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因[姐弟H]》 1.上车 星期五,天微雨。 放课铃早早打响,聂因留在教室,给同学讲完最后一道题,将书包收拾好,走出教室。 走廊内外人散得差不多了,途径高三12班时,聂因特意往课桌后排扫去一眼,垒迭成山的书本后,并无人影留存。 几个女生逗留教室嬉闹,他默然松了口气,继续往楼下走。 傍晚临近放学,天空忽地飘起细雨,将将沾湿发梢,胳膊沁着几分微凉。他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从后门绕出学校,踩上脚踏,校服短袖倏地被风吹鼓,碎发往后飞扬。 叶棠瘫在车后座,敲手机的空档撩起眼皮,见少年踩着自行车如风而逝,不由嗤笑。 “跟着他。”她吩咐司机。 司机领命,轿车随即开始挪移。 叶棠在群里回复完小姐妹,“咔哒”一声锁屏,摇下车窗,双臂环抱,静静盯着车外那道人影。 聂因跟他那个狐媚子妈长得有六七分像,皮肤白皙,样貌出挑,身材看着瘦削,脱下衣服倒挺有料,外形从头到脚无可挑剔,唯独心高气傲这一点,让叶棠觉得太麻烦。 他怎么就不明白,像他这种身份,从踏进她家第一天开始,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聂因。” 她趴在车窗,懒洋洋道:“下个红绿灯路口,你再不上车,我就要生气了。” 距离路口还有二三十米,隐约可见几个同校学生聚在那儿聊天,聂因倏一下刹停轮胎,轿车跟着急刹,正在拍照的手机差点从窗口滑落,叶棠随之倒吸气。 “我一会儿要去买习题册。”聂因转头回来,视线垂在车窗边缘,“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 叶棠闻言,不由觉得好笑。 她撑起脸颊,似笑非笑看他:“聂因,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聂因一言不发,唇线略微僵硬,脸被冷风吹得煞白,目光凝重。 “好弟弟,姐姐的耐心是有限的。”叶棠扬起下巴,朝他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忤逆我没有好结果。” 聂因仍旧保持沉默,叶棠睨他一眼,很快收起表情关上车窗,玻璃倒映出他神色难辨的轮廓,另一头,司机已经开门下车。 冷雨拂湿后背,聂因从自行车上下来,司机将自行车放进后备箱,又替他拉开车门。 他静了两秒,随后侧身坐入。 …… 雨痕在玻璃上斑驳,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 车厢里,叶棠百无聊赖扣着美甲碎钻,一眼不曾朝他瞥来。 聂因端坐旁边,目光平视前方。 “今天下午在操场,你怎么没搭理我?” 叶棠歪入座椅另侧,球鞋已经脱掉,腿弯曲迭放,用脚尖推了推他肩膀:“姐姐想来关照你一下,还得求你赏脸是不是?” 聂因不动声色:“我没有注意。” “哦,原来是我喊得不够大声。”叶棠把玩着自己发梢,用脚尖挑起他下巴,“记住这个理由,下次用不了了哦。”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来一眼。 聂因忍住动作,没有把脚拿开,低声“嗯”了下。 叶棠似乎满意他的回应,终于将身体坐直。聂因尚未来得及松气,隔板突然缓慢降落,眼前视野隔空切断。 下一秒,叶棠就跨坐到他大腿上。 2.鸡鸡变硬 湿濡呼吸拂过眼皮,有点点痒,聂因睫毛抖了两下。 叶棠跨坐在他腿上,指节搭着他肩,身体重量慢慢沉落,臀部压靠在他腿心。 裆部正中,恰好嵌入臀缝。 隔着涤纶布料,轻微擦动,交迭热意,直到密无缝隙。 她就这样坐在了他上面。 “聂因,”叶棠垂眸看他,指腹在后颈游移,轻轻摩挲着他脊骨,“刚刚为什么不肯上车?” 湿汗混着冷雨,在逼仄车厢蒸发。 聂因脊背绷紧,动了动唇:“……要去买习题册。” “买习题册。”叶棠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聂因,你为什么不能诚实一点?” 聂因沉默不语。 “你知道的,”女孩身体贴紧了些,下巴靠在他肩窝,用气声对着他耳朵,“姐姐最讨厌……撒谎成性的孩子。” 聂因呼吸一滞,指节随之攥紧,待叶棠从他耳畔移开,胸口才微细起伏出气。 “你怎么那么容易有反应。”叶棠笑着挪了挪屁股,嫌那根棍物硌得慌,“是怕和我待在一起鸡鸡变硬,所以才不敢上车?” 聂因眉头微皱,终于忍不住开口:“叶……” “嘘。”叶棠用食指点住他唇,目光含笑,“又忘记我们的关系了?” “……姐姐。”聂因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顿了顿,继而又道:“到永胜路那里停一下,我要去买习题册。” 习题册。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出这个词。 叶棠笑容收起,兴致也被他败得差不多,冷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将自己的校服外套丢到他腿上。 升起隔板,对司机说:“到永胜路停。” 聂因要把衣服还给她,叶棠瞟一眼他胯下,鄙夷哼笑:“借你衣服挡一挡,鸡巴硬成这样,也不觉得羞。” 司机置若罔闻,聂因僵住动作,半晌,才把手臂收回。 到永胜路,他拎着书包下车,车门刚关上,即刻扬长而去。 叶棠的校服外套挂在臂弯,垂荡摇曳,他立在风雨里,闭了闭眼,抬步朝斑马线对面走去。 …… 轿车驶入庭院,别墅灯影幢幢。 叶棠拎着书包下车,保姆从里面赶来,她随手递去物件,还未接过毛巾,一团白色绒球从沙发上跳下,奔跑到她脚边。 “哎哟雪儿,我的小乖乖。” 叶棠弯腰抱起小狗,用食指逗弄片刻,才问一旁保姆:“什么时候接回来的?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现在已经没事了。”保姆垂着头,一丝不苟道,“刚接回来时还有点蔫,退了烧精神就好多了。” “没事就好。”叶棠漫不经心回,食指勾起雪儿下巴,语气半嗔怪,“坏雪儿,昨天你要吓死姐姐了。” 雪儿仿佛听懂她话,一个劲儿往她手背上蹭,叶棠被她逗笑,抱起小狗亲了好几口,准备将雪儿交到保姆手中,才看到立在旁边的徐英华。 徐英华不过四十出头,一张脸保养得当,瞧着倒像三十来岁的年轻少妇。她拘谨地站在保姆身后,眼见她看过来,才轻声开口: “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从老家带回来两只土鸡,煲了汤,一会儿……” “一会儿让聂因多喝点。” 见到这个女人,心里那股气不知怎的又被挑起。叶棠环抱双臂,似笑非笑看她: “刚才我让他坐我车回来,他偏要自己骑车。外面风那么大,万一冻伤风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徐姨?” 3.他的软肋 徐英华听言,勉强笑了笑:“是聂因不懂事,等会儿回来我好好说说他,小姐千万别生气……” 叶棠收敛表情,目不斜视绕过女人,径直去了楼上。 徐英华不晓得她为何动怒,怔然无措立在原地,想问问一旁保姆,保姆也已经抱着雪儿走开。 她叹了口气,只能等聂因回来,好好问问他。 六点半左右,聂因终于回家。 他和徐英华坐在餐厅吃饭,徐英华没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只问一句:“你又惹你姐姐生气了?” 聂因停下筷箸,抬起眼帘:“她对你发火了?” “这倒没有。”徐英华说着,舀一勺鸡汤到他碗里,“前两天听她咳嗽,我今天特意给她炖了党参鸡汤,谁知道她一口饭没吃就上了楼,八成是你又做了什么事惹她不开心,妈是想问问清楚……” “只是一点小事。”聂因垂眼。 “小事就更应该顺着她。”徐英华开始絮絮叨叨,老生常谈起那些话,“你姐姐虽然脾气不好,对我们已经够客气了。你平时在她面前别总摆着个脸,多笑一笑,该让的地方就让一让。她今天好心好意想载你,你为什么非得跑去买习题册?你这样拂她心意,怪不得她……” “妈。”聂因止住她话,“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你要真明白,一会儿好好去给姐姐道个歉。”徐英华还想继续,见聂因面露郁色,只好息声。 聂因把饭吃完,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妈。” 随后起身离开。 徐英华看着他背影离去,不住叹了口气。 …… 保姆从楼上下来,聂因看到她,就把叶棠的校服外套递去:“这是她的衣服。” 他不想当面还给她。 保姆却说:“小姐刚刚说了,让您一会儿自己送到她房间。” 不待他追问,便快步从他眼前走开。 聂因立在原地,脊背慢慢发凉。 楼上,叶棠趴在床上瞌睡,手机握在掌心,不断震动消息。 她嫌吵,把手机扔一边,想安安稳稳入睡,门外却有轻叩传来,倏地打散困意。 “烦死了。” 叶棠烦躁地捶了下枕头,没好气地应:“进来。” 聂因于是推门而入。 “你的衣服。” 他把衣服放在床尾椅上,就要离开,突然被她叫住:“我让你走了吗?” 聂因只好止步。 转过身来,语气平平:“还有什么事?” 叶棠靠在床头,浴袍微微敞开,黑发凌散落在肩头,肌肤衬得更透,唇色软粉欲滴,眼尾挑起一味哂笑,目光逡巡在他脸上。 “做人呢,要知恩图报。” 她斜睨着他,拍了拍枕边:“过来,帮我个忙。” “做什么?”聂因不住皱眉。 “让你过来就过来。”叶棠松开唇角,目光透出凉意,“徐英华刚才难道没教你,对我应该什么态度?” 她知道的。 他的软肋她一直知道的。 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聂因静默半晌,最终还是走到她床畔。 却没坐下。 叶棠也不勉强,翻了个身,让后背朝天,磨蹭着褪去浴袍,露出肩颈线条。 聂因不明所以,正欲开口,就听女孩下达命令:“给我涂身体乳。” 4.狡黠的狐狸 房间一片死寂。 叶棠解锁手机,开始浏览消息。 匆匆扫过一遍,发觉身旁人静立不动,才一边敲字一边轻叹:“聂因,你打算窥屏多久啊?” 聂因随即移开视线,目光偏向旁处,低声回了句:“……你可以自己抹。” “可以自己抹?”叶棠来了兴致,撑着下巴偏头看他,眼神似笑非笑,“聂因,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未待他启唇,叶棠便收回目光,继续在手机上敲字,语声轻描淡写:“一样是出来卖的,你妈就比你聪明得多,她没把你教……” “身体乳在哪里。”聂因蓦地打断,语气略显生硬。 叶棠没抬头,余光却见他手握成拳,似在隐忍某种冲动。她无声弯唇,漫不经心晃了晃脚,“去衣帽间的梳妆台找。” 聂因默不作声走进衣帽间。 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光身体乳就有好几瓶。他只得又问:“你要用哪瓶身体乳?” “我最近常用的那个。”叶棠懒散地晃着脚丫。 说了等于白说。 他怎么知道她最近常用哪款? 聂因忍住脾气,用陈述句回答:“我不知道你最近用的哪个。” “不知道?”叶棠听言,侧头挑眉看他,脚丫停止晃动,“刚才在车上靠得那么近,鸡鸡都被我坐硬了,你难道没有闻到?” 聂因哑口无言,怔然立在原地。 “没印象就算了,随便拿一瓶吧。”叶棠低头回复讯息,聂因正要转身,又听她懒懒补上一句,“或者,你也可以选你喜欢的味道,这样下次就能记住了。” 聂因握了握拳,到底没有多嘴。 他默然垂眼,开始浏览身体乳上的标签。 拉丁字母在脑海里不断匹配,目光淌过高矮瓶身,最终停留在…… 琥珀香草。 聂因记得,叶棠在他耳边吹气时,他闻到了她后颈的气息。 一股温甜奶香。 他拿起身体乳,走回床边。 叶棠仍旧趴在床上,发丝散落领口,浴袍微敞开一截皙白背脊。 聂因将身体乳放在床头柜上,低声问:“是这个么?” 叶棠瞟一眼,掀眸看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嗯,你还挺机灵的。” 聂因尚在迟疑,叶棠已向他挪动过来。 他只好在床边坐下。 挤出一泵乳液,甜香盛在掌心,目光流连在她后颈,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行动。 聂因想,折磨人大概是叶棠与生俱来的天赋。 “聂因,你到底要磨蹭多久?”叶棠懒懒催促,语气却丝毫未显急躁,“难不成你还打算在我房间过夜?” 她撩眼瞟他,润眸水光流转,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聂因绷紧唇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将她浴袍扯散。 叶棠乖顺异常,任由他扯开浴袍,上身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开始休憩。 到了这一步,女孩远比想象中配合。聂因无声吐了口气,将掌心乳液涂抹到她后背。 指腹贴触肌肤,质感似如温玉,聂因敛住气息,慢慢将乳液推开。 女孩静静趴着,眼睫阖拢,整个后背掀露在他眼前,肩胛骨薄透伶仃,仿若蝴蝶扇翅,脊线淡而顺直,腰肢纤细,似乎一手就能握住。 一手就能被他握住。 聂因滞住呼吸,掌心僵停在她腰窝。 5.这么快就急眼了? 欲念在血液里复苏,热流渐渐汇聚到下身,脊背闷出一层薄汗,掌心微微湿濡。 聂因闭了闭眼,强制挥散脑中杂念,继续心无旁骛涂抹。 他程式化地执行动作,挤出乳液,推开抹匀,掌心一寸寸抚过肌肤,黏润不断迭加,肢体却变得越来越僵硬。 始作俑者浑然不觉,照旧睡得十分安详。 她的置身事外,让聂因愈发烦躁,动作不由粗鲁起来。 他只想草草了事,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 “嘶……”发丝忽地扯痛头皮,叶棠终于悠然转醒。 她皱了皱眉,语气明显不悦:“你能不能轻点?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 “对不起。”聂因冷声道歉,随即又道,“已经给你涂好了,我回去了。” 他匆忙拉起浴袍,转身要走,叶棠又一次懒洋洋叫住他:“你给我站住。” 聂因脚步一顿,背对她立在原地,忍而不发:“……还有什么事?” “转过身来,让姐姐检查一下。”叶棠嗓音轻柔,仿佛隐约带笑,“这么着急回去,不会是想偷偷打手枪吧?” 聂因额角青筋猛跳。 “麻烦你。”他攥紧指节,闭了闭眼,竭力保持声线平稳,“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叶棠轻轻“哇哦”了一声,继续追问,“这么快就急眼了?难道被我说中了?” 聂因面无表情,不再理会她的挑衅,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门“砰”一声关上,空气震动仿佛犹带怒意。 “呵。”叶棠绕着发梢,慢条斯理笑了声,“真不经逗。” …… 聂因回到房间,转身反锁上门,在一片幽寂里,将湿濡黏肤的校服短袖剥离上身,用力扔到地面。 夜间空气微凉,窗户半开,夹带雨雾的微风拂进室内,一阵阵冷却肌肤,却压盖不住内心燥热。 下体依然硬得生疼。 聂因重重吐出一口气,径直走去浴室,打开花洒,让冷水从头顶冲下,激凉霎时爬上脊背,他紧闭着眼,任水流逐渐将他浇透。 裤子早就湿了,他一直没有脱掉。 等胯下肿物消退轮廓,才屈身褪去衣饰。 聂因站在喷头下,冷静冲完澡,关掉水源,用毛巾擦干身体,才终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目光平静。 唇角下垂。 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 隔天上午,天公放晴。 叶棠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搭着扶手慢悠悠往下走,楼梯还未跨完,雪儿就欢快上前迎来。 “哟,雪儿来啦。” 她弯腰抱起马尔济斯,用力吸了一口小狗,一边顺着狗毛一边走去餐厅,看到餐桌上的人影,唇边不由扩开笑意。 “雪儿对你说早上好。”叶棠抓起狗爪,冲桌上人影招了招手。 聂因看到狗,眉头轻微一蹙,转瞬便消化无影,淡声回了句:“早。” “真够冷淡的。”叶棠意味不明冷哼一声。 低头抚摸小狗,又换上柔细嗓音:“雪儿乖,咱们以后不理这个凶哥哥了。喜欢你的人多的去了,咱们雪儿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绝世漂亮小狗,某些人瞎了眼才不喜欢你……” 聂因无语至极。 6.不祥预感 叶棠弯了弯唇,抱着雪儿就要转身,徐英华适时从厨房出来,忙开口叫住她:“小姐,你怎么走了呀?坐下来吃早餐吧……” “等聂因吃完我再过来吧。”女孩顺着狗毛,懒洋洋地回。 徐英华神色紧张:“这……怎么不一起吃呢?” 某道目光在他脸上瞟过,聂因瞬间有了不祥预感。 果然,叶棠开口就是一通胡诌:“刚才我让聂因摸雪儿,结果他说等会儿就吃饭了,摸狗会弄脏手,咱们雪儿听了这话,心里当然很不舒服,委屈巴巴等着我哄呢,是不是雪儿?” 聂因无话可说,叶棠怀里的马尔济斯像模像样低呜了声,仿佛真在他这儿受了天大委屈,配合着主人唱了一出好戏。 “这,雪儿怎么会脏呢……”徐英华尴尬地笑了笑,立即拍拍儿子肩膀,“瞧你这孩子,还不赶紧帮着哄雪儿。” 叶棠面露微笑,抱着雪儿朝他走近。徐英华在旁边看着,聂因别无选择,只好伸出手,勉为其难摸了下狗头。 “这就对了嘛。”徐英华忙不迭帮腔打圆场,“雪儿多可爱呀,咱们聂因一直都很喜欢雪儿的,小姐你千万别多想。” “嗯。”叶棠满意颔首,目光再次扫过他脸,“那就吃饭吧。” 徐英华连声应好,快步走回厨房,与保姆一起将早餐端至桌面。 晨早时光,餐厅萦绕着面包奶香,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照得人暖洋洋。 叶棠小口抿着牛奶,视线从杯缘投向餐桌对面,见聂因始终低头用餐,有意回避目光接触,心里又暗生一招歹计。 徐英华坐在两人旁边,徒劳又努力地活跃气氛,叶棠偶尔搭理一两句,她便将之视作鼓舞,继续念念叨叨,问她这两天想吃什么菜,她好着手准备。 “我无所谓的。”叶棠放下牛奶,指腹拈起吐司,慢慢啃着硬边,“徐姨,你别光顾着问我,也问问聂因想吃什么。” 女孩语调懒慢,聂因正欲抬头,膝盖忽而被某种东西碰触。 温热足底踩住椅凳,沿中线向里推进,待聂因反应过来何事发生,足掌脚趾已精准按住了他裤裆。 餐桌对面,叶棠正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聂因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身下,想不动声色推开她脚,徐英华的呼唤再度传至耳畔:“聂因?你在发什么呆?” 他思绪一愣,脚掌趁机没入深处,匍匐在他大腿内侧。聂因下意识夹紧她脚,抬眸看向母亲:“……怎么了?” 徐英华递来眼色:“姐姐问你爱吃什么菜呢。” 其实她可以直接替儿子回答,但出于促和两人关系的考虑,徐英华还是让聂因自己来说。 “我……”聂因动了动唇,注意力却无法集中。 叶棠的脚藏在腿间,柔软足心上下挪动,一寸寸贴覆棍身,蓄着绵力摩挲压弄,很快让他顿住呼吸。 “聂因?你怎么不说话?”徐英华语气担忧,唯恐叶棠因之不悦。 聂因稳了稳心神,抬眼看向对面,竭力保持语调平静:“我喜欢吃……猪蹄。” 徐英华微怔,答案显然在她意料之外。坐在聂因对面的叶棠,却不知为何,突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7.对着姐姐勃起三次 喜欢吃猪蹄。 行啊,这小子拐着弯儿说她是猪呢。 叶棠笑完,唇角一敛,足趾开始加大用力,无声无息地在桌下掀起狂澜,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聂因表情僵硬,手握刀叉,意面卷到一半,停滞在空气里,全身神经紧绷,呼吸仿佛出走。 他低估了叶棠的胆量,也未料及刚才那句话,会招致她如此狠毒的报复。他知道自己应该设法脱身,可危急当头,大脑却是一片空白。那只脚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他腿间,阴茎持续遭受折磨,下腹窜起阵阵火热,他却只能坐以待毙,承受凌辱。 聂因额角渐渐渗出薄汗,心跳加快。 “那今晚就吃猪蹄吧,徐姨。”叶棠慢条斯理撕着吐司,足掌隔着棉布,仔细度量那根物什,在心里预估它的尺寸。 “哎好,我一会儿就去超市挑。”徐英华笑容满面,又在暗地里推聂因一把,示意他开口答谢。 聂因无动于衷,脸色甚至有点难看。叶棠言笑晏晏,不紧不慢往嘴里塞着吐司,藏在桌下的那只脚,继续加重踩力。 阴茎被撩拨肿烫,在胯下鼓起囊囊一团。担心徐英华发觉异常,聂因不得不用手臂掩护,微低下头,绷紧唇线,竭力捱过这场荒唐而又漫长的折磨。 足趾不断勾划碾弄,快感伴着羞耻从下身扩散,聂因思绪蒸发,目光垂落盘中食物,隐约听闻对面轻笑,不过刹那一晃神,龟头就被夹紧挤压,精液随之喷薄而出,悄无声息释放在他裤中。 …… …… 终于结束了。 徐英华早已离开座位,餐厅只剩彼此两人。聂因面颊透红,呼吸湿热,灭顶快感尚未褪离,对面女孩已将足掌收回,但笑不语打量着他模样。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聂因垂头未动,叶棠已悄步走近身畔,发尾末梢拂荡过他后颈,熟悉气息渐渐逼近,话声夹带笑意,一字一句灌进他耳朵: “二十四小时里对着姐姐勃起三次,聂因同学,你好勇哦。” 少年脸色发白,叶棠微微一笑,趁他行动还未反应过来,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脸颊,迤迤然走开了。 阳光爬上餐桌,空气重新安静。 聂因闭紧双眼,指节攥握成拳,沉沉吐出口气。 …… 之后两天,除了吃饭,聂因没再踏出房间半步。 整栋别墅都是叶棠的地盘,他无处躲藏,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拿出周五买的习题册,从第一页做起,用逻辑思考对抗羞耻情绪,试图忘掉这两天遭受的屈辱。 他对叶棠有生理反应,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极度难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和母亲初次踏进这栋别墅时,叶棠倚在楼梯扶手上,垂眼打量下来的目光。 她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两条丧家之犬。 嘲讽,鄙夷,刻薄。 她打心底看不起他和他的母亲。 在养父离世,得知自己身世前,聂因的人生平安而顺遂,几乎从未遭受挫折。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都在踏进叶家别墅的那一刻,全部粉碎彻底。 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要寄人篱下,仰仗鼻息,和母亲一起,小心翼翼讨好叶棠,只为了过上所谓的体面生活。 只为了过上所谓的体面生活,甚至不惜搭上他自己。 而他的母亲,对此毫无所觉。 8.小哥哥,身材不错哦 周一早上,叶棠差点睡过头。 她头发都来不及梳,咬着皮筋用手指捋发,斜挎书包匆忙下楼时,碰巧在楼梯转角撞上聂因。 对方抬头见她,本能倒退两步,低垂着眼从她身旁绕过,仿佛视她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嘁。”叶棠不住嗤笑,“还真当自己是唐僧肉了。” 她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往楼下走。聂因听言,脚步略微一顿,随后继续上楼。 当天在校,两人还算相安无事。 叶棠朋友多,走到哪儿都有人簇拥。聂因则与之相反。他刚转学过来不久,熟悉的同学不多,因而总显得形单影只,孑然独行。 在偌大的师大附中,除了他俩,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正是聂因所期望的。 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叶棠是他姐姐。 叶家私生子的身份,一直是他心头隐刺,让他无法做到与人深交。 他只想独善其身,安安稳稳度过高中最后一年,等考上大学,顺理成章离开这座城市。 这就是聂因唯一的愿景。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前桌同学方杨招呼聂因一起去足球场踢球,他稍作思考,搁下水笔,起身和几个男生一起出去了。 一行人从教室后门鱼贯而出,叶棠倚在自己班级门口,一边同周身小姐妹聊天,一边无声无息注视那道背影,腮帮子上下鼓动,缓慢嚼着口香糖。 “我想去操场逛两圈。”叶棠收回视线,看向同伴,“你们去不去?” 纪安宁有点意外:“一会儿不是要……” “我陪你去咯。”傅紫挽住她手,抬腕看了眼手表,“反正时间还早。” 纪安宁点了点头:“那你们早点回来。” 叶棠与傅紫走到廊上,背后浴着晚暮斜阳。傅紫一边下楼,一边看群里消息,口中不断咋舌:“这女的深藏不漏啊……外表看着清纯,没想到这么会撩骚……” “嘉文什么时候过来?”叶棠漫不经心问。 “不知道,还在哭呢。”傅紫耸了耸肩,“昨天本来劝住了,今天又开始哭,安宁都对她束手无策了。” 叶棠了然一笑:“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初恋。” “她就是一根筋。”傅紫不住叹息。 两人闲聊着走到操场,微风徐徐吹拂脸颊,薄暮笼罩的绿茵场上,足球比赛才刚开始,看台上有些许人在呐喊助威,球体不断被男生踢传飞跃。 傅紫稍一定睛:“哟,那不是魏泽涛吗?他脚瘸刚好没多久,又找死了?” “你那么关心他啊。”叶棠抬眼四望,在人影中锁定目标,无声弯了弯唇,“那我们不如去看台看比赛。” 傅紫强烈否定,却还是被叶棠拖到看台,在一处视野优越的位置坐下。 四十五分钟的足球比赛很快结束,胜利方是以魏泽涛为代表的高三11班,聂因所在班级以微弱劣势败北。 虽然没有取得胜利,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踢下来,聂因心中的阴霾也挥去大半。他身上出汗太多,索性将球衣脱下,光着膀子走去休息处,正欲俯身拿水。 搁置凳上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小哥哥,身材不错哦」 9.脱给我一个人看吗? 聂因脊骨一麻,抬头眺望视线,很快在看台发现叶棠。 她与同伴倚在围栏边缘,松松垮垮披着外套,百无聊赖转动手机,乌黑长发迎风翩扬,偶尔侧过脸,与身旁人说话,唇畔隐约浮笑,并未察觉到他注视。 聂因盯着她,胸口细微起伏。 目光还未收回,身旁突然传来嗓音:“学长……” 一个低年级女生站在旁边,脸颊微红,眸光闪烁,略带羞涩地向他递上毛巾:“你擦擦汗吧……” 聂因低声谢绝。 女生明显有点沮丧,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又问一句:“那……学长,你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 聂因微怔,过了半晌,才答:“我不准备谈恋爱。” 女生失落不已,未再言语,抱着毛巾跑回同伴身边。聂因拧开瓶盖,仰脖喝水,目光猝不及防与看台某道视线相对。 叶棠似笑非笑看着他,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打量,目光逡巡在他未着寸缕的上身,犹如猎人盯着一头即将手到擒来的猎物。 聂因错开眼神,匆促喝完水,立即将球衣重新套上。 叶棠无声笑了笑,解锁手机,敲了两行字,发送过去。 聂因的同学招呼他一块儿回教室,他点了点头,抄起外套水瓶,跨步跟上同伴。经过看台围栏时,叶棠朝他们吹了声口哨。 几个男生看到是她,一下子炸开了锅。 “我靠我靠我靠,叶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 “放屁吧你,她明明看的是我!” “你?就你?刚才是谁单刀不进,摔了个狗吃屎?” 一群男生推嚷笑骂着走出操场,聂因跟在队伍末尾,直到离开叶棠视野,才将手机重新举起。 三分钟前,她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怎么这么快就把衣服穿上了? 是准备回家脱给我一个人看吗?」 聂因攥着手机,脸一阵白一阵红。 …… 回到教学楼,经过办公室,聂因被老师抓去打杂。 摸底考试的成绩终于出来,他在电脑上逐个登记完,走出办公室时,外头天色已然黯淡,似乎又有下雨迹象。 他不再耽搁,快步上楼,正要走进教室,一个女生突然跌跌撞撞向他跑来,神色满是惊恐。 “救救我!” 是他的同班同学,尚怡。 聂因本能皱眉,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后又传来一道熟悉嗓音:“同学,麻烦你让一让。” 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尚怡见到他身后的人,肩膀抖得更加厉害。聂因回头,才发现身后除了叶棠,还站着另一个陌生女生。 陌生女生穿的不是附中校服,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安安静静立在叶棠旁边。 “小贱人,你跑什么跑?” 傅紫悠着脚步从讲台上下来,手里甩着一根棒球棒,身形压迫感十足,“有胆量勾引别人男朋友,没胆量和我们聊聊天?” 尚怡吓得快哭了,慌不择神躲到聂因身旁,手指紧攥着他衣角。 “你们要做什么?” 眼见傅紫走近,聂因终于开口。 “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你一个男生就不要瞎掺和了。”叶棠微微笑着,语气温和可亲,“麻烦你让一让好吗,聂因同学?” 10.好好和姐姐道个歉 聂因皱眉不语,不曾挪动脚步。 “棠棠,”那名陌生女生轻声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我还是回……” “你先别急。”叶棠松开唇角,定定看向聂因身后,“尚怡,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她瞳仁很大,不笑的时候,眼神有些可怖。尚怡瑟瑟发抖,腿脚已经虚软,根本无法思考,只本能扯住聂因衣角,期许他能助她脱身。 “棠儿,别跟她磨磨唧唧了。”傅紫等得不耐烦,随手甩了一下球棒,“一个巴掌扇过去就老实了,我就不信从她嘴里撬不出话。” 叶棠环抱双臂,对此未置可否。 傅紫随即跳下课桌,径直朝尚怡走去,看架势是真准备动手。尚怡吓得不轻,猛然躲到聂因背后,气息颤栗发抖。聂因与她虽不熟络,到底不能眼睁睁看她被打,在傅紫扬手那霎挡住了她手臂。 “你给我滚一边去!”被聂因这么一拦,傅紫暴脾气也上来了,指着尚怡大吼,“让这个小贱人出来!” 聂因挡在尚怡身前,正欲侧身让她跑去前门,外头走廊忽又传来脚步,远远有人喊声: “嘉文,你怎么来了?” “周子豪!!” 尚怡突然尖声大叫,嗓音凄厉异常。傅紫脸色一变,立即捂住她嘴。聂因想去室外探眼,后门陡然被叶棠关上,怎么拧动门把都出不去了。 三人被关在室内,听外面传来激烈争吵。尚怡被傅紫捂住口鼻,不断呜声哽咽,整张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晕厥。 聂因踌躇片刻,正欲从窗口翻出,外面蓦地传来一声响亮巴掌。他顿了顿,紧接而来的下一秒,后门重新被人打开。 “放开她吧。” 走廊上,嘉文已经泣不成声。叶棠搂着她肩,一面抚拍安慰,一面不着痕迹看向尚怡。 傅紫依言松手,尚怡咳呛着倒在课桌上。周子豪望见里头情景,顾不上脸颊还在火辣疼痛,忙从后门进入,快步走到尚怡身旁。 两个女生哭得此起彼伏,聂因安静呼吸着,听见叶棠在走廊上叫傅紫。傅紫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走过,他下意识转头向外,在叶棠即将转身之际,与她对上半秒视线。 她轻扯了下嘴角,目光满含讥讽。 …… 周一那天之后,将近一整个礼拜,叶棠没再对他说过一句话。 徐英华明显察觉聂因受到冷待,私下里问他,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气氛怎会如此僵硬。聂因沉默半晌,最后只道:“在学校里……闹了点小矛盾。” “什么时候的事?” “周一。” 徐英华听言,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你怎么不早说呢?” 她让聂因在餐厅等着,回厨房煮了一盅燕窝炖奶,小心翼翼端到托盘,又剥了一颗软籽石榴,在另一只碗里盛满晶莹果实。 “喏,端到楼上去。”徐英华把托盘交给聂因,千叮万嘱,“好好和姐姐道个歉,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和她顶嘴,记住没?” 聂因端着托盘,垂眸未动。 “快去呀。”徐英华又催促。 肩膀被推了下,聂因终于挪步。 11.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 外头传来叩门声时,叶棠正坐在桌前写作业。 她单手撑额,漫不经心转动水笔,等叩门声响起第二遍,才懒散地应了一声“进”。 聂因端着托盘,走进房间。 女孩盘腿坐在椅上,怀中搁着抱枕,头发已经解开,校服却还没换下。聂因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将托盘放在书桌一角。 “对不起。”他低声开口。 叶棠继续写字,仿佛不曾听见声音。聂因静立两分钟,见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兀自转过了身。 正欲抬步,背后突然“啪”地一响。 叶棠将水笔撂在桌上,皱眉看他:“我让你走了?” 聂因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重新转身面向她。 眼睫低垂,唇线紧绷,一看就知道不是诚心来向她道歉。 倒像是被谁逼着来卖身求荣。 叶棠似笑非笑看他:“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聂因抬眼:“那你还想怎样?” 仿佛知晓难逃一劫,他索性主动出击,演都懒得在她面前演了。 叶棠用欣赏的眼神看他:“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聂因握了握拳,最后还是一言未发。他记着徐英华的叮嘱,千万不能和叶棠顶嘴,也是因为熟知她脾性,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没必要非与她争个对错,把她惹毛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自己说说看,怎么向我表达歉意?”叶棠歪头打量他,饶有兴致地问,“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不是挺能逞能的吗?怎么到了这会儿,又巴巴跑来道歉了?” 聂因垂下眼,语气略生硬:“我不知道。” “不知道?”叶棠笑了笑,又道,“那换我来说,你不许拒绝哦。” 聂因一声不吭,仿佛任她摆布。 “把裤子脱了,”叶棠盯着他,一字一顿说,“我想玩玩你的鸡巴。” 聂因拒绝得很快:“不行。” “为什么不行?”叶棠单手撑腮,欣赏了会儿灯光下的美甲,又抬眼瞟他,“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 聂因耳根微热,只又重复一遍:“不行就是不行。” “行,那我们各退一步。”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撩起眼皮看他,“鸡巴不让我玩,玩玩你的奶子总行吧?” 聂因垂眸不语,似乎仍在思量。叶棠嗤笑一声,语气不再和缓:“算了,我不喜欢勉强,你把这盘东西端走,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说罢便拿起水笔,继续开始刷刷写字,摆出一副“永远别再和我说话”的模样。 聂因闭了闭眼,攥紧指节,终于说服自己:“……我答应你。” 叶棠笔尖一顿,无声弯起唇角。 “去把门锁上,”她漫不经心吩咐,将作业翻到第二面,“然后自己脱掉上衣。” 身畔人影长久未动,过了片刻,终于兀自走开。 叶棠极有耐心,不再开口催促,等门扉合拢,衣料窸窣静止,那道人影去而复返,在桌面投下淡影,才终于不徐不疾抬头,看到聂因立在身前。 像周一那天傍晚,在操场时那样,上身未着寸缕。 12.文胸罩在他眼睛上 她的眼神太过赤裸,聂因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跳略微加快。 “不用这么紧张。”叶棠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指腹轻触着他腰腹,“就算你真的是唐僧肉……” 温热若有似无游动,聂因绷紧脊背,听她柔声低语:“姐姐也舍不得……把你吃掉啊。” 少年一动未动,拘谨得像块木头。叶棠站起来,把座椅让给他,待聂因坐落椅中,才重新坐回原位。 准确来讲,是重新坐到他大腿上。 两人相对而视,台灯光线映在身后,聂因无法探明她此刻表情,只隐约察觉,她的眼神格外明亮。 “聂因,”脸颊被轻轻捧起,一直刻意回避的视线,不得不正对上她,“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叶棠跨坐在他身上,掌心拢住他脸,见他下意识垂眼,不由微笑靠近了些:“为什么不敢看我?” 发梢末端掠过皮肤,扎挠出些微刺痒,贴在脸颊的指腹温热软濡,使他一度呼吸停顿。 聂因无法回答,她离他实在太近。 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睛遮起来?”她从容笑着,爱怜似的揉了揉他耳垂,“还没开始耳朵就红成这样。” 聂因闭唇未语,她却帮他做了决定,身体终于拉开距离。 呼吸才刚恢复两秒,又倏然止顿。 朦胧光线下,聂因看她反手背到身后,解开排扣,从袖口扯出肩带,一阵窸窣过后,文胸便从短袖下摆掉出。 “今天就先将就一下。” 她将文胸折迭起来,在他眼前比划宽度。 聂因却留意到,轻薄面料下拱起的圆弧。 “这样应该差不多。” 女孩自言自语说完,随即将文胸罩在他眼睛上。聂因下意识闭眼,视线陡然一片漆暗,叶棠还在帮他打结,他已闻到贴身衣物沾染的体香。 琥珀香草。 他喉结微动。 “看不见了吧?”叶棠问他。 聂因低“嗯”一声,抓着扶手的指节略微僵硬。 “行,那我就开始了。”叶棠笑了声,指尖轻戳着他乳头,“有感觉吗?” 聂因闷哼一声,脊背窜起电流,那根指头不断拨弄乳头,痒意阵阵扩散,他想要躲,叶棠却重新坐稳在他身上,臀部紧压着逐渐隆起的胯下。 “说话。”叶棠命令。 聂因只好含糊“嗯”了声。 “周一那天,为什么要帮那个女生?”她一边拷问,一边用指甲扣他奶头,“我夸你一句勇,你就真觉得自己厉害得不得了了?” 叶棠动作加重,聂因呼吸变快,嗓音沙哑,“你们那样做……是不对的。” “不对?”叶棠被他气笑,用力捻压乳头,“那你刚才的道歉是什么意思?装模作样诓我?” 聂因喘息不语,颈项逐渐泛红,抓着扶手的指节绷起青筋。叶棠哼笑一声,俯身用牙咬住奶头,对准下力,少年终于有所反应: “别咬……” “为什么不能咬?”叶棠直起身,慢慢摩挲那圈牙印,语气冷嘲,“你这个养不熟的野种,姐姐供你吃供你住,到头来胳膊肘还要往外拐?” 13.又把你鸡鸡坐硬了 野种。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心脏,让他脑中瞬时浮现起她此刻眼神。 嫌恶。 嘲弄。 在这栋房子里,他所有的身份待遇,甚至比不上一条狗。 聂因绷紧唇线,不再吭声。 叶棠见他此状,有些忍俊不禁。 “生气啦?”她捧起他脸,想努力挤出一个笑,“来,给姐姐笑一个。” 她不断扯弄他脸,聂因不堪其扰,奋力转头挣开她手,脸色仍旧不大好看。叶棠也不勉强,转而重新逗弄起乳头,一边画圈一边问:“这样舒不舒服?” 少年一言未答,胸口起伏却愈发明显。粉色乳头嵌在皙白胸肌上,小小一颗,触摸时带着肌肤温热。叶棠想起她第一次看到他赤裸上身的模样,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游泳?” 游泳? 哦,他想起来了。 炙阳如烤的暑中,他随母亲初到这栋别墅时,叶棠有很长一段时间白天不在家。别墅后院的泳池,是仅有几个能让他感到放松的地方之一。他常常在近暮时分,太阳快要落山前,潜浮在泳池里放空大脑。 那一次,也是一个薄云镶金的晚暮,他闭眼沉入水底,任思绪慢慢抽离身体,即将全神贯注闭气时,忽而察觉头顶有束目光。 他睁开眼,在水波荡漾中看到模糊脸庞,心中霎时一凛。 聂因钻出水面,回头看向后方,叶棠不知何时出现岸边,身上裹着毛巾,像只安静的猫,无声无息注视着他身影。 她蹲在地上,朝他微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触及到她目光,聂因很快垂眼,低声回:“……没有。” 叶棠静静看着他,没再继续说话。聂因从未与她单独相处,气氛莫名有些古怪。他抹了把脸,迅速上岸,用毛巾擦拭身体时,背后似乎仍黏着一道目光。 那天之后,他就没再去过后院泳池。 胸前突然传来湿濡,思绪重新拉回现实。聂因下意识抓紧扶手,女孩用舌尖撩拨乳头,痒意丛生,柔软的唇裹住乳晕,轻轻吮吸,身体便绷得更硬,似如弓弦一触即发。 “对不起,好像又把你鸡鸡坐硬了。” 叶棠沉下身体,隔着布料蹭磨柱身,故意逗他:“要不要姐姐帮你撸出来?” 少年面色潮红,额头渗出细汗,喉结不住上下滚动,明明忍得十分艰难,却还是不吭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捍卫自尊。 “你这样子,反倒让我很有罪恶感。”叶棠叹息一声,把他眼前文胸拨开,“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聂因身上一轻,待视野恢复明晰,才看到胸前印记。 齿痕沾着水渍,乳头透出殷红。 他讪讪移目,耳根微热。 “这石榴味道不错。”叶棠注意力已经转移,自己尝过之后,又拣一把塞进他嘴里,“特意给我剥石榴,算你有点良心。” 聂因含着果粒,语气不咸不淡:“是我妈剥的。” “……”叶棠被他噎住,瞄了眼他胯下,冷笑一声,“你倒是实诚,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裤子扒了?” 聂因没搭理她,套上衣服准备走。 开门出去前,却忽然回头:“错了。” “啊?”叶棠不明所以。 聂因用下巴指了指书桌:“刚才那道导数,你算错了,答案是负无穷到负一。”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叶棠半晌才回过神,轻轻“靠”了一声。 14.画面里交媾着的赤裸胴体 晚上睡觉,聂因做起了梦。 那日泳池偶遇,仿佛只是巧合,接下来的数天,两人依旧活在各自的平行世界,平素鲜有接触。 一直到那天。 叶棠外出回来,食欲不振,徐英华见她晚饭没吃几口,便特意做了杨枝甘露,让聂因送上楼,给她消食开胃。 聂因接下了这件任务。 他端着碗,来到三楼,立在叶棠房间门口,望一眼门缝漏出的光,抬手叩门。 “咚咚”两下,安静等候。 等了将近两分钟,里头毫无任何反应。聂因迟疑了下,再次抬手,依旧“咚咚”敲了两下。 给予他的回应,仍是死寂一片。 “姐?”聂因低唤,隔着门板对里头说,“我来给你送杨枝甘露。” 叶棠始终没有出声。 聂因猜测,她可能睡着了,忘记关灯,又或者在浴室里,没有听到。他思索许久,不愿母亲白费苦心,于是做了一个,让他日后懊悔万分的决定。 他没有经过叶棠许可,擅自推开了她房门。 房间里,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椅上。聂因松了口气,正欲出声唤她,端着瓷碗步至近旁,却忽地僵住脚步。 iPad斜立桌面,屏幕映出晃动光线。目光越过女孩肩身,能清楚明晰看到,画面里交媾着的赤裸胴体。 她在看……? 聂因哑然失语,思绪还未回笼,叶棠已不紧不慢摘下耳机,转动椅子回过身来。 “什么事?”她撩眼看他,语气平平。 聂因倏地回神。 他动了动唇,嗓音略干:“我来……送点心。” “哦。”叶棠瞟一眼,很快转回了身,“放旁边吧。” iPad仍在放映,镜头拉到私处特写,粗硬棍棒沾着淋漓水光,一寸寸挤入湿穴,很快密无缝隙结合成一体。 叶棠看得十分专注。 聂因讪然移目,将瓷碗放在桌角,随即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房间,心中仍在隐悸,为自己乍然撞破这幕,怀揣不安。 他的担忧并非多余。 隔天清早,天刚蒙蒙亮,聂因揉着眼睛下楼,想去外面晨跑。 走进厨房倒水,忽而望见一抹身影。 叶棠穿着一袭白裙,黑发垂落身后,悄无声息立在那里,周身披着朦胧霞光,活脱脱像一个女鬼。 聂因被她吓了一跳。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早。”他低声问好。 单独面对她时,他仍旧有些拘谨。 叶棠侧头看他,目光自上而下将他扫掠,忽地定定垂向胯下。 聂因立在原地,莫名有些紧张。 果然,他听见她问:“你是不是……晨勃了?” …… 周六下午,叶棠陪小姐妹逛街,路过一家泳装店,闲来无事,便进去逛了逛。 她挑了几件去试衣间试,看来看去都抉择不出,索性拍照发给某人:「选择困难症犯了,你帮我看看哪件好看」 消息发到手机上时,聂因正在房间写作业。 旁边传来震动,他随手拿起,瞧见屏幕消息,又视若无睹放回,继续专注演算。 过了两分钟,手机又震了一下,聂因只好再次拿起。 屏幕弹出新的一条:「你别给我装死」 15.小指的是你的年龄,不是尺寸哦 聂因望着那颗糖果emoji,无声叹了口气,终于点开会话框。 叶棠给他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裸粉色的挂脖款式,V形领口,乳房被包裹在紧致布料里,满满当当撑得浑圆,腰肢掐出线条,裙摆垂在大腿根部。 另一张是鹅黄色的bikini,色彩明艳,三点式结构,罩着叶棠玲珑有致的身段,一眼就足够令人血脉贲张,所以她十分谨慎地在外面搭了个罩衫。 聂因面无表情看完,按了两字发送过去:「粉色」 叶棠的回复很快跳出:「这就是直男审美吗?明明黄色更好看」 聂因无语至极:「那你还问我干吗?」 叶棠:「试探你一下咯」 聂因不想继续搭理,准备放下手机,叶棠又发来一条:「对了,要不要姐姐给你买泳裤?」 聂因秒回:「谢谢,不需要」 叶棠选择性忽略:「你穿什么码?」 聂因耐着性子回:「我都说了不要」 把这几个字敲完,耐心几乎消耗殆尽。聂因把手机扔一边,深吸一口气,继续埋头钻研题目。 二十分钟后,压轴题的最后一问终于解开。聂因搁下笔,想喝水休息一会儿,手机适时又震动了下。 他拿起来看。 叶棠:「已经给二弟买好了[笑嘻嘻]」 聂因握着手机,下意识蹙眉。 二弟? 她还有其他弟弟? 他打了一个问号,发送过去。 叶棠很快解释:「二弟就是你的小鸡鸡啦」 聂因无语凝噎,想熄屏放下手机,叶棠又补了一句:「不要误会,小指的是你的年龄,不是尺寸哦」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半晌。 “……流氓。” 聂因直接把她设置成免打扰。 …… 新的一周,旧事翻篇,两人重归于好。 虽然只是叶棠单方面……这么觉得。 聂因压根儿不觉得他和她“好”过,所以周三那天上午,叶棠跑来他们班找他时,他非常不情愿地走到门口,语气生硬: “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棠冷笑一声,背身倚在墙上,环臂打量着他:“我忘带课本了,语文必修三借我一下。” “就非得找我借?”聂因淡淡看她一眼,“我们班下一节也是语文课。” “好不巧哦,我们第三节才是语文课。”叶棠笑得人畜无害,“那就麻烦你,上完课亲自送到我桌上。” 聂因还想开口,叶棠已收敛表情,转身时马尾辫差点甩到他脸上,气势汹汹地走开了。 “莫名其妙。”他收回视线。 “聂因,你和叶棠认识啊?”刚才帮忙喊人的同学,从窗口探出脑袋,“她很少来我们班呢,你们两个好像很熟?” 聂因摇了摇头:“我和她不熟。” “哦哦我差点儿忘了,你刚转学过来……”同学盯着叶棠背影,悄声和他交换八卦,“叶棠脾气不太好,你平时注意点儿,千万别惹到她,她家里很有背景……” 对于叶棠脾气不好这一点,聂因表示非常认可。 他点了点头,对同学道谢:“谢谢,我会注意的。” 16.他很难泡的 虽然聂因不是非常情愿,第二节语文课结束后,他还是走到高三12班后门,把必修三课本递给后排同学: “麻烦你帮我把它放到叶棠课桌上,谢谢。” 女生看到是他,有点意外,反应过来后很快接下,又问一句:“你是9班的吗?” 聂因点头。 女生随即将课桌上的一摞试卷递给他:“这是我们班的周测试卷,你拿去发一下吧,老王说了两个班互相批改。” 下一节正好是数学课,聂因接过,回自己班分发下去,A4纸一张张此起彼伏往后传递,等他回到座位,最后一张试卷刚好被方杨传到桌上。 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叶棠”两字。 聂因看着她用修正带涂改得乱七八糟的卷面,眉头不住紧皱。 …… 语文课,老师一个人在讲台上自我陶醉。 叶棠单手撑脸,饶有兴致地翻看手上课本,心里不禁暗自发笑。 他一个理科生,语文书上的笔记比她还多,字迹工整端正不说,还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区分,页面像小姑娘似的干净整洁。 慢悠悠浏览过一遍,叶棠又翻到课本扉页,端详起他自己写下的名字。 「聂因」 名字听着也像是个女孩。 指尖漫不经心转着水笔,叶棠垂眸思索片刻,终于停下动作,将针管落向纸面,开始涂鸦。 ……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去食堂吃完饭回来,纪安宁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广播站玩儿。 叶棠本想应下,目光无意扫过课桌,喉头蓦地哽住。 周测试卷刚刚下发,她的卷面一片飘红。除却一道道横线斜杠,不知是谁那么有闲心,每道错题都帮她圈出了题干关键,旁边附注公式定理,甚至还写了好几句“这是重点”。 那字迹怎么看怎么眼熟,叶棠沉默半晌,回头对纪安宁说了一句:“你和薇薇去吧,我有点事情。” ……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清幽宁静,沿墙环绕的桌柜旁边,零零散散站着几个学生。 叶棠拿着试卷和笔,踏入办公室,没有如常在工位末端望见老王,而是……?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眯起眼睛。 隔着遥遥数十米距离,聂因突兀地出现在老王座位上,身旁攒聚几颗人头,或坐或站围绕在他旁边,细碎话音不时传来,频频有人点头摇头。 “嘁。”叶棠冷嗤一声,转了个身,在过道旁的桌柜上,寻了块空地订正试卷。 此处位于监控死角,她旁边立着另一个女生,正用英语课本做掩护,悄悄将手机夹在书里,对着听筒打语音: “晓晓,我看到你说的那个人了,9班新来的那个聂因……” 笔头在纸面一顿,叶棠下意识竖起耳朵。 女生一边回头张望,一边陆续低声开口:“是蛮帅的,感觉真人比照片好看……” “不知道有没有对象,我也不敢跑过去问啊……” “哎呀咱们都高三了,你还是省点心吧,平时路过看看就行了……” “啊?你想试试看?你打算怎么追啊?” 叶棠撑在桌面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转头,对那女生说了一句: “他很难泡的。” 17.姐姐现在奖励你一下 “我也觉得……”女生下意识接话,讲到一半回头见她,瞳孔吓得一颤,话都有点说不利索,“呃……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叶棠朝她微微一笑,想了想,又真诚地补了句,“不过还是祝你们成功。” 女生面露尴尬,匆匆掐断语音,合上书页抱着本子离开了。叶棠立在原地,舒展肢体伸了个腰,继续倚着桌柜订正试卷。 身后陆续有人走过,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叶棠回头瞄一眼,见其他人已经回去,聂因却还杵在那儿,只好慢吞吞踱步过去。 “冤家路窄。” 她“啪”一下把试卷拍到桌上,撑着脸颊,掀眸睨他:“这是您的杰作吧?小聂老师?” 聂因语气平静:“全都订正好了?” “嗯哼。”叶棠在凳子上坐下,闲来无事转着笔玩。 聂因拿起试卷,大致浏览一遍,用笔头敲敲某处:“这里还是不对。” “哪里不对?”叶棠撂去一眼,“我求导求错了?” “公式没错。”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但少了一步,你自己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说罢,试卷重新被推回叶棠面前,自己低头写起其他东西。 叶棠握着笔,一言不发盯着他侧脸,刚注意到他耳垂上有一颗很小的痣,聂因忽然抬起头,淡淡看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 叶棠移开视线,小声嘀咕一句:“长得帅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差谁会喜欢……” 聂因低头写字,没开腔搭理,压在书脊上的左手却不住一紧。 他脾气差? 她好意思说他脾气差? 他就没见过比她还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女孩。 “聂因。”叶棠突然靠近,在他耳畔凉飕飕道,“你别不是在心里骂我吧?” 聂因很快抬头,视线撞进她瞳孔。 “……没有。”他语气不大自然。 “是吗?”叶棠靠得更近,用笔头戳戳他脸,“我怎么不太信呢?” 她侧身依偎着他,若有似无的体香再度涌入鼻腔,聂因一边往旁边避让,一边皱眉开口:“订正好了赶紧回去吧。” “急什么。”叶棠对他粲然一笑,“我留在这陪你不好吗?” “谢谢。”聂因警惕地看着她,“但我不需要。” 叶棠笑而不语,姿势仍旧亲昵。少年似乎察觉出她意图,即刻想要起身逃离,但却…… 为时已晚。 “谢谢你早上借我课本。”柔软掌心按住裆部,聂因肢体一僵,说话带出的温热鼻息,随之拂掠过他耳根,“姐姐现在奖励你一下,好不好?” 少年僵硬未动,叶棠便大着胆子,悄悄将右手摸入校裤,挑开内裤边缘,一直向里探伸,直至抓握住他阴茎,才由衷夸赞了句: “真的好粗。” 聂因终于回神,想将她手拿开,左手刚一举起,就被她轻轻按下。 他喉结微动,只能手握成拳,竭力稳住呼吸。 藏在裤裆里的右手,开始缓慢挪动,指掌圈握住他棒身,一边抬动手臂,一边真诚发问: “是不是这样撸?” 18.鸡巴好像越来越烫了微h 午休铃刚刚响过,办公室里清寂幽静,偶尔响起纸张翻动的轻响,或老师同学刻意压低的音量。 老王办公桌位于第四列工位末端,整个大办公室的西南角,位置隐蔽安静,旁边少有人经,叶棠便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大胆将魔爪伸向聂因。 粗棒在掌心慢慢膨胀,温度也开始不断上升。叶棠手握阴茎,满怀新奇地上下撸动,一边仔细感受他的形状,一边压着音量小声喃喃: “唔,一只手快握不住了。” 聂因一直未作声。 他藏在办公桌后,大半个身子被电脑挡住,一手紧握成拳,另一手捏攥着笔,从远处遥遥望去,仿佛只是低头沉思,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正在经历什么。 “小聂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呀?” 女孩猫身靠近,气息如蛇信子般攀上颈项,对着耳廓吐气幽兰:“我帮你撸出来好不好?就当是我报答小聂老师……一片良苦用心。” 聂因哑口无言,背脊绷得僵直,耳根被潮热呼吸熨得红热,皮肤蒸出细密的汗。叶棠见他僵怔未语,动作便愈发胆大妄为,唇瓣轻含住他耳垂,伸出舌尖舔弄。 湿意从耳畔拂散开去,微弱电流沿血管蔓延四递,让他全身激起颤栗。 聂因低垂着头,手背迸起青筋,水笔被指节用力攥握,承受他无处发泄的暴力,脆薄笔管在断裂边缘摇摇欲坠,胸口起伏气息明显。 “唔,鸡巴好像越来越烫了。” 叶棠松口,盯着濡红耳垂凝视半晌,又特意躬身向前,观察他此时的脸色:“应该是舒服的吧?嗯?” 她的掌心柔软湿濡,指腹紧紧贴着肉棍表皮,股掌严丝合缝包裹密实,箍着粗棍来回撸动,是一种有别于以往经历的异样触感,生涩之中带着鲁莽,轻易将他摆布的少女有邪。 “说话呀,到底舒不舒服?” 叶棠不满他的反应,掌心挪动向下,逐渐包覆住他龟头,指节卡在冠状沟里摩挲,不断挑逗他的神经。 聂因呼吸加促,后背早已汗湿一片,良久才从混沌中找回理智,哑声开口:“……放手。” “放手?”叶棠讶异了下,“你打算这么硬着回教室啊?”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蓄意曲解他人话语,似乎是她爱好之一。聂因听到她低低笑了声:“唔,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射在我的手心?” 聂因无话可说,正欲强行将她拉开,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 叶棠循声望去,见来人径直奔向此处,忍不住对身旁偷笑了下。 她的表情让聂因深感不安,果然,还没来得及等他挣脱她手,下一瞬,老王已站在两人面前。 “哟,叶棠在这儿啊。”老王见到叶棠,表情有些意外,“这个点怎么不回去午休啊?” 叶棠虽然成绩中游,却因性格开朗颇受老师喜爱,师生间的相处像朋友般亲近随和。她对老王微微一笑,试卷展开平铺在腿上,遮掩住她右手,不慌不忙开口: “有大帅哥在给我讲题呢,我舍不得回去。” 19.在办公室里被姐姐撸射微h lashu wu.ne t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姑娘就喜欢帅哥。”老王爽朗一笑,继而幽默地回,“你别看老师现在发福,当年我读大学的时候,长得可不比聂因差呢。” 叶棠从容接话,神色没有半分异常,匿藏在他裤中的右手,始终紧紧裹覆龟头,烫热关锁在她五指之间,天罗地网般将他囚住。 聂因呼吸收紧,欲火在下腹奔腾翻涌,肢体僵硬如冻,却还是要努力粉饰太平,抬头迎上目光。 “你们讲到哪儿了?”老王和蔼地问,“如果不要紧,可以先回教室午休。” 叶棠装出吃惊的样子,“对哦,刚刚讲到哪儿来着。”转头看向聂因时,手指悄悄施力,攥着龟头扣弄,“聂因,你应该还记得吧?” 老师的到来没有使她收敛分毫,反而变本加厉折磨起他身体,玩性愈发高涨。聂因看向试卷,字符公式在他眼前飘晃,喉嗓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半晌,才抽出一丝醒识,艰难开口: “刚刚讲到……复合函数求导。” 老王瞄了眼叶棠的试卷:“哦,这个课上讲过,内层函数的导数不能忘了乘。”说罢,又笑呵呵对聂因道,“今天中午辛苦你了啊,牺牲时间帮老师改卷子。” 细指柔中带刚,拣着龟头压按挤拧,敏感之处被刺激挑逗,聂因几乎就要缴械投降。 他脸色发白,攥紧拳头压下紊息,声带挤出干涩音节:“……没事,大家互帮互助……才能进步。” 叶棠笑而不语,端详着他此刻模样,一边将拇指探伸到马眼,一边抬头问老师:“老师,你要坐下来吗?我们可能还要讲一会儿。”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好了。”老王摆了摆手,笑眼眯成一条缝,“我去外面抽根烟,你们慢慢讲,讲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好呀。”叶棠单手撑颊,对老师笑完,侧头看向聂因,嗓音轻柔,“我们继续吧,聂因同学?” 聂因唇线绷紧,目光聚在卷面一点,马眼被搓揉的快感直直冲往脑门,周遭的一切仿佛遥远虚幻,所有感官攒聚在下身某处,随指腹揉动激起颤栗,从颈椎顺延至尾骨,一寸寸溃堤失守。 老师的脚步渐行渐远,周身重又安静下来。 “刚才表现真棒,没有被老师发现呢。” 叶棠再度依偎靠近,鼻息拂掠过他脸颊,握住阴茎的手湿热发汗,字音如魔符般滑入耳道: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r dsc.c om “现在射出来,好不好?全部射到姐姐手里,嗯?” 透入骨血的快感一阵阵蔓延四窜,聂因面色发白,冷汗层层渗出,视听在这一刻丧失大半,只感觉体内的火山即将喷薄而出,圈住阴茎的指节撸动加快,呼吸起伏潮涌,直到马眼陡然被堵住—— 他闷哼一声,高潮冲破禁锢,在脑内炸开极致欢愉,精液尽数释放在女孩掌心,呼吸失序,心跳错拍,透骨舒爽从毛孔中蒸出,紧随而来的,却是极乐后的无尽彷徨。 “在办公室里被姐姐撸射,”叶棠握着他仍炙热发烫的阴茎,悄声附耳低笑,“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弟弟?” 20.怎么?又生我气了? 聂因低垂着眼,没有反应。 叶棠慢慢抽出右手,掌心盛着一滩还未凝固的白精,她凑近闻了闻,忍不住皱眉:“……怎么那么难闻。” 聂因依旧没有反应,仿佛灵魂已然脱壳。她兀自抽纸擦拭干净,纸团“咚”一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再回过身,聂因终于抬起了头。 眸子黑沉沉的,像凝着一种情绪。 但到底何种情绪,叶棠毫不在意。 “我走咯。”她整理好试卷和笔,临起身前,又侧头在他脸颊轻轻一点,扬唇微笑,“不用谢我。” 随后便迤迤然离开了。 马尾辫消失在办公桌后。 聂因安静呼吸,后背的汗冷却下来。 …… 之后一整个下午,聂因都沉默异常。 内心的低迷情绪,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 叶棠对此浑然不觉,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她心情一好,徐英华也跟着笑容满面,吃饭时一直关照着她,没有多余功夫去关心,自己儿子是不是情绪不佳。 “蟹粉豆腐味道不错。” 但凡叶棠对餐桌上某道菜品表示认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一整个星期,徐英华都会在晚饭里添上这道菜,直到叶棠的筷子不再频繁钟情于它,才会默默替换上另一道菜。 两个女人不时交谈几句,聂因沉默不语,低头咀嚼,叶棠很快吃好饭,碗筷一撂,起身上楼去了。 “聂因,你怎么了?”徐英华吃完饭,见他还在磨蹭,终于问了句,“今天胃口不好?” 聂因摇了摇头。 徐英华还想多问,少年已经搁下碗筷:“我回房间了,妈。” 聂因转身离开,徐英华看着碗里剩落的饭,不住叹了口气。 …… 回到二楼,空气变得安静。 聂因推开房门,神经才刚松弛下来,视野里陡然跳出一抹身影,叶棠懒散悠闲地歪靠在他床头,手上翻着一本笔记。 “你来啦。”她兴致勃勃地朝他挥了挥本子,“你的英语笔记能不能借我抄抄?整理得比我们老师都还详细哎。” 聂因停顿片刻:“……你拿去吧。”随后波澜不惊到书桌前坐下。 叶棠心情大好,笔记随手一搁,准备再来“搜刮”点宝贝带走。聂因在台灯下写作业,她直接拎来他的书包,逐一挑拣过去,不停追问: “这张卷子能不能借我复印?我的找不到了。” “可以。” “这页小测能不能借我抄抄?题目明显超纲了嘛。” “可以。” “这本……”叶棠快活不已,正欲向他索要第三样,聂因突然打断她话,“你想要就拿去,不用问我。” 声线薄冷淡漠,饶是她反应再迟钝,也听出他心情不佳。 叶棠收敛起笑,望着少年背影:“怎么?又生我气了?” 聂因没搭理她,房间里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灯光勾勒出他肩背线条,他的脊骨直挺得有几分孤傲。 叶棠凝视半晌,终于哼笑出声:“聂因,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都敢在我面前摆脸了。” 21.可我只想玩你,怎么办? 房间彻底陷入安静。 半晌,他终于开口:“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多想。” “没有生气?”叶棠盯着他背影,几乎被他气笑,“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回:“字面意思。” “是么。”她哼笑一声,直接将他戳穿,“你不就是气中午那档子事么?我没猜错吧?” 聂因背对着她,话音终于显露几分情绪:“……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你现在不就是在闹脾气?”叶棠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继续挑衅着他,“难道中午没给你撸够?你还想再来一次?” 聂因闭了闭眼:“……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叶棠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如果我要继续得寸进尺呢?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我不能拿你怎么办。”聂因声音冷静,仿佛重新归纳好情绪,“虽然你看不起我的出身,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姐姐。如果你对异性的身体好奇,你可以去找别的男生,他们一定会配合你。” “是么。”叶棠漫不经心低头扣弄指甲,“可我只想玩你,怎么办?” 聂因垂眸盯着纸面:“……我是你的弟弟,我不好玩。” “就是因为弟弟才好玩啊。”叶棠眯眼打了个哈欠。 聂因不再言语,背影仿佛笼着寂寥,身躯被灯影映照模糊。叶棠安静看着他,怒气逐渐平息下来,认真问他一句: “真的有那么不开心?” 聂因没有回答,算是无声默认。 “行,我懂了。”叶棠若有所思,“不能操之过急,应该给你一点缓冲时间。” 聂因皱起眉,听她这话,并不是就此收手的意思。 “对不起咯,今天是我考虑不周。”叶棠在形式上道了个歉,拿起床尾一个袋子,慢悠悠踱步到他身旁,“喏,这是我的赔礼。” 装着泳裤的纸袋被塞进怀里,聂因低头,目光落在袋子里时,叶棠的声音随之滑入耳中: “按照你妈说的尺码买的,刚好我今天摸过,应该不会小,假如不合身你回头和我说,我重新给你买。” 聂因不想收下,叶棠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头:“拿着吧,怎么说你都是我弟弟,姐姐给弟弟买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她的表现与刚才大相径庭,聂因判断不准她到底什么想法。叶棠见他迟疑不决,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拿着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聂因对此持有怀疑。 “你不相信我吗?”叶棠语气淡下来,“还是说,你有点失落?” 聂因动了动唇,向她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叶棠已经兴意阑珊,又打了一个哈欠,“就算世上其他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主动对你下手,这样说行了么?” “……”聂因低低“嗯”了下。 “行,那就晚安。”叶棠说罢,又想揉他头发,爪子伸到一半自己捂了回来,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碰不得,碰不得……” 聂因坐在椅子上,看她什么也没拿就走出房间,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他应该……暂时安全了。 22.他警惕性好强 叶棠言而有信。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好像真的恢复回正常姐弟关系。 她与他保持适当距离,眼神也不再充满深意,甚至学校里偶尔碰面时,还会率先切断视线交汇,像从来不认识他那样,安安静静错身而过。 聂因为此庆幸不已。 要知道,往常她总喜欢在贴身路过时,故意用力撞他肩膀,或借视野死角趁机揩油。 现在的她,虽然正常得有点反常,但不管怎么说,聂因都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频繁留意着她举动,聂因渐渐发现,叶棠与隔壁10班某个男生交流增多,他经常看到他们在走廊上说话。那个男生的肢体语言,明显可以看出,他对叶棠是有好感的。 聂因想,可能是他那天的话,给了她启发,她决定正儿八经交个男朋友,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开。 这是一件好事,他应该感到高兴。 良久后,聂因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教室。 “叶棠?你看什么呢?” 庞岳川的声音把她思绪拉回,叶棠动了动腮帮,继续嚼口香糖,回头看他:“没什么,你还有其他问题么?” “呃,等我想到再问你吧。”庞岳川挠了挠头,神色有些迟疑,“最近这段时间学校里风头挺紧,我怕……” 叶棠微微一笑:“你怕什么,出了事又不用你负责。” “唉,好吧。”庞岳川终于答应下来,看她准备转身离开,又赶忙问一句,“下个月我生日,你到底来不来啊?” “回头再说。”叶棠头也不回地说。 …… 周六休息,叶棠不在家。 难得天气暖和,聂因也有一阵子没有游泳,下午在房间写完作业,换了着装,便踏入泳池游泳。 接近傍晚,天色弥漫橘粉,泳池水波倒映着斑驳霞光,聂因在池子里游得畅快,触岸钻出水面呼吸时,突然发现对岸立着一道人影。 毛巾披在身上,只露出纤长细白的小腿,面容背对着身后晚霞,整个人匿在昏色,一时无法清楚辨析。 聂因怔住。 叶棠缓慢褪去毛巾,赤脚踏入泳池,池水渐渐浸没小腿,而后是裸粉色的裙边,直到入池转身,聂因才发现,这件泳衣的后背是镂空的。 腰肢掐得很细,肩胛薄透伶仃。 “听你妈妈说,你之前是校游泳队的?” 叶棠潜入水下,舒展肢体浮动,像一尾鱼似的游到他身旁,才从水面钻出脑袋,仰着一张湿漉润白的脸。 “嗯。”聂因不敢多看,应了一声,很快游开了。 少年身姿矫健,脊背在浪花里若隐若现,刻意回避的模样太过明显,明显得让叶棠不住弯起唇角。 他警惕性好强。 天际不断黯淡,两人沉默无言,泳池似乎划出一道无形隔断,谁也没有逾矩半分。 可周身的视线,仿佛如影随形。 聂因不愿继续逗留,扶着梯子正欲上岸,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痛吟,紧接着有人幽幽开口: “聂因,怎么办啊,我小腿抽筋了。” 聂因闻言,动作一顿。 他就知道。 23.求我玩你 叶棠捂着腿肚,脸色隐隐发白。 天杀的,她只是想弄出点动静,让他回头,没想到真把自己腿搞抽了。 撕裂痛感不断传来,那道人影一直未转身。 他不会觉得她是装的吧?万一他直接走了怎么办? 叶棠嘶声抽气,一手扶着池岸,一手勾住伤腿,正欲慢慢朝梯子挪去,聂因终于转过身来。 但脚步还是没动。 他静默不语地看着她,仿佛是在探明真伪。 “哎哟,疼死我了。”叶棠奄奄一息,撩眼看他,“你打算见死不救吗?没关系,我理解的。” 她脸色比刚才更白,右手用力扒着池岸,胸口一喘一息,行动笨拙缓慢,看样子像是真的抽筋了。 聂因抿了下唇,终于朝她游去。 “哪条腿?”他垂眼看向水下。 叶棠眼泪汪汪:“左腿小腿,疼死我了。” 聂因稍作思考,对她道:“手扶好池边,我拉你上去。” 说罢,双掌平压撑起上身,自己率先起身上岸,随即转朝向她,伸手穿过腋下,垂直将她抱出水面。 “腿伸直。”聂因单膝跪地,一手握住脚踝,另一手抵住脚掌,刚要进行扳压,叶棠就倒抽冷气,“能不能轻一点啊,是想疼死我吗?” 聂因无语:“那你坐在这里自行恢复?” 叶棠见他要走,赶紧拉住他手:“别啊,你粗暴一点也没事,我都可以的。”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哪里不对。 聂因重新蹲下,固定住她脚踝,随即抵着脚掌往后扳压,叶棠疼得嗷嗷直叫,聂因稍稍放轻力,冷眼瞟她:“没做热身?” “唔……因为看到你就热了。”叶棠眨巴着眼。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聂因脸一黑,手劲不再和缓,干脆了当做完拉伸,又用力按摩小腿肚,让腓肠肌放松下来。 “好了。”他站起身,是真的准备走,“休息好了就站起来吧。” 叶棠假模假样地抬了抬膝盖:“哎呀,还是好疼,要不你背我进去吧。” “你只是抽筋,”聂因淡淡道,“不是腿断了。” 叶棠恼羞:“你背我一下怎么了?难不成会少块肉?行,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别找我妈麻烦。”聂因叹了口气,终于对她妥协,“上来吧。” 少年背对她蹲下,肩背宽阔平直。叶棠无声弯唇,动作麻利地爬到他背上,双臂紧勾住他脖颈。 背上伏着一具温软肢体,聂因呼吸一顿,半晌才挽住她腿,慢慢站立起身。 重心随姿势下移,环在脖子上的胳膊因而搂得更紧,肌肤湿濡黏腻,沾染一丝晚风凉意。女孩伏在背上,胸口软绵压得紧实,温热呼吸拂过耳根,有些微细痒。 聂因稳住心神,驮着她快步进入室内。 “聂因,你心跳怎么那么快。” 叶棠柔若无骨地黏附在他背上,下巴搁进肩窝,在他耳边小声:“难道这是你第一次背女孩子?” 聂因眉心紧蹙:“你到底想做什么?” 即将途径厨房时,他停下了脚步。 “没事,放我下来吧。” 叶棠慢条斯理说,将要松手落地前,又俯靠近他耳畔,低声留下最后一句: “我只是觉得,早晚有一天,你会自己主动跑过来……求我玩你。” 24.被聂因那小子搅黄 国庆到来前两天,学校举行运动会。 绿茵场上呼声震天,广播音乐激昂人心,一片嘈杂吵闹声里,聂因远远望见倚在看台围栏边的叶棠。 周围都在闹,唯独她一人安静出奇,手臂搭着围栏,腮帮缓慢鼓动,耳鬓碎发被风拂乱,垂眼望向操场某处,纪安宁在她旁边说话,她只一言不发听着。 片刻后,纪安宁从旁边走开了。 叶棠的视线,仍盯着操场某点。 聂因循目望去,在跑道终点附近,看到刚结束女子接力赛的尚怡,眉头下意识一蹙。 “聂因,走走走,轮到我们检录了!” 同学在不远处扯着嗓子喊,聂因只好收回视线,应了一声:“来了。” …… 接力比赛结束,正要回去休息,尚怡突然被一个面生男生叫住:“尚怡,体育老师有事找你。” “我吗?”围在同伴身边的尚怡愣了下。 男生点头:“对,黄老师让你现在去体育馆办公室一趟,说有人往风纪信箱投递了关于你的举报信,内容好像涉及……嗯……一些私人感情问题。老师想先私下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让你务必一个人过去。” 他这么一说,原本挽着朋友臂肘的尚怡,渐渐松开了手,“哦,那我……现在就去。” 友伴在一旁追问:“尚怡,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没事,我一个人去好了。”尚怡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将外套连奖牌一起交给朋友,“这个……你先帮我带回教室吧。” 友伴点点头:“我们在楼上等你啊。” 男生见只剩尚怡一人,侧了侧身给她带路,尚怡跟在他身后,步伐越接近体育馆,内心便越忐忑不安。 广播音乐逐渐远去,体育馆近在眼前。从操场区域离开后,沿路变得人影寥落。尚怡跟着那名男生,拐入场馆旁的林荫小道,这才后知后觉生出疑心: “为什么……走这条路啊?” “这边离后门近。”男生头也不回道。 尚怡停下脚步,后背已经冒汗。她握了握拳,趁那名男生不注意,拔腿转身往回跑,还没跑出林荫道,身后紧跟着传来一声大喊: “她跑了!” 她吓得脚踝一崴,一下子摔在石子路上,身后两叁道脚步接踵而至,尚怡正欲开口呼救,口鼻已被用力捂住,几个男生合伙将她抬进体育馆后门,随即重重摔到运动垫上。 “咳、咳!” 尚怡憋得脸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咳了好一阵,才终于从眼前的刺目光晕里,瞧清那抹身影。 “嗨,又见面了。” 叶棠抱着手臂,缓步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打量她:“恭喜你接力赛拿下金牌,你跑步时真的很飒呢。” “你……”尚怡环顾四周,见门外守着几个男生,嗓音不觉发颤,“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怕,只是聊聊天而已。”叶棠弯下身,替她捋净脸颊发丝,微微一笑,“上次好死不死被聂因那小子搅黄,这回我上了心,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我们可以慢慢聊了。” 尚怡脸色一片惨白:“聊……聊什么?” 25.这一切都是你哥逼他做的 “聊你自己做的那些下叁滥啊。” 叶棠直起身体,手插在衣兜,似是回忆般自言自语: “让我想想看,你是怎么和周子豪勾搭上的?哦,我想起来了,先是从他兄弟那里要来账号,他一般不加女生,你就以救助流浪猫为借口,约他去你家小区,顺水推舟,一步步勾搭到手,最后不小心手误,把床照发给他女朋友,逼她给你让位,是不是这样?” 尚怡胸口起伏着,半晌都没吭声。 “上次打在周子豪脸上的巴掌,本来也有你的一份。”叶棠轻轻叹了口气,“嘉文体谅你是她初中同学,不忍心对你下手,但我就不一样了。” 尚怡脸色一变:“你……你想干什么?” 叶棠正欲启唇,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她转头看去,纪安宁在对她招手,于是走过去道:“嘉文还没来?” 两人在门口讲话,尚怡趁她们不注意,立即编辑文字给周子豪发去消息,又将录音打开,手机熄屏藏在口袋。 “傅紫刚刚去接,一会儿就过来了。” 纪安宁朝里头探了眼:“里面监控没问题?” “庞岳川能搞定。”叶棠倚着门板,低头划拉手机,下意识发出一声轻“靠”,“表白墙上怎么全是他?” 纪安宁不解:“什么?” “没什么。”叶棠若无其事把手机塞回口袋,下巴指向不远处,“唔,她们来了。” 傅紫带着施嘉文朝这边走来。 “我就不进去了吧。”人安全送到,傅紫往里觑一眼,语气鄙夷,“我真怕我忍不住对那个小贱叁动手。” 纪安宁笑了:“你在外面等着吧。”又看向施嘉文,嗓音放轻,“现在进去吗?” 施嘉文迟疑稍许,最终慢慢点头。 叶棠揽着她肩,叁人步入体育馆。 “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尚怡见叁人走近,身体开始轻微发颤,指节攥着软垫边缘,尝试站起来。 “尚怡……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施嘉文被叶棠搀扶肩膀,低眸看向垫子上的女孩,嗓音带着些微湿润,“你明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还故意,故意勾引他……” 尚怡动了动唇,目光不自觉飘远,“……他和我说,你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施嘉文怆然一笑,“我们只是吵架冷战而已,他甚至连情头都还没换。” 尚怡无言以对,头默默低下,环臂抱紧膝盖。 纪安宁在旁边安抚施嘉文,叶棠睨她一眼,“你们俩断了没?” 尚怡没有吭声。 叶棠蹙起眉,脚尖推她肩:“问你话呢,分没分?” “……我喜欢他。”沉默良久后,尚怡终于抬起了眼,“我不会和他分手。” 叶棠冷笑:“这么喜欢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尚怡不再说话,嘴唇抿得很紧,一副顽固不化的模样。叶棠俯下身,正欲拎起她领口,体育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让我进去!” 行啊,这小妮子神不知鬼不觉支来救兵了。 叶棠回头望向门口,见周子豪铁了心要来英雄救美,索性开口:“带他进来。” 两个男生一左一右把他押了进来,扑通一声按在地板上。 “嘉文,你把她放了好不好?有什么怨气都冲着我来,是我对不起你,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周子豪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只为求她放过另一个女人。施嘉文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你那么喜欢她,那我算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周子豪低着头,用力闭上眼,“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好不好?” 施嘉文哽咽出声,眼泪霎时淌遍脸颊。她挣脱开纪安宁,朝跪在地上的周子豪用力扇去一耳光: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子豪被她打偏头,脸颊浮现清晰掌印,依旧一声不吭斜侧着脸。施嘉文哭得泣不成声,揪着他领口继续捶打泄愤,一直缩在旁边的尚怡,突然颤着呼吸,朝她大吼出声: “施嘉文,这一切都是你哥逼他做的!” 26.你哥是个变态控制狂 体育馆霎时安静下来,四壁之间仍有余音回荡。 施嘉文怔然失神,过了半晌,才低声反问:“……什么意思?” “你哥是个变态控制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尚怡紧盯着她,缓慢开口,“初叁的时候我和你前后桌,你每天和谁说了什么话,早中晚叁餐吃了什么食物,在办公室里挨了什么训,你哥都会让我们逐一汇报,这些事,你难道一无所知?” 施嘉文哑口无言,握在周子豪肩头的手,瑟缩着慢慢收回。 “你哥早就想把你们俩拆散,就连中考志愿填报,也是他动的手脚,”尚怡继续说,脸上浮现一丝奇特微笑,“可惜他低估了你对周子豪的痴情,只能继续从中作梗,你知不知道这叁年以来,周子豪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施嘉文脸色苍白,肩膀细微发颤,整个人似乎摇摇欲坠。周子豪跪在地上,眉宇之间刻着倦色,眼神麻木望向一边。 叶棠心口轻震,放在校服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铃声,蓦地打破这隅安静。 她掏出手机,望见来电姓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下接通,抱臂转过身去: “喂,行简哥?” 纪安宁递去眼神,另外两名无关男生随即退离此处,叶棠握着手机低声言语,过了须臾,稍稍移开听筒,侧身看向施嘉文道: “嘉文,行简哥说……他现在过来接你。” 施嘉文目光乏力,动了动唇:“……我不想见他。” 叶棠继续听电话,过了一会儿,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他说他快到了。” 施嘉文沉默下来,不再开口半句。 …… 运动会落下帷幕,学子纷纷作鸟兽散,暮色渐浓的初秋傍晚,学校后门人影寥落。 施行简从车上下来,着一身挺括风衣,面色温和带笑,丝毫未显异样。 “阿文,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伸出手,欲触抚女孩脸颊,却遭对方偏头回避。施行简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抬目看向旁边: “发生什么事了?” 施嘉文眼圈泛红,叶棠与纪安宁对视一眼,纪安宁心领神会,扶着施嘉文肩膀,带她先去车上,留叶棠在原地与施行简对话。 “和周子豪分手,闹得不太愉快。”叶棠双手插兜,语声平静异常,“行简哥,你回去好好安慰她一下。” “原来是这样。”施行简微微一笑,“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他的表现近乎无懈可击,叶棠沉默下来,不知如何继续试探。施行简见她面露郁色,索性主动发问:“还有什么事吗?” 叶棠沉思良久,终于抬起眼道:“行简哥,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做得太过了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施行简端详她片刻,忽而弯起唇角,“棠棠,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他不一样。” 叶棠垂下眼睫,放在口袋的手,慢慢攥握成拳。 “嘉文和我也不一样,”良久之后,她终于重新抬眼,眉心微微蹙拢,“她是真心喜欢周子豪。”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口头上的喜欢,是做不得数的。”施行简语气轻描淡写,目光落向轿车,再看回她,示意告辞,“今天麻烦你们了,我先带阿文回去。” 叶棠没有作声,双手插兜立在原地。施行简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额问她: “对了,裴叙让我给你带句话,你想不想听?” 27.你不怕我趁机对你下手? 聂因推着自行车从后门出来时,一眼望见叶棠倚在树下,双臂环抱,目光怔然,司机的车不远不近泊在对面,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上车。 他默然看着她,目光还未收回,叶棠也抬眼看到了他。 “上车吧。”她口吻清淡,视线扫过他膝盖,转瞬又是冷嘲热讽,“摔成这样还要争第一,你倒挺爱出风头的。” 聂因静默不语,身姿依旧未动。叶棠皱起眉,撂下一句“不上拉倒”就径直转身,人影很快挪到对面,弯腰没入车厢。 天色愈来愈暗,他推着自行车,慢慢来到路边。 轿车调了个头,就要从他面前驶离,却忽而刹停,车窗玻璃倒映出他轮廓。 聂因怔然,司机已从车上下来,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 “……谢谢。”他低声道谢,随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街头霓虹初上,影影绰绰的光掠过车厢,寂静在封闭里酝酿。 叶棠单手撑额,身子斜倚着门,整个人异常沉默,目光低垂在自己膝头。 聂因很少看到这种状态的她。 之前唯一一次,还是夏季相识之初,她抱着雪儿缩在客厅沙发,半张脸都埋进小狗毛发,纤长的睫,细微抖颤。 “你妈又回老家去了?” 她忽然抬头,撩起眼皮,视线与他相撞。 “嗯。”聂因低应,随即移目。 “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叶棠懒慢斜睨着他,鼻腔哼出一声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我趁机对你下手?” “……”聂因不自然地抿了下唇,“你之前承诺过……我相信你。” 叶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嗯,你记性挺好,我差点儿快忘了。” 聂因不再说话,叶棠也收了声息,眸光转向窗外时,眼底仍是一片无名灰雾。 回到家,保姆已经做好晚饭。 用餐结束,聂因放下碗筷,正欲起身离坐,叶棠突然将他叫住:“你回来。” 他停下步子,回头向她,眼神透出少许不安。 “你腿都残了,我不至于趁人之危。”叶棠冷脸看他,“到沙发上坐着,我重新给你包扎。” 聂因耳根微热,讪讪应了一声。 他刚到客厅坐下不久,叶棠就紧随其后而来,手里提着个小药箱,“砰”一声搁到茶几,微俯下身,察看膝盖: “啧,包扎得乱七八糟。” 她眉心蹙起,俯身弯腰时,领口敞开一道缝隙,余光顷刻留意到其中雪色,圆弧微微拱起,妥善安置在鸦黑布料里,仿佛就是上次蒙住眼的那件小衣。 “把腿放平。”她说。 聂因很快收拢思绪,依言将受伤的腿搁在矮凳上。 叶棠在他脚边坐下,翻开药箱,从中取出剪刀,略带冰凉的金属尖端轻触纱布边缘,轻巧利落地剪开了潦草的结。 聂因坐在沙发上,看她一层层揭开纱布,用无菌棉签蘸饱生理盐水,指腹压握住他腿肚,而后才下手擦拭。 凉意触及伤口创面,痛感让他下意识动弹,叶棠用力握住他腿,头也不抬地说:“别乱动。” 聂因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后来就真的没再乱动。 28.只能求求看你姐姐 清理干净创口,接着消毒上药。 叶棠低侧着头,始终不曾抬眼,目光静落在他膝上,纱布一圈圈缠绕上去,最后一刀剪断,手法娴熟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 聂因抓着沙发,指节略微有些僵硬。 他还在盯着膝盖,叶棠已重新掀眸:“好了。” 黑漆漆的瞳仁盛着灯光,他的轮廓若隐若现藏在其中。 “……谢谢。”聂因顿了下,向她道谢。 叶棠一言不发收拾药箱,整个客厅陷入安静。聂因看她“啪”一声合上卡扣,拎着箱子起身离开,脸上表情极淡,周身阴影一晃而过,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聂因偏过头,视线重新落回膝上。 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 整个国庆长假,叶棠待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先前说的那些,也许不过只是玩笑。聂因长时间绷紧的神经,终于不知不觉松弛,并发自内心感到庆幸,两人关系终于回归正常区间。 平心而论,除开那桩事外,叶棠虽然偶尔发发脾气,平时对他们的态度,算是相当不错了。 叶盛荣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到这里,话都还没说上几句,第二天便动身飞往南美。聂因有次听叶棠打电话,语气薄凉地同朋友说起,她爸为了接他们回来,被她外公“流放”西域,估计大半年都回不来了。 叶盛荣是叶家赘婿,他在与不在,叶棠都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和母亲只能想方设法讨好她,才能在这安稳度日,享有她提供的一切衣食住行。 …… 假期倒数第二天,徐英华从老家回来。 彼时叶棠尚未归家,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聂因静默不语吃饭,自回来后就神色凝郁的徐英华,突然放下碗筷叹气: “聂因,你舅舅出狱后赌博,又输掉一大笔钱。” 他不动声色抬眼:“多少?” “将近二十万。”徐英华眉眼透出疲倦,语气无奈惆怅,“你外公外婆岁数大了,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我说他两句他还不乐意,一直说什么下次一定能赢回来,求我借钱给他。” “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聂因垂下眼说。 徐英华又叹一声:“是啊,当初你爸爸治病,钱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不然妈也不会……” 她没有说下去,聂因心里却早已明白。 “我是不想管你舅舅那个败家子,但你外公外婆还在世,我不能不管他们,”徐英华扶着额,闭上眼道,“催债的人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说你舅舅再不还钱,他们要去家里闹了。” 聂因沉默不语。 “那怎么办?”他问。 可答案似乎已在心里浮现。 “只能求求看你姐姐。”徐英华说得没什么底气,深知寄人篱下开口不易,“我们刚搬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唉……我都没脸向她开这个口,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万一……” “一会儿我去问她。” 话声突然被打断,徐英华不由一怔。 聂因攥着筷子,抬眼看向母亲:“等一会儿姐回来……我去问问她,妈你先吃饭吧。” 假使向叶棠借钱,一定要遭受一番冷嘲热讽。 那么,他希望这个人是他。 29.你的肉体,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叶棠当天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傍晚,聂因才在她房间里,和她说上话。 “什么事?”她坐在桌前,手转着笔,侧脸被台灯斜照,漫不经心写着试卷,“没看见我忙着呢?你杵在这儿半天不说话,到底想干吗?” 聂因静立未语,叶棠将试卷翻面,终于撩眼看他:“怎么?几天不见,你嗓子被人毒哑了?” 她语调悠闲,似乎心情尚可。聂因握着拳,在她即将移目前,低声开口:“……姐,你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 “借钱?”叶棠听言,饶有兴致挑眉,“你借钱干吗?要多少钱?” 聂因垂下眼:“……二十万。” “二十万?你管这叫‘一点钱’?”叶棠哧一声笑了,“啪”地撂下笔,撑着脸颊侧头看他,语气调侃,“就算我借给你,你打算怎么还?万一你到时赖账,我找谁说理去?” 聂因低着头,任叶棠端详着他,竭力忽略她目光里的讥讽。 “我舅舅赌博输了钱,如果我妈不帮他还,催债的人要去骚扰我外公外婆。”他立在她面前,把练习数遍的话,背给她听,“我知道二十万很多,但我不会白借,我可以给你写借条,等高考结束,我就去做兼职,不论如何我都……” 叶棠慢悠悠打断他话:“停,我不想听你给我画饼。” 聂因闭上了嘴。 “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就不要你写什么借条了。”叶棠放下胳膊,背靠进椅子,抬起下巴斜睨着他,“可你从我这拿这么多钱,总得给我一些好处吧?你要怎么报答我雪中送炭的恩情?” 她的话直白得近乎明示,聂因不可能不懂她意思。 他动了动唇,从嗓子里挤出字音:“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叶棠笑了,手指绕着发梢,慢条斯理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的肉体,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她气定神闲坐在椅上,极有耐心等待着他反应。聂因知道这是她有意为之,她盯着他的眼神很亮,口头上的不感兴趣,不过是为了他主动低头,主动在她面前抛却自尊,低声下气求她。 “……之前是我不懂事。”聂因低着头,指节攥握成拳,顺着她心意答,“只要你愿意借钱,那些……都不算什么。” “哦。”叶棠若有所思应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在求我吗?” 聂因垂着眼:“嗯。” “到底求我干什么?”叶棠睨他一眼,漫不经心扣着耳朵,“你能不能讲清楚点,万一我误会你就不好了。” 聂因攥紧指节,喉口有些发干。 唇瓣张合几次,终于吐出那四个字:“……求你玩我。” “哦,原来是求我玩你。”叶棠表情始终平静,侧目望一眼桌面,懒懒看向他道,“但我今天没兴致诶,作业都来不及写了。” 聂因说:“我可以帮你写。” “你帮我写?”叶棠这回倒笑了。 她抬起脚,按了按他胯下,语气柔缓暧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被我玩吗?好弟弟?” 30.自己洗干净了来我房间 聂因僵着脊骨,没有吭声。 足掌压贴在他胯间,某物似有抬头趋势。 她目光凝聚在他脸上,但凡他显露丁点儿抗拒,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我……都可以。”房间响起声音,聂因听到自己在说,“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叶棠哧一声笑了:“难得你这么主动,我倒有点盛情难却了。” 她不慌不忙将脚移开,颇有深意看他一眼,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夹在指间翻旋转动。聂因拿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正欲再度开口,叶棠已重新转过头来。 “那就今天晚上吧。”她朝他微笑,眼神轻柔,“吃完饭后,自己洗干净了来我房间。” 说罢,继续低头写起试卷,没再向他递来第二眼。 聂因低垂着头,对此没有异议。 转过身,悄无声息离开了她房间。 …… 当天晚饭,徐英华小心翼翼提了借钱的事,本以为会遭到冷眼,没想到叶棠十分干脆答应了她,她一时喜出望外,忙拉着聂因向她道谢。 “聂因,还不赶紧谢谢姐姐?”徐英华朝儿子递眼色,“你舅舅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多亏姐姐肯答应帮忙,不然你外公外婆都要被他气死了。” 聂因端着碗,视线垂在桌面:“……谢谢,姐。”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叶棠抽了张纸,慢条斯理擦拭嘴角,“我上去写作业了,徐姨,过两天钱会打到你卡里。” 徐英华又是接连好几声谢,末了不忘追问一句,最近的菜式是否合她胃口。叶棠停步回头,目光扫过聂因,朝她扯了扯唇: “嗯,尤其今天晚上,特别好吃。” …… 晚上九点,聂因洗过澡,穿戴整齐,来到叶棠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室内灯光便流泻到走廊。 走进去时,叶棠还在桌前奋笔疾书,嘴里不时低骂两声,“要死了根本补不完……” 她写烦了直接摔笔,抓起杯子猛灌一口凉水,聂因不偏不倚刚好在她气头上出现。 “哟,磨磨蹭蹭这么久才来。” 叶棠“砰”一声搁落水杯,目光上下打量他一通,表情似笑非笑:“里面穿内裤了吗?” 聂因身体一僵:“……嗯。” “何必多此一举。”叶棠呵笑一声,好整以暇靠着椅背,“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聂因盯着地面,喉结微动:“……自己。” “行,那就脱吧。”叶棠直视着他眼睛。 尽管来之前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面对面站在她身前,聂因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将下体暴露在一个女孩面前。 尤其这个女孩,还是他的姐姐。 “怎么,事到临头反悔啦?”叶棠转着手机,不由觉得好笑,“聂因,你这样犹犹豫豫,真的挺败兴的。” 她敛起唇,即将变脸,聂因终于弯下腰身。 就算几度遭到冷嘲,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改变。叶棠靠着椅背,看他一言不发低头脱裤,下肢很快赤裸光露,腿部肌肉线条流畅,睡衣下摆隐约遮挡的中部,一根粗壮阴茎,沉甸甸地垂在腿间。 31.粉鸡鸡好像被姐姐踩硬了微h 叶棠盯着他的鸡巴看了很久。 之前只用手撸过,现在肉眼一看,才发现他这根鸡巴,和黄片里的区别很大。 聂因肤色白,下面这里也少有色素沉淀,耻毛浓密蜷黑,阴茎被衬得更为粉嫩,两颗囊袋挟伴左右,肉棒拥在中间,通体胀着经络,龟头顶部像株蘑菇,形状圆润。 叶棠的视线太过赤裸,聂因立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猴子,被动物园里的游客欣赏围观。 他心底不安,手攥成拳,就听女孩懒洋洋道:“过来点,你离我太远了。” 聂因依言走近,肢体仍是紧绷。 “就这么根东西,花了二十万才让我看到。”叶棠倾身向前,握住阴茎捏了两下,抬眼看他,“聂因,你的屌确实很值钱。” 她语气嘲讽,聂因不是不记得,她之前玩笑般的那句“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他滞住呼吸,待肉茎上的触感褪离,羞耻连同氧气才重新进入身体。 “唔,要不要把你手腕绑起来呢?” 叶棠自言自语,目光扫过桌面,随手拾起一根发带,抬目征询,“可以绑的吧?” 聂因默然无言,在她眼神示意下,僵硬转过了身。 发带绑得并不结实,却如紧箍咒般约束住内心反抗,身体仿佛成了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双膝跪落在地,视线倾垂向下,只看得到女孩露在睡裙外的那节小腿。 聂因微俯着身,知觉似乎麻木。 “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叶棠轻声呵笑,臂肘搭着扶手,单单伸出一只右脚,轻柔缓和踩着阴茎,“你自己说说,我要怎么玩你,才能把我那二十万玩回本呢?” 裸足肌肤温热,阴茎笼罩在她脚底,伴随话音流泻,慢慢膨胀勃发。聂因攥紧指节,依旧难以克制本能,下腹因这接触窜起火热,肢体逐渐发僵。 “唔,好像开始变热了诶。” 他的反应让叶棠不住扬唇,足趾继续摩挲茎棍,脚底一寸寸贴合按压,鸡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脚下胀硬粗大,使得本就可观的尺寸,愈发坚挺傲人。 聂因低垂着眼,后脊不知不觉渗出湿汗。 “聂因,你的粉鸡鸡好像被姐姐踩硬了呀。”女孩轻声惊叹,一边用脚趾夹弄龟头,一边饶有兴致追问,“上次买给你的泳裤有没有试过?” 那只脚软濡无比,踩踏在他下体,却好似有千斤重量,压得他直透不过气。聂因跪在地上,胸口起伏加快,大脑根本无瑕分神,无瑕顾及她到底说了什么,只拼命忍耐着身下燥火。 “早知道鸡鸡勃起后会大那么多,我应该买大一个尺寸。”叶棠掩唇低笑,脚掌挑起他阴茎,上下掂着重量,又好奇道,“你平时一周撸几次啊?” 聂因低头不语,脸颊布着薄粉,微抿唇线绷得僵硬,一副半个字眼都不肯透露的死倔模样。 “你说个数呗,姐姐还是挺好商量的。” 叶棠拿起旁边手机,对准面前,拍下照片,后又不紧不慢放回,脚趾夹住茎根,懒懒开口道: “你不说,我就默认你每天撸一发,今天在我房间,也要射七次才能走噢。” 32.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微h 她这样威胁,聂因不得不开口。 “……一次。”他忍着难耐说。 “只撸一次?”叶棠讶异不已。 右脚举得有点酸,她抬换左脚,重新压住阴茎,脚趾抓着肉棒磨弄,又渐渐移向旁侧囊袋,轻轻踢了踢说: “你这个年纪不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吗?每周只撸一次?我有点不信,这样难道不会憋得很难受吗?” 她口吻极认真,好像只在探讨最普通的生理知识,毫不在意两人间的那层隔阂——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有着和他一半血缘关系,他要称之为姐姐的女孩。 “……真的只有一次。”聂因只能抑住气息,再次重复。 他不知道叶棠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那些关于异性的生理知识,并将之套用到每个男生身上,对他的回答持有怀疑态度。 聂因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相反,在遇到叶棠之前,他从未经历过一天勃起三次那样的事。他的欲望,原本一直安静沉睡在体内,是叶棠千方百计撩拨他,挑逗他,让他不得不有反应,在她面前展露欲望失控的丑态。 他至今难以面对,在亲姐姐面前勃起发情的自己。 “好吧,那我相信你。”叶棠懒洋洋道,悠悠抬起另一只脚,肉棒整根拢在足底,不断磋磨压弄,“但今天只射一次不太行哦,必须让我玩尽兴了才可以走。” 聂因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吭声。 她随心所欲戏耍他,不过是为将他激怒。 他越是表达出情绪,她就越能心满意足。 “怎么,很不服吗?” 贴触茎身的软热倏然消失,肉棒直挺挺地翘在空中,叶棠高高在上坐在椅上,俯视他半晌,鼻腔哼出笑: “之前装模作样,还以为你有多清高,还不是二十万就把自己卖了?” 聂因低头不语,心口猛然一紧。叶棠慢条斯理喝完水,继续抬脚勾起阴茎,垂视他此刻的面无表情: “你自己猜一猜,姐姐能不能用脚把你夹射?” 暴露空中的阴茎,再度被水蛇般的双足裹绕。女孩的脚细嫩柔软,皙白肌肤衬出肉棒血色,勃起的肉棍遍布青筋紫脉,那双玉足触抚着他下体,每一下都温柔致命,聂因胸口逐渐紊乱。 “小可怜。”叶棠盯着他,轻轻叹了声,“现在一定忍得很难受吧?” 少年依旧一言未发,俊朗面孔透染薄红。他笔直跪着,下身不着一物,充血的阴茎昂扬叫嚣,肉棒被恣意亵玩,脊骨也依然僵直,那张脸没有刻画丝毫表情,只肩膀在细微发颤。 “所以说,骨气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是最没用处的。” 叶棠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双足开始施加压力,又闲情逸致问他一句: “这样踩舒不舒服?” 她到底说了什么,聂因已经听不清了。她的足底不断踩弄阴茎,脚趾卡磨茎身脉络,柔若无骨的掌心将肉棍搓得愈发粗胀,龟头淌出少许前列腺液,温烫在摩擦下火热贯体,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快感仿佛即将抵达释放边缘。 就在聂因忍不住溢出闷哼时,叶棠突然松开了脚。 33.你现在,估计快恨死我了吧微h 茎柱直直翘在半空,未能泄出的欲火滚热下腹。 聂因沉沉喘息着,台灯光线刺眼灼目,自上而下映照出他此时的狼狈模样。 他就像一条发情的狗,跪地乞怜她手下留情。 “聂因,你的鸡鸡已经梆硬了呢。”叶棠语声带笑,重新伸出右脚,沿下体游离向上,足心缓慢磨过腰腹,乳头,攀缘上他肩颈,最后轻挑起他下巴,目光幽柔,“要不要姐姐帮你夹射?” 他仰着头,目光仍是下垂,白皙脸庞罩着一抹淡霞,额角颈项都是濡汗,眼角已经湿红,唇瓣依旧绷紧,不知道心底酿着有多滔天的耻愤。 “你现在,估计快恨死我了吧。” 叶棠轻声,足心蹭他脸颊,像是安慰般,又补一句:“但一码归一码,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泄火,你也不肯接受吗?” 她的脚在他脸上乱爬,濡热之中带着幽香,仿佛巴甫洛夫的狗铃,唤起所有与之相关的碰触,炙烫在下体肿痛,视野逐渐虚离渺茫,神识从大脑解离,只能听见胸腔心跳,扑通扑通掷得强烈,强烈得快要爆炸。 “真没劲,跟条死鱼一样。” 叶棠叹息一声,瞥了眼他胯下,最后还是略发善心,用脚夹紧柱身,裹着棍物揉压挤弄。 那阵快慰重新涌入头皮,激荡起一圈圈痒麻涟漪。聂因直跪在地,双掌紧握成拳,额头的汗细密渗出,下身被柔足撸动,夹拢龟头时轻时重,贲张筋脉凸跳颤栗,欲望仿佛临至关卡,即将喷薄。 女孩对此一无所知,双足继续压揉硬柱。聂因想出声,喉嗓却干涸如烤,他在射意来临前往后退避,可依旧于事无补,精液从马眼飞射喷涌,一束束打在她脚背,他闭眼闷喘,快感霎时浸没头皮。 房间寂静无声,少年低头喘息。叶棠看着脚上精垢,怔然数秒,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 聂因垂着眼,看她抽出纸巾擦拭脚背,动作自然而然,浑不在意对他露出裙底,白色小裤紧勒私处,大腿肌肤掩映在裙摆暗处。 她重新朝他望来前,聂因率先移开了眼。 “呵,一射完就进入贤者模式。”叶棠瞅着他,懒慢问一句,“你的鸡鸡要多久才能满血复活啊?” 胯下硕物疲软低垂,聂因掀起眸,终于直视她:“你国庆作业写完了?” 叶棠闻言,嘴角一僵。 这小狗崽子很了解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败了她的兴。 她敛起表情,冷眼瞟他:“多谢提醒,你也穿上裤子麻溜滚吧。” 说罢转椅一绕,身体重新支到桌面,对着铺满整桌的试卷大眼瞪小眼,笔在指间转得烦乱。 聂因默不作声穿好裤子,正要拉开房门步出,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唤: “你站住。” 他只好停步。 叶棠抄着一迭本子,走近后往他胸口一拍,仰脸看他:“这些你帮我写,正确率控制在80%。” 她靠得太近,幽瞳漆暗,聂因本能往后退,却被她先发制人踮起脚尖,手臂环上颈项。 指腹摩挲脊骨,聂因滞住呼吸。 “聂因,今天只是个开胃菜。”叶棠在他耳畔低语,柔唇轻触肌肤,气息逐渐逼拢,“千万别忘记……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他皱起眉:“我会还钱。” “还不还都无所谓。”叶棠扬唇一笑,指腹停留在他喉结,语气意味不明,“聂因,我们来日方长。” 34.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 miqing wu. 叶棠那句话,犹如地雷安插在聂因内心,让他神经时常处于戒备状态。 二十万块如期到账,徐英华解了燃眉之急,却永远不会知晓,聂因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把这份无法言说的耻辱埋在心底,靠不断学习麻痹自己,只为减轻压在脊骨上的重量,继续埋头向前,朝着高考跃进。 因为他别无选择。 二十万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背上,而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 熬过去就好了。 …… 礼拜六放学,叶棠照旧让司机候在后门,准备捎聂因一块儿回去。 那天过后,这家伙就开始对她严防死守,每天早早骑车上学,在学校里也少有外出,叶棠想和他制造偶遇,去男厕门口堵人的可能性最大(当然她只是想想,没有实操)。放学后回家,除了晚饭一起吃,平时压根儿见不到他人,架子摆得比她还大。 “二十万只玩了一次,仙人跳也不带这样。” 叶棠哼笑一声,视线从窗外收回,背靠椅背,继续观摩手机里的照片,正欲双指放大欣赏,司机突然摁了一下喇叭,吓得她手腕一抖,目光眺向车外。 放学半小时,聂因终于姗姗出现,推着自行车从后门走出,身影颀长英挺。 “喂。”叶棠手肘靠窗,睨着那抹即将擦身而过的人影,“你眼瞎了?没看见我在这儿?” 聂因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什么事?” 他神色平静,眸光不显情绪。 “还能有什么事。”叶棠呵笑一声,抬起下巴发号施令,“上车。” 聂因眉头一蹙,但转瞬松开。他只回这么一句:“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 “去图书馆干嘛?”叶棠漫不经心滑着手机。 聂因不语,她才抬头,盯着他看了两秒,曲臂撑起脸颊:“也行啊,反正顺路,捎你一段咯。” 她静静等着,聂因还是没有说话,就在她即将垮下唇角时,他终于开口:“谢谢,但我不想麻烦你。” 叶棠冷笑一声:“是么?开口要钱时你倒挺好意思来麻烦我。” 聂因攥着车把,垂下眼睫。 “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叶棠觑他一眼,不再留恋,吩咐司机,“直接走。” 轿车如风般从他眼前掠过。 聂因立在原地,沉默几分钟,等心绪平复下来,才骑车踏入暮色。请记住网址不迷路rous e8.co m …… 又过了一周,庞岳川生日。 叶棠本不想去,傅紫偏要拉她一起,为了隔壁班那个魏泽涛。 “你到底看上他哪里啊?”包厢里电音嘈杂,叶棠靠坐沙发,抱着手机低头打游戏,“跟一群男的待在这真没劲,你不说,我就走咯。” “哎等等等等。”傅紫赶紧拉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他现在和一个女生相谈正欢……那个女生,怎么是……” 她突然闭唇,叶棠已发觉端倪,撩眼回头,不偏不倚正对上裴灵目光。 呵,冤家路窄。 35.聂爱妃,朕来宠幸你啦 那一头,裴灵率先切断视线交汇,目光重新落向眼前,与对面的魏泽涛笑语嫣然,浑不在意她的注视。 叶棠盯着她看了半晌,游戏也不打了,抄着傅紫胳臂直接弹坐起身。 “哎你干吗呀。”傅紫赖着没动,觑了眼身后说,“裴灵在那儿呢,要不等会儿……” “等什么等。”叶棠立在原地,睨着那头冷笑一声,“再不过去,你男人都要被她勾走了。” 傅紫张了张唇,想说“魏泽涛什么时候成我男人了”以及“你刚刚不还特别嫌弃他吗”,话还没出口就被叶棠拽去了吧台附近。 “哈喽。” 肩膀陡然被人重拍,魏泽涛心下一悸,回头望见叶棠,松气之余又感意外:“嗨叶棠,是你啊,刚我还以为谁呢,手劲这么大。” “抱歉兄弟,不是故意吓你。”叶棠和他说话,眼睛却直直看着裴灵,“傅紫有事找你,方便给我挪个位吗?” 魏泽涛微感讶异:“傅紫?找我什么事啊?” 他目光越过叶棠,看向她身后的傅紫。傅紫猝不及防被cue到,也愣了一下:“呃,等等,让我想想我找你干吗来着……” 叶棠耐心告罄,直接把魏泽涛从高脚凳上拉下来,自己坐到裴灵身旁,主动开口招呼:“好久不见,你又瘦了。” “是好久不见。”裴灵端着莫吉托,指尖拨弄薄荷叶,朝她微微一笑,“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明明两人只相差叁个月,每逢彼此见面,裴灵总是叁句不离“姐”。叶棠懒得计较她这些小心机,开门见山问: “你哥什么时候回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裴灵将玻璃杯放到吧台,撑着脸颊,歪头看她,眸底笑意不明,“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他啊?” 叶棠胸口细微起伏,半晌后,直接面无表情离坐。 “别急着走啊姐。”裴灵一把将她拉住,叶棠回头看她,她仍是一副神闲气定的从容模样,“我昨天刚和男朋友分手,失恋真的好伤心,你陪我喝一个晚上,说不定就能套出话了。” 叶棠强行挣出胳臂,一言不发往前走几步,又倏尔立定,站在吵闹声里深吸一气,重新回头看向裴灵。 仿佛料到她会停步,裴灵头也不抬敲着手机,屏幕光线幽昧昏晦,映出她淡然无谓的神色。 “谈了那么多回恋爱,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甩。” 良久后打完字,裴灵终于放下手机,不紧不慢递来一眼,“和我说说呗姐,当初我哥拒绝你,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棠攥着指节,视线几乎快把她盯穿。 裴灵和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摆在她座位前,叩着下巴对她笑:“来吧姐姐,同是天涯失恋人。” …… 时间将近午夜,周末作业完成,聂因准备熄灯睡觉。 他刚从桌前起身,门外突然传来“咚咚”捶响,声音之大让他眉头骤然一蹙。 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事找他? 聂因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走到门口,微微翕开门缝,正欲往外探眼。 门页突然被人一下顶开,满身酒气涌入鼻腔,叶棠恶作剧般猛扑进他胸膛,抱着他腰,仰脸傻笑: “聂爱妃,朕来宠幸你啦。” 36.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她喝多了,脸颊红透,清瞳水光潋滟,纤长眼睫零星扑闪,整个人醉醉醺醺,站不太稳。 聂因扶住她肩,皱起眉头:“你走错房间了?” “走错?”叶棠愣了下,手臂环住他脖颈,踮脚凑近一瞅,“没走错啊,你就是聂因,是不是?” 她的脸近在眼前,浓烈酒气压入鼻腔,酒精似乎逃窜进他体内。聂因思绪一怔,随即拉开她手,扶着她肩保持距离: “我送你上去。” “不要!”叶棠嘟嘟囔囔,再度垂头抱紧他腰,脸颊往他胸口乱蹭,“都说了是来宠幸你的……今晚……今晚我要睡你房间……” 醉酒的女孩比平时更胡搅蛮缠,聂因低头思量对策,叶棠突然再度踮脚,出其不意般轻贴上他嘴唇,待聂因回过神来,她已心满意足眯起眼睛,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荒腔走板呵呵傻笑。 “你喝醉了。”聂因用力把她推开,脸色不太好看,“要么现在送你上楼,要么你进来,我出去。” “啊?”叶棠没想到他会生气,眸底顿时泫出一抹泪光,“你……你居然嫌弃我……” 她鼻子一抽,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聂因忍无可忍,直接抱起她腰扛到肩上,不顾她奋力挣扎反抗,一路扛到叁楼,开门送进卧室。 叶棠挂在他身上,本就晕眩的大脑晃得更乱,身体刚躺落到床,就支着胳膊“哕”一声吐,床铺霎时被呕吐物溅污,连带着她裙领都染上水渍。 “啊……我的香香小窝怎么脏了?”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叶棠却将恼意尽数发泄到他身上:“都怪你!聂因!你把我床搞脏了,我今晚怎么睡啊?” 醉归醉,她生起气来倒和平时如出一辙,嗓门洪亮且得理不饶人。聂因不想和她争辩,只道:“我叫保姆过来给你收拾。” “明明是你不好!你要向我赔罪道歉!” 她伏在床上撒泼打滚,聂因谅她意识不清,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你到底想怎样?” “嗯……”叶棠四仰八叉闭着眼道,“你抱我去浴室洗澡。” 聂因眉头一皱,怀疑她根本没醉。 “时间不早了,我叫保姆过来给你收拾。”他最后看她一眼,扭头欲往外走,床上突然诈尸弹起,气势汹汹捶了下床,“你要么回来,要么还钱!” 聂因脚步一顿,攥紧拳头,闭眼平复胸口起伏。 “聂因,姐姐平时白疼你啦?”叶棠不知何时爬到床尾,张开双臂,重新将他抱住,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腹部,“养弟千日,用弟一时,你就帮帮我嘛……” 聂因有十足理由推测,她是故意借醉酒为名行耍流氓之实,继续这么耗下去,他明早就不用起了。 “我带你去。”他拉开她蠢蠢欲动的手,对她再叁忍让,“麻烦你不要乱摸。” 叶棠嘻嘻一笑,纵身爬到他背上。聂因背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入浴缸,依言去衣帽间拿换洗衣物的功夫,再走回浴室,叶棠已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37.姐,你别哭了行不行 聂因僵在门口,想抬步退出,也早已来不及。 叶棠晃晃悠悠抬起头,曲臂环着膝盖,委屈巴巴朝他哭诉:“聂因,为什么浴缸里这么冷?” 水都没放,怎么会热? 聂因面无表情:“你忘记放水了。”他侧身把衣服放到置物架,随即拔腿就走。 叶棠在后面喊,他一概置之不理,即将从她房间出去,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他顿住脚步,眼前的门已经拉开,又生生关上,“砰”一下余音未绝,他已皱紧眉头重回浴室。 “聂因……我摔了一跤……屁股好痛啊……” 叶棠半死不活地趴在浴缸边缘,热水哗哗啦啦漫开雾气,她的脸酡红润白,目光迷离飘虚,要不是怕她一头栽进浴缸淹死,聂因根本不想回来管她。 “折腾够了就赶紧洗澡。”他绷着唇线,忍耐再三的脾气终于抑不住窜出,“大晚上的我没工夫陪你闹。” 叶棠呆呆看着他,鼻子一抽,泪珠毫无防备从眼眶中挣脱,直接在他面前呜呜哭了起来: “你凶我……聂因……你居然敢凶我……” 聂因怔在原地,看叶棠蜷缩在浴缸嚎啕大哭,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他的话会让她产生这么大反应。 女孩子一哭,好像什么事都成了他的错。 “我不是凶你。”他缓下态度,语气生硬地安慰,“我只是催你……洗完澡早点睡。” “你……你就是在……”叶棠依旧哭哭啼啼,话说到一半,猛地打了个嗝,“嗝……凶我!” 她哭声嘹亮,聂因着实感到头大。打他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孩,呜呜哇哇不带停歇,哭得他脑壳跟着发胀。 “姐,你别哭了行不行。”他叹了口气,几乎是在求她,“把水龙头关掉,洗完了就穿好衣服,我去帮你换床单。” 说完欲抬步离开战场,叶棠又呜呜咽咽将他喊住:“你回来……” 聂因闭了闭眼,只得回头:“你还要干吗?” “你帮我……”叶棠说着,慢吞吞挪了个身,瓮声瓮气对他道,“……你帮我搓背。” 她背对他,露出后背,浴室雾气缭绕,那片肌肤却依然白得晃眼。 某些记忆仿佛重又唤醒,聂因攥紧拳头,默了半晌,索性糊弄过去:“行,我给你换好床单回来搓。” 不等她开口,迅速调步离开,直至回到卧房,才终于从那片透不过气的窒闷中脱身,闭着眼睛,深缓出一口气。 聂因没再耽搁,干脆利落地换掉床单,将被套收拾妥当,重新走回浴室门口,想跟她说一声他要走了。 可当视线眺向里间,却见叶棠一动不动抱着膝盖,背影单薄伶仃,莫名显出几分孤单。 “叶棠?”他低声唤。 女孩没有反应,颈项仍旧斜垂,肩胛骨上凝着水珠。 他只好走近,试探一句:“我现在给你搓背?” 叶棠还是没有反应。 聂因无声叹息,她是真的睡着了。 38.皇姐的禁脔 她一丝不挂坐在浴缸,就算喊来其他人,聂因也解释不清,他为什么出现在她房间。 只能硬着头皮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聂因拣了块浴巾,一股脑儿裹到她身上,俯身揽住她腿窝,一手勾着后腰,一手抬起膝盖,一把将她抱出浴缸。 淋漓水液淌落瓷砖,叶棠裹着浴巾,睡容安详宁静,抱起来时没有挣扎,反倒往他胸口缩了缩。 聂因默不作声把她放到床上,视线垂在别处,将松散的浴巾往上拉,又单膝抵在床沿,半身越过叶棠,伸手去拽床铺另一侧的被子。 还没拉到她身上,撑在枕头边的臂肘突然被抱住,叶棠转了个身,将头枕在他手背,嘟嘟囔囔说了一句: “翻牌子……” 聂因没听清,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动了动被她压住的手:“松开,我要回去睡觉。” 叶棠不松手,反将他压得更紧:“今晚是你侍寝……小因子……” 聂因皱起眉,想用力抽出,叶棠直接伸手往他胳肢窝挠,他猝不及防瑟缩,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摔在叶棠身上,隔着一层柔软棉被,与她身体紧贴。 织物厚薄层迭,依然能感受到身下起伏,心脏无声狂跳。 “嘿嘿,这下你逃不掉了……” 聂因仰起脖子,视线撞进叶棠眸底,不久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此刻重新露出傻笑,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嗯……乖乖成为禁脔。” 聂因:“……”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逃不掉的,乖乖成为皇姐的禁脔吧……” 叶棠嘿嘿一笑,伸手在他脸上乱摸,聂因忍无可忍,反手扣住她手腕,语气明显冷下来: “你到底想闹多久?” 他低眼看着她,神情全然收起,俊眉朗目冷得吓人,指节紧扣住她手腕,叶棠一时呆住了: “你……你是想强吻我吗?” 聂因哑口无言,手指刚松,叶棠立即攀住他脖子,不依不饶重复:“陪我睡觉。” 她发起酒疯来简直比驴还倔,根本无法正常沟通。 “行,我陪你睡。”他低叹一声,暂时对她妥协,“可以让我躺下了吗?” 叶棠计谋得逞,十分大度地让出床铺半边,聂因在她身旁躺下,打算等她睡着,再回自己房间。 “把台灯关了。”她发出指令。 聂因依言关灯,光线隐入寂暗,偌大房间悄无声息,幻影在眼前诡谲变化。 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叶棠抱着他胳膊,呼吸逐渐趋于缓和。料想她大约已睡熟,聂因终于尝试起身。 原本松垮的手立即抱紧,叶棠在睡梦中喃喃低语:“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听见这话,他只好默然重新躺回。 黑夜像波涛汹涌的暗河,聂因躺在床上,任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眼前,脑中睡意被冲洗得一干二净,思绪越来越清明。 这么难缠的姑娘,怎么会是他姐姐? 39.不能找睡相太差的老婆 他想了大半宿,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遭这罪。 叶棠一身大小姐脾气,骄纵,跋扈,胡搅蛮缠还不讲道理,稍微说她一句,就委屈巴巴掉眼泪。 以后哪个男人娶了她,后半辈子都得给她做牛做马。 聂因静静想着,又偏过头,在黑暗中侦查她的状况。 微热气息烘在颈项,叶棠沉沉阖拢眼皮,应该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他屏住呼吸,不声不响抽动胳膊,后背刚刚离开床面,就被她条件反射重新拥紧: “不许走……” 聂因不动声色,继续撑臂起身,叶棠极为机警地贴身拱来,直接把左腿横跨到他腰上,重重压制下来。 曲起的膝盖,刚好压住胯下某处。 聂因只好重新躺下,抬手推开她膝盖。 叶棠睡得迷迷糊糊,左腿再次架上来。 再推开。 再架上来。 如此反复四五次后,聂因终于被她折服,睁眼躺在床上,没再尝试逃脱。 她裹在被中,肌肤温热软滑,聂因只敢握她膝盖,她却大咧咧地横来整条左腿,胡乱架在他身上,不时顶碰到胯下。 聂因调整呼吸,摒除杂念,室温逐渐沉降,下腹体热也逐渐散褪,支起的帐篷好不容易消下,叶棠脑袋一歪,又把头挤进了他肩窝。 鼻息暖烘烘地拂过耳根,她死死扒拉在他身上,像一只安全感匮乏的树袋熊。 聂因听着她微弱鼻鼾,没再尝试起身,只无声叹了口气。 黑夜阒寂幽静,他半分睡意也无,开始在心里默背古诗文,从《阿房宫赋》背到《赤壁赋》,再从《赤壁赋》背到《报任安书》,把语文背完了,开始背英语,背化学元素周期表,把所有能背的东西都背了一遍,将近天亮时分,才朦朦胧胧睡去。 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以后不能找睡相太差的老婆。 否则很有可能被她压死。 …… 清晨,鸟啼低鸣,寂暗光线映落房间。 叶棠被尿憋醒,惺忪睡眼才刚睁开,就见身侧躺着一具模糊人影。 她以为是梦,揉了揉眼,定睛一瞧,躺在身旁的人居然真是聂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坐起,身上裹着的浴巾七零八落,肢体有些酸乏,却并无明显痕迹,转头一睨,聂因也穿着整齐,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所以…… 一夜情这个选项暂时可以排除。 叶棠打了个哈欠,趿着拖鞋去衣帽间套了件睡裙,又在马桶上解完手,对着镜子洗脸漱口,才慢慢回想起一些,关于昨晚的记忆。 裴灵那个小妮子第一次被甩,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把她灌得够呛。得亏傅紫不是见色忘友之徒,及时赶来救援,不然她差点抱着裴灵失声痛哭起来,那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叶棠洗完手,重新回到床上,发现聂因冷得侧身蜷缩,就掀起被子给他盖到身上。 完了之后还自我感觉特好,觉得自己特别像模像样,特有当姐姐的气度,居然也会主动照顾人了。 “聂因,我对你真是够好了。” 叶棠躺在床上,单手支额,盯着少年脸庞自言自语:“也就只有你这么白眼狼,平时笑都不肯对我笑一下。” 40.这么高的鼻梁,如果坐上去…… 聂因安静躺着,睡得很沉,碎发压得有些乱,眉眼温顺,薄唇微抿,熹微晨光打在脸上,五官衬得愈发立挺。 叶棠看着他,目光渐渐落到他鼻梁。 聂因的鼻子长得很像叶盛荣,鼻梁高而挺,中间有一处凸起骨节,像远山劈出一处微峭山崖,为他平添几分硬朗,整个人显得更加孤傲,对她总是十分疏离。 叶棠低垂着眼,指腹慢慢摩挲他脸,心里却在想,这么高的鼻梁,如果坐上去…… 还没等她继续想入非非,身前少年肩膀一动,眼睫随之翕张抬起,黑瞳沉沉对上她,短暂怔神过后,随即敛去眸光。 “早。”叶棠怡然自如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聂因没搭理她,转了个身继续阖眼,过了半晌,才意识到什么,重新转过身来,抬眼盯她。 “怎么,睡蒙了不认识我了?” 叶棠俯身靠近,睡裙领口低敞,浑圆乳肉溢出雪色,身上有一股柔软的微甜气息。她唇瓣张合,悠悠开口: “昨天可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这么个大便宜,居然被你小子捡去了。” 便宜? 被他捡去? 聂因怔顿须臾,昨夜记忆瞬时回笼,身体下意识往后避,目光警惕,“……是你死拽着我不放。” “哦,是吗?”叶棠微微一笑,眼神讳莫如深。聂因发觉不妙,立即想逃,可叶棠还是快他一步,身手异常敏捷地骑跨到他身上,高高在上俯视着他,对他发出审问,“你难道没对我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她压坐在他腹部,沉得像一尊秤砣,聂因不住皱眉,“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动脚?” 叶棠瞟他一眼,哼笑一声:“为什么?你们男的不都是小头控制大头么?” “……你在说你自己吧。”聂因面无表情,语声平静,“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叶棠盯着他,仿佛是在判断他有没有撒谎。聂因想起身,被她前仰压回,柔软胸脯依偎着他,发梢随之掉落进他颈项,呼吸一下拉近,视线相撞。 “聂因,你倒挺有定力的。”叶棠把玩着他耳朵,语气轻幽,“听你这话,像是心理不平衡了?” “……没有。”聂因皱紧眉,竭力忍耐不适,“我想回房间休息,能不能让我走?” “呵,拿到钱就翻脸不认人。”叶棠呵笑一声,说话又开始夹枪带棒,“你身价这么贵?二十万就只够玩一次?” 聂因绷着唇,没吭声。 “弟弟,你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叶棠捧起他脸,似笑非笑看他,“一会儿下楼吃饭,记得看看雪儿,看看她在我面前是什么样的,跟她学着点,好吗?” 聂因抬起眼睑:“……我不是狗。” “在我的地盘上,我说是,你就是。”叶棠牵扬起唇,笑意未达眼底,“太倔强,是要吃苦头的。” 聂因一言不发,她很快爬下他身。他默然站起,正欲抬步离开,叶棠突然扑哧一笑,好奇问道: “你每天早上都会晨勃吗?我好像看到过好几次了。” 少年不答,回应她的是一声厚重门响。 “啊哦。”叶棠眨了眨眼,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不小心又把他惹炸毛了。” 41.骑跨到他头上 周六早晨,公交车上人影寥寥。 聂因闭着眼,头脑昏沉发胀,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原以为路上能打会儿瞌睡,可临近下车,他都不曾休憩片刻。 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他的生活轨迹才会发生偏移,原本有条不紊的秩序,慢慢瓦解分崩,朝着脱离他掌控的方向,越走越远。 而他想要重回正轨,摆脱她无孔不入的侵袭。 不论他的努力有多渺茫。 …… 叶棠带雪儿去宠物店洗澡,回家刚好吃午饭,没在餐桌上看到聂因。 “聂因呢?他早上出去还没回来?”徐英华把菜端来时,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哦他啊,”徐英华听她主动关问儿子,心里一阵高兴,“他早就回来了,说是在外面吃过,回房间休息去了。” “原来是这样。”叶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等徐英华忙完,在她旁边坐下,又接着问:“他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总往外跑?” “哦这个,他上次和我说过,”徐英华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通通告诉了她,“聂因觉得在家写功课效率低,正好市图书馆新馆开放,需要一些学生助理,他班主任就推荐了他,每周去那里三天,一个小时十五块,算下来一个月还能拿八百多块钱呢……” 徐英华在旁边絮絮叨叨,叶棠面不改色吃饭,心里却不住冷笑。 家里吃穿用度什么时候少过,劳他煞费苦心去挣这八百块钱? 偷偷攒小金库不说,还能借这由头避开她,真是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叶棠压着不悦,慢条斯理把饭吃完,随后就上了楼。 …… 房门没锁,轻推便开,卧室一片幽然宁静。 叶棠反锁上门,眺见床上人影,当下却未急着走近。 而是悄步来到书桌前,漫无目的翻了翻他作业,顺道了解一下他们班的进度。 匆匆浏览一遍,正欲起身离开,一张纸片突然从书页掉出,顿时引起她注意。 「同学你好,在图书馆看到你好几次了,可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XXXX」 “呵。”叶棠拣着纸片,呵笑一声,十分鄙夷这种搭讪方式,“还夹在作业本里,生怕不被老师发现。” 吐槽归吐槽,看了半晌,她还是把纸片塞了回去,装作没有看见。 另一边,聂因躺在床上,熟睡未醒。 叶棠猫步走近,靠在床头,近距离观察他,指腹慢慢摩挲鼻梁,晨时那个念头,再度闯入脑海。 这么高的鼻梁,如果坐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她思忖片刻,决定试一试。 床垫轻微动弹,只是须臾,叶棠便骑跨到他头上,手扶着床板,慢慢沉下重量,臀瓣隔着底裤,压覆住他面颊。 中间凸起的鼻梁,正正好好,嵌入埠缝。 42.弟弟的鼻梁戳进了她阴唇里微h 鼻骨坚硬,隔着一层薄布,抵住肉埠,接触面似有细痒钻出。 叶棠屏息,轻抬臀瓣,让坚骨蹭磨更深,动作小心翼翼。 聂因安静躺着,睡相极为老实,手规规矩矩放在两侧,身体掩在被中,只露出一颗脑袋,一节颈项。 而现在,叶棠把他大半张脸也遮掩了。 她若即若离坐在脸上,不敢坐得太沉,怕把他压醒,只能隔出一线空隙,让腿心挨拢面中,借着凸峭的鼻,细微蹭磨,肉蒂时轻时重,压住鼻尖。 这般蹭磨仿佛隔靴搔痒,叶棠扶住床板,再轻微下沉,鼻梁重重碾过肉芽,脊背陡然升起颤栗,她腰肢一软,唇齿泄出闷哼,呼吸加快。 她现在坐在聂因脸上。 而他沉睡不醒,任她摆布。 叶棠有些莫名亢奋,小腹爬起痒热,臀瓣继续挪动,阴埠正对下方鼻梁,用他坚硬的骨,勾划她瘙痒的唇,阴蒂蹭得愈来愈麻,酥酥痒痒,似有电流窜过。 房间寂静无声,喘息徘徊萦绕,午后日光滤过窗帘,卧房笼着一片安宁。 叶棠扭着腰胯,渐渐不满足于隔裤顶磨,垂眸凝视身下,见聂因依然闭合着眼,于是悄声坐起,将裹住肉埠的小裤,拨拉到一旁。 空气沁着丝凉,下身光裸无着,耻毛浓密的中部,阴蒂含蓄瑟缩,藏入阴唇不愿露出。 叶棠咬住唇,屏息下沉,濡热微湿的肉芽,终于直接抵住鼻骨。 戳进去了。 弟弟的鼻梁……戳进了她阴唇里。 这个认知让她小腹一阵痉挛发麻。 叶棠攥着床板,抑住身体颤栗,极为克制地抬动臀瓣,让鼻骨嵌没肉缝,湿软裹住坚硬,一下又一下刮蹭,细痒流经血管,不断刺激头皮,呼吸越来越失控。 怎么会这么舒服。 只是用他鼻子蹭蹭而已。 叶棠闷喘出声,动作开始加快。高挺鼻梁伏在身下,温热气息扫掠私处,下方穴口浸出湿液,软肉本能缩动,她抬高屁股,往后压靠,阴穴稳稳落在唇上,凉得她脊骨一缩。 好像一不小心……坐住了。 一不小心……把穴口坐在他嘴唇上。 叶棠头皮发麻,只能紧咬住唇,尝试起身退离。 许是梦中气息不畅,一直静睡不醒的聂因,突然在此时,翕开唇瓣,张口呼吸。 他的唇微带凉意,气流淌过齿缝,如绒羽般搔挠着她穴口,叶棠腰肢一软,臀瓣直直沉落,竟一下压了上去。 薄唇含住穴口,心头倏然一麻,喉间呻吟再也难抑,哽咽着泄出唇关。 “嗯……” 她一手扶床,一手捂紧口鼻,阴穴被唇瓣无意识吮弄,热液涓流得更加肆意,腹部仿佛百蚁啃噬,轻抽着痒,氤氲着热,后背逐渐覆上湿汗,一呼一吸都牵扯神经,肩膀佝偻缩紧。 聂因躺在床上,想要醒来。 可身体好像被梦魇住,无法动弹。 43.被弟弟含着的感觉微h y uw a ngshe.i n 脸颊被软热紧贴,仿佛坠入温泉,水波一阵阵压来,时轻时重拍打肌肤,肺部氧气不断削减。 聂因闭着眼,本能张开嘴。 鼻端萦着一丝腥甜,闻起来有些熟悉,却不记得在哪儿嗅到。那股气息铺天盖地涌入,像枝头熟烂的桃,芬芳混着甜涩,汁水微微发苦。 他张着唇,汁液沿唇瓣淌入,舌尖漫开湿滑,味觉似乎有别于其他软桃,甜滑中带着腻,像糖浆裹住舌头。 聂因翕动唇瓣,忽地含住一汪软肉。 水液源源不断,相继渗出肉缝,唇瓣倘若稍有蠕动,黏在唇齿间的软肉便淋漓不尽,细流涓涓般淌溢汁水,从他牙关渗漏,一丝一缕侵入,整个口腔都被汁液浸布,味觉腥涩发苦。 叶棠屈膝坐着,后颈一阵阵闷出汗热。聂因阖眼躺在身下,人虽无意识,唇瓣却在轻含慢吮,柔软的唇裹住湿肉,窃慰伴着酥麻钻入甬道,小腹热得发胀,臀瓣不由坐得更紧。 好舒服。 被弟弟含着的感觉……原来会这么舒服。 叶棠紧咬住唇,腿根向内并拢,私处因而贴得更紧,整汪穴眼都抵在唇上,腰肢轻扭,让唇瓣没入更深,抬臂扶住床板,阴蒂也依偎近鼻,气息迎面拂来痒意,她便借着鼻尖蹭磨,尿道细眼攒弄酸胀,似欲喷涌。 热意围剿脸庞,氧气随之隔离远去。聂因魇梦不醒,下意识张唇,空气未能汲取,却被塞入软肉。他想将之推开,舌尖初抵,面颊便陡然一重,汁水淋入舌根,吞咽下去,随即又接踵而来。 叶棠塌着腰,拼尽全力,才没丢盔弃甲直接坐下。她颤巍巍扶着床,用鼻骨顶蹭阴蒂,闷哼克制小心,下身却愈蹭愈痒,鼻尖只能舒缓难耐,却不能彻底释放欲望。 小腿跪得发麻,她慢慢抬臀,往后挪动,湿胀酸软的阴蒂,终于移送到少年唇缝。 她拨开阴唇,将肉蒂挤入缝隙,水光泛亮的唇瓣含住蒂芽,无意识嗦弄了下,那阵刺痒随即漫过头皮,鼻腔哼唧两声,未待她做好准备,聂因便抿住细口,朝里吮吸。 酥麻霎时窜流脊骨,叶棠颤息着攀紧床板,肢体僵直发汗。 津液浸着肉芽,快感迭起不断。聂因闭眼躺在胯下,眼睫低阖,鼻梁直挺。他含着阴蒂,不时抿压,叶棠便弓起后腰,唇瓣咬住呻吟,颈项低垂下去时,发梢也跟着掉落,两人面庞隐在暗寂。 梦魇挣脱不出,塞入舌腔的软肉似是罪魁祸首。聂因烦躁不已,抿唇含紧,齿尖刚磕上芽株,一汩热流就从细口涌出,混着涎水一起吞滚进了他喉腔。请记住网址不迷路7 48 a.c o m 卧房依然宁静,只有床头人影轻颤肩膀。 叶棠闭目良久,才从高潮中缓过神来,抬指勾起底裤,将阴埠重新裹住。 44.你有女朋友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聂因觉得,叶棠近来出乎意料老实安分。 那晚同床共枕只是一个小小意外。周六过后,两人依旧泾渭分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平时最多的交际,也就是早晚餐同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私下交流。 不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能暂时消停,别来烦他,聂因就谢天谢地了。 他最近很忙,校内外一堆事,其中最棘手的,是他在图书馆兼职时碰到的一个女生,于千兰。 于千兰是同区另一所重点中学的学生,当时图书馆初遇,她愣了一下,没等聂因开口自我介绍,就试探着念出他名字: “你是……聂因吗?” 聂因有点意外:“你认识我?” “嗯……之前你们学校运动会,你的照片在表白墙上传疯了,还传到我们学校了。”于千兰腼腆一笑,紧接着又补一句,“你本人……嗯……比照片更帅。” 聂因还未回话,负责临聘管理的杨主任已朝两人走近,招招手说:“你们两个来得早,先过来帮忙吧,把过期杂志整理一下。” 在市图书馆兼职的学生一共有四个,除了于千兰,另外两个是附近中专文书管理专业的学生。几人年龄相仿,相处随和,不多时便相互加上联系方式,以便后日沟通工作。 然而,正是加上于千兰那天起,聂因的噩梦就开始了。 于千兰外表看似文静,内心实则大胆主动。两人加上微信第一天,收工回家路上,聂因就收到她发来的消息: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有女朋友了吗?」 公交车适时颠簸,聂因抓紧扶手,低头打字:「没有,我不准备谈恋爱」 「哦哦,这样啊」于千兰回了这么一句。 聂因本以为到此结束,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刚在位子上坐下,于千兰就端来一杯豆浆,摆到他手边: “这家早餐店的豆浆很好喝,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份,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热腾腾的豆浆盛在纸杯,聂因默了一瞬,开口答谢:“……谢谢,但我不爱喝豆浆。” “不爱喝豆浆?”于千兰微讶,锲而不舍追问,“那你早上喜欢吃什么?” 她意图表露得太明显,聂因不打算绕圈,直接回绝:“我不吃早餐,你不用特地给我带什么。” “不吃早餐怎么行呢?对身体多不好。”于千兰毫不气馁,“下周我给你带早餐,我要看着你吃下去。” 聂因皱眉,于千兰已背身回到自己座位。之后一整个上午,倒没再同他多说什么。 在图书馆共事时,于千兰表现得还算正常;可一旦线上聊天,她就分外热情主动,时不时关照他天冷添衣,早上吃饭,每天定时嘘寒问暖,没有落下一次。 聂因不堪其扰,思及往后还要见面,到底没把话说绝,只对她进行冷处理,非必要不回复。 星期五中午,于千兰突然发来一条消息,约他放学后在他们学校见面。 「聂因,今晚是你值班吧?你能不能来我们学校一趟,帮我转交一份档案给杨主任?」 聂因还未回复,她又发来解释:「我这周末有事,去不了图书馆,你帮我个忙可以吗?这份档案比较紧急,要尽快交过去」 她这么说,聂因只好答应下来。 傍晚放学,叶棠坐在车里,看聂因骑上自行车,朝相反方向背离而去,很快吩咐司机: “跟着他。” 45.我男人什么时候成你对象奸夫了? 于千兰学校在城东另一头,聂因骑车抵达会见地时,距离放学已有一会儿,校门口稀稀落落逗留几个学生,其中并无于千兰身影。 「我在小吃街陪同学买吃的,你过来一下,就在军哥烤冷面这里」 聂因停好车,看着屏幕新弹出的消息,心中不免疑虑。 「没事,我在校门口等就行」他道。 于千兰回得很快:「叫你来你就来,磨磨唧唧像个男人吗」 聂因皱眉,于千兰自觉不对,秒速撤回上条消息,语气缓和下来: 「不好意思,刚刚那条是发给我表弟的」 「你来一下小吃街好吗?我请你吃烤冷面。今天拜托你帮忙,真是太麻烦你了」 聂因攥着手机,半晌没有回复。 「已经给你点好了,你赶紧来吧」于千兰又发。 他无声叹了口气,手机塞入口袋,目光眺向不远处街口,朝小吃街走去。 叶棠坐在车里,正低头打字,司机突然回头:“小姐,他走了。” “走了?”她头也不抬敲着屏幕,“那就跟着他回去。” “不是。”司机说,“他是到对面去了。” 消息输完发送,叶棠终于抬头,顺着司机目光看去,才发现聂因已跨步到学校对面,身影即将没入小吃街,在一片霓虹闪烁中影影绰绰。 “靠,他去那里干什么?” 她低咒一声,随即拉开车门,迎着扑面冷风追了上去。 …… 周五傍晚,小吃街闹闹哄哄,附近刚放学的学生一窝蜂涌入,狭窄小巷充斥着起伏吆喝,美食鲜香辛辣扑鼻,沿路都是随手乱掷的竹签纸盒,空气嘈杂闷堵。 聂因循着导航指示,来到小吃街末尾,看到招牌上「军哥烤冷面」几个字,终于停步驻足。 店铺外面摆着一台推车,店主正在打蛋加料,几个学生围在一旁,身影挡住店面,他不确定于千兰是不是在门堂里坐着。 “哟,总算来啦?” 正当他欲抬步向里,旁边巷尾暗处,突然走来一个青年,夹克衫搭九分牛仔裤,嘴边叼了根烟,双手插兜,斜睨着他: “你就是那个聂因?” 聂因立在原地,定视不语。 “说,是不是这个男的?你自己说,是不是和这个男的搞到一起了?” 巷尾阴影处,忽而传来一道暴戾男声。聂因循声望去,于千兰被一名陌生少年拉拉扯扯拽至眼前,暗处接连出现其余几人,不动声色将他围住,阻断前后出路。 旁边街巷吵闹依旧,唯独这片气氛冷凝。于千兰红着眼,朝他投来求助目光,旁边少年察觉视线,气急败坏推了她一把,指着聂因鼻子扬声质问: “你吵着和我闹分手,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白脸?” 于千兰缩着肩膀哭哭啼啼:“崔志浩,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早就想和你分手!是你一直死缠着我……” “是,我知道你想分,但问题咱俩现在还没分!”少年被她一激,面目即刻暴怒,声调愈发高扬激愤,“咱俩还没分,你就和奸夫勾搭上了?于千兰,你能不能要点脸?” 于千兰呜呜哭起来,聂因环视四周,正凝神思忖如何脱身,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我男人什么时候成你对象奸夫了?” 46.好好说不听,非要你姑奶奶动手是不是? 崔志浩表情一愣,目光越过聂因肩身,朝他身后望去。 聂因听闻此声,眉头下意识皱起,正欲转头回望,叶棠已突破重围,快步走到他身旁。 “你们这伙人想干吗?我男人招谁惹谁了?”她挽住他手臂,目光定向崔志浩,下巴微扬,“是你把他骗到这里的?” 崔志浩回神,脸色依旧很臭。他用食指戳着聂因,口口声声对叶棠道:“这家伙勾引我女朋友,我今天非修理他一顿不可。你没事就往一边站着去,我不想伤及无辜。” “勾引你女朋友?”叶棠被他气笑,眼睛一眯,懒洋洋斜睨着他,“我36D,A4腰,这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了,你是眼瞎了看不到,才说出我男人勾引你女朋友这种话吗?” 崔志浩被她一噎,好一阵说不出话。外围地带有路人偷偷旁观,听见叶棠发言,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崔志浩口头落了下风,脸青一阵白一阵,见叶棠仍一副气定神闲的悠然模样,当即恼羞成怒: “你丫的滚一边去!别给我在这儿添乱!今天不把这个小白脸打成猪头,我他妈的就不姓崔!” “是么?”叶棠眨了眨眼,仿佛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你想认祖归宗,跟着你姑奶奶……” 她指了指自己,认真发问:“也就是我,姓叶啊?” 旁边不知是谁“噗”一下笑出声,导火索般引来一连串抑制不住的闷笑,场面一度尴尬失控。崔志浩肥头大耳的脸涨得通红,倒真有几分神似猪头,豆大的眼瞪向后方: “你们几个在那笑什么笑?还想不想要钱了?” 后面几个小混混听了这话,立刻收声敛息,不在金主面前暴露自己。崔志浩瞪完人,目光重新落回聂因,语气森冷瘆人: “你最好一个人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人多势众,聂因皱紧眉,抽手反握叶棠胳膊,想让她先往后跑,免得一会儿误伤到她。 可他忘了,叶棠向来跋扈惯了,最见不得有人比她还逞能,在她面前放狠话,往往只能适得其反。 果然,不过稍一晃神,叶棠就从地上抄起一块砖,拎在手里冷睨猪头: “好好说不听,非要你姑奶奶动手是不是?” 一直缩在角落抽噎的于千兰,瞧见火药味愈来愈浓,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志浩,你放他们走吧,之前一直是我单方面追聂因,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不怕坏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 崔志浩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到最后直接黑成锅底,指着聂因颤巍巍道: “所有人,给我、给我抓住这个小白脸!” 周围人晃动脚步,慢慢朝两人走近。叶棠见大事不妙,立即甩手飞出板砖。 “砰”一声巨响,板砖碎裂在崔志浩脚畔,他那虎躯也不由霎地一震。未等旁人反应过来,叶棠马上拽住聂因,拉着他拔腿冲出包围。 47.你还真是蓝颜祸水 天色擦黑,小吃街后巷阒寂幽邃,叶棠逃跑时光顾着撒腿狂奔,一不小心搞反方向,拖着聂因闷头窜进巷子,才在一片乌漆麻黑中发现…… 这儿是个死胡同。 崔志浩那帮人还在附近,几个小混混铁了心要从富哥口袋捞一笔钱,一个比一个追得卖力,分头行动四处侦探,高声交换彼此打探到的情报,隔着几堵墙,都能听见他们脚步。 “怎么办啊聂因,他们不会找过来吧?” 叶棠猫着身子躲在门槛,一边伸头向外窥探,一边用气声悄咪咪问。 周遭一片漆暗,她扒着墙往外望,束在脑后的马尾有些松垮,刚才人前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心虚。 聂因淡淡道:“你不跟过来,我早就回去了。” 他语气没有起伏,可言外之意直指她添乱。叶棠一时恼急,猛然回头瞪他:“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舍身救人还成了我的错?” 聂因没预料她会转头,垂落脑后的目光尚未收回,便陡然撞进一双幽怨黑瞳。 叶棠仰脖看他,脸庞在夜色中宛如睡莲,发梢似有淡淡清香,他不由滞住呼吸,心跳加快。 “死没良心的。”她朝他翻完白眼,很快转回头去。 聂因没出声,肺腔重新灌入氧气,心跳才刚平定,叶棠耐不住寂寞,又回身与他闲聊: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真当人小三了吧?” 她口吻鄙夷,聂因知道她暗指何事,垂眸敛唇:“……没有。” “呵,没有。”叶棠哼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她抱着手臂,将他上下打量一通,又评价一句,“你还真是蓝颜祸水。” “……”聂因无语,搞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叶棠侧过脸,目光落回巷口,盯了半晌:“那伙人是不是走掉了?” 聂因略作沉吟:“不好说。” “这么久没动静,肯定走远了。”沿街炸物香飘十里,叶棠饿得饥肠辘辘,只想赶紧去外面买东西吃,推搡聂因道,“快走快走,我要饿死了。” 她不停催促,聂因只好打头阵,率先朝外走。叶棠跟在他身后,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司机。 月亮探出梢头,聂因刚至巷口,就被不远处蹲守在树底的男子发现,他立即回头高呼: “阿杰赶紧的!那小子在这儿!” 他心头一紧,脚步停驻,叶棠盯着手机反应不及,脑门“咚”一下撞到他后背,还没来得及发火,聂因已迅速抄起她胳膊,拽着她往前街闹市疾步飞奔,叶棠被他拖在身后,不停嚷叫: “慢点慢点我靠我跟不上你……” 还有十余米就到前街,聂因没理会她的求告,仍保持原来速度。叶棠跟在身后,勉力残喘苟延,好不容易跑到人多的地方,正要刹停脚步,踝骨却忽地一崴,伴着一声“咔擦”轻响,剧痛瞬时从脚踝深处扩散。 “现在已经……” 聂因转头,“没事”两个字还未吐出,就见叶棠惨白着一张脸,眸中泪光斑驳。 “聂因。”她抓着他,声音发颤,“我好像崴脚了。” 48.体谅你是处男,贞洁大过天 第二天周六,阳光晴朗明媚。 聂因吃完早餐,正欲离席,徐英华突然叫住他问:“哎,你一会儿要出门吗?” “我今天下午值班。”他回。 徐英华“哦”了声,刚好保姆端着托盘,从桌旁经过,她忙不迭将她喊住:“阿虹,你放着吧,我让聂因给小姐送上去。” 聂因没有说话,阿虹看了他一眼,放下托盘离开了。 “聂因,帮姐姐把早餐送上去。”徐英华回头看一眼阿虹,刻意压低声音,同他窃窃私语,“阿虹是叶老先生的人,昨天把你姐姐从医院接回来,她脸色就没好过。你这段时间多照顾着点姐姐,记住没?” 聂因垂眸不语,半晌,才“嗯”一声。 “妈不是怪你。”徐英华叹了一声,又道,“虽然受伤是意外,但总归是因为你才导致的。你姐姐从小娇气惯了,一点磕碰都会让家里人担心,你这几天好好表现,别让阿虹对你印象不好,万一传到老先生那边……” 聂因打断她话:“妈,我知道。” 徐英华未再多言,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把早餐送上去。 聂因只能端起托盘转身上楼。 …… 房外传来叩门声时,叶棠刚刚关掉吹风机。 她坐在床沿对镜梳发,看到聂因进来,目光很快从手持镜移开,撩起眼皮,懒懒看他: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劳您一大早来给我送饭?” 她阴声阳调,聂因知道她还在置气,把托盘放到床头柜,老老实实说了一句:“对不起。” 昨天她崴脚后送医,聂因见保姆已赶来照顾,便让司机载他去图书馆,完成值班工作才回家。虽然叶棠对此并无表态,但经徐英华刚才点拨,他知道自己有失妥当。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叶棠靠上床头,漫不经心滑着手机,“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和你无关。” 她故意说反话,聂因怎会不知,她是在挖苦他。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聂因垂眼看她,缓下语气,低声道歉,“我以为有保姆陪着……就没事了。” 叶棠没有搭理,继续滑着手机。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之前我被那些人包围,你为我挺身而出……这件事,我也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叶棠终于掀眸,一连串问,“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怎么道歉?” 聂因一时无言以对。 “昨天你被小混混截住,我冒着那么大风险,只身一人前去救你,”叶棠睨他一眼,鼻腔哼笑一声,“有点良心的人早就以身相许了,也就只有你过河拆桥,把我丢在医院,自个儿跑去挣钱。” 聂因哑口无言,叶棠把手机一扔,抱起胳膊,慢条斯理道: “体谅你是处男,贞洁大过天,我就不要你献身了。” 49.口一下,就是用舌头舔的意思 叶棠靠在床头,下巴微扬,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聂因虽感不安,还是动唇:“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话到嘴边,叶棠突然又难以启齿。她状似不经意地绕了下发梢,眸光微闪,迂回委婉道,“我想让你对我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聂因皱眉:“你想让我给你读诗?” “……”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叶棠下巴一抬,索性不装了,“我要你给我口一下。” 她语气坦然,但聂因还是没听懂:“什么叫‘口一下’?” “这你都不知道?”叶棠挑眉,微感讶异,“你难道没看过黄片?” “……”聂因半晌没吭声。 他只撞见过她看黄片,这算他看过,还是没看过? “你真是……”叶棠盯他良久,忍不住“啧”了声,“比我想象得还要纯情。” 她目光戏谑,聂因不太自然地移开眼,耳根微微发热。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绕圈子了。”叶棠稍稍坐直,调整了下姿势,用大白话给他解释,“口一下,就是用舌头舔的意思。” “舔?”聂因下意识蹙眉,“舔哪里?” 叶棠语气平平:“舔我的阴唇。” 聂因脸色一变,即刻回绝:“不可能。” “不可能?”叶棠收敛唇角,目光蕴着几分凉意,“聂因,麻烦你搞搞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这个字?” 束缚在身的禁锢从未解脱,不用她提醒,聂因也记得,他在这栋房子里的身份,以及他欠她多少钱。 聂因攥紧拳,竭力保持语调平和:“那是女生的私密处,我是你弟弟,我不可能……” “拜托,你的鸡巴都已经被我看过了。”叶棠拿起手机,懒声打断他话,“你难道不会心理不平衡么?我都不介意被你看,你还在那儿矫情什么。” 她划拉屏幕,从相册翻出照片,双指放大,将手机对准聂因:“喏,你的果照我还留着,二十万就拍了这么一张。” 画面清楚明晰,少年跪落在地,下身直挺挺地翘着一根阴茎。聂因脸色发白,心脏猛地揪起,他不知道她会拍下照片。 有了这张照片,威胁他的方式,就又多了一种。 “聂因,姐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叶棠慢条斯理收回手机,话题从照片移开,眸光含着点笑,“你知道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了别人好处,就要知恩图报。” 聂因立在床畔,许久都没吭声。 “何况我刚洗过澡,那里干净得很。” 叶棠悠悠说着,伸手掀开被子。 聂因注意到她脚踝绷带,目光顺着小腿往上,睡裙滑落腿根,并在一起的膝盖缓慢分开,他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白皙匀称的大腿中部,那口被蜷簇耻毛掩映着的深粉阴唇,即刻便映入他眸底。 50.像狗一样,伏在胯下 那就是她的阴埠。 那里就是……他姐姐的阴埠。 聂因怔顿无言,目光长久未移,脚上仿佛灌了铅,将他钉在原地,如雕塑般沉默良久。 “聂因,”叶棠幽幽唤他,语声隐约挟带轻笑,“你看傻啦?” 她伸手探入阴埠,两指拨开阴唇,匿藏内里的肉芽得以显露,小小一株,柔弱软濡,被旁侧细指陪衬,色泽愈发娇粉,耻毛丛簇蜷绕,也挡不住其间瑰艳。 “聂因,给姐姐舔一下。”叶棠放缓音色,循循诱之,“就当报答昨天的救命之恩,嗯?” 少年伫立未动,目光僵怔出神。叶棠等候无果,索性直起身,荡开手臂拉拽住他,指节勾着裤头,将他半拖半拽拉近。 “鸡鸡是不是看硬了?”胯下隆起一团鼓囊,叶棠贴掌摸了摸,仰脸对他粲然一笑,“不如我们互帮互助,舔完之后,姐姐给你撸出来,好不好?” 聂因张唇欲语,叶棠拽着他裤腰,忽地将他猛拉上床,膝盖不堪受力,一下曲折跪在床沿,颈项顺势低垂,视线晃落在她柔白细腻的腿根,身体靠得极近。 “聂因,不要害羞,”濡热的指抚上后颈,女孩幽声低语,缓慢摩挲着他脊骨,“就算技术不好,姐姐也不会……怪罪你的。” 她的指尖似带电流,触碰传递进他身体。聂因一下清醒,撑着手掌就要起身,叶棠重又向下施力,几乎半强迫地把他压入腿心,柔指网住颈项,不许随意仰起。 “聂因,你最好识相一点。”见他还欲抗争,叶棠声音不由冷淡,“狗太不听话,也会惹人烦的。” 狗不听话。 她就这样直白说了出来, 不再假模假样伪装亲熟。 聂因没说话,却也没抬头。 阴埠近在咫尺,而她逼着他,像狗一样,伏在胯下。 舔尝她的排泄之处。 “真是一把犟骨头。”叶棠低叹一声,手腕欲松,房门突在这时,响起轻叩。 徐英华隔着门页,征询许可:“小姐,我能进来吗?” 聂因尚未回神,叶棠已一把掀起被子,黑暗压盖在他后背,最后一线光隐没,他的头也被她按入腿心,身体蜷缩躲藏被中,密不透风囿于闷晦之境。 “进来吧。”隔着一床厚被,她的声音朦朦胧胧。 徐英华推门而入,聂因屏住呼吸。后颈被强行压制,他无法轻易动弹,只能绷紧脊骨,暗求不被发现,祈愿母亲尽早离开。 因为被子里实在太闷。 “哎,早餐怎么还没吃呀?”徐英华瞥见柜上餐碗,有些惊异,“聂因一早就送上来了,是不合小姐胃口吗?” 叶棠平静扫去一眼,只道:“徐姨,以后别让聂因给我送饭了。” 她口气不咸不淡,徐英华却着实一吓,连忙追问:“这是怎么了?聂因又哪里不懂事了?小姐你告诉我,一会儿我好好说他。”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手隔着被,按住颈项,想起少年刚才那副死犟,叶棠不住轻嗤,抬眸应道,“聂因脑袋聪明,以后必有所为,现在让他端茶倒水,我真怕他以后记恨上我。” 51.他恐怕要闷死在她被子里微h “这……怎么会呢。”徐英华讪讪一笑,忙给儿子打圆场,“聂因是小姐弟弟,让他送个饭跑个腿,不是应该的吗?姐弟之间哪谈得上什么记恨不记恨,小姐你言重了……” “嗯,是这个理。”叶棠弯起唇,由衷赞一句,“徐姨,聂因要是有您一半聪明就好了。” 徐英华自谦赔笑,叶棠见她肢体局促,下巴指向一旁:“您找我什么事?坐下来说话吧。” “哎好。”徐英华也没推辞,俯身坐落椅中,先关切起昨日叶棠受伤之事,“昨天没来得及赶去医院,真是对不住小姐,我听阿虹说……” 两个女人一坐一躺,有一搭没一搭闲谈起来,叶棠靠着床头,似乎完全已经忘记,他还躲藏在她被中,饱受闷仄之苦。 被子覆罩严实,昏暗不见天日,聂因俯卧在幽寂,颅侧被大腿夹拢,鼻间萦着幽淡的香,不知是被褥传来,抑或她肌肤体香。 他伏在她腿间,靠汲取所剩无几的氧气,将以用来维持生命。 “小姐,其实有件事,哎,”闲扯铺垫完,徐英华终于期期艾艾,开始道出此行目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叶棠嚼着三明治,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 徐英华趑趄片刻,终是鼓起勇气:“其实是我娘家,我那个弟弟,哎,他又……” 叶棠腮帮一顿,转瞬便又若无其事,装作不经意道:“哦,怎么了吗?” 还能怎么,左右不过开口要钱。 叶棠看破不说破,为的就是让她低声下气。 “他……”徐英华内心忐忑,低声启唇,“他又去赌钱,这次赔进去……” 聂因想细听,蹭在耳廓的肌肤,却倏然夹拢住头。句末数字隔绝在被褥外,他无法获悉,他嗜赌成瘾的舅舅又招来何许祸患。 “这点钱,多是不多。”叶棠吃完三明治,目光一斜,徐英华便殷勤递来湿巾,给她擦手。 “但说句实在话,您这么帮衬下去,”叶棠擦完手,徐英华又将湿巾接回,“徐舅舅怕不是要成无底洞了。” “是最后一次,”徐英华尴尬不已,窘迫赔笑,“我告诉过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以后我不会再管他的事了。” 叶棠没接话,神情若有所思。徐英华怕她不答应,绞紧手指,几乎就要开口乞求。 聂因在被中,终于俯近阴埠。 濡热鼻息撩过肌肤,似火苗勾窜,在方寸之地氤氲温热。叶棠屏住气息,心脏轻跳,软唇迂回许久,终是触及到她。 “小姐?怎么了小姐?”徐英华轻唤,她回神侧目,见她眉眼有担忧之色,“刚才我喊了好几声,你都没反应呢。” “我……”叶棠顿了顿,方才回,“……我没事。” 她腿根夹紧,聂因视目不清,只能依凭感觉,用唇瓣轻触,若即若离擦过腿心,迟疑不决地,吻触上她阴唇。 “嗯……”喉腔走漏风声,叶棠阖紧牙关,没有让徐英华发觉异样。 聂因围困腿间,周遭气息愈来愈薄,母亲的念叨隐约传来,假使再不让叶棠首肯,他恐怕要闷死在她被子里。 他别无他法,只能尝试。 黑暗像一袭遮蔽,隐去了他的自尊,他伏在腿心,用唇瓣碰触她阴唇,动作生涩笨拙,慢慢吮着肌肤,察觉到她本能迎送,才用唇缝,含住阴蒂。 52.乖狗狗,再重一点微h 叶棠后脊一麻,腿根并紧,匿在肉埠里的唇抿吮住她,轻微施力,就教她小腹痒栗窜升,手隔着被,挡住暗地伏动的颈,张唇吸气。 她看不到他,只觉得身下痒意遍布。温濡的唇轻轻抿弄,阴蒂被包含裹入,气流喷洒私处,熨热三角地带。 “唉,我也只有国华这一个弟弟,”徐英华坐在对面,仿佛牵起旧日情思,微微抹了下眼角,“他小时候很乖,对我也很好,当初我父母看我是女孩,不让我念高中,是他央求我爹让我继续读书。明明这么好一个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就……” 聂因浅慢呼吸,颈项渗出薄汗,闷热几乎将他赶尽杀绝。他吮嗦几时,未见进展,只好递出舌,用软尖舔触嫩芽,唇瓣抿得更紧。 “嗯……” 湿舌濡滑黏腻,像一尾鱼钻入腿心,叶棠漏出闷哼,腿肢绷得更紧。聂因垂首私处,发茬粗硬,蹭得大腿内侧细痒阵阵,微带痛感。他似乎捕获反应,舌尖抵紧阴蒂,无师自通般上下扫滑起来。 “唔……”快感似电光突闪,叶棠浑身一软,腰肢塌落下去,反让两厢贴得更密,濡唇围兜住她,整张阴埠都依偎向他面颊。 软蒂被舔弄湿烂,私处漫开无边痒意。 她似如一方黄油,逐渐融化在他口中。 徐英华追忆起前尘过往,浑然未觉她脸颊薄红。叶棠半瘫在床,腿心岔开,任凭聂因将她叼住,湿蒂胀得酸麻,微带粗粝的舌不断扫舐,尿道细眼溢出清润,津液混含其间,黏腻勾缠不分。 “哎,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小姐一定听得不耐烦了。” 徐英华收拢话茬,方见叶棠面色有异。她微一怔,欲上前替她探额,还未走近,便听叶棠细喘出声,话音低弱: “徐姨,您先走吧。钱的事……嗯……回头我让人转到卡上。” 徐英华连声感激不尽:“哎好,好,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肯帮我弟弟,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不会再来麻烦了……” 叶棠拉起被子,似欲再度安睡。徐英华不再打扰,端起餐盘殷勤一笑,很快就步履匆匆,从她房间出去了。 直至门页合拢,虚掩上身的厚被,才终于掀翻开来。 新鲜氧气重新入肺,聂因动作一顿,眼睑因光线突降微阖,再度睁眼时,视野一片放大的白,耻毛聚在眼前。 他现在在…… 神识初醒,叶棠便按住他头,鼻尖顶戳肌肤,唇舌得以密贴阴埠。她的腿根温滑软热,紧紧拢住耳廓,指节插入发间,鼻腔哼出细音: “乖狗狗,再重一点……” 聂因僵怔未动,半晌,才翕张起唇。 含在口中的芽软濡湿胀,他抿住娇核,抵舌舔舐,腻液从细口汩汩溢出,味觉腥甜,似有一股摄人的香,又仿佛曾在何处,早已觅尝。 53.她的阴唇浸在他涎液里微h 他埋首在她胯下,湿舌勾划,酥痒从腿心弥漫,叶棠渐渐躺倒,颈项压入枕芯,上身贴床,只膝盖曲折拱起,大腿夹紧他头,细微蹭磨。 耳廓愈蹭愈热,似奖赏般,拂来馨淡肌香。聂因低垂着眼,唇舌本能舔弄,脊骨僵直发硬,腥涩在舌尖萦回,津液吞咽不及,从唇角延开一缕。 “嗯……好舒服……”叶棠闭眼呻吟,足底磨蹭床单,逐渐架高到他肩上,踩着他背,慢慢下滑。 聂因俯身半跪,游离后脊的脚不断撩拨,虚踩实踏。他不堪挑逗,索性握住脚踝,将她双腿折迭,阴埠裸裎在他眼前。 室光清朗明澈,掩在耻毛间的阴唇湿濡透粉。他抿唇嘬吸,慢慢找到规律,跟随她身体颤栗,将舌尖抵入埠缝,深重舔压。 “唔……”叶棠呜吟一声,手抓紧床单,哼唧喘息半晌,重又启唇,“舔得好棒……乖狗狗……” 她一声声唤他作狗,聂因抑住胸腔起伏,舌尖施力碾过尿口,女孩闷哼一声,未待喘息吐出,继而抵压舐弄,湿烂的芽不堪摧残,匿入埠缝颤缩,润液缕缕渗出。 “嗯……”叶棠难耐扭腰,下肢欲动,腿根忽而被他箍紧,无处挣脱。 她仰面躺着,韧舌再度席卷向里,阴核撞开酸痒,颤栗绵延四肢百骸,头皮麻意刚退,他又故技重施,舌面贴着蒂核辗转,舒快接连抛起阵阵浪花。 晨曦安宁,私处搅动水声,叶棠用力抓住他发,呼吸逐渐加快。 聂因叼着那株软芽,唇瓣吮抿舔绕,叶棠肢体陡然绷紧,手揪扯发根,疼痛漫及头皮,也依然不为所动,继续蹂躏她的娇嫩。 是她逼他做的。 既然已经开始,掌控就归属于他。 叶棠翻腾起伏,他牢牢控住她腿,舌面在埠缝肆意涤荡,黏润尽数渗漏,她的阴唇浸在他涎液里,湿濡发胀,又被辗转,阴核糜艳充血,他吮得更紧,任她如何讨饶,唇舌始终不放。 “聂因……呜……”她终于肯叫他名字,声色低潮喑哑,“呜……轻一点……” 她呜呜哭喊,以为示弱有用,以为他已忘记她对他的凌辱,双腿奋力挣扎,想要逃出生天。 但聂因怎肯。 他紧箍不放,湿舌抵住软芽,颤胀尿口喷薄不发,核粒被反复碾压,反复滚动,韧舌在埠缝蛮横扫荡,呻吟一阵高过一阵,喘息挟带呜咽,肌肤愈发温热。 “聂因……我不要了聂因……” 她抽抽搭搭,腿心痒痛并具,阴蒂热烫交加。唇瓣似无刃的刀,挟住阴核磨砺,快感迭加到极致,仿佛由乐转悲,彻底失去自我控制,全然将欲望交托给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她血脉相连的弟弟。 聂因眼尾湿红,呼吸聚在腿间,似泄愤般用舌面笞打阴蒂,淫液搅成白沫,淋漓浇透下体,女孩呻吟愈来愈弱,仿佛奄奄一息,抑或快感难以为继,即将跌落顶峰。 “呜——” 他最后重重一顶,她终于颤抖着泄出了身,滚热淫液从下方阴穴吐流,绷紧的腿夹拢他头,在一片柔绵交织的黑暗里,舔尝到初次交锋的蜜血。 犹如恨意,腥涩发苦。 54.你口水在我下面弄得到处都是 叶棠躺在床上,阖眼喘息,高潮快感慢慢褪去,肌底骨缝却漫开软乏,整个人慵懒怠惰,像被抽干力气。 刚才实在太舒服了。 舒服到让她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聂因从她腿缝抬头,叶棠侧头靠在枕上,脸颊绯红,额发汗湿,乌黑发丝缠在颈项,睡裙褪至小腹,大腿依旧向他敞开,腿心阴埠耻毛杂乱,淫水混合着他涎液,将阴唇浸濡湿红,中间芽蒂,更是软烂不堪。 大脑理智逐渐回笼,聂因望着那处,心中一时无言。 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刚才为何那般暴力冲动。 叶棠依然阖眼,聂因下床落地,正欲转身离开,就听她哑声开口:“去浴室拧张毛巾,帮我擦干净。” 聂因静默半晌,道:“一会儿你自己擦吧。” 他只想尽快逃离这片混乱,回房间重新收拾整理情绪。 “自己擦?”叶棠听言,不由撩起眼皮,向他睇去,“拜托,你口水在我下面弄得到处都是,你好意思让我自己擦?” 什么叫他在她下面弄得到处都是? 那分明……是她自己流出来的东西。 聂因静立未动,叶棠抬起那只扎了绷带的脚,踢挠催促,他这才动身,去浴室拧来毛巾。 不过一两分钟工夫,等再回床畔,叶棠却已翻转身体,卧在床上睡着了。 聂因握着毛巾,逡巡不前,叶棠察觉他立定,迷迷糊糊嘟囔了句:“快点擦,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他只好俯身,将睡裙下摆撩起,敞开腿心,挤入毛巾。 女孩安静趴着,像之前命令他涂身体乳时一样,卧床背对着他,任由他摆布身体。 她的姿势并不方便清洁,聂因本想叫她转身,可一想到她会看见自己,念头就又打消了。 他定住心神,指掌握住臀部,用毛巾匆匆抹了几下,就算完事。 要不是她脚上有伤,他决不会一而再再而叁地听凭她为所欲为。 他已经受够了。 聂因帮她擦完下体,临走前睇一眼,还是帮她拉起被子,盖上即刻就走。 门重新合拢,室内寂然宁静。 叶棠慢慢抬眼,唇角无声弯起。 …… 聂因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定。 桌上摊着一张试卷,解题步骤列到一半,他就下楼吃饭。现在重新提笔,思路却仿佛蒸发,盯着那行字符看了半天,大脑仍是一片空白。 不,不全是空白。 他脑子里在想刚才那幕。 她躺在床上,婉转呻吟,平日里的跋扈不见踪影,肌肤濡热温滑。她紧紧夹着他头,只是舔弄,就被他送上高潮。她毫不在意两人关系,像只餍足的猫,理直气壮使唤他给她擦拭下身。 聂因喉口发干,握着杯子灌入冷水,想让头脑清醒下来。 凉液滚入喉管,却依然带不走舌尖涩意。 那是……她的味道。 55.想把你送去会所培训一下 叶棠脚伤养了一星期,到下个礼拜五时,又能活蹦乱跳行动自如了。 期中考试刚刚结束,这天又恰逢万圣节,临放学前傅紫在群里问,有没有人陪她去暗夜庄园玩,叶棠欣然举手应邀,自习还有十分钟下课,已经开始收拾书包了。 顺带不忘发消息给聂因:「一会儿来我教室,帮我把书包拎回家」 因为脚伤行动不便,这个礼拜聂因都是和她同车。徐英华喊他背她上下楼,却不知两人一进校门,叶棠就让他离她远点,她不想和他这位“蓝颜祸水”产生任何绯闻。 上次在小吃街救他的事,就差点捅到他们学校来了。 聂因见她执意如此,只能放慢脚步,跟在身后,看她一瘸一拐蹦跶上楼,直至进入教室,才收回目光。 她今天突然发来这么一句,他也就程式化地问了一声:「你要去哪里」,方便回家和徐英华交差。 叶棠毫不隐瞒她的行踪:「暗夜庄园,去那儿的鬼屋玩,你要不要去?」 「不去」聂因皱了下眉,回完又发一句:「你的脚还没好全,就不要去那种地方玩了」 假使有个叁长两短,又要怪罪到他头上。 「什么叫那种地方?说得好像我要去什么不正经的场所」 叶棠反驳完,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说句实在话,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送去会所培训一下,你的服务态度有待提升」 送去会所培训?她还真把他当男模了? 聂因冷脸看了半晌,把手机放回口袋,没再搭理她。 放学铃响,教室里的学生蜂拥而出。等人差不多走完,聂因才去12班拎来叶棠书包,正要踏步下楼,徐英华刚好发来消息: 「聂因,你和姐姐放学没?妈现在出门办点事,可能晚些回家。一会儿吃饭,你记得提醒姐姐把排骨汤喝完,知道没?」 聂因想了想,如实转达叶棠话意:「她今天不回家吃饭,和朋友出去玩了」 「出去玩?」徐英华果然很紧张,「她去哪里玩?她的脚还没好呢」 聂因告诉她:「一个主题公园,说是去鬼屋玩」 「那种地方人应该很多」徐英华忧心忡忡,「聂因,你劝劝姐姐,她脚伤还没好,怎么能去鬼屋玩呢」 聂因想说他已经劝过,徐英华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如果她一定要去,你就陪她去吧,在旁边仔细盯着点,别让她出事」 “……”她又不是叁岁小孩。 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要他给她当保镖? 聂因想拒绝,徐英华留下最后一句「不要逛太晚,记得早点回家」,就匆匆结束对话。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楼梯口,静默须臾,终是给叶棠发去消息: 「你们到哪里了?」 56.放心,姐姐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没有回音。 聂因不再耽搁,走到后门上了车,让司机送他去暗夜庄园。 轿车在暮色中奔驰,临到地点,叶棠仍旧没有回复,聂因只好又发一遍: 「你现在在哪里?拍个照片给我」 抬目眺向窗外,沿路已有不少奇装异服的潮人出没。聂因正思忖着,手机突然一震: 「怎么,你要查我的岗?」 「放心,姐姐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小狗」 聂因无语凝噎,叶棠紧跟着发来一箩筐合照,全是各式各样打扮迥异的同性coser,而她小鸟依人靠在旁边,脸上表情竟带一丝羞涩,像是看一眼人家腹肌,脸就得红大半天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看完,没对照片作出任何评价,只问最后一遍:「到底在哪里?」 假使她不说,那他进去找一圈就算完事,免得妨碍她今晚猎艳。 「在鬼屋这里排队」 「哎呀人太多了信号不好,先不聊了哈,有急事打我电话」 聂因打字打到一半,手指一顿,又将输入框里的字符逐一删除。 他看着她新换上的头像,最后没再多说什么,只默然关上手机。 …… 叶棠和傅紫凑一块儿研究P图,没注意身旁有人靠近,直到头上的蝙蝠发箍被人揪了一下,才瞬间抬头扫去眼风。 “嚯,这么凶干嘛。”宋佑霖平白无故被瞪一眼,依旧嬉皮笑脸与她搭腔,“今天就你俩出来玩?安宁妹妹呢?” 手机上方突然弹出消息,傅紫微一怔愣,随即背过身去低头打字。叶棠睇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放大照片仔细雕琢。宋佑霖见她专注P图,觍着脸凑近细瞧,语气轻浮: “叶棠,你都这么美了,哪还用得着P图啊。” 他靠得太近,身上香水浓郁扑鼻,叶棠不耐烦地“啧”了声,倒退一步瞪去第二眼: “你烦不烦,没事给我滚一边去。” “消消气,消消气。”宋佑霖龇着个大白牙,笑得愈发灿烂明媚,“咱俩都快成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谁和你是一家人?” 叶棠又要瞪他,傅紫突然转头,抛下一句“我去后面找魏泽涛了”就疾步从两人身旁走开。宋佑霖见状,顺势上前补上空位,并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向她道: “天呐,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不要你了。” 叶棠无语至极,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你,晚上蹲大号都要人陪的小男人,我自己一个人难道就不会走路了?” 她声音洪亮,引得旁边路人美女递来目光。宋佑霖死要面子,赶忙扮起斯文对人解释:“不好意思,我妹妹脑子不太正常……” “谁是你妹。”叶棠又翻一记白眼,前面闸口刚好放行,二话不说就拔腿上前将他甩开。 “哎等等我啊!”宋佑霖追在后面喊,“我一个人害怕,你等等我啊叶棠!等一下我啊叶棠姐姐!” 叶棠充耳不闻,走得更快。 57.姐姐,陪我玩 yūwan gshe.i и 宋佑霖像块牛皮糖,轻易甩脱不掉。叶棠进入鬼屋,不停加速,快步通过几个转弯,终于在一处堆满道具棺材的阴影地,找到藏身之所。 她贴墙屏息,听他呼唤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才终于从暗色里踏出。 宋佑霖小时候是个跟屁虫,就爱追着女孩子玩,现在大了还是一样,烦得要命。 她漫不经心向鬼屋内部走去,脑海不自觉回忆起刚才对话。 ——「咱俩都快成一家人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棠慢慢想着,目光睨向旁边。 鬼屋并非单纯黑暗,几盏接触不良的应急灯在头顶冒着幽幽绿光。光线每闪烁一次,墙上就会短暂浮现字迹,扭曲挣扎的血手印旁,潦草涂写着数个“逃出去”“救命”“救救我”,仿佛刻意营造恐怖气氛。 叶棠内心毫无波动,踩着湿软粘腻的地毯,继续往里。 穿过长廊,推开通往“医院区域”的门帘,空气霎时弥漫出浓重的铁锈味。 叶棠屏住呼吸,脚步放轻,经过一架破旧病床时,床上突然弹起一具僵尸,在幽静里迸发凄厉干咳,吓得她心脏一缩,赶紧头也不回走开了。 这里布置得像医院,却处处透着诡异。护士站的台面散落几本泛黄病例,生锈的医疗器具搁在旁边,仔细竖起耳朵,角落里还有收音机的滋滋电流声,断断续续放着几十年前的欢快乐曲,与周围死寂形成强烈对比,她后脊慢慢升起凉意。 叶棠攥紧指节,加快脚步穿过医院,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圆形大厅。 低沉的呢喃诵声从四面八方包围,放眼望去,大厅中央用暗红颜料画着一个逆五芒星法阵,周围角落堆放许多动物骸骨,旁边竖着数根蜡烛,火焰无声颤动红光,气息逼仄沉闷。 叶棠心跳加快,一个身穿黑袍,戴鸟嘴面具的“瘟疫医生”,突然从阴影中缓慢踱出。 他没有上前纠缠,只是静静站在法阵中央,用空洞眼窝紧盯着她,让她头皮不住发麻。 叶棠不敢逗留,从他身旁绕开,匆匆跑向大厅另一头。 穿过狭窄走廊,直到尽头,方才看见一扇虚掩的天蓝色木门。叶棠缓了缓气息,等心跳平定下来,才慢慢伸手,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响,房内景致随开门声映入眼帘。墙壁是温暖明媚的鹅黄色,却有大片霉斑肆意蔓延。一张白色木床置于房间中央,被子凌乱,枕头消失。旁边地上摆着一堆积木,一个缺了眼睛的泰迪熊,和一本被撕扯散架的童话书。请记住网址不迷路748a.com 叶棠脸色发白,肢体僵硬,正欲抬步离开此地,角落里一个上了发条的八音盒,忽然转动出卡顿旋律,让她定在原处。 床上被子非常明显地蠕动了下,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空灵悠远,略带一丝委屈的男孩童声: “姐姐,陪我玩……” “你来陪我玩,好不好?” 恐惧从心底挣脱而出,她一下子喘不过气,直接抱头蹲下,气息发抖,肩膀细微颤栗。 聂因穿过走廊,终于在门口找到叶棠。 他垂眼看她,正欲出声低唤,却突然听她漏出哽咽。 58.小哥哥,你好man哦 “姐姐……” “陪我玩,姐姐……” “我一个人好害怕……” 那道童声仿佛魔咒,在叶棠脑海盘旋不绝,一声声抵进心房深处,穿透入脑。 她抱膝蹲在地上,抑制不住哽咽,泪痕渐渐渗入衣袖,就要抽啼出声时,肩头突然落下一道重量。 “谁?” 她几乎条件反射般往后躲,屁股差点坐到地上。 聂因将她扶稳,半跪在她身前:“是我。” “……是你?”房内灯光幽暗,叶棠双眼通红,似乎没有将他认出,“你是谁?” 聂因停顿了下:“……我是聂因。” “聂因?”叶棠抽了下鼻子,看着他的眼神,仍旧保持警惕,“聂因是谁?” 她头上的蝙蝠发箍歪了,聂因扯住翅膀,将它重新摆正,随后才垂眼对上目光:“……是你弟弟。” “弟弟?”叶棠盯着他,喃喃轻念,“你不是我弟弟。” 后方走廊有其他游客向此步近,聂因抬目眺望,准备拉她起来:“有人来了,别在门口挡着。” 叶棠蹲着不起来,后方游客越走越近,聂因没有办法,只能勾着她胳肢窝,强行将她拖拽起来: “起来,别蹲在这里了。” 脚伤骨未愈,久蹲发麻,叶棠一下被他拉起,身体重心不稳,晃晃悠悠似欲跌倒。聂因眼疾手快揽住她腰,叶棠刚好一头扎进他怀里。几名游客从门口途径,瞧见两人此番姿势,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心脏砰通跳动,女孩仍旧埋在胸前,聂因低下头,正欲唤她动身,几名游客自以为已经走远,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天呐刚才那个男生好man……” “是啊,把女朋友惹哭了就应该这样做……” “嗯嗯,如果能再来一个强吻就好了……” 聂因表情不大自然,耳根略微发热。叶棠靠在他胸口,肩膀小幅度抽动。聂因以为她又要哭,忙后退一步扶住她肩,隔出一段距离,终于得以窥见表情。 叶棠眸光水润,眼尾发红,隐在发丝后的唇瓣,却极力抿住笑。 她一定是听见了。 听见那些人怎么议论他。 聂因怔顿须臾,在她笑意即将加深前,先一步将手撤开,口吻竭力保持平静: “……走吧。” 他没多问,叶棠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顺理成章挽住他胳膊,在聂因想要抽开时,模仿那几个女生的语气,拿腔作调来一句: “小哥哥,你好man哦。” 聂因头皮一麻,还没缓过神来,叶棠已拽着他快步往前走去:“走走走,这里逛完出去差不多就是花车巡游了……” 他只好由着她,迈步跟上。 …… 从鬼屋出来,夜幕已经秾暗。公园华灯初上,身着奇装异服的coser四面八方涌动,喧嚣嘈杂不绝于耳,真如百鬼夜行般沸反盈天。 聂因立在街头,环顾片刻,察觉身畔无人,才下意识转头回望。 叶棠藏身幽暗,面容望不真切,可刚才回头的短暂一瞬,他却隐约感觉,她的目光冰冷异常。 聂因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算咯,还是直接回家吧。” 叶棠从阴影中走出,扬唇微笑,神情丝毫未显异样: “晚上太冷,我不想看花车巡游了,直接回去吧。” 聂因看着她,默然点了点头。 59.花了那么多钱包养你 回到家,吃过饭,聂因照例回房间,开始写周末作业。 将近十点,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回桌前,准备动笔,却见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来地下室陪我看电影」 叶棠十分钟前发的。 那时他刚好在洗澡。 聂因思忖片刻,拿起手机打字:「我要写作业,你自己一个人看吧」 「?」叶棠甩了一个问号,紧跟着发来一句,「花了那么多钱包养你,连看个电影都不肯陪?」 聂因长久无言,叶棠直接下最后通牒:「速来」 她的专横跋扈不是一天两天,聂因和她相处久了,竟也不知不觉,慢慢习惯了听从指令。 寄人篱下,别无他法。 何况他还欠她一大笔钱。 恩是恩,怨是怨,就算她平时对他再不好,在借钱这件事上,聂因还是不得不向她道一声谢。 放映厅在负一层地下室,聂因下了楼,推开隔音门,脚步还未靠近沙发,就见投影幕布映出一只苍白眼睛,饶是他神情再平静,步伐也不由一顿。 刚才明明在鬼屋吓得不轻,她倒好,这会儿又若无其事看起恐怖片了。 聂因对她简直无话可说。 身旁沙发因重下陷,叶棠盯着屏幕,立即伸手捞来他胳膊,抱在胸口紧紧搂着。 聂因看她目光专注,也没出声,只安静不语陪坐在旁,全然把它当成任务,根本没兴致了解电影剧情。 幕布映出光线,照在叶棠脸上,那张平日总是神采奕奕的明媚脸庞,少见地添上几分紧张不安。 她目不转睛盯着画面,呼吸放轻,电影里的女孩慢慢掀开被子,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男孩蜷缩床尾,一动不动回望向她,叶棠瞬间汗毛倒立,抱着他胳膊猛往他身旁靠。 聂因收回视线,目光定向荧幕,胸腔心脏跳动加快,肢体略微发僵。 叶棠浑然不觉,抱着他胳膊,继续往她胸口挤。 聂因屏住气息,想杜绝干扰,可她依偎太近,垂落下来的发梢刺挠颈项,身上有一股好闻淡香,像是沐浴乳残余肌肤,整个人都香得清柔。 她只着一条单薄睡裙,胸前空无罩覆,他的臂膀紧贴在她胸口,乳肉挟夹挤弄,隔着一层棉布,都能感受到波涛汹涌。 36D。 不知怎的,聂因突然想到这个。 他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思维脱缰,忙悬崖勒马,摒弃杂念。他规规矩矩坐好,目视向前,没再放任大脑想入非非,只当自己一时意乱。 叶棠是他姐姐,他不能对她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她可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但他一定要守住底线。 聂因绷紧唇线,盯着荧幕沉默无言。叶棠用余光悄悄觑他,见他面色如常,只差没把“不近女色”四个字写在脑门,后牙一咬,索性将腿横到他大腿,抱紧胳膊,假装害怕: “聂因,我有点不敢看了。” 60.告诉姐姐,这里软不软? “不敢看就不要看了。” 聂因说,欲伸手推开她腿,从沙发起身。 “我让你走了吗?”叶棠不依不饶重新架回,将怀中胳膊甩到颈后,强迫他揽抱自己,“你抱着我吧,你抱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右手僵硬搭垂肩头,聂因还在愣神,叶棠已兀自埋入他肩窝,手臂束紧他腰,由衷轻叹一声: “这样抱着好有安全感哦。” 她发顶蹭着他颈项,大半个身子压在胸前,仿佛那晚同床共枕一般,死死扒拉着他不放。聂因回过神,右手指尖微动,终是慢慢扶住她肩,任凭她依偎环抱。 只是抱一下而已,没有趁机耍流氓。 叶棠安分靠着,视线望向幕布,聂因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如布偶娃娃般坐在沙发,暂时充当她的人形抱枕。 电影继续播放,叶棠一动不动,聂因也就不曾挪动分毫。他下肢坐得发麻,脖颈僵硬,搭在她肩的臂膀已经酸透,也只一声不吭忍耐,耐心等候电影结束。 少年缄默无言,肢体仿如冻结,叶棠察觉他拘谨,无声弯唇,抬起头来柔声关怀:“聂因,你累不累?” 他下意识垂眸,唇瓣却未出声。 “姐姐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就抱了你这么久。” 叶棠松开手,将颈后臂膀拉下,握住手肘,想替他按摩:“手酸不酸?要不要姐姐给你按一按?” 聂因还没应,她已自顾自按摩起来,柔细的指圈住长臂,一节节摩挲压按,似乎已将电影抛诸脑后。 “电影你到底还看不看?”聂因沉下声,在她手指即将攀向领口前,率先护住自己,“不看我就走了。” 他敏锐发觉不对,可眼下已经太晚。 叶棠不顾反抗,强行跨坐到他腿上,手虚攀着肩头,似笑非笑看他:“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你在害怕什么?” 软臀紧压裆部,聂因呼吸一顿。他垂眸敛神,半晌才道:“没有,我只是有点困了。” “哦,是吗?”她装出惊讶,刻意磨蹭,让臀瓣严丝合缝罩住他,“可是你的二弟,好像很兴奋诶。” 阴茎被撩拨隆起,聂因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只能忍着不适,再度缓声劝告:“如果害怕,晚上就不要看恐怖电影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就是因为害怕,才要多看,看多了自然而然就脱敏了。” 叶棠唇畔噙笑,圈住他脖,朝他俯近:“聂因,要不要姐姐……也给你做一下脱敏训练?” 电影仍在放映,投影激光在她发间影绰晃掠,她脸庞靠得极近,鼻尖几乎抵着鼻尖,湿濡呼吸交缠成片,聂因一个字眼都无法吐出。 “你呀,就是太正经了点。”叶棠吐气幽兰,指腹在他后颈慢慢摩挲,“这么不解风情,以后怎么和女孩子谈恋爱?” 聂因脊背僵直,额角渗出细汗,绷着唇线不发一言。叶棠微微一笑,手牵起他右掌,悄无声息,覆上前胸: “告诉姐姐,这里软不软?” 61.先吃一口我的奶吧?微h ……软不软? 聂因大脑一片空白,本能想缩回,却被叶棠用力按住,五指紧紧罩覆着她乳团,几乎难以一手掌握,因为她那里…… 太大了。 不仅大,也很软。 叶棠见他眉宇发怔,唇角牵起,引着他手继续揉抚,嗓音轻幽:“摸起来舒服吗?弟弟?” 对聂因而言,叶棠的胸一直是个禁区。他不是不知道她身材姣好,早在她发他比基尼照片之前,早在她身着泳衣伏于他后背之前,他就已经隐隐约约察觉……某些朦胧情愫。 聂因坐在沙发,心跳震如雷鸣,右手仿如一只笨拙僵硬的假肢,被她牵带着紧挨她胸,隔着一层睡裙布料,感受底下的浑圆软弹,手心微微发汗。 “嗯……乳头都被你摸硬了。” 叶棠喘息松手,少年右掌失去助力,仍旧攀缘在她乳峰。直至察觉她目光玩味,才倏然将手缩回,攥握成拳抵在沙发。 他低垂着眼,睫毛轻颤,仿佛自知越界,脸庞泛起薄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反思。 “聂因,你太乖了。” 叶棠轻叹一声,双掌捧起他脸,目光直视着他眼瞳。 “就是因为你太乖了。”聂因被迫仰脖,听她语声幽渺,“姐姐才忍不住……” 话音逐渐淡去,只剩唇瓣一张一合。聂因还在辨析唇形,叶棠已将身体直起。 他以为她要起身,思绪一怔,不想她突然撩起睡裙,兜头将他蔽入裙中,视线陡然成一片天昏地暗。 “聂因,姐姐看不到你。” 叶棠抱着他头,嗓音如隔云雾,轻飘朦胧递入耳廓:“趁你妈妈还没回家,先吃一口我的奶吧?” 他微微抬头,两团软物垂坠在暗色里,视线刚描摹出乳房轮廓,叶棠就按住他头,用力将他挤向胸口。 鼻尖戳进乳波,腻滑肌肤像柔浪般拍弹脸颊。聂因呼吸一滞,颅脑被扑涌而来的奶香充溢,脖颈僵直未动,叶棠又掬起奶团,重重挤压向他。 乳肉从两侧夹拢,整张脸几乎被包围其中。聂因伏在胸前,气息凝窒不通,绵柔奶波一下又一下拍甩在他脸上,似掌掴,却拂香,他以为会一直扑来,叶棠却突然松手。 “聂因,你真是老实得可怜。”叶棠抚着他颈,兀自低叹一声,“奶子都送到你面前了,非要我把你嘴撬开,你才肯吃?” 聂因喉头发紧,大脑理智被乳香逐步瓦解,下腹血液加速循环,体温愈来愈高,呼吸愈来愈烫,就在叶棠想将他推开,抬臀起身前。 他终于伸臂箍住她腰,将她束于怀抱。 “嗯……” 干燥的唇吮住乳肉,叶棠轻哼一声,腰肢即刻被他圈紧。她跨坐在他腿上,脊背微微后仰,睡裙胸口凸起一颗脑袋,埋在裙下,缓慢蠕动。唇瓣吮着肌肤,湿痕逡巡半晌,察觉到她难耐,才终于一口咬入奶珠。 62.你别拿那根东西顶我了微h 含进去了。 她的乳头被弟弟含进去了。 叶棠抱住身前,阖眼微喘。 少年好似一头小兽,匍匐在她胸口,含着奶头笨拙吮舐。他久违哺乳,不知轻重,牙尖几次刮蹭奶头,痒痛从顶端蔓延,叶棠轻推他肩,他还以为她在求欢,唇齿于是啮得更紧。 “唔……”乳粒再度被刮刺,叶棠低呜一声,忍不住抱紧他头,耳提面命,“松一松你的小狗牙。” 松一松,还要再怎么松。 聂因吮着乳头,鼻腔被奶香包围,齿尖刚松,转瞬又在乳晕啮下刻痕。 是她让他摸她奶的。 是她让他吃她奶的。 是她一次又一次无视血缘禁忌,将身体敞开向他,引诱他靠近,唆使他越界。是她不知死活,一再试探,直接将一对胸脯递到眼前,如此煞费苦心,他怎能不好好享用她的款待? 聂因松开圈抱,手移向胸乳,虎口掐住乳根,将整个右乳往口腔填充,唇舌张开舔弄,乳头贴着舌面,细砺纹路刮蹭舔挠,唇瓣用力抿含,吮得她娇喘连连,也不松口。 “呜,聂因,聂因……” 她开始低声唤他,却不说到底为何。聂因知道她没安好心,索性不让她说出话。他一口衔着奶,另一手抓攀左乳,将一对浑圆置于掌控,手口并用,抿化她那腔呜呜低唤。 舌尖软韧湿润,裹住乳头,辗转卷出痒麻。叶棠脊背绷紧,呼吸加快,手推阻他头,反而含得更牢。黏润涎水浸濡乳晕,心尖仿佛化开酥糖,四肢灌入灼蜜,愈发沉重,臀瓣紧压住他胯下。 乳房被亵玩泄愤,她当然要礼尚往来。叶棠压着阴茎,臀缝前后蹭磨,隆起欲根被撩拨粗胀,硬挺挺地抵在身下。少年动作一顿,知她以此为乐,指节顺而收拢更紧,捏着乳团掐入肌肤,唇瓣吮抿。 “啊……” 他吸得用力,叶棠心肝一颤,身体软乏靠入怀抱,呼吸还没调顺,他已握住她腰,抵着腿心顶磨起来。 粗茎包裹在他裤中,隔着数层布料,依然能感受灼烫。叶棠只着小裤,腿心软嫩,被他一下下顶胯磨蹭,肌肤渐生刺痛。她不肯挨着,要坐起来,臀瓣刚抬就被扣住,大掌抓着臀肉,施力下压,阴埠再次贴紧,坐住鸡巴。 聂因松口喘息,吐出右乳,换含左乳。奶波香甜软弹,他初尝滋味,轻易不肯释手。翘臀坐落大腿,还欲扭动,他直接咬住乳头,让她呜咽顺从。 鸡巴在胯下起伏耸动,阴蒂夹在其间,招架不住一波波攻势,小腹渐渐充斥酸胀。叶棠抱着他头,咬唇呻吟,濡液从穴口汩汩流出,浸湿底裤,身前之人却犹未疲倦,龟头隔裤顶戳。 “我不要了……”腿心被蹭得火热,她终于有了悔意,哽咽出声,想要叫停,“聂因,你别拿那根东西顶我了。” 63.简直是条疯狗微h 阴茎盘踞在她腿心,滚烫肿热,龟头似欲冲破桎梏,抵着凹陷向里探入。阴道穴口胀开酸痛,叶棠呼吸急促,他仍埋首胸前,舌尖卷住乳粒吮吸,用力抿含,激爽如电流淌过头皮,她再也无力反抗,呜吟着投入他怀中。 电影不知何时静默,室内余剩一片混乱喘息。聂因抱着怀中温软,衔住乳头咬舐,娇嫩珠蕊被刺激滚硬,触感更加韧弹。他啃着乳晕,齿尖继续侵占,将大半个奶团全部挤塞口腔,方才餍足。 叶棠塌着腰,身体好似化成一滩烂泥,软绵绵地扒拉在他身上,喂他吃奶,任他顶蹭,颈项后脊汗湿一片,连喘息都觉得费劲,以至于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小时候喝奶粉长大的。 不然怎么会饥渴成这样。 乳头长时间含入口腔,早已被他吮得湿胀。叶棠禁不住他这般贪得无厌,抓住他耳奋力揪拧,不想他愈发得寸进尺,双手扣住两团乳肉,将两个奶嘴同时抿入,大力舔咂。 湿漉漉的舌头来回扫荡乳峰,快感在胸口横冲直撞,大脑头皮霎时激麻透顶。叶棠承受不住攻势,攀着他肩喘吟,求饶还未呜咽出口,身体又被顶抛起来,在他腿上一起一落。 肉棒滚热发烫,像亟待喷发的火山源口。叶棠被他叼住奶嘴,坐在腿上抛晃起伏,软臀对准阴茎,抬高又跌落,无休无止地弹升压坐,凸起轮廓凿入埠缝,每一下都嵌得深重,阴蒂几乎快被撞烂,身下痒痛欲死。 这家伙简直是条疯狗。 叶棠唇瓣发抖,内心死命诅咒这个混蛋,欲将奶头强行拽出,却被他张口含得更紧。湿热口腔涎水泛滥,他叼着她奶,滋啧吞含,像极了婴孩哺乳,腿间那根鸡巴却粗挺直立,毫不知羞地顶蹭着她。 聂因埋头在她胸前,理智几乎殆尽,欲望之火一旦点燃,便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燎原。 他依循本能,隔裤顶撞,臀瓣压着鸡巴碾磨几十下,快感终于抵至顶峰,臂膀揽着她腰用力抱紧,阴茎深深埋入股缝,含着奶头闷哼一声,欲火才逐渐熄灭下来。 喘息在空气徘徊,叶棠抱着他头,身体已是乏力到极点,湿汗蒙在前胸后背,整个人奄奄一息。 聂因闭眼平复心跳,浓精湿哒哒地裹在裤中,证据确凿,让他无从抵赖刚才的所有作为,胸腔悔意排山倒海压覆下来,羞愧在脑中疯长。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会对自己姐姐,做出这样的事。 “聂因,我没力气了。”叶棠嗓音发哑,将遮羞裙裾从他头顶揭开,伏在他颈项闷声低语,“……你抱我回房间吧。” 女孩肢体温热,软绵绵依偎在他怀中,仿佛筋疲力尽。聂因垂眸不语,只从喉腔挤出一个“嗯”,手掌挽住腿窝,将她打横抱起。 64.下次不许这样了 聂因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房间的。 今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他的一个梦。他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脑中只有朦胧模糊的画面,只有漫无无际的雪色,只有在昏暗睡裙下,隐约捕捉到的娇喘呻吟。 他坐在桌前,静默良久,脑中思绪缠乱不清,覆在脊背的汗冷凝黏腻,让他全身都不太自在。 去洗个澡吧。 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聂因攥起拳,强迫自己执行动作,搁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在这时震动了下。 思绪还未从纷杂中挣脱,目光已先落至屏幕。 叶棠给他发来一张图片。 他拿起手机,低头点开,视线聚焦画面,呼吸陡然一滞。 一只细手掬起乳房,嫩白奶肉被圈束掌中,镜头对准顶端乳粒,在一片深粉浅红的齿印中,那颗湿漉肿胀的乳头尤为显眼。 聂因身体发僵,握着手机无法动弹,叶棠紧接着发来第二张照片。 这张照片较之刚才,光线更为阴暗,可聂因还是一眼辨识出,画面中的内容。 葱白细指拨开阴唇,露出里头那株小芽,本是糜粉软嫩的阴蒂,现已充血鼓胀,赤条条地袒露在他眼前。 聂因攥着手机,大脑血液凝固。 「你刚才真的好粗暴」 「把我弄成这样」 几条文字紧随其后弹出,叶棠委屈巴巴抱怨完,又补一句: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没?」 聂因眼睫微颤,怔顿许久,才终于抬动指腹,回复过去一个「嗯」。 不会有下次了。 …… 第二天周六,叶棠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趿着拖鞋下楼,雪儿已扒在楼梯最后一阶,欢欣无比地甩动螺旋桨。叶棠心情大好,俯身将它抱入怀中,摸着狗头,踱步到餐厅,却发现厨房只有徐英华一人。 “哎,小姐你起来了。”徐英华将菜端至饭桌,见她身影,眉眼即刻展露喜色,“我正准备上楼喊呢,快坐下来吃饭吧。” 叶棠抱着雪儿坐下,徐英华在她面前摆好碗筷,她瞥一眼旁边空椅,并不急着开动: “聂因还没回来?” “哦,我刚和他打过电话呢。”徐英华不知详情,只顾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和盘托出,“他说约了同学一块儿写作业,要到晚上才回来。” 晚上才回来? 他是准备躲她一天? 叶棠简直被他气笑。 “他在哪里和同学写作业?图书馆吗?”她波澜不惊地问,“几个人一起?都是他自己班的同学?” 徐英华有些赧然:“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刚才我打电话,听到好几个声音在聊天,有男有女,好像还挺热闹的。” 哦,还有女生。 叶棠手腕一顿,雪儿突然失去爱抚,忙用小脑袋磨蹭她手心。她回过神来,对视上徐英华小心翼翼的眼神,朝她微微一笑: “没事徐姨,我们吃饭吧。” 晚点再去收拾他。 65.同学,这里有人吗? 周六下午,聂因在图书馆自习室和同学讨论课题报告。 眼下已是十一月,外头天朗气清,灿白日光漫入室内,桌沿被光线映得晃眼。几名同学在噼里啪啦敲打键盘,聂因弯腰起身,朝旁边挪了个位,电脑推至右边,重新坐下。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给我发个定位」 视线落回屏幕,就见叶棠发来消息。 现在是在公共场所,得亏聂因做事周密,提前清空聊天记录,昨夜那两张艳照才没有堂而皇之出现在电脑屏幕。 他默了片刻,打字回复:「在和同学讨论课题报告,晚饭前会回家」 是让她别来烦他的意思。 可他忘了,叶棠一向喜欢强人所难。 「不行哦BB,人家现在就想见你」 聂因沉默,坐在正对面的方杨从电脑后探头:“聂因,我把资料发你了。” 他点头,切换聊天框点击接收,又重新切换回去,答复她话:「我同学都在,你还是别过来了」 本意是为她着想,未料叶棠听到这话,语气陡然变得刻薄: 「一吃完奶就翻脸不认人,聂因,你可以的」 他手指僵顿,叶棠随即又道:「不说拉倒,谁稀罕来找你」 对话框陷入平静,再无讯息弹出。 聂因等了半晌,终于转移注意,开始浏览方杨发来的资料。 视线在文字里穿梭,看到一半,下楼买饮料的江心悦与倪佳携手返回,一提奶茶被搁到桌角,两人招呼在坐男生赶紧自取。 聂因刚抬头,江心悦就主动向他递来一杯:“喏,这是特地给你点的,知道你不爱喝甜的,没另外加糖。” 他微微一顿,道谢后接过,斜对面的蒋方明看不过去,立马叫嚷起来:“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班长大人。” “有的喝就闭嘴。”江心悦瞪他一眼,在聂因旁边坐下,转头又是一张温和笑脸,“刚在楼下碰到老王,他说这次期中考试你又是全班第一,148分,恭喜。” 聂因平静点头,目光仍然聚在屏幕。蒋方明见她吃瘪,躲在电脑后笑得猖狂至极。江心悦捡起鼠标作势要砸,他才收敛起笑,若无其事嗦了口奶茶: “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江心悦细眉一竖,恼他三番五次说风凉话凑热闹,正欲开口回怼,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同学,这里有人吗?” 循声望去,才发现来人不是与她对话。 她在问聂因。 聂因脊骨一僵,还未转头,方杨已先目睹来人,神色略感讶异:“诶,叶棠?” 两个班同一个数学老师,私下往来相对频繁,方杨与叶棠的那点“交情”,全靠从他这位课代表手里捞答案攒下。 “没打扰到你们吧?”叶棠微微笑着,书包斜挎肩头,手搭在聂因椅上,并不落座,“难得来图书馆写作业,竟碰到这么多同学,真是太巧了。” 倪佳见她伫立,好意开口:“你坐下吧,那个位子没人的。” “好啊,那我就和你们拼桌了。” 叶棠朝倪佳笑了笑,拉开椅子,俯身坐下。聂因怔然未动,刚欲移动鼠标下滑,搁在桌下的左腿,蓦地被一阵力道轻撞。 好似警报,突然拉响。 66.和发情的公狗没什么两样 身旁人肢体微僵,叶棠浑不在意,慢条斯理拉开书包,取出作业、笔袋、水杯,将手机置于桌角,方才朝右撩去一眼: “咦,奶绿装芒?” 她收回目光,略带遗憾地自言自语:“哎,早知道点杯奶茶再上来了,来图书馆写作业就该奖励自己一下。” 江心悦朝她瞥了眼,没作声,目光刚移回屏幕,就听聂因开口:“你喝吧。” 他将未开封的奶茶吸管推至旁边:“你喝吧,我不喜欢喝奶茶。” 本以为叶棠会推辞一番,不想她十分干脆地接下馈赠,只应了一声“好啊”,连句“谢谢”也没说,就戳破封口“吨吨”喝起来,理所当然地将她心意吞滚进肚。 余光目睹这一幕,江心悦简直难以置信。 她……她怎么能这么不客气? 聂因赠完奶茶,指望她能安分半个钟头,不要在自习室里蠢蠢欲动图谋不轨,可叶棠是什么人,一杯奶茶就想将她打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点。 作业摊在桌上,只当摆设一般,叶棠单手撑额,握着手机悠悠打字:「你旁边那位美女已经看我三次了,你的奶茶不会是她买的吧?」 微信提示消息,聂因点开过目,不准备予以理睬,继续读资料。叶棠抬眼觑他,见他盯着电脑,神情专注,旁边又有第三人在,不便下手,只好暂时作罢。 玩不了,看看也行。 叶棠搁下手机,装模作样拿起笔,视线扫过周围,最后落回到他。 聂因骨相极为优越,鼻梁高挺,下颌轮廓清晰,不但颌面平整立挺,皮相也生得尤其惹眼,肤色冷白,在光线下有种透明感,像是柠檬海盐味的苏打汽水。 酸涩呛喉,晃一晃就不停冒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什么高岭之花,其实鸡巴一硬,和发情的公狗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叶棠又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乳头都被他吮破皮了,他居然还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哪有这么好的事? 聂因被她长时间盯视,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他敲击键盘,开始撰写报告,想尽早将任务完成,离开这片区域。 叶棠像颗不定时炸弹,她来这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写作业。 聂因眉头微蹙,指腹不断轻敲键盘,眼看自己的部分写得差不多了,江心悦突然“啊呀”一声,有些忧虑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倪佳抬头问。 “我爷爷老年痴呆,护工没看住,又让他跑出去了。”江心悦压低音量解释。 蒋方明听见,立刻接茬:“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找,你不是说你爸妈这周出差了吗?” “嗯。”江心悦迟疑道,“但我报告还没写完……” 一道女声突然插入:“让他帮你写吧。” 江心悦侧头看去,叶棠百无聊赖转着笔,下巴指了指聂因屏幕:“我看他差不多快写完了,能者多劳,你的部分就交给他呗。” 对面几双眼齐齐望来,聂因被她三言两语架高,不得不点头应下:“你回去吧,我帮你写。” “真的吗?太好了。”江心悦很开心,目光含着些许羞涩,“那就麻烦你了,聂因。” 聂因表情平静:“没事,都是同学。” 江心悦把资料传给他,火急火燎收拾好东西走了。余下三人继续在电脑前专注,没人在意这片角落。 叶棠无声弯唇,趁聂因垂眸沉思,一把将手摸入裆部。 67.阴沟里翻船微h 唔,抓住了。 少年身体一僵,反应过来,面无表情扯拽开她右手,眸光波澜不惊。叶棠不肯轻易罢休,手去而复返,从卫衣下摆钻入,在腰侧挠他痒痒。 聂因果然中招,脊背下意识绷紧的短暂一霎,叶棠已将手滑入裤中,正正好好握住茎柱。 又让她得逞了。 他脸色不大好看,叶棠却从容至极。她单手抓着肉棒,另一手支撑脸颊,侧头用唇形对他无声吐字: 「鸡鸡好粗哦」 他们这张桌子在自习室角落,放眼望去,周围皆是低头写字或戴耳机听网课的学生。方杨他们几个坐在对面,视线被竖立的电脑阻隔,聂因环顾一圈,确定不会引来注意,才用左手攥紧叶棠,想强力将她拉开。 可就算捏住手腕的力已用至最大,她依旧纹丝不动挟着分身,一张小脸巴巴皱起,是嫌他弄疼了她手腕。 聂因松开力,她一骨碌将手探深,整个掌心握住阴茎,脸上终于露出如愿以偿的笑。 他默然不语,索性放任她作乱,彻底无视,才能叫她自讨没趣。 否则,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叶棠见他无动于衷,玩性反被激发,手圈着阴茎,开始上下揉抚,目光凝聚在他脸庞。 聂因眼睫低垂,望着屏幕,面上神色似无异样,只唇线略微绷紧,仿佛已对此情此景感到麻木,消极抵抗。 叶棠耐着性子,慢慢撸动,阴茎在掌心逐渐烫热,明明下面已经傲然雄起,他脸色却始终风平浪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无趣。 他的耐力修炼得出神入化,叶棠对此甘拜下风。 两张椅子隔出一段距离,她长时间抬手,胳膊渐渐发酸,正准备放他一马,把手收回,不料指腹刚松,就被一股强力重新压紧。 叶棠愕然不已。 聂因盯着屏幕,神情如刚才般庄重自持,眉眼微冷,蔽在木桌下的左手,却隔裤抓住她右手,制止她撤退。 叶棠暗中使力,那只大掌依旧牢牢罩覆住手背,叫她无法轻易挣脱。 局势仿佛转瞬颠倒,她反而成了被胁迫的一方。 叶棠哪肯落下风,咬牙奋力抽动手臂。聂因神情平淡,搁在鼠标上的右手移至桌下,用力攥箍住她手腕,然后将左手伸入裤中,直接笼覆住她右手。 他的掌心宽而阔,如此一来,她便再难逃出生天。 叶棠身体发僵,目光几欲喷火,身旁少年却连半个眼神都懒得递,直接抓住她手,箍着阴茎撸动起来。 肉棒好似一根火棍,在她掌中炙热发烫。叶棠阴沟里翻船,被聂因强行扣住,细柔掌心紧紧贴着鸡巴,彼此密无缝隙,仿佛赤手盛起欲火,肌肤滚烫发麻。 68.一爽完就开始赶人微h 午后日光和煦,无人注意的自习室角落,一场战斗正式吹响号角。 叶棠紧紧握着鸡巴,掌心被热烫灼得刺痛,想稍稍隔出缝隙,缓释难耐,却被聂因毫不留情拒绝,大掌重新扣紧,将她置于铜墙铁壁之下,摆脱不得。 肉棒粗烫惊人,棒身鼓起条条筋络,像带刺的藤蔓攀缘在树干表面,随上下撸动刮蹭掌心,撩起隐痛。 叶棠单手支额,借着发丝垂挡,用眼白狠狠剜他,聂因浑然不觉,仍旧垂眸敛唇,没有反应。 她的手很小,掌心肌肤细腻,是少女独有的柔滑,微濡温热,紧紧包裹住他,让阴茎在柔软中粗硬,温度越来越烫。 聂因抓着她手撸动,脑海浮现的却是昨日之景。 昨天结束,一切仿佛浑浑噩噩,经过一夜沉淀,那些记忆反而清晰起来。 她的手很软,但远远没有她的胸软。他伏在她胸前吞含,乳肉嫩滑软弹,那股奶香萦绕鼻腔,让他神经麻痹,所以后来才会抱着她顶蹭发泄,顶得她叫苦连天。 那两张艳照还历历在目,乳头湿红,阴蒂充血,她明明已经吃了教训,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为什么还不长记性,要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来招惹他? 聂因不想这样,是被她逼急了,才选择反击。 叶棠被他强拽着手,阴茎似棒槌般碾磨掌心,肌肤滚出火辣疼痛,胳膊荡在空中,不断摇晃,肌肉变得酸胀不已,像是即将要从肩头卸下手臂。 大意了。 她今天真是大意了,才让这家伙伺机反攻。 叶棠冷着脸,余光暗觑,见他气息渐促,唇色泛红,心里不住嗤笑,在他又一次攥着她手滑至下方时,用力卡住冠状沟。 聂因呼吸倏尔一滞。 女孩的手湿濡黏热,包裹住他整个龟头,柔细指腹逐渐觅向马眼,按住洞口捻揉,敏感龟头不堪刺激,反复蹭弄须臾,便激发出透骨颤栗,闷哼一声,浓精霎时喷射在她掌心。 聂因闭着眼,心脏速动,射精产生的舒快还未漫开头皮,叶棠已匆促将手抽回,椅脚“嘎吱”一声擦出巨响,在一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匆匆走向自习室外。 洗手。 她要立刻马上去洗手。 今天实在是出师不利。 …… 叶棠在盥洗台冲了十分钟水,抹了三遍洗手液,才将掌心腥味除散,泛红肌底逐渐恢复正常色泽。 事情已经结束,她却咽不下这口恶气。刚才匆匆出走,又显得自己像落荒而逃。叶棠独自来到图书馆楼下,逮着一只在露天广场晒太阳的狗撸了半天,心里才终于舒服了点。 她装作无事发生,重新上楼回自习室,刚才还坐得满满的一桌,眼下只剩聂因一个。 “他们都走了呀?”她弯腰落座,瞅一眼他电脑屏幕,幸灾乐祸,“怎么只剩你一个了?” 还不是拜她所赐。 聂因目不斜视,继续轻敲键盘:“你也可以走了。” 呵,一爽完就开始赶人。 叶棠扬起唇角,刚将大腿搁到他膝上,就见倪佳背着书包去而复返。 69.我上面下面都被你吃过了 聂因眉头一皱,握住她膝,欲将她腿推开。 叶棠毫不退缩,依旧稳稳压住他腿,仗着有人走近他不敢动,理直气壮把他当靠垫。 倪佳来到对面,聂因只好作罢,抬眸与之对上目光。 “诶,你怎么还没回家?”倪佳有点意外,随后又解释,“刚刚走到半路发现耳机不见,我回来找找。” 聂因点了点头:“还剩一点就写完了,我晚点回去。” 倪佳“哦”了一声,俯身往座位桌肚里瞅,果然发现一个白色小盒。她伸手去够,搁在书包侧袋的笔顺势掉落到地,她只好拣起耳机,又蹲身去拾地上的笔。 水笔捡起,正欲起身,视线不经意瞥向对面,却突然顿住。 坐在对面的两人本应毫无交集,此时此刻,却让她撞见无比暧昧的一幕。 叶棠右腿架在聂因膝上,破洞牛仔裤露出些许肌肤,而聂因的手,正正好好握住她膝,姿势亲昵,引人浮想,倪佳一时愣住了。 他们两个,怎么会…… 疑窦在心底种下,她慢慢直起身,快速扫两人一眼,朝聂因晃了晃耳机,说了声“找到了拜拜”,就快步转身离开。 聂因收回视线,看向旁边:“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看你咯。”叶棠捧着奶茶,吸溜波霸,朝他眨了眨眼,“你一个人在这儿多寂寞啊,有美女伴读,还不满意?” 聂因无语,叶棠打了个饱嗝,将喝剩四分之一的奶茶推到他手边:“我喝不下了,你把它喝完。” 她习惯了对他发号施令,聂因却不会对她事事依从。他瞥了眼奶茶,没有动作,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屏幕,继续打字。 “啧,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棠见他不欲理睬,胳膊支着脸颊,转头朝他依近,“难道是嫌弃吸管有我口水?” 聂因手指一顿,不作回应,继续敲打键盘。叶棠右腿依旧架在他膝上,似带不满般晃荡几下,懒洋洋道: “拜托,我上面下面都被你吃过了,你没必要嫌弃我口水吧?” 聂因脊背一僵,还在发怔,叶棠已拿起奶茶,将吸管硬怼进他嘴巴,强行命令:“给我喝完,不许浪费食物。” 她不依不饶起来,总有种超乎寻常的执着。聂因拗不过她,只能张嘴吸入奶茶。 他喝得快,茶液很快见底。叶棠心满意足拿开,见他神情平静,又装出天真模样,好奇地问: “聂因,你说刚才那样,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聂因闭了闭眼,稳住胸口起伏,再度睁眼,将她视若空气般不存在,指腹用力敲击键盘,眉宇微微蹙拢。 叶棠讨了个没趣,只好把腿收回,觑一眼旁边,拾起水笔开始写作业。 她本不想再打搅他,可这礼拜的数学试卷上了难度。选择题做到第五问,叶棠就被卡住。 怎么办呢,要不要直接开口问他? 她挠了挠耳朵,思来想去没有头绪,于是撩眼旁边,捻着试卷一角,慢慢朝他挪去。 聂因眼盯屏幕,等鼻腔敏锐嗅到肌肤体香,叶棠已和他贴得极近。 他以为她又要捣乱,眉心一皱,正欲转头呵斥,叶棠的脸陡然在他面前放大,黑漆漆的眼眸直直锁定着他,像暗流涌动的银河漩涡。 聂因一时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叶棠已经仰头,轻轻吻上了他唇瓣。 70.我太想进步了 她的唇很软,很软。 不似那晚蜻蜓点水。 而是长久停驻在他唇上,呼吸相闻。 聂因眼睫低颤,大脑僵滞空白,叶棠慢慢阖眼,下巴微扬,将唇贴得更紧,触感愈发清晰。 她含着他唇,轻轻碾动,聂因下意识启唇,她便顺势探入舌尖,湿腻扫过下唇内侧,仿佛小心试探。 就这么电光石火般短暂一瞬,聂因回过神来。 他身体后仰,与她拉开距离,心脏跳动极快,唇上还残留着她余温,津液泛甜。 “哎,这周数学试卷的题目太难了。”叶棠对他反应视若无睹,直接跳过解释,用笔头点了点卷面,“你做好没有?这题到底选C还是选D?” 聂因攥着拳,身体还略微发僵,叶棠已端起正色,像求知若渴的好好学生,诚恳发问: “我太想进步了,能否劳烦您拨冗为我解答一二?” 聂因喉腔干涩,迎视着她注目,最后只能点头答应。 叶棠恭恭敬敬递来笔和草稿,聂因看一眼题目,用笔画出抛物线图,低声讲解,叶棠挨靠旁边,与他保持距离,边听边不时点头,扮起乖巧来也毫不逊色。 聂因一讲完,她就回到自己位子,此后不再发出任何动静,老老实实趴在桌上,静悄悄写试卷。 屏幕上的文档已经撰写完成,聂因检查一遍,确认无误,鼠标移向右上角,点击关闭。 暖阳从窗外斜照进来,笼住女孩周身,她的发梢浸染成浅金,肌肤愈显白皙,用笔支着下巴思考时,脸上神情流露认真,蜷翘的睫上下扑闪,掺入日光,仿佛有精灵舞动。 聂因收回视线,鼠标轻移,点开网页,在收藏夹里找出网课视频,戴上耳机开始听讲。 日轮缓慢移动,天色随之渐暗,薄暮在西边隐约笼罩,街灯开始点亮。 聂因看向屏幕右下,见时间已经不早,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重新返回,准备叫叶棠收拾离开。 脚步刚近,就见原先还趴在桌面,苦思冥想的女孩,现已歪头枕在臂弯,发丝散落脸颊,阖上眼皮睡着了。 她只着一件针织毛衣,纯色的白,肩颈斜露一截,内衣带是黑色的,蒙在脸上的头发几乎将她罩住,眉眼瞧不真切,却显出柔和。 聂因立在旁边,无声注视着她。 好像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放任自己,将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女孩眼睫轻颤,似欲缓慢抬起,他先一步收回视线,将自己的物品收拾理好,叶棠才悠悠直起身体,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你要走了?”她还没醒透,嗓音有几分黏软,“不是还没看完吗?” 聂因顿了顿,只道:“把东西收拾好,回家了。” “这么急着回家干嘛?”叶棠揉了揉惺忪睡眼,不忘开玩笑,“你想回去单独给我辅导?” 聂因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回家吃饭。” 不等她开口,就折身调步走向室外,背影无端透出几分冷漠。 “又急眼了。”叶棠信誓旦旦,“肯定是被我说中了。” 71.阿叙年底就要订婚了 暮色垂暗,别墅灯火通明。 司机将车停稳,叶棠开门动身,“砰”一下将门甩上,书包懒散挎在肩头,跟在少年身后,走进家门。 不想刚入客厅,身前人影就倏尔立定,像堵墙似的阻挡住她视线。 “干嘛不走了?” 她开口催促,聂因仍旧脚步未动。叶棠等得不耐烦,轻“啧”一声,直接绕开他,兀自向里跨步。 视线刚抬,就与沙发上的男子恰好对上。 叶棠神色一淡,那人却波澜不惊,抬眼看向两人:“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吃饭吧。” 叶盛荣突然归家,让这天晚餐气氛异于寻常。 他坐在主位,安静用餐,眉目间带着几分疲倦。徐英华在他左手边,神情谦恭,一边吃饭,一边低声细语,把几个月下来的林林总总,悉数汇报给他。 “现在脚恢复得怎么样了?”叶盛荣在伸筷夹菜的间隙,侧头望一眼身旁女孩。 叶棠喝着果汁,头也不抬:“已经没事了。” “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哪能好这么快。”徐英华见她食欲不振,不由多关怀几句,“小姐,多喝点龙骨汤,医生说……” 聂因低头吃饭,忽然听叶棠笑出了声:“徐姨,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不是和您说过,叫我棠棠就可以了。” “……哎,好。”徐英华打量了眼叶盛荣,小心翼翼改口,“棠棠……多亏棠棠当时跟了过去,不然聂因可要遇上麻烦了。” 听到这个名字,叶盛荣终于抬眼,朝徐英华右手边望去。 少年面色寡淡,席上几乎未发一言,即便察觉他目光,也仍视若无睹,继续低头吃饭。 “聂因,”他开口唤他,寻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期中考试结束了吧?转学到这边,适应得怎么样?” 聂因筷箸一停,抬头看他:“已经考完了,在学校里挺好的。” 声调语气,同女孩如出一辙,半个字都不肯和他多说。 叶盛荣敛目不语,餐桌安静下来,偶尔有筷碗轻碰声响。 用餐中途,他接起一通电话,应了几声,很快挂断。 徐英华见他不再用餐,刚欲开口,就听他道:“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今晚不一定回来,你们早些休息吧。” “您可真是大忙人。”叶棠哼笑一声,知道他要走,心情终于舒畅了点,“这次回来待几天?下个礼拜三学校要开家长会了。” “下周四早的飞机。”叶盛荣对女儿的脾气习以为常,外套挽在臂弯,临走前,又低头看她一眼,“这次待不了几天,不过下次回来,应该会待久一点。” 叶棠拿着筷子,腮帮缓慢鼓动,似乎毫无交谈欲望。 “高三了,其他心思都收一收,好好在学校读书。” 叶盛荣注视着她,叮嘱完,最后留下一句:“阿叙年底就要订婚了。” 72.论外貌长相,他也不是顶帅 男人兀自离开,餐桌气氛却并未因此放松。 叶棠坐在椅上,垂头不语,筷子悬停指间,像沉默的矛,刺破某些假意伪饰的和睦亲热。 “棠棠……” 徐英华轻唤,欲让她动筷,不想女孩缓慢抬头,朝她扯出讥笑:“他都已经走了。” 聂因身体微顿,继而聚拢饭粒,将碗内食物全部扫入口中。 “哎,是,瞧我这记性。”徐英华尴尬一笑,自觉将称呼换回,“小姐,你多吃点排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呐,得养好了才不会落下病根。” 叶棠收敛表情,不知为何突然来脾气,筷子“啪”一声甩到桌面,扯开椅凳,一言不发离开餐厅,留徐英华坐在原位,神色惴惴。 “妈,我吃完了。” 聂因搁下碗筷,见她似乎又在自省,胸口莫名窒息。 “哦,你也吃完了。”徐英华回神,脸上仓促收拾出笑,对他柔声,“你上楼休息吧,我来弄就好。” 聂因没有应她,自行将桌面碗筷堆放迭起,端到厨房水池,又拿来抹布,正欲擦拭,终究还是被徐英华拦下。 “我来弄吧,你放着别动。”她抹了下眼角,对自己儿子,总是怀着一份亏欠,“是妈不好,是妈自己没本事,所以才……” 聂因平静打断:“你没有做错什么。” 一个无法克制欲望的男人,他所犯下的罪过,最后却要由女人来被迫承担。 纵使血脉相连,他也不得不怨。 “只要你不怨恨妈,妈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到这,徐英华不住叹息,“以前我总是在想,是不是当初不该把你生下来,平白叫你跟着我受那么多苦,我真是对不起……” “没有。”聂因低声安慰,“你不要多想,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徐英华看着他平静沉着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欣慰。 …… 时至周三,高三年级家长会如期举行。 叶棠没有离校,因为她担任了他们班的学生志愿者,在教室内外接待引导,分发资料,协助老师完成一些统筹工作。 聂因同样没有离校,但他的理由比她高大上得多——他要作为学生代表进行电视发言,并受班主任之邀上台分享学习经验,以供家长照猫画虎,回家鞭策自己孩子。 叶棠对此非常嗤之以鼻,论成绩排名,他不是第一,论外貌长相,他也不是顶帅,可偏偏教导主任就挑中了他,让他在家长会上大出风头,衬得自己更像是个花瓶。 她几乎都能猜到,一会儿回去路上,叶盛荣会怎么比较两人,会怎么叮嘱她用功读书,会怎么让她向他学习。 难道学习好就能成为人上人吗? 她简直恨死这个唯成绩论的糟糕世界了。 家长会过半,她也在办公室写作业写累了,扬起胳膊伸完懒腰,叶棠决定去外面闲逛一会儿,兜圈醒脑。 无心插柳柳成荫,逛到楼下自习教室,竟让她逮到聂因一个人在里面低头写字,侧脸专注,目光平静。 叶棠无声弯唇,趁他不在意,“啪”一声按灭电灯。 73.老实男人亲嘴不伸舌头 j iz ai23.co m 灯光骤然熄灭,正书写的笔尖,蓦地一顿。 聂因坐在原位,未有动作。 叶棠放缓脚步,悄无声息朝他走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想聂因反应极快,还未等她靠近,就已起身,快步走到后门重新将灯点亮。 “啧,你开灯干什么?” 做坏事被当场抓包,叶棠也丝毫不露慌张。她悠哉坐落到他位子,支着下巴,懒洋洋睨他: “小情侣在教室幽会,关了灯才更有情调嘛。” 谁和她是情侣。 聂因皱眉赶人:“出去,别吵我写作业。” 他守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难看得像她欠了他二十万一样。叶棠收回目光,懒得理他,兀自拿起他试卷观赏,将几道选择题的答案记进脑子,又翻到后面,看大题的解答思路。 聂因被她晾在一边,眉头越皱越紧,正欲向她走去,外头走廊忽而传来一阵人声。 几个女生携伴去洗手间,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聊天内容不外乎期中考试,还有正在举行的家长会,随着脚步走近,他的名字仿佛也隐隐约约出现,被当作八卦提及。 聂因按住开关,在她们即将途径前,“啪”一声熄灭室灯。 “阿雪,今天留校是不是赚大发了?”一道女声嘻笑着问。 “什么赚不赚的啊……我都来不及写作业了……”那个叫阿雪的女生故作糊涂。 “行了啊,别在姐们几个面前装了。”第三个女生直接将她揭穿,“刚才你crush上电视,你在教室里看得眼都直了,哈喇子差点儿没流一地。” “哎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阿雪被好友打趣,语声娇嗔起来,带着几分少女羞涩,“我只是觉得……他分享的学习方法很有参考价值嘛。” “哦,学习方法——”另一个女生拖长尾音,憋不住笑,“那你说说看,他到底分享了什么学习方法?” 阿雪一时答不出,另外两人随即捧腹大笑起来,她被调侃脸红,作势要打人,其中一人假装发出痛呼,三个女孩追逐打闹着在廊上走远了。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q uw eb.co m 外头重新安静,聂因正欲将灯打开,一具温热身躯,忽地依贴在他身后。 “聂因,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女孩圈住他腰,手不安分地摸上小腹,肆意游弋,“那么多女孩喜欢你,你有没有对谁动心过?” 她揭起卫衣下摆,正欲探入指掌,聂因倏地抓扣住她手腕,语气冷硬:“楼上在开家长会。” 父母近在眼前,她还想胡作非为,聂因当然不会惯着她。 “他们在上面,是没错。”叶棠任由他抓着手,仰起后颈,语声轻幽,“可这里……只有我和你啊。” 聂因忍无可忍,松手想推开她,叶棠趁他不备,猛地踮脚揽住他颈项,未等他有反应,又仰脸将唇递送到他唇瓣。 肌肤轻贴,气息在暗夜里交织,心跳陡然加快。 聂因僵怔未动,她便揽紧他脖颈,将他压得更低,唇瓣辗转贴实。 教室暗得刚刚好。 望不清楚彼此表情,动作生涩,也无妨。 聂因是个老实男人,老实男人亲嘴不伸舌头,手也不会乱摸,规矩得很。 但叶棠不是老实女人。 她抿着他唇,吮尝片刻,察觉他不再抗拒,便小心试探,将舌抵入齿缝。 湿滑一触即分。 浅尝辄止。 聂因想躲,她偏不许,指节用力揪紧衣领,拉着他俯身,舌尖重新抵入唇缝,青涩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