，在街上四处流浪。 “为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一个我的容身之所？”赵卫平的心中在呐喊。 他知道自己的那一点继续根本不够自己再买一套房子，所以一直徘徊在房屋租赁店的门外，可是看着那些租房的租金，他却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大爷，您是要租房子吗？”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被人注意到了，很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主动跟他聊了起来。 “是想租……”赵卫平欲言又止。活了这么大年纪，他实在不好意思把自己没钱的事情说出口。 “现在的房租太贵了，大爷您手头上如果有闲钱的话，其实可以试试投资。”女孩看着不断摇头的赵卫平，赶紧开口道：“投资不过一次性交几万块钱，我们公司给您免费的住房，而且每个月你投资的钱，还有几千块的收益！” 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这句话是赵卫平经常教育自己儿子的话，可是如今他却有些不确定了，听着面前女孩开出的条件，他站在现场拿不准注意。 “你不会糊弄大爷我吧？”赵卫平心情有些忐忑。 “怎么会呢？”女孩耐心的说道：“大爷，这个是我们公司专门送为你们老年人推出的收益政策，不信您给我去我们公司看看。” 女孩的热情，让赵卫平打消了一些忧虑，当他跟着女孩来到那一栋写着“红云养老基金会”的办公楼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消除了戒心。 “这么大的企业，应该不会是骗人的。”赵卫平心里想着。 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个叫做陈程的年轻人，他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非常有耐心的讲解着投资合同，等到赵卫平签了合同之后，陈程很快便给了他一把公寓门的钥匙，告诉他一个简单的地址之后，还不忘记说道：“以后那那就是你的家” 赵卫平很高兴，他觉得这是他的运气来了，高高兴兴的拿着钥匙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来每个月的收益还没有问清楚，转身又回到了那间办公室的时候，确听到了他这辈子最难接受的话。 “怎么样，这钱好赚吧。”房间里传出男人的声音，赵卫平认得，这个声音就是跟他签合约的那个叫做陈程的年轻人。 “可不是嘛，这老家伙一投就是十多万，这下我可以去韩国垫个鼻子了。”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了，你真给那个老家伙公寓的钥匙？” “怎么可能。”陈程得意道：“地址和出租房都是真的，但是嘛，房租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到时候他想继续住下去的话，就要自己付房租了。” “那老头子来闹事怎么办？”女孩突然有些担心。 “这个你放心，我准备派你到狮子乡跟我一个好兄弟搞个分会，他找不到你的。”陈程语气讥讽道：“至于我嘛，我养那么多保安是干嘛的？” “陈总，你好棒哦！”女孩娇声笑道，很快的房间里便再也没了谈话声，反而转变成了粗重的呼吸声。 第39章第三个凶手 赵卫平气的脑子发胀，他想现在就冲进去杀了这对骗自己的骗子，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允许自己的冲动，所以便选择暂时离开，到了那间自己被骗了几年积蓄换来一个月的出租房。 他选择报仇，用着自己在战场上学会的侦查技术，没日没夜的跟踪着陈程，然后终于在某一天里，他找到了机会，趁着对方喝醉酒的时候，把他推进了一个天然的沼气池。 看着那个害自己没有了所有积蓄的骗子，一点点的失去了挣扎，然后在臭气熏天的沼气池里浮了出来，他无由来的多出了一种快感。 “我不能让他们在骗任何一个老人了。”这是赵卫平的心声。 他割掉了陈程的头，用保鲜袋密封起来之后，又用塑料袋装了起来，确保沼气的味道不会泄漏之后，便带着他的头坐车客车到了陈程口中的狮子乡。 路上他遇到了叫吴阿细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方跟自己很合得来，两个人相谈甚欢，他便跟着他到峰区暂住了下来。 “赵老哥，我杀过人。”某天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微醺的吴阿细开口道：“杀了好几个人，你怕吗？” “我不信，你带我去看看。”赵卫平说道。 喝醉的吴阿细真的带着赵卫平来到了山边，指着几棵小树说：“你看，他们都被我杀了，然后挂树上了。” “你喝醉了。” 赵卫平把吴阿细拉回了蜂房，夜里他悄悄的来到了这里，把陈程的头埋到了地底下，他知道只要吴阿细不被抓，陈程的事情就永远不会败露。 在狮子乡呆了快半年的时间，赵卫平终于找到了那个骗自己的女孩，还有陈程口中的那个兄弟。 “把他们的都杀了吧。”赵卫平想道。 当夜他跟踪那两个人，直到那两个人开门的一瞬间，他才忽然出手，为了不惊动四周的住户，他首先割开了那个女孩的脖子，等到酒醉的男人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因为他的刀也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人？”赵卫平有些慌了，他看着面前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他还在想，如果一会警察来了，自己该怎么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忽然传过来一个声音：“你为什么不做尸油娃娃呢？” …… “死者致命的原因，确定是被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勒死的，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白灵的表情有些悲伤，“另外，我发现他有些残疾。” 专案组的成员们都坐在办公室里，开完了讨论会后，又得到了赵平江儿子的口供，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是弹孔和弹片吧？”古侠叹了口气。他也认识不少活着回来的人，几乎每个人的身上的伤痕，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全是……”白灵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我发现他的背后有一块皮肤组织缺失，而且少了一根肋骨。” “新伤？”王征站起来问道。 “不对，是老伤。”白灵摇了摇头，开口道：“伤口的痕迹非常陈旧，结合他的背景来看，应该是在某一次任务中造成的。” “难道是……”王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尸油娃娃！”一旁的高峰也猜到了，他紧紧的握着拳头道：“恐怕赵卫平在前线的时候，就差点被做成了尸油娃娃，不然他也不可能对所有的细节这么了解，甚至连手法都能这么熟练，因为这是他亲眼看到过。” 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然后各自都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事。”白灵开口道：“我们根据赵卫平留下来的信，确实在沼气池里找到了陈程的尸体，腐烂程度跟之前找到的头颅一致，几乎可以确定是沼气池的天然环境，影响了我的判断。” “这不是你的问题”王征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赵卫平在枪林弹雨都活过来了，到最后却栽到这帮骗子的手上，以自杀来收场。” “还有他那个儿子。”高峰愤怒道：“要是老子的种，老子就一脚踢死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思考了一会才继续道：“古教授，我觉得吴阿细和赵卫平两个人的案子可以并成z003案。” “为什么？”古侠表情十分的不解，“虽然两个案子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生的，可是吴阿细和赵卫平之间根本没有交集，而且你别忘了，早在赵卫平来到狮子乡之前他就已经杀人了。” 王征听着古侠的叙述，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是却笑眯眯的看着古侠，没有在开口。 “你什么意思？”古侠从王征的笑容里，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赶紧道：“给个提示。” “吴阿细杀人前，从事的是蜜蜂养殖的，你认为他有多余的时间学中医吗？”王征笑着道：“而且，我所有的共情，都来自于凶案现场，绝对不会出错，可是我为什么会在现场发现陈程的头？” “心理暗示。”画眉实在是受不了古侠若有所思的样子，主动结过了话茬，开口道：“有人早我们一步找到了凶案现场，并且对凶案现场进行了布置，所以王征在做共情的时候，才会找到陈程的头。” “所以说，整个案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古侠震惊的看着两人，顿时有些无语了，“你们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王征和画眉两个人没有反驳，各自点了点头。 “那你们不早说！”古侠差点被气的吐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刚才在开案情讨论会的时候就应该说了，这关系到你们的仕途啊！” 在场的所有人里，恐怕只有古侠明白，在那些大人物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有多重要，很可能一个简单的赏识，甚至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反而……”王征表情有些谨慎，斟酌了一会才开始道：“我觉得这个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从哪来的，甚至是不是针对我来的，所以我务必要小心，不能够在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这倒是。”听到王征这话，古侠总算觉得老怀安慰，微笑着说道：“咱们专案组的成果，已经受到了部里的肯定，本来说好的要带你们出来旅游，现在恐怕是游不成了，这样吧，今晚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爆炒猪头皮！” “灌汤小笼包！” 王征和画眉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话后两人转头看着即将要作呕的高峰，前者忽然转过头，对着始终没有点菜的白灵问道：“白灵，你想要吃什么？大胆的点，反正古教授请客。” “是啊，白灵你随便点，你是法医算是我们这些人之间最辛苦的。”古侠笑着道。 “我其实也没什么想吃的。”白灵摊了摊手，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高峰，忽然转过头道：“我就随随便便想吃个蜂蜜鸡翅，干煸大肠，顺便炒个蜂蛹吧。” “我……我恨你们！”高峰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跑出了门外，整个走廊里顿时回荡着他呕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骂娘声。 第40章犯罪源自于人心 王征一大早就接到画眉的电话，然后听着她焦急的语气，赶紧穿好衣服赶到指定的地点。 这是从专案组几次各奔东西之后的第一次，所以他不得不慎重，穿着相当谨慎，就好像要出席一场特别的晚宴。 “我实在不明白，我只是单纯的叫你帮我看看现场，你怎么跟要走秀一样？”画眉看着王征的穿着，表情有些无语。 她也着实没想到，王征会穿的这么正式。 当然正式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却不适合现在两人面前那特殊的场合，因为这好像是一出命案现场。 “我早上刚刚回到诊所，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画眉有些头痛：“我进门之后就看到办公室翻成了这样，还有几个地方有大量血迹，我怀疑这里有人被杀了。” “你报警了没有？”王征漫不经心的看着凌乱的现场问道。 现场情况跟画眉说的差不多，地上除了几处血迹之外还有被撒的到处都是的文件，放置在窗边的沙发也被人刻意的翻倒。 不过这些场景他都是一扫而过，基本上他的眼神一直放在办公桌上，那里放着画眉的一张艺术照，她华丽的装束配上冷艳的表情，像是一个贵族公主。 “我们就是警察。”画眉表情有些不乐意，伸手把写着自己名字的照片倒按在桌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王征不情愿的耸了耸肩膀，开口道：“你说的，进门时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对吧？” 画眉点了点头，不解道：“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王征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你的门锁既然没有被破坏，那能够进门的人不多，况且你这个心理诊所也没有什么招贼的可能，那就是有人用了某种方法进来的。你这个门有几把钥匙？” “就一把。”画眉从口袋里翻出了钥匙，回忆道：“这个是买门的时候自带的，而且我的诊所里全是客人的私密档案，不可能把钥匙留给任何人。” “那答案就很明显了。”王征笑着道：“你钥匙既然没给别人，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专门跑到你这里杀人？难不成还想专门嫁祸给一个心理医生？所以躲着的那位，出来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你的意思。”画眉冷着脸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承认王征说的话。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现在就进入共情，然后把这间诊所一把火烧了。”王征转过身，对着一旁的书柜开口道：“1……，2……” 嘎吱！ 就在王征快要数到三的时候，画眉背后的书柜忽然出现了一个口子，很快看似封闭的书柜竟然被人从内部推开，那个人影很快便清晰了起来。 王征的表情顿时有些意外，躲在书柜里的人竟然是高峰。 “我恨你……”高峰幽怨的看着王征，然后转过头看着画眉。 “我都说了，你这么弱智的办法，他肯定会看出来的。”画眉摊开了手无奈道：“还有，你走的时候最好把这些血收拾干净，不然我肯定会给你下药。” “你们两个还真是我的好同事。”王征一听两人的对话，大概就知道这一切是两人串通好的，顿时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专案组现在又没案子，你不回你的驻地，跑来西南干什么？” “我已经转业了。”高峰的表情更加哀怨了，看着王征就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关我屁事？”王征耸了耸肩膀，开口道：“还有，麻烦你下次办出这种事过过脑子，你脑子不够用，好歹也找找古教授帮你。” “你确定？”高峰忽然惊讶的看着王征，然后憋着笑道：“你确定要我找古教授？” “废话，古教授在怎么说也是在行业呆了几十年，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如果现场让他布置的话真实度更高一些，而且咱们组里的白灵，随便丢几个骨头出来，就有可能会骗过我了。”王征开口道。 “原来是这样啊。”高峰扯着嗓子开口道：“古教授，你快出来帮帮我，看看咱俩布置的现场是哪出了问题，怎么骗不到人呢？” 王征一脸惊的看着高峰，然后赶紧揉了揉眼睛盯着书柜，当他眼睁睁看着一脸不爽的古侠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以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你……，好小子。”古侠黑着脸看着王征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宿舍里的汤锅还煲着汤呢，我回去看看咱们找个时间改天在聚一聚。” “回来。”古侠看着准备偷溜的王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开口道：“忘掉刚才那段该死的闹剧，现在给我换一套衣服，咱们马上要出现场。” 王征听到古侠的话身体不由的停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回头，他就这么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恐怕我不能够再去现场，我现在失控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不适合跟进任何一个案子。” “是吗？”古侠看着王征的背影，开口道：“那么我如果告诉你，这次的案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呢？” “几个意思？”王征疑惑的转过头。 “边走边说。”古侠走上前拍了拍王征的肩膀，忽然身体一停，转头看着高峰道：“你把诊所的卫生打扫干净才准你去，这是命令！”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高峰欲哭无泪的看着离去的两人喊道。 画眉冷着脸看着高峰，然后扔出了一块抹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高峰脸上，才开口道：“因为你贱。” …… “这到底是什么案子，为什么要专案组出动？”在动车里，王征不解的看着古侠，开口问道。 “我们专案组一直以来，接的都是什么案子？”古侠反问道。 王征仔细的想了想，从第一个接到的案子开始，每一个案子几乎都是警方破解不了的案子，不过却都是有迹可循的案件，斟酌了半晌之后开口道：“凶杀案。” “不错，但实际上这并不是组织上要求我们成立专案组的理由。”古侠的话音顿了顿，开口道：“之前的案子确实是凶杀案，但如果要我来说，每一个案子都是诡案。” “诡案？”王征把这个词在心理默念了一遍之后，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古侠似乎明白王征的不解，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道：“王征，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我们解释不了，我并不是指那些超自然的能力，那些东西现在谁也无法下出定论，我说得是人心。” 说完话之后，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严肃的看着王征。 “我还是不太理解你的意思。”王征沉默道。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古侠轻声道：“为什么人会犯罪？本能？欲望？我觉得这种猜测都是错的，真正促使人犯罪的是心，人的心理一旦扭曲，任何一件小事都会让人犯罪，甚至可能会享受犯罪的过程。” “这也是社会上需要你们的理由。”王征笑着道。他知道古侠是心理学专家，如果摘掉这个头衔的话，也会是享誉中外的心理医生。 “不。”古侠认真的看着王征道：“这也是我要求你加入专案组的理由，因为你能听到凶手心理的特质，所以我们需要你。” 王征一愣，在这一个瞬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古侠的话。 “这是案子的档案，如果你觉得你可以走出失控的阴影的话，你来我欢迎。”古侠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手提包，抽出一份档案拿在手里，“当然，如果你觉得你不行，你可以在下一个站台下车，我不会强迫你，你以后依然是我的学生，最好的学生。” “我……” 王征死咬着嘴唇，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挣扎之中，良久之后他才终于伸出了手，抓住了古侠手中的档案。 可是在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身体重了，他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那份重量叫做责任。 第41章空号？ “哈哈，你怎么这么坏，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女孩爽朗的笑声传遍了软卧车厢，她躺在上铺上不停的挪动着双腿，因为在她的铺位旁边，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胖胖的女孩，正不断的伸手挠着她的脚心。 “你这么坏，就不怕找不到男朋友？”女孩问道。 “怕什么？现在流行的女汉子知道不？”胖女孩伸出握成拳头的手得意道：“本小姐杀得了木马打得过流氓，什么玩游戏讲荤段子来者不拒，总会有瞎眼的看上我的。” “你真逗。”女孩笑了起来。 “哎你说，你长的这么漂亮，以后要是男朋友对你不好，你怎么办？”胖女孩忧患意识很强。 “能怎么办，分手咯。”女孩开口说话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落寞。 “放心吧。”胖女孩拍了拍对方被子下的腿，大大咧咧的开口道：“以后要是你男朋友对你不好，跟姐说，姐绝对帮你烧死他！” “不要！”女孩起身拉住对方的手，担心道：“杀人是犯法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胖女孩笑了笑，正好听到背后传来卖晚餐的声音，顿时开口道“小姐您就躺好吧，奴婢现在就给您煮完珍珠翡翠面。” “准了。”女孩笑着答应道。 看着哼着小曲拿着泡面的同伴，她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然后躺在床上开始等着，可是足足五分钟过去了自己的同伴还没有回来，可是铺位距离开水箱也不过几步路，没有理由要等这么长时间。 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匆匆忙忙的穿上外套，准备去找自己的同伴。 “快！餐车的快拿灭火器来，还有车长赶紧把车停了，5车这他妈的烧起来了！” 女孩正出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列车员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这期间他还不忘手里不断的对着手里的讲机吼叫着。 “着火了？”女孩一出包厢门便下意识捂住了鼻子，她非常不适应空气中焦糊的味道，而且她还发现，在车厢的尽头占满了人。 “让一让！” 她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看见人群忽然散开，两个身材高大的列车员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朝着她迎面走来，而那本来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担架，也因为未挺稳的列车摇晃，露出了一直被烧的变形的手掌。 …… “你们知道偷窥一个人睡觉是不礼貌的行为吧？”王征懵然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古侠三人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看着自己，无忧来的有些郁闷。 “八个小时，正好符合他平时的休息时间。”画眉自觉的站开了一段距离，低头看着手表确认了时间，才继续道：“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叫王征，现在在动车上。”王征伸手揉着僵硬的脖子，顿了顿继续道：“你们这是唱哪一出？” “精神状态不错。”画眉看着古侠说道。 “这是个好的开始。”古侠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王征，“你从看完案件之后就睡着了，到现在整整八个小时，我们担心你出什么问题，才会一直看着你。” 高峰站在一边，知道自己插不上话，赶紧递了一瓶水给王征，等到对方接了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刚才一直喊水啊水啊的，你很渴吗？” “不是。”王征接过水瓶，但是并没有扭开，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古教授，这个案子是在火车上发生的，难道要我找那个火车做共情？” “这当然不可能了。”古侠开口道：“案发的火车在出事后，很快就清理了现场投入营运，就算让你上火车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那我们做这么长时间的车干什么？”王征伸了个懒腰表示十分不理解。 “因为有新的命案。”古侠叹了口气道：“在这个案子发生后的不久，另外一个地方也发生了一起差不多的案子，虽然说这次的现场很清晰，但是却有一个很大的疑点，这也是上头叫我们来的原因。” 王征静静的看着古侠，然后扭开瓶盖喝了口水，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现场没有火源。”古侠的表情很难看：“从现场的侦查情况来看，也没有任何火源的可能性，因为死者是晚上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被烧死的，更巧的是，死者的几步之遥就是囤水的水桶，而且水桶里的水还是满的。” “等等等等！”王征慌忙的把水咽了下去，赶紧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睡觉的时候身上忽然着火，火势大到他甚至来不及自救？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古侠翻了个白眼，对着王征道：“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到闽江市了，到时候你想知道死者为什么不自救，你就可以自己去问死者了。”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王征摇了摇头把头转向了窗外。 动车是正点到站的，车子还没挺稳就能够看见窗外等候多时的民警，专案组下车之后也没有多做耽搁，马上便跟接站的民警从特殊通道走出了车站，开着车便直奔现场。 “现场什么情况？”高峰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开车的民警摇头道。 “那你过来接我们干什么，你们局长难道就不会派个明白人来？”高峰一脸嫌弃的说道。 “大哥，我是亲自接警去的现场，我都不明白，你觉得谁能够明白？”民警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们进现场之后，现场一片漆黑，就连确定死者我们都是拿手电照明和闻味道确定的！” “停电了？”王征赶紧拉住差点要发火的高峰，抢先问道。 “不是。”民警摇了摇头，正好碰上了个红绿灯，他把车挺稳之后转过头慌张的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接警的时候就有问题，当时一个男人报了地址之后，我们到小区楼下在回拨电话，电话那头就提示我们是空号。” “空号？”高峰吓了一跳，赶紧道：“空号怎么可能打110报警中心，你小子不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民警环顾四周，紧张道：“后来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现场，到楼道里就闻到一股怪味，门也没关，进门之后我们开电灯怎么也打不开，后来你猜怎么着？” “你别抓着我！”正听到兴头上，王征感觉胳膊一阵生疼，一转头正好看见高峰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好不容易把对方的手掰开之后，赶紧问道：“怎么着？” “死者的电闸根本就没打开！”民警悄声道：“还有一点，我们在桌子上看到了死者的电话，查询通话记录确实是由那个电话打出来的，我们一看这不对劲啊，就赶紧拿着电话回拨报警台，可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很奇怪！” “兄……兄弟，你别吓我啊！”高峰在这一刻竟然连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电话里面说什么了？”画眉这个时候也提起了兴趣，开口问道。 民警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着说道：“您好……，您的电话不是有效的号码！” 第42章遗忘的油画 “死者的死因确实是烧死的。”白灵摘下了口罩皱着眉头继续道：“不过很奇怪的一点是，我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的火源，或者说可能起火的东西。” 白灵乘坐飞机赶到闽江时已经是深夜，在案发现场，众人能从她的眼神里能够清楚的看到疲惫和不解，但是听到她得出来的结论之后，众人也就变得更加的不解了。 “死者有没有受到什么外伤？”古侠思考了一下继续道：“比如说后脑受到过重击，或者喉部受到过打击？” “古教授，你怀疑死者被人打晕了之后，才被人恶意焚烧？”高峰开口道。 “是啊，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一个人在睡梦中被人活活烧死，而且还没有一丝感觉。”古侠叹了口气，他此刻非常显然非常苦恼。 “这也是我奇怪的原因。”白灵摊开了手无奈道：“从死者的身体上看，我找不到任何死前有受过伤的迹象，不过不排除死者是被人用药迷昏之后才被烧死的，更详细的报告，可能要回办公室之后才能出结论。” “好吧，那……”古侠犹豫了一下，刚准备吩咐等候在外面的刑警，把死者的遗体带回专案组的办公室解，却被一旁的王征伸手制止。 “我想试试。”王征严肃的看着古侠道。 “恩？”古侠疑惑的看着他，表情有些不解，“这个现场的线索很混乱，没有之前任何一个案子来的清晰，甚至没有一点痕迹，你为什么要尝试？” “感觉。”王征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道：“我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很像我之前看到的一幅画。” 古侠听到这顿时恍然大悟，很快却又疑惑了起来。 他曾经在王征的案件记录里看到过类似的叙述，在艺术馆的案子中王征曾经看到过一副叫做《救赎》的作品，但是由于跟当时的几个命案无关，所以一直没有被人重视。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征却突然起了了那幅画，难道其中有什么共同点？ “我觉得很奇怪。”王征斟酌了半晌，开口道：“z002案，古教授还记得那几个死者吗？” “记得。”古侠点了点头，开口道：“是蓝妮，陈帅，还有贾卫平，可是我并不觉得，这个案子跟z002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说的那幅画到底画的是什么？” “是一颗被烧的像是木炭一样的树。”王征表情僵硬的开口道：“起初我觉得那是一棵树，但是看到这个现场之后，我忽然发现那是一个人，站着被烧死的人！” 说话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救赎》的画像，那焚烧后令人错愕的树枝，不正是面前受害者的手臂吗？ “什么！”听到王征这话，古侠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终于开口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给我十分钟就足够了。”王征看了看手表，开口道。 “好，那也请你给我三分钟。”古侠赶紧对着高峰和白灵吩咐道：“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把现场的情况照片拍下来，不要漏过任何一丝的细节，哪怕是一根毛也不能放过！” “是！” 高峰这一次罕见的激灵，几乎来不及问话，一路小跑便跑到门口把负责记录现场的相机从刑警的手中抢了过来，二话不说从门口便开始拍了起来。 反观白灵则是直接掏出自己随身戴着的数码相机，对死者的遗体每一个细节都拍了一个特别，包括那烧的已经成碎屑状的床单。 “时间到了。”王征看着古侠，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便闭上了眼镜，他心里很着急，这一次甚至没有管同组人有没有离开现场，便进入了共情的状态。 “小声点！”古侠像是做贼一样，拉着高峰等人瞧瞧的走出了门，然后把门虚掩上，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喘着粗气。 “古教授，你这次怎么这么着急？”高峰检查着相机里的照片，不满的嘟囔了起来：“三分钟要拍完所有的痕迹，根本不够细化，你看看这有些照片都过度曝光了，根本不能用！” “这些照片不是让你用的，如果你肯细心点翻开上一个相册，你就会发现地方的同志早就把细节拍好了。”画眉抢在古侠之前跟高峰解释了起来，然后她转过头看着古侠道：“古教授，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小心你的血压。” 古侠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拿出根烟抽了起来。 …… “我就这么站在床边，欣赏着他熟睡后的表情，我的耳朵里传来了他的呼噜声。” “这呼噜声并不能够影响我接下来想做的事，我觉得他会很感激我替他完成了梦想，这是他用生命付出的报酬。” 王征忽然笑了，他后退了两步，眼神放在死者的身上，眼睁睁的看着死者回到了活着的时候，安静的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像是在做一个不知名的美梦。 “相信我，很快你就会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王征忽然笑了，他往前走了一步，空着的手掌对着受害者做出“指”的姿势，好像是什么东西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一样，然后净净的站在窗边，他的眼中好像出现了火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焚烧，然后死去。 “是时候该打电话了。” 王征笑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按了110三个数字之后，然后忽然拍了拍额头，找到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笑着开口道：“差点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作品。”说着，他便疲惫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这次看见了什么？”古侠看着表现疲惫的王征，开口问道。 “先等等。”画眉站在一旁，用不确定的眼神看着王征，开口道：“你是谁，现在在哪里？” “我叫王征，这是……，凶案现场。”王征摇了摇头，感觉更加的疲惫，“这个凶手这次没有留下任何的心理暗示，我没有失控，但是感觉非常不好。”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画眉不解的问道。 “上次凶手留给我的心理暗示，是兴奋，让我误以为他在兴奋的处理着尸体。”王征仔细的回忆道：“所以我在上一次做共情的时候，反而忽略了真正的凶手，所有的共情其实都这是第二个凶手的声音。” “你这次看的更清楚了。”古侠静静的看着王征，他现在也说不清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 “这次现场现场虽然没有第二个凶手，但是却更加棘手。”王征脱力般的倚靠在墙上，虚弱道：“凶手这次好像是把死者当成了作品，每一个细节都掌控到位，甚至那通报警电话我怀疑是修改号码后打的，死者的电话不过是提供我们一个假的破案线索，让我们失去头绪而已。” “你……要不要紧？”白灵担忧的看着王征。法医也算是半个医生，她能够看得出来，王征现在这样的表现不太对劲。 “不要紧。”王征摇了摇头，苦笑道：“凶手这次是看见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后，那种畅快的脱力感，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侧写？算了，不着急，你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说吧。”古侠看着王征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了起来。 “侧写已经完成了。”王征整理了一下思绪，虚弱道：“第一，凶手应该是个电工，我建议警方对全市进行排查。第二，凶手有一定的计算机底子，可以当作另外一个线索。第三……” 王征还没有说完，便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第43章模仿作案 王征睁开眼睛时候，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然后他半坐起来，伸出手揉着太阳穴，大脑也在同时开始转了起来，想要回忆起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而昨天自己失忆的地方，明明是凶案现场外面的走廊。 “你醒了？”坐在远处椅子上的古侠，看着王征的样子不禁失笑，沙哑的解释道：“我想你一定想知道这是哪，这是宾馆，昨天看你晕过去之后，我们就把你送来这里，让你先休息。” “谢谢。”王征感激的看着古侠，恐怕当时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留在现场的话，醒来不一定会受到这么待遇，沉默了一会他才继续开口道：“案子怎么样？” “不太乐观。”古侠叹了口气道：“根据不完全统计，闽江市的电工有1200多人，如果要挨个做笔录，以分局的警力，做完也过去几个月了。” “那尸检确切的结果呢？”王征开口问道。 “跟你想的一样。”古侠说到这眼前一亮，开口道：“死者不是被液体烧死的，而是被高压电弧瞬间打晕，然后才燃烧起来的，至于电的来源，我们检查过死者的电闸箱，确定有被人为动过的痕迹。” “那就证明，最先赶到现场的民警发现没电，实际上是凶手把电表箱关了，而且也更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在现场没有发现火源。”王征抹了把脸站了起来，开口道：“我想我们还要去现场看一下。” 再次来到现场，王征等人很快便有了新的发现，因为是这次是白天的关系，所以对现场的细节又有了更多的了解。 “死者的窗户上有灼烧的痕迹，应该是电弧没错。”高峰抢先发现了窗户旁边一条黑色的印记，墙壁有些潮湿。 “这是凶手操作不慎导致的。”古侠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开口道：“听到王征对于凶手的判断之后，我大概明白了，凶手应该是另外接了条线经过总开关，然后放放在死者的身上，导致死者被电死之后产生的罕见性燃烧现象。” “罕见性燃烧？”高峰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对，人体对于电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普通的电压是不足以把人电死的，因为现在的电表都有一个安全开关，当超过一定的电压之后，开关就会自动关闭，所以当最开始到场的警察来的时候，电闸是关闭的。”古侠笑着道。 “那是什么造成死者的燃烧，你别告诉我是水？”高峰赶紧开口道。 “事实上就是水。”古侠捏着被烧的仅剩一角的被子，笑着道：“看样子凶手应该曾经在凶手的身上沾上了水，然后淡定的把通电的电线直接放在了被子上，电与水相遇的瞬间不仅仅让死者晕死了过去，也让被子燃烧了起来，以此达到了焚烧死者的目的。” “床垫里面真是湿润的！”高峰惊奇的按了按床垫，然后看着自己手指上微湿的痕迹叫道。 得到这样的线索，王征几个人不禁兴奋了起来，因为他们都感觉到距离凶手很近，只要再有那么一点线索，就可以把那连续制造两个命案的凶手抓起来了。 “我现在就沟通一下闽江市局，尽可能找到做一些笔录。”古侠笑着拿出手机，刚点亮屏幕的那一刻，手机也同时响了起来。 “我觉得准没好事。”高峰砖头看着王征道。 “我现在一听到电话的声音，就感觉提心吊胆。”王征也摇了摇头。 “让你们猜中了。”古侠挂断电话，脸色有些难看：“走吧，刚才有人报案，在城郊的水塘里发现一具尸体，我们有必要去现场看看。” “失足落水的事也归我们管？”高峰的表情有些无语。 “如果是简单的失足落水那就好了。”古侠叹了口气开口道：“受害者不是死于溺水，而是被烧死的。” …… 城郊水塘距离上一个案发现场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正巧昨晚下了场雨，所以汽车跑起来需要非常小心，等赶到现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情况怎么样？”古侠走到了封锁线内，对着早已赶到现场的白灵和画眉问道：“我听说人是烧死的？” “没错。”白灵点了点头道：“我在死者的左臂上找到了跟之前那名死者一样的伤痕，确定是电弧打过的痕迹，不过死者的姿势有些奇怪。” “哦？”古侠看着城郊分局送来的死者身份档案，怪叫一声后，看着停下来的白灵，抱歉的说道：“你继续说。” “好吧。”白灵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口道：“死者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死状不是溺亡或烧死的挣扎状，反而……，像是婴儿一样蜷曲在了一起，我怀疑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是抛尸。”高峰从远处走了过来，沉思道：“现场的脚印很杂，由于昨晚有小范围的降雨，导致这里的泥土偏湿，我检查过除了一些后来赶到现场的脚印外，最靠近水塘有一组脚印有问题。” “说说看。”古侠开口问道。 “这足脚印前脚掌部分下陷，而后脚跟的部位很浅。”高峰顿了顿继续道：“根据痕迹来看，这个人当时应该提着重物，等到水塘边缘之后再度折回的脚印，就比之前的要浅很多，我已经做了取样，具体的细节要等回市局进行分析。” “好。”古侠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之后，忽然觉得少了什么，不由得赶紧问道：“王征呢？” “我刚才研究现场痕迹的时候，看见他好像奔着尸体去了。”高峰回忆道。 “我们也过去看看。” 古侠对着两人找了招手，没走几步路便来到了临时搭建帐篷的地方，一掀开门帘就能够看到王征正蹲在死者的脚边，正拿着镊子不知道在干什么，而画眉则是站在远处，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才来？”王征无意间抬头，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古侠等人，这才站起来把镊子上的东西放进了手边托盘里，笑着道：“我大概知道凶手是用什么抛尸的了。” “你已经知道是杀人抛尸了？”高峰睁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死者虽然是在水塘里被发现的，但是却是烧死的，我无法不把这种行为当作抛尸的行为。”王征顿了顿，继续道：“死者的蜷曲样的死状，应该是在某个狭小并且密封的空间死的，而且凶手暴露了点东西。” 高峰没想到，之前三个人在水塘边结合现场的推断，竟然跟躲在帐篷里的王征差不多，想一想就有些沮丧，开口道：“我怎么感觉我有些多余。” “因该说，我们怎么碰到这么一个怪物。”古侠也有些无奈。他的话一说出来，一旁的三人也连连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我就算是怪物，有些事我也做不到，比如说根据现场痕迹推断出凶手。”王征笑着道：“如果有痕迹就准备抓人吧，这是一起模仿作案。” 第44章基层的难处 模仿作案一经提出，让帐篷内的几人都有些想不通。 明明都是被凶手电昏然后烧死的，只不过抛尸的方法有所不同，怎么就成模仿作案了？ “没有值得做共情的地方。”看着几个人都在疑惑的看着自己，王征哑然失笑道：“这是一个很粗劣的手法不是吗？” “我不太明白。”高峰摇了摇头。 “首先……”王征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死者身上确实有某一块电弧烧伤的痕迹，但重点是，以凶手的性格，不可能去做抛尸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上一个凶案现场还记得把，我们有没有找到指纹，或者脚印？” 众人摇了摇头。 “我在上一个凶手那感觉到的是兴奋后的脱力。”想到这里，王征顿了顿继续道：“可是在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上来看，我只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 “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古侠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上一个案子凶手的线索才刚刚被我们找到通报警方，这马上又出了一个一样的案子？” “这可能是问题所在。”画眉眉毛一挑忽然道：“有人泄密！” “不可能。”古侠摇了摇头，经过一阵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道：“这样吧，白灵你先带着死者回市局，调查一下王征发现的东西。” “我去确定一下那个凶手留下的脚印。”不用古侠吩咐，高峰便自觉的走出了帐篷。 很快，市局准备的车子便开到了案发现场，马上又载着白灵回到了市局，不一会儿高峰便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身上还有一大片水迹。 “怎么样？”古侠问道。 “派出所没有鉴定科。”高峰吐了口闷气，便开始讲述起之前的经历。 原来他在离开了帐篷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市局，而是找到了村里的派出所，想要直接做一个脚印分析，可是负责接待的民警却一问三不知，不仅仅对业务不熟练，就连所长办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高峰自然是气的够呛，二话不说就准备往楼上闯，可是接待的民警马上喊了起来，很快便从楼上下来了七八个持枪民警，二话不说便把高峰拷了起来。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王征问道。 “这帮新兵蛋子给我拷厕所水管上了，我一拽就开了。”高峰有些气不过，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扔在了台子上，骂骂咧咧的道：“妈的，要是不拿枪老子一个打他十个！” “你有没有出示你的证件？”古侠皱着眉头问道。 “给那个人看了，他告诉我说他不认识这个，就认识人，说是警察局长来他也一块铐起来。”高峰愤怒的开口道。 “这……”王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发火之后，转头对着古侠道：“我看咱们干脆把局长请来，让他们自己沟通这事。” “对，我也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把闽江市局的局长铐起来！”高峰喊道。 古侠自然真的不可能把闽江市局的局长叫过来，但是他电话说的很清楚，就是要找当地派出所问责，也不知道是迫于专案组的压力，还是古侠这两个字的分量，很快便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赶到了帐篷里。 “古教授你好，我是村派出所的所长，黄明。”一看到帐篷内的气氛不对，黄明赶紧自报家门，然后满脸歉意的对着古侠开口道：“刚才的事我也听手底下的人说了，都是年轻人，你看这个事……” “年轻人就不讲道理了？”古侠愤怒的拍了一下之前放尸体的抬子，指着上面的手铐阴沉道：“什么时候几层警员认人不认证了？还把我们的组员铐起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年轻人不懂事……”黄明赶紧道。 古侠厌烦的摆了摆手，似乎是懒得听黄明继续拿这个理由开脱，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黄明咬了咬牙，犹豫了良久之后才愤恨的一拍大腿，哭丧着脸道：“基层派出所的工作，不好做啊！” 黄明不是闽江本地人，他是从另外一个城市升职来到这里的，本来他想着到了闽江这个地方，再加上是村里，工作会比市区内要好做的多，可是等他真正到岗了之后才悲哀的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派出所的工作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户籍科登记的村内人数严重失实，村里常年有大批的流动人口进村，有些呆几个星期，有一些甚至会呆上小半年，甚至很多年。 虽然表面上来看，这是一件好事，但其实这些人龙蛇混杂，很多都是瘾君子，小混混，小偷，所以村子里的治安特别差，每年做治安考察的时候，都是黄明亲自出面，挨家挨户去走访，才让这些人老实了下来，不然真闹起事，他这个所长也就干到头了。 “干嘛不把这些人抓起来？”高峰开口问道。 “抓不得啊！”黄明连忙摆了摆手，表情有些无奈：“村子里地不多，基本都被承包出去了，村子里的人每年分的钱也没多少，每来一个房客都是实际收益，你要是拦他们财路，那不相当于杀他全家？” 黄明越说脸上的表情越苦涩，王征等人站在一边，听的也是频频摇头。 村里的情况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几个村民起哄闹事，抓了是一了百了，但是剩下的问题如果丢个只有十几个警力的几层派出所，那对于黄明来说确实不太公平。 “我知道你的难处。”古侠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话锋又是一变，“但是专案组也有难处，案子不解决我们要问责，你黄明也有干系，顺便跟你说一句，你知道死的人是谁？死在哪吗？” “我……”黄明明显有些心虚，擦了擦汗，“不就是一个人死水塘里了吗？” 古侠怒不可遏，把早上得到的死者资料扔到了黄明的面前，“你这辈子干所长，也基本是到头了。” 黄明心虚的翻开了文件，刚一看到死者的信息，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话都来不及说一句，把文件扔到一边撒腿就跑。 “这人什么毛病？”高峰把档案捡了起来，擦了擦上面的淤泥，“脚印鉴定结果出来了，凶手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案发时穿的是一双44码的鞋子。” “恩？”王征转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高峰，顿时古侠和画眉也同一时间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也非常不解。 “看我干什么？”高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派出所既然这么说，我当然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就把脚印交给一个市局的警员，让他帮我拿去找鉴定科了。” “难得聪明一次。”王征笑了笑。 嗡嗡！ 就在这时，王征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是白灵打来了，也没有多想便按了免提。 “王征哥，你真厉害！”白灵拿起电话就开始夸起了王征。 王征看着身旁三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尸检结果那么样？那块物质是什么物质？” “咯咯！”白灵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好一阵子才继续开口道：“根据检查，死者是身上的电弧痕迹较小，与上一名死者的电弧痕迹不同，手法明显有差异，证明不是同一个凶手。” “还有呢？”王征追问道。 “你说的是你之前的那个物质吧？”白灵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明显能够听到翻纸的声音，显然是在看着刚刚出炉的报告，“是塑料袋，还有一些说不好是，物质很多，我觉得像是垃圾。” “垃圾？”王征一愣，匆匆忙忙的挂掉了电话，转头对着古侠道：“古教授，死者的身份是？” “这个村的村长……”古侠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王征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过一阵赶紧拍了拍脑门，同样也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第45章墙外与墙内 高峰和画眉实在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说走就走，可是刚刚走出帐篷的那一刻，不用别人在做任何的解释，他们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事发地点是离案发现场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已经围堵了上百人，这些人有男有女，很明显都是本地的村民，他们手里有的拿着扁担，有些拿着刀，叫嚷的要往院子里冲。 而院子里除了几个紧张拿着枪堵着门口的警察外，就只有古侠和王征，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不用想高峰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恐怕是村里有人起头说怀疑有凶手，这些村民便围堵在凶手家门口要强行拉人了。 “怎么办？”画眉明显站在原地明显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没办法了。”高峰沉默了一会，赶紧道，“你现在赶紧回市局，让那里加派警力，不然我看要出事。” “我打110不是更省事。”画眉赶紧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没用的。”高峰拦住了画眉，担忧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实际你遇到这种事，就算打电话，了不起他先派几个民警来确认一下情况，然后逐级上报，到时候等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画眉咬了咬牙，毅然决定听高峰的话，转过身便朝着最近的警车跑去。 “妈的，我能一个打十个，也大不过几百个人啊！”骂了一句之后，高峰偷偷的绕过了村民，找到了院子后面的围墙，助跑了几步之后一下便翻了进来。 一进入现场，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现场的紧张，王征和古侠两个人也很焦急，正在院子里来回渡着步子。 “你怎么才来！”眼尖的王征一下就发现了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高峰，看了看四周没有画眉的身影，一把抓住了高峰的领子，怒喝道：“画眉呢！” “你抓着我干什么！”高峰有些不乐意了，可是挣脱了几次又没有挣脱对方的手，只好无奈的说道：“我怕他跟我们一起来，所以骗她让她先回市局了。” “对……对不起。”王征松开了手，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着粗气。 “凶手就在屋子里？”见到王征这个情况，高峰也不敢多问，偷偷扯了扯古侠的袖子，悄悄问道。 古侠第一时间没有回答，沉默的从口袋里找出了烟，可是却只剩下一个空盒了，不由的把烟盒揉成了一团，开口道：“不能确定，但是黄明在做思想工作。” “现场到底什么情况？”高峰追问道。 古侠叹了口气，看着前方村民还没有什么暴动的架势，这才悄悄的把高峰和王征拉近一个小屋里，说起自己听到的话。 他和王征是前后脚赶到院子的，那时候村民才刚刚有聚集苗头，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了黄明的调配，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随后便带着枪赶到了现场。 村民一看这架势，顿时便传出来什么“警方勾结凶手”，“警方要偷偷把凶手送走”之类的话，一下子群情激奋，不论是村里原来住着的村民，还是后来才到这里租房子的，各个都抄起了家伙，很快把院子的正门给堵住了。 民警害怕事情控制不住，便赶紧进了院子把院门堵了起来，这一来一去，本来的寻找线索，也就成了“警民对峙”了。 “这到哪说理去？”高峰拍了拍脑袋，也觉得有些头疼。 “是啊。”古侠叹了口气，找王征要了支烟，深吸一口道：“黄明为什么提前叫手下的民警来这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我已经给闽江市局那去过电话了，希望他们能够来的及时。” “黄明，你他吗给我出来！” “对！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他再不出来，我就开着推土机把这房子铲了！” “对！” 村民们愤怒的声音，很快便透过门缝传到了王征等人的耳朵里，恐怕在不出动警力控制，这些村民真有可能做出过激的事情出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高峰沉默了一会，想出来一个主意，“不如我一会在翻墙出去，混进人堆里，到时候引他们起内讧，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古侠摇了摇头，否定了高峰的建议，“这些人互相之间都认识，看到你这个生面孔反而也不好，况且你今天跟我们一起露过面，如果被人认出来我怕你被人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四个字古侠说的特别重，高峰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显然，遇到失去理智的村名，他也知道自己的威慑力远远没有门口的民警高，在怎么说门外的民警手里还有家伙，虽然不可能真的开枪，但是吓唬吓唬也能够拖延一阵时间。 至于要拖延多久，恐怕就要等到市局的增援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黄明在另外一个房间仍然没有出来，门外的村民情绪也终于爆发了，隔着老远，王征几个人甚至能够听到铁门被剧烈摇晃的声音，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怎么办？ 专案组三个人的心里这一刻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武斗？三个人自知道自己的情况，高峰和王征还好，真的打起来对付十几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古侠年纪可不小了，到时候真有点什么闪失，谁也担负不起责任。 “我想到一个办法！”高峰和古侠异口同声的开口道，然后对视一眼，又各自摇了摇头，显然他们都觉得自己提出来的东西不太靠谱，不由得转头望向王征，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不知不觉之间，王征好像真成了专案组的主心骨。 “我也有个办法，不过有些冒险。”“砰”的一声，一块石头砸破了玻璃，打断了王征想要说的话，来不及思考之下，王征从一旁抄起一把菜刀，便走出了门口。 “砸死他！” 看着出门的王征，村民们显然把他跟凶手当成一伙的，一瞬间好几十个人对他扔起了势头。 砰！ 除了其他砸在身上的小石头之外，不知道是谁扔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的打中了王征的脑门，顿时鲜血便从那条细长的伤口疯狂的向外渗透，不一会他的半边脸都被鲜血沾满。 王征睁着唯一能看见东西的眼睛看着铁门外，那些见到血之后被吓傻的村民，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液，然后抬起手臂，把脸擦干净。 “你们他妈的！”走出门的高峰，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大骂一句之后伸手便准备抢走一旁民警的配枪。 “闭嘴。”王征拿着菜刀指着高峰，看着对方冷静下来之后，指着面前的铁门道：“把门打开。” 门边的民警慌张的看向古侠，他明显也乱了分寸，直到看到古侠点头之后，才偷偷的把铁门打开了一个缝，然后赶紧回到了原位，战战兢兢的拿着手枪。 嘎吱！ 门不是被愤怒的村民打开，而是被王征亲手拉开，他就这么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给我一天时间，我会破案。”王征开口道。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一个露出纹身站在王征面前的男人，害怕的说道。 “如果一天之内我找不出凶手的话。”摇了摇头，王征忽然笑了起来，配合着他那看着便让人觉得恐怖的血脸，把菜刀柄递给了对方，“如果做不到，你就砍死我，怎么样？” 第46章父与子 村民们或许是相信王征的话，亦或许是因为后来匆匆赶到超过十辆的警车，终究是解散了，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在为了自己之前的行为壮胆。 最先赶到的是画眉和白灵，迎面看着血流满面的王征，两个人大概就能够猜得出来，之前的场面有多么危及，在转头看着完好无恙的古侠和高峰，两个女人的嘴同时一张一合，傻子都能够看的出来，她们说的大概是“废物”。 白灵在替王征缝针，缝着的同时，不知道怎么的就哭的稀里哗啦，“王征哥，你疼吗？” “不疼。”王征不敢乱动，余光扫过白灵哭着的脸，忽然开口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给人缝针。” “那都是死人！”白灵抹了把眼泪忽然又笑了起来。 “女人呐女人，喜怒无常是你们。”高峰坐在一边，无病呻吟了起来。 “闭嘴！”转过头看着高峰的样子，白灵顿时变得凶悍了起来，“你天天说自己能打十个，怎么王征哥你都保护不了。” “那不是……”高峰开口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叹了口气，对白灵的话算是默认了。 “这件事跟高峰和古教授没有什么关系。”王征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才指着那面被砸坏的玻璃，开口道：“村民来的太快，我们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你看看那块玻璃，就是被石头砸坏的，如果我们当时不出去，恐怕事情会更糟。” “啊！”白灵倒吸了口凉气，很难想象，如果当时是上百个村民一起扔石头的话，三个人会成什么样子。 “我听说，你跟人许诺要一天内破案，如果你破不了呢？”画眉眉毛一挑，显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王征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助般的看向白灵时，发现这妮子已经封好针偷偷的躲在一边了，另外两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干脆就来个视而不见。 “遇人不淑啊！”王征心里苦不堪言，他实在是敌不过画眉的眼神，终于败下阵来，缓缓开口道：“凶手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瞎说什么呢？”高峰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瞅着王征，嘟囔道：“你丫脑子是不是刚才让石头砸坏了？” 王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来推了高峰一把，指了指对面的屋子，“你是不是傻，村民们都能够想到的是，你就想不到？” “凶手还真在这个院子里？”高峰瞪大了眼珠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王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古侠，两个人几乎不用多说，很快后者便出了门，不一会他便领了三个人走回屋里。 走在最前的两人看起来明显是一对父子，而走在最后的是一脸疲惫的黄明。 王征没有说话，眼神一直来回打量着这对父子。 父亲的年纪看起来很大，头发两侧的鬓角明显发白，起码有六十岁，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很常见的老式迷彩服，身材矮小。 不过跟在他身旁的儿子模样的年轻人，却有些不同，相貌看起来虽然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衬托，在配合他小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狠劲，让人觉得很不简单。 王征才刚刚问话，还没等站在最后面的黄明回答，站在面前的老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见到这个架势，王征哪里还坐得住，赶紧扶住了那位老人，然后用眼神跟古侠求助。 “咳咳！”古侠装作严肃的样子，指着王征之前缝针的板凳，厉声道：“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人是我杀的！”听着老人的哭喊，专案组等人顿时警惕了起来，没想到紧接着他又继续说道：“是我杀得那个狗娘养的畜生！”见到众人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老人终于叹了口气，说出了真相。 原来一切的起因，无非还是一个钱字。 老人叫王海，他的儿子叫做王平，这对父子不是闽江本地人，是因为家乡的一些琐事才搬来这里的。 由于王海没有工作，再加上王平的智商有些问题，很快便在暂住地的街道申请了一些补助，再加上王海这个人老实，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所以上一任村长和几个村干部一商量：反正王海不怕脏不怕累，干脆把没人愿意干的垃圾站无条件承包给他们算了！ 村长的话很快就得到其他村干部的共鸣，没几天垃圾站的承包资格就真的给王海父子了。 两父子有了垃圾站的一些收入，再加上每个月领的那几笔扶贫款，很快就自己买了个小院子，日子过的充实不说，也不用为吃饭之类的问题考虑了，也算过的自在。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赶上老村长高升，村里又投票出来了新村长高建国。 高建国和上一任村长有些不同，他自从到任以来，村里所有的产业能外包的，几乎都被他以各种名义外包了出去，包括村民自己家住的房子，但是由于能收房租的关系，村民们基本都没有什么意见。 本来王海不是本村人，所以也不管这些事，但是没想到的是，高建国马上就把精神放在了他的垃圾站上。 “老王，这个垃圾站的程序不合法，所以我们决定暂时收回。”高建国笑眯眯的看着王海，大摇大摆的带着几个村干部就走了。 王海一想：我的所有程序，都是有法律依据的，怎么个不合法？。所以他当时也就完全没当回事，继续收拾着垃圾站。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高建国竟然真的说得出做得到，有一天夜里，王海处理垃圾处理一般，隔着老远就看到一束强光照进了垃圾站的院子里。 “你们想干啥？”看清了那道强光是由一辆铲车照出来的之后，王海赶紧把呆坐在一旁的儿子抱紧，警惕的看着铲车旁黑乎乎的十几个人影，提心吊胆的问道：“你们想干啥！” “给我铲了！”远处传来高建国的声音。 高建国确实说到做到，当天晚上便铲了垃圾站的一面墙，紧接着十几个人冲了出来，对着王海和王平就是一顿打。 “明天不搬，在铲一面墙，继续打你！”高建国说话的时候，一身酒气。 王海哀嚎的站了起来，赶紧检查一边的王平，当他看见王平被打的同样满脸是血的时候，他终于愤怒了，“你们这帮畜生。” 当夜，他便带着儿子搬出了垃圾站，顺便把烧垃圾的炉子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看到大批有纹身的社会青年把垃圾站那面墙重新砌好，门口还多了两条狗。 王海知道自己辛苦经营的垃圾站的生意肯定的泡汤了，左思右想之后，终于下了个决定，“把他杀了，大不了我陪葬。” 后来王海便一直跟踪着高建国，终于抓到了对方落单的时候，趁着他醉意醺醺在电线杆底下接受，他想都不想的抄起了在垃圾堆里淘来的一个电棍，狠狠地打向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垃圾袋，把他带回了家里。 “爸。”看着王海回到家，王平跟了上去，指了指袋子问道：“你袋子里装的是啥？” “孩子，那是垃圾。”王海摸了摸王平的脑袋，然后把袋子放下：“儿子，把炉子热上。” “热炉子干啥？”王平不理解王海的意思。 “把这袋垃圾烧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咱爷俩了。”王海开口道。 第47章不告而别 王海杀人抛尸的案子基本上已经坐实了，甚至连笔录都不用做，很快村派出所便出了一动了唯一一辆警车，直接把这对父子带回了所里。 高峰开着车嘀咕着，这笔录都省得做了，可以直接押到看守所等着法院下判。 专案组众人沉默，这是第一回破了案完全没有任何的喜悦，各自都在看着车外的风景，琢磨其他的事。 不过，唯独古侠和王征两个人却是不听的眼神交流，好一会儿王征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新的备忘录，按了几下键盘又把手机扔给了古侠。 “我觉得是。”古侠大概是看懂了屏幕上的意思，思虑良久之后又添上了几个字，塞回到了王征手里。 王征一看这几个字，忽然对古侠伸出了大拇指。 “古教授，你们两个商量什么呢？”高峰看了眼后视镜顿时不乐意了。感情你俩无声的交流，把我们排除在外了？ 正可谓天机不可泄露，古侠笑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王征直接冷着脸回避，搞的带头挑事的高峰反而有些尴尬，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就黑着脸闷头开着车，让人看起来像是头驴。 “决定好了？”古侠又在开口，说的话仍然是没头没尾。 王征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道：“拖得时间越长，对案子越没有帮助，我们总不能坐着等凶手，什么都不做吧？” 古侠听到这话不由的拍了拍脑门，赶紧道：“行吧，路上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证件你就别带了，我估计他们不认这个。” “得嘞。”王征笑着把专案组的证件交给了古侠，转头拍了拍驾驶座道：“前面停车。” “啊？”高峰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回头看着王征，确定对方不是开玩笑的，才赶紧找了个路边停下，开口道：“你这是要去哪？” “详细细节古教授会告诉你们的。”王征关好车门，看着唯一一个没有看自己的目光，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会注意安全的。” 古侠等人一转头，看着画眉仍然看着窗外，只不过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太过分了。”高峰重新发动了车子，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王征，咬牙切齿的道：“我们在闽江吃不好睡不好，这孙子倒是自己跑了，唉哟！” 话还没说完，高峰就感觉到脑袋疼，一回头看着举着pad的古侠，还有拿着档案夹的画眉，顿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知理亏而且两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当下赶紧赔笑起来，这不，刚回过头的时候余光一扫，正好看见白灵把随身携带的法医刀收起来，顿时不寒而栗。 感情这是犯了众怒了，在多说两句指不定就要被乱刀捅死了，高峰心里憋屈的不行直言：你们这帮人真狠呐！ 车上的事专案组可以当成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是回到市局的那一刻顿时傻眼了，从门口停车场到大厅里，围了将近有上百号人。 难道是上访的？可是古侠几人一看这这架势也不像，因为各个不吵不闹，也没有什么举牌子拉横幅的，随便拉来一个人一问，这才知道，感情这些人都是电工，过来做笔录提供情况的。 古侠可是被气的不轻，阴沉着脸上了三楼的专案组办公室，高峰一路上啧啧称奇不过有了之前的教训也不敢多问，唯独就画眉和白灵两人置身事外了，毕竟一个是心理学专家，一个是法医，跟刑侦审讯这一块没有太大的出入。 “老轱辘怎么这么大火气？”高峰不敢明着问古侠，就只好偷偷问画眉。 画眉本来心情就不好，白了高峰一眼转身准备开电脑看看新闻，可是又挡不住高峰叽叽喳喳，最后实在是无奈了，整理一下思绪道：“你告诉我，什么案子部里会直接指派我们？” “大案要案啊。”高峰简明扼要道。但是他实在不清楚，这跟古侠生气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专案组是什么性质？”画眉有些无可奈何，继续循循善诱，“你觉得办案最需要的是什么？” “线索……，不对！保密！”高峰恍然大悟。 古侠生气的原因其实局外人不知道内情，但是专案组等人稍微一琢磨也就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专案专办的真正意义不是在获得的权利，而是在于保密，因为接触的每个嫌疑人都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这种人格怎么说的，你如果不理他，他马上就觉得索然无味，反而不会有什么心情在犯案子，无形中替专案组争取了不少时间，而且不会把案情在扩大。 可反过来，他知道自己一下子造成轰动了，案情一浮出水面事情一经发酵，那可就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搞不好还会把犯罪当成展现自己的舞台，更加肆无忌惮。 “这不知道是哪位缺根弦的领导办出来的事，不过我看这回有的他罪受了。”高峰忽然笑了起来。五分钟前他看到古侠出门了，手里拎着根警棍。 闽江市警察局五楼，局长办公室。 正如高峰所料，此刻局长办公室乱成一锅粥了。 不久前一位文职女警见到古侠提着警棍到了局长办公室后，立刻就是一片哀嚎声起，每过三分钟，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老局长出来了，笑嘻嘻的把副局长又带进了办公室，很快又传出了副局长的哀嚎声。 这不，副局长捂着屁股出来之后，又把宣传科长带进去了，一干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说话的，二话不说，五楼的专事警员全找借口遛了。 办公室里就更热闹了，年过五旬的局长和副局长俨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面对着身后白墙上的保密条例，偷偷的笑着，笑自然不是因为庄严的保密条例，反而是因为那个跟两人差不多年纪，却还在边跑边求饶的宣传科长。 “唉！古老师，你别动手，我这不是也想为案子出分力嘛！” “出力，你给我出电视台去了？” “这不是扩大搜索范围嘛！” “扩大搜索范围，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的？” “不是，我是自学成才的！” “你还敢告诉我你是自学成才？打的就是你这样自学成才的！” 呼啸的警棍声夹杂着求饶声，足足三分钟之后才停了下来，古侠似乎是打累了，坐在局长的位置上按着警棍，一脸怒容。 “转过来！”愤怒的古侠开口了，看着已经成为大干部的三个学生，气就不打一处来：“人家当官，你们也当官，你看看你们干的蠢事。” “古老师，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局长一连苦涩，赶紧跟古侠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这事还真跟他们三个人没关系，是媒体早收到风准备报了，市局方面想要把案子压一压，可是还没等放消息出来，专案组又把城郊的案子给破了，市局一看这架势，那就正好放出风两案并报，一来可以激励一下一线的刑警，二来脸上也沾点光。 “你们官场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摆了摆手，似乎是余怒未消，刚提起警棍就见面前三位明显一哆嗦，琢磨了一会又把警棍按在桌上，开口道：“你说吧，你们把办案思路一透露，我们专案组的工作还怎么进行？” “我们给你加派人手，在车站机场加大警力布置，做好人员流控，防止作案人员外逃！”局长赶紧开口道。 “别拿你当官那套东西糊弄我。”古侠不屑的摇了摇头，开口道：“给我来点实惠的，这些东西我二十分钟以后要见到，要不然泄密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话，紧接着他便扔下张纸，拂袖而去了。 三个领导看着好不容易虎头脱险了，各自松了口气，局长赶紧把纸拿了起来，等看清上面写的东西，顿时感觉脑瓜有点疼，又把纸给了副局长，副局长看着觉得牙疼，又把纸给了宣传科长。 “这上面的东西，其他的好解决，可是那些真家伙，怎么弄？”宣传科长放下了纸，两只手都不知道捂哪好了，总之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 “我不管，你自己捅的娄子，我们当老同学的帮你挨顿打也就算了，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局长说着往椅子上一坐，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干脆不坐了，转身面壁思过。 副局长也没辙，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脾气，根本不敢开口说话，一手捂着脸，一手揉着屁股开门就走了。 “我招谁惹谁了！”宣传科长那个恨呐，可是又没辙，露出比死了老婆还难看的表情，拿着纸走了。 第48章装备 古侠不得不感叹，自己培养的出来的人，办事效率确实很让他满意，他前脚刚走出办公室，后脚就有几个穿着警服的小伙子提着箱子来了，一个个都满身大汗，甚至连句签收的话都没敢说，东西刚放下，转头就跑了。 “什么情况，箱子上还有编号？”高峰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搞的一头雾水。明明古侠拿着警棍上楼了，怎么一下楼警棍没了，局里还送来五箱带编号东西？ 想不通，高峰没想通，画眉和白灵也没想通，三个人自觉的站在箱子旁边，等着古侠吩咐。 “画眉你是2号，白灵3号，高峰4号。”古侠沉默了一会，自己提起了一号箱子走到了一边。 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根本没搞清楚情况，不过还是画眉有胆识，一言不发的拿起古侠说的2号箱子，走到了一边，见着有人拿了，高峰也放下了担忧，赶紧拿起了4号箱，白灵也拿走了3号箱。 高峰一打开箱子，嘴就长成了o型，甚至连平时想爆的粗口都没来得及喊出来，着实是被箱子里的东西震撼了。 箱子里放的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两把已经被分解成若干零件的枪械，还有一组被放在保温盒里的子弹，可是尽管是这些东西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激动，真正让他激动的却是那一把，被分隔出去，孤零零躺在一边的那把黑色的尖刀。 “古……古教授？”高峰转过头看着古侠，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发干。在一瞬间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的时候，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的东西可有可无，我知道有个东西是你的命根子，这样把非特殊任务其他的东西都要上缴，至于你的那玩意，你就留着吧。”古侠开口道。 高峰激动的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卷起了裤脚，露出了他脚上被擦得锃亮的军靴，缓缓把刺刀插进了靴管中一个隐藏的刀鞘里，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动作，但这确是他做的最庄重的一次。 “哇塞！”高峰的情绪刚稳定，另外一边白灵也安静不下来了，她像是孩子一样瞪大了眼镜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脸上的情绪甚至更加激动。 箱子里是一套全新的法医工具，配发的刀片，特制的法医锤子安静的躺在凹槽里，像是在等待着审阅。 “现在可没有死者，你别在我们身上试啊。”古侠道。他早就知道箱子里是什么，顿时开起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白灵似乎并不介意这个玩笑，赶紧跑到了古侠的身边，一弯腰，“谢谢你，古教授。” 古侠笑着摆了摆手，好像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白灵，你们法医要钩子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峰贱兮兮的摸到了白灵的箱子旁，拿起一根像是平常饭店挂卤味的钩子，啧啧道：“这玩意儿好啊，等咱们哪天到向下买鸭子啥的，直接就烤了。” “烤你个头！”白灵知道高峰嘴里肯定蹦不出好话，赶紧把钩子抢了下来，眼睛却忽然一转，开口道：“高峰，你知道这钩子可以烤东西吃，你知道他还能够干什么吗？呀，算了我不说了。” 高峰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白灵不说话了，顿时急的抓耳挠腮，别人越不想说，他反而胃口一下被吊足了，万般无奈下，就拉着对方的袖子开口道：“这样，小白灵，哦不，白姐，你行行好告诉我呗，我请你吃饭。” “真想知道？”白灵眉毛一挑道。 高峰“嗯”了一声，点头如捣蒜，做刑侦的都有这个毛病，不怕你不说话，就怕你话说一半，显然他也是老毛病一下被白灵勾了起来。 “你记得上次那个尸油娃娃吧？”白灵忽然阴森的笑着道：“只要在你的脖子，胸前开个口子，然后拿我手里这个钩子一把串起你的舌头，我轻轻用力一拽，你肚子里那点东西，我就全能拽出来。” “呃……”高峰赶紧伸出手捂住脖子。他看着钩子好像能过感觉到，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 “好了，差不多得了。”古侠笑着从箱子里拿出了个新的pad，低着滑动了几页文稿之后，开口道：“咱们这趟出来，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做，第一我们确定了两名死者的身份，第二我们大概也摸清了凶手的行凶方法，白灵你做一下汇总，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白灵听到吩咐赶紧认真了下来，合上箱子拿起了手边的一份档案，开口道：“第一名死者叫田慧，晋城人，20岁在校大学生，死亡地点在晋城通往江南市的列车上，根据安城法医给我们传来的资料，她是死于高压电击后的燃烧。” 随后，高峰识趣的拉上了窗帘，打开了投影机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被烧的像是焦炭一样的尸体，死者的两条手臂被燃烧成了90扭曲，惨不忍睹，如果没有旁边比照的生前照片的话，甚至看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 “第二名死者叫沈迁，闽江本市人，30岁，是一名白酒经销商，死亡地点在自己租的单身公寓，死因同样是高压电击燃烧。”白灵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死亡时间间隔不足72小时。” 啪！ 高峰切换相片，两个死者被一同放在了投影上，让人唏嘘不已。 “死亡时间不足72小时，又跨越了两个省份，一个是西北往南走，而另一个却在东南省……”古侠嘀咕着，然后沉默了起来。 同样一个案子，两个不同的死者，无论是身份、收入、家庭都是风马牛不相及，很难搞清楚，凶手为什么会挑这两个人下手。 “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多。”高峰也恢复了特警的本色，冷着脸道：“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作案动机，凶手的潜逃方式，对了，还有凶手的工具，特别是第二位嫌疑人死亡时门是虚掩的，他是刻意没关门，还是门被撬开的？” “是啊，问题很多啊。”古侠叹了口气，刚想在开口，手机不适时的响了起来，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他脸色愈加难看，挂了电话之后，对着众人挥了挥手道：“这些问题先保留，走，又有案子了！” 临走时，众人忽然停在了门口，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回头望着箱子。 他们都明白那个箱子是王征的…… 第49章三个词 案发现场是一个叫做“春花来客”的小型商务酒店，酒店里房间不多，只有二十多间，老板年过四十，姓单名阳，同样也是本案的报警人。 “什么时候发现的死者？”高峰一下车就抢在古侠前头，抓住一个拿着记录本的民警就开始问话。 “半个小时前。”民警被高峰的彪悍作风吓得不轻，刚想挣脱又看到他胸前的牌子，只要硬着头皮道：“第一的目击者是酒店聘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当场就晕过去了，后来他们老板胆大，直接给指挥中心去的电话。” “是他吗？”高峰指着远处一个穿着t恤的男人问道。 民警转头一看，正好见着对方叼着烟，流里流气的拉着一个小片警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得意洋洋地样子好像自己立了什么大功似得，顿时气的不轻，笑骂道：“就是他，以前在闽江市是一号人物，不过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把他腿打断了，后来才改邪归正的。” “嚯！还是个人物？”高峰眼神一扫，这个单阳的腿确实有问题，走路一瘸一拐的，“监控呢？” “哪有监控？”民警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三百米外有我们警方的一个监控探头，这种地方摄像头一般都是老板自己装的，不过把这样的二流子，能干实事？” 高峰摇了摇头，他看单阳也不像实在做生意的，绕道门口像样的摄像头后面一看，果然连根线都没接，顿时被气的不轻，转头找古侠说明情况，不过找了一圈之后，他才发现，上楼的只有白灵，而古侠和画眉竟然在酒店的背后。 “这倒是能上去。”古侠笑着看着画眉，开口道：“空调机箱的摆放位置提供了行凶者一个捷径，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一定会选择在这里上去。” “可是根据我们上次侦查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胆子很大，而且做事方法很干净，应该不会走这条路。”画眉开口道。 “我觉得不是，我们把思维逆推一下，凶手不可能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多密集的地方，这片算是闽江市的步行街，街深巷广不但适合隐藏，同样也适合逃跑。” 高峰听明白了，两个人心理学专家在讨论凶手的心理了，他对这行是个门外汉，也不敢插嘴，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上面的空调箱。 “可是门口有监控，这就说不过去了。”画眉深思道：“这不应该是作案心理，一个成熟的凶手不会避过监控，越是有监控的地方，他反而越会堂而皇之的出现，这正好符合他的心理。” “我提醒你一下，这里的监控就是个摆设。”古侠开口道。 站在一旁的高峰顿时愕然，他想不通古侠是怎么推理出监控不管用的事，正巧两人的眼神也落在他身上，他顿时有些尴尬的把之前从记录现场情况民警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两人。 “那这个推测就合理了。”古侠伸手摸着下巴道：“凶手可能早就发现监控摄像头失效，但是又不能够堂而皇之的从楼道里出现，唯一的选择就是从后面爬上去，高峰你怎么看？” “啊！？”高峰一愣，瞬间反映了过来，开口道：“最低的一个空调箱，距离地面只有一米不到，身高高于一米五的成年人上都不会很吃力。” “然后呢？”古侠笑着看着高峰，示意其继续说下去。画眉也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着高峰的分析。 高峰无由来的有些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古侠面前进行现场推理，等心情平复了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用这种方式，就必须要满足几个条件。” 清了清嗓子，他伸出手指道：“第一，知道死者住的房间，第二要确定不会造成响动引人注意，第三就是死者的房间窗户一定是开着的，第四要有个合适的身份掩饰。” “很好。”古侠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我在补充一点，凶手肯定有这方面的知识，不过嘛，他的身份应该是假的伪造的。” “啊？”高峰有些不解，“伪造的？” “我只说可能，咱们先上去看看白灵，我们现在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假设，真正的线索还要看楼上。”古侠指了指楼上的某个房间笑着道。 古侠带着两人进入了案发现场，可奇怪的是走廊里竟然没有任何的烧焦味，反而是真正进入到了房间里，他们才闻到那股被燃烧后死者特有的焦糊味道。 房间比想象中的干净，死者的行李整齐的放在桌脚，没有任何打开或者被翻动的痕迹，而死者的钱包、手机也在桌上，没有丢失的现象。 只不过，这次死者的死状却让几位成员倒吸一口凉气。 死者的身子被烧的像是炭似的四肢撑了起来，腹部深深的凹陷，头部无力的耷拉在右肩膀上，空洞的眼眶望着进门的位置，而且嘴巴还长得很大。 众人从死者的眼眶中感觉到一种绝望，很明显死者死前曾经撑起了身体想要呼救，可是却没有等到一个人，或许也可能等到了，但是那个人却并不准备救他。 “手法一致，确定是同一人所为。”白灵面无表情的指着死者，开口道：“死者死前有过挣扎，造成骨骼移位，下颚张开应该有过呼救，不过很奇怪的是，竟然没人施救或者报警。” “死者的死亡时间？”古侠问道。 “昨夜十一点半左右。”白灵思考了一会，继续道：“看得出来火势很急，死者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呼救，瞬间就被烧死了，这个动作可能是他唯一的起床办法。” “死者死前被限制了活动痕迹？”古侠一愣，赶紧道。 “初步推断是这样的。”白灵开口道：“正常人起床，第一时间是坐起，或者是翻身脚触地然后起来，可是死者却两种都没有采用，反而是用拱桥式的起身方法，我不排除他的手脚应该都被限制了。” “死者的身份呢？”古侠转头看着高峰问道。 “刘奇蕊，男性？”高峰抽出死者钱包里的身份证顿时一愣，仔细的确认了一下其他的东西之后，开口道：“古教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恩？”古侠一愣，开口问道：“你说说看。” “死者的钱包里有多种货币，证明他曾经去过多个国家，应该是个喜欢旅行的人士，他的行李滑轮上有多个航空托运标识，从上面的日期来看都是近期，也就代表着去过多个国家，我看了钱包里的押金单，死者是昨晚入住的。”高峰皱着眉头道。 “你想说这是随即作案吧？”古侠明白了高峰的意思，直接点出了重点。 高峰点了点头，仍然不解道：“死者去过多个国家旅行，有几个国家最近还正处于动乱和不稳定中，他的防范意识不可能这么差吧？” “这就是他走的原因。”古侠叹了口气。 “他？”随便一想，高峰就知道古侠口中的他值得就是王征，顿时疑惑道：“古教授，他到底在哪？” “我也想知道。”古侠笑了笑，对着身前三人道：“他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三个词，你们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高峰和白灵赶紧点头，他们对王征可是佩服得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一旁的画眉却是骂了句无聊之后，转头离开了。 第50章线索 “第一个词是包庇。”古侠笑着道。 包庇？高峰和白灵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坏了，难道说的是王平行凶案的事？这个案子两个人事后也是觉得王平的口供疑点重重，不过既然已经移交了乡派出所，却也都很识趣的没有过问。 “第二个词是尊严。”古侠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开口道：“我本来是不懂，后来懂了，王平那对父子，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尊严，不论是父子谁杀的人，其实说到底都是为了尊严，所以事后我没追究，我想这就是我们能给的最好的帮助。” 高峰赶紧点头，他知道对在那种环境下生存的那对父子来说，尊严往往有时候比金钱更重要，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那第三个词是？” “心态。”古侠收敛起了笑容，开口道：“这第三个词是他给大家的。他知道大家急，犯罪动机，作案线索什么都没找到，说实话挂着专案组牌子，我自己都觉得心虚，可是咱们却不能急，越是急凶手就越逍遥法外，所以后面两个词，都是给我们的。” “对！”高峰忽然觉得有些佩服王征，赶紧道：“可是古教授，你不让他回来，咱们案子怎么办？” “心态。”古侠故作高深道：“我们越不着急，凶手反而越急，他本来想像是逗猫的孩子一样耍我们，可是我们只要不理他，马上就反客为主了，比如这一次我们就明显能够看出来一些，他的作案标识。” “我懂了，我现在就审一下单阳，我看那孙子就有问题。” 古侠还没来得及拦他，就看见高峰转身走了，很快一辆警车便呼啸的离开了现场，顿时让他苦笑不已。 “高峰干嘛去了？”画眉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有些奇怪。 “这孩子办案是一把好手，但是脑子一根筋，不会变通。”古侠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感慨的表情，然后神秘兮兮的看着画眉道：“刚才那三个词，我看你不感兴趣，但是我也给了他一个词，让他坚定信心，你猜我留得是什么？”没得画眉回答，老爷子微笑着走了。 白灵一头雾水的看着画眉，开口道：“白灵姐，古教授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又是嫌弃高峰一根筋，又让你猜。” “就是个老神棍。”画眉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说高峰脑袋一根筋，就是说他办案不懂得变通，之前古教授说什么让高峰把老板拷走了？” “啊？”白灵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好半晌才开口道：“古教授最后好像说，凶手的作案标识。” “这人还真是一根筋。”见摊上了这么个一根筋队友，画眉有些头疼，这才解释道：“我们之前判断凶手是从后面爬上来的，但是进来的时候看窗户关上，凶手自然不可能是爬窗走的，对吧？” “是啊！”白灵点了点头，思考道：“我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关的，空调还在开着呢！” “那不就是了。”画眉想了想，继续道：“你看看，门窗都关了，唯独空调开着，那凶手要想进这个房间，是不是要有一个身份？” “对！那身份……”白灵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道：“修理工！无论是修理什么的，只要确定了酒店某个房间的设备有问题，他就可以进任何房间，或者检查东西，或者是修理，我想没有人会拒绝！” “是吧。”这么简单的问题，白灵都想到了，画眉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觉得那一根筋想不到，摇了摇头之后继续道：“小白灵，那你在想一想，一个这么普通的小旅店，会雇佣那些专用人士吗？” “不会。”白灵摇了摇头，低头的一瞬间，忽然看到地上有很多黄色卡片，忽然道：“小广告？” “对啊。”画眉笑了笑，开口道：“走吧，我们跟回局里看看，估计一会高峰还要再把人送回来。” “画眉姐，我忽然发现你好坏，有点像……开朗时候的王征哥。”白灵笑着道。 画眉一怔不自觉的便停下了脚步，开朗的时候的他？像吗？ …… 是夜，晋城开往江南市的列车卧铺上，一个年轻人躺在卧铺上，看着手中pad上的那叫做责任的两个大字，脸上露出了微笑。 责任，无论从事哪个行业，都需要谨记自己的责任，他同样也不例外，为了一个案子一天的时间辗转两个地方，白天直接做飞机到了晋城，晚上又坐上开往江南市的火车。 该去哪？去找谁？好像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更关心第一名死者，那个叫做田慧的女孩。 “间隔七十二小时的时间差很容易做到，不过最困难的一点就是，凶手是怎么做到在软卧车厢杀人，又是使用的哪一种手法，既让死者身上有水，又让死者正好被高压电电死？这件事很难解释。”王征躺在软卧上，有些想不通。 现在是学生放假的季节，又是旅游旺季，路上的学生很多，每个车厢里都欢声笑语，认识的不认识的天南海北坐在一起，聊得东西也是天马行空，甚至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在跟女学生讲荤段子，一片其乐融融。 反观王征这个包厢，就有些冷清，两个下铺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妻早早就睡了，隔壁铺住着的是一个胖子从上车就盯着手机一言不发，正巧他有很强的保护心里，跟陌生人本来就不说话，车厢一下子就倍显冷清了。 “没有共情价值。”把这句话打在pad上之后，王征沉默了一会继续写着，“报案记录出事是在5车，四周有盥洗室，但不足与使人身体浸湿，造成燃烧点。” 还缺些什么呢？王征想着，忽然感觉有些困了，翻身下到了地上，穿着软卧车厢里准备好的拖鞋，在吸烟区点了根烟。 烟抽的很慢，甚至大半根烟的时间他都在思考。 这个案子值得深思的地方很多，特别是凶手作案的轨迹先决条件之一就是水源，他自己亲自接触的那一名死者叫做沈迁的死者，死前床单上就都是水迹。 “总不能凶手接了盆水，直接泼死者身上吧？”王征想到这点忽然笑了。他自己很清楚，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成立。 首先要在火车上接满一盆水就要消耗大部分时间，而且这基本上都是陌生人，搞不好一盆水破过去还没等到上高压电呢，先被人当神经病打一顿，然后直接被乘警押下车了，那案子也就根本不成立了。 “我靠，他妈的怎么回事！” 正思考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骂街的声音，王征一回头顿时眼前一亮，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男孩站在厕所前，好像被人泼了水一样，浑身湿透了。 “哎，不好意思，我们厕所的烟感器又失灵了，不好意思！”一旁的乘务员跑了出来，像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一边道歉赔礼道歉，一边找列车长。 “烟感器？”王征眼前一亮，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把电话掏了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知道个蛋啊，大哥你谁啊！”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疲惫显然是刚被吵醒。 “啊？”王征一愣，一看号码，确定自己打错了之后，忽然想起了高峰整人的方法，顿时装作声音深沉道：“起床尿尿了。” “神经病，去死！”那头把电话挂了，这头王征笑的都拱起了腰。 第51章准备抓人 王征赶回闽江市局的时候，已经是是第二天下午，一进专案组的办公室，就感觉到四个不同方向看来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我大概找到凶手的犯案手法了。”王征开门见山道。 “快给我们讲讲！”根本也来不及问王征路上累不累，一把拉过椅子让王征坐下，赶紧就开口问道：“火车上有改装的痕迹？” “人为的。”王征沉默了一会，便直接把自己路上所看到的那一幕跟众人说了一遍，然后继续道：“烟感器被人为破坏导致系统失灵，我试了一下在厕所里站了几分钟，在没有警报的情况下，自动启动了喷水灭火系统。” “哦？”古侠也震惊了，能在这样的细节上动手脚，这一点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这确实是一个纰漏，我在车上问过乘警，他刚好是当天值班接触死者的那个，根据他的回忆，等他赶到时，死者就已经被烧成黑炭了，而她站着的地方，正好是车厢的连接处，我猜测是可能沿途的某处高压电有轻微漏电的现象，所以他中招了。”王征开口道。 “首先动手弄坏烟感器，然后在想办法让死者站到他指定的位置，他只需要躲在暗处，路过那个地方，就能够杀人于无形……”古侠忽然抓住了要点，拍了拍王征道：“好样的，看来咱们的案子可以更进一步了。” 王征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现在不好说，火车上软卧之间可以来回走动，不能够确定是在同一个车厢的，我觉得这是……” “随机作案！”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对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你走没几个小时，凶手又再次作案了。”古侠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次的死者算是个旅行家，背景清白，跟前两位受害者一样，互相之间没有关系，我实在找不到作案动机。”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案子，本来就没有动机可言。” “看来不能用老一套的办案法子了。”古侠叹了口气。从专案组组建之后，只有两起案子是有动机的，其他的案子不论是痕迹探测，或者是案情剖析，都显得毫无意义。 “现场勘察的结果是？”微微一怔，王征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一刻却忽然对现场勘察的痕迹有了兴趣。 “根据我们判断，凶手是从正门进入的，由于我们在现场没有采集到指纹，怀疑凶手当时可以戴着手套。”说到这里，古侠忽然一愣，赶紧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如果我是凶手的话，需要有一个什么样的掩饰身份，才能够进入一个宾馆，并且能够让嫌疑人给我开门。”王征的视线始终放在死者的照片上，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某样东西，我想回现场看看。” “有用吗？”高峰忽然道。案子已经过去一天，死者遗体已经被带回警局，这个时候恐怕再回案发现场，也没有什么意义。 王征笑了笑没有回答。 再次回到了案发地点，古侠几人轻车熟路的带着王征来到了事发的房间。 一看就能很明显的发现，房间似乎已经被服务员收拾过了，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连之前难闻的气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高峰一脸无奈的坐在床垫上开口道。 古侠三人也是疑惑的看着王征，不知道他忽然提出来要到已经收拾好的案发现场，到底是因为什么。 “死者死后的姿势表示，他的四肢应该是被固定在了床上，不过在现场没有发现固定所需要的工具，对吗？”王征忽然对着高峰问道。 高峰点了点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所看到的细节，反问道：“你知道死者的那个姿势是怎么回事？” “我大概猜出来了。”王征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那个姿势其实是常见的拱桥式，一般的杂技演员，或者是体操演员都可以做到，但是一个人快被烧死了还做这个姿势，非常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他的四肢没有火源。” “什么！”古侠被吓了一跳。 王征摆了摆手，走到了床脚处指着床垫道：“如果火苗是从人裆部的位置瞬间窜起的话，人的第一反应是？” “坐起来往后退！” “翻身跑！” 高峰和白灵异口同声说道，不过话刚说完，却又各自沉默了起来。 “觉得不对劲吧？”王征笑着道：“因为瞬间窜起的火苗，很难允许你做出其他的动作，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动作，其实就是拱桥，只要腰力够好的话，人完全可以在瞬间脱困。” 高峰有些不服气，马上就躺在了床上，想象着裆部着火的瞬间，首先他采用的是白灵说的坐起来挪动。 “三秒！”王征摆了摆手道。很明显，如果火焰忽然上窜的话，三秒钟的时间完全足够把一个人吞噬了，所以这个动作并不合格。 不信邪的高峰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可是刚一翻身，就站起来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死者被电打过。” 是啊，被电打过的死者，又怎么能够做得出翻身逃跑的举动？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王征笑着道：“而且我想，当时凶手竟然也没有想到，死者是倒着睡得，如果死者是像我们一样正常方向睡觉的话，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死亡姿势了。” “可是……”高峰有些不解，“上一位死者也接受过点击，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行为出现？” “啊！”还没等王征开口解释，一旁的白灵就惊呼一声，赶紧道：“对了！死者接受电击的位置不是同一个地方，而是脚，没错了，火源应该从脚的位置出现的！” “死者脚的位置，实际上是正常人头的位置。”古侠好像也明白了，脸在这一刻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凶手犯得第一个错误。”王征笑着道。 “那你的意思是，凶手还有别的错误了？”高峰眉毛一挑，语气有些不善，“你看的可是打扫过的现场。” 王征不理会高峰的话，笑着说道：“第二个错误其实很简单，宾馆都是隐藏电闸，凶手很可能不熟悉宾馆环境，那么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去找电闸箱然后在进行导电，可是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房客没驱赶他，你不觉得有些不对？” “哎？我怎么没想到？”高峰挠了挠头忽然也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是我办案的话，我只需要一个足以让内部员工和房客对我没有抵抗的身份，我可能是亲自来的，也可能是他们请我来的，总之我的工作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甚至都不会催我。”王征神秘兮兮的道。 “啊！我想起了！”高峰一拍脑门，赶紧道：“我昨天审问这里的老板，他提供了一则消息，案发当晚宾馆有几个房间停电，他打电话找了一个电工上门来看的，不过那个电话我打过去问提示关机，我当时没多想，不过听你一说，我觉得有点奇怪。” “虚拟号码，用软件修改出来的，这个人跟凶手的特质吻合，不但会电工，而且还有一定的电脑技术。没错！就是他了！”王征开口道。 “高峰，你现在把老板带去局里做一个拼图，有结果了就马上带队抓人！”古侠兴奋的搓着手掌，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这个案子终于破了！ 第52章平凡的凶手 在单阳做完相貌拼图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凶手就被抓获了，可笑的是抓获他的并不是刑警队的干警，而是闽江市反扒队的辅警。 押送着凶手到市局队的辅警是这么说的，“看着他在我们监控点溜达了两天，我本来以为是我们的同志呢，嘿！谁知道他是个偷车的，这不，当场就人赃并获了！” 高峰等人一听这个话，差点笑出了声。 谁也想不到专案组追了那么久的杀人犯，最后竟然是因为偷东西被抓的。 众人本来对辅警的话还有些怀疑，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又是下了一条，凶手长得确实是像个典型的反扒队员，放在人海里很难让人记住他的长相，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凶手要是换身衣服再次出现，专案组的成员就算见过一面，恐怕也真不一定认得出来他。 “王征，这个人你负责审讯。”古侠这次不知是怎么想的，下达了硬性指令，让王征审理凶手。 很快，凶手就被带往审讯室，王征就坐在审讯椅上，看着慢慢走来的大众脸，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应该问点什么？”凶手这下倒是坐不住了主动说道。 王征没有回答，只是怜悯似得看了对方一样，然后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态度有些不屑。 “他又犯什么毛病了？怎么还不开始审？”审讯室外的监审室里，高峰站在玻璃前看着王征的表现有些不理解。王征现在的审讯方式，已经完全违背了审讯流程，如果犯人不主动招供的话，那这个审讯就显得完全没有意义了。 “看着吧。”古侠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笑着道：“急什么，我看他要招了。” 招了？高峰有点不相信，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越是这样的犯人，反而越棘手，不过古侠既然都已经发话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行平静下来，看着审讯室内的情况。 “嘿嘿，如果你不问顶多扣留我24小时，别忘了我是偷车进来的，你大不了拘留我几天，照样还是要放了我。”凶手笑嘻嘻的说道。好像他并不惧怕这个场合，这一刻他的脸上竟然能够看到兴奋的情绪。 王征听见这话，忽然摇头轻声道：“我觉得审讯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其实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我犯的案子，你能做的出来吗？”凶手忽然笑了，上下打量王征一眼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是吗？不过我觉得你办法手法太低劣，让我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王征揉着手腕道：“第一个死者的死因是因为你破坏了烟感器，让喷水装置到特定的时间启动吧，如果是我来做的话，我不会像你那么笨，只破坏一个烟感器。” “哦？那你说说看，不破坏烟感器，破坏什么？”凶手反问道。 王征笑了笑，开口道：“如果是我作案，我根本就不需要破坏这么鸡肋的东西，我会选在临时停靠的时候，把车厢里的配电箱破坏，造成短促的电流失常，现在正好是夏天，只要有人走过，效果绝对就比烟感器要好，而且还可以伪装成一起事故，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列车的设备维护员就会替我擦干净屁股。” “你有这个技术吗？”凶手轻蔑的瞟了一眼王征，明显不太相信。 “很难吗？”王征笑着道：“从晋城到江南市的高速空调列车，一共要经过22个站，每个站停靠五分钟，而深夜时候会经过三个站，每个站停靠十五分钟，在列车没晚点的情况下，时间足够我把线勾出来剪断，而我需要的作案工具，只需要一个老虎钳，一套尼龙手套，还有一根点燃的烟就够了。” “行家啊！”凶手眼前一亮，赞赏般的对王征比了个大拇指，又问道：“那第二和第三个案子呢？” “第二个案子，实际上就是一个烧卡改写的软件作祟罢了，我去查过现在闽江市在用的小灵通仍然有不少，我只需要充值一毛钱短暂的开通，然后提前烧号录入电脑，等到火烧起来时，另外一头的电脑就会帮你解决拨号问题，不是吗？”王征摊开手道：“如果是我做的话，我只需要提前进入死者室内做一些改造，让充电器进行一次小型的爆炸，火焰就足够烧死死者了。” “那第三个案子！你会怎么做？”凶手有些不服输，又问道。 “第三个案子，甚至根本不需要进入现场，这个案子完全是一个败笔。”王征笑着道：“以你的相貌，其实你大可不必搞身份掩饰，你只需要等到1点或者2点的时候，直接走到某个房间把门打开，然后进行你的计划，到时候就算让店员做拼图，恐怕睡的迷迷糊糊的店员也不会记得你的长相吧？” “你……”凶手有些郁闷，他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谋杀竟然被说的一文不值，而且听起来，似乎对方所说的比他的操作性更加简单。 “不过说起来，我也有些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再度犯案？”王征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之前两个案子已经属于你的巅峰之作了，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你的证据，第三个案子你完全就是在葬送自己。” “你不会明白的。”凶手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说到这里，监审室里的几个人都长大了嘴巴，连古侠都没有想到，王征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审问，甚至不能够说是审问，而是探讨。 探讨的东西，自然就是关于怎么杀人。 “这个王征，大白天的再说什么胡话！”高峰感觉有点头疼。监审室会保存审讯室的录音，这份录音不可能会被销毁，恐怕到时候会随着本案的卷宗，一起送到公安部去。 如果公安部知道专案组的成员是个犯罪专家的话，那么接下来部里的态度恐怕会急转直下。 “这不是个好兆头啊。”古侠叹了口气，看着画眉道：“王征最近的心理状态？” “不，我觉得他是对的。”出乎预料的是，画眉从王征开口的那一刹眼睛就亮了起来，语气中隐隐有些兴奋道：“古教授，你审问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你会用什么办法？” 古侠听到问话有些疑惑，仔细的思考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会想办法杀杀他的自信心，让他在我面前提不起任何的傲气，然后让他自己招供。” “这就对了。”画眉点了点头，冷静的分析道：“刚开始我也以为，王征是不是又进入什么不一样的状态，可是当我听着他的案件分析之后，我发现我想错了，他是故意用这样的做法，让犯人招供的！” “诱导？”高峰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手道：“这不行的，到时候如果那头翻供，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不不不，我大概明白了画眉的意思了。”古侠笑着指着镜子那头的王征，开口道：“先打压，等他觉得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在一起分享，这是走进对方的心里了啊！” 事情如古侠想的一样，就在众人探讨的时候，镜子的那一头，王征已经那笔开始记录了起来，而凶手的声音正从收音器中传了出来。 “我叫李二龙，闽江市人，今年33岁，从事的职业是电工……，还有手机编程。”李二龙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第一次杀人是我临时想的一个注意，那天我在清泉市……” 第53章自首或是包庇 李二龙的手法基本上与王征推断的一致，甚至整个的招供过程王征都没有开口，他自己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了。 确实是随机杀人，但是提起杀人动机这个话题时，对方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 再往后，李二龙除了犯案的细节之外，其他的干脆就当听不见，专案组考虑到这个情况之后，马上跟市局的局长做了沟通，犯人直接由武警押送到地方监狱，等待检方核实了犯人情况后，直接起诉。 “这个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王征走出审讯室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中。 次日，李二龙被法庭庭审，这场纵火杀人案宣布告破，一时间经过媒体的渲染播报，专案组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全国的大报小报纷纷站了出来争相报道。 “到底是黑夜的使者，还是天堂降临的审判？”动车上，高峰拿着份报纸嘟囔道：“这小编也太中二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看他都快把你写成超人，刀枪不入了！”白灵坐在后座笑个不停。自然也有对于她的描写，只不过她却直接跳了过去，没好意思看。 “对了，王征和古教授呢？”高峰疑惑道。这次专案组解散，是古侠提前给他们买好了车票，可是上车了之后唯独没见到古侠和王征。 白灵听到这话才惊醒了过来，思考了一会说道：“可能临时有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脾气暴躁，一个神神叨叨。” “你这一说还真是。”高峰好像回忆起了古侠拿着警棍的那一幕，不自觉的脖子一缩，提醒道：“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古教授面前说，会打屁股的！” “知道了。”白灵吐了吐舌头十分可爱。 当这两个人还在车上忘我的聊天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古侠三人，此时正坐着一辆面包车行驶在乡道上，而目的地竟然是破获抛尸案的现场。 “你确定要这么做？”坐在副驾的画眉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会道：“现在媒体都在追着我们，如果事情传出去不太好吧？” 古侠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可是我怕某些人会良心不安。”说着，他把头转了过去，看向王征。 “不止是我，还有你们。”王征开口道。 车子再次停在了王海家的门口，迎面就是敞开的两扇铁门，而铁门内的景象还是那天离开的样子，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那些被砸碎的玻璃被人用塑料布暂时档上了。 “古教授，你好！”收到消息的黄明第一时间赶来，跟古侠问候一声之后，这才有些感慨的站在门口道：“这孩子不容易啊，他爸进看守所了，所有的东西都要自己来。” 王征点了点头，转头对着黄明开口道：“黄所长，你的手铐借我用一下。” “你这是？”黄明的笑容戛然而止，他似乎猜到了王征要做什么，一连担忧的把手铐递给了王征，哀求道：“同志，他父子俩不容易。” “都不容易。”王征把手铐挂在了裤腰带上。 黄明想要拦着王征，却被一旁的古侠拉住了。 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一幕，王征沉默的掀开了其中一个屋子的门帘，一下子便看到坐在床上的王平。 “家里没有之前的东西，你想拿什么自己拿吧。”王平开口道。他头也不抬，就死死的盯着手中那张发黄的照片。 “想通了吗？”王征开口道。 “是你！”王平抬头看到王征的那一刻，眼神里忽然露出了凶光，可是在下一秒之后却无力的垂下了头，沙哑道：“你把我带走吧。” “想通了吗？”这是王征问的第二遍。他的眼神自始自终放在对方的眼睛上，想要看出什么。 “人是我杀的。”王平语出惊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了？” 王征“恩”了一声，然后点头道：“从你父亲说案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人不是他杀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是体重，我父亲忽略了体重的问题，以他的身高，是绝对扛不起那个人渣的。”王平道。此刻他的表现非常出人意料，竟然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黄明……”王征语气忽然一顿，继续道：“也就是黄所长告诉我，你的脑袋有点问题，所以你们父子平时除了垃圾站的收入，还有一份补助，可是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装的。” “恩？”王平诧异的看了王征一眼，疑问道：“你是心理医生？” “我不是，但是我同事是。”王征笑着解释道：“你的演技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起初看你的第一眼，我觉得你是个自闭儿，对外界充满了不相信，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听你在你父亲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快感，我就知道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父亲抓紧去！”王平忽然站了起来，指着王征道：“难道你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杀你吗？” “我知道你敢，就像你杀高建国一样，你可以把我打晕后，在扔到炉子里，接着把我往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王征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你当时就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是啊。”王平有些感慨，回忆道：“那天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我看着他跟那些坏人吃饭，我就一直等在饭店门口，等到他出来解手的时候我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棒子，他甚至连喊都没喊出来，我直接把他扛回了家里，扔到炉子里烧了。” “你父亲是看见你开炉子，才发现你杀人的吧？”王征道。 “那又怎么样？等我爸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活活烧死了。”王平的眼神中透露出兴奋。好像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 在门外偷听的黄明，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幸好他及时的捂住了嘴，一脸惊恐的转头看着古侠道：“古教授，这都是真的？” “恩。”古侠点了点头，开口道：“确实是真的，不过当时我们考虑到这对父子的家庭原因，所以并没有让你们把他带走。” “为什么！”黄明惊呼一声，看着古侠眉毛皱起，赶紧压低声音道：“包庇是犯法的！” “呵呵，不见得是包庇吧？”古侠轻咳一声，开口道：“当时场面非常混乱，扰乱了警方的执法思路，而王海主动出声，承担了责任，这是包庇吗？” “不是。”黄明赶紧摇了摇头，暗暗对古侠伸出了大拇指。 屋内的谈话这时还在继续。 王征看着王平兴奋的眼神，忽然间觉得有些心疼，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很聪明，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任由你父亲帮你承担这个责任。” “你胡说！”王平有些激动嘶吼道：“我不希望他帮我承担责任，但是当时我还来不及说，你们就把我父亲带走了！” “是吗？”王征笑了笑，直接把腰间的手铐扔到了床上，开口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是让你父亲出来，还是你自己接着过，这都随便你，而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告发你。” 咔吧！ 王征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清脆的手铐合拢声，抬头一看才发现，就在说话的那么点时间里，王平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拷上了。 “你不用多说了，我都明白，只要能让我父亲回来，我就算进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也值了！”王平豪气道。 “臭小子，你倒是想得美！”王征笑着拍了拍王平的脑袋，带着他走出了屋子，“以后好好孝顺你父亲吧。” 第54章他来了 王征躺在一张素色的沙发上，合上的眼皮随着起伏的音响声轻轻的颤动，等到音乐声停止后，他才睁开了眼镜，观察着四周。 摆满了书的书柜，手旁那张单色的玻璃茶几，远处一张木质的办公桌…… 当然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办公桌上，不，准确地来说是办公桌后坐着的那个穿着黑色长裙，赤着脚的女人。 “我怎么又来了？”王征沙哑的问道，然后坐了起来，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身上有东西滑落，一低头才发现是一张毛毯。 “你最好不要好奇的问我，你为什么会自己跑到这里来，而且还没穿衣服裤子，只穿了一条短裤。”是画眉，她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中暴露出了怒意。 刚刚参加完一个舞会的她，忽然想起还有一份病人的病理没有理清，着急的赶回办公室，可就在门口发现了瘫倒倒地上的王征，无奈之下，她只有把对方“捡”了回来。 这件事不是偶然。 事实上从两个月前专案组解散之后，画眉常常会在早上来时，或者晚上临时有事时，总能够在门口发现王征，他每次都像是今天一样，赤裸着上半身，而下身往往总是穿着一条短裤，或者内裤。 “你刚才梦到了什么？”画眉把发梢缠绕在指尖，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如果你不能够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恐怕要考虑对你进行戒断治疗。” 王征也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道：“我梦到有很多人在追我，我不知道我在哪，我拼命的跑，最后见到一个亮着灯的屋子，我跑到了之后，就忘记了。” “看来你把我这当成避风港了。”画眉苦笑道。从王征这个不速之客来到这开始，所有早上接诊的病人都被她推掉了，问诊时间也从上午改到了下午。 “抱歉。”王征开口道。 画眉摆了摆手，像是丝毫不在意一样，“你该说抱歉，不过不是对我，而是我的病人，我本来今早预约了一个躁郁症患者，哦对了，还有一个婚前恐惧症，现在都泡汤了。” “躁郁不过是一种极端的心理表现，只要对事舒心就好，最怕的是躁狂吧。”王征笑了笑，轻车熟路的从茶几下拿出一套衣服，一边穿着裤子，一边道：“看来我一会还要多带两套衣服来。” “你有没有想过，暂时不要管专案组的案子。”画眉看着王征，认真的说道：“你现在的精神问题看似好转，但是接触的案子越多，你反而越不相信社会，我怕你迟早有一点会被同化，我真的有点害怕，下一次看到你不是在我这，而是在监狱里。” “我这里还住着一个更高明的罪犯。”王征指着自己的脑袋开起了玩笑。 “严肃点，我不是开玩笑的。”画眉有些反感王征的态度，用着严肃的口吻说道：“以前你只是研究案例，所以的行为只是简单的来自睡眠时的无意识动作，这可以当作梦游，但是你现在的表现是你对社会失去信任，这很严重！” “不不不，我觉得这不是我对社会失去信任，而是更加信任你吧？”王征避重就轻道。 画眉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当天古侠对王征说了什么，但是很明显成功说服了王征，不然的话，对方现在也不会一直逃避这个话题。 刚想到这一点，画眉办公室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一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古侠的声音。 “画眉，王征在不在你那？”古侠问道。 “在我这，他……，正在穿衣服。”画眉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红着脸反问道：“古教授，你打电话到我这找王征，不是什么好事吧？” “肯定没你们现在做的事好，电话放扩音吧。”古侠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一会，才恢复了正常语气开口道：“昨晚，开化街有一起聚众斗殴案，六十多个人打群架，啧啧，那个场面！”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征扣着衬衫扣子疑惑道。专案组负责的一直都是破不了的凶杀案，地方的治安事件根本轮不到专案组来。 “跟我们当然没有关系，我这是告诉你听，你昨晚错过了很多的事。”古侠在电话那头又笑了起来。 “没事我挂了。”画眉语气有些郁闷。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快七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正经？ “别挂，刚才是开玩笑的。”古侠赶紧道：“不过这个案子，跟那个治安事件确实有关系。我们的同行到场了之后，那帮小流氓就散了，有个负伤逃走的，在三百米外的一个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女人，等120抢救到一半，就断气了。” “死因呢？”王征举起水杯问道。 “全身皮肤组织百分之九十的缺失。”古侠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道：“被人剥皮了！” “噗！”王征一口水喷到了桌上，赶紧拿起听筒道：“告诉我你们的位置，我和画眉马上就到！” 确定了古侠所在的位置之后，王征便第一时间带着画眉赶到了市局，刚进办公室正好便听到高峰在做案件报告。 “最初发现死者的是一个负伤逃走的小流氓，据他说当晚由于躲避警方，所以他选择走小路逃走，但是他听到警方巡逻车的声音后，慌不择路便分身挤进了灌木丛里，他是在那里发现的死者。”高峰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他完全能够想象，一个被警察追捕的流氓，慌不择路的翻身跳进树丛里，可是面对面看见的并不是那些树杈，而是一双无助的眼睛，那样的情景，足以把一个人吓晕过去。 “受害人呢？”王征走进了屋内，开口问道。 “受害人，也就是死者，在被发现后的十五分钟左右死在了救护车上。”白灵顿了顿开口道：“我检查到的是，女死者身上的皮肤组织有百分之九十五的缺失，仅剩的百分之五分别在头、颈、手、脚，还有阴部位置。” “这些地方的皮肤太少，并不适合做摆设。”闭着眼睛的王征忽然冒出来这句话，把众人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摆设？”高峰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什么了吗？”王征顿时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了高峰一眼，转头对着白灵问道：“死者的嘴是不是被缝合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白灵听到这话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是专案组第一个接触死者的，从一个连死者都没看到的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让她有些意外。 “死者是被人抛弃的，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王征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死者应该没有性侵的痕迹，而且处女膜应该是完好的，年龄在17-21岁左右。” 啪嗒！ 白灵张大嘴巴看着王征，连手里的死者档案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整个人陷入了震惊的状态。 “你好像已经有些想法了？”古侠忽然问道。 “算是吧。”王征点了点头，沉吟道：“现在我大概摸清楚凶手想要做什么，等看到了死者之后，我应该就能够清楚了，不过凶手的手法让我有些熟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他”来了。” “他？”众人面面相觑，在这一瞬间他们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王征了。 第55章完美的作品 死者叫周美玲，跟王征说的一样，她年龄只有20周岁，她去世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从她的五官上看起来，如果没有嘴上的缝合线，绝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不过她的身子却惨不忍睹，从脖颈往下，除了胯骨位置外，都是鲜红色的血肉，还有的就是清晰可见的骨骼和缠绕在上面的筋络。 “死者在一个月前失踪，有家属的报案记录。”高峰因为要拿死者资料，是最后一个进入解剖室的，进来之后他的目光也刻意的避过死者的遗体。 “应该不是人口拐卖，是因为些别的吧。”王征身后摸了摸下巴，开口道：“工作？爱情？没错了，应该是爱情，在20岁成人礼前，轰轰烈烈的爱一次。” 高峰点了点头道：“是的，经查后表明，死者有个比她大的男朋友，两个人在郊区租了个房子，不过昨天上午死者宣称买早餐之后，便失踪了，他男友以为她回家了，也没当回事，这不，现在在审讯室哭呢。” “都是青春啊。”古侠叹了口气。 “凶手为什么不取走死者下腹部的皮肤，如果整个取走的话皮肤完整性不是更好的保留吗？”白灵仍然还陷入某种疑惑中。 “有纹身。”王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死者，然后指着死者下腹部道：“这里有洗过纹身的痕迹，凶手恐怕有些洁癖。” “啊？”白灵一愣，赶紧走到王征之前的位置一看。果然那块皮肤上有些累死烫痕的痕迹，不仔细看的话绝对看不出来。 “可以开始了吗？”王征转头看着众人道。 “开始吧。”古侠点了点头，沉默了一户补充道：“不过我们这次可不能出去，这次毕竟是个女死者。” “我明白。”王征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清楚古侠的意思，自己做共情时无可避免的会接触死者，如果有什么不必要的接触，到时候很难说的清楚。 众人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边，王征一个人站在了尸体旁闭着眼睛，他漆黑的眼前在某一瞬间豁然出现了光亮，紧接着他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场景。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燥热的天气并没有让房间内的温度升高，反而整个房间处于类似于冰窖一样的环境中。 “呜呜……！”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他四处的张望想要看清这个房间的一切。 终于！他看清了，在他面前不远处有一张白皙不知道什么皮质的椅子，而椅子下方还有一个看起来是同一种皮的脚垫。 不知不觉得之间，他忽然坐了上去，感受着身后传来那淡淡的温度和香气，甚至让他有些舍不得起身。 “这种皮不是市面上那些垃圾的动物皮，只有我才能够亲手做的出来。” 王征说到这，脸上忽然有些得意，环顾四周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指着面前看起来模糊不清的墙壁开口道：“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对她的脊椎进行了麻药注射，然后看着她一点点的陷入了昏迷中，然后我替在她的身上放上了脉搏监听器。” “我看着她平稳的心跳，然后我拿出刀抵在她颈椎的针眼上，轻轻的划到了她的后腰部，我小心翼翼的操控着手的力量，保证锋利的刀口压下仅仅的划伤了她的皮肤，看着她绽开的皮肤，我好像看到了一朵花。” “然后我轻轻的捏住了她卷起的后背皮肤，轻轻的探入我手中锋利的刀片，我当时屏住了呼吸！” “啊！”王征喘了一口粗气，用着极为兴奋的语调说道：“每分离出来一个部分，倾听着我手中捏紧皮肤之后传来的紧绷声，这是生命之歌！” 刹时间，他忽然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触摸着着身后的椅背，他似乎能够感觉到椅背上的温度还有那份不属于其他动物皮毛的滑度，好像是在摸一块绸缎一样，沉浸在其中。 “嘿嘿，这个温度让你感觉到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它没有牛、羊的腥膻味，同样也不像是动物皮毛一样那一根根粗硬的发毛，它就像是天然产生的宣布，只有我的这双手，才能够真正做到，不浪费它的每一个部分，成为完美的作品。” “你听，它像不像在对你说话！”王征静静的侧着耳朵，好像真的在倾听某种美妙的乐章一样，就连他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王征，醒醒！”这时，王征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王征是谁？好熟悉，嗯……，我好像就是王征，那我现在在哪？”王征忽然睁开了眼睛。 在王征回忆起自己的那一刻，他的眼前所有的一切正在飞退。 他好像一下子从椅子上跌落，掉进了深海里，四周都是无尽的海水，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海里的压力套进，就像是有人在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样，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王征忽然大喊，但是当他张开嘴的那一刹那，海水好像灌进了他的嘴里，他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他找到了一丝光亮，紧接着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手，然后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了出来，握住，感觉到那双手一用力，好像又把自己带到了外界。 王征睁开了眼睛，不对焦的眼神看着四周，然后看着面前的四个关切的面孔，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是几点，你在哪？”其中一个脸色冷冰冰的女人发出声音，惊醒了王征。 “我叫……王征。”王征仔细的回忆了一会，看着不远处墙壁上的挂钟，开口道：“现在是下午三点，我在法医室。” 很简单的对话问答出现在两个人之间，可是一旁的古侠三人听的却是连连摇头，甚至白灵的眼眶都已经红了。 “小白灵，你现在确认取死者的脊椎液进行分析，我怀疑其中有麻醉剂的成份。”王征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开口道：“还有死者的血液，之前应该是注入了肾上腺素，才能够让死者挺过那么长时间，还有死者胃里的应该有少量营养液，应该都是一起注入的！” “好！”白灵悄悄的抹了眼泪，一路小跑便离开了法医室准备采样的工具。 “王征，你的意思是，死者死前经历过一场手术？”古侠问道。 “不能说手术，而是剥皮必要的准备工作。”王征回忆起共情的样子，开口道：“凶手对死者脊椎注入麻药保证死者不会乱动，等到剥皮结束后，在对死者打营养液和肾上腺素，保证死者的心肺功能正常运作。” “不对啊，那死者既然已经被剥皮了，为什么不干脆把她杀了，为什么还要抛尸？”高峰也反映了过来，赶紧问道。 “凶手不会亲手杀人的，他要表现的是自己的手法，在他的眼里自己不是刽子手，而是艺术家！”王征咬牙说道。 “他妈的，这年头是个人都说自己是搞艺术的！”高峰气的踹了一脚凳子，开口道：“我现在去检查一下监控，我看看这个杀千刀的开着什么艺术车！” 看着头也不回就走的高峰，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后来差点窒息的王征，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王征，你刚才做共情之后，又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王征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愿意在跟任何人提起，自己最后那一刹那的绝望，还有的就是回到现实之后的空虚和余悸。 第56章那是什么？ “我抽取了少量的脊椎液，证实了死者生前曾经被注射过麻醉剂。”白灵顿了顿继续道：“另外，通过死者的血样和胃液显示，死者生前确实经过急救手段，至于死者的死因，并不是流血，而是接触外界空气后的细菌感染。” 办公室里，听着白灵的报告，众人陷入了沉默中，这些消息跟王征做共情得到的消息基本一致。 可越是一致，就越不是个好兆头，因为即将要面对的就不是普通的罪犯，很有可能是专业的犯罪大师 “监控差的怎么样？”古侠主动出声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高峰愤恨道：“当晚出入了将近一百辆车，经过一一比对后只有一辆商务车有嫌疑，但是经过后台信息比对，那辆商务车用的是一个假牌照，而车内的检查标识全被刻意遮挡，靠车这个环节入手行不通！” “那就只能够从别的方面入手了。”王征接过了话茬，“女死者在死前离家出走和男朋友同居，那他和男朋友认识的渠道是？” “聊天软件。”高峰摇头道：“根据他男朋友的口供，两个人从聊天到同居也只花了一个星期。” “这么短的时间？”白灵有些惊讶。 “一个星期的时间还算是短了，有些人一个星期连婚都结了。”王征笑着道：“闪婚，闪离，在这个年代很正常了。” 白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问道：“为什么同居一个月，女死者还……” “还没发生性行为？大胆的说嘛！”高峰取笑一句，看着对着自己翻白眼的白灵，不以为意道：“女死者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是个基督家庭，她现在的父母是二婚，之前她跟着她的母亲生活。” “这说不定是个突破口。”古侠思考道：“一个单亲的基督家庭，在她成年后母亲跟另外一个人结合在一起，这应该违背了誓约，女儿的叛逆心理决定离开这个家，所以才会被人轻易地拐骗。” 说着，他的话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沉默的王征问道：“你想到什么？” “啊？”王征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开口道：“我在想，如果用到拐骗这个词或许有些不太对，会不会是信任？因为信任她选择跟某个人走了？” “会不会是老师！”高峰难得跟上两个人的思路，兴奋的开口道：“之前的分尸案，不也是导师下的狠手吗？” “不见得。”王征否定了高峰的想法，冷静的分析道：“首先她是源于不信任所以才离开的家，那就代表着她原本身边的所有人，她都不会再相信，又怎么会轻易地跟别人走了？而且从他男朋友的口述来看，两个人应该有过交流，而她那位男朋友尊重她，所以没有碰她。” “那还有谁能带走她？”高峰摊手道：“总不可能是被人打晕塞车上了吧？” “不太可能。”王征又摇了摇头，“凶手费尽心思的要保存皮肤的完整，根本不可能允许死者出现一点的磕碰，皮肤上有任何一点的磕碰，对他的手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有一个案子。”高峰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思绪，回忆道：“那是个入室‘弓虽女干’案，凶手观察了受害人整整一个月，所有受害人的出行都被他记录着，还有受害人出现在各种场合的照片都有！” “这倒不是没可能。”古侠忽然开口道：“如果凶手以某种方式跟受害人接触，打消了受害人的疑心，并且出于某种受害人知道的事实下，对受害人进行求助，那么受害人很有可能会上当！” “骗子！”王征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某些细节，可是却忽然萎靡了下来。 高峰看着王征的样子，有些不解道：“如果是骗子的话，也很合理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王征开口道：“首先，从尸体上来看，他有着资深外科手术的经验，那么就能够证明他是一名外科医生，可如果是外科医生的话，他就不会是个骗子，除非他有某个帮手，帮助他把受害者，骗到剥皮现场！” “我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产业链？”高峰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赶紧解释道：“你看看，有负责接近受害人的骗子，有负责剥皮的外科医生，还有专门负责运送和抛弃的车手，这要不是剥皮的话，那肯定就是个贩卖器官的组织嘛！” “贩卖？”王征一愣，忽然摇头道：“恐怕这次的凶手有些不同，这些人皮可能被做成了任意一种家具，留在自己的家里。” “这么变态！”高峰听的全身起鸡皮疙瘩。他现在还不太敢面对被异样的手法杀死的死者，很难想象凶手是怎么把死者做成家具后还在那里生活。 “走吧，我们去死者租的房子里看看，顺便询问一下死者的房东，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古侠道。 专案组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郊区了，高峰跟着导航上的位置，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死者死前居住的二室一厅里。 这套房子实际上并不只有死者和她男友一起居住，在主卧室里住的是一对夫妻，正巧他们就是房东。 “你找他们问问情况，我们去房间里看一看。”古侠对着高峰吩咐一句，马上便带着王征等人进入到了侧卧。 房间不大，只能够勉强摆下一张床和衣柜，还有一个充当梳妆台的小桌子，可饶是如此，却依旧能够看的出来，两个人都很爱干净，一点灰尘都没留下不说，床单和被子也铺的整整齐齐。 “死者应该有些洁癖，心里状态比想象中的要好，没有自杀倾向。”检查了梳妆台之后，画眉拿着死者的梳子开口道：“她应该在来到这里之后，处于的是一种相对放松的状态，但是她很有自律性，所有的化妆品都按照大小排列放的整齐，连口红都是按照色号来放的？” “这代表什么？”王征听到画眉语气的惊讶，不解道。 “这代表着她有强迫症，或许说有某种心结没有解开。”画眉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在相对于放松状态下的女人，一般会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并不是每样东西，有时候随手用的东西反而不会那么在意，而她却格外的在意这些细节，有些奇怪。” “她在分散注意力！”白灵忽然道：“有时候我有些不开心的事，我也会找点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过我一般都是重新规范的写一份死者档案。” “是父母。”王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封面有卡通人物的笔记本，开口道：“这个笔记本的记录时间是一个月前，也就是死者父母报案的第二天，我看了第一页的内容，里面都是对父母的埋怨。” “这就难怪了。”古侠开口道：“一个女孩离开自己的家，始终不适应，再加上两个人还没有办证，这个事传出去并不好听。” “也对。”王征点了点头，先把笔记本交给白灵，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忽然看着门缝上方，诧异的说道：“那是什么？” 众人一愣，同时转过头去，这下子他们都看到了，门上放着的，竟然是一个固定好的针孔摄像机！ 第57章是他们？ “拍照犯法吗？” “不犯法。” “那拍视频犯法吗？” “这就要看你是拍那一种视频了，如果涉及一些不良信息并且传播的话，那就犯法了，我们有权对你进行拘留。” “那你抓我干啥？我就自己看我也没传播出去啊！” 望着坐在对面那个有些秃顶的男人，基层负责录口供的警员有些无语，甚至在监审室里坐着的王征等人更加的无语。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从周美玲租的房间门口发现了偷拍设备，很快又在客厅茶几的中层，还有浴室的砖缝里又找到了以同样手法安装的偷拍器，通过设备内置的储存卡度去了安装录像上的画面，确定了录像的安装人，也就是周美玲生前的房东。 本来遇到这样的情况，简单的做个笔录就行了，但是因为周美玲死亡的关系，为了谨慎起见，古侠便通知当地警方以治安传唤为理由先把人带回来审一审，说不定在他的身上能有什么突破口。 想法往往是好的，可是到了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 根据这位房东的供述，安装针孔摄像机完全就是个人需要，原因是觉得自己老婆年纪大了没有吸引力了，所以他才会以单间出租的名义来吸引一些女租客来住，不仅仅能够额外赚点钱，还可以顺便满足他的偷窥欲。 基本上只要他看上的租客，他的手里都存着人家的视频和睡姿，更过分的还有些年轻小情侣的房事视频。 “这小子就是个人渣。”高峰摇头道。从对方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胆子犯案。 王征在一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然我进去揍他一顿算了。”高峰撸起了袖子。 “算了。”王征拦住高峰，沉默道：“对方现在顶多是治安处罚，而这个案子已经转给市局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调查什么的。” 听到这话，高峰不由得一怔，然后握紧的拳头松开，就此作罢。 回到专案组的办公室，高峰马上便找到了死者和亲属的一些治疗着手调查，而古侠则是直接到局长办公室研讨一下接下来的情况，白灵也一直忙着对死者的身体再次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奇怪的是，所有人里唯一没有下一步动作的确是王征和画眉。 两个人在当天急匆匆的离开了市局，并没有到任何一个与案子有关的现场，反而回到了画眉的诊所。 “我很奇怪，这个凶手杀人动机，明明是为了剥皮，但是为什么不亲手把死者杀了，反而把死者丢弃了？”画眉咬着笔头，疑惑道：“还有抛弃死者的车子，还有一系列的医疗手段，难道是为了抢救死者？” “不单纯的是为了抢救死者吧。”王征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从凶手的手法上来看，他肯定有这方面的专业经验，从剥皮到抢救，我总觉得他是想告诉我们一句话。” “什么？”画眉疑惑道。 “我能杀人，也能救人！”王征道。 “这是什么意思？”画眉狠狠的拍着面前的桌子，气愤道：“既然有本事救人，为什么还要杀人？无聊吗？” “不知道。”王征摇了摇头，沉思道：“每一个反社会人格都是矛盾的，有时候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有意识的行为过后，很有可能会忽然切换成正常人。” “失忆？”画眉沉默道。 “不算是失忆，更像是一种“能力”，在需要的时候，这种力量会带给他很多的惊喜，包括我的共情也是这样。”王征沉默了一会，继续道：“当我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可能是王征，也可能是凶手。” “这就是我不同意你成为专案组成员的原因了。”画眉冷哼道：“你要知道，即便没有你，警方也能够破案的。” “是啊。”王征笑着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等警方破案时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 画眉听到这，沉默的看着王征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再开口。 “你很奇怪，其实我也很奇怪，我从小到大一直习惯沉溺在自己的思想里，我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有什么特殊，甚至我觉得你们都很笨。”王征笑着道。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拥有160的智商。”画眉苦笑道。 “是啊，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合群，所以不接受任何的友谊，即便接受的也是……”王征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移话题道：“古侠教授邀请我进组的时候，其实我也很抗拒，但是当我破了第一个案子之后，我反而觉得有些轻松。” “轻松？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来自上面的压力消失了吧。”画眉自顾自的说道。 “上面的压力？”王征摇了摇头，轻笑道：“并不是，我连四周的人怎么看我都不在乎，我会在乎上面？你错了。我说得轻松是一种博弈完后的喜悦。” “博弈……，跟凶手？”画眉问道。 “可以这么说。”王征闭上眼睛道：“从第一个罐头案到现在的剥皮案，每一个案子的出现都好像是一场博弈，我赢了凶手绳之于法，我输了凶手逍遥法外，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这……”画眉沉默了起来。她还是头一次觉得看不懂王征，好像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就是一场赛跑。”王征睁开了眼睛道：“而且，我已经大概的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而且还有凶手幕后的是谁了。” “什么！”画眉惊叫一声，差点站了起来。她还从来没想过，凶手的背后竟然还有指使者。 王征笑着看着画眉，然后食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悄悄的告诉你，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画眉赶紧捂住了嘴巴，然后点了点头。 “范前被抓前曾经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他们组织，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王征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之后他留给我一个坐标，紧接着就发生了肢解案，再到后面的蜂巢案和尸油娃娃的案子，我都没有察觉，直到这个剥皮案的出现，我才明白了一点。” “什么？”画眉压低声音道。 “他们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而我的每一步他们都很清楚，甚至从范前以后的案子，都是针对我而来的。”王征说到这，双手交叉了起来，表情罕见的表现出凝重。 “可是，你不是把那些人都抓起来了吗？”画眉赶紧道。 “不，准确的来说是他们把这些人送出来，为了试验我的能力，或者说是把我当成了清道夫，替他扫平这些不应该出现的垃圾。”王征冷声道。 听到这，画眉的脸上只剩下了惊讶的表情，她知道王征没有妄想症，可是如果真的像是王征说的一样的话，那他们太可怕了，可他们又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王征似乎知道画眉想要问什么，摇头苦笑道：“我现在只是大概知道这件事，还有很多事回想起来我也觉得自己很蠢，恐怕线索已经被抹干净了。” “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画眉终于调整好了情绪，轻声道。 “什么都不要做，把这个案子破了。”王征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你和我的箱子里的东西，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那是什么。” “你怀疑？”画眉惊讶的问道。 “有些事不能说出来。”王征摆了摆手，“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但是首先我们要保证我们自己的安全。” “那我们还回专案组吗？”画眉道。 “回去。”王征笑了笑，开口继续道：“不回去的话，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玩什么把戏。” 第58章线索中断 “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王征刚进办公室，就被高峰拉到了电脑前面，敲击了几下键盘之后，很快便出现了一段视频，“你看一看，这可是重大发现啊！” “有发现就行，你别这扯着我。”王征抱怨的推开了高峰的手的同时，眼睛却一直看着屏幕，很快他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从视频的亮度来看，应该傍晚的时候，画面里的死者就像平常一样收拾房间，可是在几秒钟之后，整个视频却变得诡异了起来。 视频只有短短三十秒，但是却跟一般的偷拍有些不同。 首先是死者的电话响了，死者接起电话表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紧接着她似乎陷入疯狂似得，把电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之后，一回头便伸手把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打落，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十秒钟。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王征的表情显得凝重，真正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死者打翻了所有的化妆品之后，忽然回过头对着镜头笑了！ “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恶作剧？”高峰又再次按下了播放键，开口道：“这段视频的时间，就在死者死前的一晚。” “不像。”画眉不知道什么，也站在视频的边上，开口道：“从死者接到电话之后的反映来看，好像是抗拒心理，她需要发泄所以才疯狂的砸掉手机，可是最后的眼神看起来，好像是信任。” “信任？”王征嘟囔一句，开口问道：“偷拍角度能不能拍到房门？” 高峰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偷拍设备的镜头是属于市面上常见的那种摄像头，拍摄的范围很有限，而且他安装的位置也比较老道，正好能够看到房内的这样，又防止站在门口取储存卡被发现。” “你在想什么？”画眉看着若有所思的王征问道。 “我在想，我们会不会忽略了什么？”王征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死者之前的人生轨迹相对来说有些空白，朋友圈子也就局限在学校，是不是有一些社会上的朋友，我们不知道？” “不太可能吧。”高峰摇了摇头。他一直研究死者的档案，不论从什么方面来看，对方都不像是会交坏朋友的样子。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王征笑着道：“我们对朋友的定义只有好和坏，所以审查档案的标准一直局限在朋友圈有没有谁曾经犯案，但是我们往往忽略了一点，好人也有坏性格。” “什么意思？”高峰看起来明显有些不爽。 王征摆手笑道：“我的意思是，那个人或许人生履历都是清白的，但是却有些没有被别人发现的小污点，或者说是爱好，但是这种爱好很难被人所接受，可是恰巧死者也有同样的爱好。” “爱好？死者精通乐器，钢琴十级！”高峰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是不一会他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嘟囔道：“不对吧，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父母强迫的，怎么能算爱好？” “我服了。”王征举起了双手，像是投降一样看着高峰，一脸无语的说道：“你不是一般的蠢，你忘记了？死者身上曾经有洗纹身的痕迹，你不觉得这一点有些奇怪嘛？” “纹身有什么奇怪的？”高峰白了王征一眼，立刻把腿放在了桌子上，拉开裤脚道：“你看看，我也有纹身啊。” 王征无语的看了高峰的小腿一眼，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的画眉看清楚纹身的图案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也想不到，人高马大的高峰竟然会在小腿上纹了一片粉色的花瓣。 “笑什么笑。”高峰把裤脚拉下来，一脸不悦的说道：“这是年轻时候的定情信物，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王征强忍着笑意道：“这就是问题了，以死者的家庭教育和身份而言，你认为她出自什么原因，会让一个纹身师傅在她的下腹部纹身？” “难道是男女朋友关系？”高峰回答道。 “不一定吧？”画眉学着王征常做的动作，拇指磨蹭的光滑的下巴，开口道：“有可能是她的爱人，也有可能纹身师是一个女人。” “不用猜了，纹身师是一个女人，也是她的爱人。”推门而入的古侠，正好听见了画眉的最后一句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啊？古教授，你知道我们什么了？”高峰惊讶道。 “废话，我老归老但是我还没糊涂。”古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见比自己晚一点进来的白灵说道：“白灵，这个事是你先发现的，你说吧。” “好的，古教授。”白灵对着古侠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身旁三人道：“是这样的，我本来想在死者的遗体上找线索，但是经过检查之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发现，所以我换一种思路，开始检查死者仅有的皮肤组织，碰巧的想起了王征哥曾经说的疤痕。” “嗯？”王征沉默了一会，忽然激动道：“你把疤痕还原了？” “没有，疤痕把皮肤都破坏了，现有的手段没有办法还原，所以我找到了古侠教授，他带着我用笨方法……”说到这，白灵求助般的看着古侠，显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的事就让我说吧。”古侠笑着接过话茬，“既然技术还原不了，那么就只能够走访了，我首先带着白灵到工商局查了一下所有有记录的纹身店，然后又上网搜索了一下，把重合的名单剔除之后，在一个私人纹身店里，发现了死者的照片。” 说着，一旁的白灵也很机灵的赶紧打开了手里拿着的文件袋，取出三张照片依次交给三人。 照片里的内容比想象中的简单，看起来不过只是一个简易的民房模样，紧闭的窗帘旁除了被烟熏黄的墙壁，还有不知道是谁在吞云吐雾时正好吹出来的一丝烟雾，而死者则则是站在最中央的纹身床旁，右手拉开一半内裤，指着贴着保鲜膜的纹身笑的十分开心。 “死者是在照片里的房间纹的？”王征看着照片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这个女孩比想象中的要叛逆。 “嗯，这个小店在网上的生意还不错。”古侠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棘手，虽然我们成功掌握了纹身，并且也掌握了女孩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可是那个纹身师傅并不是凶手。” “什么！”高峰一愣，赶紧道：“不可能！如果办案思路没错的话，应该是纹身师傅因爱生恨，然后悄悄尾随死者把死者骗到某个地方，在进行剥皮杀害的吗？” “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古侠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个纹身师傅不可能作案，因为……，她在半年前染上了肺癌，已经化疗了一个月了。” 高峰听到这话止不住的一哆嗦，就连一旁的王征和画眉都皱起了眉头。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顺着线索找到最有嫌疑的人竟然已经住院了，那么这一条线索恐怕在追查下去，也就毫无意义了。 第59章最终线索 线索彻底被堵死后，专案组的成员们终于有了挫败感。 跟之前所有的案子不同的是，这次凶手的办案手法比之前所有的凶手都来的成熟，甚至案件里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一个完全莫须有的线索，误导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就好像正是王征所猜测的一样，等回过头来发现线索的时候，线索恐怕都已经被凶手掐断了。 更让专案组沮丧的是，这持续了将近三天时间的追查，他们对凶手所有的一切，仍然是一无所知。 轰隆！ 西南市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专案办公室里的古侠等人对着面前的案件板依旧还在沉默。 “这次的剥皮案比我们想象中还要老练。”古侠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已经放了一夜开始发涩的咖啡，皱着眉头继续道：“不如画医生你分析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画眉摇了摇头，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正常人办案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他们要办案自然会小心翼翼的推算所有的细节，如果这样那案子就会有漏洞，可是我完全没有看见这个案子有任何的漏洞。” “漏洞？”古侠放下了杯子。沉默了一会，对画眉伸了伸出了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就是行动中的疏漏。”画眉叹了口气，开口道：“从行凶之前如何接触死者，到行凶后抛弃死者所使用的交通用具，甚至从哪一条路走都应该经过深思熟虑，但是就因为这样才有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高峰忍不住插嘴道：“比如说我杀了人之后，选择抛尸，我肯定会想办法把他塞进车里，然后我开着车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尸体扔出来不就好了，有什么疏漏？” “是啊，你也知道要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画眉看着高峰冷笑道：“可是你不要忘了，死者周美玲被人抛弃时她还没死，而且抛尸地点是在某个娱乐场所的后街，可是就这么巧，当天发生了群架事件，而凶手以让能够堂而皇之的把周美玲抛到那里？” “那就是事先规划好的嘛。”高峰撇嘴道。 “这就是我说很难分析的漏洞。”画眉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凶手如果是第一次杀人的话，当然会像高峰一样选择性的抛尸或者埋尸，可是最让我不解的是，死者当时并未死亡，而且被抛弃的地点当天却又这么刚刚好的发生了聚众的案子，那不是相当于……” “相当于就是告诉我们，我要来抛尸了！”高峰一个激灵，赶紧道：“我明白了问题在哪了，凶手并不是没有想过弃尸荒野，但是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选择了在闹市抛弃死者，而那天就这么巧合的发生了聚众事件！”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古侠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了那张印有死者纹身图案的照片，开口道：“起初我还没发现，死者的纹身很不寻常，这可能也是一条线索，你们仔细看看。” 说着，古侠把手中经过放大处理的纹身图案递给了高峰。 图案大致的形象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这几乎表明了死者的宗教信仰，可奇怪的是，在这十字架上却缠绕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蛇，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好像要把十字架吞进腹内。 “奇怪，这条蛇看起来有些眼熟。”等到高峰把照片递给画眉时，她的表情顿时有些惊讶。 “你在哪见过？”古侠眼前一亮，赶紧问道。 “我……想不起来，就是觉得有些眼熟。”画眉回忆了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可惜，要是王征没回去睡觉的话，他肯定能有所发现。” 古侠两人听到画眉这番话也有些无奈，确实从纹身店那个线索中断之后，王征整个人便好像失魂落魄似的，在办公室里好几次昏昏欲睡，最后众人商量了一下，就先让王征回学校宿舍休息，等到恢复了状态后，在继续查案。 所以这几天专案组众人的挫败感，很大的一部分实际上也是来自于王征。 正思考着，一旁的房门却被人推开，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头扎进解剖室里好几天都没有出现的百灵。 “小白灵，你没事吧？”见到白灵脸色铁青，画眉赶紧上前扶着对方坐下，皱眉问道：“你几天没睡觉了？” “啊？现在是第几天了？”白灵问道。她好像刚从恍惚中回过神。 “你别告诉我，这几天你不但没有睡觉，还没喝水没进食？”画眉问道。 “啊……，哎呀！这些都是小事，对了我还有件大事没说，我的报告呢？”白灵说到这，赶紧慌忙了找了起来，直到站在一旁的画眉把之前她手里拿着的档案夹递给她之后，她才平静了下来，开口道：“我这几天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尸体，有重大的发现！” “死者的尸体上有不同的物质？”高峰赶紧问道。 “对！”白灵咽了口口水，开口道：“经过对死者暴露在外的骨肉进行清洗，我发现死者的身上有一些类似于杂草的物质，排除掉当时抛尸现场同类型的杂草，还有一种叫做猪殃殃的草种。” “嗯？”古侠听到这表情显得有些疑惑。 白灵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种杂草遍布全国，但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生长的出来的，根据生物习性来说，在凶手抛弃死者的地方的地理环境，并不会让这种草类繁殖，所以我怀疑……” “我们被混淆了，这不是第一抛尸现场！”高峰一个激灵，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开口道：“我们先入为主的以为，当天在后街找到还没有断气的死者，那里就是抛尸现场，但是很有可能死者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被抛弃，然后被人捡了起来，然后又抛弃到第二个地点！” “凶手为什么这么做？”画眉不解的问道。如果仅仅是为了掩盖真相的话，那完全就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不，凶手必须要这么做。”高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如果我们发现的是第一抛尸现场的话，根据监控和现场痕迹，很有可能根据现场环境推断出更为清晰并且合理的案发现场，如果把尸体抛向其他的地点，可以扰乱我们的视线。” “没错，这是典型的反侦察手段。”古侠磨蹭着下巴，思考道：“对方不想我们追查到有用的线索，所以就借着最热闹的地方来扰乱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误以为找到了有用的线索，实际上这跟案件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我们找到的每一条线索，才会追查到现在仍然一无所获！”高峰说到这忽然笑了起来。有白灵提供的线索后，他能够准确的感觉到，自己的想法逐渐清晰了起来。 “白灵同志，这一次要给你记个功了，有你提供的这个线索，让我这几天的想法也理顺了！”古侠忽然笑了起来，看着白灵点了点头道：“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把，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动动了。” “还不能休息。”白灵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草样结果出来之后，我想去一趟农科所，检验一下西南有哪几个地方有这种草类的存在。” “草样呢？”画眉忽然道。 “就是这个。”白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无菌袋，递给画眉之后，开口道：“这种草类对生态环境的要求很高，附近一定要有水流才能够种的出来。” “这是……，我知道在哪了！”画眉看到草样的一瞬间，忽然惊叫道。 第60章新房村 “没错！就是这！” 专案办公室里回荡着白灵的呼声，让坐在一旁的画眉都兴奋了起来。 起初画眉认出了猪殃殃，但是为了避免白跑一趟的情况出现，所以就拉住白灵跟她先从网页的街景地图观察她所说的地方的环境，令人意外的是图片中的情况，与白灵脑海中预想的情况完全吻合！ 这也就代表了专案组的怀疑并没有错，凶手抛弃死者的现场绝对不是众人看见的第一现场，真正的第一现场是电脑图片中那条看似狭窄的河流，新房河。 “我们现在就去吧！”白灵催促道。自从她的推断被肯定之后，她反而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跟白灵的急躁相比，画眉反而突然冷静了下来，她摇了摇头道：“如果确定第一抛尸案在那里的话，我们恐怕要从长计议了，单单凭我们两个去恐怕是不行。” “为什么？”白灵疑惑道。她有些想不通，既然找到了线索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取证？ “因为那里很特殊。”古侠在一旁摇了摇头，开口道：“新房河的旁边是新房村，由于拆迁的关系，原本的居民基本上已经都外迁了。” “那不就是没人了？为什么不能去？”白灵听到古侠这话，当下就更加疑惑了。 “因为那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古侠皱着眉头道：“新房村原先的住户搬离后，那些空置的房屋就逐渐被一些拾荒者占领了。” “没错。”画眉也点了点头，补充道：“这些人的精神多少有一些问题，我曾经接触过他们其中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而且那里的卫生条件环境也有问题，避免不了到那里会有意外发生。” “不对吧？画眉姐难道就因为有流浪汉在，我们就不能办案了吗？”白灵道。说完话之后她就气鼓鼓的站在一旁，显然被画眉和古侠泼了冷水有些不高兴。 古侠跟画眉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解释道：“白灵，案子当然要办，但是我们警方执法是要有各种标准的，比如说我们要进新房村搜查的话，我们就必须要向上级申请搜查令。” “哼！”白灵不满的看了古侠一眼，继续道：“古老师，你邀请我进入专案组的时候，可是告诉过我特案特办，我们有普通警方没有的特权，那为什么还需要搜查令？” “特权并不代表能够随便执法，不是吗？”古侠摊开了手表示有些无奈。 白灵听到这话更加不满，“哼”了一声之后，干脆把头转到了一边，看也不看古侠。 现场最尴尬的，莫过于坐在两方中间的高峰，看见场面逐渐冷了下来，他赶紧打起了圆场，开口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新房村肯定是咱们需要搜查的对象，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资格申请搜查令，不如去查一下监控？” “搜查令跟监控有什么关系？”白灵看了高峰一眼，不满道：“你别欺负我是个法医，我也懂刑侦的！” “大姐，我真不是开玩笑的！”高峰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解释道：“记得我之前看到监控里在现场的商务车吗？我们只要能够确定它在新房村附近出现，就证明凶手可能在新房村了，到时候不就名正言顺申请搜查令了吗？” “哼！最好是这样！”白灵说到这，便头也不会的，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古侠见到白灵这幅模样，下意识的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的坐在一边，没有开口，而身旁两人也很明白他的无奈，最终也都各自的叹了口气，沉默了起来。 其实整个专案组里，除了白灵之外，基本上都对新房村有一定的了解，就连同为外地人的高峰都很清楚，新房村并不是看似只有流浪汉居住的普通地方。 “我去吧。”见到其他两人的沉默的样子，高峰思考了一会开口道。 “有把握吗？”古侠担忧的看着高峰，开口问道：“我们专案组虽然是为了这个案子才办案，但是一定要保证做到不影响地方警方为前提。” “我明白。”高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次我会想办法混进新房村搜证，但是为了案件需要，这段时间我想我大概不会跟你们联系，有必要的话我会用特别的方式跟你们联系的。”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古侠摆了摆手道。 许久之后，等到高峰离开了专案办公室之后，古侠好像忽然脱力一样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原本明亮的双眼，也在高峰走之后写满了忧虑，显然他现在最放在心上的已经不是在案子，而是组员们的安全问题。 “我不是很了解，你为什么会让高峰去，其实你明明可以阻止他的。”画眉看着古侠疑惑道。 “因为我们要的是真相。”古侠沉默的拿起水杯，临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开口道：“这个案子牵涉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凭我们专案组能够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好，你、我，包括王征他们，现在都牵涉在这个案子里。” “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情往往是没有真相的。”画眉脸色冰冷道：“新房村是什么地方？仅仅是流浪汉吗？如果仅仅只是一些精神流浪的人员，会在短短的五年间上升到重点防治区？古教授，有些话你应该明说才对。” “没用的。”古侠摇了摇头，叹息道：“高峰和白灵的性格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就算我拦着，到最后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偷偷的去，与其这样的话，我不如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吧，不过我没有想到一点，就是高峰那孩子会这么维护白灵。”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画眉点了点头，语气也有了些感叹。 一直以来高峰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不服从组织纪律，甚至很多时候往往会把案件推到一个错误的方向，不过这一次出人预料的是，高峰会在关键的时候给白灵找到了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真让她留在市局。 “只不过有一件事很棘手。”画眉忧虑道：“王征他……，已经失联了整整三天了，我这三天都没有联系到他，我怕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没有跟我们说自己去查案？” “很难讲。”古侠摇了摇头，表情更加的忧虑。 王征一直以来都是专案组的一张王牌，靠着他那特殊的能力，专案组才在这么多的案子一帆风顺，甚至每次案件被推到了一个死胡同，也都能够靠着他的推理，一步步回到正轨上。 可是，王征如果出问题了，那专案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件事暂时放一放，先等着高峰的消息吧，这段时间里恐怕我们有的忙了，王征、白灵都需要我们两个注意。”古侠叹了口气，思索道：“不过王征还好，他现在既然在校舍里，就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反而是白灵你需要多上点心。” “古教授，那你……？”画眉疑惑道。对方的话听起来，显然把摊子都交给自己了，这对于古侠组长的身份来说，显得很不对劲。 “我有其他的案子要办。”古侠叹了口气道：“g市发生了一起持枪抢劫案，部里希望我去做现场的痕迹判断，事发突然我也来不及交代，现在专案组就只能够交给你了。” “啊？”画眉听到这，表情忽然变得错愕了起来。 第61章我以为你知道 凌晨的机场入口，并没有什么人，那突如其来的瑟瑟秋风，显得离去的人有些萧条。更萧条的并不是离去的人，反而是送别的人。 画眉和王征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送机的黄线外，看着那逐渐离开视线范围里那个背部微驼的背影，没有谁愿意主动开口，就静静的看着他隔着玻璃门，上了手扶梯，然后就是只有几个人排队的安检口。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画眉开口道。从古侠进入登机口的哪一刻，她的眼神便未曾离开过。 “我也以为我知道。”王征苦笑道。临时接到画眉的电话的他措手不及，匆匆忙忙的赶到机场之后，甚至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侠上了扶梯。 “他走之前把专案组交给了我。”画眉平静的说道。 “这是一件好事。”王征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超过他的预料，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你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比我们更了解我们的性格，如果由你来指挥组员的话，效果会比我们自由发挥更好，古教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高峰去新房村了。”画眉似乎没听到王征的话，又自顾自的说道。 王征脸色显然一僵，沉默了良久以后才继续道：“看样子你们找到新线索了，他去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 “我很不理解，你之前跟我说我们面对的是他们，然后又不让我说出去。”画眉神情有些不悦，继续道：“但是从那以后，你就躲了起来，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任何细节，包括你在做什么。” “我也想破案。”王征开口道。 “你根本没把专案组放在心上。”画眉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用着复杂而又陌生的眼神看着王征，冷声道：“是我猜错了，我一直以为你把专案组放在心上，但是到头来你却根本不在意专案组的成员，甚至你都没有把你自己当成专案组的一员！” “你……没错。”王征复杂的看着画眉，好像是想要争辩，但是却忽然间确急转直下，直到最后变成了原本的平静，轻声道：“确实跟你说的一样，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简单的破案，我为了破案可以不把自己当成专案组的成员。” “为什么？”画眉冷着脸看着王征，哼道：“你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本来也不是这个样子的。”王征看着画眉，笑着道：“我记得你加入专案组是迫不得已，可是又为什么忽然对专案组这么上心？这不是你办事的风格吧，画眉医生。” “你走吧。”画眉在这一刻，好像终于明白了王征的陌生是为了什么，良久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对着王征伸出了手，“既然你不属于专案组，那也没有必要把那块工作牌带在身上了。” “拿去吧。” 王征笑了笑，像是没有任何留恋一样，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专案组的工作牌放在了画眉手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你去死吧！”画眉终于忍受不住，转身对着王征的背影骂道。 王征没有回应她，只是停住了脚步伸起了手挥了挥，像是说再见。不在理会身后不断传来的咒骂声，他很快便走到了停车场，找到了一辆银色的商务车之后，主动拉开了车门。 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车内就响起了刺耳掌声，而发出声音的人却让人意想不到，他竟然是吴荣。 “王神探的演技真是让人佩服。”吴荣看着王征忽然笑了起来，主动的关上车门之后，才继续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不要专案组了，这让我师妹多痛心啊。” “我觉得你不需要在假惺惺了，如果你真的怕你师妹痛心的话，也不会在三天前就找上我不是吗？”王征挑眉道。 “没错，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们两个各取所需这很正常。”吴荣对王征的态度并未放在心上，笑着拿起座椅旁的pad递给对方，开口道：“这是你要的，国外几所公立大学的研究案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剥皮那么感兴趣，你所遇到的案子跟这些没有半点关系。”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主攻犯罪心理的？”王征翻阅着pad的资料的同时，头也不抬的说道：“犯罪的本质是相同的，手法上每一个犯罪者甚至是普通的从业者，更加倾向于模仿和学习。” “你认为他们有可能会在国外学到更先进的剥皮手法？”吴荣摘下了眼镜，细心擦拭的同时道：“可我不这么认为，你们这次所遇到的案子我有过了解，根据死者的情况上来看无非是一出拙略的麻醉闹剧罢了。” “算是吧。”王征笑着道：“麻醉药是管制品，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拿到的，而且凶手所使用的麻醉剂可是进口货，没有正规渠道他根本不可能弄到手。” “凶手是个外科医生，有资深的手术经验，应该在近年内离职，年级在三十至四十岁左右。”吴荣笑着道。 如果此时有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的话，肯定会非常意外，谁也想不到一直围绕着专案组的难题，竟然在两人的谈话间，就已经迎刃而解了。 “我补充一下。”王征笑着道：“凶手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如果是我的办案思路来看，应该会由医院近期的医生流动入手，近两个月的离职对象都是值得检查的目标，甚至医疗器具的丢失情况，都可以作为一个线索。” “为什么不能够是民间人士？那种靠着自己的能力，自主研发出剥皮手术的人？”吴荣问道。 王征摇头道：“这个观点首先就是不成立的，剥皮就好像是整容一样，技术高超的整容师实际上都是高明的外科医生。因为人体皮肤下的毛细血管比想象中的要多，要在剥皮的情况下不伤害毛细血管，那才能够称之为艺术。” “你对凶手早就有一个完整的侧写了？”吴荣道。他此时也很意外，无论是从跟王征的交谈中，还是对方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对破案毫无头绪的人。 “算是吧。”王征关掉了pad屏幕，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道：“凶手在四十岁左右，身高178至180公分左右，曾经是某公立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后因为一起医疗事故离职。” 吴荣听到这连上的表情更加的惊讶，与此同时他也很快的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很快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之后，他看着表情的那一刻就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看来我说的没错。”王征笑着道。此刻甚至不需要听到吴荣的回答，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吴荣道。他说话的同时收起了手机，表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王征点头道：“算是猜到了，不过仅仅关于凶手的侧写，这并不能够代表什么，比如凶手的身份，他家住在哪里，他的亲戚朋友关系，我都一无所知。” “这样恰恰说明了，你还是个普通人。”吴荣好像松了口气，笑着道：“就在昨天，你的同伴们已经发现了第一抛尸地点，那里的人好像不太友好，不过你有一个朋友已经混进去了。” “不太友好？”王征忽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吴荣，片刻后才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重新靠在椅背上，笑着道：“你答应满足我所有的条件，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不是吗？” “我不会失信的。”吴荣笑着道。 第62章线人费 人类社会就好像人类一样，都是两面的，表面上越光鲜亮丽的，那么私底下就越是肮脏不堪。 新房村就是如此。 它虽然地处与西南省会的西南市，可是整个村子却没有一点省会村该有的样子，外人甚至不用进村，仅仅在村口就能够闻到一股股的恶臭。 这些臭味不仅是来自于那条曾经用于排泄工业废弃的暗沟，更多的则是来源于现在居住在村子里那些流动人口，乞丐。 “阿西，你他娘的给我弄点热水来，我洗洗澡。” 某处荒废的民房里，一个剔着平头的男人对着几个肢体残缺的流浪汉发号施令，他像是主人对付下人的模样，随着他的眼神扫过，流浪汉便不由自主的发抖。 一个流浪汉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端了盆温水站在男人的身边，低着头不断发出“阿巴”的声音，好像是在提醒对方，可以洗澡了。 男人刚把手伸进水盆里，马上便把手抽了出来，下一刻他便怒不可遏的把水盆掀翻，然后便对着阿西拳打脚踢，嘴里不忘骂道：“哑巴，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久了？老子警告你，今天你们几个没讨到五百块钱，老子就打死你们！” “阿巴！”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阿西，痛苦的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然后指着身后那几个搂在一块的乞丐，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昨天才给我几十块钱，你还好意思说你饿了？”男人反手抽了阿西一巴掌，冷笑道：“你们几个东西是我带回来的，没我养着你们你们还他娘的吃饭？那个弱智早就被你们“帮主”开苞了吧？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给钱那今天老子也尝尝鲜！” 阿西显然听懂了对方的话，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之后，赶紧跑到墙边拿起自己的破碗，对着男人“阿巴阿巴”的叫了两句之后，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还有你们几个，给那个弱智身上擦点料，明天带着他去北广场那讨饭，听见没有？”男人说完话，看着其他几个流浪汉仍然害怕的抱在一起，骂了一句“废物”之后，转头便推开了院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院门再次打开不，不过这次回来的却是阿西。 他看着那几位同伴的眼神有些担忧，不过很快他悄悄拿了个小碗装了点水，走到了那个已经废弃的狗圈里，看着一个蜷曲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阿巴！”阿西推了推那人，然后把碗放在了脚边。 “你吃饭了没有？”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的身体实在是太魁，所以只能够稍微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相对于舒服的姿势之后，才开口问道：“对方要多少钱？” 阿西伸出手掌然后张开五根手指，眼神之中忽然有了些期待。 虽然阿西不知道对方是谁，可自从他从那个夜里遇到同样臭气熏天的对方开始，他便省去了不少麻烦。 “五百？他他娘的怎么不去抢？那不是更快？”那人爆了句粗口，然后一脸肉疼的从脏衣服的内层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五百块钱拍到了阿西手上。 阿西接过钱有些激动，马上便习惯性的准备磕头，可是这一次他却连低头都做不到，因为那条有力的胳膊正按着他的肩膀。 “你应该磕头，不过不应该给我磕头，我给你钱也不是施舍，是因为……。”那人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怎么说，线人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阿西听到这话，迷茫的摇了摇头。他从小被拐卖到西南，虽然接触过己任像是今天遇到的平头男人一样的“老板”，但是从这些人嘴里学到的语言除了正常的交流之外，会的也仅仅就是一些脏话。 “算了，不要纠结这个事，来我画的地图，你帮我指认一下。” 说着，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的笔记本，翻开他绘制的一份标注为“新房村分布”的那一页之后，指着其中一个写着问号的点，然后看向阿西。 阿西大概弄清楚了对方的意思，知道对方是想问那里的情况，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赶紧伸出了手，像是握住什么东西一样不断地摇晃着。 “赌场？”高峰有些意外，赶紧追问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在一起，拿着纸片一样的东西？桌子上还有很多钱？” 阿西赶紧点了点头。 “这帮狗日的！”那人骂了一句之后，又指着另外一个地方问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西看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许久之后才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开始脱起了衣服。 “干什么玩意？”阿西这个举动可是把对方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了阿西之后，那人才问道：“是不是有好多女人，穿着很短的裙子，偶尔还脱衣服？” 阿西点了点头，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靠！”那人更气不打一处来了，气呼呼的指着下一个地方，问道：“这个地方呢？” 阿西看到对方手指的方向，立刻表现的有些害怕，下意识的便护住了自己的胳膊和脖颈，啊啊乱叫了起来。 “难道是……”那人一愣，一伸手便把阿西扯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左手把对方的袖子向上一卷，等到手臂完全曝露在眼前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的难看。 与自己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一致，这条枯瘦的手臂动脉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针眼！ “叫唤什么叫唤，老子刚他妈输点钱你们就这么开心是不是，你看老子今天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办了，操！” 随着阿西的叫声，很快院子外面传来了平头男人的声音，不一会院门被人粗暴的踢开，这一次进入院子的，除了之前离开的平头男人之外，在他的身后同样跟着几个年龄相仿的男人。 “别吵。”狗窝里的男人听到外面的响动，一把捂住阿西的嘴巴，然后做出噤声的手势。 “四哥，听说你买了好几个妞，怎么着，今天请兄弟们爽一爽？” “没错！龙哥，怎么着你也是老板，如果那妞是第一回的话就让你先上了，哈哈！” 平头男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狐朋狗友传来的奉承声，立刻便开始飘飘然了起来，马上转头对着身后几人道：“这事当然好说了，今天兄弟这么卖我李四面子，等哥几个爽完了，明天就把她们卖到山旮旯里头去，换了钱咱们平分。”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听到李四的承诺，这几个狐朋狗友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拘束，很快的那群抱在一起的流浪汉便被各个分开，其中几个有女性特征的女人，自然便被他们抓了起来。 “行动恐怕拖不到两天以后了。”捂住阿西嘴巴的那人，悄悄地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沉默道：“有突发事件出现，这些拾荒者有危险。” 说完，还没等对方回应，他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装在了身上隐蔽的兜里，然后开口骂了一句，狠狠地踹向了脚下狗窝的木板。 啪！ 整个狗窝在忽然间便塌了下来，这突入起来的一幕不经意间便打断了外面的一切，同一时间也引起了李四的警觉。 第63章破案 “这下糟了，高峰一定是动手了……” 画眉匆匆的放下了耳机，脸上原本冷漠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在这一瞬间她也对事情的发展失去了所有的把握。 这个计划是她和高峰两个人私下制定的，从开始的换装混入小团伙，再到从拾荒者口中搜集信息，一切都进展的比想象中的顺利，甚至按照原定计划只需要再有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接触到新房村的核心。 只要一接触到核心，那么几乎就可以确定嫌疑人的身份，甚而更可能追查到更深的线索。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变得不同了，就连计划能不能进行下去，恐怕还是一个未知数 自从加入专案组以来，从来未曾这么焦虑过的画眉真的有些慌了，独自在办公室不停地渡着步子。 嘀！ 忽然间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她赶紧走了过去，是一条短信。 “任务计划不变，继续执行。” “你是谁？”画眉看到是一条陌生号码，皱着眉头回复。 “高峰。” 画眉看见短信有些意外，天知道高峰是怎么搞到一部陌生的手机，甚至临时改变了通讯方式，不过只要组员是安全的，她也就放心了下来。 “好。”画眉回复道。 …… 高峰看着画眉的回复，终于松了口气，把刚抢来的手机屏熄掉塞进了裤兜了。 “大哥，你到底是干啥的啊？”李四带着哭腔问道。 “跪好了，哪那么多话？”高峰不满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几个人，他也觉得有些伤脑筋。 本来计划是化妆侦查，但是因为一时冲动暴露了，自然不可能还用之前流浪汉的身份，接下去的路怎么走就很难办了。 “阿巴！”瘦弱的阿西站在一旁，不停地对着高峰比手划脚。 高峰看着阿西，稍微理解一下大概清楚了对方的意思，原来是相对李四等人报复。轻笑一声之后他才开口回答道：“暂时不行，我要先问话。” 阿西点了点头，很识趣的站到一边。 “你。”高峰踢了李四一脚，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别告诉我养几个流浪汉挣钱，你这点专业水平都比不上丐帮。” “大哥，我真的是靠人挣钱的啊！”李四赶紧道。 “说实话，不然拆了你！”见到对方不肯说实话，他顿时面露凶光，配合他身上的匪气，简直活脱脱一个道上人士。 “亲哥！你别这样，我说还不行吗？”李四头一低刚准备躲，却忘记被高峰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顿时疼的呲牙咧嘴，这一下更是不敢不说了。 跟高峰猜测的一样，李四确实不单单只靠着流浪汉吃饭，偶尔他还会客串一下人口贩子，近年来西南市一些被拐卖的妇女或者小孩，几乎跟他还真扯得上关系，而这些人口的处理途径，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得多。 像是小孩，运气好的几乎都被直接转手卖到各地的农村，有专门的蛇头送货，还有一些则会直接拉到黑医院做配型，然后接下来就会被某个老板出钱养着，直到某天当老板需要了，他就要上手术台。 而那些运气差的，就好像是阿西这样的流浪汉，基本上都被强迫乞讨，甚至有些女流浪汉不仅会被蛇头欺负，甚至李四这种小头目也难免会动心思。 当然了，按照李四的说法，要是这些流浪汉怀了对他们来说反而还是一种好事，孩子一生下来马上就可以找蛇头安排下家，这无形之中又赚了一笔。 “人渣！”高峰听到这，狠狠地给了李四一脚，冷声道：“你不怕法律吗？” “大哥，法律算什么，有穷可怕吗？”李四被踢得眼冒金星，但是这一次却出奇的没有服软。 高峰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沉默了，过了几秒之后才开口道：“上个月十四号，你们是不是在城郊拐卖了一个女孩？” “城郊？”李四摇了摇头，赶紧道：“城郊不是我们的地盘，那是变态的地方，我们不敢过河，找数一般也都在市里北边。” “变态？”高峰一愣，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变态是不是医生？” “对！”李四点头道。 “莫不是……”高峰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赶紧道：“有没有那个变态医生的照片？” “有！”李四说到这，连上顿时有些为难的看着高峰，开口道：“大哥……，照片在我手机里。” “我差点忘了。”高峰一拍脑袋，赶紧把手机掏了出来，当着李四的面一章章划动相册，到了某一张的的时候，忽然站在身后的阿西怪叫一声。他赶紧停止了动作，转头问道：“你认识他？” 照片上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而背景是一个看似已经废弃的医院门口。 阿西指着照片上的背景，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恐惧。 “这个人就是那个变态医生。”李四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肚子，继续道：“我们这片的人不敢得罪他，听说他的家具都是人皮做的！” “人皮！” 高峰脑子嗡的一声，赶紧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还有假的，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说啊！”李四赶紧道：“我们每个月都要送一次人到他那卖血，他那个地方有一个房间就是专门放白皮家具的，隔着老远都能够闻到一股死老鼠的臭味！” “好！”高峰摩擦了一下手掌，兴奋道：“你带我去。” 李四听到这话顿时一愣，他看的出来高峰绝对不像是开玩笑的，转头就准备跑，岂料还没跑出两米，就直接被高峰一个勒颈直接放倒在了地上…… …… “欢迎大家收看，新一期的城市聚焦。本次为您播放的是，黑心医生采取流浪汉的鲜血用于买卖……” 电视上，随着女主持人的介绍，画面很快便一幕幕的闪过，在那个看似废弃的医院里，随地都可以看见弃用的针管，甚至还有许多死老鼠也在房间的地上，摄影师一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数不清的苍蝇飞了起来。 “这样肮脏毫无卫生条件的环境，竟然成为了犯罪者的温床，甚至还成为了一个私下血液买卖的交易地点，他们还有人性吗！”女主持人义正言辞的坐在镜头前，对着图片上的画面进行不断地谴责。 啪！ 高峰按下了电视遥控器，看着重新变得漆黑的屏幕，脸上忽然浮现出了笑意盎然，对新闻报道的东西，实际上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新闻没有报道的事，他也比任何人都了解。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嫌疑人在他赶到的那一刻却跳楼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案子的侦破。警方在李四所提供的地点，确实发现了一批白皮家具，经过检验所有的皮质均是人皮无疑，而其中也确实有周美玲的dna，基本上已经把犯罪情节坐实了。 更令人意外的事，警方在二次搜索现场时，竟然发现了阁楼中的一个暗室，在暗室里他们发现三名还尚存一息的受害者，当即120便马上赶到，经过长达两天的救治，受害者竟然全都活了下来！ 这对专案组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包括刚刚完成侦破的古侠也急急忙忙的从g市赶了回来，帮助高峰庆功。 可是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中的那一刻，前线警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让所有人惊愕的消息，又一起剥皮案件再度出现！ 第64章第二个案子 “这次凶手没有选择抛尸，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白灵站在房间中央，盯着床上的受害人眉头紧皱。 她不是第一次接触死者，但是这一次却是最触目惊心的一次。 死者身上依然缺失了百分之八十的皮肤，身体不断渗出的鲜血白身下白色的床单都染成了鲜艳的血色，甚至从她苍白并且痛苦的表情来看，是因为麻药失效后长时间的流血及疼痛活活把她折磨死的。 没错，这次的受害人仍然是一名女性。 “报案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他早上起来遛狗闻到腥味，狗一直对着房门叫引起了他的警觉，所以他似选择了报警。”得到了现场报告的高峰走了回来，复述道。 “死者死前没有呼救行为？”古侠问道。 “附近的邻居都说没听到过。”高峰摇了摇头。 “死者的下颚有些不对。”说到这，白灵赶紧俯身在死者的脸旁。伸手触摸了一下死者的嘴部之后，马上从工具箱手中拿出钳子和镊子，几下动作之后，从死者的嘴角扯出一条细长并且透明的线条。 当线条取出来的一刹那，死者的嘴部竟然肉眼可见的掉了下来，把一旁的几名警务人员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古侠疑惑道。 白灵摇头道：“这次凶手的做法有些不同，死者死前的嘴部被凶手缝合过，导致她无法正常呼救，而且由于麻药失效的关系，死者做不到撕裂唇部呼救。” “那不是活活憋死了？”高峰道。说完话之后，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非正常死亡的死者，本身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可是死者却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连最简单的呼救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无疑就是一种酷刑。 “从手法上来看，有共同性吗？”古侠问道。 “百分之九十。”白灵知道古侠的意思，仔细思考了一下补充道：“除了最后缝住死者嘴巴的手法不像之外，其余的剥皮手段基本上是一致的。” 很显然，不仅仅是古侠，就连白灵实际上也把两个案子自然地穿到了一起。 “不可能吧？那个凶手是我看着跳楼，死亡证明还是白灵你开的。”高峰疑惑道。他知道两个人对话的意思，但是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当天他看着凶手跳楼后，根据指纹鉴定几乎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凶手，如果真的把案件推翻，他也很难接受。 古侠没有回答高峰，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问道：“我早上给王征打电话他没接，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王征！？” 高峰和白灵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确实本该到场的王征，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我问问。”高峰赶紧走到一边拿起电话，不一会儿便摇头走了回来，无奈道：“关机。” “忘了充电了吧？”白灵道。她也找过几次王征，印象中王征确实经常忽略手机要充电的问题。 “给画眉打电话！”古侠眼皮一跳，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补充道：“问问她王征在哪里，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画眉姐在办公室。”白灵挂了电话后，也是无奈的摇头道：“她说王征哥没在他那。” “古教授，这……”高峰担忧道：“王征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知道。”古侠脸色有些难看，几秒钟之后才开口道：“我们去他宿舍看一看。” …… 昏暗的房间，忽然响起了声音。 哧！ 那是锋利的刀刃没入皮肉之后，发出的沉闷的响声。 借助着昏暗的灯光，依稀能够看得出来，一个消瘦的身影正对着地面上那半扇带着皮的猪肉动刀。 是王征。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那猪皮上几乎已经布满了下刀的痕迹，而他通红的双眼却依然透露着兴奋，显然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小刀没入了猪肉中的那一刻，他握刀的手腕轻微的一动，那块皮肤竟然神奇般的裂开，两侧的皮肤一下子卷了起来。 嘶！ 王征的眼神在看着那卷曲的皮肤，眼神忽然爆发出从所未有的狂热，他几乎是颤抖的伸出手抓住皮肤的一角，右手握着的刀刃同一时间伸了出来，两手一块用力的那一刻，整块皮肤竟然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嘭！ “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在这一刻，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紧接着当进来的人看到现场的那一刻，不由得愣住了，然后止不住的吐了起来。 恶臭，不！这已经不仅是普通的恶臭能够形容的味道，应该说肉已经变得腐烂之后的腐臭味！ “谁让你进来的？”王征终于适应了外界的强光，看清了进门的人是高峰，沙哑道：“案子已经破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高峰捂着嘴巴对着王征摇了摇手，显然受不了房间里的味道，生怕再次吐出来，赶紧转身走到了走廊上打起了电话。 “你这几天……”刚挂断电话的高峰刚走到房门口，却又害怕令他作呕的味道，所以犹豫地靠在墙角，继续大声问道：“都在做什么？” “剥皮。”王征回答道。 “什么？”高峰差点又吐了出来，良久之后才缓和了过来，开口问道：“案子已经破了，你还研究就这个干什么？” “兴趣。”王征道。显然他也并不想回答高峰的问题，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你至少也应该通知一下我们，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怎么样了？”高峰劝道。 “我有需要向你们汇报我在做什么？”王征笑了，他听到了远处走来的脚步声，悄悄地站了起来，伸手把桌上的pad关掉，放进了抽屉里。 果然，不一会儿古侠和白灵便到了，两个人刚走到王征房门口想要说的时候，便也跟高峰一样，被这股呛人的丑恶熏得，不得不站在墙角，隔着墙跟王征对话。 “王征你……”古侠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你又在研究什么东西？” “剥皮。”王征笑了笑，继续道：“剥皮的手法不同，死者的感触也不同，比如有些死者内心都会有一些奇怪的诉求观点，有喜欢从背脊开始的，也有一些喜欢别人从腿部开始的。” “他是不是疯了？”高峰指了指房间，然后又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小声道：“哪有人会享受被剥皮的！” 白灵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知道，我已经通知画眉姐来了。” 专案组众人中，最了解王征的也就只有画眉了，白灵说出这话也就相当于给古侠两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也让两个人镇定了不少。 “那你研究这个，是为了破案吗？”古侠表情有些凝重。又出的一起剥皮案已经在警界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如果王征这时候恰巧也在研究剥皮的话，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兴趣。”王征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古教授，你不觉得剥皮很有趣吗？在人的背脊处下刀，只要力量适中，背脊的皮肤就会分开两侧，随着自己一步步的动作，会把人变成蝴蝶一样张开翅膀。” 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中夹杂着更多的兴奋，“真的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它透明的翅膀下，我能够看见他的肌肉，跳动的血管，甚至当有光线的时候，我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肌肉纤维。” “够了！”古侠打断了王征，他的脸色终于变得铁青，出人意料的寒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第65章第二人格 “你到底是谁？” 谁也想不到，这种像是陌生人见面的语气，会在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成员内部出现，甚至语气中还有敌视。 “他是王征啊！古教授你没事吧？”高峰道。他觉得古侠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论从声音，还是之前他所看见的画面来看，对方肯定是王征根本不需要怀疑。 “没你的事。”古侠没听到屋内的回答，整个人忽然变得焦虑了起来，他侧身站在房门口，再次指着王征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王征忽然笑了，哑然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是谁你都看不出来？” 高峰和白灵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王征的嘴里，听到这样的称呼，两人一下子变的不知所措。 “是你。”古侠忽然想起了画眉曾经对他说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声音却依旧带着寒意道：“我早就该想到了，王征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这样阴森，肮脏的地方，也只有你才喜欢这里。” “这里有什么问题？”王征深吸一口气，脸上流露出满足的表情，说道：“跟这些东西相比，人能干净到哪去？满口胡说八道的教授，我觉得比这里还要更加肮脏。” “你想激怒我？”古侠道。他知道，王征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嘿嘿，我哪里敢激怒你。”王征阴恻恻的笑了声，哑然道：“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他现在还在研究某种东西，不过快要成功了。” “你们两个到底再说什么？”高峰道。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自从古侠问出你是谁那句话开始，这两个人的对话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了。 “他是王征，又不是王征。”古侠顿了顿，继续道：“准确的来说，他是王征的反社会人格，也就是上一次把白灵吓坏的王征。” “什么！”高峰震惊道。他赶紧转头看着白灵，果然对方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阴笑着的王征听到这，不自觉的也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白灵。 “不要吓唬我的组员。”古侠自觉地把白灵护在身后，皱眉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这是你们警察的事，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王征看着古侠，哑笑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位仁兄的剥皮手法简直就是一种艺术，不过可惜的是他这个人有点洁癖，不然把别人皮肤全剥下来，那才有看头。” “什么意思？”古侠问道。 “从石器时代人类掌握了利器制造开始，就习惯把野兽的皮肤割下来做成衣服，这也变相的变成了身份的象征，到了现代人依旧保存着穿动物皮毛的习惯。”王征说着看似不相关的话题，不断地贪婪嗅着空气中的气味，沙哑道：“这是人的天性。” “手法有什么代表性质？”古侠追道。 “当然有。”王征笑道：“二十世纪外国有一个恋母的废物，把死后的母亲做成了人皮玩偶，但是这明显满足不了他对人体玩偶的渴求，他开始不停地狩猎，到被人发现后，他的手法已经被业内誉为经典了。” “业内？”古侠不解道。 “哦，你这样的老东西应该不能了解。”王征坐在椅子上，从桌子上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说道：“那种没科技含量的抢劫、杀人，完全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侮辱，我们看不起别人，但又希望搞些大案子。” “好……”古侠反复咀嚼着王征的话，沉默良久之后才继续道：“可是之前犯下案子的凶手已经死了。” “王征有告诉过你们凶手是一个人吗？”王征笑着道。 这句话不仅仅是高峰和白灵震惊，甚至连古侠都震惊得合不拢嘴，可是当他在准备询问的时候，本来表现的嚣张暴戾的王征，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夹着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恰巧，这时从远处的楼道里，也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是画眉来了，也不自觉的都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了？”画眉走到近前，看着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一转头又忽然问道那股刺鼻的臭味，不自觉的便捂住了鼻子，疑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臭？” “王征……”古侠指了指王征的房间，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却又犹豫地摇了摇头。 画眉一愣，转头的那一刻终于看清了王征凌乱的房间，还有那已经变得腐烂的流出肉水的猪肉，差一点吐了出来，不用问她似乎也明白了，王征出问题了。 “你们来了？”就在这时，王征懵懂的转过头，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看着面前几人，疑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还有我房间怎么这么臭？” “你自己低头看看……”高峰捂着鼻子，低头指了指地上的猪肉。 “这是什么？” 王征一低头，看着映入眼帘那一块已经被刀割得千疮百孔的猪肉后，整个人吓了一跳，而他惊恐的站起来的一瞬间，脚下却不慎的猜上了粘稠的肉水，而他的身体也因为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了猪肉上，然后竟然发出了不大不小的鼾声。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愣了。 “快他妈送医院，还看着干什么！”古侠最先反映了过来，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之后，赶紧到一旁拨打了120. 站在旁边的三人见状，根本也不敢耽搁，马上手忙脚乱的把王征抬了出去。 …… “身份的象征？”高峰反复咀嚼着王征最后留下那些云里雾里的话，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开口道：“凶手知道警方在追缉，不应该把这种事当作身份的象征，难道还会拿出来跟人炫耀吗？” “应该不会吧。”白灵揉着抬王征下楼发酸的胳膊，皱眉道：“按照常理来说，越是聪明的反社会人格，应该越不会肆无忌惮才对，你看像是王征哥……，也不会没事就出现。” “这倒是。”高峰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转头看着发呆的古侠，忍不住问道：“古教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征的问题了？” 听到这话，白灵也忍不住好奇心，转头望向了古侠。 “算是吧。”古侠忍不住叹了口气，把最开始画眉告诫自己的话跟两人说了之后，才无奈道：“这段时间，王征的情况控制的比想象中的要好。” “我也这么觉得。”高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说实话，我从接触王征之后，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观察力和逻辑推理都非常敏锐，绝对胜过我们，而且他的模拟现场能力更厉害。” “是啊！”白灵也点头附和道：“而且王征哥的判断没有出错过，除了那一次被人误导之外……” 古侠叹了口气，他知道白灵说的是她被吓到的那一次，不由得是叹了口气道：“所以之后非必要情况之下，我从没有让他接触过直观现场，可是现在这样，反而有问题了。” “那现在怎么办？”高峰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王征现在这个情况很复杂，而且会不会……” “是啊！”白灵也一个激灵，赶紧道：“我听说这次案子不是只有我们再查，上头还派遣了一个专家小组！” “专家小组？”高峰疑惑道。 古侠叹了口气，开口道：“是警界心理研究中心组成的小组，他们有调查权，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要跟他们共享资料。” 话还没说完，专案组办公室的门口便出现了一阵骚动，古侠甚至还没来得及问话，便看到数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走到了办公室里。 “坏了！”古侠三人脑子同时嗡的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66章畏罪潜逃？ 西南警局，某个电脑屏幕上，详细的出现了几个穿着警服进入专案办公室后，出示一张纸质手续的一幕，直到几分钟之后，就看见古侠三个人跟着这些人，离开了办公室。 “为什么？”画眉问道。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吴荣把屏幕转回到自己的面前，磨蹭着拐杖的顶端，笑着道：“一个堂堂的犯罪专家，年过七十竟然被警督带走审查，有个词怎么说的，晚节不保？” 把王征送到医院的那一刻，睡着的王征忽然醒了过来，只告诉她小心之后便又陷入了昏睡，等她赶回警局之后却又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吴荣，然后对方又用了一个容不得她拒绝的理由，把她带到了办公室里。 直到画眉发现了吴荣的目的是为了向古侠报复之后，表情也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我们是查凶杀案的，你知道现在调查我们，就是为凶手争取时间，你这样的行为已经属于妨碍司法公正，我可以去督查科告你。”画眉厌恶道。 “哦？督查科？”吴荣笑着道。他的语气中，好像并不害怕督查科，甚至隐约有些不屑。 这一下反而让画眉觉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从她进入专案组之后就了解到，所有的警察都有一个内部的督查科来牵制的，甚至就连吴荣所在的心理评估中心，同样也属于督查科的监管范围。 可是，看着吴荣的样子，不仅仅的完全不怕，反而还有些期待画眉的投诉，这样一来更让画眉疑惑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画眉调整了一下心情，冷哼道：“如果只是让我来看你表演马戏的话，那很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时间，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我想要告你也并不是没有证据。” “证据？”吴荣笑了，充满兴趣道：“我今天刚刚到西南市，你有我的什么证据？” 啪！ 话音未落，画眉甚至懒得听对方再说下去，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pad扔在了对面的办公桌上，冷冷道：“里面的资料是从国外几所公立警察大学调出来的，王征根本没有这个权限，而这些大学跟我们国内的警方是有学术研究的，而恰恰是你手下的科室。” “没错，这些资料是我给他的。”吴荣道。他说话的时候笑了笑，显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画眉看到吴荣的态度，顿时有些意外，开口道：“为什么？你难道就一定要咬住古教授不放，甚至连他的学生也不放过？” “你错了，是他妨碍了我的研究。”吴荣面色不变，伸手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头也不抬的开口道：“你第一次见到王征的时候，是你刚刚留校，而他刚刚大二入学的时候吧。” “你怎么知道？”画眉的表情有些错愕。 吴荣摇了摇头，有些惋惜道：“师妹有些事情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我针对古侠那个老匹夫有什么用，确实他的痕迹学和犯罪侧写在国际上都是一流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老师、你、我都是心理学专家，对于犯罪心理研究会比他差吗？” “你无非还是因为研究失败被古教授揭发，心理扭曲罢了，你的精神已经病了。”画眉说道。 “不，你还是没搞清楚。”吴荣笑着道：“古侠那件事早就过去了，我也托他的福坐上了现在的位置，早就已经没有恩怨了。而我针对的从来都不是古侠，而是那个双重人格的天才。” “你……，你疯了！”画眉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你这样的研究是犯法的！国内国外的心理研究所，都不可能允许非医师强行介入进行精神研究，你知道这样会对王征造成多大的伤害？” “伤害？”吴荣冷笑道：“如果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那对社会来说才是一种伤害，我问你他这样的情况你知道吗？连普通观看资料都会进入共情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他的第二人格简直就是一个犯罪天才！” “是又怎么样！”画眉据理力争道：“就算他的第二人格是犯罪天才，但是也不代表着就能为所欲为，你知道主人格的自我思想对第二人格是拥有压制效果的，如果控制得当的话，根本不会有第二人格出现的机会。” “你何必自欺欺人。”吴荣笑着道：“王征小兄弟的第二人格，早就开始造反了，他的第二人格接受知识并且运用，远远强过第一人格，如果他的犯罪人格犯案的话，你有把握破案吗？” “你……”画眉指着吴荣，想要反驳却又开不了口。事实确实也像是吴荣所说，如果王征真的要犯罪的话，不要说专案组，甚至国内一线警方都没有几个敢说能够破案的。 无形之中，王征确实像是一个潜在的炸弹，如果一个处理不慎的话，对警界的尊严都有一定的挑战。 “没有办法反驳我？”吴荣看着画眉的样子，伸出手示意对方坐下，才继续道：“之前的案子你很清楚，凶手已经跳楼自尽了。” 画眉点了点头，随即无力瘫倒在沙发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以她所了解的吴荣来看，是不会跟他说假话的。 “可是新的案子又出现了。”吴荣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觉得整个案子跟王征有着逃脱不了的关系，甚至我觉得王征找我借资料就是因为案子。他想犯案！” 画眉无力的摇了摇头，争辩道：“我觉得他不会犯案，他的主人格肯定不会。” 说到这，就连画眉自己都不敢在想下去了。 王征的双重人格确实是一个问题，甚至连他自己都很清楚，一旦第二人格脱离了控制的话，那对整个社会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而恰恰来说，最了解他的第二人格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人的话也就只有画眉了。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吴荣皱着眉头道：“另外还要跟你说两件事，第一部里决定，专案组由于人员问题，现在暂且解散，你们在职的警员立刻进行停职处理，而王征由于有犯案嫌疑，要先收押看管。” “第二呢？”画眉紧咬着嘴唇问道。别人他都不担心，唯独担心的只有王征，听着对方的意思，显然接下来要说的事，跟王征有关。 “王征逃跑了。”吴荣开口道。 “什么！”画眉再次站了起来，这一次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甚至根本不敢相信吴荣说的是真的。 一个陷入昏迷的人，怎么可能会逃跑了？ “我本来也不信，但是看着这段视频之后，我也不得不信。”吴荣再次点开了屏幕，开口道：“你们前脚离开，我们的人就顶上去盯着他了，可是他好像早就计划好了，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换装溜了。” 画眉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录像，果然王征穿着一套病号服从消防通道消失，不由得赶紧追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通缉！”吴荣面色冰冷道：“现在的情况，公安部已经确认了对他的通缉程序，马上我们就会有警力入手，而他的通缉令是a级！” 第67章送资料 “不能通缉王征！”画眉几乎脱口而出，她眼中闪动着悸动的色泽，看着吴荣语气言烈：“现在王征的第二人格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如果现在通缉他，会彻底让第二人格占据第一人格。这样一来，事情就跟难以扼制了！” 听得画眉这句话，白灵、高峰、古侠三人的面色皆为之一变。他（她）们可都亲眼见识过王征第二人格的恐怖之处。 现在王征的第二人格的掌控意识，已经渐渐超过了第一主人格的掌控意识。而且现在王征的身体又及其虚弱，如果在来一手通缉，这样会对其造成身理、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而在这个时候，第二人格就有可能彻底侵占身体的掌控权。要是真的被第二犯罪人格掌控了身体。 那后果……可比前几次案件加起来，还要恐怖的多！ 吴荣也是修犯罪心理学的，这么简单的常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他听闻画眉的话，却显得极为愤怒：“我有理由怀疑王征涉嫌剥皮案，现在王征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说不定就又会有一个无辜公民会惨死在他的手下。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我有义务保护公民安全。” 还没等古侠等人接话，他就站起身来，瞪了再坐的专案组组员一眼冷声说道：“而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属于司法障碍，我可以让上级撤销你们专案组。” 吴荣将桌上的pad拿起，面色淡然，“王征，我通缉定了。” 话一说完，吴荣就拿着pad走了出去。 “这下糟糕了。”古侠眉头拧紧，眼中充满了焦虑，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现在能找到王征吗？” 画眉回视了一眼，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征的电话，可当对方接听后。她之回应了一个好字，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画眉抬起头看着古侠，“他的手机在医院，没有拿走。” “王征这混小子，怎么那么固执！”古侠气愤的将手中报告扔在桌上，其实古侠知道。王征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但碍于有吴荣在，他不方便和专案组的人沟通。以免打草惊蛇，这才独自前去的。 “叮铃铃~叮铃铃~”正当专案组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画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抬起来一看，是座机号。画眉接通手机放在耳旁，轻声询问，“你是谁？” “画眉，我是王征。”电话里面，王征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帮我查最近这两年，附近和这座城市有哪些外科医生是因为意外被辞退，或者自愿离职的。这些外科医生包括整形医院，这些资料，今晚我就要。” 画眉不知道王征在哪儿打电话，但她知道，王征肯定是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但她并不希望王征继续查案，但王征的性子又摆在那儿，她也没办法左右王征的决定，只好旁敲侧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今晚十二点，把资料扔在警察局后门的垃圾桶里，按老规矩办，嘟……嘟……”话还没说完，王征就已经把电话挂掉了，显然他走的很匆忙，或者是被什么人跟踪了。 古侠眉头拧紧，看着画眉询问，“王征打来的电话？” “嗯。”画眉低头应答一声后，握紧手机就朝着外面而去。 “过去看看。”古侠和白灵起身紧随其后。 …… 午夜十二点，白灵和画眉站在警察局后门的垃圾桶旁边。 白灵指着画眉手中的这叠报告，很是疑惑的询问：“王征真的让你把资料扔到这里？” “嗯。”画眉只是应答一声，便将报告扔进了垃圾桶之中。而后她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古侠发了一条短信，‘鱼饵已经投入，可以开始撒网了。’ 很快，古侠就回了一则短信，‘渔网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捕鱼。’ 经过画眉、古侠、白灵、高峰的一致同意，今晚连夜蹲守。一定要把王征给抓住，最多明天吴荣就要开始通缉王征了，他们可不想把一个定时炸弹随意的扔在外面。 至少能把王征抓起来，他们还能好好保护。如果任由他在外面胡闯，那就有可能出意外了！ 古侠等人这一晚上，就一直蹲在警察局后门的那条昏暗小巷之中。 这次网一共有四个人，画眉、古侠、白灵、高峰等专案组成员。 凌晨三点，到了画眉值班，其他人都已经靠在墙边安然入睡。 王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小巷之中，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衫，带着一顶帽子。他将帽子取下，一脸凝重的看着画眉询问：“备份的报告给我。” 画眉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三人，这才将包里的手机摸出，而这个手机，不是王征留在医院的那个手机又是什么？她将手机递给王征说道：“能够查到的资料都在这里面了，还有，你的卡我已经给你换了一张，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王征将手机揣好，就准备转身离去，可却被画眉给拉住了。 “你的第二人格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一定要注意。还有吴荣已经向上级申请了a级通缉令，明天就会发布全城通缉。”画眉又从包里摸出一瓶西药，将其递到王征手中轻声说道：“一个人，务必要小心。如果你赶紧第二人格快压制不住了，或者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王征将西药捏在手中，径直走出小巷，不知去到了何处。 第二天早晨七点，蹲守的四人再次来到的垃圾桶旁边。 昨天放置了一天的垃圾，到了第二天早晨已经发臭了。 白灵捏着鼻子，盯着黑眼圈，“昨天晚上王征来过吗？” “没有。”古侠、画眉、高峰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古侠摩挲着下巴，“奇怪，王征应该很需要这份报告才对，为什么不来取呢？” 高峰揉了揉有些脏乱的头发，打了个哈切，“是不是他昨天晚上趁我们不注意，就已经把报告给取走了。” 古侠看了看垃圾桶，又看了看高峰，“高峰，你去看看报告还在里面吗？” 第68章去往第二次犯案现场 “我……”高峰指着自己鼻子，很是诧异的看了四周一眼。可他却发现，画眉和白灵都用一种坚定不移的目光盯着自己…… “看就看吧！”高峰一咬牙，上去将垃圾桶盖掀开。可那份由塑料袋包装起来的报告，却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里面。 …… 中午十点，全城颁布a级通缉令，通缉嫌疑犯‘王征’，凡是提供有用线索，或者直接抓捕，可获得3000-20000不等奖金。 就离警察局不到五公里的废弃工厂里，王征坐在废弃工厂的仓库之中，低头观看手机上的报告。 最近市里发生了两起剥皮案，第一起案件的作案人被高峰追的跳楼了。第二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与第一起案件及其相似，但略有不同。 王征猜测，第二起作案人，和第一起作案人有某种关联。 将手机中的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王征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消息，最终只能屏息屏幕。 现在吴荣误认为第二个剥皮案死者，是自己模仿犯案杀得。但王征自己很清楚，他的第二人格并没有模仿杀人，第二起剥皮案的作案者另有其人。 现在王征是不可能在用侧写来破案了，现在第二人格正处在爆发边缘。虽然有画眉给自己的药抑制，但抑制的作用还是在少数，如果王征再次进行侧写，第二人格就有很大可能会趁机夺取身体指挥权。 第二个犯罪型人格要是掌控了身体，很有可能真的会去杀人，现在王征所能做的，就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在重重难关之下破案！ 王征出去采集了一些物资，就匆忙回到废弃工厂的仓库之中。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更是让他举步如艰，只能等到深夜才行动。 夜幕降临，城市却变得更加热闹。 王征不知从何处捡来一个破烂书包，背在背上沉甸甸的，显然里面放置了不少重物。 他戴上帽子，走出废弃工厂，步行朝着第二次剥皮案的案发地而去。 抵达第二次剥皮案的案发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王征在案发地外蹲留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便衣后，这才从后窗翻入了案发地。 警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在查案的同时并没有乱动案发地的摆放物件，这也让王征有了机会。 “不对！”王征在房间之中逛了一圈，面色猛地一沉。 这里作为第一案发地，作案人不论是剥皮手法怎样高明，也绝对不会一滴血也不落的将人皮剥下。而现在的房间，地板很干净，仿佛有人刻意清理过一样。 警方绝对不会有闲心在把尸体搬运走后，在特地清理房间地板。也就是说，在警方将尸体搬运走了之后，有人来过这件屋子，并且打扫过。 难道是这件屋子的房东来刻意打扫过？ 很快，王征否定了这个想法。 除了地板，房间之中的其余物品几乎都没有动过。唯一值得可疑的是，王征在正门对面的桌子下面，发现了高脚杯碎片，这个碎片很新，在上面还沾染着一层淡紫色的干涸液体。 王征将碎片拿起，用手指摸了一下碎片内部的淡紫色干涸液体，而后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 这是红酒，而且才刚刚干涸不久，应该是今天早上或者中午留下的。 “他来过了。”王征咬牙切齿的将碎片握在手中。 现代很多作案后的罪犯，都有一种变态心理，会回来看案发地，回忆当初犯案时的景象。更有甚者，将当初的犯案的场景，当做艺术品来回味。 而这次第二次剥皮案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种心理变态。而王征手中的高脚杯碎片，就恰恰证明了，凶手今天回来过，并且喝着红酒回忆着犯案…… “他为什么会摔高脚杯？”看着手中的高脚杯碎片，王征的眉头拧紧了许多。他蹲下身子，视线与桌面并齐，他发现，在左手边的桌子角上。有一个被敲击出来的凹槽，而这个凹槽所对应的地方，应该就是凶手和红酒的位置。 “不对，他在喝红酒的时候，被忽然的来人打断了。”王征又将碎片放回最初发现的地方，起身向后退了两步，在仔细观察。在观察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猜想。 在凶手正尽兴回忆犯案过程的时候，有一个人进来过。而且这个人来着不善，所以凶手将高脚杯敲碎，想要杀掉那个人？ 人？打扫地板？ 王征顷刻明悟大半事情的来龙去脉，将背后沉甸甸的书包放下，在里面翻腾了好一阵才找出一把紫外线手电筒。 紫色的光芒在地板上不停的扫视，在紫外线的照明下，更是确认了王征的想法。 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沾染了大量血液，虽然这些血液已经被处理过一次。但在紫外线的照射下，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地板上鲜血的宽度，已经到达了人类流失血液的极限，王征将紫外线手电筒关上，开始分析，“他们两个人发生过争斗，其中一个人应该失血过多当场死亡了。” 白天死亡，作案凶手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尸体带走，然后在回来打扫房间。 也就是说……被杀的那个人尸体，有很大可能还在这间屋子里。 王征立刻开始动身搜查房间。果然！在他打开厨房冰箱的时候，在下面的急冻室之中，冷藏这一具蜷缩着的男性尸体。这具尸体的皮肤外表被人给剥了去，在持续冷冻之下，滴滴血珠凝聚在他的身上，在他腹部，还有三个深可见到内脏的伤痕。 王征表情凝重的起身，掏出手机给画眉发送了一条短信‘第二次剥皮案案发地厨房冰箱冷冻阁，有一具新的剥皮尸体。你们得赶快过来，凶手将尸体放在冷冻室之中，就很有可能会回来带着尸体。’ 这局蜷缩着的冰冻尸体，想要带走十分的容易。一个旅行箱就可以把他给塞进去，而警方偶尔会回案发地采集证据，很有可能就会发现这具尸体。 所以王征猜测，凶手将这具尸体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携带、抛尸。 第69章第三起剥皮案 画眉站在大厅之中，看着身前这具冰冻死死的尸体，冰冷的询问，“古教授，你对这次的剥皮案有什么看法。” “这次的作案手法，和前两次有很大的不同。”古侠半蹲在地上，用手套拨弄了一下尸体表皮，就染了一手血。他起身将手套脱下，“这次的剥皮手法，没有前两次那么娴熟。上两次剥皮案的受害人，被割破的血管没有这次割破的多。可以这样说，这次割破的血管，是前两次总和起来的两倍。” 白灵将尸体大致摸了个遍，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才起身，“古教授，这次的作案手法没有前两次那么熟练，应该是模仿型犯罪。” 高峰蹲下身子打量了几下尸体，“我说是不是这次凶手时间太过紧迫，所以才落下这么多差错？” “这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一个不同点。”白灵站在一旁补充，“前两次受害人，身体上都没有致命伤口。而这次的受害人，身上有三处致命伤，有很大可能是仇杀。” 白灵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古侠他们。 古侠皱眉，蹲下身子，侧目打量受害人腹部的伤口。 受害人腹部的伤口有十多个，这些伤口并不归整，有的伤口只是在肌肉在烙下了一个引子，而有的伤口。则是直接破开了内脏，那这个凶器到底是什么？ “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判定。” …… 夜幕悄然降临，法医室中。 吴荣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法医室中，看到正在脱下口罩的白灵询问：“白灵，结果怎么样。” “受害人年龄在30岁至33岁之间，死亡时间是在今天中午9点到12点，致命伤有三处，均为破开内脏导致打出血致死。”白灵将脱下的手套、口罩放在桌上，“在伤口上，检测到了玻璃渣。凶器应该是被杂碎的杯子，或者酒瓶之类的。” 吴荣手中捏着一叠报告，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这次剥皮手法和上次有没有什么区别？” “这次的剥皮手法和上次很相似，但又有有些不同。”白灵回过身，指着尸体上的伤口，“上次剥皮案的手法很完美，并没有在剥皮过程中刺破受害人肌肉。但这次受害人的肌肉有很大程度都被人用强力割破了。” 古侠从法医室外走了进来，将手中一叠报告递给吴荣，“这是受害人的资料。” “嗯。”吴荣将报告拿住，“白灵你继续说。” 白灵看了看古侠，又回过头继续汇报，“上次用的剥皮刀，应该是手术刀之类极为锋利的刀具。而这次使用的刀具，应该是平常人家那种并不锋利的菜刀。两种刀具的锋利程度不同，剥皮的难度也不同，所以我认为，这次案件的凶手，还是和上次那个凶手。毕竟一个城市，不会有那么多精通剥皮的罪犯。” 吴荣点头示意，而后侧过头盯着古侠询问，“古侠，这次发现尸体的第一人是谁？” 古侠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前方，久久不语。 “是王征吧。”吴荣眼角闪过一缕狡黠，而后靠在墙边询问，“他现在在哪儿？” 古侠摇头，“不知道。” “古侠，现在我们两队可是在负责同一案件，王征是嫌疑人。我不希望你作为一个人名警察，因为袒护，而包庇一个犯罪嫌疑人。”吴荣神情渐渐凝重，“那他的联系方式，你应该有吧。” “他和我们联系，都是用的座机，而且每次打电话的地方不同。”古侠神情复杂的看着吴荣，“王征在哪儿，我们真的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肯定，王征在独自破案。” “他是在破案，还是在犯罪，这个谁也说不准。”吴荣上前两步，理了理古侠的衣襟，“王征，我一定会抓到他。” …… 凌晨三点，游乐园门口。 画眉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袋，递给带着黑帽的王征，“这是受害人的资料，还有近两个月的通讯记录，社会人际关系。” 王征将资料接过，放进书包里，他抬起头看着画眉询问，“最近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警察局有一半暗线都在到处找你。”画眉又从包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到前方。 王征将钞票接过，点了点头后回答，“这段时间，我不会在和你联络。等我确定凶手在哪里后，我在给你通话。”话语一落，王征就背上书包，朝着阴暗的小巷而去。 “李安，男27岁，外科助手。毕业于‘帝都医学院’，两个月前在c外科医院工作，曾与外科掌刀医生‘郭水平’‘李慧’打杂……” 王征坐在废弃工厂的仓库之中，在手机自带手电筒的照耀下，不断翻阅上面的消息。 约莫看了十来分钟，他将李安的所有资料全部看完，在下面的两份资料，则是‘郭水平’和‘李慧’的人物资料。 “郭水平，男，35岁。外科掌刀医生，毕业于‘a市医学院’，现如今正在c外科医院工作……” “李慧，女，32岁。外科掌刀医生，毕业于‘帝都医学院’，三个月前辞职c外科医院工作……暂时不知去向……” 将资料重重合上，王征开始思考。 李安和李慧毕业于统一大学，且有亲戚关系，两个人同时在两个月、三个月之前离职，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关系呢？ 作案凶手，男，30-35岁之间，外科掌刀医生，与这几个月之间因为出了医疗事故离职。 “李安的死，和李慧、郭水平之间绝对有关系……” 想起之前画眉对自己说过，那个死去的疯子医生，也曾在c外科医院工作。王征似乎破开了一个个谜团，急忙将手机拿下来，给画眉发送了一则短信‘李慧、郭水平两个人有问题，让专案组调查一下，调查结果手机发给我……顺便查查，那个疯子医生和这两个外科掌刀医生之间有什么关联。’ 将短信发出去后，王征靠在墙边恬息。 第70章郭水平之死（上） 警察局调查科，一份份报告被人拿进了会议室之中。 “这个疯子医生，曾经是‘李慧’、‘郭水平’的师傅。”古侠将报告递到下方，神情凝重的说道：“而且三人的关系很好，但后来疯子医生出了一次医学事故之后就辞职了。” 下方的几人将资料翻阅了一遍后，这层剥皮案的神秘面纱也在众人面前开始层层揭开。 “而在三个月之前，李慧在掌刀时也出现了医学事故。”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她这次出的医学事故，和当初疯子医生出的医学事故一样，她将病人胸口上的皮，整的割下来一块。后来经过神经科的医学鉴定，李慧已经患有了某种精神疾病，但还没有给她治疗，李慧就已经消失了。” “在李慧失踪后的这段时间，这里就接连出现了三次剥皮案。”高峰看着手中的报告，“第一次作案的疯子医生已经死了，可这后续两次的剥皮案，可能就是李慧干的。” “我也相信这个猜测。”白灵将手中的报告放下，“郭水平也是疯子医生教导出来的，我们可以从他先入手。” “现在审人，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了的。”古侠掏出手机，拨通了吴荣的电话号码；“吴荣，我要审人，要一起吗？” …… 郭水平穿着便装，坐在审查室之中变得格外惊恐，“我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做，为什么你们要抓我！” 高峰双手放在审讯桌上，双目淡然的看着前方：“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剥皮案吗？” “不关我事啊！”听到剥皮案三个字，郭水平的瞳孔遽然收缩，“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医生，绝对不会干剥皮案这种事情的！” 高峰五指不停旋转圆珠笔，语气凝重，“疯子医生是你的师傅。” “不是……”郭水平看到吴荣如狼似虎的眼神，瞬间就猥了下来，他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疯子医生是我来c外科医院的导师。” 吴荣双手放在桌上，语气极为平淡的询问。“李慧也是疯子医生的学生吗？” “李慧比我要早来半年，和老师的关系最为要好。”郭水平眼中充满追忆之色，“当初老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然后发生了医学事故，他就自己辞职了。” 高峰不停的转笔询闻，“你和李安是什么关系。” “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我掌刀，他给我打杂。”郭水平有问必答，“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 高峰再次询问，“李慧和李安是什么关系。” “李慧、李安是表姐弟。”郭水平双手放桌上，十指五指不停揉捏，好像对于李慧这个名字十分忌惮，“两人毕业于同一大学，李安来c外科医院当助手，也是李慧申请的。” “李慧为什么辞职。”吴荣这句话，仿佛戳中了郭水平心中的一处极为隐秘的痛楚。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瞳孔剧缩，很是激烈的说道，“我不知道！” 郭水平这个人不会撒谎，什么事都在外表强势浮现。吴荣是学犯罪心理的，对于他来说，这种人，很好让他说实话。 吴荣右手敲了敲桌子，示意让郭水平看到自己这边，他神情神自然的询问：“其实你早就察觉，李慧和疯子医生很相似对不对。” “有……没有！”郭平安很是激动的平反，“李慧很善良，和师傅根本就不一样！” 吴荣嘴角露出一抹让人寻味的微笑，而后回答：“你曾经向李慧表白过，她没有答应，因为她喜欢疯子医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郭水平很是激烈的反抗，似乎不相信这个现实。 郭水平的回答，已经让吴荣彻底了解。 在疯子医生离职之后，李慧和疯子医生的联系变得更加密切。甚至这也让李慧对疯子医生，产生了一种变态的爱恋，但到底是因为什么爱，无人知晓。 吴荣双手环保胸前，“李慧在失踪前，也犯了和当初疯子医生一样的错误。她在手术台上，割掉了病人的一块皮肤。” 郭水平知道自己刚刚失措了，现在在想挽回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坦白从宽。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她在半年前，就变得疯疯癫癫。和当初师傅一样，在手术失误之后，她就消失了。” 另一间房间之中，古侠等人站在玻璃前看着审问室之中发生的一切。 “这李慧很有问题。”古侠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让调查科查查这李慧的原住址，还有这段失踪的时间有没有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画眉回过身，朝着调查科而去。 …… 李慧的原住址中。 “这间房子都好久没人住过了。”白灵伸手摸了一把桌子，手指上沾染起了厚厚的灰尘。 高峰则在房间之中四处乱逛，“这李慧还有洁癖，都走了房间还弄得怎么整齐。” 整个房间之中的摆设，都十分的整洁，卧室里的杯子也叠的整齐。 “这房间起码半年多没有人住过了。”古侠拍了拍沙发，坐在沙发上与众身长的说道，“在这里面也没有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李慧应该在半年前就搬离了这件房间。应该在其他地方还有别的住处。” “画眉，把郭水平叫过来。”古侠想了想后说道，“他应该很了解李慧会在离开这间房子后，会去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画眉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郭水平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郭水平，我们现在在李慧的家里，方便过来一趟吗？” “好的，等我……”正当郭水平答应下来的时候，他很是恐惧的声音在里面内响起，“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警察，救命！救命！嘟……” 对面的电话被挂掉了，画眉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侧过头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郭水平出事了。” 第71章郭水平之死（下） 郭水平在市中心的家中死亡，木质地板上还未干涸的鲜血流淌，屋子极为凌乱，仿佛是被什么人翻过。 警察很快将郭水平的家给保护了起来，古侠等人站在房间之中。 白灵带上手套、口罩，查看着郭水平的尸体，半响后她才起身将自己得知的结论说出，“郭水平的心脏被人刺了一刀，失血过多导致死亡。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精准，寻常人只知道心脏在胸口上，却不知道准确的位置。而凶手却可以在衣服上找到心脏，并且一刀刺中，这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了。我怀疑这次的凶手是一个医生，还是个掌刀医生。” “这是凶器。”高峰从卧室中出来，戴着手套拿起一把手术刀递上前去说道：“上面应该有凶手的指纹，拿回去化验一下。” 白灵看到这个，急忙从一旁拿起一个密封袋子，将手术刀放进去封好揣进包里。 “郭水平的家被人翻过，尤其是卧室，翻得我都没地方进去了。”高峰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的说道：“凶手应该是在房间之中寻找什么。” “凶手应该和郭水平认识。”古侠起身，看着门外的警察说道：“小刘，小吴，去问问隔壁的邻居，看看他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古侠又回过头看着高峰，“你去看看监控。” “好。”高峰这次倒是答应的利索，并没有反对。可他在起身的那一刻，前脚踩到地上的鲜血，整个人朝着后面仰倒，他下意识的拉住沙发垫。 “砰~”高峰重重的摔倒在地，但这沙发垫似乎很不牢靠，被高峰一抓就抓了下来。 “人倒霉喝水都噻牙缝儿。”高峰气氛的将沙发垫扔在一旁，右手揉捏着腰部，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可他起身看向前方的时候，才发现画眉他们的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沙发上。 高峰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到沙发上，可当他看到沙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刚刚被高峰拉扯下的沙发垫下面，有一个没有盖子的盒子，在盒子中摆放着一张已经干了的人皮。 “看来，凶手是在找这张人皮。”古侠双目炙热的看着前方，因为这张人皮，是他们线索！ 前段时间出现了三起剥皮案，三位受害人的皮肤，都被凶手给带走了。至今都没有找到人皮，就因为这件事，前段时间受害人家属还在警局外面闹呢。 可现在，第一张人皮在他们眼前出现了！而这张人皮，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次、第二次受害人其中之一的人皮。 古侠侧过头看着白灵说道，“白灵，把这张人皮拿回去化验dna，看看是不是前两次剥皮案的受害人。” 白灵又去找了一个大一点的密封袋，准备把人皮给放进去，可她在拿起人皮的时候。一张白色、染血的纸张从人皮之中落了下来。 眼看就要落进血水之中了，高峰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纸张捏在手中。而后摊开观看，可他才没看两眼，整个人的脸就拉了下来。 “给我看看。”古侠从高峰手中接过纸张，摊开观看，他将内容看完后，面色同样也拉了下来。语气极为冷淡的说道：“这几次的凶手，应该就是李慧无误了。” “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白灵站在古侠身旁，踮起脚尖想法设法想要看到纸张上面的内容。 “这张纸上的内容，是李慧写的。”高峰神情凝重的坐在沙发上，“李慧在里面表明了她对疯子医生的爱，第二次案件的受害人和疯子医生有感情纠葛，所以李慧才杀了她。本来是准备将这张人皮当做祭品祭奠疯子医生的，可后来被郭水平给盗走了。所以才发生了后面这两次案件。” “这李慧就是一个疯子……疯子！”画眉听到高峰的回答，皱紧眉头，心中十分反感。 “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古侠将纸张递给白灵，而后看着高峰说道：“可以让吴荣撤销对王征的a级通缉令了，现在只需要调查李慧在什么地方，就可以直接抓捕了。” “叮铃铃~叮铃铃~”画眉掏出手机，神情严肃的接通，“什么事情？” 王征的声音从话筒之中传出，“我找到李慧了，就距离你们不到二十里外的墓地里，她在疯子医生的墓碑前面。” “我知道了。”画眉挂断电话，在周围注视的目光下，她点了点头回答：“王征找到李慧了，就在二十里外的墓地里。” 高峰侧目看着画眉，很是不解的询问：“他怎么知道李慧就是凶手？” “刚刚郭水平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短信告诉王征了。”画眉将手机平息揣好，语气平淡的说道：“其实他早就知道李慧是凶手，但没有证据。” 古侠等人不再说话，内心不禁感叹，这王征不愧是专案组的王牌。 “出发抓人。” …… 秋风瑟瑟，夜幕的墓地显得格外凄冷，处处布满惊悚气息。 在墓地边缘的一排墓碑，疯子医生的墓碑前，穿着医生服装的李慧半跪在墓碑前，以泪洗面。双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墓碑上那张清晰的照片。 王征背着沉重的书包，从另一排墓碑走了过来，他走到疯子医生墓碑前看着李慧询问：“为什么你要剥人皮。” 李慧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回过头看着王征回答：“你和我是一类人，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王征拉着肩带，右手捏拳左幅一副防御姿态，而后回答：“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你是罪犯，我是人民警察。” “你错了。”李慧晃晃摇摇的起身，从衣包之中摸出一把手术刀，转过身朝着王征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高峰从旁边跳了出来，一脚踢在李慧腹部，将之踢到几米外趴着。 高峰侧过头打量了王征几眼询问：“你没事吧？” 王征点了点头，松开肩带也松了一口气，“我没事。” 听到王征没事，高峰也就松了一口气，他几步上前将李慧压在身下，将手铐铐上。 第72章吸血鬼案件（一） 警察局审讯室。 高峰手中握着转笔不停旋转，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李慧询问：“第二次、第三次剥皮案，和第四次的谋杀案，都是你干的？” “是。”李慧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们都是我杀的。” 王征现在已经被洗清的冤屈，a级通缉令也被卸下，此刻正和高峰在审讯室之中审讯李慧。 王征双手平放在桌上，语气十分淡然的询问：“他们知道了你和疯子医生的秘密，所以你才杀了他们。” 李慧抬起头，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王征一口咬定：“我和师傅没有秘密。” 高峰继续转笔不停，“剥皮案剩下的人皮在什么地方。” 李慧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我不知道剩下的人皮在什么地方。”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仰靠在椅子上，“不用问了，剩下的人皮都在疯子医生的墓里。” 听到王征的答复，李慧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近乎拼命的嘶吼，“那是我给师傅的祭品，你们不能动！” 人皮找到了，这几次剥皮案自然也就封卷了。 吴荣的调查组，也在封卷后离开了省市。 …… 五天后凌晨两点，h市，夜嗨酒吧外的小巷中。 西装革履的胖子，怀中依偎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娇艳女子，胖子伸手抬起女子的下巴，满是欲望的舔了一下嘴唇说道：“小妞，今晚爷可要好好疼疼你。” “西哥，你都好久没来看人家了呢。”女子眨巴眨巴双眼，娇羞的说道，“人家可想你了呢。” 胖子捏了一把女子胸前的软肉，色眯眯的说道：“那今晚，哥可就要好好疼你了！” 两人情意正浓，卿卿我我的时候，小巷的阴暗处，忽然发出了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啊！” 这身惨叫犹如午夜鬼嚎，着实将两人吓得够呛，两人回过头将目光落到阴暗处。 小巷中只有一盏路灯，就是两人头顶的那个，而且还是黄色灯光那种，并看不到多远。再往前看，就伸手不见五指。 “救我……救我……”血淋淋的手掌从阴暗处伸出，五指张开，朝着胖子和女子那边。 胖子和女子看到这支血淋淋的手掌时，已经吓得打颤了，不敢在乱动半步。 紧接着，一个满头鲜血的女子上半身从阴暗处爬了出来，她五官近乎扭曲的看着胖子和女子凄厉大喊：“救我！”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休闲帽的壮硕身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他一把将女子的脖子捏住。拖进了阴暗处里…… “噗嗤~”阴暗处溅洒出来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一片，胖子和女子吓得面色煞白，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朝着小巷外面逃去。 …… 一个小时后，警方出动警力将这里包围。 古侠蹲着身子，拿手电筒照射前方，“白灵，有什么结果了吗？” 白灵将口罩手套脱下，站起身来回答：“受害人是个女子，死亡时间就在这一个小时内。在她身上有三处致命伤，额头、胸口、脖子。这三处伤口之中，就属脖子上的伤口最为怪异，相似电影里面吸血鬼咬的那种。” “哦！”古侠来了兴趣，向旁边挪动了两步，伸手将女子染血的头发拨开。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女子的脖子上，确实有两个孔，这两个孔分开的距离有两厘米多。真和电影里面那些吸血鬼咬的伤口差不多。 王征、高峰两人拿着报告，从小巷的尽头跑了过来。 高峰站在古侠身后，严肃的说道：“古教授，听两个报案人说，凶手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人。穿着风衣，带着休闲帽，看不清楚样子，也没有看清楚凶手。” 王征也在一旁答复，“我刚刚也去看了监控，不巧，小巷两边的监控两个月前就坏了一直没有修理。” 白灵又拍了几张照片后，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有些失声的说道：“受害人的血液少了很多！” 古侠抬起头看着白灵询问，“你说什么？” 白灵将照相机放下，神情有些错愕，“受害人身上也三处致命伤，也两处都直接破开了动脉血管。算算死亡时间到现在一小时，按照一般血液流失情况，现在受害人鲜血差不多已经流失百分之五十多了。一个普通成年人的血液约占人体体重百分之八，这个女子最多一百斤，也就说。血液应该在7.5到8斤之间，流失百分五十。也就流失了差不多三点二五升到四升左右。” “可这地上的鲜血加上受害人身上的血液，最多也就两斤左右，还有差不多两斤的血液消失了……” 听闻白灵说的话，在场所有专案组成员不由得将消失的血液和受害人脖子上的伤口交接在一起。 一股秋风吹过，高峰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很是疑惑的询问：“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干的吧？” “这个世界是存在吸血鬼的。”画眉一直冷淡的站在旁边，现在开始解释，“吸血鬼指的是‘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症’的患者，这种患者对于血液也中特殊的追求，而且对于人血的渴望更大。” “这个我知道！”白灵听得画眉的解释，忽然明悟，“70年代的美国东部农场，就发生过集体吸血鬼事件。经过查证，那次作案的凶手，都是‘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症’的患者。他们用了特殊的工具，让受害人的致命伤，看上去和电影、小说里吸血鬼造成的致命伤一样。” 高峰站在一旁听得脑袋大，他一定神询问，“按照你们这样说，那这次的凶手很也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症咯？” 王征双手揣进兜里，很是凝重的说道，“这也不一定，很有可能是凶手在混淆视听。” “调查一下受害人的身份。”古侠站起身来，将手套脱下，看着白灵说道：“把尸体运回去进一步化验，在她身上应该还有一些可用的线索。” 白灵点头应答，“好的，我知道了。” 第73章吸血鬼案件（二） “鲜血，是上帝赐给人类最好的礼物。也是最美味的饮料，人血甘甜、可口，只要喝下一口就欲罢不能。” “我先用硬物将她打晕，拖到没有人去往的阴暗角落。戴上喝最美味鲜血的工具，我的右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抚摸，寻找那不断跳动的动脉血管。找到血管后，我将闲杂的秀发抛开，张开嘴，将喝血工具注入其中。鲜血从细小的缝隙之中，不断涌入我的口中，甘甜、可口，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饮料，没有之一。” “失血过多，让她醒来。她那惊恐的眼神，慌乱的叫声，犹如美食一般诱人。我继续允吸着她的鲜血……” “你是谁。”寂静的房间之中，画眉近乎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征手中抱着红酒瓶，面上洋溢着甜美的微笑回答，“我是血的食客，我是一个挑剔的血食客。” “你不是血食客，你是专案组里的王牌‘王征’。”画眉抬手打了一个响指，轻声说道：“醒来。” 王征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他将红酒瓶放在桌上，转过身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着。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声气犹如寒冰般，“你的第二人格虽然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了，但你现在真的不适合继续侧写。如果再次失控，第二人格很有可能会乘机再次掌控主控制权。” “我知道了。”王征神色有些压抑，他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不过这次侧写，我还是侧写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画眉点头应答，“白灵那边应该有结果了，我们去看看。” …… h市警察局，法医室中。 “古教授，结果已经出来了。”白灵手中拿着一份记录好的报告，走出法医室，递给走廊上的古侠解释。“受害人的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二十七岁之间，最终导致致命的，是刺破心脏的那一刀。不过凶手的命中率很低，没有正中心脏，而是将心脏旁边的主动脉血管给刺断了。受害人身上流失了” “凶手年龄应该在20岁到25岁之间，应该是b市的白领。”王征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看着剩余的专案组成员说道：“患有嗜血症的人，对于鲜血几乎没有抵抗。这次受害人损失了差不多两斤的鲜血，可见凶手对于血液的渴求已经达到了一种程度。可见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案了。” 高峰站在一旁，很是疑惑的询问，“我也调查过最近这几年的案宗，可是没听说有什么吸血鬼作案的案件呀？” 古侠坐在凳子上，神情十分凝重的说道：“之所以凶手之前没有犯案，应该是他有血源，而这些血源。可能是从b市的血站获得，也有可能是从b市的医院血库里获得的。” “没错。”王征看着古侠解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已经不满足被冰冻的血，开始寻求活的血源了。凶手取血一公斤，想必对于血的渴求十分的大，应该有些年头了。我估计这一公斤的血液，不用三天就会被他喝光。要知道新鲜血液，可比那些冰冻的血液好得多，至少对于凶手而言是这样的。我估计，凶手会在这五天里继续作案。” 在未来五天里，可能还有一个人会死去，这可是在挑战警方的威严！ 古侠神情十分凝重，“看来得抓紧时间破案了。” “从血站和有血库的医院入手。”王征双手环保胸前，说不出的严肃，“凶手对于血的渴求量非常的大，如果他已经喝血很久了，附近的医院或者血站，应该都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古侠侧过头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征，“嗯，那我们就先从血站开始入手。” …… 在从王征哪里得知了侧写情报过后，专案组的成员也开始用接近附近的医院、血站，开始询问这几年有没有什么人经常过来采集血液之类的。 这一查，倒是有些成效，查出了三个嫌疑人。 第一个嫌疑人名叫“陈国安”，今年38岁。是b市著名的血贩子，经常造不卫生血站，去采购平民的鲜血，还有就是在医院、血站来采集大量鲜血，然后倒卖到其他缺血的城市。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国安也没有少来警察局喝茶。 第二个嫌疑人叫“李平”，今年28岁，是b市的一个农民工。至于他为什么采血，至今没有人知道，但他对于血的量要求极大，每次的血源购买价都在十万以上。 第三位嫌疑人叫“田小龙”，今年52岁，是b市的一个大学教授。他也对于血源的要求量极大，之前警察也调查过，后来均是以科研为理由撤销了调查。 古侠坐在办公室之中，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一脸凝重的说道：“我觉得李平有问题，作为一个农民工，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来采集这么多的血液。而且，他几乎每过一个月就会来采集一次，这些血源绝对有什么隐秘的去向。我觉得有必要查他一下。” “同样。”王征将手中的备份资料放下，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我觉得田小龙也有问题，应该进一步调查一下。” “好，那我们分头心动。”古侠做好打算之后，便开始分工，“画眉、高峰，你们两个和王征一起去调查李平。白灵，你和我一起去寻访一下田教授。” 高峰在一边很少不满的说道：“古教授，你这是在区别对待啊！为什么要为什么三个去调查李平，为什么你们两个知识分子就去拜访田小龙！” 画眉站在高峰身后，冷气冰冰的询问，“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学识低吗？” 高峰连忙回过头给画眉道歉，“大姐，我怎么会侮辱你，你说是吧！” 画眉这才二十多岁，年轻着呢，被被人说成大姐，瞬间火冒三丈，“你说谁大姐呢？” 高峰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好罢休。 王征起身，径直朝着警察局正门而去，“不要浪费时间了，去调查。” 第74章吸血鬼案件（三） b市工业区，这是李平工作的地方，在这里工作的人。大半都是乡下进城的农民工，还有的则是应届毕业生来讨点生活钱。 而李平工作的工厂，是一个专门制作饮料瓶的工厂。 办案专用的车辆刚刚在外面停下，车门这才刚打开，一股刺鼻的塑料味就涌入了三人的鼻子中。 高峰下意识的捏住鼻子，很是厌恶的说道：“这什么味道，好难闻。” 王征从后座上走了下来，从车门放东西的位置上取出三个口罩，递上前去说道：“口罩，带上。” 画眉接过口罩，什么也没有说。 高峰则是有些乐呵，“你这准备倒是挺周全的啊！” 王征带上口罩，侧过头淡然看了高峰一眼询问：“你平时出勤的时候……都不看资料的吗？” 这一问，倒把高峰问的面红耳赤，沉默不语。 三人走到看门老大爷哪里，将警察牌拿出来，亮给大爷看了一眼后。 高峰询问，“老爷子，李平在这里工作吗？” 老爷子看到这个警察牌子，瞬间就老实了起来，有问必答，“李平是在这里工作，不过他这两天好像是在休假，要明天下午才回来呢。” 听到李平不在这里，高峰就变得一筹莫展。 王征双手揣进兜里，很是恭敬的询问，“老爷子，李平住在工厂里吗？” 老爷子吧唧个嘴，连忙挥手示意，“李平不住在工厂宿舍，他自己在外面有租的房子。” 听到李平不住在工厂宿舍，王征不禁皱眉，“那你知道李平住在什么地方吗？” 老爷子指着南边说道：“好像就在几公里外的一个出租楼里。” b市的工业区里，出租楼可不再少数，足足有上百之数，就算是这周边，也有十多户出租楼。 王征想了想后说道，“李平不在工厂里，那就先去四周看看再说。” 高峰与画眉也一致同意先去四周看看，实在不行也就只有明天再来了。 一行人在此驾车，朝着南方施行，正当高峰驶行进入一个临靠冻肉厂的时候，王征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就在这里停车。” “在这里停车干嘛，这附近又没有出租楼。”高峰虽然口头顶嘴，但身体还是很老实，驾车停靠在马路边。 画眉从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你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 王征将看窗外的目光收回，“血站十万块钱采集的血液，大概有多少。” 画眉想了想后回答，“血站的血卖的比较便宜，一袋半公斤的血液也就五百来块。十万块钱可以购买差不多一百公斤的鲜血。也就是两百袋的模样。” “两百袋的鲜血，一般冰箱放不下，而且需要用的电量及其的大！”王征又回过头看着冻肉厂，开始理智分析，“如果我是李平，我一定会选择一个用电量极大，且拥有大型冰冻、保鲜的工厂外面租房子。” 王征这一番话，倒是很快的提醒了前方的两人。 工厂里的人，大部分都出生贫寒。就算不住到工厂宿舍，也会就近找个地方住下，这样又方便，又省时。如果李平选择住在这里，不禁不会担心电量问题，而且还可以结实这个工厂里面的人。 到时候给一些钱，让这些工人把血源拿去保鲜，这也不是不可能。 “下去先问问。” 三人下车，到工厂看门哪里问了问，果然还问出了头绪。 “李平啊！”看门的门卫指着工厂旁边的那条泥堪小道说道：“李平就住在这里面的出租屋里，怎么，你们找他有事儿吗？” 高峰很理性的回答，“我们和他是厂里的朋友，今天不休假吗，打算来找他玩。” “那你今天就来错了。”门卫一脸唏嘘的说道，“李平今天在厂里取了一箱货，和朋友潇洒去了。” 王征双目鼓的滚圆，很是激动的询问，“李平有东西储存在你们这里吗？” 门卫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啊……不对，你们问这个干嘛。” “警察。”王征从兜里掏出警察证，递上前去，语气十分激动的说道，“带我们进去看看李平放了些什么货物。” 看到警察证，门卫背后的冷汗不停往下流，他扫了一眼四周。很是疑惑的询问，“警官，是不是李平犯事儿了？” 高峰站在一旁语气有些不善，“这个不用你管，赶快带我们进去看他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们过去。”门卫从桌子下面掏出钥匙，领这三人就朝着冻库而去。 …… 寄放在保险库的箱子被打开，看到里面一袋袋血红色的东西。门卫整个都被吓懵了，他向后退了两步指着箱子里的东西失声大喊，“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高峰拍了拍门卫的肩膀，咧嘴一笑，“这是从血站采集的鲜血。” 王征和画眉则是从箱子里掏出一袋袋鲜血，不停翻看上面的内容。 “这不可能啊！”门卫也平稳了一下心情，他很是惊讶的说道，“李平当时寄放物品的时候给我们说这是吃的啊！难道他喝人血啊！” 食物？人血？十万块钱从血站采集而来的血源？ 三种结合在一起，王征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而后回过头与画眉对视一眼，“看来这座城市的嗜血症患者，还真不少。” 画眉将手中的血袋放下，神情严肃，“两百斤的血源，一个月之内可以喝光，看来这群嗜血症患者对于血的要求很大。” 王征双手握着纸箱两侧，严肃的说道：“这群人，是h市的安全隐患，必须要连根拔除。” 高峰也站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看纸箱之中的血袋，“这件事我马上告诉古教授。” 一群对血有极大欲望的嗜血症患者在h市，要是哪一天血站的血和医院血库的血枯竭的，那这群对血有极大欲望的人。恐怕就会开始对人下手了，这种人留在大城市之中，绝对是一个安全隐患！如果不铲除，日后会留给社会难以磨灭的影响！ 第75章血站的血源 两个小时候，h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 去调查两方的队伍都回到了办公室之中开始交换资料。 “田教授那边购买的血源，都是用于科研用途的。我们已经去看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古侠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灵，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们调查李平怎么样了？” 王征、画眉、高峰三人沉默，半响后王征才严肃的回答：“我们有证据证明，在h市里有一批嗜血症患者。而且这种嗜血症患者对于血源的要求极大，一个月可以喝一百公斤的人血。” 一百公斤的人血，差不多是十二个普通成年人全部的血量总和。 听闻这个数据，古侠和白灵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王征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停摩擦裤子，理了理思绪，“李平应该是这伙嗜血症患者的供货商，他去血站购买血液，然后将血液贩卖给这些嗜血症患者，从中牟取暴利。” 古侠双手捏拳，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询问，“李平现在在哪儿？” 王征神情严肃的回答，“李平今天应该是出去送货了，明天应该会回来。” “今晚就让人去蹲点。”古侠双手五指不停揉捏，“如果发现李平，逮捕回来审讯。” …… 次日下午三点，一辆陈旧的面包车，缓缓驶入冻肉厂旁边的那条泥堪小道。 主驾驶上坐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休闲服装的中年男子。男子面上有道刀疤，看上去极为凶悍。 冻肉厂对面的停车位上，等候着一辆suv，主驾驶上高峰指着那辆进去的面包车询问：“王征，那辆车上坐着的人是不是李平？” 王征抬手将主控台上的资料袋拿下，打开后看了一眼上面所标识的数据后点了点头回答：“没错，那个人是李平。” 王征抬起手中的无线电，他按下按钮轻声说道，“刘警官，王警官，李平已经进出租屋了，可以收网了。” “滋……滋……收到，收到，正在收网，正在收网。” “我们也过去看看。”高峰将钥匙取下，而后打开主驾驶的车门，朝着泥堪小道而去。 王征也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跟随在高峰的身后朝着泥堪小道的里面而去。 当他们到了泥堪小道最里面的出租屋外面时，李平已经被三位警官给压住了。 刘警官走过来给两人打招呼，“高峰，人已经抓住了，是送去拘留所还是送到审讯室里去？” 王征瞄了一眼三人身下的李平，而后神情冷漠的说道，“先送到警察局的审讯室。” “好。”刘警官回过头，给压制李平的几位警官吩咐了一下，就派人将他压到警车上。 …… 高峰审讯桌的对面，一脸凝重的询问：“你在血站采集那么多鲜血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平带着手套，一脸无辜的回答：“警察大哥，我是一个合法的公民。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都没干啊！为什么要抓我？” “啪~”王征打开档案袋，抽出一叠文件摔在桌上，而后身躯向前倾一脸凝重的询问：“连续十七个月，你在血站每个月采集十万块钱的鲜血，告诉我。这些鲜血去哪儿了？” 李平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桌上的资料，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嬉笑着回答：“警官，就算是我买了这些血，也不能构成刑事责任。” 在中国，购买人血是不犯法的。李平恰好就知道这一条，借此反问。 高峰双手置于身后，面色十分凝重的询问：“买血确实不构成刑事责任，不过你将这些血贩卖给其他人吸食，这可构成了刑事罪责。” 听到贩卖血液给他人吸食，李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皮笑肉不笑的询问：“你们说我把血液贩卖给他人吸食，那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就赶快把我放了，不然小心我让律师告你们！” 确实，李平贩卖人血给他人吸食。也只是他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正当高峰束手无策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古侠穿着中山服走了进来，瞄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你出去，这里交给我和王征就好。” 古侠可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教授，让他审问，李平哪儿有不开口的道理？ 高峰起身对着古侠笑了笑，便迈步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古侠将手中的血袋扔到审文桌上，仰靠在凳子上，看着李平轻声询问：“人血好喝吗？” 李平看着桌上的血袋，口中的唾液急速分泌，他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坚定的摇了摇头回答：“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古侠眼睛放光，刚刚李平的细微动作已经证明了他对桌上的人血敢兴趣。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继续追问：“你喜欢喝人血是吧？” “我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对人血怎么恶心的东西感兴趣！”李平几乎愤怒的咆哮，可他的双眼，却有意无意的落在桌上的血袋上。 “一个普通人对鲜血都几位忌惮，怎么会向你一样，那么关心桌上这袋人血？”古侠仰靠在凳子上，面上扶起一抹微笑说道：“刚刚你的细微动作已经出卖了你，你是一位嗜血症患者，我说的没错吧。” 王征就坐在一旁，面色沉稳不变的聆听着，学习着古侠审人的经验。 李平被这古侠这一问，心里防线不禁有些崩溃了，双目不停的大量四周，不敢直视古侠的双眼。就连说话就变得结结巴巴，“什么嗜血症患者，我……我不知道。” 古侠询问的速度开始加快，“最近h市发生了一起嗜血症患者杀人吸血事件，这件案子是干的吗？” 李平双目左右不断打量，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是我干的。” 古侠翘着李平的回答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便直接直奔主题，“你喝过新鲜人血吗？” 李平努力的摇头回答，但他还是很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唾沫，“没有……” “你觉得是死血好喝，还是活血好喝？” “活血……” 第76章李平给出的重要线索 这句回答几乎脱口而出，当李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前方两位警官的眼神，十指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揉捏，十分的紧张。 古侠瞧见李平这番模样，面上的笑意正浓。他抬手拍了拍王征的手臂，示意让他接下去。 王征很快回过神来，他抬手敲了敲桌子解释：“虽然吸食人血并不构成刑事责任，但嗜血症是一种罕见疾病，长期吸食人血会导致身体器官长满寄生虫，导致衰竭。如果不及时治疗，你很有可能活不到五十岁就会因为器官衰竭死亡。” 听到不构成刑事责任，李平原本衰落的内心也瞬间变得亢奋起来，他抬起头一脸激动的说道：“警官……我改……我一定改……” 但这李平才刚刚喘息了一口气，王征便再次说道：“虽然吸食人血并不构成刑事责任，但贩卖人血，可构成了刑事责任。” 贩卖人血给他人吸食，依然构成了贩私、故意伤害他人罪等罪名，如果查证全部落实下来，最少也得判个十多年。 李平耷拉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神情表现的凌厉精致。 “不过。”王征面上泛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如果你作证人，给我们提供线索，可以从轻出落。” 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多年？跟别说李平这个已经快到半百年纪的人，要是在做个十多年牢出来，就什么到没有了。 至少对于他来说，从轻出落，还是一个希望。李平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我愿意做这个证人，你们想要问什么，直接问吧。” 王征敲了敲桌子，一脸凝重的说道，“在你哪儿买血的人，我全都要联系方式，以及姓名。” “没问题，我全部告诉你们。”李平这句话才刚刚落下，审讯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画眉面色阴沉的站在审讯室门口，抬起还未屏息的手机轻声说道：“凶手又作案了，这次受害人是一个妇女还有一个婴儿。” “什么！”古侠拍桌愤怒的起身，他看着画眉怒气腾腾的询问：“地点在哪儿？” “b市郊区的一个出租屋里。” 李平面色煞白的看着审讯室中的三位警察，因为他知道，这次的事儿闹大了。 …… 不到六十平米的出租屋中，房间凌乱不堪。 在出租屋最里面的那张木床上，床单和被褥被染得血红，一个穿着素裙，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在她怀中还有一个几襁褓婴儿。 不过很不幸，两人均已没有了呼吸。 “禽兽！”当王征看到犯罪现场的时候，都忍不住暴怒：“这凶手简直不是人，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下的去手！” 在场不论是王征，不管是谁来到犯罪现场，都会忍不住怒骂凶手是禽兽！ “古教授……”白灵从床边站起来，神色诡异十分的说道：“婴儿的鲜血，被凶手抽取了百分之六十左右。而这个妇女身体中的血液，被采集了差不多百分之七十走……而且你看……” 白灵向前走了一步，将女受害人脖子上的秀发拨开。在女受害人脖子上，还是有两个血孔，和前天夜晚的那个女受害人一样。不过这次的血孔比之上次跟大，也更准确的刺进了动脉血管之中。在婴儿脖子上，也同样有这样的血孔，而去尺寸一样大。 白灵指着这两个血孔解释：“这两个孔都刺进了动脉血管之中，一个成年妇女和一个婴儿结合起来的鲜血已经达到了差不多八公斤，可是……就算凶手怎么喝，也不可能把这八斤血都喝进去啊！” 王征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这两个孔说道：“这两个孔，和喝饮料用的细管大小差不多。至于这八公斤的鲜血，凶手应该没有在场喝多少，而是用了瓶子之类的东西把这些血液全部给储存了起来。” “凶手应该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了。”古侠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凶手将鲜血储存起来，然后隐匿。这对于我们破案，是个很大的难题。” 半响后，高峰气喘吁吁的从出租外走了进来，他一手撑着墙，喘息了几口说道：“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周围都没有监控摄像头。受害人的身份我也打听过了，听说是刚从大学毕业，住在这个避开家人生孩子的。受害人的老公之前也住在这里，最近这段时间去出差去了。” 专案组的成员，又在房间之中寻找了一圈线索，可却寻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最后只好让人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让法医解剖。 …… “活人身上的鲜血，温热的，喝入口中的感觉好舒服。就想是第一次喝奶茶一样，让人无法自拔……” “女人的鲜血比男人的要更加美味，也更加的柔滑。但女人的鲜血，不如孩子的血液那么好喝。孩子的血液，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我想应该多去采集一些孩子的血液，来补充我的血库了。” “哎~”王征从旅馆之中的屋子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坐在身前的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画眉，这次的凶手和之前的凶手都不一样。” 画眉听得这句话，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怎么说？” “前几次的凶手，犯罪的手法都和表现艺术一样。”王征双手放于大腿上，摇了摇头说道：“而且之前那群罪犯，也是那个神秘组织当成垃圾让我们处理掉的。可这次不同，这次的凶手作案手法简单粗暴，且没有任何固定目标，而且光凭侧写，只能侧写出他想要干什么，却侧写不出他具体的事项。” 画眉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尽力了。” 自从z0001档案出现后，她就发现王征有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可能是王征太累导致的吧。 “现在看来，凶手已经对成年人的血液不敢兴趣了。”王征仰靠在沙发上，很少疲惫的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很多幼年受害者出现。” 第77章嗜血症患者群体 第二天早上七点。 王征早早的就拿着早餐来到了警察局，他来到专案组办公室。 办公室中，古侠和高峰早早的就到了。 王征将早餐放在桌上，走到两人身后询问：“李平说出的资料核实了吗？” “这是核实后的资料。”高峰将桌上的一叠资料递到身后，一脸唏嘘的说道：“想不到这b市里居然有那么多嗜血症患者。” 王征接过资料，还没来得及观看，就开始询问：“有多少嗜血症的患者？” “有姓名的有二十七个，没有标注姓名的人有六个。”高峰将手中的资料合上，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加上李平一共三十四个。” 嗜血症在国际上都是一种罕见的病例，几乎可以说全世界一年里都没有多少人会患上嗜血症。 可没想到在b市里，居然有那么多嗜血症患者！ 王征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地址那些都在里面了吗？” “有姓名的住址都在里面。”古侠将手中的资料合上开始接话，“那些没有姓名的嗜血症患者，调查科还在调取电话号码的资料，估计要在明天才会有详细结果。” “嗯，我知道了。”王征将资料拿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好，开始翻阅这份资料。 李平给出的资料十分全面，上面不禁有买客的联系号码、名字、住址，甚至还有每次购买多少袋鲜血。 根据前两次作案来看，凶手对于鲜血的需求量很大。如果他也在李平购买名单之中的话，可能也会一次性大肆购买许多鲜血。 王征将这份资料全部看完，将可能是凶手的犯罪嫌疑人全部罗列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在这份资料上，每次购买血液最多的嗜血症患者有两个。 一个叫做‘罗闵慈’，今年27岁，女性。在b市没有任何工作，不过从李平的口中得知，这个女嫌疑人是个实体出版的作者。她每次购买血液几乎都在20袋以上，也就是十公斤。 另一个是还没有确定名字的人，在上面没有标注姓名、住址、年龄、只有一个联系号码。而他每次采集血液却是这些人之中最多的，每次采集有四十袋，二十公斤的模样。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下，而后看着前方说道：“罗闵慈这个人很有问题，我建议审问一下她。” 古侠双目不离开手中的报告，语气平淡的回答：“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估计一会儿就抓过来了。” 王征不在搭话，继续翻阅手中的这份报告，希望能得出一些其他线索。 这份报告上面记载的，都是近三个月，这些人采集血液的资料。 王征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在看第三遍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很诡异的地点。在这上面，有一个没有姓名的采血者，他在两个月前采集的血液是十五公斤，一个月前采集的鲜血是十公斤，而这个月采集的鲜血却只有一公斤！ 嗜血症患者自己一般难以抑制住对于鲜血的渴望，他们对于血的渴求量只会越来越大，不会减少！ 这分报告上详细标明了，除了这个神秘人之外，其余人的血液需求量都在逐步上升。可见患有嗜血症的人是有多么可怕！ 可唯独这个神秘人，居然抑制住了嗜血症对于鲜血的疑惑。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个神秘人已经开始厌倦这种冰冷鲜血的味道，他渴望直接从活人身上采取鲜血！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了！ 两个小时候，罗闵慈被警察给抓了回来，带到了审讯室之中。 罗闵慈戴着手铐，浑身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动，“我是合法公民，那么突然抓我，我有权利告你们的。” 高峰看着手中的报告，一字不差的念叨：“罗闵慈，今年27岁，现代作家，实体书出版者。代表作《鲜血与黎明》《吸血鬼的爱恋》，嗯……你这两本书的成绩卖的都还不错。” 罗闵慈看着高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就这样抓了一个有名声的人，就不怕我告你们吗？” “我们怀疑你近来犯了两次案件。”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递上前去说道：“你是一个嗜血症患者，对于鲜血的需求量极大。而且，你写的尸体小说几乎都和吸血鬼有关。作者为了去的灵感，和写的真实，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这份真实感吧！而前两次作案的凶手，就和电影里吸血鬼的吸血方法如出一辙，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案。”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罗闵慈一脸错愕的看着周围前方的两人，但她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这资料上的内容，当她看到自己的联系号码和这三个月采集血液的资料时，面色瞬间沉冷了下来。 她看着前方两人轻声说道：“没错，我是嗜血症患者，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家里赶稿子。还有，吸食人血并不构成刑事责任，如果你们要拘留我，我有必要叫律师。” “吸食人血其实不构成刑事责任。”王征双手环保胸前，显然对于罗闵慈的娇纵很不满意，他看着前方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但是你患有嗜血症，对社会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有必要向上级申请，强行让接受嗜血症治疗。” 罗闵慈在闲暇时间，也会关注自己的病情。但因为她的病情对自己的小说息息相关，所以她一直没有医治，如今听到王征说要强制治疗自己的病症。 罗闵慈瞬间就火了，“我身体怎么样是我的事儿，凭什么要你操心？我不会接受治疗的。” 王征语气不杀你的说道：“如果你不接受治疗，我就把你是嗜血症患者的事情发到网上去，并且点明你每个月都要吸食十公斤的人血。” 王征这一番话，真的吧罗闵慈说的不敢在顶嘴了。 罗闵慈咬牙点了点头回答：“接受治疗可以，但我必须要有电脑在身旁。” 第88章被抓住的小孩 走出审问室，来到旁边的房间。 王征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温水，抬头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我觉得罗闵慈说的不是假话。” 画眉和古侠都精通犯罪心理学的专家级别的人物，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开始讨论。 古侠回过头透过玻璃，看着审问室之中一脸暴躁的罗闵慈询问：“画眉，你觉得呢？” “罗闵慈的心里承受能力很高。”画眉开始就刚刚的审讯内容开始回答：“不过从她刚刚说的话和细微表现来看，她并没有说谎话。” “那就直接待她去治疗吧！” 虽然说b市的嗜血症患者有三十五个，但除了李平。罗闵慈之外，警方还没有任何意向要捕捉这群嗜血症患者的意向。 毕竟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还有七个没有姓名、只有联系方式的嗜血症患者。万一凶手就在这里面，这一抓人，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可在当天夜晚，b市又发生了一起大案件。 这次案件没有死人，但却有五个孩子在从学校回家的路途中失踪了。 当天夜晚七点、专案组的成员来到的案发地点。如果是一般的失踪案件，交给普通警察就可以了。为什么这次会让专案组来呢？ 因为根据古侠他们的判断，现在吸血案件在b市闹得风生水起，凶手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凶手有很大几率会开始圈养食物，也就是说圈养人类。 而这五个失踪的小孩子，和你要可能就是被凶手给抓了去，当做食物圈养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次的失踪案件，就成为了专案组最后的线索。如果专案组没有抓住这个线索，那这个凶手就会开始沉溺下去，有了圈养的食物，他起码一年内不会在犯案！ 古侠他们去勘测失踪现场了，而王征和高峰则在周边的超市、商场等等地方调取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线索。 果然，在一家超市里的监控摄像里。 两人发现了线索，在下午六点钟二十分左右的样子。 五个七八岁的小学生，被这重重的书包在小巷之中漫步行走。五人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可当他们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里面时，一辆面包车忽然开了进来，而后停靠在五人面前。 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穿着黑色风衣、带着休闲帽的人从主驾驶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五个棒棒糖，先后递给五个小学生，而后打开后面的车门，从监控里面可以看到在里面有很多零食。 而后这个面具人给几个小孩说了几句话，这些小孩就很听话的陆续走上了面包车的后坐。 而后面具人将车门关上锁好，他在坐在主驾驶的车上，在他离开之前，还抬手对着右上角的监控竖起了中指…… 高峰坐在旁边，手中拿着一块面包一顿乱啃，而后看着王征询问：“你觉得这是普通拐卖人口的案子吗？” 王征趴在柜台上，右手摩挲着下巴解释：“按照第一次目击证人看见凶手模样，解释带着面具、休闲帽、穿着风衣的男子。而且从身高上，这个面具人也和目击证人口中说的差不多，相当符合。”王征起身拍了个掌，一口咬定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人了。” “那我们可以去找古教授了。” …… 五个小学生被拐走的那条小巷之中，七八把手电筒在地上不停的照射。 王征他们从后方走了过来，看着古侠等人询问：“古教授，你们这边发现什么了吗？” “我们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古侠将手电筒关闭，抬起头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王征询问：“你们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失踪的五个小孩子，是被一辆面包车带走的。”王征走到古侠身旁，有些唏嘘的说道：“不过这个凶手很聪明，拍照被泥沙全部覆盖了。” “高峰，你去监控中心查查。”古侠看着身前的高峰说道：“看看这辆面包车最后开到哪儿去了。” 高峰卖力的点了点头回答：“没问题！” …… 第二天下午三点，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高峰坐在办公桌上，一脸唏嘘的汇报：“今早我去监控中心看过了，说出来这面包车也是神了。开着开着就从监控里面消失了。” “面包车这个先放下。”古侠点了点头，b市的流动车辆在3万辆左右，其中面包车差不多有700多，要想在这里面找到之前说的那辆面包车，费时费力。与其如此，还不如先从李平提供的那份报告入手，古侠回过头看着正看报告入神的王征询问：“王征，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了吗？” 王征将资料合上，放在办公桌上开始说道：“这份报告里，我觉得最有可能是凶手的。是一个叫做‘柳晖’的白领。我先给你们简单的介绍一下，刘晖、男、二十六岁，本一毕业。b市游戏公司的一个白领，他在两个月前在李平哪里购买的血液是十五公斤，上个月在李平哪里购买的血液是十公斤，而这个月，他只采购了一公斤的血液。” 高峰喝了一口咖啡，而后放下杯子一脸唏嘘的询问：“这说不定是病给医好了呢？” “在b市，没有一家医院可以医治嗜血症。”白灵作为一个法师专业人士，对于嗜血症和周边医院的情况也相对了解。她看着高峰解释：“患有嗜血症的人，对于鲜血的渴求只会越来越大。刘晖这几个月购买的鲜血日渐稀少，不是因为他已经戒掉了鲜血，而是他已经对这些冰冻的鲜血不感兴趣了。也可以又反过来说，刘晖丧尸了对冰冻鲜血的渴求，开始渴求活人的鲜血。” 高峰用力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王征抬手敲了敲桌上的报告，一脸凝重的说道：“刘晖家里，以前是开酒厂的。而在酒厂之中，有地窖，可以用于囚禁。而刘晖的家，就在工厂旁边不到五公里的位置，如果刘晖真的是凶手，那之前失踪的五个小孩，应该就在地窖之中！” 第79章废弃酒厂？ 刘氏酒业在b市郊区外，五年前因为食品问题被食品部门给封了。 五年前刘晖的父母相继因病死去，酒厂也没有再开，变成了荒地。 刘氏酒业占地五百多平方米，地面上只有一排已经荒废了的平房，而在平方下面有数条用来发酵酒的酒窖。 警务车上，古侠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你们在这里小心，我们去刘晖家里了。” “嗯。”高峰应答之后，将车门打开走了下去，王征紧随其后。 警务车缓缓驶来酒厂大门口，高峰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有些好奇的询问：“这酒厂已经有些年头了吧，门都生锈了。” “这个酒厂已经一百多年了。”王征从兜里摸出手套戴在手上，而后上前走到门边，他打量了几眼门的把手。而后做出判断：“这个门还是经常被人使用的，门把手上没有锈迹。” 门把手上不但没有锈迹，反而有些油光华亮，和周边锈迹斑斑的铁门形成了鲜明对比。 “吱呀~”酒厂的正门被人推开，里面的水泥地上已经长满了青草，已经有些年头没有打理过了。可这才刚进去没走几步，王征就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就在地上，有车轮印。 “这个车轮印应该是小型客车的车轮印。”王征看着地面上的车轮印，又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车轮印前行的轨道，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开的那辆面包车。” 两人循着车轮印不断向前行，在一个转角看见了那辆泥沙密布的面包车。 面包车的门是大敞开，内部摆放着饮料、零食。 在面包车旁边的地面上，只有一个脚印，这个脚印不是那五个小孩子的脚印。而是属于一个成年人的脚印，不过从脚印的厚重来看，他应该是在搬运什么重物。 高峰蹲下身子看了一下脚印，而后迅速起身将背后的手枪拔了出来，他侧过头一脸凝重的叮嘱：“王征，我觉得凶手还没有离开，小心一点。” 画眉对王征做过心理评估，认为第二人格现在依然有可能会掌控第一主人格意识。所以每一次专案组出勤，古侠都会安排高峰在他身边，而且出勤的时候不允许王征佩戴枪械。 如果在出勤期间发生意外，王征第二人格忽然蹦哒出来，那对高峰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所以每次出勤，都只有高峰能佩戴枪械，而王征不能。 王征站在面包车后门探头进去看了看，在地面上摆放了几条丝巾，隔的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问道。按照王征对于药物的理解来看，这条丝巾上的蒙汗药应该不少。他将一条丝巾拿起，揣到包里，以作罪证，而后回过身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先去平房里面看看。” 平方共有六间，每间平方下面，都有一个地窖。 “吱呀~”第一间平方的地窖口被人打开，浓郁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 “我去……”王征急忙将盖子放下，脑袋昏昏沉沉的向后退了两三步坐在地上。 另一边的高峰也因为吸了几口从地窖之中发出的气味，面色涨红一片。 “这个地窖不可能用来安置那五个小孩。”王征晃了晃脑袋说道：“这地窖里的氧气成分太少，活人在里面顶多活五个小时。” 高峰坐在地上喘息了几口，这才回过神来。他回过头看着王征点头应答：“那在去其他几个地窖看看。” 第二个平房里的地窖、第三个平房里的地窖，皆是如此。 第四个地窖压板打开，清香的酒香扑鼻而来，不过这次这股味道并没有让王征和高峰感到头晕脑胀。反而食欲大开，甚至想要下去尝一尝这酒的滋味。 “应该就是这里面了，下去看看。”王征掏出迷你手电筒，打开开关，朝着地窖下面照耀而去。 在这下面是一个简易的木梯，从入口到地面差不多有五米。 如果是五年没有使用的木梯，绝对会变得有些腐朽，而且在踩板上。绝对会有大量灰尘，可在这上面没有，反而及其干净，在上面甚至还有几个显眼的脚印。 看到这些脚印的时候，王征神色一凝，拍了拍身旁高峰的肩膀轻声说道：“就是这个地方！” 听得这句话，高峰迅速将子弹上膛，而后上前一步慢慢从木梯上爬了下去。 高峰下去之后打开手电筒照耀周边，王征也慢慢爬了下去。 地窖内部是泥土镂空，在两旁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酒坛，上面泥沙封盖。 高峰将手电筒向前照耀，在两人正前方，有一堵防盗门。 “这里被人改造过了？”王征看着前方那个防盗门，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b市这边的酒厂众多，王征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可在地窖之下有房子这个，这个他还真没见过。 高峰举枪，悄步上钱而去。他走到防盗门之前，右手握住把手准备看看这门到底锁没锁。可他这一拉，门就开了。 高峰迅速突入房间之中，大喊一声：“别动，警察！”而后拿着手电筒四面照射。 王征也拿着手电筒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个房间只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有床、有电视、有桌子。但最主要的是……在床边上，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铁笼子里面，五个七八岁穿着校服的小男孩正安安静静的睡在里面。 他们的身体被人用麻绳五花大绑，在他们手腕的位置插着取血针。丝丝鲜血从小孩子们的身上流出，灌入一旁的仪器之中。 看到这一幕，王正不由得心生愤怒：“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急忙上前，走到铁笼之前想要将里面的孩子放出来。 高峰刚刚把枪放下，想要来帮忙的时候。 在他们后方入口处，木梯忽然传来了被人踩踏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木板重重落地的声音。 “不好！”高峰猛地回过头，举枪这朝着入口追去。 王征要拯救眼前这五个小孩子，只好回头对着高峰说了一句：“小心点。” 第80章抓住凶手！ 刘晖穿着黑色运动衫，穿着拖鞋，在平地上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高峰本身就是军校的高材生，一直受军事化管理，不论是肺活量、还是跑步的速度，都要比刘晖要快上不少。 两者犹如猎物与狩猎者的追逐…… 几分钟过去，两人已经先后从酒厂中跑了出来，在马路上狂奔。 原本只能看见一个模糊背影的刘晖，距离高峰已经不足三十米，但前者似乎还不想放弃逃脱。 “站住！”高峰一边狂奔，一边呲牙裂目的怒喝：“你在跑我可就要开枪了。” 又转过一个拐角，在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刘晖从兜里掏出钥匙，就准备发动摩托车逃跑。 着一系列的路线和这辆摩托车显然早就有了规划，而这就是刘晖逃跑的路线。 “砰~”伴随着一声枪响，摩托车和刘晖应声倒地，鲜血从刘晖肩头泂泂流出，骇人无比。 …… b市人民医院，刘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古侠、王征、画眉等三人。 王征双手环保胸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刘晖语气十分冷淡的询问：“嗜血症已经患有多久了？” 古侠和画眉两人则站在身旁密切关注着刘晖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刘晖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已经变得有些煞白，他半睁半眯着双眼，淡淡的看着王征说道：“王警官，是吗？” 刘晖和王征从来就没有见过，为什么他会知道王征的姓名？ 古侠双目微微一凝，看着刘晖询问：“别废话，你患有嗜血症已经多久时间了？” “我？”刘晖抬起头看了一眼古侠，面上的笑意更浓：“我根本就不是嗜血症患者。” 刘晖的这一番话，如惊雷一般在三人脑海之中响起。 如果刘晖没有嗜血症，为什么每个月都需要那么多的鲜血？而且后来又要开始采集鲜血了！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了，莫非刘晖是个精神病人？ 但从他和自己们的对话，和他规划的逃跑路线看来，这个家伙不但不是精神病，而且智力还有些高。不然专案组也不会那么久都找不到他犯罪后留下的线索。 “你不是嗜血症患者，那你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鲜血？”画眉双手环保胸前，面色冷淡的看着前方询问：“为什么后来又会开始采集人活人的鲜血？” 刘晖没有回答画眉的问题，转过头看着王征，笑嘻嘻的询问：“王警官，你听到过犯罪的声音吗？” 刘晖这番话，又如同一道惊雷在王征脑海之中响起。 犯罪的声音？难道这个刘晖和还没封签的z0001案宗有关？王征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前方询问：“你是那个组织的人？” 听闻王征的询问，刘晖面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你懂的。” 话语一落，刘晖在三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猛地从床上跃起，抬手将手背上的吊针取下，转过身朝着窗户跑去。 刘晖放在被褥被捆绑的双手、双脚原本是被绳带束缚着的，也不知为何忽然解开了！ “砰~”伴随着玻璃一阵轻响，当三人回过神要过去抓刘晖的时候。刘晖已经破窗台跳了出去，王征心中很少不甘的趴在阳台上，目露凶光的看着下方。 刘晖所带的这个病房在第九层，从这个地方跳下去，头先着地不死也难了！ 王征恨得不是刘晖的死，因为刘晖杀了那么多人，百死不惜！他真正恨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组织中的犯人，可现在又一个知情的人死了！自己又再次被埋进了迷雾之中。 …… b市旅馆中。 画眉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询问：“王征，刘晖说你听见过犯罪的声音，是什么情况？” 王征仰躺在沙发上，很是疲惫的说道：“刘晖说犯罪的声音，我根本没有听见过。” 画眉是学心理的，从王征的神态上来看，他并没有撒谎。但接下来她也开始紧张起来，“按照你所说，前几次案子和这次的案子，都是朝着你来的。” 王征仰头看着天花板，这几次的案件，他的脑海之中早就已经充满了疑惑。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看到真相的人，就这样自杀了。他低下头看着画眉说道：“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想要干什么？” 画眉只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搭话。 “为什么三番两次要将这些人推出来给我。”远征底下身子揉搓了一下面部，而后很是不解的说道：“这个神秘组织到底想要在我身上获取些什么东西？” 画眉沉默了半许，终于开始回答：“或许，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你第二人格彻底爆发。” “……”听闻画眉的回答，王征沉默，久久不语。 画眉双目冷凝的看着王征说道：“其实从第一次案件结束之后，我就发现你有一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但我总感觉，你身上的不对劲，和第二人格有关系。而且，就前几次你破案来说，你的第二人格已经压制不住的迹象，如果这个神秘组织真的想在你身上获取些什么，那应该就是你的第二人格。” 王征渐渐抬起头，双目有些黯淡的看着前方回答：“我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既然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我想暂时休几天假安静一下。” “那我也不打扰你了。”画眉起身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待到画眉走后，王征才仰靠在沙发上低声呢喃：“你们培养我的第二人格，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刚画眉的一番猜测已经点醒了王征心中的疑惑，如果这群神秘组织真的想要在自己身上获取一些什么。那没差就是第二人格，自己的第二人格，在犯罪界差不多已经达到了大师水准。 而每次案件，交给自己来破的时候。都是这个神秘组织在变相给自己输送不同样的犯罪姿势，从第一次案件开始，到现在，每次案件的作案手法都在不同的提升。 如果王铮猜的没差，接下来的案件，会比之前的更加难破解。 第81章人民公园的惨案！ b市，三天后的中午十二点。 人民广场上的钟声响起，在公园里吃食物的鸽子被吓得飞起。 “啊~”女性的惨叫声伴随着回荡钟声响起…… “汪~汪~”哈士奇护在主人身边，对着前方不断狂吠。 一个穿着家庭主妇服装的少妇瘫软在地上，看着前方那副景象，整个人的双目瞪得滚圆，嘴巴张大发出自己最大的惨叫声。 在人民公园最中心、也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半径一米的轮盘。 这个轮盘沾满了鲜血，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的被绳子绑在上面。女子的四肢被人用刀具隔开，然后在用鱼线缝上。她的眼皮被人割掉了，一双满怀不甘于恐惧的双眼一览无遗。 她的嘴唇被人用鱼线封起，脖子与身体有一厘米的间隔。鲜血将她全身染红一片，骇人听闻。 …… “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恭喜你破获了新一起悬案。” “我是一个侦探，一个专门破获悬案的侦探。” 王征坐在警察局安排的宿舍中，正安逸的躺在床上吃着薯片，看着自己最喜爱的福尔摩斯系列电影。 正当他回顾完一部经典，打算打开第二部经典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王征拿起身旁的手机一看，是“古侠”打过来的。他按动接听键，而后开下免提语气平淡的询问：“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电话对面先是沉寂了一下，而后古侠很少沉闷的声音响起：“没错，是有人死了。” 王征悠闲的滑动鼠标点开第二部电影，而后淡然拒绝：“我在休假呢，那边有你和高峰他们就可以了。” “我以你上司的身份告诉你，你的休假结束了。”古侠很是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已经在案发现场了，这次作案手法，是我从业三十年来，见过最凶狠的一起。” 还在休假的王征听到没有假修了心中虽然百般不爽，但听闻古侠说的这番话。王征不禁回想起了三天前自己所想的事情，如果那个组织还要对自己下手。那后面自己负责的案件，只会比之前的更加棘手！ 王征坐起身来，拿起手机声气十分激动的询问：“这次的作案手法和前几次的作案手法，是不是要高明许多？” “……”电话对面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而后响起：“没错，这次的作案手法。比剥皮案还要棘手，而且……这件事已经惊动省局了。省局下令让我们在十天内破案！” 听到这句话，王征心中终于有了个底！看来是那个组织再次出手了，这次直接一定要抓住时机了！他抬起手机询问：“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到。” “警察局的法医室，你有必要过来看看尸体。” “好，我马上就到。”王征应声之后关掉电话，将电脑放在床上。下床换了一身服装便朝着警察局而去。 …… b市警察局、法医室门外。 王征从走廊尽头踏步而来，他看着坐在法医室门外的古侠询问：“古教授，怎么样了？” 古侠抬起头看着是王正后，面上的凝重之色也丝毫未减：“事态发展的十分严重。尸体的第一发现地，是在b市人民广场中心，现在在b市已经闹起了不小的轰动。” 王征松了松扣子，看着古侠询问：“受害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高峰和画眉已经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古侠回答完后起身，向前迈动了几步走到法医室的门口一脸凝重的说道：“你有必要进来看看尸体。” 进入法医室，当王征看到解剖床上的尸体时，整个人的脸都冷了下来。 受害者的身体，已经被肢解了，然后在用鱼线给缝上。整个看上去都给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白灵和另一位法医，还在密切的解析死者。 半个小时后，法医室的结果才给弄了下来。白灵将口罩、手套脱掉，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结果出来了。” 王征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怔怔的看着前方询问：“怎么样？” 白灵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回答：“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十一点到今晚凌晨两点以前。受害人的致命伤只有一处，就是脖子，她的脖子是被人用蛮力给割下来的。而且在割下来之前，女子的眼皮已经被割掉，嘴巴已经被鱼线封死，四肢已经被人砍掉……而且……” 白灵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而且在没有被割下脖子之前，受害人的还是活着的。” 活着的时候被人砍断四肢……在被剥眼皮，封嘴巴……这一系列可见受害人在身前受到过怎样的惨遇。 王征面色有些泛苦的抬起头继续询问：“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要知道只听是受害者是如何死的，可不不能确定凶手的线索。 “有。”白灵起身，迈步进入法医室中，而后带出一个密封塑料袋递给王征说道：“这是现场唯一有用的线索。” 王征看着手中这个塑料袋，不知为什么，整个人的不好了。因为在他手中握着的这个塑料袋之中，有一个沾满鲜血的鬼娃娃，这个鬼娃娃只有拳头大小，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白灵在看这个鬼娃娃的时候，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她强行制住恶心，将塑料袋翻过来，指着鬼娃娃后被说道：“在鬼娃娃后面还有一行字。” 王征将密封塑料袋扯直，果然，一行钢笔写得字就浮现了出来。 “10.15 顶层蝴蝶。” 王征将鬼娃娃捏住，整个人异常愤怒的咆哮：“这个凶手……是在挑衅我们！” “我看这个凶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古侠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当王征看到了上面的这行字时，才开始说道：“每个连续作案的凶手，都会在受害人身上或者身旁留下一个线索。让警察按照这个线索去破案……这是一种挑衅心里，也是对于我们的一种侮辱！” 第82章凶手是gay？ 当日下午五点钟，专案组成员再次聚集到办公室之中开始开会。 高峰坐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桌上的档案袋一脸无奈的说道：“人民广场居然监控，附近的监控也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哎~天眼计划施行的也不全面啊！” 古侠双手合十撑着下巴，而后语气平淡的说道：“高峰，没有线索也别发牢骚。”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受害人是什么身份，查到了吗？” 画眉将从调查科调出来的资料打开，看着里面的资料开始念叨：“‘董玉’今年二十六岁，是京都的一位模特，最近来b市是为了拍摄一组写真的。她来b市才来两天，一直住在酒店里，可以排除仇杀。” 古侠听闻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捞起袖子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时间，赫然指着十四这个数字，他抬起头横眼看了一眼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的各位成员说道：“今天是10.14日，下午五点。距离凶手留下的线索，我们还有差不多30个小时，如果我们在这三十个小时之中没有抓到凶手，那将又会有一个无辜公民受到凶手的残忍杀害。” 古侠这一番话，将在座的四位成员，都纷纷调动起了状态。 古侠伸手从桌上取下一分资料，而后摊开看了看报告说道：“现在我们开始分析案情，受害人的第一发现地是在人民广场中心。凶手在哪里只留下了一个拥有线索的鬼娃娃，其他地方就没有了什么线索。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开始了。”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先是沉寂了一下，而后白灵开始说道：“根据我所了解，人民广场正中心，并不是第一凶案现场。” “第一凶杀现场，应该在一个狭小的房间之中。”还未等众人回话，原本闭上双眼恬息的王征就已经开始说道：“凶手的年龄差不多在40-45岁，高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以前应该干过缝纫和厨师这两个职业。凶手在之前应该就有犯案，不过没有被抓。我们应嘎查查附近省市有没有相似的案件。” 专案组里面，王征侧写能力强是公认的。 高峰打了个响指，看着王征嘿嘿笑道：“你小子可以啊，半响不说话，说话就惊人。”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王征双手握着扶手，抬手看着古侠说道：“凶手有很大几率是gay。” 听到王征猜测凶手是个gay，两个女人纷纷来了兴趣。 白灵率先询问：“为什么是gay呢？” 高峰也用同样好奇的目光看着王征，想要得到答案。 王征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反手敲了敲身旁的档案袋说道：“董玉，是个嫩模，只有二十六岁。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而且依着十分艳丽。如果这样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的躺在你面前，你不会做什么吗？而且凶手的年龄应该偏大，对于这种女人的自控可是很不好的。但凶手并没有下手，这点就很证明了对方的取向。” 白灵也开始回答：“我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其实没有发现受害人被性侵的迹象。” “如果对方不是gay呢？”画眉看着王征质疑：“万一凶手只是害怕在性侵董玉之后会留下什么致命的证据吗？” 王征侧过头看着画眉，面上露出一丝饶有深意的笑容说道：“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避孕套吗？” 这句话说出口，瞬间将白灵、画眉两人呛的面色绯红，不敢继续搭话。 “王征，你这个理由有些不成立呢。”高峰继续质疑：“万一对方阳猥呢？万一对方就是这个没有信心性侵呢？” 还不等王征询问，古侠就开始反质疑高峰：“高峰，你是正常男人吗？” 高峰侧过头朝着古侠嘿嘿一笑说道：“我……我当然是个正常男人啊！” 古侠双手合十，双在胸前说道：“在生物学上，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全身赤裸的女性。会剧增荷尔蒙加速，越是年轻或者年长，荷尔蒙的分泌过多，就会让他们产生失控的状态。也就是下半身动物，如果按照王征的猜测，那个男人的年龄真的在四十岁以上，那凶手对于董玉是绝对不会保留的。所以，我觉得王征这个猜测是有可能成立的。” “我觉得，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发动警力，这段时间在b市最高的楼房之上防御起来。”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语气凝重的说道：“凶手说的在高楼释放蝴蝶，按照一般这样的留言，基本都在最高的地方！” “好，我会去申请。” …… 高峰刚从调查科出来，就遇到迎面走来的王征。他将手中的报告递上前去，兴奋的说道：“王征，你还真是神了！” 王征将资料握在手中，看着高峰询问：“调查的怎么样？” 高峰靠在门边，一脸唏嘘的说道：“你猜的确实不错，两年前在周边的省市发生过一起连环杀人案。这场连环杀人案一共死了八个人，每一个人的死装都不同。但很同一的都是全身被肢解，当时附近省市一共出动了两千警力要捕捉这个凶手，可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发现这个凶手的踪迹。最后也只有成为了一宗悬案。” 王征低头看了看手中密封起来，略有些厚的报告继续询问：“凶手杀得人，是不是都是女性。年龄都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高峰听得这句话，猛地向后跳了一跳，很是惊讶的询问：“卧槽，你怎么知道！”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回答：“我之前怀疑凶手是gay，是因为我怀疑他在年轻的时候受过情伤。刚刚我问你，也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不过从你的表现来看，我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凶手在年轻的时候受到过情伤，所以他对那种长的漂亮，又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子心怀憎恨，故此才会杀这么多年轻小姑娘。” 高峰拍了拍额头，错愕的说道：“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现实版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是我偶像……” 第83章连环杀人案！ “周边省市两年前发生过一次连环杀人案，凶手有预谋，有目标。作案后也在案发现场留下过一个拳头大小的鬼娃娃，我觉得两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这次凶杀案的凶手。”王征坐在古侠的办公桌对面，看着手中的资料，又于这次案件的资料做了一次对比。心中立刻就有大致模型，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是凶手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和两年前的那个连环杀手吻合。” 上级的施压，已经让古侠有些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听说这次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两年前没有抓捕到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古侠只感觉自己肩头仿佛落下的沉重的负担。 古侠从裤裆之中摸出烟盒，他只有在及其郁闷、或者是在压力过大的情况下才会吸烟。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从业以来受到过的最大压力，他点燃一支香烟猛地吸了一口，而后有些纳闷儿的说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会有那么多案件在b市周边发生，哎~” 其实王征很想说，这段日子发生的案件。都是范前在死亡前说的那个组织造成的，但他还是闭住了嘴。因为他要是说出了这番话，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至少是对王征而言。 王征很快回归正题，“两年前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每一次杀人后，都会留下下一次作案的大致地点以及时间。和这次这个凶手及其吻合，不管是模仿型犯案，还是同一人犯案。我觉得明天晚上，他会在b市最高的地方开始展开新一轮的犯罪。” 古侠又吸了几口烟，而后将烟掐灭扔在垃圾桶里。随后将抽屉拉开，从里面抽出一张地图放在桌上说道：“这是b市的地图，可以先看看。”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一旁，而后开始勘测地图。 在b市有三处两百米以上的建筑物，一个是古塔，还有一个是电视台顶部，还有一个就是写字楼。 电视台总部犯案？要知道电视台可是国家的东西，而且电视台的防卫也算森严。如何一个罪犯也不会因为犯罪会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寻求刺激。 所以王征将这次凶手的作案地点，预定在了古塔、写字楼的楼顶。 王征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着古侠说道：“一会儿我会和高峰他们去古塔上面看看，古教授，你让一些警官去写字楼上面看看。如果凶手真的打算在最高处犯案，绝对会预先准备好要使用的东西。” …… “肢解是一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艺术，我的艺术品是个很漂亮的小女生。是啊！她实在是长得太美了，美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是！我讨厌美，我讨厌这种做作的女人，所以，我会把她肢解掉。用最完美的艺术形态，在公众面前展现，我要向他们展现我的艺术品，我也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美！” “她昏迷了，我宽大的手掌在她面上轻轻抚摸。这是一张多么精致的面孔啊！可是她是闭着眼睛的，那不如把她的眼皮割掉？这样就能真正看到她的美了！我用刀把她的眼皮割掉了，可是她醒了，她开始挣扎，开始呐喊。她叫的好烦，我好讨厌，我把她打晕了。然后用鱼线一点一点将她的嘴巴封起来，她要疼醒了。可却在也叫不出来了！” “她开始恐惧，她开始挣扎！喔，我用砍刀将她的双臂砍下，在将她的双腿砍下。啊，美丽的鲜血啊，将她的身体染红了。最后，我用刀具将她的脖子切割下来，然后用在用鱼线将残破的尸身又接了上去，这是一副美丽的艺术品，我将在人烟最多的地方展示她！让世人看到，这才是真正的美！” 画眉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之中不断游走，一边狂笑一边憨笑的王征。面色不禁凝重了几分，她看着王征喊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王征侧过头，看着画眉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回答：“我是一个艺术者，你要来当我艺术品吗？你这么美，要是被我弄成艺术品，一定更美！” “不！你是专案组的队员王征。”画眉眼见王征的情绪已经极度失控了，她的内心也渐渐开始恐惧。要知道要是王征的主意识没有被唤回，那自己很有可能就会被他给肢解掉！ 画眉抬起右手，对着王征晃了晃很是急切的说道：“王征，你是警察局专案组的队员。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艺术者，你现在正在进行犯罪侧写，当我数道三的时候，你将会记起所有！” “一。” “二。” “三。” “砰~”伴随着画眉打了一个响指，王征原本似如野兽般的双目也回归的正常色泽。他有些疲乏的躺在沙发上，将身旁的水杯拿起，猛地喝了一口，而后将杯子扔在一旁。 “你最近不要进行侧写了。”画眉双手平放在大腿上，心有余悸的看着王征说道：“刚刚你在进行侧写的时候已经失控了，这几天经量用药物控制。就算你要再次进行侧写，我也会阻拦你。” “我知道了。”王征用力揉搓了一下面部，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现在几点了？” 画眉将手机掏出，按下开关按钮看了看时间后回答：“已经晚上八点了。” 王征低声呢喃了一句，“晚上八点吗。” 而后他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把高峰叫上，准备去古塔。” “好。” 从b市警察局外宿舍距离b市古塔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如果现在前去，在到古塔最顶端。也就两个小时差不多，那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和凶手预定的时间差不多。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作案之前，一般都会踩点。然后在想逃跑方案以及作案的顺序。 其实王征也就是因为这个在赌运气，如果运气好，说不准还能遇见这个连环杀人案凶手！ 第84章古塔凶杀！ b市的古塔，是五百年前所造，也不知道古人当初到底有何等的智慧。居然能够造出两百米高的高塔，而且，这座古塔已经屹立五百年不倒。 就算是当今，这座古塔依然结结实实，没有崩塌的前兆。 而这里，也是中国的一个旅游胜地。 两百米高的高塔，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中是那么不显眼。这里除了地面，塔身上都是一片漆黑，只能从城市中反射而来的光芒之中看到这座古塔大致的外貌。 黑色警用车停在古塔门票站外面，高峰、画眉、王征三人先后下车。 这还没走到售票口，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就提着警棍走了出来，他拿起警棍指着三人说道：“古塔晚上不营业，要想来这玩儿明天再来。” 高峰走上前，从兜里掏出警官证给保安看了一眼说道：“警察办案。我们怀疑这里隐藏了一位连环杀人案凶手，现在我们要去塔顶上看看。” 听到警察、连环杀人案凶手这两个词汇，瞬间让保安面色为之一变。他急忙将警棍放下，换了一张老老实实的面孔说道：“警官里面请，里面请。” 古塔作为b市的一个经济来源，如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连环杀人案，恐怕会让这里的名声大打折扣。到时候自己头上这顶保安帽带不成不说，也会给b市带来说不出的损失。 保安一边带着三人进去，一边很是疑惑的询问：“警官，你们调查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不是和今天电视里说的那个人民广场肢解案有关？” 王征从兜里掏出手电筒，侧过头看了一眼保安说道：“不敢问的别问，到时候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王征这一番话可让保安把嘴闭的严严实实，再也不敢询问了。一个乡下来的保安，最怕的就是惹上什么大麻烦。 保安又进入保安室之中，从中拿出十几把钥匙递给王征说道：“警官，这是塔门的钥匙。” 王征拿上钥匙，就和他们一起进入了古塔的范围。 “吱呀~”古塔的正门被打开，王征、高峰、画眉三人拿着打着手电筒，迈步进入了其中。 这古塔之中显然经常有人打扫，不论是地面、还是周围的墙壁，都看不到灰尘的迹象。 …… “这……这塔的楼梯……太长了。”画眉靠在第五十五层的墙壁上，一边喘息一边说道：“真的……我们能不能歇一会儿。” “这塔只有一个楼梯，如果罪犯在上面无论怎么样也逃不掉。”高峰也显得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旁，他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后说道：“王征，我们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下楼容易，上楼难！ 其实王征也有些疲乏了，他坐在另一边的地面上，略微喘息了几口说道：“现在几点钟了？” 画眉喝了一口矿泉水，而后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回答：“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都已经十点了？”王征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一起出发的时候明明才八点，达到古塔的时间也就九点几分。没想到这才爬了一半，就已经十点钟了！ 王征、画眉、高峰三人休息了一会儿。等身体的力量恢复了一些，这才继续朝着古塔顶部而去。 …… 晚上十一点十分，古塔顶部。 “呼，呼~”王征靠在顶层的墙壁上，一边扫视着顶层的建筑，一边剧烈的喘息着。 画眉坐在他身边，面色早就已经变得煞白。要让人爬旋转楼梯爬两百米，那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现在三人的双脚都在不断的打颤。 高峰双腿颤抖的站在栏杆边上，他剧目望着远方。b市大半的风景尽皆映入眼帘之中，他反过身坐在栏杆边上一脸无奈的说道：“这顶层什么也没有，看来今天我们是白跑了。” 王征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拧开，猛地喝了几口。而后喘息着说道：“既然这里没有，那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栋写字楼上面了。” 正当三人打算休息一会儿就下去的时候，从三人身后的那条无人站道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阵嘶哑的声音：“你们来了。” 两百米高的高塔上，寒风凄厉，伴随着这声诡异的话语声。瞬间让三人的肌肉与神经紧绷起来。 高峰从后背掏出手枪，迅速上膛，而后扶着栏杆起身。瞄着那边黑暗一片的站道惊声历喝：“谁！”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所以，我早就将艺术品精心准备好了！美丽的蝴蝶，绽放吧！” “嗡~”灼目的白色光芒从黑暗一片的站道之中亮起，射的三人睁不开眼。 王征抬手挡住光芒，从指缝之中模糊的看着前方。 在前方的站道上，有两道黑影。其中一道黑影动了动，他似乎站到了站道的栏杆之上。 在强光的刺激下，王征看不清站在栏杆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凶手，而在他旁边的那道黑影，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受害者了！ 王征指着站在栏杆之上的拿道黑影大喊：“高峰，开枪啊！他要逃了！” 高峰从地上晃晃摇摇的站起来，可前面的光芒着实刺眼，让他都无法瞄准前方！他一手成掌挡在面前，另一只手则握着枪，朝着前方胡乱射了一枪。 没有经过瞄准，光靠模糊的意识评测的一枪。直接打歪到了古塔塔身上。 站在栏杆之上的拿到人影慢慢回过头，他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嘶哑的说道：“好好欣赏作品吧！”话语一落，人影张开双臂从塔身上跳了下去！ “混蛋！”王征拔地而起，拖着颤抖的双腿疾步跑向前去，可他现在冲过去也只是徒劳。因为那个凶手已经逃了！ 两百多米的高空中往下跳，这不是找死吗？凶手也是聪明人，怎么会不带任何保险措施就往下跳呢。其实凶手是穿了蝙蝠滑翔衣的，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往下跳。 第85章凶手是退伍军人？ “可恶的混蛋！”王征趴在栏杆上，几经疯狂的怒吼。可他能做的，只能看见凶手穿着蝙蝠滑行衣急速朝着远方而去。 短暂的时间后，高峰和画眉已经渐渐接受了这种刺目的光芒。 当高峰看到前方那一幕时，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手中握着的枪也掉落在地上。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王征的背景，有些失声的说道：“王……王征……你……你后面……” 王征下意识的回过头，可当他回过头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在距离他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有一个矗立的木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 女子的头发扎成马尾辫束缚在身后，她的嘴唇被人用鱼线封住，眼皮被割掉。可这些都不足以让王征真的发怔，真正让他发怔的是…… 女子背后的皮肤被完全剥离肉体，与双手联合在一起，透过灯光，还能看见一些黏在皮肤上的血液、破碎的毛细血管，就这样看上去，真的和蝴蝶的翅膀一样。 从远处看上去，真的像一只蝴蝶一样，只不过，是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蝴蝶…… 古塔是b市的旅游胜地，如果让人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一场这样的凶杀案。那流量绝对会减少不知一半，所以王征通知警方连夜将尸体运回，并且在取证之后让人清除了现场的血迹。 还让古塔的保安签署了保密协议。 …… 凌晨三点，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 周围小区的灯火都已经熄灭，唯独警察局灯火通明。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四人纷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不语。 古侠手中的烟抽完一支又灭一支，整个专案组办公室都被烟雾缭绕。 王征进厕所洗了一把脸，而后回到办公室之中看了一眼沉默的三人，语气十分低沉的说道：“这次是我的失误。” “不是你的失误。”古侠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后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是这个凶手早有预备，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动向的，就连我们秘密去踩点他也知道？” 高峰揉搓着有些发硬的小腿肌肉，抬起头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你怀疑在警队里面有卧底？” 古侠又从烟盒之中掏出一支烟点燃，而后语气有些不顺的说道：“两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出动两千多警力全城围捕，没有抓到凶手。如果那是巧合的话，我信。可这次连环杀人案，凶手居然知道我们的动向，这点我就有些感觉不对劲了。” “自己人还是先不要怀疑自己人。”王征双手环保胸前，面色凝重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内部其实没有卧底，而是这个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而且我怀疑之前他服役过。”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为什么这样猜测？” “因为我们在古塔上发现凶手的时候，他是用蝙蝠滑行衣逃跑的。”王征面色有些冷峻，理智分析：“平常人能够驾驭蝙蝠滑行衣的人很少，而且这种东西很难搞到。能够熟练驾驭蝙蝠衣从两百米的空中滑行的，一般都是从空军里退役过的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是空军陆战队的退役成员。” 古侠沉默的吸了几口烟，而后说道：“如果真的是空军陆战队退役队员，那可就麻烦了。” 空军，是中国最难进入的一个队伍。能进空军的人，无一不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而空军陆战队，则是空军之中多久精锐。其中顶尖的队员，甚至可以和中国最顶尖的狼牙部队成员相比。 这种人不禁军事素质强，对于中国部队的运营方式他也懂上不少。如果凶手真的是前空军陆战队的退役成员，那他为什么可以在两千人的围剿下逃逸，这就不是不可能了。 高峰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四周说道：“b市有一家空中滑行俱乐部，我觉得可以去查查。” 专案组办公室中的成员，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凌晨四点，白灵拖着有些疲乏的身子，手中抱着一份报告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她看了一眼办公室之中的三人说道：“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话语一落，她也坐在了凳子上。 古侠侧过头看着白灵，抬手将烟头掐灭询问：“尸检结果怎么样了？” “具体的作案手法和上次大相径庭。”白灵看着古侠喘息了一口气后说道：“受害者依然是位女性，骨龄在二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之间。凶手在杀她之前，还是先割除了她的眼皮、用鱼线缝上了嘴。这次受害者没有被尸解，让受害者致死的是因为失血过多。” 说着，白灵将手中的档案袋打开，一一递给前方的四人说道：“这次受还这的后背皮肤被人用力气剥离，然后用鱼线缝在手臂上。在受害者背后，有三道二十厘米的伤口。每一道伤口都破开了背后的肌肉。” “这是凶手最后留下来的线索。”白灵将手中的一个塑料袋递上前去，在里面赫然有一个鬼娃娃，在鬼娃娃背后依然用钢笔留下了一行字。 “10.20，凤凰舞。” 看了凶手留下来的线索，王征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如果我们直接去现场踩点或者蹲点，他恨有可能会提前杀掉受害人。” 有了今天晚上这个教训，王征真的不敢在贸然行动了，生怕再次激怒凶手，造成更加凶狠的案件。 古侠将鬼娃娃放在一旁，而后看着前方的四人说道：“先从b市的天空滑行俱乐部查起。” 古侠又将目光投向白灵说道：“白灵，去让调查科的人查查受害者的身份。” 白灵砸吧砸吧疲乏的双眼，点头应答：“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办。” “好了，今晚就到这里了。”古侠起身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第86章照片引来的风波 “叮铃铃~叮铃铃~”第二天早上十点，王征睡在宿舍中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王征侧过头将手机拿起，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双眼接通电话询问：“什么事儿？” 高峰很是急切的声音从里面想起：“王征，昨晚那个凶手拍了照片，现在整个b市的贴吧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快起来看看。” “闹就闹腾呗。”王征回答完后就准备挂点电话开始继续休息：“别打搅我了，我今早六点才睡，我还要在睡会儿。” “那张照片里有我们！”高峰急切的声音变得有些气愤的说道：“昨晚凶手拍照的时候把我们也一起拍进去了，现在整个b市的网民都说我们是凶手，要求警方逮捕我们！” “什么？”听得这句话，王征睡意全无，马上从床上翻腾起来。而后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挪到床上开机，进入b市的贴吧之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标题‘警察杀人啦！’。 在下面的一张配图，是从侧面拍摄的，拍摄的角度。高峰、王征、画眉三人正用目光看着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个女子。而那个时候，高峰还是举着枪的！ 就这样一张很有尿意，切很有问题的照片。居然在b市的贴吧上倍受关注，甚至还有接近两千条的回帖。 之前王征在警校的时候已经遭受过这样的一次诬陷了，可那次是一个女大学生为了出名。可现在这次不同，这张图片很明显是凶手拍摄的，也就是说，发这张照片的人，肯定是和凶手有关联的人！ 其实王征并不在意自己被诬陷，他真正在意的是发帖的这个人和凶手是不有关联？ 王征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懂罪犯的人。他知道凶手这样做不是为了博取乐趣，而是为了挑衅自己三人！同时，也在为破案留下了一个证据，一个现在最强有力的证据！ 王征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旁，下床洗漱一番后，换了一身便衣就朝着警察局而去。 …… 当王征来到警察局的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画眉他们早就到了，现在正在分析案情呢。 王征脱下外衣放在座位上，上前趴在办公桌前方，满是血丝的双目看了他们一眼询问：“你们看到那条帖子了吗？” 古侠双目不离开桌面上的资料，“那条帖子我已经让网络警察介入了。” 听到网络警察已经介入，王征也松了口气，他看着古侠说道：“这是一个及其有利的线索，一定要查到id的初始地再哪儿！” “我知道。”古侠抬头看了王征一眼，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说道：“看来这和你的猜想差不多，凶手有很大几率是个gay。” 王征将资料翻开，低头观看。 这次的受害人叫‘罗莉’，今年二十七岁。是b市的一个淘宝模特，在案发前三天失踪。 王征将资料合上，一脸叹息的说道：“看来凶手对于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真的有很大恨意啊！” 陈画又看了一眼周围，他发现高峰不在，于是询问：“高峰没来吗？” 古侠仰靠在座椅上，微微一叹说道：“高峰去哪个天空滑翔俱乐部去调查了。” 王征不在询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看案情分析。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个帖子的id始发地。 …… 两个小时后，网络警察那边将他们所查到的id初始地给发了过来。 古侠从自己的办公桌上下来，疾步走到王征的身旁，拍了一下正看案情分析看的入神的王征说道：“王征，id的始发地已经查到了。” “哦！那么快！”王征将手中的资料合上，而后疾步跟着古侠的身后，来到了办公桌前方。 网络警察将查到的id始发地地址发了过来。 王征看了一眼后询问：“古教授，我带画眉去出勤了。” “嗯，有问题随时给我汇报。”古侠很快就同意了，毕竟这件案子，今早他才又被上级施压过一次。在不想办法破案，这专案组恐怕就要解散了。 中午十二点，黑色警用车停靠在“风水小区”正门外。 王征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看着旁边驾驶仪器上面语气凝重的说道：“就是这个地方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朝着c栋18楼而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c栋18楼720号房门外。 画眉伸手从后背掏出手枪，靠在门边做好准备的姿态。 王征抬手在门上敲了敲，高声询问：“有人吗？” 屋内响起了一阵走动的声音，而后传出一阵豪放的男声，“什么事儿！” 王征穿着黑色运动衫，站在门外面带微笑的回答：“社区送温暖。” “吱呀~”听到社区送温暖，屋内的脚步再次加快。而后门被打开，一个体型臃肿的胖子站在门前，他推了推眼镜看着前方询问：“不是社区送温暖吗？礼物呢？” “这里。”画眉右手持枪递上前去，黑色的枪口对准胖子的太阳穴。 王征面色平静，他将男子推进屋中，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今早你发布的那张照片，谁给你发过来的！” 提起今早那张照片，胖子在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瞬间就想了起来！他向后挪动了一些，战战兢兢的说道：“两位警官，我这一没犯法，二没犯案，为什么要来我这儿？” “你今早发布的那张照片，已经造成了侵权、诽谤罪。”王征一边在屋子之中寻找，一边回答：“如果你不想被我们起诉，最好乖乖合作。” 胖子听得这句话，瞬间就老实了。 王征在屋子之中寻找一圈无果，回到大厅中看着胖子询问：“你今早发布的那张照片，是谁发给你的？”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回答：“昨晚那张照片，是一个匿名用户用邮箱发过来的……” 王征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回过头看着胖子说道：“我要看证据。” 第87章重要线索：迷幻药 胖子面带微笑的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警官别动怒，我这就给你证据。” 话语一落，胖子就转身来到了窗户边上的电脑桌上，他将游戏关闭。而后打开邮箱，点开一封匿名发送的邮件说道：“警官，这就是那封也那么照片的文件。” 王征站在旁边，双目在电脑屏幕上不断扫过。这封邮件上也一张照片，还有一行字。 “将这张图，配上文字发到b市贴吧上去。事成之后，给你一千元现金。” 胖子看着这封邮件，有些无奈的说道：“两位警官，当时我也以为这张图是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不过我真没想到这张贴图居然是真的，要我早知道这张图是真的。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发啊！” 王征双目一凝，看着胖子询问：“在你把照片发过去过后，他有给你支付现金吗？” “没有……”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子，很是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找过他，可对方却一直没有回信儿。” 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口头警告过胖子一次后。王征等人就打算离开，可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电脑旁边的音响忽然发出了‘叮咚~’声响。 这个声响是也人来邮件了，王征他们才刚刚走到门口，听到这个声音后又淡然回过头。 胖子也回过头看着屏幕，在屏幕之上，赫然也一封匿名邮件 。 胖子咽下一口唾沫，他回过头看着王征兢兢战战的说道：“警官，他又发来邮件了。” 王征听到后，疾步走过去，右手握着鼠标点开邮件。 这封邮件的配图是一张血色凤凰，在下面还有一行配字。 “我已经看见你们了。” “可恶！”王征右手握拳，重重敲击在桌上。他打开窗帘，探出半个脑袋在周围的建筑物上不停扫视，可他却没有看到那个凶手的身影。 画眉在看了邮件之后，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抬头看着王征一脸愤怒的神情说道：“凶手在牵着我们鼻子走。” 王征牙关紧咬，双目中闪烁着怒火，“回去查这封匿名邮箱的地址！” …… 刚回到警察局门口，高峰也刚拿着一份资料从车上下来。他看着王征和画眉的背影，急忙跑上前去询问：“王征，你们那儿查的怎么样了？” 王征面色铁青，咬牙咧齿的说道：“被凶手摆了一道。” 高峰看到王征和画眉这幅模样，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吃瘪了。不过他现在倒是更对这个凶手感了兴趣，居然可以把专案组的王牌耍的团团转。 “画眉，你去让调查科查查匿名邮箱的id初始地。”王征回过头将手中记了链接的纸条递上前去，“记得再让调查科查查这个号码的身份信息。” “嗯，我知道了。”画眉接过纸条，疾步走入警察局的大门。 王征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在那边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 听得询问，高峰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他抬手将手中的资料举起来，而后敲了敲说道：“飞行俱乐部这一年都没有卖出蝙蝠滑行衣，不过能在他们那儿买蝙蝠滑行衣的，都是会员才有机会买。这是他们那儿的会员资料。” “有就可以了。”王征点了点头后，就迈步进入了警察局大门。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古侠并不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白灵正坐在办公室之中整理资料，听到身后也声音，她回头观望了一眼后询问：“王征，你们看到古教授没有？” “今早看到过。”王征走到白灵身边，一脸疑惑的询问：“怎么，他去什么地方了吗？” 白灵仰靠在凳子上伸了一个懒腰，而后略显疲惫的说道：“不知道，我这里也一份资料要过他审核呢。” 王征从自己座位上拿起茶杯，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询问：“你也问过其他人吗？” 白灵有些发愁：“我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看到古教授。”说完这句话后，白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王征，昨晚我在复检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种药物。” 药物？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依次拨下去很也可能会是一个很有利的线索。 王征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什么药物？” 白灵弯腰打开身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她将瓶子放在桌上说道：“是迷幻药，这种药物是禁药。在国内是不允许贩卖的，海关也过不了。” 王征坐在凳子上，双目中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b市不是有几个买迷幻药的贩子吗？” “是啊。”白灵点了点头说道：“听武警部门的人说，昨天好像刚刚才抓了一个卖迷幻药的药贩子。现在正在监狱里关着呢。” b市的迷幻药供应商，警察局基本都也资料。但这些药贩子，每次卖药都是悄无声息的卖。就算是知道他们在贩药，没有证据也很难抓捕他们。 王征眼中放射着一股光芒，他看着白灵继而询问：“武警部门昨天给他提审了吗？也没有审文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听说b市的药贩子都也联系，都是一个供货商。”白灵握着手中的瓶子，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还有他们卖药的信息都是互相交流的。” “什么！”王征听得这局回答，立马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神情十分的凝重。 卖药的信息，也就是价钱、还有购货人的信息。如果他们真的是购货相同，那很也可能就也凶手的线索！ 王征又喝了一大口水说道：“我去武装部调取一些资料，古侠回来了给我打电话。”话语一落，王征就起身朝着外面而去。 高峰也刚刚去审核了资料回来，他看到王征一脸焦急离去的景象，不禁一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去哪儿啊！” “调资料。”王征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绕开了他，朝着武装部而去。 第88章刘上尉 高峰坐在办公位上，他将手中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天空滑翔俱乐部一共有一百多个会员，这可这么筛选啊！” 画眉看着手中的id始发地资料，又在电脑上查询着。听到高峰的唠叨，她不由得回复：“调查科的个人信息都还没有发下来，你这样看也无济于事。” “一百多个人，调查科那边起码要一天才能把全部的结果弄出来。”高峰一脸无奈的趴在桌上，“距离凶手获得日子只有四天了，等调查科把全部的资料弄下来，那时候估计又也新线索了。” 白灵白了他一眼，而后说道：“那你就慢慢看吧。” 王征手中抱着一叠资料，满头是汗的回到了办公室之中。他将手中的资料分成四份，其中三份分给高峰、画眉、白灵三人说道：“这是我刚刚调出来的资料，你们先把手中的资料放下。将这些资料一字不差的看一遍，凶手也很大可能就在这里面。” 他将外套脱下，放在凳子上说道：“赶快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啊！”高峰看着这一叠足足也七八张a4纸，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这儿刚刚才放下了一份资料，又来一份。让我去和凶手血搏一场，我也不想在看这些资料的，脑袋大！” “少废话，上级给我们的破案时间只有八天时间了。”王征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摊开手中的资料说道：“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没有破案，那专案组就要解散了。” 高峰听得这句话，便不再抱怨。低头翻开资料，开始一字不差的观看。 四人看了一份资料，又将资料和另外一个人互换。这样一来保证了每个人都看完了资料，并且将自己感到嫌疑的人记下来。事后才好做比较。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之间，四人已经在办公室中看到了晚上七点。 “哟~”古侠穿着一件中山服，他站在门边看着办公室之中的众人一脸诧异的说道：“你们还没下班呢。” 王征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当他打算询问古侠去哪儿的时候。却发现在古侠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壮硕男子。 男子留着一头短发，身高一米八，五官清晰，虽然说不上也多帅，但却也一股军人的肃穆之气在其中。 王征看着古侠身旁的男子询问：“古教授，这位是？” “凶手也极大可能是空军陆战队的退役成员，我已经把这件事情上报了。”古侠侧过身，面带微笑的开始介绍这位男子：“这位是省厅给我们的外援，现任空军陆战队上尉‘刘邢’，你们也可以叫他刘上尉。” 刘邢站好军姿，对着专案组之中的各人行了一礼后说道：“各位专案组的同志大家好，我叫刘邢，是来配合你们破案的！” 后面就是王征、高峰、白灵、画眉等人自我介绍。 等介绍完后，晚上加班就开始了。六人坐在办公室之中开会，一边是分析案情，一边是给刘上尉普及一下这个凶手的大致。 一番讨论之后。 王征一脸凝重的仰靠在凳子上，他看着刘上尉询问：“刘上尉，你们在空军陆战基地的时候，有学习过反侦察吗？” “反侦察是我们的一门必备功课。”刘上尉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征询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怕你笑话。”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从这次连环杀人案案发起，我们就一直被凶手牵着鼻子走。我们现在手中拥有的资料，都是凶手故意送出来的，在里面，基本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哦~”刘上尉点了点头应答，而后想了想说道：“根据你们之前的说法，我觉得你们说的那个凶手是空军陆战队退役成员的可能性很大。”他又看了看五人一眼说道：“不过，如果他再次跟着你们，我有很大机会可以发现他。” “可以这样给你说。”一直沉默的画眉也开始回答：“我们每次去新的线索地，凶手都会在暗处等候，默默看着我们。”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我就也可能抓住他。” 晚上十点，会议结束，开会的众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之中。结束一天疲乏的生活，开始休息。 王征回到自己的宿舍，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回顾“福尔摩斯”电影系列，可正当他看的入神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王征下意识的接起电话，他侧目在屏幕一看，是个没有显示名字的陌生来电。 谁怎么晚给我打电话呢？王征很是好奇的接通电话询问：“谁？” “王警官，还记得我吗？”嘶哑的声音从话筒之中传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王征身躯猛地一抖。这个声音，不是昨天晚上在古塔之上犯案的那个凶手吗？他面色凝重，眼神之中闪烁着怒火询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有你的电话号码很难吗？”嘶哑、带着诡异的笑声回答：“我还知道，你现在住在b市天澜小区c栋7楼203号房间。” 听得这句话，王征整个人的面色变得铁青，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恐惧之色。凶手跟踪过自己，而且还尾随到这栋楼里过，而且还是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情况下！ 要知道这个凶手可是前空军陆战队的成员，他想要弄死自己并不是很难。王征正是因此感到恐惧，他咽下一口唾沫后询问：“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就是想让你听一个声音。”嘶哑的声音将这句话说完后，就发出一阵撞击硬物的声音。 而后就响起了一个男子的求救声，“救命，王警官，救我啊！” 这个声音！王征双目鼓得滚圆，这个声音不是昨天晚上发贴的那个胖子吗……他被凶手给抓了！ “王警官，这个手机号码就是我给你的抓住我的线索，时限是半个小时。如果你挂断电话，线索，就断了……” 第89章被鸡奸的胖子 “你……你要干什么！” “小胖子，你的皮肤好嫩啊！” “啊！你别脱我裤子啊……” “真美啊！” “啊！……快抽出去，快抽出去！” 听到电话之中继而传出的声音，王征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猜的果然不错，这个凶手果然是个gay，现在居然在鸡奸那个小胖子！ 王征将笔记本电脑从身上端开，下床穿好衣服，急急忙忙下楼朝着警察局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持续着，电话中污秽的叫声还在不断持续。 五分钟后，王征来到了警察局之中。现在警察局中各个部门都还有人值夜班，王征二话不说直接跑到调查科去。 “刘警，快帮我查这个手机现在在什么地方！”王征将手中的手机递过去，他起身端起茶杯，也不问问是谁的，直接就开始喝了起来。 刘警听到话筒之中传出污秽的声音，似非似笑的询问：“王警，这是怎么了。” 王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脸凝重的说道：“性命攸关的大事，赶快查！” 刘警从王征口中听到事情不对劲，急忙打开电脑开始搜查这个信号的始发地。 王征将操作台上的电话拿起，给古侠打了个电话。 “王征，什么事儿呀。”古侠那边的声音有些浑噩，显然是刚刚才睡下不久。 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凶手又开始作案了，这次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正在直播鸡奸。” “鸡奸？你没搞错吧！”古侠的声音变得明朗了几分，显然是睡醒了。 “没错，不信你自己听听！”王征将话筒放在手机话筒背后，让古侠听了两秒，又接在耳边。 “五分钟。” …… 距离凶手最后确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刘上尉、古侠、高峰、画眉、白灵都来到了警察局之中，于此同时，王征那边也拿到了信号始发地。 “地点在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公园里。”王征将自己所得到的资料上报。 “开车去。”高峰急忙跑到停车场，将警用车开了出来，剩余的五人相继上车，而后朝着目的地进发。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五分了，b市的马路上，车辆已经变得极其稀少。 本来在这些路上，最多只能开八十码的。但因为是特殊情况，高峰直接开到了一百三十码，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最后的目的地在“槐树公园”。槐树公园占地一千多平方米，内部槐树众多，可见度十分的稀少。 距离凶手最后确定的时间，还有八分钟。 一千平方米，也说不上有多大。如果六个人呈环抱之势朝着中心围拢，也很大几率可以发现凶手的所在。毕竟现在手机之中的声音还在持续，胖子的声音那么大，隔老远也能听见，这也让六人更加也信心了！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听到声音。 两分钟过去，六人已经在公园之中四处奔波，但还是没有听见声音。 五分钟，六人几乎都将公园给看完了，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王征的手机依然还在持续响起。 凶手最后确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电话之中的声音也停止了。 王征站在一颗槐树下，看着开启免提的手机，面色铁青的询问：“你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警官，你输了。”嘶哑的声音近乎癫狂的响起，而后开始嘲笑：“你不是专案组的王牌吗？你不是在两个月之中破获了多起悬案吗？现在你又被我摆了一道，是不是感觉很不甘心，是不是感觉很失望？哈哈哈~” 听着凶手的嘲笑，王征的内心已经被怒火充满。他恨不得马上抓住凶手，然后再把他千刀万剐！他双目瞪得滚圆看着手机带着怒声询问：“你，到底在哪儿！” “我，就在你下面。”话语一落，电话被挂断了。 王征双目之中闪烁着怒火，凶手的这一番话，已经彻底将他给激怒了。 忽然之间，王征双目之中的怒火熄灭，转而是一阵蔑视的眼神。他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说道：“王征，没想到你一个罪犯克星居然被这个犯罪街的黄毛小儿耍了一道。” 转而之见，王征的双目又变得怒火中烧，他很是愤怒的说道：“你住嘴！” “怎么，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如果你实在感觉不行，要不要我来帮助你破案？” “我不需要你也可以！” “可是……你每次侧写，都是在和我合作……” 画眉、高峰两人从远处追了过来，当他们听到前方王征在自言自语的时候，两人的面色都为之一变。 因为他们知道，很有可能是王征第二犯罪人格在和第一犯罪人格做斗争！ 画眉走到王征身后，抬手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询问：“王征，你没事吧？” “我……”王征话语才说道一般，第二人格再次掌控身体嘲讽道：“他是犯罪克星，怎么会也事儿呢？” 听到第二人格的声音，画眉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她抬手挡住高峰想要上前压制王征的举动。而后急促的说道：“王征你听我说，现在你千万不要动怒，你越是动怒。你的第二人格就越也可能会冲出来。” 王征的第二人格侧过头看着画眉冷声说道：“画眉，有时候，你真的很烦。” 画眉右手抬起，她手中一个吊坠忽然落了出来，似如钟摆一般在空中旋转。她看着王征的双目说道：“王征，你很疲惫，很疲惫，需要马上休息。一、二、三。” “砰~” “扑通~” 伴随着画眉打了一个响指，王征应声倒在地上，手机也因此落在一旁。 高峰急忙跑过去，他将地面上的王征扶起，“画眉，王征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儿，我只是把他催眠了。”画眉一脸凝重的看着高峰说道：“今晚必须让个人看着他，必须要确保他的第二人格已经被压制住了。” 刘上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三人身后，他面上带着一抹微笑的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第90章嫌疑人凌宇 次日下午三点，警察局宿舍区。 画眉坐在床边，高峰和刘上尉两人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前方的王征。 “王征，你的心理评估过关。”画眉释然的呼出一口气，而后从包里摸出三盒药，将其中的一盒递过去说道：“这盒药，每天三颗。记得不要动怒。” “我知道了。”王征将药盒收下，放在床上，而后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三人询问：“你们还这样看着我干嘛？” 刘上尉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很是温暖的询问：“王警官，我就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我又被凶手摆了一道。”王征面上浮现一抹自嘲，“我还是太大意了，这个凶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狡猾的多。”话语一落，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三人询问：“那个胖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高峰一脸唏嘘的说道：“那个胖子被我们在下水道找到了，找到的时候还是活的，下半身全是血，他的声带也被凶手用刀具弄坏了。现在这个胖子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呢，刚刚来消息，好像精神上受了打击，现在见谁都怕。” 王征抬起头看着三人继而询问：“在胖子的肠道里，也发现凶手留下的精液吗？” “没有，凶手戴套了。”高峰又是一脸唏嘘模样：“当时那个胖子是被绑着鸡奸的，并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的线索。昨晚打电话给你的那个手机，也是这个胖子的手机。” 王征揉搓了一把脸，“这个胖子是我们的重要证人，务必要保护好他的周全。” …… 古侠坐在办公桌上，看着一脸释然的王征说道：“王征，这段时间我可以给你放假。” “我的身体没有问题，画眉也给我做过心理测试了，完全可以继续工作。”王征眼神中怒光闪烁，而后带着愤怒的声音说道：“而且，这个凶手已经连续摆了我三次，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没问题就好。”古侠听得心理评估过了，整个人也松了一些。 王征回过身，继续坐在办公桌上开始查看资料。 看着桌上摆放的‘空中滑行俱乐部’、‘迷幻药购买者’的两份备用资料，王征猛地一拍脑门，有些无语的自嘲：“我怎么就那么笨呢！” 空中滑行俱乐部成员，基本都是为了追求刺激的人。但这种人一般不接触迷幻药这种禁药，现在凶手在迷幻药、蝙蝠滑行衣都扯上了关系，也就是说，将这两份之中的名字相互对比。只要是可以重合的，就也极大可能是凶手！ 这个简单的问题，王征之前并没有想到，现在两份资料放在一起的时候才突然想到…… 话语一落，王征将两份资料摊开，双目在上面不断扫过…… 下午五点十分，王征将两份资料合上，很是兴奋的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找到线索了！” 还在观看档案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他这边，古侠看着王征询问：“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王征将桌上的两本资料拿起，疾步走到古侠身边，又将周围的人召集了过来说道：“在这两份资料上，也一个人是重合的。就是这个叫做‘凌宇’的人。而且，在这上面，两人的电话号码、住址也是重合的！” “马上拿去调查科，让他们查查这个人！”古侠看到这个，身子都兴奋的颤抖，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啊！ 这次调查科的速度来得快，仅仅用了几分钟就把资料调了出来。 当众人拿到资料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凌宇’一点儿也不简单！ 凌宇，82年出生。18岁参加军队，成功被选入a市空军。21岁转正，成为新成立海军陆战队成员，31岁退役就职。在三年前因为车祸抢救无效身亡。 高峰看着手中这份报告，有些无奈的说道：“凌宇都已经死了，那凶手岂不是是鬼不成？” “凌宇虽然死了。”王征也有些失望的放下资料，“但他和凶手之间必定也千丝万缕的关系。” 高峰看着资料中的一行地址栏询问：“这是凌宇生前的住址，要不要去查查？” “这次高峰、王征、画眉、刘上尉，你们四个一起去。”古侠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看着四人说道：“我和白灵去武装部调取一些信息。” …… 凌宇身前的住址，在b市水上城之中。 “吱呀~”房门被打开，大片尘土席卷而起。 “咳咳~”王征捂住嘴，将周围的灰尘挥散。这间屋子有一百多个平方，但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人搬空了。现在四周的墙壁、地面上已经堆砌了一堆堆尘土，可见已经也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住过了。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高峰在房间之中四处寻找什么有用的东西。 凌宇的房子门口，忽然来了一个提着菜的大妈，大妈看着房间之中的众人询问：“你们谁啊，你们这样非法进入他人房间是犯法的知道不。赶快出来。” 画眉回过身，从兜里掏出警察令说道：“大妈，我们是警察，正在办案呢。” 大妈将手中的袋子放下，一脸疑惑的询问：“你们是不是在查凌宇这个小孩子哟。” “是的。”画眉看着这个大妈，这个大妈既然知道凌宇，显然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肯定知道一些有用的线索，画眉询问：“大妈，你认识凌宇吗？” 大妈点头应答：“当然认识，我还知道他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呢。” “你说什么！”屋子里的王征听到大妈的话，急忙跑到门边一脸正色的询问：“大妈，你说凌宇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这是多久之前的事儿？” “从凌宇搬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大妈有些避讳这个话题，她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会忌讳死人的。” “站住！”正当王征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刘上尉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拔出皮夹克之中的手枪，一把撞开王征，朝着远处直追而去 第91章枪击现场 “站住！” “砰~”王征被刘上尉撞到防盗门上，他转过身捂着肩膀，晃了晃脑袋大喊：“追过去！” 高峰从房间最里面冲了出来，他将腰后的手枪拿出，而后夺门而出，跟随着刘上尉的背影追了过去。 画眉跑过来扶着王征，她一脸惊恐的询问：“王征，你没事吧？” “没事。”王征疼得龇牙咧嘴，而后晃了晃头说道：“你也过去看看，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好，你一个人小心一点儿。”话语一落，画眉也将配枪那了出来，跟了上去。 大妈看着依次离开的三人，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警官，你没事儿吧？” “没……没什么事。”王征捂着腰部的位置，而后坐在地上，他这一坐不打紧。 但却把这买菜的大妈给吓坏了，防盗门之上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痕迹。 王征将捂着腰的手臂抬起一看，五指和掌心已经被血打湿了，他抬起头一看。这防盗门因为太久没有使用，上面已经有些锈迹，再加上原本这防盗门上面的铁质装饰品。 而刚刚刺伤王征的利器，就是一个尖锐的铁质装饰品。 买菜的大妈一脸诧异的说道：“警官，你流血了！” 王征面上的血色正在不断消退，而后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给古侠发送了一个求助短信。 …… 楼房中的走廊之上，四个人正在楼道之中不断穿梭。 跑在第一位的那个人，高约一米八，穿着黑色运动衫，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具体样貌。但他这跑起来的速度，却是非常的快！ 刘上尉右手拿着枪托，在后面穷追不舍。但他和这个人想比起来，速度竟然还要慢上一分，他抬起枪对着头顶开了一枪威慑道：“站住，你在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听到后方传来枪声，前方的凶手跑的更快了，后面的刘上尉、高峰、画眉三人已经与之渐渐拉开了距离。 很快，凶手跑到了楼顶。因为这是小区，这里的楼房之间都是互相连接，但每栋楼连接起来都也五六米的差距。 “站住！”刘上尉一脚踢开顶层的门，跨步夺门而出，双手举枪在四方瞄准。 他这横眼望去，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正当他打算转身的时候，一道人影似如风般从他前方五米的位置朝着右边跑去，刘上尉下意识的举枪瞄准那边，可当他看到那边的时候。整个人瞳孔一缩，猛地趴下身子。 凶手的是侧着身跑的，他双手都握着一把手枪，正朝着楼顶正门瞄准。 “砰砰砰~”数声枪响在楼顶回荡，累得半死还在楼梯之中挣扎的高峰、画眉两人听到这声音也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刘上尉听到从上楼的声音，失声咆哮：“别上来！” 高峰和画眉两人止步在楼顶的门口，两人一脸错愕的看着。 刘上尉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站起身来，双手握着枪托朝着前方面准…… 凶手一步踏上栏杆，双脚并力猛地起跳，整个人弹射到三米高的空中。而在凶手对面不到七米的位置，就是另一栋楼房的顶层。 两栋两层是平行的，高度一样！就算是一个人怎么跳，也不可能跳到七米远吧！ 可最让人诧异的是，凶手居然在弹射到空中的霎那转过身来，双手握着手枪对着前方不断开枪。 刘上尉也不服输，半蹲下身子，一边走，一边瞄准前方扣动扳机。 “砰砰砰~”子弹在空中横飞，三颗子弹命中刘上尉的肩膀、腹部、大腿位置。同样，凶手的小腿根部也受中了一枪。 凶手在空中一个侧身旋转，摔倒在另一栋楼顶的栏杆上，而后落入楼顶。 刘上尉双膝跪地，右手的枪械握的死死，整个人的身体向前倾。‘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大量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出来，将地面染红一片。 “刘上尉！”高峰额头青筋鼓起，拔腿就冲了出去，将刘上尉扶起来很少焦急的询问：“哪里中弹了，哪里中弹了！” “凶手……凶手……枪法比我……比我高明……”刘上尉染血的右手抬起，一把握住高峰的手臂微弱的说道：“求援……求援……”求援两个字说完，刘上尉了昏迷了过去。 “刘上尉，刘上尉！”高峰面色涨红，近乎失声的咆哮。虽然说他也开过枪，但打的都是敌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同僚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 画眉从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疾步走了过去，右手放在刘上尉脖子上摸了一下。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刘上尉还没有死，现在送去医院可能还有救。” 正当两人打算练手将刘上尉弄下去送去医院的时候，小区之中忽然响起了警报声。 画眉起身跑到栏杆哪里一看，在这栋楼下面。已经挺好了五辆武装部的军车，还有两辆救护车。 “有救了！”画眉欣喜的大喊一声，而后回过身和高峰练手将刘上尉给抬了下去。 …… 晚上十点、b市人民医院的住院部。 古侠坐在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疑惑的询问：“王征，你这伤是怎么受的？” 王征半睁开眼睛，很是虚弱的说道：“刘上尉去追凶手的时候推了一下我，我撞到防盗门上的一个铁饰品上。” “原来是这样。”古侠了解了过后点了点头后说道：“你现在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 王征砸吧砸吧双眼，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就是有些头晕。” “医生说你是失血过多，头晕是正常的。”古侠将苹果削好，递了过去询问：“你看到凶手了吗？” “没有。”王征将苹果放在一边，没有心去吃。他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去追凶手的有高峰、画眉、刘上尉。” “你之前一直在昏迷……”古侠有些哀叹的说道：“刘上尉今天在楼顶和凶手发生过枪战，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 “怎么会这样？”王征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第92章第二人格再次出现！ 要知道刘上尉可是ch省的精英空军陆战队队员，而且还是上尉级别。出去执行的生死任务也不少，这次怎么会栽在这个退役陆战队成员手中呢？ 王征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看着古侠询问：“枪战现场去取证了吗？” “已经取证了，在现场发现了凶手的血液。”古侠抬手有些安慰的拍了拍王征的手背说道：“现在你安心静养，不要想太多。” “我还能继续参与破案！”王征一时有些激动，这一激动又把伤口给扯动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古侠一脸凝重的稳住他说道：“凶手这次也受伤了，不会在短时间参与案件。这段时间你就安心静养，案件的事态发展，我会让画眉带给你。” 王征就这个性子，古侠也对他了解。如果真的不让他参与这场破案，恐怕他还真的会从病床上跑下来。 王征听得这句话，瞬间就变得嬉笑眉开，“好的，谢谢古教授！” 古侠无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古教授慢走。” …… 天空之中皎月当空，b市的灯光也通明的异常。 古塔最顶端，冷风凄厉的呼啸着。 黑夜之中，一个穿着黑色服装的王征站在围栏边上，面上带着一抹嘲讽之色说道：“你又被凶手摆了一道。” 在另一边的地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服装的王征。他看着黑衣王征明显有些不快的说道：“我被摆道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 “我们两个可是用的一个身体。”黑衣王征嘴角带着轻蔑之色说道：“你被凶手摆道，受辱的不仅是你。还有我，你知道吗？” 白衣王征听得这句话，变得沉默了。 黑衣王征回过身靠在栏杆上，右手抬起打了一个响指。 “嘭~”探明灯的声音响起，灼目的白光刺来。白衣王征侧过头看去，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位置，也一个十字架。上面正束缚着一个背部被剥皮的女子，这个女子，不是上次的受害人又是什么？ 白衣王征一脸厌恶的说道：“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凶手的犯案手法，其实并不高明。”黑衣王征回过头，淡然扫过这具尸体，眼中带着嘲讽之色说道：“就他这技术，也敢自称是艺术犯案，在我看来就是狗屁，甚至连狗屁的不如！” 白衣王征只是坐在地上看着，默默不语。 黑衣王征回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询问：“王征，你想破案吗？” 白衣王征面上带着一抹嘲讽之色说道：“我想，但是我不想和你合作破案。”话语一落，白衣王征就起身，疾步朝着围栏而去，而后猛地跃如空中，朝着地面坠去。 …… 次日下午两点钟，b市人民医院住院部门。 画眉手中提着一篮子水果进入了一个住院房中，她看着正躺在床上酣睡的王征说道：“王征，我知道你醒着、” 王征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画眉一脸激动的询问：“报告带来了吗？” “带来了。”画眉走到王征床边坐下，而后将手中的报告送上去。王征迅速将报告接过，而后双目在上面不停的大量。 画眉看到王征的双目之中满是血丝，不禁有些好奇的询问：“昨晚没有睡好？” 王征双目不离报告，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回答：“嗯。” 画眉看到王征这番情况，不禁有些好奇的询问：“是不是第二人格又出来了。”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有些释然的说道：“昨晚和他在梦里谈了一会儿。” 其实在王征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刻，画眉就知道王征的第二人格很也可能会出现。王征在极其愤怒或者极度虚弱的情况下，第二人格都也可能会突破出来。而眼下这个情况，她已经早就也了预备。 画眉将上起拿给王征的药拿出来，而后从中取出两颗药物递上前去询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王征将药物吞入口中，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他想和我合作，一起抓到凶手。” 听到这个，画眉不禁肃穆的几分询问：“你同意了吗？” “没有。”王征继续将资料打开，他看了一小会儿后询问：“这些资料就是昨天整理出来的？” “嗯，根据昨天凶手留下的血液dna，现在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认了。”画眉说完之后，指着资料说道：“在第七页。” “哦~”王征点了点头后将资料翻阅到第七页开始观看。 根据血液dna调出来的线索来看，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叫‘牧长空’，1971年出生，1989年服役进入ch市空军基地服役，于1992年转正，进入空军陆战部队。 1995年，因舍身救下队友，被颁发二等军功。1999年，晋升少校。 于2003年退役，不知原因。 综合判断，体能a，枪法a，反侦察能力s。 “应该就是他了。”王征将资料合上，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凌宇和他是一个部队的，他们两个在共同退役之后。应该就生活在一起了，那个卖菜大妈说的和凌宇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他没差。” 王征有些叹息的说道：“这样一个军事化一流的人才，怎么说也是受过军队的教育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案子呢？” “现在全国范围都已经发布通缉令了，因为凶手持有枪械，现在b市的军区已经调了三千解放军过来搜。”画眉则不关心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回答情况：“应该用不了多久，凶手就会被抓了。” “对了。”王征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刘上尉醒了吗？” “没有，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画眉有些忌惮的说道：“说起来这个凶手也挺厉害，居然可以在空中转身和刘上尉对射，在高速移动的过程中还击中了刘上尉三枪。” “这个凶手不禁军事素质了得，智商也是一流。”王征有些忌惮的说道：“如果没有刘上尉，我们都不知道他一直在跟着我们。” 第93章通缉凶手“牧长空” “现在插播一条s级通缉信息，牧长空，男、今年四十六岁，高一米八。穿着黑色短袖和长裤，以下是他的身份证。再次警告，此人拥有枪械，极其危险。如果发现，请立刻联系b市警方。” 王征坐在床上正一脸凝重的看着电视里播报的通缉令，正当他看完通缉令想要给古侠打电话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穿着医生服装的缺子走了进来。 王征在看见这个人后，面色变得更是异常的凝重。虽然这个医生带着口罩，但他可以从双眼和鼻梁看出来，这个人就是鬼娃娃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他将手机放进被褥之中，而后拨通了古侠的手机号码。 王征侧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这医生询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医生一瘸一拐的走到王征床边坐下，而后取掉口罩，他看着王征嘿嘿一笑，嘶哑的声音说道：“寻找一个英雄不难。” 王征看到他的面容时，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这人的的确确是牧长空不错，可他的脸却已经面目全非了。也可以说，他的脸，只有上半部分还是完好的，下半部分已经满目疮痍。 牧长空原本还有一些俊逸的面庞上，多了数不清的刀上。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些伤口应该都是被刀片所割伤的，在他的脖子上，更是也一个圆形的疤痕。 王征看着牧长空询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牧长空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寻味的微笑说道：“我就想要看看你，有问题吗？” 王征坐起身来，嘴角带着一抹大意的微笑说道：“你就不怕我抓你吗？” “你现在背后也伤，打不过我。”牧长空很是骄傲的说道：“就算你没有受伤，你也抓不住我。” 与此同时，b市的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古侠将手机开启免提放在桌上，他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询问：“喂？王征，有什么事儿吗？” 可电话里传出的并不只是王征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他和另一个人对话的声音。 “虽然我抓不住你，但现在b市可有几千的警察在找你呢。” “两年前r市出动了四千解放军来抓我，我不也跑掉了吗？现在我也一样，我根本就不怕他们。” 听到这阵嘶哑的声音，古侠整个人忽然站起身来，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机。上次王征的通话是录音了的，之后古侠也听过，所以他对于凶手的声音并不陌生。 现在他听到电话之中的对话，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他急忙将等之后面的外套拿起，看着前方还在办公的众人严肃的说道：“王征哪儿出事了。” 高峰仰靠在凳子上，有些疑惑的询问：“王征不是在医院躺着吗？怎么会也事儿？” 古侠将抽屉打开，将里面的配枪拿出，他拿着衣服疾步朝着外面走去，他一边回答：“牧长空也在哪儿。” “什么！”听得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为之一振！ 要知道他们找这个凶手已经找了很久了，现在居然自投罗网了！ …… 二十分钟后，大批警察将b市人民医院包围，一层一层的往上搜。 古侠带着高峰等人，也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王征所住的病房。 病房之中，王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书籍。 古侠疾步走过去询问：“王征，你没事吧？” “没事。”王征侧过头看着古侠说道：“牧长空在十分钟之前已经走了，你们来晚了。” 古侠一脸肃穆的看着王征询问：“他为什么来找你，他和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在挑衅我。”王征将手中的书本合上，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他好像很喜欢当面挑衅警察，而且他刚刚给我说，他不会罢休，会在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继续犯案。” 高峰看着王征询问：“那你知道他犯案的地点在哪儿吗？” 王征摆了摆手回答：“不知道，他没有给我说。” 一群人又唠叨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在众人离开后，又派了一个警察看着王征。生怕牧长空再来找他。 王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 10.20日，这是牧长空指定作案的时间，地点不知。 这天早上六点，警察局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今天牧长空又要犯案了！他们必须在短短十几个小时判断出凶手作案的地点，以此来抓住凶手，包括还有被凶手劫持的人质。 专案组的办公室外面，王征穿着便装，带着一定帽子走了进来说道：“我知道凶手在哪儿。” 高峰侧目看着来人，有些诧异的询问：“王征，你怎么出院了？” 画眉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去，你的病还没有好！” “这是最后一次破案的机会了。”王征有些疲惫的坐在凳子上说道：“凶手今早给我来电话了，他说着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今天我们没有抓住他，那他就会去另一个城市继续犯案。” 听得王征的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为之色变。 牧长空本来就狡猾的很，如果他真的逃离了，那想要在抓住他那可就十分的困难了！ 王征侧目看着古侠说道：“现在开始分析案情吧！我们还有十五个小时找到他犯罪的地点。” “好！”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互相交流有用的资料。 “凶手说的是血色凤凰。”王征率先说道：“还要在整个城市之中绽放，你觉得这个地点在哪儿？” 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能够让整个市都能看到的地方，应该没有吧！” 白灵坐在一旁回答：“我觉得应该在什么高处的地方，应为血色凤凰注定在天上。” “我觉得，也可能是在电视台。”画眉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不论是在什么高处，都不可能让全市都看见，只有电视台才也可能让整个市的人都能看见。 第94章电视台作案！ 王征赞同画眉的回答，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电视台的可能比较大。” “电视台，凶手不可能作死去哪儿作案吧！”高峰很是不解的说道：“毕竟在哪儿作案，和自投罗网没有什么差别。” 古侠也赞同画眉的回答：“我觉得也有很大可能会在电视台。”他想了想后开始理性的回答：“毕竟在电视台，才也可能会让整个市的人看见。而且按照王征给我们的时间来看，十五个小时候就是晚上八点，那会儿是黄金时段。如果在那个时候直播作案，不禁是全市，全国的人都能看见。” “我觉得也是，等到晚上去看吧。” 接下的两个小时，五人就围坐在一起，将认为可以的地方纷纷标注了出来。然后给上级审核，让警察发布警力，在这附近蹲点。 …… 晚上七点半，b市电视台内。 在b市电视台内，已经进入了差不多三十位便衣警察，这些警察都也持枪，把守在各个通道，以防凶手也机会进来。 而在直播间之中，王征和高峰坐在旁侧的角落位置，默默关注着房间之中发生的一切，还有进进出出的所有人。 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警察局的局长就已经和电视台的台长说好了，只要出现一点问题，就要切断直播。 当然，这件事情可是相关b市电视台荣誉的事情，台长丝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晚间八点档，很快到来。已经化好妆的两位主持人，已经坐了上去，他们看着手中的稿子准备今晚的直播。 可就当电视台要开始直播的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了一个穿着工作服，带着黑色口罩的男子。 虽然带着口罩，陈画也很快辨认出了他！不是牧长空又是谁？果然，画眉猜的一点不错，牧长空就是打算来这里犯案！ “砰~”牧长空抬手仰天开了一枪。 直播室旁边的操作室之中，台长坐在其中透过玻璃看到直播间里也情况，立马抬手大喝：“赶快终止直播！” 电视台台长都发话了，工作人员立马马不停蹄的动了起来，纷纷关闭的启动直播的软件。 牧长空又朝着天空中开了一枪，而后看着在直播室之中抱头鼠窜的众人说道：“你们都给我蹲好了，别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直播室之中的人听到这番话，纷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直播室之中的基本都是有些地位的人，他们的心理素质也比较高，尤其是两位主持人，对于凶手更是言听计从，说不动就不动。 高峰扯了扯王征的衣角，示意让他也蹲下身子。 两人蹲下身子，默默关注着前方发生的一切。 牧长空右手拿着枪在直播室之中逛了一圈，而后将蹲在直播台下面的一个女主持人抓了起来，一把摁在直播台上面。 女主持人一脸愤怒的趴在桌上，奈何后面有人压制住她，她无法乱动。她有些失措的咆哮：“混蛋，你要干什么！” 牧长空贪婪的在女主持人头上吸了一口气，而后笑道：“小妹妹，你可长得真不是一二般的美，把你做成艺术品，一定十分的好看。” 话语一落，牧长空就从长筒鞋之中抽出一把沾满干枯血迹的刀刃。 王征看到这把刀刃的时候，就认了出来，这应该就是牧长空在作案的时候使用的刀具。 牧长空将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贪婪的舌头在上面添了一下，而后他一把摁住女主持人的头部。面上带着一抹癫狂的微笑说道：“别乱动，我的艺术品。”正当他打算将手中的匕首插下去的时候。 “砰~”的一声枪响在直播室之中回荡，子弹贯穿牧长空的肩膀，带起大片鲜血。 牧长空吃痛，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扔掉，想要拿起桌上的手枪回身反击，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高峰已经开了第二枪，第二枪的子弹贯穿牧长空另一个肩膀，再次带起大片的血花。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牧长空的两条大腿被击中，整个人跪在地上，不能移动半分。 其实高峰刚刚完全可以一击把他给击毙了的，可之前局里说明了要抓活的！所以高峰再会废去牧长空的移动能力。 王征手中拿着一副手铐，疾步走了过去将牧长空压倒在地，而后将手中的手铐给他戴了上去，语气言烈的说道：“牧长空，你被捕了。” 牧长空嘴角溢出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他面上挂着一抹邪异的微笑说道：“小家伙，看不出你还挺能耐，居然知道我会在这里开展艺术！” 王征将他拎起来，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嘲讽我没有机会抓住你吗？” 可因为刚刚拎起牧长空用力过猛，现在伤口再次裂开，王征吃痛，向后退了两步。他看着高峰说道：“把他带回去！” 高峰将手枪收起来，疾步跑上前去将牧长空给弄了起来，疾步朝着外面走去。 女主持人起身，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一脸忌惮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这只是我应该做的。”王征龇牙咧嘴的恕我按这一句话后，就拖着疼痛的身子走了出去。 …… b市警察局审问室。 因为王征身体不适，所以现在由古侠来代替这个审文的位置，他看着前方询问：“你为什么要连环杀人。” 牧长空面上带着一抹浅笑说道：“杀人需要理由吗？” 古侠和高峰听得这句话，面色都为之一变。这个人显然是个心理变态…… 高峰咧咧嘴继续询问：“你这三年来到底杀了多少人？” 牧长空仰靠在凳子上，他也不狡辩，直接纳入了正题：“十二个。” “十二个？”高峰的眉头一皱，这两年他所造成的连环杀人案一共死亡人数十人，那剩余的两人是怎么来的？他继而询问：“剩下的两个是谁？” 牧长空打了一个哈切说道：“凌宇，还有他的小女朋友。” 第95章凌宇的尸骨 高峰在一旁做着笔录，一边询问：“你和凌宇在一个基地服役，在怎么说也是战友，你为什么会杀了他？” “这件事情我不想说。”牧长空面上带着一抹愤怒之色，而后双手放在桌上说道：“可以直接断案了。” 凌宇在b市空军基地服役过，上级对于这件事更是高度重视。如果就这样封案，别说是古侠不答应，他的上级也不会答应！ “封不封案可不是你说了算。”古侠双手持平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凌宇和他女朋友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牧长空抬起头面上带着一抹浅浅且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说道：“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古侠和高峰对视一眼，变得有些无奈。看样子牧长空是死也不打算说出“凌宇”和他女朋友的尸体所在了。 正当古侠看着牧长空一脸嘲讽模样，想要向上级申请用厉刑的时候。审问室的门被人打开，王征穿着住院服，腰间缠着一圈绷带走了进来，他扶着门看着牧长空说道：“牧长空，凌宇和他女朋友的尸体就在他家里是不是？” 牧长空听闻王征的这一番话时，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安定了下来。他故作镇定的说道：“没有。” 古侠是学犯罪心理的，对于这微弱的变化，瞬间就意识到凌宇和他女朋友的尸体就在凌宇家里。 古侠起身对着王征得意一笑，而后拍了拍桌子说道：“高峰，你叫几个人去凌宇的住所搜查一下，看看凌宇和他女朋友的尸体是不是在那里面。” 高峰有些疑惑的看了古侠一眼说道：“上次我和王征他们都去看过了，凌宇的家已经被搬空了，里面怎么可能还藏的下两具尸体。” 听得高峰的话，牧长空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王征看着一脸得意的牧长空，面色淡然的说道：“牧长空，其实那两具尸体其实在橱柜后面的墙壁之中，我说的对吗？” 牧长空侧目，眼中包含怒色的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高峰听闻这句话，立马将桌上的笔录扔下，起身朝着审讯室外而去。 王征走到高峰的座位上坐下，双目淡然的看着前方说道：“你很聪明，也很强。但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你将以为没有任何关系的线索抛了出来，但你怎么也想不到。迷幻药和天空滑行俱乐部是有关联的，而这个关联，就是凌宇。当你知道我们会去往凌宇住所的时候，其实你就想将里面的两具尸体搬离。但你没有想到我们比你先到一步。如果放在平时，你的追踪能力绝对不会让刘上尉发现。” “可你在看到我们进入凌宇的房间后，你慌了，你怕我们找到拿两具尸体。所以你才故意暴露，将刘上尉给吸引了出去，和他交火引开我们的注意。就是你这个举动，让我意识到凌宇的家里绝对有不的告人的秘密。我说的对吗？” 牧长空面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他看着王征说道：“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得多。” 王征与牧长空四目对视，“如果你不自大，不来找我，不嘲讽我。其实你根本不会被抓住，正是因为你的这些举动，让我找到了破案的线索。” 古侠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着牧长空询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杀凌宇和他女朋友了吧？”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尸体在哪儿，那我也就说吧。”牧长空靠在椅子上，面色沉寂的说道：“凌宇和我在空军基地相爱，在转正后的许多年，我们两个相继退伍。在b市买了房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可后来的发展，却让我越来越不适应，因为凌宇总和我疏远。后来我跟踪调查他才发现，他和一个夜店的女孩子搞在了一起，而且我还偷听到，他们两个居然打算合伙弄死我，然后把遗产继承。” “我听到了他们两个确定的时间和地点，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牧长空双目中怒光闪烁，他看着古侠和王征说道：“当时我把怒气忍下了，凌宇按照预定时间把我约到预定地点去，他们两个以为这布局布的完美无缺，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先下手为强。我把他们两个杀了，然后在将他们肢解，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把自己最喜欢的人肢解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王征神情十分凝重的询问：“所以，你很讨厌那些打扮靓丽的女人？” 牧长空惊呼癫狂的咆哮：“没错，我很讨厌女人，非常讨厌！” “古教授，可以让法院审判了。”王征起身拍了拍古侠的肩膀，而后起身朝着审讯室外面而去。 次日中午十二点，b市人民法院正式宣判牧长空死刑，当天下午牧长空被安乐死，这场案子也就成功的封卷了。b市的各大报纸、电视台也在拨出这次的破案举动，大肆表彰破案的成员。 b市人民医院，王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书，他手中的书籍是一本名为‘犯罪心理学’的书籍。 画眉坐在一旁为他削着苹果，她一边削一边轻笑道：“王征，这次要是没有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破案。” 王征双目不移书本，面色淡然的说道：“其实这次的案子，如果不是牧长空来找过我，我还真的抓不住他。” 当王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画眉就知道他肯定有心事。她看着王征询问：“牧长空到底给你说什么了？” 王征将手中的书本合上，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画眉说道：“还记得z0001案宗吗？” 画眉削苹果的举动停止，回过头一脸严肃的询问：“你是说那个神秘组织？” “嗯。”王征点了点头说道：“他说他是被组织抛弃的人，至于后续并没有怎么说，当我问起来那个组织到底是什么组织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他作案的准确时间……” 第96章妓女之死 11.20，今天万里无云，一轮红日当空，将有些寒冷的大地扑上一层温暖。 高峰坐在专案组办公室中，带着耳机看着电影，一边埋怨：“这都快一个月没案子了。忽然感觉生活好枯燥啊！” 王征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握着‘犯罪心理学’的书，双目在上面不停打量。听着高峰的抱怨，王征不由得说道：“没案子不是更好吗？起码没有人死。” 画眉身躯一扭将转椅转过来，而后一脸无奈的说道：“高峰，我怎么感觉你就想着出案子呢？” “哪儿有啊！”高峰将耳机取下，回过头面不红嘴不哨的说道：“我就是感觉这一个月没有案子，我感觉很无聊，每天来警局就是弄弄资料看看电影，现在搞得跟个文员一样。” “当文员不是很好吗？”王征坐起身来将手中的书籍放下，而后一脸释然的说道：“如果我没有来专案组，说不定我就会去呢。” 高峰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还真是胸有大志……” “叮铃铃~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王征将手中的书籍放下，走到办公桌旁边将电话接在耳边询问：“你好。” 电话对面先是沉寂了一下，而后传来刘警的声音：“发生了一起命案。” “什么？”王征听得这句话，不禁皱眉看了一眼正在看电影的高峰嘟囔了一声：“真是个乌鸦嘴。”而后他回过头对着话筒说道：“地点在哪儿，我马上和人过来。” 刘警：“地点在b市海上花园，c栋22楼，我叫人在下面等你们。” “好。”话语一落，王征就将电话挂断了。他转过身拍了拍掌厉声说道：“准备一下，又有案子了。” 画眉听闻这番话，不由得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看着王征笑道：“王征，你不会是在说笑吧。高峰这才刚刚说也案子就真的有案子了？” 王征回过身将凳子上的外套拿起，他回过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画眉说道：“你和高峰在地下停车场等我，我去叫白灵。” 看到王征一脸严肃的模样，画眉知道这并不是在说笑，急忙将手中的档案放进袋子里，而后起身将高峰的耳机取掉说道：“出勤了。” 高峰双目不移电脑屏幕，一脸唏嘘的说道：“又没有案子，为什么要出勤？” 画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命案，王征已经去叫白灵了，赶快。” 高峰听这番话急忙将耳机取掉，回过头一脸肃穆的说道：“你真的不是在说笑？” “恩。”画眉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速度一点，赶快去现场。” …… 站在电梯上，王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抬头看着身旁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询问：“刘警，讲讲这次案件。” 刘警点了点头回答：“这次的受害者是一位女性，死亡地点是在浴室里，初步勘测受害人身上也五处刀伤，有两处致命伤。” 白灵将口罩和手套带好后询问：“作案现场被破坏过了吗？” “这个……”刘警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 “叮~”电梯门打开，五人接连走了出去。在走廊的尽头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官站在门口等候。 王征等人走进房间之中，跟在刘警的身后来到了浴室外面。 卧室中一位警官正在对着案发地拍照，地面上的血迹、浴室缸的血迹也被标识过了。 在浴缸之中安静的躺着一个女子，女子身上披着染血浴巾，侧着头靠在墙壁之上。女子的手腕处、脖子上也明显的伤痕，浴缸之中也被鲜血染红了不少。 “白灵你先看看，我们去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没有。”话语一落，王征就转身走了出去，高峰、画眉两人跟在他后面。 浴室出来对着的是大厅，大厅的摆放十分整齐。大厅的客桌之上还摆放着还没有吃完的水果。 高峰看着桌上的摆放和地面上的痕迹，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说道：“犯罪现场似乎没有被凶手整理过？” 王征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客厅的桌子下面还有沙发下面后，起身说道：“准确来说，犯罪现场被破坏过了。” 高峰也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桌子、沙发下面，他起身看着王征询问：“你这句话怎么说？” “看见门口摆放的拖把了吗？”王征回过头看着摆放在门边的拖把说道：“凶手在离开之前打扫过房间，你在看房间之中摆放的怎么整齐，其实也是凶手故意摆设的。” 话语一落，王征抬手指着窗台边上的那个花盆说道：“你从那个花盆之中看到了什么？” 高峰看着窗台上的花盆，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就看见了一盆花，并没有其他什么呀？” 画眉则站在一旁冷冰冰的说道：“那盆花右边的第一支被折断了。” 高峰很是好奇的询问：“折断能说出什么？” “凶手是从外面翻进来的。”王征走到窗台边上，低下头看了看窗台下面，窗台下面是可也接近六十米高。他又反过身子背靠在窗台上，抬头看了一眼上方。 这栋楼一共了三十三层，在上面还有十一层，也有二十多米高。正当王征在好奇凶手是怎么进入的时候，他看见在上面的瓷砖上，也一个模糊不堪的脚印。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模糊的脚印？王征不由得有些好奇，但又联想起来，昨晚b市一直在下雨，如果是昨晚留下来的，那也应该不稀奇。 如果凶手真的是入室作案的话，那这个脚印是凶手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王征从起身看着高峰说道：“在上面也个脚印，这个脚印很也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想办法弄个拓本、” “好，我想办法弄一个。”话语一落，高峰就上前去看去了。 画眉侧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王征，这会不会是一场谋杀案？” “很有可能。”王征回过头一脸肃穆的看着窗台。 第97章熟人作案 王征看着窗台，一脸肃穆的说道：“如果是小偷劫财的话，那他应该会在最上面的几楼开始，而不是从楼顶吊个二十米的绳子在下来。是谋杀案的可能极大。”话语一落，王正走到浴室门口看着白灵询问：“怎么样了？” 白灵从浴缸身旁站起身来，脱掉口罩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受害人应该和凶手是认识的，其实在受害人身上一共也六处伤口。最为致命的伤口就是背后的拿到伤口，在受到一次伤害后，受害人对于之后明显有了躲避。所以剩余在受害者身上的伤口斜了一些。” “熟人作案？”王征听得白灵的分析不禁有些疑惑，既然是熟人作案，为什么还要从楼顶用绳子把自己放下来？他看着白灵询问：“熟人作案的几率有多大？” 白灵点了点头后说道：“九成。” “先把尸体弄回去做进一步了解。”话语一落，王征走出浴室看着画眉说道：“我们去楼顶看看。” 画眉点了点头，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楼顶而去。 楼顶的空间很充裕，几乎没有什么阻碍物。王征和画眉走到栏杆边上朝着下面看去，从这儿垂直往下，确实就是受害人遇害的地点。 王征蹲下身子，侧过头朝着栏杆那边看去，在栏杆上也一个细小的白色印子。他急忙迈步走到印子前面一看，这个白印应该是在不久之前才留下的，在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尼龙绳摩擦下来的碎末。 王征从包里摸出一个封闭塑料袋，而后将这些粉末弄了一些进去，这才和画眉一起走了下去。 下午三点钟，专案组会议室举行了一次案情会。 王征、画眉、高峰、白灵、古侠等人全部参与。 白灵手中拿着一份报告，她坐在凳子上一边看着报告一边说道：“受害人叫‘秦天歌’，女性，今年23岁。c市人，这两年才来的b市，一直从事着卖淫活动。之前因为聚众吸毒被我们抓过一次。” 话语一落，白灵翻开一页，看着上面的数据说道：“秦天歌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凌晨两点左右，第一死亡地点就在浴室之中。秦天歌在背部被刺中之前是没有防备的，我认为熟人作案的可能极大。案发现场也被凶手破坏过，基本没有留下什么可用的信息。在瓷砖上的那个脚印我也分析过了，是雨鞋的脚印，具体是哪一款分辨不出。” “恩。”王征等人就坐在凳子上，听到白灵汇报完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征侧着脑袋，很是疑惑的说道：“现场我也去看过，凶手是从高处爬下来进行作案的几率很大。但我就是搞不明白，既然他和受害人是熟人，为什么会选择用这样的方法进入呢？难道是为了钱？”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秦天歌的家里我都看过了，没有经过任何翻动。为了钱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里面的贵重物品都在，现金也没有人动过。” 画眉侧目看着白灵询问：“秦天歌的人际关系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了。”白灵再次翻开下一页，而后拿起一支笔在白板上开始勾画。她一边画还一边讲解：“秦天歌近两个月活动十分平凡，就和一些嫖客有些来往。但有一些嫖客，却三番五次来找过他，比如这位‘沐风’。上市企业的副经理，这两个月来几乎三天两头就往秦天歌这里跑。还有一个就是‘丰余兴’，这个人在b市的一家餐馆里面当服务员，但最近这两个月他几乎每隔三天就会去一次秦天歌的家里。而在昨天晚上，据秦天歌的邻居说，那个沐风也去过秦天歌家里。” 古侠双手合十，淡然的扫过在场的四人询问：“昨晚的监控录像看了吗？” “已经看过了。”高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凶手没有进入电梯，是从步行梯上下去的。昨晚的雨要太大，监控根本就看不到人，一路上都是这样。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古侠点了点头说道：“先把沐风和丰余兴这两个人抓起来审问。” 上司发布了命令，高峰这立马就去抓人去了。 半个小时后，警察局审问室。 沐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的肥肉许多，他进入审问室之后就变得极为不安。他看着坐在前面的高峰和王征有些激动的询问：“警官，我这什么犯法的事儿也没做啊！为什么要抓我！” 高峰面色凝重，将手中的资料重重摔在审问桌上，而后语气凝重的询问：“为什么你要杀秦天歌。” 沐风听到秦天歌死了，双目鼓得滚圆，急忙摆手说道：“没有啊！我没有！” 高峰面上更是充满了怒色，他语气言烈的询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找她？” “我……”沐风是上市企业的副总经理，如果冠上一个杀人的名头，这分工作可就不保了！他抬手猛地拍在自己脸上，而后一脸无奈之色的说道：：“昨晚我去嫖了。” “那你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边的监控室之中，画眉看着里面的沐风一脸唏嘘的说道：“他不是凶手，按照昨天晚上案发现场和从凶手打扫房间开始，就能知道这个凶手的心理素质极强。而沐风显得很是孬种啊！” 古侠坐在一旁也看出了端倪，他抬手将无线电拿起说了一句：“他不是凶手，但是他去嫖了妓，先抓去拘留所住几天就可以放出去了。” 高峰和王征听了古侠的话，面色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王征看着沐风询问：“昨晚你去秦天歌家里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没有……”沐风摇了摇头后说道：“昨晚我去弄了半个小时就回去了，期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别的异样。” “好，今天的审文就到这里。”王征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档案，而后看着沐风说道：“但因为你嫖妓触犯了律法，要进拘留所住几天。” 第98章审问嫌疑人：丰余兴 沐风审文完了，很快丰余兴就被送了进来。 丰余兴进入警察局的时候面部红心不跳的，显然已经是个常客了。路上还有他还给几个警员打了声招呼。 “警官，这次抓我进来又是为了什么？”丰余兴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一脸痞子相的说道：“我最近可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都没干。” 高峰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脸凝重的说道：“丰余兴，留守儿童，十四岁因为强x未遂进少管所关了半年，十五岁因为打群架砍伤一人进拘留所关了一年。十八岁因为偷窃被判以一年有期徒刑，二十岁又偷东西，被当场抓获，因为涉案金额小，只进拘留所呆了半个月。” “哟！这次还把我的资料给弄出来了，看来阵仗还真不小。”丰余兴二郎腿抖动不一，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说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大案子了？” 高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一脸严肃的询问：“昨天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你在什么地方。” 丰余兴一脸嬉笑的说道：“昨晚，我一直和朋友在创世纪网吧开黑呢，不信你可以去问网管，他和我们打了一晚上游戏。” 王征将手中的笔放下，抬起头看着丰余兴询问：“秦天歌是你什么人？” 说起秦天歌，丰余兴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天歌啊！我认的妹妹，我罩着的！” 王征面无表情的看着丰余兴询问：“那你知不知道她昨晚被人谋杀了。” 听到秦天歌被人谋杀，丰余兴面上的笑容瞬间止住，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询问：“警官，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王征看着丰余兴询问：“你说你认了秦天歌做妹妹，那我倒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三天两头就要跑到她哪儿去住一晚？你们到底的兄妹关系呢，还是那种不可言喻的关系呢？” 听闻王征的这番话，丰余兴就知道自己的老底儿都被他们给抄出来了。他面上笑的有些僵硬的解释：“哥哥去看妹妹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儿，你们说对吧。”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双目有些释然的看着前方说道：“别解释了，去嫖了就是去嫖了，就是蹲几天号子吗。又没有什么，反正你都习惯了。” 听得王征这番话，丰余兴马上就来了火气，站起身来怒瞪着王征大吼：“你说什么，你在给老子说一遍试试！” 王征抬头看着丰余兴，语气十分轻松的说道：“坐下。” 丰余兴硬是来了脾气，和王征这是杠上了：“老子今天就不做了，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高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坐下！” 高峰这身上可是痞子气比军人气要浓些，这不，这一吼就把丰余兴给震慑住了，只好乖乖坐了下去。 王征将桌上的钢笔拿起，而后低着头一边记录一边询问：“你对秦天歌知道多少。” “我就知道她是个妓女。”丰余兴有些怄气的说道：“还没玩几个月呢，真特么浪费了那根钻石项链！” 王征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他猛地抬起头看着丰余兴询问：“钻石项链？” “对啊！”丰余兴靠在椅子上，面上带着怒色说道：“那条砖石项链好几十万呢，本来还想玩她个几年，可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死了？真特么浪费我的钱！” “几十万？”高峰面色十分凝重的看着前方询问：“你只是一个在饭店打工的吧，怎么会有几十万来买钻石项链？” 当高峰问出这番话的时候，丰余兴知道自己玩脱了。他抬起头看着高峰嘿嘿笑道：“我在地下赌场赢得。” 古侠手中拿着无线电说道：“审问可以结束了，把这家伙关号子一个月。” “好勒。”高峰拍了拍王征，示意让他停止做笔录的动作而后抬起头看着丰余兴说道：“你因为聚众豪赌，外加嫖娼，先去号子里住一个月再说吧。” “好勒。”丰余兴很欢乐的就答应了下来，起码对他来说，没冠上一个杀人的名头就比较好了。 …… 高峰坐在办公室之中一脸疑惑的说道：“丰余兴说他送了一条价值几十万的钻石项链给秦天歌，可我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那条钻石项链啊！” 画眉坐在办公室之中一脸笑意的说道：“那条项链很有可能是被凶手给拿走了。” “凶手应该就是为的这条钻石项链，所以才会想到杀人。”王征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脑袋一边思索着说道：“凶手应该也是一个嫖客，而且还是秦天歌的熟客。不然秦天歌不可能那样毫无防备，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秦天歌的熟客之中筛选。” 白灵从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的资料递上前去而后说道：“王征，我刚刚又查到一条线索！秦天歌还有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王征接过资料，顿时觉得有些好奇。秦天歌不是妓女吗？做她这行居然还敢找男朋友！ 秦天歌的男朋友叫‘陈伟’，今年25岁，是b市的一个白领。两人这两个月的联系也十分密切，而且还有十多条开房记录。 “秦天歌的男朋友？”王征将资料合上，脑海之中浮出多种猜想。 陈伟会不会在发现秦天歌脖子上那条项链之后财迷心窍，所以才谋杀了他的女朋友？取得了这条项链？ 王征将资粮递给高峰说道：“我觉得可以调查一下陈伟。” 古侠坐在最前方说道：“陈伟可以调查。” 高峰坐在座位上一脸唏嘘的说道：“一个妓女的男朋友，那他男朋友得有多宽容的心啊！” “不过我觉得丰余兴的嫌疑也有。”画眉坐在座位上一脸凝重的说道：“那条价值几十万的钻石项链，足足可以让丰余兴潇洒好几年。而现在丰余兴也没钱，我觉得他会为了这条项链而去杀了秦天歌。” 第99章消失的白钻石 几十万，对于一个烂赌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可为什么这样一个烂赌的人会吧这样一条项链送给一个妓女？因为爱，肯定不是，那到底是出自什么愿意才会让这个烂赌徒把项链送给这个妓女呢？ 王征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正巧和古侠迎面而来的双目对视，两人面上都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灵看着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还暧昧一笑，忍不住询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古侠双目不移，面带微笑的询问：“还记得三个月前的钻石失窃案吗？” 王征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个案子虽然结了，但还有一颗价值一百八十万的白宝石不见了。” 古侠转过身靠在椅子上，面色冷峻的说道：“丰余兴可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去拘留所在问问。” “ok！”话语一落，王征就把高峰叫上，朝着拘留所而去。 画眉和白灵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着离去的两人。 古侠回过头看着他们说道：“这是一场连环案子。” “不是……”画眉回过头很是不解的询问：“不是杀人案吗？怎么会变成连环案子了？” 古侠靠在椅子上，神采奕奕的说道：“钻石项链，应该就是三个月前消失的那颗白宝石，价值一百八十万。” …… 拘留所，丰余兴已经换上了一身囚服，他双手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两位警官，你们才刚刚审文过我，现在又来，找茬呢？” 王征背靠在椅子上，看着丰余兴严肃的询问：“告诉我，那颗钻石项链你是在哪儿买的，时间、地址。” 高峰将录音笔开启放在桌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 丰余兴被问道这个话题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就愣住了！他双目在两人身上不停的大量，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说道：“警官……我那条项链是在黑市买的，就算是给你们地址你们也不可能找到是吧。”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冷峻的说道：“这个你不用多问，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在黑市什么地方买的，还有准确的时间。剩下的一切，我们自然会查出来。” 丰余兴被王征问的没法接话了，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警官，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项链在黑市什么地方买的我也忘记了……” “你不用在掩饰了。”王征敲了敲桌子，双目淡然的看着前方说道：“其实这颗宝石就是三个月前被偷盗的那颗宝石是吧。” 丰余兴面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而后卖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真的不是……” 高峰又开始接话：“如果这条项链真的是你从赌场里赢来的钱买的，告诉我你是在哪家赌场赌的，当晚又赢了多少？” 两人这一前一后的，将丰余兴问的哑口无言，他看了看两人知道自己是藏不住了，只好说出了实话：“好吧……我说，我说……其实那颗白钻石，是我从一个家伙身上偷下来的。那家伙就是抢钻石店的头头，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秦天歌、陈伟、卢长峰这三个人，秦天歌负责勾引那个人，然后我和陈伟、卢长峰两个人就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我才把这颗钻石给偷了下来。偷了下来以后，本来我们打算是第二天把这颗钻石卖掉就分钱散伙的，可买想到第二天那群人就被抓了。” “我们为了避风头，就没有把钻石卖出去。暂放在秦天歌家里，打算等明年再卖的，可没想到，秦天歌这个臭娘们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居然被人给弄死了！” 高峰和王征听着丰余兴的话，眼前的这个案情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看样子这件事情就是围绕着这价值一百多万的钻石，而眼下的嫌疑人有三个，一个丰余兴已经被抓获。还有陈伟、卢长峰这两个人还在外。 陈伟是秦天歌的男朋友，这个已经知道了。 王征看着丰余兴询问：“那个卢长峰是什么人？” 丰余兴听到卢长峰这个名字，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是b市一个仙人跳组织的头头，如今在b市当混混，在东城一代的混混都叫他狼哥。” “我们知道了。” 审文结束后，王征就和高峰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给古侠汇报之后，两人就朝着东城而去。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脸疑惑的询问：“东城一代你熟悉吗？” “那边我混的熟。”高峰一边开车，一边兴奋的说道：“当年我还没考上警校的时候，就在那头混的开，那边的老大哥我基本都认识。要抓一个小混混不难。” 王征有些惊讶的看着高峰唏嘘：“哟，想不到你以前还是一个不良青年啊！” “都是过去事儿了，还谈这些干嘛。”高峰开着车，也同样唏嘘的说道：“后来想想，当初干的那些事儿可真蠢。” 不一会，黑色警用车就停靠在了东城的一条巷子口外面。 这条巷子里面基本没有什么人，但这里却开满了洗脚店、按摩店、发廊之类的店子。 高峰从车上走了下去，看着王征说道：“这一代打听的情报比较准，跟我来吧。” 王征只是点了点头，漫步更在他的后面。 高峰从巷子口一直走到巷子尾，而后走进了一家桑拿店里。 这才刚一进去，王征就看到了那些闻着纹身，散发着痞子气的混混。这些人对自己不善的目光，王征真的想将这些人全部抓进牢里去蹲号子。 高峰在桑拿店里走了一圈，而后走到一个有几个小混混看守的门外，就打算走进去。 两个小混混凶神恶煞的抬手想要拦住他，高峰直接伸手撇开这两个人的手，大步跨入其中。 两个小混混见状急忙冲进去，想要把高峰拖出去。 在这件包间之中坐着一个上身赤裸，肌肉发达的光头。他从脖子到腰椎都纹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纹，看上去给人一种极为震慑的感觉！ 第100章高峰不简单 王征疾步冲到门口，看着包间之中的一切，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满身都是纹身的光头回过头，看到是高峰来了的时候，瞬间就变了一张阿谀奉承的脸，他往身边挪了挪空位，而后看着高峰说道：“峰哥怎么有空来小弟这儿啊！” 高峰也不客气坐在座位上看着身旁的光头询问：“卢长峰，这个人认识吗？” 一旁的小弟走了过来，看着光头一脸好奇的询问：“老大……这……” 光头怒拍了一下小弟的脑门大声吼叫：“这是咋们峰哥，看什么看，还不给他倒水去！” “知道了……”小弟颤颤巍巍的朝着身旁的饮水机而去。 王征站在门口，看着前方的一幕不由得唏嘘，他还真看不出原来这高峰在黑道上居然有那么高的名望！真是黑白两道通吃啊！ 光头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峰哥，你刚刚问什么？” 高峰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光头询问：“我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卢长峰的人？” “卢长峰，这个人我认识。”光头摸了一把油光华亮的脑袋，而后思索一番后说道：“这卢长峰，最近在咋们城东区混的还不错，听说以前是搞仙人跳的。现在他正带着一帮小弟再给你三叔看场子呢。” 高峰有些尴尬的重复了一遍：“在三叔哪儿？” “对啊！”光头看着高峰有些唏嘘的说道：“峰哥，你那三叔好像对他还不错呢。” “我知道了。”高峰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正欲回头离开的时候，小弟将水端了过来递给高峰说道：“峰哥，喝茶。” 高峰看着清淡的茶水，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留给你们光哥喝吧，我先走了。”话语一落，高峰就朝着外面走去。 光头起身朝着高峰的背影挥了挥手：“峰哥慢走啊！” ……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高峰询问：“怎么，你在b市还有一个混道上的三叔？” 高峰有些纳闷的回答：“我家里前三代都是混道上的，到了我这一代就改了。” 王征有些匪夷所思的询问：“现在不是说考军校要家庭背景清白吗？你家三代都混道上的，怎么可能会有军校敢录取你？” “恩……这个我不想说。”高峰面色冷峻的说了一句，而后就不在说话。 王征感觉高峰不想说话，也没有再问。 高峰三叔的场子在b市有五家，都是大型地下赌场，每天都有几十万黑钱从这里流通。高峰在路上和三叔通了一番电话后，就来到了其中一家的门外。 在郊区外面的一条街道上，就是这家赌场的所在。 高峰将车停好就将陈画就叫了下来，和自己一起朝着门内而去。 这还没走到门口，一个穿着红色西服、看样子五十来岁，两鬓斑白的三叔就走了出来。他看着走在楼梯上的高峰，高兴的询问：“侄子，怎么也空来看你三叔啊。最近没有什么案子吗？” “三叔啊……”高峰走到三叔面前，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次我来，就是为了案子的。” “哦！”三叔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他指着王征说道：“这也是那么专案组的成员吧。” “恩。”高峰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说道：“先谈正事儿，三叔你是不是近期才收了一个叫做卢长峰的人管场子？” 三叔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询问：“对啊。难道你们这次来查的案子和他有关？” 高峰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涉及了两个大案子，三叔，你就帮一下忙啦。” “警察办事，我们公民都有义务帮忙。”三叔揉搓了一下胡子，眼睛转了两圈后说道：“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去，半个小时后我叫人把卢长峰给你送过来。” “好的三叔。”高峰抱了一下三叔后面上带着一抹微笑说道：“今年春节可要记得回来吃年饭，你都三年没有回来过了。” 三叔很是慈爱的拍了拍高峰的肩膀，他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回答：“今年春节，我一定回来好好陪你们。” “那三叔，我们就先走拉！” ……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侧目看着高峰说道：“你三叔看上去在b市混的很好啊！”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说，先回去整理一下，看看怎么审问卢长峰才是最主要的。” 这三叔果然很守信用，说半个小时就绝对不会多一分或者差一秒，足足半个小时才把人给送到。 警察局的审讯室之中。 卢长峰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头发油光华亮。妆容华贵，乍一看还真和社会名流差不多，可他这才说第一句话，这气势就散了。 卢长峰看着前方的两位警察不解的询问：“两位警官，我就帮别人看看场子，不用抓我把！”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卢长峰询问：“秦天歌是不是你杀的，白钻石是不是你拿走的？” 听到秦天歌被人杀了，白钻石被人偷了！卢长峰整个人都险些暴动，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双目鼓的滚圆的看着前方询问：“你说什么，白钻石被人偷了！” 另一旁的房间之中，画眉咬着指头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凶手，他面上的恐慌和愤怒不是装出来的，但他比起秦天歌的性命。更关心白钻石。” 王征平了平手说道：“请你先安静，安静。” 卢长峰惊呼癫狂的咆哮着：“一百多万的白钻石被偷了，你特么要我怎么才能安静的下来！” “住嘴！”高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高声咆哮：“是你审问还是我审问！给我坐好了！” 卢长峰畏畏缩缩的坐了下去，低着头不在说话。 王征看着卢长峰询问：“今天凌晨一点到今天凌晨两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卢长峰面色有些尴尬，无奈的说道：“我和夜店的妹子在滚床单。” “告诉我按个夜店的名字，时间地点。” “嗨吧，昨天晚上十一点钟去的……” 第101章又一具尸体 卢长峰的审讯在下午五点结束，专案组的五人回到办公室之中开始开会。 王征拿着一支笔，在白色板子写下了与这件案子有关的名字，而后指着白板说道：“现在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陈伟，刚刚我打电话去过公司，这两天陈伟休假，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陈伟也知道那条价值一百多万的白钻石在秦天歌哪里，有很大可能就是陈伟财迷心跳，偷偷摸进了秦天歌的家中，将秦天歌给杀害了，并且将白钻石给带走了。” “你这个结论不一定成立。”画眉坐在古侠身旁，她看着王征说道：“之前在楼顶发现了尼龙绳的印记，在瓷砖上发现了脚印，从这一切看来。都不可能是秦天歌的男朋友，陈伟身为秦天歌的男朋友，完全就不用这样畏畏缩缩的从楼上下去，直接从正门进去不是更快吗？而且案发时那是下雨那么大，从高楼吊下去是有很大危险的，如果真的是陈伟，他应该不会那样做。” “我也觉得不可能。”白灵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她看着王征说道：“如果陈伟真的是凶手，那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或者可以和秦天歌比翼双飞，完全不必使用这种手段。” “叮铃铃~叮铃铃~”正当一群人对案情讨论的热火朝天时，摆在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王征将手中的笔放下，疾步走过去将电话接通询问：“你好。” 陈警官的声音响起：“王警官，我们在城西的青草公园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是陈伟。” “好，我们马上就过来。”王征回答完后将电话挂断，而后回过头看着再坐的众人说道：“不用猜测了，陈伟已经死了。在城西的青草公园。” 在场的人听闻这句话，面色纷纷为之一变。 城西边的青草公园金鱼池塘已经被警方封锁，王征、高峰、白灵、画眉等人带着手套走入其中，现场已经有法医在勘测尸体了。 王征看着身旁的陈警官询问：“这具尸体是谁发现的？” 陈警官指着坐在公园另一边，躺在家人怀中哭泣的小孩子说道：“那个小孩子放学回来在金鱼池边玩耍的时候看见的。” 王征按照陈警官指的地方走了过去，走过去了才发现。在池塘之底，有一个成人大小的坑洼。他看着池塘中的坑洼有些不解的询问：“埋在怎么浅的地方，怎么没有人发现？” “诺。”陈警官指着靠在一边的壁纸说道：“凶手在将陈伟杀害后，就用这张和泥土一样的壁纸把他包裹出扔进了池塘之中。昨天晚上不是下大雨吗，把周围的泥土冲刷了下来把壁纸给弄开了一些，最后才被发现的。” “恩，我知道了。”王征点了点头，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在草地上摆放着一个已经发胀了的尸体，散发着整整恶臭。在此周围，不少警官正拿着照相机在不停的拍照取证。 王征蹲在一旁询问：“怎么样了？” 白灵将口罩取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尸体发胀的太严重，不解剖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不过我可以确定，这里是第一案发地，第一抛尸地也在这里。” 王征看着白灵询问：“能够确认死亡时间吗？” “水里的细菌太多，从尸斑上也看不出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死亡时间是在前天晚上，具体时间不能做出判断。还得要先解剖。”白灵站起身来回答，而后她将剩下的密封塑料袋拿起，递给王征说道：“这是死者的钱包和手机，上面应该还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征将这两样东西收入包中，而后走到岸边，一脸凝重的看着湖中。 现在最有嫌疑的陈伟，已经在前天晚上就死了。现在对于秦天歌这案子，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 第二天早晨八点。 画眉拿着陈伟的手机从专案组办公室走了进来，而后看着王征说道：“王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和好消息。” 王征坐在座位上吃着早餐，他将包子放下看着画眉说道：“坏消息是不是陈伟的内存卡和sim卡都被取掉了，内部有用的消息都被删除了。好消息是不是调查科又从移动公司把记录调出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别说了。” 画眉原本有些兴奋的表情在王征这一番话语下变得有些难看，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王征说道：“什么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不好玩了。” 王征又吃了一口包子，而后看着画眉询问：“说吧，是什么信息？” 画眉指了指王征手旁的早餐，又摸了摸肚子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还没吃早饭呢，没力气告诉你。怎么办？”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小意，将还未开袋的小米粥递上前去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画眉将小米粥接过来，而后笑嘻嘻的说道：“从移动公司那边调取的信息，案发前的那一天，陈伟一共打了五个电话。其中三个是打个秦天歌的，还有两个则是没有显示备注，当天他还接到了两条短信，这两条是卢长峰、丰余兴发的。短信的内容还在调取，估计要下午才会也结果。” “哦。”王征将手中的包子吃完，而后看着前方说道：“把小米粥喝完，我们就去看白灵那边弄得怎么样了。” 画眉一边喝着小米粥，用幽怨的目光看着陈画说道：“你能不能别再我吃东西的时候说这种话……”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慢慢吃，现在时间还早。” 待到画眉吃完早餐后，就和王征一起来到了法医室里。 刚进法医室，王征就看见白灵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在一旁还摆放着一堆早餐盒。 王征侧目看着白灵询问：“白灵，你多久没睡了？” 第102章背后的凶手 白灵猛然惊醒，而后揉了揉眼睛看着王征说道：“昨晚另一位法医休假，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的。”话语一落，她指着身旁的早餐盒说道：“我这儿多点了两份早餐，你们要吃吗？” 在白灵旁边就摆放着被解剖了的尸体，而去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差不多除了法医，就没有人敢在这种地方吃饭了。 王征连忙摆头说道：“不用不用……” 白灵拿起早餐盒，对着画眉晃了晃询问：“画眉，你吃吗？” 画眉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我刚刚才吃过，不用。” “先不说早餐了。”王征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眼，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昨晚查到一些什么了吗？” “按照解剖后的迹象来看，凶手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前天晚上十点左右。”白灵又打了一个哈切，这才继续说道：“受害人的后脑勺遭受过重击，死亡原因是溺水导致呼吸困难死亡。不过我在受害人的胃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王征看着白灵一脸好奇的询问：“什么东西？” “一颗钻石。”话语一落，白灵将一旁的抽屉拉开，而后将一个密封塑料袋拿出来。递给王征说道：“这颗钻石的规格、大小、色泽，都和三个月前还未归案的那颗白钻石一样。” 王征将密封塑料袋握在手中，很是错愕的说道：“这个白钻石，不是一直在秦天歌哪里吗？怎么会跑到陈伟的胃里？” 画眉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 白钻石已经找到了，但众人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白钻石在陈伟哪儿？”高峰坐在座位上一脸错愕的说道：“那为什么秦天歌会遇害？” 画眉也有一些好奇的询问：“这案子到底是不是为了白钻石？” “是为了白钻石。”王征看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陈伟被人约了出去，在遇害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不对，所以才将白钻石吃了进去。我怀疑凶手是熟人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还是知道白钻石的人。” “移动公司那边的短信已经调出来了。”白灵顶着一对黑眼圈，手中拿着两张a4纸走了进来，她将a4纸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说道：“前天晚上约陈伟去见面的是卢长峰。” “看来这个卢长峰并没有说实话！”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而后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要不要再审？” “审！” …… 王征坐在拘留所中，他看着桌对面的卢长峰一脸凝重的询问：“卢长峰，你为什么要杀陈伟。” 卢长峰一脸无辜的说道：“陈伟？我和他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杀他？” 古侠坐在一旁，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着前方说道：“你杀他，是因为他不和你合作，是吗？” 卢长峰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古侠相似一个老妖怪一般分析：“你选择和陈伟合作，是因为秦天歌已经对你们起了戒备心。而陈伟是秦天歌的男朋友，你们害怕秦天歌带着钻石逃跑，所以打算和陈伟合作将秦天歌害死，然后在三人平分。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和陈伟平分钻石卖来的钱，所以在他不同意之后，你杀了他。” 卢长峰被古侠说的，面色接连变化，当古侠说完之后，他不由得拍了拍手说道：“警官，你编故事的能力真的是一流，如果我不是你编的主角。说不定我都信了！” 古侠并没有因为卢长峰的这番话而怒，反而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看着卢长峰继续说道：“在杀了陈伟之后，你又找上了丰余兴想要和他合作，丰余兴很欢快的就答应了。他以前是秦天歌的熟客，而且以前是干小偷小摸的活，经常被关进号子里。所以他对于警方的一些破案一些了解，所以他采用吊绳来混淆视听。但他杀了秦天歌之后，并没有发现白钻石，他也没有给你说。昨天你认为丰余兴已经把钻石带走然后逃跑了，所以你在听到钻石被偷之后才会变得那么激动，我说的对吗？” 卢长峰放在桌下的双手微微捏动了一下，他抬起头面带笑意的看着古侠说道：“警官，你要是在这样，我可就要告你诽谤罪了！” 古侠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放在桌上，而后开启播放按钮。 “我承认，秦天歌是我杀的。但这一切都是卢长峰指示的，他说我杀了秦天歌，拿到白钻石之后，他有渠道卖掉。然后我们两个对半分！”丰余兴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可谁知道卢长峰这个杂种居然骗我！他说白钻石在秦天歌哪儿，我在哪儿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滴……” 古侠将录音笔关闭，而后抬起头看着卢长峰轻笑着说道：“现在还想狡辩吗？如果想狡辩，经管来。” 卢长峰听得录音笔之中的内容，面色瞬间变得铁青，被靠着的双手猛地握拳敲击在桌上，而后他怒瞪着古侠询问：“白钻石，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征从剩下将密封袋拿出，甩了甩里面的钻石轻笑道：“这个吗？” 卢长峰猛地起身想要将钻石夺过去，可他的双脚被靠住，根本没办法挪动半分。“白钻石怎么会在你哪里！” “其实你之前就犯了一个错误。”王征将白钻石放在桌上，靠在椅子上看着卢长峰说道：“秦天歌和陈伟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好。秦天歌害怕钻石被有心人偷取，早就将白钻石交给了陈伟。而这枚白钻石，就是在陈伟胃里发现的，其实在两天前白钻石距离你很近，可惜，你错过了。” 卢长峰有些失落的坐在凳子上，面上露出一抹自嘲之色说道：“就算错了一步……算错了一步……” 第103章幽灵（一） 卢长峰因杀害陈伟，与丰余兴谋杀秦天歌，被法院判处死刑。 而丰余兴因为谋杀秦天歌，被判以五十年有期徒刑。 专案组的办公室里，古侠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吃的，他将吃的放在办公桌上，面带笑容的看着再坐的众人说道：“这次案子涉嫌很大，我们专案组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破了这案子。”古侠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将风衣拉开，从中扯出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他看着双目散发着金芒的四人说道：“这些钱，有一部分是上级给我们奖励的。还有一部分，是那家钻石店作为悬赏金发给我们的，总共五万六千元。” “哟，这次上级居然这么大手笔。”高峰头趴在椅子上，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着说道：“这次的将近平分下来一人都有一万多，啧啧，这可顶的上我们三个多月的工资了！” “这其中也一大部分，都是钻石店的悬赏。”古侠笑了笑，拍了拍塑料袋说道：“来领奖励吧，以后再接再厉！” “好的！”白灵首当其冲就跑了过去将钱收好，而后是画眉和陈画，最后才是高峰走上将钱收好。 古侠将自己的那份收下后面带笑意的说道：“这几天就给大家放两天假，经量不要离开b市，有案子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 “放假咯~” 听到放假，办公室之中的四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后与古侠道别之后就将东西揣好朝着外界而去。 …… 一天后的夜晚、c市古龙街旁边的小巷之中。 大雨滂沱而下，看不清前方五米的视线范围，在昏暗小巷里面。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痞子躲在屋檐下躲雨，他蹲在地下，嘴角叼着香烟，手中数着刚刚从赌场里赢来的钱。 数了一把钱后，中年痞子将最终的烟屁股吐掉，一脸兴奋的将钱揣进兜里喃喃自语：“今天运气真特么的好，明天在来赢一把！” 正当中年痞子想着一会儿去哪里潇洒的时候，街对面的小巷之中走出一个穿着雨衣、穿着雨鞋的男子，男子低着头，看不清他具体样貌、雨衣宽松也看不出他的身材。 在他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武士刀，武士刀的刀刃之上沾满了鲜血。伴随着雨水的冲刷化作雨水流到地上。 在大雨的掩护下，男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中年痞子身前。 中年痞子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穿着雨衣的男子询问：“你谁啊！” “咔嚓~” “扑通~” 在路灯的照耀下，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中年痞子的脑袋，从脖子分离，如同球一般滚落在地上，鲜血从脖子处犹如喷泉一般喷出，溅洒在墙壁、小巷之中。 穿着雨衣的男子冷漠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泂泂流血的尸体，双目没有任何怜悯之色，他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继续朝着另一条小巷而去。 …… 次日清晨六点，还在休假中的高峰、王征、白灵、画眉四人就被古侠紧急召回，来到了b市的机场之中。 坐在飞机上，王征一脸疑惑的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这又发生了什么案子？” “特大案件！”古侠回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说道：“现在整个c市都因为这件案子闹得人心惶惶，受害人的家属今早已经把警察局给围了！” “什么……受害者家属把警察局给围了？”王征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古侠询问：“这个受害者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不，受害者都是普通人。”古侠面色凝重的看着王征说道：“c市昨晚有二十三个人被杀了。” “二……二十三个！”高峰从后方探出一个脑袋，一脸错愕的说道：“古教授，是恐怖组织干的吗？” “不是恐怖组织，是一个人干的。”古侠将平板电脑拿出，将上面警方拍摄的照片发了过来，而后递给王征说道：“这是今天早上发过来的现场图片，你看看。” 王征将平板电脑接过，双目凝重的在上面不断的扫视。 王征将所有照片翻完，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受害人的尸体，只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断头！这些受害人无一例外，都被一刀砍断的头颅，而且每具尸体的端口都是一致的。所以可以确定，这是一人作案。 “这个凶手……有点厉害。”高峰探出的脑袋将刚刚陈画翻阅的图片全部看完，忍不住说道：“人体的脊椎是相当坚硬的，凶手居然可以用一刀就做到断头，想必已经练了不少于七八年的刀法了。” 王征将平板电脑还回去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凶手不简单，如果是一般人看见有人拿刀对着自己，肯定第一想法就是跑。而凶手并没有留给这些受害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就一刀断头。而且一晚上还杀了二十三个人，看来这家伙的心理素质十分强硬啊！” 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询问：“当地警察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只有一个线索。”古侠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是凶手用的是武士刀。” “其他线索呢？”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一脸无奈的说道：“不会连凶手的体型、身高、都不知道吧。” 古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昨晚c市下大雨，监控录像只能拍摄到模糊的印象，恰巧凶手当时选择的又是监控及其稀少的地方作案，他又是穿着雨衣、雨鞋的，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的线索。” “看来这个凶手早有预谋了。”王征双手环保胸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说道：“凶手知道什么地方监控最少，那他肯定对那一带比较熟悉。很有可能他就是住在哪里的……”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询问：“受害者的人际关系查到了吗？” “这次的受害者太多了。”古侠有些无奈的说道：“要把所有受害人的人际关系都弄出来，估计得要今天下午。” 第104章幽灵（二） c市警察局、法医室中。 法医室之中的冻尸仓已经被一个格的拉开，二十三具无头尸体就安静的躺在其中。 “白灵，你先在这儿看看。”古侠看了百灵一眼说道：“配合当地法医合作，我和王征他们去调查科看看情况。” 话语一落，古侠又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和王征出勤去事发地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高峰得令之后就和王正一起，和以为当地警官来到了第一具尸体的案发地。 已经中年的宋警官从主驾驶上下来，面上带着一抹微笑看着前方的王征和高峰说道：“小兄弟，你们俩怎么年轻就进专案组了，以后的作为肯定不凡啊！” 王征瞄了一眼宋警官后说道：“先别说这个，勘察现场吧。” “好勒。”宋警官走到前方，指着湿润的地面说道：“这里就是第一具尸体的案发地。” 王征蹲下身子，看着宋警官指的地面开始仔细打量，因为昨晚连夜大雨，现在这些小巷之中还有不少的积水。 湿润的泥土之中还夹杂着部分血迹，显然是昨晚留下的。 王征又侧目看了看旁边，在一旁的墙壁上，也同样沾染了大量沾染了雨水的鲜血。 现场除了血迹和雨鞋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王征、高峰、宋警官，又在其他案发地查看了一遍，只发现了当时受害者留下的血迹，其余的线索一缕没有！ 傍晚六点，坐在回警局的车上，王征有些不甘的说道：“凶手心思极恐，连杀了二十三个人居然没有留下一条线索！” 高峰也有一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只能回去看看他们的分析了。” 宋警官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有些唏嘘的说道：“说实话，这是我从警以来遇见过最大的案子。” 这场案件已经涉及了二十三条人名，能不大吗！当地警局在受还这家属的围攻下，被迫下了最后通牒，十天破案！ …… c市警察局之中，当地警局特地挪了一个办公室出来给b市来的专案组使用。 画眉拿着一支笔在白板上将受害者的姓名，以及社会地位都写了出来。她指着这些白板说道：“这些受害人，基本都是赌徒、妓女、小偷、强盗、以及坐过牢的强x犯。” “嗯？”王征看着画眉的话语，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凶手这样做是为了替天行道？” “这些人之间都没有联系，而且每天晚上在哪儿都不一定。”画眉敲了敲笔，很是疑惑的说道：“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替天行道才杀了这些人，那他应该早就开始观察这些人的动向了，所以才可以准确的找到他们的所在！” “不对，不对！”王征敲了敲脑袋，而后将另一位王警官给他的资料摊开，他将资料拿上走了过去，而后接过画眉的笔。在白板上画了一张简易地图。 简易地图完成，王征画了一条线，而后指着白板说道：“这次的凶手杀人的路线，都是在一条线上，从大圣街开始，一直持续到城西的古龙街结束！这些凶杀地点，连起来，就是一条线，我认为凶手不是在替天行道，而是以杀戮为乐！这些人都是社会背景黑暗的人，应该都是巧合。”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在场的众人询问：“82年的雨夜屠夫，你们知道吗？” 画眉点了点头回答：“我看过这部电影。” “其实82年雨夜屠夫不是电影，而是真实。”古侠双手合十，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说道：“雨夜，是罪犯最完美的帮凶。他可以清除罪犯留下来的线索，并且还能在黑夜之中掩护他。还有一个，就是科学论证，雨夜会刺激罪犯的神经，可以满足他们那种刺激感。” 高峰看着古侠询问：“那按照你这样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变态咯？” “是不是变态，害得看今晚！”古侠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因为雨夜天杀人取乐的话，今晚就有一场暴雨，事实明天就会揭晓。” 白灵喊着棒棒糖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看着在看会的四人询问：“正在讨论案情呢？” “对。”王征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你在法医室那边发现什么了吗？” “嗯……”白灵坐在会议桌旁边，心平气和的说道：“一刀毙命，斩断脖子，没有留给受害者一点反应的机会。” 王征有些失望的看着白灵询问：“就这些了？” “也不全是。”白灵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在这些受害者的身上，都发现了一个统一的纹身。” 纹身可是一个标志性的东西，统一的纹身，那就很也可能是一个社会帮派之类的存在！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啊！ 古侠看着白灵询问：“什么纹身，拍照片了吗？” 白灵伸手从兜里将手机掏出解锁，而后递给古侠说道：“古教授，在第二个没有密码的相册里。” 古侠将手机拿起，打开第二个相册，开始观看。 在这二十三个受害者的身上，还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他们纹的那个纹身是一个蛇图腾，或许是时间太久了，现在已经看不清上面纹的到底是什么蛇了。 谁知道古侠在将这些图片看完之后，整个人的面色都为之一变，他面色铁青，语气凝重的说道：“蝰蛇组织。” 高峰回过头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蝰蛇组织是什么？” 画眉、王征、白灵也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古侠。 古侠将手机放下，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声气冷淡的说道：“蝰蛇组织，十年前游走在b市、c市之间，后来被警方一举打垮，可没想到，当时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逃了出来！” 听到古侠的一番话，王征不由得猜测这次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蝰蛇组织？他抬起头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公安网上有这个蝰蛇组织的信息吗？” 第105章幽灵（三） “蝰蛇组织”，源于90年代，是b、c两个省市之间的一个毒瘤。从事贩毒、贩卖人口、开赌场等恶劣行业，于2007年6月5日，被c市解放军击垮，再无组建。 …… c市警察局分配的宿舍之中，王征躺在床上，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王征手中拿着两杯热咖啡走了过来，他将一杯热咖啡递给王征，而后坐在旁边询问：“查的怎么样了？” “我把蝰蛇组织的全部资料都看了。”王征喝了一口咖啡，吐出一口白气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是却没有可用的线索。 ” “蝰蛇组织在十年前不论是在c市还是b市，在黑白两道名声都挺高的。”高峰坐在王征身旁，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说是不是以前被蝰蛇组织迫害的人，现在开始复仇了？” 王征将手中的热咖啡一贯而入，而后语气冷淡的说道：“这个有是有可能，但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还是等等今晚吧。”话语一落，王征抬头看着窗户外面。 暴雨倾盆而下，窗户上的水流不断，看不清外界的景象。 王征双目凝重的看着窗外，嘴角轻轻张开，轻声呢喃：“今晚，他还会在动手。” 高峰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先睡觉吧，明天还会很忙。”王征将笔记本电脑从身上移下去，而后将躺在床上，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高峰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而后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肢回答：“刚喝了热咖啡怎么可能睡得着嘛，要不要看一下雨夜屠夫？” 王征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而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睡觉吧。” …… 第二天凌晨六点三十五分，c市古龙街另一条小巷之中。 两具无头尸体躺在与血混合的血泊之中，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王征裹着厚厚的外套，打着伞站在小巷之中，他打了一个哈切后看着白灵询问：“白灵，现场怎么样了？” 白灵穿着雨衣，她将站起身来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王征回答：“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一刀毙命。不过这次两个受害人的头颅都不见了。” 王征听着白灵的话语，整个人的精神瞬间就升了起来，他走到水泊旁边一看。在里面躺着两个穿着工厂工作服的无头尸体，两人的脖子断口整齐。他抬起头又扫视了一眼四方，而后狐疑的询问：“怎么会不见了呢？” 画眉穿着雨衣从一旁走了过来，面色冰冷的说道：“刚刚刘警官他们看了周围的监控录像，说是凶手把这两个人的头颅带走了。” 正当王征在思考着两具尸体的头颅被凶手带到什么地方的时候，高峰那边忽然发现了异样。 高峰眼睛放射光芒，他低下身子将一具尸体的袖子挽开，在尸体手腕处有一个蛇图腾。高峰面上浮现一抹兴奋之色，而后他朝着旁边挪动了半步，将另一位受害人的袖子挽开，在这位受害人的手腕上，同样有一个蛇图腾。 高峰猛地站起来，面上露出一抹兴奋之色说道：“没错，这次的受害人还是蝰蛇组织的人！” 两次的受害人都是蝰蛇组织的人，也就是说这次的案子和蝰蛇组织脱离不了干系！王征侧目看了一眼白灵说道：“把尸体带回去，查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 古侠坐在办公室中，旁边摆放着一盏热茶，他带着眼睛双目在报纸上不停打量。 高峰、王征、画眉三人接连进入了办公室之中，还不等他们三人汇报案情。 古侠双目不移报纸，语气轻描淡写的询问：“这次的受害人还是蝰蛇组织的人是吧。” 高峰疾步走到古侠身旁，一脸好奇的询问：“古教授，你怎么知道这次受害人是蝰蛇组织的人？” “不用问了。”王征坐在凳子上，笑呵呵的说道：“古教授对于蝰蛇组织肯定比我们更加了解，还是让他自己解释吧。” 古侠将报纸放下，他看着高峰笑眯眯的说道：“以前蝰蛇的老大，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画眉坐在凳子上扭了扭脖子，而后一脸狐疑的询问：“警员和黑社会老大交朋友……不会被审核吗？” 古侠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蝰蛇组织的老大，是我小学到大学的老同学了。” “……”王征将手中的报告放下，似非似笑的回过头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当初你那个老同学是不是你亲自抓的，现在应该还在c市的监狱里呆着，我说的对吗？” 古侠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回答：“没错，那家伙确实是我亲自抓到。不过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似非似笑的神情，而后看着古侠笑道：“古教授，你是不是忘了有种万能叫做度娘？” “……”古侠无奈的笑了笑，不在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报纸。 下午两点钟，古侠带着王征来到了c市的监狱之中。 c市的监狱没有b市那么完善，看犯人都必须在狱警的保护下才能看望。 王征和古侠坐在桌对面等了一会儿，而后两个警察将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囚服的中年男子带了出来。 男子坐在桌对面，双手放在桌上，面带微笑看着前方的古侠询问：“老同学，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我也没有想过我们会在有生之年再见。”古侠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他将文件包里的文件夹拿出，而后放在桌上递上前去说道：“先谈正事，你先看看资料。” 男子将资料拖到身前，他看了看厚厚的资料，而后面无表情的将资料推倒一边。抬起头双目淡然的看着古侠询问：“是不是有人杀了蝰蛇组织的人？” “没错。”古侠仰靠在凳子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一共死了二十五个人。这二十五个人身上，都有蝰蛇组织的纹身。”话语一落，古侠又坐直身子一脸肃穆的看着男子询问：“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第106章幽灵（四） “知道。”男子瞄了一眼资料，而后回过头靠在椅子上，神情冷漠的说道：“在我被抓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现在这一刻。” 听到男子的回答，王征心中的迷雾不由得更重了。蝰蛇组织当年到底得罪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导致现在的大肆猎杀？ 古侠双目凝重的看着男子继续询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他不是人。”男子抬起头，双目森寒的看着古侠说道：“他是刀渊的灵魂，刀渊的灵魂来索命了！” 古侠又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男子继续说道：“我不相信鬼神说，我知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我说了……”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回答：“那就是刀渊的灵魂。”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古侠眼神之中闪烁着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来，弯腰将男子身旁的文件收下。而后双手猛地一拍桌子，他看着男子说道：“下次见面，就是你我之间的葬礼了。” 话语一落，古侠就提着文件包朝着身后走去。 王征见状更在其身后。 坐在回警局的车上，王征坐在副驾驶，回过头看着主驾驶上的古侠不由得询问：“古教授，蝰蛇组织老大口中说的那个刀渊，你们好像认识？” “不认识！”古侠面无表情的回答。 王征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刀渊这个名字，古侠十分的忌讳。每当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古侠总是会产生怒火回避这个问题。 王征回过头正视着前方，面色冷峻的询问：“古教授，刀渊这个人的资料对于破案是很重要的。虽然你是我上司，也是我的老师，但我现在以一个同僚的身份告诉你，有些事不能总是藏在心里。” “刺啦~”古侠猛地踩下刹车，而后回过头双目冒着怒火看着王征说道：“以后不要在问我关于刀渊的任何话题。” 话语一落，古侠再次发动汽车，朝着远处而行。 王征坐在车上，双目凝重的看着古侠。他不知道古侠为什么会对刀渊这个名字有那么大的情绪反应。但他知道，刀渊这个人对于案情有很大的发展。 古侠将王征搭在回警察局，而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王征敲着脊椎，漫步走回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他坐在凳子上，双目有些失神的看着电脑屏幕。 他在想一些事情。蝰蛇组织老大和古侠都认识那个所谓的刀渊，而且他们两个提到刀渊的时候，心理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些变化。也就是说，他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复杂的关系。 想了许久王征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他将电脑打开，而后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刀渊”的大名，可他搜查出来的，却是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 画眉手中端着两杯热水，她将一杯热水放在王征电脑桌前。她坐在一旁看了看电脑屏幕，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度娘也并非是万能的。” 王征被画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回过头拍了拍胸脯一脸惊骇的询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画眉将水杯放在桌上，耸了耸肩后无奈的说道：“我刚刚看你在这里发呆，所以想过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摆放在键盘旁边的水杯，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回答：“没什么问题。” “这个地方，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懂你。”画眉仰靠在凳子上看着王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画眉一直是王征的心理医生，怎么会不知道王征心里的一些小九九。 王征知道自己瞒不过画眉，而后轻声说道：“今天我和古教授去监狱里询问蝰蛇组织的老大，可蝰蛇老大给出的一个线索却是一个叫做刀渊的人。而且这个刀渊还是一个死人，我从他们两个的言语之中看出了古教授是认识刀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提刀渊这个名字。在路上我也问过他，他还冲着我发火！” 画眉听得这句话后，面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想了想后看着王征说道：“古教授以前就一直生活在c市，蝰蛇组织老大也生活在c市，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个叫做刀渊的人之前也一定是生活在c市。虽然古教授不愿意给我们答案，但c市的警察局，一定有关于刀渊的档案！” “嗯！”王征猛地回过头看着画眉，而后重重一敲脑袋说道：“我之前这么就没有想到呢！” 话语一落，王征迅速起身朝着c市警察局的调查科而去。 半个小时后，他拿着一份资料从调查里走了出来，回到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坐好。他摊开文件夹坐在凳子上观看。 刀渊原名刘昌文，57年出生c市，后事资料全部消除。在网络上没有一点线索，但刘昌文的死却记录在其中。 98年7月25日，刘昌文一家六口，一夜之间被人杀的干干净净。后来还有一件诡异的事，就是刘昌文的尸体从警察局的法医室之中消失了！没错，就是直接消失了！ 看着这份报告，王征不由得将刘昌文的死因和古侠结合起来！ 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王征重重将文件夹合上，而后回过头双目死死盯着前方。 王征可以断定，刀渊的死，绝对和蝰蛇组织的老大、古侠脱不了干系！不过现在他也不用想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因为不论他怎样猜测，都不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只有等古侠亲自开口，才有可能得到真实的情报。 “滴答~滴答~”王征的食指在桌上不断的敲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古侠从正门口走了进来，他走到王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王征，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真相吗？” 王征猛地回过头看着古侠询问：“你真的愿意说？” “愿意。”古侠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后说道：“跟我来。” 第111章冰河藏尸（一） 临近冬天尾声时节，天色暗的已经比平常晚了一些，但气温却高不起来，一直持续在3度以下。 凌晨五点，捡垃圾的老婆婆拎着口袋来到冻湖边上准备收集这里的塑料瓶、拉罐瓶，准备收集一些拿出去卖掉，换些零花钱。 老婆婆看到冻湖表面的冰块之中有一罐拉罐瓶，她急忙将手中的麻绳口袋放下，而后疾步跑到湖边。她想将周围的雪花清除，在将拉罐瓶拿起来。 可她刚刚将冰面上覆盖的积雪清除，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有杂质的厚冰之下，正有一张好无血色、已经有些浮肿的面庞漂浮在水面之中。 “来人呐……来人呐！”老婆婆身躯一颤，一屁股坐在后面的雪地上，而后转过身甚至连麻绳口袋都还没来得及捡就在大喊：“来人啊，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 下午三点、b市专案组受调遣来到了这h市调查这件案子。 当专案组成员来到案发地点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进行破冰工作，警方已经将这里隔离了开来，旁边观看的路人也不在少数。 白灵将手套带上，就步入了冰面之上。 王征和高峰走到另一旁看着当地的警官询问：“警官，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高警官将手中的记录报告合上，而后指着正在破冰的冰面解释：“今天早上有个捡垃圾的老婆婆在冰面下面发现了一具女尸，现在女尸正在随着湖水的冰面流动，正在进行破冰呢。” 王征转过身子看着长达宽大五十多米的冻河，他指着西边儿说道：“看来这里并不是凶手的第一抛尸现场。” “这条河一直处在流动阶段，而这里是中游。”高峰摩挲着下巴，看着上游说道：“看来凶手应该是在上游抛的尸才对。” 高峰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上游可有五十多公里，要想查出第一抛尸地在哪儿，有些困难哟。” “也不是多困难。”王征指着正跪在冰面上看着下面漂浮尸体的白灵说道：“等白灵把尸体的结果弄到手，到时候就好办了。” 很快，警方从一家门户之中接了把电锯，用电锯将厚厚的冰面破开。 因为尸体在水下不规律悬浮，最后还是一个警察绑着线条才下去把尸体给捞了起来，不过把尸体捞起来过后，这警察也差点被冻成冰雕。 警方将女尸运回h市警察局法医室之中，白灵就立刻开始着手对女尸开始调查。 王征、高峰、画眉来到法医室之中。 白灵这边也刚刚结束工作，她坐在旁边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王征等人说道：“你们来的正巧，我这边刚刚把尸体外部检查了一遍。” 王征将凳子摊开，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现在有什么线索了？” 白灵站在尸体旁边，她抬手指着尸体说道：“根据尸体的浮肿情况，差不多可以判定出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在前天晚上七点多左右。在受害人的身上总共有三处伤口，后脑勺有被钝器重击的印记。在她的肚子上，还有两个很深的刀伤，这个刀伤虽然很深，但并不致命，根据刀伤的伤势可以判断。凶手是右手执刀，并且有专业性。” “真正导致受害人致死的，还是水，她是被淹死的。在此期间，收害者都好像没有反抗，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被囚禁的线索。从这儿可以看来，应该是熟人作案，然后抛尸。” 听到白灵的判断，王征面上也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他一边摸索着下巴一边说道；“凶手应该是一个人，他第一次给了受害人两刀，但并没有致死。只是让受害人昏迷了，后来受害人醒了，她想要求救被凶手发现，然后在用钝器将其击晕。最后选择在冰面之下抛尸。” “还有一件事儿。”白灵起身看着王征说道：“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还直接做过估算，冰面之下的水流的流动速度并不快。而且受害者后半天是一直沿着冰面前行的，按照水流来计算。昨晚的抛尸地点，应该就在五公里以内的位置。” 白灵说的这番话，无疑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高峰说道：“高峰，还愣着干什么，出勤去。” 高峰点了点头，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警察局的停车场而去。 古侠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语气单一的询问：“熟人作案，受害人身上的钱包还在，身份证却不见了。白灵，检查一下受害人之前受到过侵犯没有？”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马上我就检查。” 古侠回过头看着画眉，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画眉，拿到dna后去调查科查一下受害人的身份。” 画眉从凳子上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应答：“好的，我在这儿等化验结果。” 古侠听闻后，便离开了法医室之中。 …… 从警察局到案发现场，开车要走一个多小时。 车辆停在尸体发现地的湖边上，高峰和王征两人走下车，站在河边上。 高峰站在岸边，双手揣进口袋之中取暖。他看着上游满地铺满白雪，不用的有些失望：“五公里，我们不会走着上去找吧？” “废话。”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我们不走过去难道还开车过去啊！” 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走上了冰面，他侧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我在河那边找，你在河这边找，找到可疑信息就给我打个信号。” 高峰无奈的摆了摆手，而后将包中的毛手套带上，迈步走上的冰面。 王征很快就来到了河的另一头，他漫步在河边的田野之上，开始寻找起了线索。 现在大雪飘零，冰面上的雪花已经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想要在这里寻找一个抛尸地，是何等困难。而且还要顶着大雪寻找，可见度又很低，寻找的难度再次加大。 五公里，对于陆地上来说很少，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搜查完毕。 可在大雪堆积的冰面之上，要密切的寻找一个地点，那就变得有些困难了！ 第112章冰河藏尸（二） “阿嚏~”着已经走了接近三个多小时了，王征才搜寻完三公里的冰面，周围的寒冷已经让他有些不适，开始打喷嚏，面上的皮肤也被冰的有些发紫。 正当他打算加快寻找速度的时候，忽然发现在前面的冰面之上，有一个拖行的痕迹。 王征迈开步伐，在积雪之中不断前行，他猛地跪在那个拖行痕迹的旁边。摊开双手清理这里的积雪，当他清理了约莫三公分的时候，下面出现了血色积雪。 这个血色积雪不用说也是人留下的，他站起身来看着拖痕，不断朝着前方而去。 果然，他顺着拖痕在旁边十米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供起圆形。 王征蹲下身子哈出一口白气，而后猛地撸动袖子将上面的积雪清除。 在下面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冰块，这个冰块悬浮在水面上，只有少量和作为的冰块结合。而且在冰面之上还残存着血液。 王征面上露出久违的惊喜之色，他抬起头看着还在另一边寻找线索的高峰大吼：“高峰，我这边找到线索了！” 另一边打着鼻涕的高峰听到这句话，迈开小粗腿就跑了过来！ 两人会和之后就开始拍照、取证，很快，两人将证取好后，就回到了停放车的地方，两人先后上车，取了一会儿暖后，才开车朝着警察局而去。 当两人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阿嚏~”还没走进专案组办公室，里面的人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打喷嚏。 高峰、王征两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古侠一边看着手中的人物报告，一边询问：“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征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旁边，一边接热水一边冒着重重鼻音说道：“恩，我找到抛尸的地方了。” 古侠将手中的报告放下，侧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线索送过去没有？” 王征将水接好，坐在一旁答复：“已经送过去了。” 古侠点了点头回答：“那好，你们两个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开一个案情会议。” …… 半个小时后，除了白灵，其余人都已经就位。 画眉拿着一支黑笔，在白板上面不断绘画。约莫过了几分钟后，画眉才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她抬起手指着白板说道：“这次的受害人叫‘刘敏’，今年36岁。丈夫名叫‘郭安’，今年38岁。两人膝下有一个儿子，家中还有一对老人。我在调查刘敏的时候还查过一下近期的人口失踪案件，刘敏就在其中之一。” 画眉敲了敲白板回答：“刘敏的失踪时间是五天前，她丈夫报的案。而我们从刘敏那边调查来的信息，刘敏在失踪这段时间经常去‘坎山公园’‘刘虹酒店’等地区，而且她在失踪的这段时间，只给一个人打过电话。这个电话人是h市的‘李阳’，他和刘敏是网友关系。而且两人的交往及其密切，已经达到了开房的程度。而刘敏在失踪后到‘刘虹酒店’开房，就是用的李阳的身份证号码。” 听闻画眉的一番讲解案情后，整个案情的纹路变得清晰了起来。 高峰敲了敲桌子说道：“那很有可以就是李阳杀人抛尸，因为那个时候，李阳和刘敏交往是最为密切的。” “你这个设定有些不成立。”王征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回答：“李阳和刘敏是网友关系，也可以说是情人关系，但两人发展的时间还不长，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怨念之类的事情。更别说李阳杀人了。” 正当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的三人讨论的火热时候，白灵从门口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说道：“这是完整的尸检报告。” 白灵坐在凳子上，喘息了几口后说道：“古教授猜的不错，受害者的身体里面确实发现了精子。也可以确定受害者确实是被性侵过，不过当时她被性侵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我怀疑是被凶手打晕之后性侵的。” 古侠看着白灵，一脸凝重的询问：“那你提取精子里面的dna没有？” 白灵点了点头，而后又迷茫的摇了摇头，她有些无措的回答：“我在受害者身体里面发现了两种精子，有一种的李阳的，还有一种无法提取dna。” “无法提取dna？”高峰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灵询问：“怎么说精子里面也会有精虫才对，怎么可能提取不到dna呢？” 王征和画眉也将同样疑惑的目光投向白灵。 白灵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的说道：“另一种精子里面没有精虫的存在。” “没有精虫存在？”王征思索了一番后回答：“没有精虫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凶手身体患有疾病，不是阴囊有问题就应该是输精管阻塞。” “输精管阻塞并不会导致精液里面没有一个精子。”白灵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的阴囊以前出现过状况，而且一直没有治愈。能够导致现在一个精子都没有的，看来起码也已经有差不多七年时间了。” “那看来现在的嫌疑人一共也两个了，一个就是李阳，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没有精子的人。”古侠想了想后说道：“高峰，把李阳抓过来审文。” “又是我去？”高峰指着还红着的鼻子，一脸不想去的模样说道：“我刚刚出去还没被冻僵，这都又让我去了，我不去！” 古侠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那就只好找当地警察去咯。” 高峰面上露出一抹贼笑：“这还差不多嘛！” 古侠撑在桌上，看着高峰一脸和蔼的笑道：“不过当地警方介入，到时候你的奖金，可就没有那么多咯。” “算了……”高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站起身来拉近衣服，而后白了一眼古侠回答：“我还是去吧。” “这样才乖嘛。”古侠双手环保胸前，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 第113章冰河藏尸（三） 第二天早上、h市的审问室确实比较豪华，内部居然还有空调！ 在审文桌的对面，一个看似四十多岁，长得一脸猥琐的男子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前方。而这个男子就是一号嫌疑人‘李阳’。 王征将录音笔开启录音键，而后放在桌上看着李阳询问：“你和刘敏是什么关系？” 李阳面上的汗都快急出来了，就换的王征这一番话。他咽了咽口水，唾沫齐飞的说道：“我和刘敏只是普通的网友关系。” 高峰将下面的资料拿起来放在桌上，而后递上前去说道：“那为什么在刘敏的身体里会发现了你的精子？难道你就是凶手？” “不是不是！”李阳连忙摆手，一脸恐慌的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去的时候，她都已经死了啊！” 李阳这样的软虾子，一逼就露出了马脚。 王征和高峰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李阳知道的重要线索还不少。 王征继续询问：“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李阳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他第一次被警察叫进来喝茶，心中难免有些恐惧。就将自己所知道全盘托出：“1.3日那天下午，我和刘敏在她租的房子里过了一下午，然后我就下去买菜，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息。当时我在菜市场买好菜后就准备回去，后来在一个茶馆里看人下了一盘象棋，这才走了回去。” “可当我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刘敏满头是血的躺在床上，当时我吓坏了……” 李阳说话的语气开始颤动，并没有丝毫做作的意思：“我怕你们给我冠上一个杀人的名声，然后我就跑回了家，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抓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警官！” 古侠坐在另一边的房间之中，他目睹了李阳说话的动作、以及语调，他将对讲机拿起说了一句：“他不是凶手，也不是帮凶，问一下刘敏出租屋的地址，就可以把他放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玻璃，而后点了点头回过头看着李阳说道：“刘敏的出租屋在什么地方？地址给我们。” 李阳听到王征说出这番话后，心情就松了许多，他看着王征眼镜也不眨一下的回复：“海晏路东洋小区338号房间，那就是她的出租屋。钥匙在门外的鞋垫下面。” …… 海晏路在h市郊区的位置，距离抛尸地很近，不过五公里的路程。 很快、高峰、王征两人就来到了刘敏的出租屋之中。 这件出租屋不大，是一套一那种，房间之中的摆设还算齐全。 刚刚打开门，王征就听到了电视机中传出的响声。 大厅之中的液晶电视上，还在重播昨晚的巴西足球赛。 王征走到大厅之中扫视了一眼，桌上还摆放着瓜子壳、花生壳、还有喝了半瓶的啤酒。 王征在心里急速的分析、李阳是个穷猴子，平常就吃女人软饭，并没有什么实际收入。而他也不喜欢足球，女人喜欢足球的几率也小的可怜，所以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凶手留下的。 王征将密封的口袋打开，将瓜子壳、还剩下半瓶啤酒放入其中。在这上面很有可能还残存着凶手的指纹或者唾液，对于破案还是有一定线索的。 卧室之中的高峰走了出来，瞄了一眼正在收集素材的王征说道：“王征，犯罪现场还没有被破坏。” 王征将证据收集好后，转身走入了卧室之中，在卧室的枕头部位。还残存着干枯的血迹，显然的凶手还没来得及处理。 王征靠在门边，有些唏嘘的说道：“这凶手的心理素质不一般啊！在将受害人连捅两刀，又性侵了受害人后，居然还有心情坐在大厅里喝酒嗑瓜子看足球直播？” 高峰指着床边的一把染血水果刀和一个染血碎掉的花瓶说道：“这凶手也真是够大意的，居然连作案用的工具都没有清理。” “我怎么觉得这个凶手是在挑衅我们呢？”王征看了一眼床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地面上的刀具、在看了看大厅里的瓜子壳说道：“凶手居然留下了三样致命的线索给我们，他这是认为我们破不了案？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清理？” 高峰看着凌乱的卧室，一脸唏嘘的说道：“凶手连性情受害者的时间都有，怎么会没有时间清理工具呢？我觉得他应该在挑衅我们。” “别闲聊了，在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吧。”话语一落，王征又走了出去，在房间之中四处寻找。 当王征走到卧室的时候，他忽然怔住了！ 因为在卧室的锅中，还残存着一些菜叶子，在旁边还摆放着一个沾满饭的碗。在地面上，还放着一个有肉有菜的塑料袋。 按照李阳所阐述的，在刘敏过来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在外面吃的饭，根本就没有在家里吃过饭。而那天李阳出去买菜的时候，也是想为了做菜给刘敏吃。 不过在当时李阳看见刘敏死后就马不停蹄的逃离了现场，那在怎么说，这些菜也不应该被做掉、然后吃掉才对啊！ 派出李阳、刘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凶手在这里做过饭吃。 “高峰啊，这凶手的心理素质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得多啊！”王征伸手在锅中沾了一下油渍放在嘴中尝了尝味道，还真别说，虽然这都过了一天多了，但这锅里的菜味道还真做的不错！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王征询问：“又发现什么了？” 王征指着菜锅说道：“凶手还在这里做过菜，吃过饭。这凶手做的菜还挺好吃的，应该是当厨师之类的存在。” “王征，你说着不会是凶手在可以诱导我们的假线索吧！”高峰看着锅里的剩菜，又回头看了看大厅，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凶手居然留下了怎么致命的线索，还有之前白灵说过的，凶手很有可能是用刀的职业。现在又来了一个厨师这茬，我觉得凶手一定是在诱导我们！” 第114章冰河藏尸（四） 在犯罪现场留下三个可以致命的线索，这确实很有可能是引导性的线索。毕竟从现在一切看来，凶手的心理素质十分强悍，为了迷惑警方视线留下三个假线索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王征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给白灵化验，一会儿让当地警方接管这里。” “好吧。”高峰耸了耸肩后说道：“那就先回去吧。” …… 刘敏的家，也在h市。不过却在抛尸地的另一边。 下午五点，一辆黑色警用车停靠在一个小区外面。 高峰、王征、古侠三人陆续下车，古侠手中拿着一份信封，漫步朝着前方而去。 高峰和王征跟在他的身后，一时说不出的紧张。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有些事，说出去会很尴尬，但做我们这一行，必须得告诉实情。” 王征无奈的叹息一口，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把受害者死亡的消息告诉他家人，这真的很讽刺。” 高峰不在说话，跟在古侠的身后朝着前方的小区一楼而去。 “咚咚咚~”古侠站在门前敲门，很快们被打开，一对老夫妻中间还站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子。 男孩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三人，年迈的老年人询问：“你们三位是？” 古侠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回答：“我们是警方专案组的人。” 一对老夫妻虽然老，但他们还没有老糊涂。听到古侠的话语，两人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道：“进来说吧，外面凉。” 三人随着一对老夫妻进入了家里，这家人的家境确实还不差，买得起两百多平米的房子。 王征、古侠、高峰三人坐在沙发的一头。一对老夫妻、孩子坐在另一头。 古侠将手中的信封递给王征说道：“今天就交给你来吧。” 王征接过手中的信封，而后看了一眼前方的那个小孩子，他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把下孩子支开。” 高峰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小跑到小孩子身前蹲下，他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说道：“小家伙，和大哥哥我去玩儿好不好。” 小孩子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奶奶，他奶奶揉了揉他的头，轻声说道：“和大哥哥去玩吧。” 有了长辈的准许，高峰就成功的将小孩子支开了。 王征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桌上，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一对老夫妻颤声说道：“很抱歉……刘敏死了。这个信封里，是刘敏的遗物。” 这一对老夫妻显然是知道这样的结果，但真正听到消息的他们，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老奶奶泪流满面，“刘敏是个好儿媳妇儿，也是一个好妈妈，一直把我们当亲爸亲妈对待……这样的一个好姑娘……怎么就这么去 了呢……” 老头子抓住他老伴儿的手，一脸沮丧的说道：“这样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呢？” “吱呀~”房子的正门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拿着手提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站在门边换些对着房间之中大喊：“爸妈，我回来了。” 他换完鞋进来看到客厅之中有自己不认识的人，有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脸哭丧的两人，他声气有些颤抖的询问：“是不是刘敏她……” 王征站起身来，一脸歉意的看着男子说道：“很抱歉……” 这个男子不是刘敏的老公郭安，郭安听到这个消息，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他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带着哭腔呢喃：“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怎么就这样去了呢？” 房间之中的小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将从房间之中跑了出来。当他看见自己爷爷奶奶、爸爸都在落泪的时候，他双目满是怒色的看着王征，他疾步跑到王征身边，用细小的手臂不断敲打王征的大腿。他一边敲还一边愤怒的喊道：“你是坏人，你让我爸爸哭了，你是坏人。” 王征回过头看着小孩子一脸怨恨的神色，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说是百味杂成也不足为过。这也是他从警半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当警察，是那么的不容易。 古侠拉着王征的手臂，而后回过头对着一对夫妇说道：“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 话语一落，古侠就拉着王征的手臂走了出去，高峰也跟随在后面。 三人陆陆续续回到了汽车之中，王征坐在后座，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古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心里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王征咬牙点了点头，但却沉默不语。 “我当初第一次告知死亡的时候，也是这样。”古侠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而后一脸惆怅的说道：“当年我因为这个，还曾经考虑过放弃当警察，不过后来我才发现。真正能够帮助这些死者家属的，只有破案，找到那个真凶，将他伏法！” 听到古侠的一番心里话，王征心里忽然畅快了许多，他看着古侠点了点头后回答：“我知道了，古教授，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我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属。”古侠回过头又吸了一口烟，而后回答：“上司帮助下属，天经地义，不是吗？而且你，还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是我让你走进了这个阴影，就必须想办法把你拖出来。” 高峰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他透过上方的反射镜看着身后的王征说道：“做警察，这个是必须要经历的。而且你还要习惯，因为以后你还要通报更多人的家属死亡信息，所以，安心吧！” 古侠回过头看着正前方，心平气和的说道：“有些事，需要学会放下。” 王征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说话。 刚刚那个小孩看着王征的眼神，是那么的怨毒、那么的仇恨，或许王征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小孩子看着自己的表情。 第107章幽灵（五） 警察局的天台，古侠从烟盒之中叼出一支香烟，而后点燃。他坐在阶梯上，将手中的烟盒递到王征身前询问：“要来一支吗？” 王征摆了摆手，面色泛苦的说道：“我不吸烟。” 古侠听闻这句话后将烟盒收回，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他猛地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一口白烟，而后抬起头看着一片蔚蓝的天空，眼中充满追忆之色回忆说道： “刘昌文，和我与卢军是小学同学。卢军就是你刚刚见过的蝰蛇组织老大，我们三个的关系一直很好，从幼年一直持续到了大学毕业的第十年。当初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了十年，可在十年之后，我们三人却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卢军混了黑社会，刘昌文选择了作杀手，而我却选择了与他们互相对立的警察……” 古侠颤抖的右手夹住香烟，然后吸了一口后询问王征：“你是不是觉得很讽刺，从小的玩伴，后来选择的职业却是对立的？” “没有。”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中央，而后低下头颅回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他们要选择那一条，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只不过你选择了正道，而他们选择了偏门。” 古侠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回忆：“在我们分道扬镳的六年后，卢军自己组建了一个蝰蛇组织，当时已经弄得很大了。刘昌文也在杀手这一行拼死拼活混出了不小的名堂，而我当时却还是一个小警察。当年有一起特技重案，具体是什么，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当我就在那件案子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了卢军和刘昌文之间的交易。” “当时卢军出三十万买一个黑道老大人头，刘昌文当时还顾忌这兄弟情就答应了下来。我在旁边偷听了很久，当时我很犹豫，我到底要不要阻止刘昌文……我回去思考了两天，询问了一些老警员的意见，最后才下定决心，打算一个人去阻止他。”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王征渐渐听得入神，他的脑海之中甚至还能想象得出当初古侠是何等纠结。 “我当时去晚了，刘昌文已经把那个黑道老大给杀了，并在卢军哪里领取了赏钱。可在第二天，那个黑道老大居然又生龙活虎的出现了！而且还指明点信说是卢军雇佣的杀手杀的他，这个黑道老大当时在c市很有名气。当时卢军如果不供出刘昌文的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然后卢军就带人杀了刘昌文全家？” “没错。”古侠咬牙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当时刘昌文一家被屠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惨状。我当时很想救他……可我真的……救不了……” 王征侧目看着古侠，很是不解的询问：“那卢军为什么会说是刘昌文的魂魄回来报仇了呢？” “因为在刘家六口被屠后的第二天，原本放在法医室之中保存完好的刘昌文尸体，消失了，而且在刘昌文的藏尸柜中，还留下了一张写有我会回来复仇的纸条。”古侠回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当时我们查遍了所有监控，可在当晚都没有看见一个外人进出，或者推车什么之类的东西。就这样，刘昌文的尸体消失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闻这句话，王征的面色不由得一变，尸体诡异消失，还留下了纸条？ 王征侧目看着古侠一脸凝重的询问：“那后来你们去找过刘昌文的尸体没有？” 古侠又掏出一支烟点燃，一脸无奈的说道：“去找过了，可惜没有找到。” 王征不在询问，抬头望着天空。这件案子看来越来越复杂了，已经从现在的连环杀人牵扯到了十几年前的特级重案！ “叮铃铃~叮铃铃~”正当王征没有找到丝毫线索的时候，一个电话给他打了过来。 王征将手机从裤兜之中掏出，而后低头一看，是“画眉”打过来的。他接通电话放在耳旁询问：“画眉，有什么事儿吗？” 画眉很是激动的声音从里面响起：“白灵那边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听到画眉的话语，王征面色凝重的从阶梯上站了起来，他有些激动的询问：“什么线索？” 画眉在里面有些焦急的询问：“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在哪儿？” 王征扫了一眼四周说道：“我在警察局天台呢，你在哪儿？” “那快下来，我在法医室里。” 话语一落，王征就挂掉了电话，他回过头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法医室里有重要线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这件案子关乎十多年前自己的老朋友，古侠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扔在地上，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说道：“那还不赶快。”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法医室之中。 法医室之中、高峰、画眉、白灵还有一位当地法医早早的就站在里面。 古侠刚刚进入法医室就一脸凝重的询问：“白灵，你们弄到什么线索了？” 白灵指着身旁躺着的无头尸体说道：“我在这所有尸体的伤口上，都找到了一种同样的化学物品。” 王征疾步走到尸体旁边，而后底下身在尸体断口旁边查看了一下。伤口断口整齐，现在血液已经流失的差不多，血管等都能看个清楚，他指着伤口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化学用品？” 白灵看着王征轻一脸凝重的说道：“硫酸。” “硫酸？”王征脑袋顿时一些转不过来了，他看着白灵询问：“硫酸不是腐蚀性液体吗？而且凶手是用的极为锋利的武士刀，怎么可能会在伤口上面发现硫酸呢？”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没错，凶手是用的武士刀，但在武士刀的刀刃上，残存有硫酸的痕迹。” “把硫酸涂到刀刃上？”画眉站在一旁很是不解的说道：“这样不会腐蚀刀刃吗？如果刀刃上真的有硫酸，那也应该不是锋利才对啊！但从受害人的切口来看，这柄刀十分的锋利！” 第108章幽灵（六） 白灵指着一具尸体的伤口说道：“能够这样平整切口脖子的刀，不一定是十分锋利的刀，很有可能还是一些极为薄的刀刃。我和刘法医在尸体中心才发现有硫酸的迹象，也就是说。凶手用硫酸将刀身腐蚀过，这样可以减轻刀的重量，让凶手挥刀的速度加快。而且还不会损伤刀刃。” 白灵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沉默，看来凶手对于刀的理解已经比平常人更多。 古侠沉默了少半许后说道：“刘昌文以前，也习惯用这用的方法来减轻刀的重量。” 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久久不说话。他知道古侠对于刘昌文的死一直十分的内疚，以至于让他相信了刘昌文的尸体消失是灵魂所为。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古侠的肩膀，面上带着一抹浅笑说道：“古教授，你是个无神论者。刘昌文当年确实已经死了，而当年他的尸体消失，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盗走了，如今在c市犯案的，不过是一个对于刘昌文十分熟悉，且想为他报仇的人！” 王征看着古侠一脸凝重的询问：“刘昌文的家在哪儿，你还知道吗？” “知道。”古侠微微一叹，而后看着王征回答：“就在郊区，他家的房子自从那次事件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 刘昌文的家就在c市城郊外的一个小区之中，这个小区建造于80年代，现在周围的墙壁上已经爬满了青藤蔓。小区之中居住的人普遍也都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 高峰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王征的身后一脸狐疑的询问：“王征，你带着我来这里干什么？” 王征看着古侠写给自己的纸条，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解释：“昨天晚上凶手连杀了两个蝰蛇组织的人，而且取走了他们的头颅。而且凶手一直在模仿刘昌文作案，也就是说他和刘昌文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凶手真的和刘昌文有很大关系的话，那他很有可能取走头颅就是为了拿回来祭奠刘昌文。” 高峰觉得王征说的有道理，也没有多插嘴，就跟在后面。 两人穿越三栋小区楼，来到最里面那一栋小区之中，这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在小区下面的广场上，三十几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老爷爷，正拿着红缨枪、大刀一脸欢快的大耍。 从他们舞动的力道来看，这些应该是真的刀具不假。 高峰一边走一边关注那边老太，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老爷子老太们也太生猛了，看那一把大刀，起码得有四十来斤重，那个老爷子还耍的虎虎生风……” 王征饶有深意的看了那边一眼，而后回过头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古侠给他们的那栋房屋外面。 王征看了手中的纸条，又抬头看了看门牌号，这才刚刚准备开门。高峰忽然一把手伸了过来将王征的手臂抓住。 王征有些不解的回过头，正当他想要询问高峰为什么不让他开门的时候，高峰抬手做出一个禁嘘的动作。而后放手下去指了指拿道木门。 当王征回头的时候，才发觉了不对。这道门是掩着的，房间里面似乎有人在烧纸钱，从掩着的门缝可以看到在房间里面有一道跪着的人影。 在人影前方还有两个足球大小的黑影，王征几乎霎那之见就反应了过来！拿两道黑影应该就是昨晚被夺走的两个头颅。 高峰将王征松开，而后拔出手枪，慢慢走到门前。他将手枪的保险打开、上膛，而后猛地一脚踢开门双手握枪指着前方大喝：“别动！” 门被大敞开，里面的一切王征也就看了个完整。 在房间之中摆放着一个不锈钢盆，里面正燃烧着纸钱。而在不锈钢盆旁边，跪着一个穿着雨衣的男子，男子身边摆放着一把归鞘的武士刀。 穿着雨衣的男子从地面站了起来，他弯腰将地面上的武士刀拿起，回过身拨开雨帽一脸嘲讽之色的说道：“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古侠或者卢军，可没想到来的却是你们两个跟屁虫。” 火光忽飘忽隐，男子的面目也只能看清一半。 王征在看清这个男子的真容后，整个人的面色都为之一沉，这个男人的脸居然和刘昌文一模一样！但是却略显得有些年轻。 男子将手中的武士刀拔出，在忽飘忽隐的火光下可以看到这把武士刀上面已经布满了漏洞，可刀刃却是完好无损。男子右手握着武士刀，慢慢朝着前方而行。 高峰站在门口，半低着身子握着手枪，看到男子的不断靠近他的背后已经渗出了冷汗。要知道这个家伙可是一刀能斩头颅的！要是真的被砍一刀，那自己也就玩完了。 高峰右手食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之上，他看着前方咆哮：“别动，在动我就开枪了！” 男子将刀归鞘，而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男子话语一落，还不等高峰反应过来就转过身朝着窗边跑去。 “砰~”当高峰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破窗跳了出去…… 80年代的小区楼房最高也就五层，而现在刘昌文的家则在二层，男子跳下楼后就钻入了射击盲点之中迅速逃窜。 高峰拿着枪托重重敲击在窗户架上，而后一脚踢飞眼前的凳子咆哮：“妈的，让这家伙给跑了！” 王征站在门前看着屋中摆设的一切，这间屋子的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没有灰尘，也就是说一直有人居住。而且在这里面还有冰箱等等现代物品，可见在这里居住的人曾采购过物资。 当王征将双目落到正前方的时候，目光忽然就盯住了！在不锈钢盆上方，摆放着灵牌和一个骨灰盒。 骨灰盒正中心赫然贴着刘昌文的照片，而令牌之上则写的是‘父亲 刘昌文’。 这一切的谜团，好像就在这一刻在王征眼前展开！ 王征迈步进入屋中，指着高峰说道：“打开所有窗帘，这个地方有破案的重要线索。” 第109章幽灵（七） 所有窗帘打开，整个房间就暴露了出来。 王征站在大厅之中转了一圈，双目不停的在四周打量，而后看着轻声呢喃：“有一个孩子，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他在这十几年里，没有去学校学习，也没有去市里打工。而在这一直用他父亲留下来的武士刀，在拼命练习，他要报仇。” 高峰对于刚刚凶手逃跑，心底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听到王征在那边瞎嘀咕，他有些不快的询问：“你在嘀咕什么呢？” 王征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继续在房间之中游荡，他的目光将房间之中的每一寸地方扫过。而后他坐在临靠窗边的书桌，他将抽屉打开，里面摆放着是三本崭新的笔录。 王征将笔录打开，上面精确的记载了昨天、前天每一个受害者的信息，以及他们的联系方式、住址，经常去的地方。 在最下面有一本有些泛黄的笔记，他将笔记本打开，双目在上面的每一寸扫过。 这本泛黄笔记显然写的十分仓促，写的十分不公正，而且在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血迹。而这本笔记记载的内容，则是刘昌文自己摸索出来的刀法，在末尾的那一页记载着他的十几个银行卡号，和密码，以及存款金额。 “昌明，爸爸真的不行了。这本笔记上记载我毕生所学和我这一生的存款，拿着这些钱，走，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在回来！” 看到最后封面末尾留下来的那番话，王征似乎感觉到了一个垂死父亲对于儿子的那份不舍，还有一份浓浓的父爱。 看着桌上摆放的笔记，之前的一切谜团在这一刻仿佛都尽数解开了！ 刘昌文当年并没有死，在送进法医室的时候，还只是假死状态。在法医室之中，法医门在检查完毕后都会将受害者的身体弄得完整，而他的伤口和血都被止住了。 所以刘昌文没有死，当天晚上他醒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已经被卢军给杀了，所以他留下了哪一张纸条，而后翻窗逃了出去。 逃出去之后他就直接选择了回家，并且在这里写下了他的毕生所学以及存款号码、密码，他留下毕生所学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学习防身的技巧，以后在外面一个人也起码不会受欺负。 至于刘昌明……王征倒是十分的不解，按照古侠给自己说的，刘昌文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而这两个孩子明明都在十几年前被杀了。为什么还有一个刘昌明在？ 刘昌明看了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笔记，但他并没有想过离开，年幼的内心和当初那场血腥告诉了他。他要复仇！所以他就在家里一直勤学苦练，为的就是给自己一家人报仇！ 正当王征思考至极的时候，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两鬓斑白，年过七旬的老爷子。老爷子带着玻璃片厚的老花镜，可见视力已经不行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房间之中说道：“昌明啊，我这刚买了一些水果。见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快来吃一点儿。” 他知道刘昌明！王征瞬间起身，而后疾步走到老年人身旁询问：“老爷爷，你认识刘昌明？” 老爷子抬了一下老花镜，这才看清楚了眼前人，他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恐慌的询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昌明家里！” 王征将警察令拿出来给老爷子看了看后恭敬的说道：“老爷子，我们是警察，这是来办案的。” “你们是警察？”老爷子推了推眼镜又看了一眼，而后询问：“是警察不去抓贼来找昌明干嘛？” 王征和身旁的高峰对视了一眼，显然这个老爷子还不知道刘昌明这两天已经杀了二十五个人了！ 王征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老爷子，这老爷子的年龄已经极大，显然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很久。当年刘昌文案件他也应该了解，说不定刘昌就和他有关系！ 王征看着老爷子询问：“老爷子，你知道当年刘昌文的哪件案子吗？” 听到刘昌文三个字，老爷子的手忽然开始颤抖了起来，他老眼昏花的眼珠之中泪光闪烁而后看着前方询问：“你们是来给昌文翻案来了？” 对于老爷子的这个问题，王征也只好点头回答：“是啊！老爷子，能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们吗？” “跟我来。”老爷子提着水果带，朝着旁边那家打开的木门而去。 王征和高峰知道有料，跟在老爷子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老爷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将水果放在旁边，看着王征回忆道：“我和刘昌文是结拜兄弟，当年刘昌文家里有三个娃，我家就我一个单身汉。刘昌文看我膝下无子，就把大儿子交给我抚养，他的大儿子就是‘刘昌明’。那一年刘昌文案发的时候，昌明只有七岁，我当时很想过去帮他，但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我选择了留下。” “在警察来之前，昌明就已经跑了过去，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当时他一直在哭，我就把他抱了回去，后来警察来了我也没说昌明是昌文的孩子，就这样一直抚养着。而昌明在经历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后也变得性情大变，整天就握在昌文家里练刀，学习，除了这些，他就没有了其他的空闲。” 老爷子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哽咽的说道：“说起来，当年我也有过错，如果我当年去帮了昌文，可能现在他们一家六口还活的好好。而不是现在，只剩下了一根独苗，也差不多废了……” 高峰和王征听闻这番话后，也纷纷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王征抬起头看着老爷子继续询问：“当年刘昌文是不是还回来过？他当时并没有被砍死，当晚他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爷子抬起头有些惊恐的看着王征。 王征看着老爷子询问：“他回来之后活多久？” 老爷子又低下了头，而后摇了摇头回答：“三天，他煎熬了三天才死。” 第110章幽灵（终） 傍晚六点，高峰和王征回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 古侠坐在办公室里，嘴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思想极为混乱。看到王征和高峰回来了，他不由得询问：“你们两个去那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王征坐在凳子上，面上带着一抹浅笑回答：“我们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古侠将手中的烟头掐灭，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一个死人家里能有什么重要线索？” “我们把昨天被凶手带走的脑袋又带了回来，而且还和凶手打了一个照面。”王征双目死死盯着古侠，而后轻声说道：“而且，我还知道当年刘昌文并没有死亡，而是在案发当晚拖着残破的身子又回到了家里。我还知道刘昌文膝下不止两个孩子，他还有一个大儿子叫刘昌明，而这次的凶手，也就是刘昌明！” “你刚刚说的什么！”古侠几乎瞬间从作为之上站了起来，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昌文当年没有死！” “对。”王征继续回答：“刘昌文当年被送到警局的时候只是假死状态，他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了家里，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和遗产留给了大儿子‘刘昌明’。” “怎么……怎么会这样……”古侠颤抖的手想要将烟盒打开，从中抽出一只点燃，可他这才刚抽出一支烟就掉到了地上。他将烟盒揉扁扔进垃圾桶里，而后面色凝重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呢？” 此时此刻古侠的心里极为复杂，他很恨自己，如果自己当年在法医室里多陪一会儿刘昌文，说不定自己还能救他一命！还能挽回他大儿子的心理，不过从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画眉手中拿着一叠报告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走了出来，而后将手中的资料放在王征桌上很是惊讶的说道：“咦，王征你都回来啦。” “当然了，不然你还认为我会在哪里过夜呢？”话语一落，王征将桌上的报告拿起询问：“这份报告是什么东西？” 画眉坐在转椅上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是从调查科查到的蝰蛇组织信息，现在已经确认凶手是为了杀蝰蛇组织的人了。不过现在名单上的人都已经被杀光了，只有一个蝰蛇组织老大还在监狱里。” 听闻画眉这番话，王征准备打开资料的动作止住，他回过头看着古侠面色凝重的说道：“不好，刘昌明要去杀卢军！” “快去c市监狱！”专案组的所有成员几乎都动员了起来。 …… c市监狱，第三层708号监狱。 卢军和他手下的十个小弟正坐在床边一脸享受模样。 “吱呀~”监狱的门被打开，一个高约一米七五的男子被推了进来，而这个男子，不是刘昌明又是谁？ 一个小弟站起身来看着刘昌明一脸高傲的说道：“新来的，那边去蹲下。” 刘昌明就站在哪里不动，双目死死盯着卢军。 小弟龇牙咧嘴的指着刘昌文大怒：“臭小子看什么看呢，信不信我揍你！” 卢军慢慢抬起头看着前方，当他看到刘昌明的样子时，整个人猛然坐起身来。他双目中闪烁着惊骇之色说道：“昌文，你没死！” 刘昌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卢军，好久不见了。” “不，你不是昌文。”卢军靠在墙壁上，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他猛地吸了一口，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昌文说话没有你怎么客气，你长得和昌文这么像又那么年轻，应该是昌文的孩子吧。” “你还挺聪明。”刘昌明迈步走到卢军身前，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对不对？” “对。”卢军点了点头后，一脸释然的说道：“当年我做了对不起你全家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会有今天，不过我有一个疑惑，你到底是刘昌文的第几个儿子？为什么年轻时我没听他提起过？” 刘昌明面色自然的点了点头回答：“我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刘昌明。” 卢军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而后闭上双眼仰靠在墙壁上，将自己的脖子全部露出。他轻声说道：“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备受煎熬，我一直想当面给你父亲道个歉。不过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现在好了，用你父亲的招数杀了我。这样我就和他两清了，这样下去也也一个交代。” “如你所愿！”刘昌明不知从哪里拔出来一把短砍刀，而后猛地挥出将卢军的脖子砍断…… 卢军的头颅从脖子上落下，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出，将监狱的墙壁、床单染得血红。 而后，刘昌明将砍刀抬起，对着自己脖子一抹……颈动脉破碎，鲜血再次犹如喷泉一般激射而出。 …… 去往c市监狱的路上。 “什么！刘昌明和卢军都死了！”古侠拿着电话，面色被气得绯红，他猛地将电话挂断。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刘昌明把卢军杀了，然后自杀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王征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脸无奈的说道：“这孩子居然把剩下的几百万存款用来买带一把刀进去的机会，真是可怜。” 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赫然正是各家银行反馈的消息。 这些反馈的消息表示，在五个小时以前，十二个账户中四百多万人民币存款，全部汇入了一个账户之中。而后面这一条，则是显示的是这个存款账号是c市监狱长的银行账户。 …… 几天后、卢军、刘昌明、刘昌文的葬礼上，古侠将手中的鲜花放下，他看着卢军的墓碑说道：“我说过，下次我们再见，就是你我之间葬礼上，可我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突然。” 他坐在地上，双目有些黯淡的看着卢军、刘昌文的墓碑，而后一脸自嘲的说道：“现在好了，你们两个老东西下去团聚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真是不够仗义。” 第115章郭安的阴囊有问题？ 次日早晨八点，一轮斜阳从山头缓缓升起。 h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仰靠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一份受害人社会关系表。他看了好半会儿才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案情已经进入了死角，白灵那边的尸检还要等多久才能全面结束？” 高峰坐在王征对面，他将手中的资料放下，而后看着前方面上带着一抹浅浅微笑回答：“证据昨天才送到法医室里，更何况瓜子、啤酒罐上的唾液已经干枯了，采集起来当然有些困难。在等等吧。” 王征只能无奈的低下头，只需看着手中这份无关紧要的资料。 现在的案情发展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角，唯一的一个已知的嫌疑人“李阳”已经被判断不是凶手。还有一个留下三个致命线索的重要嫌疑人，至今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线索。 “哈切~”白灵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专案组办公室外面走了进来，她双眼下方盯着一对黑眼圈，她将手中厚厚的资料放在桌上。而后趴在冰冷的桌上说道：“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先看看吧。我先睡了。” 话语一落，白灵就模模糊糊的闭上双眼，陷入了睡眠之中。 王征从一旁走了过来，他将桌上的资料拿起，摊在手中看了几眼。 白灵从瓜子壳上、花生壳上、啤酒瓶上采集出了指纹，以及唾液。最后经过dna，指纹对比，最后确认，这个嫌疑人就是刘敏的老公“郭安”。 “郭安？”王征看着手中的这份资料，有些不可思议的呢喃：“怎么会是这个人呢？” 画眉转过身子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说什么呢？白灵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王征伸手敲了敲本子，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上面显示的那个嫌疑人，就是郭安。” “郭安不是刘敏的老公吗？”高峰将手中的资料合上，靠在椅子上一脸疑惑的询问：“他怎么会杀掉自己妻子呢？” “如果你老婆出轨和别人睡觉，那你会不会杀掉她？”古侠坐在办公位上，他回过头一脸嬉笑的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和王振过去出勤吧。” “反正在警察局也闷得慌。”高峰一脸惊喜的将手中报告合上，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打了个响指说道：“出勤去。”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合上，将它放在古侠的办公桌上，而后才随着高峰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郭安所工作的公司，两人走到前台，王征看着前台小姐询问：“小姐，请问郭安今天在上班吗？” 前台小姐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看着前方说道：“很抱歉，郭经理已经休假四天了，最少后天才会来上班。” 听着前台小姐的话，王征和高峰对视一眼。 郭安四天前休的假？那根据白灵那边检测出来的dna、指纹，又看看这个休假时间，如果凶手真的是郭安，那他肯定已经谋划许久了！ 两人又顺着画眉给出的‘郭安’最近常去的地方，其中一个是h市的医院，还有一个则是一个超市。 两人先是来到了h市人民医院，王征将警察令放在桌上，看着前台的护士询问：“你们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郭安的人常来？” 护士看到警察证的时候，面上的笑容一僵，她抬手指着右边的走廊说道：“郭先生一般一个月来一次复查，就在右边最里面的办公室里，凉医生是他的主治医生。你可以去问问他。” 王征将桌上的警察证揣回裤兜之中，而后迈步朝着前方而行。 “咚咚咚~”敲响右边走廊最里面的办公室大门。 “请进。”凉医生浑厚的声音透过木门传递了出来，高峰将门推开走入了其中，王征紧随其后。 凉医生靠在椅子上，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而后一脸释然的询问：“你们有什么需要检查的吗？” 王征坐在凉医生对面，他面上露出一抹微笑回答：“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请教一些事情。” 凉医生听到警察这两个字眼，眼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难道是直接假医师证的事情被人举报了？但他都骗了那么多人了，心理素质可谓极强，他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征摆了摆手询问：“警官，你想问什么，问吧。” 王征从兜里掏出一张彩色照片，而后递上前去询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人不是郭安又是谁？看到这张照片后，凉医生连忙点了点头回答：“这个人我认识，是我的一个病人，怎么了吗？” 王征将照片收起，而后看着凉医生询问：“我们想知道他患有什么疾病，能告诉我们吗？” 凉医生听闻这句话之后变得有些犹豫，他摇了摇头回答：“我们医生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将病人的病情透露出去。” “郭安涉及了一场命案。”王征看着凉医生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法律上的那条妨碍公务罪可不是放着玩儿的。” 凉医生面上捎带一抹怒色：“你在威胁我！” “我哪儿敢威胁你呀。”王征眯起眼睛看着凉医生继续询问：“告诉我郭安到底有什么病？” 凉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回答：“郭安的阴囊损坏了，已经四年时间了。这四年里，他定期都会在我这里来复查，领取药物治疗。” 阴囊有问题！这个回答犹如一个惊雷一般在王征耳边炸响。 之前白灵不是做出过判断，说真正杀害刘敏的凶手，阴囊有问题，而且时间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王征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凉医生，郭安的阴囊问题会不会导致他的精液之中没有精子的存在？” 凉医生点了点头回答：“他的阴囊已经有些癌变迹象了，射出来的精液之中没有精子是很正常的。” 第116章冰河之下的两具尸体！ 在h市人民医院得到重要情报后，两人又前后来到了哪家郭安常去的超市之中。 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坐在收银柜内，他看着站在收银台前方的王征、高峰两人询问：“两位需要什么吗？” 王征双手揣回兜里，看着男子一脸好奇的询问：“郭安是不是经常来这儿？” 听到郭安两个字眼，男子面上瞬间露出了一抹喜色，他站起身来看着两人说道：“原来你们是来找郭哥的啊！” 高峰双手放在收银台上，面上带着一抹浅浅微笑看着前方询问：“你和郭安很熟？” “熟啊！当然熟！”男子一脸激动的说道：“以前我和他在厨师学院的时候还是师兄弟呢！” 王征一脸好奇的看着男子询问：“厨师学院？” “没错，厨师学院。”男子点了点头回答：“现在郭哥有空还过来给我指点如何做菜呢，他的厨艺真的不错。” 阴囊有问题、职业刀工，看来真正导致刘敏死亡的就是他了！ 正当王征、高峰两人回到车上，准备给警察局总部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王征低头一看，是当地警方打来的电话，他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一脸好奇的询问：“刘警，什么事儿？” 刘警有些着急的声音传出：“王警官，我们在并和下面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还有？”王征面上有些失神的回答，而后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去冰河。” 高峰没有发动汽车，反而回过头看着王正一脸好奇的询问：“又怎么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回答：“冰河里面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高峰听闻，二话不说就发动汽车，朝着冰河而去。 …… 两个小时后，两人绕了一个城区来到了冰河旁边。 画眉、白灵、古侠三人早已达到此处，而河中的破冰已经结束，两具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 王征下车将放在副驾驶上的羽绒服取下穿戴在身上，而后走了过去。他双手踹在兜里走到两具尸体旁边询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画眉回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死了两个人，有一个是昨天才死的，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多久前死的。现在整个身子都快被鱼给啃烂了。” 王征探出脑袋看了看前方摆放的尸体，当他看清躺在地面上的尸体时，面色不由得一变。 因为在其中的一个受害人他认识，正是昨天才审文过的李阳！ 高峰也从一旁钻了过来，他看着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其中一具一脸惊骇的询问：“李阳怎么死了？” “不知道。”王征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白灵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她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李阳是今天早上才死的。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后脑勺被钝器击中，还有一个就是颈部动脉血管被刺穿。真正导致死亡的是钝器重击。另外一具尸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月，是个女性，但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被鱼咬的模糊不堪，只能回去之后在做进一步的尸检了。” 古侠点了点头说道：“先把两具尸体带回去。” ……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站在白板前面，他手中拿着一直黑笔，正在上面不断记录。而后他扭了扭脖子，指着白板上面的字样回答：“根据我们刚刚出勤得来的线索，郭安，是现在最主要犯罪嫌疑人。现场的刀具、瓜子、花生、啤酒罐上，都有他的致命信息。而且，在我刚刚和高峰去出勤的时候，在h市医院得知，郭安的阴囊已经损坏了四年，他的精液之中蕴含的精子量，几乎为零。而我们在另一个超市之中也得到同样的重要线索，郭安以前学习过做菜，他的刀工在厨师这一行还不错。就这几点，我们都足以给郭安定罪了！” 听到王征的一番阐述，古侠一口断定：“把郭安带回来审讯！” 正当王征、高峰两人打算动作的时候，画眉看着手机的面孔忽然一簇，她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郭安的犯罪嫌疑可以派出了。” 正准备出去的王征、高峰两人都纷纷止住了脚步，高峰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为什么？” “刚刚陈警官发来消息……”画眉将手机高高举起，一脸凝重的说道：“十天前，郭安的阴囊癌已经加重了病情。并且在进行化疗，也就是说，他连一个三公斤的物体举起来都难！更别说用钝器去重击刘敏了，现在可以直接排除他的犯罪嫌疑了。” “犯罪嫌疑人的一面之词，怎么也能相信？”高峰看着画眉说道：“在怎么说，也要把他抓起来审问再说。” “不行……”画眉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现在郭安那边的化疗正在进行到重要阶段，如果在现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惊吓之类的，很也可能会导致他当场晕厥，或者当场死亡。” “砰~”高峰气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他回过身看着古侠说道：“难道我们现在就仍由他继续逍遥法外吗？现在都已经三条人命了！三条人命了！” “砰砰砰~”白灵穿着白大褂，她敲了敲门询问：“你们在里面谈什么呢？” 王征回过头看着白灵就如同看到了一个救星一般，他看着白灵询问：“白灵，尸检的如何了？” “李阳的尸检结果出来了，那个女人的尸检信息还要在等等。”白灵走进屋中，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道：“李阳的后脑勺被钝器直接敲碎了，导致碎骨镶入脑干之中，最后导致脑死亡。李阳在死亡之前与凶手对博过，不过他显然不是凶手的对手，一直处于下风，最后导致被钝器击杀。” 听到白灵的话语，王征不由得想了想，一个还在进行化疗的病秧子，怎么打得过一个健壮的成年人？ 难道之前白灵给出的线索不对？王征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白灵，我给你打来的刀具、瓷罐碎片上，是不是都有郭安的痕迹？” 第117章郭安的前妻？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对呀，你给我瓷罐碎片、刀具把柄上，都有郭安的指纹。” “不对……不对！”王征回过头敲了敲脑袋，一脸错愕的说道：“这个结果不对，郭安在十天前就进行化疗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对刘敏造成那样的重击。” 画眉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背影说道：“所以说，凶手并不是郭安，而是另有其人！那三个线索，都是假线索，用来抛砖引玉的假线索！” 古侠坐在办公桌上，面上露出一抹微笑回答：“看来这个凶手还挺激灵，居然把我们整体都摆了一道。不过，他也留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清楚郭安的动向，所以我敢断定，凶手是和郭安及其亲近的人！而且还有可能是郭安的直系亲属，因为现在死的人，都是对郭安有仇的人！或许可以说是，这个凶手在保护郭安？”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还是先查一下李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 四个小时后、王征、画眉两人来到法医室之中。 白灵手中正抱着一盒凉面再吃，在她身前摆放着一具发胀发臭的尸体。 王征捂着鼻子，看着白领调侃：“这样的环境你也吃得下东西，真的够厉害的。” “我这里还有两份凉面。”白灵咽下一口食物，而后指着自己身旁的饭盒询问：“你们两个要吃吗？” 王征和画眉齐齐摆手回答：“算了，不吃。” 王征回到正题，他看着尸体询问：“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白灵将手中的饭盒放下，而后指着尸体说道：“尸检已经差不多了，提取的dna我两个小时前就送到调查科去了，现在差不多也有结果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画眉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味，而后摇了摇头回答：“算了，我去调查科看看，你们在这里慢慢谈。”话语一落，画眉就逃了出去。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说吧。” 白灵将手套带上，走到尸体旁边，指着已经被解剖了的尸体回答：“受害者的年龄在32到34岁之间，从尸体的浮肿、和鱼的咬痕判断，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在25天以前，差不多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在她的身体上，我发现了三处致命伤，还有其余的一些虐待伤痕。而且之前受害者还被性侵过。” 这具女尸虽然浮肿，但在这里还是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刀痕，有的已经破开了皮肤。有的则是直接进入了肉之中。 “看来这凶手对于受害人的仇恨还挺大。”王征看着尸体上的伤痕一脸唏嘘的说道：“居然对受害者这样虐待，身上的伤痕差不多都有三十多了吧。” 白灵摇了摇头回答：“准确来说，受害者身上一共有四十六处刀痕。在她的手腕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只不过绳子在水中被侵泡烂了。” 王征点了点头后看着白灵说道：“过会儿把完整尸检报告给我，我去看看画眉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ok。”白灵做了一个手势之后，就继续坐在凳子上开始吃凉面。 王征看着白灵，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大步朝着调查科而去。 画眉比王征先行一步，已经从调查科的办公室之中取得了资料，并且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也紧随着进入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画眉此时正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报告说道：“受害人叫做‘曾秀’，今年33岁，d市人。和郭安以前的夫妻，在六年前离婚，从此以后就再无牵连。” “又是和郭安又牵扯的人。”高峰坐在凳子上，一脸好奇的询问：“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郭安清除这些人？” 古侠将手中的报纸合上，看着前方说道：“是谁，还不能做出定论，还是先看看这次案件的脉络吧。” “好的古教授！”高峰回答一声，就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报告。 王征去接了一杯热水，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继续开始观看资料。 又过了一个小时，白灵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她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王征回答：“王征呐，就是完整的尸检报告，自己看吧。我再去检查一下李阳的尸体。”话语一落，白灵就转身走了出去。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摊开，开始一行一行的观看。 曾修身上共有52处伤痕，其中刀伤较多，而且极为专业，凶手是右手执刀。受害者之前被囚禁过，并且被凶手性侵不下十次，在受害人体内，发现了一些还未流失的精液。 同样、这些精液之中没有精子，但这不排除外界关系，因为在水中，精子是很容易流失的。 一天忙碌的工作结束，晚上十点半，专案组的人纷纷回到了宿舍之中。 王征和画眉坐在天台之上，两人看着满天飘零的大雪，一时无语可说。 王征看了许久大雪才缓缓说道：“画眉，自从那次连环杀人案之后，神秘组织就没有在出手了。这几次发展的案件，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家庭、私人案件，和之前的案子完全不同。” 画眉看着前方面色和蔼的说道：“说不定是这个组织已经死心了吧。他们每一次抛出的案子都被你给破了。” “不。”王征摇了摇头回答：“他们之前甩出的一直是犯罪界的耻辱，而前几次的连环杀人案，是那个组织为了故意激我。我怀疑，他们正在弥漫一个更大的案子！” 画眉无奈的笑了笑，她看着王征，又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摇了摇头回答：“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不。”王征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他抬头看着满天飞雪，“那个案子，就在不久后的将来，就会出现在你我身前。那将是一次大案！” 画眉被王征这严肃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第118章凶手被捕！ h市私立医院之中，郭安刚从化疗室里出来，整个人极度虚弱。 他被护士安放在床上，正欲昏睡时，高峰和王征两人走了进来。 郭安睁开眼睛，很是虚弱的看着前方询问：“你们两位是？” “我们是警察。”王征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笑容回复，他看着郭安说道：“我们今天是来看你的。” “警察？我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郭安本来就虚弱、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孔，在看到高峰、王征之后面色变得更差了！他嘴唇微微颤动，他双目不断打量眼前的两人询问：“是不是我的家人……出事了？……” 王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的说道：“没有，你的家人很好，我这次来呢，主要就是为了给你将一个故事。” 郭安双目不移王征，而后点了点头回答：“说吧。”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郭安轻声说道：“从前，有一个烤猪仔的店子里。老板到后院想要去杀小猪仔，可他正准备杀小猪仔的时候。一旁的母猪忽然发出了似如哭声一般的声音，小猪仔也发出了恋恋不舍的声音。老板看到这一对猪母子情深意重，就准备将小猪仔换到其他地方去杀。老板将小猪仔带走后，就准备回后院拿刀，可他却发现后院里并没有刀，只有趴在地上的母猪。老板就进屋子里找了一圈，可他还是没有找到那把刀。当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刚刚抬走的小猪仔又跑了回来，正落泪看着母猪。” “母猪也看着小猪仔，后来老板将母猪移开，这才在他身上发现了那把自己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杀猪刀。” 王征看着一脸懵逼的郭安笑道：“这个故事好听吗？” 郭安面色凝重，心中百味杂成，他摇了摇头后回答：“不好听。” “既然不好听就算了。”王征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郭安一眼，而后转过身和高峰一起离开了私立医院。 …… 古侠喝下一口热茶，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王征询问：“我今天给你说的那个故事，告诉郭安了吗？” “告诉了。”王征提了提牙，而后回过头看着古侠一脸无奈的说道：“不过那个小羊救母羊的故事，被你改成母猪救小猪，这个变化可就太大了。” “变化大不大并不重要。”古侠回过头看着王征嘿嘿一笑询问：“阶段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王征回过头将牙签扔进垃圾桶里，而后无奈耸了耸肩说道：“郭安的反应……怎么说呢，他应该是懂了吧。” “懂了就好。”古侠将手中的报纸合上，而后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那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王征回过头有些无奈的询问：“你那个故事我又能懂什么？” 古侠白了王征一眼，“既然郭安都懂了这个故事，你还不去跟踪他还坐在这里干嘛？” “好，我马上就去！”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抬起头看着身旁的高峰说道：“高峰，出勤去！” “我这才刚吃完饭，能不能等等！” “不能！” …… h市私人医院外面的停车场上、 高峰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他看着医院大门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说这郭安该不会真的会去找凶手了吧！” “等等看就好。”正当王征说出这番话后，郭安就裹着羽绒服从医院大门走了出来，他在医院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就走了。 王征指着出租车凝重的喝道：“追上他！” 出租车一路行驶在哪家之前排除过的超市外面，这才停下。 郭安从出租车上下来，从钱包拿出一张一百的扔到副驾驶的位置，就疾步进入了超市之中。 高峰将车听到二十几米外的地方，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超市正门。 可郭安才刚刚进去不到十秒钟，超市的正门就被人给关上了。 王征看着超市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家超市有大问题！” “这还用你说！”高峰直接打开车门，就朝着超市正门而去。 王征紧随其后。 超市之中、郭安双手握拳重重敲击在收银台之上，他目露凶光看着收银台内的男子一脸气氛的询问：“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男子抬起头面部温和的看着郭安说道：“你不能动手的事儿，我来干。你不敢动手的事儿，我也来干。” 郭安额头青筋鼓起，一脸气氛的说道：“可我没叫你杀了他们啊！” “你是没叫我杀他们。”男子忽然站起身来，一脸气愤的说道：“但你都知道，他们都背着你干了什么！你前妻曾秀和别人偷情抛弃你，李阳和刘敏出轨搞你！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你啊！你知道吗！” “可我没让你这样帮啊！”郭安双手握拳敲击在收银台上，他怒瞪着男子说道：“现在就去自首，快啊！” “我这样对你，你却让我去自首？”男子面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神情说道：“妄我对你一番好意，听你说出这番话，我就感觉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郭安咬紧牙关看着男子询问：“你去不去自首，去不去！” “我要是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男子面上带着一抹轻蔑之色看着郭安说道：“对了，你才刚刚受到过化疗，现在并不能动气或者动力是吧？” 郭安咬紧牙关，不在说出一句话。 男子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当初刘敏尝到的滋味！” 正当男子想要冲上去的时候，超市的卷帘门忽然被人打开。 高峰疾步钻入超市之中，他抬手举枪瞄准男子的额头，一脸严肃的咆哮：“双手抱头，蹲下！” 男子侧过头看着高峰，面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神情，他回过头看着郭安语重心长的说道：“好样的。” 高峰将保险打开，继续咆哮：“蹲下！不准动！” “好，好，好！”男子怒瞪了一眼郭安，而后蹲在地上。 第119章招供了 “董明，今年二十七岁。开了一家便利店，底子干净，没有前科。”王征看着资料将上面记载的精华说出，而后靠在椅子上一脸疑惑的询问：“为什么你要杀刘敏、李阳、曾秀这三个人。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三人好像和你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董明坐在审讯卓对面，面不红气不喘的，他双目淡然的看着前方的王征笑道：“你不会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的感觉我是不懂。”王征将手中的报告合上，而后靠在椅子上有些懊恼的说道：“但我知道你谋杀了三个人，同时犯了强x罪、谋杀罪等，这两样罪责，都足够判你两次死刑了！” 董明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判死刑，拷住手铐的双手放在审问桌上，他面上露出一抹沉冷的笑容解释：“你不会知道，我在曾秀身上割五十多刀是什么样的感受！我一边凌辱她，一边用刀具折磨她，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不！你不知道！” 高峰猛地从一旁站起身来，挥拳重重打在董明的面上。王征回过头怒瞪着高峰说道：“住手。” 高峰回过头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人渣。”话语一落，高峰又坐在凳子上。 但谁也注意不到，在刚刚董明讲述自己犯罪内容时，王征情不自禁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王征上下打量了一下董明，而后询问：“你是同性恋对吧。” 听闻王征的这个询问，董明面上忽然浮现一抹怒色，他双手握拳猛地一敲桌面回答：“不是！” 听到董明的这个回答，无论是高峰还是王征，心中也大致有数了。 看来这董明就是同性恋没差了，而后王征看着前方询问：“你喜欢你师兄郭安对吧？你杀了那些人，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给你师兄戴了绿帽，我说的对吗？” 董明听着王征的话语，心中无名怒火腾升。他双手握拳重重敲击在审问桌上，怒气腾腾的咆哮：“是又怎么样？是，我是喜欢郭安，我是喜欢郭安所以把李阳、刘敏、曾秀给杀了，不过现在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杀人犯？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啊！” 董明自认证据作案手法完美无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而言。他不相信就这几个年纪轻轻的警察可以找到证据！ “你要证据是吧！”王征面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而后将身下的一份报告拿出来摆在桌上怒道：“你在强x曾秀的时候，她曾经咬过你！这些肉组织，是在她嘴里发现的。还好是在牙齿里没有被鱼给啃噬掉，不然还真找不出线索了！” 董明听得这句话，嘴角不由得咧了咧……他看着手边的这份资料，面上浮现一抹怒色，而后说道：“看来，我还是漏掉了。” 冰河案件结束了，这场案宗也已经封卷。 专案组办公室中，王征坐在座位上看书。一旁的高峰靠过来询问：“这个案子是不是还有疑点？” “还有什么疑点？”王征双目不移书本，一脸好奇的询问：“这场案子的所有疑惑点我们都已经破开了呀。还有什么吗？” 高峰坐在王征身边，一手拖着下巴好奇的询问：“我们不是在刘敏的出租屋里发现了郭安的指纹和唾液吗？当时郭安应该在化疗才对啊！怎么可能跑到刘敏家里去呢？” “郭安是去过刘敏的出租屋里。”王征双目还是不移书本，他一边看书一边回答：“我在医院查过记录了，郭安只出去了三个小时就回来了。来回的车时就要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在刘敏家里只待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时间，郭安应该是在劝刘敏不要和自己离婚，继续在家里抚养孩子。郭安还拖着病痛亲自下厨，想要用厨艺挽回自己妻子的心。可刘敏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没有答应。郭安只好将自己做的菜吃完，而后毅然决然的离去。” 高峰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显得更加好奇了：“你怎么知道郭安是去离婚的？” “汗……”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无奈的说道：“你出勤的时候就不问旁边的邻居吗？刘敏的出租房并不隔音，他们谈话的内容隔壁都听见了。我这也是问隔壁才知道的。” “……”高峰忽然感觉有些羞愧，只好底下头颅，当做什么也没有说过。 …… 三天后、b市融园小区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命案。 融园小区c栋电梯上，高峰生无可恋的靠在电梯壁上，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才刚刚结束冰河抛尸案三天，又来一个棘手的案子。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居然逼出怎么多变态来！” “你之前不是闲不住，一直想要办案吗？”王征站在他身旁有些好笑的说道：“现在怎么了？精力没了？” 高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你有听说过上校效应吗？学生放假想上课，上课又想放假。我就是这种纠结心理，你懂了吗。” 王征将高峰的手掌推下去，而后点了点头回答：“懂了，你不要在说话了。” c栋24楼404号房间外面的一条走廊，都被警方给占据了。 王征、高峰、画眉、白灵这才刚来到门口，就闻到一阵又一阵的恶臭。 就连对尸体罪不敏感的白灵闻到这股味道，都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她急忙退出门外，捂着嘴和鼻子一脸错愕的询问：“什么味道！” 与王征较熟的刘警官从一旁走了过来，他将口罩递给四人说道：“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不是尸体腐烂的味道。”白灵结果口罩戴上后回答：“尸体不论是腐烂多久都不会这么臭，更何况前段时间是冬天，会压制尸体腐烂的程度。除非这具尸体已经死了超过三个月时间了！” 刘警官摇了摇头指着门内回答：“当地法医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月。” 第120章又有案子了！ “不可能！”白灵当场毅然决然的断定，“前段时间是冬季，在冬季尸体腐烂程度会减慢，十五天的时间根本不会造成这样的味道。” 王征将口罩戴上后拍了拍白灵的肩膀说道：“白灵，别在这里说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灵点了点头就迈步进入了其中，高峰将口罩递给王征，正气凌然的说道：“我去问问旁边的邻居，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警官一把拉住高峰的手臂，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回答：“我已经问过了……” “那好吧，我进去。”高峰无奈的从王征手中夺过口罩，而后随着后者迈步进入其中。 这间房子的面积算中上型户，一百多个平方，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子里的家具还算完整，可从进门开始。 王征的神情就逐渐凝重了起来，因为他看见，在大厅沙发旁边有一双已经糜烂的双脚，甚至还能看见腐烂的精肉，和骨头，恶心十分。 当王征走到沙发近前的时候，整个人的脸都僵住了。 在大厅茶桌与沙发交接的空地上，躺着一个已经腐烂模糊的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被人拔光，背部朝上，面部朝下。 这具尸体全身上下都已经开始腐烂，身上伤口坑洼无数，在伤口之中还有正在不断蠕动的蛆。 王征虽然不懂法医，但他看着地面上已经快全部腐烂的尸体，有些心有余悸，“这具尸体……我感觉已经已经死亡快半年了……” 白灵蹲在一旁，面色凝重的说道：“受害者的致命伤在脖子上，一刀穿过颈动脉……这凶手利器使得厉害！”话语一落，她用镊子捻起蛆看了一眼，而后站起身来看着王征说道：“受害人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五天。” “什么？五天？”王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地面上这具尸体一脸错愕的询问：“冬天死亡五天能腐烂成这样？” “看见这条蠕动的蛆没有？”白灵将镊子递上，指着蠕动不已的蛆解释：“夏天，人死后两三个小时，身体就会发臭，会吸引苍蝇来产卵。现在距离交春时节不久了，人在死亡之后，差不多要在一天时间才会发臭。” 白灵指着尸体上爬满的蛆说道：“苍蝇卵，一般孵化时间在八到十个小时。也就是说，受害者死亡后48小时，她的尸体才会长蛆。刚刚我大致看了一下，这些蛆的身体大小差别不大。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同一时间产卵的，不排除是凶手故意放的苍蝇。从蛆的身体大小看来，它的生长周期约莫就在三天左右，不会在长了。” 听着白灵的话语，王征还是有些疑惑的指着尸体询问：“就算你说得对，但现在是冬天，短短五天时间，怎么会导致尸体腐烂到这种程度？” “这个暂时看不出来。”白灵摇了摇头回答：“这个要等带回去尸检过后才能得出准确的结果。” “你先忙，我去周围看看。”话语一落，王征就开始在房间之中瞎晃悠。 王征先是来到厨房这里，厨房打扫的很干净，灶上的锅、菜板都没有动过。王征走到冰箱旁边，将之打开，可当他打开冰箱的时候。 他整个人的瞳孔一缩，转过身取掉口罩将今早吃的早饭全部都吐了出来。 “王征，你怎么了？”高峰听到房间之中有异样，急忙跑了过去。 王征双手把握在洗菜台上，张嘴不停往里吐今早吃过还没消化的食物。 高峰小跑到王征身旁，一边舒缓他的背部一边笑道：“没有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专案组王牌，居然被尸臭给弄吐了！” 王征一把别开高峰的手臂，而后指着冰箱艰难的说道：“看……看里面……呕——” 高峰回过头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怔住了。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经量不让自己吐出来。 冰箱的保鲜层中，已经被鲜血所沾满。每一层，都摆放着一个已经泛白的内脏，甚至在上面还摆放着眼珠子、舌头、牙齿等等人身上的东西。 而在保鲜层下面的冰冻层中，每一层都冻有人的肢体。第一层、是一个没有眼睛，嘴角凹陷的脑袋。第二层、双腿双脚。第三层，身子。 冰箱里的场景，说是人间炼狱也不足为过。高峰就算没有看到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现在看到这些也差不多想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凶手将这个受害人杀死，然后肢解。他的肢解，是将精巧的地方、内脏、全部取了出来，放在冰箱之中冰冻起来。 王征吐了一番后好了许多，他漱了漱口，转过身拍了拍高峰说道：“忍不住就别撑着。” 高峰咬牙回答：“我忍得住！” 王征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还在检查尸体背部的白灵说道：“白灵，冰箱里还有一具被肢解的尸体，要不要过来看看？” 白灵将镊子放下，站起身来回过头一脸骇意的看着王征询问：“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王征擦拭了一把嘴角的水液，点头回答：“没错，如果我刚刚没看错，应该是个男人的尸体。” 白灵听闻，三步两步跑进厨房之中，站在冰箱旁边开始观看。 王征迈步走出厨房走过大厅，来到一间卧室之中开始观看。 这件屋子里的摆设很干净，没有什么因为打斗所破坏的形象。要去了另一间屋子，也是同样。王征将房子所有地方都逛完之后，这才走到大厅之中一脸凝重的说道：“冰箱里那具被肢解的尸体，应该不是在这里被肢解的。地面上除了大厅之中，没有其余明显血迹。” 白灵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那个女受害人是在这里被杀的，可这个男受害人，应该是在两个月之前就被杀了，然后一直被冷冻起来。前段时间应该才被凶手肢解掉，我怀疑凶手是故意将尸体放在这里的。” “故意放在这里？”王征一手放在门槛上，一脸疑惑的询问：“凶手这样做没理由啊？” 第121章一天出现了五具尸体 “凶手将肢解后的尸体放在这里，是有用意的。”白灵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你看这个被肢解后的尸体摆放，很相似97年的洛杉矶肢解案件。这样被肢解的尸体摆放，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挑衅。凶手将尸体放在这里，一是在警告我们。二、他在挑战我们中国警方的威严。”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摇了摇头回答：“先把这些带回去吧，作进一步尸检才能做出断定。”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走了出去。 …… 三个小时候、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拿着一支黑笔，敲击着白板说道：“女受害人叫做‘秦歌’今年27岁，是r市过来的人，在b市一直从事软件工程的行业，因为工作时间的原因，她并没有什么朋友。第二个男受害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他叫‘柳石’，今年29岁，b市本地人，三个月前失踪。一直没有找到，他所处的公司，和秦歌是一个公司的人。刚刚我打过电话询问了那个软件公司，拒他们经理说，这两个人是恋人关系。” 高峰坐在沙发上，一脸无措的询问：“软件公司的上下班时间都比较晚，按照这个上下班时间来看，他们应该不会结实什么其他的朋友。那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呢？因为财，还是因为色，还是因为仇恨？” 画眉坐在凳子上，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之前调取过小区监控，唯一的一个嫌疑人就是五天前有一个收垃圾的人去过秦歌家中，因为带着帽子穿着工作服，并不能判定他的相貌、身材、身高，但拒保安所述。那个收垃圾的，面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牙齿是黑色的。” “咚咚咚~”专案组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陈警官站在门口，看着办公室里的众人说道：“警官，白灵师妹那边找你们，说有重要线索。” 在座的人纷纷对视一眼，而后朝着法医室而去。 古侠站在法医室门口，看着坐在凳子上喘息的白灵询问：“白灵，你那边查到什么了？” 白灵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古侠回答：“古教授，这是一场连环杀人案。并且每次案件过后，凶手都会在他们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讲讲。”古侠走上前去，看着尸体询问。 白灵将被肢解的男受害人主干位置抬起来放在尸检台上，白灵抬手之中其中一个胸口上一个扭扭曲曲的符号说道：“这个符号，女受害人身上也有。而且根据我刚刚初步尸检结果可以判断，凶手在杀了男受害人之后，将他肢解掉，并且取掉了他的心脏。而女子的眼球，也被凶手给挖走了。” 高峰站在尸检台旁边，一脸不解的呢喃：“凶手带走受害人的心脏、眼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97年的洛杉矶肢解案，里面的罪犯。每一次杀害被害者的手法都不同，但有两个共同点，他在杀掉受害人后，会将他身体的某一个器官、或者肢体带走。”王征靠在门边，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而这个凶手这样做，为的是将受害人身上取下的东西，然后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身躯，包括内脏。”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错愕的说道：“你是意思是凶手拿掉受害人的内脏，是为了拼凑出一副完整的身躯。” “没错。”王征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回答：“如果凶手真的打算这样做，那在接下来这段时间，会发生多起惨案。或者说是，惨案已经发生，不过我们还没有接到报案。” “叮铃铃~”古侠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是一条短信，他将短信看完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征说道：“你说的没错，惨案已经发生了。” “什么！”王征看着古侠一脸错愕的说道：“怎么快就又发现一具尸体了？” 古侠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回答：“不是一具，是三具尸体。” 听闻古侠的话，法医室之中人纷纷为之色变，居然又有三个死了！ 王征看着古侠，神情复杂的说道：“又有三个人死了，看来凶手已经急切想要将他认为的艺术品拼凑出来了，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次的案发地点，是在b市郊区外面的森林里。 听当地警方说，是猎人去打猎的时候，发现了这三具尸体。 密集的树林之中，三具尸体横躺在地面上。 当地警官正在取证，王征坐在树边的石头上，看着前方的白灵询问：“这次凶手在他们身上去取走了什么？” 白灵站起身来，将口罩脱掉回答：“一个大脑、一条手臂、肺。” 王征站起身来，双手踹在兜里走到三具尸体旁边看了看。 这三具尸体都为男性，年龄大约都在二十五六岁之间，这三人都是驴友打扮，应该是来这里旅游的。 但还好，这三人的身上只是出现了尸斑，死亡时间应该不长。 王征看着白灵询问：“这三个人的死亡时间大致能推算出来吗？”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而后点了点头回答：“从尸僵和尸斑看来，这三个人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12小时。” 听闻白灵的话语，王征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回答：“看来凶手在这几天应该不会在犯案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起身，开始在周边游荡起来。 森林，虽然浩瀚。容易隐藏踪迹，但森林同样容易让人暴露踪迹！王征站在尸体旁边，左右大量，现在已经快到交春，周围的雪花都已经融化了。 只留下了湿润的树叶和枯燥的树枝，王征在这些地方游走了一圈，正当他打算无功而返的时候。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王征急忙跑过去将树叶拨开。在树叶下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纽扣。 王征看到这枚纽扣的时候，双眼开始放光。因为他知道，这枚纽扣是定制的，不是一般的纽扣！ 第122章巧合，偶然，规律！ “我是一个艺术家，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艺术家。我的艺术，是将那些人身上最精华的地方取下，然后重新组合成一件最完美，最无可挑剔的艺术品！” “昏暗的地下室中，我将捆绑依旧的艺术原稿提起来。我将他压在木板上，手指在他身上不断的摸索，摸索那些容易被肢解掉的地方。这儿是脖子、这是手臂、这是肩膀。噢！这是眼睛，多清澈透明的眼睛啊！可惜，居然安放在了这样一个污秽的艺术原稿上，我将他麻醉，然后将他的双眼挖出。割下他的舌头，取掉他的牙根。最后，砍掉他的头颅，将他四肢砍断，破开他的肚子，将内脏一块又一块的取出来。” “艺术原稿上取下来的东西，都是多么的美丽啊！它们怎么会那么美丽？噢！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算了。这块肝不错，就先拿它吧！剩下的一切，我把他冰冻在冰箱之中，以后等需要在来拿。”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画眉那近乎冰冻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回响。 “我是专案组的王征。”王征睁开双目，他发现自己身处厨房之中，正站在冰箱面前。他回过头看着画眉微微一笑回答：“一个多月没有侧写了，现在第二人格已经不会在复发了，我还能压制得住。” 画眉从出门正门前方让开，而后摇了摇头回答：“你的第二人格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狡猾的多，一切都要小心。” 王征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将一叠资料拿在手中摊量了几下，而后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这些东西都是谁送过来的？” “刚刚把之前那些受害人的资料全部做出了一个资料。”画眉回答完后坐在王征对面一脸好奇的询问：“刚刚你侧写出什么了吗？” 王征吧唧个嘴，将手中的资料摊开，而后回答：“凶手年龄在36-38岁之间，男性。年轻时应该是个艺术家，后来应该从事了兽医之类的工作。而且，他所居住的地方有地下室，在里面还有一个大冰箱，用电量极大。” “明白了。”画眉将王征说的一切记录下来，而后拿着笔记本转过身朝着门外而去。 王征双目在资料上的每一页上打量。 一号受害人：柳石，男性，28岁。不抽烟、不喝酒、饮食规律、身体十分健康，b市理工学院毕业生。被取掉：肝 二号受害人：秦歌，女性，27岁。双眼视力平均1.2，患有远视眼，身体健康，b市理工学院毕业生。被取掉：双眼 三号受害人：凉田，男性，25岁。身体健康，b市理工博士学位，曾b市高考状元。被取掉：大脑 四号受害人：陆天冲，男性，24岁。身体健康，b市理工学院游泳队队长。被取掉：肺 五号受害人：鲁大力，男性，24岁。身体健康，b市理工学院学生，曾蝉联两届b市成人散打冠军。被取走：右臂 前两位是恋人，后三位是同学。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b市理工大学的学生。 一次是巧合，二次也是巧合，当出现第三次的时候，就有了规律，当出现第四次的时候，就会留下致命的罪证！ 现在一共有五个受害人，而这五位，都是b市理工大学的毕业学生或者在校学生。 这五个人，都是各有所长，而且身体都十分健康。凶手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放倒怎么多的强壮人群？难道是凶手用了什么可以导致人虚弱的药物？ 王征将资料看完后，随之重重和上，面色沉稳的说道：“凶手，和他们必定有关联。” …… 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穿着休闲装，他站在古侠身前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次的五个受害人都是b市理工大学的学生，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可出现第三次就已经有了规律！虽然凶手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就我看来，他其实已经留下了致命的线索！” 古侠将手中的报纸合上，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你想说线索不是在b市理工大学就是在这五个人身上，是吧？” 王征一脸激动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那就去查吧。”古侠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而后递给王征说道：“这是刚刚调查科发来的文件。” “什么东西？”王征看着手中被揉成一团的纸条，有些不解的询问。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解释：“还记得那五个受害人身上，都有一个扭扭曲曲的符号吗？” 王征看了看纸条，又看着古侠询问：“记得，这和那个符号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怀疑那个印记是个logo，果然，我们在b市logo网站里，找到了这个logo。”古侠看着王征面带笑容的说道：“就在城西边的哪家宠物医院里，你们可以去看看，但尽量不要引起什么风吹草动，一切经历而为。” “ok！”王征将纸条揣回包里，就带着高峰去了法医室那边。 法医室这边一天来了五具尸体，白灵这边还调遣了一个法医，这才轻松了一些。 王征站在法医室门前看着里面正在工作的白灵说道：“白灵，检查一下这几个人的喉咙里面，看看有没有一种让人导致麻痹的药物。” 白灵抬起头看了看王征，而后点头应答：“好的，我会做的。” 给白灵交代完后，王征侧过头一脸兴奋的看着高峰说道：“高峰，这次你总算是立了一回大功了！” 高峰有些不解的询问：“我什么时候立功了，今天我一直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呢。”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多些你今天总结的那份死亡报告。” “你说的那份报告啊！”高峰更在王征身后，有些不解的询问：“不过那份报告也没有什么用啊！” “不不不，你错了。”王征止住步伐，侧过头看着高峰解释：“那份报告上，可有破案的线索！” 第123章B市理工大学 高峰一脸疑惑的询问：“报告里有线索，什么线索，为什么我不知道？” 王征打开车门迈步走了上去，而后将车门关上看着高峰回答：“那份报告上记载的五个受害人，都是前后从b市理工大学毕业的学生。我们现在去b市理工大学，哪里绝对有我们想要的信息。” 听闻王征的话，高峰面上露出一抹喜色，打开主驾驶门迈步走了上去。他呼了两口气，发动汽车就朝着b市理工大学而去。 b市理工大学，是b市最大的一所学校，在校学生有三千有余。 很快，高峰就将汽车行驶到了b市理工大学正门外。 “砰~”王征从车上走了下来，和高峰一起进入了学校之中。 比学生还要早些来学校的老师早早的就已经全部就位，办公室之中，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在看论文的教师。 “砰砰砰~”王征伸手敲了敲门，手中拿着高峰总结的那份资料，看着屋里询问：“请问李主任在这里吗？” 坐在办公室最里面的中年女教师李璐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她抬起头看着门口询问：“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高峰看了王睁一眼，而后迈步进入其中，他看着李璐一脸凝重的说道：“警察，现在有一宗连环杀人案需要你配合调查。” 李璐瞄了一眼高峰腰上的警察证，而后摇了摇头，面部红心不跳的说道：“警官，我不知道什么杀人案，我只知道我现在正在忙。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麻烦你先出去。” 高峰双手踹在兜里，一脸淡然的说道：“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可都是b市理工大学的学生。” 听到高峰的话，李璐面上的表情瞬间就阴沉了下去，她将手中的论文方放下，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你说什么！” 学校最注重的是什么，那就是名声。如果一个大学出现学生被人连环杀害，这会造成不可遏制的影响。 甚至有很大可能会在连环杀人案时间登上报纸的时候，会让b市理工大学很多学员转学，这样不论是对学校，还是对至今，都有一定的影响。 “昨天一整天，我们在b市发现了五具尸体。”高峰双手揣进兜里，看着李璐解释：“根据我们调查，五位受害者，有三位正在你们大学就读，还有两位已经毕业快两年了。现在我们需要你把这五位受害者的资料全部调发给我们。” 李璐站起身来看着高峰询问：“这五个人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就去查。” “资料在我同事手上。”高峰转过身指着教师办公室大门，看着前方说道：“这五位受害人的资料，都在他的手中。” 李璐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王征，而后将手头的东西全部放下，疾步走了出去。 “李主任，这是所有受害人的资料。”王征将手中的资料递上前去，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希望能将他们五人在学校里的所有关系，都得到。” 李璐将厚厚的资料接在手中，而后朝着王征点了点头回答：“警官你放心，这件事情已经关乎我们理工大学的名声，我一定会把得到的消息全部交给你们。”李璐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又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半个小时后我把资料给你们。” “好。”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就和高峰开始在校园的休息室之中等候。 王征透过旁边的玻璃看到正在办公室之中观看论文的各位大学教师，高峰坐在一旁询问：“你在看什么呢？” 王征看着教师办公室面色沉稳的说道：“我怀疑，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群老师之中的一个。” 高峰不在询问，摊开摆在桌上的论文就开始观看。 二十七分钟后。 高峰看着手中一份论文，十分有些兴趣的说道：“这论文中居然有张插图，有意思。” 高峰将那张插图拔出来，而后递给王征说道：“看看这幅插图，有没有感觉很诡异。” 王征回过头将插图接过，低下头一看。 这张插图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画了一个十字架，在上面似乎还绑着一个人。或许是被人擦拭过还是什么，现在只能大致辨别这张插图上画了一个十字架。 “你说画这幅画的人，应该不会是基督教信徒吧。”高峰侧过头看着王征手中的插图说道：“画了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而且好像还是分裂的。” 王征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纸张上所绘画的东西。 他发现这张图愈发蹊跷起来，因为他发现。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好像有一些裂痕，一些好像是接起来的裂痕。 正当王征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时候，休息室被人敲响。 “咚咚咚~”李璐手中抱着一大叠资料站在门前，她看着屋中的两人说道：“这五位同学的资料我已经全部统计好了，如果这件案子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请经管说。我们b市理工大学，会竭尽全力配合你们。” 王征将插图递给高峰，而后走了过去接过李璐手中的资料。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会的。” 拿到了这五个人的资料，高峰和王征两人也就先后离开了b市理工大学。 可他们并不知道，在b市理工大学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一个人正在目睹他们的离开。 坐在回警局的车上，王征将资料放在后座，而后看着高峰询问：“刚刚我递给你的插图，你还拿着吗？” 高峰双目正是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张插图是别人论文里的，我换回去了。” 王征回过头正视前方，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我把那张插图拿给你，是因为我感觉那张插图有些问题……本来是想让你带回来的，可是……算了，下次去在看看吧。” 高峰拍着方向盘，无奈的耸了耸肩回答：“我觉得那张插图没有什么问题呀。” 第124章插图画 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这五个人的资料我们已经全部拿到了。”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古侠的办公桌上，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凶手很有可能就是b市理工大学的人。” 古侠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而后抬起头面色和蔼的看着王征说道：“直觉并不准确，还是得要证据。” 王征伸手敲击了几下放在桌上的资料，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就是资料。” “那你先看。”古侠面上的依然和蔼，他靠在椅子上回答：“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就会出现规律，第四次就可以去拿抓捕证了。这句话是美国一位名侦探说的，现在你手中已经掌握了规律，很快就会好了。”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将这叠厚厚的资料拿起，放在办公桌上自己一个人慢慢看。 这份资料真的挺厚，王征一个人看都看了快三个小时都没有看完。 根据这份资料上面的表明，这五人虽然同时加入了一个美术俱乐部，但他们之间除了上课之间有点交集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交集了。 “除了上课时有些交集之外，其余时间基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了。”王征看着这上面的资料，不禁感觉有些头大。 这份资料虽然厚，但真正记载有用的信息，几乎为零。 按照资料上的现实，五位受害人之间都没有任何社交关系。 当按照王征他们这边了解到的线索，这五位受害人之中，有两位是情侣。还有三位结交在一起旅游？ 这样的人可以被称呼为没有社交关系？显然，不是李璐欺骗了他们，就是学校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社交关系。 又过了半个小时，王征重重将资料合上，他侧过头看着高峰咬牙说道：“高峰，看来我们还得去一次理工大学。” 高峰将手中的资料放下，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无奈的说道：“我们这才刚刚去过……” “这上面标注的都只是这些学生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已经宿舍号码。”王征将资料放在一旁，而后一脸无奈的说道：“原本我以为他们能够记载学生的社交关系，但现在很显然，学校并不了解学生。所以，我们还得去问问他们的寝室同学，看看这几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集。” 画眉转过转椅看着他们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说道：“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王征无奈的看着画眉，画眉长得这么漂亮，确实适合当交际花。不过……她却比交际花更加可怕，因为她可以看到人的肢体语言。 想到这一点，王征只能妥协了：“好吧，这次出勤带着你。” 正当三人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古侠忽然抬起头看着三人说道：“或许你们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回来，我刚刚接到白灵发过来的短信，她那边的完整尸检结果，会在两个小时之内搞定。” 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点了点头回答：“我们经量在两个小时内回来。” 话语一落，王征、画眉、高峰三人再次朝着b市理工大学而去。 高峰坐在驾驶座上，面色凝重的询问：“王征，一会儿你打算从什么地方查起？” 王征将一张纸条拿起回答：“先得从他们所居住的宿舍查起。” “好，没问题。”话语一落，高峰就发动汽车，朝着前方而行。 王征、高峰、画眉等人到达理工大学之后就找到了李璐，将这三个受害人室友电话号码搞到了手，还有学校绘画俱乐部的成员。 把这些人的联系方式要到还算比较容易的，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搞定了。 而后三人就又坐上了车，这三位受害人本地室友的家住地而去。 …… 傍晚六点，回警局的车上。 高峰坐在主驾驶的位置，有些抱怨的说道：“我感觉我们今天白跑了那么远。连续找了他们四个室友问，居然都说不知道这些人的社交关系，真的是。” 画眉坐在后座，面上挂着一抹疲惫的神色说道：“他们也没有说谎，看来真的是没有的。” 王征坐在一手拖着下巴，他面色凝重的说道：“或许，他们说的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他们都说五人之间并没有社交关系！”高峰有些懊恼：“就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怎么会有线索呢？” 王征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不，你错了。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那这五个人之间确实没有人际关系，当然那对情侣除外。你们想想，如果后面一起去旅游的三人没有来往，那他们怎么会一起去登山呢？如果他们三个人真的没有交集，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有人和他们三个十分熟悉，是这个人邀请的三人上山去爬山。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凶手就早也预谋了！” 画眉回过头正视前方看着挡风玻璃前，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五个人的专业都各有不同，真正能够约到他们的，必定是和他们关系极好的人。能够在不同三个系之间认识这三个人，如果不是老师，就是绘画俱乐部之中的成员。” “理工大学的老师已经全部到位，他们都有可能是凶手。”王征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判断：“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还在b市的理工大学绘画俱乐部成员。” “先查b市理工大学绘画俱乐部学员在b市的人。”王征摩挲着下巴，面色凝重的说道：“五米先回去看看白灵那边的尸检结果证明样了。” 高峰听闻，迅速发动汽车朝着b市警察局而去。 王征侧目看着窗外，面色说不出的凝重。上次冰河抛尸案的时候，他就和画眉说过，过不了多久，就有一个棘手的案子会出现。 显然，就是现在这个案子。 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涉及了五条人命，但聚集起来还不足上半身，如果不及时制止凶手，那很有可能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还会出现不少于二十个受害人。 第125章又有人死了 回到b市警察局，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 刚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王征就看到了白灵抱着一叠资料坐在办公室之中。 王征看着白灵一脸好奇的询问：“白灵，尸检报告弄出来没有？” 白灵回过头挥动着手中的报告，她看着王征面容有些疲惫的说道：“报告已经弄出来了，我这一直在等你们回来开会呢。” “哦。”王征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 王征、高峰、画眉三人去b市理工大学取证已经耗费了四个多小时时间，说起来还真让白灵在这个地方久等了。 古侠推了推眼镜抬起头看着站在专案组办公室门口的三人面色凝重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回来了，那就可以开始了。” 五人坐在会议桌的旁边，白灵站在白板前面有些无奈的说道：“精确的尸检结果，我在五人的胃里都发现了蒙汗药的残液。 可以判定的是，受害者是先被昏迷之后凶手在下的手。最主要的一个线索，是我在其中一具受害人的指甲壳之中发现了颜料。绘画使用的那种颜料。” “经过我们的调查。”王征坐在白灵对面，他面色凝重的说道：“昨天遇害的三人，都是学绘画的，指甲上沾染颜料应该不是很稀奇。” 白灵看着王征摇了摇头回答：“不，这些颜料是他们后来沾染上的。我在他们指甲壳之中还发现了树叶、泥土等等，唯独这颜料是在最上面的。可以说，这是他们被杀之前最后触摸的东西。也可以说是，这个人在倒下的时候，在凶手伸手抓下来的。” 之前王征也把嫌疑人放在了绘画俱乐部之中，现在听闻白灵的话语，王征倒是坚定了许多。 王征抬起头看着白灵说道：“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我怀疑这次案件的凶手，应该是一个学绘画，或者教绘画的。” “经过我们下午的调查，昨天遇害的三个人，在学校没有任何交集。真正能够将他们串联在一起的，只有是和他们三人都熟悉的人！”王征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而后说道：“而真正能完成这个条件的，只有两个。一、就是学校里的老师，二、就是学校回话俱乐部之中的学生。” “那就先从老师查起吧。”古侠打了一个瞌睡，而后说道：“还有几天才开学，现在学校里面只有老师。好了，现在也不早了，先下班，明早早点儿来。” 会议结束之后，五人先后离开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回到宿舍之中，王征看着今天从b市理工大学拿回来的那张插图，这张插图王征感觉十分的怪异，但总体感觉是那种怪异点，却说不出。 高峰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在王征身前一脸好奇的询问：“还在看什么呢？” 王征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插图收起，而后看着前方摇了摇头回答：“没什么，就是今天下午从学校里拿回来的插图。” 高峰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走到对面的床上坐下，他看着王征说道：“我先看会儿电影，要是发现了什么记得告诉我。” 王征点了点头回答：“放心吧，我要是找到线索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话语一落，王征也躺倒在了床上。 他一手枕着后脑勺，右手将插图高高巨在脸上面。 期初他看这张图的时候，一直都是坐在凳子上看的。然而现在举起，灯光投过纸张照射了下来，将这张纸的脉络全部清晰的照射了出来。 王征双目放大，他翻身下床，走到灯的下面将手中插图高高举起。 在强光的照射下，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在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画着大大小小的裂痕，而且衔接起来十分的不清楚。就这样看过去，感觉很相似被拼凑起来的一样。 这上面的分割，和现在被发现的尸体一样，王征迅速进入状态，将这张图中的人物当做最后拼凑而成的艺术品。 当他数完拼凑的图形时，整个人都为之一怔：“三十八个！” “什么……什么三十八个？”高峰将耳机取下，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在说什么呢？”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摇了摇头回答：“没什么，你继续看，你继续看。”话语一落，王征就将纸张收起，躺回了床上。 王征躺在床上构思凶手下一步想要采集受害人身上的哪一个躯干，现在失去的有眼球、肝、肺、大脑、右臂。这些都是上半身的东西，那接下来，凶手应该会采集那个躯干呢？ 想着想着，王征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 …… 第二天早晨六点五十三分。 “叮铃铃~叮铃铃~”王征的闹铃声在宁静的清晨犹如炸雷一般响起。 王征迷迷糊糊睁开眼，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询问：“谁啊，怎么早？” “王警官……又有人死了。”警察总局的陆警官声音响起。 听到又有人死了，王征坐起身来，睡意全无，他询问电话之中：“地址在哪儿，我马上就赶过来！” “在b市城东区、玖龙工业区外面，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们。” 话语一落，王征挂掉电话将高峰叫醒。 高峰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王征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解释：“昨晚又有人死了。” 高峰听到有人死了之后和王征的状态一样，瞬间睡意全无，而后起身看着王征询问：“怎么可能呢？凶手昨天才杀了三个人，怎么又会杀人了呢？” 王征将外套穿好而后看着王征解释：“可能凶手已经知道我们在查案子了，现在已经加快进度了！” “妈的！”高峰将被褥掀开，将衣服穿起，面色凝重的说道：“看来得赶快破案了，现在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王征很是自信的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是规律，第四次，会出现致命的线索。就是这一次！” 第126章心理素质超强：卢菲 b市城东区、玖龙工业区外的出租屋里。 只有五十多平米的出租屋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昨晚喷洒而出的鲜血几乎占据了一半的地板。 王征在房间之中逛了一圈，而后看着白灵询问：“怎么样了？” 白灵起身看着王征回答：“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在今天早上四点左右，被发现的时间是今早六点，他的身上被取走了肾。”话语一落，白灵将一个钱包递给王征说道：“这是受害者的钱包。” 王征将钱包接过打开一看，在钱包里面有几张百元大钞，还有身份证、学生证。 当王征看到学生证的时候，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笑意呢喃：“结果快要出现了！” 这次受害者叫“刘鸣”，男，23岁。b市理工大学在校生，寒假期间在这里打寒假工。 之后王征也咨询过李璐，她说确实是，刘鸣是学校绘画俱乐部的成员之一。 “yes！”将电话挂断之后，王征打了一个响指。 高峰站在一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得到什么线索了，这么高兴？” “我得到的线索是，整个案件的受害人，都是b市理工大学绘画俱乐部的成员！”王征面上露出一抹令人寻味的微笑说道：“而且我敢确定，凶手也一定是绘画俱乐部的成员之一！否则……就是老师。” 画眉回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说道：“这次凶手是直接拨出了被害人身体之中的器官，然后直接逃离现场。看来他是打算加快进度了。” 王征面上让人寻味的微笑没有停止，他看着画眉说道：“画眉，麻烦你一件事儿。” 画眉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什么事儿？” 王征看着画眉说道：“我需要你帮我调取一下整个案件受害人的通讯记录、短信记录、网上个人聊天记录。” 画眉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你查这些东西是打算干什么？”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笑呵呵的回答：“这三样记录之中，一定有一个人会重叠。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是规律，出现四次，就直接可以去抓捕了。” 画眉点了点头回答：“好吧，回去我就去调查科查。” …… “砰~”画眉将重重的资料放在王征的桌面上，而后笑了笑说道：“拿去，你要的资料。” 王征将资料拿在手中，而后看着画眉答谢：“谢了。”话语一落，王征就摊开这份资料，开始查看。 四个人的三份联系资料，不得不说，十分的多！ 王征就这样一直看，一直看，一直从早上八点，看到下午四点。 “砰！”王征重重将资料合上，他站起身来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查到了！”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你查到什么了？” 王征没有说话，他将手中的资料抱起，站在办公室中间说道：“来开会了，我找到了一个破案的重要证据！” 听到王征的话语，专案组成员都将自己的手中共组放下，纷纷进入了会议室之中。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这是找到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了？居然把我们全部都找来了！”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摊开，他将总结出来的六张纸分出来，而后放在会议桌的最中间说道：“六个遇害人，在遇害的那一天，都接到了同一个电话号码，而且还是三次以上。”王征又从资料之中抽出一叠放在中间说道：“这份的短信记录，上面明确表示了，遇害的六人，在生前都和这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画眉一手拖着腮帮，她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在他们的备忘录之中，都有一个昵称。”王征弯下身子，敲了敲桌上的一张纸张说道：“那就是他们的美术老师，卢老师！” 古侠面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他与王征四目相对说道：“一份吻合是巧合，两份温和是偶然，三份吻合就是规律，当地四份吻合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抓人了。”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后看着身旁的高峰说道：“高峰，走！抓人去！” …… 傍晚六点，b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卢菲拷着手铐坐在审讯卓对面，卢菲今年三十多岁，但化了妆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小美女一样，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不过她被抓来警局似乎有些不高兴，一直在嚷嚷着要找律师。 王征和高峰进入审讯室之中，两人坐在卢菲身前。 见到有警察来了，卢菲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卢菲面带笑意的说道：“我们怀疑你涉嫌一宗连环杀人案。” “我是一名人民教师，学生的起步者，你居然说我是杀人犯？”卢菲面上带着一抹嘲讽之色说道：“我要请来律师！” 王征对于卢菲的抱怨没有丝毫兴趣，他看着卢菲继续询问：“今早早上两点到四点钟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卢菲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今天早上两点到四点钟的时候，我和我老公在床上睡觉，怎么？想知道详情吗？” 王征面色不由得升起一抹红晕，他定了定神敲了敲桌子说道：“为什么你会和这些学生联系那么平凡？” “我关心自己学生有问题吗？”卢菲双手放在桌上，面带嘲讽之色说道：“更何况，我们是艺术者，交流学术问题你管得着吗？” 听着卢菲的话，王征面上腾起一抹怒色，这家伙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王征咬牙看着前方说道：“为什么死的人都是你的学生？”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卢菲耸了耸肩，有些好笑的说道：“难道你认为，死的都是我们班上的人，我就是凶手？那你这样说，是不是警察死了，你也是凶手？” 另一间房间之中，画眉和古侠坐在窗户边上，两人面色都有些唏嘘。 画眉摇了摇头唏嘘道：“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第127章又一具尸体 卢菲双手放在桌下，面色沉稳的看着前方询问：“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征和高峰双目凝重的看着前方，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真的太强了！他们根本无法问出什么来。 另一间房间之中的古侠双手环保胸前，双目如火般看着前方。 画眉站在一旁，声气十分冷淡的说道：“这个老师的心里素质很强，王征他们问不出什么来。” “不仅是他们问不出什么。”古侠双目冷淡看着前方，语气沉稳的说道：“卢菲这个人心理素质极强，而且辩驳能力很也强，就算是我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没有致命的证据，看来她是不会承认了。” “那现在怎么办？”画眉双手揣进兜里，神情冷漠的说道：“难道就这样放她出去，就让她这样逍遥法外？” “不然还能怎么办。”古侠摇了摇头回答：“把卢菲放出去之后，派人24小时盯着她，不能让她脱离视线！” 画眉冷淡的点了点头回答：“看来现在也就只能这样做了。” 卢菲将拷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上，语气中捎带怒色询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卢菲是凶手，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低。可现在没有证据，也真的那她没办法。 王征挥掌拍了一下桌子，而后声气冷冽的看着前方说道：“卢菲，别让我发现你作案的把柄，不然我会把你亲自送上法庭！” 卢菲平淡无奇的抬起头看着王征，气势丝毫不逊与他，“悉听尊便。” 王征面上的怒色为减，他坐在凳子上语气森寒的说道：“高峰，放了她！” 高峰已经接到了古侠、王征两个人的放行命令，现在说不放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高峰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将卢菲的手铐解开将他给送了出去。 …… 二十分钟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高峰坐在座位上，一脸无奈的说道：“卢菲这娘们儿的心理素质，还真的挺强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无精打采的说道：“如果她的心理素质不强，怎么能连杀六个人呢？” “说的也对。”高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一脸无奈的说道：“知道她是凶手也没根据抓她，真的让人无奈啊！” “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瞎担心了。”古侠起身将外套带上，他走到办公室中间看着两旁抱怨的两人说道：“我已经让人24小时监视卢菲了，如果她有什么新的动向，我们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哎~既然古教授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回去看资料了。”话语一落，王征就起身朝着警察局外而去。 回到宿舍之中，王征将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拿到的完整尸检报告放在桌上，双目在上面不停的打量。 半个月前出现第一次案件，这两天凶手又接连杀害了四个人。由此可见，凶手对于那件艺术品的成型越来越期待了，所以说，用不了多久，凶手还会再次作案。 不过现在卢菲已经被警方的人24小时监视了起来，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应该在短时间不会在犯案。 王征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表情凝重。 受害者有五个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这个年龄段的人，力气是一生之中最大的。同时身体骨骼也是最坚硬的，一个教绘画的女老师，怎么可能徒手干掉怎么多人？ 虽然说是用了蒙汗药，但真正的蒙汗药效果发作之后，只会让人身体虚弱，不会让人昏迷。 昨天的案子，一个蝉联两届散打冠军、一个保龄球选手，那个博士就不说了。就拿这两个来说，他们两个要将卢菲打昏迷很简单，卢菲杀掉他们的机会，几乎为零。 “三十来岁，善用刀、男子，右手。”王征看着窗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眉头也渐渐拧紧。 卢菲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打得过三个青壮年的。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帮凶，这个帮凶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而且善用刀具，并且十分的强悍。 如果卢菲真的有帮凶的话……那之前的一切都解释的通，而且。如果卢菲真的有帮凶！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算是卢菲不亲自出手，她的帮凶也会帮她获得剩余的躯干！ 加入卢菲真的有帮凶，那卢菲被高峰抓进审讯室的消息一定会传入他的耳中！也就是说……她的帮凶，会为她制造不在场证明，再次犯案！ “糟糕！”王征猛地将资料合上，迅速起身，打开宿舍大门就朝着警察局而去。 刚回到警察局，王征就直奔专案组办公室而去，他站在办公室门前看着坐在办公室之中的众人一脸凝重的说道：“卢菲还有帮凶！”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的高峰、画眉正在穿衣服，听到王征的话语后。 高峰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就在两分钟以前，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称有一个学生被人谋杀。我这才刚刚打算通知你呢。” “可恶！”王征咬牙，他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赶快去案发现场，我需要确定这个学生的身份！” …… b市理工大学旁边不到两公里的出租屋之中，出租屋不大，只有六十多平方米，但在屋中却摆满了画纸。 画纸上面画满了层层叠叠的漫画，以及一些完成许久的油画、版画、素描等等。 而在出租屋中心的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左臂缺失的青年。 青年身上的鲜血、床单上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干枯，电脑屏幕还开着。青年右手上，还死死握着一支画笔…… 王征站在尸体旁边，双手平放在裤缝上，面色说不出的凝重。 白灵戴着口罩、手套，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尸体上的伤痕。 王征站在房间之中，双目不断的四下打量，当他的双目落在床单里面的时候，整个人的双目忽然一凝。他拍了拍白灵的肩膀说道：“让一下，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第128章艺术签名“八” 在青年尸体右手边上的床单上，有一个用血画出切极为隐蔽的符号。 王征蹲下身子，侧着头看着这个符号，一些疑惑的呢喃：“这个，好像写的是一个八？” “看来当时受害人并没有完全死通，这是给我们留下了一条线索。”白灵站在他身旁，看着里面那个隐蔽的符号，面色说不出的凝重。她站起身来看着王征询问：“你还记得第一具尸体发现时，上面标注的一个八字符号吗？”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王征头部往前伸了一些，他看着前方的那个符号说道：“那个符号，好像和这个符号是一模一样的。” 白灵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两个符号其实一样的。不过这表示的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 “你说着个八，是不是b市某个企业的logo？”王征站起身来，很是疑惑的呢喃。 正当他找不到线索的时候，一旁的高峰传出声音来：“王征，我这里发现了这个学生的身份，也是b市理工大学的。” 王征听到声音后，疾步跑了过去，将高峰手中的钱包接过。在钱包里面贴着受害人的身份证，以及b市理工大学的学生证。王征将学生证拿到手，将理工大学的李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经过一番询问，王征知道了，这位学生今年才上大一。因为喜欢绘画加入了绘画俱乐部之中，平时就画画漫画之类的赚点零花钱。 王征将钱包放进档案袋之中，而后站在窗边，双目有些无神的看着窗外。 他在想那个学生留下的八字、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是数字？还是logo？或者是……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看见了挂在对面商务楼上的广告。广告右下角的位置，写着那位明星的签名！ 直到这个时候，王征才轰然醒悟，原来那个符号不是数字也不是什么logo，而是一个签名！ 整个案子，都是围绕着最后那件拼凑而成的人体艺术品。卢菲是艺术家，而那位帮凶，很有可能也是一位艺术家！他们两个意见相同，所以同心协力想要弄出这个艺术品。 而那个八字！就是卢菲帮凶的艺术品签名！ 王征猛地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这里有没有电脑？” 画眉指了指摆放在床边上，架着画板的电脑一脸疑惑的询问：“那就有一台受害人的电脑，怎么，你要用吗？” 王征疾步走到电脑旁边，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画眉，赶快过来，我需要你帮忙！” 画眉走到王征身旁，一脸疑惑的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看着画眉，“第一具尸体发现时，在他身上不是有个八的符号吗？刚刚我在这具尸体旁边也发现了这个符号。” 画眉看着王征回答：“b市的logo没有啊！这个我已经查过了。” 王征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那个根本就不是logo，那是一个艺术家的签名！之前我就一直巨大这个符号不对，直到刚刚我看到窗外的那个广告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那是一个签名！而这次的整个案子，都是围绕着卢菲那个疯子艺术家所希望的那件艺术品环绕的！现在已经确定了卢菲有一个帮凶，而我现在也确定，卢菲的帮凶也是一个艺术家，或者说是一个疯子艺术家！而这个学生在死之前，留给我们的这个符号，就是卢菲帮凶的艺术作品签名。所以，我现在你查这个艺术签名！” 听完王征的话，画眉迅速就开始动手，站在床边上，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律动。 半响后，画眉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看着王征说道：“王征，你猜的没错，在美术界，还真有一个八字签名！而且这个人还挺有名声的！” 王征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在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的页面。 王征指着第一个“艺术界的一朵奇葩‘八’”说道：“把这个点开看看。” 画眉右手握住鼠标将页面点开，王征站在一旁观看。 今天我给大家说一个艺术界的一朵奇葩，这个人，那就是“袁野”。 袁野的作品，无一不与鲜血挂上钩。他的作品颜料，基本都是用的各种动物血液画成的，他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但他用鲜血做出来的画作，却无一不是佳作！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因为我去过他的画展，以下是他的画品。 王征低下头将那些画全部看完，袁野所绘画的作品，几乎都是尸体、或者是挂在十字架上的东西，而在这些画品的右下角，都有一个八字符号。而这个和第一具尸体、现在发现的这个符号是一致的。 而最末尾的那幅图，则引起了王征的注意。 王征将包里的那张有些模糊的插图拿出，与电脑上最后那张图做比较！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致，不过电脑上显示的比较清晰，而王征手中的这张插图则有些模糊。 “看来之前杀人的就是这个袁野没差了。”王征侧过头看着画眉说道：“人肉一下这个袁野的身份，他现在应该就在b市，或者说，他就在我们附近。” “好。”画眉点了点头，便继续站在旁边开始人肉这个家伙。 半响后，画眉抬起头有些错愕的看着王征说道：“王征……袁野我人肉到了……不过……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王征回过头双目鼓得滚圆的看着画眉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画眉指着屏幕，很是无奈的说道：“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王征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之中显示的数据。 果然没差，袁野出生于1975年，与2014年四月去世，他的画作也在市场上卖出了高价，或者说已经成为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呢？”王征看着电脑屏幕，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既然袁野已经死了，那盗用他艺术签名的人，到底是谁？ 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同学，是他的家人？还是他的学生？或者是他的仰慕者？ 第129章线索 两个小时后，b市警察局法医室之中。 白灵将口罩取下，侧过头看着等待在一旁的王征画眉等人说道：“受害人头部遭到钝器重击，脖子被人划了一条伤口，他的左臂被人取走了。” 王征靠在门边上，面色凝重的询问：“这次还是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dna或者皮肤组织吗？” 白灵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凶手作案的时候十分谨慎，而且每次作案的地点，都选择在了监控死角或者没有监控的地方。受害人被杀之前，都是没有提防的，都是熟人作案，而且他在每次作案结束之后都将自己所使用的凶器带走，所以根本就查不出如何线索来。” 王征坐在椅子上，头部扬起看着天花板，双目之中说不出的疑惑。 现在得知最有力的线索‘八’字签名已经断了，而袁野也已经死了岁那年，现在他们连谁在使用这个艺术签名都不知道。 卢菲的心理素质又不是一般的强，从她口中可以认为是线索的少之又少，也就是说。 线索中断了。 古侠穿着大衣来到法医室门口，看到在里面等待的三人一脸疑惑的询问：“你们都坐在这里干嘛？” 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在等尸检结果出来，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古侠看了一眼站在尸体旁边的白灵，又看了看站在里面等候的五人说道：“白灵那边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你们得到有用的线索了吗？” 王征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还没有，现在有用的线索都已经断掉了。卢菲的帮凶作案时候十分谨慎，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一些可用的线索。” “有啊！怎么没有线索。”古侠看着王征嘿嘿笑道：“不过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王征侧过头看着古侠一脸疑惑的询问：“现在有用的信息我都已经找到了，但每条线索都莫名其妙的中断了，根本没有找到如何可用的信息来！” 古侠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笑意看着王征说道：“第一具尸体上面的八字符号，和你刚刚在出租屋里发现的八字符号是一样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在这方面下手？” 画眉在一旁接话：“这个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八字符号是一个艺术签名，原本的使用人是一个另类绘画艺术家袁野。不过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使用这个艺术签名。” 王征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所有的受害者，曾经都参与过b市理工大学绘画俱乐部。” 古侠抬起头看着他们嘿嘿一笑说道：“既然那个学生知道这个八字签名，那其他参加绘画俱乐部的学生也一定知道，我觉得，你可以从其他绘画俱乐部学生那里下手。” 听到古侠的一番话，王征幡然醒悟。期初他发现这个八字符号是艺术签名的时候，就一直将目光放在了万能的网络上，诞生却忘记了。既然那个死去的学生都知道那个艺术签名，拿起绘画俱乐部的成员，也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 王征迅速跑出法医室，进入了不远的专案组办公室之中，他将摆放在自己桌上的资料摊开，双目在上面不停的打量。 b市的绘画俱乐部成员之前一共有六个在这里，而现在，已经死掉了五个！只有一个绘画俱乐部的学生还在b市范围之中。 如果卢菲的帮凶，真的是打算杀害参与绘画俱乐部的成员，拿在开学前的这几天，就只有这一个人可以杀了！ 王征面上浮现一抹惊喜之色，他将资料抱在手中，就朝着法医室而去。 而在去法医室的路上，王征刚好遇到回专案组办公室看资料的高峰。 王征拉住高峰的手臂，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高峰，现在马上和我去出勤，有重要的线索。”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又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王征拍了拍手中厚厚的资料说道：“如果卢菲和她的帮凶真的打算将b市范围以内的绘画俱乐部成员全部杀掉的话，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 高峰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征询问；“还有一个绘画俱乐部的学生在b市？” 王征点了点头回答：“没错，现在也不要在等了，先去吧。” “好勒！”话语一落，高峰就和王征去往了地下停车场，高峰开车将王征带往最后一个绘画俱乐部成员哪里。 最后一个绘画俱乐部成员是一个女性，刘蓝蝶，今年二十二岁，就读b市理工大学，现在正在读大二。她的家就在b市，不过距离b市理工大学是两个极端。 当王征、高峰来到刘兰蝶家门外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下午五点钟的样子了。 王征手中抱着一份资料，走到刘兰蝶他们家门口按了按门铃。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打开了门。他看着站在门前的两人询问：“你们两位是？” 王征将裤袋之中的警察证拿了出来，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和蔼的说道：“我们是警察，现在有一宗连环杀人案的线索，我需要刘蓝蝶提供一些资料。” 男子听到这句话面上一些不快的询问：“什么连环杀人案，我们蓝蝶才不会牵扯进入其中！快走，我不欢迎你们！” 王征抬手将快要闭合的门推住，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警方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近日b市有一个杀人狂魔正在不断杀害b市理工大学绘画俱乐部之中的成员，现在b市所有的绘画俱乐部成员，就只剩下刘兰蝶了，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被杀害了。” 听到王征的一番话，男子不禁变得有些慌张了，但他还是不想打开门，他用脚死死抵着门怒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报警了啊！” 高峰听得这句话的时候，面上不自觉的笑了笑回答：“我们就是警察。” 第130章袁野的仰慕者 正当两方僵持住的时候，一个身材纤弱、皮肤白暂的女孩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站在大厅之中看着抵着门的中年男子说道：“爸，让他们进来吧。” “蓝蝶！”男子回过头瞪了刘兰蝶一眼，很是不快的说道：“他们都是坏人，不能让他们进来。” 刘兰蝶面上浮现一抹天真的笑容说道：“我刚刚在楼上看见他们腰上的配枪和挂在脖子上的警察证了，他们是警察，不是坏人。而且……他们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和我一起在绘画俱乐部学习的同学，都在这几天陆陆续续和我失去的联络。我从他们家长哪里得知，他们都已经死了，是被人谋杀的。” 听到刘兰蝶的一番话，中年男子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极度难看起来，他松开抵住门的脚，看着门外面的王征说道：“进来吧。” 王征回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高峰，而后迈步朝着前方而行。 中年男子和刘兰蝶坐在一起，王征和高峰坐在他们正对面。 中年男子看着前方的王征、高峰两人明显有些不善，“你们要问什么赶快问，我们蓝蝶一会儿还有钢琴课，没有闲暇时间和你们瞎搀和。” 刘兰蝶回过头看着自己父亲有些无奈的说道：“爸，我刚刚已经发短信给柳老师了，这一个星期的钢琴课我都已经请假了，所以我不用去了。” 中年男子回过头有些愤怒的看着刘兰蝶，但也没有怒骂出口，他回过头冷哼了一声就朝着楼上而去了。 王征和高峰看着男子的离去，心中莫名觉得一整的爽快。 刘兰蝶看着前方，面色和蔼的询问：“警官，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不会有一点儿保留的。” 王征将资料放在桌上，双手合十放在腿上看着前方询问：“我从你们李主任哪里听说你们绘画俱乐部的学生好像都没有什么社交，不过我从你刚刚的话语之中倒是听出了，你们好像都是很熟悉互相很关心的模样？” 刘兰蝶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了，她声气十分软弱的说道：“其实在一个月之前，我们都是互相不认识的，我们绘画的时候都十分的安静，所以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交流。但在一个月之前，我们统一接到了一条恐吓短信。” 听到刘兰蝶的话语，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恐吓短信？还存在手机里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刘兰蝶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当时都以为是个玩笑，所以就删了这条短信。但是在十八天前，我们接到了一个学长的求救短信。那位学长说他被困再了一个地下室之中，有人要杀他。当时我们联想到了一个月前的那条恐吓短信，但我们又没有怎么相信，所以就没有搭理他，但在这段时间，之前接到恐吓短信的同学，正在一个接着一个失踪。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被杀了。” 直到此刻，王征才发觉，原来这个案子其实早就要预谋了，他看着前方询问：“那条发恐吓短信给你们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还记得吗？” 刘兰蝶摇了摇头回答：“我们之前也查过，是一个信号发射器借用其他人的手机发出来的。” 王征和高峰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始变得有些沉默，信号发射器，体型比较大。而且要发送消息的话，必须要在两百米之内才可以做到，那应该就是将信号发射器装载车上运动发送短信的。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回去的时候可以排查一下附近的路边摄像头。 王征松了松手腕，而后看着刘兰蝶继续询问：“你知不知道这个艺术签名是谁的？”话语一落，王征从资料之中取出一份‘八’字符号的图放在桌上。 刘兰蝶低下头看了看这张图，而后点了点头回答：“我知道这个艺术签名的主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高峰和王征身躯都为之一振！既然知道这个人是谁，那就好办了！ 刘兰蝶看了看艺术签名，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这个艺术签名的主人叫袁野。” “……”王征忽然有些苦笑不的，他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询问：“你说的不是那个已经死了三年的袁野吧？” “不是。”刘兰蝶指着这个艺术签名说道：“你们那边，才是这个艺术签名的正面。这个艺术签名，是一个倒写的八。用这个艺术签名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我们学校外面画廊里的袁野老师，他是三年死去那个袁野的仰慕者。所以在袁野死后，他就将自己的性命改成了袁野，并且将艺术签名改成了一个倒写的八。” 刘兰蝶果然什么都知道啊！王征喜笑颜开，他对着蓝蝶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提供给我们的信息，这对我们破案是至关重要的！”话语一落，王征将这张图放进了资料档案之中，而后看着刘兰蝶说道：“这段时间我会安排人24小时保护你，直到凶手被抓为止。” 刘兰蝶面上浮现两个小酒窝，她含笑看着前方答谢：“谢谢两位警官。” 王征长呼了一口气，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说道：“谢谢你提供这些线索，我们也就不做久留了，我们走了。” 话语一落，王征低下头，他看着高峰正一脸凝重的看着楼梯，有些疑惑的询问：“高峰，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高峰没有说话，他慢慢站起身来，抬手做出一个禁嘘声。而后将背后的配枪拿出，漫步朝着楼上而去。 王征看着高峰这般模样，就知道楼上肯定是出事了，他看着刘兰蝶面色沉稳的说道：“别说话。” 刘兰蝶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回过头看着楼梯。 高峰将保险解开，子弹上膛，漫步走到楼梯之上。悄无声息的走了上去，当他走到楼梯拐角的那个时候，忽然停了一下，而后他猛地转过身子，朝着楼上连续开了三枪。 “砰砰砰~” 第131章污点证人：刘兰蝶 枪声在房间之中回响。 刘兰蝶站在楼道下面，面色白的吓人。 王征则是一把冲上前去，绕开高峰冲上了楼梯。 二楼楼梯口上，镶刻着两颗子弹以及大片鲜红血液。鲜血呈散装洒落在墙壁、地板上，紧随着是血液留下的血迹，朝着另一间房间中之中而去。 在楼梯口旁边摆放着一条钢制拖把，王征将拖把握在手中，漫步朝着那间卧室而去。 “砰~”重物坠地的声音从房间之中响起，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王征就意识到了不对！急忙冲进了卧室之中。 卧室地板上，刘兰蝶的父亲胸口朝着一把匕首，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王征连忙跑了过去，伸手探了一下鼻息，还活着！ 高峰也紧随着进入了卧室之中，王征侧过头一脸凝重看着高峰说道：“那家伙从窗户上跳出去了。” 一般的警员出勤配枪，子弹一般只有一发。但专案组的成员除外，他们面对的案子，都是最棘手的暗自。所以他们每次出勤的时候，都会佩戴一个三发、一个满发的弹夹，以备不时之需。 高峰将手枪的弹匣取出，而后从包中抽出一条满装的弹匣装在上面，而后他看着王征说道：“他的右腿被我打中了，跑不了多远。我去追她，你照顾好他。” 话语一落，高峰就疾步冲上前去，爬过窗户跳了下去。 刘兰蝶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地上溢满的鲜血和躺在血泊之中的父亲，刘兰蝶只感觉脑袋一晕就倒在了地上。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刘兰蝶，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男子，露出绝决之色。而后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将地址说出后，他就开始对中刀男子开始应急包扎。 …… 袁野穿着一身运动服装，右腿上半部分中枪溢出的鲜血将裤子染红，和他右手中的那把匕首，在人群之中狂奔极为显眼。 高峰右手举着枪，更在袁野的身后不断朝着前方追去。 袁野的右腿中枪，让他行动能力大部分丧失。他想要跑过高峰显然是不可能了，袁野乔准前方一个蹲在地上玩玩具的小女孩，一把将之抱起，而后用匕首抵着小女孩的喉咙。 袁野回过头怒瞪着高峰喊道：“你在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小女孩！” 高峰狂奔的步伐戛然而止，他双手握着枪瞄准袁野怒道：“放开那个孩子！” 刘兰蝶房间外面就是闹市，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六点钟的模样。下班的人也极多，围观的群众迅速就多了起来。 袁野双目鼓得滚圆盯着前方，将小女孩挡在自己胸口、脑袋前面，而后一脸愤怒的咆哮：“放下你手中的枪！” 说着，袁野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悄然用力，尖锐的剑尖已经破开了小女孩的皮肤。小女孩也害怕的哭了起来。 高峰咬牙，他半蹲下身将手枪放在地上，而后站起身来看着袁野平了平手说道：“我已经把枪放下了，快放了那个小女孩！” 袁野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鲜血全部染红的右腿裤子，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怒道：“我要车！给我一辆车！” 高峰看着前方心中忽然有些难以取舍，袁野已经连续杀了六个人！是个十恶不赦的重犯，如果不抓住他，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可现在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他手中…… 最终高峰妥协了，他看着袁野说道：“马上，马上我就让我同事把车开过来。”话语一落，高峰就准备拿出手机给王征打电话。 就在此刻，人群之中忽然冲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壮年，他趁袁野不注意，一把将袁野握刀的右手控制住。而后猛地用膝盖踢中远袁野的脊椎。 袁野松开小女孩，回过身挣脱了出来，而后用匕首刺入男子的腹部之中。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论是高峰还是作为的围观群众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壮年已经中了一刀。 高峰将手机扔掉，身体前倾在地上翻了一圈，右手将地面上的手枪拿起，而后起身半跪在地上，食指扣动扳机朝着前方连开了两枪。 两枪均为击中袁野身上的要害，袁野意识渐渐模糊，应声倒地。 高峰疾步走上前去扶起那个见义勇为的壮汉，他一脸焦急的询问：“刺中什么地方了？” “没事儿。”壮汉面色煞白，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哭喊的孩子一脸纠结的说道：“先去看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还能挺一会儿。” 孩子是没有事情的，高峰还是关心眼前这个见义勇为的壮士。他将男子的衣服扯开，将里面的衬衣拉断，在男子右下腹的位置，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大量鲜血正在从里面不断溢出。 高峰将自己外套脱了下来，揉成一坨压在男子伤口上。现在男子已经因为过度失血变得极为虚弱，高峰回过头看着周围冷漠的围观群众声嘶力竭的咆哮：“叫救护车啊！叫救护车！” 周围的围观群众，大多数人选择了旁观，只有少数人拿出了随即拨打了120. …… 王征来到急救室的外面，看着坐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高峰询问：“高峰，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高峰双手合十平放在大腿上，有些疲惫的说道：“我把袁野杀了。” 听到高峰的话语，王征有些沉默。虽然他知道刚刚高峰开枪射杀袁野是无可奈何之下才干的。但是现在袁野无疑是最后一个重要线索，只有他能够指证卢菲是这场连环杀案的证人！ 但是现在，袁野已经死了，最为重要的一条线索也要在这里断了。 仅凭现在警方所掌控的证据，只能判定袁野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根本就无法判定卢菲的罪责！ 王征坐在高峰旁边，神情冷漠的说道：“袁野死了，没有人可以在指证卢菲了……” 正当王征、高峰两人有些无法侍从的时候，一旁传来一道女声，“我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我可以做污点证人。” 第132章第二犯罪人格 说话的人正是刘兰蝶，王征回过头看着刘兰蝶询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刘兰蝶面色沉冷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满是血迹的手绢丢到王征面前说道：“我也是这次连环杀人案的参与者之一，卢菲和袁野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愿意出庭担任污点证人。” 听到刘兰蝶的话语，高峰和王征两人都为之一怔！ 如果不是刘兰蝶亲口说出来，他们还真的不会相信，刘兰蝶居然也参与了这次连环杀人案之中。 王征回过头看着刘兰蝶，面上带着一抹浅浅微笑询问：“那你刚刚给我说的，有多少是真的？” “所有，都是真的。”刘兰蝶看着王征回答：“不过有一点我没有说，我是这场案件的策划人之一。” …… 王征、高峰两人坐在病房之中，王征将包里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拿出，他将录音笔开启放在病床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兰蝶询问：“你能为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负责任吗？” 刘兰蝶鉴定的点了脑袋回答：“能。”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床上，他看着刘兰蝶询问：“你说你也是这场连环杀人案的参与者之一，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刘兰蝶端起水杯和了一口葡萄糖水，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我、卢菲、袁野，都是艺术家袁野的仰慕者。同时，我们都是袁野的学生。” 王征听得这番话，有些诧异的说道：“袁野的学生？” “2012年的时候，袁野老师来b市开过一次画展，我、卢菲、袁野三人都参与其中。”刘兰蝶看着王征说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三人拜的袁野老师为师傅。” “袁野老师崇尚鲜血绘画，同时也是一个西方神话崇拜者。他所画的每一幅画，都夹杂了西方神话的背景在其中。而他毕生的心愿，就是想要做出一副最完美、最贴近于西方神话的一具艺术品。也就是将人身上最精华的部位取下，然后重新拼凑成一起。在13年的时候，袁野老师和我们见面，说他的生命已经到达了终点，所以他想让我们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袁野老师当年也不是病死的，他是将自己的心脏取了出来，这才死了的。” 高峰坐在一旁唏嘘：“看来这袁野真的是个疯子啊！” 王征双目死死盯着刘兰蝶说道：“然后你们同意了袁野的请求，并且就一直在谋划开始连环杀人案。” “没错。”刘兰蝶看着前方，语气冷淡的说道：“在这几年的时间，我们三个一直在结交b市理工大学各系的才子，将他们引到绘画俱乐部打好关系，然后展开接来下的一步。也就是之前发生的这一切。” 王征听完后点了点头，看来连环杀人案和他设想的差不多，已经密谋很长时间了。王征又看着前方询问：“为什么你会做污点证人，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复。” 刘兰蝶回过头一脸正色看着王征回答：“我和他们做过约定，我参与这件事，不得伤害我的家人，也不能告诉他们。可在今天，他们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我会出来当污点证人。” “不是这个。”王征的鉴别能力超群，虽然还说不上和画眉、古侠一样懂肢体语言，可他能看得出，刘兰蝶在说谎。 参与了一场连续杀了六人的连环杀人案，就算是做污点证人，减少一些徒刑，但那至少也要关个七八年时间。这样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可能甘心进监狱关七八年，她做污点证人，一定还要其他什么原因。 他双目一凝，盯着前方声气凝重的询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出场做污点证人？” 刘兰蝶双目死死盯着陈画，一句话也不说。 王征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看着刘兰蝶询问：“你做污点证人，是因为你要保护一个人是吧。” 刘兰蝶还是死死看着陈画，没有回答。 王征继续询问：“男朋友？家人？还有闺蜜？” 刘兰蝶看着王征，神情冷漠的说道：“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其他事情，我不需要给你说，你也不用了解。”话语一落，刘兰蝶躺下身子一脸疲惫的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我累了，要先休息。” 王征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先守着。” “好。”高峰将包里的手机拿出，又将床边的录音笔拿起，朝着病房外而去。 房间之中只有王征、刘兰蝶两个人，王征起身将病房门关上。而后回身站在刘兰蝶床头，静静的看着前方。 王征看了少半许之后才说道：“你想告诉我什么，说吧。” 刚刚在刘兰蝶躺下去的时候，她用眼神给王征下了个指示，让他支开高峰。 刘兰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双目淡然的看着王征说道：“你很久没有用第二人格了。”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王征的眼神忽然变了，露出了野兽般狂野的光芒。他咧嘴露出冷漠的笑容，而后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说道：“这次案件我才使用过一次，怎么了吗？” 刘兰蝶看着王征说道：“他们让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 “那么前面派出来的人都太差了。”王征靠在椅子上，双目淡然的看着前方说道：“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有，你们那边的人太不严谨，王征都不用借用我的能力就能轻松破案。如果你们继续在派这些垃圾出来，我不会同意加入你们。” “我们已经将这一片地区的垃圾排除掉了。”刘兰蝶双目冷漠的看着王征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会有更多的机会出来，我们也会安排一些可以让你尽快出来的动向，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时机。” 王征靠在椅子上，一脸疲惫的说道：“我这都等了快三个月了，才积累到可以出来这一次机会，你们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哦。” 第133章怒！ 几分钟之后，王征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刘兰蝶一脸愤怒的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兰蝶睁开双眼，回过头看着王征声气平淡的说道：“我只是一个简单的污点证人而已，怎么了吗？” “你刚刚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我的第二人格勾引了出来。”王征刚刚站在床边本来想和刘兰蝶对话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消失了，他知道，一定是第二人格出来了！可这之前，一直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失去意识，连第二人格和刘兰蝶在说什么话都不知道。 这就证明，第二人格已经十分壮大了，并且可以将他的主人格完全压制住！这个消息对于王征来说无疑与是一颗重磅炸弹，如果第二人格真的有这么壮大的话，那以后出勤的时候，第二人格就很有可能会跑出来，扰乱破案。 但是王征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在担心第二人格到底和刘兰蝶说了些！ 王征现在可以确定，刘兰蝶一定和那个犯罪组织有着密切的关联！ 王征双手握拳猛地拍击在病床上，而后看着刘兰蝶一脸愤怒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和我的第二人格讨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刘兰蝶回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王征说道：“没有啊，我刚刚一直在睡觉，你患有人格分裂症吗？” 虽然王征知道刘兰蝶和自己的第二人格说了些什么，但就眼下的形势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自己真相了！王征侧目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威胁：“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和我的第二人格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可就要对你用刑了！” 现在王征已经有些迫不得已了，第二犯罪人格的思维和犯罪能力都很强，如果刘兰蝶真的和自己的第二犯罪人格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那这不禁是对自己是一个巨大的危害，对于社会上，也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刘兰蝶面色沉稳，她伸手从一旁拿起通知护士办公室的按钮按下，而后对着话筒说道：“护士，我的病房里出现了一个人格分裂症换着，麻烦过来一下。” 王征双目如火般看着前方，但奈何现在她已经叫了护士，他也只能无奈退避了。 …… 在高峰回去之后，就派了当地的警员过来保护好刘兰蝶，而王征，也被刘兰蝶要求给支开了。 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高峰坐在王征身旁一脸好奇的询问：“王征，你到底对那个小女娃娃干了些什么？为什么她要提出把你调离？而且不准你去看望她？” 王征双目冷漠的看着高峰说道：“在你走了过后，我出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意识空缺。” “意识空缺？”高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王征一脸错愕的说道：“难道是你的第二犯罪人格跑出来了？” “我能保证，确实是这样，不过这次有些不同。”王征双手放在桌上，不断扭动着桌上的签字笔，他一脸凝重的说道：“以前第二人格出来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在外面到底干了些什么，或者说了些什么。但是这次不一样，我的意识直接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权，也就是说，第二人格已经壮大了，而且已经壮大到了可以随时压制我主人格的那样。” 听到王征的话语，高峰才知道原来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他急忙掏出手机给画眉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回来给王征做心理评估。 将短信发出去后，高峰又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说道：“刘兰蝶要支开你，不会是因为她害怕你的第二人格吧？” 王征回过头看这高峰回答：“不，我怀疑她和我的第二犯罪人格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回答：“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刘兰蝶告诉你了吗？” “没有。”王征卖力的摇了摇头，而后声气极为冷淡的说道：“她支开我，或许就是为了让我不知道她和我的第二犯罪人格到底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王征，不要那么担心了！”高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反正你出勤也不佩戴枪械的，就算是你的第二人格出来了，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放心吧！” 听到高峰的话语，王征的心还是放不下来，毕竟刚刚经历了第二人格突入起来就接管了身体的掌控权，这点确实让他感到了恐惧。 半个小时后，出勤抓捕卢菲的画眉、古侠回到了警察局之中。 而王征、高峰、画眉三人则进入了审问室之中开始心理评估。在警察局之中都很喧闹，唯独审问室之中十分的平静，来这个地方做心理评估，绝对是一个不二之选。 画眉坐在审讯桌对面询问：“王征，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详情？” 王征抬起头一脸凝重看着前方回答：“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我的第二人格忽然自己蹦哒了出来，而去我丧失了对于身体的完全感知，以及那段时间的记忆，” 听到王征的话语，画眉的神情凝重了一些，她看着王征询问：“这一个月你一共放了几次他出来？” 王征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一次，就是上次我侧写那次。除了这一次之外，这两个月他都没有出来过。” 听到王征的话语画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段时间你的第二人格一直在储蓄力量，就是等待着一朝爆发。而像你今天遇到的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会再出现了。因为他在是用过之前储蓄的能力之后，就会变得极度弱小了。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很好奇的地方，当时，他到底和刘兰蝶说了些什么？” 王征卖力的摇了摇头回答：“我不知道，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做了一种交易。” 第134章诡异的微笑 王征的心理评估会在晚上进行，而现在至关紧要的事情就是第二次审问卢菲。 另一间审讯室之中，高峰和古侠坐在审讯桌对面，卢菲坐在他们对面。在另一间房间之中，王征和画眉待在一起。 毕竟现在王征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确定，古侠还不能让他继续审问，所以就只有自己亲力亲为了。 卢菲坐在两人身前一脸不快的说道：“之前你们就已经抓过我一次了，现在还抓我一次，我要去找我的律师顾问！” 古侠看着前方面上带着一抹和蔼的微笑说道：“你们一起密谋了三年的连环杀人案被我们给破除了，是不是感觉十分的不甘心？” 卢菲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询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卢菲的心理素质是一般人的两倍，这是画眉和古侠共同给出的答案。就这样的心理素质，一般的警察还真的问不出什么来，而且这种心理素质的人，身体语言的减少已经到达了极致。只能逐步从她的心理破开！ 古侠向后靠了一些，而后语气平淡的询问：“你以前是袁野的徒弟是吧？” 卢菲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古侠回答：“袁野是艺术界的一朵奇葩，我可不想做他的徒弟，这样还会辱灭了我的名声。” 古侠一脸唏嘘的说道：“如果袁野泉下有知自己的徒弟居然这样说他的话，可能他会气得跳墙吧！” 卢菲面上的笑意不减，而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从我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这里等。我可以在这里喝两个小吃的茶，到时候我一样可以出去。” 听到卢菲的话语，高峰的面色陡然一变，卢菲不禁心理素质极为强悍，就连对于警方的一些政策也极为了解，看来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做好了功课。 王征站在玻璃后面，看着审讯室之中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唏嘘：“不那个可以让她伏罪的证据出来，看来她是很难招供了！” 画眉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不是有刘兰蝶做的语录吗？可以拿过去呀。” “那个顶多是个污点证据。”王征指着审讯室之中的卢菲说道：“就这样的心理素质，就算是把那个语录拿来了，她也会说是胡编乱造。而且我们现在没用明确的证据，到时候她在给我们来个诽谤罪那就好玩了。” 古侠面上的笑容不变，他看着卢菲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我没用猜错的话，袁野杀的那些人所采集的躯干，应该都在你家里吧！” 卢菲面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古侠说道：“袁野在2013年就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取躯干放在我家里呢？” 古侠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而后轻松的说道：“慢慢来，不是还有接近两个小时时间吗？我的人差不多已经到你楼下了。” 听到古侠的这犯法，卢菲是彻底的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指着古侠怒道：“你要是敢让你的人进我家里，我绝对会告你！” 古侠面上的笑容依旧，他从桌下取出一张a4纸，而后放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搜查令我已经拿到了，你随便告，我不介意的。” 听到古侠的话语，卢菲的面色变得极为阴沉起来，她坐在凳子上，而后咧嘴一笑冷声说道：“让你的人去查吧，反正也查不出什么来。” 听到卢菲的话语，在场的四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卢菲根本就没有将那些躯干、内脏放在家里。 卢菲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把致命的证据放在可以随意找到的地方呢？ “吱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王征靠在门边上看着古侠说道：“卢菲的家在一楼，一共有两层。当初我在查卢菲的时候也查过当地的房子，那一片地区的一层，都有一个隐秘的地下室。让他们注意一下地下室在哪儿，如果我猜的没错，内脏和躯干应该就在地下室之中。” …… 卢菲的房屋之中、刘警、王警、陆警三人在房间之中四处寻找内脏的下落。 刘警将指定区域看完，而后回过头看着正在寻找的陆警、王警两人说道：“刚刚我接到古教授发来的信息，他说在卢菲的房子里有地下室，让我们留意一下。” 正当刘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王警在衣柜后面发现了一堵门。 王警将衣柜推开，而后回过头看着三人说道：“我找到地下室了。” 王警、刘警、陆警三人接连进入地下室之中，卢菲房间下面的地下室和一个地下画廊一样，在里面摆放好了各式各样的画作。不过在这些画作之中，最多的一种画作，就是用鲜血化成的画作。 而后三人在地下室之中发现了一个双门冰箱，刘警将冰箱打开后，确确实实的发现之前被挖走的内脏就在其中。 王警将照片拍好，然后用微信发给古侠。 …… “卢菲，你那地下室遮掩的一点儿也不走心。”古侠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而后递到前方看着卢菲说道：“那些被袁野挖走的内脏，居然这么快就被找到了，看来你下的功夫还不深。” 当卢菲看到手机上的图片时，整个人的面色都为之一沉，而后靠在座椅上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 古侠靠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卢菲询问：“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卢菲只是淡淡看了古侠一眼，便不再说话。 另一间房间之中，王征和画眉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这连环杀人案终于给破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卢菲招供、第二天早晨八点卢菲出庭人民法院、刘兰蝶出庭污点证人。 最后证据确凿，判卢菲死刑。刘兰蝶因为做了证人，所以刑法减半，坐牢四年。 卢菲的死刑在当天下午执行，专案组的成员也是看到卢菲被执行的。可谁也没有看到，王征在看到卢菲死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第135章焚烧案 一轮明月印当空，r市的一处还未建成的建筑工地最顶除、燃烧着熊熊火焰，将顶层照亮一片。 而在熊熊火焰中间，是一个双膝跪地、弯着身子、头颅地下、双手放在胸前的人。在火烟之中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龄多大。 但是却能看得出他这个动作，是在忏悔，正对着前方忏悔。 次日下午三点钟，b市专案组成员王征、高峰、白灵、画眉、古侠赶到了r市。 高峰去了建筑工地外面寻找监控摄像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获得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 而古侠则是去了r市警察局，与当地警局头领交接案件。 剩下的王征、画眉、白灵三人就来到了这栋楼的楼顶。 天空一轮骄阳当道，春风普遍而来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但现在站在建筑工地最顶层的人，却没有一个有懒洋洋的感觉，几乎全身紧绷在看着拍摄着前方、取证。 在只有二十公分高的围墙边上，跪着一个身体被烧焦糊的人，这个人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低着头颅，似乎是在忏悔什么。而在他身下有一圈用血画出来的诡异符号，因为昨夜高温焚烧，现在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王征半跪在地上，看着地面上的这一圈诡异血符号一脸错愕的说道：“这都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焚烧案了。” 专案组一直是负责重要案件、或者普通民警无法破除的案件，而这次的焚烧案。显然就是一个当地民警无法破除的一个案子，第一起焚烧案发生在五天前，被法医认定是自杀，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可以排除他杀可能。 可在三天前第二场焚烧案发生的时候，当地民警也在受害人的尸体下面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符号，知道那个是谁他们才发现了不对。 但当地法医却没有化验出如何有用的线索，只能再次宣判的自杀。 听到警局传来的这个回答，这些受害人的家属就将r市警局给围了，最后在上级施压下，他们才将b市的破案神组给找了过来，希望他们能破开这个案子！ 白灵将口罩和手套戴好，而后蹲在受害人身前看了看，她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他杀已经确定了。” 在专案组没来之前，就有当地法医来了，现在听闻白灵说他杀已经确定了。流法医则有一些不快的说道：“受害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怎么可能是他杀？”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流法医，又指着尸体回答：“受害人身上的烧伤程度，已经是超重渡烧伤，而人体能够承受的烧伤疼痛，在轻度烧伤之下不会反抗，但只要在重度烧伤之上，无论他的身体抗疼怎样强悍。也不会死死的维持住这个动作！” 听到白灵的话语，流法医忽然觉得有些道理。 一般人在经历重度烧伤之后，无论怎么忍，身体也绝对会动。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动也不动，而且受害人的面色还极为平淡。 王征后退了半步站起身来，指着地面上的血色符号说道：“法医，这个血色符号，在之前的两次也有吗？” 流法医回过头看着王征点了点头回答：“没错，这个符号在之前发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也有发现。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 王征向后退了一步，而后看着前方询问：“画眉，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符号？” 画眉摸索了一把下巴，一脸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某种祭祀用的符号，而且这种符号偏向于欧美。” 说着，画眉指着地面上的血色符号说道：“这种符号我之前好像在一本西方历史书上看到过，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我有些记不清了，只有回去在翻看了一下。” 趁着白灵还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王征在周围逛了一圈，他站在尸体身后，蹲下身子朝着与尸体头颅一直朝着前方望去。 因为前方的围栏只有二十公分的模样，从这个地方蹲下，刚好可以看到前方的一些场景。 从尸体眼神平行角度朝着前方看去，只能看到七栋建筑物，其中有一栋的电视塔，还有几栋则是写字楼。 王征一边看一边饶有趣味的说道：“凶手这样让尸体跪下，似乎是想让他对着前方的某个地方忏悔啊！” 画眉点了点头后回答：“我觉得是熟人作案，应该快要从受害人身旁的人查起。” 于此同时，画眉也站起身来，她摇了摇头说道：“受害人的尸体已经被全部烧伤，而且现在没有他的任何身份信息，恐怕得先吧尸体搬回去，才能做进一步尸检了。” 王征点了点头回答：“嗯，你们先弄，我在这里在看看。” 话语一落，王征就在周围开始闲逛起来。 这栋楼显然还没有建成，不过王征在周围观看的时候，却发现在楼顶的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和青苔。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再次建设了。 王征侧过头看着在一旁采集样本的警察询问：“警官，这栋房子已经停工多久了？” 警官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栋楼房在半年前就已经停工了，听说是老板卷着钱带着老婆儿子跑了，留下一群没有血汗钱的农民工。这件事在半年前可是把r市闹得满城风雨，最后闹得十几个农民工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最后有五个抢救无效死了，政府这才出面把他们的血汗钱给补上，这才罢休。” “谢谢了。”王征答谢之后，站在围栏边上，低头俯瞰下方。 那位警官说的一番话确实有很大的作用，起码告诉了陈画。这件事确实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而后王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又看着那位警官询问：“之前的两起焚烧案是不是都是在建筑工地上进行的？” 警官回过头应答：“没错，都离这儿不远，而且都没有竣工。好像这三栋没有建成的楼，都是那个老板的企业。” 第136章农民工服毒自杀！ 回r市警局之后，王征和古侠做了一个交接，拿到了前两次案件的资料。 将这些资料全部看完，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五点半了，王征仰起头将资料合上，而后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这三处焚烧案的地点可都是一个地产老板的企业。” 古侠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推了推眼镜看着王征回答：“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那个老板已经移民到了加拿大，现在我们没法对他进行调查。” 王征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回答：“我说的不是那个老板，而是半年前r市发生的那个农民工罢工事件。当时不是有十几个人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最后还死了五个人吗？我怀疑这次焚烧案的凶手，可能和他们有关系。” 古侠靠在椅子上，看着王征面色和蔼的说道：“看完那份资料，有什么想到的，直接说出来吧。” 王征面色凝重的猜测：“我最初怀疑凶手将这三位受害者的焚烧地点，都选择在未建成的建筑物楼顶，必定会有一个规律。然后我在谷歌地图上查了一下，那三位受害者面朝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而这个共同点，就是廉政公署。” 话语这才刚刚落下，王征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看着古侠继续说道：“当年廉政没有管农民工的事情，导致了五个农民工中毒身亡，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当初和这五个人一起服毒的农民工干的。” “哦，你的猜测虽然不无道理。”古侠面上的笑容依旧，他将手中做好的笔录递给王征说道：“之前我也和你有一样的猜测，不过我后面发现，这三个人面对的，不止是廉政公署，还有公园墓地。而在那个公园墓地里，就埋着半年前死掉的那五个农民工。” 王征打了一个响指，他有些兴奋的说道：“看来应该就是当初他们那批人了，我先去让调查科那边调取资料。”话语一落，王征就起身朝着调查科而去。 那五个农民工现在还没有确定身份，要从半年前的案底里翻出来，确实还要一些时间。调查科的警员告诉王征，让他明天来取。 王征这才刚刚回到办公室之中，就遇到了回来的高峰。 王征看着高峰询问：“高峰，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高峰回过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别提这个了，我把建筑物周边的监控摄像全部都看了一遍，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其余的我连个毛都没有看见。”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还是先等调查科的消息和白灵的尸检结果出来再说吧。” 古侠忽然站起身来，他看着在场的成员说道：“今天坐飞机也累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早点来。” “好勒。”王征起身就朝着外面而去，高峰紧随其后。 …… 第二天早上七点、专案组成员全部到达了办公室之中开例行早会。 白灵一脸瞌睡的坐在旁边，一看就知道昨晚她又熬了一个整夜尸检。 等全部人员到齐之后古侠才说道：“白灵那边的完整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白灵，你先汇报一下你尸检后的结果。” 白灵打了个哈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说道：“我在受害人的双手双脚上都发现了捆绑的痕迹，可见受害人在死之前遭受过捆绑。但我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明显刀伤，在他的少量血液之中，我发现一种毒素。” 听到毒素二字，在场的人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王征抬起头看着白灵一脸好奇的询问：“什么毒素？” “医学上极为罕见的麻痹神经毒素。”白灵说着这个话的时候，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麻痹神经毒素一般是从毒蛇的毒液之中采集的，这种麻痹神经毒素，经过提炼之后可以用于手术。可以让人的大脑进入一种完全死机的状态，而我在受害人身体之中发现的麻痹神经毒素来看，差不多是用于手术的三倍，也就说，不管受害人受到怎么样的伤害或者疼痛，他都不会有丝毫反应。这也就是为什么受害人被焚烧的时候没有任何活动，而他，也是被活着烧死的。” “活着烧死……”画眉面色冰冷的说道：“看来凶手对于受害人的仇很大啊！” “虽然说是或者烧死。”白灵摇了摇头说道：“但在被烧的时候，受害人是感受不到一点儿疼痛的。” 高峰摩挲着下巴思索：“凶手其实是很想让受害者被活活烧死的，但他却用麻痹神经毒素让他一点儿也不能乱动。他这样做，很有可能是为了让受害者不能乱动，在死之前一直保持忏悔的这个动作。” 王征侧过头看着他们一脸凝重的说道：“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凶手这样做，做有可能的事情，就是为了那五个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的那五个农民工报仇。” 古侠面上的笑容依旧，他抬起头看着王征面色和蔼的说道：“这件案子确实和那五个在练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的人有关，不过最为重要的不是这个。我之前查过资料了，这三个受害人之间与廉政公署和半年前的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再次之前我也查过他们的通讯记录，这三个人在遇害之前的一天，基本没有什么可疑的电话号码和短信之类的。如果真的有可能，他们一定在背后，操控过半年之前的事件。” 王征站起身来，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而后看着古侠说道：“我觉得应该先从那三个受害人查起，他们身上，绝对有一些外面意想不到，却有相同的秘密。不然凶手也不会将这三个人杀掉。” 而后王征便起身将身后的外套拿起，而后就准备朝着外面而去。 谁知道这时候古侠来了一句：“王征，你现在的第二人格十分的虚弱，如果这个时候借用他的能力，他应该不会有机会逃出来的。” 王征回过头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古侠而后点了点头回答：“我知道了。” 第137章第二人格的虚弱 “昏黄的吊灯在不断动摇。在地面上，绑着我的血海仇人，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忏悔，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报复呢？活剥他的皮，不不不，这样真的太没有内涵了。把他皮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剥下来？哦，这样他会疼得大喊，怎么样才能让他忏悔呢？” “我将麻痹神经毒素全部灌入他的身体之中，然后在把他带到楼顶，将他在楼顶摆好忏悔的姿势。看着汽油从他身上倒下去，我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快感，我想让他清醒过来在烧死他，或许那样才会让他更痛苦吧！不，如果让他清醒过来，这个完美的姿势就会被打断。不对，好像少了一些什么，画一个忏悔的血符号，这样一来就真的完美了！” “我将打火机点燃，扔在他的身体之上。轰的一声火焰忽然腾空而起，这一切是多么的美丽啊！就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美丽。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身旁，亲眼目睹着他被烧焦，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直到他被火焰烧焦……我这才感觉到，原来，这种报复，才是那么的完美！” “呼~”王征睁开双眼，瞳孔之中闪过一丝凶狠的颜色，但很快又消退了下去。他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在客桌上，而后坐在床上看着画眉轻声说道：“看来你们猜的没有错，第二人格自从上次出来过一次后，真的变得十分虚弱，就连我刚刚侧写的时候。侧写内容也变得断断续续，只能侧写出一些来。” 画眉坐在一旁，一改之前的冰冷融化出一抹微笑看着王征鼓励：“第二犯罪人格现在弱小起来对你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坏事情，如果在过段时间你的第二人格依旧这样虚弱的话，我就会考虑让古侠给你配枪了。”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唏嘘了一声说道：“我刚刚侧写出那个凶手的年龄不大，应该在22至25岁左右，短发，身高170至175，大学毕业，父亲应该是半年前服毒自杀其中之一。而且是个西方国家主义者，所以他才会画出死者脚下的那个血符。” 话语一落，王征转过头看着画眉询问：“画眉，那个符号你在网上查到了吗？” 画眉点了点头后应答：“那个符号是古西方用于罪人的一个符号，这种符号一般用于极刑，为的就是让罪人自己能够忏悔自己之前所做错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在古西方神话之中，脚下圈着这种符号被烧死的人，是不能够去往天堂的，只能够下地狱，整天受到捶打。” 听得画眉的话语，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唏嘘之色说道：“看来这凶手对这三个人的仇恨其实深，居然让别人死了还不让别人上天堂。” 画眉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所有目标都指向了半年前在廉政公署外自杀的那十多个人。在根据你的猜测，那凶手最有可能就是那五个服毒死亡的人后裔。” 王征点了点头回答：“确实可以先从这几个人之间开始查起，不过同样不能忽视那些没有死亡的人。我有一种直觉，那个凶手埋藏的很深很深。” 画眉站起身来，双手揣进兜里，而后看着王征说道：“好了，现在既然已经侧写好了，那我们就先回警察局。后续的调查报告还没有出来。”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那就走吧。” 两人回到警局之后，已经是中午十点钟的时间。 调查科那边半年前因为服毒死亡的五位农民工信息也下发了过来，王征拿着手中的资料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观看。 半年前因为服毒死亡的农民工，接连叫“刘淮”“田喜庆”“余立峰”“马空”“田岩” 刘淮死亡时38岁，家里有两老一少还有一个妻子，这个人可以排除。 田喜庆死亡时48岁，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年约十八的儿子，这个人也可以排除。 余李峰死亡时42岁，家里两老健在，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女儿，女儿只有十七岁，这个人也可以排除。 马空死亡时29岁，家里两老，还有一个哥哥，没有老婆孩子，可以排除。 第五个田岩，死亡时51岁。家里两老都已经年迈，老婆早年和别人跑了，只有一个二十一岁的儿子在上大学。这个人的儿子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应该留意一下。 “高峰，你帮我把这份资料送到调查科。”王征将最后一页田岩的资料递给高峰说道：“让调查科的人查查这个人的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在r市直接抓捕，他有很大可能就是凶手。” 高峰正准备去调查科呢，现在听到这个，有些乐呵的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这次办事效率还挺快，居然怎么快都排查那么多了。”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次的案件兴许比较简单，线索也比较多，所以干的也就快了。” “好小子，现在都不谦虚了。”高峰吧唧个嘴，将王征手中的资料接过就朝着调查科而去。 王征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而后走到画眉身旁坐下询问：“半年因为服毒自杀身亡的五个农民工的孩子，只有一个符合条件。但我总感觉杀害这些人的，并不是那个孩子。”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为什么这样说？” 王征坐在一旁理智分析：“田岩今年五十一岁，他的儿子二十一岁，也就是说他在三十岁的时候才有第一个孩子。而根据刚刚调查科那边给我的消息，田岩的老婆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就和别人跑了。而田岩是个失败者，一直熏酒，而且脾气还不好，在家经常打孩子。也就是说，田岩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爱没有母爱，他对于自己父亲跟多的或许是仇恨，而不是爱意。所以我觉得啊！这孩子估计不是凶手。” 画眉点了点头回答：“说的差不多没差。” 第138章送往廉政公署的人肉包子 吃过午饭后，王征正准备去调查科拿资料的时候。 放在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王征正好从那边过，所以就顺势接通了电话，他朝着电话之中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电话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师傅的急促：“警察局吗！”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对，我们这儿是警察局专案小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电话对面那个男人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一些，“我是廉政公署局长。” 听到廉政公署这几个大字，王征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要知道这个廉政公署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大，随时可以撤自己职。 王征恭恭敬敬的询问：“局长，有什么事儿吗？” “咕噜~”电话里出现一阵咽口水的声音，而后他说道：“今天早上有人给我们廉政公署送包子油条当早饭……我的下属因为忙就只吃了几个……就在刚刚我们把包子当午饭吃的时候，我们在包子里发现了二十根指头，和两个眼珠子……这些都是人的指头和包子，我现在需要你们过来一下。” “……”王征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应答：“马上我们就到。” 话语一落，王征转过头去，正好迎面看见死死盯着自己的四人。 画眉看着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出什么事情了？” 王征转过身子看着在场的人说道：“今早有人给廉政公署送了人肉包子，按照他们所说的规格，应该是一个人的量。” 听到王征这一番话，专案组之中的成员纷纷都怔住了！ 廉政公署是什么地方？那里的人连公务员都没有什么人敢惹，现在居然有人故意找茬送人肉包子过去，这不是直接打国家脸吗…… 古侠听闻王征的话语，面色陡然一沉，他看着王征说道：“王征，我先去和警察局局长交涉一下，你们先赶过去。” …… 廉政公署大厅内部装饰简约，现在大厅之中已经站满了一个个面色煞白、西装革履的人。 王征、画眉、高峰、白灵这三个人还没有进入廉政公署大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胃酸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在里面吃过人肉包子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吐了，不过里面那么多人……要是全部都吐了……那这个地方还能呆吗？ 四人接连进入了其中，一个身材发福，短发干练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穿着便衣的四人询问：“你们就是专案组的成员把？”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我们是。” “我是廉政公署的局长。”局长抬手和前方的四人接连握了握之后说道：“今天早上有一个人说廉政公署救了他的命，所以就买了包子来送给我们，我们当时也拒绝过，可那个人就赖着不走了。非要把包子送给我们才罢休，所以……我们就收下了，然后，就有了之前我们在电话之中给你们说的那一幕。” 听着局长有些绕口的普通话，高峰看着局长询问：“请问能调取监控录像吗？” 局长连忙点头应答：“可以，完全可以！”话语一落，他指着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说道：“把他们带到监控室里去看看。” “他一个去就可以了，我们不用。”王征向前一步，而后看着大厅之中的人说道：“刚刚吃了人肉包子的，都站出来。” 大厅之中的人纷纷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吃过包子，但现在还是职位要紧。所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王征不由得有些无奈，他看着前方的人说道：“刚刚那些人肉包子里，很有可能被人下毒了，现在我需要你们站出来，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些。”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人不禁心中开始动摇，但他们还是想着留下这份工作，还是没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廉政公署局长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一步踏出而后厉声说道：“我刚刚吃了一个肉包子，你们刚刚吃了人肉包子的，赶快出来配合工作。要是敢隐瞒了，直接打铺盖卷儿滚蛋！” 听到廉政公署局长的话语，这下这些人可是忍不住了，纷纷站了出来。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麻烦带他们去军医院检查一下。” 画眉点了点头后说道：“好。” 王征看着前方还没有离开的人询问：“那些人肉包子在什么地方，带我们去看看。” 一个西装革履，看着十分干练的青年走了出来，他指着一旁臭味冲天的办公室说道：“就在里面。” 话语一落，青年就带上口罩走了进去。 白灵和王征紧随其后，也进入了那件办公室之中。 还真别说，这办公室之中的味道，一般人还真的忍不了。 很快，而是二十二个包子就出现在了王征眼前。 这些包子之中馅，都是已经煮熟了的烂肉。但是在这二十二块包子之中，有十根手指头、十根脚趾头、还有两个眼球，其中一个还被咬破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青年询问：“这两天这里有没有什么人失踪？” 青年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两天前廉政公署有一个人就没有上班了，打电话也打不通，联系家里人也说不知道。然后我听上头说好像那个人辞职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青年询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青年想了想后回答说道：“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叫李怀柄，是个男的，都快四十了。在政府组织都干了快十年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白灵说道：“把这些带回去，指纹、dna比对，我感觉这就是李怀柄的。” 白灵点了点头，她将其中一块手指头拿起来看了看切口说道：“这切口十分的整齐，骨头上也没有什么重复砍伤的东西，应该是用切割器切割的。再加上这些血肉被搅得怎么粉碎，一般的绞肉机是肯定不行的，我怀疑是在加工厂里干的。” 第139章对应案件的纸条 “r市可是重级工业都市，这里的加工厂可多了去了。”王征摩挲着下巴，一脸思考之色回答：“要想在这里面寻找出来凶杀地点，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白灵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她回过头看着那个青年说道：“麻烦帮我把这些包子全部收集起来，不论是吃过还是没有吃过的。凶手既然把人肉包子都弄过来，我怀疑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青年看着桌上这二十二快还有残肢的包子就感觉一阵心寒，他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后应答：“好，我马上就让人去弄。” 而后白灵给王征使了一个眼色，随她进入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之中。 王征将门合上，侧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灵询问：“白灵，你发现了什么吗？这就让我过来了。” 白灵看着王征面色凝重的说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在一块包子里发现了纸屑，凶手既然要弄人肉包子，就绝对不会将其他东西参入其中，我怀疑凶手还在这些包子之中加入了一些纸条之类的东西。而在这些纸条上，很有可能有极大的信息。” “包子里面出现了一些纸屑，确实有些不正常。”王征坐在办公桌上，一手摩挲着下巴一边思索：“凶手是个接近完美主义的人，这种人一般都具有强迫症，在做人肉包子的时候确实会小心翼翼，按照你这样子说里面有纸屑，那就很有可能是凶手在包子里面加入了一些线索。” 白灵坐在凳子上，面色凝重的怀疑：“那张纸张应该是被人给拿了出来，纸张中很有可能会记载很重要的线索，但这个人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呢？” 王征眼珠子一转，他侧过头看着白灵猛地一拍手说道：“说不定他就和半年前的那个农民工案子有关，他可能担心那张纸条交给我们后会暴露半年前他的恶行，所以才将纸条给收了起来。” “但现在想要查证也没有办法了。”白灵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刚刚吃了包子的人都已经去医院检查去了，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将那个有重要证据的纸条给扔掉了。” “砰砰砰~”青年提着两大袋包子，站在办公室门前说道：“两位警官，整个廉政公署的包子都在这里面了，你们快拿回去查吧。” 话语一落，白灵和王征对视一眼，就将两大袋包子带上，朝着廉政公署正门外而去。 这还真不巧，两人刚刚出来就碰到了才从监控室里出来的高峰。， 王征手中提着两大袋包子，他看着高峰询问：“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高峰面色有些平淡的说道：“刚刚我已经查过了，那家伙就是在两公里外面开外卖店的人，刚刚我打电话给他询问。他说今天这包子，是一个带着口罩、帽子的小伙子送过来的，而且还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务必把包子送到廉政廉政公署里面，如果没有送到他就要拿回这两千块钱，然后这老板就来送了，就有了之后的这一幕。” 白灵侧过头看着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看来和画眉姐说的不错，凶手确实是一个小伙子。”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看着有些懊恼的高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回去了。” “哦。”高峰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外面停着的车辆而去。 r市警察局，王征和高峰将两大袋包子放在尸检台上，而后看着白灵询问：“现在怎么做？” 白灵将一个袋子拉开，从中捞出一个咬过一小口的包子就开始剥，她一边剥一边说道：“把这里面所有肉包子都拨开，把里面的手指头、眼球、还有可疑物品都捞出来。” 王征和高峰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他们手中的这个可是人肉包子啊！ 但他们还是得剥，说着，两个人就开始剥皮，剥馅。 十多分钟，垃圾筐倒是装满了两袋，桌上也出现了十根手指、脚趾、眼球、还有三张染着肉泥的纸条。 白灵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后将桌上的三张纸条摊开。 “罪凶者，必将受到惩罚，在火焰之中消逝与地狱。” “罪凶者，必将受到惩罚，被剁成肉泥，供给罪恶者。” “罪凶者，必将遭受梦魇折磨，等待火神的救赎。” “这都什么意思啊！”高峰看着桌上的这三张纸条，一脸疑惑的询问：“我怎么感觉凶手这有点儿像古代神话之中的神棍呢？” 王征将第一张纸条拿起来指着上面的说道：“前三起凶杀案，对应的，是第一张纸条。而这次的送人肉包子，对应的是这第二条。而在下面，还有第三条，还有第四条被人拿走的纸张。我认为，这四张纸条应该是对应着不同的四个案子，但这四个案子，应该都和半年前的那个农民工讨债有关。” 白灵看着第二张纸条说道：“我觉得，第二张纸条上对应的案子，才只是开始，远远没有结束。” 王征听闻白灵的话语，拧紧眉头，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得加紧时间破案才行了，今天都把事情闹到廉贞公署去了。在不加紧时间破案，恐怕咋们专案组就保不住了！” “岂止是我们专案组保不住。”古侠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站在尸检台前方，面色沉冷的说道：“刚刚省厅下最后通牒了，要是不能够在十天之内破案，不禁是我们专案组得解散，就连r市警察局局长都得玩完，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廉政公署局长了。” 王征回过身子无奈的看着古侠回答：“我们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现在我们这边只知道案子和半年前有关，其他的一概不知。” 古侠侧过头看着王征，面色沉冷的说道：“我刚刚已经和廉政公署局长达成了共识，他们那边会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将半年前廉政公署内部的事情查清，然后在和我们交换情报。” 第140章田原 “你们都先别嚷嚷了，我这边还要尸检。”白灵抬起头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们要探讨问题回去再谈，我要开始工作了。” 听着白灵的话语，王征和古侠只能赔笑，三人一起走了出去，并肩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古侠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有一个，就是我们刚刚获得的三张纸条。”王征侧过头看着古侠，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但按照我们的猜测，本来应该是有四张纸条的，不过后来有一张被人给拿走了，我们怀疑拿那张纸条的人，很有可能就与半年前的那个案子有关联。” 古侠低头不语，他双目看着前方，而后冷气森然的说道：“那四张纸条是不是对应着相应的案子？” 听着古侠的话语，王征不禁有些乐呵了，他点了点头应答：“我这都还没有说呢，你就猜出来了，还真不差。” 古侠继续向前走，“与现在相同的案子，我在读大学的时候遇见过。当时是大学内部发生的案子，第一步焚烧，第二步，人肉餐，第三步，梦中死亡、全身被刺伤，第四步，肢解挂墙。” 听着古侠的话语，王征不由得一怔，他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不会是模仿犯案吧？” 古侠回过头看着王征，语气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升级性犯罪，因为他的手法，比我当年遇见过的很要狠毒许多，而且这个人极为自信，敢将于后续案件有关联的线索都抛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之中，王征坐在椅子上，开始翻阅刚刚调查科那边获得的最新消息。 田岩的儿子叫田原，今年二十一岁，如今在r市美苏艺术大学学习，成绩优异，并列三年学术第一，获得过许许多多的奖状。并且在私下有一份漫画师的工作，平时的生活并不差，而且为人和善。 “不对啊这。”王征看着这张报告，不禁有些懊恼。按照田岩的脾性，作为一个失败者，他将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纳到了自己儿子身上。想这样一个从小被自己父亲灌输失败的青年，怎么可能现在回变得这样？为人和善？ 王征看着手中这份报告，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从小被灌输失败，以后怎样都会走上邪路。王征将手中的报告放下，而后站起身来看着身旁的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高峰，和我去出勤，我想问问那个田岩的儿子。” 听到要出勤，高峰立马站起身来将外套披上，他嘿嘿一笑看着王征说道：“办公室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出勤才是我的强项，走吧！” r市美苏艺术大学教师休息室之中。 田原高约一米八，身材消瘦，留着一头短发显得朝气蓬勃。他推了推眼镜，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两人一脸和气的询问：“两位还早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征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而后看着前方的田原一脸好奇的询问：“我们是警察。” 听到警察两个字，田原依旧面不改色，他看着前方询问：“我只是一个学生，平时又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王征从兜里掏出一份报告递上前去说道：“田岩是你的父亲吧？” 听到田岩两个字眼，田原原本还有些阳光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极度阴冷黯淡起来，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报告，而后抬手报告上的那张照片压住，冷气森然的说道：“田岩不是我的父亲，我是一个孤儿。” 眼前的田原与之前的对比，恍若判如两人。 王征心中暗想，这应该才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吗。他心底的警戒心放松了一些，他看着前方面色和蔼的询问：“那他在廉政公署外面喝农药死了，你会不会为他报仇？” 田原面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而后看着王征说道：“我不会为他报仇，就算是他暴尸街头，我也不会替他收尸，我反而还会张灯结彩，大欢快跺。” 听着田原的话语，高峰差点没忍住起身就给他一巴掌，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王征将桌上的报告收了起来，而后看着田原回答：“我知道了，现在r市有一个连环凶杀案，正在为你当初的父亲报仇。如果你知道什么可疑的人，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话语一落，王征将自己的名片拿出，递给田原。 听到有人想要为自己父亲报仇，田原将手中的名片揉成一团，目露野兽般的凶光。 高峰坐在主驾驶的位置，看着身旁的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刚刚明明都知道田原对田岩的恨意，为什么还要让他注意凶手呢？” 王征整理了一下包里的资料，而后抬起头看着高峰，面带笑意的说道：“田原对田岩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我们不可及的程度，而当年他和那群工地上死亡的人孩子是有一定联系的，现在他听到有人要为田岩报仇，他一定会极力阻止。这样一来，不用他提供线索，他也会自己去找线索。” 高峰无奈的白了王征一眼说道：“他自己找到线索，怎么会给你说呢？” 王征拍了拍胸口内部中的名片说道：“我身上的名片，都是技术组的人做的，在上面安装了微型追踪器，电量可以保持五天时间。有了这个，还怕不能随时跟踪他吗？” 高峰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指着王征脑袋又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就那么灵光呢？”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将资料包丢在身后，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今天的任务咋们是完成了，现在只需要回去等白灵的尸检结果、古教授的联合报告、还有田原的追踪信息就可以了。” 第141章半年前的真相 回到警察局，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十分。 还有一个小时十分钟就可以下班了，现在又要等三方的消息结果，高峰、王征也就只有坐在办公室之中慢慢研究着这案子。 高峰拿着三份受害人的报告坐在一旁念着：“第一个受害人，刘宇，三十二岁。r市一个工地白领，去年负责的那三个工地的投标。” “第二个受害人，董清平，四十岁。r市地产公司的一个经理，与十天前失踪，五天前被杀害，去年在投标过程中是他在背后给投标的人塞了钱。” “第三个受害人，刘锋，三十一岁，刘宇的弟弟，也参与了一年前的投标竞赛，那个老板之所以能够拉倒投资，基本都是他的功劳。” 听着高峰的话语，王征点了点头后应答：“看来我们查的线索没有错，凶手确实是在为半年前死掉的那五个工人报仇。” 古侠从专案组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办公室之中的两人一脸疑惑的询问：“你们今天出勤搞那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征回过头笑呵呵的看着古侠说道：“我在田原身上安装了一个微型追踪器，明天他那边应该回有一些消息。”话语一落，王征侧过头看着古侠询问：“廉政公署那边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廉政公署那边说要把内部人员揪出来可能最少要到后天下午，白灵那边的尸检结果也有些困难。那六根手指头的指纹都被烫平了，其中的dna组织也差不多都被损坏，要想确认受害人，还真的花费一些时间才行。” 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有些好奇的询问：“那我们今天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先回去休息了。三边都要等消息，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王征的建议，高峰回过头笑呵呵的看着古侠说道：“我们刚刚来这边水土都还有些不服，就先让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古侠看着两人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今天就给你们下早班吧，明天早上七点记得准时到这里。” “ok。”话语一落，王征和高峰两个人就开始整理的桌上的报告。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专案组成员全部按时抵达办公室之中，准备开早会。 白灵坐在与古侠对立的位置，她摊开手中的报告，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我这边得到的线索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受害人确实是那个廉政公署前段时间失踪的那个人。” 听着白灵的话语，王征的神色要凝重了一分，他看着古侠沉稳的说道：“看来凶手已经打算对着廉政公署开火了，我建议对廉政公署那边展开人身保护，这样也有便于我们破案。” 古侠侧过头看着王征否定了这个提议：“r市的警员本来就不多，廉政公署那边的人却十分的多，如果我们把警员都调过去对他们进行人身保护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r市大面积防守空缺。这个不可行。” 听得古侠的话语，王征不由得摇了摇头，而后回答：“不保护也可以，但至少让他们下班的时候至少成群结队的一起走，不然遇到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古侠点了点头回答：“这个可以。” 画眉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古侠和王征，而后说道：“我建议廉政公署那边可以先从这个失踪的人查起，这样一来就可以查出更多的线索出来，而且更加的快捷。” 听得画眉的提议，古侠点了点头后应答：“这可我一会儿和他们交涉，大家还有什么提议吗？” 在座的人纷纷摇头，古侠将桌上的手机拿起，而后起身说道：“那就先散会了，我去找廉政公署局长谈谈。” …… 早晨九点二十分、“叮铃铃~叮铃铃~”王征将包里的手机拿起，而后对着里面询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你吗？” “王警官吗？”电话中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而后他说道：“我在廉政公署对面两公里的建筑物楼顶，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 “嗯？”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电话对面的人再解释：“我是r市警察局的刘警官。二十分钟前我们接到建筑工人的报案电话，这才发现的。” “好，我马上就过来。”话语一落，王征就手机屏息，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白灵、画眉三人说道：“又有焚烧案了，看来我们还得去一次。” 这是一栋未建成的建筑工地，建筑工地上、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农民工正在不断的搬运砖块。 而在一栋高达七十多米的建筑物上，正围满了大批的人。 高峰、白灵、画眉、王征从人群之中穿越过去，从隔离带下面钻了进去。 十多位警察已经将现场隔离了，刘警走上前来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王警官，这次的焚烧案和前几次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王征不断朝着前方迈步，而后询问。 刘警指着前方一个转角处，地面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尸体说道：“就在哪儿。” 王征走了过去，果真发现这一次的尸体和上一次的焚烧案尸体有很大的区别。 这具焚烧案尸体没有跪在地上，做出忏悔的动作，在他脚下也没有血色符号。尸体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全身被火焰烧的焦糊，面貌基本分辨不清了。 高峰看着前方一脸唏嘘的说道：“这次是感觉应该是活活烧死的。” “你这不废话吗。”王征看了一眼四周，地面上沾染着皮肤鲜血的痕迹，从这些看来，受害人是被火烧的时候，开始挣扎，想要将火扑灭，可却没有什么用，只能被火慢慢烧死。 白灵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说道：“还是那个凶手做的案。” 第142章半年前的参与者 “这次受害人的死法，明显和之前那三次的死法都不同。”高峰站在一旁有些疑惑的说道：“怎么可能是一个凶手做的案子吗？” 白灵蹲下身子，一边看着尸体一边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尸体行走的痕迹。” 白灵说的这句话，仿佛是给王征提了个醒，他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看着地面，顺着尸体翻滚过来的痕迹，朝着起点而去。 王征顺着尸体一只走，一直走，果真在脚印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人巨大的血色符号。 看到这个血色符号的时候，王征的面色不由得一沉。 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些搞不清楚凶手了，凶手之前一直采用的都是跪地忏悔焚烧，而且都用过麻痹神经毒素。 难道是这次的麻痹神经毒素不够用了？所以才直接用火烧死的受害人？ 或者是他已经不满足看到受害人在沉睡、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被烧死。难道说是这个人对他的仇恨有些大，所以才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杀死他？ 如果是最后一种的话，那凶手在将受害人点燃的时候，必定会在四周将眼前这一幕全部进收眼底，这才是最有可能的。 说着，王征已经开始在四周开始寻找。 约莫在顶层寻找了五分钟左右，王征在靠近楼梯的一个位置，发现了五个烟头。 在工地上，工人们累了，躲在角落抽支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眼前这个十分的不一样。因为这五根烟的品种都是一样的，都是十三块钱一包的天子骄子。 而且在五个烟头上，都参与一些牙齿的咬痕，而且这些咬痕近乎都是惊人的一致！ 由此可以判断，这些烟头都是一个人抽的。王征站在扔烟头的地方，转过身朝着尸体的所在看去，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可以将受害人被点燃，然后针扎的过程中全部收入眼底。 王征猜的没有错，凶手昨夜就是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受害人被火焰吞噬，然后跪地求饶的嚎叫，最后一直被烧死。 一支烟抽完约莫需要四分钟，而这里有五根烟头，也就是说凶手差不多在这里停留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也差不多是受害人最后被烧焦，以至于被烧死。 王征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五颗烟头都纳入密封袋之中，而后走到案发地前方看着蹲在地上看尸体的白灵询问：“怎么样了？” 白灵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得到的有用信息十分的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受害人被烧死的过程中，没有受过任何麻痹。他是在身体完全能够感知的情况下被活活烧死的。” 人体在全身都有感知的情况下，被火焰灼烧那是一种极为痛苦的事情，当然，这些从死者狰狞的面孔之中就能看出来，当时他到底忍受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高峰说道：“你去调查一个附件的监控，再问问附件的老板，看看他们在昨天晚上有没有看见一个提着油桶经过的年轻小伙。”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好，我这就去办。” 高峰去查监控录像去了，王征则是站血符那个位置，蹲下身子从围栏边上，低下头朝着前方看去。 这个位置和上次的焚烧案位置差不多，都可以看到廉政公署的所在。 王征看着前方廉政公署四个大字，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他又看了看对面，在廉政公署右边，是第一次焚烧案的开始，在这栋楼的正对面，也就是第二场焚烧案，而在廉政公署左边，则是第三次，自己所在的后边，则是第四次。 看到这些的时候，王征似乎明白了凶手作案的规律。 凶手是以四个方位对着廉政公署和公园墓地忏悔，那也就是说，如果有第五次焚烧案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在墓地公园，或者廉政公署的正上方。 半个小时后，警方撤离，将尸体给带了回去。 下午一点钟，刚刚吃了午饭不久，古侠就从外面匆匆回来了。 王征指着桌上给古侠留的盒饭说道：“古教授，外面给你留了午饭，现在有些凉了，可以拿去热一下。” “现在没时间吃饭了。”古侠站在办公室中间，看着王征和高峰、画眉三人说道：“今天我把画眉提供的线索拿给廉贞公署局长了，这个消息很有用，现在廉政公署那边已经把与半年前有关的人都抓了起来，现在正在往我们这边送呢。一会儿我们两个人一组，负责调查，明白了吗。” 听着廉政公署那边有线索了，王征迅速站起身来，他看着古侠咧嘴一笑说道：“既然有线索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这次廉政公署那边查到与半年前有关的人，一共有四个人，分成两批，在王征这一边的两个人分别是廉政公署是两个普通职员。 一个叫幕冉，女性，三十二岁，二十三岁考起公务员，五年前加入廉政公署。 幕冉虽然已经三十二岁了，但打扮时髦、穿着靓丽，看上去还是十分吸引人的。她坐在审讯桌对面看着前方的高峰、王征两人询问：“你们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征将录音笔打开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幕冉轻声说道：“半年前的那个工地投标，你是不是有参与。” “没有。”幕冉毅然决然的否定。 王征双手环保胸前，看着前方的幕冉继续询问：“那你和半年前的农民工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案子，有没有什么关联？” 幕冉眼珠子动了动，她咬牙点了点头回答：“确实和我们有些关联。”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王征面上不由得浮现了一抹笑意，要知道这可是重要的线索啊！要是拿到了他们当年为什么要参与其中，那就很有可能会得到破案的至关重要线索，这样的机会，怎么能够就此放过呢？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而后看着前方询问：“半年前你们到底密谋什么事情？” 第143章犯罪嫌疑人 “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密谋……”幕冉连忙摇头否认，她看着桌前的两人一脸无奈的说道：“去年年初的时候，那个老板给了我们一人五十万人民币，让我们帮他压下这件事儿。” “去年年初？”王征面色凝重的看着幕冉，有些愤怒的说道：“那个老板去年年初就打算跑路了？” 幕冉咬牙点了点头应答：“对，那个老板说等房子修到一半然后卖出去，就携款逃跑。然后给了我们一人五十万人民币，让我们半年后帮他把这件事情给压一阵子，可我们没有想到那些农民工的脾气居然那么倔，闹不成功就开始集体自杀……后来我们也知道错，但也没有什么用了，人都死了。”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询问：“这几次死亡的人，是不是去年都和你们有关？” 幕冉点了点头应答：“没错，整个案子死亡的人，都是去年那个老板和我们打过交道的……现在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那个人会来找我。”慕容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王征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警官，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还会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王征一把将慕容甩开，而后站起身来怒气腾腾的说道：“好好的一个廉政公署不干，非要弄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你的心里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幕冉一脸无奈的坐在凳子上，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警官，我知道错了，但是你们能不能保护我！” “不用我们保护你，拘留所的人会保护你。”王征冷哼了一声看着幕冉说道：“你干的这些事儿，少说也的判个几年，一会儿就去拘留所呆着吧。” 听着王征的话，幕冉哭的更加厉害了。可王征和高峰两人心中却没有升起如何的怜悯之心，因为眼前这个眼看着美丽的少妇，却是一个毒蝎子，是个社会的毒瘤。 将第二人审讯结束之后，两人又整理了一下两个人的口供，他们两个都说的差不多，而去都将涉案人员以及金额统统禀报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看着桌上的录音笔，而后侧过头看着他们一脸笑呵呵的说道：“现在半年前涉案的人，基本都抓回来了，你们说现在凶手还打算怎么做？” 古侠看着王征说道：“万事不可大意，还得小心行事才行。虽然我们现在都已经将凶手所要害的人全部都抓了，但也不能确定凶手会不会继续来这里。” 画眉坐在一旁，面色愁苦的说道：“现在半年前的线索倒是破开了，不过现在凶手这条线索却又断了，至今我们都还不知道凶手的面貌，以及资料。” 王征摇了摇头，他看着画眉说道：“今天我在第四场焚烧案的外面，发现了五个烟头，就这五个烟头十之八九是凶手抽的。所以我把这些烟头都已经收集了起来，现在白灵还在化验室之中化验呢。” “哦！”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指责的说道：“你个好小子，既然都知道有线索了，居然还让我在外面瞎跑。” “王警官，你要的资料我给你送过来了。”刘警官将手中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王征的办公桌上，而后说道：“这上面记载了半年前喝毒药但是没有死亡的那些人的全部资料，可能有些厚，估计得一下午。” 王征转过转椅看了看桌上摆放的厚厚资料，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而后他回过头看着刘警官答谢：“谢谢了。” 刘警官腼腆一笑，而后挠了挠后脑勺回答：“没什么重要的大事儿，我只是干了自己应该干的事儿，既然报告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话语一落，刘警官就已经走了出去。 王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而后坐在椅子上就开始翻阅手中的这份厚厚的资料。 这份资料真别说，真的挺厚，一般人不看个几个小时，很真的看不完。 王征的双目在上面不停的大量，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下午五点才将这份报告看完。 在这份报告上，王征发现了两个有直接犯罪可能的嫌疑人。 第一个犯罪嫌疑人叫‘凌甜’，虽然名字很怪异，但他真的是个男性。凌甜的父亲，是半年前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其中之一。他的父亲虽然没有死，但却因为毒药过猛留下的后遗症，弄得了一个痴呆症状。而且凌甜今年也才刚刚二十三岁，就在r市的一个工地上打工，这个人的作案几率是很大的。 第二个犯罪嫌疑人叫‘郭俞’，今年二十二岁。郭俞的父亲是在半年前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其中之一，他父亲当时是抱着必死的态度喝的，直接一口喝了两瓶百草枯。虽然最后被抢救过来了，但却落下了一个植物人的毛病，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给家里增添了不少的负担。而他的儿子几乎每天都会去r市的医院里看他，由此可见这两父子的关系还真的不差。 所以，这郭俞犯案的可能也十分的大。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合上，而后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出去抓两个人，今晚就要审他们。” 高峰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你那边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我发现了两个犯罪嫌疑人，这两个人的父亲都是参与过半年前的廉政公署服毒案子的，而且他们和自己的父亲关系都不差，所以我认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差点没乐开花，他看着前方笑呵呵的说道：“把资料给我，我一会儿就去抓人。” 王征从这一叠厚厚的资料之中取出两张，而后递给高峰说道：“就是这两个人。” 高峰看了看报告，就大步朝着警察局外而去。 第144章郭俞 警方审讯室之中，郭俞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坐在对面，刚刚被警察抓获的他显得十分不安。 王征和高峰坐在对面，王征将录音笔开启放在桌上，而后双手合十放在大腿根部，看着前方的郭俞淡然询问：“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郭俞不吃所措的摇了摇头，而后一脸悸动的询问：“警官，我什么事儿也没有犯，为什么要抓我！” 郭俞今年刚大学毕业进入公司上班，这实习期还没有过就被警察给抓了。现在闹得他上司对他的情况很不友好，郭俞也担心因为自己被警方抓的事情会落下什么耳根子，说不定回去过后实习期还没过就被公司给解雇了。 王征没有说话，高峰坐在一旁，一边转折笔一边看着前方的郭俞询问：“你父亲半年前因为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最终导致脑部出现了问题，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你父亲当初对你很好，所以你打算为他报仇，所以就在十天前杀害了第一个与半年前有关的人，然后又陆陆续续杀害了很多人。我说的对吗？” 郭俞面部神情有些懵逼，他看着前方两人不知所措的回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明白。” 高峰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笔甩在桌上，而后看着过于一脸愤怒的说道：“你还在给我装，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杀了几个人。” 郭俞本来就十分胆小，被高峰这一下，相似一个受恐若惊的小孩子般苦楚了声来。 王征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暗暗下了定论。这郭俞的胆子很小，应该干不出来这些焚烧杀人的事情，而且凶手是一个趋近于完美主义的人。郭俞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于此同时，另一间办公室之中的古侠、画眉两人也相继做出了定论。 古侠看着镜子另一边的郭俞，一脸叹息的说道：“凶手是个完美主义者，而这郭俞是个胆小鬼，他应该干不出那样的事儿来。” 画眉也点了带你头，她伸手按下身旁的按钮轻声说道：“可以先放了郭俞了。” 王征拉了拉高峰的袖子，而后看着前方面色沉稳的说道：“郭俞，你可以回去了。” 几分钟之后，第二个犯罪嫌疑人凌甜被带了进来。 凌甜是个大胖子，在酒店里当厨子，现在被抓进来的时候身上仍然穿着厨师服装。他双手带着手铐坐在审讯卓对面，面相十分的沉稳。 王征看着对面的凌甜一脸凝重的询问：“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凌甜扬起头颅点了点后，一脸释然的说道：“我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高峰坐在凳子上，将手中被摩擦的有些脏乱的圆珠笔拍了拍桌子，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说说看。” 凌甜双手放在身下，面色有些苍白的解释：“两个月前我因为和顾客发生语言冲突，然后我上门杀了他一家，然后抛尸，我早就知道会被你们抓住。可没想到这么快。” “……”王征和高峰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一致同意这个凌甜不是作案凶手，但没想到居然牵扯出了一门灭门抛尸惨案。 这还歪打正着，让两人感到很是意外。 另一间房间之中的画眉与古侠也因此事感到意外十分，他们没到一个连环有预谋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居然还有一个灭门惨案的凶手…… 王征回过头看着凌甜一脸凝重的询问：“那你把他们抛尸到什么地方了？” 凌甜抬手挠了挠鼻孔，轻声回答：“护城河下面，当时是放在行李箱，加上石头沉下去的。估计现在还在河下面。” 王征侧目瞄了一眼高峰说道：“带上人去搜护城河。” 高峰将桌上的档案整理好，然后递给王征，这才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凌甜抬起头正视前方的王征，神色显得轻松的询问：“现在还有我什么事情吗？” 王征将桌上的档案翻开，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有，我们怀疑你和最近的连环焚烧案，与人肉包子案有关。” 听着这个，凌甜忽然猛地抬起头，他面上露出癫狂的笑容看着王征询问：“是不是半年前做坏事的那群家伙被杀了！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听着凌甜的话语声，王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看着凌甜，面色凝重的询问：“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快给我说！” 凌甜面上的笑容不减，他看着王征癫狂的笑道：“一个替天行道的好人，一个替天行道的好人啊！” 凌甜这样说话，王征就已经断定这家伙肯定知道凶手的线索。他愤怒的站起身来，双手拍在桌上，双目如火般盯着凌甜询问：“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凌甜停止了癫狂的笑声，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王征轻声说道：“我只是知道哪些人迟早会遭到报应，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王征双目中的怒火愈演愈劣，他绕过审讯桌，双手提着凌甜的衣襟，愤怒的询问：“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 凌甜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王征。 另一间屋子之中，画眉和古侠看到事情不对，急忙冲了出去，进入了审讯室之中将王征和凌甜拉开。 而后由古侠接手审文，审讯室外面，王征和画眉并立而站。 画眉小手握着王征的手掌，一脸担忧的说道：“王征，你刚刚失控了。”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忽然情绪就失控了。” “你有多久没有吃药了？”画眉看着王征询问，可王征似乎有意的逃避这个话题，双目左右上下打量着。 画眉死死捏着王征手掌，一脸担忧的询问：“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吃药了。” “从上次第二人格出来之后。”王征还是逃避不了这个话题，只好安心回答：“自从上次第二人格出来过一次之后，我就感觉他的能力虚弱了一分，所以我才停药了。” “回去之后继续吃药，听到了吗？” 第145章田原诡异行踪 晚上七点半，吃过晚饭后，高峰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刚回到专案组办公室，高峰就张嘴怒骂：“在护城河里捞了几个小时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凌胖子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王征正一脸凝惆的看着桌上档案袋，现在听闻高峰的怒骂，思绪也完全被打乱了，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解释：“一个月前不是有一场暴雨吗，那时候护城河发洪水，行李箱不是被冲走了，就是被洪水带来的泥沙给掩盖在了下面。让那边还在搜查的人用心一点儿，你呢也别在这儿抱怨了，你桌上有晚饭，先吃饭堵住嘴。” 今天这王征的语气可不同以往，高峰站在他身后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画眉转过身子看着高峰解释：“你别理他，他刚刚吃了药，现在案情又遇到了瓶颈。外加上吃药后副作用的疲惫，他现在脾气不好很正常。” “原来今天是吃药了，怪不得火气那么冲。”话语一落，高峰就坐到了座位上，然后开始吃还温柔的饭。 吃药？火气冲？药！ 还记得上次给田原做笔录的时候，在田原的衣包之中，就有一根名叫情感稳定剂的药物。 当时王征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情感稳定剂是一种专门治疗暴躁症、抑郁症的药物，不过就眼前的情况看来，这田原从小就被失败者同大，结合之前温和亲善对比，应该是患有暴躁症。 而他每天应该都和自己一样，会吃压制情感的药物做治疗，但这种药物是有副作用的，就是在一定情况之中，会唤醒你最快了的记忆来帮助你。 虽然说田岩作为父亲是一个失败者，但也难逃对于自己儿子的那份爱。如果王征没有猜错的话，田原所唤醒的记忆，就是自己父亲和自己小时候的那份最纯真无邪的回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这田原就很有可能是凶手了！ 将自己想的东西记录在本子上，而后王征将笔记本拿起，就朝着调查科而去。 王征之前在将明信片递给田原的时候，就在上面安装了微型定位仪，现在距离安装定位仪已经有两天时间，也查不到能去看看这两天这田园到底都去了什么地方。 到达调查科，王征坐在桌上，看着前方的陈警官询问：“陈警官，现在有空吗？” 陈警官正在录入桌上的档案，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后询问：“有，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征将自己的笔记本送上去，在上面有卫星定位仪的数据，他指着这些数据说道：“帮我查一下这个定位仪在这两天都在什么地方待过？” 陈警官看了看笔记本上面的数据忍不住唏嘘：“这可是国内最新的跟踪定位仪装置，没想你们专案组也有，看来国家还是偏爱你们专案组啊！” 王征无奈，只能在一旁赔笑。 说完，陈警官就开始在电脑上的警方录入，不一会儿录入的资料窗口就已经弹了出来。 r市地图全部映入其中，陈警官看着电脑屏幕释然的说道：“王警官，我估计你还的在等等，现在还在下载数据，估计还得等个五六分钟才能下载完。” 王征也不在乎这点儿时间，他点了点头应答：“好，我知道了。” 陈警官看着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下载数据，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王警官，我听说你们专案组是破案神组，从成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破不开的案子呢。”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应答：“哪里，或许只是巧合吧。” 陈警官看着电脑屏幕，面色自然的说道：“能破获那么多的要案，可不止是巧合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不过你们真的挺厉害了，这种新式的微型定位仪器都能弄到，我们局里都向上级申请了好多次了，都没有得到调货批准。” 王征听得这句话的时候，也只能无奈赔笑了。 四分钟后，电脑上的数据下载完成，陈警官将u盘插上去，下载完毕后递给王征说道：“定位资料我已经全部下载进去了，如果还有什么技术问题，直接拿来给我就好了。” “谢了。”王征将u盘拿上，就转身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陈警官回过身坐在凳子上，眼中满是羡慕之色的说道：“专案组的人待遇就是好，比我们这种普通警察好多了。”话语一落，他又低下头开始录入数据。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将u盘插上电脑，而后开始翻阅其中。 高峰整理好桌上的资料，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王征，这都已经下班了，你还在弄什么呢？” 王征双目死死看着电脑屏幕，一脸凝重的说道：“我想我应该找到了一个破案的线索！”话语一落，王征抬手重重敲击了一下enter建位。 他身前的电脑屏幕忽然化作一张巨大的地图，在这上面，而在上面，一个红色的点正在上面移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高峰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摩挲着下巴回答：“这是昨天田原的移动迹象，我想，他应该在犯罪现场呆了二十分钟以上！” 伴随着电脑屏幕上红点的移动，王征的双目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因为从现在一切的迹象看来，这个红点都是朝着昨天案发的那个工地去的。 红点的定位，是每五分钟确定一次，而现在，红点每次跳动一点，都有几公里的位置。等了约莫几分钟，那个红点忽然停留在了昨天焚烧案的案发点！ 而且时间定格，正是昨天晚上案发前一个小时！ 王征双目鼓得滚圆看着前方，电脑上红点的闪烁是两秒闪烁一次，也就是现在两秒，等于之前的五分钟。 两秒、四秒、六秒……十秒……二十秒……三十二秒…… 直到红点闪烁了三十二秒后，这才开始移动！ 王征猛然起身，他看着高峰说道：“抓人！” 第146章田原消失了 王征和高峰一起出勤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后的时间了。两人一前一后坐上出勤的车辆，高峰看着操控台上显示的定位仪数据，不由得有些脑袋疼：“你说着田原，怎么现在就一直呆在学校不动了呢？” 王征看着显示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灯，心中忽然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他看着高峰一脸着急的说道：“高峰，我感觉事情不对劲，赶快过去！” 说着，高峰已经启动了发动机，朝着那边而去。 当两人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学生们都已经下课回到了宿舍之中。 “你们是谁，给我停下来。”两人还未进学校大门，就被看门的大爷给拦了下来，大爷看着前方两人鬼鬼祟祟的两人大声喝道：“你们两个还往里面走，快点给我停下来，如果你们在不停下来，我可就要报警了！” 高峰和王征两人无奈停步，转步走了过来，王征将包中的警察证拿了出来，给宿管大爷看了看，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就是警察，现在我们要在学校里找一个人。” 看门大爷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老了，眼拙，没有认出两位是警官。不知道你们要找谁，说不定我还能提供一些线索呢。” 王征侧过头看着看门大爷，面色和蔼的询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田原的学生？” 看门大爷听到田原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下午刚吃完饭，田原就已经走了，他不住在学校里。” “哦！”听着看门大爷这番话，王征不由得感到一阵好奇。 一个从小出生在寒门家庭的孩子，虽然平时地下有个漫画师的工作，但在怎么说，也不会奢侈到在外面去租房子啊！ 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王征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那你知道现在田原住在哪里吗？我们有要事要找他。” 看门大爷想了想后，而后摸了摸头发说道：“我记得好像就住在几公里外面的一个小区里面，那个小区我之前去过，好像叫什么……叫什么……天空小区来着，哪里的环境还不错。想想田原这小子还真有福气，他老爸几个月前给他买的，听说哪儿的房价可高了，一万多块一个平方呢！” 听到老大爷的话，王征和高峰两人顿时一惊，他们看着老大爷一脸凝重的说道：“老大爷，你这个可不要瞎说，他老爸半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在工地上面干活的，怎么有可能给他买一万多块钱一平米的房子。” 听着王征的话语，老大爷的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看着王征说道：“不对啊，今天就是他老爸开的车来接她，我看着车还挺不错的。” 田原的爸爸明明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现在出现在学校外面，而且还有那么多钱给田原买房子住！ 这其中一定有一些自己并不知晓的猫腻在其中，王征侧过头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高峰，你和大爷看看监控，我先进学校看看那个位置在什么地方！” “好勒。”高峰应答，而后将手中的信号发射器递给王征轻声说道：“在学校里面小心点儿，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王征点了点头，应声将发射器拿在手中，就迈出大步进入了校园之中。 王征在校园里瞎转悠的几圈，最后在一个宿舍楼的垃圾箱里找到了那个明信片。 伴随着的，还有一封信。 【名信片上安装的微型定位仪我已经发现了，不过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你会查到我身上？我明明掩饰的那么好，而你们还是找到了，当你发现这张信的时候，很抱歉，我已经离开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你还能找到我，就是你的本事了。】 看完这封信，王征卖力的将手中信封捏成纸团，而后猛地一脚踢在垃圾箱上，很是愤怒的说道：“特么的，又被摆道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拿出手机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高峰，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这边已经看到了，田原上了一辆奔驰s600系列的车，车牌号是r7254.”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将这个号码记录下来，用短信发给了古侠，让他调取一下今天下午整个市区里的监控，务必要找出这辆车在哪儿！ 出了学校，两人坐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的时间了，王征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这田原说起来还真特么的厉害，居然掩饰的那么好，我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高峰双手成掌一把排在方向盘上，而后怒气昂然的说道：“这混小子确实有些厉害，居然影藏的那么深，要不是这次有你安装的微型定位仪在他身上，恐怕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就是凶手！” “现在怎么办？”高峰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现在是去他的住所找他，还是去什么地方？” “那小子肯定是跑路了。”王征说出这番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不，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就这样离开，现在在r市里，还有五六个他要杀的人，而我们现在抓捕在拘留所之中的人，还不多。所以我怀疑，他会继续留在r市作案，直到将这些人杀完未知！” 高峰点了点头，而后他将手机拿出，给r市警察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下发全城a级通缉令，已经确认了凶手是谁。 r市警察局长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发布了全城抓捕的a级通缉令，原本还在休息的警员，也在这一刻被全部拉了起来，回到警察局戴好装备在街上巡逻。 王征看着手中被捏成团的纸条，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我们还得去一下他的家里，这家伙真的不简单啊！” 第147章田原的去向 来到天空小区询问了一番当地的保安人员，这才要到了打开田原住房门的钥匙。 田原所卖的这座房子，别说，还真不小，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米，还是上下两层。 房间里的摆设、装修，都是按照欧美最名贵的来的。一切弄下来，恐怕没有两百万这栋房子根本就弄不下来。 高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很是不快的说道：“没有想到这家伙的福气那么好，居然可以弄到这样价值一百五十多万的房子。” 王征站在房间之中，双目在周围四下打量。 这种房子的构造，下面只有一件卧室，其余的就是大厅、厨房、卫生间，在二楼还有一个书房、一个卫生间，一个卧室，王征率先走上了楼梯，而后进入了书房之中。 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地面上也铺满了不如意的画作。 王征站在其中，双目在周围四下打量，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王征知道，一个完美主义者，在做一些事情之前，都会有一个完整的规划，比如在作案之前，他都会做出一个完整的过程表，然后在用一切去完成。 所以王征可以确定，在这个书房之中，一定有田原所写下的资料，不过有可能藏的比较深，可能就在书架之中的那一本书上。 王征在书房之中瞎溜达了一圈，抽屉打开过，没有。他站在书架前，双目在书架上的书籍名字上不断的打量。 摆放在书架上的书，各样各类的都有，有北欧神话。有亚洲神话，以及一些传统历史，和近代名著之类的东西。 王征摆了一根凳子在书架前面，自己就坐在这里，双目在上面不停的打量。 他右手摩挲着下巴，看着前方的书架双目很少凝重，他渐渐开始进入田原的思维模式。 田原是个失败者的儿子，他从小就被强硬塞入失败者的概念。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渴望成功，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以及渴望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 而这样的人，往往会变得更加极端，更加的暴戾。而现在在常人眼中，田原是很正常的，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所以田原喜爱看的书，应该是一些成功者写的书。 而且这个成功者写的书，还是一本抒情，舒缓人情绪的书籍。 想着，王征的双目再次开始在书架上打量，果然他在书架右下角，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般书皮有些泛黄的书籍，而子啊书架上的其他位置上的书，基本都是崭新的，所以说，这本书籍经常被田原所翻动，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就把自己记载的东西放入了其中。 王征将那本书拿下来，转过身子将书放在桌上摊开，而后开始在里面寻找有用的线索。 一张接着一张不断的翻阅，八分钟过去了，王征在第53页的一处空白地中，发现了田原所记载的笔记。而后分别又在第59-123-154-186章之中发现了田原做的笔记。 他所记载的笔记，基本都是和犯罪有关的笔记，而且从笔墨干的颜色看来，已经是几个多月前开始写的了。 “咦！”当王征翻到最末页的时候，他发现了田原和一个神秘男子的合照。 男子西装革履，很是一副成功者的模样，而两人的背景是……廉政公署大厅…… “原来是这样！”当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之前的一切仿佛都在王征的脑海之中犹如电影一般急速流过，这一刻，一切的真想都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田原父亲的死，和廉政公署是拖不了干系的。而在照片中这个神秘男子，就很有可能是廉政公署的一个成员，他掌控了一切关于廉政公署的秘密。 而这个神秘人，很有可能也加入了半年前的那个计划之中，也是造就田原父亲死亡的凶手之一。而他现在对田原这么好，完全只是为了赎罪，赎了自己当初那个邪恶的灵魂。 王征将书本拿起，疾步朝着楼下而去，当他到达楼下的时候。高峰正在第一层翻箱倒柜，王征看着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又不是土匪，你干嘛这样翻？” 高峰回过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王征说道：“只有这样才能查得到线索。” “你要查线索，也不用把别人沙发给拆了啊！而且你只拆别人沙发干嘛！”王征感到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的询问。 高峰起身拍了拍沙发，而后一脸沉稳的说道：“这沙发的质量还不错，回去我得问问哪儿有卖的。” “……”王征很是无奈的挥了挥手中的书籍说道：“证据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回警察局，我要调查一个廉政公署的人。”话语一落，王征将书籍之中的照片取下，而后递给高峰一脸凝重的询问：“照片里的这个男人，你在看监控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 “没错，就是这个男人！”高峰看着前方，很是鉴定的说道：“而且我当时看到他右手中指似乎已经断了，被缠绕上了一层纱布。”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田原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现在我们先回去弄清楚他的证据再说！” 高峰点了点头，转过身就朝着楼下而去。 两人回到警局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调查科加班的人依然还在进行当中，王征将照片递给陈警官后就一直在旁边等待，可等待了半响的出来的结果，却让王征感到震惊不已！ 陈警官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王征说道：“照片上那个人叫李怀柄，是廉政公署的人，不过在两天前已经被宣判死亡了。据说他就是那个人肉包子的受害人。” 高峰坐在一旁，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不对啊！我今天在调查监控的时候才看见了他，当时他右手中指还断了呢！” 陈警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电脑上显示的资料是真的死了！” 第148章解惑 “不可能吧……”陈警官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警察官网上都已经明确标注了，这李怀柄已经被宣判死亡了。而且这个案子不应该是你们负责的吗？李怀柄死亡dna的信息还是你们提供给我的。” 王征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的摆放在桌上的照片。 桌上的这一份资料，已经明确表明李怀柄已经死了。 而在人肉包子之中的一根手指上，确实发现了李怀柄的dna，可今天高峰调取监控，却确确实实的发现了这个人。 王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侧过头看着陈警官一脸疑惑的询问：“人的肉已经煮熟甚至煮烂了，能在其中找到dna吗？” 陈警官回过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必经我也不是混法医这个职业的，如果你询问这个问题，还是得去找你们专案组的法医。” 高峰看着桌上的资料，面色自十分凝重的说道：“我现在十分确定，我在那所美术学院的监控摄像头里，看到了那个叫做李怀柄的人。他的手指，有一条已经断掉了。” 王征将桌上的报告拿起来，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想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话语一落，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陈警官说道：“陈警官，今夜麻烦了，我们现在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话语一落，高峰和王征两人就已经走了出去。 站在调查科外面的走廊上，高峰看着王征一脸肃穆的说道：“我觉得在人肉包子之中的存在另有其人，不过在拿二十根手指之中，确确实实是有李怀柄的肢体。我认为李怀柄就是用了这个方法来逃避我们的视线。” 王征一边前行，他点了点头回答：“我也和你也一样的猜测，不过我们现在得去问问白灵了。” “白灵？”高峰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白灵已经两天没来警察局了，我问过古教授了，他说她好像是在休假。” 听着高峰的话语，王征不由得感到有些无奈，他看着高峰有些无语的说道：“为什么我们每次有线索的时候，都会遇到瓶颈？”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面色淡然的说道：“今晚我们先回去吧，现在已经那么晚了，还是先休息吧。”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王征看着手中摆放的这一叠资料，神色凝重的说道：“现在已经知道了田岩是凶手，但我们暂时还不确定那个李怀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还活着，但我们现在能确定的是，这次参与案件的人，一共也两个人，而且他们和半年前的事故有关联，如果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很有可能会对剩下的人展开猛烈的追杀。” 他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肃穆的说道：“他们两个人一起动作起来，速度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上许多，所以现在，我们只有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机会了。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没有抓到他们，就有很可能会有更多的人遇害，你知道了吗？” 高峰绝对王征说的也有些道理，他回过头看着王征无奈的笑了笑之后说道：“那好吧，我们继续熬夜，准备抓捕这两个犯人吧。” 交警处的人，依然还在看着前方的监控录像。 到达交警处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交警处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熬夜。不少人已经累得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王征敲了敲桌子，而后起身拍了拍手臂一脸凝重的说道：“麻烦一会儿各位，现在有一件重案要调查， 你们能帮忙吗？” 一位二十五六岁的交警抬起头，而后看着前方打了个哈切之后说道：“什么事情直接说，如果是小事出门左转。” 王征将资料摆在桌上，看着前方说话的那个交警说道：“这个案子是最近r市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涉及超过七起人命，而且其中有几个还是廉政公署的人。这样的暗自，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小事情吧。” 交警听到廉政公署四个大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要知道廉政公署这个部门可是十分强大的，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自己这乌纱帽恐怕都有些保不住了。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指着最里面的总监控屋子一脸自然的说道：“现在可以找我们进去了吧。” 现在这件事情可是一件和廉政公署挂钩了，这交警能不尽心尽力吗？而后他看着前方，面色自然的说道：“当然可以了，你们和我来吧。” 进入总监控室之后，交警按照王征、高峰给出的时间地点，就开始排查监控。 警察局施展的天网计划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查，很快就将周围的监控给调了出来。 约莫看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三点钟的模样，王征和高峰才从交警总局走了出来。 坐在警用车上，王征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咖啡，原本混混的脑袋这才清醒了一些，他回过头看着高峰，申请凝重的说道：“他们把车开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里，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高峰现在瞌睡也重的很，他回过头打了个哈切，一脸无奈的说道：“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工厂看看咯。”王征将剩下的冷咖啡一口灌入口中，而后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饿了没？要不我们先去吃宵夜？” 听到宵夜两个字眼，高峰的精神瞬间就升腾了起来，他侧过头看着前方面色严峻的说道：“我们一会儿去吃什么？” 王征将咖啡杯放在杯子上，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吃烧烤，变态辣那种。” “那我们能不能喝啤酒？”高峰听着去吃烧烤，心中有些兴奋：“喝啤酒提神醒脑啊！” “喝你妹的啤酒，我们一会还要办案呢！”王征看着一脸兴奋的高峰，忽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第149章工厂中的连环焚尸案 “你……你刚刚到底让他们放了多少辣椒！”高峰坐在主驾驶的座位上，一边喝着冰冻饮料一边询问：“真特么辣死我了！” 王征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辣椒，而后看着前方神色冷峻的说道：“吃点儿变态辣，才能让我们的精神充沛，不过我刚刚确实让他们放了很多了辣椒。” 高峰一边喘息一边询问：“到底放了多少，辣死我了。” “朝天椒，终极变态辣版。”王征喝了一口水之后，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说道：“现在赶快去工厂。” 高峰扭动钥匙，启动引擎就朝着那个废弃工厂而去。 当他们来到那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四十分的模样了。 那辆宝马s600还停靠在外面的路上，高峰将车停靠在一旁，而后王征以最快的速度走了下去。 转步就朝着工厂之中跑了进去，王征朝着前方喝一声：“等等我！”他话才刚刚说完，王征就已经跑入了其中。 高峰将身旁的配枪拿起，打开车门就冲进了废弃工厂之中。 王征这才刚进入废弃工厂之中，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烧焦味道。 他站在原地，闭上双目，鼻子在空中不停嗅不停嗅。 于此同时，高峰拿着配枪也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这里怎么那么大的一股烧焦味？” 王征抬起手做出一个静止的动作，而后他看着前方面色沉冷的说道：“左前方的那个废弃房间里，右前方的废弃房间里，都有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在正前方的位置，还有一具尸体。”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连忙跑了过去，进入了一个一个废弃的房间之中，果然，在地面的中心上。还有一个身上闪烁着红色星光，且一具被烧死的尸体。 之后两人又将周围的房间都扫视了一边，这才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这里，应该是之前田原和李怀柄囚禁受害人的地方。因为两人在尸体旁边的所在，都发现了不少的麻绳已经用于赛嘴的抹布。两人还在其中的一间房子之中，发现了大量用于麻痹神经毒素。 王征站在最后一间发现尸体的屋子里，面色凝重十分。 高峰猛地一脚踏在地面上，神情愤怒的说道：“这两个杂种，居然又杀了五个人！” 没错，刚刚王征和高峰两人，在废弃工厂之中一共发现了五具尸体。而且从燃烧的情况来看，和最后剩余的火星来看，应该已经燃烧了差不多五六个小时了。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而后将手机逃出来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 这都已经到了凌晨，正是一个人睡眠到了最深的时候，古侠被一个电话吵醒，十分无奈的说道：“我现在正在睡觉呢，有什么事情吗？” 王征侧过头看着前方摆放在地面上的尸体，语气凝重十分的说道：“我们刚刚在一个废弃工厂里，发现了五具刚刚被焚烧的尸体。” 电话之中的古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脑子都好像灌入了一根芥末一般，清醒了过来。 古侠对着电话声气十分疑惑的说道：“你们怎么会发现的？” 王征摸了一把嘴巴，有些无奈的说道：“昨晚我们发现了一些破案的线索，所以我就和高峰在一起破案，我们摸着线索找了过来，然后……我们就在这里找到了这五具刚刚被燃烧的尸体。不过从现场开来，凶手已经离开有几个小时了。” 古侠那边沉寂了一小会儿，而后有些愤怒的说道：“下次有情况，记得给我说，如果你们在这样私自出去破案，别怪我对你宵禁！” “好了，我一会儿吧地址发给你，然后你赶快派人过来。”王征用看了一眼四周，凶手在这些人身体之中都灌入了神经毒素，也就是说，凶手是在点燃火后就已经逃离了的。 王征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手机，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凶手应该刚走没有多久，我和高峰继续去追他们。” 还不等古侠继续接腔，王征就已经电话给挂断了。 随之，王征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我现在要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高峰现在本就十分愤怒，听闻王征的话语更多的则是一种无奈。 王征走到高峰身边，将他腰间的枪放在他的手中，而后一脸凝重的嘱咐：“一会儿我会侧写凶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逃得，这比侧写犯罪要难得多，很有可能会导致我的第二犯罪人格出现，如果我一会儿出现什么出格的举动，拿枪打我。” 高峰高举手中的配枪，向后转了一圈后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早就知道跟你小子出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现在不少有很多线索吗？完全不必使用侧写，我们也能抓到他们啊！” “不。”王征回过头拍了拍高峰的胸脯，面色沉冷的说道：“这五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杀的最后五个人，如果他们真的要逃离，我们抓不住他们了。”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沉默了，他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神情冷漠的说道：“一会儿记得保持清醒，不然我会拧断你胳膊。” 听到高峰的话语，王征这才放下心来，他站在场地的中间，慢慢俯下身去，闭上双眼。 约莫等了两分钟…… “为什么不直接点火烧死他们！为什么要给他们打麻痹神经毒素！” “直接点火，他们可能会自己扑灭，或者出去找人帮忙。用麻痹神经毒素可以让他们保持不动，这样才能让他们忏悔。” “这样杀他们和一刀直接干死他们有什么区别？别拦我，我要直接少了他们！” “我已经给他们打了麻痹神经毒素了，点了火我们就走！” “现在去什么地方？” “走后门，前面那辆车显然是不能在使用了。” 王征站在场地中间，像一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 第150章追捕凶手！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王征站在原地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不作。 高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很是心慌，王征这三天之中连续使用了两次犯罪侧写。他十分担心王征的第二犯罪人格会再次不受到压制跑出来，高峰可是亲眼见过王征第二人格的人。 他可是知道王征的第二人格有多么的凶险，如果王征的第二人格真的出现了的话，高峰可会直接将王征给打晕，然后送去医院之中。 高峰向前走了两步，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询问：“你现在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没有。”王征睁开双眼，而后侧过头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着高峰说道：“我知道他们两个朝着哪里跑了。” “还好还好。”看到王征那充满血丝的双目，高峰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对，比较已经熬了一晚上的夜了，而后他看着前方面沉稳的说道：“如果你刚才第二人格真的出现了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会直接拧断你胳膊。” 王征看着高峰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指着房间后面的那件大门，一脸凝重的说道：“就在这件房子后面，就是工厂的后门所在，他们只有一辆车，所以他们是采用步行的。而且通过我刚刚的侧写看来，他们不仅仅只是要杀这五个人，他们还少杀死其他与半年前有关联的人。” 高峰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廉政公署的人，不是都已经被我们给抓获了吗？现在他们杀谁？” 王征看着手中的资料，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他们现在正在杀的人，是半年前和那个投标有关联的人。根据我所猜测看的资料，参与半年前投标的人，一共有十二个，算上之前那个不知姓名的人肉包子，现在已经十个人了。还有两个人。根据他们所逃跑的路线，我可以猜测，他们应该是打算在城北郊的一个参与投标之中的人。”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狐疑的询问：“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神情十分自然的说道：“那个人，就在城北郊木蓝小区之中。” 话语刚刚落下，高峰和王征两人就已经朝着前门而去。 从废弃工厂到城北郊其中一个人的参与半年前投标地点，步行约莫要四个多小时，但王征显然认为这两个人不会蠢到步行去。 就算是半夜，r市的出租车都会有人开，黑出租也有不少。 王征认为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坐的车过去，说不定现在已经干完一票了。 开车约莫过了三十多分钟，警用出勤车停靠在北郊木蓝小区外面。 在木蓝小区外面停靠着一辆还未熄火的出租车，两旁的街道也早就已经关门了。 大半夜的，一个小区外面停靠着一辆还没有熄火的出租车，这一点已经十分的不寻常了。 王征和高峰走下车，来到出租车旁边，在出租车的主驾驶上没有人。不过王征这个人心比较细，看了一眼后座，后座上，一个穿着出租车制服的中年男子被胶带缠的牢牢实实，当他看到窗外有两个人的时候，则是在不停的挣扎。 王征伸手将后座的车门打开，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我问问出租车司机，你去木蓝小区c栋531号，那个投标人就在其中。” 高峰将配枪的保险打开，就径直进入了其中。 王征出租车司机身上的捆绑的东西弄了下来，而后看着出租车司机一脸凝重的询问：“你刚刚是不是搭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右手中指没有。还有一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年轻人，他们两个坐你车的时候是不是十分着急？” 出租车司机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他看着前方一脸惊恐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 王征将警官证取了出来，而后放在前面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是警察，是来调查一起案件的，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如实回答。” 出租车听到是警察后，差点眼泪都没有流出来，他看着王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警官，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征双手死死抓着出租车司机颤抖的双手说道：“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会让同事来接你。” “我在贝隆公寓看见了什么两个人，和你说的一样，一个没有中指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小孩子。”出租车司机咽了咽口水说道：“他们两个在出租车一直在争吵，一个说是要活活烧死什么人，另一个说就是用哪个方法，比什么都可靠。我听见了他们所说的，所以才被这样捆绑了起来。” 王征看着他们两人，一脸凝重的说道：“他们多久上去的？” 出租车司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说道：“他们刚刚上去十五分钟！” “我靠！”王征猛地起身，将出租车司机放在车上，径直就朝着楼上跑去。 他们两个人肯定早就有预谋了，不如男不可能就这样如此快速的寻找到这个人的住所。而现在，高峰一个人不知情况的在上面，很容易遇到危险。 高峰只有一个人，而对面两个，则是连续杀了接近十个人的杀人狂魔！ 而且这两个杀人狂魔已经在楼上呆了接近二十分钟，如果高峰和他们正面相遇，就算他带有子弹，面对这两个人，也不定能打得过！ 很快，王征就已经到达了，c栋来的位置，他走到旁边想要搭乘电梯上去。可电梯上却显示的故障维修之中，而且两个电梯都是那样。 正当王征想要从唯一的楼梯上上楼的时候，像蛇躯一般蜿蜒向上的楼道之上，响起了一个个整耳欲聋的枪声。 王征听到这几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他急忙拉起放在楼梯旁边的木棍，就径直朝着楼上冲了过去。 第151章认罪 高峰与李怀柄、田原两人相遇楼道之中，李怀柄在参加廉政公署的时候曾经在军队里待过一段时间。 与高峰一番激烈肉搏之后，高峰被两人挫伤手臂，迫于自卫才开了枪，一枪毙命李怀柄。而田原则是被冲上来的王征当场给逮住了。 次日早晨八点，r市人民报社头条：专案组再破悬案连夜抓捕凶手 …… 中午九点钟，王征和高峰两人盯着一圈黑眼圈，两人坐在一起，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桌子旁边喝咖啡。 画眉从调查科那边出来，重重将资料摔在桌子上，而后瞪了一眼王征说道：“昨天晚上出去破案为什么不叫上我？” “哈~”王征打了一个还缺，而后看着前方，神情十分冷漠的说道：“昨天晚上的时间太紧迫了，所以才不叫上你。现在审问室之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画眉摇了摇头，坐在桌子上一脸愁苦的说道：“这小子，从今天早上被抓开始，不管我们怎么问。那小子都再说，让你们来审问他才会说实话。” 王征侧过头看了一眼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要不要去看看。” 高峰打了一个瞌睡，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是不是审讯完成就可以睡觉了？” 王征侧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询问：“是不是我们审讯完毕，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画眉侧过头看着他，神情自然的说道：“这个可不一定，说不定一会儿还会下发奖金呢。” 王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现在不想要奖金，我就只想静静的睡上一觉。” 听到奖金这个词语，高峰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站起身来拉住王征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说道：“别在这里睡觉了，赶快和我过来，去审讯室之中！” 王征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你该不会是掉钱眼里了吧？怎么喜欢钱？” “谈钱多俗气啊！我们这是为了破案，为了破案知道吗！”高峰穿好外套，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是男人就别躺在这儿了了，快和我去审问！” “……”王征无语，只能被拉进了审讯室之中。 …… 审讯室之中，田原穿着一身染血白衬衫坐在对面，他将铐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上，而后前方还在打着瞌睡的两人一脸自嘲之色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被你们两个蠢货抓住！” 王征打了一个哈切，回过头看着田原面色十分释然的说道：“如果我是蠢货，那你还有智商吗？” 田原被这说的忙喘大气儿，而后他看着王征神情自然的说道：“现在你可上面罪证都没有我的，你就算是抓了我，也会放我回去的。”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来着？”王征弯下身子，将原本就准摆好的证据放在桌上，而后推到田原身前说道：“小子，你之前办案的时候十分不谨慎啊！在第四起焚烧案哪里，为什么你不听李怀柄的话，不用任何东西就直接杀了他。而且你还在那个地方还抽烟了？你知不知道现代的技术已经能够做到从烟头上提取唾液样本了？” 听着王征的话语，田原的神色一变，他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我当时就在哪里抽烟而已，其余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干！” 王征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他看着田原十分自信的说道：“你说你这个人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呢？忘记了我之前放在明信片里的微型定位装置了，你在案发前后，可是去了那个地方。而且，刚刚我们在你身上，已经查出了那个烧火用的打火机，以及我们在废弃工厂的油桶上，也已经提取了dna。” 田原沉默了少半许，而后有些自嘲的说道：“我杀了他们，只不过是在为民除害而已。我是在为社会清理残渣，为什么这样是犯法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家没有规矩，难自立。一国没有规矩，方成乱。”王征看着前方，神情十分冷漠的说道：“国家有国家的法律。对于这些残渣，国家自然会对他们使以公正的审判，而不是向您一样，直接杀了他们。你知道吗，你和李怀柄连续杀了十个人，你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吗？这是要判死刑的！” “国家？”田原面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说道：“别和我说国家，当年我父亲他们一行人，在工地上苦苦干了半年，原本有五万多块的工资，就这样落空了。你知道一个五万块钱，对于一个穷困人家的家庭，是何等存在吗？” 王征听完这番话之后，变得有些沉默。但田原的话语还没有停止，“那个投标，是地产老板买的，他买通了政府人员帮他。他卷债逃跑之后，廉政公署居然不管不问？我父亲他们处于下册，和十几个叔叔一起在外面服毒自杀，你知道服毒自杀要多大的觉醒吗！你知道当一个农民工下定决心为其他人讨债的时候，那是有多么伟大吗？最后死了五个人，残了七八个人，这才引起了政府官员的注意。” 王征和高峰听闻这番话，变得沉默十分，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我父亲辛辛苦苦讨债的时候，政府在哪里！”田原双目鼓得滚圆，愤怒的咆哮着：“我父亲在廉政公署外面服毒自杀的时候，政府在哪里！我们这群老百姓，在政府眼中，不过只是蝼蚁罢了。而我们每个月交的税务，却去养了那些蚕食百姓的官员，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王征被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在高峰拍了拍他的大腿之后，他才回过头看着田原一脸无奈的说道：“政府，不能一概而论，哪一个朝代没有贪官？但清官只会更多，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认罪吗？” 田原面上的嘲讽之色一点儿也不变，他抬起头看着前方回答：“我认，我认。” 第152章初夏的不平静 田原在供出整个案子的全部后，当天下午被人民法院宣判死刑。 这次的连环杀人案，涉及了政治、民生上的一系列的问题，受到国家高度注释，原本的廉政公署成员也去全部接受调查。 已经逃到国外的那个地产老板，也因此牵连，被澳大利亚遣送回国，被国家判以无期徒刑。 …… 初夏，天气转热，比之春末，现在还要变得更加燥热一些。虽然只是初夏，但今天的烈阳已经高高挂起，大地上的温度也遽然升高，足足接近三十度的高温。 在h市城郊外的农村之中，这里不比城中，没有那么多的车辆，反而是赤裸着膀子的农民，和那些穿着光着裤衩在河里游泳的小孩子比较多。 在花田古镇中心，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说大不大，但足足有五米宽。一直延绵到几十公里之外的长江之中。 河边，三五成群的妇女端着木盆，蹲在旁边洗衣服。 她们的小孩儿，则在河边戏水，但却不敢下水，比较这河水足足五米多深，而且下面暗流也多，就这些小孩子跳下去了。多半就一命呜呼了。 就算是大人，也不敢跳下去。 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站在河边，和两个同伴戏水。 一个鼻涕虫小孩戏水的动作忽然止住，他看着河里一个游动的白色无状物，有些好奇的询问：“牟利，你看看水里那个是什么，怎么在游呀。” 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牟利侧过头看着河中的那个白色物体，还好这个河水还算清澈，没有那么浑浊，他倒是看的清楚。 可当那个白色物体随着暗流转了一圈之后，牟利整个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坐在地上，额头的丝丝细汗不停的渗出。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刚刚牟利所看到的，是在散乱的黑色头发下，一张脸……一张双目鼓的滚圆，但却没有脸皮的脸…… …… b市距离h市不远，不用做飞机，直接开车过去都不用两个小时。 很快，b市专案组的成员就到达了这个地方。 画眉坐在车后座，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上面数据，有些疑惑的说道：“两个小时前，h市接到了两起水鬼报案。当地警方到达现场，都在水中发现了穿着白色衣服，但却没有脸皮的女人。而且据当地法医去勘测的情况，那两个没有脸皮的女人，都是今天才被抛尸下去的，死亡时间还没有确定。” 听得画眉的话语，王征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双手合十环保胸前，一脸严谨的说道：“这都快一个多月没案子了，没想到这样一来就来一个大案。” 高峰回过头面上带着一抹浅浅微笑看着王征说道：“你这一个月不是说闲的蛋疼吗？现在怎么了，开始抱怨了？”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看着高峰笑道：“哪儿像你小子啊，消失了半个月都找不到你。” 白灵一个人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上，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报告，双目之中略显空洞。 …… 专案组的成员，分成两波，去了不同的两个案发地点，而王征、白灵、高峰三个人就来到了花田古镇那边的小溪旁边。 当地警方早就在这里拉起了警戒线，可这花田古镇可是一个旅游地，每天都会有大量游客前来玩耍，现在知道这里有一起杀人案，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将这个地方围的水泄不通。 王征、白灵、高峰三人都是花费了好大力气才进去的。 在被警方隔离出来的地方之中，黑色裹尸袋之中可见一层白色的纱衣。 王征走了过去，他看着当地的警方询问：“问报案人了吗？” 一位警官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一边做笔录一边回答：“已经问过了，是个十二岁的小孩，现在吓得不轻。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不过我听周围的大人说，他们在水里看见了水鬼，就是这个女人。” “怎么说成是水鬼了呢？”王征看了一眼裹尸袋之中的女子，虽然没有脸皮，但从皮肤和胸型来看，年龄应该不大。他又回过头看着警官询问：“那你们在打捞这具尸体的时候，她是浮在水中，还是河底？” 警官将做笔录的动作停下，他指着河边说道：“这具尸体是在水底，花田古镇这边的小溪流，暗流都比较多，很容易把人拉扯下去。而这个受害人就是这样被拉扯下去的，然后伴随着河流的游动，伴随暗流在水底游动，因为她穿着白色衣服，所以被暗流弄得相似在游泳一样。所以这周边的居民，才会认为这是水鬼。” “好了，我知道了。”王征答谢了一番后转过身蹲在地上，看着前方还在检查尸体的白灵询问：“白灵，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白灵将镊子放下，而后看着王征，神情平淡的说道：“从受害人身体上的尸斑看来，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八个小时以前，而从她身上的肿装情况来看。应该在水底已经侵泡了三个小时接近四个小时。” “没有了？”听完白灵说完，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就只有这么多吗？” 白灵拿着镊子指着受害人面部受到：“受害人的整张脸，都是被切割下来的，在旁边的伤口有些多，凶手善用刀具，右手但不善于剥皮。从作案手法上看来，凶手应该是初次犯案。暂时从外表上看来，凶手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但她的瞳孔放大，死之前吸入过麻醉之类的药剂。” 王征听完白灵的话语，而后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道：“你那边需要我帮助吗？” 白灵面色十分冷淡的摇了摇头，而后神情自然的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王征有些无奈的走到一旁，高峰也恰巧从小溪边上走了过来，他挡住王征的去路，而后指着白灵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白灵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 第153章白衣女尸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而后回头看了一眼高峰有些疑惑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啊，感觉还是和两个月之前一样，你不会是离开半个月之后变得糊涂了吧。” 高峰严肃的摇了摇头，他盯了一眼白灵，而后冷漠的说道：“希望我是看错了，不过我总觉得白灵最近有些怪怪的，做事也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王征笑了笑，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他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暂时别想这些了，先查案子。” 话语一落，王征就朝着小溪边上还在拍照的警员而去。 站在桥头，王征低下头看去，这里的小溪溪水十分的清澈，清澈的可以看到下面的鹅卵石。 而这座石拱桥，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石基，但这个石基却没有连接在桥身上。王征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的警员询问：“这位警官，这下面怎么会有一个石基呢？这座拱桥好像并不需要石基吧！” 警员听得王征这个询问，就算是在烈阳之下也依旧打了个寒颤，他将手中的照相机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兄弟，听着周围的老人说。这一代几百年前有水鬼，那个石基就是用来镇压女鬼的。” “这么玄乎？”王征弯下半个身子，他看着下面的那个石基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的说道：“这都是谣传而已，现在可是科技社会，这么可能会有……会有……卧槽，下面什么东西！”王征双目瞳孔遽然一缩，而后朝着后方倒退了两步，重重碰在那个拿着照相机的警员身上。 警员被陈画这一声也吓得够呛，他急忙回过头有些惊恐的看着王征询问：“你看到什么了。” 于此同时，站在裹尸袋旁边的高峰也听到了桥上陈画的声音，他也跑了过来询问：“王征，你怎么了。” 王征双腿有些发软，他双手死死握着身后的栏杆。经管现在是初夏的大热天，但王征背后却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深寒，他面色煞白的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石基下面，有人脸。” 高峰听得这句话，原本还有一些不相信。他走到桥边，探出半个脑袋在下面观望，他虽然能够看到下面的时机，却看不到其他的什么东西。 高峰回身看着王征，有些疑惑的说道：“下面什么都没有啊！哪儿来的人脸？” 王征咽了咽唾沫，他坐在地上，看着高峰说道：“探出半个身子，看石基正前方的正下面。” “哦！”高峰听闻后，果真按照王征说的那样。双手把握着栏杆，探出半个脑袋在下面四处观望，当他的双目与石基前方成一线的时候……他想他看到了王征口中说的人脸…… 花田古镇的小溪很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河下面的鹅卵石……就在石基下面，在两三个鹅卵石之下，三张人脸浮现在哪里。 高峰差点没吓得岔气，他急忙回过头身子，而后看着那个拿着照相机有些一无所措的警员说道：“告诉你们同事，在石基正下面，还有三张人脸。” 十几分钟的打捞工作，这三张人脸就被完完全全的弄了上来。 这三张人脸，其中一张已经发胀、而且有些糜烂，但更相似被鱼给啃烂的。而还有两张人脸，则更像是最近这段时间放下去的，上面没有咬痕，发胀也不是很明显。 三张人脸摆放在地面上，王征看着人脸，面色十分不自然的说道：“这三张人脸，有没有和这个受害人匹配的？” 白灵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而后有些释然的说道：“没有，这三张人脸，都不是这个受害人的人脸。人脸的弹性和防水能力，而且日常经过风水日晒，会变得异常有弹性。如果在水下不被鱼咬，有很大可能会保存到五个月以上的时间。而这张发胀十分严重的人脸，就应该是三个月之前放在那儿的。而这两张，应该都是一个月之前放在那里的。不过从这些人脸上面，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听着白灵最后一句话语，王征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他看着白灵询问：“什么结论？” 白灵回过头一脸正色看着王征说道：“凶手的作案手法，在不断的提高。第一张脸，有不少缺口，应该是下刀的时候很紧张，掌握不好，而第二张、第三张、凶手的心里明显就平衡多了，但在上面还有有一些缺口。表明还是手法生疏，可到了这一张人脸被割下来的时候，凶手下刀的速度很快，只留下了几个交换口子时候的印记。所以，凶手的作案手法，在不断的提高。” 听得白灵的话语，王征和身旁的高峰，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王征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严重的说道：“也就是说，在这两具尸体之前，还有许多受害人已经遇害了。但之前的尸体，却一直没有被发现，那现在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高峰蹲下身子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说道：“会不会是凶手认为自己的手法已经十分娴熟了，所以才放出尸体来挑衅我们。” “挑衅……”王征闭上双眼，口中呢喃着：“应该不会是挑衅，那应该是什么才会导致两具尸体从凶手手里流失出来呢？” 半响后，王征张开双眼，他看着高峰说道：“这两具尸体流出来，可能连凶手之间都没有猜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场意外。”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不由得鼓大双目，他看着前方一脸疑惑的说道：“不会吧！这两具大大的活人，怎么会意外从凶手手中流出来呢？除非……”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神色自然的说道：“除非凶手的作案场所，在上游靠近小溪边上的地方！” “我也是这样想的。”高峰也做下身子，他看着身旁的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那凶手为什么要把拨出的脸皮放在这个石基下面呢？” 白灵慢慢站起身来，将手套放进兜里后说道：“某种少数民族的仪式。” 第154章花田古镇的传说 半个小时后、h市警察局法医室之中。 两具女尸被放入藏尸箱中，白灵将口罩、手套脱下放在一边，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王征坐在检尸台上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双手踹在白大褂包中的白灵说道：“白灵，你休假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回来之后我总感觉你怪怪的？” 自从上次白灵休假回来之后，王征就觉得白灵一直怪怪的。刚刚和高峰的对话，也不过是想打消高峰的顾虑而已。 白灵听闻王征的询问，面色依旧自然，她看着前方的王征但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我现在需要工作了，请你不要打扰我。” 话语一落，白灵就将检尸台上的白布掀开，将三张人脸皮放了上去。 王征站起身来，饶有深意的看了百灵一眼，而后侧目朝着前方而去。 组合群体办公室之中，这个办公室足足有两百多个平方，这里就是整个h市警局办案的地方。 因为专案组的人要来，h市的局长，还特地让警局之中搬出了一个位置，让专案组的成员来这里好工作。 王征坐在分化给自己的办公位上，现在案件才刚刚开始，桌上也没有什么报告，两方的消息，只能口头交流。王征转过转椅，看着身后的三人一脸疑惑的询问：“古教授，你们在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 古侠摇了摇头，而后将眼镜取下放在眼镜盒之中，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我们在那边除了发现尸体，就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线索了。” “ 对了，我在那边听几个当地居民说过哪里的故事。”画眉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我听他们说，那条小溪流之中，十多年前还有水鬼留存。后来还在湖中按了一个刻有龙纹的石基。” 听着画眉的回答，王征似非似笑的看着画眉说道：“画眉，我在那边也听花田古镇的警察说了，他们那边也有一个这样的故事，不过却是在四百多年前的故事了。我就是在石基下面，发现了那三张人皮。说不定你们那边的石基下面，也一样有人皮面具。” 古侠听闻王征的这番话，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将手机拿起，给当地警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看看石基下面有没有人皮。 高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侧过头看着身后的三人询问：“你们说这次的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人？” 古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有些释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为了人脸杀人。”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靠在凳子上，而后看着三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我们一直的死亡者，和发现的人皮，都是女人的脸皮。而且从外表和身材看来，受害者的面相都还不错，算得上是个美女。”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而后看着前方的王征询问：“你想到了什么，直接说出来吧。”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我认为凶手剥了这些美丽女性的脸皮，最主要是他本人的面貌上有差距，或者说，他已经毁容了。而且现在死的人都是女人，我认为凶手应该是个女人。什么年纪的人，最嫉妒别人的美？” 画眉抬起手一改之前的冷淡轻声说道：“我这个年纪就是那样，嘻嘻。”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二十多岁的女人，是最嫉妒别人的相貌、身材比自己好的。所以认为，凶手为女性，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之间，面部有缺陷，基本没有什么朋友。她不是开店面的，就是在夜店之类的地方工作。她所居住的地方，是在小溪边上。” 古侠看着王征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一脸做赞赏的说道：“你小子现在的推断能力越来越强了，都不用侧写都能弄出怎么多东西来了。” 王征有些腼腆的摇了摇头回答：“不是，只不过是眼前这个案子，没有那么复杂而已。” 古侠挥了挥手说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大家出去逛逛吧！这里距离花田古镇挺近的。” …… 半个小时后 花田古镇旁边的小溪上，王征和画眉坐在小船上，缓缓朝着前方而行。 画眉坐在中心，她双目在左右两边不停的打量，而后她又看了一眼十分淡漠的王征询问：“你不是说小溪这边有线索吗？那为什么你不看？” 王征摇了摇头，指着两边的建筑物说道：“你们今天发现的那具尸体，和我们这边发现的是一样的。她们两个是被一个人杀害的，所以应该是同一个落尸地，但现在我们只是在其中一条小溪之上，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应该在分叉的上游。” 画眉倒是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对。” 王征回过头一脸嬉笑的看着画眉询问：“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很聪明？” “嗯，是很聪明，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吃药了。”画眉看着王征双眼，一脸凝重的说道：“你的第二人格都还在虚弱着，你居然就能变得这么聪明了，这有点不符合常理，是不是第二人格最近出了什么变故？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吃药！” “……”王征回过头吹着口哨，不理睬画眉的话语。 用过了一个小时，可王征还是没看到那个分叉河流。 王征看着前面划船的师傅询问：“师傅，这距离那个分叉的河流地还有多远？” 划船的师傅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指着前方说道：“在等半个小时就到了，我先给你说，到了那个地方我可就不滑了，在往前可就有水鬼了！” 听着划船师傅的话，王征倒是来了兴趣，他看着划船师傅有些好笑的询问：“难道你见到过？” 划船师傅回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说道：“警官，我还真的见过……” 第155章河中女鬼 王征坐在老师傅身后，有些好笑，又有些疑惑的询问：“水鬼张啥样？” 当老师傅被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色都为之一变，他神情十分难看的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不能说，说出来会被水鬼拖下水给杀掉的！” 王征已经听到了老师傅语气之中的恐惧感，他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前方，什么也话也不再说，就静静的等待。 约莫老师傅又滑了半个小时，小船终于到来了花田古镇的尽头，这里是一片巨大的湖。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流通到下面的水是纯洁透明的，可到了这里，湖里的水，却变成了深黑色，完全看不清楚下面有什么。 小船停靠在岸边，老师傅坐在一边叼出一只香烟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就只能停靠在这里，不能再往前去了。” 王征站在岸边，看着深黑色的湖水一脸疑惑的询问：“这个湖水为什么是黑色的呀！” 老师傅突出一口白烟，而后指着黑色的湖水说道：“这里的湖水不是黑色的，是透明的，只是下面实在是太深了。” 画眉也站在岸边观看，果真，在岸边的位置可以看到这里的湖水是透明的，可到了湖中间，到另一头，这里的湖水却莫名变成了黑色。画眉很是疑惑的询问：“这得要多深才能将湖水都弄成黑色得呀！” 当问到老师傅这个问题，老师傅的手掌不由得开始颤抖，他吸烟的动作变得有些生疏了，他回过头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差不多，五百多米，这些水，都是地下水。” 听到老师傅的这番话，王征可算是明白了，这个花田古镇的小溪之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暗流，原来在这下面有一条巨大的地下河啊！ 正当三人谈话谈的正欢，湖中心的水面上，忽然跳起了什么东西，一片白色涟漪舒展在空中。 王征下意识的回头观看，却只能看到一条染湿白色纱布。 画眉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那边询问：“刚刚跳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老师傅没有看着湖边，但他握着烟的手却变得越来越颤抖，他颤抖的吸了一口烟而后说道：“地下河里的鱼吧。” “不对，那不是鱼！”王征站在湖边，双目凝重的看着湖中心，从肉眼看去，湖中心的水是黑色的，但在下面，却看得异常透明。王征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人，正在缓缓朝着地下河游动而去。 画眉也站起身来朝着湖中心观看，可她站起身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王征回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老师傅询问：“老师傅，那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要朝着地下河去！” “水……水鬼……”老师傅颤抖的手连烟都握不住了，落在潮湿的地面瞬间熄灭，他回过头双目中闪烁着恐怖和绝望之色说道：“走……快走……水鬼要来杀人了……水鬼要来杀人了！” 话语一落，老师傅就疾步朝着小溪边上停靠的船而去。 这个湖联通地下河，地下河从下面往上的水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撑住了！而且还不包括暗流，就算是奥运会上的游泳冠军，恐怕也不敢下这里把。 画眉拉了拉王征的衣袖，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回去之后在商量。” 王征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湖中心，而后和画眉一起迈步走上了小船。 …… “哈哈哈~”高峰坐在办公室之中拍桌狂笑，站在一旁的王征、画眉两人满头黑线。 古侠捂着嘴，看着前方两人询问：“你们真的看到有人朝着五百米之下的地下河游去了？” “没错。”王征很严肃的看着古侠说道：“我和画眉都亲眼看见了，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人，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 高峰差点儿笑岔气，他坐在凳子上舒缓了一下才说道：“你有没有搞错，让你出去查案，你却说你看到了水鬼？” “我没说那个是水鬼，只是在当地居民眼中，那个人就是水鬼。”王征坐在凳子上，申请十分凝重的说道：“而且我怀疑，那个朝着地下河游去的人，应该就和这次的案子有关，而且还不是一二般的关联。” 高峰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他看着王征一脸正色的说道：“你知道从地下河之中涌上河水的力量有多大吗？那样的威力，足足可以把一辆小轿车给冲上来，你让一个人逆流朝着下面游去，那和找死没有区别，前提说他得有那个力气才行。” 王征很是确定的说道：“我确确实实看到了，有人朝着下面游了过去。” 正当一群人因为王征带回来的线索弄得僵局时候，白灵走了进来，她站在众人身前，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在两个死者身上，都发现了高压冲击的痕迹，她们的胸腔，被压力记得支离破碎。而这一切，都是在死亡之后发生的，所以我认为，死者在被抛尸后，受到过重压水挤压。” 听着白灵的话语，刚刚还在笑王征的高峰忽然住嘴了，他会过头看着白灵一脸诧异的询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白灵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而后说道：“这是第一具尸体的完整报告，第二份还在进行中。身份那边调查科还在持续，估计会在两个小时候有结果。” 话语一落，白灵就转步朝着远方而去。 高峰看着桌子上的资料，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面色很少愁苦的说道：“大哥，你刚刚说的那个不会是真的吧！” 王征和画眉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王征看着高峰解释：“我确确实实是看见，有个患者白衣服的女人朝着河底而去了。” “……”高峰看了一眼古侠，又看了一眼王征，很是凝重的说道：“这该不会真的是有水鬼吧！” 古侠侧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肯定是有人搞鬼，这个世界哪儿来的鬼啊！” 第156章在探深湖 王征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而后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去你说发现女鬼那个地方看？”高峰坐在凳子上，有些诧异的询问：“你不是哪儿的老乡都不敢划船过去吗，现在那边刚刚发生的这样的事儿，我们怎么过去？” 王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我感觉这里面还是有些蹊跷，我们租辆船，自己划过去。” “……”听到王征的话，高峰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王征似非似笑的说道：“你该不会打算让我划船吧……” “不然呢？”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高峰说道：“一会儿我得尸体勘测，这体力活，就麻烦你干一下啦。” “我不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高峰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他侧过头奋力摇了摇头，而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让我出力的事儿，我不去。” 王征眼珠子咕噜一转，看着高峰说道：“那边的船是螺旋桨发电机式的，不是划船的那种。” “那还好，那我们多久过去？” “两个小时后。” …… 花田古镇边上的小溪上，高峰满头黑线的轮动手中的木浆，他一边划一边职责：“王征，你不是告诉我这里的船是电动螺旋浆吗？” 王征一边看着自己从花田古镇之中搞到的地图，他抬起头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你就是那个发电机啊。” “我不想划船了，我们回去吧。”话语一落，高峰就准备停止。 王征急忙喝止：“别啊！我们这里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在划半个小时就抵达了。” 王征、画眉两个人之前上船的地方，是在花田古镇下游部分，而这次王征和高峰雇船的地方，则是在中游以上，接近上游不远的地方。 高峰又抱怨了几句，便停住了嘴，继续卖力的滑动手中的船桨。 王征坐在后面，双目死死在这张地图上打量。 花田古镇之中，一共又三条河流分支，现在他们施行的这条小溪流，是最大的一条。其余两条都只有这条小河一半宽，虽然这三条分支不宽，但水流却极快，仅凭高峰现在全身都是汗水就能看得出，逆流而上确实很困难。 这三条分支的初始点，就是那个深达五百多米，直抵地下河的大湖。在这上面，还明确讲述了这边的旅行建筑。 而在那个大湖边上，就有一个清代的祠堂，现在还被保护着，没有受到损毁。 将地图研究了一个通彻，王征也起身帮助高峰开始划船，约莫滑行了半个多小时。 小船终于来到了王征所说的那个大湖旁边，小船靠在岸边，高峰和王征走上了岸边。 高峰看着前方的河水，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这黑水黑黝黝的一片，看的还真有点儿渗人。” 王征坐在地上，将地图摊开，而后指着前方的大湖说道：“我们现在看到的湖水表面，其实只是三分之一，在湖水表面，浮着一层泥土。就是我们脚下踩得这里，而在下面，就是整体镂空。” 听到王征的话语，高峰吓了一大跳，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错愕的说道：“王征，你不是说着玩的吧！”说着，他就已经跳到了船上去。 王征无奈看了高峰一眼，而后苦笑道：“那还有假。”话语一落，他又抬头看着河对面建立在一个山坡上的一个祠堂说道：“我之前在网上查过一次，据传在这个湖下面，有一个清朝古墓，还是王室墓。” 其实刚刚王征在准备的两个小时之中，就把有关这个湖的传说以及资料几乎全部看了一遍。 据传，当年清朝一位公主因为病死，就埋葬在了这里。据说入口就在那个祠堂下面，而在近几年，网络大肆发达。许许多多人也慕名冲着这个公主墓而来，可他们很多人不是被吓退了，就是死在了这里。 据逃出来的人解释说，在这个湖下面，有个穿着白衣服的长发女鬼。 如果只是一个人说，其他人肯定不信，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花田古镇的水鬼报案数已经高达一百四十多起。目睹的人更是多达三百多人！ 但王征并不相信神神鬼鬼，他反而更相信，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位置。 王征又看了一遍地图，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我已经把地图看了一遍了，现在我们可以过去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踏步走上了小船。 高峰侧目看了一眼前方深不见底的深湖，一脸错愕的说道：“王征，我们过去？这湖可有五百多米深，里面暗流很多，要是船翻了怎么办？” 王征坐在小船上，看着高峰笑呵呵的询问：“你不是怕鬼吧？” “滚，过去就过去！”高峰硬着脖子回答，话语一落，高峰就轮动船桨，朝着另一边划去。 越往中间滑，王征和高峰两个人就感觉愈发寒冷，而当船只滑到正中间的时候，不论高峰这么滑，这船就是不动了！ 高峰用力滑动木浆，也不见船身向前移动半分，现在他也紧张了起来，他回过头看着王征面色凝重的说道：“糟糕，我们可能遇到地下河涨水了。” 如果是其他地方地下河涨水，那还好，可这个湖的最下面，就是直接连通地下河的！如果这里开始涨水，那就表明，接来，这里讲不会风平浪静。 王征猛地翻过身子，探出半个脑袋看了看船下面。他看见在很深的水下，泛起一层层水泡，而在水泡之中……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和一大堆骷髅…… 按照这个速度往上冲撞，这船应该稳得住，可这人！要是被弄下去了，估计就没得活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怒喝：“快躺下，抓住两边。” 话语一落，王征回过身双手死死抓着两旁的木头，手指头都已经开始发红，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要是出了一点儿差错，可就真的玩完了！ 第157章又一具女尸 二十秒的时间不到，湖水下面的激流已经冲了上来，整个压制在船身上。 “轰~”气势宏大的激流瞬间就将重大几百斤的木船顶入了几米高的空中，大量积水涌入其中。 “砰砰砰~”夹杂着水冲击木船的声音，还有很多硬物撞击木船的声音。 第一波激流只持续了几秒钟，木船就落到了水面之上，溅起了大片水花起来。 王征和高峰两个人身上已经被湖水给打的一身湿透透的，王征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压着了，他睁开双眼一看，这才看见，在船上已经出现了约莫二十余个骨头，其中还有三个头骨。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王征双目不由得鼓得滚圆，刚刚他就看到了有骨头从下面涌了上来，但他没有想到居然有怎么多？ 高峰和王征两个人所坐的小船，体积并不大，可现在却有那么多的骨头涌了上来。而且下面的水流那么急，肯定不会将这些骨头结合在一起，所以就只能说明，在这个湖中，最少有几百个人的尸骨！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王征就感觉背后一阵心寒，可还不等他开始检查这个头骨，看看到底是多久之前的时候。 第二波激流又冲了上来，直接将小船整个掀了起来，王征这一次没有闭上双眼，而是一直在打量周围的情况。 可当他看到周围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睁开双眼了……在小船周边被抛弃来的东西，王征看见了腐朽的金银珠宝、以及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 女尸被激流冲的天之中不断的旋转，王征也因此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正面目。他看见，这个女人是没有脸皮的，而且整个人的身子都已经发胀了，显然是被水泡久了，但真正让王征确定的是……这不是女鬼，而是一个和之前在之前花田古镇之中发现的两个尸体一样，是受害人的尸体。 第二波激流过去了，很快又是第三波冲了上来，直到第五波完结的时候，整个湖面在恢复了平静。 整个小船内部差不多已经被湖水给浸透了，王征猛地坐起身来，而后喘息了几口气，他看着前方也坐起身来的高峰询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儿？” 高峰甩了甩胳膊，一脸痛苦的说道：“刚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现在手腕疼。”高峰摸下面上的水花，而后看着前方，正当他想询问王征有没有什么情况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所做的着船上，居然突入起来增加了几十根骨头。 高峰被吓得面色煞白，他向后退了两步，而后站起身来一脸错愕的询问：“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湖面，一脸凝重的说道：“你的手机防水，应该还能用，给古侠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发现了……”王征看着前方的东西，不知道是说是线索，还是事故，他想了想后说道：“告诉古侠，我们找到了很多东西。” 高峰也站起身来，当他看到周围的一切事，整个人都愣的不能说话了。 整个河面上，都是一根根森白的骨头，还有一些已经腐朽的金银珠宝。 而后高峰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两个小时候…….h市警方全面封锁这个湖，而后将三条分支给拦住，将这里面的一切东西十之八九都拦了下来，还有一些没拦住，都是在警方没有来之前，就流入了分支之中。 古侠坐在岸边，嘴里抽着烟看着湖面上还在打捞的工作人员，一脸愁苦的说道：“如果这些骨头，真的是近几年落入湖中的，恐怕我们就难办了。” 王征坐在古侠身旁，他手中拿着两个肋骨，听着古侠的话，王征不由得摇了摇头，而后轻笑道：“古教授，你不用多想了，这些骨头都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说着，王征递上一根骨头给古侠看了看说道：“你平时不是喜欢捣腾古玩吗？这东西其实和古玩差不多，只是被水泡了几百年时间了。” 古侠接过那根骨头看了看，这些骨头都已经被泡的发软了，在上面还出现了一些凹痕和发脆的情况，而这些情况在医学上通常都是在几百年以上才会发生的。 “几百年前的尸骨？”古侠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难道几百年前，这里出现过一次战争？” “不是战争，而是这里有一处古墓。”王征一口回绝古侠的话语，他站起身来指着这个深湖说道：“我之前在网上查过，这个湖下面，或者说是湖的两边，有一座巨大的古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人，应该就是当时去挖墓的工匠，后来陪葬了。” 听着王征的话语，古侠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这个地方就是那两具尸体流下来的地方？” 王征点了点头后应答：“没错，这个地方是花田古镇三条分支的上游。而且我刚刚在湖中心的时候，也发现了一具女尸，现在那具女尸应该已经被打捞上来了。” “还有一具女尸？”古侠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着王征，他面色凝重的说道：“等等，之前白灵说，那些尸体死了之后，发生过重压？” “今天白灵的尸检报告我也看过了，前两具女受害人死亡原因都是被淹死的。”王征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湖中说道：“我怀疑这是三个女受害人是逃出来的，但她们逃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淹死在了这个湖中。” “我认为他们应该不是被莫名其妙就淹死的。”古侠将骨头放在一边，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而后看着前方湖面上的东西说道：“如果你说的没有错，这个地方真的有古墓，那我怀疑。这座古墓应该是在泥土之下，水面之上。而凶手就是在哪里作案，所以受害人逃出来的时候，才会直接进入湖面之中。” 听着古侠的话语，王征不由得谈了一口气回答：“那我和高峰还得过去看看。” 第158章祠堂变寺庙 古侠抬起头看着前方，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询问：“你和高峰打算去什么地方？” 以前高峰和王征出勤都会给他打个报告之类的，现在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去了，他还真有点儿担心这俩小子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转过身指着河对面的那个祠堂说道：“我们打算去那边的祠堂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 半山坡上的这栋建筑物不大，只有两栋建筑。 当王征和高峰来到这里的时候，却不由得有些纳闷儿了。 因为他们看到这里不是祠堂，而是龙王庙。 而在龙王庙外面，还坐着一个穿着尼姑服装的女子。 尼姑和和尚，都是佛教的人……可也没听过有尼姑驻守龙王庙啊！ 王征心中觉得这个地方有猫腻，就走上前去询问：“请问这里是十几年前的老祠堂吗？” 尼姑回过头来，看到尼姑真面貌的时候，还真的吓了王征和高峰一跳。 这个尼姑约莫五十来岁了，面上的皱纹已经有了，可在上面除了皱纹，还有鱼鳞！鱼鳞已经将尼姑左右两旁的面颊占据大半。 高峰看着心中一阵胆寒，但王征却知道，这尼姑患了一种名叫鱼鳞病的病症。这种病状，几乎除了植皮手术就没有了其他什么可以治疗的方法，而且植皮手术还有很大可能复发。 鱼鳞病，患有者一般都是男性。普遍发病期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发病者为女性的很少，但患有鱼鳞病的人，一般间接患有抑郁症，或者暴躁症。 因为在常人眼中，这种面上有鱼鳞的人是怪物，所以从小就导致了他们孤僻的内心。他们长大以后，出去物色工作也不好物色，所以一般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大多数都选择了自杀，或者隐居山林。 而眼前这个尼姑，显然就是属于后者，不过从她的面相看来，这人应该没有患有暴躁症或者抑郁症。 尼姑回过头看着王征和高峰，面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解释：“这里一直不是祠堂，是龙王庙。” 听着尼姑的话语，王征似乎懂得了之前网上的留言…… 网上大多数人都是晚上来这个地方寻找刺激，看看有没有什么女鬼……不过王征看来，应该是这些人大晚上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守卫龙王庙的尼姑。而这个尼姑，鱼鳞病已经是最恶化的那种，所以他们差不多感觉是自己见鬼了…… 王征看了看四周，又看着尼姑徐闻：“大姐，你在这个地方都住了多久了？为什么我在镇子里的人口中没有听说过你呢？” 尼姑听闻王征的话语，面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在龙王庙这里，已经住了三十多年了。年轻的时候我就患有鱼鳞病，被古镇里的人叫做怪物、水鬼、所以我才自己迁徙到了这个地方住下，隔绝尘世烟火，没有多余的喧闹，其实感觉也挺好。” 听着尼姑的话语，王征似乎懂了一些，而后他看着前方继续徐闻：“大姐，你知道这里有一个清朝古墓吗？” 清朝古墓四个字眼，似乎刺激到了尼姑，她双目鼓得滚圆，怒瞪着前方两人喝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报警了！” 高峰匆忙讲包中的警察令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而后一脸笑嘻嘻的说道：“大姐，我们就是警察，这次是来调查一个案子的。” 看到身前的警察证，尼姑面色瞬间一变，她看着前方的高峰和王征说道：“那么不应该来管这个事情。” “我们是警察，今天我们可是在这个湖里发现了三具尸体，如果我们猜的没错，这三个人，应该都被藏在古墓里所以才被杀害的。”王征看着前方的尼姑一脸凝重的说道：“而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个凶手就在古墓之中，所以我们才来询问你那个墓地在什么位置，我们这才好去查找凶手？” 尼姑沉默了半响后说道：“这个案子，不是人犯的。” 听到尼姑的这份话，高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老尼姑可是在这里活了三十多年的人物！她所说的，十有八九是可信的吧！ 王征双目中露出凝重之色，看着前方询问：“为什么这样说呢？” 尼姑回过头看着王征解释：“两百年前，清朝有一位没有名字的公主。她是乾隆和一位宫女所生，这个公主长相十分美丽，被皇上捧为掌上明珠，她的母亲，也成为了正宫。当这个公主十八岁成年的日子，她失踪了，当她在被人找回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被人给割了去。然后这个无名公主就自杀了，被乾隆隐秘埋葬在了这个位置。而在近几年，这个无名公主的魂魄似乎苏醒了，她开始寻找那些长相漂亮的女人，来报仇……” 王征双目中充满玩味之色看着前方的尼姑询道：“你成家了吗？” 尼姑眼眸之中黯淡之中有一些怒火，她摇了摇头回答：“没有，现在该告诉你们的，我都已经说了，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断绝吧。”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冷笑，站起身来拉着高峰就朝着一旁而去。 站在河边，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刚刚明明有机会询问更多线索的，为什么你不继续问了？” 王征双手环保胸前，看着前方湖面上的一切，冷声冷气的说道：“你真的相信鬼吗？” 高峰被王征问的有些楞，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无奈的说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那个老尼姑，都已经成了个老狐狸了。”王征坐靠在树边，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她刚刚说的话，有十之八九都是假的，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我现在也一点儿都没有搞清楚。” 高峰侧过头看着王征徐闻：“那你觉得那个无名公主的传说是真是假？” “假的。”王征一脸释然的说道：“我在网上查了，这做墓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死去的嫔妃。” 第159章猜测 王征从包里摸出一块压缩饼干，他一边吃一边询问：“刚刚在我问她成家没有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尼姑眼中带着一些怒火和幽怨。” 高峰也坐在地上，他回答：“看见了，不过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个尼姑患有鱼鳞病，而且不轻。患有这种病状的人，每一次有性刺激的时候，身上的鱼鳞都会张开，那种撕裂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王征嚼着压缩饼干，含糊不清的解释：“刚刚那个尼姑眼神之中的怒火，我可以猜测，她其实已经成家过了。而且是在她患鱼鳞病之前，而在她鱼鳞病病发之后，那个男人就应该其他而走了。” 高峰坐在一旁，看着前方的打捞队一脸疑惑的询问：“他家里的事儿和这次的脸皮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去了。”王征将最后一小块压缩饼干含入口中，而后解释：“如果你患有这种病状，而且自己老公和其他跑了，会不会嫉妒其他比自己长得漂亮，还年轻靓丽的女人？” 听到王征的这番话，高峰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他侧过头看着王征说道：“你小子看样子还不赖，不过她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真的还会在意这些吗？” “如果她还有一个女儿或者儿子呢？”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说道：“回去准备看看白灵的尸检报告，不出意外，这些尸体中，应该有被性侵留下来的线索。” “性侵？不会吧……” 王征站起身来，将垃圾袋揣进包中，而后他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接近黄昏，还有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下来了。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我们现在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事情了，还是先回去吧。” “好勒。” …… 这次警方出动了很多警力来打捞，船自然也不少，自然是有船送王征和高峰两个人回去。 回到h市警察局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王征站在法医室之中，看着正在进行尸检的白灵询问：“这两具受害人身体有没有被性侵过的迹象？” 白灵缓缓抬起头看着前方，面色沉冷的说道：“有，我已经将dna弄了出来，可调查科那边并没有这个精子的主人信息。” 高峰听着白灵的话语，不由得拍了一下王征的肩膀，一脸错愕的说道：“小子，你还真的是神了！居然连被性侵过都知道。” 王征没有听进去高峰的话语，他反而更加在意白灵的那一番话。现在警察局这边的资料，虽然不说是网络全国，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国人信息是有的…… 王征转过身子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面色沉稳的说道：“莫非这次犯案的人是个黑户？” “不一定。”白灵将手中的镊子放下，而后将手套、口罩取下，站在王征身旁一边喝水一边说道：“现在国内有很多人都会选择逃避进入警察局的资料内，所以现在很多人的信息都是查不出来的。” 听着白灵的话语，王征也没有怎么听进去，他一直在呢喃着改革安白灵说的那一番话。 半响后，王征才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的白灵说道：“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这些dna之中有没有遗传鱼鳞病的dna属性？” 白灵面色有些为难的解释：“现在我国的科技，还到达不了这一步，不过呢。”白灵走到另一边，将尸检台旁边的一个透明小瓶子拿了起来，递给王征后说道：“不过呢，我在这里面还真的发现了一些类似鱼鳞的东西，初步判断的鱼鳞病患者受性刺激之后皮肤脱落下来的。” “肉鳞？”王征接过透明瓶子，他看着瓶子里面的东西，面上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 坐在集体办公室之中，王征一直在看着桌上瓶子之中的肉鳞。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坐在他身旁询问：“你看这个肉鳞都看了快一个小时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有。”王征松了松肩膀，面色自然的看着前方瓶子之中的肉鳞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凶手是两个人，一个是患有鱼鳞病的男性，还有一个，则是患有鱼鳞病的女性。”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错愕的说道：“你想说，其实那个尼姑就是凶手之一，还有一个凶手是她老公！” “她儿子……”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而后看着前方神情自然的说道：“鱼鳞病是有可能遗传的，之前我就给你说过了，那个尼姑之前成过家，然后因为鱼鳞病发，被她老公给抛弃了。你知道那个时代的人都十分封建，很相信神神鬼鬼的故事。” “而在尼姑老公走了之后呢，尼姑就把孩子给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儿。然而这个孩子呢，从出生开始就患有鱼鳞病，而且十分严重，而尼姑作为前人，在花田古镇之中遭受冷眼不在少数，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到这样的嘲讽和冷眼，所以她就一直不让他出来。而现在呢，她的儿子差不多已经成年了，对于性有很大的需求，所以才会发生最近发生的事情。” 听完王征的解释，高峰瞬间起身将手机掏出来说道：“那我马上打电话，让那边还在打捞的部队去抓人！” 王征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前方那个透明瓶子之中的肉鳞。 在高峰打电话过去几分钟之后，那边的回复也发送了过来。高峰将电话接通之后，回过头走到王征身边，一脸苦涩的说道：“王征，你的推理可能要被打乱了，那个尼姑刚刚被发现死在了卧室里，经过初步判定，是奸杀。” “什么！”王征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他看着高峰一脸错愕的询问：“那她的脸皮有没有被人割掉？” 高峰耸了耸肩回答：“没有。” 听到这番话后，王征顿时双目一缩，他双手握着高峰的肩膀说道：“不好，赶快通知古教授他们搜山，凶手要逃！” 第160章鱼鳞病患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天月黑风高，天空之中雷鸣做作。暴雨不止，在城市之中的可见度都只有五米左右，在山林之中，可见度更是降低到了三米，在山林之中搜山的队伍，寻找起来是何等困难！ 王征坐在办公室之中，他手中捧着一个水杯，腰杆挺得笔直，在桌上摆放的地图之中不断打量。 桌上摆放的这张地图，是刚刚王征拖调查科那边复制出来的那座龙王庙周围山脉的地形以及周围那些地方有路。 在湖的另一边，有一个小镇，周围环绕马路。可一旦过了那个小镇，在身后，就是一望无尽的大山！ 王征坐在凳子上，闭上双目开始按照这个凶手的思路开始思索：“尼姑五十多岁了，算算她以前生子的年纪，约莫十八九岁，那时候她的鱼鳞病还没有发作。所以这个凶手应该只有三十多岁。凶手特征，三十多岁，男性，高一米八左右，鱼鳞病严重。没有上户口，周围也没有人认识，应该一直就生活在那一带附近，所以这个凶手的肤色很白暂。” 猜想出凶手的大致之后，王征又起身将桌上笔筒中一支笔抽出，将水杯放在一旁。起身站在桌旁，握笔在上方的图纸上不停的勾勒。 凶手要逃，一定不会往人多的地方逃。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往山林之中逃，所以他很有可能走这一条路线，或者说，走水路？ 又思索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高峰从办公室外面走了进来，他将湿漉漉的雨衣放在桌上，而后坐在凳子上，看着王征一脸愁苦的说道：“今天这雨下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还是特大暴雨，可见度太少了！怎么在山林里找凶手啊！” 王征将笔放下，翻开袖子看了一眼手表，而后看着桌上地图画的一条条线路说道：“凶手是在接近三个小时前杀的尼姑，雨是在一个小时前下起来的。两个小时之前，凶手很有可能已经逃到周围这几条公路的位置。而现在的大雨，不禁是将我们视线困住了，但对于这个鱼鳞病患者，却更加的残。” 高峰倒了一杯热水，而后喝了一口，气色平淡的说道：“大雨都把凶手的踪迹给湮灭了，现在还怎么找啊！要是让凶手逃进深山老林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抓不到。” 高峰这句话倒是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在那个小镇后面的那可是堪比小型原始森林的那种，占地七百多平方公里，内部险地众多。要想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到一个人，恐怕不出多几万警力是完全无法抓获了。 王征没有回答高峰的话语，他将笔放下，而后坐在一旁坐在凳子上轻声说道：“那个家伙跑不远了。” “那可是一个成年壮年啊！”高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征说道：“可能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深山老林里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好奇的询问：“你了解鱼鳞病吗？” 高峰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而后询问：“你说这个干什么，难道和现在抓捕犯人有关吗？” 王征将水杯拿起，喝了一口温水，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根据科学论证，下雨的时候，会刺激人体内的荷尔蒙激素。雨夜容易满足犯罪人杀人的快感，也同样给让那些爱爱的人体验到不一样的感受。而患有鱼鳞病的患者，在接受到性刺激的时候，也可以说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就会导致身上的肉鳞破开。而那个男人，他患有的鱼鳞病，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不然尼姑也不会让他那么久都不去城市之中。” “作为长久一个人生存的，而且这几天出现了三具女尸，也就表明。这个凶手对于性有很大的需求，他在雨夜受到的刺激将会比常人还要多很多，而他身上的鱼鳞病，也会发病到一种极为严重的情况。”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觉得还是有些道理，而后双手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的王征询问：“那你认为凶手应该会在什么地方？” 王征一口将水杯中的温水喝光，而后猛地将茶杯放在地图上，王征头也不回的说道：“就在杯子下面。” 高峰急忙跑过去将茶杯移开观看，因为杯子下面有水泽，在刚刚放下茶杯的时候，就在上面形成了一个圆圈。 圆圈所在，不是湖边的那个龙王庙，又是什么地方？ 高峰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龙王庙就是案发地，凶手怎么可能回去？” 王征理弄了一下衣衫解答：“第一、鱼鳞病病发，需要草药涂抹才能减轻伤痛。尼姑是鱼鳞病患者，她的儿子也是，她应该会去定期采药，而那些草药应该就在龙王庙之中。凶手现在病发，肯定不会走远，更有可能回去找药。第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整个h市去了一半的警力在山里追捕她，他如果病发之后呆在原地，有很大可能会被抓住。所以，他有很大可能回去，如果两个叠加起来，那凶手回去的可能就会大大增加了。” “说的有道理！”高峰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古侠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让他带人回去看看龙王庙的所在地，有没有凶手。 可他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不是显示无人接听，就是显示不在服务区。 高峰将手机放下，一脸错愕的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现在在下暴雨，森林里的信号又不好，完全就打不过去。” 王征站起身来，将准备好的雨衣拿起，而后疾步走向警察局外面说道：“不用他们，我们两个就可以了。” “大哥，不会吧！”高峰看了看手机，要知道那个凶手可是已经连续杀了四个人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两个人去，能搞定吗？ 但他却等不到回复，王征已经走了出去，高峰只好无奈将桌上湿漉漉的雨衣拿起，跟着王征的脚步走了出去。 第161章抓捕归案 “轰~轰~”h市的上空，被厚厚的云层遮蔽，云层之间的碰撞造成电闪雷鸣不止，如同灭世。 大雨倾盆而下，道路上的可见度几乎为零。 开了一个多小时，高峰和王征才从h市警察局来到了龙王庙对面三公里以外的一条马路上。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看了看地图，而后拿起手电筒说道：“就是这里了，直接往森林里面走。”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森林，不禁咽下一口唾沫，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直接穿过森林就可以过去了吗？” 王征回过头瞄了高峰一眼，似非似笑的说道：“对，就是这样。” “……”高峰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将身旁的配枪拿起，然后穿好雨衣走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打着两把手电筒就进入了森林之中，径直朝着龙王庙而去。 狂风不止，雷鸣不断，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山岭之中，多了一丝恐怖意境。 在泥堪无路的山林之中，行动很是缓慢，短短三公里的位置，王征和高峰都走了接近一个小时，其中还偏离了两次路线。 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在龙王庙旁边的卧室之中，王征走入其中。床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枯，还可以看到今天下午凶手是如何将自己母亲奸杀的。 “啧啧。”高峰看着前方一脸唏嘘的说道：“王征，如果这尼姑真的和你想的一样，是凶手母亲的话，那凶手可就又获得一轮罪过了。” 王征看着前方床上的血迹，面上十分冷淡的说道：“不是想，而是已经肯定了。” 高峰侧过头，双目饶有趣味的看着王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从下雨开始，他就觉得王征怪怪的，但却不知道是那个地方不对。 半响后，高峰有些疑惑的询问：“你今天怎么冷冰冰的，都没有之前的活力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淡然回答：“可能是天气原因。”话语一落，王征就回过头继续在地面上搜查起来。 可高峰却站在原地，眉头拧紧，握住手电筒的右手也不由得用力攥紧。刚刚王征回过头的时候，高峰看到了王征眼中一丝似如野兽般的光芒，而这种目光，他之前也见过。就是那个黑化王征……现在高峰还真的有些担心，这王征会在一会儿的搜捕过程中出现什么幺蛾子来。 “这里刚刚才被人翻过。”王征半跪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还未干枯的鞋印，一脸凝重的说道：“凶手还在这里，还没有离开。” 听得王征的话语，高峰面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他将腰间的配枪拔出来，而后将手电筒罩着地面开始向前行走。 王征站在他身后，嘴角微微上扬，将床边的一根木棍拿起，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脚印一直蔓延到墙角就结束了，正当高峰一无所获想要回去再次询问王征的时候，忽然他感觉后脑勺一疼，就晕了过去…… …… 次日早晨十点钟，h市医院住院部。 高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他刚想起身就感觉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王征坐在身旁，看到高峰起身，他急忙将高峰推下去，一脸无奈的说道：“高峰，躺下，别乱动。” 高峰躺了下去，他咧咧嘴，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凶手抓住了吗？” 王征点了点头，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昨天没有注意到那个凶手呆在房梁上。后来在他逃离的时候，被我们抓住了。” 高峰眼中充满着犹豫，他看着王征继续询问：“昨晚是那个凶手打得我？” 王征有些无奈的回答：“不然你以为还会是我啊！” 高峰就这样看着王征没有说话，其实他很想说“可能”。但他却没有说出口，昨天晚上他被砸了一下，可没有立马昏过去，而是趴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 他隐隐之间记得房间里有三个人，他记得，那个提着木棍的人，好像就是王征。 虽然他很想认为是自己脑子被敲坏了，但他现在仍然能在王征眼中看到一缕野兽的目光，看来得后来在查查了。 住院的房门被人打开，白灵抱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她站在门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鼓得滚圆的高峰询问：“你醒了。” 高峰回过头看着白灵，有些好笑的询问：“我这又不严重，能睡多久。” 白灵病床边上，将水果放在柜台上，而后取出一根香蕉递给高峰说道：“你已经睡三天了，中度脑震荡，如果当时凶手在下手重一点，恐怕你下辈子就只能躺床上了。” “我都睡了三天了！”高峰接过香蕉，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那那个案子发展的怎么样了？” 白灵巧手放在嫩白的大腿上，她看着前方一脸释然的说道：“已经封卷了，凶手是那个尼姑的儿子。根据他的口供，那三个女人，之前是他的性奴，后来被那个尼姑嫉妒，剥皮杀害了。当时他在睡觉，醒了过后才发现了这件事情。这个人呀，已经对那三个女人产生了感情，所以就将他的母亲给奸杀了，本来是打算跑路逃进森林里面的，可没想到昨晚遇到暴雨，导致他鱼鳞病发这才将他逼回了龙王庙里面，然后就被你们给抓了。” 高峰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询问：“那他有没有说，是他打得我？” 白灵点了点头后回答：“他说了，那时候他呆在房梁上敷药，看到你们来了之后，就打算将你们打晕之后跑路。后来和王征扭打了一阵，这才被擒获。” 王征也在一旁接腔：“要不是当时那个凶手鱼鳞病发作严重，可能我还制不住他呢。” 听着白灵和王征这一前一后的话语声，高峰的双目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而后躺在病床上，一脸无措的思考。 难道那个打我的人真的是凶手，不是王征？ 第162章森林别墅的杀人案 b市郊区外的树林之中，有一栋二十年前就已经建造好的别墅。 初夏刚过不久，天地之间燥热的气流不止，蝉鸣不绝。 而那栋二十年前就已经建好的别墅上，早已被青藤所缠绕，房间周边绿草成荫，感觉不到一丝生机的意向，反而在别墅内部黑洞洞的一片，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于此同时，两人并列的驴友正途径此地，打算进去乘凉。 栗木喝下一口矿泉水，而后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看着那黑洞洞的别墅，不由得说道：“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居然拿还有别墅。” 一旁的萧瑟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刚来b市不久，肯定没有听说过这里的传说。” 栗木回过头看着萧瑟一脸疑惑的询问：“这个别墅还有传说呢？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这个别墅建立在山区之中，那么阴森诡异，一定是鬼故事对不对！” 萧瑟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别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回过头看着栗木说道：“没有错。” 栗木索性就直接坐在地上，而后他看着萧瑟说道：“什么故事直接告诉我吧。” 萧瑟也坐在地上，他指着那栋黑洞洞的别墅，有些惊悚的说道：“这个故事，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有一队二十多人的驴友从这里经过，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也瞧着这别墅里面没人，就打算进去住一晚。可就那一晚，原本住进别墅的二十多个人，醒来之后就只有两个人还活着，这两个人在别墅之中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剩下的人。所以他们就认为这群人抛下他们离开了，然后这两个人就回到了省市之中。” “可他们回来之后，却发现那群人并没有回来，而是人间蒸发了。后来这些驴友的家人报案，这两个人也加入了其中，于是一群一百多人的搜索队伍，又回到了这里，当时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夜晚。他们在别墅之中找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在他们刚刚离开别墅不愿，别墅之中就传来了似如鬼哭一般的哭喊声，后面的故事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想在说……” 萧瑟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前方的别墅之中忽然发出了一个男子凄厉的惨叫声。 “啊！” 萧瑟和栗木同时望了过去，在别墅二楼的一栋房间之中，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趴在窗户上，他很是惊恐的大喊：“别杀我，别杀我啊！” 萧瑟和栗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们本来打算过去施救的，可他们却看见，一个面上带着鬼面具，穿着黑色披风的人从男子后面走了过来。 在这个黑衣人手中还握着一个铁钩，黑衣人将铁钩从男子肩头刺破，然后将他拉下去，朝着房间之中拖了进去。 栗木和萧瑟看到眼前这一幕，两个人的面色都变得煞白，经管是烈阳之下，也变得好无血色。 “快……快逃……”栗木率先反应过来，站起身来拉住萧瑟的手臂就朝着森林外围拖行。被拖行了五六米左右，萧瑟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跟随栗木朝着森林外围逃去。 …… 下午一点半、b市警察局接到报案，有人在深山别墅之中杀人。 警方立刻出动武警和专案小组成员，将别墅包围。 武警率先到达一步，已经将整个别墅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部围了个水泄不通。 高峰、王征、白灵、画眉四人进入其中，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报案的栗木和萧瑟两个驴友。 整个别墅内部的大部分设施都还算齐全，可都是二十年前的东西了，但这个别墅，却出奇的干净。好像有人特地打扫过一般。 来到二楼的一件房屋之中，萧瑟看着前方的窗户，声音都在颤抖的说道：“就是这个地方……” 栗木的面色也是十分煞白，他指着前面的那个窗户说道：“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人被拖走的……” 高峰走上前去，看着前方的窗台和地板，有些诧异的说道：“这些都十分的干净啊！看不出有丝毫的血迹！”他回过头有些纳闷的看着栗木和萧瑟两人，有些疑惑的询问：“你们两个不会是闲着没事干报假案吧！” 栗木和萧瑟两人同时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我们真的看见了。” 高峰回过头看着地板，有些纳闷的说道：“既然是被铁钩灌入身体之中，那在怎么说也会有血迹才对啊，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王征将背后的背包放下，他一边翻阅背包之中的东西一边解释：“整个别墅刚刚被打扫过，而且打扫的十分彻底。今天的温度又高，别墅之中的水泽很容易就干枯了，所以紧随着，血迹也会跟着消失。”话语一落，王征从背包之中摸出一把紫外线电筒。 他将手电筒打开，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把窗帘关上。” 高峰反过身子，将已经残破不堪的窗帘拉了起来，整个房间之中顿时就暗了下来。 王征拿着手电筒，对着地面上照射，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地面上，不止有被拖行的血迹，还有成片成片的血迹……王征将身下几乎都扫了一圈，整个房屋的地板，几乎都有血迹，他又照射了一下墙上！ 点点斑斑的干枯血迹依然显现…… 之后王征又拿着手电筒去了其他几个房间之中看了看，这些房间之中依然有干枯的血迹，不过比之前扫射的那个房间要少得多。 最后王征、白灵、画眉三人探讨出结论，按照地面、墙壁上的血迹，可以判断，在这栋别墅之中被杀的人，不会少于三十个。 王征双目拧紧，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看来，这次的案子不简单！” 白灵双手环保胸前，冷冰冰的看着王征说道：“我需要b市总局调遣一些法医过来，我一个人完全不够采集样本。” 高峰侧过头看着三人，有些诧异的询问：“这次的案子有多大？” “很大。” 第163章地窖下面的尸体 凶手杀了人，肯定会处理尸体，那他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理尸体呢？ 外面的地面都是平平整整的，没有被翻新过的痕迹，而且在外面的地面上还没有血迹和托痕，那就证明。凶手不是在外面进行抛尸的，而是在别墅内部，就已经将尸体给处理了。 而按照栗木和萧瑟的口供讲述，今天他们看见的，就是那个在二楼窗台被杀的一个年轻人。 所以说，现在只需要按照托痕寻找，就能找到最后抛尸的地点！ 王征、画眉、高峰三人按着血迹寻找，白灵则是在房间之中询问这两个驴友。 这个托痕，一直从二楼持续到一楼，转过一个拐角，然后到达了一个房间的书架下面。 血迹到达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王征将手电筒关闭，而后打量了一下书架两旁。在书架两旁，有明显的推动痕迹，而在地面上，还有刚刚被推起来的木屑。 王征将手电筒放在包里，而后看着高峰说道：“这书架后面有暗门，推开看看。” 话语一落，高峰和王征就站在书架的另一边，开始用力推动木门。 “咔擦~咔擦~”齿轮转动的声音在房间之中不断的回响，紧随着，拿堵书架被推动了。 书架被推开一半，在周围的阳关下可见，在正前方，有一堵由保鲜膜组成的隔绝地。再往下，就是黑黝黝的一片了。 王征又将背后的背包放下，他从里面取出三个防毒口罩，依次递给身后的两人，而后又一人递了一个手电筒。 高峰将这两样接入手中，看着王征一脸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你还弄得挺周全，连防毒面具都能搞到。” 画眉侧过头看着高峰，声气深寒的说道：“别墅之中犯案，最有可能就是藏尸地窖。而地窖之中很有可能会有毒气，王征是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 “哦……”高峰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将防毒面具带上，破开保鲜膜朝着地窖下面而去。 虽然说三个人都带着防毒面具，可依然能闻到剧烈的恶臭，具体来说不是恶臭，而是一种极度难闻的腐烂味道。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地窖下面，他们拿着手电筒四周横竖打量，只发现在这五十多平米的地窖之中，摆满了四十多个巨大的酒坛子。 “这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尸体呢？”王征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凝眉呢喃。 高峰拿着手电筒照在地上，他猛地会过头看着王征说道：“王征，我想我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了。” 地窖里的地面，全部都是泥土。因为地窖内部比较潮湿，所以水、血迹，在这里是很难干枯的。而现在，地面上就有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以及一些四十二码的鞋印。 三人一前一后跟着地上的血痕，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个酒坛子哪里。 血迹，就在这里噶然而止，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酒坛子上。 半响后，王征才上前一步，将酒坛子密封的红色塞子给取了下来，然后拿着手电筒汪里面照射。 酒坛子中已经被灌入了大半的水和糯米，而在水、糯米之中，还夹杂着两个全身赤裸，并且已经死亡的男子。这两个男子的肩头，都有一个明显被钩子挂进去的伤痕。 王征看着酒坛子之中的情况，双目鼓得滚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凶手居然在用人酿酒！” “嘭~”这个酒坛子旁边的坛子已经被高峰给掀开了，他拿着手电筒照射其中，整个人的愣得说不出话来，紧随着捂着嘴朝着地窖上方跑去。 高峰这个举动，无疑是提醒了王征和画眉那个坛子里面还有尸体，而且比这个探子之中的更加可怕！ 但这些还吓不到王征，王征走了过去，踮起脚尖看着里面，可当他看到酒坛子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酒坛子里面传来浓厚的酒香，闻着让人很有食欲。酒坛子之中，酒的颜色是红酒色的，然而在酒坛子最下面，浸泡着四个小孩子！ 这些小孩子身体已经糜烂，只能依稀辨别出体长，现在已经辨别不出是男是女。 “该死！”王征双目鼓的滚圆，眼珠子之中泪花闪烁，他双手猛地握拳敲击在酒坛子上，带着哽咽咆哮：“他怎么可以对孩子下手！” 画眉站在一旁，也已经捂住了嘴巴，原本的冷颜美人也悄然落泪。 …… 一个小时后，王征坐在大厅之中，很是沮丧的看着桌上总结出来的手写报告。 高峰坐在一旁，看了桌上的报告后，他不由得爆了粗口：“他妈的，这混蛋真他妈的不是人，居然杀了四十多个人，其中还有十多个是未成年的孩子！为什么早特么没有人报案，死了怎么多人就没有人知道吗？” 王征有些沉痛的闭上双眼，而后靠在沙发上，声气发颤的说道：“我怀疑，这些酒坛子之中的人，还只是一部分，其实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高峰听得王征的话语，整个人气得火冒三丈，“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龟孙子干的，我特么肯定砍了他四肢！然后在把他剁了拿去喂狗。” 王征坐起身来将桌上的报告拿在手中，看了少半许后，闭上双眼而后语速极快的说道：“凶手，男性，四十来岁，身高一米七五，身形端胖，短发。喜欢红色，和老牌皮鞋，酒鬼，有很大可能开了一个卖酒的店子。” 高峰顿时气消除了一半，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不思议的询问：“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细？” 王征将手中的报告放下，神色凝重的回答：“一个女人不可能扛得起一百五十多斤的胖子，凶手四十来岁，因为他穿的鞋，是老牌子皮鞋，只有那个年代的人喜欢这种皮鞋。从鞋印深度来看，应该在一百六到一百七十斤之间。他喜欢喝酒，酿出来的酒色可以自己选择，但他却选择了红色，他一个人喝不下五十多个酒坛子里面的酒，所以会用这些酒来换取经费。” 高峰努嘴对着王征比起一个大拇指回答：“厉害！” 第164章别墅内部尸体统计72 天下无不透风的强，这不才刚刚发现杀人别墅不久，b市的各大媒体就已经纷纷知晓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警方内部某些人员透露出了这些信息，为了博取一些高昂的利润，这种人王征又感到可恨又感到可耻。 一个别墅中发现四十多具尸体，这要是被爆出去了，不禁会造成市民的恐慌，更是直接告知的凶手他的罪行已经被发现了！ “据有关部门提供，今天下午一点半，在b市郊区外面的一栋别墅之中，发生了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件。死亡人数尚不清楚，正在统计之中……” 古侠将电视关闭，而后回过头面色十分难看的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混小子放出去的消息，我废的打得他去医院躺几个月！” 坐在办公室之中的高峰、王征、白灵、画眉四人的面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现在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铁定会造成b市人员恐慌，这下上级不给自己施压都是不可能了。 这才刚刚想着，古侠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古侠抬手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面色很是难看的询问：“李局，什么事情？” 李局有些愤怒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刚刚电视里播出的我可都已经看见了，告诉我，一共发现了多少尸体？” 现在古侠上级都已经这样问起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在躲避了，他咬牙回答：“半个小时前统计出来的最新情报，那栋别墅之中，一共发现了五十七具尸体，现在还在翻腾里面到底有多少尸体。” 这些事是瞒不了的，只要李局打个电话给b市警察局的局长，这一切都清楚了。 “死了这么多人，你们专案组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李局在电话之中十分愤怒的声音在咆哮着，“我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你们要是能破案，我给你们大肆嘉奖，如果你们在一个星期内破不了案，就别怪我这个老同学心狠了！” 听着李局的话，古侠的面色也越变越难看，他嘴唇微微颤动回答：“我知道了。” 话语一落，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古侠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四人一脸凝重的说道：“省厅的局长给我们下死命令了，一个星期要是不能破案，集体滚蛋，如果一个星期内能把这个案子破掉，大肆嘉奖。” 听到古侠的话语，在场的所有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暗自已经算是一个特级重案了，凶手在这几年连续杀了五十多个人，警察局居然没有接到报案和失踪人口报案之类的东西，可见这个凶手还是有智商的。 高峰背靠在椅子上，看着前方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这次的案子，说真的，不好办。那个别墅里，凶手几乎每天都会打扫，在里面有用的信息很少。现在新闻里有把这个消息给放了出去，这个凶手要是想要躲起来，恐怕我们是抓不到了。” 古侠坐在桌子上，从兜里掏出已经有些发皱的烟盒，然后掏出一支烟点燃，坐在一旁默默抽烟。沉默不语。 王征右手撑着脑袋，也显得有些无奈，没办法，这个案子是真的很难搞，现在可用的信息真的太少了。 整个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的组员们都在沉默着，半响后白灵站起身来，她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有尸体已经送回来了，我先去检查一下，如果有有用的信息，我明天交给你们。” 古侠连续抽了三只烟，可见他肩头的压力有多大，他将最后一支烟头插进烟灰缸之中，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面色释然的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早点来，我们只有七天时间了，一定要抓紧时间破案。”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古教授，能不能帮我调取一下附近省市失踪人口报告，我怀疑这些尸体的身前，都不是b市的人，而是在附近省市的人。” 古侠起身将凳子上的服装拿起，看了一眼王征回答；“好。” 而后，一群人四乱轰散…… 次日凌晨起点，夏天亮的比较早，虽然才起点，却已烈焰高照。 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他妈的！这凶手简直就是禽兽……”王征看着手中总结出来的尸体报告，一脸气愤的连爆粗口，“说他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真特码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在报告上，赫然统计着：尸体共七十二具，其中有三十具男性尸体，四十二具女性尸体，普遍为青年。婴儿有十个，十岁未满的小孩有五个。 高峰看着手中的这份报告，同样显得有些义愤填膺，“这混蛋对婴儿和小孩子都下的去手，他还是人吗？” 画眉坐在一旁，看着手中复制的报告，神情冷漠的说道：“得赶快抓住这个人才行！” 于此同时，古侠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从专案组正门走了进来，而后将报告放在王征桌上而后说道：“这是你要的近几年附近城市的失踪人口报告。” “谢了。”王征神情凝重的低下头，然后摊开手中的文件夹，开始在上面不断的打量。 古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桌上同样有一封厚厚的卷宗，他双手放在卷宗上，然后抬起头看着前方神色凝重的说道：“算上今天，我们还有五天时间破案，大家抓紧时间，尽快将这个混蛋抓捕归案！” 高峰将手中的水杯放下，然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王征也低下头开始看手中这份厚厚的案宗。 b市是国内的一线城市，说起来还比较大，周围不远有七八个县城，而他手中的这份报告，就是这附近去哪不的失踪人口报告。 约莫看了两个多小时，王征将这案宗都看的差不多了。 这两年，b市以及旁边省市，总共失踪人数超过两百人，而且其中有一半在失踪的时候，都被证实在森林别墅附近逗留。 第165章一个废弃酿酒厂 两年时间，b市附近失踪人口超过两百有余，如果说是失踪在不同的地域，那不可以说明说明。 可现在有一百多名失踪人口，都是在那个森林木屋外消失的。而那个森林别墅之中，可有七十多具尸体，这让王征不得不猜测，这些在森林别墅失踪的人口，几乎全部惨遭横祸。 王征重重将资料给合上，那个森林别墅下面的酒坛子只能装那么多。而酒，是越酿的久越美味，凶手是一个老酒鬼，当然深知这个道理。 王征十分怀疑，凶手不止这个别墅下面一个酿酒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一些酿酒的地方。 想着，王征侧过身将手中这份报告递给背后的高峰说道：“高峰，把这份报告给白灵，让他测试一下，那些尸体的dna，是不是这些人的。” 高峰起身，将资料拿着就朝着法医室而去。 王征将身前的电脑开机，而后开始警方讯息网上，查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凶手酿的可是人酒，这种酒在市中肯定会很吸引眼球。所以王征将要搜索的地方，放到了城外的郊区之中，尤其是一些拥有地下室的废弃工厂。 果然，在电脑上寻找了一圈，王征在讯息网上看到在b市南郊外面，有一个废弃的酒厂。 这个酒厂建于七十多年前，在五十年前废弃，但一直绵延到现在，这个工厂的土地也没有人买，所以就一直废在哪里。 在这个废弃酒厂下面，有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地窖，周围的墙壁、地面，都是经过严格控制的，非常利于酒的发酵。 废弃酒厂、一百多平米的酒窖、适合发酵酒的场所，这一切，正是罪犯心中理想的酿酒地。 王征迅速将这个讯息截图，然后发送到古侠的邮箱之中，确认发送完毕后，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刚刚我在往上发现了一条线索，你看看有没有用？” 古侠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而后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那个我看看。” 王征指着电脑屏幕说道：“我这边还要继续调查一下，线索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话语一落，古侠打开浏览器，进入邮箱之中，而后开始观看王征所说的那条线索。 看着王征发给自己的邮件，古侠的眼神一凝，当他看到一半的时候，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王征说道：“带上武警队，直接过去包了那个酿酒厂，那个酿酒厂里面，很有可能还会有人酒坛子！” 古教授研究犯罪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看到这则帖子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也浮现和王征一样的想法，故此他才敢如此确定。 王征出门叫上高峰，然后去了武警队，又带了几个配枪武警，这才朝着南郊外面的那个酿酒厂而去。 南郊外面的这个酿酒厂，占地还挺大，足足有五百多个平方。外面围起一堵三米高的土墙，但土墙也在岁月的历史长河之中变得破烂不堪，而在墙内，则是五间不大不小的泥瓦房。 泥瓦房之中，有一间用于住宿，剩余的四间泥瓦房下面，则是二十多平米的酒窖。 五个武装部的持枪武警，率先冲了进去，分成五个方向，分别进入了五个房间之中。 高峰站在王征身后一脸凝重的询问：“王征，你真的能够确定这个酿酒厂里面还有那种人酒坛子吗？” 王征面色十分的凝重，他点了点头后有些释然的说道：“五成机会。” 听得王征的这番话，高峰不由得缓了一口气，王征这个人一般都是说准就是准，他说五成机会，那就是还有一半的机会这酿酒厂里面是不会有人酒坛子的。 现在b市可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风生水起，要是在来一个酿酒厂之中还有人酒坛子……那可能这次就闹得更大了…… 五个屋子之中分别走出了五个武装部的武警，他们看着前方的两人一致回答：“里面没有异装。” 王征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的五位武警说道：“麻烦你们了，你们能分三个人在这旁边守着吗，剩下两个人跟着我们就好。麻烦了。” 五位武警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做出判断，三个武警从中走了出来，在一旁放哨。 而另外两名武警，则是静静跟在王征和高峰两人身后。 高峰看了一眼前方的五个屋子，有些疑惑的询问：“我们现在先进那间屋子。” 王征没有作答，而是静静的观望前方。 这些泥瓦房，都建立于七十多年前，能屹立到现在都不倒塌，说明还是很结实的。王征缓缓蹲下身子，然后侧过头，双目在地面上不断的打量。 这里的地面不是水泥地，而是沙尘以及泥土构成，现在地面上还残存着刚刚他们的脚印。 王征慢慢向前挪动了一些，然后弯下身子，用手将地面上的灰尘擦拭掉，在灰尘下面，有一双皮鞋的脚印，约莫四十二码的模样。 从脚印的深度来看，当时应该是在雨后留下的。 而后王征又朝着旁边挪动了一些，将尘土拨开，在下面赫然有两个轮子印，而且这个印字还很深。 按照轮子的大小可以判断，应该是简单的拉货推车。一般的拉货推车，只有五十多千克，也就是一个青年女性的体重。 但这个轮子印，却足足有两厘米深，而且现在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泥土又翻盖了一些，说不定之前这个印字还会更深。 虽然说当时的雨后，轮子其实比较难前行，但从这么深的印字看来，当时在拉货推车上面，一定有什么沉重的东西。 再加上这个酿酒厂已经倒闭了五十年，这五十年了除了一些玩耍的小孩会经过这里，基本不会有什么人会将东西搬运在这里面。 王征当即做下决定，他站起身来，右手抬起指着前方一栋最为破旧的房子说道：“在那下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第166章杀人狂魔 三名武警在酿酒厂周围放哨，两名武警跟着王征、高峰一起进入了酿酒厂之中。 这个泥瓦房上面的瓦已经残缺了大半，进入屋后更是发现左右两旁的黄泥墙壁更是已经残破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在房间之中，还摆放在已经腐朽的木桌、木椅之类的生活用品。 高峰站在房屋之中大致打量了一圈，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啊！” 王征站在高峰身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你脚下面踩着的呢。” 高峰急忙向后跳了一步，低下头观看，他这才发现，在剩下有一个钢板，但这个钢板之上已经锈迹斑斑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一样。 王征看着高峰有些无奈的解释：“民用酒窖，一般都只在一米深左右的位置。而这种专业的酿酒厂，他们一般会把酒窖修筑在黄泥地下面，而黄泥在我们这个地域，一般只有在五米深一下的地方才有，而且可能还会更深，还好你刚刚跑得快，要是这钢板断了。估计这案子还没破，你就得躺医院了。” 高峰看着脚下的木板，有些似非似笑的说道：“难道这个酿酒的地方还是垂直的不成？” 王征很是无奈的点头应答：“就是垂直的。” 听到王征这句话，高峰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询问：“如果是垂直的，那他们怎么放酒坛子下去，要知道那酒坛子可很重呢。” “用绳子放下去的。”王征回过头看着周围，眼中满是追忆之色的说道：“一般在酒窖上面，都会有专门用的木吊，不过这个地方已经这么久了，木吊肯定早就被人给带走了。” 话语一落，王征蹲下身子，双手握住钢板的两侧，猛地将钢板给掀开。 还真别说，这钢板被腐朽后还变重了，足足有一百多斤，刚刚抬起一点儿王征就抬不动了，还得要两位武警帮忙，这才将钢板给掀翻在地。 在钢板下面的东西，却是高峰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就在钢板下面，洞口上方，有一层厚厚的保鲜膜。从外表上看来，这保鲜膜少说也得有五十多层，现在搞得连里面到底是什么都看不清。 王征蹲下身子摸了一把保鲜膜上面的灰尘，心中暗自做下定论，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但从这个保鲜膜力来看，王征差不多是已经坐下定论了，这里也是凶手一个酿酒地，而且已经很长时间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去把车后面的防毒面具带过来，四人份的。” 王征在来这里之前，就猜到了这里的情况，所以早早的就准备了四个防毒面具，现在派上用场也不尽然。 …… 保鲜膜被破开，一个武警站在上方，用一根绳索牵引几人一个一个下去。 地窖比王征想象的还要深的多，足足在七米深的地下，落地的时候，王征就对着前方说道：“先不要打开手电筒，等这里的沼气先放出去一些在打开。” 虽然隔着防毒面具，但王征依然能闻到一大股沼气的味道。他能判定在这个酒窖之中有很重的沼气，沼气当浓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浴火既然，甚至碰到一点儿火星，就会直接导致燃烧起来。 而这个地方的只有一个出口，那一点起火就是爆炸，所有人都出不去，只能被泥土活埋。 约莫等了五分钟，三人才将手电筒打开。 二十多平米的酒窖之中，摆放着十几个巨大的酒坛子，这些酒坛子上面的泥土已经封盖，显然已经差不多酿了有接近两年时间了。 王征走到一个酒坛面前，踮起脚尖将上面的泥土敲碎，将盖子给掀开。 当他看到酒坛子之中的东西时，虽然他的心理已经早有准备，可现在看到里面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反胃。 酒坛子之中的酒已经不是红酒色，而是赤红！你完全就看不到在里面有什么，但你却能看到，在表面所漂浮的头发、骨头、以及……眼珠…… 那个武警看到王征这幅模样，也想上去看看，但却被高峰给拦住了。 高峰正视武警一脸迷茫解释：“你看了里面的东西，会后悔一辈子的。” 武警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也只是深深盯了一眼靠在酒坛边上喘息的王征，却不敢再次踏步上前看看酒坛子之中到底有什么恶心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酒窖之中的三个人，都被外面的三个武警一个个拉了上来。 沼气对于人体的伤害是及重的，王征、高峰、和哪一位武警刚刚出来的时候，面色白的吓人，三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 最后还是被三个武警一人搀扶着一个扶到了警用车上去。 王征喝了几口水，缓过神后看着身旁那位放哨的武警说道：“打电话给你们上级，说我们这里有发现了人酒坛，让他们派人过来。” 那位武警听到后，也不多说半句，将手机掏出来就给自己上级打电话。 五个小时后、b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王征、高峰、和那位武警都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画眉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房间之中的众人，而后一脸释然的说道：“打完这瓶点滴，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王征坐起身来，他看着前方的画眉面色凝重的询问：“那个酿酒厂之中，一共用多少具尸体。” 听得王征这局询问，画眉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看着前方三人，神情淡漠的说道：“初步估计，三十六个人，而且白灵根据尸骨腐蚀来判断，这酒已经埋了接近两年到三年时间。” 听得画眉这句话，王征原本回复了一些颜色的面容，也顷刻之间变得煞白。 已经埋了接近两年甚至三年！那就此看来……还有更多的人酒坛…… 王征抬起头面容复杂的看着画眉说道：“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杀人狂魔了。” 第167章A市专案小组支援 从医院打完点滴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模样，高峰、王征、画眉三人回到了警察局之中。 可他们刚刚回到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就看到了在办公室之中坐着一个青年。这个青年约莫二十来岁，皮肤白暂，还算清秀，留着一头小指长短的黑发。带着帽子，肩上吊着两根枪带，上面插着当代最先进的中国手枪。 王征看着坐在办公室之中的青年一脸疑惑的询问：“你是谁？” 青年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抬手对着前方恭敬了的行了一个军礼后说道：“b市专案组成员的各位同僚大家好，我叫李秋白，是a市专案小组的成员，这次是被调遣过来帮助你们破获人酒坛案子的。” 听到a市专案小组这几个字眼，王征几人的面色都为之一变，a市专案小组，可是国内排行第一的破案神组！ 无论是什么案件落到他们手中，无一例外会在一个月之内破掉。 虽然这个a市专案小组在国际上的破案名声赫赫，但在中国业内，他们却有一个恐怖的绰号‘恐怖破案组’。 之所以叫恐怖小组，是因为他们破案所用到的手法，以及他们队员对于凶手以及嫌疑人的残酷，当然，这些都只在业内流传，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但王征知道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这个a市专案小组的队长，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之前王征就在一个报刊上，看到过那个疯子写下的文章，他同自己一样，对于侧写很有天赋，甚至比自己更强。但他在文中的暗语，却表示自己追求犯罪，追求那种完美的犯罪…… 见到门口的三人一句话也不说，李秋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同僚，能不能把你们所收集到的信息给我看看？不然我怎么帮你们破案呀。” 帮你们破案？听着这几个字眼，王征、画眉、高峰三人的心中都极为不爽。这个案子眼下已经有了重要的线索，就算是不用这个家伙来，他们就算是耗些时间，也能破除这个案子。 高峰从自己办公位上取下一叠资料放在李秋白桌子上，轻声说道：“这是昨天总结的资料，你可以先看看，今天的资料可能要等今晚八点才能统计出来。” 话语一落，三人就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那个李秋白，就坐在高峰的身旁，他呼了一口气，摊开文件就开始观看。 高峰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国内第一破案神组队员有多牛。逼，就偷偷看了看，可他却看见，那个李秋白，在看每一页报告的时候，几乎都只用了不到四秒钟的时间。然后就继续翻阅到了下一页，速度之快。 过了一分多钟，高峰有些不耐烦的侧过头看着李秋白询问：“你看怎么快能看到什么？” 李秋白没有直接回答高峰，而是继续将后续的几页翻完，而后他回过头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回答：“我在这份报告之中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高峰听着这句话有些不解其意，“你说的什么意思？” 李秋白将桌上的文件合起来，然后递到高峰身前，神色释然的说道：“凶手为男性，年纪在四十到四十三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身形端胖，短发。喜欢色泽为红色，爱好穿老牌皮鞋，从这些酒量看来是个酒鬼，而且他这种变态，酿了那么多的酒，可不是打算一个人喝下去的，他会打算与人分享，所以他会选择开一家卖酒的店子。依次一边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一边来换取酿酒的经费。” 听着李秋白的这番话，高峰这下可是彻底的服了，这家伙确实牛。逼，几秒钟就能看一页，而且还能做出这么精确的论证来，他所说的可是和王征一模一样啊！ 现在高峰可算是知道这a市专案小组的厉害了。 李秋白从高峰眼角余光扫到王征，他侧过头看着王征，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询问：“你就是b市最年轻的侧写天才王征对吧？” 王征听着类似于讽刺的话语声，却丝毫不闻不问，他看着手中还未看完的报告回答：“和你那个疯子老大比起来，我什么也算不上。” 李秋白最崇拜的人，莫过于他们小组的队长，现在听到有人在这样说他们队长的坏话，他可是忍不了了。他站起身来，双目如火般看着前方询问：“你不能这样说我们组长！” 王征听到背后李秋白传来的话语声，声气不冷不淡的说道：“你们组长就算是我不说，他也是个疯子，一个想完成一次完美犯罪的疯子。” 李秋白听闻王征的话语声，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而后他开始反击：“就算我们队长是想完成完美犯罪的疯子，但也比你这个体内潜藏着第二犯罪人格的定时炸弹比较好吧。” “砰！”王征猛地将资料摔在桌上，站起身侧过身怒瞪着李秋白怒道：“你说什么？在给我说一遍试试？” 眼瞧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高峰和画眉从座位上起身，将两个人给拉开一段距离。 画眉看了一眼两人，虽然她不知道王征和这a市专案小组有什么牵连，但从眼下看来，他们两个肯定是水火不容了。 画眉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而后轻声说道：“李秋白是来帮我们的，你们这不要一来还没有联合起来破案就开始内讧了。” 李秋白眼神之中闪烁着怒火，看着王征怒道：“王征，这个案子根本就不用你，我一个人就能破案！”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温和的说道：“这个案子是我先接手的，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先来后到这个道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父母！” “混蛋，我要杀了你！”李秋白拼命想要从高峰手中挣脱，但奈何高峰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半响后，李秋白怒火熄灭了一些，他看着王征下战书，“小子，那我们要不要比比，看看谁能先破案。” 王征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回答：“好啊！” 第168章与李秋白的较量 王征这下可是彻彻底底和李秋白杠上了，两人互相挤眉弄眼，谁也看不惯对方，最后还是在画眉的调解下这才没有发展严重事态。 李秋白与王征对背几米，他微微侧过头眼角余光盯着后方面色冷淡的说道：“王征，我听说你可算b市专案组的头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王征将桌上的资料摊开，声气冷冽的说道：“李秋白，你可是那个疯子的手下，如果你输了，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听闻王征的这一番话，李秋白的神色瞬间肃穆了起来，他不在说话，低头开始继续仔细翻阅刚刚粗略打量过的文案。 …… 晚饭时间，白灵、高峰、画眉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默默吃着晚饭，而王征和李秋白的饭盒却一直放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白灵已经将一盒饭吃完，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而后瞄了一眼前方还在拼命看文件的两人询问：“你们要是在不过来吃饭，这饭可就要凉了。” 王征和李秋白没有一个人回答白灵的问题，都在默默看着桌上的报告。 白灵将盒子盖上放在一边，而后趴在桌子上看着画眉询问：“画眉姐，那个新来的好像和王征有什么矛盾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画眉停下吃饭的动作，回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白灵回答：“那个新来的是a市专案小组的，王征好像和a市专案小组有什么牵扯，这李秋白才刚刚来，就和王征彻底杠上了，现在两个人正在比谁先破案呢。” 听着这番话，白灵倒是弄明白，她晃了晃脑袋说道：“他们两个还真孩子气，还打赌破案。” 高峰和画眉两个人听得白灵这番话，也只能无奈一笑。 白灵将身后的手提包拿出来，然后从中取出两叠文件放在桌上，然后看着画眉和高峰说道：“这是我刚刚和刘法医弄出来的尸检报告，人酒坛中的酒是劣性的，肉体很多都被融化，所以能够得出的资料很少，但是勉强还有一些线索。” “好，我知道了。”画眉这才刚刚将两份资料纳入自己身下，就听见身后板凳移动的声音。 高峰回过头，看到后面的一幕时有些似非似笑，王征和李秋白同时起身，两人对视着挤眉弄眼朝着画眉这边走来。 两人走到画眉身前，一人取了一本资料，就又回到了座位上，开始观看。 坐在饭桌旁边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 夜色已深，整个b市警局之中，除了指定加班的人还在，就只有王征和李秋白这两个倔脾气坐在座位上看着资料。 王征将最后一叠资料合上，然后重重晃了晃脑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脖子。 这些报告他可算是全部看完了，有用的线索很少，但剩下可用的线索都无一证明了他之前在森林别墅之中的那番话。 王征将报告整理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电脑，进入浏览器里开始在警察局官网上，寻找b市合法卖酒的机构以及暗地里非法卖酒的机构。 警察这边有天网系统，只要你在有监控的地方，他们就能发现你的所在。城市之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所以在城市之中一些黑市的地盘他们还是知道的。 b市合法卖酒的店子不超十家，其中有五家开在市中心，卖瓶装白酒，剩余的合法卖酒店家和非法卖酒店家，都买的是散装酒。 瓶装白酒的，王征不会去想，因为他知道，凶手不会傻到去干容易暴露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他要卖酒弄些钱花花，也会选择在一些偏僻的地方进行买卖，或者在网上提供交易。 在警察官网显示，在b市郊区内的卖酒店只有两家，一家叫做文史酒液，还有一家叫做回酿春。在王征看来，这两个酒家无一不没有嫌疑。 将自己感觉有嫌疑的地方标注出来，然后王征就起身，拿起衣服朝着宿舍而去。在怎么和李秋白赌气，也要把身体弄好才行。 在王征走了之后，李秋白又忙碌了约莫二十来分钟，最后这才关闭电脑离去。 在李秋白离开时，电脑还没有关闭，你可以看到，在他电脑上标注的嫌疑信息，和王征在电脑上标注的嫌疑信息，除了字眼之间有些差距，其余的几乎一模一样…… ……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王征和高峰两人出勤来到南郊哪家回酿春酒业外面。 这家店子只有一个门面，现在钢制卷帘门锁的死死，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峰和王征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卷帘门前打量了一下，在卷帘门上贴着一张巨大的a4纸，上面标注着：“老家急事，几日后在开店。” 高峰看着卷帘门的信息，一脸无语的说道：“这家店都关门了。” 王征伸手摸了一把卷帘门上的a4纸，摸起来还有一股麻麻的感觉，由此可以判断这胀纸应该是不久之前才贴上去的，最长时限不会超过六个小时。 王征走到旁边的一个店铺，询问卖水果的大哥，“大哥，这家卖酒的什么时候关门了？” 大哥还算热心肠，他指着紧闭的卷帘门回答：“老张父亲前几天脑血拴犯了，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老张回去准备丧事去了。” “原来是这样……”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又抬起头看着大哥询问：“我们两个就喜欢喝他家酿的酒，现在家里边儿也喝光了，你能不能打电话问问他，让你打开门给我们打点儿酒喝？” 大哥想了想后说道：“没问题，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高峰就默默站在一旁，双目在周围四下打量，一句话也不说，就默默的看着。 大哥给酒家老板连续打了几通电话，可都显示无人接听，他抬起头看着王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小兄弟，打不通他的手机，你还是等他回来了再来吧。” 王征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回答：“谢谢了大哥。” 第169章李秋白抢先了！ 坐在警用车上，高峰喝了一口矿泉水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我怎么感觉你对哪家店铺好像很有兴趣呢？” 王征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个紧闭的卷帘门，面色沉重的说道：“我感觉这个回酿春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觉得还是得过几天在回来看看。” 高峰将矿泉水放到杯座上，而后左手握着方向盘看着王征询问：“那我们现在去另一家？” “现在就去，看了之后回去吃午饭。”王征点头应答。 听闻这番话，高峰发动汽车就朝着另一家酒业而去。 王征坐在车上，侧过头透过车窗看着那些一闪而逝的景象，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哪家回酿春，应该是今天才关门的。而在前天，b市才刚刚发布了森林别墅的信息，而这家店子又很巧的在这个时候关门的。这点就让王征不得不注意了起来，他现在十分的担心哪家回酿春的老板就是这次特级重案的凶手，如果真的是，那他现在就开逃，就算以后有证据了，也在难抓住他了！ 北郊那边还有一家文史酒业，这家店子也同样很让王征注视，当他们到达文史酒业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十一点了。 警用车停靠在文史酒业的外面，可高峰和王征两人都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了哪家有两个门面的文史酒业，已经被人给警察给包围了起来。 而王征则看见，在文史酒业里面，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正在和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中年男子对话。而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不是李秋白又是谁？ 王征神情显得有些愤怒，他猛地一拍双腿，义愤填膺的说道：“妈的，让这个混蛋给抢先了！” 高峰回过头一脸正色看着王征询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 虽然高峰不知道这王征和a市专案小组有什么冲突，但他们眼下可是一个小组的人，荣誉都集于一身，总不能向着外人吧！ 王征打开副驾驶车门迈步走了出去，他面色凝重的说道：“现在有一丝线索就多一分破案的时间，一起进去看看。” 高峰应声，打开车门与王征肩并肩朝着文史酒业而去。 文史酒业第一个门面之中，李秋白坐在一个没有开封的酒坛子旁边，在他脚边有一个较小的酒坛子。李秋白指着那个开封的小酒坛子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这酒是从哪儿来的？” 文史酒业的老板盯着那较小的酒坛子，这个酒坛子内部的酒是血红色的，看上去极为鲜艳，而且喝起来也极为醇香。但这种酒却不是文史酒业自己酿造的，而是从一个神秘人哪里采购的……当然，现在他可不敢说是在神秘人哪里采购的，不然就有可能会被吊销营业执照了。 文史酒业老板面上带着一抹微笑看着前方坐在酒坛子上面的李秋白笑呵呵的说道：“警官，这酒是我们文史酒业的招牌酒。这种酒是我们自己在酿造的，用纯粮食酿酒，绝对没有添加任何染色剂！而且喝起来口味也是很好的，如果警官你需要，我可以低价卖给你。” 做老板的就是做老板的，都被警察给查了，还想圆回去和警察做买卖。 听着文史酒业老板的话语，李秋白的面色一沉，他将背着的一把手枪取出来，抵住老板的下颚语气森寒的询问：“告诉我这酒是从哪儿来的，不然我就给你下个妨碍公务罪！” 周围围观群众多不胜数，看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警察居然拿枪威胁酒家老板，都不由得唏嘘。 王征和高峰也刚好进入文史酒业之中，看到眼前这一幕，两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警察是干什么的？警察的职责是保护自己国家的公民不受到伤害，如果当警察了还伤害自己国家的公民，那和罪犯又有什么区别？ 王征一把走过去将李秋白手中的手枪夺下，而后怒瞪着他喝道：“你这是在b市，不是在你的a市，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办案的时候不能用枪械威胁，你知道吗！”话语一落，王征将手枪的弹匣退了出来，然后将没有子弹的手枪丢给李秋白。 被别人打断自己的审文，还把自己的子弹给卸下来了？李秋白瞬间就怒了，他将另一只手枪掏出，将保险打开子弹上膛，径直将枪口对准王征的眉心。 看到眼前这一幕，高峰下意识伸手将背后的手枪拔出对准李秋白的脑门说道：“放下你的枪。” 看着王征愤怒的双眼，李秋白神情冷漠的说道：“我做事，你不要来掺和，下次我可就不止会那抵住你头这样简单了。”话语一落，李秋白将手枪抬起，将上膛的子弹压了下去，保险合上。 看到眼前两个警官起内讧，这文史酒业的老板心想，这次肯定卖假酒被查出来了！这下可大发了，但他又不确定是不是卖假酒被查了出来，所以他还残留着侥幸心理。 文史酒业老板指着那个小酒坛子说道：“这坛子里的酒，是我在一个神秘人哪里收购的。当时我看着颜色好看，收购价格又便宜，所以就下了买了下来，但没想到是假酒，我这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说着，文史酒业老板还自伦一巴掌，伦的还挺响。 听着老板的话语，王征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李秋白就知道事情不对，他走到那个小酒坛子旁边往里面一看。这里面虽然没有其余的杂质东西，但王征可以确定，这就是之前凶手泡的人酒！ 王征回过头看着文史酒业老板心情瞬间爆炸，他提起老板的衣领很是愤怒的说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告诉我！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文史酒业老板看了一眼愤怒的两人，声气有些发颤的回答：“我买的酒，都是在网上送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高峰看着愤怒的王征，也差不多了解到了事情的概括。 第170章微商卖酒 这小酒坛里的酒，确确实实是那个人酒没有错，可王征很是疑惑，为什么一个正轨店铺里面都有卖这种人酒的？难道是那个神秘人在卖这些酒的时候，就已经下好了功夫了吗？ 王征提着酒业老板的衣领，很是激动的询问：“快告诉我，你这酒是在什么地方卖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又是什么，快点告诉我！” 酒业老板看着两个警察都因为这一小坛子酒弄得这么生气，他一边在恐惧又十分的好奇，他很好奇这个小酒坛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会这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酒业老板看着王征咽了咽唾沫，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警官，那个酒到底有什么问题，值得你们这样排查……” 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呢，要是直接说是人酒，那不得引起恐慌才怪。 “这你不用管！” “人肉酿的酒！” 王征和李秋白两人几乎脱口而出不一样的大案，酒业老板回过头瞪着李秋白，声音都在颤抖的询问：“警官……你说……你说着是人肉酿的酒？” 王征愤恨的回过头盯着李秋白，他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没有脑子呢？现在外面可还有几十个人看着呢，这样说出去了，媒体又得曝光！这又为破案增加了难度，现在他真的十分怀疑，这个李秋白到底是来帮忙破案的，还是来帮忙扰乱案子的。 李秋白看着酒业老板，神情冷漠的回答：“没错，就是人肉酿造的酒，你喝过吗？” 听闻李秋白这番话，酒业老板猛地捂住嘴，转过身就朝着地面一阵猛吐。 王征一把将李秋白推到墙壁上，他拉着他的衣领，神情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李秋白，你到底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扰乱我们的！” 李秋白双手拉住王征的手臂，一把抛开，而后理了理衣衫，神情冷漠的说道：“我自有我的破案方法，不用你这个混蛋瞎操心。” “你！”王征抡起拳头就准备过去和李秋白干一架，被高峰强行拦住，高峰看着外面纷纷议论的围观群众说道：“两个警察在公共场合打架会被调查的，歇歇气，歇歇气。” 王征平复了几下心情，而后从高峰手中挣脱出去，一把朝着外面的警用车而去。 高峰也不好再在这个地方多做逗留，同样跟了上去。 坐在警用车上，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现在我们还查案吗？” 王征气不打一处出，“现在整个计划都被李秋白给扰乱了，还查个屁，回警局！” 高峰无奈的笑了笑，发动引擎就开车朝着市中心的警察局而去。 …… 刚回到警察局，王征就下车直奔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现在正值午饭时间，白灵、画眉、古侠三人正坐在办公室之中吃着午餐。 画眉看到王征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就知道事情不顺利，她将身旁的午餐递过去，轻声说道：“来，吃午餐了。” 谁知道王征根本就没有打理画眉，他将包里的警察令给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怒气腾腾的说道：“专案组有我就没李秋白，有李秋白就没我！” 这句话倒是把正在吃饭的三人和站在门口刚欲进来的高峰给吓得够呛，他们可都知道王征在和李秋白闹矛盾呢，不过没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一天时间，事情就已经恶化到了这样的程度！ 古侠将筷子放下，侧过头看着王征面色凝重的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给我说说。” 王征敲了敲桌子，鼓足劲儿说道：“你叫来的这个李秋白，乱干坏事儿，刚刚才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说了人酒坛子的事情。他这是嫌事儿还闹得不够大还是怎么的，现在搞得到好，又给凶手透露出去一条我们找到他的线索了！这李秋白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完全把我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古侠听闻这句话后，表情松下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李秋白被调来专案组帮忙可不是我的意见，而是省厅下发的文件。现在要让李秋白走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除非把这件案子搞定，不然他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听闻古侠的话语，王征面上的神情一凝，原来这李秋白是省厅下发下来的！现在想要弄走可真的不容易了！ 古侠看了看王征，而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先忍耐一下，等把这个案子给破了一切都就好了。” 画眉也拉了拉王征的衣角劝解：“这个案子现在危机我们专案组的存亡，先不要在怄气了，一起同心协力破案才是最正经的！” 王征双手环保胸前，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 高峰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轻声劝解：“那个李秋白就是小孩子气太重了，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只需要专心做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 半响后，王征才点了点头，他看着古侠说道：“我要求和李秋白资料共享，他的资料我要，我得出的资料他可以看。” 古侠听闻这句话，就知道王征心头的那股气劲儿已经过去了一半，现在要是在拒绝他，恐怕他就真的要暴走了。古侠摆了摆手，而后点了点头回答：“好，没问题。等李秋白回来了之后，我和他交涉一下。” 听闻古侠的这番回答，王征的面部神情也松懈了一些，现在最至关紧要的。就是要在新闻媒体报道这个事情之前，就要找到凶手的所在地，然后对他实行抓捕！ 然而现在李秋白都还没有回来，他所得到的资料也没有交给自己，这破案的一切都开始显得十分的苦难重重。 如果在新闻媒体报道之前，警方还没有抓到凶手的话，那就又消失了一条至关紧要的破案线索！ 王征敲了敲桌子，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打电话给李秋白，现在我要他手头至关紧要的一份资料。” 第171章犯罪嫌疑人微商飒飒 在古侠打电话过去两分钟后，李秋白就将自己所得的消息给发送拉过来，然后就杳无音信。 在李秋白这份报告之中显示那个文史酒业的老板表明，他的酒都买自一个叫做微商飒飒的微商。据店家老板描述，这个微商飒飒有很多这种酒，而且采购价是五块钱一斤，算得上还是便宜了，比较他们卖的可是三十接近四十一斤的酒。 很快，王征就将这份资料拿到了调查科。因为这件案子涉嫌重大，几乎在资料到达调查科那一刻，整个调查科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始投入了搜索这个微商飒飒之中。 一个大组一起查一个人的速度可谓是相当快速，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调查科的人已经将这个微商飒飒给人肉了出来。 微商飒飒，今年35岁，原名：潇飒飒，男性，b市本地人。年轻时从事酿酒业，两年前从事微商，开始倒卖红唇酒。现居b市南林小区c栋54号。 拿到这份报告后，王征就以最快的动作通知了古侠他们，b市特警部队当机立断派遣武警，对那边进行捕捉！ 武警的办事效率真的不用说，快的根本没边，这报告才刚刚发过去不到五分钟，那边就已经通知已经抓捕嫌疑人归案，正在派送警察局。 …… 半个小时后，潇飒飒穿着白色衬衫坐在审讯室的另一边，潇飒飒平时没有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这进入警局可是被吓得够呛，一路他询问抓捕他的武警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但却没有人回答。 但他当时在楼上看到当时可是出动了五十多位武警来抓自己，这情况可就有些不得了！ 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警察局…… 高峰和王征两人从正门进来，坐在潇飒飒的对面。王征将重重的资料往桌上一扔，而后看着潇飒飒询问：“知道你犯什么事儿被抓进来吗？” 潇飒飒卖力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还真别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如果说自己卖的那个红唇酒是假酒，那自己也天天喝也没事儿啊！应该不是这个，但除了这个，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那还有什么事儿？ 王征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询问：“你卖的那些酒是从哪儿来的？” 果然是那个酒的问题，潇飒飒卖力的摇了摇头说道：“警官，我卖的酒可是正宗厂家出品的，他们的工厂老大了，我可是亲自去看过的！根本就不是酿假酒的！” 王征看着潇飒飒这般辩解，一时之间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看着潇飒飒询问：“告诉我，这些酒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潇飒飒听见王征的怒吼，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他有些发愣的看着王征询问：“那个酒……真的是假酒？” 王征额头都快挤出三道黑线了，他直接将桌上的报告抬起甩在潇飒飒身上，而后怒喝：“我告诉你潇飒飒，你如果还不告诉我实情，我马上告你妨碍公务罪！” 王征的这一番动作和这一番话，着实将潇飒飒吓得不轻…… 另一间房间之中，古侠坐在凳子上一脸唏嘘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自从李秋白来了过后，王征的火气就十分的暴躁呢？” 画眉坐在一边声气冷淡的说道：“这王征好像和a市专案小组组长之间有些瓜葛，这李秋白以来，就差点和王征干一架，要不是我们拉得快，恐怕这里两人今天都得趟医院。” 听着画眉的话语，古侠才体会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他看着画眉继续询问：“他们刚刚见面就差点打起来？” “嗯。”画眉指着王征的背影解释，“就是昨晚，两个人才见面就互相开始冷嘲热讽，然后就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 古侠回过头看着前方的王征背影，神情变得越发凝重。如果李秋白不是a市专案小组成员，他甚至会怀疑，那个李秋白会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卧底，王征很容易在愤怒之下引发第二人格的暴动，如果按照李秋白这样冷嘲热讽下去，恐怕王征体内的那个第二犯罪人格迟早会爆炸开来！ …… 潇飒飒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前方神情恐惧，声气发颤的说道：“我这些货……都是在一个供货商哪里拿的……那个供货商我不知道名字……但他却有很多那样的酒，而且卖价十分的便宜……我这才贪心买了一些……” 听着潇飒飒的这番话，王征的怒气倒是消退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潇飒飒继续询问：“你们每次交货，都是在哪里交的？” 潇飒飒咽下一口唾沫，而后回答：“城西边的长江码头哪里交换的货物，因为这个供货商生意不错，所以每次供货都会用木船来拉货。” 听着潇飒飒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眼珠子都鼓得滚圆！要知道他卖的可是人肉酿的酒啊！现在卖这种酒居然一船一船的卖……这都得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啊！ 王征咽了咽唾沫，有些拯救的看着前方询问：“他穿上的酒都是你那样的？” 潇飒飒越听着王征这样询问，就感觉背后的事情越发的大，他点了点头后应答：“对……都是那样的红唇酒……”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的潇飒飒继续询问：“那他每次都拉多少货？用大罐子还是小罐子？” 潇飒飒看着前方，声音有些发颤的回答：“每次都是用的小坛子，差不多五十多坛。” 听着潇飒飒的这番话，王征、高峰、古侠、画眉、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小坛子，几乎两个就可以装一个大的。那按照这样说……那每个月最少得死十个人才行。 这件案子，看来，比王征他们想象，还要大的多！ 潇飒飒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什么？” 王征看着潇飒飒，神情冷漠的回答：“人肉酿的酒！” 第172章侧写加剖析案情 人肉酿的酒……潇飒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之前在家里，基本每天都要喝二两这种酒……而且他还觉得挺好喝，现在听闻是人酒后，他浑然感觉一顿反胃，侧过头就吐在地上。 王征回过头看着后面那栋银色玻璃，面色沉重的说道：“古教授，你们去查查长江码头。” 古教授双目通过玻璃与王征双目对视，他点了点头回答：“好。” …… “昏暗的酒窖，满地的酒坛，这里是我的天堂。那一个个罐子之中装的酒糟，都是人和糯米的结合体。曾经有人问过我，什么样的酒最好喝，我告诉他，人酿出来的酒是最好喝的。可他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他喝着我酿出来的人酒，显然很开心，感觉很好喝。” “谁说同类不能相残，谁说同类的肉不能吃？用同类酿出来的酒，才是最好喝的呢。” “你看那安安静静躺在酒糟之中的人，是多么美丽，是多么安静，就相似一个安然睡下的小天使。我将酒糟放入其中，将酒坛子封闭，等他在里面慢慢发酵，最后慢慢糜烂，以致最后让他的肉和内脏都腐蚀掉，只剩下骨头和头发。” “人酒香椿，入口丝滑不腻，又不辣喉，这种好酒上哪儿去找？” 画眉看着前方坐在桌子上，手中蹲着一个酒杯和白酒，一脸沉溺的王征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她这次感觉王征的侧写不如以往，变得好像戾气加重了！ 王征将白酒瓶盖拧开，然后回过身将酒杯举起朝着画眉这边，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询问：“你喝酒吗？” 听到这番询问，画眉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王征在侧写的时候，一般都会带入罪犯的思维，但这种思维都是犯罪时候的！ 也就是说，王征在侧写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在意周围到底出现了什么，更不会和周围的人说话！ 现在王征和自己对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第二人格已经出来了。 看着画眉一脸惊恐的模样，王征不由得回过头一口将酒杯之中的白酒喝下，而后轻声说道：“你不用想要把我催眠，一会儿我自己就会回去的。” 画眉看着王征，面色十分凝重的询问：“你怎么会出来的？又壮大了？” 现在距离王征第二犯罪人格出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按照科学方法来算。这第二人格根本不会有机会出来才对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第二人格忽然之间出来了！ 王征看着透明的酒杯，摇了摇头后回答：“没有，我只是想出来看看而已，在里面闷了接近两个月了。” 画眉看着黑化王征，眼神之中闪烁着不解，这第二犯罪人格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彬彬有礼了？她可记得这家伙可是见着什么破坏什么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化那么大。 还不等画眉继续询问，“砰~”的一声酒杯摔落在地上，王征应声到底，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王征！”画眉疾步跑了过去，将王征扶起，她大致看了看，王征好像是因为过度虚弱昏迷了过去。 …… b市长江码头，长江码头是b市重要的一个贸易地点之一，很多货物要来到b市，都需要从这个地方运输过来。 因为现在人酒的案子闹大，警方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古侠和高峰一起来到了这里查案。 高峰手中拿着笔记本，看着前方的码头工作人员询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每个月都有人运酒来？” 码头工作人员思索了一会儿回答：“我们这里每个月倒是有一个运酒过来的，他好像运的酒叫什么红唇酒，听他们说还挺好喝。” 红唇酒？听着这个名字，高峰就一口咬定没差了，他看着工作人员继续询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关于他的信息？” “这个……”码头工作人员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打工的，真的不知道那么多，如果你们还想问什么，去我们办公室找经理，他什么都知道。” “谢了。”高峰应声，和古侠一起朝着前方的办公室而去。 古侠穿着一件衬衣，他翻开手表看了看说道：“现在省厅已经施压各大媒体，但只能让媒体四十八小时不发布消息，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三十二个小时破案了！” 前面那个森林别墅中发现了那么多尸体，虽然已经被媒体给报道了出来，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凶手逃离这里。但如果把红唇酒的事情暴露出来，那可能这家伙就真的要跑路了！ 要是这家伙要跑路，要想抓住他，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 经理办公室之中，董经理坐在办公桌前方，他看着前方的两位警官有些尴尬的说道：“警官，不是我不想帮忙。我们码头现在的流量实在是太大了，不一定每次都会记载相应的信息，这你说的那个运红唇酒的那个，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听着经理的话语，高峰和古侠两人的面色都为之一沉，一般船只靠边码头，都会有记录。可到了这里，却没有了？这长江码头看来是时候应该整顿一下了！ 古侠看着前方的经理，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们要看监控录像。” 经理无奈的点了点头应答：“好，我就把这个月的监控给你们调出来。” 还好经理知道那个运红唇酒的人多久来过，他调出那一天的监控，然后高峰和古侠两人就开始观看。 运红唇酒的船是一艘木船，九米长，三米宽。下货的有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光头，身形壮硕。而在船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身形端胖，带着运动帽的男子。 因为带着帽子，也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不能辨别他的身份。 高峰将自己得到的一切都记录在笔记本之上，然后静静关注着这艘船离开时的航线。 第173章消失的疯子 高峰和古侠两个人从长江码头出来，就租了一条船，两人坐着这条船，一路朝着那辆木船驶离的航线而去。 在b市这一转，长江只有一条主干，没有分支。 而那个凶手，绝对不会住的太远地方，因为他还有很多东西都在这个位置。也就是说，那艘船，很有可能也就停靠在这附近的那个码头上。 只要能找到那艘船，就掌握了凶手一条最重要的线索！ 可长江本来就是水流贸易的主干道，这条水航线上的船只络绎不绝，停靠在河边的船只更是多不胜数。相似那样的木船更是多的眼花缭乱，要想在这么多船只之中找到那辆船，恐怕还要耗费一些时间。 …… b市警察局的宿舍之中，画眉手中端着一杯热水递给王征后询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王征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我没有什么问题，刚刚我在侧写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很沉，就昏过去了。在我昏过去之前，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画眉面色冷淡的掩盖，“没有，可能是你太久没有侧写了，这次侧写耗费的精力太大了。” 王征喝了一口热水，而后点了点头回答：“原来是这样……” 画眉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征，其实她很想将第二人格已经出来的事情告诉王征。可现在王征和李秋白两个都在赌气，两方的气焰都很大，而王征就是不能气火过旺，不然很有可能会将第二人格给放出来，将第二人格放出来之后，那可就可怕了…… “咚咚咚~”宿舍的正门被人敲响，李秋白靠在门边，看着坐在木床上的王征一脸唏嘘的说道：“王征，我找到凶手了，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听到李秋白的这番话，王征眼神之中闪烁着战火，他看着李秋白询问：“我和你现在不是在打赌吗？为什么还要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你以为是我想告诉你？”李秋白白了王征一眼，气不打一处出的说道：“要不是老大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以为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李秋白的老大，不是那个想要完成完美犯罪的疯子又是谁？王征抬起头看着李秋白神情凝重的回答：“我不去。” 那个疯子的心机可是深的很，他想要整自己那不是轻松松的？ 李秋白瞄了一眼王征，而后淡笑道：“我听老大说，那个案子和z0001案宗有关联，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可一个人去了！” 未封卷的z0001案宗？王征双目鼓得滚圆，他用力将手中的纸杯捏紧，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询问：“你们a市专案小组怎么会有z0001案宗的？” 李秋白听着王征的询问，面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不知道b市和a市的警局资料是共享的吗？z0001案宗未封卷，我们可是看过里面内容的，你现在要是想要查那个组织，就跟我来，如果不想，就给我继续呆在这里。” 话语一落，李秋白就转身走了出去。 王征迅速拿起床头的衣服，就朝着外面而去。 画眉一把拉住王征的手臂，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呢！不能出勤！”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神情凝重的说道：“画眉，这件事情我必须得去！这关乎我们的性命安危！”话语一落 ，王征就脱离画眉的手臂跑了出去。 画眉也急速起身，朝着门外追了出去，可王征却比她跑的还要快得多，当她追到外面的时候。王征已经坐上了车，和李秋白一起离开了警察宿舍楼…… 车上，李秋白坐在主驾驶座上，他面上带着一抹玩味笑容询问：“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 王征回过头怒瞪着李秋白说道：“画眉是我的心理医生，这件事儿我给你挑明了，如果你敢把她牵扯进来，我绝对把你大卸八块。” 李秋白没有在王征这番话，他嘴角的玩味之色更浓，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话的人，以前对我说这句话的人，现在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王征咬牙回过头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前方，神情冷凝的说道：“你们到底为什么会看z0001案宗？” a市专案小组，王征还是清楚一些，那里面可都是一些孤高自傲的疯子！他们可不会无缘无故看别人没有封卷的案宗，然后帮别人擦屁股。 李秋白听闻这个询问，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们老大，也接到了邀请。” “你说什么？”王征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震惊，要知道那个疯子的侧写能力，可是排在国内前几名！要是这家伙加入了那个组织，在社会上的威胁力绝对不亚于自己的第二犯罪人格！ 而且这个家伙更为可怕，他若是加入组织出来犯案，整个世界能够抓住他的人都为少数！ 李秋白双目凝重的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王征回过头看着李秋白神色十分凝重的询问：“什么消息？” 李秋白咬牙回答：“我们老大消失了……” 听到李秋白的这个消息，王征的瞳孔又是遽然一缩……他有些颤抖的询问：“多……多久消失的？” 李秋白神情凝重的说道：“就在我来你们b市专案组的头一天，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查到了一些老大消失的线索，才按照蛛丝马迹查过来了。” 听着李秋白的这番话，王征双目一凝，他一脸无奈的坐靠在椅子上，然后看着挡风玻璃前方冷声说道：“看来你们老大已经加入了那个组织之中，现在他的威胁力已经不亚于是两个特级重犯在社会上游荡。” 李秋白虽然很想骂王征，但他却忍了下来，没有办法……王征说的是事实，他知道他老大是想完成完美犯罪的疯子，现在加入了那个神秘组织之中……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第174章抓捕 李秋白将车停靠在长江边上，然后叼起一支香烟点燃，他猛地吸了一口，而后询问：“把你知道的线索，全部说出来。” 王征知道李秋白想要询问那个组织的消息，可现在这些可都是关乎他性命的消息，可不能透露出去。 见到王征久久不语，李秋白直接将携带的配枪拿了出来，他将配枪抵住王征的太阳穴，一脸愤怒的咆哮着：“把你知道的消息去哪不说出来，不然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秋白跟了那个疯子五年，对那个疯子的崇拜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睥睨的。 王征抬手将李秋白手中的配枪压下去，而后轻声说道：“我也不清楚那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但我只能告诉你的是，那个组织是个犯罪组织，他们专门从事犯罪。而且没有任何薪利可言，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犯罪，他们吸纳完美犯罪典型进入组织之中，然后让他们进行犯罪。现在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 李秋白将枪放下，而后回过身重重吸了一口烟，这才轻声说道：“老大加入了那个组织，你说他会不会犯罪……” “会。”王征也不想隐瞒，直接说出了答案，那个疯子是个真正的疯子。没有加入犯罪组织之前他就一直想要完美犯罪，现在加入了那个组织，那还能不犯罪？ 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带我去抓人。” 李秋白将一直烟抽完，这才启动引擎，发动汽车顺着马路前行。 约莫行驶了十几公里之后，车辆停靠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旁边，这个废弃工厂建造在长江边上。以前是用于淘沙的，现在已经废弃了，不过王征却看到这个废弃工厂之中还冒着白烟，由此可见在这里面还是有人家居住的。 李秋白指着那个冒着白烟的废弃工厂说道：“凶手就在这里面，在这里面还有几个打手。” 王征回过头看着李秋白，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进去吗？” 李秋白耸立耸肩，释然道：“这次来我可不是为了抓这个犯人来的，我是为了找老大来的，现在我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里了，如果你想抓犯人，就自己进去吧。” 王征现在身子骨正虚弱着呢，现在一个人进去又没有配枪，这不进去找死吗？ 但现在要叫周边的警察过来，也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那时候，恐怕这群家伙早就跑了。 思索良久，王征这才回过头看着李秋白一脸凝重的说道：“你帮我抓捕住里面的犯人，我再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 李秋白回过头，老奸巨猾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看着王征一脸气愤的说道：“你还有什么没有给我说的？” 王征指着前方的那个废弃工厂，神情凝重的说道：“先抓住犯人我在给你说！” 现在李秋白也没有办法了，他咬牙点了点头，将腰上的两把配枪都拿了出来，他看着王征一脸愤怒的说道：“好！” 话语一落，李秋白和王征两人相继下车，朝着那个废弃工厂而去。 说着是一个废弃工厂，不如说这是一个只剩下三栋残缺不全的房子。在房子外面，还站着两个光头，他们坐在地上喝着啤酒抽着烟，有说有笑的。 王征和李秋白两个人走在长江边上，王征看着李秋白说道：“一会儿我们小心摸过去，经量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秋白神情冷漠，他将两把枪的保险都打开，然后上膛，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话语一落，李秋白就迈步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这幅武装……王征已经猜到了李秋白根本不打算徒手制服这些歹徒，而是直接用枪……这a市专案小组的人，果然都是疯子，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两个光头喝酒正喝的尽兴，一个光头看到旁边有人来了，急忙呼喝：“兄弟，那边有人来了！” 另一个光头拎起身旁的砍刀，指着不断朝着自己这边而来的李秋白和王征怒道：“你们两个兔崽子不想活了，赶紧给老子滚！” “砰——” “砰——” 两声枪响在长江河岸回响，两个光头分别倒在地上，呼吸微弱，鲜血从身上泂泂而出。 王征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举起双枪的李秋白，有些愤怒的说道；“你疯了，你这样会吓跑凶手的！” 李秋白没有回应王征的话语，而是继续迈步上前，房屋之中的人听到枪响，纷纷跑了出来，四散逃去。 李秋白一边走，一边举起双枪对着前方开始点射。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接连响起，三个打手身上溅起一片血花，顿时倒在地上，不能起身。 李秋白进入最里面的一栋房屋之中，他一把将房门踢开，然后猛地将门关上。 王征刚想进去就被拦在了门外，紧随着，他看到了里面闪烁的枪火，和紧随着的枪声。 “砰砰砰——-”一连五声枪响结束，木门被人打开，李秋白将双枪保险插回去，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些人我都已经给你解决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王征看着四面八方躺在沙滩上的人，有些诧异的说道：“你把这些人都杀了？” “没有，我只有打穿了他们的腰部，并没有让他们致死。”李秋白看着王征，神情凝重的说道：“现在，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消息。” “我先打个电话……”王征打电话通知了当地警方和医院，然后才回过头看着李秋白说道：“我告诉你，我之前也遭到过这个组织的邀请，不过我拒绝了。两个月之前，这个组织在排除他们认为是犯罪界的败类，现在他们开始打出了一张张犯罪更深的牌，他们这一切都是朝着我的第二犯罪人格来的！” 听着王征的话语，李秋白瞳孔一缩，他看着王征询问：“怎么会这样……” 第175章归案 第二天早晨八点、b市人名医院隔离区。 王征和高峰坐在隔离室之中，他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一个短发胖子。 这个胖子就是这次人酒探子案子的凶手，昨天警察还在那个废弃的工厂之中发现了一百多个酒坛子，死亡人数超过八十！更是完全确定了这个胖子就是凶手。 王征看着胖子神情凝重的询问：“你为什么要用人来酿酒？” 胖子昨天胸口中了两枪，昨晚才去手术抢救，今天才醒了过来。胖子将氧气罩取下，而后一脸虚弱的看着前方王征说道：“人酿的酒，你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那是一种很爽，很爽的感觉，而且不会腻！” 听着胖子的话语，高峰险些暴走上去干死这个死胖子！ 从现在以知的地点判断，这个凶手已经杀害了不止两百个人！整整两百个人，这可是两百条鲜活的生命，如果给这个胖子判刑，就算他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判！ 王征将录音笔开启，放在桌子上，而后看着前方的那个胖子面色凝重的询问：“告诉我，你一共杀了多少人，一共酿了多少坛人酒？” 高峰也坐下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 胖子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而后开始说道：“那天我真的很不小心，居然把那个酒糟给放了出去，这才让你们抓住了我，如果我当时把那个酒糟打的更狠一点，直接打死的话，恐怕你们现在都不会知道还有人酒这种东西。” 王征神情上明显显示这愤怒的色彩，他猛地一拍桌子，看着病床上的胖子怒道：“死胖子，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赶快告诉我，你到底啥了多少人，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酒坛子！” 胖子面上露出一抹微笑，他看着王征轻声说道：“我今年四十二岁，我从十八岁开始酿人酒，每年我至少都要酿上五十坛。一个坛子中的酒糟最少需要两个成年人，婴儿需要五个。从我十八岁开始到现在，我每年都会酿五十坛红唇酒，你算算，我现在一共杀了多少人？” “……”王征和高峰两个人都彻底懵逼了，每年酿五十坛人酒……持续了十四年……一个酒坛之中需要两个成年人当酒糟……也就是说一年他要杀一百个人！ 这十四年……他一共杀了一千四百个人？ 我的天，这尼玛真的是人吗？居然在十四年杀了一千四百个同类…… 高峰看着胖子的神情明显显得有些恐惧了，他所听闻最骇人的连环杀人案，也就只杀了五十多个人，可没想到……中国境内居然还有一个这样的杀人魔王，居然在十四年的时间，杀害了一千四百个人！ 王征明显有些不相信，他看着胖子，神情愤怒的询问：“一千四百个人，你每年要杀一百人，还要酿五十坛人酒，这样的杀法，恐怕你早就被发现了把，怎么可能会到现在才被发现？” 胖子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轻描淡写的说道：“b市，只是我的一个线点，我在这里只待了两年，我可没说我没去过其他地方。” 看着胖子面上那一抹微笑，王征和高峰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家伙的微笑，简直就如同一个魔王一样！ 王征定了定神，他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询问：“那你现在告诉我，剩下藏酒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胖子坐起身来看着王征，语气有些冰寒的说道：“那些酒，可是珍惜的产品，我要等它们慢慢在地下发酵，然后最后等人发觉！你们这有一辈子，都别想找到这些酒坛子在什么地方。” 王征又和高峰对这个胖子几番逼问，可就是问不出什么，反而被这个胖子一顿嘲讽！ …… 当天下午三点钟，媒体报道说森林别墅案以堪破，但真实杀人数据，因为实在是太骇人，被警方销毁，也不许让媒体透露出去。 次日下午八点，参加过这次案子的五个打手以及那个凶手，都在郊外被施行的枪毙。 这个暗自被攻破，省厅自然很高兴，对专案组小组成员大肆奖励，并且安排下个月集体休假一个星期！ 王征坐在办公室之中，他看着身旁吃着饼干的李秋白一脸好奇的询问：“这个案子已经破了，你想要得到的消息也得到了，为什么不回去？” 李秋白将饼干放下，而后回过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王征回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老大了，既然你现在和那个组织有牵连。那我就从你这里下手，逐步堪破他们的布局！” 王征无奈的白了李秋白一眼，他打了个寒颤说道：“你留在这里就不会只是为了查我吧。” “当然不是。”李秋白起身，他看着坐在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的众人轻声说道：“各位b市专案组的成员大家好，我今天已经提交申请从a市专案小组掉往b市专案小组，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大家多多指教。” 听闻李秋白这番话，画眉、高峰、白灵、王征都愣住了，这家伙和王征闹不和，又狂傲自大……说实话，他们还真的挺不喜欢这个家伙的…… 古侠听闻李秋白的话语，起身拍了拍手后一脸兴奋的说道：“欢迎李秋白加入我们专案组！” 李秋白的能力还是挺强的，让他加入b市专案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灵、高峰、画眉三人也无奈的拍手起来，他们其实真的不希望看到李秋白呆在这里，实在是太烦人了。 王征没有鼓掌，他坐在凳子上看着李秋白的背影，满头的黑线。早知道就不把那个消息告诉这个家伙了，现在这个家伙留下来了……恐怕以后办案就要麻烦了…… 李秋白这家伙办案的方式，和现在的组员办案都不一样，他选择的是巧门破案，而且十分暴力…… 李秋白回过头看着满头黑线的王征，有些狡黠的询问：“怎么，我来了不高兴吗？” 王征很直率的回答：“不是不高兴，是非常不高兴！” 第176章消失的警车 夏中，b市警察局外面的蝉鸣不止，燥热的气流热的人不想出门。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空荡荡的一片，除了王征和李秋白两个人还在办公室之中外，其余人基本都去外面喝下午茶了。 王征穿着t恤，他看着前方的电脑桌面，面色十分沉稳的说道：“这几天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李秋白手中端着一杯冰水，递到王征身前，他叹息一声，声气有些淡漠的说道：“那个组织隐藏的太深了，中国境内基本没有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 王征端起冰水轻轻喝了一口，他以前甚至想过这个组织根本就不存在。可之前发生的一切案件，基本都和这个组织有牵连，最初是为了排除那些败类。可现在犯罪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更加变态，而且一个比一个埋藏的更深。 现在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线索又已经濒临到了结尾，不论是在中国警察档案之中，还是在联合国档案之中，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组织的记载。 仅凭这个组织之前犯下的案子，怎么说也会知道才对啊！ 李秋白一口将冰水灌入口中，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现在已经陷入死角了，怎么办？” 王征将水杯放在桌上，左手的拇指与食指在不停的转动着这个纸杯，他眼神之中冒着诡异的光彩回答：“等待，他们迟早会出现的，为我出现……”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紧急来电被接了进来。 王征喝着冰水，他将电话开启免提，有些好奇的询问：“有什么案子要我们去破吗？” 电话之中传来的声音是省厅局长的声音，局长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三天前，c市一辆警车消了，在上面还有两个巡逻的警察。他们的电话打不通，定位无法确定位置，警车的位置也无法判断在什么位置。我们怀疑有人故意对c市的警察下手，我需要你们找到这辆警车。” 丢失警枪已经可以立一个重要案子了，可现在居然拿连警察和警车都丢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了！这完全可以定义为是恐怖组织想要扰乱c市的治安，以及挑衅警方了。 王征神情凝重，他看着电话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们马上就过去。” 电话对面先是沉寂了一下，而后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警车和警察，我会让c市所有警员全力配合你们行事。记住，不论如何手段，一定要将这辆警车找到！” “我知道了。”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对方就将电话挂掉了。 对于严重挑衅警方的罪犯，一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警察是人民正义的代表，也是维护治安的一方正义！正义受到挑衅，或者是被杀身亡，这就不仅仅是对当地警方的挑衅！而是对整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挑衅！ 李秋白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会不会是那个组织出手了？” 王征看着不在出声的座机，一脸疑惑的呢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一场很严重的搜查行动……” 当天下午专案组的成员被紧急召回，坐上最快的飞机前往了c市。 c市因为警车和警察失踪的信息，一时之间闹得人心惶惶，甚至连媒体也因此大肆报道，声称只要找到这辆警车，不用原因，直接奖励十万元人民币！ 而c市的警局，也因此乱成了一锅粥，警察失踪可是顶级大案！现在几乎c市的所有警员，都对周围加紧了巡逻，交警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监控调了一次又一次，可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下午四点半，b市专案组小队抵达c市警局之中。 很快c市警局就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局长站在会议室最前端，他用激光笔指着后方的印版说道：“这次失踪的有两位警员，两位都是男性，一个三十四岁，叫董天成，c市本地人，从警十年，二等军功两个，三等军工三个，是个战功卓著的好警察！另一个叫陆天，r市人，今年二十一岁，刚刚从省里的警察学校毕业，正好来这里实习。” 坐在下方听着局长说话的众人，面色都凝重了起来，立过五个军功的人失踪，这已经十分让人瞩目了。 局长双手放在桌上，他低下头看着前方，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诸位，董天成是我的老朋友了，当初他还救过我的命。这次无论无核，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局长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都在颤抖……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说道：“局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局长抬起头来看着古侠，神情有些慌张的说道：“拜托你们了！” 就因为这件事，c市警察局还专门抽出了一个办公室，供专案组办案使用。 高峰坐在凳子上，横眼看着周边的众人，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你们说那两个警察还活着吗？” 李秋白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他靠在转移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可说不准，在警车和警察身上一般都会安装定位系统。现在不仅警察找不到了，连警车都找不到了，这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现在有两种可能最现实，一种人和这两个警察有仇的人早有预谋，将他们给杀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将这两个警察给绑架了，将车给藏了起来。然后准备用这两个警察来勒索政府来付款。” 画眉回过头看着他们一脸疑惑的询问：“如果凶手真的只是为了钱的话，那他为什么还不发短信勒索政府呢？” 王征睁开双眼，有些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说不定这两个警察不是被绑架，也不是被杀害了呢？他们可能是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有些人在干什么事儿，最后这两个警察没有劝阻成功，反而被抓了。” 听着王征的回话，李秋白有些好笑的抬手指了指王征笑道：“你小子想的就是多，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第177章寻找 调查科的一位警员走了过来，他手中抱着厚大三十多厘米的报告，他将报告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说道：“各位警官，这是失踪那两位警官的资料。从他们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迹，基本都在里面了。” 王征走了过去看了看桌上的报告，而后轻笑道：“看来你们c市警局为了这件事也闹得很呢。”】 那位调查科的警员无奈叹息一口说道：“没办法，警察失踪是大事。”话语一落，他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在座机上有我们调查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调取什么资料，直接打电话过来就可以了。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资料给你们送过来的。” 听着这位警员的话，王征有些乐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好，那你先去忙把。” 话语一落，警员就转过身去朝着远方而去。 王征将桌上的报告抬起，然后放在桌子上，他看着身后这一群组员，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说道：“这份报告我就留给你们看了，高峰，咋们还得去出勤。” 听到要出去出勤，高峰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指着外面火红的天一脸无奈的说道：“王征啊！外面这可三十多度呢，外面能不能晚点去？” 王征双手叉腰，很是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必须现在和我一起出勤去。” “好吧，去就去把。”高峰无奈一笑，站起身来就跟着王征朝着警察局外面走去。 他们现在出勤的车，可是c市最名贵，性能也最好的出勤车了！ 为了这次案子，专案组还特地给高峰配了三个弹匣，以备不时之需。 坐在车上，两人将保险带捆好，高峰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些释然的询问：“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等等，我先看看地图。”说着，王征将抽屉打开，将里面的c市地图拿了出来，他看着上面的地图神情自然的说道：“我们先按照之前那两个失踪警员巡逻的地方寻找。” 高峰双手捏着方向盘，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当时巡逻走的哪一条路……” 王征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线，又标注了几个点，然后递给高峰说道：“刚刚开会的时候我看了交警总局的报告，当时那辆警车就是沿着这条路走的，在这张地图上我表明了几个疑点，到时候在这些地方慢慢开。” 高峰拿着地图看了一眼，迅速将地图上面的路线记录下来，然后启动发动机朝着路线而去…… 当初两个警员失踪的路线，是从c市警察局，一直到北郊地区。 而在监控上，这辆警车曾经在三龙集市、北风工业区、两个位置停留时间很久，之后到了北郊的时候，就鸟无音讯了。 这也是为什么王征要让高峰将车停靠的原因…… c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李秋白坐在办公位上他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出勤人员，现在都不要我出勤了，我在这里看报告像上面话？” 听着李秋白的埋怨，画眉和白灵两个女人不由得两个头大，自从李秋白来了专案组之后。他们组里就一直没有安稳过，这家伙整天不是这儿弄点儿事出来，就是在另一边给你弄点儿事出来。 上次让他出去买个外卖，差点没和外卖老板打起来！ 现在要是让他带枪出去出勤……恐怕c市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古侠抬起头看着李秋白，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李秋白，你想出勤是吗？” 李秋白回过头放下手中的报告他看着古侠一脸乖巧的说道：“是滴，我呆在办公室里实在是太无聊，还不如让我出去出勤呢。” 古侠摸了摸下巴，而后一脸老奸巨猾的说道：“现在还真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听着有任务了，李秋白整个人跳的老高，他蹦哒到古侠身前，十分激动的询问：“要给我安排什么任务，是卧底任务还是什么重要的任务？” 古侠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过去，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李秋白看着资料上的一个光头，一脸不屑的说道：“我出勤是为了破案，我才不会查一个与案件无关紧要的人。与其让我去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还不如继续坐在办公室之中看资料来的痛快。” 画眉和白灵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满都是无奈之色。这李秋白才二十出头的模样，虽然枪玩的好，破案能力也高，可最不好的一点儿就是他孩子气实在是太重了！ 到底有多重？你和他吃个饭开个玩笑他都有可能拿着枪抵住你脑袋…… 古侠摇了摇头，他伸手敲了敲桌上的报告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个光头是c市最大的毒贩头子。之前他就是被董天成给抓入监狱的，最近两个月才刚刚出狱，我想让你打入内部，问问这个家伙有没有对董天成有心思！” 李秋白吧砸吧砸嘴，十分无奈的说道：“就一个毒贩头子嘛，不过比看报告来得好。”李秋白将桌上的报告拿起，而后一脸自信的说道：“今天晚上，我就把结果给你带回来。” 话语一落，李秋白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将抽屉里的两把配枪以及四个弹匣带上，走了出去。 看到李秋白走远，画眉才回过头看着古侠有些埋怨的说道：“古教授，你让这家伙带枪出勤，就不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白灵双手撑着脑袋，一脸幽怨的说道：“上次吃饭的时候，那家伙还拿枪抵我脑袋呢，要是让他去问一个毒贩头子，估计会高出什么大动作来。” 古侠双手平方，无奈的耸立耸肩，他看着画眉和白灵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高峰和王征两个都去出勤了，而且这个毒贩头子实在是太危险了，王征和高峰两个人去我还真的有些不放心呢。” 第178章踪迹全无 高峰和王征两个开着车，一路从警察局开到北郊，一路上他们也到有嫌疑的地方问过，可都没有什么结果。 到达警车失踪的地域之后，高峰将警用车停靠在一旁，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车来。 车上有空调，没有下车那还好，可现在下车了，感觉就相似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 王征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看着天际尽头的一抹火烧云，神情凝重的说道：“之前问的可都没有线索，现在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寻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高峰双手叉腰面上的汗水似如雨下，他侧过头看着王征有些释然的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那辆警车被放上了伪装？然后被人用伪送到了其他什么可以隔绝信息的地方？” 听着伪装这个词汇，王征瞬间就来了兴趣，他侧过头看着高峰，神情凝重的询问：“高峰，你怎么理解这个伪装？” 高峰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释然的说道：“二战时期的德国，就用过伪装穿越敌人防线，然后从背后进行猛烈攻击。他们用的伪装，是尼彩和涂鸦，白天在外面穿行，速度及慢，英军更本就无法发现。在现代，这种伪装运用的更加广泛，甚至还有人特制车型伪装来防止自己车被盗。那种尼彩和车的外形相匹配，但盖上去之后，却会大变样，让你更本就认不出那是一辆警车。” 听着高峰的这句话，王征双目瞬间鼓得滚圆，他看着前方空荡荡的街道和两旁的泥土，他回过头猛然说道：“糟糕，我们被耍了！” 高峰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征询问：“什么时候被耍了？” 王征禁止打开车门就钻入了其中，高峰也进入其中。王征将上方的地图拉了下来，他一边看地图一边凝重的说道：“回警局！” 高峰扭动车钥匙，发动引擎，但他却没有立刻启动，他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个片区还没有搜索呢？” 王征将放在地图上的双眼收起来，神情十分锐利的说道：“不用搜索了，北郊根本就没有那辆警车，那辆警车是凶手故意迎我们过来的！” 高峰这些脑子都懵了，他回过头看着王征很是好奇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就说那辆警车没有在这里了？” 王征双手捏着地图，神情沉稳的说道：“在你没有说伪装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在你说了伪装之后，我才意识到。那辆驶入北郊的警车，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警车，而是披上警车套子的车！警车失踪的时候正好在高峰期，在里面穿梭有那么多车帮你遮挡，当地的交警根本就无法发现那辆车其实是伪装。而正在的警车，其实已经穿上了另一件伪装，去了其他的地方！” 高峰这下是真真正正的懵了，他双目鼓得滚圆，“那警车会在什么地方？” 王征看着地图上，神情凝重的说道：“因为警车失踪的事情，现在整个c市警局的警力，差不多都放在了北郊这一边。也就是说，在其余三个方向的警员，都少的可怜。” 他双手将手中的地图摊开，而后放在操控台上，指着一个点说道：“就此看来，凶手早有预谋，他将车辆盗取，然后将所有警力都吸引到北郊来。在我看来，他正真的目的，应该是城南的全金银行！” 听着王征的分析，高峰不由得瞪大的双目，眼中满是凝重之色。全金银行，是国内最大的银行之一，而c市的全金银行，就是全金银行在中国的第二大分部！ 在c市全金银行之中，常年现金高达两亿。 而最近几个星期的新闻，几乎都已经将全金银行给淹没了。在两个星期前，法国大使将一件瑰宝送入了银行之中，要求他们配送。 这个瑰宝没有说是什么名字，但电视台上已经明确表价！这件瑰宝的价格，不亚于五亿美元！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c市警察局的大部分警力都已经掉往了这个全金银行周围作为保护。 而在咽下这么紧要的罐头，居然有两个警察和一辆警车失踪了？这无疑会让c市警局将很大一部分警力调来用来搜索那辆消失的警车！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城南都已经给凶手打开了一个无人大门。专业份子抢劫银行，不用二十分钟时间就能逃离现场。而大部分警力要从北郊调回来，最少需要半个小时时间！ 这个时间，完全可以将全金银行之中的那个瑰宝抢下，然后逃离现场。 …… 城南的古龙会所之中，刚刚出狱的毒贩子‘郭立明’坐在会所的桑拿房之中蒸桑拿。 在桑拿房外面，两个西装革履看似正式的小弟正在看门。 李秋白捏了捏脖子，漫步走到门前，正准备进入呢，就被两个小弟给拦了下来。 一个小弟凶神恶煞的看着李秋白怒道：“小孩子，这里可不是你能玩的地方，赶快滚！” 另一个小弟则是更加凶狠的说道：“小子，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要是你不滚，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秋白不屑一笑，两只手抬起捏住两个小弟的脖子，像拎起小鸡一般将两个壮汉给提了起来挂在墙上。 两个小弟面色涨红，双手死死抓着李秋白的双手想要挣脱，可他们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李秋白的双手。 李秋白将两个小弟重重摔在地上，两个掌刀重重打在脖子上，两个小弟就陷入了昏迷其中。 他将桑拿房打开，白色烟雾缭绕，灼热的气流让李秋白有些不适应。 坐在里面正在蒸桑拿的郭立明看着进来那人一脸气愤的怒骂：“你特么谁啊！老子蒸桑拿你也敢打扰？” 李秋白将门缓缓合上，而后将双枪拔了出来，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郭立明，瞬间就让他闭嘴。 李秋白轻声说道：“我们谈谈。” 第179章新来的团伙 郭立明也是玩枪的，这两把对着自己黑洞洞的枪口，他当然知道是真枪，而且两把枪的保险已经打开，随时可以开枪。 郭立明面上露出一抹不甘的惨笑询问：“大哥，我们这无冤无仇的，你也没必要找我麻烦吧。” 李秋白坐在桑拿房之中，将全身的衣物褪去，而后看着郭立明面色自然的询问：“你当初好像是被一个叫董天成的人抓进去的吧？” 听到董天成这个名字，郭立明面上瞬间腾起一抹怒色，他咬牙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我是被这混蛋抓进监狱的。难道这次大哥是来问关于董天成的消息的？” 李秋白翘着个二郎腿，没有一点儿警察正气，反而痞子气更重。他看着前方的郭立明神情自然的说道：“我是警察，这几天董天成和陆天失踪了，你直接说吧，是不是你干的？” 听到李秋白是警察……郭立明忽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这才出狱两个月，还没有重整雄风呢，没想到就又被警察给找上门了。 而且这个警察还不同以前那些和蔼的警察，反而更一个痞子一样……一直拿着枪口对着自己…… 郭立明摇了摇头回答：“我这才刚刚出狱两个月，想要报复董天成也没有办法报复啊！我可不想在进那个监狱待下去了。” 听着郭立明的话语，李秋白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走上前去，搂住郭立明的脖子，两把枪分别抵住他的两个太阳穴。李秋白很是自信的询问：“告诉我你都知道一些什么，不然我这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现在这里这么热，万一出发火药失火了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啊！郭立明感受到两处太阳穴传来的炙热，整个人都快哭了。这小孩真的是警察吗，怎么感觉比自己这个混道上的还要狠？ 眼瞧着郭立明一句话也不说，李秋白的双手已经缓缓按下后面的上膛按钮。 “腾——-”子弹上膛的声音在郭立明耳旁响起，这个声音似如死神的叫喊一般，让他背后不禁汗毛直立。 郭立明双手抬高，一脸错愕的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求求你不要开枪！” 李秋白敲了敲郭立明的脑袋，面带笑容那个的说道：“这才乖嘛。” c市一个堂堂贩毒头子……居然被人说乖……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一世英名就毁的差不多了。但眼下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别人子弹都已经上膛了，就算他不开枪，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郭立明叹息了一口回答：“警官，这两个月c市很不太平。半年前这里来了一波没有名号的团伙，他们没有一个怕死，在我进监狱的时候，为了抢盘口，四个人砍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 听着郭立明的回答，李秋白目光之中露出狡黠之色，没想到还真有玩命的人。四个人敢对着砍十多个人，这种勇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了的。 李秋白敲了敲郭立明的脑袋，一脸疑惑的询问：“还有呢，一口气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说……我说……”郭立明低下头颅回答：“这半年多时间，这伙人都收下了不少小弟，带头的老大自称火蛇。最近这两个月时间，这火蛇好像没有什么动向了，但我听小道消息说，最近火蛇打算弄一票大的，然后就撤离c市。” 李秋白双目凝重，他看着郭立明侧颜询问：“火蛇打算干什么？” 郭立明眼中充满惊骇之色回答：“火蛇那个不要命的家伙，他想要抢法国大使寄放在c市全金银行里的一件瑰宝。如果小道消息没有错的话，董天成的失踪，就是他们干的。他们将警察引到北郊那边，然后找个机会去抢银行，到时候用那两个警察当人质，安然撤退。最后在撕票。” 郭立明这番话，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李秋白双目鼓得滚圆。他拍了拍郭立明的肩膀，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你提供的线索很好，今天我就不打你了。”话语一落，李秋白伸手掀开郭立明衣服下面藏着的手枪淡然笑道：“如果你打算偷袭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知道正当防卫是合法的。” 郭立明看着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枪械，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刚刚他确实有那个心思来着……不过现在，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 李秋白将衣服穿好，迈步走了出去。 在李秋白走了之后，郭立明也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他跑到门外正想怒骂那群看门饭桶的时候却发现，在走廊上、门外的十个小弟，都已经倒地昏迷。 郭立明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在楼下大摇大摆而去的李秋白，眼眸之中满是恐惧之色。现在他已经将这年轻、放荡不羁的小青年列如了不可招惹的名单之中。 …… 李秋白几乎是同一时间和王征、高峰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我们找到线索了。” “我找到线索了。” 李秋白、王征、高峰三人几乎同时说道。 坐在办公室之中的三人回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三人，古侠将手中的报告放下，而后将眼镜取下看着前方询问：“一个一个说。” 李秋白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古侠一脸自豪的说道：“我在郭立明哪里得知，在c市有一个犯罪团伙，董天成、陆天失踪的案件，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干的。而且我还得到重要情报，那个犯罪团伙准备抢劫全金银行之中的那个瑰宝。” 王征和高峰两人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李秋白，王征更是惊讶无比的询问：“你怎么会有这条线索的？” 李秋白回过头面带笑容的看着王征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的线索和我一样。” 高峰和王征两个人同时点头。 李秋白满头黑线…… 第180章需要有人打入犯罪团伙 “我和高峰在进入城北郊之后发现了一个我们之前已经忽视的问题，那辆警车在去前往城北郊的路途中，一路是沿着车辆繁多的地域而行。而且在现在有一种遮掩技术，可以让一辆普通车外观成为一辆警车。在从警察巡逻的道路来看，按照一般警察巡逻的道路，很少会有警察选择有车辆繁杂的地方。” “反而会偏向于那些容易发生抢劫、偷窃、打架斗殴的大街小巷之中。而这次董天成和陆天的出勤路线就很明显会有偏差，他们一路从人群最繁杂的地域一路驶向城北郊，然后在没有监控的路段消失。你们认为这是巧合吗？” 王征站在专案组办公室正中央，他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说道：“而根据我判断，这次警车失踪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将我们c市大部分警力分部到城北郊这块地域。在我们的大后方，也就是城南的全金银行，就会陷入一个全面防守空缺的阶段。如果凶手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对全金银行发生抢劫，我们根本就无力阻止。” 听着王征的揣测，在场的众人也就明白了刚刚李秋白说的那个重要信息。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神情十分淡漠的说道：“一个专业犯罪组织，抢一个银行只需要二十分钟。现在我们大部分警力都分布在城北郊这一块，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南区，最少需要半个小时。如果这个团伙选择在城市路线高峰期作案，我们根本那他就没有一点儿办法！” 这一番话倒是给众人敲响了一面警钟，也无疑让众人对这个不知名号的犯罪团伙产生了兴趣。 能够想到转移警车，然后在将警力吸引到自己目的地的另一个的地方，这个其实是心机很深。 在场的人思索良久，而后高峰站起身来说道：“我以前有卧底经验，我可以打入犯罪团伙，并且完全取得他们信任。” 李秋白坐在椅子上，面色沉冷的说道：“你话是这样说的，可我们现在根本就一点儿也不知情那个犯罪团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团伙。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我们警局之中有没有卧底，就以你这样草率的打入犯罪团伙。你还没救出董天成和陆天，说不定自己就已经死了。” 高峰被李秋白说的面红耳赤，他坐在凳子上不在搭话。 王征也坐回了座位上，他十指不停的敲打桌子，声气很是冷淡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充当一个犯罪团伙。” 王征的这一番话无疑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生疑惑。 画眉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这句话怎么说？” 王征双手敲打着桌面，语气沉稳的说道：“现在我们虽然搞不清楚那个犯罪团伙到底是个怎样的团伙，他们的手法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内部运作是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如果贸然派遣一个队员进入其中卧底，伤亡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们自己充当一个犯罪团伙，那我们就不用冒那么大的险，也可以很快的抓住他们把柄。” 古侠面上浮现浓浓笑意，他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想要破案，就必须接近犯罪，甚至是融为犯罪。我准许王征的这个提案。”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面上的神情越来越浓密。 …… c市城南郊一个正在运行的盒子厂里，这个盒子厂不大，每个月的销量都只有那么点儿。但在这里的人却是出奇的多。 在盒子厂最里面，有一个专门用于放置货物的仓库。 这个仓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废弃了，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房子。 在房子的最里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牢笼。 两个身穿警察制服，鲜血淋漓的警察就蹲在其中，而这两个警察，不是董天成和陆天又是谁？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嘴唇发白，身上虚汗淋漓，显然是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马沙特坐在牢笼旁边，他看着牢笼之中的两个警察，有些惊讶的说道：“老大，这俩条子好像快挂了。” 黑蛇长得人高马大，剃着光头，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他的眼神更是像毒蛇一般尖锐，盯的人背后汗毛直立。 黑蛇将笔记本电脑翻盖关下，他侧过头看着马沙特说道：“这两个条子对我们有用，不要让他们死在这里。” 马沙特连忙起身应答：“好勒老大。” 黑蛇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蹲在牢笼之中奄奄一息的两个警察，又回过头看着坐在一个皮箱上玩弄着手中刀具的俊秀青年说道：“阿杰，那批货还有多久才送过来。” 阿杰将手中的蝴蝶刀收起来，回过头冷冷看着黑蛇说道：“现在边界防的紧，那批美式装备要送过来最少还需要两天时间。” 听着阿杰的话语，黑蛇眉头一皱，现在他们手头的武器很少，基本没有什么可以大用的武器。没有这些美式武器，就算是抢完银行，有不一定可以和那些包围自己的警察交火。 黑蛇敲了敲桌子，神情冷漠的说道：“现在距离这两个条子失踪已经四天时间了，那些条子之中也有聪明人，说不定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把戏。现在我们没浪费一些时间，就等于多了一分危险。在给那个军火商一天半时间，我要在后天下午，看到那批军火到这里。” 阿杰回过头看了一眼黑蛇，而后应答：“好。” 黑蛇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条子，面色阴冷的吓人。 这两个条子可是他的最后王牌，不到最后关头是不能亮出这个底牌的！但眼下这两个家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如果让他们给死了，自己这蓄谋已久的大局，岂不是会被打乱？ 黑蛇看着马沙特愤怒的吼道：“谁特么让你给他们打葡萄糖了？马上给老子把李医生叫进来，让他帮这两个条子看看。” 马沙特连忙应答：“好勒老大。” 第181章美国FBI发来的情报 第二天凌晨五点钟，中国警方受到美国fbi警惕信息，美国fbi称： 近日美国军火大亨乔森卖了一批价值三十万美元的军火到中国c市，刚刚接到线人通报，估计已经接近海关。 三十万美元的枪火！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枪火？ 火箭炮之类的？ 这样消息无疑对于枪火严重管制的中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害，凌晨各大海关都接到严查信息，并且表明了之前fbi发送过来的线索。 这一批价值一百万的军火，与凌晨六点三十分被渤海海关查货，共查获m690机枪两挺，子弹6000发。c74火箭筒一个，炮弹12发。不知名手枪、步枪、冲锋枪个有十多架。 早晨八点钟，c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海关查货枪械的信息还没有泄露到这里，王征一行组员正在办公室里商量着怎样装成一个犯罪团伙。 李秋白翘着二郎腿，气宇轩昂的说道：“我这个人痞子气有些重，让我当老大准没差！” 高峰白了李秋白一眼，气不打一处出：“现在社会上的老大谁还痞子气重啊！那些老大可都是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心机城府都深的要命，让你去当老大，恐怕我们还没靠拢就已经被杀了。” 李秋白被高峰说的满头黑线，但奈何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无法反驳。 画眉双手环保胸前，瞄了一眼王征后说道：“我觉得王征可以充当这个老大的角色，他的身上充分体现了第二犯罪人格的所有特制，不论是说话还是什么，只要他愿意，可以露出一股浓浓的犯罪气息。” “……”王征整个人的脸都黑了下来，他双手环抱胸前，靠在椅子上有些不快的说道：“画眉，你这话说的我好伤心啊！我哪里像一个罪犯了，连抬手举止之间都会有犯罪气息……你这不成心打击我吗。” 白灵也坐在一旁符合画眉的话语：“画眉姐说的没错，我也觉得王征适合这个犯罪头头身份！” 高峰也在一旁应答：“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要是扮演犯罪团伙，王征就是头头。” “……”王征无奈的叹息一口，回过身靠在凳子上闷闷不予。 半响后，古侠面上挺着一抹焦急之色进入办公室之中，他站在办公室中间看着众人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王征、高峰、白灵、画眉、李秋白都回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看着古侠，这才刚刚发现了那个犯罪团伙，又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古侠看着众人一脸凝重的说道：“今天早上美国fbi发来情报，让我国成功阻拦了一批前往c市的军火器械，经过后续审查了解。这批军火器械是c市一个叫做黑蛇的人在美国军火大亨乔森哪里购买的！现在这些军火已经被扣押海关，在c市，只有我们在知道行情！” “我艹，你说的是真的？”王征整个人拔地而起，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古侠询问：“黑蛇买的军火器械被扣了？” 古侠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没错，现在所有军火都在渤海海关哪里放着呢。” 之前王征他们还在为如何接近这个犯罪团伙而担心，现在黑蛇买的军火被压！这对于自己可是一个真正天大的好消息啊！ 如果自己一行人冒充军火商，携带这批枪火接近罪犯，一旦找到他们老巢，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征咽下一口唾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古侠询问：“那啥，古教授，能不能把这批军火给运到c市来，我们可以用这批军火和那批犯罪团伙做交易。然后找到他们老窝，一网打尽！” 现在这个犯罪团伙已经不仅仅是涉及袭警、私自拘留警务工作人员、等重大犯罪，更是涉嫌价值高昂的军火交易！ 同一条案子，能够判他们几十年有期徒刑。 而现在又涉嫌了一个军火交易案，完全就可以判处无期徒刑甚至死刑了！ 这个暗自涉嫌重大，古侠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笑意的说道：“你放心，刚刚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渤海的海关，让他们今天就把军火送到c市来，眼下你们最紧要的。是看看那个乔森军火商的资料，这样才不会让你们在和犯罪团伙交头的时候露出破绽。” 王征卖力的点了点头，而后坐在凳子上开始调取美国军火大亨乔森的信息。 渤海警方已经将资料上传到了警察局信息网，王征和专案组的团队自然能够轻松读阅。 …… 美国军火大亨乔森，今年四十七岁，他在美国的枪械制造排名第一。 他的枪械贩卖到全球各个地域，并且价值不菲，一直送达。 乔森曾经将军火卖给阿富汗民间武装、叙利亚反动势力、等等近几年发生过战火的国家。 可以这样说，乔森就是一个专门发战争财的。 而这次黑蛇在乔森哪里购买了一批老式美国装备和一批新型还没有向外界透露名号的枪械，这些枪械已经完全可以武装一百多人。 看着眼前的资料，王正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武装一百多人？ 一百多人的民间武装，完全可以杀灭超过一千多人啊！要是这批武装真的落到了那个混蛋黑蛇手中，恐怕c市就有难了！ 在往后看，就出现了黑蛇的资料。 c市不知名犯罪团伙头目，代号黑蛇，据传前海军陆战队成员。退役后参加雇佣兵，打过两次阿富汗战争，一次叙利亚战争，现在回国开始混黑道，目前犯罪信息不详。 c市不知名犯罪团伙成员，代号阿杰，据传前海军陆战队成员。退役后与黑蛇一同参加雇佣兵，也是唯一和黑蛇幸存下来的人，传言心狠手辣，是一位狙击手，目前犯罪信息不详。 “吸——-”王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一脸错愕的说道：“这黑蛇居然打过两次战争？” 第182章顶尖武器 战争对于死者来说是一场灾难，但对于幸存下来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磨砺。 能够参加两个战争的雇佣兵，而且又活下来十个之中只有一个！而就这活下来的一个人，各项技能都远超前面九个，更是难以对付。 像似黑蛇这样参加过两次战争，又回来在国内黑道混的风生水起更是少之又少！故此可以大致的出这个黑蛇到底有多么恐怕……而且还不知道他一个，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名叫做阿杰的狙击手。也同样参加过两次战役…… 握住鼠标的右手用力，王征双目一凝，他看着前方的显示屏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我们这次得小心一些了。” 高峰也正巧将资料看完，看完资料后他双目慢慢都是不敢相信的色彩，他双木鼓得滚圆，一脸惊骇的说道：“这黑蛇和阿杰居然参加过两个国家的战争，而且还活下来了！这生存能力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吧！” 古侠也看着资料，他从烟盒之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而后一脸错愕的说道：“参加过两次战争都没有死，看来这家伙对于周围的人防范都很深。要想靠近他在取得他的信任，恐怕很难。” 正当一群人愁眉苦脸的时候，李秋白忽然冒出了一句：“我也是一个狙击手，曾经在警校蝉联三年神枪手的称号。我对于狙击和反狙击战术都有了解，而且在学习期间，我充分学习到了阿富汗、叙利亚两个国家战斗时狙击手常用的手法。我可以在背后掩护你们，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狙掉对面的狙击手为你们提供保障。” 听着李秋白的回答，王征面上的神情依然没有松懈下来，他看着前方神色严重的说道：“不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董天成和陆天到底被黑蛇关押在了什么地方，如果到打草惊蛇，很有可能害死这两个警察。” 王征这一番话瞬间让李秋白没落了下来，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喃喃自语：“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还要等他们拿到军火，在抢劫全金银行？” “对。”众人意料不及之时，王征却冒出一句话：“那批美式军火会在今天下午送达我们这里，我们可以在这批军火上面做些手脚，然后在将这批军火交给黑蛇依次来获取他的信任。然后在找机会救出董天成和陆天他们两人。” 枪械都是一个原理，在c市也不是没有军火工厂。这些工厂都是政府的，当地的工作人员也十分的多，这些工作人员对于枪械的了解已经超过一般的军人甚至是老军人！ 如果让他们在枪械上动一番手脚，任凭是黑蛇恐怕也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来！ 古侠很是满意王征的提议，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联系c市局长，看看能不能调遣一些懂武器的人过来。” …… 下午四点半，三个高半米、长两米的绿色箱子就被放在了c市警察局之中。 专案组的成员站在绿色箱子两旁，静静看着前方的军工厂工作人员开箱。 因为之前就已经被开封过了，现在打开来也比较容易，话虽这样说，但也着实用了两个人才把箱子给撬开。 当箱子打开的那一刻，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不为之震惊！ 箱子里面，赫然摆满着一个个被黄皮纸包裹的东西。 但在场的人都能从缝隙之中看到一些东西来…… 尤其是第三个箱子里面，赫然摆放着十二发火箭筒的炮弹！王征只是看着这块头就感觉被后发凉，也不知道这爆炸了之后会是什么效果，一定十分恐怖吧！ 李秋白看着箱子之中的东西，先是震惊，然后是欣喜，他跑过去在一个箱子之中一顿乱翻，而后将其中一个被黄皮纸包住的皮箱提了出来。 王征看着李秋白妄动箱子里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恼火的说道：“李秋白，你干什么？快把枪都放回去！” 李秋白没有在意王征的话语，而是将黄皮纸拨开，在黄皮纸里面的并不是一个皮箱，而是一个密码箱。 王征看到这个密码箱的时候，脚步忽然顿了顿，他停下脚步看着李秋白一脸好奇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李秋白面上浮现惊喜之色，而后摸索了一把双手回答：“我也不知道。但凭我多年与枪械打的交道，我敢肯定，这些箱子里的枪械加起来也不过几万美元，加上炮弹和子弹也就接近十万美元而已。所以我敢断定，这里面绝对有一件十分珍贵，而且是被故意藏起来的武器！” 听着李秋白的话语，王征也顿时一惊！他们刚刚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外加上他们对于枪械本来就一窍不通……现在听起来就更加恼火了…… 高峰看着将密码箱抬起来的李秋白一脸好奇的询问：“你又不知道这个箱子的密码，怎么开？” 李秋白将箱子立起来，而后喘了喘气说道：“我以前在a市犯罪组织当卧底的时候，曾经见过哪里的头目和乔森的手下交易，他们用的这是这种箱子，而乔森用于交换的时候，这种皮箱的密码都会是四个零。” 说着，李秋白已经将上面的标记输入成为了四个零。 “咔擦~”锁芯打开的声音是那么清脆，在大厅之中回响着。 李秋白双手将皮箱往上一拉，里面的东西瞬间就暴露了出来。 密码箱之中，是一把散装的巴雷特。 高峰一脸错愕的看着前方：“这不是现在美国军方流行的巴雷特吗？” 李秋白右手从枪声摸过，声气沉稳的说道：“不，这不是巴雷特。这是伪装。”说着，李秋白右手用力握着下面的塞子往上一提。 “哗啦啦~” 密码箱瞬间升成三叠，在这三叠之上。摆放着直径两厘米的枪管、以及二十发拇指大小你不装载着绿色溶液的弹药。 王征看着前方摆放的东西，一脸错愕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第183章背后的阴谋 在里面，在巴雷特下面的三层。只有第一层摆放着枪管、弹匣。 在第二、第三层、都摆放着那样拇指大小、长七厘米、内部装载绿色溶液的子弹。 这些子弹，专案组的成员包括李秋白在内，一概不知知道这些子弹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里面的绿色溶液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而站在两旁的五位工作人员之中，则有一位接近三十的大叔面上露出惊骇之色。 大叔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将一枚装满绿色溶液的子弹拿起来大致看了看，而后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来：“这是五年前阿富汗战争之中的禁武器！” 李秋白抬起头看着大叔一脸好奇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你到是说清楚啊！” 大叔看着眼前这枚丹药，不由得推了推眼镜，眼睛之中慢慢透露出惊喜之色。他侧过头看着专案组的成员说道：“这种弹药，曾经在一次阿富汗简单碰撞之中出现过，当时一共打出了两百多发这样的子弹。溶液和空气挥发造成的毒气，导致当时方圆五公里的所有生物全部死绝！” “嘶————” 大叔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响起！ 生化武器？生化武器在一切战争之中都是禁止使用的，生化武器是惨无人道的死神！凡是一处爆发生化武器，都会造成大面积死伤，甚至会导致一块土地在几十年之内都无法使用！ 王征看着前方的那个大叔一脸好奇的询问：“这种生化武器不是被禁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国？” 大叔看着手中这枚子弹，面上浮现一抹惊喜之色说道：“上一次阿富汗战争，这个生化武器的来源并没有被查清。不过从现在我们这里的生化子弹来看……那个制造生化武器的人，应该就是这批枪械最初的主人！” 李秋白神色冷峻的回答：“美国军火大亨乔森！” “没错。”大叔一脸惊喜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们现在拿着这个生化武器，就等于掌握了一个证据，完全可以将乔森送上军事法庭！” “现在先不说这个！”王征心里其实也有一些激动，他看着前方神情激动的说道：“你们先把这些武器做些手脚，我们明天要用。” 大叔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们会想办法替换这些生化丹药。” 话语一落，军工厂的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专案组的成员钻了出去。 一行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高峰面上浮现惊喜之色，他看着前方四人一脸惊喜的说道：“没想到这次还牵扯出一个国际法庭的案子！来的太值了！” 这次的案件不仅仅是涉及了中国警察，而且还涉及了当初阿富汗战争的生化武器！这下可真的是闹大了，超级大！ 李秋白靠在门边，他看着前方神色冷峻的说道：“你们还是不要想国际法庭的事情了，那个根本就不用我们管。而且就算是我们上报的，政府也不会给我们记录如何功名在其中。美国军火大亨乔森可是供给美国军方军火的商人，他在美国政府里的关系，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深许多。” “就算是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而且上报军事法庭。你们认为有用吗？现在国际军事法庭可是一边倒偏向美国的，就算是我们告了，乔森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反而受到牵连的会是我们！” 李秋白说的确实没有错，现在国际政局也就这样了，如今美国军火独大。想要抓住一个军火大亨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听闻这个之后，高峰等人不由得有些失落。 王征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而后轻声笑道：“反正乔森也不是我们中国人，交给fbi管去，我们现在要关心的是眼下的案子，的想办法将董天成和陆天救出来才行。” …… 次日凌晨三点，专案组的人就从宿舍里浑浑噩噩的走了出来，一起来到了警察局之中。 古侠站在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在前方的桌面上摆放着四把美式手枪，王征、画眉、白灵、高峰、李秋白五人站在前方，静静等候着古侠的安排。 古侠双手成掌放在桌面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因为c市有董天成和陆尧落入敌人手中，他们很有可能已经窃取了我们警方的资料。当地警方去执行卧底任务十分的危险，所以上级特地命令由我们b市专案组执行这次任务。” 古侠将桌面上的四把枪械拿起来，而后看着前方面色沉冷的说道：“这次的任务不同与以前的破案任务，你们即将交涉的，是参加过两次国际战争的雇佣兵。他们的军事素质、戒备心，都比一般的军人还要强横。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掌握了一些什么资料，什么武器。你们于犯罪分子交涉的时候，不要投机取巧，选择随机应变。为了这次任务，我们特地向军火库申请了四把兰特斯手枪。” 李秋白上前一步将桌上的一把手枪拿起来，而后转过身坐在桌上，他对着前方的四人讲解：“兰特斯手枪，今年美国政府军工厂制造的新款。现在在国内很难搞到这种枪，这种枪的枪管直径九毫米，有效射程一百七十米。这种枪的子弹是特制的，五十米之内可以无视防弹衣的存在，可以穿过五厘米的混泥土，然后对十米以内的似如造成生命伤害。” 李秋白将子弹上膛，右手在上面不断的拉回、拉回，两秒钟的时间，兰斯特手枪的所以原件差不多就都被拆卸了下来。 李秋白将剩下的原件递到前方说道：“这种枪的弹簧也是特制的，在发射子弹的那一刻，后坐力极大。如果是初次使用枪械的人，很有可能会因为后坐力导致骨折之类的。” 而后古侠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次白灵不用去，她不适合这次任务。而且这次任务王征不能用枪！高峰和画眉一人一把，李秋白一人两把。” 第184章犯罪团伙黑蛇 王征听到古侠的这个分配，不由得有些义愤填膺，他抬起头瞪着古侠神情凝重的说道：“古教授，你这个分工不公平！这次任务的难度太大了，李秋白之前已经在那个贩毒组织头目面前露过脸，现在你再让过去，很容易暴露。” 李秋白听着王征这番话，猛地回过头看着王征历喝：“那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人都可以干翻他们。” 古侠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你们两个也先别吵吵了，那不如这样，一会儿我在让两个武警队的武警跟着你们。李秋白，你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武警队那边接一把狙击枪，你打后援。” 高峰听得这个分配一下就乐呵了，这李秋白本来就是一个惹祸精，刚刚听到李秋白被分配进来的时候。他还担心李秋白在任务过程中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李秋白恶狠狠的盯了王征一眼，但奈何上头都发话了，他也不能在拒绝了。 “好了，现在任务已经分配下来了，你们先熟悉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 坐在办公室之中，高峰擦着手中的手枪，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说道：“没有了李秋白，这次接触肯定会顺利很多。” 画眉则在一边说道：“李秋白的枪法精准，如果有他在我们身边，我们的安全能力会大大增加。现在让他打后援，我们的危险程度又升高了。” 王征坐在一旁，他喝了一口热水，而后说道：“你们也别在说了，李秋白已经露过脸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犯罪头目有没有给黑蛇说。如果说了，让李秋白去只会让我们更加危险。” 半个小时后，三辆奔驰停靠在警察局外面。 参与这次任务的所有警务人员都已经坐上了车，参加这次任务的，派出专案组的四位成员。剩下还有十位武警，在他们背后还跟着大批便衣武装，随时准备在出意外的时候救援。 又过了半个小时，三辆奔驰停靠在城南的一个立交桥下面。 而在桥下面，早早的就已经停好了两辆面包车。 黑蛇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站在灯光下，在他身后十几个人站着。 三辆奔驰的车门被人打开，王征等人陆续走了下来，画眉、高峰两个人穿着风衣，跟在王征身后。这一番看上去，气场十分强横。 为了眼前这一幕，专案组的人可不止一次排练了！ 黑蛇双手合十放在腹部，他看着前方漫步走来的人喝道：“停下！” 王征三人距离黑蛇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下，王征双手揣在包里，面上十分冷峻的说道：“黑蛇，你这是什么意思。” 走近了才发现，这黑蛇不愧是参加过两次国界战争的雇佣兵，走近了看才发现，这家伙还长得真不是一般的猛！ 黑蛇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他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我们还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来，先验货，在交钱。” 黑蛇抬起右臂持平，轻声说道：“把钱拿过来。” 两个小弟向后一转，从面包车之中拉出一个大皮箱，而后放在黑蛇身前。 黑蛇蹲下身子将皮箱放倒在地，而后将拉链拉开，一大堆的金钱暴露在空气之中。 王征看着这皮箱之中的钱，心底不由得抽出了一下，这么多的钱……都当自己半辈子工资了……兴许如果他没有当上警察这个职业，说不定还真的会去想搞着个邪门歪道。 “这是两百四十万人民币。”黑蛇话语一落将皮箱的盖子放下，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要的东西，你也应该拿出来了。” 话语一落，王征右手抬起打了一个响指，豪气十足的说道：“把东西抬过来。” 早以在奔驰车上等候许久的武警起身，将后备箱里的三个箱子接连拿了出来，而后抬到王征身前。 黑蛇看了看摆放在草坪上的箱子，神情淡漠的说道：“小余，过去验货。” 一个长得瘦弱不堪的年轻人迈步走了出去，他当着王征的面将箱子打开，然后翻了翻里面的枪械。 王征低下头看着那个翻东西的年轻人，心都悬了起来。 高峰站在后面，放在背后的右手已经握住了手枪，随时准备和前方的犯罪团伙交火！ 年纪尚小的小余将装满枪械下面的密码箱提了起来，然后一队人过来将这三个装满枪械的箱子朝着面包车哪里走去。 密码箱放在地面之上，黑蛇蹲下身子将密码输入然后打开。 他将里面的东西都看了看，这才派人将那两百多万人民币送过去。 王征看着黑蛇面上凝重的说道：“黑蛇，我可告诉你，这件武器你如果敢说出去来历。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讨厌别人威胁我。”黑蛇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极为冷漠的说道：“不过这武器的重要性我也知道，我不会在外界胡传的。” 话语一落，高峰提着皮箱，就朝着后方的三辆奔驰车拉了过去。 两方的车辆分别朝着不同的两个方向前进。 …… 十几分钟后，三辆奔驰车停靠在路边。 画眉坐在中间那辆奔驰车之中，她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开始输入追踪器的ip。 很快，在c市的平面构图之上，就出现了三个细小的斑点。 为了保证这次行动能够很好的执行，c市警察局可是特地让军工厂的人在一些武器之中安装了追踪器。 这些枪械之中一共可用的追踪器有三十多个，就算是他们用信号屏蔽器将这些信号给屏蔽了起来，警方一样有办法可以将这个信号搜索出来！ 王征从后排侧过头来看着画眉一脸激动的询问：“追踪到他们的位置了吗？” 画眉看着显示屏，面色十分凝重的说道：“这些追踪器都已经分开了。” 王征有些诧异的询问：“分开了？” 画眉将笔记本电脑侧过去指着上面的地图说道：“这些武器分成了三个方向正在朝不同的地方而去。” 第185章拯救警察！ 在地图上，明确可见密集的红点分成了三份，正在朝着不同的地方而去。 王征眉头一凝，他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定位武器的ip，那个ip是特定的，你能够搜查到。” 为了保障这次计划能够顺利施行成功，军工厂的人可是没有少花心思，尤其是在那个生化武器上，他们更是装载了一个细小且独特的追踪芯片！ 很快，画眉在笔记本电脑上就已经输入了这个ip地址，原本在地图上全部为红色的点，其中一个变成了黄色！ 这个黄色的点，正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朝着一个工业区而去。 高峰坐在一旁看着笔记本电脑页面有些好奇的询问：“刚刚他们不是开车走的吗？怎么现在那么慢？” 王征坐在前方，面色很是凝重的说道：“这黑蛇疑心很重，他拿到东西后肯定不会从车辆运行，因为那样很有可能会被警方追踪，所以他一定是让人步行将这个箱子带往了基地之中！” 车上的人纷纷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上面的跟踪器显示。 一转眼，两个小时就已经过去了。 那个拿着密码箱的人，在外面瞎晃悠了好半天，然后在一条小街哪里坐上了一辆车，这才进入了那间盒子工厂之中。 直到那个黄点持续在一家纸盒工厂十分钟不动之后，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两旁都要睡着的高峰与王征说道：“已经确定他们基地了！” 王征猛然惊醒，他将画眉手中的笔记本拿过来，然后看了看右下角的参数。 他将手机拿出，立即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第二方案可以执行了！” …… 纸盒工厂的仓库之中，黑蛇面无表情的站在桌子前，他看着箱子里的生化武器，面色冷峻的说道：“我等了你很久了，你可算是来了。” 阿杰坐在一旁玩着蝴蝶刀，他看着黑蛇手中捏着的一个绿色子弹，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笑意说道：“老大，我们现在能动手了吗？” 黑蛇看着手中这枚绿色子弹，又惊喜又惊恐，听到阿杰的徐闻后。他将手中的子弹放进箱子里，而后回过头看着阿杰回答：“暂时还不行，等明天晚上再去。” 阿杰张开嘴，神情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老大，老大！”仓库门口的马沙特走了进来，他将手机递给黑蛇一脸惊骇的说道：“老大，刚刚我在网上看到消息，就在今天中午。那件瑰宝就要被带走了！” “你说什么！”黑蛇双目鼓得滚圆，他将手机拿起打开页面一看，里面果然显示着法国大使明天中午将用发过陆战海军队来亲自押送这件瑰宝，避免有什么闪失。 黑蛇看着桌上摆放的密码箱，而后回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阿杰，准备行动！” 阿杰将蝴蝶刀收起，将身边一把狙击枪拿起来，在狙击枪的枪托上，赫然刻着三十多个正字！没狙杀一个敌人，他就会在枪托上刻一个正字，依次来数他一共杀了多少人。 在囚笼之中的董天成、陆天两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都饿成了皮包骨。 黑蛇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说道：“把他们一起带过去！” 马沙特点了点头，跑过去打开牢笼，将他们两个给拉出来。 …… 全金银行周围的几栋大楼之上，已经聚集了七个狙击手和六个观察手。 在全金银行正门对面黄河酒店35层202号房，李秋白早早就已经到达了这里，房间里的灯是关闭的，完美影藏了他的身影。 流线完美的c12式狙击枪放在上面，他将盖子封起，正一脸凝重的坐在一边。 “砰~”35层202号房门被打开，高峰、画眉、王征三个人接连走了进来。 画眉看着笔记本电脑页面一脸凝重的说道：“那个犯罪团伙已经在移动了，我们布置的大网已经全部启动了！只要等他们一出来，我们的人就能攻入那个组织腹地，将董天成和陆天救出来。” 李秋白背靠在墙上，他嘴中含着一根棒棒糖，语气十分单一的说道：“那个犯罪团伙是不会将两个警察轻易留在基地的，他们会将这两个警察留在身边，然后当做人质，就算是被警察包围了。一样可以全身而退。” 画眉听闻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不管有没有，总的要砰砰机会吧！” 王征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窗户边上，他这个位置能够完完整整看到全金银行的正门口。而且视野广阔，是个很好的聚集位置。 李秋白回过头笑呵呵的看着王征询问：“怎么样，这个地理位置不错吧！” 王征又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而后一脸赞赏的说道：“确实不错，不过我这次真正感到意外的是，你居然担任了主狙击手的位置。” 李秋白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含糊不清的解答：“我这个神枪手不当主狙击手干嘛，难道让我当反狙击手啊！” …… 全金银行、是国内知名的银行之一。 作为全国第二大分行，c市的全金银行更是显得奢华无比！整个外饰都是金色装饰，外面的广场更是有一个巨大的喷水池。 三辆面包车从小道驶来，紧急刹车在全金广场门外。 而后从面包车里跳出十多个带着反恐帽，手中提着枪械的劫匪。 “劫匪已经上勾，准备射击。” 李秋白将前方的瞄准镜盖子取下，侧过头看着瞄准镜里面。 在其他六个狙击点有一个看不见的死角，而这个死角李秋白刚好能够看见，他看见在从最后一辆面包车上。两个人压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出来！ 李秋白放在扳机前方的右手食指松了松，“别开枪，劫匪手中有警察当做人质！” 王征拿着望远镜站在一边观看，他一边看一边汇报：“劫匪一共十八个人，我们有两名同事在他们手中。劫匪手中拥有重武器 ，及其危险，再次申明，及其危险！” 第186章中国警察 十多个劫匪陆陆续续踏上阶梯，准备进入正门之中。 阿杰带着墨镜，最终嚼着口香糖，他忽然停住脚步厉声说道：“等等！” 黑蛇淡然回过头看着阿杰询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阿杰一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迅速将狙击枪提起，转过身瞄准黄河酒店202号房间，可他看见的，只是一片漆黑。 黑蛇双手环保胸前，双目死死盯着202号房间。 约莫过了十几秒，阿杰才将狙击枪收回转过头继续朝着阶梯上踏去。 …… 202号房间，靠近窗户边缘下面。 王征和李秋白背靠在墙上，额头都渗出了丝丝冷汗。 李秋白嘴角微微抽搐，而后有些紧张的说道：“这劫匪里面没想到还有一个这样有反狙击意识的狙击手，我在国内还是第一次见。” 阿杰可是参加过两次国界雇佣兵战争并且成功狙杀对面一百多狙击手的神狙！这反狙击意识要是没有，恐怕早就没命了。 王征回过头，心有余悸的看着李秋白说道：“谢谢了。” 刚刚王征正拿着望远镜一个劲儿的看，要不是李秋白把他拉了下来，恐怕现在已经命丧在阿杰狙击枪下面了。 李秋白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反过身将狙击枪架在窗台上，“这句话在你口中说出来，我还真的有点儿不相信。” 王征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慢慢爬起身来，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 …… 一个带着眼睛，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全金银行的门前。 他将风衣敞开，里面慢慢都是零件。他将其中一枚零件拿出，开始在正门的磁卡钥匙上开始动作。 黑蛇站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快一点，我们时间不多。”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应答：“老大你放心，三分钟我就能搞定。” 董天成和陆天被压在门口的阶梯上坐下，两个人靠在一起，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陆天眼角余光看着那边开锁的动作，他声气很虚弱的说道：“董叔叔，这次是我害了你。” 董天成靠在陆天的肩膀上，沉重的闭上双眼轻声说道：“傻孩子，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黑蛇站在一旁无动于衷，静静等待着锁的打开。 三分钟过后，磁卡锁的颜色变成了绿色，表示能够顺利通过。 黑蛇回过头看着阿杰说道：“你和马沙特在外面看着这里两个警察，有警察来了，就用他们要挟，知道了吗？” 阿杰嘴角一咧，很是淡然的说道：“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他们的。” 话语一落，黑蛇就带着剩下的人进入了银行之中。 阿杰走到两个警察身前蹲下，一脸讽刺之色的说道：“你们当警察有意义吗？为了一群不值得你们卖命的人去卖命？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傻子，自己的命却交给一群不值得卖命的人。” 董天成喘息了一口，抬起头看着阿杰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是人民警察，不会像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屈服的。” “砰————” 阿杰面上露出凶横之色，抬手就将枪托重重敲击在董天成脑门上。 董天成被着一敲弄得脑子昏沉，险些昏过去，猩红鲜血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 阿杰抬手捏着董天成的下巴，将之拉过来面上带着嘲讽之色说道：“就你现在这份模样，也配当人民警察？你怎么不去死！” 董天成忽然挣脱套住自己双手的绳子，而后猛地扑上前去将阿杰扑倒在地。 阿杰先是一怔，而后将包里的蝴蝶刀摸了出来，一把刺进董天成的腹中。 董天成吃痛，双目鼓得滚圆，他用额头重重撞了一下阿杰的额头，而后声嘶力竭的咆哮：“陆天，快跑！” 陆天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他双目有些失神的站起身来。他没有想到，董天成居然会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开出一条退路来，如果现在他不走，最后只会两个都死！ 陆天眼珠子中泪花闪烁，转过身就朝着远方踉踉跄跄的跑去。 马沙特急忙带上手枪去追。 202号房间之中，李秋白看着阶梯上发生的一切，心底一急大喝：“现场发生变故，一位警员扑倒劫匪，为另一位警员制造脱离机会，我这里是射击盲点，无法精确射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射击盲点。” “他们两个人都扭曲在一起了，根本找不到目标啊！” “找不到射击点……” 听着频道里一个个狙击手的回答，李秋白双目鼓得滚圆，甚至已经被血丝密布！如果在不开枪杀掉董天成身下的那个劫匪，他可就真的死定了！ 可现在李秋白这里是射击盲点，根本就射击不到董天成身下的人！ “砰——-” “砰——-” “砰——-” 消音器微弱的声音之上短暂的响起就消失了。 在李秋白的瞄准镜之中，他亲眼见到了董天成背后冒起了三个血花，鲜血溅洒一地。 看见这一幕的，不仅仅只有李秋白，还有王征、以及各个射击点的狙击手！ 他们都懵了……一个同事、一个战友、一个为保护人民的战士就这样……就这样被劫匪杀了！ 阿杰一脚将董天成的尸体踢开，而后站起身来接连对着董天成连续射了五发子弹……五道血花再次溅起。 原本是要接到指挥部通知才能射击的狙击手，现在彻底的怒了！他们的怒发自心底！不可熄灭！ “我艹尼玛！”李秋白双目赤红，一滴泪水自面上划过！他在频道之中怒喝一声，右手猛地将子弹上膛，对着阿杰就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过阿杰的腹部，在身后带起一片血花！ 狙击枪的声响在天空之中回响，瞬间将周围的居民全部惊醒！ “谁开的枪！你是在违反军令！”一个愤怒的声音在频道之中回响…… 可紧跟着…… “砰——-” “砰——-” “砰——-” …… 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有二十多枚子弹没入阿杰身体之中，现在阿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二十多发子弹，来源于六个狙击点的六个狙击手，他们是在用子弹，来祭奠死去的董天成…… 第187章提拔与抉择 几公里外的指挥车上。 特战队队长一脸愤怒的站在其中，现在黑蛇他们肯定已经知道有警察将他们包围了，看来只能施行b计划了。 特战队队长拿起通讯器，一脸凝重的说道：“b计划启动。” 隐藏在全金银行周围的三十多位特战队员，纷纷拿起枪械，开始疾步朝着全金银行之中移动。 之后，在全金银行之中响起了长达五分钟的交火，期间不乏有炸弹爆炸的声响。 战后统计、参与抢劫全金银行的劫匪，在退出中因为枪火袭击警方，被警方全灭。 这次参与进攻方的特战队无一人死亡，但却有四人生命垂危，正在抢救，剩下的几乎都有伤。 董天成这位功名厚重的老警察，也殉职了。 这次任务的救援计划，只成功将陆天一个人救了出来。 …… c市武警队3楼的一个办公室之中。 这个办公室足足五十多平米，在这里只有一张长桌，一根木凳。 在长桌上，坐着武警队的高层和两个心理评估医生。 而在他们对面，李秋白穿着警察制服就坐在上面。 一位武警长官看着前方坐在凳子上的李秋白一脸肃穆询问：“当时你为什么要违反军令，擅自开枪，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举动，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任务失败！” 还未等李秋白回话，一位心理评估医生就再度询问：“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有成就感，帮助部队完成了这次任务。” 李秋白抬起头，满是血丝的双目之中充分体现了他这几天的睡眠不足，他靠在椅子上，一脸痞子相的看着前方说道：“我不是你们部队的人，你们凭什么管我？” 见到李秋白这放浪不羁的动态，一位武警长官一脸愤怒的拍桌子怒道：“军队警察不分家，你这可是分离主义，严重的话你甚至不可能在当上警务人员！” 李秋白坐起身来一脸释然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想要干什么，但我就想问那么一句，当警察或者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听到这个提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乐呵了。 一位武警长官义正言辞的说道：“军人最重要的，当然是服从！” “警察或者军人最重要的，第一不是服从，是保护。”李秋白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询问：“当兵、当警察到底为了什么？不就是保护一方老百姓安定吗，如果军人只会服从，那当军人还有什么意义？” 李秋白这番话，说的前方长官无可答复。 李秋白双手合十放在腹前，眼眶顿时又红了起来，他带着哭腔回忆：“一个在警察局干了二十多年，拿过诸多奖项的好警察。当着你的面被强杀，在被鞭尸，你会是什么感受……”李秋白站起来几步跑到桌子前，双手猛地排在桌子上一脸愤怒的咆哮：“如果你是当事人， 怒不怒！你开不开枪！” “这……” “这个……” 再坐的高层纷纷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一位男性心理评估医生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李秋白说道：“李秋白，我们中国军队一直以来纪律严明，犯了军纪就是犯了军纪。明天，你就可以去警察局注销警察身份了。” 李秋白向后退了两步，面上泛起一抹苦笑，伸手将帽子脱掉，重重扔在地上，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可他还没有走到门前，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少将服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挡住了李秋白的去路。 李秋白看着前方那人肩头的标志，顿时一惊，而后抬起头对着前方行了一个军礼问好：“首长好。” 在桌子前的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对着少将问好。 少将双目在李秋白身上打量了一番，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和蔼的说道：“小伙子，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李秋白被这一说，面色顿时一红。在其他人面前他敢放肆，可眼前这个是将军！是中国部队军衔最高之一，他怎么敢无礼…… 少将看着李秋白一脸欣慰的说道：“你刚刚说的很好，也说的很贴切。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他们让你走，我却偏偏不让你走！” 李秋白双目鼓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这位少将……这也太任性了吧…… 少将将地面上的警察帽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呆在李秋白的脑袋上，而后轻笑道：“军纪是铁律，但军纪是人定的。人是有情感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从你刚刚那番话我可以听得出来，你是一心想要当一个好警察。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今天我就网开一面，让你继续留下来！” “侉——-” 李秋白立了一个军姿，抬手敬了一个军礼一脸凝重的说道：“谢谢首长！” 站在长桌旁边的长官纷纷互相对视，这变化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少将咧嘴笑了笑，而后饶有深意的询问：“小伙子，我听参加这次行动的人说你枪法不赖，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狼牙特战旅？” 狼牙特战旅！这可是中国最高等级的特战部队了，能加入其中是无数军人的梦想，李秋白自然也是很想加入狼牙特战部队的！ 可眼下……他还要寻找自己老大的下落，不寻找到他老大的下落，他是不准备去从事其他什么事物的。 李秋白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有些紧张的说道：“首长，我认为当警察，可以保护更多的人民不受到伤害！所以，我决定继续留在专案组里。谢谢首长好意提拔！” 这一番拒绝并没有让少将翻脸，他反而更加在赞赏的说道：“好小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在武警队外面，专案组的成员都在焦急的等待！ 李秋白穿着军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着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众人，面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我能继续留在专案组了！” 听到这句话，专案组的成员并没有欢呼，反而一哄而散。 “害得我瞎担心。” “没走就好，我先睡去睡觉了。” 第190章750 西南大学街360号单间出租房中，这个单间也就五十多平米。 里面没有厨房，只有厕所、卧室客厅一体、以及一个小型阳台。 整个房间之中的摆设十分整齐，杯子也叠的好好，房间之中更是打扫的十分干净。可以看来这刘秋对于个人卫生是很在意的，说不定有洁癖。 王征坐在床弦上，打量着这个房间之中的摆设。 在阳台边上摆放着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一本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在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架着一叠叠笔记。 王征起身站在书桌前方，对摆放在桌上的笔记起了兴趣。 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很少人有人会保持做笔记这个习惯了。如果有，只能说明这个人怀旧，或者说一个有情怀的人。 而刘秋一个中文系才子，自然也是如此。 王征将一个笔记本拿起，放在手中开始翻阅。 现在整个案情的线索只有那么一点点儿，刘秋的出租物差不多就是王征能够追寻的最后线索之一。 而这份笔记自然是一份超级重要的线索！ 一般会做笔记的人，都会将自己的信息详细记载在其中，说不定里面就有凶手的信息。 一共五本笔记，王征就坐在凳子上开始看了起来。 第一本看了五页，他也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他翻阅下一页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那就是在后面有几页被人故意给撕扯掉了！ “不见了？”王征看着这消失的五页笔记，心中不由得充满疑惑。 想刘秋这样的人，一般在下笔之前都会构思。就如同他刚刚看过的前五篇文章一样，刘秋在下笔之前都会深思熟虑，然后在下笔！ 这种深思熟虑在下笔的人，很少会不满意自己的作品，除非是情绪出了一些问题。 但从眼下看来，应该不是情绪出了问题！ ……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王征将这五份笔记完完整整的看完，可依然没有得出什么线索来。 最后他只能将五份笔记和笔记本电脑一起带走，在外面打了一个出租车前往警察局之中。 …… 夏天的太阳总是那么毒辣，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刹那，就如同被放在了火堆中一样。 王征手中抱着大叠东西，就径直进入了警察局之中。 “我刚刚弄回来一些东西，那么帮忙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提取一些有用的线索出来。”王征将笔记本放在桌上，而后将笔记本放在画眉身前嘱咐：“这个笔记本电脑之中说不定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秋白从桌上拿起一份笔记，他大致看了看里面两页的内容，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这些笔记你都是在哪儿弄来的？怎么都是女人写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李秋白有些诧异的说道：“哟呵，小子阳光不错啊！这是女人写的你居然也知道？” 李秋白抬起头咧咧嘴，一脸释然的说道：“男人和女人写作有很大区别的，女人写文章通常都是描绘比较深，很生动。而男人写的文章就不一样，直接进入主题之中，没有那一份生动。” “哟呵，还真的看不啊！”高峰跑了过来，他看着李秋白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说道：“看来你不禁对枪械有了解，对这文章也有很深的了解嘛。” 王征站在一旁气不打一处出，“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现在时间紧着呢！西南师范大学那边都已经被那些焦急的家长给围了起来，如果我们在不想办法迅速破案，恐怕接下来被围的就是我们警察局了。” 李秋白和高峰无奈的笑了笑，坐在座位上翻阅起了手中的资料。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之中都忙碌了起来，王征也又拿起了一本刚刚看过的笔记本，开始在继续观看。 …… 这一看，就看到了七点钟的模样。 周围的气温丝毫没有下降的意思，而天空依然明朗，天际挂着一抹火烧云。 四人将手中的笔记本看完，笔记本电脑中的内容也看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他们将转移推到一起开始讨论。 李秋白将手中的一本笔记拿起，他敲了敲这本笔记说道：“我在这本笔记本之中，发现了一个文字游戏。” 王征刚刚也看过那个笔记本，可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他看着李秋白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文字游戏？” “一个拆字游戏。”李秋白将手中的笔记翻开，然后翻到第六页，面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说道：“这片笔记文字解码后是这样的，咳咳，等我读。” “……” 画眉、高峰、王征三人同时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弄这个…… 李秋白看着手中的笔记本说道：“750.” 说出了这串庶子之后，李秋白就不在说话了。 王征有些诧异的看着李秋白，眼睛鼓得滚圆询问：“就没了？” 李秋白耸了耸肩，一脸尴尬的说道：“拆解完了就这一串数字，然后就没有了。” “……” 高峰现在连打死李秋白的心思都有了，这耗费了老半天时间才弄出一串数字来！ 王征转过身在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笔，然后记录下这个数字。不管到底有什么，起码也是一个线索…… 画眉靠在转椅上，她将手中的笔记本转了过去面对着王征、高峰、李秋白三人。 在电脑显示屏上有一个txt文件，画眉点开这个文件说道：“这个文件是我在备份里面找到的，按照最后末尾一段的讲解，应该是刘秋这几天准备发给报刊的文章。在里面，她提到了一个性格孤僻的女孩，遇上一个暖心好知己的故事，在里面最后一句结尾的时候，同样提到了750，不过却没有具体说什么，只是留给了读者一片瞎想的空间。” 王征听闻这番话，不由得耷拉着脑袋，“这到底是七百五，还有七五零？这串数字刘秋那么在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第188章入门级犯罪 “十八世纪末的英国，出过一个震惊世界的犯罪艺术家。他的名字叫做开膛手杰克，他曾经在白教堂以残忍的方法陆续杀害了五名妓女。因作案手法过于恶劣，震惊当时的英国。” “英国所有名侦探都介入其中，英国当时官方称开膛手杰克已经被抓获，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被抓获，英国警方甚至连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古侠坐在会议室之中，开始例行讲课，他拿着激光笔指着面板一脸释然的说道：“根据后世心理学家揣测，真正导致他从事犯罪的，是推理、悬疑小说等等。而开膛手杰克，也是运用这些小说之中的逃离方法，屡次逃离名侦探、警方的抓捕。他在犯罪界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犯罪宗师。” 听着古侠的话语，高峰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双手握着笔放在笔记本之上看着古侠一脸疑惑的询问：“那上次的酒坛子案呢？那个凶手杀的人可谓是历史上最多的了，那他是什么级别的？是不是比开膛手杰克要高？” 古侠摇了摇头，面色沉稳的解释：“酒坛子案的凶手，只是入门级犯罪。” 王征听着这番话不禁有些疑惑了，入门级犯罪、宗师级犯罪？这些都是他以前在课本上、电脑上没有发现过的，现在听闻古侠说起来，他到也起了兴趣。 他抬起头看着古侠询问：“入门级犯罪和宗师级犯罪有什么区别吗？” “犯罪在普通人眼中是恶劣的行径，可在一些艺术者罪犯眼中，死亡不是残酷，而是一种美丽的艺术。”古侠手中握着笔，来回走动着，“上次的酒坛子案，按照现在犯罪界的分化，那样只是入门级别的犯罪。甚至在一些艺术者罪犯眼中，这个酒坛子案连犯罪都算不上。在这些犯罪艺术者眼中，一切放在常人眼中恶劣行径，都是一种美丽的艺术。” 李秋白坐在末尾那张凳子上，他嘴中含着一根牙签，一脸释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只要他敢犯罪，我们抓了他不就是了吗？” 古侠无奈的瞄了李秋白一眼，而后解释：“犯罪等级越高的罪犯，他们的心理素质、以及智商，都较高。很有可能我们根本就抓不住他们，就算是有天网依然也是如此。” 智商越高、心理素质越高的罪犯，往往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你身边的他是不是罪犯？ 这一堂课足足讲述了五个多小时才结束，主要围绕的，还是当代心理学家对于犯罪等级的测距。 …… 西南师范大学外的街道上，打扫街道的大妈开始忙忙碌碌的生活来。 她手中握着扫把和铲子，在地上不停的扫阿扫，当她扫到一个位置的时候忽然止住了扫地的动作。因为她看见在地下摆放着一包塑料袋，塑料袋之中还摆放着完好的生肉。 大妈眼睛本就没有多好，她以为那塑料袋里是猪肉就收捡了起来。 她直接将手中的塑料袋放进背后的背包之中继续扫地。 下午五点半，扫地大妈回到屋中，将拾捡起来的塑料袋放在厨房之中洗手台之中，然后开始清洗里面的东西来。 期初洗着洗着他还没有发现什么，可在她扭动这些肉的时候，一根人类手指从肉的包裹之中落了出来，落在洗手台之中。 大妈揉了揉眼睛，低下头将落下的手指拿起来一看，顿时面色被吓得煞白，急忙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西南师范大学就在b市之中，解剖抛尸案已经算是大案子了，就这种案子其实一般警察就可以接下！ 可在这个大妈报案之后，b市警察局又陆续接到发现了人尸体的报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外加现在网络发达，这个案子瞬间被发到了网上。整个西南师范大学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b市专案小组临危受命，前往这个地方破除这个案子。 …… 高峰和李秋白去出勤了，其余人都留守警察局之中。现在还没有确定案发地，只有陆陆续续的尸体碎片被送了过来。 被塑料袋包裹的尸体碎片都原封不动的送到了法医室之中，白灵在里面着手开始化验工作。 古侠和画眉在办公室之中负责查询、以及询问案情。 王征就坐在法医室之中，目睹白灵在前方化验的过程。 半个小时过去了，又陆陆续续送了二十多个塑料袋进来。 王征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一脸认真的白灵询问：“白灵，能够辨别这些尸体碎片是多少人的吗？” 白灵一边扭动着显微镜上的镜片一边作答：“根据我的猜测，这些尸体，都是从一个人身上拨出下来的。” “一个人？”王征眉头一凝，他站起身，看着尸检台上整整齐齐的尸体碎片，面色十分的凝重：“现在尸检台上的尸体碎片恐怕都已经有几百块了吧，如果全是一个人的……那这凶手这太凶残了吧！” “这个凶手已经不仅仅可以用凶残来形容了。”白灵抬起头，将下面的夹片拿起来，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我差不多已经确定了，这些尸体碎片都来自一个人。而且从尸体碎片细胞活性来看，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在这些碎片之中都没有发现内脏的迹象，所以可以猜测内脏被抛出在了其他地方。” 王征站在一旁，看着桌上的肉片一脸唏嘘的说道：“能把生肉割成这样，看来凶手惯用刀呢。” 白灵将夹片放在一个容器之中，而后拿出一份回过头递给王征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这是死者的dna，拿去给调查科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王征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等这个东西，他将报告接过手中，咧嘴笑笑说道：“有什么新情报，记得来办公室汇报。刚刚听画眉说这件事情现在可闹得不小呢。” 白灵站在尸检台前，眉头凝重的说道：“这几个月的案子，都不小。” 第191章两千尸体碎片 当天晚上，专案组的成员就一直在探讨这个750到底是什么意思，里面到底隐藏了一些什么线索？ 但一直讨论到晚上九点钟，也没有结果。 索性就直接回家休息了，等第二天一早在继续商量。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所有组员都已经到达其中，白灵顶着黑眼圈，穿着长袖，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那里，整个人无精打采。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又没有睡觉。 古侠坐在第一，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今天是碎尸案的第二天，我们现在来将这件案子所有疑点都清理一遍。” 古侠话语一落，白灵就站起身来，她喝了一口咖啡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昨天一整天加上晚上找来的包裹尸体塑料袋，经过我统计，这里面一共有两千片尸体碎片，而且经过我的化验，这两千片来自于同一个人的身体。” 两千片！ 这下不仅仅是高峰，就连古侠都怔住了！ 将一个人割成两千片，这可是在绝对的刀工和心理素质的。没有心理素质，你真的敢将一个人割成两千片？ 这下给所有组员都造成了一下遐想，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善用刀的人，而且受到过高等教育！ 白灵又继续解释：“而且在这些肉片之中，我没有发现骨头、以及内脏，根据我的判断。凶手应该善用刀，凶器应该是刀具，从切口看来应该是善用左手，而且心理素质极高！” 话语一落，白灵就坐下身来，她四下打量了一圈而后说道：“我先睡觉了……”话语一落，她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了。 王征眉头拧紧，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这次的凶手心里素质极强，而且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案发地到底在什么地方。”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轻声说道：“王征，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画眉听闻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不由得有些泛苦，她侧过头看着王征，眼中慢慢皆是怜惜之色。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当然知道王征每次侧写完毕之后的那种感觉……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但王征还是没有拒绝，他站起身来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你放心。”话语一落，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画眉解释：“这次你要不要跟着我？” 画眉无奈的耸立耸肩，而后应答：“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不跟着你谁跟着你？” 话语一落，两人就一前一后前往审讯室之中。 …… “她是我心中最美的一个人，也是我爱的人，她也同样爱我。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我，和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不！我不想就这样和她分开，我要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 “我将她带回家，用钝器将她打晕，放在桌上，拿起厨房里的刀具。一刀一刀将她的肉给割成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永永远远的再起，我从脚先开始，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血液在不停的流淌。猩红刺激着我的野性，我割肉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看到了骨头。” “她好像疼醒了，不过已经没有用了！我已经将她绑了起来，她的嘴巴也已经被我堵住了，看着她眼眸中那无助、惊恐的眼神。这好像成为了我的调味剂，让我更加兴奋起来！” “我继续，一刀一刀割下，鲜血流淌了一地。大片的肉落在地上，森白的骨头露在外面。直到我将她完全片成片，这……这样……她 ……她就可以永永远远和我在一起了……” “噗通————” 话语一落，王征就重重摔倒在审讯室之中，面色变得煞白，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极为虚弱！ “王征！”画眉大喊一声，急忙跑了过来将王征扶起，然后从他兜里将药摸了出来，倒出两粒放入了王征的嘴巴之中。 两粒药丸入肚，过了好半会儿王征才喘过气来，他睁开双眼，看着画眉虚弱的说道：“嫌疑人年龄在三十以上，身高一米八，短发，身材健壮，作案的地方是他家里……” 话还没有说完，王征就偏过头昏迷了过去。 “高峰！高峰！”画眉看着昏迷过去的王征，神情凝重起来，她伸手扶起王征，开始朝着外面走去。 …… 高峰和李秋白在西南大学街游荡着，李秋白双手踹在兜里，走路的样子胜似痞子。 高峰站在他身旁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走路？你这样走路出去很容易被打的好不好！” 李秋白回过头嘿嘿一笑看着高峰说道：“我不怕，我一个人可以打翻两个你这样的，更别说那些痞子了。” “……”高峰和这家伙处久了也就习惯了他说话的语气，他转而抬起头在四面八方看了看说道：“你说古教授那个猜测准不准啊！” 李秋白一脸唏嘘的看着已经快要到头的街道说道：“我感觉这个街道最多只有四百多户人家，哪儿来的750号啊！” 一个穿着西南师范大学校服的走了过来，李秋白径直走过去就将别人给拦住了。 大学生看着李秋白又年轻，一脸痞子样，顿时就怕了……他向后退了两步看着李秋白说道：“我没有钱的，你快走，你不走我可就要报警了！” 高峰走过去将警察令拿了出来给学生看了看，而后一脸无奈的询问：“我想问问西南大学街有没有750号。” 看到高峰手中的警察令，学生放松了一些他看着前方回答：“警察叔叔，就前面那个路口左拐，在走一百多米就到了。” 李秋白拍了拍别人大学生的肩膀，一脸威胁相说道：“小伙子，我今年才二十一岁，以后说话注意一点。” “……”大学生懵逼脸 “还看什么看？走了！”高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李秋白，而后拉住他的双臂就朝着前方走去。 第189章线索 调查科那边的速度堪称神速，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将这个报告记录给弄了出来，然后丢给了王征。 王征拿着这唯一的资料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现在画眉和古侠正坐在凳子上忙里忙外的接电话。 发生的这样的事情，现在整个b市都在沸腾之中，尤其是这个案子还是在西南师范大学外面出现的！ 西南师范大学是政府直属学校，现在不仅是社会的人对这件事情及其重视，就连教育局也对这件案子极度重视！ 社会媒体更是追着这条案子穷追不舍！ 如今已经不止是专案组的电话被打爆了。 王征坐在凳子上，将刚刚从调查科那边获得的资料摊开，开始低下头观看。 …… 刘秋，女性，二十岁，r市木乡人。 政治面貌：团员 获得奖项不计其数。 刘秋就读与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如今已经高三了，在学校之中拥有诸多奖项。 在私下她依靠写文学杂志维持自己的生活以及消费。 社会面貌尚且还不清楚。 …… 将这份报告看完，画眉那边也刚刚空下闲了。 画眉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喝一口温水，这才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肃穆的询问：“王征，你在看什么文件呢？” 王征靠在凳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份资料一脸严肃的说道：“受害人的资料，刚刚从调查科那边弄下来的。不过这个人在警方的档案之中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到时候还得亲自去学校问问。” 画眉站起身来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水，而后回身坐在座位上说道：“你去出勤吧，这里有我和古教授能够应付的过来。” 王征将报告合上放在抽屉里，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画眉说道：“资料我放在抽屉里了，你们要看自己去取，我在里面还有一些重要的档案，别给我弄丢了。” 话语一落，王征将就将桌上的茶杯和手机拿起，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虽然今年已经二十几了，但他之前一直沉迷学习，并没有去学习开车……这次没有高峰、李秋白当司机，他也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从警察局打车到西南师范大学足足要一个小时，一路的车费六十多。 虽然这些钱可以报销，但王征还是感觉很是肉疼。 这次的碎尸案已经传递开来，许许多多的家长陆续跑到学校之中来找自己的儿女，甚至已经聚众在学校外面闹腾了起来。 整个西南师范大学门口已经挤满了学生家长，而里面的学生依然还在照常上课。 王征从小门进入其中，来到教学楼三层的校长办公室之中。 校长办公室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里面很是空荡。只有一对办公桌和一个书架，就什么也没有了。 年迈的校长坐在办公桌那头，正因为这件事情闹得焦头烂额。 王征敲了敲门一脸好奇的询问：“校长现在有空吗？” 校长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干什么？” 王征将兜里的警察证摸了出来，他走到校长桌子前面坐下，而后将警察证递过去给校长看了看，这才介入正题之中：“校长你好，我是b市专案组的警察，这次我来是想你寻求一个线索的。” 校长看到眼前的王征，眼中爆射精芒！警察终于来了，他看着王征面色凝重的询问：“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王征将手机拿出来，然后放在桌上递给校长说道：“校长，我们专案组已经确定这次的受害人是贵学校的学生。刘秋，今年大三，中文系的人。我想让你们找一下这个学生的住所在什么地方？” 听闻王征的这一番话，校长的脸都阴沉了下来！自己学校的学生死了……这名分说出去肯定不好听，说不定以后会影响招生…… 但现在学校的学生的生命受到威胁，外面的家长又在闹，如果不赶快将这个案子破了的话，那以后招生肯定会愈发困难！ 校长又看了看手机，这才放下说道：“你放心，我一会儿就让人去查这个学生到底是什么人？” 王征点了点头，就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结果。 …… 李秋白和高峰都已经从外面出勤归来，他们来到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 李秋白满头汗水的坐在凳子上一脸愤怒的说道：“妈的，在外面什么监控都看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又带回来十几个装着人肉的袋子！” 高峰对于这样没有线索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背靠在凳子上喝了一杯冰水，这才接触了一些凉意，他有些释然的说道：“说实话，这次犯案那家伙也真的够变态的，居然把尸体切成片放进塑料袋之中！” 画眉将话筒放下，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说道：“没找到线索就没找到线索吧，也别在这里抱怨了。王征和白灵刚刚发现了线索，现在王征已经去出勤去了，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你们也去看看他抽屉里面的资料吧，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线索。” 高峰整个人都摊在凳子上不想动了，李秋白走了过去将王征抽屉打开，然后将最上方的那份资料拿起，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而后摊开手中的报告开始观看。 …… 西南师范大学的设备虽然先进，但要从几万个就读大学随时更新以及几十万大学毕业没有更新的之中选取一份资料出来。 这可就很麻烦了，王征足足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拿到结果。 王征坐在教室休息室之中，看起了这份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报告来。 这份报告上详细记载了刘秋的爱好以及在学校之中的诸多行为，其中只有好，没有坏，可以看来这刘秋是个乖乖女。而且还是勤奋那种！ 在报告末尾，就放着刘秋的住址。 【西南大学街360号单间】 第192章失去信心 710-750 这种统一集结的门牌号，在西南师范大学这边还真的不少。 这些统一门牌号，基本都是快递员做的放在这里，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分区，免得送货的时候麻烦。 现在这些省去快递员麻烦的统一门牌号，倒是给专案组的人提供了一些便捷。 高峰看着前方的门牌号，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他看着前方的门牌号，声气有些激动的说道：“看来古教授的猜测也没有多大差距，这个地方果然有一个750号房。” 李秋白双手揣在兜里，一脸唏嘘的说道：“这古老头专研犯罪心理还是有些厉害，不过这750号房是不是案发地这个可就不清楚了，还是得进去看看。” 高峰回过头看着李秋白无奈一笑，两人并肩朝着前方而行。 在西南大学街这边，基本都是出租房，没有买下来的。所以他们也用不着等房主回来在开门，直接去了出租屋房东那里。 房东坐在小卖部里面翘着二郎腿吹着风扇，好不惬意，看到有两个人来了，他将撑起身来询问：“两位打算买什么？” 高峰将兜里的警察令摸了出来，递给房东说道：“我们是专案组的，现在怀疑你们这里隐藏了一个罪犯。” 高峰话语一落，李秋白那边也从兜里将搜查令摸了出来，他将搜查令递给房东说道：“这是政府下发的搜查令，我们有资格搜查你的出租屋。” “不……不是……”房东看着手中的一个警察令和一张搜查令，整个人都懵逼了！这里可是学术区，住在这里的，无一是学生，怎么可能出现犯罪呢？ 房东手中捏着两件东西解释：“警官，我们这里住的可都是学生，怎么可能有人犯罪呢？你们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高峰四周打量了几眼，而后回过头看着房东说道：“昨天你们这里可是发生了一起及其恶劣的碎尸案，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情。我们是跟着线索找到这里了，你也别废话了，带我们去750号房间。” “750号房？”房东听着这个房号，抬起头看着高峰解释：“警官，那个老师我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了。” “嗯？”高峰眉头一皱，而后低下头看着房东询问：“几个月都没有看见了？那你没有把房间租给其他人？” 房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回答：“那个老师一次性缴纳了三年的房租，现在还有一年半呢。” “带我们去看看再说。” 房东也不敢拒绝，只好恭恭敬敬的带着两位警官朝着楼上而去。 …… 上楼的途中，李秋白眉头始终拧紧，老师？ 刚刚那个房东已经明确讲明了，原本住在750号的是一个老师，那这个老师是什么老师？是西南师范大学的老师还是那个学校的老师？ 李秋白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这个老师就是嫌疑人的心思来。 很快，房东将两人带到了750号外面，房东用钥匙将房门打开。 可这门才刚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这股血腥味及其难闻，就像似发臭的尸体一般！ 高峰和李秋白几乎同时将配枪给拔了出来，解开保险子弹上膛。 突如其来的一下，这可将房东吓得够呛，他向后退了两步，颤颤巍巍的猥琐在墙角之中。 高峰先进入房间之中，房间的地面上鲜血肆意，而在一张木桌上，更是鲜血密布每个角落。 这个出租屋比刘秋的出租屋要大不少，一室一厅一厨卫还有一个广阔的阳台，不过这个屋子之中的摆设却十分的少。 除了一些日常需要的用品，就没有什么了。 李秋白双手握着枪，神情凝重的进入厨房之中，他刚刚踏入厨房门口整个人就停住了。他看着前方声气冷冽的说道：“打电话告诉古老头，我们找到受害人的内脏了。” 高峰听着了李秋白的声音连忙走过来看了看。 在灶台上，规整摆放着被煮熟的人体内脏，从大致看来，这里差不多就是一个人的全部内脏了。 虽然经过烹煮，但整个灶台还是干干净净的，一个没有血迹的女性衣服归规整整的放在菜板上。 高峰看着前方的灶台，眉头不由得皱起几分，他摸了一把下巴，而后摸出手机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 b市警察宿舍之中，王征坐靠在床上，他的面上毫无血色，就如同一个死人一样。 画眉坐在床弦上，手中捧着一杯冒着腾腾白烟的药。她用汤勺轻轻盛起一些，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在喂给王征喝。 一碗药喝完，王征一脸苦涩的靠在墙壁上，他张开白唇轻声询问：“画眉，我是不是很差……” 画眉将手中的碗放下，她原本冰冷瞬间融化，她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王征的嘴角一脸释然的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帮助我们破除了很多大案，让一方老百姓平安。” “啪————” 王征用力捏住画眉刚要落下的手掌，画眉面色悄然一红，她抬起头内心有些混乱的询问：“你这是干什么。” 王征缓缓闭上双眼，面色似如潭水一般平静，他语气十分轻缓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感觉得到，它在逐渐壮大，我感觉他仿佛随时都会突破出来。画眉，答应我，如果有一天它跑了出来，并且干了什么……杀了我。” 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平静，可画眉却能清楚感觉到王征心中的那一份绝望。显然他已经意识到第二人格已经开始逐渐扩大了，已经扩大到他快要压制不了的地步了。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画眉慢慢推下王征握住自己的手掌，而后寒着脸说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不会就这样放弃你的，你也同样……不能放弃你自己！专案组需要你，中国的人民同样也需要你，不要失去信心！” 第193章《沉默的羔羊》 西南大学街750很快就被当地警方封锁起来，顷刻之间，整个西南大学街上涌满了警察，开始对各个出租屋以及学校老师、老师宿舍开始排查。 这一次，也是西南师范大学成立以来，第一次那么大量调查老师、教授。 古侠这次也是亲自到场，平时发现线索出勤任务。古侠基本都是不出勤的，只是偶尔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会出现。 这次王征因为侧写精神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所以评估这方面就得他出场了。 750号房里里外外一共六个警察，一个警察看着正门。另一个警察在里面拍照取样、而剩下的高峰、古侠、白灵、李秋白四个人就拥挤在小型厨房之中。 白灵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与防毒眼镜，她右手成尺在摆放整齐的煮熟内脏上不停测量。 看了半天也不见什么结果来，索性三人就走出了厨房，将原本就很狭隘的空间空出一块地给白灵使用。 三人聚集在大厅之中。 李秋白右手摩挲着下巴，面色沉稳的思考，“刚刚在我们上楼的时候，我听那个房东说，原本住在这间出租屋的，是一个老师。而且已经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了，那这可不可能是那个老师犯得案？” 高峰点了点头，他敲了敲下颚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个你们先不用讨论，这条街有监控，我先下去调监控。”话语一落，高峰就转身朝着楼下而去。 古侠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一脸释然的说道：“先不提凶手这个问题，我们现在按照凶手的惯性思维走。” 李秋白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古侠的推理。 “我之前已经询问过刘秋的同学以及导师，刘秋是一个比较内向、腼腆的女孩。她在学校里面一般不怎么说话。”古侠说完这句话，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房屋里面被破坏的痕迹，可以判断凶手在作案的时候，刘秋是毫无防备的。还有厨房里面的那件女性服装，如果不出意外那件衣服应该就是刘秋的。由此可以判断，这次案子应该是熟人作案。” 李秋白也不是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头脑反而很是灵活，他翘起手指一脸明悟的说道：“按照你这样说，刘秋是个腼腆的女孩？她应该不擅长交友，那到底什么可以让她和一个男性交好，并且可以自由出入对方屋子呢？” 说白了，刘秋这样的好学生就是书呆子。书呆子在大学之中基本是没有什么朋友的，也就是说能和刘秋交友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学霸，可以和刘秋探讨学术性的问题。 另一种就是和刘秋有相同爱好，且气质儒雅的人。 当然那，古侠和李秋白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第二条。 李秋白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面上极为疑惑的询问：“刘秋是一个书呆子，那她能有什么爱好呢？” 古侠坐在一旁，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音乐。” 李秋白一脸疑惑的询问：“书呆子不是更喜欢看书吗？怎么会喜欢音乐呢？” 古侠吧唧个嘴，伸手指了指大厅一个角落摆放的有些老旧黑胶唱片机，在下方的空格之中还摆放着一张张被包装完整的黑胶片。 古侠嘟囔着个嘴，看着那边的黑胶读碟机有些尴尬的说道：“这种老式黑胶唱片机在市面上已经很难找了，我家里也有一个黑胶唱片机，不过却是现代制造的。完全比不上老式黑胶唱片机。” 古侠起身，走到黑胶唱片机前，上下打量着这个机器。 李秋白也起身走了过去，站在黑胶唱片机，他弯腰从下面拿起一张封存起来的碟片碎碎念：“这些碟片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都喜欢？” “黑胶唱片是一种情怀，十八世纪的时候，这东西可是只有欧洲贵族才能使用的。现在也是一些珍贵的……卧槽，你干什么！”古侠一把夺过李秋白手中的黑胶唱片，一脸气愤的说道：“这东西可是原版啊！” 李秋白揉了揉双手，一脸坏笑的说道：“古老头？要不我们试试这些唱片，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线索呢，放来听听呗。” 古侠看着手中的黑胶唱片，而后回过头看着李秋白一脸肃穆的说道：“你看我古侠像这种人吗？” …… 重金属纯音乐从黑胶唱片机的花朵播放口放出来，躁动的纯音乐在房间之中回响着。 李秋白坐在一旁听着这燥音乐都觉得有些耳厌，他看着古侠一脸疑惑的询问：“古老头，这么躁的纯音乐我都不喜欢听，更别说刘秋这种书呆子了！” “你不懂。”古侠闭上双眼，右手随着音乐打拍子，他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李秋白说道：“其实喜欢听这种燥音乐的，普遍都是性格比较内向的人。” “……”李秋白有些无奈的回过头，最终不由得嘟囔：“这什么鬼逻辑？一点儿都不顺畅？” 当碟片转到一半的时候，音乐忽然变了！原本极为躁动的音乐，换成了一种极为低沉且缓慢的音乐。 这种音乐入耳，让人的心情不由得低迷了下去。 这种音乐能够让原本就很悲伤变得更加悲伤，也可以让原本就很愤怒变得更加愤怒！ 李秋白就是这样，他刚刚听着很躁的音乐本来就很愤怒了，他站起身来一脸愤怒的说道：“这特么什么破曲子？听得让人火大！” 李秋白迈步走过去就将黑胶唱片机关闭，可他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古侠一脸失神的模样。 古侠面部神情尽显迷茫，他抬起头看着黑胶唱片机一脸错愕的说道：“沉默的羔羊！” “沉默的羔羊？”李秋白回过头看着古侠一脸疑惑的询问：“那是什么东西？” 古侠很是迷茫的双眼看着李秋白回答：“一部犯罪经典，曾经风靡全球！” 第194章王征诡异失踪 《沉默的羔羊》原本是一首曲子，为十八世纪英国著名作曲家乔尔森创作。 乔尔森在《沉默的羔羊》发布之前，就陆续发布了诸多受到贵族、平民喜爱的纯音乐，曲调无一不是轻松欢快。 可这首《沉默的羔羊》却不同，这首曲子音乐低沉，缓慢。容易造成人的情绪波动，是乔尔森最经典的一首曲目，也是他铭记史册的一首曲子。 《沉默的羔羊》这首曲子，当年诱发了英国最多自杀事件。因为这首曲子自杀的人数超过一百三十余人，还好这首曲子当时只是在英国境内发布，没有发布到其他国界去。 当时英国政府将这些碟片全部收回，集中摧毁。 古侠玩玩没想到，居然能在中国听到原版《沉默的羔羊》！ 李秋白站起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古侠询问：“古老头，你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古侠抬起头看着李秋白说道：“全球禁曲之一，背景故事后来被人改编成了小说。” 正当外面两人聊得正嗨的时候，白灵从厨房之中走了出来，她将口罩去掉，看着前方面色沉稳的说道：“古教授，内脏已经确认无误是刘秋的内脏。但还要查出进一步的线索，还是得解剖。” 古侠回过头看着白灵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让人把这些内脏送回去。” “这黑胶唱片机要不要带回去？”李秋白看着前方的黑胶唱片机，有些疑惑的询问。 古侠回过头似非似笑的说道：“这东西可是一个重要线索，当然要带回去！” 李秋白老奸巨猾的双眼再次落在古侠身上，他咧咧嘴说道：“确定不是充公？” 古侠义正言辞的说道：“没事可以听听就够了。” “……” …… 750号房间的警察撤退，但这里还是被当地警方给重点关注了起来。 在回警察局半个小时后，高峰也跑了回来。 高峰坐在座位上，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根据凌晨的监控，刘秋是在凌晨零点十八分和一个穿着带帽卫衣的人进入楼房之中，那个人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脸。穿的也比较松，所以看不出身材，身高倒是已经确定了。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三之间。” 古侠坐在座位上，他将手中的资料合上，而后抬起头看着高峰询问：“凶手怎样抛尸的，你看到了吗？” 高峰一脸尴尬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看到了那个人上去，并没有看到他从楼上在下来。” 出租屋有两个离开的门也算得上正常，可现在起码不是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不是吗？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室桌上摆放好的电话铃声响起，高峰走过去接通电话询问：“喂，你好。” 电话对面传来呼呼风声，紧接着就是画眉很是紧张的声音：“王征是不是回警察局了？” 高峰有些懵逼，他对着电话回应：“没呢，刚刚我都在局里逛了一圈了，没有看见他。怎么了吗？” “呼——-呼——-”画眉喘息了几口后说道：“刚刚我出去买药，回过头王征就消失了，打电话也打不通。现在他身体还是很虚弱，要是还在外面跑，很容易出生命问题！” 高峰双目遽然鼓得滚圆，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等着，我马上就开车过来！” 话语一落，高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李秋白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发生了事儿，那么急？” 高峰走到办公桌上将车钥匙拿起，回过头有些焦急的说道：“王征刚刚失踪了，我和画眉先去找他。李秋白，你就在这里，不然没人。” 话语一落，高峰就转步离开了。 听着王征消失了！ 李秋白整个人的面色都为之一沉，王征刚刚昏迷了过去，然后醒来不久就失踪了。这完全和自己老大一模一样！ 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会不会王征的第二人格醒了过来，去找那个组织去了！ 这下李秋白可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古侠说道：“古老头，王征这事儿我可不能坐视不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找这儿的警察，我去找人了！” 话语一落，李秋白也跑了出去。 古侠刚刚看报告正看的入神，刚刚他们的对话已经李秋白对话他一点都没有听见。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看着前方，发现办公室之中一个人都没有了，他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的呢喃：“奇怪，这些人都去什么地方了？” …… 一转眼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白灵那边的化验都出了结果。 可画眉、李秋白、高峰三人依然没有找到王征的去向，打电话过去也关机。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三人无奈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李秋白靠在凳子上，一脸无奈的说道：“这王征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人。整个城西都快找遍了！” 画眉双手放在桌上扶着额头，她有些自责的呢喃：“都怪我，我不应该去买药的，要是我不去买药，王征就不会自己跑出去！” “王征跑了！”古侠原本以为前方这三个人都只是出勤去了，没想到……现在却得知王征失踪的消息。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排在桌上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画眉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王征今天醒了过来，我喂了他一碗药。然后我就下去买药去了，可回来的时候他就消失不见了，都怪我，我不应该离开他的。” 古侠晃了晃脑袋，他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询问：“他在失踪之前，有过什么异样吗？” 听闻古侠这番询问，画眉这才反应过来，她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有！王征在喝完药后拉住我的手，他说他感觉得到第二人格在成长，他还说如果第二人格跑了出来就让我杀了他。” 第195章诡异的踪迹 古侠面色陡然一变，他双手死死握着手中的笔记本。他抬起头一脸正色的说道：“糟糕，王征这次很有可能有大麻烦了！” 李秋白坐在凳子上，心底纠结十分。上次老大也就是这样失踪的，先是昏迷，醒来之后胡言乱语，然后就诡异失踪了，再然后就一直没有踪迹。 从老大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了，a市的警察还是在大肆寻找，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现在王征又有了同样的情况，李秋白真的担心他会和自己老大一样，诡异失踪，然后在也不会出现。 古侠连忙将电话拿起，然后给局里打了一个电话。 王征诡异失踪这个可是大事情！要是第二人格出来去犯案怎么办？如果第二人格真的犯案了，那绝对比这次的碎石案要重大几倍！ 当天晚上，警察局几乎一半的人都被调去寻找王征的踪迹。 交通总局那边也接到了紧急通知，也在紧锣密鼓的调查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征离开时的踪迹。 可这一晚上，一百多个警察几乎都快将b市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王征。 众人无奈归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在外面寻找一晚上的专案组成员陆陆续续盯着黑眼圈回到了办公室之中。 可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怔住了。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回响着《沉默的羔羊》。 在办公室正中间，有一张椅子正背靠着一行人。依据身形和穿着的服饰看来，这个人就是王征没有差了！ “呲——-呲——-呲——-” 鼻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不断响起，王征的手臂也在不断的起伏，似乎是在勾画着什么。 画眉漫步走了过去，她走到王征身后，伸手拍了拍王征的肩膀有些担心的询问：“王征？” 王征慢慢回过身子，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众人，这一下可将众人吓得够呛！ 因为在王征的脸上，已经沾染满了鲜血，他的双目空洞，嘴巴死死闭合，像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一样。而刚刚发出“呲呲——-”声响的也不是笔尖摩擦纸张产生的声音，而是一把染血的刀，在刘秋笔记本上划刻时出现的声音。 画眉看着双目空洞的王征，心底有些发酸，她伸手握住王征的手臂有些心疼的询问：“王……王征……你到底去哪儿了？” 王征双目依然空洞，他嘴唇翁张翁合，似乎在说什么，但声音极其的小，几乎小的听不见。 画眉蹲下身子，将耳朵递到王征嘴边聆听。 “血……疯子……公园……” “血……疯子……公园……” …… 王征一直在重复着三个词语，画眉看着王征，右手轻轻握紧他的左手。她从王征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王征肯定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 不过从他可以回到专案组的来说，他的情况还不是太严重！ 根据现在情况，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王征的第二人格出来过，而且掌控身体的时间很长。所以现在王征的意识只有少部分残存在脑袋之中，需要休息一些日子才能够完全恢复。 画眉回过头看着后方站着的四人面色凝重的说道：“他说血、疯子、公园。他肯定去过什么地方，又获得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才会这样。” 李秋白双目深沉的看着画眉询问：“王征现在都这样了，用不用送去医院？” 古侠摇了摇头，“现在王征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身体被第二人格占据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他只是意识空缺，只能回忆丁点。画眉，你先送他回去休息，一定要照看好他，这次可不能让他继续乱跑了！” 画眉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高峰说道：“高峰，过来帮我一把。” 高峰三步两步跑了过去和画眉一起将王征搀扶起来，准备向着外面而去。 高峰本来想将王征手中握着的那个笔记本夺下来的，可发现王征是用死力握着的！根本就弄不下来，最后还是强行掰开网站的手指，这才将封面被刻的乱七八糟笔记本弄了下来。 古侠看着王征手中的笔记本，眼中爆射精芒，他连忙走过去将笔记本从高峰手中接过，而后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你和画眉一起照看好王征，等他没有什么异样了在回来。” 高峰回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回答：“古教授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照看好好的。”话语一落，高峰和画眉就搀扶着王征和朝着警察局外面走去。 带到三人离开之后，白灵也回了法医室之中。 古侠和李秋白坐在桌子前面，古侠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从这上面看出了什么吗？” 李秋白看着笔记本封面，笔记本封面已经被刀划得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但仔细看上去，这虽然刻的乱七八糟，但似乎之间有什么规律。 李秋白又仔细打量了几眼，但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线索来，他摇了摇头回答：“古老头，我真的看不出这封面到底有什么线索来。” 古侠又将笔记本拿了回来，放在桌上，双目落在之上若有若无的思考着。 拿刀在封面上刻画出这些毫无理头的线条，是王征在自身无意识下，完全按照本能画出来的。 他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将这些线条刻出来，所以说，这里面绝对有一些线索来！ 正当古侠找不到什么线索的时候，李秋白眼中闪过一缕狡黠，他伸手将书本侧这一反。 这下上面的图案就如同完全变了一般一样，李秋白看着封面上刻着的东西，面上的神色忽然一沉，他冷声说道：“古老头，我想我知道王征看见过什么了。” 古侠双手合十撑着下巴，一脸疑惑的询问：“看见了什么？” 李秋白又将书本侧转一百八十度递到古侠那边，饶有深意的说道：“我想，王征看到了我失踪的老大……” 第196章血、疯子、公园 b市警察宿舍之中，王征被搀扶到床上躺下。画眉回过身就跑到厨房之中开始熬药。 高峰坐在床弦上，面色凝重的盯着双眼空洞、低声自语的王征。他伸手将王征手中死死捏着的染血水果刀取下，而后低下头打量。 这把水果刀足足有二十厘米长，刀刃有百分之八十都已经沾染上了血迹。 王征昨天晚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得而知。 但高峰肯定，王征昨晚经历了一次重大的事件，这水果刀上的鲜血，也很有可能是人血。这次事件，很有可能牵扯着一场血案。 至于这个血案，到底是不是王征第二人格所干的，一切都还不知晓。 高峰将水果刀放在桌上，正准备去衣柜里取出一些王征衣物给他换上，比较这血淋淋的衣服……看着也不好受…… 可他才刚刚起身，就被王征一把拉住。 高峰有些错愕的回过头，难道王征的意识已经回归了吗？可谁想，他刚刚回过头就看见王征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 看到这样的目光，高峰下意识挣脱王征的手臂，将摆放在凳子上的染血水果刀拿了起来，向后退了两三步。 屋子陷入冷寂之中，厨房之中响着画眉忙忙碌碌熬药的声音。 王征坐起身来靠在墙壁上，他双手合十放在被褥之上，面上露出轻蔑之色说道：“没想到这王征还是有几分厉害，居然能够夺回身体。” 高峰右手死死握着染血水果刀，目露凶光看着坐在床上的王征。看来王征的意识还是只在恢复期，又被第二犯罪人格钻了空子跑了出来。他右手将染血水果刀举起，一脸凶横的威胁：“有我在这里，你哪儿也去不了！” 第二人格王征端坐在床上，一脸释然的回答：“你和画眉看得住我，可你们却看不住凶手。” 听得这番话，高峰联想到了一些细节。 王征回归警察局，全身染血、手中握着染血水果刀，在证据上乱刻？这一切都是王征前潜意识所为，那只能说明这是一个线索。在听闻第二人格的话语，高峰已经彻底确定了，王征昨天晚上肯定和碎尸案的凶手打过交道。 第二人格王征举起双手，看着高峰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说道：“需要用手铐把我铐起来吗？” 高峰冷哼一声：“不用！”话语一落，他将手中的水果刀扔掉，走上去一记右勾拳重重打在王征的面颊上。 王征倒头就昏迷了过去，高峰甩了甩有些发疼的右手，一脸沉冷的呢喃：“我会直接动用武力。” …… 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 古侠一边在电脑上调取警局资料，一边询问：“你老大失踪的消息为什么你不和我说？” 李秋白右脚一蹬桌子，转移向后转动到王征的座位上，他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又回到了直接座位上。他一边敲击电脑一边解释：“老大失踪的消息被a市警察局封闭了，我们都被签署了保密条约，现在我已经算是违约了！” a市专案小组组长疯子这个人，说起来比之王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成为了罪犯，那放在社会上，不亚于是一枚定时炸弹！ 古侠也只能无奈敲击着电脑屏幕，无奈的叹息着。 原本以为只有一个碎尸案，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一茬子事儿。原本还有些线索的碎尸案，也因为这件事被弄得丝毫没有头绪来。 李秋白坐在座位上，他将王征所刻的那个笔记本拿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而后轻声呢喃：“血、公园、疯子？” 这短短的一句话和笔记本封面上的刻画，就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李秋白也不惜余力的在寻求突破口，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他老大！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自己老大来的，现在有了老大的消息，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古侠和李秋白就坐在办公位上不停的敲击电脑，在各个渠道调用资源，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突破口。 …… 下午七点半、b市警察宿舍之中。 王征被尼龙绳五花大绑在床上，高峰顶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坐在一旁死死看着王征，而画眉则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昨天晚上他们为了寻找王征可是整整找了一晚上！一群去找王征的人基本都累的不行，而高峰和画眉两个则是分班行事，一个人照看王征四个小时，另一个就去睡觉。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王征不会乱跑。 “嗯……”王征眼皮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后他睁开双眼，双眸之中的血丝也已经消退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前方昏昏欲睡的高峰，又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 在看看自己身上染血的衣服和摆放在凳子上的水果刀，王征差不多已经清楚是第二人格已经出来过了，而且出来的时间十分长！ 王征扭动了几下身躯尝试挣脱出来，可这绳子却绑的太紧了，他抬起头看着高峰呼喝：“高峰，快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啊！” 高峰听到王征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过来，他撸起袖子抬起头看着王征历声喝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就给我乖乖躺在那里，不然我还会给你一拳！” 高峰已经36小时没有合眼了，现在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看着王征醒了过来，他还以为是第二人格醒了呢！ 王征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第二人格已经被我压制下去了，赶快过来帮我解开绳子。”、 高峰揉了揉有些酸疼、发胀的眼神，又看了看王征的双眼，发现其中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他才拍了拍脑袋呢喃：“你醒过来了你不早说！” 松绑之后，王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趴在桌台上睡觉的画眉，又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询问：“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你失踪了。”高峰打了个哈切，而后坐在凳子上解释：“今早你满身是血的回到了专案组之中，手中还有一把染血的水果刀，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们一直能够听到你在呢喃‘血、公园、疯子’。” 第197章重要线索 听着高峰的这番话，王征倒是彻彻底底的弄懂了前后的发展。 他摩挲了一把下巴，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件事情和案子有关，我们得先把案子解决了，才能摸索出后面发生的事情来。” 高峰仰起头打了一个哈切，而后一脸睡意浓重的说道：“我都已经快三十八小时没合眼了，案子的事情明天在说吧。我先去睡觉了。” 他的本职本来就是看守王征，可现在王征的意识已经完全苏醒，他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睡觉了。 睡了整整一天了，王征现在整个人精神抖擞，根本就没有睡衣。他将身上占满血的衣服褪下，然后在衣柜之中挑选了一件休闲的t恤出来穿在身上。 宿舍之中，高峰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鞋子都没有脱。画眉也睡在床上，面相安稳。两人都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王征也不想打扰他们。 他拿起遥控板，将空调的气温又调高了两度，将原本的十六度调成了十八度。 这才将放在凳子上的染血水果刀拿起，还有那件染血的衣服也一起带上，朝着警察局而去。 …… 来到警察局已经是傍晚七点二十多分，警察局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下班了，除去一些还在值班或者说是在加班的人。 王征到警察局逛了一圈，法医室和专案组办公室之中一个人都没有。 昨天晚上他们都去找自己了，现在都在睡觉也还算正常。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乱腾腾的一片，各种从打印机上落下的纸张将地面弄得烂七八糟。 王征看着这乱糟糟的一片，不由得叹息一声，然后弯下身开始拾捡地面上的纸张。 几分钟后，他将地面上的纸张全部拾捡起来堆积在一起，而后放在桌上开始看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眉清目秀的男子。 王征看着图纸上的那张照片，整个人都抖了抖，双目之中更是慢慢皆是不可思议！他有些震惊的呢喃：“这不是a市专案组的组长疯子吗？” 照片上那个人，正是前几个月失踪的疯子“李天伟”。 李天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同时也是一个侧写天才。他十八岁就从警校毕业，精通各种武器以及各种犯罪理论，毕业后他就被调到了a市专案小组。 从业十四年来，在他手中破获的悬案、重案、特级重案，不下有五十几起。他的名声可谓是响彻国内、国外的侧写界。 几个月前他的失踪，被a市警察局以及省厅连锁封闭了消息，与之有关的人都签署的保密条约。 李天伟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没有人在见过他，也没有人有他的下落。 …… 王征又看了接下来的这几篇复印文件，后续的这些文件基本都是和李天伟这一身的消息有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征抬起头，缓缓将手中的打印资料放下。 现在专案组最重要的，不是破除西南大学碎尸案吗？怎么现在却查到了李天伟这个疯子的头上，难道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凶手是李疯子了？ 不可能啊！按照那个房东的话，那个老师在一年前就已经住进了出租屋之中。 而李天伟一年前一直在a市啊！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现在整个案子的布局，都已经被打乱了，碎尸案的线索也已经乱了。而且又参杂了一个新的线索进来，无疑让眼前的碎尸案变得更加疑惑起来？ 但在王征的潜意识之中相信一点，只要将这个碎尸案破开了，就有合理的线索指向下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就是李天伟！ …… 碎尸案的线索因此断开，但王征却没有因此放弃，反而愈加努力起来。 他坐在办公室之中一直在调取与现在案发有关的线索，以及刘秋身前的人生轨迹等等。 这一看，不知不觉就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将所有已知的资料都摆弄好了之后，王征就准备带上工具在去一次案发地和刘秋的家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自己疏漏的线索！ 大晚上在路上打车确实不容易，足足等了半个多钟头才在主道口等到一辆出租车，报上西南师范大学的地址后，出租车就直奔西南师范大学而去。 大晚上开车确实比较快，这才短短二十分钟就到了西南大学街。 王征将背包背好，而后径直走向刘秋身前的住所。 “吱呀——-” “驣————” 进入刘秋身前的宿舍之后，王征将房间之中的灯打开，而后缓缓将门合上。 刘秋的家就只有那么大一点儿，一眼扫过去，整个出租屋的构造就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还是和之前王征来的时候一样，房间之中的摆动没有变化。 “嗯？”王征看着茶几，双目忽然瞪得滚圆！ 上次王征来的事实，茶几上摆放的烟灰缸里可上面都没有！可这次来，里面却多了两个烟头，但房间之中却没有烟味，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王征大步走到茶几前，然后将背包放下蹲下身子。他将茶几之中的烟嘴拿起来，丢入证物袋之中封闭。 烟灰缸里有烟嘴，很明显就证明这里之前是有人来过的！ 但摆放在眼前的就有一个问题，在自己离开后，还有谁来过？ 按照今天看的资料，王征能够推测出来，凶手是一个心理素质超级强硬的人！而且受到过高等教育。 按照自己的侧写结果，刘秋和凶手是有暧昧关系的。难道凶手是为了缅怀刘秋，所以才回来的？ 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凶手既然都能进刘秋给割成两千片，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还会回到刘秋的住所呢？ 而且还坐在这里抽烟？ 等等！ 假设来的人真的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抽烟？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抽烟，那是在焦虑、或者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抽烟。 在假设凶手是个烟虫，那他一次应该只抽一支烟才对，但在烟灰缸之中却有两个烟头？ 第198章落入手中的重要线索 就算是凶手来了这里，也不会在这里逗留太长的时间。 他的心理素质十分强硬，就算是要抽烟，也只会抽一支烟。并且会将现在重新整理一遍，那到底是什么才会导致凶手在这里抽烟两只，然后就来不及打扫就离开了呢？、 那就只有一个结果了！那就是凶手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缅怀刘秋，而是为了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才对？ 王征脑海之中回荡着这个想法，他在屋子之中溜了一圈。 他发现在地上还是有烟灰的，这证明那个人在抽烟之后，又在屋子里逗留了一圈，这才离开的。 烟灰的痕迹，一直到书桌哪里结束，哪里的烟灰也是最多的！ 这下有了定论在王征脑海之中产生！那就是凶手在寻找一个关乎他自身的线索，而那个线索，很有可能原本就放在书桌上！ 而自己之前就在书桌上拿了刘秋身前笔记以及他的笔记本电脑！ 那这就很证明问题，那个人想要寻找摆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或者是电脑，因为电脑或者笔记本之中，记载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 “呼~”王征又在房间之中逛了一圈，这才回到沙发上坐下，他将证物袋放在桌上。 这下可算是来对了，起码获得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在那是那三本笔记之中，留有一个凶手重要的线索，是他来不及毁掉且被直接带走的。 刘秋的家里线索是找到了一点，王征将紧接着走下楼，朝着750号案发地而去。 750号案发地里面，依然有民警在蹲守，一班是两个人，一班一天。 为的就是凶手可能还会回到案发地，凶手回到案发地寻求刺激，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王征进入750号房之中，正在值班的两位民警正蹲在沙发后面看手机视频，丝毫没有注意到王征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房间之中。 “哟，两位警官还有闲情雅致在看视频呢。”王征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他看着沙发后面在看着手机视频的两人一脸释然的说道：“还看得是主播哦！有前途，很有前途！” 两位警官听着身后有声音，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急忙将手机收起来，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看着沙发上的王征恭敬问好。 一位警员询问：“王警官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王征将重重的背包放在沙发上，而后回答：“没有，我就是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比较李秋白这个混小子我还不怎么放心他，你们两个要看视频也别那么关注，要是上司来了发现了，那可不简单咯。” 留守案发地是最轻松的活，可同样也是一个最无聊的活，你让两个人蹲在一个地方，二十四小时不吃饭不睡觉，不看电视，那不得闲死。 所以王征也没有打算举报这两个看视频的警察。 王征从背包之中取出一把紫外线手电筒，他开启开关在房间之中瞎照，“这个房间之中的东西，你们应该都还没有动过吧？” 一位警员抬起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的活动范围就沙发这块地儿，这么可能会破坏现场嘛。” 王征点了点头后，就进入了卧室之中。 卧室之中的东西摆放都十分的整齐，杯子也叠的好好的。王征用紫外线手电筒在柜子上摆放的杯子扫了扫。 在上面有五个指纹，现在都已经有些黯淡了。 王征又返回大厅之中将背包拉开，从里面那了一卷透明胶出来。 透明胶是一种最简单，且很有效的保存指纹方法！ “刺啦——-”将一块两根手指头大小的透明胶贴上去，然后在取下，用手电筒一照！上面就烙下了一个指纹来，虽然比较黯淡，但还是能够测算出来了。 而后他用专用帖子将有粘性的一头封闭，放入证物袋之中，这才转过身在房间之中继续寻找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没。 在750案发地，王征能够寻找到的线索只有两样、一是指纹、二、就是鲜血了。 将一切东西采集好后在坐上出租车回到警察局之中，已经是早上六点钟的模样。 当他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高峰、李秋白、画眉、白灵、古侠都早早到了，并且在里面开起了早会来。 看到王征回来了，李秋白一脸诧异的询问：“你小子身体好的那么快，昨天还像个植物人一样，今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出去找线索了？”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身后的背包放下，而后走过去解释：“我身体可好着呢，对了，昨天你们弄了那么多打印文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线索了？” 古侠推了推眼镜，抬起头看着王征回答：“我们现在正在讨论这个，你要不要过来也一起听听？” 多一个人听，就多一种意见，而这一种意见，很有可能就是线索！ 王征自然不会拒绝，他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静静听着古侠说话。 “昨天下午我和李秋白在网上拦截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古侠将激光笔指向身后，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个消息来源于一个贴吧，贴吧内容和西南师范大学碎尸案完全符合。但是，这个贴吧是半个月前发布的，经过我们查实，这个发帖ip地址就是西南大学街750号，所以说，我们有证据证明，凶手已经为了这个案子谋划了两个月时间！甚至更长……” 听了古侠说了很久，王征才有些疑惑的询问：“既然已经确定ip地址了，那能不能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古侠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后说道：“这个嫌疑人十分谨慎，不禁在750号租房的时候提供信息是假消息，在网上他的身份已经被销毁过了。现在我们还找不到任何一个与之有关的线索。” 第199章指纹、笔记本 “嗯……”王征沉默了半许，才站起身来走回自己位置，他将自己座位上的背包拉开，从中取出今天早上弄到的指纹以及烟嘴。 白灵拿起手中的两个证物袋一脸好奇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他将两样东西放在白灵面前，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重新去现场找到的东西，应该对破案有关注。而且我还在刘秋身前的出租屋之中发现在我离开之后，还有一个人去过。而且这个人在里面抽了两只烟。” 李秋白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说道：“两个烟嘴能够说明什么东西来，说不定房东听说死人后，跑进去抽的呢？所以说啊，这个东西还是说明不了什么东西……” “不，那个很说明问题！”古侠双目之中闪过一缕狡黠，他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王征，你在刘秋身前的房间之中还有没有找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征沉默了半许，而后抬起头看着古侠，眼中闪过一缕凝重回答：“在房间之中还有烟灰的走向，我能判断那个去刘秋家里的人，曾经到过书桌哪里。之前我拿回来的笔记本电脑以及笔记本，就是在书桌上面拿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屏住了呼吸，一行人坐在办公室之中讨论了老半天……也不及王征出去一次找寻到的线索…… 不过王征这次带回来的线索，确实十分的重要！ 李秋白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急忙回过身，将摆放在自己身后的三本笔记本拿了起来放在会议桌上！他将三本笔记本陆续铺开，然后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你能判断出是那一本吗？” 王征看着桌上摆放的三本笔记本，脑海之中有些浆糊，当他看到封面上有许许多多刻痕那本的时候……整个人脑海之中宛若落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 “血、公园、疯子……” “血、公园、疯子……” 这段话不断在他脑海之中回想，王征整个的脑子开始变得一片浆糊，他下意识的伸手指着那本有刻痕的笔记本轻声呢喃：“第一页……” 高峰看着王征双目空洞的模样，背后飕的一凉！这眼神简直就和昨天他刚刚回来那眼神一模一样？难道这本笔记本上的封面，是他故意留下的印记？ 画眉心底也慌了起来，她站起身来猛的一巴掌抽在王征面颊上。 “啪——-” 这一巴掌大的响亮，不仅是王征被打蒙了，仿佛在场的人都被打懵了一样！ 王征被疼痛感刺激的神志恢复了过来，他捂着脸一脸狰狞的询问：“刚刚谁打我，下手太狠了！” 听着王征发声，在场的人心才满满落了下去…… 画眉舒了一口气，有些释然的说道：“还好……还好这个方法可行……” 王征回过头看着站起身来的画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我刚刚怎么了？” 李秋白坐在一边唏嘘：“刚刚你又神志不清了，我看有机会还真的带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去，不然以后精神病眼中了就没法治了。” “……”王征黑着脸，额头蹦出三根黑线了！ 古侠站起身来，伸手将摆放在桌子上那本封面有刻痕的笔记本拿了过去，然后摊开放在手中观看。 王征看着拿过去的那本笔记，有些疑惑的询问：“那本笔记本上有线索吗？” 高峰一手撑着下巴，一脸释然的说道：“刚刚是你指出来那本笔记本有线索的，还说是第一页，不过上次我们几个不是都看了那些笔记本了吗？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那这次会得出什么结论？” “刚刚我指出来的？”王征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错愕的询问：“不会那么玄乎吧……” 第二人格出现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呀！那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高峰紧接着唏嘘：“你刚才可不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吓人，双眼空洞无神，伸手指着那本有刻痕的笔记本一脸无神的说道，第一页……第一页……” “……”王征的脸再次黑了下来，脑门蹦出三条黑线来…… 正当高峰说的痛快的时候，古侠开始说话了，“第一页上，确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李秋白侧过头看着古侠一脸疑惑的询问：“你得出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吗？前天我们三个都已经看多了，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啊！” 古侠将刻有印记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放，然后将第一页翻出来，他指着第一页上的长诗说道：“你们当初看的时候，认为这只是一首普普通通的诗句，是一个小女孩为了抒发自己情感所留下的。可你们当时却将这首诗看的太普通了，其实刘秋这个女孩的文采，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其实这是一首藏头诗。而且是一首超长的藏头诗！” 听着是藏头诗，李秋白也就来了兴趣，他将笔记本拿过来，按照每排第一行的字依次往下读：“华烨，我爱你，我也知道你爱我……咦……都说热恋中的女人是最无脑的……没想到一个才女……居然也能写出这么肉麻的东西来！” 王征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脸疑惑的呢喃：“华烨？难道这就是那个凶手的名字？” 李秋白将笔记本往桌上一放，有些木那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说不准就是那个凶手的名字。不过现在我很好奇的是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笔记本的第一页有线索，还有，为什么你会在这个书籍页面上刻下我老大的艺术签名？” 王征有些震惊的将笔记本接了过来，然后翻到封页一看！在上面果然刻下了一个东西，乍一看，还真有点像一个人的艺术签名。 可是…… 王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刚刚李秋白递给他是左侧面看的，他将书籍又翻了一转，翻到顶部再看！ 他双目忽然瞪得滚圆，而后抬起头看着李秋白说道：“不，这不是你老大的艺术签名！这是一个地图！一个没有完成的地图！” 第200章地图、终点 王征将手中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放，然后侧转一圈，将以顶部为下，朝着李秋白抵了过去，他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你老大的签名，而是黄山公园的地图！” 王征祖籍m市，但他在b市逗留的时间已经有七年了，b市的有地图他已经在熟悉不过！ 而黄山，b市著名的一个绿化公园，以前王征还经常去哪里散心，怎么可能不清楚哪里的地图？ 李秋白一看，这下还真有点儿不想似他老大的名字了，他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如果这真的不是我老大的艺术签名，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呢喃疯子、疯子的？难道这个疯子不是我老大吗，在你口中他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封面上的印子，确确实实的王征所刻的。而他说出来的确实可能，很可能比李秋白猜测的要准的多！ 而且，昨天王征不是还呢喃说公园吗？这个他说的公园，就是封面上的黄山公园？ 白灵坐在角落，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人，眼中闪烁着疑惑之色说道：“如果王征说的疯子，不是那个专案组组长，而是杀了刘秋那个人呢？凶手将刘秋的身体割成两千片，在将内脏烹煮，难道……他不是个疯子？” 白灵一番话，让在座的众人豁然开朗！ 如果按照王征和白灵所说，那王征昨天所说的“血、公园、疯子”就不在是指的专案组组长，而是那个杀了刘秋的疯子！那个公园，就是地图上的黄山公园，而不是李天伟的签名？ 如果这一切都说得通，那就只能说明！杀害刘秋的那个凶手，就在黄山公园之中，但王征之前手上的鲜血和那把染血的水果刀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那个凶手的鲜血？这一切……还得到现场才能够得下结论！ 古侠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王征、高峰、李秋白，你们三个去黄山公园。白灵，你感觉去化验那两个证物袋里面的东西，画眉，你去调查科搜索一下那个华烨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有事，需要去一趟市里面，现在开工！” 古侠的一番安排，众人迅速的起身，朝着各自的位置而去。 …… 黄山公园距离b市警察局还真有一段距离，从警察局开过去，起码要一个小时时间。 王征后座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平板电脑上面的屏幕是b市的地图，现在王征正在收缩，将地图大致收缩到黄河公园那里。 黄山公园搜索了出来，王征拿着手中那个有刻痕的笔记本一比较！ 果然，除了少部位小道没有记载，其余上面的东西，基本都已经记录清楚了！ 王征将平板电脑和有刻痕的笔记本递给李秋白说道：“我都说了那不是你老大的艺术签名，你现在那这两个对比一下，是不是一模一样？” 李秋白将两个东西都握在手中，他的目光在上面打量。有刻痕的笔记本、以及笔记本电脑之上的内容，完完全全是符合的。 虽然李秋白很不相信这个笔记本上的刻痕不是自己老大的艺术签名，但现在笔记本上的黄山公园地图，确确实实好笔记本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王征，你昨晚是不是见过我老大？”李秋白将手中的笔记本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气愤的询问：“说！你昨晚是不是见过我老大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脸无措的回答：“不……我不知道。” 本来还以为有线索指向自己老大了，可现在的种种证据都已经表明那个线索不是指向自己老大的，而是指向现在的碎尸案。 这个改变让李秋白有些难以接受，仅存的一点儿希望，也在这里就此破灭。 他伸手拉住王征的衣襟，一脸气愤的询问：“你说，你说啊！你说你见过我老大啊！” 王征回过头一把推开李秋白，双目鼓得滚圆，一脸懊恼的回复：“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甚至连我昨天去过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我都一点儿都不知情。” 王征心底也同样窝火的，他从醒来就一直介入碎尸案的工作之中，可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又干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全身有血，为什么会在那个笔记本上刻下东西？ 这一切对于王征来说同样是一个疑惑，而黄山公园！就是一切疑问的尽头，到了黄山公园，一切疑惑都将解开！ 高峰在前面开车听得身后两人争吵起来，不禁回过头劝解：“你们两个先停停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李秋白坐起身来，愤怒的一拳打在前面的座椅上，而后靠在后座上一脸沉痛的闭上双眼。 王征也不愿意在说话，他就回过头静静看着窗外…… 高峰看着后方两人不再争吵，这才加快速度朝着黄山公园而去。 黄山公园很大，是b市最大的一个公园，在里面足足有两个一千平米的生态湖！ 警用车停靠在路边，陆尧、高峰、李秋白三人从车上下来，一起朝着黄山公园而去。 保安正坐在里面看着电影，看到外面有三个人要进入黄山公园之中，他连忙跑出来，他拿着警棍指着前方的李秋白怒道：“喂喂喂，你们几个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晚上不允许睡椅子啊！” 刘秋白本来就在气头上，一把将腰间的手枪摸了出来，瞄准保安的脑袋怒道：“滚！” “大哥……大哥……我这就滚回去……”话语一落，保安就逃回了保安室之中。 高峰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回过头也进入了保安室之中。 保安看到和李秋白一起那人进来了，打着寒颤说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高峰无奈的笑了笑，而后从包里将警察证摸了出来放在桌上说道：“保安大哥，我们是人民警察，是来破案的。不过刚刚那位……脾气不太好，麻烦你了。” 第201章黄山公园的无人之境 黄山公园的绿化的整个b市最好的，但这里只有主干道的路两旁才有路灯，其余进入小森林之中的道路，基本都没有路灯照耀。 虽然夏天经管是黑夜，整个大地还是看得清一些。可在这里不是，这里绿树成荫，树冠将地面全部遮蔽，进入其中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无比。 高峰在和看门保安说了两句之后，就冲进门中更上了王征和李秋白。 李秋白将手枪的保险打开，低下头将子弹取出又按了上去，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王征，既然你来过这里，给我们带路？” 李秋白现在怒火仍然在心头，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这个疑惑的答案，看看自己老大到底有没有在里面！ 王征右手捏着笔记本抬起看着有刻痕的封页解释：“昨天是第二人格来的这里，我没法进入那段时间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五十米会弄得一身都是血。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笔记本上的封页，能够寻找到线索。” 说着，王征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封页，希望能在上面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封页上的刻痕，是还没有完结的黄山公园路线图。 公园之中的道路错综复杂，而且封页上记载下来的东西，也是十分迷乱，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半响后王征将笔记本放下，有些凝重的敲了敲脑袋说道：“虽然这个封页上的东西是我刻的，不过现在我还真的一点儿也弄不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 李秋白坐在公园椅上，右手握着枪缓缓下沉，他面色黑了下来，语气低沉的说道：“王征，现在我的脾气很不好，你最好经量给我解开这个线索，不然我不会怀疑我会做出什么非常规手段来。” a市专案小组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而这个李秋白就是一个活着的典例，如果让他疯起来……恐怕那就不是一个案子那么简单了…… 高峰双手微微抬起，做好把枪与李秋白对峙的动作。 王征在高峰心中可比李秋白要高得多，如果李秋白真的打算拿枪威胁王征，高峰会毫不质疑的抬手将枪械瞄准李秋白的脑袋！ 带着徐徐热风的夏风在地面之上浮动，王征将手中的笔记本放下，面色沉重的说道：“黄山公园是二十四小时保安轮班，我的第二人格能够不知不觉的溜进来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看着他手中有血，还有那把水果刀上也有血，不出意外。昨天晚上第二人格应该在这里和什么人打过一场，或者说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黄山公园这一代基本没有施工或者工地什么的，夜里发生打斗的声音完全可以传输到两公里之内。保安室里的保安也一定能够听见，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接到保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第二人格和那个人打斗的地方，在黄山公园森林里一个隔音非常好。且在白天也没有什么人去的地方！” 王征的这个理论的完完全全成立的，李秋白在心中也暗自认定了这个结论，他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那你知道是什么地方？” 王征再次将封页上刻痕的笔记本拿起看了看，而后他的双目锁定在一条终结在森林之中的小路上，那条小道他曾经去过，在终点有一个地下通道室。 王征敲了敲那个点，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差不多在前行两百多米，会看见一条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小道，小道的尽头有一个废弃的地下通道室，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哪里。” 话语一落，一行人就起身，迈开大步朝着前方而去。 在前行了三百五十米左右，他们在右边的草丛之中发现了一个隐匿的通道。 在往前，就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一点儿光芒。 三人齐刷刷的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起进入了其中。 进入小道又往前前行了约莫一百五十多米，他们在尽头看到了一个贴在地面上的铁门。 王征站在地下通道室门口，他指着拿到铁门一脸释然的说道：“就是这里了。” 高峰向前迈动两步，双手拉住把手猛的向上一提！地下通道式的门就被打开了，李秋白将手枪和手机同时举起，疾步既然了其中！ 王征刚想喝止，却欲言又止，因为李秋白已经进入了其中。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高峰，你在外面放哨，警惕一点。” 高峰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征，他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可是……” 王征知道高峰一直关心自己，他摆了摆手回答：“李秋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在外面放好哨就好。”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迈步走了下去。 这个地下通道时，衔接着整个黄山公园的地下水通道。同时也有一小部分灌入了城市之中的地下河！ 从楼梯下去大概二十多阶，李秋白站在阶梯的尽头，蹲下绳子看着地面。 王征漫步朝着楼下而去，很是疑惑的询问：“李秋白，你发现了什么线索了吗？” 李秋白面色凝重，伸手摸了摸地下还没有干枯的鲜血回答：“我想，我知道你昨天的鲜血是怎么弄得了。” 王征下去一看，在阶梯尽头洒满了一地鲜血，因为地下通道之中长期有水，所以才没有干枯。 这摊鲜血蔓延了很大一片，就这个量的失血，已经完完全全可以让一个成年人虚弱到昏迷状态。他蹲下身子一脸凝重的说道：“是不是我干的？” 李秋白神情肃穆的摇了摇头回答：“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除了找到另一个被刺伤的人。否则无法知道结果！”话语一落，李秋白又站起身来指着地面上的一件染血外套说道：“看来那个受伤的人还懂得自救，撕下了外套上的一块布料将伤口给止血了，不过……他这样跑不了多远！” 第202章消失在地下通道的鲜血 地下水疏通管道，基本都是四通八达。在这下面没有信号，如果没有地图，想要在这里面闲逛在出去绝不是什么容易事儿。 李秋白将手枪放下，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将藏在鞋之中的匕首给拿了出来。 王征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朝着前面的拐角而去。 在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血手掌印，地面上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血滴。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前方而去，李秋白没过一段距离，都会用匕首在墙壁上刻下一个印子，以便在地下输水道之中没有线索，还能够沿途返回。 越往里面走，墙壁上的鲜血和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也就越来越少。 可以猜测那个受伤的人，血应该是完全止住了，并且后面血手掌印间隔的距离也开始变得大了起来。 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个受伤的人，体力应该也在慢慢恢复了起来！ 走到一个巨大的十字通道口，充满恶臭的水流在渠道之中流过，李秋白忽然止住步伐，他用手机手电筒照耀着旁边的墙壁，又照了照前面的地面！没有鲜血了！ 李秋白蹲下身子，抬起手在前面不停的照耀，他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没有血了！” 王征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两边都四通八达！现在线索断了，那在想要寻找，那就有些麻烦了！ 他又抬头看了看，上面没有直通地面的水井盖！那血迹是如何消失的，莫非是凶手的血迹已经完完全全止住了？ 王征绕过李秋白，迈步走到最前沿临靠水渠的位置，他用手机手电筒在昏暗一片的地下通道之中倒出扫射。 可这一番查探也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有些疑惑的呢喃：“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呢。” 李秋白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家伙被人给救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李秋白，神情严峻的询问：“你怎么知道？” 李秋白又蹲下身子，手机电筒的光芒将地面照的透亮。地面是湿的，在上面还能清楚的看到脏乱的脚印，这些脚印都不是王征和自己留下的。 再看刚刚一路跟踪过来的血迹也在这里忽然消失，也就只有这个能说得通了！ 王征蹲下身子看了看，而后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应该是这样了，也不知道哪个被刺伤的到底是谁，居然还会有人来救他！” 李秋白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线索又断了。” 王征没有接腔，反而用手电筒在四周继续乱照，希望能够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忽然他的手定住，双目也落在了前方一个拐角上，在地面上，有一块反射光芒的东西！ 这种地下水疏通管道，一般都不怎么会有人来，也可以说很少会有人来。 在这个地方落下了东西，外加这里又是线索断掉的地方！王征无疑将所有目光都注视在了这个东西上！ “咦！”王征有些诧异的走过去，将地面上反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那是一个只露了一点剑尖的明信片，王征弯下身将明信片拿起来看了看。 【职业家教 联系人：华烨 电话号码：13485721***】 “李秋白！”看着手中的名片，王征很是激动的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开会的时候，是不是有个犯罪嫌疑人叫华烨？” 李秋白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一脸好奇的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猛的回过头将手中的明信片举起说道：“这张明信片上的联系人是华烨！” “卧槽？”李秋白连忙跑过去前夺过王征手中的明信片，他用手电筒照着仔细一大量：“还真是！难道前天晚上被刺伤那个人是华烨，那是谁救得他呢？” 王征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回答：“我们现在不知道，但现在我们有了重要线索！回去之后就知道了！” 话语一落，王征和高峰两人就疾步朝着出口而起。 在十字路口正前段五十多米一个拐角的位置，半边人影站在哪里，只是因为太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容。但依稀之间，能够听到他嘲讽的轻笑声…… …… “高峰？”走出地下通道室，王征左右大量一番也没有看见高峰在什么地方，他迈开嗓门儿喊道：“高峰，走了。” 王征的声音在森林之中回响，但却不见高峰的声音。 顿时这一下！ 王征和刘秋白两个人都慌了起来！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而且高峰可是警校的高材生，防身术和枪法都是杠杠的！怎么可能在有枪的情况下神秘失踪呢？ 难道是高峰悄无声息的被人给杀了！ 这个念头不由而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之中，李秋白将身上的另一把配枪摸了出来，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你会使枪吗？” 王征点了点头回答：“起码不会射到自己人。” 李秋白将一个打开保险的配枪递给王征，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东边，你西边，务必要找到这个高峰！” 王征握着手中沉甸甸的枪，卖力点了点头说道：“好！” 话语一落，王征和李秋白两个人就朝着东西两边的森林而去。 两人这才刚没走了两步，翻开的铁板下面就传出了微弱的呼救声：“我在这里……救我……” 这个声音不是高峰的声音又是谁的？ 王征和李秋白近乎一致的停住步伐，而后转过身将传出声音的面板推开。 高峰躺在血泊之中，他这次出勤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可见在他的肩头上，有一道触目惊醒的伤口。 现在高峰整个人面色煞白，双目略显空洞！ “妈的！”王征怒喝一声，将自己身上的衬衫取下来给高峰就地包扎，如果现在还不止血的话，这高峰可能真的会死！ 第203章高峰受伤了！ 就地包扎结束，王征就和李秋白一起将王征给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之中。 高峰被送入手术室之中，看着上面挂起的危险红牌。 王征就感到一阵自责，他瘫坐在地上，要是抬起捏着头发一脸自责的说道：“我当时怎么就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呢？如果我当时让他和我们一起下去……高峰也不会这样……” 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同事或者拍档受到伤害……这对于警察这个职业来说，是个命脉。如果这个人因为你而死，那种自责感，将在你心中残存一辈子，永不散去！ 李秋白将一直放在包里的烟盒那了出来，他将包装纸拆开，递了一根给王征，而后蹲在地上将香烟点燃解释：“你也比在自责了，这种事对于警察来说是常发生的，不要将一切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这样只会让你越来越不好受，最终可能放弃警察生涯。” 王征一把夺过李秋白手中的打火机，将香烟点燃猛的抽了一口。 浓白的香烟进入肺部瞬间刺激起他的神经来，王征张开嘴大口咳嗽着“咳咳咳——-” 李秋白没有在意王征这个举动，他头靠墙壁，眼中满是追忆的说道：“一年前，我和a市专案小组出勤，去完成一次抓捕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当时我知道他有配枪，但我却一直奋勇之前，我作为一个小队的队长，就这样命令的他们，并没有让他们有丝毫懈怠。就因为我一个错误的判断，让这一个小队的人，损失了三个！” “那是三个活生生的生命，也是三个为了保护人民而丧失生命的英雄。当时那段时间，我也十分愧疚，自责……但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从这片阴影之中走出来的吗？” 王征回过气来，他将烟头插在地上熄灭，咳嗽了那么久外加李秋白的一番话也让他的心里平静了一些。他抬起头仰望天花板语气复杂的询问：“怎么出来的？” 李秋白又重重吸了口香烟说道：“老大告诉我，战死，是战士的归宿。但同样，也是对你的一种鼓励，如果你一直沉陷在这种状态之中，只会让死去的这些人更加失望！你如果将心中这份情感，化作动力，那你每次破解一个案子，这份内疚便会消散几分。因为你每破除一个案子，就等于是拯救了几个人民，或者……警察、士兵。” 听着李秋白的这一番话，王征心里可算是好受了一些。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救室上方的灯光，总算是从红灯转换成了绿灯！ 门被推开，两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医生迈步走了出来，一个医生将口罩脱下来，面上露出一抹喜悦神色说道：“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依然还在昏迷状态，这两天经量不要打扰他们。我看你们两位还是早点回去吧。”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医生一脸激动的答谢：“谢谢医生了！” 医生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这只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又客套了几句，王征这才和李秋白一起走了出去。 坐在警用车上，王征一脸释然的说道：“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去查这个华烨吗？还是再去黄山公园掉一下监控？” 李秋白神色冷峻的说道：“黄山公园那边有当地的警察，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现在我们直接回去查华烨就好。”话语一落，李秋白就已经扭动钥匙，启动发动机朝着警察局而去。 回到b市警察局，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一轮灼日已经缓缓升起。 大地回归一片炙热之中，王征和李秋白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警察局之中。 李秋白手中握着那张染血明信片朝着调查科而去，王征则是直奔法医室而去。 法医室之中的尸检台上摆放着完完整整两千多片尸体碎片，白灵正握着一个夹片放在显微镜下观看，。听到一旁有声音，她回过头一看，有些错愕的询问：“你们在黄山公园弄到线索了，怎么快就回来了。” 王征站在一旁，伸手摸了一把有些长的胡渣语气凝重的说道：“我们那边线索找到了，不过高峰也不知道被那个狗杂种给捅了一刀，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躺着。” 白灵一脸错愕的询问：“高峰受伤了？” 在白灵眼中，高峰可是一个能打又能抗，而且反侦察意识超强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给刺伤躺医院呢？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对方比他强大，第二就是高峰被别人暗中偷袭了。 王征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他看着白灵一脸凝重的询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白灵回过头指着显微镜下面的夹片回答：“我刚刚才把烟嘴上面的唾液标本弄了下来，估计要弄出结果还有几个小时。不过指纹对比的结果好像已经出来了，你可以先去调查科看看，等我这边的资料完全弄完，我会直接去找你的。”、 王征又摸了一把下巴，而后转过身朝着调查科办公室而去。 李秋白坐在陈警身边，正在等待着最后结果的出现，敲着王征来了，他有些疑惑的询问：“白灵那边的唾液化验出来了吗？” 王征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来这里那指纹对比报告的。” 话语一落，王征走到对方文件的文件盒之中，开始在里面翻阅今天刚刚弄下来的指纹对比结果。 很快他就将指纹对比结果拿到，而后他回过头看着李秋白说道：“拿到结果就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李秋白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脸肃穆的回答：“好。”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画眉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王征，你怎么头发乱糟糟，刚刚跑什么地方去了？” 王征也不说谎话，他语气低沉的回复：“我刚刚去医院了。” 画眉喝了一杯水，有些好奇的询问：“黄山公园的证据指向医院吗？你们去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204章华烨 “没有。”王征将桌上的资料摊开，双目在上面打量着回复：“高峰被人刺伤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听着王征这番话，画眉和古侠的身躯都抖了抖。 古侠回过头一脸错愕的询问：“他怎么会受伤呢？” 王征低下头颅，有些自责的说道：“我判断失误，让他在通道口放哨，没想到就出了这茬子事儿。哎——-不过我们也找到了破案至关紧要的线索，现在李秋白那边正在调查科弄资料。” 古侠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征说道：“别自责了，这种事经常发生，现在高峰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就安心将重点放在案子上。” “我知道。”王征眼神复杂的回复了这一句，而后继续低下头看着身下的报告。 高峰脱离了危险期，王征的自责心就已经放下了一些。 但他现在为什么不关注高峰，而来关注案情？因为他认为这次捅王征的，十有八九就是和这次案子有关的！ 自己和李秋白进入地下水道的时候，两道铁门是没有关闭的！ 而高峰在外面放哨，绝对也不可能会将铁门关闭！ 所以王征认为，是有人从地下水道之中跑了出来，然后遇上高峰才将其刺伤了！ 所以他现在的中心放在了碎尸案上，这次务必要破除这个案子！ 王征不在说话，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份指纹对比报告。 指纹对比报告中显示，指纹来自一个叫做牧邱的男人。 牧邱、1982年出生、今年三十二岁、b市本地人、十四岁在b市西南小学毕业、就读龙北一中、十八岁就读西南师范大学、二十二岁修满学分毕业、二十四岁获得硕士学位、二十五获得博士学位、二十六岁在b市西南师范大学助教物理系。 这牧邱……和那个房东口中所讲述的老师相差无二，不过……这华烨又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各个证据都将矛头指向华烨。 虽然那个被子上的指纹是牧邱的，但王征坚信，这个华烨，绝对和这场案子拖不了干系！ 十几分钟后…… 李秋白手中拿着一叠报告回到了办公室之中，这次的线索多了起来，古侠又召集了一次会议。 五人围坐在会议桌旁边，王征将报告往桌上一放，神情严肃的说道：“依据我在750号案发地采集到的指纹，表明嫌疑人多了一个牧邱，这个牧邱是个老师，曾经在b市西南师范大学助教物理系。” “老师？牧邱？”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十指不停的揉捏，半响后他才说道：“这个线索很有用，接下来我会让人去调查牧邱。李秋白，把你弄到的消息也说说。” 李秋白将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放，他看着上面的资料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我们所获得的种种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一个叫做华烨的人，他是我们的头好嫌疑人。根据我的资料和王征所获得指纹对比资料来看，这个牧邱很有可能与华烨很熟，因为华烨也是一个老师。不过他是音乐系的导师，在西南小学教书。而且根据调查科那边查证，这个华烨，在黄山公园那边有一套公寓房！” 两个犯罪嫌疑人，一个牧邱，一个华烨。这两个都是老师？ 古侠沉默了半许才说道：“王征、李秋白，这次麻烦你们两个在出勤一次，去黄山公园的案发地。还有，王征，你昨天带回来的那把染血水果刀在什么地方？” 王征回过头指着自己工作位的抽屉说道：“就在第二格的抽屉里面，本来今早带来是来想拿给白灵测试一下里面的血液的，不过看着她太忙了，我就没有拿给她。” 白灵坐起身来拍了拍平扁扁的胸脯说道：“我的工作能力你还不相信呢？交给我就好了！” “在第二格的抽屉里。”王征站起身来，侧过头看着李秋白说道：“我们两个就去吧？” 李秋白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来和王征一起朝着后方而去。 古侠看着王征座位下的第二个抽屉，神情十分的凝重，他在猜想。那把匕首上的指纹，是不是只有王征一个人的，同时他也在疑惑，那个匕首上的血液，到底是谁的血液？ 这一切，他会得到一个相应的解答！ …… 黄山公寓120号房间，找到物业的人拿到房门钥匙备用钥匙，两人就一前一后进入了其中。 黄山公寓是最近比较好的公寓之一，这里的房子几乎都是精装房！ 打开房门，王征和李秋白两人相继进入其中，而后关上门。 整个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如果你不从物业那里听说这里已经买个华烨两年了，恐怕你都会相信这个房子还是新的！ 最主要的是，你站在房间之中会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李秋白在房间之中逛了两圈，整个房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各种工具还有家饰都弄得干干净净，摆放的十分整齐！要不是李秋白知道华烨是个男人，不然他还真以为这是一个整天打扫家务的女人干的！ 他站在大厅之中，四下打量了一圈一脸错愕的说道：“这真的是男人住的房间吗？” 王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语的说道：“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不过这房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加上华烨本来就是教音乐和舞蹈的……我怎么觉得这华烨是个gay呢？” 李秋白转步朝着卧室而去，“要知道是不是gay，去衣柜看看不就知道咯。” 王征也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其实他也挺想看看这个华烨衣柜到底是这么样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是个gay？ “吱呀——-” 卧室的实木衣柜被拉开，衣柜之中夹好的衣物……让王征和李秋白两日嗔目结舌…… “哎哟哟————”王征一脸唏嘘的捂嘴嘴巴说道：“女仆装、连衣裙、水手服、泳装……我怎么觉得……这华烨是个伪娘加gay呢？” 李秋白神情凝重：“不是觉得，完全就是。” 第205章悬疑作者 一个大男人居然异装癖？这个让李秋白和王征两个直男有些难以接受。 他们两个卧室，开始在房间之中寻找其他的线索。 华烨买的这间房子确实还挺大，在客厅之中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之上摆放好了不同国家的书籍。 这些书籍之中包括《福尔摩斯》《心理罪》《犯罪侧写师》等悬疑书籍。 王征将上面的书籍拿了下来，神情凝重的说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喜欢看悬疑类的小说。” 李秋白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他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文件夹一脸凝重的说道：“华烨，不止是一个悬疑小说迷，他还是悬疑小说作者。” 李秋白将笔记本电脑侧过去将主屏幕反过去对着王征说道：“华烨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他在网上还写有悬疑小说类的书籍，而且还很畅销。” 王征手中握着自己最喜欢的《福尔摩斯》侦探集，而后走到课桌上坐下。他蹲下身子看着电脑屏幕。 在电脑屏幕上有四个word页面，上面齐齐写着书名，以及大致简介。 而在一下角落有一个word页面标题却将王征的双目牢牢给吸引住了！ 因为在这个页面上明确标注着一个叫做《碎尸案》的书名标题。 “把笔记本电脑带回去。”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而后站起身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电脑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回去之后拿给调查科的人看看。” 李秋白点点头，然后将电脑侧过来继续看着电脑里面消息。 王征手中继续握着书籍，在房间之中瞎晃悠。在房间之中溜达了一整圈，除了那个笔记本电脑之中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 王征和李秋白将房间之中可用的线索全部收拾好，然后转步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 画眉坐在办公位上，她看着电脑上的最新资料，询问着刚刚从医院回来的古侠：“高峰那边怎么样了？” 古侠坐下，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而后回答：“高峰那边情况很稳定，不过现在失血过多。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画眉仰靠在凳子上，语气有些僵持的呢喃：“也不知道王征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古侠低下头将手中的文件摊开，而后一脸无奈的说道：“王征他们那边你放心，他们说不定会弄到什么线索的。” 两人的话语刚刚落下，专案组办公室门外。 王征和李秋白吵吵闹闹的走了进来，李秋白抱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一脸愤愤的说道：“我都给你说了那华烨不是gay，不是gay！他只是有异装癖！” 王征一边走一边解释：“但是在他衣柜之中有那么多女装，那是这么回事？而且他和那个老师的关系也不一般，这个很有可能说明他们两个是同性恋，如果是同性恋，那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口！” 李秋白额头蹦出三根黑线，面色凝重的说道：“算了！你自己猜吧！” 画眉回过头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个人，一脸释然的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吵了？先告诉我你们弄到什么线索没有？” 李秋白举起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面色平常的说道：“我们在哪里找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之中应该有什么线索。”话语一落，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画眉身前轻声说道：“帮忙看看。” 放下笔记本电脑，李秋白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王征坐在古侠身前，神情自然的询问：“古教授，我们这边刚刚获得了一个线索，我想让你帮我判断一下。我和李秋白都已经讨论老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相同的结果。” 古侠反手将身下的资料合上，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你们得到了什么消息，直接给我说吧。如果我有结论，我会告诉你的。” “我们在头号犯罪嫌疑人的卧室衣柜之中，发现大量的女士服装，男士的服装很少。”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凝重的呢喃：“我的猜想一共有两个，一个就是华烨是个异装癖而且有很大可能是一个同性恋。第二个猜想，就是华烨的家里还有一个女人，但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踪迹，在保安那里也没有听说过在华烨家里有一个女人。” “第一个猜测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的第二个猜测。”古侠双手合十，看着王征面色平常的询问：“你是不是认为哪个女人的刘秋。” 王征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回答：“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刘秋不禁和那个老师有关联，和华烨也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我怀疑，在西南师大的那个老师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听闻王征这番猜想，古侠的双眸微微一凝，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王征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这场案子就很有可能涉及了不止一条人命了，外加上今天早上高峰被刺伤。 眼前的这个案子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现在案情之混乱，就连古侠都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他敲了敲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王征，现在我们获得的线索，实在是太乱了！你等我屡屡。” 刘秋是受害人、那个西南师大的老师很有可能都已经死了，案件的所有矛头都在指向华烨。 而今天画眉在那把染血的水果刀上测出了华烨的血液，也就是说昨晚被刺伤的人就是华烨没错，但按照今天回来王征他们的解释。 当天晚上华烨被人救走了，那救他的人是谁？是不是另一个加入案件的人？ 而今天早上高峰被神秘人刺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生命暂且无危。那那个刺伤高峰的神秘人是谁？ 古侠双手合在一起，十指不停的揉捏，额头都已经渗出了死死细汉。 现在的嫌疑人一共有四个，其中两个已知、一个就是西南师范大学的老师、还有一个是华烨、另外两个则还不知道。 第206章全城搜捕令 “刺伤高峰那个和救走华烨那个暂时不用管，我们现在先将华烨抓捕归案在说！”古侠想了老半天，而后猛的一拍桌子说道：“王征，你现在这里看着，我去找局长申请a级通缉令。” 王征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古侠说道：“你先去吧，我在看看资料，说不定一会儿还要出勤。” 古侠没有回应，径直朝着门外面而去，房间之中再次归于冷淡之中。 …… 古侠去找局长了，李秋白去调查科取资料去了，画眉还是继续坐在位置上看着资料。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将之前归纳的线索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平摊开来。 他看着桌上摆放规整的资料，神情久违的严肃，碎尸案从最初的一部分十分明了的线索。因为一些变故发展到了现在极为混乱！ 已知案件嫌疑人的人际关系更是乱的不堪入目，甚至还有可能有几个自己不知道的犯罪嫌疑人！ 整个案情的走向也在渐渐开始迷乱起来，第一案发地、750号房间。第二始发地、黄山公园地下水管道、第三线索地、华烨的住所。 在这些地方能够获得的线索只在少数，但现在起码能够确定，华烨和哪儿西南师范大学的物理助教和这场案子有脱不了的干系！ “不管了。”王征敲了敲有些发疼的脑袋，而后将桌上摆放规整的资料收集起来，面色凝重的说道：“还是等先把华烨抓住，一切就都清楚了！” 头号嫌疑人、华烨、只要抓住他，整个案子就会迎刃而解！ 已经持续接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已经让王征的身体起了反应，外加现在气温那么燥热，他低下头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 看不到边的图书馆，两个王征坐在一张长桌上，形成对立面，在他们生前还有一张透明的玻璃。 王征身前摆放着一百多本刑侦小说以及心理犯罪学的书，而在玻璃对面的第二人格王征身前却只摆放了一本书，一本名为《沉默的羔羊》的书籍。 第二人格王征将身前的书籍摊开，而后气色轻松的询问：“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在黄山公园发生了什么吗？” 王征被挤压在一叠叠书籍之中，他透过缝隙看着玻璃对面，神色凝重的回答：“如果说是别人告诉我，我会相信，可是如果你要告诉我，我不相信。” 第二人格王征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籍，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你自己，这是在讽刺还是在幽默？” 王征心中有些窝火，语气有些凝重的喝道：“我再次申明一边，我就是我，你不是我！” “砰——-” 第二人格王征将手中的《沉默的羔羊》合上，他双手合十放在书页封面上，温文尔雅的举止显得一个绅士一般，他抬起头看着玻璃对面的王征轻言细语：“你始终都是这个个性，如果你一直保持这个个性，我可就要出来咯。” 玻璃对面的王征黑着脸，他神情凝重的呢喃：“你想要见我，到底是想要和我说什么。” “前天晚上我出来过后，估计这几个月我是没办法在出来了。”第二人格王征坐直身子，双手忽然排在通明玻璃上，他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在黄山公园，看到了一个你不想看到，我也不想看到的人。” 王征不想看到的人很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不想看到什么人。可听到第二人格也讨厌那个人的时候，王征心中就约莫有了答案，他看着第二人格，嘴角咧了咧询问：“疯子来b市了？” 第二人格王征淡漠的抬起头看着前方，他神情极为冷淡的回答：“这可是你自己猜出来的，我没有告诉过你。” 听着第二人格这番话，王征脑海之中宛若落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原来昨天早上自己呢喃的“血、公园、疯子。” 其中的疯子根本就不是华烨，而是那个真真切切的疯子！ 第二人格抬起头面上露出一抹严肃的神情说道：“抓住他。” 话语一落，玻璃对面的场景犹如一片破碎的镜子一般分崩瓦解。 王征坐在玻璃对面，看着镜中一片虚无，脑海之中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过……王征微微侧过头，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呢喃：“疯子加入了那个组织，现在又来了b市。你和我在网络上认识的时候，就说要和我比试一场，好，这才我就陪你玩到底！” “砰————” 玻璃这一边的景象也变得分崩瓦解开来…… …… 画眉手中捏着一份报告，推了推王征，“王征，醒醒，醒醒。” 王征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周围打开空气有些湿润，温度也降低了一些。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一脸疑惑的询问：“我睡了多久？” 画眉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而后翻了翻手机上的时间回答：“差不过两个小时吧，这份资料是刚刚从刑警大队传过来的。” 王征清醒了几分，他将桌上的资料拉到近前，一脸疑惑的询问：“刑警大队怎么会传资料过来呢？” 画眉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走了过来递给王征说道：“今天下午刑警大队在成龙大道发现了华烨的踪迹，现在正在搜捕呢，这是当时的资料，发给你看看，让你看看这个华烨为什么会绕过那么远的地方去车水马龙的大道上。” “这个就不用给我看了吧。”王征将两张资料握在手中左右看了看，然后仔细一大量：“这上面没有什么线索，直接让他们抓捕不禁就好了吗？” 画眉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指着资料说道：“这是古教授指名点姓给你看的，你就看看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王征有些无奈，他将手中的资料摊开，有些释然的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看，有什么结果我会告诉你们的。” 话语一落，他便将两张资料分别摊开开始观看。 第207章抓住华烨了！ 第一张资料之中显示华烨进入成龙大道之中的走向，以及图片中他和那些人打过头。 第二张资料就是成龙大道那一边的地图显示。 王征看了第一张资料，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当他看到第二张的时候，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华烨来这么多人的地方，难道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或者找什么，疑惑是去一个他想要去的地点！ 想着，王征从一旁的笔筒之中拿起一支笔，和一把小尺子，然后按照华烨在成龙大道上的行走以及方向做出一个建议的路线图出来。 最终划出的地图是，华烨走到成龙大道一般的时候右转，进入长隆街之中，他在进入长隆街过后不远，就转步进入了另一条大道之中，一路往前…… 王征将简易的路线图画好之后，双手合十抵住下巴看着地图上的景象。 看了老半天，他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他又用尺子在地图上比划过来比划过去的，当他用尺子比划在一个点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 他低下头，看着尺子上一个红色的点，眉头不由得一皱！ 按照华烨的走向，在这附近最有疑点的地方！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西南师范大学！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我知道华烨要去什么地方了。” 画眉敲击键盘的动作止住，她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怎么快就看出来了？” 王征将那张有地图的资料拿起对着画眉说道：“华烨要去西南师范大学！说不定会去刘秋家中，或者是去750号房，让特警队注意！只要当地警方确定找到华烨，就直接动手抓人！” 画眉连忙起身朝着远方而去。 当天下午四点、b市特警队接到通知。调用二十位特警队员以及一些普通民警就朝着西南师范大学而去！ 当天下午五点钟，驻扎750号的民警遇到进入房间的华烨，两方产生激烈拨动。最终一位民警腰部被刺一刀，但没有刺中要害，另一位民警没有追出，在照顾这个被刺伤的民警。 而在华烨逃出去的时候，刚刚被迎面而来的特警逮个正着！ 下午五点零七分，碎尸案头号嫌疑人华烨被警方抓捕，送到总局审查。 …… b市警察局审问室之中，因为高峰被刺中一刀还在昏迷当中，所以这次负责审讯的是王征和画眉。 王征穿着警服坐在审讯卓对面，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神情凝重的询问：“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掉刘秋？” 华烨面色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他靠在凳子上，右手死死握着腹部。他看着前方神情扭曲的回答：“刘秋不是我杀的。” 王征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华烨捂住腹部的位置，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你腹部受的伤，是起那天晚上弄到的？” 华烨点了点头后回答：“是，但我要声明一次，刘秋不是我杀的！” 华烨腹部有道伤口，已经完全将王征的注意力吸引住了，他的心里很有疑惑，这个伤口到底是不是自己留下的？ 古侠坐在另一间房间之中，他伸手按下旁边的按钮轻声说道：“王征你来做笔录，画眉你来提问。” 王征现在整个情况，真的不适合当审讯员，王征当然也知道缘由，他只是静静点了点头不在说一句话。 画眉将手中的纸笔递给王征，而后回过头看着华烨一脸释然的询问：“好的，现在请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华烨面色苍白，有些无力的回答：“我都已经说过了，刘秋不是我杀的。” 画眉是学习心理的，看着华烨的肢体表达和眼神之中的色彩，她能判断得出华烨没有说谎。刘秋真的不是他杀的，但在他眼中，画眉还看到了一种色泽。 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询问：“刘秋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你知道是谁杀的，我说的对吗？” 华烨无神的双目之中透出一种凝重的色泽，他抬起头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我知道。” 画眉面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双手合十放在前方面色轻松的询问：“告诉我他是谁？” 华烨就这样静静看着画眉，闭口不答。 就这样沉默了少半许，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请定神闲的询问：“牧邱，我说的对吗？” 华烨就这样静静看着前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但画眉能够从他的双目之中，看到一种绝决，现在知道这刘秋没差就是牧邱杀的了。 王征写下笔录，而后抬起头来看着华烨一脸释然的询问：“刘秋是中文系的学生，牧邱是物理系的助教。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办法认识吧，反而倒是你，华烨，你经常去西南师范大学。你偶然之间遇上刘秋应该很容易吧！” 华烨眼中闪过一缕悲伤，他面容有些难看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征双手合十环抱胸前，静静看着华烨说道：“牧邱之所以能够认识刘秋，也是因为你吧。” 华烨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一脸正色的说道：“一个小学音乐老师，因为距离自己发小比较近，而且又一个小说作者。他每当没有思路或者遇到技术性难题的时候，都会去找这个大学物理助教。而这个音乐老师在一次偶然之中，遇到了一个恬静的中文系女孩儿，这个女孩让无法自拔，你爱上了他。很快，你们两个的关系就发展到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大学物理助教也渐渐成了你们两个的红娘，可你却不知道这个大学助教对你有一份另类的爱。你们越是相处的甜蜜，那个大学物理助教也就越讨厌你们这样。所以当你们发展到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爱的最深的时候，他忍无可忍，杀掉了那个女孩。” 第208章告破、疯子来了。 “大学物理助教杀了他发小挚爱的女朋友，并且用残忍的碎尸方法，将中文系女孩给割成了两千多片，在将她的内脏煮熟，整整齐齐的放在灶台上……” “闭嘴！”华烨原本苍白的面孔上怒色浮现，他看着前方讲故事的王征一脸愤怒的吼道：“你别在说了好不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听着华烨这番话，王征他们这下可放心了。 画眉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一脸释然的询问：“说吧。” 华烨死死闭上双目，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一脸痛苦的说道：“事情原本发生，就和刚刚那位警官说的一样。我确实已经和刘秋发展到了男女朋友，我的发小，也就是牧邱。是我们的红娘……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在我出差的时候，以我的名义把小秋带了回去……然后在将她残忍杀害……”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神情冷淡的询问：“你是这么知道这个消息的。碎尸案的消息我们可没有让电视台发布，除了当事人之外，基本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现在你告诉我吧，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 华烨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有些凝重的回答：“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疯子？”画眉坐在一旁有些疑惑的询问：“你知道这个疯子是谁吗？” 华烨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这个疯子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我，我就知道是他把这个消息交给了我，也是他。前天晚上把我救了……” 王征忽然起身，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我有些不舒服。”话语一落，王征就将后面的凳子推开，一把冲了出去。 画眉和古侠都没有太过在意，他们都认为王征是认为那天捅华烨是他干的，所以才离开的，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 “哗啦啦————” 王征洗了一把脸，揉搓了一下面颊，这才轻松了一些。他将厕所的门锁住，靠在墙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华烨口中说的那个疯子，十有八九就是李天伟没差了。 不过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来b市？他才刚刚加入了那个组织几个月，难道就有任务了吗？ 这个疯子为什么知道牧邱杀了刘秋？又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华烨？ 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宛若一个矛头，死死指着自己！ 王征猛的睁开双眼，眼眸之中闪烁着恐慌之色，他神情有些慌张的呢喃：“糟糕！疯子冲着我来的！” 疯子是一个高智商破案侦探，曾经在他手中破获的悬案无数！也是国内顶级侧写师之一，如果疯子真的打算对自己下手……那自己这……后面的处境就艰难了！ 面对一个侧写比自己更加厉害的侧写师，而且又精通警方布局，精通各种作案方法以及逃避警方追捕的方法…… 要是自己对上这样一个高智商、团伙化的报复……那就有些麻烦了。 另一边的审讯之中也在热火朝天的接下来审问。 华烨双手放在桌子上，语气有些言烈的说道：“在我接到那个消息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已经崩溃了，我从外地回来。第一时间找到了牧邱，并且杀了他。当时我怒火冲心……把他用刀剁成了肉酱，就这样了……” 画眉将笔录做好，而后抬起头看着华烨询问：“你是在什么地方、地点杀的华烨，又是什么地点抛尸的？” 华烨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黄山公园的地下污水排道里，现在估计什么也没有了。” “好了，今天的笔录先就这样吧。”画眉将手中的笔录准备结束，就迈步走了出去，进入了另一间屋子之中。 古侠坐在房间之中，右手成掌在桌上不断的敲响。 画眉将手中的笔录放下，而后一脸凝重的询问：“古教授，你觉得他口中说的那个疯子是什么人？” 古侠敲击桌子的动作止住，而后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且估计，那疯子和王征那天呢喃的疯子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画眉双目鼓大，她看着古侠的背影有些激动的询问：“你是说那个疯子是a市专案小组失踪的组长？” 古侠抬起手环抱胸前，一脸凝重的说道：“别告诉李秋白，不然他会发疯的。” “好，我不会告诉他的。”画眉也知道，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李秋白了。他不发疯去找才怪！那天听说那个线索很有可能是他老大的，他就那么癫狂了。 现在的几率变得更大，如果让李秋白知晓了，那事情可就不得了。 画眉坐在古侠身前一脸好奇的询问：“那刺伤高峰的那个人，也应该是疯子吧。” 古侠静静看着玻璃后面的一切，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也没办法猜测。” …… 次日早上十点钟，西南大学碎尸案被告破。原凶手被杀害，华烨作为这场案子最后的凶手被捕如狱，因杀人手法恶劣，对社会影响极大。 被判处死刑。 当天下午六点，华烨执行安乐死，告别了这一身。 …… 五天后的下午，高峰恢复速度较快，已经准许出院。 王征搀扶着高峰行走在医院之中，他看着高峰的侧脸一脸凝重的询问：“高峰，现在你应该告诉我那天刺伤你的那个人是谁了吧？” 高峰面色铁青，或许是伤口的疼痛，亦或是问题。 见高峰不答，王征再度询问：“那个人是不是a市专案小组组长疯子？”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那个人不是疯子，但比疯子更加可怕。他叫‘卢峰’，曾经a市的顶级重犯，也是一个职业雇佣兵。五年前他因为制造了一场灭门惨案，被法庭判决死刑。可在去监狱执行安乐死的时候，他被他的雇佣兵小队给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王征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询问：“你是说，除了疯子在这里，还有一个犯过死刑的雇佣兵在这里？” 高峰抬起头看着前方，“不，是一队犯过死刑的雇佣兵，和一个高智商的疯子！” 第209章特级评定：极度危险 碎尸案结束，b市又回归了原本的热闹，人们该干嘛干嘛。 可b市重案组、专案组、特警武装，却在这些时日变得极度忙碌起来，他们都在执行一个任务。一个不被世人知道的任务！ 前段时间b市来了一个团伙化，且有高智商犯罪头脑的头领组织，这样的团伙化如果不提前抓捕，很有可能对b市造成不可遏制的影响！ 李秋白也在前几天被古侠和王征练手支开，生成在遥远的h市发现了李天伟的踪迹，这才将李秋白这个小疯子给支开。 重案组会议室之中，参与这次搜捕任务的警员、高官纷纷集结在这里，召开会议。 站台上，王征手持激光笔站在上面，他用激光笔指着身后的大屏幕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次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犯罪团伙。还是一个团伙化、参加过雇佣兵战争，且有一位熟悉我们内部运作的高智商犯罪头脑控制。这个团伙来我们b市，暂且不清楚来历，但我们可以完全认知的是！他们绝对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下方椭圆形会议桌旁边坐着二十多个身穿警服的人，他们都是负责这次任务的组长、官员之类的。 他们没有笑王征刚刚说的话，反而眉头更加凝重起来。 王征用激光笔一扫，后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一个带着鸭舌帽、带着口罩、墨镜的男子，在旁边是一系列的数据。 他敲了敲后面的面板，一脸凝重的说道：“‘卢峰’，这个雇佣兵组织原来的头领。曾经在我国境内贩毒、且杀害过我国公民十数人。他的雇佣兵组织人力不详，具体武装不详。但你们要清楚，他们这个组织可是当初劫过警方运囚车的，并且将运囚车的警方全部杀害。对‘卢峰’以及他的雇佣兵组织，我们评级极度危险。一旦遇上他们，准许自由开枪射击。” 坐在会议室两旁的警员，都在本子上做好备忘录。 王征又按下激光笔，上面的图案再次一换，换成了‘李天伟’的头像。王征指着身后这张没有资料只有照片面板解释：“这个人，前a市专案小组组长。国内顶级犯罪侧写师，催眠师，精通警方内部运作，曾经在他手中破获的悬案、重案超过三十起。而且他本人曾经蝉联过五届a市射击比赛冠军。省厅评级为危险，可是我个人认为，他的评级应该是超级危险。一旦遇上他，不要和他说话，直接开枪！” 话语一落，王征重重将手中的激光笔拍在桌子上！眼眸之中说不出的凝重！ 后面又换了古侠解释了一些具体任务进程，这些警员才散开。 重案组办公室的人都已经走了，古侠坐在凳子上，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询问：“你和疯子是多久认识的？为什么你对他了解那么多？” “唉——-” 王征叹息一口气，转步坐在凳子上，抬起头眼中满是追忆之色回答：“我和疯子认识的时候，是大一。那时候白天没事，我喜欢逛警务贴吧，没想到一次发帖遇上了这个硬茬子。我们两个在贴吧上认识，然后互相以国外著名的案子较量，对于破案，我和他也就五五开的样子。” 听着王征的这一番回答，古侠倒是起了一些兴趣，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前方一些好奇的询问：“那你为什么知道他的犯罪侧写能力比你强，而且还是位催眠师？” 古侠的这个提问仿佛触及了王征心中的一个秘密，他回过头看着古侠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看到这个，古侠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不想在继续作答下去。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高峰回过头趴在椅子上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们那边都开完会了？” “嗯。”王征点了点头，回过身坐在椅子上，而后一脸释然的说道：“任务已经发布下去的，也不知道多久能够找到这批团伙。” 画眉将转移转了一圈，侧过来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那个团伙可是疯子当得老大，疯子明白我们内部的运作，可能他们现在已经找到庇护所了。在想找到他们可能就有些困难了。” 王征摸索着下巴，他神色有些难看的回答：“他们在哪里躲着准备干什么，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害怕疯子会联系李秋白！” 听到李秋白，画眉和高峰两人都为之色变！ 如果疯子再把李秋白招募进去，那就有些难办了！而且李秋白本来就是疯子的手下，对他忠诚百分！如果他真的从了疯子……那……就很难搞了！ …… 夜幕悄然降临，万隆大桥上。 一个穿着白色t恤，穿着沙滩裤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把菜刀，面无表情、双目空洞的朝着前方而行。 前方的路人这个拿着刀的中年男子，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砍伤自己。 当整个男子走到桥中间的时候，他忽然拎起菜刀对前面的人大砍特砍。 “啊——-救命啊！” “救救我，救救我！” 一时之间，整个桥中心乱成了一锅粥。男子一顿乱砍，四散而逃的人造成交通拥堵。 在这一刻，人性的另一面凌厉精致的体现。 为了活命的人，拼命往外逃，丝毫不顾里面那些人的生死！ 在桥上也陆陆续续发生了十多起追尾、等等交通事故，最后直接导致万隆大桥自南向北的双行道瘫痪，一时之间交通拥挤。 在男子连续砍伤七个人之中，被三位路过的东北大汉当场擒获。 并且拨打110让他们来接管。 在河的另一边一栋酒店之上，一个黑影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之中，望远镜的放光有些黯淡。 房间之中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结束了吗？” 黑影将望远镜放下，转过身没入墙壁背后回答：“被三个人擒获了，造成了交通拥堵和人员伤亡，达到预想目标。” 第210章催眠犯罪 b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一个中年男子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他眼眸之中闪烁着恐惧之色，不停的朝着前方的高峰、王征两人询问：“两位警官，你们为什么抓我！” 王征和高峰对视一眼，这家伙是神经病吗？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在万隆大桥上连续砍伤了七个人，现在还有四个在抢救呢。 王征会过头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一脸好奇的询问：“你有过神经病史？你可以告诉我们，但我们也会私下去查证，如果你说谎，那后果极其严重。” 中年男子有些慌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全身染血的衣服，整个人的身上都传来前所为有的剧痛。他抬起头一脸纠结的看着王征回答：“警官，我没有神经病！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我明明还在家里看电视，可一转眼我就被三个人压在身下暴打。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王征和高峰两人一脸不相信的色彩，他更是极力的辩解：“警官，我真的没有说谎啊！你们听我解释啊！” 王征摸索了一把下巴，而后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询问：“把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高峰坐在一旁也抬起了笔，开始做笔录。 中年男子回过神看着王征开始回答：“今天晚上六点钟下班后，我就开车回家了，吃了个饭，洗了个澡。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我当时看的很入神！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转眼就来到了万隆大桥上，还被三个大汉按住我打！警官，你可一定要为我伸张正义啊！” 王征合十的十指不停的揉捏，他现在也很难判断这个中年男子到底是患有神经病，还是精神分裂症。王征作为一个典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他就有这个男子说的这种症状，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的中年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在万隆大桥上，造成了十几起车祸。并且持刀连续砍伤七人，现在还有四个人在抢救里蹲着，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中年男子面色整个变得煞白，他语气颤抖的询问：“警……警官……你不是……不是在玩我吧？” 王征神情肃穆的回答：“没有。” 要知道造成这样的结果，是死刑啊！ 中年男子翻了一个白眼，整个人都被吓晕了过去。 高峰过去叹了一下鼻息，又测试了一些，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家伙被吓晕了。” 王征站起身来将录音笔放下，而后走出审讯室来到另一边的房间之中，他看着坐在房间之中的画眉、白灵、古侠三人询问：“你们有没有什么结果？” 画眉转过身来摩挲了一把下巴回答：“这家伙不是有潜在精神疾病就是患有精神分裂症，我需要对他做一个心理评估。” 古侠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是个早九晚五的上班族，再按照他刚刚说的话，这小子百分之一百是个胆小鬼，就他这个脾气，绝对不会大到去砍人！” 王征抬起头看着玻璃对面趴在桌子上昏睡的中年男子，眉头不由得拧紧。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大胆的猜测和刚刚入住b市的犯罪团伙有关，其中的头领疯子可就是一个催眠师！ 王征十分怀疑这次的万隆大桥砍人事件，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 他理弄了一下衣领，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画眉，等他醒了马上给他做心理评估，我需要结果！” 话语一落，王征就朝着办公室而去。 审讯室也因此变成了心理评估室，高峰也转步来到了办公室之中。 整个办公室之中空荡荡的，只有王征和高峰两个人。 高峰端着一杯咖啡，转过转移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王征，你对今天晚上发生的案子有什么看法？你说那个人真的是神经病吗？亦或是精神分裂？” 王征录入刚刚获得的线索，他双目看着屏幕，面色自然的说道：“我怀疑，这次的案子。和疯子他们的组织有关！” 王征的这番话可将高峰给吓得够呛，他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惊恐的询问：“你是在猜测，这次的案子是疯子他们的团伙组织起来的？” “不！”王征回过头一脸正色的说道：“我怀疑这次作案，是外国流行的一种作案。一种名叫‘催眠犯罪’的顶级作案手法！” “催眠犯罪？”听着这个，高峰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只对国内的一些案子有些了解。说起国外，他就不太了解。 王征将双手抬开键盘，回过头看着前方一脸正色的说道：“‘催眠犯罪’是在外国很流行，且极为凶险的犯罪！这种犯罪的背后凶手一旦被抓住，直接当场击毙！” “这种犯罪的背后凶手，一般都是催眠师。催眠师对人进行长期催眠，以及命令涉及。只要等这个催眠师发布命令，那个被催眠的人，就会不惜生命去完成这个任务。但只要让被催眠的人，收到剧烈疼痛，他们就会从催眠之中醒过来。” 高峰看着王征，两眼放光：“那你猜测的是……” “没错。”王征双手死死捏在扶手上，他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由李天伟带领的犯罪组织来b市有多久，我们不知道。但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那李天伟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催眠大师级别的催眠师！而他们这段时间的沉寂，很有可能就是对一些b市市民进行催眠！然后在利用这些市民来犯罪……” 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的犯罪！ 这种犯罪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那些犯罪者，和你要面对的罪犯！很有可能是被催眠的无辜市民！ 王征一巴掌排在桌子上，神情冷漠的说道：“这疯子，第一步棋就下的怎么狠！” 第211章罕见系列犯罪 画眉与古侠在对万隆大桥砍伤凶手做心理评估，用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才最终搞定。 做完心理评估之后，画眉就与古侠一起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画眉将资料放在桌上，看着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王征和高峰一脸疑惑的询问：“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听着画眉的声音，高峰和王征同时回过头，异口同声的询问：“心理评估的结果怎么样了？” 画眉拍了拍桌上摆放的报告回答：“心理评估没有问题，那家伙的精神方面完全就没有毛病。不过有一点十分奇怪，就是我们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说谎。也就是说，他在砍人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就让我们有些纳闷儿了，明明是他自己砍人的，怎么会不清楚呢？” 听着画眉这一番话，王征和高峰心中基本都已经落下了一颗大石头！ 看来应该就和王征刚刚猜测的一样了！ 万隆大桥砍人事件，根本就有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的犯罪！ 王征猛的拔地而起，他侧过头看着古侠高声说道：“古教授，马上通知b市的所有警力去巡逻！马上！” 古侠刚刚坐在办公位上，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慌慌张张的？”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那好，他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万隆大桥砍人的事件，是李天伟他们干的！李天伟是个催眠师，他们在b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李天伟很有可能已经对很多人做了长期的催眠！这一次很有可能是重大的催眠犯罪案！” 听着王征这番话，古侠也抖了抖身子！ 催眠犯罪是国外很常见的一种案例，可这种案例却无一不让警方骇人听闻，同时这也是一种极端的犯罪手法！ 利用催眠杀害其他人，而那个杀人的凶手，很有可能一点儿也不知情！ 在国外还有很多起没有破获的悬案，其中都是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杀了另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然后在自杀！ 这种就是典型的催眠犯罪手法！这种犯罪方法在国外是相当禁止的，一旦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绝对没有后路可言！ 古侠立马拿起桌上的电话，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会通知他们的，不过你们现在要去干什么？” 王征揉了揉太阳穴，双目之中满是战意的说道：“我去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确定这场案子是催眠犯罪！催眠犯罪的时候，背后的催眠师一般都不会距离被催眠的人太远，以便二次进行命令！” 话语一落，王征就转过身朝着远处而去。 高峰将抽屉打开，而后将里面的配枪拿出来，静静跟在王征的身后。 办公室之中的人一哄而散，画眉站在办公室中央，双手环保胸前一脸凝重的询问：“古教授，现在我应该干什么？” 古侠一边翻阅电话簿上的电话号码，一边回过头看着画眉解释：“利用天眼系统调取一下万隆大桥发生砍人事件时候的录像，还有，将网上有关这个案子的内容全部屏蔽掉！不要让市民看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画眉抬起头看着古侠回答：“我知道了。” …… 万隆大桥自南向北的双行道已经被交警给停用，另一侧的马路上站满了媒体记者、以及一些围观的群众。 一位警员拦住要进入封锁线的王征和高峰：“这里被封锁了，你们不能进来。” 王征将警察令摸出来给他看了看，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专案组办案。”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案发地，高峰左右打量着地下，他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来找那个使用催眠的人，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王征蹲在地上，手机屏幕的光芒将地面照亮，他在地面找了一圈后说道：“我在找一件东西。” 高峰也将手机拿出来，在地面上乱照：“找什么东西？” 几分钟之后，王征在阶梯下面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枚如同黑色纽扣般的东西，他伸手过去将这个纽扣般的东西拿起一看！ 果然不出他意料，是军用的通讯装置。 他拍了拍还在身旁寻找东西的高峰说道：“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征将手中的通讯装置递给高峰后说道：“诺，就是这个小型军用通讯。催眠在遇到疼痛的时候，很容易就阻断了。所以在催眠犯罪的时候，那个催眠师一般都不会距离被催眠的人太远，以便于如果被催眠那个人清醒了过来。他好进行二次催眠，现在你手上握着的这个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催眠师用来对背催眠那个人下指令的！” 高峰将手中的纽扣通讯器放入证物袋之中，而后抬起头面色自然的说道：“看来着李天伟也够洋气的，居然用国外的方法犯罪。” 王征迈步跨上围栏，迎着河风浮动衣角，他神情凝重的说道：“李天伟本来就一直在学习外国作案手法，他能够精通催眠犯罪也不是什么尝鲜的事儿。现在我们应该注意的是，很有可能b市还有被催眠的市民，如果疯子一个一个将这些人发号命令，那这b市恐怕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高峰站在一旁感叹：“看来不抓紧时间找到这个疯子，后面的事情就要变咯！” 王征双手放在围栏上，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之类的。 这个地方是在宽大一百二十米的河中间，河的两边都是高楼大厦，都可以用最直观的视角看到这里，也就是说。 河两边的大楼，几乎都可以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王征眯起眼睛，面色凝重十分，看来这老对手还是那样，一点儿线索也不留下来！ 第212章疯子的可怕 疯子精通国外、国内、各种犯罪手法研究，同时对于警方的布局、以及搜索、天眼、都有明确的认知。 要让警方抓捕一个十分了解，升至比一般警察还要懂警察的罪犯，那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现在王征也遇到了一个线索死角，万隆大桥是间隔一百二十米，周围两旁都是完美视野。 也就是说，每一栋楼都有可能是疯子精通待的地方。 这疯子虽然疯，但他的天才却毋庸置疑！还是那样的聪明，一点线索都没有留给王征！ 王征从站道上走了下来，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把这枚纽扣通讯器带回去，把序列号查出来，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高峰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现在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吗？” 王征又转过身指着南北两边的建筑，一脸无奈的回答：“疯子除了这枚纽扣，其他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留给我们。我们在呆在这个地方也是浪费时间，还是回去来的快些！” 话语一落，王征就朝着远方而去。高峰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口，回过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建筑，而后漫步跟随在王征的身后。 …… 这一天晚上，整个b市的市民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在大街上，基本每走一段距离，都能看到配枪的警察在街上巡逻。甚至还能看到武警在街上巡逻。 市民们询问，警方也只是应答是普通的演习而已。 可是市民也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搪塞过去，他们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到了夜里，都闭门不出！ 王征坐在办公室之中，他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面色淡然的说道：“这疯子果然还是那个疯子，先下一步棋，逼我们走一步猛的。然后他在以退为攻。” 古侠摆动了一下坐上的象棋，气定神闲的询问：“你和疯子既然那么熟悉，那么你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走吗？” 王征看着象棋的布局，眼眸深邃无比，他又走了一步而后才回答：“疯子这一步可是把我们的王牌部队都已经踢出去了。按照我对他的认知，他的下一步，很有可能就和我们走的这一步有关。” “比如……”古侠的神情忽然有些楞了，他看着前方有些惊恐的说道：“疯子的团队可都是雇佣兵！他们想要抓一两个巡逻的人，很简单！如果这两个人在被他们催眠……你说这个会不会有这个可能？” 王征双手捧着下巴，一脸无奈的说道：“疯子也不傻，他这样做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如果他真的抓了我们的人，然后在放进来，很有可能被我们顺藤摸瓜，然后在捕获。” 古侠双手合十顶住下巴，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如果，他们让那些警察身上绑上炸弹……然后潜入警察局引爆呢？” 听闻这番话，王征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 疯子下的第一步棋，就将整个b市搅得不可开交！按照他的思维方式，他要下的第二步棋，很有可能就和现在外面巡逻的警察有关……如果真的是古侠想的那样，他们第二步棋真的是打算将一个警察催眠，然后携带炸药进入警察局引爆……这……还真有些符合疯子的作风。 “嘭——-” 正当他们两个准备打算将这个消息上报的时候，警察局外面忽然响起了剧烈爆炸的声音。 王征面色有些僵硬的看着古侠，咧咧嘴有些不可思议的呢喃：“这疯子不会真的下的这一步吧！” “出去看看！” 两人放下手中的棋局，一前一后走出了警察局。 还好……爆炸并没有引起如何伤亡，也没有像王征和古侠猜测的那样，疯子会用警察来当人肉炸弹，然后进入爆炸！ 爆炸的来源，源自于鞭炮！ 没错，是那种巨型鞭炮，这个巨型鞭炮足足有成人三个拳头那么大，不过现在只能看见还在冒烟的底部，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有多长。 听到爆炸跑出来的警察看着地面上散乱的火星，纷纷发怒。 “到底是那个混小子，居然敢在我们警察局外面恶作剧？” “一会儿我就去调取监控！一定要找到这个恶作剧的小子！” “找到这个恶作剧的不把他关几天，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监控摄像头上那个是什么？好像是一封信啊！” …… 听着响声，王征回过头看着被黏在监控摄像头上面的东西。 在监控摄像头上，果真是一封信！ 王征走过去，爬上窗户将那封信给拿了下来，而后拆开一看。 【这一局棋，你已经输了一半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或许……你永远也猜不到——-最有意思的对手：疯子】 看着这封信上的内容，王征额头蹦出三根黑线来，他将信捏成一团，神情凶恶。 古侠走过去询问：“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王征死死捏着手中的信，意味深长的回答：“疯子给我的挑衅，看来，刚刚我们两个猜测的不错。疯子的第一步棋，把我们给牵引了出去，现在我们下的第二步棋，已经正中他们下怀了！” 听着这番话，古侠双目中闪烁着思考之色。 疯子是国内知名的犯罪侧写师和警察，他对于警察局的运作那是了解的不是一般的多。 现在b市和这样的一个可怕疯子对抗……还真让人有些心寒…… 他想了想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我们第二步已经正中他们下怀了，要不要来个引蛇出洞？” 王征将手中的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之中，而后回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能猜到的，疯子也能猜到，我们不能猜到的，疯子已经想到了。对付这样的人，只能以静制动，不能先下手。如果先下手，很有可能就会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然后一局全盘溃败！” 王征对于疯子的了解可谓至深，古侠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说道：“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第213章带智商的罪犯 如果让王征选择一个人当自己对手，他绝对不会将疯子列于第一！ 因为他太了解疯子，疯子也太了解他。 以前两人都是官职，现在成了一个警察一个罪犯，而且还是一个带着高智商的罪犯！ 任凭王征怎么选，他也不会将疯子拿来当自己对手。 可眼下的事态已经由不得他控制了，疯子已经彻彻底底朝着他开火！他也只能被动迎接这场战斗。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b市宛若一场死城，街道除了一些巡逻的警察、武警。基本看不到其他什么行人。 而在b市警察局之中却是另外一场景象，面对一个团伙化、智商化的组织挑衅，警方能够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渠道找到他们！抓住他们！留给法律正义的审判！ “嗡——-嗡——-”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这几天空调坏掉了，也就只能吹风扇了。 风扇如同旋涡一般不停的旋转，带动还有些热气的风。 王征坐在椅子上，在他身前摆放着一盘围棋，现在的围棋只有两颗子。 一枚白子，一枚黑子。 这两枚棋子就等于是王征与疯子。 王征和疯子以前在网络上交流的时候，就喜欢用围棋对决。 这一局是疯子先手，逼得王征打出了一张硬牌子出去！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合十撑着下巴，他双目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桌上的棋局。但他更多想的，还是疯子下一步会怎么走。 疯子行事作风不按常理，反持犯罪侧写规律，想要用犯罪侧写在他身上找到线索几乎可以说机会等于零。 自己能够想到的，他也能够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他可能也已经想到了。 王征不由觉得脑袋有些发疼！ 面对一个这样的对手，确实太让人烦恼了！ 另一边的重案组，古侠和高峰也已经介入其中，提供意见。 重案组组长柳云拿着手机一边联系在外面出勤的人，让他们注意安全，一边督促身旁的技术人员，“这次我们要面对的罪犯十分凶险，且具有大规模枪械！在明天下午，一定要获得他们的位置信息！不然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坐在下方调取监控的技术人员听得兢兢战战，柳云就这个暴脾气，他们还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找到会有惩罚。 古侠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截获的资料走了过来，他看着前方柳云说道：“老柳，这是刚刚在万隆酒店弄到的消息，你要不要看看。” 柳云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摆了摆手回答：“看资料的事情就算了，你直接告诉我有什么消息吧。” 古侠坐在桌子上，将手中的资料也放在桌子上，他看着柳云回答：“根据这份报告和当时的监控录像来看，在今天晚上万隆大桥砍人事件发生的同时。李天伟和几个人就在万隆酒店的第二十七层住下。” 柳云随便在桌子上端起一杯冷茶水喝了一口，而后询问：“然后呢？” 古侠双手环保胸前，一脸思索之色回答：“然后我们就可以确定了，这次案件确实和李天伟脱不了干系。并且，我们还能确定的是，他和卢峰的雇佣兵组织已经搅和在了一起。” 听着雇佣兵组织四个字眼，柳云差点儿没有一口水喷出来，他一脸错愕的看着古侠询问：“他娘的，有雇佣兵组织在b市你居然不告诉我！” 古侠无奈的耸了耸肩回答：“我们之前也没有确定，只是猜测，不过现在已经彻底确定了。在里面确确实实有雇佣兵组织。” 柳云虽然是重案组组长，但今天早上的会议，他却没有在队列之中。所以他不知道有雇佣兵组织在b市也没有什么。 柳云双目鼓得滚圆，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疾步将手机拿起给外面出勤的大组长打了一个电话：“b市有个雇佣兵组织，从现在开始，让巡逻的警员成队列前行，遇到不法之徒允许自由开枪射击！” “明白！” …… b市万金别墅区之中，有一栋别墅半夜依然灯火通明。 别墅装饰格调都十分的奢华，在大厅之中。 两个穿着便衣，身上背着‘m-75’半自动步枪的外国人，正在搬运地上的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皆是穿着睡衣，一男一女，正是这座别墅的主人。 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生着灰色中山服的青年，这个青年看样子不大，应该只有二十五六岁模样。长得文质彬彬，尽显书生气。 而就这个看着年轻儒雅的青年，却是现在让b市警方闻风丧胆的疯子！李天伟！ 李天伟靠在沙发上，语气不平也不淡的询问：“现在外面的格局怎么样？” 一米八大个，全身肌肉加纹身的壮汉卢峰走了过来回答：“整个b市街道上都是警察，你想的那一招很有效。” 李天伟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抬手敲了敲沙发，气定神闲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卢峰低下头看着一脸惬意的李天伟回答：“他现在已经去了r市，要想悄无声息的让他回来，需要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又不算多久。”李天伟睁开双眼，深邃的双眸之中仿佛隐藏着智慧大门，他又敲击了几下沙发回答：“这两天时间，我们也可以在吓他们一吓。” 卢峰眼眸之中闪过一缕怒色，他看着李天伟说道：“虽然现在我们是由你指挥，可你要知道，你才刚刚加入组织。一切命令，都得听它行事！” 听到“它”这个字，李天伟面色先是一变，而后又回归正常，他回过头看着卢峰眼神狠辣的说道：“我只听命与我，现在你归我管，如果你敢背叛亦或是不听从我的命令，我有几百种方法可以悄无声息的整死你。还瞪什么瞪，想不想试试？你可要记住，当初是谁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抓住的，现在你要是想挑战我的威严，来，试试。” 卢峰面色被气得涨红，但奈何他一句话也不敢在应答。 第214章急功近利非好事 有时候罪犯与警察的博弈，就像似棋局之上的博弈。 谁给谁下套，谁又把谁当真。 …… “啪嗒——-啪嗒——-” 装满白子的棋盒被王征摇的响响不断，坐上的棋子依然还是两枚，没有丝毫动向。 王征摇晃了好半天才将手中的白子放下，他侧过头看着坐在旁边调查天眼的画眉询问：“市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三台电脑显示屏结合在一起，足足三十多个监控页面。在画眉对面也还有二十多台电脑衔接在一起，一共连续播放两百多个市里有效监控，就如同天眼一般，将b市重要的地点全部尽入眼底。 画眉双目不移，有些懊恼的回答：“这都已经看了一晚上了，也没有看出什么来。我真怀疑这帮兔崽子是不是躲进下水道里了？那么多警察在街上搜查居然也抓不到他们？” 王征沉默半许后，将手中的白子随意丢在桌上，而后气定神闲的回答：“不是抓不到，而是除了万隆大桥砍人事件之后，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 画眉也沉默了，这是她自从和王征一起踏入这里以来。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细思极恐的罪犯团体，数以百计的实弹警察在街上挨个巡逻，居然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要不是王征口头常常说这疯子李天伟厉害，她还会质疑自己的指导能力以及古侠的指导能力！ 看着没有落在棋线上，反而落入空格之中的白子。 王征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灵光！ 现在b市警察局部署，是在一切警力薄弱而且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布防。 警察的分散也犹如一张蜘蛛网一般，只要一根线被牵动，定会引得毒蛛疯狂的反扑！ 在这么布局密集的地方，这一帮子携带重武器的国外雇佣兵是怎么逃过警方眼皮子的？ 一、在警局里有卧底，将他们隐藏了起来，遮密盖耳。 二、这群犯罪团体的老窝，根本就不在自己想的那样，在一些十分容易躲藏的地方！ …… “哎呀！我真是糊涂了！”王征一拍脑门儿，一脸抑郁的呢喃：“疯子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我们越是急功近利想要抓住他，他就越过得潇洒！说不定，他现在就藏在我们眼皮子下面。” 画眉回过头饶是不解的询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二十多个携带重武器的人藏匿在我们眼皮子下面，我们要是没有发现岂不是瞎了不成？” “疯子喜欢利用人的惯性思维来麻痹对手，然后在引诱对手，达到调虎离山的计策。”王征当初在和疯子博弈棋局的时候，可没少栽倒在这一招上！ 不过刚刚他确实太急功近利想要抓住疯子了，完全没有思索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双手放在桌上，一脸释然的询问：“画眉，帮我查查在b市一共有那几个被警方暗中保护的地方，我要确确实实的答案。把警方机密库里的东西都给我调出来！” 画眉只能无奈耸了耸肩，“这个需要请示权限，我的权限还不够。” “打电话给古侠，他的权限与局长比肩，b市机密库里的东西，他应该都可以看到。”说完这句话，王征眼中原本已经有些消磨的战意再次燃烧了起来！ 这次可不仅仅只是一场平常的网上围棋博弈了，而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 画眉在从古侠那里取得授权码后，便火急火燎的进入警察总局机密档案网，开始从中收集b市有用的信息。 她一边收集一边询问：“王征，这些被警方秘密保护起来的小区，可都是高官达贵的人啊！你该不会是想，这疯子和他的小队进入了这种小区之中为非作歹吧！” 王征手中把玩着白子，面色十分平常的回答：“古有言，灯下黑。这一招，曾经让无数溃败枭雄逃脱追杀。疯子对于灯下黑更是掌握的炉火纯青，在加上他所掌握的授权码和古教授持平，我有把握相信。疯子会和他的小队躲避进入这些小区之中，而且在里面密谋一场更大的反人类计划！” 被警方秘密保护起来的小区，住在里面的，不是什么声名赫赫之辈，就是高官达贵！ 要是疯子真的和他的人进入了其中，在以里面的人质作为要挟，那就很是麻烦了！最少在短时间之内，他们会僵持不动，但依照疯子的智慧，想要逃出生天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十几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画眉将从机密网上收集下来的消息做成文档发送到王征的邮箱之中，而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外面走走，这都已经坐了一天了，在不走走可就要得病了。你和我一起？” 王征打开邮箱，浏览着里面的文档面色自然的回答：“你去散散心也好，我在看看这份档案。对了，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一份外卖回来，我已经一晚上没有吃饭了。” 画眉无奈摆手，只好转身将桌上的钱包拿起朝着警察局外而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王征总算是将这上面的文档看了个仔仔细细。 他从抽屉之中抽出一个笔记本放在桌上，又从笔筒之中抽出一支圆珠笔，开始在上面写一些重要的东西。 很快，一份完整的报告就已经被书写了出来。 王征将圆珠笔放回笔筒之中，仰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这一份报告。 在b市之中，一共有三个被警方秘密保护起来的小区。 这三个小区之中，有两个小区之中富商居多，还有一个小区则是政治官员比较多。 王征又拿起笔，直接将第三个住着政治官员的小区划掉。 疯子可不是傻子，动了国家政府高官，这可是要被全力围剿的惨烈场面。到时候不论他怎样逃，也不可能逃得掉数以万记的武警追捕。 反之是这两个住着富商的小区引起了王征的注意，他嘴角含着笔末呢喃：“你到底会在哪儿呢？” 第215章又被摆道了！ 疯子现在最大可能藏身的地点有两处，便是这两处被警察秘密保护起来的小区了。 但这只是王征的猜测而已，因为现在警方还没有接到任何警官的来报。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空想而已。 但王征却并不以为是这样，因为凭他对疯子的了解，他有八成把握，疯子和他手下的队伍，就藏在这两个别墅小区之中的某一个当中！ 不过，到底是哪一个……他还不得而知。 万金别墅区北面环水，东西南面均靠近双行道马路！如果疯子将万金别墅当作一个藏身点，就算是被警方找到，也非常容易脱身。 反之是第二个贝隆别墅区，这里南靠一座绿化山，东西南面基本都是绿草茵茵，交通极为不便。用于逃跑虽然可以，但他们却逃不过警犬的追击！ 万金、贝隆别墅区，这两个都可逃跑，而且两个益处各不相同。 一个可以利用马路直线逃离，第二个则是可以避开天眼系统的追踪，只能依靠警犬追踪！ …… 王征想的入神，丝毫不知画眉提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她将热腾腾的食物放在桌上，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轻声说道：“你的外卖，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菜，一夜没吃饭了，多吃点。”说罢，画眉转过身去长叹：“也不知道这该死的加班生涯还的持续几天！” 鱼香肉丝、黄焖鸡米饭、青椒炒肉、红烧肉。这四个菜就是画眉给王征带回来的外卖，打开盒子，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真是让他食欲打开！ 他将筷子提起来，侧过身答谢：“谢谢了。” 画眉没有应答，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监控录像。 虽然是在吃饭，但王征依然将主要放在了追踪疯子的线索上！ 他一边吃饭，一边运用b市地图，在观看这两个别墅区的大观。 他就这样，一边看，一边吃，一边看，一边吃。 …… 高峰大步从房门外走了进来，他站在房间之中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我找到线索了！” 王征听得高峰的话语，当机立下将筷子放下，侧过头一脸凝重看着高峰询问：“什么线索！和疯子有关吗？” 王征想抓疯子已经想到了快要入魔的阶段，任何一条线索，他也绝对不会断开来！ 高峰指了指画眉的操作台，面色凝重的说道：“我刚刚在万隆大桥案发地几百米外的黄河酒店之中发现了当时的监控录像，然后我到了交通总局和他们调取了监控摄像。然后我发现，这群人一共二十七个人，其中带头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人，人脸识别和疯子有九分相似！” 听着高峰这番话，王征已经按捺不下心中的激动！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十分凝重的询问：“然后呢？然后呢？” 高峰双手合十，一脸激动的说道：“然后我沿途跟踪监控，发现他们进入了一个富豪别墅区。经过一番查证之后发现这个别墅区是万金别墅区！”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征面色激动，身体已经按耐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不过他不是因为害怕而发抖，而是因为实在太激动，所以才瑟瑟发抖起来！ 高峰卖力点了点头，右手抬起，三指并合指天发誓：“我高峰以名义担保，确确实实看见了这一对人进入了万金小区之中，然后我又看了几个小时的监控。发现他们一直没有出来过，所以我断定，他们已经在里面住了下来！” “我要你的名义没有用！”王征面上的笑容已经泛滥到了极点，他伸手将桌上的电话抬起，给古侠打了过去。 并且将刚刚获得的消息如一禀报，这下不仅仅是古侠激动了，就连重案组的组长也激动了起来！ 在这个消息告知出去的第五分钟，b市武警大队早已养精蓄锐的武警都已经上了武装车，大部队静悄悄的分成五个小分队朝着万金别墅而去！ 要知道万金别墅区之中住的可都是名门望族，要是被这些残暴的家伙弄死一些。 别说是b市武警队队长不好交差，换做是参与这次任务的其他官员也难逃豁免！ …… 高峰将配枪的子弹安装好后侧过头看着王征询问：“我们现在是跟过去，还是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 王征坐在凳子上，双目死死闭着，右手不停的敲击桌面，他轻声答复：“疯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嗅觉比狗还灵敏。现在他有一队精锐的雇佣兵手下，这些武警过去，也不过是打打过场，根本就不能将他们留下。” 高峰将配枪的保险卸开，而后将子弹上膛，他嘴角一咧，“那我们要不要也把王牌打出来，一击制敌！” b市有三大王牌，第一大王牌，就是驻扎当地军区的第四特种连队！ 第二王牌，是影子部队，至今还没有见过真面目。 第三王牌，就是刚刚成立不久的专案组！ 而高峰刚刚谈及的王牌，不是第一大王牌第四特种连队又是什么？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神情有些冷漠的回复：“打出王牌？” 高峰将枪械压回枪盒子里，一脸笑意的回答：“没错，我们就是要把王牌彻彻底底的打出来！” 听闻高峰这番话，王征恍若明悟！他猛的站起身来，侧过头看着高峰询问：“你在调取监控的时候，他们是禁止去金山别墅的？没有一点儿躲避监控的意思？” 听闻这番话，高峰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回答：“怎么了吗？” 又中计了！ 王征面色轰然之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面无血色，骇人无比。 这疯子果然不愧是疯子，步步连环套，而且每次都根据自己性格和队友的性格，让自己等人连环步入他所挖的巨坑之中！ “不好！”王征忽然失声大喝，他双手把握住高峰的肩膀，一脸失声的说道：“赶快让出去的武警回来，马上！立刻！” 看到王征此番模样，高峰就知道事情不大对劲，当机立断打了电话给古侠通报…… 第216章没想到，没想到 专案组的声望在b市还是有点儿的，古侠的说话地位更是稳重。 听到说这个很有可能是圈套，组织这次围剿行动的指挥官当机立断也坐下了断绝，终止行动！ 原地待命！ 武警们真枪实弹的坐在座位上，但他们却没有因为终止任务而感到颓丧，也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或者愤怒！ 因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服从就是天职！ …… 金山别墅区之中，李天伟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沙发上，手中一个没削皮的苹果已经被咬去大半。 他看着前方两个巨大显示屏之中的监控录像，眼眸之中慢慢皆是玩弄之色，他将苹果渣吞入腹中，饶有趣味的说道：“没想到这傻小子这段时间居然变得如此聪慧，我布的杀局居然这样就给我轻易破开了。” 卢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纱布擦拭着枪械，他面色平常，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停止在马路旁边的武装车，气势平和的说道：“疯子，这家伙看来比你想象的还要聪明一点儿，至少现在能破开你的局了。” 听着卢峰这些话，李天伟也并没有感到怒，也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是一脸释然：“以前和这家伙在网上博弈棋局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心想着，想要破开犯罪，就要融入犯罪甚至成为犯罪！不过，这一点，他还是太嫩了一些。不过我确确实实没有想到，这才短短不到一年半时间，他居然已经成长到了眼前这个地步，真是后生可畏啊！” 李天伟的这番话，似是将王征当作了他的徒弟，也当作了自己的对手，让人听得十分纠结。 卢峰将擦拭好的枪械抬起，又探了探枪管，这才继续回答：“疯子，如果你真的要和这个家伙拼个你死我活，你会选择什么？” 李天伟双手合十环保胸前，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既然最后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那我肯定会选择他死在我前面。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听闻这番话，卢峰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句话也不在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沉寂着。 …… 去冲了好几个凉水澡，王征才从躁动的内心世界中冷静下来。 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便坐在办公位上，将一枚黑子放在白子身边。 高峰坐在旁边吃着花生，一脸不解的询问：“你去洗了几个凉水澡，就是为了摆这一枚棋子？” “这是一场生死局！”王征手中握着白子，却不知如何是好，半响后，他将手中的白子放下。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疯子显然是将犯罪当作了游戏，而我，就是他的对手！现在你看到的如何事情，都只不过是疯子摆放的一枚棋子。” 一枚棋子，便能牵动b市整个格局！这个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高峰摇了摇头，将嘴中的花生壳吐在垃圾桶之中，“这疯子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只需要动动脑子，然后在下一步棋，就能弄得b市满城风雨。要真有这样的人物，恐怕也得名震天下了。” 王征右手握住白子的力度加大，他侧过头看着高峰一脸无奈的说道：“你知道卢峰是这么被抓的吗？” 听到“卢峰”两个字，高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甚至手中握着的花生都掉落了两颗在地上。 卢峰可是国内国外出了名的侩子手，他是这么被抓的，确实还不知道。他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征，“既然你知道，那就给我说说呗，反正现在金山别墅那边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量他们也不敢在创出什么幺蛾子来。” “啪嗒——-” 一枚白子落入棋盒之中，王征背靠在椅子上，面上气色浓郁三分：“当初卢峰接了一单任务，和自己五十多人的雇佣兵组织来a市杀一位高管。” “而这个消息，恰巧被当时隐藏在敌人内部的线人知道，就通报给了a市，可他们却并不知道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多少人，拥有多少武力！甚至当时也没有什么警察、官员，愿意接触这个案子，因为这个案子背后涉及很广。万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遭到疯狂报复，很有可能还会家破人亡。在没有人背锅的时候，疯子作为专案组小组长站了出来，背了这口黑锅。” “然后，就发生了震惊国内外侦探街、警界的一个案子，你知道是什么案子吗？” 卢峰被抓，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还果真发生过一场大案，不过是境外的，高峰也有些不吃所措的摇了摇头。 “普尔罗斯黑帮灭门惨案！”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王征的语气再度低沉了两三度，“而普尔罗斯黑帮之所以被灭门，就是因为疯子在背后暗自摆动棋子。不论任何人，只要踏入了他的布局之中，就会一步一个坑，永无止境的坑下去！最后才导致了这场惨案，不过那时候疯子到底做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所有人都知道。当时疯子只是坐在家里研究棋局……在普尔罗斯黑帮灭门惨案之后，卢峰原本五十多人的雇佣兵队伍也只剩下了不到一成，最后被a市警方，不费吹灰之力就抓获了。” 听着王征这番话，高峰的身体抖了三抖，按照这样的说法！ 那这个疯子的计算能力和应变能力是有多强？居然能将当时湄公河的一个黑帮巨头给直接搞垮……说实话……这真是高峰见过最厉害的一人，不用一兵一力，便将一个犯罪基地捣毁…… 王征说完故事后，陷入了沉默。 高峰搔了一把后脑勺，有些好奇的询问：“这疯子，他是理科博士吗？居然能算计那么广？”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面色有些释然的回答：“不，疯子只是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融会贯通而已。不过可惜的是……他一个响彻国内国外的名警，居然成了一个罪犯……” 第217章你要攻！我也攻！ 棋盘之上，黑子二、白子一。 疯子已经摆弄了两个陷阱，都被王征给跳了出来，但现在王征也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 那便是，他根本不知道，疯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疯子来b市是为了干什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想要单纯的想要和自己现实对弈一局！ 不！这绝对不可能，这其中，绝对有什么辛迷！ …… 中午十一点，b市警局接到报案，称金山别墅区之中有一对夫妇死在自家别墅之中，疑似谋杀。 而且附近的监控线路都早早被人给剪断了！ 等到武警部队冲入进去搜查的时候，疯子和卢峰的雇佣兵队伍，早已不知所踪！ 下午一点钟，重案组、专案组的重要成员盯着黑眼圈，纷纷进入了办公室之中，召开一场会议。 王征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但精神一样抖擞，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一个一直在与他博弈的敌人！ 王征手中拿着一直激光笔站在第一位，他抬手将手中的激光笔指着后面的墙壁说道：“根据我这两天的观察，我能判定出一个几率高于百分之九十九，疯子和卢峰的雇佣兵小队为什么要来我们b市，并且弄得满城风雨。” 重案组组长打了一个哈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小子你快点儿，我们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办，不然今晚又得加班了。” 看着自己上司都准备加班了，剩下的几位重案组成员，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口。 而专案组那边却一直专心听着，希望能够从王征这里听到一些别样的线索来！ “疯子和卢峰的雇佣兵小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到我们b市来。所以，他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并且要用一次又一次的线索将我们牵引开来。”王征右手握着激光笔，在身后的大面板上一扫。 大面板上浮现出一个男子的图片。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一个寸头，额头上有一个巨大的蝎子纹身。 王征指着面板上的人说道：“这个人是国内著名的大毒枭，代号毒蝎子。几个月前被线人举报，被我们抓获，可现在，我们依然无法在毒蝎子的家里、工厂里，找到如何关于毒评的东西，现在也只能对他进行拘留。可在上个月，我们的线人在另一个城市之中，发现了毒蝎子贩卖的毒品，以及他的主要毒品原材料来源！本来预定在这个月底，我们就要对他执行死刑的。” “可偏偏到了这样一个重要的关头，疯子带着卢峰的精锐雇佣兵来到了我们b市，各位认为，他们是来干什么。” 王征的话都这样挑明了，这疯子和卢峰的队伍不是来劫狱的吗？ 不过重案组组长一脸不屑的说道：“毒蝎子虽然是个大毒枭，可他和疯子以及卢峰都没有什么关系吧？那他们来b市，难道会冒出生命危险，来救这个毫无关紧的人？我说小伙子，你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叫我们来开会，我们很忙的。” 王征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伸手又在激光笔上按动了一下。 身后的面板忽然一变，变成了一张世界地图！ 在世界地图上，有许许多多个细小的红点，以及一条条缓缓链接而成的线条。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前方神情有些凝重的询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回答：“这是我们线人给我们汇报过来的，准确来说，这是毒蝎子在全世界的贩毒网！如果疯子和卢峰雇佣兵团队的人，来救毒蝎子是为了这张贩毒网，你们说案子大不大？而且，这张毒品网络贩卖图。”王征敲了敲在亚洲东南方向一块红点密集的大陆一脸凝重的说道：“而且，这张贩毒网，有百分之三十在我们国内！如果这张贩毒网，真的被有心人所得，那将对我国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失！” 毒品网，确实是一个很吸引人！ 尤其是吸引一些对于金钱毫无抵抗力的人，重案组组长绝对王征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质疑：“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没有根据的猜测，很有可能会对本市警力造成很大一部分的空缺位？” 现在整个b市的警察都没有在休假，纷纷在街道上巡逻，而且都是真枪实弹的！ 劫狱救毒蝎子若是真，那自然是在好不过！ 如果劫狱救毒蝎子是假的，那就很有可能将很大一部分警力吸引到监狱那边，而造成市里空缺！这样一来，说不定会给这些团伙罪犯留下一个重要的犯罪缝隙，说不定来个爆炸之类的，那样的损失可就真的大了！ 王征知道重案组组长心中的疑虑，他抬起头，一脸自信的说道：“如果重案组组长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扰乱疯子的布局，但同时，我也希望重案组组长，以及再坐的各位，能够鼎力协助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人力，物力，将他们的布局全盘打乱！” 重案组组长面上的疑惑越来越重，他似乎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小青年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征双手成掌压在桌上，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这是一场博弈，一场我和疯子之间的博弈！不过我代表的是正义一方，而疯子那边，代表的却是犯罪者，黑暗的一方！如果各位长官不希望看到b市沦入一片骚乱之中，那就请你们相信我，我有办法，也有能力，可以将疯子在b市的布局，完完全全的打乱！” 王征的话语及其自信，甚至连重案组组长都有些诧异？ 他可没有见到过什么小伙子能有这个王征这样如此自信的，可他还没有开口，古侠就面上带着浅浅微笑抢先开口：“他是我的下属，我自然会鼎力协助他！” 重案组组长无奈一笑，“那我答应你，不过有一点，调遣警力我做不到。你需要找局长。” 王征一咧嘴，“明白！” 第218章剖析 疯子是几时来b市的，王征不知道。 但他唯一可以下结论的是，疯子最少已经来b市有一个月时间了。 从上次西南大学碎尸案就能看出来，而且说不定碎尸案的发生，也是因为疯子的催眠术导致的！ 王征一边思索，手中握着笔在笔记本上详细记载了下来。 高峰坐在一旁看着电脑之中的监控录像，他一边看好奇询问，“王征，你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 “你攻，我也攻。你守，我也攻！我要用强攻，打乱他的布局！”王征重重将手中的圆珠笔压下，面色十分凝重的呢喃：“疯子在b市的布局已经渐渐完善起来，如果让他完完全全布局成功，恐怕到时候他不乱我们。我们就已经自乱了阵脚，所以说，我们现在，就要以攻为守，起码要先保护好市民安全！” 高峰虽然不懂棋局博弈，不过他知道，王征这下是真真正正要动真格的了，他再次询问：“那怎么个攻法？” 王征敲了敲桌上的笔记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寻味的微笑。 …… “插播一条重要新闻，近日b市潜入一伙二十七人连环杀人案团伙。而且准确情报得知，他们还没有离开b市，经省厅审理。对b市进行持续半个月宵禁，如果发现这二十七人线索，确定线索准确……” 一个普通的民房之中，李天伟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一脸唏嘘的呢喃：“卢峰，这小子要攻了。” 卢峰一提刀，染血刀刃从一个青年脖子中抽出，鲜血顿时溅洒了一大片。他用抹布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鲜血，一脸无奈的说道：“都怪你太过张扬，相比他现在已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那我们要不就直接开始了？” “nonono。”李天伟中指抬起，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解释：“这小子就是喜欢想的太多，不过也正和我意。其实他还没有发现我们真正的用意在什么地方，他只是依靠自己直觉，找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总而言之，这小家伙这次可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分散了注意力。” 卢峰也坐在床边上，他将手中的刀刃插进被褥之中，一脸无奈的说道：“疯子，它又发话了，让我们赶快解决掉眼下的事情。还有另一件事情需要我们去办。” 李天伟双目依然不离开电视机，只见他平淡无奇的说了一句：“他要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你要知道。你只是我的打手兼保镖而已，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在称呼你、我为我们，不然，我会发怒的。” 卢峰被说的面色涨红，原本甬道嘴边的脏话也被强行吞入了肚子之中。 “啪啪啪————” 李天伟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连续拍了三次掌后笑道：“我就喜欢这种自作聪明的小子。” …… 在省厅下发宵禁之后，王征等人就回到了宿舍之中开始休息。 他们都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注定有些疲乏了。 王征躺上床不到几秒钟，便偏过头睡了过去。 等他们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早上六点钟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穿好鞋子，回到了b市警察局之中。 王征手中提着一袋子小笼包，他走进办公室一脸好奇的询问：“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市民提供线索？” 画眉走了过去，从袋子之中拿出两个小笼包，然后坐在一旁面色如常的说道：“什么线索都没有，这帮家伙好像会隐身术似得。我把b市的监控基本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那就有两种可能了。”王征喝了一口豆浆暖暖胃，一脸释然的说道：“一种就是他们已经离开了b市，另外一种，就是他们躲藏到了没有监控的地方。” 疯子他们在b市弄了那么多事情，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与其说是他们逃了，那第二条反而更加可信，在一些民宅区是没有监控的，以及地下室也是如此。 画眉回到座位上，拿起笔记下刚刚王征说的这一切，然后发给重案组组长，而后就开始继续忙碌起了自己的工作来。 正当一行人各执其位，准备好好工作的时候，一旁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王征将转移转到那边，抬手将电话接起询问：“你好。” 电话对面是警车呼啸的声音，紧随着是陈警官的声音：“王警官，我们刚刚在一栋民房之中发现了一具尸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王征神情凝重几分，他抬手一边记录，一边询问：“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带人过来。” 记录好后，王征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说道：“高峰，和我去出勤，对了，把白灵也带上。” 古侠双手环抱胸前，合上双眼，一脸释然的询问：“是不是有人死了？” 王征将桌上的包子三下两下吃光，而后回过头看着古侠回答：“没错，刚刚在民宅区死了一个小青年，现在正让我们过去判断一下死因呢。” 现在b市那么乱，这青年为什么死？也不一定要将黑锅推在李天伟他们身上，说不定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搞得仇杀。在历史上这种人也不是没有。 说完，王征、高峰、白灵就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后，古侠接到了一个电话，可他刚与电话之中对话几句，面色就为之一变。 李秋白在电话对面很是愤怒：“老不死的！你们居然合伙起来骗我说老大在r市，要不是老子经常关注b市新闻，恐怕还真被你们蛮在瞒在葫芦里了！” 古侠拧了拧眉，而后回答：“r市那边暂时需要你，你最近不用回来，我们这边自己会解决的。” 李秋白再次愤怒的咆哮：“老子还给你在r市待个毛线，老子下午就会回来！” 第219章尸体 b市南区一个民宅区外面，早已里里外外围满了围观群众。 警方的隔离线将现场隔离开来，几位警察将这栋楼封的死死，任何出入其中的人都必须受到检查。 陈警官带着白手套，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王警官，你来了。” “陈警，现在是什么状况？”王征踏步进入封锁线之中，侧过头看着陈警官询问：“看着仗势还真不小，又不是打群架。” 陈警官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看着王征两侧站好的高峰和白灵，急忙说道：“和我一起进来吧。” 这栋楼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但却足足有八层！ 爬个楼梯都得累个半死，这下王征可算是知道刚刚为什么陈警官会出那么多汗了，就这样一上一下的乱跑，不出汗才怪呢。 案发地是一个不到七十平米的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砸烂，能够摔得的东西都已经摔掉，不能摔掉的东西或多或少已经烧掉了。 王征站在房间之中一脸疑惑的询问：“案发现场没有打动痕迹，而且这些瓷器也不是同一个人摔的。”说着，他蹲下身子，看着前方凌乱不堪的玻璃碎片，“凶手应该在五六个人左右，而且应该没有在乎金钱。”说着，他又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那个铁盆子，在这里面可满满都是百元大钞，看来应该不是仇杀。 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进入了卧室之中。 卧室的墙角，一个穿着睡衣的青年，正面无血色的躺在血泊之中。在他脖子上，有一道两厘米宽的伤口，直接划过动脉血管，这才导致死亡。 白灵将口罩和手套带上走了过去，蹲在尸体身前开始观看。 王征也不跟着问，他在房间之中看了一圈。 按照刚刚外面客厅的摔乱，和现在卧室之中的平整，就如同判若两人一样。王征摸了摸鼻子，“陈警，谁报的案？” 陈警指着前方的墙壁解释，“对面的邻居，大晚上听见这里在砸东西，原本还以为是小偷来了。今天去找房东来看门，却发现这小子死在了这里，所以才报的警。”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房间里外就如同两个世界一样，外面脏乱不堪，而里面则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规律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里面的人，比外面的人等级要高，而且素质等等都非常的高。 当他低下头看到隐藏在墙角之中一个染血抹布后，心中大致出现了一个形态。 看来这个青年并不是被什么人仇杀了，是被李天伟他们一伙人给杀掉的。 高峰逛了一圈后也走了过来，他站在前方语气平和的询问：“王征，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看出来咯。”王征眉头松垮，将手中的染血抹布扔给高峰后解释：“昨天晚上，李天伟他们应该就是在这里过得夜。” 高峰面部红气不粗的询问：“那个青年也是今天才死的？” 白灵捏了捏男子的下巴，而后一脸凝重的解释：“能陪死人睡一夜的人，心理素质也确实够强的了，也不怕厉鬼来索命。”话语一落，白灵站起身来侧过头看着两人说道：“死因已经判断清楚了，一刀断喉，受害人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不过我在他脖子后面发现了五指印，不出意外，应该是被压得不能动弹起来。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到到下午三点钟，尸斑浓郁，如果在完几天被发现的话，估计就已经发臭了。最后在补充一句，杀害这个青年的人，是一个用刀的高手，在刺破青年动脉血管的时候，没有丝毫抖动的那种。应该是个侩子手。”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回过头看着白灵一脸和气的说道：“不用猜测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 白灵刚刚一心只顾尸检去了，哪儿有时间管的了这些闲情，她很是好奇的询问：“什么人？” 王征将地面上的染血抹布那起来，指着上面的鲜血，又指了指屋里屋外解释：“不用多想了，昨天晚上是李天伟和他的一帮狗崽子来过了，所以才将这个倒霉孩子给杀了。” 白灵听闻这份那话，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但她很是不解的询问：“但他们为什么要杀掉这个小孩子？而且又为什么要破坏他的家，将一切可烧、可摔的都弄了。” “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这个青年和李天伟他们有交集，并且有他们很想要得到的东西。但这家伙衣着平常，衣柜之中的衣服也不多，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之人，李天伟瞧不上他的。”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所以，第二种才有可能是真实，那就是这对人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所以才这样做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出现错觉，认为他们在这里寻找过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没有找到，想要就地焚烧掉！所以我认为，这是个假象。” “万一这不是假象呢？” 房间之中忽然回响起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王征、高峰、白灵听得这个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驣——-” “咔擦——-咔擦——-”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李秋白右手握着枪，踩着玻璃碎渣的声音响起。 王征回过头看着举枪瞄准自己脑门儿的李秋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询问：“你不是在r市度假吗？怎么有空回来啦。” “要不是老子听到风声说老大早就回了b市，恐怕现在还被你这个犊子埋在鼓里！”李秋白一脸愤恨之色，“现在告诉老子，我老大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特么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崩了你信不信？” 还是这个臭脾气……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转过身指着蹲在墙角的尸体说道：“你老大和卢峰干的好事，要不要看看。” 第220章沉痛的打击 “不可能……不可能……”李秋白面色苍白，手中握紧的枪忽然松开落地发出砰嗒声响。他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墙角的那具尸体，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他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这怎么可能呢……我老大明明是一个秉公办案的好警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杀人呢……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王征走过去拍了拍李秋白的肩膀，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老大在b市，并且他已经密谋了一场很大的计划。现在正在逐步展开，我们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然而，你还是知道了……哎……” 房间之中忽然冷寂了下去，李秋白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看着躺在墙角的尸体。 王征就这样站在他身边，等待他心情好一点儿，在想办法将他支开！ 如果李秋白这家伙投奔了疯子，那对面就又多了一大助力，而自己这边却有多了一根软肋，到时候一戳软肋，专案组也只能无病呻吟。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李秋白才站起身来，他双目十分坚定的看着王征说道：“王征，我不相信我老大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要和你一起破案，我要见我老大，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他干的！” 虽然李秋白的枪法、推理能力都很强，但唯一不好的就是孩子气太重了……如果孩子气不重，或许他还能再上一层楼。可眼下……却是再无办法…… 王征只能被迫答应，他拍了拍李秋白的肩膀，轻声答复：“好，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见你老大。” “一言为定！” “啪——-” 两人交掌，王征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一言为定……” …… 这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时不时能够听到水声潺潺和阵阵散发而来的恶臭。 “嘭——-” 一缕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之中响起，映入眼帘的是李天伟的面庞，他点燃最终叼着的香烟，而后猛的吸一口，在将火熄灭。 卢峰坐在他身旁，神情泰若自然的说道：“他已经回来了。” 李天伟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惜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了，他已经站队正义了，我们这边却成了邪恶？” 卢峰又点燃一支香烟，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一步棋你已经步了那么久，不会不舍得用吧？” 李天伟吐出一口浓浓白雾，有些愁苦的呢喃：“他十二岁我便带他身旁，一直视如己出。本来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动用他，可现在，我不动，他却自己动了起来。” 两人聊天聊得进行，另一边传来了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李天伟和卢峰的面色都瞬间肃穆了起来。 脚步声停止，约莫在二十米之外，只听见一声浑厚的男声：“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李天伟又吸了一口香烟，这才鼓足勇气回答：“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在我看来，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机会，还得在等等。” “好，我等你。”话语一落，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离去。 …… 自从李秋白回来了之后，专案组就再也没有消停过。 尤其是古侠这个组长，每天都要忙着忙那，每每忙不过来的时候。李秋白不仅不来帮忙，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提问！ 王征坐在办公位上，看着围棋谱，眼角余光瞄着那边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一介唐唐专案组组长，居然被人调戏成这幅模样！”其实他现在真的很想大笑，但他知道，如果他笑了，后果……会很惨…… 画眉将耳机取下，而后侧过身回答：“刚刚接到总局来报，刚刚在人民大剧场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后面的监控里也在没有出现过。” 听着画眉的这份话，王征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他敲了敲桌子，有些凝重的呢喃：“这疯子不愧是疯子，每次做事都疯疯癫癫，让人捉摸不透，他去人民大剧场干什么？” 听到人民大剧场有自己老大的消息，李秋白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很是激动的说道：“我去出勤，我去出勤！” 古侠脑门儿蹦出三根黑线，一脸尴尬的说道：“你要去就去，别在这里嚷嚷，又没有什么人档着你！” “哼——-” 李秋白高傲冷哼一声，转步朝着警察局外而去。 等到李秋白走了之后，办公室之中再次回归了冷寂之中。 古侠将手中的报告合上，眼镜取下，看着王征忙碌的背影饶有深意的询问：“李秋白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斩上敌人，用的不好，要将自己命陪掉的。” 王征的动作止住，他回过头嘿嘿一笑看着古侠回答：“古教授，你就放心吧。这把双刃剑现在还是钝的，没办法砍伤人，但是只要用法得当，他就可以重创敌人！” 古侠老奸巨猾，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征心中在想些什么！“你故意让他回来，是因为你早就有心思了吧。” 王征搔了一把后脑勺，有些尴尬的说道：“古教授，你这个可不能乱说！我那样做还不是为了整个专案组好吗？你想想，李秋白和疯子的关系那么要好，万一被疯子拐了去，我们可不就亏大了。而且在对方手里，还多了一条我们的软肋！” 古侠盘算了一番，而后无奈摇了摇头回答：“算了算了，我要去找老徐商量商量去，你自己慢慢搞，但记得不要搞过头了，不然你会很惨的！” “嘿嘿。”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古侠离去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更加浓郁，却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高峰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侧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征询问：“我刚刚在看资料没有听清楚，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呢？” 王征做出一个禁嘘声，而后轻声回答：“秘密……” 第221章人各有命 高峰询问一番后也不在作答，默默看着手中刚刚获知的犯罪组织资料。 王征双目缓缓闭上，靠在椅子上，双手在桌上不停的敲打，发出“啪嗒——-啪嗒——-”声响。 其实王征早早就已经算计到了李秋白，他害怕李天伟会将李秋给召集回去，而专案组的人又没有一个人在他身旁。按照李秋白这个脾性，有很大可能会被李天伟给召集过去。 而那个宵禁的计划，就是王征专门提出来的。 一是为了保护市民，扼制李天伟和卢峰犯罪团伙的行动。 二，就是为了将这个消息用另一种方式传入李秋白的耳中，只有这样，才会在透露出李天伟犯罪的消息传递到李秋白耳朵之中。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敲打键盘的声音层起彼伏的响起着，画眉与高峰坐在凳子上，双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双目死死落在电脑屏幕上。 这次警察局的总空调是修好了，凉气肆意，王征坐在凳子上，双目缓缓凝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重案组，工作人员也在忙忙碌碌的继续着。 古侠坐在一个办公位的凳子上，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有些冷淡的询问：“老徐，你哪儿有什么消息？” 坐在对面是一个年过四旬，两柄斑白，眉宇雄气，穿着警服的男子。男子坐在桌上，双手放在大腿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次的案子确实涉及太大。昨天我把这个案子已经报告给首都了，首都总局说会给我们调遣一队人马来帮忙。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有人来支援固然是好事，不过首都的总局可是十分高傲的，除了一些重要的案子，他们几乎都会让当地的警方自行解决。 这次的案子果真是涉嫌很大，居然连总局的人都惊动下来了！ 古侠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盒，他将包装袋撕开，递出一根给徐警说道：“先不管这国家到底会派什么人下来，我们现在也得先找到一些线索才好，不然那时候被总局的来人嘲笑就不好了。” 徐警接过香烟点燃，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犯罪团伙消失的动作太快了，我们b市监控死角他好像都很掌握似的，我们的人一过去，他们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你说着可这么抓？” 古侠大口吸着香烟，而后吐出来有些无奈：“这个犯罪团伙确实让人有些脑袋疼，不过我们也不能落了下成才对啊！” 徐警心中很是感叹，这个新来b市的犯罪组织，确实十分的难搞。就如同老鼠一般，你抓它，它就在你不知不觉之中逃跑了。 现在警局和犯罪组织的关系就如同一头雄壮的猫和一头弱小且十分聪慧的老鼠。 这只老鼠十分喜欢捣乱，并且身法及其灵敏，随时可以逃脱掉。而这只猫却对于这头老鼠有些无可奈何，没办法！这只老鼠不禁精明，而且逃跑的速度十分的快，根本就没法抓！ 徐警嘴中叼着香烟，一脸的无奈之色说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也就只能这样。到时候还的看首都那边的增援到底是怎么样的，希望能是来一个好的团队，这样也能为我们省些力气。” 古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吊着香烟，一口一口允吸着，在吐出一口口浓郁的白烟。 …… 中午十二点，午饭按时送到。 王征将筷子拿起来，一边吃着快餐一边询问：“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我都已经快八个小时没有听到你们报告疯子他们的踪迹了。” 画眉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很是无奈的说道：“我感觉这队人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百多个人不停看监控录像也没有得知一点可用的线索！” 王征嚼着嘴巴中的食物，面色有平淡又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他将食物吞入腹中，面色很是自然呢喃：“整个b市的监控摄像头都找不到他们，他们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呢？” 天眼系统可以控制国内的如何联网过后的监控摄像头，并且可以根据警局的总计算机开始人脸识别。 想要在天眼系统下蒙混过关绝非易事，而这二十多个人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的线索，这个倒是让王征不由得有些脑袋疼。 难道说这群人是躲进了下水道里？ 应为b市出了民宅之后，也就没有其他地方有监控录像了。 所以王征将这个目标锁定到了下水道之中，他想到这里侧过头看着画眉询问，“现在我们派人去搜索下水道了吗？” 画眉将一块食物含入口中，而后点了点头回答：“昨天晚上我们就已经开始搜索地下水道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接到他们，也没有听到说我们的人受伤或者失踪之类的。” 一个城市地下水管道，就如同迷宫一般发达，想要在里面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十分的容易。 但想要在诺达的下水管道迷宫之中找到躲藏起来的二十多个人，也真的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下水道之中污秽不堪，那些脏乱的惜水泽，很有可能将他们原本离开时候的踪迹全部消磨掉！ 王征这些无心吃饭了，他左手放在键盘上，右手握着鼠标。 点动浏览器，然后进入警局档案系统，开始调取b市的下水管道地图。 画眉坐在旁边一直在关注王征的动向，看到王征有了举动，她也将手中的快餐放下，滑动转移朝着那边而去。 她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你在看什么东西呢？” 王征敲击了几下键盘，又用鼠标将地图投影到显示屏上，这才推开将筷子拿起回答：“我在调取b市下水管道地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藏身之所之类的地方。” 画眉有些无奈，“这次去搜索下水管道的警察有两百多个，找寻起来也挺快的，不用你这样操劳下去。” 第222章专案组是干嘛的？ 坐在办公桌前方，王征低头看着桌上摆放好的地图百思不得其解。 下水道无疑是一个城市之中最密集，也是最复杂的通道之一。 无论是什么街区、楼房下面，都有下水道的存在。尤其是想b市这样的一线城市，下水道和美国洛杉矶下面的下水道密集型也不相上下。 要在怎么密集的地方寻找二十多个人？ 这无疑就像似一个驴友去亚马逊森林失踪，然后当地警方去搜寻那样困难！ “啪嗒——-啪嗒——-” 十指在桌上不断的敲打，王征双目在下水道地图上不停的打量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高峰坐在旁边都已经将最新的资料总结完毕发到了警察官网上。他侧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还在看呢？” 王征被打断思路，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将身前已经没有水的茶杯拿起，朝着饮水机而去，他一边走一边解释：“没办法，这下水道就相似是一个迷宫一样。要想在这里面按照疯子这个毫无逻辑的思路找到他想要躲藏在什么地方，无疑与和大海捞针一样。” “咕噜咕噜——-”高峰喝了两口水，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释然的解释：“我估计他们在下面也待不了多久了。” “有什么最新情报吗？”王征将接满水的茶杯放在桌上，而后坐在凳子上，侧过头看着高峰一脸疑惑，“难道警方打算在下水道里投放什么武器逼他们出来吗？” “噗————” 刚刚入口的水，被高峰喷的电脑屏幕上满满都是。 想要在下水道里投放武器将对方逼出来，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亏王征还是专案组的一张王牌，居然会想到这样的馊主意。 高峰擦拭了一下嘴巴上的水泽，有些尴尬的回答：“不是准备投放武器下去，而是我刚刚看到情报，首都派遣了一个小组过来帮忙。估计现在已经快要抵达b市了。” 首都可是国家的心脏部位，那里人才汇聚、奇才出奇的多！ 同时在哪里，也是名侦探、著名警察最多的地方！ 首都和心脏一样，不免有些嚣张跋扈的犯罪分子要到哪里找茬，还有一些犯罪者为了寻求刺激到那边犯罪。因此，首都那边的名侦探、警察也出奇的多了起来！ 也可以变相来说，首都是中国拥有最多名侦探的地方！ 王征将水杯拿起喝了一口后摇头一叹：“看来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其他重要的案子，不然首都是不会派遣小队过来支援我们的。” 一个城市之中出现了二十多个持枪犯罪分子，如果当地的警察都搞不定，那还当什么警察？ 所以王征大致已经知道了，在疯子和卢峰那个雇佣兵小队身上，绝对还有一些别的什么秘密！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首都的警员却知道，他们却没有告诉b市警察局，看样子这个案子已经列入最高机密了。 想着，王征也好奇了起来。这疯子、卢峰雇佣兵小队身上，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 于此同时，b市国际机场9号通道。 四个穿着黑色t恤、带着黑色休闲帽、带着墨镜的男子整齐划一的拉着黑色皮箱朝着外面而去。 在四个男子前方，高约一米七五，穿着一身黑色休闲紧身衣，胸前一团呼之欲出。长发披散在背上，露出丰盈的身子。 这女子带着口罩和墨镜，看不出具体的面容。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但从她走路这般气势，就让人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凡！ 五人一前一后来到机场路，女子捞出手机一看时间，而后侧过头看着身后的四人说道：“他们还有多久到？” 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将手机掏出看了看短信，而后抬起头一脸恭敬看着前方的女子回答：“两分钟。” …… 半个小时后，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虽然已经知道有支援的小组要来，但办公室之中的三人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在研究着这疯子和卢峰会逃到什么地方去。 高峰看文件都已经看了六个小时了，他揉了揉眼睛，靠在座椅上面色有些激动的询问：“王征，你说首都派来的人，会不会是个妹子？” 王征额头蹦出三根黑线，回过头看着高峰，神情很是无奈的说道：“在首都能够有一个小队，成为队长的女人，绝对不是善类。而且现在国际上也很少有女人当组长，在着，就算是个女人，你又能怎样？” 高峰搓了搓双手，神色有些激动的回答：“如果来援的人真的是警察……啧啧，那估计就好玩了！” “有什么好玩的。”王征回过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报告。 “噔——-噔——-噔——-” 专案组办公室外面的那条走廊上，出现皮鞋踩的铿锵有力的声音。 刚刚还听着高峰猜测来援的组长会不会是个女人，现在又听高跟皮鞋踩的声音……他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了刚刚高峰的猜测，如果来的真的是个女子……那估计也是一个能力及其强悍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站在专案组办公室门口，身后四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就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她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在办公室之中看着报告、监控、地图的三人，面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她迈开大步进入房间之中，将口罩取下扔在地上喝道：“专案组是干嘛的，告诉我。” 听到有女子的声音，高峰和王征不由得打另一个寒颤……莫非来援的人真的是一个妹子？ 不过听着身后这声音，是妹子的可能性已经及其的大了…… 王征和高峰两人面色平静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丹凤眼，高粱薄唇。面上没有化妆，一脸清淡。 王征有意无意的将双目落在女子右手上，果然！在她右手虎口，有老茧…… 第223章恐怖的女人：安若瑄 对于长期使用枪械的人来说，右手虎口或者左手虎口、以及两侧的肩膀有老茧或者是有伤痕的，不出意外十有八九都是练家子！ 不过王征感到十分的诧异，就是这个女子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偏偏要来当警察？ 这个女子就算是没有化妆，相貌就已经十分好看，如果在加上化妆，出去随便找个公司当交际花。恐怕一个月的工资也不会低于十万。 而她却偏偏选择了这个又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工资还不高的工作！ 看来是一个觉悟很高的女人啊！ 这一点着实让王征刮目相看…… 画眉、王征、高峰三人齐齐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上下打量着。 女子被两男一女盯着，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她双手握着下方的卓边，面色沉冷的询问：“士兵，告诉我你们专案组是干什么的？” 女子这番话霸气十足，让人听的背后直起鸡皮疙瘩。 高峰属于打肿脸充胖子那种，他嘿嘿一笑回答：“我们专案组当然是来破案的啊！不然我们专案组是来干嘛的？” “很好，要的就是你这个答案！”女子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高峰，似如利剑般的眼神，让高峰不由得地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高峰低下头之后，心跳都加快了几倍！这尼玛真的是女人吗？为什么看我的眼神跟个野兽一样！ 王征坐在一旁看到高峰缓缓低下头，自然知道他的气势不敌这个女子。 要知道高峰可是有血性的人，他连杀了十几人持枪凶手都不怕，现在居然被一个女子给瞧了下去……可见这个女人有多不凡？ 女子面色冷淡，双手环保胸前将那一团软肉拖起来，而后回答：“你们既然是专案组的成员，那你们要窝在办公室里不出去找线索？别告诉我是外面太热了你们怕热。你们要知道，现在有二十七个持枪恐怖分子在b市横行，而且现在已知因为他们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三个。如果你们担任不起专案组的任务，我马上就可以将那么掉到其他分组去！” “嘶——-” 高峰、画眉、王征心中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的什么臭脾气，而且听她最后一句话，她的官衔应该不小啊！ 高峰继续打肿脸充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回答：“那个……那个……姐姐，我们就是在寻找线索。现在整个b市都有人在找他们。我们就负责在专案组里剖析资料，以及猜测他们下一步会走到什么地方……我们这个，应该不算是偷懒吧！” 王征额头瞬间蹦出三根黑线……以前见高峰还是会说话的，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胡言乱语起来！要知道可是一个随时可以将你革职的女人啊！ 亦或是这个女人长得太漂亮，将高峰给吸引住了？所以才胡言乱语？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女子双目死死盯着高峰，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而后冷气森然的回答：“现在除了首都，其他地区的警察都只会坐在办公室之中写资料了吗？真是我大中华的悲哀！” 听着这般恶意嘲讽，就算是画眉能忍、古侠能忍！ 但高峰和王征这两个天然气桶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王征将转椅侧了一圈，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女子双眼询问：“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我们专案小组自然有一套我们熟悉的运作方法，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女子面上再次露出轻蔑的笑容，她看着前方的王征声气十分冷淡的自我介绍：“自我介绍一下，首都第三区特案组组长安若瑄，兼任第三集团军第四联队副教练。丑话说在前面，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从现在开始，我暂代你们组长古侠的职位，从现在看是，你们就归我管了！” “……” “……” “……” 高峰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啊！原本以为这个女人还是会和自己分组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自己顶头上司……刚刚就不应该打肿脸充胖子的…… 现在倒好……安若瑄成自己上司了……看来后面要倒霉了！ 画眉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都是女人。俗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所有她并不在意自己的顶头上司到底是谁，只要能将这个案子破开就好。 安若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而后看着站在门口四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四位男子介绍：“这四个是我的小队成员，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从零零一开始，以后依次数字。好了，就先这样吧，五分钟之后办公室开会，我需要现在全部的消息。” 话语一落，安若瑄就带着四个职员朝着重案组那边去了…… “呼……”画眉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还没有合上的门口一脸感慨：“看来我们后面的日子要有麻烦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高峰，最后只能无奈一叹。 王征将水杯端起来，站起身来一脸苦痛的拍了拍高峰的肩膀安抚：“兄弟，这次你要是撑过来了，得请我们吃饭。” “……”高峰额头蹦出三根黑线，双手趴在椅子背面，眼神很是迷茫：“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应该不能将我怎么样的。” “安若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王征一边在饮水机那边取水，一边回过头来看着高峰一脸无奈的说道：“你知道首都第三集团军是什么军队吗？” 高峰有些恐惧的摇了摇头后惊恐询问：“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狼牙特种大队！” “你都想到哪里去了！”王征将慢慢的水杯拿起喝了一口后继续诉说：“首都第三集团军，第四联队是猛虎特种部队。安若瑄既然能在里面当教练，肯定是有这本事的。如果她想要整你的话，你肯定是逃不过的。” “……”高峰额头再次蹦出三个黑线，一脸无奈的说道：“听天由命吧！” 第224章刘若瑄的恐怖推理能力 下午五点钟的模样，专案组办公室之中集结了参与这次搜捕任务的所有b市警察局高官。 重案组、特勤组、武装部、专案组等等都在这一列当中。 当然，除了专案组的成员会到场之外，其他组基本都只有他们的组长到场。 安若瑄坐在会议桌的正前方，她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抬起头目光打量着前方坐着的官员询问：“好了，这次我们讲述一下我们手中到底掌握一些什么信息。” 话语一落，各个组的人都在陆续开始介绍自己掌握的消息和现在能够用的线索。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各个组的成员基本都将自己掌握的证据全部说了出来。 安若瑄听着眉头拧紧，面上说不出的肃穆，而后她四下打量了一圈现在周围坐着的警察局组长。 “砰——-” 猛的一拍卓，安若瑄语气及其严厉的喝道：“堂堂一个一线城市警察局，被二十多个犯罪分子耍的团团转？你们这样，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下面坐着的人都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安若瑄虽然官衔和军籍不及在座的一些人高，但她的身份背景，以及在首都的社交关系，却无疑让这些官员恭恭敬敬，任由她发火…… 安若瑄双手环保胸前，眉头拧紧，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根据你们最新获得的线索，那二十多个犯罪分子应该逃入了下水道是吧？” 老徐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回答：“安警官，现在我们最新获得的消息确实是这样。我们已经派遣了两百多名警察在下水道里展开搜捕，应该在不久之后就会有线索了。” 听着老徐这一番话，王征就知道又要被安若瑄打压了！ b市的下水道系统，就如同一个迷宫一般，四通八达。而且道道相同，想要在这里面寻找到二十多个人，是何其的困难？ 果然，老徐这句话才刚刚说出口就被安若瑄给打压了。 安若瑄猛的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出：“你作为一个警察局的官员，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下水道就如同一个迷宫一样四通八达，你们妄想用两百个人就想将这里面的犯罪分子给找出来？” 老徐老脸一红，只好闭嘴，恭恭敬敬的低下头颅，不敢在插话半句。 这下整个会议室之中的人都对这个貌美如花，身材爆好的美女了解了一些……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不能顶嘴！ 见着办公室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安若瑄面上的怒色总算是削减了一些，她双手环抱胸前，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问的下方坐着的人哑口无言，还能怎么办？只有抓呗！ 可他们却不敢说出这样的话，生怕在被安若瑄给呵斥一顿。 “砰砰砰————” 王征抬手敲击了三下桌子，而后站起身来瞧着安默轩眼神及其凝重的说道：“我和那个犯罪组织的头领是熟人，他的作风我很清楚。我建议下一步，我觉得他们不会太久躲在下水道管道之中，反而有很大的可能会从下水道之中出来，然后去一些我们容易忽略的地方躲起来！” 根据刚刚他们讲述的线索，安若瑄也已经知道了这个王征和这个犯罪组织的头领“李天伟”有一些交集。 安若瑄双手环抱胸前，双目如火般看着前方的王征询问：“那你现在认为可以怎么办？” “灯下黑。”王征双手合十放于腹前，一脸凝重的解释：“根据我对疯子的了解，他在很极端的情况，切不容易逃跑的情况下。他有很大可能会用灯下黑！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我们的脚下，或者在之前案发地的一些地方！因为那些地方我们已经查过了，也没有留守警方在哪里，所以我认为，疯子有很大可能会回到那些地方！” 听着王征的话，安若瑄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前方很是满意的说道：“想不到b市居然还有一个会推理的人，不错，不错。” 王征听着安若瑄的这一番似褒非贬的话语，没有任何兴奋的心情，反而神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因为在安若瑄眼中，她根本就不认可b市警察局的存在，更加不认可专案组的存在！ 王征看着安若瑄，语气有些森寒的询问：“请问安若瑄小姐，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王征的这一番无疑是给在座的人喂了一粒定心丸！ 安若瑄刚刚来到b市警察局，现在就已经掌握了这个局面！但是现在的众人对于她却一点认知都没有，王征这一句话无疑与和逼宫是一样的！ 他想要测试安若瑄的能力，如果安若瑄的安排可行，并且事后让在场的心服口服！那他们就将不再反对安若瑄掌控整个案子的大局i。 如果她没有让在场的心服口服，恐怕这个位子安若瑄也就做不长了！ 安若瑄面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而后看着前方的众人说道：“你们自己分配到底要去哪儿查探，我先去一个案发地看看。”话语一落，安若瑄侧目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小子，你很不错，不过马上，我就会让你心悦诚服！” 话语一落，安若瑄就已经站起身来，身后的四个不知来历的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王征看着安若瑄离开时的样子，十分的自信，看样子她对于此行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看样子，这安若瑄也是有备而来！ 古侠转过椅子看着王征有些尴尬的询问：“你这样问很容易惹祸上身的，下次不准在这样了。” 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是第一把火！ 这是燃在所有人的头上，这第二把火，光看刚刚王征的话语，这第二把火十有八九会落在他的头上去！ 王征没有说话，闭上双目缓缓坐在了凳子上！ 第225章枪战！ 两个小时后，在第一次案发地的金山别墅区外，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慢慢停靠在了这里。 安若瑄穿着一身紧身衣，带着墨镜和牛仔帽，她嘴中嚼着泡泡堂。 她在走下来之后，将副驾驶上的枪带拴在身上，在将放在控制台上的m90半自动步枪拿起来，将袋子披在肩头。 周围的车门也都已经打开了，四个全副武装，带着反恐头盔的魁梧男子站在安若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等待。 安若瑄嚼着口中的泡泡堂，而后仰头看了看天空之中的烈阳，又低下头用手摸了一把准心上有没有什么水泽。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安若瑄将子弹上膛，一脸轻蔑的说道：“a攻击方案，展开队形，进去。” 话语一落，安若瑄就已经双手握着手枪朝着墙壁之上攀登而去。 …… 金山别墅区内部的一套别墅之中，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的新闻动态，有些痛苦的说道：“卢峰，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倒头？” 卢峰坐在旁边摩擦着他所挚爱的枪械，每一天他都会将自己的配枪擦拭个十几遍，以便能够保持光鲜亮丽。在卢峰眼中，这些枪械就如同他的第二情人一般。 见到卢峰专心致志的擦枪，疯子也有一些苦痛，“我说你能不能正常点儿，这强又不说你老婆？干嘛每天都死死抱着不松开？” 卢峰抬起头来瞄了李天伟一眼，而后继续低下头来擦枪，不过这一次他可没有直接将李天伟给无视掉，反而是在专心致志的解释：“这把枪在阿富汗战争的时候，救了我三条命，他在我眼中，比我老婆的命都还要重要。” “……”听到卢峰这句话，李天伟也只能无奈一叹，他看着前方的显示屏有些尴尬的说道：“话说我们的增援什么时候能到，继续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免得耽误的了任务的进度。” 卢峰听着任务两个词汇，面上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而后摇了摇头苦叹一声，“援军应该很快就能到，不过我们还要继续在撑几天才醒，不然援军都还没有到，我们反而被他们给玩死了。” 李天伟又侧过头看了一样摆放在茶几上的围棋器具，而后闭上双眼有些释然的说道：“这小子还是太弱了一些，我的想法，他依然琢磨不透。”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忽然传来了焦急的声音：“老大，不好了，我们看到有五个带着枪的警察进来了！” 卢峰瞬间将半自动步枪的保险打开，而后站起身来看着站在门前一口流利普通话的老外询问：“他们是朝着我们这个地方来的吗？” 那个老外喘息了几口后卖力点头回答：“对，他们就是朝着我们这边来的。刚刚我看见他们带头的是个女的，而且其实不弱，身后那四个人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很有可能是特种部队来了！” “妈的，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卢峰眼神之中的神情稍稍有些凝重，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他双手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仿佛随时都会出去应战一般！ “你找什么急？”李天伟坐在沙发上，面不红气不喘的，他看着前方的显示屏屏幕说道：“我们现在在案发地旁边的别墅之中，他们来应该是王征这个小家伙刚刚看猜到了我的心思，所以这才让人来试探虚实的。他们不会进入这间别墅的，要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敢冒犯。” 卢峰听着李天伟的话语，心中的躁动安定了一些。而后翻过身坐在沙发上，看着身旁的老外一脸凝重的说道：“让他们在外面不要惹事，放他们过去。” 老外听见指令，急匆匆就跑了出去给自己的同伴通风报信。 卢峰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李天伟神情凝重的询问：“你确定他们不是确定了我们的住所才来的？” 他们一行人在下水道里躲了一天，然后就按照它给的下水道地图，来到了金山别墅区的地下，这才安全进入其中。还是和之前的两次一样，卢峰将这里的两个主人全部杀害，这里再次归于的平静之中。 李天伟倒是一脸的自在，他语气很是释然的说道：“你着急什么呀，如果他们确确实实发现了我们，那也不可能才派五个人过来啊！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带队，卢峰，你还是安心吧，踏踏实实。气急生坏！” 听着李天伟的这番话，卢峰也不在说话了，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 另一边的道路上，安若瑄和四个男子一前一后成攻击队形朝着前方蔓延而去。 安若瑄口中嚼着泡泡堂，漫步朝着前方而去，好不惬意！ 很快，五人就来到了案发地的那栋别墅之中。 五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其中，安若瑄走在最后，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了顿。 然后翻过身子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哪一栋别墅。 在哪一栋别墅之中，并没有人，空荡荡的，但安若瑄却越看越入神，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 在旁边的那栋别墅之中，卢峰将窗帘掀开一些，侧过头看着站在别墅门口的安若瑄神情十分的凝重：“李天伟，这真的不会出问题吗？我都看她在哪里看对面都看了快一分钟了！” 李天伟双目依然释然，他手中把玩着围棋的棋子，神情十分淡然的说道：“我说你着急什么，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着急，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坐下吧。你这下站起来，说不定那个女人还从对面的窗户反射看到你了呢？” 听闻这份那话，卢峰身体一紧，急忙缩回了身子坐在凳子上，不在言语半句。 安若瑄看着对面卧室的玻璃，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后轻声呢喃：“可悲的小老鼠们，我要抓住你们了。” 第226章金山别墅区的枪战！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目标！”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目标！” “报告，地下室也没有发现！” “报告，我在卧室的地板上发现一枚勃朗宁手枪弹药！” 站在别墅的第二层楼的大厅之中，安若瑄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一枚实弹拿起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而后他回过头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已经发现罪犯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对面可是二十多个参加过阿富汗战争的雇佣兵啊！ 这种雇佣兵都是在血海之中尸爬滚打跑出来的，这种雇佣兵的设计能力和逃生能力都是一流的强悍，很多国际警察都不愿意直面面对他们！ 一旦面对到他们，他们说不定会和你玩命！是真正的玩命，临死之前只要稍稍还有一点力气都会对着你开枪！ 这五人确确实实也些慌张了，安若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自然的说道：“你们现在什么话也不要说话，就静静等待着我消息就好。” 安若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当然是听她的，而且以前在出勤的时候，遇到意外也都是她支出的招！ 每次都脱离了危险，所以这四个人对于她的命令还是不可置疑的！ 安若瑄看了看手表，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歼灭计划，自由作战，保留一个敌人就可以了。”话语一落，安若瑄将半自动步枪上膛，漫步朝着楼顶而去。 “收到！”四人齐声应答之后，转步也朝着各个方位而去。 相邻的别墅之中，卢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不安全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死亡一般，在阿富汗那边打拼了一两年，卢峰对于死亡已经极度铭感，可以说他对于死亡的敏感程度已经达到了那种不用开枪自己就会跑那种了！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李天伟有些慌张的询问：“李天伟，我现在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要不我们现在就撤退吧！” “不能撤退。”李天伟玩弄着手中的东西，而后抬起头来看着卢峰轻声解释：“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话语一落，他指了指画面上的监控说道：“只有四个人，对面应该还有一个狙击手就在隔壁。你去把狙击手干掉，然后让你的手下去将这些人全部都干掉，我们那个时候在撤退岂不是更加快意一些？” 受到李天伟的蛊惑，卢峰心中还这有一种想要大战一种的快感！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朝着楼上而去。 另一边的别墅楼顶上，安若瑄将另一把轻装狙击步枪放在阳台上，然后轻松的将一个个部件安装上去，开始组装起来！ 作为猛虎特战队的队长，她对于枪械的了解可比普通军人要高上数倍不止！ 要组装好一把轻装狙击步枪，对于她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这才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已然悠闲的将这把轻型狙击步枪安装完成，她慢慢趴在地上，右脸贴着枪上，开始调试焦距。 另一边的别墅下面，四个特种部队成员都已经全部就位了！ 而在别墅里面的人也已经就位了，他们只是在等待，谁要先开第一枪！ 楼顶上，安若瑄悠闲的嚼着泡泡糖，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无关紧要一般！ 她右手食指贴合扳机，随时都可以开枪，左手握着枪柄，随时都可以进行移动或者转移！ 忽然之间，对面别墅的楼层之上钻出一个提着枪的外国人，他举起手中的枪准备对对面别墅进行一次火力压制，可是他还没有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轻装狙击枪的子弹已经将外国人的胸口贯穿，子弹直接破开心脏从另一边带着大量血迹飞了出去，外国人也因此到在地上，一命呜呼…… 第一枪已经打响，别墅之中和别墅外面都已经就位，顷刻之间，大战爆发！ 四个穿着反恐服装的警察，纷纷将腰部的炸弹取了出来，以及烟雾弹，他们将炸弹和烟雾弹同时扔进去！ “砰——-砰——-砰——-” 金山别墅区之中的爆炸声响就如同放鞭炮一般，不断的响起！ 爆炸声整耳欲聋，金山别墅区之中的富豪们纷纷夺门而出，朝着外面跑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1” “啊！有人交火了，快跑，快跑！” 而在那栋别墅之中，炸弹的弹片四处横飞。 “救命，救命——-” “我的腿，我的腿啊！”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谁来救救我！” 将一个又一个恐怖组织成员的胸腔穿透，很多遭到了致命打击，到在地上就气绝身亡了！ 扔进去的四个烟雾弹也在这个时候起了效果，白色烟雾在别墅之中释放开来，刺鼻、辣眼睛的白烟在别墅之中四处蔓延。 这犯罪团伙也没有配备生化面具什么的，面对这烟雾弹的效果，很多人都不堪重负的逃了出来。 可在他们刚刚从四周的门跳出来那一刻…… “砰————” 一粒子弹就从94式半自动步枪之中激射而出，将他的心脏或者脑袋给大碎掉！ 安若瑄击毙了一人之后变得更加轻松了，她嚼着泡泡堂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 于此同时，b市警察局也接到了很多起报案的电话！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看着手中的电话，神情十分凝重的说道：“根据公告得到的消息，在金山小区那边，刚刚发生了严重的枪战！而枪战的地点，就在第一次案发地的对面！” 高峰将抽屉拉开，将自己的配枪摸了出来，而后走上前去，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那我们还等着干嘛可以出发了。” 王征看着高峰，语气有些冰寒的说道：“而且根据报案称，交火的两边，有一队的警察……” 第227章抓到了一个雇佣兵 “警察？怎么可能呢！”高峰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我刚才在官网上面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武警或者特种部队出勤的消息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征很是尴尬的说道：“报案的人说，去的一共有五个警察，是一个长相很飘亮的女警察带的队。现在他们正在和一群不知道身份的人火拼……而且刚刚还称，已经射杀了不少人了……” 高峰面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一般，他看着王征一脸恐惧的说道：“你说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和那个犯罪团伙交上了吧？” 王征无奈的耸立耸肩，而后平着手说道：“根据我的猜测呢，和有可能，而且现在他们好像占据了优势，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高峰面如死灰，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 很快，当地警方就将金山别墅区给围了起来。 王征和高峰一前一后从警车上下来，看到门口站着真枪实弹的武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现在里面的枪声还在不断的响起，时不时还有爆炸声响起！ 王征和高峰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迈步一起进入了别墅区之中。 一路上他们随随便便都能够看到武警从这里朝着前方不断的跑去，约莫过了半分钟后，枪声停止了。 王征和高峰也缓缓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打赢了！ 但他们的内心还是有些忌惮，因为那群雇佣兵都不是什么善茬，都是参加过阿富汗战斗的活死人。他们忌惮自己的同时这次又死了几个人，希望不多吧！ 王征心中是这样想的，两人很快就抵达了那栋别墅外面。 别墅的外的草坪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但无一例外都是那个犯罪组织的尸体，没有一个警察的尸体。 看到这个王征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伤亡不大！ 安若瑄面上有一道子弹擦出的印子，她手中抱着轻装狙击步枪，漫步走到门口看着前方调戏，“哟，这不是刚刚质疑我的那个小子吗？现在怎么来了？” 王征和高峰一起回过头看着安若瑄一脸喜悦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忌惮……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怪胎，一个女的居然怎么强悍，让男人怎么活？ 王征看着安若瑄右边脸颊上的那个血狠，有些担心的询问：“你脸上的那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安若瑄摸了一把右边脸颊上的鲜血，而后回过头一脸释然的解释：“没有什么，就是刚刚在和对面狙击手对打的时候，不小心被擦了一下而已，很快就好了。” “……”王征 高峰“……” 两人心中异口同声的想要称呼安若瑄是个变态，尼玛差点被一枪爆头居然还这样游刃有余的和自己轻松聊天？ 于此同时，他们也对刘若瑄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她……嗯……确确实实是个……超级无敌大变态！ 王征回头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神情有些凝重的询问：“有没有抓到活人？” 地上有那么多的尸体，他也不敢保证这次有没有将卢峰和疯子给杀死！这两个可是这个组织的头脑，他们手中掌握的消息可谓之多，绝对快要让王征对于那个神秘组织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之前他一直希望的是将疯子和卢峰抓捕归案，而不是将他们给杀死，为的就是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消息……然而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死掉。 安若瑄口中嚼着泡泡堂，一脸释然的说道：“刚刚听他们说只抓捕了一个雇佣兵，其他人好像都已经死了。”她看着王征一脸沮丧的模样，有些好笑：“你那么沮丧干嘛？现在有一个雇佣兵也算是有线索了，顺便在告诉你一点，李天伟和卢峰都已经跑路了。” 原本王征还在感叹没有早点过来，好保住这两个的命，现在听到这卢峰和李天伟都还没有跑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快意的！ 王征砸吧砸吧双眼看着前方，有些激动的询问：“他们是怎么逃跑的？” 刘若瑄将口中的泡泡堂吐了出来，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但听他们的小弟说在他们还在战斗的时候，那两个混球还在大厅里坐着，我们打完之后他们就不见踪影了！” 听着刘若瑄的这一番话，王征的双目顿时鼓得滚圆，没想到这疯子和卢峰居然还有这样的逃跑技术？ 他疾步进入别墅之中开始探寻看看他们是怎样逃跑的，别墅之中的地面上，几乎都流淌满满的鲜血，整个惨不忍睹，不堪入目，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如果王征不是经常在法医室里看到尸体的话，恐怕现在早就吐一地了！ 王征和高峰来到二楼的大厅之中，在显示屏之上依然还在播出现在金山别墅区的监控录像，王征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的呢喃：“这个地方是二楼，他们到底是怎么逃跑的呢？” 想着，他又开始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哪里有藏身之地？ 可他这东瞧瞧西看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又回到了一楼。 安若瑄坐在一楼的大厅之中一脸释然的询问：“小子，找到他们怎样逃离的线索没有？”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摆手无奈的说道：“没有找到他们是怎么逃跑的。！” 话语一落，安若瑄拍了拍手，四个带着反恐面具的警察将一个金毛外国人给拖了出来。 金毛的大腿上还有一道触目进行的伤痕，应该是刚刚手榴弹的炸弹碎片导致的！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询问：“这就是你们刚刚抓获的雇佣兵？” 安若瑄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的雇佣兵一脸释然的说道：“没错，不过现在我们应该把他带回去审理了。” 王征无奈的摊了摊手，而后回答：“请便。” 第228章一个神秘的任务 给这个金毛包扎完后，就被警方连忙送到了b市的审讯室之中。 金毛刚刚应为失血过多几度昏迷，做后还是强行挺了过来！至于是为什么挺过来的，王征不知道，但安若瑄肯定知道，应为她的手下一直跟在这个金毛身边。 金毛坐在审讯卓的对面，满脸的惊恐，被手铐铐上的双手放在桌上不停的打颤，可见这个家伙对于前面坐着的高峰和王征两人是有多么恐惧！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很是冷漠的询问：“你是那个国家的人？” 金毛咽了咽口水后，用第四腔调的中文含糊不清的回答：“我没有国籍，我只是一个拿人钱就办事的雇佣兵……” 雇佣兵确实就是这样，那别人的钱，给别人卖命。只要你出价高的让他无法拒绝，他甚至可以去暗杀美国总统！ 当然美国总统身边有中情局，想暗杀，也没有办法暗杀。 王征双手合十房在桌上，他看着前方神情很是冷漠继续询问：“你知道中国是雇佣兵的禁地吗？” “知……知道……”金毛颤抖的说完这句话，其实在之前，他一直在笑话。 中国在两百多年前被八国联军随意蹂躏，现在居然成为了雇佣兵的禁地？这不是笑话吗？不过现在，他可是彻彻底底的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笑话！ 而是一个现实！来中国图谋不轨的雇佣兵，大半会被消灭，还有的则是被遣送回国！ 王征背靠在椅子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的金毛询问：“你这次为什么来中国，是接到了什么任务吗？” 金毛看着王征，眼眸子都在发颤，他想了想后说道：“我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卢峰和李天伟这两个人，只要我保护了三个月，就可以离开。还有其他的十几个人都是和我一起接的这个任务，因为报酬很高，任务又很轻松，所以我们就接下来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卢峰和李天伟为什么要来b市？”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的金毛，眼眸之中满是玩味之色，“如果知道，我们可以让你出庭当污点证人，说不定会减轻处罚。如果你不说出来，那就很抱歉了，你是一个无国籍的人，我们有全力对你进行枪毙！” 死亡和活下去，你选哪一种？相信大多数人肯定会选择第一种，因为选择第二种的人，不是脑残就是智障！ 而金毛显然不是一个智障，他坐起身来看着前方颤颤巍巍的说道：“他们好像是来b市，找一样东西的……不过他们已经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又出现了一些变故，所以才惊扰到了你们……” 高峰坐在一旁也起了兴趣，他坐直身子一脸好奇的询问：“什么变故？” 金毛一些无奈的回答：“我们之前在寻找那件东西的时候，遇到了……遇到了……遇到了他。”金毛抬起头看着王征，神情很是慌张的说道：“就是他扰乱了我们的布局……这才让我们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他？” “我？” 高峰伸手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王征，而王征则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鼻子。 “嗯……”金毛无奈叹息一口，而后抬起头继续解释：“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去的黄山公园，恰巧那个时候我们也在那个地方，所以就和他遇上了。李天伟好像和他有什么过节，以来就要让那个老师杀了他，然后……就是你们知道那样了，你们去黄山公园找碎尸案的犯罪凶手……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就躲在里面……这位警察也是被卢峰给刺伤了……” 听着金毛的话语，一切疑惑都仿佛在这一刻全数解开了！ 原来疯子和卢峰他们都已经早早来到了这个地方，并且早就开始密谋要弄什么东西了，不过专案组和当地警方都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不过后来因为碎尸案，才将这个案子牵扯了出来！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敲击了看着金毛询问：“你有你们定头上司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金毛很直白的回答：“我们联系从来不用手机之类的东西，我们的活动距离一般不会超过两公里，所以一直都是用的对讲机。” “……”王征额头蹦出了三根黑线，而后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好了，现在把你所知道的东西，都全部说出来。” 刚刚发生枪战的金山别墅区内部的一个隐藏暗间之中，李天伟一脸释然的坐在凳子上，吃着桌面上的糕点。 而在他对面，卢峰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凳子上，李秋白一脸肃穆的站在他身后，用手枪死死抵住卢峰的后脑勺，仿佛随时都会开枪一样我！ 卢峰慢慢抬起头，看着前面坐在凳子上惬意持着水果的李天伟一脸平静的询问：“我和你是一个站队的人，为什么你要害我？” 李天伟慢慢从水果盘子中拿出一块水果，然后递如口中，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是它留在我身边的卧底，我不想我的身边有任何一个卧底的存在，所以你也就只能拜拜啦。” “为什么你要怎么做！”李天伟惊呼疯狂的咆哮着，要不是这个房间的隔音超级好，恐怕现在他们已经被警察给抓获了！ 李天伟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解释，“你不过只是它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我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而且我还准备把它一起给杀了。”话语一落，李天伟张开眼睛，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砰——-” 安装了消音器的枪管之中射出一道火舌，顷刻之间就将卢峰的脑袋给贯穿了！ 鲜血混杂着脑浆溅洒在李天伟的衣服上，水果盘中也沾染了一些。 可李天伟似乎没有丝毫在意，他将一块沾染脑浆的水果片拿起来含入口中，很是享受的吃了起来，而后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李秋白说道：“我觉得可以给你颁发一个奥斯卡金像奖了。” 李秋白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谢谢老大夸赞。” 第229章疯子来电 王征和高峰对于金毛的审讯已经结束，这个案子的疑点依然众多。 其中幕后的主事‘李天伟’‘卢峰’现在已经不知去向，而且还隐隐之间透露出了在他们两个主谋后面，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势力。二这个势力却没有出现在如何国家的一份机密档案之中。 审讯已经提上去了，案宗还没有封。 这件案子终归还是没有告一段落，王征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位上，手中拿着刚刚高峰写下的笔录，眉头已经邹成一团。 除了金毛提供的一些很少且不可用的线索之后，就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了。 “疯子和卢峰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王征将手中文件放在桌上，双手放在桌上拉扯着头发，面如十分的纠结。 b市的警方依然还在全城搜捕疯子和卢峰，可从金山别墅区枪战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不出意外，疯子和卢峰都已经离开了。 “叮铃铃——-叮铃铃——-” 王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将手机掏出一看，是李秋白打过来的。 李秋白自从昨天愤怒离去之后，就一直没有线索，现在案情已经告破大半，可他还是没有归来。王征心情有些激荡，他怀疑李秋白已经寻找到了疯子和卢峰的线索。 他急忙接通手机放在耳边，很是激动的询问：“秋白，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呲————呲————呲————” 电流声在话筒之中响起，王征眉头皱起，眼眸之中满满都是无奈之色：“李秋白，你那边什么声音？” “王征。”电话之中，传出了李天伟很是冷静的声音。 听着李天伟的声音，王征原本还有些兴奋、激动的情绪瞬间就冷淡了下来，整个人的脸也瞬间变得煞白！ 李秋白本来就和李天伟有一种莫名的关系，这种关系王征不清楚！但王征知道，李秋白是很容易叛变的……不过从现在看来，李秋白确确实实是已经叛变了。 他声气有些发颤的询问：“他……和你在一起？” 疯子声气依然十分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嘲讽之意，“李秋白一直都是我的人，这场对弈是你输了。下次对弈，我希望你能赢了我。最后在告诉你一件事，卢峰已经被我杀了，就在枪战的那栋别墅之中，嘟————嘟————” 李天伟的声音说完，电话之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王征眉头缓缓凝结，他将手机放下，一脸沉痛的呼出一口气。 是的。 王征输了，输给了一个老对手“李天伟”。 这场对弈，从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李秋白是李天伟放置在自己身边的卧底，王征甚至已经猜测，在李秋白来b市的那一刻，李天伟和卢峰的雇佣兵小队就已经来到了b市，并且一直沉寂着，沉寂着…… 输给李天伟，王征真的很不甘心。他辜负了很多人希望，甚至第二人格也希望他抓住疯子，可……他输了……这是赤裸裸的输给了李天伟。 高峰双手放在键盘上敲打的动作止住，他回过头看着王征。王征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低着头颅，半长头发遮蔽眼眸，牙关紧咬。 高峰和王征认识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知道王征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些解决不了的事情。作为一个同事、室友、好朋友，高峰一些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 “我……”王征眼眸一些空洞，嘴唇颤抖，一脸痛苦的颤声回答：“我输了……我输给了疯子……还输给……输给了李秋白……” 王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办公室之中忙碌的人全部听见。 高峰、古侠、画眉、白灵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回过头饶有深意的看着王征。 王征双手松开，又悄然攥紧，他语气有些低沉：“这场案子……可以不用查了……李秋白和李天伟，都已经走了，走了……” 最后一句话，他是那么的不甘！他心底已经绝望了，前面还和自己在同一战壕之中的李秋白，居然就这样轻易叛变了！这样的事情，恐怕遇到谁，都无法面对吧！ 古侠皱眉，手中的文件放下。他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有些复杂的询问：“他一开始，就是叛徒吗？” “是。”王征眼眸之中的神情极为复杂，半响后他才回答：“他来b市，一直都是疯子给我埋下的套。他其实一直都是李天伟的人，一直、从来都没有变过。” 一直、从来两个词，王征语气压得很重，可以听出来，他真的很伤心。 李秋白和李天伟走了，却没有提及卢峰这个雇佣兵头子。 古侠这个老狐狸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他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神情很是冷淡的询问：“卢峰在什么地方。” “卢峰已经死了。”王征仰靠在凳子上，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就在发生枪战的那个地方……” …… 当晚六点，卢峰的尸体被警察带了回来。 经过尸检，确定死亡时间是在枪战发生后的两个小时左右。 从脑袋之中取出的子弹，是李秋白配枪型号的子弹，可以确定是李秋白下的手。 后续几天，b市警察局、武警队，对b市进行了一次全面清扫，可还是没有找到李天伟与李秋白。 最终，z0029案宗，没有封卷。 b市警方也在全国贴出了s级别的通缉令，只要抓到李秋白与李天伟，奖金一百万起步！ 王征坐在古侠对面，他双手放在胸前，面色沉入死水：“古教授，我想请半个月假。” “我准许你请假。”古侠知道王征因为没有抓到疯子，又遇到李秋白叛变，心中很不好受，如果让他一直工作，会导致心理出现很大问题。 古侠看着王征神情有些凝重：“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我要能够随时找到你。” 王征低下头，语气有些死气：“我尽量————-” 第230章笔仙命案 “轰隆——-” “咔嚓——-” d市天空之中厚厚乌云密布，云层碰撞产生刺眼的闪电，暴雨滂沱而下。 在d市三环内，有一栋废弃三十多年的古宅。这三十多年来，都有邻居在深夜听到古宅之中有女子的哭声，而且每一次哭声，都会持续很久……很久…… 因为闹鬼的事情大肆传开，这间古宅也没有被拆，原本的主人也没有再次归来。 有人说，这间古宅原本的主人已经死了。也有人说，那个在古宅之中哭喊的女子，就是古宅的原主人，这一直在附近的大街小巷之中传递。 正因为古宅闹鬼的事情，吸引了不少喜爱玩鬼怪游戏的人来到这里寻求刺激。 …… 古宅类似一个别墅，有前后花园。四面八方，都是车水马龙的大道。 古宅的建筑物身上，已经爬满了绿色、黄色藤蔓。原本安装好的玻璃，现在已经被灰尘所铺满，在闪电的映射下，这座古宅变得诡异十分。 而在大厅之中，却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 古宅大厅很大，足足七十多平米。放置在里面的家具也没有被人搬移，在上面依然铺着白色的遮布。 茶几的白色遮布已经被人拉开，在上面摆放着一站几十年前盛行的煤油灯，有些昏暗的光芒将房间照的昏昏暗暗，看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在茶几两旁坐着三男一女，这群人的年龄都不大，看相貌都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 他们来自附近的草鸡大学，三个男人分别叫：木峰、刘驰宇、马德丰。单独女子叫：安悦，他们都是鬼怪游戏的爱好着，平时没事就在一起召唤笔仙玩。 而且这四个人对于笔仙很相信，没有丝毫的质疑！ 茶几上摆放着一张a4纸，在上面写有一至三十的阿拉伯数字，在五个方位还写下了朝代的名字。四人握着一根铅笔，铅笔尖落在纸上。 四人齐齐闭着双眼，已经玩过几次召唤笔仙的游戏已经让他们对于召唤口决了如指掌，并且十分默契。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你若与我有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仙笔仙……” 一连默念了五次咒语，四人手中的铅笔忽然开始自己移动起来，在a4纸中间画了一个有些层次不齐的圆。 安悦神色一喜，她语气有些兴奋的询问：“你是笔仙吗？打勾或打叉。” 四人手中握着的铅笔再次挪动一些，在纸上划出一个弯弯曲曲的勾。 召唤成功了！ 四人心中都十分欣喜，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们依然十分开心，因为他们又可以问一些笔仙其他问题了！ 刘驰宇有些激动的询问：“笔仙，我想知道刘媛是不是我的命中之人？” 刘媛是刘驰宇刚刚交往不到三个月的女朋友，两人情投意合，相爱很深…… 手中的铅笔再次开始移动起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一人连续询问了四个问题，现在已经过了三个人，最后的木峰也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笔仙，我的生命还有多久？” 四人手中握着的铅笔在a4纸上画了好几圈，也没有停留下来，似乎就相似在纸上寻找什么目标一样，约莫过了半分钟。 四人手中握着的铅笔忽然停止！不在挪动！ “咔擦————” 一声，铅笔断成两截，四人已经举了接近半个多小时的双臂也无力的落在纸张之上！ 招灵笔仙，而召唤用的笔断掉，这可是在召唤术之中的一个大忌！这样只能说明是笔仙已经愤怒了，而且是十分愤怒那种！ 马德丰、刘驰宇、安悦都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面色煞白，宛若死人一般，立马低下头磕头道歉。 “笔仙，我们不是有意惹怒你的！饶了我吧！” “笔仙大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在打扰你了！” 三人的接连道歉不止，约莫又过了两分钟，房间之中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们便抬起头来…… “啊！” “我曹！” “啊！” 三人慌乱而恐惧的惨叫声在大厅之中回响，可现在外面狂风暴雨，无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喊…… 在茶几正前方，木峰双目呆滞的坐在那里，面上的血色已经全部消失，是的……木峰死了……但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 b市前往d市的飞机上。 高峰手中捧着一本名叫《笔仙惊魂》的书，一脸讽刺的说道：“没想到这幻想之中的事情居然会真的出现？”、 王征面色死板的坐在他旁边，双手合十放在腹前，他轻声说道：“招灵游戏，大学时候我玩过，不好玩。” 坐在后座玩自拍的白灵也探过来半个脑袋，笑嘻嘻的回答：“我在读医学院的时候也和室友玩过笔仙这个游戏，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呢。不过当时问的问题，现在一个也没有成真。” “经过科学论证，笔仙这个游戏，其实只是人体本身的原因。”古侠坐在他们最前方，他推了推老花镜，面色沉稳的解释：“所谓的笔仙来了，其实就是人在举起笔悬空，笔尖只留下了一些在纸上面。长期这样，会导致手臂的疲劳，从而导致大脑的自我反应，所以才会导致手中握着的笔会自己移动，并且勾勒那些符号。” 画眉坐在白灵身旁，高冷的看着手中的《福尔摩斯》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白灵嘟起小嘴，气鼓鼓的说道：“古教授你好死板哦，都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d市不是发生了一场笔仙杀人事件吗？那你这个怎么解释？” 古侠回过头淡然瞄了一眼白灵，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神情很是淡漠的说道：“当警察，你要相信一点。这个世界没有鬼怪，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白灵撇嘴，坐回座位不在说话。 经过半个月的休假和画眉的心理修复，现在王征已经完全恢复了自信，他看着前方自言自语：“这个案子，很有意思。” 第231章没有伤痕的尸体 b市专案组全体从d市飞机场降落在来到案发地的“古宅”，已经是下午一点钟的时间。 专案组的组员们连饭都没有吃，就加班加点的介入了案件之中。 古宅门口，当地重案组的陆警官坐在阶梯上，嘴中吊着一根香烟一脸愁苦的说道：“这次的案子还真特么的邪门，我们已经排除了现场的种种迹象，可是都没有发现有人为杀人的迹象。” 古侠坐在他身旁，双眼若有所思，嘴中抽着烟，半响后才答复：“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怪，只有装神弄鬼的人。找不到线索，很有可能是凶手谋划很久了……” 经管是白天，站在古宅之中还是有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让人背后不禁寒毛倒立起来。 王征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看着前方跪在沙发前已经冻僵的尸体“木峰”，眉头不由得皱起。 在木峰死后，现场没有遭到破坏，那些和木峰一起玩招灵游戏的人只顾四散逃去，没有在意已经死去的木峰。 死者右手放在桌上，死死握着手中上半段的铅笔。下身成跪拜装，左手成掌放在左大腿上。腰部微微弯曲，以确保能够保持这个动作。死者面部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很是松弛，双目之中也没有看到任何死前的神采。 王征依此推理、死者死之前是毫无防备的，而且从死亡状态来看，是一击致命。直接导致死者死亡，不然也不可能一直保持住这个动作。 能够一下子置人于死地的，有病、有直接砸死，但自然死亡却不会这样。 白灵手中拿着镊子，在木峰的尸体上搜寻了老半天。但木峰身上却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一个伤口都没有，白白净净的。 半响后，白灵站起身来松了松有些僵持的身体，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语，“尸体表面没有任何明显伤痕，可以排除是外部伤害。我感觉死者生前应该被偷了，而且是剧毒，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导致死亡。” 画眉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她神情冷漠的侧过头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人干的。”王征为了活跃气氛，回过头看着画眉嬉笑：“在怎么说鬼都是有尊严的，如果它把人给弄死了，等这个人的魂魄在出来，看到鬼的时候，这不就很尴尬了吗！” 白灵笑的合不拢嘴：“哈哈，王哥，你这个玩笑好逗。” 画眉依旧高艳的坐在一旁，宛若一尊冰山，她语气不变，“你这个玩笑不好笑。” “好啦，说正事吧。”王征扯了扯衣服，指着前方的尸体说道：“死者死的时候十分自然，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这一下是直接导致了死者对于身体的控制权！” “这个不用你说，我在楼梯上都看到了！”高峰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耸立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楼上我逛了一圈，上面的灰尘都快半指厚了，一步一个脚印，根本就没有看到有脚印的存在。楼上应该很久都没有人去过了。” “在看看呗。”王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在周围瞎看。 这座古宅的天花板，属于复古欧式建筑。吊灯也是那样，还是用电的，不过这里很早以前就已经断电了，那个吊灯也已经没有用了。 而且在房间之中的其他东西，都是被白色遮布给遮住的，在上面都已经铺满了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整个房间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可用的线索。 白灵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就是笔仙干的。 …… b市专案组在查询两个小时无果之后，便四散而去。 古侠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还在里面搜索的人说道：“高峰留在这里继续查，你们和我先把尸体带回去，查查死者的身份。” 专案组的成员四散而去…… d市也是一线城市，十分宽广。d市的警察局也可以说是个贵东西，装饰格调虽然低调，但却没有一样是废东西。 警察局暂时没有用的总会议室也被暂时调遣给了专案组的人使用，并且还支持了七八个笔记本电脑过来，想要让他们尽快破案。 三人先将办公室之中的东西弄好之后，王征伸了一个懒腰，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们先忙，我先去看看白灵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了。” 法医师门口，王征靠在门边儿上，剧目看着里面还在工作的白灵询问：“怎么样了？” 白灵将手中的手术刀放下，抬起头将口罩取下来后回答：“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我刚刚获得的死者身份物品已经交给调查科了。现在估计身份结果已经下来了，你可以先去看看。” “你有消息了记得过来告诉我。”王征挥了挥手，转步朝着调查科而去。 在调查科拿到资料后，王征就回到了所谓办公室的总会议室之中。 将两份完整资料摊开放在桌上，王征开始观察。 木峰，男。1994年出生，d市长水乡十八组人。三年前考入了一个d市草鸡大学，开始有条不紊的学习着，期间没有不良记录，是个没有案底的普通人。 第二张就是木峰最近半个月的通讯记录，以及昨天晚上与木峰在古宅之中进行招灵游戏的同学口供。 王征没有看木峰最近的通讯记录，他将口供拿起来，放在手中观看笔录详情。 马德丰、刘驰宇、安悦三人的笔录都是出奇的一致。 都说明昨晚是玩笔仙的时候出了问题，木峰是被笔仙发怒给杀死的。 看完几分报告，王征松手将报告放在桌上，神情有些冷淡的说道：“这些家伙我怎么感觉都有些可疑？” 画眉将电脑线弄好后坐下来看着前方站着前方，有些疑惑的询问：“怎么了吗？” 第232章网上疯传的“笔仙杀人事 王征抬手敲了敲桌上的文件，面色很少沉冷的说道：“我只是感觉这录笔录的三个人有古怪而已，这三个人既然都是最好的朋友和同学，为什么会在看到木峰不动之后就立刻逃走呢？反而不是过去查探一下才走呢？” 画眉坐在一边，双手环保胸前，面色沉冷的回答：“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逃跑不是很正常吗，都说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别说只是一些朋友了。” “可我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王征神情凝重，双手放在文件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案发地，除了木峰的个人财产以外。其他三个人的东西都已经全部被拿走了。” 说起这个，画眉的眉头倒是拧紧了！ 回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在案发地只有木峰的一个背包而已。其余三个人的个人物品都没有了。 就算了马德丰和刘驰宇比较懒，出门基本不配备那些东西。可那个安悦呢？作为一个爱美的女性，基本随身都会佩戴补妆用的化妆品，以及一些琐碎物品。 而且女性的胆子普遍比较小，安悦在做笔录的时候也说自己胆子小，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可在仔细想想，一个胆小的女人为什么会在知道同伴死了之后，将自己的东西带起来逃跑？要知道化妆瓶和一些琐碎东西加起来可是很笨重的，这样不仅会拉慢逃跑的速度，还会造成心理压迫。 王征和画眉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安悦有猫腻。” 画眉当机立断站起身来说道：“我去调查。” …… 画眉走了，办公室之中也只剩下了三个人，王征将手机逃出来，开始逛d市的贴吧。 昨晚发生的“笔仙杀人事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透露了风声，现在整个d市贴吧都闹得腥风血雨！ 王征推了推太阳穴，点开第一个最热火的帖子，这个帖子已经将近有两千多条评论，着实算的上火热。 第一条完完全全讲解了昨天晚上笔仙杀人事件的前因后果，王征推断应该就是昨晚逃跑的三人之一发的帖子。 下面的评论更是乱的不可开交。 “妈呀，笔仙杀人！吓得我都不敢在玩笔仙了……” “握草，真的还是假的？鬼杀人了！” “我好像……遇见了今天的头条……” “楼主不会是闹着玩的吧，我也玩过笔仙，而且已经十多次了，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一些无神鬼论者则是表示否定。 “楼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肆意传播这种消息是会被判刑的？这是犯法的！” “这个世界哪儿来的鬼怪？不过是人的遐想而已，我觉得还是人干的！” “笔仙：这锅我不背，你们谁爱背谁背去。” …… 看着这些不伦不类的评论，王征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这些家伙太逗了。 高峰坐在一旁还在整理资料，他看着一脸嬉笑的王征很是好奇的询问：“你怎么了？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没有。”王征摸了摸嘴巴，有些尴尬的回答：“我刚刚在逛d市的贴吧，看见上面有人在议论昨天晚上的笔仙杀人事件。都说自古楼下出奇才，果然是这样，没有错。” 高峰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回过头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消息。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画眉从调查科跑了回来，她将手中厚厚的资料甩在王征身前，一脸凝重的说道：“安悦的资料我已经调过来了，你先看看。我在去调查科弄一下其他几个人的资料。” “收到。”王征将手机放下，坐直身子将前方的厚厚资料拿起来，摊开放在掌心之中开始观看。 安悦、女、1995年出身。 d市古龙镇人，现在高二，家境不凡，平时喜欢玩弄一些鬼怪的东西。 后面则是一些案情介绍之类的东西。 王征将这份资料看完之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了。 这安悦和木峰交集不一般，而且按照上面显示的资料来看，这两个人还是远方亲戚的关系。 想了半天，王征也没有想出什么东西来。 高峰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我记得我们肯定是遗落了一些什么东西。” 王征站起身来侧过头看着高峰，面色十分沉稳，他看着高峰咧嘴一笑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高峰反过身子坐在会议桌上，低着头颅一脸思索之色，“之前我在看《笔仙惊魂》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一个篇幅，就是讲解的笔仙杀人。而且上面讲解的和现在案情发展十分的符合，但是我还没有看完那个篇幅，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样的。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有线索就在《笔仙惊魂》里。” 王征将手中的报告扔在桌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咧嘴轻笑道：“福尔摩斯曾经说过，真相，永远掩盖在不轻易发现之下。拨开它，真相就会浮现。说不定那本《笔仙惊魂》真的有线索，你先看看。我去法医师在看看，希望白灵已经有了线索！” 高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背包打开，将里面的《笔仙惊魂》拿了出来，开始一丁一点儿的观看起来。 …… 法医师之中，白灵依然在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她手中握着切割机，正在切割木峰的头颅。鲜血和骨渣在天空之中肆意横飞。 王征站在法医师门口，看着前方的景象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实话……他看到过白灵解剖尸体……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识过白灵这样……居然用切割机切脑袋…… 现场的血腥让王征不忍直视，他站在法医师外，等着里面的声音停止这才站在门口一脸好奇的询问：“切他脑袋干什么？” 白灵将切割机放在地上，又将手套收紧一些，而后一脸愁苦的说道：“没办法，我在死者身体之中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信息。投毒已经可以无视，而且按照他的身体技能，也不可能当场死亡，我还是觉得可能是脑袋出了问题。 第233章脑袋里的钢钉 木峰的整个天灵盖被削掉，带着鲜血的大脑在里面安稳放着。 王征站在门口，看着法医师之中慢慢都是鲜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白灵确实够恐怖的……面对这么多鲜血，和死人、大脑，居然还是像平常一样，这心理承受能力，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白灵将木峰的大脑从身体之中取出，放在一块托盘之中，而后递到另一边的桌子上。 现在切割机已经没有再用了，王征也不担心在会有鲜血在空中溅洒，他迈步走向到白灵身旁。 白灵坐在凳子上，左右手带着白手套，手中握着一个镊子与一把手术刀。她将手术刀直接切入木峰的大脑之中，白暂的脑浆瞬间从里面溢了出来，不由得让王征打了一个寒颤。 白灵双目死死落在大脑之上，她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如果承受不住可以选择坐在一边，等我找到东西了我会告诉你的。” 王征看着白暂的脑浆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他侧过头坐在凳子上，长长吸了几口气，而后掏出手机开始观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发过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 白灵额头已经渗出了丝丝细汉，她手中握着的手术刀已经开始有些颤抖，高密度的工作，再加上这种血腥的大脑，任凭是谁也无法坚持太久。 “刺啦——-” 手术刀仿佛遇到了什么硬物，白灵切割的动作止住。 大脑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大脑绝对不会出现骨骼什么东西，里面几乎都是软体组织，找不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那现在手术刀碰触到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白灵眼角一些落在手术刀上，左手抬起镊子，沿着刀的两侧将大脑给偏开。 在手术刀下面，混杂着鲜血与脑浆之中有一个银色的物体，这个物体很细小，长度不知。 白灵瞬间意识到这个可很有可能就是导致木峰死亡的本质原因，她用镊子夹住那个银针从木峰大脑里面抽出来，而后一脸急促的说道：“我找到东西了。” 王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站起身在回过身一脸疑惑的询问：“你找到线索了吗？” “铿锵——-” 白灵将那个沾染鲜血与脑浆的铁质物品放在铁盘之中，而后拿到消毒池里去清洗了一番，她将清洗完的东西拿起来，抬起来对着王征说道：“这是一个钢钉。” 在白灵右手拇指与食指之间，赫然矗立着一根反射光芒的钢钉。 白灵握着的是低端，可见这个钢钉的尖是被人刻意打磨过的，只有这样才有可以破开人最坚硬的骨骼“头骨”。 王征伸手这个钢钉，他将钢钉捏在手中，语气凝重的说道：“谋杀案。”话语一落，他将桌上的手机揣回包里，看着白灵语气很是激动的说道：“谢了白灵。” 白灵只是腼腆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什么。 …… 拿着这个钢钉，王征直接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他将手中的钢钉放在桌上，语气凝重的说道：“看来我们这次是遇上谋杀案了。” 高峰将手中的《笔仙惊魂》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白灵那边得到什么线索了吗？” 王征将手中的钢钉递给高峰说道：“这是刚刚白灵在木峰的脑袋里发现的，按照这个钢钉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就是在昨天才进入木峰大脑里面的。” 高峰反复打量着手中的钢钉，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笔仙惊魂》，他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王征，我觉得我买的这本笔仙惊魂没有白买。” 他将钢钉和《笔仙惊魂》一起放在桌上，开始理智的分析：“现在我们这里发生的案情以及走向，都和《笔仙惊魂》上写的一片谋杀案及其相似。而且连谋杀使用的作案工具都没有改变，都是钢钉。” 王征有些无奈的坐在凳子上，他看着高峰一脸无奈的说道：“那又怎样？” 高峰咧嘴一笑回答：“这样差不多就可以判断这基本上是一次模仿犯罪了，而参照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本书上的东西。” “你这个结论并不成立。”还不等王征反驳，踏入会议室的古侠就反驳道：“在犯罪学上，有很多都是有人按照模仿犯罪的原理来进行另一种犯罪，依次来混淆视听，达到一些目的。高峰，你刚刚那个我想法，很有可能已经步入凶手的圈套之中了。” 高峰无奈咧嘴笑了笑后说道：“古教授，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你怎么看呢？” 古侠将手中刚刚签署的资料放在桌上，有些无奈的说道：“按照我看啊，这可能就是一场很简单的谋杀案而已。只不过凶手手法比较恶劣，造成了市民恐慌拔了。”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沉思少许后说道：“这少峰他们几个人都是一个草鸡大学里出来的，你说他们几个人之中会不会有什么恩怨情仇？这才设法杀掉的木峰？” 古侠右手抬起摩挲着下巴，一脸思考之色说道：“王征，你这个想法有可能成立，但一切还得要线索才能够进行。” “铿锵————” 王征将桌上的钢钉拿起来，丢在古侠身前，咧嘴笑道：“这是刚刚白灵那边得到的东西，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了，木峰是死于谋杀案。而且现在凶器很有可能还在现场，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去看看。” 古侠将桌上的钢钉拿起来看了看，这个钢钉足足长三厘米，宽度也不差，就这样没入一个人的脑袋居然没有出血，这个确实不简单。而且一个人的头骨是身体之中最坚硬的部分，一个钢钉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完全贯穿脑袋？ 起码弹簧要很强力那种吧！ 他打量了少许手中的钢钉后说道：“去的时候注意一下楼梯口和窗户外面，说不定在这些地方会有线索。” 王征将衣服带起来，无奈的笑了笑后回答：“我知道了。” 第234章在探古宅 黑色警用车停靠在马路边，王征与高峰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朝着前方的古宅而去。 因为案子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现在古宅前后依然有警员在看守，避免媒体或者其他人进入其中查看，然后发布到网络上引起民众恐慌。 “b市专案组。”王征将胸前的牌子拿出来一亮，就和高峰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古宅之中。 古宅的摆设还是那般，没有任何人运动过。 王征坐在大厅之中的沙发上，看着今早来的时候，木峰坐着的地方。 高峰站在沙发后面，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询问：“我们先从哪里查起？” “不急。”王征右脚抬起放在左大腿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成葛优躺躺在沙发上，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语重心长的说道：“查线索这个事情急不得，很有可能线索就在你的眼前，可就因为你的一时疏忽而放掉了这个重要的线索。” 高峰无奈的摆了摆手，他双手搭在沙发上，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们就先看吧。” 王征双手搭在胸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与那座吊灯，脑海之中晚若一个计算机一般开始急速的分析起来！ 这个大厅约莫五十平米的模样，当时木峰所做的位置就是在自己正前方不到两米的位置。 木峰死的时候，白灵和自己都来看过。 木峰的面部神态十分自然，并且没有任何血色，额头、面部都没有伤口，那个钢钉是从前面飞射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木峰留的是中长发，在后方与两侧都被常常的头发所遮蔽，看不清楚什么。 所以王征猜测那个钢钉是从东西北三个地方飞来的，他侧过头双目在天花板之上不断的打量着。 四面八方的东西大半都被白色遮布给遮住了，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来。 而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则有一个巨大的吊灯。 王征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手后说道：“高峰，你看到什么了吗？” 高峰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回答：“我还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你看到了什么吗？” 王征回过头一脸尴尬的看着高峰回答：“我要是看到了还问你吗？不过那个钢钉飞过来的范围我差不多已经确定了，所以现在只需要调查就好了。”话语一落，王征测过身子指着那些被白色遮布遮住的家具说道：“先把这些家具上的白色遮布全部弄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高峰无奈的耸立耸肩，只好上前将那些遮盖在家具上面的白色遮布全部掀开。 王征站直身子转过身来，双目泂泂有神的看着那一排模糊不已的窗户。 这些窗户都已经接近了快二十多年没有人来打理过了，这些窗户都是死死闭合的，在上面几乎看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来。 王征靠在沙发后面，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个凶手的布局其实十分的完美。 而且这个古宅是二十多年前的建筑，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或者说在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暗格之类的地方。 如果杀害木峰那个人，对这个古宅十分的熟悉，而且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暗格之类的话。 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可现在，他们连犯罪嫌疑人都毫无头绪。唯一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三个人，都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高峰将那些遮蔽在家具上面的白色遮布全部扯下来，整个大厅之中瞬间变得尘烟迷漫起来。 “咳咳——-” 王征吸入了一些咳嗽了几声后才适应了下来，他回过头一看。 虽然这个古宅已经接近三十年没有使用了，可原本放在里面的家具却好像没有损坏一般，现在撤掉白色遮布，整个大厅之中的家具就好像是新的一样！ 而且这些家具基本都是欧式的家具，基本都是实木、真皮。这些东西放在现在都昂贵无比，更别说在三十年前匮乏资源的中国了！能够弄到这些家具的人，绝对是有大背景或者很有钱的富豪！ 王征捂着嘴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家具都是三十年年前的东西了，能够弄到这些东西，又能住上这样的洋房，看样子背景着实不简单。” 高峰挥了挥身前的烟雾，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地方还真的挺不错，我多久要是能有一栋也可以死的安心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王征似非似笑的打骂：“别平嘴了，还是先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高峰无奈的耸立耸肩，只好在大厅之中的家具之上开始急速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来。 王征走到一个沙发前面，这个沙发基本还是全新的，不过就是上面有一些灰尘。这些灰尘基本都是还没有动过的，可见这里之前应该没有动作过。 高峰也在四处急速的寻找着，他在房间之中溜达了一圈，将整个古宅之中的家具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寻找到当时发射钢钉的装置。 …… 二十分多分钟过去了，整个古宅的大厅基本被王征和高峰两个人折腾了一遍，高峰有些乏力的躺在沙发上，一脸无奈的胡搜到：“我都把这里犯了一个遍，也没有寻找到什么，你说案发过后是不是凶手来将作案工具给带走了？” 听着高峰的这个话语声，就仿佛给王征提了一个醒般！ 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高峰，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了！凶手当时很有可能在木峰死后，就将作案工具给带走了！” 高峰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这个不是在以前很大几率遇到吗？” 王征立马再次站起身来，在大厅之中东瞧瞧西看看。 那个钢钉足足可以击破人的头骨，可见速度有多快！力量有多强！ 而造成这样的结果，那弹簧的力量肯定是及其大的，弹簧在攻击之后，会留下一个凹痕之类的印记…… 第235章凹痕和询问 王征在房间之中瞎溜达了一大圈，最终在一块墙壁面前停了下来。 这座古宅建造于三十年前，使用的材质除了底部是混泥土，上面基本都是实木所制造，只添加了少数的防腐剂，避免害虫来侵扰。 在前方这座墙壁之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凹槽，这个凹槽不深，约莫就两毫米左右。 这个凹槽是新的痕迹，应该是在昨天晚上才留下的。 王征眸子瞬间就犀利了起来，他右手拇指按在凹槽之上，细微感受着这个凹槽到底是那个位置出了问题。 弹射过钢针的弹簧反射力量足以将木质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凹槽，可见力量之大。 在这种力量的反射下，弹簧在墙壁之上留下的凹槽会有一个比较深、一个比较浅。 而那个比较深一点的，就代表着弹簧最初的着陆点，然后在往下弹跳。 王征右手拇指细微的触摸着，他隐隐之间感觉到，那个着陆点，是从上方弹射下来的。 王征将右手拇指从凹槽上落下来，而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面色阴沉似水。 高峰看见王征的动作不对劲，急忙站起身来询问：“王征，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王征做出一个禁嘘声，他双目在不停扫视天花板，看了约莫两分钟模样，王征指着高峰说道：“帮我搬一个凳子过来，我好像找到什么了。” 高峰也不知道王征到底发现了什么，只能从房间之纵横随意找了一个凳子抵了过去。 王征将木凳摆好，双腿踏上前去。 高峰双手把握着木凳，一脸好奇的询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王征一手按住高峰的肩膀，确保自己的身体平衡，他站稳了后才回答：“刚刚我在那边已经发现了一个弹簧落下的痕迹，我怀疑那个杀掉木峰的凶器很有可能就是安装在那个吊灯上面的。” 高峰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有些困惑的说道：“那个凹槽在什么地方呢？” 王征侧手指着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就在哪里，你要看就自己去看吧。” 高峰果然直接就走了过去，高峰一下子离开王征险些失重跌落在地上，最后还是握住了上面的吊灯在没有停住。 “哎哟卧槽！”王征站稳身子后，无奈又有些愤怒的说道：“你特喵这下差点吓死我。” “……”高峰右手抚摸墙壁上的凹槽，很是尴尬的说道：“你刚刚不是说我要看就自己去看吗……” 王征站稳身子后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好了，这次就当我放过你了，以后你要是在敢这样……我……我……” “你……打不过我……”高峰悠悠说出这句话差点没把王征气得吐血。 王征下意识的一拉吊灯，吊灯忽然倾斜了一些，一个黑影从上面滑落下来，重重砸在王征的大腿上。 “嘭——-” “哎哟————” 王征脚步一斜摔倒在地，一根锋利的钢钉五分之一破开王征的裤子，没入他的皮肉之中，鲜血瞬间将裤子染红。 高峰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急忙回过头查看。 王征半趴在地上，面色涨红的低吼着，这一下可真的是吧他给摔疼了。 高峰急忙低下头看着前方，很是急促的询问：“王征，你怎么样了？” 王征双手死死握着被钢钉刺伤的大腿，他向后挪动了一些身子，语气十分阴沉的询问：“刚刚什么东西落下来了，去看看。” 高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担心的询问：“你没什么事吧？” 王征刚刚被摔的一下着实不清，他侧过头看着前方，他干咳了几下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没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峰将王征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这才低下身子开始在大厅之中寻找王征口中说落下来的东西。 在房间之中寻找了好半会儿，高峰从沙发下面的缝隙之中将一块黑色的物体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十字弩，也可以说是一个人自己制作的弓弩。这个弓弩只有一人巴掌大小，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十字弩拥有的东西这里基本都有。 不过……这里却缺少了一根弹簧。 王征捂着大腿，面色涨红的有些难看，他语重心长的询问：“你看到什么东西了？” 高峰将手中的十字路举起来，朝着王征那边回答：“一个微型十字弩，但好像是一个人制造的，具体是什么样的，也说不清。” 王征挪动了一些身子将高峰手中的十字弩接了过来，他粗略的看了几眼后说道：“看来就是这东西没差了。”话语一落，他又低下头看着自己大腿上插着的钢钉，忍不住咧咧嘴说道：“不过我就是没有想到，没想到这钢钉居然怎么锋利，裤子居然一下子给刺穿了。” 高峰偏过头看着插在王征右大腿的钢钉，一脸唏嘘的说道：“看样子这个钢钉是经过特殊打磨的，威力不一般啊！” 王征也只能无奈赔笑了。 现在证物已经到手了，王征与高峰一前一后朝着离开了古宅，去往附近的药店之中。 …… 万合医馆的病床上，一位两柄斑白的老者，这才刚刚为王征取出钢钉。他将王征的伤口包扎好后，这才将染血的钢钉拿起来观祥，看了少半许老中医才说道：“你这铁钉够锋利的呀！” 王征坐起身来，大腿神经本来就密集，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坐起身来后面色冷淡的说道：“要是这个钢钉不锋利的话，怎么可能直接穿破我的裤子进入皮肉呢？” “嗯，确实是。”老中医满是赞赏的看着手中这枚钢钉，“除了三十年前那个老铁匠，我还真没见过有谁有这么好的手艺！” “三十年前？”王征侧过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中医你知道这个钢钉是谁打造的？”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老中医看着手中这枚钢钉，一脸追忆之色：“不过除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老铁匠，我还真没见过有谁这么厉害！” 第236章老中医的讲述 听着老中医的话语声，王征似乎是抓住了一个命脉，他侧目看着高峰说道：“高峰，把修真十字弩拿出来给老中医看看。” 高峰看样子就知道王征似乎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将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地上的打开，将里面通体漆黑的十字弩拿了出来，递给老中医说道：“诺，就是这个东西。” 当老中医看到这个黑色十字弩的时候，眼眸之中散发出了不可抑制的恐惧之色！ 他战战兢兢的将这个黑色十字弩拿起来，一脸惊诧的询问：“这个十字弩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高峰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发生命案的那个古宅里找到的，当时好像放在了一个吊灯上面，是吧，王征？” “嘶——-” 刚刚挪动了一下身子，又疼的合不拢嘴来，王征坐直身子后回答：“没错，这个黑色十字弩，是我们在古宅里的吊灯上面发现的。老中医，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听到昨天晚上发生命案的古宅，老中医眼眸一斜，语重心长的询问：“你们两个是警察？” 要知道那个发生命案的古宅已经被封闭了，想要溜进去拍照的记者无数，还不是被警察给拦了下来，能够进古宅在带东西出来的，不是警察就一定是很强的江洋大盗了！ 王征忍着疼从胸包之中摸出一个警察令递给老中医回答：“我们是b市专案组的组员，这次是来d市，是专门为了破获这起案件的。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我们会以现金作为奖励。” 人生在世谁不贪钱？老中医就是一个典型的爱钱如命的人，他抬手对着王征做出一个五字说道：“五千块钱，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王征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他满脸肉疼的将钱包逃出来，在将银行卡递给老中医说道：“刷卡吧。” 老中医愉快的拿了一个pos机过来刷开，他将卡刷好后递给王征询问：“警官要不要打发票？” 王征一脸肉疼的说道：“当然……我要拿回去报销……” 刷卡、开发票一气呵成，可见神速。 老中医将卡递还给王征后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啊！还得从三十年前的一个雷雨天说起。” …… 1986年8月26日 d市上空被厚厚的乌云层笼罩，刚刚兴建而起的d市也变得有条不紊，街上的车辆和贩卖的摊贩也开始多了起来。 可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古宅之中，却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件，让临近九月的热天下显得很是冰寒。 古宅内部灯火通明，穿着老式警察制服的80年代警察正在古宅之中取证。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录像，更没有发达的天眼系统，法医，犯罪侧写师也没有兴起，警察想要抓住罪犯，需要庞大的物力、人力、而且还有很大可能找不到凶手的所在。 头六将警冒脱下来，深深允吸了一口嘴中的香烟，而后询问旁边的老警察：“老刘子，你看着案子怎么办？” 老刘子蹲在地上，口中允吸着烟嘴。 在老刘子前面不到半米的位置，一男一女与一个小男孩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血泊之中。 在这三具尸体之上，每一具尸体身上都镶钻着几枚深入内脏的巨大钢钉。 老刘子将一枚钢钉从一具尸体之中拉出来，拿在手中观看，这枚钢钉足足长十厘米，尖锐无比，在钢钉的身上，一具有八分之一被鲜血所笼罩起来。 老刘子将手中的钢钉刺了刺自己皮肤，这才刚刚碰触到，自己的皮肤就破了开来。 ……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胸膛上，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那个古宅三十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一场血案了？” 老中医砸吧砸吧嘴，一口香烟吸入腹中，一脸追忆之色说道：“没错，那场血案当时甚至惊动了京都的警察。” 高峰坐在一旁也听得入神，他语重心长的询问：“那最后犯人抓到了没有？” “呼——-”老中医长长呼出一口白烟，一脸回忆：“找到了，不过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对外界公布，不过按照我的猜测，那个凶手应该就是那个老铁匠没差了。” 王征看了一眼老中医询问：“那个老铁匠呢？” 老中医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回答：“自从那次古宅发生血案之后，我就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一次也没有。我曾经几次想要寻找他给我打造银针，可他已经消失了，整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高峰看着老中医一脸无奈的询问：“老中医，那古宅的血案还有没有人活下来了？比如那个古宅主人原本的后裔，或者说那个铁匠的后人还活着？” 高峰这样猜测无异是将现在的情况与三十年前联系了起来，当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说不定他们还真的留下过子嗣呢？ 老中医还没有说话，王征就当机立断回绝了高峰的这个猜测：“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那三个学生之中的一个，但他们三个人最大也就二十三岁，完全不可能和三十年前衔接起来。” 高峰无奈的耸立耸肩，有些尴尬的回答：“万一凶手不是他们三个其中之一，反而是其他的人呢？” “我觉得应该不可能！”王征抬起右手，三根手指头指着天空，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第一，他们三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第二、他们三个人之间多多少少与木峰都有一些牵扯，第三、直觉。” 高峰忍不住啐了一口，“你的直觉顶个屁用啊！还不如回去看资料来的实在一些。” …… 王征包扎完毕后，高峰搀扶着王征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万和医馆。 王征站在警用车前回过头看着老中医说道：“谢谢你给我们讲述了怎么多。” 老中医没有应答，他含笑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已经付钱了，反正有不少免费的，算是交易吧 第237章三十年前的案子 交易…… 王征的脑袋不由得一斜，他打了个寒颤，连忙跑上了警用车，和高峰一起朝着d市警察局而去。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空之中的乌云密集起来，电闪雷鸣，暴雨滂沱而下。 坐在警用车上，王征不停的打量着手中的那一枚钢钉，他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你说这次的案子，真的会和三十年前的那个案子有关吗？” 高峰一边用雨刮器扫荡挡风玻璃上的雨水，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我回去可以去调查科看看能不能调取三十年前的档案，不过都说了是三十年前，要找的话可能会比较困难。” 警方每次破案，基本都会留下档案，而且档案基本不会清除。 以前的档案是用纸做的，现在的档案基本没有纸，基本都是封存在电脑之中，经过终端加密，可以永久保存下来。 但想要在警察局之中寻找到三十年之前的档案，确实困难无比！ 王征将背包拉开，又将那块厚重的十字弩拿了出来，他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这次回去，我觉得有必要在调审一下那三个大学生。” 高峰无奈的偏过头，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次提审我可能就不能做笔录了，一会儿我要去调取资料，你可以让画眉替代。毕竟他是学犯罪心理的，能够轻而易举洞穿那三个大学生的心里举动。” 王征无奈摆了摆手后回答：“看来也就先只能这样了。” …… 回到d市警察局已经是晚上八点十多分，高峰、王征一下车就直奔会议室之中。 会议室改编的办公室之中，古侠、白灵、画眉三个人正在召开案情会议。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次的案子品行极为恶劣，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那个傻子把消息给泄露出去了，现在整个d市民众都处在恐慌之中，上级已经给我们下了指令。要求在剩余的四十八小时破案，如果破不了案————那后果可能就有些严重了————” 画眉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她双目在文件夹之上打量着，“根据我今天下午从调查科获得的资料看来，现在的嫌疑人派出那三个大学生之外，还有一个叫做“李邱”的男子。根据天眼系统得到的监控录像来看，在前天晚上，这个叫做“李邱”的男子潜入过古宅之中，并且在案发后才跑了出来。我有理由怀疑这个名叫“李邱”的男子与这场案件有不可开脱的关系。” ““李邱”，今年三十二岁，无职业。d市本地人，他家五代都是d市这一代的打铁匠，而且名声极好，不过在他这一代的时候没落了。按照公安机关的备案录，这个“李邱”，是个职业小偷，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我们抓获六次，因为偷盗被我们抓获十余次，其中有五次对其判刑，总共加起来，一共获刑一年零七个月。” …… 王征和高峰也刚刚来到办公室门口，王征敲了敲玻璃门，语重心长的喝道：“我们刚刚也获得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话语一落，高峰搀扶着王征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去。 白灵、画眉、古侠三人看着王征这一瘸一拐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刚刚干嘛去了？” “不是说让你们小心一点儿吗？” “你怎么了？” 王征坐在凳子上，喘息了一口气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刚刚去古宅那边，获得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可一个不小心，被这枚钢钉把腿给扎了，一厘米深呢！” “铿锵——-” 话语一落，王征将手中五厘米长短的钢针扔在桌子上。 白灵一脸疑惑的伸手将桌子上的钢针拿起来，她将桌上的钢钉拿起来看了几眼后一脸诧异的说道：“王征，你这枚铁钉是从哪里弄来的？” “在那个古宅里面发现的，还有一个东西。”王征侧过头瞄了一眼高峰，而后拍了拍桌子说道：“把那个十字弩也拿出来吧。” 高峰一咧嘴，将背后的黑色背包放下来，他将其中的一块巴掌大小十字弩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推到前方说道：“这也是从那个古宅里面发现的，不出意外就是导致木峰死亡的直接原因。” 白灵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钢钉放在桌上，同时也将桌上的那个巴掌大小十字弩握在手中。 这个巴掌大小的十字弓高约八厘米，长十厘米，内部十字弓应该有的东西，这个缩小版的十字弓应有尽有，当然除了最重要的那个弹簧！ 白亮的双目不断在这个缩小版的十字弓上查探着，半响后她才冒出一句话来：“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导致木峰死亡的直接原因了，不过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王征抬起头看着白灵，一脸好奇的询问：“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这个缩小版十字弓的弹簧不见了。”白灵看着手中的东西，面色城那似水般：“而且最主要的，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个装置，到底是怎么发射钢钉的。”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这个装置的发射方法，我觉得应该一个绳索装置有关。” “我在案发现场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弹簧在墙壁上撞击留下的痕迹。按照那个痕迹来看，当时很有可能是一个类似于鱼线的东西引动，所以才将弹簧给拉了出来，而且你看。” 王征指着白灵手中捏着的那个黑色十字弩，语重心长的说道：“白灵，你好好看看在扳机上面是不是有一道勒狠？” 白灵低下头看了看手中黑色十字弩的扳机，在扳机上面果然有一条细小的勒狠，这个勒狠虽然不是太清晰，但在强光的照射下，就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看着上面的不起眼的缝隙，白灵缓缓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面色阴沉似水的说道：“凶手就在那几个人之一，应该还要二度提审才对。” 第238章犯罪嫌疑人李邱 古侠也看过这个缩小版的十字弩之后，当机立断做下决定：“找到“李邱”，抓住他！” …… d市花街，一群小姑娘正在围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男子手中捏着大把钞票，他拥挤在花丛之中，一脸淫笑着说道：“好姑娘们，只要你们今晚把老子给伺候好了，绝对少不了你们的钞票。” “今晚我们就是哥哥你的人了。” “哥哥今晚可要加把劲哦！” …… 这个拥挤在花丛中的人，不是李邱又是谁？ 可李邱才左拥右抱没有向前行走百米左右，一旁就围过来十多个穿着雨衣的男子。 李邱瞧着十多个人挡住自己去路，一脸愤怒的喝道：“你们几个挡在老子面前干嘛？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们！” 一个穿着雨衣的男子抬起头，他将手中的警察令一抬起，语气严肃的说道：“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我草泥马！”看见警察令，李邱双目遽然一缩。伸手将两旁的女人推开，一脸愤怒的喝道：“老子才不要和你们去警察局！”话语一落，李邱转过身就朝着远处逃去！ 可现在李邱已经被十多个警察团团围住，不论他怎么想办法逃也已经逃不掉了！ 几秒钟的时间，李邱就已经被警察给压倒在地。 李邱左脸死死贴合地面，他语气十分不善的怒骂：“老子又没有干什么错事，你们为什么要抓老子？” “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杀人案，请你接受调查。”话语一落，两个警察就压着李邱的肩膀朝着远处的警车而去。 …… 午夜。 d市警察局之中依然忙活着，上级既然已经下达命令了，现在要48小时破案！ 现在距离破案的时间已经不足46小时，他们只能抓紧时间破案了！ d市警察局的审讯室之中…… 李邱全身湿漉漉的坐在审讯卓对面，他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就仿佛这个地方他已经来惯了，已经不在惧怕警局里面的盘问。 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 身穿警服的王征和画眉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审讯室之中，两人坐在李邱身前。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李邱，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李邱一脸释然的说道：“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四十八小时自然会放我出去的。” 李邱怎么说也是警察局的常客，对于警察局的一套规则，他又怎么会摸不明白。 反正他现在就咬定一点，老子什么也不说，你说什么老子也不答！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王征面色平和，他将手中的资料本翻阅开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手中有你二十多条偷窃的信息，以及你十多起打架斗殴的信息，这些用来起诉的话，恐怕你最少也得在号子里蹲个十几年了。” “你说什么！”李邱一脸愤怒的说道：“老子在d市一共才被你们抓了不到二十次，你他娘怎么多出来那么多？”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甩，语气十分低沉的说道：“在你的意识里没有那么多，可在我手里的这份文件，却不止哟。如果你打算继续隐瞒下去，那很好呀，我就在给你添加几个罪名上去就差不多了。比如什么强x罪呀，什么伤害他人罪呀，差不多放到法庭上能够判个二十多年也就差不多了，你说是不是？” “你！！！”李邱在d市混迹了那么久，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像眼前王征这样的警察……李邱还真的没有见到过，居然用擅自加罪名来威胁嫌疑人，这个……李邱是彻彻底底的服了。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释然的询问：“现在打算告诉我了吗？” 画眉坐在一旁，双目在李邱身上打量着，看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说谎。 李邱有些别扭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向后猥琐的挪动了一些，而后一脸释然的说道：“你们想要问什么，直接问吧，我把我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你们。” 说实话，这还是李邱第一次遇到用法律空隙解决不了的事情。 王征双手环保胸前，一脸凝重的询问：“你知道昨天晚上在古宅发生的拿起命案吗？” 李邱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他语气十分坚定的否认：“古宅里面发生的命案不是我干的！” “昨天晚上，我们在附近的监控看到你进入过古宅，而且在这前后，也就只有你和那四个大学生进入过古宅之中。”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一脸释然的询问：“我就想知道，那个十字弩和那些钢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三十年前在古宅之中发生的血案，就是用的那种钢钉。 王征侧目看着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告诉我，那个钢钉，到底是不是你父亲制造的。” “不，那个不是我们制造的。”李邱面色煞白，他语气十分难看的说道：“那是我叔叔打造的……” 王征双手放在桌子上，有些疑惑有有些好奇的询问：“你叔叔？和这个案子有什么牵连吗？” 李邱眼眸之中露出惊骇之色，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记忆————- ————- 1986年8月25日 冒着腾腾蒸汽的打铁屋之中，两个高大威猛的壮汉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其中一个是李邱的父亲，李元杰。 还有一个则是李邱的叔叔，李桦木。 李元杰一手拉拽梨花木的衣领，一脸愤怒的喝道：“这次老子是不会在错过了的！” “哥！”李桦木拉着李元杰的手臂，一脸痛苦的喝道：“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就家都会垮掉的！” “老子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我！”李元杰失手推开李桦木，可这一下，却将李桦木的右眼给撞在了一个尖尖的硬物上。 “啊！”李桦木左眼整个裂开，眼珠子之中的液体，混杂着鲜血不断溢出来。 第239章审问 刚刚年过两岁的李邱躲在墙角里，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同时，这个也成为了他的童年阴影。 …… 听闻李邱的讲述，王征双手环保胸前，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当时你才两岁，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全球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的记忆力，可以追溯到两岁以前，而这一部分人几乎都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王征可不相信这个痞子李邱能有这样的本领。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喝道：“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邱抬起头直视王征双眼，声音发自肺腑的回答：“我说的，没有一句是假话！” 画眉在一旁做完笔录之后抬起头来，他看着前方，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王征，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话是假话！”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又回过头看着李邱，面色阴沉似水般询问：“好了，现在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在古宅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邱眉头一凝，他一脸思索之色回答：“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打算去古宅里偷些东西的，当时我在地下一层的隔间里，听到上面有人，我就没有出去，也没有出去观看。直到他们全部离开后，我才逃了出来。”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语气凝重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什么也没有看见咯？” 李邱低下头颅，语气有些低沉的回答：“确实是这样，当时我一直躲在地下的暗格里面找东西。一直没有在意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 画眉将笔录写好后抬起头看着李邱询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古宅里面有一个暗格的？你对那个古宅十分的熟悉吗？？” 李邱很是尴尬的揉了揉脑袋，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确实……小时候，我经常会一个人到哪里去玩。在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也有许多值钱的东西。我每次没钱或者没玩的地方，就会去地下的暗格里面去找东西好拿出去卖。” 王征双手合十环抱胸前，语重心长的询问：“那个地下暗格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李邱双目一凝，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要我告诉你们可以，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支付相应的报酬。”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语气十分自然的说道：“你想要多少钱？” 李邱一咧嘴，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万就够了，不用太多。” 王征猛的一拍桌子，一脸愤怒的说道：“你一个阶下囚居然还有胆量要这么多钱？信不信我在给你加几条罪责！” “任凭你怎样给我加罪责，我也一样不会告诉你那个暗格到底在什么地方。”李邱嘿嘿一笑说道：“在那个暗格之中，有你们一直没有，却又十分想要得到的东西。” …… 另一间房间之中，古侠双手环抱胸前，面色冷淡看着玻璃对面的审讯室面色平静的说道：“今天的审讯到此结束，剩下的明天在问。” 王征和画眉听到声音，迅速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朝着外面而去。 “喂，价格好商量嘛，不要这样啊！”李邱双手牢牢被手铐给束缚住，看着两人的离开有些不解又有些愤怒：“别走啊！你们走了今晚老子睡哪儿啊！” …… 凌晨一点，d市警察局办公室之中再次召开了会议、 王征、高峰、画眉、白灵、古侠等人依次坐在会议桌的两旁，开始着现在的案情分析讨论。 王征背靠在凳子上，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追忆之色说道：“今天我们在古宅外面的一个医馆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中医，这个老中医似乎对于那个古宅了解的很深，而且还给我们讲述了一些当时的故事。” “按照那个老中医的话语，那个古宅之中原本发生的惨案。是李元杰所为的，但后来具体是什么也没有公布出来。”王征又侧过头看着高峰，语重心长的询问：“高峰，你那边的资料调取怎么样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耸立耸肩说道：“调查科那边已经在熬夜开始寻找了，不过案宗是三十年前的。调查科那边说差最少还要八个小时才能从老板的案宗室里找出来。” 白灵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看着上面的尸检分析说道：“木峰的完整尸检报告，死亡时间在前天晚上十一点到一点。死亡原因是一根钢钉从后脑进入大脑之中，瞬间导致脑死亡。我在木峰的胃里，还发现了少许安眠药的残渣物质，判断木峰身前应该患有失眠的症状。而且我看他喂里参与的药剂服用量来看，差不多木峰的失眠症已经达到了很严重的状态下。” 画眉听闻失眠症也开始接腔：“一般患有严重失眠症的人，都是心理有很沉重的压力，或者说小时候有什么严重的心里刺激之类的。” “刚刚白灵的那份报告我也看过了，按照计算公式计算这个残余安眠药液在做推断差不多可以得知，木峰生前每天使用的安眠药不会低于两片至三片。” “一般的安眠药只需要半片就可以了，一旦每次的量超过两片，就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古侠揉了揉太阳穴，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样子这木峰身前的故事也有必要查一查。”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冷淡似水般的说道：“古教授，我觉得那三个和木峰一起来这里的大学生，我们有必要在审问一下，我记得他们三个人很有问题。”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嘴角一咧，轻声说道：“今晚就先到这里吧，大家也先回去休息一下。现在距离最后的案情发展还不到三十八小时，大家尽量回去休息一会，养足精神在继续。” “好吧，今晚我们也就先回去吧。” “回去休息吧。” 王征站起身来，高峰搀扶着王征，一前一后朝着外面走去。 古侠坐在凳子上，将刚刚放在桌上的资料全部收集起来，放在身前，一张一张的翻阅着。 第240章案情会议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分的模样，b市专案组的组员就已经再次集结了起来。 王征与高峰坐在审讯室之中，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眼前的李邱一脸凝重的询问：“现在带我们去吗？” 这一晚上李邱饭也没吃，就裹着湿漉漉的衣服在审讯室里睡了一晚上，现在面色煞白，不停的打喷嚏。他看着前方的两人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们这群混蛋，居然把我晾在这里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睡了一晚上，现在害的老子都感冒了，阿嚏——-” 王征背靠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现在你是打算继续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在这里抱怨呢，还是打算穿上一身干净衣服，出去和我们吃一顿热腾腾的早饭，然后在带我们去暗格哪里？” 昨天晚上这里差点没把李邱给冻死，饥寒交迫一整晚，无论是谁恐怕都有一些忍受不住了。 李邱一咬牙，神色就如同被逼良为娼的妇女一般：“好吧……我带你们去。” …… 坐在外面的早餐店里吃早饭，王征与高峰面前放着两碗热腾腾的豆浆，但他们却一点也没有使用。 在两人对面，李邱吃着包子喝着豆浆，大欢快跺着。 吃了约莫一半过后，王征敲了敲桌子后看着前方的李邱二度询问：“现在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木峰，安悦他们？” “不认识。”李邱卖力摇了摇头后说道：“我只是去哪里找东西出来卖，你说的那四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后来有一番询问无果，这才让王征朝着前方而行。 …… 第二天，专案小组第三次来到了古宅之中。 王征与高峰坐在大厅之中，王征语重心长的询问：“好了，现在告诉我，那个暗格到底在什么地方？” 李邱手中带着手铐，他在房间之中逛了一圈后说道：“在你们沙发下面。” “沙发下面？”王征与高峰同一时间站起身来，齐齐朝着自己身下看去。 王征的眼力不差，他看着看着地板。 这栋古宅的地板是实木制作的，而那个沙发最少重大九十多斤，想要移动这个，绝对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些印记来。 可现在这个地板上一点印记都没有，只有一些脚印而已。 高峰也看出了端倪，他抬起头看着李邱有些愤慨的说道：“这个地板是实木地板，你说那个暗格在沙发下面，那想要下去的话必须要移动沙发才行。这个沙发的重量不低，如果移动这个沙发，绝对会在地面上留下什么印子来，可现在我在沙发上地板上一个印子也没看见，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哎哟，我的大爷啊！”李邱举起双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只是说的是暗格在沙发下面，又没有给你说那个入口也在沙发下面。” 王征抬起头看着李邱神情有些凝重的询问：“那入口在什么地方？” 李邱抬起手指着沙发前方的那个茶几说道：“两个大佬，看到茶几下面是那个垫子没有！入口就在那个垫子下面！” 王征回过头蹲下身子看着地面，在茶几下面有一个已经泛黄的皮毛垫子，这个皮毛垫子已经三十多年却没有损坏，质量也着实不错。这古宅之中各式各样的家具也着实不错，都那么多年了，居然也没有损坏。、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茶几一脸凝重的说道：“高峰，帮我把这个茶几搬开一下，我看看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好勒。”高峰捞起袖子就跑了过来。 “呲牙————” 茶几被搬开，王征将地面上的毛垫一拉开！ 果然如同李邱说的一样，在这个毛垫下面，有一个拉伸的入口。 王征侧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邱询问：“你既然经常去这下面，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李邱神情微微一僵，面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僵持，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下面是一个古墓。” “古墓？”王征又来了兴趣，他语气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样的古墓？” 李邱抬起头看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只有一个主墓室而已，不过当年已经被这家古宅的主人给弄成了地下室了，里面的棺材还是没有人被他们弄出来。小时候我也是在巧合之下发现了这里，每次没有钱的时候，我都会在这下面去掏一些东西出来卖掉。” “文物吗？”王征站起身来看着李邱，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你在下面淘的是文物？” 李邱笑而不语。 “好样的，我又知道了你的一条罪名。”王征一咧嘴，右手摸着门边，伸手将门给啦了起来。他语气十分低沉的说道：“和我们一起下去。” 王征再次威胁李邱，李邱双目鼓得滚圆，面上满满皆是愤怒之色。 王征第一个顺着楼梯爬了下去，李邱是第二个，高峰是第三个。 在灯光的照耀下，下面是一个高五米、长二十米、宽三十米的巨大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周边都是水泥切起来的，房间之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其中不乏有切割机、拼凑起来的家具，以及一些沾染泥土的瓷器、 王征站在地下室之中，他看着前方，咧嘴说道：“这里面的东西还真的挺不少的，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出来的。” 李邱站在地下室之中，他横目扫视了一圈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里就是我给你们说的东西。” 高峰看着地面上的东西，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李邱抬起手指着前方，有些好笑的呢喃：“这里就是我刚刚给你们的暗格。换个方式来说，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赝品，只有少数一部分是真品。” 王征回过头看着李邱，眸子一凝，语重心长的询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如果你知道，告诉我。” …… 第241章庄园下的暗格 李邱翻过身子坐在一根沾满碎布的凳子上，他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把我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你们，但我也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 王征坐在凳子上，语气十分淡然的说道：“警察是不会和罪犯做交易的，你还是死心吧。” 李邱面色淡然的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脸释然说道：“你要想听就答应我的交易，如果你不相听我也就懒得说了。” 高峰从兜里将配枪摸了出来，他将保险打开子弹上膛瞄准李邱的脑袋，语气森寒的说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说，要么我把你现在的罪证全部报上去，你可以判无期了。” 二十余起偷窃罪、十几起故意伤人罪、妨碍公务罪、诈骗罪、贩卖文物等罪名加起来，已经足够判李邱一百多年的了。 李邱面色一凝，有些慌张的说道：“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吗。” “对于你这种人渣，不动武力怎么行呢？”高峰将手中的枪械放下，面上带着一抹轻蔑之色说道：“还有请你站好队列，我是警察，你是罪犯。” 李邱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他摆了摆手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别用枪指着我脑袋……感觉很不好……” 王征侧目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高峰，把枪放下。” 高峰将保险闭合，重新将配枪放回去。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好了，李邱，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你知道的？” “那啥……”李邱现在虽然已经被逼迫，但也同样改不了那种脾性，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不过同样我也有一个条件，不要把我这里的消息上报，怎么样？” “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王征抬起手指着李邱，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所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李邱整个人的脸丑的跟苦瓜一样，这还是他怎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警察，居然一点儿道理都不讲！ “好好好，我告诉你总行了吧。”李邱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一脸和气的说道：“这个我也是从一个笔记本上看见的，故事还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三十五年前，这栋古宅刚刚建立的时候，就被建筑工人发现了这下面有一座古墓。不过后来被古宅主人封口了，古宅主人也用了大量的将这里买了下来。” “古宅主人是一个古董赝品商，他购买这座古宅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按照文物初版来制作赝品。古宅主人做的十分成功，当年也骗了不少老外，再往后的页面就被人给撕掉了，我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你这不是和废话一样吗……”王征不由得有些讽刺，李邱所说着的这些东西，真真正正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不过这点却让王征对于这个神秘的古宅主人起了很浓重的兴趣。 这个古宅主人到底是谁？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到底又做了什么事情，引来了杀身之祸，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 b市警察局，会议室转变的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画眉坐在前方，看着手中刚刚从调查科那边弄下资料面色凝重十分。 古侠坐在办公桌的最前端，他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有些疑惑的询问：“他们找到前天晚上审文的三个学生了吗？” 画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说道：“暂时还没有动态，听刚刚过去的刘警说。那边的大学要十点钟才开课，现在才九点钟，估计还要等一个凶案是才有结果。” 古侠扭了扭一系诶发酸的脖子，而后抬起头看着画眉有些疑惑的询问：“现在的情况弄的怎么样了？” 画眉指着桌上沉甸甸的资料说道：“这是调查科那边刚刚才挑选出来的资料，这个资料是三十年前那个古宅命案的。” “哦，看来调查科那边这次速度还挺快。”古侠站起身来，伸手从前方的纸张之中拉出一叠来放在身前，开始观摩起来。 白灵也将手机放下， 站起身来从画眉身前拉出一叠文件放在身前开始观看。 画眉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坐下身子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我们是轮流看还是一个看一个然后在讲述自己获得了什么线索？” 古侠抬起头看了看三人手中的文件，差不多都是一样厚重的，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十分自然的说道：“我们轮流看吧，等王征和高峰他们两个人回来了，我们在做一次案情分析会议。” 画眉不在说话，低下头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放在桌上，她看着上面的资料眼神之中越显凝重。 ——-《c22547》——- 按照资料之上的显示，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古宅杀人案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杀人案。 死亡人数一个三个人。 古宅主人：柳刚，1950年出生，海上市人，与1981年来到d市定居起来，是个古董商人。 古宅主人妻子：刘悦，1952年出生，海上市人，与1981年来到d市定居。 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叫做：刘悦，1983年出生，d市人，与1986年去世。 而这次作案的凶手则是那一片地区颇有威望的一个打铁匠“李元杰”。 凶手：李元杰，1949年出生，d市本地人，d市打铁匠。 杀人动机：当年柳钢欺骗了李元杰一家，害的李元杰一家妻离子散，最终才导致谋杀了柳刚一家人。 杀人凶器：十字弩、钢钉 最后结果：李元杰被判以死刑，与1987年1月1日在d市郊区举行枪毙。 ——-《封卷》——- 画眉摩挲了一把下巴，语气十分严峻的说道：“古教授，我看这个案子应该和三十年前的一个案子有牵扯。” 第242章赝品制作商 古侠将手中的文档放下，语气自然的说道：“我已经大致猜到了，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排除嫌疑人。” “现在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就是那三个和木峰一起去古宅玩灵异游戏的人！他们那个都没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他们三个都有作案的可能。” 话语一落，古侠将身前的另一个文件摸出来放在桌上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这是我今天查到的资料，上面明确的显示了，木峰在现实之中都和这三个人有一些拉扯或者恩怨情仇之类的，他们三个都有可能谋杀木峰，而按照我们现在所得的消息来看，我认为这次的凶手一定和是三十年前的那场案件逃不了干系。” 画眉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回过头看着古侠面色凝重的说道：“古教授，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现在王征那边还没有得到消息呢，等他们那边等到消息回来，我们这边在做定论也不迟。” 古侠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咧嘴一笑说道：“那就先等他们回来吧。” …… 古宅之中的东西大多都已经看了一个遍，王征、高峰、李邱等人也前后回到了d市警察局之中。 在警察局换了一幅药后，王征就和高峰一起进入了到了会议室之中。 古侠看着两人归来，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有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之类？” 刚刚换了药，抹在伤口上百般难事。王征坐在凳子上累醉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李邱带我们过去更本就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我们在那个古宅下面发现了一个主墓室，里面有一些文物之类的东西，刚刚我已经通知文物局那边了，应该很快就会过去了。” 古侠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后将文件夹摊开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回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剪短的阐述一下自己的猜测和推理。” 画眉站起身来，她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面色沉冷的说道：“我怀疑这次的案子和三十年之前的那个案子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现在我们手中掌握的消息有两个共同点，一、在三十年前，那个古宅之中就发生过同样的案件。凶器一样是十字弩与钢钉，不过比之以前却缩小了很多，而且制作更加的精良。” 话语一落，画眉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侧过头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我猜测这次案件很有可能是一次复仇的案子。” “画眉，你这个不一定解释的通啊！”高峰摸了摸下巴，神情很是纠结的说道：“木峰今年才二十多岁，而案子发生的时间却是是哪十年前，这一切不论怎么说也不可能有联系吧？” “这个可不一定。”王征摸索了一把下巴，他坐起身来一脸凝重的说道：“如果这样看呢，木峰的父亲以前也参与过这次的案子，只不过木峰父亲已经死去了，所以说他们现在才回找上木峰来复仇，这种状况在犯罪界十分的常见。” 高峰揉搓了一把下巴，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看来这个案子确实不简单啊！” 王征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之中的灵光不断的闪烁起来，他开始推理了。 —————— 木峰死亡时间是在前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当时在古宅之中的人一共有五人。 木峰、安悦、刘驰宇、马德丰在明，坐在客厅之中玩笔仙。 李邱在暗处，有地毯盖在上面，他应该没办法精准的知道上面的人座位，以及高度多少。 而按照安悦、刘驰宇、马德丰三个人的笔录说明。 在木峰死之前，他们玩笔仙的笔断掉了，所以才会以为是笔仙发怒将木峰给杀死了！ 王征眉头邹起，这个世界哪里来的什么笔仙，都是一些人瞎扯扯出来的。 那嫌疑人差不多就快用完全锁定在这马德丰、刘驰宇、安悦三个之中了。 至于李邱嘛，他是最先进来的，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无辜来。、 但王征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李邱绝对和这场案子脱不了干系！ ——————- 半个小时后，安悦、马德丰、刘驰宇三个人都被d市警方又重新带回了警察局之中。 第一个审问的是刘驰宇。 刘驰宇身高一米七五，穿着白色体恤，身材瘦弱，带着眼镜，他坐在审讯卓对面，不停的推着眼镜，内心的恐慌一览无遗。 王征坐在对面，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十分平静的询问：“知道我们为什么又让你来吗？” 刘驰宇一脸惶恐的摇了摇头，他面色很是难看的说道：“不……不知道。” 王征瞄了一眼高峰，语气自然，“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高峰伸手从审问桌下面摸出一跟尖锐的钢钉和一个巴掌大小的十字弩放在桌上说道：“刘驰宇，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刘驰宇看着桌上摆放好的十字弩与钢钉，满眼都是无解之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很是不解的询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王征将十字弩与钢钉递到刘驰宇身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东西就是导致木峰死亡的直接原因，现在看了有没有感触？” “不……不可能！”刘驰宇双目慢慢皆是惊骇之色，他语气很是颤抖的说道：“明明是笔仙杀了他，他怎么可能是被钢钉刺死的呢！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刘驰宇的神态变得十分紧张，甚至连说话都变得有些迷迷糊糊。 “砰——-” 看着刘驰宇这幅模样，高峰还以为这家伙是装疯卖傻，他站起身来猛的一拍桌子，语气十分严肃的喝道：“小子，别装疯卖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着高峰的怒喝，刘驰宇一声惨叫，身躯向后仰去，将座椅弄倒，一把倒在地上，双眼满是惶恐之色，发出失声尖叫：“啊！” “你这兔崽子还在装疯卖傻？”说着，高峰就准备上前收拾这家伙。 第243章安悦拗断铅笔 王征一把拉住正欲上前的高峰，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先别急。”话语一落，他侧过头看着身后拿堵银色玻璃，很是好奇的询问：“怎么样？” 观察室之中，古侠与白灵坐在其中。 画眉右手摸着下巴，面庞上说不出的凝重：“这家伙好像没有装疯卖傻，他最初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我怀疑可能是吸食过迷幻药之类的东西，让人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在做定论。” 古侠坐在椅子上，左手拇指、食指揉搓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吸食迷幻药过量导致的，高峰，带他去厕所冷静一下。” 审讯室之中，高峰嘴角一咧，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他走过去将刘驰宇提起来，打开审讯室拖着刘驰宇朝着洗手间而去。 王征站起身来，反过身看着银色玻璃，一脸好奇的询问：“这才开始审讯第一个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着是不是已经有预谋了？” 古侠揉搓了一把面颊，想了想后说道：“大学里面卖迷幻药的很多，像刘驰宇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人，因为害怕去买一些迷幻药也算不上是什么多稀奇的事情。” 画眉双手合十放在腹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刘驰宇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刘驰宇的家境算得上是贫困一类的，父母均是残疾人，在农村里种菜来换取生活的费用。刘驰宇的学费以及生活费，大部分他父母残疾人补助的钱。刘驰宇应该没有金钱来支撑他用来买价格高昂的迷幻药。” 王征看着前方银色的屏幕，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回答：“我们在这里讨论也没有结果，还是等高峰那边先弄出来在说吧。” …… 十几分钟后，高峰带着全身湿漉漉的刘驰宇回到了审讯室之中。 刘驰宇在洗手间被冷水冲了十多分钟，又喝了一些药液。这才清醒了许多，不在出现幻觉之类。 他坐在王征对面，低着头，神情很是沮丧的说道：“警官，你们真的不需要在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的刘驰宇面色有些僵硬，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要知道，木峰是你的铁哥们。他现在被人杀了，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给我们说。不然那你的好兄弟死了也不会安心。” 刘驰宇和木峰，是住在同一件宿舍的。还一起玩灵异游戏，关系能不好吗？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刘驰宇低着头，眼眸之中满是自责之色与悸动之色。 王征虽然从警不久，但只要不是智障，基本都能看出来刘驰宇在说谎，而且，刘驰宇本来就不会说谎。 王征站起身来，伸手握住刘驰宇的下巴，将他面部抬起来，语气很是低沉的询问：“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告诉我。” 刘驰宇看了一眼王征似如鹰般的目光，而后死死闭着双眼，有些惶恐的回答：“我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犯了两项罪责。”王征双手死死握着刘驰宇的面颊，语气十分凶狠的说道：“如果你不说，那你就是包庇凶手，并且妨碍公务。这两项罪责够你蹲两年监狱了，想想你家里残疾的父母亲，在想象你的爷爷奶奶，如果你进监狱了，他们会是什么感觉？他们会怎么样？” 王征还是完完整整将这次案件的报告，以及涉案的所有嫌疑人资料全部看了个清清楚楚，刘驰宇、安悦、马德丰这三个人的资料，王征还是着重看过的，他们三人的家庭背景、以及这一生干过什么，他基本都已经查了出来！并且完完全全知晓。 听着王征这番话，刘驰宇的原本还有些坚定的心里真的是彻彻底底的动摇了，他睁开双眼，两眼之中泪花闪烁，有些沮丧的询问：“如果我告诉你实情，我还会不会坐牢？” 家里残疾的父母，以及一个年迈的奶奶，他真的不想就这样进监狱耗费两年时光，让他的加入感到沮丧之类的情绪。 王征松开握住刘驰宇面颊上的手掌，反过身坐在凳子上，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们实情，并且经过我们查实与你无关，我们不仅不会检具你，并且还会给你颁发红旗以及奖金。就怎么多，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别为了一己私欲而断送了前程。” 刘驰宇一咬牙，抬起头说道：“好，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坐在凳子上举目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刘驰宇眼中浮现追忆之色，他语气有些发颤的说道：“我所看到的，还要从木峰死的那一天说起。” “那一天我们放假，安悦提名让我们去那个古宅之中召开灵异游戏。我们很愉快的就答应了，当天我们准备了一些工具，以及一些事物就朝着古宅去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我们坐在古宅之中只点了一根蜡烛，四周都十分的昏暗。我当时也没有玩过笔仙，似信似不信，在开始笔仙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的是半眯着眼，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基本都看见了。” “在笔仙游戏开始之后，我们都开始默念咒语……等到咒语念完，铅笔开始动的时候，我就开始观察周围，看看到底有没有笔仙。可一直都没有，等到木峰哪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末尾，当时我关注周围，看看有没有笔仙之类的……然而，没有……真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在最后木峰问出问题的时候，我看见……安悦拇指用力，将召唤笔仙的铅笔给拗断了。然后木峰就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笔仙干的，但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和安悦逃不了干系。” 说完之后，刘驰宇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有些惶恐的询问：“警官，这些够了吗？” 第244章安悦招供 将刘驰宇送出去之后，就开始审讯第二个人，原本准备审讯的第二个人是马德丰，听到刘驰宇的话后。 王征、高峰一直选择了先审问安悦。 安悦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打扮艳丽，她坐在审讯卓对面，请定神闲的，没有一丝惊恐。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知道我们为什么再次找你们来吗？” 安悦靠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大腿上，语气十分平淡的回答：“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又抓我来，但我想说我还有课，麻烦你们快一点， 我一会儿还得回去。” 王征嘴角一咧，语气低沉的说道：“安悦，我听说你们玩笔仙的时候。最后一次木峰提问时，是你将召唤笔仙的笔给弄断，是这样的吗？” 安悦神情依旧淡然，似乎这句话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玩笔仙的时候我一直在专心致志。铅笔是被笔仙给拗断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高峰将笔握住，抬起头看着前方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认为和两个无神论者社会工作人员说这些有用吗？我们，有人证可以证明那只比是你拗断的，所以你还是坦白从宽来的好一点。” “我只是一个喜欢玩灵异游戏的学生，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坦白从宽？”安悦眉头邹近，语气十分不解。 听完这句话，高峰整个的脸被气得涨红，说不出的难看。 王征面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合十放在桌上的双手开始不停的揉捏，他一边揉捏一边询问：“木峰怎么说也是你的朋友，他被杀了你就那么自然吗？” 安悦依然是那般语气，“我想申明一点，我和木峰并不是朋友，这次是刘驰宇邀请他来的，我不认识他。” 听得这句话，王征面上渐渐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揉搓的十指不在运动，面色淡然的说道：“我想说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安悦看着前方，眼神之中慢慢皆是不解：“我不想听，我只想回去上课。” 王征无奈的摆了摆手，而后站起身来绕到安悦身后，双手把握在椅子柱上，开始讲述：“故事的开始源于一个豪宅，豪宅的主人是一个古董商人，也是一个赝品制造商。有一天，这个赝品制造商将一个铁匠的祖坟给抛了，从里卖拿出来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并且藏了起来，准备制造赝品。” “铁匠后来知道自己祖坟被抛，过去找这个古董商人评理，可这个古董商人非但不讲理。并且还报警驱赶了这个铁匠出去，铁匠不论怎么给警察讲述事实，可警察不相信。” “后来铁匠又接连去了一次古董商人的家里想要将那件价值连城的古董要回来，可古董商人不肯，而且后续对铁匠拳打脚踢。最后，铁匠为了自己家族的尊严，在一个雷雨天来到了古董商人的家中，用极端的方法将这一家人全部杀害掉！铁匠在豪宅里翻箱倒柜想要找到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可没有找到，后来铁匠被抓了。” “三十年后，铁匠弟弟的女儿读上了大学，她也慢慢知晓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她也渐渐开始对父亲口中讲述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起了兴趣。同样，铁匠儿子也对那个不知下落的古董敢兴趣，开始对豪宅开始铺垫似的搜查。” “后来铁匠弟弟的女儿和铁将儿子相遇了，他们协商好了一起去找那个古董，他们最终找到了那个古董，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被铁匠弟弟女儿学校之中一个男学生知道了，并且对他们开始敲诈。这个男学生张口一次比一次大，所以铁匠弟弟女儿与铁匠儿子就准备用掩人耳目的方法杀掉这个人，他们选择用，笔仙。” 另一间房间之中，画眉看着玻璃对面的一切，面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说道：“没想到王征这忽悠人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让他去写小说一定会很厉害。” 古侠揉搓着戴在手上的戒指，他语气有些不愉快：“王征这样猜测的弊端很大，如果没有猜中，就达不到扰乱对方的心智。” 画眉看着审讯室之中安悦眼神之中的惶恐，咧嘴回答：“不过王征好像已经猜中了，安悦已经开始慌了。” …… 王征放在凳子后面的双手捏了一把，而后语重心长的询问：“这个故事好听吗？” 安悦额头、鼻尖渗出丝丝冷汗，她摇了摇头回答：“这个故事一点儿也不好听！” 王征翻过身子坐回凳子上，语重心长的询问：“安悦，你不是信鬼神吗？你和你表哥联手把木峰给杀了，他真的不会找上你吗？或者说……他已经找上你了？” 杀了人之后，难道你不会做噩梦吗？尤其是女性，王征正是用了这个弱点来敲击安悦心中的那一份脆弱。 安悦面容十分的难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王征再次接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知道吗？” 安悦强行咽下一口唾沫，面相十分难看的说道：“我说……我说……” 王征翘着二郎腿，不由得有些释然，终于要结束了吗？ 安悦一脸沮丧的低下头，语气十分纠结的说道：“刚刚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个古董，就在我租的屋里，还没有卖出去……木峰也是我练手表哥一起杀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王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脸释然的说道：“这个世界哪里那么多神神鬼鬼，这次的案子也就这样啦！” 安悦抬起头看着王征面色难看的询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经过的？”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安悦，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不能说，嘿嘿。” 第245章河里捞尸 盛夏末尾，今年的暑假也来到了最后阶段。 闲在家里的熊孩子们基本作业已经做完了，和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到处游玩。 b市附近的山田村旁边有一个由政府管制的水库，这个水库占地范围很广，在水库中间还有一个一千多平米的岛屿，岛屿上绿树成荫，在最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龙王庙。 水库也是及深的，据传最深可达五十多米，下面黑黝黝一片，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但经管这样，也管不住熊孩子们野游的心思。 这不，山田村里二十多户人家的孩子成群结伴在水库之中野游。 还真别说，这山田村是附近出了名的全村都识水性，这些小孩子也不例外，刚刚下水就翻腾到了水底下开始摸螃蟹、小鱼之类的东西。 十七岁的阿勇和表哥刘胜在水底鼓大眼睛想要在水里捕鱼上去，他们两个在水底打弄着手语，一人负责一边。 阿勇朝着右边还没行驶五六米的距离，整个人忽然发作，双脚双脚不顾前后的想要往上浮，但阿勇确实是太紧张了，这才普通没几下就把嘴里喊着的气全部吐了出来。 刘胜恰巧也刚刚回过头看到了这一幕，他双目一蹬，阿勇的水性比自己还好得多，怎么会溺水呢？期初刘胜还以为阿勇是在故弄玄虚骗自己呢，可随后阿勇彻底不动了他才知道阿勇是溺水了！ 他急忙游过去将阿勇的肩膀拉住，扑腾的往河面上游去。他们捞鱼的水也不深，只有四五米深的模样，刚刚扑腾上去，刘胜也有一些无力了，他一边扑腾一边大喊：“阿勇溺水了，过来帮我一把，我没力气了！” 周围还在戏水的男孩纷纷游了过来，将阿勇和刘胜搀扶着朝着岸上游去。 还好阿勇刚刚没有溺多久，做了几下心肺复苏，吐出两口水就醒了过来。 “死人！水库下面有死人！”阿勇刚刚苏醒，就一脸惶恐的大喊：“报警，下面有死人！” …… 当天下午两点，当地警方封锁了这里，并且实施打捞。 下午三点半，专案组全体成员抵达这里。 王征与白灵并肩走向被警方封锁的地域，王征一边走一边打趣：“白灵，见到你之前，我还真没想过女人居然可以当法医的。” 白灵穿着白大褂很是燥热，她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面颊红嘟嘟的回答：“见到你之前，我也没有想过中二青年也可以当专案组的王牌。” “……” 两人互相打趣着，就已经抵达了被警方封锁的地方。 鹅卵石铺平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具不知泡了多久的死尸，死尸全身赤裸，都已经发胀了。这还没有临近，就已经闻到了剧烈的恶臭未到。 王征站在死尸前捂着鼻子，一脸难受的说道：“这尸体恐怕已经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月了吧，左手都快被鱼给啃没了。” 白灵将口罩和手套带上，蹲下身子对尸体仔细的打量着。 尸体的右手手腕与双脚的脚踝，都有深入肌肉组织的伤痕。 身体表面的皮肤只剩下一些，可以看到里面的肌肉以及一些经络。 她又将死者的右手抬起来看了看，右手五指的指纹皮肤已经被鱼给啃食的干干净净，指纹没有了。 左手的手臂上只剩下了一丝丝的肌肉组织，看上去好想死似被鱼给咬掉的，但……白灵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半响后，白灵站起身来，指着尸体说道：“死者为男性，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月以上。全身的皮肤基本上都被鱼给啃噬个感觉，手指和脚趾指纹已经没有了，死者生前被捆绑过，而且时间还不短。” 王征蹲下身子看了几眼尸体，而后语气有些沉冷的说道：“尸体都发泡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说也应该浮起来才对。然而被发现之前，尸体还是在水下面，让尸体沉在水下面的东西找到了没有？” 白灵看着尸体右脚脚踝，尸体右脚脚踝的伤口是最深的，她指着右脚脚踝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应该是什么东西绑在他腿上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东西应该是一个皮包之类的，应该就在尸体旁边没有多远。” 王征听得这句话，回过头看着停靠在湖边的船说道：“各位警官，麻烦再去刚刚发现尸体的地方打捞一下，哪里可能烙下了什么。” 还坐在船上卸下潜水装备的蛙人，只好无奈的再次穿戴上装备，朝着刚刚发现尸体的地方游去。 在等他们捞东西的时候，王征开始在尸体旁边游走，看看还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信息。 死者的头发脱落了大半，王征站在脑袋死者脑袋前面，蹲下身来仔细的打量着，在尸体后脑勺那个位置，有一个巨大的洞。 王征抬起手挥舞了一下说道：“白灵，你过来，我发现死者的致死伤口了。” 白灵站起身来走到王征身边蹲了下来，她右手握拳在伤口附近打量了一下回答：“三厘米的窟窿，呈六棱形，应该是钝器导致的。” “够这种尺寸的钝器，用起来又能得心顺手的杀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些大铁锤了。”王征也同样比划了一下伤口，语气很是凝重：“用重锤将这个人杀掉，还抛尸在水库里，这种作案手法还是比较惨了。” 白灵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打捞的书库表面，而后回过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死者左手上好像不是被鱼给咬的。鱼咬的绝对不是那样。” 王征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尸体的左手，而后回过头看着水库表面，语重心长：“乡镇里可不想总局那样，可能条件会比较困难。” 白灵看了一眼尸体，抬起头看叹了一口回答：“能够克服的。这个凶手捆绑手法十分专业，而且抛尸能够做到这样，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第246章奢侈皮箱 山田镇距离山田村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来回很快，而当地的警局就设立在这里。 因为是在乡下，这里也没有什么检验尸体的工具。 还好古侠这个老狐狸未雨绸缪，早早就让白灵他们备好了一些简单化验器材，而刚刚高峰他们没有去水库边上，就是因为要把这些东西给卸下来。 被抽空腾出来的一个单间里面，那具已经泡的发胀的尸体就摆放在两张桌子组成的面板上面。 而在尸体旁边，是刚刚从湖里打捞上来装满石块的皮包。不过他们也只是从里面筛选了一颗出来，其他的就地扔掉。 白灵站在一边检验尸体，王征则站在一边打量着这个皮包：“这个皮包是去年发型的lv新款，八千块钱起步，当时买的还很好。居然用lv包包来装石头抛尸，这凶手看上来也不穷啊！” 白灵检验尸体的动作略微有些缓慢，尸体内部已经装满了肮脏的污水，和一些已经快要腐烂的内脏。她实在是有些解剖不下去了，她抬起头看着前方回答：“那个lv包里的石头你让高峰去查了吗？” 王征抬起头看着白灵咧嘴一笑：“我可不像似你说的那样二愣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要先告诉他。他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去附近查去了，估计今晚就会有结果吧。” 白灵送了一口气，又从包里摸出一张口罩带上，尸体散发的未到这才淡了一些，她继续解剖开始。 法医在尸检的时候需要安静，王征也不想打扰白灵，就将lv包包带上迈步走了出去，朝着古侠和画眉所在的房间而去。 因为是在镇上，这里也没有太好的办公设施。 所以专案小组也没有特有的办公室，就和原本的警察局办公室相连在一起。 进入房间，古侠和画眉坐在一张桌子前，两人手中摆放着一份当地案宗。正在查看最近这几年有没有发生什么类似的情况？ 王征将手中已经干了的lv包包放在桌上，沾染在包包上面的泥沙瞬间抖落了下来，在四周散乱。 画眉挥了辉前方的灰尘，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这个包包是谁的？” 古侠抬起头瞄了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的王征，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案宗解释：“看他那个笑容也就知道了，那个包包绝对是和案子有关的。” 画眉又看了看摆放在桌上的lv包包，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个包包可是去年的最新款呢！八千多块一个呢，而且还有价无市，当时我在网上抢购了好久都没有抢到呢！这么好的包包你在哪里找到的？” 王征坐下，指着lv包包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包包就是装石头沉尸的东西，不过浸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这上面已经没有指纹了。” 古侠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个lv包包，语重心长的说道：“能够用这样昂贵的包包来装石头沉尸，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凶手有钱，不在乎这一点。第二点，凶手身边当时只有这个，所以才那这个lv包包来沉尸。第三个可能，凶手不认识这个lv包包，当然也不知道这个lv包包的价值，所以才用这个来装的石头沉尸。这三个可能都有可能，按照线索继续摸索吧！” 王征看着前方的lv包包，语气有些古怪：“按照最初白灵得出的结论，死者身高在一米八，而且还是一个胖子。而且那些石头还不是水库边上的石头，要把一个一米八的胖子和一包重大五十公斤的石头拖到水库边上，这凶手的力气还真不小！” 一米八的胖子，最少也的九十公斤。再加上五十公斤的石头，这就已经接近三百斤的模样了，一般人哪里拖得动？ “我怀疑凶手应该有车。”王征双手放在桌上不停的揉捏，脑海之中一条条线索不断的闪过：“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不多，第一个是死者的致命伤。是一个六棱形的窟窿，应该是一种铁锤砸出来的，要知道那么大的锤子可不是家用的，用这种锤子的人很少。在加上可以拖动一个一米八胖子和一袋装满石头的lv包包，这个人的力气应该不小。” 说着，王征回过头看着后方坐在办公位上看着报纸的警察询问：“警官，山田镇附近有没有碎石厂和采矿的工地？” 警察急忙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附近的山头到还挺多，这几年来这里采矿的公司也不少，都在花田镇周边不愿。” “哦——-”王征侧过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 古侠抬起头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案宗，语气十分单调的说道：“现在也就别想着出去了，最近不太平。”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将手机掏出来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去，他按下高峰的播音键，而后站在门边对着手机说道：“高峰，你那边查到什么没有？” 高峰开着警车回答：“没有呢，我在附近溜达了好一圈了，那些人都说没有见过这种石头，我现在还纳闷呢，这石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王征抹了一下嘴巴，按照刚刚那个警察说的，这附近的碎石场和采矿场都不少。按照现在种种线索的推论，那个凶手说不定就在这些工厂里面。 他想了想后对着电话中说道：“你先回来，不要在去查了，免得打草惊蛇把凶手给吓跑了。” 如果真的和想的一样，那就绝对不能过去看了，万一凶手跑了呢？ 高峰点了点头，调转车头朝着镇上的警察局而去：“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两人说完话，王征将手机放下，双目直直看着前方。 眼眸之中满满皆是好奇之色，现在的嫌疑人可能是两种人，到底是哪一种呢？ 第247章胃里发现人手指 现在的凶手一共有两个猜测： 一：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附近那个工厂之中的工人，且工作与大锤有关，还有一辆车。 但这个推理很不合理，不合理点一、山田镇算是一个比较平穷的镇子，这里能够买得起车养得起车的人很少。二、在工厂之中上下班且用大锤的人，一般都是苦力工人，一个月下来也没有多少积蓄可言，根本买不起车！ 第二个猜测：凶手可能是一个镇里或者外面的某个土豪，而那个死亡的人，有一米八的高个，且全身的肌肉有些多，说不定死者才是在附近工厂工作的人！ 这个推理还算是合理。 当天晚上高峰碌碌无为的归来，回来他怨天怨地怨王征没有让他继续出去探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四人齐齐回到了警察局专门安排的旅馆之中开始休息，而白灵则开始挑灯化验尸体！ 旅馆25号双人房之中。 王征将空调打开，而后爬到床上语气很是平淡的询问：“高峰，你今天都去了那些地方查案了？”、 高峰用遥控器调着频道，一脸无奈的说道：“还能去哪儿？我就去了花田村查问了一下，谁知道这附近都没有知道有这种石头，我在回来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我二舅了。他专业搞古玩的，也对石头很感兴趣，他告诉我这块石头埋葬的地质层不在地面上。而是应该在一百多米深的岩层里面，而且他告诉我，一般在这种石头下面，就有翡翠之类的玉石。” 王征将被褥拉起来盖在身上就准备躺下去睡觉：“哦——-原来是这样。”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刚刚都是你问我，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获得了什么消息了吧？” 王征双手合十环抱后脑勺后面，有些纳闷的说道：“线索还不是清楚，还要等白灵那边化验结束了差不多才能知道，根据我们现在所得的线索，也只能大致知道第一案发地在附近的那个采石场之中。” 高峰回过头看着电视屏幕，有些无奈的说道：“有线索起码比没有的好，还是先睡觉吧。明天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化雨一落，高峰按下电视机关闭键，趴在床上开始睡觉———— ……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高峰与王征就接到古侠的电话，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梳洗就冲到了警察局之中。 警察局现在空荡荡的，镇上的警察都还在家里休息。 只有专案组的五人在这里。 王征站在门口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白灵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了？” 高峰也刚刚进入屋中，他看着屋中坐好的三人语重心长的询问：“怎么样了？”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很是沉冷的看着前方。 白灵一夜没睡，但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在三人中间的桌上，赫然摆放着一颗证物袋，证物袋之中有三根依旧腐坏的指骨，以及一颗看不太清楚的眼珠子。 王征坐在桌上看着前方语气很是冷静的说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高峰坐在一旁，默默看着桌上证物袋之中看不太清楚的东西。 白灵指着前方，语气很是冷淡的说道：“这里面有三根小孩的手指骨头，以及一颗眼球。” “what？”王征一把将前方的证物袋拿起，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些是小孩子的手指骨头和眼球？” 白灵点了点头，她将王征手中的证物袋拿起来又放在桌上，很是凝重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在死者的胃里找到的，而且已经腐蚀过一段时间。从指头进入死者的胃里在加上胃液的腐蚀，在算上死者死亡的时间以及胃液还在活动的时间，指头和眼珠应该是在进入死者胃里不到三个小时就被杀了，所以才只融化了这么一些。” 高峰一脸惊骇的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莫非死者之前是吃人肉的？” “高峰……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王征指着证物袋之中的三根手指和一个完整的眼珠的说道：“这些手指明显都是完整被死者给吞进去的，还有那个眼珠子也是这样！如果你要吃人肉，你会完整的将这些手指和眼珠一起吃进去吗？绝对不可能吧！” 高峰猛的一拍额解释：“刚刚睡醒，脑袋不太清醒，很不清醒……”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前方证物袋之中的三根手指和一个眼珠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人体上的东西，都是被人给强行喂食进去的。死者之前被人捆绑过，那就有可能，杀他那个人，是一个食人的人。” “强行喂食给别人吃人肉，这是为了干什么？”画眉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眼中满满闪烁着不解之色？ 王征将前方的袋子拿起来，语气十分淡然的说道：“变态，凶手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变态，且已经食人有一段时间了。更具fbi那边做出的结论来看，一边会选择食人的人，期初都会选择那些长得很好看的女人下手。只有食人达到一定标准，才会选择食用小孩子这类的。所以看来这个凶手已经食人有一段时间了。” 白灵坐在一旁附和：“我在死者左手上的骨头上，发现了被人啃咬的痕迹，但不明显，后来在手臂上出现了刀的刻痕。我推论应该是凶手生吃过死者的作弊，并且最后割过一块下来，用来食用。” 古侠低沉着脸，语气很是言烈的说道：“昨天我和画眉看的资料显示，在近半年的时间里，山田镇附近的村里都有不少孩子失踪。而现在又发现了这个案子，说不准这些孩子都是被这个凶手给吃掉了。” 王征双手放在前方，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那按照你这样说，那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流动性犯罪！现在留在山田镇的几率还很大？” 古侠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第248章王工头 在死者胃里发现了三根小孩的手指以及眼珠子，这就不仅仅是一个谋杀案了，这就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恶性杀人案件了！ 早上六点钟，专案组的人拿上早饭就坐上了车分别朝着四面八方的采石场而去。 这次一共是分的三个组，王征与画眉一组，高峰与白灵一组，古侠则与当地警察一组。分成不同的三个方向，朝着附近的几个采石场而去。 山田村这样四面环山的村子b市附近还真的不少，由于这里处于在一个地脉之上，地底盛产很多昂贵的翡翠之类的玉石。 在中国很多大公司都不远万里将他们的分公司弄到这里，就为了当地丰富的矿石！ 正因为有这些公司来这里，当地的经济也随之开发了出来。甚至在小镇上还有一些公司开立的赌石店，这些采石公司将那些认为玉石出产很低的石头放在这里，让赌石者用昂贵的金钱来赌石，以便开发商赚的盆钵转满。 然而这些玉石之中不乏也有一些十分好的玉石。 约莫开了半个多小时，王征与画眉来到了附近一座名为“紫菱山”的地方。这块山被一个土豪给买了下来，被当做了挖矿地，工地上的大货车拉着原石不断的出入。 数以千记的挖矿工人一次次从隧道下面上来，又一次次的从隧道上面被调下去。 王征看着前方一座座耸立的高峰，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大山，要是打草惊蛇将凶手给放跑了，那就很麻烦了。” 画眉坐在一边，手中捣鼓着信号笔记本电脑，她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工地上的工头手机号码我已经搞到了，给他打过去问问。” 话语一落，画眉就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递给王征。 在上面赫然写着工头的资料以及联系方式，王征将手机掏出来，当即给这个工头打了过去。 如何采石公司要去采石，都会将工头的联系号码以及当地最高的职员手机号码留在上面，以便联系。 画眉这次出行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才不会这么冒冒失失。 连续拨打了三个，对面才将电话接通：“喂，啥事儿啊！”夹杂在对话之中的，还有喧闹的机械操纵声音以及火车驶离的声音。 王征面相有些尴尬，而后抬起头大声说道：“你是王工头吗？我是b市专案组的警员，我们马上要到工地上了，能出来和我们谈谈吗？” 王征这边说话很大声，对面也听得清清楚楚，王工头先是一惊。自己工地上出现了什么违规的事情吗？居然还有b市专案组的警察来调查，他当机立断答应了下来：“我到出口来接你们！” 王征也没有在多说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掉了电话。他侧过头看着画眉不由得感叹：“一个工地上最起码有一千多个人，这可让我们怎么个查法？” 画眉将平板电脑接过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回答：“暂时只能先问问了，三个工地上的工人加起来一共有三千多，要想在这些人之中找到凶手，不亚于大海捞针！” 王征将手机揣回兜里，不由得感叹：“一会儿小心行事，经量伪装好自己是商人。” 画眉点了点头，继续看想平板电脑，不在说话。 …… 很快，警车就已经抵达了紫菱山下的采石厂外面，采石场外面是一层由隔板建起来的两层房屋，在里面是一个广阔的平原，平原之上停靠着五六辆大卡车。 在广阔的平原前方，就是高达七百多米的紫菱山了！在紫菱山下，有一个个巨大无比的大洞，里面灯火通明，在地面上铺砌起了一层层铁轨，不少工人从里面进进出出，忙碌无比。 在采石场入口，身材略微端胖的王工头站在门口，面色和蔼的看着前方慢慢停靠的警用车。 王征与画眉两人从车上走了下去，王工头立马就迎了上来，他看了一眼两人后有些好奇的询问：“两位就是b市专案组的警官吗？” 王征也没有多话，从兜里将警察证给掏了出来，而后语气自然的说道：“最近山田村那边发现了一起杀人案，我们怀疑是你们工地上的人干的，需要调查一下。” 王工头看了眼警察证，确定这些人是警察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焦急起来，他语气很是激动的说道：“警官，我们这里工作的人每天下班之后就回到宿舍里睡觉了，怎么可能出去杀人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王征瞄了一眼几百米外的三个巨大通道，而后看着王工头说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如果你工地上的人没有做错事情，我们绝对是不会诬陷的。” 王工头长舒了一口气，而后转过身来指着在另一边的一栋民宅说道：“跟我来吧。” 王征与画眉两人一前一后更在王工头的身后朝着那个民宅而去。 这一路也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来到民宅外面的时候，噪音已经小了很多，这附近也没有那些工人路过。王征与画眉也就松了一口气。 王工头将两人邀入两层民房之中，这种民房是公司特意租来的，专门就是给这种高职员准备的。 坐在第一层的大厅之中，这里的设施还算是齐全，有沙发，有电视之类的。 王工头倒了两杯水递给王征与画眉，而后坐在对面看着他们询问：“两位警官想要这里了解一些什么？” 王征将茶杯拉到身前，看着前方的王工头询问：“你们工地上有没有工作是专门会用锤子的？六棱形那种？” “有。”王工头也不回避，直接说出了答案：“在每个采石场上，都有这样的工作岗位。这个岗位专门是用来破原石外面的石壳的，我们这里用的锤子确实是六棱形，但其他采石场我就不知道了。” 第249章矿难死的陆安 听着王工头这样说，王征就知道这个事情有戏，他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继续追问：“王工头，那你们工地上负责敲原石石壳的，有没有一个高一米八，有些胖的人？” 王工头两眼之中若有所思，他一边思索一边有些模糊呢喃：“我记得两个月前，我们这里是有一个这样的人来着。那个人好像叫什么……叫什么陆安？” 果真有个这样的人！ 王征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他看着前方语气很是着急的询问：“这个人是失踪了还是怎么了吗？” 王工头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回答：“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陆安和刘国栋在矿道里面值班，当时发生了矿难。这两个人都已经被砸死了，当时警察来过了，疏通矿道把尸体带出来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当时还闹得挺广，连b市的记者也来过了。” 王征和画眉两人都做出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陆安就这样死了？”王征面上充满不可置信之色，很是激动的询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要知道现在唯一能够追踪到的线索也就是这里了！这下可就断了呀！ 王工头点了点头说道：“当时被陆安和刘国栋都被砸的血肉模糊，他们当时穿的工作服和携带的钱包可以为他们证明身份，当时死的人确确实实是他们两个没有错。” 被砸的血肉模糊？只有制服和钱包可以分辨得出身份？ 这两个可都是很大的疑点！ 没有做出dna检验之前，都无法通过砸的血肉模糊的外表来做定论！ 王征想了想后看着王工头说道：“王工头，能帮我把刘国栋和陆安的资料拿给我吗？” 在这种采石场上班的采矿者，在入职前都会将自己的具体身份填好给工作人员。在发生矿灾之后也好做足补偿，这条是国家规定的，无法更改。 故此在王工头这里一定有陆安和刘国栋的资料。 王工头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后说道：“没问题，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话语一落，王工头就迈步顺着旁边的走廊走上了楼梯。 画眉双手环保胸前，供着身子一脸无奈的说道：“被砸的血肉模糊，只有钱包上的身份证可以做证明。这个有很大可能死亡的人不是陆安他们。” 矿洞之中发生矿难，一般掉落下来的石头都足足有几吨中，就这样的力道，完完全全可以将一个完好的人给砸成肉沫，甚至连骨头和相貌都分辨不清。 在80年代的美国就发生了一场矿洞杀人案，这个案子当时名动一时，最好还是一位著名法医破的案子。因为当时在矿洞之中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头猪！ 因为巨石的冲击力太大，完全将猪个压成了肉沫，故此才没有认出来是个人。 后来还是法医在重重困难的调取dna程序下才完成了这一个壮举。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还暂时说不清，只有等王工头把东西先弄下来，在看看其他两边的消息才能够继续逐步摸下去。” 画眉也只有点了点头。 现在将陆安的资料拿到，在拿回去给白灵做一次dna化验，那一切都清楚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时间，王工头拿着两份资料从楼上小跑下来，他将两份文件恭恭敬敬递了上去，而后解释：“这就是两位警官需要的资料，陆安和刘国栋都是一个乡的人，就在这附近不远，如果两位警官要知道详情，可以去问问。” 王征将两份资料拿了过来，而后点了点头回答：“谢谢了王工头，那我们也不在逗留了，先回去了。” 王工头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回答：“两位慢走。” …… 王征与画眉坐在警车上，两份资料人手一份。 将第一份资料打开： 陆安，1982年5月11日生，b市万禾村十一组人。应聘职位：碎石 月薪：8000-15000 第二份资料： 刘国栋，1981年6月1日生，b市万禾村十一组人。应聘职位：碎石 月薪：8000-15000 …… 王征将两份简易的资料看了一遍，而后感叹：“没想到敢碎石这个居然怎么挣钱！之前推理都有问题啊！” 画眉将两份资料封好，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曾经有一位老牌警察说过，破案不能遵循推理，因为推理很有可能会将你指向错误的方向。想要破看来犯罪背后的真想，只有一步步从线索解析开始。” 王征将手中的两份资料放下，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算了，我们先回去看看从警察资料网上能够看到什么消息。一会儿在看看其他两组有没有什么动向。” 画眉点了点头，默认了王征的这个举动。 王征发动汽车，朝着山田镇警察局而去。 回到警察局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的事情了，两人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因为高峰与古侠两个小组去的采石场比较远，故此都还没有回来。 王征和画眉人手一份资料，开始操控电脑进入警察局官网开始查。 毕竟在乡下没有调查科，一切都只有自己动手才来的最快。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高峰与白灵回来了。 高峰满身是汗的坐在一根凳子上，端着温水一个劲的猛喝。 白灵整个人的皮肤都是淡红色的，她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方询问：“你们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消息？” 王征右手握着键盘，左手食指放在嘴边，他一边看着电脑页面上的东西一边回答：“我们这边倒是获得了一些消息，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获得什么线索。” 白灵一股脑的摇了摇头回答：“我们去的地方没有任何线索，那个工厂没有任何人失踪，也没有发生任何矿难。”话语一落，白灵不由得喘息了一口，再度询问：“你们获得的是什么线索？” 第250章探寻与DNA “刚刚我们在紫菱山下的矿场之中得知，在两个月之前发生过一场矿难。”王征双目不移屏幕，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他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而死亡的人和我们得知的线索都十分吻合，其中一个符合死者的人叫作陆安，当时被压的血肉模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血肉模糊怎么判断？”白灵站起身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有测清楚dna，怎么可以随意判断是死者呢？” 王征继续敲打着键盘说道：“刚刚我也问过这里的警察了，他们说当时死者家属一力要求将尸体要回去，不让做dna检验，所以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 白灵拍了一把额头，而后转了两圈说道：“我马上带一些可做dna检验的物质去一趟b市，等我把结果弄出来在告诉你。” 画眉那边也在敲打键盘，她想了想后说道：“我们现在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尽快。” 白灵点了点头说道：“今晚我经量把结果弄出来。” 高峰这边也将水杯放下，他一脸迷茫的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白灵去市里，那我怎么办？” 王征双手离开键盘，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址，而后回过头一脸释然的说道：“你呢，也就不要想跑了。和我一起去陆安家里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高峰扶额，语气很是纠结的说道：“好吧好吧，和你一起去吧。” 这才刚刚回到了警察局不到一个小时，高峰与王征再次出勤朝着陆安的家里而去。而白灵，则是带着小片死者的dna组织前往b市，准备进行dna检验。 b市万禾村距离山田村也不过二十里路的距离，但这里的山路崎岖，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万禾村之中。 万禾村不比山田村那样，这里反而十分的平穷，横眼望去，基本都是一层楼的平方。这里的交通工具大多都是摩托车，根本就没有校车，最好的车也就不过是拉货的民用货车。 警用车停靠在万禾村的村干部门外，王征与高峰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车来到村干部门外敲了敲门。 一个五十多岁，面色红润，微胖的老者走了出来，他双手放在身后，一脸慈爱的看着前方询问：“两位不是本村人，有和贵干？” 王征将手中的警察令掏出来递给老者回答：“老前辈，我们是b市专案组的警察，今天是来特别慰问一下两个月前发生矿难死去陆安家人的。” 老干部听闻这个，面上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僵持，他看着前方很是无奈的说道：“陆安因为矿难死了，那个公司赔了二十多万。他媳妇带着这二十多万就不见踪影了，留下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几岁的小孩，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人，说起来这一家子人还真得是乱啊！” 王征眉头邹紧，很是疑惑的询问：“陆安的媳妇是带着这笔钱就直接离开了吗？” 老干部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掏出老烟斗点烟砸吧砸吧吸了两口说道：“嗯，陆安媳妇在拿到这笔钱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我们都已经找了好一阵子了，也没有找到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媳妇未免也太过……丈夫这才刚刚死，自己就拿着钱跑路了，剩下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儿子在家里…… 王征不由得叹息一口气，他看着老干部询问：“老前辈，不知道这陆安的家在什么地方，我们想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老干部抖了抖老烟斗上的烟灰，抬起头清浊的眼睛看了一眼陆尧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吧，记得一会儿不要乱说话哦。老李婆子现在年岁大了，有高血压，遭不住你们吓得。” 王征眼眸之中有些悸动，他点了点头说道：“好。” 听到王征这句话，老干部再次抖了抖烟灰，将老烟斗给收了起来，大步朝着前方而去。 高峰看着老干部漫步朝着前方而去的背影，又回响着刚刚说的话，不由得感叹：“这臭婆娘真的是，老公刚刚死就卷着钱跑了。可怜了这个高龄老人家和一个襁褓婴儿。” “很久没有见你说过一句人话了，很好，以后继续保持。”王征打趣一句，便跟在老前辈的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高峰咧咧嘴，心底暗自谩骂：感情自己很久就没有说过人话了吗！看下次警察局弄活动的时候我不弄死你！哼！ …… 陆安的家里，也是一栋小平房。而且是刚刚翻新过的，外面的大坝里，一个年过七旬，身形已经扭曲的老婆婆正在陪伴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在玩耍。 老干部带着两人走到大坝之中，朝着李婆婆大声说道：“老李婆子，这两位是b市来的警察，他们找你有事。” 李婆婆松开手中的孩子，任由他出去玩耍，而后抬起头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前方询问：“警察？” 李婆婆因为年岁过大，耳朵已经有些背了，说起话来也只能听清楚几句。 看到眼前这一幕，王征心里不由得软了，他将钱包摸了出来，看了看里面二十多张百元大钞，和一些零钱。又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哪里有多少钱？接些给我。” 高峰将钱包摸了出来，抽出两千多块钱递给王征说道：“不算接的，送给老奶奶吧，这个年龄不容易了。” 王征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峰，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王征手中捏着四千多块钱，蹲下身子将一叠百元大钞递给李婆婆说道：“李婆婆，这些钱是政府发下的慰问金，有空多买点滋补东西吃吃。” 李婆婆看着手中的四千多块钱，没有王征和高峰两人猜测的那么兴奋，反而泪目了，她看着手中的四千多块钱谢道：“谢谢你们，谢谢政府对我的关心，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李婆婆，不用谢，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王征急忙扶起李婆婆，也有一些焦急。 老干部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泪目，这年头，总算还是有好心人的。 第251章开小车的男人 李婆婆年事已高，下面还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 高峰与王征身为人民警察，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去帮助。同时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个而伤了一个老人家的心。 李婆婆拿到四千多块钱过后怎么说都要留下三人吃午饭，李婆婆盛情难却，三人也就只好留了下来，给李婆婆打下手。 中午饭还是很简单的，只有一盘子荤菜和几盘素菜，经管如此老老小小也吃的十分开心。 午饭过后，老干部与王征、高峰二人坐在李婆婆家的大坝子外面开始谈话。 高峰双手撑在大腿上，一脸疑惑的询问：“按照老前辈你这样说，着陆安的媳妇，是和外人跑了？” 老前辈砸吧砸吧嘴，抽了两口烟，而后回答：“没有错，当天晚上我在外面乘凉。亲眼看见陆安媳妇上了一辆小轿车，当时我还特意把车牌号给记了下来，以防出什么意外。” 王征听到这一句话时如同如沐春风一般！老前辈不愧就是老前辈，生猛啊！居然都知道记车牌！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询问：“老前辈，现在你还记得那个车牌号是多少吗？” 老干部抖了抖老烟斗，而后摸了摸包里说道：“哦，今天没带在身上，可能是留在家里了。我这就回去取。”话语一落，老干部就站起身来朝着自家而去。 王征和高峰对视一眼，急急忙忙跟在老干部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 约莫等了二十多分钟，老干部终于在家里将那张记载着车牌号的纸条给找了出来，并且递给了王征。 王征看着纸条上记载这漂亮的车牌号，忍不住打了个响指，他抬起头看着老前辈语气十分激动的说道：“谢谢老前辈了，我们这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前辈嘴里叼着老烟斗，看着即将离去的两人忍不住说了一句：“找到陆安媳妇过后，只需要把钱追回来就好了，那个女人，已经不配进陆家门了。” 王征回过头饶有深意看了一眼老干部，而后回答：“我经历。” 这样的愿意卷钱不顾自家老小就和其他男人跑了的女人，有第一次就必定会有第二次，所以还是不要管他的好。 在万禾村将东西弄完，王征与高峰也就坐上警用车，朝着山田镇而去。、 坐在车上，王征反复打量着手中纸条上记载的车牌号，他不由得念叨：“高峰，之前我们不是推理凶手有车吗？” 高峰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嗯，确实是这样。你难道想说那个搭载陆安走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凶手吗？” “这个有很大可能性。”王征将手中纸条放在前方的一个抽屉之中，而后靠在座位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前在国内不是发生过很多起类似的案子吗？妻子连通情人一起搞死了自己丈夫，事先买好保险，然后在伪造意外死亡，然后骗到保险费后就一起逃走。” 高峰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语重心长的说道：“但这样的事情，一般女性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我也没有说陆安媳妇会有好结果！”王征双目鼓得滚圆，双目之中爆射精芒，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开车的那个人真的是凶手，那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食人狂魔，而陆安的媳妇和他在一起，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死了。” 听着这句话，高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要急着推理，我们先回去逐步开始解析案情吧。也不知道古教授他们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 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古教授，你们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线索？” 古侠坐在原位看着前方，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没有任何线索，你们那边的线索我已经听画眉说过了。对了，刚刚你们去陆安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别说了。”高峰一脸唏嘘的插话：“陆安死了过后，他媳妇就带着二十万赔付款和情人跑了。还好刚刚遇到一个老干部，他把那辆车的车牌号给记了下来。” 王征坐在古侠前方，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上前去说道：“这就是我们刚刚获得的线索，这个车牌号。” 古侠将纸条拿起来大致看了几眼，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山田村这边没有什么具体的监控设施，只有去这边的便利店之类的地方看看，那些地方应该有监控可以看看。” 高峰再次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出去出勤了。” 高峰将纸条从古侠手中接过，就大步流星朝着警察局外面而去。 王征看着古侠咧嘴一笑询问：“古教授，你就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古侠喝了一口茶水，而后看着前方回答：“那你小子应该就和我想的差不多了。” “啪——-”两人一句对话便一拍即合，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上带着一抹笑意说道：“陆安的死绝对这对奸夫淫妇脱不了干系，不然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拿了钱就离开。” 古侠将茶盅的盖子盖上，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你还想说陆安媳妇的情夫，就很有可能是这次暗自的凶手，我说的对吗？” “对！没错！”王征咧嘴一笑看着前方笑呵呵的说道：“知我者，非古侠也。” 古侠白了一眼王征说道：“现在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白灵才刚刚到b市不久，估计dna检验结果在今晚就能下来，到时候注意点儿接听电话，不能跑空了。” 王征无奈的耸立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说完他还有一些疑惑：“对了，那个和陆安一起死的刘国栋我也觉得十分可疑，应该可以去检查一下。” 古侠揉搓了一下面颊，一些无奈的说道：“刘国栋那个可以暂时不用管，现在我们就专心致志负责这个案子，等这个暗自结束了在去查哪里。” 第252章dna结果确认无误！ “嗯，说的也是。”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身前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案子确实比较麻烦，涉及的太多了，还是先逐步解开吧。” 话语一落，王征转过身坐在一个电脑桌前，开始检查案子的经过。 …… 没到一个环节的时候，王征都会选择从开头梳理一遍案子的发展以及走向，确保自己走偏。 尸体发现是在昨天下午两点，现在尸体很有可能就是按照陆安。 嫌疑人一共有两个：陆安的媳妇，和那个不知名的情夫。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开始细细的分析。 陆安的死，十有八九和陆安媳妇以及那个情夫脱不了干系，但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情夫到底是什么人，又住在什么地方。 如果能把这两个人给抓起来的话，那这个案子就已经差不多告破一半了。 这一思考，就又思考了两个多小时。 这下已经五点的模样了，外卖都已经送了过来，王征坐在位置上吃着晚餐，画眉坐在他身边一边吃饭一边说道：“白灵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王征吃了一口盖浇饭，而后摇了摇头回答：“没有。dna化验要的时间比较长，结果可能会晚一点来吧。” 画眉将手中勺子放下，喝了一口水，有些感叹的说道：“现在一切的方向头都指向了陆安和他的家里，如果最后dna显示不是陆安的话，那这个案子就算那是遇到死角了。” “不知道吧，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具尸体就是陆安的尸体。”王征这句话才刚刚说完，手机就“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王征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是白灵打过来的，他忍不住摇头一叹：“你看，这才刚刚说着曹操，曹操就已经到了。”话语一落，他将枪手机接通放在耳边询问：“白灵，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电话之中先是传出了一整呼呼的响声，而后白灵很是着急的话语从里面响起，“我这才刚刚弄到报告，你等等，我先对比一下。” 王征不由得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你就不能别一惊一吓的吗？我这还在吃饭呢，刚刚差点没有噎死我。” “刺啦——刺啦——-” 翻阅书页的声音不断响起，白灵很是着急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我这也不刚刚才拿到报告，一股脑的就想着给你打电话了，先别挂，等等我。” 王征将手机开启免提模式放在桌子上，继续开始吃着午饭。 画眉吃饭的动作变得缓慢，显然是对这件事情已经很上心了。 约莫等了两分多钟，电话对面翻阅纸张的声音止住了，白灵很是激动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没错，没错！死者的dna确定是陆安没有错，死者真的是陆安！” “噗——-”王征一口饭喷在前方的桌子上，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手机屏幕质问：“你说的什么！” 白灵很是激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征，和你想的一模一样，这具尸体的dna确实是陆安没有错，真的是陆安的尸体！” “我艹！”王征双手猛的敲击在桌子上，他面色涨红一片，语气十分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看来果真不假！” 画眉坐在一边面色也松弛了一些，她语气很是自然的说道：“现在既然知道了死者就是陆安，那这个案子的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古侠面色平淡，手中拿着勺子不平不淡的坐在那里吃饭，他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你们也先别着急，现在这个地方调取不到天眼系统。只能等高峰那里的线索了，只要高峰那边有线索，我们这里就可以走动了。” 王征心情一样激动，他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陆安媳妇和那个情夫，只要抓到他们，这个案子可就着呢破掉一半了！ 坐在另一边吃饭的当地警察，一脸震惊的看着从b市调来的专案组成员。 这些家伙破案能力也太牛逼了吧！这才短短一天半的时间不到，居然已经摸到了这么多的线索，要是换自己上阵，恐怕到现在都找不到任何头绪！ 王征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前方的桌面，而后低下头快速的吃完饭。 三人吃完饭后就开始在警察局之中等待，等待着高峰带着情报归来。 约莫等到晚上九点钟的模样，高峰从警察局外面小跑了回来，他回到办公室的第一句话就是：“那辆车去上了告诉高速公路，去了b市。” 王征立马站起身来掏出手机给白灵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她去交警总局看监控。 古侠同时也将手机那了出来，给在交警总局的老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留意一下。 画眉则有些不为所动，她看着满身是汗，大口喝水的高峰询问：“高峰，那辆车到底是这么走的？” 高峰咽下一口冷水，而后坐在凳子上打开风扇对着自己一个劲儿的猛吹，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说道：“万禾村就只有一条路，就是从山田镇经过。当时我在监控上看到，一辆黑色的斯柯达从泥巴路里开了出来，车牌号和你们给出的相吻合，然后这辆车就一直沿着主干道行驶上了告诉公路，一直朝着b市去了。” 王征将手机放下，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无奈的询问：“你怎么知道那辆车去了b市？” 高峰拿出手机在空中晃了晃说道：“我朋友在警察局里搞科技的，我让他把代码给我，我在附近的一个超市之中打开的天眼系统，一路追踪，看到他进入了b市之中，后面我就没有继续看了，就直接回来通报情况了。” 王征咧嘴拍了拍高峰的肩膀，咧嘴小道：“你小子这次干的很好！要不是你是个男的，我都想亲你一口。” 高峰一咧嘴，冷笑道：“我不介意性别。” “滚！”王征下意识退后了两步，一声怒骂后说道：“现在只要等到b市那边的天眼结果了，如果能够把这两个人都抓住的话，那这个案子想要破掉就很简单了。” 第253章实施抓捕 现在知道了陆安的媳妇和情夫在b市之中，但现在滞留在山田镇的专案组成员还不能急着离开！ 因为现在陆安的媳妇以及情夫都还不确定与这个案子有关，所以他们还得继续留下这里继续观察，说不定凶手不是这对奸夫淫妇而是其他人，专案组的人这次离去了，说不定凶手就会因此而逃跑。 王征起身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今天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也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早点起来，我觉得这个案子和刘国栋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我要去查查这个刘国栋到底是什么人。” 古侠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案宗，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回答：“今天我们就先这样吧，不过王征，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私下说一下。”话语一落，古侠就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站起身来紧随在古侠身后大步朝着前方而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房间外面。 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天空之中星光点缀，一轮皎月挂在天空之中。 古侠手中捧着一堆案宗坐在台阶上，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王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案子的涉案人数已经差不多超过了七八个小孩子了，至于还有没有，我就不敢妄作定论了。” 王征也同样坐在台阶上，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那些小孩子的失踪地点应该都记录在案宗上吧，如果没有猜错应该都是在工厂附近失踪的吧。” 古侠从烟盒之中叼出一根香烟含在嘴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没错，案宗上面都显示那些小孩子是在采石场旁边失踪的，而且失踪的地点都距离那个紫菱山不远。”话语一落，古侠也点燃了香烟猛的吸了一口。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语气是十分凝重的说道：“这样看来，这些案子的凶手应该都和紫菱山脱不了干系。” 古侠连续吸了五六口香烟，而后才继续说道：“你今天说起刘国栋这个人的时候，我也特意注意了一下。我发现在其中的一份案宗上有他的记载。”话语一落，古侠从文件之中抽出一份递给王征继续解释：“这份案宗上面解释了刘国栋以前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而且在案宗之中也已经详细的说明了刘国栋有发病咬人的迹象。” “精神病？”王征将手中的案宗打开，看着里面资料有些疑惑的说道：“精神病发病不是应该砍人才对吗？怎么会咬人呢？难道这个人的病况和其他人不一样？” 古侠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放在地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种病例很罕见，和吸血鬼病症是一样的。得了这种病的人一般活不过二十岁，因为一旦发病了，这个人见什么都会撕咬。一般在二十岁左右就会病发身亡。” 王征再次仔细打量着上面的报告。 注一：病人刘国栋发病时期，见人就咬。 注二：长时间的病情恶化导致刘国栋吃了病友的一根手指，发病严重。 注三：病情已经逐渐好转，已经达到可以出院的地步。 王征将手中的报告合上，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说，刘国栋的病根本就没有好，反而是他开始渐渐控制了自己的病状吧。” 古侠深深吸了一口香烟，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我怀疑刘国栋已经控制了自己的病状。并且每次发病他都会隐秘的将一些小孩抢夺过来吃掉。” “嘶————”王征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真的是古侠说的那样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半响后，古侠将一支烟抽完，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早点回去休息，希望明天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话语一落，古侠就将剩余的案宗抱在手中朝着前方而去。 王征将手中的这份案宗也拿起来，朝着自己的住宿地而去。 回到住宿地之中，王征趴在床上始终反复看着手中这份报告，他语气很是无语说道：“如果当时压在矿洞下面的两个人真的不是刘国栋和陆安，反而是一些动物的尸体，那这一切差不多就说得通了。” 高峰侧躺在床上，回过头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刘国栋和陆安的死有什么关系？” 王征看着手中的案宗，面色凝重的回答：“如果刘国栋没有死，那他一定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了。” 高峰一边嚼着泡泡堂，一边有些无奈的询问：“刘国栋和陆安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互相残杀呢？在怎么说也是年少时的好朋友呢。” 王征将手中的案宗丢给高峰说道：“这个刘国栋患有精神病，而且每次犯病就要咬人，甚至最严重的一次还吃了一根人手指。这个变态很有可能就和之前失踪的小孩子有关。而恰巧他和陆安就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万禾村的信号很差。陆安的媳妇也基本不出门，想要用手机钓个凯子，这个确实不容易。” “而刘国栋就不一样了，他和陆安本来就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他们两家交好。两边的来往也比较密集，刘国栋和陆安媳妇互相产生情愫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刘国栋没有死，那么刘国栋是凶手的可能几乎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高峰将手中的报告放下，有些无语的说道：“如果真的和你说的那样，什么样的女人会喜欢一个随时会爆发精神病的男人？”、 王征趴在床上，一脸尴尬的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而且女人的心思一般都是摸不透的，只有等抓到犯人之后才有结果。” 高峰无奈的叹息一口气，“你这样说和没说基本是一个样的，还是安安稳稳的睡觉吧！” 王征将被褥拉上来，将灯关上，心平气和的说道：“明早起来，希望能得到一个好消息。” 第254章抓住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模样，王征手机就响了起来。 睡得浑浑噩噩的王征接通电话放在耳边有些瞌睡的询问：“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对面传出刘警有些急促的声音说道：“郭玲和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已经抓获了，现在正送往b市警察局的审讯室之中。” 郭玲？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 忽然之间，王征坐起身来双目鼓得滚圆，一脸惊骇的询问：“那个郭玲是不是陆安的妻子？” 刘警那边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沉稳的说道：“没错，抓获的郭玲确确实实是陆安的妻子。被捉获的时候，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来历。我们问他，他也一句话也不说。” 王征揉了揉脸，一脸激动的说道：“刘警，我给你拍张照片过来，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话语一落，王征打开房灯，而后将放在桌上的案宗那了起来放在手中开始观看，他将手中的这份资料放在手中摆平，而后用手机照相机开始在上面一次次的拍摄。 “咔擦——-” “咔擦——-” 闪光灯连续闪烁了几下，王征这才停了下来，他将拍摄的比较清晰的几张照片以彩信的方式发给了刘警。 约莫等了五分钟左右，刘警发送了一个短信过来。 王征急忙点开一看：确认无误，就是他。 “果然啊！”王征猛的站起身来，嘴里发出兴奋的声音来。 高峰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他横眼扫了一眼四周，他看着手舞足蹈的王征，有爬在床上，很是无奈的说道：“王征，你怎么就一惊一乍的呢？能不能讲点理，这才几点钟。” “快起床，我们马上去b市！”王征将外套穿上，拍了拍还想睡觉的高峰说道：“刚刚刘警打电话过来，他们已经抓住郭玲了，而且还抓住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高峰趴在擦混个上半合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刘国栋，不然我会和你翻脸的。” 王征咧嘴一笑，一巴掌排在高峰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总算了没有让我失望了，那个家伙真的是刘国栋！” 高峰依旧半合着眼，有些尴尬又有些凝重的说道：“你没有骗我？” 王征将衣服已经穿戴完整，他咧嘴一笑说道：“我骗你有糖吃吗？赶快起来，我们马上去b市了！” 听着王征这一番话，高峰睡意全无，爬起身来将衣服穿戴整齐就与王征一起朝着楼下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警用车，高峰将引擎发动，一脸凝重的询问：“王征，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告诉古教授和画眉他们吗？”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而后回答：“不用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去b市将嫌疑人审讯结束在回来也不过十点钟的样子。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变故我们都赶得及回来应付，但我们现在必须尽快赶到b市，免得多生霍乱。” 高峰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发动引擎一脚踩在油门上，整个上前冲了过去。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手中捏着案宗上刘国栋的照片，眼中慢慢皆是燃烧着的战意。 …… 大早上的高速路上基本没有车辆，高峰就一路开车在告诉公路上疾驰着。 一路狂飙到b市警察局，也不多是早上七点十多分的模样。 b市警察总局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或许是迎来了这一对男女。 王征与高峰一起进入警察局之中，一前一后朝着审讯室而去。 审讯室之中也才刚刚开始审讯，由重案组的组长进行的。 王征与高峰一起来到旁边的观察室之中，心理医生刘医生正坐在里面旁观。 王征走进去看着刘医生询问：“刘哥，现在怎么样了？” 刘医生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淡然的说道：“老杨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只能一个劲儿的乱问，对面的这两个人倒是守口如瓶，不论老杨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沉默了少半许才说道：“看来还是得让我们进去，通知杨组长他们，现在审讯室之中我们来接手就可以了。” 刘医生点了点头，而后按下旁边一个红色按钮说道：“老杨，王征他们已经过来了，你们也别再里面一股脑儿的乱问了，现在还是让他们接手吧。” 审讯室之中的老杨与牧乐对视一言，而后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坐在审讯卓对面的郭玲与刘国栋倒是一脸疑惑，怎么这两个人说走就走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征与高峰并肩进入审讯室之中，一起坐在郭玲与刘国栋的对面。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面色冷淡看着前方询问：“你们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郭玲摇了摇头，一脸无知的询问：“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刘国栋低着头颅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王征冷眼看着郭玲呵斥：“陆安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听到陆安这两个字，郭玲与刘国栋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郭玲还心存侥幸，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儿？”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面色冷凝的说道：“郭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陆安的媳妇，在拿到赔偿金之后，就火急火燎的卷着家里的积蓄和刘国栋给跑了！现在留着七十多岁的李婆婆在家里，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听着王征这句话的时候，两人总算是知道，这个家伙看来已经去过万禾村了。 刘国栋抬起头冷冷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答，一句话也不说。 王征双手猛地拍了一把桌子，语气十分愤怒的呵问：“陆安到底是不是你们杀的？” 第255章告破 郭玲双目的眼珠子不断的挪动着，她语气有些艰难的说道：“我……我……我不知道。” 王征低下头看着愤恨盯着自己的刘国栋询问：“刘国栋，别以为你弄的小把戏我就不知道了。更别以为你一句话都不说就没有事了！我现在问你，在山田镇失踪的小孩子是不是被你吃掉了！” 刘国栋双目赤红的看着王征，声气很是愤怒的说道：“是！” …… 另一边的监控室之中，刘医生与杨组长都为之一怔。 刘医生摸了一把嘴巴上的胡茬，一脸不吃所谓的询问：“这……这……这不是一个杀人抛尸案吗？” 杨组长也十分惊讶的说道：“这个案子怎么跟吃人也搞上关系了？这也……不是……王征这混小子怎么没有早点和我们说。” 牧乐坐在一旁，满脸严肃的说道：“看来这个案子真的闹大了！” …… 审讯室之中，王征双目灼灼的看着坐在对面愤恨盯着自己的刘国栋继续询问：“你一共吃了多少个人？” 刘国栋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他盯着王征一嘴威胁的回答：“十六个小孩，下一个我要吃的人，就是你！”说完这句话，刘国栋还吐了吐鲜红的舌头。 王征看着刘国栋这个模样，不由得咧咧嘴，都说了这家伙是个神经病，果然不假！他放在桌上的双手抬起，与刘国栋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而后询问：“刘国栋，现在告诉我，那些被你吃了的小孩，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刘国栋看着前方，面色很是凝重的说道：“扔进水库里边儿了，我把这些小孩身上的每一寸都用刀给割了下来，弄成腊肉可好吃了，你要吃一块吗？哈哈哈——-”说完，刘国栋发出了近乎癫狂的笑声。 “混蛋！”高峰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猛地一拳打在刘国栋的面颊上，这一拳瞬间让刘国栋流出了鼻血，牙齿也掉落了两颗。 王征连忙回过身将高峰的手臂拉住，呵斥道：“现在在破案呢，安分一点。” 高峰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臂，而后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不在说了，默默坐着笔录。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那些尸体到底被你扔在什么地方了！” 这些小孩子的尸体可是一个重要的物证，要是不能找到这些物证，可就无法定罪了！ 谁知道这个刘国栋没有一丝的保留，竟然全部都说了出来：“就在水库边上，我用麻布口袋装着，然后丢下去的？如果你要吃小孩的话，我可以再去抓几个回来，你放心，绝对没有人可以发现的。” 王征额头上青筋暴起，如果说法律上有一条可以现场枪毙已经有证据的杀人犯的话！王征现在肯定不会犹豫，立马朝着这家伙的脑袋上开两枪！ 王征没有在搭理刘国栋，反而将手机摸出来，给古侠和画眉同时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他们带上蛙人去水库边上寻找看看有没有哪些小孩子的尸骨。 将短信发送过去后王征坐在凳子上，双目灼灼的看着郭玲询问：“好了，你情夫的事情现在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来说说你吧。” 郭玲面色煞白一边，语气十分艰难的说道：“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别找我麻烦啊！”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陆安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现在直接告诉我们吧。你为什么要谋杀你的丈夫。” 看着郭玲一脸惶恐且煞白的面色，王征就已经清楚了这家伙心中有鬼，但奈何不愿意说出来。 王征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我问你这个，是有证据的。如果我没有这个证据，我就不会问你了。” 郭玲自持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证据，她双目抬起头看着王征冷笑一声说道：“没有线索，根本就没有线索！” 王征无奈的叹息一口，而后侧过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刘国栋询问：“刘国栋，是不是这个女人让你去谋杀陆安的？” 刘国栋现在刚刚发病不论是问什么都会如实告知，郭玲坐在一边，面色宛若死灰一般，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刘国栋看着前方，面色淡入死水般：“是滴，就是这个郭玲告诉我如果我杀了陆安弟，就能一直和他再一次，而且他每个月都会呆小孩子来给我吃。所以我才答应他把陆安弟给杀了，然后用死猪放在矿道下面，引爆雷管把两头猪给压成了肉沫，以此来蒙混过关。其实陆安弟早就被我给抓了，我还喂他吃小孩子的手指和眼珠子呢，不过他好像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吃了过去就一直在打干呕。我看他那么讨厌，就把他给杀了，然后就和郭玲一起吧陆安弟弟给丢到了水库里面，也是我丢弃其他小孩子尸体的地方。” 听着刘国栋的话语，王征面上浮现一抹冷笑，他看着郭玲语气很是冷漠的询问：“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郭玲面色煞白，语气很是纠结的说道：“我……我……没有了……”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气定神闲的说道：“乡村食人案，可以封卷了。” …… 当天上午十点钟，山田镇警方将水库边上的麻布口袋全部都调运了上来，发现在这些这些麻布口袋里面，一共有十七具小孩子的尸体，这些小孩子的尸体基本上就只剩下内脏了，肉都已经失去一空。 当天下午四点钟，患有精神病的刘国栋与主犯郭玲被宣判死刑。 当天晚上六点执行了这个死刑。 被郭玲、刘国栋给盗走的四十多万金钱，都如实还给了李婆婆与刘国栋的家里人。 而且两家人都享受上了政府的补贴，两家人的孩子更是学费全免，一直持续到大学结束！ 这对于两家人来说，无异是最好的消息了！ 王征站在山田镇的街口，四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个地方终于太平了。” 第256章艺术者的雕塑 “今天的艺术展览很不错呢。”一个摄像爱好者捧着照相机在一年一度的雕塑馆之中开始四处观看，摄影，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登上报纸的雕塑。 另一位与他同行的摄影发烧友回答：“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冥思雕塑展览会呢，这里的雕塑产品几乎都是出自大师之手，每一个都很不凡呢。” 摄影爱好者手中捧着相机为前面的一个雕塑照完想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我也想当一个雕塑大师，可惜我的手脚不灵活，要是灵活我还真的挺想去雕一个来看看。” “别做梦了，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我们去那边看看，哪里的人好像还挺多的。”发烧友指着那边被很多摄影爱好者围观的地方说道。 “走吧，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希望能找到什么好的素材。”话语一落，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被很多人围起来的地方。 在一个女性雕塑的周围，围拢了二十多多个摄影发烧友，他们齐齐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前面这个女性雕塑拍照。 这尊女性雕塑是站着的，双手抬起，做出一脸惊恐的模样。看上去神情十分的生动，就相似活人一样！ 刚刚围拢过来的两个摄影发烧友看到这个东西也不由得感叹：“这个雕塑谁刻出来的，太牛逼了！就算是大师恐怕也做不到这样的层次吧！” 另外几个摄影发烧友纷纷发话了。 “这个可不是什么大师，我对于雕塑这一行还是比较了解的，但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上帝之眼”的雕塑作者，应该是那个新出道的吧！” “说实话，这个雕塑的表情和身体动作实在是太完美了，就好像是真人一样！” “真的是太好看了，这是一个素材，很好的一个素材，排好了送去报社，说不定会有奖励呢。” 也不知道那个二货从人群之中冒出了一句：“万一这个真的是活人灌浇的雕塑呢？” 听着这句话的人，在拍照的时候对准这个女性雕塑的脑袋时，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要是活人浇筑的……这个艺术者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不可能，活人怎么弄雕塑呢？” “对啊，活人做雕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刚刚那个二货再次发话了：“在国外就有艺术者为了追求完美雕塑，所以用自己的老婆孩子来当做素材，然后灌胶一种特殊的材质，将他们困在里面。然而这种材质有一个弱点，就是遇到强光，很容易融化。” “骗人的吧！” “在我们大天朝可不会出现这样的变态，继续拍照吧！别担心了！” “也对，大家继续拍照吧。” 众人再次安定了下来，开始继续拍照起来。 几分钟之后，一个诡异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之中响起：“雕塑的脑袋开始融化了！我看到了……看到了……头发！头发！” 听到这个声音，许多人都将响起举起来对着脑袋哪里。 果真，在脑袋那个位置真的开始融化了！ “我操，这到底是什么鬼？” “难道这个雕塑真的是活人浇筑的！尼玛，真的在融化了啊！” “赶快拍下来，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一刻！” 说着，拍照的声音和闪光灯响起的声音逐浪层叠。 被强光照射的雕塑融化速度也加快的一份，很快，一个年轻貌美，肤色斑白，双眼只有眼白的女子头颅映入众位拍照者的眼帘之中。 这些可没有惹敢在继续拍下去了，每个摄影者背后都渗出了丝丝冷汗。 很快，这件事情被雕塑展示馆的老板发现，老板当机立断报警。 半个小时后，b市专案组的成员来到这里。 王征站在这具雕像前面，左打量一会儿又打量一会儿，而后回答：“这个凶手真的是够变态啊！居然用这么漂亮的小女生来当素材，真的下的去手啊！” 白灵站在展览台前面，看着尸体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个女的差不多才二十多岁的模样，在看下面的雕塑样式来看，这个女的身前应该是模特之类的。看她面上的石板和油脂，死亡时间应该有一个星期以上了。不过被这种特殊的雕塑材料给封住了，所以才没有快速的腐烂掉。” 王征逛了一圈，而后又站在画眉的身后，语重心长的询问：“要不然用锤子吧这个雕塑的外表给敲碎了？” 白灵摇了摇头，很是尴尬的说道：“这个不能乱敲的，说不定就把里面的肉体给损坏了。还是只有用强光给融化掉。” 画眉于此同时也跑了过来，她将手中的高倍手电筒递了一个给王征说道：“王征，我前你后，快点先把这个融化了好带回去化验。” 王征将高强度手电筒握在手中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先摄下来咯。”话语一落，王征就将手电筒的开关打开，走到女性雕塑的身后开始照射。 在高强度手电筒的照耀下，这个雕塑的外表就好像被火烧了的塑料一样，画作白色的液体不断朝着地板流去。还散发着阵阵尸臭。 很快，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就出现在三人眼前。 不过这个女人已经出现了尸僵，皮肤也被那些诡异的物质全部给充满了，表面看上去又光滑面，不知道的还认为这是一个绝世高手弄出来的雕塑呢！所以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一个雕塑一样！ 王征一脸惊讶的在旁边逛了一圈，很是诧异的说道：“这凶手的手法很不简单啊！居然能够把一个人给弄成这样，看来是一件试验过很多次了吧！” 画眉站起身来看了看前方女子身上的物质，在用手探了探喉咙说道：“这个凶手也真的够残忍的，居然将活人给直接弄成了标本……” 王征侧目看着画眉，面色十分凝重的询问：“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灌胶的？” 第257章上帝之眼 白灵看着前方神情很是凝重的说道：“每次，死者的喉结出又灌胶的结晶物体。摸起来很是僵硬，这种的东西有两种可能，一是在死后被人强行灌入其中的，不过要保持着样的状态十分的困难。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灌胶进去的，还有就是我在死者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由此可以判断，这个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灌胶进去的。”、 王征眉宇之中的色泽十分的黯淡，他看着这具女性的尸体，有些哀叹的说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就这样死了，还是被这样弄死的，真的挺可惜的。”话语一落，王征又看着白灵说道：“先把尸体带回去吧，我去查查这个上帝之眼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灵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 王征停下步伐转步朝着前方而去，雕塑博物馆的店主站在房间之前，他看着王征走了过来急忙摆手解释：“警官，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是合法经营的！” 王征摆了摆手回答：“我没说是你干的，我只是想要问问，这个雕塑的制造者，也就是那个上帝之手到底是什么来历？” 店主双手叉腰，一脸无奈的说道：“前几年展开展览馆的时候，也没有见这个叫做“上帝”之眼的雕塑者来这里，而且这个雕塑者在雕塑界也没有名气。我也不太清楚。” “那这个雕塑是怎么来的？”王征将笔记本和笔摸了出来，他看着前方语气很是好奇的询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上帝之眼？” 店主想了想后摇了摇头回答：“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上帝之眼”的雕塑者，他联系我们的时候都是雕塑展快要开始的时候了。当时是打电话和网上联系的，我当时看着这个雕塑着实不错，就打算弄过来展览了。” 王征凝眉一边做笔记，一边说道：““上帝之眼”的联系方式，手机和网上的联系方式，全部都给我。” 店主点了点头，而后将手机摸了出来，将“上帝之眼”的联系方式一字不差的留给了王征，并且将其中的联系过程都全全告诉了王征。 …… 傍晚七点钟，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将店主整理给自己的资料全部在网上整理好，然后按照文件格式发给了调查科的人，让透明帮忙查探这个叫做“上帝之手”的来历。 画眉转过转椅看着王征回答：“你刚刚给我的两个联系现在都已经查不到线索了，那个手机号码绑定的身份证是一个死去的人的身份证。还有那个网上的联系方式，也是一个空壳子，里面基本没有什么有用的记录，最近能够查到的ip登录地址在b市永安小区旁边的网吧里。” “有这个ip地址也算是不错了。”王征站起身来看着旁边的房间，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高峰，去看看呗。” 高峰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尴尬的说道：“我……每天都出勤，你们还要不要我活了……” 王征半趴在座位上，而后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现在都在忙，只有你去咯。” 高峰只有无奈的叹息一口气，拿上警用车钥匙大步流星朝着楼下而去。 古侠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的说道：“尸体送到白灵那边也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过去问问她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王征咧嘴一笑，而后大步朝着法医师而去。 达到法医室的门口，白灵正在里面专心致志的检验尸体。 王征站在门边，有些疑惑的询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白灵抬起头看着王征，摇了摇头的回答：“我这才刚刚把尸体表面检查了一遍，内部我还没有具体查探，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死者身上的这些胶状材质，在市场上很少见，你可以从这个开始查起。”说完这个，指着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物品，语气轻松的说道：“胶状物体的报告就在那上面，拿去调查科那边，他们会做出判断的。” 王征转过身子将桌上装好的案件袋拿起来，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先去调查科看看，你这边有消息了记得告诉古教授他们。现在这个案子闹得还不小。” 白灵点了点头，继续低下头颅开始检查尸体表面的物质。 …… 调查科之中。 王征坐在桌子上，看着陈警有些疑惑的询问：“陈警，这个ip定位，能够精确到网吧里面的那个机位吗？” 陈警双手一边录入王征刚刚拿过来的文件，一脸凝重的说道：“应该可以，不过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精确到一个机位，这个确实是比较困难的。” 王征拍了拍陈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陈警，这个位置信息就先麻烦你了。麻烦找到那个ip的准确位置，以及具体的机号。” 陈警点了点头，双手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看看这个有没有可以使用地方。 王征坐在旁边摸出手机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高峰，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高峰在电话对面也是一个劲儿的苦恼，他语气很是纠结的说道：“哪里有什么线索啊，现在我都看了半个多小时监控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继续看吧，说不定能发现某些重要的信息。”话语一落，王征将手机挂掉，侧过头继续看着陈警不断敲动键盘的动作。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陈警才停了下来，他动用鼠标在电脑页面上点了几下，而后说道：“王征，这种胶状物质是一种化学物品。在b市只有‘安龙化学工厂’才有这样的东西，可以先从这个地方着手查起。”话语一落，陈警从笔筒之中抽出一支钢笔，将‘安龙化学工厂’的具体位置写在纸条上递给王征。 王征接过纸条后怅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谢了。” 第258章安龙化学工厂 “安龙化学工厂”是b市唯一且最大的化学工厂，因为害怕出现化学事故，故此这个化学工厂建造在b市的郊区外面。 足足占地五千余平方米，内部厂房无数，工作的人员也十分的多。 在休息了一晚上过后，王征与画眉一次来到了这个“安龙化学工厂”的正门外面。 警车停靠在保安厅外面，王征从车上走了下来，将兜里的警察令掏出来给保安看了一眼后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经理在什么地方，我们有事情要问他。” 看到那辆警车和警察证，保安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警官，我们这里可是正规的化学工厂，化学残渣都是统一收集，绝对没有排放到河里！”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忙忙碌碌的工人，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九点二十八分。 他侧过头看着保安语气凝重的说道：“我不想知道这个，让你们经理出来，我们有事情要询问他一下。” 看到王征这样如此坚决，保安也不好在做什么，他将手机拿了出来，给经理打了一个电话通知过后抬起头看着前方继续说道：“警官，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能不能说说？” 王征从兜里将掏出两包证物袋，一个证物袋之中装载着白色胶状物体，还有一个证物袋里面就装着化验报告。他看着保安语重心长的询问：“你们工厂里面有没有这样一个产品？” 保安反复看了几眼王征手中证物袋里面的东西，而后卖力摇了摇头回答：“这个东西啊————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可能是新产品，你只有问问经理才知道了。” 话语一落，保安就转过身回到了保安厅之中。 说起来这个“安龙化学工厂”的经理架子还挺大，足足让王征与画眉在保安室里等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身形端胖的经理站在保安厅前面，他看着坐在里面的保安不紧不慢的询问：“老阳，谁找我？” 阳保安回过头看了一眼寒着脸的王征与画眉，急忙应答：“经理，有两位警官找你询问事情。” 听着警察两个字的时候，经理的眉头一皱，怎么还有警察来后找自己？ 经理急忙三步两步进入保安厅之中，他看着坐在前方寒着脸的两位两位警官，心中咯噔一声。刚刚太忙居然忘记了有两位警官在外面等着自己了，现在可惹着不高兴了。 他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两位警官，真的抱歉了，刚刚我真的是太忙了。居然忘记了两位警官在外面。”说着，经理还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而后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抱歉的说道：“让两位警官等了怎么久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然我请两位吃顿饭怎么样？” 王征站起身看着经理摇了摇头说道：“吃饭就不用了。”说完这句话，王征从兜里将两个证物袋那了出来，而后递给经理询问：“这个化学物品是不是你们这里生产出来的？” 经理看了一眼王征递过来的证物袋，他将其中一个装着白色胶状物质的证物袋拉开，用鼻子嗅嗅里面的东西，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没错，这是我们工厂里面新晋的化学物质。一个月前才开始生产的，现在一共才对外销售了三批，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 经理心中很是奇怪，这种化学物品在全国只有少数几家才会制作。而且价格十分高昂，安龙化学工厂也是接下了一个重任，这才开始学习炼制出来的。而且这种化学物品的造价以及销售价格都十分昂贵，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了。 王征双手环保胸前看着前方说道：“昨天在b市的雕塑展览会上，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那具女性尸体，就是被你们这个化学物品给封住了，被人给制作成了雕塑。所以，现在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听着王征这句话的时候，经理的双目瞬间鼓得滚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我们的化学物质是用来用于科学的，怎么会用在尸体身上，这不可能！” 王征将证物袋从经理手中那了过来，而后坐在桌子上，语气平淡的说道：“把这个化学物品近期的销售清单整理出来拿给我，我会调查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经理还算是送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两位稍等五六分钟，我让秘书帮我把资料打印出来。” 话语一落，经理就拿着手机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很是清淡的说道：“看来现在又有一条线索了。” 画眉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面色冰冷的说道：“这个到底是不是一条线索还说不定呢，不要妄下定论。” “应该就和这个有关吧。”王征凝眉，语气凝重的开始思索：“而且那个死者的身材那么好，又长得那么好看，我记得十有八九是一个模特，能把模特给弄到身边在用这么昂贵的化学物品来将人制作成雕塑，我感觉凶手的身价应该不低。”、 画眉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这个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有用的问题，还是等他们把报告送过来吧。” …… 约莫等了二十分钟，王征从经理那里取得了资料。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警车之上，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打开，双目在上面不断的打量。 购买的人一共有三个。 第一个是大学教授，叫做陈水岸 第二个也是一个大学教授，叫做柳清平 第三个则是当地的一个企业家，叫做刘华。 王征看着手中的这份报告，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这三个人，到底该从哪里查起呢？” 第259章犯罪侧写 b市警察局的审讯室之中，画眉坐在审讯桌的一边，静静看着前方王征诡异的动作。 王征双手空空，却好像抓住了什么很沉的东西，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面上带着一抹癫狂的笑容。 “雕塑是一门很古老的艺术，也是一门科学，雕塑的最高境界。就是将死的石头，刻的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样，可是我……却始终达不到这个境界。” “所以，我决定用活人来当模子，将用活人来制作一个骇世的完美雕塑作品！我要制作一件没有人能够超越的作品！” “我挑选的素材，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她长得真的十分好看，用她来当做素材制造出一个雕塑，一定比想想之中还要好看的多！” “没有窗户的房间之中，我先将她迷晕，然后在用化学物品从她的双脚开始淋起，看到化学物品渐渐冻结起来，我开始慢慢修补。我从双脚，慢慢朝着上面灌胶而去，我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化学物品已经灌注听到了她胸口以上的部位。” “这个时候药效开始消失了，这位年轻貌美的女性也清醒了过来，她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冻结起来，十分的恐惧，双眼之中的恐惧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件佳作一般！我灌胶的速度开始加快，我将所有化学物品倾盆而下，我看着她将化学物品一口口吞入腹中，然后在恐惧之中窒息，最终死亡！” “这个死亡的动作依然保持着恐惧，我完成了，这件绝世佳作！终于完成了！我要让世人看到，这才是正真的上帝之眼！” …… “砰————” 画眉打了一个响指，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冷淡的询问：“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王征双眼之中的疯狂渐渐消退，他将兜里揣好的药物摸出一颗含入口中，而后坐在画眉对面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已经侧写出了一些东西，应该对后续破案有些作用。” 画眉将桌上的纸笔一起拿起，而后看着前方询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会做笔录的。” 王征神色上有一些沧桑，他语气很是低沉的说道：“凶手差不多四十多岁，偏胖，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到一米八五之间，热衷欧美的古文化，并且对于雕塑有一份不可逾越的热爱，案发地点应该是在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之中，没有窗户。” 画眉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而后看着前方，语气有些释然的说道：“已经全部记录下来了，现在我要给你做一个心理评估。” 王征面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回答：“我现在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要做心理评估？” 画眉面色沉冷似水一般，她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十分冷漠的说道：“这几次你侧写的时候，对于罪犯的心理描述加重了，你现在心理已经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害的进行一下心理测试才行。” 听着画眉的话语，王征的双目一缩兢兢战战的询问：“画眉，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画眉点了点头，便开始对王征开始心理评估测试。 …… 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高峰顶着两个黑眼圈终于回来了，他坐在办公位上，一脸释然的说道：“我已经查过了，网吧的监控录像是三天自动重叠，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记录。而且那天去那个机位上去上网的人，是一个几个月前刚刚死了的人，用的身份证是一个没有任何线索的身份证。” 古侠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脸释然的说道：“高峰，你先回去休息吧。” 高峰站起身来看着前方，拿起茶杯走到饮水机旁边喝了一口水，而后说道：“没有什么大事情，对了，王征他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古侠敲了敲桌子，指着身前的两份报告说道：“这就是他们刚刚从“安龙化学工厂”获得的资料，说不定有些线索，你可以先拿过去看看。” 高峰迈步走了过去将报告拿起便坐在位置上捧在手中开始观看起来。 五分钟过后，王征与画眉回到了办公室之中。 王征摸了一把有些沧桑的面孔坐在沙发上，而后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冷淡的说道：“刚刚侧写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画眉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古侠，而后说道：“这就是刚刚侧写出来的内容，与售卖化学物品上的人物表格对比一下，很快就会有线索了。” 古侠将那张纸条握在手中看了几眼，而后回答：“一会儿我会让人去查查售卖表格上这三个人的来历以及身份，你们先休息一下。” 众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也缓缓送了一口气。 从昨天案发到现在，除了高峰与白灵两个人通宵之外，其他人也只休息了约莫三个多小时，现在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不佳。 就这个状态想要破案确实比较困难…… 古侠将手中的纸张拿起就朝着外界而去，他和重案组的杨组长交代了几句，就又回到了办公室之中。 …… 下午三点钟，还在憨甜睡眠之中的专案组成员被古侠给叫了起来。 睡了午觉之后，众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纷纷聚集在会议室之中开会。 白灵那边也刚刚尸检结束，现在来汇报情况来了。 白灵揉了揉有些发酸是双眼，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根据尸检结果，女性年龄约莫在二十五岁到二十七岁之间，死因是因为胶装化学物品进入肺中凝结导致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在一个星期前，外表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发现被性侵的迹象，所以可以确定凶手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强行灌胶进去，导致死者窒息的。”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解释：“我在网上查过了，这种化学物品在国内只有少数几家化学工厂才有，而且价格昂贵。而附近几百公里，也就只有“安龙化学工厂”才生产。” 第260章三个嫌疑人 “这种化学物品销售价格实在是太过昂贵了，光束上帝之眼制造的这个活人雕塑的化学材料，都需要起码一万块钱。”王征梁娅年之中融合放光，语气凝重的说道：“所以我认为凶手的家产肯定还是比较多的，不然不可能买得起这样昂贵的化学材料。” 古侠将那份从“安龙化学工厂”弄到的销售表格说道：“刚刚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三个人，这份名单里面一共有两个教授级别的人物，以及b市当地的一个创业者。” “这两位教授都是化学系的教授，而购买的这些化学材料也是用于教学的。而那个创业者则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买了两万多块钱的化学材料，现在都还不知道是在弄什么的。” 画眉右手握着笔，放在桌上不断的敲打，她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那个创业者的嫌疑比较大，要不要抓起来问问再说？”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神情有些严肃，他想了许久，而后才说道：“这个创业者的背景有些大，我们要上级批准才能动弹的了他。” 听着古侠这句话，专案组的成员们面色都有一些难看，又是一个有背景的家伙，居然连警察局都动弹不得。 王征换了一个思路，他想了想后说道：“既然我们现在不能从犯罪嫌疑人哪里下手，那就只有从死人哪里下手了。”话语一落，他抬起头看着白灵询问：“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没有？” 白灵打了一个哈切，摸了摸鼻子回答：“死者的身份查是已经查到了，不过现在还在调查科那边指纹对比之中。” 王征叹了一口气而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调查科看看，现在也就只能从死人那边入手了。” 高峰也同样站起身来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调查科的办公室而去。 …… 去调查科的路上，王征侧过头看着与自己并肩同行的高峰询问：“高峰，你今天去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高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而后回答：“网吧的监控是三天重叠一次，而且当时与雕塑展览馆联系的那个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证，我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线索。” 王征叹了一口气，继续朝着调查科而去。 到达调查科，正巧遇到刚刚从里面拿着报告出来的陈警。 陈警看着前方一脸急促的两人，面上泛起一抹微笑说道：“我这边刚刚把死者的身份调取出来，刚想给你们呢。”话语一落，陈警将手中的资料递上前去。 王征将资料捏在手中，对着陈警答谢之后就又转步朝着专案组而去。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坐在凳子上，开始观看死者的身份记录。 死者： 姓名：柳燕 1992年出生 c市北龍乡人 高中文凭 毕业过后就一直从事模特工作，有援交女的案底资料，最近一段时间来到b市。其经纪人叫：卓然 联系方式：15824***524 将这份报告看完，王征不由得打了一个响指，他侧过头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高峰，我们又有新的线索了！” 高峰喝了一口热咖啡，整个人都舒适了一些，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报告上记录了什么？” 王征只是笑了笑，便回过头拿起手机给柳燕的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你好？”电话接通，对面传出一阵很有磁性的男声。 王征将手机放在耳边询问：“请问是柳燕的经纪人卓然吗？” 卓然沉思了一会儿后回答：“是的，不知道是你？” “我是b市专案组的警察，我们现在有情况想要向您，了解一下，请问有时间吗？”王征继续询问。 卓然的声气变得有些激动：“是不是柳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 王征淡淡回了一句：“电话之中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聊比较清楚一些。” “我在华妃咖啡厅等你！很快的！嘟————”话语一落，卓然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王征将手机放下，转过身子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去出勤了。” 高峰一口将杯子之中的咖啡灌入口中，而后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前方说道：“走吧！” …… 华妃咖啡厅位于b市万壑大厦附近，玻璃门呢装饰格调奢华无比。 警用车停靠在外面的停车道上，王征与高峰两人疾步走下车，朝着华妃咖啡厅而去。 走到门前，一位服务员礼貌的打开玻璃门，对着两人恭敬问好：“两位先生，请进。” 在咖啡厅的角落位置，一个长得清秀，约莫二十来岁，西装革履的小伙子站起身来对着王征和高峰两人挥手喊道：“我在这里！” 王征和高峰对视一眼，急忙转过步伐朝着卓然那边而去。 王征走过去伸手过去与之握手后询问：“你好，你就是柳燕的经纪人卓然吧？” “对！”卓然坐下身来十分激动的说道：“两位经管，你们是不是有我柳姐的下落了！一个星期前我就已经报案了啊！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也不见任何消息！”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一脸遗憾表情说道：“很遗憾……柳燕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呢……”卓然双目鼓得滚圆，经管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依然不敢相信……和自己一起并肩奋斗五六年的柳燕居然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王征看着卓然，表情肃穆的询问：“柳燕的死亡时间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你是她的经纪人，我们想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可以吗？” 卓然双手放在桌子下面，面色十分的纠结，他想了半天后才回答：“柳燕姐是在九天前失踪的，当时她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她也没有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儿，也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然后她出去了过后，我就一直没有了她的下落，打电话也打不通。二十四小时后我就报警了，可到现在也没有下落。” 第261章电话记录指向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卓然神情严肃的询问：“卓然，你要知道，柳燕现在已经死了。她之前做什么的，我们都很清楚。其实你不必在乎她的面子什么，如果你不告诉我们真相，可能凶手就要乘机逃跑了。” 柳燕以前是做援交女的，在警方的资料之中记载的清清楚楚。 卓然刚刚说的时候，也没有说出这个事情。故此王征才会特意提醒。 卓然低下头颅，面色痛苦的说道：“好……我说……我说……”说完这句话后，他从兜里将烟盒摸了出来，叼起一根，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在九天前的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对面好像是一个中年人，说话的语气很低沉。他说要出两万块钱包我姐姐一晚上，警官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就只有这样了，我和柳姐商量了一会儿，她就决定去了，我把手机拿给了她。他按照那个人的指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王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而后回过头看着卓然询问：“你把这个情况告诉警方了吗？” 卓然有些尴尬的低下头颅，而后回答：“没有……这个我没有告诉警方。”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坐在旁边上下眼皮打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啊倒是清醒了一些，而后抬手喊道：“服务员，那一份纸笔过来。”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咧嘴一笑，“看来你小子现在也挺激灵的啊！” 高峰咧嘴一笑回答：“这是当然。” 很快，服务员拿了一根圆珠笔和一个笔记本过来放在桌上。 王征将圆珠笔和笔记本递上前去说道：“把联系你的那个电话号码给我，还有你姐姐的手机号码。” 卓然抬起头目光闪烁着看了一眼前方，而后将自己的手机摸了出来，将上面的联系方式和柳燕的联系方式纷纷记载在了上面。 卓然将一切都弄好之后，王征将这张记起两个电话号码的单子拿起来，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卓然先生，谢谢你的配合。” 话语一落，王征和高峰就准备起身朝着外面的警车而去。 猛然之间，卓然抬起头，看着刚欲离去的两人喝道：“等等！” 王征与高峰齐齐回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卓然，卓然抬起头看着前方，想了想后说道：“我隐隐之间记得，那天晚上姐姐告诉过我……她好像去了……去了“森绿别墅区”里面。” “好的，我知道了。”王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不由得邹近了几分，他转过身就与高峰一起回到了警用车之上。 …… 高峰发动汽车，将车调转车头施行在大马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询问：“王征，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王征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握着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他看着纸条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直接去“森绿”别墅区！我现在把电话号码发给画眉他们，让她去调查科给陈警看看。” 高峰行驶车的动作缓慢，他将手机摸了出来，设置了一个导航之后这才继续朝着琴房二星。 森绿别墅区，建立在b市三环外面一点，规模还算得上的比较大的了。 警用车停靠在外面，王征与高峰走下车来，看着前方封闭的大门不禁有些尴尬。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很是尴尬的询问：“王征，我们现在好像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进去查案呢？” “谁说了我们没有线索？”王征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将里面“安龙化学工厂”之中购买那个化学物质的名单摸了出来，他看着上面的三个人物，咧嘴一笑说道：“现在我们的线索还算的上是比较多的呢！” 高峰看着王征手中的这份报告，一脸惊讶的说道：“你小子居然把这份报告给带在了身上！好心机啊！” 王征无奈的努力努嘴，而后迈步朝着前方而行。 高峰也只能无奈的跟随在他身后，一起朝着前方而行。 来到保安室之中，王征将警察证掏了出来摆在上面，而后将手中的购买表格放在保安跟在询问：“这三个人里面，有没有人是住在这里的？” 保安看了一眼警察证，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对，他急忙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份资料，而后想了想说道：“秦安岳是住在这里的，就在22号房，这条路一直进去。” 秦安岳、就是最后的一个嫌疑人，也是嫌疑最大的一个嫌疑人。这个嫌疑人就是古侠口中那个后台很硬的家伙。 王征想了想后看着前方询问：“把22号别墅的备用钥匙给我。” “不行！”保安当即就不干了，他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警官，我干这一行还是要吃饭的。你现在没有搜查令就让我把备用钥匙给你，这要是被我老板发现了，我可就死的惨了！” 听到搜查证三个字，王征面上浮现一抹微笑，他将手机拿起，打开短信软件，将古侠发过来的一张图片打开摆在保安面前说道：“我们今天一直在外面出勤，这是从警察总局发过来的调查令图片，麻烦配合我们。” 早在刚刚发短信给画眉的时候，王征就想到了这一茬，所以让古侠也将搜查林弄到手。 看来深思熟虑果然没有什么后患。 保安看了几眼图片上的表格，嘴角不由得咧咧，他伸手将下面的抽屉打开，然后将里面22号别墅备用钥匙拿出来出来递给王征说道：“警官，现在22号别墅的房主不在家，你们最好早点出来哦。不然你们被发现了，我可是要被革职的啊！” 森绿别墅区之中住着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则贵，想要摆平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还真的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王征还算比较通人情，他将钥匙捏在手中点了点头回答：“一个小时就会出来的，你放心好了。” 听到王征这句话，保安这才送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答谢：“谢谢两位警官了！” 第262章案发地找到了 森绿别墅区22号别墅之中，王征手中握着别墅的钥匙将别墅正门打开。 别墅内部的装饰格调十分奢华，而后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免得留下什么东西。” 高峰站在王征身后点了点头应答：“我办事，你放心。” 话语一落，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别墅之中。 这栋别墅之中的装修以及修饰都算得上是十分奢华的，两人在别墅之中溜达了好一圈，终于在一楼的厕所旁边发现了地下室…… 把地下室建在厕所旁边，这也真的是够奇葩的…… 两人打开地下室的门，用手机屏幕做电筒一前一后进入其中。 这个地下室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王征在里面瞎溜达了一圈，有些感慨：“这富人过得就是不一样，地下室居然买了这么多红酒放在这里。” 这个时候高峰恰好找到了地下室的开关，他将开关打开，整个地下室变得明亮起来。 王征将手机屏幕屏息，而后回过头看着站在楼梯旁边的高峰说道：“你那边找到了什么没有？”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我就只找到了一个开关……”说完“开关”两个字后，高峰的神情忽然一怔，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低沉的说道：“王征，你后面有雕塑！” 听到这句话，王征连忙回过身一看。 在酒架的尽头，是一个腾出来的空地。在空地之上摆放着两尊雕塑，这两尊雕塑都刻的栩栩如生，表面上的神采简直和活人相差无几。 这两个雕塑是一男一女，从外表上看去的已经十分年迈了，脸上的皱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王征咽下一口唾沫，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敲开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高峰已经拎起一个榔头冲了上去，他将榔头重重敲击在雕塑外表的壳子上。 “咔擦——-咔擦——-” 雕塑外表出现一层薄薄的裂痕，紧接着整个龟裂开来！ “啪嗒——-啪嗒——-” 雕塑外表的壳子刚刚裂开一点，缝隙之中就传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来。 高峰一咬牙，再次轮动手中的锤子对着前方重重敲了一下。 “咔擦——-咔擦——-” 这下这个雕塑是彻彻底底的龟裂了，一部分外表的雕塑刻落了下来，可以看到里面有已经开始腐烂的肉体！ 看到这个腐烂肉体的时候，王征眉头一凝，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我们确确实实找到了！” 高峰看着前方的这个雕塑，神情十分凝重的说道：“打电话给警察总部吧，这里可以封锁了，也可以直接抓人了。”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古侠那边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你们那边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电话刚接通，古侠那边有些激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的雕塑，而后转过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古教授，我和高峰在秦安岳家里发现了其他两具由活人打造的雕塑，现在可以直接过来封锁和直接抓人了。” 古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了开了花，他将手机死死握住激动的说道：“二十分钟后我就过来！” …… 半个小时后，b市警方已经将森绿别墅区22号全面封锁起来，两具巨大的雕塑被盖着黑色遮布搬运了出来。 白灵手中拿着一支笔和一个表格，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这两个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都在五个月以上了，只是一直保持着封闭状态，没有太快的腐烂。而被化学物质灌胶做成雕塑，是差不多一个月前的事情，和秦安岳购买那个化学物质的时间一致。” 王征双手合十环抱胸前，轻松的说道：“现在看来凶手已经确定了，也就不知道多久才能抓住。” 白灵用笔将记录全部记载在笔记本上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估计不久了，我们先回去吧。” …… 秦安岳当天下午在公司之中被警方当场抓获，并且送到了b市审讯室之中。 因为秦安岳的背景确实很大，所以这次审问的速度必须要快！原本主审的王征换成了古侠，记录换成了画眉。 而王征与高峰，则是坐在另一个检查室之中观测。 秦安岳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面色清秀，他双手带着手铐放在桌上看着前方很是自然的说道：“我要求律师来保释我。” “没用了。”古侠双手环抱胸前仰靠在凳子上，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在你的别墅里发现了两具由尸体构成的雕塑，现在就算是你老子来了也没有用了。” 秦安岳依旧不平不淡的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秦安岳这种受到过高等法律教育的人，可不是这样能够轻易撬动嘴吧的。 古侠将在现场拍摄的两张照片房子桌上，而后看着前方冷气森然的询问：“这两个雕塑是我们在你家里的地下室里发现的，你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秦安岳捏了捏脖子，很是无奈的说道：“这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的，根本就不是我弄的。” “好。”古侠眼中战意熊熊，这家伙的心理素质还真够强硬的！而后他伸手又拿起一张报告放在上面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份资料欧式“安龙化学工厂”的购买清单，你买了接近两万块钱的化学物品，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秦安岳双手搭在桌子上，面色淡然的回答：“这份清单作假了，根本就不是我买的，安龙化学工厂的人只是想要栽赃陷害我而已。” 坐在另一间房间之中的王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忍不住咧嘴唏嘘：“这家伙的心理素质真的好强硬！” 高峰也十分的唏嘘：“我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心理素质简直超乎就不是人啊！”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感慨：“看来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个家伙是不会招供了。” 第263章审讯结果 古侠一番证据的狂轰滥炸，竟然引不起秦安岳的波澜。 他看着前方，语气很是淡然的说道；“你不用在这样说下去了，这些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抓真正的犯人。和我较什么劲呢？” 古侠被秦安岳的信心也确实是逼的没有脾气，他站起身来双手环抱胸前，面色冷淡之际的说道：“说实话，小子你真的很可以的。” 秦安岳仰靠在凳子上，闭上双目轻声说道：“反正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在怎么问都于事无补。” 古侠、画眉和秦安岳在审讯室之中僵持了好一会儿，一直不上不下。 秦安岳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 陈警官来到另一间屋子之中，他手中捏着手机看着王征一脸激动的说道：“王警官，我找到那个缺失的网吧监控录像了！” 王征看着前方正看得入迷，自己也在思索案情思索的入迷，没有听清楚陈警官的话语，他回过头看着陈警官继续询问：“你找到了什么？” 陈警官将手机高高举起朝着前方说道：“王警官，我在互联网上找到了这份丢失的案情记录！” 听着这句话的时候，王征立马站起身来上前道陈警官身前将他的手机接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哪天高峰在网吧里没有找到的监控录像？” 陈警官将手机递过去，点开后说道：“没错，就是这个！” 王征心情忐忑的接过手机，而后点开上面的录像 。 手机屏幕之中，是一个网吧之中的情景，秦安岳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不一个电脑面前，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着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交谈着。 王征捏住手机，抬起头看着陈警一脸激动的询问：“陈警，具体的ip地址是在那个位置吗？” 陈警卖力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回答：“没错，确实是这样的。昨天我在电脑上查询，发现那个ip地址确确实实就在那上面！”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伸手拍了拍陈警的肩膀一脸激动的说道：“陈警啊！~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啊！”话语一落，王征就捏住陈警的手机大步朝着审讯室之中而去。 审讯室之中，画眉与古侠正在和秦安岳一如既往的僵持着。 秦安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还有半个小时我的律师就应该到了，你们干脆放弃吧，反正我也不是凶手，一直揪着我不放是为了什么？” “吱呀————” 房门被人打开，王征手中捏着陈警的手机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后将门带上。他看着里面一脸自在的秦安岳咧嘴笑道：“秦安岳，我已经掌握你犯案的证据了！” 秦安岳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不禁噗嗤一鼻：“我又不说凶手，为什么说抓住了我的罪证？” 王征走到审讯卓近前，将陈警的手机放在桌上，将录像点开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有人证以及物证了！这个录像是你四天前去网吧上网的时候留下的，当时你和雕塑展览馆的馆主联系过，而且不管是时间还是地址，都十分的温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王征还特意说了一句假话：“人证就是网吧的老板娘，他可是亲眼看见你坐在位置上的！” 听到王征的这番话，秦安岳顿时就没了理智，他看着王征愤怒的说道：“不可能！我已经给了老板娘钱了，他是不可能揭发我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安岳就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失控了，他咽了一口唾沫回过身坐在凳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古侠看到王征送过来的证据，就如同如沐春风一样！他抬起头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秦安岳看着身前桌子上循环播放的手机录像，整个人的脑海就宛若落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思绪完全被打乱了，最终在王征与古侠一轮语言轰炸之下……他……终于承认了。 秦安岳被王征和古侠彻底说的心里防线垮塌了，他一脸沉痛的低下头颅，声音很是低沉的说道：“没错，柳燕是我撒谎的，我把他做成雕塑，然后送去展览。” 王征站在古侠和画眉身后，看着前方一脸沉痛的秦安岳询问：“柳燕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秦安岳抬起头面上带着一抹浅浅为笑傲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怪，就只能怪他长得太过漂亮了，我都没有抵抗力了。” 古侠咧咧嘴，语气很是不善的询问：“你既然喜欢她的美，为什么要杀了她？” 秦安岳面上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说道：“我是喜欢她的美，我也要永远保存住她的美，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时无刻欣赏她的魅力！” 变态！ 这个词语在王征、古侠、画眉三个人心中同一时间升起。都说富人大多都是变态，看来是没有错的！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很是凝重的询问：“那你现在就是承认了，是你杀的柳燕了？” 秦安岳虽然有些不甘，但奈何警方的已经将所有有力的证据都弄了出来。就算自己想办法想要打通法官拿来，也逃不过你省厅的局长。 他点了点头应答：“没错，是我杀的柳燕。” 王征低下头颅看着秦安岳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剩下的两个老年人尸体，又是从哪里来的？” 秦安岳抬起头，面上泛起一抹阳光微笑说道：“那两个人是我的父母，他们在几个月前出出车祸已经死了。我用这个方法保存了他们的肉体，和他们永世不变的容颜，看上去，他们好像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去。” 王征双目灼灼的看着前方，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疯子，思维都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起来定夺！ 第264章李秋白出现了 秦安岳因为涉嫌谋杀案，侮辱尸体案等等罪名，次日中午的法庭上。法官宣判秦安岳五十年有期徒刑。 虽然已经有人给他压下了死刑，但这个审判结果还是让王征等人比较高兴的，起码来说，秦安岳不是判了五十年吗？ 上帝之眼的案子结束了，专案组的组员们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 夏末的天气还是那么的燥热，天空之中飘散着零星的小雨点儿。 前面才刚刚结束上帝之眼与乡村食人案，高峰、白灵、画眉相继休假，今天也就只有王征一个坐在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电脑桌旁，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福尔摩斯》电影集。 正当他看的入神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他将手机抬起来一看，是一个未知来电，他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询问：“你好，专案组。” “王征，好久不见！”电话刚刚接通，电话对面就传出了疯子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王征的心里咯噔一声，他将电话离开耳边，然后按下录音键，而后坐在凳子上语重心长的询问：“你要回来了吗？” “不不不，我现在还有事情，就不和你对弈了。”疯子的声音有些癫狂，他很是自信的说道：“不过我派了一个老朋友过来找你，很快，你们就会见面的。” “谁？”王征的双目微微眯起，面色十分凝重的询问：“到底是谁过来了？” 疯子想了想后说道：“这个人你很熟悉，十分的熟悉。顺便提醒你一句，现在b市已经很不太平了，因为它已经来了。” 想起之前发生的乡村食人案，在加上这刚刚发生的雕塑活人案，这些都是子啊短时间内发生的。这种犯罪比例，足足比以前的犯罪比例高了整整两倍有余！ 王征双目一凝，冷声冷气的询问：“你说的那个“它”是谁？” 提到“它”的时候，疯子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才一字一顿的说清楚：““它”是那个组织的中层，具体它来b市干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轰隆————”“哒哒哒————”电话还没有结束话筒之中就传出了爆炸的声音和交火的响声。， 王征眉头邹紧，很是疑惑的询问：“疯子，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枪声？” “哎呀呀——-”疯子的声音依旧轻描淡写，他最后说了一句：“秋白，杀了他们……嘟————嘟——-”电话就挂断了。 “我艹！”王征站起身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愤怒的看着前方，这尼玛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但现在对面已经将电话给挂掉了，已经无法得知对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但王征知道，疯子和李秋白绝对是遇上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王征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而后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表情十分凝重。 疯子说的那个熟人，到底是谁？疯子说和自己很熟悉的，自己这几年出了在b市警察学校里面就基本没有乱跑了，交往的熟人也差不多是在论坛上的输入，难道疯子说的那个熟人是在论坛上的某个人？ 王征先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而后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还要疯子说的那个“它”到底是谁，为什么连疯子都对这个“它”那么忌惮？” 现在王征只知道一点，那就是b市最近要来两波人了！ 一波金黄色那个神秘组织之中的人，还有一波就是疯子他们的人了。但就是不知道，他们来b市，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想着，王征还是觉得提前做好预警比较好，他将手机摸了出来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站起身来将手机放在耳旁，神色凝重：“古教授，刚刚疯子给我打电话来了。” 古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一怔：“你说什么？疯子给你打电话过来了？” 王征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没错，疯子今天给我打过电话过来了，他说最近b市有两批人要过来。一个他说是我极其熟悉的人，还有一个好像是范前那个时候的那个神秘组织来人了。” 古侠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他看着手机，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马上我就把人召集回。” 疯子让古侠闻之色变，高智商，精通警方的内部运作，可怕至极。 而那个神秘组织更是诡异莫测，到古侠也没有发现任何记载有这个组织的线索，这个组织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谜！ …… 当天中午七点钟的模样，专案组的组员被全部紧急召回办公室之中。 王征、高峰、白灵、画眉、古侠坐在办公室之中，面色都十分的凝重。 王征的手机放在会议桌上，回放着王征与疯子的对话声。 几分钟的时间，对话已经完全结束了，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疯子说的话差不多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 古侠双手合十抵住下巴，神情很是凝重的说道：“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按照疯子的话来看，现在b市混进来了两批人。而且这两批人都是凶恶之际的歹徒，得尽快找出来才行。” 高峰面色愁苦的仰靠在坐位上，而后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两个月前疯子他们来b是已经闹出了一场不小的风雨，现在居然又来了两拨人，这是打算要把b市彻底给闹翻啊！” 画眉双手合十房在桌上，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刚刚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出来，疯子说的这个“它”都有恐惧感，看着这个“它”比我们想象之中还要难对付的多。” 疯子是什么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切拥有高智商犯罪经验的人，而且还精通警局的内部运作，就连他都感到害怕的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人。 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人？ 第265章穆秋玲 专案组的成员坐在会议桌上，所有人都异常的严肃着。 现在有两波不知来历、不知目的的犯罪者来到了b市。说起来还真的有一点玄呢！ 王征面色冷峻，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神情异常的凝重着。 他很想知道，疯子口中说的那个自己异常熟悉的人到底是谁？还是那个口中的“它”又到底是谁？ 正当一群人还在为这两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疑惑时，重案组的杨组长敲了敲玻璃门，他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着古侠说道：“老头子，刚刚接到报案，在万和楼酒店220号房间里发现了两具被肢解的尸体，现在已经被封锁了，听说现场的情况很恶劣。局长特地让我来请你们过去看看。” 刚刚还在讨论疯子说的那个人和那个“它”到底是谁，现在就出现了案子，是巧合吗？ 古侠眉头一凝，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马上就派人过去，稍等一会儿。” 杨组长听到这句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应答：“那我就先过去了，现在还有一个案子在等着我呢。”话语一落，杨组长就转过身朝着远方而去。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白灵，王征，高峰，你们三个去现场勘测一下情况。画眉，你和我去调查科查一下，疯子口中说的那两个人有没有线索。” 王征将桌上的手机拿起，而后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先过去了，情况我会陆续给你们说明的。” 古侠也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轻声说道：“你们去吧，画眉，我们也该动身了。” 话语一落，两波人分别朝着不同的两个地方而去。 万和酒店220号房间外面的一条走廊，已经被警方完全封锁。 王征、白灵、高峰刚刚乘坐电梯走了上来，负责这一片区的刘警官就走了上来。 刘警迎上面来看着前方轻声说道：“王警，这个案子现在很棘手啊！” 王征接过白灵的手套，看着刘警询问：“死了几个？” 刘警回过身跟在三人身后，面色有些僵硬的说道：“死了三个人，一家人。” 说着，四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刚刚到门口。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在房间的门口有三道托痕，两旁的墙壁都溅洒着点点血液。 四人站在门口的位置，白灵带好手套走入其中，她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说道：“血迹喷洒的这么广泛，应该是动脉受损。” 王征瞄了一眼白灵，而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去看看尸体在什么地方，你先到处看看。”话语一落，高峰与王征就并肩朝着前方而行。 在往里是一个客厅，客厅的地面上有三道明显的血迹托痕。 沙发、茶几上，基本都沾染上了鲜血。 刘警跟了过来，他站在王征身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王警，三具尸体都在卧室之中。” 说着刘警还抬起手指向旁边一个门口站着两个警察的房门。 王征将手套又拉紧了一点儿，而后大步朝着前方而去。 门是锁住的，王征扭动把手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人十分惊恐。 万和酒店还算的上是比较好的，卧室也很大。卧室原本应该是洁白的床上，现在却被鲜血染得血红。 地面上的血迹也多的吓人，而在那张巨大的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三具被捆绑好的尸体。 王征与刘警一起去走到尸体前面，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双目在上面不停的打量着。 在床上一共有三具尸体，一对夫妻约莫三十多岁模样，一个小孩儿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三人的手、脚、都被尼龙绳捆个严严实实，嘴巴被胶布封死。在三人的脖子、手腕、脚腕等位置，都有明显的利器伤痕。 王征双手叉腰，将口罩取下，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这个案子是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啊！” 虽然王征不是法医，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都能够看出来。 杀了别人一家，并且还是全部绑起来，将血液流通的脖子、脚腕、手腕都割了一个口子。这样不会立刻导致人死亡，而会慢慢导致人死亡。 如果是入室抢劫杀人绝对不可能做到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仇杀！ 高峰于此同时也走了进来，他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死了的一家人，忍不住唏嘘：“这凶手的报复心理好强啊！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将这一家人给杀了。” 王征摸了一把鼻子，回过头看着刘警询问：“这对夫妻的钱包找到了没有？” “在我这儿。”刘警一怔，而后从兜里将两个证物袋拿了出来递给王征说道：“王警，这就是他们两个的钱包。” 王征带着手套的，也不怕将指纹留在钱包上。他将钱包证物袋之中取出来，这两个钱包还是胀鼓鼓的，里面的百元大钞一丝不落的在里面。 看到这些没有被拿掉的钱财，仇杀这个可能性在王征的心里越发浓郁起来！ 而后他将钱包之中的两张身份证摸了出来，抬起开始观看。 男的叫：秦书航 1984年5月15日出生 d市一条街人。 女的叫：李琪 1985年7月24日出生 d市北原镇人。 王征将两张身份证递给高峰说道：“拍照发给陈警，让他查一下这两个人有没有案底。” 高峰神情凝重，他将两张身份证握在手中，快步走出了房门之中。 王征看着躺在床上的三具尸体，也没有动的心思，万一碰到了什么一会儿白灵来了不好检查。他双手环抱胸前，有些埋怨：“最近b市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太平，一个月发生了三起重要案子了。” 刘警回过头看着王征解释：“王警，不是三个重要案子，是四个。城西边儿今天还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杨组长他们已经去查了。” “还有一个要案？”王征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警：“刚刚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第266章杀人动机 刘警摆了摆手，神情显得异常尴尬，他看着王征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不怕影响你们工作吗，所以杨组长就没有让我们说。” 一天时间内，发生了两起要案？会不会和疯子说的那个“它”有关系？王征心中这样想着，他抬起头看着刘警回答：“算了，算了，会去我在问杨组长。” 说完，王征转过身走到大厅之中。 白灵蹲在大厅之中摆放证物牌，看着王征的一双鞋子，白灵便开始解释：“第一案发地在门口的位置，当时凶手击倒了第一个人。然后在大厅之中放倒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就是在我这里被放倒的。从地面上的鲜血看来，应该是钝器击中头颅导致喷洒出来的。如果说是砍的话，可能血液还要比现在溅洒的宽度多得多。” 王征双手叉腰，看着白灵有些无奈的说道：“卧室之中有三具尸体，手脚都被绑住了，在脖子、手腕、脚腕的位置都有被利器割伤的痕迹。而且钱包之中的钱财也没有少，女性身上的配饰都还在，可以排除入室抢劫杀人……” 白灵将证物牌放好之后站起身来扭了扭身子，而后说道：“按照现在的线索看来，这个案子是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说完，白灵就与王征一起来到了卧室之中。 白灵看着床上的三具尸体，语重心长的说道：“血液差不多都快流完了。”话语一落，她站在床边，将手中的镊子抬起来，将前方女性尸体的手臂拉起来看了看说道：“在死者腋下有白灰，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我只有拿回去检验一下才知道是什么。” 王征双手叉腰，看着白灵询问：“那现在能不能看出什么线索来？” 画眉摇了摇头回答：“我现在只能检查到在三具死者的后脑勺都遭到了钝器的重击，还是的就是你说的，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只有拿回去在看了。” 看着画眉这般半百无奈的样子，王征摇了摇头说道：“好吧，那我和王征就先去楼下问问，你在案发现场再看看。” 王征回过头拍了拍站在身旁刘警的肩膀说道：“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先下去了。” 刘警面上带着浅浅微笑回答：“王警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灵姐的。” 王征出去的时候高峰也刚刚把照片拍完给陈警发送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坐上了电梯。 王征侧过头看着高峰询问：“高峰，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仇杀的可能性大不大？” 高峰双手合十放在腹前，他点了点头应答：“从现在案子的种种迹象标明，这个案子是仇杀的可能性十分的大。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就不清楚了。” “叮——-” 电梯这个时候也刚刚到达一楼，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朝着前台而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前台边儿上酒店经理和前台服务员正站在哪里，王征走过去将包里的警察令摸了出来在两人面前一亮，而后说道：“我们来了解一下，秦天航和他的妻儿来b市干什么，你们应该做了了解。” b市的五星级酒店服务态度很好，一般客人来的时候都会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然后按照客人们说的来给他们选择户型，甚至是食物等等，都有严格的要求。 酒店经理李经理回过头看着王征回答：“我们这里有记载。” 王征双手叉腰，看着李经理询问：“那就直接说吧。” 李经理和前台说了几句话，而后拿过来一个小本本，他在上面翻阅了几页，而后抬起头回答：“按照这上面的记录，秦先生和他妻儿是来我们b市旅游的，住的时间是一个星期。” 王征瞄了一眼李经理而后询问：“还有你们这里的监控室在什么地方？” 李经理面上带着微笑，他转过身来指着后面的房间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王征与高峰两人一前一后跟随在李经理的身后来到监控室之中。 现在监控室之中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有两位警官在这里的等候。 这两个警察王征也都有过一面之缘，他站在正在看监控的那位警官身后询问：“安哥，现在什么进展？” 安警双手环抱胸前仰靠在凳子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反复调取了三次结果了，今天进入案发现场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个人是酒店的服务员，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了，正关在外面车里呢。熊哥正在问，你们可以先出去看看。” 听着这句话，王征拍了拍安警的肩膀嘿嘿一笑询问：“咋们的车停在什么地方，指个路呗？” 安警侧过头看着王征回答：“就停在地下停车场里，车牌号b3h**。” “ok！”王征转过头对着高峰咂了一下眼睛，而后说道：“走吧，和我一起下去吧。” 听这王征这句话，高峰也只能无奈一笑，伴随在他身后一起走了下来。 地下停车场之中，旁边停靠着一黑色suv，王征向前一步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就是这个suv了，你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高峰抬起头看了一眼suv，而后又摇了摇头回答：“算了，这次就先这样吧。我在上去看看白灵哪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征双目一凝，咧嘴笑道：“没关系，审问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高峰想了想后回答：“那就先这样吧，我就先上去了。” …… 王征迈步走上suv之上，黑色suv一共七座，现在在车上坐着三个人。 两位身着制服的警官，还有一位面色惶恐，穿着酒店工作服的工作人员。 王征坐在主驾驶的位置看了一眼酒店工作人员询问：“这假说伸出了什么没有？” 两位警官齐齐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家伙嘴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酒店工作人员黄田看着王征一个劲儿的猛摇头解释：“警官，这个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你要相信我啊！” 第267章杨组长那边的碎尸案 王征双手合十搭在腿上，看着前方一脸惶恐的工作人员，神情自然的询问：“根据我们现在所看的监控，今天上午进入那件房间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其余的就没有人进入了。也就是说，你是凶手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警官，真的不是我啊！你要相信我啊！”工作人员都快急哭了，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王征，一脸着急的说道：“警官，今天我送东西去的时候，他们明明都还好的啊！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茬子事情，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鬼才给他送啊！” 刘警回过头看着王征，面色沉冷的说道：“王警，这小子嘴巴紧得很，问不出什么来，要不直接送局里去吧？” “警官！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相信我啊！”工作人员一听，整个人都仿佛像似丢了魂儿一般，历声喝道：“警官，你真的要相信我啊！”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一脸惶恐的工作人员。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及其差，而且十分胆小，而这次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厉害人，而且心理素质超级强，这个家伙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王征想了想后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这小子和这次案子没有关系，放了他吧。” 刘警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可是按照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今天也就只有这个家伙进去了死者的房间之中。如果不是他还有什么人进去过？” 王征将双手放下，侧过头看着刘警神情泰若自然的说道：“他的心理素质不行，凶手的心理素质可比这个家伙强多了。” 刘警一听王征这句话，心想也是，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却是不行，刚刚说几句话就哭天喊地的。如果他是凶手的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王征将车门打开走了下去，他侧目看着刘警语气凝重的说道：“虽然他不是凶手，但他和这次案子说不定有脱离不了的关系，先把他送回局里，我在上去看看。” 这家五星级酒店用的玻璃可都是钢化玻璃，力度强的不行，你用大铁锤敲说不定都只能敲击，也只能敲出一道裂缝来，想要砸烂也要十足的力气才行。 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按照现在所得到的线索来看，能够进入这家五星级酒店的路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从正门进入。 可从正门进入的走廊上都有监控录像，凶手绝对不可能隐形从外面进去吧？ 工作人员一听这句话，整个人的脸顿时就垮塌了下来，说不出的苦涩。 刘警回过头看着工作人员，神情冷淡的说道：“坐好别动，一会儿送你去局里。” …… 王征坐上电梯来到第一层，他将手机摸了出来，给杨组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王征语气十分凝重的询问：“杨组长，你们那边的案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杨警官站在案发现场，看着前方碎了一地的尸体，语气有些苦涩的说道：“现场一共死了两个人，是被碎尸了。” 王征一听，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碎尸？而且还是一次碎了两个，杨组长那边的案子可比自己这边的案子要麻烦多了。王征回过神来继续询问：“怎么个碎尸法，是被剁成一块一块了吗？” 杨组长走出案发场地，站在门外点燃一支烟，语重心长的说道：“两个人都被绞肉机给完全搅碎了，按照现场法医的定论。凶手先是将两位受害人肢解，然后在利用绞肉机将他们的肢体全部搅碎。” “那现在你们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有力的线索之类的？”王征摸了一把下巴，期初他想着碎尸案只是把人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那种……没想到……现在居然直接被搅成了肉沫，这个破案难度可就不止是一般的大了。 “现在能够获得的线索很少。”杨组长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询问：“那你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刚刚听古侠说你们那边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儿？” 王征漫步走向前台，很是无语的说道：“这件事情就别提了，现在整个案子都被逼到了死角里面，整个案子的线索都被放在了一个送快餐的人身上，可刚刚我去问了，发现这个送餐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具备作案的能力。胆子和心理素质都弱爆了。” 杨组长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也不知道最近b市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频频发生这样的案子，哎。”他叹息了一口再次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我就暂时不说了。一会儿回来我们在继续谈。嘟————” 杨组长将电话挂掉了，王征也将手机放下，他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子，看着前台里面的工作小妹询问：“你们这里的酒店参数可以给我一些吗？” 前台看到王征后，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她伸手在前方的资料箱之中翻动了几下，然后抽出一份资料递给王征说道：“警官，这是我们酒店的参数报告，上面详细记载了我们酒店的每一个地方，以及建筑材料。” 王征将资料捏在手中，然后随意的翻开了一下， 这上面大部分是图解，如果不是专业的建筑工人，可能根本就看不懂。王征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前台答谢：“谢谢你的配合。” 话语一落，王征就转步再次坐上的电梯，朝着楼上而去。 前台看到王征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脯，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无奈的呢喃：“也不知道这个案子还要多久才能破，搞得人心惶惶……” 陆尧站在电梯之中，不断翻阅这手中的图解资料。 和刚刚那个前台说的没有一点错误，这上面确确实实记载好了各式各样的酒店详细，但就是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破绽之类的？ 第268章案情会议 回到案发地，王征站在门口看着其中，面色平淡的询问：“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画眉刚刚从卧室之中出来，她将手套脱掉，看着王征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能够勘测到的信息很少，只有等在把尸体搬运回去在做进一步的时间以获得资料。” 王征侧过头看着还在里面搬运尸体的两位警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刚刚我在前天哪里拿到了酒店的具体信息，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有什么样的线索。” 画眉将口罩与手套揣回兜里，而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也就只有先这样了，刚刚我听古教授他们说杨组长那边的案子也非常的棘手。” 王征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刚打电话问过杨组长了，他们那边的是碎尸案，而且案情现在十分混乱，正在进行进一步的勘测。” 画眉双手踹在白大褂里面，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凝重：“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疯子说的那个“它”和你认识的那个人有关？”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摊起，无奈一笑说道：“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也说不透。不过我现在有点好奇疯子说的那个我认识的人到底是谁？还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画眉转过身子，让搬运尸体的警官快速走出去，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现场已经勘测完毕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王征无奈一笑，将资料夹在夹肢窝之中，与画眉一起乘坐上电梯朝着楼下而去。 …… 两个小时后，b市警察总局之中。 王征手中捏着一份报告坐在办公位上，不停的翻看着，却看不出什么花花来。 高峰从外面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房间之中的王征询问：“王征，你哪里有没有获得什么线索？” 王征仰靠在座位上，然后用手敲了敲摆放在桌上的那本书籍，很是无奈的说道：“就只有这个东西，我在上面都快看出花花来了，也没有看出里面有什么猫腻来。” “哟，没想到这东西还把我们专案组的王牌给难住了！”高峰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站在王征背后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那个资料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讲解的酒店具体事项以及建筑吗？你那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王征靠在座位上，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前方的那个本子，很是无奈的说道：“监控上不是讲明了在案发期间，就只有那个工作人员既进入了案发现场吗，但我发现那个工作人员没有犯罪嫌疑，而且心理素质很差，胆小。根本就不可能是杀人的凶手。而且之前我也勘测过了，案发现场的那个玻璃是钢化玻璃，你用铁锤砸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我们现在基本就排除了从外面进入房间杀人然后逃离，和光明正大从门口进入杀人。现在唯一能够怀疑的，就是在房间之中还有一个入口，凶手就是靠着这个入口进入其中的。而且，这个人绝对是对酒店及其了解的人。” 被王征这一说，高峰心思倒是有些改变，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专业不对口，你在怎么看都没有用，我去其他科室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是学过建筑的。希望他们能够在这里面看出什么东西来。” 王征无奈的摆了摆手：“对了，在等十几分钟要召开一次案情会议，记得准时来参加。” 高峰一咧嘴，轻笑道：“没问题，绝对准时抵达！” …… 十几分钟后，专案组的人全部回归到了会议室之中。 白灵手中握着一个激光笔站在最前沿的部分，在她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显示面板，白灵指着身后的面板说道：“按照现在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次的案件完全可以定义成为密室杀人案。” “在三位死者死亡时间段前后，唯一进入房间的人一个，那个人就是酒店的送餐工作人员“张国良”。然而经过我们的一番审讯，却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心思素质以及时间。按照监控上面的显示，这个送餐员在进入房间之后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然而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从打晕三个人到捆绑，在到托痕，最少也要五分钟的时间才能全部完成。所以张国良是不具备作案时间以及作案动机的。” 古侠侧过头看着白灵，语气十分低沉的询问：“按照你所讲述的，三位死者是因为血液流尽而死。这种作案手法可是及其残忍的，有很大可能是仇杀。” 高峰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这一点我们已经猜测过了。但因为三位死者是外地人，所以要查他们的社会人机关系还是要废一点时间，预计会在后天早晨完成。” 古侠点了点头，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征，你那边有没有获得什么重要的消息？” 王征很是无奈的将那个酒店手册摸了出来摆放在桌上，他语气很是无奈的说道：“现在我能收集到可用的东西就只有这一个，但刚刚高峰已经去询问过了，各个科室之中都没有学习建筑专业的，我们都看不懂这个图到底讲述的是什么东西。” 古侠双手不停的摩擦，他想了想后说道：“你把这个拿给我，我这边有人学习建筑，他应该能看得懂。” 王征将手中的那个手册丢到古侠近前，点了点头后说道：“那就麻烦古教授了。”说完这句话后，王征再度询问：“古教授，你之前不是说去查那个“它”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手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嗯……警方的档案之中，没有消息。” 第269章马长丰的来电 疯子口中的“它”再次在王征心中留下了一个十分神秘的记号，这个连疯子都忌惮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它”在那个组织之中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居然能够引得让疯子都如此注视，不过有一点，王征还是十分好奇！ 那就是……疯子派来的那个人，到底是来支援自己的。还是来帮助那个所谓的“它”？ 这一切在王征心中都是一个未知的符号，他不知道这个“它”到底是谁，也不知道疯子派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只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两个案子，很有可能都和这个所谓是“它”与疯子派来的那个人有不可磨灭的关系。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古侠说道：“既然现在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我应该也可以出去了。”话语一落，王征就大步踏了出去。 古侠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夹，语重心长的数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有些疲惫了，那今天的回忆就先到此结束吧，希望后来能够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之类的吧。” 高峰也将桌上的文案整理了一下就追了出去，他跟在王征身后，气定神闲的询问：“王征，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王征一个劲儿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什么也没有想到，我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现在这个案子在慢慢脱离我们的掌握。” “怎么会脱离我们的掌握呢？”高峰手中抱着文案，有些疑惑的询问：“现在的案子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脱离呢？” 王征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不仅仅只是我们这边有一个密室杀人案，在杨组长那边同样也有一个棘手的案子。一天之内，发生了亮起恶性杀人案件，你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吗？” 高峰听着王征这句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难道你想说，这个案子和疯子口中说的那个“它”和你认识的那个人有关？” “八九不离十，不过我现在很是疑惑。”王征拐角进入专案组的大门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就是疯子口中说的那个我认识的人，到底是谁。” 高峰有些无奈的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现在想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不如将心思全部放到现在发生的案子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解的法子来。” 王征没有在接腔，迈步不断朝着前方而去。 …… 坐在办公位上，王征左手放在键盘上，右手放在鼠标上，正在看着电脑上所显示的东西。 电脑上显示的页面是警察官网之中的破案记录以及犯罪档案，在这些档案之中有国内知名的案件与破解的方法以及犯罪心理等等。这些对于警方来说是一个素材，同样也是一个破案的法子。 因为现在国内很多发生的案件都是模仿型犯罪，所以在这里面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来。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征下意识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说道：“b市警方专案组。” “王征，能出来谈谈吗？”电话对面传来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王征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了。 王征听着这句话，眉头微微一凝，他将手机放下来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来电。他将电话房子啊耳边询问：“你是谁？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为什么又有我的电话号码？” 人的声音是具有特点的，王征就有用这种听声识人的功能。 电话对面沉寂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是马长丰，出来我们谈一谈，只需你一个人出来，地址在天府南路的一家咖啡厅，你到了我会在通知你，记住，不能叫其他人，不然我会马上走……嘟……” 说完后，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王征神情肃穆的将手机放下，真个马长丰，王征还真的是认识。 马长丰曾经在网上也是一个王征的对手，但是两人不想是王征与疯子那样喜欢博弈。他们倒是喜欢对于案情分析，分析这个案子需要从哪里入手，然后在从哪里下口，逐步解析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 因为两人之前都是在b市读大学，以前在闲暇的时候也会出去碰面。但这些都是在王征大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在大二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没有多少联系，以至于王征听到声音都已经分辨不出这货居然就是马长丰。 王征将手机放下，闭上双目想了想：疯子之前说会派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过来，看来应该就是马长丰没有错了。现在马长丰手中绝对掌握了一些消息，必须得要得到。 想着，王征将手机踹在兜里，然后站起身来侧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我有事需要先出去一下，两个小时之后回来。”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去什么地方？要去两个小时？” 要知道现在案子才刚刚发生，一切线索都没有，还在风口浪尖呢。王征现在说要出去，着实有些不妥。 王征将手机和钱包揣好后说道：“嗯……我出去见个老朋友，以前在论坛上认识的，他说他会建筑，我去问问他对于那个手册有没有看法。”说着，王征就已经大步踏了出去。 在王征离开了三分钟之后，高峰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之前疯子说会派遣一个王征很熟悉的人过来，现在王征有说去见一个老朋友！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猫腻！ 高峰当机立断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出去，可当他出去的时候，王征人已经不见了。 高峰将手机摸出来给王征打了不下五个电话，可每次打过去，王征总是无情的挂掉电话，高峰愤恨的一跺脚怒道：“可恶啊！就这样让王征一个人给出去了！” 但现在他想要出去追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王征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第270章相见马长丰 b市天府南路，这里是一条步行街，在两旁都是繁华的店铺以及一些ktv之类的地方。 “找你零钱。”出租车司机将零钱递给王征之后，就发动汽车朝着远方而行。 王征将零钱揉做一团揣进裤兜之中，然后将手机摸出来和马长丰确定了一下方位，这才快步跑了过去。 狸猫咖啡厅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两百热腾腾的黑咖啡，在一边做着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青年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相貌极其出众，穿着一身有些老气的中山服，但却显得更加稳重。 王征进入狸猫咖啡厅之中，按照马长丰给出的方位走了过去，他坐在坐里面的那个咖啡桌上，将桌上的黑咖啡拿了起来喝了一口后说道：“你什么时候跟疯子了。” 马长丰双目在手中的杂志上不停的看着，半响后才说道：“我没有跟疯子，我只是在自救而已。” “自救？”听着这句话的时候，王征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疯子说这个人不是他派来的吗？现在怎么和自救搞上了？他看着马长丰询问：“这和自救有什么关系？” 马长丰将手中的杂质放下，伸手将前方的黑咖啡举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充满血丝的双目看着王征轻声说道：“两年前，我被那个组织邀请过。我按照他们的指示杀了一个人，成了通缉犯，现在我正在卖力的躲避他们。” 看着马长丰这充满血丝的双眼，就知道这家伙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王征看着马长丰，语气很是低沉的询问：“你……也加入了那个组织？” “是。”马长丰也毫不避讳这个话题，很是明朗的直接给出了答复：“我是加入了这个组织，但同样，我现在已经背弃了他们。现在我和疯子一样，在被这个组织跟踪，甚至可以说是追杀。然而你，是他们下一个要邀请的对象，疯子也是让我来特意提醒你的，那个组织来了一个顶尖犯罪者，他要招揽你进入组织之中。” “？？？”王征的脑海之中满满都是问号，这马长丰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怎么自己一个都没有听懂呢？ 但很快，马长丰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明白了：“现在b市发生了两起案子，都和那个顶尖犯罪者有关，接下来，他会用更加残忍、血腥的方法，来席卷b市，同时……他也要从犯罪之中，招揽你进入其中。” “你说的那个顶尖犯罪者有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王征双目一凝，盯着前方的马长丰语重心长的询问：“先说给我听听。” “有。”马长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从他犯罪开始，到加入组织，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只要他所在的地方，就绝对有案子发生，但这些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他干的。但我们可以确认一点，这些人都是被他所指示而发现的。” “真有这么神奇吗？”王征有些不可思议，按照马长丰这样说，那个顶尖犯罪者就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不用自己出马就可以搞定犯罪…… “滴滴——滴滴——滴滴——” 马长丰所佩戴的手表忽然响了起来，马长丰眉头一凝，而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要先走了，可能在最近几天我都不会在出现了，等我在出现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话语一落，马长丰就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大步朝着狸猫咖啡厅外面而去。 王征低下头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浓咖啡，双目一凝，看来这个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 …… 回到b市警察总局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 当王征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全体成员都在里面。 古侠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着王征询问：“你见到那个人了？” 王征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坐在位置上，一脸无奈的说道：“见到了，那个人是我当初在论坛上的一个朋友。他和疯子一样，加入了那个组织，然后背叛了那个组织，按照他的原话来说。现在有一个顶尖犯罪者来到了我们b市，现在发生的两个案子，都和这个顶尖犯罪者有关。但现在我们却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完之后，王征将电脑的屏保打开，然后进入官网，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打起来。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撑着下巴，语重心长的询问：“你在做什么？”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语气十分淡然的说道：“我在网上找他的数据，他说他在加入组织过后，曾经杀了一个人，现在还没有被警方抓住，是个通缉犯。我在官网上查查有没有他的信息。” 说着，王征敲打键盘的动作已经止住了，他右手握着鼠标点了两下，一个巨大的页面就在显示屏上出现。 在显示屏上出现的是一个长相极为帅气的青年，这个青年正是刚刚和陆尧狸猫咖啡厅之中碰面的马长丰。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仰靠在凳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马长丰，两年之前犯案。在酒店之中造成了一场密室杀人案，其中死者包括一个外国人和一个妓女。现在列如重点通缉犯之中，从两年前到现在，依然没有获得如何抓捕消息。” 古侠双手合十撑着下巴，语气变得很是凝重的说道：“看来这个马长丰的智商也不低，被警方连续重点通缉了两年，居然还没有下落。” 王征将转移转了一个位置，他看着古侠语重心长的说道：“但现在我们能够获得的消息就只有怎么一点点，一切寄托都放在了古教授你那边手册了。” 古侠点了点头回答：“我已经拿给他了，他说会在明天早晨给我们答案。” 第271章房间还有一个入口 专案组成员在办公室之中解析了一下午的案情，能够判断出来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在房间之中还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到底在哪里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因为没有线索，专案组的成员在今天下班也比较早，在下午五点钟的模样就全部下班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凌晨六点半的模样，专案组的成员就接到了古侠的电话，回到了专案组之中集合。 坐在办公室之中，古侠将手中的文件夹举起来，他拍了拍文件夹说道：“刚刚通过专家解析，还有一个通道是可以进入案发现场的，这个通道在电梯的一个夹层之中。这个通道差不多等于一个bug，建立在电梯的楼梯口上方。主要用于的通风，以及供应暖气等等，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排气通道。” 王征一咧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恶狠狠的说道：“五星级酒店都有供气系统，我怎么就忘了呢！” 古侠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他看着王征和高峰说道：“你们两个先行出发吧，希望能够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王征抬起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前方，有些无语的说道：“古教授，那麻烦你把杨组长那边的案情也做出一个分析吧，毕竟现在两个案子多多少少有一些关联，多一些线索说不定更加容易破案。” 古侠饶有深意的看着王征，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但你们现在要赶快过去了，说不定现在通道之中还有凶手留下的什么线索。” “好勒。”王征点了点头，回过身拍了一下高峰的肩膀说道：“还等什么呢？一起出勤去。” “哈——-”高峰长长打了一个瞌睡，然后站起身，不情愿的更在王征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 五星级酒店的地下一层之中，工作人员将前方的大门打开，然后回过身看着王征与高峰说道：“两位警官，只有从这里才能够上去，从其他位置上去都有些困难，所以……劳苦你们了。” 王征站在门边一看，心底不由得吐槽……这是那个傻叉设计的……把修理梯安防在最里面，这不作死吗。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睡意尚浓的高峰询问：“你先还是我先？” 高峰哈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先来吧，你在后面跟着我。” 说完，高峰就已经踏步走了过去，他双手把握在修理梯上，然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在……在第几层来着？” 王征站在下方，整个人黑着脸，十分无奈的说道：“十二层。” “我操，你逗我玩呢？”高峰低下头颅看着一脸和善的王征说道：“从地下一层爬到十二层，我……” “别废话了，上去吧，现在赶时间，免得一会儿烙下什么东西来。”说着，王征将身后的背包递给高峰说道：“把这个背上，一会儿你先进去，里面有装备。记得上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周围，如果凶手是从这里上去的，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来。” 高峰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然后将背包背在背后，一手一脚的朝着上方攀爬而去。 王征在高峰上了五六米之后，这才踏步走上修理梯慢慢朝着上方而去。 在爬了约莫五六层的模样，高峰用头顶上的电筒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停住步伐说道：“王征，你先等等，这个梯子上面好像有脚印。” 高峰往前爬了一些，然后看着上方一阶的那个楼梯，看了少许后他才说道：“没错，这个脚印是刚刚留下不久的。如果按照古教授所猜测的，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个位置上去的。”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下方昏暗的一片，又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拍个照，记得小心一点儿，这里已经很高了。摔下去很有可能就要送命了。” 高峰松开一只手，将裤包之中的手机摸了出来，对着上方的那个把手连续拍了两张照片，这才继续往上攀爬而去。 约莫有爬行了十来分钟，他们来到了十二层的地域。 在十二层的修理梯旁边，有一个仅供一人爬行通过的洞穴，高峰一只脚踏在上面，另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护手测试了一些松紧程度，然后低下头看着王征说道：“上来的时候小心一点，这里的难度比较高。” 王征一边往上爬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先进去，记得留心一点儿。” “嗯。”高峰应声，将背后的背包先脱了下来，然后甩进去，然后弯腰从下面进入其中，开始慢慢的攀爬。 王征很快就来到了这里，他按照高峰刚刚使用的方法进入其中，开始爬行。 在爬了可能五六米之后，高峰在前方停下脚步，他顿了顿语气说道：“王征，这里有血迹。” 在高峰身前不到二十厘米的管道口上，有滴滴点点形成的痕迹，这些血迹都已经干枯了，但从颜色上来看，应该是不久之前留下来的。 高峰在拍了两张照片后，继续朝着前方而行。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在管道之中爬行到了220号房间上方。 高峰将前方的盖子移开，然后低下头看了一眼，从这个位置往下就是客厅沙发。高峰一个弯腰弹跳落了下去，轻松平稳的落在地面上，这可将在房间之中留守的警员吓了一条。 警员们纷纷回过头看着冲向大厅之中，高峰将警察证摸出来，朝着那几个警官说道：“专案组，高峰。” 说着，王征也从上面跳了下来，平稳的落在地面上。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上方的通风口，粗略的判断了一下说道：“差不多两米高，凶手在杀了人之后，要上去的话只能通过支撑物了。” 高峰抬起头看了一眼上方，有些疑惑的询问：“那凶手不是踩着沙发上去的？不然总不可能直接跳上去吧，那样的动响实在是太大了。” 第272章凶手的踪迹！ “凶手很有可能是自己携带了什么物件。”王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将高峰的手机那了过来，翻开相册，开始在里面寻找刚刚高峰拍摄的图片。 在管道之内的图片，大部分都是地面上的血迹之类的。 但王征注意到了一点儿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在管道两侧的墙壁上，有一些刮痕，按照一般来说，在这里面是不可能出现刮痕的，所以说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很有可能自己携带了某些挂件？ 王征将手机递给高峰后说道：“看来我刚刚猜测的没有错，凶手确实自己携带了工具，并且这个工具比较小巧。能够支持凶手上下移动。” 高峰将手机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后说道：“看来凶手的谋划很足啊！想必是早早就已经预谋好了。” 王征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说道：“凶手应该是从事修理工作什么的，不然不可能对于这些管道那么熟悉，而且极有可能凶手就在这个地方做过工作，或者说凶手本来就参与过这个五星级酒店的建筑工作。” 高峰无奈的咧嘴一笑说道：“这个可就有些困难咯。”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峰，语重心长的说道：“刚刚你发现修理梯上有脚印是在什么位置，看看监控有没有陈检测到什么？” 高峰想了想后说道：“好像是在第六层，还是在第五层。那这样吧，现在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看监控，看看有没有可能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征点了点头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样自然是在好不过了，不过高峰，我要提醒你一点。”王征的语气变得很是严肃起来：“说不定凶手还在这栋楼层之中，小心，小心。” 高峰自然知道王征的担心，他点了点头回应：“放心吧，我高峰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 两人又叫谈了一会儿，这才分道扬镳，朝着不同的两个地域而去。 …… 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古侠与画眉两人忙的不可开交，两人在整理刚刚杨组长那边获得的资料，也在整理现在这边可以用的资料。 王征踏步走了回来，他坐在自己办公位上，一边在电脑上录入文案一边说道：“古教授，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凶手其实是从那条管道进入其中的，不过我们现在能够获得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还不能完全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古侠整理文件的动作缓解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王征轻声说道：“现在掌握的线索依然还是太少了，你看了现场有没有什么结论？” 王征双手离开键盘，转过转移看着古侠语重心长的说道：“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当时是自己有携带工具的，而去这个工具的体积还不小，看样子应该是凶手早有准备。而且凶手能够那么轻易的密密麻麻的管道之中寻找到220号房，不怀疑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凶手早就有了准备，第二种就是凶手对于这个酒店很是熟悉。但我个人觉得，凶手之前应该在这个酒店工作过，不然不可能那么熟练的进入，在离开。” 听着王征的推理，古侠觉得还是有些正确，他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死者那边的社会关系报告还没有出来，我们也可以先行调查一下酒店之中的工作人员，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王征回过身双手放在键盘上，他一边敲打键盘一边说道：“好，那也的等我先把案情录入了再说。” 录入完案情过后，王征就又走了出去，再次来到了五星级酒店之中。 来到监控室之中，高峰坐在座位上看着监控，神情严肃，双目不停的上下打量，不放过蛛丝马迹。 王征站在高峰身后气定神闲的询问：“现在有没有获得什么线索了？” 高峰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冷淡的说道：“监控之中没有拍摄到那个时候有人拿着重型货物进入其中。看样子凶手还蛮有一套的。” 说完这句话，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刚刚你不是会警察局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王征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刚刚古教授让我来查一查酒店的维护人员，这不我就过来了吗？” 高峰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来帮我看监控的呢，既然你也有任务，就先去完成你的任务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能解决掉。” “ok。”话语一落，王征就转过朝着外面而去。 来到经理办公室，王征坐在对面，将录音笔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略显肥胖的经理询问：“经理，你们这里的日常酒店维护人员一共有哪些人？” 经理想了想之后回答：“在我们酒店进行维护工作的工人，现在就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也都二十出头的模样，精神也挺好的，他们应该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着精气神挺好的？王征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两个工人是刚刚才来这里的吗？” 经理点了点头之后回答：“这两个工人刚刚来这里不到三个月，日常维护都是他们进行的，而且每次做事都十分积极。” 三个月？能对酒店的通道完全掌握吗？王征不由得有些疑惑，他看着经理再度询问：“那他们对于酒店之中的管道系统很了解吗。” “这……”经理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两个年轻人积极是积极……不过呢……就是他们刚刚来，对于酒店之中的管道之类的东西都还不清楚，经常迷路。” 听着这句话的时候，王征这些将这两个人给排除掉了，他看着前方经理说道：“那你们这里之前有没有工人是对酒店极为熟悉的？” 经理点了点头回答：“有是有，之前有一个工人是从酒店开始营业就一直在这里进行维护的。不过在四个月之前已经离职了。” 第273章维护工人：单余 “他为什么离职，现在还有他的任务资料表吗？”王征连续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让经理不由得有些脑袋大。 经理想了想后再度回答：“单余离职，好像是因为老家出了什么事情，然后他要回去干什么，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个单余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人很老实，不会敢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来的。” 这个单余倒是有几分嫌疑，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经理说道：“能不能把单余的资料表给我，我想看看。” 经理点了点头之后回答：“警官想要看当然可以，我让小李把资料送上来，稍等一下。” 在办公室之中等待了约莫二十分中，前台才将报告拿了上来，王征双手接过报告，而后看着经理答谢：“谢了。” 经理摇头苦涩一笑回答：“警官，我只希望这个案子能够早点破，这样我也能睡个安稳觉，现在上面压得紧……我这边压力很大的。” 王征将前方的文件夹捏在始终，抬起头看了一眼经理，而后点了点头说道：“我尽力。”话语一落，王征就将报告拿了起来，朝着房间外而去。 经理双手摊平放在桌子上，语气十分凝重的呢喃：“希望能够早些破案吧！” 话语一落，王征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而去。 …… 在王征离开后，高峰依然蹲在监控室之中看监控数据，这次设计的监控可能是在两天左右的时间，所以高峰在看的时候用的时间也会多一点。 王征出门打了个出租车回到b市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模样，他将单余的资料递给古侠说道：“古教授，这个“单余”是现在最有可能的犯罪的犯罪嫌疑人了。” 古侠将资料表拿在手中粗略看了看。 单余：1981年9月10日 家住：b市南云村22组 在建筑系干了二十几年了，工薪要求八千块钱一月。 古侠将手中的资料表放下，摸索了一把下巴说道：“让调查科注意一下这个叫做单余的人，我怀疑他和这次案情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 王征早就盼望着这句话了，他打了一个响指，咧嘴笑道：“就等你这句话了。”话语一落，王征站起身来，朝着调查科而去。 在调查科与那边的警方做了一个交接过后，王征就绕开来到了法医室之中。 白灵身穿白大褂，双手带着手套，手中拿着镊子与手术刀，正在对三位死者的尸体正在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王征双手踹在裤兜之中迈步走了进来，他看着白灵在尸体上面不停的比划，有些好奇的询问：“白灵，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了？” 白灵侧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然后站起身来将镊子与手术刀放在盘子之中，然后站起身来忽回答：“这三人受到的伤害都不一致。” “当然啦。”王征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白灵轻声说道：“凶手又不然人肉测算机，总不可能每次都刺中同一个点吧？” 白灵回过头白了王征一眼，然后将前方三张遮挡尸体的白布掀开，她指着那具中年尸体和那具小孩尸体说道：“这父子两人虽然都是因为血液流失完才死亡的，可你有没有发现，在那个女人的胸口上，伤口是这对父子的总和。” 王征将信将疑的回过头一看！果然，在那个女子身上的伤口，这个女子身上的伤口，比另外两位死者身上的伤口都要多得多。 白灵站在女性尸体旁边，双手合十环抱胸前，她看着这具女性尸体，语气凝重的说道：“这位女性身上的伤口，显然比其他两位身上的伤口都要多得多，而且凶手刺下去的每一刀，都是直接穿过了肋骨，进入了内脏之中，最终导致女性死者死亡的原因不是外出血，而是内出血。” 王征看着躺在验尸床上的这具尸体，语气十分言烈的说道：“看来凶手对于这位女性有很大的仇恨啊！” 白灵双手合十站在一边，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没错，按照现在女性死者与其他两位死者身上的伤口来看，凶手对于这个女性死者有很大的仇恨。如果从这个女性的角度切入案子，说不定会找到什么新奇的线索呢。” 白灵这句话宛若周公一指，将王征给点醒，他猛地一拍手，很不甘的说道：“哎！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呢！” …… 王征回到办公室之中，将电脑打开，现在d市那边已经将三位死者身前的关系记录以及发了过来。 王征将电脑打开，看着上面的资料一幕幕的观看着。 按照警方资料网上的信息来看，秦书航在d市干的普通生意。一直兢兢业业，二十多年来没有一点改变。 他在d市也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在人际关系上，也和单余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在李琦的档案之中，却有些不同。 李琦当年在d市一中读书的时候，和单余是同班同学，两人之间具体发生过就不得而知了。 ——————-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眼眸之中闪过一缕寒芒，他猛地一拍桌说道：“古教授，现在可以直接去抓单余了。” 古侠将手机放下，他抬起头看着王征有些诧异的说道：“单余昨天因为熏酒殴打，已经被抓了，现在关在分区的拘留所里面。” 王征舒了一口气，他看着古侠一脸凝重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先行过去了。” 话语一落，王征将公安网上的信息放在自己邮箱之中，然后握着手机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王征将电话摸出来给高峰打了一个过去说道：“单余已经抓住了，你先去帮杨组长他们处理一下他们那边的案件。” 高峰点了点头，他对着电话询问：“现在已经抓到证据了吗？” 王征看着手机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差不多了吧，现在单余已经被抓了，我正在去见他的路上。” b市南区的警察分局拘留室之中，王征坐在其中，门外守着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 而在王征对面，坐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太阳穴、嘴角都有些伤痕的中年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之前的确定的犯罪嫌疑人单余。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的单余语重心长的询问：“说吧，秦书航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单余带着手铐的双手摸了一把嘴唇上的伤口，然后靠在凳子上回答：“是我杀的。” 王征双目中隐隐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家伙一来就承认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犯罪嫌疑人就这样果断的就将结果说了出来。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单余语气凝重的询问：“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人。” 单余抿了抿嘴唇，将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再度撕裂，露出一丝丝鲜血来。他低下头有些自嘲一笑说道：“李琦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两人从初中就是男女朋友。一直持续到高三毕业。后来她和秦书航相恋了，两人结婚，我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 “然后呢？”王征听着这一席话，怎么感觉这和一些电视剧的发展相差无几？ 单余双手放在桌上，神情上略微出现一抹自嘲之色，他咧咧嘴，有些心疼的说道：“然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知道前几天，他们一家人来这里旅行。我和李琦在外面的街道上遇见了，我们相认了，然后……她和他老公就来对我冷嘲热讽。我……我实在是忍不住，就把他们都给杀了。” 听着单余这番话，王征双眸之中的色彩渐渐凝结。他将桌下准备好的笔记本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在犯案的时候用了什么方法以及工具。” “我以前是在万合酒店打工的，一共干了十多年，我对酒店的管道十分熟悉。”单余低着头颅，慢慢的将之解释清楚：“我原本只是想要打击报复他们一下，可没想到下手重了，直接把秦书航给弄死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我把他们用绳子绑住，丢在卧室的床上，将他们的血管全部割裂，那种感觉……” 单余的语气变得有些癫狂，他抬起正视王征双眼，有些放纵不羁的说道：“很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征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触碰了一下，整个人开始头晕眼花。 这种感觉对于他一点儿也不陌生，是第二人格要破茧而出的节奏。 王征只感觉身躯一滑，整个人从凳子上摔落在凳子上，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两眼开始泛花。 站在拘留室外面的两个警察听到审讯室之中的情况，纷纷跑了进来开始观看。 一位警员将腰间的配枪拿出来直指前方的一脸癫狂笑意的单余喝道：“双手抱头，蹲下！蹲下！” 另一位警员将王征抱起来，他有些焦急的询问：“王警官，哪里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王征两眼已经开始恍惚，他有些艰难的将右边口袋之中的药瓶子摸出来。但他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一种程度，刚刚将药物捞出来，很快就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警员看到这一幕，急忙将落在地上的药物拿起来，然后递到王征面前询问：“王警官，是这个药吗？” “一……一粒……”王征现在只感觉大脑之中落入了一颗核弹一般，混沌无比，说起话来都感觉格外的模糊。 警员听见这句话，急忙从药瓶拧开，从里面取出一小片白色药片放入王征的口中。 将药片吞入腹中，王征感觉脑袋之间一股头晕脑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警员一看王征晕了过去，顿时就慌张了起来，他掐住王征的人中穴，有些焦急的说道：“120，快点打120！” …… 两个多小时候王征从医院之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球，看着坐在旁边的高峰询问：“高峰，我晕了多久？” 高峰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上前去，面色沉稳的说道：“从我街道电话在来到这里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吧。” 王征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审讯结束，脑袋就开始发晕。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人格在搞鬼。” 高峰将水果刀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刚刚你在审文单余的时候，他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 王征将苹果握在手中咬了一口，有些疑惑又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在审问单余最后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很爽？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第二人格有隐隐发胀的感觉。” 高峰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画眉也已经过来了，她在医生那里拿报告。” 王征将嚼碎的苹果咽入腹中，然后抬起头看着高峰询问：“现在单余他怎么样了？” 高峰摇了摇头后说道：“现在单余已经被抓捕了，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正准备明天送到法庭上去审讯。” 王征也无心在吃苹果，脑中反复在推测刚刚为什么单余说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自己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难道是那句很爽？引发了第二犯罪人格的犯罪欲望吗？ 王征将苹果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看着前方说道：“看来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一些。我需要画眉对我做一次心理疏导。” 王征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是十分的清楚，可现在他已经明确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逐渐虚弱。 这种感觉正是第二人格要破茧而出的前兆！ 高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我现在要去杨组长哪里了。” 第274章心理测试 王征所处的病房是一个单间，在这里面没有其他的人，空荡荡的一片。 画眉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坐在旁边，面色沉稳的对王征细声说些什么。 王征没有说话，一直在闭上双眼聆听着。 忽然，王征的双目睁开，左眼充满了野兽般的光芒，右眼则是空洞无比，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画眉看到这个模样，整个人也激动了起来，她站起身来。将早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从地上拿了起来，迅速将王征在病床上绑好，以防止第二人格出来过后乱动。 将这一切都弄好之后，王征的第二人格也已经出现了、 他坐在床上，两眼之中都充满了野兽般的光芒，他侧过头看着画眉冷声说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必帮我，我现在只是接管了意识，没有接管身体，知道了吗？” 画眉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家伙的鬼话，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笔记本翻开记录了一些后说道：“我已经给你服药了，你很快就会进去的。我不用担心。” “呵呵。”王征笑了笑，他将脑袋放在枕头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药物作用对我有一些压制，但王征现在可是每一天都在服药呢。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又让我找到了空隙呢？”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在画眉脑袋之中响起，对啊！王征之前明明每天都在服用自己开的心理药物，怎么可能还会让第二人格找到空隙跑出来呢？难道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画眉面色冰冷的看着王征，一脸憎恶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告诉我？” “你知道的。”王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感觉脑袋晕晕沉沉，不由自主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画眉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一脸担忧的看着王征。 刚刚第二人格的话语，画眉猜想片刻就已经知道了。在最初进入专案组的时候，画眉就不希望王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可到现在……没有办法，王征一力想要破开那个组织的证据，并且抓到那个组织的人，一直不愿意离开…… 现在王征接触的案子越多，对于第二人格的控制就愈发减少，现在第二人格甚至能在一两句话就可以破蛹而出，看来是时候去向古侠请求一下调离了。 想着，画眉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当画眉离开过后，王征慢慢睁开双眼，眼中的野兽光芒一览无遗，但在野兽之中，还存在着一丝睿智，没错，就是睿智！他扭了扭脖子，轻声说道：“开始了。” …… b市法医室之中，杨组长站在里面一脸焦急的看着白灵询问：“白灵，在尸体上还没有发现线索吗？这都已经两天了，上头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灵看着检尸台上的一坨烂肉，两眼之中闪烁着无奈之色，她有些无奈的说道：“尸体被碾肉机碾碎，在经过烹煮，现在能够得知的dna信息几乎为零。短时间内我也无法做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剩下五天时间，你们应该去现场在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 听着这番话，杨组长更是有些无奈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坐在凳子上将香烟点燃轻声说道：“案发现场经过焚烧，现场的指纹之类的信息都差不多都被损毁了，能够找到的线索几乎为零。而且案发地点在郊外，没有摄像头，我们现在能够找到的线索几乎为零，这个案子也算是落到了死角上了。我之前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现在看来……我还是……” 白灵将手套和口罩脱下，她坐在检尸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杨组长说道：“杨组长，破案，王征和高峰可是一把好手。你可以考虑让让他们加入调查。” 杨组长深深吸了一口香烟，有气无力的说道：“专案组那边不是刚刚接手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吗？他们现在都忙不过来，我去请他们，这不两边都没得戏吗？” 白灵双手环抱胸前，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的说道：“万合酒店的案子已经被王征给破开了，罪犯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被抓了。杨组长你还不知道呢？” “真的！”杨组长整个人跳的老高，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灵抿着嘴，指着法医室的门说道：“出门左转三百米，专案组办公室，高峰应该已经回来了。” 杨组长一听，站起身来就直奔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画眉面色冰冷的坐在古侠对面，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双手合十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现在王征的情绪状况出了很大的问题，我需要暂时将他调离。” “不可以。”古侠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的文件一口否决说道：“现在专案组和重案组都离不开王征，我不允许。” “我今天已经给王征做过一次心理评估了。”画眉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现在王征的心理状况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如果在继续这样放任下去，估计用不了五个月时间。第二人格就可以完全占据他的意识，然后施行犯罪，你真的想要看到我们放出一个宗师级别犯罪的高手吗？” 王征脑海里面住着的那个第二人格，是古侠见过最睿智也最可怕的罪犯，如果把他给放出来，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决的事了。那就是社会上的一场灾难！ 古侠想了想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有五个月，不急，这段时间给他的心理药物增加一些。我们现在很需要他，不然案子的进度没法展开。” 画眉一咧嘴，看着古侠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她一拍桌子怒道：“古侠，王征不是你的奴隶。你不能就这样让他放任下去了！你在这样让他这样下去，王征会消失的，他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第275章差点瓦解的专案组 古侠依旧不平不淡的说道：“现在案子的进展离不开王征，如果他真的离开，那专案组也算是垮了。我是不会允许他离开的。” 这句话画眉听着可不乐意了，现在王征的心理已经临近了最低谷，如果不及时离开断案，然后进行治疗，恐怕很有可能就会被第二人格攻陷。 第二人格可是一个宗师级别的犯罪高手，如果把这个犯罪者放出来了，不论是对国家还是对社会，都是一场不可磨灭的灾难。 画眉将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拿起来，然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将王征留在这里，那很抱歉，我会向上级申请调离，王征现在已经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古侠一拍桌，站起身来喝道：“画眉，你不要在无理取闹了，我们现在很需要王征！如果他离开了，我们现在接手的所有暗自都没办法破！知道了吗！” 画眉面色冰冷，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行！我要带王征离开！” 古侠神情十分冷漠的说道：“我是不会允许你带王征的离开的，就这样，不服你就向上级投诉去！” 正当两人抄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杨组长站在门口将前面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看个清清楚楚。他站在门口前，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他看着办公室之中的两人有些无奈的说道：“都是一个组的，为什么要吵架？” 画眉将手中的文件夹报上，冷哼一身朝着外面而去。 古侠也坐下身来，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杨组长有些疑惑的询问：“老杨，你来干什么？” “哦。”杨组长三两步走过去坐在古侠身前，咧咧嘴说道：“我来问你借两个人的。” “借人？”古侠有些疑惑的看着杨组长询问：“你问我借什么人？” 杨组长咧嘴一笑，他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古侠说道：“这不从白灵哪里听说你们这边的案子已经破了吗？我是来问你们这边的高峰和王征有没有空，到我哪儿帮帮忙，我那边遇上死角了，没办法打开啊！” “……”古侠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说道：“刚刚我才和画眉吵了一架，你没有听见吗？” “你们为什么吵架？”杨组长来的时候也是最末尾的时候，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刚刚我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不是在讨论着什么吗？” 古侠无奈一笑，他看着杨组长有些好气，又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征现在心理出了一些问题，你又不说不知道他第二人格的事情。今天画眉给王征做了一个心理评估，王征现在的心里情况如果在继续下去很有可能被第二人格完全占据。所以刚刚画眉向我提出调离申请，被我给驳回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着古侠这番话，杨组长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摸了一把嘴巴，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是不是现在王征已经不适合在继续在警察局工作了？” 古侠点了点头应答：“我已经驳回了，现在我们这边离不开王征的帮助，如果他走了，我们这边可就真的要麻烦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杨组长回过头看着古侠有些无奈的说道：“画眉都已经说了，现在王征的心理不在适合继续待在专案组，那又能怎么样？” “谁说我不能继续在待在专案组的？”王征不知何时站在了专案组门口，他面色有些苍白，他迈步走了进来看着里面的杨组长和古侠说道：“我现在还能够控制第二人格，继续待在这里破案完全不成问题。不过就是心理药物需要加重了。” 古侠看着步履蹒跚的王征咧咧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吗？这么出来了？” 王征无奈一笑说道：“我刚刚在医院接到了高峰的电话，他说现在杨组长那边的碎尸案遇上了一些麻烦，所以我才赶过来的。不过我刚刚已经吃了药，现在第二人格已经完全被压下去了，去破案不成问题。”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和杨组长一起过去看看吧。画眉那边交给我解决就好。” 画眉？王征有些不解的看着古侠询问：“怎么了吗？这件事情怎么和画眉也牵扯上关系了？” 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直接和杨组长过去吧。” 杨组长回过身小跑到王征身旁，有些无奈的说道：“兄弟，现在我是真的遇上麻烦了，帮哥一把，和哥走一趟行不行？” 这个碎尸案可比王征他们弄得那个案子要复杂许多，更是被省厅的高官给注视了，如果短时间内不能破案的话。恐怕杨组长也只能调职了。 王征抬起头看着杨组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话语一落，王征就与杨组长一起朝着外面而去。 …… 坐在出勤的警车上，王征将右包之中的药物拿出来，从里面搬出两粒放入嘴中，然后吞入。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碎尸案是个什么状况？” 杨组长嘴中叼着香烟，他将发动机点燃，将汽车后退之后说道：“碎尸案的现场被火焰焚烧过，现场中留下的线索基本为零。而且死者被碎石后被油炸锅，无法在里面提取dna信息来。案发地又位于郊区，现在我们能够掌握的信息基本为零，都已经三天了，我们连死者的姓名都还不知道。” 王征吞食了一颗药物后，语气也变得沉甸甸的，他想了想后说道：“在周围的邻居就没有人知道住在里面的人吗？” “这个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杨组长无奈一叹说道：“案发地是一片拆迁地，周围的人基本在半年前就已经搬走了，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第276章碎尸案现场 王征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直接去案发现场看看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杨组长听声，左脚离合右脚油门，将车倒出去之后就直奔案发地点而去。 …… 案发地在b市北郊的一片拆迁地之中，这片拆迁地已经拆迁了一半了，还有一半虽然是完好，但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裂痕。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车辆停靠在拆迁地的一个街道上，两人一前一后从上面走下来。 杨组长害怕王征的体力不支，还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他，深怕他倒在地上。 王征被杨组长搀扶着走上楼梯，他一边走一边询问：“杨组长，是谁报案的？” “是一个拆迁工人。”杨组长小心翼翼的搀扶王征踏上楼梯，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两天前的晚上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被拆迁地的工人给发现了，当时来这里的攻入一共有六个，他们扑灭了火之后就报案了。” “一会儿把那个工人叫过来，我要问问他。”吃了一颗药后，王征的大脑更是变得格外清明，但紧随着的，是带给身体的负面影响，他会变得十分虚弱。 这种药物本来就是用来清醒脑部的，可缺点就是让身体会变得虚弱起来。而这半天，王征已经吃了四颗药了，再强悍的身子骨也只有虚弱的份儿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三楼的案发地。 案发地外面还有两位警员在守候，高峰看到王征过来了，急忙跑过去将他搀扶住。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挺行，身子骨都这样了，居然还可以到处乱跑。” 王征脸色泛白，他摇了摇头说道：“带我进去，我要看看案发现场。” 高峰也没有否定王征，他与杨组长搀扶住王征，一前一后步入了案发现场之中。 案发现场基本全部被大火给烧焦了，步入房间之中甚至还能够看到一些家具的骨架之类的东西。 房间周围的墙壁也变得一片焦黑，基本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是什么脚印。 将王征搀扶进去过后，杨组长赶紧将手中的折叠凳子放下，将王征趺坐在上面。 “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高峰看着王征这毫无血色的面庞，也不由得有些焦急：“如果有问题的话，可要直接和我说，我好带你回去！” 王征砸吧砸吧双眼，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你们两个先出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氛围。” 高峰与杨组长对视一眼，而后低下头看着王征询问：“你身子骨都这样了，一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们两个可都亲眼看见了王征这虚弱的模样了，他们还真的担心王征一个人在里面会出现什么事情来。 王征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他侧过头看着杨组长说道：“杨组长，一会儿拜托你们去楼下，半个小时后在上来。” 杨组长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征询问：“为什么？” 高峰则打直了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他和王征在一起出勤那么久，他当然知道王征这句话以为这什么，他要开始请用第二人格了。 第二人格的恐怖之处高峰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上前拉出杨组长的手臂说道：“把这里留给他一个人，我们先下去，封锁四周的通道。” 杨组长有些不解的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怎么回事儿？” “你不用问了，我们下去吧。”话语一落，高峰拉出张组长的手臂走了出去，并且将外面的人也叫了下去。 …… 杨组长蹲在出勤警车边上，他深深吸了一口嘴中的香烟，有些不解的询问：“高峰，你为什么要啦我下来？” 高峰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坐在引擎盖上，他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王征要和第二人格共用一个身体了？” 杨组长有些不解的看着高峰询问：“什么鬼？” …… 碎尸案的案发地，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他深吸了几口气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可以出来了。” 话语刚刚落下，王征整个人的面色就犹如潮水一般开始变得红润起来。他左边的眸子遽然放大，放射出野兽般的光芒。 他依然坐在凳子上，但整个人的气息和语气却变得有些森冷：“你想要抓住它，对吗？” 王征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 “对，我要抓住这个人，然后知道那个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我帮你这个忙，但同时，我也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说吧。” “抓到疯子，我要看到他死。” “一言为定。” “成交。” 话语一落，王征头颅微微一侧，瞳孔放大的左眼在房间上下左右大量。 约莫大量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王征笑出了声音来：“王征，这么简单的案子你都破不了？” “别激我，我随时可以让你回去。” “好好好，我不激你了，我们好好看案子。” 王征站起身来，左右身体有些不协调的走到了场地中心，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指着窗台的位置说道：“你是让我直接开始按照线索推理，还是对凶手进行侧写？” “全部都来一遍吧。” 王征扭了扭脖子，脸上的自信简直无敌。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坐在凳子上，慢慢闭上双眼，开始按照已知的线索推理。 “窗台下面有一个打火机，还有一个白酒瓶，哪里是引发火灾的第一地点。在房间之中右边角落的位置，有一个被书灰给掩盖的蛇皮塑料袋。蛇皮塑料袋是被人刻意放下去的，那些书也被人刻意放上去的。如果不出所料，那个蛇皮塑料袋就是用来装尸体肉沫本身的。在厨房的锅里，还能看到一些油渍和已经被炸好的烂肉，但这些都是凶手刻意弄在这里的，这里，不是第一案发地。” 第277章第二人格的侧写！ 王征的第二人格，不仅仅只是一个顶尖的犯罪者，同时，他也是一个顶尖的犯罪推敲者。 王征慢慢睁开双眼，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征，你的身体太虚弱了，如果我在强行进行侧写的话。恐怕你就真的会嗝屁咯。” 话语一落，王征左眼之中的瞳孔慢慢变得缩小，最终回归自然。 “砰——-” 王征应声倒地，整个人的皮肤表面血色全无，嘴唇泛白。他双手成掌撑着地面，很是艰难的站起身来。 “呼呼——-” 连续喘息了几口气，王征才艰难的站起身来，他趺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日了狗了。”他缓缓将裤兜之中的手机摸出来，艰难的准备给高峰打电话过去。 …… 楼下的街道边儿上，高峰与杨组长嘴中的烟一支又一支。两个人的眼睛纷纷盯着前面那栋楼，深怕王征出什么意外。 高峰将一支烟点燃，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都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也不知道王征现在怎么样了。” 杨组长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要不然我们上去看看吧？” 正当两人意见统一想要一起上楼的时候…… “叮铃铃——-叮铃铃——-” 高峰将手机摸了出来，他看了看上面的联系人说道：“王征打过来的。” 杨组长回过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接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峰将手机接通看着前方的楼房询问：“喂，怎么样了？” “上来接我一下，送我去医院……砰……”说完，就只是听见了手机落在地上的声音。 “不好，王征出问题了！”高峰将手机放下，急忙朝着楼梯上而去。 杨组长和高峰两人又不是弱智，听到声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连忙疾步冲上楼梯。 当两人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王征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身躯微微发颤。 “快送去医院！”高峰将王征给抱起来就朝着楼下而去。 杨组长将散落在地面上的手机零件全部拿起，紧随其后。 …… b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刘医生手中拿着报告，有些无奈的说道：“刚刚我们已经给王警官洗过胃了，现在病况稳定。不过在接下来这几天，他可能不能在和你们一起出任务了。” 杨组长站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询问：“王征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警官的身体很健康。”刘医生将手中的报告合起来夹在夹肢窝下面，有些无语的说道：“王警官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他今天吃了大量的治愈精神疾病的药物。具体病况就是用药过多，静养几天就好了。” 杨组长这样一听也算了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刘医生再度询问：“估计还有多久才能够醒过来？” 王征刚刚在碎尸案的犯罪现场进行过一次犯罪侧写，杨组长可是巴不得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呢。这样自己这边也会轻松一些。 刘医生摆了摆头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二十四小时内吧。” 高峰将手机放下，他看着杨组长说道：“杨组长，我们现在先去看看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杨组长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我们走了，那王征让谁来照顾呢？” 高峰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我已经发了短信给画眉了，过一会儿她就会来的，稍等一下就可以了。” 杨组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而后与高峰一起朝着医院外而去。 …… 次日凌晨，一缕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b市第一人民医院223号病房之中变得格外温暖。 王征缓缓睁开双眼，全身上下的虚弱感犹如潮水一般席卷全身，他砸吧砸吧嘴，侧过头看着床的一旁。 在病床旁边，画眉手中握着一个笔记本，正在上面急速的记录着什么东西。 经管画眉神情冰凉，丝毫不近人情，但看到她。王征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暖意，他看着画眉的侧脸说道：“画眉，帮我把病床摇起来一些。” 画眉将手中的笔记本放下，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微怒：“不是给你说过，那种药最多两天只能吃一颗的吗？你昨天为什么吃了五颗？” 王征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无奈的说道：“安了，安了，先帮我把床摇起来吧。我这样躺着有些不舒服。” 画眉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放在凳子上，然后走到病床末端。搅动了几下摇杆，病床自然而然的就挺立了起来。 微微上扬了一些，王征也舒服了许多，他看着画眉询问：“你怎么来这里了？专案组那边不是在协调吗？” 画眉回到凳子上坐下，她将笔记本打开，从中抽出一张盖有红色印章的纸张拿了出来说道：“上级已经批准了我们两个的调职申请，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 “什么东西？”王征双眼鼓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画眉询问：“调职申请？我都没有允许你怎么就可以向上级申请呢？” 画眉低下头颅，面部红心不跳，义正言辞的回答：“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需不需要调职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现在你的心里出现了严重问题，在待下去只会让情况更加的恶化。甚至第二人格会完全取代你的存在，所以我不能冒险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恐怕我做不到。”王征神情十分凝重，他双眸犀利的看着画眉说道：“画眉，你应该清楚现在b市面临着什么出境。一个团伙化的犯罪者来到了b市，这对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安危。而且现在b市还有那么多的要案，要是我走了，谁来破案呢？” 画眉抬起头轻蔑一笑，有些打击韵味的说道：“你走了，省厅会调遣两个心理侧写师过来，至于b市，有你没你都一个样，还是和我走吧。” 第278章我是警察，不是病人！ 画眉的这一番话，真的有些将王征给打击到了。 王征低下头颅有些自嘲一笑说道：“是，b市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没有我不也一样转吗？但是，画眉，你认为b市还有第二个人像我一样和那个组织打了那么多交道吗？如果我离开了，那么一切都将重头开始。这样，不妥。” 画眉将刚刚纳入手中的笔记本重重摔在桌上，一脸气愤的说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有病！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王征抬起头，眸子之中闪烁着纠结的色彩，他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也是警察……” ……、 b市警察局、重案组会议室之中。 会议室之中一共就只有四个人，古侠、杨组长、白灵、高峰，他们现在正在对碎尸案进行一次完整的剖析解法。 白灵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自己坐在另一边，她扭了扭脖子说道：“死者的dna已经提取出来了，二十分钟后调查科把得到的资料送过来。” 杨组长怅然的舒了一口气，语气稍稍有些自然的说道：“总算是有一个头绪了，应该能在省厅布置下来的时间内搞定这个案子。” 古侠将桌上的报告拉了一些过来，有些疑惑的询问：“尸检报告？” “对。”白灵点了点头，她双手放在桌上，有些疲惫的说道：“我在一些皮肉组织之中发现了塑料的物质，不是一丁点有，而是其中百分之五十都是沾染了塑料成分。” “所以说，尸体是被人给砸碎之后，然后用塑料袋给带到里面去的？”高峰看了看报告上的数字而后说道：“然后凶手利用大火将场地个全部烧毁？” 白灵微微鄂首，会意一笑说道：“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但是尸体已经碎成了肉渣，骨头不见，在犯罪现场也没有。”白灵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仅凭这些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了，拆迁地并不是第一案发地，而是毁尸的地点。” 杨组长将高峰手中的报告拿过来看了看，他思索了少许后说道：“凶手对于死者应该有很大的怨恨，不然不会将尸体给直接压成了肉沫。但凶手为什么要耗时耗力的将碎尸后的尸体带到拆迁地，然后用大火焚烧呢？” 古侠眉头一凝：“说不定那个起火的房子，和凶手、死者都有脱离不开的关系呢？” 这句话一出，在场安静了少许，然后开始各自揣测，约莫过了十几分钟。 调查科的陈警官手中拿着一份报告来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室之中，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前方说道：“白灵姐，就这了。” “谢谢了。”画眉将手中的报告接过，将上面缠绕的丝带解开。她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报告后，怅然一笑说道：“查出来了，死者叫‘刘安琪’，今年三十二岁，是d市人，后来转来的b市。她在b市办理住户已经十四年了，在这段时间他一直生活在那片拆迁区的地方。现在好像是……好像是万龙房产业的经理？” 万龙房业在b市不大也不小，勉强算得上一个中型企业。总部的位置就在b市人民广场旁边的商业楼里。 高峰连忙将桌上的报告整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去一次万龙房业，你们在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白灵看了一眼刚刚离开的高峰，又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按照刚刚调出来的资料来看，刘安琪还有一个老公和一个儿子。他老公叫“郭立群”，今年三十七岁，b市本地人。半年前两人离婚，儿子判给了郭立群。” 杨组长听到这个消息认为有些利用价值，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说道：“郭立群交给我，我去地调查一下。”话语一落，杨组长就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白灵将手中的报告放下，面上带着一抹浅浅微笑看着前方说道：“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 古侠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先让他们去吧，我等王征那边的消息。” 听到“王征”这两个字，白灵的面色也是一僵。现在专案组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局长都没有办法决定画眉的心思。如果画眉真的说动了王征，恐怕专案组以后就要请新的心理侧写师了。 …… 万龙房业商业楼第一层，高峰将警察证掏出来放在桌上，他看着前台说道：“我有事情要问问你们这里的总经理。” 前台看到警察证几个大字，眼中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是总经理干了什么事情吗？但是她也只敢想象，不敢真的说出来。她将桌上的电话拿起来，很快速的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几分钟后，前台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高警官，左手边电梯十二层，李秘书会在电梯门口等你。” “谢谢。”话语一落，高峰将前台桌子上的警察证拿起来，朝着电梯而去。 十分钟后，总经理的办公室之中。 张经理将一杯白开水递给高峰，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询问：“警官，你想问什么？” 高峰右手食指、拇指夹住水杯不停的旋转，他看着前方沉声询问：“万龙房业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李安琪”的经理？” 张经理听到这个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平淡的说道：“对，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叫做李安琪的经理。不过她已经二十天没有来上班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高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而后沉声说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张经理眼睛鼓得滚圆，眼眸之中充满不可思议之色，他双手成掌放在桌子上，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她还欠我们公司三百多万没还呢！怎么就死了呢！” 第279章不知所踪的三百万 “三百万？”高峰心中想这个有戏，很是疑惑，又很是无奈的询问：“李安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经理，这么会欠万龙公司是三百万呢？” “李安琪是我们公司的财务经理，在我们公司也干了有十三年了。”张经理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前方说道：“她一个月前找到了我们老板，说家里有急事需要借三百万。老板想着她在这里都已经干了十三年了，而且一直矜矜业业，没有什么不良的现象，就把钱给借给了她。然后她就失踪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死了？” 失踪了二十天，一个月前接了三百万，死亡时间是七天前！ 这一切必定有某些关联！ 高峰心中存有疑惑，他看着张经理询问：“张经理，李安琪在失踪前，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动静？”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经理站起身来，转过身子面朝玻璃窗户。他右手盘捏着中指的戒指，一脸自然的说道：“李安琪是长官财务的，我和她并不是一个门部的人。所以我和她并不熟悉。” 听闻这句话，高峰眼眸子愈发深邃起来，他看着前方询问：“李安琪在公司里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交心的人？” “有。”张经理转过身来，眸子中闪过一缕寒芒，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人是财务部的副经理，叫‘李怀德’，好像刘安琪和郭立群离婚，就是因为他来着，你可以去问问他。” 听到有线索，高峰自然无可止泻，他站起身来，转过身就朝着外面而去。 来到财务部之中，高峰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副经理。 最后还是一个财务部的职员过来提醒：“警官，李经理一个星期前就已经休假了。这都还没有来呢。” “谢谢了。”高峰答谢一声过后，转过身站在玻璃窗前。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看着玻璃窗外的繁华景象。 三十天前，李安琪借贷了三百万消失，按照白灵的判断，她是在七天前到十天前死亡的。 李怀德在一个星期前请假，正是白灵所说的那样。那这李怀德和刘安琪的死，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 “磁——-” 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之中，高峰将手机拿出来朝着外面而去。 …… 杨组长在b市的人力范围不是很广，但也凭着关系找到刘安琪的前任郭立群和还是很简单的。 郭立群在b市一家普通的人力公司上班，自从和刘安琪离婚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经常熏酒，甚至几天不去上班，现在和人力公司的总经理关系闹得很僵，甚至有几次险些被开除。 杨组长找到郭立群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吧之中。 杨组长与两位重案组的组员找到了李怀德，将还在熏酒的郭立群给强行压了出去。 坐在一家普通的茶馆之中，郭立群醉意上头，不甘愿的摇了摇头怒道：“你们几个是谁啊！老子还在喝酒呢！” 杨组长将桌上的一杯热茶递过去，看着郭立群语气沉稳的说道：“李怀德，告诉你一件不幸的消息。” 郭立群将桌上的热茶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狠狠放在茶几上，一脸无赖的说道：“还有什么不幸的消息是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跑了的？” 杨组长翘着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你的前妻，刘安琪死了。” 听他这样一说，郭立群的双目遽然鼓得滚圆！他双手成掌猛地排在桌子上，看着前方怒气腾腾的询问：“刘安琪死了！” 杨组长本以为郭立群会很气愤，想要急于寻找到真凶。 可…… 郭立群忽然畅快大笑起来，双手成掌不停的拍击大腿，他语气很是激动的说道：“死的好！死的好啊！” 前妻死了这家伙居然还能这样笑的出来？ 杨组长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愤，他可是一个很顺从老婆的人。他真的看不惯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前妻死后居然拿还可以这样笑得出来？他看着前方历喝道：“你老婆死了居然还能这样笑得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死的好啊！死的好啊！”郭立群眉开眼笑，拍手称绝，说不出的开心。完全没有将杨组长的话语给放在耳中。 杨组长怒气上头，站起身来一巴掌扇在郭立群的脸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们两个也做过十几年的夫妻。你前妻死了居然还能这样笑出声来？真的是狼心狗肺！” 郭立群被扇了一巴掌后，面上的笑意止住，转而是无尽的愤怒。他回过头看着杨组长愤恨的说道：“这个女人也配当妻子？她和老子结婚十几年，其中四年在和一个叫李怀德的人在一起，完全没有把家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死了反而比活着好！” 听到郭立群的这番话，杨组长反而是变得十分的诧异起来！ 刘安琪居然出轨了四年？怪不得郭立群会这样狼心狗肺的大笑起来。 杨组长有些无奈的坐在凳子上，他看着李怀德询问：“刘安琪一死的案子，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调查，早日破案。” “为什么我要配合你调查？”郭立群双目之中闪烁着喜色，他很是激动的说道：“我巴不得她死呢！我反而不希望你们能够抓到凶手，我倒想好好谢谢他呢！” 杨组长额头蹦出三根青筋，说不出的愤怒，他站起身来愤怒的说道：“郭立群妨碍公务，抓回去，让人好好盘问一下！” 从刚刚郭立群的这番话看来，他对于刘安琪的恨意也着实不小。 妻子背着老公出轨四年，任凭是谁。估计都可以下狠心杀掉妻子吧！ 杨组长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他将香烟点燃站在窗口边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也不知道王征那边怎么样了。” 第280章被说服的画眉 b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王征与画眉游说好半天，现在两边各执一词。 画眉站在医生的角度要让王征离开专案组。 可王征是站在人民警察的角度，一边解析现在b市的情况，站在大局理性分析。 一个是为了他人的性命安危。一个是舍弃自身安危，为了几十万市民安危。 王征躺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眼，语重心长的说道：“画眉，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不会和你走的，如果你真的要让我走，我宁愿放弃治疗。” 画眉神情冷峻的站起身来，她看了一眼王征后说道：“你记住，今天这个选择是你自己选择的。如果你执意留在这里，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听到这句话后，王征总算了是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什么要求？说吧！” 画眉转过身，冰冷的目光之中闪过一缕柔和，轻声说道：“以后你每次出勤，我都要和你一起去，时时刻刻监督你。不然，我依然会坚持带你离开。” 王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躺在病床上说道：“好。” …… b市警察局。 古侠坐在办公室之中，他揉搓了几下鼻子，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眼睛的色泽在不断的变化。他张嘴轻声呢喃：“这些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正当他想象最深的时候，高峰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古侠说道：“古教授，我这边问道了一些东西。” 古侠从思路之中回来，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什么线索？” 高峰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下来，含糊不清的说道：“刘安琪在死之前的一个月，在万龙房业借贷了三百万，而且拒总经理说。刘安琪对于其中一个叫做李怀德的人有些不一般的关系，现在李怀德也算的上是头号嫌疑人了。他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请假了，这个时间段，正是刘安琪死的时候。” 高峰这番话才刚刚说完，杨组长那家伙也从门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古侠说道：“老头子，我找到郭立群了。那家伙说刘安琪在和郭立群结婚这段时间，曾经思念出轨一个叫做李怀德的人。” 高峰与杨组长的线索多处相同，一个是偶然，两个是必然，三次就可以直接抓人了。但按照现在的案情进度来看，现在就差不多已经可以去抓人了！ 古侠回过头看着两人，摩挲了一下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直接去抓人吧！这个人估计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高峰回过头对着杨组长咧嘴一笑说道：“杨组长，这件事情就劳烦你了。” 杨组长咧嘴一笑，轻笑着说道：“这哪儿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本来就是我的案子，要不是多亏了你们帮主。这案子也不知道多久能够完结呢。等这次案子结束，我请大家去吃饭。” 话语一落，杨组长就兴奋的朝着外面跑去。 …… 重案组专门负责破案，在城市之中的眼线可谓之多。就算是不用调查局与天网系统的帮忙，重案组依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个人。 杨组长坐在警察局大厅之中，他手里叼着一根香烟，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一位警员手中握着一份报告走了过来，他站在杨组长面前，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轻声说道：“组长，那个叫做李怀德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杨组长饶有深意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警员，而后询问：“他在什么地方？” 警员双手合十放在腹前，一脸恭敬的看着前方回答：“根据线人提供情报，李怀德在两天前出现在c市的一个度假村，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子。他们在度假村已经呆了两天了，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杨组长盘弄了一下手中的戒指，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抓人，带回来。” 警员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远方而去。 …… 审讯室之中。 郭立群双手带着手铐，坐在审讯桌的前段，他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下午了。酒意已经全部苏醒过来，整个人清醒的都不能在清醒了。 “吱呀————” 审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高峰漫步走了进来，他坐在郭立群的前方，面色沉寂的询问：“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郭立群神情冷峻的抬起头看着前方，他语气有些不善的询问：“李安琪的死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询问：“你的作案几率可不善一般的大，所以，告诉我。那个李怀德，到底和刘安琪有什么关系？” “那对奸夫淫妇？”郭立群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他冷笑一声说道：“结婚十几年，出轨四年。我巴不得她死呢！现在她死了也好，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高峰神情十分冷漠的看着前方，这样的人，说实话很少。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只是想知道具体的一些事项。” “没有什么具体的事项。”郭立群神情冷漠的低下头颅，语气十分低沉：“我所知道的是，四年前刘安琪就开始和李怀德在一起了。我曾经与她协商过，不要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可她就是不听，后来就搬出去住了。直到上半年我们才离婚，然后我就带着孩子出来了。” 听完这句话，高峰也没有在留下去的准备，他站起身来说道：“一会儿我会让心理医生来给你做一个心理评估，如果没有问题。那你就可以走了。” 话语一落，高峰就已经离开了。 …… b市人名医院住院部 王征坐在床上吃着水果，有些无力的询问：“画眉，听说杨组长那边在碎尸案这边有重要的进展？” 画眉手中削着苹果，语气十分平淡的回答：“看来碎尸案也并非是你才能够破掉嘛。” 第281章李怀德被捕 王征将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又放下，他狠狠咽下一口苹果，而后摇了摇头后说道：“不，这两个案子才只是开始。在这个案子结束后，后面还会有陆陆续续的案子。” “怎么会呢？”画眉将手中削好的苹果放下，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道：“难道你想说这两个案子和疯子口中说的那个“它”有关？” 听到“它”这个名字，王征神情变得有些冷漠，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不是想，而是肯定。现在我还能确定的是，b市的犯罪现在已经被垄断了。” “垄断？”画眉神情十分冷峻的看着前方询问：“垄断犯罪？这是什么东西？”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接下来我就不用说了，因为马上……就会出现了！” …… 当晚八点十分，李怀德与一位年轻女子在度假村的一家旅馆之中被抓获。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三百万人民币现金。 次日凌晨三点钟的模样，李怀德被c市警方给押送了过来，连同那个女人一起。 这次负责审讯的是杨组长于古侠，这两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走在一起，脑力与做法堪称恐怖。 李德怀今年二十九岁，标准的小白脸模样，穿着也十分的将就。给人一种成功男人的感觉。 李怀德穿着一身名贵西服，不过现在蓬头露面的，说不出的狼狈。 杨组长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神情冷漠的看着前方询问：“刘安琪是不是你杀的？” 李怀德捏了捏鼻子，神情十分冷淡的说道：“是我杀的，她该死。” 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古侠，眼眸之中满满皆是不解之意。那个刘安琪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拿可以引得这么多人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 “刘安琪向公司借贷三百万的时候，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古侠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如何犯罪的，如实招来。” 李怀德靠在凳子上，面色十分僵硬的说道：“你们以为刘安琪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吗？她在除了我之外，还在外面包养了三个男人。这种女人还想要和我结婚，而且还逼到我家里去了。闹得十里八乡都清楚了，要是把她给娶回去，恐怕我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了。” 古侠也不是傻子，他按照李怀德作案的这个思路，一幕揣测下去。而后说道：“你为了让她表示衷心，所以让她想公司借贷了三百万？然后在待他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她杀害，谋财取命。” 李怀德暗自一笑，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是，二十一岁那年，我遭了刘安琪的道。进入了那个没有一丝前途的公司，以至于我这七八年来，一点长处都没有捞到，白白耗费了我这么多年的时光！这样的女人，到底该不该杀！” 紧接着，李怀德面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没错，是我让她向公司借贷了三百多万，然后我让她去了荒郊野外，杀了她！” 荒郊野外？？？？ 杨组长于古侠对视一眼，眼中纷纷皆是无奈之色。两人纷纷揣测，难道荒郊野外才是第一案发地？ 古侠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询问：“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杀得刘安琪？” 李怀德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捅了她三刀胸口，我看着她咽气的。” 不是碎尸？只是杀了三刀就已经离开了？ 这个…… 杨组长和古侠双眸之中闪烁着不同的光泽，古侠回过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杀了他三刀之后就离开了吗？” 李怀德带着手铐的双手放在前方眼眸之中闪烁着疑惑之色询问：“难道尸身是在其他地方发现的？” “刘安琪的尸体被人给弄碎了，然后给煮熟了抛尸。”杨组长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你真的没有碎尸？” 听到碎尸两个字，李怀德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脸色煞白。他语气十分恐惧的说道：“不可能！我只是刺了她三刀，她怎么会死呢！” 杨组长于古侠对视一眼，眼眸之中闪烁着疑惑之色？ 难道李怀德真的不是碎尸案的凶手？古侠也是学犯罪心理学的，可他刚刚看到李怀德的样式都没有一点儿改变，而且从他的面部表情看来，他应该很害怕碎尸这两个字眼。 …… 一个小时后，b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之中。 王征躺坐在病床上，右手上的针头已经取下。现在只有身体还未恢复完全，他手中拿着一个汤勺，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今天早上不是听高峰他们说碎尸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吗。” 画眉手中端着一碗白汤混沌，吃了一口后擦拭了嘴角，面色冰冷的说道：“李怀德已经被捕，可在刚刚古侠发了消息过来。真正碎尸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王征将手中的汤勺放下，双眸之中若有所思，他想了想后说道：“打电话给高峰，让他去碎尸案的案发地。在主客厅东北角，埋着一堆书籍，在书籍下面，有一个塑料袋。上面有凶手的指纹，让他们带回去吧。” 画眉眉宇一凝，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总不能把第二人格和自己做了某种交易的事情说出来吧，不然画眉又要强行把自己给叫走了。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昏迷之前在案发地发现的。” 画眉也没有了什么其他疑惑，她将汤勺放下，然后将手机拿出来给高峰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王征翻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下午三点钟，我们回警察局，这个案子需要我出手了。” 画眉将汤勺拿起来，语气平淡的说道：“疗程已经到达了，可以出院了。” 第282章细思极恐的王征 下午三点钟，王征出院，与画眉一起坐上出租车走了出去。 下午三点三十分钟，两人抵达b市警察局之中。 刚刚进去，杨组长于高峰就迎了上来。 高峰看着王征面色饱满圆润，就知道王征就已经好了大半，他跑过去将王征抱住拍了拍王征肩膀说道：“你小子可算是出院了，我们可好等你呀！” 王征被勒的面色涨红一片，他用拳头锤击着高峰的背部，语气十分艰难的说道：“高峰，你tmd是打算抱死我啊！快松开！” 画眉也急忙跑过来帮王征解开身上的双手，她看着一脸兴奋的高峰说道：“王征现在的病情才刚刚好转了一些，你这样……他说不定真的会再进医院的。” 高峰连忙后退了两步，有些无奈的搔了一把后脑勺，而后回答：“抱歉抱歉，是我失策了。”话语一落，他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王征，你现在身子好些了没有，我们可都在等着你呢。” 王征无奈的喘息了一口气，而后释然的说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每天都要服用一些心理药物，会让思维出现一些问题。” “这就好，这就好！”高峰一时幸福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练练拍了三下王征的肩膀，便不再多做其他动作。 古侠走了过来看着王征， 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王征，你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画眉抬起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古侠，而后上前走了一步说道：“王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应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就和我一起过来吧！” 在离开的时候，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他语气有些疑惑的询问：“刚刚我让画眉发短信给你去碎尸案的抛尸地看看里面的那个口袋，你拿到了吗？”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东西已经拿到了，现在正放在白灵那边做检测，应该不用多久就会好的。”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对了，那个郭立群放走了没有？” 高峰搔了一把后脑勺，想了想之后说道：“那个家伙被心理医生测定出来有精神病，现在已经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怎么了吗？” 王征摇了摇头应答：“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现在有些疑惑郭立群这个人，说不定会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注意看住他，不要让他离开精神病院，还有，找到他的孩子，我需要从他孩子问一些东西。”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好的，没有问题。” 话语一落，高峰就朝着远处而去。、 几分钟后……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古侠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看着对面的王征与画眉两人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们两个最近有没有发现b市有古怪？” 画眉与王征齐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发现b市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古侠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叠报告放在桌上，他将报告递过去给王征与画眉两人观看，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前几个月，b市的杀人案、强x罪等等都在每个月两起以上。可到了这个月，除了这两个前面的那个案子和这个碎尸案意外，就没有了其他的案子了，基本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动作。没有什么太大的动向。” 王征将手中的报告放下，他看着古侠饶有深意的说道：“你是想说自从那个“它”来了之后，b市的普通犯罪都锐减了下来。现在都是一些麻烦的犯罪，是吗？” 古侠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征，他猛地一拍手应答：“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今天中午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对画眉说过，那个“它”很有一个是一个顶尖犯罪组织的人。而现在整个b市的犯罪都被它所掌控在手中，他可以控制犯罪，也可以让犯罪肆虐起来。依据我所得出的结论，这个“它”已经将b市的犯罪完全给垄断了。” 古侠推了推眼镜，有些好奇的说道：“看来这个“它”还真的有些能耐呢！” 王征有些无语的说道：“现在已经不止是这个“它”有些能耐了，是它开始和我们玩游戏了。” “玩游戏？”古侠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征询问：“难道之前的两个案子之中有些关联？” “有。”王征眼眸之中闪烁着一种不同的光泽，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这两个案子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而且我在两个案发地，都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古侠双目鼓得滚圆看着王征，要知道这个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啊！要是拿到很有可能会救一些人的性命，他急忙询问：“什么共同点？”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这个共同点就是，我在两个案发地的天花板，都发现了一个同样的符号。” “什么符号。”古侠眉宇一凝，他看着前方十分疑惑的询问：“为什么之前没有线索报告写过？” 王征敲了敲太阳穴，想了想后说道：“这个符号都在案发地的右边墙壁的上面，乍一看很像是一个裂纹，其实是人刻意给弄上去的。” 古侠双手环抱胸前，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所以这两个案子都是那个“它”干的？” 王征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看着门外，神态自然的说道：“他在开始对我们宣示，他已经来了。” 古侠饶恕不解王征这个话语，他很是疑惑的询问：“他已经来了？” “对。”王征双眸之中闪过一缕红芒，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按照疯子所说，这个家伙是一个“宗师级犯罪者”他已经开始对我们宣布，犯罪已经来到了b市。同时他也在对我们宣战，接下来，b市会出现更多的案子等待着我们破解。我们得想办法尽快抓住他了！” 第283章郭立群自杀了 王征、画眉、古侠三人刚刚谈话结束。 杨组长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他站在专案组门口，看着门里面语重心长的说道：“郭立群……郭立群自杀了。” 王征猛地站起身来，看着杨组长一脸激动的询问：“郭立群怎么会自杀呢！” 杨组长连忙跑了过去，他将手机递上前去说道：“郭立群今天在留下一张纸张过后就自杀了！” 王征将随即接过来一看…… 在照片之中有一张圆珠笔写下的遗书，上面详细记载了刘安琪连中三刀不死，然后打电话求助。郭立群到达现场气上心头，将刘安琪杀死，然后用残忍的方法将她杀害，并且最后抛尸的消息。 最后则是郭立群的悔过，希望政府能够让他们的儿子好好读书，将来回报社会。 王征将手机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郭立群才是最后的凶手。” …… 当天晚上七点半，刘安琪的骨头与内脏，在郊区之中被发现。 晚上八点，李怀德被判处无期徒刑。 b市碎尸案，因此而结束。 …… 第二天中午，重案组的杨组长为了感谢专案组的队员们这样帮助他，特意请大家去吃了一顿午饭。 专案组的成员与重案组的一些成员围坐在一起，吃的好生欢快。 当吃到一半的时候，白灵突然响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情。” 王征将筷子放下，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事情？” 白灵也将筷子放下，她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说道：“我刚刚记起来……那个塑料袋上面，并没有郭立群的指纹，反而出现了另一个指纹。这个指纹我交给调查科对比了。” 王征听到这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看着白灵继续询问：“然后呢？” “叮咚————” 白灵刚刚想说这里面可能会有问题，紧接着，一条短信就响了起来。白灵将手机摸出来，看了看对方发过来的消息，而后她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苦笑着说道：“这里面果然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说着，她便将手机递了过去。 王征将手机接过一看，这是一条彩信。在上面赫然标注着这一个指纹的来源，源自一个还没有被抓住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但是这个凶手的资料却只有指纹，没有其他的信息，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凶手到底长什么模样，到底是谁！ 但他却连续在m市、k市、l市，连续作案十余起，涉案人数超过十二个，其中死亡人数为十二个！ 王征将手机还给白灵，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这个案子，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 白灵抬起头看着王征继续询问：“现在怎么办？” 王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还在欢快吃饭的一桌人，低下头说道：“回去再说。” …… 下午一点半，其他人都去玩了。 唯独白灵、画眉、王征、高峰四个人接有事之口而离开了。 坐在会去的出租车上，高峰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怎么火急火燎的会去？” 王征手中握着平板电脑，他正在警察官网上查询着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的作案踪迹。他想了想后说道：“因为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 “碎尸案的最终凶手不是被抓获了吗，李怀德也被判刑了，怎么会还没有结束呢？”高峰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而且刘安琪的尸骨也已经被找到了，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呀！” 画眉也用笔记本电脑在警察官网上查询着什么，她提王征回答：“之前不是让你在碎尸案的抛尸地带了一个塑料袋回来嘛，白灵在上面检测出了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指纹。” 听见连环杀人案！高峰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他看着前方一脸惊恐的询问：“你是说……现在还有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在我们b市。”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没错，说不定这个家伙准备在我们b市展开一场连环杀人呢，得赶快抓住他才行！而且之前的那个案子，说不定也和这个家伙有关呢！” 高峰有些无语，但他却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十分的淡漠。 半个小时后，四人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他将上个案子的资料给整理了出来，语气有些平淡的说道：“大家先看看上个案子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 四份一样的案宗落在四人手中，开始检查上个案子之中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了好半会儿，王征才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脸无语的说道：“上个案子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那个指纹，到底是多久留下的呢？”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说不定是这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在用过这个塑料袋后扔掉了，然后被郭立群给捡到了呢？这个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吧！”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看着桌上摆放的那份案宗，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复杂。 正当四人毫无头绪的，一个电话忽然接了进来。 “叮铃铃——-叮铃铃——-” 王征将电话接通，双眸落在案宗上，有些好奇的询问：“你好，b市专案组。” “王警官，我这边刚刚接到报案。在b市南虹工业区332号发生了一场杀人案，重案组这边的警员不在，希望你们能够赶紧过去。” “好了，我知道了。”王征将手机放下，他看着摆放在前方的那个案宗，觉得这件事情越发不对。他总感觉刚刚发生的那个案子，和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脱不了干系！ 王征站起身来，回过身看着还在看着案宗的三人说道：“刚刚接到报案，在南虹工业区332号发生了一场杀人案，出勤了。” 第284章又一个案子 高峰将手中的案宗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语气十分疑惑的询问：“王征，这么回事呢？怎么突然之间就又来了一个案子？”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会回事儿。”王征将出勤的制服套在身上，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看什么看，走了，一起出勤去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将出勤的制服给穿好，他将桌上车钥匙给拿上，一边走一边说：“一会儿你来开车，你们都快点，我感觉这个案子和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应该脱不了干系的。” 话语一落，王征就朝着地下停车场而去。 既然都已经有案子发生了，在场的人自然也站了起来，纷纷朝着外面而行。 半个小时后，南虹工业区332号工厂宿舍之中。 这里已经被警方给封锁了起来，专案组的四人带着装备进入了其中。 案发地在一间宿舍之中，刚刚走上宿舍楼梯一位警察就跑了过来。 这位警察已经接近四十岁，干了警察职业约莫二十多年了。破案这一行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站在王征身旁一边走一边说道：“王警官，你们可算是来了。” 王征一边带着手套一边询问：“讲解一下案情进展。” 张警官语气有些低沉，回想起刚刚案发地的一切，就感觉有些后脊发凉，他打了一个哆嗦，语气十分低沉的说道：“王警官，这个尸体被人给切了。内脏什么都摆放在了外面，身子更是被人划得不像模样，真的是……一会儿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王征自然不清楚张警官说的是什么，只好加快步伐进入了宿舍之中。 刚到案发地的大门，王征就看见这个宿舍的门被人给强行破坏过。 王征停住步伐，他看着这一扇锁被破坏过的门有些疑惑的询问：“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张警官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回答：“王警官，这个锁之前是从内部锁上的。当时发现案发地的是这个宿舍里面的工人，他看看到里面的尸体过后就破案了，这个锁也是被我们破坏的。” 王征神情一凝，面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摸了一把锁芯，语重心长的说道：“密室杀人案。”话语一落，他回过头看着宿舍之中。 宿舍和普通的中学宿舍一样，三十多平米的房间之中，摆放着四张上下床。在上面摆放着工人们的东西，而在最中心的位置，躺着一具尸体。 王征看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动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就连之后的画眉、高峰、白灵也是一样。因为这个尸体已经被刀具给切得不成人样，衣衫褴褛，肠子和其他东西都暴露在了外面。 摄人心魄的血腥气味迷漫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由得想吐。 王征看着这具尸体，语重心长的说道：“白灵交给你了。” 白灵手中提着一个小箱子，两步三步跑上前去，蹲在地上。她将箱子放在地上，开始对尸体进行一次简略的尸检。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与高峰说道：“高峰，你去调查一下死者身前有没有树敌之类的。画眉，你和我在一起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高峰点了点头，回过头看着张警官说道：“张警官，走吧！” 张警官看着人高马大的高峰，连忙要喝：“我这就带警官下去。” 说完，两人就已经一前一后的朝着楼下而去。 王征走在前方，画眉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房间之中前后行走着。 在宿舍的两边，天花板上，都沾染上了鲜血的痕迹。 王征不由得说道：“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惹了什么人，居然被怎么残忍的方法给杀了。” 画眉跟在身后，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说不定这个案子，和那个来了b市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有关。”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神情凝重的说道：“其实我也有这个猜测，不过现在没有证据，并不能证明。所以还是好好看看才好。” “恩。”画眉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了。 …… 白灵双手带着手套，右手拿着一把镊子，开始对尸体开始检查起来。 看着这具尸体的时候，白灵也不由得有些心寒。 刚刚粗略打量了一番，这具尸体上面，伤口最少有一百多道。而且每一道伤口都深入内脏或者砍到了骨头上，也不知道这凶手到底和死者有什么恩怨，居然会用怎么残忍的方法杀害他。 “咦！”白灵从上到下翻阅的时候，忽然不动了。因为这具尸体的裤裆部位有很多的鲜血，她用镊子将一个口子拨开往里面一看！ 在裆部以内，男性生殖器官被从根部切除掉，睾丸也被取了出来。 她回过头在两旁打量了一下，睾丸与生殖器官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莫非……被凶手给带走了？ 她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王征，这具男尸的生殖器官被人切除，然后带走了。” 王征与画眉此时正站在晾衣服的地方不停的打量着，听着白灵的声音，两人急忙跑了过来。 王征蹲下身子，将口罩戴上后询问：“怎么回事？” 白灵再次用镊子将裆部的拉链给打开，她指着里面一片血肉模糊说道：“看吧，生殖器官被人给切除，刚刚我看了一圈，这周围都没有。看来应该是被凶手给带走了。” 听到这里，王征不由得觉得幻肢一疼……他站起身来看着白灵说道：“现在不能早作推理，一切都要拿证据说话。等高峰把死者的资料带上来再说，我和画眉继续进去看看。” “嗯。”白灵应答一声后，继续低下身子开始对尸体进行尸检。 …… 高峰坐在工厂的总经理办公室之中，看着刚刚总经理罗列出来的死者报告。 南城云 c市人，今年三十一岁，两个月前进入工厂开始工作。没有不良信息，两个月工作期间多次立功。 第285章被切了一百二十八刀的 将南城云的资料看完之后，高峰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个家伙按照总经理所说应该之是一个踏踏实实干事的人才对，做事踏实诚恳，这种人应该会很难树敌才对呀！怎么会被人给杀死呢？ 高峰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结果，拿上这份报告便朝着远方而去。 …… 王征与画眉站在阳台上，王征双手把握着满是不锈钢制作的栏杆，他低下头看着下方，与众心长的说道：“密室杀人，凶手是从上面地方过来的呢？” 说着，他就开始上下观看起来。 案发地的宿舍在第二层，在下面还有一个货物架。一些徒手攀岩的人，想要从这里攀登上来绝对不是很难，下去也不是很难。但昨天晚上和今天又没有下雨，如果凶手是从这个地方上来的，那应该会留下脚印才对。可这里确什么都没有留下。 王征翻过身子，用背靠在栏杆上，抬起头看着上方有没有出现什么脚印之类的东西。可这一看，依然没有看到什么脚印之类的。 “咦，不对呀。”王征有些好奇的呢喃：“密室杀人案，那个锁也不可能从外面反锁。那凶手只有可能是从这里进来的，但现在确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脚印，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画眉蹲下身子，看着栏杆底部满是灰尘的底部说道：“凶手没有穿鞋，也没有带手套，这里有印字。” 王征顺着声音，低下头一看，果然！ 在满是灰尘的地面，有三个手指印和一个脚掌印。看来凶手其实是没有穿鞋攀爬上来的，这也难怪为什么没有留下脚印。 线索总算是找到一点了，王征站起身来走向宿舍之中，他走到白灵身前停顿了一下，而后询问：“怎么样了？” 白灵站起身来说道：“我刚刚细细的数了一下，尸体身上一共有一百二十八刀伤痕。从伤口的深度，以及平整度看来，凶器应该是一把长水果刀。死者身上的钱财什么都还完好，证明凶手应该不是仇杀。可看死者的裆部生殖器官却失，应该是被凶手给带走了。不过我有一点疑惑，凶手为什么要带走这个东西？或者说，凶手对于这个很是憎恨。” “如果是你说的那样，凶手是女性的可能很大。”王征坐在一旁的床上，他打量了一眼四周，而后侧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警察询问：“几位警官，死者的床铺是那个，麻烦指一下。” 一位警官转过身看了一眼，他目光绕过尸体，落在王征身上说道：“就是你坐着的这个床铺，这个就是死者的床铺位。” 王征转过身子，玩下身开始在床铺上面开始寻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在床铺上面有一个装着衣服的包裹，在包裹下面压着一个苹果笔记本电脑。王征将笔记本电脑拿起来试着开锁，但却是徒劳，他将平板电脑往后一递说道：“画眉，这个拿回去解锁。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画眉将笔记本电脑接过后，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王征将那个包裹的拉链打开，开始在里面寻找有没有什么东西。 翻腾了一圈，只发现了死者之前的衣物。可翻到最底层的时候，他忽然凝重了起来，因为在最底层，居然有一件性感的女性内衣！他将内衣拿起来，有些不解的呢喃：“这家伙弄女性内衣到包里干什么？” 他将内衣放在一边，继续开始找，结果在最底层的女性用品还挺多。 有平角裤，有丝袜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画眉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面色都有些发红，她神情冰冷的说道：“死者说不定是个变态，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谋杀。” 王征将东西全部翻了出来，然后坐在床弦上，耸了耸肩，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个可能性十分的大。” 于此同时，高峰也进入了宿舍之中，他喝了一口水后，看着王征说道：“死者的信息我已经查出来了。叫南城云，今年三十一岁，c市人。在工厂里面没有什么不良记录，一直以来踏踏实实做事，没有什么不轨的地方。反而在这家工厂里面名声极好，据说下个月就要升值了。” 王振听见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他拍了拍身旁的床板说道：“高峰，你看看这家伙都收藏了一些什么东西？” 高峰跑过来一看，在床上摆放的差不多都是女性的内衣用品。高峰不由得有些诧异的说道：“这家伙不是男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女性用品？” 白灵蹲在地上检查尸体，她抬起头白了一眼两人回答：“说明这个男人闷骚呗。有色心，没色胆。现在好多人都是这样的。” 高峰和王征两人一听，都不由得有些羞红脸。 王征想到了什么，他指着阳台说道：“高峰，在阳台的地板上有指纹，去收集一下。” 高峰点了点头，转步从白灵的物品箱子之中拿出一些东西，就朝着前方而去。 王征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抬起头看着白灵询问：“现在我们是直接回去还是干什么？这里的证据都差不多找完了。” 白灵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我这边没有工具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搬运尸体回去吧。” 王征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 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古侠坐在他的办公位上，看着刚刚归来的王征讯问：“王征，你们今天下午离开。加上今天下午的这个案子，是不是你们一句察觉到了什么？” 王征伸了个懒腰，有些无力的说道：“没有，只是今天下午白灵接到调查科的短信，说发现了之前在口袋上发现的指纹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的指纹。所以我们就打算自己回来查，免得影响到你们吃饭嘛。可没想到这才刚刚回来不久，就接到了报案。” 第286章同一种指纹 “结果？”古侠神情严肃的询问：“这个暗自的进展如何了？” 王征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而后坐在自己座位上无奈的回答：“密室杀人案，只是在房间的阳台上发现了一个脚印和一个指纹。还有就是在死者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平板电脑，这两样都已经送到调查科去了。白灵、高峰、画眉三人都在查线索呢。” “嗯。”古侠双手合十放在胸膛上，他想了想后说道：“晚上八点在办公室来开会。” 王征转过转移坐在位置上，打开电脑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两人就开始各忙的各的，一句话也不说。 十几分钟后，高峰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办公室之中，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喊道：“王征！刚刚调查科那边下的消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指纹就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的指纹。” 听着这句话，王征整个的神情都肃穆了起来，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那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干的咯？” 高峰卖力的点了点头应答：“有很大可能是这个连环杀人凶手干的。” 于此同时，白灵与画眉也纷纷拿到了一些线索回到了这里。 白灵坐在办公位上，她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我发下在死者的大腿根部，有一个被刀刻下来的卍字符号，这个符号和之前的连环杀人凶手留下的符号相符合。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所为。”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我刚刚从调查科那边拿到消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指纹，就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的指纹。” 白灵听闻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怪不得这个人能在死者身上割那么多刀，我还在想那个人的犯罪心理有这么强的！不过现在可以得知了，应该就是这个家伙没有差错了。” 王征侧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你那边得到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画眉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抬起来，而后说道：“这个平板电脑的密码已经破解了，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却被人完全清空了。我找到了这个平板电脑的注册码，我想请求申请云端调请。” 古侠站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直接去调查科提取吧。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办公室开个会议。” “好。” 四人齐声说出这句话，然后四散而走。 …… 半个小时后，专案组会议室之中。 五人围坐在一团，王征拿着一直激光笔站在白板前面，他将手中的激光笔一扫。后方的面板轰然出现了变化，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案发现场图像。 其中一共二十张图片，都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所留下的。 王征指着身后的照片说道：“这二十章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个照片之中的受害人，都被凶手用利刃给强行切割。并且死者都为男性，在死后被取走了生殖器官。根据之前所发生案件的城市作出的罗列，凶手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嫉妒仇恨男性的女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有生殖能力的女人。” 白灵将手中的笔记本放下，她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上面的尸体图片，发现这些尸体的表面、伤口深度，都有一些吻合。我怀疑这二十次凶杀案，都是同一种凶器所为。” “嗯。”王征点了点头后说道：“但现在我们面临的可不止这么一点点了。”他指着身后的图片说道：“按照以往的资料显示，这个未知的凶手。他所杀的人，年龄段都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 这个记下来！ 记录下来之后，高峰抬起头看着前方思索了一番说道：“那会不会凶手仇恨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或者是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对凶手之前有过某种伤害？所以凶手对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有种仇恨的感觉。” 古侠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倒是有可能，不过却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后王征将凶手的犯罪特征等等都给说了出来，这才将话语权交给了白灵。 白灵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凶手的作案手法十分的残忍，他在受害人的身上起码割了一百二十八刀。其中有七十多刀可以让人致命。可见凶手对于死者已经仇恨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建议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开始查起来。” 古侠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而后说道：“高峰明天去查，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早些休息，最近b市很不太平。大家也都太累了，休息一下回来在继续。” 王征等人纷纷点了点头，而后纷纷四散而去。 …… 回到警方宿舍之中，高峰与王征都早早的躺上了床铺。 高峰躺在床上，以来你无奈的说道：“王征，你说自从那个“它”来了之后，这b市就没有一天太平过。这才过了一个星期，就已经发生了三个案子了。哎，真的是让人脑袋大。” 王征双手枕着后脑勺，想了想后说道：“完事都不可能那么巧，不过我们现在不应该想这个，而是改想如何破案才对。” 说起破案，高峰翻了个身子，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他看着下方的王征说道：“你说这个家伙都已经杀了二十多个人了，居然还没有被监控所察觉到。这样的反侦查意识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了，而且之前二十次，他最多也就留下了指纹，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王征睁开双眼，眼中满满皆是狐疑之色：“也对，都可以完成这样犯罪的人了。怎么会蠢到留下指纹呢？还是说……这个指纹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这个猜测也不是不无可能，但这个的疑点皆是……他的这个指纹是从哪里弄到的！ 第287章死者的肾脏也缺失了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两人入眠。 第二天早上八点，王征手中拿着一笼包子坐在自己座位上，喝着豆浆开始看昨天的案情分析。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白灵从法医师之中走了出来，他看着正在吃早饭的王征说道：“死者的肾被人给取走了。” “肾被取走了？”王征喝了一口豆浆，想了想后说道：“凶手是不是将这个拿去给卖掉了？” 白灵点了点头应答：“这个也不是不无可能。”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现在b市有哪些贩卖器官的黑市？” 画眉想了想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b市贩卖器官的黑市真的有一个，就在万隆桥那边。那边被严打过七八次了，现在还有建筑呢。” 王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凳子上说道：“吃了这笼包子我就过去。” 说完这句话，王征就蹲下了身子，狼吞虎咽的将小笼包大口大口的吃完，他将豆浆全部喝入口中。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的四人说道：“高峰你和我一起去吧。” 高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在王征身后朝着远方而行。 画眉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说道：“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带你走。” 王征很是无奈的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去黑色的话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跟着我好了。有高峰就够了。” 画眉还是很是无奈：“可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行啊。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一个人出去的话，危险性太大了。” 王征耸了耸肩，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有高峰和我一起了。你不用太担心了，高峰在b市还是很有地位的。” 画眉很是无奈的盯着王征一眼说道：“好吧，这次就你们两个去吧我就不去了。” 话语一落，高峰与王征两人就朝着地下停车场而去。 发动汽车啊，朝着黑市而去。 坐在车上，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一点无奈的说道嗯：“你知道这个黑市吗？” 高峰应答了一声说道：“知道这个黑市以前在b市很有名的。不过这几年经过改动之后好许多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一点无奈的说道：“你在还是那边有熟人吗？如果有熟人的话我们就会好办一些了。” 高峰点了点头回答：“熟人倒是有，但是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既然有熟人，那就好办了。”王征将手机放下，举头看着挡风玻璃前方低语呢喃：“看样子也就只有这样，先过去再说吧，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好”高峰说完这句话，发动汽车朝着远方而行。 黑市在b市北边的一个郊区集中，开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那就可以容纳几百人。黑市建筑在一个普通的工厂之中，外面打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里面是贩卖器官和一些其他毒品的黑市。 这地方曾经被警方给围剿了七八次，然后来依然建立了起来，可见背后势力庞大。 出勤车在几百米之外的一条小道上，高峰与王征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黑市而行。 王征一边走一边询问高峰：“那个黑色之中你到底认识是什么人？” 高峰停住步伐看着王征说道：“这个人好像是我二叔的一个手下，他以前是跟在我二叔手下的。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离开了到了黑市这里，之前我来过这里，他对我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王征点头应答：“他对你还有敬意就好，那我就先进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高峰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大步朝着黑市而行。到了黑市门口两人就被拦了下来。 两个人刚马大全身都是纹身的男人走了出来，挡在两人身前询问：“我们工厂人已经满了，不需要招人了。如果你们想要招聘工作，可以去旁边的几家企业问问。” 王军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它对黑市是本来就不熟悉，所以说他在等高峰说话。 高峰打小就混迹在黑道之中，他们一家人大部分都是在道上的人物。所以他对黑市应该很熟悉。 果真，高峰向前一步挡在王征身前，他看着两个壮汉说道：“朋友我们可不是过来面试的，我们想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我们想要的东西。” 两个壮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前方说道：“里面的规矩你都懂的，手机都交上来吧。” 进黑市还要交手机的吗？王征虽然有些不解，但看到高峰已经将手机给递上前去了，他也自然无法继续，他将手机从包里摸出来递过去。 两个大汉将手机接过之后面上也露出了笑容，一个大汉反过身子将身后的铁门拉开，他指着里面说道：“希望里面，有二位想要的东西。” 到了，黑市这里就是高峰的地盘。高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回过身看着王征说道：“一会进去的时候不要说话，就跟着我就好了。”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那好，一会儿我就跟着你走。”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前方而行。约莫走了200米左右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大门。 高峰敲了敲铁门，他看着铁门说道：“里面的兄弟我们来买东西的，开下门。” “轰隆”一声，铁门从内部打开。 又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了出来。一个大汉粗略打量了一番前方的两人询问：“你们想买什么东西？”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这里的常客，不用你们指挥，我里面有熟人的。” 听到这句话，两个大汉互相对视了一眼。 然后一个大汉反过身子摊手指着里面说道：“两位请进。” 高峰一句话也没说就进去径直前方而行。王征跟在高峰的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第288章黑老鬼 从前门一直往里是一个直径约摸100米的通道，再往里面就是一道道的铁门。 高峰一边前行，一边说道：“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要说话，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一会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高峰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打开旁边的一个铁门就进去的进入了其中。 在铁门的背后是一个垂直向下的通道，墙壁的两边都安放有白炽灯，从上面看下去，约莫有十米的距离。 在下面是一个类似工厂车间的地方，但就摆放的却不是机床。 而是一个个用简易的木板建立起来的隔间，在这些简易的房间之中，却有许许多多人高马大的壮汉守候着。 高峰一边前行一边说道：“黑市这个地方十分的乱，一会儿死死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乱走。”话语刚刚落下，高峰就转过前方的一个拐角朝着右边而行。 王征还是一句话也没说死死的跟在高峰的身后。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王珍看到左右两旁的商铺之中。有贩卖军火的，有贩卖毒品的，甚至还有贩卖器官的，还有一些用纸包起来，无法看到是什么东西的卖品。 但王征知道，纸里面包着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约莫行走了20分钟的模样，高峰停了下来。 在高峰前方不到20米的样子。有一个卖军火的店铺。店铺外面摆放各式各样的枪械，其中不乏有被禁止售卖的枪械。 在店铺门口坐着一个高约一米八全身肌肉盘起的男人。 男人越没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全身皮肤黝黑，面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 高峰走到男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黑老鬼，好久不见。” 黑老鬼抬起头一看，当他看清楚是高复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没想到啊，这一晃眼就七年过去了，都少爷都长这么大了，看不出了啊！” 高峰拍了拍黑老鬼的肩膀指着店铺里面说道：“黑桃鬼，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进去说话。” 黑老鬼知道高峰是什么人，他打他的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只要看着高峰询问：“进去说话吧。” 话语一落，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里面而去。 黑老鬼左右打探了一下发现里面没有人之后看看高峰询问：“高工资你这几年是不是当警察了？” 高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身后的店铺内说道：“这里人多口杂我们里面说话。” 黑老鬼点了点头然后他指着高峰身后的王征询问：“这位先生是你的同事吗？” 高峰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我的同事我们里面说话吧！” 黑老鬼没有插话，朝着里面而行。 三人走到店铺里面的一个角落，这里四周都摆放好了各式各样的枪火，看的让王争不由得有些心寒。 又开始思索这个地方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人来抓过？ 高通侧过头看着黑老鬼询问：“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前几天我们在一起发生一场杀人案。” 黑老鬼不由得有些疑惑：“杀人案来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侦探。” “我来找你是因为受害者的肾被人给取走了。”高峰坐在凳子上，双手成掌放在大腿上说道：“我们怀疑凶手把死者的肾给带到这里，所以请你帮我们调查一下。最近两天有没有新得先从这里经过？” 黑老鬼点了点头应答：“二当家的之前对我有恩，这件事情我定然会帮你解决的。” 王征坐在一边也忍不住了，他看见黑老鬼询问：“大概多长时间可以搞定？” 黑老鬼回过头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想要在这个鬼地方找到线索的话，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吧！” 高峰也应答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 黑老鬼点了点头应答：“当少爷对我有恩。这些事情不必答谢。” 王军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吧！ 现在黑老鬼已经答应了帮他们寻找东西他们自然不会在这里久留反而会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人情以后走出了黑市的大门然后坐上出警车去了其他地方。 坐在车上高峰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有些无奈的询问：“看来想要破案还有一些时间才行。” 王正回过头看这高峰有点无奈的说道：“既然黑老鬼已经答应了我们我们就先回去吧！” 高峰启动发动机朝着远方而行。 两个小时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办公室集中古侠与画眉正在讨论案情。 画眉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古教授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古侠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不过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他每次作案的时候都会留下指纹。” 古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画眉也是一愣。 是啊！能够做出这样的案子的人怎么会留下这种把柄呢！ 除非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凶手留下来这个是为了干什么呢？主要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就算是警方到时候抓住了这个人但也没办法用指纹对比发现他就是凶手。 画眉有些不善的说道：“混淆视听这个有些厉害啊！” “能够想出这一招凶手的智商也是不错的。”古侠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凶手确实是十分的厉害，现在想要抓住它就只能从其他方法入手了。” 王征从后面走了过来，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凶手确实是十分厉害，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 古侠看到王征的归来，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还是那边查到什么消息没有？” 高峰抬起头看着古侠说道：“我在那边有一个熟人，现在已经开始查了，他说要在两天之后才有线索。” 古侠抬起头看着高峰点了点头应答：“有线索就已经不错了。” 第289章平板电脑的污秽视频 王征回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画眉询问：“那个平板电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画眉点了点头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平板电脑的资料现在已经开始复原，那等两个小时就已经好了。” 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先从笔记本电脑入手吧！” 两人在办公室之中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我们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现在你们要去哪里啊！”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古侠说道：“我们要去案发地点查询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 古侠点了点头应答：“这样你们就先去帮我买话梅，在这里查一下那个平板电脑里面的就是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 话音一落，两人就朝着前方而行。 在外面的一家餐馆之中吃了午饭，两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前往了南虹工业区之中。 坐在出勤车上，王征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高峰，一会儿我们从哪个地方查起来？” 高峰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们现就先从那个工业区集中开始查起吧！ 高峰想了想后说道：“现在就只有先这样吧！” 话语刚刚落下，高峰就发动出勤车朝着远方而去。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到南虹工业区。 到了南虹工业区332号，他们进入工厂之中，开始询问总经理。 张经理坐在对面的有些疑惑的询问：“之前不是已经来过一次，现在还要询问什么东西？” 王征看着前方一脸疑惑的说道：“我们现在想要了解一下被害人的在你们工厂里面的人际关系情况。” 张经理点点头应答：“这个工人在我们工厂之中的表现良好。基本没有什么不良的举动，也没有涉及什么。总的说在工厂里没有树敌，交流也很少。不属于会惹事的那种人。” 听闻张经理的这番话，王征双眸不由得一凝，按照张经理说的话，这个南城云在工厂之中应该没有树敌才对。怎么会惹到其他人呢？他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将他杀害。 高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看着前方面色十分沉静的询问：“南城云最近几天有没有出去？” 张经理想了想后说道：“没有，他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工作。” 这几天都没有出去，怎么可能会梳理什么敌人呢？高峰与王征两人都感到十分的疑惑，难道是有什么人，想要直接将这个家伙给干掉？ 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他看着张经理再度询问：“南城云在工厂之中有没有好朋友？” 张经理想了想之后说道：“他就这样一向不善于说话，在过厂里有没有朋友我也不知道，你只有去他的宿舍问问。”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o前方说道：“请你告诉我她的室友叫什么名字，还在工厂工作吗？” 张经理将手机拿出来发了一条短信说道：“我让我的秘书来接你们，一会儿你们跟着他走就可以了。o他会带你们去找到南城云的室友，希望对你们的破案有帮助。” 两分钟过后有一个女性秘书走了过来。王征与高峰两人跟在他的身后，朝着远方而行。 约莫走了十分钟之后，三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工厂的机位上。 在最前端站着一个人，这个就是就是南城云的室友，叫刘秋然。 刘突然回过头看见秘书有些疑惑地询问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秘书转过身指着王征与高峰说道：“这两位警察找你有点事要问问，请配合他们。” 王征看着这个刘秋然有些疑惑地询问：“你和南城云是室友在他出事这段时间之前，她交友过什么人吗？” 刘秋然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道：“我和他就是普普通通的是室友，他又不常说话，我们两个的交情不是很深。我对他也不太清楚。他和他上铺的那个室友关系可好了，你们可以去问问他说不定他清楚。” 高峰看着刘秋然有些不解地询问：“那个人是谁？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 刘秋然看就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昨天就请假回老家了，要等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高峰看着刘秋然再度询问：“那你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联系方式？” 刘秋然摇了摇头：“我和他们的交集并不是很深，两位警官如果想要继续询问的话就只有等明天他回来了。” 王征与高枫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十分的疑惑。看来也就只有等明天那个人回来在问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我们就先回去吧，这里我明天再来看看。” 高风点了点头，与王征一起离开了工厂之中。 ………… 半个小时后，出警车回到了警察局之中。 在调查科的办公室之中，画眉手中拿着一份报告坐在陈警的旁边询问：“现在下载进度怎么样了？” 陈警摇了摇头后说道：“现在已经下载了差不多52%了，但现在好像是终端那边出了点问题，可能还要等一个多小时吧！” 画眉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回办公室了一会儿出了结果记得给我送过来啊。谢谢！” 话语一落画眉就转过身子朝着远方而行。 与此同时王征也来到了法医室之中，在法医室的里面白灵手中那着镊子和钳子，戴着口罩双手戴着手套正在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解剖。 王征进入法医室之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抬起头看着正在忙忙碌碌的白灵询问：“现在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白灵抬起头看着来人，她将手中的镊子、钳子放下，站起身来伸个懒腰然后将一旁的证物袋拿起来。 她将证物袋递给王军说道：“我在死者的右手食指指甲壳里面发现了一个皮肉组织。” 第290章闷骚南城云 “如果没有错，死者生前应该和凶手发生过摩擦或者是打斗，而这个纤维组织应该就是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呢！” 白灵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还在检查当中，嗯……如果还有结果的话可能就要在两个小时后出来了。” 这边即便拿到了结果，王征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做逗留了，他站起身来走出法医是朝着专案组办公而去。 到达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古侠、画眉正坐在办公室之中讨论着案情。 画眉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那个平板电脑里面的资料需要在一个多小时后才能弄出来，估计还得等等。” 古侠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他抬起头看着画眉，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现在这个案子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说完这句话之后，古侠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案子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是那个犯案多起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干的。现场发现的指纹和之前在其他现场发现的指纹是一模一样的。这个凶手的作案方法以及逃跑方法，都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上许多，这样的一个凶手来到b市犯罪，想要抓住他真的很不容易。” 王征从专案组办公室的正门步入其中，他站在画眉身后，双手把握在画眉背后的一个凳子上。他看着古侠有些疑惑的询问：“古教授，你们两个这是在交谈什么呢？” 画眉摇了摇头后说道：“我们在交流这个凶手是不是之前在其他几个城市之中流动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案子估计是他脱不了干系了，不然他的指纹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征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了，刚刚我和高峰去黑市问了。一个叫做黑老鬼的人愿意帮助我们查探最近两天有没有新的肾进入黑市之中。可能要在两天后才有结果。” 古侠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高峰现在去什么地方了？” 王征坐在画眉身旁，端起一杯桌上的茶水灌入口中说道：“高峰送我回去过后就又回去看监控去了，那边的监控还是有点多的，应该能够查出一些什么来。” 听完这句话之后，古侠的思维也开始渐渐平息下来，他将桌上的文件夹放进下面的抽屉之中。而后站起身来说道：“都已经五点钟了，我点的外卖应该也快要到了。先吃饭吧。” 约莫等了两分钟过后，美团外卖就送了过来。 白灵、画眉、王征、古侠四人围坐在最前端，也是最大的一个桌子上，开始吃着简陋的晚餐。 王征手中捏着勺子，一边往嘴里放入食物一边说道：“如果这个案子的凶手真的就是之前在其他几个省市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那他应该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什么信息才对？”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多多少少都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些记号。依次来向警察宣示，这个人是他杀的！这也是他的艺术品！ 在场的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白灵的头上。 白灵被三人怔怔的望着，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她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还别说，我在那个尸体上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这个案子的作案方法，和之前那几个连环杀人案的方法有七分相似。我之前也查过资料，在前几次在其他省市发生的连环杀人案之中，这个凶手没有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任何的记号。除了伤口还是伤口。” 听着白灵这句话，王征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仅仅是王征，在场的人不由得都有一些失落，连环杀人案之中。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线索，很多时候都会为警方提供十分之多的线索，以便抓住凶手。 可现在凶手在死者身上一点儿记号之类的都没有留下，这就真的有些难办了。 这下四人纷纷都不在说话了，一个劲儿的埋着脑袋开始吃饭。 几分钟之后，陈警手中拿着平板电脑从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他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还在吃着晚饭的四人说道：“各位警官，这个平板电脑的信息记录都已经恢复完成了。你们是一会儿在看还是现在就看？” 听到平板电脑里面的资料已经修复，王征等人的神情居然一凝，没有想到陈警的速度居然这么快速！ 王征将陈警手中的平板电脑率先拿了过来，他看着平板电脑上面的信息，有些疑惑的询问：“你刚刚在下载的时候应该已经看了一些了，陈警，你能不能简陋的告诉我们这里面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语一落，陈警坐在凳子上，他左右打量了一下两边而后说道：“刚刚我在下班平板电脑数据的时候，确实发现了，里面有大量的mp4文件。” “mp4文件？”王征不由得有些疑惑，他抬起头看着陈警询问：“这些文件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陈警有些无奈的搔了一把后脑勺说道：“我先后浏览了几个mp4文件，在这些文件里面基本都是一些……都是一些黄色视频。” 南城云在张经理口中一直是老老实实的人，他的文件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黄色视频呢？ “闷骚？”王征不由得脱口而出这句话：“看来这个家伙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简单，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好。暗地里却是一个十分闷骚的人。这种人在外面应该很容易有出麻烦来。” 古侠将手中的汤勺放下，他看了一眼前方说道：“他的平板电脑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消息。” 第291章网骗？ “我在他的平板电脑里面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陈警看着王征说道：“王警官，请你把平板电脑递给我一下。” 王征按照陈警的话语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了过去，他有些好奇的询问：“在平板电脑里面还有其他东西吗？” 陈警没有应答，他将平板电脑里面的一个交友软件打开，然后竖起来对着前方。 在平板电脑的页面上看见，这个交友软件上面有很多女孩子的联系方式。 陈警随便打开了其中的几个，他指着这些说道：“刚刚我在下载的时候看过了，这个南城云o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在网络上已富豪的身份，对大学生和白领进行欺骗。从其中的几个记录可以看到，它先是要求对方发裸照，然后再用裸照进行勒索，这个严重的一次是他将一个女孩子骗出来进行强x。事后这个女孩子因为有裸照在他的手上没有报警。” 听完陈警的这一番话，王征可算是明白了，这个南城云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反而是一个在网络上进行行骗的网骗，而且还有过多起罪行！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面色冷冰冰的靠在凳子上，语气十分冰寒的说道：“会不会是之前他强x过的女孩子，或者是被他勒索过的人对他进行了报复？” 陈警点了点头应答：“这个很有可能。” 这个案子到了这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清晰了起来。 这个南城云压根就是一个人渣，在公司里面表现的很好，在网络上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坏蛋。 现在南城云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在网络上招惹到了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古侠将桌子上的餐盒盖起来，想了想之后说道：“调查一下这个软件上的联系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古侠又思索了一下说道：“要全部。” 陈警听到这个之后长大的嘴巴，要知道这个软甲之中的联系人可有三百多个啊！要将这里面的网络人全部人肉出来，这可是一个耗时耗力的工程。 但眼下古侠都已经发话了，陈警也没有办法拒绝，他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下午三点钟的样子，我把这300多人的资料全部给你。” 话语一落，陈警就站起身来，转过身子朝着远方而行。 “把平板电脑拿给我看看。”画眉将王征手中的平板电脑那了过来，然后将餐桌上的餐盒盖起来，她拍了拍胸脯说道：“这个我先拿回去看一看，有新的线索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古侠坐在凳子上，双手环抱胸前，他想了想之后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去早些休息，等明天在说吧。” “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古教授，那我也回去了。” 画眉与王征两人站起身来，并肩朝着专案组办公室外而去。 古侠抬起头看着还在吃饭的白灵说道：“今晚你是继续留在这里尸检吗？” 白灵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古侠，而后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嗯……今晚我还是待在这里吧，能够早一点从尸体身上发现一些什么，这样对破案也有帮助。” 古侠想了想之后，站起身来将挂在身后凳子上的衣服拿起来后说道：“o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白灵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饭。 …… 回到警方的宿舍之中，王征躺在床上，将空调开好。他将笔记本电脑抱在身上，然后进入警察信息资料官网，开始在里面查照一些有用的线索。 在警察信息资料官网之中，记载了近几年中国的各个省市之中的作案案宗。罪犯的心理，以及作案的方法。 王征很快就在网上调出了之前在其他省市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子。 他在所有案宗之中不停的打量，看着里面的作案现场图片，以及指纹的图片等等。 约莫看了二十多分钟左右，王征手中捏着一个笔记本与一支圆珠笔，在上面不停的记录着上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征总算是将在其他省市发现的案子全部都记载了下来。 按照他所看到的线索记载…… 在其他省市之中，被这个连环杀人凶手杀死的死者。 身上都有同一种迹象，就是这些死者均为男性，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超过七十道以上的刀痕。有几个男性的生殖器官与肾被割除，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在什么地方。 王征双眸之中若有所思，嘴中吊着圆珠笔的笔杆，他双目闭合，看着笔记本神情十分自然的说道：“被这个连环杀人凶手杀掉的人，都是男性。其中有六个人的生殖器官与肾被割除。” 他想了想后，心里开始做出总结来。 死者均为男性，那凶手应该对男性是十分仇恨的，所以凶手为女性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而且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都可以在这些男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将他给杀死。 凶手将其中一些人的生殖器官与肾割除，这个可能有两个可能。 一、是凶手对于这个男性的仇恨程度过于巨大，以至于会想到切除。 二、是因为凶手没有经济来源，她用肾去黑市上卖出高价，然后用来生活。 但在王征眼中的话，这第二种可能性是十分的大。 他将笔杆子松开，右手捏着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将刚刚想到的这些全部给记录下来。 写完这些之后，王征就将笔记本电脑闭合，放在一边，躺在床上开始睡眠。 …… 这里是一座不知有多高的高山，高山之上。高山之上的天空，是与地面上相同地面，两个好像是平行一般。 王征站在山峰之上，他抬起头看着上方。 就在他上方不到十米的距离，站在另一个王征，不过这个王征打扮得体，西装革履，梳妆也十分的好，给人一种成功男人的感觉。 第292章第二人格日益强大 而那个打扮十分得体的男人，就是王征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躺在山顶，看着对面的王征，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你最近变弱了。” 王征同样躺在地上，他抬起头看着第二人格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没有。” 第二人格面上的不屑神情越来越重，他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你接手的这个案子破绽百出，你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真的是……太弱了。你这样怎么可以抓住疯子呢？” 王征神情冷漠的看着第二人格，语气很是冰冷的说道：“我有我的一套，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如果你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第二人格面上的轻蔑之色依旧，：“不过很快，我就会接管这局身体了。” 王征双眸深邃的看着前方，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第二人格在日益强大起来。 前几天才刚刚从医院出来，而且服用了大量的心理治疗药物，可没想到，他现在依然能够自由自在的吸引资金进入梦境之中。 这件事情必须要和画眉商量一下，有必要，可以在开一些更加强烈的药，一定要将这个家伙给压下去才行！ 不然等这个家伙真正强大起来，又到了之前那样可以随意接管身体，那就糟糕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王征缓缓闭上双眼，从这个梦境之中脱离了出去，开始了另一层梦境之中。 …… 第二天早上七天钟，王征就被闹铃给闹醒，他站起身来将制服穿好。 回过头一看，高峰正躺在床上酣睡，睡姿之奇葩。 王征走到洗漱间里面洗漱，他一边洗漱一边询问：“高峰，你昨天晚上多久回来的？” 高峰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的背影说道：“三点钟回来的，用了半个小时把可以的消息都记录在了笔记本上。我放在桌子上了，一会儿带过去吧。我在睡一会儿。” “嗯，好。”话语一落，王征继续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之后，王征走了出去，他将桌子上高峰记录好的笔记本拿起来，朝着b市警方总局而去。 来到警察局的时候是早上七点钟的某样，这里现在还没有开始正式上班。 但画眉他们却已经早早的来到了这里，王征步入办公室之中，他看着画眉忙碌的背影询问：“昨晚你看的怎么样了？” 画眉双手不停的敲打这键盘，她一边录入一边说道：“我现在正在列入文案，昨晚我把笔记本电脑里面的东西都看完了。我把可用的东西都罗列成表格，一会儿发给你们。” 王征将手中的小笼包子与豆浆放在桌子上，然后将高峰所记录的本子给拿了出来，开始不停的观看起来。 看了约莫五六分钟，王征总算是觉得高峰没有做错一回事了！ 这次在高峰的笔记本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在那个时间段路过那条小巷的所有人。 这些人的身份、住址、身份证号码等等，都在上面。 王征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键盘在电脑屏幕上录入了五个犯罪嫌疑人。 这五个犯罪嫌疑人，都是女人。年龄段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之间，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长得很漂亮，而且进入的时候，她们所带的包，都有可能藏得下一把长的水果刀。而其他女子，基本都没有带包出去。 王征将这五个犯罪嫌疑人的资料表记录下来，然后发到陈警的邮箱之中，最后附带了一条：“把这些人在那个软件上的id查出来，我需要进行对比。” 发过去之后，王征也接到了画眉所发过来的邮件。 他将邮件点开，打开已经冰凉的小笼包，开始吃早餐。他吃了一口后含糊不清的说道：“画眉，你写的这个表格完全吗？” 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无奈的说道：“里面的消息有些多，我只是录入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而已。” 说着，画眉便继续低下头开始在电脑上录入文件。 王征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画眉所发过来的文件。 画眉所发过来的这个邮件之中，百分之七十都是平板电脑上面的截图，剩下的基本就是一些语音资料。 王征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说道：“昨晚高峰过去看监控的时候，一样做了一些信息，我刚刚挑选了一些可能会有嫌疑的人下来。已经发给陈警了，一会儿让他那边做个对比，就能缩小范围了。” 画眉也伸了个懒腰，她站起身来，走到王征身前，二话不说将温热的豆浆给拿起来，开始喝。她喝了两口后放在桌上询问：“这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你感觉病情好些了没有？” 王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提醒我差点都已经忘了，今天早上我又梦见他了。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更加自然了，之前你给我药物到底有没有用啊！” 画眉一脸惊恐的看着王征说道：“这不可能！我给你开的药物足以压制下他了，怎么可能又梦见了呢？” 王征神情也逐渐开始严肃起来，他摇了摇头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个家伙正在逐渐的壮大起来。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比之前的几天还要壮大不少。” “这不科学！”画眉冰冷的面孔上出现一丝惶恐，她所开的药物都是用于镇定神经的，怎么可能会让第二人格逐渐强大起来呢？ 如果是药物出了问题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药本身就有问题。 画眉连忙跑了过去，将抽屉打开，在抽屉之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心理治疗药物。她在里面挑选了两瓶出来，然后递给王征说道：“那就加重药物，半天一颗，不能间断，知道了吗？如果有什么不适，记得告诉我，及时换药。” 王征将药物放在右边的口袋之中，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第293章南城云的上铺好友 拿到药物后，王征站起身来侧过头看着画眉说道：“一会儿我等高峰过来了，我和他在去一次南虹工业区之中，看看睡在南城云上铺的好朋友回来了没有。” 画眉将手中的豆浆杯放下，她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你们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记得，如果服用了这种药物，身体出现了什么情况，一定要给我说，知道了吗？” 王征拍了拍右边衣服的包包，而后卖力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没有问题。” …… 王征看着手中罗列出来的笔记本，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的电脑显示屏，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到底是谁呢？那个指纹又到底是谁的呢？” 凶手在王征的心中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形象，但王征打心底里相信，这个凶手十有八九是个女人。 几分钟之后，白灵从法医师之中走了出来，她手中捏着一份报告昏昏欲睡的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她打开电脑打了一个哈切，而后说道：“画眉姐，能不能帮我倒一杯咖啡。” 画眉回过头看着白灵，一脸疑惑的询问：“昨晚又熬了一夜？” 白灵点了点头应答：“是啊，熬了一夜呢。解剖了一晚上的尸体，总算是弄出了一些新的花样来。” 听着白灵的这番话，画眉就知道白灵那边弄出了一些好东西出来。她急忙站起身来，帮白灵倒了一杯速溶咖啡，而后她将咖啡递了过去，有些疑惑的询问：“有什么新的的线索？” 白灵喝了一口咖啡，面上浮现一抹松弛之色，她将手中的这份报告递给画眉说道：“我都总结在这上面了，不过之前王征猜的没有错。在尸体上果然有一个符号。” 原本还在思考问题之中的王征听到这句话，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白灵询问：“真的有符号啊！” “嗯呐。”白灵点了点头后说道：“不过这个符号却十分的小，而且在尸体内部的心脏上。要不是昨晚解剖的仔细，恐怕都看不到。” “刻在心上的符号？”王征忍不住呢喃了一次，这到底是什么鬼？刻在心上的符号，这个符号到底是个什么符号呢？ 白灵双手捧着咖啡，卷缩在凳子上，她想了想后说道：“在南城云的心脏上，有一个用刀刻出来的m。这个m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而且隐藏的十分的深，如果检查的不仔细，根本就没办法发现这个符号的存在。” m，这个符号到底代表的是什么？ 一般的连环杀人案，为了追求刺激，都会在尸体的身上留下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符号。这个符号有可能是衔接后面案子的线索，也有可能是凶手的艺术签名。 王征猛地一拍手，他脑中灵光一闪，语气十分急促的说道：“会不会凶手是个女人，然后被南城云始乱终弃。这个女人又十分的喜欢南城云，然后找到他将他残忍的杀掉，并且在心脏上刻下了自己的艺术签名？” “这个可能有些不成立。”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摇了摇头说道：“现场发现的指纹是这两年在中国造成过三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如果凶手真的是个女人，这心理素质也真的够强大的！而且犯罪的时候心思缜密，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可用的线索。” 王征摸索了一把下巴，他想了想后之后说道：“但我总觉得，这个m符号，应该就是凶手的名字。” “一切没有证据之前，都不要妄下定论。”画眉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一会儿还是先去问问那个上铺的人吧。” 王征没有在说话，翻过身子坐在电脑桌上，他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陷入了沉思之中。 …… 下午两点钟的模样，王征与高峰一起坐上出勤车再次前往了南虹工业区之中。 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两人刚刚到，就在门口遇见了之前刘秋然说的那个住在南城云上铺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长相十分的憨厚老实，体型壮硕。也不怎么打扮，十分淳朴。 王征与高峰将这个男人请到外面的茶馆之中谈话。 男人坐在对面，看着前方的两人有些疑惑，又有些惊恐的说道：“两位警官，我真的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干。我是一个合法的好公民啊！” 王征神情十分的淡漠，他抬起头前方的茶盅喝了一口热茶，而后说道：“你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今天来找你。你想向您问一下，南城云在这段时间有没有惹到什么人，或者是结实了什么不应该结实的人。” 男人憨厚归憨厚，但他却一点也不傻。从王征的口气之中，他就已经听了出来，他有些不解的说道：“城云兄弟出事了？”询问这句话的时候，男人心底也没有底。 在这个工厂工作的半年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南城云陪着自己。也算的上是自己的一个交心朋友，他要是死了……男人真的会伤心的。 王征严肃的点了点头，他将茶盅放下，看着前方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南城云在昨天中午的时候被人给杀了。现在尸体在警察局里，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男人双目鼓得滚圆，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和自己一样憨厚老实，内敛的南城云，居然会被人给谋杀了？他拼命的摆手说道：“不可能，城云兄弟是个好人，他不可能会招惹到什么人的。两位警官不会是查错人了吧！” “南城云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大骗子。”王征双手合十环抱胸前，靠在藤椅上，双目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在网络上进行过多起行骗，其中包括两次强x罪，你认为这种人会是一个好人吗？” 第294章犯罪嫌疑人锁定！ 南城云在男人的印象之中，就是一个憨厚老实。没有心机的人，他是打心底认同这个兄弟。 现在有警察对他，你的这个兄弟，其实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子。还是一个强x犯，这样的结果，男人有些不能接受，他拼命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南城云是个好人，不可能干这些事情的。” 王征内心有些无奈，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木鱼疙瘩。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高峰从兜里将南城云的笔记本电脑摸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递上前去给男人说道：“这里面有南城云行骗、强x等等。你确定要看吗？” “我……我不认识字。”男人面色不由得一红，他搔了一把后脑勺，很是无奈的说道：“我小学都没有读完就出来打工了，大字不识一个。” “……”王征对男人翻了一个白眼，他也不想在这个木鱼疙瘩身上继续耗下去了。他抬起头看着男人说道：“好了，现在不提南城云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在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去什么地方。或者见了什么人。” 听着这个询问，男人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还真的有哎！” 王征一听，说不定有戏！他连忙将揣在裤兜之中的笔记本摸了出来，然后将别在胸前的圆珠笔摸了出来，他看着前方，时时刻刻准备着记录下来。 男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南城云上个月的时候好像认识了一个女人，他还给我看过照片。那个女人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好。他说是他的女朋友，他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和他见面，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烧烤回来。” 王征将这个记录下来之后，脑海之中将今天下午的猜测和现在所记录的一切联系了起来。 凶手很有可能是女人！而且还和南城云有感情纠葛！ 这两点，从男人口中得知的这个女人都吻合！ 王征将手中的笔放下，他看着男人一脸激动的询问：“你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男人想了想，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那个女人好像叫牟欣月，就住在这附近不远吧。” 听到这句话，王征立马站起身来，给陈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他搜索在那个软件之中实名叫做牟欣月的人！ 从这个男人口中问到了有用的东西，王征与高峰就一起朝着远方而去，没有在这里在多做逗留。 …… 下午四点钟、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神情凝重，嘴中咬着圆珠笔的笔杆。左手拿着今天抄的笔记，右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面不停的打量着。 按照白灵那边、高峰这边、画眉那边、以及自己这边刚刚搜集的线索！ 只要四个之中有三个确定了里面有牟欣月这个人，那就可以直接抓人并且定罪了！ 高峰坐在王征身旁，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的说道：“王征，我刚刚看了今天上午白灵给的那个尸检报告。那个男人说的那个和南城云有交际的女人叫“牟欣月”，然后在南城云的心脏位置发现的符号也是m，你说这是不是那个牟的m缩写啊！” 听着高峰这番话，王征的心情顿时又激动了起来，他回过头猛地一拍手说道：“这个很有可能啊！但现在没有线索也不能妄下定论，只能等有线索了才能继续找下去。” “叮咚————” 电脑邮箱页面弹出一个提醒，王征回过头一看，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 是陈警发过来的，看来他那边已经有结果了。 王征打开邮箱一看，在南城云的交友软件之中。真的有一个叫做牟欣月的女人，这个女人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未婚，肤白貌美，但是在警察官网上，却查不出她的家庭背景。 高峰凑过脑袋看了看，他看着前方语气有些急促的询问：“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王征点了点头，但他很快就将邮箱的页面弹开。在另一个页面上，打开了警察官网，进入了天眼系统，然后按照天眼系统上的备忘。 查起了昨天中午那个时间段，路过案发地外面的监控录像。 高峰看着监控录像是自己昨天看过的，有些不解的询问：“这个监控我昨天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要看一遍？”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排除法。”话语一落，他将屏幕缩小，进入到了刚刚的邮箱之中。 王征将陈警发过来的资料用打印机打印了出来，然后递给高峰说道：“高峰，现在有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 高峰看着手中那个巨大的女人头像，整个人的脸都垮了下来，他有些无奈的询问：“不会是让我去抓让人吧？” “嘿嘿。”王征双目落在电脑屏幕的天眼系统上，他咧嘴轻笑道：“看来你也不笨嘛，这个牟欣月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在去一次南虹工业区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呗。” 高峰额头蹦出三根黑线，他将王征手中的打印a4纸接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过去吧。” 话语一落，高峰就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卷缩在凳子上，手中捧着一杯热水，看着天眼系统上的监控录像回放。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天眼系统的监控回放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可还是没有出现牟欣月的身影。 与此同时，画眉这边也已经获得了新的线索。她站在王征的身后，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那个牟欣月和南城云的聊天记录。那个牟欣月的住址在南虹工业区程龙大道213号，前几天两人还相约一起去开过房。地点不知道。” 王征双目死死落在电脑屏幕上，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把地址发给高峰，让他去看看。” 画眉点了点头，回过头拿起手机开始给高峰发短信过去。 第295章抓捕嫌疑人 高峰在接到画眉的短信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短信中的地点。 这个小区建立在十年以前，这个地方通常被用于出租给其他在这里的工人使用， 高峰按照短信的内容很快就找到了213号房间。房间的门是掩着的并没有锁。 高峰将手枪摸出来将保险撇开大步跨入其中， 房间之中空荡荡的一片只有被褥和一些简单换洗的衣物等等。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还没有锁住的门心中暗自揣测，说不定牟欣月是出去买菜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想着，他上前一步房门像刚才那样合上，然后他坐在浴室之中等待着牟欣月的归来。 约莫等了五六分钟左右，果然！牟欣月站在门外将房门打开，手中提着一篮子蔬菜。 牟欣月将房门紧锁，步入其中将菜篮放在厨房之中，然后回到卧室之中将电视打开开始看电视。 高峰从浴室中走出来，他双手握着手枪大步向前而去，在进入卧室门的那一刹那他将手枪剧情瞄准躺在床上的母牟欣月说道：“现在你已经被捕了和我走一趟吧！” 牟欣月看着高峰神态十分的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任何的心理波动，也看不出她有没有害怕。 高峰看着牟欣月这么镇定，心中不由得感觉有些后怕。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造成了那么多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他将手枪再度举起来瞄准牟欣月的脑袋说道：“真想蹲下双手抱头。” 牟欣月按照高峰的起始慢慢坐起身来双手抱在后脑勺的位置，她有些疑惑地询问：“我又没有犯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抓我？” 高峰将警察证拿了出来给牟欣月看了一眼说道：“我现在怀疑你涉嫌一场谋杀案请和我走一趟。” 听到谋杀案三个字，牟欣月的双眸之中闪过一缕寒芒。 在高峰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牟欣月忽然起跳，速度快得让人发指，忽然跳起来将高峰压在身下，一记左勾拳将高峰手中的手枪打倒在地，她一手捏住高峰的脖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应该可以死了吧！” 高峰好歹在军校的时候可是蝉联过几次冠军的高手，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小女子给压在身下？ 高峰一个反手将牟欣月给压在身下，然后将手拷摸了出来将一端铐在自己手上将另一端靠在他的手上。 牟欣月也不知道高峰有这么好的身手一下子就变得束手无策起来。 她开始在地面上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挣扎，可高峰的力气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压在他身上一点也动不了。 高峰右手成掌一拳打在她的后脑勺位置，牟欣月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当中。 高峰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看着躺在地上正在昏睡的牟欣月，有些后怕的说道：“tmd要不是老子练过，可能今天就要玩儿完了。” 说完这句话高峰将手机摸了出来给画眉打了个电话过去请求支援。 画眉在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拍多了几分过去支援他。 两个小时后审讯室之中。 牟欣月被四个手铐铐得牢牢实实，被死死囚禁在桌上一点也动不了。 王征和画眉坐在对面看着她。 牟欣月缓缓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他看着前方的两人面色冷淡似水的说道：“我似乎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做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呢？我要请律师帮我控诉。” 王征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举起来，刺眼的白色光芒瞬间让牟欣月感觉有些睁不开眼，他死死闭着眼睛很是愤怒的说道：“把灯关掉我不想看见这样的灯。” 王征看着她一脸凝重的说道：“南城云是不是你杀的？” 牟欣月双眸之中闪过一缕寒光，她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的说道：“南城云是谁啊！我一点也不认识，再者说你们再这样绑着我，我可就要真的控诉你们了。” 王征看见前方一句很是凝重的说道：“我们现在有人证，物证证明你和南城云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牟欣月一口咬定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南城云到底是谁？” 画眉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冰冷的面孔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冰寒的说道：“是你杀的南城云与我说的没错吧！” 牟欣月神情十分的冷淡：“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听你们想要说什么，我要请律师保释我出去，” 王征将平板电脑从身上拿起来放在桌上然后将屏幕点开，将牟欣月与南城云之间的对话给翻了出来。 王征指着平板电脑上的内容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号码，这个号码确确实实是你实名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被你这样一说我好像记起来有这样一个人啊！”牟欣月双目之中闪过一缕狡黠的光芒：“但是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联系请你们不要多想。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网友而已。” 画眉面色冰冷的看着前方说道：“网友可以随便去开房的吗？” 牟欣月神情冰冷，她抬起头看着画眉不由得呵呵一笑说道：“我就想放松一下自己不可以吗？” 王征将平板电脑再度拿起来，然后在里面输入了一个网址，他将平板电脑再度放到桌上点开一个视频对着牟欣月说道：“这个视频里明明却看到了你在南城云死亡的时间，经过过案发现场。” “这个可以说明什么吗？”牟新月眼中的狡黠光芒越来越重，他咧嘴一笑说道：“我去那边玩不行吗？” 王征开始对开始对他进行心理战：“你杀了男成员是因为你知道他在网上还经常勾搭其他的女人？我说的对吗？” 牟欣月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你们说我是凶手？那你们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指纹？如果发现指纹可以和我对比一下如果一样那我就是凶手如果不一样那我就可以走了是吗？” 第296章断案了！ 听着牟欣月的这句话王征和画眉两个人的脸都冷了下来。 看来这个牟欣月确确实实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而且和自己们之前猜想的一模一样。 牟欣月在作案之前都会留下其他的指纹以便被抓到之后可以用指纹来逃脱罪名。 王征神情有些冷漠，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把南城云的肾拿去黑市卖掉了吧！” 听到黑市，牟欣月的脸再次冷了下来。 王征注意到了牟欣悦这个并不起眼但又十分引人注目的表情，他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肾在卖的时候一直要保持新鲜，你把农村人的肾割了下来想要拿去卖的话必须要在昨天就进行了吧！” “很不巧的是昨天我们在黑市之中发现有两个肾是昨天才进入其中的。”！王征开始利用嘴炮模式对牟欣悦的心理进行狂轰乱炸：“黑老鬼刚刚发了短信过来，说昨天卖肾的是一个女人。现在你还想推脱吗？” 牟欣月的脸冷得跟什么一样？但现在的线索已经不容他质疑了，他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没有错南城云是我杀的，这种渣男难道就不应该杀吗？” 知道南城云是牟欣月所杀的，王征神情自然，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作案方法。” 牟欣月面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没有错指纹是假的，那些指纹是我从其他地方弄来的，男人都是人渣，骗女人的心，骗的女人的人。骗完之后就要抛弃，这种人都应该死。” “你凶的水果刀杀的他们吗？”王征语气很是无奈的说道：“顺便我还要说一句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像你说的那样。” “呵呵！”牟欣月微笑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你们男人只会给男人打掩护，只有女人才是真正懂男人的人。像那种渣男难道就真的不应该死吗？” “好了既然你已经认罪了明天晚上准备去法院吧！”话语一落王征与画眉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外面去。 独留牟欣月一个人在审讯室之中，她坐在房间之中近乎撕裂的咆哮着，似乎是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第二天早晨7：10，牟欣月被带到人民法院进行审判最后被宣判死刑，在中午1点钟过后被处死。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坐在办公位上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案子总算是落下一节了现在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坐在王征的身后，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说道：“这个案子破掉上级可是不给了我们不少奖金呢！今天晚上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个饭啊！” 王征摇了摇头，一脸痛苦的说道：“吃什么饭啊！上次吃饭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还吃饭呢！” 高峰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看电影， 王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看着电脑屏幕，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为现在幕后黑手的那个“它”还没有真正的抓到，他们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 在这个案子过去两天过后，北河镇西南大街的一栋房屋之外。 五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正在外面坐着玩手机。 一个毛里毛头的小孩子站在门面前，他看着手机上说的：“这个位置的信号不错，你们要不要过来连下wifi？” 听到说有一个地方wifi信号不错这些小孩子纷纷扑了上去。 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站在门边，他透过门的缝隙看见里面。 房间内部的灯光十分的昏暗，但小男孩看到满地都是液体。 他有些好奇地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从缝隙里面朝着里面照射而去，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都是猩红血，以及两三个躺在地上的尸体。 其中还有一个脑袋上被砸了一个大窟窿的小男孩，小男孩躺在地上新一轮预定已经没有了呼吸，但他的双眼依旧鼓的瞪大瞪着门外面。 “阿！”站在门外面的那个小男孩一声惨叫也别呛呛的朝着后面躲去，他躲在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身后说道：“小李哥哥在里面有死人有死人” 十六岁的小李火气还算得上有些旺盛，他走到门边用手电筒往里面一照。 当他看到房间里面满地的尸体和满地的雪的时候，面色顿时吓得苍白，他的双手开始不停的打颤，他向后退了几步。 然后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死人了，死人了啊！快来人啊！” ………… 两个小时后专案组的组员，缓缓将车驶入北河镇之中。 高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停的发着牢骚：“这才刚刚休息了没两天就又发生了一起大案子，你说这是我们点背呢还是运气好呢！” 画眉回过头看着高峰面色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这行的没有运气之说，只能顺着线索一层一层的推理下去。” 高峰刚回过头王画眉说道：“好好好，都是你说的对都是你说的对对吧！” 坐在其他座位上的人听到高峰这句话就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原本很是紧张的行程平添了一些欢快的气息。 但愿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制的他们肩头上。 约莫又行驶了两公里左右，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这两天吃了那种药，有没有感觉到第二人格有复苏的现象？” 王征一股恼地摇了摇头应答：“没有是没有了，不过吃了这种药过后我感觉脑袋有些沉。” 听到第二人格已经没有了复苏的现象，画眉释然地呼了一口气，他开始回答：“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好。你说的那个本来就是这样的副作用，不用太担心。” 白灵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一句话也不答，她将箱子抱在手中，双眼冷冷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第297章灭门惨案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案发地点。 案发地点已经被当地的警察给围了起来但外面却围上了一层更多的围观群众。 这些群众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我们北河村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恶心的案子了居然把别人一家子都杀了。” “李新泉一家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突然之间招惹到那种人把他们全部都杀害了呢！” “那种人是什么人？”高峰从后面走过来站在那个人身后询问：“你好我是警察请你讲述一下你明白的情况。” 说话的那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那眉清目秀说不上帅也说不上丑，他回过头看着高风说道：“警官你是最近才来了？” 高峰点了点头说道：“是b市派过来协助破案的。” “哦！原来是城里的警官啊！”小伙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尽管你们刚刚来可能不知道啊！李新泉一家在上个月的时候惹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扬言要将他全家给杀完，这个月他家里就陆陆续续出了一些问题。” 高峰也是疑惑的看着青年去问：“什么问题？” 小伙子咋吧咋吧嘴，幸福幸福冰冷的神情说道：“比如说在门上泼血，像窗户之类的。” 案发现场正门外面，王征双手戴着手套们都进入了犯罪现场之中。 犯罪现场是一栋小木屋这种母亲住在二十年以前，外面已经开始爬满了青苔里面的修装修还算是完好。 但整个地板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在血泊之中躺着六具尸体。 其中两老两少还有一对夫妻。 王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唏嘘的说道：“这凶手真的挺狠的，把别人一家人的杀了，小孩子也不放过。” 白灵将手套给带上，将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镊子和钳子，他一边走向前方一边不停的打量周围的情况。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死亡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两点钟左右。” “你还没有看尸体呢，怎么会知道呢！”王征不由得感觉有些好奇。 画眉蹲下身子用手在地面上摸了一把，然后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枯竭，这么多血干枯时间最少需要十四个小时以上。我刚刚出去看了看那两具尸体只剩的是班里没有太明显，所以我能判定应该是在凌晨两点到凌晨三点之间死亡的。” “可以啊！”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征又去了其他地方开始进行勘测。 这个木质的房间有100多平米3室1厅1厨1卫还有一个阳台。 尸体都统一集中在客厅之中，在其他的三个卧室还有阳台上厕所里，没有一丝血液的存在。 王征站在阳台上回过头看着客厅之中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六具尸体都在客厅之中，讲道理。如果发生案子，其他两边的邻居应该都能听到然后进行报案才对。 语音室六个人六个人怎么也会反抗的吧？难道就任由他杀吗？ 可在昨天晚上这里并没有接到报案周围的邻居防守十分的安静。 王征由此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死者的熟人。 客厅之中没有其他的食物但在客厅的茶几上却摆放着五杯茶。 王征心中暗自揣测五杯茶，看来自己想的没有错昨天晚上确实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因为那两个小孩子的年龄尚小应该不会喝茶，但那两个老人和一对夫妻却要用茶来招待他人。 他迈步走到茶几前方坐在沙发上他将茶杯全部都集中在一起，进行检查。 画眉坐在一边抬起头看着王真有些不解的询问：“你在看什么呢！” 王娟指着茶几上的五杯茶说道：“地面上的死者一共有六个人，但在茶几上的茶具有五杯，小孩子一般都是不喜欢喝茶的。” 说着，王征将茶杯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王征时常也喜欢喝茶，他对茶也十分了解。 “二十年的普洱茶。”王青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头看着白灵说道：“而且小孩也不应该会喝这么名贵的茶吧，这可是二十年的普洱啊！” 二十年的普洱在这种家庭之中已经算得上是十分贵重的存在了，用这种名贵的东西去招待一个客人。 想必这个客人定十分不凡！ 把这里看完之后王征低下头看着白灵有些疑惑的询问：“你看了一会儿看出了什么没有？” 白灵低下头看着一具尸体，语气凝重：“六个死者死亡之前只有两个小孩在死亡之前挣扎过其他的两个老人和一对夫妻都没有挣扎过。他们在死亡之前应该服用过麻痹神经的药物，或者是喝了什么药？” “六名死者的死亡原因分别是，两个小孩是被钝器敲中后脑勺死的。其他的四个人，分别是被刀器割破了脖子。” 白灵拍了拍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摁……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五杯普洱茶之中，应该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王征弯下身子，看着桌上的普洱茶，眼眸之中若有所思说道：“凶手在其他四个人不经意的时候，将蒙汗药放入其中。然后自己服用了解毒药，然后在用方法杀掉他。” 说完之后，王征用证物袋，将这些普洱茶全部装入其中。然后封起来，看着前方说道：“一会儿带回去化验。” 白灵将手套脱掉，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嗯，可以。”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对着前方挥了挥手说道：“嘿，你们两个有没有线索了。” 王征站起身来，回过头看着高峰，神情凝重的说道：“有线索了，昨天晚上这里还有一个人。一会儿拿回去做指纹对比和dna对比。” 高峰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道：“有线索就不错了，我刚刚在外面也从路人口中打听到了一些线索。不过准不准确还有待商议。” 第298章一幅祖传的画？ 北河镇距离b市只有二十公里，白灵带上那五个杯子，和用证物袋储积起来的五份没有喝完的普洱茶。 六具尸体也被同样带了回去，除去白灵与古侠在b市工作。 画眉、王征、高峰三个人，来到了北河镇的警察局之中。 北河镇因为距离b市不远，在这里不到三公里的位置又有一个旅游景点。 这里的警察局也不差，除了法医室之类的稀少门科，其他的门科这里基本都有。 北河镇的警察局一共三层楼，占地约莫一千平方米左右。 为了迎接专案组的来临办案，局长还特意隔开了一个隔间，让他们在里面工作。 王征将笔记本电脑的线路都插好之后，坐在身后的座位上缓缓舒了一口气，他双手合十放在后脑勺的位置。他侧过头看着还在忙忙碌碌的高峰询问：“高峰，你刚刚说在外面遇见了有人讨论，他们讨论的是什么事儿？” 高峰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反过身子坐在凳子上，他喝了一口茶水后这才回答：“你们进去检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我在外面听这里的人说，前段时间，死者一家人招惹了一个不知来路的人。这个人在上个月向死者住宅外面泼血，还砸过窗户。” 听说了这番话，王征闭上双目暗自斟酌了一会儿，而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说道：“初来乍到，我去摆放一下局长。” 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快去快回，一会儿我们来商讨一下案情。” “嗯。”用鼻音应答一声，王征就转过身子，走出房间，朝着外面而去。 走出办公室之中，王征大步朝着三楼的局长办公室而去。 几步的路程而已，王征很快就到达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外，房门是打开的。他站在门外，抬手敲了敲门，看着坐在房间之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询问：“局长在忙吗？” 李局长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他将手中的案宗放下，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王征来啦，快坐快坐。” 王征也不客气，迈步进入其中就坐在凳子上。他双手成掌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的李局长询问：“局长，我刚刚听高峰的报告。好像死者一家在上个月招惹了什么人，是吧？” 李局长面上的笑容依然挂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将下面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一脸笑意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来我这儿是为了要这个的。”说完这句话，李局长就将这份资料给递了过去。 王征将资料上面的线给一圈一圈的解开，在里面一共只有三张记录着信息的纸张。他只是粗略的大量了一下张数，抬起头看着李局长询问：“局长，这个人被抓了没？” 泼血、又砸窗户，这样已经严重涉及了居民生命安全，以及财产安全。而且这个地方又那么小，凶手不被抓的几率小的可怜。 “聪明！”李局长双眸之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看来这个小家伙不愧是古侠口中所说的那个专案组王牌。心思缜密，他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双手环抱胸前回答：“去砸李新权一家的，是b市的一个收藏家。他看上了李新权家里一副祖传的画，想要出价二十万把那幅画给买下来。可李新权不卖，两个人就从语言冲突发生成了肢体冲突。李新权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习过一些防身的武术。收藏家打不过，然后就开始发恐吓短信和泼血。” “这个家伙在半个月前已经被我们拘留了，现在还在拘留所待着呢。” 一般只需要待七天就可以了？怎么会在拘留所带那么久呢？ 王征双眸之中有些疑惑，他抬起头看着李局长再度询问：“一般不是七天吗，难道他还犯了什么事情不成？” “哦。”李局长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回忆，而后回答：“他还去偷了李新权家里的画，事后还殴打了我们这边的警官。还要关两个月才能放出去。” “原来是这样。”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王征更想去会一会这个家伙了！他站起身，将资料夹在左胸位置，他对着李局长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看看那个收藏家，李局长继续忙。” “我这里还有事情就不送你。”说完，李局长继续提下头，看着手中的案宗。 …… 将资料放在新的办公室之中，王征就独自一人来到了拘留所之中。 拘留所就在警察局的地域之中，不过这里比较偏僻。 王征询问一番之后，在第二层楼上找到了那个骚扰李新权一家的那个收藏家。 这个收藏家已经半百，发丝已经开始有些斑白。 双眼凹陷之下，一层层浓厚的黑眼圈，看上去让人感到有些心疼。 但王征却是一种另类，他坐在收藏家对面，右手成掌重重排在桌子上。 “砰——-” 这一下将半梦半醒的收藏家给吓得够呛，他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凶狠的说道：“你干嘛！” 王征神情严肃，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双目灼灼的看着收藏家询问：“李新权家里的画是什么画，告诉我。” 收藏家原本愤怒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神情，他坐下身子，摇了摇头说道：“唐朝一位名家画作，延传至今了。本来想买回去收藏的，可那家伙不卖，呵呵。” “唐朝名家画作，你以为二十万就能买到？”王征语气变得有些冷淡：“至少翻十倍，怪不得你会被他驱逐出来。” 收藏家也不是什么傻子，他自然不会以为王征是来询问这个的。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轻松的询问：“你来这里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询问那幅画，想问什么，来吧？” “自作聪明。”王征捞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去开会了。得赶快解决掉，他抬起头看着收藏家询问：“除了你，还有没有谁知道那幅画？” 第299章原来这收藏家是个倒爷！ 李新权一家居住在北河镇之中，没有太多的存款。家里除了这个收藏家意外，一直没有树敌。 如果真的有人为了谋财，那可能就是他家的那副唐朝名家画作了！ 现在李新权被抓，王征自然会联想到其他的收藏家。毕竟这种画作可是很有价值的！ 收藏家泰若自然的回答：“我怎么知道，我都进来了快十五天了。对于外界的信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嗯？”王征看着眼前这个泰若自然的收藏家，眸子一缩，开始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着。 收藏家的右手拇指、食指在不停的柔动。他的右脚也在不自觉的抖动，这些都是在说谎话才会出现的。 而且看这家伙的脾性，王征一点儿也看不出这家伙是一个收藏家。 他画风一组一转询问：“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有什么人，家里又有多少收藏品？” 收藏家神情一凝，而后眼珠子咕噜一转说道：“我家就住在b市海上花园c座332号房，我一个人住，里面有二十多件藏品。” “你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以及你对李新权一家的开价，都不是一个正常的收藏家所为。”王征双眼犹如一双慧眼一般，迅速将收藏家的内心给完全洞穿！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你是倒爷，我说的对吗？” 王征也不傻，这个家伙之前去李新权家里买那幅画出二十万。那家人知道那幅画的价格自然不会卖，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收藏家，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五十万。 但这家伙一口咬定二十万，并且一直用恶劣的方法逼迫那家人卖。 试问哪个收藏家会这样做，极端的可能有，但也很少。 对于倒爷一说，王征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敢妄下定论。 但接下来，这个家伙就自己出卖了自己。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慌张起来，语气也变得十分纠结：“我……我就是一个收藏家……不是倒爷。” “呵呵。”王征表情僵硬，而后猛地一拍桌子，他看着前方怒气腾腾的询问：“上手是谁？” 倒爷知道事情已经瞒不过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上家我也只知道一个手机号码，他给我出价一百万，让我把那幅画给拿下。我这也不是想多要一些钱嘛……” 倒爷背后的那个人知道李新权家里有一幅价值连城的画。 倒爷被抓之后，他也应该更想要买下那幅画。 昨天晚上，李新权一家拿出了珍藏了十年的普洱茶来招待客人。 到底是什么客人可以让他们动用这么昂贵的普洱茶？那就只有一点了！应该就是出高价来买画的人！ 这位倒爷的上家，说不定就是凶手。可以列为嫌疑人之一。 王征看着前面的倒爷询问：“把你上家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我都放在手机上了，没有记录在心里。”倒爷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你只能自己去找了。” 王征没有在说话，站起身来和朝着外面而去。 …… 走出了房间，去证物室之中拿到了这位倒爷的物品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办公室而去。 回到办公室之中，高峰和画眉两个人已经将办公室之中的一切给理顺了。 他们两个正坐在一起，喝着咖啡，讨论着案情。 王征将证物袋放在桌上，走在桌子旁边，语气平淡的说道：“高峰之前说的那个人我已经去问了。他是一个倒爷，为了上家要买的一幅画，这才去李新权家里要的。但是价格不和，就闹翻了，这才出现了后面的一些闹剧。” 画眉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这个证物袋，有些疑惑的询问：“这个证物袋里面都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这个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倒爷的东西吧？”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惊诧的说道：“我的天，我居然真的把那家伙给抓住了！牛逼啊！” 王征听到赞赏，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他将证物袋之中的手机摸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递给画眉说道：“按照那个倒爷的话，这里面有上家的联系电话号码。他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找到他问问。” 画眉将手机握在手中，开始为手机充电。 说完之后，王征抬起头看着高峰询问“你们刚刚商讨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头绪呢，白灵那边的尸检报告还没有下来。”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刚刚在和画眉姐讨论的时候，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头绪……” “白灵那边出结果可能要等到今天晚上去了，我们先回案发地在看看。我觉得那幅画已经不见了。”说完，王征就站起身来，再次开始整理起了行头来。 高峰将手机和配枪弄好，跟在王征身后再次朝着案发地而去。 …… 北河镇也就只有这么大一点，从警察局到李新权家里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模样。 案发现场依旧被当地警方给保护着，但现在这个案子却闹得不是一般的大。 b市的很多媒体都跑了过来，对这次的灭门惨案开始寻求报道。 王征与高峰刚刚到李新权一家门外，两人身上穿着警察制服，格外显眼，眨眼之间就被十几个媒体记者给围了起来。 一个个话筒递上前来，十几个记者七嘴八舌的询问。 “警官，请问现在北河镇灭门惨案发展的如何了？” “警官能不能回答我们，现在案子的发展如何了？” 王征被十几个媒体记者堵在人群之中，他向后退了一步，躲在高峰的身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媒体记者就和苍蝇一样，高峰，前面开路。” 高峰一米八的大个子，挤过人群轻轻松松，十几个记者根本就挡不住他。 到了隔离带哪里，就有当地警察帮他挡住后面的媒体记者。 一位年纪轻轻的警员跑了过来，看着两人有些好奇的询问：“两位警官又回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第300章消失的名画 王征甩了甩刚刚被挤得有些生疼的右手，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看一样东西，很快就出来。” 这位年轻的警员停住步伐，看着疾步朝着房间之中而行的两人，不由得有些恼火。不由得小声嘀咕：“什么嘛，架子真大。” 王征与高峰两人当然没有听见这个年轻警员的话语，一起步入了李新权的家中。 地面上的鲜血和其余物品都是按照案发现场布局，没有一丝晃动。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说道：“高峰，你去左边的房间。我去右边的房间，看看那幅画还在不在。” 话语一落，两人便分成了两个位置，朝着左右两边的卧室而去。 王征不如右边的卧室之中，这个卧室很大，里面有两张床。 一张床是木质板床，上面铺垫这花花绿绿的被褥。而另一张则是软塌，上面被褥的颜色很是淳朴。 这个房间应该是那对夫妻和那两个孩子住的房间。 除了两张床榻，在里面还有一个电视，和书桌。 王征坐在房间之中看着前方，仔细的打量着房间之中的一切。 古时候的画作，都是有一定规格的。前面的电视桌、书桌，都无法放下。 而且那副古画，作为传家之宝，定然会保存的严严实实。 要知道这幅古画，最少价值一百万起步，这种人户家人。一百万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一般人家肯定会格外的在意。 所以这幅古画应该放的很好才对。 在房间之中捣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放古画的盒子。 在卧室之中寻找无果，王征走出了卧室，走进了左手边的房间之中。 “哗啦啦——-哗啦啦——-” 高峰站在房间之中，正在翻箱倒柜的寻找。 王征站在门口，他看着正在翻箱倒柜的高峰询问：“还没找到呢？” 高峰将手中的衣物放下，将衣柜关起来，然后转过身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前方说道：“这个房间我差不多都已经寻遍了，并没有找到。”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价值一百多万的唐朝名画，肯定会保存的好好。要不就是藏了起来，要不就是放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寸步不离的保护着。” “按照你说的那个倒爷的话，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幅画应该就是被杀害李新权一家的人给带走了。”高峰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平淡：“要不我们就放弃搜查吧，直接去抓犯人，这该多好！” 王征站起身来，双目在房间之中左右的打量着：“在找找吧，找不到画和找到画，是两种不停的差别。就算是把这个房子翻个遍，也要坚持下来！” 高峰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开始在卧室之中开始寻找。 王征站起身来，迈步走出了卧室之中。他站在大厅之中，在主客厅之中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 ……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渐的开始昏暗起来。 王征与高峰两人满头汗水的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面色有些难看。 在李新权家里找了两个半小时，也没有找到那副唐朝名画。 外面的媒体记者依然在等候着，看到两人出来又迎了上去。 要不是有当地警方的协助调查，恐怕今天王征和高峰两个人真的会被这帮媒体记者给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 “妈的，那群媒体记者真的就和苍蝇一样！”高峰一边走，一边愤怒的说道：“找个线索都要死死的盯着，这要是放出去了，对社会影响和凶手都不利，真的是！” 王征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走一边说道：“先不要管这些媒体记者了，还是先回去吧。” 话语一落，两人就步入了警察局之中。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简单的办公室之中。 画眉坐在办公室之中，双手正放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正在接受着b市警局发来的文件。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看着王征与高峰两人语气平淡的说道：“那么两个找到了没有？” 王征将衣领松了松，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没有找到。” 高峰心中好像是闷着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双手环抱胸前，一句话也不说，神情十分难看。 画眉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愁眉苦脸的某样，有些好奇的说道：“高峰这是怎么了？没有什么吧？” 王征坐在自己座位上，面色平常的说道：“刚刚在回来的时候，被十几个媒体记者给拦住了。高峰被问得有些生气了。”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某样，他看着前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恶狠狠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些媒体记者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凶手说不定已经逃了！”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神情凝重：“两个卧室之中，除了我们之外，就没有人翻动过了。难道凶手杀了这一家人，真的是为了那副唐朝名画？还是因为其他？” 狭小的办公室之中顿时沉寂了下来，专案组的人不在有一人说话。 悄然之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夏天已过，秋风将至。 一到夜晚，秋风开始萧瑟，温度遽然下降了十度左右。 北河镇警察局之中的警察们纷纷都已经下班了，除了值班的警官外，就只有专案组这间办公室还灯火通明。 王征手中捧着一杯热咖啡，正在电脑上查看着收藏品的资料。 按照网上的资料、以及警方资料的统计。 能够收藏起价值一百万以上的唐朝名画收藏家，总资产绝对不会低于三个亿。因为只有这样的资产，才会开始爱好这样名贵的画作。 想了许久，王征心中始终觉得那副唐朝古画并没有被凶手带走，一直就在哪里。 他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喘息了一口气说道：“高峰，明天我们再去一次李新权的家里。我总觉得，那幅画还在。” 第301章睁开了一支眼的王征 高峰卷缩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肩膀，他嘴唇冻得有些发紫，他看着王征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哥……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先开空调……好冷啊！” 王征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他看着高峰吐槽道：“谁叫你小子装逼，一天到晚只要风度不到温度。真的是。” 话语一落，王征将抽屉之中的空调遥控器拿起来，将空调打开，调升了几度。 …… 王征、高峰、画眉三人，其实早就可以下班了。不过他们一直在等，等白灵那边把尸检报告发过来。 法医在一个案子的侦破之中充当着尸语者的角色，他们也是破案的主要证据来源之一。 而专案组的人就一直等，一直等到凌晨一点，才接到白灵的视频通话邀请。 “来了来了！”画眉有些激动的点开视频，将昏昏欲睡的高峰、王征两人叫了过来。 三人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之中发生的一切。 对面，白灵将摄像头架在墙壁上，能够俯瞰到半个法医师之中的状况。 诺达的法医师之中，两具尸体平整的放在桌子上。 白灵将手套脱下，坐在尸体旁边的凳子上，抬起头将耳机带上，又将随即放在手上，看着对面的三人询问：“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高峰抢先说道：“还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倒是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线索？发过来瞧瞧？” “好啦好啦，我给你们说。”白灵将尸检台下面的两个杯子和一个由证物袋装起来的液体拿起来，她将两样东西在摄像头下挥动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两个是在李新权家里发现的，在这五个杯子表面，都涂有一层蒙汗药。在液体之中也发现了少量的蒙汗药。所以说，王征之前的那个猜想，凶手是在茶水之中下药，将那些人迷晕之后才下的手。” “是这个就没有错了！”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十分坚定的说道；“你之前查那些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被打过的痕迹？” “没有。”白灵站起身来，走到一具尸体边上，将上面的白布掀开。她指着其中一具尸体说道：“六位死者，除了那两个小孩身上有挣扎过，是窒息死亡。其他四个成年人，都是被一击致命，四个人都是被割喉而死。在他们的后脑上，都有四个由钝器砸伤的。凶手应该是担心他们没有死透，所以才用刀刃将他们的大动脉血管割破，最终导致死亡。” “这个凶手对于李新权一家还真的是恨到了极点啊！”画眉有些诧异的说道：“在后脑勺上都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就算是不死，最轻也会导致重度脑震荡。” 用了两种方法，将被害者残忍的杀害。 先用钝器将后脑勺砸伤，然后在用利刃将大动脉血管割断。 凶手能够做到这样，想必对于李新权一家确实恨到了极点！最主要的是，他连两个小孩子都没有放过，这就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要李新权一家死掉！ 王征心中暗自揣测着，凶手对于李新权一家的仇恨那么大。这和古画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够找到那副古画，那就可以改变一种策略了。 当众人还在思考的时候，白灵又从一旁拿起一个小瓶子，他指着瓶子之中一块很细小的血肉说道：“这是在其中一个小男孩身上发现的，我刚刚做过dna对比了，不是这一家人的。应该是凶手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呢？”王征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在其他尸体上就没有在发现了吗？” 白灵摆了摆手，露出一丝苦涩笑容说道：“b市的法医不多，我一个人弄了一下午能够弄出这些就不错了。剩下的我明天看看还能找到什么不，到时候用邮箱发给你们。你们先下班了。” 话语一落，白灵就将通讯就关闭。 高峰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怅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可以下班啦！” 王征又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笑眯眯的看着高峰说道：“这边的警方床位已经满了，我们要想睡觉，只有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 高峰面上的笑容一僵，仿佛是失了至亲一般痛苦呐喊：“我的天哪，为什么连个睡觉的床都没有！我要睡床啊！” 画眉回过头有些无奈的睹了高峰一眼说道：“你也别发牢骚了，趴在桌子上就睡觉吧，这里还有空调。凑活着吧。”、 高峰做到自己座位上，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王征与高峰，而后吐槽：“下次知道没有住宿的地方先告诉我！我要带床被褥来！” 王征与高峰两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出了声来，紧张的情绪顿时缓解了许多。 第二天凌晨七点半…… “哒哒哒——-” 专案组办公室外面，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响起。因为是清晨，回响格外的重。 王征本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楼道外有声音，他忽然坐起身来。但诡异的是，他之睁开了一只眼睛。 他回过头看着办公室大门，李局长手中提着两大袋小笼包和豆浆走了进来。 李局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坐起身来的王征有些尴尬的说道：“王征啊！抱歉，刚刚动静闹大了，吵醒你们了。” 高峰听着动静，也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然后看着李局长笑道：“李局长，你怎么来了？” 李局长看着睁开一只眼睛的王征，不由得有些后怕，有些颤栗的询问：“这……这王征……怎么只睁开了一只眼睛？” “啊？”高峰本来有些不解，当他回过头看着王征的时候。整个的双目遽然鼓得滚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上的手枪拿起来瞄准王征的脑袋喝道：“别动！” 第302章双格共存 专案组不是传说中很团结吗……怎么现在自己人还拿着枪瞄准自己人脑袋呢？ 李局长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他对着高峰摆了摆手说道：“高峰，这不是自己人吗！别动不动就用枪，很容易走火的！” 高峰神情冷峻的站起身来，他护在李局长身后，右手拇指将手枪的保险推开，他双目不移王征。大声喝了道：“画眉，快醒醒！王征出事了！” 高峰这嗓门儿也着实够大的，画眉被吓了一大跳，她坐起身来，凌乱的长发飘零着。她恶狠狠的看着高峰怒道：“干嘛啊！” 高峰将手枪瞄准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征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像丢了魂儿是的，是不是第二人格又在作乱了？” 听着高峰这番话，画眉迅速站起身来，他看着前方，神情十分冷淡的说道：“第二人格、主人格身体共享！” 李局长好像在秋风之中凌乱，这两个人都在搞什么？第二人格、主人格？又是什么东西……李局长看着前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b市的专案组，真的是……好乱啊！ 画眉站在王征身前，她正视王征双眼，细声念起来：“王征，你只是睡着了，你只是睡着了，顺从你眼前的那道光走，走，一直走。当我数道三的时候，你就会从梦中走出来！” “一、二、三，砰——-” 清脆的指打响在房间之中回响起来，王征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眼中的光泽渐渐恢复了一些。他晃了晃脑袋，看着眼前的画眉，有些懊恼的询问：“刚刚是不是第二人格又出来了？” 看到王征恢复正常，画眉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她坐在对面的一根凳子上，端起一杯水喝下，然后舒了一口气解释：“看来上个月给你药确实不见效了，前几天给你的药，药量已经加重，可还是压制不住第二人格。看刚刚的情况，第二人格的意识，已经仅次于你的意识了，甚至更为严重。你和他的意识都是一样大的，他可以随时从你的身体之中出来，而你却无法在将他强行压下了！”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而后询问：“会导致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画眉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在李局长、高峰、王征的注视下，她语气冷淡的吐露出一句话：“如果不加重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不到一个月，第二人格就会庞大到可以将你压下。成为主人格，你明白了吗？” 王征怅然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画眉说道：“加大药物治疗吧！抓到“它”后，我就和你去治疗。” 画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征，然后狠狠一咬牙说道：“一会儿我就让人把药送过来！” 办公室之中的气愤一下就变得尴尬了起来，李局长尴尬一笑，他将桌上的两题小笼包举起来说道：“都别气了，来吃早饭吧。” …… 十点钟的模样，心理治疗的药物就被送了过来。 画眉将一个小瓶子放在王征桌子上，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种药物，一旦吃下，会麻痹大脑。这种药物会在一定程度下压制第二人格，但也有一种很坏的可能……” 王征将这个小瓶子拿起来，他粗略的大量了一眼后询问：“是什么？” 画眉神情冰冷，她语气很是冷清的说道：“那就是在服用了这种药物过后，第二人格如果出来了，他不会压制住你的人格，他会和你共享一个身体。你们两个的意识会逐渐融合，最终，成为一个融合人格……” …… 下午一点，吃了午饭后，王征与高峰两人再次踏寻李新权的家里。 这一次他们两个在房间之中寻找了三个多小时，将主客厅、卧室、厕所、厨房，都翻了一遍！ 这次翻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足为过。 最后，他们在冰箱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 王征将暗格打开，里面有一个檀木盒，看样子这个盒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他将这个檀木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将木盒打开。 在里面，一卷黄皮画正安安静静的躺着。 王征将这幅画拿出来，右手拿出上面，一点点往下面翻动起来。 这是一幅写实画，署名伴随着岁月的迁移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到底是谁画的。 高峰从厨房之中走了出来，他看着大厅之中正在看画的王征，一脸欣喜的说道：“这幅画果然没有丢！” 王征将画卷起来，然后放在檀木盒之中，他怅然舒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案情又有了新的进展，可以排除之前的那个倒爷上手了。查李新权一家的社会关系，看看以前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仇人！” 高峰将檀木盒关上，抱起来，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没问题！” 话语一落，两人再度一前一后朝着外界而去。 回到警局之中是下午四点钟的样子，王征坐在座位上，闭上双目开始细细的思索起来。 这幅画还在、可以排除倒爷上手的那个收藏家。 但为什么那一家人会用那么好的普洱茶去招待一个得罪过的人呢？ 等等！ 王征的双目忽然瞪得滚圆，昨晚因为太累，他忽略了一点！ 白灵说：五个茶杯之中、茶水之中都有蒙汗药！ 泡茶，应该是主人去泡茶才对。但主人应该不会亲自下药吧！最有可能就是，这些茶，是凶手自己泡的。 也就是说，凶手和这一家人，应该是很亲近的才对。 不说很亲近，但也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才对啊！ 王征想了想后，他站起身来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赶快去李新权的亲戚家里，询问一下他们家里的情况。我和画眉去街边问问这李新权一家最近的情况。” 高峰将桌上的车钥匙拿起来，嘿嘿一笑说道：“没问题。”话语一落，高峰就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与画眉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第303章社会关系复杂 那幅画价值一百万以上，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这幅画而来，必定会翻箱倒柜将这幅画给找出来。 但现在这幅画却没有被凶手给带走，反而是用十分残忍的方法将李新权一家六口全部杀害！ 王征一边走，一边暗自揣摩。 那五个茶杯上、都有蒙汗药、包括茶壶之中也有。也就是说，凶手之前是亲自触摸过这些东西的，也就是说，他对这里应该十分熟悉才对。 也就是证明，李新权这一家人，对于凶手应该异常的熟悉。 而且这一次招待用了价值不菲的十年普洱，也就是说，凶手对于这一家人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天色已经渐渐开始黑暗下来，天空之中漂浮着一层黑色的云朵，大地上寒风阵阵，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王征与画眉两人走到李新权邻居家门外，王征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朝着里面询问：“有没有人？”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女人身上裹着睡衣，湿漉漉的长发，说不出的美艳。 王征面色上浮现一抹红晕，但这也不妨碍他的公物。他将包里的警察证给摸了出来，给女人看了一眼后说道：“我想问问你，对于隔壁的知道多少？家里的情况，或者在这一片地区有没有招惹到其他什么人？” 女子搔了一把后脑勺，拨弄了一把湿漉漉的长发，而后转过身指着屋内说道：“进来说吧。” 王征和画眉对视一眼，知道有戏，连忙跟了进去。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子倒了三杯茶递给两人，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后说道：“我从三岁开始就在这里住着了，旁边哪一家在我出生之前就在这里住下了。我们两家的关系还算得上可以吧，不过他们那一家人的人品却是不行。这几年来招惹的人，真的是够多的。” 听着女子这一番话，王征不由得有些脑袋大。这几年招惹的人多，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是一个惹事精啊！他有些无奈的继续询问：“那你知不知道李新权到底都得罪了一些什么人？” “他们一家人都是惹祸精，得罪的人外面还比较少。”女人喝了一口茶水，呼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得罪的最多，还是他们家的气亲戚。” “亲戚？”王征眉宇一凝，眸子之中闪烁着希望的光泽。这和自己之前猜测的相差无几啊！他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他到底在什么方面得罪了亲人之类的？” 女人双腿盘膝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王征徐徐念道：“听上一辈的人说，李新权是李家的独子。他继承了一大笔家里的遗产，而他的姐姐、妹妹、都没有继承到遗产。上半年的时候，他姐姐和妹妹不是联合起来在他家外面闹腾吗，最后还大打出手，还将李新权给打伤了。最后还是警察来了，才收的手。” “财产纠纷？”画眉看着女人，有些不解的询问：“除了这个，还有没有什么？” “说起来还真的有一个！”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来，看着身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就上半年的时候，李新权的姐夫扬言要灭了他全家。好像还牵扯到了十几年前的什么恩怨，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之前李新权姐夫说的那番话，应该不会和这个案子有关吧？” “谢谢你的配合！”王征没有在多说闲话，站起身来，与画眉一起朝着外面而去。 站在外面的马路上，王征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按动了几下，给高峰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什么事儿？我现在在开车呢？”王征将手机放在耳边，他对着话筒之中说道：“我刚刚在李新权邻居家听说了一个事儿，一会儿你去李新权他姐姐家里的时候，把他姐夫给带回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嗯，好。”话语一落，高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继续开车。 王征与画眉也继续朝着另一家邻居而去。 …… 距离北河镇三十公里外的南苑镇马路上。 高峰按照案宗上面的地点寻到了这里，他将车辆停下，进入警察局和当地警察协商了一下对策。 然后一起朝着李新权的亲姐姐李新柔家里而去。 高峰与两位当地警员站在李新柔家门外，高峰抬手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说道：“开下门。” 敲了三分钟，房门就没有打开，屋内的灯光依然光亮。但却不见里面的动向。 高峰将手枪了摸了出来，一脚踢在前方的主门上。 “轰——-” 房门被踢开，高峰大步朝着房间内部而去。 可他才没走两步，整个人的神情就僵住了，他一脚重重跺在地上，一脸愤怒的说道：“妈的，来晚了！” 在前方的大厅之中，穿着睡衣的李新柔，胸口正插着一柄水果刀，躺在地上。胸口溢出的鲜血将地面打湿一片。 看地面上的鲜血流失，想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以上了。 高峰和两位当地警员一起进入其中再度摸索，在卧室之中，李新柔的丈夫也被一刀歌喉而死。 而在楼顶，李新柔的小儿子，更是被人连捅七刀！最后死亡原因是扭断脖子。 高峰坐在楼顶的围墙上，他嘴边冒着火星。他伸手将烟放下，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将手机拿起来，对着通话之中说道：“王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征站在北河镇的街道上，有些不解的询问：“什么不好的消息？” 高峰又重重吸了一口烟头，看着前面还在整理现场的民警，有些无奈的说道：“李新权姐姐一家都被杀了，死亡时间就在今天。” “妈的！”王征神情愤怒的咆哮一声，他对着电话之中说道：“你在哪里等等，我马上就开车过来！” 第304章又一起灭门惨案 “发生了什么事情？”画眉站在一旁，看着王征有些不解的询问：“是不是高峰那边出事了？” 王征行走的步伐加快，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李新权姐姐一家被杀了，你就在北河镇等着。我先过去看看情况，晚点就回来！” 话语一落，王征就快马加鞭的朝着北河镇的警察局而去。 到了警察局，他拿上车钥匙，就坐上汽车，朝着南苑镇而去。 …… 晚上八点钟，汽车停靠在李新柔家门外。 王征换上一身警察制服，从拥挤的人群之中之中穿越过去，进入案发现场之中。 刚刚走上去，高峰就迎面走了过来，他跟在王征身后说道：“死法和上次不同，这次都是用利器杀的。” 王征将手套和口罩带上，与高峰一起步入其中，他看着客厅之中躺着的李新柔询问：“这就是李新权的姐姐？” 高峰跟在身后，点了点头应答：“嗯，这就是李新柔的姐姐。” 王征蹲在李新柔的尸体旁边，开始对尸体进行一次简单的检查。 尸体的脖子上有明显掐痕、双眼鼓得滚圆，死亡原因应该是窒息而死。 王征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插在尸体胸口上的刀具，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凶手还挺狠，都已经死了还要来补一刀！” 高峰蹲在王征身后，他看着前方，有些不解的询问：“这个案子和李新权家里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这个关系还不小。”王征伸手看了看死者的嘴巴，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之前是李新权家里一家被杀，现在又是他姐姐李新柔家里一家被杀。从作案工具上看来，可能会有不同，但从作案手法上看来，却是同一人所为。” 解释完之后，王征将手套取下，面上浮现一抹无奈之色说道：“看来凶手对于李家，还真的是很恨啊！” 高峰眉宇一凝，看着王征询问：“那现在怎么办，是从b市调取警力增员，还是……” “不……”王征摆了摆手，他站起身来哆嗦了一下身子。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之前是李新权一家被杀光，现在又是李新柔一家。一次是巧合，两次就等于一个线索。凶手将两家人都一起杀光，想必是要将李家的人全部个杀完，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下一步，就是李新权妹妹，李新月家里了！” “你的意思是……”高峰看着王征的侧畔，有些不解的询问：“是要让我带人去保护李新月一家？” “嗯，没错。”王征低下头，反手看了一眼时间，而后说道：“现在就去，不要在拖延时间了。明天我会向b市总局调请支援，到时候在把你替换回来。” “那好吧。”高峰无奈的笑了笑，而后给王征简单的交接了一下，就朝着外面而去。 …… 王征走上二楼，站在卧室之中，看着李新柔老公的死相。 这男人应该是在昏睡之中被杀死的，没有挣扎的迹象，被利器割破动脉血管。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血液流失过多而死。这个人，应该是第一个死的。 转步他又随同当地警方来到了顶层，看到了那个被连刺了七刀的八岁小孩。 站在小孩尸体前面的时候，王征心中怒火滔天！ 因为这个小孩的死状真的是太惨了，腹部中了三道，大腿、肩部、脖子，都是致命伤！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孩，之前被凶手眼中殴打过。但嘴巴上塞着袜子，喊不出声音来。 这个小孩应该是第二个死亡的，而李新柔应该是最后才死亡的。 王征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摩挲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 凶手到底对于这一家人有什么仇恨，居然将这一家人都赶尽杀绝了！真的是一点人情都没有留下，真的是够狠心的！ 正当王征打算下楼去寻找东西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小那还的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他急忙再度蹲下身子，将小男孩手心拨开，小男孩已经出现了尸僵。 肌肉已经硬化，王征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手指给拨开。果真，在里面有一把钥匙，这个钥匙看起来是一般的钥匙。普遍出现于农村等地带的。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手中握着的这一枚要是，两眼之中满满皆是不解之色，这个到底是用于什么的呢？ 但这个小孩在死之前，都是死死将这枚钥匙握在掌心之中的。 这枚钥匙，如果不是这家的，那想必就是凶手的了！ 他将钥匙捏在手中，一步步朝着楼下而去，对李新柔家里的每一扇门、只要可以插下钥匙的地方都用了一下。 但是这把钥匙，却打不开一扇门。如何一扇门都打不开！ …… 晚上十点、在李新柔家里搜索无果。 王征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古教授，我这边的人手分配不过来了，案发地一共有两处，能不能在派一些人过来。顺便把白灵也叫过来，我这边需要她对尸体进行尸检。” 古侠坐在b市警察总局的办公室之中，他看着电脑上的一份图纸，神情凝重的说道：“好，明天早上我就派人过去协助你们。” “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北河镇了。”话语一落，王征将电话挂断。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新柔家里，和外面站着的一百多个围观群众，他将包里的钥匙摸了出来，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轻声呢喃：“这个，到底是谁的钥匙？是凶手的吗？” 想了想后，他将手中的钥匙放在控制台上，发动汽车朝着北河镇而行。 …… 在李新柔对面的一栋房子楼顶，一个人站在阴影之中，天色已经暗下，看不清相貌，也不知身高多少。但他的双目，却落在远行的警用车上，他语气沙哑的呢喃着：“我说过，你很快就会出来了。” “下一步，就是你崛起的时候！” 第305章钥匙之谜 回到北河镇警察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王征回到办公室之中，他将钥匙递给画眉说道：“我在李新柔家里发现了这枚钥匙，那个小孩死死把他握在手中，也不知道是打开什么门的。” 画眉将手中的这枚钥匙拿起来，在灯光下面看了看说道：“这种钥匙不是保险柜的钥匙吗？” “保险柜的钥匙？”听到这个，王征有些好奇的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是家用的那种保险箱吗？” “不是。”画眉抬起头，神情冰冷的看着王征说道：“这个钥匙，是用于银行之中的保险柜的那种钥匙！” 银行保险柜的要是！怪不得说打不开呢！ 王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那种银行之中才有这种保险柜？” “很多呀，就在你去的那个南苑镇里就有一个南农银行，南农银行任何分部都有这种保险柜的。”画眉神情冰冷的看着王征询问：“你不是不知道吧……” 王征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一把后脑勺，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个……我对银行不是很了解……” 画眉将钥匙放在桌上，然后轻声说道：“明天估计你还得在去一下，说不定能在里面发现什么。” “嗯……”王征点了点头，他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然后打开电脑。准备查资料，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早些睡觉吧。” “你也早点睡，明天还得去继续查案呢。” …… 第二天早上八点，王征与画眉、李局长坐在办公室之中吃着早饭。 李局长喝着手中的豆浆，他看着前方正在细嚼慢咽的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我听说昨天晚上李新权的姐姐一家也被杀了？” “嗯。”王征右手握着鼠标，双眼放在电脑屏幕上，他看着电脑屏幕回答：“昨晚我已经去过案发现场了，李新柔一家都被杀了。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李局长听着这句话，继续嚼着馒头，他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这边只来了三个人，要不要我这边分离一些人来帮你们？” 王征将手中的包子放下，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局长，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没有事儿，我已经让古教授派人过来，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要到了。” 李局长点了点头，又嚼了一口包子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样就好……那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还不等王征说话，画眉就抢先说道：“这边暂时不用你的帮助，我们这边就可以了。” 王征与画眉都拒绝了李局长，李局长内心的那个尴尬…… 吃了早饭，王征没有等待b市的支援过来，就发动汽车朝着南苑镇而去。 画眉坐在办公室之中，一边整理档案，一边等待着他们派人过来。 …… 约莫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白灵带着五个警察来到了北河镇的警察局之中开始接管这个案子。 坐在办公室之中，画眉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询问坐在对面的白灵：“昨天一天在尸体上有没有发现什么？” 白灵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在李新权的尸体上，发现了一对指纹，这对指纹不是李新权一家的，应该是凶手的指纹。” 画眉敲打键盘的动作止住，她仰靠在凳子上，抬起头看着白灵有些疑惑的询问：“指纹、dna、就这两个吧。” “对呀，只要抓住人，弄一个dna对比，就知道谁是凶手了！”白灵有些傲娇的说道：“或者说将可疑的人，都弄个dna对比，差不多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画眉点了点头，她看着白灵身后坐在位置上无所事事的五个警察说道：“你们两个去找高峰，你们三个去接管南苑镇的案子，北河镇有我们就足够了。” 听到有任务发布，这些警官迅速就活动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白灵看着远去的五个警察，回过头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画眉姐，王征呢？” 画眉双手放在键盘上，轻声说道：“他在南苑镇的南农银行查东西。” …… 南苑镇、南农银行分部。 “总经理，这是搜查令，麻烦配合我们。”王征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然后将昨天在小孩身上发现的那枚钥匙放在桌子上说道：“麻烦找到这个钥匙的保险柜。” 刘经理将手中的那枚钥匙拿起来，他看了一眼前方，然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可以，王警官是和我们一起去吗？” 王征点了点头，看着前方，面色轻松的说道：“那就一起去吧。” 话语一落，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银行后面的那个保险柜而去。 南农银行分部后面的这个保险库是有当地警方把守的，这里面有许许多多贵重的东西。 在这里面，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个箱子。 刘经理也在这里待了七八年了，每一个箱子是谁的，他都很清楚。 刘经理站在一片旷地上，他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这枚钥匙是在那个人身上发现的，我排除一下人选，可以快些找到。” 王征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在李新柔家里找到的，你先看看李新柔？” “有一个。”话语一落，刘经理拿着钥匙走到了一个小的保险柜前方，他将手中的钥匙插了进去，然后轻轻一扭。 “咔擦——-” 这个小型的保险柜开了！ 刘经理将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一个小盒子、和一张玉镯。 王征将这两个东西都摸了出来，他看着这个小盒子，和那个玉镯，神情凝重的询问：“我能把这两个东西带回去吗？” 刘经理点了点头，对着王征鞠躬说道：“王警官可以将这个带回去，但在七天之内必须归还，因为这个不是公家财产，这是私家的。以后要是死者家属要求遗物归还，我们还是要还回去的。” 遗物归还？王征将这四个字牢记在心里，而后对刘经理致谢之后朝着外面而去。 第306章市场价值三百万的玉镯！ 坐在车的主驾驶位置上，王征看着手中握着的一个木盒、与一个手镯，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个手镯的纹路、做工、和手感，都应该是上平才对！王征虽然不懂文物，但他知道，这个手镯，绝对不是什么平常人能够买得起的东西。 还有一个檀木盒子，这个盒子和很小巧，并没有上锁。 王征将这个也打开，在里面还有一个翡翠镯子，这个镯子的做工。另一个较大的玉镯做工还要强上许多，这种翡翠，价值肯定不低！ 王征看着手中的这两个东西，心中暗自揣测。这两个东西……该不会和之前在李新权家里发现的那个是同一种吧？ 还是先回去，拍张照片给他们看看再说。 话语一落，王征发动汽车，朝着北河镇而去。 …… 刚刚回到北河镇的办公室之中，王征将手中的檀木盒子与玉镯放下，他看着前方语气十分凝重的询问：“你那边找到了什么没有？” 白灵抬起脑袋，她搔了一把后脑勺，有些无奈的说道：“dna，指纹。dna之中的基因链和李新权一家不符。应该不收他们自家人所为。” “哎，你这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白灵看着桌上摆放的玉镯、檀木盒，不由得有些好奇，她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她坐在凳子上。将一枚玉镯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王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恼火，他想要将白灵手中的玉镯夺过来：“别动，这可是别人私家的财务。才是弄坏了，我们是要赔的。” “我就看看，不行嘛。”白灵灵巧的躲过，然后在灯光下看了几眼后，整个人的神情忽然变得诧异起来，她将手中的这枚玉镯递到王征身前，神情凝重的询问：“王征，这枚玉镯你是在哪里找打的？” “哦，这是李新柔寄放在南农银行里面的遗物。”王征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前方，神情严重的说道：“就是昨天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钥匙，就是用那个钥匙弄到的，怎么了吗？” 白灵看着前方，神情诧异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枚玉镯起码价值八十万！” 八十万……听到这个巨额数字，王征急忙将白灵手中的那个玉镯拿起来，一脸痛苦的说道：“卧草，这李家人都是啥玩意儿，这么那么多贵重的东西！要是给弄坏了，就算是我在警局在十年也还不清啊！赶快放回去！” 王征将这个东西拿回去了，小心的包裹起来，生怕给弄坏了。 白灵乘其不备，又将另外一个檀木盒拿了起来。她将檀木盒打开，将里面的翡翠镯子拿起来。 “卧草，别碰啊！”王征知道这个翡翠镯子肯定比手中的这个玉镯更加贵重，他看着白灵一脸痛苦的说道：“你要是把这个东西给弄坏了，我就算是打半辈子工也换不起啊！” “这个翡翠镯子价值起码两百五十万！”白灵抬起头，看着王征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镯子的品质是三百多年前的，是文物了。而且做工精细，非一般人可以完成，这种东西要是拿到拍卖行去拍卖，没有三百万你根本就拿不下来！” “这李家怎么个个都是变态，家里都有这些珍贵的文物，我真的是……”王征小心翼翼的将玉镯放下，又将白灵手中的翡翠镯子拿起来放在盒子之中。 “我刚刚听画眉姐说了，李新权家里一共有两个姐妹。”白灵坐在凳子上，开始分析起来：“你在李新权家里发现了唐朝名画，然后在李新柔的家里发现了这两个价值连城的玉镯和翡翠镯子。你就没有想过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王征眼中忽然闪过一缕诡异的光泽，他看着白灵，打了个响指说道：“两个案发现场，凶手只是将这两家人给杀害了！并没有翻动里面的东西，不是为了财务杀人，而是仇杀！” “在法律之中有一条，直系家属全部死亡。他们的遗物，会继承给旁系有血缘关系的人。”白灵看着王征开始解释：“你就一点儿没有怀疑过，这是为了钱财杀人？” 一切遗产留给旁系亲人，也就是说。凶手根本不用带走这些东西，只需要在事后申请要求归还遗产，这样就可以了！ 第一次、李新权家里发生了案子，凶手对于李新权一家十分的熟悉，并且会让对方用十年普洱出来招待。那这个人，想必是对李新权一家十分熟悉的人…… 并且、李新权家里没有被翻腾过的痕迹。李新权有价值超过一百多万的唐朝名画。 第二次、李新柔家里发生的案子，凶手只是杀了他们一家，并没有翻腾其他的财务。 李新柔家里有超过三百万的珍贵翡翠镯子！ 之前王征怀疑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李新月家。 但如果反向思考，如果这一切，都是凶手故意伪装成仇杀、然后分散警方的注意力。并且一步步将最后的线索推移到李新月家里，让警方保护李新月一家。从而让李新月一家不被凶手迫害。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李新月一家搞的鬼呢？ 这一切都在李新月一家的算计之中，如果警方去了，凶手就会一直不动手。这也会给警方一种假象，那就是凶手已经逃了，等事后。 李新月一家在申请遗产归还。 好算盘啊！王征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从最开始不如现场，就被别人给摆了一道！一直摆道到现在还没有放开，这一家人也真的是够厉害的！ 王征抬起头看着白灵，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现在让高峰将李新月一家给抓回来审问一下！” 话语一落，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高峰坐在李新月一家的大厅之中，看着眼前嬉戏的小孩询问：“王征，什么事情？” 王征看了一眼手表，算着时间，支援的民警已经到了，他对着电话之中说道：“等支援你的民警到了，找个借口，将李新月夫妇带到北河镇这边来，我有事情要问他们。” 第307章取下嫌疑人DNA、指纹 中午两点钟、高峰与两位民警，以家里不安全为理由，将李新月一家人，带到了北河镇之中。 下午三点钟、北河镇民警协助高峰等人，将李新月和丈夫抓住。押送北河镇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李新月与她丈夫分隔开来，不同的进行审文。 王征与画眉坐在一个审讯室外面，对李新月进行审问：“你为什么要杀掉你哥哥和你姐姐？” 李新月原本被铐上手铐就满肚子火气，现在听闻王征与画眉这一问，心中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她看着前面，一脸愤怒的喝道：“我没有杀我哥哥和姐姐！他们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王征将包里的一个纸片和一个小瓶子摸了出来说道：“这里面有你的指纹和你的dna，你丈夫的dna与指纹都被我们采集了。现在正在送往b市化验，很快就会出结果，现在我就希望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等结果下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李新月看着前方，面色羞红，一脸痛苦的说道：“我没有杀他们！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怎么会将自己的亲生姐姐和哥哥杀害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哥哥家里有一副起步价一百五十万的唐朝古画，你姐姐家里有一对价值接近四百万的翡翠镯子和玉镯。你杀了他们，就是为了他们手中的这两样东西。” “按你这样说！”李新月神情格外的愤怒，开始反驳：“那我应该找到这两样东西才对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那就走了！我根本就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在法律上有一条规定，直系亲属全部死亡。他们的遗产，会归于旁系亲属。”王征看着前方的李新月，神情冷淡的说道：“所以说，你杀了你姐姐和哥哥过后，完全就不用将这两样东西拿走。只需要在事后申请遗产归还就可以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真的……我真的没有杀他们啊！”李新月直接被气哭了，她擦拭了一把眼角的眼泪，痛苦的哭喊道：“从小到大都是我哥哥和姐姐把我拉扯大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我怎么可能会杀他们嘛。呜呜……呜呜……” 王征看着对面哭喊的李新月，不由得回过头看了一眼神情冰冷的画眉。他有些疑惑的询问：“他说的是真是假？” 画眉看了一眼前方哭泣不止的李新月，会骨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她没有说谎话，她说的都是真的。” 王征看着前方咽呜不止的李新月，心中那叫一个大写的尴尬…… …… 另一边、高峰与李局长正在审文李新月的老公，刘博文。 刘博文坐在对面，带着手铐，面色如常，他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高峰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的刘博文有些气愤的说道：“你杀了你姐姐和哥哥！有什么可以抵赖的吗？你有不在场证据吗？” 刘博文神情如常，他看着前方一脸激愤的高峰说道：“警官，我说，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高峰猛地一拍桌子，他看着前方的刘博文喝道：“小子我告诉你，在等一会儿指纹和dna对比就要下结果了，到时候如果真的是你，有你好果子吃！” 话语一落，高峰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这个审讯室也留给了李局长。 审讯室外面的走廊上，王征也正巧走了出来，他看着一脸气愤的高峰询问：“刘博文那边怎么样了？” 高峰口中吊着香烟，一脸无奈的说道：“别说了，那小子就是一个酱鸭子嘴。什么都不说。” 王征向前走动了两步，趴在栏杆上，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在等一个小时，白灵那边的结果就下来了，结果下来，就知道是不是了。” 高峰将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等吧，希望白灵那边的结果可以和我们这边抓住的嫌疑人匹配。” 王征回过身躺在栏杆上，他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说，十有八九就是这两个家伙，绝对没差！” “听你的话……”高峰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而后说道：“我还是等吧……” …… 白灵那边的消息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八点钟。 “叮咚————” 王征将手机拿起来，他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人是白灵是，整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他缓缓解锁，然后点开短信软件，准备点进去…… 可他的手指却悬挂在这上面，深怕看到的结果，是这两人都不是凶手。 但他还是点了下去。 白灵：经过dna、指纹对比。最终结果是刘博文的指纹与dna与现场的相符合。 “好了！”王征一脸欣喜的将手机放下去，他看着身旁还在抽着闷烟的高峰笑呵呵的说道：“指纹和dna对比已经下来了，和刘博文的一样。现在在进去审他！” 高峰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将手中的烟头甩掉，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欣喜的说道：“王征，你他娘的没有开玩笑吧！真的是刘博文啊！” “嗯。”王征应声，迈步进入了审讯室之中。 高峰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进入了其中。 审讯室之中，刘博文坐在对面，神情十分的憔悴，好像是经历了什么一般。他看着进入审讯室之中的两人，面上带着一抹笑意询问：“今天不是已经查了吗，我不是凶手，放了我吧！” 王征坐在凳子上，右手成掌重重排在审讯卓上。他看着刘博文一脸气愤的说道：“你小子倒是干得好，三番五次迷惑了我们，想要分开我们的实现？现在老子告诉你！你的一切都被我们给摸清了，证据也已经全部找到，现在感觉给老子认罪！” 王征之所以会如此的愤怒，是因为之前的两个案子之中，有三个未成年的小孩纸。遇到这样，谁会不恼？谁会不怒！ 第308章伏法 “警官，你应该知道诽谤是会被判刑的吧？”刘博文两只手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看着前方以一种专业的角度说道：“如果你没有线索，就这样强行想让我认罪伏法，我有资格对你进行起诉诽谤。请你把你的警察编号告诉我，我要起诉。” “起诉你妈个头！”高峰站起身来，这个案子的死亡人数已经九个了！其中还有三个是小孩子，都说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高峰这个活火山了！ 他走过去就是对着刘博文一顿暴打，最后还是王征制止这才停了下来。 刘博文眼镜被打碎了一个，鼻血流的不止，他摸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迹，冷冷一笑说道：“殴打加强行拘留再加上诽谤，你们的警察不用当了。我要起诉！” “你在李新权一家的时候，忽略了一点。”王征冷冷的看着前方说道：“那就是，你在和李新权握手的时候，没有擦拭指纹。而后来你在清理现场罪证的时候，也没有清理指纹。我们在李新权的右手手掌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刘博文泰若自然的说道：“是，李新权死的那一天，我是去过那里，和他握过手，这些能干什么，能够判我的罪吗？” 王征低下头，看着刘博文右手手背上，有一个疤痕。这个疤痕是被类似于指甲壳那种的东西扣住造成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小男孩身上发现的dna组织。 王征再度抬起头看着刘博文冷声说道：“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右手手背上的那个爪痕是这么造成的吗？” 刘博文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这个爪痕，是前几天我被隔壁家的猫给抓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为什么，我在死者的直接阿克之中，发现了你的dna组织呢？”王征看着前方神情有些慌乱的刘博文说道：“你希望得到李新权家里的那副唐朝古画，所以你设法杀害了他们全家。然后你发现李新柔不仅仅是你的敌对人士，而且她家里还有一堆价值超过四百万的玉镯、翡翠镯，然后你就想办法又杀了他们一家。这样一来，财产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你们一家人的名下，刘博文，我说的对吗？” 刘博文被这样一说，面色顿时吓得苍白一片，他看着前方，很是急促的说道：“没有……没有……” 看到刘博文你的神情变化如此剧烈，王征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的刘博文，冷声说道：“其实，你还想杀了你的妻子，我说的对吗？只有这样一来，这些财产，才会真正的落入你的名下。而不是落入了你妻子的名下。” 听着王征这一番的推测，刘博文整个人的面色变得煞白一片，他岂会知道。自己想的和自己之前想的，居然在这一刻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警察给全波揭露了出来！ 最后他点了点头，面上十分的沧桑，他摇了摇头说道：“李新月出轨 了，她伙同那个情夫，想要和我离婚……有一天一个人发短讯告诉我，李新月其实有一块价值三百万的玉佩，在李新权家里、李新柔家里都有文物，然后我就动了杀心……想要杀死那个出轨的李新月，将这些钱，都留给自己！” 王征看着前方的一人，神情十分冷漠的说道：“好了，这个案子就到这里吧。凶手已经招供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而去。 高峰跟在王征的身后走了出去，他站在房门外面，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你怎么知道刘博文想要杀死李新月？” 王征背对着高峰，面部神情出气的诡异，是在笑，但王征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他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猜的。”但他的双眸之中，却有之中极度兴奋的色泽。 但这一幕，王征、高峰，都不知道。 …… 第二天凌晨五点钟、专案组与支援人士一同押送刘博文回到了b市。 中午十点、刘博文被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即可执行。 下午一点钟，刘博文被安乐死。 北河镇灭门惨案，因此结束。 b市警察总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手中捧着一本名为《心理犯罪论证》的书，在仔仔细细的观看。 整个办公室之中，就只有王征与古侠两个人。 古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双眼之下有浓浓的眼袋，双目之中也已经充斥了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他回过头看着王征，神情十分的冷淡，而后他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这才回归了自然一点的状态。 王征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感觉脖子上有些酸疼，他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茶杯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当他看到变化那么巨大的古侠时候，不由得有些好奇的询问：“古教授，你在看什么呢？” 古侠抬起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王征轻声解释：“我在查那个组织，现在我有一点头绪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古侠，一脸纠结的询问：“什么头绪呢？”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这个组织，在国内没有一点一丝的记载，应该是国外的犯罪组织！” 听着古侠这番话，王征瞪大了双眼，他看着古侠一脸诧异的询问：“也就是说，这个组织是境外的犯罪团伙？” 古侠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十分冷漠的点了点头应答：“有很大的可能，而且现在已经进入了我们b市之中。看来的抓紧力度寻找他们了！” 王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那本书籍，神情冷漠，不知道想些什么…… 古侠悄然之间抬起头，目光不善的看着王征。因为他看到，王征的面部神情，是一种极为狰狞的神情，而王征自己，却是十分的自然，似乎这个动作不是他做出来的一般。 第309章例行打假打出一块人骨 b市城中心的美食街后面，一个小摊贩正在挨家挨户的收集使用过后的油，准备拉回去重新制造成为地沟油，然后拿去售卖。 可他才刚刚弄了没有一会儿，就被案例巡查的警察给栏了下来。 刘警走了过去，他站在三轮车的后面，看着上面摆放的油桶，有些凝重的询问：“这些东西你拉回去打算干什么用？” 摊贩双手合十，看着刘警恭维道：“我……我拉回去喂猪的。” “喂猪也用不了这么多吧！”刘警神情十分的冷漠，他回过头看着摊贩，忽然发觉这个小子好像有些眼熟？但他好像又不怎么记得清楚。 他回过头指着一个年轻的小民警的说道：“小李，你过来看看这个小子我们是不是之前抓过？” 李警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这个摊贩忽然回响起来：“这家伙不是314大假抓过的那个售卖地沟油那家伙吗！” “哦，怪不得说那么熟悉呢。”刘警走了过去，拍了拍小摊贩的肩膀，笑呵呵的询问：“现在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不然到时候等我查起来，你可要吃苦头的哦。” 小摊贩想起在监狱之中的痛苦，立马就摊坐在地上了，他看着前方的刘警应答：“警官，我说，我说不成吗。这个东西就是我准备弄回去充当地沟油的。” 听着这番话，刘警面上忽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来，他拍了拍手说道：“把这家伙给扣下来，这车也给弄回去！” 李警当机立断坐上三轮车准备开始将三轮车开往警察局，可这才刚刚把保险栓一打开，整个车就向着下面划去。因为这里是上坡路，李警也没有怎么注意。 可这突然来的一下，就无法制止了。 三轮车轰然朝着后面猛地倒退而去，李警猛地一惊，将手刹给啦了起来。 可这后面一俯冲加上忽然来得这一惯性，这车后面装在的东西，可是彻彻底底的倒下了！ “轰隆——-” 最末尾的一桶油忽然倒在地上，黑色的油水和肮脏的食物残渣瞬间将地面给打湿了。 刘警连忙跑了过去询问：“你没事儿吧？” 李警面色被吓得煞白，他点了点头应答：“没……没事……” 话语一落，李警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准备去看看后面有没有怎么样。 因为这条街的灯光十分的昏暗，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李警将手机摸了出来，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模式，可这不照不要紧，这一照…… 李警和刘警两个人的面色猛然之间变得煞白一片，因为在地面的那桐油水残渣之中，有一根断掉的手掌！ …… “这才刚刚歇息了没有两天，就又发案子了。”王征也感到有些无奈，他从出勤车上下来，将手套带上，与高峰一起并肩朝着前方而行。 专案组的众人很快就到达了现场，现场已经被隔离带给拉开。 王征、白灵、画眉、高峰步入其中。 刘警看着四人迎面走了过来欢迎：“王征啊！刚刚我们在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在其中一桶油水里面，有一个断掉的手掌！” 听着刘警这句话，王征不由得来了兴趣，他走到前方一看。 果然，在地面上摆放着半截被利刃斩断的人手。 白灵走了过去将这枚人手给拿了起来，她看了两眼后说道：“成年男性的手掌，是被肢解了。”她抬起头看着刘警询问：“就只有这一块人手吗？” 刘警小跑过来，他看着白灵点了点头应答：“就只有这一块。” 白灵又反复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这块人手，而后看着刘警说道：“把那个小摊贩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 “好勒！”话语一落，刘警就跑了过去，将那个小摊贩就叫了过来。 小摊贩本来就只是想要收一些油水，然后拿回去做地沟油的……没有想到却弄出这样一茬子事情。真的是！ 他看着前方站着的专案组四人，不由得感觉有些后怕，他卷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王征蹲下身子，拿着从白灵手中接过来的人骨，他看着小摊贩询问：“好了，现在告诉我。这桶油水，你是在哪里弄到的？” “下水道里……”摊贩将原事全部说了上去，他看着王征，神情有些难看的说道：“今天下午，我在美食一条街外面的下水道里弄油的时候弄上来的……”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摊贩有些无奈的询问：“告诉我吧，一共抽了几桶？” 摊贩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他指着三轮车上面的油桶，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些油桶里面基本都有。”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又看了一眼刘警，而后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各位就别看热闹了，过来把这些油桶都办下来，开始搜搜里面还有没有人的尸骸吧！” 话语一落，王征就捞起袖子大步走了上去。 刘警有些无奈，也迈步走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三十多块人尸体被捞了上来，摆放在一个简单的工作台上。 白灵看着这些尸体上的色泽，以及骨头，而后得出了一个答复：“死亡时间应该就在这两天的样子，尸体还没有发腐，发臭。”说完之后，白灵抬起头看着满身污秽的王征说道：“王征，你带着那个摊贩找到那个下水道入口，在里面在搜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人的肢体碎片。” 王征从三轮车上走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摊贩说道：“还看什么，走吧！” 高峰与刘警跟在身后，随着王征和摊贩一起朝着前方而行。 现场就交给了画眉与白灵。 …… 在美食一条街北边，有一个小水道入口。 摊贩站在下水道入口，带着手铐的双手指着里面说道：“就在这里面。” 王征看了一眼身后的刘警说道：“你在这里看着这个家伙，我和高峰下去就可以了。”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两人一起打开井盖，拿着手电筒就爬了下去。 第310章找到了尸体碎片 下水道里那叫一个臭味冲天，要不是王征和高峰两个人带着口罩，隔绝了一些，恐怕现在走啊就被熏晕了过去。 王征落地之后，拿着手电筒在地面上逛了一圈，而后说道：“高峰，你去那边找，我去这边找。” 话语一落，王征就迈步朝着另一边而行。 高峰落地之后，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 王征在行走了约莫二十米左右，经过了一个拐角，当他进入了那个拐角之后。手中的手电筒忽然扔掉了，在拐角之中也发出了狂奔的声音来。 高峰在另一边发现失去不对，连忙握着手电筒冲了过去。 他看着地面上放着的手电筒，就知道王征肯定是出事了！他将地面上的手电筒拿了起来，然后朝着里面冲了进去，可他刚刚跑了没有十几米。 就看见在前方一个阴暗角落，王征正蹲在那里，背对着自己。 高峰看着这个场景，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两把手电筒照着王征的背影呼唤：“王征，你没有事儿吧？” 王征猛地回过头，面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就是刚刚看到了在这边有尸体的碎块，我就过来了。” 高峰的双目鼓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征！ 刚刚从他发现手电筒的地方，到王征这个位置，可是整整经过了二十多米啊！这么远，他怎么可能在这么昏暗的地方跑这么远，而且还知道这里有尸块？ 但在他还在惊讶王征跑的时候，王征从地面上捞起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人的尸体碎块，他领着袋子走向高峰轻声说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走了，直接回去了！” 高峰愣愣的看着王征远去的步伐，他不由得有些好奇，王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但他也没有多做怀疑，更在王征的身后就朝着远方而去。 …… 两个小时后、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抛尸地点已经确定了，就在美食一条街不远的小水道口之中。” 高峰坐直身子，他看着王征的背影有些好奇的询问：“抛尸到怎么人多的地方，凶手不是有毛病吧？” “凶手不是有毛病。”画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眼盯着屏幕，开始十分理智的分析起来：“一个成年人的体重约莫是一百五十斤左右，分尸过后血液流失，差不多等于一百三十斤。如果凶手有代步工具，自然可以将尸体带到更远的地方处理，可从眼下的情势来看。凶手应该是没有代步工具，所以才会将尸体随便处理在下水道之中。” 王征转动转移回过神来看着画眉说道：“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抛尸太远。所以说，跑尸地点附近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家庭位置所在，现在只需要逐个派出这段时间有没有失踪的人，或者是长时间没有出门的人就对了！”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还是你小子够可以的，明天早上我就去问！” 王征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大门，他语气有些轻松的说道：“我去法医师看看，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话语一落我，昂正就大步朝着外面而行。 …… 法医室之中，白灵正拿着尸体碎块，在一片一片的拼凑起来。 王征从法医室大门走了进来，他看着还在整理尸体的白灵有些好奇的询问：“现在尸体身上还有那些位置不全的？” 白灵看了看手中的人体骨骼书籍，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现在差不多唯一却失的，就是脑袋了。” “死者的脑袋没有吗？”王征看着白灵有些好奇的询问：“死者的脑袋被人给拿走了？”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应答道：“不一定，说不定是凶手将脑袋带到了更远的地方给抛掉了，也有一定可能是你们在下水道之中没有找到。” 听着白灵的这句话，王征不由得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先不提，你估计死者的体重是多种，还有身高。” 白灵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我全面给你说吧，死者的年龄约莫在二十四岁到二十六岁之间，身高一米八。提醒偏胖，在右手位置上有一个金戒指，已经结婚了。” 得到了这个结果，王征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朝着后面走去。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白灵说道：“谢谢你了。” 话语一落，王征又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在办公室之中坐了一会儿，古侠就说下班了。 众人四散而去，回到了宿舍之中开始休息起来。 …… 宿舍之中。 王征躺在床铺上，他看着坐在对面正在看书的高峰询问：“这是这段时间发生的第五个案子了吧。” 高峰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有低下头看着书籍说道：“嗯，这是这个月发生的第五起命案了。最近也不知道b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真的是搞不懂啊！” 王征语重心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先睡觉吧，明天还还要去查案呢。” 听着王征这句话，高峰也只好将手中的书籍收好，转步攀爬到床上。 高峰回到床铺上后，低下头看着下铺的王征询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书？你给我的书，我都已经看完了。” 王征闭上双眼，想了想之后说道：“在我办公位的抽屉里有四本心理罪的书籍，你可以看看。这个对以后有很大的好处的。” 听着王征这番话，高峰点了点头应答：“好，明天我就拿回来看。” “好啦，关灯睡觉了！”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征就蜷缩进了被窝之中开始睡觉。 高峰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然后将灯关闭，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第311章死者：李刚 次日凌晨六点钟，王征与高峰就爬了起来，一同坐上出勤车朝着美食一条街外而去。 美食一条街附近一共就只有两个街区，这两个街区之中都有物业。 所以要找起来人来，还真的是比较简单。 在第一个街区之中寻找无果，王征与高峰就来到了第二个街区之中。 来到物管处，王征将手中的警察证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前方的物业管理员询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身高一米八，微胖，二十五岁左右，结过婚的男人？” 物业看着警察证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对，他连忙点了点头应答：“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我已经两天没有看过他了。” 两天不见了？和白灵所说的一样，他看着物业继续询问：“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青年住在什么地方？” “李刚？”物业回到房间之中，他取出一个门卡递给王征说道：“警官，这个门卡是李刚家里的门卡，就在c栋24号放假年之中。” 王征拿着钥匙，和高峰一起朝着c栋而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李刚的房门外面。 王征利用门卡将房门打开，刚刚打开房门，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就迎面而来。 王征捏紧鼻子，迈步步入了房间之中。在房间之中，满地都是鲜血。 高峰看着地面上的鲜血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躲闪了几步说道：“这里就是凶杀地点了。” 王征则是蹲在地上，对现场开始进行勘测，在厕所外面，有一个明显的托痕。在这里的墙壁两侧，也有明显的血溅痕迹，这里应该就是凶杀点了！ 王征向后退了两步，他顺着地面上的托痕进入了厨房之中，在厨房的地面上的鲜血已经没有了多少。但在前方垃圾桶之中，却摆放着血淋淋的内脏，在厨房的菜板上，还摆放着一个男人的脑袋。 高峰看着那个男人的脑袋不由得有些后怕，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凶手还真的是挺狠的！居然拿把这个人给这样杀了！” 王征走了过去，他也不闲脏，径直将那个人脑袋给拿了起来，他握在手中看了两眼后说道：“致命伤是钝器伤了后脑勺。”他将脑袋放在菜板上。 将一旁一把刀刃上参差不齐的切刀给拿了起来，他看了两眼后说道：“凶手应该就是用这把刀对尸体进行碎石的，这上面说不定还有凶手的指纹，将这个带回去。” 话语一落，王征走了出去，将手机逃出来给画眉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请求支援！ 半个小时后，这个位置被b市的警方给包围起来。 白灵站在房间正中间，她看着厕所边上，神情冷漠的说道：“看来死者就是在这里被杀的了！”然后她顺着地面上的血迹一直向前走，她一直走到厨房之中，而后看着厨房之中的内脏和脑袋说道：“这里，就是凶手进行碎石的地方。” 白灵蹲下身子，转过身看着房间的大厅之中。 大厅的地面摆放整齐，地面上的鲜血已经干枯了！在干枯的鲜血上面行走，并不会造成烙入血液之中的脚印。 可现在白灵在前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块烙入血液之中的脚印！ 她走了过去，摆好尺子用相机将这个记录下来。 王征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蹲在地面上拍照的白灵询问：“这个脚印是凶手留下来的吗？” 白灵点了点头应答：“很大可能。” 王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案发地的满地鲜血，不由得说道：“房间之中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凶手不是为了钱财，他是为了死者而来的。” 白灵拍好照片之后又小心的看了看，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也看过了，入口的门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不是凶手有钥匙，就是死者自己打开的门。”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我刚刚也看了一下，死者的死亡原因应该是被钝器直接砸死的。后脑勺眼中受损！” 白灵站起身来抖了抖身子说道：“我需要把尸体带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化验。” 王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回到厨房之中，开始进行收拾犯罪现场。 …… 一个小时后，b市警察总局、法医室之中。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尸检台上摆放规格完整的尸体，他有些不解的询问：“为什么凶手会把死者割成怎么多块呢？” 白灵站在尸检台的正前方，正在对死者后脑伤口进行着化验。听着王征的询问，白灵泰若自然的回应：“凶手能够如此轻松的进入死者的房间之中，不是凶手有房门的钥匙。就是死者来开的门。”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而后说道：“你说的这个我都十分的清楚，对了，你那边的尸体伤口弄得如何了？” 白灵将死者的脑袋转过去对着王征说道：“死者的后脑勺呈圆形，应该是铁锤导致的，这种铁锤一般很少普通人使用。一般使用的人不是修理工人，就是拆迁工人。” “修理攻入，拆迁工人？”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而后神情冷漠的说道：“看来我得让高峰去查查前两天的监控录像呢。” 白灵想了想后之后看着王征离去的背影说道：“让高峰看前天晚上夜晚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很有可能是夜晚。” 王征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坐回自己的共坐位上，他回过头看着还在看资料的高峰说道：“高峰，你回那个街区看看哪天的监控录像。” 高峰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应答：“好，我这就过去。” 王征起身拉住高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先看晚上的，犯罪嫌疑人锁定在拿着重铁锤的维修工或者工人。”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我知道了！” 话语一落，高峰就迈步朝着远处而去。 第312章嫌疑人被捕了！ 在高峰走了之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子安度开始忙碌了起来。 画眉一边敲打着键盘，录入这这个案子现在的情况，一边询问：“王征，白灵那边弄的如何了？” 王征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他喝了一口后说道：“白灵那边检查出了死者的死亡原因和时间，这边我们已经差不多有了线索，高峰过去应该能够找到嫌疑人呢。” 画眉敲打键盘的动作止住，她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征说道：“这个案子的进展真的好快啊！” 王征怎么回响一下，心中也暗暗发现了这个案子从找到抛尸地、在到找到案发地、最后发现死者的死亡原因、身份，这些一共加起来才不到十八小时时间。 这速度真的是很快了，比起之前发生的那些案子，这个真的算的上是太快了！ 王征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热茶后说道：“先不管这个了，继续录入吧，等高峰那边把线索带过来！” 古侠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他手中捧着一杯热咖啡，但他办公位上的电脑却没有打开。他的双目，一直落在王征的身上，看着王征的一举一动！ …… 美食一条街旁边的物业之中，高峰坐在座位上，正在用笔记本电脑调取前天晚上发生的电梯录像。 他一边看监控一边询问：“物业大哥，前两天晚上，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穿着修理衣服、工人服装，手中拿着大铁锤的人进入了这里面？” 一位提醒比较肥胖的物业回过头看着高峰，有些诧异的说道：“警官，你这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两天前，半夜三更的，有一个拿着铁锤的修理工人进来，说要找李刚。” “……”高峰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下次一定要好好问问人在看监控，不然看了跟瞎看一样！ 高峰回过头看着胖子物业询问：“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维修人员叫什么名字？” 胖子物业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清楚，不过那天我为了防止他是小偷，还给他拍了照片呢！” “卧草！还有照片呢！”高峰欣喜若狂的冲了过去，他双手捏住胖子物业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询问：“赶快把那张照片发给我，赶快的！” 胖子物业听着这句话，将手机摸了出来，他看着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警官的微信号是多少，我加你，然后给你发过去。” “……”高峰有些哭笑不得的将手机摸了出来，给胖子物业递了过去。胖子物业看了过后，加上高峰给他将照片发了过去。 高峰在接到照片之后，就迅速的转发给了王征、画眉、白灵三个人。 与此同时、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叮咚——-” 王征将手机摸了出来，他看了看上面的高峰留给自己的信息。而后一脸欣喜的站起身来说道：“高峰已经发现嫌疑人了，照片给我发过来了，还是正面照啊！” 高峰发过来的这张照片，正是那个修理工的正面照片。虽然周围的天色比较暗，但真的能够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 只要长相够清楚，调查科的人就可以找到他们！ 王征手中握着手机，朝着调查科而去。 来到调查科之中，陈警正坐在凳子上整理着文件，王征将手中的这张照片用邮箱的方式发给陈警，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陈警，帮我在警察网上搜一下这个人！” “这是最近案子的嫌疑人吗？”陈警看着邮箱之中的这张照片，有些好奇的询问：“是不是昨天发生的那个碎尸案？”0 “嗯，就是那个案子。”王征指着电脑上的那张照片说道：“就是他，快帮我搜一下！” 陈警双手放在减胖上迅速的敲打起来，他一边飞速敲打一边说道：“给我两分钟时间，我很快就能调出来！” 话语一落，电脑屏幕忽然转换成警察官网的页面，上面一张张照片开始飞速的对比起来。 王征站在一边，心情变得有些急促！ 约莫两分钟过后，电脑页面不在闪动，一个身份证弹动了出来。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双眸一凝。 李长安 男 1985年7月5日出生 b市昌龙镇人 “这这个东西，能不能帮我打印一份！”王征看着电脑屏幕，心中开始颤动起来！这就是犯罪嫌疑人啊！ 陈警这边的搜索速度堪称神速，一会儿就搞定了。 约莫又等了半分钟，陈警将资料从打印机之中拿了出来，然后递给王征说道：“王警官，弄好了。” 王征怅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了，那我就先去忙了！”话语一落，王征拿着手中的资料朝着重案组办公室而去。 破案，专案组在行。可论起找人，这件事情还得交给重案组的杨组长来办！他可是堪称人肉搜索器来着，凶猛之际。 来到重案组的办公室之中，王征看着坐在沙发上悠闲喝茶的杨组长有些无奈的说道：“杨组长，我这边出了一些问题，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杨组长听到王征的声音，迅速站起身来，他回过头看着王征嬉皮笑脸的询问：“王征来我们重案组干什么来啦！” 王征迈步哦组到杨组长近前，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杨组长，语重心长的说道：“杨组长，帮我找李长安！” 杨组长将那份报告捏在手中，粗略的看了一眼后，整个人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前方询问：“昨天那个碎尸案的嫌疑人？”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嗯，就是这个家伙。麻烦杨组长帮下忙，务必要将这个家伙给抓住！” 杨组长又看了一眼表格，而后点了点头说道：“重案组一定协助专案组破案！给我们十二小时时间，一定把这个小子给你抓回来！” 第313章李长安被捕 “谢谢杨组长了！”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半个小时后，高峰从美食一条街跑了过来，回归了集体之中。 重案组不愧是找人的强人！这才刚刚过了五个多小时，重案组那边就已经发来消息，嫌疑人李长安已经被抓获了！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高峰看了一眼时间，一脸诧异的说道：“这个案子的进展真的是太快了！这才二十四个小时呢，犯罪嫌疑人都都已经抓住了，这速度……真的是……” 王征看着身旁的高峰，有些尴尬的说道：“尴尬杨组长那边的人都说明了，这个人在外面乱砸东西被捕了，不然哪儿有那么快被我们抓住呢？” 高峰憋红了面颊，他有些尴尬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起码这个案子，我们的进展还是很快的！” “好了好了。”王征反手看了一眼手表，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走了，去审讯室吧，李长安应该送过来了。” “好勒！”高峰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审讯室而去。 审讯是之中，身高一米八，体型十分壮硕的李长安坐在凳子上，他的双手被铐上了手铐。不过李长安的神情却十分的自然，自然的有些不正常！ 王征与高峰两人步入其中，一前一后坐在李长安的对面。 王征将录音笔的打开放在桌上，他看着前方的李长安询问：“两天前的夜晚，你去美食一条街干什么了？” 李长安抬起头，泰若自然的回答：“我把李刚给杀了。” “……” “……” 直言不讳？王征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后看着前方再度询问：“你为什么要杀李刚？” 李长安面上浮现一抹戏虐之色，他冷冰冰的说道：“杀人，需要理由吗？” 心理变态？这个词汇浮现在王征与高峰两人的脑海之中，王征看着前方的李长安再度询问：“你和李刚认识吗？” 李长安轻描淡写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那天晚上他只是让我去修水管，他家的水管破了。” “然后你就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杀了？”高峰坐在一旁都感到了不可思议，这家伙估计是脑袋真的有毛病吧！ 王征看着前方的这个李长安，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李长安询问：“既然你和李刚都不熟悉，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掉他呢？” 李长安面上的戏虐笑容依旧，他直视王征的双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杀人都不需要理由，为什么碎尸一个人需要理由呢？王征，你想体验一下真实犯罪的乐趣吗？很爽的哟！” “扑通——-” “扑通——-” 王征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双眸之中的颜色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但随之，这种感觉就隐退了下去，他抬起头看着李长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狐笑说道：“不用。”话语一落，王征站起身来，将录音笔递给高峰说道：“高峰，逮捕他，一会儿递到任命法院去审判。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 高峰抬起头看着一脸狐笑的王征，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怕，他一把拉住刚刚要走的王征询问：“你要去哪儿？” 王征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高峰轻笑道：“我要去买一些晚饭，现在已经五点半了呢。” 看着王征如此谄媚的笑容，高峰就知道，这家伙铁定不是真正的王征，他一把拉住王征的手臂喝道：“你别动！来人，快来人！” 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察猛地扑了进来，将王征扑倒在地。 另一间房间之中的古侠与画眉也跑了过来。 王征被压在身下，一脸不满的喝道：“你们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要出去买午饭而已啊！快起开！” 画眉看着地面上趴着的王征，她看了看王征的双眼和说话的语气，而后站起身来说道：“这是王征的本人格，不是第二人格，不用压着他了。让他起来吧。” 两位压着王征的警员站起身来，王征有些狼狈的从地面爬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下的灰尘，有些无奈的说道：“高峰，你刚刚干嘛啊！为什么要人压着我！” 高峰看着回归自然的王征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刚刚你还一脸狐笑来着……怎么又正常了？” 王征揉着腰部，回过头一脸痛恨的看着高峰说道：“我刚刚只是说要出去买晚饭而已，你干嘛让人压着我！我又没有出什么问题！” 画眉也回过头看着高峰好奇的询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峰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刚刚王征回过头看着我一脸谄媚的样子，我还是以为是第二人格又跑出来了呢！” 王征一脸痛苦的看着高峰说道：“没有啊！我明明是好好的，哪里出了问题啦！” 高峰搔了一把后脑勺，有些无奈的说道：“可能……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作为惩罚，今晚的晚餐就你去买了！” 高峰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来，耸了耸肩说道：“我买就我买嘛！”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就一起朝着外面儿去。 出了审讯室，两个人就分开了。高峰朝着外面而去，王征则是双手插在裤兜之中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可在过了一个拐角之后，王征的神情变化忽然变得十分诡异起来，他的双眼之中放射出野兽的光芒。神情变得十分冷漠，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在王征远行的时候，古侠悄然尾随在后面，跟着王征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可刚刚跟了没有多远，王征就已经发现了，他回过头，面上的神情回归自然。他看着古侠有些好奇的询问：“古教授，我有事情要问你呢。” 古侠作为一个老油条，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是泰若自然，宠辱不惊，他看着王征语气平淡的回答：“你想问我什么？” 王征看着古侠，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已经连续观察我一个星期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观察我吗？” 第314章王征的诡异行踪 听到王征的询问，古侠的神情一僵。原来他就发现了！ 古侠放在背后的双拳悄然一握，而后松开，面色和蔼的说道：“上个月的案子着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是怕你身体熬不住吗？” “哦？”王征泰若自然，嘴角微微上扬：“真的是这样吗？” 话语一落，王征转过身，大步朝着远处而去。 古侠看着王征离去的背影，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张嘴低声呢喃：“它快要出现了，王征，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 b市一座五星级酒店之中，一位穿着中山服的中年人背对在阴暗之中。他右手端着一杯红酒，不停的摇晃。 在后方，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衣着朴实，腰上别着两把匕首，他坐在后方的沙发上，看着前方那位中年男人轻声说道：“舵主，王征以入套。” 舵主晃了晃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轻声说道：“执行放养计划，一定要让他每一步都不如我们布下的陷阱之中。一定要为我们所用！” 青年站起身来，对着前方鞠躬致敬而后说道：“先行告退。” 舵主将红酒杯放下，他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冷笑一声说道：“王征，我等着和你见面的那一天。” …… 美食一条街碎尸案结束，今天提早下班。 王征坐在警方宿舍之中，他手中捧着一本名为《犯罪经典分析》的书籍，细细的观看着。 这本《犯罪经典分析》只有警方的人、或者就读警察大学的人才能够租看，并没有在市场上发售。 他将手中的篇幅一篇翻过一篇，面上露出讥讽之色，忍不住低声念叨：“这些也配叫做犯罪经典？破绽百出，破绽百出！” “吱呀——-” 宿舍大门被人打开，高峰手中提着四瓶啤酒和两只烤鸭大步走了进来。他看着整仰躺在床上看书的王征，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瓶和烤鸭对着前方说道：“王征，我买了啤酒和烤鸭，要不要来吃？” 王征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神情回归自然，他看着高峰轻声笑道：“来吧，这段时间也累了，一起吃个晚饭吧。” 话语一落，王征坐起身来，与高峰对坐在一起，一起吃饭。 …… 高峰平常喝啤酒，完完全全可以喝一箱都不醉。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喝了两瓶啤酒，脑袋就变得阴沉无比，他手中拿着一个瓶酒瓶子，晃晃悠悠的看着前方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傻笑说道：“王征啊！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呢，每一次都能找到线索破案，真的厉害啊！” 王征坐在对面，双手带着手铐，正看着前方冷声说道：“呵呵，你还是睡吧，今天太累了。” “也对……那我……那我先睡了。”高峰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双眼微微闭合，准备睡觉。 在高峰睡前之时，他看到了王征鬼鬼祟祟的在床上翻动什么东西，然后离开了宿舍之中，在此之后，高峰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高峰从昏睡之中醒来，他鼓得双眼，看了一眼四周。而后捂着脑袋大喊：“我的脑袋，好疼啊！” 高峰隐隐之间只记得昨天晚上脑袋晕晕沉沉，睡过去的时候看到王征离开了房间之中。他晃了晃脑袋，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明明酒量很好的，为什么昨晚喝了两瓶酒就醉了呢？” 王征躺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的双手放在笔记本电脑上不停的敲打，似乎在录入什么文件。听到高峰的声音，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高峰，你的酒量真的不行了。昨天晚上喝了两瓶就醉了。” 高峰摇了摇有些疼痛的脑袋，而后询问：“现在几点钟了，我看外面太阳都挂的老高了。” 王征停止敲击键盘的动作，回过头看着高峰咧嘴一笑说道：“现在已经十点十分了，早上古教授打电话过来，说这几天给我们放假。就家里好好休养吧。” 高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隐隐记起来王征昨晚出去过，而后看着前方面色清冷的说道：“王征，昨晚你是不是撑着我睡着之后出去过？” 王征点了点头，没有一丝保留之色，而后轻笑道：“你昨晚喝的烂醉，我出去给你买醒酒汤去了。可惜昨晚太晚了，出去逛了一圈，也没有一家饭店在卖醒酒汤的。” “是这样吗？”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你昨晚真的只是出去买醒酒汤了？” 自从昨天看到了王征那张谄媚的笑容过后，高峰就一直十分忌惮，昨晚晚上偷偷溜出去，他更是十分怀疑是第二人格有跑了出来。 王征微微皱眉，看着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我昨晚真的就是出去买醒酒汤了，外面的饭店老板都可以作证啊！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看到王征如此正常，高峰也只好掩嘴轻笑道：“可能是我昨晚喝的太醉了吧，现在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 “那你就在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昨晚你请客，今天中午我请客。”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征再度坐在床上，双手放在键盘上开始敲打起来。 高峰抬起头，双目不移王征的面庞。他在观察王征，毕竟昨天下午那张面孔真的是太可怕了，高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可从现在的状况看起来，王征的神情自然，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认真一些。 高峰看了两分多钟，最终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低下头开始晃脑。怀疑自己看错了！ 可在高峰刚刚低下头没有两息时间，王征嘴角微微上扬，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狐笑，看的让人有些背脊发凉。 在王征的电脑屏幕上，有一个十分巨大的图标。这个图标类似于一个图腾，中间是一个圆形，前后左右都是一个个三角形。 第315章图腾杀人案 在专案组休息了三天后的一个下午。 秋风在天空之中的吹拂，红色枫叶落了一地，让环卫工人不由得感觉有些脑袋疼。 今年高高五十出头的李昌伟手中推着小推车，正在对沿途的地点进行清扫。 当他扫过一个小巷的时候，李昌伟整个人忽然怔住了，脚步也忽然顿住了！因为他看到在旁边的那个小巷之中，有一具尸体！而且地面上都是鲜血！ 李昌伟先还有些不相信，可他向后退了两步一看！ 整个人的神情都僵住了，因为在前面的小巷中间，躺着一具女性的尸体。 李昌伟神情僵持，他伸手将包里的手机摸了出来，拨通了110. ……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停靠在案发地点旁边。 王征、高峰、白灵、画眉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王征在行走的路途之中带着手铐，他对着旁边三人说道：“据说这个案子涉嫌不一般，进去的时候不要碰触到如何现场证物。一切以一线正规方法切入。” 高峰站在身边点了点头应答：“嗯，我知道了。” 四人一起进入了小巷之中，这里已经被先到一步的警方给封锁了。紧随而至的就是如同猎狗一般的媒体记者，但他们已经被全部隔离开来。 王征迈步进入了现场之中，在小巷中间位置，躺着一具女性尸体。 一旁有两位警员正在对尸体拍照取证。 王征大步走了过去，对着来那更为警员喝止道：“你们去把手外面，这个案子换我们来接手。” 专案组的名头在b市可是打的十分响亮，尤其的警队之中，专案组更是穿的神乎其神。 两位警员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而后就连忙让位朝着外面而去。 白灵将手中的工具箱放下，开始对现场进行取证。 王征站在尸体正前方的位置，双目泂泂有神的看着前方的那个墙壁。 在前方的屏幕上，有一个用血勾画出来的图腾！这个图腾中间是一个三角新，上下左右都是一个圆圈，然后被线条连接在一起。 高峰站在一旁，看着图腾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个案子会不会是那个邪教干的？” 王征左手横于腹前，右手放在左手手臂上摩挲着下巴，神情冷峻的说道：“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可是将中国所有地区的邪教组织图腾都看了一遍，这个图腾并不是以有的。如果不是新起的邪教，那就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的记号，吧这个符号画下来，回去在网络上对比一下。” 画眉从背包之中摸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开始对前方的墙壁开始描绘。 王征正着头，左右两侧都看了一眼。 在尸体后面的鲜血类似于一双血翅膀般展开，血珠在墙壁下留下一条条血线。而死者是上身靠在墙壁上，低着脑袋，双手成掌放在地面上，双腿直屈依附在地面上。 从正面看上去，就像似西方传说之中的堕落天使一样。 “会不会是外国邪教组织进入我国内部展开的复仇计划？”高峰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酷似堕落天使的死者，神情凝重：“如果真的是外国邪教来了，那就成了大案子了！” 听着高峰这句话，王征倒想要一探究竟了！ 外国有一个知名邪教组织，叫做“圣教”这个组织的作案方法，就是习惯将死者弄成天使、或者堕落天使。 但这个邪教在八十年前已经在北欧被消灭，在上面的犯罪典故，也只是在书籍之中看到过。 这个组织很有意思，每次杀人之后，都会在死者背后，留下一个号称圣的烙印。 王征蹲下身子，想要伸手将前方摸一下死者，看看后面是不是那样。 “啪嗒——-” “别动。”王征在空中的手臂被白灵一手给拍了下去，他神情森寒的说道：“尸体被碎了，这些是被鱼线用风神结衔接起来的，只要你一碰。尸体就会散成一团！” “什么位置？我没有看见？”王征收回手臂，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 讲真，王征从来到现在，还真的没有一点发现尸体已经被肢解掉了。比较这个死者是穿着衣服的……想要直接从外表看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白灵右手放在死者的脖子上，然后轻轻一用力，只见死者脖子忽然裂开一道红色的口子，一丝丝殷虹的鲜血从里面流出。 “我操！这是什么鬼东西！”王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利器可以将伤口浓缩的如此之小！如果不碰触，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个伤口，这到底是什么利器所伤的！ 高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得鼓大了双眼！ 死者的脖子上有一条很细小的伤口，这个人的死装真的是太蹊跷了！ 高峰从读大学到去警察局实习，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一种利器，可以造成如此之小的缝隙！ 画眉看着死者身上的伤口，也不由得瞪大的双眼，嘴巴张大，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这个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白灵蹲在地上，将手收回，面色沉冷的说道：“死者身上的伤口，太蹊跷，就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但从墙壁上的鲜血看来。死者的背部，一定两个切断了动脉血管的伤口。不然不可能造成这么多的血液流失！” 王征站起身来，他左右大量了一下，而后冷声说道：“尸体身上的伤口不可能进行移动，只要一移动就会造成全身破碎！那这里就是第一案发地了！” 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高峰，你去看一下监控录像！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巷两边都有超市，外面都有监控！去看看昨天晚上，有谁经过这个小巷！” 高峰咧嘴一笑说道：“好勒！”话语一落，高峰就朝着外面的超市而行。 第316章死者：李柔 “王征，拿去。”白灵将尸体旁边的背包拿起，递给王征说道：“你们去看看这里面死者的身份没有了，我进一步检查一下尸体。” 王征拿着这个背包，蹲下身子就开始翻腾起来。 在这个背包之中与一般的女性背包都一样，里面无异于一些化妆品、卫生巾、银行卡之类的。 翻腾了老半天，王征才从背包之中摸出一张身份证来。 他将身份证上的人物相貌与女子一对比，确认无误后这才开始观看。 李柔 1994年5月24日 b市长龙街道3组 “二十二岁？”王征站起身来，看着手中的身份证，面色凝重的说道：“死者的年龄只有二十二岁？不会是情杀吧？” 画眉站在一边，手中捏着纸笔，正在认真的记录着眼前的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白灵站起身来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尸体身上没有拉扯痕迹，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的，而且来得太突然了，死者没有反应过来。” “不。”白灵将手中的镊子放下，她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面色阴冷的说道：“死者在死的时候，瞳孔严重涣散。全身的肌肉松弛，没有一丝紧致。她在死之前，服用过毒品之类的药物。而且严重过量了！”说完之后，她将手套脱下，神情凝重的说道：“顺便说一句，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两点到四点左右的样子。身上的尸斑不明显。” 王征将手机掏出来，给高峰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他注意今天凌晨两点到四点的样子。 “尸体徒手没法搬动。”白灵摩挲了一下下巴，而后想了想说道：“王征，打电话给古教授，我需要两个法医的支援。” 看着白灵这般模样，王征就知道是她想要将尸体搬运回去。 可现在尸体外表可见的伤痕真的太少，而且一碰就很容易断裂，想要搬运回去，必须要一些特殊的工具。和有经验的人。 王征点了点头，给古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请求法医支援。 …… 小巷之中的事情告一段落，王征来到了小巷出口的一家超市之中。 他看着坐在收银台里面的高峰询问：“怎么样了？” 高峰双目死死落在屏幕上，眨都不舍得眨一下。他看着电脑屏幕说道：“两点到两点半，有两个人进入其中。两个男的，剩下的我还在看。” 王征迈步踏入收银台之中，双手成掌放在高峰的肩头上，看着前方的监控录像。 看了约莫五分钟的样子，一位穿着白色长裙，背着一个小包的女子进入了其中。 “咦！”王征看着女子都被背影、穿着，这不是和死者的穿着一样吗！他指着李柔的背影说道：“这就是受害人！” 可在李柔步入其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人进去过！ 王征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说道：“之前还有没有人进去？” 高峰的嘴巴也瞪得滚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从两点到现在，进去的人都在几秒钟之后就出来了。可……李柔这次进去之后，就在也没有出来过……看来，她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遇害的！” 王征一脸惊恐的看着电脑屏幕，他很不解，非常的不解！ 这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人在进去过！那李柔是怎么死的？那墙壁上的那幅画是谁画的？莫非是鬼不成！ 王征是一个无神论者，他相信无非鬼怪是人为。可现在……已知的线索，甚至连嫌疑人的一个照面都没有看见！这……是王征从警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王征……刚刚……”高峰又倒退了一下监控录像，在此将刚刚的经过看了一边，他有些结巴的询问：“刚刚……刚刚……没人进去过吧？” 王征眉头邹紧，一脸凝重的说道：“只有李柔进去过这里，没有其他人进入里面。” 高峰重重咽下一口唾沫，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现在怎么办？” “等白灵尸检结果，先回去吧。”话语一落，王征站起身来朝着远方而行。 …… 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古侠坐在座位上，看着画眉总结给自己的资料，他看了几眼后说道：“李柔死亡时间内，没有人进入过犯罪现场。在现场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大的图腾。” 画眉与王征坐在对面，神情都很严肃。 外表看起来这个案子只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可只有局内人知道。这起案子，很有可能牵扯了一个国外邪教组织，说不定就是一起跨国际的大案子！ 王征抬起头看着古侠，有些好奇的说道：“我很好奇一点，李柔在死亡的时候，都没有人进入过其中。而且在她身上的伤口，也是一种及其细腻，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那种。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受害人给杀掉的？” 古侠将手中的报告放下，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前方开始回答：“没有白灵的尸检报告，我没办法回答。”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站起身来说道：“李柔在死之前服用过大量毒品，导致意识模糊。我和高峰就先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可以。”古侠抬起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王征一眼，而后看着画眉说道：“不过，我必须要画眉跟着你才行。” 画眉点了点头，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远方而行。 在外面的餐馆之中随便吃了一些午饭，王征、高峰、画眉三人就坐上出勤车，朝着远处而行。 王征手中拿着从调查科调取的报告，开始念叨：“李柔，今年二十二岁，b市医科大学就读大三。我们先去医科大学询问一下，然后在顺着线索摸索下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高峰专心致志的看车，对于王征的提问，他只是点头闷声应答了一声。 画眉坐在后排，手中抱着笔记本电脑，正在上面不停的敲打着。她点了点头应答：“好。” 第317章不良少女 b市医科大学教务室之中。 “校长，你们学校昨天晚上有一名学生在长条街遇害。”王征将警察证摆放在桌上，坐在校长办公桌对面，他看着身形雍胖的校长。 李校长抬起头看着前方的王征，神情严肃，义正言辞：“我们学校的制度可是很严格的，不可能有学生晚上偷偷出去！” 作为一个大学的校长，自己的学生出了问题。百分之一百是要背负责任的，而这位李校长，就是属于那种想要钱与权的那种。 如果真的是有学生出了问题，事态过于严重，他可是会被革职的！ 看着李校长的推辞，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抬手往后面一放。 画眉站在他身后，伸手从背包之中摸出一份文件。她将文件递给王征。 王征将这份文件放在桌上，看着前方，一脸冷峻的说道：“这是我们在学校网上查到的，李柔，三年前进入医科大学。现在隶属你们这里，现在证物已经有了别在推脱了。” 李校长低头一看，果然！真的有一个医科大学的学生在外面死了！ 王征看到李校长惊愕的神情，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打直腰杆，一脸沉稳的说道：“校长，这个案子涉嫌很大。省厅那边已经知道了，你现在最好好好配合我们破案。不然后果自负？” 事情都捅到省厅哪里去了！ 李校长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要知道省厅可是一个可以撤除他职位的地方，校长对于这个地方，更是十分的忌惮！ 他看着王征，原本严肃的脸换成了一张笑脸，他嘿嘿一笑说道：“两位警官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有什么要我配合我地方，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王征冷笑一声，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说道：“李柔的室友，都叫上来，我有事情要问他们。” 李校长点了点头，他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给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让辅导员将李柔的室友全部找到，然后带上来，有人要找他们。 …… 等了二十分钟，李柔的室友就被请了上来。 王征、高峰、画眉、坐在一边。 李柔的三个室友坐在另一边，这三个室友长得都十分靓丽。衣着打扮都十分的鲜艳。 王征看着前方，神情十分严峻的询问：“你们知道李柔最近的情况吗？” 三位女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王征。 这三名女子都不知道前方这三个人是警察。 一名翘楚女子抬起头看着王征，咧嘴轻笑道：“小帅哥和李柔是什么关系呢？” “认真点！”画眉听着这句话，整个人的脸都寒了下来。她看着前方冷声喝道：“你们室友李柔已经死了！现在我要你们把你们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 “李柔……”刚刚说话的那名翘楚女子一脸不可相信的呢喃：“李柔妹妹死了？” 其他两位面上也纷纷露出了惊骇之色！ 看着前方这几人的某样，王征心中也大致出了猜测，这几人根本就不知道李柔死了。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去那方询问：“昨天晚上李柔为什么出去了？” 三名靓丽女子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眸之中满满皆是惊骇之色，还是有点不相信李柔居然死了？ “都给我清醒一点！”高峰一拍桌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喝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昨晚李柔为什么出去？” “昨晚……”一名长相比较清秀的女子，面色煞白的看着前方回答：“昨晚柔柔姐出去见男朋友了，我们还以为……” 听着这位女子的话语，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李柔和她男朋友交往多久了？” “一个多月……”另一位看样子比较高冷的女子回答：“他们成天腻在一起，有时候成天不归宿。我们昨天以为他们只是……” 王征反手看了一眼鼠标，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询问：“告诉我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电话号码，或者网上的联系方式？” “有！有！”一名女子连忙将手机从包里摸了出来，然后递了过去。 王征将手机拿过来，然后将屏幕打开，他在联系人之中翻了一圈，而后询问：“李柔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张俊杰。”那名递过手机的女子应声回答：“听说是这附近的一个富二代，开的宝马……” 看着女子眼中隐隐闪过的希冀之色，高峰不由得感觉有些恶心。 王征将张俊杰的联系号码确定之后，就将手机归还了回去，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三名女子说道：“这几天晚上，你们就别外出了，免得出什么意外。”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与高峰说道：“走，回去了。” 高峰与画眉站起身来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楼下而去。 …… 坐在出勤车上，王征将电话号码念给画眉听了过后。 画眉双手放在键盘上开始飞速的敲打起来，一个个页面在电脑屏幕上不停的弹着。 高峰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在嘴边点燃，神态凝重的说道：“案发地距离医科大学可不近，李柔和张俊杰出去玩乐？也不会跑到那个地方去吧？而且那个地方已经接近郊外了，没有什么娱乐场所。”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不断敲击键盘的双手，冷声说道：“还是看画眉这边吧，我们先等等。” 王征与高峰都不在说话，静静的等待着画眉那边的寻找线索。 几分钟之后，画眉将双手从电脑上抽离，她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张俊杰的身份我已经查到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一脸焦急的询问：“怎么样了？” 画眉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那个张俊杰，是个大骗子，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骗子。” 王征眉宇一凝，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第318章骗子张俊杰 “警察网上的记录，张俊杰。今年24岁，在b市一带吃喝嫖赌欠下了一屁股债。凭着一张好相貌和好口才，这几年骗了不少女人的身子。”画眉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说道：“按照案底来看，已知张俊杰已经骗了三个女大学生。在骗了对方钱，和身子后，用裸照逼迫对方卖淫。” “人渣！”高峰愤恨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扔出车窗外面。 “鸡头？”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轻声呢喃：“会不会李柔已经被他骗去卖淫了，所以昨晚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这个可能。”画眉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两点钟，画眉，找到这个人渣的所在。这个案子和他脱不了干系，我们在五点钟之前要抓住他！” 画眉低下头，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几秒钟之后，她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张俊杰现在就在距离我们不到三公里外面的一家夜店之中，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有没有把握？” 高峰一家可是b市的黑道扛把子，进夜店抓黑道的人，还是询问他来得好。 高峰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一脸愤恨的说道：“在b市，还没有老子不敢进的夜店！” 话语一落，高峰就发动汽车朝着远方而行。 …… 十几分钟后，今夜嗨夜店外面。 出勤车停下，三人陆陆续续从车上走了下来，朝着前方而行。 在平常查案，一般都是王征带头。可到了这种地盘，还真的高峰出手才行！ 高峰大步跨入夜店之中，可才刚刚走到门外，就被两个人给栏了下来。 这两个人人高马大，身上都是纹身，凶神恶煞的！ 高峰来到这种地方，可没有在外面那种正气浩然了。他直接将腰间的手枪给摸了出来，抵在一个壮汉的脑门儿上，而后冷冷喝了一声：“滚！” 感受到黑洞洞枪口抵在脑门上的那股冰凉，这个大汉真的是怕了！ 大汉双手举高，看着高峰有些赔笑意味的说道：“大哥，这是干什么……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好不好，我们都是文明人吗。” 高峰将手枪的保险打开，冷冷看了两人一眼喝道：“你们要是敢进来，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话语一落，高峰就大步踏入了其中。 两个大汉听到高峰这句话，也着实是怕了，站在两边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王征和画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高峰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是因为刚刚听画眉说那个张俊杰骗女人生子的事情？难道高峰很厌恶这个？ 刚进去没有几分钟，高峰就在吧台上把张俊杰给抓住了！ 张俊杰穿着一身西服，身上带着劳力士手表，梳妆打扮都是一种富二代的模样，现在被高峰用枪抵住脑袋。他很是恼怒，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居然被人用枪抵住脑袋，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这颜面何在？ 张俊杰愤怒的咆哮：“你们还站在旁边干什么，给我弄他啊！” 站在旁侧的几个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去将高峰的手枪夺下。 高峰右手拇指将手枪的保险推开，抵在张俊杰的脑门上，右脚抬起，一下踢中张俊杰的裆部。 “啊！”张俊杰被踢中命根子，发出嘶吼般的惨叫声。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高峰手中的枪保险已经打开，也不敢在向前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看着被压在桌上的张俊杰，又看了看高峰和身后的两人。连忙走上去和解：“这位帅哥这是干什么？来我们的地盘，就不能和和气气讲点吗？” 高峰抬起头一脸不屑的看着中年男子说道：“张俊杰今天我带走了，有什么问题去找南城区的二爷。” 听到“二爷”两个字，中年男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可是上一辈在b市闹得风生水起的大头啊！自己这个小混混怎么惹得起？他连忙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说道：“原来是二爷的人，张俊杰你带走，你带走！” 高峰压着张俊杰就径直朝着外面而去，没有一丝停歇！ 被压在出勤车上后，高峰看着卷缩在凳子上的张俊杰询问：“李柔是不是你杀的。” “没有！没有！”张俊杰听到李柔这两个字，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连忙否认！ 高峰捞起袖子，将手枪的保险打开，抵住张俊杰的脑门喝道：“老子在问你一次，李柔在你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最好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老子今天弄死你！” “噗通——” 张俊杰翻身跪在高峰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李柔是你们的人。要知道是大哥你们的人，小弟就算是死也不敢动她啊！” 高峰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冰冷的询问：“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对李柔做了什么？” 张俊杰咬牙回答：“我看李柔年轻，又漂亮，就起了色心。租了辆宝马去泡她，然后下药睡了她。然后带她嗑药，拍裸照逼她卖淫！” “好！好！好！”高峰整个人的脸都被气红了，抬手就是对张俊杰一顿胖揍。 出勤车外面，王征看到车体不停的晃动，里面传出张俊杰的惨叫声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连忙打开车门进去喝止。 但经管喝止住了，张俊杰依然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王征看着高峰询问：“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不动手的吗？” 高峰将手枪扔在一旁，一脸愤恨的说道：“张俊杰，准备坐牢吧！” “人是他杀的？”王征有些不可思议的询问，他还以为高峰的速度那么快，怎么简单的就让犯人招供了呢！ 张俊杰连忙摇头示意：“两位大哥，我不敢杀人啊！我也没有杀人啊！” 第319章嫖客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让李柔去了郊外？”王征站在一旁，神情严肃的询问：“你是不是让她去卖淫了？” 张俊杰忍着疼痛点头应答：“是……”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面色阴冷的说道：“那你现在告诉我，那个嫖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需要。” 张俊杰连忙将手机掏了出来，给王征递了过去。 “啪——-” 高峰又是一耳刮子扇了过去，张俊杰面色被打起了五条手指印，看起来残的很。 在张俊杰的指示下，王征找到了那个嫖客的电话号码，并且保存了下来。 而后画眉走了过来，看着坐在车里的张俊杰询问：“这个家伙怎么办？” 王征将张俊杰的手机踹在兜里，神情凝重的说道：“这个家伙涉嫌贩毒、强x、等诸多罪名。够判个无期了，送回警察局吧！” “你们……你们是警察！”听到王征这番话，张俊杰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中了个套啊！ 他拼命的挣扎着，张嘴大喊：“刘哥救我！” 高峰手中握着枪托，重重敲击在张俊杰的脖子上，张俊杰只感觉脑袋一晕，就倒在座椅上晕了过去。 画眉站在一边，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王征，这个手机号码被注销了。我这边权限有限，看不到太多。” 王征坐回出勤车之中，他反手看了一眼手表，而后说道：“先回去，晚上七点钟之前。我要看到这个号码的主人资料，以及住址、工作地点。” 画眉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走上出勤车。 高峰驾驶出勤车朝着b市警察总局而行。 半个小时后、b市警察总局、法医科室。 “白灵，怎么样了？”王征从正门不如其中，坐在尸检台旁边五六米的位置，看着前方正在对尸体进行进一步尸检的白灵询问：“如何了？” 白灵将手中的镊子放下，抬起头扭了扭脖子，面色轻松的说道：“尸体身上有多处伤口，均为脖子上那种细小伤口。-分别位于大腿、手臂等位置，在腹部也有一个同样的伤口。根据我的判断，作案工具，是一种极为锋利的钢丝线。” “钢丝线？”王征不由得有些疑惑，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汇。 “嗯，没错，就是钢丝线。”白灵从尸检台后走了出来，坐在王征对面开始分析：“钢丝线出现在一些外国电影中，这种线很细，市场上没得卖。说白了，就是弦锯的升级版，但我有一些疑惑。就算是现在最锋利的钢丝线，没有绝对的力量，也没有办法一瞬间将人骨割掉。” “一条细细的钢丝线，能够在短时间将人的身体完全分割成两段。”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轻声说道：“这力气确实要很大才行！” 白灵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王征理智分析起来：“我觉得凶手有很大可能是布置的陷阱，运用机关巧术，才会弄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可以在一瞬间将人体骨骼割断！” “可是……”王征的神情有些难看，他看着白灵，有些尴尬的说道：“可是我们在看监控的时候。前后时间，凶手都没有进去过，在小巷之中也没有下水道盖子。上面又是垂直的墙壁，又没有脚印……我们真的不知道凶手是如何进去的。” 听着王征的这番话，白灵不由得咧咧嘴：“我建议还是再去案发现场看看吧，现在就去看吧。今晚好像会下雨，免得把现场破坏掉了。” “好吧，我马上就带着高峰过去。”王征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等等。”白灵从身旁拿起一个装满白色液体的瓶子，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王征说道：“这是我在受害人身体里面发现的精液，拿去检验室检查一下。” “精液？”王征看着手中这个小瓶子，有些好奇的询问：“死者在死之前和人进行过性行为吗？”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李柔在死前与人进行过性行为。而且李柔没有反抗，也没有被强暴的痕迹，应该是李柔自愿的。” “死前进行过性行为？”王征眉头锁紧，一脸凝重的呢喃了一句，而后将手中的小瓶子握紧。朝着外面而去。 ……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办公室之中空荡荡的一片，该去忙的都去忙了。 古侠坐在座位上，双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 “哒哒哒——-” 王征拿着刚刚从化验室得到的精液dna，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古侠斜眼瞄到了王征的身影，连忙握住鼠标将电脑关闭。打开了准备已久的弹窗，开始握着鼠标详装看资料。 王征拿着报告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看了起来。 按照报告上的资料来看：残存在李柔身体之中的精液dna源自于一个曾经有过偷盗罪的人身上。 这个人叫“安平”，今年三十四岁，d市人。最近两年才来的b市，在十几年前，安平因为强x幼女罪被判了十年。出来后又因为偷盗、猥亵少女，几次进了监狱。 最近这两年住在b市南郊的北阳小区，还算得上太平，没有在b市闹出什么麻烦来。 王征右手摩挲着下巴，神情严肃：“案底太多，嫌疑人的几率很大。” 古侠看着王征呢喃的某样，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来，将桌上的杯子拿起来，走到饮水机旁询问：“你在看什么？” “在李柔身体之中发现的精液dna报告。”王征摩挲着下巴，回过头看着古侠说道：“查出的dna，是一个有很多案底的人。我打算一会儿就去抓。” “好，我批准。”说完之后，古侠拿着水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说道：“时间要赶快。” “好的我明白了。”王征将手中的报告合上，然后起身从桌上将手机拿起来，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听到一句有了线索，高峰笑道：“马上我就回来接你！” 第320章安平 坐在出勤车上，画眉看着前方，双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安平的住址我已经找到了，在南郊的北阳小区的332号房间，是直接过去，还是先观察情况？”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神态冰冷的说道：“直接进去抓人吧。” 现在整个案子的唯一线索，就指证在这名叫“安平”的人身上。 只要抓到这个安平，就知道李柔在案发前的那个晚上，是在什么时间段离开的。这个案子又与安平有什么联系。 “只要抓到这个安平，就可以知道李柔在案发前那一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冷声说道：“抓人。” …… 一个小时后、b市南郊的北阳小区c栋的电梯上。 高峰右手把握着石枪，画眉手中也已经握住了一把手枪。王征站在两人中间轻声说道：“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不要弄出太大的动响。一切小心。” 高峰与画眉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三人一起走出电梯，站在332号房门外。 高峰与画眉躲在门外两边，王征理了理衣服，站在门前敲了敲房门说道：“查水表。” “咚咚咚——-” 屋里传出走路的声音，紧随着房门被人打开，一个体型肥胖。衣衫不整，透过旁边的缝隙看到里面，房间更是凌乱不堪。 而这个胖子，就是犯罪嫌疑人安平。 安平一脸愤怒的看着来人喝道：“前两天不是刚刚查过水表吗，今天这么又来了！”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一脚抬起重重踹在房门上。 “砰——-” 安平下盘不稳，向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峰与画眉就从门口冲了进来，经他压在地下用手铐铐上。 “你们干嘛！”安平被脸着地，一脸愤怒的说道：“老子要弄死你们！” 高峰从口袋之中掏出一个口袋，盖在安平脑袋上。面色冰冷的说道：“我们是人民警察，你现在已经被捕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安平被王征和高峰一起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内心那个凄凉。 将安平拷好后，王征站起身来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你们两个先把他压下去，我在这里在看看。” “知道了。”画眉与高峰齐齐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压在安平的双手肩膀，将他压倒电梯之中。朝着地下停车场压倒而去。 王征回过身将房门关上，开始在安平的房间之中寻找了起来。 安平的这个房屋是出租屋，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之久。房间之中的杂乱物品一大片一大片的，让王征险些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样的环境，那个人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王征走到卧室之中，卧室旁边有一个阳台，阳台旁边摆放着三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些还未拆除的快递。 而现在电脑屏幕还没有关闭，上面正在显示一个当下最火爆的游戏“英雄联盟”，而旁边的两台电脑，一台是看直播间的。还有一台是统计数据的。 “安平是游戏主播？”王征低语呢喃一句，但现在还不确定他直播间里到底有多少人。但从这满屋子的快递就可以看出来，这安平的人气应该还挺旺的！ 他向前走去，抬手将电脑的电源给拔掉。然后坐在电竞椅上，拿起桌上的安平的手机开始观看来。 安平的手机并没有锁，他打开粗略的看了几眼。 在通讯录之中最为显眼的，则是一个名为“鸡头”的人。 “昨晚那个嫖客的电话，是不是他打的？”王征将手机屏息揣回兜里，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一句。 而后站起身来，在房间之中开始翻腾了起来。 房间的地面上凌乱不堪，周围的墙壁倒还可以入眼。 “咦，这是……”王征在走到衣柜旁边的时候，发现在地上有一个还没有处理的经脉注射器！他将注射器握在手中，说不定这个经脉注射器就和昨晚李柔吸毒过量有关！ 又在房间之中捣腾了一圈，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后，王征就站起身来，开始向着地下停车场而去。 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之中，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身后被捆的老老实实的安平说道：“刚刚我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一支静脉注射器，说不定和李柔吸毒过量有关。先回去吧。” 这次则是换做了高峰坐在后面，比较他身强力壮，比画眉一个弱女子更适合当看守员。 画眉发动汽车，拐过一个拐角，朝着远处而行。 …… b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台灯明亮的罩着前方的安平，王征与高峰两人坐在安平对面的阴影之中，看上去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历声询问：“你和李柔是什么关系。” 安平抬手遮住双眼，避免眼前这灯光太过刺眼，他看着前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李柔！” 王征拿起一份报告甩在桌上，冷言冷语的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知道李柔是谁，那为什么我们在李柔的尸体里面发现了你的精液？” 安平神情变得有些慌张，原来昨晚那个婊子已经死了！他急忙摆了摆手说道：“警官，不管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昨晚我只是打电话叫了一个婊子而已，真的没有杀她啊！” 听闻这句话，王征的神情陡然一变，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好了，昨晚李柔吸毒过量，和你有没有关系？” 安平坦荡的直接回答：“有……我家里有冰毒……她昨晚来了，我想更嗨，就……” “昨天晚上，李柔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王征坐在一旁，一脸凝重的询问：“比如有没有接一些奇怪的电话，或者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警官，你这样一说……”安平想了想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真的想起来了！” 第321章她说有人要杀她？ “到底是什么事情，赶快说出来！”王征神情凝重，恨不得现在就用刀把安平的脑袋个抛开，看看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安平想了想后说道：“她昨晚嗑药磕多了之后，说有人要杀她？还说今晚要早点回去，不然会死在路上。” 她早就知道有人要杀她？ 王征与高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诧异之色！ 看来在李柔身上还有一些线索，得在检查一下才行！ 王征看着前方说了一声：“把昨天晚上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说完后，他回过头依靠在高峰耳边轻声说道：“去调查科，让陈警查一下李柔最近两个月的短信，以及电话来往。说不定李柔有删除！” “我知道了。”高峰将手中的笔放下，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外走去。 安平挠了挠脖子，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这个……昨天晚上七点半的样子，我刚刚下了直播。在家一个人闲得慌，就去叫了一只鸡，想发泄一下。这个鸡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李柔，她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来我家我让她嗑药。为了玩嗨一点，然后就和我上床了。完事儿以后，她忽然开始说有人要杀她，说今晚如果她不早点回去，说不定就会死在路上，然后就走了。然后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征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而后回过头看着后方的玻璃说道：“画眉，把这个人交给重案组。让他把上手的冰毒贩子给说出来。” 话语一落，王征又回过头看着前方的安平询问：“还有没有什么其他？” “没……没有了……”安平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而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王征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 走在外面的走廊上，王征反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他低语呢喃了一句轻声说道：“今天得在往下剖析一些才行。” 说完，王征加快脚步，朝着调查科而去。 从审讯室到调查科，还真的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还不短。 王征足足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哪里，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高峰，弄出些什么了没有？” 陈警的双手正放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着，并没有丝毫停止的模样。 高峰坐在一旁回过头来看着王征说道：“我也才刚刚到这里，先等等看吧。陈警说半个小时后就可以拿到结果了。” 王征听着，便迈开步伐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开始静静的等着答案。 …… 半个小时后，陈警身旁的打印机开始传出了“卡兹卡兹”的响声来。 陈警将打印出来的资料都看了一遍，而后回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两人说道：“嗯，这就是李柔最近两个月的电话通讯以及短信内容。” 王征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强行将睡意给压下去以后，站起身来走向前方。 他将陈警手中的资料拿在手中，坐在一旁开始观看了起来。 高峰也站起身来，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王征手中的这份资料。 这份资料上的内容还真的不少，这两个月李柔的电话联系人足足有三百多个不同的联系人。短信来往也足足有四百多条，其中有一半都是招妓的。 可越往下看，王征就越觉得不对劲！以为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恐吓的短信！ 这个短信的来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他连续发了二十多条恐吓短信，声称要杀了李柔。 【李柔，你等着，2号那天晚上，我就让你死！】 诸如此类的短信，王征越往上看，就越发现，原来这个李柔，患有某种类似梅毒的性疾病，只要和她有染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只是病情的不同而已。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高峰，站起身来有些紧张的说道：“我得赶快就通知白灵，白灵还在对尸体进行解剖！要是染上这种病就不好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快步朝着法医师而去。 来到法医师，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白灵！白灵！”还没到法医室的门口，王征就开始张嘴呼喝了起来。可是在法医室之中，尸体还完完整整的躺在尸检台上。 白灵却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开始睡眠，手套之类的都已经脱了下来。 “呼！原来已经睡下了。”王征松了一口气，但紧随而来的，是一种怜悯的心态。 白灵为了破案，在法医室已经呆了整整两天了！这两天她一步也没有踏出这里，吃饭睡觉都在里面，这样敬业，还是一个女孩儿。 是个人都会觉得心疼，王征将上衣脱下来，走到白灵的背后。将手中的外套给批了上去，他拿起一旁的一张纸与一支笔，开始记录下来刚刚李柔的病写在上面，让白灵小心。 而后他回过身，将法医室的门带上，大步朝着远处而去。 专案组办公之中，画眉、古侠、高峰等人都已经回来了。 王征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他看着前方的三人，有些疑惑的询问：“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古侠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们今天都休息了吧，跑了那么远，又抓了两个嫌疑人。剩下的资料我拿给重案组的杨组长帮忙，他那边应该可以帮上一些忙的。”话语一落，古侠开始整理起了桌上的资料，而后站起身看着王征、画眉、高峰三人说道：“你们先下班吧。” 王征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高峰迎面走了过来，他搂住王征的肩膀询问：“今天都跑怎么累了，想吃点儿什么，我请客？” “算了……”王征摇了摇头，面上带着一抹笑意说道：“还是回去赶快休息吧，明天还的继续参与案情之中的。” 高峰无奈的笑了笑，但也只能遵从王征了。 第322章又死了一个妓女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高峰、王征刚刚回到b市警察局之中，就接到了报案。 在距离上次李柔死亡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又有一个人死掉了！而且据当地警方说， 这次死者的死装与之前李柔的死装及其的相似，就连死后，在墙壁上，也同样留下了酷似一对血色翅膀的符号。 八点半，王征、高峰、白灵率先来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同样在一个小巷之中，小巷两边的都被当地民警给围了起来，外面聚集了大批的记者和围观群众。 这个案子自打上一次的李柔时间过后，就开始持续发酵起来。 b市诸多媒体也盯上了这个案子，这才会在第二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这里。 王征双手将手套给带上，一脸凝重的询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王征身旁站着一位民警，他跟在身后说道：“之前我们已经调查过监控了，昨天晚上，只有这一个人进入过这条小巷之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我靠，又是这样？”高峰一脸激动的说道：“该不会是同一个凶手作案吧？” “我们勘察过了，尸体背后的那个符号，和前天在另一条小巷之中发现的那个符号一某一样。”民警走了过去，一脸凝重的说道：“死装近乎一致。外面都有人在穿，这是有邪物在作祟。” “这世间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王征咧嘴愤恨的说道：“只有那些装神弄鬼的人罢了。只要是人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破绽！” 说着，三人就已经来到了尸体前方。 在小巷正中间的位置，满地都是还未干枯的鲜血，和一些鞋印。 一位年纪轻轻，长发披肩的美女蹲在墙上。她全身的肤色泛白，血液已经快要流失完了。 王征看着前方这个女子，摸索了一把下巴说道：“她身上还有没有鱼线？” 白灵蹲下身子，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尸体后说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三点左右。伤口和李柔身上的伤口一样，但是……这个……李柔和这个人身上的伤口残留物，似乎……似乎不是鱼线，而是一种残留物……” “残留物？”王征眉头一皱，蹲下身子看着前方询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灵将死者腹部的伤口拨开，然后用细小的镊子，从里面抽了一根透明的东西出来。 “就是这个东西。”白灵看着镊子上夹着的鱼线，神情严肃的说道：“上一次检查李柔伤口的时候，我以为这是鱼线，用于缝制伤口的。可我现在看的时候……我发现我之前看错了。” 白灵看着手中的这条透明，类似线的东西说道：“这根本就不是鱼线，而是一种比弦锯还要锋利的东西！这是在切割骨头的时候，留下的残留物。” “也就是说。”王征看着前方，神情冷淡的说道：“这个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弦锯，但却高于弦锯的东西？” “应该可以这样说。”白灵将手中的镊子放下，神情凝重的说道：“我怀疑这是一种军用的东西，用于布置陷阱的那种。” 说完，白灵低下头，举目看了一眼地面呢喃：“李柔死的那天晚上，b市下了一场小雨。昨天晚上，也下过一场小雨。” 昨晚b市下过一场雨，虽然是小雨，但却足以将一些细小的刻痕给消散下去。 “雨可以掩盖一些痕迹。”王征神情凝重的说道：“两次案发的时候，都下过雨。凶手悬在这个时间段犯案，肯定有愿意！” 白灵以鸭步的方式行走了两步，而后停留在女性尸体旁边半米的地方。他摸了一把墙壁上的刻痕，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没错，我找到了！” 王征急忙蹲下身子前去观看了一眼。 在白灵前方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有两道很细微的刻痕。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 “这是……”王征神情凝重，他看着前方一脸疑惑的询问：“这是什么留下来的？” 白灵拍了拍手，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就是凶器留下来的。” 白灵站起身来，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能够在水泥墙壁上留下这样痕迹的，我能更加肯定是军用的东西了！” 王征接过白灵递过来的那个小透明东西，而后看着前方说道：“高峰，你拿着这个东西去部队上问问，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 高峰将这个东西拿起来点了点头应答：“我知道了。”话语一落，高峰就转过身朝着远处而去。 白灵将一旁的箱子打开，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简单尸检。 王征将这名死者身旁的皮包拿起来，对里面的东西开始翻腾起来。 在这个包里面足足有三盒避孕套和一盒避孕药，以及一些简单的补妆品之类的。 王征翻腾了老半天，才将钱包给摸了出来。他将身份证拿出来看了一眼，而后低语呢喃：“张婷婷，24岁，b市南江乡人。” 白灵侧过头看着张婷婷包里的东西，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家伙应该也是一个妓女吧。”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没有错，刚刚我听说了。”说完之后，王征站起身来，一脸疑惑的说道：“不过我现在有些疑惑，为什么凶手要杀妓女呢？” 白灵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呢喃道：“说不定是凶手对妓女有某种特殊的仇恨吧，不然也不可能用这样极端残忍的方法杀掉这两个人。” 王征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叫法医来把尸体带回去吧，希望这次可以在尸体之中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白灵拍了拍手，而后轻笑道：“不过现在有一点我已经可以肯定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白灵，咧嘴一笑道：“凶手就在这一带，说不定正在看着我们呢。” 第323章致命军用陷阱！ “首长，我们这边的案子遇到了一些情况。”高峰坐在出勤车上，双手把握在键盘上，正在于人对话：“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了一种类似于弦锯，但却高于弦锯的东西。听白灵说很有可能是军用道具，我想问问。” “高峰，我已经给他们下了指令了。”电话之中出现一个粗壮男人的声音，他想了想后说道：“一会儿直接去军库，去找哪里的连长。他会帮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高峰将将一旁的通讯挂断，继续发动汽车，朝着远方而行。 …… b市第一军区军械武器库。 出勤车停靠在这里，高峰将主驾驶车门打开，将证物袋拿了下来。 一旁一位穿着解放军服装的连长，刘连长走了过来，他走到高峰身前一脸凝重的说道：“高警员，你想要问什么。” “这个东西。”高峰将证物袋递给李连长，有些脑袋疼的说道：“就这个东西，在这几天都死了两个人了。首长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李连长将证物袋捏在手中，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点了点头应答：“高兄弟，你在外面稍等一下。我进仓库里面对比一下。” 在部队，军火库把关的十分严。 平常在外面都有两个解放军把守，而军火库的钥匙一般都是由两个军官握在手中，必须要有两组钥匙才能够将军火库打开。 要不是今天高峰提前给军区老首长打了招呼，恐怕光是程序，都要用很久一段时间才能打开军火库。 高峰在外面等的无聊，索性坐回车上。 他将手机拿出来，给王征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与此同时，王征正与画眉乘坐着一辆车，朝着b市警察总局而去。 王征坐在车上，正在翻阅刚刚得到的资料，他一边看一边询问：“高峰，什么事情？” 高峰坐在车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军火库，而后看着前方说道：“嗯，李连长说这个有可能是军用设备，现在正在查呢。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嗯。”王征应答一声后，而后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看着前方说道：“我和画眉现在正在往警局去了，你得到资料后给我回个短信，然后尽快回来。我们这边人手可能有些不够了，需要你支援呢。” 高峰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很快我就回来了。” 话语一落，王征那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眨眼之间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过去了。 李连长拿着一卷透明的物质从军火库之中走了出来，他站在车门口敲了敲车门说道：“高队长，我找到了。” 高峰将手机放下，将车门打开，走了出去看着李连长有些激动的询问：“这个东西是不是军用的？” “嗯，这是半年前法国推出的一款致命陷阱。”李连长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这种致命陷阱学术称‘刀锋线’，这种线的锋利程度堪比一把打磨了几百次的刀刃。陷阱布置完成之后，只要有生物一触发陷阱，就会被这种刀锋线给瞬间切割，由于陷阱布置力量太大，所刀锋线在眨眼之间就可以将人的肌肉组织和骨头破开，并且不会留下太深的痕迹。甚至有可能伤口的组织会急速愈合。” “没错！就是这种了！”高峰一脸激动的结果李连长手中的袋子，而后抬起头看着李连长询问：“这种‘刀锋线’可以在什么地方买到？” “这个……”李连长抬起头看着高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种‘刀锋线’全世界只生产了八百根，布置陷阱最少需要三根。我们国家也只买了五十个根，而且还是拖人在黑市上才买到的。如果想要在b市买到这个东西，估计只有在黑市上才能淘到了。”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话语一落，高峰将手中的‘刀锋线’甩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坐上去，发动汽车朝着远方而行。 …… b市警察局专案组 白灵将手套脱掉坐在王征对面说道：“王征，凶手对于妓女有一种特殊的仇恨。” “我已经知道了。”王征将手机放下，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看着凶手的作案手法，肯定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刚刚我让陈警调取了一下近两年，b市发生的妓女谋杀案件。我发现，在这两年时间里。在b市因为谋杀身亡的妓女一共有五个人。这其中包括了三个案子，其中只有一个破开，还有两个至今没有找到线索。以及凶手的作案动机。” “而恰巧，那两个没有破开的妓女谋杀案现场。就在这两次案发现场周边不到三百米的位置，死亡方式是被弦锯给肢解了，但监控确没有查到什么东西。但很巧的是，这几次案发时，这一团地方都在下雨。” “雨水可以清楚一些痕迹，比如今天发现的那个弹射印迹。”白灵靠在凳子上，双手环抱胸前，若有所思的说道：“凶手在雨夜杀人，必定是为了掩盖某种迹象。”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他看着白灵解释：“这几次案发现场，都在小巷里面，你不记得很巧吗？” “你的意思是！”白灵恍若醒悟了过来，她看着王征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凶手是从楼顶攀爬下来的，然后清理了现场，并且用血在尸体背后画出了那种画？”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有的只有人为的作乱。我认为凶手是从楼顶攀爬下来的，而且下来的时候可以换了一双鞋，所以在墙壁上没有留下脚印。案发时都在下雨，雨水会清理墙壁上的痕迹。如果我们的推理没有错，凶手就是这样下来的！” 白灵打了一个响指，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法医室了，一会儿在回来。” 第324章二爷的效率 王征看着白灵的离去，并没有跟随，他将抽屉下面的一叠资料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开始观看起来，这些资料不是别的，正是前两次妓女谋杀案的死者人际关系，通讯详情等等。 古侠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他看着前方，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之王征，他的双眼犹如单反相机一样。一页页纸张在手中不会留下超过五秒钟，就很快的被翻阅了过去，但其中的一切详细确记得清清楚楚。 古侠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右手一直放在抽屉下面捆绑住的手枪上，只要王征现在一有不轨的行动，古侠绝对会毫不迟疑的拔枪，开枪！ 因为王征现在在没看过一页资料后，左边脸上会出现兴奋的色泽。而右边的脸上，则出现一种反向的阴沉，两者形成对比。 就好像是一个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疯子一样！ “古教授，你最近好像很留意我。”王征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目不转睛的说道：“我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值得你关注吗？都快一个多星期了？” 办公室之中就只有王征与古侠两个人，十分的安警。 王征这一句十分轻描淡写话，落在古侠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古侠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低声说道：“你多久发现的？” 王征继续看着资料，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从你看我第一眼起，我就已经知道了。我一直没有说，是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值得你那么关注？” “没……没什么。”古侠神情凝重，面色十分平淡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你会累坏身体而已。” 王征将手中的资料放下，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古侠说道：“担心我会累坏身体？用得着从刚刚白灵走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摸着抽屉下面的手枪吗？你是担心我杀了你吗？” 古侠的双目鼓得滚圆，他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解释：“我没有！” “哦？”王征眼中闪过一缕狡黠，而后回过头看着资料说道：“希望你真的没有那个意图。” 此后一番平静。 古侠也再也不敢抬头去观察王征，但他的手却将手枪握得更紧！ 他虽然是学心理科的，但对于王征现在的状况……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王征的第二人格，还是王征的主人格。 但他可以明显的发觉，王征最近的观察力以及动手能力，推理能力，都已经上了很多分。但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他已经很久没有侧写过了。 王征斜眼瞄了一眼古侠，而后回过头轻笑着碎碎念了一句：“心机婊。” …… b市星华地下赌场外面。 高峰靠在出勤车头前方的位置，他看着前方穿着红色西装的二爷，一脸轻松的询问：“二叔，侄子今天来摆脱你一件事情。” 二爷走了过去，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他将香烟递给高峰询问：“侄子，你没事儿可是不会来找我的。说吧，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二叔，最近b市很乱，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峰将香烟点燃，神情泰若自然的说道：“这几天我们这边又接手了一个新的案子。和黑市上流传的‘刀锋线’有关。侄儿这次来呢，就是想让二叔帮我个忙，帮我查一下，最近这两个月。有没有人在黑市上买过刀锋线。” “‘刀锋线’？”二爷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将烟头掐灭，扔到地上用皮鞋尖踩灭。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东西牵扯的很广。” 高峰回过头看着二爷，面色凝重的询问：“二叔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我知道。”二爷神情凝重，一脸凝重的说道：“‘刀锋线’牵扯的太广了，一不留神，我们家都会遭到牵涉。你们还是不要查这个案子比较好。” 高峰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二叔，在b市可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说是b市黑帮头子第一人，但也轮的上前五。 就连他这样的人物，都害怕，那关于‘刀锋线’的背后势力，到底是如何？ 现在既然二爷已经知道，高峰自然没有不问的道理，他将手中的烟头掐灭，意味深长的说道：“二叔，能够破除这个案子。对我们高家可是很有利益的，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二爷和警方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犹豫再三，而后咬牙说道：“我可以说出来。不过我要求警方全天候保护我们高家的人！” “好，我代表警方答应你。”高峰呼了一口气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叔，现在告诉我吧。” 二爷站在高峰旁边，从烟盒之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刀锋线’在b市一共有十五条，其中有四条在军方手中。还有是一条在黑市上售卖，当时我也想要买一条，好奇。可是在我询问刀锋线的线索时候，却得知了，这些刀锋线，都被一个杀手给买了。” 高峰神情凝重，语重心长的询问一句：“杀手？” “没有错，就是一个杀手。”二爷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杀手代号‘老鹰’，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但从调取的资料看来，这个‘老鹰’曾经参加过一次海湾战争，两次阿富汗战争，一次叙利亚战争。他活下来了，这种人，不得不防。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听到二爷这番话，高峰整个人的身子都抖了抖，能够参加四次战役并且成功活下来的！ 不是胆小怕死，就是嗜血如命，而且反应速度超群！ 高峰拍了拍二爷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应答：“二叔，回去之后我就申请，派遣警力保护家人。你也要注意安全。” 二爷将烟头掐灭，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我知道，你也要小心，这家伙不简单！” 第325章王征留下的一张纸条 下午四点钟、b市专案组办公室。 高峰小跑到办公室之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道：“第一军区的李连长告诉我，案发现场的那种残余。是外国一种新的武装科技。这种名叫‘刀锋线’的工具，在b市一共有十五条，其中有四条在军方手中用于研究。还有是一条，被一个名叫‘老鹰’的退役雇佣兵给买光了。” 王征转过身子看着高峰，面色平静的询问：“老人的老，猎鹰的鹰吗？” “嗯，没错。”高峰点了带你头之后，迈步走到古侠身前，他看着个古侠说道：“古教授，我二叔冒死透露出了这个信息。能不能派人保护他们？” 古侠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他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会向上司申请的，今天晚上会下结果。” 王征迈步走到画眉背后，他拍了拍凳子说道：“画眉，查一查这个老鹰。” 画眉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舞动着，她敲打了好一会儿，最后这才平定下来。 画眉指着电脑屏幕说道：“在警察官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代号老鹰。”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而后拍了拍画眉的肩膀说道：“那个老鹰是雇佣兵，参加过很多次雇佣兵战争。” 画眉在键盘上舞动了一下，很快就调出了一个人资料。她指着电脑屏幕说道：“我查到了，在警察官网上，确实有一个名叫‘老鹰’的雇佣兵。这个名叫老鹰的雇佣兵，曾经参加过四次美役战争。曾经在老挝袭击过我们维和部队的成员，击杀了我们五名维和部队成员。这是当时拍下来的照片。” 很快，画眉就在电脑上调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那个人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左右，上身穿着皮夹克。腰间别着七个弹夹，手中握着一把95式步枪，但带着口罩，并不能看清楚面容，但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这个老鹰脸上有一个刀疤，就在左眼上方。 “好了，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与古侠询问：“你们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我请客？”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回答：“牛肉面。” 画眉伸了个懒腰说道：“帮我和白灵都点一份盖浇饭吧。” 王征眯起眼睛看着古侠询问：“古教授，你想要吃什么？” 古侠打了一个激灵，他摇了摇头回答：“我还不饿，一会儿我回去吃。” “那好，我就先出去了。”话语一落，王征就朝着前方而去。 古侠看着王征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悸动……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送外卖的小哥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他将点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坐在办公室之中的三人说道：“三位警官，这是你们的外卖。” 高峰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听到有外卖就跑了过去，他将牛肉面端起来，就坐在一旁准备开动。 快递小哥想了想之后说道：“刚刚点外卖的那位警官让我给你们捎给口信，他说今天晚上他要去南郊，你们不用等他回来吃饭了。” “南郊！”高峰、画眉、古侠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差跳起来了！ 高峰三口两口吃了几口面之后，抬起头看着快递小哥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快递小哥搔了一把后脑勺说道：“一个小时以前，那位年轻的警官过来给我们说的。然后他就乘坐出租车离开了。” 要知道南郊那个位置，可是有一个十分恐怖，参加过四次战争的雇佣兵啊！ 王征独自一人前去，肯定是有了什么线索！ “这个傻小子，怎么就喜欢独行呢！”古侠愤恨的喝了一声，而后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说道：“高峰，现在就开车去南郊找王征，我马上聚集人力朝着那边去！” 高峰几口吃掉碗里的面，而后将抽屉之中的出勤车钥匙给拿了出来，快步朝着前方而行。 古侠揉了一把脑袋，一脸愤恨的说道：“这小子，这次回来老子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 南郊，一栋普通的居民宅外面。 王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手踹在兜里，一脸轻松的看着前方。 这栋居民楼一共有十二层，没有电梯，只是普通的居民公寓而已。 王征反手看了一眼手表，而后将别在腰间的手枪摸了出来。 按照专案组的管理以及古侠的要求，王征是不允许配枪的。但这把枪并不是王征的枪，而是李秋白之前留下来的，王征一直把这把枪给藏了起来，没有公开露面。 “老鹰，你在这里，我来找你了。”话语一落，王征嘴角微微上扬，迈步向着前方踏了上去。 王征将前方的铁门打开，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按理说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应该很多才对。可这里位处南郊以为，人烟稀少，基本没有人住在这里。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还在上班，就是已经睡着了。 王征手中握着手枪行走在这里，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当走到顶层的时候，王征止住了步伐。 在王征身旁，有一栋违规的泡沫式建筑，这个建筑是一个单人间。里面的厨房、厕所都配备齐全。 王征手中捏着手枪，回过头看着顶层旁边的围栏。 结合自己之前看的资料，和自己已知的线索，一幕幕的情景画面犹如电影一般从他眼前恍惚而过。 他双手环抱胸前，右手捏住石枪，看着前方呢喃道：“老鹰住在这里，他曾经服役于中国特种部队。然后辗转进入了四个国家参加战役，攀爬下来布置陷阱，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 王征闭上双眼，轻声呢喃道：“那凶手为什么要专挑妓女杀害呢？参加过四次战争的雇佣兵，早已嗜杀成性，杀人，或许对他来说只是一种爱好。杀妓女？消除他眼中的那些污秽吗？” 第324章 老鹰的强悍 “楼顶，是老鹰的住所。也是他的根据地，他住在这里有一年半的时间。期间他一共杀了五个人，其中有三个是用弦锯杀人，还有两个是用新型武器‘刀锋线’所杀。” 说着说着，王征就进入了侧写的状态之中，他嘴角上扬呢喃道：“我是一个经历过四次战争的老战士，我杀了很多人，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用弦锯一类的东西杀人。四次战争结束之后，我回到国内，但嗜杀已经成性，不杀人就感觉浑身不舒坦。于是，我打算为祖国清除一些败类，一些外表一面，心里一面的臭婊子！” “我每次杀人之前，都会与那些臭婊子讲明时间，并且要求他们准时到达。我在他们到达之前的三分钟从楼上滑行下去，用新买的刀锋线，在那些幽闭小巷之中准备好。直到那些臭婊子到来，我用陷阱将他们全部坑杀！然后用鲜血，在墙壁上刻出专属于我的符号。” “啪啪啪——-” 鼓掌声在一旁响起，将侧写之中的王征惊醒过来，他下意识将右手抬起，将手枪横向声音的来源。 在违规建筑门口，坐着一个拿着啤酒瓶的中年人。 中年人留着一嘴稀疏的胡渣，眼睛上方有一道刀疤，看上去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但仔细一看还着实挺帅的。 “咔擦——-”王征右手拇指将手枪的保险栓打开，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老鹰，你果然在这里。” 老鹰从一旁拿起一个啤酒，他将啤酒的起开，喝了一口后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王征向后退了一步，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说道：“经历过四次战役，你已经不想在外面多生事端了。你住在这里两年多的时间，出门的次数应该不会超过一百次，吃饭叫外卖，买东西用网购。脸上有一道刀疤，这样明显的外貌。在外面随便找一家都可以问道，不过你好像比较钟情与一家，我问了十几家外卖店，才问道了你。” “可以，很不错。”老鹰再度端起啤酒瓶，咕噜咕噜的喝下，而后他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你确实比较厉害呢。” “不过我有一些疑惑？”王征面色如常的看着前方询问：“你为什么要专挑妓女杀呢？你对妓女有什么仇恨吗？” “没有，我只是想消除一些我眼中的杂碎而已。”老鹰将还剩下半瓶的啤酒瓶扔在一边，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轻笑道：“王征，加入我们吧。” 王征看着前方，神情稍稍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果然，你就是它的人。” “它现在有要紧的事情已经离开了，我是他留下的最后一步了。”老鹰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前方冷声说道：“王征，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加入我们。否则，我现在就杀掉你！” 王征犹豫了一会儿后，嘴角向上勾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你们的组织太小了，我不屑加入。” “那好，既然你不屑于加入我们，那我就只有毁掉你了！”话语一落，老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腰后代石枪拿了出来，他将手枪苗猪你前方喝道：“你完蛋了！” “砰————” 鲜血溅洒了一地。 “啪嗒——-” 手枪应声落在地上，老鹰的右边太阳穴的位置被击穿，瞬间死亡。 王征将手枪隐藏起来，他看着站在楼梯口的高峰，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高峰，你今天的速度有点慢。” 高峰将手枪握住，走过去将老鹰手中的手枪踢掉，这才放松了警惕，他一脸愤怒的看着王征喝道：“王征，你知不知道刚刚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可以已经死了！” “我掐准时间了，我知道你会到这里。”王征从衣包之中摸出一支录音笔，他将录音笔丢给高峰语气轻松的说道：“这是刚刚记录下来的，足以证明老鹰就是凶手了。这次的行动，我会全权负责。” 高峰将录音笔握在手中，一脸愤恨的看了一眼王征。 今天王征行事真的是太过鲁莽了，如果不是自己刚刚到这里，恐怕王征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王征在绕过高峰的时候，将手枪悄悄夹紧了皮带之中。不如楼道之后，更是快步朝着楼下而去！ …… 高峰一直在现场等候警力支援，并没有离开。 而王征，则是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公园之中。他将裤包之中的录音笔拿出来，用usb线将两支接通，然后用手机播放音频。 将老鹰之前说的那些话，裁剪了一半，将与组织有关的全部消除。 只留下了足以证明老鹰就是凶手的语音！ 王征将语音编辑好后，发送到了之前给高峰的那支录音笔之中。 他将手机和音频线都放在了包里，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呢喃：“它已经走了吗？” 话语一落，王征面上的那些诡异笑容，顷刻之间消散。变得平常起来，没有了之前那般诡异，阴森的感觉，转而变得严肃。 “它走了，b市的案子应该就会少许多了。”王征释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语气平淡的说道：“看来总算是能够轻松一阵子了。” 约莫休息了十分钟后，一旁忽然冒出了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武警。 武警们持枪对着王征，古侠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他一脸气愤的说道：“王征，给我站起来！” 王征回过头看着来人，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古侠询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古侠将手枪抬起来对着王征，掏出一张停职申请解释：“王征，由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向上级申请，对你进行停职申请了！” 王征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起来，这一切……怎么变化的那么快？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居然被停职了…… 第326章停职调查的王征 次日凌晨八点半，b市警察局。 王征坐在审讯卓对面，双手平稳放在大腿上，神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来。他语气平静的看着前方询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进行停职？” 古侠气定神闲的看着前方说道：“一个小时前画眉对你做过一次心理评估了，你知道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什么吗？” 王征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不知道。” 画眉坐在一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轻松的说道：“王征，根据今天给你做的心理评估。我得出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现在的心理状态，完全可以继续在警局工作下去。可坏消息是，从你昨天往前的十天里。你的心理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你的第二人格可以轻松从你身体里面出入。可能和之前我给你服用的药物有关，现在虽然已经知道你没有了什么大碍，但我现在要告诉你。王征，你现在的身体、心理状况，以及不适合在继续在警局工作了。” 听着画眉的一番诉说，王征非但没有感觉到惊恐，害怕。反而多了一丝笑意，他抬起头看着古侠和画眉说道：“既然现在我的心里没有问题，可你们为什么还要调查我呢？难道我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古侠双手放在大腿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按照程序来说，你现在是清白的。依旧可以在警局工作。” “那不就好咯？”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留在警局工作吧。你也知道的，我的第二人格不受控制，如果没有一直在警方的视线范围，万一它钻出来了怎么办？如果它钻出来作案了怎么办呢？你是想让社会上多一个爆发性的犯罪人吗？” 古侠与画眉听到这番话，都不由得咧咧嘴，这是在变相的威胁吗？ 王征的第二人格可是一个堪比犯罪宗师级别的人物，他和当年的开膛手杰克也强得多。如果王征在社会上爆发第二人格，结果不亚于开膛手杰克所犯下的罪行！ “好。”古侠神情凝重的点头，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王征喝道：“但是王征，我要告诉你。最好不要给我想写歪点子出来，不然别怪我了。” “歪点子？”王征嘴角露出一丝轻笑的神情，而后笑道：“歪点子是什么东西，完全不知道？” “希望如此！”古侠冷声说了一句后，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走去。 待到古侠走了之后，画眉才回过头看着王征轻声询问：“你和古教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说起话来那么冲呢？” 王征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和他，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不存在其他的关系。” 话语一落，王征也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 b市是中国一个沿江城市，水商行业极为盛行。尤其是近几年，b市的人均gdp增长了五百多点，堪称恐怖！是现如今中国一线城市中发展最为迅速的一个！ 长江沿岸，b市中心有一家心理治疗医院。 心理治疗医院第三层的一座房屋之中，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带帽卫衣，下身穿着牛仔裤的男子。 男子低着头，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焦虑。他闭上双眼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今天是心理治疗的最后一天了。” 坐在男子前方，坐着一名穿着职业装，留着长发的女性。女性胸间别着一个胸针，这是心理治疗师的标牌。 这位心理治疗师是这座心理医院最好的医生，她叫‘刘雨墨’，是画眉的师姐。 刘雨墨翘着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挺直背部看着前方询问：“今天还是照着往日的流程来吧。” “好。”张峰抬起头看着前方，他的面部肌肤都被损伤，十分难看。 张峰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家中遭遇火灾，面部被烧伤，可谓面目全非！也因此极度自卑，而他的双胞胎弟弟张灵。则不惜余力的想要治疗好自己的双胞胎各个！ 刘雨墨从抽屉之中拉出一包瓜子递给张峰说道：“先吃点瓜子吧，可以让你心情愉悦一点。” “有人说，天才和疯子，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张峰抬起头看着刘雨墨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星期五啊？”刘雨墨有些不知所措的呢喃了一句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星期五，早上八点十分。”张峰将瓜子包打开，放在嘴中磕开，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好戏开始了。” 刘雨墨捧着心理治疗书，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前方。她也不知道张峰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没有多过在意，继续低下头看书。 …… 二十分钟后，b市专案组办公室。 “大事不好！”杨警官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将手机高高举起，一脸凝重的喝道：“刚刚接到报案，有人被劫持了！” “被劫持了有什么的，解救人质不是那么重案组的强项吗？”高峰转过转椅，看着来人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难道这次被抓的人不是一般人？” “你说对了一半！”杨警官迅速将手机线插上投影仪，然后调整了几次角度后，将投影仪投向前方。 在前方的黑白面板上，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是在一个小房间之中，这个房间约莫三十多平米。里面的床铺什么都应有竟有！ 在场地中间的一个空地上，一个约莫二十多岁，身着艳丽的女性，正被捆绑在上面。 她被绑在一根木椅上，身上绑着一个炸弹！ 这个炸弹还在倒计时，只剩下了五小时零48分钟了！ “这个女人……”白灵看到这幅影响的时候，面色遽然一僵：“这是张玉玲！” “没错。”杨组长神情凝重的呼了一句：“b市第一富豪的女儿，张玉玲！” b市第一富豪是经营房地产的，企业总资金一百多亿，个人总资金达到三亿，b市方圆几百里，绝对是他是第一富豪！ 现在他的女儿被抓住，上级定然会强势施压！ 王征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回过头看着杨警官询问：“短信是多久发过来的？” “短信是一个小时前发到报案人手机上的。”杨组长神情凝重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接近五个小时时间找到张玉玲！” “这会不会是一起勒索案件？”王征揉搓了一下下巴，神情凝重的说道：“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这张玉玲好像是张土豪的独女吧！现在被人抓了，那罪犯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赎金而来的，这不是很老的套路吗？” “不，这个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杨警官神情十分的严肃的说道：“凶手现在并没有发出如何赎金的申明，而且发短信给洋土豪的时候，也指名点姓说明了。如果按照时间找不到张玉玲，张玉玲就会死。现在省厅已经对我们施压了，如果不能救出张玉玲，我们b市警局会面临全面洗牌！” 张土豪不愧是一个有背景有实力的人，居然可以说动省厅的人对b市警局完全洗牌！ 要知道一个洗牌是什么含义？将里面的管理全部撤下，用新的人替补上去！ “定位短信的来源没有？”王征站起身来，他站在高峰身后一脸凝重的询问：“如果找到了就好办多了。” “已经找到了！”杨警官点了点头说道：“这条短信是在b市中心的一家心理医院里面发出来的，精准位置我已经转发给你了。现在省厅已经下指令了，让你们亲自去，我们在一旁接应。” 古侠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神情严肃的说道：“省厅的人还真的看得起我们，居然让这么多人配合我们。”想了想之后他又说道：“王征，高峰，白灵，画眉，你们四个当主力。我在这里指挥你们。”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高峰反手看了一眼手表，神情严肃的说道：“到达心理医院，还有四个半小时时间，抓紧。” …… 张峰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看着刘雨墨询问：“刘医生，天才和精神病有什么区别？” 张峰从治疗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主动询问过问题。现在主动询问起来，刘雨墨到还有些诧异，她点了点头应答：“天才等于百分之一的天分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而精神病，他们的世界观本来就和我们不同。两者差别是在，一个为人民福利，一个处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无法自拔！” 张峰双眼从挂钟上扫下来，落到刘雨墨的身上，他面色轻松的说道：“你错了。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 “嗯……”刘雨墨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 …… b市心理医院大门外面，三辆武警车与一辆出勤车停靠在外面。 心理医院当时就被包围了，王征、高峰、白灵、画眉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带领着一群武警朝着楼上而去。 这一幕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心理医院是不是出什么案子啦？居然有这么多警察拿着枪进来？” “啧啧，说不定这里面有个杀人犯呢？” “我得赶紧录像下来，这有点猛啊！” …… 王征一行人来到前台，他看着前台询问：“刘雨墨的病室在什么位置，带我们上去。” 前台看到王征身后一对全副武装的武警，神情顿时变得煞白，难道是雨墨姐犯事儿了？但现在一切都是虚谈。 前台站起身来对着前方恭敬行了一礼说道：“刘老师在是三楼，正在对病人进行心理治疗。” “带我们上去，我要找他。”王征双手踹在兜里，神情平常。 这一队人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场大案子！ 如果前台不带他们去找刘雨墨，这可是严重的妨碍公务罪，是要进拘留所的！ 前台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只好走出柜台，指引着一队人朝着楼上而去。 中国武警可不是吹的，队形展开十分的迅速。将医院的所有门路全部封锁，只要罪犯一下来，就可以实施逮捕！ 跟随前台上楼的人一共有六个，其中两个是武警。其余四个也就只有王征没有配枪，其余都有。 “叮——-” 抵达三楼，前台在前方指路，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房间外面。 王征瞄了一眼房门，而后回过头看着前台说道：“找个借口让她开门，明白了没有？”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贫民，什么时候看见过真枪实弹的武警，现在这位长官都已经发话了，她自然不敢致谢。连忙用手敲了敲房门，她颤声说道：“刘医生，你的快递到了。” …… 听到前台走上来说自己的快递到了，刘雨墨眉头一紧，她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记得最近买了什么快递呀？” 张峰将瓜子壳摆在桌上，一排排并列开来，他神情平淡的说道：“刘医生，既然有快递就去拿吧。不用在意我。” “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不会影响治疗的。”刘雨墨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口走去。 刘雨墨伸手将房门打开，从门缝之中她看到了还在颤抖的前台，她有些疑惑的询问：“我没有快递呀？” “抓人。”王征双手踹在兜里，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前方喝道。 隐藏在外边的两位武警一个转身，一人一脚踢在门上。 刘雨墨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两名武警与高峰、画眉冲入其中。 白灵与画眉将刘雨墨给制服住，另外两位武警进入了另一栋房间之中，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刘雨墨被两女擒在身下，动弹不得，神情十分的愤怒。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发颤的前台说道：“谢谢，你可以下去了。”话语一落，王征不如房门之中，将房门死死闭合！~ 第327章受害人的位置 “我要起诉你们！我要起诉你们！”刘雨墨被压在身下，面色被憋得绯红一片，十分懊恼的说道：“快松开我！” 王征只是淡淡喵了一眼刘雨墨，便迈开大步进入了另一间房间之中。 另一间房间之中，两位武警持枪将张峰的脑袋瞄准。 反而张峰，还一脸有恃无恐的嗑着瓜子。 王征坐在张峰对面的椅子上，一脸凝重的询问：“张玉玲在什么地方？” 张峰抬起头看着前方，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将手中的瓜子放下。看着前方冷笑一声说道：“你猜？” …… “师姐，别来无恙！”画眉将手铐靠在刘雨墨的手上，而后坐在对面冷声说道：“张玉玲在什么地方？” 白灵也松开了刘雨墨，站在一边开始静静的观察起来。 刘雨墨坐起身来看着前方冷声说道：“画眉师妹，好久不见，你就这样对你师姐的？” 画眉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摊开，然后用力按在桌上冷声说道：“警察办案，别套近乎了。我现在怀疑你与一起绑架案有关。请配合调查。” “呵呵！”听到绑架案，刘雨墨脸都快被气绿了，她一脸愤怒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画眉师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了！” 白灵站在一旁，双手踹在兜里冷声说道：“张玉玲，b市首富的女儿。今年二十四岁，与昨天晚上十点钟失踪，失踪地点，就在心理医院附近。而在今天早上，警方得到报案。张玉玲被人挟持，现在身上绑着炸弹，还有四个小时就要爆炸了。你就住在这附近，并且对这一代十分的熟悉，我们怀疑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着白灵这一番话，刘雨墨的神情更是冷的和什么一样，她一脸气愤的说道：“我要求律师辩护！” “特殊情况，不允许。”画眉坐在一旁，双手环抱胸前，一脸凝重的说道：“根据我们已知的线索，你现在的心理病人张峰，就是罪犯。短信是他发的，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同犯！” “我……”刘雨墨脸都绿的不能在绿了，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她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画眉，我是什么人你知道。我们当初住在一个宿舍三年，我的性格你不知道？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去干，我也不会辩护罪犯！所以，请你先抓住了线索，在来问我！” 另一栋房间之中，则发出了张峰的吼叫声。 “啊！啊！” 两名武警用枪械对着张峰一顿拳打脚踢，张灵捂着头，躺在地上惨叫。 王征坐在对面，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双目之中很是冷漠。 听到房间之中有呼喊声，刘雨墨当即冲了进去，她看着正在被挨打的张峰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王征回过头面色自然的说道：“办案！” “张峰有心理疾病，受到身体上的创伤，会让他易怒！你们这样是找不到张玉玲在什么地方的！”刘雨墨近乎愤怒的咆哮：“你们出去把，这里换我来！” 王征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雨墨，而后轻笑道：“你现在说不定还是一个同犯，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呢？” 刘雨墨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我是他的心理医生！” 王征站起身来，拉着刘雨墨的手臂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大厅之中，王征回过头看着刘雨墨冷声说道：“这件事情涉嫌很大，张玉玲的父亲可是这里的首富。惹到他没有好下场，你是他的心理医生，你知道他的心里薄弱点，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问出来？” 得罪一个城市的首富，这可是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刘雨墨是个聪明人，她自然也不想招惹到这样的人，她点了点头后应答：“我知道了。二十分钟，我能找到。” “那就我交给你了。”王征说完之后，看着房间之中的两名武警说道：“你们出来。” 王征也患有心理疾病，他自然知道。心理疾病患者对于自己的心理治疗师是绝对的信任，当然，是要没有外物干扰才行。故此王征才将这两位武警给掉了出来。 王征看着一位武警说道：“你站在门口，我一发话就冲进去。” “明白。”一位武警双手握着步枪，随时做好撞门的准备。 王征站在窗户外面，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画眉从一旁走了过来，她看着王征说道：“王征，刘雨墨的心机很深。” “你怎么知道的？”王征双目看着前方，一点也没有离开玻璃，他神情冷淡的说道：“难道你认识她？” “我和刘雨墨当初在一所高中读了几年，修的心理学。”画眉神情严肃的呢喃：“这家伙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我知道，这家伙的心机很深。当初我们一个寝室的人几乎都遭过她的道，小心她一点。说不定就是张峰的同伙。”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一脸认真的画眉说道：“我也是棋逢对手了。” “怎么了吗？”画眉有些不解的说道：“那个叫做张峰的罪犯？” 王征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应答：“没错。他被两名武警用枪瞄准脑袋，还能自然的吃瓜子，这种人，不是神经病就是心理素质超级强硬。和疯子比起来也不足为过。” 听到疯子这个字眼，画眉整个人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在王征的眼中，对手其实很少。但他最重视的，还是那个叫做疯子的人！现在他居然拿张峰和疯子作对比，看来这个张峰真的不简单！ 白灵与高峰也蹿了过来，站在外面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 第328章百线炸弹 “有没有伤到哪里？”刘雨墨的手铐被解开，她站在张峰背后，双手放在他身上。一脸凝重的询问：“如果伤到哪里给我说，我这里有止痛药。” 张峰抹去嘴角的鲜血，面色平常的说道：“没什么事儿，很正常。治疗继续吗？” “今天是我给你进行的最后一次治疗，轻松一点吧。”刘雨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打开抽屉，又拿出一盒水果糖递上去说道：“甜食可以让人的心情恢复一些，吃点儿？” 张峰没有接过水果糖盒，他伸手从那袋瓜子之中掏出一把，平静的说道：“不用，有瓜子就够了。 ” “今天的治疗很简单，听音乐吧。”刘雨墨拿起遥控器一按，房间之中顿时响起了古典的古筝音乐。 张峰继续磕着瓜子，一直磕了五分钟的样子。 房间外面…… 高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皱眉，他一脸凝重的喝道：“这刘雨墨怎么搞得？这都过去五分钟了，一句话也不问。”说完，高峰就准备强行闯入门中。 众目睽睽之下，王征一把拉住高峰的手腕轻声说道：“等等，刘雨墨在给张峰平静的时间。” 高峰回过头盯了一眼王征，他冷哼一声说道：“只有不到四个小时了，怎么等啊！” 王征回过头看着房间之中说道：“刘雨墨说过，让我们给她二十分钟。还有十五分钟，等等。时间一到就进去，强行逼问。” 听到这番话，高峰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他摇了摇头说道：“好吧，看你的了。” 房间之中…… 刘雨墨擦了擦桌子上的血迹，而后看着前方询问：“今天吃瓜子吃了那么多，早上没吃饭呢？” 张峰摇了摇头回答：“没吃。” “正好，我也没有吃。”刘雨墨看着前方笑呵呵的说道：“想吃什么，今天最后一次治疗了，我请客。” “猪血馄饨。”张峰将手中的瓜子放下，看着前方说道：“一碗猪血馄饨就可以了。” 刘雨墨想了想后说道：“那我就吃一碗牛肉面就好了，你就只吃一万猪血馄饨吗？” 张峰点了点头应答：“嗯……” 房间外面…… “我操！这真的是在问吗？怎么讨论起了吃饭了？”高峰一脸愤恨的说道：“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 王征看到前方那一幕的时候，面上露出了一抹轻笑解释：“张峰面上有烧伤，内心阴暗，平时不怎么出门。所以他吃饭基本都是只点外卖。像这种内向的人，基本选定了一种食物就不会在退开。他说的那碗“猪血馄饨”，就是线索。找到张玉玲的线索！” 高峰有些狐疑的点了点头询问：“真的是这样吗？” 房间之中…… 刘雨墨站起身来，她又拿出一包瓜子放在桌上说道：“我出去点外卖。” “你知道外卖电话号码吗？”张峰神情冷漠的询问：“我可是只认准那一家的。” “我知道是哪一家。”话语一落，刘雨墨就大步踏出，朝着外面而去。 …… “就在心理医院左边三百米的位置，有一家‘老王馄饨’。这附近也就只有哪一家在卖猪血馄饨，他家送外卖也直送是三公里以内。”刘雨墨怅然的呼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去问问应该就知道了。” 王征怅然的呼了一口气，而后冷声说道：“白灵，你和两位警官把他们两个押送回警局。按照行使步骤，录口供。” 白灵站起身来将刘雨墨的双手铐上，一脸凝重的说道：“和我走一趟吧。” 王征犹豫了一会儿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你和她们一起回去吧。” 画眉犹豫再三，而后点了点头应答：“好，我带他们一起回去。” 呼吁一落，四人压着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与高峰乘坐电梯先行离开，王征反手看了一眼倒计时的手表说道：“还有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可以找到张峰的住所。高峰，拆弹组的人都已经就位了吗？” 高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回答：“拆弹组的人已经到达了外面，一会儿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怅然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终于可以找到张玉玲了！总算是可以舒一口气了！” 高峰也同样释然的呼了一口气，这下总不会让富豪找自己麻烦了！ 电梯来到一层，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坐上出勤车。带着一队武警和一队拆弹组就朝着‘老王馄饨店而去。’ 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老王馄饨店外面。 高峰与王征带着一队警员走了下去，王征将警察证摸了出来，给众人亮了一眼说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经常点‘猪血馄饨’外卖？脸被烧伤的人？” 脸被烧伤，经常点外卖！这可是十分铭感，也是十分重要的线索。 老板和店员一听，顿时就想了起来！ 王老板点了点头应答：“这个我们都知道，这个家伙可是一个怪人啊！每次点外卖都是要五份猪血！混度却只要一两！” 王征双手踹在兜里，而后看着王老板说道：“找个知道这个家伙住在哪里的人，和我们一起去找这个家伙的住所。速度一点，耽误时间你的下场很难看的。” 王老板看着这一队人马，就知道这次事情肯定不简单，作为遵纪守法的公民！ 他当然愿意配合警察破案啦！ 王老板很快就派了一个送餐员出来，坐上了出勤车。 王征坐在后排的位置，他看着副驾驶位置的送餐员说道：“地址。” 送餐员看着后方齐亚亚的武装士兵，面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点了点头说道：“前方两百米右转，前行一千米，哪里有一个小区，就是了！” 王征反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倒计时，而后说道：“你带我们上去。” 送餐员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应答：“好。” 第329章找到张玉玲了！ 十几分钟后。 天蓝小区c栋24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外面。 走廊上站着二十多位全副武装的战士，其中有十多位武警，还有七位拆弹组的成员。 高峰与王征站在房门边上，一位拆弹组组员将门打开，手中捏着钳子，缓缓将房门打开一些。 高峰与王征都不了解拆弹组这个行业，更不明白拆弹组的人是如何运作的了！ 在房门刚刚打开不到两厘米的时候，拆弹组组员的动作止住！ 因为在门里面，有一条细小的丝线！ 这种丝线是炸弹的引线，只要一推开门，就会引发屋里的炸弹。 拆弹员用钳子将这条丝线剪开，然后将房门打开！ 门一打开，这位拆弹员是彻底震惊了！ 门内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平米的房间，在中间坐着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子。这个女子，正是张玉玲！ 然而在张玉玲身前，起码有一百多条引线！ “咕噜——-” 拆弹员咽下一口唾沫，一脸凝重的说道：“百线炸弹！” “什么？？？”高峰站在身后，有些疑惑的询问：“什么百线炸弹？” “百线炸弹……”另一位拆弹员额头上出现了丝丝汗珠，他语气凝重的说道：“这是二战最著名的一种的炸弹之一，这种炸弹只要拉扯到一根，就会让炸弹爆炸。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够制作！” “难度大不大？”王征站在一旁，语气十分凝重的询问：“现在只有三个小时了，如果拆弹难度大，多人协助可以多久完全拆除？” 拆弹员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种炸弹难度不大，但想要拆除完毕，确实比较耗费时间。而且只能单人完成，多人完成很有可能会出现纰漏，说不定就会让炸弹爆炸！” 听着这句话的时候，王征整个人的神情都严肃了起来，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单人拆弹需要多久？” 站在门口的拆弹员想了想后说道：“两个小时能够搞定。” 话语一落拆弹员就穿着笨重的衣服步入了其中，他每一步下脚，都十分的缓慢。因为只要他脚一斜，一倒地就可以引发炸弹爆炸！从而伤害到人质！ 王征与高峰等人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候着…… b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古侠与画眉坐在张峰的对面，张峰双手戴着手铐，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手表。 古侠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说道：“昨天晚上十点钟，张玉玲在回家的路途之中消失。是你抓的把？” 张峰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手表。 “我们已经查过你的人际关系了，你和张玉玲或者是张土豪，都没有任何交集。”古侠神情凝重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想要杀掉他们呢？” 张峰还是坐在凳子上，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看着手表。 画眉与古侠几番询问，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如同那个拆弹员说的那样。现场的炸弹已经被拆除了！ 最后绑在张玉玲身上的炸弹也被拆开，在下面准备已久的医生已经走了上来，将张玉玲抬上病床，走了下去。 王征与高峰步入张峰的宿舍之中。 张峰的宿舍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台电脑。就没有了，在门口堆积了很多的垃圾，现在如果不是夏日，恐怕早就恶臭难耐了！ “清理现场。”王征说出这句话之后，站在书桌前面。 在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是b市的地图，上面详细记载了b市的每一条街道等等，在上面还贴上了一些小纸条。 王征看着桌上的这个东西，不由得有些好奇：“张峰弄这个干什么？” 高峰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正当两人无头绪的时候，一边的一位拆弹员走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一个黄皮质递过去说道：“王警官，这是制造炸弹的原料，这是张峰买这些原料的单据。” “嗯？”王征将东西接过来，一边询问：“他买的很多啊！这些原料加起来，能做多少炸弹？” 拆弹员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些原料加起来，可以制作六个像刚刚挂在人质身上那种炸弹。近距离伤害力颇高。” 与此同时，一边还在搜索张峰家里的警员，发现在墙壁上挂着一件衣服。 他伸手想要拉起衣服，可刚刚将衣服抬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起的声音响起，站在高峰、王征身前的那个拆弹组成员。整个人的肌肉都收缩了起来，这种声音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过了，他双手抬起，一把将王征与高峰两人压在身下！ 竟跟着…… “轰——-” 炸弹的冲击波席卷整个屋子，将玻璃碾碎，玻璃散落了一地，浓浓黑烟从窗外飘忽而出。 原来在衣服后面也安装好了炸弹，刚刚那个警员去拉衣服的时候，正巧触发的炸弹。 “吟————” 耳鸣声在王征耳边不断的回响，他感觉好像刚刚有一头一百公斤个的牛撞到了自己身上！疼痛感不言而喻！现在他整个人都昏昏涨涨，身体软弱无力，连说话都困难。 他睁开双眼，整个屋子火光还在闪烁。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缓慢，屋外可以看见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正在快步进入其中，想要救人。 高峰刚刚被拆弹员全部压在身下，身体被完全遮挡住，所以受到的伤害很少。几乎为零，反之是王征，刚刚身体有一半暴露在外面。 现在口鼻已经开始流血，从外表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高峰与那名压在身上的拆弹员站起身来，他们扶起王征，一脸焦急的大喊：“王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王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可脚下一软，瞬间跪倒在地。 高峰与那名拆弹人员将王征扶起来，拆弹人员看着王征一脸悲愤的询问：“王警官，你有没有哪里感觉很疼！赶快告诉我们！” 王征晃了晃脑袋回答：“没有，我就是感觉脑袋有些晕，我要坐一会儿。” 第330章死亡三人 高峰还是担心王征受到了什么创伤，连忙将王征抱起来，朝着楼下停靠的救护车而去。 可他刚刚走了两步，就摸到了手上有一抹湿润，他急忙抬起来一看！ 在他手上，竟然全部都是鲜血。王征的面色也肉眼可见的开始苍白起来！ “王征，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有事我们可怎么办啊！”高峰快步走上电梯，抱起王征朝着楼下而去！ 几分钟的时间，高峰已经从一楼冲了出去，他看着前方停靠的救护车，眼睛赤红一片的失声呐喊：“救人，救人！” 一旁等待的武警看着灰头土脸的高峰，和他身下抱着的王征，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几个医生迅速冲了过去将王征抱起来，朝着救护车上送了过去。 “就在这里治疗，就在这里治疗。”王征意识恢复了一些，体力虽然还很衰弱，但一种强烈的执念告诉他！这个案子远远不如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 高峰站在身旁一脸愤怒的咆哮：“你特么都伤成这样了，还参加案件，你是不想活了吗！” 一旁的医生为王征检查了一下伤口，而后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弹片所伤，在刚刚到底的时候可能碰触到了什么尖锐的铁片。后腰有个伤口，没有伤及内脏，失血尚不明确。止血之后，缝补伤口，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听到一声这句话的时候，王征总算是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他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那就好，那我可以继续 留下来了。” 医生看着身旁的护士说道：“纱布不够了，去附近的医馆买一些。还有，多买一瓶抗生素，伤口不要感染了。” 高峰站在一边，面色冷淡的说道：“王征，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要继续留下来了，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不行。”王征眉头一皱，喘息了几口气之后说道：“我必须留下来，那个张峰还需要我来对付！” 王征这个样子，高峰就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了。 医生看着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警官，我从医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警察。真的佩服。” “别说了，消毒开始缝伤口吧。”王征看着医生点了点头应答：“直接开始吧。” “我们这里没有麻药……”医生有些尴尬的说道：“只有止痛片，可止痛片不能抑制这样的疼痛。如果直接开始缝伤口，可能会导你昏迷的……” “没事，不用麻药，我能坚持的住。”王征站在前方，神情冷峻的说道：“开始吧，马上！” 医生无奈，只好拿起线开始缝。 …… 十几分钟后，伤口已经缝好了。药物以及纱布也已经封好。 王征面色煞白一片，毫无血色，就好像大病一场一样。 高峰站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要知道在意识无损，能够感知到疼痛的人身上进行缝补伤口……这是绝对的恐怖！ 他右手捏着王征还在颤抖的手臂，一脸担忧的询问：“王征，能走吗？” 王征吃了几粒抗生素，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我要先休息一下。” 听到这番话，高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一位武警做了过来，他看着前方一脸悲愤的说道：“王警官，高警官。刚刚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征与高峰两人面上皆为露出了伤心的色泽。 刚刚在如此近距离爆发了炸弹，在房间之中一共有七个人，如此狭小的空间。必定会有伤亡，但王征不知道，伤亡到底有多少…… “死了多少个？”王征右手撑着肩膀，抬起头看着武警询问：“受伤情况，有没有贫民受伤？” 武警面上露出一丝悲痛之色说道：“死了一位拆弹员和两名武警，还有一人骨折，肋骨断了两根。从高空落下的玻璃砸伤了三名路过的平民。” “都是我的错。”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悲痛欲绝的神色，如果刚刚他先一步发布命令，让他们不要动房间之中的如何东西。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死了一名拆弹员，两名武警……想到这里，王征心中既愧疚，又自责。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情况，到底应该如何才对， “你也别把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了，刚刚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的。”高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也有一些悲痛的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王征右手捂着腹部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说道：“刚刚那个拆弹员说里面的材料一共可用制作六个炸弹，在张玉玲身上绑着一个。现场爆发的应该也有一个，也就说，还有四枚炸弹下落不明所踪！说不定……张峰这个疯子把这些炸弹放在了其他地方？” 听到王征这番话，高峰整个人的神情遽然一凝。 刚刚那个炸弹的威力他可以尝到了，如果在人群之中爆发……那就不仅仅只是一次犯罪了，而是……而是一次绝对恐怖的恐怖事件！ 王征捂着腹部，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扶我起来，掉头回警局。我要问问张峰，其余四枚炸弹在什么地方。” 高峰应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带你起来。” …… b市警察局，审讯室。 古侠看着前方，神色冷峻的询问：“一个小时了，你一直在看手表，有什么意图吗？” “算算时间，炸弹应该爆炸了。”张峰抬起头，面色如常的说道：“炸了。” “呵呵。”画眉面上露出一抹讥讽之色说道：“张玉玲我们已经找到了，炸弹也已经拆除了！” “那不是十一分钟前的事情吗？”张峰靠在椅子上，看着前方冷笑一声说道：“现在又炸了一个，我想想，五、四、三、二、一。” 原本画眉、古侠还不懂张峰倒计时的含义，可接下来，他明白了！ 因为高峰的一通电话打来了进来。 第331章智商之间的博弈 “高峰，什么事情？”画眉接通电话，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询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高峰右手控制着方向盘行驶在高架桥上，他一边观测着路径一边说道：“王征推测张峰做出了六枚炸弹，其中一枚在张玉玲身上，还有一枚在张峰宿舍之中爆炸。导致我们这边三人死亡，一人重伤。三名平民受到轻伤。王征怀疑张峰有反社会思想，并且还将其他四枚炸弹，放到了人多的地方。” 听到这番话，画眉的脸整个冷了下来，她一脸凝重的喝道：“怎么会这样！” 古侠回过头看着画眉，有些不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画眉这样一个处变不惊的人居然也会感到惊讶？ 张峰则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你们先问着，我和王征正在回来的路上。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高峰将话语说完之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画眉一脸愤怒的将手机放下，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张峰的脸上，她一脸愤怒的询问：“还有四枚炸弹在什么地方！” 古侠一惊！画眉什么时候也会动用武力逼问了？他急忙站起身来将她的手臂拉住，一脸懊恼的询问：“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违规的！” 画眉冷哼一声说道：“这家伙在他家里安放了两枚炸弹！其中一枚被拆，第二枚爆炸！我们这边死了三个人，一个人重伤！” 听到这番话，古侠的冷也顷刻之间冷淡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询问：“现在王征和高峰这么样了？” 画眉坐下身来，双手环保胸前回答：“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事儿，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张峰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警察不是一向很强的吗？现在怎么了？” “你！”画眉怒喝一声，就准备起身对张峰一顿胖揍。 画眉已经丧失了理智，可古侠还有，他将画眉的手臂拉住，一脸凝重的说道：“别上套。” 画眉明白古侠的含义，坐下身来不在说话。 古侠坐下身来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张峰，现在告诉我，那四枚炸弹在什么地方。” “我不想和你们说话。”张峰靠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我要等王征回来。” 王征？？？ 这个精神病怎么会知道王征这个人物？难道他们两个之前认识？难道又是和疯子一样，在论坛上认识的对手？谁也说不清，谁也说不明白。 画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峰询问：“你和王征认识？” 张峰摸了一把嘴角的裂口轻笑道：“不认识，就是听说过他名侦探的名声而已。” 画眉神情凝重的回过头看着张峰询问：“你想对王征怎么样？” 张峰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我只是想要看看这个神探的真人面目如何而已。”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古侠，而后看着前方轻声说道：“怎么办？” 古侠回过头看着画眉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就只有在等等王征回来了。” 画眉看着前方神情凝重，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王征与高峰回到了b市警局之中。 高峰搀扶着王征走上阶梯，他一边走一边询问：“王征，有没有感觉有什么疼痛的地方？” 王征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没有，现在身体还好。没有感觉到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高峰释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继续搀扶着王征走上阶梯，朝着审讯室而去。 来到审讯室外面，在外面看守的两位警官看到王征纷纷询问：“王警官这是怎么了？” 王征摆了摆手，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受了一些小伤，没有其他什么事情。” 话语一落，王征指着们说道：“开门吧，我们要进去。” 两位警官将审讯室的门打开，王征与高峰一起步入其中。 门被打开，坐在里面的画眉、古侠两人齐齐将目光落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面色苍白，被高峰搀扶的王征时候，顿时就意识到，王征可能拿起爆炸之中受到了损伤。 画眉站起身来看着王征，一脸担忧的询问：“是不是刚刚在爆炸的时候受伤了？” 王征苦笑一声说道：“张峰家里的东西有点多，刚刚被扑倒的时候，不小心被刀片给扎破了身子。倒也没什么大碍，伤口已经缝好了。” 看着王征如此苍白的面容，画眉心中还是有些隐隐发疼，她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吧。” 张峰抬起头回过头看着王征，泰若自然的说道：“王征，你终于来了。” 听见这人叫自己的名字，王征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他看着张峰冷声询问：“还有四枚炸弹在哪里？” 张峰咧嘴一笑说道：“你让他们全部出去，把我的手铐解开，我就告诉你。” “这……”画眉神情一凝，王征本来就没有什么力量，现在又受伤了。要是和解开双手的张峰坐在一个房间之中，十有八九会出问题，说不定这家伙还会劫持王征，故此逃出去。 “不行！”高峰看着张峰一脸愤怒的说道：“这个家伙刚刚害死了我们三个同僚，绝对不能让他和王征待在一起！” 王征与古侠都是懂大局的人，现在既然张峰已经提出了要求。 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他真的很有可能会不说炸弹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还有四枚炸弹下落不明，如果炸弹真的爆炸了！那……就不是一次两次可以压下来的了，对于社会，警察的信任都会下降！ 而且会牵涉多数无辜，这样的险，不能冒。 王征与古侠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留下来。” 王征与古侠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之后，王征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把张峰的手铐解开，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王征！”画眉近乎愤怒的喝了一声怒道：“你现在身体状况都这样了，就不要在逞能了！你这样逞能会害死自己的！” “没事。”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狐笑说道：“你们就出去把，这里有我应付就足够了。” 高峰面上也同样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显然他也不想让王征一个人留在这里冒险！ 反之是张峰，面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狐笑！ 最终在古侠的号令下，他们无奈，只能将张峰的手铐解开，一起步入了到了外面。 审讯室的隔音很好，房间外面基本听不到声音。 高峰点燃一支烟，一脸不解的询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古侠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去另一间审讯室观察里面的情况。要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我就通知你们，你们开门冲进去。” 审讯室之中。 张峰走过去将门反锁，迈步坐到王征对面，他靠在椅子上咧嘴一笑说道：“王征，你不是专案组的王牌吗？” 王征握着伤口，强忍着疼痛说道：“对，也不对。这个专案组，没了我，一样也能够运转。” 张峰双手合十环抱胸前，一脸无奈的说道：“可现在像你这样的心理侧写师已经很难寻找了。他们如果损失了你，可是很大的损失，不亚于刚刚死去的两个武警和一个拆弹员！” 听着死去的战士，王征恨得咬牙切齿，双目之中也渐渐开始发红。要不是现在他有伤在身，恐怕现在早就冲过去和张峰扭打在一起了！ 但是一种强烈的感知在王征心里反复冲突着，这种感觉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名叫张峰的罪犯。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人在愤怒之下，思绪能力很容易出现问题。也很容易出现破绽，要是在对弈或者是在战斗之中出现这种情况，差不多已经输了一半了！ 王征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忍下心中的愤怒，毕竟现在还是市民的安全是第一准则！他看着前方张峰说道：“刚刚你说过了，如果他们全部出去，我和你一起留在里面。你就会告诉我炸弹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履行了诺言，现在该你了！” “你是警察，就没有上过警察的必修课吗？”张峰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永远不要相信罪犯，这一个准则你没有听过吗？” 王征从裤包之中一支笔和一张纸放在桌上，在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张峰’的名字。这张纸是一个封面，封面是一本名为《罪者》的书！ 王征将纸笔递过去，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一名写犯罪的作者，别和我打心理战，履行承诺吧。” 张峰看着桌上的纸张，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我告诉你，第一枚炸弹，在蓝龙大超市下面的下水管道里。派你的人去查吧，距离爆炸只有……”张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而后轻笑一声说道：“还有两个小时零五十七分钟，加油吧！” 王征回过头看着后方的玻璃说道：“古教授，你听到了。派人过去吧！” 另一间房间之中，古侠与一位警官坐在那里观看里面的情况。 当古侠听到这个的时候，立即将对讲机那了出来，给上级通报了情况。 上级立马派遣武警与拆弹员前往蓝龙大超市下面的下水道管道之中！ 要知道蓝龙大超市可是那边最大的超市，现在已经早上十一点钟后，那个时候可是购物的高峰期！万一一爆炸，很有可能会造成多数死伤！并且会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 审讯室之中。 王征看着张峰一脸冰冷的询问：“就这样就完了？” 张峰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王征轻笑道：“我只说过给你炸弹的位置，却没有说几个？” “文字游戏。”王征神情冷漠的看着前方，而后摇了摇头询问：“你要怎么样才能说出所有炸弹的下落？” 张峰拍了拍手，冷笑一声说道：“专案组的王牌，b市智商代言人是吧？今天我是来踢馆的，我以一名侦探小说的作者的名义来踢馆，现在你不论愿不愿意答应，都只能赔我玩下去了！” 王征咧咧嘴，这家伙，还真是不饶人！ 王征平静了一会儿，而后说道：“踢馆，准则？” 张峰抬起头看着前方笑道：“很简单，每一次我出一道作案的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给你线索。如果你答错了，就要面临一次惩罚。如果你不不接受惩罚，我就不告诉你炸弹的位置，等他自己引爆！” 王征想了想之后说道：“好，我答应你！” 王征之所以愿意答应这个，主要是他有自信？他的自信源于何处，当然是他身体里面的那个宗师级别以上的第二人格了！王征真的不相信，还有什么案子，是第二人格和自己联合起来破不了的！ 张峰笑了笑说道：“那好，开始等吧。等你们的拆弹部队何时将炸弹拆除了，我们就开始！” 王征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肚子，冷冷的点了点头。 …… 半个小时后，拆弹组、武警到达了蓝龙大超市旁边。 一支队伍在上面等待，另一只队伍顺着井盖爬了下去，朝着里面而去。 拆弹组的成员在下水道之中寻找了一圈，最终在蓝龙超市正下方的位置发现了那枚只剩下两个小时就要开炸的炸弹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拆弹组不服众人所望，将炸弹安全拆除！ “蓝龙超市下方的炸弹已经成功拆除，等待上级进一步指示！” 古侠将对讲机拿起，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说道：“炸弹已经成功拆除，王征，你们可以继续了。” 审讯室 王征捂着伤口，冷眼看着前方询问：“多久开始呢？” “急什么急？”张峰闭上双眼，不停的摇晃脑袋，他轻声说道：“我还在想呢，别着急！” 第332章密室杀人案 约莫想了十分钟的样子，王征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毕竟外面还有三枚定时炸弹呢？万一炸了怎么办啊！这可是关乎多人性命的事情啊！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才对！ “你还要想多久？”王征抬起头冷眼看着前方询问：“想好了没有？” 张峰睁开双眼，他看着前方笑道：“想是想好了，不过，你真的能够完成吗？” 王征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没有什么案子可以难倒我！” “那好，我现在开始述题了！”张峰笑呵呵的说了一声之后，双手放在大腿上看着王征开始说道：“第一个案子，密室杀人案。死者化名小杨，女，三十二岁，游戏公司白领。人际关系清白，在二十层楼的家钟被杀害。死亡时间在当天晚上零点三十分钟，现场干净整洁，没有罪犯的指纹、dna，但却发现了一根针筒，一番排除后，犯罪嫌疑人一共有三个。分别化名‘小龙’‘小柳’‘小虎’。其中小龙与小柳是男性，小虎是女性，三人的年龄都不大。” “小龙今年二十一岁，普通大学毕业，小柳今年二十七岁，高科大学毕业，小虎今年二十五岁，医学院毕业。他们三人都是小杨手下的组员，他们都因为小杨的实力而屡屡不能矛头，并且都与小杨有些冲突，仇恨。当晚小虎、小柳都有不在场证据，他们两个是情侣，据说当晚在开放。也有证据表明，他们那天晚上确实在开放，唯独小柳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据当晚的保安说，确实看见了小虎偷偷摸摸的进入了小区之中，案发时间和小虎出入的时间相吻合。” 说完题目之后，张峰冷笑一声看着前方询问：“好了，现在告诉我，谁是凶手？你有五分钟的时间思考？” “你说的很简陋。”王征看着前方冷声说道：“就只有这些了吗？” 张峰摆了摆手轻笑道：“没错，就只有这些可供你参考。还有四分四十秒，加油！” 王征闻言，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之中闪过刚刚张峰所说的话！ 王征的犯罪侧写能力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可以将刚刚张峰说的那个案子，完完全全在脑海之中模拟出来。 ……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王征双眼依旧死死闭着，没有睁开。 张峰坐在前方，双手环抱胸前，嘿嘿一笑询问：“王牌，想到了没有啊！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 另一间房间之中，高峰、画眉、白灵、古侠早就闹做一堆了。 高峰咬牙说道：“这还用想？小柳在案发时进入了现场，又与案发时间相吻合，凶手一定是小柳！” 白灵站在一边说道：“可这个家伙真的愿意出这么简单的题目吗？” “按照刚刚这个家伙所说，那个叫做小柳的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和作案时间。”画眉也拧紧了眉头，她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会不会是他已经说出了凶手，是在用另一种方法误导王征？” 说不定呢？ 张峰这个家伙的心机可是很深的万一他在误导王征呢？要知道刚刚他已经说过了，要是王征回答问题出错，那会受到惩罚的，天知道这个变态会用什么样的惩罚方式！ 古侠抬起头看着玻璃对面，冷声说道：“大家都先别说话，别打扰到王征了！” 审讯室之中。 张峰看着前方的王征咧嘴轻笑道：“你不会没有想出来吧？” 王征缓缓睁开双眼，他看着前方的张峰说道：“凶手是‘小虎’‘小龙’这两个人。小虎是主谋，小龙是杀人凶手。” 另一间屋子之中。 “我操！”高峰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家伙怎么会说凶手是两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呢？” 白灵样之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泽，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好想是还不确定。 画眉的眸子也闪烁了起来，她有些低沉的说道：“王征这是想要搞什么鬼？明明现在线索都已经指向小柳了，为什么他会选择两个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古侠摸了一把下巴，冷声说道：“等结果。” 审讯室 “啪啪——-”张峰连续拍了十几次掌，而后冷笑一声说道：“专案组的王牌果然名不虚传，五分钟就找到了凶手。第二枚炸弹在南府博物馆的顶层，还有三个小时引爆。” 另一间屋子。 四人眼中皆为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但古侠毫不迟疑的拿起对讲机发号施令：“第二枚炸弹在南府博物馆里面！快去拆弹！” “凶手怎么会是这两个人呢？”高峰眼眸之中闪烁着犹豫不决之色，很是疑惑，他现在也搞不懂凶手为什么会是这样？ 白灵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光泽，好像是王征所想的就是她所想的！ 审讯室 张峰看着王征有些不解的询问：“你是如何知道凶手就是他们两人的？我给你的线索可是直接误导？” 王征捂着伤口，一脸冷聚的看着前方说道：“如你所述，小虎、小龙都有不在场证明。唯独小柳在案发时进入过其中，如果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恐怕就会直接进入你的圈套以为小柳就是杀死小扬的凶手。”他右手放在桌上，一脸凝重的说道：“你所提出的问题给了我两个线索，一、那个针管， 二、不在场证明和那个保安的口供。” 接下来王征就开始了一番对于案情的诉说：“按照你所说，小杨与三位嫌疑人都有仇恨。他们三个都有作案嫌疑，但小柳为什么会那么巧去了哪里呢？反之是小龙与小虎，他们两个为什么会那么巧，就在那个时间段去开了房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针管！” “你刚刚说出了死者的精准死亡时间，法医判定死者的精准死亡时间，会以肝温为主要。而那个针筒，就是最大的疑点！有一种化学物品，注射进入大脑之中，可以混淆死者的死亡时间。” 第333章细思极恐的王征！ “要将药物准确注射进入死者的大脑之中，必须要完全掌握人体经络才行，所以凶手一定有学医！”王征看着前方一脸阴冷的说道：“而小虎就是学医的人，他配合小龙在杀害小扬之后，用药物混淆了死亡时间！在杀了小杨之后，小柳应该只是恰巧从哪里经过，所以才成了替罪羊！这就是你的布局吧，然而，很简陋。” 王征这是在赤裸裸的嘲讽，嘲讽张峰的愚昧。 “啪啪——-”张峰鼓掌，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你了。” 王征看着张峰询问：“好了，开始下一题吧！” 张峰双手合十环抱胸前，一脸自然的说道：“我有说过第二题也是这样的吗？” “那你想要怎样！”王征额头鼓起三根青筋，一脸凝重的询问：“你说话不算数！” “没没没，我怎么敢对专案组的王牌说话不算数呢？”张峰看了一眼上方的时间说道：“已经九点过了呢，我今天早上没有吃饭，叫份外卖来？” 现在王征没得选，只好答应下来啊，他回过头看着玻璃说道：“古教授，麻烦叫早饭。” 回过头来，王征看着张峰说道：“好了，现在如何？” 张峰双手合十放在前方笑道：“好，等吃了早饭就开始下一题，我顺便也想一想该如何呢。” …… 十分钟后，审讯室的大门被张峰打开。 高峰提着两笼小笼包和两瓶豆浆走了进来，放在桌上，而后走了出去。 张峰再度将门锁住，他坐到王征身前轻笑道：“一起吃吗？” 王征也没有吃早饭，现在正饿得慌，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就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第二道题。”张峰看着手中的这枚包子，面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说道：“这道题，我不提罪犯案例。” “那你要问什么？”王征神情冷漠的看着前方说道：“最好别岔开话题！” 张峰吃下一口包子，一脸好奇的询问：“一个随时有爆发可能的人，可以当警察吗？” 听着张峰这样一问，王征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这不是在问自己吗？他看着张峰一脸凝重的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峰看着手中还剩下一半的包子轻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征没有拒绝，就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待着答复。 张峰一口将剩下的包子含入口中，咽入腹中而后说道：“有一个小男孩，爸妈都是警察。家境还算得上富裕，吃喝不愁。可他父母在一次出勤过程中，被人所杀害，凶手落网被判处是死刑。国家给了小男孩家里一笔抚恤金，但他爷爷奶奶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去，现在就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 “他父亲的弟弟窥伺这一家人的财产，于是就假意收留了这个小男孩。并且贪污了他家里的所有财产，以及那笔抚恤金。这笔钱是一笔巨款，足够他们买房买车，后半身衣食无忧。可现在唯一阻挡他们的是，这个小男孩。按照法律，这个小男孩成人之后，可以获得家里的全部财产，也就是说。等这个小男孩十八岁的时候，现在属于他们的钱财，就要全部换回去。” “这一家人当然不同意，所以，小男孩的叔叔联合姨娘，将他在半夜擒了出去，准备在路上杀了这个小家伙，然后抛尸野外。” “可是在路上却遇到了警察查车，小男孩被全身捆绑，被警察给救了下来。然后这一家人全盘拖出，小男孩被放到了孤儿院之中，远离了这一家人。可不幸的是，他在孤儿院之中屡次受到他人的欺负。而这个小男孩，在闲暇之余，喜欢看破案的小说，以及一些犯罪的小说合集。在小男孩儿十四岁的时候，他人格分裂了。在长久的压抑一下人格分裂了！” “而他的第二人格，是一个极端反社会，掌握数百种作案方法的恐怖罪犯！后来这个小男孩儿考上了警校，在……” “够了！”王征双眼绯红，他一手握拳重重排在桌上，他一脸愤怒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的事情！” …… 另一间房屋之中。 古侠眉头一凝，他看着画眉询问：“你认识王征的时候，他有和你说过这些事情吗？” 画眉摇了摇头，有些苦闷的说道：“他有什么事情都是埋在心底，一般不会和外人分享……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也没有和我时候他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罪犯给说了出来，真是讽刺，但我最心疼的还是王征。小时候居然经历了怎么惨无人道的日子，哎，真的可怜！” 高峰右手摸着下巴，眼眸之中闪烁着狐疑之色。但他也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白灵坐在一旁，看着以前看着很不爽的王征，现在突然变得有些顺了。原来他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同命中人。 …… 审讯室 王征一脸愤怒的看着张峰咆哮：“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你到底是谁！” 王征可以发誓，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向外界透露过！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这么多他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 张峰面上露出一抹狐笑说道：“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我查不到的。” 王征眉头一凝，这个家伙难道又是为了激怒自己？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力，眼下还是排除炸弹比较重要！王征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这道题，我要如何才能答对？你才肯说出炸弹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张峰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不不，你已经过关了。第三枚炸弹，在b市广播局下面的a号电梯下面。” 另一间房屋之中。 古侠释然的松了一口气，拿起对讲机通知武警、拆弹组继续拆弹！ 第334章离开审讯室的张峰 王征看着前方的张峰询问：“最后一个了，快点说吧。” “不不不，最后一个，我要改变一下游戏规则。”张峰面上露出一抹狐笑说道：“最后一个炸弹，我要你们带我一起去，我亲自寻找。因为这个炸弹，只有我才能找到，其他的人，都找不到！哈哈哈————”、 说着，张峰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可恶！”王征早就料到这个家伙会用这个要挟他们离开审讯室，果不其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古侠，语气凝重的询问：“古教授，你做主！” 古侠那边也有一些犹豫不决，万一这个家伙在外面还有同伙应该这么办呢？到时候被劫了去，就真的…… “顺便给你们提一句。”张峰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说道：“最后一枚炸弹，只有一个小时就要爆炸了！如果你们不带我去，我敢肯定，明天b市绝对会上全世界的头条！”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张峰怒喝道：“混蛋，要是我今天不让你出去呢！” 张峰狰狞的面孔上浮现一抹嘲笑说道：“你认为是几百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我一个人的性命重要？？？” 听到这个威胁，王征彻底无语了，他做下身子，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好，我带你去。” “等等！”张峰站起身来看着那扇银色的玻璃说道：“我要求，只许带王征和他的心理医生去，而且，我不希望被人跟着。否则的话，恐怕那几百人的性命就要全部丢失了！” “……” 王征这下是彻底傻眼了，原来这家伙是早有预谋啊！居然用几百人的性命来威胁！ 眼下已经只有一个小时了，不由得多等！ “古教授，快下命令吧！”画眉看着古侠一脸急促的说道：“现在有几百人的生命在这个混账手中握着，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就这样死去！” 古侠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焦急起来，他看着前方，一脸冰冷的说道：“好！我同意！” …… 王征、画眉、张峰坐上了出勤车，后面没有一辆车跟着。 画眉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开车，王征坐在后座。张峰双手带着手铐坐在一边，神情严肃的说道：“王征，我们最后在玩一句，你赢了。我带你找到炸弹，你输了，我会给你相应的惩罚！敢不敢玩？” 王征回过头愤恨的盯了一眼张峰，但现在有几百人的性命在他手中握着，由不得王征思考！ 王征怒气腾腾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同意！” “那我们就玩一个好玩一点儿的游戏吧。”张峰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这个游戏一共有八点！第一点，我要你撕开你伤口上的纱布，将缝好的针全部拆开！” “不可以！”画眉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一脸愤恨的说道：“绝对不行，你这样会让王征丧命的！” “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否则我不会带你去寻找那枚炸弹的！”张峰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说道：“撕开！撕开啊！” 王征神情极度冷漠，可现在有几百人的性命在张峰手中握着！ 作为一个保护人民的警察，作为一个保护人民的守护神！王征绝对不允许让这些人民，丧生在自己眼前！ “五、四、三、二……” “啊！” 张峰倒数到最后一位数的时候，王征忽然下力，用力将纱布给死开。现在纱布上的药物和伤口是沾着的，这一撕，直接让肉给翻动了起来。 “草泥马！”王征疼的面色绯红，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哈哈哈！”看到王征疼成这幅模样，张峰面上竟然露出了狂傲不羁的笑声，他似乎在从疯狂的嘲笑王征。嘲笑专案组的王牌，居然就这样被自己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张峰愤恨的一笑，大声喊道：“你的线还没有拆呢！快拆！快拆！” “闭嘴！我知道！”王征回过头，赤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张峰，而后回过头。将腰间的钥匙圈那了下来，在上面有一把水果刀，平时都是用来削水果用的……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拿来自己折磨自己！ 为了几百条人命！为了这个职业！要对得起自己的那块徽章！ 王征将水果刀弹开，对着自己的腹部上的伤口的线就开始挑动起来！ 医用线可是十分强硬的，刀不锋利很难挑断！ 一把水果刀能有多锋利，要想将这么软硬皆有的医用线给割断，必须要很大的力气才行！ 但力气一打，伤口就会撕裂，血液流出，疼痛感不言而喻！ “啊！”王征强行咬牙，但嘴里依然发出了咽呜声。他用手中的水果刀，一次次将伤口上的医用线给挑断！ 画眉坐在主驾驶的位置，看到身后王征的身上已经留下了不少的鲜血。心中很是心疼，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峰怒喝道：“你这样对待王征，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张峰看着王征伤口附近竹简破开了，鲜血泂泂泼出，面上更是露出狰狞的色彩则，他一边呐喊一边说道：“快啊！快啊！赶快全部给老子挑断了！快点啊！” 王征伤口所缝的线条全部被割破，他面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颜色。他将染血的水果刀丢在一旁，右手成掌压住伤口附近，让血液流失的缓慢一些。 他回过头看着张峰冷声说道：“我已经做到了，然后呢？” 张峰面上露出了一抹讥笑之色，而后冷笑道：“稍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峰看着前方的画眉说道：“掉头去东南歌唱会现场！” “东南歌唱会现场！”王征猛地一惊，最近b市确实在搞演唱会，而且已经持续三天了。现在还有很多歌迷们待在现场，等待着晚上的演唱会。 也就是说……王征神情一凝！他看着张峰冷声喝道：“原来你把炸弹放在了那个位置！” “对呢，看来你也不笨嘛。”张峰眯起眼睛，露出猥琐的笑容，而后他说道：“你们的时间要抓紧了，只有不到四十五分钟了！” 第335章东南混蛋，东南大混蛋！ “混蛋！”王征愤恨的喝了一声，而后忍着疼痛拍了拍前方的座椅说道：“画眉，不管超速不超速，闯红灯也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去东南歌唱会现场！” “我知道了！”画眉愤怒的点了点头，而后违规掉头，朝着东南演唱会而去！ …… 原本需要开半个多小时的路途，画眉超速加闯红灯，硬生生只用了十分钟就抵达了东南演唱会现场！ 现在距离炸弹只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了！ 王征不能等，画眉也不能等下去了！ 王征回过头愤怒的看着张峰询问：“炸弹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峰看了一眼前方人山人海，面上露出了一抹狐笑说道：“看来是我低估了，如果炸弹爆炸，应该会死一千人左右才对？” 王征愤恨的看着前方说道：“快点告诉我！炸弹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梳理人群了！” “疏散人群？”张峰面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你如果敢疏散人群，我敢保证，你说出这句话之后，炸弹就会爆炸！”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王征一脸痛苦的看着前方，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得虚弱起来，甚至连走路都感觉有些困难！他已经不能在和这个张峰消耗下去了，在消耗下去，就真的救不了这些人了！ “嗯，现在还有三十分钟炸弹就要爆炸了呢！”张峰面上露出一抹狐笑，而后看着王征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完成我给你的七个简单游戏。第二，玩一个有生命危险的游戏。不过呢，要完成前面七个简单的游戏，最少也需要两个小时，那个时候炸弹已经爆炸了。如果玩有生命危险的游戏，只有几分钟的事情，炸弹还不会爆炸，你们完全有时间可以拆弹！” 王征愤怒的看着张峰，从抓到他的那一刻，就好像整个事情都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现在王征看似有的选择，实则已经没有的选！如果他真的选择了简单游戏，恐怕……现场的一千多人就难逃一死了。 “我选择第二个！”王征毅然决然的点头应答！ 画眉拉了拉王征的手臂，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你现在身体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已经不适合在继续下去了。换我来吧！” “你得看住这个家伙才行。”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拍了拍画眉的肩膀轻笑道：“答应我，看好这个混蛋！” 画眉看着王征这幅面容，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点了点头应答：“好，我答应你。” 王征回过头愤怒的盯了一眼张峰，而后询问：“现在告诉我，我需要做些什么？” 张峰指着前方坐着一千多人的现场说道：“你沿着中间那排走下去，一边走一边喊东南是混蛋，东南是辣鸡。当你走到有炸弹那一排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说完，张峰面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狐笑。 在别人粉丝面前骂别人偶像，这不是纯粹的找死吗！而且……这里还是现场，在场十有八九都是粉丝！这样下去加上王征的伤势，危险性都很大！ 画眉捏住王征的手臂，神情冷淡的说道：“活下来！”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放心吧，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张峰冷眼看着王征说道：“王征，快去吧，快去吧，我等着你回来抓我呢。哈哈哈——-”说完，张峰面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王征回过头将蓝牙耳机带上，看着前方坐满的三千多人，他朝着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东南是混蛋！东南是辣鸡！东南就是一个败类！” 三千多人说话可是十分吵杂，完全就听不到王征的话语声。 张峰坐在外面，看着前方说道：“让他喊大声一点！越大声越好！” 画眉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还在行走的王征，她将手机举起来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这家伙让你大声一点……” 王征握着腰部的伤口，艰难的朝着前方而去，他声音开始加大：“东南是个混蛋，是个辣鸡！东南是垃圾！” 这些声音足够大了，周边的人都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开始愤怒的议论了起来。 “你麻痹，你特么是谁啊！东南是你这种傻逼能骂的？” “卧槽尼玛的sb，你要是在给老子说一句东南的坏话，老子分分钟弄死你信不信！” “你特么还嚷嚷，别你妈给脸不要脸，小心老子胖揍你！” “你特么的傻逼吧！现在还在特么的bb，是不是存心找揍来着！” 王征无视周边人的声音，一脸凝重的大喝着：“东南是个混蛋，是个混账，是个辣鸡！” 这下可彻底将周围的人给激怒了，许多东南的死粉冲上来，开始对王征进行围殴，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门口，画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急了起来。她看着张峰怒喝道：“已经做了，快告诉我，那个炸弹到底在什么地方！” “呵呵哒。”张峰冷声笑了笑，而后看着被围殴的王征说道：“在等半分钟，我再告诉你。” 画眉一脸愤怒的喝道：“半分钟，你是要王征的命吧！” 张峰冷笑了一声说道：“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他就不配专案组王牌这个名字？” “可恶啊！”画眉现在真的很想一枪直接把这个家伙给枪毙了，可现在炸弹还没有找到，她要强行忍住心中的愤怒才行！ 半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征躺在地下，伤口不知被撕裂了几次。血染了一地，现在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苦难起来，有几次都险些晕厥。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在搞下去可是要搞死人的！ “特么的这个傻逼，真特么讨打！” “下次要是在让老子听到你侮辱东南，老子就直接弄死你了！” “呸，辣鸡。” 第336章炸弹被找到了 王征艰难的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他将地面上的蓝牙耳机拿起来待在耳朵上。朝着地面吐出一口血水后询问：“画眉，问他那个炸弹在什么位置。”说完这句话，王征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好像风一吹就能够将他吹倒一样！ 画眉回过头看着张峰，一脸凝重的询问：“炸弹到底在什么地方，快点告诉我！” 张峰看着王征摇摇欲坠的声音轻笑道：“王征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够拆弹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够拆弹了。如果你不去拆弹，那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爆炸了。炸弹就在王征前面两排的位置地下，减掉红线就可以了。” 画眉持枪指着张峰，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王征！ 按照王征现在的状况，恐怕已经很难坚持下去了！ 画眉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峰，这个混蛋！如果自己离开，他肯定会选择逃跑！那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可如果自己留在这里，王征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不可能对炸弹实施拆除，那炸弹会引爆！会死亡一千多条人命！ 两者的权衡利弊下，画眉果断选择了第二条，她将手枪握住。快步朝着王征那边冲了过去。 王征双眼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他看着画眉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但却不能阻止，说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画眉很快就绕到了那个位置，她直接绕过王征，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冲到了王征前方的第三排位置。 画眉一弯腰就看到了，就在椅子下面，绑着三个炸药！ 这三个炸药无论是量还是什么，威力绝对快要炸掉一座大楼！ 在上面的倒计时已经开始在一分钟前向下直降。 画眉一手握住水果刀，一手拿着红线。眼眸之中充满了犹豫之色，万一张峰是骗自己的呢？黑线才是真正的呢？自己要是剪了红线依旧还是爆炸了呢？ 这些疑惑在画眉的脑海之中徘徊不定，始终没有消散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倒计时已经开始出现在了30s左右了。 画眉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想下去了！她右手握住水果刀，在红线上面使劲一挑！ 炸弹上的红线已经断掉了。 炸弹上的时间也已经停止住了，画眉急忙从板凳下面钻了出来。 王征站在他身前三米的位置，已经摇摇欲坠，显然身体已经不支了，他的背后也已经被鲜血全部遮盖。 画眉连忙冲了过去，她将王征扶助，一脸紧张的说道：“王征，你会没事儿的，你会没事儿的！” 但王征已经没有了答复，身体开始向下坠落，显然是体力不支了。画眉回过头看着坐在观众席上看戏的观众怒喝道：“快叫救护车啊！要死人了！” 刚刚打过王征的人知道玩脱了，纷纷将手机拿出来拨打了120，深怕为自己摊上什么乱子来！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画眉与王征两人都走了上去。可现场的张峰早就已经消失无踪。 在东南演唱会现场第三排，一个带着兔子面具的中年人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前方冷声询问：“干的怎么样了？” 张峰不知何时已经跑了过来，他伸手将面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撕下！在下面竟然是另一张俊逸的面孔，他看着中年男人一笑说道：“舵主放心吧，那小子已经被我玩脱了。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中年男人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傲娇的说道：“先回去吧，最近用不着我们了。” “啊？”俊逸青年有些疑惑的看着中年男人询问：“舵主，我们这样就回去了吗？不敢其他事情了吗？” 中年人看了一眼俊逸青年说道：“不做了，回去吧。” …… 三天后，下午一点钟。 王征从重症监护室被送了出来，画眉、高峰、白灵三人坐在一边，给王征削苹果。 高峰坐在一旁一脸担忧的询问：“王征，你身体怎么样了？” 王征面上的气色回复了一些，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休息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你可别吓我啊！”高峰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昨天晚上画眉给我们说你的时候，那叫一个威猛之际，真的佩服你，不过被这么多人给打了，还能坐在这里说话。你的身体真的好硬朗啊！” “……”王征皱眉，有些不解的受到：“高峰，你刚刚是不是顿措辞了？” “有吗？”高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一把后脑勺，而后解释：“应该没有吧？” “高峰！”白灵督了一眼高峰，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坐在我们面前这个可是实打实的英雄，你就别说话了，等王征静养吧。” 画眉看着前方，面色冷峻的说道：“王征，有件事情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可不告诉你我心里又有一些不安，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把。” “什么事情？”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一脸不解的询问：“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案子？” 听到其他的案子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而后眼中纷纷出现了一丝尴尬之色。 “我操，都又出案子了，你们居然还来给我买水果？”王征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都不去破案了吗？都跑来我这里干嘛啊！” 画眉将手中的苹果放下，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在你住院昏迷的第一天，我们接到了报案。在b市心理医院外面的下水管道力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不是普通的谋杀案吗？”王征有些狐疑的说道：“这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你们也不说？” 画眉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谋杀案就好了，可是这个案子是死者，是张峰。” “what？？？”王征双目遽然鼓得滚圆，他看着画眉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张峰！不说我特么都给忘了，这家伙不说被抓了吗？这么死了？” “那天你不能拆弹，我就去帮你拆了。”画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家伙就是这个时候逃离的。” 第337章大诡异！ “……”王征眉宇一凝，他看着画眉有些不解的询问：“那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杀的？难道他那个时候逃跑了，又回到了心理医院？” “不……”白灵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张峰的尸体进行过一次尸检，发现他的死亡时间已经在半个月左右了。也就是说，张峰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 “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王征低于呢喃了一句，而后抬起头看着画眉询问：“那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张峰又是谁？” 画眉想了想之后说道：“根据我们现在的猜测是，张峰在半个月之前被他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给杀害了。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张峰，其实是死亡张峰的哥哥。” 王征如市场中福的呼了一口气，而后冷声说道：“看来这个案子确实不简单，不过你们找到了张峰的哥哥没有？” “张灵……”画眉抬起头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张灵在十五天前失踪了，我们顺着线索摸了过去，最后在他的住所发现了一张纸条。” 王征神情凝重，有些不解的说道：“纸条，上面记载着什么吗？” 王征纵横一看，在场的高峰、白灵、两人都底下了头。画眉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她看着纸条说道：“这就是他留下的最后的证据。” 王征将纸条捏在手中粗略的看了一眼。 【有人说要杀我，我已经辞退了工作暂时离开。房东，钱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了，别在问我要房租了！出租屋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张灵】 王征将纸条放下，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家伙好像被追杀了。”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这张峰、张灵这对双胞胎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你之前不是也做过一次假想吗？”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你不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张峰的哥哥张灵吗？不对……”王征眉宇一凝说道：“张灵扮演了张峰，然后杀了张峰，不过他这样意欲何为呢？” 王征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张灵没有关系？”王征将纸条摊平，递到后方说道：“画眉你看，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明显十分的粗糙。说明这是张灵在十分焦急的情况下写的，而且当时他已经说明了，出租屋里的一切他都不会要了。这个对于一个普通打工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一般人是不会舍弃的。” 画眉抬起头看着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也就说，张灵现在被追杀的可能性大一些？”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这个有很大的可能。不过张峰这个案子疑点很多，之前还有一些我不确定的因素，不过我现在已经确定了。” “你确定了什么因素？”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疑惑的询问：“难道有什么嫌疑人吗？” “对滴，确实有一位嫌疑人。”王征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现在去把之前张峰的心理医生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她。” “好的。”话语一落，高峰就朝着外面而去。 画眉抬起头看着王征有些惊讶的说道：“王征，你居然怀疑刘雨墨？” “不然呢？”王征打了一个哈切，而后轻笑道：“一个心理医生，对于病人的状况，以及一些肢体动作等等都应该很熟悉才对。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之前刘雨墨在询问假张灵的时候，好像有一些问题，当时我在外面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白灵与画眉几乎异口同声的询问：“什么问题？”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两人而后轻笑道：“我当时看他们的时候，就感觉他们在演戏。”王征看着画眉说道：“你作为我的心理医生，你明白我的性格以及一些肢体动作等等。那这个刘雨墨应该也是如此，一个人就算是观察依然十年半载，也不可能完完全全从肢体动作上和语言行为都改变。所以，我认为刘雨墨和那个加张峰联合起来骗了我们。” 听着王征这一番推理，画眉与白灵都还觉得有一些道理！ …… 半个多小时以后，高峰将刘雨墨从医院年之中带了过来。， 刘雨墨站在病房之中看着里面的三人有些愤怒的询问：“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要投诉你们！我还要请律师告你们！” “刘雨墨。”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冷声说道：“为什么你要给那个假张峰打掩护？告诉我原因？” 刘雨墨整个人一怔，她看着前方一脸不可思议的喝道：“你们是在诽谤我吗！什么假张峰真张峰！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征双手放在病床上，优哉游哉的看着刘雨墨解释道：“别在装了，我们已经发现了真张峰的尸体。他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这么可能对自己的病人不熟悉？所以你现在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哪个张峰是假的？” 刘雨墨是心理治疗界声望还比较高的人，心理素质也是相当的不低！面对王征的询问，她的回答还显得游刃有余：“心理师也是人，也会累。难道你累的时候会仔细观察你病人的肢体动作这些？搞笑？” 王征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刘雨墨说道：“现在要不要让人查你账户，看看有没有一笔多余的汇款？或者是来路不明的汇款？让我去调查吗？” 听着王征这番话的时候，刘雨墨整个人的瞳孔一缩，仿佛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她看着王征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有这个权利查我吗？”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他将手机掏出来摆在一边说道：“我是没有这个权利，可你要知道，我们在三天前救了本市第一富豪张土豪的女儿，想让他查一查你的资金来源，很简单。” 第338章刘雨墨被收买了！ 让张土豪出力找到绑架张玉玲的凶手，恐怕张土豪绝对会不惜余力的寻找！ 听见王征这番话的时候，刘雨墨整个人的脸都沉了下来，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的王征理直气壮的回答：“是人都爱钱，不是吗？” “不，我更爱惜自己的性命。”王征看着前方，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笑意回复：“好了，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正在说。”刘雨墨看着前方，有些难堪的摇了摇头说道：“十天前，有一个不明来路的人找上我，让我陪他演一出戏。他愿意给我一百万的酬劳。一百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也是一笔天数了，起码少奋斗十年，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就有了这些事情出来。” “所以你是被收买了。”画眉一脸气愤的看着刘雨墨说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个，我们损失了三名战士！你已经算得上的从犯了！” 刘雨墨面色憋得绯红，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无法挽回，他也没有在多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王征看着前方有些疑惑的询问：“不过我现在有一些疑惑，那个人找上你的时候，是什么面孔？” 刘雨墨看着前方说道：“那个人找上我的时候，就是那么之前看到的那个模样。他带了3d打印技术打印出来的面具和变声器，带上这些花一些淡妆，基本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说起来也怪我真的是太贪心了，居然帮了一个这样的人。”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冷声说道：“高峰，把她直接压回警局吧。涉嫌谋杀案，恐吓，妨碍公务，贪污，足够判个十多年了！” “好，我知道了。”话语一落，高峰就抓住刘雨墨的手臂朝着外面而去，白灵紧随其后。 …… “现在怎么办？”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疑惑的询问：“一点儿凶手的线索都没有。” “我估计凶手是抓不到了。”王征眼眸之中闪烁着火花，他看着画眉说道：“你还记得那个组织吗？” “当然记得啊！”画眉卖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范前那个时候出现的组织。”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没有错，这个组织现在的目标就是我。三天前，那个假张峰对我小时候的故事以及现在的一些动向了如指掌，有很大可能他就是那个组织的人。他的智商也相当的高，和疯子相比也不相上下。” 画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她看着王征询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等他们自己上钩吗？” “不，这应该是‘它’在走之前的最后一次出面了。”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说道：“最近b市出现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又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省厅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也肯定知道了最近有一伙团伙来到了我们b市，如果那波人现在还不走，就有可能会面临围剿。” 王征摩挲着下巴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b市应该会太平许多。不过这个案子嘛……可能破不了了。”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我知道了。” …… 时间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王征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专案组的人再度前来接应。 这次来接王征的人一样没有古侠，就只有画眉、高峰、白灵三个人。四人一起坐着车上，正在商讨着事情。 “之前那个案子除了张灵和刘雨墨就没有了其他的线索了。”画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犯罪嫌疑人都抓了好几波了，也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这个案子已经被上级勒令停止调查了，最近一段时间也太平了许多。” 王征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腰部说道：“我都已经说过了，最近b市会安定许多。说明那伙人已经走了。” “也对，我们总算是能够轻松一阵子了。”高峰也释然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一段时间了！ 白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一边玩弄着手机一边询问：“今天是给王征接风的，一会儿我们去哪里吃饭？” “今天是你们请客还是我请客？”王征眼睛微微眯起，而后笑道：“我先给你们说，刚刚我教了医药费，现在身上没钱啦！” 高峰回过头无奈一笑说道：“你这医药费回去是可以报销的，而且你之前有那么大的功，回去少不了你的犒赏呢！” 王征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哎哟，说的那么好听。不管了，今天就你们请客。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开荤了，今天我要吃哭你们！” “算了……”高峰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请客就我请客，谁怕谁啊！我就不怕王征你个病秧子可以吃穷我！” “哈哈哈————” 车子之中一时间欢笑声变得多了许多。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神情严肃的说道：“画眉，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会空闲很多，你会打算做什么？” 画眉回过头督了一眼王征，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看书吧。” 王征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我也要开始储备了，迎接下一次这个组织的到来。我们必须要有所防备，不然等他们钻了空子，谁也没有办法了。” “你怕了。”画眉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恐惧呢？” “废话。”王征眉宇一凝，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我可以知道，那天的那个假张峰，绝对不是那个所谓的‘它’。而是‘它’的手下。一个手下都那么生猛，如果下次来跟多的人呢？这个就说不定是一场灾难，我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迎接好下一次与他们的交锋！” 画眉回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高峰，一会儿我们去哪儿吃饭？” 高峰回过头看着画眉嘿嘿一笑说道：“一会儿呀，我们去我二叔的店子里吃，不给钱啧啧。” 王征：“……” 画眉：“……” 白灵：“……” 第339章贼能吃的白灵 高峰的二叔，在b市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 二爷虽然是混迹在黑道上的人物，但也有很多光明磊落的企业。例如一些餐厅、酒店之类的。 很快，高峰就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家牛排餐厅。 刚刚进入大门之中，餐厅经理就迎了上来，他看着高峰恭敬的说道：“高少爷光临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笑呵呵的询问：“王征，今天是你的接尘宴。你想吃什么？” 王征看了回过头看了一眼两女，而后轻笑道：“随便吧，你们点就好。我不挑食的。” 白灵看着身旁的画眉询问：“画眉姐，你想吃什么东西呢？” 画眉作为之前队伍的领队，说话还是有一定权势的。她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高峰是这里的常客，自然知道该点些什么，等他点吧。” “……”高峰一时语塞，他回过头看着经理说道：“按照往常的惯例来吧。” 经理搓了搓手，而后卖力一点头说道：“明白了。” 服务员将四人带到角落位置坐下，而后给四人拿了红酒、饮料过来。 高峰将红酒起开，倒入醒酒器之中，他一边倒一边询问：“你们有对海鲜过敏的吗？” “应该都没有。”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而后抬起头看着前方询问：“难道今天高大财主发善心，请我们吃海鲜？” “还真没错呢。”高峰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这家餐厅别看牌子上挂着牛排店，其实这家厨师的海鲜才叫一绝！” 话语一落，四人不在谈话，纷纷等待着菜肴的到来。 王征双手成掌放在大腿上经量将腰打直，为了避免将伤口的新疤痕撕裂。他看着高峰询问：“‘它’已经走了。” 高峰看着前方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它已经走了？” 王征神情冷淡的说道：“张峰，其实就是‘它’背后的一个人物而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王征不由得喘息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假张峰处变不惊，而且仿佛我们的一切都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这一切才是我感到最为害怕的，如果这个假张峰不是‘它’的话，恐怕这个背后的‘它’会更加恐怖！” 那个假张峰的盘算能力他们可都已经看到过了，这个组织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又上升的一个层次，起码，不会像以前那么低估了。 …… 十几盘海鲜送了上来，一盆红色的汤锅也已经送了上来。 服务员站在一边恭敬的说道：“高少爷，菜品已经差不多全部就绪。剩下的都还在做，不久就会送上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叫我就行了。” 话语一落，服务员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一边。 高峰看着还未举筷的三人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敞开吃，我请客。” “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白灵幽怨的说了一句，然后提起筷子开始吃饭。 画眉与王征紧随其后。 四人的吃相皆为不同，画眉和王征两个人吃饭的动作都温文尔雅，两人看上去好像一对。而白灵与高峰则是一种另类，大欢快跺，吃的很是开心。 …… 半个月后，秋意正浓。漫天遍野挂起了冷涩的秋风，枯黄的树叶掉落了一地。 “咔擦——咔擦——” 在距离b市五百公里外的一座深山之中，三名穿着厚厚秋装，背着重重包裹的驴友，正在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行。 柳婷杵着登山棍，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天看起来是要下暴雨了，我们现在在哪儿落脚？” 张龙看了一眼身侧不远的悬崖，他摇了摇头喘息了一口说道：“已经爬了七百多米了，看着天估计再过不久就会下雨了。如果直接下去可能会遇到暴洪，不如找个能够躲雨的地方落脚吧。反正也带了睡袋，可以在这里睡下的。但可能会落雨一些吧。” “天气预报果然不可信。”田飞杵着登山棍，一脸阴沉的说道：“今天早上出来爬山的时候还说今天、明天都是大晴天，没想到却遇到这样一茬子事儿。” “咦——”柳婷看着旁侧有些好奇的说道：“张龙，田飞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人烟呢。” 张龙与田飞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柳婷所指的哪一方。 在上方约莫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还有点大，现在天色已经昏暗，甚至可以看到红红的火光在闪烁着。 “这会不会是其他驴友的庇护所？”田飞有些激动的说道：“这片地区来登山的驴友还真的不少呢，要是能遇到一批就好了。” 张龙神情略微有些沉冷，他摇了摇头说道：“荒郊野外，人心难测。柳婷，你现在这里等等，我和田飞上去看看。”话语一落，张龙回过头看着柳婷轻笑道：“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去冒险吧。” 看到张龙都在撩妹了，田飞自然不甘示弱，他抬起头看着前方冷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完全就不惧这些，更何况。我们还有武器防身呢，张龙，我们上去！” “好吧，你们上去吧。”柳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看着前方即将远去的两人，不惧有些好笑。 张龙与田飞一前一后朝着山上而行……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张龙与田飞依然没有下来。 天空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远方已经雷光闪烁，电闪雷鸣。 柳婷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由得有些害怕。她抬起头看着山顶还在闪烁的火光，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手电筒之类的笨重物品，可都是那两个男人背着的呢！ 如果现在不上去的话，恐怕就真的上不去了！ 在害怕与好奇心的共同驱使下。 柳婷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打算上去一探究竟！ 柳婷左手握着登山棍，右手拿着一把战术小刀，步履蹒跚的朝着山顶而去。 第340章南关食人魔 在黑夜之中绊倒十余次，露出衣服的皮肤也多多少少被荆棘给刮伤过。 皇天不负有心人，柳婷在步履蹒跚半个小时，终于摸索到了那个散发着火光的位置。 她站在草丛之中，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方。 在柳婷前方约莫三十多米的地方，就是之前在山下所看到的洞穴，不过这个洞穴却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大上不少。 在洞穴之中，堆放着巨大的火堆。 正当柳婷打算向前的时候忽然止住了步伐，因为她看见在洞穴之中，张龙与田飞被绑在了木头上！ 两人的额头上有鲜血，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柳婷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可紧随着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一个起码一米八的壮汉拿着柴刀走了过去。猛地挥刀砍在了田飞的右手手臂上！ “啊！！！！”田飞还没有死亡，被断掉一臂之后，惨叫连连，何其凄惨！ “嗯！！！！”柳婷双眼鼓得滚圆，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幕差点惊呼出来。但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但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软，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恐惧的味道…… 山洞之中，那看不清面容的壮汉将双臂架在火堆上开始烤，而且还有模有样的放着调料，看的柳婷想吐！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柳婷终究还是被内心所打败了！ 天空之中也渐渐开始下起了大雨，柳婷转过身，跌怕滚打的朝着山下而去。想要逃离这个事非之地。 …… 三天后，早上十点钟。 e市精神病医院第二层的单独病房之中，一位穿着病服，面上臃肿的女子卷缩在床上不停的瑟瑟发抖。 病房外面，专案组的五人来到这里。 当地警官正在给王征他们普及现在所收集的资料。 刘警官看着前方有些无措的说道：“病人叫柳婷，e市人。前几天和两个驴友一起去登山，却一去不返。我们派搜查队在山下发现了他，却没有发现其他人。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昏迷，醒来后就疯疯癫癫的，说是什么田飞和张龙被吃掉了。不管我们怎么问，她都重复这一句话，这不害怕会有其他什么牵扯案子，才把你们叫来的吗。” 王征双手叉腰，一脸不解的询问：“你们难道就没有继续上山搜寻吗？” 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过资料了，距离驴友失踪已经超过了快五天。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可以开始搜山了，可惜他们好像只是找到了柳婷，就不在去寻找了。 “前几天下了特大暴雨，害怕山上会出现泥石流。”刘警官一脸无奈的说道：“现在整个山都被封了，明天才解封。”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冷着脸看着前方说道：“柳婷在里面吗？” 刘警官点了点头应答：“没错，确实在里面。你们要对她进行审问吗？”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等人说道：“你们去接手这个案子的全部，我去问一问柳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征一个高峰点了点头应答：“我明白了。” 其后，刘警官带着王征等人去接管这个案子的所有进度。 画眉打开病房的大门，漫步进入其中，而后将门关闭。 病房之中被阳光照射着，在秋天之中多了一丝温暖，可柳婷却卷缩在床上，不停的发抖， 画眉漫步走了过去，看到了面上满是荆棘割伤的伤口。和一脸惊恐的柳婷。 画眉搬了一跳凳子坐在柳婷病床前，她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一脸惊恐的柳婷询问：“柳婷，那天你和田飞、张龙一起去爬山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清楚的告诉我？” 听到画眉的话语，柳婷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开始疯狂的尖叫，双眼之中露出了惊恐的颜色。 画眉咧咧嘴，柳婷听到这句话就开始这样。看来在山上和驴友一起的时候，肯定受到过过渡的惊吓之类的，故此才导致现在神智时常。 画眉站起身来，双手抚平在柳婷双肩，她轻声说道：“柳婷，放轻松，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朋友，一个可以保护你的朋友，现在你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放松身体，放轻松，对，就这样放轻松。” 柳婷听到抚慰，身躯不在那么紧绷，变得安静了下来。 画眉双手继续抚平柳婷，渐渐开始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画眉也不知道柳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抚平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让柳婷彻底安静下来，开始逐步进入状态之中。 “呼——-”画眉怅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看着前方的柳婷询问：“那天你和田飞，张龙一起登山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这番询问，柳婷再度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画眉急忙稳住，继续抚慰：“别担心，我是你的朋友，一个可以保护你的朋友，告诉我吧。” 柳婷再度稳住身形，她语气十分僵持的说道：“那天，我和田飞、张龙一起去登山。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发现天上开始出现乌云，说不定会下暴雨。那天……田飞和张龙说他们要去找一个住所，然后找个时间下山。然后他们就上去了，我在黑夜之中等了一个小时，他们还是没有下来。我就去寻找他们，可在山顶的时候，我发现……我发现他们都被抓了……被一个很高大的人给抓住了……然后，那个人把田飞还是张龙的手臂给砍下来了，架在火上烤。我亲眼看见他把手臂上的肉割下来……吃掉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柳婷就陷入了昏迷之中，身躯开始不停的瑟瑟发抖起来。 “柳婷，你没有事儿的，放心，放心。”画眉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说道：“你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好好的睡上一觉吧，从现在开始，好好的水上一觉。” 话语一落，画眉就站起身来，转过身朝着后方而去。 第341章搜山！ 半个小时后，e市警局。 “王警官，这个案子已经全全交给你们负责了。”刘警官怅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轻声说道：“如果办案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我们e市警方会全权对你们进行支援。” 王征与刘警官握了握手之后说道：“好的。” 两人刚刚说完话，高峰就将手机给挂断，迈步走了过来。他看着前方，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征，这个案子看来不仅仅只是失踪驴友那么简单了。” 王征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高峰询问：“还有其他的？？？” “刚刚接到画眉的电话。”高峰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她从柳婷口中得知，在他们三人攀爬的山上。有食人魔，田飞和张龙都已经死了，其中一个的手臂被吃掉了。” “食人魔？”刘警官有些好笑的说道：“两位警官还相信一个精神病人呢？” 在e市这种城市发生恶性案件的几率几乎为零，几个月都不会出一起杀人案。更别说看过吃人的罪犯了，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恐怕也是在电视上看过的。 “这个事情不用你管。”王征想了想之后回过头看着刘警官询问：“现在能不能组织搜山？” 刘警官听到搜山两个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摇了摇头上说道：“现在山上还处在危险期，最少还要三天才能进行搜山。” 王征、高峰不由得咧咧嘴，等三天？ 恐怕到时候骨头都被野狼给叼走了，那还查个屁啊！ 王征将手中的一叠资料递给高峰，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你们局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刘警官先是一愣，而后回过头指着后方说道：“就在那边……” 王征拍了拍刘警官的肩膀，轻笑道：“你们就准备安排警力吧。”话语一落，他就在刘警长震惊的目光下走进了局长办公室之中。 …… 十几分钟后，王征与局长一起走了出来。 刘警官在外面呆呆的站着，局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刘，马上去召集警力。一会儿协助专案组的人搜山。” “局长……”刘警官有些尴尬的说道：“现在山上还处在危险期呢……我们现在就过去……万一遇到山洪怎么办？” 王征回过头，眼眸之中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刘警官说道：“刚刚我们已经打电话评估过了，没有危险，遇到山洪几率几乎为零。” 听到王征这句话，刘警官有些笑不出来了。 看来这家伙是早有预谋啊！ 现在局长在前面压着，他自然也无法在敷衍下去，只好屁颠屁颠儿的离开去召集人马去了。 ……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之中。 负责这次搜山的一共有五十多名警察，分成五个小队。 现在分别是五个小队的领头人在这里开会。 王征右手握着激光笔，他将激光笔在后方的屏幕上点了一下。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座平面地图。 王征指着屏幕地图说道：“这是田飞、张龙失踪时所攀爬的那座山。按照柳婷指证，那天他们爬到了半山腰以上的位置，差不多就在这个位置，之后他们为了躲雨，又往上攀爬了约莫两百多米的样子。差不多就在这个范围内，我们分成五个位置，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朝着上方而去。” 说着，王征的语气开始凝重起来，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次搜山行动，全部人员都要配枪。并且要做好保护措施，根据我们已知的线索，在这座山上，有一名或者多名杀人犯，一旦在山上遇到可疑人员，直接抓捕！拘捕者必要时可以开枪留下。” “桦——-” 下方的五个小队长纷纷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一个简简单单的搜山居然弄出了要配枪，还有杀人犯在山上，这个可闹得太大了吧！ 但既然上级已经发话了，他们自然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 两个小时后，十辆警用面包车在马路上疾驰朝着万和山而去。 用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十辆面包车停靠在了万和山山下的马路上。 五十多名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王征回过头喘息了一口气，他看着前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说道：“画眉，从山下攀爬到山顶，需要多久？” 画眉看着距离，脑海之中出现一连串的信息。而后做出总结：“三十二小时可以攀爬到山顶，期间不停歇才行。”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也就是说，从山脚下一直攀爬到田飞、张龙的失踪位置。差不多需要十几个小时？” 画眉纠结回答：“准确的说，应该是十四个小时，期间还不能停歇，要保持供应能量。” 高峰听到说要爬山十三个小时，整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无奈的神情说道：“爬那么久，要是从解放军哪里弄个直升机来不就快多了？” 画眉继续纠正：“经过暴雨，山上的气流很不正常，无法估测。如果派直升机来，有百分之七十多的可能会因为气流冲击而坠毁，所以只有攀爬比较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征的面上出现了一抹狐笑，他伸了个懒腰说道：“这几天山上一直处在不稳定时期，说不定凶手还在山上呢。” 高峰伸了个懒腰，而后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抬起头说道：“已经快要三点钟了，现在就上去吗？” 王征伸了个懒腰，而后反手看了一眼手表。他回过头拍了拍手说道：“集合！” 听到集结的口号，是个面包车之中的人纷纷钻了出来。 五十位背着背包的警官分成十个队伍展开，王征、高峰、画眉、白灵四人站在前方。 王征双手扶背，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次搜山，我们一共有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小时后，将会有暴雨席卷这里，而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山上有一名或者多名杀人犯！大家都要打起精神！” 第342章半山腰传来的哭声 五十余人，分成五个小队，分别按照地图。从山的五个方位朝着山顶而去。 王征一行四人后方带着六名警察，他们是按照最初柳婷等人登山时的地图上去的。 约莫在山上行走了两个小时，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山下，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几点钟了。” 高峰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而后无奈的说道：“已经下午五点钟了，要不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不间断攀登了两个小时，警员们也都有些疲惫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疲惫的人们，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就地休息，顺便用无线电联系一下其他四个位置的警队。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征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去。 白灵从包里摸出压缩饼干一一分给众人，她将压缩饼干递给王征后，轻声说道：“王征，地图上我们距离他们的终点还有多远？” 王征从包里将地图摸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后说道：“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距离柳婷他们行走的终点，还有差不多六个小时的攀爬行程，不过六个小时，差不多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一位当地的警官抬起头看着王征唏嘘道：“王警官，我在这个地方都干了五年多了。我不建议晚上的时候进行搜山。在这个地方有山狼出没，而且还有很多种毒蛇，晚上万一遇到一只也够得了我们受的了。我建议晚上的时候，我们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轮番休息，明天早上天一亮继续开始搜山。” 听着这名警员的建议，王征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次他们搜山并没有太完全的准备，万一遇到毒蛇，有没有血清，很容易就出问题了。 王征想了想之后说道：“好，吃完饭我们在晚上攀登两个半小时。然后开始就地扎营。” …… 两个半小时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寂静的山上传出了山狼的嚎叫声。 六名警员开始就地拿出帐篷开始扎营，一共十个单人帐篷，围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圈。 在中间堆砌了火堆。 火堆前，王征坐在地面上，神情凝重的看着和面，他摇了摇头后说道：“一共二十四个小时，我们现在已经耽误了接近五个小时了。如果到时候不能下山就只能在山上住下了。” 白灵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上面夹着罐头。她含笑说道：“在山上住下不是更好吗？按照柳婷所说，在那个山洞之中，说不定就是凶手的大本营所在。如果真的是，恐怕我们会在里面带上很多天呢。”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而后轻声说道：“希望如此吧。” 吃了晚饭之后，众人就回到了单人帐篷之中开始休息起来。 连续攀登了五个小时山，大家都累了，刚刚躺下就熟睡了起来。 半夜…… 高峰坐在火堆旁开始守夜，他手中捏着今天拿到的地图开始观看起来。 在山上，晚上的风可是格外的冷。 高峰裹紧了衣服，将手中的地图放下，开始观察起了周围来。 “呜呜呜呜——-” 隐约之间，高峰似乎听到了什么地方传来了啼哭的声音。 本来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紧随着的声音告诉他！真的有人在啼哭。 高峰抬起头看着山上的那团黑色云雾，眉头渐渐拧紧，因为他听见的哭声。 确确实实是从山上传来的，而且从声音听起来，还是一个女子的哭声。 高峰立刻站起身，打开王征的帐篷，将王征给叫了出来。 “大晚上的，出什么事情了？”王征看了一眼高峰，有些不解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山顶的位置，我听见有人在哭！” “有人在哭？”王征的睡衣瞬间消融，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峰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轻笑道：“三分钟之前开始响起的，现在还没有结束。被说话，听一下你就知道了。” 王征闭上双眼，开始静静的聆听起来。果然，周围除了风声，和帐篷之中的呼噜声。就是从山上传下来的哭声，而且这个哭声间间断断，完全不像是自然引起的。 半响后，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他看着高峰以一脸凝重的说道：“高峰，现在就把人全部叫醒！我们马上就上山！” 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远远超出了现在的判断！ 说不定是一个超级大案子！ 很快，帐篷之中的人就被全部叫醒。 “王警官，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大半夜的把我们叫醒？” “这才几点钟啊，不是说了天亮才出发的吗？” 王征看着前方不断吐槽的两人说道：“突发情况，现在山上有人在哭。我们怀疑是罪犯将人囚禁在了上面，或者……上面还有其他驴友被困住了！”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都不在抱怨，开始静静的聆听起来。 王征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留下两个人打扫营地，一会儿更上来。顺便和其他的四个队伍联系一下，其他的人跟我一起上去，上山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一点。山上有毒虫之类的危险生物，我们没有血清，都注意一点！” “明白！” 四名警察收拾好东西，就跟这王征、高峰、白灵、画眉四个人朝着山上而去。 …… 清晨七点十分，天已经亮了起来。 王征一行人还在山上不断的攀爬着。 画眉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前方，一边喘息一边询问：“还有多久才到？” 王征抬起头一看，在上方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陡崖，陡崖上有一个很大的洞穴。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指着那个陡崖说道：“就是那个地方了，大家努把力！赶快上去！” 第343章骷髅洞穴！ “终于到了！”高峰钻出一片草丛，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地方真特么的难上来，都爬了半天了，总算是给上来了！” 王征从草丛之中钻了出来，他将身上的灰尘排掉，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前面那个山洞应该就是柳婷说的田飞、张龙消失的地方了。大家都注意一点，直接进去了啊！” 身后的六人也走了出来，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这个东西呈半圆形，底部直径五米，高三米多。内部可能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在入口的位置还有火堆的残余。 在洞口两边，还有几根圆形的柱子，柱子下面摆放着菜板。 这个菜板是正方形的，是由于木头所制作。在上面摆放着三把刀具，其中有两把砍刀，一把菜刀。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王征不由得唏嘘：“看来这里真的有人居住过啊！” 画眉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这个位置都到半山腰以上了，从这里上下山都不方便，这么会有人住在这个地方呢？”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狐笑说道：“能够住在这个地方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既然已经找到了柳婷他们所说的位置，我们就先进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弄出什么东西来。” 画眉点了点头，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一行八人一前一后的步入了山洞之中。 天色已经明亮起来，山洞之中也差不多能够看得清楚。不过还要在想看到里面，就需要手电筒或者火把了。 可众人刚刚到达这里，就看到了在入口有很多干枯了的血迹。 王征止住脚步，看着入口的两根柱子，一脸凝重的说道：“白灵，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人血，还是其他什么的血液？” 白灵走了过来，她将身上的背包放下，而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血液还没有完全凝结，和这几天的下雨有关系。不过是不是人血……我这边没有专门的检验工具，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画眉站在一旁解释：“按照柳婷所说的话语，那天晚上。田飞、张龙两个人，应该就是在这里发生意外的。如果真的是柳婷说的那样，那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屠宰的案发现场。” 王征摩挲着下巴，正当他在思索这两人的尸骨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进入山洞之中的高峰于其他警员，分别发出了颤栗的声音。 “我操！这个地方好多人骨头啊！” “这个地方这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骨头！” …… 高峰连忙跑了出来，他走了王征身前，面色凝重的说道：“王征，我们在山洞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坑。在坑里……坑里……有很多人类的头骨和其他骨头，你来看看。”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警员说道：“联系其他四个地方的警察，让他们都绕过来到这里，马上封锁这个地方。” “明白了长官。” 王征、白灵、画眉三个人带上手套，拿上手电筒朝着里面而去。 山洞之中的地面上是岩石的，地面上充满了坑洼，里面满满皆为积水。积水之中充满了肮脏污秽的东西，有的甚至还是血色的，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专业的工具，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从入口走到山洞最里面，只用一分钟的时间。 山洞里面是空间变得狭窄起来，一米八的人站在这里都只能弯腰才行。 当王征、白灵、画眉到达这个位置，用手电筒照在里面的时候，面上皆为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在最里面的山洞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坑。 坑的深度约莫一米左右，边缘地带有铁锹挖过的痕迹，应该是人为挖的。 而在坑底，则满满皆是人类的头骨、以及一些其他的骨头，甚至在最上面的头骨，还能看到被人啃食过的痕迹。 “这……这……”画眉捂住嘴，面上露出一脸惊骇的神色说道：“这个地方不是尸骨堆吧？” 王征咧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白灵……你能不能鉴定一下这些骨头都是多久以前的了？” 白灵看的也有些心寒，这种尸骨堆，她也只是在一些小说之中看到过。她向前走了一步，而后蹲下身子看着下面满满一层的尸骨堆说道：“第一层的骨头……那块，上面还沾染着血肉。我们这里还没有闻到臭味……那个头骨，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弄出来的。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田飞，或者张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 王征右手摩挲着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田飞和张龙应该已经遇害了，柳婷没有说假话，她说的都是真的！” 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马上就要下暴雨了，一会儿让其他警员在山洞外面扎营，里面的东西都是证据，不能破坏掉！” 画眉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他有些疑惑的询问：“白灵，能不能把这些骨头都拼凑起来？” 白灵面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而后轻笑道：“能是能……不过这么多尸骨……我估计……很难全部弄全。” “一会儿我让其他警察来配合你，我在去山洞口看看。”话语一落，王征便转过身朝着山洞入口而去。 洞口的位置，除去火堆，就是两根柱子、一个菜板、几把刀。 王征站在菜板前面，身体不自觉的弯腰下去。他伸手将那把染血的柴刀拿起来，面上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眼睛之中出现了一丝清明，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洞口的两名警察说道：“我劝你们最好站远一点，不然会出现危险。” 看到王征如此诡异的神情，站在入口的两名民警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因为王征这个神情，真的是……太诡异了！ 王征回过头怅然的舒了一口气，而后冷声说道：“我也要开始了！” 第344章近乎癫狂的侧写！ “人肉，是多么鲜美的肉食啊！”王征将柴刀拿起来，面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狰狞笑容，他双目如同野兽一般看着前方的柱子激动的说道：“这头猎物真是鲜美啊！肌肉明显，棱角分明，真是一头好猎物啊！全身的脂肪，每一厘都恰到好处。要是用来烧烤，那就在好不过了！不过，先从哪里开始吃呢！” “不要一次屠宰掉！”王征舔了舔嘴唇，猩红的舌头露出一抹诡异狐笑说道：“我要圈养他们！圈养他们！然后吃下最鲜美的地方，那好，我先宰了你！” 话语一落，王征手起刀落，锋利的柴刀就砍到了木桩上！ 他每一刀都下手及重，而且极为刁钻，每下一刀！都在呢喃一句话…… 站在洞口的两名民警，面上皆为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前面看到王征的神情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癫狂了……难道是神经病犯了？ 洞口的情况越来越明显，画眉也走了过来，她看到王征如此癫狂的一幕，不由得有些诧异！ 以前王征在进行侧写的时候，都是必须要自己在场的才对！可现在……王征居然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就开始侧写了！ 看到王征如此拼命的砍树根，说话的语气也越发变得癫狂起来：“人类！谁特么说同类就不能吃同类，人类的肉，才是最鲜美的！最鲜美的！为什么法律规定不能同类想吃，为什么这样的美食不能和人分享！” 画眉看到王征如此癫狂的一幕，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心悸……这是侧写过头了啊！ “画眉姐……王警官……王警官这是怎么了？”一名民警询问起来。 画眉稳住他们说道：“王征只是在进行心理侧写，不要打搅他！”话语一落，画眉走到王征身后轻声说道：“王征，你现在知道你是谁吗？” 王征的眼球之中出现一丝清明，他定了定神说道：“我是警察……” “好的，你的意识还比较清明。我现在开始念数，当我念到三的时候，你就会清醒过来。”画眉做好动作，而后轻声说道：“一、二、三。砰——” 伴随着一个响指的打响，王征也渐渐回过神来。 刚刚恢复清明，王征就感觉身躯一软，顿时软到在了地上。 画眉来那名跑了过来，从王征右手包里摸出一瓶药，打开瓶盖。从里面掏出一片药片，语重心长的说道：“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王征将药一口吞下，而后翻过身来坐在湿漉漉的空地上说道：“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刚刚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 画眉看着前方，神情略显凝重的说道：“怎么会呢？第二人格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明显压制下来了，怎么会突然自己不自觉开始侧写呢？”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轻笑道：“但刚刚的侧写，我也侧写出了一些东西。” “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吗？”画眉眉头一紧，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可以说出来吗？” 王征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画眉坚定的说道：“凶手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很壮。年龄约莫三十多岁。而且……我怀疑，这个家伙吃人的习惯已经很久了，很有可能他还有同谋，不然田飞、张龙其中一个人也不会被就地给尸解掉！” 画眉看着王征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了，而后看着前方说道：“有同谋？？？” “对啊！”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狐笑说道：“有很大可能，而且我估计。现在我估计，田飞、张龙之中，有一个人还没有死。被凶手带走圈养了！” 画眉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呢喃：“真的是这样吗？”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神情十分凝重的说道：“凶手的同谋，差不多有几个人？？？” “起码三个人。”王征喘息了一口后说道：“最多有四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田飞、张龙两人的体重分别是75kg和74kg，两人的体重悬殊差不多。排除掉血液、骨头，内脏和肉类差不多有…….30kg的模样。如果是三个人吃，能够吃上十天，排除掉我们之前寻找用的三天，现在拯救其中一个人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七天！” 画眉喘息了一口气，她语气变得凝重起来：“那凶手有可能会在什么位置？” “凶手对于这座山十分的熟悉，而且经常从这里来！”王征看着前方，语气颤栗的说道：“凶手很有可能就住在这附近，凶手一般会用两三天的时间过来蹲点，抓捕那些人。” “好了，我知道了！”画眉点了点头后说道：“你现在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王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我需要吃点东西了，我饿了。” 画眉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不会是想吃人肉了吧。” 王征也不知道还是打趣，还是什么，竟然脱口而出：“可能是吧。” 画眉以为王征在打趣，站起身来轻笑道：“放心吧，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王征晃晃悠悠的从地面上坐起来，坐在菜板上。他回过头看着另一边，从这里可以看到几公里之外的一个城镇，这个城镇就在e市不远的位置。 王征拧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继而说道：“那个城镇？？？” 与此同时，画眉从一旁走了过来，她将手中的罐头递了过去，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刚刚开的，直接吃吧，填填肚子也好。”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就只有一个罐头呀，在给我一包压缩饼干吧。” 画眉将罐头递了过去，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现在的补给品就只有这一些了，还是节约一点吧……” 王征无奈的说道：“好吧，我节约一点！” 第345章三十二具尸体 中午十一点钟，山洞内部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白灵配合前来的十多位警员，将坑洼之中的骨头全部摆放在了山洞的地面上。 王征走了过去，他看着地面上的尸骸，摩挲着下巴询问：“一共三十二具尸体？” 白灵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后走过来看着前方说道：“是的，一共三十二具尸体。最近的时间就在前几天的样子。最遥远的一个尸体，是在五年前。这个尸体的骨龄，差不多十五岁左右，性别是女！” “五年前！”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说道：“五年前发生的第一起案子，如果不出我所料。凶手的第一次作案也在这里，是吧！” “对啊！”白灵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说道：“这具尸体上有很多牙齿啃噬的痕迹，而且骨髓被吸得很干净。从上面的牙齿痕迹可以看到，差不多有三个人的牙印。虽然已经经过风华，但也能够看得出来！” 说着，白灵走了过去，她将地面上的头骨拿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到这个头骨没有。”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头骨的……后脑勺被用钝器砸坏了？” “对。”白灵将头骨放在王征眼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在这个后脑勺的位置，你看见没有，有很多牙齿咬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 王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么多啃噬的牙印！凶手……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啃得，也就是说。当时和凶手一起被困在这里的，一共有四个人。他们在这个位置，被困了很久……所以他们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杀了这个女孩子，并且……将她给吃掉了！” “这个很有可能。”白灵将这枚头骨举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在这具身体上，我一共发现了三排不同的牙印。其中一排很小，估算可能是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而另外两个，其中一排牙齿比较薄弱，但犬齿比较尖，估计是个女人，年龄约莫三十岁的样子。还有一排牙齿，约莫三十岁，是个男性的牙齿。” “你的猜测是……”王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想说的是，当时被困在这里的，很有可能是一家人。他们在登山，在这里被困了很久，因为没有食物。他们为了活下去，将自己的女儿给吃掉了，保全下来了自己的儿子？” 白灵卖力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就是这样猜测的。而且我怀疑凶手和他的妻儿在这一次之后心理扭曲，开始对人肉开始有种病态的爱恋。所以才会在五年时间内，持续不断的吃掉了三十多名人。”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看来需要下山一趟了。” “现在下山，估计已经来不及了。”画眉从一旁走了过来说道：“外面天空之中已经渐渐聚集起了乌云，不用多久就会有暴雨席卷这里。如果现在执意要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大暴雨，到时候出现意外就真的救不了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询问：“如果下了暴雨，我们大概要多久才能下山？” 画眉思量了一下说道：“两天时间，需要两天时间我们才能够下山。” 听到画眉这番话，王征的神情也渐渐开始凝重起来，他不由得呼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也只有两天后在下去了。”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这里有没有信号？有信号的话，打电话给e市警察局。让他们查一查，五年前，有没有一家人的驴友在这里住宿过，并且很久才下来。” 画眉有些无奈的耸立耸肩上说道：“这个地方并没有信号，我们当时也没有佩戴无线电话上来……所以，只能等两天后线衫才能够去找线索。”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个鬼地方还真是邪门，对了。”王征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昨晚那个哭声的来源查到了没有？” 画眉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按照声音的来源。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才对，昨晚我们攀爬到一半的位置，哭声就停止了，但我们能够确定，哭声是从山上传下来的。” 而后画眉继续补充：“而且其他队伍在上山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什么人。所以现在有很大几率，还有人在这个山上。” “马上就要下暴雨了。”王征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他语气凝重的说道：“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下去，估计也下不去了，如果山上真的有人。那他们肯定想要找一个庇护所，如果是正常的驴友，她们一定会跟过来的，如果不是，我们直接展开巡捕！” 画眉点了点头说道：“高峰他们出去拾捡这两天要用的柴火了，希望不要遇到什么事情才好。” “能遇到什么事情呢？”王征不由得咧嘴一笑说道：“山上除了山狼对他们有威胁外，还有什么呢？他们还有枪，山狼之类的玩去哪不构成威胁。” 画眉释然的舒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轻笑道：“能有什么事情？放心吧，高峰可是蝉联过三次跆拳道冠军的人啊！怎么可能出意外呢？” ……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过后，高峰等人总算是从山上走了下来。 王征坐在洞口，一脸无奈的看着头顶堆积的乌云，神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征，我们在距离山上五十多米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女人。”高峰还没有走进，就开始大声的吆喝起来。 “嗯？”王征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一边…… 第346章万和山上的逃亡女子 在山洞入口不远处，高峰和十五名警察手中一人抱着大量干枯木柴。在高峰的身后，有一个被绳索牵起来的女子。 王征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而前方询问：“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在那里找到的？” 伴随着人员的逐步逼近，王征也看清楚了，在高峰身后的那个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全身的毛发蓬松，身上穿着一件夏天穿的衬衫，现在已经披上了警服。 原本白嫩的大白腿，也被荆棘割成了许许多多的伤口，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在山上住过一段时日了，而且极为的消瘦。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询问：“这个女人是在哪里找到的？” 高峰走了过来，他牵着身后的女子说道：“我们在山洞上方五十多米的一个陡崖上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她在吃一头野生的兔子。” 王征看着女子嘴角还残余的血迹，就知道她是生吃的肉。女人的眼中还残存一丝清明，看样子还有意识参与。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女子已经断裂的指甲已经握紧，她眼眸之中充满了忌惮之色，一句话也不说。 王征看这名女子还是残存了人性，他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张证明，而后递给女子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是e市的警方，现在因为一个案子在搜山。女士，请问你在这里已经待了多长时间了？” 女子有些血丝的贝齿咬了咬红唇，而后发出嘶哑的声音询问：“请问……你们有吃的吗……” 王征、高峰两人都愣了一下，而后看着前方说道：“好，跟我们过来，现在我就找东西给你吃。”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两人就带着女人走向了一边。 …… 这女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一连吃了四盒罐头，两包压缩斌饼干。 王征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上前去询问：“吃饱了吗？” 女子喝了半瓶矿泉水后，擦拭嘴角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她有些迷惘的点了点头，而后轻声说道：“谢谢你们给了我食物……同时也谢谢你们……救了我……” “女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双手合十房子啊大腿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住在什么地方，请告诉我。” 女子点了点头，而后有些释然的说道：“我叫张萌，e市本地人。就读e市医科大学……”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王征一脸疑惑的看着前方说道：“看你身上的穿着，你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快两个月了吧。这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不下山呢？” “他一直在找我，我的同伴都被他杀了。”张萌面上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说道：“如果不是我反应灵敏，恐怕现在已经被杀了。” “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委委的告诉我？”王征神情凝重的说道：“从头到尾都告诉我吧！” 张萌面上露出一抹悲伤的笑容说道：“两个月前，我和同校的两名朋友来这里爬山。那时候暑假，我们一直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然后我们就打算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我们就住在了这个山洞之中……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发现里面有骨头坑，直到半夜的时候。我们听到的有动静，从山下有两个人上来了。” “当时我在外面上厕所，亲眼目睹了他们两个把我的两个朋友都杀掉了。然后他们发现了我，开始对我进行追杀，我在这座山上逃了两个月。他们一直在这里搜寻我……我每天都在逃，每次想要下山的时候，都会在山脚遇到他们，只好在退回来！” 王征神情一凝，他语气凝重的询问：“两个人？” 张萌摇头苦笑道：“没错，真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都很壮硕……”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你还有没有一些详细一点的情况？” 张萌贝齿咬着红唇，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知道，他们对这座山十分的熟悉。而且在我逃亡的这两个月里，他们又杀了五个人，我想要好心提醒……却每一次都看见了那两个人，没有提醒出来。” “两个人，身高一米八。”王征眉头一紧，语气十分凝重的说道：“看来，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啊！” 画眉从一旁走了过来，他语气凝重的说道：“出现什么事情了？”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说道：“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个犯人，连环杀人案！而且，他们在这一个地方，十分的熟悉。” 画眉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看来我们待得这个地方，也未必安全啊！” 张萌贝齿咬着红唇，她看了一眼前方的两人说道：“给你们一个善意的提醒，他们在山上布置了很多的陷阱。不要单独出去，出去的时候，尽量身上捆绑一些绳索，不然……会出大麻烦的。” “谢谢你的提醒。”王征神情严肃，而后笑了笑说道：“你还知道一些什么吗？直接告诉我吧！” 张萌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前方一脸低沉的说道：“晚上，不要睡得太熟。不然，你们都会死的。” “嗯？”王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看着张萌询问：“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哭？” “哭？”张萌眉头一紧，她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昨天晚上你们是顺着哭声找上来的？”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嗯……是这样的。” “糟了！”张萌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她语气十分低沉的说道：“看来你们中计了……” 画眉有些疑惑：“中计了？” “你们在山上的途中，没有触发一个陷阱就成功的上来了……”张萌神情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他们要开始狩猎了……” 第347章猎捕者 “我在这里两个月，看见过他们狩猎……”张萌提到‘狩猎’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根据我这两个月的逃亡……我隐约之间觉得，他们一共有三个人……其中有两个男性，一个女性……” “他们好像就住在山下……每次有人上山，他们都会发现，如果人多。他们会让一个女人在山上哭，一些有好奇心的，会吸引上这个位置，没有好奇心的，害怕的，就会步入他们的陷阱之中，然后被捕杀。” “我们这里有五十个持枪的警察，不会怕他们的，你放心吧！”王征扫视了一眼驻扎在山洞外面的人，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在外面这里也会绝对安全。” 张萌回过头看了一眼驻扎在山洞口的四十多人，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了。” 在山上待了大半天，天色也已经慢慢黯淡了下来。 外面也已经下起了暴雨，原本驻扎在山洞外面的警察，也全部安防在了里面。 原本是一个人守夜的，也因为张萌的提醒变成了三个人看守，而且是每班三人，一小时轮一次。 夜深人静，天空之中堆积满了乌云，大雨滂沱而下。 在山洞入口处看守的三名民警正在讨论着什么，忽然语气一顿。 因为他们听到，周边的雨声之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声。 “……”一名民警打了个寒颤，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山洞外面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山外雨下的很大，可视距离不见两米。 警员站在洞口一眼望向前方，只能看到稀疏的雨水，其余的一切，都无法看到…… 但在雨水哗啦哗啦掉在地上的时候，他们可以听见……在雨水之中，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你们听到了吗？”另一名民警也站起身来询问：“我怎么听到外面好像有女人的哭声呢？” “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人在这上面……”一名民警想了想之后说道：“今天下午王警官已经给我们提过醒了，晚上一旦听到休息，就要告诉他的。我们现在要不要告诉他？” “嗯……还是告诉他吧！”一名民警语气有些坚决，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一名民警进入了一定帐篷之中，他蹲在帐篷前看着里面熟睡的王征说道：“王警官，醒醒，醒醒。” 王征迷迷糊糊之间睁开双眼，一脸迷惘的看着前方询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民警看着前方轻声说道：“我们在洞口听到外面有女人在哭。” “他们来了！”王征的双眼顿时清明了起来，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把所有人都叫醒，准备一下！” 民警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了。” 五分钟的时间，山洞之中的人就全部醒了过来。 纷纷聚集在了山洞前，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神情凝重的说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听到有人在哭的？” 守夜的两人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从十五分钟前开始的，从你们渐渐开始醒的时候。哭声就消失了……” 张萌从后方走了过来，她站在王征身后，绣拳握紧双手。她轻轻泯了一下嘴唇，而后沉声说道：“别出这个山洞，我好心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他们都精通冷兵器，十字弓之类的，你们现在走出山洞，我不确定你们会损失多少人。” 听着张萌这句话，王征眉头一紧，他回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萌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真的按照张萌所说，她被追杀了两个月，如果她真的有身手可以躲避两个月。那她为什么不下山呢？看样子，这个女人，还很懂犯罪的那几个人。 张萌眼眸之中闪过一缕眸光，而后看着前方的王征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那几个追杀我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王征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张萌，而后回过头看着站在洞口的人说道：“大家今晚都住在山洞里面，看守的人换成五个，有风吹草动就把大家叫醒！” 这一晚上，山洞外面再也没有想起女子的哭声。 后续的这两天也过得十分平静…… 第三天上午十点半，五十余人抬起骨架开始朝着山下而去。 下午一点半，众人总算是回到了e市警察局之中。 e市警察局总办公室之中，王征坐在一个位置，他看着前方的警员有些凝重的说道：“这次的案子，已经不仅仅是驴友失踪的问题了。” 在场的警员们纷纷高度重视了起来，比较e市一个小县城。王征这一行人，可是从b市这种一线城市来的特殊侦探员，可不能怠慢了！ 王征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万和山上，已经被查出来有三十多具人类尸骸。根据我们的法医得出的结论，这些人都是被杀的。他们的肉，内脏，都被人为挖去。有很大可能被吃掉了。而之前失踪的田飞，张龙两人之一，其中有一个已经被剔骨了。而其中一个人，很有可能还活着。” “吃人？”e市警察局的局长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询问：“王警官话可当真？在万和山上，真的出现了吃人的案子？” 要知道“吃人”这种案子可不是一般类型的案子！ 这种案子放到全世界也是绝对的重案！而且这次涉案的人数那么大，足足有三十多个！这要是放在省厅耳中，绝壁有是一次大洗牌！ 前提是能够破案还好，如果是不能破案的话……那可能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恩，是真的。”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而且最早的一名女性尸骨，有很大可能和凶手有些密切的关联。” 第348章五年前的万和山事件 “在最初那具骷髅上。”王征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在上面能发现了很多牙齿咬过的痕迹，而且在死者后脑勺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窟窿，是被钝器所伤。在伤口周边，两排牙齿印。” “根据我们已知的线索，最初的那名死者，很有可能是凶手认识的。”王征看着在场的警员，语气凝重的说道：“所以，我建议e市各个部门。开始对五年前万和山的地方，以及任何事迹，进行一番搜查。” “王警官，我有一些不明白！”一名警员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凶手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抓捕他们了，他们肯定会逃，为什么不让我们对周边的线路进行封锁呢？” 这名警员的提问很快就让在场的众人都重视了起来，对啊！既然凶手已经知道了有人要抓他们，为什么他们不逃呢？ 王征转过身，用逼问的口吻询问这个男子：“你认为，几个胆大到想杀猎杀五十名持枪民警的凶手，会因为我们要抓他们而逃？” 罪犯想要猎捕……荷枪实弹的民警……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 王征双手扶背，看着前方冷声说道：“好了，现在各就各位吧！开始对五年前的各种踪迹开始进行排查！” 王征作为从b市来的主要工作人员之一，在这里自然很容易得到尊敬。 “好了，大家都不要愣在这里了！”e市警察局的局长也站起身来，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开始工作吧，尽早把这个案子仙拿下了！” 话语一落，在场的警员就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出了会议室之后，e市警察局的局长走了过来，他拉着王征的手臂走到一边，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今天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听到e市局长提起了张萌，王征心底的好奇心也瞬间被翻腾了出来，他回过头看这局长轻声说道：“局长，我觉得这个张萌并不简单。我觉得吧，还是经早去查一下她比较好，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 “既然王大警官都已经发话了。”e市局长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轻笑一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让人查一查他的底细。” 话语一落，e市局长又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几天让你们委屈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今天经早会去休息吧。毕竟，你们对e市也不熟悉，这边的工作还是我们来的好。” 王征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这只是我们分内的事情，局长，其实我们这段时间也同样憋屈的慌。这个案子到现在我们也之寻找到了一些线索，而且已经耽误了两天的时间了。经过我们的计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田飞、张龙这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活着的。但我们从张萌口中得知，作案的人可能有三个人，或者以上。” “也就是说，有三个人在吃人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很有可能会在七天之内将第一位死者的肉全部吃完。然后他们会宰杀第二名受害人，从田飞、张龙失踪。在到我们上下，恐怕现在已经不足五十六个小时了，如果我们不能在五十六个小时内找到凶手的所在，很有可能第二名受害人也会死亡。” 听着王征的这番话，e市局长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在他所管辖的地方已经有三十余人死亡，现在篓子已经捅大了！ 要是能够挽救一个人，那可能还可以挽回一些荣誉。 对于一个警察局的局长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的名誉和自己地盘上的事情啊！ 在五年时间里陆陆续续死亡了三十多个人，如果连这一条小伙的生命都拯救不了的话，那就真的要玩完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而后迈步朝着法医室而去。 法医室之中。 e市的法医室不大，比起b市的法医室略显小的多。 白灵双手带着手套，摩挲着下巴看着摆放在桌上的尸骸。 “咚咚咚——-” 法医室的门被轻轻扣响，王征看着前方轻声询问说道：“白灵，你在忙吗？” 白灵从沉思之中苏醒过来，她回过头看着王征轻声呢喃：“你怎么来了？会议结束了吗？” 王征迈步进入了法医室之中，而后看着前方轻声说道：“这具女性尸体上，有没有发现一些什么？” “我……得出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摆在尸检台上的那具身高一米五几的骸骨，她呢喃一句后说道：“这具尸体上，基本没有刀伤……反而出现了更多的牙齿痕迹。” 听着白灵的这番话，王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前方轻声呢喃一句：“你想说，这具尸体在当时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被人用牙齿一口一口的咬食掉！” “今天自从我回来我就开始比对骸骨上面的牙齿印。”白灵摩挲了一下下巴，一脸凝重的说道：“经过比对，一共有三个人的牙齿印。应该就是张萌口中说的那三个犯罪凶手。”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神情严肃的说道：“也就是说，凶手看来真的是和张萌口中说的一样。是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和这具尸体的原主人，很有可能是相互认识的。” 白灵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嗯，有很大的可能。” 王征双手叉腰，有些愤恨的说道：“我已经让他们去查了，时间定在五年前。希望能够查出一些什么吧！”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叫喊道：“等等，我在骸骨的脑袋里，发现了一个东西。”话语一落，白灵从检尸台下面抽出一个小钥匙递给王征说道：“就是这个！” 王征将钥匙接纳过来一看，这是一把类似于门的钥匙，在正中间，赫然刻着一个‘张’字！ 第349章印有张字的钥匙 白灵看着王征一脸狐疑的神色，连忙解释：“这个钥匙之前我没有发现，是因为这个钥匙当初是连着血肉和骨头贴合的。五年时间已经和骨头差不多相连了，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钥匙，他眉头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而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把钥匙和普通的农村钥匙差不多，只是上面个刻有一个张字而已。” 一把钥匙并不能讲明什么，反而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而且这种钥匙不论是在农村还是在城市之中都有广泛的用处，一把钥匙并不能说明什么。 王征想，还是等e市调查科的消息出来了再说吧。 ……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e市警察局的宿舍已经满了，专案组的人也只有住在宿舍之中。 晚八点 王征趴在旅馆的床上，右手握着钥匙，眉宇之间略显凝重。他将钥匙放在枕头下面，有些疑惑的询问：“高峰，e市警局的档案有那么多吗？这都查了一下午了，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高峰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 王征听着高峰话中有话，“这句话怎么说？” “e市在解放之后，在全国范围内是出了名的乱。”高峰会过头看着王征解释：“这个地方是国家交界线附近，几乎每天都有偷渡过来的案子。e市在两三年前，还是国内第一的贩毒城市。一年半以前，国家开始严打，这才将犯罪几率下降了许多。这五六年前呀，起码每天都有两三个案子，e市档案难查也实属正常。” “原来是这样……”王征呢喃一句，而后趴在床上开始睡觉。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十分。 专案组全体队员就来到了e市警察局之中，刚刚到这里。 刘警官就快步跑了过来，他看着前方的四人说道：“王警官，这是我们昨天查出的资料。” 王征眉头一皱，神情略显凝重，他看着刘警官递过来的这堆文件，有些凝重的询问：“这是五年前，在万和山附近的？？” “嗯。”刘警官将文件递出去之后开始解释：“五年前发生在万和山附近的案子只有两个，一个是黑帮火拼。第二个是山洪。” 王征看了一眼手中厚厚的文件夹，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两个案子，有没有人被困在上面？” “有一家人。”刘警官看着前方解释：“这家一共有三口人，当时万和山下了十五天暴雨，山洪不断。这一家人在山上被困了一个月的样子，最后是自己走下来的。” 王征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说道：“高峰，你去查查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找到之后就和我一起去抓人！” 刘警官一脸疑惑的看着前方询问：“是……这一家人吗？” “你不用管，一会儿协助我们抓人就好了。”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提醒你一句，这次的犯人十分凶恶！而且又可能携带十字弓、弓箭等冷兵器杀伤武器，为了避免伤亡。让武警跟着我们一起去！” “知道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而去。 …… 有了准确的案例，查起来自然要轻松许多。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之中。 王征穿着警察制服，手中握着激光笔，他指着身后的一个页面说道：“9.15南关食人大案，根据多人的勘测和调查。我们有理由相信罪犯是一家人。后面的是犯罪嫌疑人的资料。” 说着，王征向后走了一步，他指着身后的面板说道：“犯罪嫌疑人是一家人，住址在e市南工县北河村3组。刚刚我们已经打电话询问过乡村警察，他们那里经过调查。犯罪嫌疑人一家今天刚刚回来。由于犯罪嫌疑人一家很有可能收藏有十字弓、长工等冷兵器杀伤武器，其他杀伤武器还不确定。” 说完之后，王征回头看着后方说道：“这次的任务，要讲究快、准、狠！因为我们怀疑，还有一名人质在他们手中。” 之后换做武警总队长来训话。 中午十一点半，e市出动武警十五人，警察十名，前往嫌疑人的家住地所在。 南工县北河村三组，位于万和山北边二十公里处。地理位置偏僻，位于湄公河仅有一线之差。 坐在出勤车上，王征一边看着地图一边说道：“高峰，通知边防让他们看紧一点儿。可不能让这些家伙给逃了！” 南工县北河村地理位置本来就十分偏僻，地形十分陡峭，而且森林繁多。 就算是出动五十多人，也无法抓住一个对于当地十分熟悉的人。 这次b市专案组的来人权限可是很高的，想要调动一下边防，还是可以的。 下午两点三十分，十余辆便装出勤车停靠在南工县之中。 主驾驶的警员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看地图的王征，提醒道：“王警官，我们现在已经到达南工县了。” 王征将手中的地图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说话的警员嘱咐：“第一组，第二组，第三组，绕道北河村东面，守住树林。第四组和第五组分别守在南面、西面的出口。我们这一组配合五名武警，直接进去抓他们！顺便提一下！这次的行动，必须要快准狠！主要准则，营救里面的人质！必要时，可以击毙。” 接到王征所下发的指令，前方的几个出勤车都开始缓缓挪动了起来，朝着北河村而去。 王征这辆车是最后施行的。 王征坐在后排，他回过头看着窗外，神情凝重的呢喃：“南关食人大案，今日就要告破了。” 在对面的一件咖啡馆之中，张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她手中端着咖啡，眼角的余光瞄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第350章抓捕犯罪嫌疑人！ 南工县距离北河村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的，众人已经成功的抵达了北河村的正门外。 出勤车并没有直接驶入北河村之中，反而是停在了外面的一条小道上。 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定他们手中是不是又一名人质，如果真的有一名，那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拯救这一名人质了。 王征迈步从出勤车上走了下去，高峰等人紧随其后。 另一辆车上走下来两名穿着便装的武警，一人走过来看着王征询问：“王警官，我们是直接突进，还是怎样？” 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分开进去，三个人一组。无线电随时展开，记住，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话语一落，从两辆出勤车上走下来的警察开始分成三人一组，带上蓝牙耳机进入了北河村之中。 王征、高峰、画眉三人一起从正门进入了其中，按照当地民警给他们的坐标，不断朝着前方而行。 北河村这个地方已经算是在大山之中了，年轻一辈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外出物色工作，除去过年和一些重要时日，他们基本不会回来。 村里普遍都是老年人和妇女，成年壮丁几乎看不到多少。 很快，王征等人就来到了犯罪嫌疑人的家门外。 犯罪嫌疑人一共三名，都是一家人。 最小的一个今年18岁，叫方韩。他的父母分别叫‘方龙宇’‘董卿夜’。 那是一层两层平方，铁门紧锁，外面围着一层铁栅栏。 这个房屋的窗户都被窗帘所遮掩，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征与画眉、高峰三人一起行走在外面的小道上，三人口中低声讨论着。 王征一边走，一边神情凝重的说道：“整个屋子都被窗帘所挡住了，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也不清楚犯罪嫌疑人到底在没在里面。” 画眉走在其身旁，面色冷凝的说道：“我刚刚观察了一下，整个房屋的入口一共有三个。一个是正门口，还有一个是旁边的那扇没有关紧的窗户，最后一个就在我们前方两米位置。哪里有一个落地窗，没有闭合，应该可以进去。” 三人脚步逐渐放缓，经过一番短暂的行走于观察之后。 王征下发了命令：“高峰，你从落地窗进去。我和画眉去正门骚然，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一遇到情况，我会让外面的武警支援你。”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我知道了。”话语一落，高峰就如同猴子一般钻了过去。 画眉与王征一起，开始了分心战术。 …… 高峰打开落地窗，缓缓进入了其中。 刚刚进入房子之中，高峰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气息。刚刚在外面，他还没有闻到这股味道，可现在这股血腥味变得格外刺鼻。甚至闻到给人一种想吐的感觉。 高峰伸手将腰后的配枪摸了出来，他双目在前方打量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后，高峰开始动作了起来。 他弯下身子，从墙壁的边缘开始不断朝着前方而行。 从门口走了出去，前面是楼梯，走到这里的时候，血腥味变得格外浓重。甚至还有一股迂腐的味道，闻上去给人一种十分想要呕吐的感觉！让人感觉痛苦至极！ 而这股味道的源头，就是从楼梯下面传来的。 正当高峰打算下去查探的时候，房子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高峰知道是王征和画眉上来了，他向后退避了一些，藏躲在一根椅子的背后，静静等待着房屋之中的声响。 “谁啊！” “咚咚咚——-” 从楼上传来了一名中年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下楼时候的声音。 房屋的正门被打开，一名约莫四十岁，皮肤泛黄。双眼深凹的女子站在门口，她一脸不善的看着门外的两人询问：“你们是谁？”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复合的笑容说道：“我们是来下村访问的，走访一下，了解一下民情。” …… 听着门口的三人已经交上了口，高峰从椅子后面走了出来。顺着下方的楼梯走了下去。 这栋看样子只有两层的小屋，实则在地下还有一层很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总面积约莫一百二十平米，一共分出了三件屋子。 在地下室之中充满了恶臭与血腥味的混合味，味道难闻之际。 高峰将包里的手电筒摸了出来，开始在地下室之中开始打量了起来。 在地面上、墙壁上，多多少少都有血迹的存在。不过这些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只有一条血迹……还显得有些明显！ 高峰顺着地面上的这条血迹，逐步朝着前方而行，最终在最后一件房门外面停留了下来。 高峰右手握着枪，左手将房门推开。 当他看到里面的一幕时，差点没有愤怒的大吼起来。 这栋房屋，约莫只有二十平米的样子。在最里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架子，在架子上用铁链锁着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正是之前与柳婷一起登山的张龙，不过这个时候他的面色已经变得煞白起来，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架子上，仿佛没有力气了一般倒在哪里。 张龙的右脚从大腿根部被切除，被一层纱布所遮住以便简易止血，不过看这样子，已经感染了。 高峰走过去摸了一把张龙的脉搏，还活着！他按了一下蓝牙耳机，神情严肃的说道：“已经找到了人质，一切证明这一家人就是凶手！可以开始抓捕了。” 门前，王征与画眉尽皆听见了蓝牙耳机的声音。 画眉几乎瞬间扑向前方，将那名女子压倒在地。右手成掌勾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惊呼。 与此同时，隐藏在角落的武警也开始冲了进来，对房间之中的犯罪嫌疑人施行抓捕！ 第351章审问 这次抓捕行动实施的正真叫做快准狠，从高峰说话都抓捕三名犯罪嫌疑人，一共只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 不过也因此彻底抓住了他们的罪行！ 因为有两名武警在抓捕过程中亲眼看见了方韩与方玉龙两人坐在第二层楼的大厅吃张龙的大腿！ 当天下午四点钟、e市警察局审讯室。 四十三岁的方宇龙坐在对面，洗漱的胡渣看上去给人一种淅沥的帅气感觉，不过此时他的嘴角还残余了鲜血。这一丝鲜血，正是张龙大腿上的鲜血。 王征坐在对面，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询问：“方宇龙，我们已经有了食人的罪证，想要否认吗？” “我为什么要否认呢？”方宇龙拷住的双手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只是吃了我喜欢吃的东西，为什么要否认呢？” 听见方宇龙的这句话，王征险些起身给这家伙一巴掌！ 吃了同类居然还这么光明正大，这特么不杀傻叉吗！ 还不等王征等人发怒，方宇龙就再度说了起来：“地球的生物链就是如此，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难道你想要否认吗？还是你根本就否认不了？我站在食物链的顶端，难道就不能吃同类了吗？” 王征额头已经鼓起了三根青筋，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给了这家伙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度极其之大，直接将方宇龙的嘴角给扇出了鲜血。 王征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中国是法制社会，别特么给我扯什么食物链，食物链！你现在已经涉嫌三十五起谋杀案，一场故意伤人案，毁坏尸体案！现在你已经被判处死刑了，你知道吗！” 方宇龙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说道：“你不知道人肉有多好吃，人肉可比猪肉，牛肉这些东西要好吃多了。尤其是生吃的时候，味道简直是完美，没有什么可以替代这样的美食。” 听着方宇龙这句话，王征险些再度暴走起来！ 但在画眉的抚慰下，王征开始恢复了正常。王征双目灼灼的看着方宇龙说道：“你第一次吃人应该是在五年前，五年前，你们一家人去登山，想要野外郊游。或者是去玩耍，可没有想到当晚下了暴雨，而且是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那个时候山上没有食物，可使用的水也很少，你们一家人被困在了山洞之中。没有食物，只有水。你们原本以为下雨，只会下两三天就会结束。可没有想到，直到你们的食物全部吃完，外面的雨夜也没有停下来。” “你有一个小儿子和一个大女儿，在饥寒交迫的时候。你的儿子说他饿了，那个时候你和你的老婆也已经饿到了极致，如果在不吃东西，你们一家人都活不下来。最终，你们把目标放在了你们女儿的身上。当时你的女儿还活着，你们把她吃掉了，把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厘的血肉都给吃掉了，包括她的大脑，她的内脏。” “然后你们喜欢上了吃人的这种感觉，然后你们在后面的几年，陆陆续续杀害了这些人。并且用残忍的方式将他们给吃掉了。” 方宇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失落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那种感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吃掉自己女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方宇龙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神情说道：“说起来也只能怪我这个父亲没有用，当时怎么没有让他们吃了自己。反而将自己的女儿给活活咬死，并且吃了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吃下自己女儿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王征一脸冷凝的看着前方询问：“你现在后悔吗？” “后悔？？？”方宇龙面色变得扭曲起来，他看着前方一脸狞笑的说道：“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吃掉那个丫头，我现在只后悔一点！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人肉为什么那么好吃！你知道我吃下女儿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吗？吃下她的第一块肉的时候，我从未想象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拿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真的，她的肉真的是太好吃了，以至于后来我所发现的那些肉，都没有那么好吃！啊，我真的好像，在吃一次这些肉。” “骂了隔壁！”王征站起身来，对着方宇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对于这种已经丧失人性的变态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人丧失心底的怨恨了！ 当天晚上六点钟，方宇龙一家人被定罪。 次日清晨八点钟，方宇龙一家被e市最高人民法院宣布死刑，当天下午在e市执行。 执行完毕后，专案组的人坐上飞机，朝着b市而去。 …… 经济舱 王征坐在画眉身边，他看着手中平板电脑上的文件，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而后轻声说道：“画眉，你知道最近古侠在搞什么鬼吗？这几次案子，我都没有怎么看见过他了。”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轻声说道：“这次来出任务古教授也没来，好像是他有什么事情吧。” “嗯？”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老家伙的行事方式真的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弄些什么？” 高峰从后面弹出半个脑袋，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次出勤的时候，我好像听他们说，古教授好像要去美国出差了。” “他去美国干什么？”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有些不解的询问：“难道这个家伙是去教学不成？” 高峰揉了揉脑袋，有些好笑的说道：“古教授好像真的去美国的加尼福尼亚大学去教书了，好像是去出差吧……这次出来的时候，最高权限已经给你，还要回去看看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352章古侠的莫名离去 回到b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凌晨一点了，专案组的人也没有多做什么停留，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开始休息起来。 次日凌晨八点钟。 王征拎着一提小笼包和一包豆浆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录入起了在e市的南关食人大案。 这个案子的诸多疑虑与方宇龙一家人的变态，王征都已经录入了其中。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的进度依旧井井有条。 “咚咚咚——-”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王征回过头一看。在门口站着重案组的组长，杨组长。 杨组长看着办公室之中的几人说道：“我今天给你们来通报一声，古教授被上级调离了，现在在外面出差，估计要半年以上才能够回来。他在离开之前，将最高权限暂时转移给了画眉，以后专案组的行动全权由于画眉来负责。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杨组长，嘴唇翁张翁和，想要说什么，但却硬生生的止住。他点了点头应答：“好，没有问题。” 听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没有反对的声音，杨组长也是松了一下心。迈步离开这里。 上午十点钟 王征将案情录入完成，他转过转移看着坐在对面的画眉有些好笑的说道：“画眉，这可是你第二次接管专案组的最高指挥权了。” “上次古教授突然有事情离开，也将权限给了我。”画眉面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她看着前方神情有些无奈的说道：“后面上级不也有调请了一个人下来吗？” 高峰回过头看着画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上次还不是那个家伙，险些弄得王征离开我们专案组呢，要不是古教授突然赶回来，恐怕王征还真的离开呢。” 白灵坐在一旁询问：“你们说这一次上级还会不会派人下来？” 王征将转椅转过去，神情略显无奈的说道：“派人就派人下来吧，反正我们现在也已经有了能够随机应变能力。只要这一次上级不要派遣一个像上一次的那种傻缺就好了。” “噗嗤=——” “哈哈哈——-” 听着王征的话语，在场的三人都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 …… c市星空酒店3楼 疯子坐在大厅之中，用遥控器看着最近发生的新闻。 在他身后，站着之前在e市出现过的张萌。 张萌站在疯子的背后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询问：“最近还有什么任务吗？” 疯子右手握着遥控器，面色冷凝的看着前方的屏幕说道：“最近几天就会没有什么任务了，不过我们现在要做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能让王征在继续踏入这帮人的圈套了，现在这帮人的所有目标都放在了王征的身上。如果王征被他们收入了其中，恐怕转过身来就会对付我们，如果他们真的要对付我们，我们恐怕就要麻烦了。 ” 听着疯子的话语，张萌的面上也逐渐露出了冷峻的神色。她看着疯子有些谦虚的询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疯子摸了一把下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要以静制动，这个星期结束，你和秋白一起去b市。在哪里遇到情况，只要和那个组织有关。经量给王征留下线索，让他自己注意一下。” 张萌点了点头应答：“知道了，老大。” 疯子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说道：“王征啊！王征，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 一个星期过去的十分的快，这段时间画眉也逐渐接管了专案组的所有最高权限事宜。 而这段时间，b市也变得平静了许多。几乎用不着专案组的人出马。 这一天中午十二点钟，专案组的人在外面吃着午饭。 王征坐在画眉对面，他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画眉，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画眉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而且我现在觉得，你的心理似乎还好了很多。最起码在这段时间里，你的第二人格没有在作祟了，算算时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对于你的病情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状况，只要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效果持续，很有可能会彻底根治你的病情呢。” 听着画眉这句话，高峰与白灵两个人的神情上都露出了严峻的神色。 高峰舒了一口气说道：“只要王征的第二人格治疗恰当，他也就可以配枪了，我也就可以放轻松一些了。” “高峰。我这么感觉……”王征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看着高峰说道：“我怎么感觉好像我在你口中就变成了累赘一样，不会有那么严重吧？” “有啊！怎么没有啊！”高峰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说道：“王征，你想想，如果你没有配枪。每时每刻我都要关心你，害怕你出什么问题。你这样让我怎么做啊！” 王征也只有无奈的笑了笑，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说道：“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什么叫我开心就好！我说的明明是实话好不好！”高峰和王征一下就杠上了！ 画眉看着前方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啊，你们两个啊！真的是，就不能好好吃饭吗！” 王征咧咧嘴，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说道：“好不容易才清闲一下，也都别斗嘴了，还是安安稳稳的吃饭吧。一会儿还的回去工作呢。” “好吧好吧，吃饭吃饭！”高峰说完这句话，开始提起快起开始继续吃饭起来。 听着画眉刚刚说的那番话，王征吃起饭来心情都好上了许多。起码现在他知道，他的第二人格已经被压制了，现在已经不用太担心，只需要每天按时服药，再加上画眉的心理治疗就可以了。 第253章忏悔的尸体 秋中，这个气节温度忽高忽低，穿衣得十分注意才行如果穿衣有什么问题。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感冒了。 b市市中心的步行街是b市最为繁华的路段之一，每天在这里的人流量几乎是b市每一个地方人流量的两倍多。 在步行街旁边不到两条街的一条小巷之中，传来了“卡兹卡兹”的声音。 这条小巷外面，晚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来这里。白天这里的人流量倒还挺多，可惜到了这个时候，一晚上途径这个地方的人不超过两个。 “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吹着暖气。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冻成傻逼，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断了你的暖气……” 小巷外面，传来了一个五音不全的声音。 来者是一名约莫二十岁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上身穿着皮夹克，下身穿着牛仔裤陪着跑鞋，带着耳机朝着前方而行。 当他走到路中间的时候，忽然一顿！ 青年看见在自己前面约莫五米左右的地方，跪着一个人影！ 大半夜的，有一个人跪在一个阴暗的小巷之中。是个人都感觉有些心悸！ 青年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则是好奇心，他将手机摸了出来，开始对着前方开始照耀起来！ 可手电筒的灯光还没有照耀多远，青年的面色浑然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在青年前方五米的地方，跪着一个穿着红袍的女子！ 更加恐怖的是，这个女子的眼皮已经被人给割掉了！看见两个血淋淋的大眼珠子看着地面。 而女子本身也做着忏悔的姿势跪在地上，半低着脑袋，双眼之中不断渗透血水落向地面。 大半夜的在活人面前出现这一幕，普通一看都被吓疯了！这名青年自然也不例外，整个人都已经吓得发软，回过头朝着远处遁去，可他跑着确是三步一跌。 他一边跑一边用嘶哑、颤抖的声音嘶吼：“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 青年报警后的半个小时后，分区民警已经将这个地方完全分离了起来。 专案组的人也陆陆续续抵达了案发地。 画眉接管专案组的最高权限已经有半个多月有余，现在对于专案组的各种资料都了如指掌。 画眉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场已经被分支民警给围了起来，现在还没有媒体记者知道。我们得赶快，免得那群耗子来了就不好了。” 听着画眉说的这番话，王征、高峰、白灵三人的神情都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四人绕过警戒线进入了其中，王征看着前方跪在地面上的那具穿着红衣的女性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一大早就遇到了这样血腥的画面，看来今天的早饭是不用吃了。” 画眉回过头督了一眼王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东西呢。还是赶快勘测现场吧。” 白灵提着一个小箱子从一旁跑了过来，她蹲在地面上将箱子摆放在地面上。她将箱子打开，从里面将手套之类的东西都摸了出来，开始对尸体进行勘测。 王征与高峰自然都没有闲下来，走到了小巷口子上停留的一辆警车旁边。 报警的那位青年还站在哪里，而一位民警，正在对他询问经过。 王征走了过去看着这名青年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 青年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半个小时前。” 王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语气有些不善的询问：“现在都已经快要六点了，你大晚上的怎么会晃悠到这个地方来？” 青年以为王征是怀疑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连忙解释：“警……警官……我今天晚上是陪女友出来玩的，在步行街出了矛盾，然后我就先走了。没想到在会宿舍的时候，遇到了……遇到了……那个东西。”说着，青年眼角的余光还不由得看了一眼小巷中间的那名女性死者。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巷之中的尸体，继而询问：“你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周围有什么人？” 青年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看到……看到尸体的时候……跑都跑不过来，怎么还有心情观看周围呢……”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民警说道：“按照程序走。”话语一落，王征就迈步与高峰一起朝着远处而去。 高峰一般走一边询问：“王征，我去周边查一下监控。” 王征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开始在周边查看了起来。 在小巷之中仔仔细细溜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线索。最终王征回到了画眉身边，看着前方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的白灵。 画眉拉了一下王征的袖子，将他呼唤到后面来询问：“王征，你有没有在周边发现什么线索？” 王征摇了摇头，面色严峻的说道：“案发场地之间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线索，高峰已经过去查监控摄像了。这个地方是在步行街附近，监控里面应该可以看到一些什么。” 画眉看着前方跪在地上的那具女性尸体，神情凝重的说道：“这具尸体一直保持着忏悔的姿态，而且双眼的眼皮都被割了，这和邪教的一些作案手法很是相似。会不会有可能是邪教作案？”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回过头看了一下那具尸体，而后摇了摇头应答：“现在没有找到准确的线索，先不要妄下定论。还是先等等白灵这边的尸检结果在说也可以。” 说着，白灵已经站起身来，她擦拭了一下双手上的鲜血。看着王征与画眉说道：“死者的死亡时间，约莫在凌晨0点到2点半之间。死亡原因是一刀割喉，大动脉血管破裂，失血过多、呼吸衰竭而死。尸体身上无明显打斗痕迹，在死者嘴前有巴掌印，应该是被偷袭。在死者指甲中无明显物质，排除死者身上有凶手皮肉组织。” 第354章死者：李芳 “这是我刚刚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的证件。”白灵伸手递上去一个证物袋，微微喘息了一口气说道：“还有这个，这是死者最近的发票。” 王征将两个证物袋握在手中，一袋递给画眉，一袋捏在手中，两人开始交替观看起来。 死者原名：李芳，今年24岁。c市水平乡11组人。 另一卷发票，都是在一家开的。这家店叫做‘原衣业’，不过一次性开了那么多，而且数量总和已经超过了一万二，还是一天的发票。 画眉看着手中的发票，语气有些凝重的说奥：“死者年龄小，生活在农村。看来他应该是在原衣业上班的。” 王征将身份证递给白灵，而后看着前方说道：“我去找一下高峰，画眉，这里就摆脱你了。我和高峰一起去看看”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你们先去吧，这里交给我和白灵就差不多了。” 王征自然无所顾虑，这里有画眉差不多就已经足够了。 王征转过身去，朝着前方而行。 高峰进入了小巷出口外面二十多米处的一间超市之中，现在正在超市之中对监控录像进行调取。 王征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顺着高峰的之路寻了过来，他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询问：“高峰，现在我们不要弄这个。我们在死者的身上查到了一些东西， 现在和我去一趟。”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我这边还要看监控呢？” “你这边先停歇一下，画眉那边已经在找人代替你了。”说着，王征又拍了拍桌子说道：“快点出来了，我们现在去原衣业，哪里好像是死者身前工作的地方。”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站起身来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超市，不断朝着前方而行。王征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询问：“现在都怎么晚了，过去不会打扰到他们吗？” “当然会。”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这里发生了案子，我们不去找他们，那弄什么呢？”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大步朝着前方而行。 约莫行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顺着手机地图导航寻到了‘原衣业’的所在。 原衣业建立在步行街背后的一条偏僻小巷子之中，这个位置晚上几乎很少有人来。可是一到白天，人到是还真的挺不少。 王征大步跨向前方， 他看着前方神情冷漠的询问：“高峰，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高峰抬起头看了一眼门面上贴着的联系电话号码，立刻从兜里将手机莫了出来，开始拨打上面的电话号码。 现在已经深夜了，普通人早早的就已经入睡了。 原衣业的店主自然也不例外，高峰足足打了三个电话才打通。 “喂，你好。”电话对面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出来。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又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的门牌，而后说道：“你好，请问你是原衣业的老板吗？” “嗯，是的，有什么事情吗？”原衣业老板还有一些不解的询问：“你们想买衣服吗？要买衣服明天来吧。” 高峰不由得白了一眼，这大晚上的，按个脑残没事儿出来在怎么偏僻的地方敲门买衣服啊！他对着话筒严肃的说道：“店主，我们是b市警察局的人，我们就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有个李芳在你们这里售卖衣物？” 听到‘警察局’‘李芳’这两个词汇，老板的睡衣瞬间全无。她坐起身来，神情凝重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峰有些无奈的对着话筒说道：“嗯……现在我们说不清楚，不过……我们希望你现在能够过来一下。配合我们调查。” 听到电话之中的声音，店长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连忙对着话筒说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到。” 高峰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门牌，而后回答：“我们就在原衣业的门外面。” “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到！”话语一落，对方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高峰将手机揣回兜里，看着王征舒了一口气说道：“店主马上就来了，我们在这里等等她吧。” 王征转过身，背对着‘原衣业’的大门。正面对着自己刚刚走过来的道路，他看着刚刚行走过来的道路，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好像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条路吧？” 高峰刚刚一直在和王征说话，倒也没有注意刚刚的路劲。 高峰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说道：“好像是只有这一条路吧！” 王征蹲下身子，看着前方的那一条宽阔的道路说道：“凶手早有预谋了！” 高峰听到王征的呢喃，有些不解的询问：“你怎么知道凶手早有预谋了？” 王征指着前方的那条道路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芳的住所应该就是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凶手肯定早就做好了功课，知道李芳会走那个位置。而且刚刚在案发地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在那个小巷四周，监控都很少，几乎可以说少的可怜，监控死角也十分的多。凶手完全可以用监控卡视角，然后绕进去将李芳给杀害，然后在通过绕死角绕出来。这样我们就开不见凶手了，也会给我们制造出一种假象。” 高峰不由得打了 一个寒颤，有些惊悚的呢喃着：“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其实早就预谋，想要杀死李芳了，我说的对吗？” 王征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而后坚定不移的说道：“只要查清楚李芳的住所，我刚刚做的推论就能证实了！”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王征摩挲着下巴，有些疑惑的呢喃着：“学欧赔戈麦斯……我们会选择将死者的眼皮给割掉呢？而且案发现场又没有眼皮，那这些眼皮去了什么地方？” 第355章李芳的生活交际 约莫等了十分钟左右的模样，一辆奥迪a3行驶了过来，停靠在‘原衣业’的店铺外面。 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从上面走了下来。这两人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不过现在眼眸之中充满了血丝于愤怒之色，看来两人之前在车上必定争吵过一次。 王征从怀中掏出警察证，大步垮了过去，他从兜里摸出警察令递上去说道：“b市专案组成员，负责现在这个案子。” 老板娘看着前方一脸焦急的询问：“李芳真的死了？” “嗯。”王征将警察证收回兜里，神情泰若自然的说道：“好了，现在请你们配合我们调查。” 老板大步跨了过来，他看着前方的王征于高峰两人有些纠结的说道：“两位警官，李芳是死在哪里的？” 高峰指着左手边的方向说道：“你左手边方位，前行两公里的位置。” 听到这句话，老板的心态放轻松了一些。他看着前方，气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没有死在我们店子里。” 开店子的最重要的就是名誉之类的，要是真的有人死在了他们店子里，恐怕这家店就得直接关门了！ 王征看着琴房神情凝重的说道：“好了，先不要说这个了。我现在问你们的问题，都要如实回答，如果让我们知道你们的回答有一个是想要蒙混过关。你们这家店子就不必再开下去了。” 王征都这样发话了，他们岂敢隐瞒呢。 老板点了点头，咬牙说道：“警官你经管问，我们知道的，一定无所不答。” 王征双手揣在兜里，他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李芳在这里居住多长时间了。”一边说着，王征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直录音笔将其打开，开始对老板与老板娘接下来的回答录音。 老板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李芳在我们店里都已经干了两年了，现在已经是店长了。平常都是她最早上班，最晚下巴，做事踏实。我们也没有想到……她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王征继而询问：“李芳一般住在什么地方？” 听着王征的询问，老板想了想之后说道：“李芳有时候会去他男朋友家里住，有时候会在我们的宿舍住。” 王征看了一眼手表，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冷峻的说道：“两个地点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我们给李芳安排的住宿地址，就在这条路往前两公里，然后左拐一个小巷。直接穿行过去就是我们给李芳组的房子了。”老板开始解释：“李芳的男朋友住在有右手边，一个叫做‘花园公寓’的地方，具体住在什么位置我们就不知道了。” 王征将录音笔缓缓收回一些，开始继续追问下去：“现在告诉我，李芳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老板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想不出来了。 旁边的老板娘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神情严峻的说道：“嗯……李芳的男朋友好像叫‘秦越’？听说是一个白领，两人交往都快有半年时间了。前段时间还经常过来接送李芳，两人看上去很恩爱的样子呢。” 之后又询问了一些琐碎之后，王征便不再询问，他看着前方的两人说道：“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有事情我们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听着王征的这番话，这对夫妻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老板看着王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经管，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话语一落，王征将录音笔关闭揣回兜里，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回去了。” 高峰也没有答话，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高峰一边走一边不解的询问：“王征，我们现在就走了吗？不是刚刚得知了李芳男朋友的住所吗？我们不去抓她男朋友审问一下吗？” “这个秦越，可以先放在后面一点。”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们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李芳的房间之中。” 凶手能够在有那么多监控死角的地方下手，而且他及其熟悉这一带，而且他对于李芳的上下班时间也十分的熟悉。 想这样能对李芳的上下班时间十分熟悉，而且十分清楚李芳行走的路径，那么这个对于李芳肯定十分的熟悉。 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凶手对于李芳的行驶动态都那么熟悉，很有可能和李芳有亲近的关系。去李芳的家里先看看情况，说不定嫩巩固找到一些什么。” …… 说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来到了案发现场。 白灵在对尸体进行尸检，王征看着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画眉询问：“怎么样了？” 画眉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她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没有什么新的的线索，不过白灵这边倒是得出了一些关于凶手的特质。”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询问：“说来听听呗。”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轻笑道：“凶手能够割掉死者的眼皮，而且还能一刀歌喉。凶手使用的武器极为锋利，而且从伤口的乳胶垫来看，凶手很有可能是左撇子。” “左撇子吗？”王征揉捏了一下下巴，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范围已经缩小了一些，不过呢，我刚刚在‘原衣业’也询问道了一些线索。” “哦？”画眉有些好奇，忍不住询问：“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王征抬起手指了指前方，而后轻声说道：“就在对面的，李芳的房子就在哪里。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 听完这番话，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民警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能破坏现场，我和他们过去一下。”话语一落。 王征、画眉、高峰三人就迈步朝着前方而去。 李芳的家就在这条小巷对面，这是按照老板，老板娘共同的口供。 第356章被翻腾的李芳卧室 王征、高峰、画眉三人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的20号房间，如果以为门是锁住的，王征让高峰一起前来是准备让他破门的。 李芳的房门是掩着的，房间之中没有透露出任何光彩。 “别动！”王征叫住高峰，伸手将高峰想要拍向前方的手臂给拍下来，他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不要碰。赶快下去把画眉的东西给带上来。” “好！”话语一落，高峰就转过身去，朝着楼下而去。 王征轻轻握住门板，向后一拉。而后漫步进入了房间之中，画眉紧随其后，两人的举动都十分的小心。用手触摸周围的时候，也是用的衣袖，避免将指纹露在这里。 将灯打开，屋内的情况到让王征与画眉两人的心情变得有些异样。 李芳的房间之中整个都被人给翻腾了一圈，衣物之类的全部在地上扑腾着。整个房间之中，没有一件东西是好的。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凌乱的屋子说道：“王征，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财杀？” 王征看了一眼屋子之中，而后回回过头看着画眉轻笑道：“这个……还得等高峰把东西带上来才好说话，我们现在先大致的检查一遍吧。” 这是一间单人房，有卧室、大厅、厕所、厨房、阳台。建筑在小区之中，一个月的房租费用约莫五百多块，老板愿意给李芳租这样的房子还真是舍得啊。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如果真的是凶手，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外面杀人，而不是选择在这里杀人呢？要是选择在这里杀人，最少要三天以上才能发现。这个时间足够凶手跑路了。” “你认为这个凶手想要跑路吗？”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神情有些冷漠的说道：“犯罪心理学之中有一种讲解，普通作案，作案方法越是简单，就越难破解。因为作案方法越简单的案子，凶手往往是只做一次案子，他们会逃跑。警方的抓人难度大。反而那些作案方法复杂，并且很讲究的那种方法，一般会促使连环杀人案。” “而李芳这个案子，你就没有发现凶手的作案手法很好吗？”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咧嘴一笑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有极大可能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说不定在以前也有前科，只不过没有抓到人而已。” 王征的这个推理让画眉信服了，不再言语。 过了两三分钟，高峰就从下面抱着白灵的那个箱子火急火燎的跑了上来。 三人带好手套和相机，开始对现场取证据。 在房间之中翻腾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在同一个水壶上采集出了四个指纹。其余的基本没有了。 …… 第二天清晨八点钟、b市警察局之中。 调查科 王征坐在陈警身旁，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询问：“老陈，这四枚指纹在指纹库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嗯，还在比对，不过已经出来三个了。”陈警将一副页面调取出来，拿给王征看了看。 在页面上出现了三个人的头像以及一些简单的身份资料。 其中有一枚指纹是‘李芳’的。 剩下的两枚指纹，一枚是秦越的。秦越今年25岁，b市一家电子有限公司的白领，d市人。 第三枚的指纹归属人叫‘张霖’，今年二十三岁，大学生一枚，无工作，b市本地人。 “这三个人都碰触了同一个茶杯。”王征摸了一下下巴，神情严肃的说道：“那个秦越我知道，那是李芳的男朋友。听说两人交往时间很长了。至于这个张霖……陈警，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张霖的住址在哪里？” 陈警回过头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他略微想了想，而后说道：“这个……恐怕你只有找杨组长了，我这边能够查到的资料也就只有……哎，最后一个指纹也查出来了。” 王征应声抬起头看着电脑屏幕。 最后一个指纹的来源者，原名‘郭煜’，今年三十六岁，b市本地人，业务不详。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整个人的脸色都寒了下来。 虽然电脑上的这张图片略显年轻，但王征依然能够辨认出来。这不是今天早上自己见过的服装店店长吗？ 王征回过头看着陈警，神情凝重的说道：“陈警，指纹一般在物体上的停留时间是多久？” 陈警想了想之后说道：“看是在什么位置的。” 王征想了想之后说道：“这几枚指纹是我们在大厅发现的，烧水的水壶。” “这种嘛……”陈警回过头看着王征回答：“三天，最多只能残余三天时间。三天时间时间已过，指纹就会不全。不过看你们给我的指纹完整度，应该在两天左右的时间。” “两天时间左右？”王征神情略微显得有些凝重，一个衣物店的老板，怎么会去一个员工的家里。还替她烧水？？？？ 这点就已经很不寻常了，而且之前在自己盘问原衣业老板的时候，这老板也没有透露他去过李芳的家中。这个……就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陈警回过头看着王征，神情略显凝重的说道；“最后我说出来的那个指纹，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留下来的。” “二十四小时？”王征微微一怔，现在已经早上十点过多了。如果按照陈警的推断，那么指纹很有可能是在昨天留下来的，一个老板。 换算时间，24小时内，也就是说。那个老板是在昨天上午十点到案发前今天凌晨2点之前走的。 而且案发时，这个老板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王征揉了揉下巴，语气略显鉴定的说道：“陈警，麻烦看一下最后这个人咋之前有没有案底之类的？” “嗯，我现在就去查。”话语一落，陈警的双手就放在电脑屏幕上开始飞速的敲打起来。 很快，关于郭熠的资料就被完全调取了出来。 第357章年少不良的郭熠 “嘿，王警官。你这嘴是开了光的吧？”陈警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家伙还真的是有前科呢，而且都是在青年时期。也就是在十年前左右的样子，这家伙现在还没有入党籍呢。警局档案黑历史一大片一大片的，真是可怕。一个青年居然能在十几年前弄出那么多的东西！”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如同陈警官说的一样。 在电脑屏幕上一共有十多个档案，都是黑色的。这些都是记载不良案底弄得，王征站起身来向前一步抢先将鼠标给了握起来。 王征先后将这些资料都看了一个遍。 郭熠在结婚之前，几乎就是一个不良青年。曾经因为嫖赌，打架斗殴，故意伤人罪，几次被捕。 “这个人的案底有些多。”王征揉搓了一下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惯犯，看来一会儿还得去找他问问。” …… 半个小时后，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开始吃起了早早的午饭。 王征端着塑料盒，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刚刚我在调查科发现那个原衣业的老板并不简单，在李芳的出租房之中也有郭熠的指纹。而且根据陈警的判断来看，这个指纹留下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说明昨天，郭熠出入过李芳的房间之中。” “还有两个指纹分别是李芳的男友秦越，还有一个就是李芳的了，最后一个是一个名为张霖的人。”王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们整理一下，秦越据说是李芳的现任男友。而郭熠是李芳的老板，那个张霖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不过可以判断你得出，这几个人在三天内都在李芳的房间之中出入过。” 画眉将手中的案宗放下，而后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这三个人都和李芳有交集，我觉得都应该抓起来先问问，总比盲目的猜测比较好。” 王征回过头对着画眉咧嘴一笑回答：“当然可以，不过这个事情略微有些麻烦，到时候还要麻烦一下杨组长他们。” “重案组杨组长那边直接交给我，我想办法解决。”画眉点了点头应答：“吃完饭之后继续工作，这个案子虽然还没有被媒体泄露出去。但距离局长给我们的破案时间已经不足三十个小时了，大家努力，争取在这之前将这个案子给解决掉！” 高峰一边吃着嘴里的饭，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两眼之中闪烁着什么，但很快又熄灭，回归正常。 …… 饭后，王征与画眉一起来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室之中。 这段时间b市的案子几乎都是由专案组负责，重案组出去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其余的基本都是附和专案组的调查行动。 杨组长坐在凳子上，面上带着一抹浅浅笑意看着前方说道：“你们专案组昨晚不是又接了一个案子吗？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儿来？” 王征坐过去面露苦涩的说道：“老杨，你知道我们专案组的人力资源有限。没有办法同一个时间抓多个犯罪嫌疑人，所以呢……你们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帮我们抓捕一下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杨组长摸索了一下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们最近还没有什么大案子，这个倒是可以配合你们。” “好。”画眉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一会儿我把犯罪嫌疑人的资料发到你的邮箱里，记得观看哟。” 杨组长一挑眉，有些趣味的笑道：“没有想到我唐唐b市专案组组长居然还会笑，真的……第一次见呢。” 画眉面上露出一抹青涩的笑容，而后回复道：“略微有些开心而已。” 杨组长与画眉谈好之后，就开始撒网，准备抓捕三名犯罪嫌疑人。 重案组的警员可都是b市的老油条了，可以说b市的那条小街小巷可以去哪儿，他们可都知道的。让他们去抓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重案组的效率也着实很高，短短半个三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前后抓捕了‘郭熠’‘张霖’两人。唯独秦越一人最近这段时间休假。 审讯室之中 身着睡衣的郭熠坐在对面，双手带着手铐，一脸的不爽。 王征与高峰两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王征从兜里摸出录音笔打开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前方询问：“郭熠，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我已经开始录音了，如果你所说的话有一丝欺瞒被我们查出来，会以妨碍公务罪进行刑事拘留。” 郭熠听着王征的这番话，面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警官，我好像什么错也没有犯吧？昨天你晚上你要问的我也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还抓我干什么？我要申请律师辩护！” “昨晚又一些事情你可以没有和我说。”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冷淡的说道：“你可没有说你在昨天去过李芳的房间之中，还用水壶给她烧过水。” “嗯！”郭熠的神情陡然一变，变得害怕、惊悚起来。他看着前方，一脸惊魂未定的询问：“你……你怎么会知道……会知道这个！” “天下之大，警察不知道的事情很少的呢。”王征双目鼓得滚圆，看着前方略带逼问之音询问：“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去李芳的房间之中！” “我……我……”郭毅的神情变得略显有些慌张起来，但很快就消退了下去。他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裤子，而后轻声说道：“昨天我去是为了讨论一下账本的事情，警官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是很在乎盈利的。要是有人做假账，我们不是就亏本了吗？” 另一间房间之中 画眉右手食指抵住下巴，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她冷声说道：“郭熠说谎了……” 第358章混乱的李芳 最近b市审讯室做过一次更新，为了更加直观、方便的了解到嫌疑人说话的动作，语气。 b市警局特地在审讯室之中先后安放了十个摄像机，可以通过各个角落观察到犯罪嫌疑人的直观。 而画眉将刚刚郭熠揉搓大腿的动作看的仔仔细细，这种动作，一般只有不自信，说谎的时候才会做。她将无线对讲机拿起来说道：“昨天他去李芳的房间之中，根本就不是为了查账本，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听完画眉的这番话，王征的神情陡然一变，他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询问：“郭熠！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我……我……”郭熠见自己的小把戏被王征等人识破，整个人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有些扭捏的回答道：“警官……我真的说的是……” “我最后在问一遍？”王征语气变得有些不善，右手成掌排在桌子上，语气愤怒的喝道：“不要有丝毫隐瞒，都告诉我，你昨天去李芳的放假你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我不是在和玩过家家，如果你这次不告诉我，我会动真格的。” “咔擦——咔擦——-” 高峰在一边做起了揉拳的动作，仿佛王征一声令下他就会直接冲上去将这个家伙胖揍一顿。 “我说，我说！”郭熠有些疲软了，他看着前方有些难堪的说道：“其实我和李芳……有过性关系。而且已经很长久了，我昨天去找她，就是为了……为了这个……” 听着郭熠说的这番话，王征之前说的猜测印证了。 原衣业本来就不大，每个月的营业额不会大于三万。就这种，又要排开店子的房租，自己的开销，店员的开销。几个折算下来，其实郭熠也就赚不了几个钱了，就这样居然还能给一个工人租那么好的房子。没有猫腻才怪。 之后郭熠又一一阐述了他与李芳的关系。 李芳是去年年初来的原衣业，在这里开始上班。那个时候郭熠就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李芳倒是还有几分美色。郭熠和李芳处久之后，就开始用甜言蜜语拉拢，然后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婚外情关系，不过好像他的老婆并不知道。 王征摸了摸下巴，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把这个家伙先关进拘留所。” “喂，警官！”郭毅变得有些不高兴了，他语气有些难听的说道：“警官，我把我的事情都说了。能不能让我走了？” 王征冷眼看了一眼郭熠，而后冷笑道：“想走？等我们把这个案子查清楚再说吧！” 话语一落，外面就有两名警察走了进来，将郭熠给带离，前往拘留室之中。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被带离的郭熠，而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监控说道：“画眉，把那个张霖也带进来。” 很快，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穿着羊毛校服的英俊青年就被带入了审讯室之中。 他进入审讯室的时候，整个的人脸色都是煞白的，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王征看这家伙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软柿子，心理素质一点儿也不强。恐怕也不敢做出什么杀人割眼皮的事情，不过现在带都已经带进来了，还是要先问问情况再说。 张霖坐在王征、高峰对面，身躯一直在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王征将一叠资料握在手中，开始念叨起来：“张霖，今年21岁，b市本地人。大学生，无不良记录，出生平常。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和李芳是什么关系？” 张霖打了一个寒颤，而后抬起头有些担忧的询问：“芳芳出事情了吗？” “芳芳？”王征听着这个昵称的时候，不由得一皱眉，这家伙对李芳的称谓会不会太过暧昧了？他们两个莫非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高峰坐在一边回答：“没错，今天早上两点钟左右的时候。李芳被人杀害了。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告知我们事情，有助于我们破案。” “怎么可能！”张霖整个人的面色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很是激动的说道：“昨天晚上李芳才给我打过电话，怎么可能死呢！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 王征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而后看着前方说道：“张霖，不要扯开话题。你和李芳是什么关系？怎么关系如此亲密？” 张霖抬起头看着前方，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是他男朋友，已经交往了半年时间了。” “卧草，你和李芳交往了半年时间了？”王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吐露出了一口脏话。 按照老板娘提供的口供，李芳的现任男友不应该是哪儿白领‘秦越’吗？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和李芳交往半年的男朋友。在加上李芳和郭熠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李芳……果真是红颜祸水！ “那个……”王征一时有些语塞，他有些尴尬的询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秦越的人？” “不认识……”张霖抬起头有些愤怒的询问：“这个叫做秦越的人，和芳芳的死有关系吗！” “嗯，现在还不知道，正在查。”王征随便打发了一句，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这个审问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出去。” 话语一落，两人就站起身来剑录音笔关闭，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王征与高峰两人直接来到了旁边的那间房间之中。 刚刚进入，王征就开始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omg的，这个李芳的人际关系也太过混乱了吧。这三个男人都和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会不会是因为李芳劈腿被其中一个男朋友给发现了，然后给杀了，这也可以说明摆放处那个忏悔姿势的理由。”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证据不要妄下定论，现在只有指纹。他们两个人按照之前的口供，都有不在场证明呢。还是先等白灵那边的尸检结果吧。” 王征点了点头，他打了个哈切，略显疲惫的说道：“我去白灵哪里看看，你们整理一下案宗。” 第359章另类残缺指纹 法医室门外，王征拖着疲惫的身子敲了敲门“咚咚咚——-”而后看着里面还在对尸体进行检查的白灵询问：“白灵，如何了？”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在尸体上刚刚发现了一些东西，正打算过去叫你们呢。没想到你就亲自过来了。” 王征迈步进入法医室之中，而后扭了扭身子回答：“我那边不也是遇到瓶颈了吗，所以才过来找你的。” 白灵将手套脱下，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这是我刚刚在尸体嘴角发现的一抹参与化学物质。”白灵将一个显微镜底片那了起来递给王征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是一种指甲油。” “指甲油？”王征将显微镜片握在手中粗略的看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一般的女人都会涂指甲油啊，说不定这是李芳自己的呢？” “我刚刚看过了，这不是李芳自己的指甲油。”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尸体，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这个指甲油的残余，是在左唇。很有可能是凶手在捂住李芳嘴的时候留下的。按照我这边得到的资料，我估计凶手有很大可能性是女人，而且又很大可能是第一次作案！” “第一次作案？”王征向前踏出一步，他看了一眼尸体，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我看着伤口都是一刀毙命，而且眼皮被割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割伤到眼球。说明这个人很熟悉这个流程才对啊，第一次作案的几率很小吧。” “不，第一次作案几率很大！”说着，白灵又走了过去。她指着尸体的伤口说道：“王征，你看这里。凶手下刀的时候，是直接割破的器官，并不是直接割断了动脉血管，大动脉血管是在后面才被割断的，说明凶手对于这种杀人方法还不是很熟练。还有就是割眼皮，你看左右两边的眼皮，残缺不全，期间的残缺十分的多。也就说，凶手在下刀的时候十分小心，而且十分紧张。这些都不会在一个久经犯罪的人身上出现，所以我估计，这个人应该是初犯，而且有很大可能是个女性！” “如果真的是女性犯罪，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男性……”王征刚刚说道此处的时候，神情居然一凝，他想到了什么开始念叨起来说道：“知道李芳的上下班时间，而且知道李芳的住所。以及熟悉那一带地形的监控录像，还知道死角。凶手为女性……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谁？”白灵有些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王征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猛地摇了摇头，而后大笑道：“我去抓人了，我去抓人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大步跨出了法医室的大门。出了法医室的大门，又打电话召集了高峰、杨组长这两个人。 前往今天凌晨原衣业老板娘给出的地址寻了过去，准备逮捕这位老板娘。 …… 王征等人抵达地址的时候，刚刚遇上了拉上行李箱的原衣业老板娘。 这下可被逮个正着，直接给压倒了b市警察局之中去了。 b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老板娘穿着厚厚的秋衣坐在对面，整个人的脸色都是煞白的，说不出的难看。 王征坐在对面，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坚定的看着前方询问：“老板娘，你为什么要杀害李芳？” “我……我……”老板娘说起话来有些支支吾吾，她有些艰难的回答：“我没有杀她。” “别装了，我已经知道是你杀的她。”王征神情上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说道：“你右手上，有一根指头的指甲油缺少了一部分吧。” 老板娘还有些不信邪的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果然，无名指指甲上真的有一块指甲油缺失了。她有些惊愕的看着王征询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王征神情肃穆的说道：“因为你在杀害李芳的时候，右手有一根指头进入了她嘴巴之中，所以残留了一块下来。说实话，最初筛选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的头上，不过现在看来，你埋藏的很深嘛。要不是你粗心大意了一点儿恐怕我就抓不到你了呢。” 老板娘面色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询问：“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我杀害的李芳？” 王征右手抬起，竖起三根手指说道：“原因很简单：其一，你的老公和李芳有不明不白的关系。而且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吧。其二，你嫉妒李芳获得了你原本应该有的东西，所以你想杀了她。其三，这个就更简单了，你嫉妒她长得比你漂亮，比你年轻，身材比你好。所以你在将李芳杀害之后，故意摆出一个忏悔的姿势，以满足你心底的那份想要证明自己比他还要完美的变态欲望，我说的对吗？” 听着王征的这番推测，老板娘是彻底没有话语了，她有些迷茫了摇了摇头，而后冷声说道：“这样的女人，难道就不应该死吗？难道就要我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你完全可以用正轨的方法让你老公的心意回归。”王征忍不住唏嘘一句，而后冷声说道：“可惜的就是，你偏偏走了一条不归路，一条弯弯曲曲的邪路。” 老板娘面上露出一抹艰涩的苦笑，不在言语。 案宗：z0024忏悔尸体案，以13小时的极限时速抓住了凶手。 原衣业老板娘因谋杀罪、故意伤害尸体罪、被判以五十年有期徒刑。 忏悔尸体案结束。 秋末，王征站在窗台前面，看着前方有些无奈的说道：“最平凡的也是最复杂的，最复杂的，往往很简单。” 画眉站在其身后，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早点休息吧，都已经连续两天没睡了。” 第360章雨夜红衣鬼魂 秋末已过，冬天已到，冬风席卷大地。 g市，中国一座沿海城市，这里有中国最大的海港。是国际重要经贸城市之一，同时，g市也是中国发案率最高的一座城市，在这里，几乎每天都会发成一场刑事案件。 一个月平均发生十六起命案，这里的警方也是最多的，维护治安也并不安全。 八点钟的时候，天空早以全部暗了下来。 g市依旧灯火通明，天空中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点儿，冰寒的冷风让人不想出门。 g市龙腾小区旁边的一条小巷上，一个小伙子正在晃晃悠悠的艰难前行，身上散发着难以扼制的酒味。难闻之际，他一边走还一边嚷嚷：“臭婊子，敢背着老子给老子带绿帽子？这次回去看老子不弄死你！” 说着，他就扶着墙壁开始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他感觉好受了许多，可当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时候，整个人忽然愣住了！ 这条道子还算得上比较宽广，但这里确不是车流密集的地方。一到晚上冷风飕飕，就算是人也不愿意从这里过，感觉心底硌得慌。 可现在就在这条道子对面的一个路灯下面，站着一个长发披在面前，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刀，看不清楚容颜。 但大晚上穿着一身红衣，拿着刀站在哪里，问谁谁不怕？ “卧草？我这是喝过头了吧！”青年揉搓了一下双眼，有些无奈的说道：“这都出现幻觉了，看来还是得先回去睡觉才行啊！不睡觉迟早还得挂！” 话语一落，青年继续晃晃悠悠的朝着前方而行。 当他走到路灯下面的时候，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忽然一动。一下子就朝着前方而行，轮动着手中的匕首就朝着前方刺去！ “啊！” 女子这一刀刺中青年胸口，血哗啦啦啦的流出来染了一地。 “去死！去死！去死！”女子面前的黑发飘逸，手中握着的刀一刀刀一刀刀刺下去，将这个青年给活生生给扎成了一个窟窿，躺在地上鲜血流淌了一整个地面。 约莫过了半分钟的时间，这个女子才站起身来。在逐渐增加的雨量之中消失了…… …… 次日下午三点钟 前往g市的飞机上，王征最终含着棒棒糖，有些疑惑的说道：“一个星期前才经历了一次案子，没想到这次g市又出了一个案子。” 白灵看着手中的报告，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听说这次的案子还在g市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是鬼魂回来杀人了。当时还有一个录像呢，你们要不要看看，我已经看了，感觉还挺渗人的。” 说着，白灵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了过去，王征拿着平板电脑看了起来。 从最初那个请你男走了过去，再到那个路灯下的女子诡异出现。最后杀了那个青年，在雨水之中渐渐隐没了下去。 “画眉，你看看这个东西不会是后期合成的把？”王征将平板电脑递过去，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如果真的不是后期合成，那这就有点邪乎了。监控都没有拍摄到这个红衣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画眉将监控录像看了一遍，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不是合成的，没有合成的痕迹。不过这个确实有些邪乎，凶手从出现在到消失，都是悄无声息的，感觉这个真的有点厉害了。” “给我看看。”高峰将平板电脑接了过来，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咦，这凶手确实挺厉害的。居然能用这种方法出现在消逝，怪不得在g市被穿成了鬼魂！” 白灵说完之后看着前方说道：“刚刚g市警察局发了一条过来，说因为昨晚下了暴雨，现场的痕迹基本被侵蚀了。现在已经重新同行了，要想再度取证恐怕有些麻烦了。” “到了在看吧。”王征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还是等到了现场在看吧。” 画眉看着前方，咧嘴轻笑道：“对呀，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还是先过去在说吧！” 下午五点钟，飞机抵达g市。 一行人刚下飞机就被g市警察就给带上了车，朝着g市警察局而去。 张警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看着后方的人，一脸欣喜的说道：“王警官，我们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负责这个红衣杀人案的。”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看着张警官询问：“警官，不知道你们对于这个案子这么看？” 张警官有些唏嘘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啊，因为这个红衣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啊！现在好多人都在说是鬼杀的人，现在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沸沸扬扬。这让一些不相信的人，也有点儿相信了！” “这个世界哪儿有什么鬼怪。”王征打了一个哈切，轻声笑道：“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张警官点了点头表示赞赏的说道：“王警官还是有胆魄的，我们是先去案发现场，还是先去警局？” 王征不假思索的说道：“案发现场！” “好。”张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司机说道：“直接去案发现场吧，一会儿在回警察局。” …… 龙腾小区旁边的那条小道上，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经管这里是白天，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赶来这里，地面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扫。 出勤车停靠在一旁，王征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画眉看着前方，语气略显凝重的说道：“这个地方就是视频里的那个地方。”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就在前方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就是昨天晚上案发时候的那个路灯下面，现在路灯下面的血迹还参与着。王征甚至能够真正想到昨晚发生案子的惨状。 走到路灯下面，王征止住了步伐，他看着前方冷声说道：“就是这个地方了！” 第361章诡异的消失 高峰向前走出了两步，他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地方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红衣人离开的位置，灯下黑吗？” 王征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痕迹，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把现场的痕迹都差不多给清除了。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确实不多了。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就是凶手了！” 白灵从后面走了过来，有些好奇的询问：“那这里的情况怎么办？” 王征打了个哈切，而后说道：“线索都被雨水给消除了，我们现在基本都看不见什么了。还是得先从尸体下手。” “张警官，我们回去吧。”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 张警官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而后伸手指着后面说道：“一起吧。”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了上去，坐上出勤车，朝着前方而行。 …… g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g市的警局也着实修的很大。 出勤车在这里停靠了下来，王征等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来到了法医室之中。 王征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就是这个地方了，我们先从尸体开始吧！” 白灵带上手套走了过去，她将帘尸布拿走。一具满目疮痍的白色尸体映入眼帘之中。 白灵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尸体，能够感受得到明显尸僵，她粗略看了一下尸体上的伤口而后说道：“凶手管用右手啊！” 王征走了过去，粗略看了一下尸体而后询问：“白灵，尸体全部尸检，你要用多少时间？” 白灵粗略想了想之后得出回复说道：“二十四小时。” “那好，我们就先去交接一下吧。”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画眉，你们两个去交接吗？我想出去逛逛。”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好，一会儿记得早点回来。” 话语一落，王征便迈步走了出去。王征看着前方，语气有些难看的说道：“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用等我，八点我直接去宿舍。” 走出了g市警察局，王征便将手机那了出来，拨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嘟——-嘟——-” “王征，你到g市了吗？”电话对面响起了李秋白的声音。 王征神情有些严肃，他点了点头应答：“什么地方，我来找你。” “我给你发个坐标，你打辆出租过来。” 李秋白话语一落，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电话砸断了，王征将手机举起。很快李秋白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在海边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王征出门打了一辆出租，朝着海边的咖啡厅而去。 …… 半个小时后，g市海边的一家咖啡厅之中。 王征坐在角落之中，李秋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坐在对面。 王征端起一杯热咖啡喝了一口，语气有些无奈的询问：“李秋白，你为什么要跟着一个疯子。” “老大并不是疯子。”李秋白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他现在也不是站在和你同一个阵营的吗？” “同一个阵营？”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轻笑道：“如果疯子真的和我在同一阵营的话，那他之前就不会差点玩死我了。” 李秋白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而后看着王征说道：“老大现在也和那个组织决裂了，现在不是让我来支援你嘛。” “支援我？”王征神情略微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支援我干什么？我又不需要支援？我现在一直过得挺好的。”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组织在找你的麻烦把。”李秋白看着前方，面色露出一抹狐笑说道：“其实你也一直都知道，就是以为你，你的身边才会出现那么多的案子。老大让我来支援你，就是给你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线索，比较现在我们还是有一些那个组织的联系方式，想要破获一些密码，还是挺简单的。不过呢，我们帮助你，也有一个代价。” 王征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组织是朝着自己来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疯子这个人居然会变相来帮自己？王征几经思索，觉得还是有些道理，他询问：“什么代价？” 李秋白抬起头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狐笑说道：“我们帮助你的代价就是有可能会被警方所发现，我要你替我们打掩护。” “这个……”王征眼神微米，而后看着前方轻笑道：“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以后每次出现关于那个组织的暗自，你可都要告诉我，我要亲手攻破这个组织呢！” “你不可能攻破这个组织的。”李秋白面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回答：“这个组织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庞大的多，用一句我的话来说，这个组织，是一个犯罪者的天堂。在里面聚集了各式各样犯罪界的典型天才，你现在所见到的那些罪犯，不过只算得上的低端的那种。” “哦！”王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语气变得有些凝重的说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这个组织，我就更要攻破不可了！” “好了，今天我们的对话就到此结束吧。”李秋白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而后回答：“你也先回去吧，免得暴露了。” “嗯。”话语一落，王征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在王征走后两三分钟，疯子从餐厅的背后走了出来，他坐在李秋白的对面询问：“秋白，如何了？” 李秋白一脸恭敬的对着前方说道：“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那就好。”疯子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而后说道：“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开始展开了！” 李秋白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有些释然的说道：“是啊，我们也可以直接开始了！” 第362章第二人格出现！ 晚上八点，g市警察宿舍 高峰躺在床铺上，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吃晚饭了吗？” 王征大步跨入其中，有些无奈的说道：“已经吃了，你们那边交接完成了吗？”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嗯，交接已经搞定了。就是这个案子的进展，略微有些缓慢，昨天晚上一场雨后，可以获得的线索真的是很少。g市警察采集的资料也很少，现在还没有找到凶器呢。” 王征躺回床上，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今天也有些累了，我先睡了。明天早点去警察局把，看看能不能从旁边介入其中。” 说着，王征已经躺到了床上，闭上双眼，开始进入了睡梦之中。 或许是今天跑得太远，刚刚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 一面巨大镜子矗立在这个世界的中间，王征站在世界的中央，穿着民警的制服。而在镜子之中，第二人格穿着屠夫的装扮，胡渣唏嘘，看上去十分狼狈。 王征看着第二人格询问：“你今天怎么出来了？” “你当我是死的吗？”第二人格和男生愤怒的咆哮：“我要你抓住疯子，没有昂你和他合作！你是聋子吗！” 王征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而后看着前方一脸冷寂的说道：“我与谁合作与你何干？你只是我的一个分人格而已，不能左右我的思乡 ！” “我不能左右你的思想！我不能左右你的思想！”第二人格近乎癫狂的狂吠：“是你不配，是你不配，是这个傻子！你怎么知道犯罪的乐趣，让你加入你不加入，现在还要打击，真的！我很讨厌你，迟早，我要获得这局身体的全部掌控权，让你坠入阴暗之中，体验我的感觉！你个废物，没有我，你就真的只是一个废物！” 王征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镜子之中的第二人格冷声说道：“我等着你出来！” “啊！” 在第二人格的癫狂之中，王征伸手点破了玻璃。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王征、高峰、画眉，来到了g市警察局一间空余的办公室之中。 画眉站在最前方，手中拿着一根激光笔指着后方的面板说道：“这次的凶手身高一米七，长发，穿着红衣。按照白灵的话语，这个凶手喜欢用右手，而且刺人的方式毫无规律，很有可能是即兴作案。” “这次的受害人名叫‘张宇’，今年二十五岁。g市本地人，今年在附近的一家工厂打工，人际关系还不明确，还需要查证。” “这个案子的现场，尸体上的线索都很少。”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还得从受害人身上查起来！” 画眉看了一眼前方的高峰与王征两人说道：“这次就你们两个去吧，我在警察局还有事情。” “嗯。” “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答，而后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根据画眉所给出的线索，张宇在g市一家电子工厂上班，居住在外面的出租屋之中。 王征与高峰顺着画眉给出的地址，很快就来到了张宇的出租屋所在。 张宇出租屋租在距离工厂三公里以外的出租屋之中。 王征与高峰线是找到了这一片地区的房东。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一家餐厅的大门之中，服务员看着有人来了，立马走了过来询问：“几位？” 王征从兜里将警察令给摸了出来给服务员看了一眼，而后询问：“你们老板在这里吗？” “老板……”看到警察令后，这名服务员当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对，马上回声大喊：“老板，这里有人找你呢。” 厨房之中，一名穿着厨师服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看着来的两人询问：“你们两位是？？？” 王征走到老板近前，面色沉稳的说道：“你好，我是b市专案组的组员王征，这位是我的同事。现在我们正在追查一个案子，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调查什么？”老板有些疑惑：“我这里可是g市，又不是b市，查案也不会查到这里来吧？”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老板，而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老板，想来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你们g市出了一个案子。我们是过来接手的，而这个案子的受害人，是你的租客，张宇。” “什么？”老板有些正经的呢喃：“张宇那个家伙死了？” “嗯。”王征点了点头应答：“如果老板你有什么知道的情况，请及时告诉我们，我们需要对案子进行调查。” 老板有些愤恨的说道：“这个家伙还差我三百多块钱的房租呢！居然就敢这样死了！” 听着老板这句话，王征不由得咧咧嘴，他将钱包摸了出来。从里面掏出三百块钱给老板，而后说道：“麻烦将张宇的出租房钥匙给我们，我们需要查案，顺便将你所知道张宇的信息都告诉我们，这对我们破案是至关重要的，谢谢配合！” 拿下王征的三百块钱，老板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他连忙说道：“警官你先做，我给你说说张宇。”说完之后，老板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丶服务员你说道：“小刘，到三杯茶。” “好。”服务员应声，就转身朝着后方而去。 老板对着王征轻笑着说道：“警官，先坐。” 王征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大量老板询问：“老板，你知道最近张宇招惹了什么人吗？” 老板摇了摇头回答：“我出租房子，一般很少和租房的人交流。一般都是他租房，交钱，我给他房子钥匙，就是这样。他有没有招惹什么人……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他的女朋友。刘玉，她和张宇都已经交往了两年多了，应该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王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老板，而后神情有些严肃的询问：“老板，你有没有刘玉的电话号码？我需要和她联系一下。” “嗯。这个我就没有了……”老板有些尴尬的回答。 王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老板说道：“麻烦你了。”话语一落，王征拿到张宇出租屋的备用钥匙后，就转身朝着后方而去。 第363章张宇家里的尸体 在这家餐厅往北不到五百米，就是张宇的出租屋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出租屋外面，王征用钥匙将出租屋的大门打开。可随之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王征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把冲入门中。高峰也紧随其后。 在张宇的出租屋大厅之中躺着一具女性尸体，女尸身中数十刀，只有头颅还算得上完整，胸口等部位都被捅成了一团烂肉。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高峰，去叫画眉他们来吧。这个人估计就是张宇的女朋友了。” 高峰也有一些呆滞，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又死了一个人。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蹲在地上开始检查其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并没有遭到破坏，死者双眼瞳孔涣散，五指僵直。脖子上有明显勒痕，看来是凶手先用绳索勒死她，然后在用刀在她胸口扎了那么多刀。 “这凶手还真特么的狠，把人都勒死了，居然还鞭尸。”王征有些懊恼。 高峰打完电话走了进来，他看着蹲在地上的王征有些焦急的询问：“王征，这么样了？” 王征摇了摇头回答：“这次的作案方法和上次有一些不同，这次是先将受害人给勒死，然后用刀器在她身上刺的。看死者的状况，应该死亡原因是窒息，就是脖子上的哪道勒痕了。” 高峰坐在桌子上，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时间，居然又有一个人死了。” 王征摸了摸衣包一种，还有备用的一次塑料手套，王征将手套带上，在死者身上进行搜身。 翻腾了一圈后，王征在死者的衣包之中抽出一个钱包，他将钱包打开，将里面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死者身份确认了。”看完身份证上的信息过后，王征将身份证放下，有些无奈的说道：“死者是张宇的女朋友，刘玉。今年23岁，f市人。这两口子，都被杀了，估计还是同一个人。”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还是那个女的搞的鬼？”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门，一脸严肃的说道：“出租屋的门没有明显被破的痕迹，这里还是十二楼，窗户是无法被打开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凶手进入出租屋的时候，房门并没有关闭。第二种，就是凶手拥有这个出租屋的钥匙，所以能够自由出入其中。” 高峰揉搓了一下下巴，语气略显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吧，还是第一种比较可靠一点儿。有可能是尾行，不过死者身上好像并没有被性侵过的痕迹。” “不是财杀，也不是色杀。”王征揉了揉太阳穴，而后睁开双眼，一本正经的说道：“会不会是情杀？” “情杀？？？”高峰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情杀总不能把两个人都杀掉吧。” 王征揉搓了一下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得查查张宇和刘玉这两个月的通讯记录和短信聊天记录，说不定能查出一些什么来。” “嗯。”高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不在说话，就在静静的等待着。 …… 一个小时候，画眉带着人敢了过来。 出租屋外面，王征看着画眉说道：“画眉，我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大可能是情杀！” “情杀？”画眉眉头一皱，有些好奇的说道：“情杀也不至于将两个人都杀掉吧，而且杀的方法都那么残忍。” “不然还有什么解释呢？”王征看着前方，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说是仇杀吗？这个也有可能，毕竟两个人的身上都有那么多的山伤口。” “连续杀了两个人了，还是一对情侣。”画眉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记得这个凶手肯定对张宇这一家人十分的熟悉才对，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回归方向。” 白灵从出租屋中走了出来，她看着前方的两人说道：“这名女子的死亡时间，是在前天中午左右的样子。他在张宇死之前的半天，就已经死了。胸口上的痕迹，可以明显的确定，应该是同一个凶手作案，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 王征有些好奇：“好奇什么？” 白灵指着房间之中的那具尸体说道：“虽然说刀器伤口是一样的，都是右手进入。但我发现拿到勒痕并不是，反倒是左手边使用的力道更加的大，我怀疑这是两个人偕同作案。” “两个人作案吗？”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而后说道：“现在采集的也差不多了，把尸体带回去吧，直接让调查科的人调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张宇与刘玉的通讯记录。”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也对，我们现在也就只有这样了。” 下午一点半，g市警察局办公室之中。 王征看着手中的张宇、刘玉近两个月的通讯记录。 张宇与刘玉两人的通讯记录都十分的简单，基本都是对方的电话号码。 只有偶尔两个不是，但不是的这两个也经过排除，是对方亲人的电话号码。 王征靠在凳子上，有些无奈的看着前方电脑屏幕说道：“这个案子留下的线索，怎么就那么的少呢，现在能够查到的线索不过一星半点儿而已。而且还有可能是凶手在误导我们呢。” 高峰从后方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先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吧。一边吃饭一边思考，这个案子还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才行。” 王征结果高峰递过来的盒饭，而后放在桌上，但却没有动筷。他还在思考这个案子，突破点到底在哪里？只要找到了突破点，那这个案子就好办了，可惜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找到一个突破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凶手绝对和张宇、刘玉两人熟悉！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王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第364章李秋白给出的线索！ 王征将手机逃出来一开，是一个位置归属地的号码。他将手机接通放在耳畔询问：“喂，你是？” “王征，是我。”李秋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他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我这边查到了一些对你有利的线索，要不要听听？” 王征整个人的神经一蹦，他语气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已经有线索了吗？快告诉我？” 李秋白那边的声音先是沉寂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按照我们刚刚截获的消息来看，这次案子的凶手。是组织里一个代号白面脸的，人据说是一个假音高手，可以让男声变女声，女声变男声。这个家伙最近还在g市，暂时不会离开的。” “好，我知道了。”王征揉搓了一下下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了。” “我们只收普通的利益关系而已，用不着说谢谢。”王征那边的声音略微一顿，这边的声音也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一会儿便挂掉了电话。 画眉从一旁走了过来，她站在王征身后询问：“王征，现在有没有空？”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点了点头应答：“嗯，有，有什么事情吗？”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一脸高傲的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逛群之类的，说不定杀害他们的人，只是一个网友罢了。” 听着画眉这一番话，王征还觉得可行，他看了一眼画眉，而后询问：“那个张宇的手机不是还在你哪里吗？你可以先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些和他交集很深的人呢。” “嗯，那好把。我先去看看。”话语一落，画眉就转过身， 朝着后面而去。 没有人在打扰王征过后，王征则一日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秋白给出的提示和个屁一样，不过确缩小了范围。现在王征最主要的，就是将目标放在张宇、刘玉的朋友之中。 眨眼之间，又已经到了下午四点钟了。 白灵那边的时间结果也总算是得出了一些，白灵拖着疲乏的身子来到会议室之中。 她坐在凳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而后轻声说道：“我在第二具尸体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听到白灵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王征几乎第一个发出声来询问：“发现了什么？” 白灵抬起头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我在第二具尸体的脸上，发现了一个指纹。” 现代每个人办理身份证， 都会录入指纹信息。录制完成的指纹信息，会上传到警方的信息网之中，只要找到指纹，就能在指纹库之中进行对比，只要极少数没有指纹信息，其余大部分基本都有。 高峰也站起身来询问：“拿去指纹库对比了没有？” “已经拿去对比了，结果很快就会下来了。”白灵轻声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画风一转，有些严肃的说道：“不过，第二具尸体是由两个造成的。一个劲部勒痕。第二个是身上的伤口！这两个完全就不是一个人造成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造成的。” “我先去拿指纹对比报告，你们先在这里慢慢谈。”话语一落，王征就站起身来，朝着g市警察局的调查科而去。 g市警察局、调查科 王征大步走入调查科之中，他站在门口大声嚷嚷了一句：“刚刚有位法医给你们的指纹对比调取出来了没有？” 听着王征的声音，不少人都抬起头看向了这边。 在最角落的一个身材消瘦的警察站起身来，他对着王征挥了挥手说道：“警官， 我已经调取出来了。正在打印！” 听着声音，王征立马迈步跑了过去，很快就到达了这位警官面前。王征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在哪儿呢？” 警官露出一抹焦急之色说道：“稍等一下，正在打印呢。半分钟。” 半分钟的时间虽然短暂，可在王征眼力，这半分钟却比一天还要漫长许多！ “滴滴滴——” 终于打印了出来，王征迫不及待的将纸张给拿了出来。可在指纹对比上的图片却着实让王征感到了一惊，因为这个指纹的来源……居然是今天他们去询问过的那个……餐馆老板！ 等等！ 王征右手拇指与食指忽然一捏，将纸张捏紧！ 这个案子的全部仿佛在这一刻在王征眼中尽数重演！ 王征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保持了三分钟之久。 “对！没错！就是他！”王征整个人的面上露出一抹骇然之色，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凶手就是他/她！” 话语一落，王征就握紧手中的纸张朝着后方退去！ 办公室之中 白灵正站在前方，用第二张图片，在作对比。 白灵指着身后的图片说道：“第二名女性尸体，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她的死亡时间在张宇以前五个小时左右，而她身上的那些伤口，基本，都是后来被我捅上去的。这也是为什么她的鲜血那么凝惆！” “高峰！高峰！”王征捏着那张指纹对比报告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里面的高峰一脸欣喜的说道：“高峰，和我去抓人了！” 高峰有些愕然的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找到了？凶手是谁？” 王征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高峰嘿嘿一笑说道：“就是我们今天上午去询问过的那个饭店老板！” 高峰有些不可思议，他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怎么……怎么，是他？” 画眉与白灵都有一些不解的看着两人，他们两个就相似在打哑谜一样，放在外人眼中，谁也看不透！ 王征嘴角一咧：“赶快，抓住他就回来审文！” “好！”高峰站起身来，将桌上的配枪别在腰间，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门外而去。 画眉看着前方，有些不解的询问：“他们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白灵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可能吧。” 第365章房东是凶手！ 半个小时后 王征、高峰，与三名民警一起下车，一起步入了餐馆之中。 刚刚进去就遇到了坐在里面与服务员茶谈的老板，老板看到今天送自己钱的王征来了，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哟，这不是王警官吗，快坐快坐。” 王征面色森寒的看着前方说道：“铐上，带回去！” 老板的面色陡然一变，他站起身来看着王征怒喝道：“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抓我？” 王征双手扶背，看着前方冷声说道：“你犯了故意谋杀罪，侮辱尸体罪等罪名。我现在逮捕你，很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高一米七，肤白貌美的女子从厨房后面跑了出来。她看着前方的王征喝道：“不！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不是我爸爸干的！张宇是我杀的，刘玉也是我杀的！要抓就抓我，别抓我爸爸！” 王征看着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神情严肃的说道：“把这个女人，也给我拷回去！” 女子与老板都被民警拷住，被压上了警车。 一个小时候、g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老板带着手铐，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 王征与画眉坐在对面，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王征看着前方，神情冷淡的询问：“为什么要杀刘玉？” 老板面无表情，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王征一脸淡漠的看着前方询问：“其实你是想要强x刘玉对吧，但没有想到她负隅反抗，你怕污了你的名声。所以，你杀了她。” “是！刘玉是我杀的！张宇也是我杀的！”老板一脸冷漠的看着前方说道：“张宇那个混蛋，在老子这里白吃白住都快半年了。房租水电一分也不叫，老子几次让他交房租，他不但不交。还反过来叫人殴打我？你认为这口气我咽得下，还有那个刘玉也是！臭婊子。张宇不让老子收房租，老子就弄他女朋友。顺便告诉你，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弄她女朋友了，我一般每个星期都会去一次。她好像还很欢迎我去呢，呵呵，这是不是很讽刺？” 王征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语气肃穆的询问：“那你为什么要杀刘玉？” “这个就要从两天前说起了。”老板面色沉稳的说道：“两天前我找往日的时间去找刘玉，没想到遇到了张宇。当时他还一力说要告我强x？告我非礼？你认为这种女人是怎样，该不该死！说实话，最后我还真的有些不想杀他，可惜啊可惜。她真的是太固执了，居然不肯和我继续睡下去，这种女人啊，真可悲啊！” “我看，是和你睡了过后，就变得可悲了吧。”王征看着眼角放射着余光，神情严肃的说道：“既然你说你还杀了张宇，这又是怎么一会儿是？” “呵呵，那个傻叉？”老板面上浮现一抹轻蔑之色说道：“张宇不交房租就算了，还在暗地里想要泡我女儿！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觉得这种人很无耻吗？其实我很早就想教训他了，只不过一只没有找到机会。可惜他昨天晚上居然乘机敲我一笔，让我给他五十万，并且让我女儿陪他玩一个月？你认为这种条件过分吗？嗯，在我这里很过分，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反正已经杀了一个，何不畏惧杀第二人格呢？” “你真的，很混蛋！”画眉虽然很怒，但她心底还残存着一丝清明，他看着前方继续询问：“好啊，既然你说是你杀的刘玉、张宇，那你告诉我。那个红衣女人是谁？” “当然是我啊！”老板面上露出一抹癫狂之色，仿佛疯魔了一般说道：“有没有发现，我扮演女人很好看？现在他们还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女鬼呢，哈哈哈。” 另一间审讯室之中 白灵与高峰坐在这里面对老板的女儿进行审问。 高峰拿着一份报告，看着上面的字句念叨起来：“马月荣，今年21岁，g市本地人，职业技术高中毕业。无不良信息？” “啪——” 报告被甩在桌子上，高峰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的马月荣询问：“马月荣，刘玉、张宇这两个人，到底那个是你杀的？” “两个都是我杀的。”马月荣抬起头看着前方，面不改色的回答：“是我一个人，将他们两个全部都杀掉了。”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前方询问：“为什么你要杀他们两个人？” 马月荣面上露出一抹自嘲之色说道：“半个月前，张宇贪图我的美色。给我下了迷药，把我强x了。刘玉是配合他一起的，他们给我录了像，敲诈了我十多万了。而且每个月都要我固定汇钱给他们，不然他们就把视频发到网上去。后来张宇和刘玉越发狂妄，我爸爸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上门去问个愿意，却被张宇给打的鼻青脸肿！” “这种人渣……”马月荣说话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她语气很是愤怒的说道：“这种人渣！活着就是来报复社会的！我不杀他们两个，那受伤的只会是我！” 白灵似乎有点同情马月荣的遭遇，她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有些担忧的说道：“其实你可以找警察的，警察可以帮你解决这些事情，完全不用过激化。” “我之所以杀了他们两个人！”马月荣身体瑟瑟发抖，一脸悲愤的喝道：“因为张宇那个变态，想让我继续和他睡觉！他说如果我不和他睡，他不禁要把视频发上去，还要杀了我父亲……请问，是你，你能忍吗？” 高峰神情略显凝重，他看着前方继而询问：“那个红发女人是你假扮的吗？” 马月荣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扮演的，我就要让这个混账！死在阴影之中，我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痛苦！”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马月荣说道：“和我们过来一趟。” 第366章归案！ 高峰与白灵将马月荣给带到了王征的审讯室这边。 父女两人相见，不说为何，异口同声的说道：“是我杀的人，不管他/她的事！”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面色冷峻看着前方说道：“你们两个都不用装了，我都知道你们在两个说谎了。好了，直接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马月荣与老板坐在一起，两人的面色都有一些阴沉。 王征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询问：“你们说的真的是真事儿吗？” 老板义正言辞：“是的。” 马月荣点了点头应答：“没错，说的是真事。” 王征有些无奈的督了他们一眼，而后摇了摇头说道：“要不要，听我在讲解一个版本。” 老板与马月荣的目光都落向了前方，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等王征说话。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不温不淡的说道：“有一对情侣，入住了你们的出租房之中。这对情侣是物质情侣，他们两个的消费都很高，属于月光族，每个月发了工资，基本过了几天就没有了。他们没有钱交房租，就一直欠在哪里，金额越积累就越多。最终，老板你忍不下去了，三番五次上去催房租。可却没有想到，这引起了这对情侣的怨恨，他们开始想办法报复你们！于是，就把目标，放在了你的女儿身上。” “他们给你女儿下了药，睡了她，然后拍了视频。以此来要挟你，你护女心切，对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所以在这段时间，你前前后后一共给张宇转账十万多元！后来这个家伙开口越来越胆大，居然要你女儿陪他？你终于忍不了了，你打算将他们两个杀死！” “所以在前天中午，你将刘玉杀死在了家中。你在杀刘玉的时候，是在后方勒住她脖子的，可是这一幕恰巧被张宇给看见了。他误认你们在干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打电话给了你女儿，准备让她陪他睡觉，并且再度用视频做要挟！” “你女儿和你商量过后，打算用一招鬼杀人来蒙混过关！确实，你们当时干的很漂亮，没有一丝破绽，那天晚上天公作美，下了一场雨，将那么的犯罪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唯一不对的，就是你，你留了一个指纹在刘玉的脸上。” 听完王征的推理，高峰、白灵都已经惊的合不拢嘴，这尼玛是真的牛逼啊！ 王征看着前方说道：“刘玉，是你杀的。张宇，是你女儿杀的。我说的对吗？” 这句话将这对父女问的垭口乌鸦，彻底的无话可说了！ 王征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而后轻笑一声说道：“有时候的案子越简单，确越难破解。有的案子过于复杂，却极其容易出现破绽。” “好，我承认。”老板抬起头看着王征轻笑道：“刘玉确实是我杀的。” 马月荣也抬起头看着前方，轻轻一笑说道：“我也承认，我杀了张宇。” …… 次日清晨八点钟。 “早间新闻，昨晚雨夜红衣女鬼案以被b市专案组告破，用时52个小时。涉案人员‘马月荣’‘马天行’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四十年有期徒刑……”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神情有些冷漠，他摇了摇头说道：“李秋白，你给我线索，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呢。” 李秋白坐在王征身旁的沙发上，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们抓到的人不是她。她快要出现了！很快的，你也要注意一点，免得到时候又被弄混头脑就不好了。” “嗯。”王征双手合十放在后脑勺的位置，面色冷淡的说道：“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 李秋白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笑了笑后说道：“绝对愉快！放心吧！” “那我就先走了！”话语一落，王征就站起身来，朝着后方而去。 …… 七天后、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办公位上，他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说道：“画眉，今天要不要去聚餐？” 画眉回过头白了一眼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聚餐什么的累不累啊，钱都不够花了。这几天又没有案子，真的感觉有些闲了呢。” “你不觉得没有案子其实挺好的吗？”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轻声笑道：“起码这里能证明，最近没有死人呀。难道你们还妄想一直私人不成哦？”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买办法，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有点闲了。” 王征白了高峰一眼，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几次的案子主要都是我在出力吧！好像我真的很闲很闲一样！” “……”白灵半趴在桌子上，无奈的说道：“我来说句公道话，要不是有指纹的话，最近几个案子都很难破呢。” “是啊！”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他笑了笑说道：“其实还是多亏了白灵呢，要不是有白灵，我们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呢。” 画眉半躺在椅子上，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其实我觉得吧，没有案子，也挺好的。起码，人民生命财产不会受到伤害。” c市万合茶楼 一名男子坐在茶楼之中，手中端着一盏茶，他一边喝一边对着前方一名青年说道：“先派出低级一点的试试水吧。” 青年恭敬的点了点头回答：“属下知道。” 男子将茶盏放下，面色凝重的说道：“也不知道这b市专案组是否有传说之中的那么厉害！” 青年有些好奇的询问：“舵主，我们的目标是整个专案组吗？” “不不不。”男子狐媚一笑，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们的目标，是b市专案组里，一位名叫王征的人。他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青年眉头一皱，他有些担忧的说道：“舵主，我们可有好多人都亏损在了他手上了。还要继续针对他吗？” “你可知道这是组长亲自下的命令。”男子的神情顿时变得阴冷起来，他语气凝重的说道：“组长让我去，我也不得不去！” 第367章王征心中的一份积淀 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盘着两个骰子，语气凝重的说道：“王雄，你过来。” 黑暗之中出现一个男人来，他站在沙发啊后面语重心长的询问：“组长，有什么吩咐。” “这次任务的成败就放在你身上了。”中年男子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雄说道：“去a市，把王征勾引出来，给他一个假消息，把他引到k市去。” “为什么要将王征引到k市？”王雄眉头一紧，语气低沉的说道：“那个地方……” “我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中年男子嘴角上扬，轻笑着说道：“但只要王征去了那个地方，他的第二人格还保得住吗？哈哈哈哈——-” 王雄似乎知道了组长的用意，而后点了点头应答：“属下知道了。”话语一落，王雄转身再度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中年男子回过头看着前方，忍不住吞吐了一口气，而后轻笑道：“终于，你要落到我的手掌心里了！” 黑夜之中，这个男子的笑声，犹如魔鬼一般。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 今天没有案子，也正好休假。 今天的天气还算得上好，王征随意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抬头仰望起了明朗的天空。 这段时间发生的实在是太多太多，王征抬起头看着星空的眼眸不由得闪烁着疑惑之色。 他在疑惑那个那个组织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个组织里面到底又有一些什么样的人？ 他端起茶水，亲亲泯了一口，而后低下头叹息了一口气。 他真的很享受这样恬静的时光，以前他有的选，但现在，他已经选不了了……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 “王征，你怎么在这儿呢。” 王征回过头一看，赫然是高峰这小子居然过来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询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高峰坐在王征对面，也点了一杯茶，他开始唠叨起来：“我这也不是休假无聊吗，想和你老道唠叨。” 王征双手合十环抱桌上，他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询问：“你放假不在家里，来找我问什么？”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看着前方历声说道：“嗯，我来问你关于附近的案子。” 王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怎么了吗？” 高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案子。都是朝着某个人去的？” 听到高峰这句话的时候，王征不由得一愣。难道这个家伙已经发现从自己来到现在的案子，都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案子吗？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怎么可能呢，这些案子都是随机兴致的，不可能是朝着某一个而去的。如果他们真的是朝着某一个而去的话，恐怕他们早就有机会杀掉他们想杀的那个人。” 听着王征的诉说，高峰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看着前方，轻声笑道：“如果他们想杀一个人，却不能杀呢？他们要的人，就在那个人的身体之中，所以他们不能杀那个人，只能一步步将那个人体内的那个人给逼出来，然后用那个人杀掉身体原本主人。” 王征神情肃穆起来，他看着高峰询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峰神情温和，他看着前方说道：“在范前被抓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一直在观察。观察这群组织到底要对你做什么，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们是朝着你的第二人格来的。”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仰头看着天说道：“以前我有的选择，现在我已经没有得选了。” 高峰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悄悄递给王征，而后轻声说道：“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你以后会用得着，记着这一串数字。” 王征仔细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数字：“3.254.1”。 王征挑眉，他看着这张纸条上的数字询问：“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串数字？” 高峰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轻声笑道：“你要记着，我之前是一名刑警，这些事情，我能拷问的出来。” 话语一落，高峰站起身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笑道：“这一串纸条上面的字，我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但到了一定时候，你会明白这张纸条上的到底是什么。” “你今天是怎么了？”王征看了一眼高峰，拧眉说道：“怎么今天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还真的有些厉害呢。”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轻笑着说道：“不知道，可能这是有感而发的，我先回去了。还得睡一觉呢。” 说着，高峰已经迈步离开了朝着远处而行。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这一串数字，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无数个问好，这些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是高峰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个未知数，将王征的心中完全填满。 思考了一会儿，他就会低头看一下手中的这枚纸条，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 距离茶馆几百米外的一条马路上，高峰从一条小巷之中穿越出去。 前方幽闭的小巷之中有一条人影，高峰走到人影面前，低头说道：“任务完成了。” 这条小巷之中黑暗一片，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只有一个年迈的声音说道：“高峰，谢谢你了。这次王征是福是祸，就得看他自己了。” 高峰意味深长的询问：“我们难道就真的帮不上他了吗？” 年迈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我们帮不帮的上他，而是他愿不愿意帮我们。只要他赢了这一次，那以后，遇到的问题他都可以饮热人界，如若失败，他就会死。” 高峰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回过头望着王征喝茶的位置无奈的说道：“陪你不久了……” 第368章A市的甘道夫 春节刚过，大年初一凌晨一点整。 老天爷似乎对新的一年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大年夜就在b市下起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 搞得各家各户都不敢在放烟火了。 a市的一条市井小巷之中，一名穿着黑色卫衣的青年，整拿着一把大砍刀行走在暴雨之中。 在黑夜之下，并看不清他的容颜。但能看见，他的身子似乎在瑟瑟发抖，在如此之冷的天气下，有被冷雨侵蚀。说不冷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个人……他好像不是被冻得发抖，而是兴奋的发抖。 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呢喃：“城市，像是一座丛林。更像是一个缩小版食物链，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撕碎，毫无落脚之地，只能苟延残喘。黑夜之中，透露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血腥味。有些人，生来就属于光明，而有的人，生来，只属于黑暗……” 说着，他已经转过巷角，朝着几公里外的一栋别墅而去。 …… b市，大年初一八点钟。 王征蹲在警察宿舍之中，卷缩在床上看着电视。 画眉穿着冬装坐在一旁，手中正拿着两盒药片在进行筛选。 王征从一旁拿起一个苹果，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皮。他有些好奇的询问：“画眉，大年初一你就到了我这儿来，你父母不会有怨言吗？” “不会。”画眉筛选着眼前的两个药盒，而后放在大腿上。她眯起眼睛，面上露出一抹很轻松的笑容说道：“你在b市专案组已经干了一年了，你父母又已经不在。作为你的上司加你的心理医生，我不来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呢。” 王征抿嘴轻笑，不在言语，动手继续削苹果。 两分钟后。 王征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给画眉说道：“来，谢谢你来陪我过年了。我这里也没有备上什么好东西，只能用苹果犒劳一下我的大美人了。” “谢谢了。”画眉接过苹果放在一边，而后拿出一盒药递给王征解释道：“最近你的病情已经好转多了，这种药物可以帮你减缓第二人格对你的压迫症状。定期服用，情绪不会太过冲动，一般不会让第二人格在冲出来了。” “谢谢你的新年礼物了。”王征将药盒放在一边，而后坐起身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我们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随便吧。”画眉轻笑着应答，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王征。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听白灵说。a市好像今天早上出了一个大案子。” “a市那边也有一个专案组。”王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牵强的笑了笑说道：“不过好像a市分析能力最强的疯子和李秋白都已经走了呢，但剩下的人也是警内的精英。如果凶手不是什么太过套路，他们应该能解决的过来。” “不过白灵好像就没有那么轻松咯。”画眉有些无语的说道：“白灵的老家本来就在a市，这次出了案子，a市的法医又不在。只能让她去解剖尸体了。” 王征不由得噗嗤一笑，忍不住说道：“这白灵也真的够倒霉的了，算了。今天我们不说案子了，放轻松，过个好年。” 中午十二点 王征与画眉两人穿着冬装，走到了b市最繁华的步行街之中。 虽说是大年初一，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但这条街上，却是每个店铺都是打开的。 两人随便选择了一个店铺，就直接进入了其中。 点好了菜后，两人就选在一个角落位置，开始谈话。 画眉端起茶杯抿嘴喝了一口，好奇的询问：“王征，前段时间我见你时不时就外出，去见什么人了。” 王征双手揣在兜里，面容平淡的看着前方说道：“等等，他会来的。” “哦。”画眉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有些好奇：“那会是谁呢，我等着。” 有等了几分钟，穿着黑色冬衣，带着黑色口罩的一个人坐在了他们桌边。 此人将口罩脱掉，不是李秋白又是何人。 画眉看到李秋白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语气凝重的喊道：“李秋白！” “嘘——-”王征右手抬起，食指竖在嘴前，看着画眉轻声说道：“小声点，他现在正在被通缉呢。” 画眉连忙捂嘴，她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惊恐的询问：“李秋白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秋白将口罩揣回包里，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好久不见，画眉姐。” 画眉眉头一挑，好奇的询问：“你不是一直在疯子哪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轻笑道：“我和秋白做了一个交易，至于这个交易，我们回去在说，这里人多口杂。”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李秋白询问：“a市那个案子，是那个组织人干的吗？” 李秋白端起王征身前的茶水，一口灌入口中，而后哈出一口白气回答：“不是，a市的那个案子，完全在这个组织预料之外。或者说，是从这个组织里面脱离的一个杀人魔。” “从你口中既然也能说出杀人魔这几个字。”王征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轻声询问：“他杀了多少人。” 李秋白眉头一皱，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但在老大脱离之前看到了组织内部消息。这个家伙以前是一名职业杀手，业内和组织内都号称甘道夫，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面孔。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家伙手里死的人，不会低于两位数。”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还真的是一个杀人魔，看来这一次白灵哪里有得做咯！” “顺便，我还要在提醒你一句。”李秋白右手握着茶杯，用茶杯底敲了三下桌子。而后说道：“嘴角b市又来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不过这个家伙比‘它’要好对付的多。经过老大的确认，这个家伙，是打算直接抄你下手了，注意一点。他们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下手了。” 第369章看来要走一趟咯 饭后，王征与画眉行坐在公园之中看着已经冻成冰的湖面。 画眉双手环抱胸下，托起一团柔软，她神情冷漠的询问：“王征，你和李秋白私下有沟通，怎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王征双手踹在裤兜之中，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理由。现在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和李秋白也说了某些事情。” 画眉眉头一挑，语气凝重的询问：“你到底和李秋白做了什么交易，他居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出现找你？” 王征背靠在椅子上，咧嘴一笑：“那个组织远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强大一些，他们要对我下手，我只能抢先一步了。” 听着这句话，画眉似乎才想到了什么，她回过头看着王征语气凝重的询问：“你想去a市查那个案子？” “嗯，差不多是这样。”王征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兴奋的说道：“甘道夫可是在那个组织里待了接近两年的人，他对于组织之中的东西自然十分了解。如果抓住了他！”王征咧嘴轻笑道：“那我们就可以抢先一步了！” 画眉回过头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询问：“叫不叫高峰？” “当然！” …… 当天晚上八点钟，b市前往a市客机上。 高峰穿着厚厚冬装，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才刚刚陪父母过完年，就又要去查案子了。” “这不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嘛。”王征有些打趣的说道：“要是这个案子侦破了，你们一家在a市，也能获得一些利益，难道不是吗？” 听着王征这番话，高峰忍不住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样一说还真的好像是呢，那这次看来我得好好工作咯。” 画眉坐在一边，手中端着平板电脑，双目正在屏幕上面查看上面的内容。 在屏幕上有二十余张图片，这些图片都是今天在案发现场拍摄的。 从照片上来看，案发地点应该是在一栋别墅之中。 将这些图片一一横扫而过后，画眉面上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情，她有些惊愕的说道：“这是一个屠门惨案啊！”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死了几个？” 画眉吐下一口唾沫，一脸惊愕的说道：“一共死了四个人，两个女人，两个男子。看a市警察给的资料，其中有三个是一家人。还有一个，是刚刚娶进门不久的一个女人。a市警察查了一下，这家人是经商的。”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略显凝重的说道：“经商的？” 画眉又翻阅了一下后续的几张照片，语气更显得凝重的说道：“这一家人是干房地产起步的，期间做了不少泡沫工程。贪了不少钱，这才发家致富。大老板的儿子也是无恶不作，据说早年间犯了强x罪，被这大老板，用钱把他儿子硬生生的给救了出来。这凶手杀的这些人，还真的有点意味古时候的为名除害啊！” 王征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凶手本来就是甘道夫，甘道夫是除掉那些在他眼中的杂碎，莫非他这次来，是准备杀掉那些霍乱百姓的富人？” 画眉抿着嘴唇，一脸思索的说道：“这个有可能，具体还得到现场去接手这个案子才行。” 王征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语气低沉的说道：“是啊，看样子我们只有到现场看了。” “甘道夫？”王征咧嘴轻笑了两声，而后靠在座位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抓住你，就可以拨开更多的迷雾！我等着你出现在我眼前！” …… 当晚九点半，客机停留在a市流云机场上。 王征三人从机场走了出来。 三人打了一个出租车，朝着a市警察局而去。 王征坐在后排，他看着窗外模糊的场景，有些好奇的询问：“我们这次来，会不会被人所不待见？” 画眉将平板电脑收起来，神情冷淡的说道：“怎么会被人不待见呢？我这次已经向上级申请了，他们已经同意我们介入了。” 王征看着画眉，有些尴尬的我笑了笑说道：“这a市专案组，可是业内的一只王牌队伍。他们的自尊心，可比我们要强太多了。你说我们这次来抢他们手里的这个案子，他们会不会不高兴呢？” “a市专案组最有力的疯子和李秋白都已经离开了。”画眉回过头看着窗外，轻声呢喃：“我们这次来也算是帮他们，他们应该不会不待见我们把。”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有些好笑的说道：“不要小看一个王牌队伍的自尊心有多强。虽然他们的头领已经离开了，但他们的自尊心依然摆在那儿！我们现在和外来者一样，在侵犯他们的林地。我们接手这个案子，恐怕也就只有白灵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了。” 听着王征这番话，画眉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响后她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只要他们不打扰我们破案，就没有问题。” 王征眼中闪过一缕睿智的光芒，冷声说道：“我不管他们打不打扰我！我要比他们抢先一步抓住凶手，我要问他很多事情，所以，不能让这些家伙先将他们给抓住。” 画眉也只能暗自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a市作为国内出去首都最大的城市，这里的经贸无异于繁盛无比！ 住在这座城市之中的千万富豪，绝对不少于几百位！ 几百万口人的大城市之中，每个地域都鱼龙混杂，小偷、罪犯、逃犯、贩毒者，多不胜数。 王征看着窗外那繁华的城市景象，眼中闪过一缕悸动之色。 想要在a市专案组之前找到凶手，确实有些困难。不过，只要抓住这个甘道夫，那个组织的一层皮，最少也要露出水面！ 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低语呢喃：“甘道夫吗？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落在a市专案组的手中。你，只能是我的！” 第370章A市专案小组的自信！ 从流云机场到a市中心的警察局，足足行驶了一个小时有余。可见a市是有多大！ a市警察局占地1000平米，是一栋高20层的高楼！里面办公处，拘留室之类都有。内部装饰格调普通，但看着从入口来来往往穿着警服的警察，却给人一种畏惧之感！ 出租车停靠在a市警察局的外面，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前一后步入了警察局之中。 刚刚走到大门的位置，一名警察就走了过来，他挡在三人身前说道：“a市警察局，你们有什么事情，先通报。” 画眉走在最前方，她从肩包之中摸出一张纸抬起来放在男子身前说道：“b市专案组，上级暂时调我们来a市负责袁龙灭门惨案，请配合我们调查。” 看到调令，警察的面上顿时失去了原本的凝重。他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原来是b市专案组的各位长官，这边请。” 三人跟在警察身后，一前一后的进入了电梯之中。 这电梯之中还算得上比较宽敞，一次性站二十个人都没有问题。 王征站在电梯上，语重心长的询问：“这位长官，你们a市专案小组现在在几层楼，一会儿我想去见见他们。” 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笑了笑说道：“他们现在也正在为了这个灭门惨案努力呢，这位警官，如果你想要见他们的话。只能等到第二天了。” “没事。”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笑，他看着前方解释道：“没事的，反正我们迟早都会见面，不差着一晚。” “叮————” 15层的门打开，王征松了松袖子，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画眉说道：“交接的工作就交给你和高峰了，我去见一下白灵。这个案子毕竟是她在负责解剖尸体。”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神情冷淡的说道：“嗯，我们先去。” 话语一落画眉、高峰，与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王征拿起手机给白灵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在普通的电梯之中一般都是没有信号的。 不过a市警察局的电梯，材质都比较好。甚至还能够接听电话。 “嘟————嘟————” 电话之中先是想了几声，而后传出了一个白灵的声音。 “王征，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情，我现在还在忙呢。” 王征将手机放在耳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在几楼？” 白灵又不是傻子，听到王征这番话就知道王征已经到了a市警察局。她想了想之后说道：“我在十四楼，4号法医室里面。我在门口等你，你直接走过来。” 王征将电话挂断，按了一下十四，电梯门重新关上。 从15-14楼，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电梯门打开，王征从里走了出去。大步朝着前方跨去。 在这层楼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穿着白大褂之类的。在入口的位置也赫然标注着‘法医科’几个大字。 “你好，这里是法医科。”一名穿着白袍的警察走了过来，他挡在王征身前，神情冷淡的说道：“不是警局人员不能进入这里。” 王征从兜里摸出一个牌子亮出来说道：“b市专案组，这次来a市负责调查袁龙灭门惨案的。我们有一名组员在里面，我现在来询问她一些事情。” “好的。”警员将路给让开，王征从他身旁绕了过去，一直走了4号法医室门口。 白灵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帽子、手套站在门口。她看着王征后说道：“进来吧，里面说话没人可以听到。” 王征迈步跟着白灵进入了法医室之中。 a市的法医室装备还算比较完好，在怎么说也是中国第二大城市吧。这里的法医室装备可比b市的法医室装备要好的太多了，例如什么虹膜仪啊什么的。 在法医室中间的尸检台上躺着一具男性尸体，尸体被遮尸布给盖着，看不清楚模样。 王征坐在一根凳子上，他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a市专案组恐怕不会和我们分享信息了，我们现在就只能靠你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了。说说这个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吧。” 白灵坐在王征对面，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灭门的惨案，死者一共四个人。是一家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三处致命的伤痕，不过最为致命的都是一点，他们的脖子被人切开了。” 王征左手放在大腿上，右手撑着桌子抵住下巴，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画眉讲解过一些了，不过我想知道，一些a市专案小组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白灵翘着二郎腿，双手踹在兜里，她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案发的时候，我并没有在现场。我到了a市警察局的时候，尸体已经搬运过来了，并且四具尸体是由四个不同的法医检验。我检验的这个尸体，是袁龙女儿的尸体，也就是袁龙儿子的老婆。在这个女人身上呀，一共有八道伤口。有三处是在腹部，有四处是在大腿一下。根据送来的死亡时间判断，应该是在今天凌晨三点钟左右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你过来看看。” 说着，画眉已经站起身来，她走到尸检台旁边，将帘尸布给拉起来。、 一名貌美的女性尸体暴露在空气之中，不过这个时候她的面色已经完全成了白色。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 可见，在这名女性尸体上最为瞩目的一个就是女性脖子上的那个伤口。 王征指着伤口语重心长的询问：“是不是这个伤口？” “对的，就是脖子上这个伤口。”画眉将帘尸布放在一边，回过头用镊子指着尸体脖子说道：“你看这里，这一道伤口近乎是平整的。没有任何倾斜的角度，按照古时候的话语来说就是一剑封喉。这种伤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起码得用刀十几年的人才能保证挥刀的时候手不会抖动。”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右眉一挑，轻声说道：“甘道夫。” 第371章凶手是个左撇子 白灵又玩下身子，将死者脖子上的伤口用镊子挑开，里面的血管和以及凝结的血块一览无遗。 白灵指着伤口说道：“伤口是右边浅，左边深一点。凶手是个左撇子。”白灵又往左边走了一步，她用镊子指着尸体说道：“而且你看到了没有，死者双手现在都是保持着平稳的状态，可见凶手的下手速度非常的快。还没有等死者反应过来，已经把刀都已经砍了出来。”说着，白灵又用镊子挑开一个伤口说道：“从伤口的深度和宽度来看，凶手使用的凶器，很有可能是一种大砍刀。而且是经过打磨了的，所以才会怎么锋利。” 王征向后退了一步，坐在刚刚坐下的座位上。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觉得这肯定是一场连环杀人案，凶手肯定在尸体或者现场留下了什么线索。现在a市专案小组却不告诉我们这个线索到底是什么，真的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白灵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办法，毕竟a市专案小组和b市专案小组本来就处在对立的那种姿态。a市专案小组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破案神组，我们b市专案小组也是新进的小组，他们肯定不愿意和我们分享资料。不然我们比他们抢先破案，他们岂不是就是闹了一个上等的笑话？” 两个国内知名的小组负责同一个案子，如果谁先破掉了这个案子。那个小组自然要比这个小组的威望要高一些，对于自尊心超强的a市专案小组来说，他们怎么愿意让b市专案小组超过他们呢？ 而且现在他们组里最强的两个人都已经先后离开，他们的胜算已经很低了。要让他们和b市专案小组分享资料，恐怕这难为程度和一个不会唱歌的明星去开演唱会一般。 王征站起身来抖了抖身子，而后轻笑道：“我不管他们的虚荣心，还是什么心。我现在只想找些抓到凶手，而且，我会先一步比a市专案小组抓到凶手！”说完这句话之后，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白灵，你现在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一会儿回会去案发现场看看。” “还是带上我吧。”白灵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尸体我差不多已经尸检结束了，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反正我现在还没有去过案发现场呢，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听着白灵这番话，王征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耸了耸肩回答：“一起就一起吧，先把衣服换上。记得穿厚一点，外面快要下雨了。” “好的。”话语一落，白灵就转过身开始脱掉大褂开始换衣服起来。 几分钟后，高峰、画眉两个人也来到了法医科这边。 四人一起坐上电梯来到了一楼。 高峰站在门前，看着外面已经开始稀疏下雨的天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画眉姐，这么办。我们在a市又没有出勤车，打出租过去？” 画眉揉了揉下巴，寒着脸说道：“这a市专案小组还真的会给我们找茬子，算了。”画眉将手机掏出来进入一个打车软件说道：“我们打车过去，快一点。” 王征双手踹在裤兜之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们现在是什么装备也没有，别人也不愿意发给我们。我们就只能自食其力咯，要是这样还能够抢先把案子给破了，这就要彻底打脸a市专案小组了。” 白灵对着双手吹了吹气说道：“刚刚刘局已经给我说了，我们今晚住旅馆。费用警局报销。”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说道：“这a市专案小组啊，真的会打算盘，可惜的是。他们的组长已经走咯，他们现在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现在的约车软件，打起车来着实快速。几分钟的时间，车辆就已经开了过来，王征看着前方，神情略微有些冷漠的说道：“上车吧，从这里到案发现场还有一大段距离呢。” 坐上打来的汽车再到郊区处的案发现场，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呢。打车费用也足足七十多块。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大了。 画眉等四人冒着大雨冲了出去，来到了一件别墅门前。 王征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神情严肃的说道：“第一案发地点就是这里了，带上手套进去，别把现场给弄乱了。” 白灵将从a市警察局、法医科之中带出来的手套一一发给了众人，而后将手电筒给的打开，进入了房屋之中。 将这栋别墅的灯全部打开过后，这些可变得敞亮多了。 王征站在门前，双手踹在兜里看着前方。 这栋别墅是两层式的，约莫两百多平米。内部装饰格调奢华，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住起的房子。 王征揉了揉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袁龙不愧是一个奸商，居然能在几年时间里买下这么好的房子。看来贪得不少啊！” 白灵将手电筒关上，一脸不解的看着王征询问：“你说的什么？” 画眉站在一旁解释：“这个房屋的主人，是个房地产奸商。最初套银行投资，然后雇佣工人弄那些泡沫工程，然后高价拿出去卖掉。这不才赚了那么多钱吗。说起来这种人也真的是死有余辜，骗老百姓的钱。” “那按照你这样说，凶手就很有可能是和袁龙一家有仇的人咯。”高峰站在一旁，揉了揉有些发涩的鼻子说道：“像这种奸商，和混黑道一样。到处都是仇人，想那些被坑了的商人，工人之类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找上门来干掉他。” 王征双手从兜里抽出来，回过头看着高峰笑了笑说道：“先别妄作定论，看看现场在说吧！毕竟，刚刚画眉已经说了，a市局长对这次的案子格外重视。谁先破案，谁就有莫大的好处。” 第372章探寻案发现场 在别墅的大厅之中溜达了一圈，王征就停下了脚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磕着的瓜子壳和一杯冷茶水，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桌上的瓜子壳和茶水还摆放整齐，当时应该有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电视嗑瓜子儿。 然后听到了动静，走开了，他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案发地了。 然后王征又先后进入了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均没有发现什么有疑点的地方。 当四人走上二楼的楼梯时，这才发现了楼梯上的血迹。 现场均没有被破坏，在这里甚至还留下了之前为了整理线索故作平整的证物牌。 在二楼的楼梯口下方约莫两个台阶的位置，出现了大量的血迹。 这里的血迹从第二个台阶蔓延到了第七个台阶的位置，可见当时伤口流血速度。 然后四人又走了上去，在走廊上发现了第二滩血迹，在一个卧室之中发现了一滩血迹，在浴室之中发现了混合着水的血迹，不过这里的血迹已经十分稀少，并且模糊不看。 看样子应该是受害人当时正在洗澡，然后被杀害的。 其余的三人都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了，唯独王征站在空地上，怔怔望着前方。 根据从现场所发现的血迹来看，以及客厅之中的那些瓜子儿壳，以及桌上的那个水杯可以看来。凶手当时应该是从二楼的窗户之中翻了进来，第一个受害人有可能是在卧室之中的那个人。 也欧可能是在浴室之中的那个人。 因为两个地方都听不到另一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结合白灵所讲述的。 四位死者都是被割喉死亡，被歌喉之后，一般都很难在说出话语来。所以这两个地方都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点，而凶手就是从外面翻墙进来的。 王征走出浴室，在他右手边有一个阳台。他走到阳台边上，低下头看向下方。 在下方是一个花园，花园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泳池。在泳池旁边就是一堵围墙，王征双手放在围栏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围墙。 这个围墙其实不高，只有两米的高度，一个职业杀手想要从这里翻进来其实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事情。而且这个阳台往下的位置，又有排水管道，想要从这里爬上来也并不是太难。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甘道夫确实有可能是从这里爬上来的，按照秋白之前说的那样。这个家伙一般都会在入室的时候，在现场留下一个后面线索的痕迹……还得先找着他是从哪里进来的才对。” 按照李秋白所说。 这位号称‘甘道夫’的职业杀手，是一个及其自信的人。他在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在进入任务地点前。在入口留下自己的特有的记号，以便给道内的人证明，这个是我杀的！ 而且他每次留下的符号都不相同，有可能是为了留下下一次任务的线索。给自己提供一个乐趣，也有可能是证明自己强大与下一个案子没有关系。 想好之后，王征又来到了另一个在卧室之中死亡的那个人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同样有一个阳台，不过从这里外面是正门。对面也有监控，很有可能会将凶手的动作给完全拍下来，而且从这个地方翻进来，会造成很大的动静，会引起屋内人的警觉。很有可能会造成失败，这对于一个有素养的职业杀手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征双手合十环抱胸前，语气凝重的说道：“甘道夫看来是从哪个围墙外面翻进来的了。”说完这句话，王征就迈步准备朝着楼下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画眉那边忽然传出了声音来。 “王征，你过来看看。” 王征顺着声音的来源摸了过去，画眉正蹲在一个卧室之中，趴在地上看着床下面。 王征有些不解的看着画眉画眉询问：“怎么了？” 画眉别过头看着王征说道：“你蹲下身子看看这个床下面，在那个墙壁上，是不是有一对脚印？” 王征听着声音不由得感觉有些好奇，他趴下身子低头一看。 果然！ 在这床下面，临靠墙壁的位置，有一对脚印！ 而且这对脚印还是褐色的，从颜色上分辨，这应该是在不久之前才留下来的。 “昨天晚上a市下了一场大雨。”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是今天早上白灵告诉我的，看这脚印的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是有人来过这里，并且躲在了这个地方。” 王征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回过头看着后方吼了一声：“高峰，你过来一下。” 高峰闻着声音，当即从另一个房间跑了过来。他站在门口探进去半个脑袋询问：“叫我干嘛呢，我还差检查呢。”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道：“高峰，你现在去物业那里调一下昨天晚上的监控。一整晚的监控，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进入过这里。” “好勒。”说完，高峰就蹦跶着朝着楼下而去。 王征翻身坐在床上，低头看着画眉询问：“要不要和我下去看看？” 画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询问：“楼下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我们下去看什么？”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还记得今天早上秋白说的那个狂妄自大的甘道夫吗？没错，这个案子就是那个甘道夫干的，我们现在去看看他留下的痕迹。” 画眉有些愕然的看着王征询问：“你怎么知道甘道夫会留下痕迹？” 王征嘴角一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记得今天秋白说话的时候用杯子敲了三下桌子吗？” 画眉更加有些不解的询问：“难道这个是你们特有的暗号？” “嘿嘿。”王征轻笑一声说道：“没错呀，这个就是我和李秋白两人之间特有的暗号。不过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我就不告诉你了，总之我们现在下去看看。” 第373章甘道夫留下来的痕迹 王征、画眉两人下楼走出了别墅，来到了围墙后面。开始拿起手电筒在这里照了起来。 这条路上是在两栋别墅之中，间距只有一米三四左右，两人并肩还是可以过得。 画眉拿着手电筒，一边走一边询问：“你说甘道夫会在什么地方留下线索给我们？” 王征漫步行走在小巷之中，他的双眼在墙壁之上的每块桩头上不停的大量，他有些无语的说道：“我又不是甘道夫，怎么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留线索给我们。只有慢慢看，还有现在下雨，看的时候用心一点，雨水会掩盖一些痕迹的。” 画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抿嘴轻笑道：“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话语一落，两人不再说话，开始在这小巷之中继续摸索起来，找起了这个久违的线索。 在这条小巷之中来回逛了两圈，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观察这堵墙壁上的每一个砖头！可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画眉停下步伐，她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这次甘道夫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然我们已经来回寻找了两次，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不然就是这个案子根本就不是甘道夫干的。” 听着画眉有些埋怨的声音，王征回过头擦拭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说道；“我刚刚已经说啦，雨水可能会遮掩一些线索的痕迹，我们现在还有先认真看看。说不定是水流把那些遮住了呢？” 说着，两人继续开始寻找起来。 又摸索了接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王征总算是在中间的两块砖头上发现了一个痕迹。 “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王征伸手指着墙壁，语气稍稍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两块砖上面，有记号。”说着，王征伸手在上面擦拭一下。 雨水已经将坑给填起来了，这一番擦拭，雨水消失。几个诡异的符号映入两人眼帘之中。 “这个符号是用匕首给刻出来的？”画眉用手摸了一下这几个印记，有些好奇的说道；“这里的砖头都很硬的，想要用利器在这上面刻出东西来，真的有些麻烦啊！” 听着画眉的声音，王征则有些不以为然：“不要在意用什么东西刻的，我是让你注意一下这刻的是一个什么？” 画眉看着这个诡异的符号，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个符号乍一看有一点儿像2，又一看有点像一个儿字。你说这个符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凶手在预示着自己的强大，还是什么？” 听着画眉的揣测，王征则轻笑道：“说不定啊，这是甘道夫留下来讲解下一个案子的时间，或者地点。”说完之后，王征摸出一把脸上流淌的雨水，忍不住说道：“这次的死者是几名富豪，甘道夫之所以叫甘道夫，是以为他想要排除自己眼中的一些障碍而已。从这一次看来，凶手一共给了我们两个线索。”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淡漠的看着王征询问：“两个线索？那两个？” 王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一、甘道夫既然已经杀了富豪，就足以说明，富豪在他眼中，是一个十分敏感、切非常愤恨的一个目标。他有仇富的心态。第二、甘道夫给出的这个符号，合上上一点。我更加怀疑，这个应该是a市某个大型企业的log，而他的目标，则是这个企业的老板。” 听着王征的推理，画眉不由得感觉有些脑袋疼。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说了怎么多还不是没有根据，到时候最多回去查一下a市的企业有没有这个log。”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嘿嘿一笑说道：“走啦，我们在这里看了快两个小时了。白灵和高峰那边也应该有了新的进展了，我们何不去看看呢？” 听着王征的这番话，画眉算是彻底的服了，她迈步跟上王征的步伐，一前一后再度进入了别墅之中。 两人来到别墅之中，先是将头发吹干，然后随便找了，然后将外面的衣服脱下，这才正常了一些。 三人聚集在大厅之中，。 王征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询问：“白灵，在别墅之中晃悠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了一些东西。”白灵从兜里掏出三个证物袋放在桌上说道：“我在一个现场发现了这个，这是一个纽扣。还有一缕头发，还有就是这个塑料布。” 王征将吹风机关上，看着白灵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些可以说明什么？” 白灵将第一个纽扣拿起来说道：“我刚刚那这枚纽扣和现场的所有衣服都做过比对，没有一个可以对的上号。而且这个纽扣我是在楼梯上发现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在案发的时候留下来的。所以我认为这个纽扣应该是凶手的。” “还有这一缕头发，这一缕头发有点类似于中长发。是在浴室外面发现的，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其中一名死者的头发……好像收集错了，咳咳。” 白灵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而后伸手将第三个塑料布拿出来说道：“最后这个塑料布，我是在第二层楼走廊最里面的那个窗户上发现的。这是被窗户上的铁钩勾扯下来的，很有可能是凶手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这种富人家庭，总不会有人无聊将塑料布挂在窗户上吧。”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的理论似乎证实了我的一个很小的猜想，现在高峰也已经去证实了，等到他的结果，我就可以知道这个小小的猜想是不是真的了。” 白灵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有些好奇不解的询问：“王征，你的这个猜想是什么，能不能说明一下？” 王征嘿嘿一笑，他回过头看着白灵说道：“富人的家里，永远不会缺贼。在其中一间卧室的床下，发现了有脚印。如果这个脚印不是隔壁老王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第374章目睹灭门惨案的小偷 “什么可能？” “什么可能？” 白灵、画眉两人近乎异口同声的询问。王征这关子也卖的太久了，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愿意继续听下去吧。 王征回头看了一眼繁华的别墅，而后轻声说道：“富人的财产，最让人所眼热。出去一些竞争对手外，还有就是小偷了。” 如果之算上那个脚印的话可能还不能说明什么，但要是把窗台上的塑料袋也算上。恐怕这就说得清了。 画眉一脸惊愕的看着王征说道：“你怀疑案发时有个小偷躲在床下面目睹了整个过程，很有可能还看到了凶手的容颜？” 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有很大的可能，我这不已经让高峰去查监控了吗。很快就有结果了，只要高峰那边证实了，我们就得先找到那个小偷了，他很有可能会帮助我们找到甘道夫。” 从王征一行人来到别墅之中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凌晨四点钟…… “叮铃铃————叮铃铃————” 王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征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是高峰打过来的。王征嘴角上扬，看来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他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询问：“昨晚那个人是几点翻墙进来的？” “卧草。”高峰那边的声音有些惊愕，他十分震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有人翻墙进入过别墅之中？” 王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别废话，赶快告诉我，昨晚那个人是几点钟翻墙进来的？” 高峰看了一眼前方的录像，而后说道：“昨天凌晨零点十一分，出去的时间是凌晨五点三十分。王征既然你早就已经料到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开的是免提，画眉与白灵都听清楚了。 画眉自然知道这个案子是甘道夫所为，但是白灵并不知道这个案子是甘道夫所为。听到高峰传出的声音，白灵不由得惊呼一声说道：“按照高峰这样的说法，昨晚翻墙进来的那个人完全和案发时间完全符合，这个人是不是凶手？” 王征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白灵，而后看着手机说道：“拷贝一份视频资料，赶快去附近的分局问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偷。我们在a市警察局旁边的旅馆里等你。” “小偷？”高峰那边有些好奇的询问：“为什么是小偷呢？难道这个人不是凶手？” 王征感觉自己肝有些疼，他看着手机屏幕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先去问，回来我在给你慢慢解释。” 话语一落，王征就将手机通话给挂断了。 将通话挂断之后，他回过头看着白灵与画眉两女说道：“怎么，还不走打算留在这里过夜呢？” 白灵忸怩了几下身子，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想在这里过夜呢，好歹这个别墅也价值好几千万呢！” “……”王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有些难堪的说道：“要不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算了？” “算了吧……”白灵有些无奈的说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宗灭门案，怎么说这里的阴气都有一些重。我们还是回去吧……嘿嘿。” 王征白了白灵一眼而后站起身来说道：“刚刚我已经叫车了，估计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先出去等等吧。” 话语一落，三人齐齐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而去。 …… 凌晨六点、三人在旅馆外面办好了入住手续进入了其中。 画眉与白灵一间房间，王征与高峰一间房间，高峰现在还在外面询问问题。王征就一个人进入到了房间之中，准备开始休息一会儿，然后起床继续探查袁龙灭门惨案。 可这回到房间之中，王征却有些睡不着了……在房间之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王征就走了出去，敲响了旁边那个双人房的大门。 “吱呀——-” 房门打开，画眉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手中端着一杯热水轻声说道：“睡不着，我想和你一起查一下那个log，看看a市到底有没有。”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托起一坨柔软，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绅士一点好不好，这里可是女性的房间呢，你打算进去吗？” “速速速——-” 听着房间之中传出的水声，原来白灵在洗澡。 王征面颊一共，他看着画眉干咳了两声说道：“要不带上笔记本电脑去我房间？” “嗯……”画眉面上升起两团红晕，而后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去换件衣服，等一下我来找你。” 王征抿嘴轻笑点了点头，然后转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不过他的房间大门并没有关闭，等待着画眉的来到。 约莫等了五分钟的时间。 画眉拿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她将电源线插好，连好wifi之后。就开始了在网上搜查那个在墙壁上的那个log。 王征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两杯热咖啡走了过来，他将一杯放在画眉身前，另一杯握在手中。他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怎样，查这个log简单吗？” 画眉捧起热咖啡喝了一口，而后摇了摇头说道：“a市的企业可不少，足足有上千。而且还有很多企业log没有上传，想要在这么多企业log之中找出来，确实有些麻烦。” 王征靠在床上，手中握着咖啡喝了一口，而后说道：“要不这样，明早我让人去查查？” 画眉回过头瞄了一眼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让谁去查？” “a市专案小组的人。”王征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低沉的说道：“他们在a市的势力，可比我们大多咯。” 画眉眉头一挑，右手攥拳，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打算和a市专案小组资源共享？” 王征抿嘴轻笑了，没有说话。 第375章残缺A市专案小组 “我有自信和a市专案小组资源共享。”王征嘴角上扬，一抹自信笑容说道：“那我就有把我抢先他们一步抓住清道夫。” 画眉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而后回过头，双手继续在键盘上飞速敲打起来，继续寻找这个logo。 但在电脑上寻找了半个小时左右，也没有看到昨天留在墙壁上的那个logo。 “哈——-”画眉张嘴打了一个哈切，而后回过头看着坐在桌子边上昏昏欲睡的王征说道：“王征，没有这个logo，警察资料储蓄库也没有。” 王征醒了醒神，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那就早点去睡吧，我在等等高峰回来。要早点找到那个小偷才行。” 画眉离去，王征坐在床边有些受不了，直接躺上床就睡着了。 ……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早上三点钟的模样。 “嗯？”王征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王征站起身来看着后方有些不解的询问：“几点了？” 高峰坐在电脑桌前看着资料，他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三点半了，我刚刚回来不久。” “你还没有睡觉呢。”王征问出一句话后，就开始询问：“对了，你去警察局有没有查出一些什么？”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咧嘴一笑说道：“我今天上午在外面溜达了一上午。在警察局到也没有问到什么。可是后来我回到案发地点的那个小区的时候，那个小区的保安告诉我那个家伙是附近的一个惯犯，小偷。听说偷东西的技巧还很厉害，一直抓了好久都没有抓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去偷富人的家了。” “不是吧。”王征眉头一挑，有些不解的说道：“好歹那也是一个富人小区，如果发生失窃案，警方应该会立刻摄入调查才对。怎么，警察也没有抓住这个家伙吗？” 高峰向后退了一步，将电脑屏幕的页面露了出来，亮给王征看了一眼说道：“你看吧，就是这个。那个小偷在逃跑的时候，被监控录像摄下来的。”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里面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小伙，正拎着一小袋东西。在公园之中狂奔，后面十几个警察追着，还是分开阵型追的那种。 可这小伙逃跑的方式却让人眼前一亮，完全就是跑酷啊！而且速度奇快，后方的几个警察根本就追不上这个家伙。 高峰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说道：“看吧，就是这样的。普通的警察压根儿就抓不到这个家伙。” 王征眉头一挑，嘴角向上微微勾勒，轻笑着说道：“这个小偷有怎么好的身手，我就不怕被a市专案小组抢先抓到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便回过头继续看着监控，准备调查一下这个家伙的身份来历。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高峰与王征两人同时回过头望着这扇门询问：“谁？” “a市专案小组的人。”屋外响起了一个粗矿的声线。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着高峰轻声说道：“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先找上了我们。” 高峰挑眉，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征询问：“要去开门吗？” 王征揉了揉脑袋，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当然要开门呀，我还要看看，这残缺不全的a市专案组，会是怎样一个表现。” 高峰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房门打开，王征看着门外的三人，脑海之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资料来。 为首的一名壮汉名叫‘庄国辉’，身高一米九，是为追捕能手，精通各式武术。只可惜脑回路有些短，很容易被人牵着走。 第二名身体消瘦，带着眼镜的短发美女，名叫‘付琳’。付琳精通各式各样的电脑，是位国内知名的白客，在a市专案小组之中，充当着不可缺少的技术者。 最后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名叫‘唐良强’，从外表上看去这家伙想冒平平，体型也十分弱小。但他在a市专案组之中充当着不可缺少的一个地位，就算是在疯子在的时候还是疯子不在的时候。 王征眉头一挑，看着唐良强有些好奇。因为这个家伙不论是在警察的资料官网，还是李秋白口中，都没有详细记载这个家伙的来历。并且负责什么，现在王征倒对唐良强有些好奇了。 庄国辉庞大的身体钻进屋中，双目盯着王征询问：“你就是b市专案组的王征？” “嗯？”王征咧嘴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他轻声应答：“没有错，不过，我看a是专案组的各位最近还过得不错。” 庄国辉如同女子小腿般大小的双臂合抱胸前，一脸凝重的说道：“袁龙灭门惨案，只能由我们a是专案组负责。你们b市专案小组还是好好回去过年吧！” 高峰听着这句话显然就不乐意了，他看着庄国辉一脸愤怒的说道：“怎么，我们b市专案组来帮你们。你们还好心当做驴肝肺给丢了？” 付琳站在后面，一脸冷峻的说道：“我们就从没求过你们来a市负责袁龙灭门惨案！” 付琳说出这句话之后，王征的眉头忽然一挑，因为他看见。在唐良强后方的墙边，有一只皮鞋！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门前的三人说道：“站在门边的那位，也该出来了吧。” 门边走出来一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留着唏嘘的胡渣。双手踹在兜里，小眼睛，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王征眉头一挑，这个家伙他可从来没有在a市警察局的资料之中看到过。莫非这个家伙是新来a是专案组的。 “不愧是b市专案组的王牌呢。”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观察力很敏锐。” 王征又坐回床上，他看着男子有些好奇的询问：“我可没有在a市专案小组之中看见过你的名字，你是谁？” 男子双手扶背，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鄙人新晋a市专案组组长，游汉。” 第376章与A市专案组的交易 王征躺靠在沙发上，面色平淡的看着前方的四人询问：“你们找我们打算干什么？” “我们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探望一下……”游汉面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就是想要看一看，李秋白都想投靠的那个小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小组。不过现在看来嘛，也不怎么样。” 高峰眉头一挑，眼神之中露出了森森恶意！ 王征神情不变，他看着游汉轻笑着说道：“激将法没有用，不过呢。我有一个交易，想要和你们a是专案小组合作一下。” 唐良强眼前一亮，看着王征有些凝重的询问：“什么交易。” 王征双手合并放在脑后，轻笑着说道：“我在袁龙一家的别墅里，发现了凶手留下的记号。我们有理由怀疑凶手是一名连环杀人案凶手。但是我们呢，才刚刚来a是不久，还没有足够的权限可以看到警方资料库里的所有资料。” 游汉眉头一挑，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王征靠在墙壁上，他看着前方咧嘴一下说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把你们查到的线索，给我们。我们把我们查到的线索，也给你们。” 游汉挑眉，语气稍稍凝重的说道：“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用一个不知真假的线索。就想套出我们这边辛辛苦苦查出来的线索。” “这个线索，你要不要？”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自信的询问：“你愿意和我们合作，从现在开始就合作，如果你们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就请离开这里，我们还需要休息。” “好！”游汉眼中闪烁着一股怒火，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摆在后方的桌子上。抬起头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也先好好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话语一落，游汉就转身，带着残缺的a市专案组离开了这里。 …… 待到a市专案小组的人员全部离开，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不解的询问：“那个叫做游汉的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在资料库之中看到过？” 王征靠在墙壁上，神情冷漠的看着前方说道：“这个游汉，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不简单。能够直接担任a市专案组的族长，想必这家伙也有些本事。” 高峰也不在回话，回过头看着电脑屏幕，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答。 王征双手合抱胸前，看着拿堵木门，双目之中开始闪烁着火化起来。 经过这一番的观察，王征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来。这a市专案小组在离开了李秋白、疯子这两个得力干将之后，已经变得有些疲软不堪起来。 但他们心中的那份荣誉感依然十分的浓厚，而这位刚刚来a市专案组的‘游汉’。似乎也没有赢得其他三位组员的信服，总的来说，现在这a市专案小组，已经有些残破不堪了。 王征嘴角微微上扬，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他现在还不准备给游汉打电话过去，他要和画眉商量一番，毕竟现在b市专案组的重权，可都在画眉的手里。 …… 下午五点钟，画眉与白灵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来到高峰、王征的房间之中。 高峰已经累了一天一夜，现在躺在床上酣睡着，睡得那叫一个向天。 王征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画眉，刚刚a市专案组的人已经来过了。” 画眉坐在床弦上理弄着头发，她一边理弄一边询问：“你和他们讨论了吗？”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不过我猜他们不会将他们所获得的线索完全告诉我们，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在内心与我们敌对呢。” 画眉嘴角微微上扬，原本冰冷的面庞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他们能够查到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小偷。但甘道夫的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这波合作，我们不亏。” 王征咧嘴一笑说道：“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我就去给他们打电话了。” 话语一落，王征从兜里将‘游汉’放下的明信片拿起来，握在掌心之中开始观看起来。他将手机拿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 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了，游汉的声音在里面响了起来。“你好，a市专案组。” “游组长，我们想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合作了。”说着，王征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说道：“把你的邮箱发过来，我们互换资料，记住，我可不希望你们弄一个虚假的资料过来，不然我们的合作就要到此结束了。” 游汉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说道：“好，我用短信发给你——-嘟——-” 话语一落，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咧嘴轻笑道：“好了，现在已经开始合作了呢。” 画眉也将头发理弄完毕，她翘着二郎腿看着王征说道：“嗯，我去和他们交换资料。”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好，你先去吧。” 话语一落，王征继续躺在床上开始闭目休养起来。 画眉与a市专案小组交换资料的速度奇快，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全部交换完成。 “怎么样？”王征坐起身来，看着已经交换完成的画眉询问：“他们那边寻找到了什么线索？” 画眉转过身子，将笔记本电脑挪动了一些，将显示屏页面交给王征看了一眼。 王征看着显示屏屏幕，不由得蹙眉。 在电脑屏幕上的，是一张纸，这张纸约莫两指宽。在上面记载着几个数字。 王征眉头一挑，看着这几个数字说道：“如果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logo是地点，那这个……很有可能就是时间，或者坐标了！” 听着王征这番话，画眉也不由得蹙眉，她看着电脑屏幕，神色有些冷峻的说道：“很有可能，不过我看这些数字……怎么有一点不同呢？” 第377章作案时间 在显示屏上的一张纸的图片，这张纸上用血写着几个巨大的数字。 是2.1.2.3.5，这几个数字。 王征摩挲着下巴，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不由得有些心悸。他看着电脑屏幕一脸不解的说道：“一共五个数字，这五个数字分别都代表着什么呢？” 白灵从厕所走了出来，她坐在画眉身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纸条，有些好奇的念叨起来：“今天是一月二十七日，这张纸上面不会是写的二月一日，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吧。” 听着白灵这句话的时候，王征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他回过头看着白灵说道：“有这个可能，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凶手留下的第一个线索。如果a市真的有那个logo，只要我们每分每刻保护着这位未知的受害人，那就可以知道作案的地点。而凶手第二个留下的，应该就是作案的时间。” 王征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神情很是冷淡的说道：“凶手留下的这一串数字，很有可能代表着二月一日，凌晨两点三十五分。也有可能代表着二月十二日，凌晨零点35分。” 这几个简短的数字，代表的可能则有很多。王征等人不可能一一将这些数字排除掉，只能先等a市专案小组将那个logo的地址查出来，确定了受害人之后，才有可能继续下一步。 王征站起身来，走到高峰身边将他拍醒。 “几点了？”高峰抬起半个脑袋，有些不解的询问：“我睡了多久。” 王征看了一眼窗外的场景，而后说道：“没有睡多久，先起来，我们出去查案了。” “嗯？”高峰坐骑身来，有些不解的询问：“那个logo已经查到了吗？”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个logo没有查到。不过我们已经和a市专案小组做了交易，他们去查那个logo，至于我们现在嘛。要抢先他们一步，抓到那个小偷才行啊！” 高峰坐直身子晃了晃脑袋，醒了醒神后说道：“嗯，也对。现在这个小偷是整个案子的关键，得先将这个小偷先抓住再说。”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衣服，轻笑着说道：“大家都一天没有吃饭了，我下去点几个餐，换好衣服就下来吃饭。”话语一落，王征就迈着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高峰晃了晃有些泛疼的脑袋说道：“我去洗个澡。”话语一落，高峰就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而去。 …… 一行人在楼下吃着饭，开始商量起来如何抓住这个小偷。 高峰夹起一块肉，含在嘴里嚼着说道：“这个小偷不一般，练过跑酷的。以前追他的警察连他一个正面都没有瞧见过，这家伙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迷，从哪儿找起来是一个谜题。” 王征眉头一挑，右手将手中的包子分割成两半，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偷确实比较难抓，不过呢。这个小偷你之前也说过了，他和普通的小偷不寻常，这个小偷会跑酷，而且熟练度很高，速度也奇快。在国外还是国内，跑酷者都很少，这些人往往是以为俱乐部而聚集在一起。在跑酷俱乐部之中，还有很多工具可以辅助他们训练。你说这个小偷，会不会在a市的某个跑酷俱乐部之中？” 画眉将身后的笔记本电脑摆了出来，口中含着馒头就开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半响后，她将馒头从嘴上取下来，而后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在a市，一共有三个跑酷俱乐部，分别位于城东、城中、城南，三个地域。这是哪个俱乐部每天的营业时间在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钟。” 王征反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了。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脑海之中开始以飞速运转起来！ 凭着小偷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名职业跑酷者。他会选择在那个地方加入俱乐部呢？ 城中的俱乐部与城边的两个俱乐部肯定是不同的，城中的租费要高很多，其中的会费自然也要高上许多。但同时也有一种可能，小偷会故意加入这里，因为警方只有很少的几率会认为小偷在这里学习跑酷。 王征眉头一挑，猜测起了另外两个俱乐部。另外两个俱乐部都在城边的位置，地位偏僻，警方想要抓到是完全抓不到的，但这样会暴露小偷的踪迹。 几番思索过后，王征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我们现从城中的这个跑酷俱乐部查起来，画眉，你把昨天早上小偷离开时的监控录像调出来一下。我们一起看看，一起熟悉一下这个小偷的跑酷方式，和身高、体型，到时候去俱乐部抓人的时候，也能熟悉的抓住他。” 说着，画眉就已经打开了电脑之中的一个软件，将昨天凌晨小偷离开的跑酷动作重新放了三遍。 最终经过四人的一致确认，小偷身高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提醒偏瘦。跑酷动作与猎豹形似百分之九十九。 “好了，这下基本就已经确认小偷的身体状况了。”王征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这个家伙到时候交给你，你有把握能抓住他吗？” “没有。” 高峰直接了当的答复让王征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画眉躺靠在沙发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种身形在跑酷界只能算上弱小，很容易在人群之中看到这个家伙。而且他跑酷模范猎豹的动作十分熟练，已经在业内算得上顶尖。在a市有同等身形的跑酷者，不会超过三个人。在俱乐部之中遇见，就很有可能是那个小偷。” 说着，四人就开始在吃饭之余开始进行撒网、捕抓这个小偷的方案。 这个小偷的逃跑速度奇快，想要抓住他，并不是很容易，所以，必须要封锁所有他能够逃跑的退路，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麻醉枪或者塑胶子弹，将这个家伙拦下来！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目睹过当天晚上的案发情况的！必须要抓到他！ 第378章会跑酷的小偷贼难抓 吃完饭加上计划制定完毕，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傍晚六点了。 王征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眉头一挑，神情严肃的说道：“都已经那么晚了，估计那小偷都已经回去了，我们今晚是过去踩点，还是如何？”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用去踩点了，我刚刚已经把这是那三个跑酷俱乐部的地点，全部都下载了。” 说着，画眉已经将电脑侧转一圈。将电脑屏幕上的内容，给三人看了一眼。 看着电脑上的三分地图，王征与高峰、画眉、白灵，开始了讨论。 明天他们会分成三路，去a市不同的三个跑酷俱乐部查看。一旦遇到这名小偷，就会通知其他的人，然后一起前往这个俱乐部。然后以分散式包围他，最后一举抓住这个会跑酷的小偷。 …… 1.29日，早上六点三十分的样子。 b市专案组的众人坐在旅馆的餐馆之中，吃着早餐，各自整理上了行李。 吃完饭后画眉、白灵两女去了城南的跑酷俱乐部，高峰去了城东俱乐部。王征一人拦下一辆汽车，朝着最近的跑酷俱乐部而去。 城中心的跑酷俱乐部，名约‘时尚跑酷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建造在步行街旁边不远的地方，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这个跑酷俱乐部的老板绝对不是寻常人，寻常人可以租房子租到市中心？？？ 而且还弄那么大一块地来专门给跑酷爱好者来训练。 王征从车上走了下来，大步朝着时尚跑酷俱乐部大门口而去。 虽然在信息上说这个跑酷俱乐部是八点才开门，实则，这个跑酷俱乐部从七点钟左右就已经开门了。这不，王征这才刚刚到，时间约莫七点二十分左右，这个跑酷俱乐部已经打开了。 王征迈步进入跑酷俱乐部的大门之中，他站在前台柜前询问：“请问你们这里的跑酷爱好者有多少位？” 前台女士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轻笑道：“先生，我们跑酷俱乐部现在一共有三百多名会员。请问先生也对跑酷有兴趣吗？我们时尚跑酷俱乐部是可以先体验一天的哦。” “嗯，我就是来咨询这个的。”王征看了一眼前台女士说道：“你们这里一般多久才有会员来，我一个人也不好玩。如果好玩，完事儿我就办会员卡。” 前台听到王征要办会员卡，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一般在九点钟左右，如果先生暂时不好玩。可以去我们休息室看看电影，差不多等到十点钟左右，人就开始多起来了呢。而且最近是过年，十有八九的会员都会来这里玩，到时候会很热闹的。” 听着前台这句话，王征送了口气。大年初一去袁龙家的那个小偷都还没有回去过年。已经说明他很有可能是不回去了，而这几天这里的人会有很多，那个会跑酷的小偷十有八九会过来，王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希望能够看到这个小偷吧。 话语一落，王征回过头看着前台询问：“休息室在什么地方，我在里面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来人的时候记得提醒我。” “好的先生。”前台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一个小本本递给王征说道：“请先生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这是我们的规矩，请配合一下。” 很多俱乐部都是有免费试用一天的，而有些人就喜欢不花钱。利用这个空隙，隔三差五的就跑过来玩。这个王征自然能够理解，他在上面写好名字后，就进入了休息室之中，开始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早上十点钟左右。 前台进入休息室之中，她看着王征说道：“王先生，俱乐部的人已经开始多起来了。先生现在要过去玩玩吗？” 王征将手机收起来，站起身来对着前台点点头应答：“谢谢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着，王征站起身来，走出了休息室之中。 朝着训练场所而去。 时尚跑酷俱乐部的训练场所很大，占地足足八百多平方米。现场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开始在广阔的空地之中疾跑了起来，周围还有不少人用手机在进行录像。 王征又不会跑酷，身体的底子也就只有这些。他坐在最高最边缘的地方，开始纵观全局，看看有没有那个小子来。 王征就一直坐在这里，双目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不断扫过。 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钟，来跑酷俱乐部之中的人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然后，还是没有王征心中的那个小偷前来。 直到这个时候，训练场所的入口。忽然走进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的身高有两个在一米七，又一名男子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一二左右。他穿着宽大的衣服，看不清身体的大小。 “就是这个身高！”王征看着这名穿着宽大衣服的男子，面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他已经完全将这名男子给盯住了，只需要看他跑酷时的动作，差不多就能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偷了。 三名青年走在空地上，有说有笑的。 忽然之间，那名矮小的男子忽然跑了起来。而且速度奇快，在攀爬和爬墙的动作，和猎豹十分的形似。 和他一起的两名男子站在一旁，连忙拍手称快。 王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双目鼓得滚圆。 没错！身高相同，跑酷的动作十分相似！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了！ 王征从兜里将手机摸了出来，群发了一条短信给白灵、画眉、高峰三个人。 【我在市中心的跑酷中心找到与那天晚上跑酷动作相似的人了，身高一米六左右，体型应该消瘦！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家伙了！】 第379章非法拘捕小偷？ 高峰、画眉、白灵三人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而来。 半个小时后，三人按照王征的指示找到了王征。 王征坐在高处，看着身旁的三人说道：“在你们六点钟方向，他就在哪儿。记住，观察的时候小心一点，这家伙的反侦查能力挺强的。” 三人用斜眼瞄了一眼，那个家伙还和其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跑酷。 王征端起水瓶喝了一口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先出去，我在这里已经坐的够久了。白灵，你留在这里观察那个人，我们三个人在外面布点。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随时抓捕他。” “好。”白灵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开始观望远方。 王征、画眉、高峰三人一起走了下去，朝着门外而去。 这三名青年在时尚跑酷俱乐部之中呆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模样，知道跑酷累到疲惫不堪，这才准备离去。 白灵还是坐在上面，看着三名男子开始朝着入口的地方走去。她将手机拿了出来，给王征他们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他们快要出来了。】 …… 王征、高峰、画眉三人坐在门口外面不愿的位置。 王征接到短信后提醒身旁的两人：“他们要出来了。准备。” 听着王征的话语，两人都已经站起身来，带上耳机朝着前方走去。 王征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漫步朝着前方而去。准备对这名小偷实施抓捕。 三名男子从时尚跑酷俱乐部正门口走了出来，就准备走到马路上栏一辆出租车。 三人刚刚行走不远，高峰与画眉就从后面疾步走过来。 那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峰与画眉就抢先一步，将这个家伙硬生生给擒住！ “警察！别动！”高峰站在矮小男子身后，一脸凝重的喝道：“别动，不然到时候别怪我扭断你手臂！” 听到有警察，旁边两名青年就好像漏了气的皮球，急速朝着远方狂奔而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那名被擒住的瘦小青年顿时就慌了，拼命的挣扎起来。 别说，这练过跑酷的，力气还真的挺大。这三两下的，差点从高峰、画眉手中挣脱出去。 王征看到这一幕从一旁急速跑了过来，一个上勾拳直接甩在这名瘦小青年的脸上。 瘦小青年只感觉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王征站起身来看着高峰和画眉说道：“走。” 白灵这个时候也从正门口跑了出来，四人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后进入其中。 出租车司机看到后方被擒住，还在不停流鼻血的青年，一下子也慌了起来。他急忙说道：“我不拉你们这单生意，快走。” 王征坐在副驾驶位置，从包里将警察证摸了出来给司机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是警察，现在在办案。赶快拉我们去警察局！” 听到说拉到警察局去，司机放下了心中沉甸甸的包袱。发动汽车就朝着a市警察局而去。 …… 下午四点钟。 瘦小青年被绑的牢牢事实躺在地上，他看着前方，一脸惊恐的询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王征看着前方神情略微冷淡的说道：“陈绍军是吧，哪天晚上。你去袁龙的家里干什么？” 听到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去了袁龙的家里。他立刻就变得惶恐了起来：“我没有杀袁龙一家，我真的没有杀袁龙一家啊！我去他们家就是想要偷点钱，好过年，我也没想到他们一家人都会被杀啊。” “果然这个家伙和袁龙一家的灭门惨案有联系！”王征摸了摸鼻子，他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那天晚上你去袁龙的家里，都发现了一些什么，现在最好全部告诉我。不然下场你自己知道的。” 陈绍军看着王征身旁摩拳擦掌的高峰，就不由得一阵后怕，他急忙说道：“警官，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陈绍军一脸无奈的看着前方说道：“半个月前我就打算偷袁龙一家了，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袁龙家里的保镖实在是太多了，知道过年后的大年初一，袁龙才把保镖全部遣散回去，我这不才有机会去偷嘛。不过谁能想到呢，那天晚上确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还好当时我藏在床底下了，如果我没有藏，恐怕当时我也死在哪里了。” 王征翘着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他看着陈绍军询问：“那你看清楚没有那个罪犯的面孔？” 陈绍军听闻这句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王征回答：“我在床底下看到了，那个家伙带着一张面具，一张人皮做的面具。拿着一把砍刀，下手速度很快，我都没有看清。对面那件卧室里的人就死了。” 王征听着陈绍军这番话，就已经完全确认了。这个家伙那天晚上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看到了，他看着陈绍军再度询问：“他作案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话。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当个污点证人，减刑。” 听着王征这句话，陈绍军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前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个家伙在杀人的时候，一直在说话。好像是在说这些人该死，这些人是败类，人渣什么的。”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他们心中暗自确定了，凶手肯定会二次作案。 王征再度回过头看着陈绍军询问：“那个人有多高，是胖还是瘦？” 陈绍军拍了拍脑门儿，思索一会儿说道：“好像一米七左右的样子，有点装。穿的是短袖，红色t恤，裤子是什么我没有看清。不过我能够确定那个家伙染着红色头发。” 高峰站在一边疑惑询问：“你那个时候还有胆子看呢？” 陈绍军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和袁龙一家，有一些私人问题。不然我哪儿敢去偷他们家啊！” 第380章logo的所在地 高峰看了一眼王征语重心长的询问：“陈绍军怎么处理？” 王征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处理，我们现在是非法拘留。还是得送到a市警察局里。但……陈绍军，我们把你送进去，最多只是说我们抓了一个小偷。”王征眯起眼睛看着陈绍军说道：“现在a市警察局可因为袁龙灭门惨案忙的焦头烂额，如果你去说你与袁龙灭门惨案有关。我估计呀，就算你不是凶手，最后也会招供是凶手。而且，涉嫌这个案子，最起码你也得到号子里关上个几年。如果你只承认说你在路边行窃失败被我们抓住，最多三个月就能出来。你自己选择吧。” 陈绍军听着王征提出的选项都快哭了，这是让自己选择的吗？两个都是让自己往火坑里跳，不过一个是小火。还有一个是岩浆。 陈绍军虽然不知道王征这一行人到底和a市专案组有什么问题，居然要把怎么要紧的资料封口。但他还是做出了抉择：“警官你放心，我嘴严实得很，他们问不出什么的。” “我知道你小子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人也得有聪明人的觉悟。”王征眉头一挑，看着陈绍军说道：“你要知道你是被我们抓住的，而不是被这个市里的警察抓住的，如果到时候我们知道你露了口风。那我们就会把你重新抓起来，然后送到b市的警局里。最少十年起步，我希望你好好掂量掂量。” 听着王征的话语，陈绍军不敢再说一句话了。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惨白，三个月和十年，陈绍军果断选择三个月啊！这下想要通风报信的念头就彻底打消了。 王征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高峰，把这家伙送到警察局里去。匿名，别说你是警察，就说是帮忙的路人。” 高峰点了点头说道：“好勒！”话语一落，高峰就像是领小鸡仔似得，将陈绍军给拎了起来，朝着旅馆外面而去。 主房之中再度变得空荡荡一片，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小偷总算是抓着了，甘道夫的身体状况也差不多了解了。” 画眉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着，双目在屏幕上不停的扫荡，她一边看说道：“今晚我会把附近的监控全部看一遍，筛选一下有没有陈绍军口中说的那个人。如果有，我就继续顺藤利用监控跟下去。” 王征站起身来拍了拍画眉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别跟了，职业杀手都是人精。如果你能用监控找到他们去哪儿，那他们就不叫职业杀手了。” 听着王征这一席话，画眉挑眉，有些不解的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等下去吗？” “我们昨天吧logo给了游汉他们，你认为这群人什么都没有查到吗？”王征坐在自己的床铺位上，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些人恐怕早在昨天就已经找到了那个logo的是那个企业的了。我们现在互为对手，他们要先抓住甘道夫，以证明自己的荣耀尚在。而我们抓住甘道夫，是因为我们有要的东西在这个家伙手上。” 白灵抬起头再度不解的询问：“你们说的那个甘道夫，是这次袁龙灭门惨案的凶手吗？” “……”王征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复。 画眉在一边连忙解开说道：“哪儿有的事儿，这是我和王征私下给凶手起得代号而已。” 白灵还是有些不解的询问：“那你们知道凶手是职业杀手呢？” 画眉也语塞了，两人纷纷不再说话。 王征打断沉默说道：“我出去一下，给游汉打个电话，询问一下那个logo查到了没有。” 说着，王征已经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而行。 …… 站在旅馆最顶层的天台上，王征掏出手机给游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站在墙边，抬头看着前方那栋宏伟的警察楼。 电话接通，游汉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王征，打电话给我又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王征看着前方的建筑说道：“我找你当然是有事情的，那个logo是哪家公司的查到了吗？” “没有。”游汉直接了当的回答：“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了。” “别糊弄我，我知道那个logo你们已经查到在哪儿了。”王征摸了摸鼻子，冷冷一笑说道：“你要记住，我们现在可是还在合作呢，你难道想打破合作吗？我先给你提个醒，如果你不告诉我logo是什么，你可能这一辈子都抓不到凶手。” 游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怒了，这不是在贬低自己无能吗？什么叫不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就抓不到凶手？游汉怒意满满的说道：“我告诉你，那个logo我们已经查出来是哪家公司的了，不过老子今天就是不告诉你。你能对我怎么样？” “好呢。”王征眯起眼睛说道：“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考虑，如果想继续合作下去，就把查到的logo资料发到我邮箱里。如果不想，那我就只好自己查了，但是我们的合作就要取消了。” “取消就取消，老子怕你？嘟——-嘟——-”游汉愤怒的说完之后，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王征将手机揣回裤兜之中，双手合十环抱胸前。优哉游哉的看着前方的那栋大楼说道：“激将法，对你，可能是很有用的。” 游汉在他心中早已经定型为那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 而且他现在刚刚接管a市专案组，内部并不融洽。这也导致了他想过渡取得队员的新任，可在短时间内，这种新任是很难形成的。 而王征这一下细化则给了他两个选择，一，选择不和自己合作，他们那边的证据也会慢慢消失。从而导致队员怀疑游汉主导能力，最后分泵瓦解。二、他选择和自己合作，自己和他兼并信息，少部分出来。这样他们的队伍还能勉强融合走下去。 第381章广月游戏公司 王征从楼梯上走了下去，来到房间之中。 画眉正在不依不挠的看着袁龙一家周边的监控录像，希望能够看出一些什么来。 王征眉头一挑，漫步走了进来，他看着房间之中的两人询问：“怎么，在看监控录像吗？”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嗯，我在看袁龙一家附近的监控录像。希望能够瞄到一些甘道夫路过监控时的场景，到时候锁定了嫌疑人，也好判断他的身高。行走方式之类的。”说着，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王征，你询问的那个logo怎样了？” 王征走到床面前坐下，他咧嘴一笑说道：“放心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听闻王征如此坦荡荡的回答，画眉与白灵都不由得感到有些心悸。 a市专案组现在明明和自己这一行人是敌对的，这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资料泄露给王征呢？如果真的有，那就只能说明一点。现任a市专案组组长游汉是个脑残，不然就是和王征又关系。 “a市专案组不是和我们有间隔吗？”画眉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平淡的询问：“他们为什么愿意将消息告诉我们？” 王征咧嘴一笑轻笑道：“放心吧，很快，他们就会自动吧消息送过来的。” …… 约莫等了两个小时。 “叮咚——-” 短信提示音响起，王征将手机拿出来一看。 发短信的赫然就是a市专案组组长游汉。 【那个logo的地址我们已经查到了，是广月游戏公司的logo，合作继续。】 王征眉头一挑，嘴角一列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他们很快就会吧logo查到的东西给发出来了。”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logo是哪家公司的？我去查查。” 王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而后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广月游戏公司。” 画眉都双手在减胖上飞速的律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而过。 …… 2.1日凌晨三点。 王征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饮水机前询问：“咖啡还是开水？” “咖啡。”画眉揉了揉一些发酸的眼睛，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说道：“黑咖啡，不放糖。” 王征拿起两个水杯，将放在一旁的咖啡粉袋拿了出来。用开水浇在上面，一分钟的时间。 王征将两杯满满的咖啡拿起来，他将一杯咖啡递到画眉身前说道：“怎么样了？” 画眉端起咖啡吹了一口气，然后喝下一口说道：“广月游戏公司还真的挺难黑进去的。”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上的水渍，看着画眉说道：“没事的，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料。” 画眉停下双手，她抬起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觉得甘道夫是想要杀掉广月游戏公司的董事长，还是广月游戏公司的ceo？” 王征摇了摇投说道：“这个家伙，杀的都是他眼中的败类。不过看他那天杀了袁龙全家来看，这次，这两个人他都应该不会放过。” “广田原，今年三十八岁。广月游戏公司创始人，他的游戏公司害了几十万青少年沉陷其中，在以前的游戏货品售卖中。他一共骗取了三千多万人民币，有关部门没有调查他。这个家伙后台还挺硬的。” “广月游戏公司ceo，李云。今年三十二岁。在广月游戏公司时没有不良记录，一直兢兢业业。但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强x、贩毒，进过少管所。” 画眉如是说道：“你说甘道夫到底会先从那个先下手。” 王征端着咖啡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的那栋警察大楼说道：“甘道夫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但也很难逃脱一个密集的包围圈。我猜测，甘道夫会杀掉a市专案组保护的另一个人。” “不一定。”画眉将咖啡杯放下，神情凝重的说道：“a市专案组的人，并不知道甘道夫的身高，以及发色。而且当时甘道夫作案的时候，他带着人皮面具，连我们都不知道甘道夫的真正面容。到时候他穿上增高垫，或者款大衣服，我们可都认不出来啊！” 王征眉头一挑冷声说道：“明天中午，甘道夫应该就会出动了。” 画眉也站在一旁解释：“广天原明天会出席一场新闻发布会，之前游汉已经提醒了他，他坚持要去。” “嗯，我知道了。”王征举目看着窗外，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好奇。 因为他不知道，甘道夫到底要在明天杀掉谁。但他知道，只要甘道夫这次动手，他就绝对会留下破绽，留下自己可以抓住他的破绽！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高峰那边准备就绪了吗？” 画眉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点了点头说道：“嗯，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就绪了。” 王征半躺在床上说道：“先睡觉吧，下午直接和高峰他们汇合。” 画眉点了点头，双手放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嗯，我在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黑进广月游戏公司的防盗墙。” 王征也没有在多书画，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了起来。 …… a市警察局11楼，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游汉坐在办公桌上，拧眉说道：“明天一定要加大力度保护好广田原，如果他死了。我们a市专案组的名誉就真的要扫地了。” 付琳双手从键盘上脱离，她回过头看着游汉说道：“现场的监控都已经接通了，一旦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是可以知道的。” 游汉摩挲着双掌，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这个家伙，肯定瞒了我们不少事情。到时候唐良强你去跟着他，说不定他们那边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坐在窗户边上抽烟的唐良强回过头瞄了一眼游汉，而后淡然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 听着唐良强的答复，游汉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看着旁边的那栋旅馆说道：“王征，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和我斗！” 庄国辉坐在门前手中看着资料，但他的神情却有一丝诡异。 第382章王征的部署 这天晚上注定十分难以平静了，a市b市最精锐的专案组都已经看上了这个极大的案子。 如今这个案子已经打到了超乎人们的想象，已经成了国际重案、要案。 并且袁龙一家灭门惨案，发生在过年的时候。过年人们最为顾忌的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省厅已经施压下来了，如果不能再七天内破案，那两个小组都会接受处分。 虽然不会阶解体，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冷凝。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的样子，a、b市的两个专案组都已经出发，朝着今天下午预备的新闻发布会而去。 为了应付今天的出勤，b市专案组并没有去搭乘出租车，出租车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要是b市专案组去前往另一处地方调查又被a市专案组的人跟踪，很难将他们给甩掉。 所以今天他们特意去租了一辆车。 坐在租的车上，王征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中报告，他一边看一边询问：“高峰，我安排的已经妥当了吗？” 高峰坐在他身旁，手中摩擦着自己的配枪，他语气凝重的说道；“恩，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只要没有a市专案组来捣乱，不会出问题。” 百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有些懒惰的说道：“辛辛苦苦的一番布局，要是被a市专案组给搅浑了，就真的难看了。” 画眉开着车，有些冷淡的说道：“高峰，你一会儿注意我们有没有被跟踪，如果有就给我说。” 高峰将手中的文件放下，神情凝重的说道：“恩，好的。”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他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距离甘道夫给出的时间，已经不足七个小时了。他到底会对谁下手呢？” 现在是早上接近八点的某样，距离甘道夫给出的下午两点完成的时间线索已经不足七个小时。 现在能甘道夫到底要对谁下手，无人知晓。 王征只知道，这次甘道夫下手，死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b市专案组的一行人已经抵达新闻发布会现场。 现场的媒体记者已经成了一堆又一堆，现场人山人海。 一行人站在入口的位置，王征举目你看着前方，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现场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三百有余，其中有媒体记者，有维持现场安定的人员。还有a市警察局融入其中的人，王征双目在人群之中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希望能够察觉到甘道夫的存在。 距离新闻发布会地址出口外十多米外的一个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商务车。 a市专案小队的成员坐在其中，正在看着新闻发布会现场所有的监控录像。 游汉看着录像之中正在四处张望的王征冷冷一笑说道：“王征啊王征，在我的地盘上，想要和我斗？呵呵，看谁是最后的赢家吧。” 一旁的付琳回答：“现场监控已经全部接通。” 庄国辉也抬起头，他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们在这个位置能保证人质的安全的吗？” 游汉回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庄国辉的说道；“人质的安全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听着这句话，庄国辉很是不爽，这游汉和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组的人啊！居然瞒着自己的组员安排了其他的事情。以前的组长都没有隐瞒过他们呢。 游汉自担任组长以来，就没有和他们交过好，因为他还不相信这群家伙。 在a市警察局之中，这些人被称之为精英。在他脑海之中，这些人不过只是一些棋子而已，随时都可以放弃掉。 新闻发布会现场，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监控。 发现其中有三个监控是朝着自己这边的，她回过头看着王征提醒；“王征，我们被a市专案组给监控起来了。”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监控，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那很好，他们就已经入套了。”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而后拍了拍手掌说道：“好了，可以直接开始了。” 高峰、百灵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朝着两边而去。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轻声嘱咐：“小心一点。”话语一落，她也迈步朝着前方而行，没有一刻停歇。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监控，对着监控坐了坐口型说道：“看是你先抓到他，还是我先抓到他。” 商务车之中…… 付琳看着监控之中王征坐的口型，有些难以寻味的说道：“王征说是看我们能先抓到凶手，还是我们能先抓到凶手？” 游汉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说道：“看看，谁能先抓住凶手！”话语一落，他回过头看着唐良强与游汉说道：“好了，你们也可以出发了。” 唐亮强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走下了商务车朝着前方而行。 庄国辉嘟囔了一句：“现在才让我们下车，也太晚了吧。”但说着，他也走下了商务车，朝着前方而行。 …… 王征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他看着下方神情严肃的对着蓝牙耳机说道：“一号地点排除。” 蓝牙耳机之中的声响也接连开始。 “二号地点排除。” “三号地点排除。” “主场没有可疑人物。” 正当王征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旁边递过来将他蓝牙耳机去掉，并且关机。 王征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动作，但他回过头的时候，面上的警惕消失。转而则是一种兴奋的表情。 摘掉他耳机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在帮助他收集资料的李秋白。 李秋白穿着卫衣，带着帽子，他做出一个禁虚声。而后眼睛不自觉的瞄了一下楼下的位置，而后转过身朝着楼上而去。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大厅，在一根柱子旁边庄国辉坐在那里，正在默默观察着上方。 “想跟踪我呢。”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转过身朝着前方而行。 楼下的庄国辉神情严肃起来，他按了一下蓝牙耳机说道：“王征发现我了。”话语一落，他就站起身来，继续追赶前方。 第383章疯子带来的消息 几分钟之后。 二楼的阳台上，庄国辉愤怒的踏了一下地板，他语气严肃的说道：“妈的，老子跟丢了。” …… 楼顶 李秋白坐在地面上，嘴里叼着香烟看着远方。 王征走到他近前，神情凝重的询问：“你什么时候跑到a市来的？” 李秋白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可惜老大截获了新的消息。然后就把我叫过来了。” 王征盘膝坐在地上，神情严肃的询问：“什么消息？快点告诉我，不要吊胃口。” 李秋白将手机摸出来，拇指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递给王征说道：“诺，老大说只能让你接呢。” 王征将手机接过来放在耳边。 疯子的声音在话筒之中响起：“王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那一个？” 王征不假思索的说道：“好的。” “好的消息就是前段时间我发现了甘道夫的真实资料。”疯子的笑声响了起来：“我已经把他发送到了你的邮箱里，一会儿你去看应该就可以看到了。” 王征神情严肃的询问：“好的消息说了，那坏的消息是什么？告诉我？” “坏的消息……”疯子的语气变得有些低缓：“坏的消息是我要告诉你，原先的b市专案组组长的去向消失了。根据我所截获的情报来看，他应该和这个组织之间有某种关系。” 听到疯子的话语，王征的神情居然一凝。 之前的b市专案组组长，这不是说的古侠吗？古侠怎么会和那个组织之间有联系呢？ “不可能！”王征神情严肃的说道：“古侠不可能和他们有联系的。” 疯子的声音低缓而凝重：“这个只是一个猜测而已，现在还没有得到论证呢。”疯子的声音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两边的组群之中，有一个卧底，而这个卧底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但现在我要对你说，以后和我联系，只能用电话和我联系。我会定期把手机号码发到你的邮箱里，然后和我联系。” 卧底？听到疯子的话，王征的神情陡然一变。 加上之前的那些案子，王征其实早就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以前的每一次案子开始的时候，王征总觉得对方好像比自己提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且每一次都布好了局，等自己跳进去。 “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话语一落，王征将手机挂断，将手机递给李秋白说道：“好了，疯子要给我说的都已经说了。” 李秋白也没有打算过问，他将手机拿回来，而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自己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 话语一落，李秋白就朝着楼下而去。 看着李秋白离去的背影，王征不然叹了一口气。 疯子刚刚说在自己的队伍之中或者他的队伍之中，有一个人是卧底。 现在疯子连对话都不愿给李秋白听，说明他已经对李秋白产生了怀疑。能让疯子对一个忠实部下感到怀疑，足以让王征感受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王征坐在地上，将自己的手机摸了出来，打开邮箱开始观看疯子给自己的消息。 【目标人物：甘道夫】 【真实姓名：王雄 年龄38，业内职业杀手。加入犯罪组织12年，国际通缉犯，被他杀害的人超过五十余人，具体不清楚。】 关于王雄原本的身份似乎已经被消除了，到了现在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姓名。 知道甘道夫真正的长相之后，王征也释然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长相后要好办的多了。 他将蓝牙耳机开机，戴在耳机上。 刚刚接上，耳机之中就传来急切的呼声。 “王征，你在什么地方？” “我们都已经在这里检查了一遍了，没有发现王征，他到底去哪儿了？” 王征将手机揣回兜里，低下头看了一眼地表上。 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外面，已经堆积起了数百人，其中有媒体记者，还有一些围观的居民。 如果甘道夫想要在这里下手，就必须要用狙击枪远程射击才能够达到。 不过根据他的了解，现在新闻发布会里里外外都已经充满了便衣民警。 在外面的高楼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狙击手，只要这个家伙一开枪，就绝对会被抓到。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理智的分析起来。 甘道夫不是这样鲁莽的人，看来他应该不会从这里先下手了。王征按了一下蓝牙耳机，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甩开跟踪你们的人，b计划目的集合。” 听到王征的声音，专案组的其余三人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跟踪自己的便衣民警，而后按下耳机说道：“即可执行。” 现在画眉才是b市专案组的组长，她的话才是命令，王征只不过是提供一个建议而已。 画眉一发话，白灵、高峰两人纷纷开始甩开跟在自己身后的便衣民警。 现在整个新闻发布会现场都已经充满了警察，王征自然不会从正面下去，他在旁边找了一个安全梯，径直从楼顶爬了下去。 …… 十几分钟后，距离新闻发布会现场外十几米的那辆商务车上。 付琳有些不甘的回过头看着游汉说道：“boss，跟丢了。” “妈的！”游汉重重一跺脚，整个商务车都跟着抖动了一下。他一脸愤怒的说道：“那么多警察都可以跟丢，真特么的是废物！废物！” 付琳回过头看了一眼监控，面色泛苦的说道：“他们好像十分熟悉这里，刚刚在脱离我们跟踪的时候，十分轻松……” 游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黯淡：“王征，你给我记住。迟早老子要找回场子！” 第384章B计划 王征之前说让高峰、白灵出去干事情。其实就是观察新闻发布会现场的房屋构造，到时候被a市专案组追踪的时候，可以让b市专案组的组员们全身而退，不被追踪。 在距离新闻发布会现场一公里外的广场上。 b市专案组的人从四面八方到这里汇聚起来。 画眉看着坐在凳子上喝着奶茶的王征询问：“怎么那么早就要开始b计划了？” 王征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还没有来，他将手机摸了出来点开邮箱递给画眉说道：“嗯，疯子已经给了我线索了。甘道夫的原名叫做王雄，职业杀手。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具体资料不详细。” 画眉低下头看着王征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看完之后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刚刚你的通讯忽然断了，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嗯……是的。”王征神情十分的严肃，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眼中满满都是思索之色。 画眉和自己是同一个大学的同学，而且和自己的关系非凡。最重要的，她还是自己的心理医生，如果她是那个卧底。那完全就可以用心理疏导把自己给强行压下去。 王征在心底已经暗自将画眉给排除掉了，但他没有告诉画眉实情。说不定这样会暴露，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说道：“嗯，刚刚通讯断掉，就是我在弄这个东西。” 说着，王征将画眉手中的手机拿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结合我们之前看的资料，你能够直接看出甘道夫吗？”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有很大的几率我可以直接认出他，不过他变装就不一定了。” 王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高峰、白灵也跑了过来。 一行人站在一根椅子前方，王征看了一眼三人说道：“游汉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而且又很大可能会跟踪上我们，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说完之后，王征摸了一把嘴角说道：“现在距离凶手给出的时间，已经不足三个小时了。我们在外面绕一圈，还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去往b计划地点。” 高峰回过头指着停在一旁的汽车说道：“车我早就开过来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王征敏锐的双眼在场地之中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他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四人前前后后上车，这次开车的还是画眉。 以前每次开车不是高峰就是王征，因为他们两个那时候闲的。要是真的论开车谁开得好，还真的是非画眉莫属，b是专案组之中也很少有人的车技可以超过画眉。 在王征等人上车之后，广场旁边一个人影也走了出来…… 面包车在大道上溜达了一圈，又去小道上溜达一圈。 高峰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王征看着手中的报告，语气低沉的说道：“还有一个半小时，在溜一圈。” 画眉没有说话，默默的开着车。 ……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定没有人跟踪后。 面包车才之行，朝着南郊而去。 根据画眉所得到的消息，广月游戏公司，其实背地里不仅仅只有这两个掌权人。在这两个人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股东！这个股东甚至可以解雇广月游戏公司的两个掌权人。 他叫‘庄龙’，今年五十岁了。 在外界，他一直默默无闻，甚至和一个平凡人一样。 要不是画眉查到广月游戏公司之中的一份隐秘账单，她还真的不知道，广月游戏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利润，都进入了这个家伙口袋之中。 而且庄龙还是当地的代表之一。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神情严肃的说道：“庄龙家里现在有多少人？” 白灵坐在一边，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监控说道：“庄龙别墅之中的人一共有三个，庄龙夫妇，和他的孙女。” 王征摩挲了一把下巴说道：“根据我的调查，甘道夫是一名职业杀手。他的伪装技巧，杀人技巧、反侦察都是一流。有很大的威胁力，如果发现他，可以直接开枪。但我要活的甘道夫，不要死的甘道夫，只有抓捕他归案。” “知道了。”高峰将自己的弹匣摸了出来，开始上子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过去，面包车停靠在南郊的一处别墅区外面。 一行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从后门进入了别墅区之中。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庄龙住所的所在。 天空有些阴霾，冷风阵阵，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高峰一边走一边说道：“看着天气，一会儿可能是要下雨啊！”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有些无奈的说道：“希望不要在半个小时内下起来就好。” 画眉依然用手机在看着监控，她一边看一边说道：“没有人进出庄龙的家，他还是安全的。” 白灵也在不停的打量周围，这个别墅区之中的别墅，每一栋的价值都在上千万左右。能在这里买起房子的，都不是什么平常人。 而这里的安保，也是a市除了警察局和政府机构最强的地点之一。 白灵走着说道：“甘道夫真的会打算从这里下手吗？这个别墅区的防御可比新闻发布会还要起强上不少呢。” 王征看了一眼的建筑，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里可没有十组狙击手。” 听到十组狙击手，白灵瞬间就闭嘴了。 如果算上狙击手的话，这个地方可比新闻发布会现场的防守要空虚多了。 画眉走着走着，换止住了步伐。她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内容，神情一冷，语气严肃的说道：“糟糕！” “怎么了？”王征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画眉。 画眉面布寒霜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内容说道：“刚刚，视频的内容重复了！重复了昨天中午的事情！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第385章甘道夫的智力游戏 “糟糕！”王征的神情遽然一冷，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我们被甘道夫骗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说着，四人一起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而行。 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庄龙一家门外。 王征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有没有人？” 一脸吼了好几声，屋内也不见有人回应。 王征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出了问题了。 王征向后退了一下，看了一眼两边的房屋建筑说道：“高峰，去看看有没有入口。我们找个地方进去。” 高峰与白灵朝着两边而去看了一眼两边。 半分钟后，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里的落地窗可以进去。”话语一落，高峰就打开落地窗钻入了其中。 王征等人紧随其后也进入了其中。 整栋别墅之中空荡荡的，屋内的灯光没有一盏打开。 而画眉手中笔记本电脑上的监控录像，里面的人依然还在活动着。 王征一恨声，一脚跺在地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妈的，甘道夫这个家伙把我们都给耍了！” 听着王征的声音，现场的三人也冷了下来。 之前还觉得一切的布局都没有问题，可没有想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都仿佛落入了甘道夫的耳中，他竟然知道会来这里，而且还将监控录像复制了一遍，给了b市专案组。 画眉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一家子人，应该是在昨天晚上被抓走的。” “慢了，慢了。”王征神情凝重的呢喃一句说道：“我们慢了那个家伙一步，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按套路出牌。” “滴滴滴滴滴————” 就在四人前方不远处的电话，忽然响起了声音来。 王征等人为之一振，纷纷看向前方。 “恭喜你们找到了这里。”电话之中传出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 b市专案组的似如都为之一震，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监控，语气凝重的询问：“甘道夫，你把庄龙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没有想到，中国还有人知道我的名汇，很好。”充满磁性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画眉、白灵、高峰纷纷一怔，他们没有想到，电话之中的那个人，居然就是甘道夫？ 王征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太意外，他回过头看着电话询问：“你能看见我们？” “对，我能看见你们。”甘道夫的声音响起：“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在你们脚下，我已经安装了四枚炸药。现在不要想逃，只要你们想逃，我就引爆炸弹。” 王征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地板，他现在可不敢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毕竟他现在可不知道甘道夫到底有没有安装炸弹。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神情严肃的询问：“甘道夫，你把庄龙一家都弄哪儿去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甘道夫有些蔑视的声音说道：“现在你们的生命都在我的手中，有什么资格询问我呢？”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监控录像，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既然在这里安装了炸弹，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 b市专案组的众人就是为了抓捕甘道夫而来的，如今甘道夫说在别墅下面，安装了炸弹，那为什么不在他们进来后就直接炸死他们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呵呵，我只是想要和你们玩一个游戏而已。”甘道夫语气低缓的说道：“一个关于死人的游戏而已。” 王征闭上双眼，语气凝重的询问：“游戏规则是什么，告诉我吧。” 画眉、白灵、高峰三人的目光都是一愣！难道王征要和这个杀人犯玩游戏不成？ “游戏规则很简单，你们之中挑选一个人出来，去完成我给出的任务。我会给你们线索，如果你们完成了我给予的任务，我就不杀一个人。”甘道夫开始讲解游戏规则：“如果你没有完成我给予的任务，那我就杀死一个人。现在在我手中的人质一共有三个，庄龙夫妇和他的孙女，我会先从老的开始杀，至于这个小的嘛。我会考虑要不要享受一下。” “住口！”王征额头鼓起青筋，他可不希望这个人渣凌辱那个小女孩。不论庄龙一家人做了什么，那个小女孩是无辜的啊！他看着电话询问：“就这么多吗？” “当然……不是。”甘道夫琳琅声音响起，他冷笑道：“如果这三个人都死了，你却没有我完成给你的任务。那你的三个组员，就要和庄龙一家陪葬了！” 听到这句话，王征的神情居然冷凝了下来。 “现在你们有五分钟时间讨论，到底由谁来完成任务，倒计时开始。如果五分钟过后，你们没有选出一个人来，就一起去死吧。” 电话之中的声音断掉了。 别墅大厅之中的四人开始观望起来。 高峰神情凝重的询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能看见我们。”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监控，语气有些不堪的说道：“现在这里有没有炸弹无法确定，先查一下。” 高峰直接开始拆卸下方的地板，他本来以为地板很结实，需要工具才能拆开。谁知道这轻轻往上一拉就开了，在下面……居然埋藏着三枚炸弹！其中一枚联系这手机。 高峰看到这些炸弹的时候，不由得咧咧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看来我们是真的中套了。” 四人的面上顿时面如死灰，王征有些不情愿的哀叹一声说道：“我去吧。” 听到王征这句话的时候，其余三人的面上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天知道那个变态会布置出什么变态的任务，让王征一个人去冒险，真的有些不值得。 高峰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去吧，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第386章死亡游戏 这次的死亡游戏是甘道夫一手策划的。天知道他会怎么齐齐怪怪的东西来。 而且他们都知道甘道夫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万一甘道夫让他们去杀人呢？ 王征他们都警察，他们身上都肩负荣誉感。去杀人，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因为他们的荣誉感会就此卸下来。 b市专案组可不同于a市专案组，a市专案组他们都互相不信任，如果是他们在这里肯定争先恐后的想要厉害这个地方。 因为他们都想活命，不想死在这个地方。 而b市专案组不同，都互相信任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兄弟姐妹。 现在是患难与共的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擅自离开，或者说离开自己逃跑什么的。 王征看了一眼这位的人说道：“还是我去吧。”说着，王征右手忽然动了一下，在监控死角在画眉大腿上用手指写起了什么。 画眉感受到这种异样，并没有说话，反而在仔细的感受。 因为她能感受得到，王征在她的大腿上在写字。 在这种危机的时候，他不会吃自己的便宜吧？ 跟王征在画眉大腿上把字写完之后，画眉的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还是让王征去吧。” 高峰双眼等的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如此危险的情况，怎么可以让王征去呢？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去吧，你在这里看守好他们。” 高峰与白灵都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征，如此危险的举动，让他去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画眉坐在沙发上，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说道：“我相信王征，让他去吧。” 现在画眉是b市专案组的主心骨，高峰与白灵自然对于画眉的话语不会有什么怨言。 高峰与白灵都有些无奈的坐在茶几上，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王征去吧。” 一番人都下了定论之后，前方的电话再度响了起来。 甘道夫的声音想起来：“在茶几下面有一个文件袋，你把这个文件袋拿去市政府机关，举报庄龙一家。这是第一个任务，任务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你没有举报庄龙，那他们两个之间就会死一个人。” 王征快步走到茶几旁边，低头一看。 在茶几下面，有一个黄皮档案袋，足足一指厚，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王征将档案袋拿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前方说道：“你们自己小心一点，我去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拿起档案袋朝着外面而去。 待到王征走后，画眉坐在沙发上，右手摸出手机放在大腿旁边。右手的拇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按动着，这个地方是监控死角，那个监控看不到画眉到底在坐什么。 快步狂奔在别墅外面的走廊上，王征额头鼓起一抹青筋，他一边狂奔一边心底暗想：“画眉，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想着，王征已经走出了别墅区。 坐进面包车之中，王征将钥匙插上，将面包车发动，朝着a市警察局而去。 从别墅区驶往a市警察局，需要半个小时路程。 而王征不仅仅只是要去，还要举报庄龙的所作所为，然后还要开车回来。 如果保持正常时速过去，回来估计庄龙一家都的死。 他将档案袋放在前方的控制台上，一咬牙，一路超速、闯红灯而行。 …… 昏暗的地下室之中，庄龙夫妇被绑的牢牢实实躺在地上。 在旁边有七八台电脑，上面显示着不同的监控录像。 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年轻人，怀中抱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轻声呢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小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吗？” 小女孩战战兢兢的点头，不敢说一句话。 ……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王征只是行驶了二十分钟便已经到达了。 他将面包车停靠在警察局外面的马路上，将档案袋拿起来。直接迈步冲进了警局之中。 王征站在a市警察局前台的位置，喘息着看着前台询问：“举报科在什么地方，我是b市专案组警员王征，现在我又一份重要资料要指证庄龙。” 说着，王征将自己的警察证摸出来摆在前台桌子上。 前台将警察证拿起来看了一眼，面上的神情一变。她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在七楼，哪里的举报科。” “谢谢。”王征将警察令一把拿起来，径直冲向了电梯门口。 进入电梯后，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 希望到时候回去的时候，不要迟到了。 电梯门打开，王征快步窜了出去，他来到7楼的前台，将自己的警察证以及那个黄皮档案袋放在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来举报庄龙，这个档案袋里面的东西，足以证明他的罪名。” “庄龙？”前台有些疑惑的将黄皮档案袋拿起来，一脸狐疑询问：“他犯了什么事情？” 王征将自己的警察证摸出来一亮：“你不要管，将这份资料拿给你们上司。” 专案组的权限可比一般的警察权限要大多了，而且官职也要大上一点儿。 前台看到王征的警察证，更是疑惑起来：“警官，b市在调查庄龙吗？” 王征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半个小时时间了。他看着前方急促的说道：“差不多，记得把这个资料给你们上司。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转过身，快步朝着电梯口褪去。 前台看着手中的档案袋，神情格外凝重：“难道这个庄龙，是某个a市大佬不成？”想着，他已经我这档案袋快步进入了自己上司的房间之中。 王征从a市警察局走了出来，将手机举起给画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画眉，告诉甘道夫，他要我举报的资料。我已经递上去了……” 说着，王征踏上面包车，转弯朝着别墅区而去。 第387章你愿意杀人吗？ 这次王征只用了十多分钟时间，就已经从a市警察局，回到了别墅之中。 王征气喘吁吁的回到别墅之中。 高峰急忙跑过来将王征扶起来，一脸激动的询问：“没事吧？” 王征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没有事。”话语一落，王征抬起头看着唯一还在运转的监控说道：“你给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前方的电话响起了声音来。 “我已经查到了。”甘道夫的声音有些狂妄，他语气急促的说道：“王征，我没有想到你的印象还挺大的。这二十分钟的时间，警察局居然就已经立案了。哈哈哈————” 听到警察局已经立案了，而且对方还知道了自己名字。 王征一脸惊愕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客厅之中的人，客厅之中的人纷纷对王征摇头，表示并没有透露出他的姓名。 王征对于甘道夫的熟悉，似乎又降低了一些。他看着监控录像一脸激动的询问：“你特么的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可以不杀一个人。”甘道夫语气急促的说道：“好了，现在到了第二个任务了。” 听到甘道夫要布置第二个任务，王征的嘴角咧咧，他语重心长的询问：“说吧，第二个任务是什么！” 甘道夫语气低沉的说道：“警察，似乎是一个正义的职业哦。可是警察却没有尽到自己应有的职责，你们抓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特么的是废物。正真危害这个城市的人，却被你们保护在掌心之中！” “我给你的第二任务很简单，把危害a市最严重的一个人杀掉！” 听着甘道夫要让自己杀人，王征的神情几乎顷刻之间就冷了下来。他一脸凝重的看着监控询问：“那个人是谁？” “a市的一名普通商人而已。”甘道夫冷笑道：“只要你杀了他，我就可以放过你们。” 听着这句话，王征的面色神情连续变幻了三次。 杀人是犯法的，作为警察的王征不可能知法犯法，而且在他肩头，还扛着b市专案组的荣耀。让他去杀一个人，恐怕比杀了他自己还要难受。 可眼下、画眉、白灵、高峰三人的性命，都在甘道夫的手中。王征虽然有一百种不情愿，但他还是同意了。 王征点头恨声应答：“我答应你，杀谁。” “座机屏幕上有一格数字，那是我的手机号码，给我打过来，我会亲自给你说杀人的过程。” “妈的。”王征额头鼓起三根青筋，感情自己早早的就入了他的全套之中。他甚至连电话号码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征走到座机前，在屏幕上。还真有一列电话号码。 王征将手机拿了出来，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左手将包里的蓝牙耳机拿出来，开始于甘道夫对话。 “王征，你现在去a市古龙街道，时限半个小时。” “好。”王征点头，站起身来。在离别之前，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语重心长的说道：“在这里等我。” 画眉放在沙发上的五指轻轻动了动，而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 看到画眉所做的手势，王征眼中闪过一缕光泽，而后快步朝着外面而去。 …… 王征开着面包车，面色凝重的询问：“要杀的人是谁，你总要告诉我啊。” “你到了我在告诉你，呵呵。” 听到甘道夫在卖关子，王征心底有些没底。现在自己和甘道夫连麦了，万一一会儿他突然拿高峰、画眉、白灵三人的性命来控制自己，那就真的会出大事了。 二十分钟时间 面包车停靠在古龙街道外面。 古龙街道是a市很早以前的古建筑，这里也是旅游景点。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现在正值过年的时候。来这里来旅游的也很多，说是一眼望去满是人头也不足未过。 王征将车窗摇下来，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情景，一脸凝重的询问：“现在我要怎么做？” “现在下车，在古龙街道逛一圈，告诉我你的感受。”话语刚刚落下，甘道夫来了一句：“你领口起来了，注意形象。” 听着甘道夫的这句话，王征的神情变得格外难看。他四下观望了一圈四周，周围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的监控。 甘道夫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领口翘起来了，他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或者是他已经接管了附近的监控。 想到这一点，王征就感到有些后怕。 因为甘道夫展现出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甘道夫在王征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职业杀手了，而且很有可能之前是一名警察，而且还是技术员工。 不然他不可能会进入到警察官网，也不会接管到监控录像。 王征将车门打开，迈步走了下去，在古龙街道游荡了一圈。 古龙街道是唐朝时代遗留下来的，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改变。一路走来，王征只感觉到周围的古朴醇香，以及周围的喧闹。 王征回到面包车上，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语气凝重的说道：“我已经把古龙街道逛完了。”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王征眉头一挑，语重心长的说道：“古色古香的感觉，还有人多，繁华。” “差不多吧，你知道这繁华背后的景象吗？” 听着甘道夫的询问，王征的神情越发凝重起来，他看着前方询问：“什么景象？” “古龙街道背后的掌管者，是一名a市的富豪。他用钱打通了官方，将古龙街道纳入了自己麾下。在这里赚到的钱，有百分之五十分给了那些官员。你刚刚在古龙街道，是不是看到了很多的乞丐呢？” 在古龙街道乞丐还真的很多，王征刚刚还给了一些钱给那些乞丐呢。他有些疑惑的呢喃：“这个和我要杀的人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而且还十分的密切！”甘道夫的声音越发变得急促起来。 第388章残酷世界 “越大的城市，越像一座丛林。里面充斥着血的腥味，弱肉强食是基本的法则，然而古龙街道的掌管者。在古龙街道，他就是这里的土霸王。刚刚你看到的那些小偷，都是他叫人诱拐过来的，这些人都是小孩子被带过来，然后打断双腿，割掉舌头，强行当做乞丐。光凭这一点，你认为这个人，该杀不该杀？” 以前在电视节目上，屡次曝光那些乞丐的由来。 王征对于这些幕后掌控者也很是愤怒，现在听闻这个，王征也着实怒了。他双手重重拍击了一下前方的方向盘，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种家伙该死！” “他现在在古龙街道的一个蓝云会所里，去找他，我会给你指路。” 王征心底不由得有些慌乱了起来，真的要杀人，他还真的有些做不到。正当他处在困惑之中。 “嗡嗡嗡——-” 王征的手机忽然抖动了起来，王征下意识的一颤。 他将车门打开，在下车的时候，他将手机摸了出来，快步进入到了人群之中。 融入人群之中，不论是周围的监控，还是人在观察他，都会出现一个短暂的目标缺失。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是画眉发过来的短信。 【切换已经完成，追踪已经完成，预计二十五分钟到达追踪地址终点。】 王征将手机收起来，释然的呼出一口气。 之前王征在画眉大腿上做手势的时候，就是让画眉切换哪里的监控，还有追踪。 现在看来，画眉是做到了。不过如今自己这里还没有结束，王征停下脚步，四下观望了一圈，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王征无法做出分辨，这里到底有没有甘道夫。 眼下也只有继续顺从甘道夫的话语去做了，尽量完成。 王征按照甘道夫的指示，来到了蓝云会所外面。 蓝云会所建造在古龙街道中心，这里人流密集，但进入会所之中的人却寥寥可数，可以说基本就没有。 王征按下蓝牙耳机，拧眉询问：“就是这个蓝云会所吗？” “没有错，就是这个蓝云会所，快点进去。” 听到甘道夫急促的呼声，王征眉头一挑。 之前甘道夫说话的时候，耳机之中并没有声音，周围十分的安静。 可刚刚甘道夫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王征听到了周围突然开始有了声音，人们的喧闹声。还有叫卖棉花糖的声音……而那个叫卖棉花糖的声音，王征刚刚听到过，就在距离他这里不到二十米外，他刚刚经过过。 “看来甘道夫就在附近。”王征心中暗自坐下决定，心中的好奇心再度加重了。 因为他不知道甘道夫在庄龙一家人身上，有没有安装炸弹之类的，如果自己现在过去抓他。很有可能会害死庄龙一家人，画眉他们已经没有问题了，因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别墅。 “在等等画眉那边的信号吧。”王征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进入了蓝云会所之中。 进入了蓝云会所之中后，经过服务员的一番接待，王征进入了二楼的一间房屋之中。 这个房间和普通人的大厅实则差不多，就是要大一些，在这里有沙发，电视、茶几等等。进来的时候王征还以为这里的是夜总会呢。 “我已经到了蓝云会所里面了，我现在怎么办？”王征对着蓝牙耳机说道。 “好，现在去一号房间，不用管那么多，直接进入杀掉里面的所有人，一个也不要放走。不然你的朋友和袁龙一家都会死翘翘的。” 听着甘道夫的威胁，王征眉头一挑，看来画眉他们已经成功骗过了这个家伙。现在只要等他们赶过来，就可以直接抓捕了！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将近六点钟了。 他迈步从房间之中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周围的门牌号，然后朝着楼下而去。 王征在蓝云会所之中走了约莫四五分钟，而后听下脚步对着蓝牙耳机之中说道：“我已经到了一号房间外面，里面的人有点多。” “告诉我现在里面有几个人。” 王征实则站在二楼的一个拐角处，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只能听见里面有两个人在对话，还有几个女人的说话声，总的给我感觉里面起码有五个人。” “五个人可以难倒你吗？进去杀了他们。” “好。”王征咧嘴一笑，直接绕步推开了旁边的一间房间，进去之后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是对里面的人一顿暴打。 表面上看王征瘦弱不堪，实则他在警校的时候，可学习了不少打斗的技术。现在的他，完全可以一个人打四五个不是问题。 “咚咚咚——-咚咚咚——-” 蓝牙耳机之中传出声响来，甘道夫那边听得十分起劲，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兴奋的无法自拔。 可就在甘道夫兴奋之余，旁边忽然一只手朝着他捂了过来。 甘道夫双手向前一抓，抓住对方的双臂。 瞬间他感觉后脑勺一疼，就晕了过去。 …… 晚上九点十分。 a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唐良强面色肿着坐在书桌旁边，一脸悲苦的说道：“我被王征发现了，还被他偷袭了一遭。” 游汉愤怒的发抖，他右手猛打一锤桌子，一脸愤怒的说道：“妈的，你之前不是a市专案组的追踪王牌吗？怎么现在成了这幅模样？” 唐良强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王征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一直隐藏的很好啊！” “废物就是废物，不要给我找那么多的借口！”游汉额头青筋鼓起，一脸愤怒的说道：“一会儿让老子就把你转到计算机科去，给老子玩电脑去吧！” 唐良强被气得面色绯红，但现在也不能说一句话，毕竟现在掌权的是游汉，不是之前的组长了！ 第389章甘道夫的疑惑 第二天早上凌晨一点 “哼！”甘道夫愤怒的挣扎着，可他现在全身被绑的牢牢事实，根本就没有脱离的能力。 “砰——-” 刺眼的灯光亮起来。 王征、画眉从大门走了进来，手中搬了两根凳子，坐在甘道夫对面。 甘道夫看着前方两人，神情变得格外愤怒的说道：“你们明明都在我的监控下，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你能让我们入局，我们也自然有能力将监控重置一下。” 甘道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对着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看来我还小瞧你们了？” “当然，你不禁小瞧了我们，而且还小瞧了现在的技术。”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现在袁龙一家人我们已经救下来了，你已经是我们手中的一块肥肉了。” 甘道夫面色冷聚的看着前方询问：“你们抓住我，但是确不把我放到警察局，估计你们是有事情想要问我吧。” 王征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我是有事情要问你，而且要问你的事情还很多。” “我退出职业杀手界已经有两年时间了，警方从来没有抓住过我资料。”甘道夫咧嘴笑道：“你的眼中也一种野兽的光芒，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不过，你要听得答案，我只能单独告诉你，这位女警官，不适合听下去。”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点头说道：“画眉，麻烦你了。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甘道夫可是一名著名国际杀手，画眉还真的有些担心甘道夫从绳索之中挣扎出来。然后对王征构成威胁，画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的。”王征以为深长的回了一句话。 画眉出门而去，王征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甘道夫询问：“你在哪里呆了多久，为他们做什么？” 甘道夫双手十指松开，面上露出一抹有些厌恶的微笑说道：“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七年，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吗？” 王征有些匪夷所思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甘道夫面上露出一抹冷笑说道：“那群人，用人渣来形容他们都是侮辱人渣这个词。他们完全就应该区别于人类之外。” “你对于那个地方知道多少？”王征神情十分冷漠的询问：“那个组织的基地又在什么地方？” 甘道夫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在那个组织待了七年，我连他们的具体体系都完全不知道。更别说那个基地了，这也是未来我为什么会离开的原因。” 王征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询问：“你对于那个组织就真的一无所知吗？” “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组织？”甘道夫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询问：“根据我看来，你身上应该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是的，我有双重人格，一个犯罪人格，一个警察人格。”王征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他们想要逼我的第二人格占据第一人格。我没办法躲，所以，我就只能先下手找到他们了！” 甘道夫面上露出一抹惊骇之色，他看着王征神情惊悚的说道：“你这个情况和我之前看到过的一个情报十分相似，如果你要查到这个情报，或许你应该先去k市。” “k市？”王征神情冷漠的说道：“那个地方有我想要的东西吗？” 甘道夫眉头一挑，他笑了笑说道：“祝你好运，我先走一步了。” 正当王征还不解这句话的时候，甘道夫舌头动了动。将贝齿背后的毒药吞入了腹中，他的神情急速萎溺了下去，他看着前方的王征说道：“你帮我举报袁龙一家，已经帮我报仇的。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个，去k市，哪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王征急速跑上去，他将甘道夫扶起来，却发现甘道夫的脉搏已经停止了。 “妈的！”王征一脸愤怒的一脚踏向地面，语气低沉的说道：“这家伙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门外等候已久的高峰、画眉、白灵都进入了门中。 当他们看到已经偏头不省人事的甘道夫时，纷纷不由得一愣。 画眉看着王征，语气低沉的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征有些不解的说道：“这家伙服毒自杀了。”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很快白灵将这份宁静打破：“估计甘道夫害怕进入监狱之后吧，他杀了袁龙一家，身上背负了许多条人命。无论如何都是死刑了，他这样估计是不想死在监狱里吧。” 画眉眉头一挑，她还不知道王征到底从甘道夫哪里获得了什么消息。但是现在这具尸体必须处理掉，画眉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把甘道夫的尸体交给a市专案组，告诉他们甘道夫在被我们抓到后就服毒自杀了。顺便告诉他们，我们对于这个案子没有兴趣，让他们带尸体去归案。” 白灵与高峰一起，将甘道夫的尸体带起来，走出旅馆大门，朝着a市警察局而去。 坐在旅馆之中的床垫上，王征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说道：“甘道夫让我去k市，说哪里有我想要的。” 画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不可能透露出去。你今天在马路上超速，举报了a市一名富豪，并且袭警。估计用不了多久，省厅就会下消息，让你离开b市专案组。我会找机会，把你送去k市出差，不过你的第二重人格要是再犯，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提前给你备好药物的。” 王征回过头，用手轻轻摸了一把画眉的头发说道：“谢谢你。” 第390章离开B市的王征 【a市专案组屡破奇案：开年抓捕袁龙灭门惨案真凶】 看着手机新闻上的标题，王征面上泛起一抹苦笑，他将手机放在卧铺旁边。 坐起身来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外面漫天雪地，能够看到的建筑物十分稀少。 上次【甘道夫】案子，王征因为超速行驶、妨碍公务、袭警等罪名，差点没有被省厅给直接撤销职务。 要不是b市警局局长、重案组组长、画眉三人极力阻止。恐怕现在王征已经被开除警级了，但是这件事情后。 王征也应愿，被调到了蛮荒城市k市。 k市位于中国边缘地带，临靠内蒙，也是周围国家的交易渠道之一。 这里位处高原，驻扎着许多许多部队。 然而在k市之中的治安却并不是很好，因为这里的外国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有很多仇汗的民族。 基本这里每天都会出现大家斗殴的事情，杀人事情也屡见不鲜，警方根本就招呼不过来这么多的案子。 王征看了一眼窗外，语重心长的说道：“k市，我来了。” 火车很快行驶到了k市，王征拉着自己行礼从火车上走了下来。 刚刚出了火车站，王征就遇上了接应自己的民警。 接他的是一个小女孩，穿着普通服装，梳着马尾辫。长得眉清目秀，看的还略显年轻。 罗柯伸手对着王征自我介绍：“你好，我是k市刑警罗柯。” “罗柯，这个名字倒很男性化。”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好，b市专案组王征。” 罗柯帮王征拉过一个行李箱，而后说道：“你的事迹我已经听说过了，这次被调到k市刑警队，我也有话要对你说。k市可不同于b市，这里的亡命徒很多，但应于上级要求，我们不能给你配枪。所以你每次出勤的时候，只能待在我们身边，不能独自行动，如果你独自行动，后果自负。” 听着罗柯的警告，王征面上苦笑着说道：“好，我已经知道了。” 罗柯拉着王征的行李箱，拦下路旁一辆出租车，就径直朝着k市警察局而去。 半个小时后，罗柯带着王征来到了警察局旁边的警方住宿地方。 这栋楼里住的全部都是警察，在三楼有个房间。 罗柯将王征的行礼拖进去，放在一旁后说道：“这个地方就是你以后的宿舍了，记得勤洗澡，别弄得糟爬，我有洁癖。” “怎么？”王征带着打趣韵味询问：“难道你还住在这里不成？” 罗柯双手踹在兜里，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嗯，我是你的室友。别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是跆拳道、柔道九段，从军三年军区武大第一。你要是对我有企图，第二天你会在医院渡过。” “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企图的。”王征抽搐几下嘴角，心底不禁纳了闷，这女人……怎么比高峰还要强，这k是果然和高峰口中说的一样，一个正常都没有。 想着，罗柯将王征带到了k市的刑警大队之中。 刑警大队一共五十多人多个人，具体名字说了王征也记不清，他只是记下了自己那个小队的名字。 坐在分配给自己的办公桌上，王征有些无聊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上的警察网资料。 坐在一旁的大个子张田询问：“王征，听说你之前是b市专案组的王牌，破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案子。怎么这次被调到这个鬼地方了？” 王征一边打量着资料一边回答：“超速，妨碍公务，袭警，这些罪名。没被开出警局就算是好的了。” 张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不愧是b市专案组王牌，怎么做都没有被开，确实牛逼！我给你一百分！” 王征不由得咧嘴苦笑，这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挖苦自己？ 警察官网上也没有什么资料，他回过头看着张田有些好奇的询问：“你给我说说，这k是什么状况？” “还能有什么状况，平平常常吧。”张田有些无趣的说了一句后解释道：“不过要是论起那些奇奇怪怪的案件来，咋k市还真不少。” 听到有奇怪的案子，王征不由得鼓大双眼。因为那个神秘组织每次出现都会引起奇奇怪怪的案子，之前甘道夫让自己来k市，就是为了寻找那个神秘组织的。而这些奇怪案子，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点。他好奇询问：“比如那些奇怪的案子？” 张田摇头说道：“很多啊，要说的话，还真有些说不清啊。” 王征摩拳擦掌起来，一脸好奇的询问：“给我说说呗。” 看到王征一脸希冀的模样，张田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眼王征是个变态，居然喜欢听这些诡异的案子？他还是说了出来：“好吧好吧，就拿上个月的一个碎尸案说吧。” 王征耳根子都竖了起来，一脸希冀的听着。 “上个月在南汇画廊，出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就是我们说的碎尸案。”张田砸吧砸吧嘴说道：“当时我们有个组员去看哪里的画展，没想到在里面发现了一只人的手臂。我们当时就封闭了哪里，这个消息还没有透露到了外界，我们当时在这个画廊的地下室，一共发现了三具人的身体残肢碎片，经过判断呀，这些都是女人。而且其中有两位是来学习过画展的，还有一个是画廊老板的妻子。后来我们这个一查，发现这个画廊老板吧，他有梦游症。” “这些人都是他在睡觉的时候杀的，我们还叫医生来鉴定过，确定这个家伙什么也不知道，也确实是有梦游症。你说可不可怕，梦魇杀人，醒来了自己还不知道。” 张田如实说道：“而且最可怕的是，我们在检查这人身体的时候，发现他胃里有一截人手指。妈的，那个家伙还吃人，真的是恶心到我了。” 王征听到这个，咧嘴轻笑道：“有趣。” “握草。”张田一脸惊骇的看着王征，这家伙脑袋不会有病吧？ 第391章K市的案件资料 听过张田讲解几个案子之后，王征就越发觉得那个神秘组织就在k市，如果不在。也绝对在k市有很大的问题。 王征回过头把玩着电脑，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电脑上的资料记载了警察官网上的信息，其中包含了这几年许多奇怪案子。 王征看着这些资料看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尽然如了神。 刚刚上任的第一天，王征用了一下午时间，将k市两年发生的诡异案子全部看了一个遍。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王征才罢休下来。 警方的食堂之中，刑警7组坐在一起。 王征坐在一边，看着自己这一个小组的三人。 这一组的三人分别是罗柯、张田、董建国，这三个人都是部队出身。之前就驻守在这一片区，然后因为刑警稀缺，就给调了过来当上了刑警。 罗柯看了一眼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今天上任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王征面色平常的说道：“感觉还不错，我把k市近两年的犯罪资料看了一遍。” “我给你提个醒。”董建国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经过我这半年的从业啊，我发现k市每次杀人案发生的时候。当地手法和外面的手法是不一样的。” 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董建国看着前方，面色平常的说道：“这样给你说吧，k市这个地方，是在祖国边界。这里的人和域外打着交道，性格有很大的问题，十分的好斗，他们要是杀起人来，绝对是残值断臂。而那些外城市的人，基本就是投毒什么之类的，所以很好排除的。” 王征听到这个，差点没有一口饭喷出来，这是哪门子好推理？要是遇到一个本地投毒，是不是就不能破案了。但就这样，王征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笑着。 晚饭很快结束，今天也没有其他的情况了，各自回到宿舍开始休息。 王征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将手机掏出来询问：“wifi密码多少？” 罗柯坐在床上，一脸英气的说道：“12345678.” “哦。”王征录入密码之后就开始上网，与画眉讨论起了今天的就职感觉。 王征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些好奇的询问：“罗柯，你知不知道k市有一个犯罪组织？” 罗柯摇了摇头，深思不解的询问：“神秘犯罪组织？” 王征挑眉，看来罗柯是不知道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 “嗯。”罗柯低头看着手机，忍不住打趣道：“不过你的关注点倒是挺奇特，有点像一个怪人。”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神情冷聚的说道：“嗯，我确实是一个怪人。” 罗柯和王征唠叨了一会儿，就各自躺在床上开始睡觉起来。 …… 第二天早上刚刚吃了早饭来到k市刑警队。 王征因为之前b市专案组头衔的关系，一来就升职坐上了第七刑警队的组长。 刑警大队队长王明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王征，刚刚接到报案。在北平街道78号发现了一具尸体，带人过去看看。” “有案子啦？”王征一脸兴奋的询问。 王明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得一笑说道：“你小子的注意点和常人果然有些不同。今天是你上任的第二天，快去看看吧。” “好勒！”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三人，而后说道：“走走走，出勤去。” 张田、董建国、罗柯三人纷纷一愣。这家伙的注意点……怎么和常人相差那么多呢？ 很快四人就已经抵达了北平街，这是一个居民区，楼房显得有些破旧，绝对算不上什么高档小区。小区门口已经来了不少民警，罗柯向保安出示了证件，驱车进入小区里。 进去之后，副驾驶位置上的王征一眼就已经看到，在前方一幢楼前拉起了警戒线。 张田将警车停下，四人下车之后，径直跨过旁边的警戒线，往前走去。 迎面走来一名警察，他伸手拦住王征历声说道：“证件。” “这k市搞得还挺严呢。”这在b市的时候可没有，可王征现在刚刚上任也没有执照，比较也只是来出差一段时间。他也没有申请弄，他会过头看了一眼罗柯说道：“给他看看吧。” 罗柯将证件拿出来给警察看了一眼，而后说道：“第七刑警队的，过来查这个案子。” 警察看清楚了罗柯给出的证明，连忙说道：“罗警官你好，这位是？” “前b市专案组队员王征，昨天刚刚上任第七行刑警队。”王征咧嘴看了一眼前方的民警说道：“好了，给我说说情况吧。” 警察先是一愣，而后说道：“死者为男性，住在5楼，报警的是他的邻居，他的邻居今天看到他们家门缝里流出一道血痕，又有一些腥臭味道，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就报了警。” 听着民警的讲述，一行五人已经来到了5楼。在这期间罗柯、张田、董建国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民警的讲述。 5楼一户房外站了几个民警看守，说话那位民警止住，他指着这栋房屋说道：“王警官，就是这里。” “我知道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征就已经嗅到了一股恶臭，他知道这是血的味道。 四人进入房间之后，屋内一名法医正在仔细的检查尸体。 王征往前一看，满地的鲜红，如果不是冲鼻的血腥味道，王征还以为这是一个红地板。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三人说道：“张田你去查一下监控录像，罗柯你跟在我身边，建国你出去交接一下。” 三人都很愉快的答应了，纷纷各就其位。 王征与罗柯走到前面，查看起了尸体。 罗柯看到尸体之后，不禁有些走神，心里有些发怵，暗自想道：“这手段太狠了些。” 王征之前倒是见怪不怪了，他一边查看尸体一边询问：“法医，如何了？” 第392章没有根子了 “尸体呈大字躺在地上，眼珠已经没了，只剩下两个黑窟窿，估计是被刀给挖的。嘴巴微张，没有双手，双膝处有明显伤痕，皮开肉绽。再往下看，这具男尸的生殖器官也没了，从伤口处看来，应该是被利器切割掉或是被剪刀剪掉。我估计是仇杀或是情杀？把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官割下来，仇恨值挺大的。”法医如实说道，不过他的双眼还在尸体上打量，没有回头。 这具尸体甚至比恐怖片里面的还要恐怖一些，而它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罗柯的眼前，这是罗柯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状的尸体。她越看，恐惧感就越大。 罗柯收回目光，定了定心。她回头看了一下，王征依旧没有表情的看着尸体。她心底越发觉得王征是个变态，看见这么惨的一具尸体，竟然也不露出丝毫表情。 看了好一会儿，法医才回过头看着王征与罗柯询问：“你们是谁？”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k市刑侦七组队长王征，这是我的队员罗柯。” 法医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七组的人，我是罗浩，k市法医处的人。” 王征摩挲了一下下巴，语重心长的询问：“死亡时间是多少？” 罗浩摘下手套，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从现场以及伤口来看，应该是他杀。这是第一现场，致命伤应该是背上的一刀，死者的死亡时间，初步确定在10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昨晚十一点左右。现场打斗痕迹不明显，应该是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击杀。我已经做了现场采样，暂时没有发现指纹、鞋印。不过有一些头发，要通过鉴定才会有结果。” 王征回过头看到了罗柯脸上的恶寒感，心底暗想道：看来罗柯很少参与这样的安子，他看着罗柯说道：“去问问报案人，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好，那我先去了。”罗柯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罗浩继续开口说：“死者双眼被挖去，双手从手腕处被利器砍掉，双膝被钝器敲碎，全身共有二十几处伤痕。说实话，这凶手真的挺残忍的。” 听完他的叙说，王征的心中也有不小的震惊，一来是这凶手的手段的确残忍，二来是这罗浩说完这段话，竟然没什么情绪起伏。这是他就白灵之后，第二个看到检验完尸体这样淡定的法医。 其余的法医不是紧张就是其他，差距很是明显。 罗浩像是看出来王征的心思，笑了一声，说道：“平常跟我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死尸，比这还惨的我也见过，习以为常了。” “对了，还有一点，我从死者体内发现一种类似麻醉剂的药物，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死者在被注射这种药物之后，在意识清醒却没有办法行动的情况，被凶手虐待！但具体的结果，还要等我们进行化验之后，才能出来。” 听完罗浩这段话，王征挑眉，心底暗想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女人狠起来，往往要比男人残忍很多，这男人很可能是个负心汉，曾经深深伤到了某个女人的心，而这个女人来找他寻仇。当然，这只是王征第一感觉的猜测罢了。 想要破案，可不是仅仅只靠猜测。 和罗浩谈完话之后，王征独自一人开始打量了起来。这是一间二室一厅的户型，从家居装饰来看，主人并不富裕。 房间的窗户锁的严严实实，之前王征进门前特意看了一眼门锁。门没有被撬开、破坏过的痕迹。有一种可能是凶手很有可能认识死者，从而能如此方便的进入死者家中。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本身就是个开锁专家。 卫生间里有一大堆脏衣服，估计是放了很多天，已经有些发馊。王征也不怕脏，伸手就在里面翻腾了起来。但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收获。 随后在王征查看其他房间的时候，发现柜子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正当王征想要上前寻找的时候，罗浩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中挥舞着钱包说道：“王警官，找到一个钱包，是死者的，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几百块的现金。” 王征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李福，k市本地人。 钱包之中的钱财和银行卡都还在，王征握紧钱包说道：“看样子，凶手并不求财。” 罗浩靠在门边说道：“刚才我也跟附近的民警打听过了，这个小区，基本上都是外来人口居住，凡是有点钱的人，不会住在这里。看死者家里的状况，也不像是个有钱人。” 第393章线索 “嗯，我知道了。”王征回了一句，而后掏出手机给罗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罗柯，让调查科查个人。李富，男，37岁，本市人，我要他的一切信息，越详细越好。” 罗柯的声音在里面响起：“知道了，放心吧！” 该了解的情况已经差不多了，王征轻声说道：“罗法医，等验尸报告出来了，麻烦通知一声。” 罗浩咧嘴一笑说道：“放心，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王征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罗柯正在与一名中年妇女说些什么？ 王征刚刚走过去，罗柯转过来对我说：“我问过与死者住屋同层、楼上、楼下的房主，他们昨晚都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王征挑眉，按理说受到这样的虐待，肯定会发出比杀猪还惨的嘶喊，除非像罗浩所说，死者被注射了麻醉药，以致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发不出声音。 但就算是死者不发出声音来，那弄地板也绝对会发出声音来吧，他们怎么没有听见呢？ 罗柯继续解释道：“这一带有很多不固定的住户，他们彼此并不熟悉，如果要说发现陌生人，那么到处都是，只能通过小区的监控录像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王征随意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回去把案情梳理一下。建国和张田继续留在这里调查。” 罗柯点了点头应答：“好的。” 坐在回警局的车上，副驾驶座的罗柯打破平静好奇询问：“王征，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毕竟她还真想听听这位b市专案组王牌的意见！ 王征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看看建国和张田有没有什么发现吧。” 刚刚回到警局后，王明就马上将一大堆资料推了过来。 “什么东西？”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 王明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是要李海的资料吗？我给你弄来了。” “握草，这办事效率真快啊！”王征不禁感叹k市调查科的效率，这才短短一个多小时，居然就全部搞定了。 王征抱着资料坐在位置上看了起来。 【李海，男，37岁，k市人。初中文化，父母双亡，与妻子嘉林 结婚1年后离婚，未育子，无业游民。靠政府低保生活，原k市钢材厂职工，后被开除。其父生前也是钢材厂职工，现在居住的房子也是钢材厂所分配。】 王征将资料给罗柯看了一眼后询问：“什么感想？” 罗柯将资料看完后说道：“感觉这个人是个渣男。” 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为什么这样说呢？” 罗柯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个大男人，不去工作，这不是渣男吗。” “我……”王征忽然觉得自己和罗柯有沟通障碍…… 王明过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小王征，这件案子由你们刑侦7组负责，省厅要求尽快破案！” 王征回过头对着王明咧嘴一笑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句话可不是空话：“所谓万事开头难，王征才刚刚来到专案七组，而且对于k市还很不熟悉。刑侦大队上上下下都盯着，必须尽快破案！”王征心里想到。 王征将资料又看了一遍后说道：“凡是凶杀案，除了极度变态，杀人成瘾的，都逃不出三大动机，情杀、仇杀、求财。从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排除求财的可能性。我觉得，我们可以从情杀和仇杀的角度来继续搜寻线索。” 罗柯想着王征的话，看着手中资料，思绪一点点放开，十分舒畅。 人的思维很奇怪，有的时候，会被特殊条件框死。怎么也逃不出这个框框，而有的时候，会被一些特殊原因打开。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罗柯也同意王征的观点，基本可以排除凶手为钱的可能性。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李海这个人基本上属于游手好闲的社会闲杂人士。 罗柯连续点头说道：“刚才王队长给我们的资料，有很大的信息量，我觉得有两点非常重要，一个是他的前妻郝琳，第二个是他以前曾在钢材厂上班。那可是个事业单位，待遇不错，他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被开除？” 当罗柯说完后，王征并没有开口，似乎在顺着我的话展开思绪。罗柯突然感觉自己还是很有牛逼的，居然可以让b市专案组王牌展开思绪。 她的自信心倍增，信心这种东西，在尺度适合的时候，会让人变得强大。 “罗柯，你去见一见李海的前妻嘉林。钢材厂那边，我自己去一趟吧。”王征随意说道。 随后，王征便独自一人朝着k市钢材厂而去。罗柯也独自前去看嘉林 坐在出租车上，王征拧眉，在所掌握的三个线索之中。他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李海的前妻嘉林，让罗柯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 第394章钢铁厂 想着王征心中也有一些怅然，当上刑侦七组组长后，不得不说这当个小官的感觉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权力前仆后继！ 钢材厂位于郊区，本是不太远，车程20分钟左右。但这司机好像有些不认识路，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如何，在半道遇见修路，只好绕路。这一绕，就又去几十多块钱。 到达k市钢材厂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工人们还没下班。 王征来到保安处将调查证明摆上去说道：“我是来调查一宗杀人案的，麻烦配合一下。” “杀人案？”保安听到这几个字差点没吓尿咯，难道厂里有人犯事儿了？他连忙询问：“谁招惹事儿了？” “你不用管，带我去你们厂长哪里。”王征冷声说了一句。 保安眼见着这事情要闹大，连忙说道：“好好好，我带你去。” 在保安的陪同下，王征走进了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之中，一名50多岁，身体发福且有些秃顶的男子坐在电脑前。这形象跟平常所见到的所谓“腐败分子”的形象差不多，都说第一印象就是来自人的外形，第一次见这个厂长他可没给王征留下好的印象。 厂长回过头看了一眼保安皱眉询问，这怎么会带人来自己这里呢？“小王，什么事情？” 王征将调查证明放在桌上说道：“调查一宗杀人案。” 这位厂长点头哈腰的说道：“警官你好啊！我叫周俞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 王征坐在对面，语气凝重的说道：“周厂长您好，我是第七刑侦队的族长王征。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点情况。” 周俞金连忙吩咐保安给王征泡了杯茶，坐下之后说道：“王警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配合警察是我们的义务，保证知无不言。” 王征听到这句话释然了一些，他露出个微笑问道：“那就真的感谢周厂长了，能抽出时间来配合，如果所有市民都像你这么配合，那我们办事可以就方便多了。” 周俞金喝了口茶，笑道：“哪里那里，王警官客气了。你们不辞辛苦，保护一方百姓平安，我们做点小事是应该的！” 王征这并不是无聊，才跟他打屁。既然这周俞金满口官腔，那王征自然得顺着他的路子来，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王征并不想单刀直入，直接提起李海。他觉得，应该先稍微了解一下周俞金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会让王征在之后的询问中，他会更加有把握，更加清晰的做出判断。 闲聊了好一会儿，王征才继续说道：“周厂长，是这样，我们想来了解一个人，他叫李海，你知道么？” 周俞金点头想了想：“李海啊！以前是有这么个人，二位想知道点什么？” 王征想了想后询问道：“嗯，今天有人报警，发现李海富死在家中，初步断定为他杀。” 王征的话还没说完，周俞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张大嘴巴，十分惊讶：“啊？李海死了！” 从始至终王征都在观察周俞金的表情，在王征进门的时候，他那满脸的笑容，真诚的眼神，恭敬的态度，全都是伪装出来的。可是此时此刻，从他的表情、神态中王征看不出丝毫伪装的痕迹，看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的确震惊。 待周俞金坐下来平复好心情，长叹一口气之后后说道：“李家可谓两代钢材人啊！李海，说起来也算是我们钢材厂的老职工了，在这干了有10多年了。他的父亲是跟着这钢材厂一起长大的，他父亲退休以后，就把他安排了进来了，算是子承父业。” 已经进入正题，接下来的一些问题，是王征想了解的关键。王征声色变得凝重许多询问：“李海是从什么时候到钢材厂来工作的？” 周俞金低下头想了一会，说道：“那是在15年前了，也就是那一年，他父亲从我们这退休了。” “周厂长记得这么牢？”王征这句充满一丝敌意的话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在王征面前耍滑头。他相信，以周俞金在一个事业单位混迹多年的经验，肯定是看得出来的。 “记得牢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从钢材厂成立就进来了，是我们这第一代功臣，他们那批老同事退休的时候，我特意为他们办了欢送会，所以记得比较牢。” 在周俞金说每句话的时候，王征都在注意他的神情，王征继续询问：“李海平常工作表现怎么样？他这人性格怎么样？” 第395章嘉林 王征想了解李海的性格，想知道他有没有可能在工作中与人结怨。 “工作中规中矩吧！没有什么功劳，但也没犯过大错，性格…”周俞金说到这就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组织措辞，看来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事情，王征并没有着急，而是继续等待。 周俞金有些难看的说道：“王警官，说实话，李海这人，在同事之间，口碑不是很好。” “是什么原因呢？”王征知道李海是被开除的，而且听周俞金刚才所说，他似乎跟周俞金父亲的关系还算不错，既然这样，那么开除李海，肯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李海这人，平常大大咧咧，倒是很好相处。但是，他十分好酒，喝了酒之后还耍酒疯，就跟人吆五喝六的，所以，他喝了酒之后，大家都挺烦他的，据我了解，他这人也没什么朋友。”这期间，周俞金自己都出现了一点厌烦的神态，那是人的本性，在条件反射中自然流露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说完之后，马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并且用眼睛偷偷瞄了王征一下。 王征假装没有看见，但是周俞金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证明他肯定是有什么能说但是不想说的事情。 王征语气加重几分：“周厂长，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做到警民合作，别有什么顾虑，有什么您尽管说。” 周俞金面容尴尬，冲王征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紧张，继续说：“李海这人，确实是有一个缺点，他……有些好色，有时候喝了酒还会对女同事动手动脚，以前他在这的时候，有不少女同事都反应过这事。” 这次当真收获不小，这是很关键的一点！ 在这之后，周俞金便不说话，笑呵呵的看着王征。 按理来说，他这句话，但是他却不想说。 而王征也不急于一次求成：“那么周厂长知不知道，李海在这的时候，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怨？” 周俞金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没有，他也就是有一些小毛病，而且都怪这酒。要是不喝酒的时候，人还不错，大家都知道这点，所以都没怎么计较。” 人不错？怎么会被开除呢？王征挑眉询问：“那么他为什么会离开钢材厂呢？” 周俞金无奈的摇摇头：“开除他，是我的决定，按理说，他父亲是我们钢材厂的开场功臣。我无论如何都得保他，所以，他平常的一些小毛病，我也都忍了，可是有一次，他从厂子里偷钢材拿出去卖。当时我知道了以后，念及到他父亲，也就没有报警，但为了服众，我也不得不把他开除了。” 周俞金并没有隐瞒李海是被开除的事实，他也应该知道，既然王征能来，必然是掌握一定的信息。 但是，开除李海富的这个理由，看似合理，却有点牵强附合，是因为周俞金说了一句“念及到他父亲，也就没有报警”才使得这个理由看似合理，可王征却不这么认为。 王征咧嘴，有些打趣的询问：“你认为他偷钢材出去卖的钱会做什么呢？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周俞金大大咧咧的说道：“他能有什么急事，那时候他老婆已经跟他离婚了。他的父母也不在了，他孤家寡人，无非就是出去花天酒地。” “周厂长还认识李海的老婆？” 这一点，自他透露出于李海富的父亲关系不错的时候，王征就已经猜到了。 周俞金连忙说道：“认识，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去了。” 王征有些打趣韵味的询问：“那你觉得他老婆这个人怎么样？” 周俞金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询问王征：难道你怀疑李海的老婆？ 王征对他笑笑，示意继续说。 周俞金有些尴尬的说道：“他老婆我也只是认识而已，见过两次面，不是很熟悉，但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挺老实的。” 关于嘉林，王征倒是不担心，那边有罗柯把关，周俞金对嘉林的描述。王征只要跟罗柯对一下，便知真假。 王征询问的气息越发浓烈起来：“从他被开除之后，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么？” 周俞金想了一下回道：“大概在半年前，有过一次接触，有一天晚上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李海出事了，让我过去领人。” 王征冷声询问：“什么事？” 周俞金继续解释道：“去了之后才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李海喝了点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别人打了起来，我想想他也挺可怜，没什么朋友，出了事，也就只能想到我了。那时候他别说没钱，连老婆都没了，就替他交了罚款，把他带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我还跟他聊了好长时间，主要是开导开导他。不过，从那之后就没了联系。” 王征继而询问：“是在哪个派出所？” 第396章仇恨 周俞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是银春路派出所，那天因为时间挺晚了，已经快12点了，所以我是跟我爱人一起去，记得比较牢。” 这点可是说不了谎的，警察资料库里都有。实在没有，打电话问一下也可以了解，所以周俞金没必要说谎。 随后又跟周俞金聊了几句，王征便起身准备离开：“周厂长，这次谢谢你。” 周俞金叹息一口气说道：“客气了，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嘛。只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破案，也好让李海瞑目，诶~” 看来这周俞金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知道如果告诉他，李海尸体的惨状，特别是生殖器官被割掉，那他会做什么感想的呢？ 周俞金一直把王征送到车上才离开。上车之后，王征接到一个电话。 打来的是个未知号码，王征接通电话后询问：“你是谁？” “我是落汗啊！”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征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了？尸检结果出来了？” “没有……我只是告诉你，在现场发现的头发丝已经证明是李海的了。” “嘶——-”王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凶手作案还挺谨慎，居然没有留下线索。而后他对着电话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法医室那边没有什么消息，案子毫无头绪，一丁点线索也没有。还好今天从钢材厂得到了不少信息。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王征心中暗自推理了起来。 很明显李海的确不像是个好人，但是周俞金也有很大的问题，刚才谈话之时，王征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他的每一个神情都被王征抓到。特别是在他谈及李海好色的时候，王征可以断定，他有隐瞒，有一些不想让王征知道的。看来，钢材厂还要再来一次。 但是周俞金给的消息，王征相信是真的。但那是两年前的事情，谁知道这两年中，李海又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他会不会得罪什么人呢？ 刚刚回到局子里，王明就跑了过来，他将一串钥匙丢给王征说道：“地下停车场那辆黑色比亚迪，给你的配车，不过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拿去洗洗。” “嘶——-”王征看着手中钥匙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这当上小官还真不一样……居然还有配车呢。 王征拿着钥匙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在里面晃悠了好一圈，才发现了那辆停靠在角落的黑色比亚迪。不过车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王征叹息一口气说道：“哎，这车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了，还是得洗洗。” 说着，王征已经坐上轿车，驾驶轿车，朝着洗车店而行。 反正洗车的钱可以报销…… 王征到了附近的一家洗车场：“来，洗下车子。” 王征熄了火，走下车子对一个洗车工说道。 两个年轻人发动汽车进入了洗车间之中开始了他们的工作。王征走到马路旁边望着两个洗车工，看样子他们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带着鸭舌帽，一直低着头卖力的擦车。人都会首先注意比较特殊的一个，所以王征先看到了带着鸭舌帽的青年。这就好像，两个人走在路上，其中一个是光头，你总会先注意光头。 以他们的年纪，按正常的情况下来说，应该是在读大学。可是他们有可能是因为家境的原因，又或是自身的原因，在本该汲取知识的时候，出来工作，他们比大多数同龄人更加辛苦，却比同龄人得到更多的历练以及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当他们大部分的同龄人在挥霍青春的时候，他们却在拼命的工作，也许他们是来自农村，在这个城市中，为了生存，而拼搏。 看着洗车间里的情况，王征的思绪一转把进入到了案情之中。 王征有些否定了自己下午的想法，情杀的可能性也不高。以李海的条件，几乎不太可能存在情杀，这个人嗜酒、好色，会不会是他惹到人家的老婆。被人寻仇？但就算是寻仇也用不着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这也太夸张了，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人灭泯人性，如此放肆的折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想到了仇恨一词，王征的脑洞迅速扩大，杀父夺妻之恨？ 这是王征能想到最大的仇恨了，可他总觉得这样也不足以让凶手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再大的仇恨，总有个源头，这个源头就是李海。李海他真的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么？又或者，这凶手本身就是个心理变态？ 第397章银春路派出所 今天钢材厂之行，收获很大，王征已经决定明天去银春路的派出所去一趟。 “老板，车洗好了。”王征转过身点了点头，被人叫老板的感觉还真不错。 但王征知道，就算他当初没有做警察，而选择做生意……这一幕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组织，自己如果不当警察，会不会就不会接触到这个组织呢？ 想着，王征已经掏钱给了洗车员工而后说道：“记得给一张发票。” “好的。”年轻人拿着钱走进了店里。 闲暇之余，王征也往车子处走去。 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又坐回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征走过去随口询问了一句：“你几岁了。” “24岁。”年轻人头也没抬，身子一动不动，王征甚至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家伙该不会是白灵失散多年的弟弟吧！在他眼中似乎就只有白灵神情最为淡漠了。 拿到发票后，王征发动起车子，往警局的路上驶去。在车上，王征随手打开了广播。“今日上午8时，在王征市某小区内发现一具男尸，死相极为残忍，警方已证明为他杀，并且正在侦破当中，关于案情的详细信息，请各位听众关注随后报道。” 王征听到这个火气蹭蹭就窜了起来，一把将广播关掉。义愤填膺的怒骂：“现在这些无良媒体，只知道挖出一些劲爆新闻来拉高收听率、收视率，却丝毫不为所报道的事物负责，如果让凶手听到这样的广播，只会让他隐藏的更深！” 不过，这也让省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着马上又要被崔案了。王征顿时感到身上压力山大…… 回到警局将车停好好，王征就回到了刑侦队的办公室之中。他打开一个本地论坛，想要看看今天广播有没有什么影响？ k市本地的一个论坛里，竟然开出一个帖子，专门讨论李海富的案情。还好没有照片，否则说不定会引起躁动，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竟然把消息透露出去。 王征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想到：看来，王征更得抓紧时间了，要知道民众舆论的力量，大到令人难以想象。 在办公室里待到晚上八点，建国、张田、罗柯也没有回来。 王征就自己下班回宿舍去睡觉去了，今天操持了一天，他也着实累坏了。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人能将其叫醒。 第二天早上王征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发现罗柯回来过。他打了个哈切，起床想着一会儿到了警局在打电话询问一下。 吃了早饭来到警局的时候……王征才知道他睡过头了，这些家伙他娘的居然那么勤奋，一大早就全部到了这里！ 王征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看着资料的罗柯询问：“昨晚没有回来？” “回去过，你睡着了，没有打扰你。”罗柯如实说道。 “……”王征有些尴尬的坐回自己位置上，然后将小组成员都集结了过来，开始将自己昨天在工厂里的一遭全部说了出来。 而后王征回过头看着罗柯询问：“嘉林那边怎么样？” 罗柯喝了口豆浆，开始说道：“嘉林，女，35岁，李海前妻。现在在商业广场做一名导购。昨天见到她的时候，这个女人给王征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挺老实的。后来，王征告诉她李海死了的消息时，她当场哭晕了过去。之后嘉林跟王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他们离婚了，但曾经也是最亲近的人。那情绪，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征相信罗柯所说，虽然罗柯这人有些胆小。但从事刑侦这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他们的审问能力可是超乎寻常的。 罗柯继续说道：“后来王征问到了他们离婚的原因，嘉林支吾了一会才说出口。两人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觉得李海人不错，很踏实，最终决定和他结婚。但结婚之后，嘉林发现李海嗜酒如命，每天酗酒，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还会动手打她，她当时并没有离婚的想法，想着忍一忍就挺过来了，后来她又发现李海在外面跟很多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甚至有一次因为嫖娼被抓到派出所，还是嘉林去带人的。最后，她忍无可忍，一年前，跟李海离婚。” 王征点了点头，看了罗柯一眼说道：“辛苦了！” 罗柯受到赞扬，心底有些开心，咧嘴一笑道：“应该的。”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张田询问：“张田，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张田抬起头望着王征回答：“昨天王征跟小区的保安翻看了最近一周之内的监控录像，的确有些目标，但目标过多，所以要进行筛选，进一步分析。” 这家伙做事也是有条有理，这让王征有些感叹，这年头好手下还真的很少啊！现在手下有这么两个能手，倒是省了很多事。 王征略微思考一下，决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张田，今晚和董建国一起去查看监控录像，罗柯今天跟王征去一趟银春路派出所。看看李海一年前那次打架什么怎么回事。还有，罗柯，你让调查科查出李海以前所有的案底，只要是有记录的，不管是打架、嫖娼，统统都要。” 罗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王征与罗柯刚要出门，法医处的罗浩推门进来了。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报告，而后看着王征说道：“王警官，李海的验尸报告出来了，给你看一下吧。” 王征接过报告答谢一声：“谢谢！”刚刚准备离开的心情顿时消散，他坐在自己座位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罗柯也去了调查科，开始寻求李海以前的案底。 “全身共有27处伤口，均为利器所致，致命伤背部。后脑曾被钝器重击，双眼被挖掉，双手被砍掉，双膝被钝器敲碎，生殖器官被砍掉。死亡前2小时候曾大量饮酒，从死者体内提取出少量安眠药。”其他都是一些，伤口特征之类，王征就没有细看。 第398章被虐待的死者 王征摩挲了一下嘴巴，语重心长的说道：“服用安眠药后受到的虐待？” 罗浩一五一十的说道：“嗯，可以这么说，李海受到的虐待，只是让他产生痛苦，至少在当时，他并没有死。” 王征扫了一眼前方，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谢谢了罗法医。” 罗浩点头笑了笑说道：“分内的事情而已。” 说完，罗浩便离开了刑侦队。王征看着手中的报告，拧眉，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是一场蓄意谋杀，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和自己要找的组织有很大关系！ 罗柯那边将资料说了之后，就和王征一起去了银春路派出所。 王征找到值班的民警说道：“刑警七队组长王征，王征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一下你们所长。” 值班民警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说道：“证件给王征看一下。”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罗柯，罗柯将证件摸出来递给民警说道：“诺，这个。” 民警看了看手中的证件，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说道：“这边请。” 来到局长办公室之中，局长正在查看手中的资料，并没有看到来人。 王征坐在对面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好，王征是市局刑警七队组长的王征，这位是王征的同事，罗柯。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点情况。” 局长连忙对着前方握手说道：“原来是市局的同志，你好，王征叫钱开业，是这的所长。” 王征跟钱所长握了握手，便坐到沙发上。 王征一来就直接进入到了正题，反正这都是自己的同僚，不会有隐瞒：“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半年前的一起斗殴案件。” 钱所长不好意思的笑笑：“同志，真不好意思，我们这辖区派出所。每天事情太多，半年前的案子，王征实在是记不住，只能让人去查一下案底。” 王征虽然不是很了解辖区派出所的工作情况，但他很理解钱所长：“没问题，只要有案底可查就行了。” 钱所长拿起电话对着电话之中说道：“去查一下半年前李海在我们局里的案底。” 随后，他给王征跟递了一支烟，开口说道：“两位同志，是有什么案子需要配合？”这钱所长倒是个聪明人。 “不吸烟。”王征将烟摆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对，最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由我们刑警七对来负责，查到了一点线索。死者半年前曾与人斗殴，当时这件事，就是你们这里处理的。” 钱所长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只可惜王征这记性不太好，再加上我们平时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打架斗殴这种事常有，要说半年前，王征还真不记得了。”钱所长表现的略有歉意，王征倒不是很在意。 过了一会，一名民警拿了一份卷宗过来递给王征。 王征大致看了一眼，而后皱眉询问：“钱所长，当时处理这件案子的警察在么？” 钱所长走过来接过卷宗看了一下，便对那名民警说道：“你去把老马找过来，就说市局的同志来了解点情况。” 民警走后，王征便从钱所长手中接过案宗开始观看起来。 上面记录说两人在一家夜宵摊前，发生口角，后互相厮打，被巡逻民警发现并带回派出所。除了李海以外，另一个人叫张进，23岁。几分钟后，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年纪与古侠相仿，也是位老警察。 马警官进来看着陌生面孔的两人连忙说道：“两位同志好，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王征朝他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这样，我们想了解一下半年前的这起斗殴事件。”说完，便将卷宗递给老马。 老马低着头看着卷宗，看样子是陷入回忆中。 过了一会，他开口说道：“是这样，当时差不多是晚上10点左右。我正在巡逻，突然看见一家夜宵摊前面，围了一群人。过去之后看见两个人厮打在一起，一个将近40岁，另外一个是个小伙子。我就把他们俩都带回来了。听他们描述，经过是这样的，本来这个李海是在这吃东西，后来这个年轻人，叫张进。也过来买东西，李海酒喝多了，就撞了一下张进，两个人发生了点口角，最后就打在一起。后来我也问过摊主，经过跟他们两人描述的差不多。” 这人的记忆还挺好，半年前的事情居然还记得那么多，王征心中暗想。而后继续询问：“那当时你有没有发觉他们两人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马警官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还的确是有点，当时，就是那个李海来了派出所之后，神情很慌张。而且整个过程基本都是他在讲，旁边的小伙子沉默寡言的，问一句答一句，几乎没说什么话。” 听马警官的描述，两人应该是在一起审讯，这种情况，按照程序，应该是分开审讯。这样完全是违反纪律。但王征也能理解，地方派出所的民警，也就是片警，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为了省事，遇见这种打架的是事几乎都是这样处理。 马警官继续说道：“后来两人认错态度很好，也接受处罚，没过多久，就走了。那个小伙子是自己走的，那个李海叫人来接他，交了罚款。” 罗柯插上一句话：“关于张进的记录有没有？” 马警官继续说道：“有，有，王征还记得他当时是个大学生，在梨园大学。” “麻烦了。”王征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后便跟罗柯离开派出所。 刚刚出门，王征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局里人打过来的。 王征挑眉询问：“有什么线索吗？” 电话之中的调查科警员说道：“王警官，这家伙就是个地痞流氓啊！打架斗殴，小偷小摸，嫖娼，案底太多了，王征都整理出来了。” 第399章询问钱所长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王征知道了，辛苦了，再去查个人，张进，今年24岁，在梨园大学上过学。” “明白。”调查科警员继续应答。 王征咧嘴苦笑一声说道：“罗柯，刚刚局里人说李海富这家伙，案底无数，而且都是打架斗殴、小偷小摸、嫖娼之类的，看来咱们有的忙了！” 罗柯坐上副驾驶位置，一脸好奇的询问：“王征，你为什么要查这个张进？你觉得他有什么嫌疑么？” 王征目视前方，摇摇头，查他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现在毫无线索，只能进行地毯式搜索。一个一个来吧”说完，王征露出个苦笑。 其实如果王征想，他完全可以用两天时间将这个案子堪破。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因为他想将这个案子的全部细节都给挖出来，看看与那个组织到底有没有关系。 王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而后轻笑道：“罗柯，中午了。咱们就别回局里吃了，找个饭馆，王征请你。” 罗柯皱眉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征请你就王征请你，别废话了。”说完，王征便启动了车子。 罗柯哑然，这人真的是……吃饭还要抢着买单…… 王征开车找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跟罗柯一起进入其中找了个位置坐下，王征随意点了几个菜，一边等菜一边与罗柯闲聊起来。 王征看着逐渐摆上来的菜肴询问：“罗柯，你以前是在哪任职的啊？” 罗柯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你不是之前看了资料吗，三年前啊！” 王征挑眉继续说道：“这个王征当然知道，王征说的是以前你在部队的时候，有没有收到过什么特殊的情报？” 王征知道罗柯以前是部队的情报员，他问这个就是想要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神秘组织。 罗柯将筷子放下，意味深长的说道：“保密协定，不能透露。” 王征哑然……这军人出生，嘴巴还真的是言的可怕…… 王征继而询问：“罗柯，你是不把王征当自己人了！给王征讲讲呗。” 罗柯挑眉说道：“王征说不行就是不行，签署了保密协议。” 王征再度哑然，继续吃起饭来。 饭后，王征就接到了k市调查科组员的报告。 王征坐上主驾驶的位置，喝完水后询问：“有什么消息么？” 调查科组员说道：“查到张进了。男，24岁，k市北河乡人。家境困难，父亲早亡，母亲在k市。今年刚从梨园大学毕业，现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在校期间，成绩优秀，包揽每年全额奖学金。在校期间，任班长、学生会会长，曾经在校内文刊上多次发表论文，获得学校秋季运动短跑冠军，曾…” 王征有些尴尬的说道：“行了行了，能查到他大学时的老师么？” 调查科组员立马回道：“能，马上就可以” 王征将消息跟罗柯说了一遍：“罗柯，我们俩去梨园大学走一趟？” 罗柯露出笑意，眯着眼睛看着王征说道：“王征你可以啊！不直接去找张进，先去学校了解情况。” 王征神情泰若自然的说道：“王征这个人比较喜欢打有把握的仗，他毕业不久，先去找他的老师了解一下情况。等到对他有初步了解，再跟他碰面会更有把握。”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后。 王征跟罗柯很快来到了梨园大学，这是一所公立大学，在本地有不小的名气。 来到保安处，罗柯将证件摆上去后说道：“你们校长在什么地方？” 保安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谩骂。王征勒个去，刑警大队的人，这不会是校长惹上什么麻烦事儿了吧？ “想什么呢？赶快告诉王征！” 听到罗柯的话，保安连忙说道：“校长就在那栋楼里，你们进去询问一下学生就知道了。” 两人很快就在那栋楼房之中找到了校长。 王征与罗柯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身份说明之后说道：“你们学校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张进的人，听说他成绩很优异，我们想找一下他的老师。” 校长连忙说道：“张进这个人王征知道，前几年学习成绩特好那个。他老师郭老师在二楼的教师办公室之中，你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得知校长所说的郭老师现在正在办公室，王征与罗柯两人就直接去到了二楼的办公室而去。 罗柯一边走一边询问：“王征，你刚才也说了。李海富案底无数，难道你准备每个人都这么详细的查下去？”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张田那边暂时也没有消息，只能靠我们一点点排除了！” 实则王征根本就不想很快结束这个案子，他要慢慢排除掉可能性。毕竟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那个神秘组织而来的！ 学校，多少学子的天堂。多少学子的地狱，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搏功名。为了能来到王征现在所在的地方。王征其实一直的很怀念学生时代，那儿留下了太多人的欢笑和泪水。 不一会，王征与罗柯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市外的走廊上。 走着走着，王征忽然止住了步伐。他好想听不见罗柯的脚步声了，他转身看过去，发现罗柯竟然不见了！ 更可怕的是，周围原本还喧闹的环境忽然之间就全部消失了。 王征瞬间被恐惧包围，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看着周围的窗户。 原本教室之中还在学习的学子们，忽然全部消失了。 王征看到镜子之中的自己时，忽然觉得镜子之中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让自己担惊受怕很久的第二人格……镜子之中的王征看着现实之中的王征，就好像是一头野兽一般，要将他吞噬殆尽！ 王征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则感觉越发毛骨悚然起来。 第400章第二人格隐隐待发！ “王征，你干嘛呢？停下来干嘛？” 听着前方的呼声，王征抬眼一看，罗柯竟然在前面十几米的地方。 耳旁的喧闹声也再度回来了，罗柯走了过来，看见王征这一副慌张的样子，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额头都是汗，怎么走着走着突然停了？” 王征心想：王征走着走着突然停了……难道是第二人格又要隐隐作祟了吗？可之前离开的时候，画眉已经对自己说过，第二人格已经被完全压制，没有任何问题。难道王征又出现幻觉了？不对，刚才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无比真实，直到现在，哪怕是罗柯就站在身边，那种感觉还是如此强烈……难道第二人格是真的蠢蠢欲动了吗，看来今晚得给画眉打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警惕的扫视一圈，而后轻声说道：“没什么？路过教室，想起王征上学的事了，哈哈，走吧。” 王征当然不能跟罗柯说自己刚才的经历，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进入了教师办公室之中才消散了下去。 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坐在桌前，看见我们进来，马上站了起来说道：“两位警官，你们好！” 王征走过去伸出手跟郭老师握了握手。 在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罗柯开口问道：“在您的印象中，张进是个怎样的学生？” 郭老师露出一个开心笑容：“张进学习成绩很好，为人和善，尊敬老师，友爱同学，这么说吧！在很多老师眼里，他都是个十佳少年！他家里条件很困难，他的学费和生活费几乎都是靠他在外面打工以及奖学金来支撑，所以，老师跟同学们平常都会在物质方面给予他更多的帮助。” 从郭老师的描述中，看来这张进的确是个好好青年，上次的事情。应该只是个偶然，已经可以排除嫌弃，于是，罗柯看了王征一眼，准备离开，王征似乎读懂了罗柯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 正当罗柯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王征忽然开口询问：“张进在上学的时候有女朋友么？” 罗柯没想到王征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便停住了准备离开的动作，继续坐在凳子上听着。 郭老师想了想答道：“以前一直没有，不过在快毕业的时候，王征听到有同学说，她跟其他系的一个女同学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随后，王征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王征，你刚才为什么问那个问题？”罗柯对这个问题，实在不解。 王征一边走一边说道：“一来，如果你简单问了一句就走。显得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太尴尬，二来，李海的尸体被割掉生殖器官，王征觉得会跟女性有关，就问了这么一句。” 罗柯也不知道哪里的来的灵感，突然说道：“王征，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只是一场蓄意谋杀。凶手割掉死者的生殖器官，纯粹为了泄愤或是转移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误认为可能会跟女性有关？” 王征挑眉，这样想并不是不无道理，在这样的思维框定下。大家会觉得，把一个男性的生殖器官割掉，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一股强烈的仇恨。这不自然会让人想到，怎样的仇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这种思维下，大部分人都会联想到异性。 王征砸吧砸吧嘴巴，若有若无的说道：“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警察要做的事情，反复推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说着，两人就一起进入了黑色比亚迪之中。 王征准备跟罗柯返回警局，从调查科那拿到关于李海案底的资料，初步筛选之后，挑选下一个调查对象。 这期间王征给张田打了一个电话：“张田，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么？” 张田那边舒缓了一口气说道：“暂时没有，不过搜寻范围正在逐步缩小，有了发现，会马上通知你。” “辛苦了！”这句话，是王征发自肺腑的。毕竟现在刚刚来到这个地方，队友还是需要鼓励的，而来他知道看监控是个怎样累的活儿。对着监控录像反复的观看，向保安询问关于每一个出现在画面中的人，凡是有可疑的全部记录下来，再重新看，如此循环。他做的事情，绝对要比王征辛苦多了。 当黑色比亚迪快要抵达k市警局的时候，王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王征，刚刚接到报案，东湖水库那边发现一具女尸，已经有同事过去了，你马上赶过去。” “连环杀人吗？”王征皱着眉头，低声捣鼓一句。短时间一个城市发生两起案件，有几率是连环杀人，不过到底是不是，还不得而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李海这案子还没头绪，居然又来一个杀人案，看来这k市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太平啊！ 王征对着手机说了一句：“知道了，王征马上就去。” 罗柯坐在一边好奇的询问：“怎么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在东湖水库附近发现一具女尸，王队长叫我们过去看看。” 听王征说完之后，罗柯突然沉默，低下头在想着什么。 而王征也没有打扰她，可能是刚刚经历了一个案子，心理还没有走出来又遇上了另一个案子吧。王征开始专心开车，希望以最快速度到达现场。 王征对东湖水库有些熟悉，昨晚在看论坛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地方。而且下面的评论还经常提到水库里有专门抓小孩的水鬼，不过王征却并没有怎么在意。 不过在下面的一些评论上，王征倒是看到听到有网友说，水库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而后王征查了一下，的确，这么多年来，从水库附近发现了很多无名尸体。 水库地处偏远，平常几乎没什么人来，除非是一些小朋友过来戏水游玩。 第401章连环杀人？ 一到水库，就看见了一辆警车。王征将黑色比亚迪停了下来，与罗柯下车之后，便往前走去。 王征刚刚下车就看到一名从里面出来的民警，他询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民警看到匆忙赶来的两人也认定是同时，解释道：“在里面有个女性死者，发现的时候一丝不挂，王征估摸着，是奸杀？” 王征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前面的时候，王征发现罗浩也来了，这家伙堪称及时雨啊！哪有事，他到哪。 王征走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罗法医，咱们缘分不浅啊！早上才见过，这又见面了。” 罗浩转过身，也显得很诧异：“你们刑侦七队可真忙啊！这件也归你们处理？” 王征无奈的点了点头：“王队长下命令啦，莫敢不从啊！” 王明在k市的名头客是响当当的，破获过不少奇怪案子，k市的警察真就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罗法医，又得麻烦你了。“罗浩深吸一口气，冲王征说道：“死者为女性，年龄约在25岁左右，死亡时间已经超过24小时，身上有多处淤青紫痕，应该是殴打所致，致命伤是颈部的伤口，由利器隔断气管。初步断定，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王征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就跟罗柯走到尸体附近查看。 这是个年轻女孩，尽管脸上已出现略微的肿胀。但还是能看出来，生前是个容貌不俗的女孩。虽然王征不想被当成一个又恋尸癖的人，但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的身材也很好。 脖子处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这道伤口很长很深，估计是刀伤，而且从伤口来看，这一刀应该是直接切断了气管。血迹已经凝固，身体已经浮现几块微小的尸斑，四周没有任何血迹以及打斗痕迹，看来，水库的确是个“大众抛尸场”。 王征想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走到罗浩问道：“罗法医，能不能查出死者在死前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罗浩微微额首回答：“能，不过要等回去化验。” 王征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快成你的御用法医了。”罗浩尴尬的打趣道。 在水库游荡了一圈，线索差不多都整理完毕之后。 王征与罗柯两人就一起坐上车，朝着警局而行。 回警局的路上，罗柯一直低头不语，王征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每当面对沉静的时候，都会感到心烦意乱，于是，开口说道：“罗柯，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了么？” “王征，你还记得我们从李海家回警局的路上，我说的话么？”王征想了一下，当时罗柯说，他有一种感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恰好又被自己给打断，就没有说下去。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有些好奇的询问：“记得，是什么感觉？” 罗柯拧眉说道：“从我见到李海的尸体时，我就感觉这件事情还会继续。”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他回过头看着罗柯说道：“不错，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罗柯的面色变得煞白一片，她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你怎么觉得这是一场连环杀人案。”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而后轻笑道：“你猜，你猜对了我也不告诉你。” 原本还肃穆的气氛被王征这下可就打消没了，罗柯也哑然…… 一路上，王征跟罗柯在说话。 回到局里，罗柯开始查看李海案底的资料，王征则在一旁帮罗柯分析。 对于水库附近的女尸，王征现在真是无能为力，连身份都无法确认，只能等待刑侦队或者罗浩的消息，也不知道王明让我们去的目的是什么。 是他知道这次是连环杀人案吗？ 不一会，有人走过来。 看到来人，罗柯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说道：“岳队长，您怎么来了？” 岳队长？难道这人就是是市局重案组的大队长，岳枫？想着先前看过的资料，在看着来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看他这气势，就是岳枫无疑了。王征心中也暗自下了定论。 王征在b市的时候，就在警察论坛上听到过这个名字，也就是跟之前的古侠并称“双面煞星”之一的岳枫。重案组共有三个分队，都归他管。岳枫，四十多岁，是市局的顶梁柱，几乎所有恶性案件，包括凶杀、绑架、抢劫、贩毒、打黑等等，他的重案组都有参与进去，除了有些案件由特殊部门负责以外，其他都是他的活。当然，现在多了这个刑侦七组，他那边的压力也小了一些…… “呵呵，我现在来你们中安七组串门都不行了？”岳枫似笑非笑。 罗柯迎了上去连忙笑道：“哪里啊！岳队长，只是我们没想到你能来我们这小地方。” 岳枫咧嘴笑道：“行了，罗柯，你们这刑侦七组才刚刚成立，就开始越界！都抢到我们重案组的头上了！以后时间长了，那还了得！改天我得找老王好好谈谈。” 王征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这案子还带抢的吗…… 岳枫走到王征面前一脸好奇的询问：“你就是b市专案组王牌王征？” 王征含笑点了点头，岳枫搓了搓鼻子，说道：“我看看你这王牌有多大的能耐。”话语一落，他随手递给王征一份文件：“上面发话了，水库的案子由你们刑侦七组负责，重案组全力配合。” 王征接过文件，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哈哈，这下可好了！自己又可以开始摸索了！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而后给岳枫说道：“谢谢岳队长，局里面的所有案子。几乎都是重案组拿大头，我们刑侦七组能够为岳队长分担分担，感动到很高兴，以后还得向您多学习！” 王征这一番马屁拍上去，果然见效。 第402章重案组 岳枫笑呵呵的回答：“嗯，那行，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直接来找我。” 送走岳枫，王征立刻查看他送来的资料，是水库女尸的一些资料。王征不得不佩服重案组的办事能力，这么快就能确定死者身份。 余锦秋，女，23岁，k市人，梨园大学在读学生。看到这，王征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又是梨园大学！而坐在王征身边的罗柯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王征面上若有若无的露出一抹微笑，似乎整个案子都已经出现在了他脑海之中！ 反之罗柯倒是感觉两个头都大了，现在忽然又来了一个案子……真的是太讨厌了……她看了一眼王征询问：“莫非两者真的有什么联系？” 王征把资料扔给罗柯，轻笑道：“让调查科的人帮帮忙查一下咯。” 罗柯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那我出去走走。”打了个招呼，王征便一个人走出刑侦队办公室。 来到公安局大院的一个处花坛，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王征将手机掏出来，给画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今天是第三天，感觉如何了？”电话刚接通，画眉急切的询问就已经来了。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运气还不错，刚刚来两天，就遇到了连环杀人案。” “运气不会那么好吧。”画眉那边也兴奋了起来，她急忙询问：“有没有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估摸着应该这个案子和那个组织是有联系的。”王征说完这句话之后，语气变得低沉许多：“画眉，我感觉我的第二人格又出现了，今天我在大学的时候，忽然丧失了意识。就好像是在侧写一样。” “不会吧……”画眉有些惊讶的说道：“之前你走的时候我给你做过测试了，完全没有问题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征神情十分的凝重，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我现在感觉身体状况真的有些不好……” “你先把我给你的药用双倍的量吃，过几天我在给你寄一种药过来。” 王征与画眉唠叨了好一会儿才将通讯挂断。 王征抬起头，夕阳斜下，天空放佛要沉下来。王征看的阵阵出神。他在大学时想要经历大案的憧憬，如今，已越来越少，短短两年时间，在王征面前，已经有不知其数的生命陨落。不管他们生前做过什么？王征都不觉得他们就该这么死去，而现在这位余锦秋，她只有23岁，一个花季少女，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还应该有更加美妙的未来，还有很多她未曾经历的事情。 可是？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王征似乎感到有些无力。作为一名警察，王征却无法保护他们，在他面前一个一个死去。想到这，王征突然坚定起来，我一定要找到背后的那个犯罪团伙！ 一个嗜酒、好色的劣迹斑斑的中年男子。死状凄惨，一个相貌较好的妙龄少女，一丝不挂的被抛尸野外。王征发动所有脑筋，似乎想要挖掘罪犯背后的思想。 望着天色慢慢暗下来，王征的思绪也随着光明慢慢沉淀，渐渐清晰，慢慢的，王征似乎有了些想法，但他们支离破碎，好像只少了一块，而拼凑不起来，现在还只差最关键的一点，到底是什么呢？ 当王征想的出神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罗浩打过来的。 他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询问：“王警官，我们这边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死者在死前的确发生过性行为。” 果然王征所料，整个进程在跟随他的路一起走着。 王征挑眉询问：“能找到人么？” “没问题，不过要花一段时间。对了，死者的父母来认尸了，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罗浩的声音略显疲倦。 王征知道除了这件案子，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在忙，王征不自觉又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别太辛苦” 电话另一头的罗浩似乎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说道：“谢了！” 王征来到重案组的办公室。这是王征第一次来，看见这架势，王征又想起了之前的杨组长的办公室……不过对比这个……略微显得小了点儿。 几百平的办公室，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工作，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联想到现在刑侦组平常的场景，感觉他们真的是活在蜜罐里啊。 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警察询问：“你好，有什么事么？”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好，我是刑侦七组的王征。负责水库女尸的案子，过来想跟被害人家属询问点情况。” 年轻警察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原来是王警官呢，我们岳队长之前吩咐过了，让我们尽最大能力帮助刑侦七组，跟我来吧。” 王征看了他一样，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来到一个小房间，透过玻璃王征看到一名警察正在做着记录。坐在他对面的是一男一女，40岁上下，男的一直在讲述什么？女的早已经泣不成声。 王征想，这应该就是余锦秋的父母。作为一名警察，保护一方百姓是自己的职责。可自己却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女儿，他甚至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王征有些无力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跟做记录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后，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说道：“两位好，我叫王征，是余锦秋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男子朝王征点点头，有些颓废的说道：“我叫余智，是锦秋的父亲，这位是她的母亲。”余智的脸上也布满泪痕，神经憔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如此冷静以及礼貌。 看来，是个很有修养的人。王征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记录。 第403章死者的父母 余智自己经营了一家证券公司，这是一家在k市很有名的公司，在这之前王征就有所耳闻。而余锦秋的母亲是一位教师。 王征看了一下他们的家庭住址，那里也是全城有名的富人聚集地。看来这余锦秋家境殷实，是个标准的“白富美”。 “我所要提出的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余锦秋的隐私，若有什么冒犯，还请两位包涵，我们也是想今早捉拿凶手归案！”王征出于礼貌的向余锦秋的父母说道。 余智大方的说道：“没问题，王警官尽管问吧。” 王征整理好思绪，从脑子中找出几个自己认为是关键的问题：“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余锦秋是什么时候？” 余智有些无奈的回道：“三天前的晚上吧！因为她最近为了考研，一直在学校复习，很少回家，那次回来也是来拿一些换洗衣服。她经常是每周回一次家，所以，这次王征们也没有多想，谁知道……”说到这，余锦秋的母亲又抽泣起来。 王征看着前方有些疑惑的询问：“当时，你发觉余锦秋有什么异常么？” 余智思考了一下后回道：“没有，跟平常一样。” 王征继续询问道：“余锦秋平时的社交圈子你们熟悉么？” 此时余锦秋的母亲开口说道：“我家锦秋很乖的，基本上很少与外人接触。她的朋友基本都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平常也就是跟这些人联系。” 王征眉头一挑，三好学生啊！他继而询问起来：“那么，余锦秋的私人生活你们了解么？我是指，她有没有男朋友之类？” “没有，至少我们从未听她提起过。”余智马上进行了否定。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余先生，恕我直言，商场如战场，在生意上，您有跟人结过怨么？” 余智无奈的说道：“这个问题，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然会有很多竞争对手，但都谈不上结怨，更谈不上结仇。” 王征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对王征来说，谈话到此结束。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重案组的同事去办。此时的王征需要去寻找那个“关键点”了。 从重案组出来，王征开车直奔李海案发地位置。两天的时间过去，王征相信以张田的能力，一定能查到一些线索了。 当王征来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而张田与董建国还在工作，陪同的还有个两个小区保安。 王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好奇的询问道：“张田，辛苦你了。这两天有什么收获么？”王征知道他这两天非常辛苦，希望能给予他一些关心，能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亲近一点。 而张田似乎也没想到王征会这样称呼他，神情微微一怔。 张田指着前方电脑屏幕说道：“经过这两天的筛选调查，锁定了三个目标人物，这三个人。都是在案发两小时之内进入小区，我也询问过这里所有的保安，他们都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三个人。” 王征看着张田从电脑中调出来的画面。 第一位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手里提着个黑布袋。四处张望，慢慢走进小区。 第二位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斜挎着背包，低着头走进小区。 第三位是一个戴着眼睛的男子，叼着一支烟，双手插进口袋，晃晃悠悠走进小区 等等，一阵电流从王征脑中穿过，这感觉，王征似乎有些熟悉，但却抓不住它。王征盯着屏幕的画面看了好久，直到王征的视线出现了一点模糊。王征赶紧闭起眼睛，用力揉了揉，当王征又睁开眼睛的时候。 天啊！王征忽然感觉后脊骨一阵发凉，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有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怎么会是自己！ 王征突然发现，画面中的一个男子赫然就是王征自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脸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王征身上的寒意犹如掉入冰窟中一样，王征着实被吓出一身冷汗，不自觉站起身来退了两步。 “王征，你怎么了？”王征被张田的声音拉了回来，当王征再次看向屏幕的时候，画面中，还是那三个人，但是却没有了自己。 王征张口嘴巴，喘着粗气，不住的摇头。这是又出现幻觉了？还是第二人格要出现了……可是这感觉怎么会这么真实，犹如身临其境一般……以前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刚才看着画面那一刻，王征就感觉那天晚上自己真的来过这个小区，然后……王征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难道是第二人格越发壮大了……”王征心中暗想，看来这k市果然和自己要找的那个组织有关系！ 王征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最近这两桩案子已经把王征推到崩溃的边缘。 “没事，把这三个人的照片传到刑侦科叫他们查一查，再给调查科组员一份。”王征强打起精神对张田说着。 张田看着王征有些担忧的说道：“王征，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王征带着谢意跟张田点了点头，交代了几句，就走出监控室，准备回宿舍。 等王征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征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向王征袭来，压得王征几乎喘不过气，王征扶住墙，半蹲下来。 监控录像所记录下来的画面不停在王征眼前闪过，王征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刚才那个“王征”。就好像是一幅连环画，王征甚至看到自己走进了小区，走向李海的家。 王征胸口突然一闷，差点昏了过去。王征似乎感觉身后正有人朝王征走来，当王征正准备回头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王征的肩膀。 “糟糕！莫非是他们来了！”王征下意识认为是那个组织来人了，自己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他刚想回身、 第404章诡异的感觉 “王征，你没事吧。”是张田的声音，王征吃力的站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最近太累了，没事，我先回家休息了。” 张田看着王征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像之前那样冷漠，但又充满了犹豫，看样子好像是要跟王征说什么？可王征等了十几秒，他还没开口。 王征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感到无比的疲倦。王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宿舍的。当王征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发现，一切照旧。 入夜之后，王征却怎么也睡不着，最近竟然经常出现幻觉。这是王征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两天的节奏实在太快，一件事跟着一件事，甚至跟不上案件的步伐。 最近每天都在外面奔走，探索着一个又一个线索，王征本以为自己会越来越接近真相。可是王征发现，每当他发现、触碰的一个线索，却又引伸出更多的谜团。 不过这个就更让他感到了希望，因为这个有可能是那个组织在出手了。 而且王征越来越觉得，在张海死的那天晚上。他真的去过了那个小区，这种感觉从脑子传到心里，再散发到王征全身，让王征不寒而栗。 他都不由得感叹，难道是第二人格又发作了吗？ 王征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到了张海死前那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他在向王征咆哮，希望王征能帮助他。 在他身后一个黑影手持匕首，一刀一刀的扎进张海的身体里，鲜血溅到了王征的脸上，王征抬起头，向黑影望去，可是画面一转。 “别！”王征愤怒的咆哮一声，可正当他想拉前方的时候，一旁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给拉住了。 王征回过头一看，那人居然是自己，可这个人又不是自己……而这个人是……第二人格王征。 第二人格对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好久不见。” “你不是被我压住了吗？怎么还会出来呢！”王征神情淡漠的询问。 第二人格咧嘴轻笑道说道：“我出来，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你的感觉没有错。那个组织，就在这里……”话语一落，第二人格化作一股清风消散而去。 王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是王征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看着这一幅幅鲜血淋漓的画面，直到王征浑浑噩噩的睡去。 …… 当王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昨晚实在太累，在梦魇的折磨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不过在王征睡着之后，再也没有那些妖魔鬼怪来缠着王征，这一觉睡的真舒坦。 起床之后，王征感觉自己精神抖擞，但是他很好奇的是，为什么罗柯没有来叫王征。王征穿好衣服，准备走出房间，当王征正要开门的时候，好像听到外面的走廊上有人在聊天。那其中有一个王征很熟悉的声音 罗柯的声音，那绝对是罗柯的声音。王征没有着急出去，只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他们讲话。 “王队长，这两天王征真的是累了，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没有醒过来。”罗柯在对王明耐心的解释着。 “嗯，那照顾王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他只是来出差的，别让他出了什么问题，要是b市上头的人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王明的声音照常。 王征眉头一皱，王明怎么知道自己是来出差的？ 明明在上级说自己是被调离过来的…… 想了想之后，王征又将目标锁定在了画眉的脑袋上，这小家伙，真的是。 等到王明走了之后，王征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看着前方，神情略微显得有些冷漠的说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感受到王征声音的冷意，罗柯连忙说道：“王警官，我这不是为了不打扰你吗。你之前那么累，我就不想让你多操心了。” “走吧，我们去一趟k市的钢铁厂。”王征冷声说了一句。 感受到王征声音的冷漠，罗柯不知道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她能够感受到。 罗柯点了点头，和王征一起并肩朝着下面而行。 坐上黑色比亚迪，因为害怕王征身体有状况，所以这次开车是由罗柯来开的。 坐在副驾驶位置，王征看着身边的景物掠影而过，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地跳动。两边的街道车水马龙，人们为了某个目标不停的奔走，有些平凡，有些杰出。平凡是因为这些人给予自己的定位，就是平凡。而杰出的人从一开始就为了自己制定了远大的目标。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杰出的人，但由于自己的定位，他们总是会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从而放弃思想，放弃反抗，最终只能成为浪潮中的一粒石子。 凶手注定是不平凡的人，他有自己的目标，从而，他所做的是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准备，他克服重重困难，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这一刻，王征把自己融合成凶手。进行了一次缩小版的侧写，王征为着这个“目标“做了充分准备，调查、时间、工具、销毁证据，从容的离开现场，这一切都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然而王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目标”而已，接下去就很简单了，因为“目标“只是杀了张海富，或者说残忍地杀了张海。可如此残忍的手段，总要有一个理由，我的理由是什么呢？什么原因让我挖掉张海的双眼，砍掉他的双手，敲碎他的双膝，割掉他的生殖器官呢？ 虽然王征能够借助第二人格去完成这个侧写，但是他不能，因为现在第二人格很不稳定。而且只要侧写就会暴露出自己第二人格的能力，所以……王征只能忍下去，用自己的大脑去完成。 第405章缩小版的侧写 王征的头脑十分清晰，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打开“关键点”的第一扇门。 王征相信打开这扇门的第一把钥匙，就在周俞金的身上，上次王征并没有穷追猛打，可是这次，王征一定要拿到钥匙！ 与上次王征们到钢材厂的情况截然不同，在门口，王征伸着胳膊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保安开门。 保安从门卫室跑了出来，看到是王征坐在车里，马上开门。他想走过来跟王征们说话，王征却没有丝毫停留，让罗柯猛踩一脚油门，往前奔去。从后视镜里，王征看到保安正在打电话。 王征冷着脸，径直走进周俞金的办公室，怒目直视着他。 不知道是王征的表情太吓人，还是他有些心虚，周俞金说话竟然有些结巴：“王警官，你来了。” 王征一个箭步走到他身边，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竟然连头也不敢回，王征低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 周俞金似乎被王征吓得不轻，身体竟有些发抖。 说完，王征往回退了两步，平声说道：“你是一厂之长，大大小小手下管着三百多号人。你觉得，我给你带上手铐，带进警车，好看么？” 王征说话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罗柯都感觉到了一点不正常，到底是什么……让王征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从上次王征来到钢材厂的时候，就已经断定周俞金必定有所隐瞒，而这一次，王征是想要从他这挖到所有东西。 周厂长一脸惊恐的说道：“王警官，您看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就是了。” 听完他的话王征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依旧站在他的办公桌旁，望着窗外。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桌子上。这是一种心理战术。王征在离开的时候，在画眉手中学会的。 王征要让他陷入疑问之中，这样，能够有效的瓦解他的心里防线。而罗柯，也站在王征身后，冷眼盯着周俞金，一句话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王征不知道周俞金在想着什么。这样的气氛有些诡异，如果不是周俞金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在别人看，王征们三人就好像是一幅油画中的人物，而绘成这幅画的原料，是鲜血，这幅画的格调，是死亡。 过了一会，周俞金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身体不停的摆动。王征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王征甚至能听见他的牙齿打颤的声音。 窗外晴空万里，午后阳光让人有些倦意。很多人羡慕窗外的小鸟，希望能够像它们一样自由翱翔在天空，可是？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就会发生危险，所以他们只能不停的往前飞，直到有一天精疲力竭，摔倒地面。周俞金也差不多该摔下来了。 王征觉得他的紧张度已经达到王征所期望，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既然我能第二次来到这，就说明我已经掌握了一定的信息。” 说完，王征便转身坐到沙发上，一脸轻松的看着他。罗柯也随王征一起坐了下来。 王征没想到周俞金的忍耐力比王征想象中要好，又过去了有两分钟，他虽然看起来心烦意乱，但却还是没有开口。这样耗下去，对王征十分不利，如此，王征只能放手一搏。 王征站起身冲周俞金怒喊到：“你知不知道包庇罪要被判几年！” 王征说完这句，旁边的罗柯也瞪大眼睛看着王征。那眼神中除了惊讶，不解，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崇拜。 罗柯在心底暗自呐喊：不愧是b市专案组的王牌，太帅了！ 在这场博弈中，王征先开了口，已经落在下风。可以说，接下去，将全由周俞金摆布。可人生不也是这样么，每一个决定，都是一次赌博。 周俞金被王征这一声怒喊吓得差点掉下椅子，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副哭丧脸。“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周俞金颤颤巍巍起身把门关上，开始了他的讲述。 半年前，就在周俞金把李海从派出所带出来的几天后。某日深夜，李海敲开了周俞金家的门。当时，周俞金发现李海神情恐慌，不住的东张西望，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于是他向李海询问，也许是李海真的很害怕，急需找一个人倾诉，于是他向周俞金全盘托出。 当晚9点多，李海刚从一家小饭馆喝完酒出来，准备回家。路上，他经过了一个红灯区，看着里面妩媚妖娆的女子，还有那勾魂的笑容，李海兽性大起，怎奈口袋里没钱，只能悻悻作罢。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和骚气，继续往家走去，在一处僻静的小道。他忽然遇见一位少女，一位注定命运悲惨的少女。女孩长相甜美，看见李海后，似乎有些害怕，往旁边靠了靠。 李海盯着女孩，呼吸越来越沉重，欲望越来越强，眼前这个漂亮的妙龄少女，放佛在挑战他道德的底线，他恨不得马上扒光女孩的衣服，李海虽有劣性，但也知道强x是什么罪行。他呆立原地，死死盯着女孩的身体，光滑雪白的皮肤，微微隆起的胸部，李海似乎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就在女孩从李海身边走过那一刹那，她身上独有的气味，让李海肾上腺素迅速扩张，什么罪行全都抛在脑后，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随后，一把把她抓住，按在了地上！ 事后，李海清醒过来，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少女低声抽泣。心中感到无比恐惧，女孩的哭声就像是索命之音，不停的在李海脑海中盘旋。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逃！于是，他迅速离开现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到了周俞金，并把事情完整的告诉了他。希望能向周俞金借点钱，出去避一阵风头。 第406章在探工厂！ 周厂长一脸委屈的说道：“就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事太大了，就没帮他，也没给他钱，直接把他赶出去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联系了。事后，我也想到过报警，可是我越想越害怕，我怕我报了警，到头来还是给我扣个包庇罪，索性就隐瞒下来。” 就是这个！这第一扇门已经被王征打开。王征有些激动，心中泛起好像泛起无数浪花，一波一波把王征的心情推向高潮。 “你明知道李海富强x的事实，为什么不报警！”王征怒目横视。 周俞金害怕极了，带着哭腔说道：“我还不是念到他父亲的旧情，往警官，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上次你们来告诉我，李海死了，我就怕极了，我隐隐感到可能会跟上次的事情有关，所以，我就更不敢说了。” “少跟我在这废话！”王征走出门外，跟重案组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周俞金已经触犯到法律，知情不报是包庇罪，具体的刑罚要看法官怎么判决了。 如果周俞金当时就报了警，很可能李海就不会惨死，当然，等着他的会是另一种生活。 之后，无论周俞金跟王征说什么？王征都不理不睬，直到他说累了，瘫坐在椅子上。等到重案组的同事赶来，王征便跟罗柯离开了钢材厂，王征相信他们会处理好。 尽管已经知道了，李海曾经有过强x的事实，但王征对那个女孩却一无所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女孩！王征隐隐发觉，只要找到她，就能打开第二扇门，能够直接到“关键点”！ 路上，罗柯问王征：“王征，你是怎么知道周俞金隐瞒李海以前的罪行？” 王征随口轻声说道：“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的。”王征能感受到罗柯炽热的目光。 回到警局后，王征把今天的事情给大家讲了一遍，就连王明都对王征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调查科组员那边有什么收获？”现在王征所能做的基本上都已经做完，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调查科组员的身上了，他需要为王征提供强有力的线索。 调查科组员走了过来说道：“关于余锦秋，还暂时没有收获，不过，昨晚田哥给那三张照片，倒是查到一个人，是最后一张，就是那个戴眼镜的！“ 王征心想：总算是抢在重案组前面一次了。 “他叫任森，是个地痞流氓，有过很多案底，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瘾君子。”对于一个吸毒者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在这几年的工作当中，王征在b市警察局遇到过不少瘾君子，毒瘾上来的时候，他们甚至能卖爹卖娘，卖儿卖女。 “能找到他么？”调查科组员推了推眼镜说道：“没问题，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兴水市场附近活动。” 兴水市场是一个二手市场，里面的货品包罗万象。兴水市场历史悠久，从清朝的时候就在k市存在了，并且有一个传统延续到现在。在清朝，一些江洋大盗偷盗、抢劫而来之物，或是太监、宫女从宫中偷到的一些器件全都会再这卖。其实圈内人都知道，说白了，那里就是个销赃的地方。在那一带混的人，基本上都是小偷、混混之类。 警方也曾试图剿灭，但需要大量警力，甚至会发生武装冲突，并且，这种地方能够长久的存在下去，这其中必然是有很复杂的利益关系，具体是什么？也不方便明说，再一个就是为了不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每次到最后都只能作罢。 想着兴水市场鱼龙混杂，王征选择了另外一名人选。 “这次，张田跟我去一趟吧！”王征点了点头说道。 …… 到了兴水市场，王征跟张田往里面走去。这里真可谓人山人海，各种光头、各种赤膊、各种纹身的大哥们晃来晃去，尽管王征不怕他们，但是现在高峰不在这里，又不是他地盘，只能隐忍。 而且这般鱼龙混杂之地，难免藏着一两个亡命之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如果真的把这群人逼急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所以，在来之前王征也跟张田说过了，尽量不与他们发生冲突，找到任森，把他带走，任务就完成了。 张田拿出任森的照片看了一眼，递给王征，想让他再仔细看一看，以便等会能准确认出他。 王征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说道：“我已经记住了。” 张田心里嘀咕一声，这是什么人啊，只是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望着眼前拥挤的人群，王征跟张田一前一后走进兴水市场。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农贸大棚市场，有些阴冷，嘈杂声不断，满地泥泞，空气中充满潮湿，混合着各种汗味和烟草的味道。两边是一个个摊位，卖什么的都有。名牌皮包，高端手机，进口香烟，还有一些全新的化妆品、电子产品，这些多半都是通过自私渠道拿来的。 王征们两人边走边看，无意的扫视四周，希望快点找到他们要找的那张脸。 尽管王征们两人的行走速度已经非常缓慢，但是由于人实在太多，还是不能看清每一个。而且他们又不能过于明显直接盯着别人看，只能无意间瞄一眼。 就算是这样，王征还是能感受到越来越多人看是注意他们，那种带着疑惑的眼神。就连张田也感受到这种气息，回头对王征使了个眼色。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很多都是混在社会底层的。他们以打架斗殴为乐，多看他们一眼，还有看被认为是挑衅。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王征与张田两人也开始悄悄的打量起来，一旦遇到不对劲就立马转移视线。 而人流从张田身边穿过的速度越来越快。张田行走的速度却越来越慢，这些人的速度快到形成了一道不真实的景象，像是一道幻影，飞快从他身边掠过。 第407章抓犯人了！ “看！”王征用手肘顶了张田一下，张田这才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 一个戴着眼镜，尖嘴猴腮的男子，蹲在一个香烟地摊前面，地摊的老板正在跟一位买家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时，男子悄悄伸出左手，从上面拿走两包香烟，随后，便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碰到这小子。王征对张田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快步向任森走去。 王征们两个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正在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机。 王征走到他身边突然说道：“任森是吧？” 王征突然开口，把任森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戒备的询问：“你是谁？”就像狐狸一样狡猾。紧接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张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张田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凝重的说道：“有点事需要你帮忙，跟我们走一趟。” 任森似乎很嫌弃张田，一把打掉张田的手，鄙夷的询问：：“你们是谁？认错人了吧。” 王征拍了拍任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最好和我们走一趟，不然有的你受的。” 任森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轻蔑的笑笑：“呵呵，你们哪条道上的？”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张田。 王征忽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从刚开始的戒备变成了恐慌。 王征顺着他的眼神才发现，心中一沉！糟糕，他看见张田的佩枪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准备暴露身份，只是想把他带走，并不想惊动这里的人。在这种地方如果暴露出身份，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张田，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不知什么时候，佩枪露了出来！ 任森案底可是一叠一叠的，心想被抓住要被坐牢一下冲了出去。那速度就好像一只野狗一样，没命的往前狂奔。说时迟，那时快，在任森踏出第一步的时候，王征身边的张田犹如鬼魅一般“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王征也没有片刻停留，紧跟着他的步伐跑了过去。 任森跟张田一前一后狂奔，撞到身边不少人，引得两边的人们骂骂咧咧。这么一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王征这边。王征真的没想到张田的反应和速度竟然这么快，眼看着他就要追上任森。 就在张田离任森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只见他左脚用力一瞪。整个人凌空跃起，伸出右腿，对着任森的后背，直接一个飞踹招呼上去。 任森惨叫了一声，应声而倒。 张田这个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目光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任森的身上割肉。他一下骑到任森的背上，右膝狠狠的顶在他的腰上，反手一抓，把任森的收别到了后背。 啧啧，不愧是在边防干过的人，功夫气劲儿十足！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王征知道不能拖太久，需要赶快把他带走。王征走到前面，任森此时疼的在地上不停惨叫。 王征瞄了一眼，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这里聚集，王征不想给拿出手铐，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征蹲下来在任森的耳边说：“你刚才也看见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征相信他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任森咧牙愤怒咆哮一声：“他俩是警察！“ 这个市场鱼龙混杂，听到有条子在这里！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人们开始躁动起来，窃窃私语。 张田也感觉不好，但他此时正制着任森不好起身，左手摸着腰后的配枪，警惕的观察周围。 王征也站起身，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王征扫视一圈，忽然觉得有一个不太一样的眼神，那是属于狼的眼神，在盯着他的猎物…… 这个眼神……给王征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仿佛是疯子盯着他的那种目光一般！ 难道是那个组织的人在这里不成！ 王征有些着急的顺着目光看去，当王征跟它触碰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进人群。但他的眼睛却还在死死盯着王征，这种感觉很熟悉，可王征却看不见他到底是谁。 这种情况下，王征也不可能冲过去把他抓出来。 人群慢慢向王征们逼近，在面对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们似乎都很有默契，一步一步向王征们慢慢走。人群中走出一个大汉，王征一眼望过去，他足有1米9以上，身体壮的像个牛犊子。 这名大汉愤怒的看着王征，好像是王征们侵入他们的领地：“警察来这干嘛！” 王征走到他面前，心中怒火烧起，眼中充满了野兽了光芒，死死的盯着他冷声说道：“你想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这名大汉听后神情居然一凝，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因为他在王征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充满嗜血的野兽一般。 他往后看了一眼，随后人群更加拥挤，就好像一面墙，把王征们围在中心，看这架势，今天非得动武不成了。 大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任森，冷哼一声，说道：“我们这兴水市场的人，不是你想抓就抓的！” 王征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抑制这种感觉了！正当王征准备发作，张田突然掏出手铐，迅速的将任森的一只手铐起来，同时，把他的腿用力往后一掰，也拷了起来。 就这样，任森被张田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拷了起来，他把疼的在地上哭爹喊娘。 王征向前走出一步，走到大汉面前，一句话不说，就死盯着他看。 那眼神中，散发出无穷的杀气。尽管王征站在大汉面前，要比他矮了一个头，但气势丝毫不输。 大汉也感觉到王征眼神中的杀气，有些心虚了……他心中虽然畏惧，但后面的人这么多，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怒道：“看什么看，你他妈想死啊！” 第408章场地之中的战斗 对面的人还多着呢，真的要在这里打起来谁也占不了好处。 谁知道这个时候，张田忽然站起身来，怒气腾腾的朝着大汉走了过去。 “我来就好。”张田站在王征身前，一脸冷漠的看着前方的那个大汉说道：“你回去看好那个小偷。” “好。”王征伸手提了一下衣袖，而后装过头来到了任森身旁，他冷眼看了一眼前方，而后掏出手机给王明发短信。 大汉一脸没事看着前方，丝毫没有把张田放在眼里，好像对面的人就是一直蚂蚁。 他突然怒吼了一声，人群马上停止躁动，瞬间静了下来。大汉弯下腰，卯足劲，猛然发力，朝张田冲了过去。 看样子大汉也是个练家子，在他离张田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突然收速，左脚在前猛然定住，将身子弓字拉开。右拳带着强劲的拳风朝张田呼啸而去。看到这，王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拳要是打到张田，定然是面骨粉碎性骨折。 谁知张田却一动不动，化身成雕像。直到拳头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张田突然用右脚发力，一下闪到了旁边，在王征还没看清楚他动作的时候，他已经高高跃起，脚背狠狠的踢在大汉的脖子上。这一脚似乎把他踢到有点晕，大汉晃悠了两下，瓷牙咧嘴，不过她立刻做出反应，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握拳，再次向张田攻去。 张田落地之后，看见拳头朝他打来，如同闪电般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大汉的手腕，往下一压，随后，左手攥拳直奔大汉的右肋而去。这一拳雷霆万钧，王征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大汉惨叫一声，捂着右肋跪了下来，他瓷牙咧嘴大喊道：“我艹你妈，给我弄死他！” 话音一落，身边的人群突然反应过来，直接冲出十多个人向王征们两人扑来。 这张田不愧边防出身，功夫真挺好，两三下就干掉了这个大汉。 张田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毫不客气，又是一记直拳，直击大汉面门。 当年王征在警校也学习过格斗术，而且从王征毕业至今，虽然间断过几次，但对付几个小混混，王征还是有相当的把握的。 王征本着防守反击的战略，躲过一名小混混的拳头，找准机会，一拳打向他的太阳穴。 紧接着王征跳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脑袋，狠狠往自己的膝盖上顶了一下。转过身后，王征以手为刀，一下砍在了另一个混混的脖子上，他立马瓷牙咧嘴的倒了下去。 可是王征没想到，来人越来越多，甚至很多原本围观的人，也围了上，不时对王征踹上一脚，来想捞个便宜架打。 人越来越多，王征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还好这些小混混也不是下狠手。没有穷追猛打。 可是？王征能感觉到，那个狼一般的眼神，还躲在人群中盯着王征，他似乎在等待最佳的机会，在王征最虚弱的时候，冲出给予王征致命一击。 自警校毕业，已经好久没有遇见实战的机会，王征心底忽然传出一种嗜血的感觉，越来越兴奋，越战越勇。怎奈双拳难敌四手，王征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受伤了。 王征往张田那边望了一眼，这家伙倒是打的生龙活虎，身边躺着三五个人。 一个回旋踢，又被他放倒了一个。王征嘴角一咧：不愧是边防士兵。 正当王征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自主的往前扑去。一个小混混助跑十几米，竟然直接用头顶到王征的腰。 这些小混混是打算下死手了！王征疼的咧嘴，由此也可看出，他们对警察积怨之深，逮到一个机会，竟然不想后果，全都冲上来。 看见王征被围攻起来，张田才看到他：“王征！！” 张田大喊一声朝王征跑来。而此时的王征，感觉到那个冰冷的眼神离王征越来越近，王征甚至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那是王征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提示。 王征衣服都被撕扯坏了，危险的感觉再加上他心中的怒火愈加旺盛。 第二人格的声音在他脑海之中癫狂的响了起来。 “你还在等什么？你有什么值得等的？上啊！杀了他们，用你可以想到的所有方法杀掉他！” 王征已经到了忍耐极限，脑袋发出激烈的疼痛，他面上的神情几度变换。他双手抱着头跪在地上，神情冷淡的吼道：“不，不！” 围绕在王征身边的小混混也有一些慌张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 张田关注到了王征这边的异状，二话不说从腰后将枪掏出对天鸣枪示警！ 张田护在王征身前举着枪环视四周愤怒的咆哮：“来啊！来啊！”他对着人群怒吼。看到这幅景象，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张田突然感觉一阵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 这群小混混并不是傻子，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袭警是什么样的罪名，也知道张田手里的家伙是什么。只不过刚才的气氛太偏向于他们，个个头脑发热，当他们冷静下来，张田不相信会有人冲上来找死。 张田低下头看了一眼抱头痛喊的王征，焦急的询问：“王征……你没事吧。” “滚！”王征双目通红，感觉腹中有一股腥臭似乎要涌出来，他双手成掌排在地面上。愤怒的咆哮道：“都给我滚，谁要是打扰我，老子就杀了他！” 在场的人纷纷都愣住了，张田举着枪的动作也有一些放缓。 他一脸无措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感觉王征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警察发疯了！” “走走走！” 围绕在四边的小混混，纷纷四散褪去。 “王征，走！”张田一咬牙，一手提着王征的手臂。一边向后用枪口抵住任森的脑门喝道：“和我们走！” 第409章拷问 被枪抵住脑袋，人说呢顿时就变得老实多了，双手被手铐拷住。 与王征一起朝着后方而行。 直到王征坐上车子，异样才慢慢散去。 张田自然的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而王征则跟任森坐在了后排。张田启动了车子，透过窗子望着三清市场。这里，就是个社会的毒瘤，他不知道在这里面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多少肮脏的交易，甚至多少条人命。 张田在心中咬牙切齿：总有一天，他会亲手铲平这里！ 上了车，王征就一句话也没有说。任森也一句话没有说，三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任森双手抱头，一脸好奇的询问：“警官大哥，你们抓我干什么？” 王征睁开眼睛，看见任森像一只老鼠一样，眼中满满皆是杀意，他冷声说道：“闭嘴！” 感受到王征从眼珠子里传出的杀意，任森闭嘴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你指什么？”“凶、凶杀案？”王征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别着急，等会到了警局，会让你知道的。” 张田坐在前方，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方的两人，神情居然一冷。 他不知道王征到底在发什么疯，这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但他也没有询问王征，深怕是王征刚刚身体上受到了什么刺激。 到了k市警察局，王征直接将任森给提到了审讯市之中。 张田本想揍任森一顿，出出气，没想到现在是气上加气。 张田用强光灯直接照着任森，这小子眼睛都睁不开。 王征走了进去，对张田微微点头，以表示王征刚才的歉意。 来审讯室的路上王征想了一下，k市的谜团越来越重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让疯子也来帮自己一把？ 或者是让b市专案组的几位组员也过来一下，毕竟他感觉这个地方的危险越来越重，自己一个人想要瓦根刨地，还真的有些困难。 王征坐下之后，朝张田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说话。 张田神情严肃的说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任森闭着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警官！王征已经说过5遍了！” 张田一下站起来，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怒气腾腾的说道：“说！” 任森咧咧嘴开始说道：“行，我说我说，警官您别生气，我知道我有案底，你们能找到我，我也就全认了。但是杀人这事我可真的没干过！” “那天晚上，我在外面弄了点钱，就去买了点粉。就在那个小区里，买完之后，我就就地解决了。一整晚都待在那个屋子里，里面所有人都能给我证明！要不，我带你们去抓他们，算不算将功赎罪啊？” 听到这，王征有些无奈，王征看了张田一眼，他对王征点了点头。得到他的确认，王征却有些失望。既然任森能这么说，那么可以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联系缉毒队的同事去一趟就知道了，王征想这一点他也应该明白，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撒谎。 王征顿时对她失去兴趣，走出了审讯室，张田也跟了出来。 “哎！”张田叹了口气：“到头来，白忙活一趟。” 王征拍了拍张田的肩膀安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可是铲除了一个贩毒、吸毒的窝点，这可是为人民除了一害。” 张田露出一抹苦涩夏蓉，没想到这平时冷冰冰的王牌还挺会宽人心。 “对啊！这也是个不小的功劳啊！我去联系缉毒队的同事。”张田苦笑一声，就前往了缉毒组那边。 王征推门进入调查科之中，站在调查科组员的身后。调查科组员双目盯着电脑屏幕，满脸惊讶。 王征凑了过去，调查科组员看到王征来了连忙说道：“王警官，你来得正好，正准备去找你。” 调查科组员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是什么能让平常淡定如水的调查科组员激动？ 王征皱眉询问：“怎么了？” 调查科组员一脸激动的说道：“王警官，你还记得余锦秋么，调查科组员查到她是梨园大学的在读研究生。” 第410章情侣 王征点了点头，她是梨园大学的，这一点在岳枫给王征的那份资料上就有。 “你应该还记得张进吧？”调查科组员说到这，王征不由心里一紧，难道这两人之间有关系？如果真的那么快就有线索了……王征就不能得到更多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了。 但现在既然对方查出了线索，他也只能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调查科组员看着电脑屏幕说道：“余锦秋曾经跟张进是同班同学。” 调查科组员再次开口说道：“还有一些信息，余锦秋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他身边的人也都是一些有钱的公子哥，并且，她的私生活十分靡乱，几乎每天泡在酒吧！夜店里。” “看来她的父母，对她并不了解啊！”王征自言自语的说道。 两个死者都多多少少跟这个张进有点关系，如果说是巧合，那这个张进实在是太倒霉了。 半小时后后…… 王征跟张田两人坐在车上，往梨园大学赶去。罗柯帮助调查科组员继续查找关于张进的一切信息。 再次踏进这幢教学楼，然王征想起了上次的那双眼睛。 王征很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存在。所以这次，走进了这幢楼，王征就紧绷着神经，观察身边每一扇黑漆漆的窗户。 当你没有准备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当你有所准备，希望再次见到他，他却躲了起来。很遗恨，这一次王征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没有那双偷窥的眼睛。也许上次真的是王征想太多了，那就是一个学生吧！ 调查科组员给王征们的信息，余锦秋曾与张进是同班同学。在本科毕业后，张进离开学校出去工作，而余锦秋继续进修研究生。那么，余锦秋的老师也是上次王征们拜访的郭老师。 说实话，从上次的见面中，王征没有感觉到这名年轻的女老师隐藏了什么。她的话语、神态都显得那么自然。 当郭老师看见王征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她很镇静的站起来，说道：“王警官，你又来了。” 王征点了点头，向他介绍了一下张田。坐下之后，王征依旧带着笑容，开口问道：“郭老师知道我们要来？” 郭老师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她的神情显得十分沮丧：“应该是为余锦秋的事情吧！我也是这两天才听说，我想，警察一定会来找我询问关于她的情况，没想到又是王警官。” 在来的路上，王征有想过让张田来询问，但又觉得他应该是比较擅长审讯犯人一类，对于向非当事人取证，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王征拧眉询问：“余锦秋跟张进是同学？” 郭老师没有丝毫的隐瞒：“是的，他们曾是4年同学，之后张进出去工作了，而余锦秋继续攻读研究生。” 提到余锦秋，郭老师又显得有些伤心。 郭老师每次提起她的学生，不是兴高采烈，就是黯然伤感，看来她很爱护她的学生。 王征翘起二郎腿，开始小心询问起来：“能不能给王征们讲讲余锦秋是个怎样的人？” “余锦秋是个漂亮的女孩，并且她家境富裕，是学校不少男生所追求的对象。但是，她也有一些缺点，她过于享乐，很贪玩，经常夜不归宿，连我都看见几次，校外很多开着跑车的男子来接她。”说这段话的时候，郭老师可能是觉得有些愧疚，眼圈已经有些发红。 “可是？尽管她有这样的缺点，毕竟她还是个女孩而已，怎么能说没就没了……”郭老师一度哽咽，抽泣起来。“我很惭愧，没有管教好她，她现在竟然出这样的事。” 郭老师所描述的，基本与调查科组员得到的信息相符合，这至少说明了她没有撒谎。至于像余锦秋的私生活如何不检点之类的细节，郭老师不知道也正常。 如此一来，搜查的难度很大，从调查科组员和郭老师得到的信息，都显示了余锦秋的社交圈子非常大。 第411章线索 一直坐在旁边的张田开口问道：“余锦秋以前跟张进的关系怎么样？” 郭老师听到之后皱了皱眉，似乎没有想到张田会问这样的问题，而后回答：“他们两个关系还好吧！就是一般的同学。” 王征想也是，之前听郭老师介绍张进家境贫寒，而余锦秋家底殷实，人又漂亮，应该是不会跟张进有太多的交集。 得到了郭老师的回答，王征开口问她：“余锦秋在学校里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张田知道王征的意思，现在的年轻人，跟长辈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反而是同龄人，特别是好朋友，都是无话不谈，有可能从余锦秋的朋友那得到什么消息。 郭老师想了一想。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郭老师说了几个名字，旁边的张田一一记下。 而王征却完全将注意力放在在郭老师的表情上。这个爱护自己学生的老师，在提到余锦秋朋友的时候，想起了令她恐慌的事情，并且，她犹豫了。在她说那几个名字的时候，她明显犹豫了，应该还有一个她没有说出来的名字。那个名字就是让她感动恐慌的源头！ 王征走到郭老师的面前历声询问：“郭老师，你知道余锦秋是怎么死的么？”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王征，什么也没有说。 王征冷声说道：“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一丝不挂，身上有很多伤痕是殴打所致，也就是说，她死前曾被人虐待，并且，在她死前发生过性行为，这很可能是她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她是被人奸杀！” 郭老师听到之后，捂着嘴哭了起来。 张田也走过来拉了王征一把，像是要阻止王征。王征回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王征这样做确实不太道德，在郭老师面前直白的讲出余锦秋死亡的细节，让她痛苦。但王征确信郭老师一定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王征这样是想要刺激她一下。 巴掌已经打了过去，现在要给她一颗糖吃。 王征面上一抹轻松的神情说道：“郭老师，我想你也希望王征们尽快破案，尽快抓住凶手对么？我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让我们更快抓到凶手，你不想让余锦秋枉死吧。” 果然，王征这招见效了。郭老师抽泣了一会，就停了下，她缓缓开口为王征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在郭老师众多的学生当中，有一个叫做叶灵的女孩，她是本地人，为人随和友善，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很漂亮，但家庭条件却不是很好，由于父母是下岗职工，只能靠摆地摊维持生计。 但这并没有影响叶灵在学校的人气，她是学校里的名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她，包括老师在内。叶灵跟余锦秋是同班同学，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两人亲密无间，每日形影不离。直到半年前，叶灵发生了一些改变，她开始不再专注于学业，而是经常跟余锦秋一起，每日很晚出门。 这期间郭老师也曾多跟叶灵交流，希望她能继续用功学习，攻读更高的学位，当时叶灵给郭老师的理由是，她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钱，所以，在余锦秋的介绍下，到一些夜店打工。 日复一日，时间不会为谁而停留，它一往直前低继续奔跑，叶灵的纯真活泼越来越少，多了的是郁闷和风尘。自那两个月之后，也是他们临近毕业之时，郭老师从其他同学那得知，叶灵与余锦秋不知什么原因，大吵了一架，甚至两个美女还动了手。 第412章青春少女的噩梦 随后，是叶灵一个噩梦的开始，余锦秋四处跟同学、朋友散播一个消息。不久前，叶灵曾经被人强x，并且怀孕！叶灵在校内人气很高，这个消息一经传播，顿时在学校里炸开了锅，无人不知。 从那几天开始，叶灵一直没有出现，她的同学和校方开始着急，并且报了警。不过，几个月过去，叶灵依旧杳无音信，直到现在余锦秋的死出现在郭老师的面前。 听过之后，王征表情呆滞的望着地面。王征从未想到竟然有这样一个故事，仅此看来，在余锦秋散播叶灵被强x的消息起，叶灵就一直踪到现在。 那么叶灵很有可能是承受不住流言蜚语，承受不住各方的压力而选择了逃避，那么她被强x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既然是这样，叶灵既然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余锦秋，那么，证明余锦秋在她心里的地位何其重要，可是？ 如果像郭老师所说，她们两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余锦秋做出如此狠毒的事？ 此时，王征竟然觉得余锦秋的死，有些罪有应得的味道。 张田由于之前一直在查李海的案子，所以对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他正在低头思考。 而王征在听完之后，他很快问出了一个重点：“叶灵跟张进是什么关系？“ 郭老师幽幽的说道：“他们曾经也是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并且，张进一直很喜欢叶灵，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王征又向郭老师询问到了叶灵家里的一些情况，便和张田离开了梨园大学。 路上，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一切的线索、证据、案情，对王征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王征只是想知道余锦秋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重案组的同事应该也快要下班，其他的事只好等明天再说。 “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跟张田去见见张进，罗柯，麻烦你去查一下叶灵失踪案子。”王征的脑子里很乱，现在什么都想不下去，只希望能赶快宿舍。 “没问题，我来开车送你吧。”张田看到王征很不在状态，主动要求开车。 张田第一个把王征送宿舍，王征道了声谢，就上楼了。 回到宿舍之中，王征先是去洗了虼蚤。水流让他大脑清晰了许多，他最近对于自己的生活似乎太过消沉，全身心投入到案子当中，这感觉就像是好久没有呼吸道新鲜空气。 梳洗好后，王征看起了手头的资料来。 李海，嗜酒好色的无业游民，有多起偷盗、打架、嫖娼的案底。半年前与张进因斗殴被抓紧派出所，之后的某一夜，强x一名女子。 余锦秋，与张进、叶灵是大学同学，与叶灵更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两人发生争吵，更是把叶灵曾被人强x的消息散播出去。 张进，半年前与李海富发生斗殴。在校期间，学习成绩优秀，是所有同学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叶灵，根据余锦秋所说，她曾在被人强x，在余锦秋散播消息之后，失踪至今。 看来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王征已经决定并案调查。 尽管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海强x的那个女孩是叶灵，但是，在这起案件当中的四个关键人物，都有一个共通点：其中三个都跟张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个张进，王征曾几次想去找他，都被一些事情打断。 离关键点还有最后一扇门，而这扇门的钥匙，王征坚信就是张进。等到明天见到张进，一定就能把这零零碎碎的拼图拼起来。 既然一切都要等明天见到张进才有结果，那王征索性把所有压力都放下，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王征望着镜子里的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王征将会以最好的状态的迎接张进。到了特案处，发现大家都比王征还要早啊！ 调查科组员递给王征一份资料：“王警官，这是张进现在上班公司的信息。” 王征看了一眼，这是一家私企，主要做进出口贸易，王征看着整装待发的张田，朝他笑了一下：“走吧！” 出门前，王征又叮嘱了一下：“罗柯，叶灵那边麻烦你了，看看以前的记录！” 罗柯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放心吧！希望你们能带回好消息。” 开车在半路上，王征说道：“张田，等下见到张进，你来主问，我只负责一些我感兴趣的问题。” 坐在副驾驶的张田闷声说道：“为什么？” 王征咧嘴轻笑道：“他有很大的嫌疑，我觉得，你用对付犯人那一套，应该会比较有效。”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幢商务楼前，按照指引，来到了11楼。这家公司虽然比不上一些大企业，但能在这幢豪华的商务楼租下一整层办公室，也是有点实力。 到了前台，王征出示了证件并且说明来意，前台的小姐把我们两人带到一个小会议室等待。这个房间的隔音做的很好，关上门之后，丝毫听不到外面的喧闹，王征跟张田并排坐着，谁都没有说话，今天，他们两个都只是陪衬，等着主角的到来。 过了一会，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青涩而充满朝气的脸庞，他的形象给王征的感觉，跟调查科组员给王征的感觉差不多。 同样带着一副眼镜，西装革履，斯文，或者败类？王征承认，他的主观意识里，对张进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他没办法做到完全客观。 王征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着王征，我们两人的目光突然交火在一起。他的目光让王征心里一惊，这个眼神让王征有些熟悉的感觉，同样又是那么陌生，好像离王征很近。 第413章诡异的人 可王征伸出手想抓他，却发现他离自己很远。这种感觉与王征第一次去梨园大学和在三清市场中的感觉有些类似，但却不完全一样。 “两位警官好，我是张进，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他的眼睛平静如水，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这副文弱书生的气质，说实话，很难把他跟杀人凶手联系到一起。 真正狡猾的猎人是善于等待的，禁得起猎物的考验，会把自己伪装到与环境融为一体。 “别紧张，先坐下来，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点情况。”这就是张田的询问，对于他来说应该叫审讯中的高明之处，其实就王征看来，张进并没有显示出紧张。而张田一开口就把张进框定在紧张的范围，拿到了主动权，这样反而真的会让张进陷入紧张之中。 张进微微点头坐了下来。至此，这个小会议室就陷入沉默，放佛这个房间已经与世隔绝，他们处于一个独立的世界中，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三个男人。 王征看着张进，觉得他的身后隐藏了无数的秘密，他犹如一个漩涡，慢慢把王征吸进去，而王征，拼命在漩涡的外游挣扎。 他只是坐着，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实在是太镇静了，这种镇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孩身上，越是镇静，就越说明他有问题！ 王征确实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但张田却不以为然。他坐在王征旁边一动不动，直视着张进询问：“认识余锦秋么？” 张进点了点头应答：“认识，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曾是同班同学。” 张田开始接话询问起来：“她什么时候死的？” 张进有些慌乱的说道：“啊？我……我不知道啊！是这两天王征听微信群里的同学说的，才知道她……” 张进继续询问起来：“你跟她的关系怎么样？” “虽然我们是同学，但关系一般吧，上学的时候……” 0张进还没说完，张田马上提高音调又开口打断了他：“你认识李海么！” 张进微微一愣，王征估计他现在应该很郁闷，遇见张田这么一个主。张进的样子表示他正在回想：“李海，不好意思，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按理说张进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优秀，记忆力自然很好，半年前的一次斗殴。并且进了派出所，他不太可能记不住了。他这样回答，是想让我们觉得他的回答很合理，让我们觉得，这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他不应该记得也不想记得。 “叶灵死了么？”王征忽然问出这句话之后，张进没有了之前的愣神、惊讶等表现，反而沉静下来。 张进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解释：“她已经失踪很久了，连警察都找不到，呵呵。不过，我相信她没有死。” 王征继续询问起来：“你似乎跟叶灵的关系不错。” 张进没有辩护，直接点头回答：“是的，我一直很喜欢她。” 王征没想到张进竟然如此坦诚。两名死者都与他有关系，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一个人，他现在的表现镇静自如，若不是他心理素质极好，就是我们所寻找的方向错了。王征很难接受第二种结果。 王征的声音严肃了几分询问：“本月13号晚上你在干嘛？” 张进略微思考了一下：“下了班我就回家了，没有出去过。”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轻笑道：“谁能证明？” 张进神情平淡的回答：“我住的地方是跟别人合租的，那晚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在，他们都可以证明。” 王征继续询问：“16号晚上你在干嘛？” 张进扶了一下镜框，这动作简直就跟调查科组员一模一样：“呵呵，还是在家里，另外两个合租人可以证明。” 王征继续询问：“14号晚上你在干嘛？” 重点来了，14号晚上是李海案发的当晚，打乱时间顺序问他，也是要得到他最自然的回答。 张进泰若自然的恢复：“那天晚上我们公司聚餐，当时我喝多了，实在回不去，大概是1点多的时候，就跟另外几个同事在宾馆开了个房间睡了一晚，对了，那几个同事就在外面，他们可以证明。“ 王征不觉得张进在撒谎，他既然这样说，那么他一定有把握，他的同事会为他作证，王征也不相信他的几个同事会同时为他作伪证。 但是，很有可能他的同事也酩酊大醉，他是假装醉酒，趁他的同事熟睡之际，跑出去作案。而且，他的回答实在太流利，太紧密了，似乎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想要问的，而安排好一切答案。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张田开始询问起来：“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张进回答：“三个多月了。” 张田继续询问：“每月工资多少？” 张进不好意思的苦笑：“很少的，才刚刚转正，只有2000多。” 王征突然提高声调询问：“17号晚上你去了哪！” 这下张进终于愣住了，王征的语气以及问题转变的速度实在太快。连张田都没有想到。17号晚上，是黄权告诉他们，余锦秋的死亡时间，王征倒是要看看，张进还能想出什么不在场的证据。 王征知道，他的机会来了，死死的盯着张进。 无论是多聪明的人，在撒谎的时候，表情肯定会出现细微的变化，这是由脑神经穿过面部表情肌肉的一种信号，而王征，就有这个把握，只要他的神情有一丝异动，就会被王征抓到！ 张进自然的回答：“那天晚上跟几个同事在酒吧看球，到凌晨3点才回家！” 王征并不关心比赛的内容，细节，如同他说公司聚餐一样，他不会蠢到说这样的慌，王征也相信会有那么多人同时为他作伪证。 此时王征的心情十分沮丧，王征本以为今天来见张进会有一些实质性的收获，没想到还是没有突破。张田又问了张进一些问题，但王征完全都没有听进去。 第414章询问 如此一来，唯一的线索也断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错误？ 王征对张田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说道：“你把14号、17号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同事的姓名告诉我，另外还有你的住址以及与你合租人的姓名。” 张进把名字一个一个说出来，在王征听起来，那分明就像是他已经设计好了一样，有条不紊。 看着他，王征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大脑，莫非连自己的到来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像是一名编剧，写好剧本，而我们则按照他的剧情一步一步发展。 这种那就怎么有些熟悉呢……怎么感觉就好像是当初疯子设好套路之后，让自己跳进去…… 张田记录好之后，王征他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他出去向张进的同事取证。 王征继续留下来，看看能不能从张进那知道什么。张田走了之后，房间里压抑的气氛越来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开的太低，王征竟然冷的有些微微发抖，而对面的张进，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征。 王征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他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张田有些无奈的说道：“王警官，叶灵是个好姑娘，她的案子已经过去快要半年了，希望你们能找到她。” 他为什么突然跟王征说起叶灵？他真的不是凶手，而在向王征透露什么信息么？ 亦或者他在向王征挑衅，向王征示威，以此来证明他的无能。 “我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王征看着眼前这人越发熟悉，可又着实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呵呵，王警官认错人了吧！我没毕业的时候几乎都待在学校里，现在就是两点一线。”他的回答让王征有些费解，有一点答非所问的味道，王征问他我们是不是见过？ 而他却告诉王征他的生活是两点一线。这句话就像在模仿他的人。 过了一会，张田推门进来，冲王征了点头，王征知道他已经搞定了。 王征看着前方说道：“好了张进，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如果以后你想起什么跟案件有关的事情可以打电话找王征。” 王征把留有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张进。 张进面带微笑点头说道：“好的，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会第一时间联系王警官，也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也当是为余锦秋报仇。” 张田率先离开了房间，王征走在后面，在他离开的时候，张进说了一句话。 “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王征听到这个神情顿时一愣，但他没有丝毫停留，快步朝着外面而去。 走出商务楼，张田跟王征说：“问过他的同事，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他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王征望着天空，神情十分凝重。他心底打包票，张进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和那个组织有联系，不然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回去的路上，王征叫张田开车，而自己静静的坐到了后排。 他在思索张进今天说的话，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浑然天成，与他自身融为一体，如果他在说谎，那王征只能说他可以去拍电影了，并且比大部分演技派还要强。 好了，今天上半天对于这个案子来说是一无所获。 可对王征来说，却还是有一点点，起码那个组织，有点着落了…… 张进的回答，没有任何纰漏，他说他不记得李海，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半年前了，而且很有可能当时张进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跟他打了一架。 再加上他拥有两起案件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据，可以说已经完全排除嫌疑。事实如此， 但王征就是不想接受，他始终觉得张进有问题，他的眼神让王征那么熟悉却又有些不同，他的回答明显经过准备可王征却找不出问题。 回到k市警察局之中，罗柯看见张田的脸色，就知道了没有什么结果，她走过来拍拍张田的肩膀说：“没事，我们还有很多线索值得去追，我已经查到叶灵失踪的案子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柯说道：“我觉得张进有问题，让人在查一下。” 罗柯将背后的一叠资料拿起来说道：“王征，你还别说，我之前就已经让他查过了。张进是h乡禾津村人，市读书，所以我能查到的都是他16岁以后的事情。根据王征得到的资料显示，张进父亲早亡，一人带着母亲来到k市闯荡，刚到k市靠拾荒为生，后来打了几份工，到了19岁的时候，用自己攒了三年的钱，以社会人员的身份报名参加高考，并且成绩优秀，被梨园大学录取。这些都是他曾经的同学所证实的。” 王征很欣慰的看着罗柯说道：“很好，越来越像样了！” 罗柯得到了王征的表扬，也很开心，不管怎么说，王征也算是个领导。 随后王征又开口对大家说：“但是这样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所谓三岁定终身，小的时候，才是养成一个人品格最关键的时期，也许是张进小时候遇见过什么让他变得比同龄成熟的事情，或者是足以让他心理变态的改变！” 罗柯坐在一边说道：“王警官，叶灵那个案子我查过了。是当地派出所接管的，按照失踪案来处理的，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音讯，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 王征不可置否，叶灵的确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可是李海那边也不能放？ “这样吧！罗柯辛苦一点，跟我去趟叶灵家。调查科组员、董建国，继续调查另外两个出现在录像里的人，张田，今天张进说的宾馆和酒吧！就拜托你了。” 开上警车。 坐在车里，罗柯跟王征说：“王征，你现在越来越有领导的样子了，哈哈。” 王征摇头苦笑：“罗柯，你可别再挖苦我了，我这点本事，你还不知道么，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第415章前去受害人家 “你一个专案组王牌还赶鸭子上架呢，哈哈哈。”罗柯开始笑了起来。 王征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关注着手中的线路。 叶灵家住的小区是一处老式公房，看得出她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叶灵家，开门的是个男人，应该是叶灵的父亲，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他的父亲名字叫叶辉，是一个下岗职工，靠在夜市摆地摊维持生计。他只有40岁出头，但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 叶辉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是？” 王征出示了证件，说道：“你好，你是叶辉吧！我们是刑侦七队的，想来了解一点关于叶灵失踪案件的情况。”叶辉听完王征的话，显得有些失落又有些激动，王征能够理解，这是他内心复杂的情绪所反应出的真实写照。 叶灵的母亲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走过来：“原来是警察同志啊！快进来吧。” 王征跟罗柯走进房间，两居室的房子，装修极为简陋，连基本的家用电器都没有几样，房间内阴冷潮湿，王征转头看了一眼，看见了一个小房间，白色的床单，床上还有两只毛绒玩具，桌子上也整理的一丝不苟，桌子上还有一台电脑，王征想那应该就是叶灵的房间。 由此也可以看出叶灵的父母是多么宠爱她，他们省吃俭用，甚至连个电视机都没有，却能为女儿买一台电脑。这个世上，能够无私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失去女儿，对两位老人又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坐下之后，叶辉说道：“我没想到，还有人能来关心我女儿的案子，我以为，她已经被忘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落寞，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让王征有些难受。 叶灵的母亲递上两杯热水：“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茶叶，只有白水，实在不好意思了。” 王征有些不舍得她这样，梁芒说道：“阿姨，您客气了！叶灵失踪的案子，现在由我们刑侦七组负责，这次来，是想重新调查。” 是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叶灵的父母，王征也一定要把叶灵失踪的案子重新接过来调查。 叶辉激动的握着王征的手：“警察同志，真的谢谢你了！哪怕小灵真的死了，也得让我们看见她的尸体啊！现在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得有个说法吧。”叶辉说说着，哭了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了他的女儿，甚至只为了能看见他女儿的尸体而已。 王征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破了叶灵的案子。“您放心，我一定办到。我现在有一些问题需要得到您的回答，希望您能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王征。” 叶辉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王征拧眉询问：“在叶灵失踪之前，她是否有什么异常？” 叶辉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孩子平常住校，周末才回来。在她失踪前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的确是变了。” 既然叶灵的父母发现了叶灵的异常，那么叶灵的失踪一定不是巧合，至少在当时，叶灵已经察觉到。 叶辉一脸无奈的说道：“小灵平常很懂事，活泼开朗，每次回来都跟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可是那次回来之后，她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话，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但是我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我想这个年龄也差不多了，就也没有多问。待了两天，她就回学校了，又过了几天，有警察来通知我们，学校报案说小灵失踪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王征再度询问起来：“那您知道叶灵有没有男朋友？” 叶灵的妈妈开口回答王征：“男朋友没有，不过她也常跟我说学校里有很多男孩喜欢她，但她现在的心思主要放在学习上，而且她总觉得我们家里条件不好，怕配不上人家！就一直没有交男朋友。” 如此看来，叶灵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她并不想攀龙附凤。 王征继续追问起来：“那在这些男孩里面，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比如叶灵经常向你们提起的？” 叶灵的妈妈抢先一步说道：“有，小灵有一个同班同学，叫张进。” 又是张进，提起到，王征心中就升起一股邪火。 张进在王征眼中确实有无法洗脱的嫌疑，而且他觉得这个家伙有很大可能进入过那个组织。 既然甘道夫让王征来这里，就应该不会让他没有任何收获！ 在王征还在思索的时候，叶灵的母亲开始说道：“以前，张进还来过我们家里几次，他学习也很好，对我们家小灵也不错。小灵失踪之后，他都来过几次，还买了东西来看我们，我能看出来，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小灵，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既然叶灵的父母对张进的印象都不错，那从他们这是问不出关于张进的事了。 叶辉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两位，王征去叶灵的房间看看。” 罗柯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恩，你去吧！没关系。” 得到了叶辉的同意，王征走进了叶灵的房间，罗柯则继续询问叶灵的一些事。 叶灵的这间房间与外面的风格很不同，跟整个屋子有些格格不入。雪白的床单，雪白的窗帘，整齐的书柜与外面的破旧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许是很久没有住人的缘故，走到这个房间王征感到更加阴冷。王征打开衣柜随便翻看了一下，衣服不多，也没有什么名牌，但却十分简洁。 王征打开叶灵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些书本，王征仔细的翻看。 这些书，都是一些关于学习的。其实王征心里很期待叶灵是否会有写日记的习惯，看样子是没有了。 第416章电脑 王征又打开书柜，一本本翻看，里面除了教科书，还有很多国内外名著，各方面的都有，而且每一本书都有翻看过的痕迹，这证明叶灵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姑年。王征低头有看见书桌上面摆着一幅叶灵的照片。 她很漂亮，却是另一种少有的美，她的美和余锦秋不同。 王征也曾经看过余锦秋生前的照片。棕色的长发，带着蓝色的美瞳，化着淡妆，穿着打扮时尚又不缺高雅，这是源于她拥有良好的经济条件。 而叶灵，是如此浑然天成，照片上，她拥有一双不输给画眉的明亮的眼睛，乌黑的长发，皮肤白皙，穿着朴素却掩盖不了她那洁白无瑕的美丽。干净、纯真这就是王征看过叶灵照片的第一印象。 王征拿起照片仔细的端详，她的眼睛炯炯有神，那双眼睛充满生机，根本不像是出现在照片上的。照片上的叶灵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王征看的有些出入神，好想她的眼睛就在盯着王征，而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夸张的样子。 王征的瞳孔迅速放大，心中满是恐惧，而叶灵的笑容还在变化。她的嘴角已经咧到鼻子的位置，以这个角度如果她张开嘴，整张脸将都是她那恐怖的口腔，王征想闭上眼睛，却有一种力量驱使着王征睁大眼睛看着这恐怖的画面，王征想放下照片，手竟然也不听使唤。 直到王征看见从照片中伸出一只手，那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手，那只手的皮肤很白，白到有些透明，王征甚至能看见她的鲜血在血管中流动。鬼手直接冲着王征的脸伸过来，王征的脑中一片空白，惊慌使王征不知所措，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离王征的脸越来越近。 “砰！”一声巨响，把王征惊醒，王征赶紧扔下照片，如临大赦，顿时感到轻松，难道刚才自己又出现了幻觉？王征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从客厅挂来一阵风，把门给关上了。 刚刚看完，一种强烈的恐惧感立刻涌上心头。 王征越来越感觉最近自己的生理状况不正常了，居然连续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个房间里面静的让人害怕，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白色的书桌，还有叶灵那白到刺眼的手。 全都融在一起。四周的墙壁好像正在涌动，慢慢向王征逼近，王征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也仿佛觉得身后有些异动，就好像叶灵那只手在王征的脖子后面！ 想到这，王征赶紧捂住脖子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叶灵的照片静静的躺在桌子上。王征马上回身，冲到门口把门打开，看着罗柯跟叶灵的父母依旧坐在客厅谈话，王征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的希望 王征打开门，罗柯和叶灵的父母都莫名的望着王征。 “没什么？风太大了。”王征挤出一个笑容跟他们说道。王征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房间，准备出去，可就在王征无意间回头的时候，看见了叶灵那台电脑。 看到电脑，王征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调查科！ 叶灵会不会在自己电脑里留下些什么？而且王征相信，如果这台电脑里有什么信息，以警方调查科的能力，绝对能把它找出来。 王征站在叶灵房间的门口，指着里面的电脑说道：“两位，我能不能把这台电脑拿走，来查一下里面是否有什么叶灵留下来的线索？” 叶灵的父母没有丝毫犹豫，叶辉马上回道：“可以，只要能破案，拿去就是了。” 王征感谢的对叶辉点了点头。 王征再次走到桌前，叶灵的照片还躺在那，可王征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 王征对于电脑虽然不像调查科的组员一般对于电脑那么精通，但也不是什么不懂，王征很快的把主机拆了下来，搬到客厅。 从叶灵家出来，王征给王明打了个电话：“王队长，帮我找一个调查科组员，我有东西要给他看看。” 王明那边有些喧闹，似乎是正在处理什么事情。他对着电话之中说道：“好的，我一会儿就让调查科的人过来。” 坐在车上，罗柯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王征，你在叶灵的房间有什么发现么？” 一想起在叶灵房间的遭遇，王征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罗柯敏锐的观察力也看出来，但她并没有直说：“这是你第一次来k市吧，可能有些紧张、有压力都很正常。况且你最近太累了，我们赶紧把这个案子破，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没事的。”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但他却没有说出来。 比较现在k市之中的情况已经不是那么明朗了，王征只感觉眼前的迷雾越累越多了起来。就连他自身也出现了一些情况，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k市到底有什么人？还是什么。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没有什么发现，只能希望从叶灵的电脑里找出一点线索。” 从叶灵的家里回到k市警察局，王征就埋头回到了刑侦七组。 王征将叶灵的电脑主机搬运到调查科组员的座子上数道：“嗯，就这个东西，拿去吧。” “谁的电脑？”调查科组员有些好奇的询问：“不会是你从哪里偷来的把？” “滚！”王征不由得打趣道：“这是我在叶灵的房间之中找到的，拿回去先看看吧。” 调查科组员笑了笑：“那没问题，如果是私人电脑，没有我做不到的。你主要想要些什么？” 王征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很明确的目标：“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 调查科组员想了想之后说道：“那这样吧！我可以查出这台电脑的上网记录，可以恢复她所删除的东西，可以破解里面所有的密码。” 第417章大诡异再现 王征听到这个，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就这样三样，有什么发现告诉我。” 调查科组员看着机箱，眼睛直冒光，那种马上就可以偷窥到别人隐私的快感，一点点蹦出来。 不知道王征把今天在叶灵房间的遭遇告诉他，他是否还会对这台电脑如此感兴趣？ 调查科组员看了看这台电脑，而后说道：“王警官，今天晚上王征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拿回家了，明天就能有消息。” 这样也好，能快一点是一点。王征心中这样想到，他点了点头说道：“行，那这样吧！你拿个机箱也不方便，我送你回家！” 调查科组员咧嘴一笑说道：“谢谢王警官！” 说着，王征就带着调查科组员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开着那辆黑色比亚迪朝着他家而去。 按照调查科组员的指引，王征越开越觉得不对，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小区的门口，王征有点不相信调查科组员住里…… 这尼玛是土豪住的小区啊！每个房子最少也要几百万，这里的出租价格也出奇的高，王征想都不想这里…… 下了车，王征带着询问望向调查科组员说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据我了解，如果你的每月工资跟我一样的话，那你一个月的工资可不够支付这里一个月的房租啊！” 调查科组员扶了下眼镜，尴尬的笑笑：“呵呵，我的确还有别的收入，而且，这里的租金也不用我付。” 尽管上次从罗柯那得知调查科组员是正式在编警察，但是以的能力出去做点兼职赚钱也无可厚非，只要不违反纪律。再往下问，就涉及到隐私问题，王征也没有那么八卦。 调查科组员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询问：“王征，要不要上去坐坐，这也到吃饭时间了，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首先，王征很好奇租金5000元一月的房间是怎样的，其次，打死王征，他都想不到调查科组员会烧菜！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这你可真吓着我了，你还有手艺？” 自从来了k市之后，王征还就真的没有怎么放松过，现在听到这家伙居然会烧菜，不由得开始打趣起来。 调查科组员似乎也来了气，连忙说道：“王警官，你可别小看我，走！” 于是，王征跟调查科组员再次回到车上，驶进小区。 停在小区停车场之中，王征就陪调查科组员简单买了点菜，就跟着他上了楼。 调查科组员的住所，大概有70平，一个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一个很大的阳台和一个房间，不得不说这屋子里的装修风格和装饰都极具超现代主义。流水曲线的吧台，天井式的立柱吊灯，各种高科技自动门、自动椅子、自动电视、自动床，王征甚至觉得科技再发达一点，人们可以躺在床上完成所有事。 调查科组员也没把王征当外人，简单说了两句就去那个小厨房忙活去了，而王征则百般无聊的在调查科组员的房间逛。 调查科组员的房间跟叶灵的房间比起来，那真是个猪窝一样了，从门口到床边都能看见他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真不知道他每天出门在外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干净整齐。 这次王征可是真的开了眼界了，其实他很少关注这些的。不过现在他觉得这个调查科组员，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王征也开始对他上心起来，因为他感觉这个人有些奇怪，具体是哪里奇怪？王征还真的不知道呢。 一会时间，调查科组员那边做好了，叫了王征一声。 还真别说，这调查科组员还真的挺厉害了，一小会儿时间居然就弄了四菜一汤出来。 王征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小子行啊！菜色看上去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 调查科组员擦了擦手，眉毛一挑：“那你尝尝！” 王征抿嘴一笑，王征随手夹了点菜放进嘴里。吃过之后，王征的嫉妒心理又冒出来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还烧得一手好菜，王征顿时感到生活无比昏暗，难道这小子就没有缺点，非要处处比自己强不成？ 说实话，王征也会做菜不过和这家伙比起来嘛……可能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话说回来，王明让王征当七组队长，而不是他，那就证明了王征比他强，王征心底开始较真起来。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尽管没喝酒，王征与调查科组员还是聊了很多，但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所说的还有其他收入，都只字未提。这种感觉和跟张田在一起不同，王征觉得他跟调查科组员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跟他能够说一些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比如，原来这小子很喜欢野在外面玩，也是经常逛酒吧、泡夜店。 从调查科组员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10点钟。调查科组员不是k市人，他老家在江南的一个小城市，他孤身一人在这，尽管他可能不缺钱，也有很多优点，但这些都不能弥补他心里的孤独。 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一样，就要拿走一样。回家的路上，王征自己胡思乱想，刑侦七组每个人都有故事。就仿佛是b市专案组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回到警察宿舍外面，王征一如往常，慢慢走上楼梯，但却感觉有人跟在自己后面。 在小区里和楼道门口都没有这种感觉，当王征走到了3楼才出现，这里之前是有信号灯的！虽然时好时坏，但今天却……一盏灯都没亮。 王征权当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往上走，但王征却好像听到了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在王征身后紧追不舍，步伐很轻却又很急促。 王征霎时停住，跟在王征后面的声音消失不见。王征又走了几步：“嗒嗒嗒”脚步声再次响起，这种声音让王征毛骨悚然，好像只跟随王征的脚步，王征猛然想起今天在叶灵家的遭遇，叶灵那张苍白的脸顿时出现在王征眼前，还有那鲜红的嘴唇，慢慢上翘…… 第418章不可置信 王征不敢再想下去，可是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户的月光有一丝光亮。 “反正还有两层就到宿舍了，先跑上去再说。”王征心里这样的想着。 王征果断朝着楼上冲了上去，可没有冲多远，声音也没有在出现了。 王征松了一口气，回到宿舍之中开始睡觉起来。 今天跑了那么远，王征也着实累着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快要睡着。 可在迷迷糊糊中，王征又听到门外有声音。王征本以为是做梦，可是那声音悉悉索索的一直在，而且好像就在宿舍门口徘徊…… 但这里可是警察宿舍啊！到底有那个不起眼的会招惹到这个地方来呢？ 想着这里的警察宿舍，王征的胆子大了起来，他一把坐起身来，朝着门前走了过来。 刚刚走出房间，王征瞬间清醒，因为四周的温度就好像是王征掉进冰窟里一样。 王征看了一下，窗户没有打开，空调更是没开，当王征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这种寒意就来自这扇防盗铁门外面。 王征离门越近声音就越清晰，这其中不但有刚才在楼道里王征所听到的脚步声。 还有一些唰唰好像是在摩擦水泥地的声音，更让不解的是，竟然隐隐约约有一些啼哭的声音。这声音很小，好像是婴儿发出来的。黑夜给了王征黑色的眼睛，王征却用它寻找光明！ 现在，王征需要光明，王征慢慢往前走，一只手扶着墙，一点一点摸着开关。“啪”一声，终于，王征重回光明，扫视一圈，这还是警察宿舍，没有一点变化，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在王征后面，但四周的冰冷和门外的声音依然存在。 在光明之中王征无所畏惧，声音还在王征耳边盘旋，王征只当那是为他奏响的凯旋曲。 王征离门越来越近，最终，他站到了铁门前，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现在王征只想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王征深吸一口气，身体往前倾斜，慢慢趴在了门上。 王征把眼睛对准猫眼。本来他以为会看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景象，没想到还是一片漆黑，让他有点小小的失望。 不过在这片黑暗之中，还有一丝微微的光亮，那绝对不是灯光、月光，一种独特的光亮，而且王征应该很熟悉，却想不起来。随着王征从猫眼看出去的时间越来越差，不仅仅是这一点光亮，仔细看下去，在这光亮之中竟然还有光亮，就好像一环扣在另一环中，里面的那一团光亮是圆形的，他的外围似乎有一些金属颜色。 不对！王征终于找到这种熟悉的感觉，里面那一圈光亮分明就是宿舍门口的猫眼，而王征从猫眼往外看到的，是人的眼珠！这一下镇的王征一身鸡皮疙瘩，还没等王征回过神，那丝光亮离王征越来越远。 而四周竟然也出现了白色。这时王征才知道，这是一个人，他刚才就在外面盯着王征家门上的猫眼往里看。 黑色的眼珠慢慢变小，取代他的是一片雪白，眼珠离王征原来越远，这代表这个人正在后退，他想让王征看见他，慢慢的，一个完整的轮廓出现在王征眼前。 王征大脑一片空白，他真的希望此刻马上晕过去，以停止王征心中的恐惧感，这种对他生不如死的折磨，因为站在王征家门口的人，是叶灵。 她的表情跟今天王征在她的房间里看的照片上面一模一样，乌黑的长发，苍白的皮肤，从头白到脚，甚至连衣服都是白的，除了头发，简直白的跟一堵墙一样。 而且，她手中似乎怀抱着什么。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征，王征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透过猫眼看见王征，那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可她的目光就是如此放肆的盯着王征。 王征的身体离开门，却不敢动弹。头顶的灯光，现在都不能给予王征丝毫的帮助，王征的勇气已经从今天看见她的照片开始，被她慢慢磨光。 王征不知道站在门外的叶灵到底是什么？这就是王征恐惧的来源，源于未知。王征承认王征害怕了，他想逃，可是…… 王征刚刚往后退了一步，门却打开了，是从外面被人拉开。王征刚刚竟然都没有注意到门是开着的。 此时，那些奇怪的声音早已停下，只有铁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王征很怕这声音惊醒周围的警察，不管从门走进来什么？都一定不是他妈好东西，王征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这些警察。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 王征十足淡定现在自己的遭遇，肯定和k市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系，这个说不定是自己的一个突破点！ 终于，门完全敞开，叶灵一袭白装，站在门口，这个时候王征才清清楚楚的看到。 叶灵手中抱着一个婴儿玩偶，那个玩偶没有头发，光秃秃的，两个眼睛也没有了， 可是从它的眼眶中竟然渗出血液。而那个玩偶好像知道王征在看他，竟然慢慢回过头来。 王征胆战心惊的伫立原地，他想逃却发现腿已经不听使唤。而一直低着头的叶灵，也慢慢抬起头，看着王征。她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活人的气息，原本美丽的脸庞比照片里还要白，像一张白纸一样，这感觉，就如同刚才棺材里爬出来一样！ 她的双眼没有像照片里一样炯炯有神，也是毫无生机，她的确是看着王征，但他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王征，因为他的眼睛已经没有聚焦，看着眼前的一幕，王征顿感头皮发麻。 叶灵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木然的望着王征，看样子她也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 王征试图抬起双腿，往前移动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往前走而不是后退。 第419章鬼怪作祟？ 王征刚走一步，叶灵的嘴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她的嘴角慢慢上翘，这就跟今天王征在她房间的遭遇一样：“救我。” 一个声音飘到王征的脑海里，之所以说是飘，因为这个声音是直接传到王征的脑子里，从王征的脑子里反映出来，甚至没有通过耳朵，他都不确定这是不是叶灵说出来的。 在这两个字出现王征的脑海里之后，叶灵的嘴越长越大，离王征越来越近，王征看见她的嘴里呼呼的蠕动，尽是鲜红。直到王征的视线中一片猩红，叶灵的嘴巴似乎要把王征吞了。 “可悲的游戏。”王征的神情遽然一边，遽然变成了一个十分癫狂的人模样。而这人不是其他，就是王征的第二犯罪人格，他看着前方逐渐张开的嘴巴，面上露出的笑容也越来越浓烈。 在王征意识模糊的时候，甘道夫隐隐说了一句：“甘道夫，你干的很好……” 砰---一切犹如玻璃一般破碎开来…… 结束了，王征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额头，全是冷汗。王征有点分不清刚才出现的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梦境？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4点，王征已无心再睡，此刻王征心中不在恐惧，相反，是清澈平波。 王征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叶灵已经死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柯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就这样持续到了早上太阳升起来，王征与罗柯一起走了出去。 罗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有些好奇的询问：“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睡得还算安稳吧。” 罗柯神情冷冰冰的说道：“你昨晚前半夜说了很多梦话。” “什么梦话？”王征眉头一挑，这不是昨夜自己做梦梦到叶灵已经死了的时候吗？自己那个时候会说什么梦话，说自己害怕吗？ 罗柯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说道：“你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在说让他们等着你，你要进去当王。” “嗯？”王征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莫非是自己第二人格出现了？他看着前方，神情变得有些冷漠：“我们先绕道去接张田吧，他那边应该有什么消息了。” 听到王征故意绕开话题，罗柯也没有在询问，默默的不说话，仿佛是在思考。 到了张田家小区的时候，正好7点钟，平常到局里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 想想张田也该起床了，王征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谁啊？”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估计张田看都没有看手机，就直接接起来。 王征语气冷漠的说道：“上班了。” “啊？队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张田听出来王征的声音，并且马上清醒过来。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道：“没事，路过你家，来接你一起上班。” “好的，我马上就下来！”王征把车子停在一旁，与罗柯一起等起了张田下来。 等了有几分钟，张田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三人一起做上汽车就直奔警局而去。 带着这忐忑又夹杂一丝期待的心情，三人到达办公室。默默的开始工作着。王征又不知道说什么？ 没过一会，董建国来了，他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人有些诧异的说道：“哎呦，你们两个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王征不知道调查科组员昨晚查的怎么样，不单单是叶灵的电脑，还有李海小区监控录像上的另外两个男子。 张田走了过来，他走到王征跟前说：“宾馆那边查过了，张进的确是跟那几个同事在那过夜，我也查过监控录像，他从来没有走出过房间。酒吧也问过了，老板的确对他们几个人有印象，一直看完比赛才走的。” 尽管王征很早就知道了结果，但他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胸闷。 董建国也走了过来，询问道：“王警官，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笑道和索道：“现在的线索都断了，只能等调查科组员的结果了，叶灵的电脑和李海富小区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本来以为有些头目，随着张进被排除，又回到了原地。 不过王征十分的释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王征突然想起了叶灵的事，尽管是大白天，一想起来还是有些担忧。 他担忧那个组织可能已经他来了，现在估计已经要出手了。 他对于这几天自己产生的异样，愈发在意起来。 难道这个组织真的在这里有个基地吗？ 王征心中暗自念叨了一句：看来来k市也不是什么无措之举，起码还是获得很多有用的线索！ 一旁的张田忽然讲起了鬼神之说，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董建国倒是很感兴趣，一下凑了上来：“张田，怎么说？给我们讲讲啊！” 听到她这样说，甚至连王征也提起了兴趣，直接把椅子拖到张田面前坐了下来。 张田将自己昨晚坐的诡异梦境给说了一边，说完之后，张田自嘲地说：“呵呵，就是这样，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胆子很小。” “不！”董建国立马开口：“放在我身上，我也会害怕。” 张田昨夜也做了一个和王征十分相似的梦境，不过是一具无名女魂魄来找他，而根据他的判断，那具无名女尸很有可能就是叶灵的！ 听完张田的诉说，董建国插话说道：“至于昨天晚上，你说你清醒之后，躺在床上，并且你的枪也在枕边没有动过。那么你肯定是在做梦，不过这个梦不是普通的梦。应该也是通过某种灵体的指引。才会让你有如此真实的感受。关于做梦有很多说法，其中有一种叫做‘托梦’。 第420章万恶之源 所谓‘托梦’，其实是人的潜意识中，对某人某事的的强烈思维引导大脑思维，叶灵以及你在她房间里的遭遇使你感到害怕，所以，他们非常强力的出现在你的潜意识里，你的情况跟这个‘托梦’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我所了解的就是这么多，你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不管怎样，董建国说的这番话，张田觉得很靠谱，心里也有了个梗概，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有鬼，潜移默化的把事情都往叶灵身上想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征则坐在一边无奈的笑了笑，如果这真的是灵异事件，那自己体内还有一个喜欢犯罪的宗师级罪犯？这应该怎样解释呢？恐怕就是恶魔附体了吧，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当做饭后闲谈在和他们瞎掰掰。 “那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么？”王征抿起嘴笑了笑，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很快结束，所有人都没有在意这个，将思索再度转移到了案子身上。 王征的思绪再次回到案情中，想把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董建国在一旁说：“我昨晚回忆了一下我们所有的线索，得出这样一个假设。我们假设李海在半年前强x的女孩是叶灵，而叶灵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最好的朋友余锦秋，余锦秋却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导致了叶灵失踪。这样看来，两名死者都跟叶灵有直接关系。” 张田也附和了董建国的假设，一脸凝重的说道：“如果说这两个死者有什么关系，那就只有这一点了。但是，我们需要证明李海富在半年前强x的人就是叶灵。” 王征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怎么证明呢？” 找到叶灵！这个年头在王征心里炸开了锅！从了解到叶灵的存在开始，其实王征的心里就默认她已经死了，但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并不能就这样确定她已经死了，如果她还活着呢？ 那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是转念一想，将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叶灵活着的几率到底有多大，再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很快又否定了叶灵还活着的想法。 张田忽然插话说道：“我认为叶灵活着的几率太小了。但是，如果真的像你们所说，董建国假设的这个故事是存在的，那么我觉得有很大一种可能是凶手为叶灵报仇，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还没有明确的目标，会不会是，叶灵的鬼魂……” 听完张田的话，董建国和罗柯并没有不屑的表情，也没有马上反驳。这证明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首先，最基本的一点是，现在刑侦七组办公室里讨论这件事的四个人，全都相信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存在。 其次，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故事，那么叶灵等于是冤死，她死后怨念太重，要为自己报仇，无可厚非。 可是，这种是只能当做饭后闲谈而已，不能结案。这些事也只能在内部讨论一下。 王征有些尴尬的询问：“建国，你说靠谱么？” 董建国摇了摇头说道：“鬼魂杀人，这不在我了解的范畴之内，我实在不清楚。” 张田对于昨晚的梦心有余悸，连忙说道：“我们不能否认这种情况的存在，可是对于这方面，我们几个人都不了解，现在只能等调查科组员给我们带来消息。” 王征这才想起调查科组员，看了一眼手表，已经9点多了，心中暗想：“这小子怎么还不来？” 说完，王征将手机摸出来便给调查科组员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响了足有20秒，他才接起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很虚弱的声音：“王警官，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发烧了，现在起不来了。” 听那声音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王征神情不由得诡异了起来。昨晚自己与张田都有可能是梦到叶灵……而调查科组员昨天将叶灵的手机给那回去了。 会不会今天调查科组员起不来，与自己和张田之间有关系？王征心中只能暗自猜想，他有些好奇的询问：“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 电话对面虚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着凉了，叶灵的电脑我还没来得及查。不过监控录像上倒是有一个人查到了，昨晚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要是需要去医院，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王征知道调查科组员在k市没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 电话对面虚弱声持续：“嗯，谢谢王队长。” 挂了电话，王征把调查科组员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家都表示，还是身体要紧，应该好好在家休息。王征坐在电脑前，打开邮箱。 屏幕出现了一个男子，肥头大耳，面目凶狠，身上龙飞凤舞，怎么看都像杀人犯。并且王征看他的脸非常熟悉，似乎就在眼前出现过。 高木，男，33岁，k市人，无固定职业。王征绞尽脑汁想了半天。 这时，张田走到王征身后有些诧异的说道：“嗯？” 王征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好奇的询问：“张田，王征看这人怎么那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认识么？” 张田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兴水市场。” 王征忽然响了起来。这倒霉催的就是前几天在兴水市场要跟张田单练，被狠揍一顿那货。 王征冷笑两声说道：“我就说么，一看这样就是欠揍，哈哈。” 王征站起来拍拍了张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再去一趟吧！董建国跟罗柯在这等消息。” 想着之前王征与张田遇到的状况，罗柯忍不住说道： “王征，要不要叫刑侦组的同事跟你们一起去？” 第421章兴水市场 王征摆摆手笑道：“用不着，上回那一遭，估计兴水市场里面的人都认识我们俩了。” 说完，董建国也上来嘱咐了几句，王征跟张田就再次前往兴水市场。 看来这兴水市场还真是个贼窝啊！监控录像里面有嫌疑的人一共就有三个，其中两个都跟兴水市场有联系。 再次来到兴水市场，这里依然人潮流动，吆喝的吆喝，还价的还价，销赃的销赃。没有什么能改变他们的生活，王征相信，哪怕是把兴水市场给拆了，这群人还会再寻找一个聚集地，成为第二个兴水市场。他们的存在是一种社会中无法抹去的现象，存在必有理。 现在王征的心境却与上次不同，上一次来只想悄悄抓人带走。这一次，王征没有了畏首畏尾的顾虑，跟张田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生怕别人不认识我们。 通过上次一战，这里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们俩了，看见我们之后。虽然还是很戒备，但没有了上次那嚣张的气焰。王征左顾右盼寻找高木的身影，恰巧一个地摊小贩的目光跟王征对上了，王征看了他一眼之后，他马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王征笑呵呵的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询问：“你认识王征？” “警察大爷，认识认识。”摊贩连忙说道。 王征半蹲在地上看着前方询问：“别紧张，跟你打听个人，高木，知道么？” 小贩看到王征并不是来找他麻烦的，总算松了口气。但听到高木，他神情又紧张了起来，但他还是说道：“您找木爷？这里没人不认识他，就是上次被您身后那位打断肋骨的。”说着摊贩还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张田。 张田走过来，面上严肃的说道：“就他还木爷呢？走吧！带我们去找他。” 听张田说出这句话，小贩立马恢复了一副死了爹的脸：“别啊！警察爷爷，我要是带你们去找他，以后我在这兴水市场可就待不下去了。你就饶了我吧。” 王征一想也是，毕竟现在不能确定高木是不是李海案子的凶手，如果不是的话，还要把他放回来， 要是被他知道了这小贩给我们带的路，可就真没他好果子吃。所以，王征也能够理解他，他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行，不勉强你，你给我们指个路总行了吧。” 小贩听了之后，脸上瞬间又充满了对生命的希望，王征心想，这不去当演员真可惜了。他比划了一下，告诉王征高木的位置。 所谓人生如戏，有多少人在生活中扮演着不属于真正自己的角色，每天带上面具，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愿的事，有的人甚至有很多面具，就像张田，王征就觉得他每天面对我们的时候都戴了一副面具，只有晚上回到家，才摘下面具。 张田、王征穿过了整个兴水市场，从后门走出发现这里原来还有好几条小巷，跟着小贩的指引。我们穿过小巷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房，直接推门进去。 “我操，谁呀！”一个粗犷的声线传进王征的耳朵里。 这个小房间里乌烟瘴气，四个男子坐着打麻将。王征一眼就认出了高木，这家伙身上缠着绷带，还打了石膏，他抬起头看见王征跟张田，那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一下站起了往后退。哆哆嗦嗦的询问：“两位警官，有什么事么？” 他这一张嘴王征才看见，竟然少了两颗门牙，估计是被张田最后那一脚给闷掉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小到王征差点听不见。 高木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特别是在看张田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抬头了。 “你还真敬业，都伤成这样还没忘了玩呢。”王征边说边往前走，而另外三个人似乎也是认识两人，都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 王征看他怕的就像见了鬼一样，身子不停往下缩，就差跪下来了，王征见他这副摸样，心头一软，不忍再把他带回局里。 王征转过头低声对张田说：“怪可怜的，就在这问吧！交给你了。”尽管高木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上次被他揍得这么惨，这种情况下再折磨他，王征也有点于心不忍。 高木不知道王征跟张田说了什么？他绝望的望着我们，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张田听了王征的话，点点头，也表示认同，他径直走到高木面前蹲了下来，高木一看见张田，直接跪了下来，吓得咧开嘴哇哇大叫：“哥！亲哥！大爷！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张田不为所动，冷声道：“问你点事，问完我们就走，你若是不说实话，咱们就再来几场。” 高木马上双手抱拳说道：“行，想知道什么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保证全说出来！” 王征叫张田去问，是因为高木对他的惧怕感已经达到了生死攸关的程度，在这种惧怕之下，高木断不敢说假话，而张田也没有再用他之前对付张进的办法，他选择了单刀直入。 张田神情凝重的询问：“你认识李海么？” 高木一脸的茫然，想了一会才开口回他：“不认识，没听过。” 王征在一旁注意高木的脸上每个细微的变化，那是他经过思考并且最终认定的答案。张田继续问：“好，这个月14号晚上你在干嘛？” “14号，我想一想。”估计高木的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14号。.14号晚上……”高木一脸谄笑，吞吞吐吐。 “说！”张田突如其来一声吼把他吓了一哆嗦。 高木连忙说道：“14号晚上王征去找了个小姑娘谈谈心，跟她在一起玩玩。”高木说完一脸可怜的看着张田。 第422章询问前犯 王征在旁边听的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笑骂道：“你他妈的嫖娼就嫖娼！还整的那么文艺，你这德行，哪个小姑娘能跟你谈心！” 高木听完赶紧冲王征点头应答道：“警察大哥，您说的对，但是，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劳您两位大动干戈来抓我吧。” 王征一听就来火了：“哟呵，你丫还会用成语，你觉得这个事小么！我告诉你，卖淫、嫖娼，可以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并处5000元以下罚款，要不你交点钱，我再送你进去住几天？” 高木听了之后神情陡然一变，一脸着急的说道：“不用，不用，您消消气！” 王征看着前方，一脸着急的说道：“你去哪谈的心？” 高木咽了咽唾沫说道：“在长平街的一个小区里，我们是在网上联系的，然后我去找她，嘿嘿。” 张田继续询问起来：“你几点去的，几点走的。” 高木回忆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大概晚上11点多去的，待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真的，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 张田回身看着王征，冲王征点了点头。王征知道他的意思，他也觉得高木并没有撒谎。 临走的时候王征指着高木说：“以后小心点，别落在我们手里。” 高木点头哈腰的把两人送走。 其实在来的时候，王征心里就已经大概有了个结果。 在办公室里，张田跟王征说高木就是他揍得那个人，王征就想到，高木的嫌疑很小，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我们第一次来兴水市场他就应该表现出一点异常，但是当时他完全就是个混混头子的表现，单纯是欺负我们。 不过有一件事，王征却有点过意不去，坐在车上，王征问道：“张田，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徇私枉法啊。” 他一定知道王征指的是什么，我们明知道高木嫖娼，却放任不管。 张田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法不外乎人情，每个人，每个职业都是组成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所有人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何必赶尽杀绝。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因为别的事情被法律所制裁。” 王征明知道他是这样想的，但还是要问一下，以求一个心理安慰，王征这人就是这样，明明认定了某些事情，但是必须需要别人也来认同，心里才舒服。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一脸笑意的说道：“我倒觉得，你可以把高木发展成你的线人。” 张田回过头望着窗外，神情凝重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张田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明天是周末，可以休息休息了，你怎么安排？” 王征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他，这家伙最近话越来越多。王征其实根本就不想休息，毕竟现在他的心都放在哪个组织身上！只要找到k市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王征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王征轻笑着说道：“警察没有周末。” 张田依然转过头看向窗外忽然说了一句：“罗柯很不错，三队有很多人追她。”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神情说道：“我和她没有什么。” 张田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罗柯在这里几年了，一直没有让人进入过她的宿舍之中。你是第一个可以进去和她一起睡觉的人。” “我曹。”王征看车的时候忍不住啐了一声，而后说道：“我和她没有什么的，而且我来的时候，她不是给我说警方宿舍没有地方了吗？所以我才和她住在一起的。” 张田悠悠说了一句：“其实……你旁边有五间宿舍都有空着的。” “……”王征这下真的尴尬了，听张田这样一说，周围明明有那么多的寝室？为什么她要让自己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难道是被上级安排保护自己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王征与张田没有在说话，一起回到了k市专案组之中。 回到警局，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人一起到食堂吃了饭就回到刑侦七组。 王征已经习惯了每天中午吃完饭，五个人在办公室里聊天，突然少了调查科组员，感觉有些奇怪。 下午，一群人聚在一起重新把这个案情梳理一边，希望能再出疑点以及线索。 午后总有些让人犯困，正当王征困意来袭时，刑侦七组的门被打开，来人是王明。王明从李海案子发生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王征都有点把他给忘了。 “王队长，你怎么来了？”王征站起来迎上去。 王明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废话，我是这刑侦七组的直接领导，还不能来了！”说完，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一旁的罗柯说道：“不是这意思，您好久没来了，有点想您了！” 王明看了王征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之前跟岳枫打听过了，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你们跟的还算不错，具体的情况给我讲讲。” 王征身为王明钦点的队长，全权负责这个案子。自然得由王征来汇报，于是，王征嘚啵嘚啵嘚啵讲了有半个小时，把目前所有了解到的情况，查断的线索以及我们的猜测全都讲给王明听。 王明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烟枪，这期间他点了最少有五六支烟，当他把手里一支烧到烟嘴的香烟头灭了，才开口说话：“按照刚才王征说的，你们目前还有两点可以深追下去，一个是监控录像里面的最后一个人，另一个就是叶灵的电脑。我觉得，你们并案调查做的很对，整起案件里面，叶灵是关键点，而且，事情应该还没有完。” 领导不愧是领导，尽管他说的话都是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事实。 说完，王明就站起来一脸和善的说道：“我已经了解了，你们继续努力，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看他这架势是要走啊！ 第423章尴尬了！ 王征心想：王明百忙之中就抽空来听自己嘚啵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王明走之前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四人说道：“明天是周末，我也知道你们最近跟案子很辛苦，特别是王征，我听说最近你很累啊！凶手也得休息，何况你们呢？明天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别老想着案子。”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们知道了，你放心，肯定尽快破案！” 这是谁打的小报告？把自己说的好像弱不禁风，特别脆弱一样。还最近很累，说的像自己不行似的。 王征看了看他们几个人，据董建国所说，他很早之前就跟王明有颇深的渊源了，张田在自己来之前是重案组的，人家本来就是王明手下的兵，罗柯在报道那天跟王明一起走进来，之前肯定也认识。 王征还真的想要继续破案呢……比较他想要逐步摸索开来，想要找到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 到了下班的时间，张田收拾了一下桌子，说道：“既然王明都说，明天我也出去散散心，我先走了！” 董建国也站起来说：“那明天我正好在家里陪儿子，呵呵。”董建国有个儿子，正在警校读书，每次董建国提起来都显得很自豪，董建国希望他儿子能够子承父业，将来做一名刑警。 最后，就剩下王征跟罗柯了，自从今天早上接了她之后，面对她王征总觉的有些尴尬：“王征，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王征伸了个懒腰，说道：“睡觉吧！” 王征听到她的脚步声，向王征走过来，她走在王征身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想买一台新的电脑，但对这方面不懂，要不你陪我去吧？” “啊？”王征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买电脑这事，你应该找懂电脑的。”当王征再次看她的时候，却不敢往下说了，她的脸瞬间冷下了，背后阵阵阴气飘起。 罗柯又不傻，他当然知道王征对电脑的知识很差。也就是说，她是故意来找王征的，王征才反应过来，这明明就是一场约会啊！ 沃日……王征心中冷汗直冒，我曹。这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隙，自己还想和b市专案组联系一下呢……可这尼玛……自己还去吗？ 王征心中有些无奈，但看着罗柯一脸冷凝的样子，王征也…… 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我陪你去吧。” 谁知道这句话一落，罗柯瞬间从高冷女警变成了一位清纯可人的美女。这变化连王征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沃日，这变化怎么那么快！ 罗柯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好，明早就别失约。” 卧槽卧槽！王征的内心都快崩溃了，自己怎么刚刚来k市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两人就以前以后朝着楼下而去，一起进入了宿舍之中。 回到宿舍之中。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询问罗柯：“罗柯，我今天听张田说这附近。可有很多空闲的警察宿舍，你是不是受到上级安排来保护我的？” “啊！”罗柯坐在床上，听到王征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失措。但一时之间她有些想不过来，她尴尬的点了点头编了个谎言说道：“嗯，是王明让我保护你的。” “果然……”王征心中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自己就说吗。自己才刚刚来，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自己呢？想着，王征面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躺在床上，王征开始思考其了在k市的案情资料呢。 思考着，王征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天空的尽头浮现一抹光彩来。 “你醒了？”罗柯穿着出行服装走到王征身前，面色轻松的说道：“起床吧。” “我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站在我面前。”王征只穿了一条裤衩，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着急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穿呢。” “真的？”罗柯原本冰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两团红晕升起来，她低下头打量了一眼王征说道：“真的吗？” “……”王征面上凝重的说道：“你……你打算做什么……” “我……”罗柯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能干什么……咕噜。”说道最后，罗柯还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 “握草！”王征将被子裹紧了几分，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你不会是个痴女吧。” 想着一个没有性生活的女性和自己共处一室，王征忽然心底发紧，认为自己的贞洁不保！ “你才是痴女，你全家都是痴女！”罗柯愤愤不平的托起了一句，而后站起身来说道：“快起来了，你今天说了要陪我去买电脑的。” “好……好……好，我马上就起来。”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而后一脸无奈的说道：“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穿衣服。” 罗柯礼貌性的打量了一下王征，而后笑道：“好，我和你一起出去。” 王征被罗柯的目光打量的直打哆嗦，待到罗柯出去之后，王征就开始火急火燎的换衣服起来。 “吱呀---” 刺耳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回响起来，罗柯拿着手机站在门口，双目打量着屋内一脸凝重的说道：“你能不能换衣服换快一点……” 王征提裤子的手臂缓缓止住，他僵硬回过头看着罗柯，一脸冷峻的说道：“关上门！” “……”罗柯无奈的笑了笑，而后退后将门关上。 几分钟之后，王征从宿舍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门边的罗柯说道：“换好了，走吧。” 罗柯笑了笑说道：“嘿嘿，换了就好，来吧，和我一起走吧。” 王征无奈的扫了他一眼，而后一起走下楼，在楼下随意打了一个弟就朝着市中心的电脑城而去。 刚刚进入电脑城，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还真的别说，这里面开着空调比外面的温度着实要好的多。 第424章和罗柯在一起的时间 然而这电脑城里的黄牛党实在太讨厌，再加上罗柯这么一个美女站在旁边，他们犹如飞蛾扑火，一个接着一个扑过来询问。 “电脑要吗？电脑要吗？” “想买多少钱的？苹果要么？” “来我们这看看，最新款笔记本！” “配电脑么？要什么配置的？什么价位的？” 王征与罗柯两人打发走一个，立马又跟上一个，像流水线一样，永不停歇。王征恨不得亮出警官证，要是高峰在王征旁边就好了，王征一声令下！他三下五除二把这伙人全都打翻在地 绕了一会，俩人来到一家大品牌的门店。 罗柯进去左挑右看，店员在她身边不停的为她介绍，王征也跟在她后面陪她一台一台看过来。 “王征，你看这个怎么样？”罗柯指着一台玫红色的笔记本电脑问王征。 王征走过去看了看配置，小声对她说：“放在现在，这个配置绝对算上主流的，价格不算贵，不过这些东西更新换代太快，而且绝大部分笔记本都不能升级里面的cpu啊！显卡之类的，你可想清楚了。” 罗柯有些矫情的说道：“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王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嗯，好看。” 得到王征的认同之后，罗柯很爽快的买下这台电脑，6000多大洋出去，眼都不眨一下，这让王征情何以堪啊。 店员给电脑激活了系统，全部弄好之后，罗柯、王征两人走出电脑城已经将近中午。 罗柯可能看出她刚才拉卡时，王征那有些尴尬的表情，她开口说道：“我可是很穷的，很节约的！这个是我爸妈补给我的生日礼物。”说完，她朝王征笑笑，晃了晃手中的电脑。 王征看到罗柯这般柔情的一面，心中不由得感叹：这才是一个女孩应该有的生活，而不是每天冒着生命危险跟歹徒作斗争。 王征接过了她手中的电脑，这种事当然是他来。他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知道了，那今天我就挥霍一次吧！走，吃饭去。” 罗柯很懂王征的心思，王征有点大男子主义，而她每次都是走在王征的身后，不远不近，紧紧跟着王征。 王征随意带着罗柯进入了一家川菜馆。 这里生意很火，到达饭店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人，除了人还是人，门口外面全都是拿号排队等位的人。 罗柯见到这阵势，忍不住说道：“这家店这么好吃么。这也太夸张了吧！”她边说边指着或站或坐的人们。、 王征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他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倒不一定是有多好吃，不过大家都喜欢凑热闹，跟风这种事是越跟风越大。” 罗柯有些不屑的说道：“那我们不是也来跟风了么？” 两人排队少许，在服务员的地位上就坐了下来。 “两位点菜。”服务员将菜单放在桌子上，而后看着前方说道：“随意。” 王征将菜单递给罗柯说道：“你来吧。” 罗柯看了一眼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那我就开点了。”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默默看着前方。 反正吃的饭是可以去b市报销的……不怕！ 罗柯点了满桌子红彤彤的菜，吃饭期间，王征给他讲了好多王征在b市专案组出所的事情。 她也给了王征讲了以前在部队故事，这顿饭吃过之后，她俩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罗柯的能力王征早就见识过，十足吃货一个，她边吃的时候还边说：“我最大的爱好呀，就是吃各种美食啦！哈哈哈！” 王征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平常罗柯都是冷面美女。在私下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这可能就是人性背后的东西吧…… 终于，如风卷残云一般，我们两个人几乎吃光了四个人的菜量。她大概也是吃多了，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询问：“王征，下午我们去哪里啊？” 王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今天难得休息一下，不如就去放松一下巴，他顺口说道：“看电影。” 罗柯一下直起身，警觉的看着王征。 王征想大部分的女孩在受到一个来自男孩“看电影”的邀请，并且只有两个人，都会觉得这是对自己有意思。所以，王征才会想到去看电影。 王征正在想怎么说能够隐藏王征的意图，罗柯伸出如玉葱般的手指指着王征：“王征，你是不是……”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what？我只是听之前的同时说有部片子挺好看的，我想去看看，今天正好找你陪我。” 罗柯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哦，好吧。” 王征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打断她的话，天知道罗柯会说什么？ 吃好之后，王征结了账，就跟罗柯一起来到电影院。 两人来到时间正好，有一场在5分钟之后开映，王征买好票，我们俩就一溜小跑进去。 这是部典型的美国警匪片，各种大牌影星，各种火爆动作，各种名车对撞。 王征坐在一边看着，心中没有任何心态加成。因为这种警匪片都是编剧瞎逼逼出来的，基本没有什么正常的想法…… 与王征所想的恰恰相反，罗柯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王征想这一定是跟她是个警察有关。 电影播放期间，罗柯时不时凑过来小声跟王征讨论接下去的剧情。她靠过来的时候，白晃晃的肩膀就在王征眼前，王征甚至能嗅到她头发的香味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王征内心十分的纠结……这特么真的是……一个从部队上下来的铁血女兵吗…… 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王征还跟罗柯回味刚才的剧情，不得不说这部影片的飞车、爆破等特技效果做的很棒。 罗柯站在一旁询问：“我觉得肯定会出续集，你说呢？”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按照老美的尿性，这片子这么火，肯定得有续集。” 第425章看望调查科组员 罗柯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仿佛将今天的安排全部交给了他：“接下去呢？” 王征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想了想之后说道：“王征想晚上去看看调查科组员，一起去么？” 罗柯点了点头应答：“当然好啊！你不是说他手艺很好么，正好让他烧给我尝尝。” 说着，罗柯忽然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前面的咖啡厅坐坐吧。” 王征也没有多想，就和罗柯一起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这家咖啡厅很小，里面只有三张桌子，只有两个外国人坐了一张桌子，室外还有两张。里面幽暗素雅，情调十足，装修风格有中世纪欧洲的风格，气氛和格调都非常好，里面放着悠扬的音乐，尽管王征不知道那是什么歌曲，但真心觉得好听，让人很放松，服务员也很热情的招待我们。 其实今天外面阳光很好，王征是很想坐到外面，奈何罗柯被这里的气氛所吸引，非要坐在里面，王征也只能听她的。 看了下，王征发现这里的老板一定是个很小资的人，这家店也一定是很小众的，肯定大部分顾客是外国人，因为这里的东西对王征这种消费水平的人来说，贵的有点离谱。王征看过之后，递给罗柯，她看了之后也是一脸惊恐，拿起谱子挡着脸，偷偷对王征说：“王征，这里好贵，我们撤吧！” 王征被她这可爱的举止逗笑，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先前话费大手大脚的罗柯，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呢。他轻笑着说道：“难得碰到这家店，既来之则安之。” 说实话，王征现在还不准备买房。但他的存款却比大多数人要多得多，这点话费，他还是给的起的。 听了王征的话，罗柯的眼睛开始在菜单上搜寻，好像是要找到最便宜的一个。最终，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而王征叫了一杯美式。 不一会，服务员把我们的咖啡送了过来，王征先尝了一口。这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虽然王征不知道正宗的咖啡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但这比王征平常喝的雀巢之类要纯多了。 随后，王征跟罗柯同时陷入了沉静，忽然都不说话了，王征脑子里也慢慢放空，转头看向窗外。 “王征，在想什么呢？”罗柯双肘撑在大腿上，探着身子问王征，看她的样子真是招人喜爱。 这种安恬的日子，王征真的很喜欢……以前他有选择，可以选择不当经常，拥有一份宁静的生活。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的选了，只有继续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将那个犯罪组织捣毁，将自己的第二人格完全平息下去…… 听到罗柯的声音，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张进他……” “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休息，什么叫放假，那你干脆找张进去吧。”罗柯越说越气，就准备站起身来离开。 王征赶紧把她拦下来，咧嘴一笑说道：“知错了，刚才一不留神就想到张进那去，但是我得声明，我对他真的没兴趣，我掉了肥皂都不用他给我捡！” 罗柯被王征逗笑了，笑着说：“那你去捡啊！不是正好。” 我们两人再次坐回沙发上。没想到这罗柯脾气还挺大，不过王征也看得出，她刚才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再次坐下之后，王征大脑的各个零件迅速运作，赶紧想个话题出来。 没想到，罗柯竟然先开口：“王征，你谈过几次恋爱？”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说道：“难道你对我有意思吗？” 罗柯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可对你没有意思，我的梦中情人啊。可是在战场上杀敌的那种呢。” 王征也开始和她唠叨了起来，他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从小到大，没有一次恋爱过。在周围人眼中，我是一个怪人，基本没有人愿意和我交好。所以我才考了警校。” 听着王征的诉说，罗柯眉头一挑，她看着王征鼓励到：“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怎么会是怪人呢？” 王征看着前方意味深长的说道：“凡事都有来两面性，你看见了我的一面，但是你却没有看见我另一面。” 听着王征的话，罗柯想起了那天晚上王征说梦话的时候。 那种感觉，让她这个铁血女兵都有一种不由得背后寒毛直立的感觉。 “你呢？”王征看着前方的罗柯，有些好奇的询问：“你有过几次恋爱史？” 罗柯早就知道王征会问她，她看了王征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语气平稳的说道：“我比你还要惨淡，我只有一次。” 王征默不作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以前是重案组的，以前和我在同一个部队，他说过要好好保护我。可是……他去做卧底，后来被人发现，殉职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征心中无比震撼，罗柯的背后竟有这样一个故事，怪不得平常在公共场合的时候，是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虽然他只是简短的说了一下，但王征知道，这里面一定会有很多很多故事，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让她离开了重案组，离开那个可能让她回忆伤心往事的地方？ 王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她，此刻如果她哭了，王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因为王征，真的不会哄人…… 还好，她没哭，她突然笑了出来，深吸了一口，对着王征说道：“一切都过去了，对吗？” 看着她眼中那份希冀的色彩，王征有些迷惘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过去了。都过去了，人的生活是会继续的，不会停步不前的。” 罗柯忽然笑了，她看着前方说道：“谢谢你今天陪我。” 王征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生活是会持续的，不会止步不前，相信你自己。” 两人在咖啡厅又唠叨了一会儿，这才想着离去。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已经快要5点了，王征看看时间正好，便准备去调查科组员家。 第426章调查科组员 “你去过那个调查科组员的家里吗？”王征坐在后排出租车上，一脸好奇的询问。 罗柯玩弄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说老杨呢，他家我倒是没有去过。不过呢，我听建国说这个家伙住的地方挺好，据说是五千块钱一个月呢。” “嘶——-”王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还真的是有钱啊。居然住得起五千块钱一个月的房子…… 两人唠叨着就已经到了。 王征将车费付了之后，两人就一起走了下来。 “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王征将手机掏出来，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嗯。”罗柯点了点头，将电脑装进电脑包里。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这悲哀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他将手机摸出来，给老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好些了没？”电话刚接通，王征有些叮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嗯，好多了呢。”老杨的声音不像昨天那样病怏怏，现在声音以及好了许多。王征回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罗柯，而后说道：“罗柯说要到你家里来吃饭，尝尝你的手艺。” “柯姐和你一起呢？”听到罗柯两个字，老杨的声音顿时变得抖擞起来，他语气有些低：“咳咳，你们上来吧，我家里还有一些菜，可以做呢。” “好。”王征将电话挂断，低下头看了一眼罗柯，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好了，上去吧。” 罗柯与王征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行。 坐上电梯来到老杨的家门外。 “咚咚咚——” 敲门声刚刚想起，老杨就快步跑了过来将门打开。 老杨穿着一件运动服装，面上的气色显得红润了许多。他看着门前的两人连忙说道：“二位请进，请进。” 王征与罗柯对视一眼，一起步入了其中。 一会儿，老杨就已经将饭菜给做好了。 六菜一汤，比上次还要多两次荤菜。 三人坐在一起吃的有说有笑，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两人才一起走了出去。 坐在回去的车上，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神情凝重的说道：“今天的休假已经结束了，我要回归工作状态了。” 罗柯坐在旁边冷冷的哼了两声啐道：“工作狂，死变态！” “没错，我就是一个变态。”王征说完这句话之后，开始闭上双眼，对于李海、余锦秋、叶灵三人开始在心中推敲起来。 这三个的人死，与一个人都有莫大的关系。 而这个人就是张进！ 张进给王征的印象是一个伪装者，他很擅长伪装，而且谈话的技巧掌握的很好。 上次张进对他说：“还会再见”的时候，王征还差点将他误认为是那个组织之中的人。 不过……按照自己目前的情况来推敲，这个张进，很有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 想着，出租车已经停靠在了警方宿舍的外面。 王征与罗柯一前一后步入了宿舍之中。 坐在宿舍之中，王征一边翻弄着衣物，一边说道：“罗柯，今晚早点睡。” 罗柯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好奇的询问：“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我到时候在给你说。”说着，王征已经躺在了床上，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在床上反复躺了好一会儿，王征才逐渐陷入了睡眠之中。 …… 一座古典的雅阁之中，这里约莫二十多平米的模样。 里面摆放着中国式古典家具。 在最中心有一张桌子，两个王征对坐，一边饮茶一边下围棋。 王征捏着一枚黑子，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前几天出现的异样？” 第二人格手中套弄着白子，他语气不平不淡的说道：“我察觉到了。” 听到第二人格已经察觉到了，王征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他语气变得十分低沉：“不是你？” “怎么给你说呢。”第二人格将手中的白字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人是我也不是我，每个人都有双面性。我是你的第二人格，我是你的第二面。同时，我也是一个特殊的自主人格，我也有两面性。” 王征眉头拧的更紧了：“也就是说，你还有一面更加恐怖的？” “可以这样说。”第二人格面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着前方说道：“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你压下去，但是我好像有些做不到了。” 王征看着前方说道：“这次是我自主找你的，你能够如此泰若自然，说明你已经积蓄了一些力量。你准备控制我了吗？” 第二人格老奸巨猾的一笑回答：“你猜呢？” 王征不在说话，只是静静与前方开始对弈。 这一晚上的对弈，王征与第二人格胜负都是五五开，不然就是平局。 “我走了。”王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走出了房门。 第二人格冷眼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宿舍之中，王征手中端着一杯热水站在阳台前。 “嗯，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罗柯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好奇的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要我早起吗？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王征将热水杯放在，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柯说道：“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罗柯坐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是去出勤吗？” 王征从床上拿出一本书，而后看着罗柯说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听到b市专案组王牌要去找凶手，罗柯瞬间兴奋了起来：“你要去找凶手吗？” 王征回过头淡然瞄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是去找凶手，我们去找叶灵。” “叶灵……”想起前天张进说的话，罗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她看着前方一脸着急的说道：“叶灵已经失踪半年了，现在生死未卜，你去哪儿找她？”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眼神之中闪过一缕红色的印记说道：“你不用管。” 第427章寻找叶灵 坐在黑色比亚迪的副驾驶位置，罗柯一直闷闷不乐的询问：“王征，你说带我去找叶灵，你也要说一下啊，我们去哪儿找？” 王征开着车，语气不温不淡的说道：“第一，不要问我去哪儿找叶灵。第二，一会儿不要插话，工作状态。” 听到王征回复到工作状态，罗柯不由得感觉两个脑袋大……这王征怎么和之前的王征差距显得那么大呢…… 很快，黑色比亚迪停靠在了老杨的小区外面。 “你来老杨的出租屋找叶灵……”罗柯看了一眼小区，一脸诧异的询问：“你不会打算问老杨吧？” “不问他，我问谁？”王征从车上走了下来，罗柯也走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去。 敲了一会儿门，老杨将房门打开，将他们放了进去。 “有结果了吗？”王征进入屋中就开始询问起来。 老杨进入卧室之中将电脑打开，他一边操控电脑一边说道：“我在叶灵的电脑里，发现了她的便签，上面的内容都有一些奇怪，你们看看。” 说着，老杨已经点开了那些便签。让王征、罗柯开始观看。 【当生活变得毫无意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将最纯洁的自己交给他，可是……我现在已经一点儿都不纯洁了……我要怎样将自己纯洁的一面交给他……】 以下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罗柯看了这些之后神情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这叶灵的生活态度也太过消极了吧……写着便签都寻死腻活的……” 王征看了这些便签之后，拍了拍老杨的肩膀询问：“这些便签创建的时间，你能看见吗？” “可以，稍等一下。”说着，老杨双手落在键盘上，开始飞速的敲打起来。 几分钟的时间，老杨回过头看了王征一眼说道：“嗯，这些便签的建立时间。是在叶灵失踪前的几天时间，就是叶灵从学校回家之后写的。”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转而他继续询问起来：“能查到叶灵的网上交友软件吗？我需要她的账户和密码。” “可以的，等我十分钟。”说完，老杨的双手再度开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老杨将他能找到的叶灵社交软件账户、秘密，全部录入了上去。 老杨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位置空闲出来，而后说道：“嗯，已经全部搞定了。” 王征坐在老杨的位置上，右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开始操控了起来。 罗柯站在一边看着王征不断挪动的鼠标，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王征说带她去找叶灵……怎么会来看叶灵的社交软件呢…… 王征双目在电脑屏幕上不停的大量，本来他还想继续查下去的。 可昨晚与第二人格的一番对话，他已经知道了第二人格在这个地方开始迅速的膨胀起来。 王征只能先将这个案子结束，然后在逐步剖析里面的疑点才行。 王征翻阅着叶灵社交朋友圈里的内容，以及那些锁上的照片。 现代的人都有一个习惯，他们喜欢将内容的图片放在社交软件的图库之中，这样他们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随便看。而别人却看不到、 很快，王征在朋友圈之中的图片库之中，找到了一张图片！ 这张图片的背景是在郊外，哪里的风景很不错，有山有水又树林。 而在图片之中，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叶灵，那个时候的叶灵十分的开朗，笑起来十分的好看，纯真。 而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就是王征想找很久的张进！ 张进与叶灵手牵手，看上去十分的亲溺，说不出的幸福。 “那个人不是张进吗……”罗柯看着电脑屏幕一脸诧异的说道：“他不是说他和叶灵只是普通同学吗，怎么会有怎么亲溺的动作呢……” 王征又看了一眼配图的文字。 【这个地方对我们都很重要，这是我们爱情的起点，也会是我们的终点。】 看到这里，王征面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狐笑。他回过头看着罗柯说道：“叶灵我已经找到了，走吧。” “找到了？” 罗柯与老杨都是一脸的诧异，他们看着王征纷纷询问。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你一直就在这里，在哪儿找到的？”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而后伸手敲了敲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叶灵的所在，在我脑袋里呢，你们要看就只能撬开我的脑袋咯。” 罗柯与老杨两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身躯，认为王征铁定是在吹牛。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老杨说道：“谢了。”而后他看着罗柯说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走啦。我们去找张进。” “找张进？”罗柯有些尴尬的说道：“前几天这不才刚刚找过吗，怎么还要找他呀。” 王征白了她一眼，之前他还一直觉得罗柯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是不是没睡醒？他耐心的解释道：“相信我吧，去找张进，结果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吧。” 两人从老杨的家里出来，坐上黑色比亚迪，朝着外贸公司而去。 到达外贸公司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钟，这个时候里面才刚刚忙碌起来。 王征进去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张进，他站在正在工作的张进身后轻笑着说道：“张进，你说过我们会再见，说的很准，我们又见面了。” 张进回过头，面带微笑看着王征询问：“王警官，这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我找你没有什么事情。和我走一趟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 张进挑眉，有些好奇的询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这里谈的？” 看到张进一脸无措的模样，罗柯也不由得一紧……这王征到底打算干什么。 王征面上带着一抹微笑说道：“我是警察，配合我，对你对我都好。依法办事，不要抗拒哦。” 张进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我需要和经理谈一下。” 第428章质问张进 张进站起身来，朝着经理的办公室而去。 罗柯站在王征身旁，眉头拧紧询问：“你不怕他跑吗？” “他不会跑。”王征的回答直接了断，让罗柯不由得感到两个都大了，这是什么回答…… 果然张进如同王征说的那样，去了经理办公室之后，就径直走了出来。 张进面带微笑站在王征身前轻笑道：“王警官，请问在哪里询问呢？” 王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而后从腰后摸出一把手铐递上去笑道：“请吧。” 张进面上的笑容依然，王征将手铐戴在他受伤。 三人一前一后从外贸公司走了下去，坐上比亚迪朝着k市警察局而去。 罗柯坐在后座，看着主驾驶上的王征，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 因为今天的王征着实和之前的王征略显不同，变得十分有自信，而且推理才能十足。 王征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右手放在窗台上，左手放在方向盘上。 眼眸之中若有所思。 其实李海、余锦秋、叶灵的案子，他的心里差不多已经洞熟了。 他真正在想的，是k市这个地方。 说不定和甘道夫说的一样，那个神秘组织在这里密切活动着。 可现在自己只是孤军一人在这里，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四次诡异。 而且第二人格也已经逐渐壮大了起来。 如果在还k市继续待下去，王征还真的有些担心，自己的心灵会被第二人格给完全占据下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李海的案子结束，还得回b市去，不能在这个地方多呆。b市的资料也一点不比这里少。”王征心中已经暗自下了结论。 k市这个地方诡异莫测，王征待在这里只有害处没有益处，他觉得，还是先回b市比较好。 …… 回到k市，王征从车上走下来，将后排的车门打开。 罗柯将张进压下来，王征站在一旁说道：“审讯室。” 张进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说道：“王征，你认为你赢了吗？” 罗柯对于张进的话语有些不解，他怎么会突然对王征说这样的话呢？他双手死死压着张进的手臂喝道：“别说话，给我走！” 王征双手放在背后，面色轻松的说道：“你已经输了。” 话语一落，他跟在两人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十几分钟后。 “蹬——” 刺目的白光从台灯朝气，张进被白光刺的张不开眼，连忙那带着手铐的双手去遮挡。 王征坐在对面，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张进，叶灵在什么地方？” “我说过了，我和她不过是同学而已。”张进侧过头避开白光，沉稳的解释：“而且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我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王征继续询问：“李海，余锦秋都是你杀的？” 张进面色平稳的说道：“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们不在场证据了吗，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证是我杀的人？” “有证据了。”王征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放在桌上，然后递过去说道：“你说你和叶灵是普通朋友，可在她眼里，你们可不是普通朋友，而且好像已经确定了关系。” 张进回过头一看，在手机上赫然是叶灵交友软件之中的朋友圈相库。 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正是张进与叶灵在郊外拍摄的一张照片。 王征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的询问：“能帮我解释一下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摄的吗？” 原本心静如水的张进，看到这张图片的时候，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波澜。 他沉默了一秒，而后上多傲：“这是上次我们大学去野炊的时候，我和叶灵拍的。”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地点在什么位置？” 张进的神情没有任何波澜，轻声说道：“k市东郊外面，长隆峡谷里面。” “嗯，你把叶灵埋在哪里了吗？” 王征的这一句询问，不禁是张进愣住了，就连罗柯也愣住了。 干警察这一行，抓犯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证据，然而王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 完全是没有里头的询问。 张进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问些什么。” “嗯，叶灵的父母对你的第一印象不错。”王征双手合十看着前方说道：“不管叶灵死没死，你也应该将叶灵的行踪告诉他们。半年时间了，你应该没有回去看过这一家人把。叶灵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他们心中已经认定叶灵死了。哪怕是见到叶灵的尸体，也算得上是对他们的一种恩赐，你愿意就这样让他们痛苦下去吗？” 罗柯一脸凝重的看着王征，这尼玛是在干什么？ 这些话说出来他是要负责任的，难道他就不怕吗。 张进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开始飘忽，内心开始动摇了。 他拧眉看着前方，语气略显低沉的说道：“王征，你赢了。” 张进的心里防线被王征的几句话给击破了。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叶灵的尸体在哪儿，先带我们去把尸体找出来。” 张进眼神之中的色泽有些发光，他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好，我带你们去。” 罗柯一脸诧异的看着王征，这尼玛是怎么一回事，王征就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 居然就让这个家伙给开口了…… 王征站起身来理弄了一下衣服，而后回过头看着罗柯说道：“把他带上车，我去一下办公室，马上就回来。” 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迈开大步子，朝着前方而行。 蜿蜒楼梯一直抵达三楼，王征不如办公室之中，他看了一眼办公室之中的张田说道：“张田，把董建国叫上，马上到地下停车场来。我们去找叶灵。” “好的！”听到去找也令，张田的兴致立马就上来了！ 第429章叶灵的尸体 十几分钟的时间。 董建国、张田、王征等人就从楼上下来，坐上了那架黑色比亚迪。 罗柯在后面压着张进，其余董建国坐在旁边守着。 张田坐在副驾驶位置，王征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开车。 车辆缓缓从地下室开出去，朝着郊区外面而去。 这一路上众人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半个小时的时间，车辆停靠在郊区外面的荒山上。 董建国、罗柯将张进压住，其余两人跟在身后。 王征一边走一边询问：“你把叶灵的尸体埋在什么地方了？” 张进忽然停下脚步，他抬起头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你在前面，最大的那颗槐树下面。”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在前面果然有一颗三人环抱的槐树。 槐树下面长满了草，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张田说道：“去吧铲子拿过来，挖一下。” 张田、罗柯、董建国三人纷纷拿起铲子，开始挖那颗槐树。 王征则将张进给压住，压在一边。 前方的土被一点一点抛开，张进面上也出现了一种悲哀的神色，他语气低缓而沉默：“王征，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张进，而后说道：“说吧，我听着。” 张进坐在地上，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有一个很老实的大学生，他的学习成绩很顶尖。可家里却有很大问题，他自律，自强，自己赚取上学的费用。在学校里也深受老师们的好评，在学校的交际圈也不错。他在上大三的时候，认识了同级的一名女孩。这名女孩长得很漂亮，她很老实，学习成绩也很好。” “但是她家里没有什么钱，上大学的时候，她需要自己去挣生活的费用。这个女孩和男孩一起去同一个地方打工，他们每一天放学一起去，下班一起回来。两人都深深喜欢上了对方，但是却没有捅破。知道有一次学校举行野炊，他们在野炊上又遇见了，两人心心相惜的说出了互相的爱恋。他们在这棵槐树下在一起了。” “男孩和女孩的交往很纯洁，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有肌肤之亲。他们的感觉很纯洁……很纯洁……” 张进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和愤怒：“可在两人交往了一年之后，男孩因为有一次生病，没有去上班。女孩独自一人上班，独自一人下班，可在那天晚上，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喝醉了酒，将女孩给强暴了。” “女孩回去之后一直哭一直哭，她的闺蜜问起来，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闺蜜。但是却没有告诉那个男孩。” “后来那个女孩发现自己怀了那个强暴她男人的孩子，她很害怕，想将这个胎给打掉。却没有钱，她不想和那个男孩说，怕那个会因此而抛弃他，所以，她选择了和闺蜜一起去混夜店赚钱。” “后来这两个闺蜜闹翻了，闺蜜将女孩被强暴的事情告诉了整个学校。也被那个男孩知道了，男孩一怒之下去问那个女孩，可那个女孩却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在哭。最后男孩心软了，他愿意掏钱让女孩去打胎。在学校放假归来之后，这个女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对男孩一直缠着，一点也不愿意分开。” “但在一次学校放学，男孩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发现……女孩自杀了，她割腕自杀了，男孩很伤心，哭了整整两晚上。他沉寂在悲伤之中半年，将这个女孩埋在了这颗槐树下。” “在沉寂了半年之后，男孩选择了杀掉让女孩死的人……” 王征坐在一旁，面容上露出一抹悲情，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明明可以选择报警，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呢？” “报警？”张进面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说道：“如果报警可以让这些坏人都死，而不是关个几年，我会去杀了他们吗？我到底是正义的一方，还是他们的正义的一方！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正义，哪里来的公平，一切公平、正义，都是要靠自己取得！” “你太极端了。”王征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警察是一个国家的法律表现，他们会按照国家的法律行事！正义可能会缺席，但绝对会来到，难道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张进回过头怒瞪了一眼王征，愤怒气十足的说道：“你是正义，还是我是正义！这个世界上的正义，本就是人来衡量，你有你的正义！我也有我的正义，我怎么做到底有什么错？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因为你杀人了！”王征怒瞪这张进说道：“杀人就是犯法的事情，在我们面前，这就是绝对的邪恶！有什么事情，不是警察不能解决的吗，为什么你要偏偏选择去杀人！” 张进面上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说道：“如果你说的，这就是所谓的正义。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话语一落，张进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在说了。 王征听到张进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颤，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尽然有一种无名的怒火。甚至他想要直接放掉这个家伙，要不是他定力强，恐怕这个家伙会真的被王征给放掉。 难道是第二人格又在使坏了？ 王征眉头一挑，正当他在疑惑的时候，前方也发现了叶灵的尸体。 罗柯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头儿，找到一具女性尸体。” 王征一把将张进给按在地上，而后站起身来走到土坑旁边一看。 在土坑之中有一名用塑料袋包裹的尸体，也许是因为季节的关系，这具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 尸体表面上已经明显成了白色，外面包裹着一层一层类似于油的东西。 这些东西王征认得，这是因为尸体内部的肌肉之中分泌出来的尸油，如果按照这个来推算的话，尸体的准确死亡时间推理不出来。 王征额头蹦出一根黑线，因为季节的关系，让尸体的分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第430章善恶真假 王征从坑洼面前站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柯说道：“让罗浩过来。” …… 半个小时过去了。 k市民警已经将现场全部封锁了起来。 罗浩拿着工具箱蹲在尸体旁边，他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说道：“这女孩子可能已经死了快半年时间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浩，低声询问：“能不能看出死因在那里？” “死因？”罗浩想了想后说道：“尸体外表只有左手手腕有一处明显伤痕，但到底是什么愿意至死的，还要回去进行一次完整尸检才会知道。” 罗柯从一旁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场地之中的人，而后点头说道：“王征，我已经把张进送上警车了。他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刚刚打了一剂镇定剂，已经睡下了。” 王征想了想后说道：“把张进送到拘留所，等他醒了过后，在问问他作案的流程。他之前就已经招供了人是他杀的，现在只需要口供做好就可以定罪了。” 罗柯点了点头应答：“好的。” 现场的一番整理用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全部回到了k市警察局之中。 办公室之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存在。 刑侦七组的队员，都在为李海、余锦秋的案子忙碌着，纷纷在各个不同的地方采证。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他手中拿着电话，正在打电话给b市专案组。 “嘟——嘟——” 画眉将电话接通，语气低沉的询问：“王征，你在那边遇到什么情况了吗？” “第二人格在逐渐壮大，我不能在这里在带下去了。”王征眉头一挑说道：“不过我在这安倒好想是抓住了一个进入过那个组织的人，我准备对他进行审问，一旦有结果了，我就回来。” “好，我这边尽快给你安排。”画眉点了点头应答。 “最迟后天下午。”王征语气凝重的说道：“后天下午，我就要坐上火车回来。这个地方有很多诡异的地方，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 ！” 画眉知道王征的脾性，他对于那个组织的执着已经超过了他对所有事情的关注程度！ 既然王征说他不想在哪里带下去，自然有他的理由，或者是他认为他在哪里会有生命危险。 “好，我给你安排。”说完，画眉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王征将手机放在一端，仰躺在凳子上喘息了一口气。 这才刚刚松下一口气，罗柯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要回去了吗？” 王征一惊，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柯说道：“嗯，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我来这里本来就是出差，到了时间就要回去了。” “你说这个地方，有很多诡异？”罗柯眉头一挑，语气凝重的询问：“具体说的什么事情？”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罗柯，韵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罗柯眉头一挑，经管王征不肯说，她还是低声询问：“秘密任务吗？” 罗柯一直询问下去也不是办法， 王征索性编了一个谎言说道：“嗯，没错，上头派下来的任务。签署了保密协定，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不能说。” 罗柯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自愿被分配过来的，不会离开呢。” 王征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出了罗柯对自己的情意。但现在还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看着罗柯，面上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说道：“放心吧，我还会回来的。” “希望吧……” 王征看了一眼罗柯，而后语重心长的询问：“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罗柯赶紧回到正题说道：“嗯，张进清醒了，他说他要见你。”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嗯，我马上就过去。” 说着，王征已经迈开脚步朝着办公室外面而行。 行走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王征还有一些好奇，这镇定剂的效果怎么那么快就过去了？ 这才没有两个多小时吧？ 想着，他已经绕过后亭，来到了拘留所里。 王征很快就抵达了关押张进的地方。他将房门打开，一把进入了其中。 拘留所之中黑洞洞的一片，王征伸手将灯打开。 张进头发凌乱的坐在椅子上，他双手、双脚被手铐给拷住，动弹不得。 王征将录音笔从内包之中取出，然后坐在对面，将录音笔放在桌上。他看着前方的张进，有些好奇的说道：“张进，你那么快就醒了？” 张进抬起头，眼睛有些泛肿，脸上清晰可见的两道泪痕。他苦笑着的看着王征说道：“这个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监听设备。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王征将录音笔打开，看着张进询问：“李海、余锦秋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张进没有一点避讳，直言不讳：“是我杀的。” 这个回答到让王征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个家伙会先拐弯抹角一番呢。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的询问：“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张进面上泛起一抹苦笑回答：“他们一起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李海强暴了他。余锦秋将这个事情让全校都知道了，他们两个都是凶手，不应该同情他们。” 王征抬起头看向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用的什么方法杀的他们？” 这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个关乎张进是否能够承担刑事责任。毕竟之前他们在调查张进的时候，他在案发时间，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如果这个问题张进回避了，王征也只有暂时将他压下，然后自己去找线索。 张进依旧简单明了的回答：“我从外面的窗户翻出去的，厕所的位置。当时他们都喝高了，我抓住空隙跑了出去，然后将这些家伙都给杀了。” 王征闻言，连忙将手机拿了出来，给董建国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他去看看现场旁边的监控，能不能看到张进不在场时间的证明。 第431章你想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和同事回到旅馆之中。我从厕所的窗台，顺着管道爬了下去。我换好了我准备已久的工具，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余锦秋最爱去的夜店之一，我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她出来。” 张进的语气十分的低沉，他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询问：“你知道，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内心是什么感受吗？” 王征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张进说道：“你的内心充满了仇恨，你本来想直接杀了他。但是之后你发现，杀掉她对叶灵实在是太不公平，所以，你将叶灵所受到的苦，和你的愤怒，都加持在了她的身上。你先用迷药将她迷晕，然后把她带到荒郊野外，你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强x了她，然后你在杀了她。” “我只是强暴了她，并没有杀她。”张进买能上露出一抹微笑，冷笑着说道：“我只是在事后告诉她，如果你活着回去，我会将她被我强暴的事情，还有当时录下的vcr，发给全校！让她体验一下叶灵之前受到的痛苦。” “然后她就选择了跳河自杀。”张进面上露出了魔鬼一般的笑容：“这种人，就该死！” 王征眉头一挑，继续询问：“那李海的事情呢？” “没错，也是我杀了他……” 待到张进将自己的话说完之后，王征将录音笔的录音功能关闭，将录音笔收入囊中。而后看着前方说道：“你加入了那个组织？” 张进神情淡漠的说道：“你已经知道了。” 王征眉头所得更紧了，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真的是和那个组织有关！他看着张进语气凝重的询问：“k市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张进抬起头看着王征，嘴角微微上扬：“k市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只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而已。我现在问你，你知道在组织里，给你的悬赏是多少吗？” “悬赏？”王征眉头一挑，语气凝重的询问：“什么悬赏？” 张进冷声说道：“捕捉悬赏榜，你在排行第一位。要求抓活的回去，你的悬赏金额，是一千万，你现在知道了吗？” “我曹！”王征被这个数字给惊住了，尼玛，这个神秘组织居然还要悬赏自己，出价一千万……自己全部身价居然比不上自己的价格？ 虽然王征知道那个组织是冲着第二人格来的，但却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拧眉看着前方继续询问：“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我。” “我只能说，你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融入了我们，并且成为了我们。”张进买能上露出一抹狐笑说道：“你，逃不掉了。” 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次出现。 王征感觉后脊整整发凉，整个人感觉脑袋晕晕沉沉，好像被什么邪物给上身了一样。他怒瞪着前方询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进摇了摇头，气定神闲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王征连忙站起身来，捂着脑袋跌跌撞撞朝着外面跑去。 当他走到屋外的时候，整个人感觉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 …… “轰隆隆——轰隆隆——” 当王征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一辆火车上。 周围都已经坐满了乘客，在他手中，还握着一张车票。 王征猛地回过头观望了几眼，心中更是骇然无比，自己刚刚不是还和张进在说话吗。怎么这才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火车上？ 这下他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有一张车票。 他连忙低头一看，上面的时间显示是2.5日的车票，从k市到b市的火车。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十分凝重的呢喃：“我那天询问张进的时候……好像是…….2.3日？现在是……” 他连忙将手机摸出来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就真的彻底懵逼了。 2.6日凌晨5点十分。 也就是说，他从2.3日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一直持续了三天半的时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征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他连忙将手机的锁屏打开，给罗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 “王征，那么快你就到b市了？” 听着罗柯的询问，王征瞬间就愣住了。 罗柯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他不是被别人送上来的，而是自主意识坐上火车的。 王征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颤抖着嘴巴，对着电话之中说道：“马上就要到了，打个电话给你保平安，我先挂了。” “喂————” 罗柯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征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侧过头看着窗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天自己询问张进的时候，脑袋忽然开始疼痛起来，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现在坐上火车才清醒过来，看买票的时间，应该已经快要抵达b市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王征冷声呢喃一句：“他已经出来过了。” 那个他，自然是王征的第二人格。 不过……第二人格在这四天到底做了什么…… 王征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第二个人格已经壮大到了随时可以出入自己身体的程度了，回去应该要找画眉好好治疗一下了。 不过呢……王征还是有些疑惑…… k市这个地方，自从见到张进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地方不简单…… 甚至王征怀疑，那个神秘组织有有一个基地就在这里。 而那个组织十分的想要得到第二人格，为什么第二人格出来过，却没有去哪里呢？ 难道是第二人格和那个组织做了什么交易不成？ 这一切在王征的脑海之中都是一个未知数，他想问第二人格，恐怕第二人格也不会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王征就只能猜测了。 但是第二人格到底去干嘛了，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切，都成了王征心中的一个迷。 他暗自握紧车票，心底暗自说着要找出这个秘密。 在他正在思索的时候，在车窗上反射出王征笑了，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狐笑。 第432章回到B市！ 在车上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火车缓缓驶入b市的火车东站之中。 王征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将行李箱提好走了出去。 在火车站找到了接应他的高峰。 高峰穿着一件黑色西服，腰杆挺得笔直，颇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意思。 看到王征归来，高峰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着王征笑道：“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我们在这里都等你好久了！” 王征将行李箱递给他，走在他身旁询问：“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b市有没有发生什么案子？” “发生的案子倒是真的有。”高峰意味深长的说道：“就在你去k市的第二天，重案组那边接到了一起报案，说是在长江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他们就去看了，那具尸体已经死了可能一年多时间了，尸体已经被鱼啃食的差不多了。这宗案子到现在还没有解开呢，现在已经定义为一宗悬案了。” “这就定义为一宗悬案了？”王征一边走，一边有些好奇的询问：“白灵没有尸检吗？” 高峰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而后走了过来说道：“尸检了，没有任何结果。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只能知道是一个男性，年纪约莫二十一岁，死亡时间超过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因为被水侵泡，被鱼食用，具体死亡时间已经不知道了。” 王征咧咧嘴，语重心长的说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吗？” “没有，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高峰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要不我们去帮帮杨组长，这段时间他可是忙的焦头烂额，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而后轻声说道：“可以，一起去吧。” 高峰启动发动机，发动汽车朝着b市警察局而去。 …… 回到b市警察局，高峰去帮王征放置东西去了。 王征就径直回到了b市专案组之中，专案组之中空荡荡的，只有画眉坐在里面打理东西。 王征踏入办公室之中，站在画眉身前，似乎是回到家的那种感觉在他心中升起，他拍了拍画眉的肩膀笑道：“还再忙什么呢。” 画眉有些疲惫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说道：“回来就好，先坐下吧。” 王征坐在画眉身边，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前几天，你有没有打电话给我？” 画眉挑眉，有些好奇的询问：“打了，怎么了吗？” 王征看着画眉，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我过去四天的记忆，都消失了，我怀疑，是第二人格掌控了我身体。导致我的身体不受到控制，然后……” 画眉闻言，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你怀疑前几天第二人格掌握了你的身体？” 王征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 画眉看着王征，语气凝重的说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到处出去走动，一切都要有人陪伴在你身边。一旦有什么异样，我要第一时间接收到。还有就是，我给你开的药，就是这种……” 画眉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罐子药出来，她将药递给王征说道：“这个药，每天吃八颗。分成两次服用，早晚各一次，如果有什么不良症状要乘早给我说。我好给你进行心理疏导。” 王征含笑点了点头说道：“能回来，感觉真好。” 画眉自然知道王征说这句话的意思，她看着王征，语气凝重的说道：“下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了。最起码，带上我。” 听着画眉这句话的时候，王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好好好，下次我一定带上你。顺便把高峰和白灵也带上，嘿嘿，我们这个组，可是一家人呢。” 画眉也先愣住了一下，然后明白了王征的意思，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好。”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然后王征才离开，朝着法医室而去。 在车上的时候，王征已经答应了高峰，要帮助杨组长破案。 现在自然要到法医室里去看看白灵尸检的情况。 …… 法医室还是那一般，不过王征刚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他捂着嘴站在门前，看着房间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白灵，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指着入口的桌子说道：“桌子上有防毒面具，自己带上。这尸体太长时间了，已经开始发腐了，药物已经控制不了了。” 王征连忙将防毒面具带上，快步走了过去。 在白灵身前的尸检台上，上面摆放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还不如说是一团模糊不堪的血肉。 而且这些肉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白色，骨头上已经出现了青苔。 看着这尸体已经如此某样，王征忍不住说道：“这家伙死了的时间恐怕已经很久了吧？” “死者体内的内脏，皮肤、大脑，眼珠之类的，都已经被鱼个吃光了。”白灵用镊子将死者残缺不全的嘴撬开，然后说道：“你看看嘴里是什么？” 王征伸出脑袋看一眼，这一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的是个吓着了。 在这个人的嘴里，人的舌头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坨白色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有点类似于甲壳虫。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凝重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鱼虱子。”白灵将镊子松开说道：“这种鱼虱子一般是寄存在鱼的身体上，他们会寄存在鱼的舌头上，然后取而代之鱼的舌头。形成一种共生的关系，从这个死者嘴里鱼虱子的成长度来看，恐怕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年半了。而这具尸体很有可能是从长江上游顺溜飘下来的。” 白灵又将尸体手臂抬起来说道：“而且……在这具尸体的身上，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这让我猜测，这尸体可能在冰里冻过一段时间。而长江上流……就是冰川……我有点怀疑……这是登山者的尸体。” 第433章可能性有多大？ 王征看了一眼尸体表面，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你这样说是很有可能的，但也不外乎另外一种可能。” 画眉看了一眼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什么可能？” “这个可能……”王征眉头一挑说道：“这个可能，是尸体很有可能被人放在冰窖之中冷冻过。在躲避一段风头后，然后才抛尸下来了。” 王征坐在尸体旁边，看了一眼白灵询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尸体的？” 白灵也坐在了凳子上，开始回答王征的问题。她想了想后说道：“打给是在一个月前，这段时间不是长江表面结冰了吗。”白灵继续解释道：“然后有一名捕鱼者在那边捕鱼，然后拿到市级上去卖。然后……他在一天里在不同鲶鱼的肚子里发现了人的手指、脚趾、这才报案。” “警方在长江里打捞了两天两夜，才把尸体给捞上来，就是这个某样了。当时是在岸边的芦苇从里弄出来的，应该是搁浅了，而且那个时候尸体表面上有一层冰。应该是在之前就已经漂浮在哪里了，被芦苇丛给档了下来，不然很有可能就到下游去了。” “如果真的是人为的话，这凶手到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王征摸了摸嘴角，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冬季，长江打捞行业最少的时候，将尸体顺着河流放下去。如果当时没有被芦苇丛给挡下来，在冰面的遮掩下，恐怕尸体现在已经汇入大海了。说起来，还是这芦苇丛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不然这件事情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白灵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就算是找到了尸体又能如何，我们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无法证明。” 听着白灵的话，王征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如果要从尸体的身份开始入手，可能会比较困难。附近的失踪案开始查了没有？” 白灵指着法医室外面说道：“重案组早就开始查了，你先去问问杨组长，说不定他哪儿有什么资料呢。” 王征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防毒面具放下，径直朝着重案组走了过去。 重案组办公室里是十多号人忙的不可开交，杨组长站在中间，手中的资料一把甩在地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所有办公的人纷纷停住，回过头看着办公室中间的杨组长。 杨族长气愤的说道：“你们这群废物，废物！这都特么快半个月了，你们什么都还没有查到，我们b市警察局为什么要养你们这群废物！” “看什么看，赶快给老子工作去！”杨组长气愤的说道：“要是这三天内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你们都特么给老子打铺盖卷儿滚蛋！”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开始继续忙忙碌碌的工作起来。 王征从重案组办公室入口走了进来，然后看着前方询问：“杨组长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气？” 杨组长看到王征回来了，原本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他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迎上前去说道：“王老弟，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问画眉他们，他们也不肯说，是不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王征看了一眼，面上露出了一抹不甘的笑容说道：“哪里哪里，我就是去k市出差了一段时间，这不会来了吗。” “k市……”杨组长面上露出一丝惊骇之色，他看着王征一脸惊骇的说道：“你居然去k市了，那个地方可是全国出了名的乱啊！你去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王征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就出去出差而已，那会儿遇到什么危险呢。”说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四周，而后看着杨组长说道：“倒是你这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们专案组现在全全配合你们调查此案。” “太好了！”杨组长猛地打了一个响指，他把握住王征的双肩，一脸激动的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杨哥没有什么感激的话，就冲王老弟你今天帮的这个忙。以后在局子里有什么需要给我说，我一定帮你办到！” 王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答：“分内的事情，不用这么……” “谢谢王老弟了，这边来，我把我们查到的资料先转交给你看看。”说着，杨组长已经拉着王征朝着一边而去了。 在杨组长的办公室之中，摆放着一堆堆的文章。 杨组长将其中一大叠文章拿出来，递给王征说道：“王老弟，这是我们最近这段时间所能查到的极限失踪人口了。是这两年时间，方圆百里内的。” 王征将文件握在手中，而后抬起头看了杨组长一眼说道：“嗯，我觉得可有把范围扩大到五百公里，沿着长江往上。” “五百公里？”杨组长眉头一挑，语气低沉的说道：“恐怕这已经到了长江的终点了吧？” 王征将文件放在大腿上，看着杨组长解释道：“根据我的猜测，尸体是从长江上游弄下来的，而且白灵那边也已经说了。尸体上发现被冰冻过的痕迹，肌肉坏死。很有可能是从长江上游出现的登山者尸体，但也不排除是他杀，被别人冷冻过后，特意等到冬季才放下来。” 杨组长听到王征这一番解释，心中也着实颇为心动，他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让他们把范围扩大到一百公里。” 王征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询问：“杨组长，尸体是在那个地方打捞到的？能不能让人带我去看看？” 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他想了想后说道：“嗯……高峰知道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哪儿，打捞尸体的时候他在现场，你可以让他带你去。”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明白了，谢谢杨组长了。” “客气了。”杨组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次我们还要多亏你帮我们忙呢，谢谢王老弟了。” 王征露出一丝笑容回答：“客气了。” 第434章被冰冻的长江 长江作为中国最大河流之一，供养着数以千万级的居民。 在b市这个地理位置，一到冬天气温普遍低于零度，很难出现零度以上的气温。 这一段长江河流表面会结冰，但不会有多厚，但可以让小孩上去踩几脚。 b市长江边上，一辆黑色警车停留了下来。 王征与高峰从车上走了下来，高峰看着眼前的这栋建筑，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里就是找到尸体的位置了。” 看着眼前结起了厚厚的冰面，王征忍不住说了一句：“都又结冰了。”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含在最终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在打捞的时候，尸体上面还有许多鱼呢。当时我在一旁看着还差点没有吐出来。” 高峰这种心态见到那个都会吐？这个还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 王征双手踹在兜里，向前走出一步，他走动江面。他踩在岸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尸体漂浮在了这附近的芦苇丛中，尸体发胀才会漂浮起来。” 一般的现货尸体，都会沉入水底。 长江的虽然不如黄河那样急促，但也可以将一个成年的尸体给冲到下游去，基本是不可能漂浮到岸边的。 王征摩挲着下巴，眼中浮现若有所思之色。 如果按照白灵说的那样，尸体受到过冰冻。而且是那种冻如骨髓，可见尸体并不是是在这里受到过冰冻，而是在死亡之后就一直被冰冻着。 那尸体无异于有两个来源，一种来源是从雪山上落下来的。 而尸体，是一名登山的驴友。 另一种可能是尸体是被人杀了，然后丢到冰箱、冷存库之中。 第一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掉。 “怎么样？”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嘴里吞吐着烟雾说道：“有没有什么想法。” 王征蹲在地上，一脸揣摩的说道：“我觉得吧，这具尸体是非自然死亡的几率比较大。白灵那边还没有对尸体进行完全尸解，现在还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死亡。”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看了一眼前方已经结冰的冰面说道：“冰面已经结冰了，最初找到尸体的地方差不多在这里。”说着，高峰已经迈开脚步朝着前方大步跨去。 王征紧随其后。 冰面上飘起一层白色烟雾，高峰站在冰河边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里都又结冰了，要想在看看估计就有些困难了。” 王征坐在一边，轻声呼了一口气说道：“不用找了，我就是过来看看。” 高峰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尸体落地的地方呢。” “这里可是长江呢。”王征索性坐在地上，他看着前方广阔的江面说道：“尸体的表面上还有衣物残余，身体面目全非，在水里待了时间已经很长了。” 高峰将手中的烟头扔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啐道：“你不早点说，你要早点说多对。你要是早说我就该让你自己来的，浪费我那么多的时间。” “怎么的？”王征抬起头若有趣味的看了一眼高峰询问：“难不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高峰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以为我在这个案子的时候很闲呢，我也在付出的好吧。”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而后笑了笑说道：“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高峰闻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将包里的车钥匙掏出来，坐上了车。 …… 回到b市警察局，王征将大批的资料抱到办公室之中，随意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打开灯就开始看了。 这一叠资料是b市附近两年内的失踪人口报告，足足厚有三厘米。 王征一张一张看起来，着实感觉脑袋痛。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东西都没有什么用。 现在能够查到的线索，差不多都已经断了，唯一可以查询的，就是尸体上的线索。 白灵如果从尸体上发现了什么，自然就会知道死者的身份了。 可现在，王征除了一具尸体、尸体发现地点，就没有其他的发现了。 说实话，这要是放在80年代，绝对的一宗悬案。 看着手中的报告，不由得感觉脑袋一阵发疼。 这东西要查起来，还得非从白灵哪里下手不可。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两天。 王征早上拎着包子来到了办公室之中，他看了一眼桌上接近二十厘米厚的资料，不由得咧嘴。 这些他已经看了三天了，沿着长江河岸往上，两年失踪的入口不计其数，这还是经过筛选的。 “啊，白灵那边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啊。”王征看着手头的资料，不由得感觉脑袋开始发晕说道：“看这些资料看的我脑袋都大了，真的……”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轻声说道：“白灵这两天都没有从法医室里出来，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上睡觉都在里面。” 想起尸体那副惨样，王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小妮子还真的挺敬业的，在那种地方，居然可以待上那么久。也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正当两人还在唠叨谈叙的时候，白灵从房间门口走了进来。 在她身上传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感，这些恶臭都是沾染上尸体的那种臭味了。 白灵二话不说就过去将王征身前的包子拿起来，开始拿出来开吃。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有些好奇的询问：“白灵，这两天在尸体上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灵狼吞虎咽的将一个小笼吞入腹中，而后她低下头看着王征说道：“我在尸体上发现到了一些东西，这是尸体上唯一可有辨认的dna。我刚刚已经交给化验室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弄了。” 王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的身躯一震，他双眼瞪得滚圆，看着白灵询问：“已经查到dna了吗？” 第435章死者的身份 白灵点了点头应答：“嗯，在死者的内脏里提取出来的。整个身体上只有那一块的dna链还算完整，应该可有解析出身份。” 王征神情凝重的询问：“你多久拿过去的？” 白灵又拿起一个小笼包，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拿过去可能有半个多小时了，估计还要等两个多小时才有结果。” “一般的调查审核，不都是要一两天吗？”画眉坐在一边，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这次的结果会出来的那么快？”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说道：“现在整个警局不都是在忙这个吗，化验室当然也不敢怠慢。” “你的意思就是说……”画眉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以前都是他们怠慢咯？” 王征直接将手中的资料扔在垃圾桶之中，然后说道：“我就等着几个小时，懒得在看这些资料了。看我脑袋都痛了。” 王征此举，差点让白灵没有笑来噎住。 ……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的很快，王征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走到化验科外面。 他将化验室的门推开，看了一眼里面正在办公的工作人员询问：“那个，白灵给你们的资料，已经出结果了吗。” 化验室的工作人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说道：“已经拿去调查科半小时了，估计已经出结果了，王警官你要不要去哪儿看看？” 王征点头致谢：“麻烦你们了。” 从化验室的门里出来，王征用力一甩手，嘴里兴奋的喝了一声：“漂亮！” 只要白灵那边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线索，他就可以按照这个小线索逐步解析下去。 现在好了直接把死者的身份找出来了，这个可就要轻松太多了！ 很快王征就已经进入到了调查科之中，他将门推开，看到里面的陈警官询问：“怎么样了？”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嗯，已经差不多搞定了。” 王征走到陈警官身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无数个资源正在不停的比对。 王征坐在一旁看着屏幕询问：“你们这个怎么查啊？” 陈警官摸索了一把下巴说道：“医院来的dna我们都有摄入，我在用我们刚刚获取的dna在这些医院里查，看看能不能获得。” 王征点头应答：“大概还需要多久？” 陈警官摸了摸额头，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差不多五分钟吧。” 王征就坐在这里等了五分钟。 很快电脑之中的搜寻已经停止了，一幅图像出现在电脑前面。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看着电脑屏幕说道：“王警官，已经查出来了，要不要打印出来给你看看？” 已经等了好多天了，再等等也可以。 打印机响了一阵，一张a4纸从下方露了出来。 王征将纸张捏在手中，开始看了起来。 【南韩云 21岁 c市水合乡人6组244号 然后的就都是空白】 王征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陈警官询问：“怎么除了住址，后面就都是空白的呢？” 陈警官看了一看王征手上的资料，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这说明这家伙没有案底，身份很清白。” “原来是这样。”王征摸索了一下下巴，而后拍了拍陈警官的肩膀说道：“麻烦你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这次王征可没有回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他迈步进入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室之中。 重案办公室之中依然忙忙碌碌，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查这名死者的身份。 王征拿着死者身份报告走了进去，他将报告递给还在工作的杨组长说道：“杨组长，白灵那边已经出结果了。这是刚刚从调查科那边拿到的资料，你看看。” 杨组长已经相似个无头苍蝇忙活了大半个月了，如今听到有了头绪。整个人的双眼瞪得滚圆，他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恐怕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死者是是谁了，那自然就要好办多了。” 杨组长感激的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没有那么严重吧……”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有了头绪就快去查吧。” 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面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好的！” 说完，杨组长就已经开始了查询工作。 王征将资料递给杨组长过后，就迈步离开了重案组办公室，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里面。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语重心长的询问：“找到了吗？”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嗯，已经找到了。”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询问：“怎么样，结果怎么样了？” 王征将手中的备份文件递给高峰说道：“看吧，刚刚弄过来的备份。” 画眉与白灵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将这简短的资料看完了之后，所有人都有些好奇。 高峰好奇的询问：“怎么就只有名字和住址，后面的怎么就都没有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陈警官说，这是死者身家清白的情况。” 高峰点头表示了解，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去c市调查一下吗？” “c市距离这里有两百多里的距离呢。”画眉搔了一把后脑勺，而后说道：“要不王征你和高峰坐高铁过去吧，两天时间来回。重案组那边我来给他们解释，反正他们那边也忙的很，应该没有人力可以派出去调查。” 王征看了一眼画眉，而后点了点头说道：“嗯，可以。” 高峰早就摩拳擦掌了，他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画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第436章C市水乡村 坐在b市到c市的高铁上，王征看着手中的书刊。 高峰坐在一旁玩弄着手机。 “哎，王征，你在k市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面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说道：“有没有遇到让你心动的女孩子？” 王征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约会自己的罗柯，他打了个哆嗦说道：“没有没有，我在k市只是去普通出差而已。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高峰见王征这一说就知道有料，连忙询问：“我知道你在k市肯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说道：“如果有事情，那也就是在k市发生的一场杀人案了，不过已经解决掉了，没有其他问题了。” 高峰听闻这句话的时候，声气故意调高了几度询问：“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听高峰这一说，王征忽然想到自己询问张进然后忽然昏迷的事情……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后连忙说道：“没有了，没有了。” …… 下午五点钟，高铁停靠在c市的主城 王征、高峰两人从高铁上下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水乡村而去。 水乡村是c市著名的景点之一，给出租车司机一说，当时就知道了是哪里，发动汽车就朝着水乡村而去。 水乡村四面环水，类似平原。水乡村就建造者一个湖泊之上，无处不见那些小小溪流，加上作为水面上的荷花，看上去有衣服世外花园的场景。 王征与高峰从出租车上来下来，就径直朝着当地的派出所而去。 当地的倒是现代建筑，建造在水乡村的正中央。 王征两人进入派出所之中，而后向当地派出所出示了证明，这才迈步进入了其中。 郝局长坐在办公室之中，看到刚刚进来的两个人连忙站起身来说道：“b市专案组的两位，之前就有所耳闻，今天见到真人可算是开了眼界啦。” 王征坐在对面看了一眼郝局长说道：“局长你好，我和高峰这次来是要查一个案子的。” 郝局长看着王征说道：“查案子，什么案子？” 高峰看着郝局长，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在长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我们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杀人案？”郝局长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前方一脸凝重的询问：“这么大的案子啊！” 水乡村这个地方治安很好，基本上常年都不会触发什么案子。 郝局长一听说是杀人案，整个都差点吓得坐起来，他连忙看着前方询问：“我们村里那个人死了？” “这个人的死亡之间可能已经有一年半了。”王征看着前方的郝局长询问：“郝局长，你们这个地方，两年前有没有失踪一个人？这个人叫南韩元？” “南韩元？”郝局长挠了挠太阳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人我好像记得一点儿？” 听到郝局长记得南韩元，王征连忙询问：“郝局长，你能不能想一想，你记得什么？” 郝局长挠了挠脑袋，闭上双眼露出回忆的模样。 王征与高峰坐在一边焦急的等待着，但他们没有打断郝局长的回忆。 几分钟之后，郝局长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王征与高峰说道：“我记起来了，在前年夏天的时候。有个年轻人来找过我，他说有人要杀他。这个年轻人不大，二十出头的某样，好像就是叫做南韩元，你们说的不是这个年轻人吧？” 二十出头，差不多就是死者的年龄了。 王征与高峰对视一眼，果然，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郝局长，而后询问：“郝局长，你能不能给我们派一名民警，让他带我们去南韩云的家里？我需要去询问一下情况。” 郝局长听到这个连忙点头说道：“好的，我马上让老马带你们去。” 说着，郝局长将电话拿出来，给马民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几分钟之后，一名四十出头的警察走了进来，他看着办公室里的三人点了点头说道：“局长，你找我什么事情？” 郝局长指着眼前的两人说道：“这两位是从市里下来的警官，他们现在要到我们水乡村查一个案子，你配合他们一下。带他们去南韩云家里。” 马民警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而后恭敬点头说道：“两位你们好，请跟我来吧。” 说这，王征与高峰一起站了，跟在马民警的身后朝着外面而行。 水乡村四季都是旅游景点，尤其是冬天，这里的风景更是好的不像话，虽然这才刚刚过完年，但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旅客。 马民警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在这个地方当警察已经快二十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大案子呢，平常的案子基本就是小偷小漠之类的，没想到这次居然出了杀人案这么大的案子。” 说着，马民警面上露出了唏嘘之色：“南韩云这孩子当时也是我们水乡村的榜样，考上了c市的一线大学，给我们争了不少脸面呢。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就这么死了。” “警官。”王征一边走一边询问马民警：“你既然认识南韩云这个人，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马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这个小孩子挺好的，学习成绩好，做人也不错。还经常帮街坊们的忙，在水乡村是个人尽皆知的好孩子呢。” 听马警官这一番诉说，王征更是瞪大了双目。 既然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郝局长刚刚没有说呢？是他真的对南韩云不熟悉，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马警官继续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说起这个孩子呢，我还真的是可惜了，他还有大好的年华呢，就这样浪费了。哎，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得，将这么好的孩子给杀了。” 第437章南韩云的父母 在马民警的带领，两人来到了一条古朴古香的街道里。 这条街道基本都是老房子，延续了中古老祖宗们的文化。 马民警走到一间屋子前停下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与高峰说道；“这里就是南韩云的家了，他的父母还在里面，你们要去问问吗？” 闻言，高峰与王征径直就进入了其中。 这个屋子差不多有一百多平方，里面现代的家具基本都有，而且还摆放着售卖的货物，例如烟、零食之类的。 在屋里坐着两名五十岁的男女，他们现在正在编制箩筐。 一名男子抬起头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两位是？” 女子也好奇的抬起头。 王征将自己的警察证摸出来给他们看了一眼，而后将警察证踹在兜里，走上去询问：“南韩云是多久失踪的？” 男子猛地瞪大双眼，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征询问：“你们有小云的线索了吗？” 女方也瞪大了双眼，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有点不接受现实的意思。 这两人倒是和叶灵的父母有些相似，都对自己失踪的孩子感到担心，但他们心底都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其实还是活着的。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神情凝重的说道：“你们的孩子，早在一年半前就已经死了。我们也是在最近才找到南韩云的尸体的。” “什么……”女方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到底晕了过去。、 男的也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死掉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把她送去医院，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高峰闻言，连忙将女子抱起来，朝着最近的医院而去。 王征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前方一脸惊骇的男子询问：“你儿子是多久失踪的？” 男子眼珠子之中泪珠翻滚，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的儿子怎么会死呢……他那么优秀的……” 王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儿子真的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这样才好抓住杀害你儿子的凶手。” 听到警察要抓杀自己儿子的凶手，男子顿时站起身来。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泪目看着前方说道：“警官，你可一定要为我家南云伸冤啊！” 王征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舍，他将男子扶起来，正色询问：“放心吧，我们作为人民警察，一定会为你儿子伸张正义的！” 王征将男子扶起来说道：“起来说话，别跪着。” 男子坐在地上，有些悲伤的看着王征询问：“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王征也坐在地上，他看着前方的男子询问：“你儿子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解释道：“韩云在一年半前吧，他说要回学校就走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当时也去学校问过了，可老师告诉我们。” “韩云很早就没有去过学校了。”说着，男子面上又浮现一层热泪，他一脸悲痛的说道：“然后韩云这一年就没有回来过了。我们去寻找过，可一直没有线索，报案后警察也去找了。可这一年多也没有找到……我们其实都已经死心了，我和我老伴原本以为孩子还活着，只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有回来……没想到……哎。” 王征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表示安慰，而后询问：“你儿子在外面的人品怎么样？” 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我家孩子其实一直都很好，在外面说话将礼节，没有招惹到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一次是那个造孽的娃娃，把我家孩子给害死了。” “你儿子在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王征想起之前郝局长说南韩云找过他，说有人要杀他。这个倒是引起了王征的好奇心，他看着男子有些好奇的询问：“或者他有没有给你说过，有人要杀他？” 男子闭上双眼想了想之后说道：“这个好像还真的没有，我家孩子从学校回来就一直待在家里，只出过一次门。就是走的那一天，然后就在也没有回来过了。” 王征又想起了情感纠葛，毕竟怎么年轻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不谈恋爱吗？他看着男子询问：“那你知不知道，你孩子失踪前的那段时间，他结交女朋友了没有？” 男子又想了想，而后开口说道：“没有，我儿子绝对没有找女朋友，我们从小对他的家教就很严。他也说过，要出去找工作了，才会找女朋友。” 男子的这番话王征直接给无视了，说不定是南韩云故意瞒着父母呢，这个到时候还要和高峰去一趟市里，问问母校之中的老师、同学才有可能知道。 王征站起身来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嗯，如果你想起了当时南韩云有什么诡异的症状，记得告诉我们。这个对我们的破案至关重要。” 男子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一旦我想起了什么，就会第一时间和你们联系的。” 王征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男子说道：“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到时候如果发现了就打电话给我们。谢谢配合。” 男子结果王征递过来的名片，而后一股脑的点头，恨声说道：“希望警官能够尽快破案，找到杀害我家孩子的凶手！这种人一定要严惩不贷啊！”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的多。 王征将录音笔踹好，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第438章C市大学 王征从南韩云的父母家里走了出来，站在古道旁边。 他将自己的手机从包里摸出来，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高峰，你在什么地方？” 高峰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我和马民警现在在水乡村的医务所。” 王征将录音笔揣好，对着电话之中说道：“嗯……马上过来一趟，外面去一下c市的大学。查一下南韩云的底细。”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好的没有问题。” 将高峰的电话挂断，王征就开始询问周围的街坊。 王征随便进入旁边一家店子询问：“老乡，你们认识旁边这家小卖铺的南韩云吗？” 老板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回答：“韩云啊，我都一年半没有看见过他了。好像是失踪了吧，老南他们老两口都找了一年多了也没有找到，估计是死在外面了。”话语一落，老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是谁啊？怎么会问起韩云呢？” 王征从兜里将警察证摸出来，亮给老板看了一眼说道：“外面是b市来的警察，特意来查一下关于南韩云的案子。” “原来是警察同志啊！”老板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转而有些好奇的询问：“是不是韩云这小子在外面招惹什么事情了？怪不得这一年多都没有回来。” 王征看了一眼老板回答：“南韩云死了，已经死了一年多了。最近外面才找到了他的是尸体。”话锋一转，王征看着老板询问：“老板，南韩云在你们眼中是个怎么样的人？” 听到南韩云死了，老板有些惋惜的说道：“韩云这孩子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考起了好大学，做事也踏踏实实的，平常回来的时候，在家没有事干，就出来帮我们的忙。在我们这些街坊眼中啊，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没有想到，就这样给死掉了。” 王征挑眉，之前老板还在询问南韩云在外面有没有招惹什么事儿？然后又说南韩云很踏实，这是相反的啊！王征意味深长的询问：“老板你真的没有隐瞒什么？” 老板连忙摆手说道：“警察同志，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敢瞒你们呢。” 王征挑眉，他显然是对这个老板说的话不相信。 正当他打算再度询问的时候， 高峰从外面的大门走了进来，他看着里面的两人说道：“王征，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啊！” 王征回过身看了一眼高峰，有些诧异的询问：“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医务所就离这里几分钟的路程，你刚刚不是说找我吗？”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所以我就赶过来了呀。” 王征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现在既然高峰也来了。也不能在耽搁下去了，他回过头对着老板答谢：“谢谢配合。” 老板连忙点头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王征与高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王征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地方打车有些苦难，要不要找水乡村的同事接一辆车？” 高峰手机举起来，面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我刚刚已经在网上打车了呢。” 王征差点没背过气去，虽然出差用的是工钱，但也不能这样用把。但看着高峰已经打车了，王征也就无奈的应答：“好吧好吧，就去吧。”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停靠在路边。 王征与高峰两人坐上后座，司机就开始发动汽车朝着c市市中心而去。 坐在车上，王征侧目看着车窗外面，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在好奇南韩云这个人到底是个好孩子，还是一个坏孩子。在他的父母口中听说的，室友八九都是好孩子，可是呢……在另一家老板的家里，却听到了褒贬不一的评价。 这也让王征对于南韩云多了一个好奇心，这个家伙，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个在学校里一定会有结果的。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黑色大众停靠在c市大学旁边。 王征与高峰从车上走了下来。 c市作为中国第三大都市，这里的大学也同样不差。 相比k市的大学，这里倒是要好看的许多，而且还不是徒有虚表那种。 王征与高峰一前一后来到了保安室之中。 保安看着陌生的两人来到这里，连忙喝止道：“嘿，你们两个是谁？来我们c市大学干什么？” 王征从兜里掏出警察证放在台面上，而后说道：“办案。” 保安以前是当解放军的，对于证件还是看的来。他看到警察证后，立马正色，他看着王征说道：“王警官，多有冒犯。请问你们是来查什么案子，方便透露吗？” “失踪案。”王征看了一眼保安询问：“你知不知道c市大学有一名叫做南韩云的大学生？” “南韩云？”保安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个家伙我认识，一年半前失踪了。警方来找过几次了，所以我比较熟悉。” 王征将警察证放回包里，抬起头看了一眼保安询问：“在这些警察来之前，你知道南韩云这个人吗？” “在南韩云失踪之前，我还真的有些不认识这个小子。”保安看了一眼王征说道：“c市大学拔尖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不太认识这个大学生。” 王征双手踹在兜里，抬起头看了一眼保安说道：“你们的校长在吗？我们想要问问他。” “这个……”保安看了一眼王征，苦笑着说道：“王警官，你知道，别市的警察来其他市办案都是要手续的。你们有手续吗，我也是执行公务嘛，见谅一下……” “我们是专案组的，可以随时垮城进入案情。”说着，王征将手机拿出来，打开一张图片放上去看保安看了一眼说道：“因为这次出来的比较急，没有带相应的文件，你看看这个。” 保安一看，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原来是专案组的警官啊……”说着，保安转过头指着旁边那个比较高的楼房说道：“校长就在那里面，三楼。” 第439章南韩云这个人 按照保安的指示，王征与高峰经过询问了一些在校大学生，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 “砰砰砰——” 校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李校长坐在办公桌前面，正在查看着这个月学生们的成绩。他看着前方，语气凝重的说道：“进来。” 王征与高峰进入办公室之中。 校长一看这两人自己都不认识，而且还这么年轻，有些不对劲的询问：“你们是谁？” 王征与高峰坐在校长桌前。 高峰将自己的证件摸出来给校长看了一眼说道：“校长你好，我们是来办案的。” “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李校长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迎合的笑容，但他又有些好奇的询问：“不知道两位警官来我们c市大学是干嘛？” 王征也不说题外话，一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他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南韩云这个人你知道吗？” “南韩云……”李校长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颜色，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南韩云这个人我还真的知道，不是一年半前失踪那个吗。警察来我们学校问过好多次了呢。” 话语一落，李校长看了一眼两人询问：“莫非你们也是来找南韩云的？” “嗯。”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我们b市在半个月前在长江边上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经过调查，我们才知道这是你们大学的学生南韩云。” “原来已经死了啊……”李校长有些失落的说道：“好歹也是咋们学校里出来的，真没想到就这样死掉了……” 王征看了一眼校长，语气有些凝重的询问：“请问南韩云的班主任还在这里工作吗？” “在呢。”李校长点了带你头，而后指着对面的一栋教学楼说道：“张主任现在就在里面给学生上课，估计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课了。你们现在过去，应该能在教师办公室之中看到他。” 听到李校长的话，王征与高峰一起站起身来。 王征对着校长谦虚一笑说道：“麻烦校长了。” 校长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哪里那里，这是我分内的事情。那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 王征和高峰也没有在和校长客套下去，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走在外面的走廊上。 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认为南韩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征眉头一挑，他没有料想到高峰会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嗯……现在说这个还真的没有办法揣摩的出，只有先问问南韩云的老师才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到了教师办公室之中。 这个时候刚刚下课，张主任也来到了办公室之中。 王征、高峰两人刚刚进去，恰巧看见了他。 “张主任你好，我们是b市专案组的警察。”王征走过去不说题外话，直接说道：“张主任，请问你还记得南韩云这个人吗？” 张主任刚刚下课，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可一听到前方这两个人的警察。顿时就又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前方的两人，而后点头应答：“我还知道这个人。”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张主任说道：“张主任，南韩云在半个月以前已经证明死亡。死亡时间是在一年半前，请问在南韩云失踪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状？” 张主任眉头一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韩云死了？” 张主任的这个惊讶表情没有任何做作，高峰坐在一旁询问起来：“张主任，请你将你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们。” “好……好的……”张主任有些发愣，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看了一眼前方两人询问：“两位警官……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都告诉你们。” 王征与张主任四目相对，确定能够看到他面部神情的变化。他面上露出一抹微笑缓解这紧张的气氛：“请问南韩云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主任有些颓废的一叹说道：“韩云这个孩子，是我教书一来。遇到最踏踏实实学习的学生，他比其他学生还要努力、勤奋。也很乐于助人，在班上的口碑都很好。” 高峰也开始询问起来：“那你知不知道，南韩云在大学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有没有女朋友？” “有没有结仇这个我不知道。”张主任神情出现一丝细微的变化，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但韩云这个孩子，他迷信网恋。他在网上有一个女朋友，而且他十分喜欢那个女孩。我之前好几次说过他，也没有说听，他还是执迷不悟，他呀……就只有这一点不好。如果不是被网恋的话，我真的相信他能够从学到博士后，可惜了……可惜了……” “网恋？”王征眉头一挑，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相信这个东西哦……但他紧随着询问：“张主任，你知不知道南韩云的社交软件是什么？” 张主任理所当然的说道：“微信嘛，还能是什么，我还是他的好友呢。” 王征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看着张主任一脸严肃的询问：“张主任，能把他的微信号告诉我吗？这对我们破案说不定有用。” 张主任连忙点头说道：“好的，没有问题。” 话语一落，张主任将自己的手机摸出来，打开微信，找到了南韩云的微信号，拿给两人看了一眼。 王征当即拿下手机将南韩云的微信号拍下来，然后看着张主任继续询问：“张主任，请问南韩云在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或者异常的举动？” 张主任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还真的没有……他在失踪前一直很正常，十分的正常。” 王征站起身来对着张主任说道：“麻烦你了，如果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会来问你的。”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一起走了出去。 第440章滞留c市 走出了c市大学，王征与高峰一起并肩走在外面的道路上。 王征一边走一边询问：“高峰，我感觉我们这几天都得待在这个地方了。” 高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呗。” 现在围绕南韩云之死的线索，基本就是在c市这个地方。王征自然不能够离开这里，所以他只能够和高峰一起待在这里，直到确定线索除了这里之外。 但眼下的线索也就仅此局限在这里而已。 王征将手机摸了出来，给画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画眉刚刚接通电话，就开始询问起来：“王征，你们在c市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线索倒是查到了一些。”王征对着电话之中说道：“我这边查到了南韩云的微信号，听老师说。他在网上有一段恋情，而且十分激烈。我马上把照片发给你。你让陈警官将他的密码给弄出来，看看里面的聊天记录。还有，南韩云去年的通讯、短信，都查一查。” “好的，我知道了。”画眉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始询问起来：“你们要在c市继续待下去吗？” “当然……”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现在所有的线索基本都在c市，我们要留下来继续查。你们那边也让陈警官加紧一点，这些线索急着要，我们也好开始下一步的工作。” “好的。”画眉说完话之后。 王征就一把将电话给挂断了。 c市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高峰，我们今晚住在哪儿？”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就随便找个旅馆住下吧。” 王征将手机揣回包里，带着高峰随便找了一个旅馆开了一个双人房间就一起进入了其中。 …… 在旅馆的餐厅之中，王征随便点了两个小菜。 两人就开始吃了起来，高峰一边吃一边询问：“王征，郝局长之前说南韩云找过他。还说有人来杀他，然而这几次询问的人，基本都说南韩云没有异常，你说谁的话可信一些？”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我们问过的人，话语都可信。按照郝局长所说的时间，应该是南韩云去上学的那一天，之前他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有人要杀他，然而他并不敢和自己的父母说，怕牵连他们。所以才在离开的时候，告诉了郝局长。” “你说这南韩云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高峰吃了一口饭，有些好奇的询问：“而且凶手似乎已经储备很久了，将南韩云杀了一年半，才将尸体顺着长江抛尸。让我们作案难度加大了好多。” “是啊、”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刚刚画眉发短信给我，微信那边要调取资料最少需要一天时间。移动那边的调取短信、通讯记录，也需要一天的时间。而且很有可能还是残缺的，这个难度确实大、” “你觉得这个案子会不会和南韩云在网上交的女朋友有关呢？”高峰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的询问起来。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看着高峰说道：“这个就说不定了。总的来说呢，还是等明天微信的记录调取、移动短信和通讯记录吧，只要拿到这两样，基本就知道这家伙生前了。” 在餐馆之中吃了饭，两人就上了楼，开始睡觉起来。 这次睡眠王征睡得很安稳，因为有高峰这个家伙在身边。这可比他在k市的时候感觉要安全多了，而且……还没有那种诡异的感觉呢。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王征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谁啊……”王征一脸不情愿的询问：“这才早上几点钟呢，就给我打电话了。” “是我，微信那边的资料调出来了。”画眉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 王征当即坐起身来，他对着话筒之中询问：“这么快，不是说要一天的时间吗？” “陈警官在微信公司那边有熟人，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搞定了。”画眉微微一笑说道：“现在的资料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你注意查收一下。” “好的好的。”王征连忙点了点头上说道：“邮箱吗？” 画眉点头应答：“嗯，就是在邮箱里。看了之后给我写个总结汇报，我看看。” “好的。”王征将电话挂断之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才凌晨四点钟。 他躺在床上，将手机邮箱打开，进入其中看了一下微信记录。 这微信记录可着实多的吓人，王征看了好接近两个小时，才看出了一丝端倪！ 在南韩云的微信之中，有一个分组里面的人备忘叫做“老公”。 王征处于好奇点开了这个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可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可着实将王征给恶心到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十分的亲昵，都是用老婆、老公在称呼对方。 最让王征作呕的是……南韩云居然冒充女人……和这个男人交男女朋友…… 王征有些作呕的心态，这个家伙原来是个gay啊！ 在南韩云与这个男人最后一次对话，是在一年半前以前。 对方那个男人声称已经到了c市，要见南韩云，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这个不对啊？”王征眉头一挑，如果南韩云已经和这个男人见面了。那这个男人肯定会将南韩云给删掉的，可是不禁没有，而且此后也在也没有了下文。 难道那个家伙已经知道南韩云是男人，然后他气不过南韩云耗费了他太多的时间，所以将这个家伙给杀了？ 但如果真的是这个家伙杀了人，他难道不会删了南韩云，然后消除罪证吗？ 王征退出邮箱，给画眉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画眉，查一下南韩云微信里面一个叫做老公的好友，这个家伙有问题。查身份、记录，我统统都要，还有他注册的手机卡号。】 第441章恶心到我了 这一看，就从深夜看到了天明。 王征躺坐在床上，一脸作呕的模样。 高峰醒了过来，他看着王征打着干呕，有些好奇的询问：“你干嘛呢？怎么一直在打干呕？” 王征将手机给按下去，一脸痛苦的说道：“南韩云的微信号记录已经发过来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吗？”高峰坐起身来，好奇的询问：“是不是这家伙是变态？” “这个家伙已经超脱了变态这个范围圈。”王征想着通讯记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说道：“这个家伙是个基佬，在网上交了三个男朋友，太可怕了。还有两个已经面基过了，在南韩云失踪过后，更是询问了连续几个月没有放弃……” “握草！”高峰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南韩云这家伙是基佬？” “对……对啊……”王征强忍着恶心说道：“在他的男朋友里，我发现了一个在c市本地的。我刚刚查了一下地图，距离这里没有多远。” 高峰眉头一挑，看着王征询问：“怎么的，你想去看看他男朋友吗？” 王征翻身下床，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有线索就顺着线索去摸呗。” 高峰下床将鞋子穿好，而后看着王征询问：“确定是谁了吗？”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已经确定了，就在几公里外的一间杂货铺里，那个杂货铺老板就是南韩云的男朋友。” 高峰有些无奈的回答：“好吧，去就去吧。” 两人在旅馆之中洗漱了一番，就下楼去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武南杂货铺’而去。 武南杂货铺在海洋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王征和高峰也一路走一路问，这才找到了这个平僻静的地方。 武南杂货铺的门是打开的，外面的巷子里没有一个人。 里面的灯光忽隐忽暗，看的让人后脊发凉。 王征与高峰对视一眼，互相稳定了心神，这才一起进入了其中。 这间杂货铺里倒是什么东西都有，但很多东西上面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可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在最里面的收银卓里面，坐着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体型肥胖。有一米七高，面上一团肥肉。 王征与高峰走到了收银卓前，看着前方询问：“你就是张少伟？” 张少伟抬起头看了一眼两人，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两个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王征将手机放下，将屏幕对着张少伟说道：“认识这个人吗？” 看到手机屏幕上南韩云的微信页面，张少伟顿时瞪大了双眼，他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王征询问：“云儿在什么地方，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征也是第一次见到同性恋，他没有想到……一个同性恋居然会为自己的另一个伴侣失踪而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王征也没有当面说出南韩云已经死了的消息，避免这个家伙发狂。他将手机收起来，看着张少伟说道：“南韩云在一年半前就已经失踪了，我们现在是来查这个案子的。” “失踪了……”张少伟有些失落的坐在凳子上说道：“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想看见我了……居然失踪了……” 高峰看着张少伟询问：“你和南韩云是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张少伟看了一眼高峰，而后低下头说道：“他是我老婆。” 张少伟这句话差点没有让王征和高峰一口饭喷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同性恋怎么理直气壮的。 “咳咳。”王征干咳了两声以示尴尬，而后继续询问：“你们两个之间发生过性行为吗？” “有。”张少伟直接了当的回答，而后说道：“就在一年半前，我们两个已经私定终生了，就是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居然失踪了……哎。” 王征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心，他回归正题询问：“你和南韩云之间，基本多少天见一次爱面？” 张少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里离大学近，基本一个星期就见一次面。在他失踪前我们还见过，还一起睡过。” “……”高峰站在一边彻底无语了，这家伙还真是直肠子，知道什么说什么。 王征咧咧嘴，看着张少伟继续询问：“在南韩云失踪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例如……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少伟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嘴里叼着一支说道：“这个倒没有，他在失踪之前一直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征眉头一挑，一个星期见一次面。这人和南韩云的关系还真的挺不一般的啊！王征看着前方，开始试探性的询问：“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南韩云在网上一共有三个男朋友，你只是其中一个。这个情况你知道吗？” “握草？”张少伟猛地站起身来，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说什么，这臭小子居然在网上还有两个男朋友？居然还玩劈腿，还得老子那么担心他，特么的死了算了！” 张少伟异样的反应让高峰与王征都怂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家伙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王征看了一眼张少伟说道：“好了，麻烦你了。我们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先走了。”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就准备转身离开。 张少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征的背影，而后说道：“说话那个小哥，你长得不错，要不要尝试和我处处？我哪方面贼强。” “……”王征整个人都愣住了，顿时感觉菊花一紧。 高峰猛地回过头，杀人般的目光看着张少伟。 张少伟被这一看也看怕了，连忙摆手苦笑道：“原来已经有主儿了，那你们走，你们走。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王征咧嘴苦笑，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还看什么呢？走了。” 第442章古天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王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语气有些阴冷的说道：“没有想到这南韩云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难道他的朋友和同学就没有发现吗？” 高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王征也停下脚步，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掏出来说道：“我之前就让画眉查那个和南韩云交流频繁的男人身份，估计等会儿就会有结果了。” “那我们现在就等吗？”高峰眉头一挑询问：“总不能我们两个在外面瞎溜达吧？”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谁说我们会在外面瞎溜达的？昨天我们去c市大学的时候，大学生都已经下课回宿舍的。有的已经回去了，我不是担心南韩云以前的室友、同学之类的都已经走了吗。所以我们才走的，我们现在还有可查的线索就是他的朋友和同学了。毕竟很多时候，同学和朋友比长辈们知道的要多得多。” 高峰无奈的笑了笑，跟在王征的身后坐上旁边的一辆出租车朝着c市大学而去。 十几分钟的时间，王征与高峰两人已经抵达了c市大学外面。 这次保安看到王征与高峰来了，不但没有拦下他们。反而一脸好奇的询问：“两位警官，你们不是昨天下午才来过吗？怎么今天还来啊，是不是还没有结束呢？” 高峰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是明摆着的瞎问吗？如果我们真的已经知道了答案，怎么可能在来一次呢？”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保安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指着后方说道：“张主任现在在办公室里，他今天没课。在批论文呢。” 王征与高峰点了点头，一起朝着前方而去。 进入了其中一栋教学楼之中，来到教师办公室之中。 张主任坐在角落的位置，手中拿着一份论文，正在仔细的看着。 王征走到张主任身前坐下，而后看着张主任询问：“张主任，你知不知道南韩云在班级里，和谁的关系最好？” 张主任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两名警察又来了，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看着前方，语气有些失措的说道：“同学之间的关系，我还真的不是了解的很多。而且这你也知道的，大学时候的交友十分的复杂。我关注的也就是我们班级上的事情，南韩云说不定和其他班级上的人交好呢，这个我就不敢确定了。” 王征眉头一挑，这张主任是摆明了想要推脱啊？ 高峰坐在一旁说道：“张主任，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我们现在时间十分的紧迫，请你把你知道的南韩云在班级上和谁交流最深，或者是室友，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就去调查。” 张主任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不由得咧咧。这高峰摆明了是在逼宫他了，张主任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教师办公室之中，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都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张主任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嗯，南韩云在班级上，和一个叫做‘古天’的人走的很近。不过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之后两人似乎闹了矛盾，然后古天就搬离了宿舍，住在了外面。” 王征继续询问：“除了这个古天，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有过往交集？” 张主任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韩云这孩子是个内向的人，他基本上不会找别人说话，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但要是别人要他帮忙，他还是很乐于助人的。” “这样吗？”王征眉头一挑，看着张主任说道：“如果还记起了什么，记得打电话给我们。”话语一落，他看着前方，语气有些凝重的询问：“这个古天，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主任早就知道王征会问这个问题，他连忙说道：“现在在教室里上课呢，两位警官稍等一下，我让任课老师把他带过来。”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好，我们在这里等他。” 张主任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十分钟之后，任课老师将穿着休闲装的古天给带了过来。 古天生的一张俏脸，基本是那种女人看了就会犯花痴那种。他站在张主任身前，没有说一句话，就低着脑袋。看着桌面。 张主任站起身来拍了拍古天的肩膀说道：“古天，来坐下。两位警官找你有话说。” 古天对于张主任的话语似乎十分的不乐意，而且对于张主任拍他肩膀，他似乎很反感，向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这个家伙对男性似乎很反感？”王征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揣摩。 之前听张主任说，古天和南韩云之前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然后突然恶化，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南韩云挖了古天的墙角，这个是兄弟都不能忍。 第一种可能完全可以排除掉，因为南韩云是个基佬，这是不可能挖墙脚的。 但是第二种可能王征倒是完全确定了下来，就是之前古天认为南韩云是直男，所以就和他成为了知己。 但后来呢，古天可能是发现了南韩云是个gay，所以对男性产生了排斥感。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对着张主任说道：“张主任，我们谈话在这里不方便。我们把古天带上去谈，可以吗？” 张主任回过头看了一眼古天，而后看着王征与高峰两人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王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古天说道：“不想在这里谈就和我们去楼顶谈，那里宽敞，没有其他人。” 听到王征这番话，古天似乎是动容了，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就自顾自的朝着楼顶而去。 王征看了一眼高峰，两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跟在古天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第443章恶心的人 天台上的风格外萧瑟，春风阵阵犹如寒风一般，让人不由得裹紧了衣服。 古天站在栏杆旁边，看着远处的风景，双眼之中若有所思，但就是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高峰，你去旁边看着。”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对付这个人，我来就可以了。” 高峰点了点头，站在门口，阻止有人上来。 王征走到古天身旁半米的位置停下，他单手放在栏杆上，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似乎很排斥同性靠近？” 古天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轻微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为什么会讨厌同性呢？”王征有意无意的说道：“根据我所知，同性恋有两种，一种是排斥异性，一种是排斥自己开不起眼的同性。你是属于哪一种？” 听到同性恋三个字眼，古天的眉头一挑，眸子之中似乎都在闪烁着怒火。他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直男！” “那你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同性呢？”王征眯起眼睛说道：“难道是因为南韩云吗？” 听到南韩云这个名字的时候，古天整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大了。他看着王征一脸愤怒的说道：“你到底要问什么，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的折磨我。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古天的反应倒是让王征吃了一惊，这家伙还听了‘南韩云’这个名字后，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极其暴躁易怒。 “一年半以前，南韩云不是失踪了吗？”王征看着古天说道：“但在半个月前，我们在b市长江河岸边上，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你知道这具尸体是谁吗？” 古天的面部神情似乎有些恐惧，他有些诧异的说道：“难道是南韩云？” “对啊，就是南韩云。”王征看着古天说道：“你以前是南韩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他在外面有招惹到什么人吗？或者……性取向有没有问题？” “我……”古天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愤怒和羞辱之色，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个家伙一点儿也不会装，王征一眼就已经看穿了这个家伙在撒谎。 王征向前靠近了一些古天，语气稍稍低沉的询问：“你知道的，告诉我？！” 古天感受到王征在靠近，连忙向后走了一段路，与王征拉开一段距离。他一脸憎恶的说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根据我们的调查，古天的性取向是男，他是同性恋。”王征继续走向古天，古天也恐惧的后退着。 王征漫步走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和他两年前还是很好的朋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绝交了呢？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说……他对你做了什么。” 王征的一字一语，都仿佛是一把利剑，插进了他的心脏之中。 古天的心里防线似如三峡大坝崩溃了一般，他一把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大喊：“别说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入口的高峰回过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这王征又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一个大学生给弄哭了，这要是让他们老是知道了多不好？、 王征蹲在地上，看着前方蹲在地上抽泣的古天询问：“说吧，你和南韩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古天没有回应王征的话语，而是继续无休止的哭着。 王征黑着脸就在一边等着，这家伙足足哭了十分钟才止住了。 古天靠在墙边，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开始抽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两年前，我和南韩云还是最好的朋友。之前，我还一直没有发现他的性取向有问题，和他的关系很好，和亲兄弟一样。直到有一次，我生日的时候，我们在寝室吃饭……饭后他们都走了，就只有我和南韩云在寝室里。他和我在一起喝酒，但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我的酒里下药了，春药……然后……然后我就把我最好的兄弟给睡了……” “……”王征在一边听着，似乎听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一样！这尼玛是有毒啊，兄弟给自己兄弟下春药，让自己兄弟睡自己……握草，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脑袋里都装的什么鬼啊！ “咳咳——-”王征干咳了两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古天为什么会对男人那么反感。你要是让一个直男上了一个同性，你说他对同性会不会有阴影…… 王征眉头一挑，而后看着古天询问：“这件事情之后，你有没有发现南韩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了。”古天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我在那次之后，就和他没有了交集。他死了，我还挺高兴的。” 王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古天，这个家伙有很大的作案嫌疑。看来还得让画眉调查一下他的背景才行，王征站起身来说道：“抱歉了，了解你悲伤的过去。” 古天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语气焕发正常某样：“说出来的感受其实也挺好，一直闷在心里，都快生病了。” 王征走到入口的位置，他看着高峰说道：“走了走了，这个地方我不想呆下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回事儿？刚刚古天给你都说了什么？” “啧……你肯定不会想听的。”王征恶意满满的说道：“我说了，恐怕你以后就得防着我了。” 被这一说，高峰的兴致还就真的上来了，他愈发好奇的询问：“古天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王征打了一个寒颤说道：“南韩云下药，让古天把他给睡了。这才让两人断绝了关系，不过我觉得这个古天，其实作案嫌疑也很大，有必要查查。” 高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我以后不会和你吃饭了！” 王征：“……” 第444章玉街72号 王征这两天接受到的信息，真的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玛德，一天遇到两个上过同性恋的人，太可怕了！ “叮铃铃——-叮铃铃——-” 王征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放在耳边询问：“画眉，查到了什么没有？” “查倒是查到了一些。”画眉那边的声音响起来：“你说的那个微信号主人背后的信息被消除了，不过老陈按照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一个地方。” 王征眉头一挑，“什么地方？” “玉街72号，这是那个微信号，最后登录的地方。也是持续登录三个月的地方，你和高峰去那个地方看看。” 王征应答一声，反手将手机挂断，然后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画眉那边出结果了，玉街72号，微信号最后登录的地方。” 高峰点了点头，两人在路边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玉街而去。 玉街名副其实，是个堵玉、卖玉的地方，这个地方第一层是用于售卖玉石的，而第二层，一般是用于出租的。 王征与高峰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进入了玉龙混杂的地方。 在如何城市都不乏有堵玉的地方，一旦赌中，就是一笔横财。赌不中就亏了血本了。 而赌石的人，也纷纷杂乱不一，有混混，有老板。 王征与高峰一路走一路问，总算是找到了这所谓的玉街72号。 72号房间在二楼，王征与高峰站在房门前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开。 “里面没人。”高峰将贴在门上的耳朵收回来，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会不会是出去了。”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门把手上的灰尘，在这个门把手上有手指印，其余地方都有厚厚的灰尘。 王征看着把手，一脸好奇的询问：“高峰，你带透明胶了没有？” 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没事儿带那个东西干什么？” “你看这里。”王征指着门把手上的灰尘说道：“这个门把手估计是好久都没有人碰过了，然而在这上面却有几个指纹。看来是不久之前是有人才开过门。” 高峰挑眉询问：“所以你想把这把手上的指纹给烙下来？”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个是当然……万一这个是凶手的指纹呢。” 高峰挑眉询问：“要不……我下去去买一圈透明胶？” 正当王征在犹豫要不要他去的时候，一旁忽然响起了声音来。 一间房屋之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着扳手，看着前方一脸不善的询问：“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站在门前干什么呢？”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男子，看他这身装束，和这态度。应该是这里的房东了，王征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将手机从包里摸出来，给男子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是b市来c市查案子的警察。” 这男人也是当过兵的，不然也不会有血性从里面跑出来。他看了一眼证件，连忙将扳手藏在身后说道：“两位警官来我们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我们这里有人犯事儿了？” 王征看着前方询问：“你是这里的房东吗？” 男人卖力点了带你头说道：“嗯，我就是这里的房东。” 这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王征正打算一会儿去找房东呢，没想到这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王征看着前方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房东，你知不知道这个房间之中住的是什么人？” 房东看了一眼房子，眉头一挑说道：“72号房啊，里面住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好像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房东继续询问：“老板，那个年轻人在这里租了多久的房子了？” “两年前就开始在这儿租了。”房东看着房子说道：“还一直没有间断过，不过这大学生我倒是很少见，可能是放学比较晚吧。上课又比较早。” 王征看了一眼门把手上的指纹，回过头看着房东询问：“房东，你家里有透明胶吗？” 房东连忙点头说道：“有有有，我这就那给你们。” 说着，房东就已经钻回房间之中，将透明胶拿出来递给了王征。 王征将透明胶递给身后的高峰说道：“把指纹采集下来，好好保存。” 高峰就去干了。 王征走到前方，他拍了拍房东的肩膀询问：“房东，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房东和王征走到一边，房东有些好奇的询问：“警官，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征有些好笑的说道：“不需要你说那么多，我就问你几个小问题。” 房东挺直身板询问：“警官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绝对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王征露出一抹笑容说道：“那个年轻人大概长什么模样？” “不爱说话。”房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长得挺帅的，个也高，据他说还是c市大学的大学生。” 听着房东的话语，王征的脑海里瞬间蹦跶出一个人来……这家伙不是之前在楼顶对着自己哭诉的古天吗？两年前，这不正巧是古天和南韩云闹矛盾的时候吗…… 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房东询问：“他对男人有排斥吗？” “这个……”房东眉头一挑，面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想了想后说道：“这个好像还真的有，他在签合同的时候，都距离我有些距离。我每次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排斥男人。” 这一切加起来，不就是古天吗！ 王征一喜，他拍了拍房东的肩膀询问：“72号房的备用钥匙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拿给我们看看。” 房东连忙点头说道：“嗯，有，我马上就来。” 说着，房东已经钻进自己的房子之中开始翻腾找起了钥匙。 高峰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已经搞定了。” 第445章满屋子的血 “这就是72号房的钥匙。”房东将钥匙拿给王征。 王征握住钥匙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才刚刚推开一点，就停住了，不在前进了。 在门后面，有几层厚厚的保鲜膜，将开门给挡住了。 王征看着前方的保鲜膜，面上露出一丝轻笑说道：“看来我们确实是来对地方了。” “高峰，把刀给我。” 高峰将腰上的刀拿下来，递给王征。 王征用刀刃将保鲜膜给划破，顿时之间，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鼻而来。 王征被这股气味差点没有熏晕过去，他向后退了两步，晕晕沉沉的摇了摇头。 高峰一只手挡住王征后退的姿势，一只手抬起挡住鼻子，不让刺鼻的味道进入鼻子之中。 房东站在一边，看着房间之中的情景整个人都愣住了…… 72号房间之中，约莫有五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卫。 不过在客厅之中……满满的鲜血，地面上还摆放着不少的内脏…… “这……这……”房东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说道：“这不会是人的内脏吧。” 王征回过神来，他将门一把推开，72号整个映入眼帘之中。 整个房间的大厅之中，满满都是干枯的鲜血。 在地面上，有十几个已经发腐的内脏。而刚刚的臭味，就是从这些内脏之中发出来的。 王征捂着鼻子进入房间之中，看着满屋子的和内脏，王征神情冷峻的说道：“高峰，我估计我们得让c市的同事帮忙了。” 在前方，还有一个冰箱。 “之前白灵说过，南韩云在死亡后被冰冰冻过。”王征走到冰箱前，将两层的冰箱门打开。 可这刚刚打开，王征差点没有因为双重打击而晕厥过去。 在保鲜层之中，一个脑袋已经发腐，浓水流淌着这一层。眼珠子已经脱落了出来。 在冰冻层之中，是被宰成残肢断臂的人类残肢。 王征向后退了几步，走到门口，他深吸了几口气说道：“这个地方应该就是第一案发地了。” “不过……”高峰眉头一挑，他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为什么这里面还有一个尸体。” “你问我，我问谁啊……”王征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看来目前的受害人已经不止是一位了。” 王征走进五中，将窗户给打开。 而后将手机掏出来，给画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你那边找到了吗？”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满屋子的鲜血说道：“嗯……找是已经找到了，不过……案子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 “现场还有什么吗？” 王征苦笑一声说道：“是啊……在现场发现了另一具尸体。死亡时间恐怕也已经很长了。” “还有尸体？”画眉眉头一挑，而后说道：“你们在现场等等，我马上联系c市警察局，让他们派警员来支援你们。” “好的。”王征将电话给挂断，而后看着高峰询问：“高峰，c市的警察马上就来了。” 房东看到房间之中的这一幕时候，早就忍不住了，回到自家房间，抱住马桶就是一顿呕吐。 …… 三个小时后，整个72号房间之中气息通畅，但里面还是有很大的一股腐尸气味。 王征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正在进行尸检的法医询问：“尸体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多久以前？” 法医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死亡时间差不多可以追溯到两年前了，这两年冰箱一直没有断电，所以尸体才没有完全腐烂。” 王征摩挲着下巴，死亡时间追溯到两年前…… 而古天和南韩云是在两年前出现的问题，这个男人……也是在两年前死掉的……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某种关系呢？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指纹保存好了吗？” “拿去吧。”高峰将用透明胶封存好的指纹递给王征。 王征转手将指纹递给法医说道：“法医，这是我们刚刚在门上采集到的指纹，能不能辨别？” 法医仔细看了好几眼，而后说道：“可以，纹路还算得上清晰，回去可以拿去指纹库查一下。” “麻烦了。”王征站起身来，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我觉得那个古天有很大的问题。” 高峰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问题？” 王征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怀疑古天说谎了。古天和南韩云是在两年前出的问题，而这个不知明的死者，也是在两年前死掉的。半年以后，死掉的人就是南韩云了。” 高峰眉头一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怀疑这个案子，是古天干的？” “恩……”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门外站着正在被问笔录的房东说道：“我刚刚也问过这个房东了，他说的那个租房客，和古天的情形很像。只要他当面做出指证，我们差不多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高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要不要现在出发就把这个家伙给抓回来？” “不用那么着急，毕竟我们现在能够掌握的消息，不足以给他定罪。”王征站起身来，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等我们在掌握一些消息，在抓他也不迟。” 高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而后带着他走到窗户前，他指着下方的人群说道：“新闻记者已经来了，如果他们把这个事情给报道出去了。古天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到时候我们怎么抓他？” “可恶啊！又是媒体，这些媒体怎么和苍蝇似得，问着哪里有气味就去哪儿。”王征一脸纷纷不平的说道。 说起来这些记者还真的是跟什么似的，在他们眼中的大料，却成了警察眼中的眼中钉！ 王征看着下方不断询问拍照的记者，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先找个借口将古天给抓起来。先关在拘留所，免得这个家伙给跑咯！”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卖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就出发吧。” 第446章抓住古天 这两天时间，王征与高峰就前仆后继去了三次c市大学。 第一次是为了查南韩云，第二次是为了查古天，第三次就是逮捕古天了。 高峰坐在后排，眉头一挑，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征，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总不可能非法逮捕吧？” “谁说非法逮捕了？”王征眉头一挑：“之前不是还有那个房东吗？按照房东的口供，作案人是古天的可能性十分的大，有百分之八十几率，还要高些。我们现在可以将他当成犯罪嫌疑人逮捕，然后在让房东来指证。比较哪里的租客，房东是认识的。” 高峰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出租车停靠在路边，王征与高峰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朝着c市大学里面而去。 这次保安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既然是秉公办案，他也不想去参合，免得一会儿弄出什么妨碍公务，被抓了就麻烦了。 王征与高峰一前一后再度进入了教师办公室之中。 张主任眉头一挑，看着前方漫步而来的两人询问：“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征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而后看着张主任说道：“麻烦把古天在带过来一下，我们有些新的东西要问问他。” 张主任有些无奈的坐下，然后打电话给任课老师，让他将古天在带过来一下。 几分钟的等待，任课老师将古天给带了过来。 王征给高峰示意了一个眼神，高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古天身后，将他一把擒下。 任课老师一脸惶恐的询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主任也站起身来，他看着王征询问：“王警官，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主任说道：“我们怀疑古天和一起杀人案有关，现在我们要把他带回去调查。” “什么案子……”张主任有些好奇的询问，他在看了一眼闷声不响的古天。连忙说道：“古天是个好孩子，他不可能杀人的。而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的人？” 王征双手踹在兜里，他回过头看着张主任说道：“你之前的一名学生，南韩云死了。我们现在怀疑就是他干的。” 还不等张主任说话，王征就怒气腾腾的说道：“高峰，铐上，带走。” 高峰将背后的手铐摸出来，给王征说了一下说道：“走吧。” 王征转过身去，与高峰一起朝着门外而去。 任课老师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主任询问：“老张，这可怎么办啊！” 张主任坐在凳子上，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让他们查吧。” …… 王征与高峰径直将古天给压倒了c市警察局之中。 之前画眉已经给c市警察局打过招呼了，现在c市警察局也是全全配合王征、高峰两人侦查这个案子。 高峰将古天压到审问室之中先关押，然后高峰与王征去了玉街，找到了那个房东。 将房东也带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 房东、古天、王征、高峰四人集中在了一间审问室之中。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侧目看了一眼房东询问：“房东，是这个年轻人吗？” 房东之前就在王征哪里了解了一些，现在围绕在古天身边，两只眼睛在古天身上看呀看。 古天也似乎是在回避房东的眼神，房东走到哪儿，他的脸就侧过去。 房东在看了好几分钟，猛地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警官，就是他在72号房租的房子。” 王征与高峰回想对视了一眼，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果然，古天和这个案子有脱不了的干系！ 王征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把房东带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可以了。” 高峰点头，将房东给带了出去，将门也关上了。 王征坐在古天对面，他将包里的录音笔摸了出来放在桌上打开，然后看着前方询问：“你什么时候在玉街72号租的房子？” 古天抬起头看着王征，面色阴冷的说道：“两年前。” “根据我们法医的判定，在你租的那间房子里。在来两年前死了一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怎么死的？”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神情冷峻的说道：“还是说，这个人……是你杀的？” 古天抬起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没错，这个人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呢？他又是谁？”王征充满好奇心的询问，这个古天实在是太捉摸不透了。 古天扭了扭脖子，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我在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真的故事，不是假的故事。埋在心底其实也挺难受的，说出来也好，总算是解脱了。” 王征眉头一挑，这话王征在很多罪犯的耳中听说过。 这些罪犯在杀了人之后，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经常做噩梦。梦到那些被自己杀了的人，有些人受不了，就直接去警察局自首了。 还有一些就是强行忍着，没有去。但最后被警方抓住了。 王征点了点头，看着古天说道：“说吧，我录音笔录着的。” “其实我根本不是直男，我是一个同性恋。在入大学的第十天，我和南韩云被学校分配到了一起，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认识了。”古天语气轻缓的说着：“而且……那个宿舍还是两人式的。我和他一直在里面住了两个多月，我发现我爱上了他，于是我和他表白，他也很坦然的接受了。然后我们在一起了，在同学眼中，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是兄弟。可在私底下，我们是情侣，十分甜蜜的情侣。一切，都发生的很好，一直持续到了两年前。两年前的一天，我们还是按照往常去食堂吃饭，回宿舍，可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南韩云对我态度越发冷漠，甚至晚上都不在和我亲近，没到星期天就往外面跑，还不带我去？” 第447章逮捕罪犯 “然后第二个星期天，我开始跟踪他。结果我发现……他居然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了？而且十分的甜蜜……”古天额头蹦出三根青筋，一脸愤怒的说道：“这个臭男人，居然背着我去找别人男人？我和他在宿舍之中大吵了一架，我就搬出去了。然后我在玉街72号租了一个房间，用手机勾搭上了那个男人。然后我把他勾引到我的房间里，杀了他，并且将他尸解，放进了冰箱里。” 王征眉头一挑，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居然可有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还要来的凌乱。王征屡清楚了之后看着前方询问：“所以南韩云也是你杀的了？” 古天抬起头，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了点头应答：“然后我就拿了那个男人的手机，一直在和南韩云聊天。半年后，我将他带到了72号房间，用同样的方式，杀了他。现在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王征有些诧异的看着前方说道：“没有了，既然你已经招供了，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他也是没有想到，这古天居然就这样直白了当的回答了。 王征心中还暗自表扬了一下古天在天台上的演技，真的厉害啊！甚至连自己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这要是去演电影，绝对牛逼到爆啊！下一个奥斯卡小金人，说不定就是他的。 王征站起身来，将录音笔关闭，他看着前方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一会儿和我们回b市。” 古天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征：“为什么要去b市呢？” “这个案子是在b市立案的，归我们b市管。”王征低下头又看了一眼古天说道：“不过你过去结案了，还是得回来蹲监狱。” 说着，王征已经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身处c市，王征总不能找c市的警官接一辆车，然后开着回去吧。 打车又太贵……做其他交通工具又怕出问题。 于是高峰与王征就在c市警察局等待画眉开车过来接他们，两百公里的路程也要好几个小时，两人就坐在外面等着。 …… 几个小时过后，一辆黑色大众停在外面。 王征、高峰两人压着古天坐了上去，朝着b市而去。 …… 几天后。 古天因为杀人罪、鸡奸罪、被判处死刑，在c市延期三个月才执行。 …… 这一天早上，王征按照往常，来到了办公室之中，坐着吃着早饭。喝着豆浆。 高峰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这几天难得落下个清闲。要不要出去玩玩？” 王征将手中的包子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这个……我假都已经修完了呢。”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屁话，这才刚刚过完年。你的假还多着呢，而且现在又没有事情，待在这里也无聊，不打算出去逛逛？” 王征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不想出去，就在办公室里看看电影也挺好。而且现在那么冷，出去了着实冷的很。我还不想感冒，不出去了。” 画眉与白灵也从办公室门口走了进来。 白灵看着两人说道；“这还没有案子你们两个就来那么早啊？”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笑道：“我和王征这才刚刚来呢，对了。最近反正也没有什么案子，要不要出去玩一玩？” “算了吧。”白灵也摇头说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忙呢，没有闲工夫出去呢。” 画眉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她回过头看了一眼三人说道：“昨天晚上杨组长打电话给我们，说要请我们去吃饭，我们去吗？” “算了。”王征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喜欢清静一些，不如我们四个出去吃饭吧。就在b市，避免遇到突发情况，也好回来。” 王征这番话很快就被所有人认同了。 高峰咧嘴笑道：“对啊，要不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去吃个饭？” 高峰这样一说，所有人再度如同了。 中午很快到来，一行人从办公室之中走了出去。 高峰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家看似十分高档的饭店之中，高峰一边走一边说道：“一会儿想吃什么直接点，我请客！” 王征站在他身边，咧嘴说道：“这家酒店……很贵吧，你哪儿点工资，能给的够吗？” 高峰回过头对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这家酒店是我三叔旗下的，我在这里吃东西不要钱。” 王征：“……” 画眉：“……” 白灵：“……” 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高峰……你家里到底在b市有多少企业？” 高峰回过头看了王征说道：“很多，大部分都是经营餐饮的，很多，我也记不清了。” “……”王征看着高峰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好奇。 高峰从来没有谈及过他的父母，但是按照高峰这几个亲人来推算的话。 高峰的父母应该十分的有钱，既然他的父母这么有钱，为什么他还要当警察呢？ 这一点王征是真的捉摸不透，一个富二代，不去挥霍，来当警察干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明面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也不想去获得高峰身上的这个小秘密。 高峰在酒店之中找了一个雅间，带着三人进入了其中。 服务员将菜单递上去，高峰直接将菜单拿给三人看。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就直接点，不要和我客气。” “真的？”白灵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绝对的吃货，到时候别把你三叔给吃穷咯。” 高峰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不会的，就算你在这里吃一辈，也不会把我三叔吃穷的。” 王征听着话语只能无奈的咧嘴，这真的是土豪啊！ 三人随意点了一些便宜的菜，高峰点了几个贵重的菜，就开始聊了起来。 第448章第二人格 在等菜的期间，高峰喝着茶看着王征询问：“王征，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不舒服呢？” “我今天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呀？”王征有些好奇的说道：“怎么了吗？” 高峰将茶杯放下，而后看着王征说道：“你的脸色是洽白的，昨晚没有盖被子吗？” 王征摸了摸自己的脸，冷冰冰的，但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啊，而且他个人的感觉十分的好。他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嗯……我感觉没有问题啊。” 画眉也看了一眼王征，王征的面上洽白一片，好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看着王征说道：“你真的感觉没有什么吗？我看你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白灵也坐在一边说道：“对啊，我看你的脸色白的很。有没有感觉到头晕什么的？如果有就快去医院。” 王征摸了摸自己冷冰冰的脸，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感觉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头晕，相信我。可能就是冷着了吧。” 听着王征的话语，在场的可都有一些不信。 画眉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这几天你吃我给你的药了吗？” 前几天的时间，王征都在外面办公。哪儿有时间去吃画眉给他的药呢？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前几天太忙了，就没有吃。” “我好像知道你哪里出问题了。”画眉从兜里摸出一瓶药，她将药递给王征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感觉到第二人格在壮大了吗？你现在面色发白，应该是第二人格想要冲击一下，想要出来。先吃一下药，如果吃了药没有用呢，估计就是身体原因了，饭后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征将瓶盖拧开，从里面抖出两粒药，一把含如口中，然后吞掉。 “呼，好了。”王征将药瓶放在兜里，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笑道：“好了，我已经把药吃了，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在场的人也没有在注意到王征那边，几分钟之后。 满满的一桌菜肴放在桌上，高峰将筷子捏起来，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嗯……大家开吃吧。” 王征三人也没有在客气，纷纷将筷子拿起来，开始吃饭。 一顿饭的时间总不能吃的太长，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饭后王征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红润润的。 王征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而后轻声笑道：“高峰，谢谢你今天的款待了。” 高峰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没什么的，反正有不是我给钱，不用担心那么多的。” 王征：“……” 画眉：“……” 白灵：“……” 这土豪的内心……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琢磨的透彻的。 这一桌子菜，恐怕付款最少得要五六千吧，这高峰这背后的关可真的是硬的可怕啊！ “王征，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高峰看着坐在一边擦嘴角的王征询问：“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刻有带你去看医生的。” 王征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我现在感觉很好，没有……没有……”说着，说着，王征忽然不说话了。他将手中的纸巾放在桌上，就这样坐着。 白灵、高峰、画眉都感受到了王征的异样。 画眉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王征，你还在吗？” 王征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拿起一张纸巾，在放在嘴角上擦拭着。 而且手法十分的诡异，看上去和之前王征擦手法的动作完全不一样。 在场的人可都是警察啊！而且都是职业的。 白灵作为法医，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 白灵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而后看着前方的王征询问：“王征去哪儿了？” 画眉与高峰齐齐站起身来看着前方。 高峰双手握拳，看着王征一脸不善的询问：“你怎么会出来的？” 画眉已经做好了催眠的举动，双目死死盯着王征，深怕他做出什么危险动作来。 王征将擦拭嘴角的纸巾折叠起来放在桌上，而后抬起头，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人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就是王征啊！” 一个人微笑动作，是通过后期印象的。很少会出现改变，就算是刻意，也会和之前的有些相似。 在场的三人可都是警察啊！ 怎么细微的动作可能常人无法发现，但他们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现了。 高峰看着前方询问：“我在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出来？” 白灵与画眉两人也齐齐将目光落在了王征的身上，注意着他一举一动。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这……不是想要出去透透气吗？一直闷在这具身体里面也不是一个事儿吧？” 画眉看着王征，神情凝重的说道：“看来这几天没有吃药，你倒是又壮大了不少。”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嘿嘿笑道：“画眉姐，你这样说我就不好了嘛。好歹之前王征也借了我不少的能力破案呢，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画眉咬牙切齿的看着王征说道：“你也别太过得寸进尺了，如果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会想尽办法压制你的！” 高峰看着王征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动作，避免这个家伙跑出去作乱。 王征将桌上折叠的纸巾拿起来，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我这次出来，是想给你们提个醒的。” “提个醒？” 高峰看着王征询问：“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王征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适当给他休息一下。我可不想等我出来掌控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快要灭亡了。” 画眉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你这是什么话？” 王征摆了摆手说道：“王征出来了，我走了。” 第449章王征的身体状况 王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高峰连忙过去将王征扶起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画眉连忙过去看了一眼王征，而后说道：“带他去医院，马上！” 高峰连忙将王征背起来，直奔b市人民医院而去。 …… 绿莹莹的大草原，王征与另一个自己坐在空地上对立而坐。 王征双手放在腿上，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你怎么出来的，我明明已经吃药了。” 第二人格半趴在地上，懒惰一笑说道：“秘密。” 王征眉头一挑：“你把我拉过来，想和我说些什么？” 第二人格静静的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几天你没有掌控身体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王征其实也一直很想要知道，不过之前一直没有过问。王征也因为南韩云的案子给忘掉了，他看着前方语气低沉的询问：“是你掌控了我的身体？” 第二人格咧嘴一笑数道：“当然！不是我掌控了身体，还能有谁可以掌控身体呢？” 王征神情凝重的看着第二人格询问：“这几天的时间，你到底用我的身体去干什么了！” 第二人格面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容说道：“罗柯这小妮子的身体不错，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沃日！”王征整个人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他看着前方，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不会把罗柯给睡了吧？” 第二人格坐直身子，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说道：“没兴趣，骗你的。” 王征恨得直咧嘴，你麻痹，这家伙居然会骗人了！他看着第二人格喝道：“你在我面前就不要拐弯抹角的了，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二人格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k市那个地方不要去了，太危险了。” “为什么呢？”王征眉头一挑，甘道夫之前就说过，让他去k市。 但王征在k市所感受到的东西……真的……真的是太难以语言来形容，就像是闹了鬼一样。 “你特么以为老子为什么耗费那么大力气去占身体啊！”第二人格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他看着王征，一脸愤怒的爆喝：“你特么在甘道夫哪里就中了圈套，要不是在k市我机智，恐怕我们两个都的死在里面！” 王征有些诧异的看着第二人格，他十分不解的说道：“那个组织不是一直想要得到你吗？怎么会想到杀了你？” “那是两拨人。”第二人格摸了一把嘴角，一脸不善的说道：“甘道夫也是另一波人，以后别去k市了，那是别人地盘。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拨人？”王征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难道还有人想要杀你不成？” “是的。”第二人格看了一眼王征，语气低沉的说道：“今天我让你来这儿，就是想要和你提个醒。那一拨人想要杀我，也等于想要杀你，如果我死了，也就等于你死了。知道我想说的意思吗？” 两拨人？王征眉头一挑，语气稍稍有些低沉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第二人格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我今天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忠告，自重。”话语一落，第二人格猛地一挥手将玻璃打碎。 整个世界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 b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之中。 王征缓缓睁开双眼，整个屋子都是暗暗地。 高峰、画眉、白灵三人站在一旁，心切的看着王征。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怎么一会儿事儿？” “这个是王征吗？”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是不是？” 画眉看了几眼王征后点了点头说道：“嗯，他是真正的王征。” 高峰连忙走过去将王征扶起来，他一脸无奈的说道：“刚刚你的第二人格出来了。” “第二人格？”王征眉头一挑，他看了一眼三人询问：“这个家伙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画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他给我们说。你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就晕了。” “所以……”王征拧眉看着前方询问：“我已经晕了多久了？” 画眉看着王征解释道：“从你昏迷到现在，差不多有三个多小时了。刚刚医生过来给你采血了，正在化验，希望不是第二人格说的那样。你的身体出了毛病。” 王征有些诧异的说道：“我的身体好着呢，怎么会出问题呢。” 画眉摇了摇头，她看着王征说道：“好了，现在化验差不多已经出来了。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先去那血液样本了。” 说完，画眉就已经迈步离开了。 白灵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有些不舒服的？”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感觉有些口渴，你们能不能帮我去倒点水？” “我去，我去。”说着，高峰就已经走了出去。 王征一个人躺在床上，整个人有些耷拉。、 白灵坐在一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是不是感觉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帮你叫一声？”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感觉很好，你不用担心。” “如果有那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暗自思索。 这k市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第二人格都那么忌惮。 要知道第二人格的脑袋可是很好的，而且还是作案专家，来他都害怕死亡的地方，又是一个什么地方。 最主要的是，那个地方还是甘道夫一力让他去的地方。 现在王征知道，k市太过诡异，诡异的让他都有些害怕。 现在在加上第二人格的叮嘱，k市，已经被王征列入了黑名单之中。 第450章柯南 在医院里待了两天，经过画眉的心理治疗，王征顺利出院了。 第三天。 王征躺在宿舍的床榻上，他双手抱着手机，有些无奈的说道：“高峰，你也不必这样全天守在我身边吧。我又没有什么问题……”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这也不是画眉吩咐的吗，她现在是我们组里的老大。你还要我忤逆她不成？” 在王征出院的时候，画眉就叮嘱过高峰，让他每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视王征。 避免第二人格再次出来作乱。 王征也是伤心的很，现在自己就只能每天窝在宿舍之中。而且……最可恶的是，不论做什么，高峰都要在一旁看着。 王征侧目看了一眼高峰询问：“有没有什么东西看？” 高峰将自己枕头下面的一本书翻出来，丢给王征说道：“很久之前买的了，你先看看。” 《柯南》 “……”王征有些哑然，他回过头看着高峰，有些诡异的询问：“你买的书怎么是柯南啊……” “小时候喜欢看柯南的漫画。”高峰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而且里面的一些杀人手法，在现如今也是有很多人模仿的。看看也是有益，反正是无聊，你先看看吧。” 王征现在也是无聊，电脑、手机之类的，也被画眉给停了。他也只能看看书聊聊天了，王征埋头就看起了书来。 这一看，就从早上八点看到了下午三点钟。 “好无聊啊！”王征将手头的书放下，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些书写的什么玩意儿啊！刚刚看了两章，就知道犯人是谁了，留下的暗线太多了。真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啊！” 高峰咧咧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一脸别扭的说道：“大哥，这好歹也是日本著名犯罪学家写的。就算写的差你也不能这样说吧……” 王征无奈咧嘴，一脸痛苦的说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干了吗？” 高峰将手机放下，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可以睡觉！” 王征：“……” …… b市滨江路的一家饭店厨房之中，厨师们忙忙碌碌的做菜，为外面的食客供餐。 领班手中拿着勺子，蹲在墙角抽着烟，放松一小会儿。但在这个时间段，他还不能停歇，他一边抽烟一边说道：“你们几个麻溜一点，外面的客人都在催了。” 厨师们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忙碌着。 “嗯？”领班感觉自己头上有什么低落了下来，仿佛是一滴水？他用手去摸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一看。 在他的中指、食指上，赫然是一股红色的液体。 “什么东西？”当厨师的，看到这些红色液体，第一反应就是油。难道是哪里漏油了？他将手指放在手中闻了一下，一股血的腥味过来。 “血！”厨师当即反应了过来，他抬起头看着上方。 在上方的一条管道之中，大量的鲜血蔓延而下，开始顺势低落下来。 “什么鬼？”领班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上方。血液还在储蓄，他有些愤怒的说道：“楼上在干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小刘，和老子上去一下！” 一旁的墩子将手头的刀具放下，迈步走了过去，跟随着领班朝着上方而去。 很快两人就已经来到了二楼，领班伸手不停的敲门，愤怒的喝道：“里面的人，你他娘的干什么呢？” 可一直敲了好半天都不见人来敲门。 领班索性让墩子下去找到房东将钥匙给拿上，交给了领班。 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说人不怒都是不正常的。 领班一边将钥匙插入孔中，一边愤怒的说道：“麻辣隔壁，你小子今天没完！”说着，他已经扭动钥匙圈将门打开。 房门被的打开，领班与墩子一前一后步入其中。 门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两人一前一后直接进入了厨房之中。 不去还好，可这一曲，墩子和领班两个人都直接给愣住了。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鼓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 在前方的厨房空地上，摆放着人类被碎了的四肢。 内脏之类，都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鲜血蔓延在地上，顺着管道流下去。 他们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有血液滴下去……原来……是人的血液！ …… b市警察局的宿舍之中 王征躺在床上，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高峰，能不能给我一个笔记本电脑？我看看电影也行啊！” 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吧，画眉已经叮嘱过我了。不能给你电脑、手机之类的东西，你也不想让我受罚吧……” “画眉现在也不在……”王征有些尴尬的说道：“她都不在你怕什么啊怕！那个我看看嘛，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王征之前就已经苦苦央求了需求，高峰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递给王征说道：“给你吧……记得，只能看电影，不能弄其他的东西。” “好。”王征将笔记本电脑拿起来，开始看起了电影。 可这才刚刚没有看上几分钟，宿舍的房门忽然被人给推开了。 画眉与白灵走了进来。 高峰还在自顾自的玩着手机，他看着前方的画眉与白灵，只是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们怎么来了？”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玩电脑的王征，一脸气氛的说道：“高峰，你是不是忘了我给你说了什么了？” “窝草！”高峰看着还躺在床上玩电脑的王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怎么被发现了，他急忙看着画眉说道：“画眉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拿电脑给王征看的……” 王征将电脑合上，回过头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画眉，你怎么没事儿跑到这里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案子了？” 画眉点了点头说道：“嗯，已经有案子了。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第451章勘察现场 “什么案子啊？急不急？”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告诉我呗，别闷着了。”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嗯……杀人案，在滨江路那边。” “又有杀人案啦？”高峰有些诧异的说道：“这才过了几天，就又有了……” 画眉也有些无奈的说道：“走了走了，快起来了，马上去现场。” “好。”王征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喘息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可以从这个地方出去了……” 四人一前一后从警方的宿舍走了出去，高峰去警局开了一辆警车出来，将三人接上。 十几分钟后，警车停靠在滨江路边上。 四人一前一后从车上走了下来，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案发现场在滨江路32号住房，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 现场的外面已经被警方给围了起来，楼下餐馆的领班、墩子，正在被警方问话。 王征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惯例。” 高峰点了点头，回过头就朝着楼下有监控的店铺而去。’ 画眉与白灵一前一后步入了案发现场之中，王征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领班和墩子询问：“你们就是报案的人吗？” 领班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后怕的点头回答：“对……对……就是我报的案。” 王征站在旁边，一脸凝重的看着领班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的尸体的？” 领班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后怕的说道：“我……我……是楼下餐厅的厨房领班，刚刚在做菜的时候，看到上方有滴血下来。妨碍了我们工作，然后我就和小刘一起上来了0……期初是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回应，我们就去找了房东要了钥匙，然后就打开了门……然后就在厨房之中发现了人的尸体碎片……” 王征双手叉腰，有些好奇的询问：“嗯，你们之前知道楼上住的是什么人吗？” 领班摇了摇头回答：“楼上这户人刚刚搬来半年时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基本没有什么往来，只是这个家伙时常晚上的时候在楼上打鼓。” “嗯，我知道了。”王征点头，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位民警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继续。” 话语一落，王征就迈步，进入了32号民房之中。 这间房子差不多有一百多个平方，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还算得上比较大。 画眉站在厨房门口，神情格外的严肃。 厨房里面也是照相的闪光灯闪烁着，王征迈步走到厨房门前询问：“怎么样？” 画眉指着厨房之中，面色严肃的说道：“你自己看吧。” 王征回过头一看，在厨房之中溅洒了鲜血，不论是墙壁、还是厨具上，基本都是人的鲜血。 而在地面上，摆放着人的四肢，内脏……不过有一个东西不见了，就是死者的脑袋……不见了。 王征双手叉腰，有些不解的询问：“白灵，你看到死者的脑袋了吗？”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回过头说道：“应该被凶手给带走了。” “带走了？”王征靠在墙边，一脸不解的说道：“凶手没事儿带走脑袋干嘛？” 画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一旁的民警拿着一个垃圾袋走了过来，他站在王征身后说道：“王警官，这是我们在楼下的垃圾箱里发现的东西。”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在一个布满尘埃的塑料袋之中，有一把沾满鲜血的菜刀。 王征将塑料袋拿起来看了几眼，而后询问：“这个东西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民警指着窗外说道：“就在楼下不远的一个垃圾箱里。” 王征点头应答：“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民警也没有在多说话，转过身就朝着后方而去。 王征将塑料袋提在手中，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询问：“白灵，你说这个有没有可能是凶器？” 白灵站起身来，回过身将塑料袋接过手中，她看了一眼道口上的缺口。 又看了一眼残肢上面的伤口，几分钟后，白灵才做出结论来：“有百分十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不过具体到底是不是，还要拿回去化验才行。” 王征将塑料袋放在白灵的箱子之中，继续询问：“能不能知道他已经死了多久了？” 白灵又蹲在地上，她将镊子拿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不过看地面上的鲜血粘稠度来看。应该不会太久，最多二十小时不到。” “嗯。”王征转过身拉着画眉走到一边，而后说道：“画眉，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画眉站在窗户边上，她低下头看着楼下路上的行人，一脸凝重的说道：“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呢……你有没有发现凶手的碎尸手法？”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厨房之中的场景，而后看着画眉说道：“凶手的碎尸手法，感觉很细致……而且，我刚刚看的时候。发现两只手被卸下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伤着骨头的，他对于这种很熟练。” 画眉摩挲着下巴，语气低沉的说道：“不仅只是熟练可以形容了，他在双脚、双手被卸下的，都是有游刃有余。基本没有什么地方有遗漏，而且……你发现了吗？尸体的摆放格式，好像是凶手可以那样摆放的？” “我刚刚来的慢，现场已经被破坏了，我倒是怎么没有看清。”王征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刚刚那个民警拍照了没有？” 画眉点头应答：“他已经拍了，一会儿拿回去打印出来，还是可以看的。” 王征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有自然是好的，不过现在呢……我在想……凶手为什么会吧死者的脑袋给带走？” 第452章死者是一位作者 凶手将死者的脑袋给带走了，这个无疑是个很大的疑点。 但王征现在就算是敲破脑袋，也想不出，凶手为什么会将死者的脑袋个拿走？ 难道是因为什么仇恨吗？ 而且杀人分尸，本来就需要很大的仇恨。如果没有仇恨，凶手也不至于会将尸体给分尸，而且将脑袋给拿走吧？ 这个问题残余在王征的脑海之中，一点儿也想不透。 “看看死者到底是谁吧。”画眉说了一句，就径直朝着卧室而去。 这房间之中，一共有两个卧室，一个卧室之中十分的脏乱。 还有一个卧室虽然摆放很整齐，但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间房子之前还是有人住的，不过……为什么后来没有人住了呢。而且死者似乎都这个房间十分爱护，这个房间之中打扫十分的干净。相比另一间房间……这差别，真的是有点大……” 画眉对比了一下两边的办公室，而后与王征一起走进了那个脏乱的房间之中。 这个房间打扫的十分脏乱，衣服、什么东西都堆积在床上。 而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电脑桌。 王征走了过去，他将电脑打开，看着电脑说道：“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宅男哦，看样子都没有怎么出过门了。家里的方便面之类的太多了，咦……还有压缩饼干和饮料。” 画眉走了过来，将摆放在桌上的一叠文件拿起来看了几眼，而后说道：“这个家伙还是一个作者哦。” “什么鬼？作者？”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作者？写书刊的吗？” 画眉将文件拿给王征看了一眼说道：“这个……这个作者是网文作者，现在当下不是很流行网文吗。很多人都在写网文的。” “网文作者？”王征有些噗之以鼻，他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现在这一代人，很多都是因为看小说才变坏的。” “其实也没有吧。”画眉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又看了一眼合同说道：“死者还是写的刑侦小说。” 王征眉头一挑，有些不解的询问：“破案的那种吗？” 画眉点头应答：“看样子是这样的……” “这和案子应该也没有什么关联吧。”王征眉头一挑，有些打趣韵味的说道：“总不可能……总不可能是凶手按照死者写的东西来犯罪的把？” “等等，还真的有关系！” 画眉的声音将王征给吸引住了，他回过头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有什么关系？” “你看这里！”画眉将一张文件递给王征看了一眼说道：“看这里的开头。” 王征将文件接过来，看着上面念叨起来：“一起迷离的杀人案，无头的碎尸案，将我带进……” “这不是一般小说的简介吗？”王征刚说出一句，话语突然戛然而止，他看着简介的开头说道：“一起迷离的杀人案，无头的碎尸案，这不是现在发生的案子吗？” 画眉看着王征，语气凝重的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是这部小说的读者……” “看看这部小说的名字，一会儿去搜着看看。” 话语一落，两人又开始寻找起来有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在这间卧室找了一会儿，果真还找出了一些东西来。， 死者的身份证、户口本都还在。 王征将死者的身份证握在手中，坐在床弦开始看了起来。 【钟成 21岁 b市人长河村人】 “这才21岁啊！”王征将手中的身份证放下，有些无奈的说道：“按照我对于网文作者的表面若是，他们不都是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去吗？怎么会招惹到什么人呢？” “这个可就说不定了。”画眉拿着手中的文件，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现在的网络暴力，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不定是他在网络上招惹了什么人呢？然后对方利用ip追踪追踪到了他的住址，然后找到了他，在杀了他。” “这个有可能哦。”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将手机逃出来，打了个电话出去。 “王警官，有什么事情吗？”陈警官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王征看了手中的身份证说道：“帮我查一个人，和一个网文作者。” “好的。” “钟成，21岁，b市长河村人。他的背景记录，上了多久的学，反正一切我都要知道。”王征摸索了一把下巴，语重心长的说道：“然后网文作者的名字叫做‘黑蜘蛛’，查一下背景一类，全部都要知道。” “好的，半个小时后给你汇报结果。” 王征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用那么着急，我要的资料越详细越好。估计两个小时后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把资料打印好，我会来拿的。” “嗯，知道了。” 话语一落，王征将电话挂断，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好了，已经让陈警官去调查了。一会儿回去就有结果了。” 画眉坐在他旁边，看着前方的电脑一类，面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王征，我有点认同你刚刚说的话。” 王征有些捉摸不透，摇了摇头询问：“我刚刚说什么话了？” 画眉看着王征说道：“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凶手是按照死者的写作手法，将死者给杀害的。”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这个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能不能确定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个小说作者，还真的那样写过呢。”画眉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看着前方说道：“今晚回去看看这个小说作者写的，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王征无奈的点了点头应答：“好吧，今晚回去之后我看看这个作者写的东西。” 画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有些轻松的说道：“好了，出去看看白灵哪里有什么结果吧。” 王征站起身来，跟随画眉一起走了出去。 第453章白灵的猜测 两人一前一后从卧室之中走了出来，站在厨房门口。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白灵询问：“结果怎么样了？” 白灵将手中的镊子放下，站起身来将手套脱掉转过身看着两人说道：“刚刚搞定，出去说话。这里血腥味太重了。”说着，白灵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三人一起走到了客厅之中，各自找了一根凳子坐下。 白灵将口罩脱掉放在包里，看着王征与画眉说道：“死者的初步死亡时间差不多已经确定了，在昨天下午三点钟、到四点钟的时间段。这是直接死亡的时间，死者分尸的时间应该还要往后。” “死者受到的致命伤在胸口的位置，在他的右胸位置，我发现了三处刀伤。这些刀伤都是直接将死者的肋骨给刺穿了，按照伤口的宽度、深度来看，应该还有另一把凶器。类似于水果刀一类。” 听到白灵的分析，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你对凶手的分尸手法如何看待？” 白灵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而后看着前方回答：“很熟悉，凶手对于肢解十分的熟悉。而且……他下刀的手法十分的利落，自然，基本没有伤到骨头。凶手似乎对于这种作案手法十分的熟悉，我怀疑凶手是一个连环杀人案。或者是一名医生、屠夫一类。” “厨房是第一案发点，也是第一分尸点。在现场我发现了两队脚印，刚刚我对比了一次，一个脚印是死者的，还有一个脚印不是他的。” 画眉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询问：“能不能看着脚印判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 “这个……”白灵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看着画眉回答：“画眉姐，我的资质尚浅，还不能完全解析出来……最多也就是知道，凶手的脚是穿的42码的鞋，应该是男性。” “好吧。”王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画眉说道：“画眉，这个地方留给你了。我先回去看一看陈警官哪里的消息。” 现在案发现场的资料基本都已经采集完全了，王征自然也没有兴趣在这里待下去。 画眉点头说道：“嗯，不过，你一个回去没有问题吗？” 王征拍了拍胸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当然没有问题，这几天一直是按时吃药，第二人格应该没有机会在翻身出来了。” 画眉将信将疑的询问：“真的吗。” 王征点头应答：“这个……当然啦。” 画眉思索之后说道：“十分钟我给你通一次电话，如果你不接，我就派高峰来找你。” 王征有些无奈的一咧嘴，而后点头说道：“嗯，好吧，我一定接电话。” 说完，王征就已经迈步走了下去。 在路边随意打了一辆出租，就回到了b市警察局之中。 …… 王征回到b市警察局之中，压根儿就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调查科。 来到调查科，王征走到陈警官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有些好奇的询问：“弄好了吗？” “嗯，钟成的资料我已经查出来了。”陈警官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话说，那个作者的笔名我刚刚查了一下。就是这个人啊？你让我查同一人吗？”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画眉怀疑这个案子和这个作者有关系。所以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哦，原来是这这样啊！”陈警官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双手放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查询起了这个这个笔名。 王征握着陈警官刚刚给他的资料看了起来。 钟成，自初三毕业，就没有在读书了。然后就不知去向，在这个报告上的资料基本上是没有的，看来是他在初三毕业之后，就去写作了。 在王征见识过的资料欧之中，网文作者的背景是最难查的。 因为网文作者基本上都是不出门的那种，想要查出他们的资料，真的是很难。 但在后面还有一些就是他在读书时候的东西。 在钟成读初二的时候，曾经因为一次殴打老师，差点被开除。被记下大过。 在读初一的时候，曾经因为聚众斗殴，被少管所关押过。 后面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因为打斗出现的问题。 王征看完这份资料之后，眉头一凝，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个小家伙在年轻的时候结下的恩怨不少啊，这次会不会是什么仇家寻上门来？” 正当王征还在思索的时候，前方的陈警官忽然说道：“王征！这个家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家伙，你知道这个钟成，现在他的银行卡存款有多少吗？” 王征抬起头有些好奇的询问：“有多少存款？” 陈警官一脸诧异的说道：“这家伙才二十岁出头吧，尼玛，银行卡里居然有接近四百万的存款了！而且我刚刚查了一下他的收入情况，去年的每一个月，基本上每个月收入都在二十万以上！” 王征一听也着实懵逼了……握草，二十岁出头，居然就有四百万的存款了？这是真的土豪的。但这个说不定又和案子有什么关联，王征连忙询问：“这些钱的由来是由什么渠道来的？” “一个渠道！”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他来钱的渠道都是一家叫做【麒麟阅文公司】，我刚刚查了一下。这个公司是个网文公司，搞网文的。而这个作者的笔名下面，有四本当下大火的刑侦书籍，怪不得每个月能有那么多的收入，他的读者量也是可怕的惊人……” “怎么年轻就有那么多钱……”王征眉头一凝，这个说不定还真的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陈警官的肩膀说道：“陈警官，这个笔名麻烦你在查一下。资料越详细越好，不论有什么内幕都给我挖出来，还有，帮我调查一下这个钟成的通讯记录、以及一些网上聊天软件之类的信息。我全部都要。” 第454章书中的作案方式 “画眉，我这刚刚回警察局，这才刚刚从陈警官哪里把资料拿过来呢。”王征一边忙着给电话之中通报，一边询问：“画眉，你们那边还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暂时还没，高峰还没有回来。”画眉在电话之中说道：“等高峰回来之后，在问问他在监控里面的东西。” “好，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就给我打电话。” 王征将电话挂断，手中捧着一堆资料回到了空荡荡的办公室之中。 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摆放在桌子上，王征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说道：“哎，怎么多的文件。也不知道到底那个是有用的。” 说着，他已经将文件给抽了出来，双目开始在文件之中打量了起来。 …… 一共三十多页的文字，王征硬是硬着头皮用了两个小时把这个文件夹之中的内容给看了个遍。 钟成这个家伙小时候是个叛逆的主，家里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但是钟成这个家伙虽然办事儿很惹人恼，但他的成绩却绝对是班上拔剑的存在。甚至是放在整个学习片区之中都是拔尖的存在，王征眉头一挑，有些好奇的呢喃：“有怎么好的成绩，完全可有考上重点大学啊。考上重点大学过后前途无限啊，他怎么会在读完初中后就不读书了呢？” 一边的成绩非常好的孤儿，一边是非常叛逆的孤儿。这两个结合在一个人身上，很难融合在一起，王征眉头拧紧。 而且孤儿院都不会轻易将院内的人放出去，除非有人愿意领养。而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家伙，哪里来的条件可以出去呢，这个就是一个很大问题了。 “b市，万福孤儿院。”王征回过头翻阅了一下文件，看着上面标注的名字念叨了一下：“嗯，找机会过去问问。” 王征将手头的东西放下扭动了两下脖子，站起身拿起水杯走向一边倒了一杯水，而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打开电脑，开始在网络上搜索起了“钟成”的笔名。 在网络上一查，下面一大片的链接就冒了出来。 王征点开‘麒麟阅文网站’一看，好家伙，钟成年纪轻轻已经写了超一千万字了，王征也被电脑上的消息吓得不轻。 怪不得他的银行存款里会有那么多钱。 说着，他按照合同上面的小说书名。找到了那本书，这本书才刚刚建立，约莫五万字出头的模样。 王征打开第一卷看了一眼上面的标题：“被杀的刑侦小说作者，” “这个……”王征眉头一挑，这特么不是现在的这个案子吗？ 难道这个案子还真的和这个小说脱不了干系不成，说着，王征已经看了起来。 …… 半个小时过去了，画眉、白灵两人从办公室入口走了进来。 他们看着蹲在电脑旁边看着网页的王征询问：“王征，你在干嘛呢？”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我不是在看死者写的小说吗。” 画眉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询问：“那有没有发现？” “有一些。”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这上面的作案手法，作案时间，基本和这部小说的写的一模一样。而且，最后，还写到凶手将死者的脑袋带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画眉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作者有没有讲明，凶手为什么会把他的脑袋给带走？” 王征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而后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他在书中并没有明确说明凶手会将死者的脑袋带走。”话语一落，王征转过身子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说道：“你应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个东西吧。” “还是有这种可能的。”白灵手里拿着苹果，一边吃一边说道：“我记得去年在欧美看过一部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里面讲述的就是一个刑侦小说迷。迷恋上了一本书，后来因为作者写差了，他就用书中的方法，将作者给杀掉了。到现在凶手都还没有抓到，细节处理的太好了，比小说之中写的细节还要多上不少。” 王征喝了一口水说道：“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我这边刚刚倒是查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线索，明天可以去看看。” 画眉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询问：“什么线索，说一下。” “万福孤儿院。”王征将水杯放下，将桌上的资料拿给画眉说道：“嗯……钟成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而且在这上面的记录，他在b市片区得到的奖还真的不少，甚至可以说他小时候是全能的，除了有些叛逆以外。” 画眉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而后摇了摇头说道：“嗯，这小家伙那么全能，怎么会从初中开始就辍学了呢？” 王征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家伙那么全能，考个重点高中或者重点大学，完全就是轻轻松松。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好前程，就辍学了呢？而且孤儿院也应该不会答应的。”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现在才中午，一会儿等高峰回来了。就一起去郊外的万福孤儿院看看。” “怎么，你知道万福孤儿院在什么地方？”王征眉头一挑。 白灵坐在一旁点头回答：“是呀，你去k市的时候，我们在那段时间去过万福孤儿院出过差。” “你们去过万福孤儿院了？”王征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你们去孤儿院干什么？” 画眉看着王征回答：“我们去孤儿院去看望那些孤儿呀，这是局长之前下的命令呀，反正那个时候我们也闲得无聊，就去咯。” 王征有些汗颜的回答：“好吧，高峰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着他的监控录像资料呢。” 白灵说道：“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吧，我先点个外卖，你们吃什么？” “扣肉。” “随便。” 第455章一道背影 中午十二点半，四盒饭盒送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之中。 恰巧，高峰也回来了。 王征将桌上的一盒饭递给高峰说道：“帮你点了一分梅菜扣肉，先吃饭，下午和我去万福孤儿院。” 高峰将上衣脱掉架在凳子上，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万福孤儿院那边有什么事吗？” “去调查死者的背景。”话语一落，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监控录像那边怎么样？” 高峰将盒饭的盖子打开，回过头看着正一脸希冀看着自己的三人说道：“昨天晚上六点三十分，在发现凶器的地方。我看到了丢刀的那个人。” 王征、画眉、白灵都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高峰，等待着下文。 见没有人说话呢，高峰就继续解释道：“这个人的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穿着很厚的军大衣，看不出身材怎么样，带着帽子，看不出头发长度如何。只能看出身高，不过这个人离去的时候，是朝着桥那边走的。然后穿过一条小巷，就丧失了他的踪迹。”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我会让交警局的人帮忙调查一下，先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出去。” 四人也没有在说话，纷纷埋头吃饭。 饭后，王征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高峰说道：“高峰，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怎么？”高峰将手中的袋子放进垃圾桶之中，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我又没有什么问题。” 王征将水杯放在桌上说道：“你这不刚刚才回来吗，一会儿还有的忙，真的不用休息吗？” 高峰一股脑的摇头说道：“我有不是什么娇秀的大闺女儿，现在走吗？” 王征站起身来理弄了一下衣衫，而后点头应答：“要走就快一点儿。” 高峰站起身来，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前方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高峰找了一辆警用车，将王征带着，朝着郊外行驶而去。 万福孤儿院是b市最大的孤儿院，在这里容纳了b市方圆两百里范围内的大部分孤儿。还有一小部分被其他较小的收容所给收纳了。 警用车停靠在万福孤儿院的大门前，这里的大门闭合，里面还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 王征与高峰一前一后从车上走了下来，大步朝着孤儿院门口而来。 刚没走几步，门口之中就走出来一个人。 保安从保安室之中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说道：“你们来万福孤儿院干什么？” 王征从兜里摸出警察证给前方看了一眼，而后说道：“我们是b市警察局的人，来这里调查一个案子。” 保安将证件拿过来看了一眼，而后将门打开。 王征走进去将证件照拿过来，保安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与高峰说道：“别把孩子们吓到了，不然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我知道。”话语一落，王征和高峰两人就朝着前方而去。 孤儿院之中的孩子们都在大庭院之中欢快的玩耍着，这些孩子的年龄都不大，有的十一二岁，有的七八岁。 而那些还要更大一些的孩子，不是被领养的。就是已经出去读书了，而这些较小的孩子，还在孤儿院之中经受调查。 王征与高峰并肩走在其中。 王征四目看了一眼周围的孤儿询问：“高峰，之前你们来过这里吗？” 高峰回过头看着那些玩耍的孩子们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之前和画眉他们来过，不过那个时候那些大孩子还在这里。现在那些大孩子都去上课了。就只剩下这些小孩子们，在这里玩耍了。说起来这些孩子也真的是可怜，有这个孤儿院，帮他们分担一些东西，也真的可以。” 王征额头蹦出三根黑线，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那啥……我想问的是，你认识这里的院长吗？这样一来我们询问起来也好问一些。” 高峰有些好笑的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认识，上次来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在三楼的办公室里。一般都在。” 王征无奈的一耸肩，和高峰一起迈步朝着楼上而去。 …… 万福孤儿院三楼的办公室之中，王征站起身来，与高峰一起走了进去。 孤儿院院长已经五十多岁了，一张慈祥的面庞，穿着十分淳朴。 王征与高峰一起进入了其中，坐在院长的对面。 上次高峰来过万福孤儿院，院长自然是认识高峰的，她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询问：“高警官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孤儿院坐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院长询问：“请问院长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贵孤儿院，有一位叫做钟成的男孩子？” “钟成……”孤儿院院长似乎对于这个称谓十分的熟悉，她卖力点了点头说道：“钟成这个孩子，是我们孤儿院的。他十五岁初中毕业过后就没有在读书了，这几年出去工作据他说赚了不少钱，这两年已经给我们孤儿院捐赠了差不多三百万元了，为我们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问题啊。” 没想到这家伙还那么好心肠，居然捐那么多钱给孤儿院。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孤儿院院长询问：“你知不知道钟成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在学校里有没有得罪过谁？” “钟成这个孩子平时一般都不怎么说话的。”孤儿院院长看着王征回答：“他在私底下也经常帮忙孤儿院里的小兄弟学习，绘画之类的。对我们来说……钟成还真的是个好孩子，在孤儿院里从来不招惹是非。” 王征听着孤儿院院长的话，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可是按照我得到的消息来看，钟成在读初中的时候，可没有少惹人，还打过老师呢。” 孤儿院院长摇头一叹说道：“这个说起来，也不全是钟成的错。” 第456章钟成的故事 “院长这句话怎么讲？”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 孤儿院院长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她看着王征说道：“钟成不是孤儿吗，他在读初中的时候。班上很多人嘲笑他是一位孤儿，骂他是没娘养的孩子，他也是因为这个才斗气。这不才和那些孩子打架吗，说起来也不是孩子的说。还有他的老师也是，一点老师的某样也没有，合着那些学生一起说钟成，所以钟成才打了老师。如果这些老师能够不说那些话……恐怕钟成也不会那么早就踏出学院，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考起清华北大了呢。”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孤儿院院长，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院长，钟成除了在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在社会上惹过什么人？” “这个……”院长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她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警官……是不是钟成出什么事情了……”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院长点头应答：“嗯……钟成在今天上午八点在自家被发现，被人杀了。” 院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双眼瞪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征说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被人杀了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钟成绝对没有死！钟成绝对没有死！” 院长对于这个消息十分的不相信，他看着前方，眼睛等的滚圆。 王征也有一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院长，我们没有说谎话。不然我们这也不可能在找你。” “钟成……他真的死了？”院长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询问了一句。 可在看到王征与高峰两人有些回避的眼神之后，院长是真的相信了。她仰靠在凳子上，顿时感觉呼吸有些发闷，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起来。 院长从抽屉之中拉出一盒药倒入口中吃了一口，而后看着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两位警官，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杀害钟成的凶手啊！钟成这个孩子那么好，那个天杀的杀了啊！” 王征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看着院长有些沉声说道：“院长，为了能够早点破案。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有希望可以抓到凶手。” 院长吃了药之后心情平复了许多，她拍了拍发闷的胸口看着前方说道：“两位警官……等我想想，我想想……” 王征与高峰就静静的看着前方，等待着院长的回忆。 几分钟之后，院长恍然大悟一般抬起头看着王征与高峰说道：“你们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上个月，有个打扮很古怪的人来了我们万福孤儿院，他问我们钟成在什么地方，说是钟成的朋友。” 王征眉头一挑，有些好奇的询问：“然后你告诉他钟成在什么地方没有？” “后来我打电话问了一下钟成……”院长想了想之后从抽屉之中拿出一张明信片递给王征说道：“这就是这个电话号码，那个人拿给我的。说是找钟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然后我就把钟成的地址给他了。” 王征将明信片拿起来看了一眼。 【星华出版社总编 李翔宇 电话号码：167*****456】 王征看着手中的电话号码，而后抬起头对着院长点了点头应答：“院长，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人大概有多高？” 院长闭上双眼想了想之后说道：“这个人……好像有一米七左右，穿着军大衣，带着帽子，长得有些胖。” 高峰眼眸之中闪烁着光芒，这不就是之前自己在监控之中看到扔掉凶器的那个家伙吗！ 王征自然也记得这个，他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院长鞠躬答谢：“谢谢院长了，我们有需要会在来找你的。” 高峰也站起身来对着前方微微一鞠躬说道：“院长，我们要问的也差不多了，先走了。” 院长站起身来，双手放在桌上，她一脸希冀的看着前方说道：“两位警官，如果抓到凶手了，一定要给我通报一声啊！钟成这个孩子那么好，我不想他冤死……”说完，她语气有些哽咽的询问：“警官……查案完毕之后……能不能把钟成的尸体交给我们……他对我们万福孤儿院贡献那么多，这里也好歹是他的家，他安葬在这里，应该会好一些。” 王征想了想之后回过头看着院长说道：“嗯，我回去帮你争取一下。”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走道万福孤儿院外面，两人一前一后踏入警车之中。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陈警官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警官，笔名那边的资料我已经调取了大半了，很快就会有全部结果了。你大概多久需要？”陈警官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 王征将明信片拿起来看了一眼，而后对着电话之中说道：“陈警官，我这边刚刚获得了另一个线索。笔名那边的资料现在不忙动，帮我查一个电话号码……” 将电话号码通报完毕之后，王征对着陈警官说道：“你尽快把这个电话号码背后的人查出来，我这边急着要呢。” “好的，给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给你结果。” 王征将电话拿开耳边说道：“麻烦了。”话语一落，他便将电话挂断了。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万福孤儿院也来了，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王征将手机放在旁边，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这张明信片上面写的是‘星华出版社’在b市就有一个分店，我们过去问问有没有这个人。他们那里的系统应该可以查的出来。” 高峰点了点头，开车就朝着b市城中心而去。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看着手中的明信片，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果然，这个地方没有白来！” 第457章假的身份 从万福孤儿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 在从郊外行驶到b市二环，又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又在一段路经历了一下堵车。 王征与高峰这才来到‘星华出版社’外面。 这家星华出版社是分店，占地面积不大，只有三百多平方米。 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在总店印刷出来的书放在这里，给一些客户当做参观和考虑。 王征与高峰一起步入其中，站在前台面前。 前台的工作人员站起身来对着前方微微弯腰询问：“两位好。” 王征从包里将警察证摸出来放在桌上，对着前台工作人员挥了挥，而后说道：“b市专案组王征。” “警察？”工作人员有些诧异的说道：“我们这边又没有犯法，你们来干什么？” “依法办事。”王征从兜里将从院长那里拿到的明信片放在前台，递给工作人员询问：“能用系统查一下吗？”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手中的明信片，而后点了点头说道：“能查是能查……不过，我在这方面没有权限，需要店长的授权码才可以查……” 高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前方的工作人员说道：“打电话给你们店长，他应该会同意的。” 工作人员看着这两人不依不挠，于是无奈只能打电话给自己店长，在一番游说下这才拿到了授权码，在电脑上查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 工作人员站起身来，将明信片递给王征恭敬的说道：“警官，刚刚我用系统查了一下……在我们星华出版社的任何分店、主店，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电话号码我也让总局的人核实了一下，在我们星华出版社没有这个人。” “没有？”王征看着手中这张明信片，眉头微微一紧，看来这家伙是早有预备，都弄好了假的身份了。 王征将明信片放回包里，而后看着前方说道：“麻烦了。”说完后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回去了。”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从星华出版社走了出来。 坐上汽车就朝着b市警局而行，从这里到b市警局的距离不远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抵达。 高峰拿着那张明信片回到了办公室之中，王征转步进入了调查科之中。 陈警官的双手放在键盘上不断的敲打，一旁的打印机里不断的出东西。 王征走了过来拍了拍陈警官的肩膀询问：“怎么样了？”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说道：“嗯，笔名那边的消息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电话号码现在还在查，不过我估计……这个号码估计已经被注销了。” “你先查着，我看看资料先。”说着，王征已经将打印机下面的纸张那了起来看。 王征拿着厚厚的一份资料，坐在一边就看了一个多小时。 在这份资料上不禁有笔名旗下写了几本书，还有这个笔名每个月的收入来源。 那几本书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收入来源，有一个地方有很大的地方！ 钟成的收入来源，有百分之八十是从一个网文网站里发出来的。 然而，还有百分之二十，是从一个人哪里获得的。 这剩余的百分之二十，是从一个叫做‘李燕’哪里获得的，而且每个月都是定期发送两万到这个账户之中。 王征拍了拍陈警官的肩膀，有些话好奇的询问：“这个李燕，你刚刚查了吗？”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回答：“这个李燕暂时还没有，不过很快了。我把这个电话号码查了就开始查这个李燕了。”说着，陈警官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说道：“我在查这个笔名的时候，倒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个叫做李燕的人。这个李燕，已经每个月给这个笔名账户汇款两万超过了三年，也就说，他每年都会汇款二十四万给钟成。” “二十四万？”王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脸诧异的说道：“这钟成来钱的渠道倒也挺广，写书的工资又高，还有人定期打钱给他。” 这才刚刚说完，前方的电脑发出‘滴——-’的一声。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电脑，而后说道：“王警官，那个电话号码已经被注销了。网上的预备消息也已经被全部删除了。” 王征摩挲着下巴，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在网络上消除一个手机号码的预留信息难不难？” “这个……”陈警官想了想之后说道：“这个真的有些难，不是吹的，移动的防御网还是很好的。国内的白客、黑客、不花点功夫弄，也没办法进去。还要进去删除手机卡预备信息的话……要不就是这个人是一个绝顶黑客，要不然，这个人就是请的别人黑客，帮自己删除的。在网上还真的有些人用这个赚钱。” 王征叹息了一口气，从孤儿院院长口中得知的线索，已经泡汤了。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陈警官的肩膀说道：“李燕的资料查出来了之后告诉我一下。” 陈警官闷声点头应答：“好的，等我查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王征点了点头，就迈步走了初秋，朝着专案组办公室而去。 ……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凳子上，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白灵去验尸了吗？” 画眉点头应答：“嗯，你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她就去了。” “我和你商量一个事情。”王征看着画眉说道：“今天孤儿院院长，想让我们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将钟成的尸体还给他们。他们负责埋葬。” 画眉拧眉，有些好奇的询问：“钟成是那个孤儿院的吗？” 王征点头应答：“对的。” 画眉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好，我之前还在为钟成剩下的四百万存款发愁呢。现在既然能够找到继承人就好了。” “什么？”王征有些好奇的看着画眉询问：“继承人？” 画眉看着王征点头应答：“对啊，法律规定，如果孤儿死后证明没有亲人、也没有老婆孩子，那他的遗产，就归抚养他的长大的孤儿院所有。” 第458章侧写吧！ “王征？王征？醒醒，快醒醒。” 王征迷迷糊糊睁开眼，侧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高峰询问：“嗯？什么事情？” 高峰一脸后怕的看着王征说道：“你刚刚好像两个人一样，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都讲了半个多小时了。叫你也叫不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上次在k市的时候，罗柯也这样说过自己。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刚刚可能是做梦了，没事儿，没事儿。对了，现在几点钟了？” 高峰将手机抬起来看了一眼说道：“凌晨三点。”话语一落，高峰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询问：“你真的没有事情吗？” 王征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而后用手掌拍了拍胸脯笑道：“我怎么结实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呢，你说是吧。” 高峰将信将疑的看着王征，而后嘀咕一声：“明天还是带你去让画眉看看，说不定是第二人格还没有完全被压下去。” 说着，高峰就继续躺在床上开始睡觉了。 王征单手放在背后，眼中睁开，看着上铺的床板，若有所思。 他在想，那个k市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让第二人格那么忌惮，而且k市的东西还来找自己的……难道是和疯子他们进入的组织是个相反的吗？ 这一切都有些解释不通，王征也不知道，那个k市之中，到底有什么大诡异的东西。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肯定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反而像是一盘大棋局，现在已知的只有两家。 一家是一直想让自己加入的那个组织，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未知的k市组织。 而自己和疯子，就好像是这盘棋局之中挣扎的棋子，性命被双方掌握在手中，随时可有捏碎。 王征胸前仿佛憋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过几天一定得找到李秋白问个明白，还有就是那个卧底到底找到了没有！ ……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半，王征与高峰一起走了下去。 路边的摊贩起的倒是很早，七点半的时间，热腾腾的包子已经出来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高峰询问：“高峰，你想吃什么？我请早饭。”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摊贩上卖的东西，点头应答：“随便能够填肚子的就可以。” 王征回过头看着摊贩说道：“老板，麻烦来四笼蔬菜小笼包，外加三杯豆浆，一杯八宝粥。” 摊贩连忙点头应答：“老板你稍等一下，马上给弄好。” 几分钟后，王征与高峰一人提着两笼小笼包，就朝着警局而去。 高峰站在后方，有些不解的询问：“老哥……你买这么多东西，我们能吃完吗？” “还有画眉和白灵呢。”王征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帘的警察局说道：“这两个勤奋分子，绝对早早的就已经抵达警局了。估计也没有买早饭，顺道给她们给买咯。” 高峰忍不住唏嘘道：“我终于知道我和你的差距在哪儿了。” 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在哪儿啊？” 高峰看着手中的几个袋子说道：“你讨好上级很有一套，最主要上级还是一个和你很熟的妹子。这是准备发展男女朋友的节奏啊？” 被高峰这一说，王征面色顿时变得一红，他干咳两声说道：“别乱说话，画眉以前可是我们警校的校花。你这样说出去，我会被她的追求者打死路边的。” “嘿嘿。”高峰见王征脸红了，就知道有戏，他连忙说道：“你要知道画眉可是放弃了大好前程，来到这里陪你快两年了！人这一生有几个两年，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 “就你废话多。”王征面色憋得绯红，连忙说道：“这不就等着水到渠成吗，用不着你多嘴，要是你到时候敢在他们面前乱说，看我不揍死你。” 高峰尴尬一笑说道：“我们可是好兄弟啊，我怎么可能会毁坏你的前途呢，走咯。” 说着，两人已经加快步伐，朝着警局而去。 果然如同王征所猜测的那样，画眉与白灵，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之中。 两人正坐在一张桌子前讨论案情呢。 白灵坐在对门边，看着两人进来，连忙摆手说道：“你们来啦。” 王征与高峰走了进去，将包子、豆浆、八宝粥放在桌上。 画眉拿出一个包子放在嘴中询问：“谁买的？” “还能有谁。”高峰笑呵呵的说道：“不就我们专案组的王牌王征吗，这家伙可想得好，吃个早饭都把我们全部想着了。” 王征将八宝粥递给画眉说道：“诺，你最喜欢的八宝粥。” “谢谢。”画眉将八宝粥拿过来。 高峰与白灵两人则一脸唏嘘。 “哟，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有戏有戏！” 王征回过头啐道：“别多嘴。” 四人坐在一张桌上，王征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询问：“白灵，你那边的结果怎么样了？” 白灵双手放在桌上，将食物咽下后说道：“嗯，血液样本已经检查完成了。那把菜刀上的血液，确实是死者的血液。经过比对，死者确认已经是钟成了。” “尸体被凶手分尸成27块，其中有三个部分不见了。生殖器官、肾、脑袋。经过伤口的比对，杀人用的是另一把凶器，类似于匕首，长度可能在20厘米左右，有血槽。” 王征眉头一挑询问：“除了这些，就没有发现其他的了吗？” “有啊，你先听我说完嘛~”白灵将包子放下，而后从桌下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在这个袋子中，有一颗颗黑色的东西，这些东西差不多和颗粒差不多多大。 画眉看着这些黑色颗粒，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高峰站在一边，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些黑色颗粒，有点像是铁砂吧。如果不是铁砂，也应该是含铁元素的，这些东西是在死者的伤口上发现的？” 三人将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了白灵。 第459章凶器上的铁砂 白灵将证物袋拿起来，指着里面的黑色颗粒说道：“高峰说的没有错，不过这些黑色小颗粒是钨沙，只要少含量的铁。而且这些钨砂是经过高温融化过的。我在死者的内脏之中发现，而且，经过我的化验。金属钨，是一种极为稀少的金属材料，而且被政府限制开采。” “这种金属的坚硬程度，是钢铁的十几倍，约莫等于世界上最硬的金属。而经过我的猜测，凶手是自己用金属钨，自己熔炼锻造的一把武器。只要打造的够锋利，这种程度的坚硬和锋利，完全可以瞬间将人的肋骨刺穿，凶手这样做。应该是为了方便杀人。而且凶手下手的角度十分刁钻，每一刀，都刺中了要害，就算凶手刺了这几刀就走。死者也会在半小时内，因为呼吸道衰竭或者血流过多死亡。” 听白灵这一解释，王征几人恍然大悟。 白灵刚刚提到了颗粒，证明凶手应该不是用金属钨矿锻造，应该是用的钨沙锻造出来的。 而金属钨，在法律上是被明确限量采购的。金属钨的价格，更是贵的离谱，而且是被限量购买，大部分是用于军用、民用少之又少。 所以……在市场上，有售卖金属钨沙的地方，就能找到相应的线索！ 王征与高峰大眼蹬小眼，接连询问：“咋们b市，哪儿有售卖金属钨沙的？或者有什么金属钨采集矿的地方？” 白灵摇了摇头：“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们只有去问问。” 画眉将手头的包子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与高峰说道：“你们两个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要不去市场上看看吧。” 王征与高峰也是正有此意，站起身来将早饭领着，就朝着外面而去。 坐在出勤的警车上，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高峰，你知不知道b市哪里有售卖金属的地方。” 高峰恍然大悟自己还不知道呢……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二叔，他那边应该知道。” 王征咧嘴，这家伙在b市，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呀…… 高峰这家伙，还真的有点b市百汇通的感觉……就好像在b市，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一样。 两分钟过后。 高峰将手机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查到了，在南郊那边有个金属市场。里面有个摊贩在贩卖金属钨的沙子。” 王征一脸赞赏的看着高峰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不错，干的很漂亮。” 高峰一咧嘴笑道：“这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着，高峰已经发动汽车，朝着南郊而去。 从市中心到南郊，出勤车足足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路上遇到的堵车倒是不少。 南郊钢铁售卖中心，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个钢材市场，这里的市场可不像之前的清水市场那么乱。这里的治安倒还是很好的，没有那些坏事干尽的人在里面。 在南郊钢铁销售中心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恪尽职守类型。 王征与高峰从出勤车上走了下来，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人在哪儿呢？” “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有来过这个鬼地方。”高峰也是八丈子打不着头脑，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二叔说那个卖钨沙的人叫‘董明光’，好像是在3号吧……” “三号？”王征眉头一挑，回过头看了一眼两旁的建筑：“这里都是仓库分工，在这些仓库上面，都一个号码牌，在这些号码牌上。而自己旁边的这些号牌是自左像右排列的。” 看了一会儿后，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这边走。” “什么？”高峰看了一眼四面八方的建筑，又听到王征的话语，一时之间有些好奇，连忙询问：“去那儿？” 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跟着我就好。” 高峰也没有在说话，就跟在王征的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行，约莫走了五六分钟，两人来到了一件仓库外面。 王征抬头看了一眼仓库上面的号牌，在这个号牌上，赫然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3. 高峰也看到了上面那个，他看着里面摆放的钢材点了点头说道：“我二叔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王征点了点头就直接进入了房间之中。 这家售卖钢材的店子比其他的几家还要清闲不少，在最里面坐着一个消瘦的男子，男子最终叼着一根香烟，双手放在桌子上，正在打游戏呢。 王征与高峰两人站在前台前面，看着里面的那人询问：“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两人，傲气的说道：“等一会儿，我在打游戏呢。” 王征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打游戏不做生意了？” “艹！”老板猛地一甩鼠标，怒气盎然的说道：“妈的，又被对面杀了。”话语一落，他抬起头看着两人询问：“你们两个要买什么，直接说吧。” 王征双手放在背后，看着前方询问：“我听朋友介绍，你这里似乎有钨沙卖？” “钨沙？”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的两人，而后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前段时间的二十斤钨沙都被一个人买了。现在还没有进货，想要钨沙，只能等下半年再来了。” 王征眉头一挑：“钨沙就那么难搞吗？” “那是当然。”老板有些傲气的说道：“这还多亏我和钨矿采集的老板又交集，他这才肯卖些钨沙给我。普通人想要还弄不到呢。更何况，这东西可是政府限制开采的，一年能弄个二十斤已经算是大量了。” 王征面上露出笑意，直接从兜里摸出自己的警察证摆放在桌上，他看着前方的老板说道：“老板，我们是b市的警察。现在请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老板一看这两人是条子，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看着前方，一脸惊骇的询问：“我又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找我干嘛！” 第460章调查建筑中心 贩卖钨沙确实没有罪名，但…… 王征眉头一挑，看着老板说道：“麻烦配合我们一下，前几天在你这里购买钨沙的那个人是谁。麻烦告诉我们。、” 老板眉头一凝，他看着前方一脸惊骇的询问：“那个家伙犯事儿了？” 高峰点头应答：“在你这里买钨沙的那个人，把钨沙熔炼成了一把匕首，他用匕首杀了人。告诉我，在你这里买钨沙的那个人是谁，是多久买的？” “什么？”老板听着人造熔炼钨沙，面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说道：“两位警官，你们不是在搞笑吧。你们知道钨沙的熔炼有多难吗，普通的工匠铺完全就弄不出来，别说是一个不懂的人了。” 王征死死看着老板询问：“我不需要这些，我就想要你说。那个是多久在你这里买的钨沙，还有，那个人是谁。” “老板，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很多时候都是不弄发票的。”老板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人是谁我真的不晓得，但是他是在二十天前买的钨沙，我记得清清楚楚。” 王征眉头一挑：“难道你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能知道在你这儿买钨沙的人，全b市恐怕都不多吧。” 老板一咧嘴，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个人确实是我的一个老客户弄来的。” 高峰询问道：“你的那个老客户是谁，告诉我。” “老板，那个老客户在我这里购买的东西太多了。”老板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总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他从我这儿气走吧……这对我的盈利有很大……” 王征打断老板的油嘴滑舌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说是你说的。告诉我他是谁。” “警官，你可要说话算话啊！”老板语气有些好奇的说道：“警官，我上有老，下有小，丢掉了这一个客户，就真的亏大了。一家老小的温饱都要成问题……”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不信你丢了一个客户，还能吃不起饭了不成！” 老板苦笑一番说道：“两位警官，这就是他的联系方式。”说着，老板从抽屉下面摸出一张明信片递给王征说道：“警官，你们可要说话算数哦！不能透露是我说出来的。” 王征回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老板一眼说道：“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就走到了外面。 走出钢铁售卖中心。 王征与高峰走在车上，王征看着手中这张明信片看了两眼说道：“b市彭飞建造中心的。” “建造中心？”高峰有些话好奇的询问：“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王征看着手中的明信片按自记下联系方式说道：“嗯，这个是建造中心的进货经理。既然老板都说这是经理介绍过去的，那这个人肯定和经理有些关系，最起码是认识的。”话语一落，王征将明信片放在控制台上，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走吧，去建造中心。” 高峰没有说话，发动汽车就朝着城中心而行。 从南郊到城中心，又足足有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办法，中午出行高峰期，一路堵车。 下午一点钟，王征与高峰才来到彭飞建筑中心的外面。 坐在车上，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画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什么事情？”画眉的声音响起。 王征看了一眼手中的明信片，语重心长的说道：“嗯……帮我查一家建筑公司？” 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建筑公司，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王征看着手中的明信片解释道：“白灵之前不是发现了钨沙吗？我们顺着线索过去找过了，卖钨沙的老板告诉我们。那个买钨沙的人，是被彭飞建筑公司的人介绍过去的。你帮我查一下彭飞建筑公司，和我们现在查的线索，有没有关联？如果有关联，就发到平板电脑上，没有关联就发短信通知我一声。赶快的啊。我已经到了，速度一点。急着用。” 画眉那边点头应答：“五分钟时间，你们稍等一下。” “砰——” 王征将车门关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建筑中心，有些感叹的说道：“这家建筑中心有些大啊。” 高峰拿着平板电脑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站在车前，看了一眼平板屏幕。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王征，画眉那边的的审查结果回来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样了？” 高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内容说道：“彭飞建筑公司，两年前建造过万福孤儿院里的钟成福利社。” “what？”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彭飞建筑公司和钟成捐赠的教学楼有合作？” 高峰将平板电脑放下，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对呀，而且合作了一年多时间。” 王征眉头一挑，这合作公司应该不差这几百万啊！毕竟别人竞标拿到的钱都绝对不会少，每年的盈利都比这几百万要多上几倍，冒着被抓的风险去杀害一人。 最主要的是，这四百万，建筑公司也拿不到。 钟成死后，这些钱还是要落入万福福利院的手中，建筑公司的人也得不偿失啊！ 这个……王征眉头一挑，看着高峰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消息？” “还有一个就是……”高峰翻了翻下面的东西说道：“这半年来，彭飞建筑公司的竞标一直在失败，现在已经濒临破产了。这段时间正在不停的裁员，估计距离倒闭也不远了。” 这个仿佛就有一些说的通了，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那栋建筑，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峰将平板电脑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嗯。”王征看着高峰说道：“先问这里，然后我们在去一趟万福福利院，我还要问院长一些问题。” 高峰点头应答：“好的。” 第461章彭飞建筑公司的合作 进入彭飞建筑公司之中。 前台空无一人，王征站在前台位置回过头看了一眼四周。 仿佛整个公司里一个人也没有，很是寂静。 前台也没有人，在柜台上面，倒是摆放了一些建筑公司最近的指标。 王征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一个人也没有？”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四下打量了一眼，有些好奇的询问：“彭飞建筑公司难道已经关门大吉了不成？” 正当两人还在好奇的时候，一旁的电梯门打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看着站在前台前面一脸迷惘的两人，有些好奇的询问：“两位是来竞标的吗？”、 王征看着来人好奇询问：“你是这里的保安？” 保安对着两人点头应答：“嗯，我是这里的保安长。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公司暂时没有什么工作，就放假了。所以咋们公司里现在人很少。” 王征看了一眼周边的建筑，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保安长询问：“你们老板现在在什么地方？”说着，王征将包里的证件照摸出来递给保安说道：“我是b市专案组的警察，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保安一看证件照，先是一愣，而后一脸诧异的询问：“调查我们老板……我们老板犯什么事情了？” 现在彭飞建筑公司已经濒临倒闭了，保安还真的怕是彭飞建筑公司的老板犯了什么事儿，要是真的犯了什么事儿。这家伙要是被抓了，彭飞建筑公司绝对会因为这样倒闭。 好歹自己也在这里干了几年时间了，已经升到了保安长，这一倒闭，就又要从头开始了。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看着保安说道：“最近在滨江路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我们怀疑这个案子和你们老板有牵连，请你配合我们调查。现在你们老板在什么地方？” 听着这个，保安也有一些荒乱了。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最近万福孤儿院给我们公司开了一个三百万的单子……让我们去万福孤儿院哪里建一栋房子……我们老板现在就在万福孤儿院那边……” “万福孤儿院？” 王征拧眉，之前高峰就已经说过了，万福孤儿院和彭飞建筑公司有利益往来。 而之前钟成捐款的时候，也是由这家建筑公司来亲自建筑的房子。 现在钟成刚刚死，万福孤儿院就又多出三百万来修筑新的房子？ 这让王征不由得联想起了钟成死亡后的银行存款！ “高峰，你先和他谈一下。”话语一落，王征将手机摸出来，转身朝着后方而去。 高峰应声点头，和保安长谈话起来。 王征站在窗户边上，右手拿出手机，十指在上面不停按下，发出一条短信给画眉。 【彭飞建筑公司最近和万福孤儿院有一笔三百万的交易单，查一下钟成死后的遗产。是不是万福孤儿院已经开始继承了。】 发送完短信后，王征没有在听高峰他们的谈话，直接进入到了车子里。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将平板电脑拿起来，看着上面的资料开始揣摩起来。 钟成、万福孤儿院的孤儿之一。离开后捐款数百万给万福孤儿院。 彭飞建筑公司与万福孤儿院在几年前用这一笔捐款修造了一栋楼。 而现在万福孤儿院的孤儿增多，内部设施并不完整。而且资金有限，根本没有办法修筑更多的房子还供这些孩子成长起来。 而最近彭飞建筑公司也濒临倒闭，陈忌可不相信，这个只是巧合。 正当他还在思索的时候，画眉的电话打了过来。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接通电话询问：“查清楚了吗？” “已经查清楚了。”画眉坐在调查科陈警官座位身旁，她看着手中的资料回答：“今天是钟成死后的第二天，根据陈警官的调查，万福孤儿院在昨天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提交了财产转移。今天上午八点钟的时候就已经通过了，不过财产转移还需要一段时间，差不多两个星期左右。” 王征一愣，有些震惊的说道：“已经开始了？”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嗯，财产转移已经开始了。” 王征与画眉又叫谈了一会儿，这才将电话给挂断掉。 王征将手头的平板电脑放在一旁，靠在凳子上休息了起来。 他在休息的时候，也在思考。 昨天下午六点钟左右，警方才接到钟成死亡的消息。 王征眉头一挑，而且在现场发现尸体过后。并没有立刻确定死者就是万福孤儿院之中的人。 也就是说，万福孤儿院在他们发现钟成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提交了财产转移的申请。 王征将舌头的东西都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头绪已经出来了，可是……那一条最主要的线索到底在哪里？” 他就一直坐在车上想，想了许久也不见头绪，最终只好寥寥作罢。 高峰在十几分钟后从彭飞建筑公司之中走了出来，他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王征询问：“你那么早出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征一股脑摇头，此时他心中也郁闷的谎。这个案子当真是有些棘手，毕竟现在还不确定凶手会不会再次反感，进行二度杀人。 王征想了想之后说道：“回宿舍，我要整理一下整个案子。” 高峰点了点头，发动汽车就朝着经查宿舍而去。 …… 回到警察宿舍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高峰去外面买快餐去了。 王征一个人坐在窗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昨天下午6点钟接到报案，前往滨江路那边。 钟成尸体被分尸，脑袋不知所踪。 钟成的死法，和自己小说之中记录的一样，就连尸体的摆放各式都一样。 而且第二个人格也已经说过，凶手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他杀手的手法十分的专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万福孤儿院在昨天下午六点就已经提交了财产转移申请，并且与快要倒闭的彭飞建筑公司合作。 第462章我们去一个地方 “哎哟，你要的鱼香茄子已经卖光了。”高峰提着两个塑料盒子从门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就给你随便炒了个菜，将就着吃吧。” 王征将手头的纸笔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手中提着的东西。而后轻笑道：“能吃就不错了，今天下午跑了一下午，说不饿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话语一落，王征走过去，将高峰手中的东西那了起来，放在桌上。 今晚的晚饭时分简单，就一个荤菜，一个素菜，一份汤。还有两碗米饭。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探讨了起来，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语气有些凝重的询问：“高峰，你认为这件案子和万福孤儿院、彭飞建筑公司的联系有多大？” 高峰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道：“我觉得吧，这个案子和这两句爱应该都有关系的。” 说着，高峰将筷子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嗯，今天我和彭飞建筑公司的保安聊了一会儿，从他的口中得知现在彭飞建筑公司真的不景气。这不，这才刚刚过完年不久，他们公司就已经开了一半多人了，现在这剩下的一半人，据说最近还要在裁员一批，都快倒闭了。” 王征咀嚼食物的动作放缓，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其他的……”高峰拧眉，仔细想了想，而后回答道：“对了，彭飞建筑公司之所以要面临倒闭，因为他们之前建筑的基本都不达标，现在b市周围已经很少愿意和他们合作了。” “工程不达标？”王征连忙将手头的东西放下，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你先吃，我先去趟警局。” 高峰指着王征说道：“喂，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回来菜都凉了。” 王征将衣服穿上，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不了，我先去哪儿看看。” …… 十分钟的时间，王征从警察宿舍来到了警局之中。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个警局之中的人基本都已经下班了，只剩下三十多位值勤的家伙在上班。 王征轻车熟路的来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画眉还坐在其中正在工作，王征走进其中询问：“画眉，你帮我查查彭飞建筑公司最近几年的建筑是不是都不达标？” 画眉将手头的文件夹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画眉身后的椅子说道：“是这样的，刚刚我和高峰谈论起来的时候发现。彭飞建筑公司可能在之前这几年在投标这一环节基本都不达标，在前段时间，彭飞建筑公司已经裁员了一半有余了。” 画眉将桌子上的咖啡拿起来喝了一口，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回复：“这个事情你应该去找工商局啊，我们这边可以接受的资料没有这一个。要查工程达不达标，只有去工商局问问。” 王征嘴角咧咧，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一把后脑勺，而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刚就是有点急，给忘掉了……”说完之后，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工商局早上几点钟开门？” 画眉耸了耸肩，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今天脑袋是不是有点不够用，工商局当然是十点钟才上班啊。你明早去问问吧。” 王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今天去了太多地方，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画眉将石头的咖啡放下，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轻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白灵那边有些新进展，你要不要去法医科看看？” 王征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新进展？那我得过去看看了。” 话语一落，王征就已经站起身来，朝着法医室而去。 出了专案组办公室，在外面的走廊上走了十几分钟，王征来到了法医室外面。 法医室旁边的化验室等等都已经关上了灯，只有法医室的灯光还是亮起的。 王征将法医室的大门推开，在里面白灵正拿着镊子在对尸体的大腿部分观察着。 王征抬手敲了敲门，而后看着前方询问：“白灵，有时间吗？” 白灵正观察的入神，被王征这一声可着实吓得够呛。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看见是王征后这才拍了拍胸口说道：“原来是你啊，大晚上吓我一跳。有什么事情吗？” 王征有些尴尬，做法医这一行确实要很大的胆子。 但这都已经大半夜了，突然被人吓一下也着实够呛的。 王征看着白灵说道：“我刚刚听画眉说你这里有新的进展，所以来问问。” “对了对了！”白灵连忙将手头的镊子放下，恍然大悟的某样。她走到一边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东西。而后走到门前递给王征说道：“这是我今天上午在尸体里检查出来的，这些细小的颗粒是河沙。” “河沙？”王征拿起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在证物袋之中，有不少稀少的银色细沙。王征看着证物袋里面的东西，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些东西真的是河沙吗？怎么和我所知道的河沙有些不一样呢？” 普通的河沙一般都呈现暗色，基本没有这样银色的河沙。 而且在王征的认知之中，河沙不都是黄色的吗？和那些干枯河滩之中的黄色沙滩地一样？ 白灵指着证物袋回答：“这个证物袋之中的河沙不是一般的河沙，这种河沙一般是用来熔炼建造器材的。” “建造器材？”王征有些八丈子打不着头脑，他有些好奇的询问：“河沙不是一般用来调剂混泥土的吗？怎么可能有用于熔炼建筑器材的？” 白灵有些好笑的看着王征，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轻声说道：“这个我就不给你详细解释了，说完都快午夜了。不过呢，根据我这边的线索指向……” 第463章建筑工地“月河小区” “这种河沙其实很少出现在建筑行业里面，只有在河滩上面建造房子之类的地方才会使用。这些河沙一般是用来垫造地基的，而这些河沙是我在尸体的身上发现的。”白灵有声有色的汇说道：“而我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这种河沙，所以这些河沙有很大几率是凶手带进案发现场的。” 王征听着白灵的话语，眉头不由得拧紧，他看着白灵，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咋们b市最近有符合这些线索的建筑基地吗？” 白灵点了点头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对b市的房产比较了解，在b市长江沿岸，就有一个还在修建的小区。“月河小区”，这个小区目前还在建造当中，这个地方的一切都符合。” 白灵的这个消息可是十分重要的，王征将手头的河沙还给白灵，一脸激动的对着白灵点头答谢：“谢谢了白灵，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十分重要！” 话语一落，王征就转身就打算回到宿舍之中。 白灵看着王征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耸了耸肩，她伸了个懒腰，回过头看了一眼在检尸台上的人腿。不由得打了个寒蝉，她放松了一下自己说道：“今晚还是得早点睡才行，就在这里睡吧。” 说完，白灵将房间的正门关闭，自己待在里面开始睡觉起来。 在这里面虽然有血腥味，但暖气什么的还是应有尽有。 白灵做法医这么多年，已经熟悉了这些血腥味。在这里面只要不冷不热，她就完全可以睡着。 …… 回到宿舍之中，高峰将热好的饭菜递给王征说道：“诺，刚刚在楼下接微波炉帮你热的。趁热吃。” 王征将自己枕头旁边的笔记本、笔拿出来放在桌上。他看着冒着腾腾白烟的饭菜，忍不住说道：“哟，没想到你小子还能这样哦，饭菜都热好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坐在一旁：“我和你公事快两年了，期间也没有别的朋友。咋俩生生死死也过来了，都是兄弟，这些事情我能帮你做的，就帮你做了。” 王征有些感叹，他一边将纸笔摆好，一边吐槽：“对啊，一转眼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两年了。” 高峰将筷子递过去，而后看着王征摆放在桌上的纸笔，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这准备好了纸笔是打算干什么？” 王征一手拿着筷子夹菜，一边轻笑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高峰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王征一手吃菜，一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东西，一心两用，丝毫没有停下。 一晃眼的时间，已经深夜了。 高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眼，看了一眼前方还生气蓬勃的王征询问：“这都已经快过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怎么精神？嗑药啦？” 王征一手握住笔，一手压住纸，不停的在上面记录着什么，他回应道：“没有没有，这就快完成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询问：“你到底在记录些什么东西？” “嘿嘿，这个你不用管，你明天就知道了。” “卖关子……” 一切记录完毕之后，王征与高峰两人就各自回到床上开始睡觉起来。 这一次，王征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抓取到凶手。 不！ 是嫌疑人才对，毕竟在没有绝对证据下，是没有办法能判人刑的！ 王征躺在床上，双眼闭合，但嘴角微微勾勒起的弧度已经证明了，他对于明天的自信。 …… 第二天侵晨一大早。 “高峰，起床了，赶快。” 太阳才刚刚从东边的水平线上升起来，王征的声音就响起了。 考东墙边上的床上，高峰裹着被窝睡得真香。被王征的声音叫醒，他有些厌烦的说道：“这才闭眼多久呀……就叫起床了。” 高峰这家伙是有起床气的，不过并没有多大。 王征穿好衣服坐在一旁，他看着还在赖床的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快点起来了，不然一会儿嫌疑犯就要逃跑了。” 握草！！！ 听到嫌疑犯三个字，高峰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掀开被子就站了起来。他看着王征一脸激动的询问：“嫌疑犯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这次的杀人案高峰可是每时每刻都惦记在心里，因为这次的杀手手法是在是太过恶劣，高峰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凶手，然后对凶手一顿胖揍！教他做人！ 王征看着高峰这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忍不住轻笑道：“老哥，我之前那么叫你你都不醒，一听说抓人就醒了。你这精神弧线还真的是挺诡异的！” “哪里诡异了！”高峰有些尴尬的强行辩解：“我是一名警察好吧，为了祈福人民而行事。你要知道现在有一个超级变态的杀人犯流窜在外面，对我们所保护的纳税人是有很大危险的，难道你不打算让我救他们与水深火热之中吗！我们应该在摇篮之中就将这些危险扼杀掉！” 王征对于高峰的强行解释有些无语，他摇了摇头说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但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去“月河小区”。赶紧起床，我们得赶快过去了！” 高峰十分的尴尬的站起身来，穿上衣服和王征一起从宿舍上走了出去。 在楼下买了两份早餐，两人就坐上车朝着月河小区而去了。 去月河小区的路上。 王征右手放在车窗上，左手拿着电话正在打电话：“画眉，我和高峰正在去‘月河小区’的路上，不用等我们来报道了。你和白灵先谈谈案情进展的情况，谈完之后问一下工商局。我们这边急着需要那边的消息。” 画眉在电话之中回答：“好的没有问题，我一会儿在陈警官哪里问问，他哪儿里最近也在查这边。到时候有新的咨询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王征点头应答：“好的，我知道了。” 话语一落，王征将手机通讯挂断…… 第464章终级推理 月河小区建造于三环外，临靠长江的位置。 这里地段十分的好，对面又是风景区，面朝长江。 这个地方的房子售卖也是异常火爆，还没有开工时就已经预售出去一半多房子，而且价格不菲。每平方足足2万多起步，恐怖至极。 现在月河小区修筑地，十几栋大楼的雏形已经建立了起来，一层层绿色纱布将这些完全遮盖住，里面是砖瓦堆积起来的房子。 一辆黑色比亚迪停在建筑工地旁边，高峰看着外面的房子，面上露出一抹憧憬之色说道：“这种房子我也想买一套，风景真的太好了。老了的时候来这里放松还是很不错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有些无语的说道：“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随便在这里买一套就是，一套也就一百来万，你应该能够分担。” 高峰有些傲慢的说道：“你看我像靠家里人的吗？我是要独自奋斗的，我虽然有能力可以买这里的房子。可惜了，这里的性价比真的不高，买了也是瞎花钱。” 王征神情淡漠的说道：“你特么居然那么有钱，以后我的外卖你包了。” 高峰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你现在不也有几十万的存款了吗？何必吃我的呢。是吧，王土豪。” “咳咳。”王征尴尬的笑了笑，而后看着高峰说道：“好了，咋们暂时不说这个，直接回归正题。下去吧！” 一路上，两人吵架斗嘴乐此不疲。不过到达终点站的时候，高峰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王征神情凝重的询问：“你是不是已经有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了？” 王征将车门打开走了下去，他站在外面伸了个懒腰，而后回复：“下去的时候我在告诉你。” 话语一落，高峰也将车门推开，与王征一前一后走入了建筑工地之中。 王征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你知道我昨晚在笔记本上罗列了一些什么吗？” 高峰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不解的说道：“昨晚你记东西的时候我都已经快睡着了，你记录的东西我一根毛都没有看清楚。” 艹！ 王征心里暗骂一声，昨晚看高峰坐在桌子上看自己写东西看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那他那两个小时在干什么？难道是在出神，还是在打瞌睡？ 昨晚王征书写的入神，并没有完全关注到那一边，他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有些无奈的面孔解释道：“之前你不是看过滨江路周边的监控吗？” 高峰点头应答：“我是去看过，凶器是被一个一米八的家伙丢掉的。穿着大衣，看不清楚体型，之后的监控在路过第三个街口的时候消失了。” 从两人现在的位置走到建筑工地上，起码还得走五六分钟。 王征就开始推理起来，他缓步前行，慢慢解释道：“高峰，今天我就给你好好算算。” “凶手的尸解手法十分专业，可能不止第一次杀人。凶手杀人是按照死者生前所写的小说之中描述，凶手应该是一个迷恋刑侦小说的人，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二十五到二十八岁之间。钟成生前写的书我都看了一下，虽然没有看完，但我发现这些书都是十分血腥的。十章不离杀一人，而且每一次他写到罪犯作案的时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凶手是什么，他写的小说完全是教人如何杀人……”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的，我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那种人哦，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王征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回过头看着高峰解释道：“凶手年龄不会超过三十，不会低于二十五。喜欢看着犯罪书籍的人，一般都是心理有问题，或者十分压抑，只能通过网络小说发泄的人。”说完，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下面的建筑物说道：“白灵在尸体上发现了银色河沙，这种河沙暂时只有这个建筑工地在使用。基本上是锁定在了这里，而且那天我看了几遍监控，扔掉凶器的那个家伙右手上的老茧很多，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伤口，应该就是从业这一行的。” 高峰听得心服口服，他看着前方还在忙碌的工地农民工询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建筑工地之中咯？” “没错。”王征点头自信应答：“喜欢看这种小说的，在工地上基本没几个人。也可以说，在工地上看小说的人都十分的少，工地上的农民工基本都是在四十岁以上，他们对于互联网了解的没有年轻人透彻。一个喜欢读书的小伙子和一群什么也不懂的农民工在一起，你认为会擦出什么火花？” 高峰眉头一挑，听着王征的话他若有所思，而后说道：“这种人应该会有优越感，毕竟他比别人知道不少。” 王征打了个响指回答：“没错，凶手就有这种优越感。当那些农民工都穿的脏兮兮在工作的时候，凶手应该会穿上别致，很吸引目光的衣服，而且每天都会把衣服洗得很干净。这样一来，目标是不是就很明确了？” 高峰兴奋的点头应答：“知道了知道了，年龄在25-30之间，每天穿不一样的干净衣服！” 年龄在25-30之间，工地上的还真有不少，从这一点排除起来，估计凶手都已经跑掉了。 但是在加上一条在工地上每天穿干净衣服，这一下人物就罗列出来了！ 毕竟在工地上干活的人，每个人每天都是浑身泥水满地。谁愿意糟蹋新衣服啊。 王征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走吧，下去看看月河小区建筑工地有没有这个人？” 高峰点头，与王征一起走了下去。 第465章逃跑的白衫男人！ 两人一前一后，已经来到了建筑工地之中。 “哗啦啦——” “两位哥们儿，让让，快让让……” 整个工地忙成一片，王征打量了一眼周边，这周围的农民工基本都在40岁以上。 高峰单手压住王征想要上前的步伐，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还有黑工，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警察。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听高峰这一说，王征这才回想起来。 工地上其实一点也不必之前在k市的那个市场混乱，这里有很多是没有居住证的，来打黑工的。如果他们知道这里有警察来了的话，恐怕早都逃之夭夭了，这样一来凶手也知道有警察来了，估计也混杂这大部队都跑了。 王征明白高峰的意思，他回过头点了点头回答：“我明白，走吧。” 两人放缓步伐，一边走一边询问，找到了这里的工头。 工头约莫四十来岁，穿着蓝色衬衫，身材雍胖，看样子有些贪官的样子。 推着小推车的农民工带着王征与高峰走到工头面前说道：“工头，这两个小伙子找你。” 工头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与高峰，看着两人这装束，他连忙摇头说道：“你们两个体质太弱，在工地上吃不消，还是另寻他路吧。” 高峰与王征听见工头的这句话，气得直咧嘴。 这家伙还真的是脑子有问题，自己一来就把自己当成来务工的了？自己当真就那么像吗？ 高峰走上前去站在工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自己的警察证摸出来一部分说道：“请你配合。” 工头在工地上的地位还是不低的，很少有人会肢体碰触他。工头这人比较爱干净，特别讨厌在工地上有这些不想关的人碰他！因为他认为这些人实在是太脏了，太脏了！ 当他看到高峰包里的警察证时，顿时就老实了下来，他顿时谄媚一笑说道：“原来是警官啊，刚刚不知道是两位警官，有失远迎，这边请，这边请。” 工地上定期都有工商局的人来检查，有的时候会通报一下，有的时候不会。 这不，工头就把王征与高峰当成工商局来检查的公务人员了。 三人一前一后进入一个临时搭建的房子之中，工头倒了三杯水，两杯递给王征与高峰询问：“两位这次来检查怎么没打招呼？” 王征与高峰对视一眼，顿时就意识到这家伙会错意了。 王征将手头的纸杯放下，连忙解释道：“我们是专案组的警察，这次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工头很多时间都在工地，根本就不知道b市有什么专案组。但一听这专案组这个名头就十分的牛逼，他想了想后说道：“警官，是不是咋们工地上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犯事儿了？” 王征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询问：“你们工地上有没有一个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平常上班喜欢穿干净衣服的年轻人？” 王征说的这些都太过明显，工头连忙点头说道：“警官，你这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在咋们工地上，还真有一个这个家伙呢！这家伙每天趾高气昂的，认为自己比其他人知道的不少。很多时候都罢工，而且每天穿的花枝招展，几次我都直接想要开掉他的，可惜有几个老人护着他，我也没有办法。” 高峰听工头这样一说，顿时就意识到有戏！他看着工头一脸严肃的询问：“这个人是谁，现在在工地里吗？” 工头连忙点头应答：“他叫李彬，现在正在c区地下搬钢筋呢。今天他好像穿的白色衬衫，你们去应该可以看到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工头，你就在这个房子里不要出来。”王征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工头说道：“我和高峰去一趟就回来，记得，不要出门。” 王征是警察，工头自然还是相信警察。而且他也是聪明人，差不多已经想到了王征的想法！ 王征与高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一番询问来到了c区。 c区这个地方还在建造地基，许多工人正在搬运钢筋。 王征与高峰一前一后步入其中，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地方真的有我们要找的人吗？ ”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的建筑工地，神情有些冷漠的说道：“看准了就直接抓起来了，别让这个家伙给跑掉了！” 高峰面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回复：“放心吧！我绝对可以将这个家伙抓住的！” 高峰这句话可不是说的空话，这个家伙以前警校的精英啊！而且这两年在破案过程之中立下的功劳，他们可都是看见了的！ 两人在c区的建筑工地上看了起来，这个地方的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在c区搬运器材的人，少说也有一百来号人。 而且这里尘土飞扬，想要从这里面找出一个人来，还真的有些困难。 高峰一边拿走一边挥着手捂着嘴，遮挡灰尘，他语气凝重的说道：“这个地方的尘土太重了，可见度不到五米，怎么看得清人呢？” 王征也捂着脸，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小声点说话，慢慢走过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又朝着前方走了差不多十几米的距离。 前方的尘土飞扬，王征与高峰两人的双眼在前方不断的打量、 猛然间，在距离高峰身边不到五米的位置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王征与高峰齐刷刷的回过头看去，在尘土覆盖之中。 一个穿着白色沾满尘土的青年男子看着王征与高峰如临大敌一般，转过身就朝着远处而去。 王征立马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他刚想起跑过去追逐，高峰已然跑了出去，径直朝着前方的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追去。 “高峰，粘着他！”话语一出，王征也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追逐而去。 第466章逮捕犯罪嫌疑人 这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家伙跑起来的速度可着实够快，而去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一溜烟的就跑的不见踪影。 王征与高峰好不容易从c区追赶出来，却不见人影。 甚为恼怒，高峰将帽子摘下来重重摔在尘土上，他一脸愤怒的说道：“妈的，让那个兔崽子给跑掉了！可恶啊！” 王征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看着一脸愤怒的高峰就知道他跟丢了那个白衣青年，他略微喘息了两口气说道：“那个家伙肯定跑不远，对面是长江，那个家伙总不可能……”说着，王征将目光投向长江那边。 只见长江之中，一个年轻人正在里面不停的扑腾着朝着对面游去。 握草！ 这家伙不要命了？ 王征看着长江之中的那人，顿时感觉心底一阵发寒。 要知道现在还是三月份，长江河水的温度可没有地上的气温高。河里的温度差不多只有七八度的样子，而这个长江的宽度是七百米，这家伙要徒手游过去，要是半路上忽然脚抽筋了，绝对要死在河里啊！ 王征当机立断说道：“高峰，赶快找一辆船追上去，我开车去对面河岸拦住他！” “好！”话语一落，高峰就直接朝着长江沿岸跑去。 王征跑上公路，而后发动黑色比亚迪，朝着对面河岸而去。 长江河水之中，李彬还在河水之中不停的扑腾着，刚刚游了五十多米，他就感觉有些乏力了。而去长江河水比他想象的还要冰凉许多，现在右脚已经有抽筋的迹象了。 在长江河岸边上，高峰已经找到了一艘船。 船上一个光头男子正在抽烟吃着早饭，看着有人来了顿时如临大敌，他看着高峰一脸忌惮的询问：“你是谁？” 高峰从兜里摸出警察证递给光头男，气喘吁吁的说道：“警察，现在征用你的渔船。帮我去长江中央把那个人捞起来！” 看见是警察，光头男的双眼跟是眯了起来，不过他盯了一眼高峰腰间的配枪。整个人顿时老实了起来，他看着高峰恭维道：“警官快上来，帮助警官人人有责，这不是吗。嘿嘿。” 说着，光头男已经发动渔船朝着还在长江中扑腾的李彬而去。 在船发动之后，高峰的双眼就一直落在光头男的身上。 高峰的双眼眯起，看着光头男的背影，心中十分警惕。 因为在这个家伙的后颈上，有一个巨大的眼睛符号。这个符号他可是真的认得，因为这个符号，他二叔还吃过不少的亏。 他右手握住配枪坐在船上，左手将手机拿出来给杨组长发了一条短信。 【水月小区工地，长江河岸边上，发现毒枭，请立刻支援。】 高峰一边关注光头男，一边关注已经游到河中央的李彬。 李彬游到长江中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而且他的右脚已经抽筋了，如今在长江中央不停的陷入水底，有浮出水面。 长江对岸的一条泥堪小道上，王征将黑色比亚迪停好，下车看着河中央正溺水的李彬，不由得拧紧了双眸。 他看着正在前往河中央的渔船喊道：“高峰，快点，他要死了。” 高峰听到王征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得更加心急，他看着前方的光头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快点，在快点，不能让这个家伙死了！” 光头男拧眉，看来这个家伙对警察来说不简单。 最初他想的是，把船开到河中央的时候，找个机会直接吧这个警察弄死。但在他看到王征后，心底断了这个想法， 因为对方不止一名警察，如果自己在长江中央干死这个警察。 不论是跳水还是不跳水，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他选择了救下那个人，静观其变。 很快，渔船就已经来到了中央。 光头男与高峰合力将李彬从水里拉了出来，李彬趴在船板上，呼吸格外的急促。 光头男看到高峰想要拿出手铐过去拷住李彬的时候忽然说道：“警官，我懂些法子，让我先看看他身体情况。” 高峰看着光头男慢慢向前，右手再度握住了身后的配枪。 如果是其他船夫，高峰还能相信，可惜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普通船夫。 而是c市一级通缉犯，国内二级通缉犯的毒枭，李长水。 光头男蹲在地上，两只眼睛在李彬的脸上不停的大量，看看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个家伙。 而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李彬身上有没有纹身，最后才发现这个家伙不是道上的人，看来也不需要他救了。 光头男站起身回过头看着高峰轻笑道：“警官，他现在情况很不好，估计得到医院去吊点滴。” 高峰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李彬，而后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光头男说道：“麻烦了，这次回去一定让局里奖励你一片锦旗。” 听说要给自己奖励锦旗，光头男立马就慌了，被一个不认识自己的警察发现还好。要是来几个老牌警察一看到自己，估计就要倒霉了，他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助人为乐嘛。这是人之常情，我不喜欢功名利禄，所以不需要给我弄这些锦旗什么的，反而我喜欢安静，到时候你们别来打扰我就好了。” 高峰听到光头男的这番更加确定这就是全国通缉的毒枭李长水了，但他并没有急忙暴露，而是轻笑道：“好，谢谢老哥。” 很快，光头男将船行驶到河对岸。 王征走上船，他也没有看李长水，而是径直走到李彬身前。对他进行一个大致的检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才站起身来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用力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 高峰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带他下去。” 王征有些不解高峰的意图，这两人抬下去不是更快吗？怎么让自己一个人抬？ 第467章顺便抓了个毒枭 王征见高峰之前也狂奔了那么久，可能是着实累坏了，他也没有怎么深入询问。 他将李彬搀扶起来，直接就抬到了下面。 将李彬直接给按在了车上，他这才刚讲李彬放进去，探出半个身子来。 就听见长江桥上响起了一阵警报声，而且警报声还正在往这边前进，王征眉头一皱，难道是高峰刚刚求援了？还是这些警察去往其他地方办案的？ 但王征心中却是莫名出现一种诡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实在……但却又和在k市的那种感觉有些相似。 王征身体紧绷起来，他站在原地，回过头四下观望了一眼。 难道k市的那群家伙已经追到这里了？ 王征心中暗自揣摩，正当他还在思考的时候。耳畔响起了高峰的呼声。 “李长水，别打什么歪主意，给我站好了！双手举高，站在原地，你要是有一点其他动作，我就直接崩了你！” “哟，原来这位警官早就发现我了。” 渔船上的两人对面而立，高峰双手举枪瞄准前方，神态严肃十分！ 李长水双手举高过头顶，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的高峰。 王征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连忙上前走了两步看着高峰询问：“高峰，你这是干什么？” 高峰像王征这边靠拢了一些，语气低沉的说道：“看好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是c市第一毒枭李长水，今天居然碰巧把他给逮着了！” 王征对于毒枭这些还真的不是很了解，不过看高峰这样严肃，估计这个家伙是有些难对付。 “呜呜——呜呜——” 警车已经从高架桥上开了下来，在黑色比亚迪前面并列开来。 二十余名警察从上面走了下来，重案组的杨警官当头，他看着渔船上的高峰与李长水，一脸兴奋的说道：“高峰，王征。你们两个这次又立下大功啦！” 高峰没有回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杨哥，快点把这个家伙铐起来！我可不想这到嘴的肥肉就这样跑了。” 杨组长连忙跑了过去，将手铐给李长水铐上了。 李长水回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峰笑道：“小子，这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话语一落，李长水就已经杨组长给带走了。 王征走了过来看着高峰询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家伙是毒枭的？” “我二叔当年吃过这家伙的亏。”高峰指着李长水离去的背影，一脸严肃的说道：“当年要不是这个家伙，我大叔也不会死。他后劲的那个眼球纹身，我这辈子都记得！” 看来高峰这一家子以前也经历过一些事情，王征也不想过多询问，而是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好了，带上李彬，我们回去。” 高峰回过头瞄了一眼王征，也没有多说话，坐上汽车就朝着警局而行。 …… 傍晚七点钟，b市警察局审问室之中。 白灵站在门口看着站在外面正吃着晚餐的高峰与王征说道：“李彬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他现在什么都不肯说。” 王征将面包包装袋扔在垃圾桶之中，而后擦拭了一下嘴角他看着白灵说道：“我来问，不怕他不开口。” 白灵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点头应答：“希望如此吧。” 说完白灵就准备离去。 “等等，等等！”王征吆喝住白灵。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什么事儿，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王征尴尬一笑说道：“我们这要审嫌疑人，你让画眉查一下李彬和这个案子之中的任何势力，都有没有什么关联。” “哼！我知道了！”白灵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就朝着旁边而去。 高峰站在一旁如同母鸡一般双手叉腰，他忍不住摇头说道：“你说白灵今天咋变成这样了？怎么有一种傲娇小公主的感觉？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王征作为明眼人，似乎看出了一些，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说道：“这家伙怎么可能吃错药呢？这家伙估计是有心上人了，你没发现她今天涂口红吗？” “我曹！你刚刚不说我还没有发现。”看着白灵离去的背影，高峰的双眼有些怒气盎然，他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以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白灵化妆呢，没想到今天居然把口红都涂上了！你说她是不是要去约会啊？” 王征吧唧一个嘴：“这个很难说。” 高峰一脸无语的说道：“我靠，她都去约会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脱单了？” 王征回过头打量了几眼高峰，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会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 高峰一脸正气的说道：“我这种大男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小女人！” 王征有些哑然，他一脸惶恐的看着高峰说道：“你居然认为一个解剖过一百多人的女变态是小女人！” 高峰也哑然了。 他刚刚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白灵想要出去约会，真的是让他有些不爽！ 两人在外面又唠叨了几句就一起进入到了审讯室之中。 审讯室之中，李彬换上了囚服靠着手铐坐在一边。 王征与高峰坐在对面，将台灯照亮，照像李彬。 李彬眉头一挑，语气低沉的说道：“晃眼，能不能别开灯？” “可以呀。”王征将录音笔拿出来放在桌上开启，而后看着前方说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们事情，先说明，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证词，在法庭上有的用的。别撒谎，到时候小心给你判一个妨碍公务罪！” 高峰坐在一边，将纸笔拿出来准备记录。 口供、录音笔是两份氏的，到时候也好在法庭上做证词。 李彬侧过头，声气低沉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 王征冷笑一声说道：“不知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不是做贼心虚吗？” 第468章欠债用命偿 李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暂住证，是来打黑工的，我怕你们是来抓我的。所以我才跑的。” 平常人到警局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害怕，惶恐。 而李彬则让人静的害怕，说他内心毫无波澜都不足为过。 王征双手抱拳放在下巴的位置，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你小子可以啊，警局的常客？” 王征面前就是台灯，李彬也没有抬起头看一眼，他就这样别这头，一句话也不说。 高峰会意王征的眼神，从档案袋里摸出来一份文件丢给前方说道：“嗯？钟成是不是你杀的？” 李彬听着一问，依然泰若自然的说道：“没有，我不认识什么钟成。我就是一个打黑工赚钱的农民工，如果你们要我去办暂住证，我现在就可以去办，但你如果硬要给我塞上一个杀人的罪名，抱歉，这个黑锅我不背，你要找找他人背去。”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这个李彬的心里素质还真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啊。冷静应对发生的一切，而且每次都游刃有余的解开来。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眉头拧紧，示意要不要用强？ 王征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招待好，不要有什么闪失，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高峰自然知道王征是去画眉哪里拿资料，他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 王征走进专案组办公室的大门，语重心长的询问：“画眉，查出来了没有？” 画眉正坐在电脑前，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查出来了一半，不过这个李彬确实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王征走到画眉身旁，弯腰看着电脑屏幕询问：“怎么个不正常法？” 画眉右手握住鼠标在页面上翻滚了一圈说道：“你看这里，五年前，李彬曾因为精神病史，在精神病院住了两年时间。在这两年时间里，他的妻儿忽然离奇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坊间说这母女两背着李彬跑了，有的说和野男人跑了，还有一些人说……是李彬从精神病院溜了出来，将这母女两给杀了。” 王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画眉，要知道这可是坊间的留言啊！这怎么可能不出门就可以查到？“握草，这个你都能查到？” 画眉将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拿起来挥了挥说道：“你当我傻啊，我刚刚就已经打过电话问过李彬老家的民警了。不过确实，民警的回答说李彬从精神病院回来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一直没有提及他妻儿的事情。和上面的一样，有的说是因为李彬发现了他妻子出轨后才疯的，有的说李彬有妄想症，幻象妻子出轨，所以才把妻女杀了。不过第二个没有定论，第一个倒是有定论，民警告诉我李彬的妻子在之前确实传言和一个男人有染。” 王征面无表情的看着画眉说道：“白灵说过，尸解钟成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个连环杀人犯。他对肢解十分的熟悉，所以，你认为李彬杀了他妻儿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我这儿还真的不好做结论。”画眉看着电脑屏幕想了想之后说道：“不过呢……我刚刚查阅了一下，这个李彬和彭飞建筑公司存在一种债务关系。”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凝重的询问：“债务关系？” “对的，存在债务关系。”说着，画眉又往下翻阅了一下，而后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你看着里，这上面有记载。李彬曾经和彭飞建筑公司签署劳动合同，而彭飞建筑公司并没有给他发工资，然后这个家伙就一直在彭飞建筑公司外面闹腾。一直闹腾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是警方协商，让彭飞建筑公司给他发了工资、” “和彭飞建筑公司有联系！”王征脑袋之中所有的一切仿佛融会贯通，他拍了拍画眉的肩膀笑道：“谢谢了！我先回去了！” “这家伙脑子不会又犯病了吧……”画眉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征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发牢骚。 王征一路回到审讯室之中，高峰与李彬两人在王征离开的时间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十分默契。 王征走到李彬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这一举动让李彬十分的不适，他扭动了一下腰，语气低沉的说道：“别碰我！” 王征低下头，在李彬耳边轻声说道：“你认为是钟成睡了你的老婆？” 听到王征的这句话，李彬顿时愣神了，而后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你特么乱说什么！我老婆很洁身自好的，怎么可能会和那种杂碎在一起！” “其实，你老婆和女儿，都是被你杀了的吧。”王征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李彬一个人可以听见：“你在精神病院住院的时候，听闻外面的人你老婆和其他人有染，然后你就深夜逃出来，将女儿和老婆都杀了，我说的对吗？” 李彬整个人的目光呆滞，呆若木鸡，他嘴唇微微颤动。 坐在对面的高峰双眼瞪得滚圆，看着前方的王征一脸的不可置信。 握草？这个家伙到底在画眉哪里得到了什么情报，居然几句话就把刚刚一直不动嘴的李彬说的要死好活的…… 李彬由原本的呆若木鸡，变成愤怒十分，他一脸愤怒的咆哮：“你懂个屁！你特么要是懂老子，也会和老子一样，你特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老子！为什么要给老子灌输一个杀人犯的罪名，你这是诽谤。” 李彬一生气，嘴巴就有些管不住，一开口就将话给说了出来，当他意识到出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没法挽回的余地了。 王征回到对面坐下，他将台灯关闭，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张相片递过去询问：“这位就是你妻子吧。” 李彬将照片接过来一看，而后卖力点了点头应答：“对……就是她……” 可在看了几眼后，李彬不由得闭上了双眼，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第469章李彬无法接受的真相 “你……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李彬看着桌上的这张照片，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她的东西，我明明都已经烧掉了……” 王征将照片翻了个面，原来这张照是对折过的，而另一边的那个人，就是钟成。 李彬看着钟成与自己的妻子手腕上，顿时就怒火冲心，一脸愤怒的说道：“人渣！就是这个人渣！都怪这个人渣，害我妻离子散，都特么怪他！” 李彬在不停的挣扎，椅子在不断晃动， 差点直接落下去。 还是高峰过去稳住凳子，这才让李彬没有落下去。 王征面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别急，你还没有看完呢。” 王征将手中的相片再次翻了一个转，在背面的白纸上写‘2013.2.12、与至亲钟成合影。’ “怎么会这样……”李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吼道：“不可能，钟成在13年以前绝对不可能和我老婆认识！我和我老婆早在08年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个人，她绝对不认识钟成，一定是你们之前才加上的！一定是你们之前才加上的！”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坐在凳子上，他抬起头看着李彬，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你和你老婆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就一直没有发现她以前是孤儿？” “不可能！”李彬一脸凝重的回答：“我的妻子有父母的，而且我还见过他们！虽然在两年前已经去世了，不过我知道，她不可能是孤儿！” 王征把刚刚从陈警官那边拿过来的资料摆放在桌上说道：“你看看这个吧。” 这一叠资料上是陈警官从万福孤儿院那边收集起来的。 李彬看了一眼第一页的档案，第一页就是他老婆在万福孤儿院被领养时的证明。 “难道……难道是真的……”李彬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询问：“她真的是孤儿？”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回答：“你老婆方婷和钟成是在同一年被收养到万福孤儿院的，他们两个的关系好比亲兄妹。不过后来方婷在六岁的时候被一家人给收养了，钟成和她就断了联系，后来在你被送进精神病院后。他们才再度相识，而且当时你在精神病院里的医疗费用十分高昂，钟成也给予了一部分的帮助，而且他坚持每个月都汇款到方婷的账上，让她好好照顾你。可惜，你误会了。” “不……不是这样的……”李彬整个人的身心瞬间崩溃，两道眼泪流下，他带着哭腔嘶吼：“老婆，我对不起你啊。” 王征与高峰互相对视一眼，看来李彬的身心已经被击溃了，现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就好了。 …… 李彬哭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哭的声嘶力竭。 王征背靠在椅子上，他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询问：“李彬，钟成是不是你杀的？” 李彬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回答：“是我杀的，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他勾引我老婆。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这也导致了我后来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把我妻子和孩子都杀了。之前五年我一直在寻找钟成在什么地方，这家伙在写东西，一直蜗居在家里，基本不出门。所以我找她足足用了五年时间，上半年时间我才在滨江路那边发现了他。”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询问：“然后你就和他认识了，你了解了他的行业，开始读他写的书。然后用了半年时间密谋，最后用他书里写的方式将他给杀掉了，我说的对吗。” 李彬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回答：“没错，就是这样的。警官，我杀了三个人了，希望能判我死刑。” 王征与高峰对视一眼，嫌烦要求被判死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王征看着前方回答：“这个可不是我们能定夺的，一切在法庭上才可以见到分晓。”说完，他又继续询问：“李彬，这个案子和万福孤儿院、彭飞建筑公司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关系啊……”李彬有些后悔的说道：“是我误会了钟成，现在说的这些，就当是将功补过吧……” 王征与高峰两人齐齐皱眉，看来这个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 “半年前，彭飞建筑公司欠我一笔工资，我就一直去寻。最后不是被公安调解了吗，后来彭飞建筑公司的老总发现我和钟成的关系很好，就问我能不能杀了他，他愿意拿二十万给我。” “我之前想着本来就和钟成有恩怨，现在这笔钱和自己的目标一致，我就给答应了。” 李彬如实作答。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抓人！” 高峰将笔记本合上，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带人去，半小时就回来！” 高峰拿着笔记本就朝着门外而去。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李彬询问：“你的妻儿被埋在什么地方了？” 李彬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征回答：“他们，被我吃了。” 闻此答案，王征面色煞白一片，他摸了摸嘴巴，有些诧异的询问：“他们的骨头在哪儿？” 李彬低下头颅，语气低沉的说道：“他们的骨头就在我老家后院一颗槐树下面，在上面我种着有花。” 这李彬也着实够变态的，居然把自己的妻儿都给吃了。 王征得到答案后，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站起身就走到了外面。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画眉办公桌前说道：“李彬失踪的妻儿已经死了，尸体在他老家后院的槐树下，只有骨头了。” “你强调骨头干什么？”画眉抬起头有些好笑的说道：“这尸体被埋五年，早就成骨头架子了，难不成还有肉？” “肉……”王征看着画眉，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李彬妻儿的肉，都被李彬给吃了。” 画眉听完顿时面上布满寒霜，她淡然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第470章滨江路案封卷 滨江路钟成分尸一案，与次日在b市法庭结案。 涉案人员共：彭飞建筑公司老总、李彬、万福孤儿院院长。 彭飞建筑公司老总与万福孤儿院院长私通，买通李彬将钟成杀害。 并贪图钟成遗产共计四百多万，另，万古孤儿院院长将这笔钱用来修缮孤儿院，并未私吞。 断案。 彭飞建筑公司老总判处五十年有期徒刑，并处罚一百万。 李彬因在五年内连续杀害三人，犯下多起罪行，被判处死刑。 万福孤儿院院长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党籍被取消，孤儿院院长职位被取消，罚款十万。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警察宿舍之中。 画眉给王征检查完毕，坐在一边说道：“最近第二人格出现的次数已经明显减少了，看来这种药还是有用的。记得坚持吃药，别忘了。” 王征将药盒放在一边，面上露出一抹微笑看着前方说道：“好了，钟成的案子也已经结束了，这段时间又可以放松一下了。” 听到说可以放松一下了，画眉面上不但没有出现轻松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了。 王征见画眉这脸色，就知道有事情，他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画眉双手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说道：“之前你和高峰不是抓捕了c市的毒枭李长水吗，今天杨组长从他口中得知。最近有一批三角区的毒贩，会来救他。如果他死了，或者不放他，就会在b市展开恐怖袭击，现在整个b市的警察机关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军区也派来了不少人。” 王征双手不由得攥紧裤脚，三角区在外国，哪里是临靠中国，三不管的区域。 全球每年百分之八十的海洛因都是从那里出现的，而且三角区里的毒贩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如果他们来b市展开恐怖袭击…… 估计就和上次疯子他们来的时候一样……会出现很大的骚乱。 王征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个事情差不多是由重案组负责的吧。我们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可说不定……”画眉说完后站起身来说道：“算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警局了，记得按时吃药。” “知道啦。” 王征看着画眉慢慢离去的步伐，自己靠在床上，将一边的笔记本电脑拿起来，打开了社交软件与李秋白链接视频。 李秋白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在酒店里，他看着王征询问：“王征，什么事情？” 王征双手放在键盘上，十指下意识揉捏着，他语气有些好奇的询问：“最近这段时间，你好像没有给我说那个组织有没有派人来这里？” 李秋白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而后看着摄像头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无法给你提供信息了。” 王征眉头一挑，他现在和疯子一队人可是盟友，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他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秋白看着王征说道：“前段时间老大应该给你说过，我们两边的阵营之中，出了一个叛徒。现在这个叛徒已经揪出来了，他就在我们队伍里，我们现在正在努力排除。不过我们已经和外面断了联系，估计要半个月左右我才能继续给你提供消息。这段时间，你只能自己注意了。” 王征十指揉捏着，语气低沉的回答：“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他就准备关掉视频，他犹豫了一下而后说道：“如果你那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打电话给我。” 李秋白点头应答：“好。”话语刚落，对面就将视频给关掉了。 王征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双手环抱后脑勺，他看着天花板，开始思索起来。 看来这个组织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多，而且……很有可能已经进入到了政府机构之中。 想到这里，王征就感到背后一阵发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组织就真的……太可怕了。 已经可以涉及到政府机构之中，那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一些国家情况，这特么可比一些间谍要强多了。 不过回想起k市里的那一群想要杀掉自己的组织，王征又放下心来。 一边的人要杀掉自己，一边的人想要得到自己。 看来这两边并不是朋友，反而是敌人，如果自己可以将两者吸引到一起……那结果会不会很好看？ 王征也就只敢想想而已，要是真的要做，他还真的做不到。 一晃眼就已经中午了，王征下楼吃完饭回到宿舍之中，躺在床上看着电影。 干刚吃了药，他感觉身体有些虚弱，看着电影都是迷迷糊糊的。 高峰从门前走了进来，他站在床边看着王征询问：“吃了这个药感觉怎么样？” 王征卖力摇了摇头说道：“嗯……有点想睡觉，其他都还好。” 高峰坐在一边看着王征说道：“有点想睡觉是正常的，你先睡一会儿，我待一会儿就要回警局。” 王征回过头睡衣浓浓的看着高峰询问：“是不是局里有出什么事情了？” 高峰坐在床弦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没有，就是现在整个b市都在紧急状态里，有些不习惯。” 王征眉头一挑，他语气低沉的询问：“是不是李长水说的恐怖袭击要开始了。” 高峰又吸了一口烟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但依据李长水的口供来看。就在这个星期，三角洲的毒贩就要来我们b市交易了，不过李长水的小弟已经知道我们把它抓了。这批不要命的毒贩，肯定会想尽办法让我们放了他。” 王征眉头拧住，他看着高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睡醒了就来。” 高峰将烟头掐灭，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负责破案还好，但要真的遇上这批不要命的毒贩，真的不好做，还是交给我们把。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毕竟这个药……我听画眉说后劲有些大。” 第471章预告犯 次日凌晨七点，一个视频在b市本地贴吧火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王征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画眉打过来的。他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询问：“什么事儿？” “打开电脑，在本地贴吧上看一条帖子。能不能看出什么？” 王征坐起身来，有些迷惘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让我看帖子？” “刚刚在b市本地贴吧上出现了一条预告犯罪的视频帖子，让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听着画眉的声音，王征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坐起身来将旁边的电脑开启。 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大腿上，背靠在墙壁上开始在网页上搜索了起来。 他看到b市本地贴吧后询问：“今天发帖的人很多，你具体说的是那一条？” “帖子名叫【预告犯罪】，你找找，现在评论都过三千了，赶快。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删帖了。” “找到了找到了。” 王征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帖子开始看了起来。 这个视频的背景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个人拿着手电筒站在摄像机前面。 而且这个人还带着头罩，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子。 几秒钟后，这个人开始说话了。 “我们的客户被你们本地的警察抓了，我现在让警局放人，如果警局不放这个人。我每天都会杀一个人，在b市，警察们，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看这个视频。你们也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人，给你们十二个小时放人，如果不放人，呵呵，后果自负。” 视频完结了。 王征眉头一凝，他对着电话之中询问：“三角区的毒贩那么快就已经来了？” “应该是，而且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李长水被我们抓了。” 王征看着视频下面的留言，语重心长的询问：“查到ip地址没有？” “调查科那边已经查到了，在b市长亭酒店里，目前杨组长已经带人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听着画眉的解释，王征的眉头不由得拧的更紧了。他语气低沉的说道：“打电话给杨组长，让他不要轻易进门，让拆弹组就位。说不定是诱饵。” 三角区的毒枭们，可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变态。 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里面布上炸弹，要知道三角区的毒枭可没少在中国面前吃过亏，他们早就想找机会报复了。这也是一个时机。 “嗯，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他。你马上到局里来，现在局子里忙成一片了，我这边也缺人手，把高峰也叫醒，我这边需要他。” “好，我马上就过来。” 王征将电话挂断，迅速站起身来穿衣服。 “高峰，起床了。b市出大事了，画眉让我们马上到局里去一趟。”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叫醒高峰。 高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他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坐起身来揉了一把面颊询问：“三角区的毒枭来了吗？” 王征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高峰，而后点头应答：“嗯，已经来了，现在已经在b市论坛上下犯罪预告了。” 高峰坐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早就知道他们会很快来，但没有想到来的那么快，这才两天时间，居然就来了。” 两人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一前一后下了宿舍，朝着警局而去。 “小柳，把那份资料给我。” “刘警，预告那人是国内三级通缉犯‘穆赫’，前泰国维和部队成员。” “都给我精神点，政委刚刚打电话来了，给我们两天时间把这个案子了解。听见了没有。” b市警局和画眉说的一样，现在已经忙做一团，几乎所有休息的警察都被紧急召回了。 王征一边走一边说道：“没想到这个暗自已经怎么受重视了，居然政委都打电话来了。” 高峰率着袖子回答：“三角区那个地方，每隔几年就会由几国联合军剿灭一次。这几年三角区也没少给我们找麻烦，这次不知道有多少毒枭来我们b市，国家当然会注意。我估计这次不仅仅是政委关注到了这里，估计连更大的人物都在关注我们b市，如果这次三角区那边做的过火。我们国家肯定会再次出兵剿灭三角区的毒贩，你信吗？”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面上露出一抹微笑：“三角区那边也都不是笨人，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真的做过火了，后果他们无法掂量。” 高峰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不过他们还是出了名的疯子，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做出什么来，估计我们也挡不住，只有让军区的人来。” 两人说话过程中，已经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画眉与白灵坐在办公桌前方，正在吃着早饭。 “我看你们也没有在电话之中说的那么忙啊，这都还在吃早饭。”高峰走到办公桌前，有些好奇的询问：“有没有我和王征的？” 画眉吃着包子，不由得白了高峰一眼。 白灵则从微波炉之中将热好的包子那些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当然给你们准备着有，拿去吧。” 王征将一旁的凳子搬过来，他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桌上看着画眉询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画眉吃着包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正在等消息。” 王征拿起一个包子坐在一旁也开始吃了起来。 高峰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着淡定吃着包子的两人询问：“刚刚还那么急呢，怎么现在还那么安静的吃包子。怎么一点着急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我们现在要急的像无头苍蝇吗，现在不能着急，只能默默的等，要时刻保持冷静。应对突发情况，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安静吃饱了吧。” 王征回过头白了高峰一眼。 高峰拿着包子咧嘴一笑说道：“嘿嘿，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也吃包子咯，一会儿可别说我偷懒！” 第472章爆炸！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过去，空气之中还是那般宁静。 包子已经全部吃完了，高峰的内心有些着急起来，他抬起头看着画眉询问：“要不我们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就这样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王征将手中剩下的半个包子放下，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在等等，不要那么急。着急只会自乱阵脚。”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一脸不解的说道：“好吧，我在等等。” 过了二十分钟。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依然在响着，画眉将座机拿起来接通电话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老刘！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 “别进去了，都炸了。” “砰——” 电话之中，爆炸声和哭喊声不断的响起。 画眉听着整个人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看来和王征想的差不多，悲剧来了…… “画眉，和王征想的一样。ip地址的放假年之中有多个炸弹，其中有一个定时炸弹，刚刚拆弹组的刘警在里面，现在……哎。” 画眉对着电话之中回答：“我知道了。” “嘟——-嘟——-” 王征看着面色阴沉似水的画眉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白灵、高峰两人也将目光投向了画眉。 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三人语气凝重的说道：“嗯，和王征说的一样。在ip地址里面有炸弹，刚刚拆弹组的刘警官在拆弹过程中牺牲了。” 白灵、高峰、王征三人面上齐齐露出了难看的神色。 他们都是警察，知道当警察迟早都会有危险，不过现在听到有同僚死了。他们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画眉看着坐在一旁十指不断揉捏的王征询问：“你怎么看？” 王征抬起右手揉搓了一把下巴，语气低沉的说道：“ip地址肯定有跳转，让杨组长把里面的传输装置找到，然后带回来给技术部看看。哪里一定能找到线索，现在距离那些毒贩的预告已经不足八个小时了，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他们的所在，那估计八个小时后，就会在死一个市民。” 王征的这一番话，无异是在无形之中给在场的中施加了一个压力。 有一个市民的性命在他们的手中握着，他们有机会去拯救这个市民，当然……这个市民也有可能会为之而死。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应该将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群众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王征等人也有义务，去拯救这名不知姓名的市民。 高峰站起身来揉了揉脸，在原地绕了三圈后，他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吧！”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放了李长水。” 王征出乎意料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画眉拧眉看着王征说道：“放了李长水，这个是不可能的。李长水是c市一级通缉犯，国家二级通缉犯，这个家伙作乱很多。要是把他放回去，又要霍乱一方，而且这也不是我们想放就能放的。毕竟，这是政委要求的。” 王征站起身来耸了耸肩说道：“这就没办法了，我和高峰出去一趟吧。” 画眉站起身来看着王征与高峰说道：“特殊时期，特殊待遇。高峰去领多领三个弹匣，避免出意外。” 高峰一咧嘴说道：“正合此意！”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我也申请一把枪，可以吗？” 画眉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他看了一眼前方，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不准带枪，只允许高峰带枪。” 王征双手叉腰，一脸严肃的看着画眉询问：“你刚刚不是说了吗，特殊情况，特殊待遇！怎么高峰可以多带三个弹匣，我就不允许配枪呢！” 白灵坐在一边嬉笑着说道：“画眉姐可不愿意把枪交给你，万一第二人格跑出来了，就为地方增添了一个火力呢。” 王征气得直哼哼，他看着画眉说道：“好啦，我和高峰先出去了。中午给我们买好外卖，我要蒜香茄子盖饭。” 画眉意味深长的点头说道：“嗯，去吧。” 高峰和王征一起走了出去，来到了地下停车库之中。 高峰坐在主驾驶上，启动发动机询问：“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长亭酒店。” 王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从上方的夹子里拿下地图，他一边看一边解释：“信息跳转的范围不会超过两百米，遥控炸弹的距离可能会很长。但我估计，三角区的那帮混蛋，应该不会超过这个范围。” 说着，王征从兜里抽出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圆圈。 高峰无奈的一摊手，他拉下手刹，发动汽车朝着地下停车场外面而去。 王征坐在车上，双眼一直在地图上不停的打量着。 遥控炸弹或许不需要很远的距离，但从他们知道有警察在里面拆弹的时候引爆炸弹就知道，他们应该就在长亭酒店不远。 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长亭酒店的…… 等等！ 王征看着地图上的指示，长亭酒店前就是长江。在长江对面是最近几年才修建起来的小区，那些小区有数百套房可以看到长亭酒店之中！ 他们能够跳跃控制发送，还能远程遥控炸弹引爆，那三角区的那群家伙在这些小区之中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的！ 王征眉头一挑，他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开快点，经量二十分钟到长亭酒店。我们尽快和杨组长他们会合。” 高峰点头应声：“好的。” 十几分钟的时间，车辆已经行驶在长亭酒店外面。 长亭酒店外面的街道上布满了碎玻璃渣，现场已经被警方给控制了起来。 不过诸多媒体现在拦在外面，让人感觉有些头疼。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拦截的媒体说道：“下车，进去。” 王征与高峰今天是虽然是穿着便装，但刚刚的黑色比亚迪，上面还是有警灯的。 两人刚刚一下车，周围的媒体就跑了过来。 “请问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请问今天的爆炸和今天贴吧里的恐怖袭击有关吗？” 第473章恐怖袭击 高峰站在前方给王征开道，两边的媒体还是在不停的询问。 “警官，这次恐怖袭击据说有警察死伤，请问是真的吗？” “警官警官，这次恐怖袭击，有多少市民伤亡？” 王征与高峰一路前进到封锁线哪里，高峰与王征从兜里将警察证摸了出来给拦路的民警看了一眼。 然后就进入了其中，刚刚进入其中就碰见灰头土脸从大楼里出来的杨组长。 杨组长身上破破烂烂的，手上和来能上都出现了很多细小的伤口。 “杨哥，你受伤了？” 高峰跑过去连忙询问起来。 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和王征来了，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来，而后他苦笑一番说道：“刚刚被冲击波给伤到了，不过也没啥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们现在来了，也算是好咯。” 王征走过来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杨组长，我希望一会儿你能派你的人协助我们。” “怎么，你们有线索了？” 杨组长瘸着腿，他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询问：“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什么线索了！”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回过头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你得问王征，我对这个还真的没有多少线索。” 杨组长将希冀的目光投向王征询问：“王征，你都知道一些什么线索。”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而后看着杨组长说道：“杨哥，我现在只知道三角区的那帮混蛋还在我们周边不超过五百米。” “你说什么！” 杨组长双眼瞪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询问：“那帮混蛋就在这附近？” “嗯，可以怎么说。也可以说，他们在河对面。”说着，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对面新建的小区。 杨组长也顺着王征的眼光看了一眼对面的楼房，而后他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王征，这次你要是能帮我这个忙。我老杨就欠你一个大人情啊！如果你找到那帮混蛋在什么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要亲自血刃了这帮家伙给老刘报仇！” “刘警官的死，我们也很悲痛。但你要知道，这三角区的这帮混蛋，装备可都不亚于我们，而且他们都是常年厮杀着的，要是真的和他们硬碰硬，估计我们的死伤也不会少。” 王征的这番话倒是让杨组长心头的气焰弱下了一些，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这次就真的麻烦你了。” 王征对着杨组长点了点头说道：“我和高峰先上去，杨哥，你让你的人就位，我随时可能需要人。还有，让你的人穿上防弹背心，安全第一。” 之前已经死了一个刘警官，现在杨组长可在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战友和同事了！他连忙点头说道：“嗯，我就安排。” 话罢 王征与个高峰两人一起走了上去，很快就顺着指引，来到了长亭酒店【34号】房间外面。 整个房间外面都是焦黑一片的，许多警察从这里进进出出。 王征与高峰刚刚走到门口，就感受到了里面热腾腾的气流。 虽然已经距离爆炸结束半个多小时了，但里面依然有些小火苗没有被扑灭。 王征走入其中，看到地面上还残存的鲜血，眉头不由得拧住，他走到窗前，看了一眼下面的河流询问：“高峰，找个望远镜过来。” 高峰打量了一眼房间之中，而后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嗯，我这就去找。” 王征站在窗户前面，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说着，他双眼不断的打量着对面。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的模样，太阳在还在东边。 而长亭酒店对面是就是东边，对面是背光的，而自己这边是能看见阳光的。 王征又看了几眼后忽然眉头一凝！ 在自己窗户正对面，右边第五个窗户上面第二个窗户，哪里在反光。 反光是正常的，说不定是镜子什么的，但不同的是…… 这个反光的位置还是在窗帘背后。 王征转过身子背靠在墙壁上，冷言冷语说了两句：“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所有在【34号】房间之中的警察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神情都有一些诡异。 刚刚他的伙伴不是都已经出去了吗，他还在自言自语干什么？ 王征之所以会说出这一番话，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个房间之中有没有监听装置。 虽然刚刚经历过爆炸，但还是多留一个心为好。 王征迈步走出房间，他将手机摸出来拨通的杨组长的电话。 “王征，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征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说道：“嗯，在【34号】房间对面的那栋小区，右边第五个窗口在往上两个窗口。哪里有一个反光点，被窗帘挡着，有可能是望远镜，也有可能是狙击枪，让你的人穿便装，注意安全。我们马上就过去。” “明白！” 杨组长的声音刚刚落下，王征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转过头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什么事儿？我这还在找望远镜呢。” “不用找了。”王征神情淡然的说道：“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就下来了。” 高峰眉头一挑，有些不解的询问：“你已经找到了？”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嗯，杨组长都派人过去了，我们也过去。” 王征很快就到了楼下和高峰会合。 高峰坐在主驾驶的位置看着身旁的王征询问：“在什么地方？” 王征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区说道：“就在那边不远的位置，你先开车绕一圈，我带你过去，别被发现了。” 高峰侧过头看了一眼小区，而后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高峰就已经发动汽车，径直朝着前面而去。 王征坐在车上，放开手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距离他们预告的时间，已经不足八个小时，他冷声说道：“这群混蛋，不能让他们跑了！” 第474章一封血信 黑色比亚迪在长江对面溜达了一圈，最终从距离长亭酒店五六公里外的老桥上开了过去。 高峰打着方向盘询问：“你觉得他们真的会在里面吗？” 王征看着手中的地图，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又低下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除非他们是傻子，不然不可能在里面继续待着。刚刚我看到了他们，他们也应该看见了我。我估计现在都已经走了。” 高峰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如果他们在离开前在哪里也埋上了炸弹呢？” “不会的。”王征将手中的地图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群人也不是傻子，刚刚炸死了一个警察，已经触动了警方的底线。如果他们在炸死几个，估计明天头条就是边疆部队攻陷三角区了。” 这群人又不是傻子，他们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开快点。” 高峰听着，一脚踩下油门，速度加快起来。 王征回过头看着窗外，神情略显凝重。 现在距离长亭酒店对面的小区不足三公里，这期间都有可能会遇到从小区之中逃出来的三角区毒贩。 又过了两分钟，王征忽然被旁边一队人给吸引住了。 这群人约莫有十个人，打扮都十分时尚。他们每个人都背着大包小包，手中拿着音乐器具，例如小提琴一类。 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的体格都十分壮硕，完全不是街头卖艺人的那种体格。 不过高峰开车的速度着实很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开到了五十多米开外。 王征看着后视镜，关注着后方那几个人的走向，神色略显低沉。 这群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三角区的那帮毒枭，不过现在对方有十个人，而自己这边只有高峰和自己。两边的武力完全不成正比，还是任由他们去吧。 到时候到交警总队看看监控就能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很快，黑色比亚迪就来到了王征刚刚说的地方外面。 高峰从主驾驶的位置走下来，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小区，右手把握住腰后的手枪询问：“就是这个地方吧。” 王征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走下来，他看了一眼小区点头应答：“嗯，就是这里。把枪收起来，先和杨组长他们汇合。” “嗯。” 高峰将外套拉下来将手枪给挡住，而后跟随在王征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杨组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杨组长，你们那边什么结果？” “王征，我们已经到你说的那个小区外面了，我们现在和保安交涉呢。正在找你说的那个房子。” 王征摩挲着下巴，语气略显低沉的呢喃：“嗯，我知道了。我们现在也已经到小区外面了，等我们一下，我们一起进去。” “好的。” 王征将手机放下，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走吧，杨组长在里面等着呢。”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从黑色比亚迪上走下来，朝着小区大门而去。 刚刚进入大门不远，就看到了站在保安室门口的杨组长等人。 杨组长这次可是搞了个大阵仗，足足带了接近二十号人来！ 不过现在跟随在杨组长身边的重案组组员并不多，其余的都被分配到周围的出口了。 “王警官好。” “头儿，王警来了。” 杨组长双手叉腰回过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刚看了监控，刚刚有十个人从你说的那个楼层出来了。刚走十几分钟。” 听闻这番话，王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双手叉腰说道：“刚刚我和高峰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有十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壮年从这边走了过去，他们带着乐器，你在监控上看着是不是？” 杨组长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询问：“啥？你刚刚看到那群人过去了？” 王征点了点头。 “这帮龟儿子，老子今天一定要追到他们！” 王征拉住杨组长的手臂，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别追，他们那群人应该都配有武器。你们去追说不定会有伤亡，我记得我们刚刚过来的那条路，回去到交警总队哪里查一下就知道他们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刚刚损失了一名刘警官，现在如果在损失一名……估计明天就得被撤职了。 杨组长一脸愤恨的跺了跺脚，而后他看着门口站着的两名重案组成员说道：“老张，你们两个去交警总局查一下。” “好的。” 两名重案组成员朝着门外走去。 “杨哥，我们去那个房子里看看。” “嗯。”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c栋而去。 很快，就已经坐上电梯来到了7楼。 杨组长一边走一边指路说道：“就在这条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之中。” 高峰率先走了过去，右手握着门把手，慢慢拧开。 杨组长连忙走过去将高峰的手臂握住，一脸着急的说道：“不能这样着急，稳一会儿，等拆弹组的人来。” 刚刚刘警官的死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希望在死一个人。 王征走过去拍了拍杨组长的肩膀说道：“杨哥，那帮人走的很匆忙。估计不会有时间在这里埋炸弹。” 杨组长一听，觉得王征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让高峰留一个心眼，要是感觉开门碰触到什么，就立刻趴下。 “吱呀——” 防盗门打开，内部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 一对人一闻，顿时觉得不对劲，抓紧步伐就进入了其中。 在房间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一名男子，男子的呼吸十分微弱，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 他的右手被人砍掉一半，另一半放在桌子上。 “妈的！这群人渣！” 杨组长恨得牙痒痒，他现在真的想把那些家伙给活活抽死！可惜现在连人都看不见，只能跺脚发泄愤恨。 王征走到一旁将断掉的手臂拿起来，在下面压着一张血淋淋的信封。 他也不限鲜血，直接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信给拿了出来。 第475章犯罪直播 【可爱的警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这一只断臂，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如果你们识相，就赶快把李长水放了。如果你们不放人，我们将在明天中午12时，在天桥上直播杀人，你应该知道我们说话算数，你们也该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是李长水的命重要，还是……这些无辜世民的命比较重要？】 “砰！” 王征右手将染血的纸一把拍在桌上，他呼吸急促，面上被气得绯红。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没事。”说完，他目光落在了王征手下压着的信上。 “这上面写着什么？” 王征五指渐渐收缩，将信捏皱，他语气低沉的说道：“那帮家伙在威胁我们。你自己看吧。”说完，王征将信直接拍在了高峰的胸膛上。 另一边。 田警官用皮带将躺在地上那人的断臂簕住，他着急的说道：“赶快叫救护车，这家伙失血过多，要是再不输血，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杨组长愤怒的身躯颤抖，他抬手捂着嘴说道：“这家伙一定要救活了！他是目击证人，也是受害人，他要是死了，我要你们好看！” 王征转过身拍了拍杨警官的肩膀说道：“杨哥，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杨组长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说正事，他和王征一起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好奇询问：“什么要紧事儿？” 王征双手合十搭载围栏上，他看着对面的长亭酒店说道：“那群混蛋给我们留了一个信封，说在明天中午十二点，要在b市天桥上直播杀人。如果我们不放李长水……” “混账！混账！”杨组长愤怒的双拳紧握一下砸在栏杆上，他语气低沉的说道：“老子从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威胁过！妈的，别让老子抓到这群混蛋，不然老子一定要剥了他们皮！”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稳定一下情绪，我们现在应该想想他们明天会在那个天桥上杀人。” 杨组长眼白都被气的起了血丝，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回答：“我车上有最新地图，下去看看。”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客厅之中，而后点头说道：“嗯，走吧。” “你们两个去哪儿？” 高峰看着正欲下楼的两人询问。 王征回过头说道：“我和杨组长下去研究一下地图，你们在上面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都保存下来。” “好，我一会儿下来找你们。” 说完两人就继续朝着楼下而去。 杨组长他们开的车是一辆越野，停在露天停车场也没有什么人，他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研究。 地图摊平在引擎盖上，杨组长手里拿这一支笔，在地图上不断的勾勒着。 几分钟后。 “在b市我知道的天桥也就怎么多了。” 杨组长双手放在地图上，点了点地图上的标识说道：“我知道的一共有三十二座，你哪里有没有知道的，标出来。” 王征在b市也呆了五六年了，对这个地方还真的是了解的多。 他站在杨组长旁边，接过杨组长的笔开始看了起来。 杨组长标的这些地方都是在市中，那些家伙又不是傻子，要在市中十二点人多的时候在天桥上作案，百分之百会被巡逻的警察发现，然后把他们抓住。 王征可不相信这群家伙不知道在街上巡逻的警察多了许多。 他将目光投射在地图b市周边的位置，他在地图上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时代广场那里。 王征右手食指、中指并处按在时代广场的位置说道：“时代广场后面有一座天桥，以前我和画眉一起去过那里。那里的人很少，基本大半天都看不见有五六个人过去，而且那个地方很宽敞，周围都是被建筑物遮挡，在下面又是一条河。基本不会有人发现，我觉得那群混蛋在这个地方作案的可能性会很大。” 杨组长看着王征指的位置，刚刚的愤怒都消散了，转而是打趣：“小子，你和画眉去这个人很少的地方干什么？而且你刚刚说什么，大半天都没有五六个人过去，你们在那个地方呆了大半天？这大半天都在做什么，不会是在弄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咳咳。”王征回过头扫视了一眼四周，尴尬的说道：“杨哥，现在画眉是我上司。你要是这样说被别人听到了，我回去肯定少不了挨处罚……” “我懂得我懂得。”杨组长一副老司机的某样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乱说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画眉知，其他人就不告诉了。” 王征白了杨组长一眼说道：“当时画眉是去给我治疗的，别想歪了啊。” 杨组长嬉笑眉开，他拍了拍王征说道：“小子，画眉对你还是很不错的，相信我。” 王征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而后将地图收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时代广场背后看看。” 杨组长点头应答：“嗯，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坐上车，杨组长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开车，朝着时代广场而去。 时代广场在b市南边，临靠南郊的位置，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很好，周围四面八方都有大路，而去路况十分畅通。 如果那群混蛋选择在这里作案，作案后逃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多。 真的是个犯罪的好地方啊！ 王征将手头的地图合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心中默默想着。 如果这群家伙不去那个地方，那他就真的想不出这群家伙回去那个天桥了。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默默叹息了一口气，希望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样吧。 不然明天又会有一名无辜市民死亡了。 杨组长看了一眼手机导航说道：“都已经十一点半了，我们要不要去吃个饭？我请客。” 第476章犯罪绝佳地址 “嗯……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让画眉点了饭了。”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有些尴尬的说道：“谢谢杨哥的好意了，不过一会儿我还是回警局吃吧。” 杨组长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我们先去你说的地方看看，看完了我们就回警局。” 十分钟过去。 时代广场每天的人流量都非常的多，基本随时进去都是爆满。 杨组长将车停靠在地下停车库之中，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你说的那个天桥在什么地方，最新的地图上也没有标识。” 杨组长一边走一边好奇的询问。 王征双手插在裤兜之中，他看着时代广场的大门说道：“跟我走。”话语一落，他就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而去。 差不多走了三五分钟的某样，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 王征双手从裤兜之中抽出来，他看了一眼下方，神情泰若自然的说道：“就是这下面了。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这里的楼梯有些滑。” 说完，王征就扶着栏杆朝着下面而去。 杨组长紧随其后。 走下去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地方，这个地方约莫有三十多平米的空地，中间种植着一颗松树。 四周都安放着板凳，不过看凳子上的灰尘就知道很少有人来这里了。 而在槐树左手边，就是一座桥，这座桥直通对面的一座商城。 而在下面是一条宽五米的小河，河的两边有马路。 不过在这条天桥上方，就是时代广场的商城。 杨组长环视一眼周围，凝重的说道：“这个地方，真的是个作案的绝佳好地方啊！这周围都没啥空隙，除非是有人从上面下来，不然是不可能发现的。” 王征走到天桥上，双手放在栏杆上说道：“是啊，这里是个作案的好地方。杀了人都没有人发现，不过那些家伙真的能发现这里吗？” 杨组长回过头嬉笑着看着王征回答：“放心吧，明天我会安排人蹲守所有b市的天桥，他们绝对不会有机会作案的！”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希望如此吧。” 两人将场地看完，就坐车回到了b市警察局之中。 回到警察局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刚回到办公室，画眉就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王征，高峰呢？” 王征摸着肚子走进去说道：“在案发现场取证，我和杨组长去看了一下地形，然后就回来了。” 画眉站起身来，走到微波炉那边将开关安好，开始热饭。 王征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拿起水杯开始喝了起来。 画眉迈步走了过来，她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长亭酒店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征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回过头看着画眉回答：“三角区的那帮人一共有十个人，我和高峰去的路上看见他们了。” 画眉眉头一凝，语气低沉的询问：“你们和他们火力冲突了？” “没有，和他们擦肩而过了。”王征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不过杨哥他们已经派人去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画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转过转椅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刚刚政委才打电话亲自问过我情况，我已经如实汇报了。” “不然还要谎报吗？”王征又喝完一杯水，将水杯放在饮水机上，而后看着画眉说道：“那帮家伙又预告了，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会在b市的天桥上直播杀人。” “已经确定了吗？” 画眉转过转椅，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 王征走到微波炉面前将饭取出来，坐在画眉对面开始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说道：“嗯，已经确认了，我把他们作案的目的地选在了第一次你给我做心理治疗的地方。” 画眉眉头一挑询问：“时代广场后面的天桥？” “嗯，那个地方是个作案的好地方。如果他们了解b市的话，估计会去哪里，如果不了解，我就不知道了。” 王征说完就开始吃饭起来。 画眉双手松开又握紧，她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奈的点开电脑，开始搜查起来b市的天桥所有。 与此同时。 时代广场背后的旁边槐树旁。 十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正站在哪里，这十个年轻人，正是之前和王征在小区外面擦肩而过的十个青年。 这些家伙就是三角区这次派来和李长水交易的毒贩。 一个脖子上有个刀疤的年轻人看着前方的天台，冷冷一笑说道：“就选定在这里，这个地方那群警察是不会发现的。” “不能大意，多选择两个地点，以免失误。” 说话那人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青年额头有一个眼睛一样的纹身，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说道：“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很可怕的警察，别太大意。” “那个榜单？”刀疤年轻人回过头看了一眼纹身男说道：“no，no，no，他们不会发现的。” “甘道夫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上。”纹身男语气低沉的看着刀疤年轻人说道：“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应该知道甘道夫是什么人，他既然能够搞定甘道夫，就有很大可能搞定我们。” 另一个青年说道：“二哥，这次你真的是多虑了。甘道夫是在a市被抓的，你说的那个警察怎么可能会在b市呢？两个地方相差一千多公里呢。” 纹身男回过头看了一眼青年，冷声说道：“我不管这次交易能不能成功，但我已经和老板说了，我们只在b市待五天，五天后就走。五天过后这笔交易就取消。” 刀疤男回过头冷冷笑了笑说道：“这次的交易可是五个忆呢，你认为老板会轻易放弃吗？别总认为自己是这个队伍的领头人，现在我才是！” 纹身男站起身走到刀疤男面前，从背后将手枪抽出来顶着他头说道：“你认清楚，我才是老大！” 第477章争分多秒 刚刚吃完午饭，杨组长就迈步走了进来。 “砰砰砰。”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杨组长笑着说道：“杨哥，什么事情？” 杨组长面色凝重的看着王征说道：“交警总局那边有结果了。” 王征一听顿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饭盒扔在垃圾桶之中，他迈步走到杨组长面前，一脸严肃的询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杨组长将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短信说道：“在普天街，这是二十分钟前的消息。我们现在去交警总局。” 王征卖力点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办公室之中工作的画眉说道：“画眉，我和杨哥去交警总局了。一会儿高峰回来了让他不要来找我，晚饭也不用给我买了，我自己知道吃。”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点了点头说道：“自己小心。” 说完，王征与杨组长一起走了出去，在地下停车场坐上越野，朝着外面而去。 “普天街距离时代广场有多远？” 王征将夹层之中的城市地图摸出来，他一边看一边询问：“杨哥你知道吗？” 杨组长发动汽车，他一边轮动方向盘一边解释：“我们刚刚回来的那条主路旁边的一条小路就是普天路，哪里距离时代广场也就五六公里的样子。” 王征嘴角一咧，面上露出欣喜的某样说道：“看来这群家伙是准备朝着时代广场去了！和我想的一样，看来他们的目的地是时代广场背后的天桥可能性很大！” 杨组长也兴奋了起来，毕竟那个地方可是作案的绝佳地点。过往人烟也十分稀少，如果真的在哪里直播犯罪，虽然直播可以很快断掉，但是……警方想要很快的赶到哪里，却是有些困难。 王征在地图上做了一个比较，距离时代广场不远一共有七八个小型旅馆。 这些旅馆都可能成为这些罪犯的晚上住地，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杨组长，今晚派人去这些地方搜索一下，说不定能够抓到那群混蛋。” 杨组长回过头瞄了一眼王征指的地方，而后点头应答：“嗯，一会儿我和武警支队联系一下。” 很快，越野车就来到了交警总局外面。 王征与高峰两人一起步入其中，很快就来到了全市的监控要地。 交警总局的队长走了出来，他对着前方敬礼说道：“王警官，杨组长好。” 杨警官对着队长笑了笑说道：“现在那群兔崽子到什么地方了？” 队长转过身将旁边的一扇门打开说道：“这边说话。” 王征与杨警官一起步入其中，在前方有一个硕大的显示屏，显示屏上正显示这刚刚从监控上传输回来的记录。 重案组的两名警员也在这里。 田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点头说道：“头儿，这群家伙刚刚从时代广场下面出来。” 杨组长双手叉腰，看着前方询问：“能不能重新播放一下他们从进入时代广场后的情景？” 技术人员点头应答：“可以，不过观看的屏幕需要从这里看。”说着，技术人员指了一下旁边的普通电脑的显示屏。 王征点头应答：“可以可以，麻烦赶快重播一下。” 技术人员在电脑上敲打了一会儿，另一边的电脑屏幕上遽然出现了那十个三角区的毒贩进入时代广场的视频。 王征与杨组长走了过去，站在电脑屏幕前看了起来。 杨组长看着这十个人行走的路径，揣摩着说道：“王征，这群人是不是朝着刚刚你带我去的地方去了？” 王征看了一眼他们现在所走的地方，而后卖力点头说道：“嗯，他们确实是朝着那个地方去了。” 一分钟后，这群人进入了监控死角。 而这个监控死角，就是刚刚王征带杨组长去的那个天桥楼梯那里。 杨组长看到这群人下去了，忍不住兴奋拍了拍掌，他嬉笑着说道：“他们果然进去了！”说完，他用力拍着王征的肩膀兴奋道：“王征，你这嘴巴是开过光的啊！说一个准一个！” 杨组长以前是从军的，现在虽然退伍多年，带底子还是在的。把王征拍的肩膀发疼，王征回过头苦笑着看着杨组长说道：“杨哥……你能不能别拍我肩膀，好疼……” 杨组长知道自己做的失措，连忙道歉说道：“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做的不对。” 两人继续看着电脑屏幕。 这十个毒贩一直在天桥上呆了十八分钟，这才走了出来，继续朝着另一边而去。 杨组长神情凝重的说道：“他们刚刚应该去踩点去了！” 王征点头说道：“嗯，很有可能。”说完，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交警队长说道：“今天麻烦你们了，今天明天十二点前，麻烦一直监视着时代广场，谢谢。” 队长搔了一把后脑勺，他看着王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一直都是专案组和重案组在出力，这次轮到我们，我们交警队也的努力啊！而且这次案子连政委都十分注意，就算你们不说，我们也会努力监视的！”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看监控的重案组队员询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田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看着电脑屏幕说道：“时代广场旁边的一条小街上，刚刚进入一间小饭馆吃饭。出来了。” 王征站起身来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显示屏幕。 这一看就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 这些人先后去了饭馆、浴足店，直到下午三点，进入了一家名为【时尚旅馆】的地方。 然后后面半个小时，就没有在见到他们出来过了。 王征摸着下巴说道：“这帮家伙在【时尚旅馆】住下了。” 杨组长站在王征身旁说道：“我等会儿就去武警队请支援，今晚应该就能打通他们。”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那个地方人太多了，如果产生火力冲突，会有更多无辜的市民伤亡。” 第478章抓捕行动 两个小时后，武警局的办公室之中。 武警总局局长、杨组长、王征、武警一队、二队、三队组长在里面站着商量着明天的行动。 局长看着桌上的城市地图说道：“这个的行动，动静不能过大。时代广场到时尚旅馆这些地方，居民很多多，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如果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造成大批市民伤亡。” 杨组长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地图说道：“我和王征刚刚从交警总局那边过来，初步判断这群三角区的毒贩有十个人，他们都穿着黑衣服，年龄应该都在三十以下，他们应该都携带有武器。” 武警一队队长看着地图说道：“现在这群家伙在时尚旅馆这个地方，这周边几百米，基本都住着附近城市到这里来打工的年轻人。” “这附近的人口基数，前些年的统计已经超过了两千。如果我们和这十个毒贩在这个地方展开枪战，估计死伤人数会超过两位数。” 听着民警的分析，王征眉头不由得一条，他指着桌上摆着的地图说道：“谁说一定的要晚上在时尚旅馆外面对这群毒枭展开抓捕呢？”说完，王征指着时代广场背后的那个天桥说道：“他们既然已经选定在这个地方住下，证明他们将明天的作案地点选择在了这周围。有百分之就是多的几率是定位在这个地方的，就是这个天桥！” 说完，王征将手指收回，回过头看了一眼周边的官员说道：“我觉得应该可以采取监视、狙击的战术，分成数个小队，对于这些人展开追踪、观察、然后找到机会，对这群毒贩致命一击。你们觉得怎么样？” 经过一番博弈，考虑到时尚旅馆周围有不少无辜市民。 最终他们通过了王征的那个想法。 局长回过头看了一眼场地之中的人说道：“嗯，具体的施行方案，今晚我们会认真通过一次。”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六点钟了。他回过头看着杨组长说道：“杨哥，今晚你在这里参加讨论吗？” “嗯，今晚我会待在这里。”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而后他将包里的钥匙摸出来递给王征说道：“车钥匙，你先回去和画眉同胞情况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和高峰。” 王征接过钥匙对着杨组长点头应答：“嗯，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王征就转过头朝着后方而去。 …… 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画眉、高峰、白灵三人坐在办公室之中正吃着晚饭。 恰巧这个时候王征也回来了。 高峰探出个脑袋看着王征询问：“吃饭了没？” 王征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下午和杨哥一直在外面跑着，没有吃饭。” “嘿嘿。”白灵回过头对着王征嘿嘿一笑解释道：“画眉姐就知道你晚上会回来，都给你把晚餐买好了。”说完，白灵站起身来走到后方将一个热腾腾的饭盒给拿了出来。 王征走过去径直坐下，他将盒饭打开就开吃了起来，他一边吃着一边询问：“高峰，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高峰这边已经吃完饭了，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说道：“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在受害者的身上，拿到了一个东西。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看看。” 说完，高峰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办公位前将抽屉打开，他从抽屉里拿出东西递给正在吃饭的王征说道：“嗯，就是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是一个牌子，这个牌子上面写着八一两个中文。 王征看着牌子上的东西，神情瞬间就愣住了。他将手中的牌子捏紧，一脸严肃的询问：“这是在受害人身上找到的吗？” 高峰坐在一旁，点着头说道：“嗯，这是我在受害人身下找到的。不过我看这个应该不是受害人的东西。” 王征眉头一挑，神情凝重的说道：“这个本来就不收受害人的东西，这个标牌是八一集团军连长职位才有的。” 高峰神情凝重的说道：“八一集团军的？” 听到八一集团军这几个词，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都肃穆了起来。 八一集团军参加过抗美援朝、越南边境战争，是中国的一个英雄军队。 现在想要进入这个军队更是难上加难，退伍过后也有相当好的待遇。 王征站起身来眉头拧紧说道：“糟糕，那群毒贩里有一个我们的线人！” 显然这个牌子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而且放在受害人的身下。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这十个人之中，有一个是警方的卧底，完全说的过去。 画眉站起身来将王征手中的那个牌子拿过来看了一眼，而后她站在自己的电脑前面说道：“我查一下这个牌子，一会儿和军区的人联系一下。” “嗯，我等着。”说完，王征继续坐下身来默默的吃着饭。 十几分钟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画眉双手离开键盘，她回过头看着三人解释道：“已经确认了，这个确实是八一集团军的东西。我去和他们联系一下。” 高峰看着画眉的远去，有些无奈的坐在王征身边，他语气有些闷沉的说道：“看来你和杨哥的计划不能照常进行了。” 王征将饭盒盖上，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与高峰说道：“事情已经出乎预料，我需要在想想。” 说完，王征站起身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先回宿舍吧，等着画眉的消息，有她的消息，我就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白灵，你也早点休息，我和王征先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 一行人告别之后，王征就与高峰一起回到了宿舍之中。 宿舍还是那般的宁静，王征坐在窗前，将笔记本摊开放在桌上。他手中握着一支笔不停的打转，双眼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高峰看着王征好奇的询问。 第479章临时变更计划 “我在想应该怎么做。” 王征将手中的笔放下，低下头看了一眼前方，神情有些冷淡的说道：“如果在敌人手中真的有我们一名线人的话，那我们今天下午讨论的方案就不得不取消了。” “你们今天下午讨论了什么方案？” 高峰双手搭在板凳上，他看着前方，神情有些凝重的询问。 王征双手合十搭在下巴上，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狙击，在时代广场上方布置狙击小队。在那群人准备作案的时候，一举击杀光他们，救下人质。” “但是现在……这个做法已经不行了。”王征慢慢闭上双眼，思考着说道：“在敌人的阵营之中，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线人。如果这样做，就会杀掉我们的线人。”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这个人不是我们的线人呢？万一他只是那些混蛋施展的迷障呢？” 高峰说的也不无道理，这群毒贩之中不乏缺少人精。 而且他们常年在三角区和边防战士博弈，已经摸清楚了一些中国警察办案的方法。 如同高峰说的一样，说不定这真的是那些毒贩设下的陷阱。 王征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还是先等画眉那边的结果吧，如果确认真的有，我们在想办法救下那个线人。” 高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回到自己窗前坐下，神情有些淡然的说道：“嗯，差不多了。” …… 半个小时后 “叮铃铃——叮铃铃——” 王征将手机从裤包之中摸出来接通了电话，他对着电话之中询问：“画眉，你那边查询的如何了？” “嗯，刚刚我和八一集团军的人联系了。确实，他们安插了十八个卧底到三角区的毒贩群体之中收集证据，和一些布防。这一次应该是有一个人被安排过来了。” 听着画眉的话语，王征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他看着前方，神情有些冷淡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王征将手机挂断，低下头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笔记本，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 一辆黑色suv停在警察局旁边，王征与高峰坐了上去。 杨组长回过头看着前方，看着王征凝重的神情有些不解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表情那么凝重。” 王征从裤兜里摸出昨晚八一集团军的牌子递给杨组长说道：“已经经过确认，在对方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我们这边的线人。” “你说啥？”杨组长顿时瞪大了双眼，他看着王征一脸震惊的询问：“我们有个线人在对方哪儿？” 王征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线人昨天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牌子作为表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杨组长整个人都谎了，他一脸凝重的说道：“计划只能取消了吗！” “嗯……看来是要取消了。” 杨组长愤怒的用双手排了一下方向盘，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现在去武警支队和他们商量吗？” “还有五个小时，来得及。” 说完，杨组长就已经发动汽车，朝着武警支队而去。 上午七点半，一行人来到了武警支队里。 刚刚到达武警支队里面，就看到在里面聚集了三十多个人，这些人都是武警。他们全副武装，其中有一半手中拿着狙击枪，另一半都是普通装束，是观察手。 一队队长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他看着杨组长说道：“杨组长来的早。”、 杨组长气不打一处出，闷声应了一声说道：“我们进去谈谈，这次的行动估计要作废了。” 一队队长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昨晚我们不是讨论了一晚上吗？怎么说作废就作废？” 比较这都是谈论了一晚上的心血啊，这说作废就作废，谁受得了啊！ 现场集结的武警看着前方，神情不由得都凝重了起来。 这好不容易才出一次任务，居然被一句话给直接给打乱了。 王征、高峰、杨组长和队长一起走入了前方的办公楼之中。 很快一行人就集结了起来，开始讨论起了。 王征摸索了一把下巴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们差不多已经了解到了，在对方的十人之中，有一个我们的线人。政委也让我们积极争取，将这个人救下来，毕竟是英雄连里的人。” 局长摸了一把下巴，神情凝重的说道：“看来这次的行动只能作废了。” 一队队长一脸凝重的说道：“局长，咋们这好不容易才弄下的方案就这样不要了？” 除了王征一行人，其余在办公室之中的武警队队长，都有些不爽。毕竟这是昨晚研究了一晚才得出的结果啊！ 王征神情有些淡然的说道：“这个方案依然可以执行，不过我们需要变更一些。” 王征这一席话顿时让周围的人神情一凝！ 局长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神情有些凝重的询问：“王警官，你有什么上策吗？”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神情有些冷峻的说道：“嗯……我们需要将李长水放出来，然后在时代广场下面的天桥交易。” “不可能！” “这个绝对不可能！” 几名队长和局长、杨组长连忙说道。 “李长水是政委点明要留下的人，这个家伙不能放跑！”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他回过头看着前方说道：“当然，我又不是说要放掉李长水，我在考虑的是。到时候怎么确认我们的那个线人。” 高峰站在一旁，神情严肃的询问：“画眉不是已经查到一共有十八个线人吗？我们在看看这十八个线人的照片不就知道了？” “哪儿有那么简单啊！”王征耐心的解释：“三角区的这些线人在离开前资料都被销毁了，只有他们手中的那个八一牌子和他们的上级才知道他们到底长什么模样。所以到时候还需要去试探一下。” 第480章释放李长水 局长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询问：“王征，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得先通过才行！”王征神情有些淡漠的说道：“先问问政委，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说完就开始各自分工起来。 …… 中午十一点整，b市警察局与三角区的毒贩取得联系。 画眉在整个办公室里的人瞩目下对着电话说道：“我同意你们的要求，我们马上释放李长水，也请你们不要伤害市民。” “我们要亲自看见李长水才行！” 电话之中那位年轻人的说话十分强硬，他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不让我们见到李长水，我们是不会释放手中人质的！” 画眉眉头一挑，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那你们想怎么办？” “你们派一个人把李长水送到时代广场下面的天桥上，记住，只能一个人。我们这边可都是配有火力的，如果让我们放下你们还有其他人跟着，哼哼，到时候时代广场上要死多少人，我就不知道了。” 画眉眉头拧紧，她连忙示意：“好好好，我们按你说的做，但同时也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嘟——-” 画眉话都还没有说完，对方就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画眉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房间，他从兜里将手机摸出来，给王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 b市监狱，王征站在监狱门口将电话接通询问：“画眉，结果怎么样了？” “和你想的一样，不过对方只让我们一个人带李长水过去。交易地点就在时代广场背后的天桥下面。” 王征摸了一下嘴角，而后点头应答：“我知道了。” “你打算让谁去？” 王征低下头，思索一番说道：“让高峰过去，他很适合这次行动。” “万一出意外了呢？你想清楚了没有？” 高峰也是专案小组里的顶梁柱，如果他出问题了，那在找一个顶上就困难了。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我知道我应该如何选择，你就放心吧。” 说完，王征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看着王征询问：“怎么样了？” “已经谈了交易。”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用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一会儿你带李长水过去。” 高峰点头，咧嘴一笑说道：“没问题！” 看着高峰答应的如此干脆，王征也没有在说话，高峰也没有在说话，跟随着狱警的步伐朝着里面而去。 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很大，说不准就有丧命的可能。 走了几步过后，王征看着高峰宽厚的肩膀，忍不住说道：“你放心，我会安排人保护你的。” 高峰步伐微微一顿，轻笑道：“我知道。”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进入了其中，在狱警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李长水。 李长水穿着黄色囚服坐在牢笼之中，此时正半躺在床上看书，那叫一个优哉游哉，与外面b市严肃的场面完全形成了两个对比。 “砰砰砰——-” 狱警敲了敲门，看着里面的李长水说道：“双手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我马上带你出去。” 李长水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双手举高，他看着王征与高峰，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现在知道抓老子是个错误了吧？呵呵，一会儿有你们好看的！” 狱警刚刚打开门，高峰就走进来一拳甩在李长水面上，他将李长水压在床上，神情冷若冰霜：“别说话，不然一会儿我在半路上就弄死你！” 李长水对着床单吐出一口血水，他心里虽然愤怒，但面上还是挂着一抹笑容，他冷声说道：“小子，你等着，这一拳老子给你记着。别让老子活着出去，不然老子转过头来就买通人弄死你！” 高峰还想发作把李长水给打一顿，王征敲了敲监狱房门，冷声冷气的说道：“走了。”、 听到声音高峰这才作罢，用手铐将李长水的双手给铐起来，将他给拉了出去。 在外面停靠有两辆黑色比亚迪，高峰将李长水塞入一辆副驾驶位置，自己就要转身走到主驾驶位置。 “高峰，等等。” 王征将另一辆比亚迪的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件防弹背心丢给高峰说道：“万事小心。” 高峰将防弹衣握住，一脸严肃的说道：“嗯，我知道。” 说完，高峰就坐进主驾驶位置，发动汽车朝着监狱外面而去。 王征坐在另一架比亚迪的车上，朝着警局而去。 半个小时后，王征回到警局之中。 警局因为这次行动特意腾出了一个办公室用于这次行动的观测和指挥。 王征进入其中从门边拿起一个蓝牙耳机带上，他将外套脱下，走到画眉身边询问：“怎么样，政委那边怎么说？” 画眉摸了一把下巴，神情凝重的说道：“政委说特殊情况可以将李长水和对面的人击毙，但经量还是留下李长水的命。他身上还有一些重要的情报没有套出来，不过这次行动可以对外界宣布李长水死亡，不必让其他人在过来救他。” “看来这李长水的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王征摸着下巴，神情严肃的说道：“这次行动谁是指挥？” 画眉回过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政委指名点姓让你全权指挥这次行动呢。” “我靠，不会吧！”王征愕然的看着画眉说道：“论官阶和经验，这都轮不上我好吧，这政委怎么就偏偏选上我了呢？” 画眉耸肩，一脸不解的说道：“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政委老人家的思路和我们不一样，不过还是顺着比较好。” “好吧好吧，这次我来指挥。” 王征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定了一下心情，毕竟这次高峰的性命，可是把握在他的手中啊！ 第481章智慧与指挥 另一边，时代广场上。 黑色比亚迪停靠在时代广场的地下停车场之中，高峰从主驾驶走出来将副驾驶的门打开，将李长水犹如小鸡仔一般领了出来。 李长水神情冰冷，冷声说道：“小子，对你大爷我态度好点。一会儿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一会儿老子让特么弄死你！” 高峰回过身就是给这家伙一拳，李长水弯着腰嘴里吐着苦水，他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特么给老子记住！老子要把你全家当着你面杀完，全部杀完！” 高峰也懒得搭理这个王八蛋了，直接朝着外面拎去。 很快，就来到了来到了天桥上。 在天桥上站着是一个而，其中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现在正被绑在槐树上，嘴里塞着一团袜子，咽呜不止。 刀疤男嘴里嚼着泡泡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群警察真的是烦人，这都还没有玩高兴呢！居然就要放人了！呸，太弱了太弱了！” “啪——” 这话说的纹身男立马站起来给了他一巴掌，纹身男一脸严肃的说道：“别特么太狂妄，组织里死在这个地方的人还少吗？你特么知不知道狂妄只会害死你！” 刀疤男向后退了两步，他将背后的手枪摸出来抵着纹身男的脑袋怒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老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一旁的几个人开始劝解了。 “四个，别动气别动气，二哥说的是对的。” “这个地方真的是雇佣兵的禁地，你还是省省吧，二哥也是为了你好。” 听着周围这些人的话，刀疤男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他将手枪放下，走到槐树面前对着年轻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将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了这个人身上。 纹身男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踏踏踏——-” 正当刀疤男打的起兴的时候，高峰拎着李长水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看着下面在打那人的年轻人说道：“别动手！” 刀疤男抬起一看，看到被手铐拷住的李长水和高峰时，回过头看了一眼纹身男说道：“这傻比带人过来了。” 纹身男站起身来，看着高峰将李长水慢慢压着走下来。 李长水一边走一边蚊声说道：“小子，这次你死定了！这次你真的死定了！” 纹身男看着高峰一脸严肃的询问：“你带了几个人来。” 高峰将手枪对着李长水的脑袋回答：“就我一个，我把李长水放了，你们也把人质放了。”说着，高峰还刻意将王征拿给他的那个牌子亮了出来。 在他亮出那个牌子的刹那，在这十人最末尾的一人，顿时面部神情出现了变化。他对着高峰使着眼色，让他快走。 高峰确定了人之后，右手食指拍了几下枪托，而声音也随着袖口的耳机传送到了指挥部之中。 …… b市警察局指挥厅 王征对着耳机说道：“高峰已经确定我们的线人是人群最后那个穿着黑色衣服，年龄较小那个。各单位注意。” “一号狙击点就位，锁定对面光头。” “二号狙击点就位，锁定寸头。” “三号狙击点就位，锁定……” 听着耳机之中的回应，王征不由得一咧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就不能取几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吗，都是什么什么头……” “这个你别看着我……”画眉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个是武警支队起的。” 王征无奈的回过头看着前方屏幕说道：“待会儿听我口令开枪，记住，最后一个梳着鸡冠头的年轻人不要射击，留下一条活命。他说不定是我们的线人，还有，李长水经量留下一条命。但最主要的一点，保护人质，保护我们的同志高峰，都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 天桥上 高峰看着对面，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们先把人质放下来，慢慢送过来。我把李长水也松开给你们送过去，如果你们有什么举动，我就开枪射死李长水！” 李长水略微浮肿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在他心中，这背后放着狠话的小子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他已经将高峰的死法都选定了，极其残忍！ 纹身男回过头看着最后那个年轻人说道：“放开那个人，让他过去。” 鸡冠头男子将人质放下来，一脚踹在他大腿上恶狠狠的说道：“还看着老子干嘛，赶快过去！” 年轻人面上两道泪痕清晰可见，他站起身来，慢慢朝着前方而行。 他的内心甚至已经绝望了，心想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但自己还是处男啊！死的太可惜了。 想着，他更是咽呜不止。 看着年轻人慢慢走了过去，高峰也将李长水放开，让他自己过去。 纹身男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看着前方笑呵呵的说道：“李老板，别来无恙。” 李长水面上布满了冷笑，在他快要接近人质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杀了他们。” 说完，纹身男、光头男一类就快速拔枪准备射击。 高峰神情陡然一变，他猛地说道：“趴下！” 与此同时，布置在天桥周边各个位置狙击点耳中也传来的声音。 “自由射击！” “砰——” “砰————” 数声枪响响起，然后这些枪响起来的瞬间。 三角区这帮毒贩枪才拔到一半，有的被射中腹部，有的被射中掏枪的手臂，瞬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在最后方，那名鸡冠头男子也在举枪对着这些人开枪起来。 顿时天桥上乱成一片，唯独李长水一人在枪林弹雨之中萧瑟。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心里美滋滋的想到，今天自己就又能享受美好生活了！ 可几十秒后，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他抬起头睁开双眼看着前方的时候，来救自己的那帮毒贩已经尽数躺在地上，不少人都受伤严重，但还不致死。 而最后那位则是举枪瞄准地上那些人，以防他们起身。 尼玛！ 自己这是被当诱饵了！ 这时李长水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被套住了！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我估计死的应该是你。” 李长水听到高峰的声音，刚想回声怒骂，就被手枪枪托砸中失去了意识…… 第482章平静的生活 “今天上午十二时十六分，b市时代广场武警与恐怖分子发生枪火冲突。据相关部门报道，这次冲突并没有导致市民伤亡，警方也无一人伤亡。此次击毙犯罪分子十一人，其中包括c市一级通缉犯李长水，具体情况正在跟进……” b市警察局之中，王征坐在电脑前看着显示屏上的新闻直播，有些感叹的说道：“还是政委他老人家有想法啊！这一来播报李长水假死的情况，就不会在有人来救他了。还有那九个三角区毒贩，啧啧，这次抓捕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不少消息。” 高峰右手缠着绷带走了过来，他站在王征身后，有些好奇的询问：“还坐着干什么？局长让你过去受勋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这不没有接到消息呢。走走走。” 话语一落，王征与高峰就一起走出办公室，进入了局长办公室之中。 局长办公室之中站着二十多号人，都是这次行动的主力。 在这群人前方站着一名约莫五十来岁的老爷子，老爷子穿着中山服，他满怀笑意的看着前方。 王征走进去看着老爷子连忙问好：“政委好。” 政委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看着王征，满脸笑意的说道：“王征啊，以前只是在他们的口中听说过你，现在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王征连忙走过去与之握手，他很是激动的说道：“谢谢政委的评价。” 政委又打量了几眼王征赞赏道：“是块好料，在磨磨棱角，日后必成大器！”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都严肃了起来。 政委这番话说出来，是有意要提拔王征啊！ 杨组长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王征，自己都在重案组组长这个位置坐了八年了。一直都在想办法升职……可惜一直都没有办法。 他此刻多么希望政委的这番话是给他说的啊！ 政委向后退了一步，他右手握拳放在桌子上，他看着前方二十多人说道：“今天的任务，你们都做的非常好。被抓住的那些毒贩，让我们队三角区多了一个新的了解。对我们边防战士生命安全有了很大的保障，我现在这里替边防战士给你们道句谢谢了。” 在场所有官兵、民警都对着政委齐齐敬礼，仿佛之前商量好一样异口同声。 “保护人民生命安全是我们的责任，义不容辞！” 政委一听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平了平手说道：“好好好，大伙都是好样的。有了你们，我更是看到了中华繁华昌盛啊！” 而后就是受勋仪式了，这次所有参与其中的都授予三等功勋。 授勋仪式结束已经是下午五点钟，b市专案组的成员们坐在办公室之中有说有笑。 王征坐在电脑前面，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电脑显示屏说道：“终于可以平静一会儿了。” 高峰转过转椅看着王征，满脸笑意的说道：“政委刚刚都说了，给我们小组放半个月假，你们打算去哪儿？” 白灵回过头看着高峰嬉笑着说道：“这假可比年假还要长多了，我打算回老家，陪爸妈一段时间。” “画眉，你打算去哪儿？” 高峰看着画眉询问。 画眉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她喝下一口，语气有些冷清的说道：“嗯……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可能就待在这个地方吧。” 高峰看着画眉一脸不解的询问：“放假还要工作呢？”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点头回答：“毕竟有的时候会有紧急情况呢，我还是在这里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王征，你有什么打算呢？”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询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旅游一转？” 王征回过头含笑对着高峰摇了摇头，他一脸正色的说道：“不了，我打算明天去孤儿院看看。” “去孤儿院干什么？” 高峰双手耷拉在凳子上，一脸好奇的询问：“去万福孤儿院？” “不是。”王征眯起眼睛笑道：“是d市的一个孤儿院，我小时候在哪里待过一段时间。” 听到王征的解释，高峰忽然不说话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仿佛在他的认知之中，王征还没有对他说过他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呆过一段时间。 甚至他都没有和自己谈论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己的父母。 在王征身上……或许，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痛苦往事吧。 王征站起身来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你明天也没有事情，和我一起去吗？”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嘴角微微上扬，而后点头。 高峰看着两人气味相投，忍不住拍手说道：“画眉姐，王征，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 “那里有啊！”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眉头一挑说道：“我和画眉只不过是大学同学而已，你说是吧。” 画眉点头，瞪了一眼高峰恶狠狠的说道：“对呀！你的脑袋里都想的什么玩意儿，我和王征怎么可能会有一腿呢？” 白灵躲在一旁捂着嘴轻笑。 高峰一脸无语的说道：“刚刚我还问画眉要去什么地方呢？她不是说要一直待在这里吗？然后你问她一起去吗，她就答应了！你还说你们两个没有一腿！” 王征将桌上的一支笔抽起来丢到高峰胸膛上。 高峰顿时看着王征，一脸诧异的说道：“好啊，我把事情揭穿了你们还要打我！” 王征死死盯了一眼高峰，而后嘿嘿一笑说道：“你自己去旅游吧！我先回去准备了！” “一起一起。” 说着，王征与高峰就一起走了出去。 “这两个家伙，怎么不穿一根裤衩呢？”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有些哀怨的说道。 白灵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画眉嘿嘿一笑询问：“画眉姐，你应该不会真的喜欢上王征了吧？” “没有。” “你看，你脸红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脸红的。” “说了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第483章假期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王征从床上坐起身来，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虽然现在太阳才刚刚升起。 但能够看到外面的天空基本很少有云这档，今天是个大晴天！ 王征站起身来将外套穿起来，走到厕所洗漱了起来。 “王征，现在几点钟了？” 高峰半趴在床上，一脸瞌睡未醒的模样询问。 王征将口中的水吐掉，将杯子摆好走出去说道：“刚刚过七点，怎么，你不打算多睡一会儿？” 高峰晃晃悠悠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揉了揉脑袋说道：“不了，今天我有饭局，我得早点走。” “那你就赶快起来，我等会儿也要出去了。” 王征将床下面的行李箱拖出来，将里面的衣物都拿出来。 高峰盘膝坐在床上，他看着正在收集衣物的王征询问：“你和画眉这次打算去d市几天？” 王征收拾衣服的动作变慢，而后他回过头解释道：“可能一个星期的某样。” 听到一个星期，高峰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他翻身下床走到王征身边询问：“你不会真的想泡画眉把？” 王征一听，顿时额头蹦出三根黑线来，他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无奈的说道：“高峰……你脑子里能不能装一点好东西，能不能想想如何赚钱，还有这几天如何放松心情。怎么一股脑儿的想着我要不要泡画眉呢？” “嘿嘿。”高峰嘿嘿笑了两声，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我好歹也是情场老手，我知道画眉对你有意思。至于你这个死鱼脸对他有没有意思，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别闹腾了，我还要收拾衣服，一会儿八点我还要和画眉去高铁站搭乘高铁呢。” “好好好，你忙你忙，我也去洗漱去了。” …… 王征将衣服收拾了一个包包，而后他走到门前朝这里里面还在换衣服的高峰说道：“高峰，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高峰半躺在床上说道：“去吧去吧。” 王征从宿舍上走了下来，走到女警宿舍外面等着。 等了约莫五六分钟，王征心想画眉这还没有下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正当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整个人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女警宿舍门外，画眉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夹克，里面穿着一件圆领t恤，下身穿着包臀牛仔裤。 原本束成马尾的头发现在披散在两旁，多了一些少女气息。 比起以前穿职业装的时候，今天画眉倒显得清新不少，至少看上去像一个大学生。 王征将手机放下，迎面走过去赞赏道：“哇，今天怎么感觉你变了一个人呢？” 画眉依然是冷冰冰的脸，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打量自己的眼神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在看我把你眼珠子都挖下来！” “咳咳咳——” 王征连忙干咳了几声缓解尴尬，而后与她并肩，王征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你穿这一身衣服确实比穿职业装好看不少，感觉年轻了好多。” 画眉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王征：“你是嫌我老？” “哪里哪里……”王征有些汗颜：“我就是想说你今天漂亮，对，就是漂亮！” “哼哼！”画眉哼了两声，而后说道：“算你有眼光，走吧，再不走就要晚点了。”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在马路上。 等了两分钟，王征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一前一后坐上去朝着高铁站而去。 半个小时时间就已经来到了高铁站外面。 王征与画眉两人并肩朝着前方而行。 画眉一边走一边询问：“这次回去要不要给孩子买点什么东西？” 王征咧嘴一笑说道：“你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不过我们在b市也不用买。买了也带不走，还不如到时候在d市买，也懒得提，你说是吧。” 画眉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王征，而后回过头看着前方有些回忆神色的说道：“已经两年没有去见那些孩子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我。” 王征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大姐姐，他们当然认识啊。” 画眉被夸得面上浮现两朵红晕，要是白灵和高峰看到这一幕，估计又要喊了。说完她碎碎念了一句：“油嘴滑舌。”说完她就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看着画眉渐渐和自己拉开距离，王征还以为是自己刚刚惹她生气了，连忙说道：“喂，等等我。” 两人到达高铁站候车室的时候，还有十几分钟才发车。 两人就坐在候车室等候。 画眉坐在凳子上，双手环抱住肩包，她思索着说道：“你说我们带些什么礼物给那些孩子呢？” “笔记本、笔、在买些衣服吧。” 王征摸了摸包里的银行卡，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这些都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如果是换成吃的，恐怕老院长又要不高兴了。” 提起老院长，王征和画眉都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画眉与王征之间的渊源不止如此，他们不仅仅只是警校的学生。 他们早在警校之前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王征第二人格还没有完全出现，还是正常人。 他高中放假一般会在外面打零工赚钱，但最后几天他还是会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们。 也就是一次他在孤儿院看望孤儿和老院长的时候，认识了画眉。 那时候的画眉还不是这时候那样高冷，那时候她很乐观，每时每刻脸上都挂着笑容。 想到这里，王征就不由得回过头用安慰的眼神看了一眼画眉。 在大学开始前的前一年，画眉的家里出现了一些事情，才导致她如今这般冷面孔，但具体是什么……王征还从没听画眉提起过…… 至少他知道，要改变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刺激。 第484章D市 d市不同于a、b两市繁华，这里地处大山之间，除了d市，周围几百里基本都是平穷地区。很少有小康一类，以至于这里的道路很少能看见有汽车经过，更不要说堵车了。 反之，d市还有一些地方是国内著名景点，与这些穷乡僻壤形成了鲜明对比。 到达d市，王征与画眉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小包从高铁站里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新修的公路和远处以前从未见过的高大建筑，王征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才两年没有回来，这个地方都已经变了……” 画眉将背包拉紧，她看着前方说道：“我都已经三年没有来过了，还是感觉这里亲切一点。” 王征回过头含笑看了一眼画眉询问：“我们现在去大采购吗？” “走吧。”画眉点了点头，与王征一起了去了d市最大的批发市场。 这家批发市场里基本什么都有，而且占地十分宽阔，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 王征看着周边的东西，一边走一边询问：“你说我们给那些孩子买些什么样的衣服好呢？” 画眉摸了摸下巴回答：“经量买一些鲜艳，好看一点的吧。最好还能实用。” “嗯，我觉得那边的衣服不错，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两人就一起走了过去。 王征站在店铺里面看着老板询问：“老板，这套衣服多少钱？” 三十来岁的女老板看了一眼王征所指那件镶有珠子的衣服解释：“单价八十一套，批发价一百套七十块钱。” 王征看了一眼这些服饰，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画眉走过去将衣服取下来摸了摸材质，而后点头回答：“嗯，材质不错，耐穿。给那些孩子们就买这个这个吧。”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回过头看着老板说道：“老板，麻烦帮我拿两百套这样的衣服，各种尺码都要。” 一听要两百套，老板眼中都开始冒金花了！ 两百套，这可是一万四千块啊！一千一个星期才能卖这么多啊！ 老板连忙点头回答：“老板你多久要这些衣服？” 王征从兜里将银行卡摸出来递给老板含笑说道：“今天能够理出来吗？能够理出来我们今天就要。” 老板将银行卡接过来，迅速点头说道：“二十分钟就搞定！”说完她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老板是自己开车还是我们开车配送，这次两百套我们免费配送。”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方，而后看着老板娘说道：“一会儿能不能帮我们再装一些东西？” 老板娘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看你们装什么，如果太重，那就得加钱。” 王征看着老板娘说道：“六百个笔记本和六百只圆珠笔，需要加多少钱？” 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不到一百公斤，老板娘想了想后说道：“五十块钱，行不行？” 王征和画眉这次回d市是没有开车的，想要装下这些东西，还真的靠老板娘这里。 五十块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正当王征想要答应的时候，画眉却忽然说道：“老板娘，你这个有些不厚道了。我们买你一万四千块的衣服，你们获得的利润应该不少了吧，帮我们装一百公斤不到的东西就要加五十？要不免费，要不我们换一家。” 老板娘一听整个人就愣住了，这小姑娘怎么牙尖嘴利的。要知道这卖出去的一万四千块，自己可以从中抽将近五千块啊，要是丢了……自己这五千块就要泡汤了。 五十块和五千块，老板娘想也没想就抉择了出来，她点头应答：“好，免费给你们运，免费！” 待到老板娘将卡刷好后，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王征一边走一边说道：“没想到你讨价还价倒还挺厉害的。”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也就只有你这种人才不讨价还价，要知道做他们这一行，利益可是很大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严肃的某样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摆了摆手说道：“看来以后还是得带你出来买东西才行，不然要亏损多少钱啊。” 画眉无奈的一耸肩说道：“不用带我，我很少出来买东西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买东西。” 听着画眉的解释，王征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 两人在批发市场逛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将笔记本、圆珠笔给买好了。 在几家店老板的帮忙下，所有货品都被搬运在了货车上。 王征与画眉坐在货车的后座，前方货车司机将发动机点燃，而后回过头询问：“货送到什么地方？” 王征看着货车司机说道：“昌秀孤儿院。” “哟！小兄弟这些衣服和笔记本不是打算拿去卖的？”货车司机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诧异的询问。 画眉眯起眼睛笑道：“我们这是给那些孤儿们送东西过去的。” 货车司机一听，更是诧异的询问：“这是你们两个私人，还是有团体运作的？” “就我们两个人。” 王征反手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师傅，你能不能快点，我们等着中午十二点之前到哪里。” 货车司机一听，连忙点头说道：“好好，走，过去吧。” 说完货车司机就开车朝着前方而行。 当货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货车司机突然说道：“小兄弟，一会儿我退了一千块钱吧。” “为什么？”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货车司机询问：“难道是这些衣服有问题？” “这些衣服没有问题。” 货车司机连忙回答说道：“我只是想你们也是自己赚的血汗钱，现在用这些钱来帮助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我们也不能太过分对吧。少赚一点，就当是提这些孩子谢谢你们了。” 王征还没有说话，画眉就抢先说道：“谢谢师傅了。” 司机一听乐呵了，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小伙子，有个这样好心肠的女朋友要好好珍惜啊！” 王征与画眉一听，顿时脸就红了。 第485章老院长 昌秀孤儿院和普通的中学一样，这里有操场，有足球场。还有教学楼，不过这些教学楼都是用于给那些孩子自习用的，有的是用来给较小的孩子做幼儿教育。 而在一边就是这些孩子们的宿舍楼，这些孩子的住宿环境还算比较好，四个人一间宿舍，里面有的基本都有。 就是穿着的东西有点少，换洗也不是特别勤。 当货车停靠在昌秀孤儿院外面的时候，王征与画眉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 刚刚走下去，老保安就迎面走了过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货车询问：“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王征与画眉看到老保安的时候，都不由得喊了一句。 “黎叔，好久不见。” 黎叔一听低下头一看，第一眼他还没有看出这两个人是谁，他看了一会儿这才认了出来。他一脸诧异的说道；“王征，画眉！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王征走过去与黎叔握手说道：“我们两个这段时间放假，就打算过来看看孩子们，车上是我们买给这些孩子的礼物。” “礼物……” 黎叔有些诧异的走到货车旁边看了一眼，他看到车后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面上瞬间就露出了笑容来。他回过头看着画眉与王征说道：“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真是让你们破费了。” 王征走过去拍了拍黎叔的肩膀说道：“当年要不是这里，我还成就不了现在呢，这些钱用了就用了。能让孩子们涌上这才是最好的！” 货车司机探出个脑袋看了一眼黎叔说道：“开门涩，你不开门我怎么进去呢？” “好好好！我就这去开门。”黎叔向后退了两步，走到保安室之中将门打开，将货车送了进去。 王征与画眉两人来到保安室门口，王征看着保安室之中的黎叔说道：“黎叔，我们先进去了。” “好好，你们先进去，我等会儿就进来。”说完，黎叔将手机拿起来，给老院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老黎，什么事儿啊？” 黎叔看着开进去的货车一脸激动的说道：“老院长，王征和画眉回来了，还买了一卡车礼物给孩子们呢。你快下来看看吧！” “你说什么？王征回来啦！” 院长一听，当即电话挂断，朝着楼下跑来。 院长已经快到七十岁了，两鬓斑白，现在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看着还真的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院长快步走下楼，他看着楼下停靠的货车，整个人的神情都冷凝了起来。他双目四下观望，当他看到站在货车边上和画眉谈论着的王征时，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 还是以前那副某样，没有变。 院长走下楼梯，他站在楼梯看着前方喊道：“王征，你终于回来了。” 王征一听到声音回过头，当他看到老院长的头发已经白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有些心酸。他和画眉一起走了过去，和老院长攀谈了起来。 王征对着老院长微微弯腰致敬说道：“院长，这几年你的身体还好吧。” 院长点头应答：“嗯，我的身体还好。” 王征双目打量着院长身上身下，这体质还是很好的，院长这身体还是很硬朗的。他点了点头询问：“院长，咋们孤儿院现在一共有多少孩子？” 院长看着王征回答：“差不过有一百八十多个孩子啊，其余的不是上大学去了就是在外面工作了。” 王征指着身后的货车说道：“今天我和画眉买了两包套衣服和六百套笔记本和笔，你看看如何给这些孩子分配。” “啥？”院长双眼鼓得滚圆，他看着王征一脸诧异的询问：“王征，这三年你到底干啥去了，不会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王征有些委屈的说道：“没有啊……” “那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院长站在楼梯上，看着货车上的东西，整个人双目鼓得滚圆震惊说道：“这些东西加起来要几大万吧，你一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啊！” 说完他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说道：“你是不是涉嫌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画眉连忙解释道：“老院长你别误会啦，现在王征可是我们b市警察局里的宝贝呢，送给孩子们的这些礼物。都是他去年的奖金买的。” “啥？”老院长低下头更是震惊的看着王征说道：“你去当警察了？” 王征有些无奈的搔了一把后脑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几年没有回来就是局里太忙了，没有时间，院长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会怪你呢！”老院长双手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说道：“咋们孤儿院很少出警队的人啊，现在你加入了警队，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 王征从老院长激动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悲悯，他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好奇的询问：“院长……这几年孤儿院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院长连忙摆了摆头说道：“基本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李老师他……他被人杀了。” “什么？”王征双眼等的滚圆，他看着院长一脸急促的询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老师以前是任职昌秀孤儿院里的幼儿教育老师，当年王征也是在李老师的教育下才走到了今日。他和李老师之间，渊源颇深。 现在听到李老师被人杀了，王征真的感觉脑袋有些短路。明明上次回来的时候……李老师还好好的，还和自己吃了饭…… 院长有些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无奈的说道：“一年前的事情了，真的是可惜了李老师了，哎。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杀害李老师的凶手到底是谁，我真的好恨啊！” 王征和画眉一听眉头一凝，王征语气低沉的询问：“还没有抓到凶手？” 院长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应答：“警局查这个案子都查了快一年了，还没有找到凶手，哎。” 第486章李老师死亡谜团 “李老师都死一年多了……” 王征面上露出惋惜之色，想着以前李老师对自己受教如何作案，断案。 画眉面上也露出一丝惋惜之色，她虽然和李老师不是很熟悉，但也有过几次面缘。对李老师的印象还不错，只可惜那个老师就这样死了…… 老院长面上露出悲伤的神色，而后他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们也不谈论这个了。就让老李安心的去吧。” 画眉回过头扯了扯王征的衣角，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顿时会意了画眉的眼色。 “院长，麻烦你让其他老师分配一下这些物资，我和画眉过去看看孤儿院里有没有变化。” “恩，你们去吧。” 院长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真的是长大了。” …… 王征与画眉在孤儿院之中溜达了起来。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一边走一边说道：“王征，你说这个案子我们插手吗？” “我想……但是……”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这干干净净的走廊，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但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头绪，从何查起？” 画眉拉住王征的手臂，一脸严肃的说道：“谁说没有头绪？” 王征顿时会意了画眉的想法，他看着画眉一脸激动的说道：“难道你是想从公安机关哪里插手进去？” “我正有这个意思，你忘了我们的身份吗？”画眉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解释：“我们是专门负责特殊案件、杀人案件的刑侦小组。现在这个地方需要我们，我们可以直接介入。” 王征听着画眉的话语，不由得有些动神，他猛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待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和老院长商量一下。毕竟他都怎么大的岁数了，不能让他受到惊吓。” 画眉点了点头，两人就在昌秀孤儿院之中继续逛了起来。 孤儿院里的孩子听到说有新衣服了，纷纷从宿舍楼上跑了下来。 “有新衣服了，大家快下来呀。” “大家赶快下来，前几年出去的学长给我们买东西回来了。” 画眉与王征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欢喜的孩子，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她微笑着看着前方说道：“这些孩子都很开心呢。” “对啊。”王征咧嘴轻笑着回答：“当年我在昌秀孤儿院的时候，也有人来送衣服，虽然是旧衣服，但我也乐得很开心呢。” 画眉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回过头继续询问：“当年你在这家孤儿院呆了多久？” 听到这个询问，王征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低下头看着鞋子说道：“两年时间，那两年都是院长在照顾我，然后我就独自出去了。我读大学，还是院长资助的呢。” 画眉不在说话，静静看着前方那些欢呼雀跃的孩子们。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等那些孩子都领到衣服和笔记本之后。 王征和画眉这才回到了刚刚和老院长叫谈的地方。 老院长还是站在哪里，他看着两人走过来，连忙询问：“王征，画眉，你们两个打算在d市呆多久？” 王征与画眉对视一眼，而后抬起头看着老院长说道：“直到找到杀害李老师的凶手，我刚刚和画眉讨论过后已经决定了，介入这次案件的调查。” 老院长以前也是公务员，他知道警察跨省办案需要很多手续，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拿到结果。 他看着王征与画眉一脸诧异的说道：“这办手续的时间下来都要半个月……你们能呆你们久吗？” 王征从兜里将自己的警察证摸了出来递给老院长说道：“我和画眉是专门从事调查杀人事件的刑侦小组，有特权不需要手续就直接介入跨省调查。” 看到警察证上标注的【b市专案小组】几个字，老院长不由得有些愣神，而后他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激动的说道：“好孩子，真的是有出息啦！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年时间，居然就成了专案组成员了。我真的替你感到骄傲啊！”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院长询问：“院长，今晚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两件屋子，我们打算就在这里住下。也好方便审理案情。” 老院长点头应答：“嗯，没问题。不过……”说道这里，老院长的神情忽然有些为难起来。 王征眉头一挑，有些不解的询问：“老院长有什么麻烦？” “没有没有……”老院长看着前方两人笑道：“只是咋们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就只有一间房间了。这间房间就在宿舍上最上面，不过里面有三张床，有被褥，可以住人。就是你们两个……能不能一起住？” 王征听到这个不由得一愣，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万一擦除什么火花来怎么办？ 画眉倒是当机立断的点头应答：“可以，这样也方便我们调查案件。” 听到画眉的话语，王征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对呀，自己想那么多干嘛。而且自己又打不过画眉，还是安安稳稳的查案子吧。 院长点头应答：“那好，一会儿我让人带你们上去。顺便给你们说说李老师死之前的情况。” 王征对着院长鞠躬致谢说道：“麻烦院长了。” 院长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这次还要麻烦你了，李老师泉下有知也会心安了。” “院长，我和画眉去一下附近的分局问问情况，晚上在回来。” 王征对着院长点了点头，而后与画眉一起朝着远处走去。 画眉一边走一边询问：“你知道这附近的分局在什么地方吗？” 王征耸了耸肩，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回答：“当我住在这里的这两年是白住的呀，当年我和一群小伙伴就喜欢晚上偷偷摸摸溜出去，然后在周围玩耍，对着周围的地形再熟悉不过了！” 画眉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想到你也有调皮的时候。” “嘿嘿，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第487章分区派出所 半个小时后…… “王征，你真的确定警局在你说的这边？” 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顶着的烈日，一脸不愿的说道：“你刚刚不是说十分钟吗？我们这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好吧，你到底有没有带对路啊。” 王征挠了一把后脑勺，回想着说道：“我记得小时候就走的这条路啊，怎么会没有呢……” 听到这番话画眉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分局可能早就换地方了，你还只顾着当年那个位置呢？” 听到画眉这一番话王征这才醒悟过来，他不得干咳了几声缓解尴尬，而后将手机掏出来用地图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地图上的路线之后，额头不由得蹦出三根黑线来，他回过头看了画眉一眼说道：“我们走反方向了……往右边走七八分钟就到了……” 画眉双手叉腰，看着王征慢慢的怨恨，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将手机摸出来打开打车软件说道：“好了，我打车，我们坐车过去。”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只好服从画眉的安排，怎么说……画眉也是他的上司…… 等了一会儿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王征与画眉坐上去，朝着分局而去。 昌秀这个地方已经在d市郊区之外了，不过这里距离郊区也没有多远的距离，分局也没有多大，和b市警察总局比起来，还当真是差距甚多啊…… 王征与画眉一起来到分局外面。 王征看着前方的这座分局，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画眉站在一边有些气愤的说道：“你早怎么不打开地图？还得绕那么远？” “咳咳咳。”王征干咳几声说道：“走啦走啦。” 画眉与王征一起走入进去，这个分局里的人并不多，一共也就只有七个人，而且都是民警，没有刑警。 两人刚刚走进去，一名民警就走过了询问：“两位来这里干什么？” 王征从兜里将警察证摸出来递给民警说道：“b市专案小组王征，这位是我们组长画眉。这次过来看到在一年前有一宗杀人案还没有封卷，特意过来接手这个案子。” 民警看了一眼这个牌子，眉头不由得一条，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这警察证我还没有见过呢。” 画眉站在一旁，神情冷淡的说道：“你可以打电话到总局去问问，他们会给你答复的。” “那好，你们稍等一下。”民警看着手中的警察证，眉头不由得宁静，说实话。他还当真不认识这个牌子上的编号，起码在d市他是没有见过的！ 该不会是骗子吧？ 这骗子都骗到警局来了？ 民警心中揣摩着，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万一真的是什么特别的小组，那就很尴尬了。 想着，他已经来到了房间之中，拿起手机给警察总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 画眉与高峰则就在外面等待着。 几分钟后，刚刚那位民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将警察证递给王征而后对着两人行了一礼说道：“抱歉抱歉，我在这个小地方呆惯了，不认识外面的东西。两位警官，这次是来接手什么案子的？” 刚刚王征也就说了一句要接手案子，但却具体没有说要接手什么案子。 王征抬起头看着民警说道：“嗯，一年前昌秀孤儿院李老师的案子，你们这里应该有案宗吧？” “有有有。”民警应答三声，而后转过身子说道：“跟我过来。” 说着，民警就带着两人来到了档案室之中。 这里的档案室有一个卧室大小，里面摆放着五个书架，书架上堆满了许许多多的文件夹，这些文件夹里面都是关于一些琐事的案宗。 具体杀人事件和一些威胁到人生安全的案宗，都在最后面那个空荡荡的架子上。 民警在最后那个架子上摸索了一圈，而后从一个资料夹之中摸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后面的画眉说道：“警官，这就是那个案子的全部案宗了。” 画眉捏了捏文件夹，里面的东西还是很充足的，看来这一年来他们也是做了不少的搜索。画眉捏紧文件夹，而后看着民警询问：“这一年多你们收集到了什么线索和有关嫌疑人的？麻烦你们都给我们说说。” “出来说吧，这里没啥阳光。” 民警有带着两人来到了大厅之中坐下，给两人倒了两杯水。 王征将水杯递到嘴边，看着民警，等待着他的回话。 民警坐在对面，看着前方说道：“李老师这个案子是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发生的，这个案子我记得十分清楚。案发时间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的某样，按照李老师室友的口供，李老师当时是走出去准备上厕所，然后就在也没有回来过。第二天早上在距离昌秀孤儿院几公里外发现了李老师的尸体，他的身子被人给完全剁碎了，脑袋也被钝器给砸成了渣渣。场面那叫一个血腥……在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一直匕首，但是在匕首上面没有发现指纹，在场地之中也没有发现脚印。” 听着民警的话王征整个人的脸都寒了下来，要知道李老师生前对王征还是非常好的，现在知道李老师生死……而且还死的那么惨，王征是真的怒了！ 他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询问：“嫌疑人确定了没有？” “嫌疑人……”民警想了想后说道：“嫌疑人我们倒是抓捕过两个，这两个人都和李老师有些仇恨，其中有一个是领养被驳回。这个人被证明有恋童癖，当年被抓过，所以李老师没有同意领养，还骂了这个人，据说这个人当时下了狠话，要弄死李老师。第二个嫌疑人是昌秀孤儿院对面的一个医生，这个医生和李老师有什么过节我们不知道，他们也没有说，反正在我们去抓这个老中医的时候，他已经得了癌症，住在重症监护室了，我们还没有询问那个家伙就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了。” 第488章死亡谜团 从民警哪里了解到了情况，王征就与画眉离开了分局，回到了昌秀孤儿院之中。 黎叔看着拿着文件夹回来的两人说道：“哟，你们两个可算是回来了。刚刚院长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们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画眉拧眉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也站在一旁询问：“院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们说？” “没啥大事儿……”黎叔看着两人回答：“老院长把钥匙放我这儿了，让我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交给你们。还有就是问你们两个今晚打算吃什么，他要亲自下厨。” 听到黎叔的话，王征与画眉两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这老院长还真的是。 王征将钥匙拿过来后说道：“谢谢黎叔了，对了，黎叔，我们的宿舍在什么地方？” 黎叔从窗户探出个脑袋来，回过头指着右手边那栋高达的建筑说道：“就是哪里，顶层最右手边哪里。” “谢谢黎叔，我们先走了。” 说完，王征与画眉就准备回宿舍。 “等等！” 黎叔忽然叫住王征与画眉。 “黎叔，还有什么事？” 王征与画眉齐齐回过头看着黎叔。 “等一等！”黎叔将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两个黄符来，他连忙走出去将两张黄符拿给王征与画眉。 王征看着手中的黄符，一脸不解的询问：“黎叔，你那这个符给我干什么？” 画眉也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黎叔。 黎叔一脸严峻的看着前方说道：“刚刚我还没有想起来，这一年来，在一层楼一直在闹鬼。有不少孩子说他们在半夜看到窗外有穿着红衣服的鬼，最频繁的时候我们还几个老师轮流守夜呢。上一次的张老师，就是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就辞职走人了。” 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黎叔语气有些严厉的询问：“不干净的东西？” 黎叔卖力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过我们上去守夜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总之你们还是小心一点，要是真的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把符拿起来，这个符可是我在寺庙里开过光的，可以辟邪。” “那谢谢黎叔了，我们还有事情就先上去了。” “记得晚上下来吃饭啊。” …… “哒哒哒——-” 两人并肩走上楼梯，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相信黎叔说的那个吗？” 王征眉头锁紧，并没有说话，毕竟他在k市的时候，还真的碰触到过这样邪门儿的事情。 那个苍白无眼珠的女人脸……当真是骇人无比。 “王征？王征？” 王征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上方。 画眉已经站在上一层的拐角，她低下头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征询问：“你该不会被黎叔说的给吓到了吧？你看看你，脸都白了？” 王征连忙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之前的一些事情？” 画眉眉头一挑，她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不善的询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之前在k市的一些事情，连环杀人案那个时候。”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画眉，而后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等这次回去再说这个。” “嗯，那好，你跟我上来。” 说完，画眉就与王征一起走了上去。 在最顶层一共有八间宿舍，外面的栏杆足足有一米三高。为了防止这些孩子们捣乱后来才加固起来的，在最上面也住着二十一个孩子，这些孩子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只有七岁。 “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好看好看。” “这个本子才好看呢，哼哼，我都好久没有看到怎么可爱的本子了。” “我觉得还是这只圆珠笔好看，嘿嘿。” 听着周围这些孩子们的声音，王征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一边走一边说道：“看来黎叔说的有出处，这里明明很欢乐的好吧。” 画眉无奈的耸了耸肩，与王征一起朝着前方而行。 走到最右边的那间房间的时候，王征用钥匙将门打开。 屋内空荡荡的，在房间之中一共有三架床和四个书桌。 整个屋子里都干干净净的，床单什么的也都是干净的。 王征与画眉一起走了进去，两人选择了在两边的床上坐下。 王征坐在床上一脸舒适的说道：“今天跑了那么远，躺下还感觉真的不错。” “先别着急躺下，把资料看了再说。” 说着，画眉将刚刚从分区哪里拿到的案宗打开，将其中的一半抽出来递给王征，自己拿着一半开始看了起来。 王征拿到的这一半，基本是记录图片和一些疑点的。 从图片上可以看出来，案发地是在森林之中。 其中一共有二十八处标牌。在上面明确写道【从第一滴血发现到最后尸体溅洒鲜血，一共38米。】 也就是说从李老师受到袭击在到被打倒在地被打死，他还跑了三十八米。 在图片上王征总算是看到了刚刚那位民警说道，怪不得他说他影响那么深刻……在照片上，李老师的身体已经被人给完全砍得支离破碎。 脑袋也被钝器给活活打成了渣子，脑浆和骨头混合耷拉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让人作呕。 而一些疑点上面也很有诡异之处。 【疑点一：在死者身上一共发现了七种不同工具的伤痕，经过查证不属于同一种武器。】 【疑点二：在匕首上只发现了死者的指纹，并未发现其他的人指纹。】 【疑点三：在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和倒地的痕迹，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行走的痕迹。（注释：案发当晚这个地区在下雨，李老师走动的步伐都有脚印，而没有其他。）】 看到这里，王征的双眼不由得眯起。 看来这个案子还当真是一个悬案，在案发现场居然只发现了死者的指纹、脚印，其他的都没有发现。 那当时凶手是如何靠近李老师将他杀害的呢？ 谜团…… 怪不得这些警察不能破案，凶手一定谋划了很久了…… 第489章院长的厨艺 “啧，这个案子当真是个奇案，怪不得片警没有堪破。”王征抬起头看着画眉，神情严肃的说道：“在李老师尸体旁边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脚印，而且那天晚上在下雨，你怎么看？” 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暂时不做定论。”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前方的画眉一脸认证的说道：“想要堪破犯罪，就要靠近犯罪，甚至是成为犯罪。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画眉看着王征双眼微微眯起，她认真的说道：“你想案情重演？” “对呀。”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点头说道：“毕竟这个案子都过去了一年时间了，我们现在只看手头的资料，是不可能彻底知道案发时的情形。不如我们试试逆向推理这个案子？然后重演一次，这样一来我们也就知道了。” 画眉看着王征的双眼有些凝重，而后她摇了摇头说道：“后天晚上才有雨，我们后天晚上去试试。” “嗯。” 既然画眉已经同意了，王征就不会在追究下去，他看着画眉说道：“你那边的资料看完没有，我这边的资料已经看完了。” “那么快？” 画眉有些诧异的说道：“你认真看了吗？” 王征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一叠案宗上面都是图片和一些疑点，我看的当然快啦！” “等我几分钟，我看完了在给你。” 几分钟后两人交换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在画眉这一叠资料上显然是后面才加入进去的，这一叠资料上写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和嫌疑人的不在场时间证明等等。 第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之前民警说的那个恋童癖患者，这个患者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 08年因为凌辱幼女判处七年有期徒刑，他在放出来后就要来这里领养一名十一岁的少女。 当时被李老师发现这个家伙有恋童癖后就果断拒绝掉了，然后两人就因此结仇。 第二名犯罪嫌疑人就是那个老头，不过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 两人将资料看完，就已经晚上六点钟了，昌秀孤儿院外面也响起了吃饭的铃声，孩子们很有秩序的朝着楼下而去。 王征与画眉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跟在孩子们的背后朝着楼下而去。 画眉一边走一边询问：“王征，我认为外面应该去申请一把配枪。” “怎么，你认为会有危险？” 这次两人出来是休假的，身上并没有携带配枪。 画眉点了点头说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会儿我们吃了饭还是去分区哪里看看能不能借一把枪。” “借枪，这个就有点……”王征面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而后看着画眉坚决的某样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吧，我们吃完饭就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去，很快就来到了食堂之中。 两人刚刚走到食堂就被院长给叫住了。 “王征，画眉！” 王征回过头看着慢慢走来的院长询问：“院长，什么事情？” 画眉也疑惑的看着院长。 院长走到两人近前，含笑说道：“今天你们给孩子买了那么多东西，我就在家里亲自下厨给你们弄了点儿吃的，这不刚刚弄好，走吧，一起去吃吧。” 既然院长都这样说了，王征和画眉自然不会拒绝，因为他们还要从院长口中得知一些东西呢。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院长来到了另一边的教师宿舍楼上。 院长将自己的宿舍打开，让两人进去。 在院长的宿舍之中倒是什么都齐全，基本上家用电器什么都起了。 在最中心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盘荤菜和几份素菜以及一碗汤。 王征走过去和画眉坐下，院长坐在对面，看着两人询问：“你们要不要喝点儿什么，我这里有酒。” “算了，我们不喝酒。” “那就吃菜，吃菜。” 王征与画眉也客气，提起筷子就开始吃菜起来。 院长也吃了起来，他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询问：“怎么样，认为我煮的菜如何？” 王征与画眉齐齐应声点头：“真的好吃。” “院长，我不是夸大。你煮的菜可比我们叫的外卖好吃到不知道去哪儿了。” 院长一听也乐呵了，他连忙点头说道：“你们喜欢吃就吃，比客气啊！” 吃到一半的时候，王征夹菜的动作减缓了一些，他低下头询问：“院长，李老师在遇害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听着王征的询问，院长夹菜的动作也减慢了，他将筷子放下，端起白酒轻轻喝了一口说道：“这个确实有，他在案发前几天，一直在说半夜起床的时候看到窗户外面有个穿着红衣服的鬼怪。”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低沉的询问：“就是黎叔之前说的那个？” “嗯，就是那个。”院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在李老师遇害前，就有不少孩子们给我悄悄说，他们半夜看到外面有个穿着红衣服的人在飞，只不过我也没有注意。后来李老师说起来我也只是认为他在说笑，谁知道是真的……事后我也安排人做了一场法事，不过也不见效……一个月前还有孩子在说有个穿着红衣服的人在外面飞。” 听着院长的话，王征的神情不由得拧紧了：“院长，你们有没有查看过天台？” “天台？”院长眉头一挑，有些不解的询问：“查看天台干什么？” 画眉抢先一步说道：“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鬼怪，有的只不过是人装神弄鬼而已。王征是想说有人在天台弄了绳子，吊着在吓唬人呢。”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院长询问：“院长，你有没有发现？” 院长一股脑的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好像真的没有人去过，天台上的锁都生锈了。” 王征嚼着菜点头回答：“嗯，我知道了。” 第490章夜晚的红衣鬼怪 “王征，你说院长他们口中说的那个红衣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一脸不解的说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怪不成。” “别想了，哪里有什么鬼怪，有的只不过是人在作乱而已。” 王征手中提着刚刚院长拿给他们的宵夜，一边走一边解释：“刚刚院长不也说了吗，天台还没有被检查过，今晚在去天台看看。” 画眉一听有些疑惑的询问：“为什么我们要晚上在去？” 王征眉头轻佻，一脸笑意的说道：“抓鬼岂不是更好？” 画眉听闻，整个人有些笑不出了，她语气低沉的说道：“那我先去借一把枪，免得真的碰上什么东西了。” 王征看着手里提着的东西，而后看着画眉说道：“要不一起去？” “算了吧。”画眉回过头嬉笑着看了一眼王征回答：“你还是去抓你的鬼怪吧。” 王征咧咧嘴，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轻声说道：“好吧，那你就先去吧，我先回宿舍了。” 说完，两人已经朝着两个不同的地方而去。 王征回到宿舍倒是显得无聊起来，资料都已经看完了。 现在唯一的一个嫌疑人不知所踪，想要找到那是一个难上加难。 而且想要案情重演也只能等明天晚上下雨了。 王征坐靠在床上，将院长送给他们的零食【牛肉干】给拿了出来。他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小声嘀咕：“下雨在森林之中走路如何会没有脚印呢？” 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王征索性将手机拿出来，连上wifi开始和高峰聊天起来。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钟。 “王征，你和高峰聊得很嗨皮呀！” 画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王征一脸诧异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和高峰在聊天的？” 画眉坐在对面的床上，将手枪摸出来放在床头边上说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也在和高峰聊天，然后他就在问我没有和你在一起。然后我就知道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哦。”王征眉头一挑，低头看着画眉枕头旁边的手机询问：“你就只配了一把枪？” 王征心想画眉这次会给自己配一把枪，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配了一把。 画眉也知道王征所想，她无奈的耸肩说道：“这个也不能太怪我了，分局里只让我们借一把，分局里一共就只有两把，所以能借一把已经是极限了。而且配枪里的子弹只有三颗，和我们这个特殊小组的分配比例完全不协调。” “那还是算了吧。”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反正这个案子也多半不会用到枪，只不过外面那个红鬼，倒是有意思。” 画眉盘膝坐在床上，看着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真的打算今晚不睡觉就在这里蹲着？”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没有打算蹲着呀，我今晚就躺在这里，看看院长他们口中说的那个鬼怪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与什么强大能力！” 画眉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而后躺在床上说道：“好了，今晚我不关灯，我先睡一会儿，发现什么记得叫醒我。” 王征背靠在墙壁上，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嘿嘿，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傻子。” 画眉双手放在小腹处，开始休息。 时间转眼已经来到了半夜。 王征背靠在墙壁上，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正用手机看着新闻。 看了少半许，王征感觉脖子有些发疼，将手机放下，不由得扭动了一下脖子。可在他定睛看向前方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在窗户外面，之间一个穿着红衣，长发遮帘的无脚女鬼，正在窗户外面来回飘荡着。 “这就是院长口中说的那个女鬼？”王征眉头一挑，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处在熟睡之中的画眉轻声呼喊：“画眉，画眉，快醒醒，快醒醒！” 连续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应答，王征索性直接站起身来走到画眉身边，将她给拉了起来。 画眉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什么事情？” 王征竖起中指做出一个禁嘘声，而后抬手指着后方说道：“你看哪里，院长他们说的那个女鬼。” 画眉顺着王征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瞳孔一缩！ 在窗户外面，一个红衣女鬼正不断的飘忽过来，然后飘忽而去。 画眉看着不由得一愣神，而后一脸震惊的询问：“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些东西。” 说罢，画眉已经将枕头旁边的手枪拿起，右手食指将保险打开，子弹瞬间上膛。 王征与画眉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连续看了好几分钟。 画眉与王征近乎一直的说道。 “这是假的东西。”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面上纷纷露出一抹笑容来。 两人观察这一小会儿，已经发现了一处很不对的地方！ 那就是这个红衣女鬼，是按照钟摆的移动方式运作。 “看来这时间也没有什么鬼怪。”王征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而且看来我们也确定一点了，这个凶手，还是昌秀孤儿院里的人。” 画眉站起身来，将身旁的手枪拿起来，她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一起上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呗，走起。”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上出了宿舍，朝着楼上而去。 两人从走廊上经过的时候，很明显的听到在最中间的那个房间之中，有孩子咽呜的声音。 看起来是被外面这个红衣女鬼给吓哭了，不过他却没有太大声的哭出来，似乎是怕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楼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居然给那些孩子留下怎么严重的心理创伤，哼！” 画眉站在一旁无奈耸肩说道：“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第491章天台机关 谈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天台的楼梯上。 王征将手机电筒打开，照耀着前方。 在天台的门上，被生锈的铁链牢牢锁住，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王征看着这些生锈铁链，眉头不由得一凝，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看着铁链上的锈迹和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画眉右手握着手枪，左手拿着手机电筒，她眉头一挑：“那外面的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那个是妖魔鬼怪在作祟。”说完，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还在看什么呢，赶快把门撬开。” 王征将手机放在一旁，双手放在生锈铁链上，准备拉动起来。 这铁链似乎已经被锁上很久了，现在已经十分松动。 王征用力一拉，直接从中间给崩断成了两截。 “哗啦啦——” 生锈的铁链掉落一地，王征眉头一挑，有些好奇：“这铁链也太弱了吧，轻轻一拉就断掉了。” 画眉蹲下身子将铁链一端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后解释道：“这个铁链是被人硬接上去的，所以你才能拉开。” “这铁链原本就是断掉的？”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凝重的询问：“难道很久以前就有人上去过了，然后用铁链封锁了起来？”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吱呀——-” 楼顶的房门被王征推开，画眉握住手机当即走了出去，一边用手电筒照着，一边用手机看周围的情况。 整个楼顶空空如以，基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过…… 在右边靠近墙壁的边上，倒是有一个巨大齿轮格外显眼。 王征与画眉对视一眼，两人前后缓缓朝着这个齿轮迈进。 走到齿轮处两人才发现，这是一个齿轮，在上面捆绑着一个绳索。在下面有几个小齿轮，在小齿轮中间的凹槽上有一根银色管子，衔接着一片片类似于扇子的叶片。 而现在天台上寒风呼啸，寒风不断将扇子轮动，齿轮也在不停的旋转着。 王征将手机握起来站到墙壁边上低头一看，在衔接齿轮绳索的下方，就是刚刚王征与高峰看到的那个红发女鬼。 不过此时从高处看下去，这个女鬼显得有些削弱，而且身躯上还有多多少少的破洞，在破洞之中可以看到一条条细细的铁丝。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看来我们知道这个扰乱这里这么久的女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画眉将手机收起来，神情严肃的说道：“嗯，把他拉上来。” 画眉作为一个女人……有作为王征的上司，她的命令，王征当然还是不能反抗滴。他弯下身子，将齿轮给遏制住，然后将绳索握住，慢慢向上拉了起来。 两三分钟后 那个一直扰乱昌秀孤儿院安宁的女鬼终于被拉了上来。 这个女鬼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铁丝编织而成的东西，身体十分的轻盈，算上衣服和假发，一共也就只有两三斤重而已。 而且这个铁人身上穿着的衣物十分宽广，被风一吹就会迎风而起，就如同幽灵一样。 “机关。”王征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这具铁丝人，顿时八竿子打不着头脑了，他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在天台会有这种东西呢？” 画眉将手枪保险关上，插回腰带之上，而后他看着前方一脸冷峻的说道：“估计是想隐瞒什么吧，不过不论凶手到底想做什么，他现在都已经做到了，因为这个女鬼已经在这里出现过好几年的时间了。” “是啊，不管凶手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这都已经一年多了……”王征站起身来，看着身下的铁丝人一脸严肃的说道：“他都已经达到了呢。” 在两人发现铁丝人不久后，两人就将昌秀孤儿院的院长和一些老师叫道了天台，讲解了一番。 王征指着脚下的铁丝人说道：“这个铁丝人就是你们所说的女鬼，她是被有心人放在这上面吓唬人的。” 院长看着王征脚下的铁丝人，眉头拧紧，他看着王征询问：“这就是那个女鬼？” “对啊。”王征回过头指着身后的那个齿轮说道：“那个人很匆忙，他运用了齿轮和风，很巧妙的设计了这个机关。这个机关在有风的时候，它就会被风绳索给放下去。而且这个绳索的长度是有限的，在下面还有一个秤砣链接，只要有风，它会下去，但只要秤砣到达顶端，就会再次将它给拉上来。所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女鬼。” 在场的所有老师看到这个红衣铁丝人的时候，每个人的面部神情各色各异。 “原来是这个东西啊……我一直以为还真有什么鬼怪呢……” “上次我来守这里的时候，看到窗外飘忽的红影儿，原来是这个东西……吓得我都去求了好几个开光的辟邪东西。” “握草，原来特么是这个东西啊！” 还有老师看着王征与画眉询问。 “两位警官，能不能把这个红衣铁丝人给烧了，我越看越瘆得慌。” “就是就是，警官，能不能把这个铁丝人给烧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有些无奈的询问：“你怎么看？” 画眉将手枪别在腰间，看着前方的诸位老师说道：“各位，李老师的死和这个铁丝人幕后制作人有脱不了的干系。所以我们会把他留下来，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在焚毁。” “不要吧……李老师都死一年多了，分区的警察都查了一年了也不见结果……要到结案才烧……我总感觉瘆得慌，能不能现在就烧。” “就是就是，楼下的那些孩子还吓得不轻呢。我们要不直接把这个给烧了？” 老院长回过头看着这些人一眼说道：“各位听我一言，王征与画眉是b市知名的警察，他们说能破案就一定能破案。大家也别为难他们了，他们也是想为李老师平冤，好了好了，都快回去休息吧。” 在场的人还是听老校长话的，听到后纷纷点头不在追着，不过现在也可以和那些孩子解释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第492章铁丝人的秘密 第492章 铁丝人的秘密 和老师、院长说完在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王征将铁丝人扔在地上，盘膝坐在床上迎着灯光看着铁丝人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说弄这东西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画眉也盘膝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地面上的铁丝人。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挠了挠太阳穴，一脸思考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十分了解李老师的人。” 画眉一提到这个，王征顿时就想起了什么，他一愣神，而后点头说道：“我记起来了！李老师就是信奉鬼佛的，以前我在院里的时候，他还给我说了不少关于神神鬼鬼的东西。还说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刚刚我还没有想起……被你这样一说，我突然就想起了！” 李老师如果不死，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以前他在部队上当过兵，但后来不知道什么退伍回来了，然后就念佛，信奉鬼怪那些。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神情严肃的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很有可能就是熟人作案了。毕竟李老师是不会和常人说起他信奉鬼神之说。” 画眉眉头一挑，语气有些好奇的询问：“他不是给你说了吗？” “当时他告诉我纯属都是意外。”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当时还是我想他询问一个古人的知识，然后扯到山海经，他就给我说的这些。” 经过两人一番派出，认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院长之前也说了，在李老师死之前，一直在说自己在宿舍窗外看到有红衣女鬼在纠缠自己，然后不久就死了。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低沉询问：“画眉，刚刚那个齿轮的绳索你注意到了没有？” “你说的那个打结？” 画眉有些不解的询问：“还是其他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在齿轮旁边哪里还有一个圆结。而下面的绳索却没有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有蹊跷？”王征一边说一边解释道：“我认为这个事情很有蹊跷，以前我在昌秀孤儿院的时候。李老师就是住在那个齿轮正下面，这样说来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这个铁丝人，完全就是为李老师准备的，而凶手在那几天，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去天台将铁丝人放下去，吓唬李老师。” 画眉眉头一挑：“然后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做一个大胆的推测。” 王征神情十分严肃的推理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凶手早有预谋，这个铁丝人冒充女鬼，吓得李老师彻夜不眠，精神恍惚。然后在一天晚上，凶手利用这个红衣铁丝人将李老师给引了出去，然后在外面的森林之中将李老师给杀害了。” 王征的这个推理是完全成立，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王征的推理还是很好的。 画眉看着床边的红色铁丝人，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看来我们明晚还得重演犯罪现场才行。” 王征看着铁丝人，而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先睡吧，我在看看这个铁丝人。” 带到画眉睡去，王征又一个人研究了一个多钟头，最后却是一无所获，除了这一身锈铁。 ……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王征从床上坐起身来，不断的扭动着脖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床边，画眉正盘膝坐在地上，正在对铁丝人观察起来。 王征翻身一个二郎腿坐下，他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询问：“你有没有观察到什么？” “嗯……准确来说，有一点儿吧。”说着，画眉站起身来，将铁丝人也抱起来递给王征说道：“嗯，你看看在这里面有一个东西。” 王征将铁丝人抱起来，上下打量着询问：“你刚刚说的在哪儿？” “就在这个地方。” 说着，画眉伸手指着铁丝人的腹部。 王征将铁丝人的红衣拨开一看，果然，在这些秘密交叉的铁丝之间，有一些很细小的颗粒。 这些颗粒如同沙子一般大小，不过已经完全附着在了铁丝之上。 王征看着这些颗粒，语气有些不善的询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画眉伸手从里面弄出一点在手中捏了捏回答：“我觉得这个很有可能是木屑……” “木屑？”王征刚刚只是用眼神看了看，现在握在手中一摸，有种磨砂质感。感觉和沙子无疑。 为了试验这个是不是木屑，王征还用打火机点燃了一些粉末。 粉末浴火瞬间变成了黑色。 “应该就是木屑了。”王征看着漆黑一片的粉末，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看来这个东西可能是在木厂建造的，或者是在森林之中建造的。” 画眉坐在床弦上，双手环抱胸前说道：“d市有没有木厂加工行业？”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他一脸正色的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回过d市了，这几年有没有什么新型的木厂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一会儿可以去分区查一查。” “嗯，那好。” 画眉站起身来看着王征应声做大：“一会儿我去李老师的死亡地点看一下，你去分区查一查情况。到时候我们晚上在汇合。” 王征也站起身来，他看着画眉，咧嘴一笑说道：“嘿嘿，那好呗，记得小心一点。这d市的山林里有毒蛇，别被毒蛇咬了。” 画眉淡然点头，而后迈步朝着外面而去。 “哎，你就这样走了？等等我啊。” 王征刚刚追出去，而后又迈步跑了回来，他将门关上，死死闭合。 避免凶手还在昌秀孤儿院之中，想要毁掉这个铁丝人，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将门反锁好后，王征又给旁边几个宿舍的孩子们说了一下，让他们关注这个地方。 晚上回来有糖吃。 然后两人就一起朝着楼下而去。 而后在昌秀孤儿院出口分道扬镳。 第493章被遗弃的木器加工厂 第493章 被遗弃的木器加工厂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王征就已经从昌秀孤儿院来到了分区片警的地方警局。 王征大步跨入警局之中，昨天刚刚见过王征与画眉两人的民警看到王征来了，连忙过去询问：“王警官，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王征看着民警含笑询问：“请问咋们d市靠近昌秀孤儿院这边，有没有木器加工厂，或者是伐木场？” “这个……等等我查查资料先。”民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给王征倒了一杯水说道：“王警官，麻烦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最多十分钟。” 王征端起热水亲喝一口，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慢慢来，不用着急，越详细越好，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得很。” 王征和画眉可是b市专案小组的，这个小组听上头说来头极大，让自己尽全力配合。 虽然王征说不用着急，但他还是得尽快完成啊！ 和民警说的时间刚刚好，十分钟的时间。 民警就拿着一叠刚刚从打印机里打印出来的东西走了出来，他将一叠a4纸递给王征说道：“王警官，这就是你要的资料，基本都齐全了。” “麻烦了。”王征将资料接过来，握在手中就开始看了起来。 别说，这民警还弄得挺齐全，整个d市的伐木工厂、木器加工厂都标注了出来。 七八分钟的时间，王征就将这些资料一字不差的全部看完了。看完后，他眉头一挑，看着民警询问：“警官，你最后这一个【腾达木器加工厂】怎么就只有一个名字？” 民警一拍脑门儿，他看着王征回答：“抱歉抱歉，这个我在网上没有查到资料。不过这家工厂我知道，就建筑在昌秀孤儿院后面几公里外的树林里，原料采集也在哪里。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倒闭了。” “倒闭了？” 王征眉头一凝，他看着民警询问：“能不能查到跟进一步的消息？” “这个……” 民警有些纠结，而后点头应答：“给点时间应该可以跟进消息，不过这两天是拿不出了。” 王征站起身来，将手中资料整理好，而后他看着民警询问：“麻烦警官了。” “哪里哪里。”民警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是两位警官来帮忙，这个案子还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查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等着你电话。” 王征将自己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民警，就迈步离开了分区警局。 与此同时 画眉这边刚刚到达李老师案发地点，一年多的时间四季更替，这里早就没有了鲜血，有的只有密布的树叶。 而周边两旁的大树还是一样，所以十分好找到。 画眉将案宗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李老师死亡时的地点。 然后从挎包之中将今天从昌秀孤儿院拿的卷尺、钉子、还有一些号牌。 画眉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也学习过这一类型的课程，对于定位还是十分准确的。 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她就已经将李老师死亡时的受伤地、匕首发现地、最后尸体发现地都做了标记。 她双手合十环抱胸前，站在第一处被刺伤的地点站好。 这一路的血液滴了那么久，也就是说，凶手当时并没有着急击杀李老师，而是等他跑到跑不动了，这才使用刀具将他分尸，然后在将脑袋砸碎的。 画眉站在原地，右手放在左手手臂上，摩挲着下巴，眼眸之中满满皆是好奇之色。 这个案子的疑点真的是太多了。 第一、案发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 第二、沾染受害人身上鲜血的匕首，也只有受害人自己的指纹。 第三、按照案宗记录，现场并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 这一切都充满了一点，甚至之前还有人说着根本不是人杀的。而是那个红衣女鬼杀的，不过现在红衣女鬼已经被证实是人为，那就证明杀害李老师的人也并非鬼怪，而是人。 但是……这个人到底又是用什么方法杀掉李老师的呢？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团巨大的迷雾，将画眉眼前给完全遮挡了。 “叮铃铃——叮铃铃——” 画眉将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是王征打过来的电话，她将电话接通询问：“王征，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刚刚从分区警局拿到附近伐木工厂的资料，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树林说道：“我在李老师的案发现场，你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快到森林了，你先出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画眉一听就知道王征那边肯定有了什么线索，她一脸好奇的询问：“什么地方？” “在昌秀孤儿院后面有一个倒闭的木器加工厂，和我一起去看看。”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摆放好的标牌，心想今晚过来就不用摆了，她送了一口气说道：“嗯，我马上就过来。” 话语一落，画眉就径直朝着森林外面而去。 其实这个森林并不大，但是在一些树上，都有一些指示牌。所以想要从森林之中走出去还是很方便的。 十几分钟的时间，画眉就已经走了出来。 王征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对着画眉挥了挥手喊道：“画眉，我在这边。” 画眉快步走过去，她看着王征手中拿着的文件夹询问：“你手里拿着的什么东西？” 王征拍了拍文件夹，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个是我刚刚从分区警察局哪里拿到的d市伐木工厂、木材加工工厂的地点和一些详细记载。”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然后呢？” “然后啊……”王征面上露出一丝说道：“然后我们去【腾飞木器加工厂】。” “去哪儿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铁丝人是从哪里来的吗？不如我们去哪儿看看，我觉得哪里应该有我们想到的东西。” 第494章腾飞木器加工厂 从昌秀孤儿院左手出门三百米右边第一个转口，然后顺着泥土路一路往里面走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腾飞木器加工厂】。 到达加工厂附近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周围的杂草纵深，而在最前方，还有一个很大的工厂。 不过现在已经被藤蔓攀爬满，看不见这里有任何人。 画眉停住脚步她看着前方的建筑，有些好奇：“这家工厂看起来很大啊！怎么会倒闭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让分局民警去查了。”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前方诺大的工厂说道：“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嗯。” 画眉与王征一起漫步朝着里面而去。 【腾飞木器加工厂】还真的挺大的，两边都修有栅栏，只不过从这里往里面看进去，里面基本都已经空了。 什么东西都已经没有了。 王征与画眉一起从入口走入其中，画眉看着前方一脸感叹的说道：“这家木器工厂还真的挺大的。” “这家加工厂，可能没倒闭之前也是年入千万的利润吧！” 王征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的建筑说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建筑，居然就这么废了。” 两人一前一后一边讨论着，在废弃工厂之中游荡起来。 说实话，【腾飞木器加工厂】还真的挺大的。王征与画眉在工厂之中都溜达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将这个工厂完全看完。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人住？” 画眉一边看着周边的设施一边说道：“这个地方可是免费的住地啊，而且又不远，就沿着正门出去走几分钟就是一条笔直的公路。” 其实这家工厂并没有完全建筑在森林之中，他只是建造在森林边界里面一点，为了避免噪音和尘烟污染。 王征双手插在裤兜之中，边走边说：“我觉得这里应该会有人住在这里吧。” 两人正在谈论时，前方忽然传出一阵玻璃管破碎的声音。 “砰——-” 王征与画眉两人一愣神，而后回过头回想对视了一眼，并肩朝着前方而行。 在前方一个拐角的位置，王征与画眉真的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住在经理办公室之中，在外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破烂。 在里面也是十分脏乱，但还好有被褥一类。 刚刚玻璃管破碎的声音，就是这个家伙将一个玻璃杯子给弄碎了。 王征站在画眉身前，看着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询问：“你是什么人？” 中年回过头恶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凶神恶煞的说道：“滚！滚！” 说完，中年人直接从一旁拿起一个易拉罐瓶子朝着王征丢了过来。 王征一巴掌将易拉罐瓶子扇倒在地，而后冷眼看着前方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地方？” “滚！滚！滚！” 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喊话声不断。 王征还想上前看看的，却被画眉给拉住了，画眉看着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是个疯子，估计是看这里能够遮风挡雨，就在这里住下了。比较这里也是无主之物，不能浪费吧，让他住就让他住吧。” “是个疯子倒还麻烦了。”王征冷眼看了一眼那个疯子说道：“要是有一些小孩路过这里看到这个疯子，万一疯子发疯，把孩子弄上就麻烦了。” 画眉无奈的一耸肩说道：“算了，一会儿回去让精神病院的人带他回去。” “嗯。” 画眉和王征绕开这个家伙，转步朝着前方而行。 又在工厂里溜达了两个多小时，王征与画眉从工厂正门的那条泥堪小道走了出去。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两人已经看到了前方近在咫尺的马路。 “王征，你觉得那个工厂有什么不对劲吗？” 画眉一脸狐疑的看着王征：“还是你有什么证据指向这里？” “有呢。”王征敲了敲脑袋说道：“刚刚我们逛了一圈那个工厂，按照那个工厂的大小，生产能力绝对不会差。一年挣个千百万是很正常的，但就是这样，这个工厂还直接倒闭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听王征这一说，画眉还真的感觉这里面有些蹊跷。 一个年利润高达千万的工厂，居然说倒闭就倒闭，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到了身价千万这个级别，想要接几百万周转情况和贷款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就这样一个工厂，居然就这样离奇倒闭了，真的让人有些想不通，起码王征是想不通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大马路，绕了一圈后，回到了昌秀孤儿院之中。 王征一边在楼梯上走着一边询问：“画眉，那些标记你都已经标了吗？” “嗯，全部我都已经标好了，用钉子定在泥土里。动物应该不会破坏掉。” 画眉耐心的解释道。 王征点头应答：“那还好，要是今晚下雨，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万一不下雨呢？” “不要那么乌鸦嘴，要是真的不下雨我们又得等了。” 两人一唱一和已经走到了最顶层，正当两人打算回宿舍的时候，一间宿舍里的一个小男孩忽然跑了出来。 小男孩儿看着王征着急的说道：“王哥哥，今天刘老师把你们宿舍里的那个铁人给拿走了。” “被拿走了？”王征眉头一凝，他看着小孩子询问：“那个刘老师？” 站在身后的画眉眉头也不由得拧紧。 小孩子一五一十将情况一一道出，王征蹲下身子从包里摸出十块钱拿给孩子说道：“拿去买点糖，谢谢啦。” 小孩子一脸高兴的说道：“谢谢王哥哥。” 小孩子离开，王征回过头似非似笑的看着画眉询问：“怎么办？” 画眉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私自毁坏证物，先抓住在说。” 王征虽然也有些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还是得按照画眉的那套来。 第495章偷铁丝人的刘老师 刘老师是昌秀孤儿院的财务主管，平时胆也最小，基本遇什么事儿都猥琐到后面。 但这次，他是真的踢到硬铁板了。 王征与画眉刚刚回到宿舍十分钟，分区警局的人就已经来了两个，和王征、画眉两人一起站在财务部门口，将刘老师死死堵在里面。 王征坐在财务桌对面，他看着对面的刘老师询问：“刘老师，麻烦问一下，我们今天凌晨在天台上发现的那个红色铁丝人在什么地方？” 刘老师本来就胆小，现在被四个警察堵在财务部里，出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薇薇索索的颤栗着。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对面的刘老师声气凌冽的询问：“告诉我，那个铁丝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老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那个铁丝人已经被我烧了！” “烧了？”王征眉头拧紧，他看着刘老师再度询问：“在什么地方烧的？我可不相信你半个小时就能烧完！快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正当这个时候，外面也集结起了昌秀孤儿院之中的领导人层次。 不少老师在外面嚷嚷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刘老关比警察拷问起来了？”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有小孩说好像是刘老师把证物给偷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啥？把那个红衣女鬼给偷走了，这家伙还要不要命了。” 此时，院长老人家也大老远的跑了过来。 院长站在入口看着前方的两名民警一脸严肃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名民警回过头看着院长说道：“刘老关涉嫌偷盗证物，现在正在被审问、” “你说啥？”院长看着民警一脸诧异的询问：“难道老刘把那个铁丝人给偷了？” 民警如实作答：“确实是这样的，我们还有几名小孩看见了。” 院长抬起头看着屋里严肃的场面，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王征，你出来，快出来。”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画眉，帮我解决一下，我把东西问出来我就出来。” 画眉听闻就朝着外面而去。 院长看着画眉，一脸紧张的询问：“画眉，老刘到底犯啥事儿了？怎么要让怎么多警察看着他？” 画眉抬起头看了一眼院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院长，刘老师因为偷盗重要证物，现在还没有告知下落。所以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询问他，还有，这次涉嫌妨碍公务罪，需要拘留十五天。” “怎么会这样呢……”院长看着画眉，有些着急的说道：“画眉，你能不能网开一面，老刘好歹也是我们昌秀孤儿院的老老师了，就这样被拘留……面子过不去啊……” 画眉有些无奈的看着孤儿院院长，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校长，这次我们只是协助，对面这两位民警才是正儿八经负责这次拘留，我也没有办法求情，公事公办。” 听到画眉一点情面都不留，院长心中还有意思不甘，自己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插手这个案子呢……现在搞得整个孤儿院里都有些胀气。 财务室之中。 王征站起身来，走到刘老师身后，他双手放在他肩膀上，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难不成那个铁丝人是你放的？你也是杀害李老师凶手之一？” “你……你怎么能平白无故给一个清白之人加持这样的罪名呢！”刘老师害怕的身躯都开始颤栗起来，他一脸着急的说道：“快……快让我出去……不然我就告你诽谤了！” 王征拍了拍刘老师的肩膀，一脸阴沉的说道：“现在告诉我，那个铁丝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要你告诉我，我找到它，然后我就放你出去，如果你不告诉我，那就是两条罪。偷盗、损坏重要证物，妨碍公务罪，这些加起来，可足足够你坐一年的号子了，你真的打算进去吗？” 听着王征的这番话，刘老师是真的软了，他一脸惊骇的说道：“我说！我说！铁丝人放在我宿舍里，我之前就是想吧这个东西拿出去卖掉，一时财迷心窍……” 听着刘老师的回答，王征更是有些不解的拧眉：“一个铁丝人能卖多少钱？” “几百块钱……”刘老师一脸惊恐的说道：“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以为是一件工艺品，然后就把它给偷了……我真的不是杀害李老师的同犯啊！王警官，你开开眼！” 王征双手拍了拍刘老师的肩膀说道：“好了，我现在在问你一个问题。” 刘老师咽下一口唾沫，语重心长的询问：“还有什么问题……” 王征回过头饶有深意看了一眼刘老师询问：“你把这个铁丝人，到底卖给谁？还是有人指使你买的？” 刘老师咽下一口唾沫，但他也不想再加一个罪证，连忙解释道：“在森林里有一个疯子，他就喜欢收集这样的铁人，上次我在森林里也发现了这个铁人。拿去给他卖，卖了两万多块！” 等等！ 森林里的那个疯子？这不是今天自己和画眉看到的那个疯子吗？ 那个疯子疯疯癫癫的，真的会做买卖吗？ 王征双手放在刘老师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询问：“你真的是在当我傻吗？今天我和我同事在外面才遇见了这个家伙，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买一个这样的铁丝人。” 刘老师也是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那个疯子平常时候疯疯癫癫的，但只要一遇到这种铁丝人，他就会开始小声念叨一些东西，然后那很大一笔钱给我。我就是摊上了这笔钱……所以……” 王征敲了敲刘老师的肩膀说道：“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你会很惨的。”说完，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麻烦去检查一下刘老师的我是，有没有我们要的那个铁丝人。” 第496章疯子失踪了 王征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的民警说道：“陈警官，田警官，我今天在森林里发现了一个疯子。就在那个废弃工厂里面，他和这个案子可能会有一些联系，能不能抓住他？” “好的。” 田警官和刘警官当即走了出去，走出去坐在车上朝着森林里面而去。 王征用手铐将刘老师拷在凳子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刘老师说道：“好好待着，别乱动。” 院长和一群老师从门口蜂拥走了进来，三嘴两嘴的询问。 “王征，刘老师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用手铐拷住他？” “这好歹也是和李老师的同事，能不能网开一面。” “王征，这次就放过刘老师把。” 王征面色十分冷淡，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刘老师说道：“是要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刘老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事情全盘托出。 听到刘老师要贩卖证物的时候，在场的所有老师和院长都不由得有些发怒。 没想到平时看着畏畏缩缩的刘老师，居然敢做这种违法的勾当！真的是看错人了！ “王征，这个人渣交给你处置，我们不管了！” “哼，我走了。” 一分多钟的时间，围观的老师基本就都走了，只剩下王征与刘老师还在办公室之中。 十几分钟后，画眉从刘老师的宿舍下来，将那个铁丝人给拿了下来。 王征看着这摆放在桌上的铁丝人，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那个疯子和这个案子有脱不了的干系！” 画眉双手环抱胸前，神情有些淡漠的说道：“这个家伙太贪财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约莫时间又过了十几分钟。 出去的刘警官和田警官两人又回来了，两人看着财务室里的王征汇报：“王警官，我们只在那个废弃工厂里面发现了一个住所，里面的火还染着，但是我们就是没有发现你们口中说的那个疯子，实在是抱歉了。” 没抓到？ 王征眉头忽然一凝，看来那个人说不定还不是疯子，是个装疯卖傻的人。不然一个疯子怎么会和人做交易呢？ 既然现在这个铁丝人已经被找了回来，王征自然没有在待下去的欲望。他回过头看着刘警官和田警官说道：“两位警官，这个人我们就交给你们来审问了。” 刘警官和田警官没有说话，直接过去将手铐解开，将刘老师两只手都铐上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田警官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如果王警官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随时都在。”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与画眉一起回到了宿舍之中。 两人回到宿舍之中，互相坐在自己床上，开始讨论起了今天的发现。 “王征，你觉得那个疯子和这个案子真的有关系吗？”画眉眉头拧紧，一脸严肃的说道：“刘老师都已经说了，那个人用高价回收这样的铁丝人，看来在d市还不止那一个呢。” 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真的有些说不清了，说不定那个疯子和这个案子真的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却没有了这个疯子的去向，哎。” “没事，我们今晚不是会案情重演吗。”画眉神情严肃的说道：“今晚我们逆向推理一下，案发时的全部经过！” 王征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休息起来。 毕竟今天晚上还要在下雨的时候出去案情重演，不休息一下今晚体力不充沛怎么办？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之间已经第二天早上三点钟了。 王征与画眉一起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两人足足睡了一下午， 晚饭也没有吃。 王征挠了挠脖子，一脸淡然的说道：“我现在开始扮演李老师，你就在我后面看着。” 画眉点了点头，将手枪别在腰间就就跟随着王征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从宿舍之中走了出来。 王征与画眉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停留，而是径直朝着森林之中而去。 今天的天气预报倒是格外的准，天空下着大雨，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积水。 王征与画眉打着两把雨伞，一人拿着一把手电筒朝着森林之中日而去。 下雨天在森林之中走路确实十分的麻烦，王征与画眉两人在雨天之中足足行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画眉今天立下标签的地方。 画眉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符号，她一边照着一边说：“这里是李老师被刺伤时的地点，而这边是匕首掉落的地点。然后前面就是一些血滴的路径，最后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王征听着画眉的解释，双目不由得拧紧，他看着地面上的东西，神情严肃的说道：“第一，案发现场只发现了死者的脚印，并没有发现其他的脚印。那凶手穿着的是什么东西？而且刺伤死者的匕首一共也就只有死者的指纹，丝毫没有凶手的指纹。那凶手到底如何在不留下如何线索的情况下，将死者给杀死的？”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将暴雨之中的两人浸透，完全看不穿前面到底是什么。 王征闭上双眼，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种在水洼地不留下脚印的鞋子。 草鞋？蛙鞋？平底鞋…… 可一番想来想去，这些无论如何都会在水洼地留下脚印，不管你到底用力没有用力，这一切都会留下脚印。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王征任凭脑袋都想破了，都想不出答案。 “轰隆隆——” 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劈下，紧随而至就是轰隆隆的雷鸣声。 一道闪电、一声雷鸣，倒是给王征指出了一条新的路！ 那就是…… 王征赫然将手电筒高高举起，朝着高大的树上照耀而去！ 刚刚他一直忽略了，他一直以为凶手只有可能在地上作案。 但这周围的树木众多，而去十分高达，完全可以在上面站人，而且还可以布置陷阱。凶手完全可以在不靠近死者的情况下，就将死者杀死！ 第497章雨夜陷阱 手电筒照在周围的树上，王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李老师死亡的时候，地面上没有任何的脚印，以及打斗的痕迹。 如果地上没有，那说不定线索就在树上。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画眉，你帮我照一下树上，我在树上去看看。” 画眉回过身将电筒照耀在王征最近的一颗树上。 王征抬手摇了摇说道：“先等等，我得先看看。”、 闻言，画眉将手电筒放下，静等着王征说话。 王征一手打伞，一手握住手电筒到处照着，两眼之中神情凝重十分。 在宿舍楼上看到的那个工具就足以说明凶手很会运用陷阱或者工具。 在地面上没有脚印，联合上自己之前想到的那些，那杀害李老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在树上布置机关，而什么机关能将李老师的脑袋给砸碎？ 还有分尸？ 这些对于刀具、钝器都是十分有要求的，而且重量都绝对不轻，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将李老师给干掉。 王征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那些大树，这个森林之中的树木都有些庞大。 看样子应该都有几十年了。 看了一圈之后，王征最后选择了周围的三颗树。 因为这三棵树距离刘老师的受伤位置和死亡都十分相近，而且这几棵树的树干也十分的大，在上面不禁可以站人，而且在还能安置陷阱一类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身旁这颗大树，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询问：“好了，我基本锁定了几棵了，帮我照一下。” 闻言，画眉将手电筒侧过来罩着树干。 王征将手电筒放在地上，照在树上。 在这样的暴雨天爬树是十分危险的，毕竟天空中还在打雷呢，万一劈在树上了呢？ 王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顾忌，站在一棵大树前，双手环抱在树上，慢慢朝着上方爬去。 王征小时候经常爬树，虽然很久没有爬过已经有些生疏了，但现在爬起来，还是十分的快，半分钟的时间，他已经爬到了树上。 这条的树的树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王征双腿叉在上面，还感觉这条树枝很大。 他一手握住手电筒，四周照了照，就在这一条树枝上。在王征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就有一个很深的沟壑。 这个沟壑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反而有些相似被铁丝勾勒而成的。 不！ 并不是勾勒，看着沟壑的深度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弹成这样的。 王征往前爬动了一些，弯腰趴在树枝上，看了一眼树枝上的这个沟壑。 这个沟壑里面已经长满了青苔，要不是刚刚王征眼光够毒辣，还真的看不清楚这里有个沟壑。 这个沟壑的深度约莫在一厘米左右，树皮已经全部脱落，深度是朝内。 王征将手电筒含在嘴里，底下身，侧过头看了一眼前方。 他这个角度基本和沟壑持平，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弹射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在对面的那两棵大树上。 王征坐直身子，将嘴里的手电筒取下来，他瞄了一眼下方的画眉说道：“画眉，帮我照一下，我下来了。” 画眉闻言连忙将手电筒照在王征下面的树干上。 王征身躯灵巧，两三下就爬了下来。 而后站在李老师掉匕首的位置，看了一眼前方的那棵大树。 “帮我照着，我上去就下来。” 说完，王征就三下两下如同猴子一般爬了上去。 …… 早上凌晨六点钟，雨已经停了，天空也开始变得有些明亮起来。 两人的手电筒交替使用，现在已经基本都没有电了，都是依靠手机电筒照明。 王征的衣服被雨水侵蚀，画眉倒是一直打着伞，只有裤腿变得湿漉漉。 王征揉了揉发塞的鼻子说道：“走，回去吧。” 昨晚在雨水之中被泡了一晚上，王征这样的体质很容易就感冒了。 画眉回过头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说道：“先回去休息吧。” 王征揉了揉鼻子，点头应答：“嗯，今天早上的资料倒是收集的很齐全。只要等那边下了消息，我们这边差不多就可以抓凶手了。”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你确定那个疯子和凶手有关联？” 王征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回答：“绝对有关系，就算他不是凶手，也绝对是个帮凶！” 废话！ 那个疯子可是出高价回收害死李老师间接东西的铁丝人，如果这个人都和凶手没有关系。 那恐怕这个案子就不用查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森林之中走了出去。 回到了昌秀孤儿院之中。 刚刚回到昌秀孤儿院，保安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 黎叔看着王征、画眉两人一脸着急的说道：“你们两个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吗？” 画眉站在黎叔身前，一脸凝重的询问：“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征站在后面不停的打着喷嚏，感冒已经来了。 黎叔一脸着急的说道：“昨晚你们宿舍遭贼了，那个人想要偷铁丝人，不过被我们巡逻的老师给逮住了。现在已经被送到分区派出所去了。” “是吗？” 王征精气神瞬间就回复了，他看着黎叔一脸喜色的询问：“那个人是不是穿的破破烂烂，好像是一个疯子？” “对对对！”黎叔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询问：“难道这个人你们认识不成？” “嘿嘿。”王征面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来，他看着前方的黎叔欲遮还休的说道：“昨天我让田警官、刘警官去抓的人，就是这个疯子。没想到我们没去找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画眉回过头瞪了一眼王征说道：“换身衣服在去查。” 王征低头看了看湿漉漉的衣服，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歉意，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先去换衣服，然后在去查案。”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朝着楼上宿舍而去。 王征换好衣服后，就和画眉一起朝着分区派出所而去。 第498章装疯卖傻的凶手 两人很快就来到分区派出所之中。 王征与画眉两人刚刚进去，田警官就迎了出来笑道：“总算把二位等来了，那个小偷被我们关在屋里，进去看看？”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你先进去，小心一点，我在外面在询问一些。” 画眉闻言，就和田警官已经进入了房间之中。 王征迈步朝着办公室而去，办公室之中那个小年轻警察还在，他现在还坐在电脑边上不停的查着资料。 王征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电脑屏幕询问：“查的怎么样了？” 柳警官点了点头应答：“王组长，我这边倒是查到了一些。你先看看。” 说着，柳警官将前方的电脑屏幕点开，指着上面的资料说道：“【腾飞木器加工厂】在三年前被爆出了一次大新闻，然后被市政府强行给弄倒闭了。根据当时媒体报道，好像是有三个昌秀孤儿院的孤儿的尸体被发现在了这个工厂里面。然后就被舆论给弄倒闭了，好像当时报案的人，就是死亡的那个李老师。” 听着柳警官的回答，王征眉头不由得一挑，他看着柳警官询问：“那个工厂的懂事长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身价多少，现在能查到吗？” 柳警官猛点头，而后回答：“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柳警官的双手就在键盘上飞快的舞动起来。 …… 小黑屋之中 蓬头垢面的疯子被手铐拷在凳子上，他低着头，嘴里念念叨叨。只不过念得太小声，完全不知道到底在念什么。 田警官将门打开，指着里面的疯子说道：“画警官，就是这个人。”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嗯，我知道了。我来和他对话，你在外面先等等，有什么问题我会叫你。” 田警官点头应答：“好的。” 说完，画眉进入其中将门关上，将灯打开。 她坐在疯子对面的凳子上，前方没有桌子，她双手合十询问：“你为什么要高价收购那个铁丝人？” 疯子似乎并没有听到画眉的话语，继续低头轻声念叨着什么。 画眉连续问了几遍，疯子也没有答复，只是自己念着自己的。 “你不用给我装疯卖傻，我就是心理医生。” 画眉是个心理医生，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有计划，有预谋的去偷东西？ 而且还是在深夜，刚刚田警官告诉他那个人还是从后面翻进来的，心理有问题的人怎么会这样？ 疯子抬起头，黑乎乎的面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看着前方说道：“那是铁丝人吗？那明明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她喜欢我，所以要我把她买回家。” “我在说一遍，不要给我装疯卖傻！”画眉冷眼看着前方，冷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偷铁丝人？是不是一年前李老师就是你杀的！还是你和那个案子有什么联系！” “李品文？”疯子面上露出一丝轻蔑之色，而后猛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红衣大姐姐，就没有什么人值得我再杀了！哈哈哈————” 听着疯子的话，画眉的神情再次拧住，她看着前方冰冷的询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李老师的名字？”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疯子笑着回答：“李品文，李品文，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画眉听着声音，不由得咧咧嘴，她继续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疯子双眼瞪得滚圆，忽然发起疯来：“把红衣姐姐还给我！快把红衣姐姐还给我！” 说着，疯子向前已经将凳子给弄倒了，整个人倒在地上，额头被磕出鲜血来。、 但他还是没有停止，一股脑的喊着把红衣姐姐还给他。 外面的田警官听到里面有声音，连忙将门打开，探出个脑袋进来询问。 “画警官，没有什么事情吧？” 画眉站起身来，回过身走到门口说道：“把他扶起来，一会儿我在来问。” “哦，好。” 田警官说完便迈步走了进去，将疯子的凳子给扶了起来。 另一边的办公室之中。 柳警官看着电脑上的资料说道：“嗯，大致已经查出来了。现在那个工厂的老板在e市开了一个新的工厂，规模并没有减小，反而做的更加扩大了。” “嗯？”王征眉头一挑，是啊！那么大的工厂，怎么可能说倒闭就倒闭呢？还是自己多虑了，他看着前方询问：“那个老板现在也在e市吗？” “是的。”柳警官点了点头应答：“那个老板自从工厂倒闭之后，就直接去了e市，现在在e市都已经呆了三年了，而且很少时间从e市出来。” 王征站起身来摸了摸嘴巴，而后对着柳警官点了点头说道：“嗯，麻烦了。” 正当王征要离开的时候，柳警官求忽然叫住了他：“王警官，等等，这里好像还有……” “还有什么？”王征闻言停住步伐，回过头看了一眼刘警官。 柳警官看着电脑屏幕回答：“三年前【腾飞木器加工厂】倒闭的原因，是在一个夏季。那个时候有一个工匠的儿子来工地上，他骗了三个昌秀孤儿院的小女孩到场地里来，然后将她们奸杀了……最后这个这个工匠的儿子被判处死刑，而也因为这个，那个工厂被倒闭了。那个工匠的名字……好像叫‘秦少军’。” “哦！还有这个！”王征双眼鼓得滚圆，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说道：“谢谢了！我先去画眉那边看看情况。” 柳警官点头应答：“好的。” 说完，王征就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刚刚走到走廊上，王征就看到了坐在外面的画眉。 他走过去看着画眉询问：“什么事情？”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那个人装疯卖傻，不好询问出来结果。” 王征闻言嘴角向上一弧，轻笑道：“这个你放心，有我。” 第499章最强嘴炮王征！ “哦？”画眉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难道你有什么新的线索不成？” 王征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一起……阿嚏……一起进去。” 感冒已经逐渐加重了，王征从兜里摸出纸巾擦了擦鼻子，便于画眉一起走入了其中。 小黑屋之中。 疯子坐在凳子上，额头渗出的鲜血已经流淌在了下巴上，加上他哪儿诡异的神情，还当真有些渗人心魄。 王征从一旁搬出一根凳子坐在一旁，画眉也坐在原本的凳子上。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王征揉了揉有些发塞的鼻子，而后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说道：“秦少军，这是你的名字，对吗？” 疯子听闻这个名字，顿时一愣神，而后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但他却并没有说话。 画眉作为一名心理医生，看到疯子这个模样，就知道王征说的这个名字确实就是疯子的声音。 王征双手放在膝盖上，带着鼻音说道：“你儿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还在对李老师报案的事情耿耿于怀是吗？” 疯子一听，顿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无奈和气愤，但还是没有说话。 “那是你儿子活该。”王征语气忽然变得气愤起来：“你儿子草菅人命三条！你居然不闻不问，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你作为父亲，居然一点儿也不管教自己的儿子，反而任由他行事。你觉得这个对你孩子有用吗？如果你早点制止他，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你并没有制止！到头来却将一切罪责推到了李老师的头上。” “你懂个屁，你什么都不懂！”秦少军被气得说话了，他一脸狰狞的看着前方：“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只知道说！你这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有什么资格说！” 两人互相争吵了起来，画眉在一边倒是听得有些乐呵。 这王征还真的是嘴炮一个，有他出马，就没有拿不下的犯人，这还是和古侠学的啊！ 两人争吵了几分钟，秦少军开始解释起来：“三年前，昌秀孤儿院的人来森林里郊游。那个时候我儿子也在，我儿子那时候十八岁，虽然已经懂事，但还是贪玩。他就也去了哪里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玩，但是却遭到了李品文的阻止！并且将他大骂了一顿，然后他回来就一直怀恨在心。第二次再去看的时候，我儿子竟然发现那个禽兽李品文，居然在河里给两个未成年的女娃娃洗身子，而且还在不断的乱摸，那几个孩子都在哭！” “然后我儿子心态就变化了……就是因为李品文，才让我儿子犯下了这样的错！都是李品文的错，我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你错了，还错的十分厉害。”王征冷眼看着前方，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根本就不了解真相，却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真相。但是你真的知道了吗？” “李老师的为人我知道，他教育了我四年。以前我们在森林里郊游的时候，他也给我洗过身子，那是因为我和一些小伙伴掉进了泥坑之中！同行的还有两个女娃娃，他给我们洗澡就好像是父亲一样，只是为了洗干净，哪里有乱摸过？那是你儿子的一厢情愿而已，倒头来，还是你的思想不成长，居然让自己儿子走上了这条歧途。” 秦少军一听，气得差点喷火，他想要站起身来给王征来几拳。 可自己被手铐铐的死死，战都站不起来，怎么打他？ 王征站起身来理弄了一下衣服，而后看着前方说道：“如果我说的没有错，那些铁丝人，应该也是你儿子制作的吧。” “是！”秦少军一脸狰狞的说道：“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事，我儿子才制作了那些铁丝人。他将铁丝人当初李品文，每天都用针扎！我杀李品文，只是为了完成我儿子的一个遗愿而已！” 王征一脸冰冷的看着前方，而后再度询问：“你是用什么方法杀害李老师的？” 秦少军忽然不说话了，他坐在凳子上，面上露出一丝浅笑说道：“这个作案手法你们一辈子都别想解开，如果没有作案手法，你们就没有办法给我判刑，哈哈哈——-” 画眉闻言，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确实，如果没有完整的证据。只言片语般的证据，是不能给这个家伙判刑的！ 王征倒是没有什么，因为昨晚他和画眉，在森林之中，基本将所有犯罪方法全部破译！ 王征双手放在膝盖上，面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着秦少军说道：“哦，你真的认为你的作案手法天一无缝吗？” 秦少军闻言，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难道这个黄毛小子知道自己是如何杀掉李品文的，不可能！不可能！ d市的警察查这个案子都查了一年都没有结果，怎么会被一个黄毛小子几天就查了出来？ 王征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开始解答：“需要我将你作案的全部过程说出来吗？” 秦少军没有说话，只是当成王征一种激将法。 王征开始解答作案手法：“你作为一名工匠，确实，手艺做的很好。但是你忘了去处现场的作案痕迹，不不不不，不是说没有去清除，是你去清除过了，却没有清除完毕。” 闻言，秦少军的神情没有变化。 “你蓄谋了一年半的时间才作案，这段时间是为了观察李老师吧？” 这一句话听得秦少军不由得眉头拧紧。 “这一年半的时间，你知道了李老师信鬼神之说，然后你就用你儿子制作的铁丝人，披上红衣长裙。放在天台上，然后控制每晚控制红衣人给李老师看，这让他感到好像是有什么鬼怪缠上他了，我说的对吗？” 秦少军眉头拧的更紧了，但还是没有说话。 第500章悬案封卷 “哪天晚上，你用红衣铁丝人勾引李老师从宿舍走了出去，然后一直诱导他走到森林之中。然后用布置在森林之中的陷阱杀了他！” “你布置的第一个陷阱在一颗树上，用一根钢丝联合一根匕首，你在树上将匕首陷阱放下。这支匕首很成功的刺在李老师的腹部，这也是为什么匕首上没有凶手指纹，只有李老师指纹的原因。因为李老师并没戴手套，他是徒手将匕首握住。但是钢丝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断掉了，迫使匕首直接飞离了李老师的身体。所以在这上面，只有李老师的指纹，而没有你的指纹。” “可能匕首的事情你自己都没有想到吧？毕竟你只是想在弄死李老师后，在用钢丝将匕首回收。” “你第二个陷阱布置的更好，你已经规划好了李老师逃跑的路线，然后在两旁的大树上安插了钝器、利器。在李老师逃离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然后你将陷阱放开，将李老师直接杀掉，然后你用钢丝慢慢将这些东西拉回去。” 王征面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看着秦少军说道：“可惜，原本你这个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可惜你在后来没有去将那些树枝锯断，留下来了一连串的线索。” 王征的话语几度让秦少军愣神，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推理出来了…… 王征看着前方继续说道：“还有，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回去拿那个纸人。是因为你在杀了李老师之后，昌秀孤儿院楼顶已经有老师居住，而且轮流值班。你的那个红衣铁丝人，已经让他们在意了起来，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回去拿那个铁丝人，所以，你用了高金购买的方法，希望有人可以帮你把那个东西拿回去，我说的对吧。” 秦少军哑然了，因为他根本找不出任何话语反驳王征。 自己一年前的所作……既然在一年后的今日被人给推理出来…… “我……认罪了。”秦少军有些自嘲的一笑说道：“其实你说的对，是我自己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如果我能早些放下手头的工作教育自己儿子，恐怕现在他也沦落不到死这条路上，说来……都是我的做错，我认罪。” 画眉与王征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和外面的三个警察交代了后，三名警察笑的合不拢嘴。 “果然是b市的名警！我们这边查案子都查了一年多了都没有破，没有想到你们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这个悬案给破掉了，厉害厉害！”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太厉害了你们。” 一番吹嘘，王征与画眉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昌秀孤儿院之中。 刚刚回到昌秀孤儿院大门，黎叔就走了出来，他一脸着急的看着前方询问：“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能找回来吗？” 黎叔真的当秦少军是个小偷，偷了王征、画眉的钱财。 王征一路走一路咳嗽，画眉在一旁解释道：“什么东西都没有丢，还有，杀害李老师的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凶手就是昨晚偷我们东西的那个小偷。” “什么……”黎叔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说道：“你们真的抓住凶手了？” 黎叔真的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可是d市警察局查了整整一年多的案子啊！ 几个人，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侦破。 没想到居然被王征、画眉两个人用了几天的时间就给查破了……而且还顺利的抓到了凶手…… 这一切还真的有点颠覆他的世界观。 不过这一切也并不是王征和画眉厉害，最主要的还是秦少军的问题。 他一直想要拿回自己孩子留下来的遗物，却没有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抓捕他的警察。 如果秦少军在杀了人之后就一直跑路，就算是b市专案小组全员来到，也抓不到他了。 “嗯，已经抓住了。”王征站在一边咳嗽几声说道：“回去告诉院长吧，让他老人家安心一些。我和画眉回b市了。”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上了宿舍楼，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准备离开。 这才刚刚走下宿舍里，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十几个老师。 “谢谢你们帮我们抓住了凶手，还帮我们解决了红衣女鬼这个问题！” “王征，真的感谢你啊！帮李老师抓到了凶手，这下李老师在九泉之下也好心安了。” “王征、画眉，你们两个这次来不仅给孩子们买了那么多礼品。还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多问题……我们真的是想不到什么来报答你们离开。” 院长走过去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说道：“见到你今天这番作为，我真的替李老师感到高兴，哎。也不枉他教你那几年。” 王征拍了拍院长的肩膀，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一切，就当是报答你们那几年对我那份爱，谢谢你们。” 说完，画眉与王征就打算离开。 院长走过去看着两人询问：“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不然又要好几年见不着了。” 王征与画眉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今天我高兴，我下厨，请你们吃饭！” “好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院长亲自下厨了！” “今天难得高兴，听到院长要下厨，我这就更高兴了，哈哈——” 王征与画眉跟随在一群老师的背后，朝着教师宿舍楼而行。 来到院长的宿舍之中，院长给王征找了感冒药，画眉也烧了水喂他吃下。 距离吃饭还有几个钟头，王征就躺在床上开始睡了起来。 画眉就坐在看守着王征，时刻帮他摸着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外面的大厅之中倒是忙活的热火朝天，老师们又说有笑的，和过年一样。 画眉也一晚上没有睡觉了，坐着坐着不由得就睡着了。 在画眉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王征忽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那片漆黑一片的森林。 他的眼睛……仿佛在看着森林之中的某个东西…… 或者说…… 是某个人…… 第501章流行性感冒好可怕 三天后、b市警察宿舍之中。 王征躺在床上，一手握住手机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感冒又加重了。” “我不是让你吃药了吗？怎么，你又懒得没有吃药？” 画眉有些气愤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 王征从枕头边上拿起纸巾擦拭了一把鼻涕，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这不是睡过头忘了吃药了吗？我待会儿就吃，待会儿就吃。” “好，今晚我在过来看你。” 说完，王征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高峰坐在对面的床上，他靠在墙壁上看着王征一脸唏嘘的说道：“王征，你去d市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居然给自己染上一个病毒性感冒？” 王征将擦拭鼻涕的纸巾扔在垃圾桶之中，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你也别说风凉话了，最近本来就是感冒突发的季节。外加我又淋了一晚上的雨，不感冒是不可能的。” 高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看着王征说道：“不过我都听画眉说了，你在d市用犯罪重演将那个案子给侦破了。不得不说，你在破案这一方面还这得挺有天赋的。” “天赋个毛线。”王征将身上的被褥掀开，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说道：“我宁愿要你一样的体质，我也不要这样的天赋，妈的，感冒的难受的很。”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王征说道：“你要去哪儿？画眉可是让我一天都看着你，不准你乱跑的。” “高峰……”王征似乎似笑的看着高峰说道：“我这都已经睡了一天了，我从昨晚的晚饭到现在，一口都没有吃东西。我现在都快被饿死了，你居然向着她！快和我一起下去吃饭！” 高峰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说道：“哎，要是被画眉知道了肯定又是对我一顿削。不过没办法，怎么说我也是你兄弟，走吧，一会儿你吃面，我吃烧烤。” 王征现在感冒本来就不能吃辣，被高峰这一说差点哭出来：“你滚！我不要你陪！” “好啦，我带你去喝粥好吧，走走走！” 说完，两人就朝着下方而去。 大下午的本来两人都以为没有热粥卖了，谁知道在不远处就有一家还开着。 两人就一起进入了其中。 点好吃什么后，高峰坐在前方，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询问前方：“我昨天听画眉说你是不是买了两万多的礼物给那些孤儿？” 王征揉了揉有些发塞的鼻子点了点头回应：“嗯，确实买了。我以前也是在哪里长大的，那些孩子，他们的感觉我知道，他们需要有人关怀。” 听着王征的话，高峰不由得有些无奈，他将手机摸出来，开始玩弄了起来。、 两人喝粥的速度倒是很快，十分钟的时间，两盘素菜和两大碗粥就已经被喝的一点不剩。 正当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王征的手机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一看，来电的是一个本地未知号码，他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询问：“你好。” “王征，我在万达广场等你，一个人过来。” 电话之中赫然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王征的李秋白。 自从上一次疯子的团队之中出现卧底，他就基本没有和自己联系过，都是自己一线和他联系。 “哦，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王征就将手机给挂断了。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一脸好奇的询问：“你要去什么地方？要不要我陪你去？” “咳——” 王征嗓子痒的咳嗽两声，他看着高峰，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高峰点了点头，而后询问：“你去什么地方，先给我说一下，我一会儿好给画眉说。”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高峰亮了亮说道：“不用，一会儿我出去给画眉打电话。” 高峰闻言也放心了，他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王征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问题，我先过去了，我朋友在等着。” “好吧，一路小心。” 两人在餐馆外面分道扬镳。 王征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朝着万达商场而去。 从警局宿舍到万达广场，虽然不远，但也不近。 一路都是拥堵不堪的地点，出租车开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万达广场。 王征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将手机摸出来拨通了刚刚那个本地未知号码：“秋白，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看见你了，你抬头，三楼，最左边的那个游戏厅里。” 王征将手机握住，回过头看了一眼。 在左边三楼游戏厅的窗户前，李秋白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站在哪里。 “嗯，我也看见你了。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王征将手机关闭，大步朝着前方而去。 …… 十分钟后，王征总算是一番绕路来到了游戏厅里。 游戏厅里的声音十分的大，喧杂无比。 王征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的看着前方。 李秋白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呢？说话能听见吗？ “跟我过来。” 李秋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王征回过头一看，李秋白已经踏出大步朝着另一方而行。 王征也没有多想，就紧随其后朝着前方追了过去。 走了约莫五十多米，在前方有一个类似于马车的建筑。里面有沙发、有一张玻璃桌。 李秋白径直进入其中，王征也紧随其后进入其中。 走到里面才发现，这是一个缩小的唱吧。 这里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 李秋白坐在对面，他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说道：“王征，好久不见了。” 王征也看着前方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是啊，几个月没有见了，这次你来是为了告诉我什么？” 李秋白从皮夹克里摸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说道：“组织里又派人下来了，目标是b市，你们注意一点。这是相关的资料。还有的就是，卧底已经被我们找出来了。” 第502章还有卧底？ 王征听到卧底被找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李秋白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个卧底是谁？透露了多少情报出去？” “这个我们暂时不清楚。不过那个卧底已经被老大给杀了。”李秋白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根据我们的拷问，在你身边，也有那个组织的卧底。这个卧底到底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可以确定，他就在b市的警局之中。他的代号叫做r。” “r？”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怪不得，去年有几次案子。凶手总会先我们一步知道我们的动作，原来是我们这边也有内鬼，真是可恶！” 李秋白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王征，我们这边可能近期会和你断掉联系。” “为什么要断掉联系？” 王征眉头拧紧，他看着前方，神情略显冷峻的询问：“怎么回事儿？” 李秋白有些无奈的看着王征说道：“我们组织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正在被那个组织的人追杀。所以我们暂时要退避一段时间，但是我们有什么重要情报，我还是会出来给你说的。”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之后王征站起身来将桌上的文件夹拿起，漫步朝着前方而去。 李秋白则缓缓将门关上，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 刚刚从万达商场的楼上下来，裤包之中就传出了手机铃声。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是画眉打过来的。 看来画眉一定是已经到达宿舍了，看到宿舍之中自己没有人，又询问过高峰后，这才给自己打了电话。 “王征，你跑什么地方去了？我不是给你说过，让你什么地方都不许去吗？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果不其然，电话刚刚接起，电话之中就传出画眉近乎癫狂的咆哮声。 “母老虎。”王征揉了揉耳朵，有些无奈的在将手机放在耳边说道：“刚刚李秋白来了，他让我去见他。我这才和他刚刚离开，现在拿着一些资料，对了，还有一些事情我要给你说。” “什么，他来过了？” 画眉的声音充满了惊讶，王征点着头回应：“嗯，你在宿舍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王征在外面的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朝着b市警察宿舍而去。 半个多小时后，王征总算是渡过堵车高峰期回到了警察宿舍之中。 宿舍门口，高峰背靠在门槛上，一脸的幽怨，刚刚看到王征回来就一股幽怨话语询问：“王征，你不是说你会亲自和画眉说吗？怎么刚刚画眉过来看着没有你把我大骂一顿。” 听完高峰的话语，王征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没事没事，刚刚画眉不是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吗。” 画眉从宿舍之中走到门口，她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你先出去，我对王征有话要说。” 听到画眉的话语，高峰面上露出一丝怜悯的神情看着王征。 似乎他已经看到了王征被大骂特骂了。 高峰迈步走到王征身前，拍了拍他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嘿嘿，让你不打电话给画眉，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话语一落，高峰已经迈步离开了。 王征嗓子痒又咳了几声，迈步走进了宿舍之中。 他将宿舍门关上，将手头的文件夹递给画眉说道：“这是秋白拿给我的资料，我还没有看。” 画眉将资料拿着坐在高峰的床上，她看着手头的资料，有些好奇的询问：“李秋白那边最近出了什么事情，都那么久没有联系你了？” 王征坐在她身旁，语气稍稍凝重的说道：“最近疯子他们那边在排除卧底，据李秋白说已经排除了。他们现在正在被那个组织的人追杀，最近不会给我们带来新的线索的。” “原来是这样……” 画眉认真点了点头，而后她回过头看着一脸愁苦的王征询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王征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李秋白今天告诉我……在我们这边也有一个卧底，这个卧底埋藏的很深，现在还没有展露头角。” 听着王征的话，画眉的神情居然一凝！她双目鼓得滚圆看着王征询问：“我们这边真的出了一个卧底？” 王征一脸无奈的说道：“去年我们所办理的案件，很多时候都是凶手比我们先行一步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这一听，画眉又愣住了，好像说的是啊！ 去年办理的那些案子，还当真出现了一些问题，凶手真的在他们出发逮捕之前就已经逃离了。 之前她并没有联系到警局里有内鬼，现在联系起来，顿时觉得一切都可以连贯起来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面色凝重的说道：“画眉，这件事情咋们要给局长说吗？” 画眉眉头拧紧：“暂时不必。” “如果现在就告诉局长的话，局长一定会肃清局子里的人。说不定这个卧底已经在局子里卧底了很多年，这一查肯定不好查，说不定只会让卧底隐匿的更深，我认为我们当下不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反而是我们在处理下一次案子的时候，有些东西不要对上头汇报，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如果这个时候对方还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话……” 说完，画眉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卧底就在我们四个人之中了。” 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看着画眉说道：“现在不要怀疑自己人，不过用你的那个方法也行。可以给他们派出嫌疑。” 画眉将文件袋拿起来，将纽扣上的黑绳一圈一圈绕下。 而后将文件袋的顶部打开，在文件袋里面一共有三样东西。 照片、资料、一张证书。 第503章s级通缉犯 厚厚的一叠图片一共有十八张，还有一些资料，以及一本证书。 画眉将一叠照片递给王征：“你先看看，我看看这些资料。” 王征将厚厚一叠照片我在手中，坐到一边开始自己看了起来。 这些照片，几乎都是从监控录像上截图下来留下来的。 还有两张是照相机洗下来的。 这十八张照片，上面都是不同的案发现场。 图片上尸体，还有大量的鲜血，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穿着卫衣的男子对着镜子拍下来的。 在男子身后的墙壁上，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尸体被钉子钉在墙上，整个人的皮被人剥掉，看上去十分恶心。 照片之中的男人脸的上半部分被遮住，但他脸的下半部分还是露出来了。 他的脸……已经烂掉了。 准确来说是右边的脸，半边的脸已经可以看到牙齿，还有脸上的肉……也已经没有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舌头。 在男子拍照的左手上，拿着一个塑胶的口罩，上面画着一排诡异的牙齿。 王征将手中的照片放下，神情严肃十分。 看来这个照片之中的男人，就是李秋白口中所说组织最近会派来的人了。 王征拧紧眉头看着前方，神情格外的严肃，他看着画眉询问：“画眉，你哪里看的如何了？” 画眉将一张资料拿开，而后点头说道：“嗯，这是越国s级通缉犯，代号利齿。他在越国一共作案三十二起，一共杀人三十五人。其中有三个是越国的警察，而且利齿每次作案，都会将别人的牙齿扒光。除了这个，基本每个人的死装都不一样，有被钉在墙上的，有被侵泡在水里的。嗯，这个人确实比较棘手。” 王征将手中的照片放在一边，看着画眉询问：“没有关于这个人的面容之类介绍吗？” “好像有一页，等等，我看看。” 话语一落，画眉将刚刚拿下来的资料又握在手中看了一眼。 “关于利齿的外貌记录……倒是有……不过很少……” 画眉看着手头的资料，神情严肃的说道：“据一名生还者透露，利齿带着塑胶面具，身高差不多在一米六左右，提醒十分的消瘦。他每次作案的时候都会穿着卫衣，看不清楚具体的面容……但是，这名生还者说，利齿的左脸已经完全烂掉了，可以看到里面的肉。” 王征将放在床上的照片递给画眉说道：“那就没错了，就是这个家伙。” 画眉看了一眼照片，而后点头说道：“嗯，确实是这个家伙。” 半个多小时过后 画眉与王征两人神情都格外的严肃。 这个代号叫做‘利齿’的犯罪分子，是个十分大的麻烦！ 作案超过三十起，fbi都出动过，也没有抓到这个人，甚至连他的全部相貌都没有确定下来。 这种人麻烦十分的大，如果让他来到b市，恐怕又是一起生灵涂炭。 “哎。” 王征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他仰天看着天花板，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要不要去别的城市，或者直接退出警察局。” 画眉看着王征有些气愤的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王征有些无奈的坐靠在墙壁上，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都是因为我，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死。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入专案组，没有抓范前，恐怕也不会出现后来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市民，哎——” 画眉看着王征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话。 王征说的确实没有错，这两年b市犯罪量剧增，确实有一些原因是因为王征。 那个组织太想要得到王征的第二人格了，以至于不停的送出敢死队，想要唤醒王征的第二人格。 画眉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说道：“你还是没有想明白，那群家伙就是想让你离开警队。如果你真的离开了警队，那你就没有了警方的庇护，到时候更容易被他们唤醒第二人格。这样一来，那个组织会对社会造成更加严厉的反响……死的人会更多。反之……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找到这个组织的老巢，一举将这个组织击破，这样，才能换得安宁。一味的躲避，并不是最终的办法，只有努力朝着前方而行，才有机会……” “我知道了。”王征坐起身来，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会在想那些事情了。” 正当画眉打算接下来的话语时。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王征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定睛一看。 是李秋白今天打给自己的电话号码。 王征将电话接通询问：“秋白，有什么事情吗？” “情况有变，最新消息，在b市最近有一股神秘的政府组织。组织上下命令了，利齿被返回了，估计接下来的目标就在b市，或者周边的县城之中。” 李秋白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 王征眉头一挑，他一脸好奇的询问：“神秘的政府组织？负责什么的？” “专门负责调查正在追杀我们的这个组织，而且他们似乎已经掌握了很多，所以组织已经调离了利齿，你们注意一下。可能就在最近两天，利齿就会开始作案了。” 听着李秋白的声音，王征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 李秋白这一番话，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几天，又会有几条无辜的生命离开这个人世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好了，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王征有些无奈的询问着。 “嗯，还有一件事，注意，这次利齿的目标在你。这个人的做法十分恶心，照顾好你的人，以免他们被利齿杀掉。” 听着李秋白的叮嘱，王征的神情有严肃了一分。 这次更是直接出现了通报…… “嘟——-” 电话挂掉了，王征将手机放在一边，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画眉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王征将手机放在一旁，站起身来对着画眉咧嘴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通报了一下利齿不会来b市，可能会去附近的城市。” 第504章城中村血案 距离李秋白来b市的一个星期后，b市专案组的人都已经放假归来了。 四人坐在办公室之中，分别不同。 有的看报告，有的看电影，还有的看书。 王征则是坐在电脑旁边看电影那位，他看的电影还是著名的‘大侦探福尔摩斯’，虽然已经看了七八遍了……但也可以打发时间…… 白灵坐在书桌面前看书，她看着手中的书籍说道：“最近局长都没有什么要安排我们做的吗？” 画眉看着手头的资料，一脸无奈的说道：“最近局长他们都在忙，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就好好休息吧，说不定最近就会有案子了呢。” 高峰双手环抱在背后，面色有些低沉的说道：“嗯，我也希望有个案子来打发一下时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的名侦探，哎！” 听到高峰的自傲，王征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你就别说话了，好好听你的歌吧！” 四人吵吵闹闹乱做一团，就在这个时候，重案组的杨组长手头拿着以得资料走了过来。 杨组长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吵吵闹闹的四人说道：“画眉，刚刚局长下了任务，让你们去城中村调查一下。” 王征回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高峰说道：“看吧看吧，就是你这个乌鸦嘴，现在来任务了吧。” 高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画眉站起身来走到杨组长身前将资料接过来询问：“什么案子？” “一个很棘手的案子。” 杨组长将手头资料拿给画眉说道：“在b市十公里的水桦工业区，虽然间隔有些远，但和b市也一样的。在水桦工业区中间，有一个还没有被拆除的村落，这个村落里的房屋基本用来出租了。这次的案子就是在里面，案发时间在两天前，杀人案，案发现场保存完好。片区的警察并没有查出来什么线索，而且……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现在相当的棘手，只有让你们去了。” 听着杨组长的话语，画眉的神情严肃起来，她看着杨组长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画眉将杨组长递过来的资料捏住，而后朝着办公室里而去。 王征转过转椅看着画眉，有些无奈的询问：“什么案子？” 画眉一边走一边看着手头的资料，刚刚听杨组长说，还没有发觉什么，但现在落在手中在看…… 在资料之中交叉的图片，都是被剥皮。 死者一共有两个，他们的牙齿，都被人拔掉了。 画眉握紧手头的资料，回过头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利齿来了。” 听到画眉的声音，王征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看着画眉询问：“多久的案子？” “案发时间在两天前。”画眉看了将手头资料捏紧，而后看着王征说道：“你们先去准备一下，白灵，化验工具不用带，片区有。你们去准备吧，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三人就朝着下面而去。 这次出行开的是杨组长的越野车，东西佩戴了一些。 高峰当司机，看车朝着b市二十公里外的水桦工业区而去。 水桦工业区是b市附近最大的工业区，在这里的工厂，一共有四百余家，基本各色各样的都有。 这次的目的地在水桦工业区的中心位置，在哪里有一个占地一万平米的村落。 一个小时后，越野车停靠在水桦工业区的警察局外面。 四人先后先下车，朝着警察局而去。 警局里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局长见到四人来了直接从警局门口走了出来。 局长看着画眉说道：“几位警官，你们总算是来了。” 画眉看了一眼局长询问：“尸体在什么地方。” 局长看着画眉回答：“在停尸间。”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嗯，交给你了。” 白灵双手环抱胸前，点了点头应答：“嗯，没有问题。” 说完，白灵就朝着前方而行。 白灵走了，其余三人就跟着局长来到了办公室之中。 三人坐好后局长从抽屉里将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着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东西，这些标题应该就是预示记下来的杀人吧。” 王征站起身来将纸条拿过来，他将纸条摊在手中看了一眼。 在这张纸条上，写着几个数字。 分别是7.2.54，在这张纸条上，还沾染着许多鲜血。 王征看着这些数字，不由得有些疑惑，他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串数字有点类似于坐标，你们查过没有？” 局长点头应答：“这个我们之前已经想到了，查过坐标，这个坐标在国外。” 听到结论后，王征将纸条捏在手中，他将纸条放在包里，而后对着局长点了点头说道：“嗯，接下来我会在查一下的。” “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说完，三人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局长站起身来跟着三人走到外面，跟着还在办公的警察说道：“老陈，老张，你们带他们去案发现场。” 两名约莫四十来岁的警察站起身来，跟随着画眉三人朝着外面而去。 五人坐上越野车。 张警官看着主驾驶的高峰说道：“前面第三个路口左拐，往前走两公里就到了。” 高峰看着前方，将发动起点燃，朝着前方而去。 很快，畸形人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是一栋平方，平方的门外还是聚集了不少人。 不过在里面时刻坐着两名保安，保护着案发现场。 五人依次从车上走了下来，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的田警官询问：“案发现场有没有什么特别？” 田警官回过头一脸严肃看着王征说道：“这个案子，是我从警二十年来，遇到过最大的一个案子。也是最棘手的一个案子，死者的尸体差点被凶手给弄碎了，那叫一个惨啊……一家三口，只有一个小孩子幸存了下来，不过他的牙齿也被敲掉完了，可怜的孩子。” 第505章惨烈现场 在张警官的介绍下，五人已经进入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间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屋，一厨一卫一客厅，这里在城中村还算的上是不错的房子了。 电视、洗衣机一类的这里基本都已经有了。 总的来说，这相比城中村里其他的出租屋已经好的多了。 刚刚踏进出租屋，王征等人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血腥味。 虽然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血腥味依然还在，闻起来煞是感到恶心。 不到五十平米的房间之中，床上、水泥地板上都已经沾染上了鲜血。 这些鲜血已经干枯，但从扩散的痕迹来看，也能大致猜到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张警官看着前方，一脸无奈的说道：“当时我们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案发现场那叫一个惨啊……两口子尸体摆在地上，男的皮都被剥掉了。只有那个孩子还躲在角落里哭，可惜了那个孩子，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么，现在还有些意识不清楚。” 张警官简单的一席话已经概括出了当时案子的惨状，但更令他们感到愤怒的是凶手的所作所为！ 将孩子的父母当着孩子的面杀掉，剥皮，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是怎样的折磨，凶手又和这一家人，到底有什么怨恨？ 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和其余两位警官说道：“两位警官，我们勘察现场需要安静，麻烦你们带高峰去看一下周围的监控录像。麻烦了。” 张警官和田警官本来就不想在这里多留，听到王征的话语，他们更是直接点头给应了下来。 高峰也随着两人走了出去。 画眉看着房间之中的惨状，面上浮现一抹愤怒之色说道：“利齿这个混蛋，祸害别人国家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祸害到了我们的头上！” 王征站在窗前，左手叉腰，右手摩挲着下巴说道：“先别抱怨了，看看案发现场。毕竟我们现在对于利齿还是一无所知的。” 说完，两人就开始勘察现场。 王征看着床上，床上的被褥一类，都已经沾染上了大量的鲜血。 在枕头上，还有一个被利器刺下的凹槽。 枕头之中的棉花已经沾染上了鲜血，看上去十分恶心。 王征摩挲着下巴，神情有些低沉。 看来利齿是在半夜作案的，案发时，这一对夫妻应该还在睡觉。 被利齿在睡梦之中取掉了性命。 王征又转过头一看，从床上到地板，一共有两处明显的托痕。 其中一处托痕上满满都是鲜血，反倒的另一处，是在湿润的鲜血上脱离出来的。 案发时，利齿应该是将男性死者先行杀掉。 毕竟不先杀男性死者，在暴怒的时候，是很容易挣脱的，这样以来会给他作案添加许多麻烦。 第二道托痕看样子应该不是小孩子的，应该是那个女人的托痕。 王征转过身走到桌子旁边，蹲下身看了一眼。 在地面上有两圈麻绳和一双袜子。 两双袜子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但这些血液并不是鲜红，而是淡红色。 应该是凶手将袜子塞到了女人和小孩的嘴里，避免他们说话。 王征摸了摸下巴，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利齿杀人很专业啊，而且他让人悲痛欲绝的本领也十分的专业呢。” 画眉从厨房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菜刀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手头的菜刀，又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不仅是这些，凶手能用这把菜刀将人的皮给剥下来也很厉害了。” 王征看着画眉手中的刀具有些疑惑：“咦？这些证物不是应该被警方给带走了吗？你怎么会找到？” “哦，这个被凶手放在了冰箱后面。”画眉低下头看了一眼菜刀说道：“当时来查案的警察应该没有发现。”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继续看着前方的桌子说道：“凶手是在女人、小孩还活着的时候，将那个男人的牙齿敲掉，然后在剥皮的。当时那女人和孩子都还有意识，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画眉看了一眼桌子前方的血迹，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 凶手当着小孩和女人的面，杀了他/她的丈夫/父亲，这一连串对于人的打击可不小，更严重的来说，是让人从悲痛欲绝，在到彻底的绝望。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地上的绳子和袜子说道：“我估计凶手是放弃杀那个小孩。” 画眉拿着菜刀走了过来，看着王征一脸不解的询问：“利齿不是从来不留活口的吗？他怎么可能将这个孩子的命留下来？” 王征转过身看了一眼画眉解释道：“前两天我把资料又看了一遍，在利齿手下幸存下来的人，年龄基本都在十岁以下。而且这些人的同意特征是牙都被敲掉了，所以说，利齿是完全有时间把这些人给杀掉的，但他为什么不杀呢？” 画眉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她看着王征，双目欲要喷火：“这个家伙给那些孩子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就算是这些孩子长大了，也绝对不会对社会做出什么有利的事情来。” 王征点头说道：“利齿这是在留下祸根，他让那些孩子每天夜晚都陷入绝望之中。如果没有经过及时的心里疏导，这些孩子长大后十有八九会犯案，或者说直接成为精神病，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小时候经历过的阴影。” 画眉闻言恨得咬牙切齿，右手握紧菜刀说道：“要是真的抓住这个家伙，我先打他一顿再说！”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门窗，门窗基本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而且都是闭的死死，根据刚刚张警官说，这一切都是按照案发时的情景，并没有动过。那说明凶手就不是从门、窗口进来的。 王征皱眉，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抓不抓得到这个家伙还是一个问题，作案三十多起还没有和警方碰过面的，想抓住，十分的困难。” “我相信你！” 第506章蹲点的利齿 又和画眉说了几句话，王征开始在房间之中溜达了起来。 根据他所观察，厕所的窗户太小，根本就不能够进人。 厨房的窗户外面有栅栏，也没有被破坏过，证明凶手也不是从这里进来的。 那凶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王征对此感到十分的疑惑，毕竟从这个可以看出来凶手的性格是如何，还是他的身手，是不是精通解锁一类。 正当他感到疑惑的时候，画眉的声音在外面传了出来。 “王征，桌子下面有东西，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听到声音，王征当即就走了出去。 画眉蹲在桌子下面，别着脑袋看着桌子下面说道：“桌子下面有用刀刻的字，你过来看看。” 王征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子从另一边伸进半个脑袋进去看了一眼。 在桌下下面，确实刻着一行字。 看深度应该是用匕首一类刻的，而且在这些凹槽之中，还夹带着鲜血。 【折叠，也是一种艺术！】 王征看了好久，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看完这个，王征的眉头不由得再次拧紧了。 桌子下面这个，难道是和局长手中那个纸条是连贯的线索？ 或者是说，局长手中拿着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凶手留下的。 反而这个才是凶手留下来的？ 正当王征疑惑，打算从桌子下面走出来的时候。 他偶然看见第一案发地点的那张床！ 这张床的被单距离地面也不过几厘米而已，而且这张床足够高，在下面有足够的空间躲下一个人！ 难道……凶手早就进入了这间出租屋之中，一直就在等这一家人回来，然后完成作案…… 这个想法也未必不可能…… 王征从桌下钻出来，走到床前蹲下，他将床单拉起来的那一刻。 顿时一把黑色的长东西从床下射了出来，从王征脚踝边上一厘米的地方擦过。 “砰——” 一声闷响在出租屋之中响起，王征顿时被吓了一代跳，他回过头一看，整个人的冷汗更是直往外冒。 就在他正后方的书桌腿上，一支黑黝黝的箭正插在里面。 而刚刚那个黑色长条东西，就是这支箭！ “咕噜——-” 王征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更是震惊了，要是刚刚他直接趴下，掀开被单看下面。 估计现在早就被刺了一个透心凉了。 这个陷阱是利齿布置的吗？ 想着，王征抬起脚，双手拉着床弦，硬生生将床从墙壁边缘给啦了出来！ “砰砰——” 两条鱼线断掉，发出清脆的声响落在一边。 这下王征是看清楚了，在床下面有一把十字弩，在十字弩身边有两根鱼线，负责控制开关。 而刚刚王征就是在掀开被单的时候，触动了鱼线，所以十字弩才射了出来。 不过还好，这条十字弩一次只能发射一次。 要是诸葛弩的话…… 估计王征现在右脚已经废了。 本来床下面的灰尘是十分之多的，不过现在从阳光看来。 床下面的灰尘已经变得很少了，其中一大部分十分的干净，而有的则是灰尘十分的多。 看到这里，王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利齿是在晚上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并且藏身在床下面。 等到夜深人静的在从床下面爬出来，杀了一家三口之中的男女。 反之看见十字弩后，王征也更加坚定了刚刚他的想法。 利齿每一次都会将年龄很小的人放掉，是因为他想要让这些小孩看到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是怎么被自己杀死的。 然后给他们留下难以磨灭的深渊。 画眉听见声音从厕所走了出来，她看着王征拧眉询问：“发生了什么？” 王征指了指身后的那支黑箭说道：“诺，利齿给我们送了一个见面礼。” 看到那支黑箭，画眉整个人的脸都黑了下来，她神情冰冷的说道：“看来这一次，利齿不仅仅是为了你而来，还是为了伤我们？” 王征沉默了，因为前几天李秋白给他说的那番话。 这次利齿的任务只在于自己，说不定会给自己的同伴带来危险。 不过这个…… 王征一直没有给画眉他们说，他想在暗中保护他们…… 王征走到后方，将那支黑箭拿起来递给画眉说道：“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证物，我可不认为这一家人可以买上十字弩。” 画眉看着王征，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认为这个十字弩是凶手买的？” “不！” 王征断然拒绝了画眉，而后看着画眉一脸凝重的说道：“你认为利齿这种犯案三十多起，还没有被抓的人，会粗心大意的出去买十字弩，然后来刺伤警察？” 画眉一听，也明白了王征的意思！ 她看着王征鼓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这和第二个案子有关？利齿在桌下也写了折叠，而十字弩也可以折叠，难道二者之间有联系。”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靠近角落的十字弩说道：“我估计，这个十字弩的主人，现在已经被折磨的快要疯了。” 画眉也看着十字弩，神情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这已经对第一个案子过去了三天，如果这支十字弩，真的是下一个受害人的话。 那他说不定已经被凶手给绑架了好几天。 像利齿这样变态的罪犯……喜欢在别人活着的时候敲掉别人牙齿…… 也可以想象到被绑架的这位，现在遭受到了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 某黑暗的地窖之中 利齿将塑胶口罩脱下来，看着摆放在地上的刀具，笑着说道：“下一个游戏，我们用什么工具来玩好呢？” “爷爷你饶了我吧，你要是饶了我，我把我所有家产都给你！我可以把我所有家产都给你的！” 黑暗中，一个男子的哭喊声响起。 “no，no，no。”利齿回过头看着黑暗，弯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他冷笑着说道：“游戏玩完之后，我就要当着你的面，和你老婆做愉快的游戏了。” 说完，利齿已经走入黑暗之中，紧随着，就是男子不停的惨叫声。 但似乎……惨叫声没有人能够听见。 第507章十字弩的主人？ 画眉与王征在案发现场呆了两个多小时，将桌子下面的字眼拍下来后。 王征与画眉就拿上十字弩朝着外面而去了。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喂，王征，什么事儿啊？” 王征看了一眼手头的弓箭有些无奈的说道：“你那边的监控录像不用看了，我们有新的发现了。喂，还有，你在什么地方，要不我们开车过去接你？” “哦，我在警局，你们过来吧。”高峰看着前方的监控，神情凝重的说道：“对了，刚刚白灵让我打电话给你来着，我给忘了，一会儿来警局的时候先去白灵哪里。她应该化验出了什么东西了。” “化验出了什么东西？” 王征眉头一挑，他回过头看着画眉，眉头一凝说道：“刚刚高峰说白灵那边检查出了一些东西，让我们过去看看。”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画眉一愣，而后看着王征说道：“赶快开车过去啊！” 画眉抱着十字弩坐上越野车副驾驶。 王征坐上主驾驶位置，发动汽车朝着外面而行。 十分钟的时间，越野车已经停靠在了警局外面。 王征与画眉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直接走到了停尸房之中。 分区的警察局可不同总局那样设备齐全，不过白灵戴的东西还算够用，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已经弄出了一些花样来。 王征与画眉走进停尸房之中，王征看着前方还在尸检的白灵询问：“白灵，你查到什么了？” 白灵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将手头的刀和镊子放下，回过头看着王征与画眉说道：“嗯，我这边倒是查到了一些东西。” 说完，白灵走到两人近前开始汇报了起来。 “男性尸体的致命伤在额头的位置，一击毙命，凶手采用的应该是军用匕首一类。女性的死因……是因为下体被刀给完全搅烂，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听着白灵的汇报，王征与画眉两人的神情都不由得冷了下来。 看来利齿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变态的多，居然用刀具将女人的下体给搅烂了！ 这特么简直不是人啊！ 不过…… 这也和王征在案发现场想的差不多，除了女性死者是因为下体被捣烂而死。 白灵继续汇报：“嗯……还有一个事情，两名死者的左眼都被凶手给挖掉了。” 听着白灵的话，王征与画眉的神情有严肃了一分。 在报告之中没有这一说啊？ 李秋白拿给自己的报告，里面没有说明利齿在杀了人之后会将别人的眼珠子也拿走啊！ 难道是报告有误？ 或者说…… 这是利齿新的方式。 这一切都是不得而知的。 王征与画眉又听了一些白灵尸检的结果，而后两人就离开了。 水桦工业区警局监控室之中 画眉将十几斤重的十字弩摆放在桌子上，看着前方的高峰说道：“我们查这个东西。” 高峰看着十字弩忍不住挑眉，他看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个东西在哪里找到的？” 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个东西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发下的时候差点要了我的腿。是凶手布置的陷阱，不过从样式和威力上来看，着种十字弩，可不是案发现场那个家庭能够买下的。” 高峰有些好奇的询问：“你认为这是凶手的？” 王征有些汗颜的说道：“你今天没有听到局长说着是一个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吗？我估计这个是下一个受害者的东西，所以打算查一下。” “嗯，我知道这个东西。” 高峰走了过来，直接将十字弩拿起来，将弓弦取下来。然后从后方硬生生搬开。 画眉与王征看到高峰强行掰开十字弩的某样，眉头皱紧。 “高峰！你在干什么呢？” “高峰，这特么是重要的证物，赶快放下！” 高峰充耳不闻两人的阻塞，直接将中间的条子放下，然后拉住一根杆子往外使劲以来！ “哗啦啦——” 顷刻之间，整个十字弩崩坏开来。 零件一类散落在一边，而在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细小的卡片。 高峰将细小的卡片拿起来看了一眼，而后看着王征与画眉说道：“嗯，我已经知道这把弩的主人是谁了。” 王征与画眉两人诧异的看着高峰。 画眉一脸不解的询问：“高峰，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小卡片的？” 王征也是很是疑惑的看着高峰。 高峰将手头的卡片放下，看着前方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家卖弩的就是我三叔家开的呀。” “……” “……” 王征与画眉两人在风中萧瑟。 这高峰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二叔开赌场、开餐馆、开酒店。 三叔卖弩…… 他家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干的？ 高峰看着两人诧异的神情，顿时知道自己刚刚口误了。他干咳了几声缓解尴尬，而后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小卡片说道：“嗯，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我三叔，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们今晚直接去地方看就好了。” 王征点了点头，释然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你小子人缘那么广，要是早知道你小子的人员那么广，我就不必那么费神了！” 高峰抽搐嘴角，他看着王征说道：“什么叫费神了……” “我刚刚一直在想到哪儿可以去找到这家卖弩的，毕竟在上面不是没有标签吗。”说完，王征意味深长的看着前方，他伸手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嘿嘿，调查十字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高峰又抽搐了几下嘴角。 画眉也走过来，她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以前是我小看你了，这个十字弩的事情就麻烦你费心了。我和王征先出去给你们买晚饭了。” 高峰继续抽搐嘴角。 第508章水桦小区 行走在外面的街道上。 王征双手踹在兜里，一脸疑惑的询问：“画眉，你问过他们晚上吃什么了吗？” 画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问，随便买些天天肚子就可以了。” 王征也有一些无奈，他跟随着画眉的脚步朝着远方而去。 很快两人就到达了买快餐的店铺。 画眉看着快餐店老板说道：“麻烦来四份鱼香茄子，外加两份荤菜，四碗米饭，打包。” 快餐老板一听，顿时一喜说道：“好勒，稍等一会儿。” 王征与画眉坐在一旁的桌子旁边，小声的讨论起来。 画眉双手放在桌上，一脸不解的询问：“你认为利齿最近会去什么地方？” 王征拧紧眉头，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觉得，利齿绝对在虐待那把十字弩的主人。” 画眉闻言也不由得皱眉，她有些无奈的说道：“哎，我也不知道。” 说完，画眉看了一眼旁边墙上挂着的钟表，有些无奈的说道：“希望高峰能够尽快找到吧！” 话语刚落，两人就开始等待起来。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过后，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画眉与王征一人提着一个袋子就朝着远处而去了。 刚刚回到警局之中，高峰就喜匆匆的从办公室之中走了出来。 他看着提着饭菜归来的两人一脸喜悦的说道：“我找到那把十字弩的主人是谁了！” 王征与画眉一听，顿时一喜。 王征看着高峰一脸兴奋的询问：“那把十字弩的主人是谁？” 高峰连忙点头说道：“那把十字弩的主人叫‘秦河’，今年三十八岁，是水桦工业区一个纸厂的老板。现住在水桦小区d栋48号。” “果然，你出马的效率就是快啊！” 听着画眉与王征的赞赏，高峰也不一定红了脸，他忍不住搔了一把后脑勺说道：“要不先吃饭？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 听着高峰的话语，王征与画眉两人面上都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来。 王征与画眉提着东西朝着局里而去。 白灵也被高峰从停尸间给叫了出来。 四人围坐在监控室里的桌子上开始吃饭。 王征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说道：“嗯，一会儿我们谁去水桦小区？” 画眉将筷子放下，看了一眼王征与高峰说道：“一会儿你们两个去吧，我们直接回宿舍睡觉。到时候你们弄完之后自己打车回来。” 高峰有些幽怨的说道：“不会吧，你们也不等等我们啊！” “啊！” 白灵吃着饭菜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画眉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放在桌上说道：“我刚刚已经看了地图了，水桦小区距离b市主城并没有多远。晚上打车速度也快，约莫着也就二十来分钟就能到。” 听着画眉的话，王征与高峰这才松下一颗心来。 饭后，王征与高峰就直接在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远处而行。 车上。 高峰看着手机上关于十字弩主人的资料说道：“王征，你说这家伙会不会就是凶手？” “不可能。” 王征一口咬定就直接给拒绝掉了。 高峰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怎么，你觉得这把十字弩的主人不是凶手？” “冥冥之中有一股预感，这个人不是凶手。反倒是下一个受害人。” 王征总不会和他说他已经和李秋白联合起来了吧？ 也不能给他说他已经知道凶手就是利齿了吧？ 所以啊……还是得瞒着…… 很快，出租车就已经停靠在水桦小区门口。 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高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已经八点了，外面弄快一点应该在十二点前可以回去。”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而后低下头点了点头说道：“嗯，走吧。”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朝着水桦小区而去。 刚刚走到门口，和往常一样，保安就蹿了出来。 保安看着前方的两人询问：“喂，你们两个是谁啊？看起来那么面生呢？” 高峰走了过去将包里的警察证摸了出来递给保安。 保安接过证件，一脸疑惑的询问：“你这是干啥？” 高峰挺直身板看着保安说道：“b市专案小组高峰，这位是我同事王征，现在我们正在调查一宗杀人案。怀疑与你们小区居住在d栋的一位有关，这个人叫‘秦河’你有没有印象。” 听到这个，保安立马挺直了身板儿。 虽然是当保安的，当他也知道b市专案小组。 毕竟这个小组已经上过不少次电视了，侦破过不少连环杀人案，恶性杀人案等等。 保安擦了擦双眼，在看着高峰。 确实没错啊！ 就是上次上电视的那个人啊！ 保安看也不看证件就将证件递回去给他，而后对着他点头说道：“高警官你稍等一下，我去物业那里给你拿备用钥匙。” 说完，保安就朝着物业那边跑去。 王征从后方走了过来，他瞧了一眼快步离开的保安，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哟，没想到我们高警官现在居然也有人认识了，不错不错。” 高峰回过头恶狠狠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别打趣，也就咋们b市知道我牛逼，要是全国都知道我牛逼的话！那可就爽咯！”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一脸无语的说道：“如果全国都知道你的事迹，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参加你的葬礼咯！” 说真的，如果全国都知道高峰的事迹。 那肯定会有不少犯罪分子盯上他，那个时候，恐怕就真的只有参加他的葬礼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看来以后我得少上电视咯。” 王征无奈说道：“这就要看你自己咯。” 两人打打闹闹一会儿，保安已经从物业那里走了出来。 保安将手头的备用钥匙拿给高峰说道：“高警官，最近秦河先生一直在家都没有出来。你一会儿可以先敲门试试。” 第509章秦河的失踪 王征与高峰两人拿着钥匙，很快就来到了d栋的秦河家门外。 高峰一手握住钥匙，一边将头递到猫眼前面，他看了一眼屋内说道：“刚刚保安说秦河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可是屋里有没有灯光？” 王征直接走过去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说道：“别想了，直接开门吧。估计秦河早就被凶手给抓住了。” “嗯。” 说完高峰就将钥匙插入其中，然后扭动钥匙。 “吱呀——-” 门被打开，房间内空荡荡的，看不见有一个人。 高峰将手枪从背后摸出来，大步朝着里面跨去。 王征紧随高峰其后步入房间之中。 “砰——” 高峰将灯打开，房间之中出其的赶紧，什么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高峰在房间之中溜达一圈走了出来，看着客厅的王征说道：“咦，家里没有人啊。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王征将茶杯拿开，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他将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在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事后五天，折叠之美。】 王征看着手中的纸条，神情严肃。 联合之前在桌子下面的那刻着的字，其字面意思应该是。 【在一家三口死亡后的第五天，秦河就会死。】 王征将纸条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高峰走过来看了一眼王征诧异的询问：“你说什么？” 王征拍击了一下桌上纸条说道：“还有两天时间，秦河就要被杀了。我们得赶快找到凶手会从哪里动手，然后救下秦河！” 高峰看了一眼纸条，而后看着王征询问：“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王征拧眉，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这个地方不用在呆下去了，直接回宿舍。” 现场已经摆明了，利齿已经将秦河给带走了，就是不知道秦河的妻儿…… 如果秦河的妻儿还在，估计几天看不到秦河，早早就已经报警了。 可是一直到现在，也迟迟没有报警，说不定…… 秦河一家人，都已经被带走了。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神情有些低迷。 利齿这个家伙的行事作风太过变态，王征已经不认为自己就算是救下秦河一家人，也能保他们身躯周全。 最起码王征知道，落在利齿手中的人，基本上是没有完好的。 “还不要过早下定论。” 高峰又在房间之中溜达了一圈，而后看着王征说道：“一会儿回去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叮——叮——叮——” 王征右手食指、拇指并列弯曲，在桌上不断敲击，发出叮叮声响。 高峰走到王征身边，一脸不解的询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想东西。”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你认为凶手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想了想之后说道：“我认为如果凶手如果真的抓了秦河他们，估计现在已经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了。” 王征又站在原地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王征与高峰一起走了出去。 从水桦小区走出去，坐上出租车，一直到回到宿舍。 王征始终是闷闷不乐的，高峰几度追问过为什么。 王征却只是一味的摇头。 坐在宿舍的床上，王征将笔记本电脑摸了出来，坐靠在床上，看着电脑页面上的资料。 上次和画眉一起看资料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太过仔细观看。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王征如今看资料，不是为了其他，就只是为了了解利齿的所作所为。 希望能从利齿的作案地点之中找到一丝共鸣。 …… 王征用了二十分钟，将李秋白发给他的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 资料中关于利齿作案的一共有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关于利齿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直接作案。 第二部分是关于利齿在同胞的情况下在预发地点的作案。 根据王征的观察，利齿在预发地点作案的地方。 普遍选择在了地窖、森林，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 而且预发作案的受害人，基本所有人的身体都比直接作案的还要惨。 最起码也是分尸，但不论的第一部分还是第二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每次杀的人。 不是父子就是一家三口，而每次，这些孩子都会幸存下来。 但无疑，每一次的牙齿都会被利齿给敲掉。 王征将笔记本电脑合上，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过现在王征已经差不多知道利齿要在什么环境下作案了，只要利用排除法，将水桦小区周边类似的地点排除掉，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王征与高峰从床上爬了起来。 高峰醒了醒神，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昨晚你几点钟才睡？”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凌晨一点。” “啊！” 高峰摇了摇还有一些发晕的脑袋，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好了，起床起床。对了！”高峰说完，回过头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是直接去警局，还是直接分局？” 王征走进洗手间里，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去警局吧，我这边有些线索，需要到调查科查一下情况。” 高峰穿好衣服走进洗手间里，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征询问：“你昨晚不会又侧写了吧？” 王征将放在洗漱台前的药倒出几颗来吃掉，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最近第二人格已经被压制住了。画眉也给我说了，让我最近经量不要用侧写，如果用了侧写，第二人格说不定又会找机会跑出来。” 高峰闻言，神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至少他现在确定王征还是正常的，第二人格没有出来扰乱他的心智。 王征洗漱一番后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说道：“走吧，咋们吃了早饭就出去看看。” 第510章排除法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王征与高峰在楼下买了早点，就快步来了b市警察总局之中。 画眉已经早早就在办公室之中，听见有脚步的声音。 画眉回过头看到是王征与高峰之后，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询问：“高峰，王征，你们俩昨晚在水桦小区查到了什么？”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高峰说道：“你去法医科，看看白灵有什么情况了。” 高峰口中嚼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会吧！我还在吃早饭呢，你让我去法医室看白灵解剖？” 王征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和画眉在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商谈。” 高峰闻言，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包子咽下去，而后将包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别偷吃哦，我刚刚数过的，一会儿我在回来吃。” “沃日，谁要吃你的唾液啊！” “快去吧。” 王征与画眉两人额头上都蹦出一条黑线来，说不出的难看。 高峰离开后，王征坐在画眉身边说道：“昨晚我又把利齿的资料看了一遍，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画眉从王征手头的塑料袋之中摸出一个包子，她吃了一口包子询问：“什么规律？我之前看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一共有两部分的规律。”王征看着画眉解释道：“第一个规律是在利齿没有在预报下一次作案的时候直接作案，他每次作案都会选择有孩子的人。而每次他只杀掉孩子的父母，将孩子的牙齿敲掉，但却不杀孩子，这些孩子的年龄都在十岁以下。” “第二个规律都是预报作案的情况下，和之前一样，他会绑走一家人。然后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孩子的父母杀掉，然后将孩子的牙齿敲碎掉，不过呢……他每次预告犯罪的地点，基本都在森林、或者是在地窖之中。所以我想派出一下水桦工业区附近有地窖，切人烟稀少的地方。” 听着王征的话语，画眉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不过真的要查起来就有一些困难了。” 画眉将包子吃完后指着窗外说道：“在二战日本袭击中国的时候，b市是主要的一个战略地点。当时政府军在这里挖了不少防空洞，先别说地窖，就这些防空洞，都很少有记录。而且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山林之中，你要查地窖，派出地窖也可以。但你基本不可能在这些地窖之中找到凶手，反之，我认为你在防空洞之中找到凶手的可能会比较大一下。” “嗯，我明白了。”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你和杨组长说一下，我需要他派警员帮我搜查一下。” 画眉点了点头应答：“没有问题。” “那我就让陈警官查一下了。” 说完，王征就站起身来朝着信息室而去。 信息室是最近新建立的科室，在这里专门为破案提供信息，而陈警官也被调到了这里。 整个信息室之中的警察一共就只有两个人，王征走进信息室后看着陈警官说道：“哟，没想到你搬到这里来情况还不错。”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笑道：“王警官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东西要查吗？” 王征走到陈警官背后，拍了拍他肩膀低下头说道：“帮我查一下在水桦小区附近的地窖。” “嗯，好的没有问题。” 陈警官说完，双手就在键盘上‘帕拉啪啦啪啦’的敲击起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陈警官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嗯，我已经查出来了。现在在用打印机打印，王警官在等一分钟就好了。”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拨通了杨组长的电话号码。 “喂，王征，什么事儿啊？” 王征一手握住陈警官的椅子，一边对着电话之中说道：“我这边需要你帮忙，你那里现在有多少人可以腾出手来？” “嗯……你需要多少人？我这边暂时有二十多个可以帮忙的。” 王征一听有二十多个人，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他对着电话之中笑呵呵的说道：“能一起调来用吗，我这边继续人来搜搜地窖。” “搜搜地窖？” “对啊。” 王征对着电话之中的杨组长解释：“就我们现在正在查的这个案子，凶手有一个预告犯罪。秦河一家人都被抓了，现在应该被凶手给关押了，我们需要人手帮助我们找到他们。” “好，待会儿我来办公室和你商谈一下。” 说完，陈警官这边的资料也已经出来了。 王征将资料拿在手中，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 法医室 高峰站在尸检台旁边，看着已经被割的四分五裂的尸体，不由得有些恶寒。他看着一旁的白灵询问：“你干嘛把尸体割的这么碎？” 白灵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因为我在尸体的皮表发现了伤口，这些伤口是人为造成的，而且伤口很深。我在一处伤口之中发现了一张纸条，然后就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结果是真的有。”说着，白灵将一旁的抽屉拉开，伸手将证物袋取出来，拿起来给高峰看了一眼。 在证物袋之中，一共有五张纸条。 高峰将证物袋握在手中，看着白灵有些疑惑的询问：“你看了这些纸条了吗？” “看了。” 白灵看着高峰回答：“这些枝条上分别显示的是‘桌’‘林’‘上’‘河’‘洞’。” 高峰一听，顿时觉得这个消息绝对有无比重要的价值！他将证物袋握在手中，看了一眼白灵询问：“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白灵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别的线索了。” “麻烦了，累了就去休息吧。” 说完，高峰已经握紧纸条，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喂，高峰。” 听见白灵在喊自己，高峰回过头有些疑惑的询问：“什么事儿？” “这个案子结束了能一起吃饭吗？” 高峰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啊。”说完，高峰就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第511章五字解密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杨组长看着手头的资料，有些凝重的询问：“王征，你确定凶手会将秦河一家人安排在地窖、地下室里？”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有很大的可能，而且很有可能会在山上的防空洞里。到时候我和高峰会去山上看防空洞。” 杨组长点了点头，而后看着画眉询问：“画眉，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比较画眉现在是专案组组长，她说的话比较有权威一点。 画眉转过转移看着杨组长说道：“嗯，我觉得王征的说法有理有据，可以试试。” 杨组长一听画眉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没有什么怨言了，他看着画眉说道：“好，一会儿我就回去聚集一下人手，然后罗列一下计划，一会儿就可以过去了。” 又商量了一番，杨组长就朝着外面而去，开始召集自己的人手。 与此同时，高峰也从法医科回到了办公室之中。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有些疑惑的询问：“高峰，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 高峰将暴力揣着的证物袋摸出来给王征亮了一下说道：“你小子还说的真没错，白灵昨晚在法医室里呆了一晚上，结果还真的有惊人的发现！你们一定不知道白灵到底发现了什么！” 画眉指着高峰手中的证物袋，咧嘴轻笑着说道：“她是不是在尸体的伤口之中发现了纸条？” 高峰看着前方，一脸震惊的说道：“我曹，你们怎么知道的！” 王征含笑指着高峰手头的证物袋说道：“你手上都拿着了，而且昨天画眉也告诉过我们没有其他的发现。这不，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了。” 高峰看着手头的证物袋，有些尴尬的看着王征说道：“你们难道就不认为这是凶手放在死者胃里的？” “不可能，要是放在胃里，早就被胃液刚融化过半了。”王征将高峰手头的证物袋摸出来，他看了一眼前方，有些好奇的询问：“这些纸条里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高峰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桌、林、上、河、洞，就这五个字。” 前四个字没有让王征起一点好奇心，可最后一个‘洞’字，顿时让王征精神抖擞起来。他连忙将证物袋解开，将里面的纸条全部摸了出来，放在桌上平坦开来！ 果然，和高峰说的一样，这五张纸条上，对应着刚刚说的五个字。 王征走到画眉身边，按住凳子询问：“画眉，能查一下吗？” 画眉也目露神采，她双手放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 约莫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模样，电脑页面上浮现一个黑色的页面。 数百行汉字在不停的扫过，最后停留在一行上。 而这一行的开头就是刚刚高峰所说的五个字，现在已经经过不同的排列，和水桦小区附近的地点匹配起来。 【卓河上林洞】 王征看着这个称谓，面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来，他拍了拍画眉的肩膀说道：“我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以前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过上林，那个洞我也去过！” 高峰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询问：“你们在说什么？”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我们知道凶手把秦河一家人藏在哪儿了！” “啥？”高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说道：“就是那个什么卓河上林洞？”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过去！” 高峰闻言，也立马点了点头，而后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华二米，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次就麻烦你了。” 画眉看着电脑屏幕，面上露出一丝浅笑说道：“不用这么说话，你们先去吧，有事情的话在联系我。” “好的。” 说完，王征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画眉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前方，双手在键盘上开始飞速敲打起来。 …… 警察局下方的地下停车场之中。 高峰坐在主驾驶位置，正数着手枪弹夹的子弹。 王征将副驾驶的大门打开坐了进来，他看着正在数子弹的高峰询问：“你这是在干嘛？” 高峰将弹夹插回手枪之中，而后看着王征说道：“嗯，这次去卓河上林洞，我心理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还是把枪带上好一点。” 听着高峰的话，王征不由得点了点头。 利齿可是一个犯案三十多起的国际通缉犯，说不准也持有枪械，高峰这样做还是算好的。 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九点十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我们尽量在十点钟之前到达卓河，这样我们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探索。也有更多的机会救下他们！” 高峰一听，也没有在说话，将手枪插回强袋之中，就启动发动机朝着远处而行。 卓河在水桦小区东面七公里的位置，卓河是长江的一条分支，在这附近灌木丛密布。是个绝佳的作案场所。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卓河。 说卓河是条河，实则也不是一条河，这里因一座小山村而得名。 卓河村是当地类似于当地一个穷乡僻壤的村落，这里也因了那句古话，穷山恶水多刁民。 这个小地方出来的人，是b市犯罪率最高的。 而住在这个乡村里的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越野车停靠在卓河村的马路边上，王征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走了下来。 高峰也紧随其后走出了车。 看着前方及其落败的村落，高峰不由得皱眉询问：“王征，咋们b市还有怎么落后的村子呢？” 这家村子当真是落后的没法看，村民建起来的房子，基本都是九十年代的房子，没有经过修缮。 王征看着前方说道：“这个地方别乱说话，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高峰回过头，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征询问：“为什么？”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这家村落是b市犯罪率最高的一个地方，这个村对于自己人倒是挺好，但是对于外人……这个就很难说了。” 第512章秦河 这种偏僻的角落村子，基本很久都不会有人来。 现在有人看到外面有汽车听着，不少村民都从屋里拿着刀具走了出来。 高峰简装，连忙握紧了背后的配枪，他一脸不善的看着前方说道：“王征，这尼玛怎么回事儿？怎么这群村民都拿刀出来了？” 王征走到高峰身前，他看了一眼前方说道：“别拔枪出来，绕路走。上车，绕路。” 身为一名人民警察，高峰当然是一百个不情愿和这些村民们动武。 听到王征的话语后，他便快步走上主驾驶的位置，发动汽车朝着后方而行。 越野车行驶远了距离后，高峰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询问：“王征，你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王征看着手中的地图回答：“差不多是五年前，五年前我和同学们一起来这里郊游。在郊游的过程中，我们在河边发现了十三具尸骸。” 高峰听闻一愣，一脸诧异的询问：“十三具尸骸？” “对。” 王征一边看着手中的地图一边回答：“事后根据当地民警的调查，这十三具尸骸都是被这座小山村之中的人杀的。虽然当时的罪犯被除以死刑了，但事后，这座村里就时常被爆出杀人的新闻。” “刚刚你开车进来的时候可能没有注意，在路边有一个危险的标牌。” 高峰有些诧异的询问：“这个村落就那么恐怖吗？”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语重心长的说道：“啧，以前有心理医生对村落里的人做过心理评估，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具有暴力倾向，有百分之十的人患有轻微精神病。” 高峰闻言心中更是有些好奇：“还有百分之十呢？” “最后百分之十……”王征买能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的说道：“剩下百分之十是正常人，不过这些人很少回这座山村。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一次，而且只带上一晚上就会离开。” 听到有正常人，高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王征还有一些事没有告诉高峰…… 这座村落中的人，基本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而这些人，基本都有过吃人肉的案例。 当然，这些都是王征从同学那里听来的，具体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十几分钟后。 越野车停靠在卓河边上。 王征与高峰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高峰看着前方宽大十米的大河不由得有些纳闷儿的询问：“我们走哪儿过去？” 王征指着前方说道：“前面两公里左右有一座木桥，哪里可以过去。” 高峰有些无语：“你确定吗？” “当然，那座木桥的建筑体系可是我见过最好的。快走吧。” 说完，两人已经快步朝着前方而去。 两公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两人一直在注意有没有村民跟踪他们，从而速度变得有些缓慢。 足足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才来到了木桥边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木桥，朝着前方而去。 走过了木桥，前方则的一片一望无边的树林。 高峰看着前方黑黝黝的丛林，不知为何，感觉背后有些发麻。 王征站在他身后，看着高峰警惕的某样说道：“你别看前面，你注意地面。地面上有村民捕猎布置的陷阱。” 想起刚刚王征说的话语，高峰不由得警惕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地面，神色有些低迷的说道：“好吧好吧，我看地面，你看前面。” 两人分配很快就已经完成了。 这座森林很大，如果没有识路的人，很快就会迷路。 “等等。” 王征忽的停下脚步。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指了指树上，神情严肃的说道：“看来我们又发现了一宗谋杀案。” 高峰顺着王征的手指看去，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在前方的一颗树上，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子被吊死在树上。 不过男子的尸体已经腐烂，已经死了很久了。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看来这个村落比我们想的还要危险。” “不。”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把这个村落想的好过。” “哎，看来片区的警察又有的忙了。” 说完，两人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约莫走了二十分钟的某样，两人来到了纸条上说的上林洞。 这座山洞高三米，宽两米，内部黑洞洞的一片，看不清有什么。 王征将备用的手电筒摸出来打开，朝着前方照去。 高峰则将手机摸出来，朝着前方照去。 洞内黑压压一片，周围两边的墙壁被山上渗透下来的水变得十分湿润。 随着两人迈步逐渐朝着前方迈步靠近。 “呜呜呜——” 山洞里……似乎传来了哭声？ 王征与高峰两人同时止住了步伐，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里面有声音？” 王征神情一凝，冷声说道：“进去看看！” 说完，两人已经迈开大步朝着里面快步走了进去。 很快，两人就已经走到了山洞之中，可山洞之中的景象……却着实令人难忘，或者说……一生都很难让人忘记。 山洞内，潮湿的土地上沾染了鲜血。 一名长发女子，从腰部被折断，脚踝贴着后脑。双手环抱胸前。称折叠椅子的状态躺在地上。 而在墙角，一名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正被一名浑身都是伤痕，满身鲜血的男人抱在怀中。 男人双目有些失神，就这样呆呆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你掩护我，我过去看看。” “嗯。” 王征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而去。他站在男人身前五六步的样子看着前方询问：“你是秦河吗？” 秦河抬起头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了一丝渗人的笑容。满嘴的鲜血瞬间溢出，一张嘴里没有一颗牙齿。 “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他说话的声音类似于野兽的低吼声。 第513章变态的利齿 七个小时后…… b市人民医院病房。 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河木若呆鸡的躺在病床上，他张嘴咽呜着说道：“我杀了我妻子……” 满嘴牙齿都被敲掉了，秦河说话的声音很漏风，王征也是思绪了好半会儿才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就这样，秦河又有半个多小时没有说话。 “那个恶魔……”秦河神情痛苦的张嘴说道：“他抓了我八天，每天都在虐待我，没有一天不在虐待我。” 王征闻言，也就静静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用刀，在我身上不断的滑，扒光了我的手指甲，我的脚趾甲……不仅如此，每天他还当着我和我儿子的面，性侵我妻子……最后，他还用我儿子的生命要挟我，让我把我妻子杀掉……”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 “我把我妻子给打骨折了……然后将她杀了，弄成了那个恶魔想要的那副状态……他这才放了我和我儿子一条性命。” 听着秦河的话语，王征的神情再度凝重了起来。 利齿的变态……似乎又超乎了他的想象。 不仅每天折磨秦河，还当着他的面性侵他妻子？最后还用他儿子的性命威胁秦河杀了他妻子…… 这足以给任何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吧。 王征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这间病房。 “等……等等……” 秦河抬起头看着王征欲要离开的背影说道：“那个恶魔让我给你说一句话。”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秦河，语气低沉的询问：“他说什么？” 秦河张嘴，有些痛苦的说道：“他说下一场犯罪时间在五天后，地点在之前留给你们的线索。如果这一次你还抓不到他，他就要彻底消失了。” 王征闻言，神情又严肃了一分，他看着秦河说道：“麻烦了。” 说完，王征就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b市警局、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 高峰走了过来，他站在王征背后有些无奈的询问：“查到什么了吗？” “嗯。”王征点了点头，将秦河说的话原话复述了出来。 话刚刚说出来，整个办公室之中就群情激奋了起来。 高峰右手握拳重重拍击了一下桌面，语气低沉的说道：“妈的！这混蛋我们为什么就抓不到他！如果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撕碎了他！” 画眉也一脸不善的说道：“我一定要向法院申请延迟判刑！”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刚刚秦河还给我说，这个混蛋还会在做一次案。如果这次作案我们还没有抓到他，他就会彻底的消失，到时候不论在怎么抓，恐怕都抓不到他了。”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与画眉两人的神情再度严肃了起来。 看来这个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指引下一次作案的线索？” 王征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明确的线索，不过秦河复述的是他已经留给了我们线索。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还真的不知道。” 听着王征的话语，现场沉默了。 现在利齿第二次作案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有准确的线索，现在没有准确的线索。想要查到第三次作案，还真的是十分苦难。 王征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说道：“凶手给了我们五天时间，从秦河杀死他老婆的那一刻起。” 说完，王征就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画眉双手放在桌上，她看着电脑屏幕，神情严肃十分，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也知道她的内心也不好受，毕竟这个现实，不是太多人可以接受的。 “砰——” 高峰也有些无奈的拍击了一下凳子，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但现在也不知道凶手在什么地方，他也无济于事啊！一身气没地方发，只有拍一下凳子！ b市警察局天台。 王征手中握着水杯，站在天台上看着外面的世界。 如果古侠老师在的话，估计他会给我们提供办法吧。 但古侠现在在哪儿，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王征喝了一口水，迎合着微微冷风，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除去分区局长给的线索，其余两个线索都是指向卓河上林洞。 也就是说，那串数字，是唯一关于下一次作案的线索。 但这条线头的头绪在什么地方？ 不论王征如何梳理，也梳理不出来，这条头绪，到底在那个点上。 王征在天台这一站，就站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天色暗了下去，他才握住水杯走下了天台。 办公室之中白灵也回来了，她坐在桌子上有些恶寒的说道：“那具女性尸体的身体有七处骨折，致命伤在腰部，整条腰椎被人给打断了。” 高峰坐在一边有些无奈的询问：“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 “有。”白灵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说道：“我在尸体的生殖器官里发现了活体精子，这些精子应该不是秦河的，我估计是凶手的。刚刚已经送到化验科了，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听着白灵的话语，高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查到凶手的身份，剩下的就好查多了！” 画眉坐在一边神情严肃，她其实知道凶手是利齿。但她也不能说，因为她和王征一样，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告诉了就会暴露李秋白和疯子。 也等于是告诉了他们这两年b市发生的案子，有百分之八十是那个神秘组织，围绕着王征展开的。 如果不说，他们就会失望。 相比之下，还是不告诉的好。 王征从办公室入口走了进来，他将杯子放在桌上，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今晚不在这里吃，我回去吃，你们在这里慢慢吃吧。”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的感冒好些了吗？”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嗯，已经好多了。” 说完，王征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第514章和第二人格的谈话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王征手中提着一盒盒饭，就回到了宿舍之中。 他回到宿舍之中将纸盒打开，就开始吃盒饭。 用了十分钟将盒饭吃完，王征就开始睡觉了。 …… 黑暗的森林，这里的树木都是白色，天空是黑色，土地是红色。 在森林中央，有一片空旷的地域。 中间摆放着餐桌，王征胸口别着餐巾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前方询问：“你对利齿下一次作案有什么想法？” 在餐桌前方有一个炉子，红衣服的王征正在烹饪西餐。 红衣王征一边烹饪着一边说道：“这个你问我没有用，你得问你自己。” 王征眉头拧紧，双手握拳，他看着前方冷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打算帮帮我吗？” “不打算。” 红衣王征端着烹饪好的西餐走到王征身前说道：“利齿那个家伙我很喜欢，所以我不打算帮你。而且我帮你也没有好处，事后画眉过来，弄几下就把我弄回来了，我这完全就没有利益比好吧。” 王征眉头拧紧：“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急不急。” 红衣王征将一盘西餐递给王征说道：“尝尝如何？” 这盘西餐是黑椒牛排，摆盘一类都十分的将就，像是一个西餐大厨制作。 王征看着这盘黑椒牛排语气低沉的询问：“别扰乱话题，我现在在问你，你到底帮不帮我。” “你让我帮你我就帮你？” 红衣王征的神情突变，从刚刚的随意变得狰狞。 随着红衣王征的改变，整片森林和天空、树林都变成了血红色。 王征身前餐盘中的牛肉，也变成了一块鲜血淋漓的人肉，看上去十分让人作恶。 红衣王征双手猛地握拳排挤在桌子上，他看着前方冷声说道：“我不属于你，我是我自己，只是和你共享了一具身体而已。你不能支配我，也不能要求我做什么！” 王征神情冷淡的看着前方，一脸冷峻的说道：“如果你不帮我，那就别准备出来了！” 红衣王征背靠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说不出的高傲。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说道：“别忘了我是谁，宗师级的犯罪份子，你认为利齿这种小渣渣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他的作案方法对我来说，完全就是渣！而且是纯粹的渣！一点艺术成分都不讲的渣渣！” 王征双手合十，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所以，你到底帮不帮我，我就想听你的回答。” “想让我帮你啊。” 红衣王征向前探出半个身子，狞笑着说道：“可以可以，不过呢，我要你的身体完全被我支配，这个要求你愿意答应吗？nonono，你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们还谈什么，不用谈了，滚回去吧！” 整个世界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 “呼。” 王征满身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无奈。 看来第二人格是铁了心不打算帮他了。 看来还得靠自己啊！ 王征坐起身来，将外套披上，走到前方的书桌旁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呼噜——呼噜——” 高峰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格外舒适，呼噜也是打的特别响…… 王征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将书桌前的凳子抽出来，拿出一个笔记本来。开始思索分区局长拿给他们的那张纸条。 7.2.54 这串数字代表着什么？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王征将笔记本电脑从床上弄了下来，放在桌上开机。 把这串数字按照经纬度来查了起来。 最终获得的结果是阿尔法国的一个咖啡馆，这个咖啡馆汉译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血色咖啡馆】。 “这个咖啡馆有什么关系吗？” 王征坐靠在凳子上，右手摩挲着下巴，神情严肃十分。 而后王征在电脑搜查起了这家【血色咖啡馆】。 血色咖啡馆是一家出题餐厅，内部的装修是吸血鬼的装饰，而且咖啡之中也加入了色素，所以和血一样。 血色咖啡馆？ 难道b市也有吗？ 王征有些好奇的在网上搜索了起来，但结果却不尽人意，因为b市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色咖啡馆。 难道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王征摸了摸脑门，十分的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又搜索了半个多小时无果，王征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十四分了。他将笔记本电脑关闭，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身子。 然后就躺上床开始睡觉了。 早上八点钟的某样，高峰与王征按照往常的惯例一样起床。 洗手间之中两人一边洗漱一边打趣。 王征洗着脸询问：“高峰，你为什么睡觉会打呼噜呢？” “什么？”高峰有些无语的说道：“我昨晚打葫芦了吗？” 王征卖力点了点说道：“对啊，还真别说，你打呼噜的功力很强，我以为外面打雷了呢。” “真的？” 高峰一脸惊讶的询问：“我啥时候打呼噜的声音那么大了。” 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找画眉问问，她是心理医生，说不定能够可以帮你治治。” 高峰点了点头，而后就将洗脸的毛巾挂在墙上，迈步走到床前换了一身衣服。 昨晚两人在森林之中溜达了一个下午，身上还都是毛的，极其的痒。 换了一身还要好的多。 王征也换了一身衣服，两人一起走出了宿舍。 两人在楼下买了早饭，就朝着b市警局而去。 高峰一边走一边询问：“王征，你认为那串数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王征想着昨晚的搜索，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好吧。” 高峰吃着包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串数字应该不是坐标，应该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一类的。” 王征听着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高峰则一脸坚定的说道：“对，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第515章数字中的秘密 王征将包子拿给画眉一边询问：“画眉，你对这串数字有什么理解？” “这串数字？” 画眉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没有见解，不过我认为这串数字应该和坐标有什么联系吧。” 王征坐在旁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昨晚我在家里查过了，这个坐标在阿尔法国的一家名为血色咖啡馆哪里。这家咖啡馆我也查了，并没有什么不良记录，就是这家咖啡馆是以血色出名，咖啡馆的装修和咖啡颜色都是血色，所以被外人称作是吸血鬼咖啡馆。” 听着王征的话语，画眉不由得一皱眉，她语气有些疑惑的询问：“吸血鬼咖啡馆？” 王征吃着包子回答：“没错，你也可以在网上查查，确实就是这一家店。” 画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既然你已经查了，我也就不必在查这个了。” 两人又探讨了十几分钟，高峰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看着前方一脸好奇的询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我和画眉正在讨论关于局长给我们的那串数字代表着什么。” 高峰有些不确定的说道：“7.2.54这一串？”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嗯，就是这一串数字。之前在现场我和画眉基本都翻了一个遍，现在就唯有这一串数字，代表着接下来凶手作案的地点。” 高峰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摸了一把嘴角，有些狐疑的说道：“是不是地标啊？” “不是。” 画眉抢先一步说道：“不是地标，我刚刚和王征核对了一次。这个数字是国外的一家咖啡棺。” 高峰有些无奈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但是这串数字很像是坐标啊，会不会是凶手用这家咖啡馆里的内容，隐喻着接下来的活动？” 三人又陷入了一个迷惑之中。 接下来的两天，专案组的四人为这串数字忙大了脑袋。 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包括代码，logo等等，可是最后的得到的结果都是不行。 这一天晚上半夜，专案组的四人还在办公室之中熬夜加班，寻求这串数字的准确信息。 毕竟现在已经距离利齿预告犯罪时间过了三天，现在已经是倒数第二天了，也就是说，凶手会在明天下手。 而具体是明天几点，则没有准确的时间和答复。 王征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特么的，这串数字代表是什么意思啊！” 说完，他伸手推了推凌乱的头发。 “嘿，哥几个，我给你们点了咖啡。” 正当四人忙的脑袋大的时候，杨组长提着四杯咖啡从门外走了进来。 画眉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说道：“不想喝，拿给他们吧。” 杨组长有些无奈，但还是放了一杯在画眉身边，将其余三倍都给了其余三人。 王征看着手中的咖啡杯，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那串数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杨组长站在王征背后，有些好奇的询问：“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呢？” 王征一股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查出来了，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坐着了。凶手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不到四十八小时，可是我们现在连这串数字都没有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杨组长拍了拍王征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别把身子累坏了，先喝点咖啡吧。我给你说，这家咖啡店里的咖啡可好喝了，就在几公里以外，啧啧，咖啡红的更血似得。” 咖啡红的更血似得？ 王征原本昏昏欲睡瞬间消失，他猛地将咖啡杯的盖子掀开，看了一眼里面。 果然和杨组长说的一样！ 咖啡杯之中的咖啡，和鲜血一样是红色的！ 这和之前在网上查的哪家血色咖啡馆里的咖啡基本是一样的。 一个月前才开的？ 利齿难道知道这家咖啡馆，然后在网上找了一个坐标，隐喻着的这家咖啡馆？ 之前无论王征如何想，都没有想出来这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看到杨组长送过来的这杯咖啡，他明白了！ 利齿留给自己们的那串数字，其实就是坐标！ 而哪家咖啡馆，是隐喻！ 王征顿时站起身来，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 画眉刚刚也将咖啡杯的盖子给掀开了，她看着里面的血色咖啡，站起身来说道：“高峰，你和王征一起去卖这家咖啡的咖啡馆。”说完，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杨组长，这次麻烦你带他们去一下，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忙。” 杨组长有些愕然，发生了啥事儿？ 怎么就让自己带他们去咖啡馆了，难道是这咖啡好喝吗？ 不过他们刚刚也没喝啊！难道是和案子有关？ “现在就走，他们二十四小时营业！” 说完，三人大步跨出了专案组办公室，走在地下停车室之中坐上汽车，朝着哪家咖啡馆而去。 这家咖啡馆并不大，只有一百多平方，内部的装修都是血色的。 从外表上看去，真的和网络上的【血色咖啡馆】并无二致。 王征看着装修，面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 看来和自己刚刚猜测的差不多，这个地方说不定就是利齿说的那个隐喻。 高峰右手摸着腰后的配枪，一脸凝重的询问：“王征，这个和你在网上查的那个一样吗？”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这个。内部装修和我在网上查的差不多。” 高峰闻言，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杨组长看着咖啡馆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说道：“刚刚我来买咖啡的时候，这里明明还有人来着，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两人闻言，神情再度严肃起来。 “我打头阵，高峰，你站在我左边给我打掩护。王征，你站在我右边，我们称三角形队形进去。” 说完，三人已经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而去。 第516章利齿的罪恶！ “吱呀——-” 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杨组长推开，他双手握住配枪，低缓着身子朝着里面而去。 高峰也在随时观察周围，深怕有诈。 王征则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你说，我应该用什么东西呢？” 利齿站在一个桌前，桌上摆放着几把刀具，还有一些搅拌的做菜工具。 利齿带着口罩，伸手在刀具上一一摸过，他将一把小刀拿起来，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里的刀都太不行了，一点儿也不锋利。太垃圾了。” 在前方的凳子上，两名没有穿衣服的咖啡馆工作人员正被五花大绑在上面，他们的头上都有鲜血。他们嘴里塞着毛帕，一脸痛苦的摇头，口中咽呜不止。 利齿从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菜刀，看着前方咧嘴一笑说道：“这把刀不错，不如我们就用它吧？” 两名工作人员看到这个，更是吓得尿了出来，疯狂的挣扎着。 利齿走到前方，将一名工作人员按住，伸手将口罩脱掉。 这名工作人员看到利齿已经腐烂的右脸，面上满是恶寒，很想赶紧离开……可是，利齿怎么会让他离开呢。 他右手握着刀，在工作人员身上划了一下狞笑道：“来吧！” …… 三人将整个咖啡馆都看了一遍，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 杨组长双手握着枪，一脸怨恨的说道：“刚刚我来买咖啡的时候，这里明明还有人的。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店门还开着，会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王征蹲在柜台里面，他伸手摸了摸地上红色的液体，而后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 血腥味出奇的重！ 他站起身来说道：“刚刚你来的时候，这家店铺里有几个人？” 杨组长回过头看着王征回答：“刚刚我来的时候，咖啡馆里还有两个人。不过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 王征右手抬起，将食指、大拇指上的鲜血亮给前方看了一眼说道：“血液还没有凝结，刚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左右。” 高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右手摸着额头，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啊！” 正当三人在思索的时候，在地下忽然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三人顿时一抖，王征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杨组长一脸严肃的说道：“走，里面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应该没有看到！” 杨组长点头，三人称刚刚进来的三角队形，再次朝着厨房而去。 “声音是从这下面传来的。” 王征看着厨房右边角落的一个位置说道，说完，他已经迈步走了过去。 在角落的位置堆积了咖啡豆的袋子，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已经被搬空了，在下面有一个盖子。 杨组长蹲下身子摸着盖子的把手说道：“高峰，我拉开，你跳下去。我和王征马上就下来。” 高峰神情凝重，双手握紧手中的枪支，一脸严肃的说道：“好，打开吧！” “咔嚓——” 杨组长迅速将盖子拉开，高峰迈开步子直接就跳了进去。 杨组长二话不说也跳了下去，王征看了一眼高度，差不多在两米左右，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 三人刚刚跳下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高峰举枪瞄准前方吼道：“别动！” 杨组长也紧随着跟了过来，举枪瞄准前方。 王征迈步向前走了两步，面色冰冷的看着前方。 这个地下室约莫有三十平米的样子，这里是储蓄咖啡豆和咖啡机的，还有一些普通的原材料。 而在最中间，利齿正拿着一把刀，在一个工作者身上不停的滑动。 从王征这个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这位工作者身上已经有十几处伤口，每一处伤口都十分的深。尤其是腹部那一条，肠子都掉了出来，别提多血腥了。 利齿听到声音，有些愕然的抬起头。 当他看到举枪瞄准自己的两人和王征后，左脸的肌肉微微抽搐两下询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说着，利齿手中的刀还在慢慢插入工作者的身体之中。 王征神情冰冷的喝了一声：“还等什么，开枪！” “砰——-” “砰——-” 两声枪响响起，利齿左肩，右腿几乎在同一时间中弹，鲜血蹦出，顿时倒在地上。 高峰与杨组长可不是善茬，他们的射击本领都已经达到了顶尖！ 指哪儿打哪儿是绝对的。 利齿倒在地上，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哈哈——”、 王征迈步走向前方说道：“叫救护车救人。” 高峰闻言将手机摸出来赶紧拨打120，杨组长则与王征一起走了过去。 王征站在利齿身前，一脸冰冷的询问：“你在笑什么？” “你啊。” 利齿右手死死捂着大腿，看着王征狞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抓到了我。” “抓到你还多亏了杨组长。” 王征一脸冰冷的看着利齿说道：“如果不是他到这里买了咖啡，我还真的不知道你隐喻的地方是在这里。” 利齿闻言，面色一冷，他看着王征冷声询问：“他没有帮你吗。” 王征知道利齿所说的他，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王征冷哼一声说道：“我不在需要他了。” “哈哈哈——-” 利齿面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笑容吼道：“我没有败在他的手里，我不甘心啊！” 王征看着利齿，神情有些动容。 原来利齿这个混蛋是想让第二人格出来，可惜不如他愿，第二人格将他当做了辣鸡。 十几分钟的时间，警局的人和医院的人就将这里包围了。 王征从洗手间将手中的鲜血洗掉，顺便洗了一把脸。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镜子，面上有些无奈。 “你喜欢刚刚那种感觉吗？” 镜子之中忽然变成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王征，红衣王征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丝轻笑说道：“杀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第517章徐晃度日 利齿一案七天后…… “妈的，没想到利齿这个人居然犯下了那么多的罪行！”高峰坐在办公室之中不断的咆哮：“妈的，作案三十多起，这特么还是人吗？” 白灵也坐在凳子上恶狠狠的说道：“就是就是，还有就是这个混蛋每次作案都会把孩子留下来。让孩子看着他杀掉孩子父母的情景，这种人死一万遍都不足为过！” 画眉则早就看了资料，知道了利齿的这些所作所为。 她有些难以动容。 王征坐在自己办公位上，双手抱着抱枕，面色苍白的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 高峰闲聊了一会儿，走过来看着王征有些担忧的询问：“王征，你到底怎么了？你都保持这个状态一个星期了，是不是利齿的杀人行为对你有些影响？” 王征摇了摇头，伸手将抱枕握紧一分。 高峰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他说话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他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画眉，你觉得王征这是怎么了，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 画眉闻言回头，也有些担忧的看着王征。 自从王征抓捕利齿归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而且身体也慢慢变得虚弱了起来。 画眉站起身来走到王征身边，双手按住他肩膀，低下头再其耳边询问：“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王征双手将抱枕握紧一分，他低着头看着地面，神情有些低迷的说道：“嗯……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画眉闻言，原本担忧的神情顿时就冷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询问：“第二人格最近又出来了吗？” 王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利齿被抓的那天晚上，我和镜子里的他说了话。我有点害怕……” 画眉双手握紧王征肩膀一分，语气低沉的询问：“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王征将怀中的抱枕抱紧，语气低沉的说道：“他想让我杀人。” “让你杀谁？” 画眉神情冰冷，她双眼盯在王征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态活动，看他有没有说谎。 王征的十指捏的更紧了，指甲都快扣入抱枕之中了。他的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他想让我杀了你。” 没有在说假话…… 王征画眉是完全了解的，她知道王征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知道……王征现在，没有在说谎。 画眉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今晚我在给你做一次心理治疗，现在好好休息吧。” 王征双手捏紧，指甲扣入肉中，鲜血沾染到了掌心。他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而后将手中的抱枕扔在地上，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王征已经朝着外面大步跑去。 白灵看着王征离去的背影，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最近这是怎么了。” 高峰耸了耸肩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心理有什么吧。” 画眉也只是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在专案组办公室的门口，有几滴鲜血。 而这些鲜血，都是王征刚刚抠手流下来的。 b市警察宿舍 “砰——-” 王征双手用力将门关回去，他双手成掌按在门上，鲜血从缝隙处流出，将门板染红。整个人身上都被冷汗浸透。 他的面色苍白，说不出的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 王征双手按在门板上，双目鼓得滚圆，嘶声裂肺的咆哮着。 隔壁几间宿舍之中的警察闻声不由得站起身来。 “这声音是专案组王征的声音吧？” “好像是啊。” “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过去看看？” 几个宿舍之中的警察纷纷走了出来，集中在走廊上。 “是不是专案组王征的声音？” “是啊，没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问问吧。” 一名壮阔的警察拍击了几下门询问：“王征，你哪里不舒服吗？” 屋内出现短暂的平静，屋外也没有人说话。 紧随着就是王征的咆哮声传来。 “滚！都给我滚！” “砰砰砰——-” 说完，里面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屋外的民警纷纷愕然，王征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一群警察还是在外面不甘心，拍门询问里面的情况。 可这次王征没有在说话，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在不断的响起。 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模样，王征宿舍的门被的打开。 外面的警察看到王征神情不由得一愣。 王征身上背着旅行包，带着鸭舌帽，脸色苍白，都是汗水。不过真正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是王征手中握着的枪…… b市警局谁不知道王征是被禁止配枪的……可现在他手上却拿着一把枪。 一名警官看着前方一脸善意的询问：“王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们说。我们可以帮你解决的。” 王征眨了眨有些虚弱的双眼，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说话那名警官：“滚！” 说完，王征就将枪握紧，朝着外面而去。 “怎么办？” “王征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枪，而且他现在精神状态不佳，出去很容易弄出问题的！” “还能特么怎么办，打电话通知画眉啊！” …… 十分钟后，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你说什么？” 画眉一脸震惊的站起身来，她将手机放下，神情有些呆滞。 高峰看到画眉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他走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画眉有些失神，她伸手想要拿起手机，却一把抓滑，手机落在了地上。 高峰眉头一挑，知道事情不对劲，他抓住画眉的手臂，一脸严肃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画眉回过头，急的眼眶中泪珠打滚，她看着高峰说道：“王征带着枪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你说啥？” 高峰一听顿时就愣住了，这几天王征本来就心理有些问题。现在又拿了一把枪跑了，天知道会弄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 高峰摸了一把嘴巴，一脸着急的说道：“找人啊！” 第518章人间蒸发的王征 晚上六点钟，三人寻找无果回来了。 宿舍，到处都沾染着鲜血。 门板上、被褥上、书桌上。 高峰在搜寻一番后说道：“穿的王征带走了一些，还带走了一些钱，银行卡没有拿走。” 画眉看着满屋子沾染着的鲜血，不由得有些无奈的说道：“哎，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 白灵走到画眉身边坐下，拍着她肩膀说道：“哎，发展到这一步，我们都是没有想到的。” 画眉双手摸着脸，眼中泪珠子打转，说不出的难看。 高峰摸了把嘴角，他回过头坐在床上，看着画眉说道：“王征这次出去，只带了少量的金钱，加上我的现金差不多只有三千左右的样子。他并没有带银行卡、身份证、手机出去。他就带了一些穿的东西和手枪出去，我想他应该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就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画眉双手有些颤抖的说道：“今天我去问王征的时候，王征告诉我了。” “他告诉你什么了？” 白灵与高峰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画眉。 画眉摸了摸面颊，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征说在抓捕利齿那天晚上，他看见第二人格了。第二人格和他说了话，具体是什么话，他并没有告诉我。不过……他告诉我，第二人格要他杀了我。我本来想今晚给他做一个心里治疗的，没想到……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听着画眉的话语，白灵与高峰两人的神情都冷了下来。 看见第二人格，可以说王征已经很久没有发作的病情又发作了……而且这次比之前的更加严重，因为第二人格已经扰乱了王征的心神。 “今天晚上估计是找不到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说道：“只能明天想办法在找找。” 听到高峰的话语，画眉与白灵都默认了。 …… 潮湿阴暗的下水道边缘，王征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坐下，手中的手枪顺势落在一旁。 他将背包打开，从里面将从药店买的纱布拿出来，将双手给缠上，避免在阴暗潮湿的小水道之中感染。 当他在包扎右手的时候，诡异的声音在下水道之中回荡。 “哈哈哈——-” 王征也不顾声音，他将纱布缠好，将落在地上的手枪举起，瞄准前方。 在另一边，红衣王征站在那里，双手环抱胸前就这样看着王征。 王征看到是它后，将手枪扔在一旁，他有些苦涩的询问：“你怎么会庞大到这样的地步。” “不是我庞大了，是你自己的内心变得脆弱了。” 红衣王征踩在水面上走到王征身前蹲下，充满兽性的目光盯着前方笑道：“你忍受不了利齿杀人的那种发放对吗？你也忍受不了看到那些尸体。” 王征双手放在大腿上，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不要说话，走吧。” “为什么不要我说话呢？” 红衣王征嘴角上弧，冷笑着说道：“其实你也很渴望杀人的哪种感觉对吧，你也想体验一把分尸杀人是什么感觉。” “滚！” 王征神情冰冷的吼出一句：“我不想看到你！” “哟哟哟，还长气焰了。” 红衣王征靠在他耳边说道：“画眉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杀了她，将她给分尸，然后吃掉她的肉。” 听到第二人格的话，王征面上的肌肉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他一脸憎恶的看着前方喝道：“给我滚！” 红衣王征愈发更甚，他蹲在王征耳边轻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画眉吗？既然喜欢她，就杀了她啊！然后在将她分尸，将她的肉吃掉，这样你们的肉体和灵魂都融为一体了，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 王征气得牙痒痒，他伸手想要打向前方，却打了一个虚无缥缈。 “呵呵，想打我呢。” 红衣王征站直身子，他冷眼看着王征说道：“你如果杀了画眉多好，这样就没有人能够在阻拦我了。可惜你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又有什么办法？” 王征抬起头，满眼怒火看着前方。 红衣王征双手环抱胸前，冷哼一声说道：“说实话，你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表面上是一个人民警察，心里却住着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你认为古侠收留你是真的觉得你有才华吗？no，他根本没有在意你的才华。她和画眉是一伙的，他知道你有第二人格，将你当成诱饵抛出，然后……在引出那个神秘组织，然后逐步渗透。” “可惜，这个老家伙一点儿也不聪明。他认为你是他的棋子，可惜啊，我比你更聪明，我早就看穿了他想要做什么。” 王征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将手枪从地上捡起来瞄准自己脑袋，他冷声看着前方说道：“你不是就想把我压下去吗？我要是自杀了，我看你有什么能耐！” 红衣王征看到王征已经将保险打开，神情陡然一冷，他看着前方说了一句：“你是个傻子，完完全全的傻子。可惜，你并没有看穿一切，只有我，只有我看穿了一切。” 说完，红衣王征已经消失了。 王征将手枪丢落在地上，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而后偏过头，开始休息起来。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下水道之中响起了走路的声音。 王征被惊醒，他将身旁的手枪拿起来，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在右手边的下水道之中，一道人影，正在慢慢朝着自己这边靠近。 王征一手撑着墙壁，站起身来，将手枪握紧，看着前方。 希望前面不是什么来着不善的人，不然王征真的会开枪！ 一分多钟的时间过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爷子拉着易拉罐走了过来。 王征看着前方询问：“你在下水道干什么？” 老爷子两鬓斑白，他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询问：“你又在下水道里干什么？” 第519章迷失的王征 “噗通——” 王征感觉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眼神有些迷离。 在他晕倒前的一刻，那个老人迈步走了过来，将他扶起来询问了一声，王征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说了些什么，就彻底晕了过去。 …… “嗯？” 王征迷迷糊糊坐起身来，他四下看了一眼。 周围堆满了垃圾瓶子，在他左边有一张木板床，而他自己则躺在了稻草堆上。 昨天在下水道看到的那个年迈老人迈步走了进来，他坐在木床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询问：“小伙子，你醒啦。” 王征看着老者不由得眉头一挑，好奇询问：“你是……” “昨天我在下水道捡垃圾的时候碰到了你。” 老爷子对着王征解释：“可惜还没有搭上几句话你就晕了。然后我就把你背了回来，发现你伤口感染了。昨晚你发了一晚上的烧，口里一直念叨着让画眉离开，不要让她来找你。”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双手，双手上缠着纱布，里面不知道包扎了些什么，感觉还有些舒服。 在自己脚边，昨天拿出来的手枪还在身前，并没有被拿走。 王征从内包里将钱包摸出来，抽出几百元钞票放在稻草堆上说道：“谢谢了老爷爷，不过我有事要先走了。” “你没地方可以去了。” 老爷子端起已经快要生锈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他低头看着王征说道：“你已经迷失了。” 迷失了…… 听着老爷子的话，王征顿时瞳孔一缩，他立刻将手枪举起来指着老爷子历声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子摆了摆手，将手中水杯放下，他看着王征说道：“我就一个普通捡垃圾的老爷子啊！我能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老爷子可能知道自己被第二人格迷惑的迷失了？ 这不可能！ 在下水道救了自己，又知道自己迷失！ 这个家伙肯定是那个组织里派来的人！ 王征心中暗想着，他右手拇指已经将手枪的保险打开，他看着前方历声询问：“我在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他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说道：“我就一退伍老兵，不是你想的那些什么。” 退伍老兵？ 王征有些将信将疑，他看着老爷子询问：“一个退伍老兵，怎么会混到捡垃圾的地步？” “捡垃圾不好吗？” 老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捡垃圾是自由职业，我起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那么约束。” “你怎么会知道我迷失了？” 王征看着老爷子继续询问，他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退伍老兵可以知道自己被迷失了！ 老爷子面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说道：“因为我曾经也迷失过，你的样子和我当初很像。不过你的意志力比我当初要强一些。而且今天我出去的时候，看到外面的电视在通缉你，所以我回来想告诉你，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通缉我？” 王征双眼鼓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爷子询问：“我到底睡了多久？” “不久，两天时间而已。” 老爷子看着王征说道：“不过今天新闻上已经播报了你的通缉令，在我找到你的那天下午。在b市发生了一起劣性杀人案，现场有你的指纹。而且也透过监控看到过你进去过，他们怀疑是你杀的人。” “什么……” 王征有些无力的将手枪放下，他从警察宿舍跑出来的时候，确实迷失过一阵子，但他还是记得一些。他知道，自己没有杀人！ 绝对没有杀人！ 但现在外面已经在通缉了自己了……说明这个案子真的和自己有某些关系…… 王征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说道：“我要回去！” “你不能回去。” 老爷子走过去将王征压住，他低头看着王征说道：“你在我这里，还是安全的，但是你出去了，你确定真的安全吗？或者说，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听着老爷子的话语，王征神情遽然一凝！ 老爷子说的没有错，自己第二人格迷失和那个神秘组织绝对有脱不了的干系。 现在又有些一起血案和自己有关，如果贸然跑出去，被警察给抓了，那不就正中了这些的下怀？ 被老爷子这一说，王征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出去也不是！ 留在这里也不是！ 留在这里他们也会认为自己是凶手，如果自己不澄清，以后出去也会被抓。 老爷子蹲下身来看着王征嬉笑着说道：“毛小子，你还太年轻了，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你看我怎么样？”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老爷子，面上露出一丝纠结的神情询问：“拜你为师？你是什么人？” 老爷子站起身来低下头看着王征说道：“参加过越南战争的老兵，退役后在刑侦大学当了两年心理学教授。后来过不惯那些日子，就来捡垃圾了，怎么样，你有拜我为师的想法吗？” 窝草！ 这老爷子的背景那么牛逼啊！ 但是……看着邋遢的某样怎么都不像呢？ 老爷子看着王征狐疑的模样说道：“毛小子，古侠以前还是我的学生呢。他都能当你们队长，你看我呢？” 窝草！ 王征心里再度震惊，这个老爷子怎么会知道古侠的？ 古侠是前任专案组组长，基本外人不知道古侠的存在。 外出的只有画眉、高峰、白灵、和自己，他怎么会知道古侠呢？ 老爷子站直身子看着王征说道：“正式介绍一下，国家犯罪心理学专家‘张昊’。” 王征一听这名字，感觉心头一震！ 这是九十年代的破案大神啊！ 以前王征在读大学的时候，古侠基本每隔几天都会那张昊的名字吹牛逼。 而且一直很尊敬，王征也去查过这个人的资料，10年以前，这个人确实很强，写过很多关于犯罪心理的书。 不过在10年以后，这个人就销声匿迹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最初王征以为他已经死了。 没想到…… 居然来当捡破烂的了…… 第520章杀人犯 b市警察局法医室之中。 白灵看着前方支离破碎的尸体说道：“死者为女性，身份证上年龄为27.致命伤为后脑勺，被钝器击中，一击毙命。她的身体是被菜刀砍成这样的，在菜刀上面确定有王征的指纹。其他的基本就没有什么了。” 高峰看着尸检台上的尸体，面色有些难看，他神情有些冷凝的说道：“王征真的杀人了吗？” 画眉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灵看着检尸台上的东西，神情也不由得凝住。 这次监控、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全了。 想辩解王征没有罪，都没有一点儿证据。 画眉摸了一把下巴，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通缉令都被发出去了，现在也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征了。” 高峰神情严肃的说道：“现在王征手中还有一把枪，要是这个时候第二人格真的出现了，那就很麻烦了！” 第二人格可是宗师级的犯罪高手，而且还具有王征本身当警察的记忆。 对于警察的追捕和行动都是完全了解的，如果这个时候真的是第二人格出现了，那就不是一场杀人案了！ 画眉也明白高峰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让杨组长帮忙寻找，希望会有结果。” “如果真的抓到王征，他又拿枪指着我们，那该怎么做？” 白灵看着两人，一脸低沉的询问。 王征手中有枪，如果真的是第二人格出现。 那他就不可能对自己们认识，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下手。 白灵这句话给两人点了一个警钟。 画眉咬着牙说道：“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可以用枪械攻击他，但是记住，不能杀他！” “明白！” “明白！” …… 张昊将自己收集好的资料递给王征说道：“这是这半辈子的心血了，都给你看了。其他人想看都还没得看呢。” “谢谢。” 王征将资料握在手中，他看着前方还是有些好奇的询问：“张老师，你在国际上都享负盛名。而且现在国内也很需要你，为什么你不愿意回去呢？” 张昊将手套拿上，面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不是不想回去，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王征双手合十压这手中的资料，他抬起头看着张昊，神情低沉的询问：“为什么这样说？” 张昊将另一只手套也带上，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而后他站直身子说道：“等我回来我在告诉你，我出去了。记得你别出去，这个地方很安全。要是你出去了，那可不代表安全了。”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张昊已经迈步离开了这里。 王征坐在稻草堆上，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 张昊刚刚拿给王征的笔记本一共有三本，这些笔记本都是陈旧的笔记本，在笔记本上有些残缺。 毕竟这个笔记本里的东西，都是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专家制作的。 看了之后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王征真的想要的东西，而是之前张昊曾经说过他曾经也迷失过，不过后来清醒了过来。 王征真的想要的是这个过程，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说着，王征已经将笔记本给翻开，开始观察里面张昊所写的东西。 刚刚看了几页，王征就皱眉起来。 张昊作为一名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专家，写的字，居然……那么丑…… 与此同时、b市义祠饭馆楼。 楼上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房间的地面上沾染了鲜血。 整个屋子里被翻的乱糟糟的。 此时在屋子之中一共有六个人，这些人之中有四个是男性，两名是女性。 夏梦双手合十坐在沙发上，闭上双眼，什么也不去看，只是静静坐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科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眯起眼睛看着夏梦说道：“大姐，卧室之中有人寻找的痕迹。还有染血的脚印，和之前王征离开时候留下的脚印一样。” 夏荷也从另一间卧室走了出来说道：“另外一件卧室之中在衣橱上发现了血手印，经过对比，确实是王征的。” 其他房间之中的几人也先后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 “夏姐，杀害死者的凶器为一把菜刀，根据b市专案组提供的资料。死者身上的伤痕一共有三十多刀，其中有十几刀是致命伤。” “死者年龄为31岁，性别女，单身，没有子女。与王征没有任何交往，也没有任何信息。” “队长，现场已经勘察完毕了。” 夏梦睁开双眼看着前方报告那人说道：“全部汇报。” “死者年龄为31岁，性别女，单身，膝下无子女，没有结过婚。无任何不良记录。她与王征并不认识。案发时间为下午四点钟，从监控录像来看，王征确实是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来过这个房间。并且，他在这个房间之中呆了二十分钟的某样，二十分钟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夏梦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她睁开双眼看着前方询问：“最终结果汇报。” 张平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双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 “数据统计完成。” 张平双手离开笔记本电脑键盘，他回过头看着夏梦说道：“夏姐，是王征犯罪的几率为75%，剩余25%为他人陷害。” 夏梦继续说道：“解释。” “根据所提供的情报，案发时间与王征进入时间相吻合。我们在凶器上也确实发现了王征的指纹，但有一个疑点。” 张平推了推眼镜解释道：“但在案发现场，他们还发现了其他人的脚印。这种脚印条纹很细小，基本为脚上捆绑塑料袋。” 夏梦站起身来，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平说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张平将笔记本电脑关上回答：“没有了。” 夏梦回过头看了一眼前方的罗科说道：“监控录像重新捕捉一遍，查查疑点。其余的人找机会寻找王征，记得避开b市专案组的人。” 第521章和张昊的对话 “张老师这写的十分有灵性啊。” 王征看着张老师的笔记本，面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 张昊不愧是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家专家，写出来的东西真的是干货。 王征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神情严肃十分。 笔记本上记载的东西对于王征来说确实十分有用，这上面记载了很多罪犯的描写。 其中还包括一些比较著名的案件，还有一些解析，确实十分有用。 最重要的……在这本笔记上，也有和王征思想很相近的观点。 【想要破获犯罪，就要了解犯罪，甚至成为犯罪。】 这一点，王征和张昊几乎是一样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王征神情凝重了，他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 以前张昊也迷失过，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迷失的？ 王征心中甚至有点猜测……张昊的迷失，和自己很相似，甚至是比自己的还要严重的多。 就因为那一句话，了解犯罪，成为犯罪。 下午三点钟的某样，张昊提着两袋子空瓶子走了回来。 隔得老远王征都能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看样子张昊又去下水道了。 不过这个也让王征十分的疑惑，一个国家犯罪心理学专家，之前过的基本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比较成了他这个级别的，每个月的工资都不会低于五万。 现在他是怎么能够放下姿态，来下水道捡垃圾的…… 这个让王征真的有些想不通，难道是因为之前迷失的原因？ 这个不知道…… 张昊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屋子之中，他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笔记看的如何了？” 王征将笔记本放在一边点头说道：“嗯，已经看的差不多了。” 张昊坐在床上，低头看着王征询问：“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吧。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你。” 王征双手成掌放在膝盖上，他看着张昊有些好奇的询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毕竟王征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有时间，他还是想出去看看。 张昊走到一旁，将铁板拉开，窗外透入一缕斜阳进来。他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你自己过来看吧。” 王征有些好奇的站起身来，他看着窗外，神情顿时就凝住了。 原本他以为这里会是健在什么垃圾堆旁边的铁屋，没想到……这里居然是在市中心一座房屋的楼顶。 从王征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见差不多在两三公里外，b市警察总局就在哪里！ 张昊靠在墙壁上，他看着王征略显惊讶的神情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没想到吧，我们现在就在世纪城上面，这里是我很早以前就买下来了的。” “我们在这个地方……” 王征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就不怕被巡逻的警察发现吗？” “不会的，灯下黑没有听说过吗。” 张昊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这个地方我平时都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给我一种安全感。” 王征又有一些疑惑的看着张昊询问：“那你平时不住在这里，那你会住在什么地方？” 张昊回过头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认为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家会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王征有些尴尬的看着张昊回答：“是的。” 张昊虽然已经年迈，但还是很风趣，他摇了摇头说道：“跟我来吧。” 出了这件由钢材建筑而成的小屋，王征总算是知道了外面的情景。 这是一个天台，天台的一边建立着一间房子。而外面，则由张昊捡来的瓶子堆积起来。 而且堆积的是两部分。 一部分摆放的井井有条，还有点相似一些艺术家弄出来的东西。 但是真正让王征羡慕的，是一边的房子。 这间房子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平米，真的是够大的。 但进入了房间之中……王征才知道他错了…… 这尼玛哪里是捡破烂的房子啊！ 这栋房子里面十分干净，家里需要的东西这里基本应有竟有。 最主要的，这里还有一台最新型的外星人电脑。 “你怎么平常的时候不住在这件房子里？” 王征看着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心底按耐不住点了声赞。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张昊不住在这个地方呢？ 而且张昊应该也有好衣服才对啊，为什么他会选择穿破破烂烂的衣服，白天出去捡垃圾，晚上住在那种地方呢…… 真个着实让人不解。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我不喜欢住在这种地方，比起这种地方。我更那间铁屋。” 这张昊的心里还真的是普通人不一样…… 别人都往豪宅奔，可是张昊却不同，他有一栋很好的房子，但他就是不住。要住环境很差的地方。 王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看着张昊有些好奇的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一样迷失过。” 张昊走到厨房，从里面拿了一瓶白酒出来。他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王征，一杯自己拿着。 张昊喝了一口后大声赞叹：“比起那些洋货，还是咋们祖先创造的酒好喝一些啊！” 王征将白酒放在一边，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询问：“张老师，你以前迷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张昊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十分严肃。他抬手将手中的白酒全部灌入口中，一口白酒入肚，仿佛有火在喉咙和腹部灼烧一样。 让张昊的内心多了一丝舒适感，他拧眉看着王征说道：“五年前，我在我事业最顶峰的时候迷失了。” “每个人都会有虚荣心，想要拿到最好的！我也是，当年我的成绩已经达到最顶尖了，外界的舆论也在挤压我，说我已经止步不前了。当年我血气方钢，为了那点儿虚荣心，就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让自己在犯罪心理学上更上一层楼，可是……这一步我走错了，走成了我一生的污点！” 第522章曾经迷失的张昊 “那段时间我一直浑浑噩噩的，我想超越我之前的成就，可我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我当时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我更加直接、客观的了解到犯罪。然后我就想到了……想要破获犯罪，就要了解犯罪，甚至成为犯罪。然后我就走上了一条邪路。” 说着，张昊又倒了一杯白酒，他将白酒一口灌入口中继续诉说。 “半年后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从研究所里下班回来。我的脑袋一片混沌，回家之后我和我老婆大吵了一架，说我为了工作，而冷落了她和儿子，她说要和我离婚。”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对她下手了……那天晚上，我把儿子和她都杀了。杀死在家里……然后为了掩盖我杀人的罪行，我把他们分尸了，然后丢到了下水道之中。” “自从那天晚上后，我感觉我对犯罪似乎更加了解了。然后我就将我所想，我所看到的东西都写了出来，凭借这个，我成为了业内第一。但是……我却永远失去了我的妻儿。” “然后就是你所看到了。” 张昊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神情自然的说道：“我在这里买了房子，修筑了一件屋子。每天早上，我都会顺着下水道去当年我抛尸妻儿的地方，顺着那一条路，将所有瓶瓶罐罐都捡回来。因为这些东西都沾染了我妻儿的血液，他们和我妻儿一样，我把他们储存起来，用另一种方式和我在一起。我也为了逃避现实，辞去了那个工作，一直在这个地方。知道前天，我在下水道里遇到了你。” 王征听着有些发愣，原来当初张昊写出来那么好的文章……是自己亲身体验过的。 王征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看来张昊也着实超出了他的想象啊。 之前他只是想着，张昊输出那句话的原因，一定是接触过什么才对。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昊居然杀了自己的妻儿…… “我掩盖了我自己的丑行，然后自顾自的跑到了这个地方来。” 张昊挥了挥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放弃了名誉，放弃了所有所有，只是想得到一丝宁静而已。” “但是……” 王征眉头拧紧，有些无奈的说道：“但是……你还是犯罪了，我说的对吗？” 王征这番话触及到了张昊，不过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我知道我犯罪了，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现在还没有做完，等我将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我自然会去自首的。” 听着张昊的这番话，王征不由又疑惑的了起来，他看着张昊一脸无奈的询问：“张老师，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做的？” 张昊这次没有在倒酒了，他将酒杯放在一边，低头看着王征说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和复杂。但总的来说，和你现在所患的症状差不多，我想要研究这一领域的东西。依次来拯救那些和你、我同样迷失的人。” 王征叹息了一口气，自己现在身上还绑着一起血案。 如果不及时出去解释和自己无关，恐怕真的会引来很大的麻烦事情。 王征回过头看着前方，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张老师，我现在身上也背负着一场血案。但是我知道这个不是我做的，我想要出去澄清。” 张昊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了，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如果你现在出去，就正中了别人下怀，而且现在证据都表明这个线索就是你做的。” 王征眉头一挑，语气之中充满了好奇：“你怎么一切线索都指向我？” 张昊回过头指了指那台外星人电脑说道：“我还能进入警察资料网查询，那个案子的数据也已经提交了上去。我已经看了，案发现场有你的脚印，也有你的指纹。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而且监控录像我也看了，你进入过案发现场而是分钟，而这段时间，正是死者被杀的时间。” “除去这个之外，在你进入这段时间，就没有其他人进去过了。” 听着张昊的话语，王征的眉头不由得拧紧。 难道真的是自己杀的人？ 但第二人格就算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对于杀人的记忆也应该会有才对啊！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呢？ 这个就十分让人好奇了，不过现在还真的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凶手不是自己。 而是别人。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昊，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张老师，你对于这个案子怎么看？” 张老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个案子的资料我看了，一切的目标基本都指向你。我当初还以为凶手也你是，不过后来我确定了不是。” “你从哪里确定的？” 王征眉头一挑，如果张老师有足够的线索可以指正自己不是凶手！ 那就真的太好了！ 张昊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并不能当做呈堂证供来说。而且现在也不是古代，就算是我出面，也不能保你清白。一切，只有等有线索才能继续看下去。” 王征闻言眉头一挑，他看着前方神情严肃的说道：“那张老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张昊回过头看着王征，神情严肃的说道：“你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先等。毕竟现在满大城都是在寻找你的警察，你现在出去被抓住了就真的没有在澄清的机会了。” 张昊说的确实有理，王征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张老师，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张昊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我帮你，希望你也能帮助我。” “我？” 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张老师希望我能帮你什么，你直接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张昊站起身走到王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在给你说。” 第523章血案之谜 b市办公室之中，局长坐在对面看着前方的画眉说道：“王征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找到了吗？” 画眉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在b市找了两天了，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交警总局也有人在帮忙寻找，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局长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王征现在已经被第二人格占据了心神，天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画眉额头渗出丝丝细汉，她看着局长说道：“我相信王征的为人，他是不可能杀人的！” “不可能？” 局长冷哼一声说道：“你是王征的心理医师，你应该知道王征体内有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现在这个怪物失控了，你认为王征还可以阻止他吗？而且你要记住，这次王征是带着枪逃出去的，你真的认为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吗？” 王征的第二人格本来就是宗师级的罪犯，现在这个罪犯占据了王征的身体，而且还持枪。 天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画眉也知道这一点，她点了点头应答：“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局长从桌子下面抽出一盒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他猛地吸了一口说道：“王征这个事情已经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了，就在昨天，首都派了一对人马过来。现在正在追查这个案子，已经杀了杀口令，如果你们没有抢先他们找到王征，那王征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本来这是上级不让我说的，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局长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开始抽起了闷烟。 听着局长的话语，画眉的眉头不由得再次拧紧。 杀口令是什么意思？ 就是抓住王征就杀无赦的意思。 王征的第二人格本来就是一大祸害，现在逃了出来，对于社会造成也绝对是巨大的影响。 这样做也无疑是个正确的做法。 但画眉还是有些不接受，比较王征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画眉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应该这么做了！” 说完，画眉就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b市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高峰与白灵坐在办公室之中还在焦急的等待着画眉的回来。 画眉一脸严峻的从办公室门口走了进来。 高峰看着画眉，激动的询问：“画眉，局长给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有王征的消息了？” 白灵也站起身来询问：“画眉姐，是不是有王征的消息了？” 画眉一脸严峻的摇了摇头，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放在大腿上捏拳。她皱眉说道：“首都的领导派了一队人马过来专门负责这个案子，就是王征的这个案子。而且已经下了杀口令，如果他们抢先我们找到王征，那王征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着画眉的话语，高峰与白灵两人的眉头不由得拧紧。 高峰双手捏拳，一脸愤怒的说道：“沃日，王征是我们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动！” 白灵听着也有一些愤恨，但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画眉轻抚了一下额头的细发说道：“现在我们也只能自己先找王征，那个案子有他们负责。我们只需要找到王征就可以了！” 说着，画眉的绣拳拧紧，她语气有些坚定的说道：“只要我们找到王征，就可以保护起他！但如果让他们找到王征……” 说到这里，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高峰走到自己座位边上将外套披在身上，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这就去找我二叔，我二叔在b市的人脉很广。他应该可以找到王征在什么地方！” 白灵有些疑惑的询问：“现在王征真的还在b市吗？” 高峰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确定了。” 如果王征离开了b市了呢？ 这个问题他们显然是不知道的，毕竟现在已经在b市找了两天了。 基本上所有旅馆、酒店，能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王征的所在，而且按照监控上的录像，王征也是在b市郊区附近消失的。 说不准现在王征真的已经离开了b市，逃去了其他地方。 但是专案组的人都相信，王征现在还没有离开b市，他一定还在b市的某个地方。 而这次的血案也绝对不是王征所为，是有人栽赃陷害他的！ 高峰将外套穿好就朝着外面而去。 画眉也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套穿上，走出了办公室。， “哎，都火急火燎的走了。” 白灵坐在电脑前，她双手杵着脑袋，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还能干什么呢？尸体上能够查出来的线索，基本都和王征有关系。” …… 几个小时后、b市海上花园小区。 高峰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闷烟一边说道：“二叔，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啊！” 二叔站在窗户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解释：“高峰，这个忙二叔不是不想帮你。二叔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你。” 高峰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二叔询问：“为什么？” “这个案子牵扯的势力太多了。” 二叔猛地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头压在烟灰缸之中。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我也不希望你查这个案子。” 高峰一听更加疑惑了，他眉头一挑询问：“为什么不让我插手这个案子呢？” 二叔瞪了一眼高峰说道：“你是大哥的独子，我不希望你插手这个案子。因为这个案子太过庞大，太过复杂，牵着的势力太多，背后的人员也太多了。” 高峰站起身来看着二叔询问：“二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二叔又抽出一支眼，就抽着闷烟，没有在说话。 高峰也有些着急了，他站起身来看着二叔说道：“二叔，王征是我兄弟，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他杀的。能知道什么，麻烦告诉我！” 二叔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查那个女人的背景。但是查到一定程度，记得放手，不然我都救不了你！” 第524章死者的背景信息 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吗？ 还是那个女人的背景关于了其他什么人？ 高峰在二叔这里得到了消息，就急急忙忙回到了b市警局之中。 坐在电脑前，高峰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打起来。 开始收集这个女人的具体资料。 【于常乐：女】 【三十一岁，单身，无子女，首都人。】 【于2008年四月在b市签取暂住证，在b市无工作案例。】 【前首都犯罪心理学院教授，曾与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家“张昊”共同研究犯罪心理学。】 【于0007年离职。】 看完这些简要报告，高峰不由得有些脑袋疼，他看着前方的电脑屏幕。 死者是前都市犯罪心理学教授，为什么会离职呢？ 这些和二叔说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峰总觉得有些不简单，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询问：“白灵，你过来看看这些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灵从自己电脑前离开，站在高峰身旁，开始观察电脑上的简易报告。 白灵将报告看完后，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这是死者的资料吗？” 高峰点了点头回答：“我二叔让我查死者的背景，说这个案子牵扯很大。但我看了这些资料，也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牵扯啊？” 白灵眯起眼睛看着高峰，右手食指竖起，径直按在电脑屏幕上的。 高峰回过头顺着白灵的手指看去，白灵手指赫然指着‘张昊’这个名字。 高峰有些疑惑的询问：“怎么，难道这个案子和这个张昊还有联系不成？” “你读刑侦大学的……” 白灵白了高峰一眼说道：“你该不会连张昊都不认识吧？” 高峰不明白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觉得读刑侦大学的人就一定会知道张昊呢？” 看着高峰一脸无知的某样，白灵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她将一根凳子搬过来看着高峰说道：“张昊是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专家，曾写过很多关于犯罪心理的书籍。这些书籍在国内国外都很受重视，而他也是业内排行前几的大触。” 高峰更加疑惑了：“大触就大触呀，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呢？” “咦，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的？” 白灵看着高峰疑惑的神色，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张昊当年疑似杀了自己的妻儿，不过这只是疑似。后来他就失踪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有的人说张昊疯了，已经自杀了，有的说张昊成了罪犯。” 高峰闻言更加疑惑了，一脸不解的看着白灵询问：“这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啊！我都没有搞明白！” “哎，你别插嘴了！” 白灵有些无奈的看了高峰一眼，而后继续说道：“听我好好说就可以了。” 高峰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继续听着白灵诉说。 白灵开始讲解起来：“当年张昊的妻儿失踪了，他的父母曾打电话报案。警察调查过监控，发现那天晚上张昊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然后张昊回去过后，他的妻儿就失踪了。而且监控上也没有见过他们出来过，后来张昊写了一片论文，震惊了当时的警察界。然后呢……张昊就失踪了。” “当时根据犯罪心理科研室的人透露，当年平常乐喜欢张昊，不过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张昊妻儿的失踪，据说也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这些高峰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了，他看着白灵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和张昊有关？我说的对吗？” “对啊！” 白灵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只是舆论，不过当年传出来的平常乐和张昊有很大的仇恨。这些后来也被证实了，不过这个案子和张昊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张昊已经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也没有透露过见过他。” 高峰忍不住咧咧嘴，他看着白灵说道：“你哪一个不知道生死的人给我说……我能知道什么……” 白灵站起身来耸了耸肩说道：“之前我不知道死者就是平常乐，不过刚刚听你说起来。我就觉得应该和张昊有脱不了的干系。” “好吧！” 高峰的干劲一下就被提了起来，他看着白灵一脸严肃的说道：“那我就去查一下这个张昊算了！” 白灵耸了耸肩说道：“去查吧，我也在去看看尸体。” 说完，两人继续分工开来。 …… b市某家酒店之中。 “姐姐，我在尸体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夏荷拿着照片走了过来，她坐在夏梦身边说道：“诺，姐姐，你看看吧。” 夏梦将照片接过来看了看，照片上的内容是尸体身上的伤痕。一共有三十多张，夏梦将其全部看完之后询问：“说吧，有什么结果。” 夏荷将照片叠好放在桌子上说道：“根据我所得知的资料来看，王征在今年年初做过的测试。他的力量差不多在30kg左右，他如果用刀砍下去，基本每一刀的深度应该都会在4cm左右。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尸体身上的伤口约莫在2cm左右，力道根本不像似王征砍出来的。” “还有。” 夏荷将挎包之中的一叠资料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我也调查过死者的背景了，死者是前任犯罪心理科研室里的教授‘平常乐’。她和我们最近在追查的‘张昊’有关。” 夏梦右手抬起，摩挲着下巴说道：“你想说，是那个变态做的吗？” “对。” 夏荷点了点头说道：“死者身上的伤口在2cm左右，和王征力道不符。而这种伤口的深度，和上次张昊作案时候的伤口深度十分相似，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是张昊做的。是他用来栽赃陷害王征的。” 夏梦眉头拧紧，她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张昊这个家伙，他到底要杀多少犯罪心理专家才算结束？” 夏荷看着夏梦，眉头也不由得拧紧。 第525章张昊的想法 “姐姐，我觉得现在王征应该就在张昊手中。” 夏荷看着夏梦解释道：“王征有两重人格，他的第二重人格已经经过证实是具有严重犯罪倾向的罪犯。而张昊，他每次作案的手法都开始变得熟练和变态起来，我觉得他用这个来诬陷王征。应该是为了将王征的第二人格释放出来，然后用来祸害社会。” “张昊这个人的心机太重了。” 夏梦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最近有查到张昊来了什么地方吗？” “嗯。” 夏荷点头应答：“根据调查，最近这段时间张昊应该就在b市。这场血案是张昊所为的可能性为80%，王征的作案可能为20%。” 夏梦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继续调查下去。” 夏荷站起身来回答：“好的。” 世纪城上方的天台上，王征坐在太阳下面，双手放在笔记本电脑上正在观察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东西。 张昊坐在阳台的围栏上，他低头看着王征轻笑道：“王征，你怎么那么喜欢玩电脑呢？” 王征抬起头看着张昊轻笑道：“张老师，现在可是21世纪了呢。要是不接触电脑，很容易就会拖带的，而且我现在也要查查我的案子已经查到什么地步了。” 张昊回过头看了一眼外面宽阔的大路，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你想吃什么东西？你最近伤口还在发炎，得吃掉东西补补身子。” 王征想了想后说道：“随便吃什么都行，麻烦张老师了。” 张昊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那我先下去了，你别乱跑。免得被外面的人抓了。” 看到张昊坐上电梯离开，王征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 他点开电脑页面，看着上面的信息忍不住唉声叹了一口气。 刚刚他已经将案发时间的监控录像看了，确实当时只有自己进入过案发现场，其他都没有进去过。 而且资料之中，现场取样有自己的指纹和脚印。 这些证据都足以说明是自己做的案子，但王征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那么多线索？ 而且……第二人格明明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人，他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线索。 想着，王征又无奈的叹息一口气，他将一旁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一脸苦叹的说道：“到底是那个混蛋诬陷的我啊！” 说着，他不由得点开了电脑屏幕，打算联系李秋白，问问他那里有没有情况。 视频很快就接通了。 李秋白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上，他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着视频之中的王征询问：“王征，你给我视频干什么？最近没有什么案子吗？” 王征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着李秋白说道：“我被人陷害了，最近b市有一场杀人案。里面有我的指纹和脚印，我现在正在外面躲着，不知道你哪里有没有什么线索。是不是组织里的人诬陷的我？” 李秋白闻言，瞬间眉头一皱，他看着王征解释道：“我们最近并没有拦截到组织最新的消息，应该没有人去你那儿才对啊？”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呢……我现在正在被全城搜捕，本来想问你哪里有没有线索的……只是没想到，哎。” 听着王征的唉声叹气，李秋白眉头一挑，他看着王征说道：“会不会是组织在b市警局的卧底所为？” 听着李秋白的话，王征眼前一亮！ 他看着视频之中的李秋白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李秋白摸了摸下巴，一脸无奈的说道：“但是关于这个卧底，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王征看着李秋白，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你们那里有什么消息就给我说一下吧。我最近还得在躲一阵子。” 李秋白又咬了一口苹果询问：“要不要我们过来帮你？” “算了，我只需要你们的消息就好了。” 说完，王征就将通讯给挂断了。 王征躺在地面上，抬起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心中甚是无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张昊提着两个袋子走了回来。 晚饭时间，两人坐在餐桌上喝着鱼汤。 王征小口小口的喝着，心中始终在想着如何还自己清白。 张昊看着王征纳闷儿的模样轻声笑道：“快喝汤吧，那些时间过短时间在想。这段时间先养好身体才是王道。” 王征点了点头，继续喝着碗中白嫩的鱼汤。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刷好碗，坐在沙发上开始讨论起来。 王征抱着靠枕，有些狐疑的询问：“张老师，这几年怎么不见你上传论文到网上？” 张昊喝着小酒，一脸惬意的说道：“这几年我又遇到瓶颈了，没有在怎么写了。而且我每次写那些的时候，都会感觉十分的内疚，所以我就没有写了。” 也对…… 换做是平常人也不会从杀害自己妻儿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的，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惬意的张昊不由得心底一松。 张老师当真是洒脱的人，现在不仅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还活的无拘无束，但他猜测，张老师其实内心也并不好受吧。 毕竟杀了自己的爱人和亲骨肉，如果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疯了吧。 过了一会儿，张昊将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说道：“王征，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我还是回我的小棚里睡觉，哪里睡着还舒服一些。” 王征闻言点了点头，他看着张昊说道：“张老师，最近在下雨，你也小心着凉。” 张昊卖力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哈哈，我虽然老了，但体质还是很好的！” 说着，张昊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王征坐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屏幕，心中不知不觉就安静了下来。 对他来说，这种生活……还算得上比较好了，但是就是肩上还有一个血案，这个是他不能忍的！ 还得想办法让自己脱离这个罪名！ 第526章变态凶手张昊 b市专案组 高峰无奈的坐在电脑前说道：“沃日，这个张昊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是保密文件啊！我还不够授权啊！” “权限不够吗？” 白灵走过来伸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电脑上瞬间出现几个大字。 【授权成功】 高峰一脸震惊的回过头看着白灵诧异说道：“窝草，你一个法医授权居然比我还高！” “这不是我的授权码……” 白灵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个授权码是古侠的，当时他输入查看文件的时候我记下来了。” “握草！” 高峰又震惊了，他小声嘀咕着：“白灵，你知不知道擅自用上级授权码是要挨处罚的？” “我知道啊！” 白灵理直气壮的说道：“古侠当时离开的时候曾经对我们说过啊，说要是遇到有什么了解不到的文件可以直接输入他的授权码。虽然说是只告诉画眉，但是现在画眉不在，我们用了也没啥嘛。” 高峰对着白灵竖起大拇指说道：“我服！” “快看吧！” 白灵指着下方的时间表示：“古侠的授权也没有多长时间，你只有半个小时看，还不能复制黏贴呢。” 听着白灵的话语，高峰顿时回过神来，他看着电脑屏幕开始看了起来。 十五分钟的时间，高峰就将文件全部看完了。 看完之后，高峰的神情变得格外精彩。 白灵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疑惑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不是！” 高峰语气格外低沉，他回过头看着白灵说道：“我终于知道我二叔为什么说这个案子变得很复杂了。” 白灵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询问：“为什么这样说？” 高峰指着电脑屏幕说道：“因为张昊，张昊可不止你说的那么简单。在这个加密的文件之中，说明了张昊从10年到17年来犯下的罪刑。” “你说什么？” 白灵一脸诧异的站起身来，她走到高峰身边诧异的询问：“张昊在这几年还犯过案子呢？为什么我在网上没有看到过？” “这些案子的级别太高，你能看到就怪了。” 说完，高峰看着电脑屏幕说道：“这上面已经标注了，张昊是国家秘密通缉犯，由龙组负责调查。” 听到龙组两个字，白灵的神情陡然一变，变得十分严肃。 龙组是中国最神秘的一个调查组织，专门从事各种间谍调查、内部作案调查等等。 张昊做的案子居然可以让龙组的人调查，说明张昊犯得案子不小啊！ 高峰一脸严肃的说道：“10年，张昊谋杀了自己的妻儿，尸体在下水道被找到了。张昊把自己妻儿的尸体给分尸了……” 2010年7月12日，张昊谋杀国家二级犯罪心理学家‘刘国栋’，杀人方法及其残忍。 2011年1月2日，张昊蓄意谋杀国家军事可研专家‘钟建国’，杀害一家人，杀人手法完全反人类。 接下来的这几年时间，张昊一共杀害了国家重要工作人员20余位，而且还盗窃过许多重要机密文件。 包括最新型的导弹数据等等。 听完高峰的话，白灵面色煞白，她看着高峰诧异的说道：“这个案子难道和张昊有关不成？” 高峰一脸严峻的点了点头回答：“应该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这个案子还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白灵眉头拧紧：“现在发生的这个案子也和犯罪心理学专家有关，莫非这个也是张昊做的案子？”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按我二叔的话来说。这个案子牵扯的十分大，从现在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王征是怎么搅进去的！” 白灵摸了一把嘴角，她语气变得有些低沉的说道：“难道是张昊想将王征训练成杀人机器不成？” 这个想法让高峰有些汗毛直立，毕竟王征身体里有一个精通作案的第二人格。 而且现在张昊也是一个极其变态的杀人犯。 如果真的是两人猜测的那样……估计这个案子牵扯进王征，那么就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但是……” 高峰有些纳闷的说道：“可是张昊已经失踪了好几年了，我们现在就算是认为和张昊有关。也不能断定张昊就在b市啊！” 白灵眉头一挑，她看着高峰询问：“白灵刚刚是不是说过首都调过来了一些人专门调查王征的案子？” 高峰点头应答：“对啊，刚刚画眉是说了这个，这个和我们现在调查的有什么关系吗？” 白灵看着高峰神情凝重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首都过来的这群人，就是龙组的人！” 听着白灵的话语，高峰的神情忽然凝重。 好像还真的有些道理啊…… 刚刚报告上，最近几年龙组一直在调查张昊的踪迹。 如果来b市的那个小队真的是龙组的人，那就说明了张昊就在b市！ 那这一切都就解释的通了！ 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王征到底在什么地方？ 难道……王征已经落入了张昊的手中？ 这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高峰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去找一个那个小队，确定一下我们猜测的！” 白灵点了点头说道：“嗯，去吧。” 说完，高峰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 高峰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画眉就从外面回来了。 画眉站在办公室之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询问：“高峰呢？” 白灵摆了摆手说道：“高峰刚刚查到了一些其他东西，现在去调查了。” “查到了什么东西？” 画眉有些疑惑的询问：“是不是和王征这个案子有关的？” 白灵将事情的前后全部告诉了画眉，画眉听的后神情凝住，她看着白灵询问：“就这些还不能证明这个案子不是王征干的！” 白灵忽然笑眯眯的看着画眉说道：“画眉姐，我刚刚在法是以又查到了一些东西哦。你要不要听听看。” 画眉眉头一挑，看着白灵说道：“有什么直接说就好，不要支支吾吾的。” 第527章恐怖的气息 “我刚刚又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了伤口上的一些问题。” 白灵看着画眉说道：“尸体的伤口均匀分布在2cm左右，除去腹部的伤口，其他伤口基本都是2cm。我测试过那把刀的锋利程度，就连我都可以在猪肉上看出3cm的深度。” 听到白灵的解释，画眉的神情陡然一变，她看着白灵说道：“你是说，砍出伤口的这个人力量比你还要小得多？”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今年年初不是做了测试吗？当时王征的测试结果是35kg的力量，他的力量比我多10kg，按理说看的比我应该还要深1cm左右。但是尸体上很多伤口都均匀在2cm左右，基本不可能是王征所砍的。” 画眉一听，顿时眼中闪烁着光芒。 看来有机会给王征洗刷冤屈了！ …… 深夜，王征睡在卧室之中。 他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忽然之间，他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及其的刺鼻，王征猛地睁开双眼，右手不自觉的握住枕头边的枪。 可这一摸，王征却没有摸到枪。 屋里黑洞洞的一片，看不清楚有什么。 但是摸不到枪，王征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能感受到一股气息……这股气息……和自己当时在k市感受到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 王征坐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 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地板上流淌着一股股黑色的液体，正在慢慢朝着屋中涌进来。 王征咬牙切齿的看着前方：“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他就抬手想要将灯打开，可灯却怎么也打不开。 “啪！”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声响声，吓得王征一个激灵，连忙回过头看去。 在门口的边缘，一只血淋淋的手掌趴在上面，一只手从门口缓缓伸了进来。 紧随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浮现在王征眼前。 这个女人躺在地上，正慢慢朝着王征床边爬去。 女人低着头，脸被头发给遮蔽，身上穿着蓝白长裙，但是这身裙子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了。 她不断朝着前方攀爬而来，王征见此也绷紧了神经，他看着前方咆哮：“你到底是谁！” 女人没有说话，继续朝着前方攀爬而来。 王征想要继续说话，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整个身子都仿佛僵持住了。 女人已经爬到了床边，一只手按在床边。 正在慢慢朝着床上爬来，王征见此眼睛都瞪得滚圆了！ 女人的一只手一根手指被斩断，断指的位置不断流出鲜血，将床单染红一片。 王征咕噜吞下一口唾沫。 女人已经爬到了床上，从她身上流下来的鲜血已经将床单全部染红，她爬到王征身上将他压倒在床上。 女人双眼没有眼珠，脸上有七八道刀伤，整张脸都被血液所染红。 女人爬到王征上方，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其一口吞噬，嘴里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看着女人血腥的脸，王征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女人的嘴巴越张越大，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就她这一口下来，足够将王征的脑袋给吞并掉。 “王征！” 女人嘴里啥呀的咆哮声忽然变成了呼喊的声音，王征顿时一愣，她在叫自己？ 紧随着，一道刺目的光芒照在眼睛之中。 眼前的事物瞬间消散，紧随而来的是拿着手电筒的张昊。 张昊一手抱住王征，一边拿着手电筒照着他眼睛呼喊：“王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王征瞳孔已经涣散，他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 张昊看见他点头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王征询问：“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王征面色煞白一片，他嘴唇颤抖着说道：“一个女人，一个全身染着血的女人……她想要吃掉我。” 张昊闻言，眉头拧住。 王征遇到的这个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呢。 张昊将王征放躺在床上，他看着王征轻声说道：“我去给你冲一杯葡萄糖水，你现在这里等等，不要乱动。” 说完，就将王征放平在床上。 王征躺在床上，呼吸变得十分微弱。 他只要一闭上双眼，就会看见那张血淋淋的脸。 张昊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喂给王征服下。 过了十几分钟，王征才感觉好了一些，他对着张昊点头答谢：“张老师，谢谢你。” “没事，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张昊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征询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叫的那么大声？” 王征又喝了一口水，一脸无奈的说道：“没什么，老毛病了。以前有过一次。” 以前在k市的时候确实见过这种事情，不过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一些。 上次自己是自己清醒过来的，而且清醒过来还有力气。 这次自己都没有办法自己清醒过来……而且事后还感觉自己死了一样。 张昊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今晚睡在外面，有什么异样记得给我说。” 说完，张昊就迈步走了出去。 王征躺在床上，面色煞白一片，心中暗叹。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会有这种撞鬼的感觉？ 王征有气无力的哀叹一口，而后继续躺下，就准备继续休息起来。 可刚刚躺下，一声苍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准备好了吗？” 这是！ 王征双眼顿时鼓得滚圆，这是第二人格的声音！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我当然要出去办正事了！” 苍凉的声音落下，王征就感觉脑袋一晕，不知不觉就倒了下去。 …… 王征将被子掀开，走出门，回过头看了一眼门边的坐着喝茶的张昊说道：“你还在等什么？” 张昊面上咧嘴露出一丝冷笑说道：“目前的计划已经布局一半了，你那么心急干什么？” “为了能出来，我能不心急吗？” 王征眼中充满野兽的光芒说道：“老不死的，快点！我已经忍不住了！” 第528章王征又作案了？ “我……” 王征从床上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来，有些迷茫的拍了拍脑袋。 张昊从门前走了进来，他右手上缠着绷带，他手中端着一碗粥递给王征说道：“你醒啦。” 王征看着张昊手上缠着的绷带，神情有些凝重的询问：“张老师，你手臂上的伤……”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解释道：“你昨晚又迷失了，我拦不住你。被你打伤了，不过后来跟你出去，还是把你给拉了回来。” 王征略带抱歉的说道：“抱歉……昨晚我没有控制住自己。”说完，他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张昊询问：“张老师，昨天晚上我去什么地方了？” 张昊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昨晚你说要去杀了画眉，被我给拦住了。没有什么大事情。” 听到这个，王征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 张昊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来，把这碗粥喝了，好好休息，最近就好好静养吧。” 王征接过粥，有些无奈的说道：“谢谢张老师。” 张昊笑道：“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 b市人民医院 画眉腹部缠着绷带躺在床上，面色煞白一片，正在输血，还在昏迷之中。 高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画眉一脸愤怒的说道：“可恶啊！王征这个混蛋，居然回来把画眉给刺伤了！” 白灵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画眉说道：“刚刚的监控录像你应该也看了吧。” 高峰一脸愤怒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看了，要不是当时有巡逻警察路过。估计我们现在就要参加画眉的葬礼了！” “不过还好，那两刀只是伤到了画眉的皮肉，并没有刺到重要器官。” 说完，高峰还是很是气氛，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让我抓住王征，老子才不管他是不是我兄弟！我必须要先打他一顿再说！”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你没有仔细看监控吗？” “我看不下去……” 想起画眉被王征捅刀子的场面，高峰就有些不忍心，他摇了摇头说道：“真的不忍心。” 白灵看着高鞥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看监控的时候，有没有观察到。当时在王征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高峰闻言摇了摇头和索道：“我真的没有看见那里有一个人。” 白灵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画眉说道：“现在也就只有等画眉姐醒过来了，她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消息。” 同一时间、b市某家酒店之中。 夏荷打开一扇房门走了进来，她看着坐在床上看着电脑的夏梦说道：“姐姐，昨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夏梦点了点头回答：“嗯，我已经知道了，王征将自己上司给刺伤了。” “我们还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夏荷走了过去，她看着夏梦说道：“姐姐，根据另一个监控来看。在王征刺伤画眉的时候，有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老人就站在不远处观看，根据我们的观察，那个人应该就是张昊没有错。他现在已经和王征在一起了，而且还在控制王征第二人格出现后做的事情。” 夏梦点了点头说道：“追踪到什么地方消失的？” 夏荷解释道：“追踪到几条街以外的一条小巷里消失的，罗科他们已经过去看了。小巷里的井盖被人撬动过，他们应该是从小水道溜走了。” 夏梦摸了摸嘴巴，一脸无奈的说道：“张昊还是那么别致，上次用跳伞，这次居然直接走下水道了。” 夏荷伸手从挎包之中摸出一张图纸递给夏梦说道：“姐姐，这是我刚刚在网上查的下水道构造图。” 夏梦将图纸拿在手中开始看了一眼，b市下水道四通八达。 基本每条街道下面，都是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想要从这个地方找到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当真是痴人说梦。 夏梦从一旁拿起一支笔，她用笔在下水道地图上面画了一个圆圈说道：“这是当时王征消失的位置，这个位置是王征出现的位置，这个位置是王征消失的位置。” 三个圆圈瞬间画好，她五指敲打着下巴，盯着下水道地图说道：“夏荷，你觉得他们会在什么位置？” 夏荷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显然是真的不会猜测王征与张昊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昊这个人最喜欢玩的一个套路，灯下黑。” 夏荷指着地图说道：“而且最近b市警察一直在搜索旅馆、酒店一类的位置。他们基本不会搜索小区一类的地方。所以，这几个地方可以直接画xx。” 说着，夏梦就将周边的一些地域给画上了圆圈。 而后夏梦继续说道：“其次，张昊选定的藏身位置，一定是可以被发现也随时可以逃跑。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位置。” 说着，他又将周边道路不顺畅的地方画上了xx。 “最后一个最重要的。”夏梦转着笔，神情一脸凝重的说道：“张昊选择的位置，一定会在很高的位置，而且视野十分宽广。这样他才可以观察到周边有没有人过来搜查，这样一来他也可以第一时间逃离这个位置。” “所以，他应该在这几个位置！” 说着，夏梦又用笔在纸上勾画了起来。 这次她一共在纸上勾画了七个点，这些点的道路都十分通常，而且下水道也十分发达。 而其中一处，就有世纪城。 夏荷将夏梦画好的图纸收入挎包之中，而后站起身来询问：“姐姐，我们是现在就查吗？” “不。” 夏梦摇了摇头，她转了转笔说道：“现在先观察，经量不要暴露自己。等到完全确认了再说，张昊这个家伙可是一个老人精啊！前几队人抓了那么久都没有抓到，我们也要小心才对啊！” 夏荷看着夏梦解释道：“因为他们都没有姐姐你聪明，如果换做你来，估计张昊早就被抓了。” “你成功逗笑我了。”夏梦抿嘴笑了笑说道：“不过，我承认你的话，我确实比他们聪明。” 第529章交易 张昊坐在床边，他手中将一碗清粥递过去，有些担忧的看着王征询问：“王征，身体好些了没有？” 王征将清粥接过，面上露出一丝轻笑说道：“麻烦张老师了，我已经好多了。” 自从昨晚迷失过后，王征感觉身体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好像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一样。尤其是小腿处，更是疼的厉害。 但是关于昨晚的记忆，他还十分稀缺，甚至都记不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东西。 王征将清粥喝完，将碗放在一边后看着张昊询问：“张老师，最近那个案子查的如何了？”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轻笑说道：“现在查到一半了。”说着，张昊的神情有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看着王征说道：“不过呢……现在这个案子基本所有的线索都聚集在你身上，基本可以确定你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 听着张昊的话语，王征面上的神情不由得又凝重了起来，他坐起身来看着张昊说道：“张老师，我要回去！” 现在整个案子的线索基本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王征真的已经阻止不住了。如果他再不出去澄清，那自己就成了真的凶手了！ 但是他可以确定，那个女人真的不是他杀的啊！ 如果他现在不出去，也正中了要诬陷他的那人下怀，出去了，还有很小的几率可以澄清。 张昊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王征，你要知道，你现在要是出去。可就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了？” 王征咬着牙说道：“如果我现在不出去，还不是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 张昊神情变得有些低沉，他双手抚平王征的肩膀说道：“听老师的话，最近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休养。等好些了在出去，或者等这个事情过去了风头劲儿在出去。不然你现在出去只会更加的困难。” 现在王征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从这里走出去了。 他还是十分相信张昊的，他对着张昊点了点头回答：“麻烦了张老师。”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含笑看着王征说道：“没有什么的，你是我的学生，我有义务教导你，也有义务照顾你。” 张昊的话语让王征平静了许多，他平躺在床上，开始休息了起来。 张昊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王征，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这里可能会断网。” “断网？” 王征眉头一挑，有些疑惑的询问：“多久才会恢复？” 现在外面的案子还牵扯在自己身上呢！ 如果自己不了解这些案子的进程，自己如何给自己洗刷冤屈呢？ 张昊想了想后说道：“嗯，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楼下的网线断了。我已经联系了客服，他们说最近会安排人过来，可是现在分配不过来，可能要等两天去了。” 王征对于张昊倒是没有任何戒备心，他点了点应答：“嗯，我知道了。那我这几天就看书吧，张老师，这几天你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看看案子到达什么地步了？” 虽然网络断了，但还是要了解啊！ 张昊回过头看着王征轻笑道：“没问题，到时候我出去的时候顺道给你问问。” 听到张昊这番话，王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张昊轻笑着说道：“麻烦了张老师了。” 张昊站起身来，给王征拉扯了一下被子叮嘱道：“这几天外面的天气变化不断，在家不要乱走，别又引起什么病了。不然你就算是有想要洗刷冤屈的心，也有气无力。” “嗯嗯，我知道了。” …… b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夏荷指着前方的那扇遮住的病房门说道：“姐姐，专案组的队长就在这里面。” 夏梦点头，迈步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将病房门打开，这是一个单间。 白灵正坐在一边照顾着刚刚苏醒的画眉。 听到有人打开门，白灵还以为是护士来了。当她回过头后眉头不由得一凝，她询问道：“你们是？” 夏荷从挎包里摸出一个证件亮出来说道：“首都龙组三队的队员，这是我们队长夏队。” “咳咳——” 画眉轻咳两声，她眯起眼睛看着夏荷询问：“你们龙组的人，来找我们干什么？” 夏梦走过来坐在画眉身边，她看着画眉轻笑道：“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画眉眉头一挑，轻声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干什么？” 夏梦伸手握住画眉的手掌轻笑着说道：“你身上的伤，可是拜他所赐。你还真的希望他在外面继续作乱吗？如果你希望，那我无话可说。” 画眉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她咬牙看着前方询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下了杀令！” “看来你并不知道全部。” 夏梦翘起二郎腿，她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她看着画眉解释道：“我们这次来的主要原因并不是王征，而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张昊。” “张昊……” 画眉眉头拧紧，她语气有些低沉：“可是古侠当年的老师？” “是啊！” 夏梦回答道：“就是这个家伙，他五年前杀害了自己的妻儿，后来又陆续杀害了不少人。现在王征和他在一起，反而更加危险。” 画眉眉头一挑，语气低沉的说道：“张昊的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想告诉你，王征，是我的人。你想要动他，得先问问我。” 夏梦一脸无奈的看着画眉说道：“所以我这不来问你了吗？”夏梦双眼直视画眉，神情凝重的说道：“你记住，我这也是为了王征好。王征昨夜刺伤了你，就是张昊唆使的，如果你真的……还想救回王征，就好好给我说说。” 画眉神情变得有些难看，她捂住腹部的伤口。 其实，这些是王征所伤。 而且今天高峰已经来过了，他也告诉画眉。 王征昨夜刺伤画眉，是被张昊唆使。 白灵捏住画眉的双手，神情有些冷峻。 画眉明白白灵的意思，比较之前局长已经给停满大致透露过龙组的人来着不善。 如果真的将王征的事捅出去，恐怕会有变故。 画眉回过头看着夏梦询问：“这件事情关乎王征安危，我无法相信你。” 夏梦二郎腿轻轻抖动起来，她看着画眉解释：“我无法让你完全相信我，但我可以把张昊犯案的卷宗拿给你看。你看了之后，就知道王征如今在一个什么疯子手里。” 说完，夏梦抬手侧过头看着夏荷说道：“拿给我。” “好的。” 夏荷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伸手在平板电脑上滑动了几下，而后递给画眉说道：“画组长，这就是张昊这几年在我国境内犯下的罪行，请你过目。” 画眉忍着疼痛，抬手将平板电脑接了过来。 待她将平板电脑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之后，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 画眉将平板电脑放在手中，她抬起头看着夏梦一脸诧异的询问：“张昊……他离开后做了这些事情……” 夏梦将平板电脑拿过来点了点头回答：“没错，确实如此。” 夏荷看着画眉询问：“画组长，你想的如何了？” 画眉双手捏拳，拧眉说道：“嗯……我答应你，我把我知道关于王征的事情，和他经常去的地方，全部告诉你。以及他……最近的病情。” 夏梦将平板电脑关闭，她看着画眉说道：“先告诉我关于王征长去的地方吧。” “好，不过我要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画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夏梦说道：“我要王征周全！” 第530章动手杀了他吧！ 夜晚再度悄然降临，在时代小区楼顶的别院里，十分安静，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恬静。 可就在如今同一时间，b市的大街小巷上都出现了两到三位的巡逻警察。 b市电视台，今晚都在插播通缉王征的信息。 步行街上，两名巡逻警察正在谈话：“这几天把b市闹得风风火火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另一名警察回答：“你不知道啊？这几天通缉的那个人是b市专案组以前的头牌啊！在国内破获过不少命案呢。” “原来是那个王征啊！”警察有些诧异：“我听说他立过的二等功最少都有十个了，一等功和三等功也不少。立过这么多功的人，怎么会被通缉呢？而且这都已经全城通缉半个月了，全国都已经通缉快一个星期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另一名警察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听内部消息说，这王征之所以能够破获那么多的案子。是因为他有两重人格，而他的另一个人格，是精通杀人手法的罪犯。据说评级和当初的开膛手杰克有的一拼呢。前段时间在b市就出了一件命案，现场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是王征杀的人。所以局里啊，认为是王征的第二人格跑出来了，所以才会这样通缉。毕竟王征第二人格跑出来，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啊！” 警察点头应答：“原来是这样啊！” 距离此处二十多米外的一个厂房之中。 一名花季少女正被捆绑着躺在地上，在她身上有不少伤痕，此时被堵住嘴咽呜不止。 张昊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站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烟。 和昔日那般文绉绉完全不一样，现在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小混混。 在一旁，王征穿着黑色风衣，带着一顶鸭舌帽。双眼并发出野兽般的光芒，他回过头督了一眼张昊说道：“张老头，你这样做真的能让我占领上风吗？” 张昊深吸了一口烟，看着王征回答：“我都观察王征快一个月了，他的习性、脾性我都摸得差不多了。他这家伙正义感十足，绝对不会犯罪的。更别说杀人了，你现在杀了这姑娘，估计他一会儿就会急的要占据意识。如果没有，就算是醒来，他也绝对会发疯。” “呜——-呜——-” 女孩子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 张昊将西瓜刀递给王征说道：“诺，拿给你了。你自己解决吧。” 王征将西瓜刀拿在手中，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以前杀人都是用的这种东西？” “不然呢？” 张昊冷眼看着王征说道：“难道你还要用修眉的刀具不成？” “不，就是这刀用起来太麻烦了。” 王征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杀人就是为了快，一点儿艺术学的细胞都没有。不知道杀人也是一门艺术吗？” “得得得。” 张昊将手中烟头扔掉，他指着地上那个女孩说道：“你杀人是为了艺术好了吧，快去杀了她。然后我们就都轻松了。” 王征不在说话，而是耍了两把手中的西瓜刀，试了试劲量。 而后又反复握了握，确定将自己指纹准确落在了上面。 “嗯，差不多了。” 说着，王征已经走向了女孩，他看着女孩冷声说道：“你不是一个艺术品的好模子，不过为了让我重归意识，我也就只能杀了你了。” 王征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洁白的牙齿。握住西瓜刀的右手高高抬起，一刀就准备朝着女孩脖子劈过去。 “铿锵——-” 西瓜刀没有沾染任何鲜血，径直落在地上。 王征右手平在半空中，身躯不断的痉挛。 “啪啪啪——” 张昊站在一边不断拍掌，他一脸笑意的说道：“好戏，终于开始了。” 王征虽然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但他还是笑了出来：“你……终于出现了……” “扑通——” 王征单膝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握住右手，他神情痛苦的喝道：“住手！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动不了才对啊！” 张昊迈步走到王征身边蹲下，他看着王征嬉笑着说道：“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肌肉硬化针吗？唉了三针，没有打解药就想站起来，做梦去吧。” 王征看着身前的张昊一脸懵逼，他诧异的询问：“张老师，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昊将手套拉紧了一些，他一手将落在一旁的西瓜刀拿起来，看着王征冷笑道：“你猜呢？” “噗嗤！” 说完，张昊就将西瓜刀重重插在女孩的腹部。 “呜——呜——” 女孩都疼的流眼泪了。 张昊依旧不依不挠，他伸手握住西瓜刀朝着前方又拉近了一些。 刀刃破开皮肉，将器官都给撕裂了。 鲜血溢出将衣服打开一片，女孩也已经疼晕了过去。 王征双眼瞪得滚圆，他一脸愤怒的咆哮：“住手！” 他现在真的很想去救那个女孩，但是他的身体完全就没有办法动。 “嘿嘿，这个女孩马上就要死了。你应该很痛心吧？”张昊面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我就是要在你面前，将这个女孩慢慢杀死。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杀人的快乐。” “不要……” 王征内心直接崩溃了，两行清泪留下，他左手死死握住不受控制的右手。他看着张昊带着哭腔吼道：“张老师，算我求求你。你放了这个女孩吧，就算我求求你了。”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连平民都保护不好，好谈什么拯救。 “求我？” 张昊松开西瓜刀，将西瓜刀抵在王征右手上，他冷笑着说道：“你如果能控制住它，那她就得救了。” “谢谢……谢谢……” 王征竭力控制着右手，可右手的力量越来越大，已经不受控制了。 张昊坐在一边倒是看得很好。 正当王征快要控制不住右手的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喂，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警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昊闻言神情一变，他咬着牙说道：“妈的，居然有警察来了！” 说完，张昊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后方逃去。 王征右手的力量瞬间消失，反之，他整个人的力气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了。他仰起头大喝一声：“救人呐！” 外面的警察听到声音，连忙将门推开，径直冲了进来。 一名警察摸着配枪，一手指着王征喝道：“喂，前面那个，你别动！” 另一名警察绕开朝着前方而去。 “铿锵——” 水果刀落在地上，王征额头青筋鼓起喝道：“救人！” 一名警察突过来将王征压倒在地，右手拿出手铐将他拷住喝道：“别动，在动我就动手了。” 另一名警察看着女孩身上的伤势，将腰间的无线电拿出来喊道：“总部总部，我是56号。步行街358号仓库内发现一起恶意伤人案件，请求救护车支援，请求救护专车支援。受伤者腹部有明显伤口，血流不止！” “收到，已经通报。十分钟抵达现场。” “伤势怎么样了？” 警察将自己衣服脱了下来，他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他将衣服压在女孩伤口上，看着另一名警察说道：“把你衣服也脱下来，快点！” 另一名闻言，当即将衣服脱了下来。 毕竟是在警校读过书的，一些医用指示他还是明白的。 现在这种情况下止血虽然困难，也不可能完全止住，但也完全可以遏制住血流过多。 “麻痹，这血流的太快了！” 警察一狠牙：“得罪了！” 话音一落，警察就将女子的衣服给撕了开来，开始进行止血。 第531章锒铛入狱 阴暗的牢笼里，紧靠一个脑袋大的窗户透进来一缕阳光。 在牢房最黑暗的角落，王征坐靠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双手。 “啪——” 双手耷拉落在地上，他面无表情的嘟囔：“张昊啊张昊，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原本王征以为张昊是个老好人，毕竟他当年也是自己老师‘古侠’的老师。可是谁能想到……自己那么信任的张昊，居然都背叛了自己。 而且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第二人格从大脑深处给勾了出来。 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有足够的意志力，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杀人犯了。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双手，有些无力的说道：“这次，恐怕我是在劫难逃了。” 王征是个明白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从b市警局里出来，一宗命案就莫名其妙缠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案发时间、作案工具、物证、人证、都指向了他。现在警局应该也没有找到真正的罪犯，但王征知道，这个罪犯一定是张昊！ 可是……昨天晚上，是两名警察亲自看见的。 自己手握凶器，凶器上也有自己的指纹。 那个女孩应该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那个女孩失血太多了，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王征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脸痛苦的呢喃：“王征啊王征，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谁都愿意相信呢？” 对面的黑暗角落，一个人影忽然出现。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脖子以上隐没在黑暗之中，一双充满兽性的光芒眼睛睁开，他看着王征冷笑：“因为你没有我的这份心。” 王征看着对面那人，神情冷漠的询问：“你多久和张昊联系上的？” 第二人格利嘴，露出一口白牙：“这个你不用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不过你现在能够看见我，你已经知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王征闭上双眼，在睁开双眼，整个监狱忽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四周的墙壁都是血淋淋的，上下、左右的墙壁上，一个个浑身是血的人，朝着王征这边慢慢爬过来。 第二人格站起身来看着王征说道：“积累了那么久，你还撑得下去吗？” 王征闭上双眼，唉声叹气：“你别枉费心思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念想。我意识出问题了。” 此时此刻，监狱的总监控室里。 监控室里一共有三个人，高峰、夏荷、夏梦三人。 夏梦听着耳边的音响，皱眉询问：“高峰，你们王征在和谁说话？” 夏荷也坐在一边，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高峰双手环抱胸前，脸色严肃的低声说道：“他应该是在和他的另一个人格说话。” 王征的第二人格，夏荷和夏梦都在资料里看过。 但却没有仔细的了解过，就连画眉，也只是只言片语的带过。 对于王征现在这样的某样，她们还真的没有想过。 夏梦挑眉：“这种情况以前长有吗？”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以前并没有这样的情况，以前最多他就是说些梦话……现在王征都已经凭空想象出可以和第二人格说话了，看来病情严重了不少。” 夏梦神情严肃，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王征以前的心理医生是谁？能不能叫来给他看看，我现在有很多东西想要问王征。能不能让心理医生给他疏导一下？” 高峰回过头苦笑着看着夏梦回答：“王征的心理医生就是画眉，之前就被王征给捅伤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夏梦嘴角抽搐着，没想到……这画眉居然就是王征的心理医生，这他也没有说过啊…… 高峰回头看着监控屏幕，有些心疼的说道：“王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张昊身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现在都疯疯癫癫的了。” 夏梦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一会儿我要审问一下王征，你没有意见吧？” 之前画眉和夏梦达成了协商，如果抓到王征，夏梦的一切行动，都要和b市专案组的人汇报。 本来夏梦以为还要找一段时间才能找到王征，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就把王征给抓到了。 高峰摸了一把嘴角说道：“昨天晚上的那个案子和王征确实有联系，审问一下吧。不过一会儿不要问过激的问题，如果到时候王征又……” 话到嘴边，高峰又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夏梦说道：“麻烦，一会儿审问的时候，不要问那些过激的问题。” 夏梦点头回答：“好，一会儿你旁听吗？” 高峰摸了一把嘴角，而后摇了摇头回答：“算了，我就不去了。一会儿你就和夏荷一起去吧。我就在监控室里听着，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们一个事情。” 夏梦翘着腿，回过头瞄了一眼高峰询问：“什么事情，是关于王征的吗？”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确实是关于瓦那个王征的，一会儿你问王征话的时候。千万不要给他说画眉被他前天晚上给刺伤了，不然……这家伙恐怕又要发疯了。” 夏梦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而后点头应答：“我尽量。” 听到夏梦的话语，高峰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牢房里 王征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潮湿墙壁，心中有些冷落。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双手，一脸无奈的摇头说道：“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洗刷。” “砰砰砰——” 牢房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王征抬起头，双眼空洞的看了一眼前方。 在牢门前，站着一名狱警与夏梦。 狱警拍着门，他看着王征说道：“双手放在我能看见的位置，蹲下。如果你有什么举动，我有义务对你动手，希望你好自为之。” 王征双手举高，他看着狱警身后的夏梦询问：“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夏梦双手环抱胸前，她看着王征说道：“我是来接管你这个案子的人。” 王征眉头一挑：“不是应该由b市专案组负责这个案子吗？怎么会让其他人来接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梦冷冰冰的回答：“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我所看到，而你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誇——” 监狱大门被打开，狱警走了进来，他看着王征历声说道：“别乱动！” 王征双手高高举起，他看着前方的夏梦笑着说道：“能够接管我这个案子的人，整个中国都不会超过二十个。但是，你真的是来查我的吗？或者，你是来查另外的人？”说完，王征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夏梦冷眼看着王征，这和之前王征被捕之后的笑容十分相似。 估计这就是第二人格了。 “咔擦——” 王征双手被铐上，他站起身来看着夏梦说道：“走吧，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梦转过身就朝着远处而去：“带他走吧。” 说完，狱警就压着王征朝着外面而去。 …… 监狱总监控室里。 高峰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对着电话之中对话：“画眉，我已经看到王征了。” “王征现在怎么样了？” 高峰皱眉，语气有些低沉：“不容乐观，他现在意识十分混淆。刚刚他在监狱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幻觉，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像是他看到什么，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王征的心理上出问题了。” “咳咳——” 画眉咳嗽了两声，而后说道：“王征现在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第532章所有证据 画眉对电话之中回答：“高峰，打电话问问古侠老师现在在什么地方。现在我病情严重，不能帮王征进行心理疏导。你问问古侠老师有没有办法，如果实在没有，你问问他能不能回来？” 高峰应声点头：“好，我打电话试试。” 说完，高峰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他又将手机摸出来，给古侠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高峰眉头一挑，语气低沉的询问：“怎么关机了？” 高峰定神，开始给自己二叔打电话。 开始寻求有实力的心理医生。 …… 监狱的审问室一共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 房间之中有两个监控，一张方形桌子。 唯一出口外面站着两名狱警，而在里面也有一名持枪狱警随时看候。 王征被绑在椅子上，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说道：“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夏梦将一个文件夹拿出来拍在桌上，她对着王征说道：“王征今年二十四岁，原b市人，父母在你五岁的时候，被人谋杀。你在c市的孤儿院里呆了三年，然后辗转来到b市，后考上b市刑侦大学。与2015年七月参加b市专案组，由古侠率领。先后破除案件共三十宗，累计功勋二十余枚。” “啪嗒——” 说完，夏梦将文件一把摔在桌子上，她看着王征询问：“你既然已经立下了这么多功劳，你为什么还要去杀人？难道是因为你体内还潜藏着一个罪犯？” 王征耸了耸肩，低头看着夏梦嘿嘿一笑说道：“如果我说我没有杀人，你会相信吗？” 夏梦又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桌上，她一边摆照片一边说道：“第一件案子发生在七天前，按照你同事当时的话。案发当天，你神志不清醒，而且拿着一把枪走了出去。案发时，监控录像看到有你进入，与案发时间吻合。而且在案发现场的凶器上有你的指纹，在墙壁上也有你的手指印。” 王征瞄了一眼夏梦说道：“这些线索，已经完全可以判定我是罪犯了吧。” 夏梦回过头瞄了一眼狱警说道：“你先出去把，这里交给我就好。” 狱警点头应答一声，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砰——” 审问室的大门死死闭合。 夏梦靠在座位上，双手环抱胸前。她看着前方说道：“这间审问室是全密封的，隔音系统很好。监控室里的人，是你的同僚高峰。他已经将监控给关闭了。” 王征低下头，神情严肃的看着夏梦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夏梦将文件夹再次摊开，不过这个文件夹里，有一个夹层。 夹层里面有一份隐藏文件，夏梦将文件拿出来丢在桌上。她看着王征说道：“龙组听说过吗？龙组七队队长，夏梦。我是你这次案子的负责人。”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看着夏梦说道：“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负责我才对。你应该是为了另一个人来的，我，还用不着龙组出马。” 夏梦神情格外的严肃，她将手中的文件分成一张一张摆在王征身前说道：“文件你自己看吧，看完之后，告诉我你的感想。” 王征低着头，开始观看夏梦摆放的文件。 十几分钟过去了，王征将这些文件，一字不差的全部看完了。 他的神情严肃，看着夏梦询问：“和我猜的差不多，你们也是来调查张昊的。” 夏梦神情凝重的看着王征询问：“你也看到了，张昊罪行累累。你和他在一起，他没有把你杀掉，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我想要你告诉我，你和张昊最后相见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王征瞄了一眼夏梦，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能把我给弄出去吗？” 夏梦眉头一挑，语气低沉的询问：“没办法，现在你依然还是嫌疑人。我这边没有足够用的权限把你调出去。”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国内最大、最精锐的刑侦组织龙组。居然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你是真的办不到呢，还是不想被办到呢？” 夏梦嘴角一咧，看着王征说道：“王征，你是真的聪明。可惜，现在我是真的不能放你出去，这也是画眉嘱咐的话语。” 王征嘴角一咧，他看着夏梦说道：“如果你不放我出去，我是不会告诉你张昊是和我在哪里分开的。” 夏梦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她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询问：“你到底是王征，还是它。” 王征摆了摆手，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我是王征又如何，不是王征又如何。你觉得，我现在是谁？” 此时王征的某样，和之前王征的某样完全不符合。 看来，这个家伙就是高峰、画眉口中说的第二人格了。 不过刚刚不是谈话还好好的吗？ 怎么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变了一个人了。 夏梦看着王征，神情严肃十分。她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询问：“如果我答应了你，你会去什么地方？是去找张昊？还是去其他什么地方？” 王征扭动了一下脖子，咧嘴一笑回答：“找张昊？你认为我傻吗？我去找他干什么？” 夏梦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询问：“那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王征看着夏梦冷笑着说道：“你猜我会去什么地方？” 夏梦双手抚平，放在桌上，她看着王征说道：“我答应你，不过我不会直接把你送出去。想要逃出去，你只有靠你自己了。” 王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点头回答：“好，我也答应你，告诉你这些最后张昊去了什么地方，以及现在张昊在什么地方。” …… 当天晚上十二点，监狱之中。 王征坐在监狱之中，他左手死死握住右手，面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在漆黑一片的监狱之中，王征发出了吼叫声：“夏梦，你骗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紧随着，王征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大笑着说道：“你之前不是在说我傻吗？其实你比我更傻，怎么简单的套路都不明白，还宗师级的罪犯，哈哈哈——” “夏梦，你等着，待我冲出来的时候，就是你全家陪葬的时候！” …… b市步行街，昨夜案发现场上。 龙组七队的队员全部集结在这个位置，夏梦打着手电筒，她看着地面上的痕迹。 罗柯走过来，他看着地面上的痕迹说道：“这个工厂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昨晚这里的脚印集中在有血迹的位置。还有一对脚印，朝着那边去了。” 夏梦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王征的第二人格也真是够傻的，居然这样就把情报给说了出来。” 夏荷坐在一边，理弄着平板电脑，她对着平板电脑上的内容说道：“姐姐，这个工厂从前面出去的出口只有一个。就是前面三十米，右转前行五十米的排水道，排水道通往地下水道，四通八达。不过按照王征所说，这里距离时代楼盘的距离也就五公里左右的模样，我觉得我们应该下去看看。让罗柯顺着踪迹寻找一下，说不定能够找到什么。” 夏梦点头应声，而后回过头看着罗柯说道：“罗柯，寻着痕迹找下去。”说完，她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天说道：“张天，你和罗柯一起去，保护好他。如果在下水道里遇到了张昊，可以开枪，但不要杀死。总队长还有很问题要询问他。” 第533章寻找张昊 罗柯背着一个小背包，右手握着手电筒就朝着前方而去。 张天只拿了一把手枪，一只电筒，就跟着罗柯一起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夏荷将平板电脑收起来她回过头看着夏梦询问：“姐姐，我们这样能找到张昊吗？” 夏梦坐在地上，她放下手摸了一把地面上干枯的血迹，而后回过头瞄了一眼夏荷解释道：“张昊这个家伙，我们已经找了他好几年了。如果这次还没有抓到他，我就要回去请辞了。” 夏荷闻言，面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龙组七队负责张昊的案子已经有接近两年时间了，很多次都差点将张昊给抓到，却没有想到每次都被张昊逃跑了，这次本来龙组总队长是打算换人的。 但却被夏梦给一口咬了下来，她还写过保证书。 如果这次抓不到凶手，她就自己离开龙组，将龙组七队队长的名额让出去。 与此，龙组总队长才让夏梦来负责这个案子。 …… b市监狱、477号监狱房。 “砰——” 打火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紧随着是在黑暗之中的一个小红点。 王征背靠在门上，他用鼻子嗅了嗅，是烟的气味。 王征睁开双眼，他眼中很是浑浊，血丝充满。他双手放在大腿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询问：“高峰，那支烟给我。” 高峰深深吸了一口烟，有些诧异的询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王征面上露出一丝浅笑回答：“废话，当警察的，也就只有你每天抽中华了。” 高峰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将烟盒摸出来说道：“嗯，站起来吧。” 王征晃晃悠悠的站来，他转过身看着铁窗外面说道：“你怕我用打火机把牢房给烧了啊？” 高峰将口中的烟夹在指尖，而后又点燃一支烟，将那支刚刚点燃的烟放在铁窗上。 王征伸手将烟从铁窗上拿下来，靠在门边就开始抽烟。 高峰站在门外，一边抽着烟一边询问：“王征，你真的杀人了吗？” 王征深深吸了一口烟，以前觉得十分刺猴的味道，现在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王征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说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高峰咬着牙说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脑袋里的那个混账东西。” 王征眉头一挑，他透过铁窗看着窗外询问：“是不是前段时间第二人格出来，对画眉做了些什么？”、 握草！ 这也能猜出来？ 不过高峰也不会将这个事情说出来，如果真的说出来，王征说不定会变本加厉。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前段时间的案子。案发现场都是你的指纹，有关于案子的一切，都有你的关系。” 高峰转过头看着铁窗里抽着烟的王征询问：“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王征卖力摇头回答：“不是我，如果是我干的，你们认为你们现在能抓住我吗？” 王征精通b市专案组的各种调查方式，以及警察的部署等等。 如果王征真的杀了人，他想要逃跑，警察根本就没有办法抓住他。 反之，说不定抓捕他的警察还有所折损。 毕竟，王征是带着枪的！ 等等！ 高峰瞳孔一缩，他回过头一脸紧张的看着王征询问：“王征，你的那把枪在哪儿！” 王征闻言，身躯一颤，他连忙回答：“在张昊家里！” 高峰继续追问着：“枪里有几发子弹？” “满弹夹，七发子弹。” “麻辣隔壁！” 高峰将烟头扔在地上，将手机摸出来就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将手中烟头扔掉，用力排挤着监狱门口喝道：“高峰，你给我回来！” “高峰！回来啊！” 可高峰已经走远了，听不见王征的声音。 王征吼了十几分钟，有些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看着自己双手，一脸悲悯的呢喃：“一切，都是我做错了。枪，在张昊手里，他要开始垂死挣扎了。” …… 夏梦站在工厂门口，她接通电话询问：“喂，高峰，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派人去追张昊了没有！” 高峰语气十分急促。 夏梦脚步一顿，她神情严肃的询问：“我让罗柯和张天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高峰捏紧拳头历声说道：“王征这次逃出去是带了手枪的，现在这把手枪很有可能在张昊手中。这把手枪的子弹是满的，一共有七发子弹。” “什么！” 夏梦一怔，她凝神询问：“王征不是你们局里规定不能带枪的吗？他怎么会有枪呢？” “这句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高峰一脸严肃：“你先赶快把你的人给撤出来，赶快！” 夏梦回过头连忙看着夏荷说道：“夏荷，联系他们赶快出来。暂时不要去追人了。” 夏荷回过头看着夏梦，有些好奇的询问：“姐，出什么事情了？” 夏梦摸了一把嘴巴说道：“出大问题了，张昊手里应该有一把满弹夹的枪械。张天和罗柯都不认识路，如果他们在下水道遇到张昊，估计凶多吉少。” 夏荷神情一怔，连忙将手机摸出来，给下面的两人打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夏荷回过头，有些慌张的看着夏梦说道：“姐，下水道里没信号！” 夏梦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龙组七队组员说道：“把武器带上，和我一起下去！” “明白了梦姐！” “明白！” 一番收拾，一票十几个人就朝着楼下而去了。 b市作为全国一线城市，而去临靠长江。 这里的下水道做的可比其他城市要好多了，下水道四通八达，联系着各个不同的地域。 而这次龙组七队的人对于b市的下水道完全又不熟悉，追下去的时候。 张天与罗浩已经不止所踪，现在想要在找下去。 时间耗费的太多了！ 田禾拿着手电筒走到夏梦面前请缨：“梦姐，以前我也在学校里学过追踪。这次让我来试试吧。” 现在也没有其他人了，夏梦也只有相信田禾了。 夏梦点了点头应答：“嗯，麻烦你了。” 田禾低头，用电筒在下水道的地面上照着，而后指着前方说道：“他们朝着前面去了。” 夏梦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说道：“国中，雨菲，你们两个走后面。我们分开行动。” 梁国中点了点头应答：“好勒。” 而后两人就朝着远处而去。 夏梦一行人，则快步朝着前面而去。 在下水道里走了约莫五百多米，田禾突然停住步伐，他拿起手电筒在前面照了一下，而后回过头看着夏梦说道：“梦姐，他们在这里的时候踪迹消失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走的水道上。”说着，田禾还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旁边的臭水沟。 水沟里的水流动十分缓慢，在上面有一层油渍。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韵开来了，而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臭水沟上面还有一层油渍。 由此可见，张天与罗柯应该就是走的这下面了。 夏梦摸了一把嘴角说道：“事关重大，不要在乎那么多了，下去。”说完，她还看了一眼田禾说道：“你走前面，我在后面掩护你。” 田禾点头应答：“好，我走前面。” 说完，田禾就已经走了下去，淌着臭水朝着前方而去。 在水里行走十分缓慢，比在两旁行走的动作要慢上很多。 龙组七队可是国内知名的刑侦组织，什么时候走过下水沟这样的地方。 对于肮脏的臭水来说，他们都有些厌恶。 第534章张昊被捕 淌着臭水又走了接近三百多米。 “砰砰砰——” 前方约莫五百米左右的一个昏暗水道之中，忽然响起了交火的声音。 手枪枪口射出的火花，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刺眼。 田禾连忙回过头看着夏梦说道：“梦姐，他们已经在前面交火了！” 夏梦连忙走上岸，她将手枪保险打开说道：“赶快过去支援！” 五百米的距离，看似不远，实则在下水道里很难摸索过去。 下水道里路面湿滑，很多脏东西都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踩空，落个底朝天。 所以一行人过去都是小心翼翼的，足足跑了三分钟才跑了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枪声已经停止了。 夏梦握住手枪冲了进去，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手电筒一番照耀，在两旁的岸边。 罗柯躺在地上，右手捂着腹部，大量鲜血从他体内流出，流到污水上。 而张天的大腿中弹了，此时躺在地上也格外的痛苦。 在对面的岸边，张昊右手、小腹处、大腿中弹，此时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抓住张昊，不能让他死了！” 吩咐下去后，夏梦连忙朝着前方跑了过去，她看着张天询问：“怎么样？” 张天咬着牙摇了摇头回答：“没什么大问题，右腿中弹了。不过没有伤到动脉血管，血流不是很快。倒是罗柯，他刚刚帮我挡了一发子弹，你去看看他怎样了？” 夏梦跑到罗柯身边。 罗柯身上的伤，可比张天口中说的要严重多了。 在张天的腹部、胸口，都中了一发子弹。 已经伤及到了内脏，罗柯右手一把抬起来，充满污秽的右手抓住夏梦的右手，罗柯看着夏梦，一脸不舍的说道：“梦姐，回去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就说我出差去了，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哇……” 说着，罗柯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 鲜血将罗柯的面部全部染红，看的夏梦心都揪起来了。 罗柯右手死死抓住夏梦，眼角流出两行泪水，他面部的血管已经充血。他看着夏梦哭着说道：“梦姐，求求你，一定要……哇……” 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罗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不要让我父母知道我已经死了，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回去之后，善待……善待我父母……” 一句话说完，罗柯已经气绝身亡了。 龙组以前只是针对严峻的凶杀案等等负责，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队友有朝一日会死在这肮脏的下水道里。 夏梦将罗柯的遗体揽入怀中，丝毫不嫌他身上的污秽。用脸贴着罗柯的额头说道：“你是我们的好队友，也是我们的好朋友。你放心，以后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不会让他们吃苦的。” 一旁的人也注意到了罗柯这边。 有几个女性队员甚至已经哭出了声来，毕竟他们已经共事几年了，已经有了感情。 现在看到罗柯殉职，他们真的……有些说不出的苦。 “啊！” 张天见到罗柯已经死了，整个人暴怒，额头青筋鼓起。 毕竟罗柯是为了救他，才给他挡的子弹，如果不是罗柯帮他挡子弹，估计现在死的。就是他，而不是罗柯。 他右手将枪拿起来大吼一声就准备朝着张昊开枪：“张昊！老子杀了你！” “住手！” 夏梦回过头怒瞪了一眼张天咆哮：“张昊是罗柯用性命抓来的，你就打算这样就让他死了？” 张天咬紧牙关，心中不知道在思想着什么，他将手枪扔在一旁恨声说道：“马拉个壁！” 夏梦用尽力气将罗柯的遗体给抱起来，而后回过头看着队友说道：“带他们走，张昊不能死，张昊要是死了。罗柯的死就变得毫无价值！” “明白了。” 队友们纷纷擦拭掉眼泪，各自搬运了起来。 两人搬运张昊，两人抬着张天。 夏荷跟在夏梦身后，夏梦手中抱着罗柯的遗体，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前方而行。 夏荷看着夏梦吃力的行动步伐，忍不住说道：“姐，要不然我来吧。” 夏梦咬着牙说道：“不用，他是我从学校里带出来的。现在他的死，也是因为我，我必须把他送回去，这是我的职责。” 夏荷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好。 …… 废弃工厂门口，七辆警车停靠在路边。 二十多名警察聚集了过来。 杨组长走过去看着高峰询问：“高峰，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高峰指着工厂说道：“他们刚刚应该进入工厂里了，这次他们要抓捕的罪犯持枪了，刚刚他们排了两名队友下去找人，但是弹药不够，他们怕起冲突就先下去了。” 杨组长神情严肃起来，他看着高峰询问：“那把枪，真的是王征带出去的那一把？” 高峰卖力点了点头回答：“没错，那把枪就是王征前段时间带出去的那把枪。” “不是。” 杨组长摸了一把嘴角，看着高峰一脸狐疑的询问：“王征不是规定过不能持枪的吗？他怎么会有枪呢，而且，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军械库的人没说王征以前去领过枪啊？” 高峰看着杨组长说道：“王征手中的那把枪，估计和李秋白有脱不了的干系。” “就是那个之前叛逃的那个李秋白？” 杨组长看着高峰询问着：“这个家伙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吗？他怎么可能会拿枪给王征，难不成王征和李秋白之间有联系？” “不是，就是李秋白来我们专案组的时候。” 高峰看着杨组长解释道：“当时去抓人的时候，估计是李秋白掉落了一把枪，然后被王征给私藏了。” “哦……” 杨组长应声，而后他回过头看着高峰询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下去吗？”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工厂说道：“走吧，希望他们没有遇上什么意外吧。” 杨组长回过头看着警察们说道：“哥几个打起精神来，一起下去救人。记住，保险随时打开，在下水道里，很有可能有一个持枪罪犯。” “明白！” “知道了。” 一个个警察将自己是配枪摸出来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将保险打开。 杨组长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枪，而后说道：“走走走。” 正当警察们刚刚打算进入的时候，前方的工厂里响起了走路的声音。 一群人朝这里里面看去。 赫然是夏梦，带着她的队友从里面出来了。 夏梦双手抱着罗柯的遗体，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后方的人，也是接二连三的搀扶着。 高峰见状神情顿时变得无奈起来，他摸了一把脑袋，转过头重重一脚踩在地上。 杨组长看着前方慢慢把人抱出来的某样，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揪。 旁边的警察们也是。 等到龙组七队的人完全走出来，他们看见龙组所有人面上和身上，都带着浓浓的臭水。 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外面的警察却没有对此感到一丝的反感。 反而是有些无奈。 夏梦两眼泪汪汪，她看着前方喝道：“你们还在看什么看，叫救护车啊！” “哦哦。” 杨组长连忙跑回警察，开始呼叫总部叫救护车。 高峰走到夏梦身边，对他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之前没有问清楚王征，也没有告诉你们张昊手中有枪，让你们损失了一名队友。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高峰早些知道张昊手中有枪的话，夏梦也肯定会更加注意一些，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不必要的伤亡。 也不会……有人死在这里了。 第535章战友情 夏梦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抱着的罗柯尸体，咽呜着说道：“不怪你，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死。” 说完，夏梦就朝着前方自己的车而去。 后方的紧随其后。 张天与张昊则是在一旁接受这治疗。 …… 他们这次带来的商务车上，有他们随身携带的衣物。 夏梦将罗柯的尸体放在后排，将罗柯的衣服给挑选了出来。 夏梦用自己的衣服，将罗柯身上的污秽全部擦拭掉，而后给他换衣服。 夏荷在一旁看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田禾从一旁走了过来，他一把拉住夏梦是手臂说道：“队长，还是让我来吧。刚刚你抱了罗柯那么久，也没有多少力气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夏梦抿了抿嘴唇，眼角流出一行清泪。她一把把手拉回来，继续给罗柯解开衣服：“不用，我自己来。”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罗柯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穿上了他最喜欢穿的一身衣服。 夏梦摸了一把眼角的眼泪，而后低下头轻轻抚摸着罗柯的额头说道：“罗柯，我会完成你的夙愿的。你的爸妈，以后就是我的爸妈。” 在后方沉默很久的队友们也开始说话了。 “罗柯，兄弟没有什么能帮你做的。只有把你爸妈当成自己爸妈了，安息吧。” “以后罗柯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扑通——” 张天刚刚已经包扎好了大腿，他一把跪在夏梦身后大哭：“梦姐，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张昊这个混蛋躲在暗处，罗柯就不会死。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都是我的错。” “啪——” “都是我的错。” “啪——” 张天一边说，还一边自己扇自己耳光，让人看得十分心疼。 夏梦回过头瞪着张天喝道：“张天，你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刚刚你也说了，罗柯是因为救你而死的，他既然救了你。就不希望你这样不论不论的说话，也不希望你那么颓废下去！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罗柯的救命之恩，就用行动去证明，别特么在这儿和哭丧似的，不欢迎。” 张天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擦拭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而后看着张天的遗体大喊：“张天，你就放心的去吧。以后你爸，就是我亲爸。你妈，就是我亲妈。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好他们的。” 在一旁停留着的重案组，杨组长坐在主驾驶上，看着前方的情景抽着闷烟。 高峰坐在一边抽烟一边自责：“如果我能早些想起来王征之前带了枪出去，那个年轻人也不会死在这里。”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不要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只会让你更加不好受。我在重案组快二十年时间了，以前和我交好的弟兄，也有在行动过程中去世的。可是，你看看我，我也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高峰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后吐出说道：“我们和你这个老人精不一样。” 杨组长回过头瞄了一眼高峰说道：“什么老人精啊，说的怪难听的。记住，以后你的队友要是死了，或者是因为你而死。不要将太过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 高峰回过头有些纳闷的看着杨组长询问：“难道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活下去？” “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就喜欢瞎插嘴。” 杨组长将手中的烟头扔掉说道：“不要将太多的罪责往自己身上拉，因为你一旦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就会沉迷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之中，如果你真的沉迷其中，你就会渐渐迷失自己，然后依靠外物来麻痹自己。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代替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代替他们照顾他们的父母。你要相信，你就是他，他就你。现在明白了吗？” 高峰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杨组长说道：“我就说你是老人精吗，你还说不是。这不说的头头是道的！” 杨组长又点燃一支烟，无奈的苦笑道：“这不是老人精，而是我当初也有队友在身边牺牲过。他们的父母，现在就是我们这批老警察的父母。” 闻言高峰也不在说话了，就在一边默默的听着。 …… 三天后、b市监狱审问室之中。 一名西装革履的心理医生看着前方说道：“王征，你现在的身心情况都很不好。” 王征点了点头应答：“我知道我的身心都不好，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想着其他事情，能好的起来吗？” 高峰坐在一旁看着王征说道：“王征，不要这样说嘛。这几天都是我给你送饭的好吧，我还给你买了基本你爱看的《心理罪》，咋滴，还不满意啊？” 王征白了高峰一眼说道：“你在监狱里给我住个几个试试，你能吃好住好算我输。” 心理医生评测了一下说道：“和画眉说的差不多，一会儿我给你开点药。每次吃二十粒，一天五次，记得吃完多喝水。” 听到画眉两个字眼。 王征的神情又变得低迷起来，他看着高峰询问：“高峰，画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被抓了三天了，却还是看不到画眉，画眉是不是出问题了！” 现在想瞒也瞒不住，高峰索性就编了一个谎言：“前段时间画眉去找你的时候，惹到了道上的几个小混混，结果被别人给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 王征忽然沉默了，整个审问室里空气忽然安静。 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心理医生仔仔细细的看着王征，深怕他出什么问题。 高峰打破平静询问：“王征，你在想什么呢？” 王征瞄了一眼高峰说道：“给我点支烟。” 高峰从兜里将香烟摸出来，递出一根到王征嘴边给他点燃。 王征深深吸了两口烟说道：“我知道，画眉是被我刺伤的。这两天，我已经隐隐有了那个时候的记忆，是张昊唆使我那样干的。还有，你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龙组七队里的人，应该死了人吧。” 高峰一脸诧异的看着王征询问：“我都还没有告诉你呢，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征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前天你来看我时候，你抽烟的频率比之前多了一倍。而且很长时间站在门口发呆，今天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中有明显的血丝，以及你身上烟味的浓重。这些全部加起来，你知道是什么吗？” 高峰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 王征看着高峰，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对一件事情十分的焦虑，而且这事情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从你休息情况和抽烟频率来看，这个事情估计和你也有关系。联系上这几天的大事来看，估计也就只有那把枪惹出来的麻烦了。” 高峰闻言，不由得沉默了，他将一支烟从兜里摸出来点燃，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在怎么说话。 王征又吸了一口烟，他将口中的烟头吐掉，而后看着高峰说道：“高峰，这把枪的事情。估计现在局里的人已经在查了吧。” 高峰抽着闷烟，点了点头。 王征仰起头释然的看了一眼天花板回答：“让他们不用查了，那把枪不是我们b市警察局里的枪，那把枪是李秋白的枪。” 高峰眉头一挑，他看着王征历声询问：“你真的和李秋白有联系？” 王征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是以前他叛逃的时候，我在一个案子里捡到了这把枪没有上缴。” 第536章询问张昊 高峰督了一眼王征，神情严肃的说道：“你知不知道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 王征苦笑着点头应答：“我知道，不过现在已经犯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高峰闻言，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纠结的神情。 心理医生站在一旁听着云里雾里的，他插上一句话：“王征，你最近需要心平气和。不要去想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想多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你的病情更加的恶化。” 王征对着心理医生点头应答：“我知道，麻烦你了。” 高峰将烟头掐灭，他看着王征说道：“这件事情我回去和局里汇报一下，政委他那么看重你。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重的惩罚，如果真正查明这些案子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么最多也就扣几个月的薪水。毕竟现在，b市专案组已经离不开你了。不，应该是整个b市警察局才对。” 王征苦笑着说道：“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到那样的程度呢。” 听着王征的话语，高峰苦笑一番说道：“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吧。过几天我在来看你，这几天就好好蹲着，别惹什么麻烦。” 说完，高峰与心理医生已经走了。 王征被狱警带到了监狱之中，他坐在床上，靠在墙壁上。他看着对面墙壁，神色有些低沉。 画眉因他而伤。 龙组七队的人，也有一个人因他而死。 那个女孩儿，暂时还不明生死。 以及之前被杀的那个中年女子。 三条人命系在自己身上，王征还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底部，王征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说道：“这次出去，就是真正对决的开始了。” 这几天王征的记忆在逐渐的恢复，以及之前第二人格出现的那些记忆。 疑点太多太多，而只要现在王征出去，他就可以顺着这些疑点，慢慢刨根。 说不定，就可以抛出来最后的那个神秘组织！ …… b市人民医院之中，有一个独立的房间。 房间外面时刻守候着三名警察，每两小时一轮班，确定精神充足。 而且没两分钟，就要观察一下里面张昊的动静。 此时的病房之中。 高峰、夏荷、夏梦三人坐在里面。 高峰手中拿着录音笔和纸笔、正在准备做笔录。、 夏梦则坐在一旁询问醒来已久的张昊。 夏梦看着张昊询问：“张昊，你为什么要把当年和你一起从事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杀掉？” 张昊坐在病床上，他看着夏梦轻笑着说道：“那些人，死有余辜而已。” “那些家伙，打着和我合作的旗号。窃取了我不少研究结果，最气人的是。他们居然还拿着我的研究结果去申请了专利，我去找，却给我打了回来。你认为这口气我咽得下吗？” 夏梦看着张昊，语气低沉的询问着：“据我所知，他们好像并没有窃取你什么研究成果。反而是你，杀了你的妻儿，然后消失了。这一切，我们可都是知道的。” “他们没有盗取我的研究结果？” 张昊有些鄙夷的看着夏梦说道：“就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能知道些什么，犯罪心理学，全国没有人一个人能比我强。那些人渣，打着和我合作的旗号，窃取了我不少研究成果，窃取了这些研究成果也就算了。但透明这群人渣，在窃取了我的研究成果，还一起逼迫我，一直压迫我。最后弄得我实在没有办法，搞出了一个巅峰之作。” 张昊神情冰冷的解释着：“而这次巅峰之作的后果，就是让我的妻儿成为了牺牲品。你知道杀死自己妻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你不知道吧，你也绝对不会知道。” “我在杀了我妻儿的那天晚上，我已经罗列好了报仇的所有方法。这几年时间，我就每天都在找机会，杀了这群当初利用我的人渣。如果不是这群人渣，我也不会杀了我的妻儿。不过还好，最后一个在前段时间也被我给杀了。我的仇，算是报完了。” 夏梦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他一脸凝重的询问：“前几天那个女博士也是你杀的？” 张昊点头应答：“对，确实是我杀的。” 高峰闻言顿时就不淡定了，他将笔放下，抬起头看着张昊询问：“那为什么现场会有王征的指纹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王征的事情？” 张昊嘴角上弧，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说道：“王征的升起恕我直言，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前两次有王征在场的凶案，都是我做的。” 高峰右手死死攥着笔，他看着张昊一脸严肃的询问：“为什么你要抓王征？” “是我要抓他吗？”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轻笑说道：“你要明白，不是我要抓他。而是那天，他自己送上门的，而他具体是怎样送上门来的，嘿嘿嘿，我也不知道。” 听着张昊的话语，高峰、夏荷、夏梦三人都有些疑惑。 张昊应该知道王征是有第二人格的，不过这个家伙是个老人精。 他和王征在一起，肯定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高峰看着张昊一脸严肃的询问：“你赶快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和王征在一起。你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想法设法的诬陷王征？”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讥笑回答：“无可奉告。” 高峰将笔握住，站起身来走到张昊身边。他一手拉住张昊的衣领，愤恨的询问：“赶快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不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在这里？” “哟，你的脾气还真的挺大的。” 张昊面上露出一丝轻笑，对于高峰的要挟，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是有些好笑。他回过头看着夏梦说道：“小妹子，你就真的打算让这个家伙把我弄死在这里。如果他们真的把我弄死在这里，估计你想要看到的资料，也就没有咯。” 夏梦一听，瞳孔遽然一缩。 这次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份文件！ 如果这份文件没有弄到手，夏梦是如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而且罗柯的死，也是为了这份文件！ 夏梦连忙看着高峰说道：“高峰，松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你不能这样对他下手，明白吗？” 高峰将手撤回，一脸愤恨的说道：“算你这老小子走运！” 张昊打量了一眼高峰笑道：“还是小孩子。” 本来之前高峰就怒气缠身，现在被张昊讥讽一句，瞬间就来了火气，他一把拉住张昊的手臂喝道：“你特么说谁是小孩子！” 张昊咧嘴一笑说道：“说你是小孩子你还不承认，火气还真的挺大的。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 高峰冷声说道：“你在给老子说一遍试试？” 夏梦连忙走过来拉着高峰历声喝道：“高峰，张昊的案子是我们龙组七队负责的。你没有权利对我的犯人这样审问！” “啪——” 高峰一巴掌甩在张昊脸上，他看着张昊语气低沉的说道：“老爷子，你杀了这么多人。心里应该有个数了，这一把掌，是我替他们打得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夏梦拉着高峰的手臂喝道：“出去！” “哼！” 高峰冷冷瞪了一眼张昊，就迈步朝着外面而去。 第537章王征的处罚 另一间病房里 画眉坐在病床上，她端着热水杯询问：“白灵，高峰那边怎么样了？” 白灵看着手机说道：“高峰刚刚发短信过来了，说张昊已经承认之前的几次案子和王征没有关系。都是他一个人为了栽赃陷害的。” 画眉释然的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白灵抬起头看着画眉询问：“画眉姐，你说那个张昊，为什么要抓王征啊？” 白灵对于这个真的十分疑惑。 张昊可是国内知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虽然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名臭名昭著的杀人犯，但他为什么要抓王征呢？ 按理说面对一个警察，张昊不是更加应该杀掉王征才对吗？ 为什么他要将王征留下来，还要教唆他来刺伤画眉？ 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白灵不得而知。 画眉将水杯端起来喝了一口解释道：“估计是为了刺激王征体内的第二人格。” 白灵一脸迷茫的看着画眉询问：“刚刚高峰也已经说了，张昊已经将仇报完了。为什么，他还要刺激王征第二人格呢？” “这个得从张昊的心理上分析。” 画眉将水杯放在一边解释道：“首先，张昊现在已经不在是国家一级犯罪心理学专家了。他现在是国家一级通缉犯，手上沾染的人命，已经超过了七条。对于这种人来说，他的心境已经变化了，他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 白灵坐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询问：“可他为什么要抓王征呢？”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不是一个犯罪心理学专家，而是一个真正的犯罪者。”画眉耐心的解释着：“从之前夏梦递给我的报告来看。” “张昊的所有作案手法都不一样，第一次他只是简单的杀了就完事儿了。可第二次，他变得变本加厉，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先对死者施暴等等。这些足以说明张昊内心的变化，他在享受杀人的那种感觉，以及虐待人的那种感觉。换在王征第二人格口中，张昊所作的这些，被它称之为艺术。” 白灵似乎明白了，她双手一拍即合：“你的意思是说，王征的第二人格，和张昊是同一类人？” 画眉点头应答：“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两个兴趣相投的人走在一起，就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张昊这样做，估计只是为了刺激王征体内的第二人格。不过从刚刚心理医生给我发过来的报告来看，张昊确实做到了，他把王征的心理刺激的很严重。如果不治疗的话，估计第二人格很快就要在王征的体内占据上风了。” 白灵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张昊也真的是个怪人，干嘛要将王征的第二人格给勾出来呢？” 画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因为王征懂警察的内部运作，也懂如何逃避警察的追捕。最重要的，王征体内的第二人格，是个可以完成真正完美犯罪的罪犯。如果有一天，第二人格彻底压下了王征的主人格，那他将会成为社会上的一场灾难，一场真正的灾难。” 白灵终于听明白了画眉的话语，坐在一旁不在说话。 …… 一个星期后，龙组七队的人将罗柯遗体与张昊共同带走了。 期间之前被张昊刺伤的那名女子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澄清了王征没有对她动手。 王征也无罪释放了出来。 这天中午十二点，久违的惩罚，终于还是来了。 杨组长走到门口，他伸手敲了敲玻璃说道：“王征，政委让你过去，他有事情给你说。” 王征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王征，一会儿说话记得客气点儿，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厚处理。” 王征回过头督了一眼高峰说道：“我明白，不许要你在哪儿里插嘴。” 说完，王征就继续朝着外面而去。 白灵看着王征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询问：“高峰，你说政委这次会不会严肃惩罚王征？”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政委很看重王征的。应该不会弄个什么大处罚，我觉得最多也就罚几个月的薪水。” 白灵挑眉说道：“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毕竟私藏枪支这个可是和那严肃的事情呢。” “哎哎……” 高峰回过头瞄了一眼白灵询问：“公民私藏枪支是案子，你见过警察私藏枪支是大案子吗？” “大哥……” 白灵看着高峰说道：“你知不知道在部队里私藏枪支这个可是真的大案子，在警察局里还好吧。不会那么严格，不过之前古侠老师在的时候已经和局长打过招呼了，说了不能让王征携带枪支的，结果王征还是携带了。我估计这次的处罚还是有些严肃。” “借用一句杨组长的话。” 高峰督了一眼白灵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白灵撇着嘴嘟囔着：“无聊。” …… 局长办公室里 局长与政委坐在办公室之中，王征敲门走了进去。 他对着前方敬礼说道：“局长好，政委好。” 政委连忙挥了挥手说道：“快坐快坐。” 王征闻言，也只好坐下，他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说道：“政委、局长，这次私藏枪支是我做的不对。也因为这个，我害死了龙组七队的罗柯，我对这件事情很抱歉。报告我也已经写好了，请处罚我吧！” 政委将王征递过来的报告拿在手中看了一眼，而后将报告放下，他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王征，你私藏枪支确实构成了犯罪。不过鉴于你间接参与了抓捕张昊的行动，组织上已经决定对你宽厚处理了。” “宽厚处理？” 王征有些愕然的看着前方。 要知道自己弄得这个私藏枪支，可是大案子啊！ 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开除了，怎么到了自己手上就变成了宽大处理了呢？ …… 王征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 政委留自己下来，肯定是别有用途。具体是什么，他还真的不清楚。但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组织上，有一个关于自己，而自己却不知道的事情。 在局长办公室和政委、局长说了好一会儿，这才下了结果。 政委看着王征说道：“王征，这次私藏枪支的事情，有功，也有过。我决定扣你半个月薪水，在加一个月的休假。” 我擦！ 私藏枪支就扣半个月薪水和一个月假期？ 这真的是处罚吗？ 王征一脸愕然的看着政委询问：“就这个惩罚？” 政委看着王征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多来几个惩罚？” 王征连忙摇头说道：“谢谢政委，那我先回去了。” 政委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回到b市专案小组办公室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沮丧的某样，有些震惊的说道：“不会吧，政委对你下了大惩罚？” 白灵也回过头看着王征，她有些担忧的询问：“王征，你应该不会被局里开除警局了吧？” 王征停下脚步，一声不吭。 我擦！ 这是默认了？ 高峰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我得着局长说说理去，这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呢？” 白灵也站起身来准备跟过去。 王征张开双手将两人拦下笑呵呵的解释道：“没有被开除，政委就扣了我半个月薪水和一个假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握草！” 高峰向后退了两步，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王征询问：“你是不是政委的私生子啊！” 王征啐道：“呸，你才是他私生子呢。” “我想当政委还不干呢。” 第538章照顾你 下午七点半下班，王征将资料整理好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前段时间在监狱里蹲久了，王征都有一些不习惯现在的生活了。 不过比起监狱的生活，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太好啦！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王征，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王征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道：“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画眉，你们和我一起去吗？” 白灵坐在一边咧嘴一笑说道：“不了，一会儿我和高峰一起出去吃饭。才不和你一起去看画眉姐呢。” “一起去吃饭~~~” 王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两人，而后笑眯眯的说道：“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白灵站起身来气鼓鼓的看着王征说道：“出去吃个饭就有什么小秘密了？” 王征含笑看着高峰眨眼间说道：“高峰，实话实说，你和白灵是不是有什么？” “没有。” 高峰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和白灵就出去普普通通吃个饭，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味了呢？” 王征将资料放在抽屉里，将外套披上。 他转身靠在椅子上，他左右打量了一眼两人说道：“到底我说话有味道呢，还是你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有味道呢？” 高峰起身一巴掌就甩在王征手臂上，他笑呵呵的说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话有味道了，怎么和我牵扯上了呢？”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高峰说道：“咳咳，不多说了。记得到时候给我发喜糖。” 白灵站起身来就朝着王征这边跑了过来：“我打死你！” 王征连忙跑到门口，他回过头看着屋里的两人说道：“祝你们约会愉快！” 说完，王征就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 b市人民医院 王征买好了清淡的晚饭来到了画眉的病房之中，他将小碗递过去拿给画眉说道：“诺，今天的晚饭。” 画眉将晚饭接在手中，她闻了闻说道：“嗯，楼下那家外卖店的鱼丸！” “哟，这光靠闻就闻出来了？” 王征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画眉，笑呵呵的说道：“之前他们也经常给你买这个？” 画眉将勺子拿起来，她一边吃着鱼丸一边解释：“嗯，之前他们也一直给我买这个鱼丸。不过这个鱼丸也挺好吃的。” 说着，画眉有些好奇的询问：“咦，今天白灵和高峰怎么没来？他们有事情吗？” 王征坐在一边笑着说道：“他们当然那是有事情啊！”而后他小声的说道：“今天晚上白灵约了高峰吃饭呢。” 画眉睁大双眼，她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这俩家伙居然好上了？”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有没有好上，不过看情况，应该也差不多了。” 画眉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王征，而后嘿嘿一笑说道：“这次回去我得好好问问他们才行！” 王征双手放在膝盖上，他看着画眉的面庞说道：“也都是我不好，那天我不该跑出去的。如果我不跑出去，就不会遇见张昊这个家伙，就更加不会听他的诱惑，然后刺伤了你。”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啦，你看看我，我现在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呢。在过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王征看着画眉的某样，心中也霎时有些开心。他对着画眉挥了挥手说道：“快吃吧，再不吃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画眉嘟着小嘴说道：“吃就吃嘛。” 王征右手撑着下巴，看着画眉的吃相忍不住笑道：“估计你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吃相了。” “谁说的！” 画眉瞪了王征一眼说道：“我在家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吃相？” 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好啦，别说话了，快吃饭，不然一会儿菜真的凉了。” “嗯嗯。” 画眉不在说话，低头开始吃起了鱼丸。 王征坐在一旁，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画眉。 说实话，就这样安安静静看着画眉吃东西。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 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王征每天都是早上八点上班，下午七点钟下班。 每天都是在局里渡过，但是这个月没有什么案子。 一些小的纠纷也不用他们出面。 所以……王征就在局里看了半个月的书，看了半个月的电影，其余的闲暇时间，都是在看其他的案宗。 这天风和日丽，天空之中万里无云。 王征坐在凳子上，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天空忍不住说道：“哎，今天的天色正好。好想出去晒晒太阳啊！”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想出去看就去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画眉嘿嘿一笑说道：“要不要一起出去，我现在还是罪臣呢。要是让他们看到我无所事事还出去晒太阳，他们不说我才怪呢。” 画眉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手头还有资料要看呢。”说完，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你陪他出去吧。” 高峰站起身来，他走到王征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语气稍稍凝重的说道：“你小子就在监狱里呆了几天，怎么就变得怎么胆小了？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去了？” 王征站起身来，右手勾着高峰的肩膀说道：“这个你还说我呢，我都在这里坐了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今天出了太阳，让你陪我出去你还有些不乐意了！” 高峰连忙摆手说道：“哪儿有啊！完全没有！走走走，我陪你出去好不好，走吧。” 王征笑呵呵的说道：“这才对嘛，走走走。” 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画眉看着手头的资料，忍不住说道：“这两个家伙还跟孩子似得，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白灵回过头笑呵呵的看着画眉说道：“画眉姐，这不也没有什么事情吗。他们想要出去玩就让他们去嘛，不然等忙起来他们又有多嘴了。” 画眉回过头饶有趣味的说道：“还是你心疼高峰哎。” “哪有嘛。”白灵双手捂着脸，有些娇羞的说道：“我就是普通的同事关心嘛。” 画眉忍不住说道：“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了。别那么含蓄嘛，如果你在这样继续含蓄下去，说不定高峰就要被其他女人给抢走咯。” 白灵嘴角一咧笑道：“画眉姐，你就放心吧。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哒！” “你看你。” 画眉眯起眼睛笑道：“还说你不喜欢王征，这不都说出来了？” 白灵双手捂着脸说道：“哪儿有嘛。” 外面的走廊上 王征与高峰两人点着烟，晒着太阳聊天。 高峰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王征，这一个月，你有没有觉得太平静了？” 王征将手中烟头扔掉说道：“确实太过安静了，以前b市平均是一个月一次案子。不过这次却连一个案子都没有，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高峰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我和老杨在一起吃了个宵夜。我从他那边听说，最近这段时间，b市连斗殴事件都明显减少了。” “往好处想，就是b市犯罪几率降低了，市民们安分守己。往坏的方向像，那就是有什么组织来了咋们b市，控制了作案几率。也就是你说的，暴风雨前的平静。”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栏杆上，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希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高峰也站在一边应声点头。、 作为警察，谁愿意查案呢？都希望太平呢。 第539章女主播遇害事件 “现如今主播风头正胜，无数人想红都想疯了。快手一类视频网站作死的人无数，而当今主播收入也成了一大亮点……” 王征走到高峰身后，看着他看的视频笑道：“高峰，你这是打算当主播呢？还看着个视频？” “吐槽呗。” 高峰将烟头掐灭，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现在网红还真的多，今天我看了一篇新闻。你猜某平台游戏主播月收入多少？”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我对直播不感兴趣，也没有过多去了解。” 高峰盯着王征严肃的说道：“这个主播每天直播四个小时，月收入超过二十万，就光打打游戏。我的天哪，我看到这个收入比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王征白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在网上有一技之长，能赚钱应该很容易。就拿上次的网络作者钟成来说，几年时间赚了几百万呢！” 高峰双手放在桌上，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牛逼就好了！” 王征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想着吧，想要当成那样的网红，你要走的录还很长呢。” 正当两人谈笑之余，一旁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王征走过去将电话接通说道：“b市专案组。” “专案组吗，我是b市昌隆镇分局的人。刚刚我们在这边发现了一起杀人案，我们已经封锁了现场，过来看看吧。” “好的，半个小时到达。” 王征将电话挂断，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来案子了。” “啥？” 高峰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征询问：“那个地方的案子？” 王征转过身拍了拍手，对着画眉和白灵说道：“刚刚接到昌隆镇分局的任务，在昌隆镇发现一起杀人案。我们现在就过去。” 画眉将手头的资料放下，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 闻言，四人开始准备起来。 很快就在地下停车场坐上黑色比亚迪朝着昌隆镇而去。 昌隆镇距离b市市区约莫三十公里的道路，一路直行。 同时，昌隆镇也是b市最大的附属县城，这里盛产茶叶一类。 在当地的茶叶工厂也是十分的多，而昌隆镇百分之三十的gdp收入都来自茶叶。 半小时的时间，黑色比亚迪就停靠在长隆分局门口。 在民警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是昌隆镇的一个住宅小区。 小区高二十层，是电梯式公寓。 五人坐在电梯上，画眉一边带着手套一边询问：“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吗？” 民警连忙回答：“已经查到了，死者是昌隆镇的居民。叫‘董乐乐’，今年二十七岁，父母在昌隆镇的乡村里开茶叶加工厂，家里生活条件不差。而董乐乐，根据邻居所说，这个董乐乐是一名主播。” “主播？” 王征一愣，他看着民警询问：“就是网络主播？” “对。” 民警回答着：“据说她每个月在晚上的收入稳定五万左右，而且她还在网上开了店铺，贩卖家里的茶叶。据说一个月下来的总收入可以超过十万。” “沃日……” 高峰站在一旁，有些恶寒的说道：“这些主播的收入还真的不是盖的，一个比一个猛。” 王征站在一边嘴角耶一直在抽搐，妈的……一个月十万，都是自己一年的总收入了。 案发现场在19楼的72号房间里，此时外面的走廊上，站着物业、和不少这栋楼的居民。 不过案发现场已经被当地民警给拦住了。 专案组的四人一前一后步入案发现场之中，刚刚步入案发现场，王征就看到了满地的鲜血。 高峰进去随意看了几眼说道：“我先下去看监控了，你们自己看吧。” 说完，高峰就朝着楼下而去。 案发现场的屋子有一百多平方，两室一厅，装修还可以。 案发地点是在客厅里，在茶几下面旁边。 一名穿着薄纱睡衣的女子正躺在地上，她的右脑太阳穴被锤击过，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将雪白的地毯染着了血红色。 画眉与白灵走了过去看着，王征则走到了门口，开始观察门。 门上没有被破开的痕迹，应该是屋里的人自己开的房门，或者是凶手有房门的钥匙。 凶手应该是和死者认识的人。 王征转过身，开始看着屋里的情景。 屋里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但在茶几旁边有散落的茶杯。 沙发的扶手位置，也有明显的抓痕。 死者是在没有防备心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偷袭的。 凶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死者杀死。 想着。 王征又走进卧室看了一眼，两件卧室各有不同。 一间卧室脏乱差，各种女性的内衣内裤散落在床上，脏乱的衣服也堆了一大推。 但另一间靠窗的房间则截然不同，这个房间之中的打扮十分花哨。 在床上还摆放着不少布娃娃，在靠窗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台台式电脑。 电脑旁边还配有完整的直播小物件儿。 王征走到电脑前面，摸了一把电脑的桌面轻声呢喃：“两个房间，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王征转过身，走到衣柜面前将衣柜拉开一看。 衣柜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画眉走到门口看着里面询问：“王征，看什么呢？” 王征将衣柜的门关上说道：“房子是董乐乐一个人住的，她在这间房子里直播。晚上住的另一间房间。” 画眉点了点头，而后看着王征询问：“还有呢？” 王征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画眉说道：“我现在不正在看嘛，那么慌张干什么……” 说完，王征就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他绕过尸体旁边，径直走到了厨房之中。 厨房之中的各种餐具倒是应有竟有，没有什么缺少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厨房之中的垃圾桶，却十分干净。在垃圾桶里，只有几个鸡蛋壳，还有一些塑料袋。 从之前那间卧室就可以看出来，董乐乐并不爱收拾，反而很懒。 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天都去倒垃圾呢？ 王征转步走到大厅将冰箱门打开，冰箱里摆放着格式各种的速食产品，以及各式各样的饮料。 王征将门关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家伙还真的挺烂的，连饭都懒得做。” 说完，他转过身走到客厅阳台看了一眼。 阳台倒是十分的干净，什么垃圾都没有。 王征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客厅，在客厅茶几旁边的角落摆放着一个垃圾桶。 在垃圾桶之中摆放着快餐盒，在快餐盒上还有‘外卖’字样。 这一番打量，王征张嘴轻声说道：“张乐乐，女，身高167cm，27岁。职业女主播，懒惰，性格温和，对于什么事情都是一种随性的心态。平时在家不喜欢做饭，喜欢吃速食东西，或外卖。” “凶手进入房屋之中并没有强行破坏，而是开门走进来的。他和死者应该认识，或者说是送外卖的。现场没有明显打斗痕迹，说明死者至少和凶手认识，所以才放松了戒备心。凶手没有直接正面杀掉死者，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把握，或者说，他还没有杀过人。” 简单的推理一番后，王征迈步走到白灵身前坐下，他看着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的白灵询问：“表面伤痕看的如何了？” 白灵看着尸体说道：“等等，我还没有检查完，最多两分钟就可以简单汇报了。” 王征也不急，他点头说道：“慢慢看，看仔细。” 第540章王征的推理 几分钟后 白灵将尸体放平在地上，她站起身来看着王征说道：“死者的左边太阳穴受到明显重击，但不致死，最多昏迷。真正的致命伤在脖子位置，她是被勒死的。” “死者身上一共有两处伤口，一处是左边太阳穴，一处是喉咙。凶手是先用钝器将死者击晕，然后用绳子类似的。按照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凶手是用右手的，但我刚刚看了一下，现场我并没有找到作案工具。” 王征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说道：“凶器已经被凶手给带走了。” 说完，王征看了一眼白灵询问：“死者后背脊椎位置的衣服，有没有褶皱的痕迹？” “等等，我先看一下。” 白灵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起了尸体，而后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道：“有，在十二节左右的位置。” 王征瞄了一眼身旁沙发上的褶皱和茶几旁边的茶杯说道：“凶手比死者高，抬手就能用钝器将董乐乐给击晕。董乐乐身高在167，按照这样来算的话，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5-180之间。董乐乐在被击晕之后，在被勒死的过程中，她曾经反抗过。但凶手的力量对她来说是绝对性的压制。” 凶手有可能是送外卖的。 也有可能是和董乐乐认识的人。 董乐乐今年二十七岁，昌隆镇里送外卖的年轻人很少，基本年龄都在22岁以上。 而与董乐乐认识，且又怎么亲近的男性，不会高于三十岁。 王征闭上双眼，眉头拧紧，开始小声嘟囔起来：“凶手是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年龄在二十二到而三十岁，提醒偏胖，可能从事外卖工作，也有可能和死者认识。” 白灵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这些推理都是在哪里学的，以前不是都还需要侧写吗？” “之前我和张昊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过张昊写的犯罪心理学资料。” 王征解释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到他的那种境界，最多只能靠肉眼看出一点东西而已。如果是连环杀人案，很快就能看出来。” 白灵站在一旁赞赏道：“真的可以，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居然就学到了怎么多的东西了。” 王征苦笑着说道：“哎，算不上。” 画眉从卧室走了出来，她走了过来看着王征询问：“王征，你那边看出来什么？” 王征将自己刚刚看出来的东西全部给画眉说了一遍，画眉听完之后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征询问：“这些都是张昊那个老混蛋交给你的？” 王征点头应答：“嗯，确实是张昊交给我的。我看了之后觉得有些用，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画眉对着王征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我马上就通知高峰去调查。” “好，我去调查一个董乐乐。” 说完，王征就朝着外面而去。 …… 其余几人都在忙，王征一人来到昌隆镇分局。 王征走进分局局长办公室里。 局长看到王征来了，连忙让他坐下，而后询问：“王征，现在你绝对这个案子如何？” 王征看着局长说道：“凶手第一次作案，没有经验。我已经把具体的给我们同事说了，现在他们正在调查呢。” 局长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王征答谢：“王警官，这件案子就麻烦你们了。” 王征含笑看着局长说道：“局长，这个案子光靠我们，是肯定不行的。” 说完，王征看着局长说道：“局长，麻烦将最近这段时间，关于董乐乐的报案。以及有关她的案宗，都给我调出来一下。” 局长挑眉看着王征询问：“从哪个时间段开始调？” 王征想了想后说道：“从三个月前开始调。” “好的，你稍等一下。最多半个小时就给你回复。” 说完，局长就迈步朝着外面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 两份案宗放在了王征面前，局长看着王征说道：“刚刚我让调查组的人把事件线放长了一些，最近两年时间。有关董乐乐的案宗，只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才有。” 王征将案宗拿起来开始看了起来。 第一份案宗是在三个月前。 报案者是董乐乐，在3.21日下午。 董乐乐家里遭过小偷，家里被偷了接近八万块的现金。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抓到小偷。 第二份案宗，是在一个月前。 报案人并不是董乐乐，而是另一个人。 这个人的姓名叫‘于小欣’，根据报案提供，于小欣也是一名直播平台主播。 而且是与董乐乐共同搭档的主播，根据于小欣证词来看。 在4.1日晚上，于小欣在家里刚刚洗完澡出来。 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就坐在电脑面前打电话。 但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摄像头给打开了。 将当时于小欣的不雅视频全部播了出去。 与于小欣、董乐乐搭台的还有一名女子，这名女子叫‘陈新’。 根据于小欣所述，她们三人时常因为打赏礼物不均而产生矛盾。 而这次曝光她不穿衣服的视频，导致她的账号直接被封。 所以于小欣认为是董乐乐或者陈新因为之前的矛盾，一起联合起来整她。 王征将第一份报告放下，将第二份报告捏在手中，他看着局长一脸凝重的询问：“局长，现在陈新和于小欣在什么地方？” “于小欣与陈新，都是b市的人。” 局长看着王征解释道：“这个案子当初我也很重视，不过后来经过查明。和陈新、董乐乐没有关系。” 王征闻言，神情有些低沉。 局长看着王征询问：“王警官，你认为这个案子和于小欣有没有关系？” “不对！” 王征拧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局长看着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王警官，有什么不对的？” 王征将第二份报告捏在手中，他将手机的名片摸出来放在桌上，而后看着局长说道：“局长，麻烦你帮我一个忙。把于小欣、陈新两个人的家庭住址都给我找出来，然后用短信发给我。” 局长将名片握在手中，而后点头应答：“明白。” 王征拿着文件夹就朝着外面而去。 …… 又回到案发现场，王征将第二份案宗的事情和画眉、白灵说了过后。 白灵灵光一闪说道：“这个于小欣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动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啊！” 画眉站在一边解释道：“这家伙最多算一个嫌疑人。”画眉又看向王征询问：“你怎么看这个于小欣？” “凶手应该不是她才对。” 王征神情严肃的说道：“但是这几个人，绝对有联系！” 画眉看着王征询问：“让人去查这两个人了吗？” 王征点头回答：“刚刚我已经让昌隆镇分局的局长去查了，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了。”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白灵，今晚尸体带回去，明早能有结果吗？” 白灵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可以，不过现在我还没有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多久。回去还得花花时间。” “花时间没有问题。” 王征看着白灵一脸凝重的说道：“但是我要仔仔细细的资料，知道了吗？” “好啦好啦。” 白灵看着王征嬉笑着说道：“我查尸体，你还有不放心的吗？” “好吧。”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和画眉一起来到了阳台上。 画眉右手把握着栏杆，她看着王征语气有些凝重的询问：“王征，你认为凶手真的是男性吗？” “应该没有错。” 王征看着画眉点头说道：“凶手有很大可能是男性，是女性的可能几乎为零。” 画眉眉头一挑，她有些不解的询问：“拿着于小欣呢？” 第541章于常乐几天没有回家 画眉站在一旁解释道：“这个于小欣和董乐乐有仇，而且她现在是无业游民，完全有时间，有动机做这个案子。” 王征眉头一挑，他语气低沉的说道：“不对，有那个环节不对！” 画眉看着王征凝重的神情，不由得也凝重了起来。她忽然小声询问道：“你说这个案子，会不会和那个组织有关？” 王征一股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个组织，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李秋白和王征在不久之前已经断了联系，王征与张昊在一起的时间段里。 李秋白也没有在和他联系过。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抬起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我回b市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于小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画眉将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三点钟。 她抬起头看着王征回答：“带上高峰一起去吧，监控系统昌隆镇分局的人知道看。” “好。” 说完，王征已经转身朝着楼下而去。 下楼与高峰在监控室里碰面。 高峰双眼死死盯在监控录像上面，他一边看着监控一边询问：“王征，你怎么下来了？” “你看入神了。” 王征站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说道：“刚刚我都去了一躺昌隆镇分局了。” 高峰明白了什么，他挑眉询问：“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王征拍了拍夹着的文件夹说道：“是啊，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就在b市，走吧，我们去找她。” “那监控怎么办？”高峰有些愕然的询问：“我要是走了，这监控可就没有人看了啊！” 王征白了他一眼回答：“真当就你一个看监控呢？画眉刚刚说了，她一会儿让分局的人帮忙看。你现在跟着我就可以了。” “好勒。” 说完，王征与高峰就已经走了出去，坐上黑色比亚迪朝着b市而去。 这次回去的时候道路有些拥堵，比亚迪在道路上约莫行驶了四十分钟才来到b市的郊区。 高峰驾驶着车辆询问：“王征，你说的那个于小欣住在什么地方？” “等等。” 王征低下头，翻阅起了手中的案宗。 看了几分钟后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森林小区d栋15层75号房。” “森林小区？” 高峰咧咧嘴，这个小区的名字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他将汽车停靠在一边，将手机摸出来开启导航。 “目的地规划成功，距离目的地二十公里，前行三百米左转。” 王征回过头督了一眼高峰询问：“这个小区在城中还是叫郊区？” 高峰双手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会儿，而后回答：“在二环的地铁三号线附近。” 说完，高峰发动汽车朝着前方而行。 王征抬手将上面夹层之中的城市地图摸了出来，他右手食指伸出，在地图上不断的滑动，找寻踪迹。 …… 森林小区建筑在地铁三号线附近。 森林小区是最近几年才新建起来的，小区的绿化相比之前路过的小区，确实好太多了。配得上森林小区这个名号。 黑色比亚迪缓缓驶入入口。 栏杆将前行的道路止住，保安探出个脑袋看着来人询问：“你们来绿化小区干什么？” 高峰将主驾驶车窗摇下来，从兜里将警察证摸出来亮给保安看了看说道：“b市专案组，目前调查一宗刑事案件。” b市专案组在b市的名头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这个小组负责的都是杀人案。 保安不敢怠慢，连忙将前方的路障升起来，让他们过去。 车辆停靠在地下停车场里，高峰将手刹拉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看城市地图都看半个小时了，你在看什么呢？” “路线。” 王征看着地图说道：“董乐乐住在昌隆镇，于常乐住在森林小区，陈新住在人民广场附近。他们三个的距离都不是很远。” 高峰回过头瞄了一眼王征询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王征将手中的地图收下，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没什么，就是心理有个疑惑。现在还没有解开呢，等解开我在给你说。” “好吧，先去看看吧。” 说着，高峰已经走下汽车，朝着前方的电梯而去。 王征紧随其后。 坐上电梯来到地面上，王征与高峰径直朝着d栋15层74号房而去。 房门仅仅闭合。 “砰砰砰——” 高峰站在门外抬手不断的敲门。 可一连敲了两三分钟，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吱呀——” 一旁的门打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看着王征与高峰询问：“你们是来找于常乐的？” “嗯。” 王征回过身，将警察证摸了出来给青年看了一眼询问：“于常乐在家吗？” 青年看到警察证后整个人变得老实起来，他回答道：“于常乐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这几天来找她的人还不少。都是她的脑残粉。” 王征有些好奇的询问：“有她的粉丝来找她？” “对啊，就这半个月都来了几十个人了呢。”青年有些唏嘘的解释：“也就是前几个月于常乐没关摄像头引起的麻烦，当时还在网络上火了好一阵呢。” 果然是因为这个。 王征走到青年面前，将自己名片摸了出来递过去说道：“如果看到于常乐回来了，麻烦给我们说一下。” 青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而后点头应答：“嗯，我会的。”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走吧。” 高峰紧随其后，和王征一起朝着楼下而去。 站在电梯里，高峰摸着嘴巴靠在电梯壁上说道：“王征，你说这于常乐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按照刚刚那个小娃子说的，当时于常乐的不雅视频在网上火了很久。而她本身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封了直播间，还被公司给解雇了。” “而且最近还有多粉丝来找她？这已经完全刺激到于常乐杀人了。” 高峰还一边说一边摆手说道：“于常乐现在有杀人动机，有作案时间，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王征双手踹在兜里，他看着高峰说道：“你随便猜，反正现在没有证据。你猜太多，也没有什么作用。” 高峰咧嘴说道：“得了吧，我们现在是继续找于常乐。还是去找另一个嫌疑人？” “于常乐的事情交给杨组长负责。”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一边写着短信一边说道：“我们现在去人民广场找陈新。” “好勒，没问题。” 两人又回到地下停车场，坐上汽车朝着人民广场而去。 人民广场距离森林小区并不是很远， 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这一路上也没有从昌隆镇回来的时候那么堵车，开了七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人民广场。 “王征，你只说是人民广场，可是你也没有给我说是附近的那栋小区啊？”高峰将车停在一旁，有些纳闷儿的说道：“你看看这周围，都是小区。你就说是人民公园，我还真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按照案宗上的资料，给陈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 “喂，你好。”电话之中传出一阵甜美的女声。 王征看了一眼前方的路牌，而后说道：“你好，我是b市专案组的王征。和一起同平台直播的董乐乐在今天下午被发现死在自家房间里。” “啊？” 陈新一愣，她有些诧异：“你骗我的吧，中午的时候我还和乐乐打过电话呢，她怎么会死呢？” 王征定神回答：“你的住址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已经在人民公园了。” 第542章陈新的证词 “你在人民广场等等我，我自己下来。”说完，陈新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王征眉头一挑，他将手机放下说道：“现在的网红还真把自己给当明星了。” “怎么了吗？” 高峰抽着烟，回头好奇的询问：“她不会是把你当成她的粉丝了吧？” “可能吧。” 王征将手机揣回包里，一脸无奈的说道：“之前不也报道过吗？某平台女主播粉丝装成警察，潜入女主播家里，把别人给强x了。” “咳咳。” 高峰干咳两声询问：“王征，现在我们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不去找她，那到哪儿去见她？” “人民公园里等她下来。” 王征将副驾驶车门打开，就迈步走了下去。 高峰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人民广场。 今天是星期六，人民广场上玩耍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带着小孩子在外面散步。 在公园里等了约莫五分钟模样，陈新终于下来了。 陈新身高170cm，身段曼妙说不上，但也绝对算得上好。她留着一头直发，就这样披在肩头，脸蛋也还可以。 不然怎么可能当得上主播呢？ 王征对着前方挥了挥手，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陈新与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她有些急促的询问：“你们真的是警察？” 王征与高峰齐齐将自己的警察证摸了出来。 王征看着陈新询问：“你今天中午是在什么时候和董乐乐打过电话？” 陈新想了想回答：“今天上午十一点钟的样子，我和她在讨论怎么分打赏礼物的问题。” 王征将录音笔摸出来打开询问：“你们两个和于常乐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陈新也没有避讳，直接说道：“我们之前确实在分打赏问题上出过很多矛盾，不过更大的矛盾是在一个月前的样子吧，具体是多久我也记不清了。” 王征插话询问：“是不是因为她的那段不雅视频？” 陈新一拍手说道：“对，就是因为这个。” “麻烦把那天的事情给我们说一遍。” 陈新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那天晚上，我和乐乐按正常的时间直播。于常乐说她要洗澡，就先下播了。她洗澡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穿就坐在电脑面前和我打电话。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她的视频就打开了，然后那段不雅视频就这样流露了出去。” 说完之后，陈新连忙摆手澄清：“警官，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陈新并没有说谎，王征又询问道：“于常乐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陈新摇头回答：“不知道，之前我们因为不雅视频的问题已经闹僵了。已经很久时间没有联系过了。”说完，陈新有些惊恐的询问：“警官，乐乐不是于常乐杀的吧？” “这个说不清楚。” 王征将录音笔关闭揣回衣包里，他看着陈新一脸严肃：“不过董乐乐的死，说不定和你们三个之间有关系。总之，这段时间不太平，你最好不要出门。遇到什么不对的事情，或者是发现有人跟踪你，记得报警，不要一个人处理。” 人都是怕死的，更别说像陈新这种刚刚才有名气的网红。 她连忙点头应答：“我知道了，这个案子没有查明之前，我都不出门了。” 又谈了一些其他问题，三人就分开了。 坐在黑色比亚迪车上 高峰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拆开，他点燃一支烟询问：“王征，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了？” 王征将手中的案宗放在前面，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我觉得。董乐乐的死，和于常乐的那次不雅视频流出有关系。” 高峰吐出一口浓烟说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那个不雅视频？” 王征眉头一挑询问：“你能找到吗？” 高峰深吸一口烟，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真当技术部的那群人是吃白干饭的吗？这点儿东西，他们绝对找得到。” 王征点头释然的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回警局吧。” 高峰将烟头掐灭扔到窗外，然后发动汽车朝着警局而去。 高峰去技术部去找那个视频了，王征则是一个人拿着录音笔和案宗回到了办公室之中。 明天早上，这个案子的证据差不多就会被收集好了。 他将文件插在盒子中，而后扭动了一下腰肢呢喃：“凶手应该不是女性才对。” 说完，王征坐在凳子上，脸色无奈的思考起来。 从他所看到的资料来看，于常乐的身高只有168cm，比董乐乐也就高1cm的某样。 就这样的高度想要砸中董乐乐，很有可能会擦挂到旁边的某些东西。 而现在现场，王征并没有看到类似的痕迹。 反之，董乐乐与于常乐身高相仿，年龄相仿。 假如于常乐真的是凶手，那她也绝对有一个男性帮凶，不然董乐乐不会被压倒式的勒死。 ……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高峰拿着一个u盘从技术科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王征坐在座位上，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握着笔压在一张纸上。 但在纸上却什么也没有。 高峰走过来将u盘放在桌上，他神情严肃的说道：“王征，这是调查科刚刚下的种子。” “种子？” 王征脸色变化精彩。 高峰意识到口误，连忙改口：“刚刚下载回来的证据，你看看。” 王征将u盘拿起来看了一眼，而后插在usb接口上。 他将u盘点开，在里面只有一个mp4文件。 高峰低下头看了一眼摆放在王征面前的空白纸张询问：“王征，你打算写什么东西呢？” 王征回过头对着高峰嘿嘿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就是刚刚想画一副罪犯的心理画像。但是却没有地方下笔。” 高峰白了他一眼说道：“赶快打开视频，我都还没有看呢。” “就你猴急。” 王征将mp4文件打开，播放器很快就弹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一名美女，但这名美女却什么也没有穿，一丝不挂的坐在电脑面前。 而这名美女，就是专案组现在正在寻找的于常乐。 于常乐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摄像头是打开的，她握着电话开启免提放在一旁说道：“乐乐，今天晚上我就不直播了。一会我还要出去。” “你去哪儿？” 于常乐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回答：“我们公司经理请我吃饭。” “经理请你吃饭？他是对你有意思啊！” 于常乐鄙夷的说道：“有什么意思，我们经理都四十岁的人了。儿子都十多岁了，他这是在潜在告诉我，如果想我升职，就让我和他上床。” “你不会一会儿要去吧？” “我这不还在考虑吗。”于常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嘿嘿一笑说道：“陈新，今天我遇见那个烂货了。” “那个烂货？” 于常乐放肆大笑回答：“就是大学里的那个。” “被强。奸的那个？” “对，就是……” 王征按下空格键，高峰站在一旁连忙说道：“你暂停干嘛，这才刚刚上演好戏哎！” 王征回过头鄙夷的看了高峰一眼说道：“你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看不雅视频的？” “咳咳。” 高峰干咳两声，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当然是来查案的！” 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刚刚于常乐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高峰有些狐疑的询问：“什么话？” 王征将进度条往前拉一些。 “那个烂货？” 于常乐放肆大笑回答：“就是大学里的那个。” “被强。奸的那个？” 第543章陈新死了 高峰拧眉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从开始查案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了误区。” 王征右手摩挲着下巴回答：“关于董乐乐的案宗，能够有杀人嫌疑的也就是一个月前的那个不雅视频事件。我们从最开始，就认为这个案子是和其余两个人有关。而于常乐的消失，更加确定了我们的想法。所以，我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凶手是于常乐。可实际上不是。” 王征按下空格键，他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正在重要的关键点，就是于常乐刚刚和陈新的对话。” 高峰一点明悟，他猛地一拍手说道：“是那个被强x的女孩！” “很有可能！” “我打电话给陈新问问！”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给陈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没人接！” 王征将手机放下，回过头凝重的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会不会是陈新出事了？” “去看看！” 两人连忙起身，将外套拿上朝着外面而去。 五分钟前 人民广场、时代小区c栋25层157号房间里。 陈新正坐在电脑前直播，她含笑对着摄像头比心说道：“谢谢国家爱国送来的999朵玫瑰花。” 正当陈新与弹幕叫谈的时候，房门敲响了。 “砰砰砰——” 陈新将耳机取下，站起身走到门边。 今天王征可是嘱咐过她的，经量不要接近外人。 现在董乐乐被害了，她的警惕心也升了起来。 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在门外站着一名穿着那都通快递公司员工服装的快递员。 作为一名女人，陈新也喜欢在网上买衣服一类的。 快递到了！ 陈新将门打开。 外面的男人手中捧着一个快递盒子，他压了压鸭舌帽询问：“请问你是陈新吗？” 陈新点头应答一声：“是的。” 男人将快递盒子递过去说道：“麻烦签收一下快递。” “好的。” 陈新将笔拿起来，开始在快递盒子上写自己的名字。 可她在刚刚写了一个字，就被外面的男子推了进去。 “你干嘛！唔——” 陈新才刚刚说出一句话，嘴巴就被堵住了。 她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男人看着陈新冷漠的说道：“你该死了。” 三分钟后 陈新的尸体横摆在浴室里，浴室的喷洒是开着的。 将陈新身上的血迹唰唰冲进出口之中，而此时的外面，她的手机铃声也在响起。 可铃声就这样一直回响，没有人接。 …… 黑色比亚迪停靠在路边。 “砰——” 副驾驶的车门被猛地闭合，王征拿着手机朝着公园里走着询问：“杨组长，查到了没有？” 杨组长说道：“技术部的人还在查，再等两分钟。” 王征与高峰两人走进公园里，他一脸紧张的说道：“杨组长，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啊！人命关天啊！赶快！” “出来了出来了。” 杨组长看着电脑页面说道：“陈新住在时代小区，c栋25层，157号房间。” “谢谢了！” 王征将电话挂断，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知道时代小区在什么地方吗？” 高峰指着前方说道：“就在前面五百米的样子。” 两人快步朝着前方奔跑而去，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已经来到了时代小区入口。 王征咽下两口唾沫，将警察证摸出来放在保安亭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的备用钥匙在什么地方？” 保安一看警察证，神情严肃的说道：“备用钥匙在物业那里，去拿要登记，要半个小时才能完成。” 麻痹！ 半个小时人都已经死了！ 王征也不拿钥匙了，转过身拿着警察证就朝着c栋而去。 高峰紧随其后。 三分钟后，两人来到c栋25层157号房门外面。 王征抬手用力敲门喊道：“陈新，你在里面吗？说话？” 可一连喊了几声，也不见里面有人回应。 王征向后退了一步喝道：“高峰，把门破开！” 高峰向后退了两步，朝着前方冲了几步一脚就揣了上去。 “砰——” 这门还真的够硬的，一脚下去还没有破开。倒是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将周围刚刚下班的上班族惊扰的不轻。 高峰向后退了两步，又朝着前方跑了过去，这一下他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王征将门推开，径直走了进去，他才刚刚走进去，整个人就沉默了。 高峰走了过来，当他看到浴室之中情景的时候，忍不住愤恨的一跺脚喝道：“可恶！” 浴室之中 陈新穿着一身水手服靠在墙壁上，她的左边太阳穴有一个明显的钝器砸伤痕迹。 在陈新的胸口，还有数道被刀插过的痕迹。 而下体，更是鲜血长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征右手扶着门，他摸了一把脸说道：“高峰，马上把白灵叫回来勘察这里的现场。” 高峰应声点头说道：“明白了！” 而此时周围的邻居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刚刚声音够大，惊扰到了他们。 “刚刚谁在踢门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是啊，这不打扰我们休息吗！”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物业了，吗的制杖。” 也有一些大胆的人走了过来，当他们走进来看到浴室里的情景时，惊恐的喊出了声来。 王征回过头瞪着那些人喝道：“滚出去，别破坏现场了！” 围观的人连忙退了出去，王征走过去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妈的，这才一天时间，就死了两个人了！” 王征恨凶手恨得牙痒痒，距离董乐乐的死，这还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又有一个人死了，这凶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将门关上后，王征平息了一下内心。 而后背靠在门上，看着地面上的痕迹。 在门口忘里有一个鞋柜，而从浴室往外走，有一对湿漉漉的脚印。这对脚印还没有干枯，刚刚王征、高峰都没有进去过。 而浴室之中的喷洒还是开着的，说明这是凶手留下的脚印。 摆放在鞋柜上第一、三、四排，都是平平整整的，唯独第二排是鞋子的乱的。 第二排的鞋子有一个鞋子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其他鞋子都是相互接触。 陈新应该是在这个地方被扑倒的。 王征迈步走到于是门口蹲下，开始观察浴室里的情况。 喷洒落在陈新尸体的肩头上，喷洒已经有些裂缝，在上面沾染着鲜血。 喷洒，应该就是陈新左脑太阳穴位置伤痕的凶器。 嗯？ 陈新右手无名指的指甲有翻的痕迹，已经有了淤血。 王征低下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木质门框，在自己右边下方距离20cm的位置，有一个新的痕迹。 这个痕迹应该就是陈新留下的。 王征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不是凶手破门进来的，是陈新自己过去开的门。和董乐乐的死亡情况大相径庭。” 从死者头部伤痕来看，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但是陈新的死法，却比董乐乐还要残忍一下。 光从王征这个位置看过去，他都能看到七处伤口。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陈新私处的伤痕，神情严肃的说道：“看来真的和那天于常乐说的话有关系。” 凭借这个伤痕，王征已经大致猜到了。 凶手绝对不是于常乐，于常乐虽然是不雅视频暴露。 但她绝对不会对陈新有这么大的仇恨！ 第544章于常乐出现了！ 陈新的私处流血速度，是其余伤口流血速度的几倍以上。 就算是方行医这个不同勘察尸体的人也能看出来，陈新的私处伤口绝对比其他地方还要大的多。 这也就相对应之前于常乐在不雅视频之中说的话！ 那个被强x的女孩！ 陈新的死、董乐乐的死，都和这个女孩有脱不了的干系！ 只要找到这个女孩，这个案子就解开了！ 但问题是，这个女孩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王征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于常乐，应该不是没有回家，而是被人抓走了。” 董乐乐和这个事件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当时他们是一起直播的。 董乐乐也因为这个问题问上了一句，所以才导致惹祸上身。 而陈新，则是之间参与了这个话题。 所以，她的死状才怎么的惨。 而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于常乐，已经在几天前失踪。 如果凶手真的要杀她，那杀她的方法，绝对是在董乐乐、于常乐之上。 很有可能是折磨致死！ 凶手很有可能已经抓到了于常乐，打算将她施虐致死！ “不对不对！” 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前方陈新的尸体，一个劲儿的说着不对。 被强x的女孩？ 凶手应该是男性，不是女孩才对。 难道是女孩身边的亲人，或者男性朋友？ 这个疑惑在他脑海之中不断的膨胀着。 半个小时后，白灵从昌隆镇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白灵进入案发现场，她走到卧室之中看着尸体询问：“王征，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 王征站在门口闷声回答：“我给陈新打电话，她没有接，我就觉得事情有问题。就和高峰赶过来了。” 白灵大致打量了一眼尸体说道：“这名女子的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内。也就是说，在你们刚刚赶过来的时候，女子才刚刚死亡不久。” 白灵站起身，她看着王征说道：“死者身上的伤口是直接致命的，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杀了她之后，才彻底离开，而你在上来的过程中，很有可能和凶手相遇过！” 等等！ 白灵的话将王征一语点醒！ 外卖！外卖！ 这是一个误区！ 董乐乐的那个案子，王征认为罪犯可能和董乐乐认识，或者说是来送外卖的！ 但是他忘记了一点！ 同时送上门的可不知外卖，还有快递！ 而刚刚他和高峰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恰巧有一个那都通的快递人员经过。 这个快递人员的身高是…….175左右，体型偏瘦。 没错！ 就是他！ 白灵看着王征一脸纠结的神情询问：“怎么了吗？”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刚刚我和凶手擦肩而过了。”说完，他将手机摸出来，站在客厅之中给杨组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征，什么事情？”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说道：“杨组长，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王征闭上双眼想了想回答道：“男性，二十五岁到二十七岁。以前和于常乐、陈新、董乐乐是一个大学同学。那都通快递工作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留着长发。” “好的，我去查一下。” 王征将电话挂断。 “嗯！”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直播还没有结束！ 还在直播！ 刚刚他只顾看现场的，并没有注意屋里的情况。 摄像头的视交差，刚好就在浴室结束。 也就是说，刚刚陈新被拖进去的时候，有些观众已经看见了。 王征冷着脸，走过去一把将电脑关机。 但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b市的报警电话已经刚刚看视频的人被打爆了。 半个小时后 王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热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灵从浴室走了出来，她将口罩脱下扔在垃圾桶里，她看着王征说道：“看好了。” 王征将一次性水杯放下，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怎么样？” 白灵坐在王征对面说道：“死者身上一共有八处伤口，其中有五处在胸口。每一刀都刺进了肺部，看伤口，应该是水果刀一类的工具。死者左边太阳穴有钝器砸伤痕迹，而凶器就是那个喷洒。最主要的，在死者私处，有多处伤口，看伤口形状，是和刺中胸口的刀具一样。” 王征将水杯端起来又喝了一口水说道：“我知道了。” 白灵看着王征耐心的说道：“董乐乐的死，和这个小女孩的死。是一个人所为的，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 “不仅如此。” 王征将热水杯放下，回过头看着白灵说道：“凶手有组织、有预谋的杀死了董乐乐和陈新。根据我今天的调查，这两个人的死。都和于常乐有关系，而于常乐到现在已经失踪了。我让杨组长去查了一下午，连根毛都没有查到。估计于常乐已经被凶手给绑走了。” 白灵看着王征询问：“你认为凶手会对于常乐做什么？”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看。凶手会使劲折磨于常乐，一直折磨到她死！” …… 晚上十点钟 王征与高峰两人回到了宿舍里。 王征回宿舍就趴在床上，今天跑了一天，他可着实累坏了。 高峰坐在床上，一脸幽怨的说道：“王征，你说我们还能抓到那个凶手吗？” “能。” 王征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们已经大致掌握了凶手的信息，只要核实找到了这个人。我们就可以逼问出于常乐的下落。” 高峰躺在床上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征摇头说道：“我们现在只有等。” “那先睡觉吧，我今天可累坏了。” 高峰将衣服脱掉，躺在床上说道：“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吧。” 王征也没有在说话，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起来。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王征就与高峰来到了b市专案组。 画眉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王征，你昨天给杨组长交代了什么任务？” 王征喝了一口豆浆回答：“我让他去找人了。” 画眉点头询问：“找什么人？” “凶手。” 王征说完一句话，他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将电脑打开。 画眉将手中的包子放下，而后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刚刚政委打电话过来了。” 政委打电话过来了？ 这个案子怎么就被重视起来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政委说了什么？” “昨天陈新的死，被直播了出去。昨天晚上，b市的报警热线都被打爆了。”画眉耐心的解释着：“现在全国各大媒体也在争先恐后播报这件事情，政委交代下来，让我们二十四小时破案。” “二十四小时？” 高峰站在一旁有些讶异的说道：“二十四小时能破什么案啊！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都还那么少，凶手的相貌我们都还不知道呢，怎么抓啊！” 听着画眉的话语，王征眉头凝重。他将网页打开，输入了于常乐三人以前的直播间。 直播间里的人数，就能映射出现在这个舆论发展有多大。 网页刚刚打开，王征瞬间站起身来了，手中的豆浆落在地上。 画眉与高峰齐齐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怎么了？” “于常乐……出现了……” 直播间里，于常乐蓬头垢面的被绑在椅子上。 她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的妆都已经哭花了。 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和之前王征在案宗看到的照片，如同两个人一般！ 她哭丧着脸喊道：“救命，救命啊，有人吗。” 第545章争分夺秒！ 最关键的是……这个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足足有二十万！ 之前王征与高峰都看过于常乐的不雅视频。 这次直播的地点，和之前的一样！ 她在家里！ 于常乐双手被绑着，放进身后的一个水池之中。 水池之中已经肉眼可见血红色的水液。 “糟糕！” 王征大喝一声说道：“于常乐被人给割脉了，慢性杀死！” 高峰走过来看着视频说道：“这不是她家里吗？” 王征连忙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现在赶快去她家里！” “好！” 高峰转过身，将桌上的车钥匙拿上就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画眉站在王征身后，双手死死抓着座椅呢喃：“王征，你看看这个直播间已经开始多久了？” “三十分钟。” 王征眉头拧紧，严肃的说道：“从水缸里血液的混合来看，伤口并不是很大，应该在200cc左右的样子。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最少要五个小时，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画眉看着王征，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认为，凶手真的会把于常乐绑在家里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 王征神情凝重的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是只有拼一拼，毕竟和之前直播间里是一样的！”说完，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帮我把技术部的叫来，我需要他们帮忙。” “好。”说完，画眉已经转身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站在桌子旁边看着监控录像，神情说不出的严肃。 于常乐拼命的求救：“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而直播间的弹幕，也是一条一条的急速掠过。 【这个主播真有意思，搞得和真的一样。】 【现在的主播一个比一个卖力，这都搞成被绑架了，我就呵呵了。不过也可以看看。】 【沃日，你们不知道吗？昨天晚上这个直播间里的陈新已经被人杀了，昨天中午这个直播间里的董乐乐也被人杀了！这特么不是演戏，这是真的！】 【报警啊！你们有谁在b市的，赶快找人啊！】 …… 几分钟后，b市技术部的人全部都跑了过来。 重案组的杨组长闻言也跑了过来。 王征看着直播间严肃的说道：“能不能把通话接进去？” 陈警官坐在高峰的电脑上，他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几分钟后 陈警官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王警官，已经接通了。可以和她对话了！” 王征走到陈警官面前，将话筒拿起来说道：“于常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直播间里 王征的声音响出来了，于常乐一脸惶恐的询问：“你是谁？” 王征解释道：“我是b市专案组的王征，我们现在是来救你的。” 于常乐哭出声来：“求求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王征拿着话筒，看着直播间里的于常乐询问：“上个月，你在直播间里说的那个被强x的女孩，她是谁。” 于常乐抿着嘴，她回过头看了两眼，颤声说道：“我不知道。” 王征声气严肃的说道：“于常乐，你要是不告诉那个女孩是谁，我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你！” 为了生命着想……于常乐还是说出了答案：“徐娇，她叫徐娇，我的大学同学。” 听到结果后，王征释然的送了一口气，而后他继续说道：“于常乐，你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救你。” 于常乐蝉声询问：“我现在应该这么做……” 王征对着话筒说道：“你的手腕被割开了，现在被浸泡在水里。水会延缓你流血的速度，同时，你如果太紧张，大声说话，会刺激心跳。血流速度也会加快，所以我要你从现在开始，经量放缓你的呼吸，平稳你的心跳，不要说话。” 于常乐闻言，连忙不在说话了。 王征将话筒扔在一边，回过头看着杨组长说道：“杨哥，徐娇现在的在什么地方，查出来。” “好。” 说完，杨组长已经转过身，朝着外面而去。 与此同时 高峰也已经到达了森林小区里，他急匆匆跑到c栋15楼。 “轰——” 高峰一脚将门踢开，他握着手枪，几步就跑了进去。 可跑进去之后他才发现，整个屋里都空荡荡，客厅里只留下了几件东西。 “妈的！” 高峰愤怒的跺了跺脚，他将手机摸出来，给王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高峰，你到了吗？” 高峰看着眼前的情景说道：“我已经到了，于常乐的家里都快被搬空了。根本没有人在。” 专案组里 王征脸色凝重，他对着手机询问：“高峰，用照片把现场全部拍一遍，然后发给我。” “好。” 高峰将通讯挂断，开始给现场拍照。 拍完之后，高峰将照片给王征发送了过去。 于常乐的客厅之中，只留下了一张桌子，和沙发、茶几这些。 这些都是之前于常乐直播时，摄像头拍摄不到的角度。 而在摄像头能够排到的角度，只留下了几面镜子。 王征将照片缩小，然后拨通了杨组长的电话号码，他对着电话来说道：“杨组长，那个男性的身份在加一条。面上有伤痕，性格内向，长发。” 杨组长应声：“好。” 说完，王征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画眉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询问：“怎样了？”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于常乐不在家里，她在别的地方。”说完，王征将耳机拿起来，他将耳机戴上，而后说道：“不要说话，也不要弄出什么动响。” 说完，王征就开始静静聆听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征听到在直播间里面有水流的声音，还有各种机器轰鸣的声音。 “知道了！” 王征睁开双眼，他将耳机放下。他转过身看着办公室里的人询问：“在我们b市，有没有在河边，正在建筑的工地。” 陈警官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有，在三环的长亭花园。我前段时间看房，那里就是正在修造。” 王征继续询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 陈警官回答道：“没有了，现在长江边长还在修造的工地，就只有这一个了。” “明白了。” 王征转过身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直播间，神情有严肃了起来。 现在是早上九点钟。 卢长乐所在的房间里，阳光从窗户上方透了进来。 王征想了想将电话摸出来，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高峰，去长亭花园旁边的建筑工地。建筑工地方圆五百米的小区。坐东朝西，一楼，快去。” …… 高峰接到命令后将手机关上放在兜里，快步朝着楼下而去。 “长亭花园，长亭花园。” 高峰坐在电梯上，右手拿着手机，朝着导航输入了位置。 【路线以确定，总路程三公里，前方两百米左转。】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高峰回到地下停车场，就火急火燎的开着车朝着外面而去。 现在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 毕竟长亭公园旁边的小区那么多，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个适合王征所说的那种楼房，还真的是有些困难啊！ 行驶了十分钟的时间，高峰来到了王征口中说的那个建筑工地。 此时这个建筑工地刚刚修建到一半，此时高楼的模型已经树立了起来。 高峰也顾不得看，他将车门打开，径直就走了下去。 高峰站在路边，左右看望着周围。、 这附近的小区不如高峰想的那么多，只有两个安置小区。 而且还是临近的，高峰释然的松了一口气，朝着小区跑了过去。 第546章找到于常乐 这些安置小区都修筑在五六年前，建筑规格都和现在相近。 高峰走入其中寻找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麻烦，他按照王征所说，坐东、朝西这种规格。 顺着楼房边缘，一边走一边看窗户里面。 在高峰寻找了十几分钟后，在第一个安置小区的114号房间窗口看到了里面被囚禁的于常乐。 这栋楼位处靠河，平时都没有人从这里经过，故此于常乐最初的哭喊声并没有人听到。 高峰从正面进入，一把破门而出，将于常乐给救了出来。 专案组办公室 听到高峰已经成功营救于常乐之后，王征释然的松了一口气，他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汉呢喃：“终于救出来了。” 画眉走过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干的不错。” 王征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双手都还在打颤，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还真的担心救不出她了，如果凶手在聪明一下。把她藏在一个全封闭的房间里，我就真的找不到了。” “王征，好样的！” “干得漂亮！” 专案组办公室里的人纷纷赞扬王征干的漂亮。 专案组里的声音也同步通过话筒传递到了直播间里。 直播间里瞬间爆炸。 【握草，这是真的？】 【不愧是咋们b市的王牌刑侦组，干的漂亮！】 【沃日，真的好厉害啊！他刚刚光凭听就听出来了具体的位置在什么地方，真的好厉害啊！】 【不愧是王牌组，果然干的漂亮！】 正当专案组里的人高兴之余，杨组长从正门走了进来。 杨组长看着一脸释然的王征说道：“王征，徐娇和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杨组长询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杨组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死了。” “死了？” 王征一脸愕然的看着杨组长询问：“多久死的？” “半个小时前。” 杨组长看着王征解释道：“刚刚我过去查徐娇和那个男人的身份时候，确定了徐娇已经投河死亡了。就在半个小时前。那个男人的身份叫‘彭杰’，d市人。是个画家，和徐娇是男女朋友关系。” 王征有些诧异，这两个人就这样死了？ 杨组长又看着王征说道：“刚刚我没有说完，死的只有徐娇一个。彭杰已经投案自首了，现在长亭分局里。” 王征点头应答：“我知道了。” 说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说道：“要不一起去？” 画眉点头应答：“走吧。” 画眉与王征一起朝着外面而去。 半个小时后 长亭警察分局拘留室里，一个留着长发的瘦子坐在里面。 王征与画眉两人以前以后步入了其中。 王征坐在对面的桌子上，他看着前方询问：“你就是彭杰？” 彭杰低头应声：“嗯，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王征将录音笔摸出来放在桌上说道：“你明明可以跑的，为什么要投案自首？” “我不想跑了。” 彭杰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我已经给徐娇报仇了，我也不用再跑了。”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他看着前方询问：“就因为于常乐在网上说了徐娇被强x的事情？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把他们都给杀了？” “是。” 彭杰抬起头看着王征，语气低沉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几个臭娘们儿对徐娇的伤痕有多大。如果不是她们，徐娇现在已经脱离了出来。” 王征冷眼看着陆杰说道：“你就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陆杰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看着王征说道：“可是能让徐娇快乐，我愿意这样做。这次我杀了人，我也让她伤心了，所以我决定彻底的离开她。” 王征眉头一挑，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不知道徐娇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陆杰身躯猛地一颤，双眼鼓得滚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询问：“徐娇死了！” 画眉点头应答：“半小时前发现尸体在长江沿岸，投河自杀的。”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陆杰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她死了，就不用在那么痛苦了。她的仇，反正我都给她一一报完了，那三个臭娘们儿，都得死！” “可惜不如你所愿。” 王征冷眼看着陆杰说道：“卢长乐已经被我们的人救出来了。” 陆杰抬起头蔑视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逗我玩儿呢？你们能找到于常乐？” 王征也没有撒谎，直接说出了事情：“就在长亭公园附近的小区里。” 真的已经救出来了！ 陆杰双眼鼓得滚圆，他看着前方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安排的那么紧密，怎么可能会被你们这些小警察给堪破！” 王征一脸悲悯的看着陆杰询问：“徐娇死了，你就一点儿也不伤心？” “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 陆杰面色泛苦的说道：“我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她痛苦了五年，现在终于解脱了。远离那些流言蜚语，多好啊！” “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王征看着陆杰说道：“你应该看了于常乐的不雅视频吧？” 陆杰低着头回答：“看过。” “你就是因为于常乐说出了被强x的女孩那句话，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了？”王征看着陆杰说道：“你错了，你错的很厉害。于常乐并没有点破那个女孩是谁，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认为于常乐说出来的事情，已经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陆杰听闻，眉头不由得拧紧，他冷声说道：“话虽然这样说，可他们还是嘲笑了徐娇。就因为这个，她们都该死！” 王征一脸严肃的看着陆杰说道：“你已经堕入自己的恶魔了。” “恶魔？呵呵，你也别在这里给我假装仁慈！” 陆杰看着王征，脸色冰冷的说道：“你们这些警察，总是在案发后才开始调查？有用吗，没有用！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王征看着陆杰说道：“我就算是废物，但我也找出了你是谁，我也找到了于常乐在什么地方。” “我问你！” 陆杰昂起呵斥王征：“董乐乐被我勒死的时候，你们这些声称是人民守护神的警察在什么地方！陈新被我捅死的时候，你们这些警察又在什么地方！于常乐被我虐待、被我强-奸的时候，你们这些又在什么地方！徐娇被强x的时候，你们这些警察，又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告诉我！” 王征被陆杰问的无话可说，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画眉坐在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也是人，我们不是神！我们也想将所有犯罪扼杀在摇篮里，可是我们怎么能控制人心？” 陆杰继续看着王征质问：“为什么，你们总是要在事后才去调查！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事先就做好准备！” 画眉不在说话，王征不在说话。 拘留室像死一般的陈漠。 两分钟后，王征抬起头，他看着陆杰询问：“说，你在一个月前接触过什么人。” 陆杰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征昂起头，一脸正色看着陆杰：“你不是你现在的性格，你已经不是你了。一个月前，你想过会杀人吗，你敢杀人吗？” 陆杰被这一问，被彻底被问愣住了。 “在于常乐家里，你把所有摄像头内部的东西都拿走了，唯独一面镜子你没有拿走。你到底害怕，在镜子里看见什么？” 第547章秘密人物 陆杰抬起头看着王征回答：“什么也没有。” “不，你在镜子里看到有东西。”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陆杰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应该是个内向的人才对，可你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说话，从不避讳，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画眉坐在一旁看着手机，她将手机摸出来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陆杰询问：“陆杰，你的家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画？” 说着，画眉还将手机举起来，给他看了一眼。 手机里是一个客厅，在客厅的茶几上。 摆放着许多层纸张，纸张已经被平坦铺开。 这些画都是用红色颜料所画，画的奇奇怪怪的。 但依稀之间能够看得出，这些画都对应着董乐乐、于常乐、陈新的死法。 但在其中，有几幅十分诡异的画。 这些画上都好像画着是一个怪物，这个怪物有红眼睛，带着魔术帽。 陆杰一口咬定：“不……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 王征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询问：“谁发过来的？” 他可没有让高峰去陆杰的家里，可能是画眉让人去办的。 画眉回过头小声回答：“刚刚知道陆杰的时候，我就已经让杨组长去调查陆杰的家了。刚刚才把照片发过来。” “明白了。” 王征看了一眼手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这个带着魔术帽，红眼睛的人！ 这就是幕后指使陆杰作案的人！ 方行医将手机放下，递到陆杰面前询问：“陆杰，这个带着魔术帽，红眼睛的人是谁？” 陆杰看着这张图片，整个人的神色变得惶恐起来。双手死死握住扶手，身体开始抽搐起来。 王征拧眉，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陆杰身边将他按住。 画眉站起身来，脸色严肃的看着陆杰说道：“王征，深处催眠带来的影响。” 陆杰的不停的抽搐起来，他口中不断吐出白沫，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王征咬了咬牙，他死死压住陆杰喝道：“画眉，弄醒他！” “压住了，我来！” 说完，画眉就走了过去。 …… 半个小时后 王征如释重负的坐在一旁，他喝了一口水询问：“陆杰要多久才会醒？” 画眉站在一旁，她喝了一口水说道：“一两个小时。” 王征将水杯放下，回过头透过窗外。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这一天都还没有吃饭呢。 王征看着画眉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出去吃个便饭吧。” 画眉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吧，一起去。尽量近一点，不然一个小时回不来。” 王征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将披在凳子上的外套穿上说道：“走吧。” …… 两人从长亭分局走了出来，坐在外面一家餐馆里。 王征看着菜单说道：“鱼香茄子，青椒肉丝，一份番茄蛋汤，两碗饭。” 服务员全部记下后回答：“好勒，稍等几分钟。” 说完，服务员已经朝着厨房而去。 王征回过头将手机摸出来放在桌上，以便一会儿陆杰醒了，他们可以随时接收到情报。 王征回过头看着画眉，语重心长的说道；“画眉，你认为那个魔术帽子、红眼睛的人是怎么回事儿？” “根据杨组长提供给我的线索。” 画眉将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回答说道：“这个陆杰，在学校的时候不惹事。也没有什么不良记录，在资料库里，也没有他的什么不良记录。” “不过在大学的医务报告里倒是有一条，陆杰患有中度自闭症，和创伤性刺激障碍综合征。他在心理上的病有些严重。” 王征将水杯拿起来喝看一口，而后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看来这个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年轻人，如何可以鼓足胆量去杀人？ 而且还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 在短短一天时间里，入室杀了董乐乐、陈新两个人。 还将陈新给绑了起来，利用残忍的方式想要将于常乐杀掉。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刚刚陆杰和他们的谈话。 一个患有中度自闭症的人，怎么可能和他们说这么多的话？ 王征右手伸出食指，在茶杯的圆口不断的滑动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道：“看来这个案子的背后，有一个更大的主谋。” 画眉将手机放下，有些伤脑筋：“确实有一个幕后主谋。刚刚陆杰的情况，是创伤后刺激综合征的体现。” 王征眉头一挑，有些好奇的询问：“什么是创伤性刺激综合症？” “创伤性刺激综合症，是受害者以前经历过什么十分重大的事情。或者是身体上有什么过度虐待导致的。”画眉一脸认真的说道：“患有这种病的人，在经历过相似的场景时候。会触发病情发生，而刚刚陆杰的那种情况，就是病发的一种。” 王征眉头凝住，他脸色阴沉的说道：“那魔术帽子的画，绝对不是陆杰画的，他画不完。” 画眉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面色低沉的说道：“那幅画，是有人刻意放在那里的。而这个人知道我们会去调查陆杰，因为陆杰的自闭症。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催眠师，而且级别还很高。” “陆杰背后的那个人，估计早就知道我们会知道他。”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不断的揉捏，他语气低沉的说道：“所以他才刻意准备了那幅画。当然，我觉得他肯定不知道在审问陆杰的时候，在旁边有一个心理治疗师。” 画眉面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说道：“如果当时我不在哪里，估计陆杰现在都心肌梗塞死了。” 王征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而后询问：“你觉得这样的催眠师，我们b市有几个？” 画眉将水杯举起来喝了一口水后说道：“你真的确定这个催眠师是我们b市的人？”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轻笑道：“这个可说不定这个人是b市的人。” “青椒肉丝来了。” 服务员将青椒肉丝的菜盘放过来，而后看着王征与画眉笑道：“两位稍等一下，在过一分钟菜就到了。”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王征将筷子拿起来，拿起一双递给画眉。 两人就开始吃饭了，吃完饭。 两人就一起回到了长亭分局里面。 陆杰已经醒了，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王征坐在他对面询问：“陆杰，那个鼓吹你杀人的那个人是谁？” “我……我……” 陆杰身躯发颤，双手死死握住扶手，他一脸苦涩的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画眉则用了另一种方式询问：“陆杰，你是个人憎恶所以才去杀了董乐乐和陈新吗？还是你忽然之间想要杀了他们，感觉自己变大胆了。” “我……” 陆杰抬起头，鼓大双眼看着画眉与王征说道：“就上个月，看了那段视频之后我就感觉自己一定要杀了他们。所以……我就把她们杀了。” 王征右手撑着摸了一把下巴，而后看着陆杰询问：“陆杰，上个月你有没有去什么医院进行心理治疗？” 陆杰点了点头应答：“有，上个月我在b市一家心理治疗院里看过病。” 王征看着前方，脸色严肃的询问：“你还知道这家心里治疗院叫什么名字吗？” 陆杰闭上双眼，使劲儿想了想，而后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家心理治疗医院是什么了……” 画眉坐在一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说道：“他真的是不记得了。”说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看来这个案子，很棘手。” 第548章疑点重重 从长亭分局里出来，王征与画眉两人坐在车上。 王征并没有启动汽车，刚刚在长亭分局的拘留室里有监控，他们说话旁边也能听见。所以他选择了在外面和他们说话。 王征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他看着前方询问：“画眉，你认为这个幕后黑手，是什么人？” “我可以肯定的是，陆杰背后的这个人。是个催眠师，而且还是很高级的催眠师。” 画眉拧眉，她一边想一边说道：“在b市，我只知道两个高级催眠师。这两个催眠师现在都在b市开着大医馆，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而且我和他们很熟悉，他们不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征双手捏了捏方向盘，脸色严肃的呢喃：“我怀疑这个幕后的人，很有可能不是b市本来的人。有可能是外来的人，陆杰是在上个月才去看过心理医生的。我们按照陆杰的调查报告在各大医院审查一下，就能大致排除掉一些。” 画眉拧紧眉头，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对b市的心理治疗医院十分熟悉。”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画眉摸了一把嘴角，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我同时也有任务要交给你。” 王征挑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什么任务？” 画眉想了想后说道：“这个任务，就是让你和高峰他们随时等候。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在陆杰这个案子背后还有一个催眠师，现在陆杰已经犯案。说明他们的布局已经开始了，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布的什么局，但我能肯定。这个家伙肯定不会只让陆杰一个人犯案，现在已经有了先例，他肯定会变本加力，继续催眠，让人来犯案。” “轰——” 王征将汽车发动，他点了点头回答：“嗯，我知道了。” 说完，王征已经发动汽车，朝着远处而去。 王征将画眉送到宿舍，自己将车开到b市警局，就独自朝着宿舍而去。 …… 某间房屋之中，屋里没有开灯，一个男人站在窗前，正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陆杰没有救出来，他自己去自首了。” “他说什么了没有。” 电话之中传出一阵磁性的嗓音来，和动漫里的一些配音相比，也饶是占了上峰。 男子看着窗外回答：“没有，我这里还没有接到任何有关于情报的消息。而且你的催眠术那么惊人，他也应该不会说出来。” “嗯，王征那边怎么样了？” 男子继续回答：“王征那边似乎已经对此起了疑心。” “好，我知道了。” …… 回到宿舍，王征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柜里。 高峰将笔记本电脑放下，他回过头督了一眼王征询问：“王征，你今天和画眉去长亭分局有没有问出些什么来？” 王征坐在床弦，将内衣衣领松了松，有些无奈的说道：“问倒是问了，不过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也就是说有东西咯！ 高峰站起身来，走到王征身边坐下，他看着王征咧嘴一笑询问：“王征，我知道你肯定从陆杰口里知道了些什么，赶快告诉我嘛。不然我一个人瞎着急，这样多不好呀。” 王征白了他一眼回答：“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毕竟这个我们都有资格知道。” 果然有料！ 高峰咧嘴一笑询问：“说吧说吧，你到底从陆杰口中问出了什么？” “一会儿你听到消息，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王征回过头瞄了他一眼说道：“我们从陆杰口中倒是真的没有问出什么，不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了一个个很大的秘密。” 高峰眉头一挑，连忙询问：“什么秘密？” 王征翘着二郎腿，将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回答：“根据我们的调查，这陆杰，本来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患者。这种人，怎么可能去完成杀人呢？然后我们就逐步排查，发现这陆杰杀人，是有人指使的。” “有人指使的？” 高峰眉头一挑，他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杰被人催眠过了。” 王征直接回答道：“这陆杰一个月前去接受过心理治疗，然后回来过后就是这幅德行。而在我和画眉审问这个陆杰的时候，发现他被人催眠过。而他清醒过后根据我的判断，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那种胆量。所以，我和画眉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在b市很有可能有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团体。” “握草！” 高峰一愣，他一脸诧异的看着王征：“这么重要的消息，你特么干嘛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情可不得了啊！” 陆杰可是连续杀了两名主播的连环杀人犯，而王征却告诉他这个陆杰在之前是没有胆量去完成杀人的。 那这个催眠师未免也太屌了吧！ 居然能用催眠让一个本来连杀鸡都不敢杀的人，突然有胆量去杀人？ 如果按照王征这样说，凶手如果在连续催眠几个人。 不！ 如果幕后的那个人催眠了上百人呢？ 握草！ 这特么简直就是b市的一场灾难啊！ 王征看着高峰一脸惊恐的模样，连忙说道：“你不用那么担心，这个催眠不会傻到去催眠几十个人一起去作案。如果他真的那么傻，我们很快就会追踪这些被催眠的人，然后找到这个幕后人。” 高峰也觉得王征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有些心悸的说道：“万一这家伙是个疯子呢？” “疯子？” 王征眉头一挑，而后笑道：“我觉得你这样想就多虑了。” “我怎么就想多了？” 高峰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啊！” “你换个角度想想？” 王征将水杯放下，意味深长的解释：“在我们b市，杀人案百分之九十九是由我们专案组负责。而这次这个幕后黑手，更是直接造成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所以这个案子绝对会由我们专案组出手接这个案子，你真的认为这个幕后黑手会傻到一次性催眠几十个出来杀人？” “你错了，这个幕后黑手。一开始放出陆杰，就是为了试探我们b市专案组而来，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那么单纯的！” 听着王征的话，高峰幡然醒悟！ 对啊！ b市发生杀人案的时候，如果专案组在b市，那这个案子百分之百会落在专案组的手中。 这样一想，那么这个案子绝对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单纯。 这个幕后黑手，绝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快去睡觉吧。明早还得早些起来。”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意味深长的说道：“画眉可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了，让我们随时随地等候在办公室里，一有情况就马上出发。” “好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高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睡觉。 王征也将裤子脱下，躺到了床上，不过王征并没有睡着。 因为他在想一件事情，一句陆杰说的话。 “为什么你们警察总是事后调查，为什么不抢先做好预防？” 这句话，王征可不相信是陆杰能够说出口的。 很有可能是幕后那个人，在催眠师让陆杰说的。 这句话，很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故意想让自己听到的话。 这样一来，王征也算是差不多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很有可能，是朝着自己来的，几率十分的大！ 第459章杨祖生的痛苦 距离b市专案组几公里外的一栋旅馆之中。 杨组长坐在大厅里，正端着茶杯喝着茶。 在他一旁，坐着一个穿着风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某样，脸上有一道刀疤，脖子上和手臂上都有纹身。说话间撒发出的痞子性格，绝对是实实在在的。 杨组长将茶杯放下，拧眉询问：“田明，你在哪里查到了什么？” “暂时没有。” 田明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最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汇报情报了。” 杨组长面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他撑在桌上靠近一分，语重心长的询问：“你被他们发现了？” “不算是发现了。” 田明深深吸了一口香烟，耐心的解释道：“前段时间，他们好像接到了什么消息。然后知道了有个卧底子在他们组织之中，现在他们正在开始清扫。我已经进去四五年了，还没有被怀疑，不过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了。我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和你联系了，你也不要主动联系我。如果你联系上我，我很有可能会暴露。” 当卧底是用生命去调查情报的任务。 危险重重。 杨组长也叹了一口气，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田明说道：“估计这个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说完，杨组长从内包之中取出一个红包摸出来，一把丢在桌子上。 田明看着桌上的红包，眉头一挑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杨组长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他挑出一根含在嘴上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田明将红包拿在手中打开，在里面是一张纸。 在纸上，是有从书或者报纸上扣下来的裁纸。这些裁下来的纸，都是一个字。 这些字连起来就是（别在调查我们，否则死。） 看完这张纸条上的东西，田明眉头一皱，他语气低沉的说道：“他们知道你在调查他们？” “怎么可能不知道？” 杨组长吐出一口浓烟说道：“我都调查这个案子快一年时间了，他们早就注意到我了。之前我还在我家的门边看到过这种威胁信。” 田明将纸条塞回红包，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看着杨组长语气有些挑衅的询问：“杨祖生，你害怕了吗？” “我怎么可能害怕。” 杨组长咧嘴苦笑着说道：“我在重案组都呆了快二十年了，我怎么会害怕死呢？但是，我害怕我家里会受到波及。” 田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这黎明前的黑暗，总算那么恐怖，那么的难熬。” “是啊。” 杨组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这黎明前的黑暗不会触及到其他人，那该多好啊！” 田明将烟头掐灭，而后看着杨组长询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尽快将我老婆孩子送走，送的越远越好。” 杨组长也将香烟掐灭，他挑眉说道：“我真的不喜欢他们卷进来，如果是我一个人，那还好。如果波及到了他们……那我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田明站起身来，他理了理衣服后说道：“总而言之，你一个人小心一点。最近这段时间，b市不太平。” 杨组长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免得被那些人怀疑了。” 田明理弄了一下衣服，也快步朝着外面而去。 ……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王征与高峰一起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 王征挑选了一套刚刚洗好的衣服穿上，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不要穿得那么花哨。说不定我们还要出任务，你穿着这么显眼，万一被别人注意到了怎么办？” “好，好。我这就换行了吧？” 高峰将身上花枝招展的衣服褪下，而后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说道：“诺，这样可以了吧？”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今天在警局可不能乱跑，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接任务的。” 高峰应声点头说道：“好，我都听你和画眉的。” “嗯，可以。” 说完，两人就并肩走出了宿舍，朝着警局而去。 来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造成八点十分，办公室之中，白灵一人坐在办公位上，正看着资料。 高峰将一笼包子送到白灵近前，一手扶着她凳子询问：“画眉今天怎么还没来啊？” “哟，这包子是你给我买的呢？” 白灵回过头嬉笑着看了一眼高峰。 高峰眉头一挑，而后看着白灵说道：“你这还没回答我问题了，你不回答我可把包子给没收了。” “不给！” 白灵将包子捏在手中，而后拿出一块包子吃了一口解释道：“画眉姐刚刚就已经来过了，她拿着车钥匙说要去查一些东西，然后就一个人出去了。” “出去啦？” 高峰站直身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她都跑出去了，要是来案子我们谁指挥？” 白灵白了一眼高峰，而后指着旁边坐在电脑面前吃包子的王征说道：“哪儿不是有一个现成的高智商侦探吗？你脑袋里都装的是豆渣吗！” 高峰嘿嘿一笑回答：“我脑子里装的是豆渣就好了，还可以拿给你吃呢。你说是不是？” 白灵白了他一眼，回过头看着电脑说道：“贫嘴。” 王征听着白灵与高峰的对话，内心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这一对欢喜冤家啊！ 不过画眉已经出去调查医院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多久才会有结果。 …… b市精神院第三课室。 画眉今天穿着一身紧身服装，扎着马尾辫，看着给人一种生气蓬勃的感觉。 “砰砰砰——” 办公室的大门敲响。 “进来。” 屋里响起了一个老爷子的声音来。 画眉迈步走了进去，她对着老爷子鞠躬问好：“李院长。” “哦，画眉来啦！” 李院长连忙站起身来，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道：“快坐，快坐。” 画眉坐在凳子上答谢：“谢谢院长。” 李院长也坐下，他看着画眉有些狐疑的询问：“画眉，你这次来我们医院有什么事情吗？” “李院长，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我也明人不讲暗话。” 画眉从裤兜里将警察证给摸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她看着李院长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这次是来问你一些事情的。” 李院长看到警察证后，并没有什么心情波动，他说道：“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画眉释然的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李院长说道：“李院长，你知不知道我们b市最近来了一个对催眠术造诣很高的心理医生？” 李院长挑眉，有些狐疑的询问：“画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相信最近你看电视也已经了解到了。” 画眉看着李院长解释道：“前几天b市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有两名主播在这次的杀人案之中遇害。根据我们的调查。杀害这两名主播背后的人，是一个心理障碍者，他拥有中度自闭症。而在审问他的时候，我发现他被人催眠过，而且这个人的催眠造诣很高！” “催眠杀人！” 李院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画眉说道：“这可是我们这一行的禁忌啊！” 催眠杀人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一经发现没得说，直接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画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是禁忌，但是如今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而且这已经造成了两死一伤。我希望院长，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第550章杨组长的女儿被抓了！ 李院长推了推眼镜，他看着画眉询问：“画眉，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来想想，这种催眠术属于什么流派的。” 画眉耐心的解释着：“是这样的……” 十几分钟后 李院长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画眉，按照你这样说的，这种流派在国内我是没有见识过。居然能够让人问到问题，然后直接口吐白沫？” 画眉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李院长，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这正是我真真切切看见的，我确确实实问到他一些问题的时候，他就直接口吐白沫了。” “这样啊……” 李院长双手放在桌上合十，而后看着画眉说道：“画眉，你应该去调查一下国内留学回来的留学生。” “像这样的催眠术，我曾经在美国支教的时候，在一起报刊上看到过。说不定你在留学档案之中会有意外的发现。” 画眉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了，院长。” “没什么，倒是你，这几年尽心尽力保护我们的安全。” …… 这一天的时间，倒是过得十分的快，这才一转眼的时间。 专案组的白灵、王征、高峰就在办公室呆了一整天了。 这一整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画眉也回来过一次，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然后就又出去了。 王征坐在办公位上看着留学生回归的资料，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几年的留学生太多了，但大多都是草鸡大学的留学生。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国内家长都怎么想的，难道在外国留过学就一定很好吗？去草鸡大学留学，和在国内的草鸡大学有什么区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高峰回过头看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这才国内念书，和在国外念书，说出来的档次都不一样。” 王征白了他一眼说道：“得得得，就你说的对。” 白灵拍了拍脑门儿，一脸无奈的说道：“要查将近五年的留学生回归报告，光是b市就有接近三百个。去哪国更是有七万多个，我的天，这要怎么才看的完啊！” 王征翻阅着手中的报告，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先看那些留学犯罪心理回来的留学生吧？” “这个可以，我去排查！” 说完，高峰就拿着资料朝着技术部而去。 …… 同样是在b市警察局里，重案组的人都已经全部下班了。 唯独杨组长一个人还坐在办公室里，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今早拿给田明看的那个红包。 在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地图。 地图上表明着三个点，其中那个红点是杨组长的定位。 而还有一个紫色点，是他女儿的定位。还有一个蓝色的点，是他老婆的定位。 而刚刚，杨组长接到自己老婆的电话。 杨组长的女儿杨朵，在今天下午三点钟的失踪了。是在学校外面的步行街失踪的，是杨朵的闺蜜打电话询问的杨组长老婆，不然他们都还不知道，这杨朵已经被人拐走了。 杨组长看着手机上还在移动的紫点，恨着咬了咬牙：“这群人渣，居然对我家人下手了！混蛋！” “呜~叮咚——” 手机上忽然弹出一条短信，杨组长看着手机短信上的内容，眉头拧紧。 【花月酒店，你女儿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她出事，一个人来找她。】 “妈的！” “砰——” 杨组长重重拍了一把桌子，他一脸愤怒的看着手机说道：“人渣！” 骂完，杨组长还是要去。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肉，自己的亲女儿！ 杨组长将抽屉拉开，将自己的配枪摸了出来。 “七发。” 确认好弹夹内的子弹数量后，杨组长就拿上越野车钥匙，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杨组长刚刚走出来就碰见了迎面走出来的高峰，高峰看着杨组长一脸急匆匆的模样询问：“喂，老杨，你这大晚上的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杨组长瓮声瓮气的应声：“有事情。” 说完，杨组长已经迈出大步朝着远处而去。 看着杨组长已经离开了视线，高峰不由得撇嘴：“去哪儿也不说一声。” 说完，他继续朝着技术部而去。 杨组长走到地下停车时，他将越野车启动。 就朝着花月酒店而去。 杨组长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握着手枪，此刻他心如乱麻。 想起刚刚老婆在电话里哭天喊地，又想到自己女儿可能会出事，他就完全静不下来心来！ “快点，快点！” 杨组长不断嘟囔着，生怕自己再晚一步，自己女儿就会出事一般！ 花月酒店在二环外的一条街道旁边。 越野车停靠在路边，杨组长火急火燎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将枪撇在腰后，快步朝着花月酒店而去。 此时正是晚上十点二十分的模样，各色人来开房的不少。 杨组长将警察证摸了出来，走到柜台边上将警察证摆放在桌上说道：“警察，刚刚有没有人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来过。差不多一米七的样子，穿着一件红衣服，长发？” 前台柜员看了一眼杨组长递过来的警察证，而后看了一眼杨组长点头说道；“刚刚我好像看到是有人带着这个女孩来过，不过当时那个女孩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对！就是这个！” 杨组长一喜，他用力一拍桌子，而后看着前台文员询问：“他们去那间房屋了？” 前台文员想了想后说道：“好像是…….281号吧。” “谢谢！” 说完，杨组长就打算去往281号寻找自己女儿。 “喂，等等。” 杨组长稳住脚步，他回过头看了一样前台文员询问：“什么事儿？” 前天文员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文件夹摊开，而后看着杨组长说道：“先生，我们酒店有明文规定。要进去找人，必须签署名字和联系方式才可以。” “真是麻烦！” 杨组长啐了一句，但他还是没有拒绝。他将笔握起来，很快就在纸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文员看了一眼而后点头说道：“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杨组长白了文员一眼，转过身快步朝着楼上而去。 “281号，281号！” 杨组长在楼层之间不断的寻找，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在第二层的拐角处，发现了281号。 杨组长推门直接进入了房间之中，横目望去，屋里并没有什么人。 只有入口进入后里面摆放的茶几一类，杨组长右手握着背后别着的手枪，他快步走进其中，四下张望着。 整间房屋之中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杨组长四下打量了一眼，而后恶狠狠的说道：“他娘的人呢！” “爸——” 在卧室里面，一个颤抖的女声穿了出来。 杨组长回过头看了一眼，整个人的神情都凝住了。 他的女儿，正被一个男人用枪指着脑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杨组长看着他身后那人，抿了抿嘴唇说道：“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到我女儿好吗？” “爸——救我——” 女儿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父亲求助。 杨组长连忙抚慰她的心情说道：“女儿你放心，老爸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 站在女儿身后的那个男人，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组长咽下一口唾沫，而后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想要什么，给我说。我是b市重案组的组长杨祖生，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男子面上露出一抹邪笑…… 半分钟后 “砰砰——” 两声枪响接连在花月酒店里响起，整个花月酒店里的住客都惶恐了起来。 第551章杨组长蓄意谋杀？ 晚上十一点，重案组的人将整个花月酒店封锁。 杨组长腹部中弹，还好救助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而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名男子的尸体，额头受到一击枪机，当场毙命。 …… 与此同时、b市警察宿舍里。 “握草，你说什么？” 高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整个人双眼鼓得滚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杨他是不可能杀人的！” “我马上就过来！” 王征将手中的书本放下，他看着高峰意味深长的询问：“高峰，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峰将手机放下，脸上表情有些苦涩的看着王征说道：“王征，告诉你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什么……什么消息？” 王征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高峰说不好的消息。 王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画眉，不会是画眉出什么事情了吧？ 高峰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看着王征说道：“重案组的杨组长，在半小时前在花月酒店杀害一名男子，而后打算畏罪自杀。警方赶到的时候救了他一命，现在已经被押送到第一人民医院治疗了。” what？？ 杨组长杀人？ 王征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高峰说道：“老杨怎么可能杀人呢？会不会搞错了？” 高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希望是他们搞错了，可是……已经确定了，现场已经确定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王征是真的不相信杨祖生可以杀人。 杨祖生可是当了二十年的武警啊！ 他对于杀人犯是什么罪刑，比其他人都要了解！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高峰站起身来，他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道：“王征，你认为老杨会杀人吗？” 王征将外套穿上，深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认为是不可能，我相信老杨是不会杀人的。” 高峰将外套穿好抖了抖，而后看着王征说道：“走，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王征也站起身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峰说道：“走吧。” 说完，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出了宿舍。 今夜的天空漆黑一片，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吹着嗖嗖冷风。 王征与高峰这才刚刚走下楼，就遇见了从女警宿舍走出来的画眉与白灵。 画眉看到走下来的两人连忙跑了过去询问：“你们是不是也接到杨组长杀人的信息了？” 高峰右手握着手机，一脸着急的说道：“我这也才刚刚知道，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你们这就来了。” 白灵凑过来询问：“杨组长现在在什么地方？刚刚我和画眉接到消息就下来了，还没有了解具体的情况。” “老杨刚刚被人送到人民医院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说着，王征与高峰两人就带着画眉、白灵朝着警察局而去。 这一路上，高峰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了画眉与白灵。 …… 半个小时后，花月酒店外面。 整条街道已经被民警给封锁了，整个酒店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除了警察，也没有人能够进去。 毕竟这个案子，可是关于b市重案组组长杨祖生的案子，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让人进去呢？ 黑色比亚迪停靠在花月酒店外面，专案组一行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民警看到专案组的来了，连忙将警戒线拉开。 画眉从警戒线下面钻入其中，她一边走一边询问：“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一名民警走了过来，他跟在画眉身后解释：“一个小时前接到报案，在花月酒店发生了一起枪杀案。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过来的时候在281号房间里发现了一名三十出头的男性死者，还有重案组的杨组长。技术部的人和我们一起过来的，现场判断，是杨组长用配枪杀了那个男子，然后畏罪自杀了。不过我们过去的时候杨组长还没有死，现在已经被送去人民医院抢救了。” 听着民警的话语，画眉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民警说道：“你去忙你们的吧，我和我的组员上去看就可以了。” “好的。” 闻言，民警绕开朝着后方而去。 王征与其余的人走在后面，王征侧过头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去调查一下花月酒店的监控，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 高峰点头应答：“好的，没问题。” 说完，高峰已经加快步伐朝着花月酒店而去。 走到门前，画眉停住脚步，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与白灵说道：“你们两个去案发现场看看，我去问问酒店人员。” “好。” “没问题。” 王征与白灵两人很快就应答下来，而后加快步伐朝着里面而去。 这花月酒店那么大，王征与白灵还真的找不到281号房间在什么地方。 王征走在前面，他拦住一名女性工作人员询问：“请问281号在什么地方？” 女性工作人员指了指后面的电梯说道：“第四层，一直往里走，在转个弯就到了。” “谢谢。” 答谢一声，王征就加快脚步走进了电梯之中，白灵紧随其后。 站在电梯之中，王征按下第四层，而后靠在电梯壁上，释然的松了一口气。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王征，你认为这个案子是个简单的枪杀案吗？” “现在还不确定。” 王征摸了一把鼻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但又不清楚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白灵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专案组的人已经和重案组那么熟了。 尤其是杨组长，现在听闻他持枪杀人。 说实话，专案组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 “叮——” 第四层的电梯门打开，王征与白灵一起迈步走了出去。 这一层的房间，是从270开始的，一直延伸到290结束。 王征与白灵刚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了走廊上看守现场的民警。 281号房间是在这条走廊尽头的一个拐角位置，同时王征也注意了一下周围。 这里的走廊，左边都是窗户。 而房间，都是靠在右边的。 也可以说，这个花月酒店，这一层楼是一个正方形样式的。 是一个正方形样式展开的，左边齐齐都是窗户，而右边，则清一色都是房间。 看着花月酒店的格局，王征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来。 白灵回过头督了他一眼询问：“你愣在哪里干什么？” “没什么。” 王征从思考之后总清醒过来，跟随在白灵身后，朝着前方而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281号房间外面。 对于王征，整个b市的民警基本全部都认识。 至于白灵嘛……一个法医，平时不抛投不露面的，这些民警还真的是不认识。 不过既然看到是王征带队，这些民警也就差不多知道白灵是专案组的人。 民警没有拦截王征与白灵，径直让他们进入了房间之中。 281号房间约莫五十平米的样子，有客厅、有独立浴室和卧室。 普通酒店有的东西，这里基本都有，而且东西在价格上还要贵上一些。 王征与白灵走入房间之中，映入眼帘的。 就是在门内约莫五六米的位置，临靠电视的位置，墙壁上、地面上，有着一滩还未干枯的血迹。 两人再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在血迹正前方两米左右，躺着一具被白布遮盖的尸体。 王征拍了拍额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不会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吧？老杨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第552章技术部的断言 白灵没有说话，她走到尸体旁边，将遮盖在他面上的白布拉开。 死者是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他的手臂、背部，都纹这佛教的东西。 在死者的脑门正中，有一个弹眼。 从中还能看到里面被子弹搅碎的大脑，闻上去的味道让人作呕。 王征在房间之中走了一遭，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如果真的是杨组长蓄意杀人，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开枪将对方给击毙了。 白灵将死者的脑袋抬起来看了一眼，死者的后脑，有一个被子弹打出来的大洞。 刚刚抬起来的时候，被子弹搅碎的脑髓落了一地。 白灵没有感到丝毫的恶心，而是将死者脑袋放下，站起身来朝着后方看去。 子弹是从死者前额进入大脑，然后搅碎大脑，从后脑射了出来。 算一下近距离开枪子弹的速度，和死者大脑开花的程度，足以判断得出。 子弹在从死者后脑射出来的时候，还有一部分余力。 有可能子弹会落在房间之中的某个角落，也有可能子弹会设计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洞。 想着，白灵已经开始在房间之中寻找了起来。 王征从厕所走了出来，他一脸狐疑的看着白灵询问：“白灵，你在找什么呢？” “流弹。” 白灵拾起遮挡视线的耳发，她蹲在地上寻找着回答：“死者的后脑被子弹破开，从死者后脑的伤口大小可以判断的出。子弹在射出死者后脑的还是，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冲击力，这有可能导致子弹落在了房间之中的某个角落。也有可能导致子弹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弹孔。” 听着白灵的话语，王征眼睛一闪，连忙跟着白灵在现场之中寻找了起来。 可这一寻找，就足足寻找了半个多小时。 白灵与王征基本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也没有在墙壁上看见弹孔，更没有找出来流弹到底落在了什么地方。 王征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脸无语的说道：“妈的，不会被刚刚来检查的人给拿走了吧？” 白灵坐在床上，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虽然没有发现子弹，但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王征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而后坐在白灵身边递出一杯给她询问：“什么大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墙壁，没有溅血。” 咦！ 还真的没有鲜血！ 王征刚刚倒是没有仔细的看，现在仔细一看。 这地面和墙壁上，还真的没有鲜血。 “难道……” 王征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白灵、 白灵也看着王征说道：“这里有很大几率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句话仿佛给王征敲响了一个警钟！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对啊！ 整个281号房间之中没有流弹的踪迹，在地面、墙壁上，也没有鲜血溅射的存在。 那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几率…… 真的是小的可怜。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白灵，你在检查一下尸体。我下去看看高峰哪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白灵点头应答：“没问题。” 说完，王征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站在门前，他看着站在门边的两名民警询问：“你们刚刚来第一案发现场的警察是谁？” 一名民警回答：“报告王警官，是附近分局里的人。” “他们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例如子弹？” 民警摇了摇头回答：“没有，他们只是在现场勘测了一些，然后听说你们要来，他们也已经将案发现场给还原了。” 没有带走东西。 看来白灵的揣测是有可能的。 这间281号房间，有很大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谢谢了。” 说完，王征已经转过身朝着电梯而去。 从电梯来到第一层，王征就看到还站在柜台边上看资料的画眉。 王征走到画眉身边询问：“有没有什么异样？” “暂时还没有发现异样。” 画眉将档案翻阅到一页，而后递给王征看了一眼说道：“这上面已经写明了，杨组长确实去了281号房间。到281号开房的人，是一个叫‘张凉’的人。我刚刚已经打电话让技术部的人查了。” 王征督了一眼文件夹，一脸狐疑的询问：“是张凉一个人开的？” 画眉点头应答：“是张凉一个人开的。”说完，画眉将手中的报告合上，而后靠在柜台边上，她看着王征询问：“你那边查的如何了？” 王征瞄了一眼坐在柜台里竖着耳朵偷听的工作人员，心中有些不爽。他拉着画眉走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说道：“我和白灵在281号房间查看了一会儿，确实有人死了。不过我们没有在案发现场发现流弹，现场也没有弹孔和被枪杀溅洒出来的鲜血。我和白灵统一认为，281号房间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画眉拧眉，她低头将手中的报告打开，一脸凝重的说道：“可是在这份报表上，确实是杨组长亲自签署的名字啊？我之前看过他签名，确实就是这个字。” 王征看着画眉说道：“我就是有这个疑惑，所以这才打算下来找高峰呢。刚刚我上去的看了一下，这家酒店，基本每个转角都有监控录像。也就是说，杨组长如果真的是一个人杀人的话，那监控录像会完全记录下来。我只需要去和高峰核对一下监控录像，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监控室在那边。” 画眉测过身子指了指柜台后面的一扇门说道：“高峰已经在里面看了半个多小时了，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嗯，我去看看。” 王征看了一眼画眉说道：“画眉，你打电话问问分局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在案发现场带走什么东西。” 画眉点头应答：“嗯，我知道了。” 王征点了点头，就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而去。 监控室之中，高峰重复的看着监控，一脸的纳闷儿。、 王征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站在高峰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询问：“高峰，你看了都快一个小时监控了，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有。” 高峰双手在键盘上敲打一阵，而后指着监控录像说道：“第四层的监控录像全部都停了，你看看这里。” 王征抬起头，双眼直视前方的电脑屏幕。 第一个监控视频是杨组长进入花月酒店，到前台询问了一会儿，然后走上了楼梯，朝着楼上而去。 在楼梯间的监控，看到杨组长从一楼一直爬到了第三楼。 然后第四层的监控是全黑的，而其他层次的监控却是好的。 王征眉头拧紧，他看着高峰询问：“第四层的监控录像全黑？” “我刚刚也找保安问了一下。” 高峰点头回答：“保安说第四层的监控在维修，从昨天开始，整个第四层的监控就已经停了。不过按照我这边看，杨组长是从楼梯，一直走到第四层，第五层、第三层然后都没有了他的身影。可以确定的是，杨组长在十点三十分的时候，进入了第四层。” “刚刚我也问了一下这里的民警，报案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三分。也就是说，杨组长在这三分之内就找到了281号房间，然后进入房中将受害者杀掉。” 不对！ 疑惑太多了！ 王征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高峰询问：“十点二十分的时候，你从技术部回来，你说过，你在去技术部的路上，看到过老杨？” 高峰点了点头回答：“嗯，确实。我在去技术部的时候遇见过老杨，老杨当时很慌张，好像有什么大事。” 第553章大局！ 王征挑眉询问：“你刚刚看监控的时候，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就没有了。” 高峰摸了一把嘴角，想了想后说道：“不过从今晚六点到现在，从四层出入的人，一共有七个。” 王征一脸严肃的看着高峰：“那七个？” “其中有两队男女，分别是六点、八点进入的。不过他们在九点半的时候就退房了，还有两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是陆续从九点、九点半进入的。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在十点钟的时候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另一个人，已经确认就是死者。” 高峰解释着：“最后一个是一个保洁员，这个保洁员我影响很深。这个保洁员是晚上九点五十分去的第四层，是十一点钟的时候才出来的。” 王征眉头拧住：“一个保洁员，在第四层，呆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案子从他来到现在，所了解的一切看来！ 疑点！ 太多，太多了！ 第一个疑点，第四层的监控。 第二个疑点，为什么当时杨组长不走电梯，反而走紧急通道？ 第三个疑点，281号房间之中，子弹已经从受害人的脑袋射了出来，但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子弹的踪迹。 同时、案发现场也只有自然留下的鲜血，没有被枪击中，溅洒出来的鲜血。 第四个疑点，那个保洁员。 按照高峰所述，案发前后五个小时，只有七个人进入过其中。 而且其中除去死者，也就三个房间开过。 就算九点半离开的那个中年男子退房过。 那保洁员也应该在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完成保洁，但他为什么弄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才弄完呢？ 第五个疑点，杨组长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十分着急，也就说，当时他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才会导致他杀人呢？ 第六个疑点！ 也是王征刚刚注意到的疑点，整个酒店之中的工作人员在知道自己酒店死了一个人，凶手是重案组组长的时候。 并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这个疑点是最特么可靠的！ “等等！” 王征忽然闭上双眼，小声的嘀咕起来。 高峰被这一声给吓了一跳，他回过头一脸迷茫的看了一眼王征询问：“王征，你瞎吼什么？吓我一大跳。” 王征睁开双眼，他看着高峰说道：“之前在宿舍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陆杰背后的幕后黑手，是冲着我们b市专案组来的。而杨组长的重案组，之前在很多案子都协助过我们，他也就等于是我们的左右臂。而且陆杰的背景，也是杨组长帮我查出来的！如果杨组长因为杀人被抓，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高峰忽然瞪大双眼，他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差不多等于断了我们的左右臂！” 王征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怀疑，杨组长杀人的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也和这个幕后黑手有关！” 高峰有些迷惘的看着王征：“那我们现在……” “监控不用看了，跟我来！” 说完，王征就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高峰紧随其后。 王征走到柜台边上，将警察证摸了出来，然后看着柜台人员说道：“你们这里应该有备用万能房卡，把这张万能房卡拿给我。” “这个……” 工作人员有些迟疑，眼神飘忽，摇摆不定。 王征一脸严肃的看着工作人员说道：“你要是在不给我，这可是妨碍公务的罪过，你认为你担当的起吗？” 工作人员一听，有些缓慢的将万能卡摸了出来，递给王征说道：“就是这个了。” 王征冷冷看了工作人员一眼，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高峰，我们走。” 说完，王征就迈步朝着紧急通道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就直接走到了三楼，高峰跟在后面，一边爬楼梯一边询问：“王征，你拿万能房卡打算干什么？” 王征喘着气回答：“因为281号本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杨组长的整个杀人案。是一个大局，很有可能就是控制陆杰杀人的那个幕后黑手干的！” “握草！” 高峰一愣，他一脸愕然的说道：“这陷害政府机构要职人员，可是大罪啊！” “别废话了，跟我来。”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四楼。 高峰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咽下一口唾沫后询问：“王征，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刚我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王征左右看了一眼说道：“这个花月酒店所有楼层的建筑，都是中心是住房，走廊左边，清一色都是窗户和走廊。也就是说，走廊围绕着住房，呈一个正方形或者长方形。” “刚刚就已经说过了，281号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杨组长开枪的位置，绝对不是在281号房间！” 高峰感觉自己脑袋都有些不够用了，他看着王征询问：“刚刚画眉已经给我说了啊，杨组长确实写的去281号房间啊！” “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王征回过头督了一眼高峰，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时候，你所看到的，只是凶手想让你看到的。”说完，王征看向周围开始解释道：“第四层的监控在前天就已经停了，说明凶手已经准备很久了。而楼下的那些工作人员，对于自己工作的地方死了一个人，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认为，杨组长进入的房间，并不是281号房间。而是一个和281号房间及其相似的地方，而且在花月酒店这种格局的楼层，想要伪造一个看似差不多的房间门牌，其实很简单。” 说着，王征迈着大步朝着前方而去。 高峰紧随其后，跟着王征朝着前方走去。 270.271.272..276..279…….291…… 在朝着左边走了一阵之后，王征在279的一个拐角，看到了291号房间。 这个291号房间，和281号房间看上去差不多。 是在楼层拐角的位置，从门内看出去，也正好能够看到窗户。 “找到了，就是这里！” 王征将万能房卡摸了出来，在门上刷了一下。 “咔擦——” 291号房门打开，王征与高峰一起走了进去。 高峰抢先王征步入其中，他在现场四下打量了一眼后说道：“没有啊……没有血迹啊……” 王征站在客厅之中，横目扫视了一圈。 王征停住，双眼定格在一个位置。他嘴角上弧说道：“我已经找到了。” “哪儿呢？” 高峰回过头看向王征，只见王征走到卧室门口旁边。 他抬手指着卧室的木质门框说道：“就是这里。” 在木质门框上，有一个子弹留下来的弹孔。 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还能看见门框里的一枚弹头。 “握草！” 高峰看到后不由得对王征竖起大拇指说道；“王征，你是真的牛逼啊！” “先不说那么多了。” 王征回过头看着高峰，一脸凝重的说道：“想办法把里面的弹头弄出来再说，我让白灵过来在现场取证。你别乱动啊！” 高峰就站在门框旁边，想着办法将里面的弹头弄出来。“好勒。” 王征从291号房间走出来，快步走到了281号房间外面。 白灵还在里面对尸体进行检查。 王征走到白灵身边说道：“白灵，你说的没有错。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已经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在什么地方了。” “我知道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白灵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征解释道：“现场我没有发现弹壳、单头，还有，我在死者的胸口，发现了子弹射击后留下来的痕迹。” 第554章识破此局 在受害者的左胸位置，确实有一个染血的小红点。 这个小红点的伤口还真的很深，已经看得见肋骨了。 白灵指着这个小红点说道：“我以前见到过这样的伤势，这种伤势，是子弹落在防弹衣上后留下来的印子。” 整个案情仿佛都在王征的脑海之中重现了一次。 今天晚上十点钟，杨组长急匆匆的从警察局跑了出来。 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样子，杨组长到达了花月酒店。 他在十点半的时候到达了第四层，然后走了三分钟，在凶手准备好的假281号放假，被人埋伏了。 他射中了受害人一枪，但受害人穿了防弹衣。 并没有致死，然后受害人扑过来。 用杨组长的手枪，在他身上开了一枪，然后……这个家伙是自杀了？ 不对！ 自杀？ 这个家伙怎么可能自杀？ 这个疑点王征怎么想都想不通…… 受害者……是自杀？ 还是被幕后黑手给杀了？ “喂。” 白灵看着王征发神的某样，有些好奇的询问：“王征，你在想什么呢？” “没……我刚刚想了一下案情。” 王征看着已经僵硬的尸体，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不是已经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了吗？” 白灵站起身来，她推了推眼镜看着王征说道：“带我过去看看。” “嗯。” 王征点头说道：“跟我过来。” 说完，两人就已经一前一后朝着外面而去。 291号房间之中 高峰在房间之中找了一块磁铁，用磁铁将铁质弹头给吸了出来。 在现如今这个时代，铁弹头已经很少被使用了。一般都是用造价低廉的铜制弹头，但b市警察局，还用的是20世纪初的铁弹头。 高峰将铁弹头小心翼翼的放入证物袋之中，然后将磁铁脱离。 与此同时，王征与白灵两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灵进入房间后看了一眼说道：“案发现场被人清理过了。” “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王征左右看了一眼说道：“墙面、地面上的血迹，都被人清扫过了。” “啪嗒！” 高峰猛地一拍手，他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王征，你还记得刚刚我给你说的那个保洁工吗！” 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高峰说道：“没错，就是那个保洁工！” “那个保洁工在第四层呆了那么久，这个房间，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个保洁工收拾的！” 高峰看着王征一脸认真：“而且从我看监控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过这个保洁工的正脸！” 这个保洁工……是同谋！ 王征咬了咬牙，而后看着高峰说道：“高峰，去查一下这个保洁工，我和白灵在这里收集证据。” “嗯！” 高峰点头，就快步朝着外面而去。 …… 十分钟后 “三滩血迹。” 白灵蹲在地上，她用医用棉签在地上滑动，将三份证物袋揣回兜里。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王征，这个房间之中一共有三处血迹。其中一处在卧室出口一米的位置，第二摊鲜血在电视旁边的墙壁上，第三瘫血迹是溅洒型的。在你左手边的墙壁上，和地面上。” 说完，白灵站起身来说道：“这三处血迹的溅洒方式都不同，根据受害人和杨组长身上的伤口来看。这电视机旁边的这处鲜血，是杨组长留下的。” “而后面溅洒的这摊血液，是受害人的血液。” “至于卧室出来的那一滩血液……这个我就无法甄别了，只有回去验血，看看和这两个人的血型是否匹配。” 王征坐在沙发上，他一脸疲惫的看着白灵询问：“就医用棉签上的那些残余血液，真的能够验什么吗？” “这两处的血液最多只能做个对比。”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卧室门口说道：“卧室门口明显没有怎么清扫，哪里留下的血液可以用来对比。” “哦。” 白灵挑眉，她看着王征询问：“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呀？” “我能有什么心事？” 王征无奈的叹息一口，现在他真的是心烦意乱呢。 因为他还不知道，受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到底是自杀？ 还是他杀？ 最后王征还是憋不出了，他看着白灵询问：“白灵，你认为受害人是怎么死的？” 白灵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还真的不清楚。不过按照血液的溅洒情况来看，有可能是杨组长杀的。” “但根据我的观察……” 白灵回过头看着王征解释道：“受害人是自杀的可能比较大。从墙壁边上的鲜血流淌痕迹来看，明显是杨组长倒在墙壁上后才被射击的。也就是说，杨组长很有可能是被那个死者枪打的。如果畏罪自杀说成立，那么杨组长在杀了那个受害者之后，应该直接打自己脑袋才对？” “为什么杨组长偏偏要打肚子呢？而且刚刚我问外面的民警，他们说杨组长身上受的枪伤，也就是伤到了皮肉。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生命危险。讲道理，一个人要真打算畏罪自杀，可能会用这种方法？而且杨组长那么精通枪法，他不可能一枪打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王征趴在沙发上看着白灵说道：“还不仅如此，这个布局本来就很支离破碎。一来，我们在281号房间并没有发现流弹射出来的弹孔，也没有发现溅洒的鲜血。更是没有发现弹壳，光是这几个，就可以判定281号房间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这是实话实说，凶手留下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只要是留心的人，大多就能观察出来。 这是在贬低自己智商吗？ 王征有些无语。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你也别这样说，凶手的布局已经很好了。估计是时间太紧了，毕竟从案发到警察来，一共也才十六分钟。十六分钟，能够完成这样的布局，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再给他们半个小时时间，估计这个布局我们都看不破了。” “等等！” 王征猛地坐起身来，他看着白灵说道：“十六分钟，留下这么多的破绽，让我们来调查。他们为的是什么？” 白灵摇了摇头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对这个东西感到好奇呢。” 王征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信息，他看着白灵说道：“b市，一个从业二十年的老刑警忽然杀人。这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同时，这也会让警局彻查这件事情。” “而凶手完全就可以将杨组长给杀死，可他为什么不杀？还要布出这样的局来？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灵就坐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无奈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转移视线……” 王征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白灵说道：“今晚，他已经吸引到了整个b市警察局。” “而这次的布局，是对我们的一个测试……” “测试？” 白灵有些愕然的看着王征询问：“什么测试？” “一个对我们b市专案组的测试……” 王征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案子，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几率，是陆杰背后的那个策划人干的。 今天他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测试b市专案组。 杨组长本来就是专案组的好朋友，更是可以说是不可分割的存在。 如果杨组长出事了，专案组的人绝对不会迟疑，绝对会立马站出来！ 而这次，他们完全可以杀掉杨组长，然后留给专案组来调查。 然而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诬陷了杨组长枪杀平民之后畏罪自杀！ 而他们这样做的用意…… 第555章一盘难以想象的大棋！ 对啊？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让陆杰杀人的那个某后黑手干的，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杨组长？ 直接杀掉王组长，就等于断了专案组一条胳膊啊！ 为什么？ 为什么？ 王征将刚刚脑海之中想的一切全部抛出，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合理了！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让陆杰杀人的那个幕后黑手搞的鬼？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杨组长呢…… 白灵站起身来，她看着王征一脸狐疑的询问：“王征，你还在想呢？” “嗯……” 王征回归思想，而后看了一眼白灵说道：“嗯，我刚刚在想这个事情背后到底是干的。但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白灵白了一眼王征，而后摇了摇头上说道：“刚刚高峰不是说了吗？之前那个神神秘秘的保洁工，只要抓住这个保洁工，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听着白灵的话语，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只有等先抓住这个家伙了。” 白灵将包里的证物袋摸出来，亮给王征看了看说道：“我准备回去化验一下了，你多久回去？” “哈——” 王征打了一个哈切，面上露出一丝睡意，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还真的想睡觉了呢。” 白灵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而后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嗯，我在等会儿就回去了。” 王征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看着白灵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去找高峰谈谈。” “嗯。” 答应好了，白灵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而去了。 王征看着291号的房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 又在花月酒店里呆了一阵，而后专案组的人就彻底从花月酒店里离开了。 凌晨三点钟、b市警察宿舍里。 王征一脸疲惫的趴在床上，他闭上双眼呢喃：“高峰，还看什么手机呢，早点睡吧。” 高峰双眼鼓大，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说道：“我还在等他们发报告过来呢。” 王征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高峰说道：“你还是早点睡吧，这都已经三点多了。你要是在不睡，明天估计就起不来了。” 高峰揉了揉眼睛，而后将手机关闭说道：“估计只有天亮才能等到结果了，睡觉睡觉。” 说完，两人就已经闭上双眼就睡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王征就与高峰从床上走了起来。 “弄快点。” 王征将外套穿好，他一脸凝重的说道：“估计一会儿局里就要下结果了。” “嗯。” 高峰将外套披上，而后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走吧。” 两人今早连早饭都顾不得买，直接就来到了b市警察局。 刚刚走进局里，一种紧张的气息就迎面扑来。 高峰看着前方呢喃：“看来局里对昨晚的事情，已经开始讨论了。” “嗯，差不多吧。” 王征也站在一旁点头应声。 “王征，高峰。” 刘警官走了过来，他看着王征与高峰说道：“局长刚刚召集了会议，指名点姓的让哪买专案组的人去开会呢。” “开会？” 王征有些茫然的看着刘警官询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警官无奈的摊手说道：“嗯，就是刚刚才下的命令。估计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就在会议室里。” “嗯，那我们现在就先过去了。” 说完，高峰就与王征一起朝着会议室而去。 会议室之中 二十余位警察官员坐在会议室里。 王征与高峰进去的时候已经算比较晚的了，画眉站起身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说道：“过来。” 说完，王征已经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局长迈着快步走了进来，李局长站在主位，而后猛地将手中文件摔在桌上。 李局长一脸愤慨的看着在座所有人喝道：“在重案组干了二十年的老刑警，居然说杀人就杀人！难道你们之前就一点也没有发现吗！” 在场所有人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哼！” 李局长冷哼一声，而后坐在主位上说道：“技术部的，汇报一下。” 陈警官拿着报告站起身来说道：“经过尸检结果报告，死者头上的伤口，是杨组长手中的配枪发射出的。而杨组长体内的子弹，也是杨组长自己配枪的子弹。经过检验，杨组长持枪杀人，在畏罪自杀的可能性为百分九十。” “百分之九十？” “砰——” 李局长将报告拿起来重重摔在桌上，他瞪了一眼陈警官说道：“我和老杨共事二十年了，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还真不相信他会杀人！” 王征举起手说道：“局长，我有话要说。” 李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而后摆手说道：“说吧。” 王征站起身来，他对着李局长回答：“局长，昨天经过我们专案组的调查。杨组长持枪杀人的可能性很低。” 李局长一听，眉头不由得一挑。他看着王征说道：“你说，我听着。” “根据昨夜我们专案组的调查。” 王征直接开始解释起来：“据报案所称的第一案发现场281号房间，并不是所谓的第一案发现场。在281号房间，我与白灵一起看过。现场没有流弹，也没有弹壳。没有子弹击中，溅射出来的血液。所以我们断定，这281号房间，并不是第一案发地。” “真正的第一案发地在291号房间，我们在291号房间里找到了流弹，以及溅射出来的血液。但现场已经被人打扫过了。” 李局长眉头一挑，他看着王征一脸凝重的询问：“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老杨？” “对。” 王征点头应答：“而且监控录像显示，案发当天以及昨天。花月酒店第四层的监控，都是全部中断的。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场对于重案组杨组长有预谋，有计划的作案。” 全场一片寂静，就默默听着王征说话。 李局长一听，整个人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他伸手指着王征说道：“有证据吗？” “有。” 王征点头应答：“现在在白灵手里化验，局长若是要，我随时可以去拿。” 李局长点头应答：“嗯，待会儿我自己去看。” …… 李局长又讲话了十几分钟。 这才散会了。 散会后，专案组的人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画眉将手机放在桌上，转过身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我已经着手让人去调查枪杀的那名死者了。” 王征将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而后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大概还要等多久？” 画眉回过头看着王征，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不知道，可能要等一会儿。” “嗯。” 王征站起身来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你那边的资料收到了吗？”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嗯，估计快要有消息了。” 王征摸了一把下巴，而后将手机带上说道：“我得去技术部让他们调查一下这个花月酒店背后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高峰站起身来看着王征说道：“一起去吧，反正我现在也在等资料。” “嗯。” 王征将外套脱下披在凳子上，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先去看看白灵那边的情况吧。” 高峰点了点头应答：“一起去吧。” 说完，高峰与王征两人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前方而去。 画眉将手机拿起来揣回兜里，而后将电脑屏幕关闭，她看了一眼离开的两人，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说道：“都跑出去了，看来我也不能留在这里了。我也出去吧。” 说完，画眉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而去。 第556章死者的身份 王征与高峰两人来到法医室外面。 “砰砰砰——” 白灵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门前。看到是王征与高峰之后，她打了个哈切说道：“进来吧。” 王征与高峰两人进入其中，王征看着白灵一脸疲惫的模样说道：“结束了吗？” 白灵摸了摸鼻子，而后要拉头回答：“还没有呢。” 王征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眼，而后回过头看着白灵询问：“现在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白灵摸着鼻子，她看着王征回答道：“现在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初步尸检，死者身上的伤口一共有两处，一处是胸口。还有一处就是脑袋上的致命伤。” 高峰走过来询问：“血液化验好了吗？” 白灵点头回答：“嗯，已经对比好了。” 说着，白灵走到一边，她将桌子下面的一份报告摸了出来。 而后递给高峰解释：“经过比对，在电视机旁边的血液，和杨组长符合。而在墙壁上溅洒的血液，和死者的血液相同。从卧室出来的那个血液，和两人的血液都不符合，这是一个来源于第三者的血液。”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询问：“还有没有其他的？” 白灵点头回答：“很巧合的是，那份血液和杨组长的血液都是同样的血性。都是o型。” “嗯？” 王征眉头一挑，他看着白灵询问：“确定是o型吗？” 白灵对着王征嘿嘿一笑说道：“我虽然一晚上没有睡了，但我也没有糊涂呀。确实是o型。”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他有些结巴的说道：“好像这杨组长的女儿也是o型血吧？” “咦！” 高峰也想起来了，他看着王征点头说道：“确实是o型，你不说我都没有记起来！” 王征回头看了一眼高峰，他一脸冷凝的说道：“我现在差不多知道杨组长为什么那么着急了！” 高峰面上也露出了相同的神采。 王征摸了一把嘴巴，而后看着高峰说道：“高峰，你去杨组长家里问问情况。我一会儿一个人去技术部就可以了。” 高峰点头应答：“好，那我就先去了。你有情况就打电话给我。” “嗯。” 说完，高峰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而去。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询问：“你还有多少工作没有完成？” 白灵回过头看了一眼平台，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估计再等两个多小时就可以了。” 王征看着白灵说道：“一会儿你把工作完成之后，将所有证物和尸检报告拿给李局长看一眼。” 白灵点头应答：“没问题。” 说完，王征就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来到技术部外面，王征走到陈警官背后，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说道：“在干嘛呢？” 陈警官吓得双手一抬，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释然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正在查资料呢。” “先帮我把我的查了。” 王征看着陈警官说道：“帮我查一下花月酒店背后的老板。” 陈警官点头应答：“现在就查吗？” 王征坐在陈警官身旁点头应答：“嗯，我一会儿就要这份资料。” 陈警官双手放在键盘上开始飞速的敲打按起来。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陈警官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说道：“嗯，现在我已经查了个大概了。这花月酒店背后的法定人是‘李氏财团’公司的人。这个公司在国内也足以拍的进千百，上面标识在去年，这家公司的市值已经达到了一百亿了。” “嗯……等等我看看。” 说完，陈警官的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 王征坐在一旁默默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陈警官运作。 一会儿，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这个花月酒店背后的老板……是李氏财团的董事长儿子的企业。” 王征坐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听着，他询问道：“能不能把这个人的资料和所有案底都打印出来给我？” 陈警官点头应答：“可以，不过你需要等一会儿。” 说完，陈警官的双手就开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 几分钟之后，打印机开始滋滋作响起来。 王征将第一份资料拿起来，开始放在手中观看起来。 【李铭，28岁，李氏财团董事长独子。现任李氏财团ceo。】 下面排行密密麻麻的数字都是李铭以前在哪里读书，有什么奖项的东西。 王征大致将资料看了一遍，而后回过头看着陈警官询问：“还有吗？” 陈警官回过头看着王征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个李铭的资料很多，估计要打五页a4纸才能搞定。” “嗯。” 又过了一分钟，五张a4纸都弄了出来。 王征将资料拿起来，而后拍了拍陈警官肩膀答谢：“谢啦。” 陈警官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谢什么谢啊，都是为了杨组长。不用说那些客套话。” “嗯。” 王征点了点头，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 李铭、28岁。 于2011年，因为强x少女，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 抓捕李铭的人，恰巧就是杨祖生。 现任重案组杨组长。 看到这份报告，王征不由得摸了一下嘴角，看来这个案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李铭是在一年前才刑满释放，然后就子承父业，现在是李氏财团的ceo。 但当年抓他坐了五年牢的人，确实是杨组长无疑。 像一些罪犯进入监狱后在出来，对抓他的警察报复，是一种很常见的情况。 王征看着手中的报告揣摩着，这李铭刑满释放，会不会找杨组长报复？ 这个很有可能！ 王征心想这李铭毕竟是个富家财团董事长儿子，五年的大好光阴就被杨组长这样给毁了，换做平常人，估计也忍不了吧。 王征捏住下巴，看着手中的报告呢喃：“李铭，看来多久还得会会你。” …… b市兴东路小区。 高峰按照杨组长留在警局的住址，找到了杨组长的家。 高峰站在门前，抬手不断叩击着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出来。女子一头长发披散腰间，身材丰满，穿着一身长裙。 这位就是杨组长的老婆，柳雪。 不过她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那般笑容，转而是沧桑，眼睛泡肿，显然是哭了一夜了。 柳雪一脸狐疑的看着高峰询问：“你是……” 高峰看着柳雪说道：“柳姐，我是杨祖生的同事高峰。” 柳雪看着高峰一脸惶恐：“我老公现在怎样了！” 高峰看到柳雪如此紧张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连忙平了平手说道：“柳姐，我们进去说。” “请，快请。” 说完，高峰已经进入了屋中。 杨组长的家里还真的不差，还颇有些现代风格的装修。 高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柳雪倒了两倍茶。她将一杯递给高峰，一杯自己握在手中，她坐在高峰对面，一脸紧张的询问：“高警官，我老公现在怎么样了。从昨晚开始，我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高峰神色泛苦的解释：“柳姐，杨组长摊上事儿了。昨天在花月酒店被人指控杀人，然后畏罪自杀。” “你说什么……我老公杀人？还畏罪自杀……” 柳雪差点背过气晕了过去。 高峰连忙解释道：“现在杨组长还是好的，正在人民医院治疗。” “那还好。” 柳雪释然的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高峰双手捏拳，他看着柳雪有些紧张的询问：“柳姐，你女儿是不是失踪了？” 第557章无声消失的杨璐 一提到女儿，柳雪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果然！ 高峰看到柳雪的脸色，已经大致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雪有些泪目，她面容苦涩的说道：“我女儿在昨天下午的失踪了，我打电话让老杨去找他，然后……就是你们知道的事情了。” 高峰双手握十，他看着柳雪一脸凝重的询问：“柳姐，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原尾全部告诉我一下？这样一来我们也好工作。” 高峰可不想让柳雪知道杨璐昨天在花月酒店也受伤了，而且还不知道伤势如何。 这样说出来，估计柳雪会哭的死去活来的。 柳雪无奈的叹息一口气，而后抬起头看着高峰解释：“昨天大学放假，我女儿就和她闺蜜一起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女儿说她又事情就先走了，然后她就没有回来。晚上的时候她闺蜜打电话来问我们为什么小璐的电话打不通，然后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就打电话给老杨了，就是没想到，老杨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小璐现在怎么样了，呜呜。” “柳姐，你不用太担心了。这不还有我们吗。” 高峰看着柳雪要哭，连忙解释：“柳姐，你放心。小璐我们一定会救回来的。” 柳雪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眼泪，她哽咽的说道：“麻烦你们了。” 高峰又和柳雪攀谈了一会儿，就朝着外面而去了。 …… 时间一转眼，已经来到了下午。 王征、高峰、画眉三人都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之中。 至于白灵，她已经累趴下了，早早的回到了女方宿舍开始睡觉。 王征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说道：“我先汇报一下我的结果，花月酒店背后的老板是李氏财团董事长的儿子李铭。李铭在11年的时候因为强x少女，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抓他的人就是杨组长。” “我这边也有消息。” 高峰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去问过柳姐了，杨组长的女儿杨璐在昨天下午失踪了。昨天晚上杨组长那么着急的跑出去，估计和杨璐有管，而且案发现场发现的血液也和小璐的血液一样，是o型血。” 王征与高峰两人获得的情报都不算差了，反而说已经算的上好了。 画眉坐在一旁，她看了一眼两人回答道：“我调查过死者了，死者原名‘林迪’。今年34岁，b市水椰村十三组的人。林迪的案底很多，从我现在拿到的资料来看，这林迪在这几年的时间，就犯下了抢劫案数起。恶意伤人案数起。” “而且根据我的调查，这个林迪他的精神患有一定障碍。他在b市精神病医院有轻度精神病证明，他以前作案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精神病发。就光是这五年时间，他就进入过精神病院十二次。” 又是有精神障碍的人。 王征摸了一把嘴角，他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这个林迪有什么亲人在b市吗？” “有。” 画眉将一旁的资料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个林迪，在b市有一个弟弟。这个弟弟叫林昌盛，今年二十四岁，是一名电工，目前在星野建筑区里工作。” 王征点头说道：“这个林昌盛值得调查一下。” “我先提个醒，现在我们可不仅仅要为杨组长澄清罪名。”高峰横目看了一眼两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现在还要找一个人。杨组长的女儿杨璐，杨璐已经失踪快二十四小时了。而且我们现在花月酒店里也发现了杨璐的血迹，估计杨璐是被那群人给绑走了。” 王征摸了摸脸，而后看着高峰说道：“我估摸着，这杨璐，应该是被那个保洁工人带进去的。后来也是被保洁工带出来的。保洁工推的小推车有遮布，这个保洁工很有可能就是有这个遮布的特点，将杨璐给带进去的。” 画眉也坐在一旁点头说道：“要想救出小璐，就必须先调查一些这个保洁工人。” 高峰点头应答：“昨天晚上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一会儿打电话去问问。” 王征站起身来，他看着画眉说道：“画眉，帮我弄一张逮捕令和搜查令。” 画眉看着王征眉头一挑询问：“你要这两样东西干什么？” 王征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去抓人啊！” 画眉眉头一挑，她看着王征询问：“抓那个林氏财团的大公子林铭？” 王征点头应答：“嗯，就是去抓他。他和这次的案子，说不定有关系。” “我去想办法争取一下。” 画眉有些无奈的看着王征说道：“王征，毕竟你要知道。这林氏财团，可是国内百名企业之内，想要抓他的人，确实有些困难。” 王征咧嘴一笑说道：“不是还有你在吗，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画眉白了他一眼撇嘴嘟囔：“贫嘴。” 高峰站起身来，他看着王征说道：“那我们就这样分工好了，我去找那个保洁工人。王征，你去抓那个李铭，画眉。你就在专案组办公室里帮我们提供情报。” 王征抬手比了一个手势：“ok。” 画眉也站在一旁点头说道：“好。” “那啥……” 高峰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而后看了一眼前方询问：“我这一天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呢，我们能不能先去随便找家饭馆吃点东西。没有力气，怎么查案啊。” “得了。” 王征看着高峰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走吧，今天我就破费一把，我请客吧。” “哟，王大少爷今天居然请客了。” 高峰一脸诧异的说道：“画眉，我们走，今天一定要好好刮他一层皮。” …… 吃完饭回来，画眉将搜查令和逮捕令递给王征说道：“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王征将两样五件收拾好，而后对着画眉咧嘴一下说道：“麻烦了。” “没有麻烦不麻烦。” 画眉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一会儿去重案组挑几个人一起去，不然到时候不好办事。”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 说完，王征已经朝着局长办公室而去。 重案组现在还没有组长，由李局长代指挥，所以要想借人，还得去找李局长才行。 “砰砰砰——” 王征敲响李局长办公室大门。 “进来。” 李局长在办公室里说了一声。 “吱呀——-” 王征办公室的大门推开，迈步走了进去，他站在李局长面前说道：“局长，派几个人给我。” 李局长将笔放下，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着王征询问：“你要人干嘛？” 王征将手中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放在办公桌上，他看着李局长说道：“局长，这花月酒店背后的老板是林氏财团的林铭麾下的。而且这个李铭，在五年前因为强x罪被杨组长逮捕过。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和李铭有关系，这不现在我们组里的人都有任务。” “我就一光杆司令，不然我也不会给局长你借人啊！” “抓林氏财团的林铭？” 李局长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说道：“抓他可不好抓。” 王征嘿嘿一笑说道：“所以我这不来找你借人了嘛，局长，你就说你借不借。” 李局长看着王征，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他点头说道：“去选人吧，最多只能选五个。其余的人还要留在局里。” 王征咧嘴一笑回答：“谢谢局长！” 李局长看了一眼王征，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人都借给你了，这人，可一定要给我抓到了！” 第558章逮捕李铭！ 王征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到重案组挑选了几个以前认识的好手。 这下，一行六人来到楼下的地下停车场。 王征坐上主驾驶的位置，其余五人相继坐在前后。 王征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次我们要逮捕的人，是个大人物。” 听到说要抓大人物，重案组五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王征将包里的一份资料摸出来拿给众人看了一眼说道：“这次要逮捕的人，是林氏财团董事长的亲儿子李铭。现在我们还不确定李铭在什么地方，一会儿我们会直接去林氏集团。张童，刘天，一会儿你们两个跟着我。你们三个一会儿堵住出口，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给跑咯。” 说着，王征还让众人仔细看了一下这李铭的照片。 “明白了。” 听见五人相继的应答声，王征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方行医发动汽车，朝着林氏财团而去。 林氏财团的总部走落在两环外，占地一千平方米，两座高达五十层的商业楼矗立在哪里。 警车停靠在路边，王征将早早就已经预备好的地图给摸了出来。 “在林氏财团这里，一共有七个出口，其中有三个是紧急出口。要是林铭知道我们要来抓他，估计他不会选择从正门离开，反而会从这三个紧急出口离开。”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三人说道：“一会儿你们三个自己分工，看自己守在那个位置。只要一看见林铭，不要问那么多，直接上去把他铐上，等我下来。” “明白。” 将计划全盘托出后，王征就带着张童与刘天朝着林氏财团而去。 走进大门，此时进进出出的员工还不少。 还有不少客户从里面进进出出。 王征带着两名便衣走到前台上，他将警察证摸出来给前台文员看了一眼后说道：“林铭在吗？” 看到警察证，文员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而后她摇了摇头回答：“林总裁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过了，现在并不在楼里。” 王征将警察证合上揣回包里，而后看着文员说道：“我也不想难为你，告诉我林铭的办公室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这个文员也是大学毕业生，她好歹也知道好搜查证明，她挺直腰板说道：“请先出示搜查证明。” “麻烦。” 王征将搜查证明摸了出来摆放在前台上，而后看着文员说道：“赶紧的，我赶时间呢。” 看到这份搜查证明，文员也只能干巴巴的回答：“在十二楼最右边。” “走。” 王征带着两名便衣朝着电梯走去。 文员当即拿起前台分机给正在十二楼的林铭打电话。 王征刚刚就注意到了文员的不对劲，现在看到文员在拿起分机打电话。王征的神情一凝，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刘天与张童说道：“前台文员拿分机给林铭打电话了，林铭还在。” 说完，三人已经走进电梯之中。 电梯徐徐上升，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12楼。 电梯门刚刚打开，王征就看见在走廊尽头，一个穿着蓝色西服的青年正在朝着消防通道走去。 这明摆摆的有电梯不坐，反而要走消防通道，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 “盯紧那个年轻人。” 王征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刘天与张童快步超过王征，跟在那个小年轻身后。 要知道，这两个在重案组也算得上是老手了。 就追踪一个小年轻，对于他们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已。 刘天与张童去追了，王征也没有继续朝着前方追赶而去。而是向后退入了电梯之中，按下了第十层的按钮。 电梯徐徐下降，很快就达到了十层。 王征从电梯之中，就拿起对讲机开始说话：“你们三个不用守了，我已经找到他了。顺着消防通道向上，两个人留守电梯。一个人从消防通道上来堵截。” “收到。” “收到。” 楼下蹲点的三人也进入其中，开始进行任务。 “麻蛋，被缠上了！” 李铭快步在消防通道之中行走，他瞄着后方紧随自己的两名便衣，心中更是紧张无比。 王征此时已经站在了十楼的消防通道里，就等着李铭自己上钩了。 果然！ 李铭走到十层与十一层的拐角处，顿时就面对起了被夹攻的尴尬处境。 如今张童，刘天两人在十一层。 王征一人在十层。 独留李铭一人在十一层到十层之间。 王征从兜里将警察证和逮捕令摸了出来，他看着李铭说道：“李铭，和我们走一趟吧。” 李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走？” “你走不走，可不是你说的算！” 王征冷哼一声说道：“张童，刘天，给我把他铐上！” 话语一落，张童与刘天就跑了下来，将李铭给铐上了。 李铭单膝跪倒在地，他一脸愤怒的说道：“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亲儿子，你今天抓了我，你这乌纱帽还想不想要了？” 王征走到他近前，将一个黄袋子摸了出来戴在他脑袋上说道：“不巧，这乌纱帽我不想要了。” 说完，王征将对讲机拿起来说道：“不用上来了，到一楼的电梯门口哪儿等我。” 王征将对讲机揣好，而后看了一眼张童与刘天说道：“压回去。” “嗯。” 张童与刘天一人擒住李铭一只手臂朝着电梯而去。 …… 一楼、其余三名重案组组员保护在他们周边。 王征带队走在前面，张童与刘天压着李铭。 这才刚刚走了没几步，林氏财团的保安就跑了过来。 一名保安指着王征询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征从兜里将警察证摸出来摊开说道：“警察办事，勿扰。” 前台的文员忽然站起身来说道：“他抓的是林总裁！” 林总裁！ 两名赶来的保安一阵，这可是自己的boss啊！ 这要是放任他被抓了，那还得了？ 保安一手摸着警棍，一手指着王征说道：“赶快把他们老总给放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征将逮捕令也摸了出来：“我有逮捕令，你要是敢对我不客气。我就把你也压回去，袭警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罪名。但关你一个多月，还是绰绰有余了。” 另一名保安走过来询问：“警官，我们林总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抓他？” 王征瞄了他一眼说道：“不用你管，继续走。” 这才继续朝着前方没有走两步，又围过来五个保安。 “麻烦。”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护卫旁边的重案组组员说道：“交给你们处理，我对这个没有什么经验。” “好。” 三名便衣齐齐将手枪给摸了出来，一名便衣将手枪保险打开说道：“我们警察有规定的，不能随便对平民开枪。可要是你们对我有威胁，我可以攻击你们。” 这句话可把这些保安给说愣了。 是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废话！ 当然是命重要！ 这下，王征安全的将李铭给压了出去。 与此同时，林氏财团的经理听闻也从楼上跑了下来，他走到前台询问：“小李，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台如实回答：“李总被警察给带走了。” “啥？李总被抓了？” 经理一愣，而后拍了拍脑袋说道：“这李总可是李董唯一的儿子，要是他出什么事情了。我们也不好做啊！”说完，经理看着前台说道：“打电话通知董事长，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原委，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前台点头应答：“嗯，我知道了。” 第559章审问李铭！ 两个小时后、b市警察局审问室里。 两盏台灯亮的晃眼，李铭双手带着手铐，他将双手举起，遮挡这刺目的目光。 而在对面，王征与张童坐在那里。 由张童负责写笔录，王征负责询问。 王征将录音笔摸出来打开房在桌上，而后看着李铭询问：“你为什么要害杨祖生？” “我害杨祖生？” 李铭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征回答：“杨祖生是谁？我不认识？” 王征双手环抱胸前，他看着李铭说道：“五年前你犯下强x案，抓你的那个警察。” “哦，原来你说的是他？” 李铭摇了摇头说道：“我对这个人不熟，真的不熟。” “那我们刚刚来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 王征右手握住台灯，将台灯举高一分。刺目的灯光让李铭瞳孔一缩，有些刺痛。王征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为什么会害怕有警察来找你？” “因为我以前犯过事儿。” 李铭揉了揉鼻子，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怕警察还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情来的。” 王征语重心长的询问：“为什么你会担心五年前的事情，为什么你还会担心警察来抓你？” 李铭挑眉说道：“不为什么，行了吗？” “既然你不承认，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征从桌下抽出一叠资料摔在桌上，他看着李铭讲解道：“有一名富家弟子，他从出生就衣食无忧。家境十分的好，就算他成年之后，什么也不敢。家里留下来的钱，也足够这个富家弟子衣食无忧。同时，这个富家弟子也因为家境，产生了一些心理障碍。” “这个富家弟子认为他的人生，仿佛像乐谱一样，早就被人谱写好了。他只需要按照谱写好的内容按部就班的走就是了，他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这样。所以，他在高考结束后，强x了一名少女。但很不巧，这件事情刚刚发生不到两小时，你就被杨祖生给抓住了。” “因为这个案子，你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五年的青春，就这样荒废在了牢笼之中。你应该十分的恨杨祖生吧，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那样。所以，你出来一年多一直在算计如何报复杨祖生。” “直到最近你才想到了，就是用杨祖生的家人来威胁他。然后制造出一起杨祖生持枪杀人，然后畏罪自杀的好戏码。但是你又不打算让杨祖生死，你真正打算的，是让杨祖生尝到妻离子散，每天蹲在牢笼里的那种痛苦感！”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身躯向前倾斜一些询问：“我说的对吗？” “警官，你讲的故事是不错。” 李铭面不改色，他看着王征说道：“但你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呢？” 心里承受能力可以啊！ 王征看着前方的李铭，面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情。 这家伙就是一口咬定不是他干的，看来还得旁敲侧击。 王征又抽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说道：“花月酒店是你名义下的企业吧？为什么在案发前后两天，这第四层的监控都全部停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警官，我是说你无知呢，还是无耻呢？” 李铭看着王征，淡定的回答：“我李铭旗下，一共有十二家企业。你认为我会每天一一过问吗？如果真的是，我岂不是得累死，这些企业没家都有自己的直接负责人。你直接去找他们多好，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这不是多次一举吗？” 这家伙，见招拆招！ 王征心底有些无奈，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见心里承受力这么强的犯罪嫌疑人了。 李铭双手抬起，他指着王征与张童说道：“在我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之后不论王征问什么，李铭就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气的王征差点跳过去削他丫的。 又过了两个小时，审问室的门打开。李局长走了进来，他看着张童说了一句：“张童，把李大少爷放了。”说完，李局长又督了一眼王征说道：“王征，你和我出来一下。” “嗯。” 王征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铭，而后迈步跟着李局长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李局长点燃一支香烟询问：“王征，审问的怎么样？” 王征接过一支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家伙嘴巴硬的很，心里承受力也很高。我不论怎么撬，他就是不说。” “这个也怪不得你。” 李局长回过头看着王征解释：“我也是刚刚听说，这李铭，去年好像去上过什么心理课。据说这种心理课是专门教人提升心理承受力的。” “不会有这样的教学班吧？” 王征吸了一口香烟，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如果真的有这种教学班，我还真想去学学。” “这个可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李局长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这心理课，每节课的价格就是一万多。哪里是平常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是啊，又是土豪的玩意儿。” 王征又吧唧了一口香烟，而后他回过头看着李局长询问：“局长，我抓李铭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你吧？” 毕竟这李氏财团，也是国内百强企业。 突然抓了人家儿子，不让人家报复才怪。 李局长回头瞄了他一眼回答：“现在才想起牵连都我，之前你想哪儿去了？” “嘿嘿，之前不是破案心切吗。” 王征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而后回过头看着李局长说道：“会不会牵连到你？” 李局长将最后一口烟吞入腹中，而后吐出摇头回答：“不会，我在这里当局长都快二十八年了。除了政委，市长都没有本事敢下了我。” “这就好。” 王征释然的点了点头，而后看了一眼李局长说道：“李局长，可天都快黑了，我得去找高峰他们问问资料了。” “去吧去吧。” …… 下午五点钟 王征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画眉此时正坐在办公室之中。 王征走进办公室一脸狐疑的询问：“高峰还没有回来呢？” “嗯。” 画眉应答一声，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王征，刚刚高峰给我发了一天短信过来。” 王征走到画眉身后，双手按在椅子背后询问：“什么短信，神神秘秘的。” “柳雪说杨璐的手机有定位功能，而且还把具体定位的代码给我发过来了。” 画眉转过身看着电脑屏幕说道：“诺，就是电脑上面这个。” “咦——-”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地图，现在一个红点正在不断的闪烁着。 王征摸了一把嘴巴，他看了一眼画眉说道：“凶手不应该将杨璐的手机给扔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携带在身上。” “啧……” 画眉回过头饶有深意的看着王征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并不是手机定位。而是衣服定位。” “啥？” 王征都懵了，他一脸狐疑的询问：“衣服定位，什么东西？” “现代最新的产品，在衣服里夹杂了gps系统，如果走丢了。或者被人绑架，这个就起了作用。”画眉看着电脑上不但闪烁的红点感叹道：“说实话，这柳雪还真爱她女儿，这几千块的东西说买就买给她女儿了。” “现在杨璐在什么地方呢？” 王征拍了拍画眉的肩膀说道：“赶快告诉我，现在还有时间，我看看一会儿要不要带人去找找。” 画眉看了看后回答：“b市西郊外面的一个小树林里……” 第560章寻找杨璐下落！ 王征拍了拍画眉肩膀，而后将自己手机摸出来亮了一下说道：“画眉，把坐标发送在我手机上。”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的手机一眼，她有些狐疑：“现在高峰都还没有回来，你打算一个人去吗？” 王征无奈的耸肩回答：“谁说是一个人去的，还有重案组的那几个便衣呢。让他们去找自己老大的女儿，应该很乐意吧。” “三分钟，精确定位。” 画眉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起来，王征就站在旁边默默的观看着。 三分钟后，画眉双手离开键盘，回过头瞄了王征一眼说道：“定位已经发送到你手机上了，一会儿用导航就可以了。” 王征双目落在手机上，看着画眉发送过来的定位，他打开导航系统。 【路线规划成功，全程12公里，下班高峰期，路线拥堵，行车需38分钟到达目的地。前行两百米，左转。】 王征看了看定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错误差是多少？” 画眉将电脑屏幕上的地图放大，而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红点说道：“半径五百米。” “那没什么问题了。” 王征将手机揣好，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找不到人记得早点回来，今晚我们开会。” “明白！” 说完，王征已经走了出去。 …… 十几分钟后 地下停车场，王征将手机放到手机架上面，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刚刚随同自己一起去抓李铭的人说道：“刚刚接到新的任务，我们去找杨组长的女儿。” 刘天一脸诧异的看着王征询问：“杨组长的女儿？” “嗯，杨组长的女儿在昨天下午失踪了。” 王征解释道：“而杨组长之所以会出事，也和他女儿的失踪有关系。我们现在去南郊外面找人。” 说完，王征已经发动汽车朝着外面而去。 出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族下班的时候。 整个b市堵得完全不像话，尤其是像王征这种还不大会找到路的，更是寸步难行，只能跟着导航一起走。 十二公里的距离，原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 在下班高峰期，硬是被堵到了一个半小时才驶出郊区。 画眉所发送的目标点，就在他们前方不到三公里的一片树林之中。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郊区外的车十分稀少。 这一路倒是行驶的敞开许多，很快，车辆就行驶在了小树林外面。 “砰——” 王征先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导航，上面一个大红圈，就在前方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了。 其余的重案组组员，也前前后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王征看着手机上的导航说道：“目标就在外面前面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但错误差也是五百米，估计我们还得找半个多小时。” 其余五人都已经将手电筒给摸了出来，开始照耀着前方。 “走吧。” 随着王征的一声令下，重案组的组员就随同王征一起朝着小树林之中走去。 今晚的天空也昨晚差不多，天空中有厚厚的云层，将月亮给遮蔽住了。 森林之中在此时此刻变得更是阴森无比，不过还在这六个警察走在一起，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在森林之中晃悠了一大圈，在二十四分钟后。 六人在森林之中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张童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的小木屋，一脸凝重的说道：“王警官，刚刚我们都搜寻了一大圈了，也没有找到杨璐。你说杨璐不会在这里面？”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在里面，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进去看看，不过先做好准备。” 刘天等人闻言，已经将手枪给摸了出来，做好了备战的姿势。 在王征的带领下，一行六人朝着前方快步走去。 “砰砰砰——” 刘天站在门前，身后敲了敲门询问：“有人吗？” 可惜喊了好一会儿，屋内也没有人回应。 王征当机立断的说道：“进去。” “轰——” 张童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踢了上去。 这破烂的木屋门瞬间崩塌，带起一片浓浓的烟尘，十分刺鼻。 “咳咳咳——” “咳咳——” 六人多多少少咳嗽了一阵，而后接二连三的步入了小木屋之中。 整个小木屋中的空间，也不过三十平方米的样子。 里面还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以及一些厨具。 重案组的五人拿着手电筒照耀了好一阵，只在小木屋之中发现了浓浓的烟尘，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王警官，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发现。” 听着重案组五人的回应，王征并没有因此感到什么。 他站起身来走到木床边上，握着手电筒在地面上照耀起来。 毕竟刚刚他们已经在森林之中寻找了好大一圈，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方所在。 王征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咦！” 王征有些诧异的呢喃一声，因为在地面上有两道新的托痕。 同时在旁边那个看似破烂的木床上，也有两个五指印。 也就是说，这张木床在今天或者之前有人动过！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张童说道：“张童，把我把这张木床拉开一下。” 张童与刘天当即跑了过来，然后用力木床往后拉扯起来。 “刺啦——” 木头相撞的声音十分刺耳，但很快，整张木床都被拉开。 王征走到前段，用手电筒一看！ 果然！ 在这张木床原有的位置下面，有一个暗门！ 王征走过去将暗门拉开，而后回过头看了刘天与张童一眼说道：“张童，刘天，你们两个和进去。你们三个在外面守着。” “好的。” 各自都有任务后，很快就开始了。 王征将暗门拉开，下面黑洞洞的一片。 王征蹲在暗道旁边，用手电筒朝着下方照耀。 这是一个约莫三米深的地窖，由一个铁梯子衔接。 王征二话不说，直接就从暗门上面朝着下面爬了下去。 刘天与张童两人紧随其后，到达下面之后他们这才发现。 这是一个囤酒的地窖，地窖之中摆放着各种珍稀红酒。 刘天啧啧嘴说道：“啧，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怎么多红酒。” “只能说明这间小木屋以前的主人，并不是什么穷人。”王征打着手电筒到处照耀着，当他看到一个角落的时候，他发现了被绑在角落的杨璐！ 杨璐身上缠着绷带，嘴里含着纸巾，双手双脚被捆住。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 王征将手电筒照向前方，快步走了过去。 刘天与张童两人跟着王征走了过去，王征蹲下身子弹了一下鼻息说道：“还没死，把她带回医院。” “我来吧。” 张童自告奋勇，依他这强壮的体魄，直接就将杨璐给抗了起来。 而后朝着暗门入口走去。 王征与刘天先爬上去，然后从上面将杨璐给拉了上来。 走出树林，王征坐在车上拨通了画眉的电话：“画眉，杨璐已经找到了。” “找到啦！” 画眉那边也是出奇的兴奋。 王征将汽车启动，他轮动方向盘有些好奇的询问：“画眉，高峰回来了吗？” “嗯，高峰已经回来了。高峰已经查到了那个保洁工人的身份了，你回来我们直接就开会。” 听着高峰已经知道了按个保洁工人的身份，王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点头应答：“那就好，半个小时后我就回来了。” 第561章开会 王征将杨璐送到人民医院，又通知了柳雪，这才安心离开。 回到b市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画眉与高峰正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王征刚刚走进办公室就将外套脱下了，他扭动一下脖子说道：“你们那边发现了什么？” 画眉与高峰并没有抢先回答，画眉而是询问王征：“杨璐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我已经送杨璐去医院了。” 王征甩着手臂说道：“杨璐背后的有一道伤口，感染了。其次就是饿了一天，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 “这还好。” 高峰也释然的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看着王征说道：“只要等杨璐醒了，杨组长这个案子也差不多就可以撤了。” 王征坐在两人近前询问：“高峰，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我这边倒是查出来了一些。” 高峰双手抱在椅子上回答：“第一就是花月酒店的保洁工人，还有一个就是死者的弟弟罗昌盛。” 王征想了想后说道：“从第一个开始说吧。” “第一个保洁工人，按照花月酒店的说法。这个人的原名叫‘卢培’，今年三十九岁。什么也不会干，以前干过小偷，干过抢劫犯，就是不会做正事。他去花月酒店当保洁工的原有，也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事后我也调查过这个叫卢培的人，确实有。而且和当时在监控录像看到的脸很像，八九不离十。这个卢培啊，他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一地痞，到了b市就成了小混混。一天到晚吃喝嫖赌，没钱就就抢，偷。为此b市不少分局都有他的案例。” 王征挑眉，他看着高峰询问：“现在这个家伙在什么地方？” 高峰想了想后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已经让我二叔去查了。” 王征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高峰询问：“那第二个罗昌盛呢？” “这个就比较复杂了……” 高峰吧唧吧唧嘴说道：“说起来这还得从罗昌盛的哥哥说起，这罗昌盛的哥哥在b市也是个混混。平时无恶不作，每个月都会找自己弟弟要钱花。不过半个月前，这罗昌盛的哥哥居然转性了。就上个月三十号的时候，罗昌盛的哥哥背着一个旅行包来找到了罗昌盛，然后将这个旅行包拿给他。让他好好他们的母亲，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那个旅行包里，根据罗昌盛说呢，里面一共有六十多万人民币。” 王征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是有人用六十万，买了罗昌盛他哥哥的一条人命啊！” 高峰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幕后的那个人不好查。毕竟不是用的银行转账，是用的现钱。现在如果要展开调查的话，只有先将那个保洁工人抓到，这样才会机会继续往下查。” 画眉坐在一旁点着头，而后她看向高峰询问：“高峰，你二叔查这个保洁工人大概需要多久？” 高峰想了想后回答：“二叔给我提的时间是48小时找个那个卢培。估计也用不了48小时，估计也就36小时内吧。” 听着高峰的话语，王征与画眉都松了一口气。 画眉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结束吧，回去早点休息。昨天晚上你们也没有休息好，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好勒！” 这次的会议到此结束，高峰与王征已经离开了b市警察局，回到了宿舍之中。 “哎哟，还是床舒服呀~” 高峰回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他一脸惬意的说道：“要是能一直躺在床上该多好啊！” 王征将衣服脱下，而后拿上换的衣服说道：“高峰，我去洗澡了。别打扰我啊，我还要想事情呢。” 高峰躺在床上不断的翻滚，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去吧去吧。” “砰——” 厕所的门关上，王征站在喷洒下面，洗着热水澡。 有相关科学论证，洗澡，是可以平复心情的。同时也可以让人安心下来思考事情。 王征站在喷洒下面，正在全心全意的思考。 幕后那只手，到底是不是和陆杰杀人事件有关的那只手？ 这个问题到现在王征也没有想清楚。 一来，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之前和杨组长有矛盾的林铭。 如果真的是林铭，那一切都说的过去了。 但如果是控制陆杰杀人的那个幕后黑手的话，他应该会直接杀了杨组长才对啊？ 为什么他不杀杨组长呢？ 这两者算起来，王征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十几分钟后，王征穿上衣服，全身湿漉漉的从厕所之中走了出来。 王征坐在床弦上，用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询问：“高峰，你去洗澡吗？” 不见高峰询问，王征抬起头一看。 高峰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这睡觉之前连个澡都不洗。 将头发擦干后，王征也躺在了床上，开始今天的休息。 如果明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王征会选择去看看杨组长，毕竟明天，杨组长应该会醒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王征从床上晃晃悠悠坐起来，他看着前方正在穿衣服的高峰询问：“高峰，现在画眉给我们下任务没有？” 高峰回过头瞄了一眼王征回答：“还没有，不过我估计快了。” 王征打了个哈切站起身来，披上外套直接走进了厕所里开始刷牙漱口。 高峰站在厕所门边，看着里面正在洗漱的王征询问：“王征，如果今天没有任务，你打算去哪儿？” “咕噜咕噜咕噜——” 王征将水吐出来，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说道：“如果没有任务，我就去医院看看杨组长。毕竟从他口中，可以得出一个大概。” “如果杨璐也醒了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到时候有杨璐的话，杨组长就可以脱罪了。” 高峰靠在门边一脸无奈的说道：“快点，我们都快迟到了。” “快了快了。” 王征又洗了一把脸，将外套穿上就跟这高峰一起走了出去。 8：24分，两人来到了b市警察局专案组办公室内。 白灵与画眉早早的就来到了办公室之中，王征端着热水坐在自己座位上，他回过头督了一眼画眉询问：“画眉，我们今天有没有任务？” 画眉双手离开键盘，回过头看了一眼询问：“怎么，你今天有事情吗？” “嗯。” 王征掩嘴打了个哈切说道：“要是今天没有什么任务，我一会儿就去找人民医院找杨组长了。我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东西来。” 画眉想了想后说道：“嗯，今天估计也没有什么出勤的任务。你去吧，如果有任务了我直接给你打电话。” “好，我待会儿就去。” 王征坐在座位上喝着热水，双目落在电脑屏幕上。 高峰也转过转椅转了过来，他一脸狐疑的询问：“你们说如果杨璐真的澄清杨组长没有持枪杀人，那杨组长是不是就不会有问题了？” 画眉摇了摇头回答；“这个不知道，可能到时候还要接受上面检查。” “或者说。” 王征回过头瞄了一眼高峰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者说我们能够彻底侦破这个案子，证明杨组长是被陷害的。不然只依靠杨璐的口供，很难给杨组长翻案。” 高峰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脸无语的说道：“感觉好麻烦啊……” 第562章探问杨组长 在专案组办公室里呆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某样，王征就与高峰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高峰，一会儿你可说话可别那么冲。” 王征坐在副驾驶将安全带系上，他叮嘱道：“现在杨组长还是病号呢，可不能像平时开玩笑那样将他给气到了。” 高峰回过头嘿嘿一笑说道：“王征，你就放心吧。我说话知道轻重的。” 啧…… 要是你真的知道轻重，之前那么多次杨组长就不会被你气的面红耳赤了。 高峰发动汽车，朝着人民医院而去。 半个小时后、人民医院地下停车场。 黑色比亚迪停靠好，王征与高峰两人一起下车朝着前方的电梯走去。 …… 楼上的监护室外面，还有两名民警看护。 王征将警察证摸出来给两名民警看了一眼说道：“我进去看看杨组长。” 民警看到是王征，连忙点头说道：“王警官请。” 说完，王征就与高峰一起步入了其中。 这是一个单人病房，此时杨组长正躺在床上，但他并没有睡着，双眼鼓得滚圆，不停的四下打量着。 他本来想起身的，不过他现在起身，只会让伤口撕裂，他想起来，也起不来。 王征与高峰分别坐在杨组长左右两旁的位置，王征看着杨组长嬉笑着询问：“杨组长，感觉好些了没有？” “你中一枪试试？” 杨组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询问：“王征，我老婆怎么没来看我呀？” 高峰看着杨组长，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被指控持枪杀人。” “持枪杀人？” 杨组长双眼顿时鼓得滚圆，他看着高峰一脸严肃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高峰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杨组长说了一番，杨组长一听差点气晕过去。 他可是在b市警察局干了接近二十年的老刑警了，现在居然出了这种事就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了？ 这一切对于一个老刑警来说，是不是太讽刺了？ “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王征看着杨组长一脸沮丧的神情说道：“杨璐我们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就送到了这家医院里治疗。现在距离你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杨组长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征说道：“小璐被你们找到了？” “嗯，柳姐给杨璐买的衣服上有gps定位。我们就是用gps定位找到的。”王征看着杨组长询问：“杨组长，你能不能把前天晚上的经过和我们说一次？这样我们才好想办法从中入手进去。” 高峰坐在一边也露出了希冀的目光说道：“是啊老杨，我们现在这个案子都快遇到死角了。现在还有靠你给我们疏通疏通了。” 杨组长抿了抿嘴唇，而后点头应答：“好，我把那天晚上的经过说一遍吧。” “前天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我老婆打过来的电话。她告诉我女儿失踪了，让我去找。然后我就接到了另一条短信，让我去花月酒店找我女儿。” “然后我就去了，去了花月酒店我并不认识路，就随便找了一个保洁工人问了一下。然后就走消防梯走了上去。之后我在281号房间之中看到了一个男人挟持的女儿，而且还插了一刀在我女儿肩膀上。我出于自卫，才开出了那一枪，然后……我就扑过去查看小璐，再然后我就感觉我中枪了，小璐被人给带走了。” 王征看着杨组长意味深长的说道：“杨组长，其实……你所去的那个房间，并不是真的281房间。那是291房间，那个指引你去的保洁工人，是个棋子。之后他们将你们搬运到了真正的281号房间之中。不过这群并不太聪明，他们没有将弹壳也带进去，还有流弹、鲜血，真正的281号房间都没有。” 杨组长点了点头应答：“哎，说实话，这次真的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在小心一点，说不定就能全身而退了。” “叮铃铃——叮铃铃——” 正当高峰、王征两人和杨组长相谈盛欢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高峰将手机举起来一看，是自己二叔打来的！ 肯定是卢培有消息了！ 高峰将电话接通询问：“二叔，有消息了吗？” “有消息了，这个卢培现在在兴北路三号的一个出租屋里。我还派人盯着呢。”二叔的声音在电话之中响起。 “谢了二叔，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高峰已经将电话给挂断。 王征看着高峰一脸激动的询问：“高峰，是不是卢培的下落有消息了？” 高峰点头应答：“嗯，二叔刚刚告诉我。卢培现在在兴北路三号。” 话音刚落，两人就齐齐站起身来。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杨组长说道：“杨哥，你在这里好好消息。帮你平冤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杨组长抬起头看着两人答谢：“谢谢你们了。” “谢什么谢啊，本来就是一家人，你这样一谢就变得见外了。” “杨哥，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了。” 说完，两人已经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 人民医院地下停车场之中，王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询问：“高峰，现在还有人盯着吗？” 高峰点头应答：“你就放心吧，我二叔现在派人在哪儿盯着呢。不会出问题的！” 听着高峰的话语，王征松了一口气，他而后定了定神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抓住那个家伙再说！” “嗯。” 高峰应答一声，已经发动汽车朝着兴北路而去。 兴北路距离市中心并不远，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高峰这才走到半路上，就开始给自己二叔打电话了：“二叔，现在卢培还在吗？” “还在呢，在兴北路中段3号上面第二层的走廊往右直行一直往里走，最里面左手边那个房子就是卢培的所在了。” 二叔很有耐心的回答。 “二叔，谢谢你了。” 高峰咧着嘴答谢：“下次有时间回来找你一起喝酒。” “算了，你二叔我已经解酒很久了。现在滴酒不沾！” “好了，我先挂了。” 高峰将通讯挂断，而后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准确的位置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直接去抓人就可以了。” 王征点头应答：“经量快点，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个家伙！” “好。” 说完，高峰已经踩下了油门，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十分钟后…… 兴北路中段三号门外。 王征与高峰并肩站在外面，他们看着前方的高楼，一起并肩朝着里面而去。 走在楼梯上，王征叮嘱道：“一会儿千万不要让卢培给跑了，现在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高峰咧嘴一笑说道：“我出马，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两人来到二楼，按照二叔所讲，他们一直打右手边一直走，走到最里面左手边的位置就是了！ 高峰将背后的配枪已经拿了出来，他一脚直接将门给踹开，拿着手枪就冲了进去：“不许动，双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蹲下！” 王征紧随其后步入其中，此时此刻，卢培正坐在桌子前吃着快餐。 刚刚看到警察来了，他瞬间就没有了吃饭了欲望，蹲在地上不停的求饶：“警察大爷，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呀！” 王征走过去询问：“你前天是不是去过花月酒店？” 卢培双眸轻颤，而后一股脑的摇头回答：“没去过！真的没有去过！” “嘴巴还挺硬的，不过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你。”王征看着高峰说道：“拷上，带走。” 第563章审问卢培 “两位警官，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卢培跪在地上不断的哀嚎：“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良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可高峰哪儿会和他说这么多的大道理，直接就用手铐给铐上了。 王征无视卢培，开始在房间之中寻找了起来。 这个出租屋看样子已经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屋里什么东西都还算得上齐全。 王征在出租屋之中一顿翻腾，在寻找着东西。 看到王征在自己家里翻腾东西，卢培顿时就慌了，他一脸紧张的说道：“警官，你找什么呀，我这出租屋都是些脏东西，不值得找的！”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高峰白了卢培一眼喝道：“闭嘴，再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从厨房找到大厅，在找到卧室之中。 一番翻腾，最终，王征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新的旅行包。 “就是这个东西！” 王征将旅行包提出来放在床上，将拉链哗啦一拉。 在旅行包丽，赫然是一叠叠的百元大钞！ 这粗略一看，最少也得有七八十叠！ 也就是说，这里的钱足足有七八十万啊！ 王征眼神之中闪过一缕光芒，他将拉链拉上，提着旅行包走到大厅之中。王征将旅行包扔在地上，看着跪在一旁低着头颅的卢培询问：“这些钱是怎么回事，说。” “这些钱……” 卢培眼珠子不断咕噜咕噜的转动，他左想右想，而后颤声说道：“这些钱是我捡到的……” 王征白了他一眼：“捡到的？你当我傻？” 这特么可是七八十万的现钞，能够捡到？ 王征站起身来说道：“高峰，把这个家伙带回去！” 高峰一把将卢培给提了起来：“好勒！” 卢培顿时就慌了，他恐慌的说道：“警官，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去警察局啊！” 现在都已经被抓了，这可由不得你去不去了！ …… 半个小时后，b市警察局审讯室之中。 卢培双手双脚被靠着手铐绑在凳子上，没办法，这小子真的太不老实了。 刚刚都快到警局了，还差点从高峰手里挣脱出去。 要不是有从局里出来的警察帮忙，估计这家伙今天还真要跑掉了。 王征按照往常的习惯将录音笔摸了出来打开放在桌上，高峰坐在一旁坐着笔录。 卢培坐在对面一直低着头颅，不敢说话。 王征将台灯拉起来，刺眼的目光让卢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王征又将台灯下下去询问：“说，你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卢培结结巴巴的回答：“警官，这些钱……真的是我捡到的，我没有骗你，骗你我就天打五雷轰！” “哟，这八十一万现钞，说捡就捡，这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捡了？” 王征冷声哼了一声，而后将桌子下面的案宗摸起来看了一眼说道：“卢培，c市水县人。在b市共作案二十七起，其中恶意伤人案八起，抢劫案十起，偷盗案九起。” “砰——” 王征重重将案宗摔在桌上，吓得卢培打了个激灵。 王征双目死死盯着卢培说道：“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承认呢？” 卢培苦笑着抬起头看着王征回答：“警官，我这什么都没有做。你要我承认什么呀……” “要不要我来帮你说说？”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看着卢培诉说：“你这些钱，应该是李氏财团的李总‘李铭’拿给你的吧。而你拿这些钱的代价，就是在前天晚上，帮助李铭搬运尸体和杨组长受伤的身体，我说的没有错吧？” 卢培一脸苦笑着看着王征说道：“警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哼！” “砰——” 王征从桌下抽出一叠照片摸出来摔在桌上，而后看着卢培说道：“这些照片，都是你在花月酒店时候留下的照片。你敢说这上面的人不是你？” 这些照片上面，多数都是卢培背影的照片，正面的照片紧紧只有一张。 但仅凭这唯一的一张照片和现在的卢培一对比，这完全就是一个人，就是换了一身衣服而已。 卢培只能尴尬的赔笑，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征看着卢培，一脸低沉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就你现在的涉案金额。就足以给你判个最低十年的罪了！如果你说出这笔钱的来历，还可以当污点证人，到时候还能减少刑法，如果你不打算说，或者打算隐瞒下去。那这笔钱你不仅会没有，还会被判处坐牢十几年！” 坐牢十几年…… 王征这一说，本来刚刚还只是有些慌张的卢培。 现在是彻底慌张了起来，毕竟卢培已经是快要四十的人了。 如果现在在进监狱带个十几年，出来就是老头子一个了。 到时候还能做什么养活自己？ 卢培咽下一口，他看着王征试探性的询问：“警官，如果我告诉你这笔钱的来历，会缓刑多久？” 打破他的心理防线了！ 王征想了想后说道：“绝对没有我刚刚说的那么久，可能也就两三年，或者几个月。” 听到王征的话，卢培真的心动了，这钱反正是没有了！ 卢培抬起头看着王征回答：“我说，我说这笔钱的来历。” 王征释然的靠在椅子上，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卢培。 高峰则一手握着笔，他看着卢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要说就赶快说啊，别浪费我时间。” “好……我说……我说。” 卢培咽下一口唾沫，而后诉说道：“一个月前，我在一家赌场输了钱。当时我还欠着别人高利贷十几万，放高利贷的说要剁我一只手。然后恰巧被路过的李总看见了，他帮我还清了负债，还给了我几万块钱零花钱。他对我说，只要我愿意帮他做一件事情，他可以给我几十万。” “我这种人本来就很喜欢钱，听到有几十万，我真的就走不动路了。然后我就答应了，当时李总就让我一直待命，说最迟一个月，就会需要我。” “然后就在三天前，我接到了李总打给我的电话。他说现在就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然后我就过去。” “过去了之后我才知道，李总是要我在第二天晚上去花月酒店搬尸体，还有伪造现场。” “第二天晚上我去了，我按照李总说的那样，把尸体从291号房间搬到了281号房。然后把受伤的那个带走，丢到了南郊外面的小树林里的一个小木屋里。” “第二天，李总就让人把钱给我送了过来……一切就是这样的。” 听完卢培的话语，王征眉头不由得一挑。 怪不得现场漏点百出，原来是这个业余的小混混布置的。 不过此时王征心中也大致有了个结论，杨组长的这个案子和陆杰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当时陆杰那种人都可以在幕后黑手的调教下，成为那种有计划、有组织的杀人魔。 如果这个案子也是陆杰背后那个人干的，那估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王征释然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回过头看着高峰说道：“这个案子看来就是李铭干的。” 高峰也将手头的笔放下，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我们需要重新去抓一次李铭吗？” 李铭昨天已经被抓了一次。 这有了第一次，他肯定会有提防。 说不定这几天都不会去李氏财团。 王征摸了摸下巴，他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们现在再去抓李铭成功的几率小的可怜，我们得和局长商量一下。” “局长的人际关系广，有了局长的帮忙，我们抓李铭的成功几率就大多了。” 第564章红色通缉令 审讯室之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卢培看着桌前两人，咽下一口唾沫询问：“警官，我们党的政策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现在都已经坦白了，能不能减刑？” 王征白了他一眼，挑眉回答：“减刑可以，不过不是你这一番话就能定论了。你说的这些话真的实事求事吗？” 高峰右手握着笔，不断在笔记本上记载着。 卢培苦笑着回答：“长官，我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不是真话，我就死全家。” 听闻卢培的发誓，王征倒也就信了几分，他看着卢培说道：“想要减刑可以，不过你要转做污点证人。帮我们在法庭上指证李铭就是幕后元凶。” “这个……” 卢培咬了咬牙思索了一下，而后看着王征询问：“如果我转做污点证人，可以减刑几年？” “这就关于你说什么了。” 王征双眼灼灼的看着卢培，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回答：“不过你转做污点证人的时候，我们警方可以保证你家里人的安全。” 做卢培这一行的，大部分都很顾忌家里人。 李铭他能请动不要命的人，就有可能对卢培的家人动手。 卢培刚刚也就是对于这个很纠结，现在好了。 既然王征已经答应会派警察保护自己家人，那他就可以放心去做了。 卢培咬了咬牙，而后对着王征点头应答：“警官你放心，到法庭上我会实话实说的。”说完，卢培面上又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他看着王征有些求饶的意思：“警官，我现在都已经四十出头了。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判个二十多年，以后回去恐怕我都没有能力抚养他们了。你说缓刑能几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王征意味深长的看着卢培说道：“不过你现在最多判个从犯，诬陷政府重要工作人员。一共算起来差不多十年左右，转做污点证人如果实话实说，帮助我们抓捕李铭。以后在监狱安分守己的话，不会超过五年你会被放出来的。” 五年…… 卢培释然的送了一口气，而后对着王征点了点头回答：“谢谢警官，我明白了。” 又询问了一些小问题后，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高峰拿着录音笔和笔录，去档案室做档案去了。 王征则迈步去了李局长的办公室里。 “砰砰砰——” 李局长的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此时，李局长正坐着办公室里看着一些档案。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着门说道：“进来吧。” 王征将门推开，大步进入其中，他站在李局长身前解释：“李局长，我们抓到了一个风月酒店案子的重要人物。我们从他口中，知道李铭就是幕后元凶。现在他已经答应做污点证人了。” “哦？” 李局长将手头的文件放下，而后抬起头一脸凝重询问：“消息属实吗？” “属实。” 王征点头，一脸喜悦的应答：“而且我们在卢培的出租屋里发现了六十万现金，这六十万现金卢培说是李铭让人给他的。” 这一切的证据，都将幕后元凶指向李铭。 只要抓住李铭，让他招供。 杨组长就会恢复清白之身。 可是……这李铭真的那么好抓吗？ 李局长站起身来，他看着王征说道：“王征，我马上让人弄一张搜查令、逮捕令。赶快去把李铭给抓回来！” “好！” 说完，王征就准备绕后走出去。 “等等！” 李局长眼神犀利的看着王征，意味深长的说道：“昨天李铭被他爸给保了出去，现在估计人很不好抓。很有可能都已经要逃离b市了。我们现在证据充足，马上下发红色通缉令，一定要在李铭逃出去的时候抓住他！” “明白！” 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局长说道：“我请求让画眉主持这次的抓捕行动。” 李局长意味深长的点头应答：“嗯，你去办吧。” “好的。” 说完，王征就急速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看到王征走远，局长的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李铭昨天本来应该被拘留的，可是有李铭的父亲出马，他迫于压力，也只有将李铭给放掉。 现在李铭已经脱离了警方的掌控，回到了他父亲的哪里。 如今警察局在想派人抓住李铭，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定是困难重重，不过李局长相信，王征他们一定可以将李铭给抓回来的。 ……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之中，王征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画眉与白灵拍掌吼道：“画眉，白灵，来任务了。” “什么任务？” “什么？” 白灵与画眉一起回过头看着王征，双眼之中充满了狐疑之色。 王征看着两人脸色凝重：“刚刚局长下发了红色通缉令，通缉李铭。现在由画眉负责这次抓捕行动，我们负责协同抓捕。” 画眉闻言，顷刻之间就站起身来，她看着王征一脸严肃的询问：“多久下来的消息？” 王征抬手翻开袖子看了一眼时间回答：“五分钟前，估计现在搜查令已经下来了。” 画眉当即将电脑关闭，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说道：“走。” 半分钟不到，办公室里的人就已经达成共识。 纷纷迈步朝着外面而去。 红色通缉令在十分钟内遍布全局，重案组、交警支队负责协助调查。 为此，警察总局还腾出来了专门的侦查室。 屋内一共有八台电脑，局里最精锐的电脑工作者基本都集结在了这里。 画眉、白灵、王征等人站在里面。 高峰还在档案室整理资料。 画眉看着前方，眉头一挑说道：“李家的监控能调出来吗？” 工作人员连忙应答：“可以，不过需要几分钟时间进入防火墙。” 听到应答后画眉松了一口气，而后她继续指挥：“把林氏财团附近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还有林氏集团内部的。” “好。” 前方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与高峰询问：“你们觉得现在李铭会在什么地方？” 白灵对于李铭一点也不熟，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 反倒是王征，昨天是他与高峰负责审问的李铭，他应该比较熟悉李铭这个人。 王征眉头拧紧，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个李铭心态很好，我对他的印象就是临危不乱，心机深的吓人。而且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如果昨天不是有那么多重案组的人，估计我还抓不住他。” 说完，王征神情变得严肃一些，继续说道：“李铭已经知道了我们对他的怀疑，如果仅仅只是怀疑，他肯定不会走。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消失了，就等于我们知道了他就是凶手。但同时，我们现在抓捕卢培，时间一共才过了两个小时。” “李铭知道我们怀疑他，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卢培，让他离开b市。如果他知道卢培已经被我们抓了，这时他应该才会逃跑。” 王征眼中闪过一缕光芒，而后抬起头看着画眉说道：“我觉得，李铭应该刚刚知道我们抓住了卢培。现在他应该在准备跑路了。” 这才刚刚解释完，前方的一名工作人员就回答：“林家的监控已经接通。” 画眉回过头走到他身边，而后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调到两个小时前，以三倍速播放。” “明白。” 工作人员双手在键盘上敲动了几下，电脑屏幕陡然切换到了两个小时前。 然后以三倍速的速度播放。 三倍速的速度，一秒钟可以调三十秒左右。 看了一会儿，林家之中没有任何异样，就是保姆在打扫家里。 到了十几分钟后…… 第565章抓捕逃跑的李铭！ 在林家别墅的客厅之中，众人发现了李铭的踪迹。 此时李铭手中拉着行李箱，与保姆叫谈了几句后，就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找到了！” 画眉神色一喜，而后看着工作人员说道：“林家附近的监控，要多久才能切换出来？” “一分钟。” 说完，电脑前的工作人员双手就开始在电脑前急速敲打起来。 很快，周围道路的监控就显现了出来。 从中见到，李铭坐上了一辆黑色迈腾汽车，朝着前方而去。 画眉见到这里，当即喝道：“把b市的地图调出来，看一下地图。” 几秒钟的时间，另一边的电脑上就调出来了一张b市全图。 而去锁定在林家别墅附近。 画眉、王征、白灵一起走了过去，开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 从地图上看见，从林家别墅旁边的那条道路可以最快通行到的地方，一共有两处。 一处就是城东的高铁站，还有一处就是b市国际机场。 这两处都可以飞速逃离，画眉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认为李铭会逃向什么地方？” “这个……” 王征有些无奈的瞄了一眼画眉说道：“我国和美国没有引渡条约，很多被警方通缉的罪犯。大多数都会逃往美国，这样一来，我们没办法过去，只能让国际警察去查。我觉得吧，这个李铭，很有可能会去美国。而且他父亲那么有钱，他在美国不仅安全，还很安逸。” 听完王征的揣测，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说道：“国际机场的数据全部给我调出来，还有b市前往美国的次数和时间，两个小时候内的。”说完，画眉停顿了一下，而后看着另一边说道：“同时把高铁站那边的资料也调出来，彻查李铭！” “明白！” 侦查室之中的警察纷纷开始忙活了起来。 画眉也松了一口气，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询问：“你真的觉得这李铭就是幕后元凶吗？” “我……” 王征被问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想了想后回答：“我不太确定，但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和陆杰那个案子。应该还有某种联系，而这个联系，很有可能就是陆杰背后的那个催眠师。” “不过……”王征眉头一挑，有些为难的说道：“现在我们并没有有力的证据李铭背后还有人，最多也就猜测一下。而且，昨天我审问李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有被催眠的痕迹。他很冷静，冷静的让我都有些害怕，这种人心机太深了。” “画眉姐，这两个小时里，并没有去美国的航班。最近去美国的航班在半个小时后。” 听到工作人员的回答，画眉与王征整个抖了个激灵！ 已经准备登机了！ 王征回过头指着工作人员说道：“马上把这家飞机的人员表都给我调出来！” 工作人员此时已经调出来了，他打量了一眼后回过头说道：“有一个叫李铭的！” 卧槽！ 真的有啊！ 王征与画眉打了个激灵，画眉连忙说道：“联系国际机场最近的同事，马上进去控制住他！”说完，画眉又回过头看着白灵说道：“白灵，去让李局长联系空管部门的人。尽量让这辆飞机延时一段时间，能争取一段时间算一段时间，明白了吗？” 白灵点头应答：“明白了。”说完，白灵已经迈着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已经联系到了。” 陈警官回过头看着画眉回答：“距离国际机场最近的同事在川西路一段，估计五分钟抵达。” 王征与画眉释然的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她脸色有些凝重：“王征，你觉得这个案子和陆杰背后的案子有没有牵连？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你看看。”说着，画眉开始推测起来：“你看看，这陆杰的案子，才短短过两天不到。杨组长就出事了，而且按你的推测来看，这杨组长现在是我们专案组不能少的帮手。如果重案组的组长换了，想要整理起码还要一段时间。” “如果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岔子，重案组不可能及时派人过来，所以就只能由我们负责。” 王征闻言，眉头一挑，他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只要抓住这个李铭，后续的事情就好办。关键的是，我害怕我们抓不住这个李铭！” 听到王征的这番话，画眉的眉头不由得拧紧：“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找到李铭就在飞机上了吗？现在去抓不是很容易就抓到了吗？怎么可能抓不到？” 王征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画眉说道：“如果我说，如果不是陆杰自己来自首。我们根本不可能抓住陆杰吗？” 不可能抓住陆杰？ 画眉有些愕然：“我们当时已经完全有了陆杰的资料，怎么可能抓不住他呢？” “因为陆杰被后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想让我们知道陆杰。”王征神情凝重的看着画眉说道：“陆杰背后的那个人，应该不打算将陆杰可推出来的。应该是其中出了什么意外，所以陆杰才跑出来自首的。如果陆杰不来自首，他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会想办法将陆杰拉开我们的视线，然后在将他送走。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抓住陆杰。” “还有……” 王征看着画眉，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忧之色：“我估计，这陆杰背后的凶手。不是为了挑战我们专案组，而是为了让我们专案组解散……” 画眉闻言更是不解：“解散？” “对……” 王征拉着画眉，向后走了几步，而后小声的解释：“你想想，假如陆杰背后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挑战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解散。那他这几次做的寓意是什么？” 听到王征的质问，画眉仿佛明白到了什么，她眼神之中充满了惶恐。她看着有些颤声：“你的意思是，这次杨组长的案子，如果是陆杰背后那个人一手策划的。那他让杨组长受害，是为了拨开我们的助力，然后让我们孤军奋战。然后，他们在派人出来作案，作案之后就送他们逃离……” 如果专案组一连几次都抓不到凶手，这会造成b市，乃至全国的舆论压力。 在这种舆论压力下，就算专案组是以前国内顶尖的破案小队。也会被这份舆论给压到解散…… 这样一想，一切就都想得通了…… 王征与画眉对视，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凝重。 这个案子必须尽快彻查清楚，如果不能彻查清楚，那面对专案组小队的。 将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十几分钟后。 陈警官回过头看了一眼画眉与王征，他嘴角一撇，有些无奈的回答：“画眉姐，王征，刚刚得到消息。飞机上没有李铭的踪迹。” 王征与画眉刚刚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他们，还是有些伤心。 难道真的会让这个家伙给跑了吗？ 另一名一直在看监控录像的人工作人员回过头看着两人回答：“确认过了，李铭确实去过机场。不过从后门逃离了，跟随他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那个人带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楚具体面容。” 画眉疾步走到工作人员身后，她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询问：“他们后来去什么地方了？” 工作人员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说道：“他们坐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车牌号是bx8750，然后就驶入了郊区。再然后我们就没有了他的踪迹了。” 王征站在画眉身后摸了一把下巴，他语气低沉的说道：“看来，有人帮助他逃跑。” 第566章七年前的催眠杀人案 画眉与王征在侦查室之中指挥监测两个小时，事情也告下一段落。 和王征刚刚想的一样，李铭在人的帮助下逃跑了。 那辆黑色商务车是套牌，驶出郊区后就没有在见过。 但王征和画眉也清楚了，李铭这个案子，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个人物还不小。 晚上七点钟 专案组办公室之中安静的有些吓人，所有人都默默坐在座位上吃着晚饭。 平常原本都热热闹闹的，可今天，却因为抓捕李铭失利，闹得有些不爽。 “砰砰砰——” 专案组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李局长站在门口，他看着屋里的人说道：“证据确凿，杨组长已经被排除嫌疑了。” 听到这句话，专案组的组员都松懈了一口气。 李局长走进去，看着默默吃着晚饭的四人询问：“杨组长现在已经排除嫌疑了，病好了就能回来继续上班了，你们怎么还不高兴？” 画眉将手中筷子放下，她回过头瞄了一眼李局长，有气无力的说道：“李铭跑了，从今天下午开始，我们就没有了他的踪迹。” 李铭跑了……这幕后的凶手就没有抓到。 专案组以前可是每个案子都会破的，可这次却放跑了一个凶手…… 这肯定对他们内心的打击十分大，李局长坐在一旁，他看着专案组之中的四人说道：“好啦，都别那么生气。政委和市长刚刚都打电话过来问过了，他们说只要案子破了就好。李铭家里那么有钱，帮他逃跑这个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凶手已经确定，只要等待抓捕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听着李局长的话，在场所有人心中有些不瞒。 什么叫做案子破了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这凶手没有抓到，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王征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站起身来走到李局长身边说道：“局长，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说说话。” 李局长眉头一挑，而后站起身来与王征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前后来到天台上，王征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李局长说道：“李局长，陆杰的案子和杨组长的这个案子，你觉得有没有什么联系？” “联系？” 李局长期初还真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这是两个案子。现在听到王征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有些蹊跷，毕竟这是在前后三天内发生的案子。 三天发生两起震惊整个b市的大案子，而且电视台，也在不停的跟进。 李局长看着王征，语气有些低沉的询问：“你觉得这两个案子之间有联系？” “不仅仅是这两个案子之中的联系，还有之前，这两年以来的案子。”王征看着李局长，意味深长的询问：“自从专案组成立之后，我相信局长你也注意到了，整个b市的犯案率。高达2.37%。这在全国比例，算是排行第一的犯罪率了。” 李局长闻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担任b市警局局长快十八年了，前十六年。 b市的犯案率一直没有高出0.35%。可在最近两年，b市的犯案率一直飙升到了2.37%。 其实在年初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还和省委书记探讨了一下，他们一直觉得是基层出了问题。所以最近一段时间，b市一直在为基层做思想工作，可他却一直没有联想到之前的那些！ 李局长从王征手中接过香烟，他看着王征询问：“你是说，这是一个团伙作案。” “嗯……” 王征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局长，而后面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说道：“确实，根据我最近的观察。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伙作案，而且，尤其是最近两个案子。我已经发现了其中一个犯罪团伙。” 王征现在只想让局里重视眼前这个案子，这同时也是他为专案组留下的一条退路。 但是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王征并没有打算告诉李局长。 因为那个组织的下手太狠，他害怕如果他将那个组织的消息告诉他们，估计会引出更大的乱子。 “犯罪团伙，你说的是陆杰、老杨的这个案子？” 李局长看着王征，脸色一脸凝重的说道：“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之前我和画眉，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犯罪团伙。直到今天看监控的时候，发现有人帮助李铭逃跑，我才联系了起来。” 王征看着李局长解释：“而且在此之前的陆杰案子，我和画眉在审问他的时候，发现了他有被催眠过的痕迹。” “催眠犯罪！” 李局长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征，他一脸低沉的说道：“这在国内的法律，抓住可是直接死刑的罪名。你确定是催眠犯罪吗？” 王征点头应答：“确实是催眠犯罪。”说完，王征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局长说道：“李局长，我今天让你和我上来，最主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同时，我也想问你，在你任职这个期间。知不知道在b市以前有没有催眠犯罪的案例？” 李局长认真想了想，而后点头应答：“有，在七年前有一宗催眠犯罪案。当时被催眠杀人的凶手，一共有七个。这七个后面被证实都是精神上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然后他们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人的。我们认定这是催眠犯罪，但是，我们在事后，并没有找到凶手。或者说……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凶手的踪迹。” 果然有！ 王征心中一喜，而后看着李局长说道：“李局长，能不能把当年的案宗调出来。我需要看看，说不定那个案子，和我们现在所处理的案子有关系。” 李局长点头应答：“嗯，明天早上我让人交给你。还有，从明天开始，b市警察局、分局，所有人都协同你调查这个案子。如果真的是催眠犯罪，一定要抓住背后的那个人！” 想到七年前的惨状，李局长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两人又叫谈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室之中。 刚刚回到办公室，画眉就回过头看着王征询问：“王征，你和李局长都叫谈了些什么？” “我和他说了我们猜测团伙犯罪的事情。” 王征坐在自己座位上，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回答：“同时问他要了一下七年前的催眠犯罪案宗。” “七年前的催眠犯罪案？” 这个画眉还这没有听说过，就连高峰、白灵也没有听说过。 画眉侧过身，她喝了一口水后询问：“当年的受害人有几个？凶手抓到了没有？” “刚刚李局长告诉我，当时的受害人，包括被催眠杀人的凶手在内。一共有十三个。”王征吃着饭菜，脸色凝重的说道：“而且当时并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经过几年的调查。专门负责那个案子的专案组也被撤了，所以，这个案子就成了封卷。我觉得那个案子和我们这个案子可能有相似的地方，所以，就要了案宗。” “这个案子确实不简单……” 画眉脸色低沉，她看着王征询问：“案宗什么时候送过来？” 王征想了想后回答：“局长说是明天早上让人给我们送过来。” 高峰回过头看着两人说道：“今晚我去问问我二叔那边，他应该有些线索可以追。” “啧……” 王征回过头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高峰说道：“高峰，你二叔真的跟个百事通似得，怎么什么案子都能插上一脚？” “咳咳。” 高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而后看着王征说道：“我二叔号称b市百事通，没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插上一脚的。” 第567章李铭杀不杀？ “得了吧。” 王征白了一眼高峰：“你二叔确实牛逼，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的卢培。居然被他用一天的时间就找了，话说你二叔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人员那么广？” 高峰脸色有些难看，而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前是我们b市集团军的一名上校，后面出了一些退伍了。干起了现在的勾当，不过都是干的好事，坏事从来不干。所以在b市的人缘很好。” 噗—— 尼玛！ 上校……马上就要晋级少将了…… 这高峰二叔以前的官儿可真够大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王征也没有在问，他站起身来说道：“画眉，我先回去了。今晚我得早点休息。” “去吧，你今天都累了一天了。” 画眉看着王征，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记得明早早点来，说不定会有出勤的任务。” “好勒。” 王征应了一声，而后看着高峰撇嘴询问：“高峰，今晚你去你二叔哪里睡，还是到时候回宿舍睡？” 高峰点了点头，而后应答：“我今晚就在我二叔家睡。” “咦，为什么你们要问这个问题？” 白灵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询问：“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秘密！快说快说！” 噗—— 腐女心态！ 王征白了白灵一眼回答：“要是今晚高峰不回宿舍，我就反锁宿舍门了。脑子是个好东西。” “哼哼！” 白灵哼哼两声，就转过身继续细细吃着饭。 一切准备好后，王征就已经迈着大步朝着外面而去。 同一时间、b市某家心理医院里。 现在才晚上八点，心理医院的大门已经紧闭。 屋内黑洞洞的，只能看见一个电脑屏幕在不断的闪烁。 电脑屏幕之中，李铭正躺在床上憨甜，一个男子的声音从电脑之中传了出来：“老大，李铭杀不杀？” 电脑屏幕后面，恍恍惚惚出现一个黑影。紧随着，一个十分有磁性的声音传出：“不用杀，李铭的父亲在b市很有钱。留着他，会有用的。” “可是……”视频之中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老大，如果李铭被专案组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不可能发现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莞尔的笑意：“毕竟这次的逃离，可是我精心设置的。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估计我现在已经锒铛入狱了。” “老大，还是听我说一句吧！”男子有些担忧，镜头晃动了几下，而后这才传出来：“这李铭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有他在，你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这样一来，对你，对我，对姐都不好。” “听我一句。”磁性声音之中充满了笑意说道：“李铭必须要留活的，如果他死了，我就不能展开后面的局势了。而且现在，专案组的那群人，已经入局了。” “我……我明白了。” 男子有些纳闷的回答，而后他继续追问：“老大，组织里的那个叛徒我们现在还是没有挖出来，怎么办？” “还没有挖出来吗？” 磁性的声音似乎有些思索韵味，而后他回答：“放出一个假消息给他们，然后等那个人自己走出来。” “那放什么就消息？” “这样……” 半个小时后、b市人民医院隔离病房之中。 杨组长坐在床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水。 在他身旁，坐着那天与他在酒店之中见面的那个刀疤男。 刀疤男看了一眼杨组长身上的伤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有危害的。刀疤男有些揪心：“老杨，这次受的伤，你认为真的是李铭那小子报复吗？” “我估计不是。” 杨组长将热水放下，忍着疼痛坐直身子，他回过头看着刀疤男语重心长的说道：“李铭这小子不会有那么大的胆量，我估计是他背后的人下的手。” 话音刚落，杨组长将一旁的衣套摸出来，然后将里面的红包摸出来递给刀疤男说道：“估计是他们下的手，这份恐吓信刚刚发下来不到两天。璐璐就出事了，然后就是我。” 刀疤男将红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他看着杨组长说道：“最近这段时间，那个组织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大动作，如果有消息，我应该会提前知道才对？怎么这次……我一点也不知道呢？” 刀疤男都打入那个组织快五年了，现在已经混入了高层之中。 基本每次组织上的行动，他都会知道。 除了大行动，他一般不会将情报通知给警局里的人。 而这次杨组长的事件，绝对算的上是一个超级大的行动了！ 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他也没有听人提起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怀疑了！ 杨组长也是这样想的，他看着刀疤男一脸凝重的叮嘱：“我想你已经被怀疑了，不过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从现在开始，你最近半年在组织里的一切消息，都不要提供给我们，无论有多重要！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这五年，我们放了十几个卧底到哪里。只有你一个活了下来，我们也就只有你了！” 刀疤男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而后艰难的点了点头应答：“我明白了！” 杨组长抬手拍了拍刀疤男的肩膀，脸色有些低沉的说道：“我们只能靠你了，你不能死。你一旦死了，这五六年来的一切，就全部全功尽气了！” 刀疤男抬起头，他看了一眼杨组长询问：“这个组织的事情要告诉其他人吗？” 杨组长陷入了沉默之中，除了自己，就只有李局长知道刀疤男的存在了。 因为他的身份是绝对的保密，而且他的任务也是绝对的重要，杨组长咬着牙想了想后回答：“不，暂时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那里也不要透露出任何的情报，这件事情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刀疤男站起身来点头，脸色有些无奈的回答：“这次离别，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如果半年后没有我的消息，帮我善待我父母。” 杨组长脸色泛苦，而后点头回答：“你放心，如果你出世了。我会将你的事情告诉组织上，他们如果不善待你父母，就换我来。” 听到这番话，刀疤男就放心了，大步朝着外面而去，背影潇洒无比。 但在杨组长眼中，他的背影又是那么的落寞，仿佛是前去赴死刑的壮士。 如果那个组织真的发现刀疤男是卧底，没的说……他就真的死路一条。 “哎。” 杨组长无奈的叹息一口气，他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呢喃：“七年了，整整七年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你在哪里，快出来吧……只要你出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七年前的那个案子，就是由杨组长直接负责的。 可是到最后，却以惨败收场，而且还在每个案发现场都有指引的情况下…… 这个案子，也成了杨组长的心结。 而刀疤男潜入的这个组织中，就是当年重案组，仅仅找到了一丝线索。 这个线索指引着，那个背后的人，就在这个组织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局长与杨组长在这七年来，派了十二名卧底进入其中找寻线索。 每每想到那死掉的十一个卧底，杨组长就有些想哭，毕竟，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可最后的结果，进去十二个，只剩下了这一个。 如果他死了……这七年来的一切算计和心血，都全部毁于一旦了！ 第568章三张搜查令 晚上十点半的时间，警察局宿舍之中。 王征依靠在墙壁上，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手中拿着薯片，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电脑上有关催眠犯罪的案例。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了解，催眠犯罪并没有王征想象之中的那么神乎其神。 所谓的催眠犯罪，就是经过长时间的引导，再加上一条导火索就可以完成。 “卡茨——” 王征咬下一口薯片，然后慢慢咽入口中。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了这些案例，王征心中明确了一点。 也就是在催眠犯罪之前的受害人，都会长时间，在同一个人面前接受心理治疗。 而那个人就是催眠犯罪的幕后元凶，也就是说。 陆杰在作案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幕后元凶哪里接受过心理治疗。 “嗯？” 王征将手机摸出来，将画眉电话号码拨通：“画眉，b市的心理医院和诊所，全部，都帮我弄出来一下。” “你还想在查一下陆杰的案子吗？” 画眉有些狐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响起：“我先告诉你，b市的心理医院和诊所真的不是一般的多。要想罗列出来全部，最少需要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吗……”王征将手中的薯片放下，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没问题，你去做吧。” 画眉叮嘱的语气在电话之中响起：“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有七年前的案宗要看呢。” “嗯，我在看会儿案例我就睡觉了。” 王征对着电话之中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他将手机放在一边，双目继续在电脑屏幕上打量起来。 这看催眠犯罪的案例，王征一看就看了两个多小时。 转眼间，已经凌晨零点二十八分，最近几年的催眠犯罪案例总算是看完了。 “哈——” 王征坐直身子，张开双臂打了个哈切。他看了一眼对面床铺，今晚高峰不回来，他总算是不用听见高峰那折磨人的磨牙声和呼噜声了。 王征抬手将笔记本电脑关闭，躺在床上开始睡了起来。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王征就被闹钟给闹醒了。 起床洗漱、换好衣服，王征就大步朝着b市警局而去。 专案组里，高峰、白灵早早就已经来到了办公室之中。 王征吃着早餐，他看着坐在里面谈话的两人询问：“你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画眉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们，说有任务要交给我们，就让我们早点来。” 高峰将手中的包子放下，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征说道：“所以我和白灵早早的就来了，可是画眉现在还没有来呢，估计去准备资料去了。” “嗯。” 王征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他将电脑打开，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询问：“李局长派人把七年前的案宗送过来了吗？” 高峰与白灵齐齐摇头回答：“还没有呢。” “还没有吗？” 王征眉头一挑，他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去找李局长问问。” 话罢，王征就站起身来朝着办公室外而去。 …… 局长办公室。 “局长，你说今早让人把案宗给我送过来的。” 王征没有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他站在办公桌前询问：“是不是案宗出什么问题了？” 李局长将手中的报告放下，他推了推黑框眼镜，抬起头看着王征说道：“毕竟是七年前的案宗了，那些普通的案子留下的案宗。都是和七年前那个案宗扎堆起来的，想要从那么多份档案之中找到这份七年前的案宗，还需要一些时间。” 王征坐在对面，他看着李局长一脸严肃的询问：“大概还需要多久时间？” 李局长右手食指按着黑框眼镜，思索一番后回答：“十点之前，一定给你调出来好吧。” “好哦，局长，这可是你说的。” 王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看着李局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十点钟之前，我可一定要看到那份档案。” 李局长不断点头回答：“你放心吧，十点前，绝对交给你。你快回去吧，画眉好像有什么任务交给你们，刚刚问我要了三份搜查令。” “三分搜查令？” 王征有些愕然，他看着李局长的询问：“画眉有没有告诉你要这三份搜查令干什么？” “好像是为了调查之前陆杰的后续。” 李局长看着王征解释道：“昨天晚上你给我说陆杰背后可能还有一个凶手，我就着手让人去分析了。得出来的结论和你想的差不多，在陆杰背后很有可能有一名催眠师。” 看来高峰、白灵刚刚所说的任务。 就是自己昨天告诉画眉的，她今天应该要派人去调查b市所有的心理医院、诊室了。 王征点了点头，他看着高峰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个我和画眉已经讨论过了，一会儿等画眉回来了，我在和他谈谈。” 话罢，王征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局长叮嘱：“局长，一会可得准时把报告给我送过来。我还在等着这份资料调查后续呢。” 李局长将水杯拧开喝了一口水，而后点头应答：“王征，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嗯，那我先回去了。” 王征应声，转过身朝着办公室而去。 …… 专案组办公室 画眉上身穿着休闲服装，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她右手握着平板电脑走进了办公室之中。 “画眉，你今天有什么任务交给我们呢？” 高峰双手离开键盘，他看着站在门口的画眉询问。 白灵闻声，也回过头看着办公室门口。 画眉将平板电脑举起，一脸无奈的说道：“今天我们去调查b市所有的心理医院和心理诊所，有重案组的组员协助我们调查。我刚刚已经问李局长要了三张搜查令，挨个挨个查。发现有不对劲的诊所，也不要盲目抓人，全部收集证据，然后回来，交给技术组负责调查。” 心理诊所？ 白灵与高峰精神抖擞起来，原本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无关大小的任务呢！ 不过现在他们知道是什么任务了！ 陆杰的案子疑点重重，看来画眉是打算调查陆杰背后的案子了。 画眉坐在凳子上，她将平板电脑握在手中滑动了几下，而后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与高峰说道：“白灵，高峰，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重案组调人手。人手呢你们自己选，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电话。” 高峰有些疑惑的看着画眉询问：“画眉，这次就只有我们三个去调查吗？” 画眉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峰，她自然也听出来了高峰话中的意思，她点头应答道：“嗯，这次搜查只有我们三个人，王征要查看七年前的案宗记录。这样方便我们调查。” 话罢，画眉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白灵、高峰询问：“对了，李局长让人把七年前的案宗送过来了吗？” 听到王征这次不和自己一起出去搜查，高峰心底就有些不爽，他右手撑着下巴，一脸无奈的回答：“还没有呢，不过王征刚刚已经过去问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了。” “这李局长办事也真是的……” 画眉有些无奈的白了一眼，而后她右手食指在平板电脑上按动了几下解释道：“这次我们三个分区，我把资料传到你们邮箱，你们先看看。” 说完，邮件已经发了出去。 白灵、高峰两人坐在电脑旁。右手握住鼠标，开始观看画眉发送过来的资料。 刚刚看了几眼，白灵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回过头看着画眉询问：“画眉姐，这些都是官方的资料呀？” 第569章七年前的案宗 “嗯？” 画眉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下，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询问：“白灵，你是不是感觉这份文件有什么问题？” 白灵有些忸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高峰看着白灵忸怩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道：“白灵，你在想什么呢，有什么直接说就好了。而且这是我们今天的任务地点，你先提出疑惑，也免得一会儿在搜查途中的时候打电话干扰我们。” “好吧，那我就说了。” 白灵右手握着鼠标，左手摸着下巴，她看着电脑屏幕疑惑道：“这些心理医院，政所，都是在官方上认证过的。而在b市，还有认证过的，但没有填写到网上的心理医院，诊所。甚至还有一些根本就没有认证过的心里诊所，而这些诊所，大部分都在郊区里。我觉得，这份文案还是有些草率……” 确实，白灵说的没错。 当今社会，确实有很多心理医院是虚的，甚至还有很多没有经过官方认证就开起来的黑户。 而这些黑户，在b市也依然不少。 而画眉准备的这份文件，都是记载着川府市记录在官网上的合格心理医院、心理诊所。同时，还有诸多没有记录的心理诊所。 画眉眉头一挑，而后冷声说道：“其实是这样，看来我们这次的人手还真的不够。” 光是这份文件上的名称一类，着实不能找全。 但是如果不找全的话，也就不能完全排除b市里的心理政所和心理医院里的嫌疑人。 “嗯……” 高峰想了想，而后看着画眉说道：“画眉，要不我们在让重案组的人多出些人吧。这样一来，我们也好找一点。” 画眉眉头一挑，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我们去和重案组的人商量一下。” “杨组长这不还没有回来吗？” 白灵站起身来，有些狐疑的询问：“重案组的老大都不在，我们要怎么找？” “嗯……”画眉脸色有些难看，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与高峰解释道：“杨组长，可能没办法在回来了。” 高峰、王征、杨组长，可是在这两年交情变得很好。 现在突然听到杨组长可能回不来了，高峰心里就突然冒了一肚子火，他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画眉询问：“画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画眉有些无奈的哀叹一口气，而后拿起平板电脑说道：“晚上回来在说吧，政委和书记他们正在商量这个事情，最近事儿挺多的。可能在过段时间才有结果了。” 高峰与白灵两人纷纷面露不解之色，杨组长好歹也在重案组干了二十年了！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告别重案组呢？ 不过这个消息既然的画眉说出来的，高峰与白灵也只能勉强相信。 画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灵与高峰说道：“走吧，我们先去重案组吧。” 高峰、白灵两人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装备带上，跟着画眉朝着重案组而去。 三人离去几分钟后，王征背着外套迈步走进了办公室之中，办公室之中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人了。 高峰座位前的抽屉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两把配枪以及警察证都已经被拿走了。 王征走过去看了看，而后将高峰的抽屉都关了起来，忍不住低声呢喃：“妈哒，这群人居然不等着我抢先跑路了！” 王征见到高峰抽屉打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群人已经背着自己抢先去检查了！ 他现在到还有些愤恨，这群人，都不等着自己！ 现在资料都还没有下来，自己一个人怎么办啊…… 王征有些无奈的坐在凳子上，伸手按开了电脑开关。 将电脑开关打开，王征按照昨夜的消息，继续开始观察案件。 …… 很快，时间来到了中午十点钟。 “砰砰砰——” 专案组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李局长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办公室里的王征沉声说道：“王征，你要的资料我给你送过来了。” “嗯。” 王征低头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忍不住说道：“局长，你这次还挺准时的。” 话罢。 王征推了一把桌子，他转过身看到李局长一脸阴沉的模样，自知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拧眉询问：“李局长，你可不是一个愿意亲自将东西送上门来的人。说吧，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啪嗒——” 李局长走进，将手中的档案扔在桌上。而后他坐在王征对面，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次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了，我来找你，确实是因为有要事。” 王征看到李局长神情严肃的模样，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他眉头一挑询问：“杨组长出事了？” “嗯……” 李局长坐在高峰的座位上，他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一支递给王征，一支含在自己嘴里点燃。 李局长与杨组长共事也差不多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的战友情。可别王征、高峰对杨组长的交情要好多了。 现在杨组长出事了，李局长可比王征、高峰还要担心的多。 王征将香烟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在缓缓吐出。他看着李局长，一脸严肃的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直接诶告诉吧，这样忸怩不是你的风格。” 李局长神情有些难看，他深吸了一口烟回答：“市里领导和省里的领导都商量了，杨组长因为最近的舆论风波……已经不适合在当重案组的组长了。省委书记亲自发话了，决定等杨组长恢复，就给她转业……” 听到李局长的这番话，王征的瞳孔一缩，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说道：“不会吧！杨组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这次本来他就没有错，组织上怎么会给他下这样的决定呢？” 李局长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王征回答：“没办法，现在网络太过发达。老杨这件事情，在全国被自媒体吵得沸沸扬扬，而且仿佛是有人刻意为之。案发不到两个小时，网络上就有了这件事情的自媒体报道，然后被人疯狂转载，才导致了现在这样。” 不对！ 王征眉头一挑，这次针对的对象，是杨组长。 案发不到两个小时？ 警察都才刚刚到达，这些自媒体，是怎么找到的线索的？ 而且短短两个小时，这连制作视频的时间都不够吧？ 王征摸了摸下巴，他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询问：“自媒体，你去查了吗？” 李局长眉头拧住，他看着王征说道：“那些自媒体都是空壳一个，找不到背后的操控人是谁，而且转发的人，也被证实是水军了。至于水军背后的那个人，技术组的人还在调查。” 王征深深吸了一口香烟，他看着李局长严肃的说道：“杨组长被调离重案组，那重案组以后是谁负责的？”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李局长抬起头，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说道：“我这次来，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个而来。重案组和你们专案组合并。” “砰！” 王征猛地一拍桌子，一脸愤慨的站起身来喝道：“怎么可能合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组织上研究过了z0001案宗，你当初猜测这背后可能会是团伙作案。” 李局长看着王征有些无奈的说道：“后来省局里让犯罪专家看了看，专家觉得z0001案宗已经可以封卷了。而你们专案组，也可以差不多撤出了。” “李局长！” 王征右手猛地一拍桌子，他一脸愤怒的看着李局长呵斥：“z0001案件还没有结束！范前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犯罪团伙！这一切都必须查下去，专案组还不能结束！”杨组长咬了咬牙，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迟早，我都要抓住你！” 第570章妥协 李局长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亲自来说，就是为了安抚住王征的情绪。 他听闻这个处理意见后也非常不满，甚至是直接打电话到省厅和市委，但是上面的处理态度非常坚决，让他也没有办法。 “哎！” 李局长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眉头紧锁的继续道：“杨组长的处理意见是市委亲自下达的，而卷宗的封卷是省厅下达的。” 王征听了李局简单的一句话，神色一滞，他的话很简短，但是里面蕴含的意思却不简单。 王征缓缓抬头，双目凝视着李局长，开口道：“你是怀疑……？” 王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没李局长伸手止住了，插话道：“有些话你明白就行，无需说出来，而且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这猜测事关重大，没有实际的证据，只能够放在心中。 王征看着李局长凝重的神情，知道自己猜中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事情还真是需要慎重处理。 “我们总不能够因此就终止调查啊，既然心里猜测就更应该继续追查下去，总不能够因为有险阻就停止调查！” 王征的情绪变得冷静了下来。 李局长没有立即答话，目露沉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代表了自己的意见，缓缓开口道：“上面已经盖棺定论，这事情就此打住，让画眉他们也回来吧，取消追查！” “李局……！” 王征激动的站了起来，想要继续据理力争。 但李局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走到门口说道：“你去看看杨组长吧！” “杨组长还不知道处理意见？” 王征不明白李局长的用意，难不成是让自己将处理意见告诉杨组长，告诉他重案组和专案组合并，统一调派，这不是故意往人伤口撒盐吗。 若不是他们关系比较好，还会被人以为故意去耀武扬威呢。 两个部门合并，肯定要统一归他们调派，那不等同于从杨组长手里夺权吗。 这事情由他来通知，怎么想都似乎不太合适。 但李局长下面的话却让王征更加费解了。 “不是，杨组长已经知道处理意见，而且是他主动提出想要见你的！” 王征彻底蒙圈了，以他对杨组长的了解，他知晓此事肯定会闹的市局上下震动，他的脾气如此。 杨组长在位子上兢兢业业，而且也很热爱这个岗位，突然让他脱掉制服，那无异于杀了他，没有理由顺从答应啊。 可看李局长的说话态度，杨组长似乎同意这个处理意见，让自己前去也应该是交代些事情，他猜测不透这两人的想法。 “他可能会解释你心中的一些困惑！” 李局长说着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屋子里只剩下了王征一人。 王征双手紧握，目露沉思。 不管如何，这事情的复杂和难度可能超乎他的想象，贸然调查甚至是会让队员深入仙境，也许这也是李局长的顾虑。 他们专案组只有四人，但是都是警队的绝对精英，任何一人的损失都将是警队的灾难性损失。 王征紧握着双手，迟疑了一下还是给画眉和高峰还有白灵三人纷纷打去电话，让三人先停止调查，立即返回警局，都带进一步的安排。 三人都很莫名，但是听王征不容置疑的语气也无可奈何，只得先折返回来，看看王征又有什么安排。 王征这边则第一时间赶去医院，看看杨组长究竟要对他说些什么。 …… 医院内，杨组长坐在床榻上，凝视着窗外。 王征斜靠在一旁，只能够看到他半张脸，气色比先前好了很多。 神色也变得平和了，只是隐隐给人感觉，少了许多的锐气。 这也让王征很费解，他一直都给人一种金戈铁马的感觉，这次相见，他表现的太过平静了。 王征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杨组长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就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又过了几分钟，杨组长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怅然，平和中会给人感觉到一种无奈。 王征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你真的决定服从安排，提前退休？” 杨组长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为什么？我们都知道这次的事情错不在你，为什么你要承担下责任，只是因为舆论的压力，我们作为一线队员，随时可能面对生命的危险，为什么要在一些非议中成为牺牲品？” 对杨组长的处罚若真只是为了平息舆论压力，这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你觉得是这么简单吗？” 杨组长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征。 王征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看来他之所以这么平静答应果然还有着别的内情，站直身子，走到床榻边，面色凝重的说道：“你是怀疑对方的手伸到了省厅或者市局？” 这是王征和李局长没说完话的后续，李局长身处的位子让他不能够不谨言慎行，但是面对杨组长则没有那么多顾忌。 这次的案子引起高层的重视，但是省厅和市委同时从两方面来施压将杨组长剔除，又将案子压下，这就显得不简单了。 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让事态向着一个固定的轨迹发展。 若真是如此，这只大手的能量即便是说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至少在某些时候足以遮住b市这片天。 一只能够印象省厅是和市局决定的大手，其能量的强大超乎想象。 “现在看来，不无这种可能，但是也许这一切也只是巧合而已，那些上位者为了确保自身的利益，为了平息舆论做出一点牺牲眉头也都不会眨一下的！” 这个事情暂时只能够放在心里，不能够公开议论也不能够作为怀疑，那些人可不是想查就能够查的。 但是发生了这次的事情，也算是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只是要警惕外面的犯罪分子，也要小心可能存在的内部敌人，也许身边的制服下面就隐藏着一个鬼，一只会吞人的恶魔。 “但是，你再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前要打消所有这方面的怀疑！”杨组长神色郑重的对王征提醒后，继续道：“上面既然给出了结案建议，那就暂时先答应下来，他们不会就此收手的！” 看来，杨组长和自己的看法一样，也觉得这案子还没有到该结案的时候，背后的组织，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那只幕后黑手不挖出，这案子永远没有真正的结案。 “我不赞同你的看法，既然你也认为案子没有完结，那就应该继续追查下去，不然只会让无辜人再次遇害。” 他们不可能坐等着再有被害人出现，才再次启动调查，那对再出现的无辜者实在太不公平了。 杨组长听到王征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王征的肩膀，又转身站到窗子前，凝视着窗外，幽幽的说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案子没有那么容易完结，想要揪出幕后的组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征从杨组长的话语里能够感觉到一丝无奈和一抹悲怆。 这让他心中很是困惑。 难道说杨组长还知道一些那幕后组织的内情，或者说和他们打过交道，不然不至于无故发出这样的感慨。 第571章新案 杨组长做警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在经验和经历上都不是他能够比的，说不定真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杨组长，你若是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 王征拿话试探，希望探知杨组长做出如此决定的真正想法。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总之一切小心，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杨组长转过头来，神情中似乎带着一种嘱托。 王征再想要问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护士走了进来要给杨组长做检查。 杨组长表示自己也有些累了，就让王征先回去吧，他虽然心里不太甘心，但看杨组长不准备再说什么，也只能够暂时离开。 见过杨组长后，王征并没有解除任何疑惑，反而变得更加困惑了。 他本想劝说杨组长让他跟上头据理力争，可见到他后，王征知道没有必要再在这上面费口舌了，杨组长显然是打定了主意。 那么，专案组和重案组的合并是势在必行，案卷的封卷他也无力组织。 “呼！” 王征吐出一口气，感觉到心里很是沉闷，开着车子，一路返回了警局。 回去的时候，画眉他们都在办公室里，几个人在议论着王征叫他们回来到底为了什么。 调查半路被叫回肯定是有大事，可回来后却发现王征不在，只是让他们在办公室等着，搞不清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名堂。 等了半天后，终于看到王征走进了办公室。 “你把我们叫回来自己去哪了，我还准备赶往目标地点呢，再耽搁下去今天可能无法完成调查了，我要去的地方可是最远的！” 高峰起身看了看手表，若是再耽搁，等到他们赶到，调查目标可能就下班回家了，就需要再拖延一天。 “出了什么事情吗？” 画眉倒是没有催促，看王征眉头紧锁的样子，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王征迟疑了一下，抬头说道：“上头给出结案建议，已经对案卷进行封卷，不用再继续调查了！” “什么！” 这次画眉和白灵也不镇定了，齐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开玩笑呢吧，这案子还有很多疑点啊？” 高峰觉得这么结案未免太过草率了吧，根本没有对被害人负责。 王征没有回答高峰，而是看向了画眉说道：“上面对杨组长的处理意见你上午就知道吧！” 王征想到画眉上午说过的话，明显是有所指。当时，他们不太明白，现在看来就是指杨组长被迫停职调离的事情。 画眉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从省厅那边听到些消息，但是这事情应该还有转机吧！” 因为只是她听到的一些议论，没有被证实，所以没有明说。 “杨组长答应了，杨组长的处理意见和封卷卷宗几乎是同时下达的！” 画眉听了这话，目露沉思。 高峰和白灵则一头雾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王征疑惑开口：“你们再说些什么啊！” 王征只得把李局长和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也讲述了自己去看杨组长的事情和杨组长的态度。 “两个文件同时下达！” “杨组长自身被牵扯到案子中！” “杨组长被停职，提前退休！” 画眉嘴里沉吟着，将一切都联想起来，突然抬起头，睁大眼睛，说道：“难道这一切是针对杨组长？” 王征在回来的路上也想到了一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从目前来看，这像是对杨组长的一种警告，若是他不知趣的话，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一番结论让所有人都沉静下来，屋子里的气氛也显得有些凝固。 有此可以看出对方能量的强大，他们足以将一个重案组组长轻松击退。 “杨组长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啊，就这样就被吓住了？” 高峰还是有些不理解，他印象中的杨组长可不是这样一个怂货。 “他不是被吓住了，而是被迫做出这样的选择，不想将矛盾激化，同时可以给我们争取时间，也可以麻痹对手！” 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会变得自大，在未来就可能露出更多的破绽，给他们将整个组织一网打尽的机会。 “案子我们真的不查了吗？” 道理谁都明白，但是突然这么停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而且有种被逼迫停手的感觉。 这感觉很糟糕！ “不是不查了，而是我们需要耐心的等！” 王征的目光望向窗外。 通过杨组长的话，他可以断定杨组长一定了解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内情，这些内情可能关于那背后的组织，它的强大可能超乎他们想象，而现在在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下盲目追查，陷入的可能是他们自己。 所以，暂时中断追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不然很有可能会陷入对方的泥潭中，万劫不复，就如同杨组长一样。 虽然心有不甘，但暂时也只能如此。 不过，这次也并不是全都是坏事。 专案组和重案组合并倒是可以省去他们不少麻烦。 以往办案，需要人的时候都需要去别的部门借调，沟通协调上都比较麻烦，现在则可以直接调派重案组的人了。 两个部门合并，但同时也都保存，专案组对于市局毕竟是一个招牌，这块招牌不可能轻易就摘掉的。 接下来，王征他们就开始着手两个部门的合并事项，因为比较熟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麻烦的，只是宣布一下就可以了。 重案组的人对于杨组长的处理倒是颇有微词，但是上面下达了处理意见，他们也无法更改。 因为专案组的成立，疑难重大案件几乎都交到了专案组的手中，所以重案组这边手头倒是没有什么大案，手头的几个案件都是些比较好处理的案件，王征则让高峰带人去处理了。 突然不能够继续调查，王征心里依旧还是有些痒痒。 手头又没有要处理的紧急案件，突然清闲了下来，倒是有些不适应。 他这种人，越是忙碌起来越有干劲，一旦是闲下来，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李局也知道王征这种性格，担心他会再次着手调查，落人口实，所以抽挑着案件给他们专案组这边进行调查。 不过最近b市着实比较太平，倒是没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一些失踪和偷窃类的案件，还不至于需要交到王征来调查。 李局有些焦心的时候翻出了一个卷宗，这是昨天辖区派出所上报上来的案件，他因为忙碌倒是给忘记了。 所有卷宗中，这个案子相对算是比较大的了，毕竟其中牵扯到了人命。 就这个吧！ 李局抽出卷宗，直接去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王征正在翻查这段时间重案组的卷宗案件。 “有案子了，这案子交到你们专案组来查吧！” 李局说着将卷宗递给了王征。 “哦？有案子也不用李局长亲自送过来吧，你是担心我不老实吧！” 王征自然明白李局长的心思。 “你知道就行，既然省厅做出结案报告，我们再调查那就是再对省厅质疑，若是他们执意追究，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那事情暂时就别想了！” 李局长再次对王征叮嘱。 王征不甘的点了点头，接过了卷宗问道：“什么案子啊？” 第572自焚案 接过卷宗，王征粗略的瞄了一眼，看时间已经是三天前的案子了，不明白怎么才交到了他们手中。 打开后，王征将卷宗内资料粗略浏览了一番，到最后一页甚至是都给出了结案建议，自杀结案。 “这案子不是结案了吗？” 根据卷宗资料记载是一起起火案，起火住家内有一名孩子，在火灾现场被烧死，辖区派出所对火情进行了跟进和调查。 结合火警给出的资料，以及他们的走访最后做出死者乃是自杀，在家中点火自尽。 “辖区派出所只是给出了结案建议，死者的母亲是一名老师，父亲则是教育局的人，有些人脉，因为不相信儿子是自杀的，所以拖人找到了我，希望我们市局的人，重新对案子进行调查！” 说白了，就是遇害者家属不相信辖区派出所的办案能力，希望市局的人可以对案子进行侦办。 “他爸爸官不小？” 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肯定不会由着他们这么折腾。 “人脉比较广，既然托到我们这里，就给重新调查一下，毕竟涉及到人命的案子，我们也得慎重不是！” “行吧！” 王征手头暂时也没有案子，李局长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李局长又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王征从新将卷宗资料仔细的翻看。 根据卷宗内的资料来看，辖区人员的调查排查并没有什么问题，从各方面给出结案意见，看起来的确属于自杀。 但是，他既然接手下来了，就所幸去往现场看看，了解下情况。 王征起身的时候，画眉正好进来。 “干什么去啊？” 画眉看到王征似乎要出去，随意询问。 “分下来个案子，你看看吧，没事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画眉接过案子，大致浏览了一下，皱起眉头道：“这案子没有什么问题啊！” 她的意见和王征一样，从调查的记录来看，的确属于自杀，各项证据罗列的也都比较仔细。 “孩子父亲是教育局的，应该是利用关系给局长施压了，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吧，手头暂时也没有事情，就过去看看吧，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也让家长彻底死心！” 王征说着，披上了衣服，将卷宗锁到抽屉里，便带着画眉一起去往事发的现场。 卷宗他并没有带上，主要是避免查看的过程中被以往的调查干扰误导。 事发是在一个高档小区内，王征两人开车行驶了有四十多分钟才赶到。 到达前已经和辖区派出所的人沟通过，有专门的人员在小区外等待着，看到王征他们到来后，就引着去往事发现场，同时介绍着情况。 “事发是在三天前的中午，有人发现小区十五层有浓烟冒出，就立即报警，火警感到后就立即对现场火灾控制，可火势很猛，十几分钟后才扑灭。扑灭大火后就在着火单位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根据鉴定死者是一名中学生，名叫徐浩，是一名初三学生。” 接待的警员，介绍着大体情况。 “三天前不是周一吗，学生应该上课吧，他怎么在家啊？” 画眉皱起眉头，面露不解。 “这个我们询问过，孩子那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学校老师那边已经证实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辖区的警员，做出解释。 “这里是高档小区，基本都是住家住户，若是发生大火的话应该很容易扑灭，怎么会花费那么久时间？” 王征一边走着，疑惑开口。 这里都是住户，不存在什么仓库，也不会存储易燃易爆物品，火警完全可以从正门和窗户位置对火势进行控制，不至于耗费那么久时间啊，几分钟应该足以将明火扑灭才是。 那警员不自觉的竖起大拇指，市局的人就是不同，能够发现已经很容易被人忽视的细节，若是换做是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根据我们对现场排查，发现有汽油燃烧过的痕迹，墙壁都有汽油燃烧的残留，这也是导致火势不受控制，救火花费时间比较长的原因！” 聊天过程中，三个人已经到达了事发的单位，门外拉上了警戒线，两边虽然被清理过，焦黑的房门还是可以清晰辨别出这里发生过火灾。 辖区警员将警戒线撤开，王征和画眉走了进去。 虽然过去三天，屋子内烧焦的气味还是很熏人，整个屋子也被焚烧的面目全非，几乎没有什么完整的器具，墙壁也全部变成了焦黑。 “看来当时的火势很大啊！” 画眉捂着鼻子，踩踏着燃烧的残烬，小心的向里面走去。 王征环顾着左右，屋子里一片凌乱，想要从这里面找出什么线索痕迹几乎是不可能了，即便是有凶手进来放火，也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了。 “里面卧室就是发现死者的房间！” 民警介绍着，引着王征和画眉走到了里面的卧室。 卧室也变得面目全非，燃烧的也更加的彻底，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火应该就是从卧室内烧起来的，然后逐渐外扩。 地上有被标记出来的痕迹，标记着死者被发现时的位置。 王征蹲了下来，用手指搓了搓地上的燃烧灰烬，大部分都是纸屑的灰烬，散布在尸体的四周。 “尸体四周的灰烬大部分来自于纸质的燃烧，根据推测和检验属于死者的书本文具，几乎环顾在尸体左右！” 这些资料卷宗上倒是有记载，王征示意民警不要开口，缓缓的躺了下来，躺在了尸体痕迹之上。 “王组长！” 那民警被吓了一跳，想要去拉被画眉给止住了，示意他退到一旁就行了。 画眉也无奈摇头，这个家伙还真是够拼的，这地上都是灰烬，说趟就躺下了，办起案来真是不管不顾。 王征躺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屋子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置身在一片火海当中，身子四周是堆积的书本。 他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任凭烈火焚身，但是却一动不动，那得是怎么样一种求死的心性啊。 正常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挣扎，哀嚎。 王征不知道死者是否有哀嚎，但是他一定没哟挣扎过，从现场四周的痕迹就能够看出来，因为那些灰烬堆积的非常完整。 过了片刻，王征才站起来，身上已经满是灰烬，打扫了半天还是沾染着黑灰。 “尸体呢？” 王征对着民警询问。 “尸体还在派出所，我们本来想要做出结案让家属将尸体带走，可家属死也不肯，坚持自己儿子是被害的，要求调查处真相，还他儿子一个公道。” 民警说起这事情也颇为无奈，死者父亲到他们所里大闹了一场，搞的附近的人都以为他们派出所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而他们也不敢对对方怎么样，因为徐浩父亲是教育局的人，能量很大，一个所长是绝对不敢得罪，只得将事情上报局里，等上面处置。 派出所离着并不远，没有一会就赶到了，也见到了停放着的徐浩尸体。 徐浩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容貌，就像是一个被烧过的人形树干，呈一个大字型平躺着，看起来显得阴森诡异。 “这明显是死者生前的造型，难道说他在火烈中就这样平躺着动都没有动，甚至是连躯干都没有移动过？” 画眉围绕着看了一圈，觉得匪夷所思。 第573没有疑点 这也是王征不解的地方，转身对警员问道：“你们这里应该还有详细的尸检报告吧，我要一份！” 尸体肯定被检查过一遍，也就无需再让白灵从新检测了，除非发现什么可疑地方，不然没有必要在麻烦白灵。 那警员答应着，没一会取出一份报告交到了王征的手中。 根据尸检报告检测来看，死者的确是死于火灾，并不是在火灾前被人害死，人为摆出的造型。 另外，死者身体表面没有明显伤痕，也不可能是被人打晕后故意制造的现场。 死者的胃里也没有检测出任何的致幻成分。 也就是说，死者在大火焚烧的时候应该是处于清醒状态中。 “死者应该吸入了大量的烟尘灰烬，这都可能导致检测偏颇，我建议带回去让白灵从新进行检测！” 画眉不相信一个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可以在承受烈火焚烧的时候一动不动，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那是出于一个人的本能，对痛苦抵御的本能。 她现在都有些理解死者父母心情了，只是这一点，她也怀疑这案子有蹊跷。 对于这一点，也是王征一直想不通的，他得有多强的求死的欲望，才能够在烈火烧身的时候已经如此冷静。 王征转身对着民警吩咐，让其带人将尸体送去市局，同时打电话给白灵，让她准备一下，对尸体重新检测。 安排好这些后，王征和画眉进入派出所内，将相关的证据和证据全部都取出来，一一查看，也包括详细的询问笔录。 同时，对徐浩也有了一个更加详尽的了解。 王征他们在派出所并没有逗留太久，既然案子已经接手过来，就让人将所有的笔录和现场的证物全部送往了专案组，他和画眉也赶了回去。 回去后，天已经黑了，便先下班了，准备隔日在对案子进行详细梳理。 一夜无话，王征早早来到办公室，开始仔细的浏览关于徐浩案子的情况。 白灵在对徐浩尸体做二次尸检，高峰和画眉则跟着一起翻看案子的资料。 “这徐浩也挺可怜啊！” 高峰翻看着资料，一脸同情。 “母亲是老师，父亲是教育局的高官，书香门第的，锦衣玉食的，有什么可怜的！” 画眉不赞同高峰这种说辞，这世界上比他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你不懂，我小学班主任的儿子就在我们班级，你不知道那同学每天简直是度日如年啊，稍微成绩不如意就是全武行。” 老师打别人儿子容易被告，但是对自己儿子动手，他总不能告自己老子。 作为老师，对儿子会给予更多的厚望，要求会更加严格，这对孩子来说是一种无形压力。 回到家后，作为老师的父母也会督促学习，依然像是在学校一般。 “徐浩则更加可怜，不仅有个老师母亲，还有个教育局的父亲，两人肯定不希望自己儿子比人差啊。” 高峰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在那样情况下生活，会不会抓狂发疯。 “可即便是如此，徐浩的成绩似乎并不怎么理想！” 画眉拿出了证据袋里的几张成绩单，根据成绩单来看，徐浩在班级里只是中下游水平，他母亲教的英语则是最差的一科，几次考试都没及格。 王征将这些资料和笔录都摆在了眼前。 大致也可以理顺出了派出所认定自杀的思路。 徐浩因为学业的总总压力，表现的比较内向、沉默寡言，而且又抑郁倾向，这一点很多同学笔录都可以证实。 徐浩学校的教务处主任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多次找徐浩谈过话，希望他可以多参加一些课外活动，能够丰富一些性格，拓然人际关系，可多次尝试后都没有用。 他们总结就是孩子承受压力太大，所以还和徐浩父母沟通过，可徐浩父母觉得作为孩子就应该有压力，这样才能够有动力，这让学校也没有办法。 可能就是在这种巨大的压力前提下，才导致孩子自杀。 这只是对孩子心理的猜测，但是现场总总迹象和证据都表明孩子是自我了断生命，其中有着一段录像带证实徐浩是自主从车库里取出的备用汽油，带到家里。 当日，从家门外的录像带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接近过徐浩的房间。 “这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吗，这种案子交给我们干什么，打发时间？” 高峰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案子的，看过案子排查整个过程觉得简直是无理取闹，整个案件的证据链非常完整，基本可以认定属于自杀。 基本可以排查他杀的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有些理解不了，一个孩子的求死心怎么可以如此强烈，另外，他为什么要拿上汽油，将整个屋子都倒上汽油呢？” 画眉挽着胳臂，神色疑惑。 这也是王征想不通的地方，徐浩想要自杀的话，凭着屋子里堆砌的书本，完全可以将自己引燃。 即便是他想要用汽油，也无需洒向整个屋子啊。 从这点看，倒是有想要将整个屋子焚烧，毁灭证据的嫌疑，可是从监控录像来看，根本没有人进入过他家门，除非有人像蜘蛛侠一样从窗子爬入。 “徐浩自杀这件事情本身在常人眼里就是费解的，做出一些其余让人费解举动也不奇怪！” 高峰也解释不出这两点，但是也许徐浩就是愿意这么做，喜欢这么做，谁也没有办法。 关键是，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支撑他死，反而是所有证据指向都是自杀。 “等等白灵那边尸检结果吧！” 王征暂时也没有什么思路，将资料都整理出来，和高峰又分别对死者的学校和家人进行了一遍走访，得到的回应和辖区派出所的笔录一样。 徐浩是个老实人，从不与人交恶，倒也不至于有人会害他。 至于徐浩的父亲在单位则是一个老好人，也没有和任何人红过脸，而徐浩的母亲则只在对儿子比较凶，对于其余孩子则是呈放任状态。 因为自己儿子成绩比较差，她甚至是心里有些偏激，巴不得所有孩子的成绩都差，所以在教学中，基本处于混的状态，也不会和学生有什么冲突。 总之，走访了一上午，依旧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只是徐浩的父亲情绪有些激动，看样子也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导致，所以才坚持儿子不是自杀。 下午的时候，白灵那边尸检也有了结果，和第一次尸检结果完全吻合，她也去了一趟现场，没有任何发现。 “得，白忙活，签字结案吧，我们没有案子，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案子上费时间吧，我去翻翻过往的悬案吧！” 高峰不想再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所以直接转身去向重案组那边。 重案组虽然合并入专案组，但是依旧在原有办公区域，王征让高峰着重负责那边。 王征也没有阻拦，看着面前摆放的资料和证据。 从这些资料来看，徐浩就是因为学业压力过大，导致抑郁。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一切，在家中自焚自尽，自杀的过程中，一把火将那些令他痛苦的书本也一并烧掉了。 他躺在火焰中，享受着将这痛苦之源全部焚烧的快感。 “这是一个悲剧，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没有必要在这案子上浪费时间了！” 画眉将笔记本合上，伸了伸腰。 第574章巧合？ 这种案子交给报社和电台，倒是可以做成专题，引发对孩子教育问题的反思，他们则没有必要继续调查了。 “学习比烈火烧身还更加痛苦吗？” 王征依旧是无法理解徐浩最后关头的想法，当烈火烧身的时候，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王征设身处地的去感受过，但是他感受不到那时候徐浩的心理活动。 但是他觉得，徐浩一定是在笑，那是癫狂的笑。 “行了，人性的课题不是我们研究的，我们是警察！” 画眉站了起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 这案子背后的社会意义就交给那些媒体、学者去研究吧，他们只需要找出背后的真相就可以了。 “呼！” 王征深深呼出一口气，神色有些不太好。 画眉起身后也注意到了，一脸凝重的问道：“你没事吧！” 王征在这事情上似乎太过专注了，这很容易导致第二重人格的显现，因为第二重人格就是一个深层次的人性体现。 “没事，你们先去忙吧！” 王征摆了摆手，他没有感觉到第二重人格的出现，只是心口有种压迫感。 画眉和白灵出去了，王征将资料从新整理起来，拿过卷宗，迟疑了一下，决定对案件作出自杀结案。 但是，就在他准备在结案报告上签下名字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王征只得先放下笔，接起了电话。 “王征，来我办公室一趟！” 电话是李局打来的，听起来语气有些急切。 王征只得先将卷宗放起来，去往局长办公室，听语气似乎又有事情发生。 “先前那个大火案怎么样了？” “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决定以自杀结案！” 王征知道李局长是询问徐浩的案子，虽然他父亲是教育局的高官，但也没有办法给他凭空捏造个凶手出来。 “先被着急，这是刚刚送来的资料，你先看看！” 李局长将资料递给了王征，王征接过后，坐下翻看着，不过只是翻看了两眼，就蹭的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 “刚不久，也是在那个辖区，派出所知道徐浩的案子，觉得这事情有些诡异，所以直接上报到市局了，你带人去看看吧！” “好！” 王征答应着，直接跑了出去。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再有徐浩类似的事情发生。 在市内又有一家住户发生火灾，火灾现场有一名女生死者，现场情况和徐浩的事情极其相像。 辖区派出所知道市局这边派人下去查徐浩的事情了，再发生类似的案子，直接就上报了。 本来，辖区派出所内都认为徐浩是自杀，可这才几天再发生类似事件，他们也不那么坚定了。 王征跑回办公室，叫上画眉白灵，让高峰带领重案组一小队的人，立即出警。 “什么案子啊？” 路上，画眉一脸费解，看王征这么情急，应该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王征没有多说，将资料递给了画眉。 画眉看后，脸色不好，眨巴着眼睛，低吟道：“这不会只是单纯的巧合吧！” 他们接手了徐浩的案子，准备以自杀结案的时候，再发生类似事件，这几乎相当于在打他们脸啊。 高峰和白灵了解过情况后，脸色也不太好看。 因为这巧合来的也太巧了。 王征则一直没有吭声，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等到赶往事发现场看过情况后就清楚了。 王征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还一片混乱，远远的就能够闻到刺鼻的烧焦味，楼下围拢了不少人，伴随着哭喊声，想必是死者的家属。 王征下车后就见到了上次引着他们去徐浩家的那名民警，带着他们见到了辖区派出所的李所长。 上次他们去调查的时候，李所长不在，所以一直由那名民警接待的。 “我们只是对现场的情况做了初步排查，并没有破坏现场，因为这事情实在是诡异。从现场和附近走访来看，死者也是应该属于自杀，可徐浩的事情……！” 李所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这事情太过诡异了。 自杀的事情并不常见，但是也时有发生，可是以这么惨烈的自杀方式自杀的还是比较少的，而且死者还都是少年。 李所长甚至是也开始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了。 “你们的人负责维持外围秩序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王征说着，让所有人带上器械设备，去往了事发的单元，来到屋门口还能够感觉到屋子里那种沉闷的灼热感。 显然，大火刚刚被扑灭不是很久，热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走近屋子，就能够闻到刺鼻的烧焦味道，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腐朽的灼烧味道，其中还带着潮湿感，大口吸食一口，甚至是都感觉到那些气体就像是糊在嗓子上。 为此，所有人只能够小口的吸食着，不敢大口呼吸。 屋子内墙壁漆黑，所有能够焚烧的东西几乎都焚烧成了灰烬，地上有些凹处还残留着救火时候的水剂。 屋子里经过水枪的冲洗，这对于他们的取证也加大了难度，即便是有什么没有被大火焚烧的线索，也可能被水枪给冲没了。 “大家四处看看吧，白灵，跟我过来！” 王征吩咐着，带着白灵去到了卧室的方向，因为尸体就在哪里。 来到卧室就看到平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上散发着烧焦的烤肉味道，平整的躺在那里。 白灵立即上前对尸体四周先进行取证和拍照。 火灾现场的家具几乎都是实木的，所以烧的也剩不下什么了，死者的屋子里的床铺柜子都被烧的残破不堪。 王征四周查看了一下，着实从现场看不出什么，只能够让人尽量多收集些现场的东西，带回去进行化验。 王征则走出了现场，叫来了李所长详细了解这家人的情况。 根据李所长介绍，火灾现场住家的主人叫陈慧，是一名单亲母亲，丈夫在一次意外中死亡，陈慧和丈夫则有一个女儿，名叫李璐，根据体型猜测，死者八成应该就是李璐。 李所长说着从资料夹里，拿出了一沓资料递给了王征，这是他们赶来后第一时间收集上来的资料。 资料内有着陈慧的信息，根据资料看，陈慧丈夫死后得到了一笔不小赔偿金。陈慧用这笔赔偿金做些生意，这些年生意倒是越做越大，赚了些钱。 李璐则是一名初一学生，学习成绩很好，长相也很甜美，看起来很乖巧可爱，但现在很可能变成一具焦尸了。 “王组长，这两个案子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李所长迟疑的问道，他在下面想了半天，总觉得这事情蹊跷。 王征将资料合上，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事情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看到了死者的尸体后，两具尸体都太为怪异了，求死的心都太坚决。 第575章现场排查 王征没有回答李局长的问题，因为他现在也说不好。 他走出屋子后找到了画眉，见到画眉的时候，她正在带着队员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做笔录。 先前的呼喊声也是大妈发出的，神情显得有些迷离，眼角深陷，能够看到刚刚哭过的痕迹，身边还放着一个菜篮子，菜已经都散落出来。 “这是发生火灾家里的保姆，平常帮忙打扫卫生和照看李璐。” 李璐的母亲因为生意经常很晚回来，甚至是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回来，所以就请了个保姆照看李璐的起居生活。 “继续吧！” 王征站在一旁，对着画眉示意。 画眉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对李璐家的保姆继续询问。 王征则接过已经记录下的笔录，仔细查看。 根据询问来看，今天李璐并没有去上学，因为身体不适已经有两天没有去上学了，所以屋子里的死者极有可能就是李璐。 保姆本来在家里照看李璐，但是要出去买菜所以离开了，因此躲过一劫，不然可能也葬身火海了。 “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员，或者平时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和李璐接近过？” 保姆听后仔细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李璐平时很乖的，学习成绩也很好，但是可能因为单亲的关系所以性格比较孤僻，所以很少与人来往，从来没有见她带同学或朋友来过家里。” 大部分时间只有保姆和李璐两个人在家，这几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出入。 “李璐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 王征递过笔录本，插话问道。 “没有什么啊，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色不太好。我以为孩子可能是学习累了，所以想着买点鱼肉给孩子补补！” 王征听后翻看菜篮看了看，里面有蔬菜还有一条活鱼，和一只乌鸡，这倒是和保姆的说法相吻合。 “孩子身子不舒服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保姆抿着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回答道：“这孩子从小就怕打针，所以很怕去医院，我劝说了很久也不去，我也没有办法。” “没通知孩子母亲吗？” “我给陈慧打过电话，可她最近生意比较忙，说孩子执意不去就别勉强了！” 看来陈慧平时对李璐的关心也不够，若是一般母亲肯定不会由着孩子来，病患是不能够拖的。 她宁愿帮孩子请假也抽不出时间带孩子去看病。 “对了！” 保姆突然提高嗓门，继续道：“李璐最近一个多月情绪的确有些不好！” 王征和画眉眼睛一亮对视了一眼，齐齐问道：“怎么说？” 保姆整理了一下思绪仔细回答道：“李璐则孩子虽然性格孤僻了一点，但是和我还是比较亲的，有什么事情还是会对我说的。但是最近一个多月她话变得特别少，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也打电话和李璐母亲沟通过这事情，但是她说只是青春期孩子叛逆的过程就没有理会。”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初中生的确是处于青春叛逆期，但是情绪也不会没来由的起落，越是这个时期越应该注意她们的情绪，进行正确疏导。 保姆就这事情也和李璐沟通过，但是每次都显得特不耐烦，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 因此，保姆也不敢多提了，觉得过去就好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楚。 王征让记录人员先将这事情着重记录下来，仔细的询问了时间节点，到时候方便详细追查。 这边没有任何发现，王征又去了高峰那边，他在负责对附近邻里的人走访，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但是确定了大致的起火时间，应该是在上午九点左右，在保姆离家十分钟左右。 “李璐的母亲来了！” 王征翻看笔录的时候，辖区派出所的人来到近前，他们一直在积极联系李璐母亲，直到现在才赶来。 王征放下笔录立即跟着所长去见到了李璐的母亲陈慧。 陈慧今年只有三十几岁，穿着时髦，正装黑丝，穿着一双大红的高跟鞋，妆容很浓，此时神色中带着慌乱，跑过来的时候鞋跟一歪，向着一旁摔了过去。 位置正好在王征附近，他伸手扶了一把。 陈慧连道谢都忘了，站直身子继续想要向前走，神色显得很着急。 看来她对于女儿的安危还是很关系的，神情已经表现的很明显，焦虑中带着担忧。 “你先等一下，你是李璐的母亲陈慧吧！” 王征浇注了陈慧和手里的照片比对了一下，这女子应该就是陈慧。 陈慧听后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王征，最后点了点头。 “我是这次案件的负责人，想先和你了解些情况！” 陈慧听后，神色显得更叫焦急，一把扯住了王征的衣服，急切的问道：“我女儿，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神情中带着期待，隐约中又能够感觉到恐惧。 这是正常人的表现，期待是希望得到好的消息，希望女儿平安；恐惧则是担心听闻的是噩耗！ 通知电话里只是告知她家里起火了让她快点赶回，至于女儿的情况电话里则没有说明。 陈慧知道女儿这两天没有去上学，在家休养，对方电话里显得有些支支吾吾，这让她有种不好预感，也是因此才显得如此慌乱，回来的路上还差点出车祸。 作为警察，最不忍的就是面对受害人的家属，因为那一刻，他们是整个世界最可怜的人。 “你先平复下情绪，我们在火灾现场也就是你家里的确是发现一具尸体……！” 陈慧听到尸体二字，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歪，直接倒了过去。 王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陈慧，好在她只是受到了太大打击，并没有昏厥过去，但是眼角立即开始有泪痕划过，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女士，我们现在只是发现了尸体，但是尸体身份还没有完全确定！” 一旁的辖区所长有些同情的补充了一句。 王征神色不善的瞪了所长一眼，这样的话可以暂时安抚陈慧，因为给了她意思希望。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希望非常渺茫，很有可能让陈慧在承受二次心理冲击。 陈慧听到这话果然止住了哭声，有些颤抖的抓住了王征的手臂，激动的说道：“尸体不是我女儿对吗？” “一定不是的！” 陈慧作为一个母亲的表现让人唏嘘不已，一旁不少围观的群众都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 “我们暂时还在排查，同时，我们也希望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王征让人带着陈慧坐到了一旁准备的椅子上，然后对她询问相关情况。 根据了解，李璐的生意比较忙，是做代理生意，每天要应酬各种零售商，所以很少回家，对于女儿也疏于照顾。 至于女儿最近一个月的情绪变化，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这一个月来，她总共也没有回来多少次。 回家大部分时间里，女儿都已经睡着了，两人平时很少有沟通。 “你平时也不打电话询问孩子的情况吗？” 作为一个母亲，陈慧显然是不称职的。 第576章关键时间节点 陈慧也显得比较内疚，这一点她的确做的不好，但是电话偶尔还是会打的，至少每天都会有微信视频。 “不过最近一个月似乎比较少，每次和她发视频都不接，说话的兴致也不是很高！” 王征听后，目光一凝，又是最近一个月的变化。 看来最近一个月里，李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然不会有如此大的情绪变化。 保姆和陈慧都体会到了，但是她们都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 若是死者却是李璐，她的死极有可能和这引起情绪起伏的事情有关，而无论是陈慧还是保姆，都没有起到足够的监护责任。 陈慧很少回家，对女儿的情况了解也不是很多，所以从她这里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 消息，询问的事情就交与了其余队员。 王征只得从新回到火灾现场。 白灵对取证已经基本完成，尸体也命人包起送回局里，准备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尸体表面并没有明显伤痕，不过被焚烧严重，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表层检测才能够断定！” 白灵说着，从众多的袋子里取出了一个递给了王征。 王征接过袋子，袋子里的焚烧物已经烧成了一团，看焚烧形状应该是塑料质地的东西，打开闻了闻也闻到刺鼻的烧焦味，眉头紧皱。 “里面有汽油味道！” 白灵点了点头，这也是她收集起来的原因。 “而且在屋子的墙壁多处都发现有泼洒过汽油的痕迹！” 王征的眉头皱的更紧 又是汽油！ 死者徐浩的家中同样发现了汽油，他们寻死的话为什么都要使用汽油呢，难道这也是巧合。 若真是自焚，只是单纯的大火足以将他们烧死，没有必要特意使用汽油啊。 “另外根据火警的笔录，他们到来的时候门锁也没有撬动痕迹，他们也是用外力强行将房门破开的！” 陈慧经常不在家，家里通常只有保姆和李璐两个人，所以房门使用的是最先进的防盗门，火警破门也废了不少力气。 所以，有人撬门进入行凶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李璐若非自杀的话就有可能是她自主给凶犯开的门，或者是有钥匙的熟人。 “暂时现场没有其余发现，现场被破坏太大，即便是真有凶犯也几乎不可能留下什么犯罪线索的！” 白灵也颇为无奈，这种现场是他们法医最不愿意见到的，收证难度太大。 “行了，你回去对收集的证据和尸体做详细化验吧，我要最快的拿到化验结果！” 王征交代了一句，让白灵他们先行回去了，必须尽快确定死者身份，这样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继续追查。 王征则和其余人先留下对周边进行进一步走访，包括监控闭路的调取。 这时候，高峰急冲冲的跑来，说道：“我们通过询问发现李璐和徐浩是同一所中学的学生！” 两个死者，死状极其相似，又是同一所中学学生，这案件里透着一股诡异。 “你们留下，画眉跟我去学校！” 李璐的学校早晚要去一趟的，两个人竟然是同一所学校，这事情就容不得耽搁。 两个人死状如此相似，若不是巧合就必要有一条线将他们牵扯在一起，两人同校，这条线很有可能就在学校内。 画眉放下手头工作，跟随王征一起赶往了两人就读的中学。 两个人就读的是b市知名的育才中学，在全国范围内都很知名。 徐浩父亲是教育局的，李璐的母亲则是成功商人，家里并不缺钱，所以将孩子送入这所学校并不是难事。 学校的管理很严格，外访人员是不能够随意进入的，即便是两人亮出警察身份，门卫也没有放两人进入。 而是打电话通知了学校，最后是教务处的主任将二人带入了学校里。 教务处的主任是一名中年女性，带着金框眼镜，王征在徐浩的案件中，看过她的笔录。 “两位是为了徐浩的案子来的吧，不过我听说那案子不是完结了吗，小小年纪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我们学校对此事也开会研究过，做出过检讨，我们若是对他的心理活动多一些关心，可能就会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作为教务主任也有着一定责任，其实早就发现过徐浩情绪不对，但是这孩子不乐于和人沟通，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教育处主任倒是很健谈，提到徐浩的事情也很是内疚。 “这次，我们不是为徐浩的事情来的！” “不是？” 教处处主任止住了脚步，一脸的不解。 就他所知，最近出事情的似乎只有徐浩啊，难道是学校又有了别的意外发生。 教务处神经紧绷了起来。 徐浩的事情已经引起了校领导的注意，主要是担心事情被纰漏报道会引起一些人对学校的教育恶意攻击，所以不希望这段时间内在出现任何对学校声誉有影响的事情。 “那两位到访是为了……！” 教务处主任试探的问道。 “你们学校有个叫李璐的学生吧，就读初一年级！” 画眉将李璐照片递给了教务处主任。 教务处主任仔细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对于李璐她倒是有些印象。 “哦，你们学校涵盖各个年级，全部学生应该有数千人吧，教务处主任对每个学生都认识？” 王征看教务处主任一眼就认出李璐有些狐疑。 “自然不能全认识，但是李璐成绩优异，甚至是多次代表学校参加过全省市的数学竞赛，这样同学的讯息，我们教务处肯定会掌握比较详细的！” 这个解释倒是说的过去，她作为教务处主任，对于成绩优异的学生，的确是会给以额外的关注。 “你们要找李璐吗，她是一年一班的学生，是学生初一年级的优等班，我带你们过去！” 主任说着走到了前面，看她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李璐请假的事情。 “学校学生请假应该是都要经过教务处的批复吧？” 王征试探的问了一句。 李璐请的是三天的长假，又是学校的优等生，对于这种学生请假，老师应该会给外慎重才是，按理她这个教务处主任没有理由不知道。 除非，她是故意装糊涂。 若真是如此的话，则说明这主任有问题，或者故意隐瞒说明，所以王征才有此试探。 “没错！” “我们是省实验中学，对学生的生活学习管理严格，对于请假的审批也很严格，必须有教务处的签字才行，也都会和学生家长进行审核，有家长同意才会根据情况看是否给假！” 主任回答的很轻松随意，看她的样子，又像是真的不知道李璐请假的事情。 王征也没有说破，暂且先跟着她过去看看。 也有可能死者不是李璐呢，她说不定在学校也有可能。 若是李璐着实请假不在学校，到时候再看这教务处主任如何解释。 “李璐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教务处主任并没有将事情联想到李璐身上，在她的印象中李璐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是一个热爱学校的乖巧女孩，不会和违法乱纪的事情联想到一起。 她反而对李璐的母亲印象不太好，觉得是一个市侩的商人，本能的觉得是李璐母亲犯事了，所以警察才来询问。 “恩，出了点事情！” 王征含糊回应，教务处主任也听出对方是不想细说就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们要尽量注意谈话方式，不管出什么事情都要照顾到李璐的情绪。 第577章学校走访 一路交谈下来，王征对这个教务处主任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通过谈话来看，她对于学生还是很关系的，因为她在徐浩死前和徐浩有过沟通交流，王征对她也格外注意。 可就目前来看，除了在李璐请假的事情有些问题外，其余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一会，一行人来到了李璐就读的教室外，班级里正在上课，课堂上一个老师正在唾沫横飞的讲授着板书上的化学程式。 “你们先等一下！” 教务处主任对王征和画眉歉意的笑了笑，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进入到教室，没有多久走了出来。 王征一直注意着教务处的神情，出来的时候她的面容没有先前的淡定，带着一丝惊讶，不自觉的看了眼王征。 目光对视后，又立即躲开，眼珠乱转，似乎在盘算什么。 “怎么了？” 王征明知故问道。 他等待的就是教务处主任出来后的反应，看她的神色完全是自然反应，似乎对李璐请假的事情一概不知。 她的这个神色也印证了李璐的确不在学校，那死者大概率应该就是李璐。 “李璐不在教室，同学说她请假已经两天没来了。” 教务处主任说出实情，注意到王征审视的神色后，继续道：“我们去问问李璐的班主任！” “没道理啊，李璐若是请假应该经过教务处审批的，我并没有看到李璐的请假条啊？” 这教务处主任也是个聪明人，联想到王征先前的问话，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问。 同时，心理也咯噔一下，做出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主任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豁然转身，跟在身后的画眉差点没有撞到她怀里。 “不好意思！”教务处主任歉意的说了一句，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紧张的继续问道：“难道，难道是李璐出事了？” 教务处主任紧张的看着王征和画眉，徐浩的事情还没有平息，他们正在对报纸媒体进行公关，尽量消除负面影响。 徐浩的事情还没完，若是再有学校学生出事，不管事情是否和学校有关，都会有人将矛头指向他们。 “先去见李璐班主任吧！” 王征没有回答教务处主任的问题，但是他的这种态度让教务处主任更加怀疑了，神色中带着忐忑，脚步也突然加快起来。 没有一会，他们来到初一年级教务组的办公室。 李璐的班主任孙老师刚好没课，正在办公室内备课。 “常主任！” 办公室内的老师看到主任到来，纷纷打招呼。 “孙老师，你出来一下！” 常主任显得心不在焉也没有回应，直接将李璐的班主任叫了出来。 常主任平时是很和气的人，但是今天看起来气色有些不太对，孙老师狐疑着站了起来跟着走出来办公室，出来后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王征和画眉。 “我问你，李璐请假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孙老师挠了挠头，疑惑开口：“李璐是前天请的假，但是你不在，所以我直接批了，小张没告诉你吗？” 常主任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天并不在学校，而是去市里开会了，昨天才回来，看来是小张将这事情忘记了，没有告知她。 王征和画眉则没有插话，听到孙老师这么解释也明白过来，可能这常主任真的不知道李璐请假的事情。 这样说，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李璐一直说肚子痛，根本无心上课，我看她气色着实不太好，也和李璐母亲通过电话，所以就给批假了，让她母亲带着检查一下。” 常主任听后看向了王征和画眉，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问题。 “能够给我们找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吗？” 常主任立即答应下来，带着他们去到了主任办公室。 王征让画眉去跟随常主任核实李璐请假的事情，自己则单独对李璐的班主任询问。 “你们是警察，难道李璐……！” 对方一直询问李璐的事情，孙老师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面对孙老师，王征也没有隐瞒，直接将李璐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 孙老师自责的拍了下大腿，一脸内疚的嘟囔道：“我不给她假就好了，若是不给假可能就会避过这次意外了！” 从孙老师看来，她将此次的事故看做一场单纯的火灾意外。 “孙老师，你觉得李璐会不会自杀？” “什么？” 王征突然问出的问题，让孙老师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确定了没有听错后，连连摆手说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学生，又没有什么生活压力，为什么会自杀呢？” “不可能！” 孙老师的言语神色都很笃定。 “那孙老师有没有听过徐浩的事情？” 听到王征提及徐浩，孙老师神情一滞。 这事情，学校里的老师学生都知道，而且颇多议论，因为徐浩母亲本身就是他们学校老师。 大都猜测徐浩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最后自杀。 为此，学校还专门给老师开了动员大会，希望他们可以注意学生的心理动态，一旦发现问题及时合理疏导。 孙老师想到这些神情似乎不那么坚定了，但是迟疑了一会又果断摇头，开口道：“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的，徐浩学习成绩很大，母亲又是学校老师，对其要求严苛，所以才导致心态失衡。” “但是李璐根本没有这方面压力，她人很聪明，母亲又在学习方面没有什么过多要求，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两个人的情况完全不同，所以放在一起根本没有可比性的。 这一点，王征也知道，但是两个人都是死于同一种情况，让他无法不将二人放在一起进行类比。 而且，心理的压力不只是源自于学习一种，也可能是别的方面所导致的。 “那你觉得李璐最近一个月是否有什么变化？” 王征继续引导性的询问，李璐的母亲和家里的保姆都提及过她这一个月有些改变，不知道在学校如何。 “最近一个月……！” “仔细想想，不用急着回答。” 王征提醒一声，希望孙老师给出最精准的评价。 孙老师点了点头，仔细的回忆、对比，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李璐最近一个月的确是情绪变化比较大，时而沉默，时而又会比较暴躁，甚至是还和同学起过两次冲突！” 孙老师也发现了这一点，甚至是找李璐谈过话，但是她一直都比较寡言，什么也没有问吐出。 “我还怀疑是不是有了说明感情问题，所以偷偷还和班级里同学打探过，但是并没有听说她和哪个男孩子接触过啊？” 孙老师皱着眉头，看着王征，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在意李璐最近一月的情绪变化，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她这一个月和以往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 孙老师教授了李璐也有大半年的时间，她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更没和人争吵过，可就在不久前甚至和班级里的同学扭打起来。 这在她印象中，根本不可能和李璐产生关系的事情。 王征听后，露出沉思的目光，看来对李璐的事情有必要做出一番细致调查才行。 这时候，画眉也返回回来，对着王征点了点头。 已经对常主任的事情核实过，并没有任何问题。 第578章案件总结 王征和李璐班主任这边也谈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因为她对李璐的情况了解也不是很多。 李璐虽然是好学生，但是平时寡言，和老师沟通很少，这可能是和她是单身家庭有关。 而且，现在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和老师、家长说，反而会和同学闺蜜们去谈。 “我们想和班级里的同学了解下情况！” 王征站了起来，征求孙老师和常主任的意见。 孙老师跟随站起，看向常主任，这事情还得她首肯的。 “李璐真的出事了？” 常主任虽然从画眉那听到了情况介绍，但是还有种做梦的感觉，觉得这一切不真实。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常主任显得有些迟疑。 “常主任，我们警方希望你们学校可以全力配合这次的调查。到现在已经两个学生死亡，而且两人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不管真相如何，你们学校的教育肯定存有漏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我们必须尽快查出真相，避免同类事情再次发生！” 王征严肃的提醒教务处主任。 不管这两起火灾的发生时源于自杀还是他杀，作为涉事的学校，肯定有着管理方面的责任。 常主任迟疑了一下，艰难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孙老师，你带两位警察过去，配合他们的调查，但是尽量低调，这事情我需要向校方进行汇报！” 常主任交代下来后先行离开了，孙老师则带着两人去往了李璐班级。 孙老师让授课暂停，王征则和画眉开始对班级里的同学逐一的进行询问。 整个询问过程足足持续了数个小时，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比较实际的发现。 但是有一点是刻意得到证实的，就是李璐在最近一段时间，情绪的确是不太好。 根据和李璐走的比较近的同学介绍，她最近时而显得很沮丧迷茫，时而又会显得比较狂躁，整个人很神经质。 一点小事都可能引起她情绪的变化，这在以往是没有的。 李璐的同桌也注意到了李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询问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李璐只是摇头，而且似乎很忌讳被人问这个问题。 至于感情方面，同学都肯定的表示李璐应该没有任何感情问题，如果是真存在，那只能够说她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至少，班级里的同学没有人发现，而且她对于男生一直都是刻意回避，保持着一段距离。 对于男女事情问题上，李璐相对比较保守，而且明确表示不会在求学阶段谈恋爱。 “李璐和徐浩之间有没有交集？” 询问期间，王征让画眉去到徐浩班级里询问了一趟，主要是看两人在学校中是否有什么交集。 但是经过走访，两人在学校里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不过……！” 画眉突然提高音量，王征立即抬起头来，知道她那边想必是有了什么发现。 “两个人在课外在同一个补习班里补课！” 王征听后，立即抽过来详细的资料，根据画眉记录，两人在同一家课外的辅导班进行辅导，这可以说是两人间唯一的交集。 若是两人的事情并不是单纯的巧合，那这个课外辅导班是目前来看唯一将两人牵扯到一起的那根线，有必要仔细询问一下。 “去这个辅导班看看！” 王征立即站起，将所有资料都收拢起来。 画眉将手腕凑了过来，提醒道：“都已经九点多了，现在去人家也关门了！” 王征向窗外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已经都九点过了，学校里除了住宿生都已经离校了，外面也漆黑一片。 忙碌中，根本没有察觉到时间流逝。 经画眉这么提醒，王征也有些累了，用力伸了个懒腰。 “那先回去吧！” 王征和画眉对着一直陪同的常主任和孙老师客套了几句，便回到了警局。 因为两人一直没有回来，高峰和白灵也都没有休息，白灵那边在加班加点的做尸体检测，高峰则在整理汇集上来的资料。 “学校那边怎么样？” 高峰看到两人回来，立即上前询问。 “没有什么实际线索！” 王征倒了杯水，坐了下来，询问了一天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白灵那边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吗？” “没有，尸体被焚烧比较严重，尸检会比较麻烦，白灵今晚是不用睡觉了！” 高峰刚刚才去给白灵送过晚饭，他本想陪着白灵一起吃饭，可面对着尸体吃饭，他还是没白灵那能耐，所以就先回来了。 “行，我们也先将整个案情先梳理一下吧！” 经过一天的调查，他们也需要将整个事情从新梳理一遍。 高峰立即去将所有卷宗资料全部拿出来，分开摆放在了两侧，左边是徐浩的，右边则是李璐的。 “两个案子发生比较近，是同一所学校的中学生，而且都是死于火灾现场，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做出并案调查！” “你们不在的时候李局长也来过，因为牵扯到了学生，所以这事情肯定会受到社会媒体的高度调查关注，希望我们可以全力侦查尽快破案，但是必须给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王征能够明白李局长的意思。 哪怕这案子真的是自杀案，其内情也不会简单，其中牵扯到未成年学生的心理教育问题，这里面的存在问题也需要挖掘出来。 只有这样，才可以给关注的媒体群众一个比较完整的答复。 王征双手摁在了两个卷宗上，若只是单纯的一个案子，的确是不足以引起这么大的关注，但是接连发起两起就不同了。 “两人在同一个补习班，会不会是在此期间，两人间产生了感情，最后选择同样的方式殉情自杀？” 画眉提出自己的猜测。 没有等王征开口，高峰直接提出反对意见：“若真是选择殉情，两人为什么不选择同时同地自杀呢，那样应该才是更合理的方式吧，而且大好年华的，两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殉情？” 王征也摇了摇头，画眉的这种猜测太过自我。 从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两人有恋爱纠葛。 而且，即便是两人真的恋爱了也确实没有理由去自杀殉情啊。 之所以会选择殉情，都是因为面对了一切让他们无法绕过的阻力，可现在看来即便是两人真的存有恋爱关系，那保密工作也做的相当好，除二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察觉。 这包括两人的同学和家人，所以根本没有自杀殉情的理由。 另外也正如高峰所说，若真是殉情也会选择一起自杀，而不是相隔几天后，分开自杀。 “那么，两者间只是单纯的巧合？” 画眉坐在桌子上，挽着胳臂皱起眉头。 “若说是偶然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高峰将资料摊开，两者同一个学校，同样的死亡方式，最奇怪的是他们同样选择了汽油的浇灌，让火势变得更加猛烈。 而且，两人死亡的决心都很强烈，从尸体现场来看，两人几乎都没有选择过挣扎，任凭烈火在身体上肆虐。 办公室里变得沉寂下来。 说是巧合，他们现在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第579章教育机构询问 王征双手交织身前，眉头紧锁，他也不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可若不是巧合的话则可能是两人蓄谋自杀。 或者，两人的案件不是单纯的自杀，而是一起蓄意策划的连环谋杀。 不过，目前为止，他们没有掌握任何谋杀的证据线索，因为没有任何第三者在场的迹象。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这事情都不可能草草结案了，即便是真的是合谋自杀，我们也必须挖出背后自杀的原因！” 王征做出总结，李局长先前的交代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汽油的泼洒也有可能是凶犯掩盖作案痕迹的一种手段，所以这两个方向，我们都要追查！” “但是不管是那种，李璐和徐浩都是牵扯在一起的，尽量从两个人的共性做出排查追查！” 王征说完，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先让大家各自休息，因为明天还有一天需要忙碌，他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追查。 …… 一夜过去，几个人早早就来到办公室，看神情休息的都不是很好。 几个人显然在回去后也都在思索案子背后的隐情，在揣度案子的真相。 “高峰，这里交给你了，我和画眉去趟两人参加的补习班，白灵那边出了检测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 早会过后，王征便和白灵一起离开了警局，去往了两人参加的补习班。 今天本该是休息日，但是因为李璐和徐浩的案子，他们也没有办法休息了。 而补习班那边也不会在休息日休息，因为补习的人大都在休息日才有时间，所以补习班在休息日才是最为忙碌的时候。 李璐和徐浩他们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休息日的时候到补习班参加补习，做课外提高。 两人参加的补习班在b市内都是很知名的，聘用的补习老师很多是一些退休的优秀教师，有着丰富的授课经验。 收费自然也非常贵，所以一般人家的孩子都补习不起，一趟课的补习费要五百元。 车上的画眉看着补习班的资料咂舌不已，感叹道：“现在的孩子真是养不起啊，一堂课的补课费要五百块。正常的话每周是四堂补习课，也就是两千元，一个月下来，补习费用就得八千元！” “你的工资够吗？” 画眉说着，不忘打趣下王征。 王征先前也感叹过费用之高，但是没有细算过，这么看来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起的，但是这社会永远不会缺有钱人。 尤其现在人认识提高，在孩子的教育上也舍得花钱，只要是觉得对孩子有用的，根本不会在乎钱。 画眉感叹中，两人也到了补习机构，有着一间单独的独立楼房，只是位置相对偏僻一些。 两人进入到补习机构，立即有前台过来询问。 “两位是为孩子报班吗，怎么没有带孩子一起过来啊，你们可以带着孩子一起来试听的！” 听到前台的话，画眉“扑哧”忍不住的乐了出来，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将他们当场孩子父母了。 看来这前台眼神不怎么好，他们两人这么年轻就算是真的是一对，也不至于生出足以上补习班的孩子啊。 “我们是市局的专案组警员，想要找你们负责人了解些情况！” 王征亮出了证件，知晓对方身份，前台接待人员显得很尴尬，示意两人稍等，立即去和负责人联系。 没一会，补习机构的负责人充满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警察突然找来。 补习机构的负责人是一个中年人，以前是也是学校副校长，后来离开学校下海办补习机构。 “陈先生，这两人是不是在你们这里补习？” 两人来到办公室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拿出了徐浩和李璐的照片向对方询问。 负责人陈先生看了看两人的照片，尴尬表示道，对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他虽然是负责人，但是并不负责授课，主要是负责外联。 补习机构准备开分校，所以每天在忙着对外交涉，机构这边的授课，主要交给下辖的教学主任来督导管理。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方主任，所有的学员资料都有电脑存档！” 王征做出请的手势，陈先生带着两人去找到了负责教学区的方主任。 说明来意后，方主任立即去到了电脑库查询两人的资料，的确是查询到了李璐和徐浩的资料，两人的确在他们这里有报班。 “李璐在我们这报的是精英提高课程，徐浩报的则是基础课程，主要针对高考！” 这时候，王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个先前他们忽略的事情。 两人不再一个年段，李璐是初一学生，而徐浩则是马上要面对中考的初三学生，两人在补习班也不会在同一个班级。 也就是说，两人在同一个补习机构，但是也不会有太多有交集时间。 “这个两个班的授课都是什么时间段？” 王征想到这个问题，立即问了一句。 “精英提高课程在每周六、周日上午，基础课程则是在每周六、日的下午时间！” 王征和画眉听到这个回答，都是神色一凝，这么说两个人的补课时间几乎是完全错开的。 王征又询问了下详细的时间，两个课程的间隔长达六个小时，也就是说李璐和徐浩虽然在同一个补习学校，但是正常情况下，两人依然不可能会有交集。 这种产生交集的记录，甚至是比在学校里还要小。 “这个时间有没有改变过？” 对方肯定的摇了摇头，他们的授课时间都是固定的，从来都不会变更。 本来，他们设想两人可能是在同一间补习机构里，然后偶然的发生了某些不得而知的交集，两人在同学和家长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渐渐走近。 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也是微乎其微的。 “我们想见见两人的补习老师！” 但是既然来了，还是要做些深入调查，也许两人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偶遇产生了交集呢，看看两人各自授课老师能否提供些线索。 “我们这里授课老师是不固定的，偶尔还会外聘一些在各个学校任课的优秀教师来授课，所以不知道你们要找哪位？” 王征听到这话，头更大了。 他只能够要出了详细的授课老师名单，但是其中一部分并不在教育机构，只能够先询问在机构内给两人上过课的补习老师。 王征和画眉拿到名单后，分头行动。 王征负责李璐这边的授课班的老师和同学询问，画眉则负责徐浩方面的。 王征连续的见了几个给李璐上过课的老师，几人都表示对李璐有些印象，觉得李璐这孩子很聪明，很多高年级的问题她都已经掌握了，表露出欣赏之意。 至于她私下里的情况均表示不了解，因为他们偶尔才进行一次针对性的授课，所以接触并不是很多。 经过一番询问，王征几乎没有在授课老师这里掌握任何的情况，他们只是专注在一堂课的授课，其余情况是一概不知。 画眉那边的情况则和王征一样。 总之，调查的过程比预想要困难太多。 第580章重大发现 教育机构内只是部分老师，全部核查完毕后，王征和画眉则对两个班级的同学进行核实询问。 这些学生都是市内各个中学汇集而来的同学，他们只是每周会聚集在一起上课，所以私下里几乎也没有什么交集。 根据李璐报的补习班的同学陈述，她在补习班内很少和人有交流，准时来上课，补习后就会回家。 王征询问了下有没有人认识徐浩，但是大家都表示没有见过徐浩，更没有看到过李璐和徐浩私下里碰面。 其中一个同学更是一口咬定，两个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这个同学名叫陈凡，也是市内一名重点中学的补习生，虽然只是初中生，但是有一米七的个头，要高出大多数同学一头高。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王征对这个陈凡的陈述倒是有些兴趣，饶有兴致的审视着他。 别人在被询问的时候都显得很不耐烦，只有这个陈凡对此事似乎很上心，而且回答的态度也很坚定。 “因为，因为我喜欢李璐，私下里也追求过她，不过被拒绝了！” 陈凡在说起这事情显得有些沮丧。 不仅是如此，他还暗中尾随过李璐，可以保证她私下里没有和任何男同学接触过。 这一点在补习班的其余同学嘴里也得到证实。 这事情在补习班内几乎都是公开的秘密。 李璐长相甜美，学习也很优秀，不少人都觉得两人很般配，可李璐一心用在学习上，根本不会考虑男女感情，甚至是还将陈凡的情书主动上交给补习班的老师。 折腾了大半天，王征这边毫无收获。 画眉那里也是同样，通过询问根本没发现两人有任何交集，无论是补习老师还是补习班的同学均表示没有看到过两人碰面甚至是交谈。 询问过后，王征的眉头皱的更紧，对于案子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看来我们有些主观了，两人可能真的没有任何交集！” 他们到来前，想当然的以为两人的交集就在补习班内，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任何迹象表明。 总总询问都显示两人几乎是不认识的。 那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王征不信，但是却拿不出不信的依据。 “没有什么收获就先回去吧！” 教育机构这边调查无果，他们也不能够一直赖在这里，准备回去再将案子梳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征起身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高峰打来的。 王征神情一紧，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边有了什么发现，立即接听了电话。 “白灵那边有发现！” 高峰语气凝重，一句话让王征的心也紧了起来，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有些不解他的语气。 既然尸检有发现应该是兴奋，不明白高峰的语气为什么如此严肃而凝重。 但是听完高峰的话，则一切都明白过来。 “经过尸检排查，李璐怀有身孕！” “什么！” 王征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要知道李璐还只是个初中生啊，竟然怀有身孕，这消息另他震惊不已，难怪高峰语气严肃。 “不只是如此，检测发现李璐死前不久应该还和人有过性行为，再她下体内发现残留的精液痕迹！” 王征震惊的无以复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半刻才低语道：“等我回去！” 说完，王征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向外赶去。 画眉不知道电话内容是什么，但是看王征急切样子和凝重神情知道肯定是出了不下的事情，跟上去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璐怀有身孕，而且死前不久和人有过性行为！” 这！ 画眉也一时蒙住了，这消息太过震撼，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愣神片刻，继续跟上询问道：“发生性行为时间能够确定吗？” 若是时间比较接近，那这个和李璐发生过关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此案件的重大嫌疑人，有必要仔细追查下去。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回去看详细的尸检报告吧！” 王征说着上了车，立即启动车子，画眉坐稳后急速赶往了警队。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高峰和白灵都等在那里，白灵的手里还捏着一份尸检报告。 王征没有说话，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尸检报告翻看查看。 白灵在一旁也做出介绍：“根据尸检情况来看，李璐确实怀有身孕，孕期在一个多月！” 这个本应该早就检测出来，但是白灵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所以先做表皮外层的检测，导致到这时候才发现。 李璐身材比较瘦小，而且时间还短，所以从身形上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 一个月！ 听到这个时间节点，王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个发现似乎解释了很多问题，想必李璐情绪的起伏变化与怀孕身孕有着直接的关系，这是导致她心绪变化的直接原因。 李璐的保姆、母亲以及老师也不会猜想到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但是根据同学和家人的反馈，李璐在男女关系上很守旧，也希望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怎么会和人恋爱呢，更别说发生男女行为了！” 高峰挠着脸颊，觉得难以理解。 “的确如此！” 王征低沉发声，突然抬起头来，继续道：“但是，若是这行为是被强迫的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听到这种猜测，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王征身上。 若真是如此，那在李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他们不敢想象。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下来，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深沉起来。 他们见过无数十恶不赦的凶徒，经历过太多凶案现场，但是对孩子下手的罪犯是他们最难以容忍的。 沉静了片刻，王征看向白灵开口道：“能不能够确定发生男女行为的大致时间！” 白灵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在发现时候就想到了，所以经过了数次实验，最后大致判断出一个时间节点。 “应该是在火灾发生前一到两个小时前，再久的话体液痕迹可能就在大火下磨灭蒸发，但是若是晚一些留下的痕迹会更浓！” 白灵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个时间段保姆离开去买菜，家里只有一个人！” “也就是说在保姆离开后，有男子进入过李璐家和气发生了男女关系！” 高峰和画眉纷纷开口。 白灵翻看一副笔录说道：“但是根据救援火警笔录来看，房门没有任何破损迹象，那个男子不可能是破门进入的。” 这么说来，对方很有可能是通过正常方式进入的李璐家，比如开锁进入。 “高峰，立即去再对保姆核实，看看除了他们还有人得到过李璐家里的钥匙，另外仔细核实保姆在离开时间段买菜的详细去向！” 现在想来，那保姆去买菜的时间似乎过长了一些。 “画眉，你去联系李璐母亲陈慧，要确定核实是否有人得到过他们家的房门钥匙，或者有机会得到过！” 两人答应着，立即去照办。 和李璐发生过男女关系的男子若是通过正常渠道进入的，必须得到他们家的钥匙。 可能有机会提供钥匙的只有李璐和陈慧还有保姆三人，李璐已经死了，那么陈慧和保姆就是需要重点排查的对象。 第581章重新盘问 王征仔细回想着和两人会面的情况，无论是保姆还是陈慧在得知家里的情况后可以说都是真情流露。 若是这案件真和两人无关，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无意间将家里钥匙被别人得到。 当然，两人中任何一人也可能是与犯人的同伙，也许只是她们的演技无比逼真而已。 “现在看来，这案子并不简单了！” 白灵将尸检报告重新合上，面色凝重的看向王征。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在火灾前有人进入过李璐家里，不知道这个进入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制造这一切的凶犯。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未免太过凶犯了。 他直接导致了一个花季少女的凋零。 “你说这男子会不会也是徐浩案件的凶犯？” 白灵在检测的时候一直在做这方面的联想，甚至是将徐浩家里带回的现场证物重新排查过，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有可能，但是两者也许也真没有任何联系。” 王征也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 徐浩的事情已经开始被媒体披露，媒体的旋律依旧认定徐浩极有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导致的自杀。 凶犯也许见到了报道，制造了类似的现场也极有可能的。 不管真相如何，案子又多了追查的线索。 李璐死前肯定有男子进入过她的家门，并且和她发生了男女关系。 而且，这男女关系并不是第一次。 李璐怀有身孕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管李璐的死是自杀还是谋杀，想必都和她已经与人发生过男女关系有着必然的联系。 “还有没有其余发现？” 王征抬起头看向白灵，若是能够尽快确定男子身份，那么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白灵摇了摇头，所有带回的证据灰烬都已经进行了化验分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时候，画眉那边有了消息，已经和李璐的母亲取得了联系，让她到警局配合协助调查。 而且，保姆和画眉恰好在一起，所以就一并可以带回警局，然后分开询问。 …… 王征在办公室内耐心等了一阵，两人被一并带回了警局。 两人被要求来警局都有些莫名，不明白什么事情非要带来警局谈。 “我女儿的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一路上，陈慧对画眉都问了不知道多少遍，画眉只能够告知她案情还再侦办过程不便透露。 她见到王征又再次询问。 “有了切实的进展，我们会根据情况对你进行告知，现在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协助调查！” 王征说着，让高峰将保姆带去另外一个房间，自己和画眉则面对着陈慧。 “有什么尽快问吧，我只要是知道的一定会告知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尽快查出事实真相！” 陈慧的情绪有些激动，想到女儿的事情她就心痛不已。 她也不确定女儿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这个等待真相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煎熬。 “你觉得李璐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如何？” 王征没有说明李璐怀孕的事情，而是先对陈慧试探询问，主要是更加具体切实的了解李璐男女事情上的看法。 “我女儿比较乖巧，我虽然陪伴她时间不多，但是在自我保护上对她从小就教育灌输，这也是因为她早早失去父亲的原因，她自己更要懂得保护自己！” “女儿也很懂事，而且比较传统保守，男女关系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也绝对不可能出现早恋的情况！” 陈慧再说起这事情上无比肯定。 “你肯定？” 陈慧点了点头，继续道：“女儿喜欢古典文学，遵从传统文化，她希望相爱就是一辈子，而且她非常痛斥婚前性行为！” 这些事情，她们母女在一次谈话中交谈过。 也是因此，陈慧对女儿比较放心，相信她不会被那些臭男孩轻易占了便宜。 听到这话，王征和画眉对视了一眼。 若真是如陈慧所说的话，那李璐怀孕的事情就有些蹊跷，可能真如王征猜测那般，是在强制情况下发生的。 而且，这些性格特点不只是陈慧说，在老师和同学的印象中也是如此。 但陈慧说的未免太过详细了，她们母女沟通的尺度似乎也有些大，而且恰恰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内容。 这些陈述造成的结果就是给人感觉陈慧像是事先准备好的陈述内容。 若真是如此的话……！ 王征和画眉不敢继续深想下去，但是他们作为警察，任何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放过，即便是再丑陋的人性也要去面对。 “你们平时沟通都这么深入吗，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女儿还会和你如此深入交谈？” 画眉开口，继续探寻陈慧的口风。 “我们虽然见的多，但是因为只有两人相依为命，所以可以说无话不谈，她甚至是还会帮我把关男朋友，我们之间更像是姐妹！” “她在外人面前可能比较沉默，这可能是因为单亲家庭性格缺失造成，可是在我的面前往往能够侃侃而谈，其实她的口才很好，只是可能在父母双全的同学面前，有些自卑吧！” 陈慧在说起这些事情时候带着几分自责，泪水又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女儿的命实在是太苦了，自己的命也够苦的了，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她们一家人。 画眉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望节哀！” 陈慧接过纸巾擦拭了下泪水，豁然抬起头来，道：“我听过你们专案组，专门侦办议重案疑案，难道这次的火灾不是意外，而是……！” 陈慧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王征二人，同时眼神中带着一抹毒辣。 若这一切真是人为，她要那恶人为女儿陪葬。 “我们也是再对此事再做排查，现在任何可能性都有，还不好定论！”王征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继续问道：“若是这一切真的并不是意外，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听到这话，陈慧的眼神微眯，变得更加毒辣。 王征赶紧安抚道：“你不用激动，我们暂时只是做出各种猜测，对案件进行分析！” 可陈慧的神情却变得无比凝重阴森，似乎在仔细回想着王征的问题，但是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可能的凶犯。 女儿不可能有什么仇人，自己虽然做生意，但是一直都是对人和睦，结交了不少朋友，倒是从没和什么人交恶过。 她做的代理也是在b市的独家代理，也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 “我实在是想不到！” 陈慧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她想不出这么一个人来。 “那么，你们家除了你、保姆还有李璐是否还有别人有门房的钥匙？” “怎么可能，家里的钥匙怎么会交给外人？” 陈慧想也没想，果断回答，言辞肯定。 “物业和小区那边也没有备用钥匙吗，或者是有没有找过开锁工人进行开锁？” “没有，家里只配备三把钥匙，不可能有多余的，至少我没有找过开锁匠，你们为什么这么问？” 陈慧越来越觉得这案子空肯定有内情，不然他们不会这样询问，她思维也比较敏捷，立即想到了什么，身子猛的站起来说道：“难道你们在家里发现了别人留下的痕迹？” 第582章难以置信 画眉看向了王征，不知道现在是否该和她说明李璐的情况。 王征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根据我们的检测，在你女儿被烧死前，应该是有人进入到你们家中，而且与你女儿发生了性行为。” 陈慧听到这话猛的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拍向桌子怒吼道：“这不可能！” 陈慧无法相信王征的说辞，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不可能私下里和别人做出这种事情。 女儿的思维传统守旧，觉得这种事情是有伤风化的事情，而且是对未来伴侣的一种不忠。 李璐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女孩，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不可能轻易就改变这种认知和理念。 “你先冷静一下，我没有说她是在自愿情况下，这也可能是被迫的！” 王征安抚着陈慧，可惜现场被焚毁的太严重，不然根据现场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是否有挣扎的迹象。 陈慧听到这话，“砰”的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么说女儿在临死前还被人摧残过。 她的气息渐渐加重，突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事实，她无法接受，女儿被烧死已经让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她在临死前还被人侮辱，她无法想象那时候的女儿是怎样的痛苦和无助。 对于陈慧的反应，王征和画眉可以理解，这是出于一个母亲本能的愤怒，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说的话。 画眉作为女性在一旁安抚道：“你先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查明事情的真相！” “根据我们的排查，你们家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所以男子应该是配有你们家里的钥匙，你仔细回想一下，是否有人有机会取走你们家的钥匙？” 陈慧捂着头，脑海中一团乱麻，现在几乎被怒火所吞噬，根本理不清一个头绪来，只是无助的摇着头，神情痛苦。 看来陈慧受到了很大刺激，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先带她下去休息平复一下吧！” 王征还有怀孕的事情没有对陈慧说呢，看她的状态暂时也不便继续说了，不然她可能因此而抓狂，需要给她点时间冷静。 陈慧被暂时带去休息室，王征则去往了高峰那边，他对保姆的询问也接近了尾声。 王征接过笔录示意高峰继续询问。 根据保姆的笔录来看，她也从来没有将家里的钥匙交给过任何外人。 保姆在李璐家已经做了多年保姆，一家人对她都很好，她也很珍惜这份工作，将李璐也当做自己孩子看待。 “家里平时会有外人来吗？” 王征看过笔录后，插话问了一句。 保姆摇了摇头回答道：“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晚上的时候李璐上学回来，陈慧则很少回来，即便是回来也都是很晚了，我也从没有带过外人到家里来过！” “没有任何外人到过家里吗？” 王征凝视着保姆，希望她想清楚再回答。 “没……！” 保姆回答着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征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怎么了？” 她突然中止回答，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 保姆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听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任何的线索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希望你有什么不要隐瞒，也无需顾忌什么！” 保姆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一次，我撞见陈慧带着一个男人回来，那也是我唯一知道的外人进入家门，她们在家里……！”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是看她吱吱呜呜的样子也明白过来，那男人想必和陈慧有着男女关系。 陈慧今年也才四十不到，有生理的需求也是正常的。 陈慧毕竟是保姆的雇佣主人，她在说起这种事情的时候的确是会有所顾忌。 “那个男人私下里有来过你们家吗？” 保姆果断的摇头，她也只是撞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至于男子的情况保姆也不清楚，看来这事情还得需要和陈慧去核实，这是保姆唯一知道的出入过他们家里的男子。 “行了，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再有事情会再找你问话，希望你可以继续和我们警方合作，若是回想起什么也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高峰将笔录合起，站了起来。 “陈慧呢，她没事吧？” 保姆还是有些担心陈慧的，这些天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次的事情，她受到的打击最大。 “她受了些刺激，现在在休息，你可以过去看看她，安抚下！” 保姆听后，立即由王征带着去到了陈慧的休息室。 陈慧见到保姆后，感觉像是见到了唯一的亲人，抱着她突然痛苦起来。 保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以为陈慧只是又想起了死去的女儿，也跟着一起啼哭了起来。 两人在休息室内哭了很久才被劝住。 “陈慧，希望你节哀，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 看到陈慧的情绪平复一些，王征决定继续向陈慧了解情况。 “好的！” 陈慧抿着嘴，点了点头，只是神色比来的时候又憔悴了许多。 保姆看到主人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希望可以陪着她一起。 王征他们倒是无所谓，但是这里牵扯到了死者李璐的隐私，所以征询的看向陈慧。 若是陈慧同意，他们完全同意，这样也可以对两个人彼此间的笔录进行一些补缺。 陈慧明白王征那眼神的意思，思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保姆对孩子一直很好，也算是她的亲人，没有必要对其隐瞒。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进行问询吧！” 王征说着也不再浪费时间，对着画眉点头示意，画眉也立即拿出笔和记录本准备进行记录。 “有一个问题我必须和你们反复确认，就是李璐在这期间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是否有和任何异性有过度交往！” 陈慧和保姆都想要急着回答，却被王征伸手止住再次重申道：“你们想清楚了再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很重要！” 保姆和陈慧对视了一眼，都果断的摇了摇头，能够感觉到彼此眼神中的那种笃定神色，转过头来肯定的回答道：“绝对没有！” 王征得到这个答案后再文件夹抽出了一个化验单，没有立即递给陈慧，而是提醒道：“我们在对你女儿尸检的时候有另一个重大发现，希望你有些心理准备！” 王征说完这些后，才想化验单交给了陈慧。 陈慧接过后，细致的向下看去，看到最后的结论，眼睛瞪的溜圆，甚至是怀疑是否看错了，因为按照化验单的结论，自己的女儿竟然有了超过一个月的身孕。 “这，这是什么意思？” 陈慧双目无神，神情呆滞，晃动着手里的化验单，对王征质问。 她的晃动倒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因为身体的颤动。 这对于她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啊。 “你的女儿死前和人有过性行为，尸检证实她有超过一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你女儿在火灾前的性行为并不是第一次，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有了，而且导致怀孕！” 第583章案情梳理 王征停顿了一下，看到陈慧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后继续说道：“先前，你也提及过你女儿在最近一个月性情起伏比较大。通过在学校的走访，我们发现的确如此所说，现在看来，这张化验单就是引起她情绪起伏的原因！” 李璐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她无法忍受自己身体被玷污的事实，所以开始在课堂上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甚至是因为一点事情和班级里的同学争吵。 甚至是也不愿意去和母亲沟通。 她什么事情都会去和母亲说，可是这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直困惑着她，影响着她的情绪。 当然，李璐若是主动和母亲提及，陈慧想必也能够帮助她化解这种心结。 但是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羞于开口。 这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让她更加不敢说。 “谁，到底是谁？” 陈慧再次嘶吼起来，将手里的化验单揉成了一团，双眼如同要喷射出火焰来。 她心中清楚，那个男人就是直接导致女儿死亡的凶徒，她要他偿命。 “这也是我们在排查的，他很有可能是你们认识的人，因为他进入你们家是正常进入，也就是通过钥匙进入的！” 这肯定不可能是外来窃贼，所以他们才对陈慧和保姆仔细询问，希望他们可以提供一些信息。 当然，在之前看来保姆和陈慧也是存有某种嫌疑的，但是通过问话和排查来看，两人几乎是没有合谋的可能。 “会是谁？” 陈慧抓扯着头发，努力的回想着，但是她真的想不起什么。 王征突然想起先前对保姆的询问，再次出声道：“你带男人回过家吧！” 保姆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去看陈慧。 陈慧听到王征的话冷静了一些，再看保姆的神情知道是她说的于是点了点头，回答道：“那次我本是想要回家取下衣物，他和我一道就跟着上楼了，我们发生了些事情，但是很快就离开了！” 陈慧平时不会带人来家里，无论是朋友还是生意上的事情，那次完全是意外，但是被保姆撞见后，就匆匆收拾下离开了。 “你们怀疑他？” 陈慧突然抬起头，看向王征，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暂时，我们任何人都可能会怀疑，任何人也可能成为我们调查的目标对象！” 王征倒不是对那个男子怀疑，只是他们现在着实没有明确的调查目标，所以任何和他们扯上关系的男人都要仔细询问。 这个男人还是唯一去过他们家的男子，所以相对来说更值得注意和调查。 陈慧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他叫程一鸣，本是我们公司的一名员工，我俩的确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几个月前就分开了，他也离开了我们公司。” “他，应该不会吧！” 陈慧对这个程一鸣的印象还算不错，而且两个人算是和平分手，离职也是程一鸣主动提出的，因为觉得见面别扭。 总之，两个人的分手并没有任何矛盾，之后他也再没有来找过陈慧。 “程一鸣有没有见过你的女儿？” 陈慧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见过我办公室的照片，并没有见过真人，他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看来这程一鸣给陈慧的印象还真的不错。 “行，你们回去也仔细回想一下，我们再有什么需要再找你们！” 王征站了起来让人将二人送走，然后召集了陈锋和画眉他们到会议室召开总结会议。 “你们怎么看？” 王征坐在椅子上，两份笔录摊开放在桌子前。 “现在依然还不能够将案子定性为凶杀案。”高峰最先开口，继续道：“虽然可以证实在火灾前有男性出现过，但是他也可能早早离开了，而李璐在屈辱下选择了自杀！” 那男子的行径虽然可恨，但是若真是如此，是否有罪就需要法官去认真考量了。 “所以，我们虽然着重精力要放在将男子找出，但是不能够偏见的认定其为凶手，还需要最现场证据进行细致收集！” 王征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不管如何，这个男子导致了李璐怀孕，让她的世界观崩塌，这都是对她致死的直接原因，真是一个人渣！” 画眉作为一个女性，在这种案子上多少会感情用事一些，这也是高峰先前说出那番话的原因，就是希望在办案的时候可以更客观，避免主观误导。 他们的职责是还原案子真相，并不是去宣判谁有罪或者无罪，那是法官的事情。 “那我们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先放在找出当时出现的男子身上，看看这个人渣到底是谁！” 高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基于这一点，他们倒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了。 小区的附近居住用户需要调查，当日来往的人员也需要排查。 难办的是他们小区还是一个开放小区，出入相对比较随意，这也加大了排查难度，只能够通过更细致的走访和附近监控来逐一排查。 “高峰，排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个艰巨的任务，王征直接甩给了高峰，他现在直接管理重案组，所以人手上倒是不缺。 王征则准备去找一找那个程一鸣，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嫌疑。 “对了！” 王征突然想起些什么，对着高峰提醒道：“你再分出几个人来从新对徐浩家外的监控进行复查，看看有没有同时在两处出现的人员！” 高峰立即露出了苦瓜脸，无奈道：“你还惦记那事情呢，本来人手就不足，还要分派出去，徐浩那案子应该没问题吧！” 王征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但是他觉得这两件案子前后发生，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去做吧！” 王征摆了摆手，高峰只得垂着头离开了。 王征这边则等待着程一鸣的消息，等到找到程一鸣的地址，他决定亲自前往一趟。 没有多久，资料室那边传来消息，找到了程一鸣的详细地址，王征和画眉立即动身赶了过去。 车子开了许久来到了地址指向的地方，王征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仔细看了下地址并没有错。 王征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隔壁住户的的一位赤膊的大汉正好准备下楼扔垃圾，不屑的瞟了眼王征和画眉，向着楼梯走去。 “这位大哥，麻烦等一下！” 王征快步上前将那大汉拦住，继续问道：“这1507是程一鸣家吗？” 大汉看了眼王征，疑惑道：“现在收债的都这么文质彬彬吗，还带个女秘书，长的倒是挺漂亮的！” 大汉说着的时候，视线也变得不老实，上下打量着画眉。 两人都是穿着便服，若是穿山制服，他恐怕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胡言乱语了。 画眉刚想动怒，却被王征给拦下，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个词：收债！ 这大汉一上来就认定他们两人是收债的，肯定是因为跑来他这里收债的人不少，所以才如此。 “来收债的人很多吗？” 王征也没有否认，试探询问，这样有助于他们对这个程一鸣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这大汉不知道他们身份，肯定不会蒙骗他们。 第584章关键人物 “这段时间少了些，今天你们才是第一批，不过甭来这里费时间了，那孙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房子也被银行收走了，他还欠我两千块呢，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大汉想到这个就来气，恨不得将程一鸣家门给卸掉，也能够补偿些损失。 “他欠下很多钱吗？怎么欠的？” 听到这问题，大汉眉头皱了起来，审视着王征和画眉。 若是真是来收债的，应该不至于不知道他是怎么欠下的钱啊，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征和画眉说道：“你们不会是他朋友吧，若是这样就好了，我的钱你们帮他还上吧！” 大汉说着想要伸手扯住画眉，担心他们跑掉。 王征提前一步来到画眉身前，将大汉的手一把打开，同时掏出证件说道：“我们不是收债的，但是也没有义务替他还钱，我们是警察！” 听到对方是警察，大汉立即蔫了下来，连连摆手说：“我什么都没说！” 说着，就要往电梯里钻，像是见了鬼一般。 王征一脸莫名，但反应也很快，一把又将大汉给扯了回来，疑惑道：“你这么怕见警察，难道……！” “看来有必要带回警局仔细调查一下！” 画眉也在后面帮腔，无疑就是要给大汉施加压力。 大汉听说要被带去警局连连摆手，他可知道自己一哥们被带进去，出来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鬼知道被怎么折磨，他可不想进去。 “我可是良好公民，你们别冤枉我！“ “那为什么听说我们是警察就跑？” 大汉挠了挠头，不情愿的道：“那些收债的一个比一个凶，我说多了怕他们回来找我麻烦！” 大汉别看个头比较大，但是胆子却有些小。 “放心吧，我们不是来询问这些的，只是想了解下程一鸣的情况！” 那些收债公司为了收回一些坏账的确是无所不用其极，大汉不想惹麻烦倒也是情理之中。 “说说你知道的程一鸣的情况吧！” 大汉犹豫了一下，再看看两人若是不说似乎不会放他离开，只能够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 根据大汉所说，程一鸣在这一段时间沉迷赌博，而且越赌越大，最后甚至是欠下了不少高利贷，已经有一个半月没见回来了，房子也被银行收走了，人是死是活则不得而知。 画眉和银行那边联系，也印证了大汉说的事实，房子的确是被抵押出去，因为长时间联系不上程一鸣被暂时扣下了。 王征和画眉白跑了一趟，根本没有见到程一鸣人。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对程一鸣的追查，反而是更加上心了。 程一鸣若是过的很好，他的确是没有犯罪的必要，但是被逼迫的无路可走，做出什么禽兽事情都不足为过，所以立即将程一鸣的信息下发到市内各个辖区派出所，希望各个派出所和辖区可以协同帮忙找出程一鸣。 隔日，王征在看着高峰收集上来的资料的时候，办公室门被突然撞开，陈慧急切的闯了进来。 “我想到一个事情！” 陈慧气喘吁吁的，显然是一路跑上来的。 她本可以打个电话说明，但是亲自跑来说明事情的严重。 王征示意她平复下再说。 陈慧稍微喘息了几口说道：“我昨天回去仔细想了一宿，回想到有一个事情很奇怪！” “慢慢说！” 画眉倒上一杯水，递给了陈慧。 陈慧接过喝了一口继续道：“我记得有一次在办公室我找了半天钥匙都找不到，可因为临时有个会议就没有细找，就去先开会了，可是等我回来就看到钥匙就在桌子上！” “仔细回想唯有程一鸣进过我办公室，若是有人复制了我的钥匙，可能就是他在那时候复制的！” 陈慧说到这些眼睛里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程一鸣，觉得他是一个挺忠厚的人，唯一的不好就是喜欢赌博，这是她最不喜欢地方。 可经王征他们提醒，仔细回忆了两人的事情，才想到这一段。 难道这一切真是他做的，那么完全是自己引狼入室啊，想到这些，落下愧疚的泪水。 “那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王征继续追问。 “大约三个月前吧！” 三个月！ 若真是如此的话，程一鸣难道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谋划现在的事情了吗，就为了侵犯李璐？ “对了！”陈慧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我在衣帽间的床铺下放了不少珠宝首饰，还有几十万的现金！” “因为我和程一鸣的事情被保姆撞见，所以走的时候比较匆忙，取首饰的时候没有避开程一鸣，他很可能是为了那些首饰和现金才这么做的！” 陈慧说着，抬头看向王征，露出询问的目光，她想要确定警察在上去收证的时候有没有看过金银首饰。 现金有可能被焚烧掉，但是一些金银首饰肯定是无法焚烧干净的。 “你怎么不早说？” 画眉听到这话露出责备的语气，他们早让人和保姆以及陈慧核对过家里的财务情况，但是陈慧根本没有说这些。 “我当时伤心过度根本没有去往这方面想啊！” 陈慧当时满心牵挂的都是女儿的事情，钱财珠宝根本就完全忘在脑后了。 “我去打电话再和救援的火警核实一下！” 画眉看了眼王征立即跑了出去，没有一会折返回来说道：“确认过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金银首饰的遗留！” 这么说，很多事情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程一鸣爱赌，欠下了很多钱，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陈慧家里的珠宝和出床铺下的现金上，偷偷复制下了钥匙。 最后为了担心留下痕迹，所以一把火将整个屋子都焚烧掉。 不对！ 王征捂着头，闭上了眼睛。 还有一点是说不通的，就是火灾前一个月李璐已经怀有身孕。 那样的话，程一鸣在一月前就应该去往过李璐家里对李璐进行了强暴，同时取走了家里的钱物，没有必要再等到一个月后再跑去一趟。 难道这一趟只是为了一把火将一切都烧掉？ 他完全可以在第一次取走钱物强暴了李璐后再做这些事情，那样可以将危险的系数降到最低。 这一个月中，李璐只要是将被强暴的事情告知母亲，他的一切就都毁了。 这根本说不通啊！ 一切看似清楚了，但是却又有着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不管如何，现在看来程一鸣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将程一鸣找出才是关键！ 王征也理顺不清，让人先将陈慧送走，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 经过商议，决定全力缉拿程一鸣，只要是找到他的藏身地点，许多问题可能就都会迎刃而解。 可惜，这程一鸣为了躲债隐藏的很深，到现在依旧没有一点线索。 “要不动用些黑道的力量吧，他们有的时候再找人比我们更有一手！” 高峰做出提议，现在那些要债公司也一直盯着程一鸣，他肯定不敢轻易露头，所以肯定躲在最暗处，不可能留下警方能够追查到的痕迹，所以就需要一些不正规的手段。 “你去安排吧！” 王征知道高峰在这方面有些门路，所以直接交给了他。 第585章机场设伏 “有线索了！” 高峰的办事效率还是没的说，很快就通过他社会上的线人追查到了程一鸣的踪迹。 程一鸣一直被收债公司的人催债四处躲藏，甚至是伪装上要饭花子躲避在桥洞下。 可收债公司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程一鸣便开始盘算如何逃离b市。 根据高峰线人汇报，高峰不知道在哪里突然搞到一笔钱。他利用这笔钱找到黑市的人办了个假护照准备逃出境外，躲避风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征神色凝重的望着高峰。 “三天前，他和黑市的人搭上的线，两天前交的定金，昨天取走的护照！” 王征听到这话，直接站了起来。 从时间上来看，完全吻合。 两天前，恰好是李璐家里出事的时间，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陈慧家里拿到了现金和珠宝，然后才有了钱去办假护照。 “有没有查到护照的详细信息？” 高峰点了点头，将一份资料递给了王征。 按照资料信息，程一鸣化名为孙程，很有可能会利用这个身份信息，彻底逃离b市。 若是他去往别的省市，他们可以联系当地警方对其抓捕归案，但是若是逃出境外的话就麻烦了。 “立即通知海关和机场以及铁路部门，严密监控这个护照信息，一旦有护照登记的信息，立即通知我们！” “同时让重案组的人随时待命，随时对嫌疑人进行逮捕！” 高峰答应着，立即去照办。 同时，王征还分派出去了几人根据高峰黑市的线索，追踪程一鸣的下落。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机场那边有了信息反馈，就在刚刚不久出现了孙程的购票记录，目的地是泰国，下午三点钟的航班。 王征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一点，还有四个小时，足够布置抓人。 王征立即召集了包含重案组的所有人，全部换上便装，立即赶往机场。 来到机场外围，查看了四周的情况，王征将人手布置下去，布置完毕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还有两个小时。 但是正常来说，乘客会提前至少一个小时到机场办理相关手续进行安检，所以程一鸣很可能已经出现在机场内。 “所有人注意观察四周，尤其是刻意隐藏面目的人！” 王征对着分派下去的队员提醒道。 好在机场的人不算太多，但是队员们的隐蔽也要足够小心，若是惊扰了程一鸣想要再抓捕就难了。 好在没多久，重案组的队员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对方带着鸭舌帽，戴着口罩，但是从身形来看和程一鸣极其相似，可对方捂的极为严实，根本无法看清容貌。 王征却通过监控探头看过了，但是无法百分百确定对方就是程一鸣。 “怎么办？” 高峰征询王征意见，是否先对其逮捕。 若是等到对方进行安检，一旦是闯入候机区域，容易引发更多变数。 王征迟疑了一下，立即下达命令道：“将其引向隐蔽区域，尽量在不惊动他人前提下进行抓捕！” 王征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同时，他也走下了指挥车，注意着四周。 高峰得到命令后，立即和队员悄悄向着那名带鸭舌帽的那人接近，靠近后，两个队员直接左右夹击将其挤在了中间。 “你们干什么？” 对方一愣，想要挣脱，却发现被对方死死的扣住。 “跟我们走一趟！” 高峰说了一句，对着一旁队员示意直接架起了男子，对方想要呼喊，嘴巴也被捂住，驾到了无人区域。 来到角落处，高峰立即扯下了对方的帽子和口罩，但对方只是可程一鸣身形相似，并不是真正的程一鸣。 “王征，男子不是程一鸣！” 高峰立即和王征汇报，同时向对方查看证件，询问对方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经过询问得知，对方只是附近等客人的出租司机。一个人给了他一千块钱，让其打扮成这样走一圈就行。 这么好买卖，他自然不可能拒绝。 一千块，他得跑五六天的出租车才能够赚的回来。 高峰听后立即将详细情况汇报给了王征。 这个程一鸣还真是够狡猾，摆明是在用这个出租车师傅进行试探，就是为了确保安全。 他们虽然尽量谨慎，但是程一鸣长时间不见出租车师傅出来还是会意识到出事了，或者，他已经在暗中窥探到这一切。 若真是如此，程一鸣肯定不会再搭乘这般飞机，而是会选择悄悄离开。 王征想到这些，立即向着停车场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车子正在悄悄离开。 王征没有看清楚车子里人的样貌，但是这时候选择离开的任何人都有可疑。 王征没有让机场内部的人撤离，外围的人立即则对准备离开的人员进行排查，他也快速的跑向停车场区域。 “我是警察，先暂缓对任何车辆放行！” 王征亮出证件，对着停车场管理人员命令道。 那管理人员本来准备升起升降杆，听到对方吩咐，手拿开了按钮位置。 王征则走向车子，查看准备离开的车辆，以及里面的人员。 但是刚刚靠近，突然听到发动机轰鸣。 停在升降杆前方的车子，突然启动加速，直接将升降杆撞飞，快速的驶离，王征都被卷起的尘土迷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一辆黑色车辆刚刚强行驶离，我怀疑车内人员就是程一鸣。画眉，带着一小队跟我进行追击，高峰带着二小队继续对机场内进行排查！” 他也只是怀疑，不能够确定车内的人员就是程一鸣。 这可能又是声东击西的伎俩，也可能是别的不想背排查的社会车辆，所以还是让高峰留在了机场。 王征立即上了车子，紧追而上。 “机场外的路四通八达想要追上不是那么容易啊！” 画眉紧紧盯着前方的车子，沉吟开口。 车子先开出去一段，现在只能够远远的看到车子的影子，就是一个小点，若是跟丢了就很难再找到了。 王征也清楚这一点。 车子畅通无阻，根本不会遇到任何阻碍，所以追踪起来比较难，但是好处就是视线比较宽阔，只要是锁定了目标，想要逃出视线也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王征立即给李局长打了个电话，联系了交通部门，让他们利用天眼盯住前方的车辆。 有了天眼的配合就容易很多。 天眼的信息也实时发布到了监控车上，向王征进行及时汇报。 王征的前方是一条道路途，和交通部门商议对车子进行拦追堵截。 最后，双方制定下了方案，逼迫着前方的车子只有一条道路通行，而前方则已经有交警部门的人开始设置路卡。 整个追击过程持续了有十几分钟，并没有缩短双方的距离。 看来只是依靠他们想要追上对方有些难度，好在有交警部门配合就容易了很多。 对方也按照他们的设定，驶入了唯一的可通行的一条高速高路。 王征的心也踏实下来，因为前方就有交警部门的关卡。 眼看着逼近关卡的时候，对方车辆突然急转，向着王征他们这边逆行而来。 因为对方车子疾行转弯，直接向着王征他们的车子冲撞而来。 第586章不要命的画眉 “抓稳了！” 画眉呼喊一声。 王征不敢大意，女人疯起来可是极其恐怖的。 王征紧紧抓住扶手，弯下身子，看着疾驰而来的车子，精神紧绷。 这要是弄不好，他们可能会直接殉职的。 画眉则异常冷静，对方车子临近猛然左转，再急速右打轮。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整个车子直接倾斜了过去，向着一旁的护栏划去，最后撞击到护栏才停了下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疯的！ 王征感觉到手臂被挤压的酸麻，整个身子也被挤在车内挪动不出。 再看向画眉，额头上溢出血来，双目紧闭，不知道情况如何。 “画眉！” 王征一脸焦急的呼喊着，可画眉没有任何回应。 “来人，快来人！” 王征只得对着车外呼喊，不远处的交警立即赶过去对王征和画眉抢救，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两人从车子里救了出来。 画眉立即被抬上准备好的担架，做紧急检查。 经过初步检查，气息平稳，一切数据也都比较正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脑部应该是受到了撞击，是否有其余的情况还得送去医院做详细的进一步检测才行。 急救车立即将画眉送走，看着行驶远去的急救车，王征还是担心不已，希望她可以平安无事。 直到车子的踪影消失不见，王征才转过头来，向着另外的车子方向看去。 那辆车子直接撞到了另外一侧的护栏墙壁上，看起来比他们的车子撞击的更惨，但是车辆并没有翻，安全气囊及时弹出，驾驶员只是受了些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眼神有些迷离，想必是撞击的也有些晕晕乎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那人面容，王征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就是程一鸣无疑。 确定身份后，王征立即给高峰那边打电话，让其将所有人都撤回警局吧，因为人已经被抓到了。 暂时看来，无法对程一鸣进行盘问，只能够由重案组的人押解他先去警局医院做一些简单处理。 王征处理了下这边的事情则立即赶去了医院。 到达医院后，初步的检测已经出来了确定画眉无恙他才彻底的放心。 一路上都悬着的心也算是终于放下来了。 王征来到病房内，画眉的头部被缠着绷带，身上的伤口也都已经做过处理，可是依旧紧闭双眼，还在昏迷当中。 “你们不是说没有的大碍吗，怎么还没有醒来？” 看到画眉还在昏迷中，王征的心又提了起来，有些担心她会一睡不起。 这样的桥段在电视里经常会见到，所以无法彻底安心。 “王警官，你放心吧，她只是受到了剧烈冲击，暂时性昏迷休克，休息一下很快会苏醒的！” 王征哪里能够放心的下，画眉不醒，他也无法安心离开。 只得先出去给高峰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接管程一鸣那边的事情，他则先留在了医院。 一个多小时过去，白灵那边也打来几个电话询问情况，他们也同样担心画眉的安危，不希望她有任何事情。 王征也无法回答，只能够把医生的话复述，期间又去询问过医生几次，可对方只是让他放心。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王征注意到紧握着的画眉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满脸期许的看去，就看到画眉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神色显得有些痛苦。 画眉想要伸出手去揉揉头，却发现手似乎被人握着，看去的时候就看到是王征的手。 王征注意到了画眉的视线，赶紧松开了手，就像是做了坏事心虚的孩子。 看到他那羞涩的样子，画眉忍不住的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头，觉得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抓到了吗？” 等到疼痛稍微缓解了下，画眉对着王征问道。 王征则板着个脸，一面怨气的道：“你现在都躺在医院里了还担心案子！”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乱来了，差点没有将自己的小命都交代进去。 “我有分寸的，而且那家伙明显已经要搏命了，若是不及时制止，让他冲进车辆通行的路段，不知道会酿成怎样的麻烦！” 画眉说的倒是没有错。 程一鸣为了逃窜肯定不会顾及什么交通规则，一旦是行驶进行车路段，指不定会造成多少车祸呢，所以及时制止他的确是最为正确的决断，可这事情不该一个女孩子来做啊。 王征也不好再责怪她，只得如实道：“嫌疑人已经抓到了，经过证实确实是程一鸣。但是他也受了伤，暂时无法做笔录，高峰和白灵正在跟进！” 听到这话，画眉也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医护人员进来，要再对画眉进行一些检查。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事的，尽快对程一鸣进行突击审问，避免他再耍滑头！” 王征依旧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画眉那坚定的眼神，只得答应了下来，留下了两个警员照看，他则立即赶回警队。 程一鸣伤的并不算太重，做过些处理后就被带回了警局。 高峰正准备对他进行审问，可是这程一鸣左顾右盼的，一副很蒙圈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傻了。 高峰走进了审讯室，将准备好的资料放下，然后看向程一鸣问道：“你就是程一鸣吧？” 程一鸣点了点头，眨巴着眼睛，看向高峰道：“警察同志，我就是欠下点高利贷，你们不用像是美国大片一样的追击我吧。而且，你们似乎更应该去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都是他们，逼得我根本没活路啊！” 高一鸣的确是有些蒙，不明白自己的事情怎么会惊动如此多的警察。 “你只是欠下点高利贷吗？” 程一鸣听到这话，心里一紧，但是依旧强自镇定道：“没错啊，我也没有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看来你是不准备老实交代了，这个你认识吗？” 程一鸣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了一条项链，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他从黑市追回的赃物中的一件。 这项链已经经过了陈慧的辨认，的确是她拥有的首饰中的一件。 而这件项链就是程一鸣通过黑市的商人脱手的物品中的一件。 程一鸣明显有些心虚起来，额头也冒出虚汗，颤颤巍巍的道：“不，不认识！” 显然，他还是不准备如实交代，准备继续顽抗到底。 他倒是也有着这样做的资本，因为陈慧家里已经被大火焚烧，难以找到切实的证据，黑市的人不会轻易站出来作证，所以想要让他老实说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高峰也并不着急，因为他们掌握的罪证可不只是手头这些，所以可以慢慢跟他耗下去，知道他内心的防线彻底瓦解掉。 高峰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打开王征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画眉怎么样？” 高峰看到王征进来，担心的询问，他负责这边的事情，但是心里还牵挂画眉的安危，毕竟是合作的那么久的同事，他们几乎就像是兄妹一样。 “没事了，交代了吗？” 王征看了看询问记录，并没有记录多少，显然是刚刚开始。 “还没有，刚刚开始询问，你来问吧！” 高峰说着站了起来，王征也没有客套，恶狠狠的看着程一鸣，双眼放光，那眼神就如同一头嗜血恶狼一般，被盯着的人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第587章如实交代 程一鸣现在就觉得脊背发寒，被王征看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言语颤抖的道：“警官，你别这么看我啊，怪瘆人的！” 程一鸣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摸摸胳臂，但是双手都被扣着根本动弹不得。 王征对程一鸣的确是有些仇视，因为他，画眉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好在没什么大碍，不然他现在肯定直接冲上去了，就不是这么看着他。而且，李璐的死也极有可能是他所为，至少有着某种间接关系。 对于这种人渣，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 “说！” 王征猛的一拍桌子将程一鸣吓的身子一颤。 别说是他，就连一旁的高峰都被吓了一跳。 他瞥了眼王征，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些。 高峰理解王征的愤怒，但是他身为公职人员需要克制自己的情绪，而且他更担心的是王征在这种情形下会情绪失踪，导致身体被第二人格占据，若是那样就麻烦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说什么啊？” 程一鸣皱起眉头，一脸无辜状，显然是打算顽抗到底。 王征刚想开口被高峰一把拉住，说道：“还是我来问吧！” 王征的情形实在是不适合询问，若是他有意诱导或者刻意逼迫到时候都可能被这个家伙反咬一口。 “你不是说刚刚的项链你不认识吗，那这些呢？” 高峰又取出了一批证物，继续道：“这些可是在你的车上包里发现的，你不要说不知道，我们可以找人化验，你若是碰过上面肯定会有你的指纹，你要是想要继续浪费时间，我们可以等！” 高峰直接将所有的首饰都摊在了桌子上。 原来，程一鸣并没有将所有的首饰都在黑市倾销掉，还留下了一部分。 这些东西在黑市根本卖不出大价格，所以他只是出售了一部分，换些急用的钱，大部分都被留了下来。 没有想到，这些东西却成了指控他的直接证据。 “哎！” 程一鸣叹息一声，都怪自己太贪心了，若是将所有的首饰都交给黑市的商人，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程一鸣知道抵赖不过去了，只得老实交代道：“没错，这些首饰都是我的。” “你的？” “不，我偷的！” 程一鸣如实的回答，只不过是偷点钱物，大不了被关一段时间而已。 想到这些，把心一横，决定老实交代。 “好好说说吧！” 高峰对着记录人员示意，又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坐在了王征的身旁。 王征一双眼睛一直仇视的盯着程一鸣，看得程一鸣一身鸡皮疙瘩，他只好斜过身去看高峰，不去和王征对视。 程一鸣既然是决定交代倒是很痛快，将所有的偷窃过程说了一遍。 的确是如陈慧所说，他就是在办公室的那次复制下了陈慧的钥匙。 那个时候，他只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并没有立即对陈慧家里的钱物动手。 当时，他和陈慧还处于热恋阶段，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情前功尽弃。 直到后来，他和陈慧分手心有不甘，所以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到了赌桌上，可是那段时间他的赌运实在是太差了，玩一场输一场，为了翻本越玩越大。 最后，不仅没有翻本，反而是将所有家当都搭进去还欠下了大笔的高利贷。 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完了，那些高利贷的不会放过他。 程一鸣本想向陈慧求救，但是想想她分手时候的决然再加上她一直都很恨赌徒，所以他知道让陈慧帮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女人在做事情上会很绝，不然也不可能将生意做到现在这种高度。 程一鸣感到无助的时候在一个旧衣口袋里摸到一把钥匙。 他想起来这把钥匙是自己偷偷配下的，又想起陈慧的衣帽间床下有着不少现金和首饰。 这笔钱不足以偿还他欠下的高利贷，但是足够他跑路，逃出b市的。 程一鸣已经是走上绝路，所以不介意铤而走险，便偷偷的潜入了陈慧的家里，将钱物都取走。 “没有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抓住了？” 最后，程一鸣一脸无奈，这是他没有算计上的。 他根本没有想到警察已经盯上了自己，他在机场的所做所为也并不是为了防备警察，而是为了避免被收债的堵住。 “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但是大部分钱物都在我身上，将这些东西上缴应该算是戴罪立功吧！” 程一鸣恳求的看向高峰，同时，看了王征一眼。 不过，四目相对后，又立即转了回来。 那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交代完了？” 这些，他们已经掌握了确着证据，即便是他不承认也足以将他定罪。 他们更在意的是在偷盗过程中发生的事情，那才是现在市内的媒体报纸已经民众关注的焦点。 徐浩和李璐的案子相继发生。 很多媒体已经不自觉的将两个事情并做报道，所以引起了广泛讨论。 这两天，陈局长也多次来过专案组这边，希望他们尽快查明事情真相，至于偷盗的事情只是案子中的一个引子而已。 “恩，恩……！” 程一鸣连连一点，一副诚恳模样。 砰…… 这次，怒拍桌子的是高峰，声音低沉说道：“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 “我已经都交代了啊。” 程一鸣一脸困惑。 “偷盗的事情交代了，但是李璐的事情呢？” “李璐？” 程一鸣重复了下李璐的名字，“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道：“还别说，其实偷盗的过程中也蛮惊险的！” “我本来看好了世间，瞅准了保姆出去买菜的时机，但是没想到进门的时候发现李璐竟然在家。” 这是程一鸣始料不及的。 当日并非休息日，李璐本应该在学校上课的，程一鸣并不知道她请假，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家。 “当时我真的被吓坏了，甚至是想转头就走！” 程一鸣声音急促，似乎还能够回忆起当时的紧张。 “但是我转念又一想，反正怎么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 程一鸣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声，视线一直透过门缝盯着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的李璐，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对进来的人浑然不知。 “我最后钻进了陈慧的衣帽间，将所有的钱和首饰都取走，转头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依然坐在那里，我就离开了！” “多亏我横下心来，不然可能已经被那些收债的砍死在街头了！” 不得不佩服这个程一鸣的不要脸的程度，一个偷盗的过程，被他讲的竟然给人一种很励志的感觉。 但是这个故事和高峰他们所想的出入实在是有些大，看来他还是不想如实的交代。 这也可以理解。 偷盗只是小罪，可放火杀人，很有可能再加上强x，这可是足以枪毙的。 “就只是这些吗？” 高峰一脸玩味的看着程一鸣，后者果断的点了点头。 “胡说八道，你不仅偷了钱物还强迫和李璐发生了男女关系，而且一把火将现场焚烧，就是为了消灭所有的罪证！” 程一鸣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惑，看起来像是没有听懂高峰的话。 “你说些什么啊？” 程一鸣为了确定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第588始料不及 “我说你不仅是偷盗财务还放火，杀人灭迹。” 高峰一字一句咬的都很清楚。 “你们警察可不能够这么冤枉人啊！” 本来还很平静的程一鸣突然激动了起来，想要挣扎站起来却被一旁的警员又给摁了下去。 “我只是偷盗，哪里杀人了，你们这是想要冤枉我，你们是不是和那些放债集团合伙想要坑我，给我强加罪名！” 程一鸣对着高峰怒斥，甚至是怀疑他们这些警察就是在替那些放债集团做事，他早就听说那些家伙背后都有着官方靠山。 “怎么，现在还想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看来得给你点厉害了！” 高峰对着一旁的警员示意，那警员立即明白准备去将监控探头关掉，而高峰也撸起了袖子，觉得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老式招供了。 这种差事一般都是他来做的，完全驾轻就熟，也不会留下明显伤痕，落人口实。 但是，就在高峰想要绕过去的时候被王征一把拉住了。 他凶恶的神色出现了缓解，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程一鸣一直都很平静，直到说他杀人的时候却突然激动了起来，表现的未免有些太过真实，就像是真的很震惊一般。 而且，他在复述偷盗的过程说的也太详细了，甚至是还包括了心路历程，编造是无法编造的这么真实的，所以他隐隐有些相信程一鸣的说辞。 好在李璐的体内发现了他人的精液dna，只要是一比对就可以知道他是否说谎，所以他才拦住了高峰。 “带他去白灵那里，提取体液化验！” 高峰听到王征的话也清醒过来，刚刚自己有些糊涂了。 根本无需这么费力审讯，只要是一化验比对就一切清楚了，对着一旁的警员挥手示意，让他们将程一鸣带过去。 “这个家伙还真是够狡猾的！” 高峰放下了袖子，证词里完全就是避重就轻，还装出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王征却不这么想，他觉得程一鸣说的未必就是谎话，但是真如他所说，那这案子就更加复杂了。 但是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就一切都清楚了。 期间，王征又打过电话询问画眉那边的情况。 画眉已经恢复了很多，而且嚷着要出院回来工作。 医生则建议在留院观察一下，毕竟撞击到的是头部，王征也带有命令性的让她在医院再待一天。 两个小时后，白灵那边得出化验结果，来到了办公室内。 王征和高峰一直都在办公室内，看到白灵进来高峰上前询问：“怎么样，出结果了？看那程一鸣还如何狡辩！” 那语气仿佛结果一出来，程一鸣就坐实罪名。 白灵的神色却不是很好，皱着眉头道：“结果是出来了，但是可能跟我们预想的有些偏颇，因为dna比对并不吻合！” 也就是说，李璐体内残留的体液并不是程一鸣的。 “什么？”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高峰，这和他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一把扯过化验单，紧皱眉头道：“你不是弄错了吧。” “高峰！” 王征注意到白灵的神情起了变化，立即喊了一句。 高峰也意识到什么，赶紧嬉笑的看向白灵，歉意的说道：“我不是质疑你的专业能力，而是太意外了！” 白灵也是一个很自负很自信的女人，肯定不会喜欢被别人质疑，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化验。 “哼！” 白灵冷哼了一声，一把扯过了化验单，来到了王征的身前。 “我看到化验结果也很意外，所以重复做了比对，证实的确并不吻合！” 王征并没有像高峰那么激动，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意外，这也证实了程一鸣并没有说谎。 “按照这个结果来看，和李璐发生关系的并不是程一鸣，而是另外一个男子，但是也可能是这个关系是发生在程一鸣进屋前，他依旧不能够完全洗清放火灭迹、烧死李璐的嫌疑！” 白灵坐了下来，对案子做出分析。 王征却摇了摇头，说道：“根据程一鸣的交代，他是在保姆离开后第一时间就进入到陈慧家里！” 这也符合正常人的心理，担心保姆会早早回来，所以想尽快取走东西离开。 这样的话，不可能有人早一步进入到陈慧家里，而且那人也要握有程一鸣家里的钥匙，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再提审程一鸣！” 王征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有个事情他需要和程一鸣确认。 一行人再次来到审讯室，程一鸣也被带了进来，只是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感觉这群人就是要害他。 他仔细想了一些，觉得一定是那些高利贷公司的人指使的，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警告其余人，欠下他们债的人别想逃，如果是欠债不还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借刀杀人。 不得不说，这家伙想象力还是蛮丰富的。 “你们穿着制服，却做如此下流的勾当，你们对得起国家吗？” 程一鸣见到王征几人就痛斥起来，而且说的大义凛然，根本忘记了自己才是犯罪分子。 “别嚷，我们有个问题需要向你求证，你若是没有做的事情我们不可能冤枉你！” 听到高峰的话，程一鸣老实了一些，主要是觉得这人和先前的前后反差有些大，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在离开陈陈慧家里的时候有没有关门？” 这是王征想要确定的问题，若是没有的话，那么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的进入到陈慧的家中对李璐进行侵犯。 “仔细想清楚，这很重要！” 一旁的高峰也提醒了一句。 看到对方凝重的样子，程一鸣也变得郑重了起来，仔细回想着他离开时的画面。 “当时，我很紧张，轻手轻脚的离开，生怕惊动了屋子里的李璐，不希望就这么前功尽弃！” 程一鸣说着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突然睁开眼睛，肯定的说道：“没有，我没有关门，我打开了门后立即就逃了出去，一溜烟的跑下了楼梯，门应该还留有可以容纳一人出入的缝隙！” 那时候，他只想快点离开，哪里会去在意这些细节啊。 几个人得到程一鸣的回答后，对视了一眼。 按照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人再次进入了屋子内，对李璐进行了侵犯。 他们抓到了程一鸣，但是只是抓到了一个小贼，案子的核心还没有触及，但是已经不远了。 “带下去吧！” 高峰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本以为今天可以早早下班，现在看来是自己太乐观了。 “你们可不能够冤枉好人啊，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被带走的时候，程一鸣还在不停的嚷嚷着。 他们虽然没有抓到切实的凶犯，但是离真相却越来越近了，现在就需要将那个在程一鸣离开后潜入到李璐家中的男人找出来。 “高峰，你们那边对邻里的走访还没有线索吗？” 王征转过头来，向着高峰问询。 “楼层上下的住户以及物业都询问过，都表示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高峰也颇为无奈，可惜小区的监控恰巧在当时维修，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那么麻烦，可能早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第589章确定身份 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高峰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电话中，神色明显有变化，挂断电话后，激动的道：“有线索了！” 王征和白灵都齐齐的看向高峰，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向外走去，王征和白灵也赶紧跟上。 原来，他们那边依旧在对附近住户以及小区居民在做排查，而且不断的扩大询问范围，最后找到了一个当日时间段内去过那栋楼的外卖小哥。 根据外卖小哥陈述，他在陈慧家的门前，看到过一个人一直在门外转悠，似乎很纠结的样子。 询问的警员觉得这消息很重要，所以就和外卖的公司联系，找到了那位外卖小哥，已经被带回了警局，正在做进一步的笔录。 王征他们赶到的时候，笔录已经开始在做了，看到三人进来，立即暂停下来。 “继续！” 王征对着他们示意。 其实这事情他们应该事先通报的，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明显是有些怨气的。 这些人都是重案组的人，所以不想什么事情都照着王征他们吩咐去做，才没有事先报告。 对方已经开始问询了，王征也不好再接手过来，那样反而会引发重案组人的更大不满。 两个小组的合并也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能够彻底的拧成一股绳。 王征接过了笔录，按照记录上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在程一鸣离开后十分钟左右。 按照外卖送餐员所说，他上下期间都看到了那个人，而且对方应该是一名学生，因为穿着校服，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到底属于哪间学校的。 这么说那个人应该在门外迟疑了很久，应该是在考虑是否进屋，不然不会送餐员在上下楼两次都被撞见。 当时，送餐员也没有多想，只是随意看了两眼，因为看到男子门前的门敞开着，只是以为是犯错了不敢回家的小孩就匆匆离开了。 “记得他的样子吗？” 问询的重案组队员继续询问。 “记不太清了，因为没太细看，但是对方个头挺高的，如果是再见到的话应该能够认得出来！” 外卖员也只是随意的瞥了两眼，若是让他详细描述对方的样貌有些为难，而且看到的只是侧脸而已。 这么说来，想要让他做拼图也是不可能的。 那队员要问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看向王征他们，是否还有要补充询问的。 王征他们也没有特别的要问的，该问的都已经在笔录上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根据外卖员提供的线索将这个人找出来，他很有可能是最后进入到李璐家里的人。 “暂时你可能还不能够离开，我们会和你们公司沟通，希望你进一步配合我们调查！” 王征看外卖员有些急于离开，对他说明情况，然后对着队员命令下去，将市内所有各个学校的校服全部收集上来，让外卖员进行甄别。 外卖员不记得对方样貌，他们只能够逐步缩小范围，然后找出符合条件的人，让外卖员认人。 没有一会，他们就收集上来了十来件校服，外卖员仔细辨别后摇了摇头，又提供了一些细节。 最后，办公室内堆满了形形色色的校服。 不知情的人进来还会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呢，因为办公室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校服加工厂。 黄天不负！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甄别，外卖员终于认出了那件校服，是属于市内的一所重点中学，十一中。 也就是说，当日在外面的男孩，极有可能就是十一中的学生。 “这就好办了，只需要确定当日十一中哪些同学不在学校或者是请假就可以了！” 有了追查线索，高峰的神采也再次飞扬了起来。 可惜，一个重案组队员的一句话却给他浇了一瓢冷水。 因为那个队员有个侄子就是在十一中就读，他清楚记得案发当天十一中是全校放假。 他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侄子当日去了他家，他也询问过为什么没有上课。 “立即给学校打电话核实！” 当然，那名警员侄子也有可能撒谎，虽然这种几率很小。 白灵立即去找出了十一中的官方电话，致电询问。 经过核实，当日十一中的确是全校放假，因为他们为一个成人考试提供考场，所以全校串休，也就是说任何十一中的学生都有可能，并不如高峰所想的那么简单。 “看来通往真相的路上是布满荆棘的啊！” 高峰忍不住感叹道，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找不出这个人就别想正点下班了，他们需要深入到学校对学生逐一排查，然后再带来给外卖员认人，不知道得耗费多少时间。 就在高峰准备布置任务的时候，王征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是十一中的人，而且他和外卖员的描述相符，长着和他年龄不是很匹配的个头，重要的是他认识李璐。 “高峰我要先前补习机构的资料，找出李璐补习的班级的学员资料！” 高峰听后立即去资料室将资料找出来，递给了王征。 虽然不知道王征为什么突然要看这个，但是既然他索要，肯定有着他的目的。 王征查找了半天，找到了陈凡的那一页，上面还有他的照片配图，这些资料都是从补习机构那里得来的。 “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人？” 王征将照片递了过去，让外卖送餐员辨认。 照片比较小，辨认起来有些吃力，外卖小哥趴了下来，仔细的观看着。 片刻后，外卖小哥突然兴奋的喊道：“没错，就是他，当日我看到的男孩就是他！”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围拢了过来，看到了照片上的男孩，然后疑惑的看向王征，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我在补习机构的时候见过这个男孩，而且他暗恋追求过李璐！”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眼睛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这么说他找到李璐家里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确定身份后，白灵再次打电话给十一中校方确定陈凡就在学校。 高峰亲自带了两个队员，准备去将陈凡给带回来。 “去的时候尽量低调！” 王征对高峰提醒道。 陈凡毕竟还是个学生，虽然可能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是还是要顾忌一下影响，毕竟那是在学校。 而且，王征对陈凡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并不觉得他会做出那么凶残的事情。 但是人这种事情是最难以看透的，真相到底如何，等到他到来自然就可以慢慢揭晓了。 王征在办公室里耐心等待着，大约是一个多时后，陈凡被带回到了警局，跟来的还有他的班主任老师。 陈凡还是学生，而且品学兼优，校方不希望他受到一些不利于成长的影响，所以让班主任老师陪同，同时通知了他的家长。 陈凡被带来明显显得有些拘谨，但是这也可能是因为面对如此多的警察的情况下。 正常人在这种情形下也会显得紧张的，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所导致。 所以也不能够因此就断定他是心虚。 李璐家里的事情他到底知晓多少，又或者做了什么，只能够等到他亲口说出来。 第590章施压审问 王征凝视着坐下的陈凡，走上前去。 他和陈凡见过，也谈过话，所以由他来询问更合适一些。 “陈凡，不知道还记得我吗？” 王征没有心急，浅笑的看着陈凡。 陈凡抬起头看了眼点了点头，回答道：“你是上次问李璐事情的那名警察。” 在提及李璐名字的时候，陈凡的神色明显起了变化，注意到王征一直盯着他，立即低下头去。 “没错，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当时为何去询问了吧？” 当日，他们去询问的时候外界只是少有报道，但是现在各大媒体都铺天盖地对李璐的事情进行了转载报道。 这也是因为连续发生两起相似事情的原因，而且都是关乎中学生，很容易引起媒体关注。 “恩！” 陈凡轻恩了一声，头也没有抬起，语气有些发虚。 王征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不是如此。 那时候，王征为李璐据理力争，眼神中充满爱慕，不像今天这么躲闪。 “那在李璐事发当天，你在哪里？” 触不及防下，王征突然抛出问题。 “我，我在学校！” 陈凡下意识的回应，言语颤抖。 听到这回答，一旁的高峰几人都皱起了眉头，他明显是在说谎，而且这谎言也太不靠谱了。 那天全校都在放假，他怎么可能会在学校呢。 一旁的老师也意识到问题，赶紧提醒一声，道：“当天学校在放假！” 老师注意到所有警员视线都聚集到自己身上，赶紧解释道：“陈凡应该只是因为太紧张了，才口无遮拦的。” 他是陈凡的班主任老师，知晓他的为人。 陈凡一直都很听话、上进，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在这里一言一行都要谨慎，一个不小心的说话就可能被人抓住成为把柄。 他还是相信陈凡，觉得他只是单纯的紧张。 在警局里，面对这么多警察，别说是一个学生，就连他都有些发怂。 “而且，我觉得你们应该等陈凡父母到来后在进行询问，我希望他的监护人可以在这里陪同！” 他只是陈凡的老师，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承担不起责任，所以希望等陈凡父母到来。 对方的要求也是合理，王征也没有理由拒绝。 “好！” 王征爽快答应下来，再次面向陈凡道：“陈凡，这期间我也希望你仔细考虑清楚，要为你的一言一行负责！” 王征说着，靠到椅子上，耐心等待。 学校老师已经早早通知陈凡的父母，他们已经在赶来路上，没有多久，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 这两人就是陈凡的父母，陈凡的母亲看到被吓的不轻的儿子，上来就大声嚷道：“你们警察是在干什么，欺负人起伏到我儿子头上了，若是我儿子因此有任何心理影响，我一定告到你们全部都要坐牢！” 陈凡的父亲看到儿子脸色煞白，神色也冷了下来，说道：“我和省人大代表的许代表有些交集，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看来，这陈家还是有些人脉，想要以势压人。 可惜，他们专案组的人并不吃这一套，依然神色镇定。 “我们既然带你儿子回来协助调查，肯定是有所依据，现在你们都到了，我们可以正常询问了吧？” 王征又重新坐直了身子，双眸紧紧盯着陈凡。 “儿子，不用怕他们！” 陈凡的母亲在一旁，安抚着陈凡。 “我现在将先前的问题重复一遍，李璐案发当日，你在哪里？” 王征的问题刚开口，陈凡的母亲脸色立即变了，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儿子杀人？” 陈凡母亲也看过李璐案件的报道，甚至是和邻里八卦过，要注意儿子的身心健康，毕竟孩子都是中学生，处于青春叛逆期，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而且，她觉得警方这语气似乎怀疑儿子是和这事情有过。 为人父母，哪里受得了这种怀疑。 “这位女士，我们是在循例问话。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我们合理怀疑对象，你若是再对询问干扰打断，我们只能够请你暂时离开了！” 高峰阴沉着脸，对着陈凡的母亲叮嘱。 “你……！” 陈凡母亲被这样警告，自然心里不爽，可一旁的陈凡父亲将她拉住，看了眼高峰，又转向王征，言语阴沉道：“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像你们市局讨要一个说法！” 若只是协助调查，他们还可以容忍。 但现在对方明显是以审问犯人的口吻在对儿子进行审问，他也恼火起来，但是还算是比较冷静克制。 王征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的盯着陈凡，开始一点点给他施加压力。 陈凡抬起头注意到王征的眼神后立即躲闪低了下去，言语很轻的道：“我，我在家！” “你要想清楚了在回答，你的行踪我们会做出排查，若是发现你说谎，我们完全可以将你扣押！” 听到这话，陈凡身子明显一颤，双手紧握，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没错，我儿子就是在家，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证！” 陈凡身后的母亲，再次插嘴。 “请陈夫人出去坐会！” 高峰不再重复先前的话，直接对着重案组队员命令。 立即有两个队员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示意陈凡母亲到隔壁房间先做休息。 她哪里会出去，最后只得强制带其离开。 离开的时候，陈凡母亲还在叫嚣着，看来这对父母平时也是嚣张跋扈的人啊，在警局内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陈先生，我要你性你一句，你夫人这么做只会害了你的儿子！” 王征看到陈凡父亲一直都比较冷静，所以提醒了一句。 陈凡的父亲是个律师，这其中的道理他清楚，也是因此他才没有制止他们将夫人带下去。 “我相信我的儿子！” 陈凡父亲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走到陈凡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害怕。 “一天都没有离开家吗？” 没有了陈凡母亲的干扰，陈凡继续询问。 “没有！” 似乎得到了父亲安抚的力量，陈凡的神情也变得坚定起来。 父亲在市内是知名的律师，打赢过很多知名的案件，有父亲在他相信自己不会有事，因此神色变得坚定起来。 王征也看出了这一点，知道不能够这样下去，必须尽快的瓦解他的这种信心。 “砰……” 王征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说谎，当日你分明去往过李璐家里！” “我们已经找到了一名目击证人，证明你在李璐家门前出现过，当时你很犹豫，是否要进去。而且，我们通过调取监控录像发现你在上去八点钟离开家门，直到临近十一点才匆匆赶回家，还有出租司机可以作证。” “你在车上显得很慌乱，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付钱的时候给了出租车师傅一百块都没有找钱你就跑掉了！” 这些都是重案组的人沿着陈凡的足迹，刚刚收证得到的线索，足以证明陈凡在说谎。 “你当时很慌乱！” “为什么？” “因为你做了错事，做了坏事，那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王征抛于连珠，一点点的诱导着陈凡，而陈凡在连翻的话语刺激下，神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第591章全盘交代 陈凡父亲也注意到儿子的神色越来越差，额头都溢出了汗水，心里一紧。 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难道儿子真的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他的儿子，看到儿子想要开口的时候，立即抢先出声道：“王警官，我提出抗议，你这是对我儿子进行诱导！” “你是他的父亲，无权对警方办案提出抗议或者干涉！” 王征冷冷说了一句，对着一旁的高峰示意。 高峰立即走过去，挡在了陈凡父亲身前，以免他继续干涉盘问。 他若是陈凡的代理律师有权作出抗议，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陈凡父亲。 陈凡父亲立即意识到这一点，转向陈凡道：“陈凡，我……！” 话还没有说完，高峰立即打断道：“陈凡父亲，你若是再干扰盘问，我们也要将你请出去了！” 高峰心里暗自佩服王征，这小子脑瓜子还挺灵光，现在他们就认准他是陈凡父亲，他只能够从旁陪同就无权对他们的审讯做出任何干预和指责。 若是他想要成为陈凡代理律师，也需要相关的授权，但是他根本不敢轻易离开。 “邓老师，立即去找陈凡母亲，拿到代理授权！” 陈凡父亲的确是不敢离开，而陈凡母亲又不在这里，好在还有陈凡的班主任在，他可以去通知陈凡母亲，只要是他在上面签下字，就有权将审讯终止。 邓老师不了解这些道道，但还是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高峰他们自然不敢阻止，但是对一旁的警员示意了一下，倒是可以从旁进行些小动作延缓陈凡父亲拿到授权书。 但是这也只是暂时拖延，他们必须在这之前将一切问了出来。 陈凡的父亲明显是个老狐狸，若是由他来主导一切，再想问出真相就难了。 他即便是明知道儿子有犯罪行为情况下也会宁愿违背职业操守来保全下儿子。 所以，他们的时间很短。 必须在这短暂时间内让陈凡开口，说出真相。 “陈先生，你若是再干扰审讯，我们也只能够请你离开了，而且有权对你进行扣押！” 高峰再次提醒陈凡父亲。 “哼！” 陈凡的父亲冷哼一声，看向儿子，神色中充满担忧，生怕他会抗不住说出什么。 现在，他只要是抗住不出声就行了。 等到自己拿到授权书，就可以以代理律师的身份来帮助儿子出谋划策。 “陈凡，你刚刚的话已经触犯法律了，所以你现在必须说出实情，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你最后还是进了李璐家门对不对？” “我……！” 陈凡刚想开口，王征突然伸手止住，继续道：“你不用着急，可以想清楚了在回答。” “根据我们核实，你是在目击证人发现你半个小时后才离开了李璐家小区，上的出租车。”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不要说你一直在外面徘徊！” 陈凡的身子颤抖的更加激烈，脸色惨白，紧紧的咬着嘴唇，甚至是嘴唇都被咬破，露出点点殷红血迹。 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做剧烈思想斗争。 突然，陈凡用力的捶打的桌子，神色痛苦。 他的内心已经崩溃了，泪水不停的落下。 一旁的陈凡父亲看的无比着急，他也知道儿子要扛不住了，刚想上前却被高峰给制止住了。 高峰一直拦在他和陈凡的身前，紧紧的盯着他。 只要是他有任何动作，高峰会立即阻止，若是他要开口高峰也可以第一时间上前捂住嘴巴，将他给拖出去，那就更加省心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吧！” 王征的言语变得轻柔下来。 陈凡缓缓抬起头，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了下来，只是其中还夹杂着痛苦。 突然，陈凡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没错，我撒谎了！” 陈凡的一句话让整个屋子变得无比安静。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生怕打断了陈凡的思绪。 等到陈凡缓过神来，再反悔就麻烦了。 陈凡的母亲想要出声提醒，但是高峰直接伸手捂住了嘴巴，不让他在出声。 “恩，你那天去了李璐家？” 陈凡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得知李璐请假了，所以想要去她家看看她！” 陈凡真的很喜欢李璐，得知她生命了担心不已，所以想要李璐的家里看看她的情况。 但是到了李璐家门口的时候却犹豫了。 李璐对他明确拒绝过，他不知道这么主动会不会让李璐心生厌烦，有些患得患失。 “如果李璐家的门不是开着的，我可能就离开了！” 陈凡无奈的摇头。 他不知道李璐家里为什么会开着门，但是王征他们却清楚，那是因为程一鸣在离开的时候忘记回身关门。 “迟疑了很久，我还是选择了进门！” 不过整个过程陈凡都是轻手轻脚的，主要是因为有些心虚，他当时的样子更像是个小偷。 进屋后，他并没有发现旁人，只是透过门缝看到了屋子里的李璐。 经过确认，屋子里似乎只有她一人。 因为只有李璐一人在家，陈凡变得大胆起来。 其实，他更怕的是碰到李璐的家人，那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我当时心里还是很忐忑，但还是鼓起了勇气走进了李璐的卧室！” 陈凡在复述的过程中，神色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身体也似乎也轻松了许多，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紧张和焦躁。 稍作停顿，陈凡继续讲述道：“可奇怪的是，李璐似乎对我的进屋浑然不觉！” 这也是王征他们费解的地方。 李璐不仅是对陈凡进屋的举动浑然不觉，她对程一鸣进屋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不然程一鸣也不会那么轻易得手。 “我就那样走近了李璐，来到她身旁叫了一声，她才转过头来！” 陈凡清晰的记得李璐转过头来的神色和样貌，她看起来似乎清瘦了许多，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陈凡看到李璐的样子更加心疼，询问她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李璐根本不答，静静的看着她，双目无神。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我最初的印象里她虽然沉默寡言，可是一个很有气质，很有内涵的女生。可是那一刻，她身上的那些东西都飞走了，更像，更像是一个活死人！” 陈凡说出“活死人”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身子都忍不住一颤。 他当时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觉得心疼，而且忍不住上去抱住了李璐。 奇怪的是，李璐竟然没有挣扎，这让陈凡受宠若惊。 要知道，李璐曾是明确拒绝过陈凡，而且让他离自己远一些。 因为李璐没有挣扎，陈凡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心跳加速，忍不住的亲吻了李璐。 她同样没有挣扎。 因为紧张，陈凡用力有些大，所以将李璐扑倒在了床上。 他将李璐压在身下，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 一股邪火窜起，陈凡心里升腾起最原始的欲望，亲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是开始去撕扯李璐的衣服。 “结果，结果我们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陈凡说道这里，突然无助脸，显得很沮丧和后悔。 第592章浴火重生 他们本该是很纯情的男女喜欢，可是他觉得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被玷污了。 完事后，他害怕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李璐竟然感觉到了害怕。 她担心李璐的家人会突然回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清，也担心李璐会看清自己。 想到这些，他悔恨不已，也后怕，所以摇着头退了出去，直接逃掉了。 “我不该走的，我若是不走她可能就不会死！” 这是陈凡最为后悔的事情，他不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若是不离开可能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李璐不是你放火烧死的？” 王征再次确认道。 “我怎么会呢，我真的很喜欢他！” 陈凡双手拍打着桌子，显得有些激动，他无法忍受这种说法。 另外一边的陈凡父亲则松了一口气，若只是如此的话他有足够的把握帮儿子洗清所有的指控。 因为从陈凡的供述中，在发生关系中，李璐并没有进行任何反抗，所以可以视作自愿。 “带下去吧，做取样化验！” 王征摆了摆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会死，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有人害了她，那个人究竟是谁？” 陈凡还想要知道真相，他对着王征嘶吼着。 几个警员在拉扯着他，准备将他带离。 “等一下！” 王征突然伸手止住了，站到了陈凡的对面，凝视着他，缓缓开口道：“你说过见到他时候的印象，活死人！” 王征再次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你知道什么人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吗？” “心如死灰，没有了任何求生欲望的人才会如此，李璐就是如此！” 陈凡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不太明白王征的话。 他明白话里的意思，不明白的是李璐为什么会心如死灰，她的一切都很好，前途也很光明啊。 “你本可以救下她一命的！” 王征突然的一句话让陈凡更加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而来。 既然他想要知道真相，王征也不介意告诉他，这对于陈凡也算是一种惩罚。 他知道肯定无法将陈凡定罪，但是他的内心应该受到谴责，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已经不是一个处子身了！” 陈凡听到这话，身子一颤。 仔细回想，他的确没有见到鲜血，但当时太慌乱了根本没有想这些。 “不可能！” 陈凡不停的摇头，因为李璐和别人不一样，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生。 “我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确在那之前已经和人发生过关系，而且有了身孕！” 砰……！ 陈凡听到这句话瘫坐在了地上。 他本想去反驳，但是突然想到，他在李璐的床边隐约看到过一个东西，回想起来似乎是验孕棒的盒子。 她……她竟然！ 顷刻间，陈凡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呆若木鸡，双目无神。 “你也不必如此，这种关系未必是她自愿的，不然她也不会寻死了！”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王征已经将整个事情理顺。 李璐曾经和人发生过关系，但是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她完全自愿，所以她的世界观开始崩塌，情绪开始变化，整天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更不敢对人去倾诉。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憋在心里。 最后，她甚至是检测出自己已经怀孕，这让她更加无法容忍，无法宽恕自己。 李璐是很古典传统的女生，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程一鸣和陈凡进入家里的时候，她沉浸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旋涡中无法自拔，所以根本没发现两人进来。 而陈凡和她发生关系她都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心死，而且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若是可以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去侵犯她，而是规劝和宽慰，也许可以救下她的！” 这是王征最后要对陈凡说的话，也是对他内心的拷问，对他的惩罚。 “啊！” 陈凡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捶打着地面，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畜生不如，甚至是也成了造成李璐死亡的凶手。 “带下去吧！” 王征摆了摆手，两个警员将陈凡带了下去。 王征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疲惫感，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带来，而是身体上的！ 高峰听了王征的陈述，也莫名觉得压抑，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而悲剧的主角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 她和徐浩一样，都选择了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两个人没有承受住不同的压力。 “那可以结案了吗？” 片刻后，高峰问了一句。 嫌疑人都已经排除，案子再无疑点，他们都是因为心理压力无法承受自焚而死，只是巧合的发生在临近时间而已。 王征却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无法结案，还有一个人没有查出来。” 经王征提醒，高峰也想到了，就是那个导致李璐怀孕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另外，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一种直觉，他总觉得还有什么牵扯其中，但是无凭无据，他也不愿去多想。 暂时就先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调查导致李璐怀孕的人的身上。 “将所有人都派出去，调查一个月前所有可能和李璐私下接触的男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这个人给揪出来！” 高峰答应一声，立即去调派人手。 这次调查的范围更广，但是每个人都带着一股狠劲和冲劲，要将这个恶魔给揪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征案头的资料汇集的越来越多。 正在翻看资料的时候，王征听到踢踏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进来的人竟然是画眉。 “我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征赶紧起来，让画眉坐下，满脸的关切之意。 “已经复查过了，各项指标都很好，待在那里都快闷死我了！” 画眉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躺在病房里，没病也会呆出病来。 “李璐的案子我也听说了，我也希望出一份力气！” 画眉在谈到这事情的时候，面色凝重了下来。 李璐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再人生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她感受到的也是深深的绝望吧。 如果陈凡能够给以她的是一丝温存，而不是欲望的占有，结果说不定不会如此悲剧。 画眉毕竟是个女孩子，心思还是比较敏感，王征能够感觉到她的那种可惜和悲伤。 “行吧，但是别太劳累了。” 他这边还真是有些忙不过来，所有人手都被派出去了，汇集来的资料他一个人还真有些看不完。 画眉回来倒是可以分摊一些压力。 两个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立即仔细查看所有汇集上来的资料。 画眉在翻看着一些李璐学校里留下的遗物，看看她是否留下过关于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 她看到一个作文本，一页页的翻看。 前面的作文都很阳光积极，字迹也很工整漂亮，每篇的评分几乎都是接近满分。 直到翻到了最后一篇，画眉的目光一滞。 因为这篇作文的题目叫《浴火重生》。 第593章案子未完结 《浴火重生》是整本作文的最后一篇作文，应该是不久前的。 李璐死于大火中，她写下的作文又叫浴火重生，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只是巧合而已。 画眉耐心的看下去，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王征抬起头的时候注意到了画眉神色不太好，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王征还以为画眉是没有恢复好才导致气色不佳。 “你看看这篇作文。” 王征看画眉一脸凝重，立即接过作文，一点点看下去，心情也随着作文变得无比的压抑起来。 作文虽然叫“浴火重生”，但是在文中字里行间流露的却是压抑和无助，他甚至是能够感觉到李璐在写下这篇作文时候的绝望。 可这只是前半段，到了后半段给人的感觉就是癫狂。 尤其是作文的结尾，李璐竟然在苛求一把大火将所有的肮脏焚尽，然后升华自我，在无尽的火焰中如同凤凰般重生。 重生后，蜕变成更为圣洁的自我！ “这应该是李璐自焚的心路历程吧！” 画眉无奈的感叹。 原来李璐不是单纯的自杀，她是在渴望着烈火中重生。 “给人感觉起来更像是邪教的布道！” 王征觉得就连自己都有些被感染了，但是这篇作文却成了李璐自尽的一个最好的佐证。 “浴火重生……！” 画眉苦笑着，呢喃着这几个字。 她在重复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到有些思绪在漂浮，但是却一时抓不住，神情变得困惑起来，仔细的回忆着，希望抓住那漂浮的思绪。 但是就在关键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个思绪。 画眉咬牙切齿的瞪了电话一眼，恨不得将它直接给摔碎，因为有些东西一旦是捕捉不到，再想从头捋顺就很难了。 王征也注意到了画眉怨恨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高峰打来的。 他们那边的调查取得了突破进展，经过排查将嫌疑人锁定在了补习机构一个补习老师身上。 而且，被侵犯的女生不只是李璐一个。 经过他们调查，已经确定一个女孩明确被那名补习老师侵犯过，但是出于名声考虑，没有报警。 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问出来的。 现在，他们正在赶往那个补习老师家中，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将其带回来。 “绝对不可以让他跑了！” 王征对着高峰叮嘱，他恨不得亲自赶过去一并实施逮捕，但是这事情容不得拖延。 “找出嫌疑人了？” 王征点了点头，打开了电脑，一份资料被传递了过来。 上面有嫌疑人的详细资料。 “为老不尊，这种人就应该枪毙！” 画眉也难得不冷静了一次，但也是一时气话而已。 但她这么气愤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嫌疑人名叫李建国，今年已经六十多了，是一名退休的老教师。 他的履历相当优秀，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可没有想到却是会将罪恶的手掌伸向孩子的恶魔。 两个人查看资料的时候，高峰那边也传来消息。 抓捕过程很顺利，李建国在家中被抓捕，在抓捕过程中他想要自杀，但是被重案组队员及时制止并制服。 “看来他还是要些脸面的！” 这李建国有儿有女的，在教育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不希望在晚年锒铛入狱，被人指指点点。 “通知白灵那边，人带来后立即做取样化验！” 只要是证实了李璐腹中怀有的身孕是属于李建国的，他就无从狡辩，而根据高峰所说李建国也放弃抵挡，所以这案子基本也可以定性。 王征没有去审讯李建国，全权交给了高峰来处理，他不想面对这种人渣，担心自己回控制不住。 李建国也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经过。 他在教育机构侵犯的女生多达六个，而她们全都选择了沉默。 若是有一人早早站出来，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发生。 李建国的犯罪证据属实，被递交到了市人民法院，审判定罪的事情就不属于他们专案组了。 …… 案子侦破了，可没有人高兴的起来，因为李璐的死再也无法挽回了，她无法像是作文所写的那样重生，留给亲人不可磨灭的伤痛。 总结会议后，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高峰带头打破了这种沉闷，说道：“李璐和徐浩的案子也可以结案了吧，局长今天又来催了！” 陈凡和李建国的所做所为相继被报道，案子的热度被炒到了一个新高度。 好在人们把视线都聚集在两人身上，局长希望在这个时间尽快做出结案，避免人们无端将矛头指向警方。 王征的前端摆放着两个卷宗，左边的是徐浩案，右边的是李璐案。 正常来说，他的确是有理由做出结案了，两个人都属于自杀，只是李璐的死需要李建国为其买单。 但是他这个字就是签不下去，心里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的。 一旁的画眉也皱着眉头，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四个字：“浴火重生” “你嘟囔什么呢？” 高峰早就听到了，实在是被念道的有些烦了，感觉头都要炸了。 画眉却像是没有听到高峰的抱怨，依旧念叨着这四个字，神色凝重，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走火入魔。 “不会是脑袋被撞坏了吧？” 高峰看向一旁的白灵，白灵耸了耸肩，也觉得画眉的举动有些怪异。 “砰……” 画眉突然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将一旁的人都吓了一跳。 高峰捂着心脏，喘着粗气，嘟囔道：“我说姑奶奶，你这一惊一乍的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画眉却不做理会，面色阴沉的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徐浩的书桌上见到过这四个字！” “什么？” 王征难以置信的看向画眉。 “徐浩的书桌上也刻下过这四个字，浴火重生！” 气氛瞬间变得凝固，一股微风吹来，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不是吧，怎么听起来让人心里有些发毛啊！” 高峰搓了搓自己的胳臂，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两个人同样死于大火，而同样都在死前写下过这四个字，感觉就像是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他们一般。 “去学校！” 王征立即下达命令，他必须前去求证。 他没有见过这几个字，而画眉则是在调查中在书桌上无意间瞥见的，只是当时没有在意。 直到她看到李璐的作文题目，觉得有些东西需要赶紧抓住，但当时被高峰的电话给搅乱了。 之后，她也一直在努力回想这个事情。 但有些时候你越是刻意去回想的东西越难以记起，直到此刻她才回想起来。 一行人立即赶到了育才中学。 来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不少的蹲守的媒体记者都被拦在了校外，甚至是还有外省市的媒体记者。 这些人都是想要挖掘关于李璐和徐浩案子的新闻。 那些媒体记者看到有警车上来，立即围堵了过去。 他们也知道案子已经基本完结，不明白警察为什么再次找来学校，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王征没有心情理会他们，让高峰拦住和画眉进入了学校，直奔徐浩所在的班级。 第594章继续调查 接待他们的依旧是教务处的主任，带着两人来到了班级，中止了授课，去往徐浩所坐的位置前。 那里还空着，没有人去坐。 毕竟是死人生前的位子，大家都觉得不吉利，所以即便是位置很好也没有人愿意去坐。 可是，王征却没有在课桌上看到画眉所说的四个大字。 画眉也皱起了眉头，她印象中那四个字很清晰才是，可课桌上无比的干净，连一道划过的痕迹都没有。 不对！ 这分明是个新桌子，根本不是先前的那张。 画眉注意到这点转向教委主任问道：“这应该不是徐浩原来用过的书桌吧！” 教务主任点了点头，回答道：“原来的书桌被搬走了，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吉利。” 按理说，学校不应该搞这种迷信举动，可不满的家长很多，他们也只能够做些事情来平息家长的情绪。 “原来的书桌呢？” 教务处主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一张书桌那么在意，但还是带着两个人去到了储物间，找到了徐浩原本使用的书桌。 书画上有不少刻画过的痕迹，而“浴火重生”四个字几乎占满了整个书桌。 王征紧握着拳头，一拳头砸下去，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四个字。 两个案子，都是自焚案。 这本身就够巧合的了，可是死者在生前又都用不同的方式留下了这四个字。 从李璐的作文来看，她对这四个字很在意，理解的很透彻，几乎就是笃定这是真实的。 徐浩书桌上刻下的四个字，只是看着都能够想到他在刻画的时候是如何的用力，王征甚至是能够感受到他那种虔诚的目光。 “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画眉抬起头看向王征，王征目光阴沉，没有开口。 他觉得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这案子根本没有完结，而且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那条牵扯的线。 两个人在先后选择在烈火中结束自己也可能不是单纯的巧合。 “先带回去吧！” 他们也不好在这里讨论，所以准备回去在具体商议。 “我？” 画眉指了指自己。 王征这才想到高峰并没有跟过来，走上前去抱起了书桌离开了储物间。 不少媒体记者都注意到他们带出了一张书桌，远远的就对着两人拍照，王征只得脱下衣服将书桌遮掩起来。 高峰在前面拦阻着，才将书桌放到了车子上，不顾后面记者的追逐，扬长而去。 一行人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前面摆放着一张书桌和一个作文本。 “说说看法吧！” 王征双手拄在桌子上，沉吟开口。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但是也可能是两人私下沟通过，采取这种方式结束生命，他们都很压抑，会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高峰最先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画眉却摇了摇头，提醒道：“我们先前就从这方面着手调查过，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补习机构从来就没有过碰面和交流，所以两人不可能商议过这事情！” “巧合也不是，两人又没有商议过，那是什么？” 白灵摊开手，在案情推理上她不如他们，她还是对尸体更感兴趣。 “两个人的确不是单纯的自杀，但是两人也应该不是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有一点我们一直没有想明白，现在看来倒似乎可以解释了！” 画眉拿出一份资料，摊开后继续说道：“就是他们同时都使用了汽油！” 他们曾经对这一点很费解，因为不用汽油，大火也足以将两人烧死，汽油看起来就像是无用功。 现在想来，汽油的作用就是形成大火，让他们可沐浴真正的烈火当中，那才会营造出浴火重生的感觉。 “没错，汽油泼洒了整个屋子，可以让火焰迅速席卷屋子，那感觉和场景才更为刺激！” 王征也放下手，开口继续道：“而且，我一直费解两人死的时候为什么可以那么的怡然，竟然没有挣扎！” “那是因为他们不觉得自己是死了，而是以在进行一种重生！” 这就像是一种仪式，一种重生的仪式。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邪教方式啊！” 高峰刚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高峰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所有人。 这事情的背后很有可能有一条线在牵扯着两个人，指使两个人以“浴火重生”的方式死亡。 若真是如此，倒是符合那些邪教徒的做法。 他们经常会以这种无比荒谬的说法去鼓动那些在人生的道路中迷茫的人。 就比如李璐和徐浩。 他们对外来充满了畏惧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一个人出现，对他们不断的灌输一种教义，让他们得以解脱，得以重生。 迷茫中的两个人似乎突然看到一个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很愿意迈进去尝试，因为他们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画眉，立即去资料库那边查询，看看b市最近是否有新兴的布道传教组织！” 理清思路后，王征立即开始分派任务。 画眉答应着，立即去照办。 “看来又不能够休息了，案子也无法完结了！” 高峰无奈的站起来，他们进入了这个组就注定成为了劳累命啊。 “我去带人继续从两人接触的人员入手，看看能否有线索！” 高峰一直带着重案组排查李璐身边的人，现在看来需要重新排查一遍了，而且需要更加细致。 先前，他们主要是排查男人，现在看来，无论是男女都应该做细致调查了。 “尤其是注意那些老弱，或者是曾经有过沉重打击的人。” 王征对着高峰提醒了一句。 这种人才最容易被那些邪恶邪说所蛊惑。 正常的人，生活美满的人才不会相信这种荒诞的谎言。 “我知道了！” 高峰向白灵瞥了瞥嘴，然后立即去到重案组那边调派人手，进行调查。 “我做什么？” 两个人都离开了，白灵被闲置了下来，她又没有尸体要检验。 “你去配合画眉那边吧！” 白灵点了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王征也没有闲着，他需要和小局长那边汇报一下。 局长一直催促着他们结案，但是现在看来不能够结案了，而且要重新理顺思路，重新展开调查。 王征来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只得坐在一旁等着。 过了十分钟，电话才挂断。 “李璐和徐浩案子闹的太大了，每天都有很多电话来问案子的细节！” 大部分都是一些媒体记者，希望透过一些关系找到些独家新闻进行报道。 好在这次案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教育部门，他们警局这边倒是没怎么受到指责，所有的压力都在教育局那边。 “案子完结吧，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可以稍作休息，暂时就给你们派些轻便案子！” 局长还以为王征是来做结案汇报的。 王征知道局长是误会了，所以解释道：“局长，案子还不能够完结，我过来是想要汇报下新情况，案子有了新的发现，还得继续调查下去！” 第595章广场 “什么意思？” 李局长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他了解王征的为人，既然是这么说肯定是说明案子还有可疑之处。 但是卷宗他也看过了，而且外界都以为案子已经完结，若是继续调查，到时候矛头指不定又会被引回警局。 这是李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您先看看吧！” 王征将最新收证的情况递给了李局长，里面是关于“浴火重生”相关资料的介绍。 李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看完后，将资料合起，迟疑道：“也许只是巧合吧！” 身在高位，最不希望的就是搞出什么大新闻来。 先前的几件案子已经让市委、省委那边对他们颇多质疑，这时候肯定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案子完全有理由做出结案，他可不希望再出意外。 “这巧合也未免太过凑巧了吧！” “两个人选择同样的自杀方式，都使用了汽油，而且都在死前留下了欲火焚身的印记，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一个巧合可以说是凑巧，巧合多了就不得不深思背后的深意了。 “那你的意思？”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主导的，有人在诱导两人以此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类似于……邪教传道！” 王征在后面四个字咬的极重，目的就是引起李局长的足够重视。 “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邪教组织，在全市乃至全国都是重点打击对象。 他们以各种荒谬的论调蛊惑人心，达到其不可告人目的，一直都是需要重点扫清的邪恶势力。 真的有这样一个组织在b市活动，那必须上报及时扫除才行，因为那是一群疯子，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都不意外。 “可是b市似乎没有类似邪恶组织的活动报告啊？” 冷静下来后，李局长从新翻看了下资料内容。 “我已经让画眉去核实，也希望李局可以以市局的名义和各省市的警务系统联系，看看是否有类似的案件发生。” 这也是王征到来的目的。 若真是有着这样的一个邪恶组织，必须要调查找出其根源，才便于追查，同时也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以免继续为祸。 李局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事情必须慎重处理才行。 不管如何，这消息绝对不可外露，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造成民众的恐慌。 “当然了，这只是最坏的一种猜测，也有可能只是个人的行为，但是为了守护市民安全，必须要做坏坏打算！” 王征也不是一口咬定这是邪教组织所为，只是觉得这种形式方式，和邪教布道非常相像，所以不得不做出如此考虑。 这也是李局长为难的根源，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佐证。 也许，这些真的是单纯的巧合呢，若是这样他们就是在无端的把事情闹大。 到最后，若是发现这一切都是瞎想出来的，很容易被人嘲讽警方的脑洞，把警力浪费在无畏的事情上。 ……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b市则像往常一样的运作呢，看不出任何的不用寻常之处。 虽然不是休息日，街头上的人依旧是川流不息，马路上车水马龙。 市中心的千达广场前更是汇集了有上千的民众。 或是路过，或是驻足围观。 今天，千达广场有着一项庆典，所有偌大的广场前很多。 广场前的舞台上，几个身着暴露的高挑少女在上面舞动着，引得很多人在围观。 在这群人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走过人群，经过处的人都远远避开，捂着鼻子露出鄙夷的神情。 只要是中年人经过的地方都会飘过一阵味道，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人们只是避开就不做理会了，因为像是这样提着袋子穿梭街头的流浪汉并不少见。 中年人走到了广场中央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 周遭不少人都散开，甚至是还有人咒骂上几句。 第596章震惊事件 局长办公室内，李局长依旧显得犹豫，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最后真的如王征所想，那的确需要引起足够证实。 到时候若只是一场乌龙，上面肯定会责备他们办事不利，没有足够证据前提下就做惊弓之鸟。 总之，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可能要承担巨大的压力。 “那案子暂时先压下，过几天再结案，没有任何确着证据我实在是无法将此事上报，另外你们办案的时候尽量保密，这事情只有你们专案组的成员知道就行，重案组那边也不要透露！” 李局长不得不谨慎，他可不想因此被一些看不惯他的人抓住把柄，将他从这个位子踢下来。 “知道了！” 王征来之前就预想到了结果，李局长肯定会谨慎处理，在没有实际证据前的确是无法做出什么决定。 “那我前去忙了！” 王征将资料收起边准备离开。 但是就在转身的时候，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正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而新闻的内容则正是千达广场的自焚事件，一个女播音员在介绍着现场的情况。 从电视里可以看出现场依旧是一片凌乱，而且还插播了一条周边市民拍摄下的短片。 短片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自焚的后半段过程，视频从自焚的人一步步走上台开始。 王征和李局长都看着播报的内容，谁也没有吭声，因为他们心里都在想着相同的事情。 直到最后，那自焚的人大呼一声“浴火重生”，两个人的神色都起了变化，变得非常难看。 尤其是李局长，直接从椅子上站了下来，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因为他们刚刚就就在谈到“浴火重生”的事情，没有想到突然就再次发生类似的案件，而且这次还是在大庭广众下，肯定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新闻播报完毕后，王征转回身，面色凝重的看向李局长，说道：“我也希望这只是一次单纯的巧合，但是这样连续的巧合似乎说不过去，背后必定有人在操控指使着这一切！” 王征言语铿锵，等待着李局长表态。 李局长迟疑了一下，紧握拳头，最后下定了决心道：“你立即赶往现场，这案子直接由专案组接手，我会尽量三个案子联合和市委和省里汇报！” 王征点了点头，立即快步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回到了专案组。 回去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到了画眉。 画眉拿着手机，行色匆匆的迎面跑来，看到王征走来的方向，知晓已经该是去找局长了。 “出大事了！” 画眉没有问局长那边的意见，而是将手机递给了王征。 王征接过一看，手机里也是千达广场自焚的视频，而且有着很多个短片，从各个角度拍摄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刚刚在局长办公室看到了，立即跟我去现场！” 王征将手头资料丢在了办公室里，快步向着楼下走去，画眉也赶紧跟了上去，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偶然事件了，那么不及时将凶手绳之以法，可能会有更多类似的事件发生。 这次的自焚是发生的市内，人们未必会和徐浩和李璐的事情联想到一起，但是持续发生下去肯定会被人察觉到这其中的联系。 到时候对警队的质疑声和恐慌会此起彼伏，这是他们不愿见到的局面。 车子很快开到了千达广场前，现场虽然被警戒起来，但是聚集的人却越来越多，大都是凑热闹的。 甚至是有不少市民是在网上看到视频后，专程赶来围观的。 “这些人啊，还真是用生命在凑热闹，若是对方再制造类似事件，而且在人群中实施，后果不堪设想！” 画眉无奈的感叹了一句，这倒是也提醒了王征，看来一会需要部门人员配合，将人员疏散。 画眉虽然只是随意说的，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提防。 因为他们的对手是个疯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过。 两个人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让负责维持秩序的交警将车子开口，因为附近实在是没有了停车的地方。 到来前，他们已经和现场的民警联系过，立即有一名中年警察走了上来。 中年警察是附近辖区的派出所所长，得知了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还没有来得及上报，市局那边就已经知晓了。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陈通。刚刚我们通过电话，从现场来看，应该是简单的自焚案件，至于身份暂时还无法确认！” 陈通所长简单对现场情况做了介绍，引着两人向广场内部走去，因为四周都是人，就连他们挤进去都废了不少力气。 王征和画眉在警员的开路下，才挤了进去。 他没有立即去尸体方向，回头看了看，四面八方都是围拢的人群，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人挤人的拥挤在一起。 “人实在是太多了，必须立即进行人群疏散，若是在发生事件，后果不堪设想！” 王征对着陈通说道，现在先让人群撤离，不然人会越积越多。 后面路过的人肯定会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一层层的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若是人群中在爆发一些意外事件就麻烦了。 陈通点了点头，但是无奈道：“我到来后就第一时间尝试让人群散开，可他们不听，反而是越聚集越多。” 他甚至是尝试过用强制的手段，可惜引来很多不满的声音，甚至是差点引发冲突，最后也只能够作罢。 而且，他们的人手也明显的不足，现场维持秩序的总共才十几个人，实在是太少了点。 王征也只是带了几个人来，和现场的人群相比实在是显得微不足道。 疏散也必须有序进行，不然同样可能会引发麻烦。 “交通大队似乎在不远，要不给局长打个电话？” 画眉对王征提醒了一句。 交通部门的人手比较充足，而且这方面也有经验，有他们过来协调疏散的确会好办一些。 王征立即给局长打了个电话，李局答应下来，立即和交管部门的人进行联系。 办妥这些事情后，王征才走去焚烧现场。 焚烧的现场一片凌乱，散落着被烧黑的铁架子，还有一些没有烧完的木板，那些木板都是搭台用的。 焚烧区域中间，可以看到被白布蒙起来的尸体。 王征戴上了鞋套走入中间，将白布掀开就看到了焦黑的尸体，尸体已经完全成了糊状，根本无法辨别出样貌。 “根据走访和对在场人员的询问，这人应该是个流浪汉，可能是精神失常在做出那种事情，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陈通在一旁介绍，觉得这是不幸中的外幸，这家伙身燃汽油，若是扑向人群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样的话现场可就不是只有一具尸体了。 王征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有着相反的看法，但是他没有对陈通说明，有些事情暂时还不便进行披露，只有他们知道就可以了。 第597章身份排查 根据网络上发布的相关视频短片来看，死者的目的是相当明确的，他就是要当众自焚。 他应该还希望引起更多的人注意，所以才会选择在人群聚集的广场，而且还登上了舞台。 若是他只是一个神志失常的人未必有着这么清晰的举动，他应该会在人群中乱窜，这才符合一个神志失常的人的举动。 所以，王征觉得死者做的一切都是事先想好的，只是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目的。 或者，这一切是暗中的那条线指引的也说不定，他就是要引起足够的轰动，让人们都知道他的存在。 但若只是这样的话还远远不够，他很有可能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其影响力不会亚于这次。 想到这些，王征的心里一紧。 看来他们必须得尽快将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才行，不然的话只会造成更多的无辜人员因此而受害。 这个时间，附近的交警大队也派人增援过来，加上还没有撤离的火警，开始对人员进行疏散。 整个过程虽然不是很顺利，但是花费了一定时间后，周围的人还是减少了很多，隔离带也在被一点点的延伸出去。 这期间，高峰得知消息后，也带人赶了过来。 白灵在对现场做进一步的收证和初步检测，王征和高峰他们则开始对相关附近人员进行询问，了解情况。 附近的人都表示并没有见过死者，他走来的时候倒是不少人见到，但是都以为只是普通的流浪汉，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直到他身上开始燃烧起烈火，大家才注意到他。 现场虽然有不少拍摄画面流出，但是对方蓬头垢面的，从面容上也很难确定其身份。 通过询问，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王征只得命人先将现场的相关证据带回警队，剩下的事情则交由辖区警员进行清理。 回到警队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李局长也亲自参加。 “浴火重生的事情我已经和上面汇报，市里和省里对这事情也引起了高度的关注。不管背后有着怎样的幕后黑手，责令我们尽快破案，避免造成不好舆论和恐慌事件发生！” 李局长最先开口。 千达广场前的自焚案件在网上迅速传播，上面也看到了相关报道。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自杀案件，现在听了他们的汇报，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所以表示会全力配合专案组督办此事。 同时，李局长也和其他省市的部门通气的，但是均表示并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不管这事情背后有着怎么样的黑手，目前来看他们扎根在b市。 王征听后，点了点头，开口道：“目前还是先确定死者的身份，同时将三个案子做并案处理，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谁，肯定和三人有过交集，所以重点排查和他们接触过的人！” 当然了，这也不代表和他们接触的就是同一个人。 按照先前猜测，这后面可能有一个邪教组织在幕后主导，那么就未必只是一个人，所以他们可以派出不同人和三人做接触。 这种可能性也加大了排查难度，因为每个人都必须要引起注意，都可能成为幕后的凶犯。 高峰拿着资料却皱起了眉头，无奈道：“徐浩和李璐那边我一直在带着重案组的人员跟进，许多人都进行过二次排查并没有任何可疑！” “另外，这次的自焚人员很有可能是一个街头流浪汉，也不知道从哪个省市流窜过来的，想要确定身份很难！” 这种流浪汉长时间在街头游荡，也许他们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想要调查实在是太难了。 “确实如此，但是难也要查！” 王征紧握着拳头，表明决心，在他看来几个被害人都是内心受到创伤的人，他们实际都是可怜可悲的人，却被有心人利用，这是不能容忍的，必须将凶犯揪出来。 “流浪汉一般都有固定的路线，或者是固定的栖身场所，联系媒体进行线索悬赏，相信很快可以知道流浪汉的踪迹！” 这些流浪汉也肯定有住所，而且活动范围会相对比较固定，相信会有市民见过他们。 “那就这么办！” 李局长将本子合起来，立即去和媒体联系。 王征也将高峰和画眉他们分派出去，李璐和徐浩那边依旧不能够放松，要持续跟进。 本来他以为对方只是对年轻人下手，现在看来并不是，就连街头的流浪汉都不放过啊。 流浪汉自焚的案子在市内引起了相当广泛的讨论，导致于人们对流浪汉都颇有微词。 这次的事情侥幸没有无辜人员伤亡，但是谁也保不齐下次不会。 这种大范围影响也使得很快有人开始提供线索，表示见过流浪汉。 王征接到电话后立即带人去核实，经过核实确定了流浪汉的活动范围，而他的住所则是一个废弃的桥洞。 桥洞是一个废弃的桥洞，因为河流干涸所以就被废弃下来，成了不少流浪汉的栖息场所。 王征赶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能够闻到一股嗖臭的味道。 他们到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流浪汉在休息，看到王征他们到来的时候有着明显的警惕目光，好像担心他是来抢地盘的一般。 王征四下环顾了一圈，走到了一个看去有六十多岁的老年人身前问道：“大爷，你认识这人吗？” 王征将照片递了过去，照片是打印出来的自焚的中年人。 那大爷看了看王征，又看了看照片，最后点了点头，指向了一个铺位出。 王征顺势看去，就能够看到那里有着一个破被褥，还有些纸壳箱子和水瓶，应该都是流浪汉捡回来的东西。 看他示意，那里就是自焚人所居住的位置。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那大爷皱起眉头，指了指自己耳朵，看来是耳朵不灵光。 王征只得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大爷听清了回答道：“老丁！” 经过仔细询问，王征也掌握了一些情况。 自杀的流浪汉叫老丁，但是具体名字没有人知道，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老丁大约是三年前住下来的，然后就开始了流浪汉的生活，住过来的时候给人感觉精神有些恍惚，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每天就是捡些水瓶和纸壳，换取些零钱过日子。 王征了解到这些后有些费解，对方怎么就会将目标锁定在一个这样的流浪汉身上呢，他实在是想不通。 难道是没有目标可以选取了？ 这些流浪汉很多都是脑袋不是很灵光的，倒是比较好控制，获取这就是原因吧。 虽然确定了流浪汉的居住位置，但是从这些人中也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老丁每天都比较规律，早早就出去，晚上才会回来。 会带回些馒头之类的食物，平时也很少与人沟通，神情比较恍惚。 至于确切名字，以及来自哪里并没有人知道。 这群流浪汉群居在一起，所以私下里也会闲聊，但是老丁却从不参与进来，但是心肠不坏，换回来的东西还会与人分享。 因此，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最后，王征还是无功而返，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接触人员，也没有确定老丁的身份。 第598章从头梳理 回到警局后，王征也是一筹莫展。 整个案子看起来很清晰，但是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对方到底是如何和几个受害人接触的呢，这是王征一直站在考虑的问题。 李璐和徐浩这边，高峰一直在追查，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看来对方隐藏的还真是够好啊。 “呼！” 王征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努力让心情平和下来。 既然没有头绪，那么他准备从新理顺。 整个案子看起来调查了很久，但是现在看来一直都没有在一条正确的轨道上运行。 这也是因为在案子中有着别的插曲导致。 尤其是李璐的案子，程一鸣和陈凡的事情将他们的调查方向引向了其它方向。 现在看来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那些完全抛开。 现在的案子就是单纯的是几个人的自杀案，而这种自杀不是单纯的自杀，而是有人在驱使或者说是诱导。 告诉他们几人这并不是一种死亡，而是一种浴火重生，而他们竟然相信了。 这种事情普通人不会相信，只有在深陷绝望和无助的时候才会轻信这种无知的谎言。 无论是徐浩还是李璐都符合这种情况。 徐浩是因为学业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觉得世界一片昏暗和绝望。 而李璐则是因为觉得身体被玷污了，还怀有了身孕，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这些，王征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事情，他们也是经过深入调查才知道的，但是背后的人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呢？ 王征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徐浩的那种绝望倒是很容易看出来，同班的同学都能够感觉的到，但是李璐的事情除了她就只有那个玷污她的人了。 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人对外人提及过这个事情。 李璐应该不会对外人说，这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出去的事情。但是那个玷污她的补习老师也应该不至于敢将这种事情说出去吧。 王征心里满是疑问，看来这个事情有必要细致追查一下，而且可以成为接下来调查的一个思路。 最后，就是刚刚出现的自焚的流浪汉。 前面两个人被选择有着他们的共性，两个人在生活中都感觉到了迷茫和绝望，但是作为一个流浪汉，难道也有类似的感情吗。 当然了，流浪汉也是人，可是老丁和一起居住的流浪汉都不去提及自己相关的事情，也不会和外人去说啊。 通过一起住在桥洞的流浪汉的笔录，老丁在到来的时候的确是神色茫然空洞，这倒是符合绝望的心情，可是这事情那背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个凶犯接触过流浪汉，并且彼此很谈的来，以至于老丁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这种说法在王征这里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他都不对一起居住的流浪汉说出自己的事情，又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提及呢。 而且那凶犯即便是要找目标，也不会锁定到一个流浪汉的身上，所以他们和流浪汉在不知道他事情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去和其接触。 这么想来，那凶犯可能事先就知晓流浪汉的事情，所以利用了他的心理。 这样想来，又回到了原点，就是必须确定流浪汉的身份。 王征捂着头，依然是一团乱麻啊。 流浪汉这边因为他特殊身份，想要以他为基点去追查实在是太难了，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够先从徐浩和李璐的案子上入手了。 大致理出一个思路后，王征立即给高峰打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也免得他漫无目的的去询问所有两人接触过的人。 他们可以尝试着去从对方了解到两人事情的渠道入手。 王征这边则去往了收押的地方审讯玷污了李璐的补习老师。 王征只是见过他的照片，这次来看这个补习老师沧桑了很多，看来应该是这段被收押的日子不好过。 这种人，无论到哪里都是受人鄙夷和轻视的。 “我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就让我安静静的待着吧！” 这个补习老师最近也受到了各方的骚扰，不时还会有媒体来采访，而且给家人也带来了麻烦，所以压力很大，所有人几乎都对他鄙而远之，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当然，这一切是他自找的，是为其犯下的罪行应有的惩罚。 “我这次来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对于这种人，王征没有任何的可怜，因为他犯下的罪行不自得去可怜。 “问吧！” 补习老师倒是很配合。 “你对李璐做出的事情有没有对外人说过，或者无意间提及过？” 这是王征此行的目的，若是他对人说过，那么那个得知这事情的人，就极有可能是背后的凶犯，至少和凶犯有过交集。 “没有！” 补习老师想也没有想肯定的回答，有些无奈道：“做出这种事情掩盖还来不及，哪里敢去炫耀？” 补习老师觉得他来问这个问题就莫名奇妙。 王征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必须要确定，于是继续问道：“我想要你给出肯定的回答，所以希望你想清楚，哪怕是无意间的流露，这也是你赎罪的机会！” 补习老师看到对方认真的神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过。 王征看他神情不像是撒谎，而且落得如此田地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了。 这么说不是补习老师对外说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李璐跟人说的！ 可这听起来也无比荒谬，李璐也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啊？ 王征再次困惑起来，带着困惑回到了专案组。 回来没有一会，白灵拿着一份尸检结果走进了办公室，是对流浪汉做出的尸检。 “根据检测，死因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有别的发现，就是死者在身体内有多处骨折畸形，看样子已经很久了，至少是几年前造成的，而且颅骨处也有破损，至少得有三年时间！” 白灵说着将尸检报告递给了王征。 “知道如何造成的吗？” 王征接过了报告，不知道这些伤到底是因何而来。 “看样子应该是被重击的，而且他变得神志恍惚，很有可能是和头部被重击过有关！” 这也只是白灵的判断，她不敢确认。 从骨头变形来看，至少是三年前，那么说他流落成流浪汉，很可能和这些伤痕有关。 三年前，在老丁身上又发生过什么呢？ “有没有提取到dna样本？”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道：“因为焚毁严重，所以样本提取的过程比较困难，我提取过后已经第一时间交给了资料室那边，让他们进行比对，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王征现在也只能够希望老丁在以往有过存底，若是如此应该就能够确认出他的身份。 资料室那边也很快传来了消息。 王征他们这次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在警方的数据库中竟然真的有老丁的相关dna数据，也就是说他曾经有过案底。 “资料室那边很快会把老丁资料送过来！” 王征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希望这份资料可以对他们有帮助，尽快将凶犯揪出来。 第599章确认死者身份 白灵看到王征的举动，打趣道：“你办了这么多悬案疑案，怎么还会紧张？” 王征虽然年轻，但是许多老警员一辈子可能也没有侦办过这么多的大案要案，正常来说应该驾轻就熟才是。 “没有办法，案子中牵扯到人命，一日不揪出凶手，就可能再有无辜人遇害！” 王征觉得凶犯肯定不会就此收手，若是不尽快抓出来，他反而会更加的疯狂，而且那些被害人本身就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他们不该在被如此对待。 他们的人生已经够灰暗了。 白灵听后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 切实如王征所说，尤其是想到李璐的遭遇，白灵也有种揪心的感觉。 这时候，资料室的人来到了办公室，将资料拿了过来，交到了王征的手中。 王征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资料，里面有关于老丁的资料，但是并不详尽，只是一些粗略的记载。 老丁，全名丁茂全。 云通县下属的一个农村人，并不是b市本市人，但是云通县隶属b市，属于比较偏远的一个县城，王征有些印象。 警局的资料库内之所以有其资料，是因为他扰乱公共秩序，而且殴打警务人员，所以被拘捕判刑过。 按照记载的时间是在三年前，看来就是在那之后才流落成为的流浪汉。 资料上只有这些，关于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记录，十分的简短。 “就这些？” 白灵本来也好奇的期待，可送来的资料很少，只是随意了记录了下当时的情况，其余都没有记录。 “虽然很少，但是至少确定了老丁的身份，而且也确定了他是哪里人，可以顺着这条线来进行追查！” 王征将资料放到一边，查了下云通县那边警局的电话，立即拨打了过去，说明身份后，想要调取丁茂全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的家庭情况。 对方得知是市局的人，立即答应了下来，表示一会便会传真过来。 王征挂断电话，耐心等待着，可是五分钟过去了，依旧是没有消息。 “对方可能也需要核实身份，再等一会吧！” 白灵看出了王征的焦急，耐心的等待着。 可是十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传真发来，而且连个电话也没有回。 “不应该这么久啊？” 王征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又将电话打了回去，接线人员表示并非刚才的人，声称帮王征去询问一下。 没有多久，便有了回音，表示他们县里并没有这个人，没有查到他的相关信息。 “怎么可能？” 王征音量提高，觉得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真的没有，难道我们还能骗市局的人不成，你这么说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王征刚准备开口，可对方砰的一声挂断电话，对方传来盲音。 王征有些愣住了，没有想到对方的脾气这么大。 可能自己言语的确是有些过激，但是回想一下也没有说什么，那应该是态度问题吧。 他也是因为关心案情才会如此，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让对方给细致查询一下，所以准备拨打回去，但是刚准备回拨，就被白灵给摁住了。 “王征，你有些不冷静了！” 白灵摇着头，凝视着王征。 “我也是关心案子，太急着破案了，关心则乱吗？” 既然白灵都这么说，看来自己的语气可能的确是有些重了。 没有想到的是白灵却再次开口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在不够冷静的情况下，会忽略很多细节的，你仔细想下，他们云通县警方那边会没有任何关于丁茂全的信息记录吗？” 王征经白灵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 警方的资料库都是互通的，他们既然能够查到丁茂全的有过犯罪记录，云通县那边肯定也能够查到。 所以不存在查无此人的情况。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你的意思是对方在说谎？” 白灵点了点头，这也是他阻止王征继续打电话的原因，因为对方摆明搪塞，他再打过去也没有用。 “可对方为什么要说谎呢？” 王征眉头紧皱，有些想不通。 难道是他们要遮掩什么？ 仔细想来，查询一个人的讯息根本用不了那么久的时间，看来对方刚刚应该是商议如何搪塞他们。 看来似乎有人不想他们知道丁茂全的确切身份。 难道说对方是为了不让他们追查丁茂全，因为云通县的警方也有人参与了此事。 若是如此，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又不太可能。 丁茂全自焚是刚刚不久的事情，他的身份也是刚刚才确定的，除非是云通县警方内部有人是那暗中的黑手。 “看来有必要去趟云通县啊！” 王征起身站了起来。 “让高峰去吧！” 高峰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无疑更加合适，她担心王征会像刚才一样情绪失控。 “你舍得？” 王征玩笑的说了一句。 白灵脸上立即显现出绯红，瞪了王征一眼道：“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白灵不承认，王征也不戳破，不再玩笑，正色道：“重案组现在由高峰统筹，而且他一直都是负责李璐和徐浩接触的人调查，现在不适合将其调开，我自己去一趟吧！” 白灵依旧有些不放心，提议道：“还是让画眉跟着你吧！” 说完后，白灵不等王征开口，立即给画眉打电话。 她这样做也是保险起见，王征一个人行动太危险了，若是第二人格再次显现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由画眉跟着比较稳妥。 画眉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回了警局，随同王征带了两个重案组的队员，一同去往了云通县。 云通县离着b市有一段距离，开车也需要六七个小时的车程。 一直到了天黑，他们才赶到了云通县县城。 云通县因为地理位置偏远，所以算是b市相对比较落后的县城，还在重点扶持的县城中，所以并不怎么繁华。 入夜后，大街上显得相对比较冷静。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因为天有些晚了，所以现在也不适宜再去调查行动，一切需要等到天明再说，一行人便找了个宾馆落脚。 “明天直接去县公安分局吗？” 白灵来到王征的房间，对王征询问，她也听说了这里的警员隐瞒丁茂全的事情，所以处理起来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王征摇了摇头。 来的路上，他便考虑过这个问题，若是直接去县公安局肯定不合适，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这也是他事先没有通知这边公安局的原因，不然也不会没有人接待。 “我们直接去丁茂全的老家，若是公安局的人知道我们到来，他们要是有意想要隐瞒丁茂全的存在，肯定会暗中给我们下绊子，想要调查就更困难了。” 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是市局的人，但是在这里若是县城的警员不配合，反而制造困难，调查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行，那好好消息吧！” 这段时间，他们也着实有些疲惫，又赶了这么久的路，所以早早便歇下了，准备和当地的警方斗智斗勇。 第600章全家死光 王征一行人早早便离开了宾馆，离开县城，直接去往了丁茂全的老家。 丁茂全是云通县下属的榆树村的村民，榆树村离着云通县城有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王征他们到达榆树村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远远就能够看到一个随处都是榆木的村落，想必这也是村名的由来。 先前，王征也了解过这个村子，村子并不算大，一共有着七十多户人家，算是中小村落。 车子开进村子后，就看到不少人围桌在入村口的一颗老柳树下，大部分六七十村的老年人，还伴着几个孩童。 “向村民们打探一下吧！” 王征开口后，车子来到老柳树前停了下来，那些在柳树下乘凉话家常的老年人也都看向了王征他们的车子。 车子停下，王征和画眉都走下了车。 画眉主动上前询问道：“麻烦问一下，丁茂全家是哪户人家啊？” 画眉带着笑容，一副很和蔼的神情。 这种美女问路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 乡亲们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诧异的望着一行人，甚至是有着几人在一旁低声交谈，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王征注意到了乡亲们的神情，有些费解，因为他们对于画眉的问话似乎很吃惊。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一个大爷主动站了出来，打量着王征他们一行人。 “有些事情想要了解，麻烦大爷给指下路。” 那大爷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表示可以带着他们一并去往丁茂全家。 画眉表示了感谢，一行人跟着大爷向着丁茂全家里走去。 “大爷，不知道丁茂全家里还剩下些什么人啊？” 路上，画眉也在试探着从大爷口里多了解一些关于丁茂全家里的情况。 但是大爷没有直接回应，只是随意的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一般人都说乡村的人民风比较淳朴，可是这大爷给人的感觉却是态度很冷淡，而且似乎对他们并不怎么欢迎。 兜兜转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个房子前，只是看起来不像是住家，更像是一个废弃的人家。 大门已经锈迹斑驳，而且都倾斜了，院子里也长满了杂草。 房子也应该是废弃了，就连玻璃都已经破碎了，很明显这是一个被废弃了的房子。 王征他们都有些诧异，不明白大爷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 画眉一脸疑惑的开口道：“大爷，这是……？” “丁茂全家啊。” 大爷的回答让王征他们都没有想到。 画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王征征询他的意见。 王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大爷应该不至于故意骗他们，将他们引到这里，那么说丁茂全是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亲人了，不然不至于家荒废成这个样子。 “丁茂全没有任何亲人了吗？” 王征走了上去，对着大爷询问。 大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找丁茂全有什么事嘛？” 这大爷别看年纪很大了，但是遇事倒是很谨慎。 他之所以会带他们来就是因为丁茂全的家已经荒废，即便是带来也没有关系。 但是想要细打听就得知晓他们的身份，来此的目的，不然不会多说什么。 王征看着大爷扫视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表明身份，于是掏出证件说道：“我们是b市市局专案组的成员，丁茂全在b市出了点事情，所以想来核实些情况。” 大爷接过了王征的证件，煞有介事的看了几眼又递了回去。 一般人面对调查的警察肯定都会心虚，可是这大爷依旧镇定，问道：“丁茂全怎么没有回来，难道是……？” “这个出于保密需要，暂时我不能回答。” 王征也是故作神秘，并没有说丁茂全已死的事实。 大爷向着破败院子看了一眼，目光深邃，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是警察，那就实话说吧，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看着院子，王征也猜测出来了，只是好奇亲人都去哪了。 他的父母可能年事已高去世了，难道这丁茂全没有成过亲吗，不然总得有妻儿吧，所以继续问道：“那他的亲人呢？” 大爷无奈摇头，再次叹息道：“死了，都死了！” 王征不知道这个都都代表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问，好在大爷似乎准备继续说下去，所以耐心的聆听着。 “丁茂全的父母早年便相继过世了，他们家本来就是外来户在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实际亲人，就在大家帮衬下一点点长大。” “孩子也很踏实懂事，而且任劳任怨，所以长大后倒是操持起一个家也取了媳妇，生了个孩子也很聪明。” 王征本来还以为丁茂全就是一个光棍，所以他走后家里就落败成这个样子，但是听大爷的话并不是如此，他是有过妻儿的。 “那他妻儿取了哪里啊？” 一旁的画眉也很好奇，顺口就问了出来。 听到这话，老大爷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声声叹气，带着感伤。 看大爷这神情，这里面似乎还有着什么心酸故事，不然大爷不至于如此，叹息了一会说道：“死了，都死了！” 还是先前的话。 王征他们这才想起来，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们本以为他说的是丁茂全的父母，现在看来他的妻儿也都死了。 听到这里，王征心里也开始盘算，难道他就是因此才受到巨大刺激，变得神经有些疯癫？ “你们不是为这事情来的吗？” 大爷有些好奇的看着王征几人，王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难道这世间真的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大爷盛怒下直接将拐杖摔了出去，弹起的拐杖差点没有砸到画眉，被一旁的王征给拉开了，不知道大爷为什么突然如此震怒。 “既然不是这事你们就走吧，村子里不欢迎你们。” 大爷说着扶着起身，想要离开。 王征和画眉对视了一眼，心里费解，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老大爷。 看大爷要离开，画眉赶紧上前劝住说道：“大爷，你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你们不知道？” 大爷看画眉疑惑的神情不像是撒谎，所以先直了直身子，并没立即站起离开。 “我们的确是不知道，只是打听到丁茂全的住处，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大爷不知道这些人是在诓骗自己还是说的是实话，但是细想一下，骗他这个糟老头子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说道：“就是他儿子的事情。” 大爷喝了口画眉递过的水，慢慢讲述起来。 丁茂全一家人勤勤恳恳，在村子里过的很好，算是中上水平。 丁茂全的儿子也很出息，虽然是农村走出来的娃，但是学习成绩很出众，考入了县里最好的高中，每次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甚至是代表县里去市里参加过全市的竞赛。 整个村子的人都以丁茂全的儿子为荣，说他有福气生了个好儿子，都觉得这小子未来会大有出息。 这也是丁茂全最为自傲的一点，每次听到别人提起这事情都会憨厚的笑起来，可是这种幸福的滋味在五年前的一天被打破了。 从此，这个家庭便一步步走入了绝望和无助。 第601章前尘往事 王征和画眉在一旁内心的聆听着。 大爷语速很慢，讲述起来也略显拖沓，但是那种感情却能够将人带入其中。 他们虽然不知道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却能够感受出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那天像往常一样，村子里的人在田里劳作，我们这些老人就在那棵老柳树下乘凉照顾孩子。” 老爷子回忆着那天的事情，目光看向远方，好像是又回到了那天。 这时候，一辆辆警车开进了村子，足足有六辆，进村子就找丁茂全。 村口的人当时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立即引着警员去找到了在山上做活的丁茂全夫妇。 见到两人后，那些警员只是告知有些事情需要带他们去县城里。 丁茂全夫妇都是老实人，有些害怕，所以不敢贸然跟去，但是他们说是关于他儿子的事情，两口子就不再犹豫。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丁茂全的儿子丁强在那天死了！” 从老爷子的神情和语气中能够感受到他对丁强死的惋惜，一个同村人都这样惋惜，对于丁强父母的丁茂全夫妇可想而知得承受怎么样的打击。 丁茂全夫妻当天被送了回来，两口子精神恍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警方告知他们丁强是突发心脏病死亡，学校已经第一时间将其送往医院救治，可惜没有抢救回来。 学校为此愿意承担一定责任，补偿十万元的补偿款。 十万元对于偏远山村的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但是丁茂全并没有接受，因为他觉得这事情里面有蹊跷，因为儿子根本的身体一直很好，从小就很少生命，更没有过心脏方面的疾病。 而且，儿子的头上明显有破损的痕迹，校方和警方的解释都是在摔倒时候磕碰的，但是磕碰不该有那么大的破损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利器所打的。 另外，他还在儿子身上看了淤青痕迹，觉得这里面可能另有蹊跷。 丁茂全缓过劲来后想要查清儿子死亡的真相，可是受到了多方阻挠，就连儿子尸体也在没有征得他们家人同意下被火化了。 警局里强硬的给了他们家十万块钱，让他不要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不然就以扰乱公共秩序将其逮捕。 丁茂全并没有因此而吓住，反而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警方和校方这么做明显就是心虚，试图在掩盖什么。 经过了多方问询，丁茂全终于得到一些真相，原来儿子并不是什么突发心脏病，而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最后送医的过程中抢救无效身亡。 “这是谋杀啊，这是谋杀！” 老爷子说到这话的时候，显得激动。 “校方和警方，他们一直在掩盖事实，他们就是一群刽子手，一群帮凶！” 王征和画眉听到这话，心里都在盘算着，他们隐隐有些相信了老爷子的话。 他们在致电云通县警方的时候，对方似乎明显不愿意透露丁茂全的情况，难道就是担心这件事情暴露。 可是这事情可能牵扯到警方的徇私，所以必须要慎重才行。 “老爷子，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您可要为您的话负责。” 王征对着老爷子郑重提醒。 “怎么，你们还要冤枉我，把我抓起来不成。村子里对这件事都不愿提起，也不敢去提，我今天就说了，有能耐你们把我也弄死。” 他是看着丁强那孩子长大的，那孩子很懂事经常上他家去玩，回想起来，心里就一阵揪心。 这事情他在心里也放了多年，今天算是再次有机会倾吐出来。 “大爷，您误会了。您说的若是属实的话，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不管这里面有多少黑警，都要将其揪出来！” 两个人倒是分工明细，每次看到大爷动怒，画眉就笑着出来宽慰，让老爷子的气火消退一下。 “你们敢查？” 大爷看了看画眉，却露出一抹讥笑。 “不管牵扯到谁，只要是有人犯罪，我们就会追查到底。” 王征最不喜欢别人对职业操守的质疑，义正言辞的保证。 大爷看他说的凛然正气，却不是很信的说道：“那若是这背后牵扯的人是云通县的县长呢？” 王征和画眉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这倒是超乎他们的预料。 若只是普通的警员收了钱徇私舞弊，倒是好处理，可关系到县长级别的高官，那就不好办了。 一个落后县城的县长放在b市算不得什么，可这云通县是人家的地盘，若是贸然查处，可能还会给自身带来危险，毕竟人家足以在这里只手遮天。 但王征也不会因此退缩，面色凝重道：“我想要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害死丁茂全丁强儿子的罪魁祸首就是县长的儿子，一起的还有几个其余的玩伴。 他们和丁强间起了冲突，就将丁强叫到了一处私密地方，对其进行了殴打，但因为出手过重，直接将其打死。 事后，学校和警方立即将消息封锁，对学校里的师生统一了口径，然后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 可丁茂全不可能这么作罢，想要为儿子讨回公道，所以多次到县城上访。 但是他要追究的人是县长的儿子，哪里有人敢为其做主。 包青天，那只是电视戏词里的人物。 丁茂全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重重阻难，甚至是多次都是带着伤被妻子带回了村子。 即便是如此，老两口也没有发放弃，他们就不信这片天会一直黑下去。 结果，在持续的上访中，本就身体不好的丁茂全妻子加上失去儿子的打击也得了重病，没有多久就不治身亡。 儿子和妻子的双重打击让丁茂全几乎崩溃。 可他最后还是站了起来，继续去讨个公道，结果没有八府巡按，没有微服私访的钦差，每次都是遍体鳞伤的被警车送回村子。 村们们也被警方要求不要提及此事，劝说丁茂全不要一意孤行。 村子里的人也都对丁茂全劝慰过，倒不是因为昧了良心，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一个道理叫胳臂拧不过大腿。 对方可是县长，他一个小农民能做些什么呢。 丁茂全本就性子执拗，哪里能够听得去劝，但也知道在县里上访无望，于是就去市里上访。 期间被拦回来几次，可有一次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外面，至于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渐渐地，人们也不会再提及此事，提及这一家人，因为说起来就会让人觉得难受和心寒。 直到王征他们到来，老爷子才再次提及旧事。 王征听他的话也终于明白了刚进村子时候村民们那诧异的目光。 “老爷子，丁茂全一家人的公道我们一定会帮忙讨回，但是不要对外人说你提及过此事。” 王征已经决定，将此事调查到底，不管牵扯到什么人，只要是他犯过法，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处。 “你们真的要管？” 老爷子本也只是一说，算是不吐不快，倒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这群人毕竟也只是穿官衣的人，而要调查的人可是县长啊，那对于村民来说就是无法企及的大官了。 第602章追查到底 王征看向了破败院子，面色冷峻。 他既然得知了这个事情，就无法做到坐视不理，那有违当初的誓言。 送走了大爷后，画眉来到王征的身旁：“你真的要插手丁强一案的事情？” 画眉问出了和老爷子相同的问题。 她是一个极其具有正义感的女人，王征倒是有些意外画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疑惑道：“难道我们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此离开？”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因为我们对云通县情况不了解，很有可能会置身险地，而且我们现在重点追查的是浴火重生的案子，现在突然抽身去追查一件五年前的案子，这有些不合适吧！” b市那边已经有三人被害了，他们若是长久逗留云通县的话，很有可能再出现被害者，所以相比较而言，浴火重生的案子无疑是更加紧急。 画眉的想法倒是不无道理，王征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浴火重生案有高峰在那边统筹，加上重案组和白灵的配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现在即便是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在办公室里坐着等消息，其实这和在云通县等消息没有什么差别。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调查丁茂全的事情，既然遇到不公事肯定要管，而且谁也不能够保证，这里面没有牵扯到浴火重生案。” 王征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浴火重生案背后的凶犯下手的目标都是身处于迷茫状态，在生活中遭受过沉重打击的人。 本来王征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选择身为流浪汉的丁茂全。 听过老大爷的讲述，他则完全明白了，他在曾经受到的打击比李璐和徐浩都要大，是彻彻底底的那种绝望。 但是这种绝望一般人不可能会知晓，说不定这背后的凶犯跟知晓当年事情的人有着某种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所以插手五年前的丁强案也不算是背道而驰，完全可以两个案子同时进行侦办。 画眉看王征已经打定主意，也不再规劝，现在重要的就是如何去侦办眼前的案子。 “这个案子要查起来不难，当年肯定会有目击证人。再有就是县长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肯定收买了很多人。这些人都可以成为当年事件的直接证人，反头咬上一口，但关键就是我们如何说服他们站出来！” 这案子最大的阻碍就是涉案人的身份。 行凶者是县长儿子，而干扰执法掩盖真相的却是县长本人。 谁敢主动站出来找县长麻烦啊，那无疑是找死的举动。 他们可以不怕，因为大不了就回到b市，一个云通县的县长手还伸不到那里，但是这里的人却不同，若是被县长有意为难以后的路肯定会举步维艰。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的事情则只是听说而已，根本不足以成为证人。 所以，他们必须找出当年的目击人，同时将目光放在那些在当年掩盖真相的人才行。 这种人应该不少，但是他们不能够随意去找，这样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所以目标的选择很重要，应该尽量去选择一些在心里还有着良知的人，通过唤醒他们的良知，让他们去站在正义的一面。 “你们去找老乡询问一下在丁强高中是否有和他关系比较好，相熟的同学。” 画眉对着两个重案组队员吩咐下去，又转向王征道：“我们现在可是要就一个县长的问题展开调查，你是不是要和李局长知会一声。” 这事情只是靠他们两个肯定是办不来的，必须得有局长那边的支持和配合才行。 一个县长可不是随意可动的，其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 王征却摇了摇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仔细思虑后觉得这事情不能够告知李局长。 “为什么？” “以李局长的性格在得知事情后肯定不会让我们立即着手调查，而是会第一时间进行上报，等到高层的决策。” 到时候，案件即便是从启调查也会由纪委那边主办，他们最多只能够从旁协助。 那些人若是接手此案可未必会向他们这样谨慎小心，一点会大摇大摆的进驻云通县，等同于告诉县长，我要来查你了。 那个时候，县长将一切都准备妥当，自然很难查出真相。 而且，丁茂全到市里上访却依然被拦下，他也不得不回忆这个现场在b市有着一些人脉。 那些和运通县县长熟悉的人肯定会告诫他被专案组盯上，要谨慎小心。 云通县县长有的是时间想办法去蒙过调查组。 基于这些考虑，王征觉得暂时先不通知李局长，等到拿到切实的证据在先斩后奏。 到时候李局长觉得他们鲁莽也一切都完结了。 “你啊，胆子真是太大了！” 画眉也拿王征没有办法，他既然要调查，画眉也不好强制将其拉走。 这时候，那两个去问询的重案组成员跑了回来。 那些村民对丁强的在学校的情况也不了解，只是知道一个邻村的男生当年和丁强在同校，而且关系不错。 两人经常一起邀约去学校，那男生也来村子里来过几次。 既然如此，那就先所幸找这个男生来了解一些情况，若是他还念旧情的话应该会仔细说下当年的事情。 王征这样想着，但是那重案组队员话锋一转道：“但是那个同学现在在乡派出所任职！” 这样的话，就必须慎重了。 他在乡派出所任职，谁也不确定他站在哪边，为了职业做出一些埋没良心的事情也不无可能。 “先去了解下他的详细情况再说吧！” 王征没有立即下结论，决定下去乡里看看，观察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 来到乡里，王征他们询问了一下，远远便看到了那个丁强当年的老同学。 一米七八的个头，身子很壮硕，穿着警服显得皱皱巴巴的，歪带着帽子，看起来不像是警察，更像是一个地痞。 这人名叫马蜂，是丁强家邻村的人，两人在初中就是同学，高中又再同校，虽然不同班，但也会经常碰面，关系很好。 但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就不知道怎么样。 马蜂高中毕业后就没有读书了，回到了家里，后来被安排到了乡镇派出所。 通过打探，马蜂这人人倒是不坏，但是也不称职，就是在乡里混日子，浑浑噩噩的。 “从他下手有些危险吧，马蜂家里没有什么势力，一个高中毕业生却能够成为乡镇派出所的一名正式编制的警员，这里面保不齐有县长在后面推波助澜。” 画眉对着王征提出自己的看法。 王征皱紧眉头，半天后才开口道：“若真是如此，就更要从马蜂这里打开出口了！” 县长若是真的打过招呼，那的确是为了收买马蜂，那就证明马蜂有收买的价值，他很有可能知晓当年的事情。 他知晓当年的事情，又被收买过，无疑可以最有利的证人。 “但是他若是像县长举报，我们就暴露了！” 马蜂现在是派出所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升职主动去找县长报消息。 “我觉得马蜂不会这么做？” 王征觉得马蜂要是有此想法就不会还栖身在乡里做一个小警察，也不会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第603章无助的畏惧 县长既然要收买他，马蜂若是真有这种上进心的话完全可以以此为自己的筹码用以为自己谋求自己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的。 现在的生活状态更像是一种混日子。 王征事先已经让两个队员去打探过马蜂的事情。 丁强事发后，马蜂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成绩就此一落千丈。 他的成绩虽然不比丁强，但是比绝大多数人要好很多，但是在那之后似乎就无心学习了，一直都在班级末尾，最终没有能够考入大学。 王征觉得这一切都是丁强的事情给他造成打击所致，所以只要是通过适当沟通，他觉得还是有机会将马蜂争取过来的。 当然了，这其中伴随着一定风险，但是他们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 王征向前看了看，马蜂正向他们方向这边走来。 他对两个重案组队员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把马蜂弄过来，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 两个队员点了点头，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四周，站到了马蜂的左右，而马蜂像是没察觉，继续向前。 一个重案组队员伸手搭在了马蜂的肩膀上说道：“朋友，有人想要和你谈谈。” 马蜂似乎很不满意对方这无礼举动，身胳臂想要将对方晃开，却发现根本晃不开，对方的手就像是粘在自己肩膀上，而且越挣扎力气越大。 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的右侧同样站着一个人。 两个人膀大腰圆的，而且面色不善。 马蜂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这两人的来路。 难道是黑社会的？ 看两人的装扮和神情有些像，因为两人都是面色不善。 但是他们这一个小乡镇最多能有两个小地痞，根本没有电影里的那种黑社会大哥啊。 而且，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还有人在暗中要找他谈话。 马蜂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不再继续挣扎，强做镇定的道：“有什么事情让他过来和我谈。” “别废话。” 队员根本懒得和他废话，单手用力一推，马蜂直接转了个身子，被强制带着走向了胡同的方向。 王征和画眉就在胡同里面。 “你们两个看着外面！” 王征让两个队员看着外面，避免有人过来，直视着马蜂。 马蜂吞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那号人物。 王征也看出了马蜂的紧张，宽慰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找你过来只是想要了解点情况，谈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哎！” 马蜂答应了一声。 但是答应过后又觉得不对，感觉身份好像完全对调了，自己像是被询问的社会小混混一般，但是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准备暂且听听他们有些什么事情。 “丁强你还记得吧？” 听到这话，马蜂立即变了神色，不再像先前那样怯生生的，身子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不认得！” 马蜂的回答很果断，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但是被守在胡同路口的重案组队员又给推了回来。 “我是警察，你们难道敢对我动手？” 马蜂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他也有底气，觉得他们不敢对自己如何。 “我们自然不会对你如何，那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反正对于你又没有什么坏处。” “没有什么好谈啊。” 马蜂的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在提起丁强的事情，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知道丁强听到这话会做何感想。” 王征轻笑一声，带着讥讽的语气。 “不要再提他。” 马蜂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拳头紧握。 看那架势，王征若是再多说一句，他就准备出拳了。 一旁的画眉有些担心，王征心里却暗自窃喜，看来他们找对了人。 马蜂的反应证明他对丁强的事情很在乎，这就给他们可乘之机，他若只是持怀疑的态度来审视才是最可怕的。 他现在表现的愤怒，则说明则是他心里的创伤，不愿意被人揭开。 “我听说你们曾是很好的朋友？” 王征很自然的继续说着。 马蜂似乎真的被激怒了，突然伸出拳头，直接向王征冲来，但是还没有到近前就被身后的一个重案组队员扣住，摁在了地上。 马蜂虽然也是名警员，但是身手实在是太差了，重案组的队员轻易就可将制服。 “你为什么会愤怒，因为你觉得亏欠，因为你心里的畏惧！” 王征继续刺激这马蜂，他需要揭开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你放屁！” 马蜂爆粗口，而且觉得这样不解恨还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王征的身上。 这举动活脱脱就是个地痞流氓啊。 画眉赶紧拿纸巾递过去帮王征擦拭掉身上的唾液，看向马蜂的时候眼睛中也带着一种厌恶。 王征却没有动怒，继续说道：“你之所以愧疚是因为你还拿丁强当朋友，但是却无力为他做任何事情。” “你的恐惧则是因为来自于那些身在高位的人，他们的权力甚至是可以让一个人的死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可以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马蜂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剧烈，一双眼睛如同要喷出怒火一般，死死的盯着王征。 这时候若是将其放开，他甚至是可能像饿狼一般扑上去对王征撕咬。 王征缓缓低下身子，凝视着马蜂，缓缓开口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闭嘴！” 马蜂用力的挣扎着，但是身体被死死的扣住，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他这种反应证明王征的话全都说对了。 他的确还很在意丁强的死，他们毕竟是朋友，他不可能做到对那件事情熟视无睹。 只要是确定了这一点就好办了。 王征站起来，叹息道：“你没有必要这样，你也太不冷静了，你有考虑过我们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件事情吗？” 马蜂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他的确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听到丁强的名字时候他只是本能的觉得愧疚和畏惧。 当然，也有愤怒。 五年后，几个人突然来到他面前提起这被许多人都遗忘了的陈年旧事的确有些蹊跷。 看到马蜂冷静下来，王征对着重案组队员示意了一下，将马蜂放开扶了起来。 王征也掏出自己的证件，伸出手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们是市局专案组的成员，我叫王征，这是我的几位队员。” 马蜂疑惑的看了看几人，没有去握手，只是向证件扫视了一眼带着警惕。 他无法确定这人说的都是实话。 “看来你倒是挺警惕，我们不可能是县长派过来的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自己恐怕都快要遗忘了，没有理由来突然对你试探。” 马蜂依然无法完全相信，开口道：“市局的人怎么会突然到我们这里来，想到询问这件事情？” 看来，不和他说明情况是无法完全取得这家伙的信任，王征只得继续说道：“我们本来并不是为了丁强事情而来，而是为了丁茂全，因为他，死在了b市！” 第604章无法释怀 “什么！” 马蜂听到这话，身子再次颤抖了起来。 王征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会本能的联想到这可能是被云通县县长派人给害了，只为了斩草除根，那么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果然，马蜂再次变得激动起来，转身就准备离开，想要逃的远远的，那样他就可以活下去了。 但再次被身后的重案组队员给拦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会死的，会死的！” 马蜂嘶吼着，用力的挣扎。 画眉看着无奈摇头，他知道这是发自内心对那些权贵的畏惧，无力的畏惧。 “你先冷静一下，等我把话算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征拉回了马蜂继续解释道：“县长即便是要真的杀人灭口也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早就做了，至于丁茂全的死另有蹊跷。” “而且，丁茂全已经神志不清了，在b市做了三年的流浪汉，根本对云通县县长没有任何威胁了，他没必要这么做，你真的以为杀人是那么随便的事情吗？“ 听了王征的话，马蜂情绪又稳定了些，但是还能够看到他眼神中释放出的恐惧。 “我们本来是为了确定丁茂全的身份，但是去往村子的时候听闻了丁强的事情，所以想要对这件事情彻查，还死者一个公道。” 马蜂听到这话“扑哧”笑了出来，那是嘲讽的笑，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他扫开了重案组队员的手，质疑的道：“你说公道？这世间还有公道吗，公道是掌握在那些当权者的手中，他们说什么是公道什么就是公道，不然的话丁强的事情就不会不了了之，他的母亲不会郁郁而终。” “还有，你说丁强的父亲变得神志不清，那也是因为感觉到绝望了吧？” “你告诉我，公道在哪里？” 马蜂连续的发问让王征也无从回答，在他们的一家人的身上的确没有看到一丝的公道。 “就凭你们几个？” 马蜂说着一把扯过了王征口袋里的证件，看了一眼又丢在了地上，嘲讽道：“什么专案组成员，市局的警察又怎样，不也是警察，想去和县长斗，当我是小孩子？” 在马蜂看来，这简直太荒谬了。 也许，这几个人真有满腔热血，但是这满腔热血很快就会被现实给击倒。 就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又能够怎么样，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说这话对的起你身上的制服吗？” 画眉站了出来，不满的质问，他身上的制服虽然皱皱巴巴的，但是那也是人民赋予的权力的象征。 他若是都说出这种话来，普通民众该信任谁。 马蜂却突然笑的更激烈了，都笑出了眼泪，扯了扯身上的警服说道：“你说这个，这是你们眼中杀人凶手的父亲给予的。” “我若是真要对得起，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去跑到他那里去，告诉你们几个要调查他？” 一句话让画眉无言以对，因为他的权力不是人民赋予，而是那个县长给以的。 马蜂突然平静了下来，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五年了，我都快忘记，你们又何必在提起呢？” “既然他们一家人都没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马蜂说着转身准备离开，这句话也表达了他的决定，不准备参与其中，更不愿意再去提及。 “真的忘了吗？” 王征言语铿锵的询问。 马蜂迈出的脚步挺了下来，突然转头，一把揪住了王征的衣领。 画眉他们立即想要上前，王征伸手示意他们不用理会。 “没忘，我一直都没有忘。我经常还会做梦梦见那个场景，梦见丁强被一群人殴打，梦见他被一棒子打晕在地，梦见他倒在地上，鲜血不停的从脑袋流出，染红地面，看到他的身体在抽搐，最后一动不动。” “我忘不了，但是又能够怎样？你说啊！” 王征看到这样的马蜂，觉得有些同情，他这些年一定很压抑，也活的很痛苦，这种痛苦源自于他没有办法做到无情无义。 王征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扒开，双手放到他肩膀上，说道：“你相信我，只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处。” 王征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股穿透力，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坚毅，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相信。 马蜂变得镇定下来，静静的平视着。 片刻后，又立即摇头，道：“不可能的，他是县长，你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成了什么，穿着一身制服，但是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自己最清楚，这么活着你觉得你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王征的言语再次变得严厉起来，继续鼓动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我一个外人都愿意去尝试，你为什么不选择拼一拼呢？” 马蜂的心里开始动摇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他没有办法对当年的事情彻底释怀，他尝试着去忘记，但根本做不到。 他和丁强从小就是朋友，虽然不在一个村落，但却经常一起玩耍，学习中也共同进步。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马蜂越想心里越动摇，但是他想到对方的身份，想到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就无法鼓起勇气。 他蹲了下来，将头埋在了双腿中间。 这些年，他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他选择做一个懦夫。 “我现在不用你做什么，暂时也不需要你出面，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好考虑，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王征清楚继续逼迫下去没有用，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几人示意然后走出了胡同，离开了。 “他心里的畏惧太深了，想要劝动真的很难。” 画眉无奈摇头，他一直注视着马蜂的一举一动，那种畏惧扎根在了他的心里。 一个县城，县长的确是可以做到只手遮天，他这样的畏惧也是正常的。 “给他些时间吧！” 他们现在只能够等待，不能够一位的施压，那样可能会适得其反，反而将马蜂给压垮。 经过了马蜂的事情，他也感觉到了这个案子的艰难。 马蜂是丁强的好友，他心里一直无法释怀这个事情，但是就连他都无法鼓起勇气配合他们调查和指正云通县县长，别人更没有这个勇气了。 这案子看似不难，但是想要说服那些人站出来，实在太难了。 乡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招待所，几个人就先在招待所住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画眉来到王征的房间，有些担心的道：“马蜂会不会将事情通知给县长？” 这是她放心不下的。 她是心理学出身的，所以知道人心最难看透。 若是马蜂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县长那边肯定会想办法阻止或者是出手对付他们，必须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才行。 “应该不会，若真是如此也没有办法。若是县长真的察觉到就明着来，事情闹大了肯定对他不利。” 那个时候，他也有对应之法，就直接将事情上报给李局长，到时候市委的人也会出面，可以协同调查，所以也并不担心，只是那样的话调查的阻碍会更大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和马蜂谈过之后都坚定了王征要将这事情彻查到底的决心，至于浴火重生案那边若是没有新的线索，他即便是投入再多的精力也没用。 第605章自我麻醉 王征派人在盯着马蜂那边的情况，马蜂当时离开后就回家了，一直窝在家里，第二天都没有去上班。 他这是一种选择逃避的方式，不愿意去面对。 期间，王征也询问过高峰b市那边的情况，可惜他们那里也全然没有任何线索。 那幕后的凶犯就像是根本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这只能够说他隐藏的足够好，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和线索。 高峰得知了云通县这边的情况希望和王征对调过来，亲自来处理这边的事情，但是被王征拒绝了。 高峰这样是为了他安全着想，但是来回会浪费很多时间，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可以用来浪费。 同时，高峰也告知了王征一个消息，就是云通县那边也在派人打探消息，想要知道专案组为什么会突然询问起丁茂全的情况。 他们只是随意的询问，高峰并没有在意，可现在看来其中是有着深意，好在他当时因为丁茂全案子的特殊没有多做说明，现在则明白过来他们应该是在担心五年前的事情暴露。 “对方若是在有意打探你就透露些消息，咬定只是为了追查浴火重生案！” 王征对着高峰叮嘱，这样也是为他们暗中追查争取时间，避免被云通县这边的人提前察觉他们的人已经深入进来调查。 但王征也清楚这种事情只能够隐瞒一时，所以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打开一个突破口才行。 一直到了隔天的中午，马蜂显然还没有想明白。 王征也有些坐不住了，不能够这么一直等下去，所以准备再去见见马蜂。 经过了一晚加一个上午，马蜂应该冷静了许多。 王征来到马蜂家的时候，那名重案组队员还在外面蹲守着，表示马蜂自从回家后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他也监视了一晚，王征让他先回去休息，走到门旁，敲了敲对方家门的房门，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回应。 “不会出事吧？” 画眉想到昨天马蜂的反应，有些担忧。 王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马蜂可是他们认定的突破口，绝对不可以有任何意外的，若是再不开门只得使用些非常规手段了。 但是那样的话就可能引起他人的注意，这是王征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他沉思着，突然灵机一动，将脚下的地毯翻开，里面空无一物，又向房门上摸去，摸索了半天，手里多了一把钥匙。 “你怎么知道他藏有钥匙？” 画眉一脸的费解，觉得难以置信。 王征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并不知道，只是随便试试，因为我也有着这种习惯。” 马蜂一个人居住，平时也迷迷糊糊的，肯定会经常遗失钥匙，在房门上放置一把自然最为稳妥，以备不时之需。 “这若是被小偷找到，不是便宜了他？” 画眉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回想下马蜂是警察身份，小偷即便就算是明知道房门上有钥匙，也不会不开眼的将他家中作为目标，那无疑就是作死。 而且，马蜂这种邋遢的生活状态，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样就无所谓了。 王征拿着钥匙，打开了马蜂的房门。 进屋后，画眉更加意识到自己完全是想的多余了。 屋子里十分凌乱，卧室里散落着不少的脏衣服，甚至是还有臭袜子和内裤，以及没有被丢去的盒饭饭盒。 这种屋子，小偷进来可能都会含泪离去。 王征没有在客厅看到马蜂，向着卧室走去，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倒在地上，依靠着床沿的马蜂。 画眉快步跟了上去，试探了下鼻息还有气息，放心下来，临近就能够感觉到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的酒瓶子，看来只是醉酒了。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想要以此来麻醉自己。 “带去厨房清醒一下。” 王征对着另外的那个跟随的重案组队员命令道。 队员立即上前将马蜂提了起来，拎到了洗漱间，将其头放在了洗漱盆内，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凉水浇灌到马蜂的头上，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马蜂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去推身后摁着自己的人，案队员用力一拉，然后退开。 马蜂跌坐在了地上，脸上还滴答着冷水。 冷水浇灌后，马蜂的酒劲醒了大半，只是脑袋依旧有些生疼，抬起头看了看王征几人，祈求道：“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马蜂自然明白他们的目的，他也试着想要鼓起勇气去和他们配合，但是他知道结果一定是死。 死的没有任何价值，甚至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要对付的是云通县的县长，而且当时参与此事的不只是他的儿子，还有云通高中校长的儿子，这些人完全可以活活将他们给玩死。 他不知道挣扎的意义是什么。 “你怕死，但是你现在的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再说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斗不过他？你知道当时事情，而且县长为了买通你，替你安排过职位，你若转为证人，是最有利的证词。” 王征蹲了下来，他没有因为马蜂的懦弱而看不起他，更多的只是同情。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若真是这么简单，就不会过去五年了，凶犯依然逍遥法外。” 马蜂内心的那种畏惧感自然不是王征三言两语可以说动的。 若真是那么简单的话，丁强的母亲就不会郁郁而终。 他记得在最后时候还和丁强的父亲丁茂全碰过面，他本来一直在县里呼喊呐喊，想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一年后知道没有什么机会，所以决定到市里上访。 但是又如何呢，最后再也没有回云通县，肯定也是受到了重重阻碍，这里面肯定有云通县县长在进行运作。 也就是说即便是市里的关系，县长也可以打通。 这么想，一个市里下来的小小专案组的警员能够做些什么呢？ 马蜂的畏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现在的确活的跟行尸走肉一般，但是至少还活着啊。 若是他也去抗争的话，那结果肯定会和丁强一家人一样，说不定会闹的家破人亡，他没有那样的勇气。 “这不是你真心话，你之所以不敢是因为你内心最深处的畏惧！” 王征说着坐了下来，坐在马蜂的对面。 “任何的强权都需要反抗，这个过程中会付出代价，但是你不去抗争就永远没有希望。最后的结果我也无法保证，但是我相信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王征说着摁住了马蜂的肩膀说道：“因为你可以真正的做到问心无愧！” 那个时候，即便是真的被迫害而死，他也不用再每晚被噩梦惊醒，而会替自己感到自豪。 当然，王征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可现在他的保证对马蜂来说不起任何的作用。 “他说的没有错，我们和丁强素昧平生，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对你苦口婆心的劝慰？” 画眉也蹲了下来，扯了扯马蜂身上的制服说道：“因为这身警服。” “你的制服是县长给你的，但是你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是任何人都无法赋予的，那是需要发自你的内心。” 第606章劝服合作 画眉不愧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她的鸡汤无疑是更加具有穿透力。 马蜂虽然是乡里派出所的一名警员，但是他觉得这只是县长赏给他的一口饭而已，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反而，在内心里觉得深深的鄙夷和厌恶。 但是他不敢拒绝，更无力去反抗，那样可能会给自己招致杀人之祸，所以选择了接受。 一个代表人民行使权力的职位却可以被随意的赋予，这让他感觉绝望。 画眉的一番话却让他渐渐平复下来，她活的很有道理，他可以赋予他一身的制服，却无法左右他内心的责任。 马蜂最终走到了如此的田地，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一番话竟然让他内心燃起了一丝的斗志，但是一想到前面横亘的那座大山，他又摇了摇头道：“我们斗不过他的，除非市委出面调查。” 马蜂抬起头，凝视着王征和画眉。 只是靠他们几个小警员，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但若是市里要对此事立案追查就不同了，那样才真的有机会彻底搬倒高高在上的一县之长。 那个时候，他也许也乐于去配合，至少有拼一拼的机会。 “你觉得没有市委高层的授意，我们敢对一个县长调查吗？” 画眉看了眼一旁的王征，没想到这个家伙也会说谎。他们哪里有什么市委授意，就连局长那边可还都被蒙在鼓里。 但画眉心里也清楚，王征这么说就是为了将马蜂争取过来，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真的？” 马蜂听到这话，激动起来，若真是有市里面高层的支持，那他们真的就有胜算了。 县长也只能够在云通县只手遮天，遮住的也只是云通县这片天，市里面下来人的话，他也只能够跟在后面点头哈腰。 “当然，但是他管理云通县这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我们想要调查的可不只是一个县长，而是将这里的恶势力一网打尽。” 这也的确是王征心里的真实想法，既然要管就管到底。 一个县长如此无法无天，他下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准备让整个云通县都震动一下。 “当然，这里必须有对县委情况知根知底的人，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王征摁住了马蜂的肩膀，让他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王征看出了马蜂脸上的犹豫，继续道：“这里面的确会有危险，但是你要对得上肩上的责任。”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王征知道马蜂的人并不坏，只是丁强的事情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了，改变了他的人生，甚至是另他的世界观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刻，马蜂有一种仿佛自己成了天选之人的那种感觉。 他从小就正义感爆棚，也非常崇拜警察叔叔，可是丁强的事情让他对那些警察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人。 但是看到面前的几人让他认识道，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是那样的，他们要做的就是肃清那些团队中的害群之马。 马蜂的拳头紧握，看了看几人，神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们。” 但是做事情不是靠一腔热血的，冷静下来后的马蜂，眉头深锁，继续道：“可是事情过了那么久，所有的物证都被县长命人给销毁了，若是只是靠我一人的话，恐怕无法让人信服。” 他一人之词，就想让一个县长下台，那也未免太儿戏了。 “我知道，我们现在需要了解当年的详细情况，需要更多的目击证人和参与到事件中的人，然后再各个击破。” 说服了马蜂可以说是整个案子的一个开端，想要结束远没有那么简单。 马蜂看到对方头脑还比较清醒，心里也更踏实一些说道：“其实当年的事情不过是一时之气而已。” 马蜂开始讲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和丁强只是在一所高中，但是并不同班。 县长的儿子肖英峰则和马蜂是一个班级的，肖英峰因为是市长儿子在班级里嚣张跋扈，却没有人敢招惹。 打架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谁也不敢追究，这也使得他在学校里更加的肆无忌惮。 没有多久就在学校里结成了一帮太子帮，这帮人有校长儿子，还有局长儿子，总之都是云通县内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 他们中大部分都和丁强一个班级。 丁强因为学习成绩优秀被分配到重点小班，这班级里的学生将来都是要考入重点甚至是名牌大学的。 当然，重点小班里也不是全都是成绩特别出众的学生，也有几个通过特殊渠道被送到班级里的，比如县长的儿子肖英峰。 他们平时也不怎么学习，甚至是在课堂上干扰教学，就连老师都没有办法。 一次午睡期间，肖英峰他们在课堂里打扰，撞击到了丁强。 丁强早就看不惯他们，所以便多嘴了几句，可是这却惹来肖英峰他们的不满。 好在被经过的老师看见，才没有事情发生。 但是肖英峰并没有因此算完，而是约丁强到外面谈。 丁强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其余同学就跟了出去，这被正在打篮球的马蜂看到，于是就和几个同学一起过去。 他认出其中的人是丁强，担心他会出事。 可刚刚过去就看到动起手来。 马蜂自然没有胆量和肖英峰他们作对，但是也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被打，想要阻止。 但是却被一旁的其余人拉住。 丁强就这样被打了一顿，但是丁强也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不吭声的人，反抗了几下，这使得肖英峰更不爽了。 摸出了一旁的一根木棒直接敲了下去。 一棍子正好敲击在肖英峰的额头上，顿时间就流出鲜血，瘫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当时，所有人都吓傻了，也包括肖英峰，立即给家里打电话。 丁强虽然被送往了医院，但途中就不治身亡。 肖县长知道自己儿子惹了大祸，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未来就此毁掉，所以利用自己的职权开始掩盖真相，封锁消息。 就这样，生生就黑的说成了白的，将事情给压了下去。 这事情在学校里很多人都清楚真相是什么，但是因为事情牵扯到县长和校长的儿子，所以没有人敢吭声。 “这么说当时有很多人在场目击了真相？” 马蜂点了点头，虽然当时是午休期间大部分人都在午睡，但是目击这一切的除了肖英峰的人，还有他们几个打篮球的，一共十几人。 马蜂明白王征的意思提醒道：“我之所以愿意配合你们是因为我的确觉得对不起丁强，因为当时没有冲出去和他站在一起，但是别的人未必愿意趟这趟混水。” 那些人可未必有什么正义感，反而是更乐意选择明哲保身，不参与进来是最稳妥的办法，不管县长最后结局如何都和他们无关。 若是肖县长没事可能还会感谢他们没有多言，那些人的家人毕竟都还在云通县境内。 但是若是站出来站到警方一边，若是事情无疾而终，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即便是自己不在乎，也得想想身后的家人。 第607章返程 先前，马蜂之所以不敢和王征他们合作，很大的顾虑就是他的家人。 丁强事情弄得他家破人亡，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也害的一家人走上这样一条凄惨道路。 “我明白，这些人我们会逐一观察，看他们的人品和脾性，然后选择合适的对向下手。” 王征不是莽撞的人，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前也不会打草惊蛇。 在整个事情过程中，参与到掩盖真相的人肯定不少，包括学校的人员，还有警方的人，以及医院的人。 他们中很多都是知晓真相的人，这些人也是需要纳入到观察和了解范围的人。 “你觉得这些人中，谁最有可能被争取过来。” 王征向着马蜂询问，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马蜂却摇了摇头，这些年他对于丁强的事情是刻意逃避，自然不会去和与当年事情有关的人去接触。 “我可以试着去探探口风，打听一下。” 王征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出面肯定不方便，但是马蜂则比较适合，同时叮嘱道：“但不要太过心急，以免被对方察觉到什么。” 马蜂点了点头，两个人都缓缓站起身来。 争取到了马蜂，他们就需要寻找下一个目标，但是这个目标却不能够操之过急，画眉知道还要耽搁更久时间，所以提议道：“不如这里先交给马蜂，我们先返回b市。” “什么！” 马蜂听到这话，直接不干了。 这群人将他说服，让人准备离开，让自己在这里调查，那不如让自己直接去死。 画眉看到马蜂激烈的反应，转过身来解释道：“我们是市局的人，一直逗留在这里很扎眼，若是长时间逗留很有可能会被肖县长察觉，那时，你的处境更危险。” 画眉倒也不是吓唬马蜂，仔细想来，的确有些道理。 他们一直停留一个小乡镇，而且频频和马蜂接触的话，的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事情若是传入到肖县长的耳中，他会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你们不在的话，我心里不踏实啊。” 马蜂摊开双手，他一个人实在是心里没底。 “这样吧，就让这位队员留下，陪同你一并调查，但是注意隐藏身份。”画眉对着重案组的那名队员叮嘱。 他留下也可以及时的将这边的情况反馈给他们。 王征和画眉他们即便是留下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这边若是有什么进展，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赶来，所以并不冲突。 画眉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也不希望他们再次逗留太久时间。 想要彻底的坐实肖县长的罪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浴火重生的事情可是非常紧迫。 他们想要以丁茂全的案子为突破口暂时看来有些不切实际，所以回去继续想办法从李璐和徐浩那边作为切入点比较实际。 毕竟丁茂全的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县长，这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画眉说过自己的建议后，看向王征问道：“你看如何？” 画眉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最后如何决断还是要看王征的。王征能够明白画眉的想法，他们现在的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若是弄不好不仅是无法搬倒肖县长，还可能就自己给搭进去。 他们现在毕竟没有得到高层的任何授意，若是李局长有所指示才敢肆无忌惮的去调查。 现在他们的行为本身就是存有违纪情况的。 可是他们真的若是回去b市，再想抽身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而且肖县长若是察觉到什么，马蜂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他们在这这里，肖县长即便是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画眉也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征思忖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高峰打来的。 听着电话，王征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差，面容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 画眉看王征的脸色也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担心的询问者，一旁的马蜂心也提了起来。 “又有被害人出现了？” 听到这话，画眉和那名重案组的心里都是一紧。 王征的话虽然说的很笼统，但是两人知道指的是什么，浴火重生案，又有被害人出现了。 加上前面的三人，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 “什么被害人啊？” 马蜂则是一头雾水，面露疑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们先前追查的一个案子，一个连环案件，第四个被害人出现了，现在我们必须得先赶回b市，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孙邦，你就留下来协助马蜂。” 王征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又有新的受害人出现，他必须得返回b市。 四个死者！ 马蜂怎么说也是一名警察，知道那是了不得的大案子，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不太好说什么，只得答应下来，说道：“那好吧，但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后，你们可得尽快回来啊。” 好在他们还留下了一人，自己不会那么孤单。 王征答应着，立即带着画眉离开，直接返回了b市。 两人赶回到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多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专案组和重案组的办公室则依旧灯火通明。 高峰看到两人回来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两天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感觉都要累的透不过气来了。 今天再有新案子发生，他还被李局长训斥了一顿。 李局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王征他们并不在b市，竟然都没有跟他汇报一声。 王征坐下后也顾不得寒暄，直接拿过了最新案子的资料，仔细的浏览着。 高峰则在一旁对最新出现的受害人资料做着介绍，说道：“受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叫宁宁海涛，35岁，是一名自由撰稿人，给各大报社杂志提供稿件，在圈子里很有名望。” 宁宁海涛本来是一名新闻人，三年前离开报社成为了一名自由撰稿人，因为他的言辞一直都比较犀利，所以在圈子里的知名度很高。 很多知名人物都受到过他的批判，是一个连政府都不愿意招惹的家伙，总之有头有脸的人物机构都是尽量躲着他走的，不希望被这个家伙给盯上。 根据卷宗上的资料，案发是在上午的时候，宁宁海涛家里突发大火，可等到火警赶来救援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无法控制了。 清理现场后发现了宁宁海涛的尸体，已经烧成了一具焦尸。 媒体杂志本能的将宁宁海涛的事情和先前的几件自焚事件联系在一起进行了报道，惊奇的发现，在短短的不到十天时间里，竟然是连续有着四人都死于大火。 丁茂全的事情发生后，因为都以为他只是精神失常，可是宁宁海涛的案子发生，引发了很多媒体人的猜想。 连续的发生了四起相似的案件，民众也不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了。 舆论的压力瞬间开始都转移到了警方这边，所以高峰也第一时间通知了王征，让他回来。 他知道王征在跟进一个县长的案子，但是那事情可以暂缓一下，眼前的案子无疑是更加紧迫。 第608章蹊跷案件 王征拿着资料，面色凝重，半天都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宁宁海涛的资料眉头却越皱越紧，脸上的疑惑神色也越来越重。 “不对劲啊！” 王征又将资料从新翻看了一遍，然后递给了画眉。 “哪里不对？” 画眉说着接过了资料，仔细的浏览着。 王征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高峰，问道：“你怎么看？” 高峰在这期间对案子已经应该着手展开了调查，所以了解更多情况，想先要听听他的想法。 “没错，我也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 高峰倒是和王征有同样的看法继续道：“从现场情况来看，宁宁海涛的死亡现场几乎和李璐和徐浩的死亡现场一样，但是我仔细查询过宁宁海涛的资料，发现他并没有像是徐浩他们一样对人生充满悲观和绝望。” 通过调查和走访，高峰发现这个宁宁海涛不仅是没有绝望，反而是那种极其阳光的，就像是一个斗士一样去和任何的恶势力斗争。 他的武器就是他手中的笔，敢于揭露任何的丑事，敢于和任何的不公平做斗争，甚至是就连政府多个部门都受到过他的点名批评。 而宁宁海涛到现在都没有事情则证明他的所有批判都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不然早就被抓起来了。 这样一个积极，对未来有着明确目标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像是徐浩和李璐还有丁茂全一样选择自杀呢？ “有没有看到浴火重生的标志？” 高峰摇了摇头，他觉得可疑后就对现场仔细排查过，但是都没有发现在哪里出现过这几个字。 “他发表过的文章、评论呢？” 王征继续问道，没有发现并不代表没有，也许只是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不可轻易下结论。 “我们的人正在收集和排查，暂时还没有发现。” 宁宁海涛发表的文章评论非常多，涵盖的领域也很广，而且又不仅是局限在b市内，所以排查起来比较有难度，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一旁的画眉也将整个资料看过，明白了王征的意思开口道：“也就是说，你怀疑这个案子并不是先前我们追查的凶犯所为，而是独立出来的案子？” 王征点了点头，从目前来看，他的确是有着这样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的话，就是有人在刻意模样先前的几个案子，造成一个自杀的假象，以便于逃脱法律的追责。 但是这一切只是他初步的看法，这案子到底如何还需要继续的排查。 也许，宁宁海涛的人生也经历了什么变故呢，导致他心灰意冷。 这些文人墨客，他们在外面会表现出一面，而真实的自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一直在利用自己的笔杆子抗争，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感觉到无助和无力也说不定，因为很多的乱象和黑暗并不是靠一支笔就能够改变的。 他写过很多抨击的文正，但是有些根本没有兴起一点浪花，有的则是在范围人群内引起了一定的讨论，最后不了了之。 简单来说就是他一路走来，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收效甚微，长此以往，心里的负担的确会越来越重。 这也不无可能。 “白灵那边的尸检结果如何？” 王征想要看看白灵那边，能否给提供一些线索。 高峰和白灵在先前也交换过意见，觉得这案子有蹊跷，所以对现场的收证非常谨慎，带回的东西非常多，她要做尸检又要对带回来的东西逐一化验，所以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气力。 “暂时她还在加班加点的检查。” 既然那边还没有结果，就先耐心等下去，王征先将宁宁海涛的事情放下，问道：“徐浩和李璐那边事情的追查如何？” 提到这个，高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所有的在近阶段接触过的人我们都排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高峰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追查下去了，若不是突发宁宁海涛案，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王征手指叩打着桌面，眉头深锁。 这怎么可能？ 这案子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恶魔在操控着这一切，它必然和徐浩和李璐有过实质性的接触，才说服了他们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高峰的调查却一无所获。 王征相信高峰的能力，他既然如回复就说明他们一定是遗漏了什么，但是究竟是在哪里存在疏漏呢。 “先别想了，天已经很晚了，先休息一下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画眉看到看到王征脸上的疲惫，他们可是赶了半天的路才回来，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 这样的状态下，肯定不适合在继续办案，身子都会垮掉的。 高峰也突然意识到，将资料收起说道：“没错，你们先去吃点东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王征的脑袋里一团乱麻，继续想下去也很难找到什么关键点，他也的确有些疲惫了，所以没有推辞，就吃了个碗面去宿舍休息了。 第二天，整个专案组和重案组都在忙碌运转着，关于宁宁海涛的资料被不断的送来，但是都是比较正面的资料。 “从目前来看，有可能对宁宁海涛造成实际打击的就是三年前的事情。” 王征翻看着宁宁海涛以往的资料说道。 “三年前？” 王征愣了下，因为这个时间节点有些特殊。 丁茂全就是三年前突然以流浪汉身份出现在b市街头的，这一点基本可以证实。 但是这也许只是单纯的巧合吧，王征也没有去多想。 三年前，宁宁海涛本来是报社的主编，但是突然离职，让许多人都意想不到，而那之后他在没有过正式的工作，成为了自由撰稿人。 根据资料记录，宁宁海涛是因为违纪行为被开除。 但是另一份资料却表示他对此并不满，为此在报社曾大闹过一场，很多报社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此事。 他们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是没有多久，这事情就变得不了了之了。 但是很多宁宁海涛身边的人都表示那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为此沉寂了足足有两年时间，直到最近一年才再次活跃起来。 “立即派人去查查当年的开除事件。” 高峰答应着，决定还是亲自带人去宁宁海涛以往工作过的报社去问询一下，同时走访一下他的老同事，看看他们能否有什么线索提供。 高峰才刚刚离开，白灵就走进了办公室，将尸检的结果递给了王征。 “辛苦了！” 王征看了眼白灵，安慰道。 白灵的眼圈有着一圈重重的黑眼圈，头发也有些散乱，显然是一夜都没有睡，一直熬在化验室内。 “没事的！” 白灵说了一句，开始介绍起了尸检的结果，说道：“从尸检结果来看，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死于大火，没有明显的外伤。” 这点倒是和先前李璐和徐浩的死状极其想象，也没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 王征看着这份尸检材料，面露沉思，难道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从现场和尸体检测情况来看，他可能真的是第四个受害者，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在哪里他留下过浴火重生的痕迹。 徐浩刻印在了他的书桌上，李璐则写在了她的作文里，而丁茂全则是呼喊出了这四个字。 第609章意想不到的联系 宁海涛这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浴火重生”四个字的相关字样，这是王征对此案保有怀疑态度的原因之一。 但是从白灵给出的尸检结果来看，他的死似乎也死于自杀，而且并没有发现明显挣扎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自愿自杀？” 王征将尸检结果放在了桌子上，若真是如此，那他就是第四个被害者，已经出现四个受害人，而他们竟然连凶手到底有几人都没有摸清。 “从尸检来看的确如此，但是我在尸体下有着纤维燃烧灰烬的发现，而且不是一点。” 白灵说着，又将另外一份检测报告递给了王征，是对现场灰烬的化验报告。 王征打开后，仔细的查看着，但是里面的很多数据他都看不清，抬起头看向白灵等着她解释。 白灵既然重点说明，就说明这里面有着蹊跷，不然没有必要额外拿出来。 “这些纤维应该是燃烧的绳子留下的，若只是一点倒没有什么，但是从现场搜集来看量很大，而且都是在尸体四周，包括尸体下面，就连尸体表层也有沾染的痕迹。” 这么说，王征就明白了过来，面色凝重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宁宁海涛在死前是被人捆绑的？” 白灵点了点头，从检测和推测来看，应该如此，不然没有理由有这么多纤维成分。 宁宁海涛若是主动求死，他没有理由将自己捆绑起来，那么可能是另有人做的这事情，就是不让他挣扎。 这也解释了宁宁海涛为什么在死前没有挣扎，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他被捆绑起来，根本无法挣扎。 “这么说，这案子极有可能是一起谋杀案，只是伪装成和先前几个案子相似的现场。” 王征本来就有此猜测，而白灵的化验结果无疑是加重了这种猜测。 现在看来，不能够将宁宁海涛的案子完全的并入到先前几个案子进行处理，若真是如此，很有可能就中了凶手的圈套。 王征注意到一旁的白灵在打着哈欠，就先让她去休息了，毕竟已经忙了一夜。 白灵刚刚走，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王征还以为是高峰打来的，但是接听后是李局长打过来，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李局长肯定因为这事情也焦头烂额，他也需要去汇报一下，就去往了李局长的办公室。 李局长见到王征就兴师问罪道：“你也知道这案子的严重程度，竟然不知会一声就跑到云通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 “我去云通县也是为了追查这案子，因为第三个死者就是云通县的人。” 王征也明白，李局长只是为了找个人出气，自己则成了那个不幸的人，他肯定是被上面责问，又被媒体骚扰的不胜其烦了。 “那也可以派个人去调查吗，现在又有人遇害了，而且媒体已经将四个接连出现的被害人联系到了一起，现在外面风言风语的，上面谣言都有，甚至连妖魔作祟的荒唐言论都传出来了，而且传的跟真的一样。” 人们总是这样，遇到一些未解或者想不透的事情，就会将其推给一些虚无缥缈的鬼神论上。 “说说案子的进展吧。” 李局简单发泄过后，又重新回到案子身上，这案子必须尽快解决，而且他不想再看到第五个受害人出现。 若是再有人被害，到时候指不定会传出什么奇葩的谣传。 而且会出现诸多对警队质疑的言辞，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丁宁海涛的案子刚刚发生，我们还在追查当中，至于前面三个被害人暂时没有特别发现。” 听到这话，李局长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都追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丝毫进展，这让他怎么能够满意。 但是他心里不满也没有发作，他知道那不是王征他们的办案能力不行，只能够说凶犯太狡猾了，他对王征他们的能力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王征看到李局长克制住了没有发火继续说道：“但是最新发生的案子，也就是丁宁海涛案有些蹊跷，我们暂时无法将其并入到浴火重生案当中！” “什么意思？” 李局长直起了身子，不太明白。 王征只得将自己的猜测和重重佐证陈述了一遍。 按照王征的分析，倒是有理有据。 “不管凶犯是谁，一个星期内，你得给我一个答复，这不是我的要求是上面给我的要求。” 他们追查了这么久，总得拿出点成绩来，不然外面的人还以为他们天天只是混日子呢。 王征没有办法做出保证，点了点头，离开了李局长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立即打了个电话询问高峰那边的情况，他们已经赶到了丁宁海涛任职过的报社展开询问，结果有个惊人的发现。 报社的官方给出的言论是宁宁海涛自私自大，而报社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但是报社的下面不少编辑都知道不是如此，而是因为宁宁海涛得罪了人，所以被踢出了报社。 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们则表示不知情。 但高峰那边还在持续跟进，会尽量的去找一些报社的老的成员进行询问，看看能否打探出什么。 王征刚刚挂断电话，画眉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稿件。 一脸异样神采的看着王征，说道：“我这里找到了一篇宁宁海涛递交出去的文章，你猜猜是什么内容？” 王征看着画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这种心情。 “这文章内容是哪里得来的？” 王征看向画眉，他觉得宁海涛的死很有可能和这篇文章的内容有关，而这篇文章则直接指向云通县的肖县长。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宁海涛的死则很有可能和这个肖县长有关。 他们离开了云通县，本来以为云通县那边的事情会先搁置一下，却没有想到再次扯上了关系。 第610章一查到底 “宁海涛将这份资料投递到了b市的几家知名媒体手中，有一个媒体记者将这份文件影印了一份，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的。” 他们能够拿到这份资料也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 这份资料并没有在任何公开的地方刊登，画眉他们也是在收集资料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的，若不是她细心询问很有可能就会错过了。 “什么时间投递的？” “事发前三天。” 时间如此近，王征无法不将他的死和这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有没有询问过那些媒体杂志为什么没有就此事进行刊登和报道？” 这里面若是有着人为的原因则证明云通县的肖县长已经注意到了此事，他们很有可能为了彻底的遮掩此事而对宁海涛杀人灭口。 若是如此，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我第一时间找人询问过，但是他们的回答是没有经过核实，而且事关一个县长，他们无法对此事进行刊登和报道。” 这种说法倒是也说的过去，毕竟这一切只是宁海涛的一面之词。 这若是他有新栽赃污蔑，媒体对此事进行了大范围报道，很有可能因为舆论的压力将一个人彻底的毁掉。 这也会给他们自身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是他们的说法究竟是真假，这还有待核实。 “你让人继续跟进此事，我要确定的真实的原因。” 画眉也清楚这点，所以她已经派人在跟进此事了。 本来王征还在顾虑丁强的案子过去太久了，想要坐实肖县长的罪名实在是太难了，物证是一大阻碍。 但是若是他真的对宁海涛动手了，这将是他最错误的一步棋。 “看来有必要就此事和李局做下汇报了。” 事情闹大这么大，李局也不可能因为肖县长的身份瞻前顾后，因为任凭舆论继续发酵的话，他自身都会有麻烦。 若是真的如他们猜测，肖县长的事情足以吸引掉大部分媒体的注意力，这种事情李局长肯定是乐于见到的。 “你先继续跟进。” 王征说着，准备去找李局长说明现在的情况。 李局长这边刚刚接到了省委那边的电话，责令他尽快破案消除外面谣传的不良影响，被训斥了一顿，心里火气正浓。 没有想到刚刚离开不久的王征又回来了。 “还不赶紧去破案，瞎晃什么呢？” 王征也是倒霉，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看李局长这火气，王征也知道一定是受了上头气了，摊开双手无奈道：“您在上面受了气，没必要拿我们出气吧。” “别贫了，有什么就说吧。” 两个人敢于这样对话，也是因为关系比较熟。 王征也不再废话，将一份资料递到了李局长面前，李局长翻看了一下足足有十几页，密密麻麻全是字，不满道：“什么东西，长篇小说啊？” 王征知道他没有耐心看下去，只得解释道：“这是宁海涛在死前三天发给几家媒体的一份文件资料，上面记录了一个县长以权谋私，掩盖儿子杀死人的真相。” “而且，这个县长就是我先前去的云通县的县长肖长河。” 李局长听后抬头看了眼王征，皱眉道：“这么巧？” “不会是因为对县长有所不满，故意污蔑吧。” 这个年代，谣言猛于虎啊。 即便是假的被传着传着就跟真的一般了，一个官员的口碑和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不是谣传。” 王征将文件中的资料讲述一遍，同时告知了李县长自己在云通县内了解到的情况。 李局长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严重，若真是如此，那这事情可必须慎重处理才行。 “你准备怎么办？” 李局长没有说出自己的态度，想要看看王征有什么打算。 “彻查到底！” 王征的回答也很简短，虽然对方是县长，但是他对此事没有丝毫的犹豫。 仔细想想，他也完全是多问，凭着王征的性格，自然不可能让他轻易就收手。 王征注意到李局长的犹豫说道：“你们这些上位者做任何事情都是瞻前顾后的，那我就试着从你的位置去分析这件事情。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份资料的内容一切属实，于公我无法做到坐视不理，于私，只要是我们将此事查明，将消息散布给媒体，你的压力可以缓解大半。” 李局长挠了挠头，这小子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一个县长以权谋私，害的一家人家破人亡，这种实质性的新闻可比他们现在妄断猜测要来的实际，也是普通百姓很乐于见到的新闻内容。 到时候大部分的媒体焦点，都会转移到云通县上，他们这边就可以有更充足的时间来应对浴火重生案子。 压力的确是可以得到极大的缓解。 “但是一个县长在市里不可能没有任何人脉的，这事情的阻力不小啊。” 作为局长，他必须权衡各种利益关系，有的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若是得罪了某些得罪不起的人，那自己的仕途也到头了。 “没错，所以我不建议将此事上报，而是我们市局先进行调查，等到事情取得实质进展的时候再进行上报。” 那个时候即便是有人想要保下肖长河，但是他们的证据拍在桌面他也不敢开口了。 李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征，说道：“看来你来之前就打定了主意，我现在让你断掉追查肖长河的念头你会听吗？” “不会！” 王征耿直的给出了答案。 “行了，按照你说的去办吧，但是记得别给我惹出麻烦，需要我这边配合或者协助直接说一声。” 王征得到了李局长的首肯，心里也更加稳妥了，离家局长办公室后立即给高峰打了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情况如何。 高峰那边的调查也有了突破，原来宁海涛三年前的离职同样与丁茂全的事情有关。 根据他当时一个弟子的陈述，宁海涛是在三年前知晓的丁茂全的事情。 宁海涛一直都是一身正气，知晓这事情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暗中进行了调查，发现丁茂全的陈述一切属实，于是便准备对此事进行详尽报道。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调查过程中已经被云通县那边的人给盯上了，所以就在准备报道前，所有准备好的稿件全部被撤下了。 为此，宁海涛和总编大吵了一架。 总编觉得他这么报道是为了泄私愤，所以辞退了宁海涛，而且向着全市的报纸媒体声明，封杀宁海涛，说他违背新闻人的操守。 因为这件事情，宁海涛无法再媒体圈谋取到一份职位。 但是作为宁海涛的弟子却清楚，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进行运作，就是要将宁海涛从位子上挤走。 “看来也是肖长河做的。” 王征听到这里也大致明白了，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封住宁海涛的嘴。 但是只是如此的话也不足以让宁海涛完全闭嘴，他还可以通过别的渠道和途径去报道。 高峰本来也有这个疑问，不明白宁海涛在后来就再也没有发声，这种闭嘴足足持续了两年时间。 但是那位宁海涛的弟子后来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第611章齐头并查 根据宁海涛那名弟子的陈述，宁海涛离职后并没有消沉，依旧想要为丁茂全一家子的事讨回公道。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情打破了他的这个计划。 宁海涛有着一个儿子，当时在上大学，因为一些冲突将一个富家子弟打成了重伤。 那家人不要赔偿一定要宁海涛的儿子坐牢。 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若是被关进去几年，等到出来就什么都毁了。 宁海涛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找上了门告知他只要是他愿意闭嘴，这件事情就可以摆平。 宁海涛自然明白，这肯定是云通县派来的人。 他当时严厉的拒绝了，但是看到被关押在派出所的儿子，看到每天以泪洗面的妻子，他的心动摇了。 经过了几天的思想斗争，他妥协了，答应了下来。 王征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唏嘘道：“一直呼喊着正义，要为人讨公道，最后自己却也沦陷了。” 这故事听起来简直就是滑稽。 原来很多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是事情到自己头上就无法做到那么大义凛然了。 宁海涛的儿子即便是被判刑，那也是他应受到的惩处，但是他不希望儿子的人生留下污点，所以自私了一次，这和肖长河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他们都为了自己的孩子背弃了责任和准则。 不同的是，宁海涛还算是有些良知，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提笔，因为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侃侃而谈了。 直到两年后，这件事情渐渐平息，他才渐渐从那事情中走出来。 宁海涛的弟子也是在一次师傅醉酒的期间，听闻他谈到此事，说起来的时候带着自责和内疚。 他的自责和内疚是应该的，因为他背弃了丁茂全对他的信任。 当时的丁茂全应该是在绝望边缘时遇到了宁海涛，他又让丁茂全燃起了希望，可是这希望再无音信，让丁茂全也彻底的陷入到了绝望当中。 “我只是不理解宁海涛在事情过去那么久后，为什么又想到为丁茂全讨公道了。” 这是高峰费解的地方，他也问过那个宁海涛的弟子，他也不清楚。 他都快忘记此事了，直到警方来询问才回想起来。 “因为良心发现吧。” 王征沉沉开口，觉得只有这个解释说的通。 丁茂全自焚的事情被纰漏出来，网上流传了众多的短片资料，宁海涛也应该能够看到。 别的人不认识丁茂全，可宁海涛应该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人，他身上的事情都是宁海涛无法释怀的事情，不然他不会在醉酒的时候对徒弟提起。 他看到这个视频，觉得丁茂全的死自己也要负有一定责任。 那一刻，他身上的正义感再次袭来，决定尝试将此事进行披露。 丁茂全自焚事件热度持续升温，他若是披露此事，肯定会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纪委方面很有可能会介入调查。 他意识到这是自己救赎，为丁茂全一家人讨回公道的最好时机，所以便开始对一些杂志媒体投稿。 高峰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开口道：“可是他忘记了他注意到这事情了，肖长河那边也很有可能会注意到了，自然会有所防备，而防备的主要对象就是他，因为他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王征抿着嘴，深深呼吸了一口，这的确应该是出乎宁海涛的预料，他应该也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狠，真的选择杀人灭口。 “按照这么分析的话，这并不是浴火重生案，而是一起嫁祸谋杀案？” 事情分析到这里，几乎已经可以完全将宁海涛的案子抽离出来了，没有必要在并入到浴火重生案当中。 “暂时来看的确是如此，但是也不能够完全剥离。” “什么意思？” 高峰不明所以，那样子不是无端的浪费精力吗。 “丁茂全是第三个被害者，凶犯选择他作为目标肯定是了解了他的过往。现在知道这事情还会去谈及的人几乎没有，唯一的一个就是宁海涛。” 话说到这里，高峰也明白了，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凶犯是从宁海涛嘴里得知的丁茂全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选定了他作为目标？” “没错。” 王征的确是这么考虑的，因为他追查过丁茂全的事情，在云通县那边绝对没有人会乐意谈及此事，所以凶犯是从宁海涛这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几率最大。 所以他们现在不仅要查宁海涛被害一案，还可以尝试从他身上找到隐藏在背后的那个凶犯。 这就是王征不让高峰完全将此案剥离的原因，因为从宁海涛的身上可以同时对两个案子进行追查。 电话那头传来高峰无奈的声音，道：“看来重案组并入到我们专案组内也并没有让人手变得完全富裕起来啊。” 一个案子要追查两条线，这在人手上肯定会需要分散，所以重案组的人派出去也会有捉襟见肘的感觉。 “行了，别抱怨了，赶紧调查宁海涛所有接近的人群，至于凶犯是否是从宁海涛身上得知丁茂全的事情我会让画眉带人跟进。” 王征对高峰叮嘱了一句，找到了画眉将他和高峰的通话内容复述了一遍，同时交代吓了调查任务。 “交给我吧！” 画眉胸有成竹的答应了下来，立即去到重案组那边，带着二队的人立即去展开调查。 他们两边在调查的过程中也有可能会重合，所以资料需要第一时间送达专案组，王征会从中分析和指挥。 最先有进展的高峰那边，他们在排查的过程中发现有可疑人员和宁海涛进行过接触，可惜那人反侦察意识极其强，无法确定其样貌。 高峰只能够将追查范围延伸过大，最终锁定了一个男子，经过细致调查发现那男子竟然是警务系统中的一名干警。 但是他在和宁海涛接触的时候明显是经过乔庄的，显然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识破。 这些资料也立即传输到了王征这里。 王征接过资料后发现这人是云通县内的一名干警，隶属云通县警局，是基层的一名普通干警，但曾经有过从军经历，是一名退伍的复原军人。 这人名叫陈大伟，身形壮硕在部队的时候军事素质相当过硬，但是脾气火爆，为此没有少和战友起冲突。 这些资料都是王征让李局长帮忙查到的。 王征的桌面铺着陈大伟的资料，按照正常分析，这陈大伟应该是先找宁海涛谈判，但是没有谈妥才下的手，杀了他。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清晰的，整个事情的经过也理顺的很清楚，可王征知道现在等于一切还是零。 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一种猜测，没有任何实际证据的支持，所以看起来再有道理也没有用。 作为警察，一切最终还是要拿证据来说话的。 王征揉着头，有些无奈，他们不可能贸然去找整个陈大伟谈话，那样只会让对方知道他们布下的局已经被撕破了，会变得更加小心，想要揪出肖长河的狐狸尾巴就更加难了。 所以，他们在没有实质的证据前，还是不能够动这个陈大伟。 王征将资料整理起来，然后给马蜂那边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们要更加小心。 这肖长河的狠辣有些超出他的想象，既然敢于杀掉宁海涛，那就不会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案。 他们若是意识到马蜂对其有威胁的时候也一样会果断出手，所以有必要提醒一声。 第612章恍然大悟 一个浴火重生案牵出了一个县长利用私权徇私舞弊案件是王征所意料之外的，但是既然碰到了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现阶段，最重要的就是收证，从两边下手，无论是宁海涛案还是五年前的丁强案同时进行。 另外，浴火重生案也不能够有一点的松懈。 李璐和徐浩那边都没有丝毫的进展，突破口就在丁茂全的身上了。 这方面由画眉在进行跟进，王征比较放心。 经过仔细的排查，高峰发现那个陈大伟不只是一次的和宁海涛有过接触，而且证实他在一家五金店内购买过一段粗绳，并购买过一桶汽油。 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场被大火焚烧，无法从现场取证，不然可以立即对这个陈大伟实施逮捕。 “继续收证下去也难以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不如将陈大伟抓捕作为案件的突破口？” 高峰那边的搜查基本告一段落，所以对王征提议。 对方实在是太谨慎了，继续搜查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现在必须做出决断。 王征依然存有一定的顾虑，因为只要是他们抓捕了陈大伟就代表着一定会打草惊蛇，给肖长河做出防备时间。 “抓是要抓，关键是怎么个抓法。” 王征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惊扰了肖长河。 狗急了还会跳墙，一个县长若是被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王征这段时间也让李局长查询了一下肖长河的人脉，证实他在省委那边还是有些门路，所以在没有切实证据下惊扰了肖长河，很有可能会让调查遇阻。 “这样吧！” 王征突然有了决断，转向高峰，说道：“你亲自带人去一趟云通县，暗中扣押下陈大伟，做出失踪的假象，虽然会惊扰到肖长河，但是他也会有所顾虑。” 陈大伟也是退役军人，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扣押下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由高峰亲自带队比较稳妥。 到时候，他们可以将陈大伟带回警局，先试着对他审讯，只要是他开口交代，一切就都好办了。 “行，我这就去安排！” 陈大伟也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立即去安排人手，赶去云通县。 王征也给马蜂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对高峰做出协助，高峰是本地人对云通县的情况肯定更了解。 安排妥当后，王征又转向了画眉问道：“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 画眉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和宁海涛有过接触，所有就宁海涛渠道知晓事件的人他们也都展开了调查，但是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可疑。 王征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因为他还希望浴火重生案可疑从宁海涛身上打开缺口吗，若是最后也想李璐和徐浩那边无疾而终，他也有些无可奈何了。 但是画眉又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我们有另一个发现。” 画眉没有立即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到了电脑前，打开了电脑，输入了一个地址后，探出了一个微博画面。 “根据我们调查这个微博是宁海涛注册的，就在事发前，他利用微博曾发布过丁茂全的事情。” 看来这个宁海涛倒是挺懂得与时俱进的，想要利用新媒体，利用舆论的影响力对此事造成影响。 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通过宁海涛了解到的丁茂全人群的范围就更加大了，任何浏览过他微博的人都有可能是凶犯或帮凶。 “不过这微博上什么都没有啊？” 王征下翻过去，但是看到微博却空空如也，连一条微博内容都没有。 画眉就此事也展开了调查，原来是微博公司那边接到了肖长河的举报投诉，觉得他这是对他进行的污蔑，要求微博公司那边终止为宁海涛提供服务。 一个县长的投诉，他们不得不进行受理，所以最终关停了宁海涛的微博。 “我已经派技术部门的人和他们那边的人进行对接，现在正在恢复微博的原有内容。” 画眉也想到这可能是凶犯和宁海涛接触了解丁茂全的事情的媒介，所以已经派人去进行数据恢复。 王征双手紧握，没有立即回应，半天后才沉沉开口道：“看来这个事情上，我们有所忽略啊。” 王征说着向画眉看去，带着赞许的眼光，若不是她这个误区可能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按照猜测，几个人的命案背后一定有着一个组织或个人在进行着操控，他们了解几个死者背后的隐秘，所以才能够利用他们各自心中的软弱和无助，让他们选择浴火重生这条道路。 然而这些隐秘都是外人不能够轻易得知的，所以他断定犯罪分子定然和几个死者有着实质的接触。 这也是他让高峰反复的排查几人身边的人的原因。 但是微博的事件倒是提醒了他，凶犯未必和死者有着面对面的接触，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媒介渠道进行沟通，比如微博。 而且这样的沟通也更加符合情理。 李璐的事情是绝对的隐秘，她无法对任何人说出，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她的处境，但是她可以将自己伪装在媒介后面进行阐述和求助，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他人的故事。 他们心中都有着绝望，这个时候，他们都是需要倾诉的。 王征忽略了这一点。 王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对着画眉指示道：“继续追查这条线，另外对徐浩和李璐的事情从新排查，着重排查他们的社交工具，比如微博、或者微信之类的社交工具。” 画眉来汇报也是这个想法，她也想到了，答应着，立即去安排人手，对几个人的事情从新逐一进行调查。 不过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不愿和人交流，所以想要找出他们可能因为自身的事情抱怨或者倾诉的沟通媒介还是有些难度，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高峰那边最先传来消息，他们对陈大伟进行了控制，而且在其家里发现了一件衣物，证实和宁海涛家中出现过的带帽檐男子衣物一样。 “立即带回来，记得不要惊动当地警方。” 王征知道云通县那边的人早晚会知晓，所以也只能够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可以在时间内撬开这个陈大伟的嘴巴。 高峰悄悄的进入云通县，又趁着夜色中悄悄将陈大伟带出了云通县，一路的折返回了b市。 这一晚，王征也没有休息，一直等候在办公室内，直到凌晨四点钟，高峰他们才返回来。 “突击审讯！” 王征一直等着就是不想给对方过多的喘息机会，直接选择在午夜进行突击审讯。 陈大伟现在内心肯定有所担心，他也一直没有休息，所以相对来说心理防线处于薄弱时期，这个时候是相对比较容易从他口中探得线索的。 审讯室内，陈大伟带着手铐，坐在王征的对面，高峰他们也都在，今晚对于他们很关键。 明天，云通县那边肯定会发现陈大伟不见的事情，这一定会引起肖长河的警觉，他也会利用自己的关系开始运作，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甚至步履维艰。 第613章瓦解内心防线 “陈大伟，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回来吗？” 王征凝视着，一脸冷漠的陈大伟，沉沉开口。 “不知道，我也很想听听你们的理由，我是国家公职人员，你们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会举报控告你们。” 砰……！ 一旁的高峰实在是听不下去，手掌拍打着桌面怒斥道：“公职人员！你也配？” “我们都是穿制服的，但是你是给队伍里抹黑的。” 他们是保护人民权益的，这陈大伟虽然也是警察队伍中的一员，但实际做的却与他们恰恰相反，身份只是他的保护而已。 王征提出一个袋子，扔到了桌子上，对着陈大伟道：“这个你认识吧？” 袋子里是一条粗绳，根据纤维检验比对，和捆绑宁海涛所用的绳子材质一样，应该是同一种。 陈大伟在看到绳子的时候明显挑了下眉头，那是意外的表现，这表现落入了王征的眼中。 看来这有些出乎陈大伟的意料，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能够将这种绳子找到。 这也算是陈大伟的一个疏忽，他所用的绳子应该是直接从五金商店购买的，然而这种绳子现在很少有人使用，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只出售了一节。 “不明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大伟随意的瞥了一眼，露出轻蔑不屑的表情，然后直接扭过头去，但是眼珠却一直在转动，明显是在心里做着盘算。 “你既然不说，我就来帮你说。” 王征坐直了身子，双手交织拄着桌子，继续开口道：“我们在宁海涛的身上身下都发现了一些烧焦的纤维成分，根据检测这种纤维成分就是属于面前的这种绳子。” “你也是警察，我说到这里你能够想到什么？” 王征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大伟。 “莫名其妙！” 陈大伟没有回话，他这明显是因为心虚，而是在躲避王征的问题，他也是一名警务人员，怎么会不知道这说明宁海涛在生前应该是被人捆绑。 “你是一名退役军人出身，在县分局做的也是刑侦，不会不知道这说明宁海涛身上发生过捆绑，也就是他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吧。” 陈大伟冷哼一声，耸了耸肩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 王征说着站了起来，环绕在陈大伟的身边，半天都没有发声，最后走到了陈大伟的身后。 他清晰的听到陈大伟吞咽唾液的咕噜声，看来站在他身后会让他有压力啊。 这也是王征要达到的目的，他就是要利用各种方式给陈大伟施加压力，然后将所有的证据一点点摆在他的面前，最后将他心理防线击破。 他们想要对陈大伟定罪很简单，已经出现了完整了证据链。 但是想要将肖县长拉下水，就必须彻底撬开陈大伟的嘴巴。 “宁海涛家里发生火灾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家。” 陈大伟想也没有想的回答。 王征露出一抹轻笑，他太急于回答了，说道：“你怎么知道宁海涛是在哪天死的？” 陈大伟的心一沉，知道自己中了这家伙的圈套，但是他依旧保持镇定道：“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最近关于他的新闻可不少。” “这个借口倒是说的过去，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那天你根本就不在云通县。” 王征说着拿出了一段视频，有路段的监控视频清晰的拍下了陈大伟的画面。 “你在当天并不在家，而是来到了b市，而且在当天晚些时候返回了云通县。所以，你在宁海涛遇害的时间段恰巧在b市，而你却说在家？” “我……！” 王征伸手止住，打断了陈大伟的话继续道：“当日有五金店老板可以证实你买过这种绳子，你买来做什么？” 陈大伟的神情有些紧张，目光闪烁，因为这些事情他的确解释不清楚。 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找到他，而且这么快，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 陈大伟也打定了主意，现在说多了反而是对其不利，只要是自己一口咬定事情和自己无关，会有人帮他洗清嫌疑。 “你别以为不说就拿你没有办法。” 王征说着将高峰在他家里收出的衣物扔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从你家里翻出的衣物，是你当天来b市穿着的衣服吧。” “经过检测，衣服上发现了宁海涛的指纹。” 这一切已经成为了完整的证据链，陈大伟即便是不开口，也足以对其定罪。 陈大伟明显有些紧张了，他也是一名警员自然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布置的现场就这么快被识破了，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些运气的成分，若不是王征事先不知道云通县那边的事情，的确是无法这么快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 这段时间里，足以让很多证据都被抹除掉。 “你以为他可以救你吗？” 王征没有点出姓名，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他是谁，陈大伟同样是心知肚明。 “你应该也跟了他很久，知道他的行事准则，面对任何可能危及他的利益和地位的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这也是王征让人了解到的关于肖长河的信息。 肖长河这人是极其有政治手腕的一个人，而且行事果断狠辣，对于自己的敌人从来不会仁慈，有铁腕县长之称。 而且，这个肖长河也不甘于只做一个县长，现在正在设法打通各种门路，在寻找自己的政治之源，希望走向更大的政治舞台。 陈大伟的确是清楚，所以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比对方更了解肖长河，现在也是他政治仕途的关键时间，不允许有任何污点，因此才想着将宁海涛给除掉。 宁海涛会给他带来危机，让他这些年的准备全部化为乌有，所以才决定下狠心除掉他。 这种事情找外人来做不稳妥，所以直接找到了陈大伟。 陈大伟本是是警方的人，不容易引起怀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觉得他若是感觉到你会危机到他的政治仕途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王征突然靠近陈大伟，言语低沉的问道。 这个问题，让陈大伟的心里一紧，他心中有了答案。 自己的结局可能会和宁海涛一样。 “所以，你要是想要活命，只有一条路，跟我们配合，减轻你的罪责，我们也会和法官求情，如何选择，你自己想想吧。” 王征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重新坐了下来，看着陈大伟，等待他的决断。 整个谈话的过程看似简单，但是王征一直都是在试探他的内心，根据陈大伟的心理起伏，一点点的引导。 对于这样的人，你和他讲什么职责、道理不会有任何作用。 他心里若是有这些东西就不会和肖长河站在一起，去谋害宁海涛的性命了。 这种人，他们在乎的是利益。 王征不能够给他说明钱财或者职位的利益，但是却将他切身的生死利益摆在了台面上。 他若是不配合可能会死，单若是配合则会受到更轻的处罚，其实这是很好选的选择题。 王征今天审讯的目标也就是抛出这个选择题，供他来选择。 第614章独自承担 陈大伟紧握着拳头，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陷入如此不利的局面，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 他心里也清楚对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这里面的道理很容易想清楚。 陈大伟唯一顾虑的就是肖县长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他保下，若是肖长河有足够强硬的话语权他完全可以将事情一肩扛下。 未来，肖长河会通过各种运作帮其减轻刑罚，等到他出来后还有大好前程在等着他。 王征看出了陈大伟的小心思，无奈笑道：“看来你还没有死心，还有抱着肖长河这颗大树的打算啊。” 陈大伟抬起头来，也不再掩饰，凝视着王征，似乎想要看透他心里的想法。 “我们既然敢抓你就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就已经对肖长河展开了调查。他这些年做出的事情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再加上丁茂全一家人的事情，即便是你不开头，他也难以调往市里了。” “所以，你不要指望他了，他现在是自身难保！” 王征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三言两句就被唬住，开口道：“你当我是两三岁的小孩吗，若是真的如此那么调查的也不该是你们，而是纪委牵头吧，我看上面未必下达明确指示吧。” 高层若是想要对一个县长的违纪行为展开调查那也该是市委专门有人主导，而不是市局的人在掌控这一切。 到现在，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市委的人和领导高官，这是他还不松口的原因，因为这可能只是这些警员听闻了些什么，想要利用表现。 不得不承认，这陈大伟的确是还比较敏锐，若是换做常人可能早就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他的心中一直在权衡，试图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王征点了点头，斜靠在椅子上，回应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事情暂时没有上报到纪委。” 浅笑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王征猛的双手拍桌，严厉道：“但这是因为肖长河的事情不仅是单纯的违纪，而是他包庇凶犯，而且直接导致了无辜一家人家破人亡，这已经是等同于谋杀。” 这也给了他们市局直接追查的理由，他们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暂且不上报纪委。 他们这么做也是担心肖长河通过人脉关系将此事压下，所以准备等到所有犯罪证据齐全，再进行上报。 那时候，即便是有人想要捞他也不敢下手了，只能够弃掉。 “肖长河到时候会成为一枚弃卒，你又算什么呢？” 答案很明确，肖长河同样会成为弃子，他扛下所有罪名，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陈大伟的心变得越来越动摇，显得局促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因为无论哪种选择，他都将因为自己的行为面对法律的追责，将要受牢狱之苦。 “你杀了人，这是谋杀，而且性质及其恶略，故意伪造现场焚尸，在社会上造成了及其恶略的影响，你有没有想过要面对的审判？” 咕噜……！ 陈大伟吞咽了口唾沫，额头已经开始冒虚汗。 他知道对方是在故意瓦解他心里的防线，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是事实。 若是有肖县长以及他人脉的庇护，他要面对的只是牢狱之灾，蹲些年出来还有荣华富贵在等他，至少他的家人可以得到足够的庇护。 可是肖长河若是自身难保，他要承受的可能会是死刑，而他的家人也什么都得不到。 “我考虑考虑！” 陈大伟低下了头，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强硬态度。 “我能够给你的时间不多，能否把握住看你自己！” 王征看了看时间，时间的确是不多了。 眼看着就要天亮了，肖长河若是得到消息，可能会立即做出对策，他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云通县那边的队员，盯住肖长河，防止他逃亡或者做出其他狗急跳墙的事情。 这个事情已经随时可以收网了，陈大伟作为肖长河的亲信和事情的执行者，是可以形成重击。 即便是没有肖长河，马蜂那边的聚集的证人也可以将肖长河搬倒，但是出于舆论影响考虑，对其量刑上就难说了。 所以，他还是希望可以尽量争取到陈大伟。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陈大伟内心极度的煎熬，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为漫长的十分钟。 终于，陈大伟有了决断，抬起头来，说道：“我愿意配合你们协助调查，兼具肖长河，但是希望你们可以替我向法官求情。” “放心吧，若是事情真是有人指使，再加上你的主动配合和检具，肯定会从轻的。” 陈大伟听到这话也放心了下来，开始交代起肖长河的罪行。 原来，在丁强的事情上，他就有参与，而且手头上握有切实的证据，看来这陈大伟也不是省油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有天肖长河翻脸不认人。 至于宁海涛的事情也的确是肖长河指使，目的就是杀人灭口，担心他在丁强的事情上持续发生会引发社会关注。 肖长河这些年在云通县上只手遮天，就连县委书记都在他面前乖乖低头，这也是因为他在市内有着广阔人脉。 若不是因为当年丁强的事情，他早就掉到市里或者省里了，事情本来已经平息，看着渐渐有机会，却没有想到丁茂全突然现身，而宁海涛也不再沉默。 这两件事情让肖长河有了危机感，所以开始谋划如何灭口宁海涛的事情，最后将任务交给了陈大伟。 陈大伟也是在云通县嚣张惯了，所以在行事的时候难免还是出现了一些漏洞，不然也不会被这么快抓到。 陈大伟在想起来，还多少有些遗憾，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彻底毁了。 等到陈大伟交代完毕，王征粗略的浏览一遍，只是这些供词以及陈大伟提供的证据，足以对肖长河实施逮捕了。 但是对方毕竟是县长，还是要顾及影响的，所以立即对李局请示。 李局这时候还在睡梦中被王征的电话吵醒，听了王征的复述后，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肖长河切实犯罪证据，而且事情的严重性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这事情我得和省里还有市委汇报！” 李局长自己拿不定主意，现在可是要对肖长河实施逮捕，那不是他一个命令就能够抓人的。 尤其是按照陈大伟的供述，肖长河在市里还有不俗人脉，这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不然，指不定不经意得罪了哪个高官。 “我不同意！” 王征建议则还是先对肖长河立即进行批捕，因为他犯的事情不只是简单违纪，还包括徇私、枉法和指使他人杀人，最后一条更是重罪，他们完全可以先进行批捕。 事情一旦上报，这事情就会被拖延，到时候指不定又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 “那就当我没有上报过，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王征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立即打电话给云通县那边的队员，对肖长河下达了批捕的命令。 第615章暗度肖长河 云通县那边早就有了布置，高峰去往抓捕陈大伟的时候留下了大量的人手，一直在盯着肖长河的举动。 得到抓捕命令后，重案组的队员立即冲入肖长河家中对肖长河进行逮捕。 整个逮捕过程比较顺利，因为是发生在天蒙蒙亮，所以也没有任何额外的惊扰。 肖长河被逮捕后，重案组的队员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驱车离开云通县，奔向了b市。 这也是王征叮嘱下来的，因为云通县必定是肖长河的地盘，若是被当地的警方得知有人来抓捕他们的县长，肯定会对重案组的人进行截停。 到时候很可能会发生冲突，而吃亏的也会是他们的人。 所以，必须第一时间将肖长河带回b市，将肖长河掌控在他们的手中，才会比较稳妥。 事实也如同王征预料。 肖长河被b市人逮捕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当地警方，立即赶去对重案组的人进行拦截。 但是重案组的人早早便离开，而且没有直接走大路，而是穿插着小路绕行，使得对方拦截追击也变得没有目标。 陈大伟被暂时收押了，王征他们虽然是一夜没有休息，但是谁也没有离开，因为肖长河只要是还没有被完全纳入到他们的掌控范围，这事情就没有被彻底了结。 “我去接应一下吧！” 高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主动提议。 王征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让高峰带着人配枪去对赶回b市的押解人员进行接应。 不知不觉，天也变得通亮，大批的公职人员开始走入警局大楼，李局长也来的特别早，来到警局后办公室也没有回，直接就奔向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李局长！” 看到李局长到来，所有人都站起来打招呼。 李局长伸手示意了一下坐了下来，凝视着王征开口道：“人什么时候能到？” 王征虽然说将后果一力承当，他这个做局长的还没有那么心狠，不至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一个下属的身上。 若真那么做了，只会让人心狠。 “重案组的人离开云通县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按照估算至少还得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想起来有些漫长啊。 “五个小时！” 李局长沉吟着，五个小时可不是短时间，这期间出现什么变故都是有可能的，思虑了一会转向王征道：“一定要保证将肖长河平安的带回来。” “我在来之前已经接到省委那边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斥，觉得我们市局这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都可以越级办案，直接抓捕一个县长。” 很明显，这肖长河还没有带回来呢，压力就施加到他们身上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那些人才敢于对他们施压，因为对方的责问训斥都是有理有据的。 若是随意就可以对一个县长级展开调查，他们市局的权力就实在是太大了，很有可能成为官场博弈的重大筹码。 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但是却做出这等事情所以被骂也是他预料之中。 李局长只是没有想到这斥责来的这么快。 “看来这肖长河的确有些能量，我们刚刚不久前才带走他的人，而省委这边就知晓了，看来省委里他有些关系啊。” 王征预料到肖长河会有些人脉，只是其人脉的能量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可以直接对李局长进行问责。 他们既然对肖长河逮捕了，那就必须要坐实他的所有罪名，不然的话，他们就需要为这种冲动来进行买单，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反咬一口回来。 “这肖长河的人脉关系也很不希望他出事啊！” 王征嘴里沉吟着，露出沉思的目光。 对方一大早就直接致电李局长的私人电话，明显是希望点醒他，让其不要在胡乱来。 “当然了，官场上的势力很多都是缠绕一起的，完全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肖长河既然带回来，他的事情我就做主了，你一会将资料整理一下，我直接对市委和省厅那边传达我们的逮捕缘由。” 李局长这么早赶过来，就是准备亲自去市委那边一趟。 这种事情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够表达清楚的，所以他准备直接去和市委对肖长河的事情进行说明。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肖长河的确触犯了法律并且安然被带回了b市。 若是这里出了一定问题，或者肖长河在半路被人做掉，那么所有压力就都会落回到他们的身上。 这也是他直接到来专案组这边的原因，肖长河不可有任何意外。 只要等他被带入到市局的羁押范围内，那想要保全他的人也不敢再做任何发声，不然可能连自己也搭进去。 “另外，肖长河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无论是他再咬出谁，你都要当做没有听见，明白吗？” 李局长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转身对王征叮嘱道，这也是他赶来要说明的。 只是一个县长，而且也确实触犯法律，手上并且沾有了人命案子，这个事情他还是可以做主的。 但是若是牵扯到市里或者省里的高官，那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里面牵扯的关系网就不简单了，若是陷入进去，很有可能就拔不出来了，弄不好就成为被人斗争的枪杆子，被人任意使用。 王征能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肖长河可能会供出更多和他有利益输送关系的人，也可能对着市里的官员，随意乱咬。 这些都是足以搅动官场风云的，很多人肯定不乐于听到这样的话。 他们若是在这种事情上还去追责，那么真的会弄的天下大乱的。 李局长看到王征应该是明白他的意思才放心的离开了。 王征一直和高峰那边保持着联系，直到高峰和押解的人进行了汇合，他才算稍微安稳了一些。 这期间，李局长也折返了回来，不过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制服人员，是省检察院和纪委的人。 李局长将王征叫到一旁说道：“肖长河带回来后，直接将人给他们，现在去将所有的相关案件的证据和人员，也全部都递交到他们手中。” 王征抬起头，有些不满的看着李局长。 他们都没有对肖长河审讯，就这么直接将人送走吗，那他们不是白忙活了，而且对这些人，他也有些不放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对肖长河进行包庇。 “行了，那可是一个县长，你觉得会由着我们市局胡来吗。不过纪委和检察院两边出人，对案子协同侦办，不会出问题的，而且宁海涛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没有人敢在这里做手脚。” 李局长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他也知道王征心里不服气。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高层有人不想听到肖长河胡乱说话，所以才想着直接将人要走。 而且纪委和检察院的人插手也合影合理，他也没有办法强制的要求将肖长河留下。 若是他真这么做了，肯定会惹得一些人不满，指不定会对他们市局这边有什么误会呢，所以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能够将肖长河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对李局长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第616章心有不甘 王征和纪委以及检察院的人开始进行相关证据和人员的交接，将陈大伟也递交到了纪委的人手中。 至于马蜂他们则先将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等到他们到来也会跟着他们再次进行一遍相关的笔录问询。 “肖县长的儿子我们一直在派人监视，等到肖长河带来也可以立即进行缉拿。” 丁强的死，肖长河的儿子才是杀人真凶，也需要对其追责。 纪委和检察院的人答应着，然后派遣相关人手着手缉拿事项。 这些人在办事的态度上还算比较认真，看起来并没有打算含糊过去，王征也算放心下来。 只要是展开对肖县长一家人的追查，丁强一家人也算是能够含笑九泉了，而宁海涛最后所做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只可惜他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一直等到了中午，高峰他们也终于进入b市。 李局长带头，包括王征以及检察院和纪委的人都在外面早早的等着。 车子进入市局大门后停了下来，包括马蜂等人也都被带来了，高峰则亲自押着肖长河下了车。 肖长河下车的时候推搡着，嘴里也不停现，嚷道：“几个市局的小警员敢抓我，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你们给我等着。” 话刚说完后，肖长河转过头来就看到面前站着一排人，看制服可不只是市局的人，阵仗有些大。 肖长河本来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觉得市局没有那么胆量敢无声无息的就动自己。若是真有人要对他展开调查，应该收到风声才是啊。 一路上都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看眼前这阵仗，有种不妙的感觉。 肖长河被带下车后，纪委和检察院的人立即上前，想要接手过来，但是高峰却直接拦在他们身前，瞪着几人道：“你们干什么？” 带头的负责人，看向了李局长这边。 “高峰，将人交给他们吧！” 李局长对着高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了，但高峰是个火爆脾气，哪里会轻易答应，不忿道：“凭什么啊，我信不过他们。” 这一路，他可是见到了肖长河那嚣张的嘴脸。人都被他们押上车，还敢这么嚣张，给人有恃无恐的感觉，肯定是在市里有人，所以高峰无法安心将肖长河交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立即就将纪委和检察院的同志给得罪了，两边的人都不满的看着高峰，一副要准备干一架的架势。 “高峰，把人都给他们吧。” 王征也站了出来，拉住了高峰，拉到了一边。 “为什么啊？” 高峰看到辛辛苦苦的从云通县兜兜转转带回来的人，就这么交到别人手里，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方面是对这些人的不信任，同时也是一件大功就这么被人无端给抢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费时费力包出来的饺子刚端上桌子，一回身就被人给抢走了，自己一口都没尝到呢，那感觉很定会失落。 “行了，我们还有别的案子要办呢，这事情本来就牵扯了我们太多精力了！”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劝解着他。 高峰的脾气一项都比较火爆，他可以不争，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就这么被人拿走，心里还是会不爽。 王征所说的也是实话，因为他们本来一直在跟进的就是浴火重生的案子，可是几次的排查都被带的偏移了本该在的轨道。 肖长河的事情又接连的将他们引到别的事情上，这导致他们根本不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浴火重生的案子上。 事实证明，宁海涛并不是浴火重生案子的被害人，只是被人伪造的现场，这说明第四个被害人还并没有出现。 但是这也是暂时的，若是再不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真的被害人。 高峰想到这些也不再计较，让开了身子。 纪委和检察院的人立即上前，将肖长河换了副手铐，带上了他们的手铐，同时将相关的人证和物证也都一并带走了。 看着车辆行驶出市局的大门，肖长河的事情算是暂且告以段落了，那些希望讨回公道的人也很快可以如愿以偿了。 “功劳被这么抢走了，心里不舒服吧？” 李局长看到纪委和检察院的人走后，看向王征他们一行人。 高峰一脸的怨气，火气显然还没有完全消退，呛声回答道：“你说呢，人是我们千辛万苦带回来的，就这么被截胡了？” 他觉得之所以会闹成这样，肯定都是因为李局长，所以面向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气。 李局长倒是可以理解，所以也就没有和高峰计较，说道：“这事情的确是大功一件，我也很可惜！” 肖长河的事情肯定会被媒体报道，五年前的旧案，再加上一家人家破人亡，还有雇凶杀人。 这些事情都是新闻媒体最乐于见到的新闻内容，全部都汇集到一个县长的身上，肯定会被做成专题进行报道，在民众间引起热议。 这事情若是他们专案组一手操办，名声肯定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建立起更大的威望。 但是现在被纪委和检察院的人接手了，他们在媒体记者面前肯定会大肆吹嘘自己，至于市局这边的人能够顺带着提一嘴就不错了。 错失这样露脸的机会，李局长心里也不甘心，但是肖长河这块肉太肥，他们吃不下，若是想要强吃的话，不仅尝不到美味，还可能被腻死，这也是李局长最后让出调查权，也等同于让出功劳的原因。 “行了，我们又不是为了争功，罪犯伏法就够了！”一旁的王征突然开口，继续道：“李局，您先去忙吧，我们也要回去继续调查浴火重生案了！” 李局长看到王征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被这事情影响也就放心下来，嘱托道：“肖长河的事情很快会被揭发，我们的压力会减轻很多，人们的注意焦点会有所偏移，但我们也不能够松下，这幕后的黑手还是要尽快抓捕归案，不然始终是个隐患啊。” 现在发生的几起命案，始终都算是小打小闹，影响力有但也局限在一定程度内，若是某天造出一个恐怖事件出来，出现大范围的人员伤亡就麻烦了。 那时候，他们就出名了，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放心吧，我们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会抓到凶犯的！” 王征也算是立下了军令状。 这事情已经调查的够久的了，也是该到时候做出了结了，不能够让他在继续隐藏暗中，必须要将幕后的凶犯给牵出来了。 李局长走后，王征又转向一脸不悦的高峰，笑道：“别闹脾气了，画眉他们可一直都没闲着，现在还在跟进浴火重生案子，相信也快有结果了，收起脾气，继续投入到案子调查中！” 王征说着，带着高峰和重案组的队员一起去到了办公室的方向。 来到办公室，王征介绍了下画眉在浴火重生中的发现。 “利用网络媒介联络，很可能没有过实际会面？” 高峰听到这种分析，眼睛瞪的溜圆，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过，但仔细想来，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第617章凤凰 高峰一直负责追查和李璐以及徐浩追查的人，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员，这甚至是让高峰怀疑他们的调查思路是否错了，也许两人真的只是自己想死呢。 现在看来，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对方没有和两人有过实质性的接触，可能只是在网络中进行过对话，传递着一些对他们有误导性的观念，让他们在泥潭中一步步深陷，最后无可自拔。 “那排查的情况如何了，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高峰瞬间又来了干劲，就跟喝了脉动一般，先前的那些不快的事情完全的跑置于脑后。 “画眉还在跟技术部的人员一起进行排查，暂时还没有线索，我们过去看看吧！” 王征说着起身和高峰一起去到了技术部门。 进门后就听到里面劈了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在忙碌着，画眉正在盯着一个计算机屏幕前，弯着身子，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征和高峰两人走来。 一直到两人走到她身后，经过一旁的警员提醒，画眉才注意到。 “有句话说的没错，认真的女人最美！” 高峰看到画眉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的打趣道。 画眉瞪了他一眼，回击挖苦道：“这话你还是对白灵说去吧。” 高峰听到画眉这么直接的说起他和白灵，瞬间就显得羞涩起来，那模样就像是个要出嫁的大姑娘，羞涩的不得了。 高峰在办案上绝对是一把好手，不管面对多么凶恶的歹徒也都不会退半步，但是在男女问题上则显得太害羞了。 他们都能够看得出来两个人彼此都有些矛头，但是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但是看样子似乎还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这事情也只能够怪高峰，总不能够让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来吧，还是需要男生一方主动的。 “行了！”王征出面制止了两个人的争斗，对着画眉继续问道：“查的在怎么样了？” 提到案子，画眉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说道：“我们一直在对所有和宁海涛以各种媒介联系过的人进行排查，主要先对微博软件的来往的信息排查。” 宁海涛最先公开发布丁茂全一家人的事情就是通过微博上发布的，但是只是发布了很少一部分，微博就被关停了。 所以凶犯若是通过宁海涛了解到丁茂全一家人的事情肯定是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么肯定会通过微博和宁海涛联系过。 但是宁海涛的微博被关停，很多数据都不见了，为此技术部门和运营部门联手才将部分数据恢复了。 画眉示意技术人员打开了一页界面指着说道：“我们在来往的私信中发现了这个人！” 王征和高峰一起探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注册名字，凤凰。 浴火重生本就代表着凤凰。 王征和高峰看到这个名字，神色瞬间都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这人就是幕后的黑手？他让别人浴火重生，而自己则以浴火重生的凤凰自居？” 高峰直起身子，说出自己的分析。 王征则没有武断的分析，继续问道：“他和宁海涛都说了什么？” 画眉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微博被关停，我们能够恢复的数据很有限，只能够知道谁和他有过交谈，能够有记忆记录，至于交谈的内容则完全无法恢复了。” 她为此和技术部门的人尝试了各种方法，最后也只能够放弃。 看到王征露出的失望神色，画眉继续道：“但是，这个凤凰依旧是最可疑的人，因为我们技术人员试着尝试通过记忆痕迹去追查对方的ip地址，但是却被隔绝了，有着超强的防御系统，我们有专人一直在破解，但是还没有进展！” 画眉指了指远处的一排人。 几个技术人员低着头不停的敲击着键盘，刚刚就是他们一直在敲打着键盘，那手速至少三十年单身生活练就的啊。 那些技术人员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疲惫，显然是已经工作很久了，他们应该也尽力了。 “我们的技术人员都无法攻破，看来对方的防御系统很强啊！” 高峰在一旁插话，而且对方若只是常人不可能无端的设置这么强的防御系统，肯定是为了防止被别人追击或者窥探到他的隐秘。 常人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画眉点了点头道：“没错，因为对方设置了如此严密的防御系统，再加上他的名字，所以我将其暂时锁定为嫌疑人，是追查的方向之一。” 这个凤凰的确是有些可疑，但是想要找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他只是躲在电脑另一端的一个人，这给了他们很大的追查难度啊。 现在，只能够希望技术人员能够尽快破解掉对方的防御体系。 “还有没有其余的发现？” 王征挽着胳臂，沉思了片刻，再次看向画眉。 画眉又来到另外的一台电脑前，打开了一个网页介绍道：“根据我们了解，徐浩有着逛贴吧的习惯，他会在贴吧里伪装起自己去发布一些内容。” 这些都是他们在徐浩家里的烧毁电脑的浏览记录复原中发现的。 徐浩经常逛的是一个反学习联盟贴吧，里面都是各种各样不爱学习的人，痛斥家长、学校，甚至是大肆辱骂教育制度。 徐浩就经常上这个贴吧，来到这里倾诉，甚至是在贴吧中大肆的抱怨过自己的无奈和绝望。 类似于他这种人的在贴吧倒是不少见，但是像是徐浩这样因为父母特殊身份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倒是相对比较少。 徐浩发布相关帖子立即就引起了很大的讨论，大部分人持同情的态度，因为他们不敢想象自己父母若都是从事教育事业的人，人生该是多么悲催。 当然，也有不少幸灾乐祸和讽刺的人。 画眉翻了几页，指向了一个回复留言道：“你看这个人！” “又是凤凰？” 这个回复的人的网名同样也是叫凤凰，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你的痛苦终将死去！” 王征他们知道这个凤凰就可能是造成徐浩死亡的直接元凶，所以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他们甚至是能够感到对方在打出这一行字的时候露出的阴森的笑脸。 “同样追踪不到对方的ip地址吗？” 画眉点了点头，所以他怀疑这个凤凰和对宁海涛回应的凤凰，就是同一个人，是那幕后的元凶。 “他不能够只留下这一句话吧，应该还和徐浩有过更加深入的沟通吧！” 王征不相信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徐浩选择了死亡，所以他肯定通过其余的联系方式有过更多的洗脑思想的灌入。 画眉立即去到了一旁，拿出了一叠文件，交到了王征的手中：“这些都是徐浩和凤凰的聊天记录！” “这么多？” 一旁的高峰有些看傻眼了，因为一沓子像是一本书那么厚。 画眉打印出这份聊天记录的时候也被吓到了，继续道：“根据聊天内容的时间来看，他们前后交流了有三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个凤凰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对徐浩洗脑成功，让他选择了死亡，让他相信死后可以重生。 第618章负面情绪 王征拿起资料一页页的翻看过去。 一开始的聊天记录还算正常，只是平常的聊天，听着口吻像是一个长辈在和一个还在聊天。 更多的时候都是徐浩在倾诉，而凤凰在聆听。 凤凰很少去插话，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徐浩似乎也应该是太久没有和人吐露过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所以说起来没完，而对方则在耐心的聆听。 这一次的谈话，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看最后的结尾似乎是徐浩被父母骂了，所以关掉了电脑去睡觉了。 第二天，两个人又开始聊天，但是这一次占据主导的却是那个凤凰，他开始掌控了两个人的对话。 但是却不是完全的掌控，不时的待着询问和征询的语气，一点点在诱导着徐浩。 徐浩本来就已经几乎抑郁，而凤凰的谈话内容又极其的沉重，使得徐浩在其中越陷越深。 王征看着一点点的陷入进去，陷入到那种低沉的情绪当中，本来是在看，最后却渐渐读了出来，面色阴沉，带着一股死亡之气。 “我是罪恶的，我的出生就是罪恶，我自身就是一个废物。没有生存的意义和行尸走肉一般，这就是我的存在，这种存在让我感觉不到自己，那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高峰听着王征低沉的语气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语气根本不像是人发出的，更像是从九幽中传来，带着幽怨和阴森死气！ “王征……！” 高峰不想让他继续读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听起来太不自在了。不只是他，一旁的那些技术人员都停手了，幽怨的看过来。 因为他们置身屋子里，怎么有种置身九幽地狱的感觉呢，瞬间觉得屋子里冷气似乎开的有些大了。 高峰伸手准备拽高峰示意他停下的时候却被画眉一把拉到了一旁，站到了王征的身旁，对着那些技术人员示意道：“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吧，忙碌了这么久，也需要活动一下，放空下大脑再回来继续。” 这些技术人员忙了大半天了，身子的确是酸痛难忍。 再加上那幽幽的声音，的确不太愿意待在这屋子里，所以都纷纷离开了，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王征、画眉和高峰三人。 “他……！” 此时，高峰也注意到了王征的异常，因为他对于那些人的离开浑然不知，而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 “他陷入到了徐浩的故事中，想必是因为第二重人格的原因，这时候不能叫醒他，不然会受到第二重任何的干扰，出现什么意外，谁也说不好。” 现在只能够靠着他自己苏醒，因为他陷进去的太深，想必是文字中的负面情绪太重了。 画眉也只是看了一部分，看到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字里行间的绝望和无助。 王征继续的朗读着，此刻的他就是徐浩，在和一个人在交谈着，时而冷笑，时而打声嘶吼。 随着对话的继续，王征的面部渐渐变得平和起来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语气，言语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不再嘶吼。 “没错，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没有了意义那我为什么还要存在呢。死亡是终究要去面对的，我的死亡只是一种解脱，我为什么不去选择呢？” 王征沉沉开口，神色和语气中带着决然，嘴角还挂着微笑。 “错了，孩子！你要面对的不是死亡，你将得到重生，你将在无尽滚动的烈焰中得到重生，迎接你的也将是你期望的生活，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和逼迫。” 这是凤凰的话，在王征铿锵有力的语气中带着极强的蛊惑性。 “重生！没有错，我就要浴火重生，重生的我不再有任何的痛苦！” 王征握着纸张的手在不停颤动，因为兴奋，因为激动。 “重生，重生，浴火重生！” 王征喊出这几个字，开始撕扯着纸张，状若疯癫。 “啊……！” 一声呼喊，一旁的高峰和画眉都被吓了一跳，再看王征已经睁开了眼睛，双目呆滞，额头上满是汗水。 “王征，你没事吧？” 高峰有些担心的询问，他有些被王征的样子吓到了，给人的感觉他似乎真的要去浴火重生一般。 “深呼吸，让自己心绪平和下来！” 画眉说着掏出了一个药瓶，拿出了几颗药塞入到了王征的嘴中。 吞下了画眉手中的药，王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揉着自己的头，回想起刚刚的思绪。 那个时候的他就是徐浩，沉浸在那种绝望当中。 在无助绝望的时候，凤凰出现了，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让他选择了死亡。 “他的话太有蛊惑性了！” 王征平复心绪后开口，不得不承认这个凤凰十分的聪明，准确的抓住了徐浩的情绪，对其一点点的引导，将其导入自己划定好的结局当中。 画眉给王征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说道：“那也是因为徐浩的内心太过薄弱了，若是放在任何有求生欲望的人面前，这一切都不会奏效，若是在我们面前也会受到影响，但是最终依旧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徐浩之所以能够被影响到，那是因为他对于未来对于自己只剩下绝望和无助，这种人最容易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和侵蚀。 这也是凤凰选择他作为目标的原因，因为只有这种人才能够成为他的猎物。 王征没有开口，紧握着水杯，半天后才抬起头，面色凝重的道：“那如果他的目标是我呢？” 画眉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正常的王征肯定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若是第二重人格显现，会出现什么事情都并不意外。 她看到了王征神色中的忧虑，走过去，摁住了他发凉且还在颤抖的手，说道：“我相信你！” 简单的四个字，让王征的心中一暖，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行了，这里还有个人呢！” 高峰干咳了两声，刚刚实在是太肉麻了，他有些受不了了。 画眉抽开自己的手，瞪了一眼高峰，又转向王征道：“你怎么看？” “这个凤凰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我们必须足够小心才行，你们继续破解追踪，我这边也从其余方向展开追查，李璐那边有没有发现凤凰的踪迹？” 画眉皱起眉头，露出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有倒是有，但是你的状态？” 画眉不敢再让王征继续看下去了，若是再引发第二重任何的出现就麻烦了，连续两次的勾动第二重人格，很容易使得王征思维混乱，到时候一旦陷入进去真实的他就无法从中走出了。 “昨天本就一夜没有休息，先去休息一下，回头再看吧，即便是看了也未必有什么实际线索。” 高峰注意到画眉求救的眼神也出声劝慰。 王征却执拗的开口道：“没事的，已经被影响到一次，不可能在被相似的负面情绪所影响到，所以现在看最合适。” 王征已经从那种绝望的抑郁情绪中走了出来，现在让他再看一次虽然还是会心有影响，但是不可能完全陷入进去，所以也不担心。 第619章疯狂前夕 画眉看王征执意坚持只得带着他来到另一个电脑前，打开电脑界面。 电脑界面弹出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论坛，美工做的非常好，页面是动态的落英画面，带有古典美轮美奂的感觉，其中还有悠扬的古风曲子传出。 “这是一个古风论坛，很有喜欢古典歌词的人都会来论坛交流。” 很明显，这应该是李璐喜欢上的论坛，因为她是一个很传统很古典的女孩，喜欢古典的诗词，也很向往中那种古香古色的淳朴生活。 一盏茶，坐在梳妆台前，天涯此时共明月。 “李璐在这里分享了不少自己的心得和诗词作品，有不少的粉丝，一开始的诗词都是温婉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变得无比伤感起来，甚至是诗词中带着一种绝望。” 画眉打开一些李璐的诗词作品，做着介绍。 “是受到她自身被玷污事件的影响。” 高峰看着那诗词，甚至是都能够想象她当时坐在电脑前的无助神情。 “凤凰又出现了？” 王征插嘴问向画眉。 画眉点了点头，打开了一个界面，同样是一个叫做凤凰的注册网名，根据注册时间来看，注册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这个凤凰偶尔也发几首诗词，但是偏低沉和黑色的那种。 “这个凤凰在论坛内也有些名声，因为故作无病呻吟，而且诗词偏黑暗另类，倒是也有些人喜欢。”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越是另类的约会觉得时尚。 李璐诗词风格的突然转型，让一些人将两人不自禁的联系到了一起，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有了交集，开始有了沟通。 本来就都是喜欢诗词的人，自然很快就有了共同话题，开始聊了起来。 因为聊的比较投机，李璐竟然敞开了心扉，说出了自己的苦恼事情。 这也是因为她不知道电脑后面的人是谁，而那人也不知道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那就像是在对一个电脑屏幕倾诉，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这个过程中，凤凰将他黑色阴沉的思想对李璐进行轰击。 生而不洁，何不洒脱向黄泉？ 凤凰不断的在灌输着这样的思想，李璐也在不断的拷问着自己。 一个不洁之人，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生活，面对家人和未来的丈夫？ 这些问题让李璐深深的陷入进去，等到她发现自己怀孕，终于下定了决心。 王征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但是这一次控制出了自己，没有让第二重人格显现。 这就像是抗体的出现，他已经出现了一次，形成了一定的抗体，所以比较有效的抑制住了。 “简直是混账！” 一旁的高峰怒不可遏，简直都是悖论。 “真正该死的人是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王征也沉沉开口，这也是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不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任何的犯罪都是有目的的实施，他想不出这个凤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方上过三个社交软件，都无从追查吗？” 王征放下手里的纸张，看向画眉。 “技术人员一刻都没有停歇，他们会继续尝试！” 这种事情逼迫也没有用，王征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从这些资料中，对于这个凤凰有了一些更为具体的了解，他们也不用在干等着了。 “你在这里继续主导追查，累了就先去歇歇，不要熬坏身子！” 王征对着画眉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高峰离开了，这里就全部交给了画眉。 他和高峰回去办公室，立即开始着手安排下一步的调查。 “虽然我们还无法明确对方的身份，但是有几点是可以确定的。” “第一，这个凤凰很有可能是个电脑高手，或者是国内知名的黑客，至少有这类的人才从中协助！” b市的技术部门在全国范围内都相当有名，若是他们都无从破解的防御手段，那肯定是顶级高手设置的拦阻程度，所以可以从这个方面试着去追查。 高峰点了点头，道：“我会派人试着从这个方面去追查，这方面的高精尖人才有限，这将范围很大程度的缩小了。” 王征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这并没有将范围缩小，而是排查起来更加困难了。因为对方是躲在电脑后面，可以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和被害人取得联系。” 高峰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他听懂了王征的意思。 那凤凰未必就在b市，他是通过网络进行操控连接，所以可以在国内的任何一座城市，甚至是可能在国外。 若是这样，他们想要排查就真的难了。 看到高峰有些发懵，王征继续道：“不过你也不用灰心，因为他下手的目标还是选择b市内的目标人物，所以我觉得他还是有可能在b市，至少这个凤凰不会执着于选择b市的目标。” 高峰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思维还是没有王征那么紧密。 这的确有些道理。 这个凤凰完全可以通过网络，随机选择全国各省市任何地方的人。 但是他们已经发过协查通报，全国范围内都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所以凶犯是有目的的针对b市做出选择。 凤凰做出如此选择，肯定是对b市情有独钟。 他不在b市也肯定和b市有着某些联系，这也算是将范围缩小了很多。 “另外，通过聊天时间来看，对方的时间非常宽裕，他在任何时间似乎都可以和自己的目标人物沟通。” 从几份聊天时间来看，这凤凰就像是一直盯在电脑屏幕前，没有其余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一定不是一个固定工作者，至少在现时段应该是时间非常充裕的，所以那些固定上班族的概率非常小。 “再有，对方的涉猎极其广泛，算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这一点从他和几人的沟通中就能够看的出来，而且还喜欢一些诗词歌赋，只是他的切入角度有些问题。 总结来说就是这个凶犯是一个高精尖的犯罪分子，极其的聪明，在语言和心理学以及电脑领域都有着极高的天赋。 “天才罪犯吗？” 高峰听过王征的总结，无奈摇头。 这种人若是将他的聪明用在正道上一定会有很大成就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走上犯罪的道路呢。 “罪犯就是罪犯，没有什么天才之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将其绳之以法！” 王征紧握着拳头，重重的敲击到桌面上。 高峰没有再多言，按照着王征的吩咐立即布置下去，将所有的重案组成员全部派遣出去，进行调查。 此次的调查主要是深入到高精尖的科技部门，以及是b市的顶级高校，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员。 高峰和重案组的人都离开了，专案组和重案组这边一下子变得空了下来，走廊里也没有了走动声音，四下里显得无比的寂寥。 王征走到了窗子前，凝视着远方，沉沉的开口道：“你到底在哪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 幽暗的空间中，一个身影坐在电脑前，凝视着电脑屏幕，带着一抹讥笑，发出低沉的声音：“你们想要玩吗，那我就陪你们尽情疯狂！” 第620章榆木脑袋 肖长河的案子移交过后，专案组的所有工作重心从新放回到了浴火重生案子上。画眉继续盯着技术部门那边，对那个凤凰的个人信息进行追踪和破解，高峰则根据手头上的线索在整个b市的范围内进行排查和找寻，看看能否找到可疑目标。 期间，王征又去了几趟技术部门，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在紧张忙碌着，尝试着各种方式进行破解。 “这个凤凰真的是个人才啊！” 画眉看着忙碌的技术人员，惋惜的感叹。 这样的人才若是将精力都投入到科研的研究上，必定是足以成为国家最高精尖人才梯队的人物，因此才觉得惋惜。 “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会走上这样一条犯罪道路呢？” 一旁的王征对这凤凰的所作所为同样唏嘘不已，但是他更希望能够窥探到他的内心世界，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是知道了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将其揪出来会大有帮助。 内心的想法，是一个人的阅历的最真实的反应，若是知道他的真实所想，那就可以对凤凰名字背后的真实的人进行更加具体和实质的分析。 画眉摇了摇头，同样也无法理解，说道：“我跟着你进入专案组以来，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案子，这些凶犯的心思哪是那么容易猜的透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用常人的思维在想问题，不然也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这群人根本就是一群疯子，一群心理扭曲到极致的家伙。 听到画眉的话，王征心里多少有些滋味，看了眼画眉歉疚的说道：“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 当初，王征被调来专案组协助办案，主动要求画眉随同，主要也是为了抑制自己的第二重任何。 那时候，他也以为只是一时协助，可没有想到就在这里扎根下来。 画眉也不得不放弃以往的一切，跟随着他一起留下。 画眉是心理学高材生，若是不跟着他可以去出过深造，也可以进入更好的部门，可现在却跟着他忙碌的连个觉都睡不好，而且要一次次直面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这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多少有些残忍。 她很漂亮，却在这样的一个部门在消耗着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画眉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王征，看到她那真挚和歉意的眼神，心里一暖。 她还以为王征一直都是一个榆木脑袋呢，没有想到也有稍微开窍的那么一天啊。 画眉心里很是欢喜，但是神色中没有明显表露出来，故作嗔怒的看着王征，道：“这句话你早就该说了！” 王征点了点头，他的确早该道谢，也要表达自己的歉意，可是他是一个不太懂得去表露情感的人，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案子上，所以很容易忽略对身边人的照顾，这是他的不足之处。 “这件案子完结，你可以申请调离。” 王征不是自私的人，他的第二重任何是一个隐患，但是不能够自私的因为自己的事情就将画眉给束缚住，应该给她一个自我选择的机会，也许她有更适合更希望去的去处。 画眉听到这话，神情变得不悦起来，脸也立即拉了下来，盯着王征。 王征被这么盯着觉得浑身不自在，关键是他能够感觉到画眉动怒了，而且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啊，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哪句话惹的画眉生气。 画眉是真的发火了，恨不得想要骂人，但是强忍住了。 她刚刚在心里暗自夸奖王征，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多余的，他依旧还是个榆木脑袋，根本就是个呆头鹅。 自己作为心理学的高材生有大好的前途，根本不必窝在一个小小的专案组，但是她依旧无怨无悔的留了下来。 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可以在一线和匪徒斗智斗勇？ 很明显，就是为了面前的这个人啊，但是他却似乎浑然不觉，竟然还想要劝自己离开。 画眉越想越是生气，怒斥道：“王征，你个混蛋！” 说完，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王征的小腿上。 这一脚用力不小，猝不及防下，疼的王征是龇牙咧嘴的。 两个人的举动引来周旁不少人的侧目，但是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他们可不是王征那种呆头傻脑的家伙。 能够看出来，两人的举动更像是吵闹的小情侣。 王征帅气，画眉更是难得的美人，两人在一起倒是说不出的般配。 王征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弯下身子，捂着自己的小腿，费解的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再敢说这种话，我……我……！” 画眉我了半天却没有后续，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怎么样，总不能够因为这样就生气真的离开专案组吧。 “追踪到了！” 就在两人吵闹的时候，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 王征和画眉立即收起了心思，齐齐的向着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不只是两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发声的人是这次追踪凤凰踪迹的小组长。 “已经发现凤凰的踪迹，我们无法破解他地址的防御系统所以选择曲线追踪，根据以往的浏览痕迹，三点一线锁定，找寻他的浏览方向！” 王征和画眉有些听不懂，但是经过一旁人的解释也大致明白过来，就是预判对方可能下一次的登录方向，进行预判追踪，终于锁定了目标。 也就是说，凤凰正在电脑的另一端进行着操控，只是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能够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吗，是不是在和某人进行对话？” 王征赶紧凑了过去，若是他在和别人交流，那就很有可能是在和下一个可能受害人进行沟通，在对对方洗脑。 他们若是可以提前截获两人的交流记录，将那名即将出现的被害人锁定，就可以提前进行干预，避免他自杀。 这样就等同于救下了一条人命，同时干扰了那凤凰的计划实施。 凤凰这种人都是极其自负的，正满心期待的时候却发现结果和自己预估的南辕北辙，肯定会大怒。 一个人一旦是发火、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就是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的时候。 那时候王征他们就可以继续进行追踪，甚至是可能有机会直接和这个凤凰进行对垒。 “继续追踪，对目标锁定！” 技术部门的小组长也不敢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他们交手的对向是绝对的高手，所以不可有任何大意，只能够全力尝试。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只要是有锁定，他们即便是这次不能够成功，也可以以此为基点继续尝试。 听着不停敲击的键盘声，王征也显得有些紧张起来，拳头紧握。 那键盘声就像是战场中紧凑的鼓点，扣人心弦。 “找到了！” 另外的一个队员立即露出兴奋的神色，呼喊着，连续又敲击了几个键盘。 等到他停止的时候，那种异样的神采突然消失。 不只是他，坐在一排的几个技术人员都是同样的表情。 王征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赶紧凑了过去，看着屏幕上一串串字符的跳动，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到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的话几个技术组成员，不会如此面色凝重。 第621章网络战 王征看不懂，只能够发声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立即进行截断！” 那技术组员的小组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呼喊了一声，所有技术组的成员立即开始忙碌了起来，而且一个个神色变得越来越差。 技术组小组长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解释道：“我们追踪到了对方的痕迹，但是发现他竟然是在侵入我们警方的系统，一旦是侵入成功可能会导致警方的系统崩溃！” “立即启动备份程序！” 小组长来不及做细致的解释，对着组员吩咐下去，他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真的被侵入，可能所有文件都会丢失，所以启动紧急预案备份程序，这样可以保留一些重要的资料。 王征和画眉站在一旁，对视了一眼，心里也很忐忑，可以感觉的出来，事情似乎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而且，他们也能够大致明白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凤凰应该是已经察觉到自己被追踪了，而他竟然没有退缩，反而进行了反击。 这种反击是在技术组成员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他在一点点给技术组成员下套。也就是说，技术组成员之所以追踪到了凤凰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技术更加高超，而是因为那是凤凰主动暴露出来的。 他若是不选择侵入警方的系统，他们现在可能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而凤凰只需要清理掉所有痕迹，将电脑彻底断掉，他们就永远无法追查到。 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个凤凰简直是个疯子，而且是个疯子天才。 “组长不行，对方的入侵侵入太快！” 一个技术人员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一脸的愁容。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市局内无数的电脑突然闪屏，屏幕再次亮起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烈火的动图，在烈火中有着一个凤凰的图案。 一开始只是部分电脑，而这种入侵变得越来越快，成片的蔓延下去，就连技术组这边也有电脑中招了。 “这是在挑衅啊！” 画眉看着一旁一个中招的电脑，神色凝重。 王征一步步走过去，盯着那只烈火中的凤凰，想必那就是电脑背后的凤凰的代表。 画眉说的没有错，他这的确是挑衅，同时也是一种宣战。 “混蛋！” 那边的技术组小组长怒吼着，将键盘直接摔在了地上，想起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其余的组员也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显得无比失落。 他们追踪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却只是这么快就被打败了，最可恨的是在交手过程中他们竟然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这是他们所难以容忍的，同时也是一种耻辱。 这时候，整个警局的电脑全部沦陷，每个电脑的界面都是同样的画面，就是一个烈火燃烧的动图，中间有着一只飞舞的凤凰。 只要是开机就是这样的画面，做不了任何的操作。 这导致很多部门的运作都停止了下来，使得各个部门的电话都全部打到了技术部门这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何时才能够恢复。 就连李局长也亲自赶来了技术部门，看到就连技术部门的电脑都中招了，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注意到王征他们在这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凰做的！” “凤凰？” 李局长还不知道凤凰的事情，画眉只得站出来解释道：“凤凰就是浴火重生案背后嫌疑人的代号，他有多次的上网记录，每次的网名都叫做凤凰，应该是取自浴火重生的意思，这也是我们将其锁定为嫌疑人的原因。” 李局长听后，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来以为这案子背后的凶犯只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现在看来还是一个高智商犯罪分子。 要知道，他们技术组是花重金聘请的计算机人才打造的一只信息时代的人才队伍，就是为了防范信息战的发生，可现在就这么轻易被击溃了。 李局长也没有时间去问责，因为这已经影响到了整个警局的运转和办公，现在需要的就是尽快恢复，于是转向技术部门的负责人问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部门负责人也是刚刚才赶来，和李局长一起知道的前因后果，他也不了解具体情况，只得看向技术组的小组长。 小组长刚刚的确有些消沉，他没有想到面对对方的攻击竟然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大意所导致，因为根本没有想到过对方会直接选择还击，所以应对的时候有些慌乱。 他们这些技术组的成员都是各个大学里招聘来的顶级人才，个个都十分自负，这次的打击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完全的坏事，会敦促他们成长，只是有些损失的东西无法弥补回来了。 不过好在，他们最后启动了防御备份程序，一些关键的数据给出一些时间还是可以恢复的，算是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小组长说着对着其余组员点了点头，技术小组的人立即开始了破解和病毒的解除，足足花费了有半个小时才将画面清除掉，将所有人入侵的病毒彻底清除，但是所有电脑启动后已经是白板了，里面所有的资料文件全部都丢失了。 各个办公室里都能够听到抱怨的声音，同时也感到震惊，不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攻击市局的网络系统。 “你们对这个对手有什么评价？” 王征向着技术小组的人询问，希望得到他们客观的评价，这有助于他们进一步锁定嫌疑人的身份。 “根据手法来看，很像是顶级黑客，在黑客中也应该算是尖端存在！” 一个组员做出自己的猜测，他以前也加入过黑客组织，里面的人主要攻坚的方向就是系统的入侵，只要是他们愿意别说是市局就算是国家的网络系统他们都有机会渗入进去甚至是发动网络攻击，这群人是非常恐怖的。 当然了，他们一般也有着很强的约束力，不会去做这种荒唐事情，因为一旦是被抓到，这辈子都毁掉了，就别想再去动电脑了。 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最终会走上犯罪道路，或者是被犯罪分子所利用。 技术小组的小组长，面色凝重，半天后开口道：“不管他准确身份，其在网络上的能力绝对是顶尖的，可能是顶级黑客，也可能是领域内的高精尖人才，甚至是可能是有过军部的技术部门任职经验，这些都有可能，但是在圈子里不该是无名之辈！” 小组长给出的评价可以说是非常高了，这种人物绝对是刻意在国家网络安全部门任职的，至少他们觉得暂时看来自己是不足的。 当然，这是建立在对方是一个人的前提下，若是对方有一个团队在运作这一切，那就很难说了。 “行，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同时协助各个部门进行电脑检测，看看是否还存在其余的问题，我不想留下任何的安全隐患！” 李局长对着技术部门的人下达指令，不过下达过后想起王征还要借用他们，所以看向王征，看他还有什么吩咐。 这些技术小组的人已经忙碌了将近一天，每个人都无比疲惫，王征也不好在继续压榨，所以点了点头。 第622章生命游戏 “我们也先回去了！” 王征对着李局长示意了一下，准备和画眉一起回去重案组。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技术组这边的确需要休息和修整一些，同时也需要去往别的部门帮忙进行电脑数据恢复，暂时不可能全力配合他们调查了。 毕竟市局不是只有他们专案组，其它部门也同样需要他们的协助，若是一直霸占着，肯定招致其余部门人员的不满。 “好的，你们回去也赶紧下班吧，昨晚都没有休息，今天又累了一天，办案也得注意身体啊。” 王征点头答应着，准备走出技术组的门，但是刚刚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了技术组的小组长呼喊道：“王组长，有情况！” 王征听后立即回头，走了过去，来到了王组长身前，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有着一串字符：“王征，我们谈谈如何？” 这也让那技术员小组长的脸变得有些绿了，因为对方的水平似乎远远超过了自己，因为电脑的主导权竟然被对方完全掌控，看来彼此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王征看着电脑屏幕，立即示意道：“回话！” 小组长愣在那里，直到王征又喊了一声才愣愣的坐下，准备敲击键盘。 “问他是不是凤凰！” 小组长立即将字符敲打到电脑界面上，立即也得到了对方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是！” 看来对方还是很谨慎啊，想要尽量的少说话，避免自己暴露。 “李璐和徐浩还有丁茂全是不是你害的？” 又是一个问题被抛出去，对方很快给出了答案，回答道：“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死亡，不对，那不是死亡，而是浴火重生！” 当他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王征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个家伙就是那幕后的凶犯，三个人的死都是他一手操控。 已经害死了三个人，却能够说的这么坦然。 “你这是在犯罪，我劝你赶紧收手吧！” 又是一串字符打上去，得到的对方的嘲笑，说道：“王征，你是个聪明人，竟然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这让我对你很失望啊，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王征迟疑了一下，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能答应！” 一旁的李局长直接发声，对着王征摇了摇头。 他们是警察，不能够和歹徒做出任何的交易，这游戏很有可能是那凶犯的一个圈套，最后指不定会如何。 如果是他们输了，凶犯完全可以以此来嘲笑他们，但若是他们赢了凶犯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进行抵赖。 所以，无论如何，这事情似乎都对他们没有好处，根本找不到一个答应的理由。 王征却没有立即发表意见，对着李局长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做出干预，他心里自有盘算，于是再次让小组长敲出字符问道：“我若是赢了呢？” “你赢了证明你很聪明啊？” 对方的回答近乎无无赖，这种输赢打赌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有白痴才会答应，因为赢了也什么都得不到。 “那我若是输了呢？” 王征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因为他想要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他也没有立即拒绝对方的提议，因为这是他们和这个凤凰有直接接触的最好机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可能会再次龟缩起来，让他们无从寻找。 “你若是输了会有人死，而且是很多人！” 看到这串字符，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紧，就连画眉也赞同李局长的看法，对着王征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答应。 因为若是赢了倒还好，但若是输了的话，这事情一旦被披露，王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会让人觉得那些人的死都是他造成的，成为攻击的对向。 王征可能会因此被辞退，再也没有办法做警察，甚至是可能会面对高层的问责。 “那我似乎没有理由答应！” “不，你会答应！” 对方的回答很果断，而且一副吃定了王征的架势。 这让王征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问道：“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是你自己不了解自己！” 对方的话变得越来越玄乎，让人有些听不懂，但是却能够从字里行间感觉到对方的自负。 “你赢了，我答应，怎么玩？” 小组长敲下字符，但是没有立即发出去，因为李局长和他们部门负责人都在这里呢，刚刚李局长更是出言拒绝过，所以还是要看看局长的态度。 “不行，我不同意，你这样很有可能让自己陷入风口浪尖，这完全可能是一个圈套！” 李局长的态度很强硬，依旧不同意这么做。 “我清楚！” 王征却神色平静，他也猜测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就是为了让他跳入其中，似乎在有意对他针对。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尤其是刚刚的那番话，说他自己不了解自己。 以前若是有人说出这种话，他肯定会觉得白痴，但是自从第二人格开始显现他也有这种想法。 可是这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啊，看来这个凤凰也知道这事情。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可疑选择针对自己必定是有着某种目的的。 一直以来，他并不是第一个针对自己的，而是有着一群人在做这个事情，就是那个组织的人，难道……！ 想到这里，更坚定了王征的想法，他决定玩下去，看看对方究竟要做些什么。 凤凰若真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他完全可以将凤凰作为引子，将对方牵出来，所以他需要冒险。 “李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征转身对着李局长说了一句，又转身回来道“发出去吧！” 那小组长再次看了看李局长，李局显得有些为难，但是看到王征那刚毅的神情，还是点了点头。 字符发出去后，立即出现了一连串的哈哈哈……，看来对方似乎很兴奋，继续的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也不会后悔你的选择！” “对方似乎传送过来一份资料！” 小组长没有立即接受，谁知道对方传输的是什么，说不定是电脑病毒也有可能，不敢立即接收。 “点开吧！” 王征则觉得对方若真是有心思根本没有必要如此麻烦，所以让小组长接收后打开，里面有着一串名单，足足有着二十人之多。 文档里只有一份二十人的名单，再没有任何其它的。 “这是什么？” 王征对着凤凰发问，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很明显，这就是我们游戏的内容，你面前的人中，会有人是我的下手目标，让我们看看你能否阻止我。若是你赢了，他们可以活，若是你输了，他们所有人都要死！” “一共三局！” 王征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拿人命当做游戏，但是他现在答应了下来，不可能反悔，而且即便是反悔也没有任何用。 “游戏开始！” 最后一串字符跳出，接着就是一团火焰突然在屏幕上跳动起来，将盯着电脑屏幕的人都吓了一跳，因为来的太过突然。 到此，王征他们也和凤凰失去了联系，无法在建立连接，凤凰已经退出的程序，他要说的话应该是已经说完了。 “他的话我们能够信多少呢？” 画眉接过了那份人员名单，一一看下去，神色凝重。 第623章凶犯目的 凤凰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虽然说要做一场游戏，但是可能只是在单纯的戏耍他们，若真是如此，可能会将他们引向别的误区。 李局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有着和画眉一样的想法说道：“他有可能只是在戏弄我们，怎么可能会将下手目标告知我们，难道是脑袋坏掉了，所以他的话不可信。” 王征闭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道：“你们是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这个凤凰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并不赞同画眉和李局长的话，反而是与他们相反，拿过了那份名单后继续道：“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凤凰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而且很嚣张，不然不会对警局的系统发起攻击，他先是对计算机系统进行攻击，现在又对我发起挑战，这完全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而且，我感觉他这次的游戏就是在刻意针对我，所以不会在里面做手脚，他是真的想要赢我。” 李局长听后皱起眉头，困惑道：“赢你，赢了又能够如何呢？” 王征没有回答，暂时他也想不清楚，但是觉得极有可能和自己的第二重任何有关，但是这话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只要是告知李局长，他一定不会建议自己再玩下去，因为那可能会害了他自己。 既然明明知道这是陷阱，还往里跳，就实在是太傻了。 “局长，这事情就交给我们专案组吧，不管他是谁，即便是他真是九天上的凤凰，我也会将他给拷回来！” 王征不再多言，目光中带着刚毅神色。 李局长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劝说没有用了，拍了拍肩膀道：“一切小心！” 王征点头后，拿起了名单和画眉一起回到了专案组，回来的时候高峰也回来了，出外调查了一天，但是并没有实际搜获，依旧没有找出人员。 回来后听说警队里出了那么大事情，震惊的无以复加，接过名单后，无奈摇头道“这若是真的，这个凤凰真是个疯子啊！” 别的犯罪分子面对警察的追踪都是避而不及呢，凤凰倒是好，主动找上门来还发起挑战，真是个怪物。 “面对这种对手，我们必须得足够谨慎才行，任何丝毫的错误对于我们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王征，这次你真的太鲁莽了！” 画眉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到底是不对劲在哪里却说不上来。 王征喝了口水，沉吟的开口道：“没错，这次的案子我们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嫌疑人非常凶残，视人命如草芥，任何人都可能置身危险当中。” “而且，凶犯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是极其有头脑，非常聪明的罪犯。” 王征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面色凝重的道：“重要的是他对我们极其了解，而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 这才是最恐惧的，因为敌人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他可以做任何的小动作，而他们只能够等待他露出破绽，这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他对我们极其了解？”高峰皱眉重复了一遍，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看向王征的时候，突然有些理解了，打趣道：“喂，你这就有点自卖自夸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向你下战书是因为了解你是市局最聪明最能干的警员，我可不服啊！” 高峰拍了拍胸腹，他以为王征的逻辑基点是因为凤凰的战书目标。 但是王征却不是这个意思摇头道：“没那么简单，我怀疑他的目标就是我！” 王征不清楚凤凰最初的目标是什么，但是这次游戏的目标是指向他的，又或者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他。 “你？”高峰眉头皱的更高了，有些想不明白，继续道：“难道是你的仇家？” 他们在这段时间办案得罪了不少人，很多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难免不会有人为其报仇，若是因此找他们麻烦，倒是情理之中。 “准确来说并不是我！” 高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的想要将王征给从窗子扔出去。 这家伙都快把自己给绕晕了，他在办案的行动力上在市局是首屈一指的，但是论逻辑分析和案件推理，不要说和王征比了，就是比画眉还差一截呢。 王征这么绕来绕去的，他怎么可能听的明白，只是觉得越来越晕，不知道王征到底在表达些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画眉也有些费解，不知道王征为何有此怀疑。 他了解王征，不会做毫无根据的推测，他如此心事重重的，肯定是对这种推测有着一定的把握，所以才会如此凝重。 “他的目标可能是我的……第二重人格！”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王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最后几个字，高峰和画眉的脸色都起了变化，再没有开口，只是觉得心里一紧，有种喘息都很吃力的感觉。 尤其是画眉，神情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王征和凤凰在对话的时候一句话，凤凰说王征可能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当时，画眉以为那只是随意的一句话，故作高深。可按照王征这种猜测，这句话本身可是有着深意的，也就是说他知道王征第二重人格的事情。 一个有着两重人格的家伙，王征的确有些摸不透自己。 但是这些事情是绝对的秘密，整个警局内都少有人知道，凤凰作为一个凶犯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 画眉没有说完，看向王征，带着询问的眼神。 王征缓缓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这也是我答应下来的原因，因为若是我的判断不错，他必然和那个黑暗中的犯罪组织有着联系，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事情！” “不行，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该答应下来，这太危险了！” 画眉蹭的站了起来，坚决反对王征和凤凰继续这个游戏。 因为这游戏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圈套，就是为了将王征给套进去，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都难说，她不同意王征这样涉险。 “这的确伴随着危险，但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凤凰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即便是他真有什么圈套也会在整个游戏当中，而不会搞什么小把戏，若是我真的赢了，他还是会信守承诺，这来自于他的自信！” 他们这种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将犯罪本身当做一件艺术品，这种案件通过种种案子都得到了证实。 那是他们精心炮制的艺术品，他们即便是选择去死也不会轻易的去破坏，因为那是他们的一种信念。 所以，凤凰既然提出了游戏，他一定会遵守游戏规则的，只要是他们赢下来，就可以将所有人都救下。 但是若真的输了后果自然也不堪设想，所以这次的游戏是生死游戏，关乎到一条条生命，他必须赢。 想到这些，王征的身上也徒然增加了许多压力。 第624章二十个人名 “我还是不同意！” 画眉知道王征第二重人格有多恐怖，若是对方有意想要引出他的第二重人格，那对于此事情他回避才是最适合的，这家伙在主动应承下对方的游戏挑战，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王征轻笑着，看向画眉说道：“现在同不同意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游戏已经开始可不是他们说不玩就可以不玩的，他相信如果自己说不玩的话，那名单上的人全部都会死，而且还会像凤凰所说将会有更大的人员伤亡。 很明显，下次的大火可未必是在个人家中，或者自己一人的自焚，可能会引起更大的祸患。 所以，他们已经身入到了游戏局内，无法抽身。 “你……！” 画眉气的直跺脚，她不相信王征早没有想到这些，他直到这个时候才说应该就是知道，即便是反对也没有用了。 他若是这个时候抽身放弃，那就是看着无辜人员一个个送死，看着凤凰在b市内制造起一起起骚乱。 “这是我们直面凤凰的机会，他在算计我们，可我们也在伺机想要揪出他，机会大家都有！” 唯一不同的就是对方是在暗处，这是对他们不利的，但是总不能够因此就抽身撤离，那不符合王征的性格。 “哎！” 画眉也知道自己劝不动王征了，只得无奈叹息，迟疑了片刻说道：“接下来的时间，你去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一刻不可以离开我身边。” 画眉可是作为王征的心理师加入到专案组的，这时候也到了她发挥作用的时候，有她在身边，看到事情不对可以立即想办法进行疏导，让王征从中抽身。 王征张大着嘴巴，这未免有些夸张了，所以开口道：“那睡觉呢？” “一样！” 这次高峰和王征都张大着嘴巴，这个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高峰惊讶过后则有些幸灾乐祸，甚至是还有些恶趣味的道：“上厕所呢？” 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那目光如同刀子一般。 高峰顺着阴冷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画眉在盯着自己，只得怯怯的说道：“我只是想要活跃下气氛，没有必要弄的那么紧张吗。” 他们自从进入到专案组以来，什么穷凶极恶的凶犯没有见过，只是一个游戏，他还是有信心可以胜过对方的。 “我们还是分析下案子吧！” 高峰抽过了纸张，看向纸张上的姓名说道：“这些都是凤凰已经盯上的目标吗，二十个人呢，难道我们要盯住每个人？” 他们专案组加上重案组的人就算是全天无休也会感觉到捉襟见肘啊，所以人员调派上肯定有问题。 “我会和李局长汇报，调派特警队员进行支援、监视！” 王征在看到名单的时候就合计过了，他们的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所以需要从别的部门调派人手进行协助。 李局长也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人手上应该不会出问题。 “这二十个人未必都是目标人物吧，里面会不会有干扰我们视线的？” 凤凰选择目标是有着明确标准的，就是他们在人生中受到过重大的打击，尽而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和动力，对未来觉得茫然和绝望。 李璐、徐浩和丁茂全都符合这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可能被凤凰的邪说说服。 “我也这么觉得！” 王征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类似的人在b市肯定是不少，但是相对来说也不会太多，就算是让他们找出这样的人都未必能够凑齐二十个。 因为这些人通常都比较沉闷，不会表露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所以这里很可能有一部分只是为了干扰视线的。 但是任何一个都不能够排除，因为凤凰说过，会在这名单中选择作为下一个被害人目标。 这里面任何的一个人身死，都会是凤凰赢下一局。 当然，他也不可能选择这些人之外的人，那么就是违背规则，那只是他杀了人，却并没有赢下游戏。 凤凰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小把戏，所以王征也不担心，着重还是把心思放在这二十人的身上。 “画眉你先去将这二十人的详细资料找出来！” 王征需要先看过这二十人的详细资料，需要对这二十个人有个初步的了解，然后根据对这些人的了解，看看哪个最有可能成为凤凰下手的目标，然后对其作出重点保护。 他们能够调动的警力始终有限，而且需要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只是保护还不够，而且还需要对他们做心理的辅导，避免被凤凰持续洗脑。 所以说，这次的事情重点来说是一个洗脑和反洗脑的过程。 “高峰，你去！” 画眉没有动，而是直接指使高峰。 高峰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为什么是我啊！” 他可才刚刚从外面回来，总得给点休息时间吧。 “我要在他身边！” 画眉给出了一个让高峰喷血的理由，白了画眉一眼道：“你这不会是假公济私，故意给自己制造机会吧！” “你想死啊！” 画眉被高峰说的面颊带红，因为她的确是有此私心，但是还是要装作大公无私的样子。 高峰嘿嘿笑着躲开了，向外面跑去。 “名单！” 王征喊了一声，高峰只得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将名单拿在手中，粗略的开了一眼，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说道：“王征，这名单上只有人名，没有详细的信息，那重名的人可不少啊！” 听到这话，王征直接从椅子上站了出来，画眉也变了神色。 这一点的确是他们先前忽略的，王征只顾着去分析凤凰，想要对他有更多的了解，却忽略了名单上的陷阱。 这上面看起来只有二十个人，可是却不只是这二十个人，因为在b市必定会有重名的人，也就是说要调查的可不只是二十个人而已。 “凤凰这个混蛋！” 画眉忍不住的飙出脏话，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凤凰故意设下的圈套。 王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没有理由去骂凤凰，这是他自身的忽略造成的失误，不过即便是真的发现这点，他也很有可能会答应，因为这是和凤凰对垒的最好时机。 只要两方形成对峙，他才可以更多的掌握凤凰的线索，才能够有机会锁定他，将其逮捕归案。 不然，这么持续的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遇害，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 “快去吧，将名单分派下去，每个重案组队员负责一个人名的资料收集，尽快！” 他们要面对的是二十个人名，而不是二十个人，所以时间就显得紧迫了，谁也不知道凤凰什么时候会动手。 高峰答应着，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 王征也不敢耽搁，立即去往李局长的办公室，去做好人手协调的事情，看来只是特警配合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从别的部门大量的借调人手才行，至少需要提前预备出来。 画眉也是言行一致，一步一跟的跟在王征的后面，跟随着一起去往了李局长的办公室。 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必须要适应这种跟随，直到这个案子彻底的完结，不然若是王征的第二重人格被对方利用，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第625章三百四十七人 两人来到李局长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审阅一批文件，本来准备看完后跟王征谈谈浴火重生案子的事情。 王征既然接下了这个游戏就必须认真对待，可不能够拿出游戏的心情，而且只能赢，绝对不可以输。 因为一旦是输了的话，输的可不是面子或者是钱财，会是一条条人命。 虽然即便是他们赢了，也不代表这事情完结，但是不可以让媒体和民众落下口实，成为被人攻击的点。 “想好如何应对了？” 李局长将最后一页文件看完签好名后合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王征。 “事情可能会有些棘手？” 李局长听到王征的话，轻笑了一声，这案子本身就比较棘手，从这个凤凰给他们造成的麻烦就可以看出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应该早就有所预料，而不是到现在才突然意识道，笑过后，神色郑重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不管如何这个凤凰必须要尽快抓捕到，而且我不希望再有受害人出现。” 云通县那边的事情已经开始经媒体进行报道，很多人的焦点都被这个徇私枉法的县长给吸引了，所以对他们这边的质疑声音减轻了很多。 可是若是再有人遇害，那么质疑的声音又会回来，会怀疑他们警队的办案能力，因为案子迟迟没有告破，肯定会有很多质疑声音。 “我知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之所以答应下凤凰的游戏邀请，就是希望将事情纳入到掌控范围内！” 李局长也在现场，他回来仔细想了下这样也不无不可，因为若是不答应他们就无法掌控现有的名单。 这些人可以成为他们排查的对向，若是那凤凰真的选择在这些人中下手，倒是可以成为他们顺藤摸瓜的那条藤蔓。 凤凰若是不讲游戏规则，他们也无可奈何，但是也比没有任何头绪要强的多。 “我明白，我先前阻止主要是担心这事情被外界知道。若是有人有心对此事渲染，会以为我们拿人命当做儿戏呢。” 这是李局长担心的地方，他作为市局的最高领导人，需要顾虑的地方自然更多一些。 王征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破案，可他还需要顾虑市局的形象。 李局长能够理解和支持就好办的多了，因为目前来看这事情需要市局的全力配合和协调。 “李局，重案组虽然并入到专案组协同办案，可是这事情上人手依然显得捉襟见肘，我需要我需要其余部门警员的全力配合，而且由我统一管理！” “我已经和特警那边打过电话了，他们正在进行协调人员！” 李局长也知道这事情只是靠专案组的人肯定会顾此失彼，所以一回来就和特警大队取得联系，让他们立即抽调出一个二十人的小队出来。 “他们能够派来多少人？” 李局长示意王征等一下，再次给特警大队那边打了个电话，确认后挂断了电话说道：“一个全副武装的二十人的作案小队！” 王征听到这个数字，皱了皱眉头，人数似乎比他预期的要少啊。 李局长也看了出来，解释说道：“特警是紧急作案小队，不可能分派出更多人手，若是其余地方出了什么地位，他们需要及时进行支援，这种事情你肯定不乐于见到。” 特警大队那边必须留有足够的应对危险的作战人员才行，若是全部调派过来支援他们，肯定是不可以的。 王征听后点了点头，对此倒是表示理解，而且也应该有此手准备。 凤凰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若是特警人员全部被调派过来，他完全可以想办法引起其余骚乱，分离特警人员的注意，甚至是将他们引走，那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所以，他调派来的人不管面对什么处境都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坚守岗位的。 “那就让这个小队尽快赶来，我可能随时会下达部署。但是这些人还远远不够，我还需要部门同事进行配合。” 李局长也想过这一点，剩下的人可以从市局各个部门间每个部门抽调个三五人，集合起来也应该有着二三十人，加上重案组的人以及特警的人，完全可以集结出一只将近八十人的小队，应该足以应对了。 可王征听了李局长的话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多少人？” 李局长倒是没有想到王征胃口这么大，不过再抽调个十个二十个的人员也应该不足以耽误整个市局其余部门的运作。 “越多越好！” 王征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李局长将喝下的水一口喷出来，瞪着王征不满说道：“那我不如将整个市局和辖区分局的警员全部由你调派，侦查此案得了。” 李局长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想到王征直接应酬下来，回应道：“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每个部门还是要留有足够的人手进行部门运作，避免凤凰是别有用心，利用这个契机制造别的慌乱，所以我还希望交警部门可以抽调出些人手出来。” 交通部门在人员上比他们市局还富裕，所以可以抽调出一部门警员，配合市局的案子侦办。 李局长刚想发作，王征又补充道：“而且这些人在期间要全程听我指挥，不可以被以任何理由抽调走。” 李局长原本都准备要破口大骂了，但是看到王征那认真模样又忍了回去，平复了下内心说道：“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我从来不在案子上开玩笑。” 李局长确定王征不是说笑，也神色严肃起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些什么？” 王征知道，李局长还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并不是二十个人，而是二十个人名，所以才会如此不满，若是他意识到这个事情，可能就不是现在的反应了。 王征刚想解释，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李局长的语气不太好，明显还是用些动怒。 门被打开，高峰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了眼神色不善的李局长，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到高峰的身边说道：“已经在全市范围内核查过了，一共同名之人三百四十七人。” 王征看到这个人数也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 “我们现在需要核实这些人的情况，核实出符合凤凰下手目标的人，然后对他们进行重点布控，但是人数太多，可能需要各个辖区派出所人员的配合。” 李局长听着高峰在那边讲述什么，但是声音比较小，只是隐约听到一些，具体听不太清。 李局长的神色更加不满了，这群家伙难道在谈论案子的时候还要瞒着自己不成，用得着那么小心小声吗。 其实，高峰不是要瞒着李局长，而是不敢大声说出来。他进屋就看到李局长神色不善，若是说出这些事情李局长可能恨不得将桌子给掀了，他可不想触这个眉头。 “嘀咕什么呢，有什么情况直接说出来。” 李局长也很好奇，所以直接开口询问。 高峰已经将情况和王征说了一遍，和李局汇报的事情还是由他来吧，到时候李局长发火也是对着王征，他可不想被局长怒斥一顿，所以站到了一边。 第626章倒计时 “呼！” 王征看着手里的这份大致的人员情况，还是有些压力啊。 三百四十七人，这个人数超过了他心里的预估数量，若只是一百多人，他还有信心掌控全部，可足足三百多人，只要疏漏一人，都可能成为凤凰下手的目标。 王征站起身，拿着名单走到李局长办公桌前放到桌面说道：“这是我们需要排查的名单，也是凤凰可能下手的目标人物。” 王征的要求看似有些荒诞，但是他相信李局长看过这份名单后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李局长接过名单，没太在意，因为他在技术组那边也看过这份二十人的名单，以为只是更加详尽的资料。 看过之后，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因为依旧只是粗略名单，只是备注了年纪和家庭地址，而且这不再是二十人的名单粗略看去足足有几百人。 一排看下来都是同名的人，大致浏览过只有二十个名字，可却足足有几百人。 “咕噜！” 李局长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脸色都绿了。 “这……！”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看到名单那一刻的时候，想到了他们忽略的问题。 “凤凰给出的是二十人的名单，但是我们需要调查的却是三百四十七人，因为同名的人很多，我现在需要一份协查通报，立即发往各个辖区派出所，要这些人的详细信息，并且要求他们认真对名单上的人进行走访核实情况！” 这可不是几十个人能够做的事情，需要各个辖区的派出所的人进行配合，而且需要立即着手，因为谁也不知道凤凰什么时候会出手。 他们没有约定时间，所以他随时可能会动手。 不过，王征相信凤凰不会这么做，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肯定觉得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应该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不会这么快结束游戏。 “简直是荒唐，这么多人怎么查？” 李局长怒气冲冲的将名单拍在了桌子上，呼吸急促，面色沉重。 他们的时间很短，但是任务实在是有些重，总不能够真的将所有警力都放在这案子上吧。 “时间的确是有些紧，但是就是因此，才更加不能够耽搁！” 王征认真的凝视着李局长，不希望再将时间放在无畏的争议上，现在必须尽快将任务下达到各个辖区。 李局长看了眼王征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现在只能够按照王征的方法去做，立即坐下简单起草了一份协查通报，立即将协查通报下发到各个辖区内。 同时，李局长又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给各个部门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商议人手抽调的问题。 “我先回专案组那边了！” 李局长既然认真起来，人手的事情不成问题，他们现在需要尽快将汇集的消息进行分析，同时也需要派出一些人出去，因为他不放心那些辖区派出所的办案人员。 他们平时有什么重大案件都会直接上报到总局，所以懒散惯了，未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调查上难免会有随意，所以也需要他们的人员进行监督调查。 “人员的问题交给我吧！” 李局长颇为无奈的摆了摆手，王征几人立即赶回了专案组这边。 “高峰，你将重案组的人分派下去，去往各个辖区，盯着他们的名单人员的核实，避免他们有偷懒！” 高峰答应着，立即赶去了重案组那边。 王征则看着面前的名单，眉头紧锁。 画眉也无奈的道：“这名单上有的辖区内人数比较多，信息收集可能也需要一些时间！” 王征也明白，所以才让高峰将重案组的人员派出去，就是希望尽快得到相关信息的汇种。 “希望我的猜测没错吧！” 王征双手交织，嘴里沉吟着，若是凤凰这时候动手，他们真的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好在到现在都没有相关事件的报道，这说明凤凰还没有动手。 突然，王征的电脑屏幕闪了一下，然后变成了黑屏，接着跳出了一个倒计时的图标，倒计时为十二个小时。 “立即去叫技术组的人！” 王征直接站了起来，对着画眉吩咐着，他怀疑这可能是凤凰侵入进来的。 没有一会，先前的那个技术组小组长就赶了过来，神色中都带着疲惫。 他们那边也没有停止运作，依然在尝试着对凤凰进行追踪。 游戏只是一个拖延的方式，他们需要在游戏过程中将凤凰拖住，找出电脑后面的真身将其逮捕，这才是最终目的。 王征之所以接受凤凰的游戏要求，只是希望在游戏的过程中让其露出更多的破绽和信息，帮助他们锁定凤凰的真身。 技术组的小组长立即来到电脑前对电脑的情况查看，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操作，那小组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电脑已经被锁定了，我无法做出任何操作！” “是他吗？” 小组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从手法来看，程式相同！” 王征拍了拍小组长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灰心，他们之所以频频失利只是因为对方一直躲在暗处，而且对他们了若指掌，可是他们却对这个凤凰一点也不了解。 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心。 一旁的画眉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继续跳动的时间说道：“这应该是他给出的倒计时时间，时间完结就是第一回合的开始！” 王征也有此猜测，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后游戏就将启动，他们必须在之后将所有的嫌疑目标锁定，对其严密监控起来，就算是绑起来也不可以让他们自焚自杀。 只有十二个小时啊，他们的目标人物却有着三百四十七人，这个任务实在是有些重，看来所有人都不用休息了。 送走了技术组的小组长，李局长神色匆匆的赶来，告知他们已经和所有部门的人协调过了，每个部门都会抽调出一批人来随时听从专案组的指派。 各个辖区派出所也都下发了通报，辖区派出所内所有人员取消休假，每个警员十二小时代班，随时听从指挥。 也就是说，王征随时可以调派市区内上千的警力，这个权利可以说是相当大啊。 李局长介绍完情况后，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时间，问道：“这是什么？” “凤凰给出的倒计时，十二小时后他就会行动，我们必须在这十二小时后找出嫌疑目标！” 十二小时后若是有人自焚自杀，那么就是他们输了。 所以，时间非常紧迫。 李局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简直是拿人命当做儿戏！” 很明显，对方是在很认真很享受的在玩这个游戏，这也使得他们这边的压力越来越大。 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需要保持冷静，那凤凰现在最乐意的就是看到我们焦头烂额却无计可施的样子！” 凤凰之所以给出十二个小时的倒计时就是在给他们制造心理压力，要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若是焦急、慌乱，反而是正中了凤凰的下怀。 道理很简单，可是谁能够轻松的下来呢。 第627章目标排查 随着时间推移，开始有资料汇集了过来，因为有高峰他们的督促，每个人的资料都十分的详尽。 王征和画眉还有白灵三人在专案组坐镇，每人带着十几根抽调过来的队员对汇集的资料进行核实，看看哪些人最有可能成为下手的目标。 他们需要重点找出在过往的生活中遭受过重大打击的人，对生活绝望的人。那些生活美满的人，虽然不能够完全排除，但是在监控和保护上肯定不会作为重点目标对象。 天已经渐渐晚了下来，可是整个市局依旧是灯火通明，李局长也没有离开，不时的就会到专案组这边看看情况。 他即便是回家也无法安心睡觉，所以也就留了下来。 王征的面前也摆放着一沓的资料，一一的看过去。 四个小时过去，所有的资料基本都传送了过来，足足三百四十七人的资料几乎将重案组的桌子给摆满了。 高峰没有回来，而是去安排各个部门的人对这三百四十七人进行监控，随时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王征本来希望让警员道住家去进行监控，但是这个建议被李局长给否决了。 这样看起来更加稳妥，可是他们必须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贸然进入别人家肯定会遭受质疑，若是被媒体报道指不定给描绘成什么样呢。 所以不可能强行的进驻到别人家中。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对那些目标人物说明情况，因为这个事情一旦是被暴露出去，肯定会在整个b市引起极大的恐慌。 这种恐慌说不定也是那凤凰想要的目的，所以他们只能够在外围进行布控，即便是要进行贴身保护，也只能够选择对嫌疑最大的几个目标人物，而不是所有人。 高峰那边正在进行协调，保证每个人家的周遭都至少有两名队员在进行监控和保护。 这也只是先期的，对于需要重点监控的对向，他们还会派重案组和特警大队的人赶过去支援保护。 这就要看王征他们对这些人的分析情况了。 王征又核实过一份资料，看了看前方电脑上的时间，只剩下六个小时了，他们必须得加快些进度才行。 时间还是太短了，这些资料都是辖区派出所收集上来的。 他现在只能够希望他们没有任何疏漏，不然的话这种疏漏都会成为致命的错误。 又过去两个小时，所有的资料都被看过了，这三百四十七人中各行业也的全部都有。 有官员富商，甚至是还有警队内部的人员，也有孩子和老人。 经过分析，最有可能成为目标的一共有着十二人，这个人数不算太多，毕竟在生活中遭受重创的人不是那么多。 这十二人中也有着一部分是遭受的挫折相对比较小，但是不知道这些人心理承受能力如何，所以还是纳入重点监控的范围内。 王征拿着名单后立即和高峰取得联系，将名单告知了高峰，其中的四个人是作为重点严密监控需要高峰和重案组的人进入到住家当中，他觉得这四人最有可能成为目标人物，因为他们几乎完全符合凤凰下手的要求。 四个人在生活中都遭受过重大打击，以至于完全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对未来处于茫然状态。 所以，对他们的保护需要是最顶级的，需要直接进入到家中，至于以什么理由则就由他们自己去想，暂时只需要先挺过几个小时就行了。 其中的六个人则是中级程度的保护，需要特警队的人在尽可能近的距离进行时刻监视，最好能够看清楚家里的情况，保证一旦有意外发生可以第一时间赶去救人。 这些人在生活中也承受过重创，但是心理承受能力相对比较大，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程度。 这种人看起来还很坚强，但是内心也要到达崩溃的边缘，若是被凤凰持续洗脑，也有可能会做出错误抉择。 另外剩下的两个人则相对比较轻微，则是处于相对低级的保护状态，派遣的是其余部门的精英队员。 这十二人是最重点的监控对象。 王征对高峰交代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将人员资料从新抽查了一遍，又选择了几个人加入到第三梯队的模糊模式中。 b市各个部门都在协调他们，所以在人手上绝对不会缺，也就无需顾忌人员上的问题。 但是这种不缺也是有限的，因为三百四十七人，每个目标分派两人，可就是六百就九十四个警员被派遣出去了。 这部门主要是由辖区派出所以及交通队的成员来进行分担。 一切都安排妥当，王征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三个小时了，时间越是临近，心里越觉得不安。 因为，对于结果谁也不知道。 王征在以往都是很有信心，可这次也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因为这么大规模的部署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几乎调动了全市的警力。 而且，越是规模越大的部署，越容易出现疏漏，可能因为人为的疏忽导致一切前功尽弃。 这些都是不可预估的，王征也只能够在心里暗暗祈祷。 时间临近，李局长也一直留在专案组的办公室内，双手交织着，显得很紧张。 “李局长，这里交给你和白灵，我也去现场看看！” 王征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决定带着画眉去往四个重点目标家里看看情况。画眉是心理学高材生，也许能够通过些细节了解到他们的心理动态。 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他留下也只能够等待着消息，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 “行，你去吧！” 李局长答应了下来，王征便和画眉一起赶往了目标人物的家中。 他们去的是一个名叫陈忠的中年人的家中，他住在一个租赁的公寓当中。 陈忠今年四十三岁，本是b市的一名成功商人。可是就在几个月前，自己的妻子竟然伙同他最信任的朋友，给他下了个套，导致所有资金都被卷走，资金倒闭。 陈忠的妻子原来和那个朋友早就有了一腿，事发后就带着他的儿子和那个男人跑去了国外。 陈忠为此受到了重大打击，甚至选择自杀，可最后被抢救了过来，现在一人住在一个公寓内，每天都在喝闷酒。 在王征看来，这人的求死欲望是最为强烈的。 只要是凤凰和他沟通交流过，可能用不了几句话就足以将陈忠给说死。 陈忠成为凤凰下手目标的可能性最大，所以王征让高峰带人亲自在陈忠家里蹲守。 好在陈忠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对于这么多警察的到访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态度不太好，醉酒中不时还会对警察打骂。 王征和画眉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陈忠骂声，和摔酒瓶的身，嚷道：“一群废物，卷走我钱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这一句话，他可重复了不下几十遍，高峰若不是看在他可能是目标人物，真的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暴打他一顿。 “情况怎么样？” 王征看了看摔倒在地上，拿着酒瓶猛灌的陈忠对高峰问道。 “这种人不死也废了，而且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在我们身上，但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和任何人有过通讯！” 第628章可怜人 高峰觉得这个陈忠成为目标人物的概率很小，因为他们进门后，这家伙从始至终没有跟任何人有过通讯交流。 凤凰若是选择他作为目标人物肯定是会和他进行联系的，而且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现在即便是给他打火机都未必能够点燃。 王征蹲下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陈忠，那家伙直接一个酒瓶甩了过来，好在王征及时的闪开了。 “你找死！” 高峰早就想揍他一顿了，终于忍受不住，直接冲了过去，但被王征给拦了下来。 “算了，别节外生枝！” 现在可不是为了这些小事计较的时候，他也觉得这陈忠几乎连自主的行为能力都没有了，高峰的分析倒是很有道理。 看他这个样子就是一个废了的酒鬼，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看着地上的酒瓶子数量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他们要面对的却是凤凰，所以不能够有任何的松懈，越是不可能也许就越危险。 “引火的器具全部收起来了吗？” 高峰点了点头，表示所有可以打火机之类的东西都被收缴上来，煤气阀门也被断掉了，所以一切都在掌控中，若是凤凰真的选择这个陈忠恐怕要失望了。 王征还是不能够完全放心，因为他完全可以将火机或者火柴之类的东西藏匿起来，叮嘱高峰他们还是不要松懈，同时让他们将家里的酒瓶和酒也都清理一下。 这些酒可都是引燃的好东西，完全可以替代汽油的作用。 王征也是看到这些酒瓶后才觉得不该放松警惕，也许这些酒不只是用来喝的，还是用来制造大火的。 “我们尝试过，但是只要是动他的酒，他就喊打喊杀的！” 高峰也颇为无奈，谁让遇到一个无赖呢。 “捆起来，强制清理！” “得嘞！” 高峰得到这个指令后一脸喜色，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可先前的命令是不许对保护的目标人物做出任何侵扰，这些是为了避免对方对保护有抵触情绪。 但陈忠的情况不同，看来他意识都不太清醒了，有必要做出些特殊手段，而且家中只有他一人，也不用担心和家人产生摩擦，所以可以绑起来也让他清醒一下。 “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也不要放松警惕，我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王征本来还想让画眉和陈忠进行下沟通，对其进行心理疏导，但是这家伙只要是听到话就破口大骂，也许他只能够听到人声，什么内容都听不进去，所以只得放弃。 王征和画眉离开陈忠的家里直接去往了下一个目标人物的家中。 天已经大亮起来，路上显得有些拥堵，一个夜晚过去，他们一分钟都没有休息，尤其是画眉他们可是两着两个夜晚的鏖战了。 王征还比较精神，只是头发有些蓬乱，画眉那边则哈欠连天着，喝了口可乐，帮助自己提神。 “还得一会才能够到，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王征看画眉这样子也有些心疼，他本来让画眉也在专案组等消息可以休息一会，但是他非要跟来，王征也没有办法。 “我没事的！” 画眉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再清醒一下。 王征也拿他没有办法，打电话给白灵询问她那边的情况。 白灵那边也很忙碌，每隔十五分钟所有的警员就需要回报一下监控目标的情况，暂时看来各处的监控地点都没有异常。 挂断电话后，王征露出凝重的沉思神情，嘀咕道：“此时的凤凰在做些什么呢？” 一个低矮的房间内，凤凰也没有休息，他在喝着咖啡，对着一个屏幕，屏幕上是一个会议室的监控画面。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赶到了下一个目标人物的家中。 这个家内有着一家四口，两个好人和夫妻俩，夫妻俩都将近四十岁，两人都是银行职员。 他们的目标人物则是家里的中年女子，名叫陈晓。 陈晓和她丈夫结婚比较晚，错过了要孩子的最佳时机，而且早年有过流产，所以，直到三十五岁才有了孩子。 可是四岁的儿子再前不久的一次事故中被车给撞死了，这使得家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陈晓对此事非常自责，因为她的疏忽才导致了事情的发生，所以将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最近，陈晓更是精神恍惚，甚至是可能因此有了心理疾病。 陈晓的老公本来应该上班的，可是这么多警员进驻到家里，让他不放心，也留下了家里。 “画眉，你去和陈晓谈谈吧！” 王征看着神情索然的陈晓，让画眉将她带到了一旁对陈晓做心理疏导，王征则对几个重案组队员询问了下情况，表示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警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陈晓的老公一脸费解，他只是知道这些警员说是来保护他们家人安全，可具体什么事情却不得而知。 “没什么，我们只是怀疑可能会有人对你妻子不利，所以才派人过来保护，我们只是从旁保护，不会干扰你们的生活。” 王征对着陈晓老公安抚了两句，继续问道：“你妻子在孩子去世后有没有和外人联系过，包括手机或者是网络？” 陈晓老公肯定的摇了摇头，表示妻子在孩子去世后几乎和所有人隔绝了联系，在家里也不和家人交谈，只是重复着：“都怪我！” “那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比如某个时间段表现的异常冷静，或者是有自杀倾向？” 陈晓老公听到这话无奈的叹息一声回答道：“他的确自杀过，用水果道切了手腕，好在发现及时抢救过来，自那之后就不敢再离开人了！” 这个自杀和凤凰想要的自杀方式显然不是一种，而且按照陈晓老公所说她应该并没有和凤凰接触过。 但是陈晓也不是一直在家，大部分都是陈晓公婆在家，所以他们了解的情况也未必就是全部。 画眉那边则在对陈晓进行着疏导，努力的让她保持平静，希望她可以从阴影中走出来。 起先，效果倒是不错，但是画眉提到孩子的时候，她突然就发火起来，抓扯着画眉嚷道：“还我孩子，还我的孩子！” 重案组的队员，立即上前去，将两人拉开，陈晓也赶紧拿出了镇定的药剂喂着陈晓吞服下去，她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神色变得更加落寞。 “没事吧？” 王征扶着画眉，关切的问道，陈晓丈夫也上前表示歉意。 “没事！”画眉说了一句，又转向陈晓丈夫道：“你妻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心理创伤严重，必须到医院接受正规治疗，你若是持续以药剂来稳定情况只会不断损害她的脑神经，最后……！” 画眉不忍再说下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晓，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陈晓丈夫能够看出来，他们的确是真心关心妻子的情况。 画眉拿出包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陈晓丈夫道：“这是我的心理学导师，心理创伤康复的教授，你到时候可以带着妻子去找他！” 第629章自焚直播 “都是可怜人啊！” 画眉从陈晓家里后，有些怜悯的叹息着，这种人她也看过很多，每次面对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这些人都是些心死之人。 陈忠和陈晓都是这一类人，他们都是可怜人。 “我真的搞不懂，那个凤凰为什么要选择这些人来下手呢？” 画眉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个凤凰的想法。 王征也同样理解不透，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更容易下手他才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行了，别想太多了。凶犯若是能够站在我们的角度去想问题，那就不会有那么罪案发生了！” 王征拍了拍画眉的肩膀，让她不要在动怒了。 他们现在需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案件的分析上，而不是因为一点事情而动怒，那只会让他们失去冷静。 根据陈晓丈夫提供的情况来看，陈晓成为目标人物的可能性也不太好，因为她在孩子死去后没有和外界有过接触。 那凤凰就不可能劝说过陈晓，这样分析来，四个重点监控目标中的另外两个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王征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就倒计时结束了，他也不好再去往下一个目标人物家中，因为时间不足了，他必须要赶回到专案组那边统筹一切。 现在只是白灵帮着盯着，最后还是要由他回去坐镇的。 “我们回去吧！” 王征也不再耽搁，立即和画眉回到了专案组，回去的时候李局长还在专案组办公室内，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专案组办公室内，有着十二个大屏幕，屏幕内能够看到被着重监控的十二人家的监控画面。 这批人都有重案组的人在跟进监控，每个人身上都配备了监控装置，可以将画面实施的传送到专案组办公室内。 “期间没有任何异常吧？” 王征视线在十二块屏幕上一一扫过，对着白灵问道。 “各个监控区域的警员都按时的汇报了情况，没有任何一处有异常事情发生。” 王征听后，又看了看倒计时时间，只剩下二十多分钟了。 “究竟谁会是目标呢！”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因为一切都不在他们的掌控当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个人的心里都很紧张，临近到十分钟的时候，王征立即下达了命令，所有监控人员全部贴近目标人物的身边，至于以什么理由他则不管。 只有这样才比较放心，即便是目标人物想要做出自焚的举动，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进行阻止，将其救下。 这样也算是破坏了凤凰的行动，那么就是他赢下了这一局。 时间开始进入倒计时。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专案组内的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盯着十二块电脑屏幕，同时随时注意接线电话那边的情况。 就在倒计时开始以秒跳动的时候，技术组人员突然喊了起来：“有人在进行系统侵入！” 技术组的人员一直都在专案组办公室内，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的监控信号被切断或者截取，同时也方便对凤凰进行追踪。 就在呼喊的同时，十二块屏幕都是一闪。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视线凝聚在电脑屏幕上，闪烁过后，电脑屏幕定格。 十二块屏幕出现了同一个画面，画眉是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着一个会议。 “好像是土地局！” 一旁的李局长插话道，应该是土地局那边在召开什么会议。 “土地局？” 王征沉吟一声，立即在一旁的资料翻找着，找到了一张资料，人员的名字和他第一个去往的人家名字一样叫做陈忠，是土地局一名区长。 画面一扫，正好定格在了陈忠区长的确在会议室内。 目标难道是他？ 这侵入肯定是凤凰做的，而他做这事情肯定是有着深意的。 王征意识到后，立即让接线员和陈忠区长那边负责保护的人联系，立即对陈忠区长控制。 画面内能够看到两个警务人员闯入到了会议室内，走向了陈忠区长，其中一个警员竟然转身过来，对着镜头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不好！” 王征突然意识到什么，再看向时间，倒计时时间结束，一名警员突然递过去一个手机，拿出一瓶汽油倒在了陈忠的身上。 陈忠接过手机，直接将这件引燃。 另外一名警员想要扑上去却直接被拦开。 顿时间，陈忠区长身上被火焰所覆盖，在场的人顿时间都傻掉了，想要逃离出去，同时能够看到有人向着办公室内冲进来。 “轰隆！” 一声巨响，画面一闪，变得漆黑一片，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漆黑只是短暂停止了片刻，就看到每块屏幕上都出现了四个大字：“浴火重生”！ 安静！ 令人窒息的安静！ 整个专案组内只能够听到浓重的喘息声。 “混蛋！” 过了片刻，李局长的骂声和杯子摔落地面的破碎声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宁静。 他们费尽心力的去布置，避免任何意外的发生却没有想到在警察内部出了问题，这是他们所预料不到的。 王征手扶着桌子，凝视着屏幕上的四个大字，神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这个结果也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的确没有想到警察内部也有人被凤凰所操控，愿意成为他的棋子，这一点的确有些出乎所有人预料。 但是他同时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划出的重点名单，而是一个在一开始就被排除的陈忠区长。 陈忠区长本身就是政府官员，而且仕途也很好，根本不符合凤凰的选择目标啊。 但是因为陈忠区长身份特殊，王征还是将其重点标注起来，本想派遣更多人前去保护，但是因为他在土地局上班，土地局本身就有着警卫，所以那边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李局长也觉得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沟通后将陈忠区长从重点关注的人员名单中撤销了。 因为虽然他没有被划入重点关注名单，但是在土地局内本身就是安全的，警卫会对进出的人员进行仔细的排查。 但是谁又能够想到这个危险的人员竟然是市局派来保护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呢。 他们应该是保护陈忠区长的，却成为了让他死亡的帮凶！ 王征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而且还有更加糟糕的消息传来，他们先前听到的轰隆声响是因为现场发生了爆炸，原来那个警员身上还携带着炸弹。 炸弹爆炸导致两名警员全部身亡，陈忠区长也被烧成了碳灰，而且还有另外一名土地局的人员身亡，多名现场人员重伤。 另外，现场的画面不仅是传输到了专案组内，同时还传输到了市内的各个公共大屏幕上。 也就是说，陈忠区长的死是在全市的大屏幕内做了现场直播，在整个b市内都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市委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让李局长去做一个汇报，他只能够先将这边交给了王征。 走的时候，李局长看了眼王征叮嘱道：“不要灰心，我们还没有输，最终必须赢下来！” 第630章想不明白 王征一直没有吭声，神色阴沉的盯着大屏幕，上面的“浴火重生”四个大字，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有想过这游戏可能会输，至少想要每一局都赢下来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他们面对的是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只是没有想到输的会这么惨烈，而且还被在全市人民面前进行了现场直播。 现在的凤凰肯定是正在得意的享受这胜利的一刻吧。 画眉看到沮丧的王征，有些心疼，走上前宽慰道：“李局长说的没有错，我们还没有输，不能够灰心！” “我不是灰心，只是想不明白！” 他王征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只是有些猜不透这凤凰的想法。 按照他的猜测，凤凰是一个自负且有着自己一套行事准则的人，他选择了陈忠区长似乎违背了他的那套准则。 王征有九成的把握，凤凰不会背弃这种准则，至少他不会选择在一局就背弃，肯定会选择自己圈定的一个目标中下手，怎么会选择了陈忠区长呢，这是他想不透的地方。 他已经买通了警局内的人，这一点是王征无法预料的，的确是不可控的，任谁都没有办法。 但他选择陈忠区长难道只是为了制造舆论的影响力吗？ 陈忠是土地局的一名区长，官职并不算很大，但是掌握着非常大的权力，在地价房价都寸土寸金的时代，绝对是给肥缺。 他这种人死了，肯定会引发媒体的争相报道，难道这就是凤凰想要的结果？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有些高看了这个凤凰。 王征想着，拿起了陈忠区长的资料一页页的翻看着，根据他的履历和资料来看，陈忠区长绝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在任职期间没有任何的污点，而且还是个亲民的好官。 无论是在民众那里，还是上下级人的眼中口碑都是非常不错的。 就是因为他的这些介绍，王征才将其排除了范围外，若不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王征都未必会对这个人有印象。 毕竟名单上的人太多了，时间又很短，他不可能一一都记录在脑海内。 不对劲！ 王征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常言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而这个陈忠则似乎显得太过清廉了。 在民众中有着良好的口碑的，在上下级往往会有很多争议。 可这个陈忠却里外都是好人，这点根本说不通，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伪装的很好，以至于去往调查的辖区人员根本没有发现。 王征意识到这一点，转向画眉道：“给高峰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哪里了！” 高峰得知他们第一局惨败后就立即返回了专案组，想着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他们定下的可是三局两胜，第一局已经输了，接下来绝对不可以再输了，不然的话将会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 凤凰将极有可能对王征圈出的那些目标人物出手，他们即便是能够护住他们一时却不能够一直护着，所以高峰折返回来详商第二步行动方案。 画眉打过电话询问过后，转向王征道：“已经在折返的路上，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够到了！” “让他不用回专案组了，直接去往土地资源局，详查陈忠区长的为人，我想要知道他真实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区长，同时也查案下现场的情况！” 王征本想亲自去的，但是看了看一旁的电脑止住了这种想法，凤凰随时可能会来信息，而且第二局也随时可能会启动，所以他暂时不可以离开这里。 他还需要揣度凤凰现在的想法，以及下一步可能的目标，所以这时候必须要冷静，不适宜被外物分心。 但陈忠的事情也很重要，这有利于他对凤凰这个人的精准分析。 王征很想问问这个凤凰为什么会选择陈忠作为下手目标，这样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可惜技术组这边依旧无法对凤凰追踪和破解，只能够由他和他们来取得联系。 “他为什么没有立即启动第二局啊？” 画眉看了看电脑，依旧停留在零点零分零秒的倒计时上，这说明第二局还没有正式启动。 凤凰这么做无疑是在给他们更多的准备时间，这对于凤凰肯定是不利的。 他即便是立即启动第二局，他们再不满也只能够陪着他玩下去。 “这就是我说他自负的原因，他根本不在乎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反而是很享受在想象着我们慌乱和费解的样子吧！” 王征坐了下来，一拳重重的捶击到了桌面上。 很明显，他们被轻视了。 王征也不敢耽搁时间，从新将所有人的资料进行二次的梳理，这一次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他们已经输掉了一局，这一局不可以再输。 “我们是不是要启动对所有监控警员的调查？” 画眉想到那个给陈忠区长递手机的警察，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看来有必要对警员的过往也审核一遍。 王征却直接摇头否决了这种提议。 因为时间上根本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眼前的三百四十七人，现在是三百四十六人了，已经够他们忙的了，没有时间在分心出来去调查上千名警察的资料。 这样做也会扰乱人心，弄得人人自危的。 他们虽然担心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却只能够在心里想，不能够表现出来，要表现出对他们的信任而不是猜忌和怀疑。 不过接下来的人员检测岗位也需要变动一下了，看来不能够再让同一个部门的人同时检测，应该把部门间的人分开，然后形成互相的监视，这样可以大大的规避意外的发生。 同一个部门的两个警员，本身都很熟悉，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对方，即便是有些看起来蹊跷的举动也很容易被忽略掉。 先前的那名警员身上带着火机还带着汽油，若是早被注意到，事情就不会变的这么不可控，至少有时间可以阻止。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够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员。 凤凰即便是渗透或者是买通了一些警员，也只是少部分的而已，这个因素只能够作为参考，暂时没有时间去做大范围调查。 但是等到这件事情后有必要像李局长建议好好调查一下警局内队员的情况了。 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啊！ 王征平复下心情继续筛选着面前的资料信息，这次看的更加认真，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疏漏，又找到几个可疑的人物资料交给了画眉，让其通知重案组的人对这几份人的资料进行重点复查。 没有多久，高峰那边打来电话，他已经赶往了现场，现场已经被警局的人围起来，高度警戒，特警的人已经赶往了现场。 李局长也到达了现场，两个人在土地管理局碰面，简单的交流了下。 高峰到达现场倒是得到了些消息，就是这个陈忠似乎的确不如资料记载的那么好，在一些同事间还颇有微词。 第631章心服口服 根据对几个同事的走访，高峰听闻这个陈忠区长在外面表现的是个老好人，亲民且处处为民着想，衣着朴素，还经常深入民众中。 但是其实暗地里和许多地产商都有着私下联系，甚至是进行私相授受。 前段时间，土管局那边还收到了一些匿名举报信，就是举报陈忠区长私相授受的事情。 他们猜测大概是陈忠狮子大开口将对方给惹毛了，所以想要搞掉他，但是这陈忠也着实有一套，硬生生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这些事情资料上怎么没有记录！” 王征十分的气愤，若是对此有所记录，他可能也会对这个陈忠区长给以更多一些的关注，想必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 高峰无奈说道：“那个时候陈忠还活着，谁敢在背后议论这事情啊，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调查的人员也不太敢去得罪一个实权区长，哪里敢去深挖啊，所以只拿到了一些官方履历，至于询问的人也都尽量说些好话而已！” 这倒是王征忽略的地方，他们专案组未必管你是区长还是局长，但是辖区派出所的人可没有他们这么大的胆量。 哪里敢去得罪一个区长啊，为人如何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至于协助的警员我们也调查过了，本是一名孤儿，在b市里没有任何的亲人，暂还不知道他为何协助凤凰完成这一切！” 高峰刚刚才到，调查到的情况有限。 至于陈忠区长的事情想要细查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纪委的人到来，直接插手，对此事展开了调查。 想必是应该有人检举了陈忠区长私相授受的事情，所以纪委的人才会这么快出面。 他们既然出面了，专案组这边就没有理由随意插手了，除非李局长和纪委那边争取到机会。 可李局长现在被高层训的丝毫没有脾气，哪里还有底气去争啊。 “吃点东西吧！” 挂断电话后，画眉带了些吃的回来，他们忙碌了一晚上，可是一粒米都没有吃啊，这么折腾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吃不下！” 王征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啊，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案子。 “吃不下也得吃点，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必须养足了精神才行！” 画眉说着，将叫来的快餐放到了王振的身前。 看这架势若是不吃的话，她可能会直接揍人。 王征只得拿起汉堡，但只是咬了几口又放下来，喝了几口咖啡，又继续去看那四百多人的身份信息。 陈忠区长的事情给他们敲了个警钟，任何的疏漏都会成为他们失败的点，不可以再有那样的错误发生了。 这时候，高峰和李局长一起回到了警局，直接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李局长的气色不太好，因为他被市委的领导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市内发生了这么恶性的事件，影响极其不好的，这事情可不只是会在b市发酵，在全国范围内都产生了极其不好的影响，就连中央那边也已经打电话询问过此事。 他们必须尽快对此事做出一个交代，不然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就会是最后的交代，总有有人为此事负责的。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随便找一个警员出来顶雷就能够平息的。 李局长开始有些后悔没有极力阻止王征接下这个游戏了，若是他不接也许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 但是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候，他面向王征道：“下个回合必须赢！” 这不是鼓励，而是一种命令了。 同时李局长也将自己在高层会议内知道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同时也和纪委那边通气，拿到了一些资料。 这些资料可能对他们和凤凰交锋有用，所以就直接告诉了王征。 原来，高峰听到的传言是真的，纪委那边也收到了一些举报信件，但是事情都被人压了下来，直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事情才压不住了，也都一起暴露了出来。 根据检举内容来看，陈忠区长收受了巨额的利益，至于具体数目多少他暂时不清楚，但是根据纪检那边透出的消息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这陈忠区长背后还应该有着一个大靠山。 这大靠山究竟有多大还不好说，李局长也知趣的没有多问，因为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可能会引火上身。 “还有一些信息可能对你有用！” 李局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介绍起自己了解的情况。 根据陈忠的家人介绍他这几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每天都能够接到一些电话，接听后情绪就显得很低落。 至于是什么他们不清楚，但是根据纪委那边的调查，可能是陈忠区长因为这段时间举报和传言弄的焦头烂额，他的靠山也大有放弃他的打算。 王征听后，大致也明白了，心中也变得豁然起来。 原来不是他判断失误，只是有些情况他们并没有掌握而已。 按照这么来说，陈忠区长也陷入了绝望和茫然，因为事情暴露，他可能面对的是余生的牢狱之灾。 这样的处境下他的确是有理由绝望，甚至是可能会抉择自绝，因为只要是他死了，他就可以永远的闭口，有些人很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比如他身后的靠山。 那靠山肯定不希望王忠区长有机会开口，因为一旦是被对手抓住利用，可能会牵扯出一群人来。 凤凰可能就是抓住了这点，所以说服了陈忠区长。 陈忠区长本来就已经有死的打算，所以这一切就显得水到渠成。 这样想来，凤凰倒是依然没有背弃自己的信念。 可惜的是，他在这次的事件中还连累了很多无辜的人。 事情大致弄清楚了，王征不得不承认在第一次的交锋中，自己输了，而且输的非常难看。 但是这其中有着一些疏漏和意想不到。 这也是因为对方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他根本无法考虑那么周全，做到面面俱到。 他能够做的只是根据下面汇集上来的信息进行分析，这些信息中存有纰漏和漏洞是他所无法掌控的。 “我先回去了，外面有不少媒体等着呢，这事情我需要对公众给出一个交代！” 李局长介绍了下自己知道的情况，便离开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执行吗？” 高峰喝了口水，开口询问。 一开始，他们的确是很有信心，但是第一局落败后，对他们每个人的打击都很大。 王征也紧紧的咬着嘴唇，准备开口的时候，技术小组那边突然喊道：“有异常信号切入！” 王征听后立即看向电脑上，出现了三个大字：“你输了！” 很明显，这消息应该是凤凰传来的。 王征突然明白了凤凰一直没有再启动游戏，也没有来耀武扬威，他是在等待着王征他们输的心服口服，而不是一开始的那种满是疑惑。 看来，这个凤凰对他们的掌控完全是超乎想象的。 他在警局内掌控的公职人员肯定不只是那个已经死的人，还有人在暗中窥探着一切，帮助他传递信息。 现在肯定没有时间将那人找出来，也不会那么容易，所以王征只得先把注意力放在凤凰身上，打出了一串字符：“你赢了！” 第632章心理博弈 现在的两个人在进行的就是一场心理博弈，凤凰肯定在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想要看到王征抓狂嘶吼的样子。 但是王征也不会让其得逞，心里虽然很愤怒，但是尽量表现的很平和。 “我还会赢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于你的愚蠢，死于大火中！” 凤凰试图继续激怒王征。 “恐怕不会如你所愿！” “那我就拭目以待喽，这次多给你些时间！” 这个凤凰的确是很自负的人，似乎很喜欢那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屏幕闪动完这句话之后再次跳动，倒计时从新启动，这次比上次的时间要长了一些，有着二十四个小时。 的确，时间越长，对于他们来说是更长的一种煎熬，但是可以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避免更多的错误。 “这个凤凰看起来的确很自负！” 一旁的画眉看了看倒计时的时间，插话道。 他本不必如此的，即便是继续设定十二个小时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这样做就是因为足够的自信自傲。 王征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先前对凤凰的分析并没有什么错。 “时间越多，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王征说了一句，看向高峰道：“高峰，你和白灵各带一个小队的人，对这几份名单上的人员从新进行排查！” 经过了陈忠区长的事情，高以翔无法对辖区派出所上交的资料完全确信，所以找到了几个看起来有些蹊跷的让高峰去从新排查，必须要挖掘的足够深才行，不可有任何的纰漏。 陈忠区长的死就是因为他们对陈忠区长的情况掌握的不是足够，所以才导致了这种意外的发生。 若是他们早知道陈忠暗地里有这么多猫腻，肯定会给以更多的关注和保护，也就有可能避免现场意外的发生。 高峰答应着，立即带着白灵离开去往重案组那边将人手分派下去，抓紧深入的排查。 “看来对方对人性的掌握也很透彻，知道我们可能会对陈忠区长忽略，但是他也应该知道同样的失误我们不会再犯！” 画眉坐了下来，嘴里嘀咕着，露出沉思的神色。 她在想着若是自己站在凤凰的角度，该如何的去布置呢。 “我觉得他不只是对人性的掌握，而是早就有所布置，而且不只是布置了一个目标，只是在根据我们的情况作出最适合的选择。” 凤凰既然给出了那么多名单，说明他早就已经选择好了一批目标。 而且，他的自负也不是无的放矢，一定是坐了完全的准备，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所以他一定有着多少准备。 即便是他们注意到了陈忠区长的问题，也只是会保护好陈忠区长，但是并不代表这一局他们一定会赢下，反而可能会在别的地方出问题。 总结下来，他们的输不仅是在细节上的漏洞，关键是他们处于被动的局面。 这种被动让他们只能够疲于应对，面对着四百多个可能的目标，他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凤凰应该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实施着他的计划。 不过在他的计划一个个实施的过程中，他们也在不断的锁定着凤凰真身的踪迹。 他现在动过了太多手段，有着一个小队专门在对相关的事情做出追查，技术组这边也没有放弃，根据更多传输出的信息，想要去锁定凤凰的藏身处。 但是两者间，没有一个是容易的，需要一定的实力，也需要一定的运气。 事情的严重性导致高层对于此案给予了高度的关注，知晓情况后，命令各个部门全力协助专案组侦办浴火重生案，揪出凶手，尽快消除不良影响。 这也是得，他们可以调动的人手更加充裕了。 为此，王征派出去一股股一线警员，对其余的名单上的人员资料都进行一遍复查，担心再有疏漏。 凤凰赢了一局，他会更加的自信，所以依旧不会摒弃原来的想法，那原先做出重点保护的目标依然还可能有作为目标的可能，部署的警力不能撤除。 但是画眉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同样的错误他们不会再犯，凤凰那边定然也会知晓。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最后，王征也回归到了这个问题上。 期间，高峰他们也有更新的反馈消息传来，经过查探，果然又发现了一些先前所忽略的事情。 很多人，他们的内心是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尤其是有些事情是不愿意被人所知道的。 王征给出的时间比较短，所以辖区的警员不可能有时间和警力去深挖，而且被调查的人员也不会和他们详细说明。 高峰带领的重案组人员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能够通过谈话的过程对一个人做出精准的分析，挖掘出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根据高峰的汇报，王征手头需要重点关注的人员又多了两个人，这些人也是和陈忠区长一样，是他们先前所忽视的。 所以说，即便是陈忠区长那边的事情得以重视了，这两人也同样很有可能会成为受害者。 虽然，王征觉得凤凰不会故技重施，但是他这边也不得不防，所以在此下发协查通报，对目标人物进行二次排查。 这一次的时间比较足够，辖区的人员可以通过走访，进行更加深入的了解，不至于有所疏漏。 他们查不到的事情，那个凤凰也未必就会知道。 “你先躺下歇息一会吧，已经熬了这么久了，接下来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呢！” 画眉看了眼王征，有些担心的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需要一直和凤凰进行博弈，所以必须保持好体力和精神。 王征看了看时间，现在倒计时刚刚过去了六个时辰，离最后的时间还有着很长一段时间。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的确是有些疲惫了。 这个时候，他即便是继续盯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王征本来想要趁着这个时间对几个重点监控的目标再次走访一下，但是现在时间太早，而且他真的有些累了。 现在才只是第二个回合，即便是他赢了还有将出现的第三个回合，这次一场持久的战斗，他的确是需要休息一下。 “行，你也休息下吧！” 王征说着，叫来了几个队员，盯着电脑上的屏幕，屏幕上依旧恢复了监控的画面，为了防止意外，必须时刻盯着，关注着被重点保护人的动向。 若是他们有任何异动，可以立即通知到前方的保护人员，进行彻查。 王征也并没有离开专案组搭建的临时指挥室，而是在一旁的沙发上斜靠着，眯会，若是有什么异动可以及时叫醒他，不至于耽搁时间。 画眉看着他这样多少有些心疼，但是也知道劝不动他。 现在，她也只能够希望这个案子可以快点完结，他就可以去好好休息一下了，所有人也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王征没有离开，她也随意找了个桌子趴了下来，准备小眯一会，她也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感觉自己随时靠在哪里都可以睡着。 这时间，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流逝，b市关于此案子的谈论变得越来越多，但是真相究竟是怎样警方没有纰漏，更多的只是一些谣传。 第633章躁动不安 只是过去了两个小时，王征就睁开了眼睛。 心里一直有事情，睡觉也无法睡的踏实，不过这两个小时还是让他精神不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发生？” 重案组的队员一直在盯着监控屏幕，同时注意着一直反馈回来的信息，暂时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王征看了看一旁的画眉，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的很熟了。 王征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从新来到了监控画面前，命人去给倒杯咖啡，坐了下来。 高峰那边还在进行调查，技术组这边也在尝试着进行追踪和破解，但是两方暂时都没有任何线索。 时间很充裕，他只是在办公室里也坐不住，便准备去往各处走走。 王征先来到先前去过的那个醉鬼王忠的家里，根据监控保护的重案组队员介绍，他的生活很规律，醒来就开始喝酒，喝到人事不省，随便倒下就睡了。 这种人看起来的确是没有心思去想着自杀的事情，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喝酒上。 而且，对方已经害死了一个同名的区长，从各方面来考虑应该都会刻意的避开这个王忠吧，所以暂时看来他成为下一个目标的可能性反而是在降低，无需在其周遭投入大量的警力，所以王征便抽调走了几人，分派到别的地方去。 案子得到了市局的全力协助，而且又调派来了不少兄弟部门的人，但是真正完全信得过的还是重案组的人，所以这些人必须要分派到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 王征离开了王忠这里后，又去了其余几个地方。 根据走访的情况来看，的确是都很平静，这些人中有人对外联系过，但根据截取的记录来看都是普通的联系，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几个重点监控的对向走下来，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也使得王征心里变得更加忐忑了，不知道对方又要如何选择目标人物，难道他会为了赢下这个游戏，随意选择一个目标？ 按照既往的思路来看，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太大，因为凤凰已经赢得了第一局的游戏。 根据先前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个凤凰是一个自负，且享受这种游戏的人，所以不会将游戏呈现出无聊化，肯定是会选择冒险，而不会选择稳中取胜。 第一局，他可以为了保证自己赢下一局随便选择一个目标。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第二局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么，他的选择目标一定会选择在王征既定的人群中。 本来他选出来的只有十二人，但是先前高峰调查过后，觉得又有两人需要重点关注，也就是增加到了十四人。 这十四人不是最后的人数，因为警方那边还在继续做详细的排查，就是为了避免再有任何的疏漏。 他希望最后确定的人数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然后划定这些人作为重中之重的监控目标对象。 天渐渐又黑了下来，王征也回到了专案组。 回来就被画眉一顿训斥，因为他醒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叫醒自己。 画眉可是说过要随时跟着王征，避免出现任何的意外。 “我看你睡的很熟就没有忍心叫醒你！” 王征浅笑说着，给人很温柔的感觉。 本来想要发火的画眉看到王征的笑容，再想到醒来时候披在自己身上衣服，这股火气倒是有些发不出了。 “重新排查的情况如何？” 王征将心思收回到案子上，对着监控探头前面的队员询问。 根据队员复述，这期间又有资料传回来，又有无个可能的目标被添加回来，两个是高峰他们传回的，另外的三个则是各个辖区排查出来的。 “总共十九个人，那警力又需要从新分配一下了！” 画眉也走到了近前，看着新递交上来的人员资料。 “十九个吗？” 王征皱起了眉头，因为现在是十九个，但是实则一共则正好是二十人，因为还要加上一个已经死了的陈忠区长。 这个数量恰好和凤凰给出的名单人数完全吻合。 “难道只是巧合吗？” 王征嘴里沉吟着，或许这只是凤凰在整个游戏中耍的一些小心机。 既然是游戏，里面就应该有些小机关。 他们和凤凰的关系，就像是游戏的开发者和玩家的关系，王征他们自然属于玩家。 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这二十的数量并不是巧合也不是随意给出的，而是凤凰有意给出的，若真是如此，他就一定会在这些人中选取目标。 王征紧握着拳头，若真是如此，他就只需要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这余下的十九人身上，因为若是继续分散到几百人身上，他可能那边都不能够百分百的顾及。 但是这个决定很难做出，因为一旦是判断错了，他们就输了，那么这些人可能都要死。 王征一时还没有勇气做出决断，准备先观察一下，然后问道：“现在应该到换班时间了吧，先将高峰和重案组以及昨天的人员替下吧！” 这些人已经在岗位上奋战了有二十个小时了，每个人都是疲惫不堪的。 而且，他们的休息时间不多，只能够原地休息，简单修整后还需要继续执行任务。 这个夜晚暂时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关键还是在明天。 夜幕拉下，一天的喧嚣也都结束了。 王征看监控屏幕看的眼睛也有些发涩了，来到了窗子前望着窗外。 现在离着倒计时还有十几个小时，等到明天中午就是输赢揭晓的时候，时间越近，他的心里越觉得不踏实。 这是因为一切都并不在掌控中，他们虽然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够坐在那里等着，等着一切的发生。 这种感觉，很难受！ “我听说你才睡了两个小时，要不要再睡会？” 画眉走了过来，递来了一杯咖啡！ 王征摇了摇头，他实在是睡不下，拿着咖啡又重新走回到了监控视频前。 夜晚，所有人都会觉得疲惫，那些监控保护的队员也是一样，他们可能会在这个期间打盹，这就可能被凤凰乘虚而入。 所以，他必须坚守这里，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踏实。 哪怕是一刻离开监控室内，他都觉得可能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你的神经太紧绷了！” 画眉有些担心王征的精神状态，神经紧绷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非常耗神的，这很有可能会导致王征的第二人格出问题，所以画眉才如此不放心。 “我没有办法松弛的下来！” 这可是一条条的人命，上一局的失利导致多死多伤，在民众间也造成了恐慌，若是对方再故技重施得逞的话，警方的公信力很有可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他对自己也无法做出交代。 这根神经，他必须绷紧了，直到一切都结束。 时间一点点流逝，显得很慢很慢。 监控视频内，能够看到那些被保护监控的人，都已经入睡了，没有起来，只有几个人在这个过程中起夜过。 他们也不好进入卫生间去保护，那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剩下的人都睡的很沉，也包括那个醉酒的王忠，他也是折腾了大半夜，最后醉倒了。 第634章疯狂部署 夜里，他们也不便有什么行动，只能够静静的等待。 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是最熬人的，最能够让人体会到漫漫长夜是何其漫长。 只是一个夜晚，却仿佛过了几个月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王征也下达了部署的命令，原来的部署暂不做变更，但是对十九个最有可能的目标人物加大警力保护，即便是警方自己的人也必须两人同时出入，而且必须保证一名重案组队员和一个特警队员跟随在目标人物身旁。 可惜，这样子人手上就显得有些不足了，为此王征必须得做出一些舍弃，这个过程也是非常难以抉择。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李局长走近了专案组的办公室，知晓了王征的部署命令后说道：“为什么不持续加大警力，将警方的人员平均分配下去，难道还要看陈忠区长的事情重演吗？” 李局长有些不明白王征的想法。 事实证明，他们的部署是存在一定的疏漏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所有可以调动的警力全部分派到数百人中，每个人身边都可以有四到五个警员进行保护。 这样就可以避免类似陈忠区长的情况再次发生。 王征的确做出过这种考虑，但是最后打消了这种想法解释道：“我觉得凤凰不会在这十九人外选择下手，所以分摊警力就是在浪费，而且只是四五个人未必能够制止住事态的发生。” “你觉得？” 李局长露出不满的目光，现在可不是儿戏的时候，他希望王征可以确保不再发生陈忠区长同样的事情，若是在短时间内再次发生一起类似事故，他头上的帽子可能就得摘下去了。 王征看了看李局长，最后咬牙说道：“我确定！” 他本来的确是没有足够的信心，这也是因为第一次的失败对他造成了打击。 办案的过程中不能够太自信，但是也不可以缺乏自信，他做出的一切判断并不是凭直觉，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分析，所以没有必要去觉得，完全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看来凤凰的强硬手段，还是给了他不少的压力，不然他不会说出那种话。 经过李局长的敲打，王征又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局长看着王征，半天后才发声道：“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说完，直接转身回去了办公室，他还有不少媒体需要去应对，同时对上级汇报案件情况。 对王征的部署不满的不只是李局长，高峰也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对方可是犯罪分子，未必就一定按照套路出牌的。 他若是按照套路出牌，他们的确可能赢下一局，可他只要是反常一下，他们就必定输，没有任何悬念，这已经是真正的豪赌了，而且是在不能够输的一场赌局上。 高峰觉得王征的做法未免有些太极端了。 “即便是这种分派，我们值得信任的人还远远不够呢！” 王征也不愿意这样去赌，只是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便是重案组的人也并不是说百分百值得信任的，谁也不敢肯定他们有没有凤凰渗透进来的人。 高峰倒是也可以理解，但是依旧不是很赞同。 画眉也觉得他这种做法太过冒险了，完全可以考虑更加中庸和保险一些的做法。 十九个人的确是要重点关注，但是其余人也要分摊到足够的警力，无需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十九人的身上。 王征本来还很坚定，面对持续不断的质疑，他的心里有些慌了。 “砰！” 王征突然狂躁的将资料都摔在了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高峰和画眉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还没有看到王征如此暴躁过。 画眉担心这会影响到王征的第二重人格，赶紧上前劝慰道：“我们只是提出一些看法，你来拿主意吧！” 高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对着王征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指挥。 王征深深呼了一口气，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人，解释道：“我不是因为你们而生气，只是心里真的很乱。” 王征之所以会这么躁乱，一定是他心里也没有完全想好，不然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主意。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我们太被动了啊！” 王征叹息一声，蹲下身子将资料全部重新捡起，若是能够掌握一点的主动，也不会这样。 “没错，我们一直在按照他划定的游戏圈在陪他玩，怎么可能轻易赢下来呢，甚至是他一开始就觉得稳操胜券！” 对比下，无论是从角度还是心态，他们都输给了那个凤凰。 就是这种被动的局面，导致了王征的心态失衡。 “被动……！” 王征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继续道：“我们如何能够转被动为主动呢！” 现在还有着六个小时，他还有时间可以做出考虑，但是却不多了。 “怎么转，难道我们给出一个目标让他来对那个行凶？” 高峰觉得这种事情只能够想想，若是真的这样就不用弄得像现在这么焦头烂额了。 为了对付一个凤凰，现在几乎调动了b市的所有警备力量进行配合，若是他再搞大点阵仗，那还不得去军部申请军队来进行配合。 此时，王征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一把摁住了高峰的胳臂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一直在他设定的游戏模式中进行，为什么不采取主动呢？” 高峰吃牙咧嘴的掰开了王征的手，因为他这一下摁的力量可不小，然后说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可怎么主动啊？” 他只是抱怨，可并不是建议。 但王征的心却活了起来，拿出了十九份人员的资料，说道：“他们十九人依旧是最可能被选中的人，你觉得这些人中哪些人最不可能？” 高峰对这十九人的资料烂熟于心了，拿出了其中的六份说道：“这六人！” 他第一个抽取出来的就是那个醉鬼王忠，他虽然已经对生活绝望，但是却没有勇气彻底终结一切，所以每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高峰之所以抽取出来他是因为他每天醉的烂醉如泥的，即便是凤凰对他交代些什么也未必记得了。 另外的几人则都是受到过打击，但是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是强，尚处于挣扎的边缘，若是再有一次重大打击才会彻底的绝望，被打趴下。 “行，那我们就将他下手的目标让他锁定在这六人身上！” 王征说着，立即吩咐下去，对这六人的监控撤出一半的监控保护力量，全部分派到另外的十三人身上。 “你疯了？” 高峰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征，他们只是相对几率比较低，但是依旧很有可能。 凤凰的洗脑能力是超强的，完全有可能说动他们，所以调取一半的保护力量，那不是在给凤凰机会吗。 王征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没疯，我就是在给他这个动手的机会！” 第635章主动出击 交手以来，王征他们一直在跟随着凤凰的思维在走，想着他会怎么做，然后再见招拆招，可是这样就是完全被动局面，而且可能疏漏的地方太多了。 高峰的话的确是给了他提醒。 他完全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自己来设定游戏的模式，让凤凰来做出选择，那么他们就成为了主动的一方。 高峰依旧不理解，不明白王征在搞什么名堂，疑惑道：“什么意思啊？” “这六个人是最不可能的，我们这么想，凤凰也肯定这么想。那么我们就按照他的想法来，对这两个人的保护留出漏洞来，给出他选择的空间！” 按照王征先前的想法，凤凰大概率会在这十九个人中做出选择，但是他们对十九个人做出了几乎贴身的保护。 这让凤凰即便是想要在这些人中做出选择也不知道该选谁，因为无论是选择谁，计划只要是一实施，警方的人就会第一时间的进行制止。 凤凰面对这种选择就会出现犹豫，到底是他的原则重要，还是赢下这场游戏重要。 他会出现这种犹豫，就是因为王征他们完全的封住了他的路。 王征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不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而是留下几条路来，这几个选项就是这六个人。 凤凰发现这六个人的防守比较松懈，肯定会优先的去考虑这六个人，那么其余人就不会做出考虑，他们就不用去分心担心其余三百多人，他们的注意力只需要放在这六人身上了。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圈套。 但是圈套不能够做的太明显，那样很容易被疯狂看出漏洞来。 所以，这六个人都是合理选择出来的，给人的感觉是对他们的保护相对比较薄弱是因为警力不足做出的一种无奈选择。 常理来分析，这种无奈选择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从正常角度来分析，他们被选定目标的概率相对比较小，那么保护的警力就可以相对薄弱一些。 这种保护的薄弱就会让凤凰看到有机可乘，他就会从这六人中选择自己的目标。 也就是王征所说的将范围缩小到六个人。 “我们只是明面上保护的松懈，暗中你、我、白灵和画眉还有重案组的小队长乔装成普通警员伪装在六个人的身旁，一旦出现问题，第一时间进行制止！” 这些人都是王征非常信任，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所以赢下这一局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你确定他会在这六人中做出选择？” 建议倒是很好的建议，但是谁知道凤凰的脑回路会不会按照王征所想的进行运转啊。 “若是换做你，你怎么选择？” 王征面向画眉问道。 画眉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还是随便选择一人比较稳妥，可以稳稳赢下这场游戏！” 画眉觉得结果重于一切。 “这是常人的思维，他若是有正常人的思维就不会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情，也不会和我们做这种无聊的游戏。” 凤凰既然选择要进行游戏，他的快感就是将喜欢享受那种将他们警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而不是单纯的想要赢得游戏。 因为那对于他没有任何意义，他若只是想要如此，完全可以在不惊动警方的情况下，使那些他们划出的目标一一进行自焚，而他们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现在，既然有了将他们戏弄的可能，凤凰一定会做出选择。 这一点，王征很肯定。 “这是一个正常的犯罪分子的心理！” 王征面色变得阴沉了起来，画眉看到王征神色有些不对，赶紧拿出药取下一颗，喂入了王征的嘴里。 她感觉到，王征的第二重人格隐隐有着要出现的迹象。 这可能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专注的投入到对犯罪分子心理分析上，完全站在了一个犯罪恶魔的角度去想问题，这会最大限度的刺激到第二重人格。 王征情绪平复后，额头已经渗出了虚汗，感觉到身体有些发虚，坐了下来，喝了口水。 “你的情况很不好，我跟着你一起！” 画眉看到了王征眼神中的那种自信，这种自信在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直到今天才闪烁出光芒，那是一个侦察天才的目光。 看到他再次闪烁起那自信的神采，画眉决定相信他，但是让他一个人独自行动，画眉有些不放心，主要是担心他的第二重人格再受影响。 “没有那么多人员可以分散，别的人我不放心！” 王征拒绝了画眉的提议，将专案组的四人召集回来，包括两个重案组的小队长，一共六个人。 “那你去那个醉鬼陈忠那里吧！” 画眉询问过高峰这些人的情况，按照他的分析，王忠的概率是最低的，所以将王征分派到那里。 王征自然明白画眉的那点小心思，他本来是想要将这人分派给画眉或者是白灵的，因为他们是女孩子，肯定要被分往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没有等到他开口，画眉就一脸严厉的道：“不许拒绝，这是我唯一同意不跟你同去的地方，不然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少一个人你就再找吧！” 这一句话让王征的话憋了回去。 高峰也走过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道：“就这么办吧，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可以出意外的！” 王征能够明白高峰的意思，若是他的第二重人格不受控制，他甚至是可能成为帮凶，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切商议好后，每个人立即前往他们的既定的目标家中，趁着半数的防守人员撤离的时候伪装成普通的公安干警渗透了进入监视目标人物的家中。 王征要监视的人就是那个醉汉陈忠，此时他还在喝酒，地下散落着无数的酒瓶子。 王征先前已经吩咐过，让人将酒都清走，可是这陈忠没有了酒就要死要活的，甚至是扬言要跳楼。 警员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只得由着他。 王征在屋子里看着窗外，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的心思并不在陈忠这里，因为按照他的估算陈忠的可能性也比较小，因为他个人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时刻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所以他更加关心的是其它几个五个地方，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为了避免被凤凰窥探到他们的计划，所以彼此间也拒绝联系，因为他们的联系信号随时可能被凤凰给截断。 “希望他们不会有事吧！” 王征在心里暗暗祈祷着，主要是放心不下画眉和白灵那边，两个人始终是个女孩子。 如若是还有其它更值得信得过的人，他也不会选择让两个女孩子也去坐镇一方。 “砰……！” 就在王征沉思的时候，沉闷的酒瓶破碎声将他的思绪又给惊了回来。 原来是坐在床头的陈忠将一瓶啤酒摔在了地上，满屋子立即都是飘溢的酒气，有些刺鼻，地下是流淌的酒，还有破碎的玻璃片。 “我说大哥，你又搞什么名堂啊！” 另外一位和王征一起留守看护的特警队员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忠，他已经在这里盯守有一段时间了，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家伙了，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这种人死了可能只会让全世界都变得清净。 第636章无赖 “我不痛快怎么的，我就要听响！” 陈忠说着又拎起一个啤酒瓶，直接摔在了地上，溅了那名特警队员一身。 特警队员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冲上去，直接将这个家伙打晕因为能够轻松很多。 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保护一个酒蒙子，这种人难道还会有人专门来杀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所以王征他们并没有对所有人透露这次任务的具体原因，只是告诉他们严格执行，因为被保护的人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安危。 王征赶紧上前拉住了那名特警队员，说道：“算了，兄弟，别和他计较了！” 王征也是不想在这时候惹出什么事情来，同时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忠，因为他突然的反应有些反常。 本来好好的喝酒，突然捉妖起来，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目的。 “怎么的，不服啊？”陈忠看到对方的反应更来劲了，继续道：“我现在就想听声音，你去给我买鞭炮！” 特警队员真的要被气炸了。 这段时间，这个陈忠简直是把他们当成免费的仆人了。 他们严格限定陈忠的出行，所以他直接要求他们帮着买酒，买下酒菜，然后他就在那里又是吃又是喝的，只要是有任何事情就驱使他们。 现在竟然还让他去买鞭炮，简直是有些晒脸了。 王征听到鞭炮两字，心头却是一震。 因为在这次的任务中，与烟火有关的任何东西都是别严格禁止的，包括火机和火柴，就连煤气通道都被关闭了。 他现在竟然要鞭炮，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深意。 王征看了眼一旁的坐下怒气腾腾盯着陈忠的警员，他只是在生气，似乎根本没有引起注意，没有注意到他所要的东西是他们严令禁止的。 看来吩咐下去的命令，在执行的过程中也可能会有意外的。 这队员应该是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忽略了这些。 王征想到这些，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问道：“兄弟，你要鞭炮做什么，那可是很危险的！” “我想要听响声，没有响声我心里闷的慌！” 陈忠摇头晃脑的说着，看起来的确是有着几分醉意。 王征进来的时候，地下已经有五六个啤酒瓶了，这说明他已经喝了五六瓶啤酒了，这个反应倒是比较常态，看不出有任何假装的迹象。 “现在市内严令禁止鸣放鞭炮，也不会有卖的！” 王征说着，一直注意着陈忠的神色，想要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不管，我就要听响声，没有鞭炮，我就继续摔酒瓶！” 陈忠说着，又摔碎了一瓶，然后拿起一旁的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看那架势就像是玩闹的孩子，不过随着喝两口酒似乎就忘了刚刚要鞭炮的事情。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王征嘴里沉吟着，因为这家伙可能真的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凤凰若是真的选择他为目标也不会想着拆他们的人去帮忙买鞭炮，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凤凰也不可能给他露出这么明显的漏洞，这样想来，他觉得他只是自己胡闹而已，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收拾一下吧！” 王征直起了身子，对着火气消退的特警人员吩咐道。 特警瞪了陈忠一眼，立即去拿起东西准备将酒瓶和地上的酒扫走，因为实在是太呛人了。 但是他刚刚准备清理的时候，又是一个酒瓶摔过来，落在他的身前，好在他及时避开，不然直接就摔在他脚面上。 “我要鞭炮！” 陈忠似乎突然又响起了刚刚的事情，继续的吵嚷着。 “我要你大爷！” 那特警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将手里的东西一摔，冲过去就给了陈忠一个冲天炮，摁在了床上一顿捶打。 这一次，王征没有去阻止，而是看着地上的酒水，露出沉思的目光。 “你再敢叫嚷，我再揍你！” 特警对着陈忠威胁着，站了起来，转向王征道：“要不将他给绑起来吧，这样他才能够老实！” 先前他们都是这么做的，王征到来他才没有让他这么继续做。 王征却摇了摇头，那特警队员也只能够无奈退开，准备去继续收拾，王征却突然站起来说道：“不用了，你看在这里，我出去一趟！” “命令式我们任何一人都不得擅自离开的！” 特警队员不明白王征要去做什么，当然，他也不可能想到王征就是这个指令的下达者，只以为他是市局里的一名警员。 “出了事情我承担，你也离着他先远点。我们是来保护他的，若是他出了问题，或者清醒过来反咬我们一口，你吃不消的！” 王征对特警提醒道，若是陈忠突然不喝酒了，想起他们对其做的事情，到时候控告他们，的确可能让他丢了饭碗的。 王征叮嘱过后，立即离开了，出去后立即叫来一名警员，让其再去帮忙查一下陈忠的资料，看看他酒量如何。 同时在他耳边嘀咕，让他送来些东西，但是要尽量隐蔽。 交代完后，王征再次回到了屋子里，拿出了自己的耳机，放出了一段音乐，音乐竟然是鞭炮鸣放的声音。 “你只是想要听鞭炮的声音吗，这个应该可以吧！” 听到声音，那陈忠立即变得安静了下来。 那名特警队员也对王征竖起了大拇指道：“你倒是很有办法的！” 说完后，准备去清理地上的杂物。 “不用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抽风呢？” 果然，又过了一会，那陈忠再次胡闹了起来，又是一个酒瓶摔落地上，然后嚷道：“我要听叮咣的二踢脚声音！” 王征播放的只是鞭炮的循环，他看起来似乎不满意。 “我再去找找！” 王征收起了手机，示意特警人员盯紧了他，同时注意了下时间，倒计时应该只剩下十分钟左右了。 “你还真是有耐心！” 特警队员也对王征表示佩服，反正自己可没有这种耐心。 王征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道：“对人民群众就需要一些耐心吗，我顺便取一些食物上来！” 时间到中午了，他们也该吃饭了。 王征走出去后，立即和先前嘱咐的人接头。 陈忠的发作倒是给他合理离开的理由，不然他还得找些借口，得知对方调查的信息后，嘴角撇过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心中已经有了盘算，然后问道：“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人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上面是饭，说道：“东西都在下面呢！” 王征没有查看，提着盒子立即赶了上去。 来到上面后，播放起了二踢脚的放炮声音，那陈忠听的那叫一个得意。 王征则拿出了饭盒递给了特警，然后将盛放的箱子放在了一旁，尽量的靠着陈忠比较近的地方。 这段期间，陈忠变得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听着二踢脚的声音，喝着酒，不时还会过来吃几口他们的饭菜。 最后，似乎彻底醉了，直接歪头倒在了床上，还打起了鼾声。 “额！” 特警队员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他睡下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休息一会了，醉成这个样子了，不会有事了！” 王征没有吭声，只是盯着前方的陈忠，同时注意着时间。 第637章扳回一局 最后一分钟了！ 倒计时的最后一分钟，结果如何马上就要揭晓了，而他心中已经对结局有了盘算。 那名特警在伸懒腰的时候，陈忠一滚，直接滚动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摔了个结实。 就在他摔下的时候，王征突然冲过去来到盒子前。 “蹭！” 火苗从陈忠的身体下窜起。 特警一时间有些被吓到了，因为地下都是酒精，火苗立即开始蔓延，就连他都可能随时都被覆盖。 可是就在火苗蔓延的时候，王征突然从丢在地上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灭口器，直接对着火势喷去。 开关摁下，大量的干冰喷出，只是一瞬间就将火势给覆盖。 这是特制的灭火器，干冰中加入了特殊的物质，对于燃烧的酒精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只是一瞬间就将火势给扑灭，然后一把将陈忠给提了起来。 陈忠的腹部和脸部都有灼伤，但是因为扑灭的及时只是表层的烧伤，愣愣的看着王征，剧烈的挣扎道：“你放开我，让我重生！” 王征露出一抹笑容，提着他走到了那名特警身前，对着他身前的监控探头冷冷的道：“一比一！” 说完，王征一把将监控仪器给扯掉，他知道凤凰一定在窥探着这一切。 事实也的确如此，本来得意的凤凰气的将键盘直接摔在了地上，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输。 …… 王征这边将陈忠交给冲进来的特警队员，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一局他算是赢了，现在打成了平局一比一。 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干冰的位置有些字迹痕迹，将干冰抹开就露出了四个大字：“浴火重生！” 王征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因为这个凤凰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四个字显然是用特殊的材料刻印下去的，只有等到水火交融消退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显然，这一切都是凤凰早就布置下来的。 他很庆幸是自己来到这里，若是别人这一局可能又要输掉了。 陈忠直接被送往了医院接受简单治疗后再带去警局进行盘问，王征则立即赶回了专案组，因为那边传来消息，凤凰想要和他对话，而且是直接的通话，并不只是电脑上的沟通。 看来这凤凰是真的被惹怒了，王征也很好奇他会是怎么样的声音，所以立即赶回去。 回去的路上，画眉和高峰纷纷打来电话。 他们那边一直都神经紧绷，可到后来都没有任何意外出现，只得询问其他人，结果发现都一样。 直到最后才想到王征那里，打探下来才知道对方的目标竟然真的是陈忠，好在被王征及时出手救下。 王征在电话里也没有细说，关于详细的情况等到回到专案组那边，所有人立即赶回专案组。 王征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赶回来了。 王征也顾不得寒暄，直接冲到了电话旁，稍微平复一下拿起电话道：“你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很聪明，你赢了，但是第三局你肯定输！”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自信和嘲讽。 “我相信这一局没有结束的时候，你也有着这种想法吧，所以结果说不定呢！” 王征则神态自若，就像是在讲一个普通的电话。 “而且，这一次我也不会按照常理出牌，我可以将其余的人以随便一个理由扣押起来，将目标只锁定在剩下的十八人身上，这样你应该无可奈何吧！” 他们面对的是流氓，所以王征也不准备按照常理出牌，但是他也知道得给凤凰留下一个口，不然他可能会翻脸。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的对决，只在那十八个人中选择。 这样可以减轻王征很多的压力，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剩下的十八人身上。 当然，这也算是一种试探，若是凤凰不同意这种做法，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想要先探探凤凰的口风。 “可以！” 没想到是凤凰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而且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尽兴说道：“不如我们再刺激一点，你将那重点保护的十二人也羁押起来，只留下五人，我看看你是否能够护得住！” 听到这话，王征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这凤凰是不是疯了，于是说道：“我若是赢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可以！” 凤凰的语气让王征心里有些忐忑，因为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自信到王征都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赢下的希望。 他想不出凤凰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因为只有五个人，他们完全可以贴身将其围在其中，就是和他耍无赖到底。 “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王征觉得这凤凰是不是在故意戏耍自己。 “放心，我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人，你若是赢了，再没有凤凰。但是你若是输了，等着看一场盛大的火焰晚会吧！半小时后，游戏开启！” 对方发出着阴森的笑容，然后挂断了电话。 王征握着电话，心里一直无法平静，觉得十分的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何处，他也说不清楚。 “对方说了什么？” 高峰疑惑的问道。 他注意到王征一开始接听电话时候神情还很舒展，带着一股胜利者的姿态，可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 “半小时后游戏开始，我不管以任何理由将名单上的人全部抓回来，关押在一起，扣押二十四小时，禁止任何人接近，除了这五人以外！” 高峰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疑惑道：“什么意思？” 王征只得解释道：“凤凰允许我们将所有人抓回来进行特殊保护，最后的决赛局就在你们先前看管的五人中决出！” 也就是说，凤凰的目标会是这五人中的一个。 当然，这只是凤凰给出的信号，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王征还猜不透，只是觉得这事情中透着蹊跷，没有理由会这么简单。 “他答应了？” 高峰也有些难以想象，若真是如此，不是摆明在让他们赢吗。 一旁的画眉连连摇头道：“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王征也这么觉得，但是现在看不出问题在哪里，只是暂时看起来这样做对他们是最为有利的，不至于分散注意力，命令道：“赶紧去办吧！” 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所以这些人必须尽快带回到看守所内。 高峰看王征不是开玩笑的，立即去找到李局长然后将指令下达出去，本来被保护的对向以各种理由被压往总局，对他们进行四十八小时扣留。 当然，扣押的时间未必会是四十八小时，只要是危险解除，就会放他们离去。 瞬时间，一辆辆警车开往市局，一个个被押人员被押往了拘留室。 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必须几个人住在一间羁押室才能够挤得下。 这群人一个个都在吵闹，因为实在是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群警务人员是不是疯了。 他们一开始不想被保护，觉得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可警方强制要保护他们安全，现在竟然反过头将他们给关押起来。 但是他们没有得到解答，只能够不停吵闹，没有人理会，最后吵累了就坐下休息。 第638章莫名不安 “这事情他们若是集体追究上访，可是个大麻烦！” 李局长当时也是脑门一热就给签字下发了逮捕令，但是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头疼，他去羁押室那边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 王征也有些无奈，说道：“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仔细回想和凤凰的通话，他坚定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疯狂，下一次造成的麻烦肯定不会小，所以他才决定如此。 “哎！” 李局长叹息一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拍了拍王征的肩膀道：“全靠你了！” 这一局，他们若是赢下，凤凰真的投案自首，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若是使出这种方法最后还是输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我会尽力的！” 王征点了点头，看向高峰道：“陈忠那边的询问如何了？” 高峰无奈的摇头道：“那就是个无赖，根本就不开口，一字都不提！” 他尝试了各种办法，软磨硬泡，但是那陈忠根本不开口，高峰甚至是拿出了好酒想要贿赂陈忠让他开口，但是他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和先前嗜酒如命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王征听后，也是有些无奈，这个陈忠显然是打定主意，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准备开口，看来被凤凰洗脑洗的很严重。 画眉也过去尝试过，但是依旧无法让其开口。 按照画眉说，这需要长时间的对他灌输正确的理念，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事情，想要纠正他想法上的误区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 他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王征本来想要撬开陈忠的嘴，从他那里得到些线索，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陈忠不对劲的？” 高峰好奇的询问。 他已经看过事发时候的录像，王征明显是早有准备，不然的话等到他们拿来灭火器救援的时候，陈忠可能已经被烧死了。 那么多的酒精瞬间焚烧起来，根本不是瞬间能够控制住的。 一旁的画眉听到这问题也白了王征一眼，不满道：“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陈忠会是下手目标，所以才故意去的那里，你算计我？” 画眉越想越生气，因为那等同于利用了她的关心。 王征也看出了画眉生气的原因解释道：“这个倒真不是我事先就知晓的，而是我到了那里后发现陈忠的举动有些反常！” 第一个反常点就是他突然开始摔酒瓶，嚷着要鞭炮！ 陈忠后来仔细回想一下，那应该是在对他们试探，如果是他们提前警惕或者选择将其捆绑起来，凤凰可能就会选择其余目标。 同时，陈忠也是在惹怒他们，要弄得他们身心俱疲，对他失去耐心。 王征在一开始倒也没有想这么多，直到他持续的摔酒瓶，王征注意到地上流动的酒精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他想到了究竟也可以取代汽油的作用，让一个人瞬间沐浴在大火中，根本来不及救援。 他们虽然备下了灭火器，但是普通的灭火器根本无法及时扑灭顺着酒精瞬间蔓延起来的火势。 想到这些，王征觉得这陈忠可能是在耍混中故意的制造着自焚的现场。 这也就是王征在场，本来就对陈忠失去耐心的特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若真是如此的话则证明陈忠根本就没有醉，而是十分清醒的。 于是，王征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让队员尽快查探下陈忠的酒量如何。 结果发现陈忠在最近几年已经戒酒了，但是在戒酒前在朋友圈内有个名字叫千杯不醉，他的很多生意就是在这种酒桌上谈下来的，是一瓶瓶白酒灌出来的。 一个几瓶白酒下肚都没事的人，却只是几瓶啤酒就开始犯迷糊，这根本不符合情理。 王征意识到，这可能是陈忠在故意的迷惑他们，就是让他们对其减少戒心，所以就同时让人准备下特制的干冰，对燃烧酒精的火焰可以瞬间熄灭，而且喷雾量极大。 那特制的简易军用灭火器就被放在盒子内，很难被人发现。 王征没有点破就是担心被凤凰识破换成别的目标。 而陈忠倒下床的时候正好是在倒计时的那一刻，所以他就立即准备好，在火焰起来的那一刻，他也拿出了灭火器，及时扑灭了大火。 再晚一点，等到大火蔓延开来，可能都不是现在的结果。 高峰他们听着都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同时敬佩王征观察的细致入微。 “多亏是你去了，这要是换做我，我们已经输了！” 高峰忍不住的感叹，因为他先前就负责看守保护陈忠，对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若是他的话可能会选择和特警类似的做法，不会想到那么多。 “这里也有些幸运的成分！” 王征心里也很庆幸，不管如何这一局他们赢下来了，现在则进入到了决胜局。 画眉听的王征解释，算是过关了，也不再和他计较，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倒计时已经启动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电脑屏幕，倒计时已经开始，这一次由回归到了第一局的时间，只有十二个小时。 凤凰似乎不想再给他们那么多的准备时间。 “看来他是怕了！” 白灵在一旁得意的说道，这一局的胜利让他们也都提升了不小的士气。 王征却摇了摇头，并不这么认为。 凤凰电话里的语气很笃定，那语气就像是他赢定了一般，于是说道：“也许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胜利的那一刻！” 这话有些长他人士气，但是王征的确是有着这种感觉。 “现在只剩下五个人，我们每个人都派上四五个人保护，一直跟在他们身旁，每人手里提着个灭火器，难道还怕出意外？” 画眉也觉得王征有些谨慎过头了。 事实的确如画眉所说，但是王征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些心中不安，转向高峰问道：“被关押的人，都搜查仔细了吧，没有任何额外东西带入？” 高峰肯定的回答道：“所有人都经过了全身检查，而且衣服我们给他们特意换了一套，自己不可能携带任何火类器具。” 王征点了点头，转向白灵道：“你负责看守那些人，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在倒计时结束前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他们，即便是李局长也不行！” 王征倒不是怀疑李局长，只是表明一种态度，出现任何事情只可以向他进行请示。 白灵答应着，立即去造办。 这些人虽然在被看押起来，但是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因为警队内也可能有着凤凰的人，所以王征才有此嘱托。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放心的将所有精力都放在那五人的身上。 “高峰，你让人对五人家里再做一次排查，我不希望有任何易燃易爆物品在五人家里或者同层住户内出现！” 他们先前已经排查过一次，但是为了确保万一，还是需要做二次排查，因为他不想有任何意外因素的发生。 高峰答应着立即去进行联系和部署。 “他究竟有什么计划呢？” 王征坐了下来眉头紧锁，因为始终都找不出凤凰的赢面。 第639章锁定目标 “他的赢面在哪里呢？” 王征嘴里不停的呢喃着类似的问题，但是却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 “他会不会已经放弃了？” 画眉觉得似乎只有这种理由说的通，不然她也想不出对方的赢面，那五个人都被警方以铁桶阵的方式给看守起来，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监控范围内。 时间也只剩下十二小时了，他们不可能在这期间有任何的举动。 “他能够在五个人的身上做出什么手脚呢？” 这五个人看起来都比较正常，并不是那种完全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现在被限定了行动空间，家里的一切都被检查排查过了，不可能私藏有火机或火柴。 他们对于陈忠家的排查明显就不够严密，这一次甚至是将对方的家里都给翻了个遍，不可能有任何私藏。 他们如何引火自焚呢，就算是真的成功了，如何又能够阻止警方的人第一时间的扑救呢？ 王征不停的想，结果发现，凤凰必定输。 难道他真的就像是画眉说的，准备认输吗？ 这样未免太过滑稽了吧，而且他自己也不信，他最后的语气明显是笃定的。 “高峰，你先不用留在这里，继续去排查凤凰的身份，既然市内的高精尖人才都查过了，你试试和军部那边联系一下，你二叔不是在军部有着关系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退伍人员！” 高峰答应着，立即去联系排查。 不管如何，他们还是希望尽快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然后将其找出来，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至于，他所说的输了自首，谁也不知道真假。 王征紧紧的握着拳头，盯着监控室上的画面，五个人的行动空间都被限定在了固定的卧室内，里面的家具都被抬走了，只有一张床，屋子里有着五个警方的人员。 被监控的人员都显得有些忐忑，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怪。 从目前来看，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时间还在继续流逝着，凤凰那边似乎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这样，王征绞尽脑汁的去想，也猜测不出凤凰的想法。 这一次，他无法再主动了，因为目标人物已经被对方缩小到只剩下五个人了，比上次还少一人，不可能再缩小范围了，而且凤凰也不可能再次上当。 就在王征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征倒是传来一个好消息，原来男方军区在三年前有个服役人员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导致双手被炸断，不得不提前推移，而他的强项就是电脑领域，并且是b市人。 这人名叫冯元强，是电脑天才，在红蓝对抗中多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惜失去双臂后成为了残废，不对只能够让其提前退役。 “残疾？” 王征不确定这个冯元强是不是凤凰，但是他在电脑领域极强而且也属于b市人，这点倒是符合他们的排查目标。 “找到这人了吗？” 王征向着高峰询问，高峰拿过一沓资料递给了王征。 根据资料上记载，冯元强退伍后依然享受着国家的特殊津贴，而且还有一个妻子。 但是没有多久冯元强的妻子似乎无法忍受跟一个残废的人一起过活就跟着自己的情人偷偷跑了。 那之后的冯元强绝望暴怒，一把火将家点燃，之后就没有了消息。 “死了？” 王征疑惑问道，若是冯元强死了，那说这些都没用，他又不可能真的浴火重生。 “没有，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尸体！” 听到这话，王征的眉头皱了起来，也就是说这个冯元强在那次大火中消失了。 王征变得郑重起来，从新将资料梳理了一遍。 这个冯元强是个天才，而且是个残疾，并且遭受过重大打击，后两者都可能导致他心里变得扭曲。 而且，他是在大火中消失，不管他是如何消失的似乎都符合浴火重生的说法，难道就是在那次大火中让他有了浴火重生这个词。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凤凰就该是冯元强。 “立即将这个冯元强给我挖出来！” 王征将资料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因为这个冯元强应该就是制造这一切的凤凰。 他仔细回想，冯元强的那股自信劲，倒是有些军人气度。 还有他的嗓子沙哑，但是却给人一种铿锵有力的感觉，那的确也符合军人的做派。 两个人完全吻合在了一起，这让王征笃定这冯元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个可能比较难，因为军部也一直在找他！” 冯元强虽然残废，但是对于电脑上的天赋还在，而且他掌握着一些军部的程序机密，军部一直将其置于监控下。 他的突然消失让军部也有些慌乱，所以通过各种方式找寻，都一无所获，直到近一年才放弃了找寻。 军部都没有找到的人，他们想要找就更难了。 王征得到这个回答看向了技术小组那边，他们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希望，开口道：“倒计时之前，我要你们锁定他的方位！” 技术小组那边一直都在尝试，身上的压力也很大，看着王征的眼睛，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立即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得到的数据越来越多，所以也越发的有信心。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王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坐在那里等待着。 “他究竟会选择谁呢？” 王征看向监控画面中的五个人，五人都已经睡下，每个人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时间也一点点流逝，夜也越来越深，可是他们却不能够睡，因为倒计时的时间越来越近。 已经午夜十二点，倒计时的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 时间越近，王征的心越发的不安宁。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掌握在他们的掌控中，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直想不出来。 “还没有追踪到吗？” 王征看向技术组那边，每个人都神色凝重，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有头绪了！” 技术小组的组长头也不抬说了一句，手指没有半刻的停止，额头上满是汗都来不及擦拭。 “你也别太着急了！” 王征平时还算是比较和气的，可现在却显得异常烦躁，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 谁都能够看得出来技术组那边已经尽力了，他这样呼喝，对他们显然有些不公平。 “成了！” 十分钟过去，小组长突然站起呼喊一声。 王征和高峰他们快步跑了过去，电脑上显示着一副坐标地图。 “信号发射的位置是在市内，根据目标指示是城中村的一处棚户区！” 王征拿出打印地图看了一眼，拍了拍技术组小组长的肩膀，然后立即跑下了楼。 高峰和画眉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若失能够在凤凰计划实施前将其抓捕，那也算是一种胜利，至少可以从中干扰他的计划，即便是他预先设定下的，也可以从他的家里找出些眉目。 王征之所以没有留在办公室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留下根本没有任何用，他甚至觉得凤凰的目标不会是那五个人。 一切费解，等抓到凤凰可能就可以解答了。 第640章深入城中村 凌晨的b市略显安静，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随处可以听到的吵杂喧嚣。 路上只是偶尔才能够看到几辆匆匆而过的车子。 王征他们的车子行驶在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向着他们的目标地进发，没有一点的耽搁，因为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耽搁。 离着倒计时的最后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征他们终于赶到了城中村的外围区域。 b市在近些年发展迅速，成为国内一线城市，但是快速的发展也遗留下了很多问题。 眼前的成长村就是问题之一。 城中村内有着不少平房和棚户区，以及一些破旧的楼房，因为房子间毗邻的比较近，所以补偿和拆迁的难度都非常大。 近些年也发展成了b市一个独特的区域，也是最为混乱的一片区域。 城中村的位子比较好，但是房屋都比较破旧，所以租房的价格相对比较便宜一些，是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的最好住所。 也是因此，导致这里的人员构成相当的复杂，混居着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群，偷盗和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就像是繁华的b市的一块狗皮膏药。 不过随着这个狗皮膏药的持续，拆迁的难度也变得越来越大，导致这里的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 王征他们要找寻凤凰就在这片区域内，但是技术小组那边只能够锁定他的大致区域，无法锁定他的准确区域。 技术组的小组长也带着相关设备跟了过来，王征转向那小组长问道：“不能够再精准一些吗？” 他们若是在区域范围内排查，肯定需要一定时间的，若是幸运的找到目标还好说，若是时间持续过久，他心里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 “只能够确定大致目标。当然，我可以在这里进行尝试，因为信号源比较近，所以成功的几率比较大，但是这样也很容易被对方探查到。” 这也是技术小组的人不敢再继续深入探查的原因，因为继续精准锁定，很容易被他们的对手知道他们已经锁定了他的范围。 凭着凤凰的机敏肯定会立即进行转移，那他们很可能会扑空。 “那算了！” 王征没有让技术组的人员尝试，因为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他们根据指定的区域范围，进行逐一排查就是了。 按照他的分析这个凤凰应该就是冯元强，而冯元强是个没有双手的残疾人士，这种人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所以他们无法立即锁定对方也可以通过别的排查单位的住户进行询问，相信也可以很快的找到对方。 “还剩下五十分钟了，所有人立即分散行动，逐户的排查和询问，但是一定要小心和谨慎，别引起什么骚乱。” 整个排查过程需要在谨慎严密的情况下进行，绝对不可以让暗处的凤凰察觉到，不然他就可能会趁机逃离。 他们需要趁其不备的情况下将其逮捕。 划定的区域范围内，每个人都带着几个人分头行动。 王征这边也带了两个人，还跟着画眉。 他本来是想让画眉带着两个人单独行动的，可是画眉态度也跟坚决，就是要跟着他一起，无论怎么劝说都不听。 不明情况的人还会以为她要誓死相随呢，王征注意到画眉表态的时候不少重案组的队员都有些羡慕的看向他。 实则，画眉是担心他的安危，主要是担心第二重人格会出问题。 根据先前的推测，王征怀疑凤凰知晓自己第二重任何的事情，而且可能对此有所针对。画眉本就是以心理师的身份随同他进入到的重案组，有此怀疑她自然要一同随行，避免出现事故，她可以根据情况想法去化解。 王征无法对那些人做出解释，只能够由着他们误会。 一行四人来到他们的目标区域，前方是一片棚户区，有住宅也有商户，身后则是一片筒子楼。 “从哪里入手啊？” 一个队员看着四周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是这片区域若是挨家挨户的走完可能都得天亮了。 可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有几十分钟而已。 “你们两个每人先负责三栋楼房的走访，尽量仔细询问看看知不知道一个双手残疾的人在这片区域居住，记得询问过后看他们的反应，不能够让任何人提前走漏信息。” 若是只是靠他们这些人就锁定找到凤凰，那得需要些运气。 可他们不能够只是靠运气，所以还是以询问为住，他相信肯定有人见到过凤凰，这样就可以精确确定他的所在地了。 两个人答应着，立即开始分头行动。 王征和画眉两个人则负责前方的一片低矮的平房。 他选择平房排查也是为画眉考虑，一层层楼攀爬，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有些吃不消的。 两个人走后，王征和画眉也来到了一个平房前，拍打着门扉，一直敲了半天，里面亮起了灯光，传出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问道：“谁啊？” “你好，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 “睡了，有什么事明天来吧！” 从对方语气里就能够感到不满，谁大半夜被这么敲醒心里都会有怨气的。 王征刚想再开口，就看到里面的灯光又暗了下去。 对方应该是听到只是来问事的，所以直接关灯又回去睡了。 王征准备继续敲门被画眉拉住，说道：“还是我来吧！” 这种事情，女孩子来可能会更方便一些，至少有些男性听到女性声音，怒气会稍微减轻一些。 画眉走上前，又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又不满，变成了谩骂，嚷道：“大半夜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对方的怒火显然已经达到了极点。 “大哥，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下，麻烦您开下门。” 画眉的声音比较的轻柔，对方听到女声声音果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从新的打开了灯，里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嘎吱……！ 一声悠长的响声，房门被打开，一个只穿着内裤，光着膀子的男子站在门前，上下打量着画眉，一脸的猥琐相，右手还在身上揉搓着。 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氓。 “啥事，进屋聊吧！” 看来画眉说的还真没有错，这种事情女生来办的确是更好办，但是对方明显是有着歪心思。 王征问话的时候，对方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看到画眉，直接想要把她请进屋子里。 “哎呀，客气啥啊，外面凉，进来凉吧！” 那赤膊大汉说着，伸手就想要拉扯画眉，不过王征直接挡在了画眉的身前，然后亮出了证件道：“我们是警察，想要和你了解些情况！” 王征说完，推了大汉一把，走进了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很简单，也只有他一个人。 后面空间也很狭窄，不可能藏有什么人。 那大汉听说对方是警察后，明显有些心虚。 “怎么，犯过事？” 王征仔细的打量着大汉，看到他证件后，整个人明显矮了半截，头一直低着，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 “没，没有！”大汉连连摆手，继续道：“只是大半夜有警察上门，心里有些害怕。” 这口气，说的他们好像是土匪一般。 第641章午夜排查 王征也没有时间和他废话，他们的时间实在是有限，开口继续问道：“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个双手残疾的人，失去双臂？” “没有！” 大汉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那样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王征两人离开。 现在似乎根本没有心思让画眉进屋和自己好好聊聊的打算，而且双手也显得无处安放，明显的心虚的表现。 “想好了再说，不然我带你去局里让你仔细想想？” 王征露出威严的模样，有些几分恐吓的意思。 “我想想，我再想想！” 大汉听后立即变得认真起来，思忖了半天，一副苦相的道：“真没有啊，我是北方来这里务工的打工人员，平时做工回来就休息了，平时也很少出去，即便是有这么个人也未必见过，我总不能够给您编造出来一个啊！” 大汉看来是真的害怕了，语气中还带着几许哀求的神色。 王征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从屋子里的凌乱状况来看的确是务工人员，地下不少带泥的脏衣服散落着，明显带有北方口音。 “身份证拿来我看下！” 大汉迟疑了下，但是看到王征那眼神，立即折返回去，从抽屉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了王征。 王征粗略看了一眼后又递了回去，说道：“老实回去睡觉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我们来询问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就请你回警局好好聊聊。” “不敢，我这就去继续睡觉！” 那大汉说着，真的跑去了床上，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把门关上！” 王征说完走了出去，画眉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王征出去，也只好跟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那大汉在门口趴着看了一眼，注意到画眉转过头来的眼神又立即缩了回去，将房门关上，闭上了灯。 “贼眉鼠眼的，而且一副心虚的样子，我们应该仔细盘问下，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画眉不理解王征为什么这么快离开。 这一点王征也看出来了解释道：“这事情我也看出来了，所以记下了他的身份证信息，都回去有时间再排查吧。” “他即便是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不然不可能还这么神色坦然的在租房里居住，早就跑路了。” 这是王征心里的打算，因为现在浴火重生的案子大于一切，其余的事情暂且只能够向后靠靠了，因为他们的时间很有限。 “那就好！” 画眉担心的是王征只顾着浴火重生的案子，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凤凰身上，忽略了其余的事情。 现在看来，一切他的心里都有着盘算。 两人离开了大汉家后，去往下一个目标，不过没有去隔壁的人家，而是直接前往了一家烧烤店。 烧烤店离着大汉家隔着三户人家，还亮着灯，应该是还没有歇业。 烧烤店也是棚户房，只是应该是几个房子合并在一起打开的，这样地方会比较宽敞。 他们去那里不是为了查看凤凰是否在喝酒吃烧烤，而是想要打探看看烧烤店店家和服务员有没有见过凤凰。 两个人进屋的时候，屋子里还有着两桌客人，喝着酒，嘴里不停的嘟囔嚷嚷着，显得有些吵闹。 “两位吗？” 烧烤店的服务员看到王征两人进来，立即迎了上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看起来还略显青涩一些。 “我们不吃饭，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 这一次王征学乖了，没有开口，将询问的主动权交给了画眉。 小女孩没有因为两人只是来问事生气，和颜悦色的道：“说吧！” “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个双臂残疾的人，两只胳臂全都没有了？” 根据王征的猜测，冯元强就是凤凰，而冯元强是重度残疾，两只手臂是从手肘处被切断的，所以带假肢都不能，那他一定是以断臂的形式外出，所以他们只需要抓出这个点就可以了。 当然，王征也有判断失误的可能，但是现在他们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时间很短，只能够按照这个判断去寻找。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见过，我帮你们问问老板吧，他在这里比较久！” 小女孩很好心，带着两人去里面找到了老板，将两人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老板是个中年大妈，也显得很好心，仔细想了下，说道：“没有，若是有这种人应该有印象的，这附近肯定是没有的！” 大妈很肯定，因为他在这里住了很久，开店也开了两三年了，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人。 “怎么，你们亲人走失了吗？” 大妈一脸八卦的样子，好奇询问。 画眉不好说实话，只得点了点头，看向两桌客人，说道：“大妈您可不可以帮我去问问那两桌客人？” 两桌客人都有些喝多了，他们自己上前很可能引起对方的不满，到时候再起冲突就麻烦了，所以画眉想要让老板娘帮忙去询问。 “行，你们等着！” 大妈的确是热情，答应着便走了过去，来到第一桌前，客套了几句问出了画眉让其问的问题，挨个询问一遍，看来是没有收获。 画眉从那些回答人的神情就看出来了。 另一桌也是同样的情况，看来他们也都没有见过。 “都没见过，依我看肯定不在这片，不然我不可能没有印象的，你们再去别处问问吧，报警了吗？” “报过了，我们也想自己出来找找！” 画眉随意的回答着，表示感谢后便跟着王征离开了。 若是他们再晚走一会，大妈还能够拉着他们继续聊，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闲聊，让人八卦。 “怎么办，要不去往前面区域再看看？” 按照大妈的说法，这片区域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若是听信他的话，可以直接放弃这片区域。 王征思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人脉和重要，若是凤凰的确出入过这里，或者在门前走动过，大妈应该都能够注意到的。 他若是真在这附近，肯定会时常穿梭这条街道的，大妈一次不注意也不至于次次都没有看到。 两个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开始询问，不过现在的目标主要是附近的水果摊和饭馆。 虽然已经停业，但是大部分都是商住一体的，屋子里基本都会有人。 凤凰只要是居住在这片就需要去商店和饭店买吃食，所以从这些人口中询问得到线索的几率更大一些。 王征他们连着询问了六七家，有间隔的询问，都表示没有见到过，而且大部分都表示很不耐烦，有的甚至是破口大骂。 王征和画眉也没有和他们一般计较，因为自己半夜被这么咚咚咚的敲醒，也会有想要骂人的冲动。 他们的心思现在全部都在找寻凤凰的身上。 随着持续的无果，两人显得有些着急。 其余地方都没有消息传来，说明他们那边也一样，若是一旦是查到了线索，肯定会选择第一时间通知他，集合所有人再确定行动方案。 “这条街既然都没有印象，看来他经过这条街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去往身后那条街的住户和商户询问吧！” 王征直接钻进了小胡同，画眉也跟了上去。 第642章见到真身 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王征的心也提的越来越紧，这半个小时里必须将凤凰找出来，不然他总觉得会有大事情发生。 这一晚，他都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要是无法找出凤凰，他的心就无法安稳下来。 两人来到后面一条巷子，继续询问，也加快了询问的速度，而且方式也有些粗鲁。 画眉在一旁也看出王征是真的着急了。 他还没有看到过如此暴躁的王征，因为他就恨不得要将人家的门直接给踹开了。 王征刚刚又询问完一户，走了出来，注意着四周。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不能够这么一户户走下去，于是说道：“尽量找寻有亮光的住户吧。” 并不是所有人家都睡觉了，有些人家屋子里还有灯亮。 凤凰若是就在这附近，他的家里也应该不会完全漆黑，至少会有电脑的光亮。 一个电脑奇才，家里也不会只有一台电脑，肯定有着一整套的设备，那些光亮聚在一起，外部也应该能够看到的。 两人也不局限于平房，看到有光亮的房间，不管是哪里都会赶过去，等到住户开门后就直接闯进去，然后再进行询问。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而且，期间王征差点还和一个住户起了冲突，因为对方的妻子只穿着睡衣就被王征给闯了进去。 只剩下十分钟了！ 时间越来越短，王征的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因为紧张。 好在这时候，高峰突然打来电话，他们那边有了发现，询问道有人看见过一个失去双臂的人。 对方是一家小商铺，那个残疾的人会经常去他哪里买些泡面和食物，人比较沉默寡言，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但是身子挺的都会笔直，店铺主人猜测对方以前很有可能是部队出身，他也试着询问过对方一些事情，可是那人根本不和他有任何交流，买过东西就离开。 应该就是凤凰！ 王征听完对方描述，觉得这和自己猜测的凤凰性格很相似，而且按照描述也应该是冯元强。 几点中和在一起，这人应该就是他们所要找的人。 王征和画眉在接听电话期间就一路的向着高峰指向的地点跑过去，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其余人员也赶了过来。 但是人员还并没有到齐，王征看了看时间没有时间继续等了，想必有着人离着比较远，一时不会赶不过来。 “你们四个守住屋子的前后，高峰，准备破门！” 目标房屋是一个低矮的棚户平房，从外部来看比先前他们查看的要大不少，透过窗子，能够看到里面透出的斑驳光亮。 “准备好了吗？” 王征对着高峰询问。 高峰手里握着破门的器具点了点头，然后立即从两边向着屋子方向靠近。 等到临近后，王征给出手势，高峰和另外一名重案组队员拿着器具直接将木板房门砸碎，一行人直接冲入进去。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一直冲入到里屋，就看到房间内摆满着电脑的器具。 同时，有着一个脊背挺直的人坐在前面，背对着王征他们。 高峰想要上前将其逮住，却被王征止住了，因为他觉得有些蹊跷，对方似乎太过镇定了。 看那样子似乎知道他们到来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征看了看一旁的一个显示器明白过来，原来那里有个监控显示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范围内。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想着逃跑。 即便是自知无法逃跑也不应该像现在这般镇定啊，他不知道面前的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冯元强？” 王征绕到了男子前方，出声问了一句。 他见到过冯元强部队时候的照片，面前的人只是比冯元强看起来更加沧桑了一些，没有了照片里的那种硬气和锐气，应该是被打磨掉了，但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冯元强露出一抹笑意，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还是查到了！” 听他的语气，这些事情也在他的预料当中，这种平静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凤凰？” 王征要找的可不只是冯元强，凤凰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说呢？” 其实，王征的话也是多余，因为面前的显示器就足以说明问题，因为其中一个显示器的画面就是他们专案组办公室的画面。 这个家伙着实有些能耐，竟然连他们专案组办公室都能够窥探道。 只要是他愿意，真不知道哪里是他看不到的，这种人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走错了路。 “你输了！” “我们虽住了你，就等同于制止住了你的行动，你无法再做出任何的操控！” 王征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两分钟。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稳定。 “你真是这么想？” 冯元强依旧一脸的平静，眼神中甚至是还带着几许嘲笑。 “即便是你真的制定下了计划，也不可能成功的，无论是你对他们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出手，我的人都能够阻止！” 王征带着笑意，脸上带着笃定神色，但是他心里却知道这是装的，他不可能在对方面前露怯，那么他就输了。 “未必吧，这局我赢定了！” 冯元强却依旧那么自信。 “好，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赢！” 高峰觉得他只是在嘴硬，反正只剩下最后一分多钟了，他这里也能够看到那边的一切，所幸就再多等个一百秒。 王征却没有那么镇定，他总觉得这里面还有蹊跷，看了看眼前的冯元强。 他到底有什么计划呢？ 王征没有那么乐观，反而是心跳的越来越快。 不行！ 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够将一切都看透。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故意的虚张声势，那说明他真的有着万全的计划，可是不管他对这些人中谁出手，这个计划都无法实施，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引动烈火进行焚身。 除非他的目标不在这些人身上。 但是那样就超出游戏之外了，他同样是输了，不可能啊。 王征紧紧咬着牙齿，看着端坐那里的冯元强。 突然，王征的脑袋里灵光一现，他想到了凤凰的一句话。 “你的目前在你面前的这些人中！” 这是他们一开始交谈的时候，游戏开始前，冯元强制定的游戏规则。 他面前的人就是那二十个名字，可是现在想来，似乎不只是这二十个名字，因为他的面前还多出一个人，就是在隔空与他交谈的凤凰本身。 难道……！ 王征想到这个可能，眼睛瞪的溜圆。 若真是如此，这冯元强就太疯狂了，为了赢下来简直是不择手段。 可即便是他赢下来又能够如何呢，一切依旧结束了。 王征想不明白，但是时间只剩下三十秒了，容不得他继续想下去了！ 仔细想来，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可能。 王征想着将目光从新聚焦到了冯元强的身上，他身下只有着一把寻常的椅子，因为年代可能比较久远了，都已经开始蜕皮了，裸露的铁都带着锈迹。 第643章分出胜负 地下的一根电线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电线的头是裸露出来的。 电线应该是没有通电，若是通电的话，可能早就已经漏电传出来了。 冯元强是电脑天才，工科上肯定也有着一定的天赋，这么危险的事情肯定不能够让其出现的。 王征抬起头又看了看上面的区域，天棚上一块区域竟然是凸出来的，若不是仔细看并不会发现。 “我知道了！” “时间到了！” 王征和冯元强几乎同时的开口。 “咔……！” 头顶传来一声响声，一股刺鼻的味道。 汽油味！ 任何人都能够闻的出来，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有两个人没有向上望去。 一个就是王征，另外的一个则是冯元强。 冯元强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目视前方，而王征则注意着脚下的位置。 他突然出手，直接冲了过去。 冯元强看到王征冲向的方向神情一愣，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王征冲过去的位置就是裸露出电线的位置。 王征抓住电线，用力的撕扯开，迸射的火花，立即消失不见。 就在火花消失的那一刻，从天而降的汽油喷洒而下，浇灌在所有人的身上。 但是也只有汽油的浇灌，并没有任何其余的事情发生。 每个人都吓坏了，因为一身的汽油，只要一点的火光就能够兴起大火，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你输了！” 王征举着手里的电线，得意的看向冯元强，这一刻他才真的松弛下来，露出的笑容也是发自真心的。 因为，他赢了！ 这一局，凤凰输了！ 冯元强闭上了眼睛，先前的得意神色消失不见，带着一股颓然，无奈叹息。 高峰他们则一脸费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刚刚那电光火石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下的电线，也没有注意到那一刻迸发出的火花。 只要是汽油落地，迸射的一颗火花就足以在瞬间引发滔天大火，将他们所有人都淹没在火焰中。 千钧一发之际，王征扯断了电线，停止了火花的迸射，才让一切止步于此。 不然的话，他们已经不只是一身的汽油，而是一具具烧焦的干尸。 王征回想这些，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你是怎么想到的？” 冯元强睁开眼睛，第一次转动了自己的头，看向了王征，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近乎完美的计划，竟然再最后关头被识破了。 只是因为地下的一段电线吗？ 要知道他屋子里可是缭绕着很多电线，随意的一根电线不足以让王征想到那么多。 他能够及时止住一切，说明他早就已经发现了。 若是等到他发现地下的火光再去想着制止，根本就来不及了。 “因为你的自信！” 王征的确是提前发现的，所以他下意识的向电线位置移动过，只是时间来不及了，没有全部说出来。 “自信？” 冯元强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自信有什么错和疏漏。 “你太过自信了，自信的让我有些心慌！” 王征依靠着一旁的桌子上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他之所以觉得心神不安，就是因为王征的那种自信。 这种自信并不是随便给自己心理暗示，而是一种绝对的笃定。 王征在心里猜测过这种可能，无论他怎么出手都不可能让那些人沐浴到火焰中，进行浴火重生。 而他又不可能选择别的方法杀死他们，那也等同于失败。 他们切断了所有可能的火源，包括煤气通道，更加不可能有汽油，含有酒精的一切都被撤离。 没有了助火的东西，即便是他们有办法自燃，他的人也可以第一时间扑灭，凤凰还是要输。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自信，而且是超乎寻常的自信。 “你的自信给我的感觉就是游戏之初，我就注定了失败，这让我很心慌，一直无法安心，即便是布置的天衣无缝也无法安心，所以决定要将其找出来，从根头切断。”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依旧是那种自信，这让我很费解，不得不重新对案子进行处理。结果发现，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冯元强无奈摇头，苦笑一声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也是实在是想不通你的自信在哪里才想到的，你给我的名单是而是个名字，但是我当时面对的却是二十个名单，还有你，你也包含在目标人物当中。” 高峰他们听着王征的吩咐，张大着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汽油。 这些汽油并不是为他们准备的，原来是为了他自己，他要将自己杀死，来赢得这次游戏。 “真是个疯子！” 高峰忍不住的沉吟，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疯子的脑回路，不知道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样赢的意义是什么呢？ “没错，那是我留的后手，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想要不得已的时候就以此赢下比赛！” 冯元强知道自己真的输了也变得平静了下来，神情显得无比的平和。 一切都和王征猜测的没有错，但是他依旧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冯元强所做这一切的目的。 “很疑惑吧？” 王征点了点头，他赢下来了这比赛，一切也都完结了，现在他很想知道冯元强的想法。 “你疑惑我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王征点了点头，这是他疑惑之一，开口道：“他们和你一样都是生活遭受重创的可怜人，你们同病相怜，你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不一样！” 没有想到的是，冯元强突然亢奋起来，有些激动的嘶吼着。 “并不一样，他们没有资格活着，因为他们都是懦夫！” 冯元强并不屑于与他们为伍，因为他们都是人生的失败者，是真正的失败者，并不是因为一时的失意。 他们身体健全，这是冯元强无法拥有的，而且很多人还有着幸福的家庭，只要是他们勇敢一点，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得到轻易的解决。 冯元强很恨他们，因为他们有着健全的身体却不知道珍惜，竟然会想着去死，难道生命就那么卑微吗。 他们永远无法体会自己对他们的羡慕，羡慕他们有着一双手臂。 因为没有这双手臂，他的生活失去了光彩，被人所嘲笑，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在积极努力的生活。 “他们那么懦弱，既然想要死，我就成全了他们！” 冯元强给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的理由，只是因为对他们的羡慕，还有着几分幽怨，就让他们去死了。 “你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我没有决定任何人的生死，他们的生死都是自己选择的。” 他这么坚持，王征也无法去和他辩论，法官会告诉他他需要付有的责任。 “那你赢下这比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也会死去，这不也是一种懦弱吗，难道因为要带着我们一起死去，就不是懦弱了吗，我们是你故意引来的吧！” 王征看着队员们在清理着的汽油，若不是准备了他们的分量，不至于准备这么多。 听到这话，高峰他们心里都一紧。 本来以为只是因为他们贸然闯入，若是真如王征这么说，他们进来是他故意放进来的，这就理解他为什么没有惊讶也没有遗憾了，因为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第644章犯罪天才 “没错，就凭那几个小毛头小子想锁定我真是痴心妄想。我若是愿意可以将你们引到国外去，那只是故意放出的漏洞，一个人死太寂寞了，需要些人陪葬。” 好在技术组的人员没有跟来，他们欢呼雀跃的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若是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对方放水了不知道心里会是何种滋味。 高峰他们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因为差点都成了陪葬品，要不是王征思维敏捷，现在都成了殉葬的了。 “可惜，最终还是输给了你，看来他们说的没错！” 王征听到这话，紧皱着眉头，凝重的看向冯元强问道：“他们是谁？” 冯元强嗤笑一声，回答：“你心里清楚，但是他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冯元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说，你是犯罪天才，你生下来就是为犯罪而生的！” “胡说八道，他是警察！” 画眉看到王征的神色有些变化，赶紧走上前，握住了王征的手，对着冯元强训斥。 她感觉到王征的心态有些失衡，不希望他在被继续刺激。 “警察吗？”冯元强饶有兴致的打量了王征，继续道：“他终将走向毁灭所有警察的道路，也包括你们。” “混蛋！” 高峰知道他在故意刺激王征，一拳头挥了过去，打在了冯元强的脸上，一拳头下去，鼻血四溅，可见这一拳头用力之大。 冯元强歪着头，猛吸了一下鼻子里流出的血液，歪着头，看向王征，目光带着一股邪恶。 “给我铐起来，带回警局，看看谁将先走向毁灭！” 高峰对着身边的人示意，立即有两个警员上前，准备将冯元强带走。 “你们最好别动！” 冯元强神色阴森的盯着两个前来的警员，双脚抬起放在了电脑桌上的两个按钮上。 “退回去！” 王征本来情绪有些失衡，但是画眉握住自己的手，传来的那种凉意中却带着温暖让其清醒了下来。 注意到冯元强脚下的两枚按钮后，示意上前的人退后。 “那是什么？” 王征盯着冯元强脚下的按钮，他知道冯元强的计划不只是如此，仅是如此的话，还有着很多漏洞。 比如，他们若是输了，那他又对那些名单上的人如何进行制裁呢，总不能够一直和他们耗着吧。 警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一直保护，这冯元强也应该没有耐心去等。 他若是赢下比赛会立即去收取自己的胜利果实。 这也是王征在看到冯元强的疯狂后想不通的地方。 “这里的两枚按钮是炸弹引爆器，左边的这一枚按下，这里的一切都会升天，包括你们！” 听到这话，所有人立即下意识的后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普通人说出这话，可能只是忽悠他们，但面前的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啊，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你这是要耍无赖吗，即便是输了不去自首还想带着我们一起死？” 王征说着，对着身后的人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同时推了画眉一把将其推到了高峰那边。 所有人开始后撤，而王征却没有动，他必须稳住冯元强。 “我本来有这种打算，因为我不喜欢监狱。但是我看到你后打消了这种疑虑，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的死！” 画眉本来就挣扎着不想离开，听到这话一把甩脱了高峰跑到王征身前，拉住他看向冯元强说道：“你要说话算话！” 画眉拉着王征示意他赶紧走，谁知道这个疯子一会会不会变卦。 王征却扯开了画眉的手，疑惑的看向冯元强，费解的道：“为什么？” “理由我先前已经说过了！” 王征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起来。 他明白了冯元强的意思，他之所以选择留下他，让他活着，是要让他成为那个天生的天才罪犯。 “你不会如愿的，你若是死了就看不到了！” 王征并不想让冯元强就这么死去，从先前他们的对话里，他显然是知道那个组织的信息。 他们若是能够擒住冯元强，完全可以以他作为突破口，挖出组织的更多内幕。 他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精英的存在，即便是在那个组织也是一样，所以肯定知道一些普通人不得而知的消息。 所以，王征不想他死，希望将他争取过来，成为他们的助力。 “我不愿看到，已经可以想象了。” 冯元强却似乎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最好赶紧离开，趁我没有反悔之前。我的确不舍得杀你，但是我可以将这个按钮摁下！” 冯元强说着，右脚一点点放下。 “不要，我们出去！“ 王征伸手止住，示意所有人离开，自己也退后，来到门旁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右边的按钮按下，可能会引动那五个被监控人员的楼体爆炸！” 王征直到此刻算是明白了凤凰的所有计划，他若是赢下了，会直接以这种震撼的方式收取自己的胜利果实。 自己死亡的那一刻，他摁下按钮。 城市的五处楼房同时被炸弹轰塌，那将会无比的震撼，死的可不只是五个人，包括所有楼层里的居民，还有守护着的警察。 到时候可能就会是数百人的死伤，成为足以震动世界的恐怖袭击事件，b市就真的出名了，只是不是什么好名声。 “你果然聪明，但是你露了一点，我要杀的会是所有人，只有那五人是不够的，也包括你们市局里的人，你们市局会跟着一起升天！” “咕噜！” 王征听后，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 若真如他所说，市局那边也被他安置了炸弹，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们可以立即离开，但是希望你保证那边的炸弹不会被引爆！” 王征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但是他不敢去赌。 “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你既然赢了，他们就是你胜利的果实，但是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 冯元强说着，脚又低了几分。 “我们这就退出去！” 王征示意冯元强冷静，立即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冯元强所居住的平房，而且尽量的远离。 就在他们撤开到安全区域那一刻，轰隆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宁静的夜晚，房屋瞬间的轰塌了下去，成为一片废墟。 他们站着的地面都能够感觉到阵阵震动感。 四周的居民都被震惊，很多人都以为发生了地震，围着被子就跑了出来。 “对现场秩序维护，避免有人靠近，同时电话总部，请防爆人员支援！” 王征不确定是否全部炸弹都被引爆了，所以对高峰吩咐下去。 高峰拿起电话后，王征立即抢了过来，拨通电话询问，总部和另外五个地点是否有爆炸发生。 得知并没有爆炸发生，他心里才安稳下来。 “也许只是忽悠我们吧！” 王征摇了摇头，因为冯元强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做，他让市局那边通知军部，需要大批的专业的拆弹防爆人员，需要对市局和那五处地点进行排查和炸药的拆除。 这些任务不是特警那边的防爆人员足以应付的！ 第645章暂时落幕 “你说什么？” 李局长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耳朵出了问题，王征竟然希望他去联系军部那边，联系防爆专家。 特警那边有专门的防爆小组，难道他们还应对不来？ “我们已经找到了凤凰，根据他最后的供述在被我们保护下的五个人家附近都安置了炸弹！” 王征知道不和李局长解释清楚，他不可能汇报的，因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到头来发现只是一场闹剧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 军部的人进驻到城市内，很可能会造成恐慌，以后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这种事情必须足够谨慎才行。 “我们不是已经排查过了吗？” 陈忠区长的事情给了他们提醒，凤凰未必只是会用大火，还可能安置炸弹，所以他们事先就有专门的防爆人员对五个人的家中进行了仔细的排查，不可能再有爆炸物质存在。 “我们只是排查了被监控人员的家里，他应该是将炸弹安置在了其它地方，一旦引爆，将会炸掉整栋大楼。” “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就连他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是凤凰说，他死前没有必要说假话，而且我们的确看到了炸弹控制装置！” 王征也曾经怀疑过，怀疑冯元强是否在故意戏耍他们，但是他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他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判断后，王征觉得他最后的话都是真的。 “不仅是五个被监控人员家中，还包括我们警局，他若是赢了会连同市局一同炸毁，这不是特警那边防爆小组能够应付来的！” “啥玩意！” 电话那边的李局长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甚至都飚出了东北话。 这也太疯狂了吧。 市局被人炸成一片废墟，这画面，李局长不敢想象。 “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没有时间耽搁，炸弹应该都被埋下，必须尽快拆除才行！” 李局长那边迟疑了一下，最后说道：“这事情我得和上面汇报，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我明白，但是你必须拿出强硬态度。” 这事情必须要经过省委的领导批准才行，他要的是李局长拿出一个强硬的态度。 挂断电话后，王征又和其余部门的人进行联系，所有的警务人员立即开始对五个被保护人员住户的楼层住户进行疏散管理。 全市的警务人员大部分都还在他的指挥当中，所以没有和李局长汇报，直接进行命令下达。 谁也不知道那些炸弹会不会因为意外原因突然引爆，所以必须先进行疏散才行。 安排好这些后，王征带着人来到了废墟的现场，对废墟进行清理，找到冯元强的尸体。 冯元强的屋子里有着不少电子设备，他也希望从中能够得到一些黑暗中那犯罪组织的一些情况。 先前，王征就猜测过，这个凤凰极有可能和那组织有着某种联系。 爆炸前两人的对话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测，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留下冯元强的活口，不然有可能挖出更多的消息，有机会将整个组织一网打尽。 爆炸的过程中，爆炸物质引起了汽油的燃烧，所以灭火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开始对废墟进行清理。 整个屋子本来就不结实，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清理期间，李局长再次打电话，表示已经和省委领导进行了汇报，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已经和军部那边进行沟通。 因为只是派遣一股防爆部队，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但前提是这一切必须是真的，若证实只是一场闹剧，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的。 “所有责任我一并承担！” 王征能够听出李局长心里的担忧，对着李局长保证。 李局长无奈笑道：“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是你一个小组长承担的了的，希望都是真的吧！” 李局长又询问了下现场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的清理工作也基本完成，在废墟中找到了冯元强的尸体。 因为地下残留了不少的汽油，所以燃烧的火势比较大，冯元强已经被烧成了一具干尸。 看着冯元强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尸体，王征心里多少有些唏嘘。 不管如何，他的确是个人才，在电脑领域弄的市局的技术部门焦头烂额，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这种人不论放在哪都可以大展手脚的。 可惜，因为失去双手的缘故无法便利的操控，军部让他复原，再加上家庭的一系列变故让他性格开始扭曲，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社会和家人如果对他多一些包容和耐性，恐怕不会是这个结果吧。 一切算是暂时落幕了，b市也不会再有凤凰的出没，不会再有浴火重生的案子发生。 王征最后赢了这场游戏，侦破了这个案件，但是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同时，他对于这个黑暗中的犯罪组织有着更深的执念，必须要将他们挖出来。 不管他们隐藏在哪里，隐藏的多深。 因为王征觉得冯元强之所以走上这样一条道路，肯定有着这个组织在背后推波助澜。 从冯元强的话语中，王征能够感觉出来，他并没有完全的走上绝望，甚至是对生活还有一点点期望和眷恋，不然就不会选择那些选择自我放弃的人作为下手的目标。 他的本意有着恨其不争的意思。 只是思想偏激了，这种偏激很有可能是背后的那个犯罪组织误导所致。 他们才是犯罪的元凶，而且这个组织一日不除，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会有更多的犯罪分子出来兴风作浪。 可惜，他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王征抬起头，望着茫茫的夜空沉吟道：“你们到底隐藏在哪里呢，目的又是什么？” 王征不明白他们如此热衷于犯罪，到底为了什么。 画眉走了过来，看到神色凝重的王征开口道：“好了，别想太多了，先回去吧！” 李局长那边虽然已经按照他们的指示去做了，可心里肯定不会踏实，一定希望对案子有更多的了解。 这边的事情也都完结了，冯元强的尸体被找到，相关的东西也都被收集起来，需要交给白灵和技术组那边进行进一步的化验查看。 而且，这案子暂时还并没有彻底完结，只有所有危险信号都解除，他们才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走吧！” 王征看了一眼废墟，留下了几名警员守住这里，然后带人离开了。 赶往市局的路上，王征接到了李局长的电话，情绪有些激动。 原来在其中一个被保护人的居住楼层的确发现了可疑物质，但是特警那边的防爆小组无法对可疑物质做出精准判定。 看起来应该是属于可操控的爆炸物质，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军部那边的防爆大队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得天亮才能够回来，他们请示李局长要不要尝试拆除。 李局长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想要问问王征的看法。 “不行，对附近的人员进行疏散，同时将现场的情况和军部那边进行介绍，传输画面给他们，让他们对炸弹进行甄别。” 第646章吃醋 冯元强本就是军区的人，因为兵种的特殊性质肯定掌握着军部的一些核心事项，他运用的炸弹肯定不是普通的炸弹。 市局内的防爆人员看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拆除，既然如此就不能够轻易尝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局长倒是忽略了这点，忘记了可以向军部那边的人员进行询问，这也是被前方的情况给吓到了。 因为市局这边可能也同样藏有类似炸弹，他已经开始对人员进行疏散了，好在现在天还没有亮，不至于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王征立即命人掉头直接去往炸弹发现的地点，那边有着重案组的人，见到王征到来后介绍了相关的情况。 周遭围拢了不少人，大都是楼层的住户，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务人员突然就开始挨家挨户的人敲门，让所有人立即撤出，弄的紧张兮兮的，现在都在围拢议论着。 因为事情闹得动静不小，也有不少媒体记者接到了风声，立即赶了过来，其中的一行记者看到王征他们到来，立即拦了下来。 其中的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直接拦住了王征问道：“您是专案组的人员吧，我们对你的事迹很了解也进行过专门的报道，不知道你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啊，为什么对人员大面积疏散，难道楼层内藏有炸弹？”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不少人都开始了防爆人员进入了楼层。 “我们也刚刚到来，还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王征说着伸手推开对方，走入了隔离栏，媒体记者被拦在外面，只能够望洋兴叹。 “组长，里面怀疑有爆炸物质，我们在外面等着吧！” 一个重案组的队员走上近前，介绍着目前的情况。 防爆小组正在对楼层内进行进一步的排查，暂时已经在楼层的两处发现了可疑爆炸物质，分别是在一个住户，和一个卫生储藏间。 整个楼层非常大，市内的防爆小组人员有限，所以排查起来需要大量的时间。 “只是这点人手看来远远不够啊！” 王征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十八层的住户楼，而且还和旁边的两栋毗连着，那边也需要进行排查才行。 只是这一层楼排查下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啊，他走到一旁再次给李局长打电话问道：“军部那边派来了多少人，人手少的话排查下来可能至少得需要一天的时间！” “放心吧，我已经知会过了，会有一个六十人的防爆组支援过来，而且他们的技术比较先进，排查起来会很快！” 李局长事先也想到了，所以和那边通气过，继续道：“而且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根据影像判断，他们怀疑是军部研究出来的粒子能量炸弹，在市面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这引起了军方那边的高度关注，所以正在抓紧赶来，而且会有一个特别小组也会紧随而来，详细了解此事！” “粒子能量炸弹？” 王征一脸的费解，他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局长本来也不清楚，但是经过对方介绍，大致了解了一些。 根据军方介绍，这种炸弹并不是那种普通的炸弹成分，具有大规模的杀伤力。 他的原理就是将粒子浓缩到极致，然后在一瞬间引爆，形成一瞬间的巨大的冲击力。 这种炸弹因为本身并不含有任何火药成分，所以排查起来难，便于隐藏，主要是用于一些特殊建筑物和基地的摧毁。 因为携带的便利，埋藏在某个既定目标内，远程操控下可以不知不觉的将敌方目标摧毁。 普通的安检根本排查不出，所以这种炸弹是绝对禁止流出的，因为一旦是被恐怖分子或者是有心人利用将是非常恐怖的。 这也是军方高度注意的原因，因为这若是有心的恐怖分子做的，必须彻底将他们扫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这冯元强还真是个人才啊！” 他应该是在军部的时候看过相关的数据信息，所以才能够制造的出来，本来想要用此来欢庆自己的胜利，却没有想到他输了。 回想这些，王征心里还真是有些心有余悸，好在这场游戏，他是最后的赢家。 军部那边也加快了速度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便进入到了b市。 那时候天才蒙蒙亮，但是全服武装的军部的人进驻，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议论。 他们来到目标发现地点后立即进驻到大厦内，让原有的人员撤离。 王征也只能够远远的看着，他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只是几十人的小组，可以胜任这么多的排查任务。 市局这边的防爆小组只能够一个个位置的排查，而他们对这种炸弹物质清楚，可以利用设备进行大面积扫描和排查。 只有一些死角部分，需要进行人为排查。 只是半个小时后，整个大楼的排查就结束了，最终在大楼内排查出四个粒子能量炸弹。 他们也不清楚这炸弹威力达到什么程度，所以拆除过程中让人将警戒线再次推了十米左右，沿途的道路也进行了封锁。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四个粒子能量炸弹被拆除，军部的人立即撤出，从新进行了一遍对大楼的复查，确认没事后就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王征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跟围观群众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还是先返回市局吧，这里就交给专门人员吧。 王征刚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披着长发的女子拦在了他的身前，一脸笑意的说道：“你好，我是b市都市报的记者孙小微。这次的事件惊动了军方，不知道是否可以定性为一次有目的的恐怖袭击？” 王征抬头看了一眼，还是自己来时候拦住自己的那名女记者，她倒是很执着，似乎盯上了自己。 “无可奉告！” 这些事情最后如何定性还是要看官方通报，他这可不能够瞎说。 “你就说说吗，我可是你的偶像！” 孙小微一脸甜腻的看着王征，眼神里倒是真能够看出崇拜的神色。 “偶像什么，他又不是明星，赶紧上车！” 上了车的画眉瞪了眼长腿女记者，对着王征示意。 很明显，她有些吃醋了。 这也是因为那长腿女记者实在是长的不赖，而且眉目传情的，让人看着不爽。 “这件事情你们等着官方通报，另外最好不要瞎写，不然可能因此丢饭碗！” 王征提醒了一句，立即有重案组的队员将孙小微和身后的摄像记者给拉开了，让出一条路，车子才开了出去。 “还挺关心人家吗，丢饭碗和你什么关系？” 画眉挽着胳臂，一脸的不忿。 “我也只是顺嘴说一句而已，这事情最终定性还是要看官方，若是他们胡乱报道，指不定会引发什么骚乱，到时候警方为了平息这种传言，即便是猜对了，也可能要为此承担责任。” “这还不是关心，你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漂亮就怜香惜玉了！” 画眉听着王征的解释没有顺气，反而火气越来越大了。 “啊！” 王征则愣了一下，因为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看过孙小微，对她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啊。 第647章危机解除 “哈哈哈……！” 高峰已经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很乐于看到王征吃瘪被训斥的样子。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笑却蓄上了仇恨值。 画眉眯缝着眼睛盯着高峰，道：“你刚刚一直盯着人家大腿，要不要我把这事情告诉白灵？” 高峰听到这话立即收起了笑，指着王征，说道：“你光顾着看人家大腿了，所以连脸都没顾及看，下流！” “我帮你一起谴责他。” 这家伙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快，王征怨恨的看着高峰，绝对是个重色轻友的主啊，以前倒是没怎么看出来。 三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回到了警局。 不过市局这边也被警戒起来，只是做的不那么明显，只是外围都有警察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里面已经有一部分军部的防爆人员在开始排查了。 李局长看到王征他们回来，立即走了上去，拍着心口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啊，若是炸弹被引爆，真不知道得造成多少人的无辜伤亡！” 李局长每次想到都觉得是噩梦，好在这也只是梦，并没有成为现实。 整个市局若是都被人炸成平地，不敢想象舆论的压力和居民的恐慌会造成多恐怖的影响。 “我们应该做的！” 王征说着，向着市局大楼望了一眼。 他心里也同样心有余悸。 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冯元强若是执意的要引爆炸弹，谁也没有办法。 一直折腾到了天明，所有的警戒才都被接触，炸弹也全部被拆掉，一共拆出了二十枚粒子能量炸弹。 拆弹专家也第一时间就炸弹进行了检测化验，确定是手工制造，爆炸威力无法和军部的粒子能量炸弹相比。 但是这些炸弹也足以让一栋大楼坍塌，夷为平地。 军部特别调查小组也第一时间找到了王征他们了解了情况，知道了前因后果。 既然冯元强已经死了，他们也无法进行进一步追查，便只留下了部分人，撤出了b市。 而且走的时候是直接从大路离开的。 这也是王征建议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市民和媒体都看到，他们的心里会安稳一些，觉得所有危机都已经解除。 李局长那边则立即去和省委以及市委领导开会，商量如何对公众做出解释。 这事情单纯的遮掩肯定是捂不住的，必须对公众做出一个交代。 至此，这个浴火重生案算是彻底的完结，可以做结案报告了。 但是王征他们和所有重案组的成员都太疲惫了，根本没有心力再去做任何报告了。 这一段时间，他们每天的休息都不足四个小时，完全是凭着一股毅力在支撑着。 现在，这口气终于可以喘出来了。 一回到办公室，所有人就都歪了下来。 “专案组和重案组所有成员放假两天，回去好好休息！” 再有什么案子，李局应该也不好意思交到他们手中了，所以他们也能够好好休息下了。 “不用再跟着我了吧！” 王征伸了个懒腰，扭着脖子，对着画眉说道。 先前，画眉担心他第二重人格，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现在案子彻底完结，则没有这个必要了。 现在的确没有这个需要，但画眉和不喜欢王征的这个态度，冷冷的盯着，道：“怎么，很烦我？” 王征看着画眉阴沉的脸，加上她幽怨的语气，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你可以好好休息下了，不用继续一直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你最新也累坏了，辛苦了！” 王征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语气还是极其诚恳的。 画眉看到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没有多做计较，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她也真的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王征也就所有资料锁到抽屉里，去到宿舍，一头扎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足足的睡了十二个时辰才醒来。 起来后，王征洗了个澡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有些空落落的，高峰和画眉他们不知道是还在休息，或者出门了。 虽然他下令所有人休假，但是自己还是要将卷宗资料写完递交上去才行，起来就立即回来办公。 刚刚准备动笔整理的时候，看到白灵和高峰从门前经过。 王征突然起了恶趣味，悄悄的跟过去，趁着两人不注意大吼了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 两人看清楚是王征后，一脸幽怨的看着王征。 “哎呦，休息日还跑来警局幽会，没想到会被我撞见吧！” 王征说着对着高峰挤了下眼睛，示意他做的不错，就应该主动一点吗，但是场合有些不对劲，应该带出去看个电影什么才是。 “胡说八道什么呢，谁约会了，我是来工作的！” 白灵撅着嘴，一副怨气很重的样子。 “工作？” 王征挠了挠头，自己没有给白灵分派什么工作啊。 了解后才知道是李局长亲自打电话给白灵把他给叫回来的，因为军部那边需要确认冯元强是否真的死了。 他若是没有死很有可能会是一个极其危险人物必须引起足够重视才行。 因此，白灵需要立即对冯元强的尸体进行尸检检查，也就不能够休息了。 “李局也真是的，直接明确告知对方就是了，他是死在我们眼前的还能够有假吗？” 高峰也很无奈，本来的确打算约白灵出去的，他可是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 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因为他们差一点和冯元强一起殉葬，若是有些话死前都没机会说出来，那实在是太冤了。 但是没有等到白灵回应呢，李局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知道专案组这边没有什么人了，不想白灵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决定陪他一起过来。 “还是仔细检查下吧，这样比较保险！” 王征也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那种情况下，他必死无疑，而且在现场也找到了尸体，双臂都断掉了，不可能是别人。 但是他们做警察的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任何事情都要仔细求证，检查一遍也无妨。 “你们去吧，我也需要将报告赶快赶出来！” 说完，白灵和高峰赶往了停尸间，王征则回到办公室去赶结案报告。 案子比较复杂，王征足足写了几个小时，写的腰酸背痛才将报告写完，准备签上名字上交上去，这案子就可以封卷了。 他刚准备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显得很急，听起来像是跑来的，而且奔向他的办公室。 没一会，高峰跑了进来，因为太急差点没有刹住，好在最后稳住了身子。 “呼，呼……！” 进来后，高峰大口喘息着，因为跑的太快，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鬼了啊？” 王征起身走了过去，一脸好奇的看着高峰。 这家伙脸色有些白也不知道是跑的太急，还是被吓的，刚刚那样子就像是有鬼在后面追着一般。 “这事情和见鬼差不多！” 高峰喘息了一会，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王征本来没太在意，但是看高峰凝重的神情，也立即收起了笑容，因为他记得高峰是跟着白灵一起去检验冯元强的尸体。 难道是冯元强的尸体出了什么问题？ 第648章没死 王征想到这种可能，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来，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一把抓住高峰，忧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白灵对我们在废墟内发现的尸体进行了尸检，经过核对应该并不属于冯元强！” 啪……！ 王征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细碎。 顾不得收拾，松开高峰后，直接跑向了化验室，想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高峰也掐着腰，跟了上去。 王征来到化验室的时候，白灵正在进行进一步的检测。 “怎么回事？” 高峰看着台子上的尸体，一脸阴沉。 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难道只是找回了个假的冯元强，难道他在那样打的爆炸中还能够逃脱？ “我对尸体进行了检测，死者的确也是被大火活活烧死，但是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天前，这和冯元强的死亡时间不符。” “抽取的dna检测和军方给出的资料也完全不匹配，所以这个死者并不是冯元强，我怀疑他在你们离开后偷梁换柱逃掉了。” 咣当……！ 王征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立即转身出去。 这时候，高峰才刚刚跑回来，掐着腰，都要跑岔气了，一头撞进了王征怀里。 王征一手将高峰扶住，言语低沉的说道：“回爆炸现场！” 高峰哭丧着个脸，自己来回跑可怜水都没捞到喝，但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答应着跟随王征又继续跑。 一个小时后，两人从新来到了现场。 现场还被警戒线围着没有动，有两名警员在看守着，这是市局给出的命令，他们也只得遵从。 “喂，你们什么人啊，没看到警戒线吗？” 王征和高峰都是便服，接近的时候被一个警员直接给拦了下来。 王征摸索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忘了穿外套，证件落在了办公室。 高峰掏出自己证件走上前，道：“我们是市局的，立即和你们所长报告，让他调来两辆挖掘机来。 那警员看到是市局的人答应着立即去联系。 没有多久，所长带着人亲自赶了过来，王征立即下令对废墟进行深入挖掘。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所有的废弃物被全部清理掉，裸露出了地面。 “继续挖，但是慢一点！” 师傅继续启动挖掘机，一点带的挖掘，挖了一会发现似乎有硬物挡住了，王征立即叫停，让人手动挖掘。 没有一会，就看到一块巨大的钢板，废了很大力气才将钢板掀开，露出一个坍塌的地洞，而这个位子似乎就在冯元强当时坐着的上方。 王征想到一个事情从新在废墟里翻找，发现冯元强当时坐的椅子不见了。 也就是说，在爆炸的那一刻，他直接落入这个地下的隧道，躲避了爆炸，同时在现场留下了准备好的尸体，让王征他们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个混蛋！” 高峰气愤的踢了一脚一旁的泥土。 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他给跑掉了，而且演戏演的那么真，骗过了他们所有人。 若是他们早就察觉到，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说不定还能够追上，已经过了二十几个小时，他早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王征捏着拳头，捏的手指嘎吱作响，这个结果他无法接受。 同时，他也想不明白，不明白冯元强怎么会逃走。 他记得冯元强让他离开那一刻的决然，那分明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难道那一切都是假装的？ 但是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只需要以他处的炸弹来威胁，他们只能够撤出去，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一切。 “立即将地洞挖开，看看到底通向哪里！” 王征想不明白，只能够先搁置一旁，命人继续挖掘。 经过大半天的挖掘，发现这地洞只是一段，通往一处地下下水沟，而冯元强通过这个下水沟最后逃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这边没有任何收获，王征只得先回到市局，将情况汇报给了我李局长。 李局长得知情况后也吓的不轻，就差没有掉到地上。 他刚刚不久才信誓旦旦的和高层保证，嫌烦已经死了，现在王征却跑来告诉他冯元强还活着，而且已经逃走了。 这个冯元强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随时可能再次造成恐怖事件，导致大量人员伤亡的。 “媒体那边我已经在发布会做出澄清，表示这次事件只是军部的一个特殊情况演练，检验各个市局的预警机制，也对给造成影响的居户表达了歉意。这期间若是真发生爆炸，可怎么交代啊，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政府公信力都会有影响！” 那后果，冯元强不敢去想，这责任他也担不下来。 “你去和军部以及省委汇报吧，最后如何决定还需要看军部那边的意思！” 王征也知道这责任李局长承担不下，所以尽快如实汇报才行。 李局长答应着，立即说明了情况。 李局长被训斥一顿自然是难免的，但是出于特殊时间的考虑不做出追究，只进行内部警告，同时对冯元强下发通缉令。 军部那边也做出表示，他们也会持续跟进这个事件，绝对不可能让冯元强落入犯罪集团手中。 王征听到军部的意思，心里却是一沉，因为根据他的猜测，冯元强可能已经在一个犯罪集团手中了。 而且，他觉得冯元强的离开未必是他自愿的。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暂时来看，他不会再搞出什么名堂，对方也不会让他抛头露面。 军部和警方都注意到的人，他只要是一露面就会被追查到，所以需要将其雪藏起来，等待事情一点点冷下去。 事实确实如王征所想，冯元强此时在一个幽暗空间中，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处于昏迷当中。 “额……！” 冯元强嘴里发出干涸的声音，扭着脖子抬起头来。 “人死了，真的还有灵魂吗？” 冯元强看着一片漆黑，有些困惑，因为他明明死了，竟然还有意识，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还活着。 “你就那么想死？” 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使得冯元强的身子一颤，抬起头就看到隐约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到自己近前。 看到那面具，冯元强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没有回答，他不会回答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冯元强一开始也是受到了惊吓，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是你们将我带走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元强显得很愤怒，剧烈的挣扎着，因为这样等同于他失信了，失信于王征。 他们之间是对手，但是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他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失信于人。 “你进入组织后，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你生和死由不得你决定。你在外面也闹够了，就收收心吧，也是时候回家了！” 男子幽幽的说道，那声音就犹入从地底传来，带着一股阴森之气。 “但是你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暂时就留下好好休息吧，一时半会是不能够出去了，不然我们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面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冯元强一个人。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不管如何，他都已经走上这条路，无法回头！ 第649章宣战 王征坐在办公室内，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可以看的出来，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种感觉比吃到了屎还不是滋味。 “放心吧，不管他逃到哪里，我们一定能够抓到他！” 高峰也很愤怒，但是现在他们必须从新打起精神，因为这案子还没有完结，只要是一日不将冯元强抓捕归案，这案子就不会完结。 “他会不会继续出来犯案啊，那他点出的目标人物该怎么办，还需要继续保护吗？” 白灵抛出了一个难题，高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够看向王征。 因为他们不可能耗费警局过半的警力一直保护几个人，那样会导致整个市局的警务系统都出问题的。 但是冯元强的事情又不能坐视不理，他继续以浴火重生来蛊惑那些人该怎么办？ “不会的！” 王征却突然开口，继续道：“对于他来说，已经得以重生了，即便是他再出现，也会以一个新的身份！” 他和冯元强直面交手了三个回合，并且和他聊过，对他的人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种骨气是在他军旅生活中形成，即便是转而成了罪犯，有些东西也不会改变的，只是所处位置不同了而已。 “而且，暂时也不会有他的消息，他们也不会让他轻易在现身！” 王征仔细的想了关于冯元强最后时刻的话，那就是一种决然，对这次游戏的一个交代。 他的骨气不允许自己去坐牢，所以乖乖自首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不会食言，所以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就像是他最后没有引爆炸弹是一样的，因为他输了，就会信守自己的承诺。 但是他最后却走脱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有人强行将其带来。 会做这些的肯定是他背后的那个犯罪组织。 冯元强不论放在那里都是绝对的人才，一个犯罪组织也需要这样的人才，不想他就这么白白死掉，所以可能早就在观察着一切，并强制为冯元强准备好了退路。 他们也应该知道冯元强现在在风口浪尖上，这事情已经受到了军部的高度关注，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让他犯险，所以他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出现。 也就是说，高峰和白灵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那万一……！” 白灵知道王征只是凭着观察和直觉，但是人心很难看透，又或者他因此变得更加疯狂呢？ 不过看到高峰的示意眼神，又收了回去。 高峰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她在这个时候继续扰乱王征的心神了。 这时候，得知消息的画眉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她得知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了回来，看到三人都在办公室里，疑惑道：“你们怎么都还在这里啊，不去查冯元强的下落呢？” 她听到这消息也被吓了一跳，同时有些担心王征会受到刺激，看到王征并没有太大异常才安心，只是不明白三人为什么都在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行动。 “不是我们不想查，而是无从着手！” 白灵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军部已经插手了，他们的消息肯定比我们更灵光，他们若是都查不到的线索，我们查也是白白费力。” “呼！” 王征长长呼了一口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向三人道：“行了，这两天是休息时间，就都别窝在办公室里了，该约会的约会该休息的休息！” “你不是病了吧？” 画眉走向王征，一脸担心的道：“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一个罪犯而已，我们一定可以抓到他的！” 画眉怀疑王征是不是受刺激过大，都已经糊涂了。 犯罪分子都已经逃掉了，而且是极度危险的人物，他竟然让众人去休息，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啊。 白灵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在某些能力上，他们专案组可并不觉得输给军部的人。 “我没病，只是因为我们继续追查只是白费力气。他若是不主动出来，我们不可能找到他！” 他们对于那个黑暗中的犯罪分子全无线索，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可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对方若是有心将冯元强雪藏起来，他们的确是白费力气。 而且，王征据地，冯元强若是真的出山的话，一定会找他，这是一种直觉，但是却很笃定。 所以，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休息，然后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等到他再次回来，绝对不会让其再逃脱了！ “你这么肯定？” 画眉皱着眉头，看向王征，他的乐观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强颜欢笑。 反正她现在是无法安心下来。 “当然了，我可死天才！” “切！” 三人齐齐出声，投来鄙视的眼神。 听到王征能够说出这么脸皮厚的话，他们也放心了，看来他是真的自信，那股自信劲头又回来了。 “到吃饭点了，我去请你们吃大餐吧，不要想这案子啦，头疼的事情就交给李局吧！” 王征也不想再去多想了，他只是一个人，并不是神，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掌控在他的手中。 这件事情就现在来说已经超乎了他的能力范围，所以就顺其自然。 所有的事情终究都会解决，一直忧心，只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要吃海鲜！” “我想吃烤肉！” …… 一路上，四个人争执着到底要去吃什么。 辛苦了这么多天，不管如何都应该好好犒劳自己。 来到商议好的饭店前的广场的时候，王征突然站了下来，迎着目光看向了前方。 “怎么了，你可别说忘带钱了！” 高峰等着王征，这话他可听过多次了。 每次都说着请客，可最后都是他掏的钱，今天定的饭店可挺高档，他可不想一个月白忙活了。 王征却没有理会高峰，开口道：“你们看，这城市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喧闹着，繁华着！” 画眉和白灵四处看了一眼，的确是如此，车水马龙的，看不出任何变化，可这和吃饭似乎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呢，这城市没有任何的改变，未来也不会，任何人也不能、不可以改变他！” 王征说着，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画眉点了点头，他明白了王征的话。 这等同于一种誓言，一种宣战，对冯元强，也对所有的犯罪分子。 不管他们如何强大，都不可能搅乱这城市的平和。 他们则是这城市和平的守护者，不管是谁，不管是多么聪明的犯罪分子，只要是敢试图搅乱，他们就不会放过他。 “太深奥了，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带钱了吧？” 高峰还是最关心这个。 王征皱了皱眉头，摸了摸口袋，然后耸了耸肩。 很明显，他的确没有带！ “我要回家吃泡面！” 高峰说着想要转身，但是被画眉和白灵架着，向饭店方向走去。 看着吵吵闹闹的三人，王征很满足，也很幸运，一路上有他们三人的陪伴。 第650章新案 两天的休息时间，王征几乎都用来睡觉了，这也是先前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碌的原因。 身体和心理上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自然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这两天，李局长可一直是忐忑不安，主要是担心冯元强再次跳出来，搞出什么大动静。 不过，他也只是白白担心，冯元强没有了任何消息，就连军部那边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休息过后的专案组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状态中，不过暂时没有什么新案子，只是以前的一些旧案子需要整理和排查。 李局长也没有刻意再给他们分派案子，也是希望他们可以多出一些休整时间，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忙碌中，突然闲置下来，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最无所事事的就是高峰，在专案组的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的，转的人头都有些晕了。 “我说高峰，你若是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白灵的眼前转悠，头都快让你转晕了！” 白灵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着高峰训斥。 “她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 高峰摊了摊手，很是无奈，他也有此打算，可白灵不允许。 这两天，两人的关系可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虽然依旧还没有肌肤上的接触，但是在单独相处的时候不会那么尴尬。 画眉正准备再才开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李局长走了进来，看了看三人，点头示意后，说道：“看来这两天休息的不错，精神都蛮好的！” “李局长，您坐！” 画眉起身，去给李局长倒了杯水，递过放到了茶几上。 李局长放下水杯，看向王征说道：“浴火重生的案子就这么放下了？” 他的心里明显还是忐忑、放心不下，主要是害怕某一刻突然听到什么消息，告诉他哪里出现重大的恐怖袭击事件，多人死伤。 这两天，每晚都会做这样的噩梦，所以想要过来听听他们的看法。 王征也颇为无奈的回答道：“不是我们想要放下，军部都查不出任何线索，我们投入再多的人都没用，只能够寄希望于运气，但我觉得这种运气不会出现！” 王征明白李局长的忧虑继续道：“局长，您放心吧，按照我的推断，凤凰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出现了，即便是他再出现也不会以凤凰的身份，因为凤凰已经死于那场爆炸当中，而且他真的出现，也会第一时间联系我！” 王征有着这个信心。 冯元强是一个自信且自负的人，他输给了王征不可能就此当做没有发生过，一定还会想办法讨回场子。 冯元强没有自首也没有死，这对于他来说相当于失信，因为这种愧疚，他一定不会主动的兴起事端，而会和王征知会一声，甚至是可能和他再赌一次。 “你就这么肯定？” 李局长看着王征自信的神色，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他若是猜错了呢，那可能会是整个b市的灾难。 “不会错的，他似乎很了解我，而我也渐渐了解了他。当然，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放宽心就是了，他也只是一个犯罪分子而已！” 李局长看着王征坚毅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的高峰和画眉，几个人神色中都洋溢着自信，看到他们的神情，他的心里的确是踏实很多。 而且，正如王征所说，他这样忧心忡忡的也于事无补，只是给自己增添不快。 “好吧，我也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这案子一直是你们专案组跟进的，既然决定暂时喊停，那就先放下吧。” 李局长说着站了起来，继续道：“我看你们的精神头也都不错，若是再有案子就分派给你们了！” “没问题！” 一旁的高峰撸胳臂挽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看来最近荷尔蒙分泌的有点过剩了，跟打鸡血似的。 李局长本来还担心他们因为冯元强的案子受到刺激，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好的多。 “忙吧！” 李局长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走回了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人，王征继续审阅着先前堆积的资料和文件，大部分都是以前重案组遗留下来的。 画眉则比较安静的在一旁看书，高峰继续无聊，不时的起来走动两下，显得浑身都不自在。 王征也有些受不了他了，开口道：“你若是真没事就去白灵那边看看吧！” “她不让我去，说会干扰她工作，注意力无法集中！” 高峰一脸无奈相。 “你就说我让的，看看那边尸检的情况如何了！” 他们都比较清闲，但是白灵还在忙碌，因为已经证实了当日废墟内找到的尸体并不是冯元强，那么必定是有别人死了。 王征希望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到些线索，进而追查到冯元强背后的那个邪恶的犯罪组织。 为此，他让白灵再次对尸体仔细尸检，看看能否有新的线索。 第一次尸检主要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冯元强身上肯定会有所疏漏，所以再次排查一遍。 “知道了！” 高峰答应着，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画眉看到高峰出去后将手中的书放下，转身对王征道：“我想白灵那边未必会追查到什么。” 他们和那个犯罪组织也打过交道，他们做事手法极为缜密，不会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纰漏。 这具尸体是他们早就准备下的，所以以他们的行事手法，不可能给他们留下任何的追查线索。 “尽量试试吧！” 王征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既然有多余出来的尸体肯定要进行排查，想办法确定其身份。 没有多久，高峰就折返了回来，摊开手，表情上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尸体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发现。 “身份也无法确定吗？” “死者的身体大面积焚烧，所以没有办法找到可以确定身份的印记或记号，dna比对也没有匹配的数据，失踪人口内也没有发现相匹配的情况！” 总之，就是这具尸体不仅没有线索，连其具体身份都无法确定。 现在，他们也只能够继续从失踪人口的档案中进行排查，至于能否确定其身份就需要一些运气了。 “行了，已经到中午了去叫白灵先别忙了，一起去吃饭吧！” 画眉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中午，她也有些饿了。 “白灵去收拾一下，很快就会过来！” 高峰立即回答，他跑过来就是准备叫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的。 王征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虽然无所事事，但是一上午还是过的蛮快的，将手头的资料收拾起来，放入了抽屉里。 准备起身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有新案子，我看你们也都待不住就交给你们吧，立即出现场，资料马上会送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李局长的声音。 话刚说完，一个女职员在外面敲门，便将资料送了过来。 画眉上前接过资料，查看了大致的情况。 根据资料上记录在一个小时前有人在一片湖泊中发现了一具女尸，就立即报了警。 辖区的警员立即赶往了现场。 人命案都会上报到市局的，所以就第一时间将资料传给了市局。 李局长本来想交给别的部门，但是他们那边手头都有案子，最后还是下发到了他们专案小组手中。 第651章湖中女尸 “边走边看！” 王征挂断电话，接过资料立即向着外面赶去。 画眉也立即跟了上去，同时叮嘱高峰立即给白灵打电话，让他收拾好后，带好东西去往现场。 王征和画眉先上了车，一路赶往现场，高峰则要通知白灵，同时去重案组那边调派人手一起出警。 “什么情况？” 王征看着车子，对画眉问道。 画眉翻开资料，介绍道：“根据汇报记录在一处城中村的绿堤湖泊内发现了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发现时间是在上午十点半。” “赶到现场的民警到了后就立即将情况上报，至于死者身份暂时未知！” 传递过来的资料有限，毕竟是第一时间汇报的情况。 只知道死者是一个女者，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面容娇好，被发现时一丝不挂，其余情况还得等到现场才能够知晓。 王征和画眉先行，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赶到了目标地点。 两人到达的时候，绿堤上围拢了不少围观的人，足有三四百人，都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现场的辖区民警以及附近赶来的交警则对现场进行秩序维持。 王征和画眉亮明身份后，立即有一名警员引着两人向绿堤下面走去，边走边介绍着情况，根据介绍，死者是被一名路过的大妈发现的。 他们对报警大妈也做了简单的笔录询问。 大妈本来是准备去市场买菜的，经过绿堤的时候看到湖泊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一开始没有太注意，因为这片湖泊现在跟一个垃圾场没有什么两样，湖泊中漂浮的都是行人丢弃的垃圾和杂物。 湖泊是在城中村内，这里的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很多人都会往这里倾倒杂物和丢弃垃圾。 大妈本以为只是丢弃的什么垃圾，便准备走过。 视线再次飘过隐约又觉得像是个人，大妈觉得万一是个寻短见想不开的人呢，就退了回来，多看了两眼。 定睛一看，大妈“啊”的就叫了起来，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那漂浮的竟然真的是个人。 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体发白，眼睛紧闭，头发在四散漂浮着，夹杂在杂物中间，看起来异常恐怖。 当时也有路过的人，还以为大妈是摔倒了上去准备搀扶，但是发现大妈视线一直盯着水里就顺势看了一眼，看过之后直接被吓的晕了过去。 大妈反应过来后就立即报警了，这时候围拢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们赶来的时候有胆大的人将尸体已经给捞了起来。 谈话中，王征和画眉已经来到了尸体前，尸体被一个白布遮掩着。 两人蹲下来，拉开白布就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尸体，尸体已经有些臃肿，看起来浸泡了是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在身上有着明显的嘞痕。 这种痕迹是缠绕的，说明死者被绳子捆绑过。 “看着痕迹在结合情况来看应该是被人捆绑丢弃在了湖中，没有想到捆绑的松子开了，尸体才会漂浮起来！” 王征点了点头，查看了下死者头的位置有一个疤痕，看起来应该是被上面物体砸过，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致死的。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简单查看了下尸体，王征对着民警询问。 “我们的人还在核查，对周边的人也进行了走访，但是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人，所以我怀疑死者是不是并非这片区域的人！” 她若是就住在这附近，这么多围拢的居民应该不会没有人见过。 “失踪人口那边核实了吗？” “我们所长赶回所里，正在进行失踪人口的核实！” 尸体是从湖泊中漂浮出来的，而且看浸泡的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里，从表层来看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线索，所以只能够等白灵过来做进一步的查看。 另外，就是要尽快对死者的身份进行核实。 王征让那名警员继续派人对现场以及周边住户走访，同时询问所长那边看看进展如何。 他吩咐下去的时候，高峰和画眉也赶了过来。 看到尸体的那一刻，高峰皱起了眉头，因为尸体浸泡的有些变形，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这股味道倒不是因为尸体本身发臭，而是因为湖泊中比较臭，尸体也沾染了些淤泥和杂物所导致的。 “看来中午也不用好好吃饭了！” 高峰嘀咕着，立即将带来的人分派下去协同辖区的民警一起对周边的居民进行走访和询问。 画眉则蹲了下来，神色严肃，对尸体开始进行初步尸检。 白灵比较柔柔弱弱的，但是在工作的时候，完全就会变了另外一幅模样，知性而美丽。 经过半个小时后，白灵这边摘下手套，有了初步的检测结果：“根据浮肿的情况来看尸体浸泡应该有五六天了，死亡时间也应该在五天前，因为浸泡时间比较久，我需要回去做详细的数据测试才能够给出精准时间。”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但是头部有被重物重击过的痕迹，致死原因还得等回去做详细的尸检，至于生前是否有被侵犯过应该很难查出，因为过去时间太久了。但是看她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奸杀！” 白灵根据自己的检测结果，给出分析。 死者身上一丝不挂，若是劫财和谋杀都没有必要如此，除非是劫色才会做到这种程度。 “行，那你先将尸体带回去吧，一会蛙人也会过来，看看他们能否从下面再捞取些什么！” 死者的衣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是否也一并被丢弃在下面，还有捆绑的绳索都需要找到。 “好的，我那边尸检结束立即通知你们！” 白灵说着指派了两个人将尸体抬上了车，带着尸体先返回了市局。 白灵刚走不久，蛙人打捞小队就赶了过来，看到湖泊的情况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再下面浸泡个一小时，恐怕得洗一天才能够将味道去干净。 而且，这种环境打捞是最为困难的，因为水下杂物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是警方需要的。 警方为了办案则恨不得将整个湖泊都给掏空才甘心，不然总觉得有什么线索是他们没有打捞上来的。 但是这是他们的职责，换上装备后，五六个蛙人立即下水开始在发现尸体的位置开始搜寻。 随着蛙人的下水开始不断有东西被打捞上来，但是大部分都是被丢弃的杂物，甚至是还有腐烂的死狗。 本来围观的人很多，可是随着一阵阵恶臭味道四溢，不少人都跑掉了。 “呕……！” 画眉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可面对着这股味道还是有些难以忍受，胃里一阵阵翻腾。 王征看着有些过意不去，说道：“你去协助高峰那边吧，这里有我盯着就行了！” 画眉这次没有客气，点了点头立即跑开了，跑到不远处就吐了起来，不过因为中午还没有吃饭，所以只是吐了些酸水。 王征带着口罩，开始对打捞上来的杂物进行排查，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衣物钱包之类的，想必是被凶手拿走销毁了，这样更加保险。 第652章身份成疑 又过了一个小时，蛙人在下面找到了一段绳子，绳子下还绑着一个石块，看起来应该就是捆绑死者的，让她可以沉入湖底，不被人发现。 可惜，凶手可能是比较慌乱所以捆绑的不够结实，导致绳子脱落，尸体才漂浮下来，不然现在还沉在湖底。 只是这些东西显然还不够，这些事在王征的意识中必须找到的东西，他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佐证，可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附近都被翻腾的不成样子，蛙人小队那边也表示继续打捞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王征只得不情愿的表示让他们先上来休息吧。 打捞上来的绳子和石块被放入袋子里，由重案组的队员整理好放入了车内，王征则去找到了高峰，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附近的居民都已经走访过了，并没有人认识这个女子，她应该不住在这片区域，想必是有人刻意选择这里抛尸。” 高峰带着人对周边走访，同样一无所获，而且派出所那边也对失踪的人员进行核对过，并没有在人员中发现与其相符的女子。 “根据白灵所说，女子失踪应该有五六天了，难道她的家人都没有报警吗？” 画眉有些想不通，对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失踪这么多天，家人肯定会着急才是啊。 王征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是城中村，以外来务工人员居多，也许她只是来一个人打工的也说不定！” 若是那样的话，她的家人肯定根本不知道她失踪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以为暂时失联，担心一下。 至于她工作的地方也许根本不会管这么多，又或者她还处于失业阶段，总之有很多种解释！ “行了，先收回回去吧！” 天已经有些晚了，他们再呆着这里也没有用，先回去商议下一步的追查方案。 回到警局，王征先和李局长汇报了下情况，然后询问白灵那边的情况。 尸体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尸检需要尸检相对比较久，白灵那边还在实验室内，他也只能够等待。 “先将死者的照片下发到各个辖区，下发协查通报，同时登报看看有没有人认识女子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只有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他们才可以有方向去追查。 只是对着一具尸体，根本就没有头绪。 “一个花季少女，凶手怎么就忍心下的了手呢！” 画眉想到死者的样子，多少有些唏嘘。 女子虽然面部被浸泡的有些浮肿，但是仔细看去能够看得出来生前肯定是个漂亮女孩。 死的却这么惨，若是被家人知道不知道得多痛心。 “凶手要是在犯案前能够释放出属于人性的光辉，就不需要我们了！” 高峰的话有些粗糙，但是道理却没有错。 “行了，先别讨论这些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去吃饭吧，明天有的忙呢！” 王征站了起来，将资料收好。 天已经有些晚了，而且没有任何追查方向，所以只能够等明天看看是否会有人提供消息，或者白灵那边会否有追查线索。 “你们还吃的下！” 画眉皱起了眉头，想到那股恶臭的味道，胃里就一阵翻腾，刚说完这话又忍不住呕了起来。 “别去想就没事了！” 高峰出言劝告，但是他脑海里也被画眉影响到会浮现出死者的情况以及绿堤湖泊的腐臭味道，只能够努力的摇头将其挥去。 画眉本来不想去，但是被王征强拉着去喝了点热汤吃了些东西。 吃过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三人就先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王征早早就来到了办公室，高峰和画眉也相继赶来。 “去看看白灵那边怎么样了！” 王征对着高峰说道，高峰答应着立即去往了法医部那边。 高峰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白灵，最后在办公室内看到她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想必是昨夜忙的太累。 高峰有些不忍，但是也只能够将其叫醒。 “天都亮了，我本想眯一会的，去专案组吧！” 白灵想来后，立即去拿出化验报告，雷厉风行的赶去专案组。 高峰在后面也颇为无奈，但是他就喜欢她这股劲，在认真的时候不比他们任何一个男人差。 白灵来到专案组，汇报起自己的尸检情况：“根据检验来看，尸体头部的确是受到过重创。” 白灵将检查的报告分发下去，三人人手一份。 画眉粗略看了一眼，看不太懂插话道：也就是说她是被人重创致死，然后抛尸在湖泊内？“ 白灵却摇了摇头，继续道：“死者头部受到过重击，但并不是致死的原因，致死原因是因为溺水。” “也就是说死者在被人重创后并没有立即死去还活着，然后被人用绳子捆绑着丢入到了湖泊中，最后活活淹死！” 经过化验比对，湖泊中发现的绳子留有死者的表皮残留，应该就是捆绑死者的绳子。 “这也太残忍了吧！” 高峰听着都唏嘘不已，不知道死者在人生最后的那段时间得是多么痛苦和无助。 “绳子的材质进行过分析吗？” 白灵点了点头又拿出一份资料说道：“绳子是市民很普通的绳子，随处都可以找到，尤其是在城中村内，随处都可以找到，想要从绳子源头查几乎不可能！” 城中村内有很多私自搭建的建筑物，随处都可以捡到类似的绳索，也许凶手只是从哪里随处捡到的。 “dna数据比对情况呢？” 白灵再次摇头，无奈道：“数据库内并没有配对的数据样本，也就是说死者没有过犯案记录！” 这样说来，想要从尸体本身进行追查是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够想办法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 协查通报昨天就发下去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人提供线索。 “画眉你去和媒体再打个招呼，电视和报纸媒体同时征集线索！” 画眉答应着，立即去照办。 高峰则被派出去带着重案组的人到城中村内去走访和询问，死者既然出现在那里，很有可能本身就是城中村内的住户，可以去碰碰运气。 半天过去了，无论是画面那边还是高峰那边都没有任何收获，死者就像是没有在b市内留下过痕迹一般。 “没有道理啊，电视和报纸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因为是裸尸案，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怎么就没有人提供线索呢？” 画眉有些想不明白。 这案子已经在市内引起了讨论，加上警方的线索征集，很多人都关注到了，难道说死者的亲人和认识她的人都不看新闻。 一个人的生活圈子应该很大的，即便是她的家人没有注意到，那么朋友也应该会看到才是啊。 “他们都不看新闻吗？” 画眉有些想不通。 王征也没有想到，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竟然连死者身份都无法得到确认。 他拄着胳膊，按照画眉的思路盘算着，开口道：“按照这个思路，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画眉看向王征，等待她开口。 “一种就是她是外来人员，而且是刚刚进入b市，所以在市里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认识的人还很有限，而有限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新闻内容。” 一个交际圈子很广的人，的确应该会有人注意到，但是若是她刚刚到b市，认识的人只有三两人，他们没有看到新闻报道倒是情有可原。 第653章心虚的服务生 这个理由倒是合乎情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更难追查了。 “那另外一个可能性呢！” “那就是有些人注意到了新闻，但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也不会和我们进行联系！” 画眉眨了眨眼，疑惑道：“什么特殊原因？” 王征耸了耸肩，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警察，也可能是因为凶手是他的朋友，都可能的！” 王征只是说出自己的推测，至于到底是哪一种他也说不准。 他们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有限，如果是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这案子根本就是无从追查。 “我突然想到一个事，倒是可以成为一个身份追查的思路！” 这时候，白灵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 王征和画眉齐齐说道，看向了白灵，一脸期待。 “根据尸检，无法确定死者是否在死前被侵犯过，但是我发现死者有多次流产的迹象，而且从下体来看男女经验应该很多！” 白灵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明显有些羞涩。 画眉则完全沉浸在案子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脸认真的道：“你是怀疑女子是色情行业服务人员？”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男女关系比较混乱！” 总之，从白灵的角度来看，女子不像是那种乖乖女。 “这倒的确是一个追查的方向，这种女孩一般比较喜欢去夜场等场所，晚上我和王征分头带人去各个夜场看看！” 画眉本也想跟着，但是王征觉得那种地方比较混乱，所以还是由他和高峰去比较方便一些。 到了入夜后，王征便和高峰各自带了一个小队，开始造访城中村的各个夜场。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是穿着便衣。 若是穿着制服进入，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抵触情绪，想要打探消息就有些难了！ 王征将所有人分成了四个小队，他也带着两个队员开始在划定的区域内进行走访询问。 连着走了几家酒吧都没有收获，而且还差点起了冲突，直到亮出身份后才化解掉。 任何场子看着几个面色不善的人来问东问西的都会有警惕心，会表示不欢迎，这个过程中很容易起冲突。 所以整个调查过程也并不是很顺利，询问的人也都表示并没有见到过照片上的女子，照片上的女孩自然就是死者。 “组长，前面有个夜魅酒吧，算是这片最大的酒吧，哪里来往的人比较多！” 王征看了看自己手头上的资料，夜魅酒吧是被重点关注的，所以被刻意留在后面。 这种场子是年轻男女比较乐意去的，因为足够热闹。 现在是十点钟，算是黄金时间了，算是酒吧内最为热闹的时候，所以人也最多，打探起来最方便。 “走吧！” 王征将资料放起来，然后带着人一起来到了酒吧门口。 走进酒吧，立即有两个身着叉腰旗袍的高挑女迎宾迎了上来，询问是否有定位。 王征他们表示没有后，则被引着进入到了大厅内。 来到大厅就听到震耳欲聋的轰鸣音乐，吧台上的dj跟疯了一样的呼喊着，大厅的正中有着一个小舞台，上面站着四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挑逗热舞着。 舞台四周则围满了雄性的牲口，尖叫着，恨不得有人要跳进去，将那几个舞者给摁倒就地正法。 闪耀的灯光忽明忽暗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王征读书的时候很少来这种地方，只是跟着朋友一起去过两次，但是没有呆过久就离开了。 进入专案组以来，他也因为办案去过几次，可还是没有办法适应，尤其是那轰鸣的音乐，震的耳朵都要聋了。 “分开行动，你们三个每人带一张照片去舞池内套近乎询问！” 王征对着带来的三名队员吩咐下去。 经过几个场子走来，他们也有些经验，想要硬问很容易引起人的反感，先套近乎，在不知不觉中问出来，就容易的多。 王征则一个人来到吧台处，点了杯啤酒，轻轻的喝了一口又放了下来，然后转动着椅子四处张望。 没一会，前方的吧台服务人员就好奇的问道：“兄弟，你要找人吗？” 王征的样子，明显是在人群中找人，任凭谁都能够看的出来。 他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引起吧台服务人员的好奇心，然后再抛出自己的问题，就不会显得突兀。 先前就是因为直接去吧台询问，惹来吧台的不满，还以为是来场子里闹事的差点大打出手。 “恩，找个朋友，明明约在这的，怎么没见到呢！” 王征转回来，又喝了口酒，一脸的困惑。 画眉他们要是在这里肯定会为王征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他案件推理有一手，就连演戏上也很有天赋。 “可能还没来吧！” 吧台人员随意的说着，并没有显得太上心。 “你这里来往的人比较多，能不能帮我看下她来过没！” 王征说着顺势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吧台人员。 吧台服务生接过看了一眼，本来带笑的神色僵了一下，挤出有些僵硬的笑容道：“没有！” 说着，将照片推回了王征，低着头拿起一个杯子不断擦拭着。 他手中在擦拭的杯子明明是他刚刚擦过放回去的。 吧台的服务生对王征的目光也明显有些躲闪，不敢对视，看起来竟然还有些紧张。 这一切都是看到照片后发生的。 很明显，他这是心虚。 事实并不如他所说，他应该见过死者甚至是认识，不然不会突然情绪起伏如此大。 可是他为什么会不承认呢，又在害怕些什么。 “你真的没见过？” 王征继续试探道。 “没有！” 吧台服务员回答着，但视线依旧不敢和王征对视，甚至在拿酒的时候差点将瓶子摔落地上。 吧台服务员说完，叫来一旁的服务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立即走开了。 王征看到那服务员慌乱的样子立即跟了上去，来到一个走廊的时候服务员走了进去，他准备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先生，这里是贵宾包间，您若是没有贵宾卡不能够私自进去。您若是有朋友在里面，我们可以带您通知，让他来接下您！” 酒吧内的保安还算是客气，将王征给拦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或者故意将其拦下也说不定。 王征本不想亮出身份，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得掏出证件说道：“我是市局专案组的组长王征，我怀疑一个犯罪嫌疑人进去了，现在要进去对其进行抓捕！” 王征说完将证件揣起准备进去，但是两个黑衣保安一步拦在了他的身前，将他又给撞了回来，神色如常的道：“对不起，您若是没有贵宾卡不能进入。” “我来办案的！” 王征有些恼火，再耽搁下去可能让那服务生跑掉了。 “我们只认贵宾卡！” 两人都是很尽职，就算王征亮出警察身份都没有用。 他记得来之前队员告知的情况，这酒吧有着背景，是市委的一个常委的表亲开设的酒吧，所以靠山很大。 也是因此，他们进来后才小心翼翼的，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看来这里的保安还真是够硬气的，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一个警察证件还没有贵宾卡顶用！ 第654章强势 “我现在必须进去！” 王征也明白来软的不好使，那就得拿出点强硬的态度。 可没有想到对方比自己还硬气的说道：“那我们只能够不礼貌的将你请出去了！” 看这样子，王征要是硬闯的话，他们就准备将王征给扔出去。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只带了三个人过来，真打起来还真打不过。 另外的三个队员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赶了过来，来到王征的身前，一个队员附着王征耳边嘀咕道：“在这里起冲突，我们讨不到便宜的！” 对方有着市委的靠山，就连他们局长都要给面子，更何况他们几个警员了。 这时候，对方的人也多了起来，八个保安站在他们四人前面，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 王征自然不可能被吓住，冷哼了一声说道：“好，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点！” 这种事情他处理不来，但是有人在行啊。 王征拿出电话，给高峰打了个电话，同时让他带一队人赶过来，倒是要看看谁硬气到最后。 高峰得知这边的情况后，立即赶了过来。 他本来离着就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带着人赶来，来到的时候两边还在对峙着。 “因为太晚了，调派人手还得过一阵！” 高峰说了一句，来到前面撸起了袖子，扫视了一眼，说道：“看来都是练家子啊，那就试试谁的拳头硬！” 这家伙似乎会错了王征的意思，一上来就准备干仗。 王征叫他来，只是想要镇住场子，他们最主要的是抓人。 好在高峰身边的两个重案组队员还比较冷静，赶紧拉住高峰说道：“先谈谈再说！” 王征叫高峰过来也是想要先镇住他们，毕竟自己带来的人手不够多。 “我现在怀疑里面有犯罪分子，要进去搜查，你们若是再阻拦，只能够连你们一并逮捕了！” 高峰又带来了六个队员，他们这边一共十人，底气更足了一些。 “没有贵宾卡，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 “这里是公共场所，又不是私人住宅，我们警察还不能够进去，真是无法无天，我现在就要进去了！” 高峰脾气比较火爆，完全失去了耐性，抬腿就往里进。 两个黑衣保安，站出来拦阻。 高峰不再废话，直接出手，先将一个人摁倒，反腿一脚将另外一人踢飞。 导火线被点燃，四下里立即乱了起来，打了起来。 王征想着趁乱进去，可是被人给拦了下来。 他们这边的人手还是略显不足，因为听到打斗声，对方的安保人员迅速赶了过来。 没一会，足足的三十多人将他们十个人围拢在中间。 高峰面对这阵仗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是很兴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就要冲上去扭打。 “都给我住手！” 一个沉闷的声音喊出，本来出拳的一个黑衣人，立即收回了拳头。 砰…… 高峰的拳头可没有收，一拳砸了下去，打的对方鼻血四溅。 刚刚被那小子踢了一脚，高峰这一拳头也是为了泄愤。 “我叫你住手，没有听见吗？”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面色阴沉的看着高峰，眼神阴冷。 “你是谁啊，有资格命令我？” 高峰甩了甩手腕，对中年人一脸不屑。 中年人冷哼一声，只是神色间闪过一抹冷光，在王征他们一行人中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王征身上，开口道：“你是管事的？” “专案组组长王征！” 王征也盯着这个中年人，看来这中年人就是夜魅酒吧背后的老板徐强，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傲气，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你带着你们的人来我这里闹事，这个事情我希望你们局长能够给出一个交代！” “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你是谁啊，凭什么给你交代？” 高峰还不知道这酒吧身后的背景，不过他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当做一回事。 徐强再次看向高峰，神色变得更冷了，对着身旁的人示意。 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人去到后面打了个电话，没有一会，王征就接到了电话，电话里传来李局长的责问，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正在家里看电视呢，市委那边电话打到他家里来了，说是有市局的人在酒吧闹事。 王征看了一眼徐强。 这家伙倒不是说大话啊，直接就可以告状告到局长那里去。 王征只得把情况介绍了一遍，最后特意加重语气道：“我怀疑他们藏匿犯罪嫌疑人，若是不将人交出来，我会调人过来做一次临检！” “你……！” 李局长被气的不轻，他知道王征不是开玩笑的。 “犯罪嫌疑人，你说是我吗？” 徐强知道王征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指了指自己，问道。 “你们吧台的服务生，他见到我明显心虚，就溜到了这里。你们的人还故意阻拦，想必人已经跑了吧，我怀疑你们有包庇行为，也怀疑场子里又违法犯罪活动，现在要对夜魅酒吧进行检查！” “高峰！” 王征说着，喊了一声。 “到！” 高峰立即来到近前。 “带两个人将音乐关掉，打开大厅的灯，对所有在场的人进行检查核实。” 高峰答应着，准备去办，但是刚迈出一步，所有安保人员齐刷上前，将他们又给围了起来。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徐强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他的场子若是都被人给查了，简直就是笑话，这等同于在抽他的脸。 他不怕查出什么，但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容易叫人笑话，丢面子。 王征就是在故意的激怒徐强，他也知道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做。但是他若执意如此，徐强再有背景也不敢拿他们如何，至少暂时不敢。 “你似乎也没给我面子！” 王征针锋相对道，寸步不让，气势上也不落下风。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将人带出来！” 徐强对着身后吼了一声，黑着脸，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 没一会，便有两人带着一个服务员走了出来，正是刚刚王征见到的服务员。 “带走！” 立即有两个队员有些怯怯的上前，将服务员给带了过来。 他们可没有王征和高峰那种勇气，这简直就是在跟电干啊。 “谢谢徐老板了，有事情我们再来请你帮忙！” 王征笑着说了一声，让人带着服务员转身离开了。 但是转身后，立即收敛起了笑容，觉得有些蹊跷，因为普通的服务员不可能随意进入到贵宾区域的。 这个服务员进入贵宾区域后似乎还见到了大老板徐强。 服务员若只是个普通的服务员肯定没有这能耐啊。 难道…… 王征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服务员进入贵宾通道并不是为了躲他，而是为了去通风报信的。 而报信的内容肯定是和死者有关的，也就是说可能有重要人物和死者牵扯到了关系，所以服务员才有资格被放进去，才见到了徐强。 若真是如此，那这案子调查起来可就有些难了。若是牵扯到徐强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第655章不卑不亢 王征一行人将酒吧的服务人员押在中间，从侧面向着酒吧外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只有高峰神色如常，还带着一股狠劲，看那样子对没打起来似乎还有些失望。 好在酒吧的安保人员并没有再上前，使得他们将服务生给安全带了出去，压上了车。 “开车！” 王征下令，四辆警车扬长而去，直奔警局。 车子渐渐行远，那些重案组的队员才松了口气，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是令人窒息。 他们真担心会起冲突，若是真打起来他们肯定会吃亏，而且还是白白吃亏。 最多不过会出来几个酒吧安保人员出来顶罪，至于酒吧老板徐强不会有一点事，谁让人家背后有着大靠山呢。 “你叫什么？” 王征没有耽搁，立即开始对服务员询问，尽量争取时间。 徐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还会利用自己的关系对他们继续施压，所以早点问出结果才能够安心。 “毛……毛华！” 一旁的警员倒是被他的话给逗乐了，本来有些凝重的气氛也缓解了一些。 “还毛毛华，你咋不叫毛毛虫呢！” 那警员忍不住的打趣，注意到王征看来的眼神又立即闭上了嘴巴。 服务生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搓动，明显还是很紧张，继续道：“不是毛毛华，我叫毛华。” 他刚才是因为紧张，所以有些结巴，名字没有说清楚。 “你是不是认识她？” 王征再次拿出了死者的照片，递到了服务生毛华的面前。 这一次，他回答的很果决，连连摇头道：“不认识！” 那样子似乎很急于撇清关系。 “不认识？那为什么我拿出他照片你就会显得很紧张，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吧！” 王征的神色也低沉下来，不停的给毛华施压，突然吼道：“老实说，认不认识？” 毛华被吓的身子一颤，额头都冒出虚汗，但是依然在摇头，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认识照片中的女子，也没有见过他。 “我们现在是在和你好好交谈，若是到了警局可就不会现在这样了！” 王征说着的时候，高峰低沉着眼眉，捏动着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样子，那模样更像是个流氓。 虽然形象不好，但是很有作用，毛华明显更加不安了。 “我真的不认识！” 毛华哭丧着脸，竟然真的哭出来了，似乎被吓的不轻。 王征一开始以为毛华可能和死者的死有关，因为他见到照片时候的神色实在是有些反常，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他恐惧的是他们，而并不是死者这件事。 毛华若是犯罪嫌疑人，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而不是单纯的忐忑不安。 而且，只是他的事情，徐强也可不太可能为了一个服务生的事情和他们拉下脸皮来。 徐强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个商人，虽然他不怕得罪一些人，但是没有必要的话肯定也不会愿意与警察交恶。 徐强既然主动出来，明显有想要保住服务生毛华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王征他们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徐强都主动出来，那这事情肯定不是只牵扯到一个服务生的事情而已。 王征将这些从新理顺后，看向毛华，言语变轻了很多，继续道：“你见过她，对不对！” 毛华刚想要摇头被王征伸手止住了，说道：“你先不用否定，其实，你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你。” “照片中的女子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 王征的语调又变得低沉下来，带着感伤。 毛华没有回答，但低下了头，始终不敢和王征对视，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他的这种沉默也算是一种默认了，显然他是知道这个事情。 “一个处于人生最好年华的女孩就这么没了，而我们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更不知道自家的孩子已经出事，你不觉得这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吗？” 毛华紧紧握着拳头，突然捂住耳朵吼道：“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显然是受到了刺激。 王征能够感觉到他的内心在一点点被瓦解，继续道：“我知道她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们找你只是想要了解情况，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犯下罪行的凶犯为其行为得到应有的惩处，也让无辜的死者可以安息！” 毛华情绪则显得很不稳定，不断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逼我了！” “你……！” 高峰可没有那种耐心，想要出声训斥，但是被王征给止住了。 他能够看的出来，这个毛华内心秉性都不坏，他显然是在内心中承受着煎熬和折磨。 通过他的反应可以肯定他知道死者。 但是碍于某种原因却不敢说，他同情死者，但是却没有勇气说出他知道的事情。 “他应该是因为徐强才不敢说的吧，看来这徐强和这事情有些牵扯！” 王征觉得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也可以将酒吧内的一切理顺清。 毛华是徐强酒吧的员工，也知道徐强的手腕和背景，若是被徐强叮嘱过，他自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警方的不断逼问和压力又让他内心煎熬，所以情绪才近乎失踪。 毛华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王征也不好继续下去，等到回警局可以让画眉试试，她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应付这方面应该有一套。 “你的意思是徐强害死的死者？” 王征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他什么都不说肯定是受到过徐强的叮嘱！” 至于徐强为何不希望死者的事情被暴露，那就只有继续追查下去，才能够知道真相如何。 但是徐强身份特殊，看来这事情不好办啊！ 就这样，警车一路开回了警局。 回去后，王征就碰到了李局长，专门的在警局等着王征。 李局长本来已经回家了，但是知道王征他们闯到夜魅酒吧的事情又回来警局，想要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那徐强可不是能够随意招惹的。他哥哥可是市委常委，徐副书记，家里人脉很广，得罪不起的人物！” 李局长知道王征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但是也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 他的出发点都是好的，秉承着自己的职责，但是有些时候官场也有一些规则和底线是不容触碰的。 前不久，他搞掉了一个县长，虽然得到了各种好评，但是那只是一个县长，拿到b市来可没有一点牌面。 市委副书记可不同，那到哪里都能够说上话的人，若是开罪了他，别说是专案组的人，就连他都可以随便被人一脚给踢下椅子去。 “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只是按照正常手续去办案！” 面对李局长的提醒，王征依旧是不卑不亢，这是他的行为准则。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以为靠一腔热血就可以横冲直撞吗，早晚撞的头破血流，和我说说详细情况！” 李局长也没有指责王征，准备还是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只要是没有发生大的冲突，这事情双方坐下来谈一谈还是比较好办的。 他怎么说也是市局的局长，说出的话也是有些分量的，想要保住王征他们一行人还是不出问题的，他们可是市局的王牌，必须留住。 第656章画眉上阵 一路上，王征将酒吧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局长听着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沉吟道：“你们做的也并无太大问题啊！”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徐强为什么会动怒，只是为了保护一个服务生？ 专案组并没有明晃晃的闯进去搜查和抓人，这本身就等同于在给徐强面子，他是个聪明人，没有理由不明白这些。 只需要将服务生交给专案组，这事情就不会有任何冲突。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怀疑死者的死可能和徐强有着一定关系，至少他是在为了隐藏什么，而这一定是见不得光的！” 李局长听到王征的分析，感觉一阵头大，苦着脸说道：“你不是要对徐强展开调查吧！” 他们这么做就等同于不给徐副书记面子，那不是在作死吗！ “不能查吗？” 一个问题将李局长给问出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徐强的表现的确有些可疑，他们应该追查，可对方的身份太特殊了。 “也不是不能查，只是……！” “那就行了！” 王征没等李局长的话说完，直接打断，然后迈开一步，快步走向办公室。 “我还没说完呢！” 李局长愣了一下，自己刚刚只是说了一半，后面一半才是更重要的吧，可这小子直接给忽略了。 “您放心吧，我有分寸，若是真给您惹了麻烦，我也是出于对案子，对死者的负责！” 王征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很难一个人揽在身上。 李局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曾经也血气方刚过，可是随着步步高升，职位越来越高，反而变得越畏手畏脚的。 那是因为他见的更高了，看到了太多需要仰望的人，他们的势力和手段足以轻易让他变得什么都不是。 他心里有担心，但是让王征停止对徐强调查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够无奈道：“那你自己小心吧，他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黑白都有些人脉！” 王征点了点头，笑着转身进入到办公室。 李局长也只能够叹息一声，希望不要惹出什么大麻烦才是，最好徐强和这事情无关。 若是徐强真的牵扯其中，他和徐副书记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王征回来前已经和画眉打过电话了，她在办公室内等待着，了解过了大致的情况。 “毛华的情况你知道了，现在对他突击审讯，因为徐强那边随时可能会来捞人，到时候我们挡不住，李局长也不可能拦着！” 李局长不阻止他们王征已经谢天谢地了，指望他直接和徐强撕破脸皮那是不可能的。 他猜测李局长八成已经回家了，肯定是希望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 “我明白！” 画眉也对整个事情的经过有了大致了解，带着资料起身准备去往审讯室。 刚迈出一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王征道：“若是阻力太大，你会放弃吗？” 王征露出两个酒窝，浅笑道：“除非我脱下制服！” 画眉听到她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是因为他有原则，不畏权贵，面对危险也不会退缩。 可这样的人自身随时会处于危险当中，出于私心，她真不希望王征如此。 “小心点！” 画眉说了一声，就转身向着审讯室走去。 王征能够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回应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审讯室内，毛华坐在那里，脸色有些惨白，看来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画眉则坐在毛华的对面，递过去一杯咖啡，声音轻柔的说道：“喝点咖啡吧，可以暖和下身子。” 毛华给人的感觉看起来似乎很冷。 毛华缓缓抬起头，似乎这才注意到对面坐了个人，迟疑着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下肚，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谢谢！” 这毛华还挺有礼貌，让王征对他也有更新的认识，看来之前对他的评价并没有错。 “你是本地人吗？” 画眉没有直接询问，看起来更像是随意闲聊，这样会让毛华从紧张的情绪中舒缓下来。 画眉看毛华的状态，知道他不适合在受到持续的刺激，那样会适得其反。 “不是，我老家是农村的，到这里有五年了！” 毛华停顿了半天，还是回答了画眉的问题，画眉的言语温柔，脸上带着笑容，会给人一种和亲近的感觉，正常人都不会忍心拒绝她的问题。 “你今天也才二十多岁吧？” “二十三！” 两个人的对话变得似乎越来越顺畅。 外面看着的高峰则有些不耐烦，他也知道时间紧凑，这怎么还聊上家常了。 “这得多久能进入正题啊，不如让我进去吓唬一顿可能立马就说了！” 王征却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合适！” 高峰在审讯也的确有一套，但是对有些人却不合适，一种是硬骨头，另外的一种则是毛华这种胆子怯弱到极致的人。 高峰若是对他呼和两声，甚至是暴打一顿可能直接给他吓晕过去了，那就甭想着继续追问了，到时候还可能被徐强给反咬一口。 对付这种人，画眉的方法最为有效，可以从心理层面去击破，只是看上去的确不会有高峰的方法见效那么直接。 审讯室内的画眉再次发声，道：“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呢，就来到这城市打拼，不容易啊！” 毛华抿着嘴唇，赞同的点头，眼中竟然有些湿润，看来画眉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 “你知道吗？” 画眉突然又说道，停顿了一下，望着疑惑看向自己的毛华，才继续道：“她应该和你一样，年纪相仿，也同样是在这个城市打工的人，背井离乡。” 这些是他们先前分析出来的，她若是有亲朋家人在b市，不可能失踪这么久没有报案，所以应该也是外来人员。 “我……！” 毛华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又闭上了嘴，低下头去。 他在心里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不可以说的！ “我知道你是害怕，但是你相信我们能够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出现任何意外，我们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事情，找出到底是谁害了她，不让她身死，尸体也漂泊异乡，至少要落叶归根才是啊！” 不得不说，画眉煽情起来还是蛮厉害的，听的王征心里都觉得很不是滋味。 “不可以的，说出来会死的！” 毛华突然开口，不停摇头，显得很抗拒。 这话让王征他们也都目光凝固，看来他的确是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不敢提及关于死者的任何事情。 “我们可以保护你的，你可以相信我！” 毛华却突然笑了，带着一丝讽刺的问道：“你确信吗，你知道会让我死的人是谁吗？” 画眉听到这话，看着毛华的神情却有些垭口无言了。 她听王征介绍过情况，大致也能够明白毛华话里的意思，可能要他命的人应该是徐强，那是市委副书记的弟弟，虽然不说是只手遮天，至少没有人敢找他麻烦。 李局长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她想到对方的身份，确实变得迟疑了。 高峰却一脸的不满，说道：“画眉在搞什么？” 她这个时候应该果断的告诉毛华，他们有能力也绝对可以保证他的安危，这样才能够取得他的信任。 第657章审讯无果 “她不敢说！” 画眉却能够明白画眉的想法，若是他在那里可能也同样会犹豫。 因为他们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若是面对普通的人，他们可以做出承诺，可对方是徐强，有钱有势，不是掌握了足够犯罪证据前根本拿他没有案发。 即便是他们掌握了徐强切实的犯罪证据，他也会有各种办法去洗脱。 这个承诺可是关乎人命，不是随便说说的。 画眉本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而且她对毛华的印象不错，面对他的眼睛，画眉无法说出违心的话。 “不敢百分百的承诺，但是我会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危。若果可以做出选择，在你受到危险的时候我的队员愿意用身躯挡在你的身前。” 画眉收起了笑容，神色严肃的看着毛华。 毛华的心里一颤，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端起咖啡，还是摇了摇头：“不可以，我真的不能说的！” 不只是他，酒吧内每个见过死者的人，都不敢出声。 他们的确有人见到过死者，毛华对死者的印象还很深刻，因为她坐在吧台还和他聊过很多，但是他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对他们下封口令，但是他知道若是多嘴，老板可以让他们永远的闭嘴，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而徐强则没有任何事。 他若是多嘴一句，也可能因此永远闭嘴。 他还没有活够。 “是他害死的死者？” 画眉没有点出姓名，继续试探的询问，毛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否定还是不想说。 “他的确有钱有势，但是只要是犯罪就应该受到惩处！” 毛华轻蔑的笑了一声，本不准备再开口了，但听到这话，还是有些忍不住说道：“我相信，他没有少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句话等同于给了画眉一个响亮的耳光。 徐强以前也肯定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人家活的很好，而且比绝大多数人都更好，这就显得画眉的话是有多可笑。 “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 画眉也觉得有些脸上无光，这种事情若是存在，对于他们警察来说的确是一种耻辱。 但是她无法否认这种事情的确存在。 并不是所有警员都有他们这种胆量，明明知道徐强的身份却一点面子不给，很多警察为了保护饭碗，可能会知趣的选择沉默，当做没有这一回事。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毛华不再发声，嘴巴紧闭，心情也渐渐变得平和下来。 很明显，画眉的话并没有说动他，反而是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打死也不说。 “还是我来吧！” 高峰有些等不及了，撸起了袖子。 若是画眉的方式一直没有用，只能够让高峰尝试一下了。 但是这时候，几个重案组的队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徐强，一旁有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人，夹着公文包。 “又见面了！” 徐强看向王征，带着阴险的笑容。 “你应该不希望和我见面吧，见得多了，你指不定哪天会坐进去呢！” 王征对着审讯室示意了一下。 毛华的审讯迟迟没有进展，徐强突然跑出来耀武扬威，他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就没有必要那么忌惮了。 徐强若是再想在夜魅酒吧那样，他不介意将他给关进去。 “警察同志，希望你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我可以控告你对我老板恐吓的！” 徐强身边带着眼镜的人，扶了扶眼镜，一副奸诈相。 很明显，这人是徐强带来的律师，应该是来带走毛华的。 王征没有想到这徐强来的这么快，而且还亲自前来，看来他的确不希望毛华说出任何事情。 “另外，那位先生是我老板属于的一名服务生。我们担心他会受到不公平待遇，所以要来了解下情况，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将他抓回来？” 王征抱着胳臂，心里有火气，但是依旧保持神色平静说道：“也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不是抓他，只是想要请他回来协助调查一桩人命案。” 王征知道这律师是在故意给自己下套，他可没有那么愚蠢。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逮捕毛华，所以必须一口咬定是请回来协助调查，不然一定会被对方揪住，落下口实。 “请回来协助调查，没有必要带来审讯室吧？” 律师也继续针锋相对。 “审讯室内比较安静，而且我们也没有给他带手铐，还提供了咖啡，只是随意找的一个地方而已！” 王征的话也让那律师挑不出毛病，他本来是来发难的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不悦道：“那若是配合完毕，我们是否可以带他离开了？” 王征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强留下毛华了，对方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于是转向徐强，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徐强面前问道：“这女孩不知道徐老板是否认识？” 徐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神色如常，没有一点神色上的变化。 “这是我们最近在侦办的一起案子，一个被害人，死状凄惨，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这么丧心病狂！” 王征感叹着，神色却一直在瞄向徐强，但这个家伙的确是个老狐狸，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徐强突然开口道：“你这是要请我协助调查，还是在怀疑我？” “只是随便问问！” 王征将照片收了起来，再次抬起头，对视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徐强眼中的那股冷意。 “那就最好了，我是守法公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的员工是否可以带走了？” 徐强指向了审讯室内的毛华。 王征转头看了一眼，毛华变得越来越平静，而画眉则开始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她也知道他们的时间有限，若是迟迟不能够撬开毛华的嘴，再想找到机会就难了。 “可以！” 王征说了一句，对着高峰示意了一下。 “怎么能够让他们带走？” 高峰显得很不满，他知道这会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若是毛华被他们带走，徐强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再也不会提及这事情。 最简单但是也最笨的方法是杀了他，徐强不会选择这种，而是会因为他的听话给他极大的好处，这也等同于在给其它公司的员工做样子。 毛华得到了好处，他自然不可能再去提及任何关于此事的事情。 王征也明白，但是却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他们带回来毛华只能够以协助调查作为理由，但是协助调查总不能够一直将人扣着。 他们这样做，徐强可以带人直接发难，到时候闹成什么样就难说了。 “去将人带出来！” 王征直接对着另外两个重案组队员吩咐，两人进去将服务生带了出来，送到了徐强面前。 “他们没有打你或做出恐吓吧？” 那律师立即上前，查看着毛华的身体，那样子恨不得能够翻出些疤痕之类的，就可以对王征他们提出控告。 毛华看了画眉一样，低声说道：“没有！” 高峰根本还没有来得及上场呢，他们的人就来了，根本还没有机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第658章不聪明的选择 律师检查过一遍后，有些失望的对徐强摇了摇头，等待他的指示。 徐强看了眼服务生，又看向王征道：“你很聪明！” 他们若真是对服务生做出什么刑讯逼供的事情，他就可以立即让这些人丢了饭碗，知道他不是可以随便得罪的。 但是对方若只是请他的服务生来了解下情况，他就无法发飙。 “一向如此！” 王征也不客气，直接承认下来。 “但是你有些事情却做的很愚蠢。” “比如？” 徐强阴险的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话里的意思。 他的愚蠢就是和徐强作对，不给他面子。 “走吧！” 徐强说了一声，转身便卖部离开了，身子挺直，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律师和毛华也跟着走了出去。 “就这么放走了？” 高峰有些不甘心，再想想徐强那个嚣张劲，心里就一阵不痛快。 他是部队出身，脾气也比较倔，最看不得这种仗着有点权势就趾高气昂的人，他真想给徐强来上一拳，但最后克制住了。 王征没有吭声，只是盯着徐强他们走出的方向，心里也很是不爽，但是却没有办法。 他必须要顾全大局，不然不仅是他们会有麻烦，就连李局长都会受到牵连，这些是他必须要考虑的。 这也是徐强说他聪明的原因，不会给他留下什么把柄。 “行了，王征也不想的！”画眉对高峰劝了几句，转向王征问道：“我觉得从毛华这边打开缺口不太可能了！”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毛华，整个夜魅酒吧都不太可能了！” 经过此事，徐强肯定会叮嘱下面的人，而且态度会更加严厉，自然没有人敢去提及，给自己惹不痛快。 “死者既然去过夜魅酒吧，那么别的夜场也可能逗留过，从别处着手，我们必须先确定其身份才行！” 既然夜魅这边无法进行下去，但是别的场子可以。 “可是我们已经走遍了大半的城中村范围内的夜场，都表示没有见过啊！” 这一夜，他们已经跑了有二十几个知名的夜场，除了王征这边有些收获，其它小组都没有任何线索。 王征也清楚，露出沉思的神情。 徐强想要封锁住关于死者的消息，肯定会下大力气，不只是他们酒吧，其余酒吧也可能做出干涉。 酒吧这个行业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干的，没有点靠山很难做大，而且彼此间联系都比较紧密，几乎都在一个圈子里。 徐强若真和死者的死有关，肯定对其有所了解，知道他经常出入的场子，肯定也会打过招呼。 对方知道徐强的背景，肯定会卖个人情的。 “你们询问主要都是对酒吧的服务人员吧？” 高峰点了点头，因为酒吧的服务生对来往的人会留意的比较多，而客人则是每天都会更替的，想要遇到和死者同时出现的还被他们找到，那得需要一些运气，所以还是找服务生和工作人员询问比较合适。 “所有酒吧从新走访，这次主要是针对酒吧内的客人，尽量挑些生面孔去，要脾气好的！” 徐强再有能力，他也不可能管住每个人的嘴巴，至少那些客人他不可能一一通知道。 一般喜欢泡吧的人虽然不至于说天天去，但是一有时间还是会在酒吧泡着的，说不定就能够找到见过死者的。 “这是完全靠运气啊！” 高峰皱起了眉头，这个难度也太大了。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高峰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们可以从徐强着手调查，他对这事情如此在意，很有可能是他对女子谋害的，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 “哪有那么简单！” 王征也希望可以如此，但是想要调查徐强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也绝对不会配合调查的。 不过从目前来看，徐强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对其的调查还是要展开，不过不能够明目张胆的。 而且，这个人物王征不准备交给别人，还是由自己来比较稳妥。 至少绝对不可以让高峰去，这家伙没轻没重的，调查过程中，指不定会起什么冲突呢。 王征准备在暗中调查，最好不让徐强察觉，这样阻力会小一些。 几个人在谈论中，天都已经亮了，陆续开始有人来到市局上班，王征他们则折腾了一宿都没有休息。 “行了，所有人都去休息吧！” 对酒吧的调查得在晚上，所以白天的这段时间可以先让昨夜外出的人员休息，留下几个值班的人就行了。 他们手头现在只有女尸案，又没有头绪，所以不用留下太多人。 画眉和高峰先回去了，王征则留下来值班，准备将案子的情况详细梳理一遍，也需要对徐强的资料进行进一步的收集。 他刚刚准备翻看资料的时候，李局长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不用说，肯定是和徐强的事情有关。 王征只得先放下手头的资料，来到了李局长的办公室。 李局长看到王征的样子，倒了杯茶叶递给了王征，说道：“昨晚一夜没睡吧？” 王征头发显得凌乱，衣服也没换，眼神也有些迷离，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看来是一直都在警局呢。 接过茶水，一口喝下后回答道：“一直折腾到天亮，哪里有时间休息！” “有结果吗？” 李局长昨夜也没怎么睡好，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担心他们会和徐强起直面的冲突。 暂时他和徐副书记都可以作壁上观，但是事情闹大了，两人肯定是都要出面的，到时候如何收场就难说了。 他们若是查到切实证据还好，至少占礼，可折腾一通却是白忙活，那就很容易成为人打击的借口。 “那个带回来的人口风很紧，应该是受到过徐强的叮嘱，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王征想到这个就恼火，一个突破口就摆在眼前，却只能够看着他一点点闭合起来，任谁都会不痛快。 李局长的神色凝重起来，严厉训斥道：“这种话可不能够乱说！” 他也不是完全的训斥，更多是一种叮嘱。 这话在他面前说倒是还可以，但是若是被徐强知道，就是别人反击他们的把柄和口实。 毕竟王征的话只是他的主观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我明白！” 王征也就是在警局里说说，他自然不会当着徐强的面去问，那简直就是作死。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王征深深呼吸了一口，回答道：“继续排查，争取早点确定死者的身份！” 到今天，死者已经死去六天了，时间拖的越久，对于案子的侦破就约为不利，因为所有的犯案痕迹可能都消失了，再想要找出真凶将其定罪就更难了。 他们必须尽快确定死者身份，然后根据身边来往人员进行排查，最好能够尽快的锁定第一案发现场。 绿堤湖泊只是一个弃尸的地点，案发现场也非常重要，凶手一定会留下些什么，就看它们能否找到。 因为任何的停留都不可能没有一丝痕迹。 作案更是如此。 但是时间过的久了，那些原本留下的痕迹就可能被隐藏，想要再找出凶手就难如登天了。 即便是他们明知道徐强就是凶手也没有用，因为无法以客观证据对其进行举证，那他就是无罪的。 第659章假扮孕妇 “我知道这案子办起来有难度，不要有太大压力。另外，千万不要和徐强起正面冲突，至少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前，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我保不下你！” 李局长很担心王征他们会意气用事。 他们专案组办案能力很强，四个人是一个完整的小队，各司其职，都是各个领域内的顶尖人才。 但是他们也有着弊端就是太年轻了，年轻人容易冲动，靠着一腔热血就不管不顾。 这个世界是人与人之间缔结而成的，其中的事情复杂着呢，若是只靠着热血是难以成事的。 很多时候都需要圆滑一些。 “我明白！” 王征懂得这个道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阻止高峰了。 “你懂得就好！” 李局长能够感觉到王征不是随意说说，而是真正的明白，那他就比较安心了。 王征回去后，让人询问征集线索那边的情况，新闻和报社那边已经两天持续报道和登报了，却依旧没有消息反馈。 看来这个死者的生活圈子真的很窄，又或者的确是刚刚来b市不久。 无论是哪种，都让他们确认死者目标变得很难。 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高峰他们都休息过后回来了，画眉替下王征让他也去休息一会。 王征没有休息，因为挺过了最困倦的时候，人也精神了很多，立即安排下下一步的行动方案，继续对城中区内的夜场进行排查。 但是夜场排查得是晚上，所以他们可以先进入到城中村内进行走访。 他则想要一个人去调查下徐强的情况。 这种调查不可能明的来，因为明着来几乎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况。 “我跟你一起！” 画眉直接站了出来，他觉得王征的行动比较危险，所以跟他一起才比较放心。 “还是我来吧，徐强若是耍起无赖你们两个恐怕只能够挨打！” 高峰觉得还是他负责徐强的调查比较稳妥，至少起了矛盾自己能够招架的住，论实战他在整个警队都没有服的。 徐强手下的那些安保人员看起来都是练家子，但是和他这个军队出身的家伙比就差太远了。 “你就算了吧，我们现在绝对不可以和徐强起任何冲突，不然这案子就可以无法调查下去！” 王征是不可能让高峰接近徐强的，他的暴脾气上来可能连徐强都会打，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 可能就此脱下制服，除非他二舅插手，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徐强背后没有别的背景呢。 “那你跟着我吧！” 王征看了眼画眉，倒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这让画眉有些没有想到，她本来都打算如何据理力争了，因为这种危险的行动他一般都不会带着自己的。 “你吃错药了，不带我带着画眉？” 高峰也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向王征。 昨晚经历的事情让重案组的队员都吓的不轻，画眉跟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不是去酒吧，也不是找徐强打架，有什么危险的！” 王征有自己的盘算，仔细想了下，可能还的确是需要画眉帮忙。 “走吧！” 王征将专案组这边交给了王征，穿上衣服就带着画眉一起离开了。 “我们去哪啊？” 画眉道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要去干嘛呢。 王征一边开车，一边讲述着他们此行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对徐强的情况进行了解，李局长提供了一些，但是只是明面上的一些情况。 至于背地里的事情则调查不到，所以只能够从生活中的他入手。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徐强肯定也会有所防备，叮嘱手下人不得对外人提及任何他的事情，所以从酒吧内的工作人员入手是不可能的了。 王征仔细思索后，觉得从他家里人员入手似乎是唯一手段。 经过了解，徐强有妻子和一个儿子，妻子平时都在家，儿子则在几天前去了国外度假。 家里平时会有两个保姆，做饭和对家里打扫。 徐强的儿子不在国内，妻子也不便成为询问目标，所以家里的两个佣人就是最好的对象。 但是他们也不能够太明目张胆的询问，那样很容易引起佣人的警惕，所以得使用些小手段才行。 王征事先已经摸透了徐强家佣人的情况，其中一个五十岁的大妈在他家做了有十几年的佣人对他们家的情况最为了解。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接近这个佣人，然后无意间了解一些情况，尤其是被害人遇害当日徐强的行踪。 徐强知道王征他们会对他展开调查，但是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手伸向了家里的佣人身上。 画眉听过了王征的详细计划，觉得而有些复杂，但是她还是很乐于配合的，因为计划中两人是办成情侣的，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是个孕妇。 画眉对于这个角色非常不喜欢，但是王征也有着他的理由，因为孕妇更能够博得上年纪的人的注意，会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来到了目标地点后，王征对画眉进行了包装，画眉看着挺起的肚子觉的怪怪的很不舒服。 “坚持一下，只需要一会就行！” 王征说着，扶着画眉走在路上，不时的注意着身后的情况。 他事先了解过，保姆中午都会出来买一家店里的一些食物，他来到这里是特意等着的。 画眉来回走了很久，都走的有些不耐烦了，王征突然提醒道：“来了！” 画眉立即弯下腰，一副走的很累的样子。 王征扶着画眉，却一直注意着身后，等到一个提着袋子的大妈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无意的碰了下画眉。 画眉身子一歪，直接撞在了大妈的身上，嘴里“哎呦”一声。 那大妈比较好心，明明是被撞的却没有生气，赶紧扶住画眉，一脸关心的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画眉那肚子的情况看起来得有八九个月了，也难怪大妈一脸焦急担心。 “没，没事！” 画眉也是用心，喘息了两下，狠狠的掐了王征一下，说道：“也不扶稳了！”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啊，王征也只能够忍着，连连道歉。 “看这肚子也快到月份，可得小心了，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大妈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着两人。 “恩，知道了大妈，我们正好也要做产前检查了，一会就去！” 王征说着，又和大妈道歉了几句，扶着画眉就离开了。 一直走到看不到大妈身影了，画眉疑惑道：“完事了？” 王征帮着画眉拿出了肚子里塞下的东西，点了点头。 画眉眯缝着眼睛，带着狠毒的目光，看向王征道：“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他车上说着可是来了解徐强情况的，可是只让自己装扮了个大肚子孕妇，就没有后续了，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是对她故意做的恶作剧。 画眉若不是因为了解王征，知道他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早就直接发飙了。 第660章制造偶遇 先前，王征只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计划，并没有详细说明，现在有时间了就给画眉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大妈在徐强家做了多年保姆，知道徐强的身份地位，所以肯定会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王征他们虽然和她建立起了一些联系但贸然询问肯定会引起她的警惕，他们这次偶遇的目的只是为了拉近关系，下一次的偶遇才是攀谈询问的契机。 “用得着那么复杂吗！” 画眉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衣服里塞了太多东西，衣服都有些走形了。 “机会稍纵即逝，不得不谨慎啊！” 王征这样做也是为了有备无患，他可不希望保姆大妈也和服务生毛华一样，没有问出什么就被他们惊到了。 徐强若是知道就肯定不会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 两个人的戏演完了，暂时便没有什么事情，就到附近随便一家店面去吃了些东西。 王征在徐强的别墅小区外不远找了一家店，透着窗子就能够看到徐强家那边的情况。 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不过，这只是小概率事件，完全要凭运气的。 一直到吃饭结束，这种运气都没有出现。 他们现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够耐心等待，等到夜幕来临的时候，先前遇到的保姆大妈再次出现的时候，再制造一次偶遇。 大妈虽然是个保姆，但是因为在徐强家里年头比较久，所以活的蛮滋润的，每天晚上时候都会去附近广场公园跳会广场舞，他们就在等那个时间的到来。 期间，王征也打过电话给局里和高峰那边，询问他们是否有什么收获。 高峰现在带人在城中村内闲逛，由辖区派出所的人员陪同四处走访，看有没有人能够认识死者。 可惜，两边现在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王征和画眉两个人一直等到四点多的时候，画眉再次换上了孕妇装，肚子也塞好东西，然后来到了公园。 太阳刚刚落山，天还大亮，公园里已经是人头攒动。 大部分都是些老年人在公园里散步或者是运动，也有的聚在一起闲话着家常，基本都是附近小区的居民。 王征和画眉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四处的张望着。 “没有看到呢？” 画眉一直注意着左边正在随着重金属乡村音乐舞动身体的大妈们，但是并没有看到中午碰到的那个大妈。 “她得做过晚饭才能够来，所以得这些人跳到一半的时候才会到。” 王征将一切都已经摸清了，现在只需要等着，等到对方到来的时候找机会去闲聊就行。 王征不时的看着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立即起身，示意画眉在这里等着，他则去到了一旁的摊位上买了两瓶水，透着远处的栅栏看到了大妈的身影。 来了！ 王征握着两瓶水，尽量让自己变现的从容一些，然后迈步向着画眉所在的地方赶回去。 心里也在盘算着大妈的前行速度，两人在一处拐角处正好遇到，王征走的则有些急，差点没有将大妈撞倒。 大妈被撞的一个趔趄，王征眼疾手快的将大妈给扶住。 这一切自然是王征都设计好的，制造的第二次偶遇的机会，这次偶遇过后他们则可以试着从大妈的嘴里套些话了。 “小伙子，走路小心着点。这公园里都是老年人，你若是撞坏了人可就不好了！” 大妈并没有生气，而是好心的劝告，可见大妈脾气很好、人也很随和。 这也正常，若不是如此也不可能在徐强的家里做了那么多年的保姆，若是脾气不好，可能早就被人给换掉了。 大妈说完话，皱着眉头看着王征，一脸困惑道：“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王征也故作样子的打量了下大妈，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激动的道：“您是我们中午遇到的大妈吧，中午的时候我和我妻子一起，她在那里！” 王征指了指远处画眉坐着的地方，大妈看到托着肚子的画眉立即回想了起来，笑着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不会因为我白天撞了你妻子，故意来报仇的吧！” “没有，我真没有，我只是过来买水，着急回去所以没注意到您。” 王征一副惊慌的样子，就像是被误解，有些委屈的孩子。 大妈看到王征一副憨厚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道：“大妈和你开玩笑的！” 说着，两人一起向着画眉的方向走去。 王征将水递给了画眉，然后和画眉说了遇到大妈的事情。 画眉脑袋也比较灵光，王征没有和他交代详细剧情，但是能够从容的随机应变，一脸嗔怒的说道：“走路也不知道小心点，以后注意些！” 训斥玩王征，又转向大妈，一脸歉疚的道：“对不起啊，他做事就是这么慌里慌张的，没撞坏您吧。” 大妈笑着道：“我没那么金贵，对了，你们下午去做过检查了吧，胎儿没没事吧！” 这也是大妈过来的原因，想要询问下画眉的检查情况，因为她白天的时候也撞了画眉一下。 但是那时候她要赶着回去做饭，小两口也一直说没事，她就先离开了。 现在再次遇到，自然是要询问一下的。 “没事的，孩子很健康，再过两周就可以生产了！” 画眉摸着肚子，一副甜蜜幸福的样子，看着都让人羡慕。 “那就好！” 大妈也放心下来，继续问道：“你们也住在这附近吗？” 既然是两次都能够遇到，她觉得小两口也应该在这附近才是。 王征在一旁立即抢着回答道：“我们住在前面的云大小区，刚刚搬过来一年多。” 王征事先在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小区，就随意的编造了一个。 “那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在景苑别墅那里！” 大妈倒是挺健谈，似乎完全忘记了跳广场舞的事情。 王征听到这话，一脸羡慕的神色，说道：“那可是富人区，虽然和我们小区离的不远，隔着两条街，但完全是两个世界啊。” “看来您的儿女一定很有出息！” 王征那种财迷，羡慕的神色完全都写在脸上了。 画眉看着王征那样子，甚至是都怀疑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有这种羡慕，因为那神情实在是太真实了。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在城里打工的，给人做保姆的，在富人家里做工的而已！” 大妈在做出这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自卑，可见她心态也很好。 “那也挺好的，每天都可以住别墅、豪宅。我妻子就听听训我，说我们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那里住一宿了！” 王征叹息一声，带有歉疚的看向画眉，画眉则配合的拉起了王征的手，一脸甜蜜的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只要你和宝宝都平安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 “没错！” 一旁的大妈立即赞同起来说道：“那些只不过是身外东西而已，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和平安更重要的了！” 大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感伤，似乎回忆起什么伤心的事情。 王征早就调查过大妈的情况，但是还是假装不知道的问道：“那您的家人也都在b市内吗？” 他这样做虽然看起来像是打听人的隐私，但是态度很亲切，给人的感觉会像是聊家常。 第661章预料之外 王征先前就做好了准备，先试着和大妈建立起无话不聊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够聊的深入，才有机会问出一些徐强的事情。 “不在，都不在了！” 大妈一脸的感伤，一下子就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开朗，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的中老年人。 “瞎打听什么，惹的大妈都不开心了。” 画眉这个配角也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很会见缝插针，这样对王征训斥，更能够博得在大妈心中的好感。 当然了，他们这么做虽然给人的感觉有些下作了一些，毕竟是在利用一个老年人的好心，可也是没有办法，而且并无恶意，若是有机会，他们也会对大妈做出解释和澄清。 “没事的！” 大妈挤出一丝笑容，看了看画眉，又转向王征说道：“我儿子现在应该也像你这么大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王征的脸颊，可注意到王征略显尴尬的神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了，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有些想儿子了。” “没事的！”王征挠着头笑了笑，一副止不住好奇的样子，似乎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说道：“大妈，那您的儿子……！” 王征的话还没有说完，画眉一拳头就锤了过去，砸的王征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趴在地上。 这下可不是演的，因为画眉完全是使尽了全力，还是在王征没有任何防备下，差点来个狗吃屎，踉跄往前几步后才站稳了脚步。 大妈赶紧过去拉住王征，然后一副长辈姿态的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没轻没重的。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够抻到了。再说，你这么用力，他一下子摔到，再毁容了，你不得哭晕过去？” “那就再找一个！” 画眉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王征在一旁气鼓鼓的，但是却无法发作。 不可否认，两人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还是很有默契的，没有任何彩排的表演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没有一点演戏的痕迹。 “别说胡话了！”大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画眉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担心他触及到自己的伤心事，所以才出手制止。 而且故意制造出一副吵闹的样子，就是担心她胡思乱想。 这么想来，她对两个孩子的印象就更好了，觉得小两口人很善良，于是继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孩子丢了，在六岁的时候出门玩就再也没回来，我的丈夫出门找了很久，但是后来也失去了联系。” “我一个人也跑来市里想要找寻丈夫的下落，但是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怕是……！” 这些事情王征都调查过，也知道，但亲耳听到大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震撼的，觉得大妈其实也蛮可怜的。 画眉根本不知道这些，听着大妈凄苦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瞪了王征一眼，突然觉得这个计划真的很不是人。 但是戏已经演到这里，自然是不能够突然喊停，向着大妈坐近了一些，拉住大妈的手劝慰道：“我相信他们都还在，说不定就在这城市里某个角落里，你们有一天一定会相遇的，会一家重逢！” 大妈止住了眼泪，点了点头，她心里也一直有这种想法，就是这种信念坚持着让她一直挺到了现在，不然可能早就倒下了。 画眉上前替大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突然转向王征问道：“大妈刚刚说你跟他儿子差不多大，回去问问婆婆你是不是捡来或者买来的！” 王征愣在一旁，觉得画眉的戏未免有过过了吧。 坐在身旁的大妈则扑哧乐了出来，轻柔的拍打了下画眉，温柔的说道：“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若是被你婆婆知道你说这话不得把家里闹翻天，有些玩笑可不能够胡乱开的！” 经过聊天，几个人关系变得似乎更加亲近了。 王征也找到了切入点，开始聊关于大妈家里的事情，继而引到他来b市后的事情，这样就可以引到徐强一家人的身上。 果然，没聊一会，大妈就聊到了徐强家人的身上。 那个时候大妈来到城市里寻亲，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可是遇人不淑，接连被骗，最后甚至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流落接头。 她清楚记得那天很冷，他也很饿。 饥寒交迫中，大妈第一次觉得完全的绝望了，想到了死，可这时候碰到了现在的伺候的夫人张敏，也就是徐强的夫人。 张敏看她挺可怜就给了些吃的，询问了她的情况，并主动将她带到了家中安顿了下来。 就这样，大妈在徐强家做了保姆，这一做就是将近二十年。 当然，这期间她也不断打听儿子和丈夫的下落，可惜一直都没有消息，过去了那么久，她也清楚重逢的机会更小了。 至于提起徐强一家人的时候，她的神色中则充满了感激，因为相处久了，他们根本没有拿自己当做下人或者外人看待过。 提到徐强，王征的好奇心再次来了，一副听过很多关于徐强的传问的样子，向大妈一一求证。 大妈不知道徐强在外面什么样，但是在家里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也很柔情。 王征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因为被大妈的话给呛到了。 他见到过徐强，那绝对和柔情联系不到一起的人物，目光中一直带着凛冽的寒光，给人感觉就不是善茬。 好在大妈并没有在意，继续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通过大妈的介绍，王征对徐强有了一些了解，只是他觉得大妈说的似乎和他见到的不是一个人。 若不是他早早调查清楚，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但是家里家外是两个模样的人多了去了，也许他在面对家人时候的确很温柔，但进入到工作状态中，则是另外一个样貌吧。 王征闲聊着，开始询问起自己最关系的问题，主要是本月13号凌晨徐强的去向，因为根据尸检结果，死者的遇害时间就是13号的凌晨一点左右。 因为死者尸体再水中浸泡了很久，所以前后会有误差，但是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死者的遇害时间是在13号的零点和凌晨两点之间。 这是他今天要来问出的一个主要结果。 徐强真是凶手，他在这段时间肯定是不在家里的，他需要拿到关于这方面的证词和口供，以及前后徐强是否有特别的变化。 王征自然是不会直接问，那样动机性就太明显了，而是扯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再加上画眉在一旁打掩护，很难让人察觉到他们是有着目的的。 王征和画眉没有想到的是大妈的供述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本来是想要先拿到徐强不在家的证据，以免到时候追查起来，他以在家为借口，做成不在场时间。 但大妈给出的答案却是那个时间段他都在家，而且是很肯定。 王征一开始怀疑大妈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他们，故意在陪着他们玩，但是仔细看看又不像，那就说明徐强当日真的在家？ 徐强平时都是很晚回家，可那天他则没有，而且第二天一天都在家中，因为当日是他妻子的生日，也是因此大妈才记忆深刻。 第662章胁迫睡觉 王征和画眉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点，这和他们原本预想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按照原本设想，他们觉得徐强肯定和死者的死有关，但是按照大妈这么说在死者身亡的时间段内，徐强根本不可能在现场。 而且，徐强在死亡的早些时间和当天一整天都在家陪着妻子，根本不可能对死者进行迫害。 难道说这事情真的和徐强没有关系。 也不能够完全认定。 现在只能够证明徐强没有对死者直接动手，但是他可以指使别人去做，或者是死者的事情牵扯到他的利益，所以才如此维护。 不管是哪种，想要追查起来无疑都不容易，必须先知道其动机。 大妈对徐强的事情了解有限，只是知道他在家的情况，而徐强只要是回到家里从来不会谈论工作，无论有天大的事情都不允许。 这么看来这个徐强倒算是个顾家的男人。 谈论着，天色变得越来越晚，大妈也没有跳上广场舞，因为三个人一直聊到了别人都已经散场了。 “天都这么晚，你们也该回去了。你妻子还有身孕，可不能够凉到了！” 大妈也该回去，所以就彼此分开。 王征扶着画眉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去，来到车上，画眉立即开始整理衣裳，就衣服内的东西取出来，一直放着实在是不舒服。 而且，腰也要一直弯着，真的很辛苦。 她也算是切实感受下了孕妇的感觉，实在是难受，自己作为女人早晚有一天也要真切的去承受。 “现在该怎么办？” 画眉有些茫然，因为他们不仅没有得到的期许的意外收获，甚至是还证实了徐强不可能直接亲身参与到对死者的谋杀。 他们来是希望找到些证据，同时防止徐强日后狡辩，这和设想的完全南辕北辙。 王征也眉头紧皱，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双目中带着沉思。 暂时看来，想要从徐强这里打开突破是不太可能了，除非他们对徐强的酒吧和生意做深入的调查，找到他犯罪证据，然后继而打开凶杀案的突破口。 李局长一定不会建议他们这么做，若是没有局长的支持，他们再去和徐强直面碰撞那完全是以卵击石。 “看来徐强的事情只能够先放放，还是从死者身份入手吧！” 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唯一多出来的就是一个看不透的徐强，以及不知道有没有猫腻的夜魅酒吧。 这两者，他们都不能动，至少暂时没那个能力，也没有足够的理由。 “我给高峰打个电话！” 高峰他们也应该到各个酒吧去排查了，不知道是否有收获。 王征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因为高峰要是有了线索肯定会第一时间进行通知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高峰那边的调查依旧没有头绪，不过这也正常，他们那边本就需要一些运气成分。 “白忙活一天！” 画眉挂断电话，捶打着后背，感觉到腰背有些酸痛。 “我先送你回去吧！” 王征也看出画眉有些疲惫了，启动车子，向着警局那边开去，送她回去休息，自己准备再去高峰那边看看。 “我们今天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路上，画眉回忆了下一天的行动，突然有些闷闷的开口。 她对大妈的印象很好，是一个很善良也很健谈的人，只可惜命运对她却有些残忍，让她有着那么悲惨的经历，到现在都不知道丈夫和儿子在哪里，甚至是不知道他们的死活。 他们今天却对这样的一个大妈做了欺骗。 王征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并没有什么愧疚说道：“我们没有任何恶意，若是大妈知道真相也会原谅我们，因为她知道女孩的家人肯定也在焦急等待女孩的消息，她能够理解那种心情！” 画眉本来心里的确是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王征的话让她的心变得豁然起来。 她体会过那种失去家人无法联系到亲人的滋味，所以能够体会。 不到一小时，车子开进了警局，警局内的办公大楼已经笼罩在了夜色当中，至少少许的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你先回去宿舍休息吧，我去趟高峰那里！” 画眉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开口道：“不行，你也回去休息！” 昨夜，王征就没有好好消息，再这么熬夜下去身子是会累垮的。 高峰和她昨夜也熬了个通宵，但是上午都休息过了，只有王征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怎么能够再熬一个通宵。 王征则一副精神模样，说道：“没事的，休息那两天我几乎都用来睡觉了，现在精神很棒的！” “我没听过觉还能够提前睡出来的！” 画眉不满的说着，趁王征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车钥匙抢了下来，将火给熄灭，一副霸道女友的样子。 王征也只得跟着，一脸恳切的说道：“你让我去看看吧，不然我也睡不踏实，我觉得累了就会先回来的！” 画眉可不信，以他的做事态度肯定会一直排查到所有酒吧都歇业，那是虎至少也得两三点钟，等赶回来后最多也就能睡个两小时。 “警队不是只有你一个警察，专案组也不是只有你一人，现在只是在排查，你觉得高峰办不来吗？” 王征在办案上太喜欢亲力亲为了，但是很多事情都需要队员间的配合，这时候就应该给以绝对的信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那就回去休息，睡觉！” 画眉直接将钥匙揣进了口袋，不再给王征辩驳的机会。看着王征不情不愿的神情继续道：“你也不用想着我回宿舍后再偷偷溜出去，你若是有这种想法，我就去你宿舍一起睡！” “别！” 王征伸开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画眉先前也说过这话，那是办浴火重生案子时候，但只不过是玩笑，她一个女孩子，进男警员宿舍肯定会传出一些闲话的，若是被媒体报道对警局声誉也不好。 王征不确定画眉这次是不是玩笑，因为看她那认真的样子，真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画眉因为王征的举动神色变得更阴沉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王征，带着寒光。 如果是眼睛能够杀人，王征已经被大卸一百零八块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画眉的心里很不爽，那架势仿佛自己要强行闯入他宿舍将其给强暴似的，她也算是警局的警花，被人这么防着心里肯定会不爽啊。 王征那举动就像是很嫌弃，害怕她一般，怎么可能会开心。 王征感觉到了画眉的杀气，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引起她的不快赶忙解释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男女有别吗，而且这事情万一被传出去人们怎么想我们警局。” “就算是只是在市局内传开，其它部门的人怎么看我们专案组的人？” 王征说这话的时候还自行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他猜测那些无聊的人一定会八卦他们很抠，连开房的钱都要省下。 这个解释还算是说的过去。 但画眉脸上的怒气没有消退，冷冷道：“你若是不想有类似的麻烦发生，就给我乖乖的回去休息，余下的事情交给高峰就行了。” 第663章一筹莫展 最后，在画眉的威胁和逼迫下，王征还是屈服了。 天有些晚了，本来休息就不够，所以各自都会休息了，等到明天在投入到案子的侦办当中。 第二天，王征早早就来到了专案组，对值班的人员了解了下高峰他们调查的情况。 高峰和重案组的队员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多才回到局里，现在才刚刚回去休息不久。 至于调查结果依然是令人失望的，没有找到关于死者的任何身份信息。 王征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消息多少有些让人绝望和无奈。 到现在，尸体被发现已经过去两日了，他们竟然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确认，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就只能够铤而走险了。 他的铤而走险就是以夜魅酒吧作为突破口。 酒吧内知道死者情况的肯定不只是毛华一人，但是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一定不会容易。 关键是，需要和徐强做直面交锋。 但是若是输了的话，他肯定会利用徐副书记的关系，将他们一个个从市局扫地出门，就连李局长都会受到牵连。 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去和徐强做直面的交手，显然是不明智的，因为输的大概率会是他们。 这也是王征到现在没有去想再从徐强或者是夜魅酒吧下手调查的原因，只要是有别的途径，暂时就不能去动夜魅酒吧。 他不畏强权，但是很多时候不得不考虑最后可能的后果。 王征在沉思的时候，画眉也来到了办公室，看到王征的气色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天有什么部署？” 大部分的队员都参与到昨天的搜寻工作，所以现在留在警队内的重案组队员也不多，不适宜做大动作。 “还没有想好！” 王征交织着双手，他不只是没有想好，而是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夜魅酒吧那边不能动，他们等同于只掌握有一具尸体。 画眉看到王征的焦虑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希望可以帮他分担一些，可整个案子真的是没有任何头绪。 第一案发现场不知道再哪里，沿途的监控录像也都调取过，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 这也是因为那边的监控录像本就比较少，大部分都处于损坏的状态。 城中村内安置了不少的监控探头，数量上并不少，但是刚安不久就会被人为损坏，这也让交通部门那边有些无可奈何。 渐渐地，他们也就懒得去管了，只要是保证主要路段和一些特殊区域的监控探头完好就行了。 发现尸体附近只有少数几个监控探头，已经全部排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所以尸体到底是在附近被害死或者是在其余区域被害死都很难说。 “你再去和媒体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再加大些报道力度！” 现在，只能够希望媒体那边有知情人可以提供些相关线索，可是一天过去也没有任何的收获。 高峰那边休息过了，也回到了专案组内，吃了点东西准备晚上再去夜场那边进行蹲守和询问。 王征也提出一起去，这一次画眉没有阻拦，既然是休息好了，就应该将精力投入到办案当中。 夜幕降临，一行人就离开了，去往各自分配好的区域排查。 王征一开始倒是很有信心，相信一定能够查出些线索，但是几天过去，他的信心都在一点点丧失。 关键是，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需要一些运气，这本身就让人心里无法提起底气来。 若是死者只在夜场出现过一次或者非常少来这种场合，他们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不过王征也没有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夜场酒吧，他今天和李局长商量决定晚上和扫黄大队一并行动。 扫黄大队那边也会展开一次突击行动，对一些夜场和特殊场所进行一场扫黄行动，他们那边也会根据抓捕人员做出询问。 按照白灵的猜测，死者也有可能是失足少女。 现在他也管不来那么多了，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万一打中了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王征带着两个队员再次来到一个酒吧，这酒吧他们先前就来过，没有任何收获，这次将目光放在了酒吧内的顾客身上。 “四下里问问，注意态度，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王征说着，几个人分开行动。 他也四处走动着，搭讪询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照片上的女子，谎称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的妹妹。 他若是自己是警察来找人，这些人可能都会躲的远远的，所以只能够撒谎。 但即便是如此，大多数人也都是不耐烦的态度，甚至是有的还扬言要揍他，觉得扫了兴致。 就这样，不知不觉询问了二三十人，都没有线索。 王征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准备去问的时候，一个女孩子踉跄的跑了过来，一下子趴在了她的身上。 “呕……！” 女孩子神色有些迷离，连续的呕了几声，一副要吐出来的架势，身旁的人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被吐到身上。 王征则一下子被孤立了出来，显得特别显眼。 酒吧里的服务生也赶紧走来，对着两人摆手道：“要吐带出去吐，别吐在酒吧里。” 王征根本不认识扑上来的女孩，无奈道：“我……！” “呕……！” 女孩子又呕了一声，呕的更厉害了。 “赶紧的！” 服务生有些不耐烦了，推了王征一把，示意他赶紧去往后门的地方。 王征也不好把女孩子扔下，那样肯定会遭人家白眼，到时候询问起来就更加麻烦了，只得送女孩过去后门的位置吐。 打开后门，一阵风吹来，女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王征赶紧后退两步，捏着鼻子，那股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 王征看到女孩子蹲着都有些不稳，有着要趴下去的趋势，赶紧身手将女孩子给扶住了。 女孩子穿着挺光鲜，打扮的也很时髦，若是一下子趴到呕吐物上，那画面不敢想象。 过了一会，女子吐的差不多了，王征将其扶起来。 女孩子一把就将王征脖子给环住，死死的搂着，嘴里嘟囔道：“抱着我！” 咕噜…… 王征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这也有些太刺激了吧。 他只是来酒吧办案的，可不是来找艳遇的。 王征是一个有节操的人，所以近乎残忍的拒绝了女子的提议，双手规矩的放着，说道：“姑娘，你还是松开我，我还有事呢！” 可惜，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姑娘，姑娘……！” 王征又叫了两句，但是对方依然没有吭声，过了一会传来了鼻息声。 我靠！ 竟然睡着了！ 王征有些无奈，同时觉得现在的女孩实在是太不自爱了，这多亏碰到的是自己，要是碰到别的男人肯定将她带去酒吧之类的地方，之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王征伸手想要推开女孩，却发现她手扣的很紧，根本就掰不开，而且越来越用力，嘞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王征只先靠在墙上，然后顶着墙壁，用自己的手试图将女孩子推开，可是只推开一具身体，她的手依然是环绕着不松开，就像是卡在了她脖子上一般。 王征也不好太用力，主要是怕磕碰到女孩。 第664章醉酒女 王征太过专注所以并没有察觉自己在用力推的时候，不远处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神色怪异。 直到一个人的电话铃声响起来，王征向那边看去，才注意到原来是他带来的三个重案组的队员。 三人注意到王征的目光，立即转身，快步想往外走。 王征一脸的疑惑的道：“你们干什么去，回来！” 他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弄开女孩的手呢，三人过来正好可以帮忙从后面将女子的手掰开。 “王组长，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你继续！” 一个队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听的王征有些莫名其妙，一脸的疑惑，不过他低头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此时，他的双手正摁着女子锁骨的位置，想要将女子推开，但是在三人的视线中可就未必如此了，因为这里灯光又些灰暗。 难道是以为自己在对女子袭胸。 王征看到三人真的想要离开，赶紧叫住了三人，可不能够由着这种误会继续，喊道：“你们回来！” 看到三人转身，有些犹豫要不要真的回来的时候，开口继续解释道：“我刚刚只是……！” 但话没有说完，女子突然松开了手，身子直接趴在了他的胸前。 这一下子让王征的解释会变得苍白无力，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她刚刚环住我的脖子怎么也不松开，我只是想要将她推开你们信吗？” 三个人想也没有想齐齐摇头，这个理由也太蹩脚了吧。 但是注意到王征的目光后，有齐齐的点头。 王征看到这个反应还比较满意，可一个队员不合时宜的补充了一句道：“放心吧王组长，你刚刚做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但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名声真的不好，所以……！” “闭嘴！” 王征突然吼道，知道即便是解释也没用了，也懒得和三人解释，叫来三人准备将女子交给他们。 三人听到王征让他们照看女子，本来都有些犹豫，因为不知道王征心里到底想些什么，甚至是想过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但仔细想了一些，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灭口吧，所以一个队员壮着胆子，准备去接过女子。 可手刚伸过去，女子一脚就踢了过去，而且直接踢中了男子的裆部，叫着蹲了下去。 王征他们作为男人只是听着喊声都能够感觉到那种酸爽的痛感。 “你醒了就松开我吧！” 王征来不及管被踢的队员，准备先将女子给推开，因为她刚刚踢了一脚后，又趴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等自己想要推开的时候，她又抱住了自己，一副打死不松手的架势。 不过这一次她只是环住了王征的身子，他比较好用力，挣脱出来将摇摇晃晃的女子扶住了，示意另外的两个队员过来搀扶。 两人都齐齐摇头，带着那个被揣的队员出去了。 “组长，我们这边已经排查完了，就先回车上了！” 他们可不想被再来一脚，那可关乎他们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所以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这群混蛋！” 王征嘟囔着，然后对女孩又叫了几句，想要把她叫醒，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不能一直和她在这里耗着，扶着女孩让她依靠着墙壁站稳了说道：“姑娘，我还有事情得去办，你先在这里醒醒酒吧！” 刚一松手，女生跐溜就滑到了地上，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你这样会生病的！” 王征说着又将女孩给扶了起来，可只要是一松手就会倒下。 王征无奈只能够将女孩搀扶着走了出去，看看她是否还有朋友在这里，交给他们。 问了一圈都表示不认识女孩。 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一脸猥琐相的男子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王征，说道：“我女朋友怎么在你手里！” 对方说着推了王征一把，准备将女孩子拉到自己身边，但王征一把将其给推开了。 “你什么意思？” 男子没有想到王征会反抗，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这时候，一旁的人立即上来劝阻道：“算了，都是出来玩的，别搞事了。” 劝阻的人拉住了猥琐相男子又转向王征道：“这酒吧里单身的女孩子多了，你灌醉别人女朋友说不过去吧！现在还要带人走，这就更不合适了吧！” 王征露出不屑的神情，根本没有理会，准备将女孩子带出去。 本来她准备将女孩留下，然后自己和队员去下一个目标地点的，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不放心。 这里的人鱼龙混杂，一个喝醉的女孩被留下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面前的这两人就是那种人，因为他先前就对两人有印象，明明就在一起勾肩搭背的，现在却又装作彼此不认识，用意无非就是想要带走王征身边的女孩。 他们应该是看到王征询问有没有人认识女孩，所以主动上来攀谈的，肯定是不坏好意。 “你几个意思？” 猥琐男子和劝架的小黄毛没想到王征一句话不说就要离开。 小黄毛对着猥琐相男子递了个男神，那男子立即冲了过去，拦在了王征身前，说道：“兄弟，你想带走我女朋友，不地道吧，你放下她，这事情算了，不然的话！” 猥琐相男子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周边也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似乎巴不得现场打起来。 “你女朋友？” 猥琐相男子点了点头。 王征实在是不想嘲笑他，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你觉得你哪里配得上她，衣服装饰，女孩子身上的一颗纽扣就够买你全身的了吧！” 女孩子的身上都是名牌货，王征也先前就注意到了，这也是猥琐相男子出现的时候，他就认定男子是骗他的原因。 两人的衣着根本就不对等，没有一点的搭调，怎么可能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简单来说，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平行线上的物种。 “别说她是看上你的样貌，我可不信她口味这么重！” 王征的话一出口，立即引来了一阵笑声，显然周边围观的人也都赞同这种看法。 “你找死！” 那猥琐相男子似乎被激怒了，说着就要出手。 王征身上还趴着醉酒女子，根本不方便出手，好在这时候出去的一名队员正好折返回来。 他们上车就在等着王征，可半天不见他回来，所以猜拳输的去看看情况。 之所以选输的就是担心触了王征的眉头。 那来叫王征的队员看到有人要出手，立即赶了过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向后便推开。 对方只是地痞流氓，他带来的队员则是重案组的一线作战队员，两人的实力根本不对等。 王征看到那队员推开猥琐相男子还想要冲上去继续教训，赶紧叫住，示意还是先离开吧。 他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惹事，也没有必要和这种家伙一般见识。 那猥琐相男子也没有再追赶出来，因为手他腕感觉到像是被捏碎了一般，蹲在地上嗷嗷叫唤呢。 第665章初吻没了 “组长，这女人怎么办啊？” 王征已经将醉酒女孩带上了车，但他们是去办案的，总不能够一直带在身边啊。 “这个……！” 王征看了看醉酒女孩也有些为难，本打算将她扔在酒吧里，可看那些色狼的样子他实在不放心。 迟疑了一下，王征继续说道：“一会看看路边哪里有酒店，帮她开个房安置下来吧！” “我不，我要跟你回家！” 没想到的是王征刚说出提议，女子直接提出抗议，抬起头，双手啪的就摁在了王征脸上，口齿不清的道：“我要去你家，你家！” 说着的时候，醉酒女子手还在啪啪的拍打着王征的脸。 但这不是关键，接下来的事情将所有人都震惊到了。 醉酒女子说完，突然眯缝起双眼，温凉的嘴唇直接贴在了王征的嘴上。 他，被强吻了，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酒醉女孩。 两个重案组队员在一旁看的是一脸羡慕啊，这种好事情怎么就没发生在他们身上呢。 女孩子本身十分漂亮，打扮的艳丽一些却不显妖媚，和那些酒吧里的胭脂俗粉完全不同，会给人一种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 他们这几天都是在夜店奔波，虽然也碰到过搭讪勾搭的，可和王征身前的女子一比较简直就是柴火妞。 王征瞬时间就愣在了那里，因为这可是他的初吻，莫名就被这么抢走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女子接下来的动作让王征瞬间清醒了过来。 “啊……！” 王征叫了一声，立即推开了女子，摸了下嘴唇竟然被这女子给咬破了。 “你是来玩我的吧！” 王征也有些生气了，这女孩子看起来似乎醉的厉害，但有时候却能够接话，还知道咬人。 “你个混蛋，混蛋……！” 醉酒女子一脸委屈的晃悠了两下，身子又歪在了王征身上，趴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两个队员，一副审判的眼神看着王征，带着鄙夷之色。 “你们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 王征更是一脸委屈，他知道几个队员一定是误会自己对女孩做了什么，她才会如此，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啊。 但女孩的话，以及那如泣如诉的哭声，的确会引起人的误会。 唯一庆幸的就是画眉不在这里，但是非得杀了他不可。 想到画眉，王征也担心起来，同时下定决心，绝对不可以让画眉知道今晚的事情，不然的话肯定在专案组会兴起一番腥风血雨。 王征眼神阴冷的抬起头，盯着两名队员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够对任何人说！” 两人感受到王征的目光，立即点了点头，他们可不想被杀人灭口。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王征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女孩子他肯定不认识，那唯一解释就是他把自己当成了某个让她伤心的男子。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可女孩子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依旧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王征知道这对话没法正常持续下去，也就不再继续尝试了，将女孩子搀扶着扶上了车，醉酒女孩则一直伏在他的肩头，举止亲密。 “你扶着他。” 王征注意到队员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扫向他这边，示意一旁的队员接过女孩，他可不想误会继续加深。 “我不敢，组长，我们绝对不会说的！” 那队员觉得组长是在试探自己，赶紧向一边躲开了一些，故意装作看向窗外。 王征尝试了几次想要将女孩子推开，但她一直死死的搂着自己，靠在肩头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开车吧，注意着路边。” 最后，王征放弃了尝试，只希望快点找到个宾馆好将女孩子安置下来。 行驶了有五六分钟，王征看到路边的一个快捷酒店示意队员停下去问问还有没有房间。 没有一会那人回来，已经将房间看好了。 王征将醉酒女子扶下车，进入到酒店将女子一路送到了房间里。 几个队员和知趣的都没有跟上去，同时询问王征要不要他们先去下一个目的地，王征留下照看女孩子就行了。 不得不说，这几个队员还是蛮懂事的。 但王征可不这么认为，他们明显是误会自己和这个女孩子的关系了，但现在也解释不清就懒得解释，让他们在楼下等着，自己马上下来。 王征将女孩子扶进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可女孩子力气不小，直接将他搂着也歪了下去。 好在王征反应比较快，两手扶住了床，不然就直接趴在女孩身上了。 “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征也不知道女孩子是否听见，把头低下，准备从她环绕的手中将脑袋抽出来。可低下头就能够看到女子若隐若现的两团柔软。 王征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喷涌。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啊，赶紧闭上了眼睛，稍微一用力，终于算是摆脱了女孩。 转身准备离开，但是突然听到女孩子的一声质问的吼声：“这女孩是谁？” 王征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眼神迷离的醉酒女生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死者的照片，用来排查询问的。 本来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一定是刚刚抽身的时候掉落的。 “还给我，你先睡一觉吧！” 王征实在是搞不明白醉酒女到底醉倒了什么程度，时而跟死尸一样时而又看起来有些清醒真要把他折腾死了。 王征伸手想要将照片抢下来，但是醉酒女也很灵活，直接将照片交上了右手，晃动着脑袋，迷离着眼神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他是你的新女朋友？” 王征拍着脑袋，真是要被她给搞疯了。 看来女孩子依然是醉的厉害，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不是的，他是我在追查的一个女孩子！” 王征含糊的回答，但醉酒女似乎忽略了一个查字，听成了王征在追的女孩子。 这两者间的差距可有些大。 呜…… 醉酒女友抽噎了起来，视线盯着手里的照片，突然神色恍惚道：“我好像见过她！” 醉酒女突然不再哭泣，而是露出思索的目光。 “你……！” 王征的耐心已经到达极点了，正准备发飙的时候意识到女孩子似乎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她说她见过照片中的女孩子。 照片中的女孩可是他们一直在排查身份的死者，若是她真的见过那就可以给他们提供重要线索了。 “你在哪里见过，她叫什么？” 王征一脸凝重的跑了过去，扶住醉酒女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待。 呜呜呜……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如她？” 但女孩子根本不和王征正常对话，再次哭泣起来，而且一把搂住了王征的脖子，力气很大，嘞的王征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征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女孩的手给弄开，他再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女孩子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同时传来浓重的鼻息声。 很明显，女孩子再次睡着了，而且这次似乎睡的很沉。 王征叫了半天都没有将她给叫醒，甚至是报复性的在她脸上拍打了两下。 叫醒无望后，王征掐着腰站了起来，回顾着醉酒女孩刚刚的话。 她明确说过见过照片中的女孩，但是她这种胡言乱语的状态谁知道是不是真假。 醉酒女都能够把他当做 第666章当头一棒子 “我竟然信她的话！” 王征自嘲的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她说的都是醉话而已。 想着，看了眼床上的醉酒女孩，过去将被子帮她盖上，转身便准备离开，可到了门口的时候又止住了脚步。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他们的追查可以说毫无头绪，万一女孩子真的认识或者见过被害人而他就这么错过了？ 王征迟疑着，最后拿起房卡来到了楼下。 “完事了？” 一个队员一脸坏笑的看着王征。 他们在上面呆了可不是不小会，所以他们不信王征只是单纯的将女孩子送上了楼。 王征也懒得去解释，直接说道：“你们去下一个目标地点吧，我怀疑刚刚醉酒的女孩子可能认识或者见过死者，我留下等她醒来。” “组长，您这……！” 一个队员立即拉了一下说话的队员说道：“知道了，您忙您的去吧，剩下几个地方我们去排查就行！” 队员说着一起上了车子，车子启动直接奔向了下一个地方。 车上，一开始说话的队员，眉头皱起说道：“组长的理由也太蹩脚了吧，还说女孩可能认识被害人。” 这里有找的完全不走心啊。 “你知道就行了，干什么要说破啊，小心被组长训斥！” 三个人在车上聊的火热，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王征和醉酒女之间展开，猜测着他们接下来可能要进行的事情。 王征则不知道这些，他的心思完全在醉酒女孩身上，因为她若说的是实话可能就是他们确定被害女子身份的关键。 “希望她真的见过被害人吧！” 王征沉吟着又回到了房间，可进入房间后王征的心砰砰乱跳的厉害。因为女孩子将衣服都扔到了地上，只剩下一套紫色的蕾丝内衣。 吹弹可破的肌肤，曼妙的身姿，笔直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了王征的视线内。 王征立即捂住鼻子赶紧跑过去拿起被子将女孩子的身体给裹了起来。 这种东西不能够多看，看多了容易失血过多死亡的。 可女孩子根本不老实，没一会又把身子给踢开了，好在她并没有再对王征做什么举动，不然他可能真会把持不住。 王征也不想再看到香艳的画面了，所以赶紧走到床头将灯关上，坐到了桌子前的椅子上。 他只需要熬到天亮等到醉酒女孩醒酒就可以了。 可这一夜实在是有些难熬，他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够听到女孩子有些细腻的喘息声，撩动心弦啊。 这一晚，可将王振给折腾坏了，因为折腾的有些累了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奔波，睡的有些死。 熟睡中，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捅咕自己，王征随意的说道：“别闹，挥手向着捅咕自己的手打去。” 他以为是高峰又跑来吵闹自己，但是迷糊中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是在警局宿舍内，立即坐了起来，转过身来。 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女子披散头发的女孩站在面前，同时在头上还有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木棒。 咣当…… 木棒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因为是仰着头直接砸在了额头上。 王征觉得脑袋一阵晕眩，没等木棒第二次砸下，伸手一把将木棒抢了下来，同时将女孩子一把推到了床上。 女孩子瞬时间也爆发起来吼道：“你个流氓，我要杀了你！” 女孩嘶吼着，顺手想要摸什么东西，最后抄起了床头桌子旁的烟灰缸准备将王征扔去。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冲过去扒光你给你扔楼下去！” 王征凶狠的斥责，木棒指着女孩，眼神凶恶。 女孩有些被王征凶狠的眼光吓到了，再联想到王征的话，双手捂着胸口，在床上蜷缩着后退着，一脸哭相的道：“你放过我吧，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王征没有理会她，龇牙咧嘴的揉了揉额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额头已经鼓起了一个包，跟长了个犄角似的。 好在这一下子是砸在额头上，若是正中头顶可能被女孩在砸晕了。 他心里有火气，但是也不好太责怪女孩子，因为他知道女孩一定是误会了。 砸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昨晚的醉酒女孩，醒来发现自己只剩下内衣，屋子里还有个陌生男生，换做谁都会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你昨天在酒吧喝多了，然后扑在了我身上，我本来准备将你随便找个地方扔下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将你送到了宾馆。” 女孩蜷缩在床头的位置，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征，不确定他说的是真假，主要是就算是送自己到宾馆也没有必要将衣服给脱光吧。 只有猥琐的男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为了占便宜。 王征似乎看透了女孩心思，继续道：“至于你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王征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女孩，突然提高音量道：“我说姑奶奶，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仅脱衣服还咬了我一口呢！” 王征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位置，下嘴唇能够清晰的看到一个疤，这是被女孩昨晚给咬的，恐怕一时半会不会消退。 女孩听到这么说，仔细的回想着，可脑袋里完全是一团浆糊，根本想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他们。 她，完全断片了。 “这是我的证件，我是警察，不是什么流氓！” 王征知道女孩还没有完全确信，将证件掏出扔了过去。 女孩捡起证件警惕的看了一眼，比对了下上面的证件照，的确是一模一样。 这么看来，他的确不是坏人，不然没有必要和自己这么细心解释，那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女孩思索着，有觉得不对劲，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完全可以离开的，或者再开另一间房间的！” “这里是市中心，你能够有睡的地方就不错了！”王征不想再和她多做废话了，因为有另外一个事情更加重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留下的原因，因为你昨夜醉酒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说过你见过照片上的女子，我想你确认一下是否真的认识她。” 女孩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一下，的确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有些想不太起来。 “有些印象！” 听到这话，王征脸上立即绽放出了神采，快步走了过去，但是注意到女孩警惕的动作来到床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脸郑重的说道：“这女孩的身份信息对我们很重要，我请你仔细回想一下！” 女孩看王征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的道：“你女朋友？” “小姐，我是警察。” 王征无奈的提醒了一句。 女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即起了八卦的心，好奇的看了看照片，问道：“难道她是追捕的嫌犯？” 王征无助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可是正好拍到了伤处，疼的他嗷嗷直叫唤，直起深身子说道：“你先帮我回想下你在哪里见过她吧！” 从女孩的反应来看，她并不认识女孩，所以两人间可能只是在某种场合中碰过面。 女爱看到王征头上包，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变得认真了起来，皱着眉头响了半天，突然神情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起来了？” 王征扶着床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女孩，若是她能够提供消息，这一棒子他也忍了，这可解决了他们一个大难题。 女孩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暴怒起来，嘴里嘟囔着：“王八蛋！” 同时，将照片撕成了一片片，扔到了床上。 第667章被害人线索 王征手里紧紧的握着棒子，被气的浑身颤抖。 他脾气已经够好的了，可现在真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棒子。 这女孩情绪变化也太快了，而且完全忽视了问题的重点啊，但是看样子她真的回想起了什么。 王征只得压抑住自己暴躁的心绪，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吗？”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惜，两人的频道似乎再次的完全错开了，根本就没有在一个问题上进行交流。 王征现在没有心思争论男人这种物种的好坏，只想知道被害人的信息，准备再次开口，话没有出口，电话响了起来。 “你先平复一下。” 王征说着，掏出了电话走到了一旁。 “听说你昨天有艳遇啊！” 电话那头传来高峰激动的声音，王征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看来让人守住秘密这事情根本不靠谱，言语低沉的道：“帮你把昨天跟我的三个组员全给杀了！” 高峰那边笑的前仰后合的，脑袋里在脑补着王征现在的神情。 “我是公职人员不能够做这种事情，但是我知道画眉现在很想去枪库提枪，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真是羡慕你啊。” 高峰嘴里说的是羡慕，但是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提到案子，高峰不再开玩笑，无奈说道：“白折腾了一晚，没有你那么幸运，至少有个艳遇。” “回去再和你解释！” 王征现在也没有心情和高峰解释那么多，只要是找到了被害人的情况，醉酒女孩再去解释一下，一切就都清晰了，所以误会自然会消除。 挂断电话后，王征转回身来，看着女生说道：“这个照片上的女孩遇害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她的身份，希望你能够提供你所知道的情况。” 女孩本来还沉浸在愤怒当中，听到王征的话愣了一下，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震惊。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女孩子点了点头，收起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气，说道：“我也不认识她，只是在一个酒局中见过一次，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见过一次就这么印象深刻，而且你似乎很恨她？” 王征有些疑惑，看她刚刚的反应可不像是只见过一次的样子，不然不至于愤怒的将女孩的照片都给撕碎。 他不知道女孩是不是在撒谎，看来自己说出照片上女子死的消息有些唐突了。 “那是因为她是我喜欢的男生带来的！” 女子说着低下了头，她是因为这个才有印象的，甚至是当初对着女孩泼了一杯酒，所以有这么深的印象。 王征对当时的情况详细询问了一遍，大体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女孩有个一直喜欢的男生，两个人也在一起过，后来分手了。 她很不甘心，因为真的很喜欢那个男生。 一次，她听说男生在一个酒局，想要去找他希望两个人可以再在一起，但是到了酒局就看到男生搂着一个女孩，而女孩恰好是照片中的女孩。 两个人搂在一起，显得很亲热。 她盛怒下就拿起酒杯泼了女子一脸的酒水，因此才对女孩有些印象，但也很模糊，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 “你男……前男友的名字和详细资料！” 王征拿出了纸笔准备记录。 看女孩的样子的确不认识那女子，但是她前男友应该知道女孩的姓名之类的。 王征的眉头完全舒展了起来，记录着女孩说出的信息，相信可以很快确定被害的女子的身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征记录过后将纸张扯了下来放入口袋，对着女孩询问。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林若可！” 王征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可能需要你跟我们去警局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林妙可听到要去警局连连摇头，直接拒绝道：“不行！” 她看了看时间，赶紧下床道：“这么早，我得回家了。一夜未归，我父亲知道了非得打死我！” 林妙可踉跄的穿上了鞋子，因为宿醉头还有些晕晕的，差点没有摔倒。 “那个……！” “不用想了，我不可能跟你去警局的。” 林妙可说着已经穿好了鞋子，来到镜子前理顺了下头发，拿起包便准备离开。 王征赶紧过去，一把将林妙可拉住，带着几分祈求的神色道：“你就跟我回去吧！” 其实做笔录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她被帮自己澄清，自己的说辞他们未必会信啊。 “你再拉着我，我就叫了！” 林妙可一副认真脸，随时准备开口大叫非礼，王征只得松手，若是被她叫出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林妙可看王征心绪不宁的样子，带着浅笑的问道：“怎么，怕女朋友误会？” “不是女朋友，是所有同事。” 王征不敢想象回去后，他们看自己那怪异的眼神，既然高峰都知道了，他肯定不会保守秘密，那整个重案组的人都会知道。 既然整个重案组的人都知道了，相信警局内大部分人也都会听闻。 “你自己解决吧！” 林妙可依旧没有帮王征解围的打算，看到王征嘴唇上的伤疤突然脸上有些红晕起来，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还是谢谢你了！” 王征赶紧拿了东西，跟上去，软磨硬泡的跟在后面，还是希望她跟自己去一趟警局，但是林妙可的态度也很强硬。 打死不去。 而且，林妙可明确表示过，若是王征敢来强硬的，她就大喊。 最后，王征也只得放弃，还是回去后自己说明吧，同时叮嘱林妙可道：“我和你说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人说，尤其是你的前男友。” 林妙可听到这话，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你不是怀疑他吧？”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我们怀疑的对向。” 按照林妙可所说，她的前男友和死者举止亲密，肯定关系并不普通，所以有仔细调查的必要，在他们没有展开调查前自然不希望被调查人有所准备。 若是她的前男友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肯定会有所准备就加大了王征他们的调查难度。 “知道了！” 林妙可还是明事理的人，答应着拦下过来的出租车，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王征也只得开车车子，回到了市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进入市局就感觉到很多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甚至似乎在指指点点。 他也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在议论自己，但是就有这种感觉，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仔细一想，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啊，没有必要这么心虚，于是又挺直了腰杆进入去到了专案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画眉、白灵以及高峰都在。 画眉和白灵坐在一起，高峰则在一旁，甚至是不敢靠近两人。 他刚刚被两个女孩子训斥了足足有半个钟头。 高峰心里也很苦，因为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两人却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自己，说的他跟个没良心的渣男似的。 高峰也明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王征还没有回来，所以画眉在拿自己发泄。 白灵也是女孩子自然会站在画眉一边，他解释的口干舌燥了就只能够选择默默承受。 高峰心里也清楚，这种委屈只要是等到王征回头就会迎刃而解了，他们的炮火会直接对向王征。 第668章批斗大会 高峰心里在嘀咕诅咒王征的时候，就看到王征走了进来。 他第一时间的就跑到了画眉和白灵近前，手指指向王征道：“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我现在和你不是兄弟，要和你划清界限。” 高峰说完对着白灵笑了笑，这摆明了是在递投名状啊。 王征指着高峰，一脸鄙夷神情，他早就看透了这个家伙，就是个重色轻友的货，这么做明显是在给白灵看的。 但是白灵却很受用，点了点头，然后怒气腾腾的看着王征。 画眉则一脸的委屈，那样子似乎随时都能够哭出来。 “你们瞎胡闹什么，现在开会。” 王征可没有心情陪他们胡闹，有了被害人线索必须立即追查才行，以免夜长梦多。 “你还说我们瞎胡闹，画眉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吗，却在外面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怎么对得起画眉？” 这种话画眉不好说，毕竟她和王征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无权指责他的私生活，作为好姐妹的白灵肯定是要站出来的。 “你们误会了，我和林妙可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这事情不说清楚，这个会是没法召开啊。 这三人都在会议室，分明是在等着批斗他。 “林妙可，名字倒是蛮好听的，漂亮吗？” 高峰注意到白灵的眼神，立即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开始批斗道：“你在办案期间去泡妞，这真的让我不耻。” 王征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家伙了，上去狠狠的给了一脚，继续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肯定是重案组那帮家伙疯传的，我只是在酒吧遇到了她，担心她会出事，就将她送到了宾馆而已。” “那也不用紧紧抱在一起，如胶似漆，还接吻吧。” 王征感觉到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不敢想象他和林妙可被传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连如胶似漆都出来了。 而且，他那根本不是接吻，分明是被咬了一口。 “还有共宿一夜！” 高峰在一旁补充道。 王征只恨手里没有刀子，不然肯定会一刀通过去。 画眉抬起头看着王征，眼睛开始泛红，紧紧咬着嘴唇，很明显她是在硬挺着让自己不哭出来。 这丫头就是这倔强脾气。 她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不会像是个泼妇一样撒泼，而且她也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我，我先去一下！” 画眉勉强挤出几个字，站起来准备离开。 王征一把将她给摁住，继续解释道：“我留下是因为她见过被害人，但是因为醉的厉害根本问不出什么，所以我才留到了天亮！” 王征说着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高峰收起了玩笑脸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个名字：韩东，还包括一串的地址。 “这是真的的吧？” 王征白了他一眼，意思自己没有那么白痴，编造出这种谎言。 因为这种谎言一经查证就会被识破，而且是在拿查案开玩笑。 王征对于案子的事情是无比认真的，绝对不会在这上面说笑，几个人意识到这点，都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绪，一脸认真的看着王征。 “那也不用接吻啊，还将嘴唇给咬破了，看来很用力啊。” 高峰绝对是个猪队友级别的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画眉本来心情好转了一些，听到这话又沉了下去。 高峰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话多了，赶紧捂住嘴巴，他只是注意到王征的嘴唇，忍不住就八卦起来。 “先不说这些了，高峰立即去跟我去纸条行的地找找这个韩东聊聊，你们两个收集韩东的信息，一定要详细，找到讯息第一时间传递给我们。” 他不敢完全的保证林妙可会不会将事情通知韩东，所以他们的动作必须要快才行。 王征一脸凝重的下达命令，他们也不便在他昨晚的事情上继续纠缠，那样就对被害人太不负责任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得到的，都得等追查后再说。 王征和高峰两个人快步来到楼下，上了车，直接奔向地址的方向。 车上，高峰能够感受感受到来自副驾驶座位上的恶意。 高峰有些歉意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喜欢白灵，她既然站到了讨伐你的一边，我肯定要无条件的支持她，但是心里是向着你的。” “没看出来！” 王征低沉的说道，他真是一点没有感受到，这家伙分明是要玩死自己才开心的架势。 “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和那个林妙可真的……！” 高峰注意到带有杀气的眼神立即止住了嘴巴。 但是过了一会，他八卦的心思有泛起，忍不住的问道：“她真的那么好看吗？” 他可是听回来的队员描述过，将那个林妙可说的跟天仙似的。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抢过方向盘，带你冲入桥下的河里？” 王征咬牙切齿的，让高峰真怀疑他会这么做，只得彻底闭上了嘴巴。 画眉和白灵虽然心里有火，但是在工作态度上是绝对认真的，第一时间收集到资料后传递给了车上的王征和高峰。 根据资料记载，这个韩东也有些背景的，父亲是b市一家房地产老板，是个很有名的花花公子，在圈子里都称为韩少。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不过人长的比较帅气，又会讨女孩子欢心，虽然名气不怎么好，但是就是有女孩前仆后继的往上扑。 看来这个林妙可也是被他迷惑住的一个，想必是玩够了，将林妙可给甩掉了。 他看着资料的时候，车子开到了一片刚当住宅区，韩东在这里有一栋房子，平时不住家里会在这里住，这是林妙可提供的资料。 “3单元501，走吧！” 王征看了眼详细地址，向着小区内走去。 因为是高档小区出入都受管制，来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两人只得亮出了证件，才被放入。 进入小区后，两人直奔韩东住宅的单元，一路上到了五楼，来到门前停了下来。 王征对高峰示意了一下，高峰立即上前摁动了门铃。 “会不会不在家啊？” 高峰已经连着摁了三次，但是都没有人回应。 倒是有这种可能，因为根据林妙可说高峰家里比较有钱，所以住宅未必只有这里，但这里是林妙可唯一知道并来过的地方。 “再试试吧！” 王征说着伸手又摁了一次门铃。 两人正准备去隔壁住户询问一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前站着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子，只穿着一条三角裤，一脸不耐烦的嚷道：“谁啊，打扰小爷睡觉，不想活了！” 男子眯缝着睡眼，扫了王征和高峰一眼，问道：“你们摁的门铃？” “你是韩东吧！” 王征看过资料上的照片，面前的人就是韩东，没有想到他还真在家。 看他样子也是昨夜宿醉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所以才摁了半天门铃都没有回应。 “是啊，怎么了？” 高峰亮出自己证件道：“专案组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一下！” 说着，直接推开门就走入了屋子，王征也紧随的走了进去。 “警察，警察就可以随便闯入别人家里吗？” 韩东说着，神色显得有些忐忑，不时的瞥向卧室那边，那边的房门有着一条缝隙，里面的情况看不清楚。 王征对着高峰示意，高峰立即赶在了韩东前面进入到卧室里面，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尖叫声。 高峰则有些尴尬的跑了出来，出来时候瞪了韩东一眼，这小子倒是挺会玩啊。 第669章云鼎公馆 “什么情况？” 王征听到里面的尖叫声，却被高峰一把给拉住，嘀咕道：“里面有三个女生，都没穿衣服！” 他瞥了一眼，就赶紧跑了出来。 两个人都看向了韩东，难怪这小子知道是警察后有些心不在焉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若是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他们可以是正常男女关系，但是卧室里有三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这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你们四个住在一起？” 韩东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哪里会承认连连摆手道：“没有，我住在那个卧室！” 高峰去向韩东指向的卧室看了一眼，里面床铺整齐，跟们就没有铺盖过，分明就是在说谎。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够带你回警局好好谈谈了。” 王征对着高峰示意，高峰直接掏出了手铐。 他们并不真打算带韩东回去，这么做只是为了吓吓他。 这种事情本就很难取证，若是他一口咬定自己和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这事情还真有些难办。 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知晓被害人的情况。 王征看过韩东资料，这小子极其滑头，若是他们直接询问，他未必会说，所以得先给他点压力。 “等一下！” 韩东止住了高峰，向后退了一步，去到抽屉里拿出了一沓钱递给了高峰道：“你们不就是为这个吗，拿走吧！” 两个人贸然上门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他也不准备多做抵抗了，所以决定花钱消灾。 一万块对于他来说只是小钱，可这事若是被他爸知道了，打断腿是小事，若是封锁他经济那就没法再快活了。 “这是在行贿啊，看来真得带你回去了！” 高峰将钱在手里拍打着，晃动了下手铐。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是韩氏集团的总裁韩顶天，你们若真带我回去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韩东有些摸不清这两人的来路，直接爆出了他父亲的情况。 这些资料王征先前就掌握了，他父亲的确是有些能耐，即便是他们将韩东带回去，他也肯定有能够将其毫发无损的给捞出来，这点王征并不怀疑，所以不打算在其它事情上深究。 这些富二代不是小惩小戒就能够让他们改变的，什么时候惹出大祸才能够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知道，所以这个面子我们可以卖，但是你也得配合才行。” 韩东听到这话心里也踏实下来，这事情可以不让父亲知道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不明白两人需要他怎么配合。 高峰伸向口袋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韩东说道：“这人你认识吗？” 韩东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两眼，摇了摇头。 “你没有见过？” 韩东苦着脸回答道：“见没见过不确定，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我一个月见过的女孩自己都数不清，十个里八个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她们本来也弄的差不多模样。” 韩东说的倒是实话，她有过的女生很多，但是真正能够留下印象的却少之又少。 王征看韩东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只得帮他回忆道：“这个女孩一次陪你在ktv喝酒，期间你前女友林妙可闯进来泼了她脸上一脸水，仔细回想下。” 韩东听到林妙可的名字愣了一下，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林妙可？” “不想跟我们回局里就仔细回想一下。” 韩东看到高峰手里的手铐还是有些心虚，仔细回想了起来，突然说道：“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那过去有差不多十天了，那女孩好像叫思思，全名叫什么记不得了。” “我们也只是见过那一次，过夜后就没有见到了。” 这样的话，韩东竟然说的很坦然。 王征一直注意着韩东的神情，他似乎对思思的死根本不知情，不然就不会是这幅神态了。 这样想来，思思的死可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韩东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迟疑，皱眉道：“朋友介绍的。”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韩东显得很局促，无奈道：“有些事情不好说的。” “有什么好不好说，你直接说就是，我们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王征看出来韩东在说思思的事情似乎很顾忌，所以对他保证道。 韩东却下意识的向卧室看了眼，将王征拉远了一些说道：“那个思思不是正经女孩，你懂得。” “你们之间是交易关系？” 韩东注意到王征的神情，立即退开了一些，一脸严肃的道：“我可没有说。” 他感觉这两个警察似乎在套自己的话，看来说话还得谨言慎行才行，指不定哪句话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她们也是吧？” 王征看了看卧室的方向，虽然韩东极力否认，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因为韩东刻意拉开他，分明是不希望他的话被屋子里的女孩听到。 “她们都是一个地方的？” 韩东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编造下去了，因为对方的问题都是他不敢回答的，最后无奈道：“你什么也别问了，我还是给我律师打电话吧。” 他心里有些忐忑起来，因为搞不清楚这两人的目的。 无论是思思还是里面的三个女孩都不是普通场子里的人，若是这两人是对那场子追查的，他可不愿意趟这趟混水。 虽然不至于被淹死，但是以后可能就没法再圈子里混了。 王征一把扯过了电话说道：“没那个必要，我们此次来也不是来针对你的，主要是为了思思，想要了解下她的情况，只需要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她的情况我们立即走，你的任何事情我们不做干涉。” “真的？” 韩东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两个人先前还凶神恶煞的，现在表现的有些过于客气，摸不透他们的想法。 “当然是真的。” 韩东得到了王征的保证，抿着嘴唇，若是事情不被父亲知道自然是最好的，无论是惊动律师还是被抓进去，他父亲肯定会收到风声的。 一顿打是免不了，还可能对其经济限制，那肯定会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没钱挥霍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行，但是我说过的话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出了这个屋子，咱们就没见过，我也什么都没说过。” 王征点了点头，算是达成了协议。 “云鼎公馆，她们都是云鼎公馆的人，我只知道这些，关于思思的其它事情我就不了解了。” 王征和高峰对视了一眼，两人显然都没有听过这个云鼎公馆。 王征再想开口询问，但是韩东抢先开口，道：“我只能够说这么多，至于云鼎公馆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而思思是来自云鼎公馆，你们再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 韩东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显然是准备送客了。 王征看了眼韩东，看来他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表示了感谢就带着高峰离开了韩东的住所。 “这不合规矩吧。” 在屋子里，高峰不好多说什么，出来后立即提出自己的意见。 韩东的行为他们有权有理由对其逮捕进行排查询问的，可是就这么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还做了交易，这不符合规章制定。 “我知道，但是带回去又有什么用呢，他的事情本来就难以取证，即便是确定了三个女孩都是从事情色交易的女孩，最多无非是交点罚款，对韩东不痛不痒的，这对于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第670章通天靠山 高峰是部队出身的，在很多事情上都讲求原则，但王征却不同，他觉得有些事情是在权衡过后可以做出一些让步的。 比如眼前的事情，思思的事情明显是更加重要，而且那关乎人命，另外就是云鼎公馆的事情。 通过韩东的态度，云鼎公馆明显不简单，不然韩东不会那么顾忌。 要知道，他也是一个富二代，家大业大的，对一个公馆却有些顾忌，就足以说明那里的水很深。 他们若是抓了韩东，肯定会被韩东记恨，韩东就肯定会和他们作对将今天的所有内容都通知云鼎公馆那边，很容易打草惊蛇的。 出于总总的考虑，对于韩东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眼是最好的选择。 韩东自然也就将今天的事情当粉笔字抹掉，不会无故的提起。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 王征拍向高峰的肩膀道：“没有什么但是的。” 高峰不同意王征的做法，但是看他拿定了主意也不好再说什么，谁让人家才是组长的，一切自然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两人来到楼下给白灵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调查下云鼎公馆的情况，两人则立即赶回了警局，接下来准备从云鼎公馆开始追查。 回到警局后，云鼎公馆的资料已经被摆在了桌子上，画眉和白灵都在，两人看向王征的目光依然向看仇人一般。 若不是因为他是专案组的组长，可能早就冲上来挠他了。 现在是办案子，还是要一切以他的指令为准，听从指挥。 画眉则显得闷闷不乐，心里那关肯定是还没有过去。 王征也没有办法多做解释，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释的清的，他走到办公桌前翻看起了云鼎公馆的资料。 根据资料来看，云鼎公馆是一家顶级的私人公馆会所，去到里面消费的都是些有钱人，是一个往来无穷人的地方。 公馆会所是一个独立的十二栋的大楼，里面集吃喝玩乐于一体。 “这种好地方我怎么没听过？” 高峰看着资料上的介绍都有些心动，尤其是顶层的露天游泳池，可他之前根本没听过。 “因为这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去的地方，自然就没有资格知道，这公馆的低消是一万块，不对外，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出，储值一百万才可以成为公馆的最低级会员。” 白灵的话，说的高峰有些发噎，这的确是他没有资格去的，一次低消就得他两个月工资了。 这种地方只会在上流社会圈子里谈论，他们无法解除到那样的圈子，自然就听闻不到关于云鼎公馆的议论。 “看来得去云鼎公馆再走一趟啊。” 王征沉吟着将资料放了下来，他们能够收集到的关于云鼎公馆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只是知道那是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至于里面的详细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思思的死和云鼎会所有关，我们这样贸然前去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高峰提出自己的看法，觉得这样太过冒失了。 “我也知道，但是那里是私人会所，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够前去看看他们的态度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高峰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因为思思本身在里面就是从事色情服务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乖乖配合，那不是等同于在告诉他们会馆内从事违法活动吗。 “看看再说吧！” 王征没有高峰那么悲观，因为能够成立如此大的会馆，云鼎会馆肯定有着大靠山，未必机会怕他们。 若思思的死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事情应该还比较好办，但是她的死若是和云鼎公馆有牵连，那才是真的难办。 “我先去李局长那一趟。” 王征想了一会站起来，直接去往局长的办公室，想要从他那里了解些情况。 进入到局长办公室，王征就能够感受到局长不善的目光。 王征有些费解，自己最近似乎没怎么惹事啊，徐强那边都没有再去找麻烦，没有理由用这种目光看向自己啊。 不过，李局长接下来一番话，让他明白了原因。 “我一直觉得你是很自律的队员，怎么能够做出这种荒唐事呢，而且还是在执勤办案期间，这事情若是被媒体报纸报道你知道会有多坏的影响吗？” “画眉一直跟着你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做出这种事情对得起她吗？” 王征被训斥的哑口无言，自己听的都觉得十恶不赦，可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于是说道：“只是那些无聊人随便八卦出来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办案。” “包括牺牲色相？” 王征是真的无语了，没有想到李局长也这么喜欢八卦，而且还很不讲道理，这都说的哪跟哪啊。 “行了，先不说那事情，您知道云鼎公馆吗？” 李局长听到这名字，神色凝重起来，盯着王征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里你可千万别招惹。” 李局长在提到这事情的时候也变得无比的凝重严肃，而且有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靠山很大？” 王征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解释的通，他得罪了徐强的时候都没有见到李局长这么凝重。 “你想想不到的大。” 李局长说着指了指棚顶，意思很明显意味着云鼎公馆背后的靠山有着通天之能，看来他的靠山的能耐可不仅限于b市，不然李局长没有必要说这些。 他说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警告王征，千万别去招惹。 “可我手头的案子和云鼎公馆扯上关系了。” 王征摊了摊手，一副很抱歉的样子，他恐怕无法按照李局长的意思去做了。 李局长那神情变得比吃过芥末还难看，怎么最近事情这么不顺呢，一件比一件闹心。 那徐强他只是不愿意得罪，若是真的往死里磕，他也可以不怂，可那云鼎公馆b市里是绝对没有人敢动的，只要是惹的对方不快，他退休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王征看李局长的神情也知道这事情有些麻烦了，多亏来和李局长知会一声，不然指不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您也不用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我们没和云鼎公馆起冲突，只是调查到思思是云鼎公馆的人，而且不是正经人，你的意思……！” 王征话说到了一半，停了下来，剩下的就由李局长来补充吧。 李局长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安稳一些，他还真怕听到王征他们带人闯入云鼎公馆，已经闹了不愉快。 “确定吗？” 王征点了点头，韩东交代的，自然不会有错，思思肯定是云鼎公馆的人。 同时，他也理解韩东为什么那么忌惮了。 就连李局长都这样，别说他一个富二代了。 李局长沉思了一下，开口道：“你可以去到云鼎公馆那边了解情况，因为是人命案他们肯定不会拒绝，我也会和那边提前知会一声，会让他们尽量做出配合，至于其它事情你不许查。” 李局长担心王征带着扫黄大队的人跑去云鼎公馆扫黄。 那种私人会所根本就什么都扫不到，因为人恐怕没有到，所有证据就都销毁了，只会给市局树敌，不会有任何成效。 “我心里有数，但是若是思思的死被证实和云鼎公馆有关呢？” 这才是王征主要想询问的，看李局长对此事的看法。 李局长听到这问题，脸上的苦相变得更浓了，因为那里绝对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别说是他整个市里乃至是省里都不敢去得罪，但是人命案又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671章嚣张态度 王征看出了李局长的纠结，也不再多问了开口道：“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其实问题没有到眼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决定，你和云鼎公馆那边打招呼了，我们这就赶过去。” 王征说着，转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李局长看着离开的王征，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王征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凭他的做事风格，怎么会没有大案呢。 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有些事情的确是刻意暂时的退让，但是有些事情是一步不会退的，比如牵扯到人命的事情，哪怕是捅破天他也要去追寻一个真相。 若是确定了思思的死真和云鼎公馆有关，那他绝对不会被这天压弯了腰。 “哎！” 李局长叹息了一声，立即去打电话联系，希望事情没有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吧。 王征回到警局后叫上了高峰立即动身，直接去向了云鼎公馆。 云鼎公馆并不在市区内，而是在郊外的一片区域中，一片优雅环境中有着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 王征他们赶到云鼎公馆足足开了两个小时的车。 云鼎公馆是在一个斜坡上，车子不能够上去，只可以停在下面的停车场内，不过他们连停车场都没有进去就被拦了下来，只好出示了证件。 可是保安表示没有会员卡任何人不可以进入。 王征和高峰对视了一眼颇为无奈，这两天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被保安拦住了。 有些地方竟然只有贵宾会员才可以进，连警察都不好使。 高峰探出头，刚想开口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王经理”。 保安看到王经理的时候都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王经理点了点头走到王征他们身前道：“专案组的警员吧，李局长和我打过招呼了！” 王经理说着对保安示意了一下，保安立即打开了大门，王征他们的车子才得以开了进去。 停好车后，王经理引着两人向着斜坡上走去。 “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啊！” 高峰环顾四周忍不住的感叹，走上小路上都能够闻到芬芳的花香，小路休憩的很平整，两边的花草树木剪裁的也很整齐。 向下望去，还能够看到一块湖泊，湖泊的四周则是一片高尔夫球场。 王经理听到被这么赞赏，心里也很得意，说道：“两位既然来了，一会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经理说笑了，我们是来办案的，而且我们也享受不起啊。” 王征客套的说着，一直打量着这个王经理，虽然给人感觉很平易近人，但是一看就是只老狐狸。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保证着整个b市的安全，为你们提供些服务难道还要收钱？” “没有违法的服务吧。” 高峰突然插嘴说了一句。 他的话刚一出口，两道狠厉的目光就射了过来，一道是王经理的，另外的一道则是王征的。 他有意试探可以理解王经理的不悦，但是不明白王征为什么这么看向自己，他也没说错啥啊。 王征则在心里嘀咕，自己忘了提醒高峰不要乱说话了，这家伙心眼直，只是知道这里有些背景，但依然不会顾忌。 王征感受到了王经理的不悦，赶紧解释道：“我这兄弟就这样，喜欢开玩笑口无遮拦的。” 王征说着，又给了高峰一脚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么高级的场所怎么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王经理刚刚还为我们的劳苦着想，你还说出这种话，不是让人心寒吗，道歉！” 高峰有些懵逼了，看王征的样子竟然像是认真的，可道歉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们这种地方不说是藏污纳垢，可以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们无法将其取缔整改，依旧是对自己曾经誓言的一种亵渎了。 “算了，高警官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在意的。” 王经理倒是没有太计较，只是更多的注意放在了王征的身上，似乎在暗暗对他观测。 王征也感觉到了，但是并没有点破，一行四人来到了山顶，就看到了公馆。 远远的看着只是一栋建筑，走近了才发现，这根本就是连片的宫殿古堡啊，一点也不流俗气。 王经理引着两人来到一间会客室，让服务人员上了些茶点小吃。 “王经理，您想必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那我就不废话了。” 王征说着掏出了照片，递给了王经理问道：“这个女人不知道王经理是否认识。”王经理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说道：“思思吗，的确是我们这里的员工。” 说着，王经理又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王征道：“这是她的个人详细资料。” 王征和高峰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老狐狸早有准备啊。 高峰刚想开口，被王征给直接摁住了，他知道高峰说出的话肯定不中听，说不定会惹恼了这个王经理。 对方既然如此配合，自然是不希望他们多问，多调查。 “谢谢！” 王征也很知趣，并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了资料看了看，里面介绍的非常详细，甚至是连她过往都有详细记载。 思思全名叫李思思，并不是本地人，外省艺术大学毕业生，三年前毕业后来到b市求职进入的云鼎公馆。 家是农村的，有母亲和一个重病的父亲，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弟弟。 资料很详细，但是平平无奇，并不能够看出什么，于是递给了高峰，继续问道：“她在这里工作有没有和什么客人或者是员工间有过冲突？” 王经理喝了口水后说道：“看来李局长没有提醒过你，关于员工的事情我可以对你进行部分提供，但是关于客人的事情你们就不用问了。” 王征本来还想要些李思思陪同的客人名单，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即便是自己同意不对此事进行追查他也不会提供的。 仔细想想也能够理解，因为这里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 那样也会坏了云鼎公馆的名声，所以他们对客人的信息是严格保密的，任何人也不能够查看，即便是警察也不行。 他们有大靠山有这个底气。 “我们可不可以找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姐妹了解下情况？” “不行！” 王经理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王征一直带着笑容，可高峰却早就不满了，若不是王征一直压着他大腿，早就跳起来指着王经理鼻子质问他凭什么这么嚣张了。 “好，那就谢谢了，我们有什么事情可能还需要再麻烦王经理，就先回去了。” 会客气里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他们被这种气氛压的实在是难受，所以也不想多待了，而且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可没有想到，王经理突然说道：“我们只会此事提供一次协助，以后也不欢迎你们再来，所以还有问题最好一次问完。” 这话实在是噎人让王征和高峰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警察，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协助调查的人。 正常来说，他们有理由拿搜查令对此展开搜查和盘问的，可因为云鼎公馆的特殊，他们不能够这么做。 现在竟然说出这番话，未免有些得寸进尺，有些太嚣张了。 高峰眼看着就要爆发了，被王征给强行压住说道：“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王征担心高峰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拉着他赶紧离开了。 一路下山后，上了车子高峰破口大骂起来，他办案这么久还没有受过这种气呢。 第672章第一现场 “呼！” 王征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将心里抑郁全部吐了出去。 他的心里也很不爽，但是知道必须要克制，绝对不可以起冲突，不然就连李局长都会跟着受到牵连。 “就因为他们有靠山，我们就不正常办案了？” 高峰指着云鼎公馆的方向，对着王征质问。 “不是不办案，只是要讲究些方法。你讲究原则，但是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不利于办案的，为什么还要去坚持？” 这句话把高峰给问住了，因为这句话的道理很简单，就是在说他太死板了，不知道变通。 可想了一下，高峰依旧不服气，说道：“但我们刚刚面对的不是变通，而是特权！” 这是他所不能够容忍的。 “我能够理解你，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要跟整个社会的不良现象作斗争，而是要查凶杀案，我们是要为凶手讨回公正。我们若是将心思都纠结在了云鼎公馆上，你觉得这样对得起李思思吗？”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不赞同你的想法。云鼎公馆若是存在问题，我也一定不会做出妥协。” 王征神色严峻的盯着高峰，如同在做出保证。 “可是里面存有色情交易啊，韩东已经说过了。” “证据呢？” 王征摊开手，让高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们没有切实的证据，只是凭着韩东的一人之言，他随时可以矢口否认。 “走吧，我们不是超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管的来的！”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然后启动车子向着目标地点赶去，一路上高峰都没有笑模样，显然他还是不认同王征的话。 王征也没有准备说服高峰，因为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他不能够强行将自己的原则套在高峰的身上。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但是两人并没有赶往警局，而是去往了城中村的方向，因为根据资料记载，李思思在城中村租赁了一套公寓。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两人才赶到。 根据资料，两人来到了一栋筒子楼前，一共有八成没有电梯，李思思租赁的在在第五层。 两个人事先已经通知辖区派出所，他们提前到来了，对情况进行过初步询问。对李思思的单元公寓敲过门，并没有任何回应。 “钥匙拿到了吗？” 王征对一旁的警员问道，警员将钥匙交给了王征。 王征事先吩咐过他们先不要开门，等他们到来再说，所以拿到钥匙也没有去开门。 他这样吩咐也是担心他们对现场进行破坏。 王征将门打开后和高峰两个人进入了屋子，辖区的警员则在外围进行警戒。 屋子里很整洁，小小的空间布置的也很典雅，看来李思思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从屋子里的情况来看，没有任何杂乱的迹象，看起来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白灵那边还得多久到来？” 王征对着高峰问道，他让高峰通知白灵，让他来对现场做些检查。 “我去打电话问问！” 高峰说着去到了一旁，王征进入到了卧室，看了看房间的布置，看到床上的时候，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劲。 “路上呢，十分钟应该就能到了。” 高峰询问过后，走了进来。 王征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眼睛注意着床铺，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高峰顺着王征视线看去，只看到了整洁的床铺，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床铺太整洁太干净了？” 若是说哪里不对劲，这是他唯一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床铺除了换新的时候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不是，它的枕套分明和床单配套是不匹配的。” 高峰仔细看了一眼，的确如此，虽然颜色登对，但是花色上存有一些诧异，但是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高峰白了眼王征，无语道：“你是处女座吗？” 敢情他站在这里就是看这个啊。 这种事情太正常了，因为他几乎就很少用过一整套的东西，因为他们脏的时间是不同的。 “不是的，我看了整个屋子的布置，李思思是很在意细节的一个女生，所有东西的摆放都是有规律的，她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 王征说着去到柜子里翻看着，找到了洗净枕套但是却没有发现被套和枕套。 正常来说，至少应该有一套换洗的，可是她的家里却只有两个和床上被套成套的枕套。 这很蹊跷！ “被套和褥子呢？” 王征沉吟着将两个枕套拿了出来，然后去到阳台看了看，并没有晾晒的，其余地方也没有找到，包括洗衣机里都翻过了。 “扔了呗，你这么纠结这个干什么？” 高峰有些想不清楚，也许被套和褥子脏了或者破了都被扔掉了呢。 王征却不这么认为，刚想开口的时候白灵和画眉他们也赶到了。 “白灵，你若是被子和褥子都不想要了，你会留下成套的枕套吗？” 王征突然被白灵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 白灵的反应很强烈，觉得王征再问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为什么，多浪费啊？” 高峰却理解不了，若是枕套都完好，为什么要一并扔了呢。 王征看着手中的枕套，说道：“李思思和白灵的性格很像，他们对生活品质有着很高的要求，对物品的摆放和布置都有着近乎洁癖的要求，必须要整齐，要登对配套，所以李思思若是真的要丢掉会连枕套也一并丢掉，而不会留下一对。” 王征说着，又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 没有等王征回答，白灵抢先的给出了回应。 王征同情的看了眼高峰，他和白灵若是真在一起，白灵的一些生活习惯恐怕会将他给折磨死。 “那床上的不配对的四件套怎么解释？” 高峰也不去和白灵争辩，看了看床铺的位置。 白灵也走进了卧室，查看了下房间的布置，说道：“有人讲床单换过了，将原有的床单和被套都拿走了，所以柜子里只留下了一双枕套，没有其余换洗的床单和被罩。” 也就是说，床上铺的本就是准备用来换洗的，本铺着的被人取下带走了。 “为什么？” 王征和白灵齐齐的给了高峰一个白眼，都说的这么明白还没有理解吗。 王征同情的看了眼高峰道：“因为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床上留下了血迹和残留的痕迹，凶手不希望这些东西被警察找到，所以将他们都带走了！” 说完，王征对着白灵看了一眼，白灵点了点头，立即开始对屋子仔细的排查。 王征和高峰只得先退到了屋子外面。 “兄弟，你若是真和白灵成家了，我真的同情你未来的生活啊！”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因为生活习惯，也因为他和白灵的智商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肯定是被欺负的那个。 讲道理讲不过，又不能够还手，恐怕只能够被欺负了。 “找到了！” 这时候，白灵突然喊了一声，王征和高峰立即进入到屋子内，注意到光纤扫描下的床垫和床沿上有着血液残留痕迹。 因为时间过去比较久，所以只有在特殊的探照光的下才能够看到，肉眼根本是看不到的。 而且，白灵还在床垫和床的隔离间找到了点碎玻璃碎片，看样子应该是啤酒瓶的。 这里很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 第673章邻居走访 思思可能就是在这里被酒瓶袭击将头部打破，所以床上才会染血，同时有碎玻璃片的残留。 血本是染到了床单上，但是床单比较单薄，自然会渗透到床垫上。 凶犯不可能将床垫抬走，只是将床垫擦拭，而床单和被套则都被换走了。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传单和被套并不和枕套配套，而枕套上都没有染上所以凶犯并没有换走。 “这血未必就是思思被打破头的血吧，酒瓶碎片也可能是不经意间打碎残留下来的！” 高峰在一旁故作高深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他这么做无疑就是为了在白灵面前表现，王征没有他那么没有兄弟义气，也没有多做辩驳。 白灵则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哪里来的血，吐的？” 高峰思索了下，说出了一个很白痴的观点：“可能是她不舒服哪几天染上的。” 王征只能够同情的看着高峰，白灵则向看白痴一般的看着高峰说道：“这血是在床头的位置，你觉得她的血会染到么靠床头吗？” 高峰似乎为了想要表现自己的聪明已经不死心，王征却赶紧出来适时的制止他，不然他只会让白灵越来越讨厌，赶紧止住说道：“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将这里当做第一案发现场，至于这里到底是不是还需要更多佐证去证明，你的猜测等到回去召开集体会议再做讨论。” 王征说完又看向白灵道：“我们先去询问下上下的住户，你在这里仔细的搜证，不要有任何遗漏。” 王征说着将高峰拉了出去，拉到门口，嘀咕道：“你干嘛那么急着表现自己啊，你这样只会弄巧成拙的！” 王征知道高峰是急于在白灵面前表现自己的优秀，只可惜表现的痕迹太明显，卖弄的比较拙劣，反而会减分。 “工作时候别惦记那些，你去询问楼上的住户，我去问楼下的！”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两人分头行动起来。 王征来到楼下住户敲了敲门，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小年轻打开门，诧异的看着王征，问道：“你找谁啊？” “我是专案组的警员，想找你了解些情况！” 年轻人看了眼证件，示意王征请进，王征进屋随意的扫了一眼，屋子的格物和李思思家里一样，只是稍显凌乱，沙发上还盘腿坐着一个女孩子正在嚼着薯片看电视。 “这是我女朋友！” 男孩介绍了一下，并说明了王征的身份，女孩听到是警察，立即显得有些拘谨起来，直接站了起来有些惊慌的说道：“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好人啊，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女孩还以为王征是来对他们两人进行调查，所以显得有些慌张。 “不用紧张。” 王征示意女孩轻松一些，看了眼电视上的节目继续问道：“你们平时不看新闻吗？” 女孩听到这话笑道：“这年头谁还看新闻啊，广告都比新闻节目真。” 男生瞪了女孩一眼，女孩立即闭上了嘴巴，觉得自己的话口无遮拦了一些，因为面前的可是警察同志。 王征问这个自然是想要知道他们是否关注新闻，若是对新闻关注可能就会看到对女孩身份信息线索的征集新闻，但看他们这个态度可能是遇到新闻就会立即转台的。 “你们认识楼上的住户吗？” 王征问出这话的时候女孩，狠狠的瞪了眼男孩，有些不满的道：“不认识，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打扮的妖里妖气的。” 看来女孩对李思思的成见很大，只是不知道她这火气是哪来的。 “怎么，思思出事了吗？” 男孩却似乎对李思思有些了解，因为能够叫出她的名字，他们毕竟是楼上楼下住着，若说是一点都不知情有些说不过去。 王征没有来得及开口，女孩突然炸锅了，对着男生嚷道：“还思思，叫的挺亲啊，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你是不是和她睡过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 …… 王征完全被放在了一边，小对象两个竟然吵了起来，不过更多的是女生在嚷，男生一副不愿意去理她这种无理取闹的模样。 “先别吵了！” 王征突然吼了一声，两人立即都闭上了嘴，尤其是女孩怯怯的看了王征一眼，刚刚吵的太过专注了，完全忘记还有个警察在旁边呢。 女孩看了眼男朋友，突然眼睛提溜一转看向王征说道：“那女孩看打扮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对她好好调查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姑娘，穿的那么暴露，就是个狐狸精。” 男生想要为李思思辩白，但是知道自己女朋友根本不会讲道理只会胡搅蛮缠，所以最后就放弃了。 王征却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这么说？” “你没见过那打扮，半拉胸都露出来，走路也是一扭一扭的，谁家正经姑娘那个样子？” 女孩的这种看法属于是传统思想的一种偏见，王征并不认同，但是也懒得去纠正，那是她个人的事情。 “除了这些，你对她还有没有别的印象？” 女孩想了一会，自己只是见过她几次，每次都很暴露，她之所以对李思思不满是因为一次和男朋友上楼正好碰到了李思思。 而男朋友眼睛都恨不得要长到李思思的身上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王征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这女孩根本就是个只会捕风捉影的醋坛子，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信息基本是不可能的，于是转向了男生问道：“你对李思思有什么印象。” 男生可能是因为刚刚吵的有些累了，坐下喝了口水后才开口道：“我们虽然上下楼邻居住着，但是也只见过五六次而已。” “哎呦，怎么的，还嫌见得少了，你要不要跑人家家里去见？” 女孩突然阴阳怪气的打断了男生的话。 这次王征都有些受不了了，突然转身喊道：“闭嘴！” 男生的话可能不好使，王征的话将女孩吓了一跳，哼了一声坐在了一旁，算是老实了一阵。 “思思其实脾气很好也很健谈的，我和她说过几次话觉得是个很有内涵的工作，至于她到底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也问过一次但是她没有说就给搪塞过去了。” “我之所以知道她名字是因为一次上楼的时候正好遇见，帮她搬了些东西，才知道了她的名字。但是我们碰到的机会真的很少，上次碰到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李思思从事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最忙碌的时间都是在晚上，也时常会在客人那里留宿，所以回来时间会比较少，他的话也算是合情合理。 “本月的13号晚上你们在家吗？” 男生仔细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平时下班后就会回家，13号那天没有出去。” “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声响传来吗？” 男生摇了摇头，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他心中的疑惑更盛了，问道：“她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我们前些天在绿堤湖泊内发现了她的尸体。” 王征看男生没有什么可疑，所以直接说了出来。 男生听到这话似乎被吓到了，脸色惨白，女孩本来觉得男生似乎打探的太多了还想要发作呢，但是听到王征的话立即闭上了嘴巴。 “难道我总觉得这两天有些阴风阵阵的，不会是她的冤魂一直都在吧。” 女孩嘟囔着看了看四周，然后立即双手合十，嘀咕起来：“思思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我也就是嘴碎点，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可不要来找我啊。” 第675章见过的嫌疑人 先前，他们对于这案子毫无头绪，甚至是连死者身份都无法确定。 现在，他们确定了死者身份，若是再锁定了第一案发现场，的确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至少不用在毫无头绪的去侦查。 “指纹情况呢？” 白灵耸了耸肩，无奈道：“在卧室内一枚指纹都没有检测到。” “一枚都没有？” 白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你先前猜测是对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李思思就算是再有洁癖也不至于将所有的指纹都抹除掉，除非是有人刻意这么做了，就是担心现场会留下追踪痕迹。” 所有指纹都抹掉了，即便是他们明明知道有人来过，可却也无法追查出那人究竟是谁。 “行，那就搜查过后带着东西回去警队，尽快给出现场化验结果。” 一行人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所有人才退去离开，现场留下了警戒的警员负责二十四小时看守，不得让任何进入。 王征他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凌晨了，所以便先各自休息，等到明天再继续侦查。 白灵则依旧没有信息，因为所有拿回来的证据线索都需要做细致的化验和比对。 她知道自己若是检测出什么有用的数据是可以帮上大忙的，所以所有化验结果都希望可以第一时间赶出来。 因为只有这样王征他们才可以顺着她检测出的数据和资料进行侦查。 …… 天刚蒙蒙亮，警局的办公大楼又变得热闹起来，王征他们也来到办公室去询问了下白灵那边的情况，检测的结果还得等一阵才能够回来。 王征和高峰还有画眉三人则在办公室内研究下一步行动方案。 因为林妙可的事情，王征和画眉的关系变得有些别扭。 王征没有太当做一回事，画眉则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他，因为她没有想明白该拿什么心态去面对王征。 王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觉得慢慢的应该会理解他吧，只是心里一时有些别扭，受不了各种风言风语的议论。 “云鼎公馆那边不配合这案子着实有些难办，要不我们再去云鼎公馆一趟？” 高峰对云鼎公馆那边不死心，若不是王征极力阻止，他甚至是打算暗中派几个人对云鼎公馆展开调查。 那里面肯定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是一个腐化的温床。 “不行！” 王征的态度还是很坚决，继续道：“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是得不到任何支持的，只会让自己深陷泥潭，那地方现在能避开还是先尽量避开。” 王征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希望在这样的时间里拿鸡蛋去碰石头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昨天的录像带应该都堆放在资料室吧，一会你带人去将录像带查看一些，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或者是暗中对李思思随行的人员。” 李思思几乎是不带外人入家门的，王征猜测凶徒很可能是在尾随李思思，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才进入的她家里。 对高峰的任务指派下去，王征又转向画眉问道：“你对这案子怎么看？” 画眉昨天没有去现场，还在翻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听到王征询问，抬起头来道：“暂时还很难说，因为我们只是掌握了李思思的基本资料，但是对于她的真实人物性格和生活习惯完全都是推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这让我们很难做出正确的推断推理。” 画眉沉吟了一下，继续道：“若是云鼎公馆那边暂时不去理会，那就从她的大学同学和家里那边开始入手，家人那边总得通知一下，就派两个人过去，同时对她的真实情况做下调查。” 他们无法找到李思思现在的人际关系，所以可以从她过往的人际关系和家庭那边的情况进行排查。 李思思不可能和以前的同学朋友没有任何的联系吧，从他们那里说不定也可以得到些线索。 “没错！” 这倒是提醒了王征，于是说道：“高峰，你去重案组那边抽调几个人，让他们走一趟。” “知道了！” 高峰答应着，合起来文件夹立即去着手布置。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王征和画眉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画眉低着头，王征则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这时候白灵突然跑了进来，打破了这种尴尬气氛。 而且看白灵的神情似乎很紧急，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有什么发现吗？” 白灵点了点头，将一个检测数据递给了王征，解释道：“我对后发现带血的玻璃碎片进行了化验检测。” “根据检测，两片玻璃碎片同属一种猜测，应该是一个瓶子上所属，应该属于一种啤酒瓶，但是上面没有发现李思思的皮屑组织。” 王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因为这样的话应该是坏消息，因为这酒瓶可能是无意间破碎掉落的，这也是一种可能啊。 他不明白画白灵为何如何激动。 白灵也看出了王征的疑惑，笑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片玻璃碎片上不是还有血迹吗，经过检测化验那血迹并不属于死者李思思。” “什么！” 这个检测结果倒是有些出乎王征的意料。 一旁的画眉也皱起了眉头，低沉的开口道：“根据先前走访来看，李思思几乎是不会带外人回家的，那这上面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没错！” 白灵点了点头，这才是她真正兴奋的原因。 她在资料夹里又抽出一份资料递给了王征，说道：“我第一时间将检测的dna数据传递到资料室那边，幸运的是资料库内有这项dna数据资料。” 这么说，他们可以直接锁定犯罪嫌疑人了，这的确是值得兴奋的事情，难怪白灵如此神采奕奕。 王征拿过资料立即查看，不过只是看到照片后，神色就凝固在那里。 “怎么了？” 白灵和画眉注意到王征的神情，疑惑的问道。 “这人，我们见过！” 王征看向画眉将资料递给了画眉。 画眉接过资料看到照片就立即认了出来，没有想到竟然是他。 这人他们的确不陌生，就在先前有过会面，那是在调查浴火重生案子的时候见到过的那个北方大汉。 他的名字叫张大龙，一名到b市打工的务工人员，就是当时在平房里看到画眉还起了色心的男子。 当时，画眉就觉得他有些异样。 王征也注意到了，所以还记下了他的身份信息，想等着回来交给资料库那边核实一下身份情况。 但浴火重生案接下来变故横生，尤其是凤凰没有死的事情让王征一时有些消沉和无法接受，所以就将这个张大龙给遗忘在了脑后。 “都怪我！” 王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若是早点记起这事情可能就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了，可能早就逮捕他，不用等到李思思的尸体浮出水面。 庆幸的是李思思尸体捆绑的不结实，出现在了水面上，不然的话可能就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一个凶犯逍遥法外。 “这不怪你，当时出了太多意外，现在立即对其实施抓捕吧。” 画眉感觉到王征的自责，宽慰的开口。 王征点了点头，立即走出了办公室去重案组那边叫上了高峰，画眉也跟随一起赶了过去。 一行人来到城中村张大龙住的平房，立即在周围围捕了起来。 第677章千钧一发 “这个张龙应该就是张大龙吧！” 画眉在一旁低沉开口，因为他想要隐藏身份的目的太直接，而且改名字也没有很用心，只是将名字中的字吞掉了而已。 王征也这么觉得，所以让工厂那边先将工地现场的工人稳住，尤其是那个化名张龙的家伙和他的同乡，千万不要惊了二人。 王征叮嘱过后，立即带着专案组和重案组的人直接敢向了市区外的那个工厂工地。 工地离着市区比较远，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一路上，他们完全是披星戴月。 警车上，重案组的队员也纷纷的给家里打电话告知他们今天可能回家又要晚一些，不要等他们了。 现在都已经九点多了，等到抓捕后回到警局肯定又会是凌晨。 这还是在没有任何意外情况下，若是中途再发生什么变故，可能今晚都不用回家了。 电话那边自然会传来一些抱怨声，这些队员也无可奈何。 自从重案组合并入专案组，他们就显得特别忙，甚至是连回家吃口热乎饭都是奢侈。 以前，他们也时常配合重案组调查，但是只是必要时候才需要动用他们，毕竟不是一个部门，人手借调不是说叫一嗓子就可以的。 现在则无需那么麻烦，有什么小事琐碎指派一声就行了，他们就必须出警去完成。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终于赶到了目标地点，早早的就有附近辖区的民警蹲守在这里，等着专案组的人到来。 辖区的所长也一直在这边，看到王征到来介绍了下现场的情况。 现在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了，所有的工人都已经睡觉了，负责人先前特意到来将张大龙和他的同乡找理由安置在了一个小工棚内，里面只有四个人，这样便于抓捕。 大工棚内会有十几二十个人，容易起大骚乱，所以才有此安排。 工地负责人已经根据照片对比过，工地里新来的王龙就是张大龙。 王征了解了下工棚的情况，立即开始实施抓捕，所有人员将工棚围捕，然后从侧门直接进入可以立即制止在侧门铺位上的张大龙。 “我来吧！” 高峰撸起了袖子，这种动手的活他最擅长。 “小心点。”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示意所有人去到自己的位置，保证在一击没有擒住的情况下，可以实施全方位的围捕，绝对不可能让他再逃掉。 所有人到了预定位置，王征一声令下，队员立即破门，高峰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摁住了床头位置的人。 其余人也鱼贯而入，争取第一时间将其余人也控制住，尤其是张大龙的同乡。 “都给我退出去。” 另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抓捕行动和原计划有了出入，因为张大龙并没有睡在原来的铺位上，他受不了一旁人的呼噜声，所以换到了另外的一侧。 也就是说，高峰制服的并不是张大龙，而是另外的一名工人。 此时，张大龙正挟持着他的同乡，身子紧紧的靠着墙壁，盯着冲进来的重案组队员，大吼道：“全都退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高峰制服的工人交给接手的队员，示意其余人全部退出去。 张大龙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若是继续激怒他，很有可能会对人质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大龙，你在做什么？” 被大龙挟持的人一脸震惊，到现在都有些恍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张大龙的同乡陈张大龙，正睡的迷糊的就被大龙给拉了起来，等到清醒时候就发现张大龙拿着一把匕首抵着他脖子。 “张大龙哥，对不起了，我不能够让他们抓到，不然我会死的。” 张大龙也是没有其余办法了，只能够学着电视剧里的剧情来挟持人质。 但仔细回想一下，凡事挟持人质的犯罪分子最后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没有能够逍遥法外，想到这些又有些绝望。 此时，王征也走进了工棚，看到了挟持着人质的张大龙。 “还记得我吗？” 王征突然开口，张大龙仔细看了一眼，猛然回忆起来，说道：“你是那个警察，让你们的人都退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你先出去吧。” 王征对着高峰说了一句，高峰有些担心因为张大龙的手里还有匕首，但看到王征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低着头退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可以谈一谈了吧！” 王征将床铺上的灰尘扫了扫，坐了下来，看着张大龙。 “没什么好谈的，你给我找辆车放我离开，我就会放了他。” 张大龙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在害怕。 王征和他有过接触，知道这人并不是那种很大胆的人，并不是那种真正的亡命之徒，手指擦拭着床上的灰尘说道：“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逃掉吗，把人放了吧，你若是再害一条人命结果会怎样，你心里清楚。” “你现在放下匕首，坦白从宽，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让王征没有想到的是，张大龙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嚷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因为激动，他的手颤抖的厉害，匕首掌握的力道也没有控制好，直接刺到了陈张大龙的脖颈。 脖子上立即溢出殷红的鲜血，王张大龙也跟着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王征赶紧站起来伸手制止道：“你不要激动，你既然说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还要做傻事？” “你们不会信我的！” 张大龙神情显得有些痛苦，带着一丝的无奈，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张大龙哥和他关系一直不错，他现在也很无奈。 “我们不会信任何人，但是我们会信证据，会信事实，你若是真的没有杀人我们不会冤枉你，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犯罪，即便是你今天逃走了，你将面对的也是无休止的追捕，直到被抓到为止。” “你若是真的没有害人性命，我肯定会查出来。” 王征对着张大龙保证道。 张大龙看着王征，神色平静了一下，眼眸闪烁，不知道是否该信任他。 “大龙，你不是说以后再不做混事了吗！” 被挟持的陈张大龙突然开口，脖子上已经满是血液，脸也因为失血变得惨白。 “我……！” 张大龙看了眼张大龙哥，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因为他是唯一相信自己的人，相信自己会争取做个清白的人的人，可自己现在在对他造成伤害。 “我不是人！” 张大龙想到这些，突然再次激动起来，一把推开了徐张大龙，握着匕首反捅向了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听到“砰”的一声。 房顶直接被破开，高峰从天而降，握住了张大龙的手臂，夺下匕首，将其压在了身下，任凭张大龙如何嘶吼和挣扎都无法挣脱。 “呼！” 王征也长长松了口气，若是张大龙就此死掉，他觉得这事情的真相可能就要永远被深埋了。 他隐隐的觉得，张大龙可能真的不是凶手。 当然，最后还是需要拿事实，拿证据来说话的，他一定去过李思思的出租屋，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张大龙必然是也清楚这一点，甚至是知道李思思被害，不然他没有必要逃走。 救援人员也冲了进来，将昏迷过去的徐张大龙抬走进行救治，张大龙则被压了过来，神色索然而迷离。 “先带回去吧！” 看这状态也无法审讯了，先给他一点恢复时间，回到警局在做审问。 王征留下了几个人清理现场，对现场的工人做记录，自己和高峰一行人则押解着张大龙回到了警局。 第678章供述 天色虽然已经很晚了，回到警局后，王征还是立即对张大龙进行突击审问，他很想尽快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心里总觉得有块疙瘩。 “浩哥怎么样了？” 张大龙看到王征趴着桌子询问，神情紧张，看来他还真的很关心徐张大龙的情况。 “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还要对他造成伤害，他的伤可都是你造成的。” 一旁的高峰插话道，他也不明白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张大龙揉着头，一脸的悔意道：“当时我是鬼迷心窍了，因为我真的不能够坐牢的，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失望。” 张大龙在老家有个儿子，现在跟母亲一起过活，因为自己当年做的错事让家人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张大龙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出来打工。 一方面是刻意让那些闲言闲语消退，另一方面也希望赚点钱可以供儿子读书，只是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 他当时只想着自己不可以被抓，不可以抓牢，所以才做了糊涂事情。 这些资料王征他们的确都收集到了，他在老家有个老母亲和儿子，妻子在儿子小时后跟人跑了，所以祖孙三代相依为命，现在就只剩下一老一小在家。 “你不要觉得说这些我们就可以同情你。” 单纯拿出这一段，他的确值得同情，可这一切也都是他自找的。 张大龙在老家那边的名声很快，好吃懒做又喜欢喝大酒，这才是他妻子跟人跑的主要原因。 妻子跑了，他也没有改善还在一次醉酒后干出了更荒唐的事情，竟然要强。奸村里的一个妇女，因此被抓起来关了一年。 自那之后，不仅是他就连家人都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了。 “我知道，但我真不是有意想要伤害他的。” 那段时间，唯一没有对他冷嘲热讽的就是他的家人和这个张大龙哥。 张大龙哥一直在外打工，介绍他也来到城市里做工。 两个人先前在同一个工地，因为点事情后来分开了，他这次犯事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徐张大龙，所以投奔他来，又有了个落脚地。 “行了，先被懊悔了！他没事，只是点轻伤，休养一阵就好了。” 听到这话，张大龙一颗心算是落地了，不然他就算是死都觉得没脸见人，男人还是要个脸面的。 “交代下你的事情吧，你为什么要杀李思思？” 高峰摊开资料，对着张大龙问道。 “我没杀，我没有杀人！”张大龙再次激动起来，转向王征道：“你说过不会冤枉我的。” 王征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但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我们在被害人家里发现你残留的痕迹，另外你的逃跑行为对你也很不利。” “你若是不把这些事情交代清楚，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王征盯着张大龙，希望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至于他所说的是真是假，他们自然会去调查然后进行辩驳。 张大龙揉着头，沮丧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难道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吗？” 高峰很不喜欢他这个腔调，说道：“大街上绝大多人都不坏，都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说说当时的情况吧，我们为什么会在被害人的出租屋内发现你残留的痕迹。” 他们并没有说破到底是以什么追查到他的，这样也是为了防止他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编造理由。 “我说，我都说，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张大龙一直在强调自己没有杀人，而且言辞恳切，这也使得王征的疑虑变得更重了。 张大龙平复了下心情开始交代起事情的经过。 十二号那天，老板夸赞他们工作的比较好，所以每个工人奖励了两百块钱。 工友们自然是很开心，就邀约到一个小饭馆一起下馆子，期间喝了些酒。 这一喝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凌晨，每个人都有些醉了。 张大龙也晕晕乎乎的，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后，翻出了自己床下的黄色杂志，看着上面的图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燥热，十分想要发泄一下。 “所以你就找到了李思思家，想要对他侵犯，在挣扎中杀了她？” 高峰适时插话，张大龙却连连摇头，说道：“我没有，我根本也不认识她。” 原来张大龙要找的并不是李思思，而是她楼上的住户。 李思思楼上的住户住这两个女子都是附近洗头房里工作的，偶尔也会做些兼职赚些外快。 张大龙先前也找过她们，所以决定去泄泻火。 “我当时可能是因为醉的有些厉害，所以找错了门。” 张大龙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少上了一层楼，摁动了门铃，但是半天没有反应，他想要呼喊的时候发现门有着一条缝隙，并没有关严实，所以就推开门就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 他若是稍微清醒一下可能就会发现他先前去的屋子可比现在进的屋子混乱多了。 可当时他完全被邪火占据，哪里会想到那么多，直接走进了卧室，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衣衫有些凌乱，头发披散着。 张大龙也没有想太多直接扑了上去，可扑过去的时候，感觉到手掌一阵刺痛。 这一刺让他的酒意醒了大半，咧着嘴，抬起手看去，原来手掌扎入了玻璃碎片。 他将玻璃碎片都拔出来，才发现床榻上满是碎玻璃，而女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大龙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着伸手撩开女子的头发，就发现对方的头上满是血污，而且这张脸自己也不认识啊，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当时，他就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不幸的是，地上也有碎玻璃，他的屁股又被扎了一下，这下子酒意彻底醒了。 他知道自己闯入了一个命案现场，当时被吓傻了，稍微呆滞了一会就立即逃走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 王征对着张大龙询问，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本有机会救下李思思一命的，因为他们知道当时李思思并没有死，他真正的致死的原因是溺水而死，也就是说她当时只是昏迷了而已。 张大龙若是报警，救援人员及时赶到，可能就不会出现后来的惨剧。 “我已经有了案底，你们肯定会觉得我是恶人，现场也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肯定会觉得是我杀了他，我哪里敢报警啊。” 张大龙是有案底的人，看到警察就会紧张害怕，毕竟他在号子里蹲过，去过那种地方的人绝对不会想再进去。 他当时想的只是赶紧走，离的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 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直到王征他们询问浴火重生的案子找到他，让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再追查那个女子被害的案件，所以第二天就离开了去找到徐张大龙，为了不登记宁愿要一半工资，甚至是连真名都不敢报，只希望事情可以快点过去。 可他没有想到，警方这么做快找到他。 张大龙本来是想尽快赚点钱离开b市的，待在这里的每一天他都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警察会突然上门给他戴上手铐，然后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他不想儿子有个杀人犯的父亲，所以只想着逃走，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 张大龙觉得只要是警察找不到他，那自己有一天还可以见到儿子，还可以看着他娶妻生子。 第679章完美故事 张大龙说的绘声绘色的，描绘的很详细，就连高峰都有些被他给说动了，怀疑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若是这一切只是他编造的故事为了洗清嫌疑，那还真是个人才，不去编故事真是可惜了。 王征也有同感，那种真情流露不是轻易能够表现出来的，尤其是他这种根本就没怎么上过学的人，很难编造出这么一个完整的故事。 但是这一切，只是他们的感觉，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仔细的核查。 如果张大龙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只是误打误撞的闯入了一个凶杀案的现场，担心受到牵连并没有报案。 “我说的都是真的，人不是我杀的！” 张大龙双手摁着桌子，期许的望着王征，希望他真的能够查出事实真相，不想平白无故的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你当时去到被害人家里是几点？” 张大龙仔细的回忆了下，说道：“我和工友们喝完酒是在一点多，到了被害人家里应该是两点左右。” 具体的时间他也记不清了，只能够记得大概的时间。 “一起喝酒的工友名字。” 张大龙说出后，记录人员一一记录下来，这些都是需要去核实的。 等到问完所有问题后，王征站了起来，看着张大龙说道：“你是否杀人我们自然会去追查，若是你没有做肯定不会冤枉你。但是你挟持人质，并对徐张大龙造成了伤害，这本身就是犯法的行为，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扣押。” 王征将扣押的手续递了过去，张大龙并没有辩解签了字。 “另外，你先前说想要做个好人怎么这么难，其实老天给你机会了，只是你没有把握住。” 张大龙一脸的疑惑，不明白王征话里的意思。 王征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张大龙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案子的一些细节自然不能够告诉他。 若是张大龙真的只是误打误撞进去，他本来可以救人一命，也就不会发生后续的事情，可是他却选择了逃避。 “带下去吧！” 王征对着警卫挥了挥手，张大龙被带下去押往了看守所。 王征环抱着胳臂开口道：“楼上住的是两个女人嘛？” 高峰点了点头，楼上的住户是他走访的，他记得李思思楼上方向的确住的是两个女人。 他当时听张大龙陈述到是准备去找楼上两个女人走错门的时候已经多少有些相信了。 那两个女人的确给人很放浪的感觉，的确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姑娘，王征上去的时候差点没有被她们给直接摁倒。 直到他亮出身份后，两人就立即换了个神色，没有害怕但是表现的极为厌恶，巴不得赶他快点离开。 当时，他就觉得这两个女人肯定是从事色情交易的女人，只是这种事情没有直接证据，他也不好对她们进行逮捕。 “这一点他应该没有撒谎，另外他并不知道我们是从玻璃碎片的血迹发现的他，所以对于手被扎的陈述也符合现场情况，我也注意到他的手掌处的确有伤痕。” 这一切若都是张大龙编撰的，那真是做的天衣无缝啊。 “行了，天已经这么晚了，让大家都需休息吧，明天再对他的话进行核实。” 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总不能够再折腾到天亮，那他们专案组这边就完全黑白颠倒过来了。 所有人都下班，专案组这边的灯也都熄灭，警局大楼因为最后一组人的撤离变得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高峰带着人去找张大龙给出的工友名单核实情况。 画眉则带着人去往了城中村事发的筒子楼，不过目标是李思思楼上的那对姐妹花，核实他们是否和张大龙有过情色交易。 她们肯定不会乖乖回答，所以需要一些手段。凭着画眉的能力，应该足以搞定。 白灵则去对张大龙的手掌和屁股的伤痕进行鉴定，看看是否如他所说。 其余剩下的人则开始排查当晚从张大龙住处到李思思住处筒子楼的监控录像，排查他出现过的时间段。 最先反馈回信息的是画眉那边，他们对两个女孩进行了盘问，最后证实的确是和张大龙认识，做过他几次买卖。 这说明张大龙在两人的事情上并没有说谎，但是他也有可能只是把两人当做借口而已，知道两人在楼上，所以作案前就为自己布置下了退路。 只是因此，并不足以证明张大龙不是凶犯。 那两个女人由扫黄大队那边去接手，画眉则带人返回警局。 高峰那边很快也传回消息，对张大龙以外的五个工友进行了走访，证实他们当晚的确是喝酒到凌晨才各自散去的。 张大龙还邀他们要不要去乐呵乐呵，可他们几人都是有妻室的，而且都在市里，根本不用花钱去找。 高峰又询问过工地的工头，的确是有奖赏老板的事情，通过对几个工人家人的走访也证实，他们当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当日喝酒的小饭馆他们也去了一趟，饭馆里还有着监控设备，证实了这一切，所以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 白灵那边很快也出了检测结果，张大龙的手掌和屁股的确有玻璃扎过残留的伤痕，其中的一道伤痕应该就是他们发现的玻璃导致。 他们核实的一切都朝着有利于张大龙的方向发展，但是依旧不足以断定他就是无罪的，必须有更加详实的证据才行，不然还是要对他进行扣押去核实，知道证明这事情和他完全无关，才能够不在此事上对其追究法律责任。 高峰和画眉他们回来后，立即加入到录像排查的队伍当中。 他们带回的录像带足足有几箱子，必须得一一查看。从他和工友们分开到凌晨三点，也就是13号凌晨一点半到凌晨三点这段时间内是主要核查时间段。 因为王大龙是在这段时间内离开的工友，而李思思也是在凌晨凌晨十二点到凌晨三点时间段内死亡的，就是说她是在这个时间段内被抛尸的。 张大龙若是撒谎的话，他一定在这个时间段内有未交待清楚的行踪。 上百盒录像带看过后，他们已经划定出了张大龙当晚来晚的路线，所有出现过的画面也被剪切出来，剪接到一起。 这样可以看的更加直观。 专案组四个人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剪切完成后的录像带，注意着上面的时间节点。 看完后，画眉第一个发声道：“张大龙当晚回家的时间是在一点二十五分左右，再次从家出来，出现在画面时间是一点三十五分，这段时间后他应该是赶往李思思所住的筒子楼。“ “两处离着并不远，正常来说五分钟左右，可张大龙喝的比较醉，期间还摔倒了一次，花费了十分钟时间，也就是说，他到达的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分左右，上楼预估时间在三分钟左右，他是一点四十八分左右进入的李思思家。” 画眉说着，又调出了第二段时间，说道：“先前是他去往筒子楼的视频，这段则是他折返时候的，他走了同一条路，所以在每个监控探头内他基本都出现过两次。” “折返时候第一次出现在画面内是他去的时候最后出现在画面内的监控探头拍摄到的，时间是两点零一分。” 画眉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向几人，继续分析道：“去除下楼和走到监控设备这段路程的时间，他在李思思家里只呆了两分钟，而且离开的时候手里是空的。” 第680章回到原点 画眉说完继续播放视频，直到播放完后，再次开口道：“他这次回家后，我们在监控探头内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 这意味着他那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或者规避过所有的探头，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太低了，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他再没有出来过。 画眉环顾了一圈说道：“所以，将李思思带走，想要抛尸的人不是他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至于伤人的人暂时分析来看，也很可能不是张大龙。 王征沉吟着，突然开口道：“但是张大龙的嫌疑还不能够完全洗清，因为他完全可以在那两分钟内对死者造成重创。” 也许张大龙当时真的想要对李思思进行强暴，可李思思极力反抗，张大龙随手操起酒瓶子就是一下子砸了下去。 砸下后，张大龙酒劲醒了大半，惊慌中被酒瓶扎破。 他以为杀了李思思，所以惊慌的逃离了现场。 这种可能也是说得通的，毕竟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人在场的痕迹。 “你觉得这种可能性的概率多大，我不信他能够编造出近乎完美，没有任何破绽的一个心理路程。” 高峰摇了摇头，他知道有这种可能性，但是觉得不会发生在张大龙身上，通过他过往资料来看，就是一个大老粗，只上过三年学，哪里有这种脑袋。 最重要的是现场清理怎么解释，为什么有人会替他掩盖真相呢，意义在哪里？ 王征赞同高峰的话，但是任何的可能性都是他们要考虑在内，不能够主观的就去忽略一种概率极其小的可能性。 白灵一直没有吭声，突然插嘴道：“不管张大龙是否是砸伤了李思思的人，他离开后都又有人进入到了李思思的房间内清理了现场，并且将尸体带走丢入了湖泊中，这个时间段是在凌晨两点到三点间。” 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高峰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没错，这也是我认定张大龙说的是实话的一个原因，因为没有人会愿意为他做这种善后事情吧。” 他在这城市里唯一的朋友就是徐浩。 高峰想到了徐浩，立即打电话给看护徐浩的人，让他们询问徐浩当日的行踪，若是有人愿意替张大龙做这个事情，可能只有徐浩了。 但经过核实，徐浩当日在工地加班，一直到凌晨四点，所以不可能赶到这里来处理尸体。 高峰核实过这点后，才继续开口道：“张大龙的亲朋帮忙处理的可能性被排除了，那就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性，就是他花钱雇人。” 高峰说着摊了摊手，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可能性不言而喻，他连个车费都要少人五块钱，哪里来的钱雇人帮自己处理凶手。 王征眉头深锁，摸着鼻子。 按照高峰的分析，张大龙的确似乎的确和李思思的死亡没有关系，只是意外进入到的现场。 王征站起来，徘徊着，突然开口道：“我们先假设张大龙真的和这事情无关，那么他就成了一个节点的关键作用。” 所有人听到这话，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张大龙就相当于一个分割点，这说明伤人和抛尸不是在同时完成的。 伤人是在张大龙进入前，而抛尸，肯定是在他离开后，不然他不可能见到尸体。 “那凶犯为啥弄的这么复杂啊？” 高峰挠了挠头，他的思路只能够在一条线路上清晰，若是多条线路交叉起来，他的脑回路就有些跟不上了。 “也许凶手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被害人就被张大龙闯入了。” 画眉提出一种可能性，而且有很大的概率。 凶手将被害人砸的满头血迹，慌乱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张大龙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凶手就躲了起来，直到张大龙逃走才开始处理现场。 “不对劲！” 王征双手叩击着桌面，脑袋在急速旋转着。 高峰他们都看向王征，没有打扰他，但是也都好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过了片刻，王征突然开口道：“凶手对被害人造成了重创，再结合王大龙所说，看到的画面是衣衫不整，说明凶犯是想要对李思思进行侵犯。”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这点很明显，不明白王征为什么特意提出来。 王征看向画眉问道：“这说明什么？” 画眉思虑了一下回答道：“说明凶犯性格很冲动，并不冷静，一个思维缜密冷静的人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王征赞许的看了眼画眉然后说道：“没错，凶犯是一个很冲动的人，不然不会闯入别人的家中试图对李思思侵犯。” “但是之后对现场的处理却表现出了截然相反的性格。” 卧室内的被套和褥子被换掉，酒瓶子被清理都可以理解，但是他不仅做了这些，还将所有的指纹全给抹除掉了。 王征看向白灵说道：“屋子里没有一枚指纹，这需要擦拭很长时间吧。” 白灵明白了王征的话，一个冲动的人可没有这个耐心，至少不会将整个卧室所有的指纹全都抹除掉。 “到底要说什么啊？” 高峰挠着头，一脸费解，根本不知道王征在嘟囔些什么。 “打晕李思思的人和清理现场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先前他们怀疑过有人帮张大龙清理现场，那么也有可能有人帮凶犯清理现场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王征转身，看向窗子外，言语低沉，他想到了一个一直他都想不通的人。 “谁啊？” 高峰抬起头问道。 “徐强！” 王征一直不理解徐强为什么要阻止他们查出李思思的身份。 先前是怀疑他就是害死李思思的人。 但是经过对保姆的询问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王征突然转身，低沉说道：“他的确可能不是害死李思思的人，但是他可能是那个帮助真凶善后的人。” 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做呢？ 必定是他最亲近的人，不然没有必要冒险牵扯到人命案子当中，那可能让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失去。 画眉皱着眉头，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记得他们家保姆说过徐强的儿子就是在十三号当天出国的，走的很充满，先前没有一点预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徐强之所以要善后是因为闯祸的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徐强要百般遮掩。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只是凭这个想要动徐强不太可能吧。” 画眉知晓李局长对王征特意提醒过，这些人不能够轻易招惹，除非有确着证据，但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凭空想象出来的。 王征也明白，这只是他们的猜测，但是却是看起来离真相最近的猜测，所以必须要顺着这条线去追查。 徐强的儿子在国外，不可能对其传唤询问，即便是他在国外也不可打草惊蛇，那只会让徐强提起警惕。 张大龙的出现可以说给了他们机会和时间。 他们继续假装将目标放在张大龙的身上，这样会麻痹徐强，让他沾沾自喜，高兴于莫名出来个替罪羊。 但实际上，则是在暗中对徐强他们父子展开调查。 “当晚的录像从新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徐强儿子的身影出现，另外我要徐强儿子的详细资料。但是资料收集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惊扰到徐强。” 王征对着众人提醒着，立即从新展开了对徐强的调查，只是这次的主要注意力放在了他儿子身上。 第681章三个二世祖 徐强的儿子名叫徐东来，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国外的杂牌大学毕业，回国后主要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在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 毕竟官商两边都可以对他庇护，所以完全是横行无忌小霸王的那种富二代。 先前也闯过不少祸，但是徐副书记是他的大伯，只要是不闹出什么大动静，谁都会给他些面子。 就算是惹出些不好平息的事情，他父亲也可以拿钱砸下对方，让对方闭口不追究。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可不是平白说说的。 王征的桌子前摆放着徐东来的相关资料，从资料上来看这小子的确是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但是这徐东来是个二世祖，他和李思思完全是不对等世界的人，他们之间怎么会起冲突呢？” 这一点是画眉所无法理解的。 王征先前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可他对李思思动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按照张大龙的描述，李思思当时衣服被撕破，头发凌乱，有明显挣扎过的迹象，看现场似乎凶犯想要对她强暴。 徐东来若是真有这方面想法，将钱砸在李思思的床上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啊。 王征目露沉思，画眉提出的问题也是他唯一费解的地方。 动机，他做这件事情的动机是什么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高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录像带说道：“找到了！” 说完，立即将录像带播放出来。 经过对当晚录像带的排查，他们发现了徐东来的身影，从其方向来看的确是奔向李思思家筒子楼的方向。 时间是在凌晨十二点五十分，这在时间上也完全的契合。 而且从画面上来看，不只是徐东来一人，同时还有着两个年轻人同行。 “这两人的身份也确定了，一个叫陈猛，一个叫黄挺，两个人都是富二代，平时和徐东来厮混在一起。” 高峰看到这段录像后，就立即让人去核实了两人的身份，停顿了下，继续道：“根据出入境显示，两人在徐东来出国同一天，也就是十四号当天随同徐东来一起出国了。” 王征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起来，他可不信这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他不信三人会半夜跑到这片并不算繁华区域的地方来玩，而且就在李思思遇害的隔天，三人同时出国。 他们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担心事件败露，为了规避调查。 但是这一切只是他们合理推测，找到证据才是关键，可惜现场留有的证据都被人给清理掉了。 “他们离开是在什么时候？” 高峰对录像带画面快进，大约是二十分钟过后，三人又再次出现，是离开的画面，从画面来看比较的着急，显得也有些慌乱。 这很有可能是他们对李思思造成了重创以为她死掉了，正在逃离现场，心里忐忑不安。 “你带着重案组的人继续对录像带排查，他们三人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很有可能再有人进入，帮助三人清理了现场。” 三人这么慌张，不可能有那么缜密的心思再回来对现场做那么精细的处理，所以肯定是有人帮助他们料理了后续的事情。 王征本来以为是徐强，可现在看来也未必如此，另外两人背后的家人也有可能做出此事。 高峰答应着，回去继续对监控录像进行仔细的筛选排查，任何的可疑人员都不会错过。 整个案件看似理顺了，可他们依然等于什么都没有掌握，因为关键证据并没有在好到，只要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无法对三人定罪。 “该如何是好呢？” 王征手指扣动桌子，显得有些茫然。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案子，明明有着八九成的把握可以锁定嫌疑人，但是苦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对他们却无可奈何。 “要不要再去夜魅酒吧去一趟？” 画眉觉得可以试着从帮助料理后续事情的人着手，这人肯定是被三人的家人指派来的，只要是找到料理事情的人，想办法找到那些被清理的东西就有了更实质性的证据。 王征自然想到这些，果断摇了摇头开口道：“现在还不能够打草惊蛇，我们还得和徐强保持一段距离。” 那徐强绝对是个老狐狸，若是知道警方的注意力又回到他父子的身上，为了确保万全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回国。 徐强儿子徐东来去往的国家和国内并没有任何的引渡条例，所以到时候即便是找到了证据，徐东来就是不回国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凭着徐强家里的钱势，想要硬生生的拿钱砸出一张绿卡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到时候就真的拿徐东来没有办法了。 因此，王征不建议惊扰徐强。 可现在他们必须得打破一个突破口才行，这个突破口得从哪里打开呢？ 王征揉着头，看着眼前的资料，除了徐东来又多了两个人，就是一起在画面内出现的两人，陈猛和黄挺。 这两人的靠山并不如徐东来足，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当市委书记的大伯，但是两人的父辈也都是b市里知名的企业家，家里都有着上亿资产。 他们现在也不在b市，若是在b市的话可以尝试着和他们进行接触下，看看能否从二人这里打开个缺口。 王征一筹莫展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一个警员走了进来说道：“王组长，外面有个女士想要见你。” 通报的人说这话的会后，神色中带着几许异样，有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是说道女士的时候特意咬的重了一些，视线还看了下画眉。 画眉也注意到了对方的神色有些怪异，不明白因为什么。 王征平时没有什么架子，所以和这些文员的关系也比较好，她们喜欢开些玩笑，有些没大没小的，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心情，面无表情的说道：“谁啊？” “她！”传话的警员说了一声，看了眼画眉后，又面向王征继续道：“她说叫林妙可。” 这个名字一出来，画眉的神色立即显出了异样，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甚至是一股无名怒火直接窜起来，可是被她给强行压制住，但是看到王征有些兴奋的样子，那火焰又蹭的窜起，她也在怒火喷涌中，直接站了起来嚷道：“王征，能不能不要把你这些烂事带到警局来。” 王征刚刚兴奋的站起，被画眉的吼声吓了一跳。 他之所以兴奋可不是因为林妙可本身而高兴，而是因为她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自从林妙可是自己的事情在警局内传开，专案组的气氛就有的怪异，他又不是在这种事情上善于解释辩白的人。 因为他觉得清白的事情无需多做解释，时间自然会证明。 可画眉和白灵似乎不这么觉得，觉得他就是心虚，所以一直对她有所敌视。 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不会表现出来，依旧是全身心投入案子中，但是尴尬的氛围还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这会影响到案子的侦办。 王征自然是希望这个误会可以尽快消除，但这种误会还是由当事人都在场才能够说透，不然好像是自己瞎编乱造似的。 林妙可到来自然可以说清楚了，他因此才高兴的。 第682章林妙可来访 传话的女警员，也不再幸灾乐祸，趴在门旁吐了吐渗透，她本来没有想说出林妙可的名字，觉得还是让王组长私下里处理比较好，不然容易影响到组内的团结，可王征非要问，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她也只能够说出来。 她也预料到说出名字的结果就是现在的情形，因为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 画眉和王征在警局里是公认的一对，大家都能够感觉到画眉对王征似乎心有所归，可不明白二人为什么只是还保持在工作的关系上。 王征有些无奈，知道又惹恼了画眉，但是并不担心，因为一会林妙可到来就可以都解释清楚了。 “带她进来吧。” 王征对着传话的女警员吩咐道。 “确定？” 女警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王征的想法，难道现在是要摊牌了吗，可能人家是真爱也说不定，那画眉就再没有机会了，警局内公认的一对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也可能就此拆伙。 王征白了女警员一眼，不管她是什么职位，似乎只要是女性就喜欢八卦和多管闲事，于是斥责道：“废话什么，快去！” 女警员暗自嘟囔了一声然后跑了出去，准备带林妙可前来。 画眉听到这话，心里更苦了，没有想到王征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感情，这让她在情感上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王征不是她的，她没有理由将其捆绑住，于是神色黯然的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画眉没有了先前的火爆脾气，因为她的情绪完全被失落和绝望给覆盖了。 王征若只是出去将对方打发走，她心里还好受一点，但是既然叫到办公室，可能就是要将此事彻底的公开。 “你去干嘛，坐在这里！” 王征拉住画眉，摁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王征站在她身前都能够感觉到她低沉的情绪。 他看着画眉深切的体会到了医者不自医生的含义。 画眉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可是她心里明显出现了失衡，面对这种失衡，她竟然无法端正心态和保证情绪。 女生就是这样，在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很情绪化，情绪到让其失去理智。 王征没有想到的是画眉也属于这一类人中的一员。 看来女人始终都是女人，她们的情绪化是她们的天敌。 “我留下干什么，看着你们亲热。” 画眉也彻底暴怒起来，对着王征怒吼，喷了他一天的口水，王征有些无奈道：“我们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一会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警员带着林妙可走了进来，将林妙可送来后，知趣的将门关上了。 不过八卦的心驱使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边听着里面动静，想要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大新闻，一会午饭就不愁谈资了。 林妙可站在那里，看着王征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又看向画眉。 画眉也看了她一眼，直接扭过头去，不愿意多看一眼。 王征也转过身来，打量了下林妙可说道：“今天比那晚上好看多了。” 他们碰见的当晚，林妙可穿的比较华丽，而今天则是小碎花裙子，头发简单的盘着，脸上有着淡妆，给人很素雅清纯的感觉。 林妙可还没有回应，画眉那边却炸锅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她突然有些理解那些杀人犯的心情了，这时候她也有着杀人的冲动。 但是不同的是，她能够克制住，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做的，但是也受不了两人在再见面前这么腻歪，起身就准备离开，可刚走两步又被王征拉住了。 “松开我！” 画眉挣扎着，可却无法挣脱。 林妙可在一旁看着，露出甜美的笑容，嘴边镶嵌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沉吟道：“真好！” 本来吵闹的画眉听到这两个字，停止了下来，因为她意识到刚刚的举动有些失态了，只是这初次见面，她知道自己输了。 而林妙可的话却像是在对自己示威。 画眉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林妙可，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妙可感受到了画眉阴沉的目光，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连连摆手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看你们吵吵闹闹的样子很好。” “情侣间哪有不吵闹的呢，但是吵闹过后要么是感情破裂要么就是更多的理解和包容，我觉得你们会是后一种。” 画眉却听的愣了，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她有些听不懂林妙可的话。 王征知道林妙可是误会了，误解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这种误会也很正常，两人的关系的确看起来很暧昧，像是吵闹的情侣，可他们并不是。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在意画眉的感受，只是他还不敢去承受这份感情而已。 “我听不太懂！” 画眉甩开了王征的胳臂看向林妙可，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妙可却笑着走上前，伸出手道：“你就是王征的女朋友吧，我叫林妙可。” 画眉彻底蒙圈了，这是啥剧情啊。 为了避免关系混乱，王征只得站出来，说道：“这是我同事画眉，没有你说的那层关系。” 这次轮到了林妙可愣住，张大着嘴巴，有些意外。 她能够感觉到两人对彼此都很在意，那说明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但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捅破，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你是先前让我来帮你澄清就是为了跟她澄清吧。” 林妙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开口询问，澄清对向没有弄错就行。 “不是她，是整个警局。” 王征因为那几个重案组的队员现在在警局的形象是一落千丈，不过他并不是很在乎，更在乎的是画眉的看法和专案组的气氛。 但是他不好意思明说就是为了和画眉解释，只能够把整个警局都给搬出来。 林妙可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解释，难道让我开个发布会不成，我可没有那么闲，我就对她一个人解释，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想办法把。” 林妙可说着转向了画眉，说道：“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当晚我的确喝多了，把他误当做喜欢的人才闹出了些误会，而且在醒来后还把他当做坏人，在脑袋上敲了一棒子。” 林妙可说着笑嘻嘻的看了眼王征，并没有任何的抱歉的感觉，反而给人感觉是幸灾乐祸。 “当时他就想让我过来解释清楚，但是我的家教很严，父母都是大学教师，不喜欢我夜不归宿，所以必须得赶紧赶回去才行，直到现在才抽出时间过来说明，你不用误会他了，都是我的错。” 至此，画眉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不是来耀武扬威的，至于刚刚那句真好，应该是羡慕。 画眉显得有些尴尬，看了眼王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而且你也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画眉的这句话明显有些违心，不是她的真心话，至少能够让人感觉出来，她不是想只作为同事。 林妙可瞪了王征一眼，白痴都能够看出来画眉的想法，不知道王征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女孩明明很漂亮，而且又 第683章寻求帮助 王征也注意到了林妙可的示意，而且她有忍不住想要帮一把的打算，王征赶紧出声说道：“好了，既然说开了就没事了，另外你看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 王征直接将话题引开，他所指的自然就是韩东。 那个韩东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家伙，不明白林妙可为什么对他爱的要死要活的。 他除了长的还算可以，身材好一点，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她那么去喜欢。 林妙可自然明白王征话里的意思，知道他想必是见过韩东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感情这种东西陷入进去就没有道理可讲的，但是我已经决定要将他遗忘，从新开始了！” 林妙可努力的挤出灿烂的笑容，从她的笑容能够感受到她的决心。 “那就好，这会是你非常明智的选择。” 王征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既然林妙可打定了主意，就没有必要说出自己所见到的事情，而且她和韩东相处过，也应该清楚他的为人，只是陷入进去，无法自拔出来而已。 但那是过去。 “对了，你和韩东相处过，也应该经常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混吧。” 既然林妙可来了，王征希望可以从她那里了解一些徐东来他们的情况。 他们调查出来的，只是一些能够看到的，可他们圈子内肯定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事情肯定都被遮掩了，不是刻意的去查是很难查到的。 “什么意思？” 林妙可不满的看向王征，继续道：“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只是那天被韩东惹到了，所以才喝多了，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跟他们那些人不一样的。”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案子内牵扯了些富二代，想要了解一些他们更真实的生活中的情况，作为一个参考依据。” 林妙可听到这话恍然大悟起来，他当初留下来一直到白天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牵扯到了案子的情况，于是好奇的问道：“不会是韩东真的犯下什么案子吧。” “就我的了解他身上虽然有些恶习，但是做人还是有些底线的，只是好色了一点，其它没有什么恶习，和别的富二代不一样，也不会盛气凌人，所以我才会和他在一起的。” 林妙可印象中的韩东人还是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了点，他们之所以分手就是因为韩东一直想要占有她的身体，而林妙可却坚持等到婚后才可以，这才导致了二人的分手。 她也知道韩东很花心，即便是他们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也不可能彻底绑住韩东，所以把持着自己的底线，但是这却成为了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仔细想来，这也让林妙可对韩东有些失望，所以才决定彻底的划清界限，那天酒醒后，她也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不是他，案子牵扯的是别人，我当时也只是找韩东了解些情况，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绝对保守秘密。” 他们对徐东来展开调查的事情在专案组这边是列为机密的，只有少数人知道并参与，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王征不愿意对外人提及的。 他对林妙可的印象不错，所以才想让她帮忙。 “我这人一项嫉恶如仇，也有准则底线的，绝对不会对人说的，不过我参加过些他们的聚会，但是也不太了解，不过我有不少朋友在他们圈子里，若是我不知道可以帮你们打听。” 王征听着有些心动，他们的确需要这样一个人，可以让他们掌握这三人更多更真实的信息，因为他们需要在这些信息中打开一个突破口才行。 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林妙可，说道：“我们调查的案子牵扯到了三个人，徐东来、陈猛和黄挺，不知道你听闻过。” 林妙可听到三人名字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有些印象，我在一次聚会上见过三人。当时韩东还让我离他们远点，说三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圈子里有底线的公子哥们都不愿因和三人玩，因为三个人恶习满身，据说还吸食那东西。 林妙可当时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这种圈子她不太喜欢参与到其中。 “我对他们的了解不多，但是韩东刻意提及刻意想象在圈子里会比较知名，但是绝对不会是好名声，我可以回去帮你们打听一下。” 王征点了点头道：“那就谢谢你了，但是不要太刻意，最好是在随意中抬起，避免引起人的警觉。” 林妙可点了点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带着羡慕的神色转身离开了，她晚上正好有个聚会，可以试着帮他们打探一下。 林妙可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王征和画眉两个人，虽然误会解除了，但是尴尬却变得更厉害了。 尤其是画眉，显得有些无地自容。 这次的事情后，她对王征的喜欢几乎是完全展露出来了，而且一系列动作都显得失态又有些小心眼。 想到那些事情，她真是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但是既然都已经几乎表在明面上了，他也决定大胆一次。 她也很想知道王征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种事情肯定要男生先开口的，就像是高峰对白灵那样。 虽然高峰有些怂，但是是有所动作的，能够让人感觉到，而王征若即若离的态度却让她不是很理解。 画眉转过身去，刚想开口，王征却想先了一步说道：“高峰那边应该很忙，你也过去棒棒他们吧，你对人看法会比较敏感，避免他们排查疏漏。” 画眉本来打好的腹稿一下子被憋了回去，不知道王征是无意还是刻意打断自己的，不管如何，她本来鼓起的勇气被这一句话又给打消回去，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然后便离开了专案组办公室，去向了重案组那边。 王征看着离开的画眉背影，神情复杂，至于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案子再次变得毫无头绪，因为他们找不到一个切入点，看起来一切都跃然纸面上，但是他们知道却离着很远。 若是找不到实际的证据，这个距离会是无限远，就算是凶犯真的就在他们面前也没有办法。 这种事情是任何一个警员都不愿意看到的，他们希望能够让每一个凶犯都得到应有的惩处。 所以，专案组和重案组两边都在从各方面去追查、查找线索，白灵那边也从新对现场收集的东西进行排查，看看是否有所疏漏，希望可以找到些其它证明另有他人证据。 王征则在看着眼前堆积的资料，希望从里面可以找到些线索。 他正在看着资料的时候，画眉和高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递到了王征的面前：“经过排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画眉也接着出声道：“按照你的分析，清理现场必定是很专业的人员，他不会像是张大龙和徐东来他们那样将自己暴露在监控探头下，可能是回避开了。” 王征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若是如此想要从清理现场人员的身上着手就有些难了。 第684章同乡孙茹 王征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资料说道：“那这是什么啊？” 从两人的话来看，他们并没有排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还是递交上来一份资料。 王征打开了资料发现是一个女子的信息介绍，上面附着照片，名叫孙茹，从照片上来看还是蛮漂亮的。 高峰立即做出解释，说道：“根据尸检结果推测，清理现场的人肯定是在三点前去到的李思思家里，我们就在这段时间前的人员进行了详实排查。” 他们之所以可以这么做是因为那段时间路过的车辆和行人相对比较少，所以排查的难度不大。 “这个女人是在时间段内出现的人，在二点半左右出现在监控摄像内，经过核查倒是有了一个特别的发现。” 高峰说着伸手指了指孙茹的身份信息，王征立即注意到了，吃惊的道：“她和李思思竟然是同乡。” 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画眉接话说道：“这也是我们将她资料抽调出来详细调查的原因，她当日的行踪就成为了疑问，难道只是路过李思思的家里，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若是去到李思思家里的话，那个时候会不会看到过什么？” 王征听后眯缝起了眼睛，说道：“她出现的时间点的确是有些诡异，看来有必要找她聊聊，这个孙茹现在在哪？” 高峰看了眼王征，意味深长的说道：“云鼎公馆！” 孙茹和李思思一样也是云鼎公馆的人，至于她在云鼎公馆内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和李思思是做一样的事情，毕竟都是同乡人。 听到“云鼎公馆”四个字，王征眉头紧锁，因为那里被李局长给列为了禁区啊，可孙茹在那个时间段出现过，实在是诡异。 思索了会，王征开口道：“我给李局长打个电话。” 这种事情他无法私自拿主意，因为即便是他想要去询问这个孙茹，没有云鼎公馆那边的同意可能也会被拒之门外的。 李局长已经下班回家了，王征只得打去他私人电话，然后将孙茹的情况汇报了一遍，希望李局长再和云鼎公馆那边沟通一下。 “她是李思思的同乡不可能害她吧，而且又是在张大龙出现后才出现在监控内的，不可能是重伤李思思的人，至于清理现场的人就不可能了，她没有必要这么做，而且一个小女生也没有能力这么做，我看没有那个必要吧。” 提到云鼎公馆，李局长的思路也变得活泛起来，将事情讲的有条有理的，将孙茹完全给摘了出来，觉得她肯定和李思思的事情无关。 这些事情王征自然是想到了，说道：“事实的确是如此，但是孙茹出现的时间点很诡异，而且她去往那边很有可能是去到李思思家。就算是这事情和孙茹无关，她出现的时间点很有可能是清理人员也赶到了现场或者和她擦肩而过，那就可以为我们提供侦破案件的线索。” 王征也没有将孙茹列为嫌疑人，只是她出现的时间恰好，若真是去往李思思家，很有可能和处理现场的犯罪分子有过碰面，所以必须要询问清楚。 李局长听王征的语气是不打算善罢甘休，可刚刚不久才求过人家，若是再拉下脸去说，肯定不太好。 王征的主意也很正说道：“李局长，你若是无法为我们争取到，那我只能够带人直接去云鼎公馆，不过你放心这是我们专案组的事情和你无关，保证不牵连到你。” “少给我来这套，等消息吧！” 李局长气恼的嘟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王征则耐心的等着电话。 没有一会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王征嘀咕道：“这么快？” 他可是知道李局长办事效率的，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会犹豫再三，想好措辞，而且这次指不定还要求助别人呢，这才过去三分钟而已。 王征想着立即接起了电话。 不过接听电话后才发现，他印象中的李局长没有变，因为电话不是李局长打来的，而是林妙可那边打来的。 林妙可刚刚参加完聚会，在和朋友闲聊中也打探了些情况，所以就立即给王征打了电话。 “你旁边没有别人吧？” 王征深深秘密的说道，担心被外人听到谈论徐东来他们的事情，那样不仅会导致消息泄露，林妙可自己可能都因此要受到威胁和牵连。 “我在家呢，父母去朋友家还没有回来，绝对安全。” 林妙可压低声音，隐约有种像是在拍谍战片的感觉。 同时，林妙可也开始介绍起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聚会上也有人提起到了三人，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他们不在很多人倒是很意外，林妙可就也加入了其中，而且是一副好奇小女孩的姿态。 一些对林妙可有想法的男生自然是乐意多说一些，引起林妙可的注意，这也就让她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听闻后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震惊，同时又很气愤。 三个人在圈子里名声的确不好，这主要是三人的行为长长突破底线，而且为人很傲气。 徐东来是因为不仅老爹有钱，大伯更是市委副书记，有着这层关系，自然是没有人敢得罪。 因此，只要是起了冲突绝对会动手，而且下手都很狠，即便是同是富二代可吃亏的一方也不敢找徐东来讨公道，谁让人家背景靠山大呢。 很多人虽然讨厌他，但是却也不愿意得罪他，甚至是还不得不想着办法和他拉关系，因为指不定哪天就得需要人家在徐书记面前说点好话。 这些富二代早晚也是要在b市商场上滚打的，有点官场上的靠山自然就好办事的多了。 陈猛和黄挺两个人就是这种人中的两人，而且是那种典型的马屁精，把徐东来哄的很好，在徐东来回国后就带着他出入各种场所。 “三个人中要说是最渣的就是那个黄挺，简直不是个东西。” 林妙可说着，突然提高了音量，显得很气愤。 “不用那么激动，慢慢说。” 林妙可稍微平复了一下，继续讲述起来，不过听闻她说的，王征也理解了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原来这个黄挺也是一个极其好色的家伙，跟韩东差不多。 林妙可在讲述的时候也拿两人做出比较，但是两人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韩东好色但不骗人，无非就是使用些小手段，更多的时候会花花钱，但是黄挺却不同，他喜欢来强硬的。 根据圈子里传，他们知道的他强上的女孩就有着好几个，但是家里有钱，再加上有些关系，每次事情都被摆平了，因此从没有受到过法律制裁。 因此，黄挺也变得更加得意，甚至是还在一个场合公开炫耀过，说只有那样才有成就感，才有征服的快感。 他就喜欢看着那种挣扎却无助的感觉。 “人渣！” 王征也忍不住的飙出了脏话，他这完全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电话那头的林妙可颇为不满的说道：“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人为什么还让他在外面活蹦乱跳的，就应该拉出去阉割了。” 王征也颇为无奈，他们专案组警力有限，可能顾及到所有事情。 第685章各个击破 黄挺到现在都没有受到法律的惩戒，肯定是有警员因为一些压力或者是利益选择了沉默，或者是间接成为了帮凶。 但同时，那些被害人和家人也有着一定责任，若是他们勇敢站出来，追究到底，他相信黄挺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事发。 就是因为他们因为各种缘由的沉默，才造成了他这种嚣张。 “这事情你们管不管？” 林妙可没有听到王征吭声，发生质问道。 “当然管，但是这事情肯定过去许久取证上很难了，得需要被害人当面指出来，他们之所以沉默肯定是不希望事情败露，同时也可能收了对方的封口费，有些难。” 这种案子本身就有些难度，加上时间过去很久，而且被害人很有可能不会站出来，那没有被害人，他们根本就无从调查。 所以关键还是需要被害人站出来。 “怎么，难就可以让他犯法不受追责，继续害人了？” 林妙可火气很大，直接都撒在了王征身上。 “放心吧，肯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你若是有关于被害人的资料也可以提供给我们，但是绝对不可以让人感觉到是你刻意打探。” 王征对着林妙可再三叮嘱，这事情黄挺肯定不希望败露，若是被他知道有人在打探这种事情肯定会引起怀疑。 他若是知道林妙可给警方提供线索，那肯定不会算完。 叮嘱过后，王征挂断了电话，将情况详细的和高峰和画眉重复了一遍。 “这么说，就有作案动机了。黄挺可能是因为想要再次寻找这种刺激感，将李思思选定成了下手目标，他们的确是不缺女人，但是这样做为了得到更大的满足和快感。” 先前，他们一直都找不出作案动机，但是黄挺的为人和先前的所作所为就成了作案动机。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三人中黄挺成为主犯的概率才是最大的。 “没错，而且我们也许可以从过往的案件中找到一个突破口，来查明这个事件的真相。” “什么意思？” 高峰一脸费解，不知道他这个突破口到底指的是什么。 王征吞咽了口唾液耐心解释道：“这案子中有三个人，但是犯罪也有主次之分，主犯是最难供破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沾染了人命，肯定不会轻易承认。但是从犯不同，他可能只是去了一趟，并没有实际的犯罪举动，只要是我们分化得当，很容易从其中的一人打开缺口。” 高峰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是该如何分化却是个难题啊，而且三个人中又该选择谁呢，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谁是主犯啊。 王征似乎看出了高峰的疑惑，继续解释道：“我先前看过三个人的情况，稍微还有底线和原则的就是陈猛了，虽然名字阳刚但却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他家里企业这两年经济不善，想必是因此才想着结交徐东来，未来将来有事情可以靠山这颗大树，借用他大伯的关系。” “这陈猛是个聪明人，我想他不会做毁了自己的事情，毕竟他没有徐东来那样的靠山，也没有黄挺家里有钱，所以他做事有些分寸，但是为了结交来那个人，肯定也要在一些事情上参与其中。”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一个突破口，我们只需要找到他参与的案子，然后将它逮捕，想办法从他口中再套出话来。” 三个人，若是选择一个人来进行分化的话，陈猛无疑是那个最佳的选择，因为他没有犯过什么大事，给出他足够优厚的条件，相信他是最有可能站出来的那个。 但是前提是得先去查过往他们三人犯下的案子，然后以此为突破口来先对陈猛进行攻克，只要是他交代下所有犯案的情况，就可以对另外两人实施逮捕了。 高峰和画眉听着点了点头。 王征将未来侦办的思路所的很详细，蓝图也刻画的很美丽，仿佛随时就可以结案一般，但是他们知道调查起来可没有那么轻松。 本来这案子就搞得他们有些无从着手，现在却又要分心去调查三个小兔崽子过往犯下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棘手。 关键是他们的调查还必须要低调才行，若是将三个人吓的再也不敢回国，他们就算是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也无法逮捕他们。 所以，这个案子的调查并没有变的轻松，反而是更难了，不过好在有了一个明确思路，不至于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这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王征立即接听了电话。 这次是李局长打来了，离着上次挂断电话足足有半个小时，这才是他做事的风格。 他们这种人做事肯定不会直接切入主题，往往都是先客套一番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自然就会耽搁时间比较久一些。 “怎么样？” 王征接听电话后满含期待的等待着李局长的回答。 李局长若是没有和云鼎会馆那边沟通好，他们很有可能又多一个麻烦，就是该如何对孙茹调查和询问。 孙茹并不像是李思思一样是住在外面，她是暂时住在云鼎公馆内的。 只要是她不出来，他们就无法对其进行问话。 除非是他们像狗仔队一样在外围顶守着，可那肯定会引来云鼎公馆那边的不满，很容易酿起冲突的。 “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脱了些关系才谈下来的，你们可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明天中午，她会抽个时间和你们在外面见上一面，有什么事情当面询问，记得，人家只是协助调查，你别到时候给我把人抓回来了，那我可没法交代。” 听到李局长的话，王征表达了谢意，李局长又抱怨嘀咕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忙碌了一天，总算是有些收获和进展，至少明确了接下来的调查思路，而且是有两个方向可以进行追查。 一个就是按照先前的分化政策进行调查，另外就是孙茹那边，她若是真的去往李思思家里，希望她能够回想起什么特别的事情，为他们多一些线索提供。 若是孙茹真的和那个清理现场的人有过碰见，那只要是一切顺利，就可以将这些违法犯罪分子一网打尽了。 王征想着，将资料合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都九点多钟了。 最近他们专案组这边完全没有时间观念啊，别的部门都到家陪家人吃过饭看电视了，他们确还在忙。 最苦逼的无疑是重案组的人，他们自从和专案组合并以后发现几乎就没有准时下过班，甚至是经常通宵办案，有家室的人可没少被老婆骂。 “这么晚了，去让重案组那边也下班回家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在办吧！” 至于详细的调查方案，就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在进行部署了。 他准备先让大家相对比较好的休息一下，因为过了今天可能会变得更加忙碌。 第686章安排任务 休整了一晚后，专案组和重案组再次忙碌起来。 现在，他们有着两个追查的方向，一个就是想要以陈猛为突破口，从他的口中得出事实的真相，想办法将其争取过来，成为他们的污点证人。 既然想要让陈猛为污点证人就需要先找出其参与犯罪行为的证据，继而对其进行说服。 陈猛和徐东来还有黄挺一起，必定也参与过以往的犯罪事件，所以要追查黄挺为主的过往强暴案件。 他们也只能够寄希望于陈猛和徐东来在过往的这类案件参与其中，且并非主犯。 只有这样，才可能以减刑为理由将陈猛给争取过来。 这些案子都过去了一段时间，且被害人选择了沉默和解，所以调查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关键是在侦办的过程中还不能够太过明目张胆，以免让三人警觉不敢回国，永远躲在国外规避法律惩处。 这也给侦办增加了难度，为此王征让高峰和白灵两个人亲自督办这事情。 自己这边则和画眉先去会会这个孙茹，看看她那边是否有什么线索，若是孙茹这边没有任何收获他们也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加入到过往被按下的强暴案件中。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被害人争取让他们开口指正黄挺等人，在交谈的过程中一定要从被害人的角度考虑，不要刺激到他们。” 王征叮嘱说道，然后转向白灵说道：“任务的侦办的主导权以你为主，高峰全力协助白灵就好，谈话过程中少说话。” 高峰的脾气比较火爆，有时候做事也不经过大脑，这是王征让白灵进行主导的原因。 而且，白灵是女孩子能够切身从女孩子的角度去考虑，有些事情谈论起来比较方便。 高峰又在追求白灵，也只能够白灵能够彻底管的住他，所以有此安排。 “知道了！” 两人同时回答，高峰有些不甘心，白灵得意的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示意他要乖乖听话。 对两人的任务安排完毕，两人也立即去往重案组那边，调集人手就此展开调查。 白灵和高峰离开后，王征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些时间。 他们和孙茹约定的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在市内的一家咖啡馆内，现在还尚早。 对方显然是不希望他们在进入云鼎公馆，这可能是交涉的结果。 “这个云鼎公馆肯定有问题，不然的话怎么会怕经常。” 画眉对此颇有微词，她一直对这个云鼎公馆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们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担心无意被他们发现什么。 画眉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未免太片面了，王征解释道：“那里来往的都是些身份显贵的达官贵人，若是我们在云鼎公馆内出入肯定会让那些会员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他们这么做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至于云鼎公馆内是否有其它猫腻现在谁也说不准。” 云鼎公馆内提供情色交易这点是逃不掉的，但是这并不是他们专案组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而是隶属于扫黄大队管理的内容，他们不好直接侦办。 而且，这种事情取证非常困难，没有详细的计划和各个部门的协调支持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以此就要对云鼎公馆进行调查，那他们就是在作死，所以王征暂时也不打算去以卵击石，至于云鼎公馆内部到底有些什么他也不关心，至少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内。 他现在的心思主要都放在现在侦办的案子上，其余的事情只能够先靠一靠。 两个人一直等到了八点多钟也开始出发，来到了约定地点定下的包间，一直到了九点钟的时候孙茹准时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人，想必应该是云鼎公馆内部的人。 “至于这样吗，想必是怕孙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画眉在王征耳边嘀咕着，看着站在孙茹身后的黑衣人，对这个云鼎公馆的印象更加差了。 王征也看了一眼，知道这一定是对方有意安排的，用来监视孙茹的意图似乎有些明显了，但是对方敢这么明显显然就是没有在怕什么。 王征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的靠山到底是谁，但是想到李局长那谨慎和凝重的样子可以想象一定是了不得的人，若是在b市，那也是b市顶尖的人。 孙茹进屋后坐了下来，喝了口水，面露疲惫神色，显然昨晚似乎没有太休息好。她们这种人晚上一般才是最忙碌的时候，基本很难见到清晨的太阳，起的有些早，所以神色看起来有些萎靡。 孙茹的确算是个美女，而且打扮的不是很艳俗，穿着很随意，但给人一种落落大风的感觉，手势也只有两个吊坠耳坠，很精致又特别。 孙茹坐下后看了一眼两人，叫了杯咖啡和早点，神情中带着漠视，甚至都没有理会两个人。 这种态度让画眉很不满，王征对着画眉示意，让她先和对方随意的聊几句，至少找些话题，若是她一直抱有这种敌意的态度，谈话的进行可能会很僵硬。 带有抵触情绪的谈话，肯定不会是最完美的。 “你叫孙茹吧，我们是专案组的专案人员，这是我们的组长王征，我叫画眉。” 画眉先是做了自我介绍，语调轻柔，给人一种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孙茹听到画眉的话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去搅拌桌子前的咖啡。 “你的很漂亮，耳坠也很别致。” 这种气氛不太好，画眉只得继续找些闲话用来松动下包间内的氛围。 “谢谢！” 孙茹的情绪依旧比较冷漠，这让画眉也有些无可奈何，不明白她对他们的抵触情绪为什么这么重，就像是见到仇人一般。 画眉只得继续试图去攀谈，因为这个时候即便是他们切入主题，她回答的态度也一定是冷漠的，这个状态并不适合问话，所以她也没有急着开口询问。 审讯和询问本身都是需要一定计较的。 “耳坠的设计很另类，配上你的气质，优雅中会显出一丝别致。” 画眉搜肠刮肚的去夸赞对方，主要是希望博得对方的一些好感，这样谈话起来就会变得轻松一些。 画眉也不是胡编乱造，她这番话倒是真心的，因为孙茹本身也可能和李思思是从事一样的行当，但是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艳俗，反而给人很清新。 两个吊坠下方是小巧菱形的水晶球，特别的是两个水晶球颜色各异，一个是紫色的一个是天蓝色的。 两种颜色让本来看起来很清俗的孙茹却又有一种魅而不惑的感觉，唯一的装饰给人一种神来之笔的感觉。 所以这个赞叹也是由衷的，因为画眉看到孙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她的吊坠。 孙茹听到这个赞美，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摸了摸吊坠说道：“这吊坠我也很喜欢，但本来不是如此的。” 原来孙茹耳朵上的吊坠并不是一对，原本的吊坠也都是同色的，因为她很 第687章姐妹情深 “有些美好就是在这种不期而遇的过程中才出现的。” 画眉在一旁感叹开口，若不是因为一只吊坠掉落可能永远不会有现在的组合，所以有的时候坏事也未必是好事。 王征在一旁喝着咖啡，觉得话题越扯越远了，而且孙茹的神情也舒展起来，先前的那种防备和抵触情绪明显松动了很多也该是时候进入正题了，不能够再继续东拉西扯下去，所以在下面踢了下画眉做出示意。 画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她在警队内呆的久了，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是女孩子的事情了，在谈论起首饰的时候，眼睛都有些放光。 王征也没有想到，画眉还有如此女孩子的一面，也可以在一些女生乐于谈论的话题上滔滔不绝。 画眉故作样子的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下情绪，笑着说道：“刚刚似乎有些聊远了，我看您也很疲惫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直接入正题。” “你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孙茹点了点头，她知道也是正常，既然都有人跟随，紫极公馆那边的人肯定事先已经和她说明了，并且会叮嘱哪些事情是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点是王征和画眉疑惑的地方，因为她和李思思是同乡，关系应该不会差吧，而且根据资料来看，两人从小关系就非常好，所以在李思思失踪这段时间难道两人都没有联系？ 若是早点察觉到异样，可能早就报警了。 “两天前。” 画眉皱起眉头疑惑问道：“李思思失踪了那么多天，你们都没有联系过吗，你们关系不好？” 提到这事情孙茹神色变的哀伤了起来，片刻后语调低沉的开口道：“她本来因为身体不适，在十二号当天是请了长假的，我们在那段时间有些争吵，所以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因此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了。” 孙茹的神色变成了愧疚，若是她早点想着和思思去谈开而不是执拗着性子不联系说不定能够避免这事情的。 画眉听后宽慰了她几句，这个解释倒是说的过去，因为他们先前去云鼎公馆内也看过资料，李思思在那几天的确是有请假记录，不然的话，他们那边也不至于一直没有发现李思思出事了。 “十三号的凌晨，你去了哪里？” 画眉继续询问，而孙茹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眉头一皱，闪烁一抹异色，眯缝着眼睛，凝视着画眉。 王征一直注意着孙茹的神态，她的神色变化让王征也直起了身子，收起了先前的懒散。 因为一瞬间，王征感觉到孙茹身上的气势变得，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眼神不是先前的那种轻柔，瞬间变得如同刀锋一般，感觉不到了一开始那种柔弱。 王征不明白孙茹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茹不满的对画眉质问。 画眉也有些诧异，因为谈话进行的好好的不明白她为什么像是个变了个人一样，对她有种敌视。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仇视，那眼神像是看仇人一般。 “根据我们翻查的监控显示，你在十三号凌晨去过李思思家的附近，而李思思就是在那段时间内遇害的。” 画眉打开文件件，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招牌递给了孙茹，照片是从监控录像内截取出来的，能够隐约的看出照片中的人就是李思思。 李思思接过照片，突然收起了那种仇视的眼神，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怀疑我是凶手了，那你们可以随意调查，但是不过是浪费时间，我劝你们最好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因为我和思思是最好的朋友，从小就是一起的玩伴，虽然有的时候会拌嘴吵架，但是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就是相依为命的姐妹。” 孙茹说着又将照片递了回去。 看她的样子，刚刚的神情应该是因为被怀疑为嫌疑人而不满吧。 作为李思思最好的姐妹却被莫名怀疑成为嫌疑人的确会有不满情绪，这倒是情理之中。 画眉将照片收起开口道：“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想要知道你当晚的去向，是否去了李思思的家里。” 孙茹点了点头，并没有否定。 看到孙茹点头，王征和画眉的神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王征也忍不住开口道：“说说当晚的情况。” 眼神中带着期许的神色，若是她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那就不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猛那边了。 那个计划的变数太多，最后能否成功还很难说。 “难道她是在那个时间段遇害的！” 孙茹本来还很平静，看到王征和画眉凝重的神色，蹭的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案子的情况我们无法披露，但是你的证词很有可能对我们找出凶手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王征担心画眉会说漏嘴，所以提前开口。 要知道在孙茹的身后可还站着一个云鼎公馆的人，他们不适宜泄露太多关于案子的具体情况，谁知道那货究竟是干什么的，口风严不严实。 孙茹脸上带着颓然的神色，一下子所有的精气神都消退很多，像是泄气的皮球，从新坐了下来，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本应该坚持一些的。” 孙茹说着，竟然抽泣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掉下，看来姐妹两人的关系的确是很好。 “你先别太难过，作为好姐妹，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画眉抽出了纸巾递给了孙茹，继续说道：“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十二号的晚上，她和李思思产生了一些争执，所以各自心里都有股火气。 李思思本来是身子就不是很舒服，因为前不久刚刚做过流产手术，所以就请假去休息一段时间。 当时，两人都在生闷气，谁也没有理会谁。 可是晚上的时候，孙茹忙碌过后觉得只是为了一点小事没有必要把关系闹成这样，只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毕竟大家都知道她们是同乡姐妹关系很好，闹成这样让不少人都在后面嘲笑和议论。 想到这些，孙茹决定出去去找李思思谈谈，所以就驱车去往了李思思的住处。 她先前也去过几次，还在那里住过。本来还打算和李思思住在一处呢，可是李思思太喜欢干净，孙茹有些受不了她，最后还是先住在了公馆内，上班也比较方便。 “我当时在楼下犹豫了很久才上去楼，但是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我想可能是跑出去玩了吧，最后就只能够悻悻的回去公馆。” 孙茹之后也给李思思打过电话，但是她一直没有接听，这让孙茹以为她是故意的。 孙茹觉得李思思未免太小气了，所以几天都没有联系，直到经理找到她告诉她李思思出事了，才知道思思已经死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是我们不吵架，我多一点耐心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孙茹抱着头，再次痛苦起来，非常的伤心。 “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怨不得你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快的找出杀人凶犯，你再仔细回忆下当晚的事情，有没有见到过特殊的人，或者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第688章失望而归 孙茹拿起纸巾擦拭了下眼睛停止哽咽锁着眉头，仔细的回忆了起来。 “当晚，我在楼下犹豫了有五六分钟，最后才鼓起勇气上的楼，在门外摁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回应。我当时想着要不要给思思打个电话，可没有想好该说什么，就没有打，之后就下楼了，一个人走了一会就回公司了！” 孙茹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期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本来满怀期待的王征和画眉听到这话，都露出遗憾的表情。他们都希望可以从孙茹这里找到些线索，可现在看来这种希望落空了。 孙茹也注意到两人的失落，惊恐捂着嘴巴，说道：“难道……难道那个时候凶犯在屋子里？” 她想到这种可能有惊悚，但也有悔恨。 惊悚的是对方若是开门了，自己可能也一并遇害。悔恨的是自己坚持一些，给李思思打个电话，坚持要见她，可能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我们也不确定，你仔细回想一下李思思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王征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回答，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孙茹是唯一他们见过的和李思思比较亲密的人，所以希望从她这里可以得到更重要的线索。 徐东来和黄挺他们即便是选定了李思思成为下手对向也不该是随机选择到的，肯定是事先就选定好了目标，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之前有过冲突才导致他们选择了李思思。 若是能够从孙茹口中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那就多了作案动机，到时候定罪的几率就大了一些。 因为孙茹身后还有一个黑衣人，王征没有直接说出几个人的名字， 因为这三个人的父辈很有可能都是云鼎公馆的客人，若是黑衣人回去传话就麻烦了。 这种有话却要隐晦提及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爽。 “没有，思思的人很好的，不会跟外人结怨的，至少我没有见过。” 孙茹的回答很肯定。 王征看了眼画眉，不知道她还有什么问题吗，画眉摇了摇头，该问的都已经问过了。 “那谢谢你的协助调查，若是再回想起什么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你也一定希望凶手可以快点被绳之以法吧。” 画眉站了起来，对孙茹的协助调查表达了谢意。 孙茹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了，包间内只剩下了王征和画眉。 画眉慵懒的靠在椅子行，摊了摊手略显无奈的说道：“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王征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你觉得孙茹有没有骗我们的必要？” 王征脑袋里一直有着这个念头，之所以会如此可能是因为她先前的情绪跳跃，那个仇视的眼神，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就是那个眼神，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她为什么这么做，而且可以感受的出来，她的确很伤心，整个回答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画眉并没有王征那样的感觉。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王征也只是凭着一种直觉，这直觉源于那情绪的起伏，但是那种情绪起伏想必也真是因为对被怀疑的那种不满。 除了那个情绪起伏，的确看不出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行了，我们也赶去和高峰他们汇合吧。” 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希望可以有两条线索可以追查，但是现在看来孙茹这边是断掉了，那只能够将所有精力都放在陈猛的身上，希望这个计划不要再出问题了。 画眉也站出来了，有些担心的说道：“希望那边可以顺利吧！” 路上，画眉给高峰也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那边的情况。 高峰在电话里显得很愤怒，有对这三个混蛋的愤怒，也有对那些被害人的愤怒，因为三个混蛋真的很不是东西，只是现在他们知道的已经有四起强暴案件发生，不过案件全被压了下来，当时的卷宗也没有了。 他们只能够去走访一些信得过的当时侦办的警员先了解下情况，也试着和一位被害人进行了接触，可那名被害人明显不愿意提及此事，对他们很是抵触。 那反应好像他们才是恶人一般，这也是高峰愤怒的一个原因。 “有点耐心，我们这边没有任何线索，我和王征立即过去和你汇合。” 画眉说着，挂断了电话，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对于高峰的愤怒，王征并不意外。 国人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和保守的，讲求家丑不可外扬。 发生了这种事情被害人或者是家人肯定不希望被宣扬出去，因为一旦是被宣扬出去犯罪分子虽然可能回到法律的惩罚，但是被害人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可能一生都因此毁掉。 所以得到一些承诺或者利益补偿后，很多人是愿意做出妥协达成交易的。 这是思想根源上造成的，对于这种沉默的改变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他们这次的要去的是一个老警员的家中，这位老警员当初是一名派出所所长，侦办其中一起强暴案件。 当时已经查到了完整的证据链，但是被害人突然的撤诉和证词改变，让他措手不及。 上头也有意要将此事给压下。 老所长知道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依然坚持去做被害人的工作，希望被害人可以收到应有的惩处。 但是他的这种行为却有着诱供的嫌疑，最后反而被受害人举报，使得他被革职，那之后也变得心灰意冷。 王征和画眉赶到的时候，高峰和白灵他们已经赶到了。 老人住在郊区，一个私建的二层小阁楼，外面有着一片挖掘的人工湖，老所长在一旁垂钓，白灵和高峰也蹲在一旁。 “看来老人的家庭环境还是不错的！” 画眉环顾了一圈说道，不然的话也没有资本在这里独自私建一栋房子。 王征却有些遗憾的开口道：“这想必也是他最后妥协所换来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则真是太讽刺了。 他坚持秉公办理案子最后却落得个被革职的下场，连警察也没有办法再做下去。 但是他不再对此事插手和发声，却能够安享晚年，过的怡然自得，这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王征叹息了一声，迈步向着高峰他们那里走去，画眉也跟了过去。 高峰注意到了两人，快步走了过来，拿着一份资料递交到了王征的手里。 王征看了看老人那边，白灵似乎正在和老所长交流，他也没有急着过去，先看看手头的资料再说。 高峰在一旁也做出介绍道：“这个案子是发生在一年前，那时候徐东来刚刚回国不久，三人就很快凑到了一起。从时间来看，可能是三个人第一次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王征翻开资料，上面介绍的很详尽。 事发地点是在一家叫皇朝的ktv，三个人叫了几个陪酒女。喝到半夜的时候三人有了那种想法，经过沟通，三个陪酒女中两人愿意提供有偿服务。但是另外一个则拒绝了，因为她只是兼职的大学生，家境一般，只是想要赚取些学费，有着自己的底线原则。 可没有想到的是在黄挺提议下，三人将目标放在了被害人胡迪的身上。 第689章绝望的老所长 一开始，徐东来和陈猛是比较拒绝的，可在黄挺的怂恿和描绘下也开始活泛了心思，于是三人一起对胡迪在包厢在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事发后，胡迪就在家人陪同下报警。 老所长第一时间带人赶到了现场，三人当时竟然都没有离开还在里面耍乐，于是将三人带了回去，并且做了笔录询问。 因为现场还有两个陪酒女，事情很快就得出结论，只需要等到检验报告出来几乎就可以移交走司法程序。 没想到，只是隔了一天被害人胡迪就更改了口供，说是自己是有意诱惑的三人，只是为了讹诈点钱财现在撤销供述。 老所长当时就懵了，觉得这事情有些诡异。 仔细打探才知道三个少年的背景这么深，个个都是富二代，很明显是家人从中进行了运作。 但是被害人都选择撤案，这事情就没有了被害人，他也没有办法继续扣押三人，只能够继续对胡迪做思想工作，希望她可以勇敢站出来。 结果就是老所长被停职调查，最后被撤职。 即便是被撤职老所长依旧没有死心，继续做工作上访，可是他受到的却是各种威胁，以及被害人家人的谩骂。 最后，连同家人都受到了威胁，他才不得不死心，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 因为他的罢手，再没有任何的威胁，甚至是儿子在工作还得到了帮助，反而是日子越过越好。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信仰！” 画眉摇头感叹，心里有些唏嘘。 一旁的高峰摊了摊手无奈道：“不然能够怎么办，就连被害人都对他冷嘲热讽，继续下去只会被人当做精神病给关起来。” 一开始，高峰也觉得老所长应该秉持信仰，可刚刚谈过后，老人问他自己当家人受到威胁又能怎么办的质问让高峰也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我们也过去吧！” 王征和画眉走了过去。 老所长还在垂钓，篓子里有两条钓上来的鱼，看起来就很鲜美。 白灵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显然是他也没有说动老人，起身伸了伸懒腰，退到了一旁。 能否说动老人就看王征和画眉的了。 王征来到一旁看了看湖泊开口道：“这样的日子应该很清闲吧。” 老所长看了看王征和画眉说道：“至少没有勾心斗角的事情，也不用看到人心的险恶。” 从他的话中能够听出来言语中的绝望和无奈。 他当初之所以被撤职完全就是因为被害人反过来指正他诱导。 面对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会不绝望。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法律和正义，希望帮助被害人让犯罪分子得到法律的惩戒。 可最后呢…… 却成为了东坡与狼的故事，的确是令人心寒。 “胡迪案件的资料你应该还有保存吧。” 王征的一句话，让老所长的身子颤了一下，鱼竿的颤动能够清晰的看出来。 老人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都烧了，一堆废纸而已，留着有什么用呢。” 王征凝视着老人，他能够看得出来老人没有说实话，一旁的画眉也冲着王征点了点头，她也观察到了。 老人的情绪明显起了波动，只是在极力隐藏而已。 王征站了起来，看向远方说道：“我想要当时的卷宗资料。” “烧了！” 老人的回答依旧简短，但是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力度。 “交给我们吧。” 老人突然将鱼竿一扔，站起来怒斥着王征嚷道：“我已经说过，都烧掉了！” 老所长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能够看出被气的不轻，因为身子都在颤抖。 高峰和白灵对视了一眼，不太明白王征的用意。 人家明明都说烧了，可王征为啥还要执意如此呢，难道是在故意的激怒老人吗。 他们刚刚也询问过，可老人明确说过所有卷宗都被毁掉了，他们也只得放弃了。 王征和老人对视着，笑了笑开口道：“我相信你没有！” 说完，王征转过身子，看向远方道：“而且，这件事情你一直没有放下，不然就不会躲到这里来了。” 从先前的话，王征能够听的出来老所长口中的无奈。 他不是彻底放弃了，而是无助放弃。 正是因为这种无助，他才躲避到这里，不想去面对那些人的丑恶，这样才能够让他的心安一些。 老所长没有吭声，王征继续道：“你觉得躲在这里就有用吗，你的心依旧不安，就像是这湖泊里的水一样，一点微风就能够卷动成片的涟漪。” 老所长不再动怒，皱起眉头道：“你是谁？” “专案组组长王征，他们是我的队员。” 老所长听后，终于第一次正视了几个人，扫视一圈后，从新坐了下来，拿起鱼竿道：“你们几个和年轻时候的我一样，但是所有的棱角还是会被磨平。” “这话未免有些太消极了吧。” 王征并不这么认同，有些时候他在权衡利益下做出一些妥协，但是那并不代表棱角被磨平，只是一种权宜之计，一个变通的选择而已，就像是面对云鼎公馆。 他们若是铁头死磕，结果会和现在的老所长一样，所以王征觉得他们和这个老所长不同，至少自己是不同的。 “那我的经历你都知道，你也知道要面对的对手是谁，你觉得你们有胜算吗？” 王征从新蹲下，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胜算，但是我依然会查下去，因为被害人在之后又出现了多个，这次更闹出了人命！” “什么！” 老所长这次也愣了下，没有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 他本还奇怪他们为什么突然追查起了一年前的旧案，到现在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王征没有理会老所长，继续开口道：“活着的人可能会因为一些原因作出妥协，甚至是得到一些补偿，可是死了的人呢，他们的生命就此终结，若是让凶徒逍遥法外，她恐怕永远无法瞑目，这对她太不公道。” 老所长点了点头，人命案的确需要给以的重视更大，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可是即便是一条人命，他们也可以花钱买下来。” 老所长的心里有些松动，但是想到对方的实力，他又摇了摇头。 王征可以感觉到，老人对当年的案子心里一惊产生了畏惧，准确来说是对干预案子背后人势力的畏惧。 他们的权力和钱财可以左右一个事情的公平，可以以假乱真，让人失去最基本的人性。 “钱并不是万能的。” 老所长嘲讽的笑了一声，觉得这几个孩子未免有些太天真了，缓缓开口道：“若是别人的话我可能早就把他撵走了，但是我听说你们。” 老所长的确是有这种想法，因为若是一个普通的警员可能会因此断掉自己的前途，那么警局就又少了一个有原则的正义警察，老所长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 为此，他宁愿自己去做坏人。 但眼前的几人不同，他们都是b市内最杰出的年轻精英，缕缕的破获奇案，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 可也是因此让老人有些犹豫不决，因为他们都太过优秀。 警队不可以因为一些强权的干预，让这么优秀的警员流失。 第690章直击内心 “年轻有冲劲是好的，但是有些时候应该知进退，我并不觉得你们的资历有资格去和对方掰手腕。” 老所长放下了鱼竿，认真的看着王征，就像是一个在谆谆教诲的长辈。 王征点了点头，承认这一点。 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三个年轻人还有着他们三人背后的背景，其中的一个甚至是有着市委副书记的靠山。 一步错，他们就会全部卷铺盖回家，李局长也保不住他们。 “所以我们会步步为营，小心应对，我们才找到了你，因为别的警员我们信不过，再没有确定能够将他们定案前，不希望有任何消息走漏。” 老所长听后，脸上的迟疑神色变得更重了，显然是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摇头道：“不行，我的确是不会说，但是最关键的是被害人。他们当年能够出卖我，就也能够出卖你们。” 老所长觉得还是不妥，因为他们要想侦查此案，被害人胡迪是不可绕过的一环，最后还是要失败的。 王征明白老所长的想法，缓缓开口道：“您当年侦办案件的时候很执着，即便是被革职也没有放弃，有没有有过私心。” “我……” “不用急着回答，想清楚了再说。” 王征打断了老所长，老所长注意着王征的目光，低下头，目露沉思，最后承认道：“我的确是有私心，那是因为我出了警局也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啊，有着人正常是所需。我的年岁大了，希望可以再进一步，胡迪的案子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机会。” 作为一个老所长升调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除非有了名望立下大功。 老所长在得知了黄挺三人的身份后觉得机会来了，他只要是将这案子坐实，一经媒体报道，各种采访会纷至沓来，会赢得名望和表彰，自然有了升调的机会，所以当胡迪撤销供述的时候非常不甘。 即便是最后被撤职了，他觉得只要是胡迪肯站出来，他就可以翻身，可以平反。 而且为了安抚肯定还会做出嘉奖，能够得到的会更多。 直到他的家人也受到波及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深深的无奈，选择了放弃。 “我的确是有些私心，但是在办案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受到过私心的影响，我的私心只是因为我希望获得我应该得到。”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这没有错，你做得好就应该得到嘉奖。”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你的这种私心可能会让你的情绪有些失控，在对待被害人的时候会缺少冷静。你希望被害人站在你这边，希望她们可以勇敢站出来，但是有没有想过站在她们角度去考虑呢？ “我……” 老所长面对这个问题哑口无言，因为他仔细回想自己最后的脾气的确是越来越坏，的确是没有站在被害人的角度去多想，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因为钱而埋没了良心，可能也是因为类似的话，导致了他们的交恶。 王征看到老所长沉默，知道自己都说对了，继续道：“我不是对您做出指责，你说的并没有错。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会做的更加完善，有机会将被害人给争取过来。” 停顿了一下，王征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严肃说道：“重要的是我的这条路并不孤单，他们会一直都在。” 高峰听到这话，觉得热血沸腾自己都要燃起来了。 画眉和白灵则会心一笑，对着老所长点了点头。 老所长再次环顾了四人，突然笑了，眼中带着泪水，说道：“你很聪明，事情看的很透，的确会比我做的更好。” 老所长真正的认可了王征，他在谈话的时候的确是更加的睿智，他从来没有多问什么，但是却句句叩击在他的内心。 先是从他的生活状态和话语中能够感受到他没有完全释然，继而判定他定然是想办法保留了当年的材料。 他可是当时的所长，想要偷偷保留下一些材料的能力还是有的。 通过他的脾性，知道他的性格会相对火爆一些，这样的人就像是高峰，不会有那么细致的耐心去和被害人交心，也就无法站在被害人角度去考虑问题。 最后的一段话才是真正打动，并且得到老所长认可的一段话。 那一段时间，老所长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就连家人都质疑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为什么不做人圆滑一下。 孤独和各种质疑才是他无法坚持下去的关键。 但是他们不同，他们有着一个完整的team，这次他最大的依仗。 任何人都有缺点和弱点，一个完整的小队之间却可以彼此补足这个缺点，而且在前行的路上不对觉得孤独和无助，会有一双双手在背后一直拖着你。 “走吧！” 老所长放下鱼竿，将鱼篓里的鱼倒了出去，转身向着自建小楼走去，王征他们也快步跟了上去。 老所长在一个箱子底翻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王征说道：“这是我当年保留下来的一些笔录和录音文件。” 王征对着资料翻看了一下，整个证据链非常完整，尤其是几个人在警局的嚣张的录音，可以说是最好的证明。 同时，文件内还有着一大笔的大款证明，足足有三百万。 “这笔款项是汇给胡迪家里，是他们私下给钱让胡迪更改口供最好的佐证。” 王征一一翻看着，可以看的出来，他当年准备的相当的用心，所有能够查的线索几乎都追查出来，唯一差的就是胡迪站出来。 只要是胡迪站出来对三人指认，立即可以对其进行逮捕。 “关键还是被害人。” 老所长抬头看向王征，眼中带着期许神色。 这案子是他的一块心病，若是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他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下了，才能够真正的活的坦荡。 他窝在这里完全是为了逃避，若是到那时候他也可以直起腰杆，不用再逃避了。 王征深深呼了口气，拿出了被害人的资料。被害人当年是大三的学生，现在已经大四了，现在应该在实习单位实习吧，接下来就要看如何能够说动胡迪了。 “我建议你们不要急着去接触胡迪，最好先调查清楚，摸清楚她的情况，若是一次失败了，很有可能就此打草惊蛇。若是引起对方的注意，你们别说是想要法办三个凶犯，就连自身都很难保全了。” 这是老所长自身的惨痛教训，他当时就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不畏强权，一心想要将凶犯绳之以法的警员最后却成了以权谋私，最后被革职，他可不希望这样的历史在王征他们身上重演，他很欣赏这几个年轻人。 他相信只要是他们不断的成长，b市会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成为违法分子的噩梦之地。 第691章分头行动 王征一行人从老所长这里离开后已经快到晚上了，四个人还在老所长家里吃了顿便饭，聊了很多，同时商议了下接下来的行动细节。 现在，所有的资料都已经齐全，一年前的旧案也有着完整的证据和过往的笔录，虽然这些笔录都被推翻过，但是胡迪家人的收钱记录和其余两名在场陪酒人员的收款记录都可以证明他们是在被买通的情况下更改的口供。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从新让这些人站出来指正，说明自己当时的确是收了钱所以才改变了笔录。 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对徐东来、黄挺和陈猛三人进行逮捕。 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得先回国。 机场那边王征一直在派人盯着，只要是一有他们的入境信息登入，这边就会第一时间赶往机场，实施逮捕计划。 因为天已经很晚了，一行人回到警局后先做休整，养足精神后，第二天才开始正式调查。 这一次的调查目标很明确，调查方向主要就是沟通，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王征决定只有他们四人来行动就好了，因为这次行动的消息绝对不可以走漏任何的消息，不然调查可能瞬间会导向不利于他们的局面。 即便是此次的沟通不能够保证将对方说服，但也必须确保她们要开始犹豫，绝对不可能导向曾经收买她们的人那边。 四个人中王征最不放心的无疑就是高峰，所以依然是让白灵和他主成一个小队，以白灵为主，高峰则从旁协助。 这样的安排高峰自然也乐于见到，因为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和白灵相处，而且是非常难得的独处机会。 就这样，白灵和高峰负责当时的陪酒女中的一人，画眉则独自负责一人。 白眉本身就是心理学高材生，很容易就能够捕捉到人内心最关键的地方，虽然她单独面对一人王征还是比较放心的。 至于最重要的关键人物胡迪，则由他来亲自负责。 “记得，一定要耐心，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不要急于求成！” 王征对于几人又叮嘱了一句，几人便带好相关的资料去找自己的目标人物。 画眉他们都走后，王征也上了车，去往自己的目标地点。 胡迪是b市师范院校的一名大四学生，现在正在市内一所小学实习，王征事先就已经查明，所以直接奔向了二实验小学，也就是胡迪现在实习的学校。 王征来到学校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明要找的人。 但是胡迪现在正在上课，负责人询问王征可否多等一会，若是不是急事的话没有必要突然中断课堂教学。 “可以，我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有点事情想要问问胡迪老师，希望她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王征轻描淡写的说着，看起来的确是比较随意。 学校负责人看到王征的神情也安心下来，他同时也是想要试探一下王征，想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胡迪虽然是实习生，但也算是学校的老师，若是她自身出了事情，学校的名誉都要受到影响的。 可看对方并不焦急，也很随意，那事情应该不会太大，不然不可能这么的轻松，肯定希望第一时间见到胡迪。 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王征心里很焦急甚至是还有些忐忑，只是不想表现出来，同时也希望给胡迪留下些好印象。 贸然的主断了徐迪的授课，她内心可能因此对王征产生抵触和不满，王征不希望留下这种印象，所以才同意下来。 他们这次的任务最主要就是沟通和交流，营造出一个沟通和和气的氛围是很重要的。 王征在办公室内坐了有二十分钟，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没有多久，胡迪也被学校负责人带着走进了办公室，那负责人带来人后便知趣的离开了。 王征打量着进来的胡迪，穿着很素雅也很普通，精致的五官，显得很清秀，长长的头发，随意束着，很普通却不失端庄，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 这样的女孩无论是从装扮和气质上都很适合做一个老师，容易给孩子一种亲近的感觉。 “您找我？” 胡迪的想个比较腼腆，双手握在一起，显得似乎有些局促。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市局的警员，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调查。” 胡迪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能够帮的上什么忙，但还是坐了下来，正对着王征。 王征一直看着她，胡迪被直视的更加手足无措了。 片刻后，王征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胡迪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带来的学校负责人也没有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似乎也没有听到有人犯事，至于她自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的确是有些困惑。“ 最后只能够怀疑是不是班级里同学的事情，不然没有理由贸然找上她的。 王征一直注视着胡迪的神情，可以看的出来她的确是有些困惑不解，并没有想到他找来的目的。 这也正常。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又不是什么好事，胡迪肯定会想着刻意去将其遗忘，不会让这段记忆停留太久，不然只是这么自己而已。 “我先声明，不管我此次的目的是什么希望你都能够镇定，你要知道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并不会对你加害，更没有任何恶意。” 王征的话说的有些严重，听的胡迪更是困惑了，身子不自禁的后退，保持着一丝警惕。 听他话里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甚至可能引起自己的暴走。 胡迪做好了准备，但是已经想不明白对方来的确切目的。 王征没有直接点名案子的事情，而是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胡迪，照片上的女子是李思思。 李思思的事情和胡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却是最好的切入点。 胡迪看着照片，很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人我不认识啊，也似乎没有见过。” “我知道！” 胡迪更加疑惑了，拿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照片跑来问事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这种困惑并没有持续太久，王征便继续开口说道：“她叫李思思，是最近一行凶杀案的被害人，尸体被从城中村的绿堤湖泊内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多天。” 胡迪听着捂着嘴巴，有些害怕又看了两眼，继而转为同情，毕竟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算得上是同龄人。 可对方在同样的年华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 胡迪好奇的问道。 王征如实的回答道：“根据目前排查来看，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王征还不确定是否有故意的成分，也不知道后续的事情徐东来他们参与了多少，但是李思思的死必定和他们有直接的关系，至于怎么定罪则是要看法官来具体做出判决了。 “凶手抓到了吗？” 胡迪显然也对此事起了兴趣，这就是王征想要看到的结果，希望看到她眼中的同情，这些都是他能否说动胡迪的关键。 他不可能上来就让胡迪站在自己一边，那样太过唐突，还是要讲求些策略的。 第692章激动反应 王征看了眼照片，叹息了一声，一脸的遗憾。 再次抬起头看着胡迪说道：“没有，凶犯已经基本锁定，但是想要对凶犯实施逮捕却有些困难，这里面牵扯到具体的细节我还不方便透露。” 胡迪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问道：“难道我能够帮上什么忙吗？” 胡迪也很聪明，她看到照片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一定有特殊的用意，只是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人命案的被害人。 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认识。 但是王征既然和自己说这些，那找来自己肯定是和这案子有关，不然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这些事情。 胡迪想到这些，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对这个女孩的确是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某个朋友牵扯到案件中。 但是她现实的朋友都是老实人，应该没有人会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啊。 “你的确可以帮的上忙。” 王征说着又从资料中取出了三张照片，但没有立即摆放出来，而是看向了胡迪继续道：“接下来我给你看的几人你会熟悉，但是可能会触动你的一些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胡迪听到这话咯噔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也没有立即联想到一年前的事情，那事情她已经刻意的遗忘掉了，相当于人为屏蔽，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回想起来。 “好的！” 胡迪吞咽了口唾沫，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在做心理准备。 王征看到她准备好后，将三张照片摆开，平铺在了桌子上，这三张照片分别是徐东来、黄挺和陈猛。 这三个人的样子，化成灰胡迪也不会忘记。 对于她来说，三个人就是面目狰狞的恶魔。 胡迪的面目开始起了变化，变得有些痛苦，额头冒出了虚汗，双手紧紧的摁在自己的大腿上，呼吸也变得急促下来。 王征感觉到了胡迪情绪的起伏，赶紧出声安抚道：“我知道这对你可能有些残忍，但是今天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并不是有意要故意去揭开这个事情的。” 胡迪听到这话，神色稍微舒展了一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站了起来说道：“你走吧，我并不认识他们。” 胡迪指了指门，直接下了逐客令，似乎并不想再谈下去了。 王征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说道：“我此次来并不是为了针对你，而是为了你这样无辜的被害人，他们的行径你最清楚，不应该受到法律的惩处吗？” 胡迪激动的捂住了耳朵，剧烈的摇着头，呼喊道：“我不听不听，你不要说了！” 胡迪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显然她对于此事并没有彻底的释怀，这件事情在她内心留下的创伤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磨灭的。 正好这时候一个老师从外面走廊经过，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而入，就看到有些抓狂的胡迪，还有对面的王征。 这个老师恰好又和胡迪同是实习生，对胡迪有爱慕，一直在追求，可惜没有成功。 他眼中的王征似乎在对胡迪进行骚扰。 “混蛋！” 年轻的实习老师吼叫一声，扔下了教案，直接一拳冲向了王征。 王征反应也很迅速，身子一闪，伸手直接就将年轻人给摁在了桌子上。 “你放开我，你对胡迪做了什么？”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满脸惊恐的胡迪，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就像是被这人起欺负的不轻。 胡迪被这个突然事故弄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因为这伤疤她不愿意揭开更不愿意被外人知道，她不希望自己成为被人指指点点的对向。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她也很喜欢，若是没有一年前的事情她可能会欣然答应，但是那是她心里的一道坎，若是自己走不过去始终会患得患失的无法接受别人。 他在自己的面前，胡迪更不想被他察觉到任何异常，转身就准备离开。 王征可不能够这么让她离开，即便是这次不能够成功也必须暂时将其安抚下来，一把推开了摁住的青年老师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胡迪的胳臂。 “放开你的脏手。” 胡迪对于那年轻老师来说就是纯洁的仙女一般，他自然不希望被人染指，关键是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同寻常，这让他无法接受。 因为年轻老师冲入，导致这边的声响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刚刚接见王征的教导处主任一直就没有走远，立即赶了过来。 看到现场的情况，赶紧拉开了那个年轻老师，疑惑的看了眼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受到惊吓的胡迪，又看了看王征，一脸疑惑的道：“这是？” “没有什么事情，我还有事情没有谈完，不希望受到任何的打扰，将无关紧要的人带出去吧。” 他口中的无关紧要的人自然就是那个年轻老师。 “不行，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教务处主任听到这话对那年轻老师斥责了几句，因为他的行为有些莽撞了，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像是老师，更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不过教务处主任也没有完全偏袒王征，他知道王征的身份，但是看胡迪明显受到了惊吓，不知道他究竟对胡迪做了什么，若是不能够确保胡迪的前提下，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教务处主任视线在王征和胡迪间犹豫，不时的向胡迪示意。 很明显，他是希望胡迪开口的，若是胡迪不想要留下，他肯定会强行的将王征赶出学校的，即便是警员也不可以在学校里肆意妄为的。 本来以为只是调查案子，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啊，因为王征一直拉着胡迪的胳臂，看起来关系有些暧昧。 再加上年轻老师的反应，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王征也没有想到事情闹这么大，外面已经围拢了不少老师，甚至是还有同学想要来围观，但是都被老师训斥着散开了。 这次的行动必须要隐秘才行，他可不希望引起过度的议论，所以开口道：“没有什么，她是我女朋友，只是有些私事，想要谈。刚刚只是起了一点争执而已，并没有其他的，谈开就好了。” 胡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想要开口却注意到王征的警告的声音，握着她的手也加大了力气。 胡迪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对自己做出警告，若是她不听话，他可能会说出真正的目的，那自己这些年的遮掩就都白费了。 所以，胡迪最后选择了沉默，低下了头。 看到这反应，大家都明白过来，但是那年轻老师则不干了，恨不得要将王征给扒皮抽筋。 教导主任只得让几个老师将他带了出去，然后对着胡迪询问道：“胡老师，你的态度是？你若是不希望谈话继续下去，我们完全可以请他离开。” 胡迪才是他们的人，肯定会站在胡迪立场去着想，即便是警察也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在学校乱来的。 没有等胡迪接话，王征再次开口道：“我们还有点事情需要谈，你们先离开吧。” 教导主任本来对王征客客气气，可现在却有些不 第693章纠结的内心 胡迪紧紧咬着嘴唇，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我没事的，你们先出去吧，只是刚刚情绪有些激动了。” 教导主任听到胡迪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 这种事情虽然影响不是很好，但是也得等过后再找胡迪谈话，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们继续谈吧，但是要注意点影响。” 这里毕竟是学校，他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传出去被人谣传，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知道了，麻烦您了，主任！” 教导主任对着围观的老师摆了摆手，众人也就散去了。 王征走到门旁将门锁上，从新走了回来，看着脸色惨白的胡迪道：“坐下来说吧。” 胡迪咬着嘴唇看着王征，如同看着仇人一般。 她心里的确是有些恨王征，因为她已经渐渐的开始要遗忘这个事情了，准备试着去接受他人，可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的生活再次被搅乱了。 而且，他还当众说自己是她男朋友，她还不敢去辩白。 “那个男生喜欢你？” 王征没有立即进入主题，希望先平复下胡迪的心情，不然可能会再次的激怒她。 胡迪仇视的看着王征，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他叫李锐，但是今天之后我们再没有可能了！” 胡迪露出凄惨的笑容。 她也喜欢李锐，但是那件事情是一个坎，过不去她就无法去接受别人，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她怕李锐有一天知道自己的事情，她所得到的一切美好都会失去，因为这种心情让她多次拒绝自己最喜欢的人。 “这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不用再去纠结了！” 胡迪虽然这么说，但肯定不是心里真实的想法，不然神色不会这么痛苦。 “小伙子人不错。” 王征对于李锐的印象还不坏，他能够看出来李锐是真的喜欢胡迪，不然不会那么冲动。 胡迪没有再接话，只是冷笑了一声，不想再提及李锐的事情了，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因为她无法去解释今天的事情。 真相她不敢去说，又不愿意去欺骗，两人只会渐行渐远。 王征叹息了一声说道：“不用那么悲观，我也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到时候我会亲自对他去解释。” 胡迪双拳突然砸在桌子上，响起怦然响声，咬着牙齿激动说道：“怎么解释，难道说你是警察，只是为了调查一件旧案，而那件案子的被害人是我，我被……！” 后面的话，胡迪无法说的出口，直接跳过，继续道：“你也是男人，你觉得作为男人对这事情会完全无视吗？” 王征神色显得有些迟疑，他不可能去骗胡迪，任何男人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会心里不是滋味。 他没有亲身体会，不知道若是换做自己会是什么想法，至于李锐会作何感想，他更加不敢去妄自猜测。 “他若是真的爱你会理解的。” “他若是不理解呢？” 胡迪针锋相对，问的王征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征也有些无奈，李锐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个问题他的确是没有考虑好该如何去作答。 他，的确有可能不理解。 王征抬起头，一脸真挚的看着胡迪说道：“这事情不是你的错，若是我的话只会更加的爱你，心疼你，不希望你再受到一点委屈，这点我可以肯定，至于他我的确不清楚，因为我对他不了解，这要看你的内心怎么想，不要一直患得患失。” “若是在这种心情下在一起了，你们以后的路也会很坎坷的。” 胡迪想要去辩白，但是抬起头看到王征真挚的眼神后，她叹了口气，因为继续去辩解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胡迪捂着头，凄苦的道：“我只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打破这种平静呢。” 她记得事情发生时候的那种痛苦，几乎让她痛不欲生，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从那种胆战心惊中走了出来。 现在，那种心境又回来了，让她忐忑不安。 王征无奈道：“打破这一切的是我吗？” 胡迪的这种论调简直是有些可笑，从新将李思思的照片推给了胡迪说道：“你只是生活被打破了，但是还有从新开始的机会，可是她没有了这个机会。” 胡迪看到女生的照片，眼神一滞，刚刚太过冲动，所以忽视了这个女孩的事情，一脸惊讶道：“难道她也被……？” 王征点了点头，回答道：“根据我们的追查，她的死应该就是他们三人所为，事情刚刚发生不久。”王征停顿了一下，凝视着胡迪的眼睛继续道：“不只是她，根据我们的调查再你的事情发生后至少有五个女孩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这只是我们知道的。” “这种事情我没有理由责怪你，但是不得不说由于你们的沉默才导致他们如此猖獗让这种事情持续发生。” 王征凝重的说着，手指指向了李思思的照片道：“她则连沉默的机会都没有！” 胡迪听着愣在了那里，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没有想到有那么多人同样成为了受害者。 “那她们也没有站出来？” 胡迪性子比较懦弱，她本来已经和母亲去报警了，可是后来对方来和母亲交涉给了她们家一大笔钱，并且许诺会为此做出补偿。 胡迪能够进入到学习实习本身就是一种补充，也是对方找的关系，不然她哪里有门路进到这么好的学校实习，并且毕业后可以直接留下任教。 这次轮到了王征冷笑，有些无奈的道：“她们和你一样因为钱因为面子选择了闭嘴，若不是李思思也就是最新的被害者尸体出现，这事情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害，这样的情况你想要看到吗？” 王征对着胡迪质问，这次轮到她哑口无言，甚至是心里有了愧疚感。 胡迪搓着胳臂，神色变得很挣扎，心里也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忖了片刻，有些颤颤的开口：“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就过去吧，你们可以查凶杀案，然后将其定罪，他们即便是出来也不敢再做这种事情了，为何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呢？” 胡迪还是想不明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找上自己来。 王征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人性的自私是不可更改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自己。 他能够理解却并不认同。 王征抿着嘴唇，凝重开口道：“因为他们背后有人将所有证据都抹去了，我们废了不少力气才追查到他们三人身上，可是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无法对其定罪，所以我们希望从别的案子上打开突破口，这才查到了你和另外被害人的身上。” “你若是继续沉默，他们依然会逍遥法外，不仅是你们的事情无法得到正义的伸张就连死者也只能够冤死，而且还会继续出现被害人，你忍心吗？” 胡迪双手交织在一起，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怎么可能会忍心这样的事情持续发生，可让她站出来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曾经，她每天都在做噩梦，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她真的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第694章做人要坦荡 胡迪也希望那些恶人都能够被绳之以法，可事情到谁头上谁才能体会到那种煎熬和无奈。 事情若是被披露出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情你，有些人会对你指指点点。 人言可畏，那些恶语可能会让她的生活彻底崩塌。 胡迪捂着头，趴在了桌子上，有些呜咽道：“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呢，你可以找别的，她们也可以帮你。” 胡迪埋着头，不敢去正视王征的眼神，她怕看到的满是鄙夷，因为自己的行为和话语的确很懦弱，自己都有些瞧不起。 王征对几个案子都看过，也对当事人做出过评判，说道：“因为所有人中你是我们最有可能争取过来的。你很善良，而且我们知道你不是为了钱才做出妥协。” 王征这倒不是夸赞胡迪，而是做出切实评估后选择的目标。 其余的人他觉得自己去她们谈后，她们转身可能就去和当初给钱的人去交涉，希望能够换取更多的封口费。 胡迪发出一声嘲笑的笑声，这笑声是给自己的。 她听到这种言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可悲。 “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和你们合作了？” 胡迪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即便是自己不合作，他也可以以此威胁将事情报道出去，结果还是一样。 王征赶紧伸手歉意的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刚刚只是不想被外人知道今天的谈话，并没有威胁的意思。” “我们的对手是谁你也知道，他们的势力联合起来在b市不说是足以呼风唤雨也可以影响许多事情，我现在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不希望任何消息走漏。” “而且，三人在事发后都躲到了国外避风头，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在追查旧案，很有可能会不再回来，那么就真的只能够让他们逍遥法外了。” 王征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恶警察的印象，这不是个人的事情，而是会让一个人对所有警察都产生抵触，他可不希望给所有干警抹黑。 “没有人可以逼迫你！”王征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语重心长的道：“我的确是希望你能够配合，但是你若是拒绝我也理解，不会对你做出逼迫和威胁。” 王征说着站了起来，来到了窗口望着窗外。 窗外正对着操场，满是玩闹的孩子，显得非常热闹，突然说道：“你还记得侦办你案子的老所长吧，我们来之前见过他。” 胡迪听到这话低下了头，这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结，是她对不起的一个人，因为自己的事情害的一个优秀的警察丢了工作。 她很多次都想过去看看那个老所长，说一声对不起，可是没有那个勇气，颤颤的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真的很慌乱也很无助，母亲是我唯一的依仗，我听从了她的建议，才做出那种事情。” 胡迪有甩锅给母亲的嫌疑，但是这的确是事实，她那个时候真的是六神无主，最后全凭着母亲拿主意。 王征没有去辩驳，因为这没有了意义，若是她坚持一些也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若是事情再发生一次，他相信胡迪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不是说她心坏，而是她有些懦弱和怕事的性格所决定的。 “她没有怪你，只是觉得心寒。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为了正义也为了他，那样的人不该让他心寒，老所长在处理你的事情态度上可能存在过问题，但是他在面对强权从没有退缩过，这点就值得人敬佩。” 王征说着，转过身来，走向了胡迪，手指向窗外，突然道：“他那样的人才是值得人学习和钦佩的，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你只需要知道你这样是否能够安心的去教育他们不要说谎，做个诚实的人？” 胡迪顺着手指的方向就看着一群群活蹦乱跳的孩子。 她的心里一阵纠痛，因为王征说到了她的痛处，诚实是她人生字典里一个最大的忌讳，因为她没有能够做到诚实，也没有能够做到勇敢。 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在孩子面前的确是没有足够的底气。 即便是别人不知道，她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因为内心不够坦荡。 一般的无耻之人可能不在乎这些，习惯了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但是胡迪做不到。 “话已至此，我能够说的都说了，选择在你的手里。” 王征说着将身前的资料和照片都收集了起来，从新的放回到了文件夹内。 “我……” 胡迪抬起头刚想说话被王征伸手止住了，笑着说道：“你不用立即回答我，你可以回去想清楚，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尊敬你。”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要提及今天的谈话内容也包括你的母亲。” 王征事先对胡迪的母亲展开过调查，她更改口供的直接原因就是源自于母亲，她母亲没有经受得住二百万的诱惑。 若是胡迪将事情告诉她母亲，这事情很有可能会传到徐强他们的耳中。 王征交代完毕，走到了门前，突然停下，背对着胡迪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活的坦荡一些，即便会承受一些非议，但至少无愧于心。” 说完，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留下了胡迪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发呆。 最后一句话击中了她脆弱的内心，让她彻底的崩溃，呆滞过后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事情对于她的内心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她真的希望可以活的坦荡，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可以自豪的给孩子们讲做人的原则和道理。 她无法无愧于心的讲出那些大道理来，因为自己没有做到。 王征离开后，教务处主任就赶紧来到了办公室内，就看到了嚎啕大哭的胡迪，一脸忧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啊？” 胡迪不做回答，只是放声的哭着，眼泪打湿了衣衫。 这些年，她因为内心的煎熬偷偷抹过很多次眼泪，这么放声的哭出来还是第一次。 李锐很快也跟了进来，看到大哭的胡迪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他也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可胡迪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的哭着。 “肯定是那个王八岛，我找他算账去。” 李锐怒吼着，觉得肯定是出去那男子的原因，说着就准备追出去，可没有等到迈步，胳臂被人拉住。 他刚想回头让拉着的人松开的时候却发现拉着自己的竟然是胡迪。 这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因为那个男人让她这么伤心，胡迪竟然还在袒护着他。 不过胡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愣在那里。 “你爱我吗？” 李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教导处主任从后面踢了一脚，他才回过神来。 连连点头道：“爱，当然爱了，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结婚。” 李锐傻头傻脑的，看上去有些可爱。 就连带着泪水的胡迪也被他扑哧给逗乐了，继续道：“我和他的事情你不在乎？” 李锐略微有些迟疑，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爱的是你，和别人无关！” 胡迪的心中一阵满足，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说出那件事情后，他是否还能够如此坚定，能够和自己一起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的议论。 第695章焦急的等待 “呼！” 胡迪深深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了李锐。 这一刻，李锐感到都要喘不上气来了，这个场景他期待了许久，终于成真了。 此时，他突然有些想要感谢那个小子，因为不是他的出现，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或许永远没有机会。 吧嗒…… 接下来的一下亲吻，让李锐几乎要晕过去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胡迪趴在李锐的耳边低语道：“谢谢你爱过，若是你会一直爱我，我必不离不弃！” 说完，胡迪松开了李锐，转向了一脸笑容看着两人的教导处主任。 主任被突然转过头来的胡迪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低语斥责道：“这是在学校里，注意点影响。” 主任虽然语言是在训斥，但是神情中明显是在祝福。 “主任，我想要请半天假，有些事情我需要仔细的梳理一下，需要想清楚，不然我无法坦然面对我的学生。” 教导处有些疑惑，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总不至于还要跟学生交代一声吧，但是看向胡迪诚挚的眼神，最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下午有一节课，我会让别的老师替代的。” “谢谢！” 李锐反应过来，一脸甜蜜笑容的说道：“我也请个假。” 教导处主任白了李锐一眼，心里想到这不是废话吗，他已经考虑到了，可刚想开口应允的时候，胡迪却突然开口道：“我想要一个人静静，需要冷静一下，好吗？” 胡迪拉住了李锐的话，一脸笑容的望着他。 面对这样的笑容，李锐实在是鼓不起拒绝的勇气，最后点了点头。 就这样，胡迪一个人走了出去，离开了学校，走在喧闹的街头，又走到了僻静的小路，至于在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 王征离开实验小学后就回到了警局，回去的时候，高峰和画眉他们还没有回来。 离开时候，王征就交代给他们工作，那两个人必须要争取过来，这一点不容有失。 那两个陪酒女不像是胡迪这么困难。 对胡迪要攻心，对于两个陪酒女只需要直接讲条件就行了，他们握有两个人的把柄。 对于这两个为了钱可以出卖很多东西的人，和她们讲大义是没有用的，需要实打实的东西才能够听话。 可能也是因此，耗费的时间才会多一些。 王征对于他们那边倒是并不担心，觉得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唯一的变数就是胡迪这里了。 他能够说的也都说了，最后就要看胡迪的选择，再说下去就不是给她选择，而是在逼迫她，那样会让她情绪彻底失控，甚至走向极端。 王征自然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适可而止。 胡迪若是选择站出来最好不过，她若是继续选择沉默，她也必须想好第二套应对方案。 这也是王征给高峰他们下达死命令的原因，即便是没有胡迪，有了另外两个陪酒女的指认，再加上老所长，他们也有理由对三人进行逮捕。 只是对于最后能否定罪有一定变数，这在争取陈猛上就很难说了。 但是胡迪若真的选择继续沉默，他们也只能够尽最大努力尝试。 至于结果，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半个小时后，画眉回来了，看神情就知道凯旋而归，将资料可口供笔录都拿了回来，甚至是交代了当初对方如何买通她变更口供的细节。 王征翻看了一下，合上资料说道：“辛苦了，做的不错。” “你那边呢？” 画眉一脸得意，对着王征反问。 王征无奈摇头道：“她没有答应，我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自己考虑。” 画眉能够感觉到王征的失望，宽慰道：“你的任务本就是最难的，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 “我也曾切身设想我，若是我站在她的位置也未必有足够的勇气立即站出来，肯定也会诸多疑虑的！” 王征笑了笑，她知道我画眉只是在宽慰自己而已，她这种人是很有原则的，可不像胡迪那么优柔寡断，但是也并没有说破。 没有多久，高峰和白灵也回来了，办公室里就能够听到两人的吵闹。 回来路上还有心思吵嘴，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若是任务失败，肯定是一脸沮丧，想着该如何交代，哪里还有心思吵嘴。 事实也确实如此，两人也谈妥了，自然是恩威并重，拿到了所有他们想要的笔录和证据，同时对方也答应只要是可以抓到三人愿意出庭做证。 “只差胡迪了！” 王征双手交织着，看向远方不知道胡迪在做些什么。 此时的胡迪在马路上行走呢，她无意识的走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路走去，竟然是走向市局。 王征心里躁动不安，因为他没有绝对的信心，就在这时候又有消息传来，徐东来那边终于有消息了。 三人待在国外并没有在国内那么自在，在国外可由不得他们那样肆意妄为，因为身上没有了那么多的光环。 他们觉得事情渐渐平息，并没有追查到他们上，所以便准备回国。 在外人看来，王征他们的焦点依旧是在张大龙的身上，王征的上报也是如此，因为所有证据的指向都是张大龙，至于徐东来他们只是因为三人的出现，以及总总事情推测而来。 他们知道有了替罪羔羊，自然就想着有恃无恐的回国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王征眉头紧锁的询问。 抓捕三人必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才行，若是惊动了徐强以及陈猛和黄挺三人背后的靠山，再想抓捕就没有那么容易，肯定会受到百般阻挠，就连李局长都未必顶得住那些压力。 所以，必须要在对方没有任何察觉的时候逮捕三人，然后撬开陈猛的嘴巴，那即便是徐副书记也没有脸面开口了。 虽然这样做也会得罪人，但是三人的罪行就足以定下了。 “明天下午五点到。” 高峰手扶着桌子，看向王征，等待着他的指示。 王征紧握着拳头，看着眼前的资料，好在还有时间，但是也不太多了。 “要不要再去和胡迪谈谈？” 画眉在一旁建议道，她觉得要不自己再去试试，她作为女性出面谈可有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王征却摇了摇头，并不建议这样做，那样逼迫的意味太明显，很容易适得其反，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再等等看吧！” 王征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一直等到了临近下班的时间，胡迪依旧没有联系他。 电话响过几次，每次王征都紧张忐忑的接起，可听到声音后，脸上落寞的神情，说明那并不是他们在期待的人。 第696章胡迪的决定 夜幕降临，警局内陆续的开始有警员下班离开警局赶往家中，街上的路灯和店铺的霓虹灯也渐渐亮了起来。 他们依旧没有等到胡迪的电话，王征的脸上也明显带着焦急和紧张的神色。 画眉站了起来，拍了拍王征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的，他们要到明天下午才到呢，多给她一点时间，相信她能够想明白的。” 王征却摇了摇头，他并不这么认为。 机场那边的确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去准备，但胡迪那边的时间去不多。 拖延的越久，她的顾虑就会越多，心里的犹豫就会越大，那只会干扰她做出最后的决定，甚至是在患得患失后选择沉默。 所以，只有今天才是黄金时间。 过了一晚，胡迪被内心的煎熬折磨的疲惫不堪后，就更加没有站出来的勇气了。 王征看了看时间，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坐会。” 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做任何事情，只想守在这里，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他没有完全放弃，心里依旧保持着一线希望。 高峰刚想开口却被画眉一把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现在多说也没有什么用。 他们先离开去买点宵夜，然后大家一起在这里等吧，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三个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刚刚来到门口还手还没有碰到门的罢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响声，将本准备开门的高峰吓了一跳。 “我的小心肝啊！” 高峰捂着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这敲门声来的太突然，不是因为他胆小，主要是被惊到了。 画眉回头看了眼王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敲门声，她也就没有打扰王征，走过去将门打开。 打开门后就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门外，情绪显得有些低沉，头发也略微显得凌乱，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姑娘，你若是报案可以到一楼的接待处。” 高峰看她这模样像是被打劫过后，所以似乎找错了地方。 女孩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这里是王征组长的办公室吗？” 此时，王征还沉浸在焦急的思绪中，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飘来，让他神情一振。 蹭…… 王征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以为他坐到了烧红的铁锅上呢。 站起后，王征看向门口处，几乎要激动的热泪盈眶，因为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胡迪。 他和胡迪谈了很久，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画眉他们也见过胡迪的照片，但是并没有见过本人，再加上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头发也略微凌乱，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但白灵一直注意着女子，觉得有些面熟，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胡迪道：“她，她好像是胡迪！” 经这么一提醒，画眉和高峰也想起来，满脸震惊，内心也有着喜悦，因为她真的来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他们并不确定胡迪来的真正目的，说不定只是来说一声对不起，那可真就是一瓢凉水浇灌了透心凉。 胡迪也注意到了王征，向着办公室内走去，高峰赶紧闪身让胡迪过去，然后将门关好，避免被经过的外人注意到。 “你终于来了！” 王征有着一种长长松了口气的感觉，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高峰他们不知道胡迪来的目的，但是王征却清楚。 既然她来了肯定是愿意站出来，若是选择继续逃避的话她肯定不会出现这里，而是选择逃避，无言面对王征，那是她性格使然。 胡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听到这话，高峰忍不住的要欢呼，但是被画眉和白灵齐齐制止住了，最后还被白灵给赶了出去，让其在外面看门，不许任何人接近或走入专案组的办公室。 画眉也赶紧拿出了纸笔和录音设备，准备再一旁进行记录。 白灵则去倒了杯咖啡递给了胡迪说道：“先喝杯水，坐下来歇歇再慢慢说。” 胡迪表示感谢后，坐了下来，喝了口热水觉得身子暖和了很多，然后对王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你愿意站出来，我很的很激动也很感谢，我相信感谢你的人不只是我们。” 王征先说了些客套话，但是每一句都是发自真心，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想要知道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老所长给出的老卷宗有着详细的记录，但是现在既然要从新翻案调查，自然是要从新的录一遍口供。 画眉站在一旁，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胡迪身子的颤动，能够看出她神色中闪现的痛苦。 任何人都不愿意伤疤被揭开，胡迪也是一样。 这事情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人手中最黑暗的一段记忆，现在让她全部仔细的回忆复述，肯定会很痛苦。 画眉拉住了胡迪的手，安慰说道：“没事的，我们都在你旁边，调整好了再说。” 画眉的声音很轻柔，传递过来的是一种踏实的感觉，胡迪也能够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温热的温度，心里的确是平静了很多。 “我既然来了就想好了，没事的。” 胡迪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稍微的调整了下呼吸后，开始讲述了起来。 讲述的过程中，胡迪的情绪明显有着起伏，尤其是回忆起三个人的禽兽行径的时候，整个面容几乎都是扭曲的，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二十分钟，才将整个过程讲完。 胡迪本来以为讲完后会陷入到黑暗当中，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说完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却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复述的笔录和当时从老所长看到的原始笔录如出一辙而且比那个时候更加的详细。 王征看到白灵示意记录好后，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最后又撤销了供述呢？” 这才是最关键，因为如果是在这个环节上出现纰漏很有可能在庭审的过程中被对方抓住漏洞进行反驳。 真相和他们猜测的一样，事发当晚就有人找到了他们家，承诺给胡迪两百万的补偿金，并且保证她在接下来的实习中会去往自己想要去的任何单位或学校。 胡迪当时并不能够接受这种补偿，因为她内心的创伤是多少钱都弥补不回来的。 但是胡迪的母亲却心动了，那可是两百万啊，足以让他们不用在过贫苦日子，所以便答应了下来，并且不停的给胡迪做思想工作，希望她不要再执拗下去。 他们即便是坚持不撤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们几个人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算是被关进去没有多久也会被弄出来，而她们母女俩则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被邻里指指点点，别说是找工作以后找对象都会成问题。 这事情一旦被公开会是她人生中不可磨灭的一个污点。 她们若是就此撤案则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事情，完全可以拿着两百万的补偿金过上她们以前想要的生活。 胡迪的心思开始活泛，她不怕过穷苦日子，但是受不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最后还是被母亲说动了。 第697章机场逮捕 整个事情的经过王征他们都很清楚，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胡迪也决定站出来，再加上另外两个当事人，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完全可以对三人进行逮捕了。 “胡迪，这两天你先跟学校请两天，跟画眉待在一起。” 案子没有结案前，胡迪的安全是至关重要的，不可以出现任何意外，所以就先交由画眉贴身保护。 “行，那我先带她下去休息了。” 胡迪虽然感觉到身子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是神色依旧比较颓然，需要休息恢复一下，画眉就先带着胡迪离开了。 王征拿过笔录看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了。 接下来，就等着明天下午对三个人实施逮捕。 所有人都早早的回去休息了，养精蓄锐，因为明天还要一场硬仗，不仅要不惊动任何人的逮捕三人，还要对他们进行突击审讯，争取再三人背后的家族势力没有运作前彻底将缺口撕开，不然他们的努力还是白费。 至少，李思思不能够沉冤得雪。 只要是缺口打开，李思思案件真相被披露，他相信会有更多关于三人的犯罪事实被查出，他们未来的十几年就都在监狱好好的反思赎罪吧。 第二天，王征一行人早早的就赶往了机场，进行踩点和详细的布置。 为了行动的绝对保密性，所以他们带的人不多，只是王征和高峰又带了几名重案组的队员，保证两人控制住三人中的一人就可以了。 到达机场后，王征带着众人现在机场四周巡视了一圈，查看最佳的下手地点。 五点钟，机场内肯定是还会有不少的人，若是在大厅下手肯定是不合适的，等到他们出了机场就更难了。 他们也不确定是否还有人在外面接机，若是有人接机，想要再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几人带走就更加不可能了。 商议过后，王征他们和机场这边通气，表示有几名重要嫌疑人可能在飞机上需要排查带回警队审问，进入到了通道走廊。 在这里下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以不惊动外面的人直接将三人给带走。 即便是三人的家人发现事情有蹊跷，三人莫名失踪也无可奈何，等到他们发现三人的下落后，他们可能已经审讯完毕了。 但是下机的时候走廊的人也不会少，所以必须要盯紧了三人，然后先将他们三人引开，再对他们动手，这样不会惊动其余乘客，不然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决定后，王征便带着人着手布置，然后就安心的等待，一直到下午五点，三人乘坐的航班落地，开始有人从走廊向着外面走去。 王征和高峰换上了机场内勤工作人员的衣服，沿着人潮出去的反方向走着，查看四周。 王征突然捅咕了下高峰的肩膀，高峰顺着王征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这三人的照片他们都见过，而且不只是看了一眼，所以很快就认了出来。 两人点了点头，向着三人的方向走去，高峰突然伸手拦住了徐东来他们出声道：“三位先生，我们要做临时抽查，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什么他吗的临时抽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黄挺脾气比较暴躁，仰着头不屑的看着高峰，一脸的傲气。 看来这些家伙真是被惯坏了，真是到哪里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比他们父辈更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大部分人只是比较低调，希望可以活的长久一些而已，不想没来由的就作死。 “先生，希望你们可以配合一下，马上就好了。” 王征再次出声，并没有让开的打算，这似乎也激怒了黄挺，直接将背包摔在了地上，一副跃跃欲试要干架的架势。 这倒是让王征有些头疼，没有想到这小子如此强势，若是继续闹僵下去肯定会引得更多人注意，那样会加速他们的暴露时间。 好在这时候，一旁的陈猛拉住了黄挺说道：“徐叔叮嘱过我们这段时间要学着夹着尾巴做人，别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好让事件渐渐平息。” 黄挺听到这话有些泄气，收起了自己的拳头。他们口中的徐叔就是徐东来的父亲，徐强。 “小子，别让我再遇见你们！” 陈猛手指几乎都要戳到王征和高峰的鼻子了，可见其嚣张跋扈的程度。 撂下了两句狠话，最后还是跟着王征他们向一旁走去，走进了另外一个通道，可惜他们走进去后就再也没有自主出来。 等到三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铐起来，而且还被关在一个小黑屋中，四周都是站立的警察。 王征面对的只是陈猛，也是他们此次目的要争取的人，十分关键的一环。 有了他，整个案子都可以梳理清楚，包括李思思的事情，但若是没有他变节作为污点证人，那追究的就只能够是三人对胡迪侵犯一事。 至于另外的两个人则由高峰他们去分头处理，他现在的心思要全都放在陈猛身上 陈猛并不如名字那么勇猛，反而显得很瘦小。 个头有175厘米，体重则在一百斤左右，算是相当瘦的了，想必陈猛的父亲就是担心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名，才在名字里加个猛字，取个好的寓意。 陈猛渐渐苏醒过来，揉着头，看着四周的环境一脸诧异，不明白自己怎么被带入警局而且还带上了手铐。 陈猛努力的回想着，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他记得分明是被人带进了特殊的物品检查屋，可还没有等到说话，就闻到一股香气晕倒了。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陈猛并不傻，甚至是三人中最聪明的一个，所以心里在估算着对方的真实目的。 王征并没有显得太着急，仿佛有用不完的时间，凝视着王璇，半天后才开道：“只是想要叫你聊聊天而已。” 陈猛气的恨不得拍案而起，但是一旁的两个警员一直盯着他呢，只要是一站起来就会被人又给摁下去，只能够老实起来，但王征的这套说辞他并不信。“ 陈猛的脑袋里也开始盘算，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李思思那边有了什么实际线索，不然哪里敢逮捕他们，那不是作死吗。 可惜，陈猛猜错了，王征就敢做这样的事情，只要是有利于案件侦破，他可顾不得去讨好谁，憎恶谁，一定会一视同仁。 但是他去过现场的，一切处理的都细致入微，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才是啊。 “难道是在诈我？” 陈猛的嘴里沉沉吟着，眼珠左右不时翻动，一直都在瞟向王征那里。 “我刚刚从国外回来，现在还很累，还需要倒时差，可能没有什么时间和你聊天。” 陈猛直接拒绝了王征的这个提议，看看他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招，同时也在担心徐东来他们那边的情况。 徐东来和黄挺也都醒了过来，不过两人可没有陈猛这么淡定沉稳，现在正在审讯室里嚎啕大喊，质问他们为什么抓人，目的又是什么，希望可以赶紧将他们放开，不然每个被记住容貌和特点的人将来都会被一一停职。 第698章审讯陈猛 王征依旧坐在对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观察到陈猛的情绪明显有些急躁后才开口道：“你们三人的关系如何？” “很好！” 陈猛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好到即便是对方犯罪也愿意和他一并承担吗？” 陈猛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王征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征耸了耸肩继续道：“我觉得你们的关系未必如此吧，无论是你还是黄挺接近徐东来无非是为了他背后的关系，尤其是你可能并不甘心和他们二人一起，但是迫于父辈和家族的压力却不得不如此。” 陈猛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死死的盯着王征，因为心里的真正想法被对方说中了，实际上他是看不起徐东来和黄挺的。 两人是那种典型的纨绔二代，可他还是有理由有追求的，希望在未来将家族企业引领向更高的高度。 但家族的企业现在就面临转型危机，这期间许多打点很多关系，若是和徐东来关系处好，需要的时候让他在大伯徐副书记那里递句话就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这是他心中的秘密，自然不希望被人说破。 “胡说，我们是过命的兄弟。”陈猛愤怒过后，突然讥笑一声说道：“你似乎想要试图离间我们，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是傻子，那两人更不会怕你们任何威胁，所以，没用！” 陈猛说着，抬起头双眼盯着王征，带着挑衅的意味。 王征也笑了，觉得这个小子很有趣，看来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聪明啊，不过和聪明人谈话也比较方便，不用拐弯抹角。 重要的是越聪明的人越知道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明智的选择，陈猛越是聪明她觉得将其策反的机会越大。 既然如此，王征也不再继续拐弯抹角，直接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陈猛。 照片上的人是李思思，递到了陈猛近前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陈猛看到照片心里一惊，没有想到这群警察真的追到他们头上，但是也只是神色一滞就立即舒展看来，摇头道：“没见过。” 王征也没有继续深究，问道：“本月13号凌晨你们去了哪里？” 陈猛耸了耸肩，道：“过去那么久谁记得了，可能自己睡觉，可能和别的女孩在睡觉，又或者是在哪里喝酒，记不清了。” “我们经常都喝到宿醉，自己做什么都不记得。” 陈猛显然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是一口咬定不记得就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这点他也和徐东来以及陈猛提过，他们也应该不会忘记。 “就算是杀人也不记得吗？” 趁着陈猛在盘算的时候，王征突然问了一句。 这句话来的太突然，使得陈猛身子一颤，说道：“你胡说什么，可不能够栽赃陷害好人。” 王征看到他反应笑了笑说道：“你干嘛那么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通过陈猛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内心层次还是比较担心的，只是故作镇定而已。 “既然不认识就先将她放在一边，下一个人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印象。” 王征说着将李思思的文件夹放到了一边，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文件，将缠绕的线一点点扯开。 陈猛看着王征的举动，眉头深锁，恨不得看透文件夹里的内容。 另一个人？ 陈猛想不出这人是谁，他们当晚只碰到了李思思一人啊，并没有见过其它人啊。 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另外的人是谁。 直到王征拿出了照片，陈猛才恍然大悟，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显然是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王征递过一杯水，略有调侃的问道。 “没，没什么！” 陈猛摇了摇头，但是神情明显变得有些紧张，因为他没有想到警方竟然连一年前的资料都找出来了。 看来这次对方的行动可不只是单纯为了李思思的案件而来，还不知道他们会否拿出更多的卷宗和资料。 他们到底犯下过多少触犯法律的事情，陈猛心中最为清楚，因此才忐忑不安。 若是这些事情全部被定罪，加上媒体的渲染报道，那可不是蹲个一年两年就能够出来的。 想到这些，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看来你是认识这人喽？” 王征将照片递到了陈猛的面前，陈猛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有些眼熟，仔细回想倒是记得以前见过这么一人，似乎叫胡迪。” “看来你印象还挺深刻，为什么，觉得心里有愧吗？” 王征盯着陈猛，突然声音提高变得凌厉起来，他倒是有些意外陈猛这么清晰的记得胡迪，若是猜测没有错的话黄挺和徐东来应该不会记得吧。 事实的确如他猜测一般，徐东来觉得有些面熟，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至于黄挺似乎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可见这俩人心得多黑。 他们给胡迪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却对她的人完全没了印象。 陈猛显然是三人中唯一的比较有良知，还能够算作人的那个，眼神闪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努力的平复下心绪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的确是对她有印象，那是因为她当时对我们讹诈，敲诈了一大笔钱，我心里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会没有印象？” 稳住内心的陈猛，在说谎的时候倒是也能够装成言之凿凿的样子。 这小子若是将自己的本领用在正途上，未来倒是真可能闯出一番了不得的事业，可惜他在迈向事业第一步的道路就走错了，走上了歪门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们很大度，因为你们竟然在事后都没有对胡迪进行任何追究，因为怜惜他们孤儿寡母吗？” 陈猛吞咽了口唾沫，他还不至于脸皮厚到承认这事情，随意编造道：“只是为了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王征冷笑一声，不屑的道：“你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你觉得徐东来和黄挺会这样吗，别人瞪他一眼，他们都恨不得弄死人家才甘心吧。” 陈猛没有去辩解，因为在他心里两人也的确是这种人，而且这种辩解没有任何意义于是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要干什么，若是没事的话最好放我们离开，若是我们三人长辈找到这里来，事情可能就很难了结了。” 陈猛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依仗竟然敢直接逮捕他们，难道就不怕他们三人背后的势力联手施压吗。 现在，唯一觉得后悔的就是他们三人在回来的时候没有通知家人，是偷偷回国的，希望可以肆意玩几天再说。 所以，三人回来了家人都未必知道，不然可能很快就能够追查到这里，他们很快就能够出去。 “你觉得我怕他们还敢抓你们吗？” 王征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等着陈猛，看得他有些心虚。 他也见过不少的警察，一个个知道他们身份后，都是巴结还来不及，但面前的这个警员不同，眼睛如同鹰一般的锐利，让人心底发毛。 第699章内心崩溃 陈猛不知道为什么，从进来看到王征的眼睛开始心里就很忐忑，隐隐有着他们要栽在他手里的感觉。 但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争取到家长们意识到不对，只要是查询出入境记录，然后再去机场那边排查，相信早晚会知道他们的下落。 陈猛想到这些，向着椅子上一靠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我很累，想要睡觉。” 王征没有阻止他，因为他不需要陈猛说什么，只需要不断的松动他的内心就行了，于是说道：“你是想着拖时间吧，我明确的告诉你，即便是徐副书记亲自来也休想将你们带走。” 王征说着，对着外面示意了一下，等候着的画眉拍了拍胡迪的肩膀说道：“不用害怕，一切有我们呢。” 画眉和胡迪一直都在审讯室外，看着里面的情况。 胡迪从看到陈猛那一刻起，身子就一直在颤动，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仇恨，或者两者都有吧。 胡迪点了点头，跟随着画眉一起走进了审讯室。 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的陈猛听到开门声，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看清走在前面的人，蹭的就站了起来。 他认出了走进来的胡迪，注意到了她仇视的眼睛。 “坐下！” 一旁的警卫用力又将陈猛给摁了下去。 王征能够清晰的听到陈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想必也跳动的很剧烈，看来胡迪的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对他刺激很大。 这就是王征想要的结果，不会让他一直平复下去，要一点点瓦解掉他内心的镇定，让他变得不平静。 在他感觉到绝望和无助的时候再抛来一根救命稻草，作为一个聪明人，他肯定会死死抓住，这就是王征今天的计划，必须在今晚说动他。 “你个王八蛋。” 胡迪呼喊着想要去撕扯陈猛，陈猛被吓的身子后撤，画眉也赶紧拦住了画眉，示意她平静一下，不要冲动。 王征环绕着桌子来到了陈猛身边，对着胡迪点了点头示意，开始道：“你在照片上刚刚看到了，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吧。” 后面的几个字，王征突然提高音量，咬牙切齿的挤了出来，同时一把拎住陈猛的衣领，直接给提了起来，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身子直接压了下去，低着头看向陈猛继续道：“既然她出现，我们为什么抓你也应该明白了。” 陈猛的确是明白了，若是胡迪重新指认他们，警方的确是有资格对这案子从新启动，对他们实施逮捕。 但是转念一想，胡迪三番两次的更改口供，只要是他们的辩护律师咬住这一点，驳回胡迪的口供，那么他们最后还是要被无罪释放。 不得不说，陈猛在这个时候思路都能够如此清晰，的确是有一套。 “她不过是缺钱了，又想要讹诈我们一回，这种谎话连篇的人的口供你们也信？” 王征没有回答他，直接站起去桌子上取了三张打款单甩在了陈猛的脸上说道：“这是你们三家给胡迪以及另外两个当事人陪酒女的大款记录。” “你们仗着权势大再做事情时候并没有遮掩，但是这却可以成为你们的致命错误，她若是对你要挟，你们为什么还要给她家打钱，不就是为了对她们封口，让她们更改证词。” 王征说着，对着一旁的一名警员示意，那警员立即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的内容是一段商讨价钱的录音。 “你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个陪酒女孩心机的录下了你们商讨的价钱的谈话内容，这些够不够？” 陈猛听到这些神色有些呆滞，因为这两点足以将他们打入深渊，证明他们的确是用钱收买了被害人和在场的两个陪酒女。 只要是胡迪和那两个陪酒女愿意站出来，他们很有可能要因此受到法律的惩处。 “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下你们可能要面对的惩处？” 王征一把又将呆滞的陈猛提起扔在了椅子上。 这时候的陈猛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平静，只是觉得这一次真的要死定了。 突然，陈猛变得激动起来说道：“我，我没有参与侵犯胡迪，我还劝过他们。” 陈猛觉得这事情即便是定罪自己也是最轻的，因为她没有参与过侵犯的过程。 王征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因为胡迪也交代过这些，这也是他们选择陈猛为突破口的原因，因为三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有良知的。 “你的确没有参与到侵犯胡迪，但是其余的案件呢，我们现在掌握了四起你们共同犯下的罪案。其中有一起，你们对一个夜场的舞女轮流侵犯，你也加入了吧！” 另外是三起案子，王征他们还没有和当事受害人接洽，因为没有任何把握，还可能走漏消息，但是现在就要装作他们也和胡迪一样都站出来对他们指正，这样就会彻底让陈猛的内心崩溃。 陈猛听到这个案子，跐溜从凳子上滑下去，坐在了地上，突然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那是他们逼我的，我真的不想！” 他们不只是一次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每次他只是从旁协助，制止被害人挣扎，并不参与侵犯。 几次之后，黄挺对他有所不满，担心他会转头向警方出卖他们，必须也得参与进来。 那一次，他们侵犯的是一个酒吧夜场的钢管舞女，他被两人逼迫着，也参与了进去，那是唯一的一次。 王征看到差不多了，继续道：“四起轮奸案，你觉得徐副书记能够救的了你们吗？” “而且，你们犯下的过错不只是这些吧，还有一条人命案！” 王征怒吼着猛的一拍桌子，将坐在地上的陈猛吓的身子一颤，赶紧求饶道：“李思思的事情和我无关的，我没有动手，是徐东来杀……！” 陈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但是想要收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 他觉得唯一能够救他们的唯有徐副书记了，可若是再加上人命案，徐副书记也无法从中运作了，而且面临的可能会是死刑，毕竟害了人命。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猛立即又开始装傻起来。 王征走了过来，蹲下，盯着陈猛道：“你刚刚的话都被录了下来，你现在要改口已经晚了，你怎么知道李思思，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呢？” 王征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事情的进展比他预想的要顺利的多。 这样下去，他们还有充分的时间可以用来为明天造势力做准备。 “我不承认，我刚刚是胡说八道的！” 陈猛依旧在摇头，不想承认刚刚的话是出自他的口。 王征让人将陈猛扶起，从新坐回到他的对面，言语低沉的说道：“你刚刚说李思思是徐东来杀的，那你参与了杀人的过程吗？” 陈猛刚想开口，王征止住了他说道：“你先不用急着回答，我先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还年轻，即便是在监牢里蹲些日子，再出来也还有时间可以去从新开始。” “根据你所说你在所有的犯案过程中都是帮凶，唯一一次直接参与也是被胁迫的？” 陈猛看着王征询问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第700章转做证人 他们做的一切违法乱纪的事情，陈猛都不是自愿参加的，可是为了接近徐东来，为了利用上徐副书记的关系，他没有选择，只有假装参与其中。 其实他多次劝过他们，不希望他们继续下去，不然早晚会出事。 可能就是因为那次规劝让黄挺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才有了夜场的钢管舞女的事情，导致他也算是彻底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再也无法洗白。 “既然如此，你最多也就是个从犯，而且你在胡迪的案件中也的确对他们有过规劝，这些都是帮你减刑的点。” 陈猛听到这话，有些惊诧的看向胡迪，没有想到她还愿意帮自己说话。 “但是只是这些还不够，因为你们最后闹出了人命，这个事情你想要洗脱关系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征一步步的诱导着陈猛，听的他内心越来越沉重。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的被带入到王征的圈套中，若是能够冷静下来，其实这事情未必有他现在想的那么严重。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分析那么多了。 “我现在给你指出一条明路，虽然不能够让你免了牢狱之灾，但是我们可以为你求情，在对你量刑做从轻处理。” 不用王征说，陈猛已经想到了王征给出的这条明路，就是让他转为污点证人，出面指证黄挺和徐东来。 “不行的，他们家里的人不会放过我的。” 陈猛倒不是完全的丧失了理智，他若是出面指认两人，徐副书记和黄挺家里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他。 王征倒是考虑过这点，说道：“这的确有些冒险，但是你若是不站出来，你连冒险都没有机会。” “而且，这个事情总要有人承担下罪名，为其它人争取到一条活路，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咕噜…… 陈猛吞咽了口唾沫。 不用想，这个人必定是他。 权势上，他们家里不如徐东来家。 财力上，比黄挺家差的太远。 两家若是联合起来施压，那最后背上最重罪名的无疑是他，那他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 想到这些，陈猛面如死灰。 到时候，我们保不下你，你家里也保不住你，你即便是想找人伸冤，我也不觉得有机会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陈猛是聪明人，一想就想通了。 他双眼猩红的看着王征问道：“但是你们觉得你们就能够保住我？” 王征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只要是站出来，我们明天就开始造势，媒体杂志会进行铺天盖地的报道，徐副书记即便是想要插手也没有那个胆量，就连他自己都可能因此受到牵累，自然是不敢对你动手，那简直就是在自毁前程。” “所以，我希望你尽快想好，只要是你愿意，我们这边就会去着手造势，逼迫着徐副书记不敢插手。” 徐副书记的权势足以影响李局长的决定，甚至是可能让人将此案要走，所以王征才有此决定，利用媒体和舆论对徐副书记施压，让他不敢做出任何干预。 陈猛的心被彻底说动了，因为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突然把心一横道：“我跟你们合作。” 王征的心里一阵激动，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着陈猛点头示意道：“那我们必须要快，你将所有的犯罪经过交代清楚，我们要在天亮前整理出来，送往各大报社。” “好！” 陈猛答应着，恢复了平静，开始讲述起了三个人的所作所为。 至于黄挺和徐东来那边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两人心里也出现了波动，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因为他们意识到这次的事情似乎有点大，对方跟他们来真的，根本油盐不进，甚至是连徐副书记的面子都不给。 他们承受的压力还是要比陈猛小一些，因为王征根本在计划中没有想过争取两人，两人不值得争取，他们犯下的罪行简直就是恶贯满盈，没有任何减刑的余地，必须从重处罚才能够以儆效尤。 陈猛这边一件件的讲述起来，每个事情都记忆的很清楚，在讲述的时候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可见他当时真的很害怕也很后悔。 而且，他在家中还专门有着一本笔记，记录下事后的心理状态。 王征并没有让队员们立即去取，因为那样容易打草惊蛇，现在还不能够惊扰到对方，准备等事情在b市引起轩然大波后再去取来。 这笔记本也是他口供的一个最好的证明。 几件案子的交代和他们掌握的情况掌握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最关键的还是最后的李思思的案子，这也是王征现在最想知道的。 因为这案子没有任何的线索，只有拿到陈猛的口供才行。 “喝口水再说吧！” 陈猛讲的有些口干舌燥了，王征递过一杯水过去，陈猛接过咕咚咕咚喝下后，开始讲述了李思思的事情。 那天，他们在徐东来的酒吧玩，正好李思思也在，和一个朋友坐在吧台的位子上。 徐东来看到李思思就很喜欢，所以准备上前去搭讪，却被黄挺给拉住了，嘲笑的说道：“她是那种不用搭讪，给钱就能够上的妞。” 黄挺以前见过李思思，也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所以知道她的底细。 徐东来听后自然是没了兴趣，就去找下一个目标，可一直没有找到感兴趣的，心里自然有些不爽。 那个时候三人也喝的有些多了，黄挺为了讨好徐东来就提议还是找李思思吧，不过不能够给钱，来点刺激的，直接冲上她家强暴她。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冲到别人家里还没有试过。 徐东来本来就有些醉醺醺的，听到这个提议觉得很过瘾，于是就决定实施，让黄挺赶紧查李思思的住址。 黄挺在圈子里虽然口碑很差，但是认识的人不少，最后找到了李思思的住址，三人就赶了过去。 “我当时阻止过他们的，而且心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是想要离开的，可他们非要拉着我。” 陈猛揉着脑袋，很是后悔。 他当时若是态度坚决一点，这事情就和他扯不上关系了，他也不至于陷入到一场人命案件当中。 “继续说！” 王征不想听他感叹这些，希望可以快点了解事情真相，催促着。 陈猛一脸哀怨，继续讲述起来。 一行人在微醺中，来到了李思思居住的筒子楼，来到李思思的门前摁动了门铃。 没一会，李思思过来打开了门。 开门那一刻，三人按照约定好的直接扑了上去，捂住李思思的嘴巴将其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徐东来是他们的头，所以第一个自然是徐东来先来。 黄挺和陈猛两人摁住李思思，徐东来则骑在她的身上，开始亲吻，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无比享受。 可李思思挣扎的也很厉害，陈猛本来比较瘦，又醉的有些厉害被李思思给一脚踢开了。 随之，李思思的左手空了出来，一个耳光甩在了徐东来的脸上。 “啪”的一声，使得整个屋子都寂静下来。 第701章案发真相 陈猛停顿了下来，面容因为痛苦而略显扭曲，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将当时的他们都吓住了，酒意也都醒了大半。 片刻后，才继续道：“徐东来哪里受到过这种气，酒劲的促使下，随手就操起了桌子上的酒瓶一瓶砸了下去。” 随着酒瓶的破碎，陈猛和黄挺都呆愣在那里，徐东来握着酒瓶的瓶口处整个也傻掉了。 身前的李思思则一动不动，脑袋上已经满是血污。 “你是不是疯了？” 黄挺赶紧上去将徐东来拉开，看着倒在床上的李思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猛也颤颤巍巍的上前，使劲的推了几下李思思，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伸手放在了李思思的鼻孔处却没有任何感觉。 “不会，不会是死了吧！” 陈猛说着的时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们平时的确是嚣张跋扈一些，也做过很多过格的事情，但是有着一条底线不可以碰触的，就是不可以闹出人命来。 小事情他们可以压下解决，可一旦闹出人命就不是钱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他们也很有可能因此锒铛入狱。 徐东来听到陈猛的话已经吓傻了。 黄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事情实在是闹的有些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赶紧给120打电话，看看能否抢救过来。” 陈猛沉吟着，立即掏出电话准备拨打电话，可电话刚刚拨打出去，就被黄挺一把抢了过去直接挂断，嚷道：“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是闹出了人命，你打电话是想要我们一起跟着死？” “那该怎么办，死者的家人若是追责，我们都得蹲大牢。” 弄出了人命，可不是在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想办法弄出来的，会吸引无数的目光注意，即便是想要暗中操作也没那么容易。 “走，快走！” 黄挺推了徐东来一把，然后拉起了陈猛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若是被人抓个现场那就更麻烦了。 他们若是不在现场，各自花些钱打点下关系说不定还可以运作，也完全有将黑的说成白的的可能。 就这样，三人第一时间离开了现场，并没有完全确定李思思当时的生死。 王征听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当时你若是坚持打电话，本没有多大事情的，李思思当时还并没有死。” “真的？” 陈猛有些激动，他当时也只是随意试探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感觉，主要是看李思思一动不动，头上满是血污，眼睛泛白，下意识的以为她大概率可能死了。 “你说的要都是实话，还算是有良心，我们都会帮你写入档案内的。” 按照陈猛这么说，他的良心算是没有完全泯灭，算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还可以救的人。 “谢谢！” 陈猛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安稳了一些，毕竟他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直接参与，下手的是徐东来，最后处理现场的人也是徐东来家里人派的。 后续的情况也是王征关心的，示意陈猛介绍下之后的事情。 陈猛点了点头，继续讲述起来，言语也变得更加诚恳，算是在为自己尽可能的争取宽大处理。 “我们离开后三个人坐在一起商议，我还是觉得要投案的，但是被黄挺和徐东来臭骂了一顿，觉得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最后，经过商议让徐东来和他父亲谈谈看看是否可以帮忙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就接到电话被送到了国外避风头，至于徐东来的家人具体如何处理的就不清楚了。” 三个人去到国外一直也很忐忑，担心事情被披露，那就永远别想在回国了，除非做好成为阶下囚的准备。 但是传来的消息对他们似乎都很有利，期间竟然还有个替死鬼闯入现场被警方找出，认定为嫌疑人，他们才算是彻底放心，这才决定回国。 陈猛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讲述出来，一脸真挚的望着王征道：“警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并不想走上这条路的。” 陈猛现在是满心的悔恨，若不是和黄挺以及徐东来走到一起，怎么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来。 他和那些纨绔二代子弟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一直希望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家族公司的现状，做好企业的转型改革，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没有机会了。 陈猛的心中也清楚，即便是他转为污点证人也不可能被无罪释放，肯定还是要受到法律惩处，不过罪名会比徐东来以及黄挺小很多。 毕竟，他们才是造成这一切恶果的凶犯，而且在多次案件中都有对二人规劝过，可惜他们根本不听，还觉得他无趣、扫兴。 在黄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玩弄一个女人而已嘛，花点钱就可以解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外，他们在对侵犯的女性选择也是有着选择的。 不会挑选那种可能成为贞洁烈女的女性，这种女人在交涉过程中很难摆平，主要是会选择那些爱慕虚荣或者在经常出入夜场的女性。 他们在过程中能够享受到快感，最后以势压人、花钱摆平的几率几乎是十拿九稳的。 现在，整个案件的细节都已经清楚了，王征看了看记录笔录后抬起头说道：“这次谢谢你的配合，希望你在以后的路上你能够重新做人，你既然愿意改正，我们就一定会给你机会。” 王征说完，对着一旁的警卫示意了一下。 警卫将陈猛带了下去，走过胡迪身边的时候，他还低声的说了声对不起，希望可以取得胡迪的原谅。 可胡迪一直冷艳望着他，在胡迪的心中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他们的，不管他们做出什么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还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 王征来到愤怒的胡迪身前说道：“也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他们还需要胡迪的配合，需要她对黄挺和徐东来做出指认，但是现在则不用急着做这些。 既然陈猛都已经交代转为污点证人，他们就有充分时间对徐东来和黄挺审讯，直到他们崩溃为止。 王征将笔录交给相关人员进行整理，因为还要第一时间的发往各大报社，他则趁着这点机会去到了另外两个审讯室那边，看看黄挺和徐东来那边的审讯情况。 最先到的是关押着徐东来的审讯室。 徐东来昂着头坐在那里，神态傲慢，无论警方问什么都再也不开口。 用他的话说就是没有他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不会再说任何事情，他这么做就是要先将事情拖住。 需要联系律师的时候，他父亲自然就知道这边的事情，就可以想办法将他保释出去，然后再商议对策。 王征冷笑了一声，走了进去，审讯的队员立即起身打招呼。 王征示意了一下，看向徐东来问道：“还不准备说吗，若是不说的话以后你想要交代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面对每个犯人，王征都会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的身体里是否还有哪怕最后的一丝人性。 徐东来只是哼了一声，不屑的看向王征说道：“就是你带人抓的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 这徐东来还真是够纨绔，到现在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第702章重磅新闻 王征不屑的看了眼徐东来，又来到记录人员身旁看了看询问笔录，通过笔录上内容能够看出来这小子的嚣张。 他之所以敢嚣张想必就是依仗徐副书记。 既然他不打算承认，王征也不做逼迫，也没有立即说陈猛的情况示意先不用审问了，先将其收押吧。 陈猛转为污点证人了，即便是徐东来一直不吱声，他的罪名也足以坐实。陈猛提供的资料太齐全了，他就算是想要反驳都没有机会。 最后，王征又去往了陈猛那边的审讯室看了看，这边是高峰在审讯的，看黄挺的样子，高峰已经对他动粗了。 王征事先告知高峰要克制一些，看来他还是没有压制住火气。 高峰也知道王征那边才是关键，所以在审讯中也没有太用心，所以同样没有撬开黄挺的嘴巴，倒是见识到了纨绔二代的嚣张嘴脸。 “怎么样？” 高峰看到王征进来直接起身，一脸期许的询问。 王征对着高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高峰听后脸上立即露出喜色，直接转身，双手摁在桌子上凝视着黄挺说道：“你不是说出去后会让我好看吗，我明确的告诉你，那可有的等了。” 高峰也懒得再和他置气，不想看到这家伙的嚣张嘴脸，直接示意让人将其带下去吧，可不想再给他任何宽大处理的机会。 这种人只配得上从严处置。 黄挺看着王征和高峰的神情，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闹大了，大到他们背后的人未必能够将自己保下。 他知道胡迪再次翻供的事情，但是她这种三番五次更改供词的人，很难得到法官的信任，再加上福副书记的施压，应该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这只是他先前的想法，看到高峰那得意的笑容总觉得这次可能真的要栽跟头了，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甚至是设想过是不是徐副书记那边也在被上面调查，不然一个小小专案组哪里来的胆量对他们雷霆出击。 想到这些，黄挺的确嚣张气焰消退，可高峰他们根本不告知他真相如何。 “你带着人对三人亲自进行看押，以重大案件嫌疑人为由，不许任何人探望和接近，即便是徐副书记亲自到来也不行。” 王征交给了高峰一个得罪人的任务，他则回到专案组内将整理出来的资料过目一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要天亮了。 “立即打电话给各大报社电台的主管，将资料发到他们的手中。” 画眉早就准备好了，得到王征的指示后立即去着手办理。 同时时间，各大报社和电视台的负责人几乎都被吵醒，吵醒的理由则是打电话人有重大新闻线索要提供。 一开始，不少人都觉得可能是恶作剧，可拿到新闻资料后，被惊的没有了任何睡意，立即去和下属联系，商讨撤掉先前的头条，临时更换版面内容。 当然，也有的人怕得罪人，不知道该如何权衡。 这也是王征铺天盖地的将消息传播的原因，因为这其中牵扯到了徐副书记的侄子，他们肯定会畏手畏脚的。 但是有良知的人还是在多数，所以肯定还会有不少媒体对此事进行报道，这些就足以引发讨论，然后让事情逐渐发酵。 同时，徐强和黄挺以及陈猛的家人那边也得到了消息，肯定会有人为了巴结他们而通风报信的，这也在王征的预料之中，因此才给高峰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和三人见面。 就连李局长也在睡梦中突然被接连的电话给打醒了，大部分是想要通过私人关系拿到些独家资料。 他们也都知道几乎所有的媒体报纸都收到消息，所以想要赢得更多的眼球就得需要拿出些独家内容出来。 李局长知道事情后，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这事情他根本一点不知道啊，得知是专案组侦办的后倒是明白过来，肯定是王征他们没有知会一声就直接抓人了。 整个市局里，也只有他们这个组有这种胆量。 别的人对这种事情都避之不及呢，生怕得罪了权贵，他们可不会如此。 李局长随意敷衍了几句就打电话给王征，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王征没有告知李局长也是怕他知道了会出手干预，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畏手畏脚的。 事已至此，李局长也不可能让王征放人了，先了解了下情况，得知已经做成了铁案才彻底放心，这样徐副书记也不好直接出面，但是以后的小鞋肯定是少不了了。 天渐渐亮起来，安静了一晚的b市因为一个新闻案件被彻底引爆，只要是打开报纸、电视或者电台都能够听到关于此事的相关报道。 朋友圈和各种社交媒介上也都是关于此事的议论，各种对三人的痛斥和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因为广泛的讨论，事情持续扩散，只是一个多小时，甚至是惊动了国内多家知名门户新闻和知名报纸的关注，都纷纷派人和市局这边联系，想要知道案情的情况。 徐强本来希望得到徐副书记的帮助，将事情给压下来，可事情的引爆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徐副书记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生怕连自己都会被拉下水。 “徐强，东来他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还闹出了人命，这事情我都不知道！” 徐书记现在根本不敢横加插手，因为肯定已经有不少媒体人将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网上也有不少的议论声音指向了他。 现在，明哲保身才是最聪明的。 “你们跟警方配合调查吧，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清楚，我会尽量将判决时间压一下，至少能够保护东来的命。” 徐强听到这话也心里一凉，他知道大哥这次不可能过度干预了，所以儿子的谋杀罪和多次强暴的罪名肯定是要被坐实了。 电话刚刚挂断，王征就带着人来到了徐强家中，拿出了逮捕令说道：“徐强，我们怀疑你参与到谋杀李思思一案当中，现在对你实施逮捕。” 王征对着高峰等人示意，直接将徐强给拷住，压上了警车。 李思思一案渐渐清晰，但是他们警方这边知道直接害死李思思的并不是徐东来他们。 他们对李思思造成了重伤，并没有导致她直接死亡，而最后将李思思带走并丢入绿堤湖泊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而根据陈猛的交代，这些事情是徐东来家人做的，那必定是受到徐强的指使，因此对他实施了逮捕。 徐强并不知道这些，但瞬间的大起大落还是对其冲击比较大，一路上都显得神色索然，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父子也会成为阶下囚。 徐强被逮到警局后，王征立即对他进行突击审问。 王征看着徐强，开头道：“没有想到吧，几天前还对我们趾高气扬的，现在却成为了阶下囚。” 徐强的确是没有想到，重要的是弄的他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抬起头看向王征道：“你是个狠角色，但是你这种人长久不了。” 第703章蹊跷的时间节点 王征没有心思和徐强做口舌之争，坐在徐强对面后说道：“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指使人处理尸体的吧。” 徐强是个聪明人，徐副书记也不是个笨蛋，这时候肯定是希望案子快点了解，议论平息，热点尽快的消退，不然他这个副书记坐在位子上都会觉得屁股发烫。 出于这些考虑，徐强肯定被徐副书记叮嘱过，自然会老实交代。 这一切都在王征的算计中，而且都被他算对了。 徐强虽然不甘心，但是大哥对他提醒过，他也只能够照办，即便是本判个十年八年，只要是他大哥在位就可以让他们父子受到照顾，没两年就可以出来东山再起。 但是徐副书记若是因此受到牵连，那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是无数人的落井下石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徐强想明白这些，将整个事情讲述了一遍。 他得知这事情后震怒，将儿子关起来甚至是打了一顿，因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想要平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徐强生气过后平静下来，立即让人去调查了李思思的情况，知晓她是云鼎公馆的人后才安心下来，就和云鼎公馆那边打了招呼，然后派了两个专门人员去李思思家中对现场和尸体进行了处置，之后给了他们一笔钱就将两人送走了，离开了b市。 王征听后立即对高峰使了个眼色。 高峰立即去联系对处理现场的人实施逮捕。 “你联系过云鼎公馆，和什么人联系的？” 王征听到云鼎公馆也牵扯其中，立即询问，但是徐强还没有回答，一旁的李局长直接起身说道：“将云鼎公馆的事情从笔录中撤去吧。” “李局！” 王征有些不满，觉得李局长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对面的徐强发出嘲笑的声音说道：“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对于你的所作所为倒是不意外了，竟然连云鼎公馆都想查，你可以去试试。” 李局长瞪了眼徐强，命人先将徐强待下去，审讯室里只剩下了他和王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若是真的要和徐副书记作对我把心一横可以站在你这边，但是云鼎公馆不能动。” “明知道他们有违法行为也要无视吗？” 王征实在是不明白李局长对云鼎公馆为什么如此忌惮，同时也很好奇它的靠山到底是谁，现在看来那肯定比市委的领导要有力度的多。 李局长没有吭声，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不是我们有资格碰的地方。” 王征心有不满，但是听李局长这语气他怀疑云鼎公馆背后的靠山可能未必只是在b市，不然不会让李局如此忌惮。 “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李局长没有多做解释，拍了拍王征的肩膀，那里他们动不得，至少暂时没有那个能力。 王征想要多了解些云鼎公馆情况，可无论怎么问李局都不再说，让他先将精力放在眼前的案子上吧。 王征也只能够无奈的送走李局长回到专案组仔细查看起徐强的笔录，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若是没事的话，等到高峰他们将两个处理现场的人抓到，这案子就可以结案，移交法院了。 突然，王征眼睛一亮，视线锁定在了一个时间节点上。 “不对劲！” 王征嘟囔着，直接站了起来，神色凝重。 他突然站起吼出三个字，将刚刚进来送咖啡的画眉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没有摔落地上。 “一惊一乍的，见鬼了？” 画眉嘟囔了一句，走来将咖啡放在了王征的办公桌上。 “你看看这里！” 王征将笔录递到画眉的眼前，画眉看向王征手指向的地方。 根据笔录的记载，徐强听到儿子告知事情不久就派人前往处理，时间大约是在凌晨四点钟。 凌晨四点钟…… 画眉目光一滞，明白了王征那么惊讶的原因。 根据白灵尸检结果，李思思死亡时间是在13号凌晨零点到三点时间，可是从徐强的陈述来看，他是在凌晨四点才通知的手下处理现场啊，这在时间上明显有问题啊。 王征当时只是在听徐强陈述，所以没有在意这个细节，直到这时候才看到。 “会不会是徐强记错了？” 毕竟时间这种东西可能会很模糊，一般人可能不会特意去记的，所以和实际的时间有些出入也说不定。 王征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先去和徐强再次确定，可他依旧咬定是凌晨四点。 王征只得再去提审了徐东来。 现在的徐东来知道没有人可以救自己已经彻底蔫掉了，神情萎靡。 经过仔细盘问，王征他们证实徐强并没有说谎，徐东来回家后很犹豫该怎么和父亲说，因为父亲肯定会震怒。 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他告知父亲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凌晨四点钟了。 两父子在没有任何机会串供的情况下，口供完全吻合，而且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上面撒谎。 到现在，他们都并不知道李思思真正致死原因，还以为李思思是被徐东来以酒瓶砸死的，所以没有说谎必要。 “你去叫白灵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征不是怀疑白灵的尸检结果，而是在这事情上必须得核实清楚，若是两边都没有错，那这事情就真是见鬼了。 死者的溺水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前，而赶往现场处理尸体的却是在凌晨四点后，那得有两个尸体才行啊。 白灵来到王征办公室，听到王征的陈述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依旧一口咬定自己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 她为了精准已经将时间最大限度的锁定，所以才划定了三个小时的时间范围，死者溺水的范围绝对不可能超过这个时间范围内。 “我这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既然白灵这么说，王征就相信她的专业能力，白灵的法医专业能力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不会出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了？” 画眉疑惑的开口，那这案子根本解释不通了。 王征也想不明白，从新将当时的情况理顺了一下。 李思思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前，是在张大龙离开以后，也就是说是在2点半到三点这个范围内。 但是这个时间里徐强还不知道儿子杀人的事情，也没有派人来处理现场。 那么就是有别人来到现场将李思思的尸体处理掉了。 那处理现场的两个嫌疑人处理的尸体是哪里来的？ 或者是说他们处理的是同一具尸体，有人在他们赶到前在张大龙离开后进入到房子里将还未死透的李思思摁倒水里活活淹死。 王征思索了一会，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唯一能够解释通的，但是若是这样那杀人凶手就另有其人了，于是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画眉和白灵。 但白灵听后则立即否定了王征的猜测，说道：“我对白灵胃液内的水成分进行过检测，和绿堤湖泊内的水成分完全符合，所以她必定是在湖泊内溺水。若是被投入到湖泊中就已经死亡，胃液里检测的水成分肯定会有差异，除非是有人事先将绿堤湖泊的水带过去然后以此来淹死了李思思。” 王征听到这里无奈苦笑，觉得没有人会这么无聊，所以自己的猜测是有问题的。 第704章多出的耳坠 现在只能够等高峰那边将两人押解回来，听他们怎么说了。 他们昨天都忙碌了一夜，王征让画眉和白灵先去休息，自己也趴在桌子上趟了会，但是心里有事，根本睡不着。 本来以为一切都真相大白，一个奇怪的时间节点，却让事情有些看不透了。 两个小时后，高峰押解着两个处理现场的人回到了市局。 王征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审讯室，对两人进行审讯。 两人知道大势已去老实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他们的交代和徐强一样，在四点半赶到的现场，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处理，抹掉了所有指纹，对血迹和玻璃碎片也进行了清理。 但是有一点却是让王征没有想到，也解释清楚了他疑惑的点。 就是他们根本没有见到尸体。 两人为了得到徐强许诺的酬金所以瞒报了这件事情，拿了钱就逃走了，就连徐强都不知道两人根本没有对尸体进行处理。 他们觉得若是只处理现场没有处置尸体，徐强肯定不会给那么多钱所以商议着就将这事情隐瞒了下来。 至于尸体到底去哪里了，他们才不关心。 王征听到两人交代完毕后，让人将两人带了下去，审讯室里只剩下了他和高峰两人。 画眉和白灵那边知道高峰回来后也赶到了审讯室，不过两人来的有些晚，来的时候已经审讯完毕。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白灵一脸焦急的询问，看的高峰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几人为什么对两人格外关心。 在他看来，抓捕两人审讯只是走走过程，一切都已经清晰了，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 因此，他根本没有在意两人的陈述，甚至是在两人交代经过的时候眯了一会，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根本没有听到两人说没见到尸体的事情。 王征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尸体，他们去到李思思家的时候，李思思就不在家里了。” “啥玩意！” 高峰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向脸色阴沉的几人，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画眉叹了口气说道：“那这么说真正害死李思思的另有其人！” 他们本以为案子就此可以完结了，能够好好睡上一觉，现在看来这些都有些想当然了。 “会不会是两人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这么说的？” 白灵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种可能倒不是没有，但是王征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看两人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说谎。 而且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先前的问题就又解不开了。 不管如何，现在需要先对二人的供述进行求证，两人虽然没有见过尸体，但是被单和玻璃碎片都是他们处理的，将这些东西焚烧在一处荒地掩埋了。 “带他们去掩埋地点，将所有东西挖掘出来。” 王征让高峰去带人然后亲自跟着赶往了掩埋地点，经过两人指认，立即开始挖掘，的确是发现了不少破碎的酒瓶还有焚烧的纤维灰烬。 因为都是在一起掩埋的，玻璃碎片都变成了黑色。 王征在一堆灰烬中翻查着，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看起来像是个耳环配饰，应该是李思思的吧。” 白灵接过耳环，将上面的黑色污迹一点点除去，渐渐的露出了本来的容貌，解释道：“耳环是白金的，下面的材质也是在高温下才可能融掉，所以还保存完好，只是沾染了些黑迹！” 画眉和王征看到恢复的耳环配饰却都是神情一滞，因为他们看过这耳坠，和孙茹佩戴的一模一样。 画眉一把接过耳坠，仔细的端详着，下面的水晶球是紫色的，再联想当时孙茹说的话，那这耳坠很有可能是孙茹掉落的。 “原来真凶竟然是她！” 王征看了一眼画眉，这个结果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高峰和白灵却一脸茫然，因为王征和画眉一直都在用神情交流，他们根本无法读懂二人交流的信息。 “谁啊？” 高峰挠着头，不明白王征嘴里的她是谁。 “上车说！” 王征让白灵带人将所有东西都装袋收好，然后上了车子，一路开回了警局。 车上，画眉也将他们和孙茹会面的时候的情况说了一遍。 按照孙茹所说她也有这样的一只耳坠掉落，但是并不知道掉在了哪里，现在看来是掉在了李思思的家中。 可是按照她的陈述，她说自己根本没有去过李思思的家。 这个掉落的耳坠则可以证明她在说谎，她肯定进入过李思思的家，不然耳坠，不可能会掉在李思思的家中被两个处理现场的人一并捡走处理掉。 孙茹到李思思家中的时候，他已经头部受到了重创，可她对这一切隐瞒，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心虚，不想被人知道这些事情。 孙茹为什么要对此作出隐瞒的，因为真正带走李思思的并谋害了她的真凶就是孙茹。 高峰皱着眉头说道：“可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孙茹和李思思是好姐妹，也是李思思带孙茹来的b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没有等王征开口，一旁的白灵白了眼高峰道：“笨蛋，李思思是做什么的，给孙茹介绍的又会是什么工作？” 高峰经过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李思思介绍孙茹的可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孙茹完全可能会因此记恨李思思，所以对她起了杀心。 但是这些都是他们猜测的作案动机，还是需要做细致的查证才行。 回到警局，四个人立即分头行动，开始更加细致的收集关于孙茹的资料，他们对孙茹也有了更仔细的了解。 孙茹是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在老家的县城工作，属于事业单位，也交了个不错的男朋友。 两人本已经准备订婚了，可孙茹的母亲突然得了重病，需要大笔的医药费。 数十万的医药费并不是刚刚步入工作岗位的孙茹能够负担起的，所以便四处求助，她自然也想到了李思思。 李思思也很敞亮借给了她十万元，而且告知孙茹b市有工作机会提供，可以短时间内筹集到医药费。 孙茹的男朋友觉得天底下哪会有这种好事让孙茹考虑清楚，孙茹没有别的办法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好友，她觉得思思不会坑害自己。 所以就辞掉了工作，来到了b市。 孙茹的男友并不知道她到b市做什么，她只是说在b市的一家外企单位，可不让男朋友去找她。 男朋友就起了怀疑想要去看个究竟，可这时候孙茹却回来了。 而且，当晚两人睡在了一起，发生了男女关系。 这并没有安抚住他，孙茹的男友反而是疑心更重了，因为他先前多次央求过，可孙茹坚持要婚后才可以发生关系。 重要的是，孙茹当晚并没有见红，这让孙茹男友隐隐觉得孙茹从事的未必是什么正经工作。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等到孙茹回到b市悄悄跟了过去，最后看到她进入了一家顶级公馆。 他想要进去却被阻拦下来，只能够在外面等着。 第705章天生的演员 孙茹男友足足蹲守了有数天，终于看到孙茹出来，不过是跟着一个老男人一起。 孙茹男友立即跟了上去，看着两人搂搂抱抱进入一家饭店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冲上去给了孙茹一个耳光。 结果他被暴打一顿丢在了路旁。 那之后，孙茹也给他打过电话他再也没有去接，因为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发生任何关系，一想到她被一个老男人摸索的时候就一阵恶心。 “孙茹应该是很在意这个男生的！” 画眉在一旁发声，以女生的角度去分析，不然的话就不会费心的隐瞒，在事发后又多次以各种方式去央求。 “她会不会因此而记恨下李思思，所以看到李思思重伤并没有求救，反而痛下杀手？” 王征听着两个女生的议论，觉得这点完全可以成为孙茹作案的动机，于是转向白灵问道：“鉴定结果如何！” 办案必须要严谨，所以必须得确定那枚耳坠确属于孙茹才行，所以让白灵去和商家进行了联系检验。 “经过证实耳坠确实属于b市一家首饰专卖店，因为他们只经营高档配饰，所以每个饰品都有独特编号。根据销售人员回忆确实是被孙茹买走的，不过付款的人却是一个老男人。” 这个老男人很有可能是孙茹男朋友见到的那人，不过这不重要了，有了这些证据他们完全可以对孙茹进行逮捕了。 但是孙茹是云鼎公馆的人，这又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们不可能进去云鼎公馆抓人，至少只是凭着他们这些人恐怕闯不进去。 “我去和李局长汇报。” 王征觉得还是先看看李局长的态度再说。 来到局长办公室，王征将事情汇报了一遍，听的李局长眉头紧锁。 他的头都要炸了，最近事情怎么无端总牵扯到云鼎公馆，那是b市里他最不想去碰的一个地方。 王征也不让步的说道：“这次我不可能做妥协，你若是不去交涉，那我只能够直接带人去云鼎公馆要人了，我也想要试试他们底线在哪里！” 王征的确有这个想法，他在想自己若是带人去难道云鼎公馆还敢和他们进行直面冲突不成，那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李局长可不敢让王征去试，到那时候就无法收场了，让王征先回去等消息，自己则去试着进行沟通，看看能不能让云鼎公馆那边主动将人给送回来。 十多分钟后，李局长终于给了确切消息，就是他们可以在外围抓人，但是不可进入云鼎公馆。 云鼎公馆也不会主动将人送出来，他们丢不起这人。 看来这云鼎公馆还挺要面子，但是也并不是毫无底线，若是他们真不放人，王征也很乐意正好有借口对这云鼎公馆好好调查一下。 对于云鼎公馆内部，王征还是很好奇的。 王征立即召集人员准备行动，按照李局长交代，孙茹会在中午时间外出一趟，他们可以在这个时间内对孙茹进行逮捕。 他们等到了十一点钟，孙茹果然出现了，高峰带着重案组的人悄悄靠近，突然冲上去几人直接将孙茹逮捕带上了警车。 孙茹完全懵逼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王征后诧异的问道：“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征看着孙茹无奈的摇头道：“你长的很漂亮，演技又很逼真，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王征想着他们第一次会面时候的情况，他和画眉完全被孙茹的演技给骗过去了，根本没有对她产生过怀疑。 王征对她只是有过一丝的疑虑，但是并没有太在意。 “我们为什么抓你，你心中应该清楚吧。” 王征没有多说什么，示意人开车，带着孙茹一路回到了警局，将孙茹带入了审讯室。 “你们凭什么抓我啊，今天的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一路上孙茹都在不停询问，到现在整个人气势也变了，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交代的。” 高峰将所需的材料和相关的物证都拿了过来，递给了王征。 王征接过后，抬起头看向孙茹说道：“你在云鼎公馆内从事什么工作？” “客服接待！” 王征将一份资料递到了孙茹面前道：“国内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本来有着一份不错的事业单位工作，却跑来b市做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客服接待，我有些不理解啊！” 孙茹听到这话，神情一滞，不满的看向王征道：“你们调查我！” 高峰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乐出来，强制的忍耐着，看向孙茹说道：“你是犯罪嫌疑人，我们还不能够调查你了，真是荒谬！”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犯了什么罪？你们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会告你们。” 王征和高峰都没有想到这女人这时候还这么嚣张，看来她的确很有演戏成分，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里。 她明明心里很忐忑，却依旧强装镇定，反而是在用怒火来掩饰内心的忐忑。 “我们既然抓你肯定是掌握了确着的证据！” 王征说着抽出了一个资料袋，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里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 孙茹看到资料袋里的耳坠，心里一颤，因为那耳坠和自己耳朵上佩戴的一模一样。 孙茹没有了先前的那种镇定，眼睛在提溜乱转，明显在盘算接下来的戏该如何演下去。 “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孙小姐提过你丢过这样的一枚耳坠，不知道这一枚是不是？” 孙茹抬起头，看了眼耳坠，又看向王征，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王征笑了笑，可不会中这女人的圈套，他若是说出来，她肯定会立即编造出一套说辞，所以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先看看是不是你的。” 孙茹看了一眼，迟疑了片刻道：“我不知道，这种耳坠并不是只要我有，别人掉的也说不定。” 王征有拿出了一份鉴定资料说道：“孙小姐可能不知道这种耳坠每个都是有着特殊编码的，经过我们和商场那边核对，这个恰好是你丢失的。” 孙茹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她大脑开始急速运转，自己到底将其丢在了哪里，怎么可能会在警方的手中。 “孙小姐还没有想到掉在哪里了吗，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吧，你掉在了李思思的家中！” 后面的几个字王征特意咬的很重，一个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震入了孙茹的耳中，让她一阵阵发懵。 她猜想到了这种可能，这也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可能。 “怎么可能，不会的，我很久都没有去过思思家了，你们要栽赃我！” 孙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还在极力控制，让自己情绪趋于稳定，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保证自己不失控不犯下任何错误。 她猜测警方很有可能是在故意骗她，因为事后她发现耳坠不见了又回过现场，可发现现场已经被清理了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耳坠，所以这不太可能。 第706章一念杀心 王征看着孙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聪明，心里承受能力也很强。 到现在，她还在极力的狡辩，在探王征的话，试图引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可惜，她遇到的是专案组，可惜她露出了唯一的破绽，就是她掉落的耳坠，若不是这枚耳坠，他们即便是联想到孙茹的身上也无法证明她才是谋害了李思思的真凶。 王征苦笑着开口道：“你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吗？” 孙茹凝视着王征，没有答话，她在等着王征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这时候多说多措，不经意的一句话都可能让其坠入万丈深渊。 王征看孙茹没有一点悔改之意，继续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到现在还在试探，存在侥幸心理，想必是你重返过现场找寻过吧！” 孙茹明显是一个心思会敏捷的人，她肯定怀疑过自己的耳坠是否掉落案发现场，肯定会抽机会回去。 他们是几天后才发现的李思思尸体，所以对于孙茹来说有充分的时候回到第一案发现场。 孙茹没有吭声，只是神色明显更凝重了，因为都被王征给说对了。 “你没有发现但是并不代表你没有掉落，你之所以没有找到是因为这枚耳坠被清理现场的人给拿走了，我们抓到了那人找到了烧毁的现场灰烬，在里面找到的这枚耳坠，你还要试图狡辩吗？” 孙茹的脸色立即低沉下来，她知道即便是自己再多做狡辩也没有用了，因为这耳坠加上先前的口供，她根本洗不清了，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说道：“我的确去过现场，我先前也撒谎了，那是因为我不想自己被无端牵扯进去。担心自己被你们怀疑成杀人凶手，所以就将思思的尸体连夜给处理掉了。” “我只是担心你们会怀疑我杀了人！” 孙茹捂着头，一副很沮丧的样子，似乎在悔恨当时的鬼迷心窍。 王征看着孙茹的演技，不得不为其折服啊，若不是她们知道李思思的真正死因，可能真就被她给骗了。 王征冷笑一声，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是在怀疑我们警方的智商和办案能力吗，你觉得可以再二再三的骗过我们吗？” 孙茹被王征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抬起头怯怯的看着对方。 “李思思的确头部受到了重创，但是她只是因为重击造成了暂时的休克，并没有死掉，只要是及时抢救完全可以抢救回来。但是有人似乎不希望她活，那个人就是你，因为你恨她，恨她毁掉了你，恨她让你永远失去了曾经的纯真，也失去了你最爱的男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因为这些，你……！” 王征的话说到一半，被孙茹突然打断。 孙茹的神色变得迷离，抓扯着头发，提着嗓子吼道：“不要，不要再说了！” 最后的声音被提的很高，显然这些陈述刺激到了她的内心。 孙茹的确被震惊，被刺激到了，她没有想到他们将自己的底细查的这么清楚，事已至此她没有辩白的必要，也不想再为自己辩白了，嚷道：“没错，人是我杀的，我是亲手将李思思杀死的。” 孙茹终于承认，王征他们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到现在，案子一波三折，众多人进入多了现场被牵扯进来，到现在才可以算是将案子彻底还原了。 “说说吧。” 虽然孙茹承认了，但还是需要她详细的口供。 此时，孙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说道：“因为她该死，因为她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也彻底被颠覆了。” 孙茹缓缓的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她的前期讲述和他们从她男朋友那里了解的情况一样，她之所以来到b市的确是被李思思叫来的，告知她这里可以提供给她一份优厚的工作机会。 孙茹并没有怀疑，更没有想过李思思会骗她。 就连李思思都能够在短时间内积攒下十万块的存款，她觉得凭着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好的待遇的确是应该的。 最关键的就是她缺钱，若不是因为急需要钱救助母亲，她也未必会来，至少会深思熟虑。 “你们知道我是做什么吗？”孙茹看向王征露出凄然的笑容，王征带点了点头，已经猜测到了。 “如果她提前告知我，我就不会来的，她这是欺骗！” 孙茹的确是想要救自己的母亲，可是若是知道来是出卖自己，她还是无法过的了心理这关。 直到孙茹到了后才明白到底要做些什么，而她家里的那边工作已经辞去了，也给母亲带去了希望，这时候再让她放弃已经晚了。 而孙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李思思的身上，若不是她存心欺骗，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因此，她表面还拿李思思当做姐妹，但是心里已经恨死她了，巴不得她快点死去。 孙茹没有交给最爱男朋友的初次也交了出去。 孙茹一开始是很抗拒的，可只有如此才能够尽快的筹集到母亲的医药费，也只有如此才能够早点脱离苦海，所以她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最爱的男朋友找来了，并且发现了她的事情。 孙茹本想一直隐瞒下去，隐瞒一辈子，等到离开这里回去后再和他从新开始，会对他做出百倍补偿，可惜事与愿违。 男朋友知晓事情后和她断掉了所有联系，让她心如死灰，也没有心思再工作下去。 可是母亲手术的钱都是提前预支出来的，她想要逃离就需要工作，那样才能够早点还清自己欠下的债务。 所以她咬着牙在支持着。 但是心里非常的痛苦，积蓄了很多的怨念，终于她无法再隐藏和李思思起了冲突，两人撕破了脸皮。 可事后，孙茹觉得她暂时还需要李思思，因为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对于云鼎公馆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里面看管的很严，想要出去都必须报备才行，只有李思思这种工作久了的人才可以在外面居住，相对比较自由的出入。 她还得从李思思那里了解情况，知道自己到底是否真的能够离开，她对云鼎公馆有着深深的恐惧。 于是，当晚，她找了个理由想去看看李思思并且和她化解之前的矛盾离开了公馆去往了李思思的住处。 当时，并没有人跟着孙茹，她甚至是准备逃跑的，可想到云鼎公馆的恐怖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她对那里的情况了解太少，还是先见到李思思探探口风再说。 就这样，孙茹去到了李思思的家。 她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不过李思思在她那里放了把备用钥匙，防止自己钥匙丢了时候使用，打开了李思思家的门。 结果，她就看到李思思满是血污的倒在床上。 孙茹当时吓坏了，不知道李思思是死是活。 她缓缓的走近，李思思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臂，发出微弱的声音道：“救，救我……！” 孙茹才意识到李思思并没有死。 她本能的去抱起李思思，抱着她直接下了楼，放到车子上，准备将其送往最近的医院。 可在车上，她又回忆起李思思的所作所为，是她毁掉了自己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救他，完全可以让她去死。 但是就这样放任不管，警方肯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于是她便开始动起了心思，路过一块工地的时候，去到旁边捡起了一些碎麻绳丢在了车上。 气息微弱的李思思则完全没有意识到，孙茹已经准备将她杀害。 第707章尘埃落定 孙茹准备妥当，开着车子一路前行，李思思以为她要将自己送往医院，而孙茹实则再找下手的地点。 直到车子看到了绿堤湖泊的一处，孙茹突然停下车子。 李思思喘息着抬起头，以为到了地方，可看向外面，四周一片漆黑。 “这，这是哪里啊？” 李思思揉着头，不解的询问，根本没有看到医院。 孙茹突然狰狞起来，嘶吼着：“这里是地狱，我将送你去往地狱。” 李思思看到狰狞的孙茹害怕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从心里散发出一种恐惧。 孙茹突然上前将李思思摁住，担心在她的衣服上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将她的衣服全部撕扯下来。 李思思想要嘶吼被孙茹直接拿东西堵住了嘴巴，然后将其拖下了车，拖到了绿堤的岸边。 李思思本就没有了力气，根本无力挣扎，只能够由着孙茹将自己捆绑起来，同时捆绑的还有着在一旁捡到的一个石块，可以避免李思思漂浮上来。 李思思无力挣扎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孙茹，希望她可以放过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自己，惊恐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不解。 “绝望吗，无助吗？”孙茹低吟着，如同一个恶魔，继续道：“我因为你也曾经有过这种感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孙茹嘶吼着一把扯掉李思思的嘴里的堵住，不顾李思思惊慌哀求的神色直接将李思思推入到了绿堤湖泊中。 李思思在石头的拉扯下，迅速的沉入了湖泊底下。 湖泊内翻起气泡，但也只是短暂的一阵，气泡停止翻动，湖泊从归于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激动过后的孙茹变得平静了下来。 平静后内心有了一丝的恐惧，开着车子迅速的返回了云鼎公馆。 第二日她才发现自己掉了一只耳坠，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丢失的，于是偷偷的又去了一趟李思思的家里。 同时，她也准备清理下现场，可到达之后却发现屋子里似乎被人打扫过。 孙茹一脸莫名，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暂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李思思小心的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耳坠，于是又原则昨晚的路线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可能是不小心遗失在了哪里，只要是没有丢在李思思家里就好。 孙茹没有想到它就丢失在了李思思家中，不过是被徐强派来的清理现场的两个人给一并卷走了而已。 孙茹如泣如诉的讲述完，听的人唏嘘不已，曾经最好的姐妹，没有想到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你的遭遇没有理由全都怪罪在李思思头上的，你自己也可以自主选择的，难道云鼎公馆内对你限制了人身自由，对你有过胁迫？” 王征突然试探的询问，他问这话也是想要探探云鼎公馆的虚实，若真是如此，那他可没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理。 没有想到的是孙茹却摇了摇头道：“她们没有胁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但是她了解我的性格，切断了我所有的退路，只给我了唯一一条可以救我母亲的路，我还有的选择吗？” 孙茹神情激动，在那样的情况下等同于被逼上了一条不归绝路，根本没的选择。 这一点，李思思是再清楚不过的，她这就是在欺骗自己。 最让孙茹愤怒的是她曾听姐妹私下里议论过，李思思介绍自己到来可以拿到一大笔提成。 因为自己是处子身，这笔提成会相当高，可是她根本没有对自己提及过，这让孙茹无法接受。 孙茹觉得李思思就是在利用自己，两人的姐妹情深早已经没了。 王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问的都询问过了，拿过笔录递给了孙茹，让她看过签字就让人带下去了。 至此，所有的参与到案子中的凶犯全部缉捕到案。 王征回到办公室将资料整理了出来，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都依法批捕，包括徐东来、黄挺和陈猛三人，以及徐东来的父亲徐强和指使的两个。 张大龙虽然和案子并没有太大关系，可是其也涉入案中，而且在追捕期间又挟持人质的行为，肯定也要依法追究刑责。 最可惜的就是孙茹了，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最后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王征将所有的办案细节以及涉案人员整理出来，交到了李局长办公室。 李局长拿到着资料翻看了一遍，感叹道：“一个尸体没有想到引出了这么曲折的一起案件。” 案发现场牵扯到太多的人，所以在侦办过程中平添了不少难度，再加上涉案人员不俗的身份，也让他们不的不畏手畏脚。 但即便是如此，专案组依旧排除万难，查明了事情的真相，让参与案件的人绳之以法。 “李局长，云鼎公馆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李思思的案子虽然完结了，可王征心没有完全的放松下来，反而是对云鼎公馆有了浓厚的兴趣。 根据孙茹的交代，那里是一个可以提供所有奢华享受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 一个这样的地方，肯定要碰触到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李局长听到王征的问话，脸色沉了下来，将卷宗合起说道：“我叮嘱过你，那地方碰不得，你也不要去过度关心。” 李局长知道王征这人好奇心重，也有着极其强烈的正义感，但是做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圆滑，懂得知进退的。 他也知道王征不可能轻易就被自己说动，继续说道：“那里的确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他们有着自己的行为底线，这也是他们能够存在的原因。比如逼良为娼、枉顾他人性命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王征听到这话，稍微安心一些，他担心的就是云鼎公馆是一个没有准则的地方，那样可能会存在很有无辜的人等待他们解救和帮助。 既然李局长都这么说，想必是不会骗自己的，但他对云鼎公馆的好奇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 李局长不再纠结这个事情，将话题引向别处道：“这案子是你们专案组那边一手侦办的，明天跟我出行个记者发布会吧。” 徐东来、和黄挺以及陈猛三人的事情在b市乃至整个社会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省委那边督促他们一定要尽快破案、严肃处理。 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自然是要给出公众一个交代，不然只会滋生各种奇怪的谣言对政务机关的公信力造成影响。 李局长也有心要培养王征，所以希望他和自己一同现身，也算是为王征打响一些知名度。 “算了，我就不去了！” 王征连连摆手，对于发布会这种场合他可没有什么兴趣。 在那里又不能够说实话，一切都是制式的发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无数的散光灯下，王征也会觉得不自然，所以直接拒绝了李局长的提议。 “我这也是为了你为了前途着想，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巴不得想要争取呢！” 李局长有些不满王征的这种态度，给人一种没有进取心的感觉，难道他就一直安心窝在一个专案组里。 她觉得只要是加以培养，给他更大的舞台，王征足以成为全国性的警察英雄代表人物。 这年头，各行各业的人都是需要曝光率的，少有人真的甘心窝在角落里去无私奉献。 这也无可厚非，付出应该获取到回报 第708章休息调整 王征最后还是拒绝了李局长的提议，他们专案组办理的都是一些大案诡案，太多的曝光率有时候不见得是件好事，反而可能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李局长看王征态度很坚决，也就没有再强行。 专案组这边的事情已经完结，递交了结案报告，案子的事情就和他们无关了。剩下的事情则是由法院对这些犯罪的人员做出判决，就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这两天，他们一直都在忙碌也没有好好休息，王征回去后给专案组和重案组的人放了个假，只留下几个人值班，其余人则全部回去补觉，或者回去陪陪家人。 重案组的很多人都是有家室的人，若是不给他们点休息，早晚后院是要起火的。 …… 李思思案子的发布会召开，关于案子的细节一点点被披露，但是关于徐副书记和云鼎公馆的事情都被有意的隐藏了下来，在发布会内没有被提及。 案子完结，人们也只会暂时讨论一阵子，等到热度过去，人们的眼球也就会被新的热点给吸引走。 李局长将王征叫到了办公室，说道：“最近你们又连续侦办了两个案子，也没有得到好好休整，组员们应该都有所抱怨吧。” 李局长所指的是重案组的人，现在两个组已经合并，重案组归专案组统一调派，他们的作息时间自然也会和专案组一致。 “你们四个人都没有成家，就算是在警局呆上十天八个月都没事，但是重案组那边大部分都是老警员了，很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这样让他们一直在高强度的工作中很容易滋生出不满情绪的。最近各个部门的案子也不算太多，你们两个部门就暂时休假，都去休息一阵，留下几个人轮流值班就行了！” 王征本也有此打算，高峰今天一早也和他谈过这事情希望能够给重案组那边的人放个小长假。 自从两个部门合并，他们几乎就没有了正常的休息日，也没有正常时间下过班。他们可以不说什么，但是妻儿肯定会担心和抱怨。 “我也有此打算，最近几天我们专案组几人留守值班，重案组那边准备给全员放假。” 李局长听后，瞪了一眼王征说道：“你们几个也是普通人啊，就不用过正常人的生活吗，都是年轻人，没事出去约约会放松一下。这段时间的轮班不包括你们四个，我决定了给你们强制休息。” 王征听后皱起了眉头，这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吧，还带强制休息的。 看李局长的态度还很坚决，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看来他叫自己来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 王征可不觉得李局长是完全为了他们的生活着想，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局长说道：“局长，你这么做是怕我们给您惹事吧。” “胡说什么呢！” 李局长脸色沉了下来，似乎很不喜欢王征的这种说辞，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么做的确是有着一定私心。 既然王征主动提及，他也不介意说出来，开口道：“你们这段时间的确很辛苦，也该休息一下。我可看出来了，高峰似乎对白灵有意思，你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可不能够因为你耽误人家的人生大事，总得给人点独处时间不是。不能够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警队，完全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王征点了点头，觉得李局长说的倒是有道理，这点是他考虑不够周全了。 两人现在是恋情突破的关键时期，不能够一直在警队里，也得给他们一些属于彼此的私密时间去走走，用来增进感情，于是道：“那就让两人也休假吧，我和画眉两个人也能够应付的来。” 李局长白了一眼，觉得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说道：“你对画眉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啊？” 王征不明白李局长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他对画眉只有感谢，哪里会有不满。 “那她对你……！” 王征突然明白李局长要说什么，赶紧伸手止住说道：“局长，您一个大忙人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我有分寸的！” 他和画眉的事情的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来解决，外人干预，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李局长看他执拗的样子也只好作罢，说道：“那好吧，就不说画眉和你的事情了，我这次希望你们休假也是想让你们休息一下，省的无聊的时候将目光又瞄准了云鼎公馆。” 王征听后明白过来，李局长果然是个老狐狸，就知道他有着别的算盘。 “云鼎公馆真的那么恐怖？” 李局长宁愿给他们一个长假也不愿意他们去碰触云鼎公馆，这说明李局长对那里有着深深的忌惮。 李局长也没有避讳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 既然李局长这样吩咐，他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回去后将李局长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重案组那边的人听后自然是欢呼雀跃。 “你们两个可以去好好约会了！” 画眉对着白灵，有些打趣的说着，白灵面色绯红，打了一下画眉反击道：“你说什么呢，谁要跟他个木头一起，我得回家好好睡个天昏地暗。” 最近，他们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这回可以踏踏实实睡一觉了。 值班的人员安排好后，重案组的人纷纷离开了重案组，高峰和白灵打了个招呼后也相继离开。 不过画眉知道两人是故意错开时间的，到外面肯定还会再汇合。 “那么大的人了，谈个恋爱怕什么，还那么害羞！” 画眉望着窗外，看着前后走出去的两人，心里一震的羡慕，偷偷瞥了王征一眼，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也能够真正的开始，不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其实，他们也才刚刚二十出头而已！” 王征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画眉听到这句话恍然大悟，他们其实无论在哪里都还算是年轻人，即便是在市局里也是资历最浅的一批人。 但是一桩桩的案子，促使了他们成长，反而是忽略了自己的年纪，仿佛在警队呆了很久，有一种高人前辈的感觉。 “是啊！” 画眉叹息的说了一声，自己也还是花样年华啊，是期待爱情的年纪。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事情，想到这些心里莫名有些惆怅，看了眼王征，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 想到这些，画眉心里就一阵赌气，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只能够嘟囔着说道：“你有什么打算啊？” 王征迟疑了一下，因为自己休假似乎除了睡觉宅着以外，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不知道，可能会回趟学校吧。” 王征已经很久没有回学校了，所以想要去学校看一看，正好也有些资料要去学校的图书馆要查阅。 “我跟你一起吧！” 王征并没有拒绝，就这样两人结伴离开了警局，一起回去了学校。 让画眉生气的是，这家伙回学校就把自己扔在了一边，完全泡在了图书馆里，就像是根本不存在她这个一个人一般。 更气愤的是，期间还有不少小迷妹上来搭讪。 王征因为屡破奇案，在学校里的名声很大，被誉为传说一般的存在，被很多男生封为偶像，也被很多学妹视为男神。 他回校的消息传开，不少人都想要目睹下王征，这导致画眉完全被忽略，甚至是被人挤到了外围。 “那其中也有我的功劳啊！” 画眉在外面只能够气的直跺脚。 第709章残忍凶徒 三天的小假期过去，队员们重新归队都是精神饱满。 只有一个人是气鼓鼓的，那就是画眉，她一直跟着王征，可三天的时间里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说话。 一开始，王征在图书馆翻查资料，她不便去打扰。 后来，王征返校的消息传出，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讨教和学习，就连校方都请王征专门做了两场演讲，俨然成为了一个明星，至于画眉则完全被忽略了，怎么可能会开心。 白灵注意到了画眉气色不太好，疑惑问道：“怎么，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 画眉看到白灵春光满面的，知道她肯定和高峰的关系更进一步，再想想自己的憋屈遭遇，真是恨不得抱着她痛哭一场。 画眉刚想倾诉的时候，王征从外面走了回来，说道：“立即准备一下，有新案子了！” 所有成员刚刚归队，还没有来得及分享下这几天的心情，就要再次投入到案子当中。 但是既然有新案子发生，所有人立即收拾好心情投入到备案当中。 能够分派到他们专案组手中的案子肯定不会是小事，容不得一点疏忽。 白灵拍了拍画眉的肩膀以作宽慰，转向王征道：“我先去准备一下，随后就到。！” 王征点了点头，和画眉一起走了出去，来到重案组的时候，高峰已经清点好人员，随时可以出发。 “赶往案发现场！” 王征挥手示意，走在最前面，高峰带着人立即跟上。 来到楼下，纷纷进入车辆，六辆警车嗡鸣着依次行驶出警局，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事发地点。 王征在车上将资料传递给高峰和画眉介绍道：“被害者是一名中年女性，三十五岁，名叫徐慧珍，是在一家餐厅打工的员工，一个小时前被发现死在了员工宿舍内。” 高峰和画眉接过资料，看着关于徐慧珍的资料介绍，她本身并非是b市人，而是市外一个偏远农村到市里的务工人员。 他们手头的资料很简单，只是一些基础资料是徐慧珍打工的饭店提供的。 “刚一回来就发生凶杀案，真是一点喘息适应的机会也不给啊！” 画眉将资料合上，刚刚松弛了几天，突然又进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中，一点也不给进入状态的时间。 不过，他们都很专业，即便是如此，只要是赶到了案发现场就可以第一时间进入状态，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 案发现场再城西，是b市最新划定的开发区，所以距离相对有些偏远，足足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是在城西的一片还没有拆迁的老城区内，楼房都比较破旧了，但是这里的房子租金会比较便宜，所以一些打工人员都会选择这种老楼租。 王征他们赶到的时候，四周已经围拢了不少人，对着事发楼房处指指点点，在对案子进行议论。 辖区的民警则在对四周进行秩序维护，避免有人随意接近事发的单位，也避免因为拥挤产生意外。 王征他们到来后，立即有辖区的警员走过来，介绍着相关情况。 根据辖区警员的介绍，死者是死在一个集体宿舍内，也就是徐慧珍工作的饭店帮忙租赁的宿舍，一共居住着六个人。 不过其中四个人今天有班，另外的一个同事则和朋友外出了，所以家里只剩下徐慧珍一人。 其中的一个同事准备回来取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死者，所以就报警了。 王征了解过大致情况后，让高峰带着人去和报案人以及同屋的同事进行笔录询问，同时对着周边居民走访询问，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出现过。 他则带着画眉和两名警员，一起去到了三楼事发单元。 楼外同样也被警戒着，有两名警员在门外看守着，他们跨国警戒线走进了屋子。 屋子明显比较老旧，家居和装饰都是那种相对老派的装饰，地板都是木质的，踩上去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楼房的空间倒是很大，看样子应该有一百四十平左右，标准的三室一厅的格物，想必是因为住的人多，所以略显凌乱一些。 王征大致的看了一下，去往了被害人所处的卧室，进入到卧室内就看到平躺在上的死者徐慧珍。 画眉忍不住的捂着嘴巴，皱着眉头道：“好残忍！” 被害人的面部应该是被冲击过，尤其是嘴巴的位置已经被砸烂了，身体旁则是一把锤子，上面沾染着血迹，很有可能是致死的凶器。 王征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只是普通人家用的锤子，不知道是凶手带来的还是在现场随手操起的。 带血的部位不只是嘴部，还有女子的下体位置，两腿中间的位置也是一片血污，地上残留着血迹，裤子的裆部也完全被染红。 这不可能是姨妈血，因为不会这么大量。 王征走到近前，将裤子拉开，眉头也皱了起来，有些不忍直视。 因为被害人的下体已经被完全锤烂了，血肉模糊，内裤和肉体都缠绕在了一起。 “呕！” 画眉只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就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的呕了起来，然后直接跑了出去。 因为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再加上刺鼻的血腥味给人造成的冲击力太大了。 “这得是多大的恨意啊？” 王征嘴里沉吟着，若是普通仇杀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只需要连续的向被害人脑部砸几下就行了，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可以想象，凶手对被害人一定是极度的仇恨，他一锤锤的砸下，应该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王征将女子扶起，看了看了脑袋后部同样有被重击过的痕迹，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嘴巴和下体夸张。 凶手可能是一锤子将被害人敲迷糊，然后再对其持续下手。 凶犯持续的对被害人的嘴部重创倒是可以理解，很可能是因为担心她发出呼喊，所以敲碎她满嘴牙，打烂她嘴巴，避免她发出求救呼喊。 那凶手为什么要重击被害人的下体呢，难道因为自己变态，又或者是想要遮掩什么。 王征的脑袋浮现出多种可能性，若是为了遮掩可能是凶犯对被害人侵犯过，但不想被警方知道这点，所以将被害人的下体位置捣碎，这样就不可能直接看出，即便是想要检验也会变得非常复杂。 王征大致的看了下尸体的情况，主要就是三处伤，分别是头部和嘴部以及下体，嘴部和下体明显是经过多次捶打。 口中的牙齿被敲光，下巴也都被打碎了，可见凶手力度之大，下体则完全被锤成了一团肉泥，很多血肉都黏着在了裤子上。 王征也觉得凶手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了，从尸体上没有看出其余的异常，便开始对屋子进行扫视。 屋子内相对还是比较整齐，从屋子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挣扎的迹象，这说明凶手是迅速出手，直接将被害人徐慧珍制服，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王征走到了房门处看了看，卧室的房门并没有损坏，而防盗门的门锁也没有撬动过的痕迹。 这么说，凶手应该是有钥匙，或者是被害人主动给凶犯开的门。 不管是属于那种，凶犯必定是和死者或者是共同住在这里的同事有着联系。 这也让案子变得复杂，若是只有徐慧珍一人居住，那只需要调查她个人的人际关系，但现在却需要调查居住在这里的所有人的人际关系。 第710章愤怒源头 没有想到，刚刚一回来又是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啊！ 王征又在其余卧室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只得看看高峰那边的询问情况，见到了报案人阿美，是和徐慧珍同居的室友。 阿美今年只有十八岁，也是外来的务工人员，她本来今天早上有班，可是因为需要的证件忘了带，所以临时回来取证件，进到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徐慧珍，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王征接过了询问笔录，浏览了一遍，抬起头看着面色惨白的阿美，显然她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了不下的惊吓。 “你在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情况，或者有没有见到刻意人员？” 阿美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当时急冲冲的跑进卧室，进去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满脸血污的慧珍姐，立即就拨打了120和报警电话。” 急救中心的人先他们一步已经到来过，确定了死者无任何生命体征后就先撤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警方的事情了。 阿美看到徐慧珍完全被吓傻了，立即跑出了屋子拨打了急救电话。因为店离着她们居住的地方不远，她又跑回店里一趟，将事情告知了店长。 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着徐慧珍的尸体，实在是有些胆寒。 高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对店长和店里的店员也都询问过，她们也都表示阿美说的是实话。” 说完，又递过一份资料，解释道：“这是我们经过店里人的询问，对徐慧珍情况的一个比较详细的汇总。” 王征接过资料，一点点翻看着。 根据徐慧珍同事对她的陈述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 徐慧珍在老家那边还有婚姻，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这一点她对公司里的人也没有避讳，每次醉酒时候都会说一遍。 老家那边有一个老公，还有一个女儿，她是偷偷跑来的b市，可以说是逃出来的。 她老公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而且经常酗酒，每次酗酒就会拿她出气，她身上留有不少被老公家暴留下的疤痕。 实在是忍受不了，所以才从家里逃出，逃到了b市打工，因此大家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 但是也有人有不同看法，因为根据一段时间相处，他们发现徐慧珍男女关系比较混乱。 几个同事都看过她和不同的男人出去过，而且时常的不会宿舍，肯定是和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了。 所以也有同事猜测，她指不定是因为给老公带了绿帽子才被打，在村子里混不下去才跑出来的呢。 毕竟家暴和老公酗酒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说的，真假不得而知，但是她私生活混乱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 王征看到这点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对着一旁的阿美问道：“你们饭店里有和徐慧珍关系暧昧的男同事吗？” 阿美没有想到王征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神色中带着迟疑和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这可能对我们办案很重要，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阿美听到这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她和我们经理，还有一位后厨的大师傅关系似乎都不一般，至于到底是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事情在饭店里大家都知道，只是因为其中一人是经理，所以大家不会公开议论，但是私下里还是会谈论一下。 王征对着高峰示意了一下，高峰明白立即去找两人谈话。 这时候，白灵也赶了过来，王征就先让阿美待在一旁，跟着白灵一起从新回到了事发的卧室。 白灵可是见过无数尸体的女人，看到徐慧珍的尸体也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凶手肯定很恨她，不然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这看法和王征不谋而合。 白灵拿起锤子，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锤子应该就是凶器，因为上面还沾染着不少的碎肉。” 说完，让跟随的法医人员将锤子装袋，然后抬起徐慧珍的头，对着嘴部位子仔细检查，说道：“嘴部位置大面积破损，牙床全部破裂，下巴被锤碎，可见凶犯力气不小，而且是经过多次捶打。” 人的下颚骨部分是很坚硬的，不是轻易就能够捶碎的，肯定是持续的捶打造成的。 这个过程中，死者眼睁睁的承受着痛苦，肯定是无比凄惨。 白灵伸手摸了摸后脑部分，有着一个凸起的包，翻过来看了看，有破损，但是破损的情况并不严重，后面明显没有遭受过持续的撞击。 检查完头部，又看了看徐慧珍的下体部位，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皱起了眉头，那个部位已经成为了一团肉泥，肯定是经过无数次锤击才造成的。 她同为女人，有了一种男人常说的那种蛋疼感觉。 “凶犯为什么这么做呢，他这种锤击不可能对女方致死，肯定是有着其它的用意。” 白灵皱起眉头，有些想不明白。 王征也有此疑惑过，开口道：“会不会凶犯对徐慧珍侵犯过，所以才故意破坏，为了避免被检测出精液痕迹？” 白灵听后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下体碎烂成这个样子，她还需要一点点分离和检测，想想都有些头疼。 对伤痕位置检查了一遍后，白灵在死者的衣服口袋位置翻腾了一阵子发现了钱包和烟，再没有别的东西。 钱包里还有着不少零钱，看来凶犯并不是为求财。 “表面来看，没有什么切实线索，至于致死原因大概率可能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因为这些伤痕痕迹虽然造成的重创严重，但是都不足以致死！” 白灵说着站了起来，摘下了手套，看了看四周。 “这么说凶手是在刻意折磨死者。” 白灵点头回应，她从尸体伤痕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凶手既然可以一锤子击中被害人的头部，完全可以猛烈锤击几下，但是凶手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转而攻击女子的嘴部和下体。 王征听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设想着当时的场景。 女子是倒在了卧室内，外面其余地方没有一丝血迹，说明徐慧珍就是在这个房间被害的。 这期间，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对于来人没有任何的警戒心。 因为家里的门窗都是完好的，凶手只可能是从正门进入的，不是有钥匙就是徐慧珍给开的门。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们最后都来到了这间屋子。 进入屋子后，凶犯突然拿出锤子，猛烈的敲向死者头部。 重击之下，徐慧珍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徐慧珍可能没有被直接敲昏，眼神中带着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想要呼喊，但是接下来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凶手举起锤子，用力的砸向徐慧珍的嘴巴，她只能够呜呜的发出声音，嘴里喷出殷红的血液。 这个过程中，凶手无比的畅快，但是并没有解气，继而又砸向了徐慧珍的下体，嘴里不停的辱骂着。 直到徐慧珍没有了气息，没有了挣扎，凶手才停了下来。 凶犯坐在一边，如同恶魔般笑着，望着血性场景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是觉得很兴奋，最后讥讽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王征缓缓闭上眼睛，他侧写着案发的现场都能够感觉到凶犯的那种愤怒，只有无尽的愤怒才能够让一个人真正的变成恶魔，只是不知道那凶犯愤怒的源头来自于哪里，若是确定这点就好办的多了。 第711章侧写现场 “不对劲！” 白灵在一旁一直听着王征的侧写沉吟，觉得先前他提出的一点被他自己给忽略掉了。 “什么不对劲？” 王征一脸疑惑，不知道白灵具体是指哪里。 “你先前说过被害人可能被侵犯，但是按照你的侧写还原，凶犯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对被害人侵犯啊。” 王征倒是忘记这一点了，所以再次的回顾，试图将侵犯的过程加入进去。 凶犯刚刚进来在将徐慧珍砸的昏昏沉沉后对其侵犯？ 这不可能，因为那样徐慧珍肯定会挣扎，屋子里不可能这么整齐，肯定会有挣扎过的迹象。 那是在嘴巴被砸烂后进行的？ 王征自己都发出咦的声音，觉得这种可能性的概率也极其低，因为徐慧珍的嘴巴都破烂成那样子，相信凶犯看到也不会有那种心情了。 至于下体被砸烂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这么分析下来，凶犯几乎是没有时间对被害人进行侵犯的，他们也不可能在之前发生关系，因为床铺上很整洁，没有一点的褶痕，两人若是真的发生过关系，床上肯定会稍显凌乱，有压过的痕迹。 这么说，凶手应该没有和徐慧珍发生过性关系，那她为什么执意要破坏徐慧珍的下体呢？ “杀人犯基本都很残暴，但是越残暴的犯人目的越是明确，他既然直接选择下体作为目标，肯定是有着某种特殊意义，徐慧珍的私生活如何？” 白灵作为女生，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敏感的，一说就点到了重点。 王征从旁拿过一沓资料递到了白灵的手中，白灵接过看了看，恍然大悟。 “徐慧珍有过很多男性朋友，而且发生了男女关系，这些人甚至是可能会并时存在的，任何男人是都不愿意将女人与人分享的，会不会是有人得知了这事情对徐海珍报复，将她视作烂货，而且这根源就是下体，所以将其砸烂！” 白灵分析的调理很清晰，关键是这么解释能够解释很多疑惑。 比如凶手为什么可以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进入到屋子，直接去向徐慧珍的房间？ 这么分析下来是因为两人关系不同寻常，自然不会做出提防，由着他进入自己的卧室。 没想到的是进入后，对方立即变脸，操起起子砸向了徐慧珍。 凶犯将徐慧珍砸倒后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对她做出了审判和惩罚，以自己的方式去惩治了这样一个行为浪荡的女人。 会因此对徐慧珍不满的无疑就是那些和她来往过的男人，自尊心稍微强大的，会有一种被骗，被玩耍的感觉。 凶犯咽不下这口气找到了徐慧珍才有了眼前的一切。 这么分析下来，整个事情就合理很多了，王征也因此给了高峰一个明确任务，就是将和徐慧珍关系暧昧的男子调查出来，对每个男子再进行仔细排查，指不定那其中就有一人是凶手。 “行了，你再看看现场，然后将尸体和相关证物带走，回去检验吧。” 王征说着离开了房间，找到了高峰，跟他一起核实相关同事早上的去向，尤其是早上八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 因为这段时间以前，不少员工都还在家，那时候凶犯根本不敢下手；而八点后，辖区的民警已经赶到了这里。 凶犯必定是在这段时间来徐慧珍的家里，谋害了徐慧珍再逃离现场。 王征将自己的判断说后告知了高峰，高峰又将饭店的经理和后厨传了回来，两人都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周遭的议论，已经将他们都加入进去。 饭店的经理是个中年人，四十多岁，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倒是有几分领导相叫陈胜。 后厨大厨则是一个秃头，根据资料记载和经理年纪相仿，但是站在一起却感觉到这大厨李刚比陈胜经理大十几岁，看来头型真的是很重要啊。 “警官你们不是都问完了吗，我们也都交代过了，饭店那边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 “没错啊，我那边还有几桌客人，需要给他们去做菜呢！” 经理和大厨纷纷开口，但是各自彼此间保持着一段距离，那是无意识间保持的，看来两人关系并不是很好。 这也正常，饭店里都知道徐慧珍和他们两人有些暧昧关系，两人若是再像亲兄弟一般，那流言蜚语肯定就传的更严重了。 “放心吧，耽误不了你们多少时间！” 王征说着，看向了陈经理，说道：“根据员工说，你这段时间和徐慧珍的关系不太好，为什么啊？” 这是从别的员工那里得来的资料，根据一些员工介绍，这段时间陈经理总是在找徐慧珍麻烦，每个人都看的出来，陈经理是在故意针对徐慧珍。 陈经理听到这话，立即不干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嚷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这么喜欢嚼舌根，让他到我面前讲清楚，我哪里针对徐慧珍了！” 也难怪陈经理会这么生气，因为这等同于将警方的视线聚焦到他身上，若是传出去，肯定会有人以为是他对徐慧珍不满将其给杀了。 “我们只是了解情况，你这么暴躁难道是心虚？” 一旁的高峰面色阴沉盯着陈经理，对于这种人就不能够给他好脸色，不然肯定会蹬鼻子上脸。 陈经理看了眼黑着脸的高峰，立即蔫了下来，苦着脸说道：“警官，你们可别误会啊，我那也只是公事公办，我哪里有针对徐慧珍啊，她工作马虎我肯定会指责两句的，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饭店不是。” 一旁的李刚发出嘲笑的声音，说道：“你可拉到吧，整个饭店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还在这里狡辩，我看他就是心虚。” 陈经理听到这话火气再次窜了起来，指着李刚的鼻子嚷道：“李刚你说话可要负责人，我哪里心虚的，你现在是在说我杀了徐慧珍吗，我还说是你呢。你先前不是还跟徐慧珍求婚过，不过被人给拒绝了，不会因此对她怀恨在心将徐慧珍给杀了吧。” “你胡说八道！” 李刚冲上去就要揍陈经理，陈经理也撸胳膊挽袖子的，一副要干一架的架势。 “都给我老实点！” 高峰直接来到两人中间，一把将两人给推开，瞪着两人说道：“我看你们气火都挺旺，要不跟我比试比试？” 高峰捏动着拳头，发出嘎吱响声。 两人看着人高马大的高峰，哪里还敢嚣张，各自哼了不声，撇过头去。 王征看了看两人，从两人刚刚的话来看，他们虽然都和徐慧珍有过暧昧，但是两人也都有和徐慧珍结怨的可能，而且两人知道徐慧珍的住处，也知道她在那个时间段肯定独自一人在家，所以倒是具备了所有作案的先决条件，有必要对两人做仔细盘查。 “看来你们也不准备好好配合了，既然如此就跟我们回警局吧，坐下了喝杯咖啡慢慢谈，到那里我们也有时间慢慢听你们吵，带回去！” 王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立即有几个警员上前准备将两人带回。 “别，别……” 两人齐齐发声，都不敢叫嚣了，他们可不想跟着回警局，因为没他们什么事，等出来也说不清了。 尤其是陈经理，脸上带着哀求的神色，看来对被带回警局这件事情很抗拒。 “警官，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我真和徐慧珍的死没有关系，我杀她干嘛啊，那不是在毁自己吗！” 陈经理双手合起，不停的哀求王征，希望可以网开一面。 第712章两人互“咬” 陈胜明显有些害怕了，似乎不希望这事情被声张出去。 一旁的李刚嘲讽道：“你是怕你家里那母老虎吧。” “你给我闭嘴！” 可以看的出来，两人在饭店里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只要是一见面就能够感觉到一股火药味，想必是两人在饭店里也没有少争执。 高峰一把拉过陈胜训斥道：“你先闭嘴！”然后又转向李刚道：“你来说说吧。” 既然陈胜不想说，所幸就先听旁人来说，看两人的关系，李刚是不可能帮陈胜隐瞒的。 “好的，警官，我跟你们说啊，我猜测那徐慧珍八成就是被这陈胜给害了。” 陈胜听到这话眼睛都绿了，叫喊着：“李刚，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峰的眼神给吓住了。 这样下去，光听两人吵嘴了，完全是瞎耽误工夫，王征叫来了两个警员，让他们先将陈胜带下去看管起来，还是进行单独询问吧，这样不会再起冲突。 陈胜被带走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王征好奇的看着李刚，他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所依仗，即便是两人有些不对付，也不至于到随意嫁祸杀人罪名的地方，但为了避免意外，王征还是叮嘱道：“我希望你能够对你说的话负责，你若是给假口供，这本身也是触犯法律的。” 李刚连连点头，一副老实模样的说道：“我明白，我怎么敢胡编哄骗警官们呢。” “说吧！” 王征不想再听李刚废话，这两人他都不觉得是什么好人，一个盛气凌人的，一个则一副奸诈相。 “哎！” 李刚答应着，开始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陈胜是有家室的人，不过家里那位是个母老虎，一米六个个头，但体重可是足足有一百六十斤，身高和体重倒是达成了协调的比例。 一百六十斤的块头，走起来就像个小山一样，谈到长相，李刚也直皱眉头，带着一股厌恶的眼神，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虽然陈胜妻子长的不怎么样，但是家境比较不错，陈胜长的还算不错，之所以和她这个妻子在一起，无非就是看中了人家的家室。 他现在能够在饭店当经理也是妻子那边托人给安排的，因为这里的老板和陈胜妻子家里那边有些亲戚关系。 “你看那陈胜猴精的，肯定不是那不偷腥的主，家里有那么一个妻子，哪里能够耐得住寂寞啊，所以经常勾搭些小服务员什么的。” 李刚说到这些，一脸的鄙夷，似乎对陈胜的这种行为很不耻。 一旁的高峰则有些不耐烦了，瞪了李刚一眼说道：“说重点，我们不想听你的看法和你个人的主观臆测。” 这李刚讲故事倒是一个好手，说的绘声绘色的，可他们不是来这里听故事的，只希望快点找到案子的关键线索，将案子侦破，所以没时间听他扯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 李刚态度倒算是诚恳，答应着继续讲述起来。 陈胜算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会对那些小服务生唠些骚磕，但是倒是不敢动真格的。 后来，徐慧珍就进入到了他们店里。 徐慧珍可比陈胜胆子大多了，陈胜挑逗她，她则完全接着，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滚到了一个床单上。 “你看到过？” 王征在一旁插嘴问道，这种事情可不能够只凭猜测的，毕竟现在是人命案，任何事情都要讲求真凭实据的。 李刚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说道：“我倒是没有见到过，但是和徐慧珍一起住的阿美撞见过，这是她和我说的。” “那孩子老实，不会嚼人家舌根子。我也看这孩子乖巧，所以平时会给她开个小灶，我俩一次无意间聊天她说起的。” 王征听到这话，对着高峰示意了一下，让其去和阿美求证一下。 不过按照李刚这么说依然没有听出陈胜有任何杀人动机，继续问道：“那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错，陈胜为什么要杀她呢？” “起先两个人关系是不错，那是因为徐慧珍不知道陈胜的情况，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后徐慧珍就让陈胜做出选择，要么和他妻子离婚，要么就给她一笔钱。陈胜本来只是想要玩玩的，哪里想到徐慧珍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于是两人就闹掰了。” 这些倒不是李刚胡诌的，这事情饭店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若不是徐慧珍拿将事情告诉陈胜的妻子作为威胁，陈胜早就将徐慧珍给开除了，哪里还会将她留在店里，这分明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啊。 李刚一脸神秘的继续道：“警官，你想想啊。陈胜那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的主，若是这事情被她老婆知道，那还不得扒了陈胜的皮啊。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又没有办法将徐慧珍赶走，会怎么做呢？” 王征听到这话，露出沉思的神情。 李刚的猜测倒不是无的放矢，这么说来陈胜的确是有着十足的作案动机，可以为了杀人灭口这么做。 两人在这段时间已经有了隔阂，对徐慧珍报复，做出灭口的行为倒是很有可能。 这时候，高峰也走了回来，他已经跟阿美核实过，的确如同李刚所说，阿美的确撞见过陈经理和徐慧珍两人的事情。 但是陈胜是经理，她不敢得罪所以没有外传，只是将事情和李刚说过。 “将陈胜带过来吧。” 王征先让人将李刚带了出去，陈胜被两名警员带了进来。 陈胜一进来就，提高嗓门道：“警官，那李刚出了名的爱嚼舌根子，你可不能轻信她的话。” “他的话我们自会判断，你现在只需要交代自己的事情，你早上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王征对着陈胜询问。 根据先前的笔录询问，陈胜是在知晓了徐慧珍出事后才赶到的饭店，也就是说他在徐慧珍出事的时间段并不在饭店里的。 “我，我在家啊！” 陈胜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视线也不敢和王征对视，王征可以断定他在说谎。 王征声音低沉道：“你可要想清楚，我们会对你的笔录口供去进行核实，若是发现你说谎那就不是在这里和你谈了，而是在警队的审讯室。” 陈胜听到这话，额头冒出了虚汗，手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陈胜皱着眉头，突然提高音量道：“警官，是不是那李刚和你说了什么，我真不是凶手啊，你们不能够信他。” 这家伙倒是挺滑头，直接避开了王征的问题，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就差没有跪下叫王征青天大老爷了。 陈胜这样做明显就是想要利用胡搅蛮缠转移话题，这种人王征见得多了，根本不为所动。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早上这段时间到底在哪里？” 陈胜看到王征根本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心里也有些发虚，一脸哀怨神色说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杀徐慧珍啊，我是冤枉的。” 一旁的高峰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大声训斥道：“现在没有人说你杀了徐慧珍，我们只是循例的盘查询问，但是既然你不想好好配合，那我们就回警局慢慢谈吧。” 高峰说着对着两边的警员示意，立即有两个重案组队员，准备将陈胜给带离。 “等一下！” 陈胜伸手挡住两人，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眼高峰，又转向王征道：“我说，你们别带我走，我都说！” 第713章互相揭发 有些人就不能够给他好脸色，一旦是对他客气点就会蹬鼻子上脸，很多时候还是高峰强横直接的方法比较管用。 王征对着两个队员摆手示意，他们又退回到了一旁。 “那就仔细说说吧，你若是再撒谎、胡搅蛮缠，那我们只能够将你暂时扣押，回去仔细调查了。”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但是你们能不能为我保守秘密啊！” 陈胜压低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看来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情，不然不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我们不会在没有征得当事人同意下，泄露任何牵扯案件当中的个人隐私！” 陈胜听到这话，面容变得舒展了一些，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说道：“我昨天的确没有在家，而是……是在我一个同学家过夜。” 陈胜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蚊子声音一般。 “名字！” 陈胜迟疑了一下，说道：“宋佳。” 听这名字就能够听出来，一定是个女同学，看来两人在一起不只是过夜这么简单，想必是担心被妻子知道，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实情。 “说说这个宋佳的详细情况，我们需要去进行核实，若是发现你说谎，那谁也救不了你。” 王征对陈胜再次提醒。 陈胜连连点头，表示这次说的是千真万确，同时告知了宋佳的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说完这些，哀求道：“警官，我和宋佳都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希望不要惊动了双方的家人，不然……！” “知道有家人还出去乱搞，现在怕了？” 陈胜苦着脸，一脸的无奈说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家那母老虎您是没见过，您若是见过就知道了。” “行了！”王征止住了陈胜，没有心思听他在这里诉苦，让高峰去核实陈胜所说的情况，而陈胜暂时还需要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避免离开的时候去和宋佳串供。 陈胜在屋子里显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找些话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的这些事情都是李刚那秃顶玩意说的吧。” 王征没有回话，但是李刚显然是也认定了，因为别人还没有那胆量敢随意说自己的事情，只有李刚一直和自己不对付。 “李刚他一定是想要栽赃嫁祸我，要我说他才是那个杀害徐慧珍的真凶！” 陈胜咬牙切齿的，一副要将李刚置于死地的架势，看来两人的仇怨倒是很深，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哦？” 王征笑了出来，觉得这两人倒是有意思，互相指正，问道：“你有什么凭证吗？” 他倒是想要听听，这李刚怎么又突然成为了嫌疑人。 “这还不简单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嫁祸给我啊，若不是各位警官英明神武，我可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了。” 这陈胜还真是够油嘴滑舌，这时候还不忘拍王征他们的马屁。 但是这些话对王征显然不受用，说道：“这只是你的随意猜测，反而你有着足够的作案动机，完全可能为了灭口将徐慧珍杀掉。” 陈胜听到这话又有些慌了，敢情对方还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于是说道：“那这么说他李刚也有啊！” 王征看着陈胜，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李刚和徐慧珍关系暧昧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吧？” 王征点了点头，这一点的确是从其它员工那里听到了一些，他和徐慧珍关系暧昧的时期晚于陈胜，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因此仇怨才越来越深的。 “这徐慧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兔子还不好次窝边草呢，和那么个玩意好上了，简直就是在恶心我。” 陈胜提及这事情，心气就不顺，火气也上来了。 王征神色冷了下来说道：“我没有心思在这里听你发牢骚，另外徐慧珍已经死了，对于死者我觉得应该给以最起码的尊重。” 陈胜听到这些，连连点头，心里也有些发虚，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是房子的另外一间卧室，隔壁的卧室就是徐慧珍死亡的现场。 他这么数落不知道徐慧珍的鬼魂有没有听到，若是听到缠上自己就麻烦了。 陈胜赶紧在心里嘟囔，希望徐慧珍原谅自己一时的嘴贱。 “说说李刚的事情吧。” 陈胜祈祷过后，开口道：“那李刚有功能障碍，那方面不行！” “说明白了，哪方面？” 警察询问笔录一定要细致，虽然王征心里清楚，但是要听到陈胜精准的说出来，不然很容易在庭审中出现歧义，被人咬住不放，进行利用。 “就是男女房事那方面呗，听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老婆才和他离婚的。” 王征一脸疑惑的看向陈胜，这些只能够算是李刚的私事，不知道和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李刚注意到了王征审视的眼神立即解释道：“这事情本来是李刚的秘密，可他和徐慧珍好上后被徐慧珍知道了。徐慧珍那大嘴巴竟然将此事说出来了，现在弄的整个饭店都知道，背后还有不少人对此议论，或者开玩笑。李刚可因此大发雷霆过，甚至是还拿菜刀要砍一个说闲话的后厨的一个小厨，这事情饭店里员工都知道，你们可以去询问。” 王征听后立即派出一个队员就此事进行询问。 若是真是这样的话，那李刚倒也不是没有可疑。 李刚对一个说闲话的人都如此气愤，甚至是准备要砍他，可见脾气相当火爆，自然是会对徐慧珍也怀恨在心。 这种恨意驱使下，残忍杀害了徐慧珍，也不是不无可能。 王征甚至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李刚的这种私密事情算是男人最不愿意启齿的事情，任何男人有这种痛苦都会想尽办法遮掩。 可徐慧珍却让这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他会产生一种自卑感，这种自卑感很容易导致其心理扭曲。 心里扭曲和仇恨下，他就做出了杀人的举动。 最关键是，徐慧珍的嘴巴和下体都被受到了极其严重的重创，若是李刚是真凶倒是可以解释这两点。 李刚不断的锤击徐慧珍的嘴巴，可以理解对其大嘴巴的报复，将她的嘴巴砸烂，满口牙都打掉，她就没有办法再大嘴巴了，这是一种报复，也是一种宣泄。 至于砸烂徐慧珍下体则是一种扭曲心理的驱使。 李刚自己的下体有功能性障碍，自然会对这种事情有强烈的抵触，所以对徐慧珍的下体也充满仇视。 于是，他便举起锤子用力的砸去，一锤子一锤子的砸下。 这么分析，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案过程。 王征立即要来了关于李刚的笔录，关于早上的去向成疑，因为他自己说昨夜宿醉，在仓库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直等到被人找到才被叫醒。 王征在对李刚审问的时候倒是的确是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而且精神似乎也并不是很好，倒是符合宿醉的状态。 可是这些事情只是他自己说的，并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 一旁的王征突然探过头来，贼眉鼠眼的似乎想要看李刚的笔录，王征直接抽开，合上。 这些东西在案件调查过程中属于机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 “干什么，老实在一边等着。” 陈胜又乖乖的坐了回去，但是却似乎不准备老实，一脸好奇的问道：“李刚是不是早上说他在仓库里睡着了？你们即便是审问他恐怕也会说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杀徐慧珍。” 第714章嫌疑人调换 王征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的审视着陈胜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回到饭店的时候听员工说的，我迟到了他也迟到了半个小时，但是我是饭店的经理无所谓，他是饭店的大厨会影响到很多东西，所以有记录。他给出的解释是在仓库里睡着了，所以迟到了半个小时。” 陈胜抓出了李刚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为此还找到他训斥了几句，若不是因为徐慧珍的事情，肯定会好好的修理修理他。 “谁没事会去睡仓库啊，最重要的是仓库是有着一个后门的，专门用来进货用，平时不会打开。而李刚作为后厨的大师傅手中是有后门钥匙的，所以……！” 陈胜一脸奸诈的笑容，话都已经说到这里，就不用明说了，后面的事情他相信面前的警官能够想明白。 王征眯缝着眼睛，他的确是听懂了陈胜的话。 按照他这么说，李刚完全有可能利用手中的钥匙然后从仓库的后门出去，杀害了徐慧珍后再回到仓库。 等到人们在仓库内找到他的时候，他则假装宿醉没有醒来，这样就给人一种他人一直都在仓库的假象，自然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你们看好他，不许他和任何人接触。” 王征对着警员吩咐着，立即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白灵那边对现场的初步检验也基本完成，尸体也已经被人抬走送往了市局。 白灵看到王征出来摘下了手套说道：“我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先回去做进一步化验了。”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人需要做笔录询问。” 就这样，白灵先返回了警局，王征则去向了徐慧珍工作的饭店，饭店很大，算是比较上档次的那种，此时还有不少重案组的队员在对饭店里的员工做询问笔录。 因为饭店内的员工被害，饭店也只能够暂时停业，配合警方进行调查。 王征来到饭店后，进入到后厨，来到了仓库，打开门走了进去，仓库的后面的确是有着一个小门，小门上还有着一把锁头，是从里面反锁的，主要是为了送菜的时候方便，平时不会打开，只有在送菜的时候才会打开。 王征四处走动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在一个角落里的确是看到了一些花生米残留，这应该是李刚喝酒时候残留的。 王征看过之后叫来一名队员，让其找来了第一个发现李刚的人，根据那人的复述，看到李刚的时候就蜷缩在这个角落，睡的很沉。 他也是在来取菜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找了半天的李刚大厨竟然窝在仓库里睡着了，他的身边还有不少散落的酒瓶，以及花生米袋子，不过那些东西都被清理掉了。 按照他这么说，李刚的确可能在仓库里喝酒了，他嘴里还残留的酒气也是个很好的证明。 但是这并不代表李刚没有说谎，他可能就是在醉意促使下才对徐慧珍起了杀心，而且徐慧珍在早上的时候恰巧又独自一人在宿舍，所以便偷偷溜出去将其杀掉了。 看来有必要再去和李刚好好谈谈了。 他们刚刚和李刚谈完，他就回到了饭店，现在正在一个包间内休息呢，王征询问到后，立即去包间找到了李刚。 此时，李刚正躺在一个搭起的椅子上呼呼大睡，看起来昨夜的确是没有睡好。 看到这个状态的李刚，王征又皱起了眉头。 人若真事他杀的这心也未免太大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够呼呼大睡，那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心理素质之好。 一般人的话，肯定是心里忐忑，哪里还能够睡得着觉，一定在担心警方是不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但是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没心没肺的，所以只是以此不能够做出任何的评判，王征对着一旁的警员示意了下，那警员立即上前将李刚叫了起来。 “额……” 李刚似乎被惊到了，差点没有直接翻到地上，重案组的队员一把将其扶住，坐了下来。 “谢谢啊！” 李刚揉了揉眼睛，对着那名队员表示了谢意，看起来还挺有礼貌的。 李刚看到王征后，立即又兴奋起来问道：“你们将陈胜抓起来了吗？” “你似乎很希望我们将他抓起来啊？” 王征看着李刚，他对于将李刚定罪似乎太迫切了，难道真的如同陈胜所说想要栽赃嫁祸不成。 即便是他真的和李刚不对付，也没有理由这么希望他是杀人凶手吧。 李刚听到这话觉得王征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揉了揉眼睛说道：“他是杀人凶手，我自然希望他被抓起来啊。” “谁说他是杀人凶手了？” 王征一步步逼近，俯视着李刚，不断给他制造压迫力。 李刚抬起头注意到一双眼睛死死凝视着自己，的确是有些发虚，声音发颤道：“警官，你这么看着我，这心里咋有些发毛呢？” “可能是心虚吧？” 李刚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摇了摇头，并没有听明白王征话里的意思。 这家伙和陈胜的智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若是陈胜在这个位子上，恐怕早就明白过来。 既然他不明白，王征也没有说破，而是问道：“你和徐慧珍的关系怎么样？” “啊？” 李刚没有想到突然问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看到王征一脸认真，还是回答道：“挺好的，我挺喜欢她的，可惜人家看不上。” 李刚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沮丧。 “你不恨她吗？” 王征的话再次让李刚愣神，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挠了挠头，疑惑道：“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闲话，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徐慧珍散布了一些关于你的隐秘，弄的你在饭店里抬不起头来，你不恨她吗？” 王征只得把问题尽量仔细一些。 李刚睁大眼睛，似乎没有想到警方连这些都掌握了，凄然的说道：“一开始有，而且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后来呢？” 既然他这么说，那么肯定还有后续转折。 “不过后来她专门和我道歉，表示并不是有意要说出去的，只是无意间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我看她挺真诚的就原谅了她。” 王征一直在注意着李刚的神情，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挺自然的。 但是若是他真的是凶手，能够利用仓库的后门，巧妙的设计时间节点，他完全由可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的确是不如陈胜聪明的，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心机，所以只是没有情绪起伏，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真的原谅了？” 王征继续试探性的询问。 李刚的反应慢了点，但是并不代表他傻，从对方进来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对方审讯式的语气，李刚也明白过来，一脸震惊道：“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是凶手吧？” “现阶段，我们可能会对任何人怀疑，然后再逐一排查，你也一样。” 王征并没有否认。 李刚露出一抹带有嘲讽的苦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怀疑，但是既然被怀疑，神色也认真起来说道：“我怎么会杀她呢，我其实挺喜欢她的！” “这并不能够成为你不杀她的理由，因为你心里应该清楚自己可能得不到她吧，再加上因为她弄的你在饭店里抬不起头来，你完全由理由恨她，对她展开报复杀了她。” 李刚觉得很无奈，他在试图帮助警方找凶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怀疑对象，停顿了片刻说道：“我一直在仓库里，醉的不省人事，不可能杀有时间杀她啊。” 第715章锁定嫌犯 “你一直在仓库里只是你说的，并没有人可以证明。而且仓库有个后门，你手中有钥匙，完全可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门溜出去，残害了徐慧珍后再回来，继而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这种不在场的证据只是表象，所以根本不成立。 李刚被王征说的哑口无言，呆呆坐在那里，想要张口辩解，可王征的话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的。 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 “你说的只是猜测，可我真的一直都在仓库里，我根本没有出去过，我……！” 李刚的言语显得有些慌乱，神色也变得没有了先前的自然，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真的没有杀人！” 最后，他能够说的只是这一句话，依然咬定徐慧珍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王征神色平静的道：“我们并没有说你就是凶手，不过从目前来看，你的嫌疑的确是最大。”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王征让人先看着李刚，他则出去外面接听起了电话。 高峰已经找到了宋佳，对陈胜说的情况进行了核实。 的确是如陈胜所说，他在老同学宋佳的家里过夜的，宋佳老公出差，所以他就去了宋佳家里，两人折腾了大半夜以至于李刚早上都起来晚了，若不是被电话吵醒，不知道还得睡到几点呢。 高峰也对宋佳家里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取查看，发现他离开的时间和两人所说的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陈胜说的都是实话，有着确着的不在场的证据，不可能是杀害徐慧珍的凶手。 除非是宋佳帮助陈胜一起做伪证，但是暂时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她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这么说陈胜的嫌疑就被排除了，而李刚则成为了目前唯一的嫌疑人。 但是他们也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所以还无法对其进行逮捕。 王征挂断了电话后，回到了包间内，对着李刚说道：“我的同事刚刚打来电话，告诉了一个可能你不愿意听到的消息，陈胜的嫌疑被排除了。” 李刚听到这话，神色起了变化，明显对这结果不太满意。 “你似乎很盼着陈胜是凶手啊，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李刚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盼着他被抓呢，我告知你他不是凶手，你似乎显得很失望，莫不是因为没有了替罪羔羊？” 李刚听到这话一脸的焦急，无奈道：“我只是觉得他应该就是凶手，所以你说他不是凶手我才觉得震惊，另外我真的没有杀徐慧珍，你们可不能够冤枉好人啊。” 李刚再也没有办法镇定了，就差没有当场哭出来。 “我们不可能冤枉任何人的，但是你目前是唯一的嫌疑人，在这段时间内不许离开b市，必须随传随到。” 李刚露出苦瓜脸，但还是点了点头，看到王征他们准备离开，赶紧上前拉住王征道：“警官，你们可要查清楚了，我真不是凶手。” “放心吧！” 暂时还没有办法逮捕李刚，但是也不能够让他有机会逃离，王征离开后还是留下了两名警员，让他们时刻盯着李刚，避免他趁机逃离b市。 这边对周边居民住户以及饭店员工的审讯也基本完成，除了李刚外并没有任何可疑人员。 出事单元附近的住户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出入。 毕竟事发时间是在早上，很多人都还没有起来呢，这倒也正常。 而且，这里是一个老楼，所以楼外唯一的监控设备也都损坏了，也无法从监控内查找出可疑人员。 折腾了一上午，也并不算是没有任何的收获，王征带着重案组的队员先行收队回去警队，将资料整理过后再部署下一步的调查方案。 回到警局，王征让人排查了徐慧珍的开房记录，因为根据饭店同事说，她的暧昧对象可不只是李刚和陈胜两个。 将记录调出后，王征都被震惊到了，打印出来长长的开房记录，半年内，有过开放记录的不同男人竟然有三十多个。 “这种女人，也未免太过不自爱了吧！” 同为女人的画眉，看着长长的记录，满脸的鄙夷。 她们女人的社会地位就是因为被这些不自爱的女子给搞臭的，让男人把她们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目前，李刚只是重大的嫌疑对象，所以凶手也可能另有其人，也可能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所以每一个都要做细致调查才行。 “看来最近又有的忙了！” 高峰将资料拿了过来，因为这种事情肯定是由着他带重案组的人到外面去跑了。 “辛苦了！”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高峰点了点头，立即去往重案组那边安排人手着手调查。 高峰刚刚走，白灵就走了进来，看起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气息都不匀称。 “有什么发现吗？” 已经过了一上午，白灵那边应该有了初步的尸检结果，她既然特地跑过来，想必是有了什么线索。 “根据初步检查，死者徐慧珍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我们对锤子上的鲜血和肉沫进行了分析，的确是属于死者，所以锤子应该就是凶器。” 白灵说着，将一份化验报告递给了王征，继续解释道：“因为捶打有先生顺序，所以我对锤子上的成分进行了分层次的检测，发现最里层沾染有头皮组织。” 这就说明，锤子事先捶打的头部。 “中间层则发现的属于嘴部肌肉的成分较多，而在嘴部破损区域也发现了脑皮层组织的残留。” 这些残留应该就是在锤子锤击脑袋后沾上的，在捶打嘴部的时候掉落的。 “最外面的则沾染了裤子纤维！” 对下体的捶打是直接锤击的裤裆部队，所以沾染裤子纤维完全合理。 白灵做出这些检测，就等同于证实锤子是杀死了徐慧珍的凶器。 “锤子上有检测到指纹吗？” 白灵点了点头，一脸兴奋神色道：“而且是唯一指纹！” 王征听到这话直接站了起来，因为唯一指纹的话说明这锤子并没有别人动过，可能是凶手带来的。 他们先前也对徐慧珍的室友阿美询问过，她表示并没有见过这个锤子啊，其它人也表示并没有见过。 那时候王征就怀疑这锤子可能是凶手带来的，当时只是不理解凶手为什么将凶器留在了现场。 凶手将凶器带走，丢入河中或者是找个地方埋藏起来他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 最后也只能够解释是凶手因为慌乱没有想到这些，将凶器丢在了原地就匆匆离开了。 “指纹比对的情况如何？” 白灵没有说话，将一份比对报告递给了王征。 王征接过报告仔细的翻看着，竟然有详细的比对数据，锤子上的指纹和一枚指纹完全吻合，这个人就是李刚。 李刚的指纹并不是在数据库中，而是他们在现场采集到的。 白灵的人对饭店的每个人的指纹进行了采集，以及居住在一起的几个室友，这样做是为了将一切不必要的指纹进行排除，可没有想到的是在比对中，起到了作用。 若不是他们对李刚的指纹进行过采集，可能就不会这么快出结果。 这么说，李刚就是凶手。 第716章重要证据 好在王征先前留下了个两个队员一直在跟着李刚，不然可能被他给逃掉了。 王征准备给安插的两个队员打电话，可刚拿起电话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立即接听，恰好是被安排的两个队员。 “组长，您离开后李刚就回家收拾了东西，现在在赶往车站，似乎想要离开b市！” 看来这李刚真的想要逃走，不然怎么会这么急着想要走，王征明明叮嘱过他不可离开b市。 “立即实施逮捕，绝对不可以让他走掉。我这边也立即联系车站那边的执行民警，会配合你们的逮捕！” 王征说完挂断了电话，立即和车站那边辖区派出所进行联系，将情况说明，那边也立即在车站开始布控，准备抓捕李刚。 有两个重案组队员一直跟随，再加上车站的执勤民警应该不会有问题。 王征坐下后，看着白灵说道：“你来的还真是及时，不然可能被李刚给跑掉了。” 若是没有这个证据，他们根本就没有理由逮捕李刚，即便是暂时扣押，最后还是要放掉的。 白灵可不敢居功，说道：“即便是我现在不来，你们也不可能让他逃掉的，我那边还有其余的检测要做，就先回去了！” 白灵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王征则焦急的等待着那边的抓捕情况。 十几分钟后传来消息，已经将李刚成功抓捕，现在正押送来市局。 王征至此算是松了口气。 半个多小时候，李刚被押解回了市局，直接带到了审讯室，已经被带上了手铐，可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待遇。 王征和画眉也一起来到了审讯室，刚进入到审讯室，就听到李刚呼喊道：“王警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凶手啊，为什么要抓我，还戴上手铐，这是把我当做犯人了吗？” 砰…… 王征将资料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将李刚吓了一跳，立即闭上了嘴巴，怯怯的望着王征。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准离开b市，你若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急着逃跑？” 王征双手压着桌子，俯视着李刚，对其质问。 咕噜…… 李刚吞咽了口唾沫，不敢正视王征的眼睛，低声道：“我没有要逃走啊！” “那你去车站干什么？”王征没等李刚回答，又将他的包提到了桌子上，将里面的衣物都倒了出来，继续道：“还带着这么多衣物？” “我……我……” 李刚我了半天似乎也没有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王征刚想开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我知道车站那边有很多行乞的，想要给他们送些衣物。” 王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道：“你觉得这个理由说的过去吗，你觉得我们会信吗，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就是再害你自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李刚面对着王征气场的压迫，心里越来越虚，额头上也冒出了虚汗，气息喘的也越来越重。 突然，李刚“扑通”贵了下来，说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 一旁的看守人员上前将李刚又给提了起来，从新摁在了椅子上。 “你有没有杀人不是你说的算，自然也不是我说的算，而是要讲求事实依据，你若是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逃走？” 王征一句句发问，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李刚捂着头，显得无助而沮丧，不断的用脑袋磕着桌面，似乎显得很悔恨，直到警员将其拉起才停止下来。 “别想着演苦情戏，这些对我们没用，你只需要老实交代我们的问题。” 李刚抬起头不再嘴硬下去，说道：“我错了，我不该想着逃走的。” 李刚的确是想要逃走，他在王征他们离开开，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因为自己似乎都无法证明不是自己杀的徐慧珍。 那警方若是找不到凶手，自己是不是成为了替罪羊？ 他还不想死啊，更不想被冤枉死，于是就想着逃走，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没有想到还是被抓回来了，反而会给人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我真的没有杀徐慧珍。” 到现在，李刚依然一口咬定自己杀的徐慧珍，而且他陈述的逃走的理由倒是也能够自圆其说。 王征暂时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拿起了一把锤子递给了李刚问道：“这个你认不认识？” “锤子吗。” 李刚想也不想，立即回答道。 王征面对李刚的回答迟疑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回答太干脆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是本能的一种回答。 她皱着眉头继续道：“我知道这是锤子，但是这是杀死徐慧珍的锤子，你知不知道！” “啊！” 李刚一脸震惊，看向锤子的时候带着恐惧。 “怎么，对这把锤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王征看着李刚，继续的反问。 李刚皱起眉头，没有想到片刻后，竟然点了点头，这反应有些让王征意外，还以为他会极力狡辩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承认了。 “我想起来！”李刚突然瞪大眼睛继续道：“徐慧珍先前说椅子坏掉了，所以需要一把锤子，我家附近正好有个五金店，就顺道买了一把，应该就是这样的。” 李刚先前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想到这事情，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王征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本来以为他要承认了，没有想到却又扯出这么一个理由来。 若是这么说，倒是也说的过去，但是有一点解释不通，就是这上面为什么只有李刚一人的指纹。 他说的这些也可能只是他为了逃避法律惩处的一个理由而已。 “你这是要继续狡辩了，你可要知道这把锤子已经被确定为残害了徐慧珍的凶器，而这上面只有你的指纹。” 李刚听到这话张大着嘴巴，半天都没有办法闭合，因为这无疑是有一个对他不利的消息啊。 “我真的不是杀了徐慧珍的凶手，这锤子是我送给徐慧珍的，上面有我的指纹也正常啊。”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有你的指纹正常，但是为什么没有徐慧珍的指纹，也没有凶手的指纹呢？” “凶手可能是因为带了手套，但是为什么没有徐慧珍的指纹？她难道也没有碰过这把锤子吗？” 李刚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紧张，紧紧的握着拳头，突然道：“这也有可能，因为我当时将锤子放在一个袋子里交给她，她根本也没有看过。” 李刚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而且找出了很多看似合理的借口，倒是让王征也拿他没有办法。 “看来你依然不肯承认了，那你就先好好在看守所里想想吧，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找出更多的证据！” 王征说着，让人先将李刚带下去，看押了起来。 被带走的时候，李刚还在不停的呼喊，一直喊自己没有杀人，是被冤枉的。但是很多人都这么喊过，一副入狱就会六月飘雪的神情，最后还是被定罪了。 “其实，整个事情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他没有不在场证据，以及逃跑行为，再加上凶器上唯一指纹。” 画眉在一旁开口说道，虽然他对于每一项都给出了解释，但是这一切看起来都未免太巧合吧，一个巧合可以解释，连续的巧合就给人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即便是现在将李刚送往庭审，即便是他不承认自己杀人，也大概率可以将其定罪，所以李刚承认与否并不是那么重要。 第717章命案需谨慎 王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样做太过草率了。 徐慧珍是一条人命，而李刚同样是一条人命。 这起案子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若是真的定罪，那肯定是死刑，所以由不得他不慎重，重要的是他有种感觉，觉得李刚未必就是凶手。 “我并不觉得李刚是凶手。” 王征对画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这么觉得？” 王征摇头道：“还说不清，一种直觉。” 但是既然有这种直觉，就必须要谨慎对待才行，王征思虑了一下决定再去一趟现场，画眉也跟着她一起去了。 事发的屋子还没有被解封，还有警员在现场看守，王征和画眉越过警戒线，来到了屋子内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塑料袋，只是普通的红色塑料袋。 “李刚说过他将锤子装在红色塑料袋内给的画眉，难道这就是按个塑料袋？” 若真是这样的话，李刚并没有说谎，但是这塑料袋也可能是他装凶器时候一并带来的。 王征眉头紧锁，因为一切都和李刚所说的如出一辙，若是这一切真的都是他编造的，那也未免太过缜密了。 一个能有如此缜密思维的人，怎么可能会将带有自己指纹的凶器留在现场呢，他完全可以将凶器装入塑料袋内带走的。 王征揉着头，突然放下，开始做出另外一种假设。 “假设李刚的确不是凶手，那么就是另外有人用这把锤子将徐慧珍杀害。” 但是其余人并不知道这把锤子的存在，因为就连阿美都没有见过锤子，所以只有徐慧珍和李刚知道它的存在。 除非是徐慧珍刚刚拿出锤子的时候，凶手就进入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将锤子从袋子里拿出来，所以并没有沾染上她的指纹。 王征说着，看向一旁的一个折叠椅，用力的按了按，椅子直接坍了下去，他立即蹲下身子，从新将椅子扶起，发现一颗钉子松掉了，并没有钉上。 难道这就是徐慧珍要修的椅子，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李刚说的可能是实话，他并非真正的凶手，她本来准备修椅子呢，也将李刚送给她的锤子拿了出来。 但是这时候有人敲门，她就走出去开门，带着凶手一起走入了房中。 凶手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锤子。 凶手一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锤子上就只有李刚的指纹。 王征向明白后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画眉。 画眉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假设的确是合情合理，现场环境也与这种假设完全符合，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李刚不是凶手。 因为这个人也可能是他，而且可能性很大。 王征点头表示赞同：“我并不是说李刚不是凶手，只是有另外的可能性我们就要慎重，不然我们也可能成为谋杀犯的！” 若是他们办了冤假错案，那就等同于谋害了李刚啊。 画眉很欣赏王征的这种谨慎态度。 两人转了一圈，没有特别的发现，将红色的袋子收起来后就离开了。 高峰那边还在追查，到现在也没有切实的线索。 至此，嫌疑人依旧是只有李刚一个人，他依然有重大嫌疑，可还没有到足以将其定罪的程度。 王征双手交织着，脑袋里依旧在想着关于案子的事情，决定还是先将李刚的事情抛开，假设其不是凶手的话，那一定另有其人。 这人必定是和徐慧珍认识的，不然不可能那么轻松进入到她的卧室。 这也是王征让高峰去追查她的那些情人的理由。 而且，他们的关系一定不好，至少产生过很重大的分歧，对徐慧珍非常痛恨，所以才下这么重的人。 可高峰那边的调查结果却显示和徐慧珍有过关系的男子和她关系都比较好，很多只是一夜情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什么仇恨，没有理由如此残忍的将其杀害。 那这样说，徐慧珍就没有什么仇人了啊。 根据员工说，她的人际关系一直都很好，她们也没听说过徐慧珍和什么人结仇。 至于陈胜和李刚都是他们个人的原因，徐慧珍自己并没有和他们间发生过任何冲突。 徐慧珍对陈胜要挟，也是因为陈胜这个人占有欲太强，又不给她任何的承诺才导致的。 “我倒是想到一个会很恨徐慧珍的人。” 画眉突然开口说道。 “谁？” 王征抬起头看向画眉。 “徐慧珍老家那边的老公，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没有离婚，是偷偷跑出来的，你觉得她老公能够咽的下这口气吗？” 画眉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徐慧珍的老公可能是在家里呢，若是他来到b市的话，倒是的确有嫌疑。 “徐慧珍家人那边也应该通知一声，我去和当地派出所那边联系一下，看看他丈夫是否在家。” 王征点了点头，画眉立即去着手办理。 画眉去和那边的派出所联系，立即有派出所的办案人员赶去了徐慧珍老家的村庄，和她家里人联系，告知详细情况。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边就传来消息，徐慧珍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和老人在家，而徐慧珍的丈夫陈天河则在半个月前离开了，根据家里人说是到b市找徐慧珍，而且在七天前更是说找到了徐慧珍。 画眉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告知了王征，她本来只是随便一说，没有想到这样看来这徐慧珍的丈夫陈天河还真得调查一下。 “立即去查这个陈天河，同时派人再去徐慧珍工作的饭店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王征也立即指示下去，陈天河的照片已经发过来，被下发到各个辖区派出所，一起帮助将陈天河找出来。 即便是陈天河不是杀人凶手，他们也需要将徐慧珍死亡的事情通知到他手上，所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算白忙活。 最后，饭店那边有人表示的确见过照片上的人，也就是陈天河。提供消息的是和徐慧珍住在一起的女生，不过她住在隔壁的卧室。 大约是一周前，他们在外面逛街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男生，当时和徐慧珍起了争执。 女生以为又是和徐慧珍有关系的男子就没有太在意，而且徐慧珍也让她先到一旁，她就走开了，但是还是远远看着，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她听不清两人的谈话，但是远远看着，两人似乎在争吵，而且吵的很凶，最后徐慧珍似乎给了男子一笔钱，男子才离开的。 这么说，陈天河的确是在b市，不仅是如此，而且还和徐慧珍见过面。 不过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就不知道，若是陈天河真的一怒之下杀了徐慧珍，肯定已经藏匿起来，想要找出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渐渐的晚了下来，市局大楼里也开始亮起了灯，不过也只有少部分亮着灯，大部分都是黑暗的，说明里面的人都已经下班了。 高峰这边也结束了一下午的调查，出去奔波了一下午都非常的疲惫，可惜没有任何的线索。 “行了，你去和重案组那边说一声，都下班吧。” 他们休整过后第一天又没能够准时下班，不过已经很好了，因为只推迟了一个小时，还算是在情理之中。 这也主要是因为他们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追查，即便是大家都留下也只能够大眼瞪小眼，无所适从。 王征将资料整理好后，也关上了灯，和大家一起下班。 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吧，希望明天可以有更多的线索，不然这案子也很难追查下去。 第718章不该认识的两人 翌日，专案组办公室内，王征和四个组员坐在一起，手里各拿着一份资料，商议着下一步的追查方向。 “就现在来看，这个李刚依旧是重大嫌疑人，我们就这么将他扣押不管不太合适吧，是不是应该试着从他身上继续着手调查？” 高峰皱着眉头，最先开口，对王征的决策有些异议。 李刚虽然现在在押，但是经过审讯后就没有针对他展开调查，而王征的理由只是凭着直觉。 他们办案一切要讲求证据的，根据证据指向，一切都是指向李刚的，至少他们目前没有发现第二个重大嫌疑对象。 高峰带着重案组的人已经对徐慧珍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详细的排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白灵也抬起头看向王征，她的看法和高峰相同。 即便是李刚真有可能不是凶手，但是现在来看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依旧更大。 画眉也理解高峰和白灵的想法，因为从正常角度来看的确是如高峰所说，但是王征既然坚定的认为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她就愿意相信，这并不是盲从，而是对王征的一种信任。 画眉开口道：“我们昨天掌握了一份最新资料，徐慧珍的老公也来到了b市，而且和徐慧珍有过碰面，这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两人还发生过争执，我们可以先将徐慧珍的老公找出来，因为他也可能杀害徐慧珍。” 徐慧珍老公陈天河的事情高峰和白灵还不知道，昨天还没有来得及通知，画眉就在早会的时候提了出来。 高峰和画眉两人也接过资料，若真是如此的话，的确有必要找到陈天河的老公，但是他是不是凶手就很难说了，但至少是存在某种嫌疑。 白灵翻看着徐慧珍老公的资料，根据辖区派出所传来的资料，陈天河性格比较狂躁，甚至是多次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起来过。 不过犯下的事情都不大，最多几个月就被放了出来。 从资料上来看，这陈天河的确算不得什么好人。 高峰目光一直停留在第一页陈天河的照片上，眉头紧锁，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手端着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 “怎么，陈天河的资料有问题吗？” 画眉注意到高峰的神情，疑惑的询问。 王征也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开口，示意画眉也不要插嘴，高峰明显是在沉思着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人，我有些眼熟！” 高峰挠了挠头，眉头皱的更紧了，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陈天河，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再仔细想想。” 王征盯着高峰，一脸凝重。画眉和白灵也看向了高峰，神色中带着些许期待。 过了片刻，王征猛的一拍脑子说道：“我想起来了！” 王征说完这话，丢下资料，直接跑了出去，留在王征几人在屋子里发愣，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他们也只能够先等待片刻，高峰急匆匆的跑出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极有可能是和陈天河的事情有关。 五六分钟后，王征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卷录像带，一声不吭的找来机器，将录像带插入播放了起来。 王征几人的视线则转移到了投影仪上，王征一点点快进着录像带，似乎找到了他要调整的位置停了下来。 录像播放了几十秒，是对准着一个住户的大门，一个人影从大门处走了出来，东张西望的。 王征和画眉看到这人都愣了一下，因为这人他们都是认识，就是徐慧珍打工饭店的经理陈胜。 王征让高峰去核实过陈胜的情况，所以手中有和他相关录像带的内容也并不稀奇。 只是录像中的陈胜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过了什么。 片刻后，视频内又出现了一个人。 高峰立即定格，将出现人的头像放大，高峰看到那人的面容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天河。 陈天河竟然和陈胜认识，而且两人还见过面？ 这个事实，实在是让人震惊。 两人碰面后，陈胜似乎很紧张，直接将陈天河向一旁拉去，最后拉到了视频监控范围外，视频内就没有了画面。 高峰也将画面暂停说道：“这视频是重案组的队员从陈胜家门外的监控视频内拿到的。” 当时，陈胜也是重点嫌疑人之一，所以就对他进行了详细的核查，队员觉得这人有可疑就单独交给王征。 王征让人去对这人身份进行核实，因为这人身份还没有核实，所以没有上报，直到画眉将陈天河资料递给他，他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后才想起来。 “陈胜怎么会认识陈天河呢，两人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什么猫腻！” 画眉沉着脸，有些想不通。 王征也在凝眉思索，这两人间是否有着某种关联。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几人的沉思，一个队员走了进来，说道：“我们排查到陈天河的一个账户在三天前有大笔的金额入账，一共五万元，打出账户的名字是宋佳！” 那队员将资料递给了王征。 高峰立即凑了过来，脸色凝重道：“这个宋佳不会就是陈胜的那个老同学吧？” 陈胜有个同学就叫宋佳，而且前晚陈胜就在宋佳家里过夜，王征还去见过这个宋佳，说不上多漂亮，就是那种标准的家庭主妇。 “立即去核查打款人的身份。” 王征的第一反应和高峰一样，立即吩咐下去。 “我亲自去吧！” 高峰直起身子，主动请缨，因为他和宋佳见过面，核查起来肯定更为方便。 说着，高峰就和那名队员出去，去和银行那边进行联系沟通，争取尽快拿到这个打款宋佳的身份。 王征从资料里抽出了宋佳的资料信息，看起来很正常。 宋佳自从嫁人后就过起了相夫教子的工作，老公常年出外，儿子念大学后就经常一人在家，想必因为独守寂寞的缘故就和陈胜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从资料上来看，她不应该能和陈天河扯上关系啊，为什么会给陈天河打这么大笔数目的钱呢？ “这笔钱会不会是帮助陈胜打的呢？” 画眉提出自己的想法，因为陈胜和宋佳有着婚外情的关系，而陈胜又和陈天河之间似乎有些猫腻，所以完全有这个可能。 白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按照这个思路，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陈胜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不是杀害徐慧珍的凶手，但是他完全可以花钱雇凶杀人，比如陈天河，所以才有了这个打款记录。陈胜是标准的气管炎，手头没有什么钱，所以就先让宋佳先垫付了这笔钱。” 这样就可以解释很多的事情，整个过程也都说的清，包括陈胜见到陈天河为什么鬼鬼祟祟。 从画面内容来看，陈胜明显不知道被人知道有人找过他。 而且，他们在调查过程中，陈胜也根本没有提及过陈天河这个人。 正常来说，他若和案子无关，知道陈慧珍死了，应该本能的想到其丈夫陈天河才是，但是他对此事却只字不提，明显是有意想要隐藏陈天河在b市的事实。 第719章逮捕陈胜 白灵的分析合情合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陈胜的嫌疑还不能够完全排除，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极为可疑。 “那我们要不要先传唤陈胜，看看他如何说，他想必也应该知道陈天河的所在，我们可以顺着他这条线将陈天河逮捕。” 王征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如白灵所说这么说很容易打草惊蛇，他准备先等高峰那边核查的情况。 片刻后，高峰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他已经联系了打款银行，从他们那边拿到了打款人的资料，经过核实这人就是和陈胜有婚外情的那个宋佳，两人为同一人。 “立即去带这个宋佳来问话。” 王征吩咐下去，这事情自然由高峰来办，他先前去过宋佳的家，所以由他出面比较合适。 “就当做普通问话，不要让她有所警惕，若是反抗就强制带回。” 王征对高峰叮嘱，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宋佳到底知道多少，不知道她只是被陈胜哄骗，还是也参与其中。 高峰答应着，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高峰离开后，王征去重案组那边又调集了两个人，让他们去跟踪陈胜，看看他是否会和陈天河联系，同时派人继续搜查陈天河的下落。 一切安排好后，王征在办公室内焦急等待着，等待高峰那边的信息。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高峰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见到宋佳，现在正在带她回警局的路上。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王征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同时给监视陈胜那边的队员打电话，询问他们的情况。 那边的队员也已经到位，陈胜此时在饭店内，着手饭店从新开张的事情。 毕竟饭店内有人被杀了，这对饭店的生意肯定会造成影响，他们在着手如何消除影响，祛晦气的事情，暂时看来并没有可疑。 至于陈天河那边的追查依旧没有消息。 王征只能够把希望寄托在宋佳的身上，若是她这边也没有任何进展，那就只能够先逮捕陈胜，看看他如何解释。 宋佳被带回到警局，一脸的莫名不知道警方为什么突然要传唤她，心里显得有些忐忑。 高峰并没有将宋佳带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带向了专案组办公室，这样也是为了不给她施加心理压力，决定先看看她怎么说再做决断。 宋佳被带入办公室，画眉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王征则坐在宋佳对面，打量着宋佳，就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王征突然问道：“你和陈胜认识吧？” 宋佳咬着嘴唇，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突然神色凝重的道：“这事情你们可不要和我老公说啊，不然这个家就散了。” 一旁的白灵嘀咕道：“早意识到这种后果，就别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佳有些愧疚的低下头，这事情的确是她的错，但是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寂寞，老同学间，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两人的遭遇有些像，所以就发生了那种关系。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些后悔。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天河的人？” 他们之间的私人事情，王征没有心情去理会，继续发问。 “陈天河？” 宋佳听到这个名字露出思索神色，说道：“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仔细想想。” 王征并不确定宋佳是真的没有印象，还是故意装作如此，所以没有直接点破。 “我想起来了。”宋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继续道：“几天前，陈胜跟我提过，说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想要点资金做点买卖，可家里那母老虎把控着财政大权，他根本就挪不出钱来。我手头正好有点钱，就帮助他转给了那个亲戚，应该就是陈天河。” 宋佳说着，在包里翻腾了一阵，找出了一张打款凭证，递给了王征。 王征接过来看了看，的确是给陈天河的打款记录。 这么说宋佳应该说的是实话，至少她没有参与到一些违法事情当中，不然没有理由留下打款单，那不是在给警方留下记录吗。 “你就没有怀疑过陈胜的话，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王征试探的询问，宋佳听到这话，一脸诧异的看向王征，睁大眼睛道：“不能吧？” 他们是多年的老同学，上学时期关系就不错，觉得他品行也不算坏，所以才答应下来。 主要是陈胜家境也不错，只是财政大权不在手里，没有理由骗她这五万块啊。 看宋佳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这么说她对陈胜和陈天河的事情一无所知，那就只能够询问陈胜了。 他们手中有监控录像，再有宋佳的证词，即便是陈胜想抵赖也没有办法。 “画眉你带宋佳去录一份详细的笔录。” 王征对着画眉示意了一下，让她尽量先拖住宋佳，他们则去立即逮捕陈胜，这样可以防止消息的泄露，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两人直接对峙。 画眉答应着，带着宋佳离开了。 王征则和高峰带上重案组队员一起赶往了陈胜走在的饭店，对于陈胜无需那么客气，可以直接逮捕。 因为他的可疑行为实在是太多了。 王征他们赶到后先和两个监视的队员汇合，知道了陈胜一直没有离开饭店，现在正在对饭店内布置，让饭店有一种喜气的氛围，用以冲淡先前的晦气。 王征摆手示意了一下，走在了最前方，一行人进入到了饭店内。 “王组长，怎么样了，那李刚招供了吗？” 陈胜心情似乎不错，立即上前和王征打着招呼，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王征则神色阴沉的道：“这不是你需要关系的！” 一旁的高峰则对两个警员示意，立即上前，来到陈胜的两旁，直接将其手腕掰向后方，咔嚓给带上了手铐。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围拢上来指指点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胜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诧异的看向王征问道：“王组长，你们这是？” 高峰立即亮出了一张拘捕令道：“我们怀疑你参与非法活动，现在对你进行逮捕，有什么事情可以到警局说，押走！” 两个队员立即押着陈胜推出了饭店外，推入了车中。 王征和高峰也上了车，视线一直盯着陈胜。 陈胜显得有些慌乱，焦急道：“王组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们抓我做什么啊，是不是李刚那王八蛋说什么了啊？” “他能够说什么？” 陈胜苦着脸道：“我哪里知道啊，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你们不是已经核查过了吗，我当时在老同学家啊！” 陈胜有些想不明白，本来以为事情已经和自己无关，怎么又反转回来了呢。 “有什么到警局说。” 王征冷冷的说了一句，不想再听他继续废话，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市局。 陈胜被押了下去，嘴里已经喋喋不休的求饶，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但是根本没有和他对话，被押了进去，最后带入到了审讯室。 王征和高峰则坐在他的对面，直视着对面一脸苦瓜相的陈胜，那模样就差要跪下磕头求饶了，脸上也带着惊恐。 第720章如实交代 “警官，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啊？” 陈胜一脸苦相，费解的询问。 “你不知道吗？” 一旁的高峰鄙夷的看着陈胜，这家伙倒是挺能演戏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 若是对他情况不了解，还真可能被他给欺骗了。 若是宋佳所说的是实话，她就被陈胜给骗到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案子不是结了吗，凶手你们也抓到了。” “你说的是李刚。” 陈胜点了点头，说道：“李刚被你们带走到现在还没有放回来，他若不是凶手你们没有必要扣押他啊。” 这个事情在饭店内已经都传开了，大家都认为李刚就是凶手，倒不是他一个人这么以为。 “案件还在侦办中，现在谁是凶手还没有定论，他只是嫌疑人而已，你对于这案子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比如说你有没有觉得谁可能成为嫌疑人。” 高峰对着陈胜试探的询问，陈胜一脸疑惑的看向高峰，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皱着眉头说道：“李刚的事情不就是我说的吗？” 李刚的事的确是陈胜检举的，不然他们还真未必就能够这么快查到李刚身上，至少需要一点时间。 “除了李刚！” 王征阴沉着脸开口。 陈胜一脸困惑，带着哭腔说道：“两位警官，你们有话就直说吧，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问什么啊。” 这陈胜的确脑袋很灵光，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在试探他。 既然他这么说，也就不再继续拐弯抹角了，王征拿过资料袋从里面掏出了陈天河的照片递给了陈胜道：“这人你认识吗？” 陈胜看到陈天河的照片，脸色立即就变了，嘟囔道：“我……我……！” “说！” 高峰猛的一拍桌子，将陈胜吓的身子一颤。 “你最好想清楚，我们不可能没来由的就将你抓来警局。” 陈天河听到这话，心里越来越害怕，突然抬起头，道：“我的确是认识他，但是徐慧珍的死和我无关啊！” 陈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比吃屎还难看。 “那你知道他是谁了？” 陈胜点了点头，变得老实下来，回话道：“他是徐慧珍的丈夫。” “那你先前为什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啊。” 高峰突然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揪住了陈胜的衣领，怒斥道：“你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陈天河在b市，应该知道他可能和徐慧珍的死有关吧，你却没有对我们说明，是不是想要隐藏什么？” 陈胜连连摇头，道：“我的确知道陈天河，但是和他却不熟，当时只是没有想起来，若是知道肯定和你们合作啊。而且，他是徐慧珍的老公，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吧。” 到现在了，陈胜依然带有侥幸心里，依旧在在狡辩。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高峰一把将陈胜推了回去跌回到椅子上，回身对着警员示意，立即播放出了一段短片。 短片就是陈天河和陈胜见面的录像。 看到这段录像，陈胜脸色变得惨白，立即叫嚷道：“警官，我都说，我什么都说，但是我和徐慧珍的死真的无关。” 陈胜看到这段录像后，脸色吓的没有一丝血色，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一定是被怀疑成指使的主谋了，不敢继续狡辩了。 这次，陈胜真的老实了，交代了所有事情。 他的确是认识陈天河，大约是五天前陈天河突然找上了他，不仅找到他还将他拦截下来在胡同里把他给打了一顿。 原因则是因为陈天河知道了陈胜睡过他老婆也就是徐慧珍的事情。 陈胜知道陈天河是徐慧珍老公后吓的不轻，连连求饶，表示自己不知道徐慧珍还离婚的事情。 陈天河哪里会理会这些，对陈胜威胁让其拿笔钱来了事，不然就将事情告知他家里人，告知他那个母老虎老婆。 陈胜听到这话被吓坏了，若是被家里母老虎知道非得把他给剁碎不可，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但是陈天河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要十万块。 陈胜家里有钱，但是他囊中羞涩，花一分钱都需要和家里的母老虎报备的，上哪里去弄这五万块啊，于是便商定给他几天时间去筹钱。 录像中就是陈天河找到他家里对他威胁，若是再不给钱就直接找他老婆。 陈胜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想到了老同学宋佳，最后哄骗宋佳打了五万块给了陈胜，这才将他打发掉。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你们莫不是怀疑我给陈胜五万块，让她将自己老婆给杀掉吧。我再混蛋，也不至于胆大到这种程度啊！” 陈胜看来真的猜测到了王征他们的想法，也是因此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高峰看了看陈胜，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否是实话，这事情看来解决关键还是要看陈天河，必须得将其找出来才行。 “那你为什么先前不和我们说陈天河的事情？” 陈胜苦着脸道：“那就是个流氓，我不想再招惹上那种人，他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只想着离他远一些，哪里还敢主动去招惹啊。” 陈胜当时也没有想起陈天河的事情，当时光顾着去和李刚斗嘴了。 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李刚已经被抓了。 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没有和警方说。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毕竟你先前有过隐瞒和说谎行为，所以你的话不能够尽信，暂时先对你扣押，等抓到陈天河再说。” 陈胜听到这话整个脸都绿了。 李刚被抓的时候他还极力挖苦呢，在饭店里可说了他不少坏话，现在轮到在家里，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议论自己呢。 他最为担心的一点就是自己的老婆啊，那母老虎万一知道这事情，不就完蛋了。 她现在可是被抓了，母老虎那边早晚是要知道的，不可能一直瞒着，哀求着看向王征道：“警官，我的事情可不可以不通知家里啊？” “这要看你的态度了，你若是配合我们抓到陈天河，什么都好商量。” 王征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的交换条件。 “我配合！” 陈胜听到这话神情抖擞起来，猛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电话里应该还有陈胜和我联系的电话记录，说不定我能够联系到他。” 王征听到这话，立即让人去取来了陈胜的电话，从中翻出了通话记录，找到了陈天河的电话。 电话递给了陈胜说道：“电话接通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知道！” 陈胜连连点头，这是他立功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自然不可能给搞砸了。 陈胜深深呼出口气，拨通了电话，响了一阵后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的钱刚好花没了，正好还想找你再拿点呢。” 陈胜忍不住的想要破口大骂，但是注意到王征警告的眼神，立即又收了回去，那可是五万块，这才几天时间竟然花光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早和警方交代了，不然也不至于搞到被抓到警局的地步，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信用的，明明答应是一次性的事情，竟然再次开口。 第721章白忙一场 王征拿过纸笔立即写下一行字，递到了陈胜的近前，纸上的内容是不要立即答应。 陈胜是聪明人也明白过来，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陈天河起防备。 他若是一脸喜悦的答应下来，即便是傻子都会觉得有猫腻，但是也不能够把陈天河惹怒，所以需要把握一个度。 陈胜调整了下情绪，带着不满道：“我们不是谈好了一次性付清吗，以后你不再纠缠，我就是怕你不讲信用才打电话询问的，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准备再次索要。” “你也不是只睡了我老婆一次吧！” 陈天河的言语极其粗鄙，而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极其自然，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可能让你这么三番五次的要挟，我们这次谈妥，我只再给你最后一次钱，不然的话我就报警大不了鱼死网破。” 陈胜也把心一横，说的言之凿凿。 “没必要，不用这么激动。” 陈天河似乎感觉到自己触怒了对方，出声安慰，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爽快点，一次性给我十万块，我们再不纠缠。” “我信不过你，这次我当面给你钱，但是你拿到钱我要亲眼看着你离开b市。” 陈胜倒是聪明，这样就制造了见面的机会，他们可以约定个地点，也方便警方布局对陈天河抓捕。 这么看来这陈胜说的都是实话，不然的话没有必要这么配合，根本不需要王征他们操心，看那样子巴不得陈天河尽快落网呢。 陈天河也没有怀疑，爽快答应了下来，双方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 地点是陈胜提出的，就在火车站附近，他的理由就是方便送陈天河离开，倒也不会让人怀疑。 挂断电话后，高峰先离开了，去着手安排人手在周围布置。 “你若是真的没事，就好好配合，若是被陈天河跑掉，那你就只能够老实呆在这里直到我们抓到陈天河，不然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我知道，你们可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 下午三点钟，王征他们已经赶到了约定地点，提前将人手都安插好了。 他们约定的是四点，王征他们早一步来到这里查看现场的情况。 陈胜坐在车里，手里捧着个提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他被陈天河打过，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而且箱子也是空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怂，若是警方不能够及时逮捕陈天河，他被挟持就麻烦了。 “你们可要跟进我一些啊！” 陈胜紧张的看向王征。 他可看过不少电视剧，里面不少的交赎金的过程中都出现了意外。 王征倒是不太担心，从电话里看陈天河并没有任何怀疑，而且他这人就是个大老粗，没有那么精明。 但是为了确保万全，重案组的人还是乔装打扮混入到人群中，以便于第一时间缉拿陈天河。 时间临近，王征示意陈胜可以下车出去了。 陈胜有些忐忑的下了车，来到了约定的几点左顾右盼，并没有看到陈天河的出现。 一直到了临近四点，有人汇报陈天河已经出现向着陈胜的位置走去。 王征立即示意各个小组注意，随时准备逮捕。 即便是陈天河不是杀死徐慧珍的凶手，他勒索罪是绝对成立的，所以准备等他拿到钱箱再进行抓捕。 陈胜也看到了临近的陈天河，心里有些忐忑。 陈天河走近，一把摁住了陈胜的肩膀，说道：“你倒是挺准时的。放心吧，兄弟我也是讲究人，拿到这笔钱就不再找你了！” 陈天河说着一把扯过了提箱，准备打开箱子看看。 “行动！” 这时候，王征立即下达抓捕命令，立即有队员突然冲上来，直接将陈天河摁在了地上。 陈胜被吓的踉跄后退，跌坐在了地上。 这种场景他在电影里看过多次，自己亲身经历觉得有些太刺激了，好在并没有电影里那种拔枪飙车的场面，不然非得被吓尿了不可。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抓捕了陈天河后直接被压上车，送往了警局。 来到警局，王征立即对陈天河做出提审。 陈天河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基本都是在诅咒陈胜这个王八蛋。 到现在，他也清楚了，肯定是陈胜那个家伙出卖了自己，设下局，等着自己钻进去。 但现在才意识到到已经晚了。 “老实交代下你勒索陈胜的事情吧！” 王征没有询问徐慧珍的事情，而是决定先从陈胜的事情入手。 陈天河一开始还狡辩，可看到视频录像以及打款信息也就不再挣扎，他也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 事情讲述倒是和陈胜一模一样，这么看来陈天河的确和徐慧珍的死无关。 虽然证实了徐慧珍的死和陈胜无关，但是陈天河依然有可能是杀死陈慧珍的凶手，所以王征询问起了徐慧珍遇害当天早上陈天河的行踪。 陈天河没有多想就回答起来，讲述的眉飞色舞的。 按照他的交代，徐慧珍遇害当日的头天晚上他就去了一家会所，找了六个个姑娘玩了一个通宵，一直到中午才离开。 陈天河回忆着那晚的的时光还带着向往的神色，觉得有钱人的日子真好啊，那才是真正的活法。 那一晚，他就花了三万多块，所以才记忆深刻。 高峰也立即赶去了会所那边核实，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陈天河是典型的暴发户心态，所以服务人员对他印象都很深刻，给出了证明。 这么说，陈天河有不在场的证据，根本不是杀害徐慧珍的凶手，他们又白忙活了。 排除了陈天河的可能，王征再次找到陈天河道：“你妻子被杀了，你知道吗？” “啥？” 陈天河有些愣神，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所说的妻子应该是徐慧珍，只是没有想到她被人给害了。 不过陈天河并没有悲伤，怒斥道：“那种贱人，也该有此报。” 陈天河对徐慧珍早就没有啥感情了，在村里他因为徐慧珍被人指指点点，自然十分气愤，若不是家里老母亲催着他来城里找徐慧珍，他都准备当没有这个人了。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王征也没有多做评论，只是他作为徐慧珍的合法丈夫，理应告知他这个事实。 陈天河只是一开始有些诧异，后面表现的很平静，仿佛死的是和自己无关的人。 王征也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关押室，同时将陈天河的案子移交到了别的部门进行办理。 陈天河没有杀徐慧珍，但是要挟陈胜索要钱财的事情则触犯了法律，证据确凿肯定是要受到法律惩处的。 他们现在手头有案子，这事情就交给别的部门来进行收尾了。 处理过陈天河的事情，王征又找到了陈胜帮助他办理手续，现在已经可以证明陈胜和案子无关了。 陈胜看到王征，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同时哀求王征希望不要将这些事情告知他家里。 可还没有等到王征答应，就听到一个粗犷雄厚的声音，喊道：“陈胜，你个王八蛋！” 陈胜听到这声音，脸色立即绿了下来。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了，就是家里那个母老虎啊，她怎么来到警局了，难不成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第722章又添被害人 王征循声望去，也看到了陈胜嘴里一直叨咕的母老虎，像是一座小山般，向着这边移动过来。 陈胜的老婆掐着腰，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王组长，你们警察不讲道义啊！” 陈胜看到老婆那样猜测八成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母老虎找到了警局他本能的以为是警方通知的。 王征一脸无辜的道：“我们没有通知你家人啊，而且对于当事人的任何信息我们都不会泄露的。” 王征的确是无辜的。 母老虎之所以会来是因为饭店那边有人多嘴说出去的，母老虎经过打探了解到了事情真相，所以直接找来了陈胜。 “陈胜你个混蛋，老娘要杀了你！” 母老虎冲过来直接要和陈胜扭打，但是这里是警察局，哪里能够由着他，高峰赶紧上前将母老虎给拦开了，怒斥道：“这里是警局，在这么胡闹，就把你抓起来。” 母老虎被凶神恶煞的高峰给吓到了，愣了下，突然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都是痛斥陈胜的粗鄙语言，将他说成了现代陈世美。 陈胜捂着脸，觉得都没有脸见人了，这老婆真是太让他丢人，这也是让他痛苦的地方，明明家世不错，可怎么就成了一个不讲理的泼妇呢，而且一点也没有羞耻心。 跟随母老虎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亲弟弟，赶紧上前劝阻，再加上高峰的呵斥，她才停止了胡闹。 三人离开后，专案组这边也安静了下来，但是四人又陷入了沉思，因为案子的线索又断掉了。 他们发现陈胜和陈天河间存在猫腻的时候无比的兴奋，有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感觉，可现在已经被证实两人和徐慧珍的死无关，那么到底是谁杀了徐慧珍呢。 高峰叹了口气在一旁开口道：“李刚的看押时限已经快要到了，要不要对其提高看押期限？” 王征刚想回答，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只得先去接听电话。 电话是李局打来的，告知他有新的案子上报到警局，让他们立即赶往现场。 “李局长，警队不是只有专案组，我们现在手头有一起命案啊。” 徐慧珍的案子还没有完结，而且没有任何头绪，王征希望先将精力放在徐慧珍案子上，所以想要将这案子推掉，让别的部门先着手调查。 b市的治安可不是靠他们专案组一个小组来维护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亲自给你打电话的，因为我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案，资料已经让人送过去了，里面有被害现场的照片。” 李局长说着的时候，一个女警员走了进来，送来了案件现场的照片资料。 高峰一把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神色一滞，立即交给了王征。 王征看过后，直接挂断了电话，让所有人动身，立即赶往现场。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照片内的死者和徐慧珍的死亡情况很类似，嘴巴处被人敲烂，下体也被人捣碎的血肉模糊，和徐慧珍的尸体情况一致。 难怪李局长将案子交到专案组，怀疑是连环案件，因为死亡方式太像了。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死者是全身赤裸的，身上一丝不挂，看尸体躺着的地方应该是一家宾馆。 “看手法很像是连环凶杀案件，若是真的如此那李刚就不是凶手了！” 高峰看着照片，做出分析。 画眉在一旁，不敢直视，直视看上一眼就会觉得有些反胃，因为死者的死状实在是太凄惨了。 王征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就没有必要对李刚进行延长羁押了。但是现在除了死状，也还没有确实正面表明是连环案件，所以李刚还不能够完全排除嫌疑，依然还是重点关注对象。 只是因为新案子发生，他的嫌疑减轻了一些。 一个小时后，王征一行人来到了事发地点，见到了现场维持继续的民警，根据民警介绍，死者是被宾馆内的清扫卫生的阿姨发现的。 本该到退房的时间，住户还没有下来，他们就打电话催促，可电话没有人接，清洁阿姨就敲门询问，可依旧没有人回应。 因为对方没有续费，而且也要换洗床单，清洁阿姨就拿出备用房卡打开了宾馆的房门就看到死者躺在床上。 王征听后，立即指派任务让高峰和画眉派人对附近的人走访询问，查看监控录像。 他则带了两个人赶往事发的房间301. 进入到301号房间内就能够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看来案发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血腥味才会这么浓郁，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 粗略的看了下房间，房间内并不凌乱，地上也没有鲜血，看起来没有经过挣扎，不然地上也会有血液痕迹。 尸体平躺在床上，本来白洁的床单已经被染的血红，被害人的长发也满是鲜血，披散着。 鼻子下面的部位完全被砸烂了，肩膀两侧还有破碎的牙齿，和下颚的骨头碎片。 下体也破烂不堪，成了一团肉泥，看上去就忍不住的让人胃里翻腾，那画面实在是太令人目不忍视。 尸体一旁是一件浴袍，看来死者生前应该就穿着这件浴袍，并没有穿其它衣物。 女子的衣物都在一旁的衣架上挂着，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手包。 王征道手包里翻腾了一下，手机和钱包都在，钱包里还有着三千多块的现金。 凶手看来对钱物并不感兴趣，目标很明确就是床上的女子。 王征环顾了一圈，看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将里面的垃圾到出来发现里面有盒饭的餐盒，说明被害人在宾馆内用过餐。 再往下则是用过的安全套和一些情趣用具，看来女子在宾馆内应该是和人发生过性关系。 这时候，白灵也走了进来，立即让人将相关的东西都收集起来，翻看着尸体。 “嘴部和下体和徐慧珍造成的损伤一样，不过她的后脑并没有被重击过。” 白灵翻看了下头后面的部位，又平房了下来。 “身体表面没有其余痕迹，手脚也没有捆绑的痕迹，正常来说在受害的时候应该有行动能力。” 王征听后皱起了眉头，若真是如此的话，她为什么不挣扎呢，难道乖乖的躺在那里等着被人迫害。 这个问题，白灵现在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够等详细的尸检报告后才能够给出分析。 现场交给了白灵，王征则走了下去，见到了宾馆的保洁阿姨，有人在对其询问口供。 保洁阿姨给出的口供跟和民警告知的情况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入，她在之前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没有见过可疑的人。 她们这里是情趣宾馆，来往的大都是情侣之类的，所以隔音做的非常好，墙壁都是有专门的隔音物质，所以里面即便是传出什么声音，外面也未必听的到。 保洁阿姨这里没有什么线索，王征向着楼下走去。 画眉正在和宾馆的老板以及前台询问相关情况，核实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可惜，就连他们也不知道被害人真实身份，因为登记的是假姓名。 第723章紧张的表现 这里只是个小宾馆，虽然警方要求入住的人必须登记身份信息，但他们有时候并不会严格执行，为了能够揽到客人通常会通融一些。 根据宾馆的前台服务人员介绍，女子是独自进入到的宾馆，这一点她们倒是有印象，女子浓妆艳抹、衣着也很暴露，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 女子当时声称忘记带身份证，询问是否可以入住，为了做这笔生意前台服务人员就答应了下来，随意找了个假身份进行登记，根本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我看那女人像是做那种买卖的人！”前台服务人员，突然补充了一句。 画眉等着女收银前台，冷冷的道：“说具体点，那种买卖？” 他们可不要这种含糊其词的笔录，任何话都要说的清楚严谨才行。女前台收银只得继续解释道：“就是那种出来卖的小姐，看她样子就挺像的。” “那你们还不核实清楚她身份？” 画眉有些来气，既然都看出来了，就应该核实清楚身份，即便是不报警也应该登记清楚，以免出现意外事故。 现在事故出来了，他们还得费力去核实被害人的身份，这是相当浪费时间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凶手可能早就逍遥法外了。 再去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王征向女前台收银再次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进入？” 女子摇了摇头，她平时没事就会在前台那里玩手机游戏，所以并不会特意注意来往的人，哪里知道谁可疑啊，就连宾馆里进过什么人她都不知道。 这时候，高峰也走下楼，对着王征无奈摊手道：“宾馆内的监控闭路电视都已经坏掉了，看样子坏了很久都没修了。” 所以，想要调取监控录像查看是否有嫌疑人出没也没有可能了，这都无形给案件的侦办增加了难度。 既然前台的人怀疑被害人是从事小姐行业的从业人员，就试着从这方面开始着手，王征对着高峰指示道：“你立即带重案组的人到附近进行排查，看看能否确定死者的身份。” 高峰答应着，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宾馆，王征则和画眉一起留下对宾馆的其余住户询问排查，看看是否有嫌疑人，同时询问是否见过可疑人员。 一行人在宾馆里折腾了半天，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只得暂时收队，等到尸检那边的化验报告。 白灵那里最先给出尸检报告，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和致死原因，被害人的死和先前徐慧珍一样，都是身体遭受重创致死，但不是一击致命，而是被慢慢折磨致死，可见凶手对死者有着极强的怨念，似乎很享受着这个虐杀的过程。 根据白灵的尸检推测，两人很有可能是被同一个凶犯残害，因为手法极其相似，虽然没有在现场找到作案工具，但是根据重创位置的检测分析，应该也是小锤子之类的东西。 在徐慧珍的案发现场，王征发现了作案工具，而作案工具是在被害人住所原来就有的，但是在宾馆内不可能有这样的作案工具，所以极有可能是凶手带入的，然后又将凶器带离，所以才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作案工具。 至于被害人为什么没有挣扎，白灵也找到了原因。 经过胃部检测，白灵在死者的胃部发现了药液的残留，那些残留的药液，足以让被害人陷入到昏迷当中。 王征看着检测结果，听着白灵复述，开口道：“有没有在其它地方检测到相关成分残留？” 白灵点了点头，又将一份资料递到了王征面前，说：“我在现场残留的餐盒上也检测到了这些成分，估计凶手是将这种迷药放入到了外卖中。” 被害人的现场有被丢弃在一旁的餐盒，应该是被害人在死前吃剩下的外卖，看来凶手一定接触过外面。 “这就容易确定追查方向了，既然外卖中放有迷药，那很有可能是饭店的人或者是送餐的人动的手脚，等到被害人吃完外卖晕倒后再进入的房间，将被害人残害死。” 画眉做出分析，王征也赞同从做外卖的饭店，以及送餐小哥着手调查，因为他们是唯一有机会接触到外卖的人员。 既然有了追查方向，专案组连同重案组这边立即开始着手调查，这种连环凶杀案是很容易吸引眼球的，对社会的恐慌影响也非常大，谁也不知道凶犯还会不会继续作案，所以必须尽快将其绳之以法才行。 经过排查，最后锁定了做外卖的饭店，是一家专门经营外卖业务的快餐店，在当日往事发宾馆送过外卖，这也帮助王征他们锁定了一些被害人的线索，因为外卖快餐店那里有存单记录，留有被害人的电话和名字。 王征立即将相关消息传给高峰，让其尽快锁定被害人的详细身份，好从她的人际关系展开细致调查。 快餐店加上老板以及工作人员只有四人，王征和画眉以及其余重案组队员将四人分开询问调查，同时调取了事发时间段的监控录像，从询问和录像内容来看，这几人似乎都没有在配餐的时间做任何手脚，至于从原材料着手就更加难了，因为所有的饭菜都是提前准备下来的，若是从原材料着手，其余的饭菜里也会有这种迷药成分。 王征让跟随的检测人员对原料和剩下的食物进行检测都没有发现，在现场也没有找到迷药。 暂时看来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被害人的死和这家快餐店有关，但是王征在询问其中一名年轻服务生的时候，他明显有些紧张。 这名服务生叫李刚，只有二十岁，看起来还比较稚嫩，王征打量着他，问道：“你似乎很紧张？” 李刚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这样回应有问题，又立即摇头说：“任何人被警察排查，可能都会有些紧张吧！” 这话倒是没有错，但是这李刚的语气给人听起来就有一种再狡辩的感觉，而且这屋子里不热，可只是询问了五六分钟，他就大汗淋漓，这心理素质也未免太差了吧。 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王征有些怀疑，然后从新调查了监控录像发现在被害人配餐被送走后，李刚竟然离开了店里，足足过了有一个小时才回来，在这一个小时里他完全有时间赶到宾馆将被害人残害的。 王征先让被人接手李刚的询问，去问了问老板李刚在那段时间为什么会离开，去了哪里。 老板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李刚当时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怀疑是肚子不舒服吃坏东西了，所以要去买药。” “你们这隔壁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吧？” 王征有些不信李刚的这个理由，因为若是真去买药，前后回来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根本用不了一个小时那么久吧。 老板当时也问过李刚，可李刚说去的比较远的药店。老板对李刚的印象不错，这小子一直勤勤恳恳很认干，从没有偷懒过，所以怀疑李刚可能是偷偷出去处理些私事，至于买药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所以就没有多做追究。 可王征却不这么认为，他表现的那么紧张可能是因为害怕，因为人可能是被他害的，他出去也不是为了买药，而是去杀人，去杀被害者。 “对了，我记得他出去时候似乎挺愤怒的！” 老板又补充了一句，大家对李刚的印象都很好，觉得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但是他出去的时候明显神色不善，因此老板印象深刻，也不知道这点对警方有没有用，就提了一句。 老板似乎意识到王征一直在追问李刚的事情就疑惑道：“警官，你不会是怀疑是李刚做的吧，他这孩子胆子很小，而且人也蛮善良的，我觉得他不是那种敢杀人的人。” 没有人敢杀人，也没有几个人爱杀人，王征破获了不少案子，几乎所有的凶手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李刚也同样有这种可能。 第724章排除怀疑 王征再次找到了李刚，询问他离开店里去了哪里，李刚的回答和老板所说的一样，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出去买药了。 “买药要一个小时？”王征自然不信他只是出去买药这么简单，他只是说买药的事情让王征更加不相信了。 李刚被这么询问，变得似乎更紧张了，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说话的时候都因为紧张带着颤音，说：“我，我去附近的药店发现那里没有我要买的药，所以就去了别的地方，走了很远才买到的。” “你要买什么药？” 王征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李刚喘息的机会，他也看出来了，李刚这个人似乎并不怎么会撒谎，而且明显也没有在事先就想要如何应答，只要是对他不断逼迫，他早晚会承受不住漏出破绽的，这种人还是很好对付。 “管闹肚子的药。” “我觉得每个药店都会有这种药吧，你说附近的药店没有，你去的哪家药店，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到时候就知道你有没有撒谎。现在可是出了人命案，你若是撒谎的话，对于你会很不利。” 王征继续给李刚施加压力，李刚终于有些承受不住，站起来，暴躁的吼道：“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询问啊，我又不是杀人凶手？” 王征笑了一声，开口道：“没有人说你是杀人凶手，我们只是在循例调查，可你若是撒谎的话肯定是有所隐瞒，那你是在隐瞒什么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连警方的人都不愿意让知道，想必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们就你能够带你回警局慢慢排查了，因为你的行迹实在是可疑。” 就目前来看，李刚若是无法交代出他这一小时的行踪，他的确是最为可疑的人，李刚，突然说道：“你们若是有证据就抓我吧！” 他说完直接扭过头去，无论王征再追问什么都不再开口，既然如此，只能够先将其带回警局，同时派人对其住所进行搜索排查。 高峰那边也很快传来消息，锁定了死者的身份，被害人名叫陈晓薇，是一家洗头房的洗头妹，私下里也会接些私活，的确是一个小姐，至于当天她的客人是谁就没有人知道了。 既然确定了被爱人的身份，那就可以从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进行追查，尤其是要注意陈晓薇和徐慧珍之间是否有共同的朋友，两人都是被同一个凶手所害，未必是随机选择的目标。 一般的连环凶案，背后都有着一条暗线将这一切可以串联起来，只要是找到这条线，那么久很容易锁定嫌疑人的身份。 画眉那边刚刚对李刚审讯完，无奈摇了摇头，表示这家伙似乎打定主意不开口了，所以拿他没有任何看法，但是画眉和王征的看法一致，觉得这个李刚很有问题，他一直都是心思重重的，明显是在担心什么。 很快，搜索李刚住处的小队那边传来了消息，在其家里查到了一些粉末药剂。王征立即让人将粉末送回给化验不那边检测。 白灵很快就得出了数据，经过检测和死者陈晓薇体内发现的迷药的成分相似，也就是说迷药应该就是李刚下的。 “这么说李刚就是凶手了，有了这个证据，他想要抵赖也没有办法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画眉皱着眉头思考，唯一不解的就是他的作案动机。 画眉和李刚接触过，接触下来觉得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而且他们并没有找到李刚和徐慧珍有联系的线索。 陈晓薇若是真的是被李刚所害，那么残害徐慧珍的凶徒大概率也是李刚，可两人从目标调查的线索来看，没有过任何交集啊。 这一点，王征也想不通，但是只要是提审李刚去询问就知道了，所以一行人立即去到审讯室，刚刚被关押下的李刚，又再次被提审出来。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若是有证据就告我，这样一遍遍的折磨我，有什么意思呢？” 李刚显得有些抓狂，捂着脑袋，看样子被折腾的不轻，心里承受能力也在一点点的消退。 “你认不认识被害人陈晓薇？” “不认识，我根本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她的死和我无关，你们若是有时间可以去找真凶，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们不断的提审我，难不成是为了把我当成替罪羊。果然，我早就听说警察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为民着想，只是电视里才有那样的警察。” 李刚越说越过分，看向王征他们的时候眼睛竟然带着恨意。 王征和画眉对视了一眼，倒是没有想到这家伙憋了这么久，竟然主动牢骚起来，若是他真是凶手倒是有些小看他了，竟然主动反击，然后去占领道德制高点，弄的自己好像很冤枉似的。 画眉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将一包粉末甩在了桌子上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别和我说不认识！” 李刚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神色一滞，显得很是犹豫，最后似乎打定了主意，摇头道：“我知道。” “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一而再的狡辩，我们也去过你们店附近的药店询问过，当日均没有表示见过你，也就是说你在那段时间失踪了，且无法交代出你的行踪。恰巧，被害人又在那段时间里遇害了，当然这不能够证明你和被害人的死有关，但是更巧的是我们在你家里发现的这些粉末成分在被害人的胃液里也有发现，而你又对诸多事实诸多狡辩，明显是在故意掩饰。这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线索，你觉得我们现在将你交到法院，法官会听你的狡辩吗，会像我们这样做做在这里，听你牢骚吗？” 画眉的话让李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惨白如纸张一般，身子也软了下来，在椅子上根本就坐不住了，差点滑下去。 这时候，又有一份资料传来，王征打开看了看推到李刚的面前，继续说道：“你先前说过你和陈晓薇不认识，可是我们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你的手机里在这几天连续给她打了十几通的电话，这事情你似乎也没有说吧！” 李刚将这些电话记录都删除了，可是有了他手机，技术部门想要对这些做出恢复还是挺容易的。 这些事实证明，李刚一直在说谎。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但是你先前的所为将你一步步在带入深渊，你现在还年轻，即便是冲动做出了些错事，也还可能有回头的机会，但是你若是执意不说，等我们你点点查出来，那最后的结果……！” 李刚不是傻子，能够听出画眉话里的意思，突然激动起来，嚷道：“我说，我都说，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 王征和画眉都皱起眉头，他现在还坚持人不是他杀的，那么他又要说些什么呢。画眉示意李刚先安静下来，然后老实交代。 李刚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开始一点点讲述起来，表示人的确不是她杀的，但是他饭里的药是他下的。 “什么时候下的药？”这是王征很费解的地方，他们对店里的监控进行了排查，发现李刚几乎没有这个机会。 “我一路跟着外卖小哥，趁他去一户客户那里送饭的时候，我就打开了他的送餐车，在饭菜里添加了迷药。” 李刚说着低下了头，带着悔恨，他当时也是一时冲动，若不是如此，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田地，想象还挺后悔的。 “然后你就尾随着外卖小哥，跟着进入到了宾馆，找机会进入房间，然后将其杀了？” 李刚连连摇头起来，激动的表示人不是他杀的，解释说：“我当时只是想要教训她，哪里敢杀人啊！” “你为什么这么做？” 李刚解释说：“陈晓薇在定外卖的时候给过次差评，为此我找她商量过，电话就是跟她协商时候打的，可她态度很嚣张，还骂我是个穷鬼、打工仔，这让我很气愤，就想着教训她。” 这个解释倒是说的过去，可以解释十几通电话的事情，那些电话通话时间都很短，一部分还没有接，这么说倒是也合情合理。 第725章被害人的共通点 “你一路跟着去到了宾馆，之后呢？”画眉继续询问。 李刚揉着头说道：“我那个时候只是一时被气昏头，因为就在事发前我给她打电话又被她骂了一顿，于是有些失去理智，可是我准备上楼的时候却退缩了，在一旁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上楼就回到了快餐店。” 李刚解释说他一直对自己的事情隐瞒，就是担心警方将他认作是凶手，他的确下药了，但是并没有上去杀了陈晓薇。 他担心警方不信他的话，将其认定为凶手，所以才一直隐瞒下来，希望警方没有线索，他就不用被怀疑了，可没有想到警方这么快就锁定了他。 这一切只是李刚的一面之词，王征他们自然不可能轻信，于是立即展开调查，可巧合的是李刚当时蹲着的地方恰好有一个监控探头对着，足以证明李刚的话，他的确没有进入宾馆，看起来也很犹豫，最后转身离开了。 这一切都和他所说的证词吻合，按照这些证据来看，他的确可能不是谋害陈晓薇的凶手。 他若是离开后再从别的地方折返进入宾馆，那这一切设计也未免太过巧妙了，但是也并不能否定这种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暂时想要认定李刚是凶手就显得有些牵强了，因为他对自己的行为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不管如何，他给人下药这件事情都是不对的，而且他也可能有同伙，这事情也给陈晓薇的死形成了一定的客观条件，他还是有为此付出责任的，至于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则需要案件结束后，由法院来进行定义了。 “我们可以暂时先让你离开，但是在这段时间内你不得离开b市，不然我们随时会对你下达通缉令进行缉拿！” 王征对着李刚提醒，然后起身离开。 李刚听到这话连连感谢，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他就不用那么担心受怕的了。 但是在专案组这边，他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洗清，只是从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他就是作案凶手。 “你怎么看？”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画眉对着王征询问。 “王征看起来不像是凶手，凶手会想着办法隐藏自己的作案手段，可是就我的观察和了解，李刚不是如此有心机的人，他无法巧妙的设计出这么多环节，然后在找机会将陈晓薇杀害。” 两人间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仇恨，而且只是因此的话，李刚也不至于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无非就是教训她一顿就是了。 另外，李刚和徐慧珍没有任何交集，这也是让王征觉得案子和他无关的原因。 所以，他觉得李刚只是无意间被卷入道了一起凶杀案当中，他不想为真正的凶手背黑锅担心被冤枉，所以才一直隐瞒，直到最后隐瞒不下去，就交代了一切。 这就是王征的看法，画眉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若是如此，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高峰那边对送餐小哥也仔细排查询问过了，送餐小哥上楼送了外卖后就离开了，他记得见到陈晓薇的时候，她只批了一件衣服，穿着很暴露，看向宾馆房间内，也并没有看到有外人。 这么说，在那个时间段内，陈晓薇的客人已经离开了，那么陈晓薇本来约见的客人已经离开了。 但是这也不能够排除对方不是凶手，因为对方很有可能是后来又折返回来。 “还有一个问题挺重要的，就是在凶犯进入房间的时候，陈晓薇是否已经晕倒了？”王征突然提出一个问题，看向白灵。 若是陈晓薇在当时已经昏迷了那凶手是如何进入房间的？但是她还没有晕倒的话，那进入的房间的人肯定是和陈晓薇认识的，或者是她的客人，不然没有理由会轻易的让对方进入房间。 白灵注意到王征的目光，无奈的摊手道：“我只是法医官，可不是神仙，而且这种东西会根据个人身体抵抗力判定，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晕，抵抗力差的会早些，抵抗力好的可能会发作的晚些，我对药物成分检测了，这种迷药发作的周期会相对长一些，不会立竿见影！” 白灵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这也让王征无法做出精准的判定，所以两种情况就都需要考虑在内。 但是王征还是觉得是熟人的可能更大一些，若是另外一种可能，那凶犯必须得能够轻易的打开门，进入到房间内，若是这种那只有宾馆的工作人员有作案的机会，可是他们对宾馆的工作人员进行了排查，发现没有任何人有可疑。 “我觉得还是从他的客人着手调查吧，而且同时也对徐慧珍的人际关系合并起来，看看两人有没有共同的相好。”画眉提出自己想的侦查方向。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两人在生活中没有共同的交集，但是有一点，两人很像，就是生活不检点。 不同的是陈晓薇以此来做生意，而徐慧珍则是性格放浪，同时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但是归根结底，两人的私生活都很混乱，这是两人唯一的共通之处。 “两人肯定都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所以会别人觉得很肮脏，这会不会是她们下体被人捣碎的原因呢？” 画眉又提出一点，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盯着画眉，因为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 若是按照她的这种推测下去，那凶手必定是了解两人情况的人，和她们有过切实的接触或者发生过性行为。 “画眉说的没错，高峰就以此为基准点追查下去！”王征立即对高峰下达指令，高峰立即派出更多人，对两人发生关系的男性进行排查。 经过了两天的排查，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的找到了一个人同时在两人的视线中出现过，这人名叫许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一家私企上班，是一个小领导，他是在徐慧珍酒店上班的地方认识的徐慧珍，根据徐慧珍的室友交代，看到过许纯来接徐慧珍离开，至于去哪里就不言而喻了，但是两人只是短暂联系过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许纯，他也再也没去过他们饭店，至于因为什么则不得而知，他们也不好就此问题去问徐慧珍。 陈晓薇的姐妹也表示见过许纯，是在一个聚会场合。当日许纯和几个男人一起，叫了几个陪酒的，陈晓薇也在那天出现，而且就是负责陪许纯。 事后，女生都被男人带走，而陈晓薇则被许纯带走，也就是说许纯和两个被害人都发生了男女关系。 “立即收集这个许纯的详细资料！” 没有多久，关于许纯的资料就被收集了上来，这个许纯已经有了家室，妻子是一个中学老师教樊胜美，但是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 一家人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挺和睦的，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让很多外人羡慕。许纯的同事对他的评价也相当不错，是一个很热心肠的人。 参与当天聚会的同事也证实了许纯在聚会当天带走了一个女孩，至于是不是陈晓薇他们则不记得了，谁会去刻意关注别人的女伴，而且当天都喝了很多酒，也没有看的那么清。 从许纯的资料和收集的线索来看，暂时看不出什么，反而是都会许纯这个人的评价不错，是一个很顾家的人，这种评价让画眉和白灵嗤之以鼻，若真是如此，就不会在外面还找女人了，所以觉得这种评价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对这个许纯印象上就很不好。 第726章察言观色 “先去会会这个许纯！” 只是从资料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王征决定还是去见见他，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许纯若真是凶手的话，指不定会露出什么马脚，他们也不必费心的在这里胡乱猜想。 王征让高峰那边继续从死者身上追查线索，叮嘱画眉记下许纯的详细地址，然后开着车子一路找到了许纯工作的单位。 许纯在一家二手车行工作，是车行的经理，王征和画眉两人到了车行后很快就问出了经理的办公室，然后找到了许纯。 许纯知道有警察要找自己有些意外，让人带到了经理室，然后恭敬的站起来和王征二人握手。 许纯穿着一身西服，身材瘦瘦高高的，平台，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给人斯斯文文的感觉，就是那种标准的文化人。 “不知道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公司最近没出什么事情啊？”许纯给王征和画眉倒上水，然后一脸疑惑的询问。 王征一直在观察着许纯的一举一动，单纯从表现来讲倒是没有看出任何的可疑，表现的滴水不漏的。 但是这也许是许纯故意装出来的，于是问道：“许先生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吗？” 徐慧珍的事情早就被被媒体报道出来，许纯若是看到过那些报道，应该能够猜测出他们来的目的。 所以王征猜测许纯要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故意假装镇定，心里早就有了一定的防备。 “我们车行最近挺忙的，哪里有时间看新闻读报啊，难道b市出了大新闻吗？”许纯一副很好奇的神情，坐下来看着王征和画眉，等待两人的回答。 既然他这么说，王征也无法继续问下去，对着画眉示意了一下，她立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许纯问道：“这人你认识吧？” 照片上的人是徐慧珍，许纯看了两眼认了出来，对着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印象，于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 许纯在看到徐慧珍的照片的时候情绪中有些抵触，这倒是可以理解，想必是担心自己在外面搞女人的事情被披露出来，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风言风语，但是王征还注意到许纯再盯着照片的时候，眼睛中似乎还带着一股恨意，那股恨意很浓。 根据他们掌控的资料，两人在相处的时候似乎挺好的，徐慧珍也没有说过关于许纯的坏话，不知道这股恨意是哪里来的，看来两人间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王征来了兴致，继续试探的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只是普通朋友，在一个饭店里认识的，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许纯在回答的时候明显没有说实话，显得有些顾忌，抬起头对着王征和画眉反问。 “你告诉我们你的事情就行了，只是普通关系吗？”王征的话变得阴沉了下来，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许纯似乎不对劲，看来有必要对他做仔细排查。 许纯显得很犹豫也很紧张，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淡定。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画眉在一旁也继续给许纯不断的施压，这让许纯显得更加紧张，猜测两人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过了片刻，许纯突然叹息了一声，说：“我和她发生过婚外情，但是只是一周就断掉了关系，希望你们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啊，这事情若是在公司传开，会对我的声誉造成影响的。” 许纯双手合十，带着祈求，看来这家伙还是挺在乎自己的声誉的，不希望被传成一个渣男。 画眉冷哼了一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该做这些事情！” 王征知道画眉对许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也不该说这种话，加入太多自我感情，很容易影响到对案情的判断，所以在询问的时候还是少加入自己的主观情绪比较好，瞪了画眉一眼，继续转向许纯问道：“你们为什么分开啊，期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争执？” 许纯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们相处还是挺好的，可是我在交往了几天后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一起外出担心被外人看到，最后就狠下心来和她断绝了关系。” “徐慧珍没和你闹？” “没有！” 许纯肯定的回答，继续说道：“徐慧珍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一开始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我提出后，她只是稍微的挣扎了一下就答应下来。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当时觉得心里挺亏欠的，还给了她几千块钱，算作补偿。” 可惜，现在死无对证，他们也只能够听许纯去陈述，至于他的话是真是假求证起来就有些难度了。 “徐慧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许纯显得很是疑惑，不明白他们一直追问关于徐慧珍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警方今天的到来，肯定是和徐慧珍的事情有关。 “她死了！”王征犹豫了一下，还是告知了许纯真相，就是想要看看他在得知这事情后的反应。 “什么！” 许纯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吞咽了口唾液，满脸震惊，似乎有些无法相信王征的话，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 这反应倒是正常人听到意想不到事情的反应，但是也不足以证明许纯和这事情完全过关，只是说明暂时看来一切都还算过关。 “你觉得谁谁杀了他？” 面对王征的询问，许纯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据我后来了解，她私生活挺混乱的，和她上过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为什么？” 王征有些困惑的看向许纯，觉得他这番话似乎有问题，为什么是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呢？ 这件事情上受益的应该是那些男人才对，他们为什么会有可能杀了徐慧珍。他不知道许纯说出这话只是随意说的，还是有着深意。 面对王征的追问，许纯显得略显慌乱，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他尴尬的反应让王征更加笃定，这里面似乎有些猫腻，但是是什么，暂时却不得而知。 “那你觉得谁会杀了她？”王征在问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许纯，想要看他的反应，他总觉得这个许纯有些问题。 许纯似乎也追到了王征一直在盯着自己，所以视线有些闪躲，根本不敢直视王征，眼神左右飘忽，整个人也给人感觉更加局促起来。 许纯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回答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啊，她的人际关系那么复杂，指不定就得罪了谁呢！” 王征继续询问许纯在徐慧珍事发当日的去向，许纯仔细回想了一下，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毕竟过去几天了。 “你们不是怀疑我杀了徐慧珍吧！”许纯指向自己，一脸诧异的望着王征。 王征浅笑着开口，说：“你也不用有任何的压力，我们只是循例调查而已！” 可许纯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继续回想，他最后说自己应该是在家的，毕竟时间比较早。 “我们要肯定的回答！” 现在可是人命案子，他们可不想听到这么笼统的回答，这种口供笔录，他完全可以随时变更。 “就是在家！” 许纯仔细回想了下，确定的回答，因为他想起来那天他和妻子都起的蛮早，妻子去买早餐，可过了许久才回来，当时他等不及就先去上班了，为此还和妻子争吵了几句，这个细节让其回想了起来。 第727章反常的许纯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时间证人了？”画眉在一旁记录下来后，抬头问道。 许纯苦着个脸无奈道：“我家里只有我和妻子两人，她不在家，我上哪里去找时间证人啊，你们总不能因此就冤枉我是凶手吧！” “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好人的，你若真是没事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这个人你再看看，有没有印象？” 王征取出了陈晓薇的照片递给了许纯，照片上的陈晓薇浓妆艳抹的，许纯仔细的看了半天，也想不起这人，毕竟事情隔了很久。 王征只得出言提醒，帮助许纯来回想，经过王征的提醒，许纯瞪大了眼睛，仔细去看这女人的确是和当晚的女人一样，只是那事情发生过去一个多月了，且当时有些微醉，所以也记不太清女孩的样子了。 “我想起来了，但是我只是知道她叫薇薇，难道是她杀的？”许纯的好奇心似乎被再次提起，但不时的抬头偷瞄王征，似乎想看他的反应。 “不是！”王征继续回答，突然大声道：“她也是受害者，而且是刚刚遇害的！” 砰…… 许纯似乎受到了惊吓，刚刚拿起的杯子直接摔到地上，摔的粉碎，整个人愣在那里，有些走神。 这让王征有些意外，看许纯的反应不像是装的，那他这反应也太过强烈了吧，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呢，王征一时有些想不透，让人感觉上他的确是意外，可更多看起来是受到了惊吓。 “许先生，许纯……？ 王征叫了几声许纯都没有答应，只得推了他一把。许纯这才回过神来，只是脸色惨白，变得很难看，额头冒出了虚汗，看起来更加紧张。 难道他直到这时候才担心起来，那反应也未免太慢了吧。徐慧珍和陈晓薇若真都是他杀的，他肯定事先就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 即便是会表现的忐忑，惊恐也不该是直到这时候才表现出来，若是说装的，演技也太逼真了些，至少在王征这里感觉来看，他这是出于本能的一种反应，是真的被吓到了。 “许先生，你没事吧？” 王征关切的询问了一句。 “没……没事！” 许纯结结巴巴的说着，从纸抽里抽出纸张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即便是神情能够装出来，这虚汗可不是说出来就能够出来的。 王征对这个许纯更感兴趣了，他甚至是觉得则许纯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破案的关键点，至少他知道一些事情，不然不会如此惊慌。 “根据我们的化验检查，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连环凶杀案，而两人之间唯一的共同处就是都和许先生发生过关系，不知道许先生是否觉得这是单纯的巧合？” 许纯就像是没有听到王征的话，只是不断的吞咽着唾沫，王征只得再次大声的说了一遍，让许纯将自己的问题听清楚。 可没有想到的是许纯突然暴躁起来，猛的一拍桌子对着王征和画眉怒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是凶手，就因为我和她们睡过觉，我为什么要杀她们，我杀他们的证据呢，你们若是有证据就抓我。我现在很不舒服，请你们离开吧！” 许纯直接下了逐客令，王征再开口询问的时候，这家伙直接躺在沙发上耍起了无赖，任凭王征怎么说，他都不开口。 “许先生，你若是这么不配合，我们只能将你拘留审问，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画眉对着许纯威胁，希望逼迫他再次开口。 可无论画眉说什么，她都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画眉都有些被惹怒了，想要发火的时候被王征伸手拉住。 “算了！”王征制止住了画眉，他们即便是追问也没有用，就算是家许纯带回警局也未必开口，转向许纯又说道：“许先生，我们希望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是想起什么，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那两个人怎么说也和你有过露水夫妻关系，你也不希望她们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吧！” 许纯直接扭过头去，捂住耳朵背对着王征和画眉，一副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想再听的架势。 王征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先带着画眉离开了。 画眉则有些不太情愿，嘟囔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这个许纯分明有问题！” “什么问题，难道你觉得他是杀人凶手？” “为什么不可能？”画眉有些诧异，因为王征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认为许纯并不是凶手。 就目前来看，无论是从调查证据，还是个人反应，许纯都是嫌疑最大的，肯定要拘捕询问，争取撬开他的嘴巴。 王征停下脚步，和画眉探讨道：“假如许纯真的是凶手，他见到我们时候的反应是什么？” 正常人来说肯定是惊慌，但是这种事情不可能一概而论的，他们专案组就见过很过高端的犯罪分子，他们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的露出马脚，更何况许纯这种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肯定早就调整好心态，于是回答道：“他可以掩饰住自己的想法啊，但是却做的不完善，后面就露出了很多马脚若是真的很此事无关，为什么会变得来越紧张呢，肯定是顶不住压力了呗！” “我们在整个过程都没有施加太大压力，他情绪起伏最大的转折点就是在知晓了陈晓薇的身份后。他当时的反应你应该还记得，你觉得那是装出来的吗？” 画眉皱着眉头回忆，最后肯定的摇了摇头：“他的每个细节看起来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反馈，的确很意外，而且带着惊恐，绝对不可能是装的！” 王征就想要听到画眉这样的回答，因为她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在这方面肯定比自己更擅长，既然画眉如此笃定，他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存疑，说道：“既然他不是装的，那就说明他当时很惊慌，你觉得他会因为我们发现陈晓薇的尸体才这么惊慌吗？” 画眉摇了摇头，因为尸体就在宾馆里，早晚是会要被人发现的，他若真的是凶手，不可能在这时候表现惊慌，至少对于陈晓薇的死他事先是不知情的，而且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最多也就是感叹一下，或者表现的和知道徐慧珍的死时候一样，而不是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差。 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差的出现，应该是因为他知道了些什么，而且并不愿意将这些和他们说，所以才突然暴躁，目的就是要将王征他们给赶走。 经王征这么一分析，画眉听出来了，也就是说这个许纯不可能是凶手，眉头皱起，开口道：“但是他肯定是知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情，或者是这事情和他有着某种间接联系，不然他没有必要急着赶我们离开。” 王征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要隐藏呢，这点王征想不通。 “还有一点，我注意到许纯在知晓两人身份的时候，眼中都带着一抹恨意！” 王征在许纯知道了陈晓薇的身份后，眼角撇过了一抹和见到徐慧珍照片的时候流露出的一样的恨意，可见她对两人并没有多少留恋，而是对两人怀恨在心。 “不会是两人对其威胁过吧？” 画眉说出自己的猜测，若是两人以此来威胁他，举报到单位，告知他的家人，许纯可能会因此身败名裂的，那他的确有理由恨两人。 第728章推测错误？ “说不准！” 王征也有些猜不透许纯真正的想法，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有问题，他们虽然暂时离开，但是不代表不对他追查了，立即从重案组那边调来人对许纯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指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他们则先回到专案组那边耐心等待消息，高峰那边经过大半天的调查走访也没有切实的线索，所以一切的赌注都压在了许纯的消息，王征希望可以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即便是他不是凶手，也必定知道内情，而这内情可能直接可以帮助他们破案，所以几次都叮嘱盯着的人一定要跟住了许纯，绝对不可以跟丢。 王征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和跟踪的重案组队员那边了解情况，询问最新的进展，包括他都见了些什么人，而这些人都被王征罗列出来，然后让高峰第一时间去核实这些人的身份。 王征猜测，这些人中指不定就有凶手，许纯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帮助对方隐藏身份。 专案组这边又是连夜办案，整个警局大楼都暗了下来，只有专案组这边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跟踪的人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许纯去了酒吧。 王征看了看时间，已经是要到凌晨了，这时候的确是酒吧最为闹腾的时间。 画眉却皱起了眉头，出声道：“根据先前的资料来看，许纯可不是一个喜欢去这种地方的人，他平时都是按时回家的，除非是和公司同事聚会！” 许纯之所以会认识两个被害人，都是在和同事一起的场合里，他单独暂时并没有看出和哪个女人有什么私下里接触过。 “的确是有些反常，让盯梢的人跟紧些，千万不要让他溜了，宁愿是被他发现，也不能够跟丢！” 王征立即下达指示，因为酒吧那种地方比较杂乱，想要跟丢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是他下命令还是晚了一步，跟踪的人刚到酒吧就被人给拦住了，引发了争执，最后他们只得亮出身份，等到再去找寻许纯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混蛋！” 王征气的拍案而起，立即让高峰赶过去支援，必须尽快的找出许纯，查看他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高峰答应着，立即带队赶往酒吧，责令酒吧暂时停业，然后对所有人员进行排查和询问，但是许纯似乎很低调，并没有人表示见过他。 高峰只得让人对所有人和各个包间以及厨房等地方都进行排查，但是都没有发现许纯的踪迹，看来他很有可能已经跑掉离开了。 王征听到汇报，眉头皱的更紧了，想必是许纯早就察觉或者意识到或被跟踪，他是故意将跟踪人员引入到酒吧，继而制造混乱，这样会有利于他摆脱追踪。 这就更加证明他心里有猫腻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要隐藏什么呢。 “不管如何，尽快给我将许纯揪出来！” 现在猜测也没有用，只有将许纯找到问个明白了，看来得对这个家伙使用点非常规手段才行，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老实配合的。 高峰答应着，准备带队离开去扩大搜索的范围，可刚刚准备下达命令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服务员踉跄的跑了过来，满脸惊恐的说：“后，后门有死人！” 那服务员，脸色苍白，手上还带着血，立即有重案组的队员冲上去，将其摁倒在了地上。 高峰则带着人，立即赶往了那服务员所说的位置，是在酒吧的一条后巷里，四周一片漆黑，高峰让所有人打开照明设备，就看到了后巷里躺着一具女尸，而死状则和陈晓薇以及徐慧珍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第三个被害者出现了，看死者应该是死的不久，凶手很有可能还没有走远。 高峰立即让人封锁现场，同时去询问那名服务生，同时将消息第一时间的传到了专案组这边。 王征听到这话，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沉吟道：“难道我猜测的错了？” 因为许纯是在这里失踪的，而第三个死者就出现在酒吧的后巷，那么说许纯的嫌疑是最大的。 若真是如此，他则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若是他们第一时间就将许纯批捕，也许久可疑挽回一条生命。 画眉也被惊吓到了，她以为许纯只是想要摆脱被跟踪，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去想着杀人。 “先去现场看看吧！” 一旁的白灵示意两人先别想那么多了，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说不定，她也知道现在许纯嫌疑最大，但是必须先稳定住自己内心，不然就被凶犯给牵着鼻子走了。 一行人立即赶去了案发现场，王征赶到后，高峰立即汇报了情况，经过他的核实，女子是经常光顾这酒吧的一名客人，很多人都对其有印象。 而发现尸体的服务生则是去后巷小便的时候发现的死者，他当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伸手摸了摸却发现是一个人。 服务生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这里经常会有醉酒的人倒在这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他打开手机的电筒后，却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自己手上也满是鲜血，被吓的不轻，就跑回了酒吧，看到有警察，就立即向他们求助。 “许纯还没有找到吗？” 高峰点了点头，但是已经派人去往许纯的家中了，希望她妻子可以配合帮忙将许纯给揪出来。 “另外还有一点，这个被害女子是和许纯一个公司的！” 高峰从一旁的钱包里抽出了一个名片递给了王征，根据名片上记载，两人的确是一个公司，被害人名叫孙辰是许纯手下的一名业务员。 王征听到这话，闭上了眼睛，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判断错了，这个许纯则完全就是个疯子，不可能以常理来揣度，他即便是明知道有人跟踪，还跑到这里来杀人，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他依旧想不通许纯在知道陈晓薇被害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震惊，表现那么反常，这让他想不明白。 按照正常思路，这个孙辰八成和许纯也有过男女关系，因此才成为了第三个受害者，假设许纯真的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将所有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子都如此残忍杀掉呢，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时候，高峰的电话响了起来，听到汇报的内容，很是震惊，立即看向王征，说道：“许纯找到了，他竟然在家！” 高峰似乎没有想到许纯这么轻易被找到，按照他的估计许纯可能已经躲起来，或者想办法逃之夭夭了，却没有想到他在家。 “立即赶过去！” 现场交给了白灵，王征则带着人一起赶往了许纯家，想要会会这个家伙，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征他们赶到许纯家的时候再次见到了许纯，他身旁坐着他的妻子林静，紧紧的拉着许纯，显得很是忐忑，似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征进屋后就凝视着低头不语的许纯，问道：“你在回家前去了哪里？” “你们不是都知道吗，何必在问！”许纯苦笑了一声，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抬起头看向了王征，继续道：“不必拐弯抹角的了，都是我做的，人都是我杀的！” 一时间，王征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因为他没有想到许纯竟然这么乖乖的承认下了一切，就在下午的时候，他还震怒狡辩，现在却全部承认下来。 第729章自杀 这家伙莫不是精神存在什么问题，不然不至于前后反差如此大啊，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可是王征详细看过许纯的资料，没有任何关于精神方面疾病的记录，那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扣起来！” 但是既然他承认了，自然不需要在对他留情，立即有人上来将许纯带上了手铐，他妻子林静似乎被吓坏了，扑上来求饶，最后被拉到了隔壁的房间。 王征则再次面对许纯，疑惑问道：“也就是说孙辰是你杀的，你故意的躲避开我们人的跟踪，就是为了抽出时间去杀孙辰？” 许纯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我看到你们的人被拦住，就立即赶去了后巷将孙辰给杀了，然后逃回家里，可若知道你们早晚会再次找上我，所以就在这里等着，因为终究是逃不掉的！” 许纯脸上带着一股死气，没有了任何的一点生机，看来他的确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这感觉让王征心里觉得莫名的压抑，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面前的这个许纯实在是太反常了，和他资料中看到的那个许纯，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杀她，即便是明知道已经被我们怀疑却还要这么做？” 任何的凶案都是有着凶杀动机，许纯若真的这么执着，可见他必须对这孙辰有着很深的恨意。 “因为她该死，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不仅是她，徐慧珍和陈晓薇都是一样，她们都是下贱的女人，所以该死！” 许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但是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对这几个女人的恨意很深。 一旁的画眉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十分清脆，指着许纯指责道：“别人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她们是贱人，你又算是什么，渣男、畜牲，禽兽不如的东西？” 许纯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的人，因为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竟然和这三人都发生过暧昧关系，他才是最不是东西那个吧，现在却可以这么坦然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画眉实在是理解不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就因此杀了她们三人？你和她们发生关系的时候应该很享受的吧，现在却反过来指责，还将她们杀害，这有些说不通吧！” 许纯面对着王征的质问，叹息了一声，喝了口水说道：“我不想杀她们的，可是她们该死，因为她们留下也只会害人，所以我杀了她们也是在救人！” 王征和画眉都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许纯话里的意思，明明是一个杀人犯，怎么可能将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三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女人，行为上都有些放浪，可是也不至于去害人吧，他这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词。 许纯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化验单递给了王征他们，他看过化验单后立即明白了过来，明白了许纯的杀人动机。 原来许纯在最近一段时间的化验显示，他感染到了艾滋病。 “我只是和除了我妻子以外的她们三人发生过关系，所以我的病必定是她们三人中一个人传染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所以就将她们全部杀掉了。” 许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镇定的有些吓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知道他此时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画眉看了眼王征，这么说很多疑惑就都解释的通了，正常人不至于过河拆桥，睡了人家还去杀人的，可是这些人害了他的一生，他的确有理由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将三人抹杀。 “但是这一切你自身就没有责任吗？”画眉觉得许纯将责任全部推给三人，未免太过自私了，他若是自己能够坐怀不乱，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许纯冷笑一声说道：“没错，但是现在去探讨谁的责任已经不重要了，我也要为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许纯说着，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变得惨白，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还在继续嘟囔道：“我在为我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糟糕！ 王征注意到了前方杯子里的水，意识到不好，立即让人赶紧将许纯抬起，送医院去意料，他之所以会在家平静的等待着他们，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主意，他已经决定自我了结自己的生命，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许纯脸上带着一股死气的原因，他已经决定自杀了。 难怪，他可以表现的如此冷静，因为他一切都想明白了，自然不会在暴躁抱怨！ 事情还有很多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方，王征不想许纯就这么死掉，可惜他中毒很深，在送医的途中就死掉了。 折腾了一晚上，他们并没有抓到犯罪分子，只是带回了一具尸体，但是这事情由不得他们，一个想死的人，他们也无法百分百的去阻止，而且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行了，折腾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画眉看到一脸疲惫的王征，有些心疼的劝慰着。 王征摇了摇头回答道：“我还有些数据想要看一下，不然我没有办法入睡！” 白灵那边在调动所有检验部门进行检测，很多就有一张张化验单传回来，经过检测，许纯的确是中毒身亡，而且是烈性毒药，毒药成分在杯子里也早有发现，他的确是早就想好自杀了，另外在血液检测里也的确是发现了艾滋病毒成分，这证明他没有说谎，但是有一点却和他的陈述有着出入。 白灵对三个死者的血液样本也进行了检测，反而在三人的血液中没有发现艾滋病毒的成分，也就是说许纯并不是被三人传染的。 三个人完全是冤枉死的，一切都是许纯想当然而已。 画眉看到这份数据，气的咬牙切齿，嘟囔道：“我真恨不得许纯现在还活着，若是他看到这份化验报告，不知道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 王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就证明三人都是枉死的，他们不该是许纯残害的目标。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许纯的艾滋病毒并不是三人传染的，那又会是谁呢？王征锁着眉头，沉吟着自己的疑惑。 按照许纯的交代，他可没有人发生过性行为了，若是再有别的女人，可能也会是她下手的目标。 在她的心里，这些女人应该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若是有肯定也会一并除去才会安心自杀。 “谁知道呢，也许他在醉酒的时候和别人也有过忘记了而已，这种病毒本来潜伏期就比较长，他可能在这之前就感染了也说不定！” 画眉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这种病毒传播并不只是这一种而已，也许在别的意外中被人感染了也说不定，他直接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道三人身上未免太武断了。 三人幸运的是没有被许纯感染到病毒，但是却没有想到被她给残害，她们若是有灵的话也一定会变成厉鬼吧，因为这死的实在是有些太冤枉了。 王征挠着头，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依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太多的问题都没有解开，所以他无法对此作出结案。 “好了，有什么事情等睡一觉再去想，先休息一下吧！” 画眉白了王征一眼，不让他在继续想下去，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身子累垮的，休息过后脑子也会更灵活。 第730章不对劲 第二天，局长早早就来到专案组办公室，对他们做出表扬，虽然出现了三个遇害者，但是他们已经算是很快的将凶手揪出来，这已经体现了他们警方的办案效率。 这若是迟迟不能够结案，肯定会有一些媒体报纸以此大作文章，会对警方的公信力造成很大的影响。 王征虽然休息了一天，但是整个人还是很没有精神，因为他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所以开口道：“这案子暂时还不能够结案，不适合对外披露案情！” “为什么？” 局长一脸不解，因为他已经开始着手让人准备发言稿了，准备将消息下发到各大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王征却突然建议案子不要急着结案。 凶手被揪出来，虽然他自杀了，但是整个案子已经很明显了，他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纯的作案动机完全成立，而且在三个死者事发的时候他都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虽然作案凶器还没有找到，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交代，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而已。 “我还是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因为许纯的表现太过反常！” 他一开始见到许纯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意外，继而是惊恐，最后却那么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前后的情感起伏未免有些太大了，根本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心里状态。 王征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刺激到他了，若是他就是凶手的话，不应该情绪前后起伏这么大，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王征回去后仔细想了见许纯前后的情况，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警方为什么找到他，若是他是故装淡定，若他真的是凶手的话，他应该一直演下去才是，而不是在知晓了陈晓薇被害后才突然情绪变得暴躁起来。 他知道陈晓薇死的时候情绪变化，明显是受到了刺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局长再想开口被王征直接伸手止住了，说道：“局长，你让我再想想！” 局长看王征眉头紧皱，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他，但是提醒说：“这事情不能够拖太久，上面已经对案子进行了过问，若是迟迟不决，会让谣言四起的。” 王征明白这个道理，送走了局长，捂着头，继续的思考着整个过程。 这时候画眉她们也来到了办公室，看到王征眉头紧锁的样子，并没有的打扰，而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 王征觉得许纯未必是真正的凶手，若是他不是真凶的话那凶手就另有他人，那他为什么要承担下所有的罪名呢？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受到了胁迫，另外一种就是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主动站了出来。 “高峰，你们对许纯排查，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债务危机，或者是特别的把柄落在某人手中，他又有没有和特别的人进行过联系？” 高峰立即直起身子，回答道：“许纯这个人挺简单的，他的交际圈子也比较窄，暂时并没有发现你的情况。” 王征点了点头，沉吟道：“这么说，许纯应该不太可能受到他人胁迫，那么他若不是真凶，就是出于自愿的替某人承担了罪名，这人会是谁呢？” “他最亲近的人呗！” 一旁的白灵吃着早餐，嘴里随意的嘟囔了一句，只有亲人才值得他这么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去守护。 画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按照你的推测，这人不仅是她最亲的人，而且还很恨这三个人，你们觉得这人会是谁？” 王征的眼睛一亮，按照这么推测，这个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因为最有可能记恨这三人的就是许纯的妻子林静。 任何女人知道丈夫背着自己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肯定会都会怒不可遏。 画眉也是一个想法，可是又皱起眉头道：“我接触过这个林静，觉得她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失了心智，残忍的将三人都杀害吧。” 呼…… 王征则深深的呼出了口气，看来大家坐在一起讨论还是更容易擦出火花，这可比他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好的多，经过众人的提醒，他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想法。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三人的出现，林静面对的不只是丈夫的出轨，还可能因此丧命呢？” 王征说着看向画眉，画眉则一脸不解，不明白王征话里的意思，他们可没有排查到三人有对林静威胁的线索，哪里会危及到她的生命。 “许纯陈述过他的作案动机，非常的细致，白灵也确实在他的体内检测到艾滋病毒的成分，这个作案动机未必是他胡说的，可能是真实的，只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来自别人的！” 许纯的确是对三人有过恨意，怀疑自己的艾滋病毒是从三人哪里感染来的，但是他性子相对比较柔弱，还不至于因此去杀了陈晓薇她们。 但是有一人不同，就是他的妻子林静，他是一名教师，看起来比较柔弱，但是从掌握的资料来看，是一个行事作风果断，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她们家里的大事也都是由林静来决断的。 许纯感染上了艾滋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林静也很有可能深受其害。 “林静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出轨，她也许也被感染上了艾滋病毒，因此对三人记恨，将三人残害杀害。许纯在一开始知道徐慧珍被害后，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但是在知道陈晓薇相继被害后，他已经联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情绪才会那么反常，至于最后一人死在谁手里就只有他们妻子两人自己知道了！” 经过这么分析，一切就都更加合情合理了，几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有想到真相会如此错综复杂。 “我现在立即带人去逮捕林静！” 高峰直接从椅子站了起来，准备去重案组那边调派人手。 王征伸手止住了高峰说道：“这些只是我们做出的合理猜测，而许纯是亲口承认自己是凶手，而且在第三人遇害时去过被害现场，若是林静一口咬定事情和自己无关，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许纯身上，那我们会变得相当被动。” 王征不建议立即动手，这些毕竟只是猜测，他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对此作出印证，觉得暗中展开调查，等掌握了切实证据再对林静进行逮捕才更为合适。 林静以为事情了结了，肯定会松懈下来，这时候就很容易露出马脚，所以他们只需要暗中对林静进行监控，相信一定会找出她切实的犯罪证据。 “你带人暂时先将林静监视起来，记得千万不要被她发现！”王征对着高峰下达命令，高峰立即赶往了重案组那边。 同时，命令白灵那边去收集林静的体检报告，看看她是否真的感染上了艾滋病，若是她真的感染了病毒，她就有了足够的作案动机。 画眉则去对两人的人际关系继续排查，希望找出那个携带艾滋病毒，将两人感染的人，这种人本身也会对社会产生危害，既然他们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所有目标都明朗，所有人立即分头行动起来，白灵那边最先取得进展，经过查询林静在一次孕前检查中被医院查出感染了艾滋病毒，不适宜怀孕分娩，可能就是一次她才下定了杀人的心思，因为那些人害的她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人生可能也就此毁掉，所以才残忍的将几人给杀害了。 第731章全都错了 现在唯一却的就是确实的证据，所有人立即展开对林静的详细排查，包括案发时间起行踪，很快就发现林静在几个人事发的时间点都在事发地点附近出现过，而且高峰那边有了重大发现，他们在跟踪林静的过程中发现她鬼鬼祟祟的埋葬在埋葬一包东西，高峰他们等林静离开后，立即将东西取出，发现是一些衣物，还有一把带血的锤子，立即送回了警察总局进行化验。 经过化验比对，衣物上的血迹属于最后一个死者，而锤子上则发现了陈晓薇和第三个死者的皮肉组织和血液dna。 很明显，这把锤子，就是杀死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的凶器。 王征拿到化验报告后，立即下达了对林静的逮捕命令。 此时的林静正去往学校的路上，她以为一切都就此结束了，她恨的人全部都死了，虽然心里还有恨，但是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 可是就在路上的时候，几辆警车突然将其拦住，高峰立即带人冲上来，将其制服，带上了手铐。 林静一脸惊恐的询问：“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抓我！” “你心里清楚！” 高峰没有和她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将其压上了车，带到了警局，得知林静被抓，王征送了口气，立即赶往了审讯室，等待林静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林静被带到了审讯室，坐到了王征的对面。 林静一脸的怒意，等着王征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以为你老公替你背下所有罪名，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王征面色阴沉的盯着林静，徐慧珍她们三人有不对之处，但是她们罪不至死，而且还有些冤枉。 画眉那边的调查也有了结果，许纯的艾滋病毒根本就不是三人感染的，甚至是就连林静的艾滋病毒都不是被许纯感染的。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林静直接扭过头去，一副要顽固到底的架势。 王征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们在事发时段段附近的录像内都看到了你的身影，还找到了你埋藏的凶器，这些都可以作为你是凶手最有力的证据，你即便是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有把握将你定罪，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是要告诉你整个事情的真相。” “真相？”林静皱起了眉头，不明白王征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现在继续顽固下去也没有了意思，冷笑道：“真相就是她们毁了我，毁了一个完整的家，三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有许纯，他也该死，若是能够管住自己，就不会有这一切，他的死也是自找的！” 王征无奈叹息，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他还记得林静在看到老公自杀时候的的神情，原来那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她对许纯的恨意，可能不比对那三个女人的少。 “她们的确是有做错的地方，但是你想的一切都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 林静一脸不解的看向王征，不明白他指的错是什么，若说害死了四个人是错，她不承认，她觉得自己这么做并没有错，甚至是可以免得无辜的人受害。 她不知道到底谁有艾滋病，也无法去查清楚，那样很可能会暴露自己，所以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那几个和自己老公发生关系的女人全部杀害。 起初的时候她有些害怕，但是她在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这么做事为了免得其余的家庭为此变得破裂，胆气就足了很多。 “我们在三个女人身上并没有查到艾滋病病毒！” “什么！” 这个话对林静的打击很大，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也知道对方没有在这个时候骗她，气息变得急促而浓重，眼睛里的恨意变得更重，怒斥道：“难道许纯那混蛋对我有隐瞒，他还有别的女人？” 到现在，她还只想着去埋怨人，依旧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反思过，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艾滋病毒并不是许纯感染给你的，而是你感染给他的！” “你胡说八道！” 林静彻底愤怒了，觉得他们这是在对自己侮辱，她的确杀人了，可是做事情有着自己的底线，可不会出去乱搞，怎么会感染到艾滋病毒。 所以，当时她检测出病毒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丈夫，并且让其去化验，结果许纯也携带有病毒，立即质问他是不是在外面胡搞了。 许纯心里有愧疚，直接就承认下来，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将三人告知了妻子，根本没有想到，其实最初携带病毒的不是自己。 “这个事实你可能会无法接受，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因为携带艾滋病毒病原体的是你妹妹，我们在追查中证实了这一事情，是她感染的你！” 王征派人去追查病毒的原携带人，因为性传播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了，只能够查找其余途径，意外发现林静的妹妹携带有艾滋病病毒，她担心事情披露被外人区别对待，所以一直隐瞒这事情。 经过询问，两人在一次做手工的过程中，林静妹妹割破了手，林静对着这个妹妹一直疼爱有加，所以就立即吸食妹妹手上的血液，就是这样被感染了。 当然，她妹妹当时也是不知道自己携带病毒，不然也不会让姐姐帮忙吸手上的血液，就是这一个看起来疼爱的举动，成为了这一系列案件的源头。 林静整个人都瘫在了那里，这个事实她无法去接受，原来自己一直认定的事情竟然都是错的，这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带下去吧！” 王征看到林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个案子中每个人都有错，也不能够将错误规到一个人的头上，没有人可以说是百分百的无辜。 三个被害人若是行为检点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许纯要是能够管住自己，不再外面沾花惹草，事情也不会演变到今天的地步。 至于林静，她太自我了，认定的事情就觉得是对的，其实一切都是自以为的而已。 至此案子算是彻底的完结，三个死者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死是因为被误会成为了艾滋病的携带者，而许纯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案子中同样也是个受害者。 不知道他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替自己承担下这一切呢，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一切都已经造成了。 “人心啊！” 画眉看到被带走的林静，无奈的感叹道，这世界人心有的时候太邪恶了，就是这种邪恶成为了罪恶的原动力，贪婪或者是仇恨，逼迫着他们一步步走向了罪恶的深渊。 “行了，去整理案件资料做结案吧！” 王征拍了拍画眉的肩膀，在这里呆的久了，他发现自己对这些事情多少有些麻木了，他只是在追求真相，仅此而已。 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去深究，因为那样会让他对有些人觉得憎恶，对人心觉得害怕，这对于未来的道路可是有着不好的影响，会让他的内心也渐渐变得黑暗起来，所以他不愿意去多想。 案件完结，局长对王征自然又是赞赏了一番，拿到卷宗后立即开会召开发布会，这样的案子都被挖出了真凶，他肯定会好好吹嘘一番，而且这事情对人们也有着深刻的警醒教育作用，自然要好好利用。 第732章变态案件 案件完结，专案组这边暂时的轻松了一些，寻常的案子并不会落到他们手中，所以平时还是相对比较清闲的。 这次的案子虽然是连环凶杀案，但是却并没有耗费太多的精力，所以案件过后，大家依然精力充沛，并不至于那么疲惫。 王征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只是一上午就有些呆不住了，立即去找到局长问最近还有没有案子啊。 李局长笑着看向王征说道：“别人办完案子都希望可以休息一下，你倒是好迫不及待的找我要案子，年轻人就是干劲足啊！” 李局长很庆幸有王征这样一个得力的住手，不然的话局里面肯定会闹的焦头烂额的，因为有些案子即便是他亲自督办也绝对不会比王征办的更好。 李局长说完回到座位上，翻看了下卷宗说道：“最近局里面除了你们手头上刚刚办完的就没有什么大案子了，这是刚刚送来的一份资料，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王征走过去，接过卷宗资料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无奈道：“最近这么都是这种变态案件上。” 他们刚刚办完的案子，林静将几个被害人的下体全部捣碎，这个也差不多，竟然直接将男性的生殖器给切下了。 根据报案人举报，他在一个垃圾桶里翻看垃圾的时候看着一个黑色的带血的交织带子，打开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当时有些被吓到了，股着勇气打开，就看到里面有着一根生殖器，他也不确定是否是人的就报警了。 辖区派出所那边立即上报了，现在还由辖区派出所进行侦办，生殖器已经送到了化验不进行尸检。 李局长正考虑是否要警局来侦办调查呢，毕竟这事情暂时没有受害人，可能只是行事伤人案件，若只是如此，出了化验结果后，完全可以由辖区派出所侦办调查，无需从总局这边抽人侦办，但是王征既然找上门来，又没有什么新案子就交给他看了。 “你若是没兴趣就算了，这种案子也无需动用你们，你们专案组可是我们警局的精英，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案子上。” 李局长可是将专案组视作警局的王牌中的精英，必须得关键时刻才用的上，这案子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也无需让他们来侦办。 “凶犯既然将这东西随意丢了，可能只是伤人案，若是害人性命没有必要将生殖器随意丢在垃圾桶里。” 王征也说出自己的看法，觉得这案子可能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是找出伤者就可以了！ 李局长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准备取回卷宗，看来王征是对这案子没什么兴趣了。 王征却直接缩回了手说道：“作为警察，没有理由挑案子的，既然看到了，就由我们专案组来办吧！” 案子没有大小之分的，他们也不能够一直只办大案要案，这种案子也不是随时都会有的，任何的被害人都应该被以视对待的。 “那行，那你就办吧，相关的资料我会让人发到你们专案组！” 王征都这么说了，李局长自然是不能够组织，那样会显得他觉悟不够。 王征点头答应着，将卷宗带回到了专案组，画眉和白灵看到卷宗的时候，都瞪着 王征抱怨道：“你是不是故意挑战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啊，怎么最近专门接这种变态案件啊！” 白灵的怨念最深，因为肯定要由她来着手化验的，虽然她是一名法医，早就司空见惯这些事情了，但是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嘛，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高峰也同样，站出来反对，觉得这种小案子随便交给那个部门都行，干嘛非得让他们来啊。 王征握着卷宗，说道：“被害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我们作为警察就是要帮助他们查明真相，案子也没有大小之分，你们最近似乎办惯了大案，有时候也需要这种小案子调剂下！” 王征看几人的反应跟坚定必须要调查这案子，主要是为了调节他们的心态不能够总想着去办什么大案，这种心态是很不对的。 既然组长都这么说了，他们再反对也没有用，只能够答应下来，立即去着手调查。 白灵也回到尸检部门对证物进行化验，王征则带人去往事发的现场进行走访，看看是否有相关线索，他们刚刚出门没有多久，就接到了电话，是辖区民警打来的，他们知道市局那边专案组接手了案子，所以有了消息，立即打来了电话，怀疑是被伤害的男子找到了。 下午的时候，立即有人报警，声称自己的下体被人切割掉，家人帮忙报警，他们得知这消息后就立即联系到了王征他们。 “这倒是很省事，不用我们去找被害人了！” 高峰说着，直接掉头，赶往医院，去见被害人，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 一行人赶到了医院，已经有民警在那里等待着，民警介绍了简单的情况，受害人名叫钱佳，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无业游民，根据其交代，他昨晚和朋友出去玩，散场后就一路走回家，因为家离的比较近，没有打车，沿着江边回家。 可是走着走着，突然就被人给一棍子打晕了，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了，被告知下体被人切除了。 “根据受害者交代，他被人打晕的位子就是在生殖器被发现的不远处，所以生殖器大概就是属于钱佳的！”一旁的民警合起了资料，看着王征。 王征点了点头，从初步的笔录看起来的确如此，但是还需要做进一步化验，不过这也很简单，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他示意案子交给他们，让民警回去休息吧。 几个人来到病房外面，就听到要死要活的哭声，这时候一个护士出来，王征就询问怎么回事。 护士脸色立即红了起来，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王征亮出证件，表示自己是警察。 护士只得羞涩的回答道：“就是伤者那个……生殖器被切掉了，所以不想活了！” 小护士还比较年轻，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番话后，脸变得更红了。画眉在一旁狠狠的踢了王征一脚，这家伙竟然问一个小护士这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脑子缺弦。 王征哪里有想那么多，只是随便一问而已，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让小护士离开带着画眉他们进入到了病房。 刚进入病房，一个中年人立即气势汹汹的对王征询问：“你们是什么人，闯入病房来干什么。” 中年人明显是带着火气，这人是钱佳的父亲，得知儿子的事情，心里一团火，因为他们家可能因此要绝后了，心里怎么能够没火气，可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看到王征他们突然闯进来，直接对他们发火。 王征也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受害者家属的心情倒也是可以理解，直接掏出证件，表明了自己身份。 中年人知道对方是警察后，立即态度变得和缓下来，连连道歉。 “没事的，你们心情可以理解！” 话刚说完，一个中年女人一把拉住王征的胳臂，哭喊着让他们一定要将凶手抓住，给枪毙了，实在是太残忍了。 画眉在一旁劝阻开才将中年女子拉开，这中年女人就是钱佳的母亲，心痛万分。 病房里还有不少人，都是钱佳的家人和亲属，此时都是垂头丧气的，对于这种遭遇都很悲伤。 第733章最大嫌疑人 最为难过的无疑是钱佳本人，他呼喊着要死、要自杀，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废掉了，以后肯定会被人嘲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不如死了算了！ 钱佳出生还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富二代，但是家里也很殷实，父母名下有几套房产，家里做些小买卖，足够起挥霍，可现在连男人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了，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让画眉他们听着都有些不舒服，敢情他人生就这么点意义了，但是他毕竟是受害人，现在情绪也有些失控，所以也不好和气争辩。 王征上前安抚了一会，表示想要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 “问问问，你们都问了多少遍了，还问什么？” 钱佳的脾气比较暴躁，直接将火气都撒在了王征他们身上。 “你若是希望我们能够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最好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你也不希望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吧！” 钱佳听到这话，冷静了一些，他现在恨不得将那凶手千刀万剐，不知道是会竟然这么狠心，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自己。 钱佳冷静下来后从新的讲述起来，比之前和民警讲的跟为详细，昨晚他和朋友一起在一个酒吧玩，一直到半夜两点大家就散了，各自回家。 酒吧就在家的附近，所以钱佳也没有开车，就步行回家，可走到江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急促脚步声。 他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影，接着就一棒子砸在了头上，当时就晕了！ 钱佳头上还缠着绷带，那一棒子砸的看来不轻。 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等到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了。当时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后来家人告知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时是什么时间？”王征补充的问了一句。 钱佳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两点十五分！” 根据民警给他的资料上记录，钱佳是在凌晨三点钟被送到的医院。当时有人恰好路过，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钱佳，就将其送到了医院，若不是有人经过，他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这么看来凶犯未必是想要他的命！”画眉在旁开口，若是对方想要杀他，可以直接将他捅死，那样更加痛快，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王征也同意这点，而且根据记录，钱佳没有任何财务丢失，所以凶手也不是为了他身上的钱，那将其打晕看来只是为了割下他生殖器。 “你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 钱佳摇了摇头，他想不出谁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王征提醒说：“比如你有没有伤害到什么女生！” 王征的用意变得更明显，对方目的就是切掉他生殖器，那第一反应可能就是将其作为祸根，可能有女生被伤害后，可能会做出这种冲动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有女生为了报复我，做出的这种事情？” 钱佳先前因为情绪失控所以根本没有多想，现在越来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他为人比较花心，可没有少霍霍女孩子，她们若是怀恨在心，毁掉他的一辈子，倒是可能的。 女人歹毒起来，可是做出什么事情都可能的。 “难道是陈雯？” 钱佳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睛变得狠辣了起来。 “陈雯是谁？”王征立即跟着询问。 钱佳老实说道，陈雯是一直很喜欢他的一个女孩，两人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就在昨晚的时候他们也在一起玩，他们以前也短暂交往过。但是钱佳只是和陈雯玩玩而已，所以很快就分手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钱佳猜测陈雯是故意躲着他，可就在昨天陈雯又再次出现在圈子里，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明显带着恨意。 钱佳知道陈雯恨他也没有太在意，好在她还算是克制，只是冷眼看着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一定是这个臭女人！” 钱佳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因为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陈雯当时的眼神阴冷吓人，她可能出现就是打算对其报复，趁着他回家偷偷出手教训他，甚至是割掉了他的命根子。 “我要杀了这个贱女人，把你花钱找人轮了她，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钱佳的父亲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王征他们笑了笑，说道：“孩子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气话而已，你们不要介意！” 王征阴沉着脸说：“我希望他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她若是出任何意外，你们会成为首要的怀疑对象，出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愿意看到，但是不要自误。陈雯若真是凶手，我们自然会抓捕她，让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基本的情况都已经了解过了，王征就带人离开了，白灵那边很快也传来消息，生殖器却是属于钱佳的，因为组织破坏比较严重，所以接回去是不可能了。 “她这种人，有今天这个下场也是自找的！” 画眉上了车嘀咕着，她看到钱佳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是陈雯真是凶手，也是他自己的行为为自己惹来的祸患，竟然没有一点反悔之心。 “你是警察，别随意说这种话！” 现在车上只有他们几人，若是这话被受害人家属听见，那可就了不得了！ “高峰你先带人去现场进行排查，看看附近的监控录像和过往的行人，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我和画眉则去见见这个陈雯！” 一行人立即分头行动，高峰去到陈雯的家里发现她昨天根本就没有回家，而且手机也打不通，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征叮嘱陈雯家人若是她回家第一时间就通知自己，然后就和画眉离开了。 他们只得想着别的办法找寻陈雯，很快就有了线索，查到了陈雯在昨晚有宾馆的登记记录，到现在还没有退房。 王征他们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到了陈雯登记的宾馆，就在事发地不远，只有十几分钟左右的路程。 一行人赶到宾馆去前台询问了一下，知晓陈雯还没有退房，就立即赶到了起房间门前，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王征担心出事，让酒店的服务生将门打开，就看到散落地上的酒瓶，而陈雯则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应该是嗑药了！” 画眉看到桌子上还有吸食毒品的用具，立即走过去，探了下陈雯的鼻息，还有气息并没有死，但是嘴角吐了白沫，看来是吸食过量所导致的！ “立即叫救护车！” 宾馆人员答应着，赶紧去打电话，立即将陈雯送去了医院，现场则暂时的让人封了起来，避免任何人接近。 好在发现及时，陈雯经过抢救没有了生命危险，两个小时后才苏醒过来，只是脸色惨白，就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我，我怎么在这里？” 陈雯看着惨白的病房，还有围着自己的人，诧异的询问，就连父母都在，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询问情况如何。 王征对着画眉示意了一下，画眉将陈雯的父母先带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陈雯和王征。 “你因为吸食毒品导致昏厥，好在我们及时赶到宾馆，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陈雯听到这话，一脸的惊恐，显然被吓的不轻，疑惑的问道：“那李松呢？” “李松是谁？” 王征猜测李松八成是后去的那男子，可是李松在当时没有登记，宾馆那边没有记录，陈雯主动说出来倒是省的他盘问，只是不知道李松在这事情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第734章诱导供述 陈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闭上了嘴巴，直接看向了窗外，仿佛刚刚的话不是出自她的嘴。 “我们在发现你的宾馆发现了毒品残留，你现在最好乖乖的跟我们配合，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王征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陈雯听到这话神情明显起了变化，带着一抹忧虑祈求道：“你们不要将事情告诉我的家人，我也是第一次而已，而且那毒品也不是我的！” 陈雯并不知道王征他们的真正目的，还以为他们是缉毒队的，主要查她吸毒的事情呢，她的确是第一次吸毒，若是被家人知道，非得打折她推不可。 王征也知道陈雯误会了，但是并没有说破，直接问道：“交代下你昨晚的行踪和事情的详细经过，不要有任何的遗漏。” 陈雯看到王征脸色和缓下来，松了口气，觉得这事情有的谈，挣扎着坐了起来，表示一定会配合，然后交代起来了详细的事情。 昨晚，她被朋友邀请去参加一个聚会，等到了才知道她前男友也在，这个前男友自然就是钱佳，陈雯在提到钱佳的时候明显带着恨意，因为她觉得钱佳欺骗了她，欺骗了她的感情，甚至是夺取了她的初次。 “看来你很恨钱佳啊！” 王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似随意的说着，实则是在探陈雯的口风。 陈雯根本没有在意王征是有意这么说的，她想到钱佳就被怨恨冲昏了头脑，气冲冲的说：“我恨不得他死，他不仅骗走了我的第一次，还在人前炫耀，让我在朋友中抬不起头来！” “哦？你可要注意你的措辞！” 陈雯听到这话，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干咳了一声继续道：“我只是说说的，杀人是犯法的事情，哪里会真的杀他。” 王征一直注意着陈雯的神情，她应该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所以眼神再次变得闪烁起来，甚至是都不敢和王征对视。 王征自然看在眼中，但是并没有说破，而是让陈雯继续讲述下去。 陈雯并不知道钱佳也在，去了后才知道，但是人都到了也不好离开，不然给人感觉仿佛是她心虚故意躲着钱佳，所以就尴尬的参与了众人的聚会。她看到钱佳和别的女孩子欢笑的时候，眼里的恨意就变得更浓了。 “你不会后来对其进行了报复吧？” 王征能够想象当时陈雯的处境，这时候换做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痛快，在这种怒火下做出什么事情都可能，说不定她就因此尾随钱佳，割掉了他的命根子。 “没……没有，我只是恨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陈雯继续狡辩，可是说话明显有些吞吐，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底气，这让王征对他她也更加怀疑了。 “那你离开聚会场合去了哪里？” “我去了酒店啊，我离开聚会的地方就直接去了酒店，警官，你们为什么一直在问钱佳的事情啊？” 陈雯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时候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他们应该把注意力都放在毒品的事情上，可到现在为止，只是一开始问了句李松的事情，之后就什么都没在问，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钱佳的事情上，每次提到钱佳，他们都会多问几句，这让陈雯有些费解。 “我们问什么，你老实交代就是了，你进入酒店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吗？” 陈雯看到王征凶狠了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怂，就怯怯的点了点头，回答道：“酒店的前台可以作证的，我自从进入酒店后就没离开过。” 王征立即示意人去核实，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就不可能是伤害钱佳的人，但是她在提及钱佳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即便是不是她自己动手，也可以指使人去做这个事情，王征想到了李松，于是问道：“你和李松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他不熟的，只是昨晚才刚刚认识的！” 陈雯极力的想和李松撇清关系，她的确和李松并不熟，而是在昨天晚上玩的时候在夜场认识的。 陈雯在包间里坐的发闷的时候，就去到了散台那边，李松则上前搭讪和他闲聊，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 “你一直在咒骂钱佳，可是你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开放，这行为……！” 王征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她的这种做法恐怕不比钱佳好到哪里去啊，重要的是王征感觉陈雯在谈及李松的时候刻意回避，似乎并不想讲太多，所以希望继续深入的挖掘看她究竟隐瞒了什么。 陈雯明白王征话里的意思，懊恼的捂着头说道：“当时我是喝多了，而且他答应……！” 陈雯刚要开口，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惊诧的看着王征，瞪着眼睛说道：“钱佳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王征听到这话露出了笑意，意味深长的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钱佳会出事，或者你指使了什么人要谋害钱佳？” 陈雯咕噜的吞了口唾液，身子开始有些颤抖，仔细的回顾着对方的问话，心跳变得加速起来，颤颤巍巍的道：“他，他不会死了吧！” “你不是希望他死吗？” 陈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气息变得浓重了起来，捂着头，突然嚎啕哭了起来，嚷道：“我只是让李松去教训他而已，没有让他杀了钱佳啊！” 看来这陈雯还真是好哄骗，王征只是三言两句就让她内心崩溃了，看来她的确不知道实情，不然不会这个反应，但是想必和李松间存在了某种交易，让其去教训钱佳。 “你把和李松的事情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 王征并没有告知陈雯钱佳没有死，只是想要吓吓她，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同时这样也可以让她内心防线彻底崩溃，将事情详细讲述起来。 陈雯祈求抽泣着，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述了起来。 昨晚，她心情很糟糕，所以喝了很多酒，李松上前搭讪，她也很不耐烦，想要将李松赶走。 可是李松却一直缠着她，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常混夜场的人都知道，这种眉头紧锁一个人喝闷酒的女人是最好的下手对向，很容易带去宾馆开房的，只要技术得到基本是十拿九稳的，李松自然不可能放过这块肥肉，于是继续死缠烂打，一直询问她为什么伤心。 气恼的陈雯瞪了李松一眼，问他自己的被人欺负了，他是否能够帮助解决。 李松拍着胸脯，一副包在自己身上的架势。 陈雯的确是喝醉了，也是因为对钱佳太恨，所以就答应了李松，只要是他能够不帮助自己教训钱佳，什么理由都答应。 李松立即答应了下来，于是散场后，陈雯就先去了宾馆，等着李松教训钱佳的消息，过了许久，李松才回到宾馆，告诉陈雯已经教训过了钱佳。 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又喝了酒，李松还拿出了毒品。陈雯一开始很抗拒，可李松一直在诱惑她，告诉她只要是吸了这东西，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忘掉，于是她就试了一下，然后两人就睡在了一起，至于李松是什么时候走的，陈雯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想起来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因为她昨晚和一个杀人犯睡在了一起，自己若是稍有不顺他心意，可能都被杀了。 “我只是让他教训一下钱佳而已，并没有让他杀人的，真的，你们可以抓李松询问的！” 第735章狡诈嫌犯 “那你是让他如何教训钱佳的？” 陈雯立即回答，说：“我只是让他打钱佳一顿，杀人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陈雯害怕自己被当成杀人犯主谋，希望撇清关系，脸上带着诚恳的祈求神色，看来陈雯似乎对当时的事情并不知道，而李松也没有和他详细讲述，不然她不至于这么恐惧，认定钱佳被人杀了。 “你没有让李松切掉钱佳的命根？” 陈雯“啊”了一声，愣了一下，立即摇了摇头，明白王征的话后，脸上带着一阵绯红，她毕竟是个女生，听到这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有那么变态，也没有那种脑洞，她只是希望钱佳被打一顿，发泄下心中的火气就行了。 王征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开始问李松的事情，从现在来看，这事情应该是李松做的，因为在时间上完全吻合，他也答应了陈雯帮忙报复，只是报复的手段，他自己给升级了而已。 “说说你所知道的李松的情况吧！” 陈雯担惊受怕的，以为钱佳真的被杀了呢，也不敢再有任何隐瞒，闹出了人命这责任她可担不下，就老实的回答起来。 她对李松也不是很了解，毕竟是刚刚结实的，对他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只是对他样貌有些印象而已。 李松大约二十出头，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牛仔衣，染着黄毛，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特征。 王征记录下来后，对着陈雯提醒道：“你暂时就先留在医院，不许私自离开，我们会对你说的话进行求证，若是发现你有说谎，后果自负！” 陈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配合调查。 王征离开后，将资料传递给了王征，让其将李松给找出来，很快就查到了李松的资料，这小子在警方倒是有案底，打架、吸毒都犯过事，但是都是些小案子，最多三五个月就会被放出来，平时也没有个固定的居所，经常混迹在各大夜场。 经过排查，他们还是很快将李松找了出来，逮捕归案。 李松面对被逮捕倒是很平静，疑惑的问自己犯了上面事情，高峰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将其压到了警局。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可是守法公民！”李松面对着王征他们，没有任何惬意，一看就是个老油条，想必也知道如何应付他们，先嘴硬，实在是狡辩不过就老实招供。 王征也不和他拐外墨迹，直接说道：“我们已经找到陈雯了，剩下的事情还用我提醒你吗？” 李松听到这话，立即换了一副面孔，一脸笑意的说：“我当时就是犯浑了，在地下夜场的时候捡到了些毒品，所以就没忍住，我今后保证戒点！” 这家伙倒是够狡猾的，竟然说毒品是自己捡来的，傻子才会相信，但是这种事情虽然心知肚明，可只要是没有办法的确拿他没有办法，最多也就是送到戒毒中心强制戒毒。 “我们不是问这个事情！” 这事情也不归他们管，要负责也要交到缉毒大队那边去处理，所以直接跳过了这个事情。 “啊？”李松愣了一下，诧异的继续问道：“那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我们是问钱佳的事情！” 李松挠了挠头，一脸费解的看着王征，“钱佳是谁啊，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没记得这人名字！” “就是陈雯要你教训的人！” 经这么一提醒，李松似乎回想起来，拍了拍脑袋说道：“那是个二世祖，我只是看了一眼，对他没什么印象，我对他不了解啊！” 高峰猛的一拍桌子，直接过去将李松给拎了起来，对付这种人，高峰比较在行，王征也没有阻止，依靠着一副看戏的架势。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把钱佳给废了，切掉了他命根子，现在想不承认吗？”高峰怒视着李松，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发出嘎吱一声，仿佛随时要招呼到李松的身上。 李松听到这话，求饶起来：“警官，你们不能这么冤枉人啊。我虽然有些劣迹，但是也不能够说明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高峰一把将李松摔在了椅子上，回身准备找工具，先好好收拾一顿这家伙，这也算是为民报仇了。 李松则连连后退，一脸胆怯的求饶，就差没有跪下来了。 他可是多次进过警局，知道一些警员的手段，折磨的他足以掉下层皮来，所以有些事情他宁愿早早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但是这莫须有的罪名，他可不愿意担下来。 高峰准备动手的时候却被王征止住了，看向李松说：“你不承认你伤了钱佳？” “我只是远远见过他一面，什么时候伤了他啊！” 李松哀求的看向王征，就差没有跪地求饶了，同时防备的看着高峰，生怕他冲过来毒打自己。 “你不是答应了陈雯要教训钱佳吗？” 李松连连点头，但是又立即摇头，说道：“我的确是答应了陈雯，但是并没有做，钱佳哪种二世祖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我若是真的教训他，肯定得挨揍。我也只是哄骗陈雯而已，根本没有去教训钱佳，只是哄骗陈雯而已。”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李松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感觉到很冤枉，就差没有憋屈的哭出来了。 王征有些判断不出李松话里的真假，因为他们这种老油条在警方面前都是有一套的，可不会那么轻易的露出马脚。 “那你在陈雯去宾馆那段时间去了哪里，根据我们了解，你是在陈雯入住宾馆半个小时后才去到宾馆，而钱佳就在这段时间被人袭击。你恰好答应了要替陈雯教训钱佳，你说钱佳受伤和你无关，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李松这时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还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一口咬定这事情和自己无关，他只是哄骗陈雯而已，那会为了这种事情去得罪一个二世祖啊，那简直是作死。 王征听着李松的话皱起眉头，因为他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这李松是个聪明人，很圆滑，肯定不会愿意得罪钱佳这种人。 “那你这半个小时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认证？” “我……！” 李松突然又露出了老狐狸的一面，眼珠提溜乱转，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让王征再次对他起了疑心。 “你既然没法交代出行踪，那就是重大嫌疑人，我们只能够暂时将你扣押起来！” 李松听到这话再次哀求起来，说道：“我当时就在外面抽烟，觉得时间差不多才赶到和陈雯约定的宾馆，就是假装去教训钱佳了而已。” 王征不信他的话，因为他刚刚的迟疑明显是有些隐瞒，恐怕这不是他真实的情况。 “既然你不配合就暂时扣押起来吧！” 王征对着高峰示意，高峰直接将李松提了起来，交给了一旁的警卫，叮嘱道：“你最好想清楚，若是不把问题交代清楚，接下来可有的你受的！” 就这样，李松被押了下去，并没有承认伤钱佳的事情，但是他嫌疑最大，肯定不可能就这么放走，需要对他当时的行踪进行进一步排查才行。 “附近的监控录像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高峰摇了摇头，他已经对附近的监控录像都进行了排查，可惜事发的路段并没有监控设备，远一些的地方则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第736章第二个受害者 “那就先对李松当晚行踪进行排查吧！” 高峰答应着，立即带人去往了当日钱佳和李松他们所在的夜场，对当晚的情况进行排查，主要调查李松的行踪，同时询问钱佳的情况，看看他是否和别人起过什么冲突。 经过排查，钱佳当天并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口角，而李松则是夜场的常客，很多人都有印象，而且有人证明在钱佳事发时间段，他一直都在酒吧内，并没有离开。 这结果倒是出乎王征的预料，这样说来李松的嫌疑就排除了，但是王征并不打算放李松离开，而是直接将其交到了缉毒大队那边。 他总觉得李松这人有古怪，他仔细想了想猜测到了一种可能，他没有详细交代当时的行踪，就是担心一些事情暴露。 宁愿自己被怀疑却也不愿意暴露，说明这事情可能很大。 王征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那个时间段他极有可能在和人进行毒品交易，若真是如此的确不敢交代出来，因为这可能牵扯出一些毒品大佬，若是被人知道是他告发的，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然会守口如瓶，宁愿被怀疑重伤他人也不会说出来。 这事情就不是他们专案组调查范围内的了，所以直接让人将李松送到了缉毒大队，将自己猜测的情况告知了缉毒大队，让他们仔细核实。 李松和陈雯的嫌疑都被排除了，那么究竟是谁对钱佳恨意如此浓呢，竟然直接切掉了他命根子！ 王征双手拄着，脑袋里在不断思索着，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寻常小案子，现在却没有任何头绪。 这也是钱佳个人的社交关系所致，他这种人在外面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男女都有，会对他产生报复的人员就被列了一长串，每个都要逐一排查，需要浪费不少的警力。 一天过去，案件没有线索，他们只能够暂时休息，等到明天再继续追查，若是再无线索，王征准备再去见一见钱佳，看看他能否在仔细回顾下，看看还有没有人什么可疑人员。 第二天，王征刚来到办公室就被李局长叫了过去，将一份卷宗递给了王征。 “什么案子啊？” 李局长这么着急的将他叫来，王征猜测八成是有大案子发生了，若是有重案的话，钱佳的伤人案，只能够暂且放一放了。 他打开了卷宗，神色凝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因为竟然又是一个类似的案子，根据卷宗记载，就在昨晚又有一名男子在公园内被切掉了命根，和钱佳的遭遇极其相似。 李局长一早上回到警局就看到了送来的卷宗，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就叫来了王征，说道：“看来案子出现了个变态犯罪分子，似乎有意在切割男性生殖器，这已经是第二起了，你们必须将其揪出来才行。” 这种案子虽然没有出现死人，但是因为案子略微有些变态，很容易引起广泛的讨论，容易博眼球，相信用不了多少就会成为b市的讨论热点。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王征很快就看到了媒体和报纸的各种报道，街头上也能够听到人们的议论，都在传在b市出现了一个切吊狂魔，专门切男性的生殖器。 李局长不希望这种舆论继续扩散下去，所以责令王征尽快破案。 王征带着卷宗回到了专案组，召集了几人召开了紧急会议，画眉他们在听王征对案情介绍的时候都忍不住发笑，尤其是这个“切吊狂魔”的称号，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太恶搞了吧。 几个人注意到王征阴沉的脸色，立即收起了笑容，开始仔细的研究起了案情。 根据资料上记录，新的被害人是在晚上凌晨一点左右遇害，这比钱佳遇害的时间要早一些，但是都是在凌晨时间，看来这个犯罪分子似乎喜欢在这个时间段里出没，想必是因为这个时间人比较少，不容易被发现。 事发地点是在一个公园，当时被害人男女正在公园里亲热，这时候突然冲出一个人窜了出来，拿着刀子威胁两人，然后将女子打晕，将男子嘴巴缠住，将其命根子生生切了下来。 男子疼的昏了过去，女子醒来后就将男子送医了，若不是女子醒来及时，男子可能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啊，怎么专门切男性生殖器啊？” 高峰皱起了眉头，理解不了这个凶犯的心里想法，同时将大腿夹紧了一些，他可不希望自己也莫名被人给切掉，实在是太残忍了。 一旁的画眉出声道：“我上网看了些媒体的评论，有些分析我觉得挺有用的，最靠谱的分析，是凶手可能是个女人被男人伤害过，比如强暴，所以对男性极其憎恶，选择了这种方式对男子进行报复，让他们无法在行人事！” 画眉说着将电脑递给了王征，王征看了一眼，的确有很多类似的说法，甚至是有的煞有介事，说是几个人在以前轮奸过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长大后开始了报复，而事情远还没有停止。 看来这些人都是电视剧看的太多了，所以对剧情开始自行脑补。 王征现在也不敢给出任何结论，让高峰先对被害人的身份进行调查，看看他和钱佳是否有着某些交集。 这是一起连环伤人案件，说不定真的如网民猜测那般，背后隐藏着一个生命悲惨的故事呢。 钱佳这种人根本不是什么好鸟，的确会做出一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高峰答应着，立即去造办，王征则带着画眉一起去到了案发现场。现场再一个公园里，公园被封了起来，两人在辖区民警引着走向事发地点。 “这里离着钱佳被袭击的地点不远！”画眉边走边提醒着王征。 王征早也注意到了，所以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这附近的居民，所以专门在这附近下手，而且挑的也都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在凌晨几乎很少有人经过，明显对附近情况比较了解。 两人很快来到了事发地点，是在公园的一角，一个长椅上还有干涸的血液，地上翠绿的草坪也被染成了红色，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烈画面。 “事发时的小情侣在这里亲热，那个凶犯突然冲出来，身高有一米六左右，带着个恶魔面具，身材偏瘦！” 一旁的民警介绍着他们了解到的情况，然后将资料递给了王征，王征接过资料，按照这个数据来看，凶犯是女人的概率比较大。 被害人当时也应该是吓傻了，若是直接趁机反击，应该不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 一对男女正在亲热，突然一个带着恶魔鬼脸的人冲出来，手里还拿着刀子，正常人都会被吓到的，根本无法运转正常的思维。 “现场有没有其余发现？” 王征说着，蹲下头来，仔细的对四周的草丛处查看。 那民警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对四周进行地毯式搜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也没有找到被切下的生殖器！” 这倒是让王征有些意外，钱佳的命根子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不知道这一次是否也一样，于是让民警带着人查看附近所有垃圾桶，看看有没有发现。 民警答应着立即去照办，排查了附近所有的垃圾桶，可是都没有找到被害人的命根子，不知道被凶犯丢在了哪里。 第737章魔鬼面具人 现场没有任何线索，王征只得和画眉一起赶到了医院，看看能否从伤者哪里在挖出些情况。 高峰他们也在这里，在对受伤男子询问，王征则和画眉见到了男子的女朋友，她也受到了惊吓，现在还脸色惨白没有回过神来。 女子名叫丁雪，是一名会计，两人相恋了有半年的时间，但是自己身在外地，这次假期回来和男朋友团聚，男朋友想要来点刺激的，大半夜不好好住宾馆，就带她来到了附近的公园，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丁雪，我们是专案组的警员，负责此次案件，希望你能够再仔细回忆下事发的情况，我们好尽快将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丁雪看了眼王征，回忆了一下，又捂住头，一脸的痛苦，那简直是一个噩梦，她真的不愿意回想起来，尤其是想到看到男朋友昏厥的躺在草地上的时候，她都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们附近有着一个路灯可以照耀下，路灯照耀下的男朋友裤子被脱到一半，满腿都是殷红的鲜血，想象都恐怖。 画眉在一旁做出安抚，示意丁雪先平静下，过了半天，她才缓缓开口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 当时，男朋友坐在长椅上，她则坐在男朋友的身上，有些害怕害羞，担心被过路人看到，却又觉得很刺激。 这时候，突然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出现在她的前方，也就是男朋友的身后，将丁雪吓了一跳，她想要叫的时候就看到了鬼脸面具人手里明晃晃的匕首，示意她不要说话，她被吓的闭上了嘴巴。 男朋友看到女朋友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就询问丁雪怎么不动了。 丁雪还没有回答，那鬼脸面具人就将丁雪给打晕了，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等醒来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男朋友。 “那你对那个鬼脸面具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比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丁雪摇了摇头，她当时完全被吓傻了，哪里记得那么多，只记得那面具是一张恶鬼的笑脸，看起来阴森恐怖。 其余的事情，她则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征看从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得让丁雪先休息，看看她男朋友也就是别害人那边是否有什么线索。 王征过去的时候，高峰他们也正好做完询问笔录，直接交给了王征。 王征接过笔录看了眼，这次的被害人名叫李超，是一个工程师，年纪轻轻但是事业有为，平时生活上作风也没有什么问题，这点和钱佳完全相反。 他这次突发奇想到公园也就是为了寻求点刺激，想要看看能否激发自己的灵感，出点别出心裁的设计稿，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李超前半段的复述和丁雪一样，他对鬼脸面具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他意识到出事情的时候女朋友已经被打晕了，想要反抗却很不方面，因为女朋友还压在她身上，直接就被鬼脸面具男摁住，将嘴巴给封死了，想要叫都叫不出来，然后就被对方用绳子给绑了起来，嘴里只能够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超当时被吓坏了，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那鬼脸面具男最后叮住了他的下半身，一刀就将命根子给切掉了。 李超疼的浑身抽搐，很快就晕倒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了。 “他们都无法给出有用的线索，也无法确定犯罪嫌疑人的性别！” 王征有些无奈，依然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就连犯罪嫌疑人的性别都无法确认，从身形身高来看偏向于女子，可按照李超所说，对方的力气应该不小，又像是个男人，所以对方是男女都有可能，这样加大了排查力度。 “你先带人去公园附近排查，尤其是江边到公园附近路段的沿途居民也进行询问，我怀疑嫌疑人应该是附近住户！” 高峰答应着，立即带人赶了过去，王征则和画眉先回到了警局，看看白灵那边交接过来的现场证据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灵也将所有辖区派出所的递交上的证据都看了一遍，正好有一个发现，本想去联系王征，没想到王征直接找了过来。 “看来你们那边是没有任何线索了？” 王征耸了耸肩，这个时候就得看白灵了，不知道她在对现场的取样和化验中能否找到些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线索。 “我也去过现场，可现场比较凌乱，想要找到一些纤维成分是不可能的，根据被害人交代，凶手是带着面具和皮手套，也不可能有指纹留下，但是我倒是有一个特别的发现！” 白灵说着走到电脑前，打开了一张幻灯片，能够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切口。 画眉直接扭过头去，看起来有些反胃，因为那就是被害人下体处的切口，这么被放大看多少有些怪怪的。 白灵看到画眉的反应，抱怨道：“这几天我可一直盯着它，你知道我这些天的痛苦了吧！” 白灵刚看到的时候也有些不舒服，但是现在早就适应了，完全可以对着它谈笑风声了。 “说说你的发现吧！” 白灵立即收起说笑，变得认真起来，介绍道：“你们看看这个切口，我仔细的观察过，这切口非常的凭证，所以我怀疑凶手应该是很擅长用刀，比如他是个职业杀手，或者是个饭店的帮厨，也可能是个屠宰场的刀，当然也可能是个刀工很好的家庭主妇！” 这就是白灵的线索，总之对方不会是一个第一次握刀的人，能够很从容的下刀，稳准狠，不拖泥带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白灵这话倒是提醒了王征，他回想起了李超的话，当时凶犯果断下刀，还在他挣扎的时候直接不偏差的就切掉了他的下体，这刀法可不是一般人拥有的，完全有着庖丁解牛的能力，这倒是给他们划定了一个线索，就是凶手必定是刀工很好的人。 这个线索虽然不大，但是至少划定出了一个范围，可以少费一些力气，比如一些从来不下厨房、连水果皮都削不好的人，就可以完全排除了。 “这倒的确是一个重要发现，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王征拄着下巴看向白灵，白灵噘嘴摇了摇头，她暂时只有找到这么多，因为凶犯看起来似乎很小心，并没有多留任何东西在现场，所以他能够做的事情很有限。 “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忙完了请你吃饭！” 王征知道白灵这段时间的劳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因为每天面对这样的画面检验排查，的确是有些难为一个女孩子。 画眉本就在强制的克制着，听到吃这个字眼，忍不住的呕了出来，直接跑了出去，她的心里承受能力比白灵还是差的有些多啊。 王征对白灵示意了一下，立即跟了出去，递给了画眉一瓶水，她喝水漱口，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对不起啊！” 画眉有些歉意，她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作为一个警察，连这点事情都受不了，有些不称职了。 “说什么呢，你本来可以不做这行，完全是被我给带沟里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王征一脸笑意的回应着，她本来的确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可以做一个大学教授，每天对着一群天真活泼的学生，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受害者或者是极度变态的亡命凶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才是真正应该觉得有歉意的那个人。 第738章第三个被害人 案子连续的出现了两个受害者，分别是钱佳和李超，根据高峰细致排查，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牵连，在生活中从没有任何交集，所以王征分析凶手可能是随机选择的作案目标，这就加大了破案难度，因为凶手下手的目标无迹可寻，只是偶遇到谁就对谁下手。 高峰那边对公园和江边附近居民排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目标，案子没有任何头绪。 李局长也找到王征谈话，希望他们专案组可疑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这案子并没有闹出什么人命，但是因为凶手作案手法变态导致新闻热度直线上升，人们对此的议论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是各种谣言和猜测四起。 而且因为这案子很多男子都不敢独自在夜晚外出了生怕走着走着，第二天就没了命根子，想想都有些害怕。 王征接到这案子的时候本以为只是个伤人的小案子，却没有想到事情如何复杂，就连他都有些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着手。 办公室内，画眉和白灵都在，高峰则带着重案组的人在外进行排查。 “现在我们只是猜测出凶犯可能藏匿的地点范围，再有就是他在刀工上应该很厉害，可是这个范围内的人群很大排除起来依旧困难，必须得继续想办法缩小范围才行！” 白灵坐在椅子上，手拄着下巴，最先开口，看向了画眉继续说道：“画眉，你是心理学的高材生，这种变态凶犯心理上肯定都存在某种隐疾，你分析下凶手的想法，或者他为什么这么做。” 王征也看向画眉，希望她给出些切实的建议。 画眉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模拟犯案人的心理，说道：“这种罪犯的心理肯定不会健全的，一般都是通过这种犯案手法来寻求心里的某种快感或者报复！” “在第二个受害人的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被切割的生殖器，但是第一个被切割下来的被凶犯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如同丢弃垃圾一般，所以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种报复行为。根据种种线索，我猜测网上的一种发声比较靠谱，就是被害人可能是个女人，但是受到过男人的伤害，比如被人强暴过、或者是被男人劈腿产生了报复心理！” 王征听后，反驳道：“若真是如此的话，她的目标不应该是对她内心造成创伤的人吗，而不该是普通的路人啊！” 他们一开始也有过这种猜测，可是对钱佳和李超接触过的女人进行排查，所有人都被排除了嫌疑，所以才暂时搁置了这种猜测，避免在一条死胡同一直走下去。 “正常来说的确如此，可被害人内心本身若是很脆弱的话，她就会对对她造成伤害的人产生畏惧心理，而不敢进行报复，所以才随机选择路人作为下手目标。” 听了画眉的回答，白灵也有些不理解了，于是问道：“那若是这样的话，她怎么敢对路人下手呢？” 画眉先前明明说她很脆弱，应该是那种胆子很小的人，怎么会成为这种变态凶犯呢？ 画眉继续耐心解释：“这种人本身的确是那种比较懦弱的人，但是可能受到了外界的某种刺激让他们开始有了勇气，同时在过程中得到快感，都会让其无法自拔，而且她本身佩戴了那种面具，那个凶犯也并不属于真正的她。” “人格分裂？” 白灵下意识的出口，意识到自己有些说错话了，怯怯的看了眼王征。画眉瞪了白灵一眼，她故意说的那么委婉，就是担心刺激到王征。 因为王征也有第二重人格，这样说很可能让王征心里不痛快的。 王征自然明白画眉的想法，说道：“没事的，若是我有一天人格分裂出去犯案了，你们会怎么办？” 画眉狠狠的踢了王征一脚，让他别胡说八道，同时信誓旦旦的说：“有我在，就不可能有那种情况。” 画眉加入到专案组，就是为了遏制这种意外的发生，这段时间王征的第二重人格也没有显现，想必是渐渐趋于稳定了，这是好兆头。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按照我画眉的猜测进行排查试试，所以将近些年的强暴案件和家暴案件都找了出来，看看这其中受害者有没有有嫌疑的。 大堆的卷宗和资料几乎堆满了整个专案组，众人也都知道这些天恐怕又要没日没夜的操劳了，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一连几天过去，都没有找到嫌疑人，也再没有受害者出现，关于案子的热度也被新的新闻所取代，人们的焦点也放在别的事情上了。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所有的繁华退去，整个b市都被笼罩在宁静当中。 一个壮汉踉跄的走在街边，因为喝的太多，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突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捂着肚子来到路边呕吐了起来。 “呕……” 肚子里的东西被吐出来后，擦拭了下嘴角，觉得身子轻巧了很多，也没有了刚才那股难受劲，可刚准备直起身子走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人捂着他嘴巴，直接将其放倒。 男子本来就带着醉意，挣扎了两下就没有劲了，看到了压在身上的带着魔鬼面具的人。 魔鬼面具人掏出胶带将醉酒男子的嘴巴缠住，然后掏出一根绳子将其系在了一根电线杆上，然后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不顾醉酒男子挣扎，一刀切下鲜血溅射的四处都是！ …… 王征还在睡梦中，就被电话给吵醒了，打开床头灯看了看，刚刚四点多钟，外面的天都还没有亮呢。 不过接起电话后，立即就没有了睡意。电话是李局长打来的，让他立即召集队员赶往事发现场，第三个被害人出现了，而且被谋害了。 王征记下地址后挂断了电话，边穿衣服边给高峰几人打电话，然后直奔案发现场。 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戒围拢起来，而且用专门东西将四周都围了起来，王征进入到里面才明白为什么，因为现场实在是太血腥了。 被害人被捆绑在电线杆上，嘴里上缠绕着胶带下半身满是鲜血，王征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没有多久，高峰他们也纷纷赶来，看到被害人的情况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先前的被害人只是切除了生殖器，这次怎么还切掉了这么大块肉，而且导致被害人死亡？” 高峰有些不解，这案子性质就完全变了，已经闹出了人命可就不是伤人案件，已经变成了凶杀案。 王征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些猜不透凶犯心里的想法。 “会不会是有人假借先前的作案手法，故意制造出类似的现场啊？”白灵查看了尸体的伤口，出声说道。 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具体如何，还需要做进一步分析。 “先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吧！” 白灵点了点头，带上了白手套立即开始仔细排查尸体的情况，从尸体的身上收集到了钱包和收集等财务，没有任何的财务丢失，可见凶手并不是为财，身上除了下身也没有其余伤口。 致命伤应该是屁股部位，肉都被切光了，即便是当时没死，流血也足以活活流死，凶手实在是太太残忍了，就连白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第739章详细解读凶犯 白灵仔细检查了一圈，摘下了口套，说：“从尸体表面暂时看不出什么，但是从切割的手法可以看出来凶犯很专业，生殖器是被一刀切除，切割平面很平整，这和前两起伤人案很相似，再看他臀部的位置，所有骨头都很完全，而且残留的肉很少，地上也只有少许碎肉，可见在刀法上很好，这和前两起案件的凶犯手法一致！” 本来白灵怀疑只是有人假借作案手法，可根据尸体伤口部位痕迹来看，却像是一个人所为，这让她也摸不透凶犯心理的想法了。 “那若是同一个凶犯，他为什么这次要切掉臀部的肉呢，而且导致了被害人的死亡，难道他突然想吃肉了？” 高峰的话遭来了白灵和画眉的白眼，画眉想到那个画眉更是忍受不住，直接跑了出去呕吐出来。 “我只是在猜测案情吗！” 高峰一脸无辜，刚刚忘了照顾一旁女同志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王征对着周边看管的民警询问，有没有发现被害人被切割的部位，他们表示已经对四周进行了排查，同时加大警力过来协助，对周边进行寻找，暂时还没有发现。 这么说，被切割掉的部位可能已经被凶手给带走了，他取下这么大块肉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蹊跷。 先前至少还有人可以提供情况，这次受害人直接被害，他们根本无法从他口里得到任何口供，就连凶犯是不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 被害人的身份很快被确定，名叫徐大伟，高峰立即对徐大伟的家庭情况和行踪进行调查，根据了解他当晚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醉酒后就独自回家了，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遇害了！ 高峰带着重案组的人对当日参加聚会的人进行排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王征在现场没有任何发现后，则让人将尸体运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时候，天已经亮了，李局长直接来到了办公室，将一叠报纸交摊在了王征的办公桌上，都是关于案件的报道，而且还有现场的配图，只是有些模糊，想必是有人在民警将现场圈起前拍摄下来的，被媒体得到。 “这事情热度刚刚降下去，却又有被害人出现，而且死的如此凄惨，外面已经被媒体给围住了，就连市委那边都打电话过问此事了，必须得尽快破案才行啊！” 李局长显得有些着急，不能够有着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王征也明白，可是现在的确是毫无头绪，凶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十分谨慎，而且挑选作案的地点都十分隐蔽，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相关监控视频拍下有用的画面，他们总不能够凭空的锁定凶手啊。 高峰那边很快回来，所有人都排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那些当日聚会的朋友都被排查，并没有人有作案的可能。 这么说，凶犯又是随机选择的目标，这个徐大伟只是比较倒霉被被害人给碰到了而已。 专案组的办公室里比较沉闷，大家都低着头看着资料，眉头皱的很紧。 王征的面前平摊着三分卷宗，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什么疑点，可是看下来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能够从新在进行梳理。 第一个被害人钱佳是在独自回家的时候被打晕然后切割掉生殖器，当时他有些微醉。 第二个受害人是在和女朋友亲热的时候，凶犯突然窜出来，然后胁迫着打晕了女子，在男子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割掉子了男子的命根子，然后离开。 最近的受害人也是醉酒状态，经过检测身体里的酒精浓度非常高，被绑在了电线杆上进行了残害行为，而且多切割了屁股上的肉，手段极其残忍。 三个案子的发生都是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 “我们根据手头的资料来汇种下凶犯的情况下！” 王征看过后，将资料合拢起来，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够通过三个案发现场的情况，尽量模拟出一个最有可能的凶犯情况。 画眉最先发声说道：“我依旧坚信我先前的猜测，被害人为女子，一米六的身高，体型偏瘦，但是力气不小，很有可能是从事过体力劳动，应该很会做菜，这是从其刀法上体现出来的。另外，她的性格应该是偏柔弱那种而且比较心细，所以会对作案对象会有专门的选择！” 画眉将手头上的资料铺开，继续介绍道：“对方虽然是随机选择下手目标，可是会选择四下无人的地方，这样可以避免自己暴露，可见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不会轻易留下任何线索。同时，她会选择自己易于下手的目标，比如醉酒的人，他们肯定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钱佳和徐大伟属于这种，再有就是身体极度亏空处于紧张状态当中的人，比如李超，他本来就有些心虚，所以不敢大声声张，而且在做那种事情被吓到，哪里敢过度反抗，这都加大了凶犯作案的成功率，可见她心思很细腻。” “我不同意一个观点！”高峰这个大老粗最先提出反对意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继续说道：“我不同意对方是个女子这个观点，因为从几个案子来看，凶犯力气很大，这不符合一般女子的情况，虽然凶犯偏瘦小，但是也有这样的男子啊，你将目标锁定为女性，一旦是错误，我们很可能和凶手失之交臂。” 白灵倒是同意这个看法，但是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道：“那作为一个男人，他为什么执着要切除男性的命根子呢？” “这个……！”高峰挠了挠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考虑到是在讨论案情，也就不顾及了于是说道：“可能是他在这方面天生有某种缺陷，所以对他人的会羡慕，以此来报复呢！” 这个说法倒是成立，余下几人对视了一眼，觉得这种猜测倒是也成立。男人很在乎这方面的，若是在这方面存在某种缺陷，的确很容易心理发生扭曲的。 所以，将目标锁定在女性的确是有些过于武断了，画眉觉得高峰说的有道理，立即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根据我回来后对伤口的鉴定，基本可以确定这第三个被害者和前两个受害人为同一凶犯作案，为什么这次凶犯要切割掉被害人的屁股肉导致其死亡呢？” 这点事白灵想不通的，一般的连环凶杀案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作案手法的，是会有固定的作案方式的。 白灵看到高峰想要开口，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巴，因为他肯定要说凶犯想要吃肉了这种奇葩言论。 凶犯再怎么变态，也不至于到吃人肉的程度吧，这个说法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重要的是她不想听，因为想到那个画眉胃里就忍不住翻腾起来了。 画眉揉着头也在想着这一点，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想法，说道：“你们看啊，第一个案子的发生时在凶犯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第二个案件的时候，凶犯只是打晕了女子，而并没有打晕被害人，反而是将其嘴巴封住，这是为什么？” 几个人都拄着下巴，被画眉这么点出来，的确觉得有些蹊跷。凶犯若是将李超直接打晕，可以更大程度的降低危险性，若是被他挣扎中将凶犯制服那就麻烦了，可凶犯只是封住了他的嘴巴。 王征突然开口道：“凶犯在享受整个过程？” 画眉打了个响指，说道：“没错，凶犯似乎在追求更大的快感，他已经不满足在受害人无知觉的情况下去行凶，而是开始享受被害人挣扎的样子！” 第740章确定嫌疑人 画眉一脸兴奋，可高峰和白灵却一脸嫌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反而觉得这个凶犯心理扭曲的程度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他才会去想着享受这种过程，关键是受害人本身和他应该并无什么仇怨，他这也未免有些太残暴了。 “我们再看第三个案子，凶犯不仅割掉了受害人徐大伟的命根子，还切掉了他的臀部的肉，而且是在徐大伟还有知觉的情况下！” 高峰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唾沫，他甚至是能够想象到那个恶魔面具下露出的狰狞的面孔，他在放肆的狂笑着。 “还真是个恶魔啊！” 若真是如画眉猜测，这个凶犯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常人的思维了，心理极度扭曲表型，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享受这个过程，一次次追求更大的心里满足慰藉。 “那下一次，他不会有更加残暴的手段？” 画眉点了点头，所以她不希望有下一个被害人出现，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将更加凄惨。 “那他为什么不将切下来的东西丢掉呢，而是将其带走，难道真的如高峰所说……！” 白灵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因为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根本就不是个人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王征突然插话道：“凶犯在第一次没有将切割掉的生殖器带走，可后来却不仅带走，还在第三个受害者身上切下来了肉，这些东西肯定对于凶犯有着一定的用途，不然他没有必要做。” “你们无法接受他食用的这种说法，但是的确可能存在，我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诞，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可能用来给别人食用！” 根据白灵的分析，凶犯可能是一个很会做饭的家庭主妇，或者是饭店的改刀或大厨，总之在刀工方面很擅长。 大家都无法接受凶犯自己拿来食用的事实，那么他很有可能是拿出来贩卖。凶犯心理极度扭曲，看着别人食用他从别人身体切下的肉，心理也应该会获得某种满足感。 几个人想了一下，都觉得这种想法挺靠谱的。 经过分析，对凶犯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包括他的性格和职业都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王征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于是让大家先去吃饭，然后立即展开调查，主要先进入一些饭店和小吃店进行排查，一般正规的饭店的可能性比较小，个人的小吃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几个人来到食堂，白灵和画眉看到餐里的肉，胃里就忍不住翻腾，因为按照王征的分析，那被切下来的肉可能就流入到餐桌上，虽然进入到警局食堂的可能性为零，但是一想到，胃里就一阵难受。 “我不吃了！” 画眉最先放下筷子，白灵吞咽了几口白米饭也觉得无法下咽跟着画眉就一起离开了。 高峰还好，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可是脑海里不自觉的开始浮现出了最后一个被害人臀部肉被切下的画面，再看了眼筷子上的红烧肉，一阵干呕，然后跑了出去。 王征倒是还好，可被几个人弄的也没有了半点食欲，最后也放下了筷子，就这样几人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立即开始带着人对市里的一些小吃店进行排查，毕竟他们知道凶犯的身高和体型，所以排查起来倒是不难，经过一下午的询问，最后确定找到了六个人，六个人的资料全部都汇集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立即调查这两个人的详细资料！” 王征吩咐下去，六个人中四男两女，现在就看看有没有画眉和王征分析出的那种情况，若是有人吻合，那么成为凶犯的可能性最大。 王征则继续仔细浏览，最后抽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这两人都是独自居住，而且性格偏柔弱一些，平时给人其貌不扬的感觉，刀工方面在各自的饭店都是一流的。 一直忙碌到了十二点，高峰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喘息的说道：“我和画眉似乎都猜错了！” “什么意思？” 王征一脸疑惑接过了高峰手里资料，看够后就明白过来。 凶犯并不一定是被侵犯的女子或者是有隐疾的男人，也可能是被侵犯过的男人，这一点他们的确是没有想到，这并不在正常人的考虑范围内。 高峰去排查几人，发现根本没有他们所说的那种情况的嫌疑人，可是深入调查，发现其中一个烤串师傅林东在大学期间被寝室的一个男同学侵犯过，这事情当时影响很大，在法律上界定也很难，最后赔些钱就不了了之。 林东本来是一个很活泼好动的男孩，从那之后变得沉静了下来，很少说话，最后还退学了，回到了b市，跟着父亲一起经营一家烤串店，现在主要负责帮助父亲串串和改刀。 “这林东不是将切下的肉串到串里了吧！” 高峰越想越觉得恶心，若真是如此，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要吃串了！ “倒是有这个可能！” 就目前来看这个林东的嫌疑最大，他经过了那种事情的确有抱负的可能，而且被切下的肉经过一些调料的掩盖，味道是很难辨别出来的，他家里卖的的确可能是人肉串。 这林东也不和家里住，而是单独住在外面，家里的串店每天收店也比较晚，他的确也有作案的时间。 “要不要将林东抓来？” 王征摇了摇手，并不建议这么做，因为这样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现在，他们只是凭着猜测将林东锁定为杀人凶手，若是他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他们也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反而是等同于在告诉他已经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他若是就此收手，那么就永远无法将其绳之以法了，所以在没有切实线索的时候，不适宜这么做。 “你们没有和林东接触过吧？” “没有！” 高峰肯定的回答，因为他们先前的调查主要是通过对小餐馆附近人走访，就是担心提前打草惊蛇，惊扰到了嫌疑人，所以林东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被怀疑的对向。 “你带着人对林东进行监控，同时和食品安全局那边联系，在明天进行一次抽样检查！” 现在已经很晚了，不适合有什么动作，所以行动只能够等明天在进行，但是对林东的监控必须从这时候就开始，以免他在今晚再有所行动，这个事情就交给高峰来办了。 一大清早，王征就来到李局的办公室，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局立即去和食品安全局那边联系，没有多久就送来了两套制服，王征和画眉一人一套，混入到食品安全局的队伍中，对林东家附近的所有饭店商铺进行食品检查。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在不惊扰林东的情况下，看看能否拿到些证据，若是在林东的家里发现了徐大伟身上的肉，那就好办了。 为了避免被怀疑，他们必须得挨家挨户的抽查，然后才来到了林东家，王征也见到了林东的父亲和林东，林东父亲身子也不高，但是比较壮实，给人一种很憨厚的感觉。 林东长的比较清秀，个头不高，皮肤白皙，跟个小女孩似的，看到王征他们到来就一直在向后退。 第741章引蛇出洞 王征只是看了眼林东就收回了视线，去到了后厨，对后厨的用料和肉质进行检测，同时一直暗中注意着林东，可他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 王征和画眉则对所有的肉进行抽检查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肉质，基本都是牛羊肉，并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人肉。 经过了解，林东家的生意很好，尤其是到了入夜时分，客人非常多，所以林东若真是带回来一些肉，可能也早被卖光了。 收获无果后，王征他们只得去到下一家，一直排查过整条街，两人才撤出队伍。 “这个林东倒是和我印象中的凶犯如出一辙！” 画眉印象中的凶犯就是这样的性格比较懦弱，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和狠劲，当入夜带上面具的时候，他就不是现在的这幅样子，而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这恶魔种子想必就是在其大学被人侵犯时候种下的，给其心里留下了阴影，在某种机缘促使下，于是开始进行了报复。 他报复的对向并不是当年对他造成伤害的人，因为他的心里对那事情存有某种畏惧，不敢去面对，所以就随机选择了报复的目标，在那个过程中他不会是现在唯唯诺诺的样子，而是真正的恶魔，会从中得到快感。 “可惜，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王征也觉得这林东的眼神很可怕，看人的似乎带着一股敌意和狠劲，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他在考虑要不要对他的住处和店铺做一次细致的搜查，但是画眉却不建议这么做，因为按照她的分析，林东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看过他的资料后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即便是他真的是凶手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找到犯罪线索，所以现在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保持二十四小时的跟踪，在他下次出手的时候将其抓捕。 他这种人一旦是享受到了那种乐趣就不会轻易的停下来的，一定还会再次犯案的，只要是意识到没有任何危险，他一定还会继续的。 他们现在也只能够祈求一切猜测都是对的，不然的话不仅是白忙活，还给真正的凶犯腾出时间来继续害人。 监视的任务就交给高峰带队，重案组的队员则进行轮流倒班，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林东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生活也很规律，每天早早的就到店里准备一天需要的食材，然后一直忙碌到后半夜就回家休息，期间只是在中午的时候去了一次教堂，没有任何其余的活动，也没见和什么人进行联系，给人的感觉很孤僻。 “这种人还去教堂，难道想要祈求神的宽恕吗，就应该下地狱！”白灵看过高峰汇报的资料嘀咕着。 画眉叹息一声说道：“他即便是真的是凶犯，在量刑上法官也会酌情考虑不会判下重罪的，因为他有精神疾病，那些事情可以说并不是他本意，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所以说，下地狱的事情并不存在，即便是他杀了人，重伤两人，量刑上也不可能判其死刑的！ 白灵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觉得这样对被害人的家人有些不公平，法律只是考虑到了凶犯的心里情况，可有照顾那些被害人家人的心理吗。 画眉也不在这个事情上和白灵去争论，因为这事情根本就没有一个公论。 这天夜里，王征正在睡觉的时候，高峰突然打来电话，告知王征，林东的行动有些诡异很有可能是要动手了。 王征听后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赶了过去，了解了详细的情况，知道林东在半夜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去了一处废弃的工地，取了一个黑色袋子回来，高峰怀疑那里面很有可能是他准备犯案的东西。 若真是如此，这林东倒是的确够谨慎了，根本没有将犯案需要的东西藏匿在家里或者店里，而是藏匿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地，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即便是有人发现，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们现在可以冲过去将林东制服，然后查看那黑袋子里的东西，但是王征没有下令，决定还是将其抓个现行，若真是如此，他今晚一定会行动。 一直到了很晚，林东背着个包走出了店，王征他们一直暗中跟随，最后看到他潜入到了一个胡同里，没入到阴暗中。 王征他们根本看不到他，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够耐心等待。 一直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他也没有出来，高峰有些着急了，担心林东会不会偷偷溜走了？ 高峰看了看地图，根据地图上的标记那胡同里是一个死胡同，通向一个废弃的老楼，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走。 他觉得林东可能还隐匿在里面，只是在等着自己的猎物而已，他们现在冲出去并不能够抓他个现行，可是王征也有些等不及了，于是决定引蛇出洞，灌高峰喝了些酒，又在身上撒了些白酒，让其去将林东引出来。 这家伙倒是够有耐心的，不见到心仪的目标根本就不现身，他们也看到几个单独的过路路人，可林东都没有下手，所以决定主动将其引出来。 这种事情高峰来最合适，因为他在所有人中身手是最好的。 “小心点！’ 王征看着下车的高峰叮嘱道，高峰点了点头，然后绕了个远，从远处向着林东隐匿的地方走去，脚下不停踉跄，甚至是还在半路上摔倒了一次，弄的满身泥污，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喝醉。 等走到林东藏匿的地方时候，他突然向着胡同处的墙壁趴了过去，不停的干呕着。 就在呕吐的时候，突然一把刀子伸了出来。 高峰本来就很警惕，对方的刀子伸过来的时候，他直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可对方的力气也不小，用力一甩，还是划了高峰一刀。 高峰的腿伸出去，绊向对方，用力一拉，直接将对方摁在了地上。 王征这时候也带着人冲了过去，将人拉了出来，就看到带着恶鬼面具的家伙趴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着。 王征注意到高峰的手臂上还流着血，赶紧叫来随队的医疗人员进行包扎。高峰看了眼自己的伤，嘀咕道：“这小子身手有些好，若是别人来，可能还真可能吃大亏！” 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然后走过去一把扯下了对方脸上带的恶鬼面具，果然是林东，这小子在这黑暗胡同里蹲守了两个小时，可真是够有耐心了，他若是将这种耐心放到正经事上，倒是一个可以做成大事的人，可惜走上了歪门邪道。 林东的面具被扯下，立即低下了头，身子蜷缩在一起，头埋到了身子里，似乎很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拢着。 “现在这么唯唯诺诺的，刚才可差点要了我的命！” 高峰看林东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和刚刚那个出手狠辣的家伙联想到一起。 “带回去吧！” 王征让人将相关的东西都收集起来，然后带着他回到了警局，连夜进行突击审讯，不过林东在审讯室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蜷缩在椅子上低着头，将他头抬起头，他立即又低下去，似乎很害怕人类。 他一句不吭，王征也拿他没有办法，总不能够撬开他的嘴巴，但是即便是他什么也不说也难以逃脱法律的追责，因为面具和凶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灵在带回的刀子上检测出了先前几个被害人的dna成分，足以证明这把刀子就是谋害了几个人的凶器，再加上他今晚的一系列举动，足以将其定罪。 第742章住宅女尸1 林东始终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最后他父亲请来了律师要求对林东精神精神鉴定，证明他存在精神疾病，不希望我们施压逼问，这可能会对林东的精神层面造成更大的困扰。 用对方律师的话说，他本身同样也是一个受害者。 至于法律方面的裁决就不是专案组的事情了，虽然林东没有亲口承认，但是各种证据齐全，他也难逃法律的追责，不过在量刑方面，法官的确会酌情进行考虑，同时也会给林东安排精神疾病的专家进行治疗。 就此，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可王征的心情没有办法平复下来，因为他见过几次林东，对他眼神念念不忘。 林东那眼神幽深而恐怖，看着的时候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案子移交司法部门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关于案子的议论却没有停息，一部分人觉得对这种行为恶劣的犯罪分子不可以姑息，尤其是几个受害人的家人直接提出抗议，要求对凶犯从重处罚，这种人若是放出来肯定会再次作恶。 也有人对林东表示同情，觉得他也是受害者，之所以走上了犯罪道路是因为以往的遭遇，只要是进行疏导，应该会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应该给以一个悔过的机会。 “你怎么看？”画眉看过报纸的报道，对着王征询问。 王征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他心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因为这事情双方都有道理，尤其是林东那种幽深的眼神，让他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总觉得这种人想要走上正途有些难，于是反问道：“你觉得若是你对林东进行心理疏导，有多大机会可以让其从以往的阴影里走出来？” 画眉在这方面绝对是权威专家，所以她给出的结论应该会比较中肯切实，若是无法让其改正，王征宁愿选择对其重罚，这对于林东自身也是一种解脱。 画眉锁着眉头，片刻后说道：“我和林东接触的不多，所以无法给出客观的评价，对于这种人没有人可以说百分百可以治愈，可作为心理学方面来讲，他们的确是病人，我们会尽我们所能的去帮忙摆脱阴影，这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王征对于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但是想想也可以理解，心理方面的事情是很难解决的，那不是开刀或者吃药就能够解决的，是一个漫长的疏导过程，这也需要对方进行积极的配合，若是对方心里本身就抗拒，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费。 “你不会想要让我去给林东进行心理疏导吧！” 林东犯罪这事情是无所质疑的，肯定会接受法律的审判和处罚，但是在收押的过程中一定会有专门的心理理疗师帮助他来恢复。 王征摇了摇头，他可没有这种想法，即便是画眉主动想要去他也不会同意，因为总觉得这个林东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他可不希望画眉去涉险。 “你盯着点这个事情，到时候提醒下看守所那边，在治疗的过程中尽量让人陪同监护，避免出现意外！” 林菲点头答应着，暂且先将这个事情放下了。 这个案子影响比较大，但是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虽然没有留下任何切实的证据，但是作案手法明确，有迹可循，还是最快的抓捕到了犯罪分子，避免更多无辜人受害。 李局长在发布会的时候也肯定了专案组和重案组的办案能力，专案组也再次的出现在人们视线，得到了高度的赞扬。 王征他们自然不会因此而自满，因为b市在犯案率上依旧高居不下，而且经常出现一些影响恶劣的大案，李局长去到上面开会的时候多次被批评。 第742章住宅女尸2 所以，他们的道路依旧任重道远，想要打造出一个和平的b市依旧任重道远，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专案组这边刚刚办完案子，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再次有案子发生，关于林东事情的讨论只能够终止，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新的案子中。 王征接到案子后，立即带着人出警，直接奔赴了案发现场。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西城的一个小区内，楼下围拢了不少人，对着楼上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王征让高峰和画眉对周边的居民进行询问了解情况，他和则白灵一起来到了小区的四楼，来到四楼就看到一个住户门口有民警看守，拉起警戒线。 两个人立即带着队员们进入到了屋子，来到卧室就看到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已经死掉了。 死者是一个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薄纱睡衣，衣服被撕扯的有些凌乱，胸部的衣物都被撕扯成了一条条。 “看样子应该被侵犯过！”白灵说了一句，查看了下四周，屋子里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说明凶犯可能很轻易的就将受害人制服了。 王征点了点头走到近前，看到脖子上有明显被掐过的痕迹，带着淤痕，看起来可能是被掐死的，但是至于具体的死因还是要等到白灵做进一步的尸检才能够给出确定的答案。 王征将尸体的检查交给了白灵，他则继续查看四周，窗户紧锁着，不可能是从窗口爬进来的，门也没有破损的痕迹，凶手是从门进来的，那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被害人似乎没有任何的警惕。 现场交给了白灵，王征走了下去，画眉正在做询问笔录，她刚刚问过报案人，立即拿着笔记本递给了王征说道：“死者名叫胡欣，今年二十三岁，被害人的身份信息是报案人提供的。” 白灵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中年妇女，那妇女紧握着双手显得有些忐忑。 王征仔细看过笔录资料就明白过来，原来这报案人是这里的房主，而胡欣只是这里的房客。 根据报案人说，胡欣在这里住了有半年多了，合约的半年租期已经到，房东就来催促交房租，先前给胡欣打过几次电话，可她都说在等等。 昨晚的时候，报案人接到胡欣的电话让她今早过来取钱从新续签合同，房东就兴致勃勃的赶来了，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门。 房东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于是给胡欣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听，她就怀疑胡欣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 房东想了下就打定了主意，今天胡欣要么就续交房费，不然就搬走，所以决定去屋里死等胡欣。 她是这里的房主手里本就有备用的钥匙，直接打开门，可进屋后就看到躺在床上、衣衫破烂的胡欣。 房东当时就被吓傻了，走过去碰了一下，发现胡欣的身子已经变硬，手脚冰凉，死了过去，就立即打电话报警了。 根据房东交代，她对这个胡欣不是太了解，只是附近的住户投诉过，，她有时候会带一些朋友回来，折腾到大半夜，她跟胡欣说过几次，她倒是收敛了些。 房东对胡欣没有什么好印象，觉得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见到她的时候都是浓妆艳抹的、穿着也比较暴露，而且几次见她身边都是不同的男生，可见私生活比较混乱。 一旁的画眉补充道：“我们对周边居民走访，他们也对这个胡欣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甚至是不少猜测她是不是出来卖的，要么就是在夜场工作的，总之不是做正经工作的人。” 第743章死者身世1 王征接过其余邻居的笔录资料发现这个胡欣在四周邻居里的口碑风评的确很差，都对她有些怨念，一个大妈看到她带过四五个不同男生回家，还和女生发生过口角，为此还和房东提出建议别将房子租给胡欣，这点也得到了房东的证实。 房东则是因为胡欣给的钱比较多，所以坚持将房子租给了胡欣，只是告诉她尽量在晚上别闹出太大动静就行。 “身份信息核实了吗？” 王征将笔录递还给了画眉开口询问。 画眉点了点回答道：“已经让人去进行核实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没有多久，一个队员拿着资料递给了王征，他看到核实的胡欣资料倒是有些意外，根据资料上记载，胡欣出身不错，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家庭条件也很优秀，不过她自身则比较叛逆，早年还因为打架在警局那边留下过案底。 “通知她父母到警局认尸！” 王征将资料递给了画眉，又去高峰那边看看，他们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对附近居民的走访也表示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人员出入。 胡欣经常带不同的人出入，他们也不会太在意，这小区又是开放小区，并没有小区保安，所以出入比较随意，有外人进入也不会太留意的。 暂时来看并没有什么确着的线索，只能够等回去从胡欣的人际关系进行排查，同时看看她父母能否提供线索，再有就是要看尸检那边的情况了。 王征回到警局没有多久，胡欣的父母就到了警局，两人见到尸体后，脸上都带着悲伤的神色，胡欣的母亲直接趴在尸体上痛哭了起来，拉了半天才将其拉开。 “警官，是谁害了我女儿，一定不能够放过这种歹毒的凶犯啊！” 胡欣的父亲紧握着拳头，显得很愤怒，脸憋的通红，看起来不知道这股怒气该往哪里发泄。 “我们也是才刚刚接到报案，现在还是在排查阶段，叫你们来一方面是认尸确定死者身份，另一方面也看看你们能否提供些线索。” 王征说着，让人将胡欣的父母带去了办公室。胡欣的母亲还在悲伤中，暂时看来是无法询问了，只能够对胡欣的父亲询问。 “你们两个都是大学老师，胡欣为什么要沦落到在外面租房子呢？”这是王征心里的一点疑问，两个大学老师的工资为女儿买下一栋房产应该不成问题吧。 “哎！”提到这个，胡欣父亲忍不住叹息一声，继续无奈道：“我们家还有别的房产，可她不愿意去住，怕我们管她约束她，所以就一个人跑到了外面。” 胡欣从小比较叛逆，但是同作为大学老师的父母肯定是望女成龙，对她有诸多管教和约束，可没有想到适得其反，让胡欣变得越来越叛逆，根本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胡欣父亲对女儿很失望，于是就给她下了通牒，若是他再不正经的找个工作久搬出去，也不要再问家里要一分钱。 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倔强就这么搬出去了，最后还是父母老两口服软，也是担心她会在外面学坏，可胡欣可能是尝到了在外面住的甜头，不愿意在搬回家了，老两口也拿女儿无可奈何。 他们天天都不安心，就是怕女儿会在外面学坏，出什么意外，可没有想到最后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这么严重，连幡然悔悟的机会都没给她。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胡欣是什么时候？” 第744章死者身世2 胡欣的父亲，立即回答道：“就在三天前，胡欣问我们要钱说是要交房费，我们就提出要求，她回家住就给她钱，多少钱都可以给她，可是这丫头性子倔的很，直接挂断了电话。” “后来，还是我们妥协了，但是这笔钱不能够让她白拿，必须得答应我们去相亲才可以给她，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她！” 胡欣的父亲说着，沮丧的拍着大腿，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更加强硬一些，就是绑也该把女儿绑回家就不会出现现在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们觉得只要是女儿结婚后性子可能就可以稳下来了，所以刚刚开始准备为她铺垫下相亲的道路，没想到这才看过一个就出了这等事情。 “您先节哀。”王征倒了杯水递给了胡欣的父亲，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或者有什么怀疑对象？” 提到这个，胡欣的父亲就来气，将被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怒斥道：“她哪里来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我看八成就是那群人中的人害了我的女儿，你们把他们都抓起来都给枪毙了制定没错！” 王征一脸无奈的看向胡欣父亲，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教授说出的话，但是考虑到他现在情绪不平静，也没有和他争论这个事情。 在胡欣父亲的眼中看来，胡欣的那帮朋友就是一群狐朋狗友，每天也就只能够吃吃喝喝的聚在一起，没有半点正事。 胡欣比较喜欢去夜场，她的朋友大都是在夜场认识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人，至于她经常喜欢去哪里玩，又具体有哪些朋友胡欣的父亲则不知道，甚至是不知道女儿这段时间在外面都做些什么。 王征看到从胡欣父亲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只得先让人将其送理，让他有什么线索第一时间和警方取得联系。 他刚刚送走胡欣的父亲，白灵那边传来消息，表示在桌子上的一个水杯上取下一个清晰的指纹，并不属于胡欣，至于是不是凶手则不知道。 白灵知道王征他们这边需要追查线索，所以就第一时间将这个指纹信息送来，因为指纹信息在警方的数据库比对中找到了归属人。 这人明白白胜，以前因为吸毒和打架在警方这边留下过案底，所以核对出了信息。 王征也不知道这白胜是否是凶犯，但是可以肯定他和胡欣有关系，所以立即让高峰追查这个白胜，尽快将其给找出来。 这种事情，高峰很在行，通过自己的线人很快查到了白胜的住址，一行人立即行动直接去往了白胜的家。 白胜一米七的个头，头发染的很有个性花花绿绿的，长的倒是还不错，只是正常人和老年人有些欣赏不来。 白胜看到一群人冲入自己的家里有些发懵，诧异的问道：“你们闯入我家干嘛，我又没有犯法，你们这属于强闯私宅，这可是违法的！” 王征不屑的看了眼白胜说道：“那你是要告我们了，那我们带你回去帮你指路好不好，告诉你到哪里去告？” 白胜听到这话有些心虚起来，他这种小混混知道跟谁斗也不能够跟警方斗，那完全就是在找死，真的结下仇，他以后就不用混了，所以立即赔笑的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在电视里看到过就顺口说的，哪敢真的告各位警官同志啊，你们做的事情肯定都是为了老百姓，快坐坐！” 白胜扫着沙发，一脸恭敬的，王征注意到屋子里有个女子探出头，但是看了一眼后又立即缩了回去。 王征对着高峰示意了一下，让其去和屋子里的女子了解情况，他则面对着白胜问道：“昨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你在哪？” 白灵那边给出了初步判定死亡时间，就是在这个范围内，至于更精确的时间，还得等一段时间报告才能够出来。 “我在家啊！” 白胜想也没有想，直接回答。 第745章嚣张富二代 了解了情况后，王征就带人离开了，让白胜留在b市，没有警方的允许不准私自离开，他现在依旧是嫌疑人身份。 白胜连连点头，请求王征他们一定要核查好，不要冤枉了好人。 王征答应着，但是不觉得白胜是什么好人。 一行人离开后，让人去查黄一星的身份信息，很快就查到了他的住址，这个黄一星的确是有些背景，父亲是b市有名的地产商人，家里资产上亿，对付这种人得小心着点，不然很有可能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征并没有直接去找黄一星，而是先根据白胜提供的人员名单去挨个询问了昨天一起聚会的那些人，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线索提供。 结果有人给出信息，说是黄一星打了个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时间大约在两点左右，听电话似乎是胡欣打来的。 也就是说黄一星很有可能在昨晚去见了胡欣，至于他到底去了哪里，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来还是要找这个黄一星去询问一下，王征打定主意后带着画眉一起去到了黄一星家所在的别墅区见到了黄一星，他身边陪同着母亲，一直警惕的看着王征等人，不明白他们到来的用意。 “你们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循例的问一些问题，希望可以协助我们。”王征显得客气很多，对付这种人若是来硬的，他们也有多种办法和你纠缠，只会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快一点问吧！” 黄一星的母亲依旧不明白对方来的用意，但还算客气，让下人给王征他们倒了水。 王征拿出照片递给了黄一星问道：“这人你认不认识？” 黄一星看了眼照片，一脸不以为意的道：“认识啊，一个圈子里的人，她叫胡欣。” “你和胡欣什么关系？”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黄一星直接呛声回来，态度极其嚣张，看来也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富二代，面对警察的时候语气还这么嚣张。 王征心里有火气，但是看到黄一星的母亲也没有阻止，也不好发作，于是说道：“这事情牵扯到一个案子，所以我们需要确认。”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黄一星直接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将口香糖吐在了一旁的纸篓里，不再去看王征他们。 面对这样的二世祖，王征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够来硬的，不然黄一星的父母直接会找他们麻烦，这事情就复杂了。 王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他根本也不会听，于是问道：“你在昨天是不是见到了胡欣？” “恩！”黄一星随意的回答着，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王征耐着性子继续追问，庆幸自己没有带高峰来，不然他可能早就爆发了，对付这种二世祖还真是得有好脾气才行。 “不记得了。”黄一星依旧在看着电视，又拿出一块口香糖嚼起来，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王征也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无法判别他是否和胡欣的死有关。 “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胡欣？” 黄一星似乎被激怒了，直接将遥控器摔在了沙发上，吼道：“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别耽误我看电视，没事的话就赶紧滚吧。” 王征这种好脾气也实在是受不了了，站起来言语低沉的说道：“胡欣死了，你现在最好乖乖配合调查，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够带你去警察询问了，那里可没有这么好的环境。” 黄一星刚想反驳，似乎意识到了王征说话的内容，愣在那里，刚想开口却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巴，说道：“我家一星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有什么事情改天再问吧。” “黄太太，这是人命案，希望你们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这女人倒是有些聪明，她本来一直在旁观，现在意识到这是人命案，所以不再让儿子吭声，就是担心他会说错话。 “你也说了，我们只是要协助调查，可现在我儿子不舒服，无法协助你们调查。”黄一星的母亲说着的时候还在对着黄一星使眼色。 黄一星似乎也领会到了，直接歪在沙发上，捂着头，嚷道：“哎呦，我头疼，疼死了！” 黄一星母亲一脸关系的搂住儿子，开始让管家往外赶人了。 王征和画眉对视一眼，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先离开再想对策。 “这对母子也太奇葩了，我觉得那个黄一星有问题，他若是没有事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实话，根据先前的询问，他是接听了胡欣电话才离开的，八成是去见了胡欣。而且从白胜的笔录来看，黄一星一直对胡欣有想法。” 王征点了点头，认可画眉的说法，这黄一星的确有问题，他们圈子里的一些人也证实黄一星说过想要睡胡欣的事情。 为此，黄一星和白胜还差点大打出手过，不过最后被人给拉开了，这事情很多人都得到了证实。 这么说，黄一星倒是有可能去到了胡欣家里，可胡欣似乎并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于是他借着酒劲强行的要了胡欣，并将其给掐死。 “先回警局吧！” 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总不能够因此就刑拘了黄一星，李局长也绝对不会同意。 黄一星的父亲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他们这种人的案件处理，的确需要更慎重一些才是，因为闹僵起来产生的不好影响会比较大。 他们赶回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暂时也没有什么需要追查的，整理了下资料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王征早早就来到警局，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奔向了化验室那边，看看白灵尸检结果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白灵正躺在椅子上熟睡着，高峰这家伙来的更早，正在为白灵批衣服。 王征突然进来将高峰给吓了一跳，白灵也因为高峰的举动有些大被吵醒了。 王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似乎打扰到了高峰怜香惜玉，立即就注意到了他责备的眼神，只能够避过看向白灵说道：“昨天又忙碌了一晚上吧！” 白灵打着哈欠点头，然后去到一旁抽出一份化验单递给了王征说道：“经过尸检结果显示，胡欣是被人用力掐住颈部导致窒息而死，同时在其体内发现了残留的精液痕迹，我先前送到了数据库那边，可惜没有相匹配的数据！” 王征看着化验报告点了点头，既然在她体内找到残留精液，就好办了，只要是有匹配的dna数据，就可以找到嫌疑人了。 既然是数据库里没有，那么白胜就可以排除了，因为他在警方的数据库里留有案底。 高峰那边也插话道：“我昨天去核实了白胜的口供，小卖铺店家对白胜有印象，他蹲下喝酒的地方恰好也有探头可以照射到，都可以证实他在胡欣遇害时候并不在现场！” 这么说白胜的嫌疑就彻底排除了，那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黄一星，可是因为其家庭背景的原因，这人调查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即便是他真是凶手，肯定也会想着办法的阻挠警方的调查。 “如何才能够拿到黄一星的dna数据呢！” 王征拿着化验单，依靠到了一旁，只要是拿到黄一星的dna数据一比对，相信他就会原形毕露，若是比对吻合，他们就有理由对黄一星实施逮捕。 第746章聪明的画眉 “要不然我们再去一趟黄一星家，对其强行提取？” 高峰的提议永远都是这么简单粗暴，这种方式对于普通人来说还行，可黄一星的父亲一定会百般阻挠，若是处理不好，这还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落人口实。 王征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如此，你去和市内医院和他以前就读的学校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黄一星的dna样本。” “不用那么麻烦了！” 高峰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画眉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看向她，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找到了黄一星的dna数据？ “你有办法？”高峰疑惑的看向画眉，不明白她为什么将自己拦下。 画眉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块被嚼过的口香糖。 高峰嫌疑的向后退了两步，嫌疑的开口道：“你这是什么爱好，喜欢将嚼完的口香糖收集起来？” 王征起先也是一脸疑惑，但是他知道画眉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突然间想到黄一星似乎很喜欢嚼口香糖，就在他们和他碰面的时间里就嚼了两颗。 “难道这颗是……？” 画眉赞许的点了点头，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你的反应还是蛮快的吗，我怕日后需要用到黄一星的dna数据，所以就趁着你们争执的时候偷偷的将他吐掉的口香糖给收了起来！” 画眉说着将口香糖交给了白灵，白灵揉了揉脸，立即赶去了实验室，希望可以第一时间提取到黄一星的dna数据，这样就可以做出比对，若是和胡欣体内液体的dna数据吻合，就可以立即对黄一星实施逮捕了。 “不表扬下我？”画眉一脸得意的看向王征，邀功的用意很明显了。 她这次的确做的很好，王征都没有想到这么多，看来有些时候女孩子的确是会更加心细一些。 王征也不会吝啬，挽着胳臂问道：“你要怎么表扬？” 一旁的高峰不用出去奔波了，也很感激画眉在一旁帮腔道：“表扬什么的太表面了，不如以身相许吧，反正你有情我有意的，不知道你们在等什么。” 高峰的一番话让场面变得尴尬了起来，画眉脸色变得绯红，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不时的偷瞄王征。 王征干咳了一声，直接绕过了高峰的话题，至于表扬也直接一并跳过了说道：“从新将案情梳理一下，等待白灵的化验结果。” 他们也不能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化验结果上，若是比对不匹配，那么他们还得从新去找新的线索，所以还需要对案情做一个系统的梳理。 就这样，王征逃掉了，高峰也有些无奈，一旁的画眉则气的鼓鼓的，火气无处发泄就狠狠的踩了高峰一脚，疼的他嗷嗷直叫，因为画眉穿的是那种硬底皮靴。 “我招谁惹谁了啊！”高峰嘟囔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早会上，大家一起将案情梳理了一遍。 死者胡欣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遇害前她和男友白胜一起回到家中，两人在期间发生了争吵，白胜在两点左右离开，他离开之后应该有人进入到了死者家中。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以及一些人员提供，这个在白胜离开后进入到胡欣家里的极有可能就是黄一星。 根据他们圈子里的人员交代，黄一星对胡欣有好感，但是胡欣和白胜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白胜则人在一些事情上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若是黄一星真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决定不会饶了黄一星，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富二代。 所以黄一星一直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直敢暗中惦记着胡欣，一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动作。 也许是胡欣和白胜吵架后心烦就打电话给了黄一星，而黄一星则第一时间离开聚会场所去到了胡欣的家中。 这些都是根据一系列的证词推敲出来的，至于之后的事情目前来说只能够凭着猜测。 黄一星本就对胡欣有意，那天喝了些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对胡欣起了心思，可徐欣没有答应，于是强暴了胡欣并且在有意或者无意中将胡欣掐死。 经过仔细的梳理，这条线目前来看是最为贴合实际情况的。 “黄一星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王征看向高峰，他们早就对黄一星监控起来，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其逃离。 高峰先前刚刚和监视那边的人员联系过，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不过看情况黄一星很有可能要离开b市，他父亲不时的在来往奔波，而且买了很多东西。” 王征下令让那边继续盯紧了，一旦是黄一星有逃离的迹象，立即对其实施阻截，尽量拖延时间，实在不行就对其进行逮捕，若是被这小子逃出境外再想要抓回来就有些难了。 “白灵那边还需要多久时间？” 现在可是在争分夺秒，必须在黄一星家人那边有动作之前，出来检测结果。 画眉一直在盯着那边，回答道：“还得半个小时吧！” 这时间不算太长，王征暂时也能够耐心等下去，但是这时候高峰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起电话后神色起了变化，对王征道：“黄一星一家人有外出迹象，只是不知道具体要去哪里，监视那边的人说他们正在收拾行李上车，随时可能会离开。” 王征听到这话握紧了拳头，对高峰说道：“让重案组那边的人盯紧了，想办法拖延时间，同时弄清对方的行进路线，若是去机场的话，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走进机场大厅。” 王征下达指令后也坐不下去了，让画眉留守在专案组这边等候白灵那边的化验结果，他则带着高峰一起奔向了黄一星家的方向，同时和监视那边的人员保持着联系，随时关注这黄一星一家人的动向，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准备畏罪潜逃。 王征这边走了没有多久，监视人员汇报说黄一星一家人已经离开住宅，目前来看的确是朝着机场的方向。 王征听后，直接让人员掉头，决定先赶到机场，在机场进行拦阻，这样虽然可能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但是总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嫌犯逃脱，只希望白灵那边尽快的出检测结果。 若是比对不吻合，他们暂时只能够放对方离开，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够将黄一星给逮捕，那就是主观办案。他们不仅无法对黄一星追责，反而可能会被黄一星的家人起诉。 黄一星的父亲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绝对是个人精，而且有专门的法律顾问，绝对会以此咬死王征他们专案组。 到时候不仅无法法办黄一星，自己的前途还会搭进去，这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他们能够做的只是尽量拦阻，也希望白灵那边可以快一点，得出结果后，他们也可以有一个明确的选择，比对吻合就进行抓人，而比对不吻合就只能够目送黄一星离开。 王征他们一路鸣笛，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机场停车场，虽然是后出发却先一步的赶到了机场。 来到机场后，王征再次打电话给画眉询问了一遍，画眉也很着急，可是她不敢去打扰白灵，根据化验室那边传来的信息，提取的过程有些难度，所以可能需要多一些时间，让王征他们尽量再拖延一会，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尽力拖延。 第747章机场对峙 黄一星一家人已经下车向着机场方向走去，王征和高峰一行人立即走了过去，将一行人拦了下来。 立即有两个黑衣保镖站了出来，和王征等人对峙，一个一米八体格健硕的大汉走了出来，走到王征等人近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征看着面前的大汉也认了出来，这人就是黄一星的父亲黄天虎，是b市里知名的企业家，从一个小小的装修公司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本土的地产公司的龙头集团，最近正在寻求公司上司。 公司一旦是上司，那规模和影响力将继续扩大。 王征亮出自己的证件，说道：“黄先生你好，我们是市局专案组的警员，我是组长王征，我们需要请另公子协助调查一件案子，所以他暂时不能够出境！” 王征看了看躲在后面的黄一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嚣张，畏畏缩缩的躲在父母的身后，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黄天虎依旧是一脸镇定，但是脸色沉了下来，说：“你们先前不是来过我家吗，能够说的已经都说了，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黄天虎说着用力的推了王征一下，这家伙力气倒是不小，将王征推的一个趔趄，但是刚走两步就被高峰给拦阻，一把又将其推了回去。 “怎么，这就是你们警察的办事方法吗，强制让合法公民协助你们调查，我儿子能够说的都已经说了，你在这么做，就是在限制我们人身自由，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 这黄天虎的确是一个老狐狸，一上来就是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就来王征都有些接不下，他可不会承下这个罪名。 “黄先生，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一条人命，希望你能够让您的儿子配合，我们还有一些具体细节需要了解。” 王征并没有表明他们已经怀疑黄一星了，这样做就是避免继续激发矛盾。 “我儿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现在在赶飞机，你最好乖乖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直接打电话到纪委投诉你们。”黄天虎的态度也变得强横起来，拿出电话对着王征他们威胁。 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够退让，一队人依旧拦在黄天虎他们身前。黄天虎倒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强横，直接拨打了电话，将王征他们的行为投诉到了纪委那边。 没有一会，王征就接到了李局的电话，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局长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纪委那边的领导直接打电话给他，让他将专案组的人撤回。 李局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知道王征他们肯定是又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不然纪委的领导不会直接打电话给他。 王征示意高峰看好几人到一旁将事情说了一遍，李局长了解事情后，眉头锁的很紧，看来这黄天虎和纪委那边人有很深的关系，不然不可能是纪委的领导给他电话。 这事情若是不处理好，就连他都可能受到牵连。 王征担心李局长顶不住压力，劝说道：“这事情绝对不可以妥协的，因为我们很有可能会眼睁睁的放走一个杀人凶手，至少暂时必须拖住。” 目前来看，黄一星的嫌疑最大，再加上现在一家人急着离开出境的行为，的确是让人无法不怀疑，所以他们不可能放黄一星离开，这种人放出去容易，再想将他抓回来就难了。 “那这事情我先帮你们扛着，但是也支持不了太久，若是纪委那边施压上告，省厅那边下来询问，我可就扛不住了！” 只是市里纪委的人李局长倒是可以顶住，可是省厅的领导若是过问施压的话，他就力不从心了。 “我知道，你尽量帮我们拖延时间，画眉那边相信很快也会有结果，若是不匹配我大不了道歉，若是比对相同，我会直接对黄一星进行逮捕！” 王征可不会给黄天虎面子，若是坐实黄一星的罪名，绝对会第一时间将其逮捕。 “你们尽量不要激怒黄天虎，这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角色！” 李局长盯着王征，这种能够白手起家，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现在地位的人，绝对是有些能耐和手腕的，是不可轻易得罪的。 “我明白！” 王征也明白这个道理，若不是因此有所顾忌的话，早就将黄一星直接先扣押下来了。 可是现在若是扣押下来却没有任何证据，黄天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王征现在还不舍得脱下这身制服，所以必须强硬，但是也要观测黄天虎的底线。 双方对峙在了机场外，黄天虎想要带着儿子强行离开，但是王征根本不允许，他的火气也越来越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征，恨不得要吃人的架势。 王征也是带着高峰和重案组的人拦在前面寸步不让，期间黄天虎也打了几个电话不断施压，王征最后所幸直接将电话关机，这将黄天虎给气的不轻，这小子摆明了是不给我儿子面子。 “事情和我儿子无关，我们再不走，飞机就要被延误了！”黄天虎看暂时也拿王征他们没有办法，因为这群人根本就是软硬不吃，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软了一些。 王征一直都是带着笑回应：“若是真和另公子无关，他没有必要急着离开，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你这是在挑衅我的底线，我明确告诉你，案子和我儿子无关，我们今天外出是早就定好了的。” 王征自然是不怕黄天虎的威胁，刚想开口，高峰那边电话响了起来，接听电话后发现是画眉打来的，里面传来了画眉急切的声音，说道：“检验结果出来了，证实dna数据和黄一星的数据吻合，可以实施逮捕。” 高峰听过电话后露出了喜色，对着王征点了点头，王征也松了口气，有了这个证据，他们一切的行为就都是合法合理的，就算是黄天虎找人找到首都去，他的做法也没有毛病。 “将黄一星抓起来！” 王征对着身后的人示意，高峰立即带着重案组的人上前。黄天虎看到对方似乎要来真格的了，神色出现一抹凝重，挡在儿子身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怀疑另公子和一起谋杀案有关，现在要依法对其实施逮捕！” 王征根本不和他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强横上前将黄一星压了出来，将其带上了手铐，然后压上了车。 “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满意刻意找纪检委申诉！”王征抛下一句话，上了警车，带着黄一星扬长而去。 黄天虎也命人一直跟着王征他们的车子，同时给公司的律师打电话，让其出面处理事情。 王征一行人带着黄一星回到警局后，直接将其带向了审讯室。这时候黄一星的代理律师也赶到，要求进行旁听，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 王征同意下李，然后立即对黄一星展开了审讯。 “我们上次的询问似乎还没有继续，这次希望你能够配合，不然的话谁也帮不了你！” 一旁的律师立即出声道：“不用怕，他们不敢拿你如何。” 王征听到这话，冷冷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律师提醒道：“现在是审讯期间，你若是再敢多说话，我们就将你赶出去。” 那律师心里有火气，但还是闭上了嘴巴，表示自己刚刚只是一时情急，他必须留下，说是担心代理人受到刑讯逼供，实则是为了了解具体情况，别让这群警察给套进去。 第748章不再蛮横 “这人你认识吧！” 王征再次将胡欣的照片拿了出来，递给了黄一星。 黄一星现在可是在警局的审讯室，不是在自己家里，不再敢继续嚣张了，就连父亲的护不住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变的老实了许多，乖乖的点了点头，回答道：“认识，她是我朋友，名叫胡欣，但是她真不是我杀的。” “你在事发当晚有没有见过胡欣？” “见过！”黄一星立即给出了回应，继续道，“我们本来在一起聚会，但是她后来和男朋友提前离开了，这点在场的那些朋友都知道，你们可以去询问，而且两人走的时候还有些争吵，会不会他男朋友白胜气怒下杀了她？” 黄一星想到这点，眼睛一亮，又说道：“那个白胜打架挺猛的，是个狠角色，听说还给人放过血，绝对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白胜，竟然还准备将这盆脏水泼到白胜的身上，不过他们已经排除了白胜的嫌疑，于是提醒说：“你交代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余人是否有嫌疑，我们自会调查，那你在之后有没有见过胡欣？” 黄一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律师，那律师刚想开口，但是注意到王征的眼神，又立即闭上了嘴巴，他若是再开口，他们就有理由将其给赶出审讯室，所以不敢提醒说话。 “想清楚了再说！” 黄一星面对王征的持续施压，额头已经开始冒出汗，伸手擦拭了一下，回答道：“没有，我玩完之后就回家了！” “你撒谎！” 王征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对面的黄一星吓了一跳，差点没有吓的坐到地上，看来这小子胆也不大。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你在胡欣和白胜离开后没有多久就离开了，而且离开前接听了胡欣的电话，你是不是去到了胡欣家里？” 黄一星面对着王征的逼问实在是扛不住了，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说：“人真不是我杀的，和我无关啊！” “人是谁杀的，我们自会调查，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若是继续隐瞒下去，我们只能够认定你在故意隐瞒杀人事实，是在加重你的罪责。” 黄一星不敢在嘴硬了，平复过后，老实回答：“我在离开后的确是去了胡欣家里，但是我没有杀她，陪了会她就离开了！” “只是陪了会她吗，你早就对胡欣有意，恐怕是对她起了歹念，可是胡欣不从，你就将其强暴，并且将其掐死吧。” 王征故意将语气放的低沉，听的黄一星心惊胆颤的。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一旁的律师也坐不起了，提出抗议，因为王征他们的行为有诱供的嫌疑，若是他们在拿不出任何实质证据，他将提出申诉终止审讯。 王征看了眼一旁的律师，又坐了下来，黄一星也被摁回到了座椅上，双目无神，显得有些呆滞。 “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证据，在胡欣体内提取到了和你nda数据相符的样本，也就是说你在她的体内留下了精液，你还说只是陪了她一会吗？根据我们现场的检测，胡欣是被强暴的，衣衫都被扯烂，你还说不是你？” 王征将资料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那律师看到这资料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黄一星，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难道这小子和他也撒谎了，若是如此事情就难办了，总之现在的情况对黄一星很不利。 “这……这怎么可能！”黄一星变得结巴起来，突然指着王征他们嚷道：“你们想冤枉我，当晚我明明是戴套的，怎么可能？” “你刚刚不是还说只是陪了一会吗，现在却又说戴套了，也许是套子露了呢，就留下了你的犯罪证据，这就叫天网恢恢！”高峰挽着胳臂，得意的看着黄一星。 黄一星也不知道事实是不是对方说的，依旧一口咬定道：“我的确和胡欣发生了关系，但是是在自愿情况下，根本不是我杀了胡欣。” 黄一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敢在有任何隐瞒，老实交代下来，他当晚的确是去了胡欣家里，大约是在两点多一点。 两个人其实暗地里早就暧昧了，但是碍于白胜的关系，一直不敢太过张扬，胡欣也准备甩掉百胜了，两人就腻歪到了一起发生了关系。 但是黄一星一口咬定自己在两点四十左右就离开，回家了，离开的时候胡欣人还好好的，他根本就没有杀人。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既然人不是你的杀的，你先前为什么不配合我们调查。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急着离开，你这叫畏罪潜逃。若不是我们顶着压力，将你们一家人拦下，你现在已经逍遥法外了！”高峰怒拍桌子，一番话让黄一星有些无言以对。 他沮丧的捂着头，带着恳求神色说道：“我先前没有配合调查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另外也不希望这事情被纰漏。那白胜若是知道这事情，他一定恨不得杀了我，我自然不敢声张我和胡欣的事情。” “至于我们准备出国是早就定下的，只是想要出国散心，并没有逃亡的打算，同时也是希望避过这种事情，我父亲不希望我牵扯其中。” 黄一星说的振振有词的，但是不管他怎么说，一系列行为以及现场的证据都指向他，既然他不承认就先关着他，对案子做进一步调查。 暂时也没有什么需要问的，王征将扣押手续递给了黄一星让其签字。 “警察先生，你看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对黄一星保释，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吗，肯定受不了这里环境的！”律师一脸嬉笑的走近王征，说着好话。 王征却没有给他好脸色，说：“你说呢，他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他现在是谋杀案的重大嫌疑对象，而且有潜逃境外的嫌疑，在他没有交代清楚前，我们只会延长对他的扣押，至于保释就不用想了！” 他们若是放走了黄一星，黄天虎肯定会利用各种关系想着办法将儿子送出国。到时候，他们即便是拿到切实证据也只能够望洋兴叹了。 黄一星签下字后，王征让人将黄一星压了下去，他看过审讯的笔录后走了出去，回到了专案组办公室。 没有一会，黄天虎就和夫人以及律师走了进来，态度已经变得和缓了很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客气的说道：“王警官，我们先前语气不好，您多有担待。” 王征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些生意人还真是够市侩的，现在有求于他了，就完全变了一副神色，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过去的事情我不会计较了，但是你儿子的情况律师想必也告知你了，他是此案的重大嫌疑人，在奸杀女子体内发现其精液，他先前抗拒调查，之后也多次狡辩，并且有潜逃嫌疑，你就不用想着费力气保释了，谁也无法从我们这里带走人！” 王征知道黄天虎肯定会找人施压，但是他也表明自己的原则，只要是站在法律原则之上，谁的面子他都不会给，即便是李局长也不好使。 黄天虎看王征的语气也知道走关系是不台可能了，他事先也了解过王征的为人，根本就是个铁面无私的家伙，所以也直接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环节哀求道：“错误都在我，是我害了孩子，他真的是无辜的！” 第749章发现疑点 “这话怎么说？” 王征轻咦了一声，疑惑的看向黄天虎，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出这番话，这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一夜参与到了案子当中。 黄天虎知道王征误会了摆手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合法商人，怎么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呢。我儿子没有如实和你们汇报其实也是怨我了，我知道儿子不是凶手，就不希望他牵扯到案子中，因为我家的公司在做上市准备不希望有什么负面影响！” 这事情的确是有黄天虎从中作梗，本来黄天虎的妻子了解过情况中建议让儿子去主动到警局说明情况避免惹祸上身，可是被黄天虎给阻止了。 他在生意场上有着不少竞争对手，巴不得他上市失败，若是他们家里出了什么丑事那些人肯定会在后面推波助澜大做文章。 各种不利的消息，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公司上司，即便是上司面对各种八卦或者是恶评，起步也会变得很艰难。 就算是他儿子不是凶手，因为也会有各种恶意的猜测，甚至是猜测他是不是找人顶替之类的，这种风言风语甚至是足以毁掉一个公司。 黄天虎权衡过后决定让儿子别参与到此事中，所以建议他去国外躲躲。 “这一切都是我让儿子做的，并不是他有意向如此的！” 黄天虎的一番话倒是有些说动王征了，因为一切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但是这一切也可能是黄天虎杜撰的，或者是早就想好的退路，他这种人是绝对的老奸巨猾。 “还有，出国旅游计划是早就定好的！”黄天虎对着妻子示意，她妻子立即掏出了一沓资料包括定的飞机酒店，还有预定下的导游信息。 从资料来看，这次的出行的确是在事发前就预料的，而不是临时蓄谋的潜逃，但是这也可能只是巧合，他们借助了这个巧合而已。 总之，这些只是黄天虎的片面之词，不足以证明黄一星是有罪的，而他和胡欣发生了关系这是事实。 “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若是你儿子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他。他一直骄纵惯了，即便是事情真的和黄一星无关，将她关在羁押室内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事情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不然早晚会惹出大事来！”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王征也不想听黄天虎夫妻俩继续絮叨了，就让人将他们带离了。 没有多久，画眉和白灵也都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虽然逮捕了黄一星，但是他和父亲的一系列话都是合情合理的，仔细想来，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黄一星就是凶手，他现在只是重大嫌疑人！” 画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若是只是这些证据递交到法院，恐怕很难将其定罪，我们必须得继续搜证才行！”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这小子嘴硬，但是骨头挺软，我看只要是吓唬吓唬应该就造招供了！” 王征直接否决了高峰的提议，这种办法对那些地痞小流氓还行，他们也不敢提出申诉，不然就是和警方不死不休，以后都别想再见光。 但是若是用在黄一星的身上，黄天虎肯定会要死这点，到时候反而是可能被对方抓住这一点翻供。 “那怎么办，难道明知道黄一星是凶手也拿他没有办法？”高峰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他习惯用拳头解决所有问题。 王征突然转过头看向高峰问道：“你怎么就确定黄一星就是凶手了？” “不是吗？”高峰眨巴着眼睛疑惑道，“他若不是凶手那就是傻子，自己一步步将自己弄的嫌疑越来越大。” 黄一星的一系列行为都使加大了他的嫌疑性，若是不是凶手乖乖配合调查就是了，根本没有必要弄到现在这种局面。 “这些行为的确可疑，但是我反而觉得黄天虎说的不像是假话，这一切不像是设计出来的，我反而有些相信黄一星！” 王征本来也笃定这事情十有八九是黄一星做的，可是仔细翻看了两人笔录后，觉得这事情还真可能和他无关。 “这些也都可能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你要知道黄天虎背后可是有着一个强大的律师团队，他们在逃脱法律追责上有一套！”画眉不忘出声提醒。 王征点了点头，这点的确是需要注意，因为他们面对的可不只是一个小孩子，而是黄天虎背后的整个律师团队。 若是黄一星真是凶犯，他们也会想尽各种办法，编造各种谎言来为其摆脱罪名。 至少他父子二人的说辞，让黄一星的嫌疑性降低了许多，这后面也可能是这群律师操控的原因。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觉得黄一星未必就是凶手，因为我对尸体复检的时候，发现有一点很可疑！”白灵在一旁突然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特别的发现。 “我一开始进行尸检的时候想要进行指纹提取，重点提取脖子的地方！” 白灵说着拿出了一沓照片递给了众人，大家看到照片后也立即明白过来，因为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留下指纹痕迹会比较深，会便于提取。 “结果我却发现在脖子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痕迹，尤其是这些淤青的地方，并没有指纹残留！” 高峰听到这话随意说道：“凶手明显是有备而来，将指纹给挡住了呗！” 听到这句话，王征和画眉都是深色一滞，然后看向高峰，眼睛瞪着，眨也不眨，看得高峰有些发毛。 高峰吞咽了口唾沫，看向几人疑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说错吧！” 高峰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可是仔细回忆下来，自己说的只是一个很浅笑的道理，没有理由说错了，不明白几人为什么都瞪着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王征没有和高峰去理论，他和画眉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白灵刚刚的话，明白她为什么觉得黄一星可能真的不是凶手，这么想来的确有些蹊跷。 白灵看到高峰依旧一脸木讷，似乎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狠狠的敲了下他脑袋，抱怨道：“你的脑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木头啊，就不能够聪明点，想问题不要只想一层。” “我们假设黄一星是凶手，如你所说，他在行凶前做好了准备，比如带上了手套或者是对指纹处做了特殊处理不会留下指纹，那么他在强暴的过程中会不会白痴的留下自己的体液作为追查的证据？” 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黄一星若是能够想到处理指纹，肯定也会想到强暴过程中做安全处理，那么就不会留下什么实际的证据了。 他若是凶手的话，指纹做了处理，和在体内留下精液这两点就相悖的，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犯罪分子做出来的事情。 王征挠了挠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按照这个思路来看，黄一星真的可能不是凶手，因为他也强调过自己在和胡欣做的时候做了安全措施。 “那胡欣体内的精液哪里来的，难不成是被别人倒入的？” 高峰明白了白灵的话，但是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他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想不通的点，可是他这随意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所有人，倒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白灵，你在现场带回的证据垃圾内有没有发现安全套袋子残留？” 白灵也不确定，立即赶去证物室那边，决定仔细在查看一下，王征和画眉也跟了过去，留下高峰一个人发愣，不知道这几人突然抽什么疯。 第750章高智商凶犯 高峰愣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搞什么名堂，他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人为什么急冲冲的跑出去，也不知道跑去哪里。 跟过去后，他才知道，几人竟然都冲进了证物室，四下里一阵的翻腾。 证物室里堆积了很多的东西，想要找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很多的东西都被堆积到了一起。 “你们找什么啊？”高峰也跟着翻腾着，但是意识到不知道该找什么，就凑到白灵身边问了一句。 白灵瞪了高峰一眼，一脸嫌疑的说：“你是猪脑子啊，自己都说出来了，还没明白过来，还是你提醒的我们呢。” “啊？” 高峰挠了挠头，仔细回想自己说的话，可忘记自己都说过什么了。 白灵看出来他是是在想不起来了就提醒道：“你有句话说的没有错，若是黄一星确实不是凶手，那么他给的证词就没有撒谎，他在和胡欣发生关系的时候就会做了安全措施，那胡欣体内的液体是怎么回事呢？就是有人刻意放进去的！” 白灵经高峰这么提醒也想到了一个事情，就是她在尸检的时候发现在胡欣下体里侧并没有检测到精液成分，只是在外侧提取到了一些，这很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的放进去，才导致的情况。 高峰一拍脑门，顿时也明白过来，但是还是不明白他们要找什么啊，一脸委屈的看着白灵却不敢开口，因为若是再出声询问，肯定会被骂白痴。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脑袋了！”白灵看到高峰的神情，就知道他还是没有彻底搞明白，于是继续解释道：“我们猜测没有错的话，黄一星带了安全措施就是黄一星确实用过安全套，我们应该能够找到套子或者是外包装，如果是确实存在，则证明黄一星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回高峰彻底明白过来，立即开始在证物室里找寻，没有多久，终于找回了在胡欣家里带回的垃圾，都被分门别类的装了起来。 他们仔细的翻找着并没有找到套子，但是找到了杜蕾斯的外皮，证明的确是有人用过桃子。 “这上面应该有指纹残留，若是在上面检测到黄一星的指纹则证明他没有说谎。” 白灵将安全套的外包装带走了，立即进行检测。 只要是上面确实有黄一星的指纹，则证明他的确做过安全措施，可依旧在胡欣的体内检测到他的体液则可证明有人将其用过的套子里的精液倒入了胡欣的下体内，目的就是栽赃给黄一星。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凶犯还真是够有心机的，竟然找到了为自己扛罪的人，若不是细心的警察，若是黄一星不是身份特殊，真可能被他给得逞了。 王征几人回到了专案组，耐心的等待结果，过了几小时后，检测那边给出了数据，的确在外包装上检测到了黄一星的指纹，证实这套子的确是黄一星用过的，他并没有说谎，他在和胡欣做事的时候做了安全措施。 “这么说黄一星并不是凶犯了，只是有人嫁祸于他！” 王征点了点头，说道：“凶犯应该是在黄一星离开后进入的胡欣家里，利用他用过的安全套然后伪造现场。” 费力的调查了这么久，竟然一直都在被凶犯戏耍，若不是他们足够细心，可能现在还不会发现，还在将黄一星作为嫌疑人进行排查，那他们只会离着真相越来越远。 “根据黄一星交代，他是在凌晨两点四十分离开的胡欣家里，凶犯应该就是在凌晨两点四十分到凌晨三点这个时间里进入到的胡欣家里，将其强暴残忍的杀害。” 时间节点被不断的缩紧，但是凶手到底是谁却没有一点线索。 根据先前的检测报告，凶手应该是有所准备的，他的指纹处经过特殊处理，所以在脖子掐痕上并没有检测到任何数据。 凶手既然做好了完全准备自然不可能轻易留下什么证据，至于黄一星的事情想必是他临时起意想到的主意，这么想来这凶犯还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这种人才最为可怕。 “那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我们前期的追查都是错误的，又要从新开始？”画眉无奈的摊手，本以为这案子可以完结了，可现在来看，一切都错误了，又变得好无头绪。 白胜和黄一星是他们唯一锁定的两个犯罪嫌疑人，可现在白胜完全洗脱了嫌疑，从目前找到的证据来看黄一星也并非凶手，那真凶究竟是谁呢。 王征眉头紧锁，这事情的繁杂程度也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开口道：“我们先前的有个分析不会有错，就是凶犯必定是和胡欣相熟，至少是认识的人。” 门窗都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所以应该是胡欣给凶手开门进入的，而且她开门后凶手也没有立即动手，胡欣也没有防备，不然两个人在进门的时候就应该发生缠斗，屋子里不可能像他们进去时候那么整洁。 根据现场来看，两个人的争执只发生在卧室的床上，这说明凶犯是在胡欣没有任何防备情况下进入的卧室。 “那凶手会不会是提前配下了房子的钥匙呢？” 王征摇了摇头，否决的王征说的这种可能性，解释道：“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从时间节点来说，胡欣在当时还并没有睡下，因为她刚刚才送走黄一星不久，若是有人偷偷打开房门，她肯定会听到，两人应该在客厅的位置就发生缠斗，争执不可能只是在床上。” 按照王征的侧写，胡欣应该是毫无防备的坐着或者躺在床上，凶犯突然对其下手，只有这种可能，两人的撕扯才只发生在卧室的床上，而没有波及到其它地方。 能够做到这种可能性的，必定是徐欣熟悉的人。 “继续对其身边人排查，每个和胡欣熟悉的人都要仔细排查，凶手必定在这群人中间！” 他们暂时只是对其现阶段的朋友进行了排查，可胡欣早期的同学朋友并没有做过排查，现在则需要将这个排查的范围扩大。 “行，我现在就带重案组的人去办！” 高峰立即站起，去到了重案组那边分派相关任务。 画眉抬起头，说道：“那黄一星也应该放了吧！” 他们都觉得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很看不惯他，可是他和这起案子无关，就没有继续羁押的必要了。 “等他父母来，就将其放走吧！” 王征并不决定主动将黄一星放走，他被看押这段时间他也可以好好反思一下，这对他的人生都有好处。 而且，他们若是这么主动放了黄一星的话，黄天虎甚至可能会找他们麻烦，可是在他祈求的过程中将黄一星放了，他就会感激。 这两者间还是存在一定差别的，王征也不想给专案组这边无故树敌，所以不想和黄天虎交恶。 王征将任务交代下去后，从新的铺开了胡欣相关卷宗，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可是一天下来，高峰那边没有任何收获，他这里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隔日，黄天虎夫妻再次找到专案组，并且找到李局长说情，希望将黄天星先保释出去。王征面露为难，可最后还是将黄一星给放了，黄天虎万分感激，而李局长则有些意外。 他是被逼迫出面了，可本想做做样子而已，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出面也无法说动王征，可没有想到王征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王征。 第751章无处着手 黄天虎一家人离开后，李局长诧异的看着王征，疑惑问道：“你为什么答应了啊？” 他也看过卷宗，知道黄一星嫌疑最大，根本没理由答应下来，他只是不愿意开罪黄天虎，因为这家伙人脉实在是有些广，只是昨天一天求情的人就快打爆他电话了，甚至是有些高官在话中隐约的说过，只是没有说的那么明显而已。 那些家伙都是人精，即便是求情也不会说的那么明显，免得落人口实，但是聪明人都会知道怎么做。 李局长有些顶不住压力了，所以黄天虎找到他，他就直接将夫妻俩带来重案组，将责任都抛给王征。 他知道王征是什么性格，也不会介意这些，而且那些高官也不会专门跑来难为一个小警员。 “不是你让的吗？”王征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李局长双手叉在胸前，一脸严肃道：“别给我打马虎眼，难道黄一星的嫌疑排除了？” 他太了解黄一星了，若不是如此，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市长来说情，他都不会动摇自己的原则，怎么可能将人这么轻易就放走。 亏那黄天虎还一副感恩戴德的，八成是被这个小子给算计了，李局长看到着王征，觉得这小子也开始变得老奸巨猾起来。 这不可谓不是一种好的蜕变，因为他处理的案子都比较特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牵扯到一些权贵人物，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王征收起嬉笑，不再逗趣李局长认真说道：“根据我们的猜测，觉得黄一星未必是凶手！” 王征将他们昨天的猜测和李局长仔细汇报了一遍。 李局长听后点了点头，也赞同他们的猜测，说道：“既然如此，那凶手就另有他人，这个凶手非常狡诈，必须得尽快将其绳之以法，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狡诈的凶犯逍遥法外！” 这种人若是一旦尝到了甜头便可能会再次犯案，很可能会再有无辜人受害。 王征答应着，送走了李局长后，又再去了一次现场，他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回顾现场，对当时的事发现场侧写。 侧写的结果和他们推测的一致，他感觉到了胡欣在最后的无助挣扎，可惜脖子被凶犯死死遏住，就连呼喊都发不出。 王征回到专案组的时候，高峰也刚刚回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无奈摇头道：“所有最近一段时间和胡欣接触过的人都排查过了，都没有嫌疑！” 按照他们的推测，肯定有一个胡欣的熟人是凶手，可是他们已经几乎排查了胡欣所有的人际关系，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真是活见过了。 王征接过资料，一一翻看，一边说道：“我记得胡欣父母提及他有个相亲对象，调查了吗？” 王征在回来路上听到有人议论，说是一对相亲对象在交谈过程中大打出手，女方还因此重伤住院，他就想到了这点。 “调查过了，那人家和胡欣从小还是世交，早先就排查过，这次又去仔细调查了一番并没有可疑！” 高峰说着从资料里翻腾了半天，找出了资料递给了王征。 这人名叫石志强，是一个海归高材生，今年二十五岁，在化学领域有着很高的成就，是b市的人才召回计划中的一员。 石志强的家里和胡欣家里是世交，所以双方父母就有意撮合两个人在一起，但是胡欣似乎对石志强并没有什么兴趣，她也是迫于压力和石志强见了一面。 根据资料记载，石志强个头偏矮，只有一米六五，和胡欣的个头差不多，若是胡欣穿着高跟鞋，就可以高过他。 石志强一直热心学习，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胡欣的父母从小就知道石志强，对这孩子知根知底，虽然为人可能有时候木讷了点，但是在领域里的能力强，以后是能有大出息的人，觉得若是女儿跟了他不会吃亏。 “我去和石志强谈话，他说两人见面了，但是胡欣对他似乎没什么意思，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王征将资料看过后，抬头问道：“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带着厚厚的眼镜，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很踏实，只知道做学问、搞研究的一个人，虽然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挺老成的，胡欣这种在外面野怪了的女孩，不会喜欢这样人的！” 从资料上来看，他和胡欣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想要两人在一起只是两边老人想当然的想法，他们在一起的确看起来不太合适，因为两人的世界观和生活方式完全不同，即便是强掰到一起也没用。 “这个石志强没有嫌疑，因为事发时，他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没有作案时间，这点我们已经和他的实验小组求证过。” 高峰知道王征对他有所怀疑，所以做出解释，他们已经找石志强谈过，他在事发时间内在实验室内正在进行一项实验，所以不可能去奸杀胡欣。 “那么晚还在做实验？”王征随意的说了一句，看来这石志强和他们差不多也是个工作狂。 高峰也仔细询问过，根据他们交代，石志强领导的实验小组，有一个实验项目，要参加一个国家级别的一次讨论会，所以再加紧赶工，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几乎都是工作到凌晨深夜，并不是偶然。 这么说，这个石志强也被派出，王征将资料丢在了一旁，继续翻看别的资料，看了看大部分都是男人，问道：“女生里面有仔细排查过吗？” “啊？” 王征愣了一下，因为这次一起奸杀案，所以他没有将去注意过她身边的女生朋友。 看高峰的反应就知道他在这方面没有太在意，于是提醒道：“这事情也可能是一起单纯的谋杀案，因为检测出了她体内的精液并不是属于犯罪分子，而是属于犯罪分子为了混淆视听做的，那凶犯可能并没有对胡欣奸污，可能只是掐死了她！” 高峰经王征这么一提醒明白过来，也就是说凶犯也可能是女的，不一定非得是男的。 他们先前将这起案件认定为奸杀案，这影响到了高峰的判断，所以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她男性朋友上，对女生只是调查询问，没有视作嫌疑人。 “我这就再去从新排查一下！”高峰意识到自己的调查有所疏漏，就立即赶去弥补。 高峰走后，王征又将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可惜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得将资料收了起来。 三天过去，凶犯依旧没有抓到，甚至是整个案子毫无头绪，高峰从新排查过，依旧没有发现嫌疑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王征也不知道该如何追查，只得在早会上大家从头进行梳理，他也准备再去一趟案发现场，看看能否有什么收获。 一旦是案子陷入到僵局的时候，就需要从头再去翻查，再狡猾的凶手也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他们之所以没有线索，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 但是就在这时候，李局长电话打来，告诉王征有一起恶性案件发生，让王征带着专案组的人立即出警。 王征本想拒绝，毕竟胡欣的案子还需要继续调查，可转念一想，这案子暂时没有头绪，重案组的人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两个案子也完全办的过来，所幸就先接下看看情况，说不定从新案子里也能够得到启发呢。 王征粗略的询问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情况，又是一起谋杀案，而且有不少市民都看过现场情况，现场也遭到了破坏，这都会给案子增减侦办难度，所以交给了他们专案组。 第752章公共厕所内的女尸 现在，只要是有什么要案大案、人命案都会交到专案组手里，因为重案组也合并到他们组内，必须承担起更大责任，这种案子还是交给他们比较放心。 王征拿到地址后，所有人立即出警，直接奔赴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比较偏僻，车子运行了一个小时才赶到，现场围拢着不少人，有警察在四周维持秩序。 王征带着人亮出了身份后，进入到了现场，画眉则被派周边询问详细情况。 这次死者死的环境比较凄惨，是死在一个公共厕所内，直到早上大妈要清扫公共厕所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死尸。 死者是个女人，脸部眼睛里插着一根竹筷子里，看起来带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整个眼球都被插的爆裂了，流出到外面。 女子瘫坐在狭小的空间里，头发凌乱，外套和裤子散落在地上，只有一件内衣还挂在身上，满身都是干涸的血污，看起来死去应该有一阵了。 “什么人啊，这么残忍？”白灵看了一眼都有些不忍再多看。 看情况凶犯应该是侵犯了被害人，可侵犯就侵犯，为什么还要杀人呢，而且是以这么残忍的手段。 王征紧皱着眉头走过去，从地上拿起了衣服，发现钱包和手机什么都在包内，并没有钱物丢失，看来凶手并不是求财。 空间太过狭小，王征只得暂时退出来，先交给白灵，让她对尸体做初步的检查。 画眉这时候也赶了过来，询问了大致情况，也听到人们议论，想要探过头看看现场情况，但是被王征挡住了说道：“别看了，询问过报案人吗？” 王征不希望被画眉看到里面的情况，画面实在是太过血腥，画眉心里肯定是承受不了，就连白灵这种每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更不要说画眉了。 画眉看王征的举动，就知道现场肯定很血腥，也没有去看，介绍道：“报案人是一名清洁工，她主要负责这片区域的清洁，也包括附近的公厕清扫工作，他准备过来清扫的时候，就发现了里面的死者，立即报案了。” “警方赶来前，也有不少人进入过案发现场，其中还有一人被吓晕，已经被救护车给接走了。” 林菲说到这里好奇心更重了，竟然能够将人给吓晕，不知道会是怎么样血腥现场，可刚刚歪过头去，就被王征又给推了回来，一脸凝重道：“现场遭到了破坏，想要从现场找寻凶犯遗留线索的难度就被无形加大了，即便是原本有残留的线索，也可能被这些人给破坏了。” “你去将这人的资料掉出来！” 王征将一个袋子递给了画眉，里面有一张身份证，身份证是从死者的身上取来的，画眉接过后，立即去着手调查。 王征退开远了一些，观察着四周，这里是一个小的休息场地，有些雕塑建筑，傍晚的时候应该会有人在这里乘凉。 但是公厕是在内测，和住在隔着一段距离，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未必有人会听到，而且从现场来看，事发的时候极有可能是在深夜。 “又是在深夜！” 王征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胡欣的案子有关联呢，两者间有相似之处，就是衣服都被撕扯碎烂，看起来像是被强暴过。 但是被谋害的方式却也有所不同，胡欣是被活活掐死，而在现在这名被害人的脖颈处则没有发现明显掐痕，致死的原因很可能是插入眼睛中的那根竹筷子。 “怎么会有竹筷子呢，难道是凶犯随身携带的？”王征疑惑的又去到了现场，白灵正在清理现场，将尸体扶起来后，在后面看到了一个塑料餐盒，餐盒散落在地上，地上散着勺子和一根竹筷子，看样子是和被害人眼睛里插入的一样。 “凶器应该不是有意携带的，可能是随手取出，只是不知道这餐盒是被害人还是凶手的！” 白灵说着，将东西一一收起，装入了收纳袋中。 看到这些，王征刚刚的疑惑也解除了。 白灵收起后，继续说道在死者的身上没有发现其余明显的伤痕，所以致死原因应该就是在眼睛部位，而且从衣服的撕扯情况来看，凶手似乎并没有明显挣扎的迹象。 王征也赞同这个判断，因为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并没有破损，看起来像是很正常的被扯下的，所以被害人在当时可能处于无意识的情况，又或者她是自愿和凶手发生关系，自行配合脱下的。 若是凶犯强行撕扯，被害人肯定会挣扎，衣服肯定会出现破损，而且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也会留下挣扎的痕迹。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被害人是自愿的，另外一种就是她当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到底是哪一种就需要进一步化验才能够得出结果。 “现场取证已经完成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将尸体带回了？” 王征左右看了一眼，将尸体留下也没有什么作用了，点了点头退开都一旁让人将尸体装好带走了。 这时候，画眉那边也折返了回来，拿到了被害人的资料。 被害人名叫田小恬，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家地产公司的销售人员，老家不在b市，现在一人居住在b市，名叫有一套房产。 王征接过资料，皱着眉头疑惑道：“她才刚刚毕业两年，家里在农村不能够给她金钱上任何支撑，竟然拥有了一套房产？” 这点有些可疑，因为一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两年内几乎是不可能购置下一套房产的。 更何况田小恬还只是一个地产公司的普通售楼员。 画眉也给不出他解释，所以还是决定先去田小恬上班的公司了解一下情况，现场则交给了重案组的队员，让他们继续对周边人员询问和排查，看看昨晚有没有人见过什么可疑人员。 王征则去画眉一起去到了田小恬上班的公司，到了才发现这里的楼盘是属于黄天虎拥有公司开发的，而黄天虎也正在对销售情况询问。 黄天虎也注意到了王征和画眉，立即放下了工作，然后出来将王征拉到了一旁，说道：“王警官，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都会配合调查，没有必要找来公司啊，我儿子他真不是凶手！” 黄天虎看起来有些神秘兮兮的，显得很紧张。他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自己这次主要是为了作秀，还有媒体跟随，若是王征他们询问的事情被媒体发现并报道出去，这肯定会对他们企业造成影响，现在可是上市资格审核阶段，他可不希望这时候爆发任何负面影响。 王征则不明白这些门道，也没有多问，只是以为黄天虎是怕影响了他儿子的前途，说道：“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情，而且之前也不知道这楼盘是你下属公司开发的，但是你在这里就更好了，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黄天虎听着则有些愣神，竟然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但是想想也确实，他们即便是要调查儿子黄一星的事情可以找到家里来，没有理由找到这里来。 黄天虎意识到是自己有些太敏感了，松了口气，立即赔笑道：“那两位是为什么事情呢，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第753章高傲的女人 黄天虎知道儿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依旧在被限制出境，所以也不好得罪他们。 王征他们也只是猜测胡欣的案子和黄一星无关，但是按照证据来看，他依旧是最大嫌疑人，所以他的嫌疑并没有时候完全排除掉，还是要对其进行限制的。 画眉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黄天虎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黄天虎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立即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的一名销售人员，名叫田小恬，人很懂事，业务能力也挺强的！” 王征看着黄天虎对答如流的样子，却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个楼盘是你们集团企业项目中的一个，黄总难道对每个楼盘的销售人员都非常熟悉吗？” 黄天虎的公司下属楼盘有着五六个在售的，销售人员恐怕得有数百人，他能够轻易说出一个销售人员的情况，这本身就有些不符合逻辑。 正常来讲，黄天虎应该是对公司里高层才会比较熟悉，至于田小恬这个级别的，他能够有印象就不错了，更别说叫出名字了。 “咳……咳咳！”黄天虎被王征的一句话呛到，干咳了起来，露出尴尬的神色，疑惑的看着王征和画眉，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刚刚可能是因为兴奋，所以没有多想就说了出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的问题。 “两位警官，你们为什么会突然来询问我们公司员工的情况啊？” 黄天虎是个老狐狸，他知道这时候还是少表态，不然多说多错，先了解事情，再考虑如何应答才比较稳妥。 王征只是有些疑惑，但并不觉得黄天虎是谋害田小恬的凶手，因为他这种人真要做这种事情一定会做的更加漂亮，甚至是会毁尸灭迹。 另外，这事情很可能会给他公司带来负面影响，这是他在现阶段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弄死田小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因为在黄天虎的眼中，现阶段没有什么事比公司上市更重要，所以任何会给公司造成污点的事情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田小恬死了，尸体就在刚刚不久前被发现，现在新闻应该很快会披露出来！” “什么！” 黄天虎听到这话愣在那里，喘息变得浓重起来，半天后才回过神来，对着王征和画眉歉意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不等两人答应，黄天虎就直接离开了，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联系公司高层去做危机公关，至少要对一些事情做下处理，避免事情牵扯到他们集团。 王征和画眉也走入了公司，对其余员工询问关于田小恬的事情。 通过询问，了解到这个田小恬在公司里的确是颇有能力，卖出不少套房产，是公司里的金牌销售员，每个月有着两到三万的收入。 这笔钱的确是不少，但是即便是如此，积攒下来也不够她名下的那套房产的首付款。 田小恬名下的房产在b市高档小区内，均价在五六万一平，她的房子面子有一百四十多平，总价值在七八百万，这还不算上家具，根本不是她有能力购入的。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承担了这个房子，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王征甚至是有些怀疑这人会不会是黄天虎，因为他对田小恬太过了解，就像是很熟悉一般。 一时间，王征心里有了许多种可能性，但现在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没有得到任何证实，她也就是瞎想想而已。 继续询问，王征和画眉对田小恬也多了一些了解，根据一些同事陈述，田小恬这人刚进入公司的时候比较谦逊好学，可是大概半年后，她在公司里的业绩出众，薪资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为人就变得傲气了起来，根本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就连销售部的总监被她指着骂过。 这事情在销售部里闹的满城风雨的，当时大家都以为田小恬会被开除，可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被开除，那个总监还被调走了，从此这田小恬就变得更加傲气了，走路都是横着走的，没有人敢得罪。 大家也都猜测到了田小恬背后有着一个大靠山，很有可能是公司里的某位高管，都在传她有一个高管干爹，因为她后来穿戴都是名牌，即便是她月入两三万也不是能够消费的起的。 王征询问过一圈后发现这个田小恬在公司里似乎不太得人心，但是大家也都不愿意得罪她。 销售部总监和她发生冲突都被调走了，他们若是和田小恬起争执恐怕会直接卷铺盖走人，所以大家表面上都对她很恭敬，内地里则是怎么难听怎么数落她。 这些话也就是在警察面前敢说，当着田小恬的面他们是绝对不敢说的。 这么听来，田小恬在公司里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大都是表明恭维，背地里则是鄙夷和嘲讽。 看来这些人都很记恨田小恬，公司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对她报复的对象。 王征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黄天虎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来他的事情处理完了，示意员工先离开，然后拉住王征祈求道：“王组长，关于田小恬的身份信息，你们警方可不可以帮忙保密啊！” 他担心这事情被纰漏，舆论会朝向对集团公司不利的方向发展，所以不希望田小恬是他们企业员工的事情被爆出去，媒体那方面已经都打点好了。 “我们有着自己的保密原则，不会无故泄露涉案人员的任何信息。” 黄天虎听到这话稍微松了口气，现在可是公司上市的关键时期，可这事情却一件接着一件，让他提心吊胆的。 可王征却又话锋一转说道：“但是黄总也应该对我们积极配合才是，不然我可不能够保证会不会有人无意间听到黄一星和田小恬的事情。” 王征这摆明了是威胁黄天虎，黄天虎心里有火气却不敢发作，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他引着王征和画眉去向办公室，表示会全力配合他们侦办案子，争取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真的不敢得罪专案组的办案人员，若是儿子和田小恬的事情被纰漏出去，两个事情肯定会被人无端联系到一起，到时候会被传成什么样都有可能，甚至是可能会被传成是她儿子接连残害两个花季少女。 人言可畏啊，他实在是不敢去想那种谣言后的后果，所以只能够尽力去巴结王征他们。 “你似乎对田小恬很熟悉？” 黄天虎点了点头，回答道：“她是我们公司的金牌销售员吗，我不可能对每个底层工作人员都熟悉，但是作为企业的金牌销售员还是了解的，他们都是企业的重要财富和基石。” 黄天虎虽然说的有理有据的，可王征却不信事情就这么简单，于是继续问道：“我可听说田小恬在几个月前和你们的销售主管发生了争执，处理结果是销售主管被调走，田小恬没受到任何处罚，这也是因为田小恬是金牌销售员的缘故？” 再怎么说，一个金牌销售员也不可能和销售主管相比，销售主管已经算是企业的中高层人员了，这处理结果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黄天虎听到这事情的时候，吞咽了口唾沫，似乎没想到那些家伙竟然连着事情都说了，一时间看起来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对答，吱呜了半天也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754章被包养的小三 王征一直在盯着黄天虎，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对田小恬的事情有所隐瞒。 销售总监在公司里肯定是中高级管理人才，对其调任可不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王征甚至是怀疑得到了黄天虎的默许，至少他知道些什么，不然没有理由对田小恬的情况那么熟悉。 王征甚至是怀疑这田小恬会不会就是黄天虎的情人，若真是如此，即便是田小恬的死和黄天虎无关，他也应该知道田小恬更多的情况。 “怎么，黄总不会对这事不知道吧，一个火热楼盘的销售总监突然被调任，黄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不清楚吧！” 王征继续施压，倒是想要看看这黄天虎会怎么辩解。 黄天虎垂着头，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已经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 “你们又何必纠结这个事情呢，那总监又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谋害了田小恬！” 黄天虎苦着脸，希望王征他们不要再追问这个事情了，但是他越是要规避的事情，王征就越感兴趣，这可不是出于什么八卦心思，而是因为对于死者的任何事情听他们都必须调查清楚，因为一点小事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为什么不能呢，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个销售总监了，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道出内情，我还是希望黄总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根据我的猜测，田小恬应该有一个情人吧！” 王征试探的看着黄天虎，黄天虎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身子一颤，连连摇头说：“没……没有！” 可惜，他狡辩的实在是太假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出他紧张和心虚，这就证明了王征的猜测没有错。 其实，这一点也不难猜，田小恬坐拥的房产肯定不是家里或者是自己赚钱买的，在公司里也没有人提及她有什么男朋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背地里有着一个见不得光的那人，愿意为她花钱，并能够为她摆平一切，比如能够让她在和销售总监的争吵中占据上风。 王征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就是黄天虎，不然他没有理由这么慌张，王征先前就了解过，黄天虎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是靠着他妻子娘家的支持，若是被他妻子知道这事情肯定会大闹起来，他想必是因为这事情担心。 “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王征压低声音，突然探过头去。 黄天虎连连摆手说：“不是的，这个人不是我！” 黄天虎否认了自己是田小恬背后的男人，但是他这番话等同于她背后有着这样一个人，而且他知道是谁。 “那是谁？”王征的面色阴沉下来，继续道：“我们现在需要找出和田小恬有任何瓜葛的人，她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情人的关系被杀的，所以你既然知道就还是老实交代吧。” “哎！”黄天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问了，这人我得罪不起的！” 黄天虎带着愁容，一个坐拥上亿资产公司的总裁竟然说出这番话让王征和画眉都有些诧异，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说的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连他都得罪不起，看来那人在b市应该有很大的势力或者是极强的话语权，非顶级富商就是有实权的大官了。 这也比较容易想到，一个能够轻松送出七八百万房产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只是让黄天虎都如此忌惮，不愿意得罪却是王征没有想到的。 “这关系到死者，我希望你能够说，我们会为你保密的！”他既然这么说，那这人肯定不是黄天虎本人了。 黄天虎迟疑了一下说道：“是土地局的副局长陈健康！” 他说出来后，王征和画眉就明白了，一个副局长在职位上还不及李局长官职大，可是对于黄天虎来说那就是最有实权的人，是他绝对不可得罪的人，只要是他稍微犹豫下在批地地和文件审核上稍微的说几句话那黄天虎的地产公司就可能瞬间变得无法生存，他的确是不敢去得罪。 “你们一定要保密啊，千万不能够说是我说的！” 王征做出承诺，表示这是他们的职责，可黄天虎依旧不放心，担心陈健康会猜测到自己，想到这种可能就一阵头大。 他现在只能够祈求这田小恬的死真的和陈健康有关，这样他就可以被拉下马，他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这事情牵扯到了一位副局长，而且是很有实权的人，这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调查的时候必须更加谨慎小心才行，避免触及到对方的逆鳞。 “你觉得这陈健康怎么样？”王征看向黄天虎问道。 黄天虎听到这问题，惊呼道：“你不会怀疑是陈局杀了她吧，陈局怎么可能会这么做，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黄天虎之所以惊讶，是觉得面前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想，竟然怀疑到陈局头上，这事情若是被陈健康知道，恐怕会立即闹到市局去。 “为什么不可能，陈健康若是觉得田小恬危机到他地位就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当然了，他不会白痴到自己去做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找人来做，只要是他给足够多的钱，大把人愿意为他出头。”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是即便是不是如此，这事情也可能和陈局有关，比如嫉妒或者记恨田小恬的人，若是陈局的家人知道田小恬这人的存在，就肯定会对她心怀怨恨，所以和陈健康相关的事情是绕不开的，必须得调查清楚才行。 黄天虎看到王征是认真的，并不是随便问问，叹息了一声说道：“陈局这人的比较好色也比较贪财，但是手里掌握实权，没有人敢于得罪他，都想着办法去巴结，送钱送美女的大有人在。” “你也送了吧？” 黄天虎露出苦色说道：“别人都送，我若是不送那就等着公司倒闭吧，谁愿意把赚来的钱拱手送给别人啊，我不送他摊开双手要啊，我能够怎么办。” 至于田小恬也是在陈健康一次工作视察中见到的，田小恬也似乎知道陈健康是大人物，所以就在其面前故意表现，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 黄天虎也看在眼中，所以就不断给两人戳和机会，所以他知道这个事情。他知道田小恬是陈健康的人，自然不愿意去得罪，反而是想着法的巴结，尽量将其留在公司，让她帮助自己在陈健康耳边吹枕边风，为自己争取到一切利益。 王征倒是可以理解，也不愿意追究这个事情，因为这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这些事情可以递交别的部门来处理，但是现在他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够将陈健康渎职收受贿赂的事情先压下来，等调查看他是否有问题后再做处理。 “他这人虽然贪财，但是还算有原则，拿了钱会办事，对自己人也不错，对田小恬出手阔绰，还送了一套近千万的房产。” 王征他们早就查到了这点，现在也算是水落石出，原来这套房产是陈健康送的，出手就是千万豪宅，看来他的确被田小恬迷的不轻，另外他也捞了不少油水，不然不能够出手这么阔绰。 “所以吧，我觉得他不至于做出杀人这种事情！”黄天虎虽然巴不得陈健康倒台，但是不觉得这事情是他做的。 “那他老婆呢？” 黄天虎听到这话，眼睛亮了起来，低语道：“这事情若是被他老婆知道，那可了不得，天都得给闹翻了！” 第755章复杂关系 黄天虎见过陈健康的老婆，那真是一个典型的母老虎，凶悍的要命，给人感觉能吃人那种。 陈健康在外面嚣张，可见到老婆的时候就跟个小猫咪呢，突然说道：“我记得了，她老婆无意中说过，若是知道他在外面找女人，非得把那小三给恁死！” 黄天虎说完这话，抬起头来，也开始怀疑这事情是不是和陈健康有关了，虽然不太可能是陈健康做的，但是可能是他老婆啊。 若是自己出轨在外面养小三，黄天虎觉得自己家那位也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来，但是他不敢再多说，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王征通过和黄天虎的交谈对陈健康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关于他的事情该如何排查还得想清楚，所以可以先让人暗中进行排查。 现在需要弄清楚昨晚田小恬到底去了那里，然后顺着她的行踪在开始调查，同时排查其人际关系，看看是否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有黄天虎的配合，那些员工更加配合，但是他们私下里和田小恬接触的很少。因为田小恬自从攀上高枝后就变得很傲慢，好像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很少来往。 平时下班后，她会去那里就没有人知道了，所以他们也不清楚她的具体行踪。 这倒是平白给办案增加了些难度，只得看看能否利用别的办法查出看看她还有没有别的朋友能够提供些行踪类的消息。 王征他们在公司这边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先离开了，询问现场那边的重案组成员有没有行踪线索，但他们对周边的人走访也没有什么发现，只能够看看在监控录像里有没有什么线索，现在还在进行核查中。 王征挂断电话后去往了田小恬的住处，找来开锁公司的人将房门打开，进入了屋子内。 田小恬的住处很宽敞也很干净，屋子里家具也都是高档家具，想必都是陈健康提供的，去到衣帽间就看到一屋子的包包鞋子和衣服，都是奢侈品牌。 屋子里出了田小恬的照片，倒是没有别人的照片，王征在屋子里翻腾了一阵，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的东西。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但是一无所获，他决定还是先回到警局，看看尸检那边的情况。 回去后，白灵已经给出了初步的尸检结果，可以证实田小恬是被筷子插入眼球戳破神经导致死亡，是立即毙命，身上没有其余伤痕，另外尸体再死前被侵犯过。 看来又是一起奸杀案，但是为什么非要杀人呢，王征有些无法理解。 “我在其口部发现有迷药残留，怀疑她在被侵犯和杀害前辈人迷晕，至于迷药成分还在化验！” 王征听后，很多疑惑也解开了，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挣扎，因为她事先就被人迷晕了，不可能进行挣扎。 “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左右！” 这个时间内，街头的人都比较少了，她死亡的地方又不是在主干道，想要找到目击证人就更难了。 “行了，你先去忙吧！” 王征让白灵继续去做后续的尸检，他则需要将整个案子理顺一下，找出一个头绪来，然后顺着侦查。 白灵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件事情，说道：“我在后来现场发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死者掉落的！” 白灵浑身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王征，是一家酒店卡片。 “我是在草地上捡到的。” 王征接过卡片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立即让人去询问看看昨晚田小恬是否入住过这家酒店。 没有多久，重案组那边传回了消息，的确是有田小恬的入住记录，但是凌晨时间就退房离开了。 王征听后，立即站了起来，直接奔向那家酒店，那里很有可能是其出现的最后地点，因为他查询过后，发现那家酒店离着事发地点不远，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 同时有一点是他想不通的，就是酒店离着事发地点不远，但是也离她家很近，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赶到。 她为什么要入住酒店呢，完全可以回家呢，即便是和陈健康私会在她的住处似乎也更安全吧。 这些问题暂时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只能够等到酒店了解情况后再说。 经过了半个小时后，王征赶到了田小恬入住的酒店，是一家四星级酒店，也算是中高档级别水平。 进入酒店后，王征找到了大堂经理，说明了来意，酒店经理立即前来昨天的前台，配合王征进行调查。 前台是个娇小的小美女，知道王征的身份后有些胆怯。 “你不用怕，我只是循例了解些情况。” 小美女机械的点了点头，王征掏出了田小恬的照片递给了前台小美女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小美女看了一下，回答道：“认识，她经常来我们这入住，昨晚还来过，我因为被她骂了两句，所以对她有些印象，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离开的。” 通过小姑娘的话就可以看出来，这田小恬真真是够傲的，就连一个酒店的前台也要骂上几句。 “她是一个人入住的吗？” “这个……！”小姑娘不敢多说，偷偷的看了眼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看我干什么，警察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就是了，这是配合警方调查，不涉及泄露客户隐私。” 小姑娘得到了经理的允许，继续道：“她昨晚是一个人登记入住的，但是有个男的随后没有多久也进入酒店，应该是和她一起的。” “哦？”王征愣了一下，不知道田小恬的死是否和那个男人有关。 但是有一点他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你怎么确定他进入酒店是找田小恬的。” 前天小美女告知王征，她是因为看到两个人一起离开，所以才有此猜测，至于是不是一起进入到酒店房间，她则不清楚。 当天，她一直在值班，并没有印象那男生有登记入住，也就是说男生并没有在酒店开房。 那他进入酒店肯定是找人的，既然和田小恬一起出来，那两人八成是进入田小恬开的房间了。 “你们这里有那男人的登记信息吗？” 前台小美女摇了摇头，一旁的大堂经理立即训斥了小美女两句，并扬言要扣她工资，小美女胆子的确是小，都要哭出来了。 王征在一旁看的有些于心不忍就劝了两句说道：“你们酒店肯定是一项这样，对访客不会特别登记，他若只是说要上去找人，你总不好拦着人强行登记，不然就不让上去。” 这里只是一个四星级酒店，对入住的客户没有那么严格，而且谁也不能够保证上去的人是否先前入住的顾客，所以这个要求实施起来比较难。 大堂经理这样说，无非就是做做样子，大堂经理这样做也是怕警方追究他们责任，听到王征劝说，立即闭上了嘴。 “那人长什么样？” 前台小美女回忆了一下，回答说：“大约一米八的个头，身子挺健硕的，而且长的也挺帅，短发，穿着一个皮靴，其余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两个人看起来挺亲密的，看起来像是情侣关系。” 王征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这么说田小恬除了陈健康以外在外面还有别的男人，恐怕就是因此她才不敢带那男人回家吧，就怕被陈健康发现，陈健康可是她的财主，她肯定不想失去这个财主，但是若是想要寻求爱情，肯定不可能在陈健康身上找到，所以这个帅气的男生恐怕才是田小恬的正牌男友，必须得将其找出来才行。 第756章失踪了 “对了，我们这里有监控录像，你可以调取一下，就知道男子的样貌了！” 前台小美女提醒了一声倒是点醒了王征，对着小美女表达了谢意，立即跟随大堂经理去往了监控部门调取了昨夜的监控录像，在监控录像内的确是发现了田小恬的身影，大约是在凌晨十二点钟入住的，然后在两点四十五分离开的。 那个帅气男生则是在田小恬入住后不久进入的，陪同着田小恬一起离开。 王征摸着鼻头陷入了沉思，两人一起离开酒店，而田小恬又住在离这里不远，她遇害的地方正是回家的方向，说明她当时应该是准备回家的。 正常来说，这个男生应该至少将田小恬送回家，总不能够完事后自己打车走了，让田小恬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吧。 若是真的如此，那男生哪里去了，难道残忍杀了田小恬的就是这个男生？ 王征只能够胡乱猜测，看来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将这个男生找出来才行，王征立即让人帮忙将资料传回警局，让那边对此人加紧排查。 王征在赶往警局路上，画眉打来了电话，告知他，他让查询的人有了线索。 此人名叫肖天河，是一家健身教练的教练员，以前因为和人打架在警方有过案底，所以很快就排查了出来。 王征听后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钟，健身房一般下班会比较晚，所以决定先去肖天河上班的健身房看看，看他对当日的情况怎么说。 王征问画眉要了地址，立即掉头，直接去想肖天河上班的健身房，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健身的高峰时间，所以人不少。 “先生你好，请问您是来健身的吗，办会员卡会有优惠！” 立即有一个接待人员拿过一张报名表，仿佛迫不及待的希望王征办张卡，他以前倒是蛮喜欢健身的，可现在根本没那个时间。 王征向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肖天河的身影，于是亮出了证件说道：“我是警察，过来找你们一个健身教练了解些情况，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肖天河的？” 那接待人员听说是来找人的，虽然对方是警察，但是依旧表现的不耐烦说道：“是的，但是他今天没来上班，不在这，你找他干嘛，不是死在外面了吧！” 接待女生言语十分刻薄，听她语气好像是很恨肖天河。 “哦？你似乎巴不得他死啊！” 那女生只是随便一说，看到王征这么严肃的询问，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直起了身子，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不是真死了吧，可不是我杀的。我虽然巴不得他死，但是可没有勇气杀人啊。” 王征看到对方是真的被吓到了，但并没有立即解释，于是问道：“你为什么希望他死啊！” 接待女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思忖了片刻，还是解释下来，原来这个肖天河根本就是个渣男，脚踏几只船，这女生被肖天河忽悠着上了床，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为了和自己上床，和这里不少女生都关系暧昧。 她本来有着不错的关系，为了和肖天河走近一点才来到这里上班，可到这里后才清楚肖天河是怎么样的人，还把她给甩了，怎么可能不记恨肖天河。 “人真不是我杀的！” 女生看着王征的眼神，有些害怕，担心被当做杀人凶手。 “我没说他死了，他若是死了，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找人，他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女生听到这话送了口气，突然对着王征吼道：“你有病啊，那你吓唬我干屁！” 说完，直接扬长而去，头也不回，留在王征一个人愣在那里，又不是自己故意吓唬她的，根本就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王征也没和她一般见识，直接找到了健身馆的负责人，询问肖天河的情况。 负责人提到肖天河也有些生气，按照他说今天下午的时候肖天河还有一堂课，要给几个健身学员讲课，可是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打电话也不听，根本不知道死哪去了。 王征要来了肖天河的电话打了过去，显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确是联系不上。 田小恬遇害了而肖天河却突然失踪，这应该不是单纯巧合吧，难道说肖天河真的和田小恬的死有关？ 可是凶手若真是肖天河的话，他为什么又要奸污田小恬呢，因为两个人明明是刚刚才开过房啊。 “你们知道肖天河的具体住址吗？” 负责人让王征先等一会，然后拿出了一张入职表格，上面有肖天河填写的住址，王征抄录下来后，决定去肖天河的住处看看，不知道他是否在家。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画眉打电话询问王征这边的情况，王征简单的说了一下，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赶到了肖天河的住处，可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只得找来小区保安，在小区保安一起见证下找了开锁公司的门打开了肖天河的家，可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肖天河的家比较凌乱，像是个杂货铺一般，脏衣服随便就丢在一旁，餐桌上还有没丢掉的泡面筒。 这家伙在外面时候打扮的倒是挺光鲜，没想到在家里却是一个这么邋遢的人。 肖天河并不在家，王征就询问了下小区保安，但是他们也没有多留意，因为小区出入比较自由，他们也不会太在意出入人员。 询问了一圈，也没有线索后，他只得先回到了警局，回去的时候高峰和画眉他们都在，只有白灵因为有些累先休息一下，因为她那边的尸检还要继续，在等待一些化验结果。 “怎么样，你不是去那个肖天河家了吗，有线索吗？” 王征摇了摇头，坐下喝了口水，将自己查到的消息，详细的告知了二人，希望他们可以帮忙一起分析下。 “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田小恬除了和陈健康有关系以外，还在和肖天河保持着情侣关系。我在健身房那边打探了一下，这田小恬也是他们的会员，就是在这期间和肖天河认识的，两人大概交往了有两个月时间。” 为此，王征在健身房期间也特意询问过，大家都很羡慕肖天河，觉得他碰到了白富美。 因为按照肖天河所说，田小恬经常带他出入高级场所，而且还给他买些高档的奢侈品。 “这个田小恬被人包养的同时，竟然还去包养别人啊！”一旁的高峰感叹着。 他的话虽然粗糙了点，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个事情。 “几个人关系这么复杂，会不会是情杀啊，另外没有找到肖天河，他突然失踪，会不会是他杀了田小恬呢？”画眉皱着眉头，在考虑着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暂时来看，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因为肖天河突然失踪非常可疑，而且两人当天一起走出酒店，田小恬在走出酒店不久就遇害，肖天河却失踪了，的确有畏罪潜逃的可能！” 王征赞同画眉的观点，但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要知道两人刚刚在酒店里刚刚缠绵完，出来的时候还举止暧昧。” 从酒店到事发地点，只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难道两人的关系在这五分钟内瞬间恶化了。 “也许肖天河知道了陈健康的事情，所以怀恨在心杀了田小恬呗！” 第757章不合情理 王征捂着头，总觉得这事情未必就这么简单，但是不管如何，现在必须得先找出来肖天河才行。 “画眉你去下发一个协查通报，让各个辖区派出所帮忙留意肖天河这个人，同时去铁路和海关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也帮忙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他的逃亡记录，同时让他们也帮忙留意，若是发现刺人，立即通知我们。” 画眉露出为难的神情，伸出手腕指了指手表说道：“大哥，现在都几点了，海关和铁路那边我可以联系，至于协查通报还是等明天吧。” 王征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其余单位基本都休息了，这时候下发协查通报也晚了，可以等明天在发布。 “那行吧，大家都忙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 王征说着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转身看到高峰走出门口的时候将高峰叫住，询问他胡欣案子那边的情况。 他们这边在追查田小恬的事情，胡欣的案子只能够暂时交给高峰，带着一队人继续去追查。 高峰摇了摇头，摊开手无奈道：“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还在继续对她身边的人排查，希望尽快有线索吧。” 王征点了点头，示意高峰先回去吧，两个人都走后，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连续出现两条命案，现在都没有什么切实的线索，不知道这两者间是否有联系呢？ 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起凶杀案有什么直接的关联，虽然都是有被奸杀的嫌疑，但是不能够因此就简单的做并案处理，那就太草率了。 但是案发时间如此接近也不能够不做此种考虑，所以他也告诉自己暗暗注意这点看看两个案子彼此是否有关联的地方，若是有的话那就可以多一个办案方向，也可以避免走不必要的弯路。 一天休息过后，所有人第一时间赶到了办公室，大家正在商议侦办细节的时候，李局长到来，听取了最新的案情汇报。 “两个案子听起来都不太好办啊。但是这种案子是媒体关注的热点，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咱们市里出现了个变态色魔，这个影响很恶劣，必须尽快破案才行。” 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多事之秋，事情也接二连三的发生，而且都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这让李局长在昨天刚刚被上头批评过，随着各种谣言的兴起，他知道自己还得被上头训斥一顿。 “我知道，我们会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李局长听到王征的保证，心里安稳了不少，只要是有专案组的人在，他现在没有侦破不了的案子。 “另外，第二个被害人牵扯到了陈健康副局长，我也和上面交流过意见，上头建议这事情低调处理，千万不要透露给媒体，也不要和陈健康副局长起直接冲突。” 王征听到这话有些不满意，怒道：“姑且不说田小恬的死是否和陈健康有关，他利用国土资源收受好处，而且还在外面包养小三，一出手就是近千万豪宅，这种人上面还要保他吗？” 若是说犯下点小错误，王征也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上头有命令，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胳臂拧不过大腿，可是陈健康这种人根本就是一个大蛀虫，必须剔除才行。 李局长指了指王征说道：“你看看你，脾气还是那么火爆。这事情上面已经注意到了，有专门的调查小组正在对陈建国的事情进行调查，可是他的事情牵扯太广了，若是认真查起来b市的官场和地产商大部分人都得给关起来，所以上头想找到切实证据后尽可能的降低这事情的影响，低调处理。” 王征听到这么说，火气消退下来，出于维稳需要倒是可以理解。 若是认真追查下来，不说是官场，b市所有的地产商人几乎都和他有瓜葛，都得被以行贿罪给抓起来，那这事情影响就太大了，可不只是抓几个人那么简单，甚至是可能影响到b市的经济发展，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下来。 “我明白了！” 李局长看王征这么通情达理也放心下来，还真怕他认死理追究起来。 王征只能够保证不去管陈健康贪污受贿的事情，这事情既然有专门人进行调查，他可以放到一边，但是他若真是杀人害命，他可不会坐视不理，而且该对他的调查询问也不会少，只是会换一种方式而已。 李局长走后，王征立即将调查任务安排下去，高峰继续调查胡欣的事情，按照原有计划，继续对其有过交集的人进行调查，因为他依旧觉得胡欣的案子是熟人作案。 至于田小恬的案子，现在主要是想办法将肖天河给找出来。 安排下去后，王征又给肖天河上班的健身俱乐部那边打了个电话，可是那边依然没有肖天河的消息，他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他们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王征只得带着画眉一起从和他有关系的人询问起，结果发现并没有人在这两天见过他联系他，就连肖天河老家那边，王征也让地区的派出所去了一趟，对方表示肖天河没有回去过，会帮忙进行留意。 肖天河没有去上班，没有回住处，也没有回老家，也没有朋友见过他，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会是肖天河也遇害了吧？” 画眉突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他不出现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他若是遇害了的话他的尸体呢？”这是王征觉得这个假设不合理的地方。 假设肖天河和田小恬都遇害了，那两人应该是在同一处遇害，但是两人若是同时遇害的话应该是死在一起啊。 既然田小恬尸体留在原处，肖天河的尸体也应该在附近才是。 凶手没有理由只留下了田小恬的尸体，而将肖天河的尸体处理掉，这根本不科学啊。 “这么说肖天河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或者躲起来了？” 王征对于这个看法也不是那么认同，但是至少看起来比他也遇害了更为靠谱一些，因为两人同时遇害的话，太多地方说不通了。 两个人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白灵突然神色激动的冲了进来，说道：“有发现！” 王征和画眉同时站起，看向白灵，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发现？” “哎呦，这是心有灵犀吗？”白灵看到两人默契的样子，打趣的说着。 王征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的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白灵耸了耸肩，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将一份报告递给了王征说道：“迷药的成分已经检测出来，是种液体迷药，通常用于工业通途，具有刺激性气味，可以刺激人的神情，只要是足够量闻到后就足以将人迷晕，若是大量吸食，可能对人体大脑造成永久性创伤。” “这种迷药很少见，所以我们可以从其途径着手调查，不过也不用这么麻烦了。”白灵说着，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王征，继续说道：“我在田小恬的嘴里发现了精液成分，先前检测没有注意，这次复查是否才发现的，在其牙床部位和舌底都有大量存留。 “什么意思？”画眉在一旁白痴的问了一句，有些不太理解。 王征和白灵齐齐看了画眉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够单纯了。 第758章多重证据 作为警察，他们应该不避讳这些事情，毕竟这牵扯到案子，可在场的有王征，白灵知道画眉喜欢王征，自己对她解释总觉得怪怪的，而且还显得自己很不单纯，所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王征说道：“我……这个不重要！” 王征也无法说的出口，若是面对别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面对着画眉总觉得怪怪的直接扭过头去看向白灵，准备将这个话题跳过去，继续问道：“这又说明什么？” 既然王征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继续讨论起了案情，说道：“肖天河和田小恬应该是在宾馆里发生的关系，两人应该是在宾馆里完事才出来，田小恬应该会洗澡，至少会对口腔进行清洁，即便是有残留也不该是我剔除的量。 按照我的估测，田小恬应该是在完事的途中，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口腔就遇害了，所以这些残留不应该是在宾馆内留下的，而是在两人出来后留下的！” 画眉眨巴着眼睛，听的云里雾里。 王征则眉头紧锁，点了点头，觉得白灵分析的很有道理，若是如此的话，那这在田小恬口腔内残留下精液的男子应该就是凶犯了。 “dna数据比对过了吗？” 白灵露出一抹笑容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了一份报告，说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已经查出来了，这人在警方的数据库里有备份资料，他以前有过案底，所以有他的dna数据存档。” 王征听后，一把将资料扯了过来，仔细看过后，一脸震惊。 因为这比对出来的数据，竟然是属于肖天河的。 “你们的意思是肖天河就是凶手，可他为什么要杀死田小恬呢，他们不是恋人关系吗？” 画眉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大致经过还是理顺了。 可是按照这个说法，最终的嫌犯又落回到肖天河的身上，而且给以了更多佐证，但是王征先前明明对这个说法有过质疑。 “我也想不明白，但是这就是我们需要追查的，也许两人在宾馆出来后就生出了变故！” 王征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他去健身房的时候，那些同事对肖天河的评价，说他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不许任何人碰他的东西，因为这种事情和别人起过不少争执。 他们男同事间私下里自然会聊起女人的事情，都知道肖天河比较花心，而且可给不少人带过绿帽子，有的同事就问他若是有女人背叛了他、欺骗他会怎么办。 肖天河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就是恁死那个女人，因为他不原谅这种背叛。 画眉听到王征讲出这个事情，有些不满道：“这个肖天河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他自己如此反感这种事情，自己还那么做，那么花心。” 王征有些无奈，这丫头根本没有抓住重点好吧，他想表达的重点是，肖天河有可能是突然知道了田小恬和陈健康的事情，所以才突然杀害了田小恬。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的疑虑就打消了，因为他最为不理解的就是肖天河有什么作案动机。 “既然如此，可以直接对肖天河下达通缉令了，另外，白灵你带一组人去肖天河的家里，全方位仔细排查一遍。画眉和我再去一趟健身俱乐部，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一行人立即动身，各自去往自己的目标地点。 王征和画眉赶到健身俱乐部的时候，俱乐部还没有正式开门营业，但是负责人等已经在俱乐部内，正在对俱乐部进行清理。 “王警官，您又来了，还没有找到肖天河吗？这小子到底去了哪里了，他再不出现，那些奔着他来的会员等嚷着要退会员了。” 负责人一脸愁容，他虽然不喜欢这个肖天河，觉得他有时候做事没有原则，甚至是勾搭俱乐部的会员，但是他同时也是健身俱乐部里的王牌教练。 因为他长的比较帅，而且人有很会女孩子开心，可勾搭了不少的女学员。 那些学员对健身未必有兴趣，真正有兴趣的是肖天河，这小子不出现，她们肯定会闹腾啊。 “我们暂时也无法找到他，若是你们员工有什么信息可以第一时间提供给我们，另外他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储物衣柜，或者存放私人物品的地方？” 负责人点了点头，领着画眉和王征去到了后面储物室，去到了三号柜子位置，说道：“这是肖天河的私人储物柜，不过都是密码锁，没有密码我也无法打开。” 这种锁若是没有密码即便是找开锁的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够使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将铁柜砸开。 “你们这里有什么工具吗，我要将柜子砸开。” 负责人听到这话，露出为难的神情，说道：“这不太好吧，肖天河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柜子，就算是靠近都会发火，他这小子毒着呢，若是回来后知道我们撬开了他柜子，非得和我翻脸不可。” 负责人主要是担心就此开罪了肖天河，他若是一气之下不干了，去了他的对头的健身房，那可是巨大损失。 虽然心里有不满，但是若是等肖天河回来，他最多也就嘟囔两句，然后让他多排两个班就不了了之了。 王征心想这肖天河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哪里还敢露面，但是案子还处于侦查期间，这些消息没有必要对无畏的人透露，于是用命令的语气道：“这是警察在办案，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协商。” 王征直接走到了一旁，在俱乐部里找了半天，找出了一把锤子，回来后让画眉等人退开，对着铁柜子咣咣的砸了起来。 几分钟后，柜子被砸变形，密码锁也被砸坏，然后被硬生生的掰开。 柜子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可是翻到了里成的时候，王征发现里面有不少的照片，拿出来一看大部分都是衣着暴露的照片，都是少儿不宜的那种。 第759章罪名坐实 负责人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些大部分都是学员的照片，这小子还真是厉害啊。” 健身俱乐部的负责人看着照片，心里暗暗佩服，这小子实在是有能耐，可看到有一张的时候，脸立即绿了下来，伸手就要抢夺王征手里的照片，但是王征手很快，直接收了回来，等着俱乐部负责人问道：“你干什么？” 这些都是证据，里面的人也需要逐一排查询问，看看她们是否在最近和肖天河有联系，能不能够提供他的动向，自然不可能被人夺走。 肖天河这家伙非常有女人缘，现在说不定就躲在这其中某个女人的家里呢，正在花言巧语的哄骗对方。 “那，那里好像有我……我老婆。” 俱乐部负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希望自己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若是自己属于的员工给他带了绿帽子，这事情传出去他就无法做人了，而且他一直很相信老婆，不相信她做出那种事情。 王征将刚刚看的照片拿出来，让俱乐部负责人看了一眼。 他立即变得疯狂起来，直接抄起了王征刚刚放下的锤子，嘴里吼着：“我要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看来这照片里的女人真是这个家伙的老婆，这肖天河的确是够狠，也够有能耐的。 王征赶紧和画眉上前将负责人拦了下来，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闹出人命。 “你们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 俱乐部负责人被气疯了，剧烈的挣扎了，又来了几个员工一起才将他给制住。 “就凭你现在说的话我们就可以逮捕你，但是念在你是一时气头上可以不予以追究，你老婆的确做错了，但是你若是真的杀了她，你也葬送了你的未来，为了这样的人，你觉得值得吗？”王征松开了手，让其余人摁住俱乐部的负责人，在一旁劝导着。 此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就像是发疯了一般，王征只得让人先将其给绑起来冷静冷静，若是他再不能够冷静下来，只能够暂时先将其铐起来压回警局，然后慢慢做思想工作，他可不想听到再有人命案的报道出现。 王征不再理会俱乐部负责人的事情去到柜子里继续的搜看着，除了刚刚的照片就是一些私人的衣服，王征在翻看衣物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似乎装着是液体。 “这是什么啊？” 画眉接过来就准备打开，但是被王征一把给摁住说道：“先不要打开。” 他神色凝重，因为他想到了白灵先前说过的话，她在对田小恬尸检的时候发现了迷幻药剂成分，根据检测是一种液体。 若是田小恬真的是肖天河所害的话，这里面装的可能就是那种迷药，导致了田小恬被迷晕在被谋害的时候无法挣扎喊叫。 “看来这次没有白来啊！” 王征说着将东西收了起来，这时候不适合打开，没有专门的设备下打开，就连他们可能都会被迷晕，按照白灵说法，这种东西对人体的伤害很大。 王征有搜查了一番，没有其余收获后又去安抚了下健身馆俱乐部的老板，他也想清楚了，决定要和那个臭女人离婚。 这是他们的私事，王征不便于多说什么，但是叮嘱他千万不要做出自误的事情，然后便和画眉一起离开了。 两人回去后，白灵也带人回来了，他们在肖天河的家中没有任何收获，并没有什么线索。 王征则将瓶子交给了白灵，让其对立面成分进行化验。 “我在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没想到他藏在了储物室内！”白灵去肖天河家里主要就是找这东西，若是他们先前的猜测成立，那他手头肯定有这种迷幻药水。 “先去化验再说吧！” 现在说这些还尚早，但是如果是证明这种药水和田小恬嘴部沾到的成分一致则基本可以坐实了，只需要再找出肖天河这案子就可以完结了。 白灵点了点头，立即赶往了实验室，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给出了化验结果，证实成分一致，这瓶子内的液体就是那种迷幻药液，和田小恬嘴上沾染的成分一致。 画眉开口说道：“现在事件就都清晰了，肖天河应该是早就对田小恬起了杀心，利用这种迷幻药液将田小恬迷晕，然后在公共厕所内将其残忍杀害。但是他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关于作案动机依然还是一个疑问，从监控里看两人当时挺甜蜜的，难道肖天河那个时候只是为了做样子，就是为了麻痹田小恬，让其没有任何防备？ 若是这么解释倒是也说得通。 “现在一切只能够猜测，只要是找出肖天河就一切都清楚了！” 王征不想再做无畏的猜测，现在必须将肖天河找出，而且是以重大嫌疑人的身份，对其下发了全省市的通缉，只要是可以提供线索，将给以酬金的报酬。 可惜，这家伙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们先前就将其锁定，可到现在没有关于肖天河的任何线索，根本不知道这小子躲到了哪里。 王征将从其储物柜里的照片拿了出来，将里面的和他有关系的女生全部做出标注，然后逐一的进行询问，看看他是否和这些女人有过联系。 可惜，结果依旧是令人失望，她们也都表示这几天没有联系到肖天河，打电话也不接通，她们当中也有人在四处找肖天河。 一天过去，肖天河依然是要无音讯，海关和铁路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这说明他极有可能还隐藏在市内，可是到底藏在了哪里呢。 这一天，专案组和重案组联系辖区民警几乎将所有和肖天河认识有关系的人都排查过了，均都表示没有在这两天见过肖天河。 天黑下来，所有人都悻悻的回到了警局，忙碌了一天，却依旧没有关于肖天河的任何线索。 王征看到大家都很疲惫了，案子也没有什么需要多做总结的，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找出肖天河，所以让大家先回去休息，等到明天还要继续奋斗。 隔日，所有人分头继续行动，王征则坐镇专案组办公室内，从新将卷宗拿出来看了 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了的地方。 他正在看着资料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有人报案说他看到过悬赏通缉的人，所以来为警方提供资料。 王征听后直接站了起来，立即去将那人领回了专案组。 第760章新案情 前来提供线索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的有些邋遢，一副也不知道穿了多久，都有一股怪味了，嘴里还带着酒气，看来昨晚没喝多少酒。 王征看到这人的样子，心里有些凉了半截，因为对方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这种人更像是那种为了奖金的人，至于提供线索的真实性就难说了。 但是对方已经到来，王征也只能够认真询问道：“你真的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王征将照片递了过去，那中年人接过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他，人高马上的，我有印象。” 中年男子立即回答起来，根据他的交代，他见到肖天河的时间恰巧是在田小恬遇害的当晚，而且根据他陈述就是在田小恬遇害地点附近，至于具体时间他则记不清了。 但是若是他所说的都是真实了，他很有可能目击了当时的详细情况，这虽然未必能够给他们提供肖天河出逃的线索，但是可以帮助他们了解当晚的具体的情况。 “你详细的说下当晚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什么？” 王征神色认真，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开口。 可对方却突然问道：“你们不是骗我，是真的有奖金吧，不然我可不说！” 王征也拿对方耍无赖的方式没有办法，只得回答道：“只要是你提供的消息是真实的，我们就会提供奖金，但是真实性我们会进行核实。” 中年男子得到王征的保证露出了喜色，嘀咕道：“终于又有钱可以买酒了！” 可以看的出来，对方还是一个酒鬼，看到他这个样子，王征也提醒自己，不管他说什么，都需要仔细核实才行。 “快说吧！” 王征催促后，中年男子开始讲述道：“那天我刚刚喝完酒，就准备回家。当时天很晚了，所以街上都没有什么人，我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争吵，就看到了两个男子扭打在了一起，一旁还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 听到这话，王征的神色凝重起来，眉头也锁了起来，因为那白裙女生应该就是田小恬，她在死的时候身边的确散落着白色裙子。 这些消息，他们可没有对外进行公布，这中年人既然知道这个消息说明他提供的线索是真，他的确是看到了当时的情况。 可让他不解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分别是田小恬和肖天河，那么那第三个人又会是谁呢。 “你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了吗？” 王征仔细的询问，因为这事情似乎又变得复杂了起来，竟然又有第三人在场，这说明他们先前的猜测是有不对地方，这就需要重新梳理了。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忘记了，当时喝的挺多的，而且我耳朵不好使，所以就没有记清，只是在路灯下看到了两个男人的样子，其中一个就是你们通缉的人。” “他是通缉犯啊，做了什么坏事啊？” 中年大叔似乎起了八卦心，一脸好奇的询问着。 既然对方说的都是实情，王征也变得耐心下来，说道：“这些我们暂时不方便透露，你再帮忙仔细回忆一下。” 大叔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我只听说什么杀了你啊之类的话，好像有过类似的话，但是不敢确定。” 这大叔还挺认真，在不是很确定的事情上都会特意的说明，看来虽然是个酒蒙子，但是还挺靠谱。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王征一脸期许的望着对方，若是他能够看到后续事情发展就更好了，那样就可以了解到当时发生的情况，究竟谁才是凶手。 本来他们一直以为肖天河就是凶手，可现在有第三个人出现在现场，很多事情就需要重新梳理了。 大叔摇了摇头，说：“当时天很晚了，有些冷，我被一阵冷风吹的有些凉意就没在看，快步跑进胡同离开了。” 这个回答让王征有些失望，他若是多看一会，应该就能够看到案发时的情况了，但是不管如何都是提供了重大线索，而且他还看到了两个争执的男子容貌。 “另外的一个男人长什么样？” 大叔刚准备形容，王征示意他先等一下，然后找人根据他的描述，将另外的一个男子的容貌临摹了下来。 经过了半个小时，一张头部画像被画了出来，大叔确认后表示非常像，就是画像上的人。 王征接过画像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这人他有些印象，从画像上来看，这人竟然是陈健康。 也就是说，当时陈健康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甚至是和肖天河起了争执。 两人碰面的话的确会大打出手，陈健康包养了田小恬，给了她近千万的豪宅，在她身上也非常舍得花钱。 田小恬却在私下里和别的男人幽会，这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啊，沉降康哪里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另外一边的肖天河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他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从他同事的笔录来看，在肖天河的认知里一直把田小恬当做一个富家千金小姐，这时候若是知道她是被人包养的一个小三，肯定也会怒火中烧啊。 这种情况下，三人肯定会乱做一团，所以中年大叔才看到了陈健康和肖天河争吵的事情。 “谢谢你了大叔，若是有什么需要希望你可以再配合我们的调查。” 王征先将大叔送走，然后准备再重新将案情梳理一遍，可大叔根本不起来，伸出手说道：“钱呢？” 王征只得耐心和他解释，奖金不可能立即下发，需要等到上面审核后，才可以发到他手上，可是大叔根本就不听，表示今天若是拿不到钱就不走了，就要睡在这里。 王征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够私自掏腰包先垫付了一千块钱，表示后续的奖金会等案子侦办后再发到他手中。 中年大叔倒是懂得见好就收，拿到这一千块钱也很满意，数着钱离开了专案组办公室。 此时，王征的眉头越皱的越来越紧，几乎都要竖起来了。 第761章对话陈健康 陈健康出现在了事发现场是王征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这也符合他原先的猜测。 王征一直不知道肖天河的作案动机，他先前就猜测过，肖天河若是知道田小恬只不过是陈健康包养的情人，就真有可能一怒之下杀了田小恬。 陈健康既然在当日出现过，并且和肖天河发生了争执，就说明三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应该是在当时暴露了，就因此两人才发生了一些口角。 可最后，两人都没有事情，反而是田小恬死了。 田小恬应该是两人都憎恶的对向，王征现在最关系的是陈健康在田小恬被害一事上到底是办案了什么样的角色。 假设他并不知情，那就是他在争执后离开了，而肖天河越想越觉得愤怒，所以一气之下将休田小恬给谋害了。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就是陈健康也参与了此事和肖天河一起谋害了田小恬，毕竟两人对田小恬都有恨意，因为她同时欺骗了两人。 若是后者的话，那陈健康也就成为了此案中的凶手。 “看来还是要去会一会这个陈健康的！” 本来，王征觉得若是没有必要的话最好别去和这个陈健康会面，因为李局特意叮嘱过他，上面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对陈健康的违纪和受贿行为展开调查，他担心自己的插手会破坏了高层的部署。 但是既然陈健看参与到案子中了，而且有目击证人见到过他出现在事发现场，那就无法避过了。 王征打定主意，决定先去会会这个陈健康，看看他到底怎么说，但是这事情得和李局长先说一声，于是去到了局长办公室，将事情的大概和李局长说了一遍。 “陈健康竟然也在现场，仔细核实过了吗？”李局长觉得难以置信，他大半夜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基本可以确定了，因为举报人不可能莫名编造出陈健康这么一个人的，而且他准确的说出了田小恬当日所穿的衣服，若不是目击证人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至于陈健康为什么突然出现，王征暂时也猜不透，但是这一点比较好解释，也许陈健康早就怀疑田小恬的行为，特意去抓奸的也说不定。 李局长犹豫了一下，知道是必须去接触一下这个陈健康，所以提醒道：“注意谈话的态度，最好不要激怒他，另外不要透露他在被调查的事情！” 王征得到李局长的允许后立即离开了市局，直接奔向了市内的国土资源局，现在是上班时间，陈健康应该还在单位。 李局长早就和国土资源局那边打过招呼，王征顺利的进到了里面，但是陈健康还在开会，他只能够耐心等着。 会议结束后，陈健康直接拒绝见王征，表示还有事情需要忙。 这家伙架子倒是不小，王征只得让人再通禀，实在是不行就只能够硬闯了，可对方似乎得到了陈健康的明确指示，示意王征离开，陈局长明确表示了不会见他。 王征觉得陈健康这个态度不对劲，他可是市局的人，对方却连见都不见一声就要将其赶走，这分明就是心虚啊，难道田小恬的死真的和他有着某种联系，这更让王征坚定信心，必须得见到这个陈健康。 “那好吧！” 王征假装准备离开，却突然转身，直接拐向了一旁的楼梯，向着楼上跑去，他早就观察过了。 陈健康的办公室就在三楼，他准备直接闯进陈健康的办公室，与他当面对质。 那个通报王征的秘书，看到王征向上跑去立即叫来警卫，可是已经晚了，王征此时已经跑到了陈健康办公室门前，一脚直接踹开办公室的门，进到了里面。 正在整理资料的陈健康被吓了一跳，向后退着，颤抖的盯着王征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看来这家伙胆子还挺小。 王征亮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我是市局的专案组组长王征，此次来是为了了解田小恬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你和她的事情，若是这些事情不想被披露，我们最好好好谈谈。我只是想要查田小恬死亡真相，至于其余事情我不想多管。” 王征话里意思很明显，若是他配合调查的事情有些事情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但是他若是他不配合，那情况会怎么发展就说不准了，他可能会对外披露死者乃是一名高官的情妇小三也说不定。 这可是关乎到陈健康的前途，他自然是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可是威胁的这招的确有用。 没有等陈健康回应，他的秘书带着两个守卫已经赶了过来，其中一人还带着枪，指向王征，担心他会陈副局长不利。 王征将手举过头顶说道：“不用这么大阵仗吧，我只是来和陈局长聊聊天，顺便找他了解些情况，是不是，陈局长？” 陈健康不想和王征聊，但是他在询问的时候故意把字咬的很重，明显在对他做出警告，若是田小恬的事情败露，他这个副局长也当到头了，这么个肥缺，他可不希望拱手让人。 “你们先下去吧，这位是市局的同志，都出去吧！” 陈健康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几人摆了摆手，决定先看看这个小同志到底要说些什么，然后再根据情况想对策。 若是他会危及自己的地位，陈健康不惜想办法让其永远闭嘴，任何人都不可以危及到他现在的地位，这个位置就算是死他也不愿意放手。 既然陈健康的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够先退去，顺手将门给带上，不过门锁被王征给踹坏了无法上锁，为此陈健康还特意拿东西堵上，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突然闯入。 不管对方态度如何，他都不希望今天的谈话被第三个人听到。 陈健康此时也冷静下来，坐在了位子上凝视着对方的王征问道：“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以此威胁我吗？想要多少钱，直接说吧！” 陈健康这种人啊，他自己是什么人就会把别人想成什么人，他以为钱是万能的，所以想要用钱封住王征的嘴巴。 王征对他这种态度也有些无奈，看来这家伙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根本就是无可救药了，完全以利益至上，这种人根本不配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最近市内出现了两起凶杀案，上面催促的很紧，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破案才行，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要了解案件情况。” 陈健康听到这话，神色起了一些起伏，给烟点火的时候手部也出现了颤抖，明显是有些紧张，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最后，吐了口烟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局长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在这里和您兜圈子里，田小恬您应该认识吧？ 陈健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的审视了一下王征，想要知道他问出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于是道：“你问她做什么？” 他的反应让王征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家伙是明知故问，他来是为了调查田小恬的死因，还能为了什么。 “田小恬被害了，我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所有情况！” “什么！” 陈健康突然猛的站了起来，就连烟都掉到了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王征，这反应太激烈，就连王征都被吓了一跳。 王征有些看不明白，本以为陈健康应该早就知道这事情啊，所以才将其拒之门外，应该是担心问出更多的东西，可他这反应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田小恬的死，若是这一切都是演戏的话也未免太过浮夸了吧。 第762章理不清 “你不知道田小恬的事情吗？” 他和田小恬的关系，再加上最近新闻对此也有报道，他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啊。 “什么时候的事？”陈健康扶着桌子，呼吸变得急促，我就将大概的情况对陈健康说了一遍，同时注意着他的反应。 没有想到陈健康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种贱人果然自有天收！” “你最近没有和田小恬联系？” 王征看到陈健康的反应更加疑惑了，若是他和田小恬联系应该知道根本无法联系到她，稍微留心一些就应该注意到她被害了的事情。 “没有，我和她产生了些争执，而且我最近也比较忙，就没有来得及处理她的事情。” 陈健康坐了下来，又点了一支烟，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他对于田小恬的死没有任何的惋惜，反而是有些幸灾乐祸。 “你似乎巴不得田小恬死啊！”王征也看出了陈健康的反应，所以疑惑开口。 陈健康猛的吸了一口烟，说道：“你是警察说话可要负责，这些话可不能够随便乱说，你来找我是怀疑我谋杀了田小恬吗？” “我明确告诉你，我的确希望她死，但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做，因为我是一名党员！” 王征听到这话感觉到恶心，可是没有表露出来。 但是陈健康前后的反差给人反常的感觉，一开始他明显是很紧张，可听到田小恬死了竟然显得轻松了下来。 难道是因为死无对证，觉得他保证田小恬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查出来吗？ 王征实在是有些看不透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开口道：“你和田小恬是什么关系？” “你心里清楚我就也不兜圈子，但是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多问！” 陈健康对着王征一字一句的说着，言语中带着威胁之意，让他最后不要把事情问的那么清楚，不然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有些事情还是当做不知道为妙。 王征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让他吞下这口气的是李局长对他的叮嘱，不然他早就冲上去将这家伙给扣起来了。 但是这样做很可能会打草惊蛇，打乱了上面的部署，所以他依旧一脸和气的开口：“不归我管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插手，但是也希望陈局长能够配合我的工作，大家都不容易吗，只是混口饭吃，陈局也不希望我丢了工作不是！” 王征也表现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就是为了让陈健康对其放松警惕。 陈健康看王征这人似乎还很上道，就翘起二郎腿说道：“这都好说，你们局长还和我有些交情，我能够帮助的自然会帮，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吗，但是你要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王征连连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继续问道：“根据目击证人证明，您在田小恬遇害当晚出现过，并和一名男子产生了纠纷，对不对？” 陈健康听到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连这事情对方都没有想到。 王征看到陈健康迟疑，一脸笑着说道：“我们自然不是怀疑陈局长，只是希望你能够回忆下当晚的情况，我们怀疑和您产生纠纷的男子就是杀害田小恬的凶手，因为他自从当天就失踪了！” 陈健康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神色激动的说道：“一定是那个小子，我当时还听着他嚷着要杀了田小恬。” “我们之间的事情具体细节你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当时我们撞见后，我就和那男子起了争执，可是他力气非常大，我就跑了。既然是田小恬被害了，肯定是被他给害了然后畏罪潜逃。” 陈健康一副洞悉了一切的样子，然后一脸凝重的看向王征说道：“你们得尽快将其找到才行，不然他再出现会不会对我动手？” 陈健康想到这种可能，显得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只要是他一出现，我们就能够将其绳之以法，绝对不会让他再害人，但是我们也需要陈局的配合才行。” 王征找陈健康一方面是为了了解当晚发生的事情，另外就是和其说明情况，若是肖天河想要外逃，肯定需要一大笔的资金。他自己没有这么多钱，可定会想其余办法，最稳妥的就是找陈健康要。 陈健康肯定不希望自己事情败露，所以一定会乖乖交钱。 按照这种分析，肖天河极有可能会联系陈健康，他这次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提前提醒陈健康，若是肖天河联系他，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警方，可以布控实施对其抓捕。 “至于关于陈局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的目标只是肖天河，只要是抓住他破案后这一切就都了结了！” 陈健康做出保证，让王征放心，然后就送王征离开了，一直将其送出门外，两人勾肩搭背的，看起来交谈甚欢。 陈健康将王征送出国土资源局的大门后，将其拉到了一旁低语道：“王组长，你是个聪明人，回去后应该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至于我和田小恬的事情希望王组长能够为我保守秘密。” 王征一脸奸笑的拍了拍胸口保证道：“陈局放心，我对于您来说就是一只小蚂蚁，您还不时想要捏死就捏死，我可没必要去做那种自找不痛快的事情，完全就是自毁前程吗，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指望着就将您给搬倒，那不是将这官场想的太简单，太理想化了。” 陈健康拍了拍王征的肩膀，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说道：“行，你很懂事，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将你带来国土资源部，没必要在那费力不讨好的地方混，但是前提你得做的让我满意。”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分开了。 王征开车子渐渐走远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看起来似争取到了陈健康的信任，但是这种人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对其还得多多提防才行。 关键是王征也不知道这家伙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按照陈健康来说，当晚他没有争吵过肖天河，然后立即就离开了，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 正常来看，就是肖天河后来将怒气都撒到了田小恬的身上，将其杀害，但是有一点王征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田小恬进行奸污呢，难道只是为了单纯的发泄吗。 他当时应该意识到田小恬是什么人，知道她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应该没有了那兴致才是，难道是为了单纯的报复和羞辱。 可当时田小恬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他这种羞辱得不到田小恬的认可反馈，根本就没有任何快感啊。 从常人的角度来开，他当时应该只是愤怒，然后一气之下杀了田小恬才是啊。 王征双手用力的拍打在方向盘上，实在是理不出一个完整的头绪来。 关键人物还是肖天河，必须得尽快将其找出来才行。 王征准备打电话给画眉，她现在主要负责对肖天河行踪的调查，不知道她那边是否有了收获。 他电话还没有拨出去，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画眉打来的。 难道说，她那边有了线索，不然她没有理由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王征立即接起电话，希望画眉那边已经查到了线索，最好是能够找到了肖天河，那一切的疑惑就都可以从肖天河的嘴里解开。 第763章相反结论 画眉并没有找到肖天河，但是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通过对肖天河周边邻居询问，有人看到了肖天河的身影，他在事发当日的早上从家里出来过，也就是说在事发后他回过家，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白灵那边有了发现，让其赶紧赶回去。 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王征就立即开着车子回到了专案组。 回去的时候画眉和白灵都在。 “说说详细情况！” 王征来不及喝水，接过了画眉手中的笔录，仔细的翻看了起来，根据笔录上说，有邻居撞见肖天河在当天的早上十点多钟从家里离开，看起来形色冲忙还提着一个箱子。 王征本以为他是提箱子准备逃亡，可看到接下来的笔录眉头却皱了起来，邻居之所以有特别印象是因为他和肖天河装在一起。 皮箱应该是没有拉好，所以他看到箱子里竟然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肖天河若是逃亡的话要么什么都不拿，要么就带点重要物品，提着个空箱子干什么？” 画眉摇了摇头，这一点她也仔细想过，可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白灵你那边还有特别发现？” 画眉这里虽然发现了肖天河的行踪，但是只是让案子看起来更为诡异了，却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于是转向了白灵。 白灵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也是从画眉拿回的笔录中得到的启发，因为根据邻居介绍，他穿的衣服明显是换过的，也就不是当晚他见田小恬时候穿的衣服，于是我就去到了证物室在杂物中翻腾出了肖天河当日所穿的衣服。” “我对衣服上自习检测过，的确是残有田小恬的指纹，但是诡异的是上面没有一滴鲜血！” 白灵喘息了一下，继续解释道：“我对田小恬的伤口自习检测了，是有人用力一击下贯穿的。我多次实验尝试，在这么猛烈的尖锐物品贯穿下，一定是会有鲜血溅射出来的。也就是说，一定有鲜血会溅射到肖天河的衣物，可是他衣物上没有一滴血液痕迹！” 白灵的话让王征心里一沉，因为按照她的意思就是这个谋害了田小恬的人并不是肖天河。 画眉立即接住话头道：“这就是我们立即叫你回来的原因，因为我们刚刚一直在争论，焦点就是肖天河到底是不是凶手。”她转向白灵继续道：“先前一口咬定肖天河就是凶手的你，因为她口中精液，我们又在他的储物柜里发现了迷药液体，这些都坐实了肖天河凶手嫌疑，可现在你又反过来告诉我们肖天河不是凶手，我们该信哪个你啊？” 两个人刚刚在办公室里已经唇枪舌剑了一番，但是没有争论出任何结果，所以让王征回头仔细分析一下，看看对此事如何定义。 王征也是一头雾水，看向白灵道：“也许他当时足够小心，没有被鲜血溅射到呢？” 画眉提出的问题很有道理，因为最先认定肖天河是凶手的就是白灵，也是靠着她给出的证据才进一步的找出相关证据，再加上他畏罪潜逃，所以才将其作为嫌疑人进行通缉的。 白灵现在又推翻自己的理论，这的确让人头疼啊。 “你所说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因为公共卫生间内十分狭小，就连后面们上都被溅射到了鲜血，凶手的身上肯定也有，所以说凶犯衣物上没有被溅射到鲜血这种可能性不不存在，另外我只是给出我的专业意见，我的意见是根据现场的情况以及证据得出的，至于怎么判断则是你们的工作内容了！” 白灵耸了耸肩，她也无法给出详尽的解释，总之根据她的判断前者证明肖天河就是凶手，而后面则证明肖天河并非凶手。 两种结果截然相反。 “这么说其中一种必然是假的，肖天河会极力伪造自己不是凶手，会想办法抹掉自己衣物上的血液痕迹，可是他的衣服就被当做衣物随便的扔在家中没有做任何清理，所以他抹除这些痕迹的可能性也不存在，因为就地销毁可比做那些事情简单多，那就是你证明肖天河是凶手的证据是有人伪造的！” 王征闭着眼睛，努力试图将这一切捋顺，仔细的回忆着关于案子的一切。 证明肖天河是凶手的证据有两点，其一就是他储物柜内的迷幻药液，这是最重要的直接证据。 难道这药液是有人刻意放入到他储物柜内的，可是他的储物柜有着密码，不是轻易能够打开的，但是这种密码柜可不是那种保险柜的密码锁，要是想要打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另外伪造的证据就是田小恬嘴里的精液，也是有人人为灌入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肖天河，可是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搞的，总得经过肖天河的同意才行啊。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蓄谋以久的谋杀，而目的就是嫁祸给肖天河，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一切就太恐怖了，凶手的心思让人细思极恐。 “找出肖天河，不管动用多少人力，必须将其找出来！” 王征猛的拍桌子，他觉得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了，必须得将肖天河揪出来才行。 “王征，你说肖天河会不会也被害了？” 画眉突然说了一声，让王征身体一颤。 这种可能也并不是没有，只要是肖天河死了，他就永远无法开口，然后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他们就一直在找一个死人，即便是找到了也可以认定他为自杀，那真凶就永远的逍遥法外了。 “不管生死，都必须找出来！” 王征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死也要将其尸体从隐藏的地方给刨出来。 按照肖天河的邻居所说，肖天河案发当天十点多钟离开家门，急冲冲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没有开车，所以应该是打车了，倒是可以从出租车公司试着查找下他的行踪。 “画眉，你立即联系出租车公司询问，看看在当日早上时间段内有没有人在肖天河家附近拉过他。” 肖天河既然很着急，所以不可能乘坐公交车之类的，出租车依然是醉便捷，最省事的工具，只要是找到当日拉他的出租车司机，就可以知道他的具体行踪。 “现在已经太晚了，出租车公司那边也应该下班了，只是些晚班师傅，不如明天的吧。” 王征看了看时间没有想到又这么晚了，只得让人先行休息。等到第二天立即到市内各大出租车公司去询问，看看有没有拉过肖天河。 可惜，仔细的排查了大半天，各大出租车公司都询问便了，都表示没有拉过肖天河，这让王征再次茫然起来。 按照他的预估，肖天河肯定应该乘坐出租车才是啊。 公交比较慢，而且线路又是固定的，他在情急下肯定不会进行选择。他家附近又没有地铁站，坐地铁也不可能啊。 “会不会是私家车？” 画眉在一旁突然提醒，因为有很多人现在都喜欢叫私家车，因为可以提前预定，保证不会有叫不到车的情况。 这倒是提醒了王征，他的确忽略了这个情况，于是立即带着画眉去和几个叫车软件运营商那边联系，看看肖天河在当日是否有叫车。 这次很快就有了消息，有一个叫车软件反馈的确有一个叫肖天河的在当日当时叫了一辆车，至于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则不敢保证。 一样的名字，时间地点又都吻合，那八成就是肖天河了。 第764章恐怖的联想 王征立即让对方帮忙联系到当日的私家车师傅，然后赶去了那位师傅上班地点，见到了当日拉肖天河的私家车司机。 司机看过照片后一眼就认出来了，肯定给那个人就是肖天河。 王征和画眉都长长的松了口气，没有想到查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线索，只要是顺着这条线，一定就可以找到肖长河。 根据司机交代，肖长河的确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可是看样子并不是很重，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公司，因为提放的时候都很轻便，这倒是和肖天河邻居给出的笔录一致。 “他当日去了哪里？”王征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郊外！” 这答案让王征和画眉都有些意外，不知道这家伙大上午的提着个空箱子跑到郊外去干什么，难道是要到深山躲避起来。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够带着一个空箱子啊，至少需要带点应急物品或者是衣物啊！ “我当时还挺怕的，担心他是不是什么坏人，好在一路平安到达。他最后还让我在原地等着，然后就向着山里走去，可是我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打电话他也没有接就回来了！” “你当时怎么不报案啊？”画眉质问了一句，若是他报案的话，有警员出警可能早就找到肖天河了，也不用他们麻烦这么长时间。 私家车师傅苦着脸说道：“我怎么报案啊，就说我拉了一单活，一个人走到山里半小时不出来？你们觉得你们那边会进行受理吗，又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证明他遭遇了危险！” 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王征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结，让师傅带着他们去往了当时地点，然后让高峰也带着重案组的人先进行增援。 师傅足足开了有两个小时的车才赶到了当日的地点，都已经出了b市了，远处是一片山，隔着不远处还有这凸前的一块山包。 “当时那位乘客拐入到那个山包位置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师傅指明了方向后，王征带着画眉赶了过去。 没有多久高峰也带人支援了过来，立即对四周进行排查，没有多久就发现了一块地面有些不对劲，开起来似乎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王征立即叫来人对地面进行挖掘，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在里面挖出了一具尸体，还有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扫去尸体上的尘土，立即就看到了他的容貌，几个人互相对视，呼吸都显得粗重起来，因为这人就是他们一直苦苦找寻的肖天河，没有想到真的遇害了。 王征立即通知白灵和法医部的人赶来，对现场已经尸体进行化验，他们找寻了一阵也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就在埋尸的不远处，因为在杂草中发现了血液的痕迹。 看样子肖天河当日到这里应该是来见人，可惜见到不久后就被他所见的人给杀死了，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完全被人给利用了，不仅被杀了，还成为了替罪羊。 若是他们找不到肖天河，他可能永远都要背上犯罪嫌疑人的罪名，可惜天网恢恢！ “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是头部受到了重击导致死亡，凶器也在现场是一把锤子，凶手带着锤子入山，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起了杀心！” 白灵简单查看过尸体情况，对着王征做出介绍。 肖天河当时兴致勃勃的赶来，可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来送死的，不知道他死的时候得是什么心情。 这边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了白灵，他则再次见到出租车师傅询问他当日有没有看到其余车辆或者是人经过，但是出租车师傅表示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来，他并没有见到过。 这么说，凶手应该是提前就赶来，而且早就埋伏好了，等到出租车师傅走后，他才离开的。 王征向着四周搜索，的确是看到了车轮胎的印记，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停下来，说明车子应该是在这里隐藏着，所以出租车师傅才没有发现。 现场排查完相关证据也做了采集，一行人就返回了警局，回去后天都已经黑了，但是没有人去休息，白灵立即去做进一步尸检和对带回的证据进行分析。 王征他们则坐在一起分析案情，就连高峰都暂时放下了他那边的事情，因为他那里关于胡欣案完全没有进展，准备看看这边的案子，能不能给他一些启发。 “我们现在来从新梳理一下案情！” 王征走到最前方，拿出比克笔，将两个被害人的名字标注出来，一个是田小恬，另外的一个则是肖长河。 “一开始，我们认定肖长河是杀害田小恬的凶手，但是后来白灵又给出证据证明肖长河不是凶手，他是被人栽赃嫁祸的，继而我们又找到了肖长河的尸体。” “现在，我们认定肖长河是被人栽赃嫁祸，另外有人杀了田小恬，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王征说着，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案子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所以王征觉得将事情一点点理顺，而不是掺杂到一起，那就会是一团乱麻。 画眉和高峰都在沉思着，画眉最先开口道：“这个人不是肖长河，但是也必定是另外的一个队画眉恨之入骨的人，所以才会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将其杀害，而且这人必定非常聪明，又懂得如何去栽赃嫁祸给肖长河！” 高峰刚刚才加入到这案子讨论中，所以他的思路才最为单纯，因为没有被错综复杂的事情绕来绕去过，开口道：“按照你们来说，这个凶犯必定去过健身俱乐部，甚至是可能就是健身俱乐部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将那迷幻药物放到肖天河的储物柜里，所以这一点必须仔细排查。” “另外，凶犯还能够拿到肖天河的精液，我觉得大概率是一个女人，因为只有她们才有这个机会，也有作案动机。因为这女人必定和肖天河好过，肖天河现在独宠田小恬于是产生了报复心里。” 王征露出满意的神情，没有想到这个大老粗，也有心细的时候，他提出的这些观点的确都很正确。 王征拿出笔记下来，这些都会作为明天重点排查的内容。现在已经天黑了，健身俱乐部那边已经下班，所以只能够等明天再去排查询问。 画眉刚想开口，翻看着卷宗资料的高峰却再次说道：“他们两人在事发前竟然在酒店内，有没有发生关系啊？” 王征知道高峰的疑惑，说道：“这点白灵已经解释过，她推测即便是两人在酒店内发生了关系，田小恬嘴里也不该有大量精液残留，肯定已经清理过。” 高峰却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假设他俩在酒店发生了关系，而且采取了保护措施，那凶犯也可以像是胡欣案子一样偷偷取走他们在现场留下的安全套，然后保留下了肖天河的精液，这样不就能够嫁祸给肖天河了吗？若是如此的话，胡欣的案子和田小恬的案子就有了类似之处，两个案子……！” 高峰没有再说下去，抬起头看向王征和画眉，可两个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点，他们事先的确没有联想过，主要是这案子的线索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让他们没有心思去想的那么细。但是高峰一直在处理胡欣的案子，所以很容易就能够将两个案子联想到一起，才有了这种猜测。 第765章疏忽 “是不是你想多了啊？” 画眉还是觉得高峰的说法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她将两个人的事情联想到一起就觉得毛骨悚然，若是真的如同高峰所说，那这个凶犯实在是太恐怖的，因为他们一直都在他的算计中，可以说是被凶犯在牵着鼻子走，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感觉就如同在被他一直戏耍一般。 王征也觉得这种说辞有种耸人听闻的感觉，但是细想下却不无这个可能，因为两个案子有着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凶犯一直都在想着嫁祸他人，然后想要从中脱身。 若是真如高峰所想那肖天河也应该是被这人所杀的，就是为了让嫁祸做的更加彻底，不然只要是肖天河一开口，那他的嫁祸就变得很容易被识破了。 但是肖天河若是无法开口，他们就永远无法追查出来。 “高峰所言若是真的那这个人必定也出入过宾馆，调取宾馆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王征站了起来，准备去事发附近田小恬入住过的宾馆再去调查一番，那里不会关门肯定是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的，所以可以赶去调查。 高峰和画眉虽然有些疲倦，还是一起跟了过去。 一行人来到宾馆后，立即分头行动，高峰去调取田小恬他们离开的监控画眉，王征则和画眉去询问宾馆的人，从新了解当天的情况，主要询问田小恬和肖天河离开后，是否有可疑人员，同时询问当日收拾房间的人员，在垃圾桶内有没有注意到里面有安全套。 收拾房间的人记得很清楚并没有发现，因为两人入住宾馆的房间很干净，垃圾桶里没有任何东西。 王征立即去查询当日的消费记录，证实宾馆内的安全用品都被使用过的记录，然而却在房间垃圾桶里没有发现残留这证明高峰猜中了，使用后的套子被人偷偷的给拿走了，目的则是为了嫁祸给肖天河，让他们将所有追查的方向都引向肖天河。 没一会，高峰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当日的监控录像都不见了！” “什么！” 王征睁大的眼睛，说道：“难道这些也被那个凶犯算到了吗，竟然提前将监控视频给销毁了？” 高峰知道王征是想多了，立即解释道：“并不是，而是因为我们在当日对监控录像进行了截取，其余的录像内容也被提取出来，他们觉得没用后来就给销毁了！” 王征听后一拳锤在了桌子上，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重要的线索被毁掉了，若是当时多想一些就会多截取一段录像。 只要是再多一两分钟，也许就能够看到凶犯进入的画面，可惜就是这一个疏忽，让他们重要的线索就此不见了，他怎么能够不愤怒。 “没事的，即便是没有这些线索，我们也一定可以抓到他！” 画眉则很有信心，她是对王征有信心，让其不要有任何沮丧，要相信自己。 他们这时候若是显得沮丧，最开心的无疑就是那个躲在暗中的凶犯了，他现在一定在暗中得意，得意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 “没错，绝对不可以让其得逞！” 王征紧握着拳头，继续对酒店内的人排查询问，可惜当时他们也没有太过留意出入的人员，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至于登记的人员信息，他们都排查过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再排查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 那凶犯可能只是一时出入并没有入住，所以这些登录信息对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用。 从宾馆离开后，天已经很晚了，大街上显得无比冷清。 “行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画眉看出王征还是有些无法释怀，劝慰的说着，高峰也在一旁帮腔。 王征也能够听出来他们都是在安慰自己说道：“我没事的，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王征早早来到办公室内，眼睛上还带着黑眼圈，很明显是一夜都没有怎么休息，他回去后又将事情想了一遍，细思极恐，怎么也睡不着，不将这个凶犯找出来，恐怕永远无法睡个安稳觉。 现在他们也不能够确定那两个案子的凶犯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但是既然有了这种怀疑就要排查。 既然这个提议是高峰提出来的，就派他跟进这条线索，让其对二人的人际关系进行排查，看看是否有什么共通点。 因为谋害胡欣的人应该是他认识的人，所以根据这点去查找可能谋害田小恬的人，高峰一直在追查这条线，尤其去追查这方面也更为合适。 白灵则一直在化验室，根据现场带回的东西进行检测化验，从肖天河这边进行排查，看看能否找到可以锁定凶手的线索。 王征和画眉则去到了健身俱乐部那边对所有公司的员工进行排查询问，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这些人是最有可能接近肖天河储物柜的人，而且和田小恬也都认识，还有不少人对肖天河怀恨在心，所以也都有可能成为凶手。 包括俱乐部的负责人也在排查范围内，因为他肯定对肖天河怀恨在心，因为他被肖天河给绿了，虽然他当时表现看起来像是不知道这事情，但是谁也不能够肯定他当时是不是故意演戏。 王征现在不希望有任何疏漏，所以任何的可能性都不会排除，哪怕是只有极小的可能性也都不会放过。 王征和画眉带着重案组的人将健身俱乐部暂时查封，对每个人都细致排查，这弄得俱乐部内的人也都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一直排查下来也没有找到嫌疑人，几乎所有人在事发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也就是说他们都不是谋害两人的凶手。 只是对这些人的排查就花费了足足一天的时间，因为他们不仅需要询问还需要对他们的证词进行求证，一天下来案子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不仅是他们这边，就连高峰和白灵那边也是同样，无法锁定嫌疑人身份。 但是俱乐部这边也没有就此结束，他们还需要对当日来往俱乐部的人进行排查，既然不是俱乐部内的人，那就可能是当日进入健身俱乐部内的人。 不过王征他们了解到这家俱乐部是开放式的，每天也都会有人来到俱乐部内参观了解和体验，这些人是不会做记录的，但是有门口有监控录像，可以监视下每个出入的人，这些人也同样需要逐一排查的。 这就加大了排查难度，所以只能够将相关资料都带回到警局，都回去后再逐一排查。 王征和画眉忙碌了一天也没有好好吃一顿饭，所以回去的路上就在一家饭馆一行人吃了些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十点钟了。 王征回去后立即准备工作，却被画眉一把将资料给合起，抱在了胸口。 “你干什么啊，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赶紧拿过来。”王征有些气恼的伸手想要拿回来，画眉却向后退了两步让他扑了个空。 画眉神色认真的说道：“现在是你在胡闹，你昨晚就没有怎么休息吧，起来的时候就带着疲惫，都有了黑眼圈，今天又忙碌了一天，你还想要再熬一夜啊，不要命了，就算是抓贼也得休息啊！” 画眉是为了王征着想，若是这样下去，凶犯没有抓到，他就先累垮了。 王征知道画眉是在关心自己，不再板着脸说道：“我不累的！” 第766章查到指纹 王征想要拿回从健身俱乐部那边带回的资料，但是画眉却越退越远，他知道王征现在在赌气，若是这样下去一旦是累倒甚至是可能拖垮身体的，所以死也不放走，最后还把高峰给叫来，让其架着王征去到了警局宿舍休息。 “你先休息下，你带回的资料我先带着重案组兄弟加班排查，等你睡醒后再来接班！” 高峰拍了拍王征肩膀让其先好好睡觉，再不听话就直接给绑床上，下点安眠药。 王征讲道理说服不了他们，打架呢又打不过高峰，最后只能够乖乖听话，但是叮嘱画眉他只睡一会，然后立即叫醒他。 画眉表面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想着鬼才会叫你呢。 王征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等到两人离开后，偷偷的用手机定下了闹钟，然后歪倒在了床上。 等到他歪下去，那股疲乏的感觉很快就传来，闭上眼睛后就进入了梦乡。 高峰和画眉则一直没有离开，主要是担心他们前脚走，这家伙后脚就跑出来。 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了鼾声高峰才迈步准备离开，但是看到画眉却回身将轻轻的将房间门打开，准备进去。 “你干什么，不会想要趁着王征熟睡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吧！” 高峰不解的看着画眉，不明天她为什么要潜入一个正在睡觉的男子的单身宿舍内。 画眉瞪了高峰一眼，让他别说话那么大声，然后悄悄的进去，没有一会拿出了王征床头的手机，对着高峰展示着。 高峰看到手机上的闹钟，立即明白了起来，看来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看来以后真不能够得罪女人，尤其是像画眉和白灵这样的恐怖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他们。 两人走远后，画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嘀咕道：“这家伙真是办起案来不要命，昨天应该是一宿没睡，今天只定了两个小时，就让他先好好睡一觉吧！” 高峰也觉得王征有些太拼了，打着哈欠说道：“我也有些困了！” 他说着看到一旁的宿舍门就忍不住想要进去，但是被画眉一把扯了回来，说道：“你和王征说过带回来的信息排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高峰苦着脸，看来真是谁老公谁心疼啊，王征需要睡觉，他也不是铁人啊。他开始想白灵了，她肯定会偏向自己。 但是想到白灵这时候也还在实验室那边拼命，所以就来了劲头，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脸和画眉一起去到重案组，逐一核查带回来的当日出入的人员信息资料。 高峰和画眉回到办公室立即忙碌了起来，抽检白天从健身俱乐部带来的人员资料，这些人基本都是健身俱乐部内的会员，而且是在事发前后进出过健身俱乐部的人，因为他们最有机会将迷幻药液放入到肖天河的储物柜内。 但是人数比较多，所以排查起来也比较难，同时还要抽调他们的详细信息，这是相当繁杂的工作。 两个人在重案组部分队员的配合下，一直忙碌到了凌晨，最后实在是有些扛不住就趴在桌子上准备小睡一会，毕竟白天还有更多的任务要去做。 就在两人睡着的时候，王征气冲冲的跑进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他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都亮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定过闹钟，可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都不见了，知道一定是高峰和画眉他们做了手脚。 本来想要训斥二人一番，可看到两人正在睡着，身前堆积着高高的资料就于心不忍了，走过去将滑下的衣服向上批了批，去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工作。 可他刚坐下没一会，白灵突然跑了过来，眼睛里还带着血丝，很明显，她也是一晚上没有睡觉。 “有发现！” 白灵一进屋就神色激动的喊了一声，王征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这一声喊将画眉和高峰也给惊醒了，立即坐直身子齐齐的看向白灵。 王征看两人都被吵醒了，也就不需要再压低声音，站起来手扶着桌子，满脸期待的看着白灵问道：“有什么发现？” 白灵既然这么激动的跑来，肯定是那边有了实际的线索，这可是他们现在最为需要的。 “我在肖天河遇害现场发现了一枚指纹。” 白灵白天的时候又从新去了一遍肖天河埋尸的地方，然后侧写当时的情况，她猜测凶犯在这么茂密的丛林里挖坑埋尸肯定是十分燥热。 对方即便是非常谨慎，但是在这种燥热和疲惫的情况下也容易露出破绽的，最后他果然在一颗树木上提取到了一枚指纹。 按照白灵推测是对方在离开的时候因为身子比较虚弱，所以扶了一把一旁的树木，所以留下了指纹，有了这个指纹，就可以根据指纹锁定犯罪嫌疑人。 王征听到这话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问道：“指纹比对有结果吗？” 白灵的神情渐渐舒展开，笑着点了点头。 高峰他们都狠狠的挥动着拳头，神色激动，总算是不用再继续逐一排查下去了，因为只要是找到了这个枚指纹的拥有者，整个案子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是谁？” 所有人都期待的望向白灵。 白灵也是满脸自豪，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完全是值得的的，一字字的回答道：“陈……健……康！” 王征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没有想到还真的是这个人渣，他早就对陈健康有所怀疑，可是因为其身份特殊，再加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根本无法拿他怎么样，现在既然提取到了他的指纹就等同于掌控最实际的证据，完全可以以此为基点收取更多的证据。 “现在立即逮捕陈健康？”高峰有些跃跃欲试，只要是王征一声令下，他就对带着重案组的兄弟将其给拘捕到专案组，任凭谁来说情都没用。 王征迟疑了一下说道：“先等一下，我先去和李局长汇报一声！” 这事情他也不能够太过任意妄为，陈健康不能够不理，但是也得和李局长知会一声，毕竟上面还有布局。 王征说完快步去到了李局长的办公室，李局长才刚刚到警局，屁股还没有坐稳，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直接撞开了。 李局长看到进来的王征不满道：“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作为纪律部队的一员，自身守纪律！” 这也算是对王征的一种敲打，他所侦办的案子大都不同寻常，有时候还是要顾忌一些后果的，不可能认定了的事情就想怎么样怎么样。 王征却根本没听见去，快步来到李局长近前，一脸严肃说道：“我们在肖天河埋尸现场发现了陈健康的指纹，他的指纹没有理由会出现在那种荒僻的地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是被他杀的，尸体则是被其埋葬的。而且，田小恬极有可能也是被陈健康所杀的，他这是对两人的一种报复。” 王征怀疑陈健康之所以对肖天河出手也是为了杀人灭口，他们先前一直不理解肖天河当日为何会带个空箱子。 现在想来，这箱子应该是用来装钱的。 肖天河也许不知道田小恬死了的事情，但是一定知道陈健康和田小恬的事情，完全可以以此来威胁陈健康若是不给好处就将这事情抖出去。 两人之所以会在那么荒僻地方见面，可能就是为了做交易。 但是肖天河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健康会那么狠，根本就没有准备和他交易，而是已经替他准备了一个坑，准备让他彻底从人间消失，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够守住秘密。 第767章抓捕陈健康 有的时候死人也未必能够守住秘密，有些人他们的职责就是撬开死人的嘴巴让其开口，道出事情的真相，王征他们就是这种人。 “确定吗？” 李局长显得有些犹豫，因为上面提醒过他，让暂时先不要动陈健康，可若是确定陈健康是杀人凶犯，那情况就不同了。 “当然！” 指纹是陈健康的是无疑的，至于他杀人埋尸的事情也是十有八九，王征可不信凶手会那么鸡贼，竟然想到取到陈健康的指纹再进行二次嫁祸。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脑袋能够想到的事情，而且凶犯也没有必要那么做，因为一个聪明的凶犯肯定会尽可能的留下少的痕迹，因为做的多了看似掩盖的多了，但是同时他也会在不经意间留下更多破绽，这可能导致先前布置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我得和上面沟通一下！” 李局长也拿不定主意，拿起电话立即和省厅那边沟通，看看省里面到底是什么意见。 庆幸的是他们那边查证已经基本证实，已经掌握了陈健康违法乱纪的证据。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这事情牵扯到的人太多了，正在想着如何将一部分人剔除出来，不然整个b市的官场都会因为一个陈健康变得风雨飘摇。 若是陈健康是杀人凶犯，他们则有别的理由对其逮捕，至于其贪赃枉法的事情可以尽量低调处理，这样就能够将不良影响降到最低，也可以顺势的保下一部分人。 “好，我知道了！”李局长说完，看向了陈健康说道：“按照你的计划抓人吧，但是必须要谨慎，在审讯的时候也只提问关于凶杀案的事情，其余事情不要多问。” 李局长主要是担心王征会问出别的事情来，若是牵扯到一些省厅不愿意动的高官或富商，王征的处境就变得尴尬了。 他不好坐视不理，而一旦是参与进去，就可能成为了别人的枪，或者替罪羊，甚至是成为政治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李局长可不希望王征卷入道这样的漩涡中。 王征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李局长的意思，所以点头让其放心，走出了局长的办公室，回到了专案组。 “立即实施逮捕计划！” 王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王征带着高峰一行人再加上重案组的人，一列警车浩浩荡荡的开向了市土地资源局。 车辆在市国土资源局门前辈拦了下来，那些警卫也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站成了一排拦在了门口。 他们这里也是国家机关，若是没有上层命令，他们可不敢私自放人进入，即便是市局的人，而且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 王征还算是比较克制，先进行沟通，可这些守卫拿不定主意，只得去里面通报。 王征对着高峰示意，让他带人去后面看着，以免陈健康从后面偷偷溜走，陈健康肯定会得到消息，知道专案组带大批人前来，肯定是来抓人。 他心里有鬼，一定会怀疑可能是冲自己来的，为了安全起见，他肯定会想办法偷偷溜走。 绝对不可能让其就此溜走，所以必须把整个市国土资源局都给盯紧了。 高峰立即带着人去向资源局的左右，每个门都派人暗中把手，若是陈健康想要溜走也走不掉。 没有一会，一个负责人出来，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车辆询问他们究竟是干什么，难道是要造反不成，带着这么多人来兴师问罪。 即便是他们这边真的有人犯事也得是纪检委那边出面，然后通知国土资源局内部先进行调查，可没有见过市局的人直接上门来抓人的，这若是将人交出去，等同于打了他们国土资源局的脸。 “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都立即给我撤走，有什么事情让你们局长和我们局长联系！” 那负责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王征却也气势不弱，拿出一张逮捕令说道：“我这里有市局下达的逮捕令，怀疑陈健康涉嫌一起凶杀案，要对其进行逮捕！” 这逮捕令一出，对方气势也弱了很多，本来以为只是随便查哪个部门的员工呢，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要来抓副局长的，这事情他可应承不下，最重要是涉及到了凶杀案。 对方敢于这么直接来抓人，说明肯定是掌握了实质证据，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大张旗鼓。 这名国土资源局的出来对话的负责人也有些心慌了。 王征也看出对方拿不定主意，说道：“你若是再强行拦阻，我们有权利将你一并逮捕，并且合理怀疑你和犯罪嫌疑人串通，若是陈健康因为耽搁而逃亡，这责任就由你来负责。 那人一听立即慌了，但是也不敢开门，因为陈健康也不是他能够得罪起的，表示需要和局长联系，得到王征的同意后，立即去到一旁打电话。 没一会，那人回来一脸嬉笑让人撤开，允许王征他们进入，但是事情尽量低调处理，先将所有车子撤开，这么将国土资源局围着很快就会有记者赶来，到时候容易造成不良影响。 王征也没有坚持，让人将车子撤开，留下几人在门口留守，然后带着人进入到大楼，直奔陈健康的办公室。 等到他们赶到陈健康的办公室时候，这家伙果然不在了，有人看着他急冲冲想着后门走去，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是出去了。 王征准备赶去后门的时候，高峰带着陈健康赶了过来，已经将其带上了手铐。 陈健康则一直大喊大叫，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仿佛王征他们在徇私枉法。 “你若是不想事情闹大就最好老实点，若是你没有做徇私枉法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冤枉你！” 王征没有和陈健康做多余的废话，直接让人将其压向车子，但是为了顾及到此事的影响，出去前将其带上了头套，因为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有不少媒体记者赶来，询问市局这次行动的目的。 王征他们只有一句话就是无可奉告然后将套头的陈健康压向了车子，一路赶回了警局。 回到市局后，直接将陈健康压向了审讯室，绝对对其进行突击审讯，必须尽快让其招供，不然王征他们很可能要背下不必要的黑锅，若是证实陈健康是凶犯，那什么屎盆子都扣不到他们头上来。 陈健康坐在那里态度依旧嚣张，不停的捶打桌子，嚷着简直没有王法了，一个小小的警员，居然明晃晃的去逮捕一个局级领导。 “你先喊着，等你喊累了我再问！” 王征心里比较急切，但是表面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是在故意的激怒陈健康，他越是发火越不冷静，越容易露出破绽。 陈健康也是个聪明人，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淡定，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也没有用，所以停了下来，冷视着王征说道：“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别说是你，就连你们局长我也可以给一锅端了！” 由此可见，这陈健康的权势的确很大，只要是他打几个电话，真的可能导致李局都被撤职。 但是王征并不担心，那只是陈健康自以为的而已，现在上面对其展开了调查，并且拿到了证据，只要是这些事情做一个书面公布，那些和他有联系的一定会立即和他撇清关系，哪里还会有人敢帮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呢。 第768章一一识破 王征冷笑了一声，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陈健康说道：“这里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陈健康对着照片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变了，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喉咙动了一下，抬起头不再去看照片，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家伙还在继续嘴硬，王征刚刚给他的照片就是挖出肖天河的尸体时候的照片，陈健康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事情的确和他有关，不然他肯定还在继续嚣张。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查，将一个个证据摆在你面前，直到你无话可说为止！” 王征将照片收了回来，本就没想这么快让陈健康承认，这种人肯定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现在只是在一点点击溃他心里的防线。 “你在本月十四号上午去了哪里？” 陈健康想也没有想，直接回答道：“我在上班，我一直在公司，你可以到公司去询问，国土资源局里有打卡记录！” 王征自然去查过，他在当日的确去了公司，可他连想都没有想，这本身就有问题，证明他早就想好了如何作答。 王征立即派人去进行核实情况，然后继续问道：“你既然一直在国土资源局，那么现场为什么会出现你的指纹？” 王征猛的一拍桌子，将陈健康吓的身子一颤，目视着王征的眼神竟然有些心虚，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 “你是说你将现场都清理干净了，不可能留下任何指纹痕迹？” “我……！”陈健康刚想回答，发现这是一个套，立即收住了嘴，平定了下内心说道：“你们这是要栽赃陷害，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来冤枉我，我现在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这陈健康倒是个聪明人，他现在知道自己多说多错，也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所以和对方僵持着是最好的结果，总有一方会忍不住。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局长，很多人都不希望他出事，早晚会有人来说情，将其给烙出去，只要是他们没有掌握确着罪证，就拿他没有办法。 陈健康不知道的是，省厅那边已经再召开会议，开始商议着如何处理他的事情，关于其贪赃枉法的事情，高层都已经传开了，只是他因为在市局才并不知道，若是他还在国土资源局恐怕早就被吓尿裤子了，因为他的那些靠山已经决定舍弃他。 “你既然想要这么僵持着我也不着急！” 王征挽起胳臂，靠在椅子上，高峰和画眉还有白灵那边都在行动，很快相信就会有更多线索传来。 最先反馈回消息的是画眉，他去国土资源局那边核实情况证明陈健康事发当日的确去上班了，但是看起来神色比较憔悴，这可能是昨晚大半夜去捉奸有关。 但是他之后就进入到办公室，让人不要吵他，但是保洁员却看到他偷偷的从安全通道离开，然后从小门离开了国土资源局，那边没有监控所以并没有拍下外出画面，但是不远处一家超市的监控探头却拍摄到了他离开的画面，一直到下午一点多钟才又偷偷溜回来。 陈健康鬼鬼祟祟的出去，不想任何人知道，明显是出去谋害肖天河了，为了留下不在场的证据才如此偷偷摸摸，可惜还是被人看到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王征得到反馈的消息后，再次开口：“陈副局长，我希望你再想想刚刚的话，你当天上午一直都在国土资源局内没有出去吗？” “哼！” 陈健康挽着胳臂，直接扭头看向一边，不再开口。 王征缓缓站起，俯视着陈健康言语低沉的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目击证人，并且有监控录像证明，你在当日上午八半就离开了国土资源局，并且一直到下午才离开，根据我们的估算，这个时间足以你赶到案发现场。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你的指纹，而且你和肖天河之间本身就存有矛盾，你觉得这些证据够不够坐实你的罪名！” 王征的每一句话都让陈健康心里颤抖不已，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不在场证据，只要是他证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明，那他们就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不在场证明被推翻，他也慌了起来，不能够再保持沉默了。 因为继续保持沉默，就等同于默认无话可说了，立即放低了姿态，哀求道：“王组长，你是市局的人，我是国土资源局的人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必要弄成这样吧！” 这家伙似乎有些黔驴技穷了，竟然开始攀关系。 王征呸了一声嚷道：“就你？也配！我劝你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王征实则是在故意吓陈健康，因为他即便是不交代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那些和他有联系的高官没有人希望他活着。 但是他自己则不知道，所以王征还可以继续以此进行威胁，若是他了解到自己处境可能就破罐子破摔了，绝对不会承认。 “我的确撒谎了，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当时是去见我的情人了，可是这事情我不能够说出来，所以才撒谎了。王组长，我们先前可是有君子协议的，你会对这事情保证的！” 王征听到这话却皱起了眉头，心想难道这家伙是疯了，那个时候田小恬都已经死了啊，所以疑惑问道：“你去见田小恬！” “怎么可能！”陈健康一脸幽怨的看着王征，因为若是去见田小恬，他则也得死了才能够见到。 陈健康老实交代后，王征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在外面可不只是田小恬一个情人，还有一个情人，是一名法学院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是他一手安排进入到司法部门的。 “人渣！” 王征唾弃的说了一声，让人立即前去核实。 没想到他的命令刚刚下达，白灵那边就传来消息，她那边竟然赶在了王征之前已经查到了陈健康的另一个情人。 白灵一直在追查车痕线索，最后追查到了这名陈健康的情人头上。 王征听到这话瞬间恍然大悟让白灵将陈健康的情人带来，要对其进行审问。 挂断电话后，王征看着陈健康说道：“这次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陈健康连连保证，但是神色看起来却不是那么轻松，他心里暗暗祈祷，小柔一定要挺住啊，应该会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交代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陈健康的另外一名情人小柔被带到了专案组，王征也暂时离开了陈健康的审讯室。 对小柔的审讯则十分容易，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逼问，她就全盘交代了，因为省厅那边的调查组找到了她，她知道陈健康不可能再翻身了，就立即供出了实情。 根据小柔交代，陈家康当日的确去找她了，但是并没有停留多久，并且将她的车子开走了，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则不清楚。 陈健康回来后则叮嘱她，若是有人查明则说两人一直在一起，咬住不松口就行了！ 没有想到这个陈健康的确是打算的够精细了，制造了两个不在场的证据，若是一个被识破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圆回来，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全被识破了。 陈健康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省厅那边已经注意到了他，所以注定他的所有计划都成为了一个悲剧。 有权有势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巴结他，可等到他不行的时候，那些巴结他的人则会纷纷在他身上踩上两脚。 第769章内心防线崩塌 王征他们手头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无论是从证人供述还是现场证物，再加上陈健康一直故意隐瞒，即便是他现在不开口也足以落实他的罪名，所以其实他是否承认罪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即便是他继续狡辩下去也没有用，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但王征依然想要知道详细的经过，这有助于为以后办案提供宝贵的经验，而且在案子中的许多细节他也很想知道陈健康是如何操作的！ 王征回到了陈健康的审讯室，他看到王征进来后，立即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直盯着王征，希望从他的神情里得到些线索。 陈健康一直被留在了审讯室，坐在那里一直都心神不宁的，不知道小柔那边到底如何了。 一开始他对小柔还是挺有信心的，但是越想越觉得忐忑不安，担心会有什么万一。 “王组长，您都已经求证了吧，那可以放我离开了吧，我局里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你们这么把我关在这里影响也不好啊，若是长时间不放我离开，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的，这责任可不是你我担待起的！” 陈健康说着注意着王征神色，一边试探的时候一边还给他施压。 王征冷笑一声，没有想到到这时候这家伙还不死心，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也不再和陈健康绕弯子了，说道：“小柔将一切都告诉我们了！” 王征说着，将询问笔录直接甩给了陈健康，现在也不担心他会那此做文章了，因为这事情已经铁证如山，他无法翻起任何风浪。 陈健康看过之后，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也冒出了虚汗，没有想到小柔这么快就全招了，但是他不可能承认，将笔录甩在桌子上怒斥道：“没有想到我一直真心待她，她竟然这么重伤我，这后面一定有别有用心的人指使，你们可要查清楚啊！” 这陈健康倒是会演戏，一脸可怜样，倒是扮演起了作者，就差没有跪下对天喊冤了！ “陈健康，都这时候了你还准备继续顽抗下去吗。小柔不仅是口述了事情的经过，还拿出了你们当日的录音，你觉得还能够狡辩的下去吗？” 王征拿出了一个录音笔，展示在陈健康的面前。 这小柔也是有心机的女人，对二人的事情一般都会做下录音，本是为了有一天陈健康甩掉她的时候以此作为威胁，没有想到却成为了重要证物。 陈健康下意识的想要抢夺录音笔，但是王征的速度更快，一把将录音笔收了起来，陈健康扑了个空，愣在了那里，最后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瞬间，精气神全没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彻底毁掉了。但是陈健康也没有放弃，他知道杀人的罪名是跑不掉了，只希望可以从轻处罚。 他这些年积攒下不少人脉，更是认识不少高层，公检法的人都有，他知道只要是他们肯出面，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够出来，至少在牢里的生活也不会太落魄。 “我要打电话！” 陈健康突然坐直了身子，呼吸急促，多少显得有些紧张，他希望那些人不会让其失望。 王征自然明白陈健康摇头道：“别白费力气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和你明说，省厅早就成立了调查组对你贪赃枉法的行为进行彻查，我们这边完事会将你移交调查小组，这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和你走近，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吧。” 陈健康听到这话颓然的再次坐下，一瞬间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许多，面带死气。 “有些人希望你死，但是同样也有着人希望你不死，因为只要你不死，就会成为一部分人的命脉，简单来说你可以成为政治斗争筹码，这个道理你比我自己清楚，但是这要看你配合的态度。” 陈健康知道大势已去也变得老实了起来，点了点头，承认下了杀人的事情，说道：“肖天河的确是我杀的！” “详细说下经过！”王征对着记录人员示意，立即着手进行关键点的记录。 陈健康深深的喘了口气后，详细的讲述起来。 事情还要从田小恬遇害的当晚说起，当时陈健康是去抓奸的，遇到了陈健康和田小恬走在一起，而且举止暧昧。 当时很晚，路边也没有什么人，所以陈健康也不用顾及影响，主要也是因为当时非常愤怒，所以直接上去质问两人的关系。 田小恬自然表现的很慌乱，肖天河是她真正喜欢的男人可陈健康却是她的生活支柱，若是没有了陈健康，她又会从梧桐树上的凤凰跌落到鸡窝内，所以赶紧出声解释说肖天河是她哥哥。 田小恬虽然对肖天河频频示意，肖天河却没有压制住，怒不可遏的甩开了田小恬反过来质问。 就这样，三个人闹僵起来。 陈健康虽然很生气，但是田小恬明显偏帮他，还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肖天河不对出言讽刺，就这样两个人起了争执。 陈健康是个矮胖子，哪里会是肖天河的对手，被肖天河追着打。 这一切倒是和先前的醉汉举报人的笔录相一致。 “我打不过肖天河，又不好报警，就跑过一个路口上车开车离开了！” 陈健康说着停顿了一下，眼神中还带着恨意，想到当晚的事情就一阵屈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土地资源局的局长，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健身教练给揍了。 他似乎忘记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骄傲的资本，根本就是一个阶下囚。 “等一下！”王征止住了陈健康，打断了他的话，补充道：“你是说你在被肖天河的追打过程中逃离了现场？” 陈健康点了点头，他已经说的很详细了，而且没有必要在这时候还撒谎，毕竟他都承认了罪行，自然会好好交代，表现的积极一点，为一个宽大处理做准备。 “那你是什么时候杀的田小恬呢？”这是王征疑惑的点，若是按照陈健康所说，他应该是没时间杀田小恬的。 陈健康愣了一下，突然站起神色激动的道：“我没有说我杀田小恬啊！” 先前，就连陈健康也忽略了田小恬的事情，因为他杀了肖天河，所以一直担心着这件事被揭露，所以根本没有去多想田小恬的事情，就连她的死也和自己无关，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潜意识里将这件事情忽略了。 经过王征提醒，陈健康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吟道：“那是谁杀了田小恬啊，我当时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记得田小恬沮丧的站在一边，因为她知道此事之后，她很可能会闹的鸡飞蛋打。” 陈健康沉吟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肖天河，他当时无比愤怒，所以将田小恬给杀了，那我杀的是一个杀人犯，会不会因此得到减刑啊！” 陈健康犹如见到了一线曙光，王征却没有回答他这个白痴的问题，他自己作为公职人员却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不管他杀的是谁，只要是杀人了，那就触犯了法律，是不可饶恕的！ 王征紧紧的盯着陈健康，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他现在的状况承认杀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都不会有太大出别。 简单来说，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那些人若是想让他死，他根本不可能活，但是那些人中若是有有分量的人想要保住他，整个b市也没有人敢治他死罪。 这么分析下来，田小恬的死和陈健康无关，也就是说杀害田小恬的另有其人。 第770章回到原点 王征他们一直分析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凶犯所为，其目的就是将案子嫁祸给他人，自己抽身。 他的目标就是肖天河，然后将肖天河在杀害，真相就会随着尘土深埋，这自然是凶犯理想的情况，可是事实证明，他这事情出现了披露。 他们也一直认为两个人是被同一个人所杀，可按照陈健康这么说他并没有杀田小恬，也就是说杀田小恬的另有其人。 王征的眉头深锁起来，若真是如此，那这事情真的就更复杂了。 他看了看陈健康，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撒谎，而且他也根本没有必要去撒谎，王征让陈健康交代当天晚上的回家路线，然后让高峰立即带人去调取沿途的监控进行证实。 交代下去后，王征示意肖天河继续讲。 肖天河回到家后越想越生气，想着如何报复肖天河，那个时候便对他动了杀心，但是那时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葬送自己的前途。 他们这种人把前途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找肖天河，肖天河却主动找上了他。 肖天河竟然对他出言要挟，若是不给一千万就将他和田小恬的事情公布给媒体，他当晚暗中对当晚的争吵进行了录音。 陈健康听到这话下了杀心，同意了肖天河的要求，但是要求他拿到钱后必须离开，而且要求现金交易，因为大额的转账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 就这样，两人约定了交易地点和时间。但是陈健康早早就赶到了事发地点，暗中准备下来，趁着肖天河不注意的时候一锤子砸在了他的头部，连续几下将肖天河生生砸死，然后将他埋进了早就准备下的深坑。 陈健康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主要是觉得他身居高位没有人敢查他，可没有想到事情还是败露了。 他说到这些的时候显得悔恨不已，其实没有肖天河的事情，他也难逃牢狱之灾，以前的光鲜生活也不可能再有了。 陈健康交代完的时候，高峰那边也传来信息，核实了陈健康的证词，根据沿途监控录像显示，他的确是早早就返回了，没有时间在回头将田小恬杀害。 这么说杀害田小恬的另有其人，正常来说肖天河的嫌疑最大，可是根据白灵的分析和实验，肖天河也被排除了，也就是说另外有人主导了这一切，至于陈健康和肖天河之间的事情只能够算是意外的插曲。 他们两个人的纠纷，让这案子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也转移了警方的视线。 “押下去吧！” 王征对着警卫摆了摆手，陈健看一脸颓然的被带了下去，等到调查小组来提走。 杀害肖天河的凶手抓到了，可王征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是有种更沉重的感觉，因为那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依旧是没有一点头绪。 王征将资料整理了一下拿了回去，然后召集了高峰、画眉和白灵一起到了办公室将审讯陈健康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个人分别死在不同的人手中？”画眉一脸诧异，有些觉得难以置信。 这只能够说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她也不相信这一切都在那凶犯的操控中，他应该没有想到陈健康会将肖天河杀死。 看来一开始他们将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其实杀死田小恬的凶犯只是想要祸水东引，将警方的调查视线转移到肖天河的身上，并没有后续动作，看来那凶犯似乎对肖天河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杀他想要杀的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查？”高峰摊开手，一脸的无奈。 他一直在负责胡迪的案子，这个案子追查了很久可是毫无头绪，而田小恬的案子看似要完结了，却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转折。 王征双手交织，仔细的思索着整个案子，沉声开口道：“我仔细的回顾了下田小恬的案子，作案手法和胡迪的案子的确很是相似，我们暂时没有任何头绪，可以尝试对两个案子做并案调查，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凶手既然行凶肯定会有破绽或证据留下的，我们只是还没有找出来而已。” “既然要并案，那就要先查两个人的人际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共通的人，同时对比两个凶案过程中同时出现的人，这种人是最为可疑的！”画眉坐在抬起头，提出自己的看法。 王征也是这个追查思路，问道：“你们先前对我从健身俱乐部带回的资料进行了排查，有没有什么收获？” 王征不提这事高峰都快忘记了，他们在排查的过程中休息了一阵，醒来的时候白灵那边就查到了重要线索，所以立即就去缉捕陈健康对他的事情进行排查，后面的资料和监控录像都还没有排查呢。 “我们只是排查了部分内容，陈健康事情的暴露，所以我和画眉就暂时停止排查了！” 他们本以为案子会就此完结，所以就没有继续排查下去。 王征表示理解，让人从新将资料拿回来，逐一进行排查，从进出的人，到事发前后的监控录像。 王征坐在监控探头足足看了有六个小时了，嘴里已经开始打哈欠，就在他仰头准备喝水的时候注意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他立即又坐直了身子，将录像带倒退，看到了一个身高有些矮小的男子走了进去，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能够注意到他侧脸上有着不少雀斑。 王征将画面暂停，仔细的回忆着这个人，因为看这人觉得有些眼熟！ “高峰，你过来一下！”王征向着坐在不远处的高峰招呼了一声。 高峰答应着，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立即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王征指着屏幕上的侧脸人问道：“你看他像谁？” 高峰歪着脑袋，仔细看了一会，突然想了起来说道：“石志强！” 王征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人很像他们之前注意过的一个人，就是胡欣的相亲对象，但是他当时拿出了胡欣案发时不在场的时间证明，所以就没有对他多做调查。 而且胡志强是b市引入的高精尖人才，对于这种人才的调查也必须慎重，以免引起对方的反感，他们也不好交代。 毕竟这些人是引领整个b市迈向新台阶的重要的拓荒者！ 高峰立即转身去到自己的抽屉里从里面翻腾了半天找出了石志强的资料，包括他的照片，比对下从身材来看一模一样，脸上也同样有着雀斑，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的照片和他在录像中的衣服一模一样，所以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王征接过对胡志强的调查资料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不在场的证据只是当时随行的科研人员给出的证词，证明他当日一直在实验室内，而且还有监控录像作为佐证，可以证明他进入后的确是没有出过门。 但是这也是问题所在，因为当时的实验室内只有一个人，所以他们也并没有看着石志强一直都在实验室内。 “这实验室只有一道出口吗？” 高峰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的吧，我们当时也想进去排查，可是那边的人以机密为由禁止我们进入。当时我和李局提过这事情，他也向上面申请了，但是被上面驳回了！” 王征听后也明白过来，关于石志强的一切不在场证据都是靠着口述，也没有人可以百分百确定实验室里并没有其它通道。 第771章杀人动机 假设实验室内还有别的暗道的话，石志强完全可以利用起来，通过暗道悄无声息的离开。 别人以为他还在实验室里坚持工作，其实他早就已经偷偷溜出去外面杀人了，杀死的对向则是胡欣。 “我去和李局长谈谈！” 王征起身准备去和李局长沟通，希望可以拿到搜查令，对石志强的专属实验室进行调查，看看有没有暗门。 王征来到李局长的办公室先将陈健康的事情汇报了一遍，然后直接奔主题，说道：“李局，我们想要查石志强的实验室，我怀疑他不在场时间证据可能有披露，假设实验室内有暗道，那些人则都等同于被他给骗了，还在想法子的证明他并不是凶犯，则实在是有些滑稽。 不知道那些人若是知道这就是实情，会不会有想要打死石志强的心。 他们虽然没有石志强的资历，但是在国内也都相当优秀，不可能不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李局长想都没有想到，直接摇头说道：“你若是强闯，会以盗窃国家机密罪处置。 石志强现在负责的科研研究可不只是b市的项目，已经引起了中央那边的注意，将其列为重点研究项目，人和经费都不缺。 李局长怎么敢于得罪这种人，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王征的提议，严肃认真的道：“这小子有中央那边下发的文件资料，谁人敢动他分毫。” 若是罪行属实那倒是没有什么，若是他一口咬定他们的搜查影响到了他的实验进度，这罪名谁也承担不下来。 “你小子可不许胡来啊，那种实验室可不是随便闯的！”李局长看出了王征眼神中的甘，义正言辞的提醒着。 “我明白！” 王征的确是不甘心，但是也明白有些地方的确不能够乱闯的，除非他们找到确着的证据，不然不可能放行他们进入实验室内乱翻一通的。 王征离开李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在盘旋，想着能不能够有别的办法调查出来。 明目张胆的去搜查是不行的，偷偷潜入也几乎没可能，因为这种实验室就相当于军事基地一般，不可能随意让外人靠近的。 高峰也带人去调查过，但是连实验室的门口都没有接近。 王征回到办公室内，将李局的态度说了出来，高峰并不意外，因为他先前碰过一鼻子灰，所以这种结果在意料之内。 “这个事情先暂时放一放，既然我们对石志强有所怀疑，就先对他展开调查，看看他和被害人接触的情况，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杀人，你和白灵去健身俱乐部那边，我和画眉去调查他和胡欣的事情。” 王征命令下去后，两组人立即行动起来。 王征带着画眉先和胡欣的家人取得了联系，对石志强有了一个更加透彻的了解，这石志强在性格上有所缺陷，尤其是在人际交际上有些差，平时看起来挺闷的一个人，但是遇到他们这些长辈还是很有礼貌的。 胡欣的父母对石志强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虽然觉得他性格上有欠缺，但是人家的确算的上是天才，在化学领域绝对是顶级的存在，未来的成就也不可限量，所以觉得女儿若是和他一起并不委屈，因此才极力戳和，可是两人似乎不来电。 大致原因就是胡欣觉得和石志强谈不来，说他跟个木头一样，未来可不想和他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胡欣父母依旧劝胡欣，可是她根本不听，宁愿离家出走，也不同意和石志强结婚，就连处朋友都不愿意。 画眉也通过别的渠道对石志强有了了解，根据国外传回的资料显示，他的交际能力的确一般，而且有着暴力倾向，这种暴力倾向是在盛怒的情况下。 他一次被外国同学欺负，对其辱骂和侮辱，导致他愤怒竟然拿刀子刺伤了那名同学。 这事情涉及到了人格侮辱，而且石志强有自卫倾向，所以这事情并没有对齐追究刑事责任，最后不了了之。 王征看过这些资料后，对这个石志强有了新的印象，看来这个家伙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内心也有一头狮子，若是被激怒绝对会撕下对方一块肉来。 不知道胡欣和田小恬是不是触及了他心里的底线才招到了杀身之祸，王征想到这些立即给高峰打电话，让他们注意这一点。 他则和画眉一起去到了当日两人相亲见面的地点，去了解相亲时候的情况。根据胡欣父母说，两人除了小时候，只有过这一次碰面，所以若是两人产生了冲突，只可能是在这一次相亲中。 两个人到了饭店后立即对饭店经理询问，是否对两个人有印象，大堂的经理摇了摇头，但是一个年轻服务员凑过头来，看了一眼说道：“我见过这两人！” “当时是我们另外一名经理值班，陈经理休息，所以您才没有见过，这俩人的确来过我们饭店，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因为两人闹起了不小轰动！” 王征和画眉听后对视了一眼，立即询问起那名年轻服务员，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立即讲述起了当天的情况。 当时，两人预定下了一个小包间，石志强最先到来，穿的比较朴素而且长的吗也的确是有些不尽人意，所以不少人有印象。 后来，胡欣才进入饭店，她则打扮的比较时髦，是很潮的那种装扮，大长腿、小细腰，吸引了不少男生的视线，服务员描述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陶醉。 两人进入包间后，没有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争吵，年轻人正好负责包间服务，隐约就听到了争吵声，大部分声音都是女子传来的，对男生辱骂，说他就是个土包子，除了学习还能够干什么，让他离自己远点。 那年轻服务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就让对方小声一点，可没有想到也遭到了女生的辱骂。 没多久，胡欣就打开门，准备离开。 石志强也跟了出来，拉住胡欣说，让她做女朋友，不然回家会被父母骂的。 听到这话，饭店里不少人都笑了出来，因为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什么都要听父母的，就跟没断奶似的。 胡欣则似乎觉得很羞耻，辱骂的也越来越难听，说他又矮又矬，有点能耐，但是能赚多少钱，不是经商又不是当官的，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而已。 胡欣将石志强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一把将其甩开，将石志强摔了一个趔趄，就此扬长而去。 “那个女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若是我……！” 年轻人注意到自己的话有点多了，发现王征一直在注意着他，立即嘿嘿一笑，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下去。 “会奸杀她发泄愤怒是不是？” 那年轻人被王征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警察同志，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这可是你说的！” 对方这么急着撇清分明是担心摊上事，但是王征能够看出来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作为一个外人都这么想，石志强若是有此心思也正常。 现在看来，石志强杀人动机是有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提供的不在场证据！ “对了，我记得白灵说过，田小恬被迷晕的药剂还是一种化学药剂，一般用作工业用途，凭着石志强的地位应该很容易弄到的！” 王征点了点头，现在来看，两个案子似乎都指向了石志强，难道他真的是杀人凶手，可是从田小恬人际关系来看，似乎并没有这个人啊。 第772章关系升华 田小恬的人际关系，他们仔细核实过，在他的朋友圈中并没有石志强这个人，两人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没有过任何交集，难道说石志强因为胡欣的事情变得性格扭曲，所以见到漂亮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对他们展开报复，若是如此的话，他就胎位可怕了，随时都可能再次作案。 王征想到这些，立即打电话给重案组那边，让他们调派人手，二十四小时对石志强进行监控。 他和画眉往警局赶的时候，高峰那边打来电话发现了重要线索，经过他们的排查发现了田小恬和石志强的交集点。 原来石志强在一次路过健身俱乐部楼下的时候被他们的推销员拉入了健身俱乐部体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小心踩到了田小恬新买的鞋子。 田小恬对石志强破口大骂，说他这个穷酸家伙竟然还来这里学人家健身，就算是把他给卖了也买不起她一只鞋。 这个事情不少人在场都知道，但是并没有太在意，直到高峰他们此次来重新排查才问出来。 王征听后大致有了一个猜猜，两个人都羞辱过石志强，石志强可能是因此才产生了报复心里，对两人进行了奸杀，让她们平时趾高气昂的，却最不体面的死去。 “但是现在我们只是证明了石志强有杀人动机，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全凭猜测，根本无法对其逮捕！” 王征也明白这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脑袋里却在不断的盘算，究竟该如何确定石志强是不是杀人凶手。 现在的这些事情只能够证明石志强是有可能杀了两人，他连嫌疑人都算不上，自然是不可能对其拘捕审讯，只要是他不在场证据成立，那么他们所有猜测都是白搭的，所以必须要找出他不在场证据的漏洞。 “我们没法进入实验室内，但是可以找当时修建实验室的工人询问，他们应该对实验室内部构造更为清楚，甚至是比石志强还更为清楚！” 吱吱吱…… 画眉的话刚说完，就是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传来，这急刹车来的太突然，画眉的身子都晃了几下才稳定，刚想抱怨，王征却一脸激动的拉过画眉脸蛋吧嗒亲了一口，让画眉愣子了那里。 王征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兴奋的手舞足蹈，对着画眉不停夸赞，说她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呢。 但是画眉还是呆愣在那里，脸色突然变得绯红一片，直接红到了脖子上，整个人就跟被火烤火似的。 王征看画眉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立即解释道：“那个，我刚刚只是一时太激动了！” 其实，这也是下意识的一种举动，他早已经不拿画眉当做外人，所以才会在无意识的激动中做出这种激动，若是白灵在旁边，他即便是激动也不会这样，但是身旁是画眉就没有关系，其实他们的心早就走在了一起。 这时候，后面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催促着王征的车子快点走，他只好启动车子，一路向前。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王征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画眉则捂着脸傻笑，就像是掉了一般。 车子开入警局后，王征摘下安全带转身相对画眉解释，可是画眉比他速度更快，突然脸贴了上来，四片嘴唇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大约有几秒钟的时间候，画眉立即退开，然后打开车门，一脸羞涩的跑进了办公大楼。 王征则捂着胸口，感觉到心砰砰乱跳，呼吸也变得无比急促，有一种要死掉了的感觉。 “王组长，这里可是警局，你们年纪轻轻可以理解，但是也要注意影响啊！” 王征这才注意到车子周围围满了人，都在看热闹，原来刚刚的画面被不少人看到，已经开始迅速扩散开了。 “不许胡说八道！” 王征下了车子，冷冷的说着，但是看到的却是一个个捂嘴偷笑的面容，他觉得无地自容，赶紧进入到办公大楼。 进入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画眉正坐在那里，一副少女情怀的样子，让王征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没有准备和画眉开始发展的，可是自己刚刚激动的举动似乎撕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刚刚只是兴奋过头了，但是在画眉眼里那可能就类似一种表白了。 王征自然不好说破，那就太伤一个女孩子心了，他正在进行措辞，想着该如何委婉的解释。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去考虑儿女私情的打算，而且他的第二重人格还不稳定，那是具有危险性的一种人格。 他的第二重人格是在无数的罪恶中诞生的，虽然最近很少出现，但是出现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万一他伤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那将是一生的遗憾。 他也很喜欢画眉，知道她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有此顾虑，不希望因为自己伤害她，而留下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 王征刚想解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高峰一阵风一般跑了进来，可是没有刹住脚步，直接撞在了王征身上。 这家伙力气可不小，直接将王征撞的向前趴去。 而且，他趴向的地方就是画眉坐着的地方，王征想要收脚也收不住了，嘴巴再次的印在了画眉的脸颊上，只是这次有些用力过猛，将她小脸蛋都亲的有些变形了。 “这里是办公室！” 画眉赶紧推开了王征躲到了一旁，一脸娇羞，就连话语中都尽显小女生姿态。 这个时候的画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可不觉得王征是被撞才亲到的，满脑子都是王征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王征却是欲哭无泪，先前的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呢，这又来一次。 “恭喜啊，我刚刚可听说了，你们在警局楼下警车里来了一段激情戏，真是厉害，我佩服！” 高峰不仅是佩服，还有无尽的羡慕。他和白灵到现在，可都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呢，最多只是拉拉小手，每次想要亲的时候都被白灵硬生生的给推了回去，高峰自然不能够来硬的，只能够忍耐着。 王征捂着脸，一脸无奈，这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明明是他被画眉强吻了几秒，怎么就成了警车里的激情戏，看来传言真是可怕啊。 王征不能够和他们理论，但是有一个人是最好的发火对象，就是面前的高峰。 “当了这么久的警察，怎么没有一点深沉！”王征训斥的时候，一脚踢在了高峰的大腿上，这算是一种打击报复。 高峰揉着大腿，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可是跑来恭贺的，难道是坏了两人的好事，说道：“哦哦，我懂了，我和白灵这就出去！” 高峰对着王征使了一个眼色，表示这块办公室就留给他们了。 王征手里也就是没有枪，他要是有一把枪非得把高峰给突突了，他赶紧叫住高峰，又是一脚踢过去：“你是一名警察，还听信那些谣言，你自己的判断力呢？ 王征准备再次踢过去的时候被白灵一把给推飞了，掐着腰怒怼王征道：“是不是踢上瘾了？” 王征看到母老虎一般的白灵气势立即弱了下来，他可以踢高峰，但是可不敢踢白灵，她能把自己的脸给挠花，所以这事情只能够暂时揭过，还是先讨论案子的事情，其余事情先都放一放吧。 第773章痛苦的选择 专案组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但是气愤有些怪怪的，带着暧昧却又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 到现在为止，胡欣以及田小恬被害的案子中，石志强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有着明显的作案动机，结合他的性格来看，的确有可能伺机报复。 他在性格上存在缺陷，两个人却嘲笑他这种缺陷，这的确是会引起石志强的巨大反抗，在这种反感心理下将两人虐杀的确有很大可能。 “我们分析的就算是对的，可是也苦于没有证据啊，根本不能抓人！” 王征听了白灵的话，点了点头，这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但是总能够想出办法的，但是现在还需要进一步去确认，所以王征转向高峰，让他按照画眉的提议去找出当日建造石志强所在的实验室的建筑团队，询问他们是否在实验室内留下暗门之类的，若是存有的话那石志强的嫌疑就更大了，他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 高峰答应着立即去着手办理，好在这实验室只是近几年才建成的，所以高峰很快就查到了建造实验室的施工队。 经过仔细的询问，其中一个施工小队回答在实验室内的确建造了个暗门通道，至于是不是高峰所询问的那间则不太肯定了。 根据施工队当年的小队长交代，这个暗道是一个年轻人特意提出的，而且让他们严保秘密，因为这可能关系到科研人员的安全，若不是高峰一直逼问，他还真不敢说出来。 高峰仔细询问，基本可以确认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就是石志强，当年的实验室搭建也是他一直从旁兼顾的。 不过石志强当初留有这个暗门想必不是为了今天杀人用，而是别有用途，只是没有想到成为了他不在场证据的一个后手。 高峰询问过后叮嘱他们这事情一定要严格保密，不论谁来询问都不要说出他来问过，若是有人前来询问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嘱咐过后，高峰立即赶回了警局，将询问调查的情况和众人说了一遍。 一旁的画眉最先开口道：“既然这样，石志强的不在场证据就可以作废了，因为他完全可以借助暗道离开，我们是不是可以逮捕他进行询问了？” “这种人渣，看起来比较老实，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种人，抓住了得好好教训他！” 白灵和画眉明显对这个石志强恨意很大，因为他迫害的目标是女性，只是这一点就让他们对这个家伙没有半点好感，也不会对他施以同情。 王征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逮捕石志强不是最佳选择，他无法证明自己确实不在场，而我们也无法证实他在场，若是僵持下去，最后只能够将他放开，但是同时却打草惊蛇，让石志强注意到了自己被监视，他会变得更加小心，我们再想抓他就难了。” 石志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只会露出一次破绽，若是不能够就此将其彻底打倒，再想要揪出他的犯罪证据就难了。 “那我们能怎么办？” 画眉摊开手，一脸无奈，他们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证据，现在只能够先逮捕石志强进行高强度审讯，说不定他会扛不住就招供呢。 王征之所以拒绝这种提议就是觉得石志强大概率不会承认，这种人一定早就会为自己规划好一切退路，即便是将其带回来，他也一定能够做到宠辱不惊，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是会相当危险！” 王征心里早就想到了一个方案，只是这方案执行起来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对方若不是石志强他早就提出这个方案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看来也只能够如此。 “我们作为一线警员，哪有什么事情是不危险的！”画眉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征，其它人也是一样，想要看看他的办法是什么。 王征犹豫了一下，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四个字出来后，办公室内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们顿时间明白了王征所说的危险，若是一旦出了问题，他们丢出去的引子可能会就此丧命。 这石志强可不是普通的悍匪，若是一旦是被他察觉或者有其余准备，他们可能会就此失去一名警员。 重案组那边没有女队员，清一色的男同志，只有他们专案组有女队员，两个都是绝色级别，倒是符合标准，可无论是王征还是高峰都不会愿意让他们去冒险。 果然，高峰最先提出抗议，一把拉住白灵到自己身边，说道：“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总不能够为了办案，将通知置身危险当中。对方若是普通凶犯的话也就算了，但是这个石志强太狡猾了，你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就内心砰砰乱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高峰可不是胡说的，他心里忐忑的厉害，至于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就是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白灵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是作为一名专案组队员怎么能够畏惧危险，若是害怕危险，那就不如回家相夫教子了，何必做这一行呢，所以推开高峰说道：“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干嘛拉着我啊！” 白灵推开了高峰，继续道：“这个提议危险的确是有的，但是我觉得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一个方案，我们可以先激怒石志强，等待他要下手的时候将其一举抓获！” “你……！”高峰气的直跺脚，没有想到这丫头和自己对着来。 画眉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也赞同这个方案，我们也必须尽快抓获石志强才行，他这种人心里极度扭曲，会在这种虐杀中得到快感，若是放任下去，只会有更多的被害人出现。现在他只是在杀和他有冲突的人，若是他在这种虐杀中得到刺激和满足，以后只要是看到不顺眼的人，他可能就会实施自己的计划进行虐杀，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我赞同引蛇出洞，掌握主动权，尽快将凶犯逮捕！” 王征是提出这个办法的人，画眉和白灵纷纷赞同，那么只有高峰一人提出反对，按照公平原则，就等同于这个提议通过了。 但是现在关键就是该选择谁，这个决议就得提出这个方案的人来决定，王征环顾了一眼画眉和白灵。 他肯定是不希望画眉去冒险，但是也不能够直接提议白灵，若是那样的话高峰肯定会和他翻脸。 王征发现，自己给自己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可惜自己不是女人，不然的话就不用这么难了。 画眉和白灵也看出了王征的为难，让他做出一个选择，的确有些难为他，两人突然同时站了出来，道：“我去！” 两人说完，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笑意，没有想到竟然想一起去了，都希望自己前去。 白灵看了眼画眉开口道：“你本来就并不是刑侦专业的，我是法医受过具体专业的训练，而且我相信你们能够护住我周全！” 白灵说着挽住了高峰的胳臂，高峰刚想出言反对，但是注意到白灵瞪来的眼神，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画眉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理由反驳道：“我在学校的时候接收的训练的确不如你，但是进入专案组后一直在前行部队，你则一直都在法医部，这个事情就别和妹妹争了，我更为合适，因为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和凶犯打交道的是我，你更多时间在和尸体打交道！” 第774章实施计划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这让王征更加为难了，他们说的都有理由，两个女人态度这么强硬，最后依旧要他来做出选择。 “行了，都别争了！” 王征制止住了争论的两人，最后这个选择还是让他来做吧，谁让他是这个小组的组长，总不能够遇到问题的时候就退缩了，即便是再难的选择，他也必须要面对。 “画眉还是由你来吧！” 王征有私心，但是他无法去选择白灵，那样会让自己和高峰之间变得有隔阂，以后整个专案组也会变得气愤诡异，他不想这种事情发生，考虑再三决定还是选择画眉。 画眉说的也有道理，白灵更多时间都是在法医部，很少参与到前行的调查和追击，和凶犯接触的时间比较少，容易出意外。 画眉虽然是心理学专业毕业，可是进入到专案组后一直都是在前线，实战方面明显比白灵更足。 “凭什么啊？” 白灵依旧不满，高峰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是都不敢和王征和画眉对视，因为他自己在刚刚的想法似乎有些自私了，他明显更倾向去选择画眉。 “你就别和我争了！”画眉走过去挽住白灵的胳臂继续，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有危险，可是我们有整个市局最优秀的警员还有重案组从旁协作，一定可以护住我周全的！” 王征也紧握着拳头，暗下决心绝对不可以让画眉出任何意外，为此，他必须有更多的保障和支援才行。 “我去李局办公室一趟，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援，保证这次计划的万无一失！” 王征说着站了起来，直接去到了李局长的办公室，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李局长听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凝重道：“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种计划，因为我们为此可牺牲过不少警员，你既然提出了计划，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至于支援方面不会有问题，特警队全部暂归专案组调配，另外我会和交通部打好招呼，全力配合这次的计划。” 王征得到了李局的许诺也安心了不少，特警队那边装备精良，更有专门的狙击手，只要是布置妥当，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回到办公室内，就是安排细节的事情，首先应该制造画眉和石志强相遇的机会，他并没有见过画眉，所以画眉只需要打扮的妖艳一些就行，然后引起石志强的注意。 高峰则去调查石志强平时的行程，根据调查发现他平时很少外出的，但是住处离着科研基地比较近，每天完事后都会步行十几分钟回家，这段路程是最好的机会。 一切都商量妥当后，立即开始执行计划。 这晚，高峰在实验基地外等候，只要是石志强出来后，他立即就会将消息传递给王征那边。 王征坐在指挥车里，一旁坐着白灵，前方则是浓妆艳抹的画眉，手里还有这一罐啤酒，她的酒量不太好，所以也不好喝太多，嘴里含着啤酒，主要是为了让嘴里有些酒气。 她这样做就是为了不露出任何破绽，让石志强相信，他只是碰到了一个半夜的醉鬼。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画眉吐出嘴里含着的酒，一脸嬉笑的看着王征，他紧紧搓着双手，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紧张。 白灵拉过画眉的手打趣道：“你不是废话吗，若是王征去执行危险任务，你肯定也是这样！” 这两个女生啊，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闲话。 “都严肃点，这次的事情不可以有任何意外。画眉，你若是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可以立即抽身，同时要记得时刻保持和我们的联系，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画眉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拉过王征的手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大学生，而且今天只是先制造矛盾，根据石志强以往的作案手段，他不会立即对我动手，肯定会等想到办法转移视线，脱身后才会对我下手的！” 画眉表现的确比较轻松，因为她觉得至少今晚是安全的，不过过了今晚才是需要高度警惕的时候，因为谁也不知道石志强会什么时候出手，那时候才需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每天二十四小时保证两人都在监控视线内，只有这样才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还是小心点吧！” 王征还是比较谨慎，希望画眉什么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 几个人说话间，夜色已经越来越晚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有些队员都已经犯困了。 这时候，高峰的电话传来，告知王征石志强从实验基地出来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王征看了看时间，将消息告知画眉，画眉也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进入到状态，预估到差不多时间候，画眉下了车子，甩动着包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脚下踢踏着高跟鞋扭来扭去的。 画眉头发披散，身子晃动着，但是视线一直注意着前方，耳朵里也不时传来王征的提醒声，告诉她石志强接近了，已经到街角了，随时拐过来。 画眉听后做好了准备，扭动着上前，突然撞到了拐弯过来的石志强，身子后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石志强看到撞倒了人，立即上前将画眉扶起，一脸歉意的道：“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没有撞坏哪里吧。” 石志强一脸关切的样子，看他这个样子任凭谁都猜不到他心里住着一个恶魔，只要是被释放出来的时候，他就不会这个样子。 王征侧写过他杀人的时候，一定是面目狰狞的，而且带着快感。 画眉被扶起打量了一下石志强，一脸嫌疑的说道：“怎么长的这么矮，这么丑？” 石志强脸色起了一丝变化，但是只是带着尴尬的笑意，并没有发作，看到画眉没什么事情似乎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 画眉却叫住了他说道：“刚刚是不是故意撞我的，撞的我胸口都疼，吃完豆腐就想走人？” 石志强连连摆手，解释自己不是有意的。 “土包子，瞧你长的那寒酸样，回家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老娘这样的女人也是你碰的到的吗，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衰样！” 画眉的话越来越难听，等到说的痛快了嘴里哼着小曲，扭动着腰肢向着拐弯处走去。 石志强则站在那里，王征清晰的看看到他握起了拳头，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带着股杀气。 “所有人做好准备！” 王征立即下达命令，同时提醒画眉注意身手，他担心石志强会在怒气之下直接杀回来。 但是石志强静静的站了一会，没有发作，而是转身走回了家。 看来这家伙的忍耐力也是极强的，他没有想好脱身的办法，没有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等到石志强家里那边盯着的警员传来他到家的消息后，王征他们才下了车，去找到了画眉，询问她的情况。 画眉拍打着胸口，呼吸急促说道：“比想象的还要紧张啊，我表现怎么样？” 画眉刚刚的确有些提心吊胆的感觉，但是看到王征，立即邀功起来，她希望可以把自己最为优秀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很好！” 王征给画眉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看向了石志强家的方向，他已经成功被激怒了，随时都会动手的，所以今晚只是一个预热，接下来才是大战的开始。 第775章计划失败 事先，王征就让人对画眉做了专门的培训，同时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和一个住处，她现在是一个夜场的做促销的推酒女。 酒吧那边也都安插了人手，同时还派了一个身手敏捷的队员假扮其男朋友和她住在一处，就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 王征又叮嘱了一番后，就让画眉先返回住处，同时派人盯紧石志强。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他也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石志强，盯着石志强的小队由高峰专门负责，这样一旦是石志强有什么风声，他们可以提前知晓，做好准备。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石志强都没有任何动作，每天大部分时间泡在实验室里，过着规律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这个时间里对于画眉和王征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画眉，询问是不是要继续刺激石志强一下，但是这个提议被王征给否决了，因为做的越多就会露出破绽。 王征通过先前的观察可以肯定石志强就是凶犯，而且早晚会对画眉下手，只是他的忍耐力有些超乎了王征的想象，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一直到了第三天，石志强终于有了动作，去到了画眉上班的夜场，这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注意，以免石志强会伺机下手。 但是，他在夜场里只是逛了一圈就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 王征猜测他八成是来踩点，应该是准备要行动了，下令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叮住了石志强，不能够让他有哪怕一分钟是消失在监控内。 只要是石志强还在监控内的时间，画眉就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她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些，让她二十四小时都神经紧绷，恐怕石志强没有动手，画眉就先扛不住了。 石志强在实验基地的时候则让人将出口处盯紧了，每个出入的人都要注意，以免石志强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来。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石志强有了动作。 王征他们已经找到了实验室的密道，所以一直盯着出口处，在午夜的时候有人从密道内出来，虽然他带着口罩，但是仔细辨认下还是能够认出来对方就是石志强。 “石志强出来了，所有人员落位隐藏好，做好准备！” 王征下达命令，同时通知画眉那边也可以行动了，画眉这时候还在酒吧内，已经喝的醉醺醺，当然了，她是装出来的。 为了保证其安全，王征让假扮的男友去接她。 石志强此时也向着酒吧赶去，进入到了酒吧内，所有人都神经紧绷，因为石志强随时可能找机会动手。 画眉也给石志强制造了机会，一个人留在一个包间内，而来接她的“男朋友”则不时出去，就是给石志强制造机会，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手。 “想必他是觉得酒吧人太多容易出问题！” 王征沉吟着，知道不能够再拖延下去，于是对着画眉吩咐，让她回家，尽量选择僻静的道路走。 画眉得到指示后便由假扮的男朋友搀扶着向家那边走去，因为已经过了午夜，所以街道上的人很少。 指挥车里的王征却不断的收到传来的信息，画眉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奇怪的是石志强一直还没有动身，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征实在是有些摸不透石志强的心思，难道这次又是来踩点的不成，可是也没有必要一直停留在酒吧里啊。 画眉他们已经离开了，这时候肯定不能够再折返回去，不然很容易引起石志强的怀疑，所以王征就下令他们先去住处，然后等待命令。 石志强则一直停留在酒吧内，王征看着监控录像中的画面，石志强一直稳坐在那里，点了杯水慢慢的喝着，不知道此时的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队员突然惊呼道：“组长，画眉住处的监控画面丢失，应该是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什么！ 王征心里一惊，这时候他们应该是刚刚进入到家里不久，监控画面竟然突然丢失。 王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看不到画眉的画面心里始终不安，于是试图和画面通话，结果发现根本就无法和她联系上。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王征再看向石志强的监控画面，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而且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王征的心提了起来，因为这笑容让他心里有些发毛，立即联系埋伏在画眉家周边的警员，附近有几家住户都被征用过来，里面埋伏的都是警员，可惜这些人也同样联系不上。 “楼下的特警立即上楼查探情况！” 王征让埋伏在楼下的一个特警小队赶上去查看情况，同时让高峰监视住石志强，这时候不用担心暴露，跟紧他。 王征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暴露了，这时候就没有必要在遮掩了，他刚刚那诡异一笑说明他早就发现他们了。 他下意识觉得画眉可能身处危险中。 事实也如同他猜测一般，没有一会，特警那边就传来消息，派遣在周围的十几名警员全部遇害，被人抹杀，至于画眉则还在寻找，暂时没有发现尸体。 咣当！ 王征一拳头砸在了车体上，让司机加快速度，同时对高峰下达命令，立即将石志强逮捕！ 他还是小看了石志强，他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有着一个团队，不然他不可能在没在现场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 不到十分钟，王征则赶到了现场，去到现场后就发现了一具具尸体，其中一半都是重案组的人，另外的一部分则是特警队的队员，最后去到画眉他们本该在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具尸体，脖子处有着一道细长的血痕，看来是被人直接抹了脖子。 这人就是被王征安排假扮画眉男朋友的人，既然选择他自然是因为其身手足够好，比高峰查不了多少，可是依旧被人无声无息给抹杀了。 至于画眉则还没有找到，王征怒吼着一拳拳砸向了墙壁。 “王征，你现在必须冷静，既然还没有发现画眉的尸体，说明她很有可能还活着！”白灵也很揪心，但是现在必须保持克制，若是他们失去冷静就更没有办法找到画眉了。 王征被点醒，立即命令所有人对楼户进行排查，说不定画眉还在这栋大楼内，他也在屋子内仔细搜索，最后在墙外发现一条垂落的绳索。 那凶犯可能就是从此进入到一间间屋子，将他埋伏的人全部抹杀，然后在从此逃离。 整个大楼都被排查过，可是唯独没有找到画眉，那就只有一种解释，画眉应该是被那个神出鬼没的人给带走了，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王征立即联系交通部门那边，让他们在周边严加排查，注意每一个车辆，必须将画眉给找到。 他安排妥当后，立即去和高峰汇合，见到了被带着手稿的石志强，直接冲了过去，一拳头砸在了石志强的脸上。 画眉失踪了，生死不知，他无法在保持克制，连续的挥动几拳，将石志强打的鼻青脸肿，而他则没有吭一声，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起来很是得意。 “别打了，找到画眉才最关键！”白灵看王征想要继续出拳，拉住了他。 王征怒气腾腾的盯着石志强，他知道这一切和石志强摆脱不了关系，他肯定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他的出现不是为了对画眉下手，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也是一种示威。 第776章失去主导权 王征捏住石志强的衣领，将其直接提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说，画眉在哪里？” “王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石志强却一脸嚣张，朝着一旁吐了口嘴巴里的淤血，然后和王征对视着，眼睛里的挑衅之意很明显。 咣当！ 王征一脚直接踹了过去，将石志强踹飞了出去。 白灵想要劝说，但是却被高峰拦了下来，对着白灵嘀咕道：“这钟人就得先收拾一下，王征正在气头上，这股火气必须得发泄下去。” 白灵听后也只能够退到一边，双手交织，心里却担心不已。 这时候不少人都围拢到酒吧外，对着现场拍照，甚至是有媒体记者也赶了过来。高峰看到事情越闹越大，不得不先制止住王征，让他有什么事情等到了警局再说。 石志强被带入到警局，事情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在公众场合很容易落人口实。 王征看了看四周将石志强推开，让人将其带着上了车子，然后一行人赶回到了警局，石志强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 高峰和白灵则留在了现场，对四周进行排查，争取尽快找到画眉，毕竟不能够只靠着石志强这条线，他们自己也得想办法才行。 “说，画眉在哪？” 王征已经对着石志强问过无数遍，眼神中带着一股杀意。 石志强没有回答王征的问题，用衣领抹了抹嘴角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眼神，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只是还没有认清自己。” 王征不想听他任何废话，继续殴打石志强，若是他一直不说，他可能会将这家伙活活打死。 石志强最后也有些扛不住了，所以示意王征停手，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她在哪？” “说？” 此时，王征才意识到她在自己的心里有多么重要，若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可能还会因此沉沦下去。 “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看到？”石志强扫视了一圈，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王征对着那些人示意了一下，其余人员都退了出去，石志强在警局里，他也不担心这家伙在搞出什么鬼名堂。 “她没事，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你若是不听话的话，我则不能够保证了！” 王征双手伏在桌子上，冷视着石志强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既然将画眉抓走，肯定是有所图谋，只有知道他们的目的，这事情才可以谈，然后伺机对画眉进行营救。 “你！” 石志强直接回答道。 王征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神色也起了变化，诧异的问道：“你是那个组织的人？” “没错，我们都是罪恶之源的罪恶之子，你也一样，而且你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更适合，你一直在试图肃清罪恶，因此成为了最了解罪恶的一个人，也因此你更适合成为罪恶之子！” 王征一直感觉到有着一双手在操控着b市的一些重大刑事案件，但是苦于没有头绪，直至此刻，他才知道它叫罪恶之源，而且他终于开始浮现在了眼前。 王征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们似乎想要用画眉来做交易，让其去沉浮。他们早就对他有了兴趣，凤凰和面前石志强的话都证明了这点。 他不希望画眉有任何危险，可是若是想要保住画眉似乎就要沉浮罪恶之源，这让他再次陷入了两难选择。 石志强突然凑过身子提醒道：“你若是不希望画眉有事的话，就不要将这事情告知第二人，不然她一定会死的很惨，你最好不要存在侥幸心里，因为我们无所不能！” 石志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脸兴奋。 他们虽然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但是其能力却超乎王征的想象，这次的任务他们已经足够谨慎，可还是暴露了，而且对方似乎明白他们所有部署，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的队伍中有着对方的人，而且不只是一人，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中。 王征本是要引蛇出洞，现在看来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在对方的眼中，他才成了那条出洞的蛇。 “你们要我做什么？”王征紧握着拳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紧紧咬着牙齿。 既然是交易，这事情不会简单，若是对方要他去杀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难道要让他放弃画眉，他做不到。或者是为了画眉去杀人，成为真正的罪恶分子，那就等同于摒弃了他以往的信念，他会瞬间从英雄成为被追捕的犯人，还要和高峰他们站在对立面上。 那个情况，他简直是不敢去多想，到时候彼此面对该是多么痛苦。 石志强似乎猜透了王征所想说道：“你也不需如此为难，要想画眉安稳，你只需要做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情？” 石志强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王征的胃口后才缓缓说道：“你只需要去一个教堂，每周三去一次，连续三次就可以了。只要是你不将消息告知任何人，并且按时去，保证三次后你可以见到画眉。” 王征听后皱起了眉头，这个条件让他有些无法理解，难道就是这么简单吗，他本以为这个罪恶之源是让他做什么轰动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只是让他去三次教堂。 但是他知道这个罪恶之源网罗的都是人才，比如凤凰再比如石志强，所以不敢有任何大意，仔细问道：“我去了需要干什么？” “你什么也不需要干，只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罪恶的声音，让你认识一个真正的自己！” 石志强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真诚，抬起头看向顶部，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王征依旧有些一头雾水，虽然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知道听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这事情依旧显得有些太简单了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其余的计划。 “你有怀疑是正常的，但是你似乎别无选择，这总比让你去杀人要好的多，所以你只能够选择相信我，下周三，你去我给你指定的地点，去过之后你就了解了！” 石志强不再废话，说完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王征的心却越来越沉，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此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坐在了石志强的对面，仔细的回想着整个过程。现在看来，画眉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而对方针对的是自己，目的就是要将自己引入那个教堂。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呢，一死而已，不会牵连任何人，而且这样可以稳住对方，让高峰他们继续追查画眉的下落，为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没有其它任何选择，只能够答应，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事情他不准备和任何人说，即便是局长问起他也会闭口不答，毕竟这关系到画眉的生死，容不得有任何的马虎。 石志强被带了下去，显得无比的疲惫，这种疲惫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现在的一切似乎都不在他的掌控中，他只能够按照别人制定的游戏规则去玩，根本没有任何的主动权。 局面太过被动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高峰和白灵那边试图联合交通部门一起查找画眉的下落，可惜对各个路段的监控录像都排查过，并且在一些主道路上设置路卡，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查到可疑人员。 王征最后将两人召回，因为对方既然设置这个局，肯定想要了万全的逃跑方法，他们即便是一直蹲在交通部门也是白费力气。 第777章焦躁不安 几天过去，画眉依旧没有下落，就连石志强都不得不放走。 王征看着石志强离开的时候，满脸的杀气，恨不得一枪崩了他，最后被高峰和白灵给劝阻了，因为他是他们唯一可以找到画眉的线索，若是他死了就什么都断了。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石志强有罪，但是心里却很笃定，这一切都是在背后谋划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专案组办公室内，气氛无比的压抑，往往都是四个人坐在一起讨论，可现在只剩下三个人，缺少了画眉，生死不知。 白灵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开口道：“我相信画眉一定没有死！对方留下了唯一的活口，肯定是有所图谋，我们现在必须得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要么我们私下里再接触一下石志强？” 白灵还是相对比较冷静的，事实也和他们猜测一般，他们的确是有所图谋，就是为了对王征要挟。 王征看了看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石志强和自己的话说出来，因为石志强明确的提醒过他，不可以对外人提及。 高峰和白灵是绝对值得相信的，但是为了确保万一，他还是决定暂且不说，因为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画眉绝对不可以有事。 若是连自己真正在乎的人都守护不了，他不知道坐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你们也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先去休息吧，接下来肯定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王征似乎连说话都会很疲惫，对着二人摆了摆手。 高峰刚想要开口，被白灵给止住了，她知道这时候说在多都没有用，这其中的关键给他时间，他自然会想清楚，也会明白该怎么做。 白灵也注意到了王征刚刚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说明他知道的事情比他们要多，但是他既然如此为难，肯定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顾虑，白灵也没有点破。 “那你也好好休息下，别先把自己累垮了，画眉还在等着你！”高峰拍了拍王征的肩膀，说着和白灵一起离开了。 王征揉着头，整个身子趴了下来，思虑着整个事情。 “石志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是目前他最为疑惑的事情，他让自己去一个教堂，肯定不会让自己去聆听什么基督教教义，一定是别有用心，可是他能够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呢。 王征希望能够窥破，这样他就可以提前做些准备，可惜他实在是猜不透石志强这家伙的心思。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决定和石志强达成交易，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就是必须要保证画眉的安全，而且在两次之后必须放画眉离开，不然他不会同意。 石志强看到王征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有信心，两次后，他就再也无法离开了，因为他注定是要属于他们中的一员，而且是最为优秀的，比他还更加优秀，因为他一直在接触犯罪分子，他太了解该如何去犯罪。 王征则一直注视着石志强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可石志强一直显得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在王征的眼中看起来就是一种不正常。 根据他们掌握的资料来看，石志强是一个极其自卑的人，至少与人交际上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因此滋生心魔，将对他出言侮辱的人残忍杀害。 可这一刻，石志强的身上却带着一种自信的气质，这和他本身的性格不符。 王征觉得一定是什么让其自身发生了变化，掩盖了他那种自卑的气质。 难道是和哪个教堂有关？ 石志强在说到教堂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虔诚，看来的确是如此，只是不知道那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王征对待此事本来有些抵触，可这一刻却充满了好奇，倒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也许那里会有救出画眉的关键。 王征自然希望尽快救出画眉，这样就可以少一些变故。 “你如何保证没有诓骗我？” 王征有些不相信石志强，因为他这种口头保证随时可能会反悔。 石志强却不屑的笑着说道：“她对我们没有任何作用，我们也不会杀了，这个事情有一天还需要你自己做，所以你可以放心！” 石志强说着，放声得意的大笑起来，那小声阴森干瘪，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就连王征也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这个人变得更恐怖了几分。 让他最为心惊的还是石志强的话，他竟然再期待着自己杀死画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可是宁愿自尽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可再看向石志强的时候，他身上依旧流露着先前的那股自信气势，看起来并不会随便说说的，而是真有这种想法。 “做梦！”王征怒斥了一声，他相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即便是第二重人格显露也一样不会。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有和画眉在一起，就是欠缺了这种自信，害怕有一天会亲手伤了他。 可现在，他想不了那么多，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画眉救下。 “那教堂里到底有什么？”王征还想要了解更多讯息，对着石志强开口询问。 石志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告知他太多，回答道：“你去了自然会知道，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归宿，你去了后会恋恋不舍的，到时候我想要赶你走，你恐怕都不会离开！” “周三来找我，我带你进入一个新世界，然后我们一同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属于我们的世界！” 石志强伸开双臂，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带着一股狂妄的气势，说完后，转身离开了！ 王征看着离开的石志强，心中依旧忐忑不已，他不知道石志强说的新世界到底是什么，可让他如此痴狂，可见里面不简单。 这石志强显然是已被洗脑了，他作为一个理科高材生，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坚定信仰和理性 思维，可即便是如此都变得痴狂，看来那里的确是有些诡异。 王征耐心的等待着，高峰依旧在派人调查，可惜全无所获。 李局长这段时间也被弄的焦头烂额，每天要忙着应对各种媒体和公众的质问，还有高层的不断的责问。 十几名优秀的警员牺牲，这事情在全国内都引起了很大轰动，市民和网络上都自发的发起了悼念活动， 国家高层那边也专门有人对外发声，表示一定会彻查此事，而且会成立专门调查小队，尽快调查出真相，给民众和战斗在一线的警员们一个交代，同时也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李局长面对的压力就更加大了，希望王征他们可以在对方到来前将事情查明，可惜王征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案子上了。 他的心思李局长自然能够明白，可是在这个关头他却只顾及私人感情，这让李局长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高层派下的调查小组很快进驻到b市，一行将近二十人，有中年也有年轻人，但是每一个都是在全国范围内绝对的精英警员，任何一个派到任何一座城市都可以独立一面。 他们到来后立即了解情况展开调查，还将重案组和专案组的所有人员都排查了一遍，因为他们的怀疑和王征一样，觉得警局里有内鬼，所以希望可以顺着这条线揪出幕后的真凶。 至于失踪的画眉，他们并不太在意，将此事平息，避免继续引发热议才是最重要的。 第778章罪恶之父 为此，王征还和对方起了一些冲突，因为对方连画眉也列在了怀疑人选之内，甚至是觉得她的失踪就是故意而为，其实她才是犯罪分子的真正内应。 没有内应，对方不可能获知如此详细的埋伏地点，瞬间将所有人在无声无息中抹杀，几乎大都是一刀抹鼻子致命，只有少数几个人是被枪杀。 这也说明，当日出现的人绝对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一等一的好手。 他们之所以有这种怀疑，也有他们的理由。画眉若不是内应的话，对方为什么不将其杀害呢，而是要费力将其带走？ 在那种情况下带走一个人可要无辜平添很快困难，很有可能就因为画眉是他们自己的人，所以才没有下得去手。 画眉被人这么怀疑和侮辱，王征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所以直接和对方的领队叫板，拍桌子推椅子的威胁对道：“你若是再敢说这种无聊的屁话，我保证你不能够走着出这屋子！” 暂且不论他和画眉的私人感情，单说她是自己的有优秀属下，就应该信任他，不惜一切代价救出。 王征是一个护犊子的人，不可能容得他人说三道四。 调查小组的人也很生气，他们走到哪里不都是夹道欢迎啊，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就相当于以前的那种巡按官，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到b市，却被一个外聘的专案员威胁训斥。 小队长没有出声，但是他身旁的一个女队员却不干了，觉得受到了侮辱，对着王征怒斥道：“这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一次抓捕行动害的十几个优秀警员丧生，我不知道你哪里还有勇气坐在这里。”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凝固住，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高峰以及白灵自然是和高峰站在一起的，三人在站在一起却比对方七八人还更盛，那是骨子里散发出的一股傲气。 调查小组的小组长也被三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打量了下三人，的确都是人中龙凤，他也看到过三人的资料，知道他们各有本领，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 小组长犹豫了下开口道：“我们就拭目以待，若是我今天误会了自己的同事，自然会跟他交代！” 王征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主动先示好，看来这个小组长倒是个人物，不会那么明显的仗势欺人，他们可都是高层派下来的，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能够主动示好，足以见对方的诚意。 “好，那我就等一个你的当面道歉！” 王征也不会拿对方如何，只要一个道歉就足够了，但是他也知道这很困难，因为他对于对方一无所知，只知道有这一个石志强，可是暗中还有多少人他则不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应该有着一个喜欢用匕首的暗杀高手，只是这人就必须要防备才行，不然可能睡着觉，难道搬家了都不知道。 调查小组的人走后，高峰有些气愤，若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真可能会冲上去和对方较量一番，看看谁的能耐更大，谁的拳头更硬。 连续的几天过去，每一天对于王征来说都是煎熬，终于等到了星期三，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联系到了石志强，两个人在外面汇合后，石志强就带着去往了目标地点。 两个人坐在车上，一路来到了一个教堂外。 来到教堂的时候，王征皱了眉头，因为这个地方有些眼熟。 仔细回想了一下，王征想到在调查林东案子的时候，高峰追查林东发现他曾经来过这个教堂。 王征的心里砰砰直跳，感觉到无论是林东还是身旁的石志强走上犯罪的道路，很有可能都与这个教堂有着直接关系。 “怎么了，不敢进去？”石志强看到王征停下脚步，挽着胳臂站在一旁。 这时候即便是石志强不让他进去，他也会进去看个究竟，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教堂里面肯定有问题。 王征没有说什么，迈步向着里面走去，石志强也跟了上去。 两人进入教堂的时候就看到教堂在稀稀落落的坐着二十几个人，前面一个牧师正在传授教义。 王征听了几句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传教。 “跟着我！” 石志强示意了一下，带着王征向着一旁走去，来到一处小屋子停了下来，突然急速下降。 王征感觉到身子一阵晃动，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地底空间。 原来这教堂下面另有洞天，还有一个特别的空间，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罪恶之源的大本营了。 王征扫了下前方的通道，诧异的看向石志强问道：“你竟然直接带我来这里，就不怕我将这里给端了吗？” 石志强冷笑一声说道：“你不会这么说，除非你想要看到画眉的尸体被丢入你们警局大院！” 王征听到这话拳头紧握，眼睛变得猩红，带着杀气。 他的确是不敢，他不敢拿画眉的性命去赌。 这一刻，什么大义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因为这些大义必须都要建立在他能够守护在自己最亲近人的前提下。 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圣人。 “走吧！” 石志强说了一声，走在前方，王征跟着走了过去。 脑袋里也在不断思索着应对方法，他甚至是想过要不要挟持石志强。但是觉得这石志强在罪恶之源中也肯定是那种随时可以放弃的存在，所以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两个人沿着通道走了有半分钟的时间，眼前变得豁然开朗，墙壁的烛火，将一个宽阔的空间映衬的无比幽深。 正前面坐着二十人，神色呆滞却带着一种虔诚，如痴如醉的看着最前方的人，那人带着一个面具，透着一种神秘，他口中在传授着教义，但是和外部的不同，而是罪恶的教义。 他在告诉面前的这些人要直视自己的本心，罪恶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丧失了自己，缺少了直面自己的勇气。 此时的石志强双手合十，也变得无比的恭敬，仿若那最前方的面具人就是他的神灵一般。 王征凝视着左前方的面具男子，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没有把握可以立即制住对方，更没有把握可以逃出去，至于出路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所以，暂时只能够忍耐下来。 “坐过去，若是不想画眉死就不要说话！” 石志强低声说了一句，拉着王征坐到了人群中，他对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到画眉，看来他不在这人群中，但是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些人的样貌，其中有几人他还有些眼熟，是他们办案中的通缉犯，没有想到全部藏匿在这里。 等到救出了画眉，他就可以将这里一网打尽。 王征安静的坐了下来，前方的面具男子继续的讲述着，告诉他们如何去正视自己，所传播的全都是负能量。 他看了眼一旁的石志强，他的眼神坚定，更加印证了他心中的一个想法，这里就是罪恶的发源地，无论是林东还是石志强都是在这里被影响了心境。 前方的面具男子的确是很会忽悠，他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将这些人说的如痴如醉，简单来说就是将自己标榜为罪恶之父，让他们听从自己的指示，对他们进行洗脑。 这些人大部分也应该是如同林东或者是石志强一样，心里存在某种缺陷，只有这种人的内心才最为最弱，才最容易忽悠。 只要是你站在他的立场去角度，什么法规伦理，都会被他们抛在一旁，会渐渐的变得以自我为中心，去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 第779章勾动第二重人格 这就像是林东和石志强他们一样，他们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对那些他们认为不对的人进行审判。 这些人若是全部被洗脑完，他们就是一群被释放出去的恶魔，会给b市造成巨大的恐慌，王征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必须要扫除这个组织。 可是不知不觉中，他渐渐的也被那罪恶之父的理论所吸引，但是他的内心足够顽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整个传教的过程持续了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所有人的眼睛中都带着仇视，没有一点疲惫。 结束后，罪恶之父和每个人拥抱，然后让他们离开，唯独将王征给留下来。 王征喘着粗气，凝视着带着面具的罪恶之父，他的心境也受到了影响，若不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第二重人格都可能被气勾动起来。 这就足以见得这人的煽动能力！ “你做这些究竟为了什么，你又究竟是谁？”王征直视着罪恶之父问道。 对方发出一声干瘪的笑声，回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而我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人们认清自己，给那些懦弱的人一个机会，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去抗衡这个罪恶的社会。这社会充斥着罪恶，他们为什么要成为罪恶的迫害者，我给他们勇气，去让他们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罪恶之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越来越亢奋，似乎很享受自己的计划。 这种人简直就是疯子，王征也不想和他多做辩解，因为他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至于他的身份也早晚会解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画眉。 “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为难画眉，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放了她，不然我一定会和你们鱼死网破！” 带着面具的罪恶之父冷笑一声说道：“你不必如此盛怒，因为你本该是我们的一员，你是一名侧写师，能够联想到一个个血腥的画面，这说明你很擅长模拟凶犯的心理，也说明你懂得如何去犯罪，你本就该是罪恶之子，而且你会将罪恶演绎的更加完美！” 对方说着想要大王征的肩膀，被他一把甩开，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和你们是敌对的，不要妄想了！” 他虽然只是一名特聘员，但是已经融入到了整个警队，这些年一直在为扑灭罪恶奔走，怎么可能会和他们为伍。 “你只是还没有看清自己而已，我不怪你！” 带着面具的人说着掏出了一个怀表在王征的眼前晃动，口中不断的嘀咕着些低沉的话语，如同是魔咒一般。 王征本想要阻止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渐渐眯缝起来，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专案组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不见了那个面具男子，高峰和白灵都坐在不远处。 王征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捆绑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我绑起来了？” 王征一脸莫名，高峰和白灵看到王征醒来则露出了喜色，也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刚刚真是把我们吓坏了，你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一些过往案件，而且差点将白灵给杀了！” 王征听到这话心里一沉，回忆着刚刚的事情，他似乎被催眠了，而那个过程里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不听的在杀人，重复着以前办过案子的杀人方法。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点的自责，只觉得无比的畅快，觉得那才是属于自己。 白灵也赶紧补充道：“你应该是第二重人格发作了，看起来很可怕，我们不得已只能够将你捆绑起来，现在画眉又不在我们担心你会闯下上面祸事！” 两人说着感赶紧上前将王征解开了绳索。 王征回忆过后，捂着脸让自己清醒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看来对方比自己预想的要强大，竟然能够影响到自己的第二重人格。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要完全掌控自己的第二重人格，让其成为主动，然后自己就会如同梦境中一般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是怎么回来的？” “石志强将你送回来的，他说你去找他了解情况然后晕倒了！”高峰回应着，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石志强的话。 王征没有多做解释，为了画眉的安危这事情暂时还是不能够告诉两人。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两人让王征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了。 王征现在别无选择，他需要去三次才行，不然他们就会对画眉下手，但是三次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不敢想象，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却只能够走下去。 又是多日过去，调查小组那边的人也被弄的异常烦躁，因为他们调查了多日却依旧没有线索，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王征不希望惹出事端，所以也不干涉他们的事情，一直等到了下一个周三，他再次前往了那个教堂，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一些期待，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而且发现自己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会发作。 这次的事情和上次一样，不同的是他听的更加入神了，而且被催眠的速度更加快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警局，双眼猩红，显得有些呆滞，凝视着前方。 这一次，面前站的只有高峰一人，他看到王征醒来一拳头打来，将王征打的有些愣神，嚷道：“你差点杀了白灵！” 高峰怒不可遏，上来对王征一顿暴打，让他清醒了几分。 王征了解后才知道，自己的第二重人格再次显现而且隐藏的很好，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一把匕首逼近了白灵，好在她反应足够快，但是脖子上还是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若是再深入一点，她可能已经死了。 对于此事，王征有印象，他不是想杀她，而是想要剥下她人皮，这是他曾经办过的一个案子，他想要享受那种剥皮的艺术快感。 “我究竟是怎么了！” 王征捂着头，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竟然想要杀了白灵，他现在完全沉浸在沮丧当中，就连画眉的事情似乎都忘记了。 高峰逼问王征，问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可是问道这个问题就如同惊醒了猛虎一般，王征突然扑向了高峰，可惜他不是高峰的对手被摁在了地上。 高峰也觉察到了王征的诡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帮他，最后只得有心理学家出面，让王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白灵也没有追究此事，李局长也将事情压了下来，没有对外宣传，因为警局内最近已经够乱的了，他不想再看到这种负面新闻，这对于警局的形象打击太大了。 第三次，石志强许诺的最后一次，王征又来到了这个教堂，他竟然和所有人一样恭敬的对着罪恶之父跪拜。 罪恶之父看到王征的神情满意的点头，他没有看错人，他就是天生的罪恶之子，他生下来就该是为了犯罪，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一切结束后，罪恶之父带着王征来到了一间密室里，里面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画眉，他看到画眉的时候神色动了一下。 第780章大结局 wоо⒙νiρ 罪恶之父注意到这个举动后呵斥道：“王征，你现在就将其制成你所想要的艺术品！” 他说着，将一把手术刀递到了王征的手中。 画眉看着眼睛猩红的王征，不停的摇头，可他却拿着刀子露出邪恶的笑容，低沉的说道：“出去，我不希望被人打扰。” 罪恶之父也不担心王征耍花样，因为这里是密封的，他根本逃不出去，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又绝对的信心，相信王征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中。 而且，他在外部也有着监控画眉，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的王征一点点走近，突然将刀子划下，一道鲜血喷出。 罪恶之父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注视着王征的背影，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不顾前方画眉的挣扎。 这是他想要的罪恶之子 ，可以抹杀任何人，只为了犯罪，为了犯罪的艺术！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征还没有停下，罪恶之父反而是有些倦意了，觉得没有什么意外了，就转身离开了。 一直过了两个多小时，王征停下了手中的操作，拿着一张完美的人皮，露出森然的笑容，而前方则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尸体，面目都被鲜血遮掩。 罪恶之父得知王征结束后立即赶了过去，想要触碰一下王征的剥下的人皮，注意到了他阴森的眼神又收回了手，因为那眼神太过恐怖，仿佛自己碰触一下，他会剥下自己的皮，他不怀疑王征真会这么做，所以收回了手。 “欢迎你加入罪恶之源，我去介绍你认识我们的成员，然后搅动整个b市，让全国乃至全世界被都罪恶覆盖！” 罪恶之父引着王征来到了一个房间内，里面有着几个人，包括石志强在内，其中还有不少老熟人，都是通缉消失的要犯，也包括制造了“浴火重生”案的凤凰，他果然没有死。 曾经以凤凰为代号的冯元强看着王征，一脸得意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和我们是同类人，现在，我们有了各行各业的精英，可以演绎更完美的罪恶艺术！” 冯元强本来对被救下有些不满，可看到王征果然加入进来那股怨气顿时消散了，昔日的对手成为了对手，觉得还是蛮期待的，因为他了解王征的恐怖。 石志强也戳着手，满脸期待的说道：“我们现在做什么？” 带着面具的罪恶之父说道：“将他送回去，我们要狠狠的打警方的脸，让他们失去公信力，然后掌控整个b市！” 王征曾经在专案组屡破奇案，多次受到表彰，现在却成为了杀人的恶魔，这肯定会让民众难以接受。 王征最后被送出了教会，送出的不仅是王征还有被剥下的人皮，以及一具无皮尸体，还有一段影像在网上流传，是王征剥皮的整个过程。 这事情立即引起了高层的注意，将消息封锁，同时由调查小组的人员亲自对王征扣押审讯，拒绝让重案组和专案组的人插手。 王征也承认了这事情，眼睛猩红的告知对方，一起都是自己做的，这是艺术，犯罪的艺术！ 警方将消息压了下来，但是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让人听闻后毛骨悚然，没有想到曾经标榜的英雄竟然是一个如此恶毒的犯罪分子，要求对王征进行公开处决，只有如此才能够平息民愤。 甚至是不少的民众来到警局门口进行静坐示威，导致整个警局系统都无法正常运作，这是罪恶之源最愿意看到的局面，也是他们想要的局面。 下一步就是将王征救走，让警局彻底失去公信力，有冯元强在他可以轻松入侵警务系统，了解一切动向。 他们知晓李局长极力想要保下王征，可是调查小组的人给施加了不小的压力，所以提出做精神鉴定。 罪恶之源的人决定在半路上动手，他们早早埋伏下来，等到车子经过的时候进行伏击，可是将车子拦下，打开车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王征。 此次计划是由石志强带队进行的，他将一切都预估好了，也包括逃跑路线，可没有想到竟然没有见到王征，这让他有一种不好预感。 石志强准备带人离开，可四下里却突然冲出一群特警，将他们包围起来，带队的人他并不陌生，就是高峰。 “你们怎么会在？”石志强一脸诧异，问道：“王征呢？” 高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你早晚会见到他的！” 他说完一挥手让人将石志强等人压了下去。 此时的王征则带着人悄然的潜入到了教堂内，这只部队是跟高层联系从军区带来的特种部队，潜入的时候无声无息，将外人人员全部制服。 一直等潜入到内部来到罪恶之父和冯元强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才察觉到，可是已经晚了！ “你，怎么可能？” 罪恶之父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面前的王征眼睛里十分清明，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眼前的一切也证明他并不在自己的操控中。 “你太过自负，而且觉得任何人都可以在你的操控中。其实只要是内心有着信仰，有着一个准则，是不可能被你所影响的！” 王征前期的确被这个家伙给影响到了，但是他靠着自己的毅力克服住了，至于后来完全是装的，他只是在演戏。因为他知道警方内有着对方的卧底，再加上冯元强这个电脑高手，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暴露在他们眼前，所以必须演的足够逼真才行。 罪恶之父也明白过来，诧异的问道：“为此，你竟然杀了你最爱的人，这会成为你的心魔！” 这时候，一个带着面罩的人突然摘下了头套，露出明媚的笑容，这个人就是画眉，站在王征的一旁，挽着他的胳臂。 “这不可能！” 罪恶之父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觉得活见过了，他分明见到王征一刀刀剥下她的皮。 其实王征早就暗中观测到了画眉被藏的位置，已经派人提前打好了地道，在他剥皮期间，早就将一个白灵造就的仿制品替换了下来。 他们早就可以对他们进行逮捕，王征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为了掌握他们更多的罪证，将他们一网打尽，等到了解了整个组织后，王征才开始收网。 “我倒是对你的身份很有兴趣！”王征说着，走过去一把扯掉了罪恶之父的面具。 罪恶之父紧紧捂着自己的脸，蹲在地上，似乎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面容。 王征对其身份也调查过，和自己猜测的一般，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本是艺术院校的高材生，一次火灾家人全部葬身火海，自己也被毁容，所以才生了阴暗心理，也只能够生活在面具下，心理变得极度扭曲，才会开始报复社会。 …… 罪恶组织被连根拔起，王征却并没有轻松，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整个身体都觉得要被掏空了一般，最近这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他每天都要想着怎么骗过对方。 但是，经过这个事情，他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定，也不再犹豫。 他回到警局后将事情全部交给了调查小组和高峰，暂时辞去了特聘员的身份，决定和画眉好好享受一下属于他们的二人时光。 没有了罪恶之源组织，这个城市里还是会有犯罪发生，但是还有很多奋斗在一线的警员，他们也都是可敬的，会守护好这座城市！ 心┊动┊好┇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