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穿进ABO世界后》 第1章 《和死对头穿进abo世界后》作者:虹柚【完结】 文案: 漂亮暴躁omega受x腹黑心机alpha攻 陈砚知穿了,穿成abo世界中一个还未分化的beta. 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在新世界孤苦无依,只能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跟傅亭樾重逢的时候,陈砚知正在奶茶店摇奶茶,手都快抡出火星子了。 看到傅亭樾保镖伴行,风光无限。 陈砚知彻底破防,抱着傅亭樾的大腿嗷嗷哭。 控诉上天不公,命运不公,还骂傅亭樾没良心,自己躲着享福。 傅亭樾把他带回傅家,好吃好喝伺候着。 秉持两人是老相识的原则,陈砚知对傅亭樾那叫一个颐指气使。 原本陈砚知以为自己会分化成和傅亭樾一样的alpha,谁知命运弄人,他分化成了omega. 发情期来势汹汹,陈砚知不安地抱着傅亭樾求他给自己临时标记。 傅亭樾目光沉沉地问他,“知知,你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陈砚知哭得泪眼婆娑:“我不认识别人,也不要别人的标记,傅亭樾,求你帮帮我。” 傅亭樾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安抚,“知知不怕,我在呢,没人能伤害你。” 陈砚知心里感动,觉得傅亭樾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直到后来他被傅亭樾欺负得不成样子。 陈砚知才知道傅亭樾有多腹黑。 他不服气地控诉:“凭什么我是omega你是alpha?” 傅亭樾笑着亲他的脸,诱哄道:“知知宝贝身娇体软又耐干,当然要分化成omega了。” 陈砚知:“……” *高亮: 1、双洁 2、极端控勿入 3、不喜欢就退出去,别骂我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甜文 abo 主角视角陈砚知互动傅亭樾 其它:abo、钓系、甜宠 一句话简介:凭什么我是omega!! 立意: 学习新思想 第1章 重逢 烈日当空,奶茶店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一眼看不到头,狭小的空间里三个服务员挤在一起,鼻腔里都是各种奶茶甜腻的味道,加上天热闷着,让人忍不住反胃。 顾客又在催:“快点儿啊,我都等好久了,怎么半天弄不好。” 几个员工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安抚顾客情绪,手上还不敢停。 其中一名男生身材纤细,他个子不算高,看着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但比例逆天,普通的员工装穿在他身上多了一丝贵气,腰身很细,被绑带扎着,一只手便能握住,笔直的双腿被劣质西裤包裹着,纤细修长。 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双眼睛潋滟可怜,水波流转,许是天气太热,他耳朵有些红,额头上还布满一层汗珠,添了一丝楚楚可怜,奈何他眉头紧锁,眸底露出浓浓的烦躁,生生破坏了那份破碎感。 他身上除了腻人的奶茶味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他是个很漂亮的beta. 陈砚知皱着眉头使劲摇奶茶,手都快抡出火星子了,但门口的顾客还在催。 他砰的一下把奶茶放到吧台上,转头就去摇下一杯。 顾客瞬间火冒三丈,指着陈砚知的背影骂道:“你什么态度,小心我投诉你,动作慢就算了,脾气还大。” 另一个小姑娘连忙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同事他今天不太舒服加上人太多了,这单我给您半价。” 顾客这才被安抚好,骂骂咧咧地拿上奶茶走了。 中午是最忙的时候,每天忙完陈砚知都觉得右手胳膊废了,吃饭连筷子都拿不稳,抖得宛若帕金森。 陈砚知气得把筷子一摔,没心情吃了。 如果不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现在他应该躺在大别墅里,吃的都是进口蔬菜鲜肉,他愿意的话,多的是人喂他吃饭。 要说人能有多倒霉,在此之前陈砚知是无法想象的,但现在可以了。 一个月前高考成绩出来,确认稳上最高学府后他不管不顾出门旅游,原本美好的人生和光明的未来在等待他,谁料旅游大巴在路上遇到塌方,车子从半山腰坠落,再睁眼他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在这儿他不是受尽宠爱的陈家小少爷,也没有大别墅可以住,爸爸妈妈更不会随便往他卡里打几百万。 小说里的狗血剧情让他碰上了,他穿到这个和他同名同姓但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上,从人人追捧的陈家小少爷变成了人人可以使唤吼骂的服务员。 来这儿的一个月时间里,陈砚知一边打零工养活自己,一边弄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性别分类。 这个世界性别分类很多,其中主要是alpha、omega、beta. beta相当于普通人,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也不会被标记。 但alpha和omega是最契合的伴侣,他们有信息素,还可以为彼此缓解易感期和发情期带来的热潮。 omega是天生弱势群体,政府颁布了大量法律保护他们的权益。 而alpha天生各方面条件优越,手握大权的大部分都是alpha,因此alpha权益保护也比较完善。 beta不用遭受发情期或易感期,是先天牛马圣体,很好找工作。 但原主没钱上学没有文凭进不了公司,陈砚知只能找到摇奶茶的工作。 这份工作对小少爷来说简直和酷刑没什么两样,他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其实这一个月来他还尝试着找过大巴车上的其他人,准确来说是找傅亭樾。 傅亭樾是他的死对头,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准确来说是陈砚知单方面看不上傅亭樾,觉得他特装,两家父母关系倒是很好,高考成绩一出来就让他们一起出去旅游。 陈砚知现在还记忆犹新,大巴失控前傅亭樾把他抱在怀里,不停跟他说没关系。 甚至车子坠落时傅亭樾还用身体紧紧挡住陈砚知,当时陈砚知吓坏了,没听到傅亭樾说了什么。 但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说不定傅亭樾也来了,只是他们穿到了不同人的身上,说不定样貌和姓名都变了,毕竟不是谁都像他那么幸运,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可惜家世不太一样。 陈砚知正惆怅,耳朵突然被揪住,店长暴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砚知,你这个月多少次了,你能干干不能干就给我滚!” 被扯耳朵的一瞬间,陈砚知本能地给店长来了个过肩摔,看着店长和其他店员呆愣的表情,他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冷冷说:“罚款从我工资里扣就行,别动手动脚的。”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扯他的耳朵。 店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痛的屁股指着陈砚知骂道:“好啊你,殴打店长,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 陈砚知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店长,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将他漂亮的脸衬得阴森:“你确定这算殴打?” 如果算的话,他可就要打回本儿了,正好他看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店长不顺眼很久了。 店长被他的眼神吓到,唯唯诺诺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你今天服务态度不好,得扣两百。” 陈砚知没管,拿上围裙直接走了。 另外两名同事连忙追上陈砚知,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别跟他斗,万一他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对啊,他就是看我们年纪小才敢这样,换个人他就怂的不行了。” 两人和陈砚知一样都是beta,其中那个女孩子还是来打暑假工的,根本不敢惹店长,这一个月来吃了不计其数的亏。 “一味退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陈砚知淡淡说完直接走了。 从小到大就没人教过他忍让,哪怕是在异世界无依无靠他也学不会。 陈砚知永远不会委屈自己。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虽然陈砚知看着年纪和他们差不多,但浑身带刺,店长以前更过分,经常借用各种理由克扣工资,自从陈砚知来了之后店长收敛多了。 他们是受益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想陈砚知得罪店长,万一店长把他开除了怎么办。 陈砚知不懂两人的担忧,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有点手忙脚乱,也没有任何生活常识,原主只剩下几千块钱,陈砚知小学的零花钱都比这多,他没什么钱财意识,大鱼大肉吃了几天才开始找工作,主要是房东催着让下个月准时交房租,他被烦的没办法。 今天正好是他来这儿上班的第三十天,原主剩下的钱只剩二十多块,今晚下班的晚饭只能是煎饼果子了。 他从不亏待自己,哪怕住着只有十平米不到的地下室,仍旧用工资买了双三百多的平价奢侈鞋和几百块的衣服裤子。 一通置办下来,存款去了大半,这两天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每天只吃一顿饭,原本就消瘦的脸更瘦了。 第2章 下午客人稍微少一些,但陈砚知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彼时已经到饭点了,陈砚知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的两眼发黑,但客人还在不停催促,他不得不加快手上动作。 他们的店面在市中心,人流量很大,大部分时候得忙到晚上十一点才能下班。 估计今天也差不多。 他熟练地把摇好的果茶放到吧台上:“棒打鲜橙加冰三分糖,请拿好。” 说完他又转身去看流水单开始下一单。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陈砚知没心思管,自顾自摇着奶茶。 同事不禁发出惊呼:“我靠,这排面。” 陈砚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摇奶茶,摇完一杯又一杯。 突然,他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看到一排豪车停在路边,清一色黑西装的保镖从车上下来,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 装逼,我当年也这么装。 陈砚知不满吐槽,刚想低头继续忙,突然瞥见一张熟悉的脸,他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忘了。 手上的奶茶还没封口,因为他的动作晃出来一些撒到他的手背上,黏糊糊的。 陈砚知没管,目光越过吵嚷的人群看着被保镖簇拥的年轻男人。 对方也在看他,那双眼睛陈砚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是傅亭樾,他鼻头突然一阵酸涩,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 其他人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有陈砚知还在发呆,店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冲上前对陈砚知吼道:“陈砚知,你又在偷懒,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哗啦——”陈砚知毫不犹豫地把手里加了冰块的奶茶从店长头顶上浇下去,啪的一下把空了的奶茶杯摔了,杯子在地上弹了两下才落定。 他把口罩帽子一摘,顺手把围裙也给摘了扔到店长脸上。 “老子不干了,去你妈的狗东西!” 说着,他越过震惊的同事和客户,陈砚知推开店长挤出人群快步下了台阶,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对面的人。 由最开始的快步走,到最后他直接跑了起来。 原先傅亭樾听手下人汇报人民广场边上一家奶茶店有个员工叫陈砚知时他还没抱什么希望,但不来看一眼又不死心便想来碰碰运气。 他不确定陈砚知是否和以前长得一样,但看到他泼奶茶骂人那一瞬间,傅亭樾就确定他是陈砚知了。 只有他会这么无法无天。 陈砚知想给傅亭樾一拳的,但拳头还没送到,他人先软绵绵地往傅亭樾身上一摔。 艹,饿太久,低血糖犯了。 傅亭樾连忙伸手扶住陈砚知,满脸关心道:“你怎么了?” 陈砚知顺着滑下去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靠着傅亭樾的腿说:“低血糖……” “身上有巧克力吗?”傅亭樾回头看着那群五大三粗的保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蠢。 一个身材壮硕体格高大的保镖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粉色包装的巧克力递过去:“少爷,我这儿有。” 傅亭樾管不了那么多,拆开包装纸喂陈砚知吃了一颗,又让人去买水。 陈砚知吃了两颗巧克力又喝了半瓶水,靠着傅亭樾的腿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看着面前那一排豪车,又摸摸傅亭樾质感极好的西裤,独自来到异世界的恐慌以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顷刻爆发,他抱着傅亭樾的腿一边哭一边骂: “傅亭樾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坐豪车还有保镖随行,却让我在这儿吃苦……” 傅亭樾叹了口气,伸手摸摸陈砚知的头,眸底划过心疼:“抱歉,我来晚了,知知受苦了。” 如果是平时被人这么喊陈砚知肯定要炸毛的,更何况傅亭樾还摸了他的头。 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傅亭樾也来了,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 ---------------------- 开新书啦,喜欢的宝宝麻烦点点收藏呀,谢谢大家~~ 第2章 彼此的依靠 陈砚知在傅亭樾的安抚下情绪崩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他抱着傅亭樾的大腿不肯松开,生怕黄粱一梦,醒了傅亭樾就不见了。 陈砚知仰头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你真的是傅亭樾吗?是我认识的那个傅亭樾?” 看着他眸底的不安以及略显苍白的脸色,傅亭樾弯腰将手从陈砚知的腋下穿过,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来,温柔仔细地帮陈砚知擦了脸上的眼泪才郑重地对他说:“陈砚知,我是傅亭樾,你认识的那个傅亭樾。” 陈砚知忍不住抱怨:“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傅亭樾再不找到他,他就要饿死了。 傅亭樾叹了口气说:“找了,但世界太大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找陈砚知了,幸好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不然找起来更麻烦,如果不是傅家有权有势,傅亭樾觉得他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遇到陈砚知。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脸庞,心底升起一抹心疼:“知知,跟我走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吃苦。” 陈砚知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嘟囔:“别这么喊我,肉麻死了。” 看着傅亭樾身后那排豪车,以及他西装革履的样子,陈砚知好奇地问:“你家很有钱吗?” 傅亭樾回答:“挺多的。” “凭什么啊!”陈砚知不自觉拔高音量,见那几个保镖用余光瞟他,他连忙压低声音凑到傅亭樾耳边说,“我们两个一起过来的,凭什么你穿到有钱人身上,我却穿到孤儿身上?” 傅亭樾闻言,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难怪陈砚知会在这儿上班,原来是一个人孤苦伶仃。 他心疼地把陈砚知抱进怀里拍了拍,语气自责道:“抱歉,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干嘛啊,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陈砚知说着,推开傅亭樾嫌弃地拍了拍身上。 傅亭樾笑着说:“这个世界男人也会生孩子。” “哦,跟我又没关系。”陈砚知不在意地说着,一双大眼睛转了转,灵动极了,“你家有权有势对吗?”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目前是个beta,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幸好,陈砚知不用受信息素折磨。 看着他那副又想干坏事的模样,傅亭樾笑着回答:“算是。” 陈砚知闻言,一把拽着傅亭樾的手腕,气势汹汹地往奶茶店走,“那你帮我出口恶气,那个杀千刀的店长扣了我五百块钱了,他压榨我劳动力。” 傅亭樾一度以为自己太高兴出现了幻听,他猛然怔住:“多少?” 陈砚知义愤填膺地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使劲挥动:“五百,整整五百,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他还给我扣了五百。” 之前早退加上迟到扣了三百,加上今天的两百,整整五百块没了。 傅亭樾怔忪地看着陈砚知的后脑勺,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苦。 对于以前的陈砚知来说,五百块扔地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衣食住行都是最高配置,傅亭樾也差不多,所以他看到陈砚知因为五百块钱生气时第一反应是心疼。 他应该早点找到他的,陈砚知在这儿真的吃了很多苦,手心都有茧子了,以前他的手又白又嫩,摸着软乎乎的。 傅亭樾感觉被抓着的手腕好像被陈砚知的茧子磨破了,痛意顺着钻进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砚知一心只想找店长算账,根本就没注意到傅亭樾心疼的眼神。 因为那群高大且凶神恶煞的保镖,周边顾客下意识让开一条道,陈砚知一路畅通无阻拽着身材挺拔的傅亭樾挤进狭小的奶茶店里。 看着店长惊愕的神情,陈砚知小手一抱,抬着下巴警告道:“老登,把工资给我结清,我不干了!” 他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看这老登还敢不敢扣他钱。 店长毫无底气地问陈砚知身后高大的alpha,“请问您是……” 他在帝都也摸爬滚打几十年了,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起,眼前这个就是惹不起的。 alpha拧着眉头,语气冷淡道:“傅亭樾。” 陈砚知化身复读机:“对,他叫傅亭樾。” 傅亭樾又说:“傅家大少爷。” 陈砚知点头,满脸骄傲地扬着下巴:“对,他可是傅家大少爷,跺跺脚都能让帝都抖三抖的人,你得罪得起吗你。” 陈砚知把“狐假虎威”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即便他压根不知道傅家大少爷这个身份的分量,但既然傅亭樾说了,那肯定就是管用的。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傲娇的小模样,没忍住笑了笑。 怎么在哪儿都这么可爱。 陈砚知看着店长呆愣的模样,不耐烦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工资全部给我结清,今天我就让他们把你这店给拆了!” 放完狠话,陈砚知小声问傅亭樾:“拆得起吗?” 第3章 傅亭樾回答:“可以。” 陈砚知不自觉挺直胸膛,脸上更得意了。 店长自然知道帝都傅家的地位,一听眼前的人是傅家大少爷,连忙点头哈腰让打暑假工的小姑娘算了算陈砚知的工资。 非但没扣钱,还给他多发了五百,说是他辛苦工作的奖励。 陈砚知收了钱,还不忘警告店长:“你要是再敢无缘无故扣员工的钱,我就还让他砸你的店。” 正常来说迟到和早退一次扣几十块就差不多,但店长总是扣一两百,多出的部分被他中饱私囊了。 被指着的傅亭樾捂着嘴忍着笑意“嗯”了一声,以示威胁。 店长点头哈腰:“是是是,傅少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恶意扣工资。” 陈砚知暴躁道:“跟你说话的人是我!” 店长连忙改口:“抱歉抱歉,我太紧张了,陈少教训的是,以后有机会常回来玩儿。” “闻到这股味道我都想吐,谁还回来。” 陈砚知说着就要拽着傅亭樾走,突然想起什么,他拿出碎了屏的手机翻到两位前同事的联系方式,把三千块的工资一人给他们转了一千五,自己只剩五百。 陈砚知对打暑假工的小姑娘说:“加上这一千五你的学费应该能凑齐了。” 小姑娘满脸感动地摇头:“不用……我、我能凑齐的,这是你辛苦挣来的。” “放心,这家伙有钱。”陈砚知笑着拍拍傅亭樾的胸膛,“以后他养我,钱你拿着,不够再跟我说。” 说完他又对另外那个小伙说:“你妈妈的医药费该交了,你的工资还有几天才发,拿这个去交吧。” 小伙眼泪瞬间飙了出来:“谢谢……” 陈砚知平时看着特别不好接近,但其实心思很细腻,他们没对他说过这些,只是偶尔跟家人在电话里抱怨被他听到,他就放在心上了。 一个月的工资只剩五百,陈砚知却一点也不难过,拉着傅亭樾去休息室换上自己的衣服高高兴兴走了,临走前还特意跟店长强调让他别欺负员工,店长满口应下他才离开。 坐上傅亭樾的豪车后,陈砚知突然一下不适应,但很快他就把车当自己的,毫不见外的把腿搭在傅亭樾的腿上。 他懒懒地对傅亭樾说:“我还得去地下室收拾一下东西。” 傅亭樾惊讶地看着陈砚知:“你住在地下室?”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短短一个月内到底吃了多少苦。 “对啊,我没钱,租不起好房子。”陈砚知把腿收回去,嫌弃地跟傅亭樾说,“你不知道哪儿有多潮湿,还有老鼠,我不敢抓,每天晚上嘎吱嘎吱啃衣柜,刚来的时候我以为是鬼呢。” 陈砚知故意压低声线想吓唬傅亭樾,但他没从傅亭樾眼中看到害怕,反而看到了心疼。 他不自在地摆摆手,语气轻松道:“现在我已经不怕了,我适应能力可强了,我现在都敢踩死蟑螂了,你知道地下室的蟑螂有多大吗?” 他自顾自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那——么——大,吓人吧?” 傅亭樾肯定这辈子都没见过蟑螂老鼠,他比傅亭樾厉害。 “吓人。”傅亭樾抓住他的手,拧着眉头说,“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很害怕吧?” 陈砚知抽回自己的手,无所谓地说:“刚开始害怕,后来就好了,现在感觉夏天住着还挺凉快的。” 不想看到傅亭樾露出那种表情,他虽然过得苦,但这不是傅亭樾的错。 这个世界太大了,他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和傅亭樾相遇。 如果不是傅亭樾运气好穿到富二代身上,说不定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遇见。 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只是一个月而已,虽然确实吃了很多苦,但没什么的,就当是体验人生了。 他只过了一个月这种入不敷出饥不择食的日子,但有些人却过了一辈子。 傅亭樾没想到陈砚知会安慰他,以前的陈砚知听到他那么说,肯定会挖苦他两句,还逞强说自己一点也不怕,然后嘲笑傅亭樾是胆小鬼。 傅亭樾承诺道:“以后不用再住那种地方了,我给你买大别墅,请很多很多人伺候你。” 陈砚知眼睛亮亮地问:“你这么有钱吗?”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灵动的模样,沉重的心情稍稍缓和:“嗯,养你肯定足够的。” 陈砚知双手枕着头靠在椅背上,笑着对傅亭樾说:“别说大话哦,我只是这一个月过惯了苦日子习惯节省,你要是真那么有钱,我可会败家了。” 傅亭樾说:“败了我再挣,不会让你吃苦。” 陈砚知没看傅亭樾,转头看着车窗外飞快逝去的风景,突然说:“回头给我报个成人高考,我要去上学,原身没读过书没文凭,找工作太难了。” 他还是更喜欢靠自己,虽然被傅亭樾养着也不错啦,但傅亭樾总不能为了他这个好朋友不结婚吧,万一以后他的结婚对象不好相处,他也不好再花傅亭樾的钱。 车子一路驶入繁华地段,和陈砚知住的地方完全天壤之别,虽然帝都没有破败的地方,但那边和这儿一比就跟贫民窟似的。 陈砚知在手机上把恶毒房东臭骂一顿,告诉他钥匙所在地后还给他转了两百块让他请保洁打扫房间。 一通折腾下来,他的工资仅剩三百块。 陈砚知看着余额里的三百二十块钱,侧身撞了一下傅亭樾的肩膀:“你微信给我加一下。” 傅亭樾连忙打开二维码让他扫,加上好友后陈砚知给傅亭樾转了一百五十块钱。 傅亭樾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陈砚知笑着说:“我人生第一桶金哎,跟你分享一下喜悦,这可是我一杯一杯奶茶摇出来的。” 以前他以为自己人生第一桶金会是几百上千万,没想到竟然是三百块。 不过体验感还不错,至少在今天和傅亭樾重逢了。 傅亭樾没客气,直接把钱给收了,而后递给陈砚知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第一桶金,我也想和你分享。” 陈砚知两眼放光地接过银行卡:“哇塞,这是小小的付出大大的回报,余额多少?” 傅亭樾没忍住揉了揉陈砚知的头,语气淡淡道:“三百万,花完我再往里给你转。” “人和人的差距。”陈砚知自我否定道,“不……这是身份差距导致的。” 傅亭樾点头附和:“嗯,如果我们身份对换,我肯定没办法像你那么厉害。” 陈砚知又忍不住骄傲:“那我还是挺厉害的,对吧?”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他这一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肯定会骄傲又心疼,但他们回不去了。 陈砚知低着头,情绪一下变得低迷,他想问傅亭樾他们还能不能回去,但车上还有司机和保镖,不能随便说那种话,会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他之前就差点被送进去了。 傅亭樾察觉到他的情绪,连忙伸手握住陈砚知的手,无声安慰。 陈砚知第一次乖乖让傅亭樾牵着,他甚至还反握住傅亭樾的手,从彼此的手心汲取温度。 以后他和傅亭樾要相依为命了。 第森*晚*整*理3章 第3章 和傅亭樾回家 傅亭樾住在高档别墅小区里,如果是以前的陈砚知,肯定要嗤之以鼻一番,嘲笑傅亭樾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 但现在他两眼放光地趴在车窗上,每经过一栋精美漂亮的别墅就“哇”一声。 看了一会儿陈砚知就没兴趣了,转头问傅亭樾:“你是跟家人一起住吗?” 傅亭樾突然带他回来,他的家人肯定会调查他吧,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呢。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奶茶店员工,跟傅亭樾这样的富二代根本就不可能认识。 傅亭樾看到陈砚知眼中的不安,笑着安抚:“我一个人住,他们不住这边。” 陈砚知默默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你父母问起来没办法解释。” 他还不知道傅亭樾这边的父母对他怎么样呢,希望都是很好的人。 车子驶进别墅停车场内,陈砚知下车和傅亭樾并肩往里走,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看着很普通,但他自身气质却硬生生将那身相对廉价的衣服穿出了名牌的气质,和傅亭樾住在一起一点儿也不违和。 毕竟来这儿之前他也是个实打实的富家少爷,气场和气质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不会因为一身衣服而改变。 傅亭樾家除了刚刚的司机和保镖只有三个佣人,两男一女,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看着倒是挺和蔼的,但傅亭樾对他们很冷淡,陈砚知没搭话,跟着傅亭樾上楼。 傅亭樾家很大,虽然没有他原本的家大,但对现在的陈砚知来说这儿已经是豪宅了。 傅亭樾带着陈砚知去了二楼主卧,找了身自己的衣服递给陈砚知,“你先洗个澡,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第4章 陈砚知接过衣服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忍不住嫉妒:“为什么你在哪边都比我高。” 而且这边的傅亭樾实在太高了,估摸得有一米九了,陈砚知现在还没一米八,原身从小营养不良,能长到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站在傅亭樾身边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傅亭樾强忍着摸陈砚知头的冲动,笑着说:“我好好给你养养,说不定还能再长高一点。” 陈砚知随意把衣服抓在手里,抬头对傅亭樾说:“肯定能,原身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才不长,以后你天天大鱼大肉伺候我,我肯定能长高。” 不说能追上傅亭樾,但一米八肯定能长到,他原本就有一米八。 傅亭樾点头答应,陈砚知这才拿着衣服去洗澡。 但傅亭樾的衣服实在太太太大了,裤子根本就穿不了,内裤也是,他只好套了件上衣就真空出来了,脚上的一次性拖鞋也大得不像样。 他别扭地踩着拖鞋往外走,手上还拿着毛巾擦头发:“傅亭樾,你这裤子我根本就穿不了……” 听到声音的傅亭樾转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陈砚知这具身体很瘦,但他皮肤白得发光,宽大的领口将他漂亮完美的锁骨完全展露,傅亭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实在太大了,能遮到大腿的位置,因此那双又白又直的腿将露不露。 虽然吃了很多苦,但因为刚洗完澡,陈砚知白皙的皮肤爬上一层淡粉,衬得他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鲜嫩多汁。 配上那一脸烦躁的表情,增添了一种让人想征服他的欲望,偏生他的眼睛很大,哪怕是在不高兴也显得无辜可怜,诱人得要命。 傅亭樾倏地回神,眼神慌乱得四处乱瞟,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太、太大了?” 陈砚知没察觉到傅亭樾不对劲,自顾自吐槽:“对啊,内裤根本穿不了,裤子也是,太长了,穿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傅亭樾呼吸一乱:“你没穿内裤?” 陈砚知穿着他的衣服,并且里面什么都没穿,关键他还对自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不管是那一条都足以让傅亭樾兴奋到失控。 他攥紧拳头,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暴虐的信息素逐渐平和。 幸好陈砚知是beta,否则肯定会吓到他的。 陈砚知疑惑地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我刚刚有点难受。” 虽然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照傅亭樾刚刚那个架势,他的信息素会对陈砚知造成一定的压制作用,所以他才会觉得不舒服。 但这些陈砚知并不知道,他拍拍心口,只当自己是太累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腿岔开,“我刚不是说了嘛,穿不了,你的内裤太大了,穿着不舒服。” 身上的衣服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往上卷了卷,屁股都快露出来了。 傅亭樾眉心狠狠一跳,他随手拿过一旁的外套递给陈砚知,一本正经地关心:“盖着点儿,别着凉了,你的衣服一会儿就送过来。” 陈砚知没接外套,翘着二郎腿说:“我不冷,天气那么热,这儿又只有我俩,不穿也没关系啊。” 小时候他俩还一起洗过澡呢,什么没看过,更何况两人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亭樾并未强迫陈砚知把腿盖上,苦口婆心地跟他说:“在别人面前不能这样,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并不奇怪,哪怕你是beta也会有男生喜欢你,而且顶级alpha的信息素也会对beta有压制作用。” 陈砚知听完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傅亭樾:“但那是别人啊,你又不喜欢男生,这个世界也有挺多异性恋的,也不全是同性恋吧。” 傅亭樾避重就轻:“这儿的性别不是这样分的……” 陈砚知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但这个跟我穿不了你的内裤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只是在你面前这样,我又不是变态,整天真空往外跑。” “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想提醒你一下。”傅亭樾将外套挂回架子上,温声对陈砚知说,“我去洗个澡,你先坐一会儿。”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你去吧。” 傅亭樾还没洗完澡陈砚知的衣服就送来了,他打开购物袋找了套短袖短裤穿上,刚换好傅亭樾就出来了。 陈砚知转头看着傅亭樾,伸手摸摸身上的衣服面料,笑着对傅亭樾说:“还是这个料子穿着舒服,你不知道原身的衣服质量有多差,我都过敏了。” 他从小被养的娇气,百分百聚酯纤维的衣服穿着当然会过敏。 也不知道原身会不会过敏。 傅亭樾一听,立马紧张起来:“现在好了吗?” 他刚刚光顾着看陈砚知的腿了,忘了看他身上有没有小红点。 陈砚知笑着,嘴角出现两个圆圆的梨涡:“早就好啦,我斥巨资买了几件价格稍微贵一点的,又擦了点药,两三天就好了。” 傅亭樾松了口气,随手抓了抓头发问陈砚知:“肚子饿不饿?我带你下去吃饭。” 陈砚知抬脚往地上跺了一下,啧啧两声:“你终于说这话了,我今天中午都没吃,饿死我了。” “跟我还见外什么。”傅亭樾说完,领着陈砚知往外走。 陈砚知摸摸鼻头,小声嘟囔:“这不是太久没见,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反正就是不太好意思直说,可能是怕傅亭樾笑话他饿肚子吧。 傅亭樾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陈砚知,语气严肃认真:“知知,在这个世界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别跟我见外,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陈砚知很少见傅亭樾用这种表情跟他说话,他愣愣地点头:“我知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是啊,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如果他连傅亭樾都防着,还能相信谁呢。 作者有话说: ---------------------- 第4章 我担心你 陈砚知一个多月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吃完山珍海味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傅亭樾让家庭医生过来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结论是陈砚知虚不受补,得循序渐进,一下吃得太好他肠胃受不了。 陈砚知刚吐完回来,一双大眼睛里充满疲惫,眉头微微皱着,漂亮的脸蛋布上病态的白,给人一种柔弱可欺的感觉,他纤细的腰身被傅亭樾搂着,两人靠得极近,甚至能闻到彼此洗发水的味道。 但陈砚知难受得紧,四肢发软没力气,顾不上那么多了。 傅亭樾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喂他吃了药,又让陈砚知喝了杯温水,眉头始终紧拧着,眸底藏着一抹自责。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那副表情,忍不住开口安慰:“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也没想到这副身体能有这么差,早知道就少吃点儿了。 傅亭樾眉头紧锁:“还想吐吗?” 陈砚知虚弱地摇摇头,倒是不想吐,就是没力气。 傅亭樾拿过一旁的毯子给陈砚知盖上,满脸关心道:“要不要回卧室休息?” 一旁的佣人们见状,忍不住面面相觑。 自从一个月前捡回一条命后,大少爷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淡,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地跟别人说话。 这个beta是大少爷喜欢的人吗?但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还是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儿。 傅亭樾没管其他人,陈砚知点头后他就扶着陈砚知起身往楼上走。 如果不是怕陈砚知生气,他就直接上手抱了。 陈砚知以前很少生病,他喜欢在外面跑,身体自然就很好。 但原身常年营养不良,加上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具身体比不上陈砚知的。 傅亭樾让陈砚知住在他旁边的卧室,还让陈砚知有事儿就去找他或者给他发消息。 陈砚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价值不菲的真丝被盖在身上很舒服,他露出半张脸看着傅亭樾,“你怎么变得罗里吧嗦的。” “我担心你。”傅亭樾站在床边,忧心忡忡地对陈砚知说,“回头我带你去做个体检,万一这具身体有什么疾病得早点治疗。” 说起这个,陈砚知突然来了兴趣,原本疲惫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知道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吗?” 傅亭樾索性用脚勾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跟陈砚知闲聊:“吃安眠药自杀的,我有他的全部记忆。” 陈砚知不解地皱着眉头:“为什么自杀?那么有钱活着不好吗?” “和家里有点关系。”傅亭樾没多说,反问道,“你呢,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陈砚知说:“只是生了个小病,但舍不得钱治,慢慢就没了,我也有他的记忆。” 傅亭樾担忧道:“现在好了吗?” 回头得请个营养师来家里给陈砚知调理身体,他太瘦了,刚刚只是吃了点东西就吐成那样,在那个世界从来不会的。 第5章 “没什么感觉,应该已经好了吧。”陈砚知聊着聊着就不困了,索性坐起来跟傅亭樾说,“你说咱们是不是来到平行世界了,那他们两个会不会重生到我们的身上?” 傅亭樾拉被子给陈砚知盖好,“有可能。” 陈砚知满脸愁绪:“咱们那么高掉下去,会不会毁容啊?” 虽然他这具身体是弱了点,但至少还是完整的,万一那两个人穿过去得了具四肢不全的身体,那不亏大了嘛。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道,希望他们能幸运一点吧。” 陈砚知叹了口气,漂亮的小脸耷拉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他们会代替我们孝敬父母吗?要是知道我没了,我妈肯定会哭得不行。” 傅亭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很茫然。 陈砚知又问:“咱们还能回去吗?” 他不想待在这个男人会生孩子的世界,他想回家。 原本陈砚知打算上大学后找个女朋友带到傅亭樾面前炫耀的,这样他就能比过傅亭樾了,毕竟傅亭樾那个木疙瘩性格肯定谈不到女朋友。 谁能想到通知书都还没拿到,他人就没了。 这真是人间惨剧,他美好的人生才过了五分之一呢。 傅亭樾隔着被子拍了拍陈砚知安抚道:“先别想那么多,说不定睡醒就能回去了。” 陈砚知嘁了一声:“别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要是睡醒就能回去,他们早就回去了。 之前他甚至想过自杀,但一想到万一真的死了,那可太完蛋了,然后他就没敢。 傅亭樾并未强词夺理,看着陈砚知漂亮的眼睛承诺道:“我会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别害怕。” 陈砚知瞥了他一眼,眼含怨念地看想窗外:“不害怕,我只是想爸妈了。” 还想那还未能上成的大学,以及还没谈到的女朋友。 傅亭樾安慰了陈砚知两句,语气严肃地叮嘱:“知知,以后在别人面前千万别提我们不是原主,不然会引来麻烦。” 陈砚知调皮道:“哈哈,我之前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 傅亭樾摇头叹气:“以后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睁眼就到了陌生的世界,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人,陈砚知肯定吓坏了。 从小到大,他一着急就习惯性各种解释,傅亭樾猜到他会跟别人说他不是原主。 陈砚知比了个“ok”,难得没跟傅亭樾犟。 以前傅亭樾说一句他能顶十句,现在突然来了这儿,陈砚知潜意识把他当做了依靠。 傅亭樾也没想到陈砚知这么乖,他笑着跟陈砚知说:“休息一会儿吧,要是还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陈砚知没休息,而是一脸好奇地问:“你现在几岁?” 他这具身体比他原来大了两岁,年底就二十了,傅亭樾应该也差不多吧。 谁料下一刻傅亭樾就说:“22岁。” 陈砚知一听,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服气地往床上砰砰锤了两下:“凭什么!我只比原来大两岁,你怎么大四岁?” 原本他俩同岁的,傅亭樾只比他大半岁,怎么来了这儿直接大两岁,这太不公平了。 家世比他好就算了,身高年龄样样占优,他真的要破防了。 “年轻不好吗?”傅亭樾稍显成熟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你不是想去上学,二十岁刚好。” 陈砚知闷闷不乐:“不能这样算啊,明明我们同岁的……” 以前爸妈让他喊傅亭樾哥哥他还能以同岁不喊哥为理由,现在该怎么办,傅亭樾结结实实比他大了两岁呢,难怪他之前看傅亭樾和原本的他不怎么像,原来是更成熟了。 傅亭樾无奈摇头:“好了,休息吧,睡醒再说。” 陈砚知失魂落魄地滑进被子里,郁闷地翻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傅亭樾,可能是吃的药起效,没一会儿他就睡了过去。 傅亭樾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陈砚知彻底睡熟后,他轻手轻脚的把人翻过来,温柔地抚摸陈砚知略显苍白的脸,眸中满是庆幸。 幸好找到你了,知知。 陈砚知睡醒后傅亭樾不在,他躺在床上看着奢华的天花板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和傅亭樾重逢后,他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好像不难受,也不想吐了。 他拿上手机推门出去,直接敲了敲傅亭樾的房门,但没人应。 正好有佣人在打扫,她笑着跟陈砚知说:“大少爷在书房。” 陈砚知刚想问书房在哪儿,傅亭樾就开门出来站在门边冲他招手:“知知,来这儿。” 陈砚知连忙小跑过去,用手挡住嘴小声跟傅亭樾说:“你他丫的能不能别喊那么恶心,别人听到该误会了。” 本来这个世界就不太正常,傅亭樾又突然把他带回来,本身就很让人误会了。 陈砚知进去后,傅亭樾把门关上反锁,“那喊你小陈?” 陈砚知冲傅亭樾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别人听了以为我是你家佣人呢。” 傅亭樾忍着笑意:“所以?” 陈砚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爱怎么喊怎么喊,但在外人面前不能喊知知,腻歪死了。” 傅亭樾笑了笑,他是陈砚知的内人。 陈砚知往傅亭樾胸口上锤了一下,“听到没?” 傅亭樾拉开椅子让陈砚知坐下,乖乖回答:“听到了,以后在外面喊你陈大少爷。” 陈砚知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来,他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有病吧。” 傅亭樾强忍着亲下去的冲动,转身走到陈砚知对面坐下。 看到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陈砚知忍不住好奇:“你在干嘛?” 傅亭樾看了陈砚知一眼:“处理工作,家里的公司是我在管理。” “那你叫我来干嘛,看你工作?”陈砚知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玩傅亭樾桌子上的摆件,“无聊死了。” “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不舒服。”傅亭樾说着,从抽屉里拿了个魔方递给陈砚知。 陈砚知接过,几秒钟就把魔方复原,“已经好了,就吃坏个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傅亭樾松了口气:“你太瘦了,我担心有其他并发症。” 陈砚知摆摆手:“少操点心吧你,本来年纪就大,小心老得更快。” 傅亭樾并未答应,而是说:“我处理完就带你出去玩。” 陈砚知突然往前凑了凑,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傅亭樾,你跟我一样也是beta吗?” 傅亭樾手上动作微顿,他语气平静道:“我是alpha,ss级。” 作者有话说: ---------------------- 第5章 只会被你影响 对于傅亭樾各方面完美的顶配条件,陈砚知已经无力吐槽,准确来说是懒得嫉妒了。 傅亭樾地位越高,他俩在这个世界就能过得更加轻松,虽然那些条件加在他身上他也能很牛逼。 但他和傅亭樾已经不分彼此,谁厉害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没错,陈砚知还是有些不死心,他像个好学的好学生,求知欲爆棚:“我以后也能分化成alpha么,这边有成年后分化的案例不?” 傅亭樾停下手上的动作,垂眸看着陈砚知的眼睛:“有,但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和家族基因有关,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而且beta就很好,分化之后会受信息素影响。” 当然也有个例分化,傅家就没有出过顶级alpha,这么多年也就他一个。 “可我是一个孤儿……”陈砚知话说了一半感觉不太对,他指着自己说,“他是个孤儿,你能查到他的家族基因吗?” 傅亭樾没回答陈砚知的问题,而是严肃地跟他说:“知知,你和这具身体是一体的,如果你一直分得那么清,你会过得不开心。” 太排斥这个世界和这具身体,长此以往对陈砚知没有好处。 闻言,陈砚知明显愣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表情呆呆地说:“不分清的话,万一将来我忘记自己的来处怎么办。” 傅亭樾越过电脑握住陈砚知的手,温声安抚:“不会,有我在呢,那种事情不会发生。” 只要有他在,陈砚知就永远是陈砚知,不会有任何改变。 陈砚知低着头不说话,本就苍白的唇瓣被他咬得一阵白,他抽回手焦虑地抠着指甲,不知道要不要跟傅亭樾说。 他怕被傅亭樾笑话。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模样,心疼道:“知知,有什么就跟我说,别自己藏在心里。” 陈砚知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看着无法无天,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现在突然来到这儿他肯定会害怕。 陈砚知沉默良久,抬头看着傅亭樾的双眼发红,“傅亭樾,我怕我以后连爸爸妈妈的样子都给忘了,如果我们回不去,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傅亭樾看着那双眼睛,到了嘴边的谎话被咽回去:“我也不知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换个角度想想,比起就那样死掉,现在也挺不错的是不是?” 第6章 其实和傅亭樾没相遇之前,陈砚知已经把自己哄好了,也认同这具身体和这个世界,但现在和傅亭樾重逢他就忍不住七想八想。 “我没事儿,就是抱怨两句。”陈砚知抬起手臂抹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冲傅亭樾露出笑容,“你说得对,总比真的死掉好,就当是转世投胎了。” 虽然可能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但至少那两个人可能重生到他们身上了,父母不用体会丧子之痛。 再转念一想,傅亭樾也在这儿,他不是一个人。 陈砚知快速调整好心情,往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大喇喇的瘫着,像只没骨头的猫,随时都会滑到地上。 傅亭樾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带你出去转转散心,免得又胡思乱想。” 陈砚知本来就希望往外跑,加上这一个月他忙着工作都没好好逛过这座城市,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上车后陈砚知满脸好奇地趴在车窗上,他没问傅亭樾要带他去哪儿,反正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看风景也挺不错的,比待在家好多了。 傅亭樾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热地看着陈砚知伸手出去摸风,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陈砚知到哪儿都那么可爱。 陈砚知突然回头,端着一张漂亮脸蛋问:“傅亭樾,我能去喝酒吗?” 好吧,没那么可爱了。 他摇摇头:“忘了刚刚吐成什么样了?” “确实忘了。”陈砚知垂眸想了想,笑着说,“那就先不喝吧,身体好了再说。” 他真的想醉一场,把烦恼都忘了。 傅亭樾没惹他不快,点头答应:“嗯,等你好了再喝。” 陈砚知满意地拍了拍傅亭樾的大腿,娇俏的哼了一声:“小傅真懂事儿。” 傅亭樾自然地握住陈砚知的手,被抽回后眸底划过一抹失落,语气却仍旧是轻快的,“陈大少爷想去哪儿逛,找个地方坐下来欣赏夜景还是去海边吹吹风?” 陈砚知认真想了想:“去海边吧,干坐着我又想吃东西。” 傅亭樾带他去了海边,这儿的海和原本那个世界没什么区别,周边很繁华,也很热闹。 下车后陈砚知满脸新奇地看着四周,他拽上傅亭樾就要走。 “等等。”傅亭樾说着,把臂弯里的外套给陈砚知披上,又调节了一下信息素手环。 陈砚知好奇地凑上去,呼吸洒在傅亭樾的手腕上,“这是什么?好神奇,还能看到你的心率。” 傅亭樾抬手往上凑了凑,差点撞到陈砚知的唇上,但被陈砚知避开了。 傅亭樾眸底划过一抹遗憾,语气如常地解释:“信息素环,能隔绝我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都会有吗?”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小孩子一般,“能给我弄一个吗?看起来好酷,别人看到这个肯定会以为我是alpha.” 说着,陈砚知不自觉挺直胸膛。 傅亭樾回过神后大胆地摸了摸陈砚知的头,闷笑着说:“戴上手环别人只会以为你是omega,漂亮的omega.” 陈砚知拍开他的手,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俩才咬牙切齿地骂道:“想死了是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瞧不起他呢,他一定会分化成alpha,sss级别。 但陈砚知不知道,这个世界s级alpha就已经很少见,要是他真的分化成sss级,估计会被当做小白鼠抓起来做实验。 傅亭樾连忙顺毛:“我们知知肯定会分化成alpha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陈砚知一直都是beta,这样就不用遭受信息素折磨。 “在外面别那样喊我,你又忘了。”陈砚知给了傅亭樾一肘子,气呼呼地走了。 傅亭樾跟在他身后,唇角挂着笑容。 陈砚知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以前他跑个八百米都跟没事儿人似的,但现在走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傅亭樾只好带他找地方坐下休息。 陈砚知捧着常温饮料略带怨气地喝着,瞥见傅亭樾的信息素环,他忍不住问:“傅亭樾,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他之前上网查过,每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都不一样,他现在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只有傅亭樾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傅亭樾笑着说:“你想知道吗?” 陈砚知喝了一大口橙汁,对傅亭樾翻了个白眼:“废话,不想知道我干嘛问。” 傅亭樾卖了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 如果确认陈砚知不会再分化,他会告诉陈砚知的,但不是现在。 陈砚知不屑的嘁了一声:“装什么神秘,我还不想知道呢。” 有信息素了不起吗?beta才是正常人,傅亭樾忘本。 傅亭樾没说话,一旁传来吵闹声,傅亭樾拧着眉头冲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转身去处理,吵闹声很快消失,周遭恢复平静。 陈砚知坐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说要去玩沙子,但傅亭樾担心他身体没好又受凉就没让他去,气得陈砚知猛灌一大杯果汁,灌完就说要去上厕所,还不让傅亭樾跟着。 傅亭樾无奈,只好让保镖陪同,等陈砚知离开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陈砚知心里对傅亭樾有点怨气,但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要是他们还在原本的世界,刚刚陈砚知就不会听傅亭樾的话,直接去找其他人玩儿了。 但上完厕所他就冷静下来了,是他不对,他太闹腾了,傅亭樾是为了他好。 原本陈砚知准备上完厕所就离开,谁知道出来就看到几个高大的男人目光如虎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漂亮男生。 陈砚知皱了皱眉不打算管,谁料那几个男人竟然想把失去神志的男生拖进标有“a”字样的卫生间。 陈砚知忍不住出声:“喂,你们干嘛?” 男人们根本就不管他,拖着男生继续往里走。 周围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变得很可怕,像是被某种可怕的病毒感染了一般,都神志不清了,一个个扑向那个男生,撕扯着他的衣服。 “住手——” 陈砚知刚想冲上去,傅亭樾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抓住他的手腕,拧着眉头带陈砚知离开。 陈砚知回头看着那个无助的男生,焦急道:“傅亭樾,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嗯,我会让人去处理,别担心。”傅亭樾话音刚落,随行的保镖就上前把失去神志的众人分开,并疏散周围人群。 陈砚知和傅亭樾站在不远处看着,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快,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陈砚知茫然地问傅亭樾:“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过来这一个月接触到的大部分都是beta,所以不知道alpha和omega有什么不同,原主脑子里的知识实在匮乏,陈砚知还没来得及弄清其中细节。 傅亭樾言简意赅:“那个omega进入发情期了,alpha们闻到他的信息素被引诱进入了易感期。” 陈砚知一脸茫然。 发情期?易感期?听着好复杂的样子。 傅亭樾并未过多解释,笑着跟陈砚知说:“回头我给你拿两本书,你看完就明白了。” 陈砚知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男生,好奇道:“如果不管会怎么样?” 傅亭樾淡淡说:“他会被那些alpha一直轮,直到意识清醒过来。” 陈砚知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担忧地看向傅亭樾:“你也会有易感期,也会被别人影响吗?” 难怪刚刚傅亭樾那么着急带他离开,他怕自己失去意识? 傅亭樾盯着陈砚知担忧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我不会被别人影响。” 虽然他是ss级alpha没错,但傅亭樾坚信自己只会被陈砚知影响。 作者有话说: ---------------------- 第6章 知知不怕 陈砚知原本心情很好的,但看了刚刚那一幕后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沉重。 他潜意识里有点担心傅亭樾,怕他也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变得失去神智。 正值酷暑,晚上海边很凉快,陈砚知却觉得有点冷。 他抱紧消瘦的胳膊,目光看着漆黑的海面:“傅亭樾,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待着了。” 傅亭樾脱下外套给陈砚知披上,没说什么,直接带他回车上。 陈砚知拢着傅亭樾的西装外套,感觉肩膀很重,可能是西装质量太好了。 他拿下外套放到傅亭樾的腿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路灯的光打进来落在他脸上,却被浓密的睫毛挡住眸底的担忧。 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包括所谓的易感期和发情期。 他目前是beta没有这个担忧,但傅亭樾是alpha,陈砚知很担心他。 “知知。”傅亭樾温声询问,“身体又不舒服了?” 陈砚知摇摇头,搭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关心的话说不出口,太别扭了。 以前陈砚知单方面和傅亭樾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让他说那些关心人的话显得很肉麻,而且一点也不帅气,说不定傅亭樾还会觉得他胆子小因为刚刚的事儿胡七八想。 第7章 可转念一想,来到这个世界后傅亭樾一直很关心他,也没少说关心的话,陈砚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他吐出一口浊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对傅亭樾说:“如果你也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失去神志我要怎么救你?” 傅亭樾愣了一下,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迟钝的痛意密密麻麻地传来,紧接着心跳逐渐变快,震耳欲聋。 他握紧略微颤抖的手,故作镇定道:“你是在担心这个?” 陈砚知低着头,原本想用轻快的语气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变得沉重。 “你也是alpha,就算你意志力再强也会被影响,万一你失去神志,我要怎么救你?打晕绑起来吗?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他扭头看着傅亭樾,漂亮的大眼睛耷拉着,充满担忧。 虽然被陈砚知担心傅亭樾很开心,但他不想看到陈砚知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伸手揉森*晚*整*理了揉陈砚知柔软的发丝,语气温和道:“没事的,这个世界有专门压制易感期和发情期的药剂,叫抑制剂,打完就能清醒过来,我不会有事的。” 陈砚知拍开傅亭樾的手,拧着眉头问:“对每个人都有用吗?” 傅亭樾点头回答:“一般来说是这样。” 陈砚知焦急道:“不一般呢?” “有些人体质特殊,或者是身体原因不能频繁打抑制剂,不然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傅亭樾语速缓慢温和,像杯温水,不烫也不凉,刚刚好。 陈砚知嘶了一声,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不能打抑制剂那类人。” 傅亭樾原本想点头说是,但看着陈砚知的眼睛,他忽然不忍心,摇头说:“不是,我挺健康的,能打抑制剂。” 陈砚知猛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耷拉着肩膀庆幸道:“那就好。” 至少知道怎么样能救傅亭樾,就算以后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他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傅亭樾无声笑了笑:“回家还是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回家吧。”陈砚知摆摆手,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漂亮的小脸完全暴露,不管是在那个世界还是这儿,陈砚知都很白,路灯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整个人会发光一般,傅亭樾甚至能看到他皮肤下的经络。 看着陈砚知滑动的喉结,他不自觉跟着吞咽了一下,低声吩咐司机:“直接回家。” 司机恭敬应道:“好的少爷。” 陈砚知没再说话,有外人在,他担心不小心说漏嘴,索性闭嘴沉默。 回到家后陈砚知和傅亭樾上了楼,只有回卧室他才感觉到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 他往沙发上一瘫,仰头对傅亭樾说:“总觉得在被人监视,好累哦。”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漂亮的锁骨,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别开视线:“不用绷的这么紧,有我在呢,如果你不小心说漏嘴我会提醒你的。” 陈砚知叹了口气:“你身边那么多人,都是你的心腹?” 但感觉不太像,虽然他从小被养的无法无天,也没体验过什么豪门争斗,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才来傅亭樾家一天陈砚知就觉得这栋房子里很多人都不是向着傅亭樾的,尤其是他那些保镖和司机。 傅亭樾摇摇头:“家里安排的,原身刚接手公司没两年,加上之前突然服药自杀,他的父母担心他出事儿,所以才安排了那么多人。” 其实就是来监视他,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把陈砚知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 陈砚知转过身趴在沙发上问傅亭樾:“你这边的父母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虽然傅亭樾从小到大就老成,也不像他那么黏父母,但他和那个世界的父母关系挺好的。 如果这边的父母也和那边一样好,傅亭樾不可能自己住。 傅亭樾纠正:“是对他不好。” 陈砚知啧啧道:“不是你让我认同这个世界,到来头你自己分的那么清?” 傅亭樾笑道:“还有点不太习惯。”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德行。” 傅亭樾走到陈砚知身边坐下,自我认同了一番才开口:“我还有个弟弟,父母对弟弟比较好,只是把我当做管理公司的工具人。” 陈砚知问:“你弟弟也是顶a?” 傅亭樾摇摇头:“只是个普通alpha,身体还不太好。” 根据原身的记忆,父母从小就对弟弟偏心,就连公司继承权也准备给弟弟,而傅亭樾只是帮忙管理公司的打工人,因此原主才会想不开自杀。 陈砚知不解:“那他们图什么,放着你这个顶级alpha不培养,偏心一个成不了气候的病秧子?” 傅亭樾无所谓地耸肩:“不懂。” 反正那也不是他的父母,等他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后会着手成立自己的公司,他不会把自己和陈砚知的命门交给别人,他要不靠任何人地往上爬,在这个世界护着陈砚知。 陈砚知噗嗤笑道:“感觉你和他们不太熟的样子。” 傅亭樾也跟着笑起来:“确实不熟,只见过一面,上次我还在医院的时候见的。” 陈砚知破天荒地开口安慰人:“没事儿,反正也不是你的父母,大不了以后咱们自己挣钱成立公司,和家里断了就行。” 原本他以为傅亭樾这个世界的父母对他好就好了,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他和傅亭樾才是唯一能依靠彼此的,其他人都靠不住。 闻言,傅亭樾嘴角的笑容加深:“听你的。” 他们两个真默契,居然不谋而合。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当然得听我的了,不然你还想听谁的。” 傅亭樾笑笑,起身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你先洗漱休息吧,明天再说。” 陈砚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就去洗漱了。 傅亭樾在他房间逗留了一会儿,确认不差什么才转身离开。 陈砚知洗完澡出来就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今天这一天实在发生太多事儿,他躺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陈砚知做了噩梦,梦到他和傅亭樾乘坐的大巴车坠落,他们没有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而是真的死了,父母抱着他们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陈砚知是被吓醒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都是汗。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陈砚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 说不定重生到这个世界才是假的,梦里才是真的。 他越想越害怕,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赤脚下了床,径直推开门走到傅亭樾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傅亭樾来到这儿后一直不敢睡得太死,而且今晚陈砚知在隔壁,他就更不敢睡死,听到敲门声他第一时间开灯起床开门。 看到陈砚知那一刻,傅亭樾的心被扎了一下,刺疼。 从小明媚张扬的陈砚知一脸不安地握着手机站在门口,鞋也没穿,额头上都是汗。 傅亭樾没多问,弯腰把陈砚知抱起来转身进屋,“知知,你怎么了?” 陈砚知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乖乖窝在傅亭樾怀里,握着手机的手因为太用力而骨节泛白。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坐在沙发上,温柔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做噩梦了是不是?别怕,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陈砚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满脸惊恐地问:“傅亭樾,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傅亭樾握住他颤抖的手,看着陈砚知微张的瞳孔跟他说:“真的还活着,不信你掐我试试。” 陈砚知攥紧傅亭樾的手,紧张道:“我、我梦到我们死了,爸妈和叔叔阿姨抱着我们的尸体哭,我们两个面目全非的,都快成肉泥了。” 傅亭樾满脸心疼:“知知别哭,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们来到这儿,那两个人肯定也去了我们的世界,他们会代替我们活下去的。” 陈砚知想说自己没哭,但他摸到了自己的眼泪。 傅亭樾抱住陈砚知,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背:“知知不怕,刚刚的是梦,现在才是真的。” 听着傅亭樾有力的心跳声,陈砚知逐渐冷静下来。 傅亭樾怀里太热了,他被闷出了一头汗,陈砚知推了傅亭樾一下,从他腿上下来。 他轻咳一声,不自在道:“我没事儿了,刚刚只是个意外。” 傅亭樾没多说,握住陈砚知冰凉的手问:“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原本陈砚知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刚刚那个梦他就害怕,在傅亭樾身边他才能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他看了傅亭樾一眼,点头答应,简单洗漱过后他踩着傅亭樾的大拖鞋爬上床,窝在充满傅亭樾味道的被褥间,不安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作者有话说: ---------------------- 第7章 吃醋 陈砚知彻底在傅亭樾的别墅住下来,但他每晚都会做噩梦,不是梦到他和傅亭樾死了,就是被这个世界的人发现他们的身份把他们抓起来抽血做实验。 第8章 起初因为和傅亭樾一起睡他能安心些,勉强睡得着,后来完全不行了,连着失眠好几天,陈砚知感觉自己都快精神衰弱了。 彼时他在傅亭樾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天花板,眼下有明显的乌青,本就苍白的脸看着更加没有血色。 他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一旁的傅亭樾,端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郁闷道:“傅亭樾,再这样下去我会困死的。” 傅亭樾起身拿了个毯子给陈砚知盖上,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脸,“等会儿去医院看看,你心理压力太大了。” 陈砚知叹了口气,小脸皱巴巴的,“万一我乱说话怎么办?” 傅亭樾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到时候就跟心理医生说是做梦,他不会怀疑的。” 陈砚知裹紧毯子,闻着上面独属于傅亭樾的香味,眼皮越来越重:“对哦,你好聪明。”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生怕惊到陈砚知的瞌睡,“睡一会儿吧,睡醒再去医院。” 陈砚知“唔”了一声,拉起毯子蒙着头,翻身背对着傅亭樾,身体蜷缩着,小孩儿似的。 看着他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傅亭樾眸底的心疼更加明显。 和他重逢之前陈砚知过得苦,一天只吃一顿饭瘦的只剩皮包骨,好不容易重逢他能好好养着陈砚知了,陈砚知又虚不受补不能吃得太好。 加上最近晚上睡不好,他白天就更没胃口吃东西,比之前更瘦了一些。 许是困极了,陈砚知难得睡得安稳,傅亭樾把毯子往下扯了扯他都没醒。 看着他削尖的下巴,傅亭樾既自责又心疼。 把空调温度调好后,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并让助理联系了傅家旗下的私人医院,等陈砚知睡醒后就带他去检查身体,顺便做心理治疗。 陈砚知睡了一会儿就开始做噩梦,他从梦中惊醒,顶着一头汗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白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傅亭樾不在办公室,但给陈砚知发了消息说要去开会,一会儿就回来。 陈砚知把手机扔在一旁,又把乱糟糟的毯子叠好才去卫生间洗脸。 洗完脸思绪变得清晰,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皱起。 太差劲了陈砚知,怎么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只是个梦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死就死了呗,反正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本来也是活不了的,现在这样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打起精神来,别再让傅亭樾担心了。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快速调整好心情才转身出去。 当天下午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去了医院,检查结果不出所料,他严重营养不良,胃也不好,加上最近总做噩梦,他的状态很差。 做完心理治疗后陈砚知感觉好多了,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其实不来做心理治疗也没关系,他已经自己调节好了,但又怕傅亭樾担心,便乖乖听了他的安排。 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慢慢养着就行,但傅亭樾不放心,让人给陈砚知抓了一个疗程的中药。 陈砚知啧啧两声:“不是哥们儿,我年纪轻轻就喝中药,这对吗?” 傅亭樾口吻老成:“中药温和不伤身,光靠膳食很难养起来,喝点药好得更快。” 陈砚知噗嗤一声:“你别这么说话,太好笑了。” 主要是傅亭樾壳比他大两岁,芯却是实实在在跟他同岁的,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就忍不住想笑。 傅亭樾无奈摇头:“你啊,这才跟我分开一个月就差点把自己给养废了。” 陈砚知连忙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有条件我还能过得那么惨?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我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你这话有歧义,别人听了该以为我俩以前关系很好了。” 以前他和傅亭樾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这是不得已被命运裹挟,而且他突然发现傅亭樾人还不错,临死前还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的人,天大的仇陈砚知也能原谅,更何况他和傅亭樾根本就没仇,单纯就是陈砚知看不惯他。 其实小时候他俩关系挺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得很差。 陈砚知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他先疏远傅亭樾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他给忘了。 他忘性大,前一天还说再也不跟傅亭樾玩儿,第二天早上傅亭樾来接他去上学时陈砚知还是会乖乖上车。 傅亭樾垂眸看着陈砚知转来转去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好吗?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 闻言,陈砚知忍不住说:“你怕不是记忆出现混乱了。” 傅亭樾摇摇头,表情认真地看着陈砚知:“没有,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一直都很好,难道知知不这么觉得?” 陈砚知偶尔会耍小脾气,但傅亭樾觉得很可爱,除了把他扔下去跟别人玩的时候很可恶之外,陈砚知在傅亭樾眼里一直都是最可爱的存在。 “是吗?”陈砚知挠挠头,突然不知道是他记忆混乱还是傅亭樾记忆混乱了。 傅亭樾点头:“是的。” 在他心里,他和陈砚知一直都是最要好的,陈砚知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从小到大都是。 但陈砚知朋友很多,多到都快没有傅亭樾的位置了。 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傅亭樾心里也有恐慌,但一想到在这儿陈砚知只认识他一个人,只能跟他好,傅亭樾心里就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感。 在这儿陈砚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人能把他从他身边抢走。 但傅亭樾太低估陈砚知的社交能力,他才来别墅几天就跟家里所有的保姆佣人熟络,甚至连傅亭樾身边的保镖司机陈砚知也全都认识,还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两人回家的路上傅亭樾才知道这件事的,他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憋闷到了极点。 陈砚知一无所知,这会儿正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和司机闲聊:“陈琦,你家是哪儿的呀,也是帝都的吗?” 他这两天已经从这些人的嘴里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甚至连他们是傅家派来监视傅亭樾的陈砚知都打听到了一二,真不愧是他。 陈琦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我家是帝都的,不过我从小是在东区长大的。” 东区是平民区,也就是之前陈砚知住的那片。 陈砚知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转头问副驾驶的保镖:“你呢汪旭,你家是哪儿的?” 汪旭略微低着头回答:“回陈少,我也是在东区长大的,不过我老家不在帝都。” 陈砚知又问:“你们两个都是alpha吗?” 汪旭和陈琦对视一眼,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傅亭樾一眼后说道:“傅家对司机和保镖的选拔很严格,必须得是alpha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后背总是凉飕飕的。 陈砚知没注意到傅亭樾有些阴沉的脸,继续跟两人闲聊:“alpha都只能给别人当保镖司机,那beta呢?” 陈琦笑着接话:“beta也能从事很多职业,我们出生贫寒,能来傅家当保镖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陈砚知心下了然,原来不是所有alpha都能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权利,也要看出身。 他满脸好奇地问:“那是不是也有beta站上高位?” 如果没有,那他就来做第一个。 两人都知道陈砚知是beta,听到他这么问,汪旭连忙回答:“当然有,很多医生演员都是beta,也有公司高层这些,beta才是占据社会主导地位的群体。” 虽然不知道这位出身东区的平民beta是怎么跟大少爷认识的,但从两人的相处来看关系不一般,而且这些天陈砚知都是在大少爷的房间里睡的,说不定他们是那种关系。 只要能把陈砚知哄高兴了,他们在傅亭樾手下就能好过些。 陈砚知和两人聊了一路,都没跟傅亭樾说过话,原本傅亭樾只是有点不高兴,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生气。 到家后他没等陈砚知,自己下车先走了。 陈砚知乐呵呵地跟其他人打着招呼,扭头发现傅亭樾走了,他连忙追上去。 傅亭樾心里不快,但瞥见陈砚知小跑着追上来,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自觉放慢步子等他。 陈砚知略微喘着气,小声吐槽:“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跟不上你了。” 傅亭酸唧唧地说:“我以为你还要跟他们聊一会儿。” 陈砚知没听懂傅亭樾的不快,没心没肺地说:“等会儿再聊,我饿了,想吃东西。” 傅亭樾突然停下脚步,陈砚知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他连忙折回去问傅亭樾,“怎么不走了?快点儿呗,我快饿死了。” 傅亭樾目光定定地看着陈砚知的脸,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陈砚知,你怎么跟谁都能聊得来,不是说我们才是彼此的唯一吗?” 第9章 “啊?”陈砚知整个人呆住,他茫然地看着傅亭樾阴沉的脸,总算反应过来他不高兴。 他不解地问:“你干嘛生气?” 傅亭樾盯着陈砚知的眼睛,试图分辨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事实证明陈砚知并非在装,是真的不懂,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确实也没做错,是傅亭樾小气,他不想陈砚知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亲近。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吐出一口浊气走了。 “???” 陈砚知更懵了,他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像只晕了头的小猫,反应过来后他指着傅亭樾的背影说:“傅亭樾你给我站住!” 傅亭樾没站住,反而走得更快,陈砚知骂骂咧咧地跟上去,心里觉得傅亭樾又在发病。 他记起之前为什么不想和傅亭樾玩了,就是因为他总是莫名其妙生气,怎么来了这儿还这样。 作者有话说: ---------------------- 傅亭樾:气死了气死了,老婆怎么能和别人说话 陈砚知:[问号][问号][问号] 第8章 来易感期了 傅亭樾气性大,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憋在心里气,陈砚知是有脾气就直接发,从来不委屈自己,两人算是一个极端。 原本陈砚知还想着关心一下傅亭樾的,但人家压根不给他机会,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不理人。 陈砚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隔着门喊道:“傅亭樾,你再不开门——”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傅亭樾满脸无奈地出现在门口。 陈砚知双手环胸:“你脾气挺大啊,把我关在门外是吧?” 傅亭樾叹了口气:“没……” 要说脾气大,没人能比得过陈砚知,但他乐意宠着。 陈砚知啧了一声,向前一步跨进屋里,一脚把门踹上,朝傅亭樾逼近:“你闹什么别扭?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炸毛的模样,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没有。” 太可爱了,舍不得生气。 陈砚知闻言,更生气了,“没有你锁什么门?” 锁门就算了,还把他锁在外面,简直不可饶恕。 傅亭樾妥协般看着陈砚知:“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陈砚知翻了个白眼,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傅亭樾,“说,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 傅亭樾垂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你和所有人都有话聊,唯独跟我没话说。” 陈砚知忍无可忍:“我现在是在跟狗说话吗?” 傅亭樾沉默不语,他怕话说得太过分惹陈砚知不高兴。 看到傅亭樾那副样子,陈砚知更加不耐烦,但他强忍着脾气说:“傅亭樾,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 不等陈砚知说完,傅亭樾语气就有些激动:“我不想你和别人那么亲近,你才来了几天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还和他们聊得那么开心,我不高兴。” 一冲动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傅亭樾就后悔了,但话已经收不回去,他索性垂眸不去看陈砚知。 陈砚知整个人呆呆的,似乎是没从傅亭樾的话里反应过来。 他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话惹傅亭樾生气,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我……” 不等他说完,傅亭樾就说:“是我的问题,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去处理一点工作,你先休息一下。” 傅亭樾说完就要走,陈砚知连忙上前拽住他的手腕,“等等,咱俩聊聊。” 陈砚知难得用严肃的语气说话:“傅亭樾,和我聊聊,问题不解决,你心里永远有个疙瘩,如果你一味用逃避来解决问题,心结永远不会解开,我们也会越来越疏远。” 他知道为什么之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会和傅亭樾关系越来越差了,就是因为傅亭樾习惯把情绪憋在心里,而他永远不会注意到傅亭樾的情绪,亦或者说注意到了,但不想管。 可现在他不得不管,他和傅亭樾之间不能有隔阂,他也不想。 傅亭樾语气明显失落:“知知,你讨厌我了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明明之前在那个世界他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好到陈砚知这个笨蛋一直没有察觉到,怎么到了这儿就突然失控了呢。 他刚刚甚至还把陈砚知关在门外,真的很过分。 “没有,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讨厌你,但我们需要聊聊。”陈砚知说着,把傅亭樾拽到一旁的沙发边让他坐下。 傅亭樾怔忪地看向陈砚知的眼睛,他以为陈砚知会直接臭骂他一顿然后不理他。 陈砚知垫起脚按住傅亭樾的肩膀强迫他坐下,左右观察确认没人偷听后他才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担心我跟这边的人玩熟了就不和你好了?” 傅亭樾缓慢地点点头,这么理解也没错。 “啧,你真是多虑了,之前你不是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父母安排的人吗?我跟他们混熟只是为了套话,试探一下你父母的态度而已。” 陈砚知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耐心地解释:“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玩了就不理你,主要是你本来就话少啊,我话多忍不住想聊天,可不就只能找他们了嘛。” 傅亭樾偏离重点:“我愿意听你说,什么都可以。” 其实不管陈砚知是跟他说废话还是说正经话他都愿意且乐意听,那种时刻是最幸福的时候。 陈砚知神经大条没深究傅亭樾话里的深层含义,他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你不是忙嘛,而且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和当地人打好关系很重要,尤其他们还是眼线。” 而且他改不了话多的毛病,在哪儿都能跟人聊,要真无聊起来别说是人了,蚂蚁他都能聊上半小时。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真诚可爱的模样,垂眼说:“我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对,我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控制不住情绪,我会尽快调整好。” 是他的占有欲作祟,陈砚知没有任何错,他从小到大都这么招人喜欢,来了这儿也是一样的,是他不好,不该对陈砚知发脾气。 陈砚知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你得跟我说,你自己憋着气死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主要他这人懒,懒得去猜别人的想法,不重要的人想什么他管不着,但傅亭樾重要,所以他才会跟他说这些。 如果他们两个因为这些小事有了嫌隙,那完全就是得不偿失,所以有话直说才是最好最快的解决办法。 傅亭樾点头答应:“我会记住的。” “嗯,没其他事儿就去忙吧,我得洗个澡。”陈砚知抬起胳膊闻了闻,嫌弃地皱起鼻子,“总觉得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傅亭樾暗暗突出一口浊气,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去吧,洗完正好能吃饭,刚刚不是说饿么。” 陈砚知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拿上换洗的衣服洗澡去了,似乎确实没把刚刚的事儿放在心上,这让傅亭樾松了一口气。 但傅亭樾没急着离开,而是在陈砚知的房间转了一圈,最后站在窗户边看着太阳一点点往西坠落,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晚霞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漂亮得像一幅画卷。 浴室的水声一停,傅亭樾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陈砚知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他也不知道傅亭樾逗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洗漱完他整个人轻松多了,跳起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窝着玩了一会儿手机才起身去找傅亭樾。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什么原因,晚饭傅亭樾没吃多少,光伺候陈砚知了。 吃完饭陈砚知就想上楼单独和傅亭樾待在一块儿,在客厅被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自在。 傅亭樾小声跟他说:“休息一会儿喝完药再上去。” 陈砚知一愣:“什么药?” “调理身体的中药,你又忘了。”傅亭樾无奈摇头,“你这记性什么时候才能变好。” 陈砚知彻底呆住:“今晚就开始喝?” 他以为还得过两天呢。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想耍赖,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尽早调理比较好,拖久了变严重怎么办。” 果不其然,下一刻陈砚知就说:“我今天才刚从医院回来呢,不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喝?” 虽然没喝过,但中药能有什么好喝的,他也属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和原本的世界重合,连中医也有,真是见鬼了。 傅亭樾宠溺地笑道:“知知,你今天不喝以后也要多喝一天,怎么算都一样,还不如从今天开始喝,提前一天喝完。” 陈砚知纠结地皱紧眉头:“万一难喝怎么办,把我喝吐了怎么办?” 第10章 倒不是他矫情,主要是他怕苦。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害怕的表情,温声安抚:“不会的,我让人买了果脯,喝完吃两颗就没事了。” 如果不是身体太差,他也不想逼陈砚知喝药。 “我又不是小孩儿,喝药还得用果脯哄。”陈砚知嘟囔着,转头对一旁的保姆说,“麻烦帮我把药端过来。” 不就是中药么,还能把他苦死不成。 事实证明,他真的差点被苦死了,那碗中药比他独自住在地下室的一个月还要苦。 要不是傅亭樾提前让人准备了果脯第一时间喂给他,陈砚知恐怕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他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用舌尖顶着果脯在口腔里转了两圈,直到药味变淡他才苦巴巴地问:“明天还得继续喝?” 傅亭樾撕开果脯的包装纸将果脯塞进陈砚知嘴里才点头:“每天都得喝。” 陈砚知身体差,得搭配膳食和药物才能快速康复,最近家里的菜单都变得清淡健康了,傅亭樾始终记得医生说陈砚知虚不受补,生怕吃得太油腻他又不舒服。 陈砚知明白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劲,难得没闹脾气,顺从地点头:“行吧,喝就喝吧。” 傅亭樾眸底划过一丝惊讶,忍不住夸赞:“嗯,很棒。” 陈砚知嘁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还得让人哄着才肯喝药。” 他知道自己身体弱,他也想快点把身体养好多锻炼,强身健体。 见他那么乖,傅亭樾又喂他吃了一颗果脯才和陈砚知上了楼。 今天一直在外面折腾,陈砚知这具身体太弱,上楼洗漱完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自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种很难受的,类似于被大山压住的感觉给闷醒。 但他没有做噩梦,醒过来时人也很清醒,但还是有点不舒服,陈砚知怀疑自己可能喝中药中毒了。 他伸手去推傅亭樾,却被烫得往后一缩,“傅亭樾,你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睡梦中的傅亭樾意识模糊,听到陈砚知的声音,他下意识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呼吸急促得不正常。 他喘息着说:“知知,我、我有点难受。” 陈砚知挣扎着:“你先放开,我去打电话叫120,你现在好烫。” 傅亭樾仍旧抱着他不肯松手,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从陈砚知的耳尖扫过:“不用……不用,我应该是来易感期了。” 作者有话说: ----------------------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9章 知知帮帮我 陈砚知犹如置身火炉,但他挣不开傅亭樾的手,只能就着被傅亭樾抱着的姿势问:“易感期?” 傅亭樾声音压抑,吞咽声在陈砚知耳畔传来:“嗯,我来易感期了。”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那副难受的样子,瞬间慌了神,“那怎么办?” 他只有上次在海边看到过alpha易感期,根本就没接触过,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傅亭樾会不会有危险。 陈砚知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害怕,他怕傅亭樾出事儿。 傅亭樾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喘息着对陈砚知说:“知知别怕,我没事,现在还能保持清醒,你去楼下让阿姨把提前准备好的箱子拿上来,别告诉他们我来易感期了,不然他们会给我找omega.” 陈砚知闻言,连忙推开傅亭樾起身,“好,我马上去,你先坚持一会儿。” 陈砚知说完就跑了,没给傅亭樾开口的机会。 傅亭樾低头闻了闻被子,上面还残留着一丝陈砚知的味道,他像只大狗狗似的凑近,恨不得把那微乎其微的味道全部吸进肺里,身体里的热浪一阵接一阵不停冲击着他的神志。 他蜷缩着抱紧被子,脑子里都是陈砚知的脸。 想要陈砚知,但森*晚*整*理不能,会吓到他,他不能被信息素控制做出伤害陈砚知的事情,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傅亭樾不停给自己心理暗示,硬生生撑着没有被易感期吞噬理智。 陈砚知整个人很紧张,他跑下楼后直接去敲了保姆的房门,心里记着傅亭樾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易感期,他快速调整好情绪,把脸上的担忧尽数收起来,尽量表现得平静。 保姆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半睁着眼睛问:“陈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陈砚知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来拿傅亭樾之前让你准备的箱子。” 保姆瞬间清醒了不少,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大少爷的易感期来了?” 陈砚知摇头:“没有,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非要让我下来帮他拿。” “大少爷应该是担心易感期突然来吧,陈先生你稍等两分钟,我这就去拿。”保姆说着,转身去了一楼最旁边的房间。 陈砚知心神不宁地等着,心里很担心傅亭樾。 他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关于alpha的易感期,越看越害怕。 网上说进入易感期的alpha必须要有omega才能安全度过,但是大晚上的他去哪儿给傅亭樾找omega,而且听傅亭樾刚刚的意思,他并不想找omega. 现在只能祈祷抑制剂能帮傅亭樾安稳度过这次易感期。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傅亭樾会说当个beta也很好了。 保姆回来得很快,她把箱子递给陈砚知,笑眯眯地说:“如果大少爷的易感期来了,麻烦陈先生告知我们一声,我们好做准备。” 陈砚知闻言,几乎马上反应过来她说的做准备是要给傅亭樾找omega,可傅亭樾是人,不是什么动物。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冲保姆露出一个还是友好的笑容,“好,那我先回楼上休息啦。” 确认保姆离开后,陈砚知提着箱子冲上电梯,着急忙慌地按了三楼,心跳越来越快。 他刚刚在手机上看到有人说信息素得不到释放的话,会对alpha造成损伤,严重的可能会变成傻子。 陈砚知一推门进去就被空气中浓度高到吓人的信息素弄得有点难受,但他什么都闻不到,只能艰难地往床边挪,“傅亭樾,你还醒着吗?” “嗯。”傅亭樾迟钝地应了一声,陈砚知把药箱扔在床上,强忍着难受把窗子打开才感觉泰山压顶的感觉减轻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床边问傅亭樾:“哪个是抑制剂?” 傅亭樾看了一眼药箱,伸手指了指针管。 陈砚知拿起针管,看着傅亭樾的手臂犹豫半天才说:“我不敢打。” “我自己来。”傅亭樾说着,从陈砚知手里接过针管,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皮肤,抑制剂被推进体内,快要把他的神志吞没的浪潮暂时退却,濒临崩溃的神志也稍稍清醒过来。 他靠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对陈砚知说:“止咬器帮我戴上,然后再用绳子把我的手捆起来。” 他身上出了很多汗,真丝睡衣都被打湿了,整个人很颓废,眼神也变得浑浊。 陈砚知干脆利落地帮傅亭樾把衣服脱了,又帮他擦了擦汗才问:“为什么要绑起来,不是打了抑制剂就没事儿了吗?” 傅亭樾吐出一口浊气,强忍着把陈砚知扑到的冲动,压抑地吞咽了两下:“我现在还没完全进入易感期能保持清醒,但我担心自己会失控,知知听话,把我绑起来。” 原主二十多年从来没和omega有过接触,体内信息素一直处于积压状态,傅亭樾又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怕自己失控伤害到陈砚知。 陈砚知握住傅亭樾滚烫的手,漂亮的眉头紧锁,脸上都是担心:“傅亭樾,我们去医院吧,好不好?” 与其在家难受,还不如去医院,医院肯定能更快地帮傅亭樾度过易感期的。 傅亭樾握紧陈砚知的手,犬齿一阵发痒,他仰头靠在床边,喉结快速滑动着,“去医院也只能打抑制剂,还不如在家待着,你听话,把我绑起来,或者把我锁起来自己去旁边卧室休息,三天后再来开门。” “你让我把你锁起来?”陈砚知震惊地看着傅亭樾,表情有些生气,“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儿?” “那就把我绑起来,一旦察觉到危险就立马离开,知知,顶级alpha失控很危险,我不想伤害你,你听话。” 傅亭樾说着,感觉体内的信息素又在翻涌,他伸手拿过止咬器戴上,又把提前准备好的绳子递给陈砚知让他帮忙把双手绑起来。 陈砚知犹豫道:“不绑不行吗?” 傅亭樾不再跟他说话,自顾自用绳子绑住自己的双手,但他没办法自己打结,陈砚知看不下去伸手帮忙。 傅亭樾呼吸急促道:“打死结,否则我很容易就会挣开。” 陈砚知顿了顿,最终还是乖乖听话打了个死结。 他看着傅亭樾被绑住的双手,小声询问:“我能帮你什么?” 傅亭樾放松地靠在床边,仰着头缓了一会儿,止咬器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声音沙哑道:“陪我待一会儿,半小时后你去隔壁房间休息,明天再来看我,这两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药也记得喝。” 第11章 陈砚知拧着眉头不耐烦道:“别管我了,你赶紧休息一下,我不想去隔壁,我要在这儿睡。”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他吃饭喝药。 “知知听话……” “我不想听,我困了。”陈砚知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背对着傅亭樾假装自己要睡觉,其实他心里很担心,压根就睡不着。 傅亭樾总算不再说话,陈砚知还以为他睡着了,鬼鬼祟祟地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却发现傅亭樾正盯着他,目光灼热,陈砚知被看得心惊。 但看着傅亭樾的眼睛,他突然就不害怕了,冷静下来问:“你又难受了?要不要再给你打一针……”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扑过来把陈砚知压在身下,呼吸急促地隔着止咬器蹭陈砚知的侧颈。 傅亭樾的身体坚硬得跟铁似的,加上他刚刚突然撞过来陈砚知没防备,他感觉自己胸膛上的骨头都快被撞碎了。 陈砚知有些生气道:“傅亭樾你发什么疯?” 傅亭樾语气痴迷地喊:“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立马察觉到不对,强忍着痛意捧起傅亭樾的脸,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傅亭樾,你怎么了?” 傅亭樾重重喘息着,瞳孔完全散了,似乎已经失去神志,但他嘴里一直在喊陈砚知。 陈砚知连忙拿手机去网上搜,原来正式进入易感期后alpha会失去神志,而且会本能地想要标记自己想标记的人。 傅亭樾一直喊他,难道是想标记他? 可是标记是怎么弄来着? 陈砚知刚想搜索,手机直接被傅亭樾给撞飞了,alpha跨坐在他身上,被绑住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按在陈砚知胸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陈砚知彻底遮住。 接连被撞,陈砚知脾气上来,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傅亭樾,我手机……” 傅亭樾突然低头靠近,陈砚知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顶级alpha的压迫感,他被浓烈的闻不到摸不着的信息素压得动弹不得。 对上傅亭樾迷离的双眼,他警惕道:“你干嘛?” 傅亭樾还在继续靠近,陈砚知连忙偏头躲开,冰冷的止咬器触碰到他颈侧的皮肤,陈砚知忍不住一哆嗦。 傅亭樾意识不清地嘟囔:“亲不到,知知,我怎么亲不到你……” 陈砚知闻言,惊讶地回头看着傅亭樾,“你清醒一点,我是陈砚知,你最好的朋友。” 傅亭樾哼笑一声,喃喃道:“好朋友。” 冰冷的铁质和灼热的呼吸交缠着,弄得陈砚知有些难受,他伸手把傅亭樾的脸推开,“你别笑,好瘆人。” 傅亭樾控制不住体内暴虐的信息素,他低头靠在陈砚知的手上,难以自控地喘息着。 他哑声说:“知知,帮帮我,我好难受。” 第10章 傅亭樾你个畜生 陈砚知整个人都傻了,被好兄弟按在床上乱蹭一通就算了,关键是傅亭樾还用绑着的手去扯他的衣服裤子,一点儿也不老实。 陈砚知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失去神志的顶a力气实在太大。 眼看着傅亭樾的手就要伸进他的裤子,陈砚知连忙拽住他的手警告:“傅亭樾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陈砚知,不是能帮你缓解易感期的omega.” 天杀的,早知道就听傅亭樾的,直接用绳子把他给绑起来,也好过陷入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傅亭樾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嘴里不停重复着陈砚知的名字:“陈砚知,陈砚知。” 是陈砚知啊,他的陈砚知。 陈砚知满脸惊恐地按着傅亭樾的手不让他乱动,“等等,你别乱动!” 傅亭樾真的不再乱动,他亲昵地左右蹭着陈砚知的鼻尖,声音沙哑压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帮帮我好不好?” 原本陈砚知是有点生气的,但听到傅亭樾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要死了,他就忍不住心软,“我、我要怎么帮你?” 傅亭樾不回答,只是靠在他锁骨的位置呢喃:“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盯着天花板,“我在这儿,你别喊了。” 喊得他心跳都不正常了。 傅亭樾靠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突然说:“陈砚知,你出去,把门锁上。” 陈砚知愣了一下,低头正好和傅亭樾四目相对,他欣喜道:“你清醒了?” 傅亭樾的瞳孔一点点聚焦,他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自责地低着头不看陈砚知。 他语气低迷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陈砚知往前凑了凑,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再打一支抑制剂?” 傅亭樾躲开他的视线,声音虽然还是很哑,但透着一丝冰冷:“等会儿我自己打,你先出去。” 他刚刚……差一点就欺负陈砚知了,幸好及时清醒过来。 陈砚知一无所知,盘腿坐在床上,“你干嘛赶我走,刚刚不是一直让我帮你吗?正好你醒了,告诉我要怎么帮你。” 傅亭樾瞳孔猛地一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彻底乱了,大脑也开始变得乱糟糟的,他强撑着意识焦急催促:“不用,刚刚我失去意识了,不用你帮忙,你先出去。” 接连被赶,陈砚知有些生气,他拧着眉头看着傅亭樾压抑的双眼:“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怎么才能帮你你就直说呗,之前不是说好要当彼此的依靠,你现在把我往外推是什么意思?” 傅亭樾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着,他压制着体内暴虐的信息素,脖颈间青筋暴起。 重重吐出几口热气后,他压抑着说:“不是把你往外推,我怕吓到你,陈砚知你乖,先出去,我一个人呆一晚,明天早上你再来看我。” 如果彻底失去意识,手上的绳子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这是傅亭樾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主之前是把自己关在一个独立空间,任由信息素暴虐,清醒过来后又给自己打抑制剂,所以他不敢让陈砚知呆在这儿。 alpha彻底进入易感期后满脑子都只想标记眼前的人,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伤害陈砚知的事情。 陈砚知听完后更不耐烦了,他直接说:“所以我要怎么帮你,或者说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别他妈磨磨唧唧的。” 傅亭樾强撑的意识摇摇欲坠,他甚至不敢看陈砚知的眼睛,垂着眼语气低迷:“进入易感期的alpha只想标记……标记就是咬腺体,或者……” 发生性关系。 他不想让陈砚知看到自己被信息素控制变成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野兽。 陈砚知听完后仔细思考一番,砰砰两声拍拍身旁的被子对傅亭樾说:“所以你刚刚让我帮你是要我咬你的腺体吗?那你过来,我现在就帮你咬。” 不就是咬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帮到傅亭樾,他愿意的。 他俩可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也不知道傅亭樾在矜持什么。 傅亭樾听到陈砚知的话明显愣住,紧接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陈砚知总是能语出惊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一如既往的别出心裁。 “别墨迹,快过来啊。”陈砚知一边催促一边问,“你的腺体在哪儿,我直接咬吗?” 他是beta没有腺体,所以肯定是他来咬傅亭樾的腺体,虽然傅亭樾说得不清楚,但陈砚知自觉聪明,根本难不倒他。 傅亭樾已经快撑不住,他现在急需一个宣泄口,哪怕是被陈砚知触碰腺体对他来说也能得到巨大的满足。 “知知,腺体是第二性..器官,我可能会……” 不等傅亭樾说完,陈砚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拽着傅亭樾的胳膊把他拉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傅亭樾脖颈后面红肿的那块皮肤,上面还有汗珠往外冒。 他好奇地凑近,带着凉意的呼吸喷洒在alpha的腺体上,“是这儿吗?” 傅亭樾闷哼一声,原本只是轻微颤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信息素再度冲击他的神志。 陈砚知看着他那副样子确定那儿就是傅亭樾的腺体,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像一个被蚊虫咬起来的大包,没什么特别的。 他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温度烫得他指尖一蜷,傅亭樾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陈砚知大着胆子把手覆上去,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要被烫坏了。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不轻不重地抚摸揉弄着,还不忘询问:“傅亭樾,我摸这儿你会觉得舒服吗?” 傅亭樾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隔着冰冷的止咬器喷洒在他的颈侧,alpha声音低沉压抑:“舒服。” 陈砚知哦了一声,按摩一般摸了一会儿傅亭樾的腺体,感觉那块皮肤越来越烫,他连忙询问:“直接咬吗?” 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暗自庆幸他牙齿长得整齐,不然怕是要把傅亭樾咬出血来。 傅亭樾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闷声说:“直接咬。” 第12章 陈砚知应了一声,从一旁抽了纸巾擦干傅亭樾腺体上的汗珠,看着傅亭樾难受的模样,他犹豫着靠近,张嘴轻轻往傅亭樾的腺体上咬了一下,留下两排可爱的牙印。 傅亭樾又吩咐他:“舔一下。” 陈砚知乖乖照做,傅亭樾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陈砚知听得耳朵发烫。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陈砚知在尽力帮傅亭樾,但傅亭樾又突然发疯把他撞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在他身上。 “又干嘛?”陈砚知看着傅亭樾涣散的瞳孔,他知道傅亭樾又失去意识,说话的语气染上一丝哄人的意味,“你乖一点,不是要标记吗?我标记完你就舒服了,别突然撞我。” 傅亭樾靠在陈砚知身上喘息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他说:“标记……我要标记你。” 陈砚知一脸单纯地说:“我是beta你标记不了我,还是我标记你吧。” 之前傅亭樾给他的书他还没来得及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标记不标记的,异想天开地觉得只要他咬了傅亭樾的腺体就算标记。 可能是刚刚咬的太轻没标记成功,再咬一口应该就能行了。 傅亭樾突然说:“帮我把绳子解开。” “解开?不是你让我把你绑起来吗?”陈砚知嘴上疑惑,手却已经在帮傅亭樾解绳子。 傅亭樾语气带着一丝可怜:“绳子勒得我手痛,知知帮我解开。” 第一次经历alpha易感期的陈砚知还是太单纯,不知道失去意识的alpha有多恶劣。 绳子刚解开,傅亭樾犹如失去束缚的猎豹动作迅速强势的将他的双手钳住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想解开止咬器,但一直显示密码错误。 密码是刚刚陈砚知设置的,傅亭樾让他别告诉他。 陈砚知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自己被骗。 傅亭樾压抑道:“密码是多少?” 陈砚知低声骂道:“混蛋,哪有你这样的。” 直觉告诉陈砚知不能让傅亭樾解开止咬器,否则会出大事。 傅亭樾目光迷离地抚摸他的脸,声音充满了情..欲,“陈砚知,陈砚知……” 陈砚知双手被抓着,只能用脚去踢傅亭樾,但下一刻傅亭樾将他的腿压住不让他乱动,灼热的大手一路向下。 陈砚知被奇怪的触感弄得一愣,他惊愕地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他妈的真疯了,我是陈砚知,不是你老婆,你在干嘛?” 傅亭樾笑着说:“让你舒服,知知,你看起来很难受。” 陈砚知闭上眼睛装死,都怪刚刚傅亭樾总在他身上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又给他搞起来了。 真无语。 他虽然看着无法无天,但是个实打实的感情小白,平时在家自己都很少上手,没想到却让傅亭樾给抓着来了个好兄弟间的亲密接触。 最主要的是他俩差距悬殊,陈砚知又羞又气,脸连着脖颈红了一大片。 他闭着眼睛剧烈喘息着,声音发紧:“傅亭樾,等你醒过来我一定杀了你,你这个畜生。” 傅亭樾低头靠近,本来是想吻他的,但因为止咬器阻隔,最后只能贴着陈砚知的鼻尖喘息。 原来之前傅亭樾让他离开是因为这个,陈砚知后悔了,他应该狠心地把傅亭樾锁在房间里别管他的。 起初他以为弄了一次傅亭樾就能醒过来,但他低估了易感期,也低估了ss级alpha. 看着那点儿清水,陈砚知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很淡的哭腔:“疼,真的没有了,别再弄我了。” 傅亭樾抓着抓着他的手让他帮自己,陈砚知早就困得不行了,随便傅亭樾拉着他的手弄,两眼一闭心大地睡了过去。 明天再找傅亭樾算账,可怜他的小鸟被虐待成那样儿,估计都破皮了。 傅亭樾这个畜生! 作者有话说: ---------------------- 第11章 只想抱抱你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陈砚知的脸上。 漂亮的人儿窝在松软的被褥间,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整个人呈大字型占据了整张床,许是因为太热,他白皙的皮肤浮现一层健康的淡粉,嘴唇水润有光泽,一看就很好亲。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惊到床上的人儿,他皱起眉头哼唧一声,转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小猫似的左右蹭了蹭,脚还不满地往被子上踢了两下。 但外面的动静没停,吵得陈砚知不得安生。 他烦躁地往被子里钻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闪过傅亭樾压着他,燥热的指尖抚摸他颈侧的皮肤,伏在他耳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还有…… 我操! 陈砚知触电般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这儿不是傅亭樾的房间,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砚知懵了一会儿,想起傅亭樾那个畜生,他顾不上那么多,鞋都来不及穿就气势汹汹地去敲傅亭樾的卧室门。 敲了半天没人应,陈砚知刚准备回去从自己的卧室翻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大少爷去公司了,他吩咐给您做了早餐,您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陈砚知停下敲门的动作,拧着眉头问:“去公司?” 傅亭樾不是易感期吗,去公司做什么,他昨晚在网上看了,alpha的易感期一般要五天左右才能结束,这才第二天呢。 佣人恭敬道:“是的,大少爷说他要晚上才回来,让我们监督陈少好好吃饭。” 陈砚知合理怀疑傅亭樾是怕被揍躲着他,他当即给傅亭樾打了个电话,但没人接。 这下陈砚知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陈砚知有点生气,但一想到傅亭樾易感期还没过去就得上班,他又有点心疼。 他当即又给傅亭樾打了两个电话,这下总算接通,陈砚知开门见山地问:“躲我是吧?” 傅亭樾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 陈砚知懒得听他狡辩,直接放狠话:“傅亭樾,你要是不躲我乖乖认错我可能还下手轻点儿,这下我真生气了,晚上回来我揍死你,你易感期过去了吗就往公司跑。” 明知道alpha易感期外出危险还要出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虽然陈砚知不知道易感期是怎么个难受法儿,但照傅亭樾昨晚那个架势,肯定不好受。 可他竟然为了躲他跑去公司,陈砚知就更生气了。 当然,担心更多一点,但陈砚知不想承认。 傅亭樾声音很低地回答:“我已经没事了,早上出门前打了抑制剂。” 陈砚知下达最后通牒:“我来公司逮你还是你自己回来,选吧。” “我还有工作……” “什么工作得生着病去处理?傅亭樾我告诉你,你想死也不用这么折腾,明明难受得要死还逞什么强,算了,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也懒得管。” 陈砚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傅亭樾送进黑名单,看了一眼时间,在心里估算傅亭樾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没去过傅亭樾的公司,但根据陈砚知这几天的推算,傅亭樾回来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这个点不堵车,估计他洗漱完下楼傅亭樾就能回来。 保姆在一旁战战兢兢,直到陈砚知吩咐她准备两人份的早餐她才如蒙大赦,忙不迭下楼。 傅亭樾了解陈砚知,陈砚知同样了解他。 这不,陈砚知刚洗漱完下楼傅亭樾就回来了,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但脸上还戴着止咬器,眉头紧紧皱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不舒服。 陈砚知双手环胸靠在柱子边,左脚脚尖随意点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把外套递给佣人的傅亭樾。 傅亭樾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走到陈砚知面前低头问:“我回来了,要现在揍我吗?”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没搭理傅亭樾,转身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决定要给傅亭樾一点颜色尝尝,否则下次他还是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某人似乎忘了他昨晚放言要杀了傅亭樾,满脑子都是担心傅亭樾身体出问题。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的背影,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到餐桌边坐下,自顾自摘了止咬器陪陈砚知吃早餐。 陈砚知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傅亭樾说:“猜的。” 陈砚知记性不好,所有密码都是同一个,不难猜到。 “那你还挺厉害。”陈砚知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就上了楼,保姆给傅亭樾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傅亭樾易感期的事儿。 电话里传来傅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来易感期有什么奇怪的,这种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他和那个来路不明的beta现在怎么样了?” 保姆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低声询问:“他们似乎吵架了,大少爷回来后陈少爷没跟他说过话,太太,要借此机会让陈少爷离开大少爷吗?” 第13章 傅太太说:“不用,他和那个beta在一起更好,到时候公司懂事肯定会用这件事来压傅亭樾,柏予的机会就更大。” 保姆恭敬道:“好的太太。” 对于这段没什么营养的谈话陈砚知和傅亭樾都不知道,两人这会儿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但气氛有些压抑。 傅亭樾又将止咬器给戴上,他眼眸低垂,冰冷的冷光折射在他脸上,衬得他像委屈的大狗狗。 “知知,你要怎么出气都可以,但医生说你不能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陈砚知背过身不看傅亭樾,低头玩小游戏,“我没生气啊,谁生气了。” 他才懒得生气,难受的人又不是他。 傅亭樾充满自责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对不起,我昨晚脑子不清醒。” 今天早上清醒过来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强硬一点让陈砚知离开,他太贪心了,想让陈砚知照顾他,却又没忍住对他做了那种事,最后还像个胆小鬼似的躲起来,陈砚知生气也是应该的。 傅亭樾讨厌自己是个alpha,他不想被信息素控制大脑对陈砚知做那种事。 陈砚知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傅亭樾,“你觉得我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傅亭樾怔愣地看着他,“不是吗?你昨晚说要杀了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陈砚知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他起身朝傅亭樾逼近,“我不该杀了你吗?你他妈把我虐待成什么了,我今天上厕所都还痛。” 他都担心自己的小鸡坏掉,早上嘘嘘的时候痛得要死。 刚刚他光顾着担心傅亭樾,把这事儿忘了。 傅亭樾低着头没看陈砚知,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可怜,“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易感期你别管我,把我关起来我不用管我。”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我只是不想再对你做那种事,信息素控制了我的大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傅亭樾对上陈砚知的眼睛,自厌地说:“知知,来易感期的alpha就是一头只知道□□的畜生,我也不例外。” 陈砚知闻言,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他生气地拽着傅亭樾的衣领,仰头对他说:“傅亭樾,你他丫的故意说这些让我心疼你是吧?” 他松开傅亭樾的衣领使劲推了他一下,没推动,陈砚知气得两只手一起推。 傅亭樾往后踉跄一步:“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以后都别管我,把我关起来让我一个人待着。” 他要是能做到,他就不是陈砚知了。 但陈砚知又很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最后索性抓着傅亭樾的胳膊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口呸呸呸。 呸完他还一脸嫌弃地看着傅亭樾胳膊上牙印,“alpha的肉都这么硬吗?” 傅亭樾的手环开始闪烁着红灯报警,眼神也变得跟昨晚一样,但他还有理智。 刚刚陈砚知差点一口把他咬失控,太爽了。 他呼吸急促地问:“能再咬一口吗?” “你不会又要失控了吧?”陈砚知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在房间里搜寻能把傅亭樾绑起来的东西。 傅亭樾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他重新睁开眼睛,“没,刚刚有点控制不住信息素。” 陈砚知哪儿敢再咬,他退到沙发后面隔着沙发跟傅亭樾说:“昨晚的事两清,我不生气了。” 傅亭樾愣愣道:“不讨厌我吗?”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下次你再虐待我的小鸡我再讨厌你,这次就算了。” 傅亭樾也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他肯定也很害怕,而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不是故意那样的。 在陈砚知心里,傅亭樾只是生病了,要是跟病患计较就太不帅气了。 傅亭樾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手环的红灯一直在闪烁,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谁料陈砚知话锋一转:“不过你这种状态还敢去公司,这事儿没完。” 说完他就发现傅亭樾不对劲,陈砚知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他重重喘了几口气,难受地问:“你是不是又该打抑制剂了?” 傅亭樾脖颈和手臂上青筋暴起,感觉快要失控,他没敢耽搁,连忙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推进皮肤里,陌生恐怖的浪潮退却,他大汗淋漓地坐在床边仰着头喘息。 性感又透着一丝脆弱。 陈砚知担忧地上前:“傅亭樾,你还好吗?” 他完全记不住教训,准确来说在他心里傅亭樾很重要,他没办法真的不管他。 傅亭樾扔下空针管,强势地把陈砚知抱进怀里。 陈砚知以为他又失控,刚想挣扎就听到傅亭樾难受地说:“知知不怕,我还清醒着,只是想抱抱你。” 闻言,陈砚知放松下来,任由傅亭樾抱着。 他知道这样傅亭樾能好受些,昨晚他就是这么抱着他的。 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吗?” 傅亭樾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陈砚知哦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在傅亭樾面前方便他抱得更舒服,甚至还抬手拍了拍傅亭樾湿透的后背安慰:“没事的傅亭樾,你只是生病了,不要讨厌自己,我在这儿呢。” 第12章 以后都让我帮你 傅亭樾的易感期持续了五天才结束,不过除了刚开始那三天之外,之后的两天他都能保持清醒,只是持续低烧,晚上偶尔得打抑制剂。 期间陈砚知一直贴身照顾,没少被欺负,但他并不在生气,一心只想傅亭樾赶紧好起来。 直到第六天早上傅亭樾的易感期总算彻底结束,陈砚知趴在床上等着傅亭樾量体温,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浓浓的期盼。 傅亭樾把体温计递到他面前:“不烧了。” 陈砚知接过体温计一看,激动得直接跳了起来,“太好了!总算是结束了。” 他躺回床上,表情轻松地看着天花板,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几天看着傅亭樾反反复复难受,陈砚知都快讨厌死这个什么易感期了。 傅亭樾伸手把体温计拿过来放好,坐在床边跟陈砚知说:“最近辛苦你了。” 他以为上次的事情过后陈砚知会不想管他了,事实却是陈砚知每天都贴身照顾他,被欺负了也森*晚*整*理不生气,只是警告他下次不许再这样。 这让傅亭樾产生了一种陈砚知也对他有意思的错觉。 当然只是在信息素冲上大脑那一刻这么觉得,清醒过来他就知道不可能。 陈砚知很迟钝,他压根就感受不到别人对他的心意,或者说他压根就不会把他和傅亭樾的关系往那方面想,目前他只是把傅亭樾当做唯一的朋友,在这个世界齐头并进的战友。 傅亭樾并不心急,他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三五个月,只要陈砚知不讨厌他就行,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你没事儿就行。”陈砚知摆摆手,翻过身趴在傅亭樾身旁询问道,“你这什么易感期多久来一次?” 傅亭樾回答道:“三个月。” 陈砚知坐起身,表情严肃道:“三个月一次,这也太频繁了,就不能一年一次吗?” 傅亭樾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表情温柔道:“估计不太能。” 陈砚知忧心忡忡:“下次再来怎么办?” 说真的,看到傅亭樾那么痛苦,他心里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能彻底消除易感期。 傅亭樾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的无所谓道:“下次你就别管我了,把我关起来,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次易感期来的太突然,加上他没经验确实有点手忙脚乱。 陈砚知小孩儿似的在床上滚了两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声音闷闷地说:“那怎么行,你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直在喊我,把你关起来多可怜啊。” 每次傅亭樾喊他他都觉得揪心,在陈砚知的印象中,从小到大傅亭樾都像个大哥哥,几乎都是傅亭樾在照顾他,他鲜少有那样脆弱的时候,陈砚知心里很不是滋味,并且有点讨厌所谓的易感期。 傅亭樾听着陈砚知的嘟囔,表情有些不自在,“下次不会了,这次是因为没经验。” 他也不想的,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陈砚知,并且格外想标记他,要不是一直戴着止咬器,陈砚知的脖子估计会被他咬烂。 “又不是有经验你就不难过了。”陈砚知心血来潮,好奇地问傅亭樾,“之前你说找omega,那样能让你不难受吗?” 傅亭樾眸底的温度瞬间散去,他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要让我去找别人?” 陈砚知盘腿坐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说:“我只是好奇,网上不是都说omega能帮alpha缓解易感期么,那你要不要……” 第14章 “不要。”傅亭樾打断陈砚知的话,拿上外套往外走,“我得去一趟公司,其他事之后再说。” 陈砚知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对着傅亭樾的背影说:“你干嘛又莫名其妙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你知道找omega是什么意思吗?”傅亭樾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陈砚知的眼睛,既生气又无奈,“陈砚知你又偷懒,我给你的书你压根就没看对吧。” 陈砚知心虚了一瞬,立马找到借口,挺直胸膛对傅亭樾说:“那是因为谁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没时间看吗?” “那我来告诉你。”傅亭樾把西装外套一扔,阔步走到陈砚知面前。 陈砚知被吓得窜到床尾,满脸警惕地看着傅亭樾面无表情的眼睛,“说就说,你别动手。”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跟陈砚知说:“你知道omega要怎么为alpha缓解易感期吗?” 陈砚知一脸单纯:“怎么做?” 这两天他光顾着担心傅亭樾了,对这事儿还真是一知半解,当然他知道标记是咬腺体,其他的还没来得及了解。 傅亭樾淡淡吐出一个字:“性……” 陈砚知惊讶地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亭樾质问:“你要让我跟一个从来没见过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做那种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不知道要那样……” 陈砚知越说越小声,耳朵莫名有点热。 所以之前傅亭樾失去意识的时候总扯他衣服是想那啥? 天老爷,幸好傅亭樾每次失去意识的时间不长,否则以两人的体力悬殊,他压根就反抗不了。 这么想着,陈砚知觉得小鸡痛几天也能接受,至少屁股没痛。 傅亭樾垂眸看着陈砚知,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想成为被信息素支配大脑满脑子都是那件事的畜生,也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更不想跟一个素未谋面的omega做那种事,下次易感期我会提前离开不让你为难,结束后我会自己回来。” 傅亭樾说完就直接走了,任凭陈砚知怎么喊都没用。 又生气了。 陈砚知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情有点郁闷。 他不该那样说的,如果他和傅亭樾身份对换,傅亭樾敢让他去找别人他估计早就动手揍人了。 但他真的只是太担心,而且他不知道要做那事儿才行。 陈砚知以为傅亭樾晚上就会回来,谁料傅亭樾却说这几天工作很多抽不开身,要住在公司。 虽然理由很充分合理,易感期累积的大量工作确实需要处理,但陈砚知直觉傅亭樾是因为他让他去找omega的事儿生气了,所以在躲着他。 一连好几天傅亭樾都没回家,陈砚知无聊透了。 他给傅亭樾发的消息傅亭樾全都回了,但视频电话没接,每次借口都是在开会,有事要忙。 这不,陈砚知刚拨出去的视频通话被拒了,傅亭樾说晚上有应酬可能会回来很晚,要就近去公寓住,不回来了。 陈砚知直接发消息给傅亭樾:【我也要去。】 傅亭樾秒回:【不方便,酒局免不了喝酒,你身体不好,乖乖在家待着。】 陈砚知回复:【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酒吧玩,我也不回来了,随便你。】 他没开玩笑,他真的要出去玩,他在家待得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傅亭樾很了解陈砚知,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认真的,没过一会儿他就让陈砚知在家等着他过来接他。 将近一周再见,傅亭樾看着瘦了一点儿,但精神状态不错,顶级alpha体力惊人,连续工作一周没死就算了,还神经抖擞。 陈砚知吊儿郎当地走到傅亭樾面前伸手往他结实的肌肉上拍了一下,语气随意道:“你这体质除了易感期的时候磨人,其他时候还挺不错的,抗造。” 傅亭樾见陈砚知没生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等会儿别喝酒,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看我心情。”陈砚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休闲服,挑眉问道,“要换身正装吗?” 他这几天用傅亭樾的钱买了不少衣服,唯独没买正装,都是些花里胡哨五颜六色有各种小挂饰的上衣和牛仔裤。 傅亭樾不在的期间内,陈砚知还给自己染了个小粉毛,在别墅住了二十来天,陈砚知胖了一点,气色也好多了,原本透着苍白的脸这会儿白里透红,和他的发色相互映衬,衬得他整个人特别漂亮。 傅亭樾将眸底的惊艳尽数藏好,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不是正式场合,就跟合作商吃个饭,你不喜欢穿正装就穿这个吧。” 他后悔答应陈砚知了,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想把他藏起来。 陈砚知笑嘻嘻地撞了撞傅亭樾的肩膀:“不会丢你的面子吗?” 知道是自己做错,陈砚知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怎么让傅亭樾消气,想来想去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让傅亭樾回家,得先接触到人才有机会和好。 不过看样子傅亭樾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否则也不会特意来接他。 傅亭樾强忍着捏陈砚知脸的冲动,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不会。” 陈砚知哥俩好地跳起来揽住傅亭樾的脖子,语气轻快:“那咱们走吧。” 傅亭樾个子太高,为了不让陈砚知太辛苦,他整个人弓着腰任由陈砚知勾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宠得没边了。 上车后陈砚知盯着傅亭樾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心血来潮:“傅亭樾,咱们算和好了吗?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去找其他omega了,既然我帮你也有用,那以后你易感期的时候都让我帮你,怎么样?” 他在网上查过了,不一定要那什么,只要能释放出来就有用。 第一次都是他帮忙的,以后再帮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放心让不认识的omega在傅亭樾最脆弱的时候靠近他,之前是他考虑不周。 傅亭樾搭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收紧,他略微皱着眉头看向陈砚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砚知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椅背上,一副无所谓的口吻:“知道,但我是beta只能用手帮你哈,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又不会掉块肉。” 不过下次得把傅亭樾绑起来,他一点儿也不温柔,陈砚知担心多来几次他的小鸡就彻底废了。 他忧心忡忡地规划着傅亭樾下次易感期要怎么绑才比较稳妥,没注意到傅亭樾眸底翻腾的情绪以及车内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 下车时陈砚知身上沾满了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但他一无所知,像只好动的小猫,自然地抓着傅亭樾的手腕和他一起往外走。 挂在裤子上的小配饰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着,可爱极了。 作者有话说: ---------------------- 知知,你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第13章 交到新朋友 应酬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儿,陈砚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无聊开始发呆。 幸好合作商带着他儿子来了,年龄和陈砚知一样大,是个漂亮的omega. 陈砚知第一次接触omega,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小男生,心里感叹omega长得真漂亮,雌雄莫辨的。 不过听合作商的意思应该是想把儿子介绍给傅亭樾,一直在试探着询问陈砚知和傅亭樾的关系。 陈砚知对这些事儿没兴趣,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想出去玩,但又怕傅亭樾不高兴。 刚想着,耳边就传来傅亭樾温和的声音:“无聊的话可以出去玩,结束后我来找你。” 陈砚知的眼睛瞬间亮了:“可以吗?” 傅亭樾笑着点头:“可以,但要注意安全。” “那我走了,你结束给我发消息就行。” 陈砚知刚起身准备离开,对面的omega就一脸期盼地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虽然没交流过,但陈砚知能感受到那个omega也不想在这儿待着。 陈砚知没答应,而是看了傅亭樾一眼,无声询问。 傅亭樾笑着问对面的中年男人:“林总意下如何?” 林向成原本是打算把儿子介绍给傅亭樾,但看这情况估计是没戏了,不过看傅亭樾对那个漂亮beta的态度,两人关系很不一般,说不定让儿子去跟陈砚知玩熟了也挺好。 “自然可以,正好他们在这儿待着也无聊,同龄人话题更多。”林向成笑着对自家儿子说,“小白,别给陈先生添麻烦。” 漂亮的omega欣喜地点头:“好的。” 陈砚知跟傅亭樾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对林叙白说:“走吧。” 林叙白高高兴兴跟陈砚知一起离开,傅亭樾等人继续聊有关合作的事儿。 陈砚知对这边不太熟,加上方向感不好,他走得晕头转向的。 就在他准备找人问路时,耳畔传来林叙白温柔的声音:“陈先生,往这边走。” 第15章 陈砚知看着林叙白熟悉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经常来这边?” 林叙白腼腆道:“陪我父亲来过几次。” 陈砚知上了电梯后问林叙白:“那我们去哪儿玩?” 既然他对这儿熟,应该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免得再去问其他人。 漂亮的omega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思索一番后,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楼下有个电玩城,还有很多娱乐设施,你想去看看吗?” 陈砚知毫不掩饰眸底的惊艳,他直白地对林叙白说:“你长得真好看。” 这个世界的omega都这么好看吗? 林叙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漂亮的小脸刷的爆红,耳朵连着后脖颈都是红的。 他紧张地攥紧拳头,低着头说:“谢谢,你也长得很帅。” 陈砚知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beta,刚刚他还以为陈砚知也是omega,但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也不能这么说,他身上有很浓的傅亭樾的信息素。 想到这儿,林叙白忍不住开口:“陈先生……” 陈砚知摆手打断他的话:“不用这么生疏,我们两个差不多大,先生先生的喊总觉得把我给喊老了,直接叫名字吧。” 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呢,被人左一声先生右一声先生的喊,怪不自在的。 林叙白脸颊还是红红的,他满脸期盼地看着陈砚知,“那我可以叫你砚知吗?” 陈砚知笑着拍拍林叙白的肩膀,完全忘了对方是个omega,“当然可以,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我叫你小白怎么样?” 陈砚知向来秉持能交朋友就不交恶的原则,所以他朋友才那么多,而且林叙白人还不错,温温柔柔的,陈砚知不讨厌他。 林叙白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满脸高兴地点头,“好。” 他偷偷看了陈砚知一眼,试探道:“砚知,你和傅总是什么关系啊,方便跟我说吗?” 陈砚知身上的信息素太浓了,不难猜到他和傅亭樾的关系,但林叙白不死心,想听陈砚知亲口跟他说。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耳边突然传来陈砚知的声音:“好朋友。” 林叙白猛然怔住,音量也不自觉拔高:“好朋友?” 陈砚知走出电梯才回答:“嗯,怎么了?” 林叙白追上陈砚知,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你身上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我以为你们是情侣。”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太有压迫感了,靠陈砚知太近他有点不舒服。 陈砚知抬手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哦,我们住在一起,不小心染上的吧。” 林叙白知道陈砚知没必要撒谎骗他,但如果只是住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染上这么重的信息素,唯一的可能就是alpha故意释放,陈砚知没有察觉到。 陈砚知余光注意到林叙白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林叙白收起杂乱的思绪,抬头冲陈砚知笑了笑:“没,你想玩什么?” 陈砚知眸底藏着一丝兴奋,他扫视一圈对林叙白说:“先去电玩城吧,好久没去了。” 不知道这边的电玩城和那边的有什么区别。 事实证明没有任何区别,陈砚知一头扎进vr室玩得不亦乐乎,林叙白从小就是被圈养在温室的花朵,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刚开始他完全找不到门道,陈砚知耐心十足地教了他一会儿他就能上手了。 不止这个,很多东西林叙白都不会玩儿,陈砚知难得交到新朋友,心情很好地带着林叙白在里面玩了将近两个小时。 玩累了他就和林叙白去隔壁清吧点了杯喝的,顺便给傅亭樾发照片让他结束直接来这儿找他。 因为林叙白是omega,所以两人单独开了个包厢。 林叙白喝了口面前的橙汁,满脸崇拜地看着陈砚知:“砚知,你怎么什么都会玩,好厉害。” 虽然陈砚知跟他一样大,但他什么都会,各种游戏都玩得很好。 陈砚知笑着说:“这没什么难的,你只是第一次接触而已。” 他也很惊讶林叙白家条件那么好,他居然从小到大没碰过游戏机。 林叙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语气轻松道:“我妈妈不让我玩这些,她说omega应该学的是做饭整理家务,这样以后结婚才不会被人嫌弃。” 陈砚知关注点奇特:“那你做饭肯定很好吃。” 原本林叙白有点尴尬的,听到陈砚知这么说,他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陈砚知也没跟他客气,笑着说:“好啊,那我下次再带你玩游戏机,我只会吃喝玩乐。” 林叙白自然满口答应,一开始他只是想和陈砚知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他们那么投缘。 陈砚知看着不好接近,其实内心很善良,刚刚他都没想到陈砚知会用夸他厨艺来安慰他。 林叙白以前一直觉得父母不公平,一心只想让他跟人联姻,但今天他短暂地感谢以前被逼着学做饭的自己。 因为陈砚知说想尝尝他的手艺,也就意味着今天过后他们还能再见面。 林叙白从小没什么朋友,但和陈砚知待在一起他很放松。 陈砚知被林叙白盯得有点不自在,刚想说话缓和气氛,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身材高大的男生满脸欣喜道:“小白,真的是你,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陈砚知刚想问是不是认识的人就看到林叙白一脸煞白,表情也从刚刚的温柔变得紧张恐惧。 眼见服务员拦不住门口的人,陈砚知果断起身过去。 闻着男生身上浓重的酒味,他皱了皱眉头询问:“你哪位?” 男生一把将服务员推开,满脸戾气:“关你什么事儿,我找小白,你算哪根葱?” 对方个子高大,一看就是个alpha,他视线越过陈砚知,满脸难过地看着林叙白:“小白,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找你好几天了,你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儿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易感期脑子不清醒,不是故意那样对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陈砚知扭头问林叙白:“他是你朋友吗?” 林叙白整个人都在抖,他惊恐地对陈砚知说:“不是,他、他之前一直骚扰我,还借着易感期想对我……” 如果不是他拼尽全力跑走,说不定已经被标记了。 陈砚知闻言,结合alpha刚刚的话差不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脸色瞬间冷下来,面无表情地对对方说:“不好意思,这儿是我们的包厢,麻烦你出去。”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男生话音未落,陈砚知抡起拳头就往对方脸上来了一下,把人鼻梁骨都给打断了。 alpha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嘴里哀嚎着,很快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服务员压根没想到陈砚知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拦着陈砚知,生怕他再动手,闻声赶来的其他几个服务员则架着那个alpha以免他动手。 听着alpha低俗难听的谩骂,陈砚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薄唇轻启:“垃圾。” 林叙白看着陈砚知的背影,由原本的害怕转变为心跳加速。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他,而且对方还是个beta. alpha叫骂着说要让陈砚知付出代价,还说要让陈砚知坐穿牢底。 嘴里恶俗地骂着陈砚知和林叙白,造谣林叙白和陈砚知在包厢里做那种事,一句比一句骂得脏,简直不堪入耳。 傅亭樾一来就听到这些话,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过去,正好看到陈砚知推开服务员冲上去把那个alpha又揍了一顿,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 眼看着服务员们准备上手抱陈砚知的腰,傅亭樾一个大跨步上前拦腰把陈砚知抱起来带离人群,安抚地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好了,别打了。” 陈砚知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低声骂了两句脏话,俨然被气得不轻。 作者有话说: ----------------------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更 第14章 你是最重要的 离开警局已经将近凌晨,那个混蛋alpha知道傅亭樾的身份后屁都不敢放,乖乖向警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声称是因为喝了酒脑子不管用一时上头,还向陈砚知和林叙白道歉。 陈砚知不接受道歉调解,傅亭樾也懒得跟那种人浪费时间,直接交给律师处理。 林叙白一脸自责地对陈砚知说:“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不麻烦,我还嫌没揍过瘾呢。” 林叙白他爸满脸感激地上前:“陈少,今天还得多谢你,不然我家小白怕是又得被那个人渣给纠缠一番。” 那人和林叙白一个学校的,就是个家境普通的alpha,偏偏喜欢在外面装富二代,而且一心只想攀上有钱人家的omega少爷,妄想一飞冲天。 第16章 林叙白就是他的猎物之一,之前他还借易感期为由差点标记了林叙白,幸好林家安排了保镖,林叙白也算聪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举手之劳,林总不必客气,而且我跟小白是朋友。”陈砚知单手插兜,歪着头冲林叙白眨眨眼,“对吧小白?” 林叙白倏然撞进那双笑吟吟的眸子中,心跳漏了一拍,“是的,我们……是朋友。” 傅亭樾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有点不爽。 陈砚知太招人喜欢,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傅亭樾不禁想,或许陈砚知没和他重逢也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 但失去陈砚知的傅亭樾不一定能好好活着。 林总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陈少有时间可以来家里玩,正好小白没什么朋友,你们又是同龄人,肯定有很多话题能聊。” 能和陈砚知结交并不是坏事,可以顺着他搭上傅亭樾这艘大船,稳赚不赔。 陈砚知没察觉到林向成的弯弯绕绕,满脸高兴地点头:“好啊,我还想尝尝小白的手艺呢。” 林叙白羞涩地低着头,泛红的耳尖在路灯的辉映下显得格外可爱。 他紧张地攥着衣角,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开口:“砚知,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提前给我发消息,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听到林叙白对陈砚知的称呼,傅亭樾眉头皱得更紧,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成拳头,眸底满是不悦。 砚知,叫得可真亲密。 陈砚知没看傅亭樾,自顾自拿出手机对林叙白说:“好啊,我扫你。” 两人加上好友改了备注,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傅亭樾脸色黑得吓人。 林向成原本还挺高兴的,转头看到傅亭樾阴沉的脸,眉心狠狠一跳。 他连忙开口喊自家儿子:“小白,我们该回家了,不然你妈妈又该担心。” 林叙白依依不舍地看着陈砚知:“砚知,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好,回见。” 陈砚知单手插兜,随意挥了挥手,夜风将他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他脸上,五官被衬得格外立体,加上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显得他整个人慵懒又漂亮。 林家父子前脚刚走,陈砚知头一歪,整个人靠在傅亭樾身上,没骨头似的。 “好累。”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黏糊糊的,“好困。”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浓密卷翘的睫毛,没什么情绪地说:“走吧砚知,我们也该回家了。” “??”陈砚知站直身体,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干嘛?” “没有,回家了砚知。”傅亭樾说着,自己先走了。 陈砚知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抱着手臂搓了搓,跟着傅亭樾上车。 傅亭樾看着车窗外飞快褪去的风景,语调酸唧唧的,“砚知,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陈砚知忍不住往傅亭樾的手臂上锤了一下,“你正常点儿。” “哪里不正常。”傅亭樾垂眸看着他,车内光线昏暗,他眸底的情绪被忽明忽暗的光遮住,“别人能喊你砚知,我不能喊?” 陈砚知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你这么喊有点奇怪,听着不习惯。” 他还是喜欢傅亭樾喊他知知,喊砚知总有种傅亭樾生气了的错觉。 傅亭樾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扭头继续看着窗外,“多听听就习惯了。” “喂。”陈砚知总算察觉到不对,把脸凑过去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傅亭樾以为他总算能注意到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高兴,陈砚知就说:“我不该给你添麻烦的,但那个alpha实在太欠揍,我一时没忍住。” 傅亭樾拧眉回头,倏然撞进陈砚知那双纯澈明亮的眸子中,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一道口子,陈砚知被强行塞了进去,填的满当当的。 陈砚知一脸无辜地看着,车子正好驶过闹市区,明亮的灯光透进来,将他脸上婴儿般的绒毛照的清清楚楚。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漂亮的模样,心里的气尽数消了。 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垂眸将眼底的情绪收敛,任由自己被陈砚知带偏,“下次别再贸然动手,对方好歹是个alpha,如果没喝醉你打不过他。” 陈砚知这具身体虚弱得很,即便养了二十来天也还是很瘦,如果alpha没喝醉,他估计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定还会受伤。 陈砚知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傅亭樾是在担心他,难得的没有反驳找面子,而是举起自己纤细的胳膊看了一会儿,啧啧两声:“确实,我也太瘦了,得好好锻炼,下次才能在alpha不喝醉的情况下也能打得过。” 傅亭樾噗嗤笑出声来,低低的笑声在车内蔓延,原本略显严肃的气氛一下变得轻快。 傅亭樾笑了一会儿,低头问陈砚知:“一定要打架吗?” 陈砚知双手枕着后脑勺,扭头看着傅亭樾,表情颇为无奈:“我也不想,但有些alpha不是欠揍嘛。” 傅亭樾话锋一转:“你和林叙白是朋友了?” 陈砚知是个直肠子,傅亭樾问他就回答,“算是吧,我觉得他人还不错,也挺可怜的,他连游戏机都没玩过。” 傅亭樾淡淡道:“还想吃他做的饭?” 陈砚知点头:“嗯,他说他厨艺很好。” 傅亭樾突然说:“我的厨艺也很好。” 陈砚知停下敲击手机键盘的动作,满脸狐疑地看着傅亭樾,“然后呢,你要和他比比谁更厉害吗?” 傅亭樾目光定定地看着陈砚知,眸底的不悦彻底荡开,语气也变得落寞:“在你心里,他已经可以跟我比较了?” “啊?”陈砚知一脸懵,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你突然说你的厨艺也很好我才说的么。” 傅亭樾坐回去,扭过脸看着窗外,留给陈砚知一个高冷的后脑勺,“我不重要。” 陈砚知啧啧两声,一边摆手一边打着哈欠,他随手抹掉眼睛里的泪水后说:“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比来比去的,你要是真的不重要,我还能在你易感期的时候亲力亲为照顾你?” 傅亭樾太没安全感了,总担心他跟别人交了朋友就不和他玩了。 陈砚知猜测这是易感期后遗症,因为平时傅亭樾不会这样的,以前也不会。 傅亭樾别扭道:“但你让他叫你砚知,还和他交换联系方式。” 陈砚知叹了口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闭着眼睛黏糊糊地说:“总不能连名带姓地叫吧,而且他叫砚知,你叫知知,很明显你叫得更亲密啊,至于联系方式,我们重逢第一天我俩不就加了吗?还是我主动问你加的,你更重要。” 傅亭樾低声问:“我更重要?” 陈砚知软绵绵地滑到傅亭樾的肩膀上靠着,正好红灯,车子停在路灯下,灯光投射进来,陈砚知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低声回应:“嗯,你更重要,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傅亭樾彻底被哄好,哪怕陈砚知只是困极了敷衍他他也觉得高兴。 陈砚知说他是最重要的,这就足够了。 折腾到这个点,陈砚知实在困得不行,靠在傅亭樾肩膀上很快就睡熟了,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让他感到安心。 到家后傅亭樾轻手轻脚地把熟睡的人抱在怀里进去,陈砚知刚睡着那一个小时是最沉的,怎么弄都不会醒。 傅亭樾把他放到床上陈砚知也没有要醒的意思,反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睡得香甜。 傅亭樾盯着他白皙漂亮的后颈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触碰。 陈砚知的皮肤很滑,像剥了壳的鸡蛋,傅亭樾爱不释手多摸了几下,呼吸跟着变得急促。 易感期时他特别想咬陈砚知的后颈,不是因为alpha的标记本能,单纯是因为陈砚知的后颈漂亮,哪怕现在清醒着他也想咬。 傅亭樾做贼心虚,把手收回来坐在床边冷静了一会儿才轻拍陈砚知的肩膀喊道:“知知,起来洗完澡再睡。” 他喊了好几声陈砚知才醒,陈砚知撒娇似的在枕头上乱蹭,迷迷糊糊地说:“你先去洗,我还没醒。” “好,那你先醒醒神。”傅亭樾说完陈砚知没动静,估摸着又睡着了。 傅亭樾只好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让他靠在床边,贴心地喂陈砚知喝了半杯水,见他睁开眼睛他才转身去洗澡。 他前脚刚走,陈砚知头一歪栽到枕头上又睡着了。 傅亭樾洗完澡出来又重新叫醒他,担心陈砚知瞌睡没醒摔倒,傅亭樾不放心的送他去浴室,直到陈砚知再三强调自己已经醒了他才转身离开。 洗完澡陈砚知的瞌睡全跑了,他拉着傅亭樾聊了很多有的没的,关于这个世界,以及将来的打算,还有初来乍到的惊恐和不安。 第17章 每每感到他的不安,傅亭樾都会出声安抚,声音温柔犹如佳酿,能让陈砚知快速安心。 陈砚知觉得自己像只漂浮不定森*晚*整*理的风筝,而傅亭樾手里攥着线,只要有傅亭樾在,他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第15章 只有我们两个了 因为交到新朋友,傅亭樾忙的时候陈砚知也不用自己待在家了,有时间就去找林叙白玩儿,还如愿尝到了林叙白的手艺,确实挺好的,但陈砚知觉得傅亭樾做的东西更合他的口味。 彼时他刚从林家回来,手上还拿着林叙白做的小蛋糕,是陈砚知特地拿回来给傅亭樾尝尝的,免得傅亭樾又说他没良心。 陈砚知左右晃着手里精美的手提袋,从门口蹦到客厅大喊:“傅亭樾,我回来——”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陈砚知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客厅的陌生人,目光搜寻傅亭樾的身影,无果。 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上下扫了陈砚知一眼,眸底的惊艳毫不掩饰,开口却极不礼貌:“你谁啊?” 陈砚知漂亮的眉头微微皱着,眸底露出一丝不耐烦:“你又是谁?” “你是傅亭樾的男朋友?”男生没回答,起身走到陈砚知身旁转了两圈,啧啧道,“你是beta吗?” 说着他低头凑近,陈砚知满脸嫌恶地躲开。 男生嘴角边勾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话语也格外露骨,“这么浓的信息素,你俩得抱在一起滚多久才能沾上。” 他甚至还想上手扯陈砚知的衣领,陈砚知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漂亮的小脸布满怒气,“手不想要可以继续。” “还是个小辣椒。”傅柏予低头笑了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陈砚知,“我是傅亭樾的弟弟傅柏予,不如你跟了我吧,我比他会疼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听说傅亭樾找了个beta后傅柏予就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傅亭樾那种冷血至极的人上心,刚从国外回来他就迫不及待过来,没想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除却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之外,面前的少年简直就是他的天菜,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全部符合他的喜好。 他提前查过,陈砚知是个孤儿,不知道怎么跟傅亭樾认识的,但这种人傅柏予见多了,他甚至不用查就能知道陈砚知和傅亭樾在一起的原因,无非就是钱权,只要他给的比傅亭樾更多就能把这个漂亮的beta据为己有。 至于傅亭樾,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傅柏予想要的东西他都只能让给他,一个beta而已,他相信傅亭樾肯定也会大方的拱手相让。 陈砚知听说对方是傅亭樾的弟弟,怒气直冲天灵盖,加上那些不礼貌的话,他对傅柏予厌恶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陈砚知看谁不顺眼都是直接动手揍的,今天也不例外,他直接把给傅亭樾带的蛋糕连着盒子一起砸到傅柏予的脸上,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陈砚知冷冷骂道:“没镜子还有尿,看看你那副脸色惨白要死不活的样子,也配跟傅亭樾比,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之前陈砚知听傅亭樾说这边的父母偏心弟弟后他就对他们一家没什么好感,没想到傅柏予自己撞到枪口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傅柏予还没彻底回神,他拧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陈砚知不卑不亢地看着傅柏予,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连傅亭樾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看你虚成那样,不如乖乖躺下让别人上吧。” 傅柏予看起来就是个病秧子,跟傅亭樾确实没法儿比,长得也不怎么像,傅亭樾帅多了。 傅柏予闻言,气得要动手,拳头还没落到陈砚知脸上肚子就先挨了一脚,整个人极其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陈砚知欣喜回头,果然看到傅亭樾回来,不过他表情很冷,眸底也没有一丝温度。 陈砚知高兴地喊道:“傅亭樾,你回来啦。” 傅亭樾瞬间收起脸上的冷意,温和地看向陈砚知:“没事吧?” 陈砚知摇摇头,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傅柏予,“他比较有事。” 要不是傅亭樾来得及时,这会儿傅柏予估计已经被他揍得不省人事了。 “傅亭樾,你竟敢踹我,我要告诉爸妈——” 傅柏予还没放完狠话,傅亭樾单手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提起来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转头问一旁的管家,“你让他进来的?” 管家欲言又止地低着头,表情惶恐。 “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傅亭樾淡淡说着,又对一旁的几个保姆说,“你们也是,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管家眸底划过一抹惊讶,他连忙开口:“大少爷,我们是太太……” 傅亭樾眉头微微一皱,冷着脸吩咐:“谁让你们来的就回哪儿,我这边不需要你们了,现在就滚。” 之前他一直忍着是觉得没必要,但今天他只是晚回来几分钟陈砚知就被人欺负了,傅亭樾不想再忍,哪怕是跟家里撕破脸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陈砚知才是最重要的。 见几人站着不动,傅亭樾厉声道:“滚出去。” 陈砚知第一次见傅亭樾发火,非但不怕,反而满脸新奇。 门口不停传来傅柏予的叫骂声,骂得一句比一句脏,陈砚知火气上来,拎着凳子冲出去就要动手,吓得傅柏予丧家犬一般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一秒都没敢多留。 陈砚知把凳子摔在院子里,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脸都被气红了。 佣人们见状哪儿还敢停留,忙不迭收拾东西离开,生怕耽搁一秒被揍的变成自己。 陈砚知胸膛剧烈起伏着,消气后他才发现家里只有他和傅亭樾,那些保镖也都不见了。 偌大的院子被落日辉映着,竟多了一丝落寞。 陈砚知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怔怔地问:“傅亭樾,只有我们两个了吗?” 傅亭樾走到他身旁,中间隔着拇指宽的距离和陈砚知并肩站着,动作温柔地捏了捏陈砚知的后颈,“明天会有新的佣人过来,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你会觉得无聊吗?” 陈砚知突然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的,柔嫩的舌尖随着他说话若隐若现,“怎么会,只有我们两个多爽啊,终于不用被人监视了。” 傅亭樾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语气如常:“那就好,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陈砚知突然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懊恼地皱起眉头,“小白让我给你带了小蛋糕,味道特别好,但我刚刚一生气用来砸傅柏予了。” 真是便宜那个畜生了,他的小蛋糕…… 傅亭樾自然地将手搭在陈砚知的肩膀上揽着他转身往屋里走,语气透着一丝轻快,“没事,我不喜欢吃甜的。” 陈砚知迟钝也有好处,比如傅亭樾做一些较为亲密的动作时他不会反感,甚至觉得理所应当,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陈砚知潜意识里很信任傅亭樾。 陈砚知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撇撇嘴说:“可是我喜欢,我本来想着带回来你不吃的话我全吃了的。” 他是真的喜欢,要说林叙白做得最好的当属小蛋糕,陈砚知最喜欢。 好不容带回来还被他用来砸人,陈砚知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傅柏予狠揍一顿为他的小蛋糕报仇。 傅亭樾自然地捏了捏陈砚知柔软的耳垂,语调透着愉悦:“我给你做。” 砸了好,他巴不得砸了。 最近陈砚知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夸林叙白做的东西好吃,傅亭樾真担心小馋猫被人勾走,愁得愣是抽时间给陈砚知做了几顿饭,最后陈砚知说他的厨艺更好傅亭樾才稍稍放心。 陈砚知顿了顿,满脸惊讶地抬头看着傅亭樾:“你还会做甜品?” 傅亭樾揽着陈砚知坐到沙发上,手仍旧搭在陈砚知的肩膀上,满脸无奈地叹气:“我以前给你做过的,你又忘了。” “啊?” 陈砚知想破头都没想起来傅亭樾什么时候给他做过甜品,漂亮的大眼睛灵动地看向傅亭樾,“我记性确实不太好,你生气吗?” 傅亭樾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没,我习惯了。” 习惯被陈砚知忽视,也习惯默默为他做许多事,只要陈砚知在身边就行,记不记得无关紧要,他也不想去争那一丁点,他想要的更多。 “我以后会记住的。”陈砚知讨好地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细细数着,“你会做甜品,拿手好菜是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糖醋里脊、还有很多很多。” 至于“很多”是什么,陈砚知不记得了。 但他没注意到傅亭樾的拿手好菜全是他喜欢吃的,就连他最喜欢的甜品傅亭樾也会做,而且做得很好。 傅亭樾笑着揉揉他的头,喉结上下滚动,低沉温柔的声音掺在落日中缓缓钻入陈砚知的耳中,“记不住也没关系,不用强迫自己,你本来记性就不好。” 第18章 这些小事他并不在乎,记不住他就多做几次,哪怕陈砚知不记得,下次再尝这道菜时他总会想起他,可能还会拿别人做的菜跟他做的对比,然后心中得出结论,这样就足够了。 对于记性不好这件事陈砚知没什么好反驳的,他将搭在膝盖上的手蜷成拳头,担忧地看向傅亭樾优越的侧脸,“我动手打了傅柏予,他的父母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眸底满是陈砚知的倒影:“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砚知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我是担心你被欺负,如果他们再找上门来,我又忍不住动手怎么办?” 其他人他管不着,但听到有人贬低侮辱傅亭樾他是忍不了的。 从小到大他就这毛病,哪怕以前他和傅亭樾关系一般,但有人说傅亭樾他就会生气动手。 在陈砚知心里,只有他能说傅亭樾,别人没那个资格。 傅亭樾见不得陈砚知露出那种表情,他捏捏陈砚知的脸跟他说:“别伤着自己就行,其他的你开心最重要,闯了祸事我兜着。” 陈砚知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兜得住吗?” 傅亭樾承诺:“兜得住。” 第16章 还说没勾引我? 家里没有多余的人,陈砚知自在多了,吃完饭就去露天泳池游泳。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把这幅羸弱的身体练得稍微强壮一点,但事与愿违,他实在太弱,在泳池里游了两圈就累得不行,趴在泳池边喘气,四肢不受控制地发颤。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漂亮单薄的后背滑下,一点点抚过微凸的骨节和白嫩的皮肉,最终滴答一声落入泳池,激起一圈极小极不起眼的波澜。 陈砚知双手交叠垫着脸趴了一会儿,起身把额前滴水的头发撩上去,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纤瘦的上半身挺立在泳池中央,白皙的皮肤沾了水像是被镀上一层银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被傅亭樾精心养了将近一个月,但陈砚知还是有些瘦,锁骨和背后的肩胛骨都很明显,但腰身很细,半隐在水中,远远瞧着一只手就能握住,隐约还能瞥见那两个诱人的腰窝。 陈砚知撩了把水将头发全部捋上去,精致的五官完全暴露,连睫毛上的水珠都显得异常精致。 原本想再游一圈的,但他太累了不想动,索性继续趴在泳池边休息。 眼前突然多了只手,陈砚知懒懒地抬眼顺着宽大的手掌看上去,傅亭樾笑吟吟地看着他,“累了就出来吧,别在里面泡着。” 陈砚知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皮靠在胳膊上,“我太废物,游了两圈就不行了。” 傅亭樾抓住陈砚知的胳膊把他从水里提上来,把搭在臂弯的浴巾给他披上才说:“身体还没养好呢,医生也说了不能高强度运动,游两圈已经很厉害了。” 陈砚知啧了一声,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每次能游八圈,昧着良心夸啊。” 傅亭樾抿唇笑了笑:“我们身体素质不一样,顶a本来体力就好。” 陈砚知这具身体确实很弱,而且他还是beta,如果是omega,傅亭樾都不敢想要怎么才能把他养好。 陈砚知没反驳,这个世界的傅亭樾体力确实惊人,之前易感期几天没休息好还照样能处理工作,简直怪物。 两人离开泳池后陈砚知回卧室洗澡,傅亭樾在外面等他。 现在他已经不做噩梦,所以搬回自己的卧室住,毕竟两个成年男生睡在同一张床上确实不太合适。 陈砚知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傅亭樾在跟人打电话,从交谈内容来听,应该是傅柏予的母亲,他们在说今天下午的事儿。 看到陈砚知过来,傅亭樾自然地打开免提,尖锐的女音从手机里传来:“傅亭樾你是不是疯了,柏予是你的弟弟,你竟然纵容一个来路不明的beta对他动手,还把我送来照顾你的人全部清走,你是要反了天吗?” 陈砚知探头探脑地贴着傅亭樾的胳膊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又抬头看傅亭樾。 傅亭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疾不徐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是他不打招呼擅自闯进来,还对我的朋友大呼小叫出言不逊,而且是我动手打的他,至于那些佣人,我这边暂时用不到就让他们回去了。” 不等对方说话,傅亭樾强调:“还有,陈砚知不是来路不明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电话里传来傅柏予告状的声音,陈砚知嫌弃地撇撇嘴,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找妈妈,不知羞。 傅太太生气道:“所以你现在是要为了所谓的朋友和家里闹翻?你弟弟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要欺负他,你是想气死我跟你爸吗?” 面对对方无理的指责和谩骂,傅亭樾表现得格外冷静,待傅柏予他妈发完火他才缓缓开口:“我没有这么想,但如果你想借这个机会和我闹翻我也不介意,至于傅柏予,他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踹他一脚都算轻的,下次再这么不知死活,我就让他彻底变成废人,也算随了您的愿,让他真的变成病秧子。” 傅家离不开他,傅亭樾心里很清楚,傅佑民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没精力管理公司,而傅柏予根本就没那个头脑,只知道吃喝玩乐,一旦傅家没了傅亭樾,公司立马就会被那群虎视眈眈的董事蚕食殆尽,这也是夫妻俩不喜欢傅亭樾却还一直让他管理公司的原因。 他们厌恶他,却又不得不倚仗他。 ss级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哪怕没了傅家大少爷的身份,仍旧多的是大公司对他抛出橄榄枝,家族里的老东西们比傅佑民夫妻更清楚失去一个顶级alpha对傅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所以这些年一直压着傅佑民夫妻不让乱来。 今天估计是小儿子受了委屈,心疼得紧,这才打电话过来质问。 如果是以前的傅亭樾肯定会独自难过父母偏心,但现在的傅亭樾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做父母,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有陈砚知一个人。 傅太太气得声音都在抖:“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beta勾得失去神志了。” 陈砚知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出声:“阿姨,我不是狐狸精哦,我也没勾引傅亭樾。” 他和傅亭樾是从小一起长大共过生死的好兄弟,才不是她说的那样。 傅太太明显没料到陈砚知在一旁,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砚知自然地靠在傅亭樾身上,语气轻快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傅柏予是我揍的,他没礼貌地闯进别人家就算了,还让我跟了他,然后我就说他看起来不太行,躺着让人上比较好,他就动手要打我,那我肯定要防卫的呀,阿姨您说是吧?”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狡黠灵动的模样,眸底腾起浓浓的笑意。 陈砚知调皮地冲傅亭樾眨眨眼,继续往傅柏予母子俩心窝子上扎刀:“阿姨,要我说您与其偏心那个不成器的废物小儿子,还不如好好对我们家傅亭樾呢,他可是顶级alpha,比你的废物儿子有用多了,您说对吧?” “你、你……” “我很好哦,傅亭樾也很好,下次傅柏予再来我还揍他,麻烦阿姨转告一下,我会帮他找一个器大活好的alpha,您让他把自己洗干净点儿。” “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眼底看不见一点担忧,“不会被我给气死吧?” 傅亭樾蜷了蜷手指强忍着刮陈砚知鼻尖的冲动,语气格外宠溺:“那我们明天过去磕个头尽孝。” 陈砚知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我发现你虽然骂人没我厉害,但嘴也挺毒的。” 傅亭樾将手机扔到桌子上,面色温和地看着陈砚知亮晶晶的眸子,“跟你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 陈砚知摆摆手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嘁了一声:“少来,你这是本性暴露,跟我可没关系。” 傅亭樾只是笑笑,目光不带任何侵略性地从陈砚知的头顶扫到脚趾。 最近天气热,陈砚知晚上还是穿的短款睡衣,一双又白又细的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眼前,因为皮肤太白,他的膝盖都是粉的。 察觉到傅亭樾的目光,陈砚知非但没有不自在,反而大方地岔开双腿让傅亭樾看得更清楚:“好看吗?” 傅亭樾收回目光,语气冷淡:“还行。” “啧,就我这双腿你还挑?我自己都觉得完美,又直又白还没体毛,你打着灯笼都再找不到这么漂亮的了。” 陈砚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手感滑嫩无比。 他轻轻拍了一下留下点红印,大方邀请傅亭樾:“手感也很好,不信你摸。” 傅亭樾呼吸明显乱了,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陈砚知,你还说没勾引我?”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随意晃着,“这算什么勾引,顶多就是把好东西跟好兄弟分享而已,这个世界真神奇,男生的腿怎么能长成这样,还有我腰也是,细得跟什么似的,屁股还有点翘。” 第19章 不过跟林叙白比起来他还是差远了,林叙白才是真的漂亮,比陈砚知以前见过的很多女生都漂亮。 傅亭樾转过身拿上手机往外走,背影透着一丝慌乱,“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陈砚知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傅亭樾倒过来的身影吩咐道:“这么早谁睡得着啊,你洗完过来陪我打会儿游戏。” 傅亭樾顿了顿,低声应道:“知道了。”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陈砚知靠着发了会儿呆,正好林叙白给他发消息,陈砚知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跟他闲聊,还邀请他一会儿一起打游戏。 傅亭樾以为只有他和陈砚知甜蜜双排,谁知道还有个林叙白。 这边的游戏和原本那个世界差别有点大,陈砚知在这方面天赋很高,学了两天就会玩儿了,而且玩得很好,傅亭樾为了能陪他,偷偷练了好几天,上班在办公室偷练技术还被助理给发现了。 林叙白完全是游戏小白,陈砚知耐心十足地保护他还跟他讲解各种装备,傅亭樾像个留守老人。 砰的一道枪声传来,傅亭樾的角色倒地,陈砚知都没来得及救他。 “你怎么突然死了?” 傅亭樾皱着眉头放下手机,表情有些懊恼:“抱歉,这游戏难度有点高,我不太会玩,给你拖后腿了。” 陈砚知愣了一下,看着傅亭樾自责的表情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会玩来着。” 傅亭樾垂着眼,语气莫名有点儿委屈:“你们两个玩吧,我在旁边看你玩就行。” 陈砚知以为傅亭樾自尊心受挫,连忙对林叙白说:“小白,今天先不玩了,我们之后再约。” 傅亭樾低垂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喜悦,憋闷的心情彻底阴转晴。 果然,他比林叙白重要多了。 第17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 因为傅亭樾和家里闹翻,别墅的佣人保镖全部大换血,这让陈砚知自在多了,傅亭樾说那些人都可以信任,只要不说他俩借尸还魂的事儿就没事。 但一直待在家里实在太无聊,虽然交到了新朋友林叙白,但过两天林叙白开学陈砚知就又变成一个人了,他想让傅亭樾给他找个学校上学。 傅亭樾听完陈砚知的想法后并未否定,而是耐心询问:“傅家投资的私立高校你想去吗?” 陈砚知趴在傅亭樾的办公桌上,满脸好奇地转头问:“能去吗?” 原身没上过高中没参加过高考,除了私立高校也没其他地方能去,就是不知道傅家投资的学校好不好进。 傅亭樾莞尔:“当然可以,我让人去安排,你想学什么专业?” 只要陈砚知想做的,他都会帮他实现,更何况以他如今在傅家的地位,别说是安排个人进学校了,就是直接让陈砚知去公司上班也不会有人反对。 陈砚知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后选择询问傅亭樾的意见,“你觉得呢,学什么好找工作?” 傅亭樾无奈失笑:“不用考虑这个,选你想学的就行,不工作我也能养你。” 陈砚知摆摆手,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跟傅亭樾说:“那不行,万一你将来谈恋爱结婚了,我总不能还让你养着,多不体面。” 傅亭樾顿了顿,短暂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陈砚知:“你觉得我会跟别人结婚?” 陈砚知说得太过自然,仿佛觉得他跟别人结婚是理所应当,这让傅亭樾有点不爽。 哪怕他表现出一丝不悦或者吐槽两句,傅亭心情都能稍微好一点。 陈砚知察觉到傅亭樾情绪不对,到嘴边的话被咽回去,他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万一嘛,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你养着,还是得学点东西傍身。” “陈砚知,你……” 傅亭樾本来想骂人的,但看到陈砚知那副无辜茫然的表情,他硬生生把话咽回去,无奈叹气:“我不会跟别人结婚。” 有些时候他真的想打开陈砚知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还想不管不顾地把他关起来,把埋在心底的想法全部告诉陈砚知。 但傅亭樾知道,他不能那样做。 陈砚知随手捞走傅亭樾桌子上的沙漏,边玩边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就算你不结婚,那我学点东西总没错,技多不压身嘛。” 傅亭樾知道再说下去陈砚知又得生气,索性直接转移话题:“来选一下专业吧。” 陈砚知把玩着手里的沙漏,起身走到傅亭樾身边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么多?” 傅亭樾略微侧身,缓缓解释:“很多都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专业,但我们那边的这边也几乎都有,你看看想学什么。” 陈砚知从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乐器马术美术滑雪击剑都很精通,而且他很聪明,成绩也很好,学什么都能很快就融会贯通。 陈砚知看着那堆密密麻麻的专业只觉头晕,索性直接问傅亭樾,“服装设计吃香吗?” 傅亭樾点头:“还可以。” 陈砚知并未过多纠结,砰的一下把沙漏放回原位,拍拍傅亭樾的肩膀跟他说:“那就这个吧,和我之前选的专业一样,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傅亭樾立马让人去安排,转头看到陈砚知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他无奈说:“一周后入学,这边采取的是学分制,修满学分就能直接毕业,我让人给你办走读,怕你不习惯住宿。” 原身一年多就修满所有学分提前毕业,虽然现在他才22岁,但已经大学毕业快两年了,并且修的还是双学位。 傅亭樾觉得陈砚知估计也差不多两年能修满学分,说不定更快。 陈砚知在哪儿转椅子玩,听到傅亭樾说话,他停下仰头靠在椅子上冲傅亭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小傅。” 傅亭樾把椅子转回来,用脚踩着椅子脚对陈砚知说:“在家无聊就跟我去公司,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砚知还没跟他去过公司呢,今天正好带他去露个脸。 陈砚知仍旧懒洋洋地靠着,白皙的脖颈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喉结上下滑动:“去公司也只能看着你工作,不是更无聊吗?” 傅亭樾将视线从陈砚知的喉结和锁骨上收回来,若无其事地整理资料,“就当陪陪我。” 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眸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那你求我。”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求你。” “诚意不够。”陈砚知玩上瘾了,忍不住得寸进尺,“你说求陈砚知大发慈悲陪陪我。” 傅亭樾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求陈砚知大发慈悲陪陪我。” 陈砚知嘁了一声:“人机。” 傅亭樾并未反驳,拍拍陈砚知的肩膀说:“走吧。” 陈砚知不想动,自然地朝傅亭樾伸手。 傅亭樾上下扫了他一眼:“怎么,想让我抱你?” 陈砚知往傅亭樾腿上踹了一下,笑骂道:“去你的。” 傅亭樾伸手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自然地帮陈砚知整理衣服和头发。 陈砚知被弄得有点痒,拍开傅亭樾的手抓了抓头发自己先走了。 傅亭樾揉搓了一下手指,试图将指尖残留的余温拭去,却适得其反,那丝热意顺着指尖一路挠进心口,让他心痒难耐。 陈砚知不知道傅亭樾的煎熬,上车后他左看看右看看,“傅亭樾,你怎么又换车了。” 傅亭樾把保姆给陈砚知做的甜点放好,随口说道:“合作商送的,回头你去考个驾照,我给你买。” 陈砚知瘫在座椅上,一副懒得不行的模样,“我不想考,你给我当司机不行吗?” 傅亭樾瞥了一眼司机打量的视线,毫不犹豫地点头:“行。” 陈砚知满意地拍拍傅亭樾的腿,仰头闭着眼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好样的小傅,你越来越懂事了,再接再厉。” 傅亭樾摇头失笑,眸底都是宠溺。 司机见状和一旁的保镖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于这位新雇主的身份他们一开始就很清楚,也知道他性格冷淡。 但似乎和陈砚知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宠的没边了,完全不像普通朋友,但陈砚知看起来又只是把傅亭樾当朋友。 傅亭樾一个冷眼扫过去,两人的八卦之心瞬间熄灭,车内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陈砚知倒是睡得很香,他昨熬夜带林叙白打游戏没休息好,这会儿正困着呢,哪里有心思关注其他人。 到公司的时候陈砚知还没醒,因为是傅亭樾把他叫醒的,这会儿他正拧着眉头瞪傅亭樾,无声表达不满。 从小到大陈砚知的起床气大的没边,上初高中的时候早上睡不够,每天傅亭樾很早就去接他,陈砚知的起床气几乎都撒在傅亭樾身上了。 但气头过了之后他会跟傅亭樾道歉,其实傅亭樾根本就没生气,反而觉得陈砚知发脾气很可爱,像只炸毛的小猫。 第20章 这不,发完脾气的陈砚知凑到傅亭樾面前满脸歉意:“抱歉,我这毛病太难改了。” 傅亭樾把外套挂到架子上,随意扣开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将袖子卷到手肘处才跟陈砚知说:“不用改,反正你也不会对别人这样。” 陈砚知趴在办公桌上,手闲不住这儿碰碰那儿摸摸,“那你不觉得我烦吗?” 傅亭樾搬了个椅子放在陈砚知身后,语气温柔道:“你不是从小就这样么,不烦。” 很可爱。 陈砚知料到傅亭樾会这么说,他拍拍手坐在椅子上,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你今天的工作安排就是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吗?” 傅亭樾让助理送了点吃的喝的进来,在陈砚知对面坐下,“等会儿有个会,结束后还得见一下合作方。” 陈砚知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好忙哦。” 傅亭樾嗯了一声:“我尽量快点忙完。” 傅家的公司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和旅游业,事情确实很多,而且最近傅亭樾在着手发展自己的产业,事情就更多了。 助理很快就送了很多吃的进来,陈砚知吃着家里阿姨做的甜品,喝着冰咖啡不走心地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傅亭樾把纸巾放到陈砚知面前,忍着亲自上手帮他擦嘴的冲动,“在这儿陪我就行,不用你帮忙。” 陈砚知把手上的泡芙全部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吐槽:“你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写作业还得有人陪着。” 傅亭樾笑着点头:“嗯,就当我是个小学生好了。” “厚脸皮,你都多少岁了还小学生呢。”陈砚知说着,拿起一个泡芙递给傅亭樾。 傅亭樾不爱吃甜品,但陈砚知鲜少亲自喂他,他张嘴含住,口腔里都是奶油的味道,腻得他眉头一皱。 陈砚知喝了口冰咖啡,啧啧道:“好吃吧。” 傅亭樾端起没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嘴里的味道稍淡了些,他违心道:“好吃。” 原本不好吃,但陈砚知喂的就好吃。 陈砚知眸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又拿了一个递过去,“再给你一个,别说我亏待你。” 傅亭樾看着纤细指尖捏住的泡芙犯了难,他实在不喜欢,但又不想错过被陈砚知投喂的机会。 好在这时有人敲门,傅亭樾暗自松了口气说“进”。 陈砚知转头把泡芙塞到嘴里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亭樾。 其实他知道傅亭樾不喜欢吃甜的,就是忍不住想折磨他。 陈砚知偶尔会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看到傅亭樾那么顺从,他就想使劲欺负他,有种难以言喻的爽感。 第18章 傅亭樾你真厉害 在公司陪了傅亭樾一个下午,陈砚森*晚*整*理知觉得自己头顶都快长蘑菇了,尤其是傅亭樾去开会那几个小时,他简直无聊透顶。 好在傅亭樾让他的秘书进来陪陈砚知聊天解闷,他这才稍稍好点儿。 彼时陈砚知呈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头靠在扶手上,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魂魄,要死不活地喊:“姜秘书,傅亭樾什么时候回来?” 姜秘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语气温和:“大概还得半个小时左右。” “好漫长好漫长。”陈砚知翻过来趴在沙发上,仰头一脸祈求地看着姜秘书,“我能出去玩吗?傅亭樾回来之后你跟他说一声。” 姜秘书被那张漂亮的脸勾得差点点头答应,回神后他连忙垂下眼往后退了一步,“抱歉陈先生,傅总说他回来之前您只能待在这儿。” 陈砚知在心里把傅亭樾骂了几句,起身靠在沙发上问:“姜秘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傅亭樾的?” 姜秘书应该不是傅家那边的人,因为傅亭樾很信任他。 姜秘书笑着说:“我和傅总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傅总引荐我进了公司就一直跟着傅总。” 陈砚知摸着下巴点头:“原来如此。” 难怪傅亭樾信任他,原来他们是朋友关系,不过姜秘书估计不知道傅亭樾换了个芯。 姜秘书随意问道:“陈先生跟傅总是怎么认识的?” 他和傅亭樾认识许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陈砚知这号人的存在,而且看起来傅亭樾对陈砚知很不一般,两人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陈砚知苦恼地挠挠头,思索一番才说:“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前段时间刚重逢。” 说完陈砚知顿觉自己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说法,这下姜秘书肯定不会怀疑了。 姜秘书闻言,脑补了一出两人从小是很好的玩伴,但因为傅亭樾的家世被迫分开,长大后再度重逢的温情大戏,眼眶都红了。 在他的印象里傅亭樾一直都是个孤零零的人,但在陈砚知面前他变得完全不一样,特别有人味儿。 姜秘书背过身揉了揉眼睛,语气庆幸道:“你们能重逢真的太好了。” 陈砚知点头附和:“嗯嗯,我也觉得。” 要是没重逢,现在他还在奶茶店摇奶茶呢。 傅亭樾回来就看到姜秘书红着眼眶,他拧着眉头看了陈砚知一眼,心想会不会是陈砚知把姜秘书给打哭的,但姜秘书是个alpha,体格身高都比陈砚知优越,应该不至于…… 姜秘书还在抹眼泪,傅亭樾忍不住询问:“你哭什么?” “没,我还有点工作,先去处理一下。”姜秘书说完就直接走了,乍一看像是在害怕。 傅亭樾一头雾水,转头看向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的陈砚知。 “知知,你动手打他了?” 陈砚知一脸茫然:“谁?” 傅亭樾叹了口气:“姜秘书。” 陈砚知摇头:“没有啊,我只是跟他说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迫分开前两天才重逢,他就感动成那样了,估计是脑补了什么狗血大戏。” 傅亭樾无奈摇头,心想应该是陈砚知说得太夸张,不过误会了也好,省的他再去解释。 陈砚知啧啧两声:“姜秘书也是个性情中人。” 傅亭樾不置可否,拿上外套对陈砚知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你忙完了?”陈砚知感觉自己的魂回来了一点,人也有精神了。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忙完了。” 陈砚知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原地蹦了两下,“你再忙不完我就要自己去玩儿了,干坐着真的好无聊。” 傅亭樾笑着摇摇头,对于从小好动的陈砚知来说,就这么干等确实煎熬。 但他愿意为了他在这儿等一个下午,傅亭樾心情瞬间变得很好,哪怕陈砚知突然从背后袭击一头撞到他背上他也不生气,反而温声提醒他慢点。 陈砚知把头让人背上一撞,直接不起来了,就这么抵着傅亭樾往外走,双手耷拉着犹如丧尸一般。 “饿死了,没力气。” 傅亭樾语气充满无奈:“好好走,等会儿摔了,过去就直接能吃饭。” 陈砚知耍赖似的靠在傅亭樾背上不肯起来,“你帮我看着就不会摔了。” 这层楼除了傅亭樾的助理和秘书之外没有其他员工,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陈砚知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看到。 傅亭樾也由着他耍赖,甚至还出声提醒:“马上到电梯口了。” 助理在后面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手指飞快敲击屏幕给姜秘书发消息聊八卦,如果不是怕被傅亭樾察觉,他甚至想拍两张照片作“铁证”。 上了电梯后陈砚知还是没骨头地靠在傅亭樾身上,嘴里嚷嚷着饿。 傅亭樾忍着笑意问他:“陈砚知,你的肚子是个无底洞吗?” 除却从家里带来的甜品,姜秘书还给陈砚知买了很多吃的喝的,他全吃完了,现在又喊饿,有些时候傅亭樾真的好奇陈砚知那点平坦的肚子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那点甜品又不抗饿,而且我一直玩手机也很消耗体力的,我可是一个成年男生,饭量好也很正常不是么。” 陈砚知一边吐槽一边抱怨:“还说养我呢,这才养了多久就嫌我能吃……” 傅亭樾无奈失笑:“你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在关心你。” 陈砚知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了,这不是等太久心里有点怨气需要发泄一下嘛。 傅亭樾主动凑过去让陈砚知靠在他身上,强忍着上手捏他脸的冲动,语气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好了,别生气,我让人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保准让你吃饱。” 助理背对着两人疯狂打字,这跟哄男朋友有什么区别,天老爷,太好磕了。 陈砚知往旁边挪了一步,双手环胸一脸傲娇:“谁生气了,说得我多小气似的,我是在谴责你,谴责你懂吗?” 傅亭樾一本正经地点头:“懂,谴责得好。” 第21章 陈砚知明显被哄高兴了,嘴边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嘴上还得说一句:“太没底线了我也要谴责你的。” 傅亭樾突然来了一句:“只对你没底线。” 陈砚知满脸嫌弃地撇撇嘴:“有点恶心,以后少说这种话,好像那种上了年纪的油腻老男人。” 傅亭樾被骂笑了,“你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跨出电梯,语气充满得意:“那能怎么办,你受着呗。” 他在别人面前不会这样,纯纯就是傅亭樾纵容的。 傅亭樾没说谎,两人刚到酒店就能直接吃饭,陈砚知嘴上喊饿,其实没吃多少就饱了,拿着筷子戳碗里的饭。 傅亭樾让他吃不下就放着,别强迫自己吃,陈砚知如蒙大赦,把筷子放下等傅亭樾吃完。 等会儿他们得去学校看一眼,提前熟悉环境。 对于自己未来的学校陈砚知还是挺向往的,毕竟他在那个世界还没来得及入学呢。 有些时候陈砚知挺佩服傅亭樾的,突然穿到这儿,没有任何过度直接就要上手管理公司,还不能被人察觉到异样,明明傅亭樾和他同岁,但却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好,管理公司也手到擒来,一点儿也不生疏。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陈砚知没什么顾忌地问:“傅亭樾,你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害怕过?” 傅亭樾顿了顿,缓缓说道:“怕不能和你重逢,其他的没有。” 陈砚知拔高音量:“突然上手管理公司也不怕?” 傅亭樾摇摇头:“有些手忙脚乱,但不怕。” 他从高中开始就利用假期去公司学习,倒也不算完全新手,而且他有原主的记忆,住院修养那段时间正好熟悉公司业务,他唯一害怕的是无法和陈砚知重逢,其他的他都不担心。 陈砚知大方的对傅亭樾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天生的管理者,我爸以前经常这么夸你。” 陈砚知就不行了,他家里产业很大,但他对管理公司完全没兴趣,家里人也不逼他,反正他不想管就花钱雇人管,所以陈砚知从小到大都过得很开心。 傅亭樾难得幼稚,盯着问陈砚知:“你呢,你不觉得我厉害吗?” 陈砚知不吝夸奖:“当然厉害啊。” 傅亭樾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走吧,带你去学校看看。” 陈砚知慢吞吞地跟在傅亭樾身后,好奇得四处打量。 这儿是傅家旗下的餐厅,经理见傅亭樾和陈砚知离开,忙不迭打电话汇报情况。 傅亭樾以前都是独来独往,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免不得引人注目,加上傅家树大招风,傅亭樾又恰好到了适婚年龄,不少人想把家里的少爷小姐介绍给傅亭樾,万一能搭上傅家这艘大船,以后可就水涨船高了。 因此陈砚知如今在整个上流圈子已经如同透明人,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都被整齐罗列在调查表上,递到了权贵们的桌子上。 对于这些陈砚知并不关心,他对学校很满意,和傅亭樾逛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倒头就睡,傅亭樾见他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捧着陈砚知的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 第19章 傅亭樾是逆鳞 陈砚知很快就入学了,正好是开学时间,原本傅亭樾想亲自送他去学校,但公司临时有事得去出差抽不开身,只好让姜秘书代劳送陈砚知去报道。 因为是走读,陈砚知没什么东西要带,背了个包带上证件就去了。 去学校的路上陈砚知一边回傅亭樾的消息,一边问副驾驶的人:“姜秘书,你也是明远大学毕业的吗?” 他好像忘记问傅亭樾大学在哪儿上的了。 姜秘书短暂地将目光从手上的平板移开,透过后视镜看了陈砚知一眼,“不是,我是云帆大学毕业的,傅总也是。” 云帆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公立高校,只要分数够,普通人也能上,但明远大学作为私立高校,在里面上学的非富即贵,其实就是一所贵族学校。 陈砚知点点头,自己在手机上搜索云帆大学,双一流定顶级高校,挺好的。 学校名人介绍上还有傅亭樾,陈砚知翻看了一会儿,这才惊觉原主有多优秀。 不过傅亭樾也不差,以前他俩上同一所高中,傅亭樾常年霸榜年级第一,陈砚知每次都差一两分,考完试出成绩那几天他一般都不会理傅亭樾。 偶尔傅亭樾为了哄他故意让两分,陈砚知知道后会更生气。 现在想想,当初真的挺幼稚的,但也很值得怀念。 不知道那边的朋友亲人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陈砚知放下手机转头看着窗外飞快退去的风景,心情有点儿糟糕。 不过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到校门口他就不难过了。 第一天报道人很多,但陈砚知是走后门来的,姜秘书直接带他去校长办公室等着安排入学。 之前和傅亭樾来的时候陈砚知见过校长,今天再见到没什么陌生感,倒是校长恭敬得有点过分,搞得陈砚知不自在。 校长笑眯眯地给陈砚知倒了杯咖啡,一脸谄媚:“陈少,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马上就能办理完入学手续,今天不上课,如果您不想待在学校可以直接回家,班级信息稍后会直接发到您的手机上。” 他只是傅家聘请来管理学校的,陈砚知和傅亭樾关系匪浅,只要能把陈砚知伺候高兴了,他就能稳坐校长之位。 陈砚知从小也是在顶级豪门长大的,对这些弯弯绕绕门儿清,但懒得管。 他笑着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抬头对姜秘书说:“还是去教室看一眼吧,反正回家也无聊。” 傅亭樾出差了,得过两天才能回来,陈砚知不想回家独守空房。 姜秘书恭敬道:“一切听陈少的。” 陈砚知双手搭在脑后,笑吟吟地对校长说:“校长您去忙自己的事儿吧,不用管我们。” 校长想说这儿是他的办公室,但终究没能说出口,笑着退出办公室去蹭副校长的办公室了。 陈砚知和姜秘书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就有老师来敲门,说入学手续已经办完,现在可以去教学楼看看教室。 姜秘书接过校卡看了一眼陈砚知的班级,熟练地领着陈砚知往教学楼走。 陈砚知忍不住好奇:“姜秘书之前也带其他人来办理过入学?” “没有,我提前来熟悉过环境。”姜倘特意强调,“傅总吩咐的。” 陈砚知暗暗松了口气:“好吧,我还以为傅亭樾之前也让你送别人来入学呢。” 他指的是原来的傅亭樾,万一傅亭樾记忆出现混乱,突然出现个白月光什么的,他得提前打听清楚,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姜倘突然停下脚步,表情认真地看着陈砚知,“陈少,这些年傅总身边没有过其他人。” 陈砚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姜倘的意思后连忙解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好奇。” 姜倘闻言,非但没有打消顾虑,反倒更加认真地解地对陈砚知说:“傅总他这些年都很孤单,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陈少你不一样,傅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陈砚知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抬手拍拍姜倘的肩膀,“哈哈姜秘书,你别那么严肃,我没多想,真的只是好奇。” 能不是两个人嘛,芯都换了。 姜倘确认陈砚知真的没生气后,暗自松了一口气:“我怕你误会,傅总喜欢的人只能是陈少你,不可能有别人。” 幸好他及时解释,万一让陈砚知和傅亭樾产生误会,那他可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喜欢我?”陈砚知指着自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姜秘书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傅亭樾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们是好哥们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好哥们儿……” 姜倘仔细咂摸这句话,最终得出结论——傅亭樾单相思。 难怪他之前觉得陈砚知和傅亭樾之间怪怪的,原来问题出在这儿,陈砚知没察觉到傅亭樾对他的感情,表现出的种种亲昵也只是把傅亭樾当做好朋友,但傅亭樾却不这么想。 原来如此。 陈砚知继续朝前走,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姜秘书你别想歪了。” 姜倘并未争论,语气温和道:“好的,是我想多了。” 既然傅亭樾没坦白,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还是不多嘴了。 陈砚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老师领着他们去教学楼逛了一圈后还得去教务处确个人信息。 陈砚知逛累了不想动,索性找了个凉亭坐着等姜倘。 期间他和傅亭樾打了一通电话,得知他已经报道完,傅亭樾叮嘱了两句,让他这几天照顾好自己就挂了电话去忙了。 陈砚知双手撑在石桌上捧着自己的脸,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 第22章 这所学校alpha和omega是分开教学,而beta则和两者混合,可以去alph所在的区域上课,也能去omega那边,总之beta很自由,陈砚知喜欢这种自由。 林叙白也在这所学校,不过他大二了,提前一周开学,这会儿还没下课。 陈砚知跟他约好中午一起去吃饭,还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给林叙白,让他下课直接过来。 傅柏予在傅亭樾家吃了哑巴亏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原本是打算来学校找点乐子的,没想到一转角就看到坐在凉亭里的身影。 身旁的alpha见他停下,一脸谄媚地问:“傅少,怎么不走了,我说的那个omega不在这片儿,还得往前走走。” 傅柏予充耳不闻,不确定地往前走了两步,直到趴在石桌上的人抬起头露出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他低声骂了两句脏话快步过去。 狗腿子们不明所以,但看傅柏予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猜测他是看到仇人了,连忙跟上去好好表现一番。 陈砚知正无聊呢,眼前突然压过一片阴影,他还以为是林叙白或者姜倘来了,满脸高兴地抬头,笑容却倏地僵在脸上。 傅柏予冷笑一声,一脸倨傲地看着陈砚知,“还真是你。” 周围的几个alpha看清陈砚知的脸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极品,太极品了,可惜是个beta,不然简直完美。 “哟,几天不见你还真给自己找了几个相好的?”陈砚知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傅柏予身旁的男生们,啧啧摇头,“不过他们看起来也弱弱的,能满足你吗?” 一旁的几个alpha不明所以,傅柏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冷着脸吩咐身旁的狗腿子们:“你们几个把他带到我宿舍去。” 傅柏予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等会儿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怎么,要让我看他们是怎么上你的吗?”陈砚知非但不怕,反而挑衅道,“抱歉,我对这种脏事不感兴趣,怕看了长针眼,你好好伺候他们吧。” 傅柏予身旁的alpha们总算听懂陈砚知的意思,呈一个包围圈朝陈砚知围了上来,“竟敢对傅少无礼,今天我们非得让你哭着求饶不可。” 傅柏予想起之前自己被陈砚知拎着凳子追的场景,火就蹭的一下上来,“今天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不过要是你能乖一点,我还是会给你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傅亭樾这几天都不在,就算他把陈砚知给办了他也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傅亭樾回来木已成舟,有爸妈压着,傅亭樾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 虽然那天很狼狈,但傅柏予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陈砚这张脸,甚至连梦里的人都变成了陈砚知。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到手,陈砚知也会如此。 “我说了,你这幅羸弱的样子还是乖乖躺下让人上比较好。” 陈砚知活动了一下脖颈,准备大展拳脚,谁料姜倘正好回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将围着陈砚知的alpha们拎鸡崽子似的丢到一旁。 傅柏予怒吼道:“姜倘,你敢拦我!” 姜倘把陈砚知护在身后,面色冷淡地对傅柏予说:“二少爷,傅总要是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哪怕是老傅总也保不住你。” 傅亭樾有多在乎陈砚知姜倘都看在眼里,今天的事儿被傅亭樾知道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这个二世祖。 “他傅亭樾敢吗?”傅柏予满脸讥讽,“从小到大他哪样不让着我,不就是个从东区出来的beta,就是我把他给玩儿死傅亭樾又能怎样,他就是个懦夫……” 话音未落,陈砚知猛地冲出去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傅柏予一个不防直接被踹得摔倒在地,陈砚知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骑到傅柏予身上左右开弓赏了他好几拳,把傅柏予那张苍白的脸打得鼻青脸肿。 要不是姜倘把陈砚知拉开,他能把傅柏予揍成猪头。 陈砚知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傅柏予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敢骂傅亭樾是懦夫,这狗屎alpha真他妈欠揍。 作者有话说: ---------------------- 明天休息,后天更 第20章 想你了 连着被揍两次,傅柏予对陈砚知由一开始的感兴趣变成了志在必得,他一定要让这个beta付出代价,他要让他跪在他面前求他上他。 陈砚知看着傅柏予那副贼心不死的样子,气得想再给他几拳,却被姜倘死死拦住。 姜倘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转头对傅柏予说:“二少爷,你先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吧,这件事我们稍后再细谈。” 那几个alpha一听这个漂亮beta是傅亭樾的人,腿都快吓软了,连滚带爬地扶着傅柏予离开,心凉了半截。 他们和傅柏予混在一起完全就是想攀上傅家,如果得罪了傅亭樾,别说是和傅家攀上关系,怕是连京都都不能待了。 傅柏予走后,姜倘满脸担忧地看着陈砚知,“陈少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你有没有受伤?” 傅亭樾再三吩咐他保护好陈砚知,这才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是他失职。 明知道傅柏予也在这个学校,却没有提前告诉陈砚知。 陈砚知还生着气,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背过身说:“我没事。” 他又冲动了,不知道会不会给傅亭樾添麻烦。 就在他懊恼时,林叙白的声音不安地从身后传来,“砚知。” 陈砚知调整好情绪,转身对林叙白露出一个笑容,“小白。” 林叙白看了看四周凶神恶煞的保镖们,怯怯地往陈砚知身旁走了两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陈砚知笑着摇摇头,跟姜倘交换一个眼神后跟林叙白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林叙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陈砚知不想说他便没再追问,带着陈砚知往餐厅的方向走。 陈砚知心情不太好,加上餐厅的饭菜味道一般,他随便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拿着手机跟傅亭樾聊天。 傅亭樾已经知道他揍傅柏予的事儿了,没有责怪,只是担心陈砚知有没有受伤。 这让陈砚知更加自责,他发消息问傅亭樾:【你不生气吗?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他也不想这样的,但傅柏予骂傅亭樾,他就没控制住脾气。 傅亭樾很快回复:【你没事就好,姜倘已经跟我说了,是傅柏予欠揍。】 陈砚知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发消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傅亭樾秒回:【知知想我了吗?】 陈砚知大方承认:【嗯,想你了,一个人在家吃饭都没胃口。】 重逢后他都是跟傅亭樾待在一起,突然分开肯定会不适应,加上今天傅柏予这事儿,他就更想傅亭樾了。 【我尽量早点回来,这段时间你别再跟傅柏予起冲突,我担心他回去添油加醋,傅家人来找你麻烦。】 简言之就是没人给他撑腰,让他低调点。 陈砚知回了句“知道了”,又跟傅亭樾说了几句废话。 林叙白看着陈砚知盯着手机傻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知道陈砚知肯定是在跟傅亭樾聊天,虽然陈砚知对他很好,也是真的把他当做朋友,但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林叙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和陈砚知刚认识不久,却对他产生了占有欲。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又控制不住,陈砚知太好了,好得他想据为己有。 沉浸在傅亭樾发来的搞笑表情包里的陈砚知总算察觉到林叙白的目光,他短暂地将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开,随意关心道:“小白,你怎么老盯着我看,有什么事吗?” 说完他还把手机递到林叙白面前,自然地揽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你看傅亭樾给我发的表情包,我要笑死了,他居然有这么搞笑的表情包。” 林叙白没心思看把陈砚知逗笑的表情包,而是特意注意了一下陈砚知对傅亭樾的备注。 他没备注傅亭樾的名字或者两人私底下的称呼,聊天框上方的名字是【小知】,不知道是不是傅亭樾的昵称。 林叙白用很平静的,带着一丝好奇的口吻问:“你给傅总备注小知?” 陈砚知随口答道:“没有,这是他的昵称,我不习惯给人备注。” 林叙白心里更加不舒服,表面却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傅总用你的名字当昵称吗?” 陈砚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啊?这不是我的名字吧,他一直都用的是这个。” 傅亭樾确实一直都是这个昵称,以前傅亭樾还在后面加了个知了图案,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两个字跟自己的名字有关。 林叙白庆幸陈砚知迟钝,却又感到一丝无力。 傅亭樾和陈砚知朝夕相处陈砚知都无法察觉傅亭樾的心意,那他呢,他要怎么办。 第23章 陈砚知在疯狂保存傅亭樾发来的表情包,但其实那些表情包都是他发给傅亭樾的,只是他记性不好,发完就忘。 原本他心情不是很好,但和傅亭樾斗了会儿图就完全好了。 林叙白看着陈砚知脸上明媚的笑容,思绪被牵扯着,心跳越来越快。 不行,得说出来,否则陈砚知肯定察觉不到。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林叙白吐出一口浊气,转头冲陈砚知笑了笑,“砚知,这周六你有空吗?我给你做好吃的。”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他确实喜欢陈砚知,喜欢他张扬外放,也喜欢他鲜活热烈。 第一次见面时陈砚知耐心教他玩游戏机,在包厢里主动将他护在身后,还因为他动手和alpha打架,知道他平时在家都是一个人,陈砚知还会主动给他发消息打视频,不知不觉中林叙白就沦陷了。 其实不止是他,林叙白觉得不管谁和陈砚知待久了都会喜欢他的,因为他真的很好很有魅力。 林叙白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beta,还是漂亮得跟omega一样的beta,他不知道陈砚知是否能接受他,但他想为自己争取一次,这是二十年来林叙白第一次这般勇敢。 以往他都是父母怎么安排他就乖乖照做,他们给了他任务,让他一定要和陈砚知搞好关系,这样一来林家才能越来越好。 林叙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傅亭樾,如果他向陈砚知表白就等于得罪了傅亭樾,但他不想让自己遗憾。 “周六?”陈砚知顿了顿,暂停了斗图大战,“周六我得去机场接傅亭樾,我能带他一起吗?” 傅亭樾刚回来他就去林家和林叙白玩儿的话,傅亭樾肯定又要生气,陈砚知不想哄人,只能想到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虽然不是很想让傅亭樾去,但林叙白知道如果不答应的话陈砚知也不会去,便只能硬着头说:“可以的,但傅总那么忙,应该没时间去吧。” 陈砚知笑着晃了晃手机,“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傅亭樾巴不得亲自尝尝林叙白的手艺,好跟他比厨艺呢,肯定一百个愿意去。 陈砚知大大咧咧惯了,而且他还不太适应这个世界的各种性别划分,无论是跟omega还是alpha相处,他都把对方当做同性对待,没什么分寸感,单纯的以为林叙白真的只是想邀请他去家里品尝美食。 傅柏予那件事陈砚知不知道姜倘是怎么处理的,但除了那天之外,他没再遇到过傅柏予,连他身边那几个狗腿子也没见过。 陈砚知乐得清闲,对校园生活也适应得不错,除了傅亭樾不在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陈砚知难得没赖床起了个大早去机场接人。 最近入了秋气温骤降,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下雨,地面湿漉漉的,以往炎热的空气都变得带着凉意。 陈砚知刚下车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不在意地揉揉鼻子快步往里走,生怕傅亭樾出来看不到他生气。 重逢后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久,陈砚知直白表达过对傅亭樾的思念,傅亭樾倒是没跟他说过,每次陈砚知问他都是找各种话题搪塞过去,对此陈砚知还有点不满,觉得傅亭樾肯定是在外地结交了新朋友把他这个旧朋友给忘了。 但听说傅亭樾要回来,他就不生气了,傅亭樾随便求求他他就亲自来接他了。 有些时候陈砚知觉得自己太好哄了,但是没办法,他做不到真的对傅亭樾生气,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陈砚知拢着外套伸着脖子往里看,人群熙熙攘攘,他没看到傅亭樾。 姜倘在一旁提醒:“陈少,傅总应该是从vip通道出来。” 陈砚知连忙去vip出口等着,果不其然,傅亭樾一身黑色西装,身姿笔挺地从里面出来,由于优越的身高和帅得突出的脸,陈砚知一眼就看到他了。 傅亭樾也第一时间看到了陈砚知,他快步过来喊了一声“知知”。 陈砚知觉得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得太高兴,傅亭樾都没说过想他,于是他抱着手哼了一声,转身直接走了。 傅亭樾摇头笑了笑,跟在陈砚知身后上车。 陈砚知本来想多气一会儿的,谁料傅亭樾刚上车就说:“好想你。” 他先是愣了一下,回神后扭过头不看傅亭樾,故作嫌弃:“谁要你想,大男人想来想去的腻歪死了。” 傅亭樾忍着笑:“你之前也说想我。” 陈砚知完全不尴尬,张嘴就来:“我那是深夜寂寞难耐脑子不管用,我跟很多人都说了想他们,可不止你一个。” 傅亭樾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是么,都跟谁说过?” “当然。”陈砚知没由来心虚,“不要你管。” 傅亭樾冷冷道:“确定不要我管?” 陈砚知对着空气打了两拳,骂骂咧咧地说:“哎呀你烦死了,骗你的听不出来么,没跟别人说,真服了你了。” 傅亭樾高兴了,那种压抑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陈砚知,“给你带的礼物。” 本来陈砚知不想要的,但傅亭樾先把盒子打开,是一条项链,还是他之前特别想买但没货的。 他拿过盒子看了一眼,确实是他特别想要的那条,他傲娇地哼哼两声:“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我只好大方原谅你了。” 他真的很好哄,但这次就先这样吧,下次傅亭樾惹他生气再说。 作者森*晚*整*理有话说: ---------------------- 第21章 你分化了 周六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去了林家,得知傅亭樾要来,林家上上下下早早在门口等着迎接,阵仗大得吓人。 只有林叙白丝毫不关心傅亭樾的到来,他满脑子都在想等会儿要怎么支开傅亭樾单独跟陈砚知相处,顺便告白。 此时的陈砚知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脸高兴地下了车跟傅亭樾并肩走来,看到林叙白时他本想窜过去的,却被傅亭樾按住肩膀。 见周围人那么多,陈砚知难得没生气,冲林叙白笑笑跟在傅亭樾身后进去。 林家人把阵仗搞得太大,傅亭樾被团团围住,陈砚知在一旁显得有些多余。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林向成笑着请傅亭樾和陈砚知入座,陈砚知转头冲林叙白招手,后者眼神询问过林向成后在陈砚知身旁落座。 傅亭樾在跟林向成说话,陈砚知压低声音问林叙白:“怎么搞这么大阵仗?” 林叙白温柔地笑笑:“我爸他们安排的,让你感到不自在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惊讶。”陈砚知无所谓地说着,笑着跟林叙白说,“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哎。” 林叙白愣了一下,漂亮的脸上出现一丝慌乱,“哪里不一样?” 难道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吗? 陈砚知也不知道哪儿不一样,摸着下巴观察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发型不太一样,你染头发了。” 之前林叙白都是乖乖男的形象,头发也是原本的黑色,但今天他的头发是棕色的,还烫过,林叙白长得好看,小卷毛很适合他,衬得他更可爱了。 林叙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发现啦,我没尝试过,就想试试。” 陈砚知笑着说:“很好看,很适合你。” 林叙白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他偷瞄了傅亭樾一眼,压低声音跟陈砚知说:“砚知,等会儿能跟我去个地方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砚知没有立刻答应,“不能在这里说吗?” 林叙白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很小声地说:“是比较私密的事情,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十分钟就好。” “可以的,但我得先跟傅亭樾说一声,不然他又要生气。” 陈砚知小声吐槽着,转头拽了一下傅亭樾的胳膊,“傅亭樾,我要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傅亭樾自然的给陈砚知拿了他喜欢的甜品,温声询问:“去哪儿?” 陈砚知一脸满足地吃着甜品,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回答:“小白说有事要跟我说,大概十分钟左右。” 傅亭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也想去。” 陈砚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去什么去,他说是很私密的事只能跟我说,你在这儿等我就行。” 傅亭樾闻言,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微眯着眼瞥了林叙白一眼,林叙白心虚地收回目光埋着头。 他垂眸看着陈砚知的眼睛,点头答应:“好,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终于忍不住了么,也好,给他个说出口的机会就当是断了他的念想。 林叙白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听到傅亭樾的话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忍不住疑惑。 他还以为傅亭樾会极力阻止,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难道他真的只是把陈砚知当做好朋友? 第24章 但谁家好朋友会让对方染上大量信息素,跟陈砚知接触过的人几乎都认为他和傅亭樾是那种关系。 虽然搞不懂,但总算能把心底的秘密告诉陈砚知,不管成功与否他都不会再有遗憾,哪怕以后陈砚知讨厌他他也想说出口。 陈砚知单纯以为林叙白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想单独跟他说说,于是便跟着林叙白起身离开前往后院。 他来过林家好几次,对这儿不算陌生,后院有个很漂亮的人工湖,还能喂鱼。 陈砚知照旧先抓了一把鱼食撒进湖里,这才转头问林叙白,“小白,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刚转过身,林叙白突然一头扎进陈砚知怀里紧紧抱住他,陈砚知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贴心地拍拍林叙白的肩膀,但没抱他,只是关心道:“你怎么了,家里又让你去跟alpha相亲了吗?” 林叙白比陈砚知稍矮一些,他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见陈砚知不抗拒,甚至还关心他,林叙白脑子一热直接说:“砚知,我喜欢你,你能和我谈恋爱吗?” “啊?”陈砚知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表情呆愣道,“小白你刚刚说什么?” 林叙白抬头看着他,满脸紧张道:“我喜欢你……” 陈砚知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一向明媚的脸上难得出现慌乱和惊愕,“等会儿等会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林叙白忙说:“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短暂慌乱过后陈砚知冷静下来,语气尽量温和:“我不喜欢男生,不好意思,但我们还是好朋友,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把友情跟爱情混淆了。” 林叙白一脸失落,眼眶瞬间红了,“砚知,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不至于连爱情和友情都分不清,我是omega你是beta,我们可以谈恋爱的。” 其实他知道陈砚知不喜欢他,他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但林叙白不甘心。 陈砚知这才惊觉这个世界的性别划分和他认知中的不一样,他总是不自觉将原本那个世界的思维带入这里,这是不对的,他和傅亭樾了解彼此,熟知彼此的过往,而且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可林叙白不是,他的认知中alpha和omega可以谈恋爱,beta和omega也可以,不是简单的男女之分,之前是他太没分寸感。 陈砚知看着林叙白不安又期盼的眼神,狠心说道:“抱歉啊小白,我不喜欢omega,准确来说我不喜欢男性omega.” 他不能模棱两可让林叙白误会,得说清楚才行。 豆大的眼珠从林叙白的脸颊滑落,他红着眼眶问陈砚知:“那傅亭樾呢,你也不喜欢他吗?” 陈砚知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和傅亭樾只是好朋友,我当然不喜欢他。” 林叙白刚想反驳,抬眼却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傅亭樾,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咽回去,他攥紧拳头强忍着眼泪,“以后我们还能当好朋友吗?” 陈砚知暗暗松了口气:“当然可以,你是我除了傅亭樾之外唯一的朋友,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的。” 林叙白破涕为笑:“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陈砚知又恢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一边帮林叙白擦眼泪一边说:“当然得笑了,我跟你说我这人特麻烦,除了傅亭樾没人受得了我,我们俩当朋友挺好的,而且你长那么好看,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林叙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砚知真的对他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 他接过陈砚知手里的纸擦了擦眼泪,鼻音很重地说:“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 陈砚知捏捏林叙白柔软的脸颊,笑嘻嘻地说:“你才多大点儿遇到过多少人啊,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我俩确实不合适,我听说omega都是很需要照顾的,但我是被照顾那个,我恨不得让傅亭樾喂我吃饭,当朋友的时候你觉得我好,但当恋人就不一定了,我真的很懒很废物,要不是傅亭樾,我都没办法好好活着。” 五句话三句不离傅亭樾,还说不喜欢。 林叙白叹了口气,抬头冲陈砚知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还愿意跟我当朋友,但我暂时没办法放弃喜欢你,所以这段时间我需要冷静一下。” 陈砚知善解人意道:“当然可以,你冷静好了告诉我就行。” 陈砚知又安慰了一会儿林叙白,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他一回头就看到傅亭樾跟个鬼似的出现在走廊,他没由来心虚,尴尬地冲傅亭樾笑笑。 傅亭樾面无表情道:“回家了。” 陈砚知拍拍林叙白的肩膀对他说:“小白,那我先回去了,你什么时候调整好心情再联系我。” 林叙白鼻尖红红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衬得他整个人柔弱漂亮,“嗯,我就不送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 陈砚知冲他挥挥手,转身走到傅亭樾身边,他没敢看傅亭樾,埋着头往前走,嘴里还念叨着:“时间好晚了,确实得快点儿回家了哈。” 傅亭樾看了林叙白一眼,礼貌地点点头后跟陈砚知一起离开。 上车后陈砚知没跟傅亭樾说话,气氛莫名有点尴尬。 陈砚知受不了这种气氛,轻咳一声问:“你都听到了?” “林叙白向你告白吗?”傅亭樾直白道,“听到了,还看到你贴心的为他擦眼泪,说话安慰他。” 陈砚知啧了一声,低着头小声嘟囔:“你别说了,吓死我了。” 他压根就没想到林叙白会喜欢他,他一直都是拿他当好朋友的。 “现在知道怕了?”傅亭樾语气有些无奈,“我早就提醒过你,但你没放在心上。” 陈砚知毫无底气:“可我是beta啊,omega不是大多都跟alpha在一起吗?” 傅亭樾耐心给他做科普:“beta介于两者之间,既能跟alpha谈也可以和omega谈,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后注意保持距离,别再来发生类似的事情,免得又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陈砚知满脸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关键是我不喜欢男的呀。” 傅亭樾突然问:“也不喜欢我?” 陈砚知没看他,有气无力道:“别闹,一点儿也不好笑。” 傅亭樾语气认真,嗓音低沉道:“没开玩笑,我真的挺想知道的。” 鬼知道刚刚看到陈砚知为林叙白擦眼泪他有多嫉妒,真想把陈砚知关起来,让他没办法出去招蜂引蝶。 陈砚知懒得搭理傅亭樾,闭上眼睛装睡,脑子里却在想以后要怎么样跟omega和alpha们保持距离才不会被喜欢上。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很招alpha喜欢,学校里好多alpha误以为他是omega,但他实在没想到omega也能喜欢他。 因为这事儿,陈砚知好几天没跟林叙白见到面,不过他人缘好,倒也不至于孤单。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降温,陈砚知有点不舒服,但只是有点低烧他没放在心上,吃了点药就去上课了。 连着低烧好几天都没退,陈砚知感觉应该是小感冒便没跟傅亭樾说。 今天他照常去学校上课,下午还有两节课没上完他就开始不舒服,隐隐还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青柠味,因为他的沐浴露是这个味道,陈砚知便没多想,跟老师请了假就回家了。 姜秘书最近沦为了陈砚知的专职司机,陈砚知刚出来他就发现不对,连忙给拨通傅亭樾的电话。 陈砚知靠在椅背上,脸颊红扑扑的,眉头紧紧皱着:“不用给他打电话,我只是有点难受,估计是最近降温感冒了。” 姜倘挂断电话后将信息素手环调高一个档,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推进体内,语气严肃地对陈砚知说:“不是感冒,你分化了。” 作者有话说: ---------------------- 明天入v啦,入v当天爆更一万字,之后会连更,下个月日更六千月底完结,感谢宝宝们的支持~~ 再推推我下本要写的预收:《漂亮作精和豪门大佬联姻后》文案专栏可见,再次感谢 第22章 帮帮我 陈砚知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体内腾起一股怪异的燥热,烧得他忍不住扯身上的衣服。 好奇怪,好难受, 为什么会突然分化。 傅亭樾,得找傅亭樾才行。 陈砚知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大汗淋漓地趴在座椅上嘟囔着喊傅亭樾的名字。 “马上到家了, 陈少你再坚持一下。”姜倘额头上都是汗, 他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飞速疾驰。 虽然打了抑制剂, 但陈砚知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姜倘也快失控了。 迈凯伦快速驶入别墅, 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呲呲声,由于惯性, 陈砚知被甩到另一边,头猛地撞到车门上, 痛得他意识都清醒了几分。 姜倘一脚踹开车门从驾驶位摔出去, 早早等候的众人连忙上前扶起他,干脆利落地给姜倘注射了一支抑制剂。 第25章 傅亭樾大步上前拉开车门,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冲得他大脑短暂空白。 看到陈砚知趴在座椅上整个人汗淋淋的, 傅亭樾连忙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将陈砚知抱起来往屋里走。 陈砚知意识混沌地攥着傅亭樾胸前的衣服, 整个人不正常地痉挛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意:“傅亭樾, 傅亭樾。” 傅亭樾抱紧他,声音低沉温柔:“是我,别怕, 没事的。” 陈砚知难耐地皱紧眉头,哆嗦着说:“我好难受,好热。” 傅亭樾不敢再耽搁,连忙抱着陈砚知上了电梯去三楼卧室。 事发突然来不及给陈砚知做检查,傅亭樾只能先暂时帮他度过分化热,之后再给他做详细检查。 青柠味越来越浓,傅亭樾把陈砚知放到沙发上,转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陈砚知蜷缩在沙发上,难受得往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陌生的热潮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变得灰暗,雾蒙蒙的,瞳孔也完全散了。 虽然失去意识,但陈砚知仍旧喊着那个能给予他安全感的名字:“傅亭樾……” 他扯过傅亭樾的外套抱在怀里,潮红的小脸埋进去闻着衣服上残留的葡萄酒味。 好好闻,原来傅亭樾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 陈砚知像只渴极了的小狗,恨不得把衣服上的信息素全部吸进肺里。 傅亭樾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推进皮肤里,直到那股疯狂的浪潮褪去他才走到沙发边把陈砚知抱起来。 陈砚知抬起一张迷乱的脸冲傅亭樾傻笑:“傅亭樾,你的信息素好好闻,葡萄酒的味道。”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哆嗦着帮陈砚知脱衣服,“你的也很好闻,青柠味。” 陈砚知无力地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闻着更加浓烈的葡萄酒味,身体里的燥热更加明显,他张着嘴哈出几口热气,呼吸急促地问:“我是不是也分化成alpha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后颈红肿的腺体,眸底满是心疼,“知知,你分化成omega了。” 他不知道陈砚知分化的诱因是什么,但之前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医生说过陈砚知大概率不会二次分化,所以他才肆无忌惮的每天释放信息素把陈砚知裹着,让他带着他的信息素出门。 如果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二次分化,傅亭樾会自责死。 他从来没想过让陈砚知分化,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好,beta才是最适合陈砚知的,他可以无忧无虑不受信息素控制。 可如今他却突然分化成了omega,从信息素浓度上来看,似乎还是级别很高的omega,连他这个ss级alpha都差点失控。 陈砚知强撑着濒临崩溃的意识,努力让视线聚焦在傅亭樾的脸上,他抬起滚烫的手拍了拍傅亭樾的脸,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omega也不错,你别露出这种表情。” 傅亭樾吐出一口浊气,抱着赤裸的陈砚知起身,“我先抱你去洗澡,你出了很多汗。” 由于不知道陈砚知能不能打抑制剂,傅亭樾并未贸然给他注射,因此陈砚知格外难受,洗澡的时候傅亭樾帮他弄了两次,但他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信息素也越来越浓,幸好傅亭樾是顶a,换做别人早就被omega的信息素勾得失去神志了。 陈砚知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他抓着傅亭樾的胳膊哭着求道:“我难受,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我闻不到。” 傅亭樾把手环调低一档,浓烈的信息素瞬间侵袭而来,陈砚知闷哼一声,抖得更厉害了。 傅亭樾扯过浴巾把陈砚知裹着抱起来往外走,呼吸频率也有些快。 虽然他打了抑制剂,但陈砚知太磨人了,哪怕易感期还有一个月才来,傅亭樾仍旧有些控制不住。 陈砚知难耐地咬住傅亭樾的肩膀,一边抖一边说:“傅亭樾,帮帮我,我难受。” 傅亭樾刚想伸手,陈砚知就可怜兮兮地搂着他的脖子祈求:“给我个标记,我想要你标记我。” 傅亭樾呼吸一滞,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你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陈砚知闷哼一声,弓着腰哆嗦半天才仰起一张布满情潮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求道:“我不认识别人,也不想要别人的标记,求求你。”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捧着陈砚知滚烫的脸低声安抚:“知知不怕,我在这儿呢,我会帮你的。” 傅亭樾并未急着给他临时标记,抱着陈砚知坐在地毯上,陈砚知靠在他怀里哭着,催促他给他标记,嘴里说着害怕。 傅亭樾以为是弄疼他了,连忙停下询问:“怕什么?” 陈砚知抬起湿乎乎的小脸,哽咽着说:“后面……有东西……好可怕,傅亭樾救救我。” 傅亭樾一下没控制住信息素,陈砚知尖叫一声攥紧他的衣服,哭得更可怜了,“快点帮帮我……” 他不知道是不是分化让自己变得不一样,甚至没勇气去看,太可怕了。 傅亭樾忍无可忍,转身将陈砚知放到沙发上坐着。 陈砚知意识不清地求着:“给我标记,求你了。” 傅亭樾伸手捂住他的嘴,语气压抑道:“我先帮你看看,不是害怕吗?” “好、好,快帮我看看。”陈砚知用手臂遮住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傅亭樾快被陈砚知撩得失控,动作也粗暴了些,不小心掐到陈砚知的肉,他哼唧着说:“别掐我,疼。” 傅亭樾力道一松,赔罪似的帮他揉了揉膝盖。 好漂亮……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低头凑近,陈砚知没躲,单纯的以为傅亭樾是因为看不清,主动挪了挪屁股凑近。 “看到了吗?是什么……啊!你、你在做什么。” 傅亭樾突然吻了上去,吓得陈砚知想退又舍不得退,半推半就被傅亭樾掐着腰拽得更近。 傅亭樾用舌尖轻轻扫了一下,声音沙哑道:“看不出来是什么,我尝尝看。” 如果是平时陈砚知肯定会破口大骂甚至动手给傅亭樾两下,但此刻的他脑子不清醒,非但没有窘迫,反而觉得很舒服。 陈砚知哆嗦着夹紧傅亭樾的头,朦胧间他听到傅亭樾问:“陈砚知,你是水做的吗?” 陈砚知完全失神,压根听不见傅亭樾说了什么。 傅亭樾舔了舔唇角,饶有兴致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宝宝,你很有天赋哎。” 陈砚知扯过浴袍捂住脸,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眼泪和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乱糟糟的。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葡萄酒和青柠味信息素,傅亭樾还未完全释放信息素陈砚知就已经快不行了。 对于刚分化的omega来说,信息素浓度过高会给他们造成负担,因此傅亭樾一直压抑着不敢太过分。 傅亭樾扯了纸巾帮陈砚知擦干净,温柔地将人拽起来抱进怀里,“别捂着自己,我看看。” 浴袍扯开,陈砚知漂亮靡丽的脸露出来,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可怜极了。 傅亭樾肆无忌惮地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真漂亮,陈砚知,你怎么那么漂亮。” 陈砚知的大脑乱作一团,连带着听力都变差了,他没听到傅亭樾说了什么,瞳孔缓慢地转过去看着傅亭樾,但不受控制往外涌的生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傅亭樾的表情。 他甚至不记得面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他的信息素能让他舒服,陈砚知想要更多。 他抬起手抚摸傅亭樾的脸,小猫似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重重吸气,嘴里嘟囔着:“想要更多,信息素、好闻。” 傅亭樾低头用指尖摩挲陈砚知柔软水润的唇瓣,声音沙哑道:“别勾引我,我忍得很辛苦。” 陈砚知转身跨坐在傅亭樾身上,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傅亭樾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祈求:“信息素,想要。” 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只想让眼前的人帮他度过该死的分化热。 傅亭樾缓慢释放信息素,得到满足的omega喘息得更加厉害,但顶a的信息素让他想要更多。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大手抚摸着陈砚知的后颈,“来,我看看你的腺体。” 还未完全发育的腺体又红又肿,浓烈的信息素从腺体内释放,勾着人去撕咬标记。 傅亭樾拢着睡袍将陈砚知抱起来往床边走,陈砚知抖个不停,还一个劲儿往傅亭樾身上蹭。 抱着陈砚知在床边坐下后,傅亭樾任由他点火,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砚知的腺体。 他心疼陈砚知突然分化成omega,但又无法抵抗身为omega的陈砚知,太漂亮太勾人了。 仔细算来他也才十八岁,正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 但傅亭樾从小对自己要求高,也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伤害陈砚知的事情。 因为太压抑,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陈砚知敏感的腺体。 第26章 腺体刚被触碰,陈砚知就忍不住哆嗦,微微张着嘴大口喘气。 傅亭樾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眸底蕴藏着翻腾的欲望,他声音沙哑道:“还好吗?” 陈砚知哆嗦着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副被刺激坏了的模样。 傅亭樾温柔地吻掉他的泪水,又亲亲他滚烫的脸颊,手上动作却没停,不疾不徐地揉着陈砚知的腺体,直到陈砚知哭着喊不要。 傅亭樾没管自己,额头贴着陈砚知的额头,暂时放过了他可怜红肿的腺体。 傅亭樾笑着帮陈砚知擦了擦脸,捧着他的脸说:“知知,你现在乱糟糟的。” 陈砚知还没回神,眼神完全是散的,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亮晶晶地挂在他漂亮的下巴上晃悠。 傅亭樾眸光一暗,忍不住舔吻上去。 陈砚知略微张着嘴,带带地看着傅亭樾的眼睛,无声勾引。 傅亭樾舔了舔唇角,隔着一寸的距离,目光灼热地看着陈砚知的唇瓣,“还想要信息素吗?” “想……唔……” 陈砚知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吻住他的唇,起初只是很凶地啃噬他的唇瓣,但亲着亲着傅亭樾突然用舌尖去顶他的牙关,吓得陈砚知连忙咬紧牙齿。 傅亭樾并未强迫,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温柔,他用舌尖描绘着陈砚知漂亮的唇形,手又开始揉陈砚知的腺体。 指尖刚触碰到腺体陈砚知就闷哼一声松开了紧咬的贝齿,主动张开嘴哼唧着。 傅亭樾温柔地将舌尖探进去,□□他敏感的上颚,勾着他四处闪躲的舌尖纠缠。 陈砚知的舌尖很软很甜,浓烈的青柠味信息素刺激得傅亭樾有种易感期提前的错觉。 而陈砚知则在尝到浓烈的红酒味时就忘了要抵抗,甚至还主动含着傅亭樾的舌尖吮。 在此之前两人都没接过吻,但又都很有天赋的无师自通,互相不肯放过对方的舌,恨不得把对方的信息素从舌头上全部榨干据为己有。 傅亭樾没想过会这样跟陈砚知接吻,他曾经的设想是给在确认陈砚知对他也有那种意思后给他一个盛大的告白,然后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拥吻。 舌尖突然一痛,傅亭樾的思绪被拉回来,看着满脸痴迷的陈砚知,他稍稍退开,抵着陈砚知的额头轻笑道:“陈砚知,你吻技真差。” 接吻能咬到对方舌头这种事儿估计也就陈砚知能做得出来。 陈砚知感觉体内的火越少越旺,他难受地拉着傅亭樾的手帮自己,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甚至还指责傅亭樾动作太慢太温柔。 傅亭樾被刺激得犬齿发痒,他轻而易举将陈砚知翻过去让他背靠着坐在自己怀里。 他捏着陈砚知的脸迫使他抬头,叼住陈砚知柔软的耳垂吮了两下,“知知,我是谁?” 陈砚知抓住他的手臂距离颤抖着,好半天才哆嗦着说:“傅、傅亭樾……” 傅亭樾满意地咬了一下陈砚知的耳垂,声音带着浓浓的气音:“我给你个临时标记,很快就不难受了。”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怀里大口喘着气,手握着傅亭樾的手上下动着,压根就没听进去傅亭樾在说什么。 直到腺体突然被舔,他“啊”了一声直接去了,声音染上浓浓的哭腔:“不要、不要舔,难受。” 傅亭樾扣紧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陈砚知的腺体,“是难受还是舒服得害怕?” 陈砚知被弄得不上不下,他抓住傅亭樾有力的臂膀喘息着说:“舒服,是舒服,但我害怕。” 傅亭樾低笑两声,一边亲吻陈砚知的腺体一边开口安抚:“知知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有了临时标记你就不难受了。” 陈砚知脾气很大地往傅亭樾胳膊上咬了一口,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松开,不耐烦地催促道:“那你快点儿啊,别、别舔我了……啊……” 尖锐的牙齿突然刺破皮肤,大量信息素毫无预兆地注入腺体,陈砚知挣扎着想躲开,却被傅亭樾死死箍在怀里。 陈砚知感觉自己的脑子坏掉了,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口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淌,他意识不清地叫喊着:“啊……啊……不要、不要……” 去了一次又一次,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流出点儿清水。 傅亭樾不知道临时标记会让陈砚知有这么大反应,虽然被咬的是陈砚知,但他也觉得很爽,并且有种想要把陈砚知终生标记的冲动。 临时标记结束后傅亭樾温柔地舔掉陈砚知腺体上的血珠,扶着陈砚知的下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看着怀里的人乱糟糟的模样,傅亭樾有些控制不住,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扯过浴巾盖在陈砚知身上,“好了,已经没事了。” 陈砚知还没回神,靠在傅亭樾怀里不受控制地翻着白眼,表情也呆呆傻傻的。 傅亭樾呼吸急促地掰过他的脸和他接吻,含着陈砚知柔软的舌尖吮吸,手也开始不老实四处乱摸。 陈砚知现在长胖了点儿,身上有肉了,不像以前那么骨感,该有肉感的地方都有,手感很好。 傅亭樾吻得忘情,手指刚进去一点儿,陈砚知突然按住他的手含糊骂道:“傅亭樾,你他丫的……” 傅亭樾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甚至还舔掉陈砚知唇角的水渍才哑声询问:“清醒了?” 陈砚知使劲抹了一下嘴唇,拧着眉头问:“你在干嘛?” 傅亭樾眸底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声音也哑得不成样子:“帮你度过分化热。” “需要这样?”陈砚知低头看了看自己,生气地把傅亭樾的手拿开,又指指自己被亲肿的嘴,“还要这样?” 傅亭樾笑了一声,反握住陈砚知的手压在被褥间,贴在陈砚知耳边跟他说:“陈砚知,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跟我说后面有东西出来让我帮你看看的了?至于接吻,想接就接了。” 还想接就接了。 陈砚知惊愕地瞪大双眼,好半天才骂出声:“你个疯子,哪儿有你这样的,我们是能亲嘴的关系吗?” 傅亭樾把浴巾扯下来扔到一边,抱着陈砚知起身往浴室走,喉结上下滚动:“我觉得能。” 陈砚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傅亭樾怀里,也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了,有气无力地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发情期呢。” 傅亭樾单手抱着陈砚知放热水,还不忘回答:“omega的信息素会引诱alpha提前进入易感期,如果不是我自制力强,现在我们两个已经在做了。” 陈砚知懒森*晚*整*理懒道:“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傅亭樾弯腰把他放进浴缸里,“讨厌吗?” 陈砚知抬起一张尚且潮红的脸,表情有点呆萌:“什么?” 傅亭樾抚摸着他的下巴和脸颊,表情柔和:“亲你,还有摸你。” 陈砚知认真思索一番,嗫嚅道:“也不是讨厌,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怎么勾引傅亭樾的,也记得是怎么求他的,但这会儿陈砚知突然脸皮有点薄,不好意思说出口。 之前他一直以为傅亭樾易感期是故意的,但今天他自己经历了才知道有多可怕。 如果没有傅亭樾,他估计会被那股可怕的火给烧成灰,太吓人了。 陈砚知话音刚落,傅亭樾突然脱了衣服挤进浴缸里,水哗啦哗啦往外流了一地。 陈砚知没力气不想动,掀了掀眼皮看着傅亭樾,“干嘛呢?” 傅亭樾倾身逼近,抓住陈砚知柔软的手说:“既然你清醒了,是不是也该帮帮我,刚刚一直在伺候你,我也很难受。” 陈砚知想起傅亭樾说帮他尝尝,然后一个劲儿用舌头往里钻,他突然觉得后面又有东西出来了,脸和耳朵猛地一热,他撇过眼不去看傅亭樾,假装没力气任由他拉着他的手弄。 但傅亭樾并不只是借用他的手,还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头看着自己。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别得寸进尺。” 傅亭樾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瞳孔涣散地看着陈砚知满脸痴迷:“进哪儿,你让我进吗?” 陈砚知怔愣地看着傅亭樾帅气勾人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能不能……”话音未落,浓烈的红酒味突然袭来,陈砚知后腰一阵发软,刚被临时标记过的腺体也不受控制地发烫,他一下没控制住力道,直到听到傅亭樾闷哼他才慌乱地松开手。 陈砚知张着嘴大口喘气,指尖连着四肢开始发麻发软,他抬起湿乎乎的脸看着傅亭樾,额头布满一层薄汗:“你的信息素,太浓了……” 傅亭樾弯腰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道:“知知,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之前你说闻不到,现在多闻一下。” 陈砚知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他胡乱拍打着浴缸里的水,抓着傅亭樾的手骂道:“疯子,收一收啊,我、我难受……” 第27章 傅亭樾反握住他的手攥在手里,呼吸急促道:“分化热没那么快过去,只是一次临时标记没用的。” 陈砚知仰头看着他,好不容易清澈的眼神再度变得迷离无神,“怎么办,傅亭樾,我该怎么办,我好难受。” “没事的,我在这儿,多给你几次标记就好了。”傅亭樾心疼地把人抱起来,大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知知,你这几天都只能和我待在一起。” 陈砚知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坏了,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大口喘着气,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那副失神的模样,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好可怜,只是多给了一点信息素就把我们家知知刺激成这样了。” 陈砚知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大口喘气,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前后乱糟糟一片,幸好是在水里傅亭樾看不见。 虽然看着陈砚知被自己的信息素刺激成这样很爽,但傅亭樾担心把人刺激坏了,连忙收了一半信息素,抱着陈砚知从浴缸里出来走到花洒下清洗身体。 陈砚知脑子不清醒,被傅亭樾抱在怀里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与此同时信息素催促着他要更多,体内的火一直乱窜急需一个宣泄口。 实在太难受了,他张嘴咬住傅亭樾的肩膀,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也没松开。 傅亭樾啪的一下关了花洒,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帮陈砚知擦干身体抱着他出去。 陈砚知整个人挂在傅亭樾身上,身体滚烫犹如一个人型火炉。 傅亭樾刚把他放到床上,陈砚知就迫不及待抓着傅亭樾的手帮自己弄。 傅亭樾坐在床边欣赏着,任由陈砚知借用他的手。 直到陈砚知哼哼唧唧让他帮忙,傅亭樾这才大发慈悲屈起手指。 “啊!”陈砚知尖叫一声,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漂亮纤细的腰身在空气中折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单薄的身体抖个不停,可怜极了。 一再被刺激,哪怕傅亭樾是圣人也忍不住,他翻身将陈砚知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大手掐住陈砚知纤细的腰身搂着往自己怀里压。 陈砚知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乖乖张开嘴迎接他的舌,甚至热情地勾着他的舌尖和他接吻。 交缠的唇舌发出暧昧的啧啧声,不停瓦解傅亭樾仅存的理智。 他搂着陈砚知坐起来,按着陈砚知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看着他再度发红发肿的腺体,傅亭樾毫不犹豫地咬下去,牙齿刺破皮肤让傅亭樾尝到了浓烈的青柠味,爽得他也忍不住跟着颤抖。 接连的刺激下陈砚知失去意识,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傅亭樾怀里,双手耷拉着,像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布娃娃。 傅亭樾却不满足,他像只不知餍足的大狗狗,把陈砚知放在床上里外尝了个遍。 虽然失去意识,但陈砚知的身体很诚实,一直哆嗦个不停,还不停有水出来。 傅亭樾渴极了,喝了个够,看着陈砚知那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傅亭樾忍不住想如果是终生标记,陈砚知得哭成什么样。 陈砚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醒过来又被信息素控制大脑失去意识,反反复复,除了没有真刀实枪地做,他和傅亭樾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偶尔清醒过来时陈砚知忍不住想,他和傅亭樾还能做朋友吗? 不过下一刻他就又被信息素控制,主动去亲傅亭樾,让他用手帮自己,当然他也没少帮傅亭樾。 途中傅亭樾也失去了意识,按着陈砚知的腰捏紧他的双腿不让他跑,动作粗暴地捏紧他的腿,陈砚知分化成omega后适应能力极强,且身体应当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陈砚知实在太漂亮了,所有地方都很完美,明明刚分化,身体却应当极了。 傅亭樾被刺激得不轻,按着陈砚知的后背又给了他一次临时标记,直到把人弄得乱糟糟的他才稍稍清醒过来。 看着被折腾得晕过去的陈砚知,傅亭樾没有任何愧疚,反而一脸餍足。 其实他能控制住,但他不想,他担心错过这次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捅破窗户纸,而且以后陈砚知的发情期都需要他帮忙,他不想稀里糊涂的。 发情期一直持续到第五天才结束,陈砚知彻底清醒过来是在半夜,他被饿醒的。 这几天傅亭樾有喂他喝营养液,但他还是很饿,饿得抓心挠肺。 他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放这几天的事儿,陈砚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想原地失忆,不想活了。 他怎么能跟傅亭樾做那种事情呢,太不要脸了。 腰间还横着一只手,不用想陈砚知也知道是傅亭樾的,毕竟他整个人都窝在傅亭樾怀里,浓浓的红酒味信息素将他包裹着,让陈砚知很有安全感。 算了,装失忆吧,不然以后没法儿当朋友了。 打定主意,陈砚知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但肚子叽里咕噜一阵乱叫。 傅亭樾突然动了一下,手自然地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道:“陈砚知,你醒了吗?” “醒了。”陈砚知有气无力,“我的发情期结束了吗?” “结束了。”傅亭樾打开床头灯坐起来,“你是不是饿了?” 陈砚知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别扭地“嗯”了一声。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再睡会儿。”傅亭樾说着拿过一旁的睡袍穿上,临走前还摸了摸陈砚知的头,说不出的亲昵。 如果是平时,陈砚知肯定要炸毛的,但他现在太尴尬了,想死。 根本就没办法装作不记得。 傅亭樾去了很久才回来,陈砚知怀疑他是在给他时间整理思绪。 原本他想起来洗漱一下的,但刚下床双腿就忍不住发软瘫坐在地毯上。 明明没做,但他就是浑身没力气,仿佛被人绑在床上折腾了三天三夜。 陈砚知索性坐在地毯上不折腾了,等傅亭樾回来再让他抱他去吧。 他们没有在傅亭樾的卧室,难怪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那么淡,原来是中途换房间了。 傅亭樾端着热粥回来就看到陈砚知坐在地毯上一脸想死的表情,他快步过去把粥放下弯腰把陈砚知抱起来,一脸紧张地询问:“摔到哪儿没有?” 陈砚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太尴尬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话。 傅亭樾似乎察觉到,并未再问,只说:“我先抱你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陈砚知一句话也没说,傅亭樾也不说话,熟练地喂陈砚知吃东西。 陈砚知饿极了,胃口格外好,一口气把粥全部吃了,还觉得没怎么饱,但傅亭樾说吃太多怕他又不舒服,就没让他再吃。 吃饱喝足,陈砚知又开始犯困,这几天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意识不清醒,但也没能睡个好觉,现在好不容易不受信息素折磨,他恨不得睡他个三天三夜。 他这一觉睡得极沉,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 傅亭樾已经不在身边了,但被褥间和空气里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陈砚知深吸一口气,原来傅亭樾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很好闻。 不对,他为什么要像个变态似的在这儿闻傅亭樾的信息素? 反应过来后陈砚知连忙把被子推开,犹如拿了个烫手山芋。 傅亭樾推门进来就看到陈砚知一脸惊愕,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连忙上前询问。 陈砚知躲开他想触碰的手,转头从另一边下了床,嘴里嘀咕着:“我没事,我没事。” 傅亭樾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表情格外落寞。 恰好陈砚知看到了,他咬了咬水润的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洗漱了。 他洗完澡出来傅亭樾还没走,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发呆。 陈砚知蜷了蜷手指,背过身擦拭头发,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把这一切当做意外以后还是好朋友? 可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假装不记得?他没办法在傅亭樾面前说谎,而且他从小就不擅长撒谎,傅亭樾一眼就能看出来,还不如直接保持沉默。 因为太尴尬,陈砚知故意没吹头发,慢吞吞地用毛巾擦着,心里想着傅亭樾怎么还不走,都浪费了五天时间了,肯定有很多工作堆积需要处理,他怎么还在这儿坐着。 许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太过直白,傅亭樾看出来了,在陈砚知的注视下他缓慢起身。 陈砚知以为他要走了,嘴角的笑容就快压不住,谁料傅亭樾走到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侵略性。 浓烈的信息素瞬间沁入鼻腔,陈砚知倏地攥紧毛巾,后腰一阵发软。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想钻进傅亭樾怀里,想要闻到更多信息素? 可是他的发情期明明已经结束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第28章 陈砚知不知道omega发情期结束后会很依赖alpha的信息素,跟alpha离开不能超过一小时,否则就会异常难耐。 但傅亭樾知道,他故意释放信息素勾引陈砚知,想看看他是要继续保持沉默赶他走,还是主动抱他汲取信息素。 浓烈好闻的信息素不停勾引着陈砚知,他双腿发软站不住,猛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傅亭樾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 手臂的皮肤□□燥的大手触碰,陈砚知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使劲闻他信息素的想法愈发浓烈。 他猛地甩开傅亭樾的手,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带着慌张和不安。 傅亭樾看着被甩开的手,表情明显变得难过。 陈砚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不对劲……” 傅亭樾收回手垂在身侧握紧拳头,语气失落道:“陈砚知,你很讨厌我对吗?” 陈砚知胡乱解释:“没有,我只是有点奇怪,我想闻你的信息素,我不是故意的。”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往傅亭樾面前走,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和傅亭樾之间只隔着短短几寸距离,再往前一点点他就能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肆无忌惮地闻他的信息素。 但陈砚知忍住了,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刚想往后退开,傅亭樾突然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扣进怀里。 浓烈的信息素毫无章法地钻进鼻腔里,陈砚知闷哼一声,爽得整个人都在抖。 他不想这样的,但傅亭樾的信息素实在太好闻了,好喜欢。 他像只小狗狗使劲嗅着,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傅亭樾的身体里,这样就能随时随地闻到红酒味的信息素。 但是这样不太好,他不能这么对傅亭樾,陈砚知感觉自己把傅亭樾当做工具了。 他刚想推开傅亭樾,却被搂得更紧,傅亭樾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omega发情期刚结束会很依赖alpha的信息素,这是正常现象,不是你奇怪,不要躲着我。” 陈砚知愣了一下,声音闷闷地问:“真的?” 傅亭樾无奈叹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砚知一听,瞬间没有心理负担了,主动抱着傅亭樾精瘦的腰身把脸埋进他怀里,“你再放点儿,太少了。” 傅亭樾果然多释放了一些信息素给他,陈砚知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像只餍足的小猫软绵绵地靠在傅亭樾怀里。 傅亭樾弯腰兜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往外走,陈砚知没说要自己走,他巴不得化作八爪鱼挂在傅亭樾身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闻到那股红酒味儿。 -----------------------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23章 粘人 发情期是结束了, 但陈砚知对傅亭樾的信息素越来越依赖,看不到傅亭樾他就会不安,人也会变得特别焦躁。 因此傅亭樾这几天都在家办公没去公司, 处理工作的时候怀里都抱着陈砚知。 陈砚知觉得这样不对,太不正常了, 但他又控制不住,只要闻到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他就特别开心, 人也不焦虑了, 舒服得不行。 彼时陈砚知正趴在傅亭樾怀里, 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 “傅亭樾,有什么办法能不来发情期, 或者可以变性成alpha吗?我不想当omega了。” 傅亭樾明显顿了顿,他自然地拍了拍陈砚知的后背, 语气温柔道:“没有,第一次害怕是正常的, 后面就慢慢习惯了, 有我在呢。” 陈砚知慢悠悠地把脸转过去看着傅亭樾优越的下颌线,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你第一次来易感期也害怕吗?” 傅亭樾如实道:“害怕。” 那种感觉他也很恐惧,尤其是担心伤害到陈砚知, 傅亭樾第一次易感期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没比陈砚知好到哪儿去。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是顶a, 易感期结束后没有戒断期,在结束那一刻就能立马恢复正常。 陈砚知莫名来了一句:“幸好有你。” 傅亭樾彻底工作不下去了, 低头问陈砚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陈砚知反应迟钝地抬眼,“就字面意思啊。” 傅亭樾的目光一点点从陈砚知的唇上扫过, 他强忍着亲他的冲动,哑声询问:“我能理解为你离不开我,不能没有我吗?” 陈砚知想了想,觉得傅亭樾理解得没错,“可以这么说。” 如果能离开,他现在就不会这么腻歪地趴在傅亭樾怀里被他抱着了。 傅亭樾满意了,就连信息素也比刚刚释放得更多。 陈砚知被浓烈的红酒香味萦绕着,忍不住犯困。 傅亭樾见他耷拉着眼皮一副困极了的模样,不自觉放轻手上动作,没一会儿陈砚知就睡着了,傅亭樾轻手轻脚的给陈砚知检查了一下腺体,伤口还没完全恢复,还得上药。 那几天他太兴奋了,加上是第一次临时标记没经验,陈砚知的腺体没少受罪。 当然,哪怕是在发情期陈砚知也不是能吃亏的主儿,傅亭樾的腺体也快被他咬烂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咬对方的腺体,差点擦枪走火,幸好傅亭樾不是易感期,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帮陈砚知上完药,姜倘给傅亭樾发消息说可以带陈砚知去医院了,傅亭樾拿过架子上的外套给陈砚知披上,抱着他起身下楼。 陈砚知分化得太过突然,傅亭樾担心他身体出什么问题,便提前约了医生准备带他去做个全面检查。 医院是傅家投资的,他带陈砚知来这儿检查避免不了被家里知道,但傅亭樾管不了那么多,相较于其他家医院,傅家的医院确实医疗水平更高,他们想知道就让他们知道好了,反正他能护好陈砚知。 还没到医院陈砚知就醒了,听说是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头一歪继续靠在傅亭樾身上补觉。 到医院后做完一系列检查,陈砚知累得没力气,一步都不想多走,但又不好意思继续挂在傅亭樾身上,只好用头抵着傅亭樾的后背让他带着自己走。 傅亭樾一脸无奈,但无底线纵容着任由陈砚知耍赖。 到医生办公室后傅亭樾表情有些担忧地问医生:“不是说成年后不会再二次分化,他为什么会突然分化成omega,是因为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吗?” 医生举着检查单看了一会儿,拧着眉头说:“这看着不像是二次分化。” 傅亭樾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傅先生不用紧张,不是坏事儿。”医生说着,将检查单放到傅亭樾面前指着其中一条曲线,“陈先生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二次分化一般来说会有很多问题,陈先生应该是一直没有分化,从出生后一直保持着未分化的状态。” 傅亭樾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般来说不是十三四岁,最晚十八岁就会分化吗?” 医生沉默了几分钟后看向陈砚知,“陈先生之前是不是贫血和营养不良?” 陈砚知一脸茫然,上次来检查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压根就不知道,他本能地看向傅亭樾。 傅亭樾点头:“有,而且身体很差。” 医生拍了一下桌子,笑着对两人说:“那就没错,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身体没达到分化条件,所以才会到现在才分化,我看陈先生现在的指标都是正常的,应该是因为身体变好了,所以才会自然而然分化,并不是因为傅先生你的信息素影响。” 傅亭樾并未感到轻松,反而越发担忧:“是因为分化太晚,所以分化热才那么严重吗?” 傅亭樾没有见过其他omega发情期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像陈砚知那么严重。 “是的,因为信息素堆积过久,突然释放出来肯定要严重些,之后就会好很多,而且……”医生故意大喘气,举起另一张单子看了很久才笑着说,“陈先生是s级omega,分化热和发情期都比普通omega更严重,不过有傅先生这个ss级alpha在身边用不着担心这些,两位稍后可以去做一个信息素配对测试,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s级?”陈砚知突然来了精神,语气莫名失落,“怎么不是ss级,我以后能再分化成ss级吗?” 傅亭樾都是ss级,他也想要ss级。 医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陈先生说笑了,目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双s级omega存在,ss级的alpha也屈指可数,说不定顶a和顶o结合能生出双s级omega,不过截至目前并没有顶a和顶o结合,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陈砚知不关心顶s和顶o结合能不能生出双s级omega,他关心的是:“目前世界上有多少个顶o,有一千个吗?” 医生举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超过一百个,跟顶a一样稀有。” 相较于顶a来说,顶o甚至更稀有,毕竟a级omega就已经很少见了,顶o一般都是有家族基因,而拥有顶o基因的,非富即贵。 第29章 傅亭樾能分化成顶a也是因为傅家祖上曾经出现过,所谓的基因突变是建立在有那个条件的基础上的。 陈砚知瞬间高兴了,抓着傅亭樾的胳膊满脸开心:“傅亭樾你听到没,我可是顶级omega,跟你一样稀有。” 傅亭樾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转头询问医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不管陈砚知是顶级omega还是普通omega,亦或者是beta对傅亭樾来说都没区别,陈砚知只是陈砚知。 医生翻看完所有检查单后抬头对傅亭樾说:“陈先生的信息素还不太稳定,生殖腔也还没有完全发育,暂时不要打抑制剂。” 傅亭樾认真记下,突然想起什么,他拧眉看向医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完?” 医生惊叹傅亭樾的观察力,尴尬地笑笑过后对陈砚知说:“一般来说分化成顶a和顶o都是因为家族里拥有二者的基因,我看陈先生的表格上写了您是孤儿,去登记omega身份的时候可以让他们比对一下基因库,说不定能找到您的家人。” 陈砚知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傅亭樾,“家人?” 傅亭樾冲他点头:“可以找一下试试,找不到也不要紧。” 虽然这不重要,但万一陈砚知这个世界的父母对他很好,傅亭樾并不抵触找到他们,让陈砚知在这儿也能体会到家人的爱。 离开医生办公室后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找了干嘛,他们又不重要。” 反正也不是他的父母,如果他们真的在乎,就不会让原主当了那么多年的孤儿。 从医生话里的意思听来,能分化成顶o或者顶a的,基本都是大家族,说不定其中还掺杂着什么豪门狗血剧情,他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和傅亭樾相依为命,谁也不抛弃谁。 听他那么说,傅亭樾并未再强求,陪陈砚知登记了omega身份后领了该领的东西就走了,但工作人员看到陈砚知的家庭情况那栏写的是孤儿后直接上报,毕竟顶级omega身份特殊,得调查清楚才行。 对此陈砚知并不知道,他这会儿正在研究自己的信息素手环。 “叮——”信息素环通过指纹解锁成功,陈砚知给自己戴上,开始研究使用方法。 把手环调到最低档后他转头问:“傅亭樾,你现在还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傅亭樾摇摇头:“闻不到。” 陈砚知举起纤细的手腕看了一会儿,突发奇想:“这玩意儿真神奇,你说在咱们那边能不能也制作这种手环给异味重的人戴,隔绝气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傅亭樾噗嗤笑道:“可以考虑一下。” 陈砚知哼了一声:“我说认真的,你笑个屁。” ----------------------- 作者有话说: 知知:嘿嘿嘿,我也是顶级,管他alpha还是omega,是顶级就行[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24章 男朋友 两人刚到家傅亭樾就接到家里的电话, 家里让他抽空带陈砚知回去一趟,让长辈们也见见他喜欢的人。 不用想傅亭樾也知道陈砚知分化成顶o的事儿被知道了,否则那群以性别划分等级的老家伙们可不会突然说要见陈砚知。 陈砚知这会儿正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 电话也开的是免提,关于傅家人让傅亭樾带他回去这事儿陈砚知一字不落全部听了去。 傅亭樾模棱两可道:“我不一定有时间。” “你爷爷寿宴你都不回来, 你还有孝心吗?再忙也抽时间回来一趟,记得把陈砚知也带来。” 傅佑民口吻强势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 陈砚知把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傅亭樾的脸上, 漂亮的眸子中有细碎光芒。 傅亭樾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疲惫地捏捏眉心:“你可以不去, 但我得回去一趟。” “我没说不去。”陈砚知从沙发靠背上滑下来坐在傅亭樾身边,“我要去, 你一个人被欺负了怎么办。” 傅亭樾闻言,心瞬间软成一片, 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得不行,“不会的, 没人能欺负我, 你刚分化还是别去人多的地方,免得不舒服。” 陈砚知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是有你在么,而且我的分化热已经结束了, 现在还有信息素隔绝手环, 不会有事儿的, 我要跟你一起去。” 从傅佑民刚刚的口吻来看,如果傅亭樾没把他带回去, 他们估计会骂傅亭樾,他得一起去才行。 傅亭樾看着他那副天真的模样,忍不住提醒:“知知, 信息素手环只能隔绝你自己的信息素,并不能隔绝其他人的信息素。” 陈砚知疑惑地皱起眉头,举起左手手腕上的手环看了一眼,“你没骗我?” 这玩意儿二十万呢,刚刚他亲眼看着从傅亭樾的银行卡划出去的,到头来竟然是个单向产品? 傅亭樾并未过多解释,而是将自己的手环调低一档缓缓释放信息素,“能闻到吗?” 不算浓烈的红酒味瞬间侵入鼻腔,陈砚知舒服地眯着眼靠在傅亭樾身上,像只慵懒的小猫,“闻到了,喜欢。” 他感觉他的分化热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再这么下去他该离不开傅亭樾的信息素了。 傅亭樾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慢持续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给陈砚知,听着他舒服的哼唧声心跳忍不住加快。 陈砚知不禁开始担心:“我会对所有人的信息素都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他确实不能陪傅亭樾回傅家,太危险了。 傅亭樾摇头解释:“不是,是因为我给你的临时标记还没失效才会这样,这段时间你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很抵触。” 傅亭樾的信息素实在太好闻了,陈砚知没忍住爬到他腿上坐着,脸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语气懒洋洋的,“那就没事儿,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就好了,你帮我挡住其他alpha的信息素。” 现在他已经会控制信息素了,虽然还是会不小心释放出一点点,但有手环在应该不会出问题。 傅亭樾跟他说了,他是顶o,信息素会直接让普通alpha进入易感期,所以得更加小心才行。 陈砚知对自己突然分化成omega这事儿接受良好,可能是因为傅亭樾在身边的缘故,他竟然觉得分化成omega也没什么的,只是心底还有点小别扭,毕竟他打心底里把傅亭樾当做最好的朋友,现在却不得不让他帮自己度过发情期。 想着想着,他突然对傅亭樾说:“是我对不起你。” “嗯?”傅亭樾疑惑道。 陈砚知叹了口气:“明明我俩是好朋友来的,但我却让你帮我度过分化热,真是抱歉。” 他的话语中听不出多少愧疚,别扭更多一点。 傅亭樾搭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握紧,语气如常:“我易感期的时候你也帮我了,不用介意,我很乐意帮你。” 他以为他和陈砚森*晚*整*理知的关系会有所变化,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陈砚知的爱情线大概是被月老给掐了,他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也不觉得他们接吻,互相帮对方有任何不对,他把那些当做分化热引起的连锁反应。 就像上次他易感期那样。 陈砚知闻着傅亭樾的信息素有些昏昏欲睡,声音也变得黏糊糊的,“但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我看网上都说要情侣才能帮对方度过发情期。” “我们也可以……” 傅亭樾低头,发现陈砚知靠在他身上睡着了,浓密卷翘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本就细嫩的皮肤因为分化成omega多了一丝淡粉,媚态十足。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把没说完的话吐出:“我们也可以是情侣,陈砚知,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懂我的心。” 陈砚知吧唧一下嘴,把脸转到另一个方向靠着傅亭樾,在傅亭樾没看见的地方他惊愕地睁开双眼,眸底满是震惊与不解。 傅亭樾喜欢他?傅亭樾竟然喜欢他? 陈砚知感觉天塌了……也没有完全塌,因为他竟然不反感,只是惊讶。 也不对,塌了的,被好兄弟喜欢上这种事儿竟然能落在他头上。 前有林叙白后有傅亭樾,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难不成是这个世界水土有问题让傅亭樾变得喜欢男人了? 不行不行,回头得找个中医给傅亭樾开两副药调理一下,看看能不能调回来。 太可怕了,难怪之前他发情期傅亭樾又是跟他接吻又是舔他的,他就说普通好朋友根本就不那样。 傅亭樾易感期的时候他都是规规矩矩帮忙,窝窝囊囊被吃豆腐,根本就没主动对傅亭樾做过出格的事儿。 陈砚知思绪乱糟糟的,直到傅亭樾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他才从头开始捋,但捋了半天也没捋明白傅亭樾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实在想不通,他索性头一歪直接睡着了,心大到没边。 但睡醒后陈砚知又开始愁了,一边贪恋傅亭樾的信息素,一边又觉得应该保持距离,两个小人在他脑子里打架,分不出胜负,搞得他精神不济,食欲也受到影响。 第30章 傅亭樾担心得差点又让人给他弄药膳,幸好他们得去傅家参加傅老爷子的寿宴,陈砚知侥幸逃过一劫。 陈砚知一身白色西装打着领带,张扬的粉色头发和妥帖的西装有些格格不入,还有那堆亮闪闪的耳饰更是不伦不类,但放在他身上就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可能是因为那张脸太过漂亮,让人觉得他穿什么戴什么都是应该的。 相较于他的张扬,傅亭樾显得内敛许多,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特别挺拔,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将他优越的五官尽数暴露,独属于ss级alpha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为了显得和陈砚知般配,傅亭樾特意选了一枚夸张的胸针,跟陈砚知的是一对。 两人站在一起分明是两个极端,但偏偏有种莫名其妙的和谐感,可能是那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亦或者是那两张优越的脸过于般配。 这是傅亭樾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回傅家老宅,他凭借原主的记忆领着陈砚知往里走,丝毫没有理会旁人打量的视线。 陈砚知第一次来难免好奇,但他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不至于在这种大场面拎不清,他全程跟傅亭樾并肩走着,行为举止得体让人挑不出错处,俨然一副豪门贵公子的模样,哪儿像从东区平民区出来的。 傅家人早早就听说傅亭樾要带他男朋友回来,结合之前掌握的有关陈砚知的资料,众人笃定陈砚知一个孤儿肯定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势必会给傅亭樾丢人,但看到陈砚知时,那张漂亮张扬的脸深深烙在众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陈砚知对谁都礼貌微笑,看着那群人痴迷的眼神,傅亭樾心里不爽极了,忍不住对陈砚知说:“没必要对他们笑。” “哦,那好吧。”陈砚知嘴上答应,却还是会热情地跟人打招呼,哪怕是第一次见面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他也能跟人聊上几句。 傅亭樾忍无可忍,主动握住陈砚知的手牵着他往里走。 陈砚知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得凑到傅亭樾耳边小声说:“牵手也太奇怪了吧,松开。” 傅亭樾非但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他们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啊?”陈砚知胡乱扫了一圈四周,“不能吧。” 因为知道傅亭樾喜欢他,陈砚知哪哪都不自在。 傅亭樾一本正经道:“真的,说不定还会给我俩订婚。” 陈砚知满脸惊恐:“那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家。”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傅亭樾说呢,可不能稀里糊涂订婚,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的,他暂时不想跟傅亭樾结婚,他觉得当朋友挺好的。 傅亭樾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阿樾,你怎么能把不三不四的人带进来,今天可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你也不怕气到他老人家。” ----------------------- 作者有话说:明天上夹,更新放到晚上十一点整 第25章 见家长 陈砚知被那道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也不管傅家人会不会给他和傅亭樾订婚了,从傅亭樾身旁探头看向说话的人,“他谁?” “我想想。”傅亭樾仔细回想面前的人是谁,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只能模棱两可给出答案, “应该是某个关系比较远的堂哥之类的。” 这张脸过于陌生,他记忆里没有, 但他喊老爷子爷爷, 应该是某个叔伯家的孩子。 陈砚知哦了一声, 转头跟那人打招呼:“堂哥好。” 堂哥没理会陈砚知, 反倒一脸怒气地瞪傅亭樾:“傅亭樾!你别太过分,什么叫某个关系远的堂哥?我是你亲大伯的儿子, 是你亲堂哥。” 傅亭樾点点头,低头跟陈砚知说:“说错了, 是亲堂哥。” “哦,亲堂哥。”陈砚知笑眯眯地喊, “亲堂哥好。” 傅临被气得直哆嗦:“你、你们两个……” 不等他发火, 老管家就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对傅亭樾说:“大少爷,老爷子让您带陈先生过去。” 陈砚知本来想跟堂哥告别的,但他自己气跑了, 他只好先跟傅亭樾去见傅老爷子。 越往里走宾客越少, 走到后面直接没人了, 陈砚知看着弯弯绕绕的回廊,小声问傅亭樾:“你见过你爷爷吗?” 傅亭樾小声回答:“见过一次。” 陈砚知嘶了一声:“凶不凶, 吓人吗?” 傅亭樾说:“还好,不是特别凶。” 陈砚知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心口:“那就好那就好。” 傅亭樾笑了笑, 握紧陈砚知的手跟在老管家身后往最里面的院子走。 陈砚知光顾着担心傅家老爷子凶不凶,忘了他还被傅亭樾牵着,一直到进了老爷子的院子他都没反应过来。 坐在主位的白胡子老头看了两人一眼,语气沉沉:“阿樾来了,坐吧。” 虽然年过八十,但傅老爷子看着精神抖擞的,除了胡子和头发白了之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八十岁的人,尤其是那双鹰一般的眸子,看得陈砚知心底直发怵,生怕这老头看出来他和傅亭樾换了个芯。 贴着傅亭樾坐下后,陈砚知全程埋着头,心虚得不行。 傅亭樾始终握着他的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陈砚知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缓和。 老爷子将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收回来,喝了口茶才问:“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想认我这个爷爷了?” 傅亭樾简短解释:“最近有点忙。”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忙着谈恋爱?” 陈砚知刚想解释,却被傅亭樾抢先,“嗯,您不是一直催我谈恋爱么,我现在谈了。” 陈砚知:“????” 搞什么,来之前没说还得扮演情侣啊。 傅亭樾无视陈砚知的眼神询问,手心却出了一层汗。 傅老爷子闻言,眸底是藏不住的满意,严肃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挺好的,原本我听说他是个beta是想让你俩分开的,但老天爷都在帮你们,既然他分化成了s级omega,以后你俩就好好谈吧,什么时候想结婚了就跟家里说一声,到时候让家里长辈帮忙操办。” 陈砚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还没同意呢。 他下意识举起手,表情懵懵的,跟那头张扬的粉色头发完全不符。 老爷子被陈砚知那副小学生模样逗笑,抿了口茶才开口:“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那个,我和傅亭樾……” 陈砚知原本想说他和傅亭樾不能结婚的,但傅亭樾突然捏了一下他的手,眸底满是慌张,老爷子没看见,但陈砚知看见了。 他心一软,到了嘴边的话变成:“我和傅亭樾想多谈几年恋爱,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看到傅亭樾眸底的惊慌褪去,陈砚知跟着松了一口气。 算了,装就装吧,又不是真的要谈,这老头儿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要是知道他和傅亭樾不是那种关系,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呢。 陈砚知有些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癫癫的,他不太能理解他们。 比如傅柏予和他爸妈。 老爷子并未答应,而是放下手里的茶杯问他:“你几岁了?” 陈砚知悄悄和傅亭樾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卑不亢地回答:“刚满20岁。” 老爷子反复说了几遍“二十岁”突然对傅亭樾说:“已经到法定年龄了,其实可以先结了婚再慢慢谈。” 陈砚知一听,连忙挠了挠傅亭樾的手心,后者很上道地开口:“爷爷,知知现在还在上学,公司也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我们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陈砚知现在还没有接受我,我还在追他。” “???”剧本又变了? 陈砚知一脸茫然地看着傅亭樾,接不上他的戏了。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真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是吧,人家omega分明一脸嫌弃,一看就不像是在跟你谈恋爱的样子。” 陈砚知和傅亭樾对视一眼,心里突然庆幸傅亭樾胡说八道歪打正着,否则今天就完蛋了。 傅亭樾并未表现出任何慌乱,而是笑着说:“想让您开心开心,但您似乎开心过了头,要给我俩操办婚礼,吓得陈砚知都快把我手心抠烂了。” 傅老爷子摇头失笑:“臭小子,老头子操心你的终身大事还是我的错了?” 看得出来他对傅亭樾这个孙子很满意,换做别人,早就被扔出去了。 傅亭樾语气温和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吓到我们家陈砚知。” 陈砚知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但其实胆子很小,本来就迟钝不开窍,要是被吓一吓,估计更不开窍了。 “行了,别再我老头子面前秀恩爱了。”老爷子一脸嫌弃地摆摆手,转而对陈砚知说,“小陈过来。” 陈砚知本来不想去的,但傅亭樾牵着他起身了。 “又没让你来。”老爷子嫌弃地对傅亭樾说完,示意管家把东西拿上来。 第31章 很快老管家就拿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木盒子回来,神情恭敬地递给老爷子转身站在一旁。 老爷子打开木盒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转头就看到陈砚知一脸紧张,他忍不住笑道:“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不是聘礼,别紧张。” 陈砚知看着那只价值不菲的玉手镯往后退了一步,把手背在身对老爷子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老爷子抚摸着手里的镯子目光带着浓浓的怀念,“这是阿樾的奶奶留下的,她说要留给孙媳妇儿,虽然你和阿樾还没开始谈恋爱,但我了解我孙子,手镯只是提前给你而已。” 陈砚知不想要,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向傅亭樾投去求救的目光。 傅亭樾再度开口救他:“与其给这个,您不如给他一张银行卡,他喜欢钱,手镯以后再给他。” “养老婆的钱都没有你谈什么恋爱?” 老爷子嘴上吐槽,却还是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陈砚知,转手把手镯放回盒子里,笑着对陈砚知说:“是爷爷考虑不周,第一次见面就给你这么大压力,这张卡不限额,你拿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爷爷年纪大了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你让阿樾带你去买。” 送走手镯又来黑卡,陈砚知彻底服了。 他双手接过银行卡,乖乖喊道:“谢谢爷爷。” 老爷子一脸满意地看着陈砚知,“不客气,以后常来老宅玩儿。” 老爷子认准了陈砚知这个孙媳妇儿,但看着那张小巧漂亮的脸,他突然生出一丝熟悉感,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怎么都想不起来。 “老爷,我们该去前厅了。” 管家一打岔,傅老爷子就更想不起来了,索性没再管,领着两个小的往宴会厅去。 陈砚知偷偷把卡塞给傅亭樾,摇头说他不要。 傅亭樾转手把卡塞进陈砚知的兜里,低头凑到他耳边说:“没事,安心拿着。” 陈砚知扭头对着傅亭樾的耳朵说:“我不想嫁给你。” 傅亭樾噗嗤笑出声:“不嫁也没事。” 他嫁给陈砚知也是一样的,只要结果一样就行。 陈砚知本来想把卡塞给傅亭樾的,谁料老爷子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吓得他立马挺直腰背规规矩矩跟傅亭樾并肩走着。 这种大家族的生日宴什么的最无聊了,就是一群人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说点恭维的话,然后再明争暗斗一番,一点儿新意都没有,陈砚知都快看困了。 傅柏予看着坐在主位的陈砚知和傅亭樾,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凭什么,原本他想借着爷爷的寿宴把陈砚知是个beta的事儿说出来的,谁知道陈砚知竟然突然分化成了omega,还是顶级omega. 搞得他所有计划都泡汤不说,还让陈砚知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孤儿得到了爷爷的认可。 陈砚知正发饭晕呢,突然察觉到阴冷的视线,他转头就看到傅柏予一脸嫉妒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看出两个洞一般。 他轻轻撞了撞傅亭樾,小声说:“他在瞪我哎,你说他是不是又皮痒想被揍了?” 傅亭樾回头看了一眼,傅柏予一脸慌乱地收回视线,他转头对陈砚知说:“不用在意,以后他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了。” 陈砚知啧啧两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真可惜,没有人肉沙包了。” 傅亭樾说:“我可以给你当人肉沙包。” “我下得去手吗?”陈砚知翻了个白眼,突然发现一桌子人都在看他俩,他尴尬地埋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空碗里。 长辈们都在调侃他和傅亭樾,傅亭樾始终不卑不亢地应着,陈砚知全程没说话,落得轻松。 但他觉得是得好好想一想他跟傅亭樾的关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装不知道,这对傅亭樾不公平。 第26章 一起睡 当天晚上陈砚知和傅亭樾被留在老宅, 老爷子让两人住一晚第二天再走,傅亭樾不想住,惹得老爷子不高兴, 最后还是陈砚知出来打圆场才避免祖孙俩吵起来。 安抚完老爷子,陈砚知将傅亭樾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住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天早上再回去。” 傅亭樾听话点头:“嗯,听你的。” 其实他是担心陈砚知不想在这儿住才那样说的, 既然陈砚知发话, 他当然得听。 见两人回来, 傅老爷子满脸不高兴:“商量好了?” 傅亭樾无奈地看着老爷子, “我们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老爷子冷哼一声:“小时候恨不得天天住老宅陪我,现在长大了良心也跟着长没了。” 陈砚知一听, 生怕老爷子发现什么,连忙窜到老爷子面前给他捶肩, 嘴巴也格外的甜。 “爷爷,其实傅亭樾也很想陪您的, 只是怕打扰到您, 而且他担心我在这儿住不惯,都怪我没提前跟他说,其实我挺想在这儿住一晚的。” 老爷子哼了一声, 一脸嫌弃地对傅亭樾说:“看看, 砚知比你懂事多了。” “没有, 傅亭樾他就是关心则乱,其实他心里很想在这儿住的。”陈砚知见不得别人说傅亭樾不好, 一边帮他开脱一边问,“你说是吧傅亭樾?” 见陈砚知护着自己,傅亭樾心里暖暖的, 表情也柔和下来,“嗯,知知说得对。” 老爷子叹了口气,看向傅亭樾的眸底藏着一抹心疼:“我知道你爸妈偏心柏予所以你才不想回家,但爷爷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 对于这个从小就格外优秀的孙子,老爷子一向很满意,傅佑民夫妻的想法他无法左右,但几乎都是尽可能的给傅亭樾关怀。 小时候还好,傅亭樾跟他亲,几乎都住在老宅没怎么待在父母家,后来长大就变得越来越孤僻,逢年过节回来也不过夜,急匆匆赶回别墅一个人待着。 所以听说傅亭樾身边多了个人时老爷子的第一反应是高兴,冷静下来后又仔细分析,如果陈砚知是个beta,那他无法跟族里的老东西们交代,傅亭樾的顶a基因必须和顶o结合才能得以延续。 原本他是想借这次寿宴看看傅亭樾和陈砚知的感情到哪一步了,如果真的喜欢得不行,哪怕是beta他也能帮他们扫清障碍让他俩在一起,上天保佑,陈砚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化成s级omega,不管是对傅家还是傅亭樾都是最好的。 突然被关心,傅亭樾有点儿不自在地说:“我知道。” 之后两人又陪老爷子待了一会儿,傅佑民夫妻带着傅柏予进来后,老爷子就让管家带陈砚知和傅亭樾去休息,应该是不想看到一家人起冲突。 陈砚知和傅亭樾并未说话,也没搭理那一家三口,乖乖跟着管家离开前厅。 傅家老宅是很标准的古代建筑,和他们原本世界的有些细微区别,但大差不差。 走廊上的红灯笼被夜风吹着左右摇晃,莫名有点诡异。 陈砚知从小就怕鬼,但人菜瘾大没少看鬼片,眼前的场景经常出现在鬼片中,他越走越害怕,后背发毛不说,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堆一层。 他害怕地缩在傅亭樾身后,手紧紧攥着傅亭樾背后的衣服,声音都在发抖,“傅亭樾,这儿会不会有鬼啊。” 傅亭樾回头对他说:“没有,害怕的话你走中间。” 陈砚知畏畏缩缩地从傅亭樾背后出来,表情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突然冒出什么东西。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发生什么,陈砚知稍稍放下心来,谁料拐角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吓得他大叫一声转身跳到傅亭樾怀里,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尖叫: “啊啊啊啊啊有鬼有鬼有鬼,傅亭樾你家有鬼,啊啊啊啊……”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的屁股防止他摔下去,抬头瞥了一眼同样被吓到的佣人,低声对陈砚知说:“不是鬼,是个人。” 陈砚知还在叫,一边叫一边飙泪,属实被吓得不轻。 傅亭樾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捏着陈砚知的后颈,看着陈砚知满脸泪水,傅亭樾声音沉稳:“陈砚知,冷静下来,没有鬼,我在这儿呢。” 佣人满脸惊慌地低着头:“大少爷,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说话声,陈砚知不再乱叫,但情绪还没平复下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傅亭樾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语气冷淡的对佣人说:“没事,你先去忙吧。” 陈砚知真的被吓到了,哪怕知道不是鬼他也没办法快速平复好情绪,但又觉得被吓哭太丢脸,只能把脸埋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无声哭着,把傅亭樾的高定西装都给打湿了。 老管家也没想到陈砚知会被吓成那样,表情担忧欲言又止。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进了老爷子居住院子旁边的院子里,低声对管家说:“谢谢陈伯,您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陈伯一脸担忧地看着缩在傅亭樾怀里发抖的陈砚知,“陈先生没事吧?” 傅亭樾摇摇头:“没事,只是被吓到了,劳烦陈伯让厨房弄点吃的送过来。” 第32章 陈伯连忙去吩咐人给陈砚知做宵夜。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推开房门进去,坐到上好的黄花梨木椅子上,轻轻拍着陈砚知单薄的后背安抚:“没事了知知,这里没有鬼,别哭了好不好?” 他就是担心陈砚知害怕才不想在这儿住的,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儿的装饰太像陈砚知经常看的鬼片里的布景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砚知才闷闷开口:“我才没哭,你少污蔑我。” 分明把人衣服都打湿了,嘴却还硬得很。 傅亭樾没拆穿他,而是叹了口气说:“没哭就好,我刚刚也被吓了一跳,外面的走廊看起来太阴森了。” “是吧。”陈砚知找到知音一般,倏地抬起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挂着眼泪,他连忙把脸埋回去,“我就说很吓人,本来就很阴森,他还突然窜出来打招呼,超吓人。” 傅亭樾拍拍他的背,无声释放安抚信息素:“没事了,以后我们不来这边住了。” 闻到喜欢的信息素,陈砚知不怎么害怕了,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小声说:“早知道就听你的,不住这儿了。” 傅亭樾温声安抚:“原主的记忆中这儿就阴森森的,小时候还被吓哭过,后来屋里的装修换成现代的才稍微好点儿。” 陈砚知往前凑了凑,心安理得地闻着傅亭樾的信息素,叹了口气说:“我刚刚好丢脸。” 傅亭樾说:“不丢脸,陈伯都差点被吓得原地跪下了,被吓到的不止你一个人。” 陈砚知语气恢复一丝活力:“真的吗?” 他刚刚光顾着哭喊,忘了看其他人是什么反应了。 傅亭樾嗯了一声:“真的,我也被吓到了。” 陈砚知稍微好了一点,“看样子不止我一个人怕,陈伯都在这儿住那么多年了还能被吓到,说明这里确实阴森。” “嗯,这宅子年代很久远,都不知道里面死了多少人……” 不等傅亭樾说完,陈砚知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晚上不敢睡觉了。” 本来他就害怕,傅亭樾还跟他说这些干嘛。 傅亭樾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闻着陈砚知手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声音温柔道 :“晚上我陪你睡,别害怕。” 陈砚知很精细自己,该照顾的一点儿也没落下,护手霜都是几万块一支的,还特地选的玫瑰花味,每天身上都是香香的。 陈砚知收回手,撇撇嘴说:“不用你陪,我自己一个人也行。” “那好吧,我睡你隔壁的房间,有事就来找我。”傅亭樾格外贴心地询问,“吃点宵夜再睡?免得你半夜又饿。” 话音刚落陈伯就带人送吃的过来,陈砚知刚刚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冷静下来确实有点饿了,他洗了把脸回来吃了点宵夜,傅亭樾带他参观了一下房间。 幸好里面的装修都是现代化,要是里面再挂红灯笼,陈砚知真的不敢睡觉了。 据傅亭樾所说,这个院子是原主小时候住的,就因为小孩子太害怕晚上睡不着,老爷子才让人重新装修,其他院子都保持了古风古韵。 参观完陈砚知忍不住感慨:“幸好我俩住这个院子。” 傅亭樾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到陈砚知睡觉的点了,他提醒:“时间不早了,先睡觉吧,明天一早就回家。” 陈砚知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但又不想让傅亭樾觉得他胆子小,强撑着去卧室洗了澡穿着睡袍自顾自纠结。 说真的,他不敢一个人睡,但现在他和傅亭樾的关系再睡到一张床上真的就解释不清楚了。 算了,还是自己睡吧,别关灯就没事儿。 陈砚知自我催眠,但刚躺在床上他就开始害怕,大脑不受控制的把以前看过的鬼片全想起来了,吓得他果断抱着枕头去隔壁房间找傅亭樾。 第27章 背地里干坏事 傅亭樾一早就料到陈砚知不敢睡, 因此房门并未反锁,陈砚知推开门进来,手里还抱着自己的枕头, 睡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因为是傅亭樾能穿的尺寸, 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大,衣摆都拖地了, 衣领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肩膀, 莫名透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陈砚知丝毫没觉得不对, 他把门关上抱紧自己的枕头走到床边,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傅亭樾,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这房子好恐怖。” 傅亭樾挪了挪,拍拍身旁的空位置, “上来吧。” 陈砚知把枕头扔上去,手脚并用爬上床, 贴着傅亭樾躺下, 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果然有感全感了。” 傅亭樾强忍着不去看陈砚知,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沙哑, “睡吧, 时间不早了。” 陈砚知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会儿,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问:“睡袍穿着好难受,我能脱掉吗?太大了。” 傅亭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突然起身说:“我给你找件上衣穿着,免得感冒。” “好嘞,谢谢哈。”陈砚知说着,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给剥光了,睡袍随意扔到地上,光溜溜地盘腿坐在床上等傅亭樾给他找衣服。 屋内暖气足,他也不担心着凉,刚刚脱衣服让他热出一身汗。 两人身高差过于悬殊,陈砚知只能穿上衣,裤子完全没办法穿。 傅亭樾在一众居家服中纠结了几分钟后,果断拿了一件他穿过的白衬衫。 虽然已经洗过了,但上面还有一丝很淡的玫瑰葡萄酒味,并且在把衣服给陈砚知前,他特意释放了一点儿信息素,确保衣服上都是他的味道。 陈砚知等得有点冷,钻进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看着门口,像个等大人回家的小孩儿。 傅亭樾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握着衣服的手也微微发着抖。 他把衣服递给陈砚知,见陈砚知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穿上,傅亭樾既高兴又无奈。 高兴的是陈砚知对他没有防备心,无奈也是这个。 哪怕陈砚知对他有一丝那方面的想法都不能当着他的面儿把自己剥得光溜溜的,更不会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换衣服,露出还没完全恢复的腺体。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火力全开勾引傅亭樾。 陈砚知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转头对傅亭樾说:“你的信息素突然变得好浓,收一下,我不太舒服。”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浓烈的信息素也一点点收回去,“你这么勾引我,我当然会忍不住。” “别突然说那么吓人的话,我哪里勾引你了,当着好兄弟的面儿换衣服不是很正常么。”陈砚知翻着白眼说完,自己先躺下了。 然后他又突然想起傅亭樾喜欢他这事儿,换个角度想,对于傅亭樾来说,他的行为确实是在勾引。 看来以后得注意点了,免得又让傅亭樾难受。 傅亭樾在他身旁躺下后,他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试探道:“傅亭樾,你会不会是来这个世界后被这边的奇怪思想给影响了?” 傅亭疑惑道:“什么意思?” 陈砚知翻过身和傅亭樾面对面躺着,仔细回想一番才说:“就比如刚刚啊,我们以前经常当着对方的面儿换衣服的,你应该没觉得我是在勾引你吧。” 傅亭樾笑了笑:“以前是多久之前,你记得吗?” 陈砚知当然不记得,他模棱两可道:“十四五岁之前?” 傅亭樾给出准确数字:“十岁以后就没有过了。” 陈砚知满脸惊讶:“啊?这么早吗,我以为至少十四五岁呢。” 傅亭樾温和地笑笑:“你总是记不住这些。” 陈砚知小声嘟囔:“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嘛,怎么可能全部都记得。” 傅亭樾转头盯着天花板,淡淡说道:“但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基本都记得。” 陈砚知摆手说:“少骗人了,从小到大那么多森*晚*整*理事情,怎么可能全部记得。” 傅亭樾表情认真道:“真的记得,不信你问。” 陈砚知不想问,怕问了傅亭樾真的记得,到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常人谁会去记好朋友从小到大发生过什么事,傅亭樾不正常,可能在以前那个世界就不正常了,只是他没发现,来到这儿后耳濡目染被身边的人和事影响,就更控制不住了。 陈砚知叹了口气,垂着眼没看傅亭樾,语气却带着一丝试探和恳求:“傅亭樾,咱们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傅亭樾沉默良久,久到陈砚知心里没底想开口说话,傅亭樾才开口:“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选择权始终在陈砚知身上,不管陈砚知怎么选,他都会一直站在他身边。 陈砚知听到这话,心里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为难了。 要怎么办呢,傅亭樾这样死脑筋的人,如果他一直假装不懂,傅亭樾肯定会一辈子憋在心里。 但他暂时还没想清楚,还是先不说了吧。 第33章 “嗯,睡觉吧,好困。”陈砚知说着,闭上眼睛自然地往傅亭樾那边靠了靠,想闻着他的信息素入睡。 但傅亭樾坏心眼地把信息素收了,等陈砚知皱眉头的时候他就释放一点点,陈砚知就会像只口渴的小猫往前蠕动,直到靠在他怀里为止。 陈砚知闭着眼睛嘟囔:“太坏了,怎么能用信息素勾引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 傅亭樾盯着陈砚知漂亮的脸出神,自言自语道:“宁愿喜欢信息素也不喜欢我吗?” 他也不管陈砚知有没有睡着,睡着就算了,没睡着更好,自从陈砚知分化成omega后傅亭樾特别不安,他长得太好看了,还没分化前就能ao通吃,现在分化成s级omega,那些alpha见到他肯定会走不动道。 今天宴会上就有很多alpha私底下调查陈砚知的身份以及他们两人的关系,傅亭樾担心有人把陈砚知抢走,如果不是怕吓到陈砚知,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全部告诉他。 其实陈砚知没睡着,但他觉得这种时候装睡比较好,谁知道装着装着傅亭樾竟然亲他的额头,这就算了,亲完额头傅亭樾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和鼻梁,陈砚知担心再亲下去他的嘴也不能幸免,连忙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哼唧两声,困极了的模样。 前面刚说当一辈子好朋友,现在就在他脸上乱亲,这对吗? 管他对不对,傅亭樾的信息素好好闻,还是先睡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陈砚知自己都没发现和傅亭樾有关的事情他会特别拖延,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会像突然面对林叙白告白时那样第一时间说清楚。 但主角一旦变成傅亭樾,他就会畏畏缩缩,甚至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担心伤害到他和傅亭樾的友谊。 具体是不是这样,只有他自己清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傅亭樾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摸了摸陈砚知的头,小心翼翼地将他揽进怀里,缓慢温和地释放信息素,没一会儿陈砚知就睡熟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傅亭樾很了解陈砚知,自然也就知道他刚睡着的时候睡得沉不会醒。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将陈砚知放平,借助床头灯微弱的光亮看着陈砚知的脸。 但他不满足于此,掀开被子看着陈砚知漂亮纤细的双腿,看着被卷到胸口的衬衣,以及他纤细的腰身。 傅亭樾难以自控地低头埋在陈砚知的颈窝,闻着浓浓的青柠味呼吸急促。 他把衬衣扣子解开,肆无忌惮地闻陈砚知身上的味道。 今天他们两个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陈砚知身上带着一点他的味道,这让傅亭樾更加冷静不下来。 在陈砚知面前他可以装得很正经很贴心,但背地里傅亭樾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陈砚知喜欢他的信息素,他就多释放一点让他睡得更香,这样他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起初他只是想摸摸陈砚知,但看着陈砚知水润的双唇,傅亭樾忍不住也不想忍,低头吻住陈砚知的唇,温柔地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瓣。 待陈砚知松开牙齿,他就小心翼翼地将舌尖探进去,含着陈砚知香甜柔软的舌头吮吸,品尝浓烈的青柠味。 睡梦中的陈砚知做了个很吓人的梦,梦里他和傅亭樾唇舌交缠,场面刺激得让人害怕,但他竟然不害怕,反而觉得很爽,爽到眼泪横流,抓着傅亭樾的头发将他拽开,可怜兮兮地求饶,然后又被欺负得更狠。 傅亭樾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一番,但不知道陈砚知做了什么梦,竟然主动回应,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塌。 傅亭樾扯过被子盖着陈砚知漂亮的身体,肆意抚摸,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陈砚知颈侧,睡梦中的他眉头微皱,但没有要醒的意思。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脸,看着陈砚知微微发抖的模样,傅亭樾又忍不住含着他柔软的唇舌吻了一会儿,直到陈砚知哼唧一声,傅亭樾才连忙停下,幸好陈砚知没醒,他把人抱进怀里拍着背哄了一会儿就重新睡着了。 ----------------------- 作者有话说: 傅亭樾你小子……懒得喷,祝99[垂耳兔头] 第28章 傅亭樾生气 陈砚知睡得迷迷糊糊, 院子里有声音传来吵得他无法安心睡觉。 他吧唧了一下嘴拉起杯子蒙着头想接着睡,但突然感觉不舒服,他舌头疼, 舌根酸酸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被窝里滚了几圈后, 陈砚知用被子将自己裹紧闭着眼睛喊:“傅亭樾。”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 傅亭樾温和的声音伴随着清晨的凉风钻进耳朵里, “醒了?” 陈砚知毫无形象地担在床边, 耷拉着脑袋跟傅亭樾说:“我好像病了。” 傅亭樾皱了皱眉头, 走到床边摸了摸陈砚知的额头,语气关心道:“哪里不舒服?” 陈砚知耷拉着眼睛, 因为刚睡醒,眸底还有一层水雾, 显得有点可怜。 “我舌头疼,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醒就觉得不舒服, 舌根也很酸。” 说着他还伸出舌头让傅亭樾帮他看。 彼时陈砚知仰头躺在床沿,加上他张着嘴吐着舌头,位置正好到傅亭樾的膝盖, 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傅亭樾弯腰捏住陈砚知的下巴, 一本正经道:“再伸出来一点, 看不清楚。” 陈砚知又伸出来一点,傅亭樾表情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声音沙哑:“看着没事儿,应该是没休息好,等会儿让医生给你看看。” 陈砚知突然拍开他的手, 捂着嘴闷闷地骂:“你变态。” 他都看见了,傅亭樾这个变态。 傅亭樾并未狡辩,一脸坦荡地跟他说:“起床吧,说不定洗漱完吃点早餐你的舌头就好了。” 昨晚他确实有点放肆,但他也没想到陈砚知这么娇气,亲了一会儿今天早上舌头还疼,看样子以后得温柔点儿,不然时间一长,次数太多,陈砚知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你回头去找医生看看,吃点药调理一下吧。”陈砚知低声骂了两句脏话,踹开被子起床去洗漱了。 傅亭樾摇头失笑,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冷静,冷静下来他才吩咐人给陈砚知送衣服过来。 陈砚知洗了个澡,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那一幕,他不是生气,只是羞愤,觉得傅亭樾在对着他耍流氓。 虽然也能理解,毕竟傅亭樾年纪小憋不住,但也不能对着他那什么吧。 好吧,大早上的确实容易冲动,关键是傅亭樾冲动就算了,为什么他也要跟着冲动啊。 都怪傅亭樾。 陈砚知把责任全部推给傅亭樾,心安理得地在浴室多磨蹭了一会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整齐摆在床上的衣服,他直接换上,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才出去。 傅亭樾已经在吃早餐了,原本他们应该去和老爷子一起吃的,但傅亭樾借口说陈砚知不舒服,把来叫他们吃早餐的人给打发走了。 他更喜欢和陈砚知两个人单独吃早餐,不想跟傅家那一大家子人打交道。 为了缓解气氛,陈砚知主动将早上的事情从大脑过滤,自然地拍了拍傅亭樾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有没有良心啊你,我还没来呢,你怎么能自己先吃。” 傅亭樾把面前的粥推到陈砚知那边,语气淡淡道:“已经帮你吹凉了,吃吧。” 陈砚知瞬间被哄好,尝了一口粥温度刚刚好,他自然地捏了捏傅亭樾的耳垂,“越来越懂事了。 ” 陈伯在一旁看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虽然大少爷说他和陈先生没有谈恋爱,但两人相处的时候明明就很甜蜜,说不定过不了多长时间老爷就能抱重孙了。 陈砚知不知道陈伯在想这么可怕的事情,他甚至还笑着邀请陈伯一起坐下吃早餐。 “我还得去老爷那儿复命,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伯笑着说完,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丝欢快。 陈砚知咬了一口烤的香脆的面包,嘎吱嘎吱嚼了两下,看着陈伯的背影嘀咕:“怎么感觉陈伯返老还童了。” 傅亭樾淡淡搭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陈砚知一脸好奇地问:“什么喜事?” 傅亭樾一本正经:“你和我的事。” “噗咳咳咳……”陈砚知呛得脸都红了,一脸诡异地看着傅亭樾。 傅亭樾自然地抽了纸巾帮他擦脸,还帮他拍背顺气,表情坦荡没有丝毫愧疚。 陈砚知咳了很久才冷静下来,他就着傅亭樾端起的杯子喝了半杯水才好,语气带着一丝怨念:“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说这种话,怪吓人的。” 傅亭樾放下水杯,自然地帮他擦去唇角的水珠,声音低沉而温柔:“陈砚知,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陈砚知闻言,想也不想就直接摆手拒绝:“不聊了,我请假那么多天,得回学校看看,以后再说吧。” 他知道傅亭樾要跟他聊那件事,但他不想聊,他还没想清楚,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第34章 傅亭樾没逼他,很有耐心地询问:“什么时候能聊?” 陈砚知一双大眼睛四处乱转,他语气心虚道:“过、过年后,过了年再说,我快期末了,很忙,没时间的,而且年底公司不是应该很多工作需要你处理吗?你也先去忙吧。” 傅亭樾轻笑一声,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叙述道:“陈砚知,现在才十月,一月过年,你要躲我三个月?” 陈砚知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碗里,说话声也越来越小:“谁说躲你了,我不是每天都要回家的嘛。” “陈砚知,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聊了再说吧。”傅亭樾低声说完,放下筷子起身离开,吩咐姜倘送陈砚知回家。 “傅亭樾……” 陈砚知喊了一声,傅亭樾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他想追出去的,但不知道追出去能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不想和傅亭樾谈恋爱,但也不想只跟他做朋友,陈砚知觉得自己有病。 姜倘看着傅亭樾发来的消息,开口安慰陈砚知:“陈少,别多想,最近公司事情多,傅总估计是太忙了心情不太好。” 陈砚知低着头,声音很平静:“姜秘书我没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傅亭樾了,我很害怕……” 具体害怕什么他也不知道,可能是怕和傅亭樾不能走到最后,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个世界上,也可能是怕自己没办法像傅亭樾喜欢他那样喜欢他,怕傅亭樾失望。 姜倘看着傅亭樾又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安慰一下陈砚知,但他哪儿知道该怎么安慰,说来说去也只能生硬地憋出一句:“不用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傅总都肯定会一直站在陈少身边的。” 陈砚知没胃口了,放下勺子起身:“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其实傅亭樾根本就没走,他坐在车里看着陈砚知上了车离开才吩咐司机去公司。 陈砚知回家休息了一个上午,下午才去的学校。 半个多月没见的林叙白早早在学校门口等他,他之前就知道陈砚知突然分化了,说真的,林叙白心情有点操蛋,crush突然变得跟自己一样,这种心情没人能理解。 但一见到陈砚知,那些不甘心就全部消失不见,他满脸关心地问陈砚知:“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对于自己突然分化这事儿陈砚知也有点不适应,他挠挠头说:“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暂时不能打抑制剂。” “那就好。”林叙白猛然松了口气,闻着陈砚知身上浓烈的红酒味,悄悄打量了一眼陈砚知的腺体,上面贴着阻隔贴,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他忍不住好奇:“分化热是傅总帮你的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陈砚知低着头,自顾自嘟囔,“我只有他。” 在这个世界只有傅亭樾能帮他,他也只相信傅亭樾。 林叙白向来心思细腻,捕捉到陈砚知话语中的失落后,他连忙询问:“怎么了,感觉你情绪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然不能和陈砚知谈恋爱很遗憾,但他和陈砚知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满脸烦躁地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是有点事情,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叙白试探道:“和傅总有关?” 陈砚知点了点头,心情更烦躁了,他满脑子都是早上傅亭樾离开时那副落寞的表情。 林叙白自然地挽着陈砚知和他一起往学校里走,见周围没人后才小声询问:“是因为他帮你度过分化热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真聪明。”陈砚知感慨了一句,用一种想死死不掉的口吻说,“我和他亲嘴了,亲嘴你知道吗?而且不是简单的亲一下,是很凶的那种。” 林叙白竟然在听到这话时心里没有任何惊讶,反倒觉得理所应当,“然后呢?” “然后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提那件事,他可能是怕我尴尬,或者以为我忘记了,但我都记得,这才是最要命的。” 陈砚知越说越激动,小嘴叭叭叭往外冒话:“原本我打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但你也知道omega分化热结束后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那天我趴在他身上睡觉呢,他以为我睡着了,突然给我告白,真的我吓死了,但我还得假装不知道。”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昨天他爷爷不是过八十大寿嘛,嚷嚷着要给我俩订婚,早上又发生了一点不太健康的事儿,傅亭樾突然说要跟我聊聊,我知道他想聊那事儿,我就拒绝了,说过年后再说,然后他自己一个人走了,当时他的表情很失落,小白,我从来没见过傅亭樾露出那种表情。” 光是回想陈砚知都觉得心口发闷,很难受,感觉情绪全部积压在心口无法宣泄,傅亭樾肯定比他难受多了。 林叙白听完后给出评价:“你很在乎他。” 并且陈砚知对傅亭樾的在乎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其实他应该是喜欢傅亭樾的,只是害怕破坏这份友谊,所以不敢去深究。 林叙白很了解这种感觉,在跟陈砚知告白之前,他一直备受煎熬。 陈砚知并未否认,“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在乎他。” 林叙白徐徐引导:“只是因为他是朋友吗?” 他跟陈砚知是没可能了,但他希望陈砚知能幸福。 傅亭樾很喜欢陈砚知,瞎子都能看出来,只有陈砚知不懂。 陈砚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肩膀:“我不知道,我怀疑我脑子被分化热搞坏了,思绪乱七八糟的,捋都捋不清。” 林叙白看着陈砚知那副痛苦的模样,开口安慰:“先冷静两天吧,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但你分化热才刚过去没几天,和傅总分开没关系吗?” 陈砚知重重叹了两口气:“已经没事了,除非他主动释放信息素勾引我,平时我没觉得不舒服。” 林叙白拍拍陈砚知的肩膀:“那就好,最近快期中考试了,正好可以忙起来暂时别想这些,既然说好年后再谈,就先别想了。” 陈砚知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担忧:“可是下个月傅亭樾的易感期就来了,我没办法不管他。” 以前他是beta的时候可以不受信息素影响,顶多就是被吃点豆腐,但现在他分化了,傅亭樾的信息素会影响到他,他担心又跟傅亭樾发生点儿什么。 感觉所有事情都在推着催促他赶紧想明白,但陈砚知越急越想不清楚,甚至想躲起来不见傅亭樾了。 林叙白也没有什么好建议,思来想去也只有强行转移注意力这一个办法。 “那就到时候再说,最近先别管了,我听说你们专业有个老师很严,期中考试你得认真准备,要是学分不够到时候就没办法正常毕业了。” 陈砚知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原本陈砚知就招人喜欢,但大部分alpha顾及到他beta的身份迟迟没有下手,听说他突然分化后,纷纷向陈砚知发出邀约。 陈砚知心烦意乱懒得搭理,下课就直接回家了。 但傅亭樾没回来,他给陈砚知发了消息说这几天都要加班不回来,让他照顾好自己。 但陈砚知知道,加班是假,躲着他才是真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傅亭樾接连好几天没回家,陈砚知每天一个人待着还是没能想明,一旦卡壳他就忍不住逃避。 于是在傅亭樾离家出走的第五天,陈砚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去的都是他在学校交到的新朋友,其实算不上朋友,顶多就是同学,但陈砚知实在太无聊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找傅亭樾,就想出来消遣消遣。 他还叫上了林叙白,林叙白是个乖乖男,很少晚上出来玩,毕竟omega出现在这种场合本来就很危险。 但今天为了陪陈砚知,他还是来了。 和陈砚知汇合后他拉着陈砚知的手苦口婆心道:“砚知,我们玩一会儿就回去,别待太晚,omega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姜秘书跟着呢,不会有事的,而且你不是知道嘛,我超能打。” 陈砚知说着,忍不住秀了一把自己的肌肉。 林叙白满脸无奈:“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omega会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之前傅总给你的临时标记应该已经失效了,我们还是小心点。” 陈砚知刚分化还不适应omega的身份,但林叙白十二岁就分化,他无比清楚omega在面对alpha信息素时有多无助。 “知道知道,我们玩一会儿就回去。”陈砚知无所谓地说着,拉着林叙白进了酒吧。 姜倘在后面跟着,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傅亭樾,陈砚知让他别告诉傅亭樾,但他没办法不说,万一陈砚知出了什么事,傅亭樾会疯掉,还是说一声比较好。 而且除了傅亭樾,估计也没人能制住陈砚知了,姜倘不相信他真的玩一会儿就回去。 第35章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姜倘也大概了解陈砚知的性格,今晚不玩尽兴他肯定不会回去。 傅亭樾收到姜倘的消息就不管不顾扔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来,站在酒吧门口,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他突然过来,陈砚知肯定会觉得他打扰了他的兴致,说不定还会不高兴。 助理扭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询问:“傅总,咱们不进去吗?” “不用……” 傅亭樾话音未落,又收到姜倘发来的照片,陈砚知被一群alpha围坐在中间,手里还端着酒杯,笑得很开心。 傅亭樾砰的一下踹开车门下去,本就因为临近易感期而不稳定的信息素乱飙,搞得几个保镖脸色煞白,一个个痛苦极了。 助理捂着嘴扶着车快要站不稳,满脸痛苦道:“傅总……冷静……”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将手环调到最高档,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保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傅亭樾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先给陈砚知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哪儿,等了两分钟没有任何回复,他把手机扔给助理,阔步朝酒吧内走去。 陈砚知本来只是想来放松一下,但那群alpha一直围着他,搞得他有点烦。 见他们又凑上来把林叙白挤到一边,陈砚知火气上来,说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陈砚知身旁的alpha连忙开口:“没听到小知让你们离远点儿吗,还围着他干嘛,都给我滚。” “你也滚。”陈砚知不耐烦地说完,将被挤到角落的林叙白拉到身边。 alpha没有离开,反而倒了两杯酒笑着递给陈砚知一杯:“小知,不是说今天要出来好好放松一下嘛,火气别那么大,喝点儿。” 陈砚知懒得跟他废话,接过酒杯一口气干了。 林叙白按住陈砚知想倒酒的手,小声跟他说:“砚知,你不能再喝了,而且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家……” “我没醉,我们两个去那边。”陈砚知说着就要起身和林叙白去另一边,身旁的alpha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陈砚知下意识挣了一下,没挣开。 姜倘见状刚想上前,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声,陈砚知循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到傅亭樾冷着脸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看着像是要来砸场子。 陈砚知猛地甩开alpha的手,心虚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他现在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但他能看出来傅亭樾生气了,特别特别生气。 林叙白也是一脸慌张:“砚知……” 刚刚拉陈砚知的alpha和其他人连忙起身:“傅、傅总……” 他们知道陈砚知和傅亭樾有关系,但傅亭樾从来没来学校接过陈砚知,他们就以为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而且傅柏予说了,傅亭樾压根就看不上陈砚知,是陈砚知在纠缠,但现在看着不太像啊。 傅亭樾面无表情地走到陈砚知面前,目光冰冷地扫了一圈满脸惶恐的alpha们,随意抬了下眼,下一刻保镖们一人一个提着走了。 他又看了林叙白一眼,吩咐姜倘:“送他回去。” “好的傅总。”姜倘连忙应下,对林叙白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叙白满脸担忧地看着陈砚知,却被傅亭樾一个冷眼吓得跟在姜倘身后离开。 为了热闹,陈砚知等人并未在包厢,因此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客人被酒吧的工作人员请走,偌大的大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陈砚知左右看看,从沙发上捞起自己的手机,尴尬地冲傅亭樾扯扯嘴角,“咱们也、也回去吧。” 傅亭樾伸手拦住他,陈砚知反应极快弯腰从下面钻了过去,下一刻却被傅亭樾提着衣领拽回来扔到了沙发上。 他单薄的身体弹了两下才落定,傅亭樾扯了扯领带左右活动脖子,又开始解西装的扣子,吓得陈砚知以为他要动手打他。 “你、你……”陈砚知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傅亭樾说,“我告诉你,殴打omega是犯法的,你敢动我试试!” 他最近了解了很多关于omega的事情,其中包括法律问题。 傅亭樾解扣子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更生气了。 陈砚知竟然宁愿相信他是要动手打他也不肯觉得他是想上他,原本就不爽的心情在这一刻憋闷到了极点。 傅亭樾一个大跨步上前将陈砚知拽过来禁锢在怀里,冰冷的目光一点点从陈砚知因为喝酒而酡红的脸颊扫到他水润的唇上。 -----------------------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月开始日六了哦,大概月底就完结啦,这本短短嘟[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29章 舍不得 看着陈砚知慌乱的神情, 傅亭樾的火蹭的冒了上来,他死死搂住陈砚知的腰质问:“躲什么,刚刚不是玩的很开心吗?跟别人玩就开心, 和我待在一起就不耐烦是吧。” “我没有……”陈砚知满脸无辜地看着他,“你弄疼我了。” 以往只要他这么说, 傅亭樾肯定会松开他,顺便关心两句, 但是今天没有。 他非但没有安慰, 反而更加用力地箍着他的腰, 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为了别的omega打架,我轻轻碰你一下就娇气得不行, 是真的疼还是单纯讨厌我?” 陈砚知抓着傅亭樾扣在他腰上的手,拧着眉头说:“傅亭樾, 你别发疯了,我没有讨厌你, 你先松开我。” 他感觉他腰上的肉肯定青紫了, 痛死了。 傅亭樾气得呼吸急促,他单手把陈砚知抱起来拎着往外走,咬牙切齿道:“分化成omega还敢和一群alpha来酒吧, 你是生怕自己遇不到坏事是吧?” 陈砚知怕掉下去不敢再挣扎, 他主动搂着傅亭樾的脖子解释:“我玩一会儿就回去了, 更何况姜秘书也在,能有什么事。” 傅亭樾不再说话, 冷着脸抱着陈砚知离开,保镖们跟在后面,一个个自动忽略陈砚知求救的目光。 陈砚知低声骂了句脏话, 原本没想骂出来的,一不小心没控制住。 傅亭樾冷冷道:“再说一遍?” 陈砚知忙说:“我没有说你,你赶紧放我下来,这样好难受,我想吐。” 本来他就喝得有点醉了,现在被抱着头更晕了。 傅亭樾冷冷吐出一个字:“吐。” 陈砚知威胁道:“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吐你身上了。” 傅亭樾没理会,继续抱着他往外走。 陈砚知想调整一下姿势,傅亭樾却突然停下,“再动一下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陈砚知停下动作,乖乖待着不敢再乱动,嘴上却没闲着,“凶什么凶,掂得我难受死了。” 傅亭樾冷冰冰地收回目光,却不再单手抱他,兜着陈砚知的屁股抱住他,步伐沉稳的往车边走。 陈砚知酒劲儿上来头晕得紧,也不再闹了,乖乖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 他刚想闭上眼睛睡会儿,傅亭樾突然把他扔进车里,砰的一下关上车门。 陈砚知眉心狠狠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他偷偷瞄了傅亭樾一眼,见他脸色冷的吓人,他连忙往旁边挪了挪,乖乖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装睡。 “回家。”傅亭樾吩咐完司机,啪的按了一下按钮,挡板降下来挡住驾驶位的视线,后座变成了完全独立的空间,陈砚知更加不安,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四处乱转,但没敢睁开眼睛。 听着傅亭樾重重的呼吸声,他心里越来越没底。 傅亭樾很生气,今天是他不对,不该背着他出来跟alpha们喝酒。 但陈砚知从小到大都是被伺候的那个,要让他主动低头认错太难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没多大错,一来他没喝醉,二来他没让alpha占便宜,只是被拉了一下手腕,如果傅亭樾晚到一分钟,那个alpha已经被他揍了,而且傅亭樾太凶了,他不想哄。 说起来是傅亭樾的错,如果不是他好几天不回家,他也不可能因为无聊跑出来玩。 陈砚知就这样没有良心的把过错全部推给傅亭樾,并且没有一丝罪恶感。 没办法,他从小就是这么被傅亭樾宠大的,习惯了。 以前不管是他的错还是傅亭樾的错,几乎都是傅亭樾主动低头,所以他以为这一次也会这样。 说不定傅亭樾气一会儿就好了,主动跟他说话道歉,承认这几天不回家是不对的,刚刚那么凶也是不对的。 道歉没等到,但陈砚知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烟草味在车里弥漫,他才一脸惊愕地睁开眼睛看向傅亭樾,“你会抽烟?” 傅亭樾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烟雾模糊了他优越的面部线条,顶级alpha哪怕不释放信息素只是坐在那儿也很有压迫感。 陈砚知也不生气,而是皱着眉头询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在他的印象里,傅亭樾一直森*晚*整*理都不会抽烟的,怎么突然学坏了。 第36章 傅亭樾始终不说话,静静地抽着烟,动作娴熟优雅,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抽的样子。 陈砚知有点生气,也不想继续装下去了,他扭头看着傅亭樾,语气不满道:“你干嘛那么生气,是你先不回家我才出来玩的,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当然会无聊了。” 原本他很有底气的,但说着说着发现傅亭樾的脸色更难看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傅亭樾突然冷笑一声,眯着眼继续抽烟。 陈砚知喝了点酒脾气更大,他不满地打了傅亭樾一下,“说话啊,干嘛冷暴力我。” 傅亭樾将烟头摁灭,目光冷淡地落在陈砚知的脸上,总算舍得开口说话:“我冷暴力你?” 陈砚知不敢看他,加上醉酒视线模糊,眼睛四处乱转,“对啊,你冷暴力我。” 傅亭樾冷笑道:“你看看上次给我发消息是什么时候,陈砚知,是你说要年后再跟我聊聊,你确定是我躲着你,而不是你不想见我吗?” 陈砚知头晕得不行,摇头晃脑地冲傅亭樾发脾气:“我是说不想聊,没说不想见你,你少给我安罪名。” 原本他确实需要一点时间,但傅亭樾已经五天没回家了,他本来就想不明白,因为这事儿脑子就更乱了。 加上最近准备期中考试太累,他的脑子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所以才想出来玩一会儿放松放松,根本就没有不想理傅亭樾。 至于消息,陈砚知记得很清楚,是他发消息过去傅亭樾不回复,所以他才生气直接不发的,现在他居然还怪起他来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心里更生气了,“酒量这么差,还喜欢跟alpha出来喝酒,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陈砚知的情绪本来就积压很久,一再被傅亭樾指责,他忍不住爆发:“要你管,你不是不想管我了么,那就别管,我是和alpha喝酒还是上床都不要你管!” 傅亭樾眼睛一眯,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你想和别的alpha上床?” “不是上床,是吃饭。”陈砚知紧急纠正,“反正不要你管,你不是都已经打算放养我了么,还来管我干嘛。” 明明是他说错了话,反倒先委屈上了。 傅亭樾知道不该对醉鬼发脾气,也不该跟他讲道理,但听到陈砚知说要和其他alpha上床,他就忍不住生气。 alpha胸膛剧烈起伏着,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充斥在狭窄的车厢内,傅亭樾冷冷看着陈砚知,声音透着一丝失望和落寞:“陈砚知,我看你倒是挺适应omega的身份,已经想到要跟alpha上床了,那看来今天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需要我帮你把那些alpha叫回来,再把你送回酒吧吗?” 陈砚知呆呆地看着傅亭樾,因为喝酒而难以聚焦的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是哭了还是醉了导致的。 “你疯了?”他平静地问道。 “我要是疯了,全是你的功劳。”傅亭樾冷冷说着,打开挡板让司机掉头送陈砚知回酒吧。 陈砚知同样吩咐:“继续开。” 司机陷入两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陈砚知既委屈又生气:“这么多天没见,一见面就发疯,你有病是吧?”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那副表情,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嘴上却不饶人:“这么多天没见,你不是玩儿得很开心吗?宁愿跟不认识的alpha上床也不肯跟我好好聊聊,如果讨厌我可以直说,我们还能继续当朋友,没必要用这种话来气我,你明知道只要alpha想,他们能轻松将自己想要的omega弄到手,你没有一点防备心,还让那个肮脏的alpha碰你……” 陈砚知避重就轻:“我不是其他omega,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是吗?”傅亭樾冷笑一声,突然释放大量信息素。 陈砚知整个人都软了,呼吸也变得急促,浓烈的红酒味将他浸透,不停瓦解他的神志。 他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哆嗦着看向傅亭樾:“你、你疯了?” “懂了吗?alpha的信息素能压制omega,引诱他们进入发情期。”傅亭樾扶着陈砚知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也一样。” 陈砚知满脸不服气:“老子是s级,才、才不会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 “这话的意思是只有我能影响你吗?”傅亭樾勾了勾唇,指腹轻轻摩挲着陈砚知的下巴,“陈砚知,哄人不是这样哄的。” 陈砚知难受地皱紧眉头,声音染上一丝淡淡的哭腔:“信息素收一收……” 傅亭樾继续释放信息素,但表情温和了许多,“你知道错了吗?” 他是见不得陈砚知委屈的,其实刚刚就消气了,但不让陈砚知长长记性,他以后还会这么无法无天随意跟alpha出来喝酒,他要让他知道单独跟alpha出来有多危险。 陈砚知倔强地摇头:“我没错,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傅亭樾弯腰把人抱到腿上,陈砚知一头扎进他怀里颤抖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么多天不回家是我不对,但你擅自跟alpha出来喝酒也不对,情节恶劣,不认错的话我会一直释放信息素,直到你认错为止。” 傅亭樾说着,狠心将陈砚知推开把他放到旁边的位置,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陈砚知被信息素勾着,脑子已经不清醒了,他爬过去拽着傅亭樾的胳膊想爬到他腿上,却被傅亭樾制止,“自己坐好,你不是s级omega吗?不要受我的信息素影响。” 陈砚知趴在座椅上颤抖,压抑着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混蛋,傅亭樾你混蛋。” 傅亭樾冷淡地看着,“嗯,我混蛋。” “我没有要和其他alpha上床,我是被你给气得说、说错话了。”陈砚知的意识混混沌沌,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傅亭樾没有收信息素,而是低声询问:“为什么让他碰你,你明明可以躲开。” 虽然分化成omega,但陈砚知从小就反应敏锐,根本就不可能躲不开,但他还是让那个alpha抓他的手腕了。 陈砚知抓住傅亭樾的胳膊哆嗦着:“我想甩开的,但、但你突然进来,我忘了。” 傅亭樾低头瞥了一眼那只白皙的手,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你浑身都是其他alpha难闻的信息素。” 他要盖住那些信息素,让陈砚知身上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陈砚知低头闻了一下,只闻到浓烈的红酒味,他抬起被泪水打湿的脸,目光迷离:“没有了,现在都是你的……” 空气中只有浓烈的红酒味,傅亭樾总算满意,大发慈悲收了信息素。 陈砚知溺水般张着嘴大口呼吸,额头和后颈被汗水打湿,攥着傅亭樾胳膊的手却没松开。 他难受道:“不要突然全部收走,给我一点点。” 傅亭樾冷冷说:“没有了,我还在生气。” 陈砚知一点点爬到傅亭樾身边,喘着粗气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带着浓浓的气音:“别、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擅自跟alpha出去喝酒了,傅亭樾,别生气,我不想看到你生气。” 傅亭樾并未再将他推开,声音也多了一丝温度:“你在乎我?” “嗯,在乎你。”陈砚知说着,小猫一般闻着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手却不老实地解开自己的裤子。 傅亭樾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陈砚知,你这是耍流氓。” 陈砚知不理他,自顾自弄着,还抓过傅亭樾的手帮忙。 傅亭樾的呼吸一下就乱了:“你真是……” 陈砚知生气道:“谁让你突然释放那么多信息素,快点帮我。” “陈砚知,我不想帮你,这种事情我只想帮我的男朋友做。” 傅亭樾嘴上这么说,动作却很实诚。 陈砚知声音压抑道:“别废话,快点儿。” 他又是喝酒又是被大量信息素压制,这会儿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只知道身旁的人是傅亭樾。 吩咐指使人帮忙就算了,他还颐指气使:“信息素别那么抠门,给我一点点。” 傅亭樾无奈摇头,但还是释放了信息素给他,没一会儿陈砚知就转头隔着衣服咬住傅亭樾的胳膊,抖得不成样子。 陈砚知整个人乱糟糟的,脑子也乱,压根管不了那么多,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乖乖靠着任由傅亭樾帮他整理。 傅亭樾弄了一下他软绵绵的手指,陈砚知没有任何反抗,然后他的手腕就被傅亭樾握住,带着薄茧的指腹不停摩挲他手腕处的皮肤。 陈砚知回了点神,声音有些沙哑:“干嘛摸我?” 傅亭樾不满道:“别人能摸,我不能摸?” 知道他又在莫名其妙生气,陈砚知破罐子破摔:“手腕而已,想摸就摸呗,反正其他地方你也摸过了。” 傅亭樾冷哼一声:“这样哄不好我。” “哦,那你想怎么样?”陈砚知说着凑到傅亭樾面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傅亭樾看。 第37章 他酒量虽然不好,但喝醉后很快就能清醒过来,而且今天他本来就喝得不多,刚刚失去意识完全是傅亭樾的信息素弄的。 两人凑得太近了,傅亭樾甚至能闻到陈砚知身上的青柠和红酒混杂的味道。 傅亭樾的视线一点点扫过他水润的唇瓣:“你说呢?” 陈砚知也没忍住盯着傅亭樾的薄唇看:“我亲你一下你能好吗?” 他没和别人接过吻,但上次分化热和傅亭樾接吻的时候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脑子不清醒导致他有了错觉。 但傅亭樾既然喜欢他,应该会想他亲他吧。 陈砚知一边想一边忍不住靠过去,眼看着就要碰到傅亭樾的唇,尝到浓烈的红酒味信息素,却被抵着额头推开。 陈砚知捂着额头一脸不满:“你干嘛?” 傅亭樾的手指戳着陈砚知的额头,表情淡淡道:“我才想问你在干嘛,耍流氓也有个分寸。” 陈砚知不满反驳:“上次你都亲我了,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尚带着一丝雾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亲你是因为喜欢你,你没立场亲我。” 陈砚知被吓到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为什么要突然说出来?” 傅亭樾格外霸道:“想说就说了。” 仿佛那天陈砚知问他为什么和他接吻,他说想接就接了一般。 陈砚知一脸为难地退开,拉开和傅亭樾的距离,低着头小声嘟囔:“不是,你至少给我点准备时间,怎么能突然说出来呢。” 傅亭樾自嘲地笑笑:“你喝醉后不记事,说了你也记不住,我又不是第一次说。” 如果陈砚知没喝醉,根本就不可能说出要亲他这种话,哪怕他看起来像是清醒的,但傅亭樾觉得他还没醒。 陈砚知一听,索性直接装醉,一脸茫然地凑到傅亭樾面前:“你之前也说过?” 傅亭樾目光深情地看着他:“说过,但你都记不住。” 既然是装醉,那就没必要客气了,陈砚知手脚并用地爬到傅亭樾腿上坐着,自然地靠在傅亭樾的怀里闻着他喜欢的红酒味信息素。 虽然现在没有分化热也不是发情期,但陈砚知很喜欢傅亭樾的信息素。 他故意摆出一副醉态:“什么时候说的?” 傅亭樾温柔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脸颊,声音温柔不疾不徐:“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说过两次,一次是刚高考完,一次是我们的大巴车出事故那天。” 陈砚知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他记起来了,当时他们从半山腰坠落,傅亭樾把他抱在怀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陈砚知我喜欢你。 他想起来了,之前一直记不起来,今天被傅亭樾一提醒他就想起来了。 生怕被傅亭樾看出他没醉,陈砚知连忙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心跳却很快。 傅亭樾和刚才判若两人,他温柔地拍着陈砚知的背哄道:“睡一会儿吧,到家我叫你。” 陈砚知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傅亭樾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一直到家陈砚知都没睡着,傅亭樾不知道,直接抱着他下了车。 把他放到床上后傅亭樾去了浴室洗澡,陈砚知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傅亭樾不是来到这个世界才喜欢他的,他以前就喜欢他,可为什么他一点也没看出来。 当时车子坠落傅亭樾一直把他护在身下,陈砚知一直以为那是傅亭樾的本能反应,毕竟从小到大傅亭樾都是这么保护他的,但现在回想一下,很多事情都不合理。 如果只是普通好朋友,根本做不到那样。 生死之间傅亭樾第一时间选择保护他,他自认自己做不到。 陈砚知乱七八糟想了很多,直到傅亭樾洗完澡出来也没能想清楚。 之前他想过傅亭樾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跟他相依为命对他产生了错觉,但今天傅亭樾的一番话将他的猜测全部打乱。 傅亭樾以为陈砚知没醒,打了热水来帮他擦身体。 擦完上半身后陈砚知假装迷茫地睁开眼,看着自己被剥得光溜溜的上半身,他抓住傅亭樾的手,声音迷糊道:“你在干嘛?” 傅亭樾一脸坦荡:“帮你擦一下,明天早上再洗,不是困了吗?” 陈砚知本来想抵抗一下的,但转念一想,确实有点困了,他松开抓着傅亭樾的手,“那好吧。” 傅亭樾动作麻利地给陈砚知擦了身体,又给他拿牙刷过来刷牙。 陈砚知被伺候舒服了,人也开始昏昏欲睡。 傅亭樾给他拿了睡衣换上,转身要走,陈砚知突然拽住他,“你不在这儿睡吗?” 傅亭樾安抚地拍拍陈砚知的手,“我去隔壁睡。” 陈砚知闭着眼睛嘟囔:“在这儿睡吧。” 傅亭樾叹了口气,转身在陈砚知身边躺下,陈砚知自然地钻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逐渐睡了过去。 第30章 第二次易感期 翌日, 陈砚知睡到快中午才醒,他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落落的, 被子也已经凉了,明显傅亭樾已经起了很久。 陈砚知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他钻进被子里又偷了会儿懒,如果是平时傅亭樾应该会来叫他起床,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等着。 等待间隙, 脑海中想起昨晚的事儿, 陈砚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傅亭樾喜欢他, 其实他并不反感,反倒觉得预料之中, 可能是因为之前不小心偷听到傅亭樾的悄悄话,他心里早就做好准备了。 又或许他潜意识里觉得傅亭樾喜欢他这事儿并没有那么难接受, 毕竟当时偷听后他没有任何不舒服,反而想快点想清楚给傅亭樾答复。 难道他也对傅亭樾有意思? 不不不, 不可能, 怎么能喜欢上好兄弟。 可是他和好兄弟亲了嘴,还互相帮对方度过最难熬的易感期和发情期,普通好兄弟不会这样吧…… 陈砚知脑子乱糟糟的, 感觉所有事情成了一个理不清的线团, 越着急理顺越乱。 他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表情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放空大脑。 奇怪,傅亭樾怎么还不来叫他起床, 之前不都是每天必须监督他吃早餐吗?这都快中午了。 陈砚知刚想给傅亭樾发消息,房门突然被敲响。 “陈先生,你醒了吗?”保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砚知更加疑惑, 怎么会是保姆来叫他。 他胡乱套上拖鞋去开了门,确实只有保姆一个人,陈砚知忍不住皱起眉头,“傅亭樾呢?” 保姆目光躲闪:“傅总去出差了,要半个月才回来,他让我转告陈先生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有事他会给你打电话。” “出差?”陈砚知眉头皱得更紧,“之前我怎么没听说过,而且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公司忙么,怎么还要出差。” 保姆一脸为难:“抱歉陈先生,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我只是按照傅先生的吩咐将他的话转达给你,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下楼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联系傅先生。” 陈砚知意识到自己态度可能不太好,他连忙道了歉对保姆说:“你先下去吧,我洗漱一下就来。” “好的。”保姆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陈砚知关上门拨通了傅亭樾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 他又不得不拨通姜倘的电话,打了两次对方才接通,“陈少。” 陈砚知没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姜秘书,你知道傅亭樾去哪儿出差了吗?他没告诉我。” 姜倘平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陈少,我也跟傅总来出差了,可能半个月后才回来,这次来的比较突然傅总就没跟你说,不过事情很快就能处理完,别担心。” 听说姜倘也去了,陈砚知就更加疑惑:“什么工作要处理这么久?” 傅亭樾的易感期快到了还去出差,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姜倘说得模棱两可:“分公司业务出了点问题……” 陈砚知还是觉得不对劲,按照傅亭樾的性格,要出差肯定会提前跟他说,哪怕他俩之前在冷战也不可能瞒着他就这么走了,肯定有隐情。 他直接对姜倘说:“你让傅亭樾接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姜倘像是提前预测了陈砚知会说这话,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傅总现在不太方便,他忙完会给陈少回电话的。” 陈砚知敏锐道:“姜秘书,傅亭樾不是去出差吧,你们要是敢联合起来骗我……” 姜倘笑着说:“怎么会呢陈少,傅总确实是来出差了,这会儿正在开会呢,忙完他就会联系你的。” 陈砚知并未过多纠缠,而是说:“行,那你让他忙完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 他还是觉得傅亭樾没有去出差,因为他上次出差让姜倘留下照顾他,这段时间也都是姜倘在负责接送他,怎么可能突然跟着去出差,但现在联系不上人也没办法,先收拾一下吃点东西,晚点再联系傅亭樾吧。 第38章 陈砚知吃完午餐就得去学校了,不过今天换了个人送他,陈砚知试探了几句,但司机什么都没透露,只说姜倘是陪傅亭樾去出差了。 陈砚知只好消息轰炸傅亭樾,问他到底是去出差还是躲着他,但都没有回复,电话消息都没有,傅亭樾像突然蒸发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哪怕之前傅亭樾一直不肯回家,但陈砚知发的消息他也会回,不会像今天这样。 陈砚知在某些方面的直觉从小就准,他觉得傅亭樾是在躲着他,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气到了,暂时不想见他。 可明明他俩都说开了呀,傅亭樾还跟他睡的一张床,怎么突然就躲起来了呢。 到学校后陈砚知先去找了林叙白,林叙白一看到他就紧张兮兮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傅总没动手吧?” “他敢。”陈砚知底气十足,旋即摸摸鼻头,“就是说了几句,我不动手打他就不错了,那么多天不回家。” “没事就好。”林叙白猛然松了口气,“昨天吓死我了,听说汪旭的手断了,今天没来上课。” 汪旭就是昨晚抓陈砚知手腕的alpha,和林叙白一级的,也算个小富二代,在学校名声很大,因为长得还不错加上家世还行,学校里挺多omega喜欢他。 陈砚知音量倏地拔高:“断了?” 难不成是傅亭樾干的?不能吧,这么疯批的事儿不像是他会做的,而且他昨晚一直跟他在一起啊,哦对,他可以吩咐保镖去干。 林叙白做了个嘘的动作,拉着陈砚知往前走,“对,断了,我听说他还没出院就被他爸拎着去傅家赔罪,但似乎并没有见到傅总。” 说起傅亭樾,陈砚知就没心思再管其他事儿了,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我也没见到他,我今天一早醒来他就不见了,说是去出差,但我觉得他是在躲我。” 林叙白闻言,眉头紧锁:“他没提前跟你说吗?” 陈砚知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有,突然就走了,电话打不通消息不回。” 林叙白一个感情小白装出一副深沉模样帮他分析:“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 陈砚知嘶了一声,也陷入福尔摩斯模式:“不能啊,昨晚我俩已经说开了,他还跟我表那个白,说他那个我。” “啊?”林叙白瞬间开启八卦模式,“傅总跟你告白了?” 陈砚知突然扭捏起来:“应该不算告白吧……你小点声,被人听到怪不好意思的。” 林叙白激动地用肩膀撞陈砚知,声音透着兴奋:“快跟我说说,我好奇死了,傅总那样的人表白都会怎么说啊,是不是特别严肃,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让你跟他在一起?” 陈砚知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羞怯,嘴角的笑容却压不住:“没有,他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挺温柔的,而且他知道我喝醉不记事才说的,其实昨晚那点酒根本就不可能让我醉,我装的。” 林叙白跟着陈砚知激动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帮他分析:“所以他跟你说完就躲起来了?” 陈砚知也从羞涩中抽出神,变回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嗯,早上我睁开眼睛他就突然不见了。” “会不会是怕你想起来拒绝他,然后不敢面对你?” 林叙白说完就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傅亭樾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在感情中不自信吧。 陈砚知摇摇头:“我觉得不像,应该是有其他事情。” 林叙白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便又开始猜测:“难道是易感期快到了,怕伤害到你所以提前躲起来?” 陈砚知恍然大悟:“对,易感期,他易感期快到了。” 陈砚知连忙拿出手机给傅亭樾打电话,一如既往没人接,他发了消息告诉傅亭樾如果再躲着他,以后他都不理他了。 没得到回复,陈砚知连忙拨通姜倘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姜倘语气温和道:“陈少。” 陈砚知没多废话,直接问:“姜秘书,傅亭樾的易感期是不是提前了?” 难怪昨晚傅亭樾释放那么浓的信息素,原来不是他喝酒把脑袋喝傻了,而是傅亭樾的易感期快到了,所以信息素浓度才会那么高。 姜倘明显顿住,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傅总在出差……” 不等他说完,陈砚知就冷冷打断:“姜秘书,你也是alpha,应该知道易感期没有omega有多难熬,而且傅亭樾是顶级alpha,如果你不想看他那么痛苦就把他的位置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姜倘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无奈:“陈少,傅总不想让你知道,他怕自己伤害到你,我会照顾好傅总不让他出事,您……” 陈砚知逐渐失去耐心:“少废话,位置告诉我。” 姜倘无奈道:“陈少,您别为难我了,傅总不让我说。” 陈砚知啧了一声:“那就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稍等。”姜倘说完手机里传来一阵窸窣声,陈砚知难得有耐心等着,甚至不耽误他往教学楼走。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傅亭樾的声音:“知知。” 听着没什么异常,但陈砚知太了解傅亭樾了,他的声音明显沙哑,呼吸也不太正常。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砚知火气蹭的上来,“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你翅膀硬了是吧?” 傅亭樾语速缓慢道:“手机……没电了,没带在身边。” 陈砚知一听就不忍心再责怪,直接问:“你在哪儿?” “出差……” “傅亭樾,你说过不会骗我的,现在是在干嘛?” 长达将近一分钟的沉默,向来没耐心的陈砚知第一次安静等待傅亭樾主动开口。 傅亭樾总算开口:“我易感期提前了,过几天我就回来。” 陈砚知直接说:“你在哪儿?我要来。” 傅亭樾拒绝得很干脆:“不,不用你来,你好好上学,我没事,已经打了抑制剂,后天应该就能清醒了。” 陈砚知语气冷下来:“我说我要来。” “听话……” “傅亭樾,你这次要是躲着我,那我们以后都别见了,我发情期也不需要你帮忙,我去找别人……” “龙玺台,让楚云送你过来。”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非要我生气。”陈砚知哼了一声,挂断电话转头给楚云,也就是今天负责接送他的司机发消息说要去龙玺台。 陈砚知又给老师请了假,而后对林叙白说:“小白,我走了,过几天见。” 林叙白点点头,笑着问陈砚知:“砚知,你也喜欢傅总,是吧?” 陈砚知撇撇嘴,耸肩笑道:“不知道,应该有一点吧,但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帮他度过易感期再说。” 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但得知傅亭樾因为易感期躲着他的时候他很生气。 林叙白苦口婆心:“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好好想想,然后跟傅总谈一谈,不要自己藏在心里乱想,毕竟你们再了解彼此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的所有想法。” 陈砚知点点头:“你说得对,等他易感期结束我会好好跟他聊一聊的。” 林叙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好,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虽然很遗憾自己的crush突然分化成跟自己一样的omega,但林叙白在尽量不去喜欢陈砚知,把他当做自己的好朋友,自然也希望他能幸福。 陈砚知告别林叙白后直接前往龙玺台,得知龙玺台距离他原本住的别墅将近一百公里时,他内心有点崩溃。 想到傅亭樾易感期他肯定没办法好好睡觉,陈砚知索性跟楚云说:“我先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楚云连忙应道:“好的陈少,您睡吧,现在有点堵车,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陈砚知嗯了一声,放下挡板将座椅放平,直接躺上去睡了个昏天地暗。 等他醒的时候正好到龙玺台,车子驶入豪华的庄园内,陈砚知以为龙玺台是一个高档别墅小区,没想到是个庄园,而且超级豪华,跟他原本的家差不多。 好家伙,傅亭樾让他住独栋别墅,自己偷偷跑来私人庄园享福? 车子刚在车库挺好陈砚知就迫不及待下车,姜倘和几个佣人早早在一旁等着。 “不是出差吗?”陈砚知忍不住阴阳,“怎么在这儿见到姜秘书了。” 这一个多月都是姜倘在照顾陈砚知的起居,两人都快处成朋友了,姜倘还配合傅亭樾骗他,陈砚知当然生气。 自知理亏的姜倘笑吟吟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陈少,咱们还是先进去吧,这地方挺大的,你小心别迷路。” 知道他也是给人打工,陈砚知便没多计较,而且他有点担心傅亭樾,想赶紧去看看。 这儿大得过分,陈砚知又是第一次来,他生怕自己迷路一直跟着姜倘,走着走着他们就到餐厅了,他刚想说话姜倘就先开了口:“陈少,傅总现在不清醒,他让你先洗漱吃点东西再上去。” 第39章 “我刚吃完现在不饿,我先去看看他,他在几楼。”陈砚知仰头看了一眼一圈又一圈的楼梯,只觉头晕。 姜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你先休息一下,傅总现在还没清醒。” “醒不醒有什么关系,我过来不就是要帮他度过发情期吗?”陈砚知眯了眯眼,“姜秘书,你又有事儿瞒着我。” “没……”姜倘被看得心虚,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了实话,“傅总吩咐了,在他清醒之前不让你去见他。” 陈砚知深吸一口气:“姜秘书,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有办法找到他。” 姜倘无奈妥协:“我带你去吧。” 陈砚知满意了,跟着姜倘上电梯去了五楼。 在走廊走了好久,弯弯绕绕好一阵姜倘才在最里面的房间停下,他看了陈砚知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递给他一盒套。 陈砚知一脸古怪:“干嘛?” 姜倘一本正经地将套塞给他,老父亲一般叮嘱道:“陈少,你现在分化成omega是会怀孕的,避孕措施得做好。” 之前两人互相帮彼此度过分化热和易感期,姜倘就默认两人肯定是做过了,但看到陈砚知那副震惊又羞愤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傅亭樾。 他以为傅亭樾会是那种认准一个人就毫不犹豫让他变成自己私有物的性格,没想到走的还是纯爱路线。 陈砚知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询问:“你是说我会怀孕?” 姜倘一脸古怪:“omega都会怀孕,陈少不知道?” “我靠,对哦,我现在也是omega.”陈砚知反应过来后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但怀在哪儿,怎么生?” 他知道omega能怀孕,但不知道怀在哪儿,怎么森*晚*整*理生。 毕竟他才分化一个多月,光顾着接受自己突然变成omega了,压根就没去过多了解。 姜倘尽职的给陈砚知做科普:“omega有子宫,宝宝是在子宫里长大,至于生育……一般都是剖腹产。” 陈砚知想到要从自己肚子上划一刀就害怕,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那要怎么样才会怀孕?” 进去吗?进哪儿?后面? 可屁股是用来拉屎的啊,不能用来做其他事情。 对了,上次傅亭樾好像用过手指,还用了舌头。 我靠!!! 陈砚知的三观受到大大的冲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倘不禁发出疑问:“陈少,你之前和傅总没做过?” 陈砚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亲了嘴,还咬了腺体,又让小弟弟见了个面拥抱了一下,其他的没有了。” 用舌头那事儿还是不说了,怪尴尬的。 姜倘满脸惊讶:“只是这样傅总就度过易感期了?” “对啊,就互相帮帮忙……”陈砚知说了一半忍不住吐槽,“什么叫那样,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小鸡被好朋友虐待有多颠覆我这个直男的三观。” 当时他疼了好几天呢。 姜倘压住心中的惊讶:“陈少,一般来说alpha的易感期需要标记omega,并进行性*才能度过,傅总上一次易感期你还是beta吧?” 陈砚知不以为然:“昂,所以是我咬他的腺体。” 姜倘倒吸以一口凉气,伸手想拿走陈砚知手里的套,“我感觉你们应该用不上这个东西。” 陈砚知躲开他的手,把东西塞进自己兜里,“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样才会怀孕呢。” 姜倘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完全回神,但他还是给陈砚知做了科普:“一般来说进去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如果想要百分百就得进入生殖腔也就是子宫,但你和傅总都是顶级,可能不进入子宫也能怀,所以还是小心点儿。” 陈砚知看了看四周,用手挡住嘴小声询问:“从后面进?” 姜倘现在已经完全不惊讶陈砚知的生理常识了,他点头说:“是的。” 陈砚知又有了新的问题:“这样是不是能更快帮他度过易感期?” “对。”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进去了。” 陈砚知说着,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竟然直接打开了。 他回头冲姜倘笑笑,挥挥手说:“姜秘书,五天后见……” 话音未落,陈砚知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倾泻而出的信息素压得姜倘胸口发闷,缓过来后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为陈砚知捏了把汗。 傅亭樾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比上次可怕多了,人从今天早上到这儿就没意识了,抑制剂打了一支又一支,刚刚陈砚知打电话来的时候是他唯一清醒的几分钟。 姜倘不禁有点担心陈砚知,但转念一想,陈砚知可是s级omega,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傅亭樾明显不忍心对陈砚知做那些事。 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一门之隔,陈砚知被高大滚烫的身躯禁锢在怀里,浓烈的信息素刺激得他双腿发软站不稳,整个人不停往下滑,腰间的大手始终紧紧抱着他。 傅亭樾仿佛梦中呓语:“陈砚知。” 陈砚知大口喘着气,抓着傅亭樾的胳膊跟他说:“信息素收一收……” 他快被溺死了,这是陈砚知第一次闻到这么浓的信息素。 “知知,我的。”傅亭樾把脸埋在他的后颈不停闻着他信息素的味道,呼吸越来越热。 陈砚知刚想说话,傅亭樾突然将他抱起来转身往里走,大手一挥直接将他扔到床上欺身而上。 陈砚知双手被禁锢着压过头顶,傅亭樾目光痴迷地看着他漂亮的脸。 第31章 你喜欢我吗? 陈砚知从慌乱中回过神, 看着傅亭樾那副不清醒的模样,他轻声询问:“你还好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虽然刚刚傅亭樾喊了他的名字,但陈砚知担心他在说梦话, 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傅亭樾低头靠近,涣散的瞳孔中全是陈砚知的倒影, 他温声呢喃:“知知,陈砚知。” 陈砚知被他深不见底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大眼睛四处转了转, 满脸警惕地问:“你不是打了抑制剂么, 怎么还没醒过来?” 傅亭樾表情呆呆地看着他, 自言自语道:“醒着呢。” 陈砚知没见过傅亭樾这样,满脸新奇地看着他, 说话的语气自动切换成哄小朋友模式:“那你的瞳孔怎么不聚焦?” 傅亭樾反应迟钝的反驳:“聚焦,看到你了。” 陈砚知盯着他漆黑的瞳孔看了一会儿, 突然大笑:“哈哈哈傅亭樾,你怎么变傻了。” 傅亭樾茫然地歪着头看着他, 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大笑。 陈砚知的双手还被抓着, 他笑得花枝乱颤,上衣被卷到胸口处,露出纤细的腰身和带着点儿肉肉的肚子。 傅亭樾低头瞥了一眼, 垂眸看着陈砚知整齐洁白的牙齿, 还有因为大笑而若隐若现的舌尖, 以及水润粉嫩的唇。 信息素一下溢出太多,陈砚知笑不出来了, 难受地皱起眉头哆嗦着。 “你……唔……” 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傅亭樾突然堵住他的唇,温柔地舔舐亲吻他的唇瓣。 陈砚知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和傅亭樾接吻, 他非但不抵抗,反而有种他们已经亲过很多次的错觉,他俩见鬼的合拍。 但算上他分化热那次,这明明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是不是亲得太自然了,接受的也太自然了? “陈砚知。”傅亭樾突然喊他。 陈砚知茫然地应着:“嗯?” 傅亭樾命令道:“张嘴。” “啊……唔……” 陈砚知的疑惑被尽数堵住,傅亭樾滚烫的舌尖探进他的口腔里,急切地寻他的舌,陈砚知被吓到,舌尖四处乱躲,以至于带着凉意的口腔被傅亭搜刮了个遍。 傅亭樾吻得太急了,加上他不停释放信息素,陈砚知原本清醒的大脑也变得晕乎乎的。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傅亭樾唇舌交缠,回过神的时候舌头已经被傅亭樾含着吮吸,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将他包裹住,身上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砚知不能打抑制剂,所以他没有做任何预防措施就进来了,哪怕他分化热刚过去一个月,但在顶a信息素的冲击下,他毫无预兆地进入发情期。 两个人都不清醒,想要对方的信息素,除了腺体之外口腔里的信息素也很浓,于是两人拥抱着对方,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把彼此的嘴亲烂。 陈砚知彻底不清醒,但他的手环没解开,傅亭樾只能从他的口腔里榨取信息素。 陈砚知被亲得头晕目眩,犹如溺水的鱼一般有种窒息感。 直到他喘不过气用手拍打傅亭樾的胸膛,傅亭樾才稍稍退开,凭借仅有的理智哑声说:“笨蛋,用鼻子呼吸。” 陈砚知被亲得听力也下降了,他没听清傅亭樾说的话,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盯着傅亭樾的眼睛。 第40章 还想亲,接吻原来这么舒服吗?还是因为接吻对象是傅亭樾。 傅亭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他的唇,声音沙哑压抑:“知知,给我一点信息素。” 陈砚知这才发现他的手环没摘,他哆嗦着将指纹按上去,叮的一声,手环脱落,大量信息素涌出,青柠味和红酒味相互纠缠,浓烈到有些呛人。 哪怕脑子不清醒傅亭樾也能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模样,贴心地帮陈砚知把手环扣好放到床头柜上,反倒是陈砚知,被信息素冲击得脑子不清醒,一个劲儿扯傅亭樾的衣服。 傅亭樾低笑道:“小流氓。” 他脑子不清醒,但知道面前的人是陈砚知,一直克制着,生怕伤害到他。 陈砚知突然停下扯拽的动作,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alpha,像是确定什么一般,他急切地问道:“傅亭樾,你喜欢我吗?你喜不喜欢我?” 傅亭樾呼吸急促道:“喜欢,最喜欢你了。” 陈砚知高兴了,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 不过他吻技不太好,磕磕绊绊不小心咬到傅亭樾的舌尖,尝到了一点很淡的血腥味。 他小猫似的舔着傅亭樾的唇,小声嘟囔:“对不起,对不起。” 傅亭樾反客为主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跟他接吻,大手不停抚摸他纤细的身体。 傅亭樾的手很热,他只是轻轻摸一下陈砚知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眸底装满笑意:“怎么抖成这样?” 陈砚知哆嗦着说:“痒。” 傅亭樾使坏地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他腰间的痒痒肉,带着浓浓的气音:“哪里痒?” 陈砚知抓着傅亭樾的胳膊,抖得更可怜了,“腰……腰。” “只是腰?”傅亭樾突然将手绕到他腰后,燥热的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裤头,“后面呢?” 陈砚知张着嘴哈出两口气,眼泪都出来了。 想被傅亭樾触碰,他怎么停下了…… 傅亭樾使坏般并未给他,而是将手收回来绕到他腹部,贴心询问:“腺体想被摸吗?” 陈砚知没说话,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后颈滚烫的腺体,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灰蒙蒙的,有泪水不停从中涌出,眼眶里蓄着一层雾,腺体刚被触碰他就闷哼一声,眼泪也跟着淌下来,顺着脸颊一路滚落湮灭进身下的被褥中。 陈砚知不知道他哭起来特别可怜,像朵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 但那是平时,此刻傅亭樾浑身血液沸腾,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嚣着:标记他,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陈砚知被揉腺体,眼泪掉得更狠了,但他向来不会只让自己舒服,他也去摸傅亭樾的腺体。 恍惚间他想起之前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大部分人的腺体都是长在后颈,但少部分人是长在其他地方,有的长在耳后,也有长在其他部位的。 幸好他和傅亭樾的都长在正常位置。 他一想事情就停了下来,傅亭樾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急促道:“别停,再摸一摸。” 陈砚知哦了一声,继续揉他的腺体。 傅亭樾突然又吻他,舌尖被人含着吮吸,腺体也在被照顾着,陈砚知忍不住去抓傅亭樾闲着的手。 傅亭樾突然按住他的手询问道:“想不想洗澡?” 刚刚闹了那么久,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傅亭樾知道陈砚知爱干净。 陈砚知果然点头:“想。”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嘴角抱着陈砚知起身去浴室,陈砚知混沌的大脑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儿,但傅亭樾的信息素一直勾着,让他没办法好好思考。 直到傅亭樾帮他脱裤子,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两人原本接着吻,突然默契地停下,偌大的浴室里弥漫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这是什么?”傅亭樾故作茫然,弯腰将东西捡起来。 陈砚知脑袋懵懵的,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下意识念出来:“加大号超薄,打造全新体验……” 空气中隐隐有乌鸦飞过,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探究的目光,“姜秘书给我的,刚刚在门口给的,真的,我发誓。” 傅亭樾脑子昏昏沉沉,却仍旧能冷静下来跟陈砚知闲聊,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盒子翻转两下,低头看着陈砚知不安的大眼睛,“拿这个干嘛?” “姜秘书说会怀孕,然后就塞给我了。”因为突然进入发情期,陈砚知脑子乱糟糟的,说话也不自觉带上一丝萌感,“我刚刚一直想不起来口袋里有什么……” 他用手指点了点傅亭樾手里的盒子,突然笑了起来:“就是它啦。” 傅亭樾很快抓到重点:“你想跟我做?” “没有,但姜秘书说做了才能更快帮你度过易感期,但是我还在纠结。”陈砚知低头比划了一下,双手合在一起比了个大大的圆圈,又单手比了个小圆,“差别太大了,我会死掉,还是算了,我帮你咬咬腺体你自己坚持一下扛过去吧,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想来是真的怕那事儿。 傅亭樾还在玩手上的盒子,语气轻佻地问陈砚知:“你怕我把你搞坏?” “那还用得着说么,肯定会坏的。”陈砚知觉得自己应该离傅亭樾远一点才安全,但他实在太喜欢他的信息素了,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往傅亭樾那边靠,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傅亭樾怀里了。 “傅亭樾,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你跟我告白我都知道,但我想不清楚,脑子好乱,你给我一点时间。” 陈砚知一边说话一边在傅亭樾怀里乱蹭,一种别扭的安抚和讨饶,只有陈砚知会这样,从小到大只要他有什么事情要求傅亭樾就会这样。 长大后他几乎不这样,估计是发情期突然提前,他脑子不清醒,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的腰将他扣在怀里,呼吸急促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并不讨厌我,并且对我有一点点意思吗?” “不止一点点。”陈砚知举起小拇指比了两个骨节,“这么多。” 傅亭樾突然发疯将陈砚知推到墙边,动作急切地吻住他的唇。 陈砚知被迫承受,纤细的双臂挂在傅亭樾的脖子上,被傅亭樾搂着腰抱起来,双脚腾空。 陈砚知惊呼一声,却让傅亭樾有了可乘之机,alpha有力的舌探进来,勾着他的舌尖交缠,不停榨取他口腔里的信息素。 没一会儿陈砚知仅存的理智也飞了,直到他被傅亭樾剥光的放进浴缸里,犬齿抵着他的腺体摩挲,要咬不咬。 陈砚知哆嗦着抓住傅亭樾搂着他腰的手催促:“快点。” 傅亭樾突然用手抓住,陈砚知来不及反应直接去了,他还在余韵中,傅亭樾突然咬破他的腺体,大量信息素猛然注入,陈砚知不受控制地往下弯折,露出漂亮白皙的后背,但身后的人死死将他搂住,避免他掉入水中。 实在太刺激了,陈砚知有点受不了,哭喊着让傅亭樾停下。 “我不要,放开我。”两人离得极尽,他一挣扎就碰到了,标记陈砚知让傅亭樾身心都得到巨大满足,他也很爽,甚至下意识在陈砚知的背上蹭了两下。 陈砚知这会儿已经被刺激得失去意识,根本就不知道傅亭樾做了什么,为了让傅亭樾放过他可怜的腺体,他甚至主动回头勾着傅亭樾的脖子和他接吻,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之前傅亭樾知道他跟alpha出去喝酒那么生气了,omega在alpha面前确实没有任何抵抗力,虽然他是顶o,但保不准外面也有顶a,真的很危险。 陈砚知转过身抱着傅亭樾的脖子,意识不清地道歉:“对不起,傅亭樾,对不起。” 傅亭樾也不清醒,但听到陈砚知的话,他仍旧停下亲吻的动作安抚道:“没事的,不用道歉,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陈砚知突然说:“alpha好可怕。” 傅亭樾顿了顿,乱糟糟的思绪因为这句随口说出的话恢复一丝清明,他捧着陈砚知滚烫的小脸,贴着他的唇问:“也怕我吗?” 陈砚知仰着头左右蹭了蹭傅亭樾的唇,声音沙哑道:“不怕你。” 傅亭樾的信息素猛然加重,他抓着陈砚知的手让他帮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是谁?” 陈砚知低头看着,哪怕在水里他也觉得自己的手心快被烫坏了,他也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傅亭樾,你是……傅亭樾。” 傅亭樾扣着陈砚知的后颈让他靠在怀里,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腺体,“知知喜欢傅亭樾吗?” 陈砚知缓慢地点了点头,滚烫的泪珠落在傅亭樾胸前,隔着皮肉烫进他颤巍巍的心里。 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全部溢出去淌了一地,傅亭樾把陈砚知按在浴缸边亲,有力的手臂抱着陈砚知纤细的双腿,每一次他都要问陈砚知有没有看见,舒不舒服。 第41章 陈砚知被磨着,思绪被红酒味侵占,早就无法冷静思考,只知道乖乖张开嘴让傅亭樾亲他,傅亭樾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问他舒不舒服他就说不舒服,他什么都没有了,有点疼。 然后傅亭樾就会帮他摸摸,告诉他没有破还好好的,然后陈砚知又说自己的腿疼,破皮了,傅亭樾告诉他只是有点红没破。 然后他嚷嚷着要咬傅亭樾的腺体,傅亭樾让他咬了,又把陈砚知翻过去打他的屁股,陈砚知生了气想咬傅亭樾,却被傅亭樾咬破腺体,然后他就哆嗦着求饶,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滴在浴缸里,他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砚知累得晕过去了,跟alpha进行体力对抗太过不明智,这还是傅亭樾让着他的情况下他都累晕了,不然他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傅亭樾稍稍清醒了些,时间已经过去半夜,陈砚知的腿有点红,他贴心地给他上了药,还给陈砚知的腺体也上了药。 而后他打开抽屉拿出一袋营养液用嘴喂给陈砚知。 陈砚知虽然晕过去,但还知道吞咽,他饿极了,尝到嘴里的味道就用舌尖去舔傅亭樾的唇,想要得到更多,没一会儿他就喝完一袋营养液安心睡去。 傅亭樾又把房间和浴室收拾了一下才回来睡觉,他刚躺下陈砚知就钻进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靠在他的胸肌上接着睡。 傅亭樾揉揉他的头,轻拍陈砚知的肩膀哄他睡觉,等怀里的人彻底睡熟后,他趁着这会儿头脑还算清醒把今天的工作给处理完。 然后才点进聊天软件查看消息,这是他的个人号,上面只有陈砚知和几个比较重要的人,其中包括陈砚知的导员。 看完陈砚知发的一大片消息,傅亭樾才点进导员的聊天框,一眼就看到那条:【傅先生,陈先生今天请了五天假,他说男朋友易感期到了得去陪他,您知道这件事吗?】 其实傅亭樾知道导员想问的是他知不知道陈砚知有男朋友。 原本傅亭樾以为刚刚陈砚知说有点喜欢他是因为被信息素影响,可是在来这儿之前陈砚知就跟导员说他是他的男朋友。 傅亭樾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他打字回复导员:【知道,我就是他男朋友。】 回复完消息,他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一旁,低头亲了陈砚知一会儿。 被打扰美梦的陈砚知很不耐烦,哼哼唧唧用头撞他,还往傅亭樾的手臂上打了两巴掌,力道不轻,傅亭樾的手臂浮现两个明显的巴掌印。 傅亭樾并不在乎,声音轻柔地哄陈砚知:“睡吧,不弄你了。” 陈砚知以为傅亭樾能多撑一会儿,谁知道第二天天还没亮傅亭樾就又失去了意识,其实傅亭樾易感期并不是全程没有意识,他偶尔会清醒,时间长短不一,有时候一个小时,有时候半小时,也有几分钟的。 上次是第一次来易感期傅亭樾几乎没怎么清醒,这次有经验了,加上有陈砚知的信息素帮忙,他中间醒过来一个小时,但陈砚知也来了发情期,几乎没怎么清醒过。 易感期的alpha意志力本就薄弱,被陈砚知这么勾着,傅亭樾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最后差点擦枪走火,幸好傅亭樾及时清醒过来。 陈砚知完全不知道过去几天了,途中他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刺激得晕过去好几次,真正的发情期比分化热更难捱,但有傅亭樾在,他好受了许多,加上心境原因,他并不抵触傅亭樾,甚至很期待他的触碰和所有亲密动作。 他再醒过来已经是五天后,体内恐怖的热潮已经褪去,浑浑噩噩的大脑也恢复清醒。 他还是被饿醒的。 傅亭樾已经不在身边,陈砚知没力气,只能把脸埋进枕头里闻着傅亭樾的信息素默默数数,数到二十时傅亭樾推门进来。 傅亭樾看起来也已经完全清醒,易感期应该结束了。 陈砚知哑着声音发泄不满:“饿死了。” “已经做好饭了,都是你喜欢吃的。”傅亭樾说着,走到床边将陈砚知抱起来,亲力亲为帮陈砚知洗漱完才抱着他下楼。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提着建议:“下次不能先做点吃的备着吗?每次都挨饿,我真的受不了了。” 傅亭樾认真采纳建议:“没时间吃,但下次可以弄一点备着。” 陈砚知提要求:“你亲自做。” 傅亭樾毫无底线:“嗯,到时候想吃什么提前说。” 陈砚知稍稍满意,然后又开始挑刺:“我好累,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打我了,身上也酸痛。” 傅亭樾忍不住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时间太长了,你体力不好,觉得累很正常,吃完饭再补会儿觉。”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上了电梯,陈砚知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傅亭樾,我还记得你说的话,你呢?” 傅亭樾顿了顿,点头说:“记得,我会给你时间慢慢想,不用强迫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什么意思。”陈砚知抬眼看着傅亭樾优越的下颌线,“我喜欢别人你也能接受?” 傅亭樾面无表情道:“你喜欢的话,我会尽量控制住不弄死他。” 听到这话陈砚知满意了,他忍不住笑了笑,“太可怕了吧,杀人犯法的。” 傅亭樾罕见的露出强势的一面:“我不会弄死他,但有的是办法让他离开你。” 陈砚知心情大好,抬手捏了捏傅亭樾的耳垂,“别说的那么吓人,你觉得我会放着一个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了解彼此,并且还暗恋我许多年的人在这个世界选一个陌生人喜欢?你忘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后就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根本就没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别人,也没那个心情,我是坚定的异性恋。”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傅亭樾,那就更不可能喜欢别人,当然,这只是个假设,不得不承认,他对傅亭樾也有点不一样的感情,但还没到那么深的程度,得再好好确认一下才行。 第32章 想亲你 因为陈砚知的发情期还没完全结束没办法去学校上课, 只能把作业搬到家里来完成。 傅亭樾也居家办公,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陈砚知在画设计稿, 而傅亭樾则在处理公司文件,两人互不打扰。 陈砚知突然把笔扔了, 起身走到傅亭樾身边。 傅亭樾条件反射般将椅子往后推,抬起手拉住陈砚知的手, 陈砚知自然地跨坐在他腿上, 傅亭樾调低手环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焦躁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闭着眼睛靠在傅亭樾怀里养神。 傅亭樾知道他是被作业给难住了,大手轻拍陈砚知单薄的后背, 语气温柔道:“不是下周才交么,别着急, 画不出来就先休息,你发情期刚结束不适合工作, 过两天再说。” 陈砚知撒娇似的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 闷闷地吐出一个字:“烦。” 傅亭樾撸着他的后颈无声顺毛,脸上挂满了笑容。 他最喜欢的就是陈砚知靠在他怀里撒娇或者抱怨,特别像小猫, 超级可爱。 明明心情很烦躁, 但只要他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立马就能安定下来,然后在他怀里哼唧, 可爱死了。 傅亭樾想着想着,呼吸忍不住加快,抚摸陈砚知后颈的动作也变得不正经, 由一开始的抚摸后颈变成隔着阻隔贴抚摸他的腺体。 陈砚知起初没察觉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白皙的脸颊也爬上一层淡粉。 他略带责怪地看着傅亭樾,呼吸急促:“你在干嘛?” 傅亭樾一脸坦荡,完全没有做错事的心虚,反而理所应当道:“想摸摸你。” “为什么摸我腺体……”陈砚知哆嗦着抓住傅亭樾的手不让他再乱动。 傅亭樾没有任何愧疚:“不小心就摸到了,本来没想摸的。” 陈砚知抓着他的手抱在怀里,呼吸不稳地骂道:“流氓。” 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眸底藏着浓浓的笑意:“如果我说我还想和你接吻,你会不会觉得我更流氓?” 陈砚知闻言,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傅亭樾微微勾起的唇上,大脑开始自动播放发情期时他和傅亭樾接吻的感觉。 不可否认,跟傅亭樾亲嘴超级爽,比其他任何都爽。 但他还没想清楚呢,能随便跟他亲嘴吗? 傅亭樾一看陈砚知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善解人意道:“可以先贷款亲,以后你如果想清楚不喜欢我了,我再还给你。” 陈砚知听着他的歪理,忍不住笑出声:“这对吗?” 哪儿有人这样的,也就傅亭樾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了。 “知知不想跟我接吻吗?我看你的表情似乎也是想的。”傅亭樾说着,低头靠近试探。 陈砚知没躲,反而主动闭上了眼睛,头微微抬着,颇有种迎合的感觉。 傅亭樾心跳加快,捏着陈砚知下巴的手轻微颤抖着,他的信息素更浓了些,陈砚知的表情瞬间变得痴迷。 第42章 呼吸在鼻翼间萦绕纠缠,傅亭樾闻到了陈砚知面霜的味道,一股很淡的玫瑰味,陈砚知真的很喜欢玫瑰味的东西,身体乳是玫瑰味,面霜和护手霜也是玫瑰花的味道。 明明之前喜欢的是青柠味,但分化成omega后陈砚知就突然喜欢上了玫瑰味。 有些时候傅亭樾会忍不住想,如果他是玫瑰花味道的信息素,陈砚知会不会更喜欢。 但也还好,虽然他不是玫瑰花味的信息素,但是玫瑰葡萄酒的味道,陈砚知应该也是喜欢的。 鼻尖触碰的瞬间,陈砚知的呼吸一下变得特别急,抓着傅亭樾的手也忍不住收紧,只要再往前一分,他就要能碰到傅亭樾的唇。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偌大的书房浸满了青柠味和葡萄酒味,让人有种喝醉了的感觉。 傅亭樾实在磨蹭,陈砚知等不及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要亲上去,敲门声突然传来,下一刻姜秘书推门进来。 陈砚知慌乱躲进傅亭樾怀里闭着眼睛装睡,假装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 其实姜倘推门进来闻到空气中浓烈的信息素味就想出去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好硬着头皮把文件送进来。 不用看他也知道傅亭樾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姜倘低着头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傅总,这些也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傅亭樾冷冷看着姜倘,虽然他没有释放压制信息素,但姜倘仍旧觉得呼吸困难。 直到他快坚持不住,傅亭樾总算开口:“出去。” 姜倘如蒙大赦,忙不迭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在门口给傅亭樾放哨,生怕别人再来打扰。 陈砚知在傅亭樾怀里躲了很久,因为害羞,耳朵都红透了。 傅亭樾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还亲吗?” 陈砚知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的从他怀里下来,义愤填膺道:“傅亭樾,你下次再用信息素勾引我试试,我才不跟好朋友亲嘴。” 他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漂亮的脸上全是不满。 陈砚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刚刚就是傅亭樾用信息素勾引他,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在清醒的时候想和傅亭樾亲嘴,简直天方夜谭。 没有勾引还错失接吻机会的傅亭樾都快冤死了,但看到陈砚知红透的耳垂和脖颈,他只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抱歉,下次不会了。” 听到他道歉,陈砚知瞬间慌了神,表情不自然道:“不用道歉,我就是那么一说,被人看到多不好,是吧?” 刚刚差点就被姜倘看到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但他装的挺像的,应该没有发现吧。 陈砚知不安的想着,突然发现傅亭樾在盯着他看,脸上还挂着笑容。 陈砚知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傅亭樾一本正经地点头:“森*晚*整*理嗯,有点漂亮。” 陈砚知:“……” 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土死了。 傅亭樾似乎也意识到,他轻咳一声起身对陈砚知说:“走吧,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听到吃的,陈砚知瞬间两眼放光,也顾不上嫌弃傅亭樾了,“去哪儿?” 他平时不怎么喜欢吃东西,但照顾傅亭樾这几天真的把他给饿着了,现在听到“好吃的”这三个字都能条件反射笑出来。 没办法,营养液实在难喝,陈砚知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讨厌。 傅亭樾把外套给陈砚知穿上,又仔仔细细帮他把扣子扣好,“上次去那家可以吗?” 陈砚知想了想他们上次去的餐厅,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索性摆手说:“忘了,你看着订吧,我都可以。” 傅亭樾发消息让姜倘去安排,自然地牵着陈砚知的手往外走。 陈砚知现在已经完全适应傅亭樾突然牵他或者搂他,要是傅亭樾突然不这样了,他反倒会不习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等发情期的后遗症好了,他就不让傅亭樾随便牵着抱着了。 也绝对不会跟他接吻。 陈砚知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酒,是那种很甜的果酒,他不知道度数高,喝完两杯就醉了,挂在傅亭樾身上不肯下来,嘴里嘟囔着要和他接吻。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傅亭樾由着他胡闹,甚至还压低声音勾引:“知知想亲我吗?” 陈砚知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了他一会儿,傻笑着点头,“想亲。” “随便亲。”傅亭樾低头贴在陈砚知耳边吹了口热气,“我是你男朋友。” 陈砚知一脸茫然:“男朋友?” 傅亭樾补充道:“未来的。” 陈砚知眼前的景色晃来晃去,他伸手捧住傅亭樾的脸不让他乱动,表情认真地问:“那能亲吗?” 傅亭樾抓住他柔软白嫩的手,目光温柔如水:“知知忘记了?我们已经亲过很多次了。” 陈砚知的目光从傅亭樾深邃的眉眼一路往下滑,最终在他的唇上定格:“是吗?” 傅亭樾故意舔了舔唇,低头往陈砚知面前靠:“对。” 如果没喝醉陈砚知肯定会躲,但他现在脑子不清醒,加上傅亭樾又释放信息素勾引他,他非但没躲,反而快速在傅亭樾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退开,端着一双大眼睛看傅亭樾。 傅亭樾声音温柔道:“熟悉吗?” 陈砚知点头,答非所问:“好亲。”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两人贴得更近,鼻翼间都是彼此信息素的味道,他哑声问:“还想亲吗?” 陈砚知诚实地点了点头:“想。” 傅亭樾用哄孩子的口吻说:“好乖,给你奖励好不好?” 陈砚知完全醉了,反应也慢半拍:“奖励?” 傅亭樾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蛊惑人的性感:“嗯,给你亲亲想要吗?” 哪怕是陈砚知醒着都受不了他这样勾引,更别说他这会儿喝醉了。 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一脸呆萌地点头:“想要。” 傅亭樾心跳很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捧着陈砚知的脸,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耳垂,在陈砚知满脸期待的注视下,他温柔地亲了亲他柔软的唇瓣,但只是蜻蜓点水。 他刚退开陈砚知就说:“不够。” 傅亭樾故意装傻:“什么不够?” 陈砚知用指尖点了点傅亭樾的嘴唇,皱着眉头说:“亲亲,不够。” 自从陈砚知说会认真考虑后傅亭樾就一直没法儿冷静,他想触碰他,想和他变得更亲密,但又担心吓到陈砚知,不得不忍着。 可现在陈砚知喝醉了,正一脸天真地向他索吻,这让傅亭樾艰难建立的高墙顷刻间崩塌殆尽,只剩一片废墟。 他对陈砚知向来没有任何抵抗力,陈砚知光是站在那儿就足以让他心跳加速,更别说现在这样软声软气地说这种话。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腰的手不自觉收紧,下一刻陈砚知好看的眉头就皱起来,“疼。” 傅亭樾立马松手,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腰赔罪,傅亭樾深吸一口气,目光含着笑意看着陈砚知,“抱歉,我太兴奋了,知知觉得亲亲不够就自己来取,想要多少都可以。” 只要是陈砚知想要的,不管什么他都会给,除了找野男人之外。 陈砚知被傅亭樾勾着,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朋友不朋友,傅亭樾说他想亲多少次都可以,他就真的凑上去亲了。 还觉得不够,他又接着亲了好几下,但始终只是唇贴着唇,感觉还差点什么。 傅亭樾被勾得受不了,按着陈砚知的后脑勺贴紧他的唇,用舌尖描绘他漂亮的唇形,还觉得不满足,他又去撬陈砚知紧咬的牙关,呼吸急促道:“知知,牙齿松开。” 陈砚知茫然地“唔”了一声,乖乖松开牙齿。 傅亭樾的舌尖舔进去时他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主动用舌尖舔了舔傅亭樾的舌尖,刚想往后缩,傅亭樾突然扣着他的后脑勺急切地勾着他的舌尖不让他逃跑。 陈砚知原本是想用舌尖将他推开的,没想到却被傅亭樾含住吮了个遍,本就晕乎乎的大脑变得更加混乱,浓烈的玫瑰红酒味不停侵袭他的大脑,耳边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暧昧交缠的啧啧声。 陈砚知感觉自己的脑子坏掉了,被傅亭樾灵活湿热的舌头给弄坏的。 他怎么那么会亲?凭什么啊! 陈砚知不服气,于是很凶地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将他的舌尖推出去,动作粗暴顶开傅亭樾的舌尖探进他的口腔里。 更加浓烈的玫瑰红酒味袭来,陈砚知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 傅亭樾兜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大手箍着他的腰以免他摔下去。 陈砚知亲高兴了,一个劲儿在傅亭樾的口腔里榨取信息素,差点把自己给亲得缺氧晕过去。 幸好傅亭樾及时发现但他推开,捧着他的脸让他深呼吸。 第43章 循环几次后陈砚知总算不晕了,他还想亲,却被傅亭樾给制止。 陈砚知微嘟着被亲肿的唇,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不是说亲多少次都可以吗?” 傅亭樾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声音沙哑道:“你的嘴肿了,回家再亲。” “肿了?”陈砚知嘟嘴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他只好问傅亭樾,“很丑吗?” 他歪着头,表情还是懵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又红又肿,傅亭樾一时间想不起来陈砚知像什么,只觉得他很可爱。 他吻了一下陈砚知的唇,温声说:“没有,还是很漂亮。” 陈砚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里嘟囔:“头晕。” 傅亭樾拿过陈砚知的外套帮他穿上,又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才抱着他起身:“这就带你回家。” 陈砚知哼唧了一声,闭上眼睛准备睡会儿,他真的晕。 幸好傅亭樾步伐很稳,否则他估计会被晃得更晕。 初冬气温已经很低,但陈砚知窝在傅亭樾怀里一点也没被风吹到,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家都没醒,傅亭樾直接抱着陈砚知去洗澡,陈砚知被打扰了美梦发了点小脾气,但很快就被傅亭樾哄好了。 不过他的酒还是没醒,整个人晕乎乎的没办法好好走路。 傅亭樾帮他洗了澡又给他擦了身体乳和面霜,还贴心地帮陈砚知吹干头发才将他放到床上。 入了冬陈砚知的懒简直全方位无死角,早上叫不起来是最严重的。 尤其是前两天熬夜赶作业,作息混乱后就更难早起了。 每天早上傅亭樾都要提前半小时叫他,最后叫不起来他只好直接把陈砚知抱到盥洗室洗漱,洗着洗着陈砚知还能靠在他身上睡着,简直困得不行了。 彼时陈砚知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头抵着傅亭樾的腹部,闭着眼睛骂道:“为什么来了这儿还逃不过早八,我恨早八,恨发明早八的人。” 傅亭樾扶着他的脸帮他把卫衣套上,又把他的胳膊塞进袖子里才说:“伸手。” 陈砚知听话伸手,穿好卫衣傅亭樾又帮他穿外套,他哄小孩似的说:“抬胳膊。” 陈砚知再次听话,穿好外套傅亭樾帮他把衣领和卫衣帽子整理好,又把围巾给他戴上,感觉还是有点冷,他又给陈砚知选了顶贝雷帽戴上。 穿完衣服裤子,傅亭樾单膝跪在地上给陈砚知穿袜子和鞋。 陈砚知全程跟个大爷似的,自从分化成omega后他身体越来越差,也更娇气,好在傅亭樾是个很仔细的人,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把陈砚知照顾得很好,因此他连小感冒都没有过。 把陈砚知送到学校,傅亭樾才转道去公司。 自从上次易感期过后,傅亭樾也不躲着陈砚知了,每天按时接送,导致学校里很多人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陈砚知原本以为傅柏予会来找他麻烦,谁料他突然得知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后傅柏予就被家里送出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老爷子的意思。 毕竟傅家夫妻满眼都是小儿子,可舍不得他出国。 陈砚知心里对傅老爷子的好感瞬间上升,想着有机会和傅亭樾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不过他绝对不会在那座阴森森的房子里过夜,绝对不要。 陈砚知正想着,耳边传来林叙白的声音:“砚知!” 陈砚知连忙抬眼看过去,高兴喊道:“小白。” 林叙白自然地挽着陈砚知的胳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他小声询问:“砚知,你和傅总现在到哪步了,还在暧昧阶段?” 陈砚知点点头:“是暧昧阶段,我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他觉得他是喜欢傅亭樾的,但为什么喜欢,喜欢哪儿他想不清楚,还有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所以一直卡在这儿。 其实他是那种需要人逼着才能往前走的人,以前上初高中,作业都是傅亭樾逼着他写,再不济就是家教,感情上也有点这个意思。 因为傅亭樾说会给他足够多的时间想清楚,所以一点儿也不逼他,陈砚知想不明白就想逃避。 林叙白搜索一番后用一副很专业的口吻说:“就是时候没到,这种关键时期就顺其自然了,说不定突然发生点什么小事儿你俩就突然互通心意了,别太过强求,不然你压力会很大。” 陈砚知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扭头看着林叙白一脸好奇:“你恋爱都没谈过,怎么懂这么多?” 林叙白一脸小傲娇:“纸上谈兵嘛,大家都挺擅长的。” 陈砚知深以为然,之前林叙白突然给他告白的时候他也是各种大道理齐上,真轮到自己头上反倒什么也不会了,畏手畏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学校生活挺枯燥的,但陈砚知喜欢自己的专业,倒也不算太痛苦,就是每天早八太磨人。 要不是有傅亭樾叫他起床,陈砚知估计一个月能迟到三十天。 傅亭樾在身边真好。 陈砚知正想着,傅老爷子突然发消息告诉他过两天傅亭樾生日他们两个一起回老宅。 微信是知道傅柏予被弄出国后陈砚知主动加的老爷子,刚加上老爷子就酷酷给他转账,每天转到软件限额为止。 收到消息时陈砚知整个人都有点懵,傅亭樾的生日明明是下个月,大年初一,怎么这边生日不一样,整整早了一个月。 陈砚知的生日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刚过完没多久,傅亭樾给他送了好多东西,还在家里办了个超级大的part,邀请了很多人来玩儿,都是陈砚知在学校交到的新朋友。 就是因为这事儿,陈砚知是傅亭樾男朋友的谣言才被彻底传开并让众人深信不疑。 陈砚知回复老爷子说知道了,到时候会跟傅亭樾一起回去,转头就给傅亭樾发消息:【你这边的生日是腊月初一?】 傅亭樾很快回复:【对,我也忘了,爷爷突然发消息我才想起来。】 陈砚知思索一番,心里有了决断,他纤细葱白的手指飞快敲击屏幕:【爷爷让我跟你一起回老宅,我们能当天去当天回吗?我不想在那儿睡。】 傅亭樾回:【好,我们当天去当天回,还想去庄园吗?】 陈砚知连忙回复:【想,就去庄园吧。】 他喜欢那个庄园,要不是离学校和市区太远,他甚至想搬过去住,比小别墅自在多了。 第33章 想接吻 傅亭樾生日那天很热闹, 陈砚知表面开开心心的,其实心里有点小情绪,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傅亭樾的生日, 而傅亭樾真正的生日除了他没人知道。 于是一个计划在陈砚知心里悄然生根,他想独自为傅亭樾庆祝生日, 真正的生日。 这事儿陈砚知谁也没告诉,利用课余时间偷偷准备着, 想给傅亭樾一个大大的惊喜, 到时候傅亭樾肯定会感动哭的。 每当陈砚知因为采购东西累得不想动时想到这一点就瞬间冲劲满满, 忙得热火朝天。 月中陈砚知放了寒假, 整个人彻底闲下来,年底傅亭樾很忙, 公司一堆事等着他处理,陈砚知就有更多时间准备。 但傅亭樾不放心他, 让姜倘照顾他,陈砚知自知瞒不过, 索性直接跟姜倘坦白自己要给傅亭樾准备惊喜, 让姜倘帮忙保密,顺便给他出谋划策。 因为不想暴露是为了给傅亭樾过生日,陈砚知就撒谎说是上次生日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 他想补偿傅亭樾。 姜倘自然乐意帮忙, 看着两人拉扯这么久也不见有进展, 他都快急死了,眼下正好有个绝佳机会, 而且看样子陈砚知似乎开窍一点儿了,知道主动给傅亭樾准备惊喜。 前途是光明的! 陈砚知回头就看到姜倘一脸古怪的表情,像欣慰, 又像是要哭了。 他放下手机满脸疑惑道:“姜秘书,你怎么了?” 姜倘连忙抬起胳膊往脸上抹了两下,笑着对陈砚知说:“没事,我只是听到陈少说要给傅总准备惊喜太感动了。” 陈砚知重新将视线投到手机屏幕上挑选装饰要用的东西,嘴里不忘吐槽:“姜秘书,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给我一种年纪很大的感觉。” 姜倘笑着解释:“我本来就比陈少大几岁,而且在职场摸爬滚打几年,看着比较沧桑。” 陈砚知忍不住好奇:“姜秘书有喜欢的人吗?” 姜倘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没有,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多挣钱孝敬父母,其他的暂时没想过。” 陈砚知看着姜倘眸底的温柔,突然也想起自己的父母,他脸上的笑容淡了,顺口夸赞:“姜秘书的父母应该是很好的人,不然养不出姜秘书这么优秀的儿子。” 虽然有傅亭樾陪着,但陈砚知还是很想爸妈,也想傅伯伯和伯母,想所有人,但他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怕傅亭樾知道了又担心他。 姜倘闻言,以为陈砚知是在遗憾自己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连忙开口安慰:“陈少能分化成s级omega父母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早晚会找到你的父母的。” 第44章 陈砚知见他会错意也没多解释,收拾好情绪起身,“走吧,我们得出去买点东西,顺便挑挑礼物什么的,全靠姜秘书给我出谋划策了。” “陈少放心,我一定尽心帮忙,争取让你和傅总早日戳破窗户纸。” 姜倘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陈砚知听见了。 他忍不住问:“姜秘书,你觉得我跟傅亭樾般配吗?” 姜倘由衷说道:“当然,陈少是我见过跟傅总最般配的人,和陈少重逢前傅总整个人都很沉闷,一点生气都没有,否则也不会做出自残的事儿,但现在傅总完全不一样了,很有活人气。” 那当然不一样了,芯都换了。 有些时候陈砚知忍不住庆幸傅亭樾本身也是个很冷淡的人,除了对父母和他之外,他对谁都没好脸色,否则每天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怕是要露馅。 “我们还是先去买东西吧,要买很多呢,得赶在傅亭樾下班回来之前回家,不然他肯定会怀疑。” 陈砚知自顾自说着便往外走,姜倘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外面买了大半天,从装饰房间用的气球彩带到奢侈品手表袖扣各种配饰。 说真的,陈砚知不太了解傅亭樾的喜好,以前他送傅亭樾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喜欢的,所以才会拉着姜倘来帮忙挑选。 买礼物刷的是陈砚知自己卖设计稿挣的钱,那些装饰品是刷的傅亭樾的卡。 因为他的钱不够了,而且金额不算大,他平时喜欢买东西,每次支出也不小,但一次性支出太多傅亭樾肯定会怀疑。 而且陈砚知想用自己挣的钱给傅亭樾买礼物,这样才能体现他的心意。 就是可怜了他的钱包,好不容易鼓了一点儿,现在彻底瘪了,看来得多画点设计稿卖出去才行。 陈砚知和姜倘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的,他实在太饿了,前胸贴后背。 刚把东西藏好回到家傅亭樾就回来了,陈砚知没事儿人似的拿上睡衣去洗澡,傅亭樾不疑有他,先去书房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 陈砚知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傅亭樾就猜到他肯定在书房,便直接去了。 他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冲傅亭樾吹了个口哨:“还忙呢?” 傅亭樾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马上处理完。” 陈砚知不客气地进去,顺脚把门给关上,他走到傅亭樾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把那些他买的小摆件全部拿到面前玩儿。 陈砚知把魔方归位才关心道:“你吃饭了吗?” 傅亭樾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公司随便吃了点,你呢?” 陈砚知将沙漏翻过去,“我在外面吃的,下午出去逛了一会儿。” 傅亭樾问:“开心吗?” 陈砚知趴在桌子上,不停用手指拨弄风铃上的须须,声音也懒懒的,“一般,太累了,而且你都不在。” 傅亭樾顿了顿,眸底升起一抹笑意:“过两天就能忙完了,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跟我去公司。” 陈砚知现在越来越喜欢撒娇,也更喜欢向他表达不满了。 这让傅亭樾有种真的已经是他男朋友的错觉。 陈砚知拒绝得很干脆:“我才不去,你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我一个人在公司待着更无聊,我明天和小白出去玩儿。” 当然是撒谎,他还得去买东西,但不这么说傅亭樾肯定会怀疑,对于傅亭樾聪明这件事,陈砚知一向承认。 傅亭樾没有多问,只是说:“钱够花吗?不够的话我给你转。” 陈砚知一点儿也不客气:“我还没那么败家,不够花我会跟你说。” 傅亭樾失效摇头:“没说你败家,你已经逐渐往持家方面发展了,不是好趋势,我挣的钱都没人花。” 要是以前,那张黑卡早就被陈砚知刷爆了。 陈砚知嗤笑一声:“什么叫持家,我这不是没什么东西可买嘛。” 傅亭樾也跟着笑:“以前不是喜欢珠宝项链么,正好最近有个拍卖会,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拍卖会……好久没去过了,那就去拍卖会吧。”陈砚知冲傅亭樾哼了一声,“你准备好我把卡给刷爆吧。” 拍卖会就不去了,时间紧任务重,骗骗傅亭樾得了。 傅亭樾用手指按着一张黑卡推到陈砚知面前,“不会的,我挣的钱足够你挥霍,刷爆了再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钱过来。” 陈砚知拿起黑卡放到眼前看了一会儿,由衷道:“哇塞,傅亭樾你真是发达了,黑卡随便给?” 傅亭樾莞尔:“没有随便,给你是应该的,答应过要养你,自然得好好养着,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陈砚知把玩着手里的黑卡,靠在椅子上转了两圈才懒懒开口:“我能去哪儿啊,我只有你了。” 而且他现在根本就离不开傅亭樾,毕竟他现在是omega,三个月就得来一次发情期,说不定还会提前,之前医生说了,他刚分化信息素不稳定,所以发情周期也不那么规律,至少得一年才能稳定下来。 陈砚知光是想想不认识的男人对着他又亲又抱就犯恶心,更别说是咬他的腺体了,简直恶心到没边。 但如果对象换成傅亭樾,他就没有任何不适,陈砚知就是通过这个来判断自己喜不喜欢傅亭樾的。 他都能抛弃自己的取向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当然,现在还不能告诉傅亭樾,得等等,等到过完年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再跟他说。 傅亭樾一定会被感动哭的。 陈砚知想着,忍不住问:“傅亭樾,你长大后哭过吗?” 在他的印象中,上小学后傅亭樾就没哭过,总是表现出一副和他年龄不符的沉稳。 傅亭樾意外的没有否认,而是沉默。 陈砚知惊得拔高声音:“你哭过?” 比起陈砚知,傅亭樾更加不会撒谎,他抬头看了陈砚知一眼,表情有点无奈,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陈砚知愣了一下,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取笑或者盯着询问,而是起身走到傅亭樾身边,表情有些紧张地问:“什么时候哭的,是刚来这儿被人欺负了吗?” 虽然他刚来那一个月确实难熬,但他没哭过,晚上不敢睡觉他就用被子蒙着头缩在里面哆嗦,傅亭樾从小都比他坚强,陈砚知不知道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他才会哭。 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他越想越紧张,下意识抓住傅亭樾的针织衫,“说啊,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紧张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抬手摸了摸陈砚知的脸,温声回答:“因为担心找不到你。” “找……”陈砚知愣住,大眼睛里空落落的,只剩下傅亭樾带着笑意的面容,“找不到我?” 傅亭樾握住陈砚知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他光滑细嫩的手背,语气低沉轻缓:“嗯,睁开眼睛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一群保镖拦着不让我去找你,我很担心。” 来到这儿的第一天晚上傅亭樾手腕还缠着绷带,大量陌生记忆占据他的脑海,快要把陈砚知给挤出去,那种感觉让他感到害怕,晚上做梦梦到陈砚知没有跟他一样来到这个世界,而是死在了那场事故中。 长大后那是他第一次哭,也是唯一一次。 傅亭樾向来不会瞒着陈砚知,只要陈砚知想知道,他什么都可以告诉他。 陈砚知鼻头突然一酸,他紧紧抱住傅亭樾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你肯定是担心我死掉对不对?我当时也害怕,但我一直相信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傅亭樾搂住陈砚知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柠和玫瑰花混合的味道,连日加班的疲惫一扫而空,“嗯,知知比我更坚强。” 听到傅亭樾这么说,陈砚知更难过了,他本能地低头吻了吻傅亭樾的发顶,声音染上一丝淡淡的哽咽:“不是你不坚强,是我没心没肺,没想过这种后果,不然我肯定也会哭的。” “你在心疼我。”傅亭樾声音里的笑更加明显。 陈砚知恼羞成怒的往傅亭樾背上拍了一下:“废话,能不心疼吗?上小学后你就没哭过。” 傅亭樾故意用头发扫陈砚知的下巴,“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痒。”陈砚知松开手想推开傅亭樾,却被搂着腰抱得更紧。 他低头问:“干嘛?” 傅亭樾仰头看着他,话语直白:“想接吻。” 陈砚知盯着傅亭樾的眼睛,差点没忍住点头,但最后关头他清醒过来,狠心拒绝:“不可以。” 傅亭樾仍旧是那副满眼都是他模样:“真的不行吗?” 陈砚知有点招架不住想躲,傅亭樾却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知知,就亲一下,可以吗?” 傅亭樾在陈砚知面前永远都是温柔包容的,鲜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加上陈砚知确实心疼他,看着傅亭樾那双深邃的眼睛,心里动摇得厉害。 第45章 而且这是第一次在没有易感期或发情期的情况下傅亭樾主动索吻,就更让人难以拒绝了。 陈砚知心想傅亭樾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厉害的撒娇本领了,竟然让他招架不住。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快答应了,却没有再用刚刚那招,而是换了方法突然开始卖惨:“我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可能再也没办法见到你,心里还是会空落落的。” 陈砚知闻言,伸手捏住傅亭樾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笑吟吟地问:“什么时候学会绿茶这一套了?” 傅亭樾一脸坦荡:“无师自通,我知道你心疼我,故意这么说的。” 陈砚知摩挲着傅亭樾的胡茬,脸上笑容加深:“心机也太重了吧。” 说真的,以前他没发现傅亭樾会这样,最近才突然反应过来。 其实这家伙一直在用这种方法让他心软,不管是第一次易感期来,还是突然趁他睡着告白,还有他喝醉的时候故意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甚至怀疑傅亭樾什么都知道,就是说给他听的。 傅亭樾笑着问:“所以能亲吗?” “我们不是能亲嘴的关系。”陈砚知松开手推了一下傅亭樾,“放开我。” 傅亭樾将他抱得更紧,耍赖般:“不放。” 陈砚知挣扎着:“松手,不然我揍你了。” 傅亭樾没松开,反而使坏地挠陈砚知腰上的痒痒肉。 陈砚知被挠得受不了,死死按着傅亭樾的手不让他乱动。 他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宽松的毛绒睡衣,傅亭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伸进去,带着凉意的指尖抚摸他的腰腹。 陈砚知最怕被摸腰,太痒了,他弯腰想躲,却被傅亭樾趁机抱到腿上。 腰上的手突然往上,陈砚知明显被吓到,身体轻微哆嗦着,“傅亭樾,别耍流氓。” 傅亭樾仰头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笑:“不是耍流氓,你不是喜欢被摸这儿吗?” 陈砚知被摸得受不了,快速往傅亭樾唇上亲了一下,“我亲你了,把手拿开。” 傅亭樾笑了一声,突然使劲捏,陈砚知闷哼一声,后腰一阵发软。 “你……唔……” 骂人的话还未说出来,傅亭樾突然吻住他的唇,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陈砚知的腰,将陈砚知禁锢在怀中不让他跑。 陈砚知本来就没想真的拒绝,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现在被傅亭樾强吻对他来说正好,随便挣扎两下意思意思得了。 然后他就被傅亭樾亲肿了嘴,气喘吁吁地趴在傅亭樾怀里,整个人软成一滩水,要不是傅亭樾抱着他,他估计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傅亭樾温柔地吻掉他眼角的泪珠,温柔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脸颊,目光痴迷:“你好漂亮。” 陈砚知吐出两口热气,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舌尖才哑声开口:“不许这么夸,说我帅。” 傅亭樾听话道:“知知真帅。” 陈砚知摸了摸肿了的嘴唇,拧着眉头说:“下次不许突然亲我。” 傅亭樾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 陈砚知突然笑道:“说好不逼我的,现在是在干嘛?” 傅亭樾笑着说:“没逼你,只是想问问这个过程中能不能实现接吻自由。” “不能。”陈砚知拒绝得干脆。 傅亭樾也不失落,不要脸地说:“没事,我会强吻。” 陈砚知嗤笑道:“那你还问我干嘛。” 傅亭樾说:“装一下。” 陈砚知哼了一声,抓着傅亭樾搭在他腰间的手,“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在这儿当苦逼的上班族吧,放开我。” “不是腿软吗?我抱你回去吧。”傅亭樾说着,直接抱着陈砚知起身。 陈砚知已经懒出新境界,能被抱着就绝不自己走,他没理由拒绝,但忍不住纠正:“我没有腿软,是缺氧。” 末了还补一句:“你吻技一般。” 傅亭樾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自卑,“所以你得多给我机会练一练。” 陈砚知哼了一声:“你去找别人练去,每次都把我的嘴给亲肿,不给你亲了。” 傅亭樾停下脚步,低头在陈砚知耳边问:“真的让我去找别人?” 陈砚知恶狠狠地扯开傅亭樾的衣领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含糊威胁:“你试试,我给你拧断。” 傅亭樾继续抱着他走,“什么拧断?” 陈砚知松开牙齿满意地看着傅亭樾肩膀上的牙印:“你的头。” 傅亭樾又问:“哪里的?” 陈砚知森*晚*整*理捏着傅亭樾的耳垂轻轻扯了扯,故意用很阴森的口吻说:“下面的。” 傅亭樾极其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可怕。” 陈砚知傲娇道:“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傅亭樾推开卧室门抱着陈砚知进去,转身将他抵在门上逼问:“我听话的话,能有奖励吗?” 陈砚知轻轻往他脸上拍了一下,“给你个大比兜。” 傅亭樾闭着眼睛说:“好香。” 陈砚知眸底划过一丝惊愕:“你变态啊。” 傅亭樾凑过去,表情认真道:“再打一下。” 陈砚知有点被吓到,感觉傅亭樾太变态了,他挣扎着说:“我要睡觉了,放我下来。” 傅亭樾没再逗他,快速往他唇上啄了一下,“一起睡。” 陈砚知无情道出残酷事实:“你工作还没处理完呢,睡什么睡。” “明天再说。”傅亭樾说完就抱着陈砚知往浴室走。 “干嘛?”反应过来后陈砚知挣扎着说,“我洗过澡了,我不去。” 傅亭樾笑着说:“乖,陪我再洗一次。” “乖你个大头鬼,放开我。”陈砚知挣扎不开,只能伸手扒着门缝跟傅亭樾商量,“别闹了,你快去洗,我真的好困,我困死了,我不想再把身上弄湿,你放开我。” “没事,我会帮你擦干。”傅亭樾笑眯眯地说完,一根根掰开陈砚知的手指不顾他的叫骂声把人抱进去。 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陈砚知睡着了,累的。 其实他是被伺候那个,但omega和alpha本就有天生的体力差距,傅亭樾时间太久了,加上他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体力耗尽,就没坚持住睡着了。 傅亭樾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到床上,亲了亲陈砚知紧皱的眉头,又亲亲他的耳朵低语:“知知乖,别皱眉头,我不欺负你了。” 陈砚知果然松开眉头,吧唧一下嘴翻了个身背对着傅亭樾。 傅亭樾没管剩下的工作,在陈砚知身边躺下,自然地将人搂进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柠味,心情很好。 陈砚知已经不单纯把他当朋友了,刚刚他给陈砚知口的时候陈砚知爽得一直按他的头,也不排斥用手帮他,如果只是朋友,陈砚知肯定会觉得恶心,说不定还会破口大骂。 哪怕陈砚知现在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陈砚知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为止。 第34章 生日快乐 大年三十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回了老宅, 傅家的人实在太多了,古朴的院子中充满了人气,很热闹。 但陈砚知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转头看到傅亭樾,他心头那点小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吃完年夜饭还有烟花秀, 陈砚知已经很多年没看过烟花了,明亮的光照在他脸上, 衬得他特别漂亮。 尤其他今天穿了傅亭樾给他选的红色毛衣和砖红色外套, 整个人看着特别喜庆, 很符合过年的气氛。 今晚他们得在这儿住, 陈砚知本来不想住的,但看到老爷子就不忍心了, 主动跟老爷子说要住一晚。 老爷子自然高兴,拉着陈砚知的手悄悄给他塞了好几张银行卡。 陈砚知没客气, 全部塞进傅亭樾的兜里。 本来他对院子外面那排红灯笼有点怵,但回院子的时候他才发现红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 换成了极具现代化的路灯, 院子被照的通亮,一点儿阴森的感觉都没了。 陈砚知满脸惊讶地问陈伯:“灯笼什么时候拆掉了?” 陈伯笑眯眯地说:“上次老爷听说陈少爷被吓到之后就让人拆了。” 陈砚知心里有点感动,傅老爷子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 他很爱傅亭樾, 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即便其中夹杂着家族利益, 但陈砚知并不在乎,只要他对傅亭樾好就行。 他主动握紧傅亭樾的手, 眼眶酸涩:“爷爷真好。” 傅亭樾捏捏他的手心无声安慰。 “老爷子很喜欢陈少。”陈伯说着,领着两人往院子里走。 因为这事儿,陈砚知也不觉得这院子可怕了, 反而有点难过。 老爷子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肯定很孤独。 陈砚知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傅亭樾,以后我们经常回来住吧。” 傅亭樾了解陈砚知,陈砚知一说话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46章 他点头答应:“好,以后多回来。” 陈伯满脸高兴:“老爷子知道肯定会开心的。” 陈砚知咧嘴笑了笑:“之前我是有点怵这个院子,现在不怕了,以后多回来陪陪他老人家。” 陈砚知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就过世了,傅亭樾的爷爷奶奶也过世得早,两人都没体验过爷爷辈的疼爱,没想到在这个异世界让他们体验到了。 傅老爷子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比傅佑民夫妻强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陈砚知不害怕了,但晚上还是跟傅亭樾一起睡的。 没办法,他现在习惯闻着傅亭樾的信息素入睡,加上发情期快到了,他不想一个人睡。 想到明天要给傅亭樾过生日陈砚知就睡不着,但他的眼睛困了,又酸又涩,只能烦躁地翻来翻去。 傅亭樾低声询问:“睡不着吗?” 陈砚知翻过身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道:“嗯,眼睛困了,脑子不困。” “想什么呢?”傅亭樾说着,用手轻轻帮陈砚知按摩太阳穴。 陈砚知舒服得眯着眼,烦躁的声音一下变得温柔:“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早知刚刚就喝点酒了。” 傅亭樾不疾不徐地给他按摩,声音温柔道:“现在要喝吗?” 陈砚知的声音变得迷糊:“不用了,我已经有点困了。” 傅亭樾继续给他揉着,期间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没一会儿陈砚知就睡着了。 傅亭樾温柔地注视着陈砚知漂亮的脸庞,冬天比较冷,陈砚知不喜欢出去跑了,人长胖了点儿,隐隐有点双下巴,脸颊也肉嘟嘟的,特别可爱。 傅亭樾捧着亲了两口,因为怕把陈砚知弄醒,他动作很轻。 陈砚知这一觉睡得安稳,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被傅亭樾从被子里抱出来洗漱穿衣服。 陈砚知闭着眼睛靠在傅亭樾怀里,困得迷糊,“要去哪儿?” “得去给爷爷磕头拜年。”傅亭樾扶着陈砚知的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有大红包拿。” 陈砚知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有多大?” 傅亭樾说:“房产证之类的。” 陈砚知瞬间没了兴趣:“我不想要房子。” 反正他都是跟傅亭樾住在一起,傅亭樾房产那么多,他要房子干嘛。 傅亭樾给他支招:“可以先收了,回头把房子卖出去。” 陈砚知总算睁开眼睛,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泪眼汪汪地说:“会不会不太好?” 傅亭樾温柔地帮陈砚知拭去眼角的泪水,唇角挂着温柔的笑,“不会,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好吧。”陈砚知又闭上眼睛想睡觉,但被傅亭樾从沙发上提到地上站着,不让他睡了。 陈砚知不满嘟囔:“我困。” 傅亭樾熟练的帮陈砚知整理头发和衣领,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先过去看看,回来再接着睡。” 陈砚知醒不来,傅亭樾只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带他往外走。 要不是今天外面人太多怕陈砚知不好意思,他很愿意抱着他。 最近气温低,陈砚知刚出去就被吹得一点儿瞌睡也没了,他把脸藏进衣领中,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傅亭樾,晚上我想出玩儿,你能陪我吗?” 傅亭樾甚至没问他要去哪儿就点头答应:“好,晚上我陪你去。”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仰头问:“你不问我去哪儿?”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去哪儿都行,我陪你。” 陈砚知忍不住使坏:“小心我把你带去卖了。” 傅亭樾毫无底线:“你高兴就好。” 陈砚知不满吐槽:“不好玩儿,你得表现出一点恐惧,太平静了。” 傅亭樾一脸平静地说:“太可怕了,不要把我卖掉。” 陈砚知被逗得笑出声来,“你这种演技去当演员肯定会被人骂死,演技太差了。” 但不可否认,傅亭樾有点冷幽默在身上,他眼泪都笑出来了。 傅亭樾帮他擦了眼角的泪水,牵住他的手往傅老爷子的院子走,“这下醒了吧?” 陈砚知笑得肚子疼,“醒了醒了。” 傅亭樾温柔地笑笑,拉着陈砚知走进老爷子的院子。 其余人都已经到了,这会儿正坐在两边的椅子上,两人一进去就接受了各种情绪的目光洗礼。 有平静的、疑惑的、鄙夷的、怨恨的。 一如既往,陈砚知最先注意到的是傅柏予,他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略,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一般。 自从傅柏予出国,陈砚知昨天第一次见他,他人看着更瘦了,两个眼窝凹陷进去,跟吸了似的,看着更虚了。 跟傅柏予互瞪了一会儿,陈砚知歪头跟傅亭樾说:“你弟又在瞪我,他好恨我。” 傅亭樾冷冷看过去,傅柏予连忙收起视线低头,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陈砚知这才觉得有点奇怪,之前傅柏予看到傅亭樾都是一脸不服气,张嘴闭嘴就是傅亭樾要让着他,但这次回来后看总表现出一副很怕傅亭樾的样子。 陈砚知摸了摸下巴,扭头问傅亭樾:“你背着我揍他了?” 傅亭樾明显愣了一下,但他摇头否认了。 “真的没有?”陈砚知凑得更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亭樾的眼睛,生怕错过什么。 按照傅柏予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出国,毕竟他真的很喜欢在他面前跳脚,但他不但去了,还很怕傅亭樾,这就很不正常。 傅亭樾目光躲闪:“真的。” 陈砚知歪着头追问:“真的?” 傅亭樾彻底妥协,满脸无奈道:“假的。” “你真揍他了?”陈砚知惊讶地瞪大双眼,“什么时候,是不是上次他在学校找我麻烦之后?” 陈砚知声音不小,虽然不至于所有人都听得到,但周围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 傅亭樾拍拍陈砚知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低声说:“等会儿跟你说。” 陈砚知也注意到大家在看他们,连忙假笑坐直,不再跟傅亭樾咬耳朵。 没一会儿老爷子就来了,傅亭樾作为傅家这一代的掌权人第一个去磕头,陈砚知跟他一起。 现在整个傅家都默认陈砚知和傅亭樾是一对,一起磕头没什么问题。 偏偏有人有意见。 傅临见陈砚知也跟着去磕头,忍不住出声:“他俩都没结婚,凭什么陈砚知也能第一个磕头?” 众人纷纷朝傅临看过去,傅临的父母使劲拽了他一下,希望他能闭嘴。 陈砚知跪在蒲团上还没来得及磕头,也忍不住扭头看热闹。 傅临和傅柏予对视一眼,义愤填膺道:“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有错吗?傅亭樾第一个磕头没问题,那个无名无分的omega凭什么?” 今天在场的人很多,不止有傅老爷子这一脉,还有旁系和另外两个爷爷以及他们的后人。 傅老爷子是三兄弟中最大的,傅亭樾虽然不是年龄最大的,但他是傅家百年来唯一一个ss级alpha,又是傅家掌权人,傅亭樾分化后一直都是他第一个磕头,没人有过意见,但今天多了个陈砚知,这可把那些人给嫉妒坏了。 尤其是傅临。 算起来他才是长房长孙,第一个磕头的应该是他才对,就因为他只是个普通alpha,他的长孙权利就被剥夺了。 他心里怨恨多年,好不容易找到能发泄的理由,当然不会放过。 几位老爷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没说话。 傅亭樾拧眉看着傅临,语气冷淡道:“陈砚知是我男朋友,他跟我一起磕头有什么问题?” 傅临看着傅亭樾的眼神心里发怵,但接收到傅柏予的眼神后,他挺直胸膛给自己壮胆,加上几位老爷子没说话,他心里默认他们也和他一样的想法,便更加有底气: “就是不行,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攀上你,他连踏进傅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还问我有什么问题,傅亭樾你扪心自问,作为傅家家主,你有真的对傅家负责吗?拿着傅家的钱去养这么个一无是处的omega,你对得起傅家列祖列宗吗?” 从个人上升到家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傅临是故意来找不痛快的。 傅亭樾面无表情地看着傅临:“既然大哥怨念这么多,不如这傅家交给你来管?正好我累了想休息。” 刚过来没多久他就在发展自己的业务,就算离开傅家也能养得起陈砚知,正好他懒得管,谁想要谁拿去好了。 最近他忙得都没时间陪陈砚知了,心里的怨气不比傅临少。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开始倒吸凉气,刚刚还事不关己的几位老头子连忙出声:“阿樾,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傅家在你手上管得好好的,我们几个老头子也满意,傅临是昏了头说错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第47章 傅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也慌了,但话已经说出口没有收回来的余地,他只能硬着头皮盯着傅亭樾。 “各位长辈,陈砚知是我最重要的人,既然你们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儿,我跟他一起走就是。” 傅亭樾说着直接起身将陈砚知拉起来,牵着他的手就要走。 陈砚知全程没说一句话,乖乖跟着傅亭樾往外走了两步。 傅老爷子总算开口:“站住。” 傅亭樾脚步不停,但陈砚知停下了,傅亭樾被他拽停,身后传来老爷子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大初一的你想干嘛?”傅老爷子对傅临说,“砚知是我让过来的,难道我也该跟他们两个一起走?” 傅临瞬间慌了神:“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爷子压根不听,鹰一般的眸子扫过众人:“怎么,我老头子还活着,就想爬到我头上来决定傅家给谁管?” 傅临的母亲连忙开口为自己的儿子辩解:“爸,小临昨晚喝了酒今天还没彻底清醒,他不是那个意思。” 大初一的傅老爷子也不想搞得太僵硬,眼神询问过傅亭樾和陈砚知后,冷哼一声对傅临说:“向砚知道歉。” 傅临满脸不服气,但被自家老爹往后脑勺来了一下就老实了,苍蝇一般嗡嗡道:“对嗯起。” 老爷子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大点声,没吃饭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哆嗦,傅临更是被吓得站直了,“对、对不起!” 陈砚知没说话,傅亭樾脸色仍旧很冷。 傅老爷子适时开口:“好了,阿樾,砚知,来爷爷这儿。” 傅亭樾站着没动,陈砚知拽着他往前走。 两人径直走到老爷子面前的蒲团上跪下磕了两个头,又对另外几位长辈拜了年,一圈下来收了不少红包。 傅亭樾也给弟弟妹妹和小辈们发了红包,但家里的小辈都怕他,傅亭樾很少回来,导致小辈们和他不熟,只知道他是傅家的掌权人,大小事务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连自己的父母也这样,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一个让人又敬又怕的存在。 小孩子们接过红包规规矩矩叫完人躲回自己父母身后,却又忍不住好奇探头出来看。 陈砚知在傅亭樾身后做鬼脸吓小孩儿,不小心吓哭了一个,尴尬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吃完早餐陈砚知回房间补了个觉,睡得昏天地暗午饭都没吃。 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人有点懵,下意识寻找傅亭樾的身影。 刚想给傅亭樾发消息,突然看到姜倘的提醒消息:【惊喜。】 陈砚知慌乱地从床上下来,鞋都来不及穿,随便选了套衣服换上。 要死要死,怎么睡了这么久,希望能赶得上提前预订好的餐厅。 陈砚知着急忙慌地收拾好推门出去,傅亭樾正好出现在门口。 陈砚知抓住傅亭樾的手就拉着他往外走,嘴上还在抱怨:“你怎么不喊我,我睡过了。” 傅亭樾任由陈砚知拉着自己走,并解释道:“我去了一趟公司,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睡死了,根本就没听见。”陈砚知懊恼地扯了扯头发,“应该来得及,我订的六点的。” 傅亭樾疑惑道:“什么?” “餐厅啊,不是说好陪我出去的吗?”陈砚知绕到傅亭樾背后推着他往车库走,“我们今晚出去吃,只有我们两个。” 傅亭樾在车边站定,打开车门先让陈砚知上车,然后又给傅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回来,听说两人要出去,老爷子给傅亭樾转了钱,让他好好带陈砚知约会,在外过夜也没关系。 傅亭樾无奈摇摇头,跟陈砚知一起上了车。 他以为陈砚知是想出去买东西,没想到居然是去吃饭。 而且是陈砚知偷偷背着他预订的餐厅,事先他一点也不知道。 看着陈砚知一脸兴奋的样子,傅亭樾忍不住好奇:“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外面吃饭?” 陈砚知很懒,懒得自己动脑子思考,所以要出去吃饭肯定会提前跟他说让他来安排,像今天这样自己先预订餐厅是第一次。 陈砚知转头看了傅亭樾一眼,继续看着前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这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想出去透透气了,傅家人太多,我脸都要笑僵了。” 傅亭樾想起这几天确实人太多,陈砚知又是个有礼貌的,遇到谁都笑眯眯的,可不得把脸笑僵了么。 他自然地握住陈砚知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抚道:“今天吃完饭就不用回来这边了,过了这段时间人稍微少点我们再回来陪爷爷。” “嗯。”陈砚知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在想要怎么才能把傅亭樾骗到庄园,还给他时间准备礼花。 因为两人常住的别墅傅亭樾每天都要回来,早晚会发现陈砚知准备的惊喜,所以他就把东西全部拿到庄园那边了。 思来想去,陈砚知还是觉得得直接说,于是他拽了一下傅亭樾的手,“傅亭樾,吃完饭我们能去庄园吗?我想去那边住两天。” 傅亭樾没什么意见,“好,等会儿直接去那边。” 陈砚知扭头看着傅亭樾,忍不住笑。 傅亭樾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怎么了?” 陈砚知转过头看着车窗外褪去的风景,珠圆玉润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笑意:“没,就是突然觉得你很好,什么都听我的。” 傅亭樾也跟着笑了笑:“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 而且他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紧赶慢赶总算在预订时间赶到餐厅,陈砚知没吃午餐,这会儿饿得不行,但即便饿极了他也很优雅,傅亭樾慢条斯理地投喂,直到陈砚知吃了半饱催他吃他才停止投喂。 吃饱喝足,陈砚知抱着自己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啊好饱。” 傅亭樾优雅地擦了擦嘴,又帮陈砚知擦了擦,“下次不能不吃午餐,对身体不好。” “这次是例外,早上起太早了我没睡好。”陈砚知说着还不忘吐槽,“傅家规矩也太多了。” 虽然他也是在豪门长大,但家里没那么多规矩,父母随着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那些规矩框条是陈砚知最讨厌的东西,他可以自己遵循,但不能被人逼着。 傅亭樾笑吟吟地说:“是,所以才养出那么多脑残。” 都是被那些条条框框压得脑子不正常了,傅柏予算一个,傅临也算。 陈砚知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傅柏予的脸,他满脸激动地抓着傅亭樾的手,“你还没跟我说什么时候揍的傅柏予。” “他在学校欺负你之后,我回了一趟傅佑民家。”傅亭樾模棱两可道。 当时傅柏予被他打了个半死,傅佑民夫妻闹到老爷子面前,但老爷子随便糊弄了过去,还提议把傅柏予送出国好好改造一番,免得成天惹是生非。 傅佑民夫妻想让傅柏予毕业后进公司,听到老爷子的话生怕傅柏予被放弃,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不过这事儿傅亭樾没跟陈砚知说过,怕他担心。 “你怎么不跟我说?”陈砚知后知后觉的担心,“你受伤没有?” 傅亭樾本来想说没有的,但气氛到了忍不住茶一下,“受了点轻伤,没几天就好了。” “下次见到他我帮你揍回来。” 陈砚知义愤填膺地举着拳头在空中挥舞两下,见时间差不多,他提议回家,傅亭樾起身给他穿外套戴围巾,仿佛早已习惯。 回到庄园后陈砚知不让傅亭樾上楼,自己先回房间准备了一番,待准备完毕他才一只手举着礼花筒单手给打字给傅亭樾发消息让他上来。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陈砚知激动地握住礼花筒装站在门边。 “砰——” 傅亭樾推门进来他直接打开礼花筒,时间卡得刚刚好。 傅亭樾满脸惊愕地看着被布置得跟童话世界一般的房间,整个人愣住。 “傅亭樾生日快乐!”陈砚知垫着脚把寿星帽子给傅亭樾戴上,捧着傅亭樾的脸揉了揉,“今天是你真正的生日,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所以我想给你个惊喜……” 他说了半天不见傅亭樾有反应,陈砚知忍不住忐忑:“你不喜欢吗?我……”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将他抱进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沉闷。 -----------------------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我喜欢你哦 陈砚知愣了一下, 主动搂住傅亭樾的腰,闻着他那股浓烈的玫瑰葡萄酒味,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完了, 他好像也喜欢傅亭樾。 抱了好久,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高得盖过刚刚陈砚知往空气中喷的香水味, 傅亭樾侧头亲了亲陈砚知的耳垂,声音闷闷的, “什么时候准备的?” 陈砚知被傅亭樾的呼吸弄得有点痒, 一个劲儿往后躲, 声音染上一丝不明显的颤意:“上个月开始准备的, 前两天刚好弄完。” 第48章 傅亭樾闷笑一声,搂着陈砚知的腰不让他躲, 结结实实往他耳朵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道:“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陈砚知一听, 猜想傅亭樾最近太忙太累,他心底生出心疼, 拍拍傅亭樾的背安慰:“没事, 我记得就行了。” 傅亭樾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语气带着淡淡的恐惧:“陈砚知,怎么办?” 陈砚知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傅亭樾闷闷地说:“我好像没办法不喜欢你, 怎么办。” 陈砚知猛然松了口气, 语气有点别扭:“没不让你喜欢。” 他从来都没觉得被傅亭樾喜欢是什么坏事, 只是之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想藏起来等这件事自己过去。 但其实根本就过不去, 傅亭樾不会停止喜欢他,他对方傅亭樾的感情也产生了变化。 傅亭樾并未追问,他怕追问下去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便抬头看了看被装扮得很漂亮的房间,侧头问陈砚知,“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准备这个?” 陈砚知点点头:“嗯,姜秘书帮忙了,不然我一个人搞不定。” 那些彩灯气球什么的都是姜倘弄的,陈砚知负责设计怎么装扮,他可是总工程师。 想到这儿,陈砚知忍不住骄傲,不自觉挺直胸膛抬起下巴。 傅亭樾看他一副求夸夸的样子,笑着摸摸陈砚知的头,“知知真棒,装扮得真漂亮,好像童话世界。” 陈砚知眼睛亮亮地问:“那你喜欢吗?” 傅亭樾站直身体,脸上挂着浓浓的笑:“喜欢。” 陈砚知却注意到傅亭樾的眼眶有点湿润,睫毛也湿湿的。 他呆呆地说:“你哭了?” 在准备的过程中他猜到傅亭樾会哭,甚至还以把傅亭樾感动哭为终极目标,可现在真的看到了傅亭樾的眼泪,他一点儿也不高兴,反倒心口沉闷,感觉有东西压着。 傅亭樾没否认,捧着陈砚知的脸跟他说:“谢谢你给我过生日,我很开心。” 陈砚知同样捧着傅亭樾的脸,用指腹帮他擦拭湿润的眼角,眉头紧皱着,声音又低又闷,“别哭,我不想让你哭了,我是想让你高兴。” 傅亭樾笑着握住他的手,眸底荡开笑意:“这是喜极而泣。” 陈砚知心情还是有点沉重,长大后他就没见过傅亭樾哭,他收回之前的话,不想感动哭傅亭樾,想让他开心。 傅亭樾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适时转移话题:“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和蛋糕?” 他其实没想哭,但刚刚那一瞬间没绷住情绪,易感期快到了,情绪有点难控制。 陈砚知闷闷回答:“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傅亭樾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陈砚知的眼睛,“没用我给你的卡?” 陈砚知被看得不自在,抓了抓头发转身往桌子边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自然,“买礼物还是得有诚意一点儿吧,是我用自己卖设计稿的钱买的,然后把钱全部花光了,屋里这些装饰品是你的钱买的。” 傅亭樾跟着陈砚知过去,看着那个造型有点丑的蛋糕,忍不住好奇:“这蛋糕哪儿买的?” 有点丑,还奇形怪状,看不出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上面的奶油也没抹平,凹凸不平能逼死强迫症,但又很讲究地用了珍珠做点缀,傅亭樾第一次在一个蛋糕身上看到感觉到精致土。 “不、不知道,姜秘书买的,这蛋糕店做成这样怎么还不倒闭,对吧?” 陈砚知自顾自说着,心里快紧张死了。 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好看的一个了,其他的更难看。 他太紧张,以至于忘了姜秘书三天前就休年假回老家了,要初八才回来。 傅亭樾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昧着良心说:“不丑,挺别致的。” 陈砚知满脸不自在,红着耳朵吐槽:“你猜到了就直说,弯弯绕绕干嘛。” 傅亭樾嘴角笑容加深:“什么时候学的?” 陈砚知连碗都不会洗,却为了给他过生日去学做蛋糕。 对于不会厨艺的人来说,做成这样已经是很好了,他无法想象这段时间陈砚知偷偷做了多少次蛋糕,又失败了多少次。 当时他会不会很沮丧,毕竟陈砚知从小到大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学不会的,他很聪明。 陈砚知满脸傲娇:“做蛋糕有什么难的,我学了两天就会了。” 实则不然,他一个月前就学了,每天花三个小时去蛋糕店学做蛋糕,还交了五千块钱学的,一直到昨天才勉强做出来一款能看的蛋糕,之前的都丑得没眼见人。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撒了谎,但并未拆穿,而是满脸担忧道:“有没有受伤?” 都怪他大意,上个月他太忙了,每天晚上回来陈砚知都已经睡着了,他手上贴着创可贴,傅亭樾以为是不小心擦伤,问过几次陈砚知都说没事儿他就没去查。 陈砚知从小到大都娇气得很,肯定吃了不少苦才学会。 陈砚知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只是被磨破了一点,不严重,现在已经好了。” 傅亭樾仔仔细细检查了陈砚知的手,确实已经好了,原本细嫩光滑的指尖有了新长出来的疤,虽然细小,但在傅亭樾心口划出一道道无法填补的沟壑。 他捧着陈砚知的手,满脸心疼的亲吻了一下,自责道:“陈砚知,不用为我做这些,你能记得我的生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上个月公司事情太多我没照顾好你,是我不好。”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面面俱到照顾我,这是我想为你准备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生日是今天,我很开心能为你准备这些东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开心。” 陈砚知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他扭过头平复好情绪,笑着拿起他亲手做的有点丑的寿星帽,傅亭樾主动弯腰让他帮他戴上。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仰头看他,眸底闪烁着泪花:“20岁生日快乐。” 傅亭樾比他大了将近一岁,他们两个的生日一个在年头一个在年尾,陈砚知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傅亭樾就跨入二十岁,但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所有人都以为傅亭樾23岁,但他其实才20岁。 傅亭樾感动得眼森*晚*整*理眶发酸,“谢谢知知。” 陈砚知拍拍他的脸,转身抹了下眼泪,拍拍手说:“好啦,该点蜡烛唱生日歌了。” 他拆开蜡烛包装袋,跟傅亭樾一根一根把蜡烛插上去,足足插了二十根。 上次陈砚知过生日插的是十九根,当时还有人疑惑,陈砚知解释说自己想永远十九岁,其实是因为他才刚满十九岁。 陈砚知眼含热泪唱完了生日快乐歌,郁闷得一边擦眼泪一边吐槽:“我本来想把你感动哭的,怎么到头来我哭成这样,好丢脸。” 傅亭樾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背过身胡乱擦了擦脸,拿了纸巾温柔地帮陈砚知擦脸。 他没想到陈砚知会给他准备惊喜,这是从小到大陈砚知第一次这么用心,以前他也会给傅亭樾过生日,但基本都是买礼物然后大家一起吃个饭。 傅亭樾很感动,在陈砚知心里他总算是不一样的了,他会为他花费时间学着做蛋糕,还会偷偷瞒着他准备惊喜。 傅亭樾有种得到回应,甚至生出陈砚知也喜欢他的错觉。 错觉就错觉吧,就当是一场梦,醒来再说。 他仔细帮陈砚知把脸擦干净,陈砚知不自在地背过身,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对傅亭樾说:“我跟你说哦,这个蛋糕虽然看起来丑,但蛋糕胚我烤的超级好,蛋糕店的老板都夸我呢。” 回头发现傅亭樾盯着他发呆,陈砚知抓住傅亭樾的手把蛋糕刀递给他,“快来切蛋糕,我昨天早上做的,不知道在冰箱放了一晚上口感有没有变差。” 就在陈砚知准备退开时,傅亭樾突然抓住他的手将蛋糕刀塞进他手里,稳稳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切。” alpha身形高大,而omega身材娇小,即便陈砚知在普通omega中已经算高个子,但在傅亭樾面前还是娇小,他整个人几乎是依偎在傅亭樾怀里的。 傅亭樾怀里暖烘烘的,鼻翼间缭绕着淡淡的玫瑰葡萄酒味,陈砚知没有拒绝,和傅亭樾一起切了蛋糕。 第一块傅亭樾吃了,他说很好吃,陈砚知尝了一口,味道一般,可能是因为在冰箱放了一天的缘故。 要不是今天来不及,他就今天做了,口感肯定能更好。 他吃了一小块就放下叉子,转头跟傅亭樾说:“下次当天做,口感会更好。” 傅亭樾不喜欢甜食,但他把陈砚知给他的蛋糕全部吃了,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奶油,“很好吃。” 陈砚知盯着看了一会儿,想提醒,但又觉得傅亭樾这样很可爱,和他平时严肃的样子背道而驰。 陈砚知瞥了一眼面前的蛋糕,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转身抹到傅亭樾五官优越的脸上。 第49章 傅亭樾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满脸无奈地喊:“陈砚知。”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沾满奶油的脸,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怪异的情绪。 见鬼,他为什么会觉得傅亭樾这样很色。 他故作镇定地背过身,抽了张纸擦手,声音带着轻微颤意:“过生日就是要抹的,我上次也被抹了。” 心跳为什么这么快,以前又不是没抹过。 陈砚知扣紧桌子边缘,因为太用力指尖泛白,但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因为思绪太乱,以至于他没注意到傅亭樾从背后靠近,随手挖了一捧奶油全部抹到了他脸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时陈砚知懵了一瞬,端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傅亭樾,“做什么?” 傅亭樾低头看着他,笑吟吟的把刚刚的话还给他:“过生日就是要被抹的。” 陈砚知心跳还是很快,他不敢看傅亭樾,扯了纸巾胡乱擦脸,“过生日的是你,抹我干嘛。” 傅亭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搞得陈砚知心里没底,乖乖帮他把脸给擦干净。 “你拆礼物吧,我去趟卫生间。” 他转身把傅亭樾推到桌子前,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 傅亭樾不放心地跟在陈砚知身后走了两步,“怎么这么紧张?” “尿急,不用管我,你快拆礼物。” 陈砚知说完就直接跑了,躲进卫生间背靠着门捂着心口发呆。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该不会是蛋糕放久了有毒吧。 陈砚知自欺欺人地想着,洗了把冷水脸才稍微冷静下来。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陈砚知,你不能当缩头乌龟,说好今天就给他答复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在卫生间调整了半天陈砚知才出去。 傅亭樾没有拆礼物,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和刚刚一样。 陈砚知疑惑道:“你怎么不拆?” 傅亭樾说:“想等你一起。” 陈砚知想赶紧拆完喝两杯壮胆,于是没有犹豫,快速帮傅亭樾把礼物都拆开,傅亭樾说他都很喜欢,陈砚知自豪说:“我买的你能不喜欢吗?” 傅亭樾并未否认,确实,只要是陈砚知买的,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欢。 “礼物拆完了,我们喝点吧。”陈砚知扭头看向傅亭樾,“好久没喝酒了,有点想喝。” 傅亭樾笑着点头:“我去酒库拿酒,你先洗澡吧,免得等会儿喝醉没力气洗。” 虽然平时他不让陈砚知喝酒,但今天陈砚知高兴,傅亭樾不想惹他不快。 而且他觉得陈砚知好像有话想跟他说,如果不喝点,他估计不好意思开口,亦或者是不忍心说出口。 傅亭樾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去酒库选了两瓶年代最长的红酒,其中一瓶正好和他的信息素味道差不多,陈砚知应该会喜欢喝。 傅亭樾走后陈砚知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但那些装饰品还在,有种新婚洞房的感觉。 洗完澡出来,陈砚知裹着浴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以此让自己的大脑稍微冷静一点不要那么亢奋。 傅亭樾回来得很快,他先把酒倒进醒酒器醒着,又帮陈砚知把头发吹干才去洗澡。 陈砚知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庄园里的夜景很漂亮,他看着看着入了迷,心底的紧张也逐渐消失,整个人慢慢变得平静。 烦乱的时候思绪也会跟着乱,他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傅亭樾,之前只是模模糊糊,隔着毛玻璃般,他始终摸不到最真实的东西,感觉应该是喜欢的,但总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导致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忍心傅亭樾伤心,亦或者害怕和傅亭樾分开才不停自我暗示产生了错觉。 现在冷静下来,大脑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给傅亭樾准备惊喜,为他去学做蛋糕,还不小心被烫到,怕傅亭樾知道了担心,他一直偷偷摸摸藏着不让他发现。 看到傅亭樾掉眼泪他也忍不住跟着哭,陈砚知突然就想明白了,他是喜欢傅亭樾的。 如果不喜欢,他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从小懒散惯了,对人对事都很随意,能花钱的绝不花时间。 傅亭樾是他最好的朋友不错,但他以前对傅亭樾也只是比别人特殊一点,比如买生日礼物会比别人多一个,别人说傅亭樾坏话他会生气,但绝对不会因为看到傅亭樾哭就难过。 陈砚知捧着下巴,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因为傅亭樾而加速。 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 很兴奋,还有点紧张,感觉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全部告诉对方,把自己的心意传达。 陈砚知不禁想,傅亭樾偷偷喜欢他那么久,每天和他朝夕相处却不得不把心里的想法藏起来,得多难受。 陈砚知叹了口气,可能是发情期快到了,总忍不住胡思乱想黯然伤神。 好在傅亭樾洗完澡回来,陈砚知又开始控制不住紧张,什么难过悲伤通通不见。 傅亭樾给陈砚知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知知,可以喝了。” 陈砚知垂着眼没看傅亭樾,修长的手指握住杯子手腕轻轻晃动,他主动跟傅亭樾碰了一下杯,“生日快乐。” 傅亭樾语气温柔:“谢谢。” 两人谁也没说话,安静地喝着酒欣赏窗外的夜景,今天大年初一,市区有人放烟花,虽然这边离得远听不见声音,但光看画面也很漂亮。 陈砚知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两杯葡萄酒就能让他头脑发晕,窗外的夜景蒙上一层薄衫,让人看不真切。 一瓶喝完,傅亭樾给陈砚知倒了另一瓶,他放到鼻尖嗅了嗅,欣喜地看向傅亭樾,“这酒味道和你的信息素好像。”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爬上红晕的脸颊就知道他已经开始醉了,但还是催促道:“嗯,挺像的,你喝喝看喜不喜欢。” 陈砚知闻了闻,轻轻抿一口,浓烈的玫瑰葡萄味在口腔里炸开,他没忍住又尝了一口。 他放下酒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有点奇怪,感觉在喝你的信息素。” 这话说得太有歧义,他确实喝过傅亭樾的信息素,接吻的时候。 一种尴尬且带着一丝暧昧的氛围弥漫开,陈砚知沉默着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傅亭樾又给他满上,两人谁也没说话。 傅亭樾在等陈砚知开口,而陈砚知觉得还不够醉,没法儿开口。 于是两人把另外那瓶酒也喝完了,大部分都是陈砚知一个人喝的,他彻底醉了,仰头靠在单人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头顶模糊的灯光,浴袍因为他的动作略微敞开,露出白皙的双腿和锁骨。 傅亭樾单手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见陈砚知没有发现,他出声询问:“醉了?” 陈砚知伸手在空气中抓了两下,声音黏糊糊的,“不知道,头晕。” “现在可以说了。”傅亭樾说话的时候,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头,语调却仍旧是温柔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说,我不会生气,也不会离开你,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辈子当好朋友。” 哪怕他在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细听却还是能发现他在紧张。 可惜现在陈砚知喝醉了,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他满脑子都是傅亭樾那句“可以当一辈子好朋友”。 他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摇摇晃晃地冲傅亭樾招了招手。 傅亭樾面露宠溺,起身走到他身边。 陈砚知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傅亭樾坐下后陈砚知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傅亭樾温柔地注视着他,“说吧。” 陈砚知又冲他招手:“过来一点点。” 傅亭樾倾身靠过去,头略微低着。 陈砚知凑到傅亭樾耳边,小声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 陈砚知又问:“那你将来会喜欢别人吗?” 虽然不知道陈砚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傅亭樾仍旧回答得很干脆:“不会,只会喜欢你。” 陈砚知前言不搭后语:“那、那你将来会跟谁结婚?” 傅亭樾说:“不结婚。” 陈砚知皱了皱眉头,伸手勾住傅亭樾的脖子,“跟我结也不行吗?” 傅亭樾手指倏地握紧,克制道:“你喝醉了。” “我是故意喝醉的。”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让他转过去看他,醉醺醺的强调,“我故意喝醉的,不然说不出口。” 傅亭樾伸手捧着陈砚知的脸以防他突然摔倒,目光温柔:“好,那你现在说,我都听着。” 陈砚知做了几次深呼吸,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傅亭樾,水润饱满的唇一张一合:“我喜欢你哦。” 傅亭樾呼吸一滞,一度以为是自己喝太多出现了幻觉,可是他明明只喝了两杯。 第50章 陈砚知傻笑两声,仰头亲了亲傅亭樾的嘴角,一脸醉态:“我喜欢你的,傅亭樾。” 傅亭樾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砚知似乎觉得火烧得不够旺,贴着傅亭樾的唇自言自语:“奶油抹在你的脸上超级色,我都看应了。” 话音刚落,傅亭樾的手环开始闪红灯,大量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尽数涌向陈砚知。 陈砚知难受地皱起眉头:“唔……怎么了?” 傅亭樾哆嗦着将手环调到最高档,但信息素还是很浓,他让陈砚知靠在沙发上,起身往后踉跄一步,声音透着浓浓的压抑:“易感期……提前了。” ----------------------- 作者有话说: 甜甜甜,我大吃一口[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36章 发情期提前 陈砚知混沌的大脑被信息素压制, 整个人完全不清醒。 傅亭樾惊愕地看着迅速飙升的信息素值,眉头紧紧皱着。 他的易感期是下周,怎么会突然提前。 陈砚知, 得先把陈砚知安顿好,他喝醉了没办法照顾自己。 傅亭樾不停重复“陈砚知”这三个字, 摇摇欲坠的理智被他强行拉了回来,他深吸一口气, 克制着将陈砚知抱起来。 他稳稳将陈砚知放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 颤抖着摸了摸陈砚知的头, 声音压抑:“知知, 这几天你先自己待着,我易感期提前了不能跟你待在一块儿, 结、结束后我会来找你的。” “嗯?不要……”陈砚知抓住傅亭樾滚烫的手腕,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大胆地抱住傅亭樾的腰, “不要走,傅亭樾, 我都说喜欢你了, 为什么还要走。”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委屈,声音染上一丝很淡的哭腔。 他鼓足勇气好不容易说出来了, 傅亭樾为什么还要躲着他, 难道是不想跟他好了? 陈砚知喝醉后很能闹腾, 但他今天难得乖巧,即便心里难受也没有大吵大闹, 只是抱着傅亭樾的腰无声掉眼泪。 信息素不停侵蚀理智,傅亭樾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陈砚知哭了,等他发现的时候陈砚知漂亮的小脸湿乎乎的, 浓密的睫毛被打湿耷拉着,可怜极了。 傅亭樾重重喘息着,眸底汹涌的欲望被他强行压下去,他捧着陈砚知的脸半蹲在床边安慰:“知知别哭,我不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是易感期突然提前不得不跟你分开,我怕伤害到你,你乖一点闭上眼睛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就会来找你。” 易感期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安慰喜欢的人,估计也就傅亭樾能干得出来。 两人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即便不是易感期他也很容易受陈砚知的信息素影响,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必须尽快把陈砚知哄好才行,不然今天真的会出事。 陈砚知不说话,只是呜呜地哭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砸在傅亭樾手心,激起不起眼的泪花。 傅亭樾很少见陈砚知哭,估计是好不容易借着酒劲儿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却突然说要走,所以伤心了。 傅亭樾心疼极了,也顾不上自己,温柔地帮陈砚知擦着眼泪,但陈砚知像个开闸的水管,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傅亭樾只好亲亲他的嘴角跟他说:“知知,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易感期到了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会吓到你,你乖一点,等我易感期结束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不要。”陈砚知突然搂住傅亭樾的脖子,泪眼婆娑地说,“不要走,我说了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易感期……我可以帮你的。” 陈砚知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如果清醒,他肯定会无比嫌弃自己,但现在他喝了酒又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刺激,已经完全不清醒,只知道不能让傅亭樾走,也不想让他走。 “不可以,什么都没准备,我怕伤害到你,你乖……” 傅亭樾话音未落,陈砚知突然吻住他的唇,急切又毫无章法,却把傅亭樾刺激得差点直接失控。 陈砚知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解药也是毒药,但他不敢,真的会出事。 他强撑着想将陈砚知推开,陈砚知却哭得更加可怜,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不要丢下我,我说了喜欢你。” 陈砚知无意识的重复着,认定了傅亭樾是因为不想跟他好才突然要走。 毕竟之前傅亭樾的易感期都是他帮忙,现在突然说要自己待着,也不怪醉鬼多想。 傅亭樾的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外溢,陈砚知却一无所知,一个劲儿撩拨,甚至还用手摸了傅亭樾的腺体。 傅亭樾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挂在下巴上晃悠,啪嗒正好落在陈砚知的腿上,烫得他一哆嗦。 闻到喜欢的信息素,陈砚知的脑子更乱了,一边揉傅亭樾滚烫的腺体一边的哀求:“不要走,我帮你,我可以帮你。” 傅亭樾抓住陈砚知的手,理智逐渐崩塌:“陈砚知,你别……”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砚知也不哭了,一边亲傅亭樾一边说:“嗯,我是陈砚知,你的、你的陈砚知。” 他是傅亭樾的,傅亭樾也是他的,所以他不能让傅亭樾走,要帮傅亭樾度过易感期。 他不但想,还动手去做了,陈砚知把自己的手环摘了,青柠味信息素毫无章法地朝傅亭樾侵袭而去,alpha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塌。 傅亭樾按着陈砚知的后脑勺,动作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没有给任何喘息的余地,粗暴地顶开陈砚知的牙关在他口腔里肆意掠夺。 陈砚知被逼得不停往后仰头,下一刻又被傅亭樾给按回来,逃无可逃。 “唔……”陈砚知被逼得闷哼出声,下一刻又被傅亭樾全部堵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傅亭樾的手环没摘,只有些许信息素外溢,陈砚知不满足,他想闻到更多,于是毫无章法的去拽傅亭樾的手,一直把自己的指纹往傅亭樾的手环上按。 “叮叮叮——”因为指纹错误,手环一直在叫,陈砚知又去扯傅亭樾的衣服,在他身上乱摸,嘴被堵住说不了话,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提醒傅亭樾他想要什么。 傅亭樾被挠了一下,混乱的意识稍稍清醒过来,他暂时放过陈砚知可怜的舌头,贴着他的唇亲了几下,哑声询问:“怎么了?” 陈砚知双眼迷离,他急切地舔了舔傅亭樾的唇,“信息素,闻不到。” 闻着浓郁的青柠味,傅亭樾呼吸急促道:“知知,你的发情期也提前了。” 陈砚知听不见傅亭樾说了什么,一个劲儿催促:“给我,闻不到,手环摘掉。” 傅亭樾果断摘了手环,大量信息素顷刻溢出,陈砚知被刺激得翻起白眼,整个人缩在傅亭樾怀里哆嗦个不停,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流到下巴上,迷乱又勾人。 “陈砚知,今晚真的会出事。” 傅亭樾喘息着让陈砚知抬头,看着他下巴上的晶莹,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低头舔吻上去,浓烈的青柠香被他尽数舔走。 但他并不满足,缓慢温柔地吻着陈砚知的唇,用舌尖描绘他漂亮的唇形,听着陈砚知在他的亲吻中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因为易感期而变得空落落的心在这一刻被填满。 傅亭樾没想过这样,他根本就没想到陈砚知会给他过生日,更想不到陈砚知会跟他告白,自然也就没料到易感期会突然提前,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幸好抽屉里还有几支抑制剂,否则真的会出大事。 傅亭樾一边亲陈砚知,一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推进自己体内。 汹涌可怕的热潮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褪去,大脑中那个叫嚣着要终生标记陈砚知的声音也在一点点褪去,傅亭樾逐渐清醒过来。 但陈砚知不能打抑制剂,他被信息素侵蚀了理智,只知道在傅亭樾身上乱摸乱亲,似乎急需一个宣泄口。 傅亭樾一只手抱着陈砚知,安抚性地摸着他滚烫的腺体,陈砚知被摸得浑身发抖,小声呜咽着,爽的。 傅亭樾拨通庄园管家的电话,让他准备易感期需要的东西,还特地吩咐放在门口就行,他自己会去拿。 陈砚知不耐烦地拍掉傅亭樾的手机,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他。 傅亭樾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推开,目光沉沉地看着陈砚知混沌的眸子,确认一般询问道:“陈砚知,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担心是自己易感期出现记忆混乱,所以想确认清楚。 陈砚知吐着舌头,两颊酡红:“哈……喜欢……喜欢傅亭樾,唔……” 这幅勾人的模样哪怕傅亭樾完全清醒着也无法抵抗,他低头含住陈砚知粉嫩的舌尖吮吸,燥热的大手不停抚摸陈砚知的腺体,直到陈砚知主动跨坐到他腿上,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让人看见了。 傅亭樾屈膝蹭过,听到陈砚知闷哼,他假装愧疚,“对不起,撞到你了。” 陈砚知摇摇头,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浴袍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臂弯里,随时都能被人剥掉。 第51章 临近过年,陈砚知又长胖了些,身上多了一层软乎乎的肉,尤其是胸前和屁股,手感一绝。 也可能是每天晚上傅亭樾趁着陈砚知睡着偷偷摸多了,摸大的。 “真漂亮。”傅亭樾轻轻用手指拨了一下,“小葡萄。” 陈砚知已经完全进入发情期,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他主动抓着傅亭樾的手揉。 傅亭樾被他那副又纯又欲的模样勾得□□焚身,“舒服吗?” 陈砚知眯着眼,漂亮的喉结滚动着:“嗯,舒服。” 傅亭樾轻笑一声,从陈砚知的唇一路吻下去。 陈砚知跪在傅亭樾面前,双手紧紧抱着傅亭樾的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头顶的灯光散落在他眼中,细碎灯光点缀着他涣散的瞳孔,添了一丝迷乱。 傅亭樾注射的抑制剂在陈砚知的撩拨下以极快的速度失去作用,他抱着让陈砚知坐在床边,自己则跪在地毯上,珍视地亲吻着陈砚知。 从漂亮的锁骨到漂亮的脚趾,傅亭樾全部吻过,目光也一点点变得痴迷。 想吃掉,好想把陈砚知吃掉。 陈砚知白皙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撑着床,右手抓着傅亭樾的头发。 他把浴袍拢上去盖住上半身,略微岔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亭樾,笑吟吟的,无端勾引。 他用脚趾勾了勾傅亭樾的下巴,将浴袍下摆扯开,“小傅,好好伺候我。” 傅亭樾抓住陈砚知的脚往他脚背上亲了一口,仰头看着omega漂亮的脸痴迷道:“好……” 陈砚知按了按傅亭樾的头,傅亭樾顺从地低下。 陈砚知脑子不清醒,行事也比清醒时大胆许多,没一会儿他就抓紧傅亭樾的头发想把他拽开,却被alpha抓住双手搂住腰,逃无可逃。 陈砚知挣扎着叫喊:“不行,走开,傅亭樾,不行。” alpha的力气太大,他的挣扎除了把自己身上的浴袍弄得垮到胳膊上之外毫无作用。 傅亭樾突然吸了一下,陈砚知直接没忍住,颤抖着绞紧双腿。 傅亭樾抬头看着他,张嘴把东西全部吐出来,好巧不巧全部滴在了陈砚知的身上,顺着往后流。 陈砚知躺在床上用胳膊遮住眼睛,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嗬嗬嗬的喘气声不停刺激着傅亭樾的耳膜。 陈砚知还没回神,傅亭樾突然舔他,吓得他想往后退,却被傅亭樾抓着脚踝拽回去,掐着腰里外舔了个遍。 这不是第一次,但陈砚知总觉得今天和之前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他喝醉加上发情期突然来袭,脑子坏掉了。 现在他已经逐渐习惯有东西从后面出来,但不太适应傅亭樾把水全部吸走了,让他有种要被吃掉的错觉。 但他又无法抵抗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于是哼哼唧唧挣扎着,任由傅亭樾吃了个遍,喝了个够。 陈砚知带着哭腔骂道:“混蛋……” 傅亭樾一脸意犹未尽:“知知,你整个人都是青柠味,好香。” 傅亭樾嘴角还挂着晶莹就想凑上来亲他,陈砚知连忙偏头躲开,撑着傅亭樾的下巴不让他靠近,“脏,不许亲我。” 傅亭樾失笑:“哪儿有人嫌弃自己的。” 陈砚知别扭道:“脏、脏死了。” 傅亭樾悄无声息的释放信息素,陈砚知略微清明的眼神瞬间涣散,撑着傅亭樾下巴的手也渐渐卸了力道。 傅亭樾抓住他软绵绵的手将他的手指舔了个遍,然后又亲他的小臂,陈砚知被弄得受不了,哆嗦个不停。 趁陈砚知不注意,傅亭樾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跟他接了个缠绵深入的吻。 傅亭樾含着他的舌尖吮了一会儿,轻笑说:“怎么哪儿都这么甜,好想把你吃掉。” 陈砚知低声骂道:“变态……”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信息素越来越浓烈,目光也越发涣散,“把你吃掉好不好,让你变成我的一部分,我们骨血交融。” 刚刚打的抑制剂彻底失效,他重新进入了易感期。 陈砚知也被浓烈的红酒味刺激得再度失去意识,空气里都是青柠味和红酒味交融的味道,浓度高到有些呛人,但对两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催化剂。 陈砚知被傅亭樾抱到腿上亲,身上的浴袍早就被傅亭樾给扯掉了,他略小的手被傅亭樾的大手包着。 陈砚知被亲得头脑发昏,没有自我意识的布娃娃一般,任由傅亭樾摆弄。 信息素以另一种方式被释放,傅亭樾的脑子稍稍清醒,他搂着让陈砚知靠在自己怀里给了他一次临时标记,看着陈砚知被刺激得翻白眼,他含住omega柔软的耳垂亲吻,“陈砚知,要不要跟我做?” 陈砚知还没来得及回答,傅亭樾直接动手。 陈砚知还沉浸在标记中,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 傅亭樾将他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着,强撑着套上浴袍去门口把管家准备的东西拿进来,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并反锁。 陈砚知逐渐清醒过来,他亲眼看着傅亭樾拿了几盒套扔到床头柜上。 他双腿哆嗦着没力气,只能伸手挡住,他害怕地摇头:“我不要跟你做,我害怕。” 他会死掉,太可怕了,会被撑死的。 傅亭樾又给自己打了一支抑制剂,重新把被子给陈砚知盖上,声音因为压抑而变得沙哑,“好,那就不做。” 陈砚知没由来自责,看着傅亭樾难受的样子,他主动说:“我想咬你的腺体。” 虽然害怕,但他会用其他办法帮傅亭樾,就像之前那样也会有效果的。 傅亭樾把他抱起来亲了一会儿,转身背对着陈砚知露出自己的腺体。 陈砚知从背后抱住傅亭樾,他先安抚似的亲了亲alpha的耳朵和侧颈,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傅亭樾对不起,我是胆小鬼,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准备好的。” 傅亭樾扭头亲他,抑制剂显然已经起效,他的眼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用道歉,我刚刚脑子不清醒胡说呢,你能喜欢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陈砚知亲吻着傅亭樾的腺体,柔软的舌尖轻轻舔着,声音温柔道:“嗯,我喜欢你的,只是你那个太吓人了,我还没准备好,下一次易感期我就能准备好了。” 傅亭樾抑制不住的颤抖,omega没有犬齿,被咬腺体并不能让他得到缓解,反而会刺激到他。 但陈砚知不知道,傅亭樾第一次来易感期他就咬了傅亭樾的腺体,他就以为alpha和omega一样,被咬腺体会很舒服,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咬傅亭樾的腺体。 他用了好大的劲儿才咬破傅亭樾的腺体,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注入进去,只能咬完后把腺体上的血珠舔干净询问傅亭樾,“你好点了吗?为什么信息素越来越浓了?” 傅亭樾握紧拳头,手臂和脖颈上青筋暴起:“知知,alpha被咬腺体并没有用,只会刺激他们快速进入易感期。” “这样吗?”陈砚知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爬到傅亭樾面前跪着用手扶着伸出舌尖舔了舔。 傅亭樾颤抖的幅度明显比刚刚更大,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陈砚知非但没有任何嫌弃,反而仔细尝了尝给出评价:“很甜哎,葡萄酒的味道。” 他以为味道会很恶心,难怪傅亭樾总说他甜,原来是真的。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偶尔自己弄过,所以还是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傅亭樾被陈砚知的话刺激得不轻,差点控制不住全部给他,好在对上陈砚知的眼神时他冷静下来。 不可以,陈砚知的嘴巴那么小,会撕裂的,不能伤害他。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提醒傅亭樾,他始终克制着,看着陈砚知吃棒棒糖一般舔着,突然脑子里的弦断了,“葡萄酒”全部撒到了陈砚知的脸上,顺着他白皙漂亮的脸往下淌,涩得要命。 难怪刚刚陈砚知说奶油抹到他脸上他兴奋了,傅亭樾现在比陈砚知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陈砚知还森*晚*整*理不知死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弯着眼睛对他说:“傅亭樾你变成葡萄酒了,以后家里都不用买这款红酒了……”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翻身将陈砚知压在身下,捏着他的腿迫使他并拢。 陈砚知没有拒绝,他知道傅亭樾难受,只要除了真刀实枪,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能帮到傅亭樾就行。 整整一夜陈砚知都没有休息,大脑陷入混乱又被临时标记给拉回理智,傅亭樾比之前每一次易感期都要敏感,陈砚知的信息素稍微多一点就能让他注入体内的抑制剂失效,到最后抑制剂直接没用了。 陈砚知担心打太多伤害到他的身体没让傅亭樾再打,因此他的嘴角破了,傅亭樾清醒后一直在道歉,说以后不会再这样。 陈砚知没力气了,靠在傅亭樾怀里沉沉睡去。 他睡着的途中傅亭樾一直在弄他,陈砚知能感觉到,但他实在太累了,omega和alpha体力差距太大,幸好他是s级omega,否则早就被ss级的傅亭樾那浓烈呛人的信息素给冲晕了。 第52章 许是心境导致,傅亭樾这次易感期比之前清醒得晚,第三天早上他才清醒过来。 他醒的时候陈砚知就靠在他怀里,小脸酡红,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 傅亭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先帮陈砚知检查了腺体,被咬了很多次,omega的腺体一片狼藉,估计又得养几天才能恢复。 但想到这三天陈砚知不停跟他告白,陈砚知说喜欢他,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傅亭樾就忍不住高兴,甚至直接笑出了声。 陈砚知睡得沉没有醒的意思,傅亭樾亲了他一会儿,抱着失去意识的omega去洗了个澡,屋里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他把窗户打开抱着陈砚知去了隔壁房间,顺便吩咐人打扫。 中途陈砚知醒了一次,傅亭樾喂他喝了一袋营养液,自己也喝了一袋,这才抱着陈砚知进入梦乡。 -----------------------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37章 我们谈吧 陈砚知是被傅亭樾吻醒的, 那种睡梦中突然窒息的感觉一下让他惊醒过来,猝不及防跟傅亭樾四目相对。 傅亭樾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轻啄一下他的唇瓣, 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刚睡醒时的沙哑:“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这话太有歧义, 导致陈砚知开机第一段记忆就是他和傅亭樾最具冲击力的画面,太过刺激。 他脸唰的红透, 翻身背对着傅亭樾, 扯过被子蒙着脸, 后脖颈都红了一片。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 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和腺体,暖烘烘的体温传到陈砚知身上, 烧得他脸更热了。 傅亭樾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陈砚知的小半张脸, “别捂着,闷坏了怎么办。” 陈砚知语气别扭道:“尴尬死了。” 之前傅亭樾都是在他前面起的, 这是他第一次睁眼就看到傅亭樾, 加上这次和之前不同,他借着酒劲儿向傅亭樾表白了,他们差一点就那什么了。 陈砚知不知道自己是尴尬还是害羞, 总之这几秒钟里他不想面对傅亭樾。 傅亭樾贴在陈砚知的背后, 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道:“没事, 还能再躲一下,我不看你。” 陈砚知心里没由来有点感动, 也顾不上尴尬,转身一头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他身上仍旧浓烈的红酒味信息素, 心跳越来越快。 傅亭樾闷笑两声,搂着陈砚知的细腰把人抱在怀里,哄小孩似的隔着被子拍陈砚知的背。 可能是发情期还没彻底结束,陈砚知情绪起伏比较大,躲在傅亭樾怀里好一会儿都没平复下来,心跳反而越来越快。 傅亭樾也没好到哪儿去,陈砚知听着他的心跳声就更冷静不下来了。 气氛既尴尬又暧昧,空气中还飘着两人信息素混合的味道,陈砚知这才发现他们不在之前那个房间了,估计是他睡着后傅亭樾抱他过来的。 “傅亭樾。” “嗯?” “我们谈吧,好不好?” “好。” 陈砚知头脑一热就说出了口,傅亭樾答应后他也没有任何后悔,反而有点高兴。 他和傅亭樾开始谈恋爱了,要转变一下相处方式吗? 他没谈过,不知道要怎么谈傅亭樾才会开心,他希望傅亭樾开心。 想不明白,他索性直接问傅亭樾:“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和之前一样就行,交给我就好。”傅亭樾一如既往令他感到安心。 陈砚知难得乖巧:“好,我听你的。” 傅亭樾在这方面比他懂得多,傅亭樾说什么他都听。 想接吻,不知道傅亭樾想不想。 陈砚知思绪杂乱,不等他开口询问,傅亭樾就突然低头吻他。 这个吻有点突然,陈砚知眼睛瞪得大大的,傅亭樾却闭着眼,他还记得刚刚承诺不会看陈砚知。 陈砚知勾了勾唇角,主动仰头回吻傅亭樾,气氛越来越火热,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 “咕噜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陈砚知的肚子里传来,暧昧的气氛瞬间凝固,周遭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还未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陈砚知的眼睛,“饿了?” 陈砚知尴尬点头,这不争气的肚子,气氛正好呢,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洗漱下楼吃饭吧,你的腺体得上药。”傅亭樾说着,将陈砚知从被子里抱出来,伺候陈砚知洗漱完他给陈砚知选了套稍微厚点的睡衣穿上才抱着他下楼。 陈砚知被折腾得不轻,这会儿双腿还是软的,皮肤还被磨破了,不想走路,索性直接把傅亭樾当代步工具了。 庄园里的佣人们几乎都放假回家过年了,只有老管家一个人在,昨晚下了场大雪今天出行不方便,傅亭樾索性亲自下厨给陈砚知做吃的。 陈砚知饿得不行,管家先拿了两个甜品给他垫垫。 两个小蛋糕下肚,那种饿的抓心挠肺的感觉总算得到缓解,陈砚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问一旁的beta管家,“林叔,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管家递给陈砚知半杯热牛奶,布满褶皱的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容:“我没有家人,从小一个人长大,十年前被先生救回来就一直待在这里帮他打理庄园,过年也是在庄园过的。” 陈砚知愣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来这边次数不多,对这儿的佣人也不太熟。 管家笑眯眯地摇头:“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庄园里的人都知道,而且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陈砚知笑着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太久没进食,傅亭樾做了比较清淡的海鲜面,又弄了点陈砚知爱吃的小菜。 管家也有份。 管家帮忙把面和菜端出来,局促又一脸受宠若惊。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到餐桌边坐下,面无表情地对管家说:“坐下一起吃吧。” 林晟连忙摆手:“这不合规矩。” 傅亭樾抬眼瞥了他一下,淡淡说:“又不是在封建社会,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坐。” 陈砚知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虾肉放进嘴里,一脸满足地对林晟说:“对啊林叔,坐下一起吃吧,就我们两个也怪冷清的。” 姜倘也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陈砚知不讲这些杂七杂八的规矩,家里的佣人他都把他们当朋友,没什么阶级之分。 而且林叔看起来六十多岁了,在一旁站着看他们吃算个什么事儿。 见林晟还没坐下,陈砚知张嘴含住傅亭樾喂给他的虾肉,催促道:“林叔,我现在超累,一点路都不想走,你快点自己坐下吧,别让我起来了。” 林晟一听,连忙坐下,但动作间透着一丝别扭和不自在。 傅亭樾很少回来这边,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跟傅亭樾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但尴尬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傅亭樾和陈砚知太甜蜜了,看着看着他就不自觉放松下来,有种看自己孩子的感觉。 陈砚知一口气把面全部吃了才觉得饱,抱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发呆。 吃饱喝足,傅亭樾抱着他回楼上帮他擦药。 傅亭樾的腺体也被陈砚知咬得不成样子,陈砚知帮他上了药,两人补了会儿觉,庄园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菜园,佣人们在里面种了很多菜和果树,陈砚知得知后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但今天外面很冷,天空还在飘着雪花,傅亭樾怕冻着他,里三层外三层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才抱着陈砚知出去。 别墅那边的厨师过来了,这会儿正和林晟在菜园挑选今晚的食材。 陈砚知被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根本就感觉不到冷,亮晶晶的眸子好奇得四处打量。 菜园一眼望不到边,各种时令果蔬多不胜数,让人目不暇接。 陈砚知看花了眼什么都想要,但傅亭樾不让他下地,让他想要什么就跟他说。 太难选了,陈砚知没说要什么,反倒先责怪傅亭樾,“你上次为什么不带我来?” 傅亭樾如实说:“上次时间急,我也忘了还有个菜园。”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使坏的用帽子上的绒毛去戳他,“道歉道歉。” 傅亭樾一脸宠溺地搂着,生怕他掉下去,“好好好,道歉,你喜欢的话等天气回暖了我再带你来,平时也可以来,看看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摘。” 陈砚知回头看了一眼,果树上还有雪,他摇摇头:“还是不摘了,等雪化了吧。” 远处还有好几个类似大棚的东西,但陈砚知不想过去,近处都在室外,树梢都挂满了雪,万一雪落下来把傅亭樾淋湿怎么办。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是担心树上的雪落下来淋到他,想了想说:“有灌木类的果树,可以摘一点。” 陈砚知明显高兴:“那我们过去看看。” 最终两人摘了一盘陈砚知完全不认识的水果,红彤彤的,但吃起来肉少核大还有点酸,几乎尝不到任何甜味,陈砚知吃了一颗就把这种水果打入死牢了。 第53章 难吃,亏它长得那么漂亮,难吃死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皱巴巴的小脸,温声解释:“这是火棘的果实,生吃不好吃,加工过后煮成糖水罐头或者熬制果酱做成果脯之类的会好吃点儿。” “难吃,加工了我也不会喜欢吃的。” 陈砚知说得信誓旦旦,但晚上吃到糖水罐头后他就彻底对火棘果改观了,酸酸甜甜超级好吃。 傅亭樾喂给陈砚知一口,贴心的帮他擦了擦沾着糖水的嘴角,“喜欢的话我让他们多做点,到时候带回去。” 陈砚知摇头晃脑地点头答应,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是笑容。 晚饭是厨师做的,陈砚知吃了太多零食,这会儿不怎么饿,傅亭樾随便喂他吃了两口他就吃不下了,拿着手机跟林叙白发消息。 傅亭樾的易感期来得突然,陈砚知还没来得及跟林叙白说新年快乐,林叙白还给他发了个红包,陈砚知收了,又给林叙白回了一个。 还把这几天的事情大概跟林叙白说了,包括他和傅亭樾开始谈恋爱的事儿。 林叙白诚心表示祝福,还跟陈砚知约好等雪化了一起出去玩儿。 傅亭樾吃饭就看到陈砚知抱着手机坐在椅子上傻笑,他有点不高兴地抽走手机把人抱到腿上,“跟谁聊得那么开心?” 陈砚知也不生气,主动搂着傅亭樾的脖子解释:“小白啦,他给我发了过年红包,随便聊了两句,顺便约好过两天一起出去玩儿,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小白?喊得这么亲密。”傅亭樾忍不住吃味,“喊我就连名带姓的。” 陈砚知没想到傅亭樾连这个醋也吃,他满脸无奈:“喂喂喂,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喊你的,还能怎么喊?” 傅亭樾抱起陈砚知往电梯口走,表情自然道:“以前没立场,现在有立场了,不想听你连名带姓地喊我,感觉很生疏。” “那你想让我怎么喊你?”陈砚知笑吟吟地看着傅亭樾,“樾樾?” 傅亭樾一秒否决:“换一个。” 陈砚知故意使坏:“我只喜欢这个。” 傅亭樾果断放弃:“那你还是连名带姓地喊我吧。” 陈砚知哈哈笑道:“你怎么能这样,你都喊我知知,我为什么不能喊你樾樾?” 电梯正好到三楼,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出去,“太腻歪了,我有点受不了。” “我都没说受不了,你也不许受不了。”陈砚知作怪地掐着嗓子喊,“樾樾……” 傅亭樾反应迅速一把捂住陈砚知的嘴抱着他进了卧室。 “哪儿有你这样的,怎么能用手捂我的嘴呢,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嘛。”陈砚知被捂着嘴说话含含糊糊的,但能勉强听清。 傅亭樾听懂了,拿开手在陈砚知的嘴角亲了一下,笑着说:“嘴不是破了么,今天少亲点儿,养一养。” 陈砚知回忆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那都几天前的事儿了,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傅亭樾强忍着吻陈砚知的冲动,别开视线说:“先洗漱吧,还得擦药呢。” 陈砚知拽了傅亭樾一下,一本正经地提醒:“刚吃饱不能洗澡,会吐。”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有点工作得处理。”傅亭樾说着就要把陈砚知放到沙发上,陈砚知哪儿肯,紧紧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不肯松手。 他一脸好奇地凑上去盯着傅亭樾的眼睛:“傅亭樾,你为什么不跟我接吻,早上不是还亲了吗?” 傅亭樾表情有点不自然,“怕忍不住。”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给你点奖励。” 陈砚知说着,突然吻住傅亭樾的唇。 傅亭樾嘴上说得好听,但陈砚知还没亲到他他就自己凑过来了,霸道地含住陈砚知的唇舌吃得津津有味。 陈砚知满意了,傅亭樾果然爱他爱得不行,嘴上说着怕忍不住,行为倒是很诚实。 但亲着亲着突然画风有点不对,傅亭樾抱着他去了浴室。 “唔……”陈砚知连忙推了推傅亭樾,“我不去浴室。” 傅亭樾低笑一声:“乖,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陈砚知还想抵抗,傅亭樾稍稍释放信息素他就立马妥协,心里却大骂傅亭樾卑鄙。 怎么能用信息素勾引他呢,这是作弊,是不对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砚知的嘴又破了,之前发情期他无师自通,靠着傅亭樾的现场教学学会了很多坏东西,现在遭报应了。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抬眼的力气都没了,“你是人吗?” 陈砚知都不敢想以后得多可怕,傅亭樾真的太太太太健康了,健康得让他感到恐惧。 傅亭樾没有任何愧疚:“我说了会忍不住,是你自己要撩我。” 陈砚知没理,只好骂他:“畜生。” “知知,刚刚是你先踩着我的肩膀拽我的头发,还按我的头的,你还挺腰……” 陈砚知听不下去,连忙伸手捂住傅亭樾的嘴警告道:“不许说了。” 傅亭樾眉眼含笑:“好,不说了,陪我工作一会儿。” 帮陈砚知把头发吹干后,傅亭樾直接抱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暖气很足,但陈砚知的发情期还没彻底结束身体比较弱,傅亭樾担心他生病,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 陈砚知刚刚确实被累着了,靠在傅亭樾怀里整个人暖烘烘的,加上傅亭樾一直在释放安抚信息素,他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傅亭樾低头就看到陈砚知在缓慢地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像小扇子。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低沉温柔:“睡吧,马上处理完了。” 陈砚知黏糊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逐渐睡了过去。 陈砚知跟傅亭樾在庄园多待了四天,直到发情期彻底结束才回到别墅。 发情期一结束陈砚知就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上个月他忙着给傅亭樾准备惊喜都没出去玩过,这个月得好好出去玩一玩,不然寒假都过完了。 年假过后傅亭樾变得特别忙,陈砚知也不打扰他,跟林叙白计划着出去旅游,正讨论去哪几个城市,林叙白突然问傅亭樾去不去。 陈砚知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忽略了傅亭樾。 他们现在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他和傅亭樾在谈恋爱,不管傅亭樾忙不忙,他都应该问问他要不要去,应该把傅亭樾也纳入计划中。 难怪这两天傅亭樾情绪有点不对,他还单纯的以为他是工作太累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白,我们回头再商量去哪儿。”陈砚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让司机送他去公司。 因为收假过后太忙,姜倘已经回公司帮傅亭樾了,现在负责接送陈砚知的是另一个保镖。 陈砚知上车后让司机开快点儿,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陈少,傅总今天不一定在公司,早上姜哥提了一嘴,他们好像要去见客户。” “不在公司?”陈砚知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傅亭樾怎么没跟我说。” 他连忙拨通傅亭樾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傅亭樾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陈砚知焦急问道:“你现在在公司吗?” “在外面见合作商,出什么事了?”傅亭樾语气变得担忧。 陈砚知一颗心揪着,听到傅亭樾因为他一句话变得焦急,他心里更加自责,声音闷闷地说:“没事,我想你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他太混账了,主动说了要谈恋爱,却完全没有把傅亭樾放在男朋友的位置看,太坏了。 傅亭樾肯定很伤心。 “我现在在悦府购物中心,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傅亭樾不放心道,“真的没事吗?” 陈砚知把位置告诉司机,跟傅亭樾说:“嗯,真的没事,我过来再联系你。” 傅亭樾嗯了一声:“让司机开慢点儿别着急,我在这儿等你。” 陈砚知听到这话更自责了,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出现在傅亭樾面前跟他道歉,并承诺以后会改正。 幸好现在不是高峰期,陈砚知从家到购物中心一路畅通无阻,半小时就到了。 陈砚知一路从地下停车场跑到电梯口,累得气喘吁吁。 刚刚傅亭樾给他发了楼层和位置,陈砚知就没联系他,准备直接上前,谁料电梯在第六层停下,电梯门一打开傅亭樾就站在外面等他,陈砚知鼻头突然一酸,忍不住想哭。 陈砚知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面搭了件大衣,脸都被吹红了,傅亭樾连忙把臂弯里的围巾挂到陈砚知的脖子上给他围好,又用手帮他暖了暖脸,而后牵着把陈砚知冰凉的手包进手里揉搓帮他升温。 等陈砚知的手稍微暖和点儿,傅亭樾就握着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牵着陈砚知往会议室走。 第54章 合作商们都已经走了,会议室只有姜倘和两个商场的管理人员。 傅亭樾接过姜倘手里的热可可,直接带陈砚知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屋内暖气很足,陈砚知被冻僵的脸迅速恢复暖意,冰凉的手也变得暖和。 傅亭樾牵着他坐到沙发上,把热可可喂到陈砚知嘴边,“喝了暖暖身子。” 陈砚知自己接过杯子捧着喝了两口,低着头闷闷地说:“对不起。” 傅亭樾满脸疑惑:“怎么突然道歉?” 陈砚知自顾自说道:“对不起,是我没做好,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只顾着自己,明明是我主动说要谈恋爱的,却没有把你摆在男朋友的位置我行我素……” 傅亭樾突然拿走他手里的杯子,伸手把陈砚知抱到腿上,“怎么突然这么想,是我跟你说什么都不用你做,都交给我来就好。”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心里更加自责,“可是我要出去玩都不带你,你不生气吗?” “没有生气,我这两天忙也没照顾好你,只是想着赶紧把工作处理完到时候陪你出去玩几天,我们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让他抬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傅亭樾满脸自责:“抱歉,都怪我光顾着忙工作忘了跟你解释,我们知知已经很棒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待在我身边就行。” 第38章 一辈子在一起 对于自己忽略傅亭樾这件事陈砚知很自责, 哪怕傅亭樾一再安慰说没关系,他已经做得很好,陈砚知还是忍不住自责。 他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 明明是他先说的要谈恋爱,但又不好好谈, 没有照顾好傅亭樾的情绪。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温柔的帮他擦眼泪,“好了, 眼睛都肿了, 我没觉得不开心, 最近确实是在忙工作, 本来想今天忙完回去就问问你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去玩儿的,没想到你突然找过来了。” 一听到傅亭樾的声音, 陈砚知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涌,他抓着傅亭樾的手臂抽抽搭搭地说:“我刚刚在跟小白商量去哪几个城市玩, 然后他突然问我你去不去,我才突然想起来我没问过你, 对不起, 是我没做好。” 傅亭樾忙着把工作处理完陪他出去,而他满脑子都是朋友,压根就没把傅亭樾纳入计划范围, 他真的是个混蛋。 傅亭樾一边吻掉陈砚知的泪水, 一边安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只是还不适应,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我们知知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我很满意。” 在决定跟陈砚知谈恋爱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这些情况全部设想过了,陈砚知性格大大咧咧, 而且他们突然从朋友转变为情侣,他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消化,傅亭樾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陈砚知能接受他,喜欢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陈砚知瘪着嘴,眼泪掉得更狠了,“你骂我吧,不要这么温柔,我更愧疚了。” “小哭包。”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既心疼又觉得他可爱,“哪儿舍得骂你,恨不得把你捧上天,我们知知才十几岁,还是个小朋友,不能吼不能凶得好好哄着,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永远待在我身边。” 陈砚知舔了舔挂在嘴唇上的眼泪,闷闷地说:“我是个大男人,不要用这种娘唧唧的话说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你可以对我发火,不然你什么都藏在心里,会憋出毛病。” 傅亭樾纠正他:“小男孩。” 陈砚知吸了吸鼻子,抬起被泪水打湿的大眼睛看着傅亭樾,表情认真道:“你教我吧,我会好好学,尽量做个称职的男朋友,我以后不会再忽略你的感受了。” 他能做好。 “没关系,如果我真的不开心肯定会跟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太敏感了。”傅亭樾说着,低头啄了一下陈砚知水润的唇,“知知,你太在乎我了。” 陈砚知心里难受得紧,他当然在乎傅亭樾了,只是之前他一直没有把角色转变过来,还把傅亭樾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傅亭樾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陈砚知的唇安慰,“没事,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下,“我会尽快适应,把你放在男朋友的位置上,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 傅亭樾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哄小孩似的晃了晃,“好,慢慢来也没关系,我能等。”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里,闷闷地说:“傅亭樾你真好。”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尖,“知知也很好。” 陈砚知幼稚的跟他争论:“你最好。” 傅亭樾也不肯让步:“我心里觉得你更好。” 陈砚知突然告白:“傅亭樾,我喜欢你。” 傅亭樾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也很喜欢你。” 他这是在愧疚,想用这种方法弥补他呢。 有点笨笨的,但很可爱。 两人在休息室待了将近两个小时,陈砚知情绪平复下来后傅亭樾帮他洗了脸,等他的眼睛稍微消了点肿才带他离开。 但陈砚知不好意思看人,把脸藏进围巾里,身上披着傅亭樾的大衣,被傅亭樾抱着。 没办法,傅亭樾的衣服太大了,他自己走的话衣摆会被踩到。 陈砚知觉得自己越来越娇气了,可能是分化成omega导致的,他以前不会这样。 目光落在傅亭樾优越的下颌线上,他暗自叹了口气。 好吧,其实跟omega没什么关系,只是傅亭樾变成他男朋友了,他比之前更依赖他而已。 知道陈砚知心情不太好,傅亭樾带他去餐厅吃的饭,吃完又和陈砚知去看了场电影,不过时间太着急没有其他排片,看的是恐怖片。 从电影院离开的时候陈砚知腿都是软的,小脸也一片惨白。 傅亭樾搀着他询问:“还好吗?” 电影院人多,陈砚知脸皮薄不让他抱,傅亭樾又要扶着他,还得帮他提着衣摆。 陈砚知哆嗦着双腿强壮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没、没事,就是觉得场面太恶心了。” 其实影片里没有特别血腥的场景,就是那种阴森森的恐怖,太可怕了,他今晚肯定会做噩梦。 傅亭樾扶着陈砚知坐在走廊上的空椅子上,满脸自责:“抱歉,都怪我没提前查清楚影片内容。” 陈砚知深吸一口气,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道歉,我胆子大着呢,根本就不怕。” 傅亭樾忍着笑意说:“但我有点被吓到了。” “啊?”陈砚知扭头看了他一眼,确实看到傅亭樾眸底藏着惊恐,似乎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他伸手搂着傅亭樾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事,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傅亭樾见陈砚知冷静下来,继续发挥演技:“太可怕了,感觉晚上会做噩梦。” 陈砚知顾不上害怕,连忙拍拍傅亭樾的肩膀安慰:“没事没事,有我在呢,我会保护好你的。” 傅亭樾还在说害怕,陈砚知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安慰他。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担忧道:“好点了吗?你的脸有点冰。” 傅亭樾覆上陈砚知的手,装出一副怕极了的模样,“还是有点害怕。” 陈砚知满脸心疼道:“我们回家吧,你把衣服给我了,肯定很冷。” 虽然傅亭樾是顶a不怕冷,但他心疼。 “好,回家吧。”傅亭樾起身把陈砚知拉起来,搂着他往电影院外走。 被傅亭樾一打岔,陈砚知竟然不觉得害怕了。 肯定是傅亭樾激发了他的保护欲,所以他忘了害怕。 嗯,他是个还算合格的男朋友。 陈砚知不禁挺直胸膛,下巴微微抬着,表情带着一丝骄傲。 上车后陈砚知把围巾摘了,披着傅亭樾的外套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腿上,亲昵地搂着傅亭樾的脖子。 傅亭樾自然地搂住陈砚知的腰,另一只抱着他的背,“心情稍微好点了吗?” 陈砚知点点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傅亭樾,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显然已经不害怕了。 傅亭樾用指腹摩挲着陈砚知的唇瓣,眸底盛满笑意:“怎么这么高兴?” 陈砚知抓住傅亭樾的手往他手心亲了一口,满脸期待道:“你跟我谈恋爱开心吗?” 柔软的吻从掌心划过,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轻微痒意,让人心尖跟着发颤,傅亭樾蜷了蜷手指,看着陈砚知那双漂亮的眸子点了点头,“开心。” 没有什么能比跟陈砚知在一起更开心的。 陈砚知嘴角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扩大,“那你觉得我稍微合格一点了吗?” 傅亭樾笑着捧住陈砚知的脸,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没有合格不合格这一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没人能跟你比。” 第55章 陈砚知呆呆地眨了眨眼,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乱拱,“你也太会说话了吧。” 他鲜少有这样的动作,傅亭樾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抱着陈砚知以免他摔下去,脸上布满了笑容。 他们两个越来越亲密,陈砚知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他真的把他当做男朋友了。 傅亭樾忍不住开心,心跳也变得有些快。 陈砚知听着傅亭樾急促有力的心跳声也跟着躁动起来,他缓慢地从傅亭樾怀里抬头看着傅亭樾,小声说:“你能把挡板放下来吗?” 傅亭樾没多问,啪的按下按钮将挡板放下,两人所处变成独立空间,森*晚*整*理驾驶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一点儿细碎窸窣声。 陈砚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挡板放下来后直起身坐在傅亭樾的腿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亭樾的唇。 傅亭樾有所察觉,却假装不知道,薄唇轻启刻意勾引,“怎么了?” 陈砚知目光大胆毫不避讳,他的视线一点点从傅亭樾微勾的薄唇上扬,划过alpha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那双含笑的眸子上,撞进一汪春水中。 “想接吻。”他说。 “好。”傅亭樾应着,却没有动作,满眼深情地看着陈砚知。 陈砚知略微凑近,鼻翼间缭绕着淡淡的红酒味,他心跳更快,人也更加紧张。 这是他们两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接吻,之前那几次都不算,多少都受易感期和发情期的影响。 这是他们的初吻。 陈砚知越想越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搭在傅亭樾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傅亭樾始终没有动作,也不催促,静静等着,若非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当真犹如雕塑一般。 陈砚知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闭上眼猛地低头往傅亭樾嘴上亲了一下。 原本是想只亲一下就退开的,但傅亭樾的唇有种魔力,勾着不让他离开。 于是他又亲了一下,再亲一下,最后索性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傅亭樾微闭的唇。 傅亭樾没有回应,也不肯松开牙齿。 陈砚知有点恼了,漂亮的眉头微微皱着,用手往傅亭樾肩膀上掐了一下,“张开。” 他没用力,只是轻轻拧一下,傅亭樾非但没感觉到疼,反而有种陈砚知在跟他调情的感觉。 听到傅亭樾的哼笑声,陈砚知更加恼怒,用牙齿咬住傅亭樾的唇使劲磨了一下,这下用了五分力,不至于咬破,但肯定是疼的。 他再次要求:“嘴,张开。” 这次傅亭樾没再装听不见,真的乖乖松开牙齿张了嘴。 陈砚知心跳很快,人也紧张,身体微微发着抖,他安抚似的舔了舔方才被他咬的地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舌尖探进去。 傅亭樾的口腔很热,热得陈砚知觉得自己快要化了。 浓烈的红酒味不停勾着,拍打他的神志。 alpha的舌尖不是很软,陈砚知含着玩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嚼劲。 傅亭樾的舌头很有嚼劲,亲着特别舒服。 主要是他太喜欢玫瑰葡萄酒的味道了,爱得不行,心理觉得够了,但生理不够。 奇怪,他的发情期才刚过去,傅亭樾也没有释放信息素强迫他进入发情期,怎么会这样。 陈砚知一面疑惑烦闷,一面贪恋不已,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脑子乱糟糟一片,他想不明白,心底竟因为疑惑生出更大的疑惑。 他是喜欢傅亭樾还是喜欢傅亭樾的信息素? 那一刻,陈砚知浑身的血液冷了下来,他和傅亭樾是在一次次的意外中逾矩,他不止一次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勾着犯了糊涂,在被迫进入发情期的时候不停询问傅亭樾是否喜欢他。 傅亭樾的回答干脆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那他呢?他对傅亭樾的喜欢也是对等的吗? 陈砚知不禁生出愧疚,忍不住将傅亭樾抱得更紧,亲吻也变得急躁。 他喜欢的,他喜欢傅亭樾,不止喜欢他的信息素,更喜欢他这个人。 傅亭樾是的全天下最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傅亭樾察觉到不对,连忙将陈砚知推开,捧着他被泪水打湿的小脸满脸担忧:“知知,你怎么哭了?” 傅亭樾以为是自己刚刚太过分把人欺负哭了,自责得不行,一边吻掉陈砚知的眼泪一边说:“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逗你。” 陈砚知突然大哭起来:“傅亭樾,我好害怕。” 傅亭樾心口一阵刺痛,也知道陈砚知不是因为被逗才哭,他帮陈砚知擦着眼泪,另一只手帮他拍背顺气,“知知不怕,我在这里,你害怕什么都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的信息素。”陈砚知脑子不清醒,说话也没什么逻辑,“信息素好可怕,我不想要信息素,我是真的想亲你。” 傅亭樾听懂了,语气温和地说:“陈砚知,看着我的眼睛冷静下来。” 陈砚知哭得视线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傅亭樾只好捂住他的嘴让他慢慢呼吸,直到陈砚知稍稍冷静下来他才松手。 陈砚知不安地抓住傅亭樾胳膊,眼睛被哭得又红又肿,鼻音也很重,“傅亭樾,我是喜欢你的,不是因为信息素。” “我知道,不要想这些,先冷静下来。”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满脸心疼,“知知,冷静下来,不管你是喜欢我的信息素还是喜欢我我都开心,信息素也是我的一部分,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喜欢我的信息素,不要掉进自设的陷阱中。” 傅亭樾没想到陈砚知接个吻能把自己魇着,还是因为分不清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信息素。 傻瓜,喜欢他的信息素不就是喜欢他吗?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不管陈砚知是喜欢他什么,只要喜欢他就行。 听到傅亭樾的解释,陈砚知抽抽搭搭地问:“真的么,我真的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吗?” 他满脸不安地看着傅亭樾:“可你是在我们来这儿之前就喜欢我的,我分不清,傅亭樾,我……” 不等陈砚知说完,傅亭樾就将他抱进怀里安慰,“没事的宝宝,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我都接受,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不用感到害怕,你喜欢我的信息素是因为我们的匹配度太高了。” 陈砚知没注意到傅亭樾对他的称呼,仍旧沉浸在自责和恐惧中,“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泪蒙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喜欢我就行,知道了吗?” 见陈砚知不说话,傅亭樾逼问道:“陈砚知,回答我,知道了吗?” 陈砚知乖乖点头:“知道。” 傅亭樾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略微红肿的唇,“乖,现在冷静下来好吗?” 陈砚知做了几次深呼吸,崩溃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目光带着一丝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突然感觉浑身很冷,有种脚下踩空掉入深渊的错觉,很可怕。 见陈砚知小脸布满后怕和不安,傅亭樾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不怕,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记得信息素是我的一部分,喜欢它没有任何错,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喜欢我的信息素,感情中没有绝对公平,我也不需要,只要你喜欢我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 陈砚知闷闷地说:“对不起。” 傅亭樾温声说:“不要对不起,说喜欢我。” “喜欢你。”陈砚知忍不住哽咽,“傅亭樾,我只喜欢你,我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只是突然很害怕,分不清是先喜欢信息素还是先喜欢你,特别特别怕。” 傅亭樾捏捏陈砚知的耳垂,大手轻轻抚着他的后颈,“不怕,这些都是小事,反正都是我。” 陈砚知抬起脸看着他,“你不难过吗?这不公平。”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不安的大眼睛,表情认真道:“宝宝,我只要你爱我就行,懂了吗?” 陈砚知愣了一下:“宝宝?” 傅亭樾笑着吻了吻陈砚知的唇角:“嗯,宝宝。” 陈砚知垂下眼,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我不是……” “你不是我的宝宝吗?”傅亭樾低头询问,“那谁是我的宝宝?” 陈砚知扭捏了一阵,小声回答:“是我。” 傅亭樾喉咙中的笑声更加明显:“对,是你,知知宝宝。”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刚刚你吓坏了吧,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傅亭樾摇摇头说:“不是你的错,怪我没有告诉你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在清醒的情况下受信息素影响你肯定会害怕,是我不好。” 陈砚知刚分化成omega他们就做了信息素匹配测试,但当时陈砚知光顾着捣鼓他的信息素手环,压根就没注意听,之后事情太多太忙,傅亭樾也把这事儿给忘了,是他的疏忽。 第56章 陈砚知茫然道:“匹配度高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的有多高?”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哭红的脸亲了一口,语气温和地解释:“匹配度越高越容易受对方信息素的影响,也更加契合,我们是百分百。” 陈砚知刚刚哭太久,这会儿有点头晕,“那是很好的意思吗?” 傅亭樾掐着陈砚知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是的,匹配度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就能进行婚姻登记,越往上越少,我们是唯一一对匹配度达到百分百的。” 陈砚知突然说:“难怪傅家人知道我是个孤儿还不强迫我们分开,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亭樾点点头:“是,主要原因是这个,再者你是s级omega,他们巴不得我们能结合。” 陈砚知又问:“我真的会怀孕吗?” 傅亭樾迟疑了一下,低声说:“会,但我不会让你怀孕,别担心。” 陈砚知缓缓说:“我不怕,只是觉得很神奇,我爸妈要是知道我突然变成会生孩子的,会被吓晕过去吧。” 傅亭樾知道他又想家了,只能拍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慰。 不安像一条细丝,紧紧崩在陈砚知心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他亲了亲傅亭樾的颈侧,语气几近哀求:“傅亭樾,我会一直爱你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傅亭樾承诺:“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陈砚知嗯了一声,把脸埋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闻着那股令他安心的玫瑰红酒味,发冷的身体一点点恢复温暖,空落落的心也逐渐被填满。 他会和傅亭樾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第39章 傅亭樾吃醋 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情绪起伏太大, 当天晚上陈砚知发了高烧,迷迷糊糊地抱着傅亭樾哭,嘴里嘟囔着“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傅亭樾都快心疼死了, 抱着陈砚知靠在床边哄着,家庭医生正准备给陈砚知打退烧针。 陈砚知明显又魇着了, 闭着眼睛一直哭,傅亭樾捧着他的脸温声喊道:“宝宝, 我们不会分开, 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陈砚知在浓雾中狂奔, 怎么都找不到傅亭樾, 他怕极了,刚想往前追, 屁股突然一阵刺痛,他直接从梦魇中醒过来, 猝不及防地对上傅亭樾充满担忧的眸子。 顾不上被扎屁股针的痛意,陈砚知惊慌地搂住傅亭樾的脖子, 身体微微颤抖着。 因为有医生在, 他不好意思哭出声来,只得忍着声音无声掉眼泪。 好可怕,他在梦里找不到傅亭樾了。 见他清醒过来, 傅亭樾松了一口气, 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发顶, “没事了,都是梦, 我在这儿呢。” 虽然清醒过来,但陈砚知觉得头重脚轻的,身上也一阵酸痛, 他抬起湿乎乎的脸哀怨地看向傅亭樾,“为什么要给我打针?” 傅亭樾温柔地帮他擦了脸上的泪痕,温声解释:“宝宝,你发烧了,可能是白天冻着了。” 陈砚知这才觉得自己的头很重很重,昏沉沉的,他靠在傅亭樾的经窝里嘟囔:“打针好痛。” 傅亭樾自责道:“怪我没照顾好你,知知受苦了。” 陈砚知摇摇头,滚烫的眼皮微阖,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一丝沙哑,“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懒不锻炼,之后我会好好锻炼尽量不生病。” 听到他这么说,傅亭樾都快心疼死了,“好,以后我监督你锻炼。” 打了退烧针陈砚知出了一身汗,烧退了,但医生说他扁桃体发炎还得打吊针。 傅亭樾担心趁陈砚知睡着扎针又吓到他,只能把人喊醒。 “知知,还得打吊针,如果痛就咬我。”傅亭樾说着,掀开衣袖把胳膊放到陈砚知嘴边。 陈砚知有气无力地摇头:“扎手我不怕,只怕屁股针。” “真棒。”傅亭樾一边夸一边帮陈砚知把袖子卷上去,好让医生帮他扎针。 陈砚知确实不怕扎手,全程没吭声,甚至靠在傅亭樾怀里睡着了。 傅亭樾心疼的帮他擦了脸上的汗,轻手轻脚让陈砚知平躺着,打了热水帮陈砚知擦脸。 折腾到快天亮才打完针,傅亭樾不在身边陈砚知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时不时还会讲梦话。 傅亭樾索性不去公司了,直接在家照顾陈砚知。 因为陈砚知突然生病,他和林叙白的出游计划不得不搁置,听说他生病,林叙白担心得不行,做了很多好吃的来家里看望。 林叙白跟在佣人身后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陈砚知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砚知,你还好么,怎么会突然病倒?” 陈砚知没什么精神,昨晚反复高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虚弱,加上嗓子疼,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分化成omega后身体太差了,加上缺乏锻炼,昨天吹了点冷风就病了。” “omega本来就很容易生病,你得照顾好自己,不能再像beta那样随心所欲了。”意识到自己说教太多,林叙白连忙关心,“现在怎么样,还难受么,要不然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陈砚知摇摇头:“只是感冒,不用折腾,没什么大碍,就是嗓子有点疼,头也昏昏沉沉的。” 林叙白稍稍放心,但看着陈砚知瘦了一圈的脸,他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我带了很多你喜欢的甜品,但嗓子疼的话还是别吃甜食了,等你好了我重新给你做。” “谢谢小白。”陈砚知瓷白的脸上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我可能暂时没办法陪你出去玩了,傅亭樾不让我出门。” 林叙白忙说:“都生病了还玩什么,以后再去也一样的,你先好好养病。” “好,那我们以后再一起出去玩。”陈砚知的眼皮越来越长,明显是困了。 林叙白连忙上前扶陈砚知躺下,“你快躺下休息不用管我,我陪你待一会儿就回去。” 陈砚知小半张脸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双没什么光亮的眼睛,“那我睡一会儿,你多待一会儿,吃完晚饭再回去。” 林叙白点头答应:“好,你快睡吧。” 林叙白话还没说完陈砚知就扛不住睡着了。 因为担心陈砚知呼吸不畅,林叙白上前帮忙把被子往下扯了扯,但看到陈砚知漂亮憔悴的脸,他没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陈砚知真的长得很好看,一眼惊艳的长相,精致的五官堆在线条分明的脸上,洋娃娃一般,睫毛浓密卷翘,嘴很小,因为生了病唇色有些苍白,更添了一分病美人的感觉。 林叙白第一次见到陈砚知就喜欢他这张脸,他也是学美术的,对于美丽的事物向来没抵抗力。 即便现在陈砚知分化成omega,看到这张脸他仍旧会心跳加速。 他不受控制的靠近,心跳也越来越快。 “你在干嘛?”傅亭樾的声音冷冰冰的从背后传来,吓得林叙白跌坐在地上,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傅亭樾没看他,走到床边摸了摸陈砚知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后他松了口气,动作轻柔的帮陈砚知掖好被角,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转身看向低头站在一旁的林叙白。 他面无表情的提醒:“林先生,知知现在已经分化成omeg,你那些心思还是掐灭比较好,否则以后你就别再跟知知来往了。” 陈砚知虽然喜欢交朋友,但大多都是交完就忘,连人家名字他都记不住,下次再见到他就假装很熟的跟人打招呼,其实他压根就分不清谁是谁,什么时候见过。 其中有傅亭樾一半功劳,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担心陈砚知被alpha勾搭走,傅亭樾私底下没少为他的交友善后。 唯独林叙白他没管过,一来林叙白是个omega,二来陈砚知明确拒绝过他,他俩没有任何可能。 原本他以为陈砚知分化成omega后林叙白就能死心,但他竟然想偷亲陈砚知。 傅亭樾没有释放任何压制信息素,只是静静地站在哪儿就让林叙白喘不过气,他深吸一口气冲傅亭樾弯腰,“对不起,我刚刚只是鬼迷心窍。” 他真的是鬼迷心窍,看着陈砚知的脸一下没控制住。 傅亭樾冷哼一声:“知知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不然你没机会在他面前晃荡。” 林叙白愣了一下,快速偷瞄了傅亭樾一眼继续埋着头,“我知道,我也是真心拿砚知当朋友,刚刚真的只是鬼迷心窍。” 傅亭樾没搭理他,转身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脸,自言自语:“我们家知知长得真漂亮。” 林叙白待不下去了,转身想走,傅亭樾却突然开口:“知知留你吃晚饭。” “我知道,我出去透透气。”林叙白说完就跑了,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到底为什么想偷亲陈砚知啊,还被傅亭樾抓了个正着,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他俩。 傅亭樾冷眼看着林叙白离开的背影,眸底的怒气不受控制倾泻而出。 第57章 以后不能再让他单独跟陈砚知待在一起,刚刚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林叙白就亲到陈砚知的脸了。 傅亭樾越想越生气,转身捧着陈砚知的脸亲了好几口。 陈砚知睡醒时傅亭樾正坐在床边处理工作,目光专注表情认真。 真帅。 陈砚知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傅亭樾发现他醒了,停下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抚摸着陈砚知的侧脸,表情柔和:“好点了吗?” 陈砚知点点头,用脸蹭了蹭傅亭樾的手心,“只是嗓子有点疼。” “慢慢来,得好好养几天。”傅亭樾伸手把陈砚知抱到腿上,顺手拿过一旁的毯子给他披上,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脸满眼心疼,“肚子饿不饿?” “饿了。”陈砚知自然地靠在傅亭樾怀里,有气无力地问,“小白走了吗?” 傅亭樾淡淡道:“没,在楼下。”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怎么不高兴,工作太多了吗?” 傅亭樾连忙低头亲了亲他,“没有不高兴,只是心疼你。” 陈砚知越来越敏锐了,或者说越来越在乎他,只要他稍微流露一点异样的情绪他就能立马察觉到。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和鼻子,声音仍旧有些虚弱,“我没事,今天感觉好多了,别担心。” 傅亭樾想亲陈砚知的嘴,却被后者仰头躲开。 看着傅亭樾明显失落的眼神,陈砚知咳嗽着解释:“我感冒了不能跟你接吻,会传染的。” 傅亭樾搂紧陈砚知的腰,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我不担心传染,正好帮你分担一下,让你的感冒快点好。” 陈砚知撇开视线不去看傅亭樾的眼睛,纤细的手指抓着傅亭樾的手腕,“真的不行……” 因为生病陈砚知整个人恹恹的,拒绝也说得软绵绵,像故意勾引。 傅亭樾低头抵着陈砚知的额头,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可以的,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想亲你,听说感冒的人口腔会很热,我好奇很久了。” 陈砚知一听,瞬间动摇起来。 真的很热吗?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颚,好像确实挺热的。 傅亭樾静静注视着,看着陈砚知小表情一堆,他忍不住笑出声:“宝宝,你在做什么?” “嗯?”陈砚知茫然地对上傅亭樾带着笑意的眸子,他如实说,“我试试看热不热。” 傅亭樾忍不住笑起来:“试出来了吗?” 陈砚知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傅亭樾觉得陈砚知实在太可爱了,张嘴往他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明显的牙印,“笨蛋,你自己怎么可能试的出来,得我来试才知道。”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的眼睛动摇得厉害,但还是有点担心:“可是会传染。” “没事,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感冒。”傅亭樾说着,又往前凑了一分,两人的唇偶尔碰到一起,惹得人更加躁动。 陈砚知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也不自觉环上傅亭樾的脖子,交缠的鼻息越来越暧昧。 不知道谁先主动的,陈砚知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傅亭樾按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后脑勺亲得气喘吁吁,眼泪都出来了。 见陈砚知喘不过气,傅亭樾暂时放过他可怜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红肿的唇,声音沙哑道:“确实很热,什么时候我感冒了就用嘴帮你,肯定很舒服。” 陈砚知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傅亭樾,呼吸仍不稳,“你想让我帮你吗?” 傅亭樾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没,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想着那事,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陈砚知哦了一声:“我以为你想让我帮你,其实你想的话……” “不想。”傅亭樾搂着陈砚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抱着他起身去洗漱。 两人下楼的时候林叙白始终低着头,陈砚知跟他说话他也不看他。 陈砚知以为他是不习惯跟傅亭樾相处,便没说什么,但吃完饭林叙白随便告了别说要走,似乎不想留在这儿。 傅亭樾吩咐姜倘送他回去,陈砚知疑惑地看着林叙白慌乱的背影,“小白怎么了,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不止林叙白,傅亭樾也怪怪的,虽然他平时对别人冷冰冰的,但很少冲人摆脸色,今天是唯一一次。 傅亭樾面色如常地玩陈砚知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才回答:“可能是家里有急事吧。” 陈砚知反握住傅亭樾的手,眉头微微拧着:“真的没事吗?你们两个都怪怪的。” 面对陈砚知的眼神攻势,傅亭樾无奈叹气:“骗不过你。” 陈砚知的语气变得焦急:“到底怎么了?” 傅亭樾垂眸看着他,缓缓说:“林叙白想偷亲你,正好被我看到了。” “啊?”陈砚知一度以为自己高烧烧出幻觉了,满脸震惊地看着傅亭樾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真的,我再晚一秒他就亲到你了。”傅亭樾抱紧陈砚知,下巴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郁闷道,“怎么分化成omega了还是ao通吃,魅力也太大了吧。” 陈砚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不是,oo恋跟太监对食有什么区别?” “谁知道呢,可能是太喜欢你了吧。”傅亭樾酸唧唧的。 陈砚知反应迟钝道:“你吃醋了吗?” 傅亭樾难得孩子气,紧紧抱着陈砚知,“任谁都会吃醋吧,男朋友差点被昔日情敌给亲了,气死我了。” 陈砚知明知故问:“然后呢,你揍他了吗?” 傅亭樾闷闷地说:“没有,但我亲了你好多口。” 陈砚知忍不住笑出声:“幼稚鬼。” 傅亭樾不辩解,按着陈砚知亲了一会儿心里的怨气才稍微淡了些。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亲了一口,眼睛里布满一层水雾,“抱歉,我以为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以后我会跟他保持适当距离的。” 傅亭樾耍赖道:“得再亲一口才能哄好。” 陈砚知又亲了他一口,虽然知道傅亭樾根本就没生气,但陈砚知还是想哄他,不想让傅亭樾因为外人不高兴。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明显感觉到脸颊的肉比之前少了,他心疼道:“感冒快点好吧,都瘦了。” 陈砚知吃了感冒药忍不住犯困,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傅亭樾往后靠在沙发上,让陈砚知靠在他的怀里,“好,睡吧。”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闻着喜欢的玫瑰红酒味黏糊糊地说:“别不开心,你才是最重要的。” 傅亭樾心底那点不高兴彻底烟消云散,他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发顶,语气温和,“嗯,我知道。” 困意来势汹汹,陈砚知扛不住睡了过去。 再睁眼他已经在床上了,傅亭樾不在,陈砚知披了件外套直接去了书房。 但傅亭樾竟然不在书房,难不成是去公司了? 陈砚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黑压压的,时间很晚了,应该没去公司。 他刚想转身折回房间拿手机,傅亭樾就端着餐盘出现在电梯门口。 傅亭樾一看到他就显得特别紧张,“怎么出来了?” “找不到你。”陈砚知语气有些委屈。 傅亭樾连忙揽着陈砚知往房间里走,“我担心你睡醒会饿给你做吃的去了,抱歉,我以为你还能再睡一会儿。” 陈砚知没难过多久就被傅亭樾端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你做了什么,好香。” 傅亭樾让陈砚知坐到沙发边,把餐盘放到茶几上,“海鲜面,医生说你这两天得清淡饮食。” 陈砚知凑近使劲吸了一口气,仰头对傅亭樾笑道:“本来不饿,闻着这个香味就开始饿了。” 傅亭樾拿过毯子给陈砚知披上,摸了摸他的脸确认没发烧才松了口气,“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我自己吃。”陈砚知拿起筷子夹了块虾肉放进嘴里,一脸满足道,“好好吃,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傅亭樾摸摸陈砚知柔软的头发,满眼温柔道:“有点烫,慢慢吃,不够我再去给你弄。” 陈砚知夹了一块虾肉喂傅亭樾,“你吃一口。” 傅亭樾张嘴吃了,陈砚知还想继续喂他,却被傅亭樾制止,“不用管我,我刚刚吃过了,你快吃吧,等会儿凉了不好吃。” 陈砚知虽然饿,但他感冒还没好,随便吃两口就没胃口了,傅亭樾让佣人来把餐盘收走,抱着陈砚知腻歪了一会儿,监督他把药吃完,又伺候陈砚知洗漱完把人塞进被子里才坐在床边处理工作。 陈砚知白天睡多了,现在完全不困,他露出半张脸盯着傅亭樾,“你还有多久才能忙完?” 傅亭樾停下动作转头亲了亲陈砚知的眼睛,“处理完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大概半小时左右,很无聊吗?” 第58章 陈砚知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每天都好忙好累。” “多挣点钱才能把你养好,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傅亭樾转过身看着陈砚知,表情认真道,“知知,如果将来有什么突发情况千万不要害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苦的,知道吗?” 陈砚知一听,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 傅亭樾摇摇头,伸手捏捏陈砚知的耳垂安抚道:“现在没事,只是提前跟你说一下。” 陈砚知脑子转得极快,眼睛亮亮地问傅亭樾:“你想自己开公司了吗?” 昨天傅亭樾才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准备陪他出去玩,但今天又变得特别忙,公司事情再多也不可能天天忙,结合刚过来那会儿傅亭樾说过不会一直靠别人,他一下就想到了。 “宝宝,你怎么那么聪明?”傅亭樾满脸高兴道,“本来想等稳定下来再跟你说,没想到你一下就猜到了。” 陈砚知不免觉得骄傲:“当然了,你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 “嗯,我们知知真聪明。”见陈砚知睡不着,傅亭樾索性把他抱到怀里亲了一会儿。 陈砚知气喘吁吁道:“放我下去吧,视频会议要开始了。” “没事,他们不会看你的。”傅亭樾说着,直接开始视频会议。 陈砚知瞄了一眼,姜倘也在,还有几个人他不认识,看着都是生面孔,估计是傅亭樾培养的心腹。 陈砚知对做生意没兴趣,但事关傅亭樾,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概搞懂傅亭樾的新公司是人工智能这一块。 本来还想多听一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但陈砚知实在提不起兴趣,没一会儿就走神抓着傅亭樾的手玩儿。 他背对着摄像头,所以屏幕里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后脑勺,还有温柔好听的声音,这可把那几人好奇得不行,会议刚结束就直接消息轰炸姜倘。 第40章 终生标记我吧 可能是天气太冷, 陈砚知这次生病特别绵长,在家养了快一个星期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得知他生病, 老爷子每天让人送各种补品过来,陈砚知都吃怕了, 等陈伯走后偷偷让傅亭樾帮他吃了。 陈砚知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傅亭樾,“我能出去玩吗?不想吃补品了。” 傅亭樾摸摸他的头, “能, 我陪你去。” 陈砚知瞬间来了精神, 眼睛亮亮地问:“你有时间吗?” 傅亭樾笑着点头:“这几天都森*晚*整*理没什么事, 可以陪你出去。” 陈砚知满脸激动:“太好了,终于不用待在家里了。” 对于好动的人来说, 接连一周待在家简直就是酷刑。 这还是傅亭樾在家陪他,要是陈砚知一个人待着, 估计真的会憋出病来。 “带你出去散散心。”傅亭樾捏捏陈砚知的脸,突然问, “要带林叙白吗?” 陈砚知想起之前的事儿, 摇头说:“不带,就我们两个去。” 虽然林叙白自己在手机上跟他坦白并道歉,还让他转告傅亭樾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砚知心里仍有些芥蒂。 而且傅亭樾问了就代表他心里这道坎还没过去, 陈砚知不想他不高兴。 傅亭樾果然笑了, “好,我让人去安排。” 翌日陈砚知和傅亭樾踏上旅程, 两人坐的私人飞机,傅亭樾担心陈砚知没好全不敢带他去太冷的地方,索性直接去了南边的度假岛, 这座岛是傅家投资建设的,傅亭樾正好有房子在岛上。 岛上娱乐设施完善,项目也多,够玩四五天了,正好南方气候温暖,正适合度假。 陈砚知从高空俯瞰,不可思议地问:“你说这座岛是你家的?” “我的。”傅亭樾笑着说,“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陈砚知竖起大拇指:“壕无人性。” 其实他也有一座小岛,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看看。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脸颊,温声说:“你喜欢的话回头过户到你名下,以后随时过来玩儿。” 陈砚知果断摇头拒绝:“不要,你那么有生意头脑还是在你名下吧,钱生钱,变成大富翁。” 傅亭樾低声笑道:“过户到你名下我也可以帮你管,不会让你累着。” 陈砚知回头看着傅亭樾,表情认真道:“等你的公司做大做强再说,这些都是傅家的,我不要。” 虽然傅老爷子对他们很好,但陈砚知清楚的知道,如果将来有一天发现傅亭樾不是原来的傅亭樾,傅老爷子和傅家人会毫不犹豫的把傅亭樾赶出傅家。 起初陈砚知觉得傅老爷子是个很好的人,但经过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傅老爷子也只是想让傅亭樾帮忙管理傅家而已,爱是有的,但很少,都是基于利益。 陈砚知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傅亭樾会毫无保留的爱彼此,其他人都是抱有目的的。 他们不能一直依赖傅家,得有自己的退路才行。 傅亭樾握住陈砚知的手,语气坚定道:“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哪怕他们发现我不是傅亭樾也无所谓,我能保护好你。” “我也可以保护你,回头我要去学拳击学散打……”陈砚知豪言壮志放了一半,突然想起来问,“omega能学这些吗?” 据他所知,有些场所omega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傅亭樾遗憾摇头:“不能。” “那我还是在家练练游泳吧。”陈砚知叹了口气,“你偶尔陪我练练,这样以后你被人欺负了我就能帮你揍回去。”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小声抱怨的模样,觉得他太可爱,没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不用担心这个,我打架比你厉害多了。” 陈砚知后知后觉:“对哦,你是顶a,谁能打得过你。” 私人飞机降落在别墅后面的空地上,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下了飞机,早早候着的佣人们连忙上前搬行李,管家走在前面带路。 别墅建在距离海边有一段距离的山里,但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而且气温很高,陈砚知就穿了件毛衣,还是觉得热。 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beta,他一边走一边对两人说:“最近岛上度假的人比较多,但这片区域是私人区域游客不能过来,大少爷和陈先生可以放心玩,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我去置办。” 傅亭樾牵着陈砚知的手,语气冷淡地吩咐:“让厨房做点吃的,忌口姜秘书已经提前发给你了。”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让人去安排。”管家说完就转身退了出去。 陈砚知回头看了一眼管家的背影,凑到傅亭樾耳边小声询问:“他是你的人吗?” 傅亭樾摇摇头:“爷爷的人。” 陈砚知恍然大悟,难怪管家刚刚一直盯着他看呢。 傅亭樾捏捏他的脸:“不用管,这几天放心玩,其他事暂时放下吧。” 陈砚知点点头,先回房间洗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原本他想直接去泡温泉的,但傅亭樾担心他等会儿饿,哄着他吃了点东西两人才一起去私人温泉。 最近天气冷得很,加上他突然生病,傅亭樾恨不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不吹到一点儿风。 好不容易能穿得凉快点儿,陈砚知自然是高兴的。 温泉就在别墅后面的山里,这儿被建造得很好,长廊一路蜿蜒而上,山川如画,看得人心情都变好了。 陈砚知一路上都在惊叹这儿的风景,到温泉所在地后他换了衣服先进去泡着,温泉是露天的,但完全不会感觉到冷,空气也暖烘烘的,根本不像冬天。 omega皮肤白嫩,被温泉泡了没一会儿就爬上一层淡粉,小小的背影隐在白色雾气中,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傅亭樾来的时候陈砚知正在玩水,漂亮的后背毫无保留地露在外面,幸好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不然傅亭樾肯定会嫉妒死。 陈砚知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看。 身后传来水流声,紧接着alpha宽阔的身躯靠近,陈砚知放松地靠在傅亭樾怀里,仰头冲他笑了笑,“你来得好慢。” 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的额头,低声解释:“接了几个电话,一个人无聊吗?” 陈砚知摇摇头:“还好。”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知知,说无聊。” 陈砚知笑了笑,转身勾着傅亭樾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男朋友不在无聊死了,好想你哦。” 傅亭樾平时看着很成熟,但偶尔会显得很幼稚,陈砚知很喜欢他这种反差,因为只有他能看见。 傅亭樾被哄高兴了,低头捧着陈砚知的脸跟他接吻。 眼看着就要失控,陈砚知连忙推开傅亭樾,气喘吁吁道:“不许干坏事,在外面呢。” 傅亭樾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同样不稳:“嗯,我知道。” 两人现在在热恋期,一靠近就会忍不住被对方吸引,加上傅亭樾暗恋多年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就更难控制。 第59章 但陈砚知不愿意的时候他并不会强迫,只是不能继续跟陈砚知贴着。 这不,接完吻两人一人在一边各自冷静,隔着薄雾陈砚知看不清傅亭樾的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不高兴,忐忑着想等会儿回家要给傅亭樾一点补偿。 温泉还没泡完陈砚知就开始犯困,趴在温泉边打瞌睡,根本没察觉到傅亭樾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傅亭樾轻手轻脚的把他搂进怀里,“知知,别在这里睡,很危险。” 陈砚知迷迷糊糊地说:“有你在嘛。” 傅亭樾温柔的帮陈砚知擦了擦脸上的雾气,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回去吧,正好可以去海边看日落。” 陈砚知软绵绵的“嗯”了一声,没骨头似的挂在傅亭樾身上不肯起来,傅亭樾只好抱着他离开温泉去换衣服。 陈砚知实在太困,加上这会儿没人,他索性直接让傅亭樾帮他把衣服也换了。 离开温泉后陈砚知太困了,傅亭樾只好背着他去海边散步看落日。 海风吹着有点凉,陈砚知的瞌睡逐渐醒了,橘红色的落日洒在他漂亮的粉色头发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陈砚知闭着眼睛摸摸傅亭樾的脸,又捏捏他的耳垂,小动作不断尽显亲昵。 傅亭樾停下脚步侧头问他:“睡不着了?” 陈砚知往上爬了爬,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后颈,“吹醒了。” 傅亭樾连忙询问:“冷不冷?” 陈砚知用头发扫傅亭樾的后颈,带着点凉意的小脸贴着傅亭樾后颈的皮肤。 “不冷。”陈砚知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懒懒地说,“好漂亮的落日。” 傅亭樾说:“嗯,很美。” 陈砚知凑到傅亭樾耳边亲了亲他的耳朵,“我自己下来走吧。” 傅亭樾弯腰把陈砚知放下来,贴心地蹲下帮陈砚知把裤腿卷上去,以免沾到沙子。 两人十指相扣漫步在沙滩边,落日将海面点缀得金灿灿的,美得像幅画。 陈砚知头脑一热,突然停下对傅亭樾说:“傅亭樾,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吧。”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好。” 陈砚知凑上去亲了亲傅亭樾的脸颊,小声说:“喜欢你。” 傅亭樾自然地搂住他的腰,眸底满是笑意:“我也喜欢你。” 陈砚知纤细的双臂挂在傅亭樾的脖子上,亮晶晶的眸底点缀着落日余晖,他笑吟吟地说:“这个场景这个氛围,也太适合接吻了吧。” 傅亭樾笑着问:“要接吻吗?” 陈砚知欲拒还迎:“不了吧,被人看见多不好。” 傅亭樾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抵着他的额头说:“没人看得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真的吗?”陈砚知稍稍凑近,感受着傅亭樾带着凉意的鼻息,他嘟起嘴碰了碰傅亭樾的唇就想退开,却被傅亭樾搂着腰按着后脑勺将被风吹凉的唇吃了个遍。 陈砚知不受控制地后仰,喉结可怜地滑动着:“唔嗯……” 傅亭樾温柔地顶开他微张的牙齿,湿热的舌尖探进陈砚知的口腔里,追逐着他的舌。 陈砚知故意使坏到处乱躲,不让傅亭樾亲他的舌头。 傅亭樾也不着急,颗粒感很足的舌头刮过陈砚知敏感的上颚,他闷哼一声,双腿忍不住发软,感觉脚下踩的不是沙子,是棉花,身体也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海风给吹走,于是他紧紧抱住傅亭樾,以免真的被吹走。 思绪一乱,陈砚知就忘了躲,舌尖突然被含住,傅亭樾很凶地吮了两下,弄得他腰也软了,化成一滩水往下滑,幸好傅亭樾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他,不然他肯定摔得很狼狈。 傅亭樾把陈砚知口腔里的湿意尽数卷走才肯罢休,他温柔地啄了一下陈砚知红肿的唇,又亲亲他的眼睛鼻梁和耳朵,温情至极。 陈砚知眼睛都湿了,气喘吁吁的抱怨:“每次接吻都好凶。” 傅亭樾丝毫不觉得愧疚:“是你太好亲了,控制不住。” 陈砚知舔舔自己的唇,声音沙哑道:“肿了,怎么见人。” 傅亭樾揉了揉陈砚知的唇,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当他们不存在就好,或者躲在我怀里,我也不想让他们看你。” 陈砚知没同意傅亭樾的提议,垫脚抱着傅亭樾的脖子,把自己放进傅亭樾宽阔的怀抱中,下巴搭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多待一会儿再回去。” 傅亭樾抱住他的腰,两人贴得严丝合缝,陈砚知柔软单薄的身躯被护着,一点风都没吹到。 陈砚知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他躲进傅亭樾怀里听着alpha有力的心跳声,“傅亭樾,你的怀抱好温暖。” 傅亭樾将他抱得更紧,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有点凉了,回去吧。” 陈砚知点点头,刚想从傅亭樾怀里出来就被傅亭樾托着屁股抱起来往别墅走。 alpha低沉有力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躲好,别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陈砚知反应过来傅亭樾的占有欲在作祟,但他没有反驳,乖乖躲在傅亭樾怀里,真的没让人看到他的脸,到卧室时他的脸都被憋红了。 他端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笑嘻嘻地仰头看着傅亭樾:“没被看见哦。” 傅亭樾将他抵在门边,目光极具侵略性一点点从陈砚知漂亮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他还没消肿的唇上。 陈砚知看懂傅亭樾的眼神,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脸,“不能亲了,我等会儿还想出去玩。” 傅亭樾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带着一丝不满,最终也只是低头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扭头往他脖子上吸了个草莓。 陈砚知由着他,反正他和傅亭樾在谈恋爱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脖子上有草莓也不奇怪,只要能安抚好傅亭樾的情绪就行。 但陈砚知低估了傅亭樾的占有欲,草莓是他种的,但不让人看,晚上他给陈砚知套了件高领毛衣才牵着他往外走。 虽然是南方,但夜里还是有点凉,穿高领毛衣也不会热,陈砚知便没说话,任由傅亭樾牵着他往楼下走。 虽然私人区域很舒服,但实在冷清,陈砚知想去另一边看看。 他的发情期刚过去不会有隐患,加上知道陈砚知喜欢热闹,傅亭樾就让人去安排,晚上他们直接住在那边的酒店,不来回跑了。 陈砚知好久没出来玩,直接玩疯了。 傅亭樾由着他玩,全程跟在陈砚知后面保护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能来这座岛上度假的非富即贵,身边跟着保镖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陈砚知那张脸实在惹眼,哪怕傅亭樾在后面跟着,仍旧有不少alpha将目光投向他。 陈砚知毫无察觉,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到喜欢的东西他就买了塞给傅亭樾,到最后傅亭樾怀里捧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玩偶。 刚刚喝了杯奶茶,陈砚知尿急,他拉着傅亭樾往公共卫生间走,“我要去卫生间,你在门口等我吧。” 傅亭樾点点头:“好,去吧。” 陈砚知上完厕所回来,刚想去傅亭樾身边就突然被人蓝拦住。 身材高大的alpha将他拦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你好,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陈砚知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抱歉,不方便。”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喜欢你,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不会随意打扰……” alpha一边说一边往陈砚知面前靠近,呛人的栀子花信息素冲得人想吐。 陈砚知眉头狠狠一皱,低声骂了句脏话想动手,谁料更加浓烈的信息素迎面袭来,弄得他双腿一软浑身没力气,陈砚知捂着鼻子喊了一声“傅亭樾”。 话音刚落,堵在陈砚知面前的alpha被扯着头发一脚踹倒在地,保镖们连忙上前把alpha拖走。 陈砚知捂着口鼻满脸痛苦,眉头紧紧皱着。 傅亭樾连忙上前将他抱进怀里,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知知,保持呼吸。” 陈砚知深吸几口气,闻着熟悉的红酒味慢慢回过神来。 他哆嗦着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后知后觉的恐惧密网一般将他拢着,喉咙干涩发疼,“傅亭樾,我好害怕。” 傅亭樾温柔地拍着陈砚知的后背,抱着陈砚知起身,“不怕,没事了,我带你回酒店。” 陈砚知第一次直观感受到alpha的可怕,即便刚刚的人只是个普通alpha,随便释放信息素也会让他感到恶心头晕,如果浓度再高一点,他肯定会被迫进入发情期,然后直接失去意识,任人宰割。 “没事的,知知不怕,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害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在傅亭樾温柔的哄声中,陈砚知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害怕。 傅亭樾一路抱着他回到酒店,陈砚知一直揪着傅亭樾的衣服不肯松开,也不抬头看他。 傅亭樾温柔地喊他:“陈砚知,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第60章 陈砚知摇摇头,把脸埋在傅亭樾怀里哆嗦着说:“傅亭樾,我知道你之前为什么生气了,alpha好可怕。” 傅亭樾语气更加温柔:“没事的,有我在,刚刚是我疏忽了,吓到你了。” 陈砚知摇摇头,声音染上一丝浓浓的哭腔:“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有防备心,我总觉得自己是s级omega就能肆无忌惮,不用顾忌alpha,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讨厌他的信息素,闻着好恶心。” 傅亭樾自责道:“是我没保护好你,没有好好给你科普,不是你的错。” 陈砚知总算抬头看傅亭樾,脸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泪珠,整个人可怜极了,“不要道歉,你亲亲我,我害怕。” 傅亭樾温柔地吻去他的泪珠,直到陈砚知彻底冷静下来他才停下亲吻,让陈砚知靠在他怀里轻声安抚,“没事了。” 陈砚知冷静下来后抬头问傅亭樾:“要怎么样才不会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 他之前隐约看到过,好像是有办法的,但具体怎么做他忘记了。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表情认真地跟他说:“终生标记,只要终生标记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omega,只会受我信息素的影响。” “那你终生标记我好不好?”陈砚知激动地抓住傅亭樾的手腕,眸底满是慌张,“你标记我,要怎么做你跟我说,我不想闻到别人的信息素,好恶心,我只喜欢你,傅亭樾,我只喜欢你。” 傅亭樾一边亲吻陈砚知的脸,一边跟他说:“宝宝,终生标记不能随便给你,会怀孕的,我不想让你怀孕,我的知知自己还是个小孩,我不想让你给我生孩子。” 陈砚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表情呆呆的,“会……怀孕?”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唇,耐心跟他解释:“对,终生标记要进入你的生殖腔,我们匹配度很高,百分百会怀孕。” 陈砚知还是那副没回神的模样:“我和你的孩子,会在我的肚子里?” 傅亭樾刚想说话,就听到陈砚知喃喃自语:“我不讨厌怀孕,如果孩子是我们的……” 话音刚落,傅亭樾差点没控制住信息素,他连忙把手环调到最高档,颤抖着将陈砚知抱进怀里,“宝宝,不要随便说这种话,我会失控,我不想让你怀孕,小宝自己还是个宝宝,我舍不得你受苦。” 陈砚知也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过火,乖乖靠在傅亭樾怀里不再说话。 但他真的不讨厌怀孕,尤其还是傅亭樾和他的孩子。 终生标记能让他们属于彼此,他真的很想…… 第41章 免费沙包 因为突发情况陈砚知也没心情再出去玩了, 窝在傅亭樾怀里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s级omega不会轻易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并且他打心底里觉得信息素只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没有那么玄乎,只要他意志坚定就不会受到影响。 但他错了,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具有压制性作用,哪怕他是s级也无法避免。 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受影响完全是傅亭樾太温柔, 事事以他为先, 除了用信息素勾引他接吻之外从来不会擅自使用信息素压制他, 加上傅亭樾把他保护得太好导致他产生了错觉。 陈砚知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不懂事让傅亭樾操心, 他转过身搂着傅亭樾的脖子,把脸埋进alpha宽阔的怀抱中, 鼻翼间浓浓的玫瑰红酒味让他感到安心,揪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变得稍微轻松一点。 “傅亭樾。” “嗯?” “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傅亭樾抚摸的动作微微顿住, 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傻瓜, 不是从小到大都这么操心过来的吗?怎么关系变了,反倒突然愧疚起来。” 陈砚知更加愧疚,用长长的睫毛刮蹭傅亭樾颈侧的皮肤, 声音很浅地说:“我之前不听你的话, 你肯定很生气吧。” 傅亭樾解释说:“不生气, 担心多一点。” 陈砚知叹气:“这个世界很可怕。” 傅亭樾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连忙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抚:“不怕, 有我在呢,以后出门尽量让保镖跟着,不要一个人去公共场所, 不会有事的。” 陈砚知抬起头看着傅亭樾的下颌线,再度将话题带回去,“真的不能终生标记吗?” 他真的不讨厌,甚至很想。 想和傅亭樾变成彼此的唯一,不用再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影响。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充满期待的眸子,狠心摇头:“暂时还不行,你刚分化,生殖腔都没发育完全,贸然进行终生标记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陈砚知不死心地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 他真的想被傅亭樾标记,这样他就能在外面做回正常人,不用随时随地警惕别人的信息素,只会被傅亭樾影响。 他喜欢傅亭樾,渴望并盼望和傅亭樾成为彼此最特殊的存在,他们本来就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感情上也要一样。 面对陈砚知的眼神攻势傅亭樾无法狠心,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我也不知道,回头先去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医生怎么说。” 只能让医生帮忙骗一骗了,不然陈砚知肯定会一直问。 如果终生标记不会怀孕,傅亭樾早就做了,他也不想看到陈砚知被别人的信息素影响,可一想到陈砚知小小年纪就要怀着孕那么辛苦,他舍不得。 本来陈砚知就不是同性恋,之前甚至有点抵触,并称自己是坚定的异性恋,只是因为他陈砚知才慢慢接受,他不想让陈砚知怀孕。 陈砚知重新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闷闷地说:“傅亭樾,你也很想标记我对不对?” 傅亭樾那么喜欢他,肯定也很想标记他,只是因为担心的东西太多,顾虑太多,所以不得不忍着。 傅亭樾没否认,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发顶。 没得到回应,陈砚知有点不满:“你别沉默,跟我说说话。” 傅亭樾果然开口:“我也很想标记你,但是不行。” 陈砚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侧头亲了亲傅亭樾颈侧的皮肤,乖乖说:“我知道了,以后在外面我会注意跟alpha保持安全距离。” 傅亭樾“嗯”了一声,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浸在浓密的红酒中昏昏欲睡,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嘟囔:“为什么你的信息素那么好闻,别人的那么恶心。” 傅亭樾轻声回答:“因为知知喜欢我。” 陈砚知哼笑道:“对,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傅亭樾笑了笑,满脸温柔地亲了亲陈砚知微红的耳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着,心底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 但想起刚刚那个alpha,他眉头狠狠一皱。 他这次和陈砚知出来的行程没保密,傅家人都一清二楚,这座岛是他的不错,一半用来开发成旅游景点人员比较密集,但一直没有出过事,今天那个临近易感期的alpha贸然靠近陈砚知不是巧合。 原本他一直注意着陈砚知那边,恰好那个时候旁边有alpha失控,保镖去处理了,李舒宁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还没说完傅亭樾就听到了陈砚知的呼喊声。 一切都太过巧合,事关陈砚知,傅亭樾觉得谨慎些才好,便发消息让姜倘去调查。 因为傅亭樾在身边,哪怕遇到不好的事陈砚知也没做噩梦,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醒。 傅亭樾不在身边,他每天都起得很早,陈砚知习惯了睁开眼睛看不到人。 而且他还没醒,睁着半只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倒回枕头上接着睡。 他刚睡了没几分钟房门就被人推开,陈砚知知道是傅亭樾回来了,闭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手朝着空气张开。 下一刻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他被傅亭樾从杯子中剥出来,兜着他的屁股抱着他去洗漱。 今天还是大太阳,但陈砚知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傅亭樾本来想给他穿高领毛衣,陈砚知嫌不好看怎么都不肯穿,非要穿露锁骨的紫色v领毛衣。 两人僵持不下,傅亭樾无奈道:“岛上太阳大,容易晒黑。” 陈砚知全然忘了昨晚的事儿,叉着腰跟傅亭樾争论:“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穿紫色那件,高领穿着难受死了,我感觉我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这是真的,他不喜欢穿高领,一点也不舒服,感觉呼吸都被掐着了,喘气都得控制幅度。 傅亭樾手上还拿着白色高领毛衣,目光直直落在陈砚知颈侧的紫色痕迹上,“不想被人看见。” 陈砚知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贴个创可贴。” 这样既能保护傅亭樾的占有欲,他的脖子也能得到释放,还可以穿漂亮的紫色v领毛衣,两全其美。 傅亭樾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第61章 如愿穿上喜欢的漂亮衣服,陈砚知心情好了许多,还让傅亭樾给他弄了个一次性的小卷毛。 傅亭樾偶尔要兼职他的发型师和服装搭配师。 他对着镜子抓了一会儿,左右欣赏一番才转头问傅亭樾,“好看吗?” 傅亭樾诚实道:“好看。” 陈砚知重新染了个头发,不是粉色了,是更张扬的白色,但他长得好看,染什么颜色都漂亮,而且他的头发长了些,被夹板卷上去弧度刚刚好,衬得他像只小狗狗。 “那我回头要去烫一下。”陈砚知抓了抓卷翘的发尾边缘,又问傅亭樾,“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头发长了一点?” 傅亭樾点头说:“发现了,想留长发?” 陈砚知的指甲长出一点他都能发现,更别说是头发了。 陈砚知抓着发尾玩了一会儿,转过身坐在桌子上对傅亭樾说:“半长吧,你不觉得学艺术的人留长发很有气质吗?”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道,但你留肯定好看。” 陈砚知愣了下,起身走到傅亭樾面前,满脸新奇地看着alpha深邃的眉眼:“小傅,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傅亭樾笑道:“实话实说。” 陈砚知垫脚凑近,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点点扫过傅亭樾微抿的薄唇,清透的声线带着一丝蛊惑,“嘴这么甜,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傅亭樾配合地低头凑近,带着凉意的鼻息洒在陈砚知漂亮的脸庞上,“你尝尝。” 陈砚知笑了一声,突然转头离开,“小傅你越来越不害臊……唔……”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从背后搂着陈砚知的腰把他拽回去,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两人就着别扭的姿势接了个火热的吻,陈砚知被舔着上颚吸着舌头,腿软得站不住,腰也软了。 幸好傅亭樾搂着他,不然他估计已经摔倒了。 激烈的吻结束,陈砚知整个人软成一滩水靠在傅亭樾怀里,媚眼如丝,勾人得要命。 他红唇微肿,声音沙哑道:“混蛋。” 傅亭樾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亲了两下,唇角挂着笑容,“真甜。” 陈砚知看着镜子中自己混乱的模样,有些生气:“我怎么出去?” 傅亭樾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我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陈砚知缓过劲儿后推了傅亭樾一下,疾步往落地窗前走去,气呼呼地说:“今天到明天之前你都不许亲我。” 每次傅亭樾都没分寸,亲得他嘴都肿了,出去就会被人看出来。 原本他想下去逛逛的,现在好了,只能窝在房间等嘴消肿。 傅亭樾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坐到陈砚知身旁,手臂自然地搭在陈砚知身后,无声将他圈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不怪我,宝宝的嘴巴实在太甜了,有种魔力,不亲就一直想着,亲了就想使劲亲。” 陈砚知恶狠狠地瞪他:“闭嘴吧你,我饿死了,让他们快点儿。” 傅亭樾安抚地摸摸他的头,转头拨通酒店经理的电话吩咐他们动作快点。 没一会儿早餐就送上来了,都是陈砚知爱吃的。 他暂时原谅了傅亭樾,吃饱喝足靠在傅亭樾身上缓神。 傅亭樾温柔地帮他整理垂落在眼前的发丝,声音温和:“等会儿想去哪儿玩?今天天气不错,想去潜水吗?” 昨晚的事情陈砚知似乎忘记了,亦或者自己藏在了心里,但他看起来情绪没什么不对,傅亭樾想带他出去散散心,今天得尽量去人少的地方,免得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陈砚知无所谓道:“可以啊,去哪儿都行。” 只要傅亭樾跟他一起就行。 不等傅亭樾说话,陈砚知就说:“傅亭樾,我们回去吧,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虽然热闹,但不稳定因素太多,他担心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他已经想好了,从这儿回去后他要好好锻炼身体,下次再遇到相同情况他要先发制人,不给那些没道德的垃圾alpha释放信息素的机会,先放倒他们。 陈砚知从来不会自我内耗,他又没错,错的是那些没道德的alpha倒是释放恶心人的信息素。 他要揍死他们,让他们知道惹omega的下场有多惨。 但是这个计划不能告诉傅亭樾,傅亭樾肯定会反对,毕竟alpha和omega天生体力差距过大,他根本就打不过,得出其不意森*晚*整*理。 傅亭樾不知道陈砚知在想坏主意,还以为他单纯是因为昨晚的事心情不好,便直接带着他回了私人别墅。 两人在岛上玩了五天,开学将近,加上傅亭樾查到一些事不得不回h市解决,正好带陈砚知去检查身体。 检查结果出人意料,因为分化后陈砚知一直跟傅亭樾待在一起,并进行了几次临时标记,陈砚知的生殖腔快速发育,已经从黄豆大小发育成猕猴桃大小,腺体也发育得不错,只是信息素值有点不稳定,医生推测是因为发情期刚结束不久,还没稳定下来。 总体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仍旧不能打抑制剂,得生殖腔完全发育才能打。 傅亭樾也跟着做了个检查,他比陈砚知好很多,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毕竟他这具身体比陈砚知大了几岁,加上分化得早,不稳定才不正常。 陈砚知罕见地问了医生一个问题:“医生,为什么我没有被临时标记也会觉得其他alpha的信息素恶心?” 医生思索两秒后给出答案:“因为两位信息素匹配度太高,加上陈先生心底应该也不愿意接受其他alpha的信息素,所以才会这样。” 其实就是心理作用,不然没有被终生标记也没有临时标记的omega是不会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产生排斥的,陈砚知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情况的omega. “原来是这样。”陈砚知扭头对傅亭樾说,“听到了吧,你在我这儿是例外,是最特殊的,其他人的信息素恶心死了。” 傅亭樾说“听到了”然后又问了一些有关陈砚知身体调理的问题以及注意事项。 陈砚知没兴趣听,直接去走廊等傅亭樾。 等了一会儿傅亭樾就出来,姜倘跟在他身后,手上拿着开药的单子。 陈砚知累了想去车上休息,傅亭樾就先带他过去,姜倘去拿药。 到车上后陈砚知自然地把双手塞进傅亭樾的怀里捂着,面对面坐在傅亭樾腿上趴在他怀里,整个人懒洋洋的。 傅亭樾亲昵地捏捏他的耳垂,“饿不饿?” 因为要做检查,早上来的时候没吃早餐,陈砚知应该已经饿了。 陈砚知却摇头:“没感觉。” 傅亭樾不信,伸手摸摸他的肚子,“都饿扁了。” “我没感觉到饿。”陈砚知心事重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傅亭樾说,“我以后要好好锻炼了,你给我当陪练吧。” 傅亭樾从小学散打的,还拿过冠军,找他当老师比出去上课管用多了,主要是陈砚知不想跟其他alpha有接触,也不想瞒着傅亭樾。 傅亭樾只当他是心血来潮,并未拒绝,“什么时候开始?” 陈砚知语气坚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学散打。” 傅亭樾笑着亲亲他的脸:“好,我让人给你制定课表。” 只要是陈砚知想做的,哪怕三分钟热度他也愿意花时间去安排。 陈砚知往傅亭樾怀里一撞,理直气壮的吩咐:“饿了,带我去吃饭。” 正好姜倘回来,傅亭樾看了一眼陈砚知接下来要吃的药,转身把他放到旁边的位置上,贴心帮陈砚知系好安全带让司机开车。 傅亭樾以为陈砚知学散打是三分钟热度,但他整整坚持了一周都没说要放弃。 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但陈砚知皮肤白,omega又脆弱,几天下来陈砚知身上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 傅亭樾满脸心疼地帮他上药,并试图劝说:“要不然不练了,好不好?” 陈砚知趴在床上露出半截纤细的腰身,腰上拳头大的淤青被傅亭樾用药酒按压着,疼得他脸都皱到一起,“不好,我要坚持。” “知知……” 陈砚知打断傅亭樾的话:“我要练。” 傅亭樾满脸无奈:“怎么突然想练这个,之前不是想练游泳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倔强:“我就要练这个,你不想陪我我就去外面找老师。” 练游泳除了身体线条能变得漂亮点能有什么用,他要练散打,下次再遇到随便对他释放信息素的alpha才能揍死他们。 傅亭樾以为他还在兴头上便没再泼冷水,谁知道陈砚知竟然坚持下来了,整整一个月,哪怕放学回来再累再困都要坚持练,傅亭樾总算察觉到不对。 陈砚知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不管多喜欢的事儿他坚持几天就会放弃。 除非有人逼着他去做,比如小时候学的那些钢琴画画马术之类的。 第62章 来到这个世界后傅亭樾从不逼他,陈砚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算了。 太反常了。 但陈砚知又表现得很乖,每天练完还缠着他亲亲摸摸,学业也完成的很好,还拿了奖学金。 傅亭樾让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直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陈砚知越来越漂亮,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 学校里稍微好一点,毕竟他跟傅亭樾的关系已经算半公开,但在外面不同。 这不,彼时他跟林叙白他们在傅家旗下的餐厅聚餐,陈砚知喝了点酒头晕,就想到走廊透透气,林叙白跟他一起。 上次的事林叙白后面又跟陈砚知解释了一番,陈砚知大方表示没关系,但心里还是对林叙白有了点防备,表面上两人还是好朋友。 陈砚知被吹得有点冷想回包厢,却被迎面走来的alpha拦住去路。 陈砚知非但不怕,反倒有种隐秘的兴奋感,练了这么久的散打,终于有用了。 林叙白第一时间冲到陈砚知面前,拧眉对alpha说:“不好意思先生,你挡住我们了。” 陈砚知看着林叙白自己都怕得发抖却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心里又开始纠结。 其实他有点介意林叙白想偷亲他,还被傅亭樾抓到,但又觉得真的是个意外,林叙白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当时应该是鬼迷心窍了。 “这不林家小少爷吗?”alpha将林叙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目光直白地看向他身后的陈砚知,“你好,我挺喜欢你的,一起喝一杯?” 陈砚知冷冷说:“我不喜欢你。” alpha一把将林叙白推开走到陈砚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砚知漂亮的脸,眸底溢出恶俗的欲望。 没一会儿另外几个alpha也走过来,看样子是这人的朋友。 陈砚知瞅准机会,一拳揍在alpha脸上。 alpha没想到话说得好好的他会突然动手,直接被揍懵了。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陈砚知抬脚往alpha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干脆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 alpha想站起来,他直接冲上去踩在人家身上,左右开弓往alpha脸上揍了好几拳。 在场的人都傻了,没人想到陈砚知会突然动手。 场景太过滑稽,身材高大的alpha被娇小的omega揍得爬不起来,甚至忘了释放信息素压制。 陈砚知心里正憋着气,好不容易有免费沙包送上门,他直接揍了个够。 直到另外那几个alpha反应过来上前,林叙白才将陈砚知拉开,餐厅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动,连忙上前劝架。 两名beta一左一右架着陈砚知,他一边踹空气一边骂:“垃圾,就他妈知道到处释放你那恶心人的信息素,有本事过来啊,你看我揍不死你。” 鼻青脸肿的alpha被同伴扶起来,指着陈砚知骂:“妈的,你敢打我?” 陈砚知四下看了看,挣开两名服务员的手拎起一旁的花盆直接朝alpha扔了过去,幸好alpha躲开,否则被砸中肯定会脑袋开花。 alpha气急,想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躁动,身形高大的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众人不自觉让路。 陈砚知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脸暴怒,眉宇间尽是狠戾。 但对上傅亭樾的视线,他心虚地别过头,拽着林叙白想走。 下一刻腰身被人揽着,后背撞进熟悉的怀抱中。 傅亭樾瞥了一眼一脸呆愣的alpha,低声问陈砚知:“去哪儿?” 陈砚知放弃挣扎,耷拉着头松开林叙白的手腕对他说:“你先回去。” 林叙白担忧地看了一眼陈砚知,忍不住解释:“傅总,是那个alpha先骚扰我们的。” 傅亭樾点点头,让人把林叙白送回包厢,单手抱着陈砚知进了隔壁的包厢,连同那个被揍的alpha和他的同伴一起。 第42章 被罚了 包厢内, 气氛静谧如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alpha知道陈砚知是傅亭樾的人那一刻就心死了,这会儿正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道歉才能不牵连家族。 傅亭樾不说话, 陈砚知心里没底,忐忑地挪了挪屁股想从他腿上下来, 下一刻就被傅亭樾按住腰。 “别乱动。” 陈砚知卸了力道,乖乖坐好。 真生气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傅亭樾也在这儿, 要是知道就不轻易动手了。 傅亭樾还是不说话, 从旁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帮陈砚知擦手, 擦完又翻来覆去检查。 陈砚知闷闷道:“没受伤。” 傅亭樾轻轻拂过他手背擦伤的地方, 语气没什么起伏:“这是什么?” 陈砚知声音弱了一个度:“只有这里。” 打架哪儿有不受伤的,这都不算伤, 只是擦破点皮。 alpha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更加没底, 强忍着痛意赔笑:“傅、傅总,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您的人, 抱歉, 我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但这位先生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您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 傅亭樾没说话, 似乎没听到alpha的话, 只是盯着怀里的omega看。 omega胆大妄为的用手推了推傅亭樾的脸, 语气有点不耐烦:“别盯着我。” 傅亭樾抓住omega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目光毫不收敛, “自己的男朋友我不能看?” alpha听到这话吓得腿都软了,谁来告诉他傅亭樾什么时候谈的恋爱,还恰好是跟眼前这个漂亮的omega谈的。 其余几个alpha见状, 连忙开口撇清关系:“傅总,我们只是恰好路过,看到许先生在欺负omega就上前拉架了,我们跟他不熟,恰好碰到而已。” “是啊是啊,我们不熟,只是恰好碰到。” “许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改不掉那些从外面带回来的臭毛病,见到omega就上去骚扰,要我说不如直接报警解决。” 许勤满脸不可思议:“你们……” “傅总,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们家跟傅家有合作,我父亲跟老傅总关系匪浅,您看能不能看在长辈们的面子上就算了。”许勤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敬傅总一杯当做赔罪。” 不等傅亭樾开口,他自顾自将酒喝完。 傅亭樾始终不开口,他又接着喝了好几杯,脸上的伤痛得要死,但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他调戏了傅亭樾的男朋友,这事儿要是解决不好,许家也要跟着遭殃。 “既然许先生喜欢喝,那就喝个够,酒钱记在我账上。”傅亭樾冷冷说着,抱着陈砚知起身,在许勤惊愕的注视中,他淡淡说,“姜秘书,去给许先生和他的好友们拿酒。” 姜倘闻言,连忙打电话给经理让送酒上来。 其余几人想追出去,却被姜倘拦住,“各位,今天这事儿想揭过就老实喝吧,再去烦傅总和陈少,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众人一听,腿都软了。 完了,这是彻底得罪傅亭樾了。 对于这些陈砚知并不关心,反正他的气已经出够了,现在的问题是傅亭樾生气了。 傅亭樾一路抱着他往外走,陈砚知想起包厢里的同学们,拽了拽傅亭樾的衣服,“我东西没拿。” “楚云帮你拿。”傅亭樾说着,直接抱着他去了停车场。 陈砚知没再说话,脑子里正在想要怎么才能哄好傅亭樾。 保镖看到两人,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傅亭樾将陈砚知放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陈砚知往旁边挪了挪,转头看着窗外,有点烦。 他没想让傅亭樾抓到的,早知道就问问傅亭樾今天是在哪儿应酬了。 “转过来。”傅亭樾淡淡说。 陈砚知假装没听到,继续盯着窗外。 傅亭樾吩咐司机开车回龙玺台,陈砚知眼皮跳了跳。 他们一般都是住在海悦湾的别墅,只有傅亭樾易感期的时候才会回龙玺台。 陈砚知心里没底,用余光瞥了傅亭樾一眼,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他连忙把头转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傅亭樾声音里多了一丝无奈:“陈砚知,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没有,我有点困了,先睡会儿。” 陈砚知说完,直接闭上眼睛装睡,傅亭樾果然没再说话,但他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傅亭樾消气,一路上都没睡着,一直到傅亭樾抱着他上楼他都醒着,却又不得不闭着眼睛装睡。 思绪乱糟糟的,耳边传来傅亭樾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陈砚知叹了口气,转头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说了句“对不起”。 傅亭樾没应声,把他放到沙发上转身走了。 陈砚知想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alpha上来就言语轻佻,如果不是他动手及时,对方释放信息素他就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唯一的错就是不该被傅亭樾抓现行。 第63章 陈砚知坐了一会傅亭樾就回来,他手上提着药箱。 两人谁也不说话,傅亭樾半蹲在陈砚知面前帮他给手上的擦伤消毒上药,陈砚知怕疼,没忍住哆嗦了下,傅亭樾连忙放轻动作凑近给他吹了吹。 傅亭樾说:“怕痛还要去打架。” 陈砚知扭过脸不看傅亭樾,“他先惹我的。” 给他的手上完药,傅亭樾又检查了一下陈砚知的身上,确认没有其他伤才开口:“让保镖跟着你又说不自在,其实就是想自己动手出气,是不是?”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陈砚知破罐子破摔:“是,我练散打就是为了揍人,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什么狗屁信息素,恶心。” 傅亭樾满脸无奈:“连我也瞒着?” 陈砚知低着头沉默不语。 傅亭樾罕见的逼问道:“陈砚知,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连我也防着,你不相信我?” 陈砚知摇摇头:“不是。” 他就是怕傅亭樾拦着他,怕傅亭樾担心而已。 “不想跟我说就算了,你先洗澡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傅亭樾说完起身要走,这次陈砚知没有犹豫,他起身跑到傅亭樾身后抱住他,声音沉闷:“别走。” 傅亭樾愣了一下,没办法对他狠心,拍拍陈砚知的手跟他说:“不走,我就在书房,你先睡。” 陈砚知紧紧抱着傅亭樾的腰不肯松手,“你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拦着我,怕你担心我。” 傅亭樾听完后只说:“好,我知道了,先松手。” 陈砚知将他抱得更紧:“不要,松手你就走了,你肯定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傅亭樾想让陈砚知松手,但他抱得太紧,傅亭樾只好作罢。 他覆上陈砚知的手,语气尽量温和:“下次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有保镖在身边就直接喊他们,不要自己冲上去,很危险。”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后背,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嗯,我知道,下次不会再让你抓到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陈砚知,你能不能听话?” 陈砚知使劲摇头:“不能,讨厌alpha,讨厌恶心人的信息素,下次再有人凑上来我还揍。” 不等傅亭樾说话,陈砚知就松手绕到他面前,垫着脚要亲傅亭樾,却被傅亭樾仰头躲开。 陈砚知也不生气,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在他颈侧亲了几口,又去舔他的喉结。 他一边舔一边自言自语:“不要生气,我不想惹你生气的,上次我就憋一肚子气了,今天那个alpha自己倒霉撞上来,不怪我的,我总不能乖乖让他调戏,我是你的男朋友,别人不能调戏我。” 听到这话,谁还生得起气来,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将他推开,垂眸看着那双布满水汽的眸子,“有你这样哄人的?” 陈砚知被捏着脸,脸颊的肉和嘴巴微微嘟着,说话不太清楚:“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很努力了。” “今天那个alpha喝醉了才让你占了上风,换个人……” 傅亭樾话还没说完,陈砚知突然凑上去往他嘴上亲了一下。 陈砚知掰开傅亭樾的手指一把搂住傅亭樾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alpha的下巴和唇角,“嗯,你继续说。” 傅亭樾语气不自觉温和:“换个清醒的alpha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陈砚知笑嘻嘻地说:“我又不是傻,我就是看着他喝醉了没什么反抗的能力才动手的。” 傅亭樾冷笑一声:“那你还挺聪明。” 陈砚知不满地咬了咬傅亭樾的下唇,然后又赔罪似的亲亲舔舔,声音软软地说:“不要阴阳怪气,好好跟我说,我不会贸然动手,打得过我才亲自上,打不过的我就叫保镖。” 陈砚知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让自己委屈,能动手就打回去,打不过就叫人帮忙,绝对不会吃哑巴亏,来了这儿也是一样,他不可能因为alpha的信息素对他有压制作用就真的妥协,把自己变成温室中的花朵。 傅亭樾总有保护不到他的时候,也不可能次次都来得那么及时,他必须学会自保,且有能力自保才行。 傅亭樾光站着,不回应陈砚知的吻,也不抱他,明显是还没消气。 陈砚知管不了那么多,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舔吻着傅亭樾的唇提要求:“张嘴。” 傅亭樾不为所动,陈砚知就撒娇:“傅亭樾张嘴,我要亲你,让我亲亲你。” 傅亭樾无动于衷,陈砚知含着傅亭樾的唇吮了一会儿,凑过去吻傅亭樾的耳朵,气音很重地喊了一声:“哥哥。” 傅亭樾的呼吸瞬间乱了,没忍住捏了一下陈砚知的腰。 陈砚知小声哼唧:“别掐我,疼。” 傅亭樾哼笑一声:“把alpha揍得鼻青脸肿的,我捏一下就喊疼?” “真的疼嘛。”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的眼睛,嘴很甜地喊,“哥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傅亭樾面无表情地问:“从哪儿学的?”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一通乱亲,“我自己想喊,你不喜欢听吗?” 傅亭樾忍无可忍般掐着陈砚知的腰想将他推开,陈砚知却哼哼唧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 “哥哥,别推开我,想要亲亲。”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是故意这样,平时他从来不这么喊他,今天是知道自己错了在哄他。 有点小心机,但他很喜欢。 陈砚知还挂在他身上哼唧:“傅亭樾,你消消气好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了。” 傅亭樾大发慈悲应了一声:“嗯。” 陈砚知仍旧耷拉着小脸,“那你把嘴张开,不然我不信。” 傅亭樾知道差不多了,再继续逗下去陈砚知要生气。 于是他搂着陈砚知的腰,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主动低头亲了亲他。 得到回应,陈砚知更加急切地去吻傅亭樾,甚至主动伸出舌头让傅亭樾吻他。 没一会儿两人就气喘吁吁,陈砚知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傅亭樾捧着他滚烫的脸,声音沙哑道:“再像刚刚那样喊我一声。” “哥哥……唔……” 陈砚知被傅亭樾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湿热的口腔被人搜刮了个遍,脑子也逐渐变得不清醒。 傅亭樾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呼吸急促道:“抱你去洗澡?” 陈砚知以为洗澡也是做点羞羞的事情,然后他好好哄哄傅亭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事实并非如此,傅亭樾一本正经的帮他洗了澡,给他吹干头发后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又自己去洗。 陈砚知有点懵,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傅亭樾怎么还不消气? 陈砚知裹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实在想不通。 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哄好了呀,怎么还这么冷淡。 如果是以前,只要两人一起洗澡傅亭樾肯定会“饱餐一顿”,但今天竟然什么都不做。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陈砚知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准备等傅亭樾洗完澡出来直接问他。 傅亭樾洗完澡出来后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两支药膏过来。 陈砚知以为他是要帮他的手擦药,乖乖把手伸过去。 傅亭樾却拿了另一支药膏用棉签涂抹到他擦伤的地方。 陈砚知瞥了一眼另外一支,忍不住好奇:“那个是干嘛的。” 傅亭樾模棱两可:“等会儿要用。” 陈砚知仔细看了一眼,是正经药膏,他仰头问傅亭樾,“用在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傅亭樾说着,突然扔了棉签捧着陈砚知的脸亲他。 刚刚陈砚知还担心他没消气,被亲了一会儿就确定傅亭樾已经不生气了,可能是没兴致。 谁知道傅亭樾越亲越凶,最后甚至把陈砚知的浴袍给脱了,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一遍。 陈砚知用手臂遮住眼睛,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到底要干嘛——”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把他翻了过去,陈砚知以为他还没亲够,刚想说话,“啪”的一声响起。 痛意顺着臀部一路传到大脑,陈砚知整个人都傻了,他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傅亭樾,“你干嘛打我?” 傅亭樾揉了揉,又捏了捏,低头含住陈砚知的耳垂跟他说:“让你长长记性。” 陈砚知剧烈挣扎:“长个屁的记性,你他妈敢打我,你给我放开!” 傅亭樾轻而易举攥住他的双手压在背上,“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他没收力,陈砚知被打得一哆嗦,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宝宝,你不会以为亲亲我喊我一声哥哥我就能消气吧?”又是一巴掌落下,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的后颈,“我不是生气你打架,是气你瞒着我,我们明明说好不欺骗对方,但是我们知知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所以我要罚你。” 第64章 “罚你……” 陈砚知的脏话还没骂出口,傅亭樾就淡淡威胁:“骂一句脏话多加十下。” “傅亭樾你个畜生,你一点也不疼我,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啊你轻点打,我屁股肿了,畜生!畜生!”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落下,陈砚知的叫骂声逐渐变成求饶声,但傅亭樾没停,其实除了刚开始那两巴掌,后面他打得挺轻的,毕竟他也心疼舍不得打太重,陈砚知心里委屈,根本就没注意到。 陈砚知把脸埋在枕头里哭了一会儿,傅亭樾把他捞进怀里,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问:“知道错了么?” 陈砚知使劲往傅亭樾胸口锤了两下,闭着眼睛嚎啕大哭:“我没错,我他妈没错,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打我,你不爱我……” 傅亭樾温柔地擦拭着陈砚知的眼泪,语气平和道:“真的觉得我不爱你吗?” 陈砚知瘪瘪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委屈极了,“可是你打我,打了好多下,好痛。” 他刚刚是太生气了才口无遮拦,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 傅亭樾拿起浴袍给陈砚知穿上,眸底藏着一抹心疼:“是因为你不乖我才打你,我是你的男朋友,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要瞒着?” 陈砚知哭得没办法说话,傅亭樾淡淡说:“陈砚知,你不信任我。” 陈砚知啜泣道:“我没有,我是怕你担心。” 傅亭樾吻掉他脸颊的眼泪,又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以后还会这样吗?” 他太了解陈砚知了,如果不让他长记性,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他还会瞒着他。 今天是恰好遇到,才让他抓了个现行,否则陈砚知恐怕会让保镖帮他瞒着,自己出去跟alpha打架。 他以为陈砚知突然要练散打是因为上次在岛上被吓到,谁知道他竟然是为了打架不落下风。 也是,陈砚知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性格,是他大意了。 陈砚知不说话,只是埋在傅亭樾怀里掉眼泪。 傅亭樾问:“记不住是吧?” 陈砚知没再给他动手的机会,一口咬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使劲用牙齿磨,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才松开。 傅亭樾非但不生气,反而一脸享受地靠在床边,任由陈砚知咬他。 “报仇了?”傅亭樾贴心的帮陈砚知擦了嘴角的血迹,“现在能好好回答我了吗?” “不想跟你说话。”陈砚知使劲推开他,转身背对着傅亭樾躺下。 屁股火辣辣的,肯定肿了,明天他没法儿坐了。 陈砚知越想越气,又抓着傅亭樾的手往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傅亭樾任由他咬,从背后抱住陈砚知追问道:“宝宝,报完仇就好好回答我,以后还会不会瞒着我?” “不会。”陈砚知把他的手扔掉,扯过被子蒙着头,“我这个月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你给我记住,有机会我要打回来。” 他都十九岁了还被人打屁股,说出去丢死人了,而且超级痛,他暂时不喜欢傅亭樾了,讨厌他。 傅亭樾笑了笑,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轻拍着承诺:“我不会瞒着你,如果真的有,随便你揍,揍到你出气为止。” 陈砚知忘了自己放的狠话,恶狠狠的用头去撞傅亭樾,“走开,别抱我。” “还没解气的话再咬我两口,别憋着。”傅亭樾轻而易举把陈砚知翻过来,大方地扯开浴袍让他咬。 陈砚知呸了一口不想跟傅亭樾面对面躺,却被傅亭樾按着接了个吻,他气不过,把傅亭樾的嘴给咬破了。 傅亭樾也不生气,脾气很好地哄:“不生气了,我没怎么用劲,等会儿给你上完药就不疼了。” “闭嘴,不许跟你我说话。”陈砚知凶巴巴的。 “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给你上药。” 傅亭樾说着,拿过药膏给陈砚知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一擦上就真的没那么疼了。 但陈砚知还是生气,从小到大傅亭樾连重话都没怎么对他说过,今天却那么凶的打他,打的还是屁股,就算不疼他也生气,羞的。 陈砚知有点困了,傅亭樾给他擦完药重新把他抱进怀里,自责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下次不打你了,打完心疼的还是我。” 陈砚知使劲用头撞傅亭樾,咬牙切齿道:“你心疼个屁,你就想拿我出气。” 傅亭樾轻笑道:“真想拿你出气就不是几巴掌的事儿了,我要把你吊起来打。” 陈砚知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使劲推了一下傅亭樾,“滚开,不跟你睡了,家暴男。” 他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一直在想办法哄傅亭樾,谁知道最后还挨了顿打,能服气就怪了。 傅亭樾温柔的亲吻陈砚知的脸和嘴唇,“吓你的,我怎么舍得。” 陈砚知不想让他亲,紧咬着牙齿不肯松开,傅亭樾没强迫他,转而去亲他的脖子和锁骨,亲着亲着陈砚知整个人都软了,他真的没办法抵抗傅亭樾的亲吻。 傅亭樾把他抱进怀里,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哄道:“乖宝宝,今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凶地打你,但你以后不能再瞒着我,有事要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打不过的alpha我可以帮你打,但不要背着我自己动手,我会担心。” 陈砚知哼了一声,稍微没那么生气了,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熟悉的玫瑰红酒味,困意逐渐袭来。 第43章 宝宝,好想你 因为被傅亭樾打了屁股, 陈砚知好几天没理人,任凭傅亭樾怎么哄都没用。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陈砚知决定了, 他要气五天,还得找机会报仇, 他也要把傅亭樾的屁股打肿,该死的家暴男。 其实第二天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活蹦乱跳了, 傅亭樾根本就没使劲, 但陈砚知气得很, 大半是羞的。 放学后陈砚知背着书包就要去酒店, 林叙白跟在他身后满脸担忧:“砚知,你今天还是不回家吗?” 是的, 这几天陈砚知都住在酒店,他已经四天没回家了。 陈砚知冷冷说:“不回。” 虽然很想傅亭樾, 但他这几天一个人住在酒店灵感蹭蹭蹭的冒,画了好多张设计稿卖出去了, 不过因为他没名气, 设计稿虽然有新意,但价格很低。 不过陈砚知相信积少成多,早晚有一天能卖出高价森*晚*整*理。 他得多挣点钱才行, 傅亭樾想脱离傅家, 到时候万一生意没做起来, 他才能养得起傅亭樾。 陈砚知最近在网上找了很多兼职,什么插画师啦, 服装设计师啦,甚至还有网上教人学数学之类的,总之他很忙, 特别特别忙。 林叙白苦口婆心的劝道:“砚知,omega跟alpha打架确实讨不到好处,傅总也是担心你,我听说那个alpha叫许勤,是许家小少爷,那天晚上喝酒喝得进医院了,许家想当面给你道歉,求情都求到我家来了。” 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陈砚知回去有没有跟傅亭樾吵架,但照这几天陈砚知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没吵,只是他单方面冷战。 昨晚傅亭樾来正门堵陈砚知,陈砚知直接从后门跑了,根本就不愿意见傅亭樾。 “不管,反正我今天还是要住酒店……” 陈砚知话还没说完,抬头就看到傅亭樾一身黑色大衣站在学校门口,双手随意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叙白小声问:“今天……还跑吗?” 跑的话他帮忙拖延时间。 陈砚知刚想说要跑,傅亭樾就快步朝他走来,保镖们围成一个圈把他的退路全部堵死。 陈砚知叹了口气,转头对林叙白说:“跑不了了,你先回去吧,周一见。” 林叙白被傅亭樾扫了一眼,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周一见。”说完他就飞快上了自家的车,从后视镜里看着陈砚知被傅亭樾单手抱着上了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忧有点多余。 他们是情侣,傅亭樾那么喜欢陈砚知,根本就不可能舍得伤害他。 林叙白苦笑着将车窗关上,闭着眼睛休息。 陈砚知被傅亭樾塞进车里后想开车门逃跑,却被傅亭樾拽进怀里,“躲我几天了,还没消气?” 陈砚知挣扎着:“放开我。” 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陈砚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挣扎得更加激烈,“谁要你道歉,放开。” 傅亭樾紧紧将他扣在怀里,自责道:“对不起,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陈砚知挣扎的力道渐渐轻了,嘴上却说:“回去干嘛,让你打我吗?” “不会再打你了,这次是我不对,我应该好好跟你说,对不起。” 傅亭樾把脸埋进陈砚知的颈窝里,呼吸沉闷:“好想你,宝宝。” 几天不见,陈砚知也想傅亭樾,但他心里还没消气,只能别扭地说:“不要你想。” 第65章 其实他不知道这几天他住在酒店,每天他睡着后傅亭樾都会偷偷去看他,陈砚知住进去的第一天傅亭樾就吩咐酒店的人保护好他,每天偷偷进去待一会儿再不动声色的离开。 以至于陈砚知每天早上醒来闻着空气里淡淡的玫瑰红酒味都以为是自己太想傅亭樾出现了幻觉。 傅亭樾仍旧抱着他,声音闷闷的:“宝宝,我错了。” 陈砚知本来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看到傅亭樾那一刻所有气都消了,这会儿也只不过是想闹闹脾气。 他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的骂道:“混蛋。”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头发,紧紧抱着陈砚知,“嗯,我是混蛋,让我们家知知受委屈了,对不起。” 陈砚知扯开傅亭樾的衣领看了一眼,之前被他咬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圈刚长出的粉嫩新肉。 他凑上去亲了亲,别扭地问:“痛吗?” 傅亭樾的手腕也被他咬了两口,但没有肩膀上的严重。 “不痛,想咬的话随便咬。”傅亭樾低头在陈砚知耳边说,“被你咬超级爽。” 陈砚知抬手往他肩膀上打了一下,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变态。” 傅亭樾把衬衣扣子解开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肌肤,“咬吧,咬完跟我回家。” 陈砚知把脸扭过去:“不咬。” 傅亭樾哄他:“咬一口吧,真的很爽。”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好变态,放开我。” 傅亭樾轻笑一声搂紧他的腰:“不逗你了,要回酒店拿东西吗?” 陈砚知帮傅亭樾把衣服整理好,趴在他怀里点头:“嗯。” 傅亭樾让司机开车去酒店,低声问陈砚知:“离家出走那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陈砚知咬牙切齿道:“想了,想弄死你。” 傅亭樾说:“现在可以弄了。” 陈砚知用头去撞傅亭樾的胸膛,语气懊恼:“舍不得。” 他是很生气,也想揍傅亭樾一顿出气,但真的见了面他就舍不得了,只想跟傅亭樾黏在一起。 要不是离家出走前他拿了傅亭樾的衣服,他估计得连着失眠几天,他现在闻不到傅亭樾的信息素就睡不好。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陈砚知的耳尖,“宝宝太心软了。” 陈砚知并不反驳,他对傅亭樾确实心软,换做别人他早动手揍人了。 两人回了酒店,傅亭樾帮陈砚知把东西收拾好带他回家。 几天没回来,陈砚知早就想念自己的大床了,洗了个澡把自己摔到床上滚了几圈,又用被子裹着,最后被子打结他出不来,只能喊傅亭樾来救他。 傅亭樾听到声音从书房过来,看着陈砚知把自己裹得跟个毛毛虫似的,忍不住笑出声。 陈砚知咬牙切齿:“再笑你死定了,快点帮我。” 傅亭樾忍着笑上前把人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他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好凌乱的发丝,捧着陈砚知红扑扑的脸亲了两口,“漂亮宝宝。” 陈砚知窘迫道:“闭嘴。” 傅亭樾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带着一丝命令性:“那你张嘴。” 几天没接吻,陈砚知也想,他半推半就张开嘴,被傅亭樾按着亲了个遍,暧昧的啧啧声不停刺激着耳膜,心跳也跟着变快。 傅亭樾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疾不徐却能让陈砚知快速软成一滩水,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地回应着傅亭樾的吻,两人都不太冷静,空气里弥漫着丝丝青柠和玫瑰葡萄酒交缠的味道。 原本是因为陈砚知喘不过气傅亭樾才停下的,但眼神一对上两人就忍不住,又吻到了一起。 到最后都有些把持不住。 傅亭樾抵着陈砚知的额头,呼吸急促道:“宝宝,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嗯。”陈砚知的声音染上一丝可怜的颤意,“特别特别想你。” 傅亭樾自责道:“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是我不好。” 陈砚知摇摇头,抬头往傅亭樾唇上亲了一下,“我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没有台阶给我下,你今天哄我我就好了。” 傅亭樾笑着说:“这几天我都有去酒店看你,你每天都睡得跟小猪似的,一点也没发现。” 陈砚知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想出幻觉了,每天早上起来空气里都有你信息素的味道。” 傅亭樾含着陈砚知水润的唇吮了一会儿,哑声说:“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住在你隔壁。” 陈砚知不想再聊这个,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很凶的回应他,还主动拉傅亭樾的手去摸他。 傅亭樾的手从陈砚知的衣摆探进去,顺着他练出一层薄肌的腰腹摸上去,嘴角勾起笑容:“我们知知越来越主动了。” 陈砚知哆嗦着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傅亭樾说着,动作轻柔的将陈砚知放到床上,大手贪恋着omega漂亮的身躯。 陈砚知喘着粗气:“傅亭樾,我练出来的腹肌,你摸。”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和侧颈,“摸到了,手感很好,很漂亮。” 陈砚知也去摸傅亭樾的腹肌,整整齐齐八块,手感特别好。 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说:“睡衣脱了好不好?” 陈砚知乖乖举起手让傅亭樾帮他把上衣脱了,然后是裤子,最后他光溜溜的,□□被傅亭樾抱在怀里。 接着吻,陈砚知没办法说话,只能摸索着去解傅亭樾衬衣的扣子,但他哆哆嗦嗦半天才解开一个,最后还是傅亭樾自己脱掉的。 虽然最近他练拳击有了一点肌肉,但该软的地方还是软软的,手感特别好。 突然被咬了一下,陈砚知乱糟糟的大脑恢复一丝清明,略微不满地看向傅亭樾。 傅亭樾带着点儿愧疚,气音很重:“抱歉。” 陈砚知哆嗦着抱紧傅亭樾的头,突然听到他说:“宝宝,你好像长大了一点。” “嗯?”陈砚知疑惑地睁开眼,表情有些无辜。 “真的。”傅亭樾说着,拉着陈砚知的手。 陈砚知被烫到一般将手甩开,傅亭樾抬眸看着他,坏笑道:“看来知知不喜欢,幸好我很喜欢。” 陈砚知想捂住傅亭樾的嘴,却反被傅亭樾抓着手按住。 “你……唔嗯……” 脏话还没骂出来就变成了可怜的哼唧声,傅亭樾暂时放过被咬了两个牙印的地方,湿热的吻一路往下。 陈砚知心里很期待,甚至没忍住扭了扭腰,下一刻就被傅亭樾按住小肚子,alpha带着凉意的呼吸喷洒在格外滚烫的地方,冰火两重天。 傅亭樾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轻声说:“宝宝,捏给我看我就帮你。” “我不……” 拒绝还没说出口就被alpha按着手揉了几下,陈砚知闷哼着,漂亮的脖颈微微扬起,露出颈间暧昧的痕迹。 傅亭樾的口腔很热,接吻的时候陈砚知就知道了,但他现在感觉自己要融化了,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却被傅亭樾按着,逃无可逃。 陈砚知挣扎着说:“放开我……” 傅亭樾大手轻轻握住陈砚知的脖子按住他,含糊道:“乖一点。” 大部分时候傅亭樾都很温柔,偶尔会露出强势的一面,比如现在。 陈砚知很吃这套,傅亭樾一说话他就不挣扎了,捂着脸哆嗦个不停,泪珠顺着滚落湮灭在枕头上,留下一圈不明显的暗色。 傅亭樾灼热的大手往下滑,准确无误的覆在陈砚知胸前,贴着陈砚知的唇一边亲吻一边问:“信息素味道很淡,背着我弄过?” 陈砚知还没回神,哼唧着说“是”。 “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傅亭樾转而去舔他耳朵里那颗痣,“想着我吗?” 陈砚知怕痒,一边躲一边回答:“对,想着你,别、别问了。” 傅亭樾满意了,却不肯放过陈砚知耳朵里的痣,陈砚知受不了,也转头去咬傅亭樾的耳朵。 傅亭樾握住他的手,呼吸急促道:“知知也帮帮我,好难受。” 陈砚知刚刚被伺候舒服了,自然不会太吝啬。 但傅亭樾实在太不知足,手就算了,还想要嘴。 陈砚知刚想拒绝,傅亭樾就抛出诱惑:“后面不想要吗?” 陈砚知不禁想起之前发情期的时候傅亭樾帮他,清醒的时候好像没有过,他有点心动。 傅亭樾往他屁股上捏了一下,又用那种命令性的口吻跟他说:“宝宝,转过去趴好。” 陈砚知下意识听话,反应过来后回头看着傅亭樾,“不对……” 傅亭樾突然舔他,“对的,乖点,好好努力。” 陈砚知后腰一阵发软,趴在傅亭樾身上忘了反抗。 甚至被那股很淡的玫瑰红酒味勾着想要更多,主动凑了上去。 到最后他没力气了,瞳孔也不再聚焦。 第66章 傅亭樾动作轻柔的将陈砚知放在床上。 陈砚知小声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湮灭在枕头上,留下一圈不明显的暗色。 陈砚知捂着脸,整个人哆嗦着,傅亭樾把他抱进怀里亲了一会儿,重新抱着他去洗澡。 傅亭樾太能折腾了,陈砚知的体力实在跟不上,洗澡的时候他直接靠在傅亭樾怀里睡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久违的在傅亭樾怀里醒来,陈砚知想赖床,转头往傅亭樾怀里拱来拱去。 刚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想睡个回笼觉,头顶传来傅亭樾的声音:“我明天得去出差。” “??”陈砚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抬头,还没完全醒,眯着眼睛艰难地瞪傅亭樾。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温柔道:“很快就回来,大概去五天左右,不会太久。” 陈砚知重新闭上眼睛钻进傅亭樾怀里:“很远吗?” 傅亭樾“嗯”了一声:“有点,你最近课业重,不然就带你一起去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陈砚知闷闷说:“那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我想你了怎么办。” 傅亭樾也舍不得陈砚知,刚把人哄回来还没亲热够呢。 但没办法,这次出差对新公司创立至关重要,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他拍拍陈砚知的背哄道:“到时候你回老宅住,之前不是说想去陪陪老爷子么。” 陈砚知摇摇头:“我想跟你一起去,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傅亭樾最受不了陈砚知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口吻跟他说话,他没底线道:“那要不要请几天假?” 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可以吗?” 傅亭樾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当然可以,只要按时把该交的作业都完成就行。” 把陈砚知一个人留在这儿傅亭樾也没办法安心工作,不如带着他去,反正陈砚知这学期的学分都差不多够了,下学期多参加一点课外活动补一补就行。 能跟傅亭樾一起去,陈砚知一扫心中烦闷,满脸高兴的对傅亭樾说:“对了,我报名参加了那个创衣无界新人设计师大赛,刚好我不知道画什么,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有灵感了。” 他三天前就报名了,还没来得及跟傅亭樾说。 傅亭樾想了想,这个比赛好像是陆家旗下公司举办的,他眉头微微一皱,“怎么突然想参加这个?” 陈砚知没有隐瞒,直接说:“第一名有二十万奖金,我想要。” 傅亭樾一听就要拿手机给他转账,却被陈砚知制止。 “我不是没钱才去参加的,你不是想脱离傅家嘛,到时候新公司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我也得挣点钱才行。 你想想看,去参加一个比赛就能拿二十万,我参加五个比赛就是一百万,如果能拿到第一名,我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以后设计稿就能卖得更贵,你也不用担心新公司的资金问题,我给你当靠山。” 陈砚知说着,捧着傅亭樾的脸亲了两口:“傅亭樾,有我在呢,你不是一个人,别让自己太累了,我也可以挣钱养你。” 傅亭樾没想到陈砚知会因为二十万去参加比赛,如果是以前,两百万他都不屑。 他满脸心疼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突然要自己开公司,陈砚知就不会有这种焦虑,他可以肆无忌惮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陈砚知亲亲傅亭樾的眼睛,又捏捏他的耳垂,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要道歉,你超级好,脱离傅家是对的,万一将来他们发现什么把我们赶出去也太狼狈了,还是自己走吧。” 傅亭樾吻住陈砚知的唇,并跟他说:“不用勉强自己去做这些,新公司不会出问题,我能养得起你。” 陈砚知回吻着傅亭樾,亲了一会儿才退开说:“不勉强,我本来就想去参加的,我也想为你分忧,不想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你难道不相信我能拿冠军?” 傅亭樾被感动到,声音变得沙哑:“当然不是,我家知知肯定是第一名。” 陈砚知长大了,他本该高兴,但心情很沉重。 如果可以,他希望陈砚知能一直当个小孩,永远开开心心的。 陈砚知高兴了,跟傅亭樾在床上闹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他的嘴又肿了。 不过能跟傅亭樾一起出差,他管不了那么多,让傅亭樾帮他请了假就风风火火开始收拾行李。 傅亭樾要去的地方现在已经回暖,不用带太厚的衣服,带毛衣和卫衣就行,再带两件外套。 他不擅长整理,说要收拾也只是把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从衣架上拿下来,胡乱塞进行李箱。 傅亭樾处理完工作就看到陈砚知把衣帽间弄得乱糟糟的,他接过陈砚知手里的的薄荷绿色毛衣,温柔地帮陈砚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来吧,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蛋糕,去尝尝看。” 陈砚知飞快往傅亭樾嘴上亲了一下,风风火火地走了。 没一会儿陈砚知就回来,手上拿着小蛋糕,傅亭樾在帮他叠衣服。 他挖了一勺蛋糕胚递给傅亭樾,笑眯眯地说:“好贤惠哦,奖励你吃一口。” 傅亭樾不喜欢吃蛋糕,摇头拒绝,陈砚知就亲了他一口,“那就用亲亲当奖励。” 傅亭樾无奈地笑了笑,快速帮陈砚知把行李箱收拾好,还贴心帮陈砚知把搭配衣服的帽子和鞋子也收好。 陈砚知在旁边帮不上忙,只能等傅亭樾停下来的时候亲他一口,然后给他捶捶肩捶捶背,累了就直接趴在傅亭樾的背上休息,耍赖皮似的。 收拾完行李,陈砚知的嘴被亲得更肿,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顶着红肿的唇和满身红酒味在别墅里瞎逛。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和傅亭樾的关系,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第44章 约会 出差没有陈砚知想象的那么好玩儿, 傅亭樾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一大早出门要很晚才回来,白天陈砚知只能一个人出门。 幸好他也有正事要忙, 为了找创作灵感,他去参加了画展, 还去当地的博物馆参观了两天,收集了很多资料。 彼时陈砚知刚从博物馆出来, 正在看刚刚在博物馆拍的照片, 看得太入迷不小心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手机都被撞飞了。 陈砚知整个人被撞出去几步, 他顾不上自己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对方也在道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陈砚知随口应着, 转身去找自己的手机。 陈砚知被撞得头晕眼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下一刻眼前多了只手, 刚刚和他撞到一起的人举着被摔坏屏幕的手机温声询问:“你是在找手机吗?” “对,谢谢。”陈砚知接过手机抬眼, 见对方一脸惊艳地看着自己, 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这人是个alpha,而且等级还不低,他刚刚被撞晕了, 根本就没注意到。 alpha的眼神没有任何收敛, 直勾勾地盯着陈砚知, “不好意思,手机撞坏了, 我来修吧,是我撞到的你。” 陈砚知摆手拒绝:“不用了,你没事就好。” alpha还在盯着他看, “你长得真好看,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听着这老套的搭讪方式,陈砚知有点不耐烦,但没表现出来。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再见。” 陈砚知说完就要走,却被alpha拽住胳膊,“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真的觉得你有点熟悉,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你看看手机要多少钱才能修好,修不好的话我直接赔你。” 陈砚知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他拧着眉头说:“我说了不用,麻烦放开我。” “加个联系方式呗,我真的不是坏人,只是看你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alpha话音未落,陈砚知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后撤一步使劲,身材娇小的omega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陈砚知拍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云给他买完热可可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询问:“陈少,没事吧?” “没事,遇到个神经病。”陈砚知低声骂着,接过楚云手里的热可可喝了一口,直接上车离开。 陈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汽车的轰鸣声传来他才反应过来,躺在地上笑得像个傻子。 他居然被omega过肩摔了,还是个很漂亮的omega. 他正在回想到底是在哪儿见过那个omega,兜里的手机就不停震动。 陈屿收拢思绪接起电话,手机里传来一道略微责怪的声音:“小屿,你到哪儿了?” 陈屿躺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打算,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忍不住看他,但他毫不在意,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博物馆门口躺着呢。” 手机里的人略显暴躁:“出车祸了?残了没有,没残就赶紧滚进来,有事儿等着你去干。” 第67章 陈屿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在地上,语气激动道:“哥,我刚刚遇到个超级漂亮的omega,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但死活想不起来,本来想加他联系方式的,你猜怎么着,他直接给我来了个过肩摔,我哎,我陈屿被人过肩摔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他哥更加暴躁:“怎么不摔死你,赶紧滚进来。” 陈屿吐槽了两句挂了电话起身往博物馆里走,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刚刚那个omega,真的很熟悉,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于这边的小插曲陈砚知并不知晓,他正在纠结是先去找傅亭樾还是先去修手机。 楚云透过后视镜看了陈砚知一眼,提出建议:“陈少,手机我拿去修吧,你先去找傅总。” “可以,那麻烦你了。”陈砚知把摔碎的手机递给楚云。 耽搁太久了,再不去找傅亭樾的话他会担心的。 陈砚知到傅亭樾的办公室时他还在开会,刚刚摔倒的时候撞到了额头和膝盖,这会儿放松下来就开始刺痛。 陈砚知刚想撩起裤腿看看,傅亭樾就被人簇拥着进来。 陈砚知只说要过来,但没说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傅亭樾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傅亭樾看到陈砚知时眸底明显多了一丝高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陈砚知笑着冲他身后的几人打过招呼,跟傅亭樾说,“不用管我,我去休息室睡会儿,你忙完再来找我。” 说完他就自己走了,还忍着膝盖的痛意没让傅亭樾发现。 幸好他头发长了遮住额头,否则傅亭樾肯定会发现他被撞红的额头。 陈砚知躲进休息室后看了一眼膝盖,只是有点擦伤,不严重。 可能是发情期快来了,他这几天比较容易犯困,便没管身上的伤倒在没有任何傅亭樾信息素的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傅亭樾的信息素,加上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陈砚知睡得并不安稳。 好在说话声持续了一会儿就没了,他刚想接着睡,房门被人推开,熟悉的红酒味窜入鼻翼,陈砚知闭着眼睛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张开要抱。 傅亭樾弯腰把人抱进怀里,这才发现陈砚知额头上红了一块。 他语气变得紧张:“摔了?” 陈砚知迷迷糊糊的回答:“被人撞了一下,没事。” 傅亭樾连忙让人送药膏进来,把陈砚知放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膝盖也破了。 他满脸心疼道:“怎么不跟我说?” 陈砚知还没彻底清醒,闭着眼睛在傅亭樾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黏糊糊的,“你忙嘛,没事,不疼,而且是我自己没看路才撞到的,只是磕到了一点。” 傅亭樾不再说话,姜倘送来药膏后他小心翼翼的帮陈砚知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发消息问了楚云。 得知楚云没有贴身保护陈砚知,傅亭樾有点生气,让楚云明天不用再跟着陈砚知,让姜倘去。 陈砚知拽了拽傅亭樾的胳膊,闭着眼睛说:“我没事,别生气了,上来陪我睡会儿,好困。” 傅亭樾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把陈砚知搂进怀里轻声哄着,没一会儿陈砚知就睡着了。 他不放心,又撩开陈砚知的衣服和裤腿检查了一遍,确认除了额头和膝盖没其他地方受伤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离开他两天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傅亭樾更加觉得不能放手了,要把陈砚知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才行。 睡梦中的omega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正依赖地靠在他怀里,休息室内温度过高,白皙的小脸被热得红扑扑的,额头上还出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傅亭樾温柔拭去,吻了吻陈砚知红肿的额头,眸底难掩心疼。 陈砚知没睡多久就醒了,他没吃午饭,饿醒的。 傅亭樾已经不在身边,估计是在外面处理工作。 他自己起床穿好鞋,又把外套穿上才去洗漱。 还没洗完傅亭樾就进来敲门,陈砚知隔着门应了一声,“我醒了,洗把脸就来。” 傅亭樾直接推门进来,自然地接过毛巾帮他擦脸,看着陈砚知吹弹可破的皮肤,他说:“我这儿没有面霜,你带了吗?” 陈砚知摇头:“不擦也没事,这边没那么干。” “我让人送过来。”傅亭樾说完就给姜倘发了消息,陈砚知皮肤嫩,还是擦一点比较好。 陈砚知往后倒去,靠在傅亭樾怀里仰头跟他说:“可是我好饿。” 傅亭樾低头亲了他一下,“我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陈砚知没什么意见,转身抱着傅亭樾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里说:“我今天去博物馆逛了很久,找到一点点灵感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亮晶晶的耳钉,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明天还想去吗?我忙完了可以陪你去。” 这几天他都在忙,陈砚知一个人很乖,出门逛完就回酒店乖乖等着他,傅亭樾本来就自责,今天陈砚知还受了伤,心底的自责像开闸的洪水快要将他淹没。 陈砚知没拒绝,仰头冲傅亭樾笑了笑:“好呀,正好我今天没逛完,明天你正好陪我去。” 他们很了解彼此,他知道傅亭樾在自责,所以尽可能让傅亭樾弥补。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不用事事明说就能知道对方的需求。 傅亭樾揽着他往外走,“额头还痛不痛?” 陈砚知摇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骗子。”傅亭樾笑了一声,“平时那么娇气,现在逞什么强?” 陈砚知撅了噘嘴:“怕你担心嘛,其实超级痛。” 傅亭樾小心翼翼地往他撞到的地方亲了一口:“刚刚我帮你冰敷过了,已经消肿了,但还是有点红。” 陈砚知仰头说:“还要再亲一下才能好。” 傅亭樾又亲了一下,还亲了亲陈砚知的嘴,陈砚知这才罢休。 正好面霜和饭都送来了,傅亭樾先帮陈砚知擦了面霜,又喂他吃饭。 和傅亭樾待在一起的时候陈砚知很乐意当个废物,傅亭樾喜欢照顾他,而他喜欢被照顾。 吃饱喝足,陈砚知就更懒了,和傅亭樾在办公室腻歪了一会儿才一起离开。 第二天两人就一起去了博物馆,其实陈砚知昨天就已经逛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装出第一次来的样子,一会儿让傅亭樾帮他拍照,一会儿拉着傅亭樾合照,玩得不亦乐乎。 从博物馆离开时间还早,陈砚知又拉着傅亭樾去看了个画展,看完两人就直接去约会了。 谈恋爱后他们还没好好约过会,因为是突发奇想,傅亭樾来不及准备,只好让姜倘查一查周围好玩的地方,开盲盒似的就带着陈砚知去了。 体验感意外地还不错,至少陈砚知玩的很开心。 看完电影陈砚知说想去游乐场,傅亭樾带他去了。 但因为他的发情期将近,游乐场人多不安全,傅亭樾直接包场带着陈砚知在里面玩了个够。 最后陈砚知玩累了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孩儿似的撒娇:“走不动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傅亭樾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低头询问:“要坐摩天轮吗?” 陈砚知点点头表示要坐,傅亭樾带他过去。 途中陈砚知还趁傅亭樾不注意买了个冰淇淋藏在背后带上去。 傅亭樾一脸无奈:“不能吃太多,容易感冒。” 陈砚知用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冰冰凉凉的冰淇淋在口腔里炸开,他舒服地眯着眼,一脸乖顺:“我就吃两口,剩下的给你吃。” 傅亭樾不喜欢吃,但没有拒绝陈砚知的提议。 见他吃了两口还准备再吃,傅亭樾淡淡提醒:“知知,你已经吃了两口了。” “你记错了,我其实才吃了一口。”陈砚知说着,动作极快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冰得他斯哈斯哈也不愿意吐了,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感觉嘴和舌头都被冻僵了。 傅亭樾把冰淇淋抢了扔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道:“陈砚知!” 陈砚知连忙凑上去嘟着嘴说:“嘴巴好冷,快亲亲我。” 傅亭樾还没答应,陈砚知就跨到傅亭樾腿上坐着,搂着他的脖子用冰凉的舌尖舔他的唇。 陈砚知胡乱扯着傅亭樾的头发,不耐烦催促:“快点张开嘴让我暖和暖和,我的舌头要被冻掉了。” 傅亭樾一听,哪儿还能狠下心,张嘴把陈砚知冻僵的舌头含进嘴里吮着,又将火热的舌尖探进他充满芒果味的口腔里搜刮一圈,甜腻的冰淇淋被他尽数卷走,陈砚知的口腔也越来越热。 “唔……”陈砚知被亲得双腿发软,不停往下滑。 傅亭樾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摔下去,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吻得有点凶。 知道他是在不森*晚*整*理满,陈砚知格外乖顺,吐出舌头让傅亭樾亲,傅亭樾想停他还很焦急地勾着傅亭樾的舌头,抱着傅亭樾的头不让他退开。 第68章 最后他被亲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着,瞳孔都散了。 他讨好地亲了亲傅亭樾的下巴,哑声说:“暖和了。” 见傅亭樾脸上没什么表情,陈砚知小声哼唧道:“我就多吃了一口,别生气嘛。” 傅亭樾淡淡道:“又不乖了。” “我又不是你儿子,那么乖干嘛。”陈砚知小声嘀咕完,腰突然被掐了一下,他连忙改口,“嗯嗯嗯,我一点也不乖,别生气别生气,你看你都把我的嘴亲肿了,消消气嘛。” 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目光火热地盯着他,“是你自己凑上来亲我的。” “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气?”陈砚知挪了挪屁股故意压了一下,吐着舌头问傅亭樾,“我的嘴巴现在热热的,你想要吗?” 傅亭樾的呼吸明显乱了,嘴上却说:“不用。” “用嘛用嘛,你都这样了等会儿怎么走,被人看到多不好啊,我不想让别人看你。” 陈砚知撒着娇从傅亭樾腿上滑下去,本来他想蹲着的,傅亭樾抬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口,哑声说:“跪在我的脚上。” 陈砚知狡黠地笑笑:“不是不要吗?” “看你很馋,喂你吃点儿。”傅亭樾突然把陈砚知的头按下去,又用那种带着命令性的口吻跟他说话,“宝宝,好好表现。” 陈砚知呼吸困难,想往后退,却被傅亭樾按着后脑勺压近,“唔……” 他痛苦地皱起眉头,想责怪,但听到傅亭樾的喘息声,他就被撩得心跳加速忘了骂人。 陈砚知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脱臼了,嘴角也破了,窒息感猛然传来,他想退开,却听到傅亭樾命令:“咽下去。” “咕咚——” 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退开,陈砚知猛烈咳嗽着,跪不稳往下滑,傅亭樾轻而易举把人捞到腿上,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好。 他一改方才的霸道,温柔地拍着陈砚知的背帮他顺气:“还好吗?” 陈砚知摇摇头,一点也不好,他差点被呛死了。 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破了的嘴角,把陈砚知按进怀里哄着:“抱歉,易感期快到了,我有点控制不住。” 陈砚知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脸涨红,眼泪都咳出来了。 傅亭樾一边亲他一边说:“觉得生气就打我,以后我尽量不这样。” 陈砚知摇摇头:“太突然了才会被呛到的,我没事。”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抵着他的额头说:“陈砚知,别纵容我,我会忍不住越来越过分。” 陈砚知轻笑一声:“我是你男朋友,不纵容你纵容谁?” 傅亭樾听到这话又有点忍不住,陈砚知连忙说:“不行了,我的嘴破了,不能再来。”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心疼地吻了吻陈砚知的唇,用自己的外套把陈砚知裹得严严实实的,以免他着凉。 摩天轮的速度太慢,加上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陈砚知有点困了,哈欠一个接一个打,眼泪都出来了。 傅亭樾吻掉陈砚知眼角的泪珠,“困了?” 陈砚知点点头,下意识往傅亭樾怀里钻,“一点点。” 傅亭樾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睡一会儿吧,到酒店我叫你。” 陈砚知“嗯”了一声,靠在傅亭樾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出差结束后陈砚知就得开始忙设计大赛的事情,找了几天灵感,他大概知道自己要设计什么样的服装了,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天。 大赛结束他的发情期就差不多该到了,得在那之前完成比赛才行。 下周一就得交稿,时间很紧,他不能再偷懒。 如果是以前,陈砚知压根就不会为了那二十万的奖金把自己累成这样,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得借助这次大赛打响自己的名气。 哪怕拿不到第一名他也要让自己更加出色,这样以后设计稿才能卖的更高,赚更多钱给傅亭樾当后盾。 出差回来后傅亭樾也很忙,他一边忙着管理傅家的公司,还得兼顾新公司。 幸好现在身边的人都值得信任,傅亭樾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可以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否则他会更忙。 前后共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陈砚知总算把大致方向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制作成衣,这个才是最耗时的,希望时间能来得及。 他累得瘫在地毯上,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傅亭樾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把陈砚知抱起来,“要不要帮你按摩?” 这几天傅亭樾晚上回来都会给他按摩,陈砚知现在特别喜欢傅亭樾的按摩,比专业的按摩师按得还舒服。 他有气无力道:“要。” 傅亭樾把他抱出画室,回到卧室后贴心的伺候陈砚知洗了澡,而后娴熟的帮陈砚知按摩。 按到一半陈砚知就睡着了,他这几天忙着画设计稿没休息好,就算睡也总想着比赛的事儿睡不安稳,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难得睡了个好觉。 傅亭樾看着他乌青的眼底,心疼得无以复加。 其实陈砚知不用做这些,他有能力保护好陈砚知,并把他养得开开心心的,但陈砚知不肯。 傅亭樾把陈砚知搂进怀里,见他皱起眉头,傅亭樾连忙哄道:“宝宝,睡吧。” 陈砚知吧唧一下嘴拱进他怀里很快就睡熟了。 因为设计大赛的主办方是陆氏集团,所以审稿速度也很快,草稿交上去两天就出结果了,陈砚知的设计稿成功晋级,接下来还有两次复审,半个月后才能有最终结果。 期间得把成衣送过去,否则视为弃权。 陈砚知紧锣密鼓地忙着,因为他想做的衣服比较复杂,需要的材料要求也极高,幸好有傅亭樾帮忙,否则他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完成。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最后期限内将作品交上去,陈砚知紧绷的心也总是放松下来。 最终名次并未公开,颁奖礼那天所有参赛者都得到场,陈砚知穿上了他讨厌的西装出席。 傅亭樾今天忙,得晚点过来,所以姜倘先陪他过来。 陈砚知善谈,刚来就认识了很多人,有业界大佬,也有和他一样的新人。 他长得漂亮,总是笑眯眯的很招人喜欢,没一会儿就跟人打成一片。 陈屿站在二楼贵宾室看着大厅里的人,激动得不停扯身旁人的胳膊,“哥,我说的omega就是他,你快看,是不是很眼熟?” 陈骁拧着眉头顺着陈屿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第45章 不安 陈砚知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 主办方逐渐到齐,但他完全不关心,一直低头看手机。 傅亭樾怎么还不来, 等会儿看不到他上台领奖了。 虽然不知道能得第几名,但陈砚知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他肯定能站上领奖台。 他想让傅亭樾看到他站上领奖台。 陈砚知刚想给傅亭樾发消息,姜倘就走到他耳边低语:“陈少, 傅总到了, 您要上去吗?” 陈砚知抬头往二楼扫了一圈, 准确无误捕捉到傅亭樾的身影, 在二楼贵宾休息室旁边的走廊上。 他隔着遥远的距离对傅亭樾笑了笑,转头对姜倘说:“我不上去了, 颁奖礼结束再去。” 姜倘应道:“好的。” 虽然来参加大赛的人大多不认识陈砚知,但认识姜倘, 这也是他们会和这个毫无名气的新人攀谈的原因。 傅亭樾能让自己的秘书贴身给陈砚知当保镖,足以说明两人关系不一般, 加上之前收到的消息, 众人几乎能肯定陈砚知就是那个被傅亭樾养在家里的beta,不过现在分化成omega了。 哪怕不能通过他攀上傅家,跟他把关系也是打好有利而无一害。 陈砚知自然知晓那些人的花花肠子, 但他不在乎, 他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看着傅亭樾进了休息室后, 他连忙打开手机给傅亭樾发消息,清一色的表情包攻击。 傅亭樾认真回复, 正大光明地说他要盗图。 陈砚知怕不够,一口气给傅亭樾发了99个表情包。 玩得正起劲,台上突然传来声音:“诸位——” 陈砚知连忙把手机息屏递给姜倘, 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领带。 傅亭樾站在休息室窗边往下看,目光锁定在陈砚知身上,分毫不肯移开。 “傅总,您怎么突然过来了?”这次大赛的负责人笑眯眯地进来,顺着傅亭樾的视线往下瞥了一眼,笑着说,“是有傅总在乎的人也来参加这次大赛了吗?” 知道他在装蒜,傅亭樾并未生气,嘴角勾起一抹很浅的笑容:“嗯,我男朋友。” 主办方没想到傅亭樾会这么大方承认,压下心底的惊讶笑着说:“这事儿搞的,早知道傅总的男朋友也参加,这奖就不评了,直接把一等奖送到傅总家就是了。” “不用。”傅亭樾瞥了对方一眼,“保证奖项公平公正,不然他要生气。” 第69章 如果知道他从中插手,陈砚知肯定会生气的,而且傅亭樾相信陈砚知能拿到第一名。 主办方连忙赔笑:“好的好的,那就按傅总说的办。” 主办方离开后傅亭樾仍旧站在窗边看着,心有灵犀一般,陈砚知也抬头看他,两人隔着单向玻璃对视,陈砚知还冲他笑了笑。 傅亭樾看着那抹笑容,心底一片柔软,因为易感期临近而烦躁的心情瞬间平和下来,周身的气息也柔和下来。 陈砚知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直到台上传来说话声他才回神。 主持人的视线扫过场馆内每个角落,语气激动道:“各位,接下来我们将公布本次大赛前三名得主。” 陈砚知将视线收回,正襟危坐地看向台上。 原本他不紧张的,但现在心跳有点快。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此次大赛的主办方陆氏集团总裁陆承越先生为我们揭晓获得本次大赛前三名的作品。” 掌声雷动,西装革履的年轻alpha走上舞台,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优雅。 陈砚知看了一眼,这人他认识,之前陪傅亭樾应酬的时候他见过一次。 陆承越也看到他了,还冲他点了点头。 “本次设计大赛第三名的作品是——”陆承越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始公布,“霓虹代码。” 霓虹代码是一款赛博朋克风格的服装,颁奖礼之前主办方公布了所有参赛者的作品设计稿,当时陈砚知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惊艳,第三名实至名归,最重要的是,霓虹代码的设计者跟他一样也是在校学生,不过比陈砚知大两届。 陆承越继续公布获奖名单:“获得第二名的作品是海浪潮纹。” 以大海为灵感创作的作品,很有个人风格,陈砚知也很喜欢。 接下来就是第一名了,陈砚知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下意识往傅亭樾所在的休息室看了一眼,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是获得第一名的作品——”陆承越故意大喘气,视线扫了一圈才慢吞吞地揭开写着获奖作品名字的手卡,“现在我公布,获得创衣无界新人设计大赛第一名的作品是——织金映月。” 台下掌声雷动,陈砚知却出奇的平静,他抬头往傅亭樾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绽开。 是他的作品,他真的拿到第一名了。 陈砚知一直都很优秀,大大小小的奖项拿了不计其数,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奖项,他有点激动。 陆承越继续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卫穹科技的总裁陈骁先生为我们此次大赛获奖的选手颁奖。” 卫穹科技?陈砚知没听过这个企业的名字,忍不住好奇往旁边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了那天撞到他的人。 身旁的人纷纷倒吸凉气:“居然是卫穹科技……” 陈砚知连忙拿出手机搜索卫穹科技。 原来是军工企业,难怪他之前没有听说过。 傅家是房地产行业,跟军工企业没有能挂钩的产业。 知情人士一脸骄傲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总的妻子可是陈家千金,陈总来帮忙颁个奖也没什么奇怪的。” 从旁边人的只言片语中,陈砚知大概知道卫穹科技背后的人身份不凡,似乎还与国家挂靠。 但他没什么兴趣,只想赶紧拿了奖杯去找傅亭樾。 陈砚知站上领奖台,一手抱着鲜花,另一只手抱着金奖,目光始终看着傅亭樾所在的方向。 陈骁突然走到陈砚知面前说:“陈先生,稍微方便聊一聊吗?” 陈砚知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要聊也应该是设计界的各大公司跟他聊,一个军工企业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陈骁明显看出他的疑惑,扯了扯嘴角解释:“我弟弟也是搞设计的,名下也有一家公司,他对陈先生很感兴趣。” 陈砚知看到之前撞他的人正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想来他就是陈骁的弟弟了。 陈砚知纠结了一秒钟,笑着答应:“可以,陈先生直接去傅亭樾的休息室找我吧。” 傅亭樾的新公司是人工智能这一块的,说不定能跟卫穹科技合作,可以试着结交一下。 陈骁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冒昧问一下,陈先生跟傅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陈砚知说完就看到傅亭樾出来了,他没再跟陈骁说话,拿着奖杯离开,快步朝电梯口走去。 陈骁看着陈砚知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了傅亭樾一眼,心里有点不爽。 陈砚知全然不知,捧着奖杯高高兴兴去找傅亭樾,胡乱把怀里的花塞给傅亭樾,又把奖杯递给他。 他满脸骄傲道:“我是第一名哦。” 傅亭樾低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余光却在注意颁奖台上的陈骁,“知知真棒。” 他和陈骁并不认识,但总觉得对方对他不太友好。 但他没想太多,搂着陈砚知进了休息室,听着陈砚知叽叽喳喳跟他说自己拿了奖,还有二十万奖金,还说刚刚很多人给他递名片,以后他的设计稿能卖得更贵。 傅亭樾认真听着,偶尔附和两句,担心陈砚知口渴,他还贴心喂陈砚知喝了口水。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怀里,突然问:“你认识陈骁吗?就是那个什么卫穹科技的总裁。” 傅亭樾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如常:“不认识,怎么了?” “他说他弟弟也是搞设计的,想跟我聊聊。”陈砚知扭头看着傅亭樾,“那天在博物馆门口撞到我的人就是他弟弟,我刚刚在会场里看到他了。” 傅亭樾对姜倘使了个眼色,姜倘连忙去调查。 他轻声对陈砚知说:“可能只是巧合。” 陈砚知点头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敲门声传来,楚云推门进来说:“傅总,卫穹科技的陈总来了。” 傅亭樾点点头,楚云做了个请的动作,陈骁兄弟俩走了进来,陆承越也跟着。 陈砚知从傅亭樾怀里起来,两人起身冲三人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陆承越先对陈砚知获奖表达了祝贺,并说:“陈先生年轻有为,你的设计很有新意,听说你还在上学,毕业后如果有意向进陆氏,我随时欢迎。” 陈砚知笑着应道:“谢谢陆总,我会认真考虑。” 一旁的陈屿闻言,忍不住骂道:“陆承越,你怎么能抢我的人呢,你小子不道德。” 陆承越只是笑笑,并未反驳。 陈屿气不过,也上前对陈砚知说:“你好,我叫陈屿,是星芒设计公司的负责人,诚邀你加入我们公司,待遇一切好说。” 陈砚知想起那天的事情,表情有点不自然:“多谢陈总,我会考虑的。” 陈屿哈哈笑道:“说起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那天我都没想到你会突然给我过肩摔,我还是第一次被omega过肩摔。” 陈砚知摸摸鼻头:“抱歉,我以为陈总是坏人。” 主要是他之前被alpha骚扰的次数太多了,属实有点讨厌alpha靠近,加上那天本来就烦,陈屿算是撞到他的枪口上。 “没事儿,本来也是我没注意看路先撞到你。” 陈屿说着,热情地向陈砚知介绍:“这是我哥陈骁,卫穹科技的总裁。” 陈砚知礼貌点头:“陈总好。” 陈骁盯着陈砚知的脸看,许久没有说话。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屿见自家老哥盯着人omega看得出神,连忙出声提醒:“哥,砚知跟你打招呼呢。” 对于陈屿自来熟的称呼陈砚知为“砚知”,傅亭樾心里有点不爽。 这兄弟俩进来后就一直盯着陈砚知看,眼神露骨,叫人火大。 陈骁回过神来,没有任何不自在地问:“陈先生是哪里人?” 陈砚知也察觉到有点不对,不动声色地退到傅亭樾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才回答:“本地人,在东区长大的。” 这个陈骁好奇怪,虽然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但陈砚知心里有点不安。 傅亭樾不动声色的将陈砚知护在身后,方才还温和的气氛瞬间变得尖锐,陆承越见状连忙开口:“傅总,好久不见。” 傅亭樾点了点头,揽着陈砚知的肩膀对几人说:“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失陪。” 陈屿想上前阻拦,却被陈骁给拦下,眼睁睁看着傅亭樾带着陈砚知离开。 两人走后陈砚知语气激动道:“哥,你怎么不让我拦下他们,难道你不觉得砚知很熟悉吗?” 对于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弟弟,陈骁满脸无奈:“他们明显是把我们当心怀不轨的人了,你再拦着不让走,傅家的保镖会立刻上来。” 陈屿这才冷静下来,陈骁看着陈砚知越走越远的背影,呢喃道:“实在太像了。” 陈屿满脸好奇:“像谁?” 陈骁瞥了他一眼,低声说:“小婶婶。” 第70章 陈屿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就是像小婶婶,我之前一直想不起来,哥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 一旁的陆承越也附和:“确实很像。” 陈屿激动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小叔的孩子,我们要不要跟家里说?” 陈骁摇摇头:“先查清楚再说,免得让爷爷和小叔他们空欢喜一场。” 陈屿没什么意见,陆承越作为陈骁的小舅子自然也不敢有意见。 陈屿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从哪儿开始查?” 陈骁淡淡道:“他等级应该不低,去基因库对比一下基因比调查身世经历效率更高。” 话音刚落,陈骁就接到了来自基因库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放映着刚刚自己上台领奖的画面,陈砚知笑着把手机放到傅亭樾面前问他,“你看,我是不是超级好看,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是什么明星颁奖典礼。” 傅亭樾心不在焉地应道:“嗯,好看。” 陈砚知叹了口气,把手机息屏扔到一边,靠在傅亭樾的身上问他,“是因为陈屿他们吗?” 傅亭樾并未隐瞒:“他们有点怪怪的。” 陈砚知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尤其是那个陈骁,他一直盯着我看,就好像……是在透过我看其他人。” 傅亭樾心中有些猜测,但他没跟陈砚知说,而是安慰:“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陈砚知“嗯”了一声,把这事儿抛之脑后,打开银行app给傅亭樾看他的余额,“你看,我现在能勉强养得起你了。” 就算傅家把所有财产收回去把他们赶出去他也不会让傅亭樾饿着,他现在可是有二十多万存款的人了,全是他自己挣的,跟傅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脸,不吝夸奖:“宝宝真棒,比我还有钱。” 陈砚知哼了一声:“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做了个设计方案卖了高价。” 还是他上次不小心在傅亭樾的电脑上看到的,卖了一千多万呢。 傅亭樾新公司的启动基金全部是他自己挣的,一分一毫都没花傅家的。 傅亭樾挑眉道:“这么聪明,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砚知傲娇地哼哼两声:“当然了,你以为瞒着我就不知道呢。” 傅亭樾很有能力,也很能赚钱,哪怕他什么都不管,他们脱离傅家也不会真的没钱,但陈砚知也想为他们的将来努力,这种靠自己养对方的感觉其实挺不错的。 很有成就感。 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漂亮的眼睛,语气温柔道:“没想瞒着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行,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陈砚知爬到傅亭樾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左亲亲右亲亲,小声嘟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当然会担心了,我怕你破产。” 傅亭樾捏捏他脸颊的软肉,目光温柔似水:“那以后什么都跟你说,这样能放心吗?” 陈砚知捏着手指比了比,“一点点。” 傅亭樾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把钱全部给你管能彻底放心吗?” 陈砚知果断拒绝:“不要,我自己的我都管不明白。” 他还想把这次挣的奖金给傅亭樾拿去帮他投资呢,说不定能小赚一笔。 傅亭樾想了想,给出建议:“那每天把银行卡余额截图给你看?” “这个可以。”陈砚知仰头对傅亭樾说,“你帮我把这次的奖金拿去投资吧,存着也是存着。” 傅亭樾欣然应下:“好。” 陈砚知抱着傅亭樾亲了一会儿,呼吸不稳:“总算能休息一段时间了,最近我都累瘦了。” 傅亭樾往他脸上咬了一口,又捏了捏陈砚知明显瘦了的腰上,“是瘦了点儿,回头让厨房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最近陈砚知忙得都没时间练散打了,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也快消失不见。 陈砚知也咬了傅亭樾一口,任由alpha燥热的手在他腰腹上摸来摸去,“我得好好养几天,到时候重新开始练散打。” 傅亭樾捏了捏陈砚知腰上的软肉,心情很好地说:“好,到时候我再陪你练。” 陈砚知想说他的发情期快到了,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他得准备一下才行,他还记得上次答应傅亭樾的,下一次易感期就可以。 傅亭樾自然地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道:“累了就睡一会儿,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原本陈砚知是不困的,但傅亭樾一释放安抚信息素他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不知不觉靠在傅亭樾身上睡了过去。 再睁眼他已经在家里卧室的大床上,傅亭樾不在,应该又在忙工作。 陈砚知洗了个澡下楼觅食去了。 这段时间他太过焦虑导致胃口不好,傅亭樾不在家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吃饭,厨师和保姆们都快担心坏了,现在看到他自己下楼找吃的,恨不得给陈砚知做几百道菜让他一次性补回来。 陈砚知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厨师给他投喂什么他就吃什么。 还把他喜欢的让厨师多做一份,等会儿送上去给傅亭樾。 傅亭樾此时正拧着眉头看着姜倘调查来的资料,表情有点难看。 姜倘小心翼翼的汇报:“因为陈少是s级omega,医院那边把他的信息录入了基因库,现在他们已经联系上陈家的人了。” 姜倘偷偷观察傅亭樾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应该这几天陈家人就会过来……” 话音未落,陈砚知就端着一盘黑松露芝士焗龙虾球出现在门口。 姜倘不得不停下汇报,傅亭樾在看到陈砚知时也收敛了脸上的怒气,笑着冲陈砚知招手,并对姜倘说:“你先下去吧。” “好的傅总。”姜倘冲陈砚知笑了笑准备离开。 陈砚知却把手里的盘子举起来:“姜秘书要吃吗?这个超好吃。” “多谢陈少,我吃过晚饭了。”姜倘说完直接离开。 陈砚知没多说什么,端着盘子走到傅亭樾的办公桌前就开始投喂。 一边喂他还不忘说教:“你不能一忙就不吃饭,阿姨都跟我说了,你今天没吃晚饭。” 傅亭樾解释:“本来想等你一起吃的。” 陈砚知笑嘻嘻地说:“我已经吃饱啦,你赶紧吃点垫垫,忙完就去吃饭。” 傅亭樾脾气很好的答应:“好,马上忙完了。” 把盘子里的盐焗虾都喂给傅亭樾后,陈砚知捧着他的脸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虽然傅亭樾隐藏得很好,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傅亭樾的心情不是很好。 傅亭樾答应过不骗陈砚知,便直接跟他说了,“没事,只是突然得知陈骁他们似乎是你的家人,心里有点烦。” 陈砚知没有任何惊讶,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闷闷地说:“其实我猜到了,那个陈屿第一次见面就说我很眼熟,加上今天陈骁也表现得怪怪的。” 傅亭樾笑着揉揉他的头:“我们知知一直都很聪明。” 陈砚知用力抱住傅亭樾,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闻着从皮肉里散发的玫瑰红酒味闷闷地说: “傅亭樾,不管谁来找我我都不会跟他们走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最亲的,他们要找的人不是我,陈砚知只是陈砚知,永远都是傅亭樾的陈砚知,我们不会分开,别因为这些事烦,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第46章 想要我吗? 陈砚知紧张了几天, 担心陈家人突然来找他,但迟迟没等到,他这才稍稍放松警惕。 加上发情期临近, 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满脑子都是傅亭樾。 大赛结束后陈砚知就闲下来了, 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还记着之前答应过傅亭樾的,这次发情期就跟他做, 但他又有点害怕, 索性自己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ao注意事项, 还观摩了几个视频学习。 但每次点开看着他都生理性反胃, 看不下去,索性放弃。 怎么傅亭樾的那么好看, 其他人的看着那么恶心。 果然,他仍旧是坚定的异性恋。 陈砚知叹了口气, 把电脑合上趴在桌子上发呆。 不知道傅亭樾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待在家好无聊。 傅亭樾的新公司已经偷偷开始运营了, 所以他最近特别忙, 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陈砚知偶尔会陪着他去应酬,但没办法,omega本质上还是个懒鬼, 去了两次他就不肯去了, 自己待在家画画设计稿。 但没有傅亭樾, 日子实在太枯燥。 好想傅亭樾,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陈砚知仰头靠在椅子上, 无聊地转着椅子,转得自己头晕眼花。 扭头就看到傅亭樾出现在门口,陈砚知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闭上眼睛缓了缓。 下一刻,红酒味窜入鼻翼,额头被人吻了一下。 第71章 他怔愣地看着alpha略显消瘦的面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呆呆地说:“真的是你啊,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呢。” 傅亭樾摸摸他的脸,声音温柔道:“在干嘛?” 陈砚知说:“在想你。” 傅亭樾自责道:“最近太忙忽略你了,对不起。” 陈砚知摇摇头,冲傅亭樾伸手要抱。 傅亭樾弯腰把他抱起来,往陈砚知的水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晚饭吃了吗?”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下巴枕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吃了,你呢?”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坐在椅子上,撩起陈砚知半长的头发看了看他已经开始泛红的腺体,“吃了,发情期快到了,这两天有没有不舒服?” 陈砚知摇头说:“没有,只是很想你。”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耳朵,语气温柔:“忙完了,这几天都可以在家陪你。” 刚刚还恹恹的陈砚知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亮亮地看着傅亭樾:“真的吗?” “真的。”傅亭樾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余光瞥见桌子上的电脑,他随手打开想看看陈砚知在忙什么。 陈砚知反应过来,想把电脑关上,但他太着急了,手忙脚乱,非但没把电脑关机,反而打开了暂停的画面,见不得人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还是音画同步。 陈砚知有点想死,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赶紧关了。” 傅亭樾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快速把电脑关了,周遭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你……” 傅亭樾刚开口,陈砚知就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说:“闭嘴,不许问。” 傅亭樾果然没再问,安静地抱着陈砚知离开书房回卧室。 陈砚知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烧着了。 他没想到傅亭樾会突然回来,更没想到他会突然看他的电脑。 想死。 知道陈砚知郁森*晚*整*理闷,傅亭樾一句话也没说,抱着陈砚知回到卧室后把他放到床上,转身去洗澡了。 陈砚知刚刚已经洗过澡,被子一卷把自己塞进去,跟条大毛毛虫似的,他决定今晚都不跟傅亭樾说话。 听到开门声,陈砚知连忙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装睡,脸和耳朵仍旧滚烫。 傅亭樾假装不知道他还醒着,动作轻柔的将被子剥开,把陈砚知抱到怀里躺下。 陈砚知装了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不满的哼了一声。 傅亭樾低笑道:“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砚知往傅亭樾怀里钻了钻,耳朵更红了,“你还不如不说。” 傅亭樾拍拍陈砚知的背安抚道:“嗯,不说了,睡吧。” 陈砚知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尴尬,索性直接转移话题:“你的公司怎么样,还顺利吗?”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发顶:“很顺利,接下来就能正式步入正轨了。”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的下颌线,语气有些担忧:“傅家那边怎么办?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你自己开了个公司。” 说不定傅亭樾刚开始着手准备开公司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但却迟迟没有表态,陈砚知有种他们在憋着使坏的感觉,心里很不安。 上次他去老宅看望老爷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傅佑民夫妻和傅柏予过去,似乎是有事要商量。 虽然他现在和傅亭樾是情侣,但对傅家人来说他还是个外人,所以当时老爷子没留他在场,让人送他回来了。 陈砚知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原本他也没把傅家当做自己的家,对老爷子也只是尊敬,并且感谢他之前护着傅亭樾。 在他心里,只有傅亭樾跟他才是家人。 傅亭樾安抚地撸着陈砚知的后颈,声音温和:“没事,他们也在等时机成熟,到时候我会先提辞职,他们应该已经在找新的掌权人了。” 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但那跟他没关系,他很讨厌被家族束缚,更讨厌傅家那种沉闷的氛围,陈砚知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而且一直依附傅家并不是明智之举,他终究不是原来的傅亭樾,他们早晚会发现,还不如在那之前直接摊牌带陈砚知离开。 但现在又有了新的问题,陈家…… 傅亭樾正想着,陈砚知突然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轻声安慰:“没事,我们会永远陪在彼此的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 傅亭樾心里的烦闷瞬间消失不见,他搂着陈砚知纤细的腰身,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嗯,宝宝说得对。” 陈砚知窝在傅亭樾怀里,想了想还是觉得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没有奇怪的爱好,看那个只是想学习一下。” 说完他就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里,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开始变得滚烫。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鼓足了勇气才跟他坦白,他强忍着笑意说:“我没多想。” “嗯,睡吧。”陈砚知浑身不自在,说完就翻身背对着傅亭樾准备睡觉。 但心跳怎么都平复不下来,还有弥漫在心尖的尴尬,让人辗转难眠。 他暴躁地踹了一脚被子,闷闷道:“烦死了。”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头,“没事,很正常,我也看过。” 陈砚知郁闷地拉起被子蒙着头:“但我被你抓了个正着。” “那要我现在当着你的面看吗?”傅亭樾没底线道,“这样能不能哄好我家小宝?” 陈砚知想了想画面上那些恶心人的场景,连忙摇头拒绝:“恶心,难看,丑死了。” 傅亭樾笑着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在确认自己喜欢陈砚知那一刻傅亭樾就已经验证过了,他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陈砚知而已,换成别人不行,他无法接受。 陈砚知应该也跟他一样。 “你也这么觉得?”陈砚知犹如找到知音一般,也顾不上害臊了,语气激动地问傅亭樾,“你觉得恶心吗?” 傅亭樾笑着点头:“恶心。” 陈砚知赞同道:“我俩真是太有默契了,我也觉得恶心,叫得恶心,长得也难看。” 傅亭樾稍稍凑近,带着凉意的呼吸洒在陈砚知的脸上,“我的呢,也觉得难看吗?” 陈砚知差点脱口而出说不难看,对上傅亭樾笑吟吟的眸子,他红着脸捂住alpha的嘴:“别问这种话,赶紧睡觉。” 傅亭樾笑着吻了吻他的手心,伸手把陈砚知抱进怀里,“知知,你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 陈砚知闭着眼睛警告:“闭嘴闭嘴。” 傅亭樾低头问他:“想让我闭嘴有个很好的办法,宝宝想试试吗?” 陈砚知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坚定摇头:“我发情期快到了,别勾引我。” 知道傅亭樾不会轻易罢休,陈砚知离开他的怀抱往旁边挪了挪,中间隔着一点距离。 他伸手抵住傅亭樾的胸膛不让他过去,“快点睡觉,别想干坏事。” 傅亭樾乖乖答应:“好的。” 为了防止傅亭樾出尔反尔,陈砚知面对面盯着,不许傅亭樾过来抱他。 盯了没一会儿他就开始犯困,半夜醒的时候还是在傅亭樾怀里。 傅亭樾拍拍他的背轻声哄道:“接着睡吧,还早。” 陈砚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 幸好傅亭樾提前帮他请了发情期的假,否则又得迟到。 傅亭樾一如既往的早起,估计这会儿已经晨跑完回来在书房处理工作。 陈砚知懒得很不想动弹,索性躺着等傅亭樾来伺候他起床。 躺了没两分钟傅亭樾就推门进来,保姆跟在后面推着架子,架子上是陈砚知今天要穿的衣服。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你比我想的慢了一点。” 傅亭樾走到床边把陈砚知抱起来往浴室走,动作自然地摸了摸陈砚知的头帮他把乱糟糟的头发弄顺,并开口解释:“老宅那边来电话了,耽搁了几分钟。” 陈砚知还没完全醒,说话语调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沙哑:“要找你的麻烦吗?” 傅亭樾摇头说:“让我易感期结束后带你回去一趟。” 陈砚知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问他,“这次还是去龙玺台吗?” 他感觉发情期快来了,虽然没有哪里难受,但腺体有点烫。 傅亭樾推开浴室门抱着陈砚知进去,放好热水后把陈砚知放进浴缸里,动作熟练地帮陈砚知洗头洗澡,又给陈砚知敷上面膜后他才说:“不想去的话可以去青澜府,最近气温回升,那边的风景也不错。” 陈砚知仰头靠在浴缸边,闭着眼睛问:“青澜府?”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傅亭樾嗯了一声:“在东郊,那边都是偏古风的建筑,但不像老宅那么阴森,环境还不错,想去吗?” 陈砚知回答说:“去吧。” 第72章 洗完澡出来,陈砚知饿得前胸贴后背,傅亭樾伺候他吃完早餐,两人就收拾东西直接去青澜府。 这次发情期不同于之前几次,准备很充足,但到了青澜府之后陈砚知一点进入发情期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当了一天懒虫,化身四肢不勤的废物,走哪儿都让傅亭樾背着抱着,反正就是不自己走。 医生说他这样是因为发情期快来临,加上两人信息素匹配度过高,他对傅亭樾产生了心理以及生理上的依赖,陈砚知就更加心安理得。 但报应来的很快,当天晚上陈砚知睡得迷迷糊糊,体温开始异常,腺体也变得滚烫。 浑浑噩噩间,耳边传来傅亭樾温和的声音:“宝宝,你发情期来了。” 陈砚知迷迷糊糊地说:“难受。” 傅亭樾的手很凉快,陈砚知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钻,脸埋在傅亭樾的怀里,试图闻到他喜欢的玫瑰红酒味。 陈砚知的手环已经摘了,浓烈的青柠味弥漫在房间里,他有些委屈的对傅亭樾说:“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傅亭樾被陈砚知的信息素刺激着,也很快进入了易感期。 但他显然要比陈砚知冷静得多,他先调低手环缓慢地释放安抚信息素,然后又把提前准备好的药箱拿过来,还帮陈砚知检查了一下腺体。 腺体已经红肿,浓烈的信息素不停蔓延,撕扯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强撑着把陈砚知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腺体:“我先给你一次临时标记,忍一忍。” 陈砚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抓着傅亭樾的胳膊,信息素越来越浓。 傅亭樾没有犹豫,直接咬破陈砚知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入,陈砚知小声呜咽着,身体颤抖得比刚刚更厉害,临时标记说快不快,但说慢也不慢,这个过程很磨人。 陈砚知受不了,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身上胡乱摸着,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灰蒙蒙的,完全被欲望侵占。 傅亭樾继续完成临时标记,燥热的大手也没停着,熟练的从陈砚知的衣摆探进去,抚摸他滚烫的身体。 陈砚知喘息着靠在他怀里,动作焦急地扯着睡裤,但他脑子不清醒,扯了半天也没能脱掉。 傅亭樾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腺体,哑声说:“抬起来。” 陈砚知双腿发软哪里有力气,哼哼唧唧掉眼泪,娇气得不行。 傅亭樾只好单手把他抱起来,动作麻利的帮他脱了裤子。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腺体,能吞噬人理智的热潮也渐渐褪去,但陈砚知还是难受,顶a的信息素太过霸道,他感觉自己快被撑坏了,急需一个发泄口。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抓着傅亭樾的手帮他,傅亭樾很贴心,也知道怎么样陈砚知才能舒服。 临时标记结束后他让陈砚知靠在他怀里。 他一边吻陈砚知的面颊和耳朵一边询问:“宝宝,现在有没有好点?” 陈砚知尖叫一声,抖若筛糠,脸颊的泪珠缓缓滑落,瞳孔完全不聚焦,呆呆傻傻的。 浓烈的信息素侵袭而来,傅亭樾管不了那么多,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跟他接吻。 柔软的唇舌被吻着,傅亭樾有点凶,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陈砚知的理智在一点点回笼,临时标记起效了,可傅亭樾失控了。 信息素匹配度过高的坏处就是发情期的时候他们太容易受彼此信息素的影,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轻易让alpha失去理智。 陈砚知被剥得光溜溜的,从头到脚被傅亭樾亲了个遍,白皙的皮肤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衬得他像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梅花。 “好美。”傅亭樾满脸痴迷,信息素越来越浓烈。 陈砚知的眼泪无意识的往外涌,声音染上浓浓的哭腔和颤意:“不要,信息素太浓了,难受……” 傅亭樾意识不清醒,但看到陈砚知的眼泪,他连忙捧着陈砚知的脸亲吻安抚:“知知别哭,别哭。” 信息素稍微没那么浓,陈砚知哆嗦着搂住傅亭樾的脖子凑上去跟他接吻。 傅亭樾一边吻他,一边从抽屉里拿了一支抑制剂推进肌肉中,大脑逐渐清醒过来后他把陈砚知抱起来靠在床边坐着。 临时标记很快就失效,陈砚知又不清醒了,不停在傅亭樾身上乱蹭。 他哼哼唧唧地说:“傅亭樾,难受,我难受。” 傅亭樾不停亲吻安抚,临时标记不能太频繁,陈砚知的腺体会受不了,但他不能打抑制剂,只能用其他办法帮他缓解。 傅亭樾也处于易感期,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难熬。 又一支抑制剂注入体内,傅亭樾捧着陈砚知滚烫的小脸询问:“宝宝,帮你舔好不好?” 陈砚知哆嗦着点头,傅亭樾拍拍他的后腰,语气不自觉带着一丝命令性:“转过去。” 陈砚知乖乖听话,他知道傅亭樾也很难受,所以也帮了傅亭樾。 但实在太刺激了,傅亭樾不肯放过他,一直吸水,没一会儿陈砚知就趴在傅亭樾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傅亭樾呼吸急促道:“好可爱,好想把你吃掉。” 陈砚知哭着说:“不要,不要把我吃掉,害怕……” 傅亭樾没说话,掐着陈砚知的腰伸手—— “啊——”陈砚知挣扎着叫喊,“不要,我不要。”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硬生生把人欺负得发了大水,整个人不正常地痉挛着。 傅亭樾看着,心底生出一丝遗憾,于是把水全部喝了。 陈砚知哭得更可怜了,但傅亭樾不听他的,一直欺负他。 很快浓烈的红酒味就将他的神志再度夺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拥吻在一起,把对方搞得乱糟糟的。 傅亭樾又给了他一次临时标记,陈砚知现在从内到外都是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布满泪痕的小脸一片潮红。 他是清醒了,但傅亭樾没有,抑制剂打了太多,现在已经没效果了。 陈砚知非但不害怕,反而抱着傅亭樾的脖子主动吻他帮他。 但他娇气,没一会儿就喊手酸,傅亭樾只好握住他的手借力气给他。 傅亭樾箍着陈砚知的腰,一边亲他一边呢喃:“陈砚知,我的陈砚知。” 陈砚知一边回应着他激烈的吻,一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盒子。 好不容易拿到,还被傅亭樾给拿走,alpha涣散的瞳孔中多了一丝疑惑,“拿这个做什么?” 陈砚知贴着傅亭樾的唇问:“傅亭樾,你想跟我做吗?” 傅亭樾答非所问:“很多水很甜,好吃。” 虽然现在两人都不太清醒,但陈砚知忍不住害臊,轻轻咬了咬傅亭樾的唇,“问你要不要做。”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知会怕。” 都不清醒了还在为他考虑,陈砚知心软地亲了亲傅亭樾的唇,哑声说:“我不怕,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我现在可是理论强者。” 傅亭樾看着漂亮的omega在他面前滔滔不绝,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砚知的唇。 想亲。 陈砚知故意舔了舔唇,吐出一点舌尖问:“想要吗?” 话音刚落,傅亭樾就如猎豹一般将他推倒,高大的身躯将他压住,灼热急躁的吻落在唇上,陈砚知有种自己的舌头被吸掉了的错觉。 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变得乱糟糟,被傅亭樾牵着走。 傅亭樾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像以往那样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跑。 结束后傅亭樾似乎清醒过来,他把软成一滩水的陈砚知抱起来往浴室走。 陈砚知突然开口:“傅亭樾,你爱我吗?” 傅亭樾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眼睛和鼻子,“嗯,我爱你。” 陈砚知意识模糊道:“我想和你做。”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最近看了很多东西,学习了很多。 而且他喜欢傅亭樾,他愿意的。 傅亭樾的信息素猛地变得浓烈,他重重喘息道:“宝宝,别刺激我了,很难受。” “哥哥,我想和你变得更加亲密,而且我的腿好痛,不想每次都让它遭罪。” 陈砚知委屈巴巴的:“给我吧,哥哥……”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抱着他转身往床边走,隔得老远就把陈砚知往床上扔,信息素达到前所未有的浓度,陈砚知瞬间失去了意识。 第47章 温柔点 陈砚知感觉自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 无根无脚,被浪潮卷着浮浮沉沉。 眼看就要被卷走,一只滚烫突然将他拽到怀里。 傅亭樾满足的喟叹声在他耳边响起:“陈砚知, 好爽。” 陈砚知清醒过来,视线模糊地看着alpha汗湿的面容, 以及眸底无边的欲望。 傅亭樾低头吻他的唇,声音沙哑道:“宝宝, 现在还痛吗?” 陈砚知没有完全清醒, 小声哼唧着:“嗯……胀……” 第73章 傅亭樾不再说话, 温柔地亲吻安抚, 手也没闲着。 刚刚陈砚知一直在哭,嘴里喊着疼, 傅亭樾不得不释放大量信息素帮他缓解,后果就是陈砚知被信息素给冲晕了, 但确实不疼了。 他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纤细的腰身被alpha有力的大手掐着, 轻轻往上一抛, 紧接着落定。 陈砚知的声音染上浓浓的哭腔,带着压抑:“傅亭樾。” 傅亭樾连忙回应:“我在。” “你温柔点儿,难受。”陈砚知往傅亭樾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待那阵骇人的感觉退却才接着说, “我想躺着, 这样不舒服。” 傅亭樾“嗯”了一声,动作温柔的将陈砚知放在松软的床铺上, 倾身将omega单薄的身体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吻掉他脸颊的泪珠。 “别哭,我不那么凶了。”傅亭樾说。 刚刚他失控了, 确实有点过分,而且陈砚知实在太乖,太会撩,他没控制住。 “嗯。”陈燕吹伸手碰了一下,拧着眉头说,“不能全部吗?”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鼻梁,气音很重地说:“会伤着你,就这样也很舒服。” 陈砚知伸出舌尖舔了舔傅亭樾的唇,哑声询问:“这样……会怀孕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进入生殖腔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要什么程度才会怀孕。 “我没有进入你的生殖腔。”傅亭樾含住陈砚知的舌尖吮了几下,呼吸急促道,“知知想怀孕吗?” 陈砚知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是想还是不想。 他有点害怕,后面一直有东西出来,然后又被傅亭樾给堵住,咕叽咕叽的声音好奇怪。 傅亭樾亲吻着安抚:“不会怀孕,有套,而且离你的生殖腔还很远,我们宝宝的生殖腔很深,不会被轻易碰到。” 刚刚他失控的时候手指摸到了一点点边缘,现在这个长度,碰不到。 虽然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嚣着:打开、凿进去,让他怀孕。 但傅亭樾始终克制着,快要失控时就注射抑制剂。 最近都没去医院检查,不知道陈砚知发育得怎么样,他不敢贸然进入他的生殖腔。 陈砚知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小脸布满疑惑:“真的?” 很深的话,会不会碰不到。陈砚知胡乱想着。 傅亭樾的动作突然变得猛烈,听着陈砚知的尖叫声,他轻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可以碰到,但现在不想终生标记你,以后再说。” 陈砚知不满道:“不要突然撞我。” “好,那宝宝准备好。”傅亭樾提前给了预告,但陈砚知还是被撞飞了神志,纤瘦的身躯被alpha压着,躲都没地方躲。 很快他就又哭了,喊着说“不要”,但傅亭樾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只剩下可怜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砚知感觉他快散架了,傅亭樾把他翻来覆去烙饼似的,腺体被咬了很多次,清醒过来没多久他又被顶a的信息素冲得失去意识,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腰间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很明显的指痕。 陈砚知布娃娃一般躺在床沿,纤细的双臂耷拉着,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亭樾从后面压住他,火热的舌不停吻他耳朵里的痣,陈砚知感觉自己要被撞坏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掀了掀眼皮,细弱蚊蝇:“不要弄我了,你快点清醒过来,我真的要死了……”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睡梦里傅亭樾都不肯放过他,翻来覆去折腾,任凭他怎么哭喊求饶都不管用。 陈砚知有点后悔了,不该贸然撩拨的,希望时光倒流回还没有被傅亭樾搞之前。 为时已晚,陈砚知醒过来的时候傅亭樾还没离开,两人就这么睡了一觉。 陈砚知深吸一口气,哑声骂道:“傅亭樾你个变态,不怕被泡坏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就开始动,明明没醒,所有动作就像是本能反应一般。 陈砚知清醒着,被睡梦中的傅亭樾弄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要说傅亭樾没醒,他还知道最后一秒撤走,白花花的全部弄到了陈砚知的腰上,要说他醒了,他又一直闭着眼睛。 陈砚知骂了两句脏话,想给傅亭樾两下的,但他实在没力气,只能骂:“再装睡我咬死你。” 傅亭樾果然睁开眼睛,笑吟吟地问:“水煎我的感觉怎么样?” 陈砚知想骂人,却被傅亭樾吻住嘴堵住了没说完的话。 整整三天,陈砚知被翻来覆去的折腾,最后还生气把傅亭樾踹了一脚,说是踹,其实跟调情没什么区别,反倒被傅亭樾抓着脚欺负得不成样子。 当天晚上傅亭樾就清醒了,但他假装没醒,又把陈砚知折腾一通,最后陈砚知直接晕过去了。 窗外鸟雀叽喳叫着,漂亮纤细的人儿躺在被褥间只露出一张红润的小脸,没有要醒的意思。 傅亭樾知道自己过分,易感期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让医生过来帮陈砚知检查了身体。 除了有点过分之外没有其他问题,陈砚知的信息素也已经稳定下来,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傅亭樾心底不禁生出一丝遗憾,要是再多持续几天就好了。 如果陈砚知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真的会跳起来咬人。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后,傅亭樾吩咐厨房准备吃的继续安静坐在床边等陈砚知醒来。 陈砚知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因为他在梦里也被傅亭樾搞得死去活来。 睁眼看到傅亭樾坐在床边,他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满眼警惕。 傅亭樾肉眼可见的失落:“知知讨厌我了?” 陈砚知气呼呼道:“我快散架了我都没委屈,你敢委屈?” 傅亭樾满脸自责:“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过分,但我们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我控制不住。” 陈砚知像只炸毛的小猫,但他浑身没力气,嘴上却很凶:“你再装可怜,我咬死你信不信?” 傅亭樾连忙恢复正常:“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 陈砚知幽幽道:“你说呢?” 傅亭樾说:“我抱你去洗漱,吃完饭我给你按摩,我已经帮你检查过了,只是有点肿,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上了药。” 陈砚知没力气,嗓子也疼,懒得说话。 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他又剜了傅亭樾一眼,这也太过分了,就不能轻点儿么,腰上的指痕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最近气温回暖,他本来想过几天穿露腰装的。 现在好了,不但穿不了露腰装,脖子也得遮得严严实实。 陈砚知越想越气,扭头往傅亭樾的脖子上种了个草莓。 觉得不解气,他又留了几个,最后傅亭樾的脖子上也满是暧昧痕迹。 “解气了吗?”傅亭樾语气温和道,“还不解气的话可以咬我。”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没力气,累死了。” “我代劳可以吗?” 傅亭樾说着就举起拳头要揍自己,陈砚知抓住他的手腕,啧了一声:“搞我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听话,别装了。” 他嗓子都哭哑了,傅亭樾非但不停,还捂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真的很过分。 许是心中有愧,傅亭樾照顾陈砚知比平时更上心,也更加小心翼翼。 彼时陈砚知趴在床上,傅亭樾在帮他按摩,他突然喊:“傅亭樾。” 傅亭樾温声应着:“嗯?” 陈砚知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地说:“其实挺爽的,但你太凶了,次数也有点多,我吃不消。” 他知道傅亭樾是因为易感期才那么凶,但还是想说一下,毕竟又不是只有易感期的时候才做,提前说一下,免得他下次再被折腾得晕过去。 傅亭樾顿了顿,低头亲了亲陈砚知的耳朵,“以后不会这样了。” 陈砚知伸手拍拍傅亭樾的头,声音懒懒的:“我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身上太难受了,想发发牢骚。” 傅亭樾一边帮陈砚知揉腰一边说:“嗯,我知道。” 陈砚知又说:“以后我说不要你就停下,不能假装听不见我讲话。” 傅亭樾:“好,我不停你就直接打我。” “舍不得呢。”陈砚知叹了口气,眼皮越拉越长。 傅亭樾说:“宝宝心软。” “你不是别人嘛,你是傅亭樾,是我的男朋友……” 陈砚知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没有声音了,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睡了过去。 按摩完,傅亭樾又给陈砚知的腺体上了药,让陈砚知平躺着帮他掖好被角。 陈砚知睡醒天已经完全黑了,傅亭樾不在身边,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发情期还未完全结束,陈砚知很依赖傅亭樾的信息素,但实在不想动,索性把沾着傅亭樾信息素的被子团吧团吧弄成一个小窝钻进去蜷缩着,又把傅亭樾的枕头抱在怀里,这才感觉安心些。 第74章 傅亭樾进来就看到陈砚知给自己做了个窝,惊讶的同时他连忙走到床边,但并未打扰陈砚知,而是蹲在床边靠在被子上轻声询问:“知知,你在干嘛?” 陈砚知表情呆呆地说:“不知道,就觉得这样有安全感,还能闻到你的信息素。” 傅亭樾亲了亲他,表情温柔道:“饿不饿,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陈砚知打着哈欠:“一点点。” 傅亭樾帮他把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蹲在床边问:“还想再躺会儿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被窝里,露出凌乱柔软的头发,“不知道。” 傅亭樾把手环调低一档,缓缓释放安抚信息素。 闻到喜欢的信息素,陈砚知一点点从小窝里爬出来,朝傅亭樾伸手要抱。 傅亭樾把人抱起来,还贴心的帮陈砚知把窝整理好保持刚刚的形态,而后才抱着他离开卧室去吃晚餐。 陈砚知被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屁股还疼着,傅亭樾让人给他拿了软垫垫着,亲力亲为喂他吃饭。 虽然休息了一天,但陈砚知还是觉得很累,四肢酸软提不起力气,就心安理得让傅亭樾照顾他了。 本来就是傅亭樾把他折腾成这样,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陈砚知摆手表示吃不下后傅亭樾打了一碗热汤吹凉喂他:“参汤也喝一点。” 陈砚知尝了一口,眉头紧紧皱着:“难喝。” 他最讨厌喝汤了,炖的再好他也不喜欢。 傅亭樾哄着:“乖宝,再喝一口,这个对身体好。” 陈砚知又忍着喝了两口,实在不喜欢,小脸皱巴巴地盯着勺子不肯张嘴。 “不想喝就算了。”傅亭樾没再逼他,放下碗用纸巾帮陈砚知擦了擦嘴,“要去沙发上吗?那边坐着舒服些。” 陈砚知摇头说:“你快吃饭吧,别管我了,我在这儿陪你。” 傅亭樾点点头,优雅快速地吃完饭把陈砚知抱到沙发上。 omega和alpha体力过于悬殊,陈砚知真的很累,加上又是第一次,傅亭樾又很凶,他确实有点吃不消。 吃完饭陈砚知就黏在傅亭樾身上不肯下来,他现在离不开傅亭樾的信息素,必须贴着才行。 傅亭樾温柔的帮他揉着腰,期间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被伺候舒服了,仅存的一点怨气也彻底消失,柔软的身躯像一团化开的棉花糖,黏在傅亭樾身上。 头顶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给温馨的一幕镀上柔和的光。 傅亭樾揉捏的力道越来越温柔,直到把陈砚知从睡梦中弄醒。 陈砚知往车外看了一眼,表情懵懵的:“到哪儿了?” 傅亭樾用小发卡帮陈砚知把额前的碎发夹上去,语气温柔:“还没到,再睡会儿。” 陈砚知不满道:“干嘛非要我们回去。” 距离发情期结束已经过去两天,陈砚知还没休息够,傅家就突然打电话让傅亭樾带他回去。 被打扰了二人世界,陈砚知怨气不小。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发顶,声音多了一丝冷意:“估计是和陈家有关。” 易感期之前他接到了基因库那边的电话,说是找到陈砚知的家人了,和他预料的一样,陈家跟陈砚知有血缘关系。 既然他都接到了电话,陈家也肯定是。 隔了这么多天才找上门,估计是知道陈砚知还处于发情期。 这不,刚结束就喊他们回去,打扰了他和陈砚知的二人世界。 陈砚知瞌睡醒了一点,他把手指挤进傅亭樾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我不会跟他们回去的,你别担心。” 傅亭樾低声说:“没担心,只是怕他们道德绑架你。” 陈砚知心软,他担心陈家老少一起过来对着他哭诉。 陈砚知笑着说:“我没道德,道德绑架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傅亭樾被逗笑,心里的烦闷也减少了些。 陈砚知有种魔力,跟他待在一起会不自觉放松,哪怕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都能让傅亭樾心情愉悦。 “笑了?”陈砚知歪着头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眼睛亮亮的,显然已经完全醒了。 陈砚知亲了亲傅亭樾的脸颊,柔声安抚:“别担心,他们是陈砚知的家人,但不是我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们说好的永远不分开。” 他不会跟陈家人回去的,也不可能为了几个素未谋面的人把傅亭樾扔下。 傅亭樾扭头吻了吻陈砚知柔软的唇,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森*晚*整*理嗯,永远不分开。” 谈话间,车子驶入傅家老宅,傅亭樾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陈砚知还是粘着他不肯分开。 要不是人太多,他还想让傅亭樾抱着他呢,累死了。 傅亭樾果然没猜错,陈家来人了,而且来的还不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陈骁和陈屿兄弟俩,还有个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光看脸陈砚知就猜到那个应该就是他的父亲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陈老爷子一看到陈砚知就红了眼眶,还有站在他身边的中年人也是。 “砚知,你总是来——”陈屿笑着上前,突然闻到陈砚知身上浓烈的玫瑰红酒味,他眉头狠狠一皱,面色不善地看向傅亭樾,“你对他做什么了?” 傅亭樾还未开口,陈砚知就上前一步挡在陈屿面前,语气疏离:“陈先生,我们总共也才见过两次,应该还没有那么熟,傅亭樾是我的男朋友,他帮我度过发情期理所应当。” 陈砚知看着陈屿的眼睛,冷冷说道:“陈先生注意说话的语气。” “砚知,你误会我了……”陈屿焦急解释,“我们是你的家人,基因库那边的比对结果出来了,你是我小叔的孩子,我是你堂哥。” 陈砚知拉着傅亭樾坐到椅子上,心底的不安让他浑身长满了刺,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不好意思,虽然基因比对吻合,但我并不打算跟你们回去,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就当没接到过基因库的电话吧。” 陈家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心想找他还是有其他目的,不能贸然下定论。 “砚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你妈妈去世后我们都以为你也……”陈老爷子红着眼眶说,“我们今天过来不想强迫你跟我们回去,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爷爷和爸爸一直在等你回家。” 陈家底蕴要比傅家深厚,因此傅家人几乎都到场了,得知陈砚知是陈家流落在外的小儿子,从前小瞧过陈砚知的人心里都在打鼓。 傅老爷子罕见地开口劝道:“砚知啊,先冷静下来好好聊聊吧,你爷爷跟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就当是给爷爷一个面子。” 陈砚知谁的面子都不想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不会回去,也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堆所谓的家人。 “砚知,我是陈洪昇,你的……父亲……”站在陈老爷子身边的男人哽咽着声音,跟他那身军装以及凌冽的气质完全不符。 “当年我和你妈妈被迫分开后我一直在找你们,抱歉,这么多年没能照顾到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喊我爸爸,但我想告诉你,爸爸妈妈很爱你,当年事出有因,我是为了保护你们才不得已把你和你妈妈送到孤儿院避祸,等危机解除我再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你妈妈已经……” 他也因此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和儿子。 陈洪昇一直活在愧疚中,虽然很多消息指向都是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但他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哪怕身处军中,他也一直让各方帮忙寻找。 但当初陈砚知失踪的孤儿院和h市相隔万里,他也从没想过陈砚知会来到这儿,所以一直在其他城市寻找,没想到他们居然同在一座城市,还真是命运弄人。 陈砚知听完陈洪昇的话,心底有些动容,他很想说那个人不是他,他们找错人了,但他占据了“陈砚知”的身份,所以他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尤其是看到陈洪昇的眼泪,陈砚知就忍不住心软。 不得不说,傅亭樾很了解他。 陈骁也开口说道:“砚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但当年你失踪的孤儿院在d市,我们一直以为你还在那座城市……”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是一路从d市打散工来到h市的,中间吃了很多苦,还差点被人卖了。 陈砚知握紧傅亭樾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底却满是不忍,“嗯,我知道了,但我目前不想跟你们回去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也不用自责,不是故意把我丢掉就行。” 原主一直以为他是被人遗弃的,如果知道他的家人一直在寻找他,他应该很开心吧。 “砚知……” 陈老爷子刚想说话就被陈洪昇打断:“看到你过得好我心里也很高兴,既然你不想回家,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事随时可以去陈家找我们,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 第75章 陈砚知本来想解释的,但想了想还是忍住。 陈屿走到陈砚知面前,表情严肃道:“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祖归宗,我们等你回家。” 陈砚知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陈家人听到这话,瞬间燃起希望,陈老爷子连忙说:“砚知啊,就算你不想认我们,但还是可以回陈家看看的,对吧?” 这和陈砚知想象的完全不同,他以为他们会不顾他的意愿将他强行带回去,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看着八旬老人红着眼眶满眼期盼,陈砚知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有机会我会去的。” 第48章 亲亲我 陈家人走后傅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对陈砚知说:“砚知啊,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当年的事爷爷也知道一些内幕,你父亲确实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才将你们送到孤儿院借住, 孤身引开追杀的人死里逃生才回到h市。” 陈砚知突然问:“爷爷,陈家很厉害吗?” 老爷子似乎很想让他跟陈家人相认, 这让陈砚知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爷子表情严肃道:“当然,陈家底蕴丰厚, 你的父亲和叔伯们都是为国做出重大贡献的将领, 你堂哥他们还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军工企业的负责人, 如果你回到陈家, 以后傅家和陈家就是强强联合。” 这就忍不住把目的说出来了,急着让他回陈家, 就是想得到陈家的助力。 陈砚知按捺住心底的不悦,没有表露出一分, “爷爷,万一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呢, 说不定是基因库那边弄错了。” 傅老爷子闻言, 忍不住笑道:“傻孩子,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弄错,知道你分化成s级omega我就猜到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你父亲是s级alpha, 母亲是s级omega, 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没错。” 陈砚知用调皮的口吻说:“爷爷,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傅老爷子眸底划过一抹不悦, 脸上却还是温和和蔼的模样:“瞎说什么呢,爷爷只是觉得找到家人是好事,虽然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得辛苦, 但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找你,别较劲了,陈老爷子年纪大了,尽量多陪陪他吧。” 说得太冠冕堂皇了,陈砚知听着心里有点不舒服。 傅亭樾握住他的手,语气平淡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傅老爷子摇头对傅亭樾说:“阿樾,砚知年纪还小,做好措施别怀孕了,不然你陈爷爷要找你拼命。” 两人还没订婚,陈家对陈砚知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小儿子心疼得不行,要是傅亭樾让他怀孕,陈家真的会闹翻天。 目前来看,傅家和陈家强强联合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老爷子掌管傅家的时候就想过,但陈家眼高于顶根本不屑于跟其他家族联手,没想到陈砚知竟然会成为至关重要的纽带。 幸好当初没有因为陈砚知是个毫无背景的孤儿就逼两人分开。 傅老爷子的算计太过明显,陈砚知不想继续在这儿待着,跟傅亭樾离开了傅家老宅。 上车后陈砚知闷闷地说:“老爷子变了。” 傅亭樾安抚似的亲了亲陈砚知的脸颊,语气温和道:“是他太会伪装了,作为曾经的傅家掌权人,如果他真的那么良善,傅家走不到今天。” 根据原主小时候的记忆,老爷子是个严厉杀伐果断的人,但确实没有做过伤害原主的事情,甚至在得知傅佑民夫妻偏心傅柏予后直接把他接到身边教导,但一切都是基于家族利益。 一开始是担心傅家名声受损,后来是因为原主分化成ss级alpha,傅老爷子才会那么上心教导他。 陈砚知闷闷道:“就还是利益为主,但他总归没有伤害过你,假装不知道吧。”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和傅亭樾就要离开傅家了,没必要撕破脸。 傅亭樾揉揉陈砚知柔软的头发,亲昵地捏了捏陈砚知的耳垂,“不用想太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我给你兜底。”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兜不住怎么办。” 傅亭樾说:“不会,天大的祸也兜得住。” 陈砚知跟傅亭樾亲了一会儿,气息不太稳:“今天我陪你去公司吧,一个人在家待着好无聊。” 他要周一才去学校,最近也没什么灵感画设计稿,就先偷偷懒吧。 傅亭樾自然乐意陈砚知去公司陪他,提前让姜倘订了很多好吃的,等会儿送到办公室。 傅亭樾的生活很枯燥,在公司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从早忙到晚,所以陈砚知去了也只是自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玩手机吃零食,傅亭樾忙完了就过来亲亲抱抱他,大部分时候两人都是一个在沙发一个在办公椅,互不打扰。 陈砚知玩累了就窝在柔软的大沙发上,把自己蜷起来闭着眼睛睡觉。 傅亭樾办公室里的沙发可舒服了,特别适合睡觉,但是没有傅亭樾的衣服,信息素的味道太淡了。 于是他闭着眼睛喊:“傅亭樾,把你的衣服给我,我想睡会儿。” 没一会儿傅亭樾宽大的衣服就盖在他身上,把陈砚知整个人罩住。 陈砚知抓着衣领闻了闻,很浓的红酒味,他很喜欢。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额头,拍拍陈砚知的肩膀,“睡吧,等你睡醒我应该也差不多能忙完了。” “嗯。”陈砚知应着,把脸埋进傅亭樾的衣服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砚知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傅亭樾不在办公室,但助理小姐姐在,看到他醒了就连忙上前说:“傅总去开会了,大概十分钟后回来。” 陈砚知还没完全醒,“嗯”了一声就钻进衣服里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陈砚知被人从沙发上抱进怀里,他知道抱他的人是傅亭樾,闭着眼睛往傅亭樾怀里拱。 傅亭樾的下巴被陈砚知的头发扫得有点痒,他笑着揉揉陈砚知的头,声音温柔:“知知,我们该去吃饭了。” 陈砚知声音软软的撒娇:“好困,睡不醒。” 傅亭樾索性捧着他的脸亲了几口,又接了个温馨的吻,“现在醒了吗?” 陈砚知双眼迷离:“更晕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欺负陈砚知的冲动,抱着他起身,“洗把脸就醒了。” 洗完脸陈砚知确实醒了,但他睡太久没力气,没骨头似的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双手耷拉着。 傅亭樾把自己的外套给陈砚知披上,直接抱着他离开办公室。 两人去的是经常去的那家餐厅,陈砚知胃口不太好,不管什么都是吃两口就饱了,为此傅亭樾想了不少办法,但没什么效果。 他也不敢逼着陈砚知吃,怕吃多了他不舒服。 陈砚知吃饱了很无聊,索性抢过傅亭樾的筷子喂他吃饭。 难怪傅亭樾喜欢喂他吃东西,感觉还挺不错的,看着傅亭樾把他喂的东西全部吃了,他竟然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等傅亭樾吃完,陈砚知又累了,靠在傅亭樾身上不肯起来。 这次发情期真把他累着了,休息了几天都还没缓过来。 他现在对那事儿都有点阴影了,每次气氛正好他就忍不住害怕,最后只能不了了。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到腿上,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背,“陈家那边你怎么打算的?” 不管陈砚知怎么决定他都支持,但他还是想知道陈砚知是怎么想的。 说起这事儿陈砚知就烦,他用头在傅亭樾怀里撞了撞,语气烦闷:“想直接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很明显,这条路行不通,基因鉴定书摆着,说破天他们也不会信的。” 他不想认什么家人,他自己有家人,而且他不想让陈家人体验失而复得后突然发现他其实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过于残忍了。 但如果实话实说,他们肯定不会信,借尸还魂这种事儿任谁听了都像神经病发言。 搞不好他和傅亭樾还会被抓起来做研究。 对于陈砚知的想法,傅亭樾毫不意外,“那就先不管,顺其自然吧。” 陈砚知闷闷道:“只能这样了。” 傅亭樾拍拍陈砚知的背,语气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和:“不用多想,实在不行就直接告诉他们你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其他事交给我来处理。” 他会保护好陈砚知,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陈砚知抱住傅亭樾的脖子,在他耳边亲了几口承诺道:“我会一直跟你站在一起。” 自从陈砚知表示不想回陈家后陈家人没有再来找过他,但他总能在各种地方偶遇陈屿和陈骁。 两人也不再提让他回家的事儿,只是一个劲儿约陈砚知吃饭。 陈砚知不想去,各种理由推脱。 拒绝了几次后,林叙白忍不住询问:“砚知,他们不是陈家的人吗?怎么突然约你吃饭。” 第76章 陈砚知并未隐瞒,直接说:“基因比对结果显示我和陈家那位将军陈洪昇是父子,他们想让我认祖归宗。” “你的意思是说,”林叙白回头看了一眼陈骁兄弟俩,满脸不可思议,“你是陈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陈砚知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们是这么说的。” 林叙白脸上的惊讶丝毫不减,反而更加激动:“你的亲生父亲是陈洪昇?” 陈砚知点点头:“从基因上来看是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林叙白压下心底的震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陈家当年丢了个孩子这事儿整个h市的人几乎都知道,而且陈洪昇好像因为这事儿跟家里断绝过关系,一直待在部队,近些年才破冰。” 陈家和傅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陈砚知竟然是陈家的孩子。 不过也对,s级omega有遗传因素,如果陈砚知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分化出这么高的等级。 陈砚知直接说:“不想回去,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林叙白一听,语气变得焦急:“陈家是名副其实的豪门望族,而且陈洪昇丧妻后再没娶过,也没有传出再婚的传闻,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不等他说完,陈砚知就淡淡开口:“小白,我不需要依附陈家也能过得很好,而且这是我的私事,你逾矩了。” 林叙白是他的朋友没错,但不代表他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陈砚知最讨厌被人说教了。 傅亭樾除外。 林叙白瞳孔一缩,反应过来后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陈砚知回陈家也没坏处,脑子一热说话就失了分寸。 陈砚知冷淡道:“嗯,你先走吧,我一个人走走。” 林叙白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上了自家车。 陈砚知本来想去周边的商场逛逛给傅亭樾买个礼物,顺便给傅亭樾发消息让他直接去商场找他,谁料陈家兄弟追了上来,热情询问他要去哪儿需不需要送。 陈砚知疏离道:“不用,傅亭樾来接我。” 陈屿直接从车上下来,在距离陈砚知两米远的距离站定,语气诚恳道:“小知,之前我说话太没分寸惹你讨厌了,但能不能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听完我们的话如果你还是不想回陈家,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你。” 陈砚知这两天被这兄弟俩烦的不清,如果不坐下来好好聊聊,恐怕之后还会继续“偶遇”。 算了,一次性说清楚吧。 他给傅亭樾发了条消息让他直接过来,而后才对陈屿和陈骁说:“等傅亭樾过来。” 陈屿一听,瞬间喜出望外,也不觉得傅亭樾碍事了,反而笑着说:“那你要不要来车上等,等他过来咱们再一起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不用了。”陈砚知直接坐到路边的石凳上。 陈屿还想说什么,但接收到陈骁的眼神后识相地闭了嘴。 跟在两人身后的保镖将周围严密封锁,不让人过来打扰陈砚知。 姜倘给陈砚知买完喝的回来就被人拦住,陈砚知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保镖。” 陈屿连忙让人放行。 姜倘拧着眉头,快步走到陈砚知面前。 现在姜倘又成了陈砚知的专职保镖,陈砚知上课的时候他就利用空余时间偷偷去新公司监工,见客户之类的,给陈砚知当保镖算是个障眼法,用来骗傅家人的。 姜倘瞥了陈屿和陈骁一眼,点头打过招呼后把手上的饮料递给陈砚知:“陈少,给你带的咖啡。” 陈砚知接过喝了一口,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思绪也没那么乱了。 “我去开车……” 姜倘话音未落,陈屿就连忙开口:“小知等会儿要跟我们去吃饭,你自己先回吧,我们会保护好他。” 姜倘并未回话,而是看了陈砚知一眼。 直到陈砚知点头他才转身离开,但还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傅亭樾,得知傅亭樾正在往这边来,姜倘才放心去见其他客户。 陈砚知看着陈家兄弟俩略显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他忍不住开口:“坐吧。” 这两人在外面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也会露出这一面。 他知道陈家人很想让他回去,关键他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啊。 陈屿一听,连忙坐在陈砚知旁边的石凳上,陈骁也跟着坐下。 画面诡异又有种莫名的和谐,漂亮的omega捧着冰咖啡喝得起劲,两位alpha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年龄差对不上,别人怕是要误会陈砚知是他俩的孩子。 陈屿本来就一肚子疑惑想问,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小知,你和傅亭樾是怎么认识的?” 陈砚知模棱两可:“不记得了。” 按照傅亭樾和他的身份差,根本就没有接触的可能,陈砚知怕说多了露馅,只能搪塞过去。 “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陈屿语气略显激动,“他对你好吗?” 陈砚知是陈家最小的孩子,又是这一辈唯一一个omega,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还没好好享受家人的爱就被傅亭樾拐走,他心里实在气得很,但又没办法,在陈砚知心里,傅亭樾才是最重要的。 陈砚知咂咂嘴,待嘴里的苦味散了一些才回答:“在一起快半年了,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陈屿和陈骁对视一眼,满脸惊讶道:“才半年你们的感情就这么好?” 陈砚知吸了一口咖啡,满足得眉眼都舒展开,“虽然才在一起半年,但他暗恋我很久了,只是我之前不知道而已,傅亭樾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爱他,如果你们想让我跟他分开的话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两个的信息素匹配度100%,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这个世界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匹配度了,他和傅亭樾的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就算陈家人想让他们分开也没办法。 这些陈屿他们早就知道了,在得知陈砚知是陈家流落在外的孩子时他们就把陈砚知这二十年来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唯独没查到他跟傅亭樾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好像是突然认识,然后突然就很熟悉,陈砚知甚至没有任何防备的跟着傅亭樾回家,两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太诡异了。 寡言少语的陈骁罕见开口:“我们没有资格干涉你的事情,只是作为家人的关心而已。” 陈砚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继续喝咖啡。 陈屿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陈砚知身边等傅亭樾过来,只觉迷雾重重。 傅亭樾来的很快,陈砚知看到熟悉的车牌号起身把垃圾扔了走到路边等着,陈屿和陈骁跟在他身后。 傅亭樾下车后动作自然的帮陈砚知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表情温柔道:“等很久了吧,路上有点堵车。” 陈砚知笑着摇摇头:“喝完姜秘书给我买的咖啡里你就来啦。” 傅亭樾接过陈砚知的书包递给司机,动作亲昵地摸摸他的脸和手,“饿不饿?” 陈砚知撇撇嘴:“有一点饿了,中午在食堂吃的,没吃饱。” 傅亭樾无视陈家兄弟俩带着冷意的眼神,低头在陈砚知的唇上亲了一下,“想吃什么?” 陈砚知这才想起陈屿和陈骁,他回头看了一眼兄弟俩,笑着跟傅亭樾说:“他们说有话要跟我说,他们两位做主吧。” 陈屿恢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你做主就好。” 陈砚知并未推脱,干脆利落地说:“那就去我们常去那家吧。” 傅亭樾没意见,陈家兄弟也没意见,直接前往傅家旗下的餐厅。 陈砚知上了傅亭樾的车,陈屿和陈骁同乘一辆,刚上车他就抓耳挠腮的发狂:“大哥,我真的要气死了,那小子竟敢当着我俩的面亲小知,啊啊啊我都没亲过,我可是小知的哥哥!” 陈骁心里也有点不爽,但他比陈屿冷静得多,“对小知来说傅亭樾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再对傅亭樾抱有敌意,否则小知可能永远都不会回陈家。” 陈屿郁闷道:“道理我懂,但我忍不住嘛,小知长得那么可爱,他的脸肯定很好摸,我也想摸。” 嫉妒死他了,傅亭樾凭什么啊,真是好气。 还有之前他们去傅家那次,陈砚知由里到外沾满了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才气得失去分寸说了重话被陈砚知给讨厌了。 陈骁看着前面的车辆,语气有些沉闷:“如果不是傅亭樾小知可能还会吃很多苦,他确实对小知很好,我们没资格指责,而且小知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尽量忍着点别再说错话了。” 陈砚知愿意跟他们聊聊就已经做出了让步,如果再说错话让他讨厌,估计以后连坐下来聊聊的机会都没了。 他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心里对陈家有怨言也是理所应当的。 陈屿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会忍住的。” 第77章 相较于两兄弟的担忧和烦闷,陈砚知没心没肺,这会儿正缠着傅亭樾要亲亲。 傅亭樾被缠得受不了,低头往他唇上亲了一下,“不怕被人看到你的嘴肿了?” 陈砚知无所谓道:“管他呢,快点亲亲我,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事儿,本来刚刚就想亲的,但陈屿和陈骁在,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傅亭樾还没答应,陈砚知就解了安全带爬到他腿上,搂着傅亭樾的脖子跟他接吻。 傅亭樾吻得还算温柔,陈砚知的嘴没有肿,只是信息素有点不稳。 傅亭樾帮他把手环调高,又拿出阻隔剂往两人身上喷了喷,彻底盖住浓烈的信息素才罢休。 陈砚知这会儿被亲懵了,软绵绵地靠在傅亭樾怀里发呆,耳朵和后颈红了一片。 第49章 不要 抵达餐厅后, 陈屿和陈骁看着陈砚知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两人刚刚在干嘛,虽然心里很不爽,但陈屿始终记得陈骁的叮嘱, 尽量克制不满,笑眯眯的跟陈砚知说着话。 陈砚知偶尔应两句, 算不上热情。 傅亭樾略微侧身,对陈骁和陈屿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骁和陈屿推脱着让他们先走, 傅亭樾和陈砚知没客气, 直接走在前面。 包厢很豪华, 环境也安静, 门外被陈家的保镖们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但今天傅亭樾和陈家兄弟见面的事已经被公布, 引起多方猜测,圈内人纷纷觉得傅家和陈家是达成了某些领域的合作, 以后h市注定是傅家和陈家的天下。 然而包厢内气氛却透着尴尬,陈砚知在和傅亭樾说悄悄话, 陈屿和陈骁坐在对面看着, 心里气得要死,表面还得保持微笑。 陈屿和陈骁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小知, 今天我们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陈家内部的情况, 以及当年小叔不得不抛下你们母子的真相。” 陈砚知仍旧靠在傅亭樾身上, 声音带着一丝懒意:“或许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这些还是先不说了吧。” 陈屿语气肯定:“不, 你跟你妈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熟悉,而且基因库那边已经确认你就是小叔的孩子, 绝对不会有错。” 除了跟傅亭樾相识这件事之外,陈砚知从小到大的事情已经被全部查清楚,当年小婶病重,有人趁机把陈砚知给抱走,这才导致了他和父母家人分离将近二十年。 “要怎么说呢,理论上我确实是陈砚知,但我又不是。”陈砚知急得扯了扯头发,索性直接说,“我的灵魂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只有这具身体是。” 陈骁和陈屿听得一头雾水,但并未因此否决,而是示意陈砚知接着往下说。 陈砚知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闻言,陈骁缓缓开口:“我们没能及时找到你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心里有怨言也很正常,爷爷年纪大了,他最记挂的就是你。” 陈骁看了陈砚知一眼,“当年因为爷爷决策失误导致你们一家被追杀,小叔因此和爷爷闹掰,一头扎进军中十多年没回过家,爷爷一直很自责,落下很严重的心病,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亲眼看到你回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什么怨言,有怨言的应该是他。”陈砚知指着自己,表情有点呆,又有些焦急。 陈屿忍不住问:“小知,你之前生过病吗?” 陈砚知如实回答:“生过。” 陈屿指着自己的脑袋:“高烧了吗?” 陈砚知点点头,陈屿腾地站起来,语气激动:“你赶紧跟我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肯定是高烧把脑袋给烧出问题了,什么叫身体是陈家的,灵魂不是,这说得太吓人了。” 相较于陈屿,陈骁要淡定得多,他一把将陈屿拽住,温和地看向陈砚知,“小知,如果你不想回陈家也不用勉强,我们只是想多跟你说一说陈家的情况,顺便问一问你能不能陪我们回去看看爷爷,自从上次见过你后他一直病着,身体越来越差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陈砚知和傅亭樾对视一眼,最终放弃了辩解,“我脑子没问题,这事儿说起来比较复杂,如果你们认定我就是陈家的孩子,那我可以跟你们回去看望陈老爷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占了原主的身体,代他尽孝也没什么的。 毕竟原主一直都很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关键在于他不知道陈家内部是什么情况,是真的所有人都欢迎他回去,还是只是小部分。 再者他和傅亭樾借尸还魂这事儿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所以他才会犹豫不决。 陈屿认定了陈砚知是生病把脑袋给烧坏了,说不定还有人格分裂症,但他不敢说,怕惹陈砚知和傅亭樾生气。 和陈骁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笑着对陈砚知说:“你就是我们的弟弟没错,如果真的是我们搞错了,一切后果我们自己承担,绝不找你麻烦。” 陈砚知无奈耸肩:“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还能说什么。” 陈屿难掩激动:“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们回家?” 陈砚知握住傅亭樾的手,仔细想了想才说:“这周六吧,但傅亭樾得跟我一起去。” 陈屿高兴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们来接你。” 陈砚知没拒绝。 目的达成,陈屿格外高兴,原本说好只吃饭,但他忍不住想喝两杯。 傅亭樾全程没怎么说话,动作娴熟地投喂陈砚知。 陈屿喝了点酒,嘴上不把风,看着两人那么甜蜜,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猛拍了一下桌子:“傅亭樾,来跟我喝一杯,你小子下手还挺快,要是我们先找到小知,我绝对不会同意他跟你在一起。” 傅亭樾贴心帮陈砚知擦了嘴才淡淡回话:“你的意见不重要。” 陈屿泄气道:“好气人的实话。”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两眼放光地看着旁边的酒瓶,森*晚*整*理低声询问:“想喝吗?” 陈砚知眨眨眼:“可以喝吗?” 傅亭樾揉揉他的头:“适量喝一点没事。” 陈砚知不喜欢喝酒,但偶尔会嘴馋,自从上次跟alpha喝酒惹傅亭樾生气后他就没再喝过。 今天他心情还不错,想喝一点。 傅亭樾给他倒了小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不等陈屿和陈骁说话,傅亭樾主动举杯,“我敬两位一杯,感谢两位没有不顾知知的意愿强行带他回家,也谢谢你们尊重他的意见。” 如果陈家真的想强硬带回陈砚知,以他目前的能力不一定能占上风。 陈家人和傅家人不一样,这也是他一直放任陈骁兄弟俩到处跟陈砚知偶遇的原因。 如果陈砚知能在这边有家人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他不会那么孤独。 陈砚知很喜欢热闹,一直跟他待在一起难免会觉得无聊,有了家人,无聊的时候他就可以回家跟家人待在一起。 陈砚知很需要陪伴,也害怕一个人待着,傅亭樾一直都知道。 但他也不想强迫陈砚知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之前他一直担心陈家会太过强硬,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陈屿原本想发泄两句的,听到傅亭樾这么说,他摆摆手:“说这些干嘛,好不容易盼回来,我们可不想被小知讨厌。” 傅亭樾笑着跟陈屿碰了碰杯,陈砚知也跟着凑热闹。 原本气氛还有些尴尬,喝着喝着就莫名变得和谐。 就连一向严肃的陈骁脸上也多了笑容。 陈砚知本来没想喝醉的,但陈屿一直拉着他喝,喝到最后彻底醉了。 他转头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指着陈屿控诉:“他老灌我,不跟他喝了。” 傅亭樾安抚性地抚摸着陈砚知的后颈和耳朵,“好,不喝了。” 陈砚知哼了一声,直接爬到傅亭樾腿上,靠在他怀里休息。 陈屿有些傻眼:“这就醉啦?” 他还没正式开始呢,怎么就醉了。 傅亭樾一边安抚陈砚知一边解释:“他酒量不太好,之前身体不好我不让喝。” “身体不好?”陈屿立马紧张起来,“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傅亭樾说:“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 陈屿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我有点兴奋,忘了小知是omega了,他还好吧?” 傅亭樾拍拍陈砚知的后背,温声对陈屿说:“没事,醉了比较粘人。” 陈砚知醉了,陈屿也不想一个人喝,索性跟傅亭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原本他是极瞧不上傅亭樾的,毕竟陈砚知刚找回来,还带了个男朋友,他能痛快就有鬼了。 但看着傅亭樾事无巨细的照顾陈砚知,从两人的相处中也能看出他们感情极好,陈屿心底那点不痛快就全部消失不见。 除却这层关系之外,他其实挺欣赏傅亭樾的。 第78章 虽然陈家和傅家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业务上的往来,但之前听说了很多关于傅亭樾的事情。 傅亭樾比他小了两岁,却把傅家那么大的产业管理得井井有条,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陈骁突然开口:“我听说你想开个属于个人的新公司,产业主要涉及人工智能?” 陈家是人工智能行业的领头羊,之前傅亭樾去a市见的合作商跟陈家有合作,他们得到消息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傅亭樾没有辩解,而是笑着说:“陈总消息真灵通。” 陈屿皱着眉头满脸疑惑道:“傅家主要产业不是旅游业和房地产么,你怎么突然想发展人工智能?” 傅亭樾模棱两可道:“想发展一下新产业。” 陈屿眉头皱得更紧:“傅家那群老古董能同意?” 据他所知,傅家是靠房地产发家的,产业也几乎是围绕房地产发展,傅亭樾突然触碰人工智能产业,那些长辈应该不会同意吧。 傅亭樾言简意赅:“他们不知道。” 陈骁一针见血:“你想脱离傅家?” 傅亭樾并不惊讶陈骁能猜出来,喂陈砚知喝了点温水后才回答:“有这个打算,太过束手束脚,想脱离出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对于傅亭樾的坦诚,陈骁很满意,“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既然你和小知在谈恋爱,也算是半个陈家人了。” 傅亭樾由衷道:“多谢陈总。” 如果能有陈家支持,新公司确实会顺利许多。 陈骁摆摆手,看了一眼时间对傅亭樾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小知也醉了,你早点带他回家休息,周六见。” 陈砚知已经靠在傅亭樾怀里睡着了,一直到回家他才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埋进傅亭樾怀里:“这是哪儿?” 傅亭樾摸摸他的脸说:“回家了。” 陈砚知哼唧道:“难受。” 傅亭樾单手抱着陈砚知推开卧室门进去,低声哄道:“让人煮了醒酒汤,喝完能好一点。” 陈砚知突然喊:“傅亭樾。” “嗯?” “我爱你。” 傅亭樾愣了下,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额头,“我也爱你。” 陈砚知哼哼唧唧的说要亲亲,傅亭樾只好把他往上提了提,双手捧着陈砚知的脸以防他摔下去。 他啄了一下陈砚知柔软的唇,又亲亲他小巧精致的鼻尖,声音温柔醉人:“乖宝,喝醉了怎么那么乖?” 陈砚知张着嘴小口呼吸着,声音黏糊糊的:“想乖。” “给你奖励。”傅亭樾吻住陈砚知的唇,很温柔地吮吸□□着,听着陈砚知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喉咙中逐渐发出可怜的哼唧声。 陈砚知的舌尖被傅亭樾含住,只能模糊说道:“唔……头好晕。” 傅亭樾把人往上提了提,一只手按着陈砚知的后脑勺,温柔缠绵地吻了一会儿才放开他。 “嗯……”陈砚知抱着傅亭樾的脖子在他身上乱蹭,哼哼唧唧说想要。 傅亭樾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柔声哄道:“等一会儿,先把醒酒汤喝了。” 陈砚知含着傅亭樾的耳垂吮了吮,另一只手抓着傅亭樾的手,“再拍一下,喜欢。” 傅亭樾哼笑一声:“小变态。” 陈砚知脑子不清醒,胆子更是大得没边,“喜欢被你打,很爽。” 傅亭樾呼吸一滞,差点失控。 幸好保姆敲门来送醒酒汤,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压抑着说了个“进”。 醒酒汤送过来之后傅亭樾贴心喂陈砚知喝完了,又抱着他坐了一会儿才去洗澡。 陈砚知喝了酒脑子不清醒,一个劲儿撩拨,最后被傅亭樾给打了,屁股上有两个明显的巴掌印。 他委屈地瘪瘪嘴:“你打我。” 傅亭樾满脸无奈的帮陈砚知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扯了面巾帮他擦脸,“不是你说的很爽吗?” 陈砚知哼哼唧唧:“轻点打才爽,太重了会痛。” “小祖宗,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傅亭樾说着,把陈砚知从浴缸里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又用浴巾把人裹着抱到卧室的沙发上。 帮陈砚知把头发吹干后,傅亭樾把omega塞进被子里,而后才折回浴室收拾。 等他再回来,陈砚知把浴袍扯了,光溜溜地盘腿坐在床上摇头晃脑,身上什么都没穿。 看到傅亭樾出,陈砚知一头栽进被子里不肯起来,纤细的后背在灯光的映衬下连骨节都一清二楚。 傅亭樾忍不住笑了笑:“陈砚知,你在干嘛?” “等你啊。”陈砚知慢吞吞地坐起来,伸手往下一指,“变成这样了,需要你帮忙。” 很不舒服。 傅亭樾脸上笑容加深,他弯腰把地上的浴袍捡起来挂到架子上,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砚知:“你把我当工具?” 陈砚知摇摇头,手脚并用地爬到傅亭樾面前,抱着他的腰仰头看他,“你是我的男朋友,帮帮我嘛,不舒服。” 傅亭樾捏着他的下巴,静静地看着陈砚知漂亮迷离的小脸,呼吸却不太稳。 陈砚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哥哥,我难受。” 傅亭樾低头去吻陈砚知的唇,另一只手则大发慈悲帮陈砚知。 陈砚知哆嗦着跪不住,软绵绵地靠在傅亭樾怀里喘息着。 傅亭樾上下其手,嘴也没闲着,很快陈砚知就不行了,哼唧着说不要。 傅亭樾却不听,拽着陈砚知的脚踝把人往床边拽,而后弯腰单膝跪在地上。 陈砚知被弄哭了,傅亭樾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帮他擦了眼角的泪珠,而后继续。 陈砚知哭喊着:“后面不要……” 傅亭樾假装没听到,吃得津津有味,口渴似的把水全部喝了。 看着陈砚知纤细的身体在被褥间剧烈颤抖着,他难以自制地吻上omega半张的水润唇瓣。 傅亭樾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两个盒子出来,塞了一盒到陈砚知手里,语气带着命令性:“拆开。” 陈砚知被翻过去,双手哆嗦着拿不稳手里的东西,反倒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哭着。 傅亭樾的手还塞着,另一只手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怎么了?” 陈砚知委屈道:“没力气。” 傅亭樾没有帮他,而是说:“用嘴咬。” 陈砚知有点委屈,想往前爬挣开傅亭樾的手,却被禁锢着无法逃脱。 傅亭樾伏在他耳边亲吻着,并说:“乖宝,拆开。” 陈砚知哼唧着,带着哭腔,但还是乖乖听话。 撕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撕开。 傅亭樾又吩咐他:“从里面拿一个出来。” 陈砚知此刻被傅亭樾抱在怀里,傅亭樾也不再欺负他,他恢复了点力气,哆嗦着拿出一个撕开。 傅亭樾烙饼似的把他翻过去,抓着他的手:“宝宝帮我。” 陈砚知压根就不会,想起自己刚刚被欺负成那样,他脑子又不清醒,心里忍不住委屈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傅亭樾连忙凑过去吻掉他眼角的泪珠,“怎么哭了?” “你欺负我。”陈砚知委屈巴巴地控诉,“我不会。” 傅亭樾心软道:“不哭,我不欺负你了。” 陈砚知瘪瘪嘴,又忍不住想哭。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眼睛:“乖宝,先不哭,等会儿再哭也不迟。” 陈砚知刚想骂人,但傅亭樾没给他机会,没一会儿他就哭了,哭得比刚刚更可怜。 傅亭樾非但没有心疼,反而越来越凶。 直到陈砚知酒醒,傅亭樾都没放过他。 omega娇小的身躯被alpha压住,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来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两下,紧接着沙哑可怜的声音响起:“救命……” 傅亭樾握住陈砚知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压过头顶,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叫谁救命?只有我能救你。” 陈砚知涣散的瞳孔一点点聚焦在傅亭樾的脸上,可怜兮兮地喊:“救命。” 傅亭樾笑着摇头:“不用救命,宝宝不是也很舒服吗?” 陈砚知委屈说:“可是好累,我困了。” 傅亭樾善解人意道:“没事,你睡你的,不耽误。” “你之前说过听我的,不要……” 陈砚知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变得很凶,把他没说完的话彻底撞散。 傅亭樾却突然停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陈砚知失神地望着他,表情带着一丝不满。 傅亭樾笑着亲他的嘴角:“要不要?” 陈砚知哆嗦着喊:“要……” 然后他被傅亭樾翻来覆去欺负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直接昏睡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傍晚,和上次不同,这次身上没有任何不适,傅亭樾坐在床边处理工作,看到陈砚知醒了就第一时间放下工作过来抱他。 第79章 傅亭樾贴心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打着哈欠说:“嗓子有点疼,还很困。” 其他没有觉得不舒服,身上也很干爽,应该是傅亭樾帮他洗过澡,床单被套也都换了,到处都是傅亭樾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耳朵:“你叫得太凶了,嗓子痛很正常。” 陈砚知幽幽道:“你说什么?” 傅亭樾话锋一转:“怪我,我太过分了,等会儿我让厨房煮点润喉的汤给你喝,喝完会好受些。” 陈砚知哼了一声:“你真的太凶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我吃不消。” 他隐约记得是他先勾的火,不然才不会这么温声细语。 傅亭樾如实说:“这个对我来说有点难,你知道的,只要你一靠近我就忍不住。” 陈砚知无奈叹气:“早知道就不该开头,感觉会一发不可收拾。” 关键是他也乐在其中,这真的太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他会被傅亭樾折腾死的。 傅亭樾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宝宝适应能力很强,以后会越来越好。” 陈砚知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地说:“不要用这种口吻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傅亭樾笑道:“确实是不得了的大事。” 终身大事怎么不算大事呢,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第50章 他们很爱你 周六一大早陈砚知就被傅亭樾从被子中剥出来抱着去洗漱, 昨晚闹得有点晚他没睡够,这会儿起床气大得很,报复性的往傅亭樾的肩膀和脸上咬了几口。 傅亭樾由着他咬, 等陈砚知发泄完了就把人放到洗手台上坐着,动作娴熟的帮陈砚知洗脸刷牙。 原本陈砚知早上睡醒要洗澡的, 但今天时间来不及了,傅亭樾只好随便帮他洗了一下抱着他出去换衣服。 最近气温升高, 总算不用再穿厚重的冬装, 傅亭樾给陈砚知挑了一套短袖短裤, 还给他卷了一下头发。 陈砚知太困了, 全程靠在傅亭樾身上打瞌睡。 陈家来了很多人接他,长长的一排车停靠在路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结婚呢。 陈砚知扭头看了一眼,继续趴在傅亭樾身上睡觉。 陈洪昇不方便下车, 陈骁和陈屿则在车边等着两人。 看着陈砚知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陈屿忍不住关心:“这是怎么了?” 傅亭樾扯了扯披在陈砚知身上的外套, 语气有些无奈:“没睡醒。” “在车上睡吧, 家里人着急,一大早就让我们过来,小叔在车上。”陈屿说着, 拉开车门让两人上前。 陈洪昇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 看着陈砚知靠在傅亭樾怀里睡觉,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傅亭樾礼貌喊了一声:“叔叔。” 陈洪昇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吩咐司机把温度调高, 扭脸看着窗外,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陈砚知。 虽然听陈屿和陈骁说了陈砚知和傅亭樾感情好,也做好了不干涉的准备, 但亲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窝在另一个人怀里,陈洪昇还是有点不高兴,准确来说是嫉妒。 他都没抱过,反倒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察觉到陈洪昇的不满,傅亭樾并未放在心上,动作自然地扯了扯外套,露出陈砚知的脸让他睡得舒服些。 车内气氛有点压抑,陈洪昇也是s级alpha,加上傅亭樾ss级,哪怕没有释放信息素也足以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陈砚知就是感觉到这种压迫感才醒的。 傅亭樾第一时间察觉到,连忙低头询问:“醒了?” 陈砚知皱着眉头说:“难受。” 傅亭樾明显紧张,“哪里难受?” 陈洪昇也看了过来,凌冽的眸底藏着一抹关心。 陈砚知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半梦半醒地皱着眉头,不停往傅亭樾怀里拱:“不舒服。” 傅亭樾一听,连忙让司机打开车窗,新鲜空气流动,强烈的压迫感稍稍减轻,陈砚知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 “现在好点了吗?”傅亭樾问。 陈砚知“嗯”了一声,从傅亭樾怀里抬起头,窗外的凉风吹在脸上,他彻底醒了。 他转头看向陈洪昇,又看看傅亭樾,“你们两个趁我睡着呼吸释放压制信息素了?” 傅亭樾摇摇头:“没有。” 陈砚知小声嘟囔:“那我怎么突然那么难受。” 见陈砚知不怕自己,陈洪昇心底有些高兴,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温和。 陈砚知摊摊手:“你看吧,你俩就是偷偷释放信息素了,我现在就不难受了。” 陈洪昇闻言,罕见地开口:“我在军中待习惯了,可能是我没注意,和亭樾没关系。” 陈砚知探头看了陈洪昇一眼,没有任何尴尬的冲对方笑了笑,“你好,我该喊你什么,叔叔还是爸爸?但我目前还不打算给陈家当儿子,我有点为难哎。” 陈洪昇没想到陈砚知会对他这么热络,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说话的声音也染上不易察觉的颤意:“没关系,喊什么都可以。” 陈砚知想了想,笑着说:“那我先不喊吧,不然将来很难改口。” 看着那张和妻子一模一样的脸,如出一辙的笑容,陈洪昇鼻头一酸,连忙别过脸不让两个小孩看到自己的失态。 陈砚知见状,心脏忍不住抽疼,他皱了皱眉头,待那阵痛意缓和后才对陈洪昇说:“当年的事情我听陈屿他们说了,你是为了保护……我们,别自责,反正我也好好长大了。” 陈洪昇声音沉闷:“谢谢。” 原本陈砚知并不想回到陈家,也不想在这个世界有家人,但看到陈洪昇这样,他的心脏就抽疼。 可能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和傅家人比起来,陈家人确实好很多,他们是真心想找回他的。 算了,既然占了别人的身体,就当是代他尽孝吧,反正解释再多他们也不会信,而且真正的陈砚知也已经回不来了。 一路无话,到陈家后陈砚知和傅亭樾并肩跟在陈洪昇身后,陈屿和陈骁走在后面。 和傅家老宅不同,陈家的房子是很现代化的大别墅,依山傍水,奢华至极。 虽然今天只是回来看望老爷子,不是认亲宴,但陈家排场弄得很大。 从门口一路延伸的红地毯,以及被装扮得格外喜庆的房子,还有一脸期盼站在门口迎接的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笑容,陈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目光定定地落在陈砚知的身上。 陈砚知被这场景搞得有点无措,下意识握紧傅亭樾的手。 陈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家里人太希望你回来了,如果感到不自在就直接说,没关系。” 陈砚知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脸上重新挂上温和阳光的笑。 走到大门口后,陈洪昇语气冷淡地说:“爸,砚知和亭樾来看你了。” 陈家人纷纷看向陈砚知,看大家的表情,似乎很想上前跟他说话,但又碍于怕吓到他,一个个克制着。 陈砚知主动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陈砚知。” 陈老爷子红着眼眶,哆嗦着手说:“快过来爷爷看看你。” 陈砚知松开傅亭樾的手上前,笑着喊了声“爷爷”,还主动握住陈老爷子布满褶皱的手。 陈老爷子泣不成声,陈砚知转头看向陈洪昇,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洪昇轻咳一声,老爷子立马收住眼泪,笑着拍拍陈砚知柔软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先进去吧,别站在门口。” 陈砚知被人簇拥着往里走了两步,他突然松开陈老爷子的手转身跑回去,拽着傅亭樾一起过去,并大方介绍:“他是傅亭樾,我男朋友。” 众人纷纷看向傅亭樾,ss级alpha和s级omega天生一对,加上两人都长得好看,站在一起跟幅画似的。 但那是别人,对象换成陈砚知他们心里就没那么痛快了。 家里最小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回来,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告知已经被人拐走,能痛快才是有鬼。 不过有了陈洪昇事先吩咐,众人尽量克制住,友好地冲傅亭樾笑笑。 陈砚知不管他们高不高兴,大大方方牵着傅亭樾的手跟在陈老爷子身后进去。 陈家很大,但人实在太多了,大家都对陈砚知很好奇,每个人跟他讲几句话就是好多好多句,关键他们长得很像,陈砚知分不清谁是谁,没一会儿就晕头转向的。 傅亭樾偶尔能帮他挡两下,但作用不大。 陈洪昇见状轻咳一声,语调淡淡道:“别围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 众人立马散开,规规矩矩坐在一旁,似乎怕极了陈洪昇。 陈砚知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靠在傅亭樾身上低语:“他们也太热情了。” 傅亭樾笑着帮他捏捏手,又帮他整理凌乱的发丝,小动作尽显亲昵。 第80章 陈家人一早就知道陈砚知的男朋友是傅家大少爷还是傅家的掌权人,也知道傅亭樾把陈砚知照顾得很好,因此他们心里感激,否则肯定不会轻易同意这门亲事。 傅家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死板老顽固,家族内部也是思想腐旧,幸好这傅亭樾看着一表人才,对陈砚知也好。 当然,他们也很清楚陈砚知这些年在外受了那么多苦,他们根本就没资格不同意。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实在有些尴尬,加上陈砚知好动,他不想坐在这儿当吉祥物给人看,便向比较熟悉的陈屿投去求救的目光。 陈屿接收到陈砚知传达的意思,连忙开口:“爷爷,小叔,我带小知和亭樾四处逛逛吧。” 话音刚落,陈屿的母亲就责怪道:“小屿,小知才刚回来,你爷爷还没跟他说上几句话呢,等会儿再去逛吧。” 陈砚知泄气地耷拉着肩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撞傅亭樾的肩膀。 就在他以为还要继续在这儿当吉祥物时,陈洪昇突然开口:“去逛逛吧,干坐着也无聊,正好熟悉一下环境。” 陈砚知如临大赦,满脸高兴地看向陈洪昇。 不愧是他爸,这也太懂他了。 陈屿和一个看年纪跟陈砚知差不多的alpha带他们去逛,其他人眼巴巴地看着,都很想去。 待陈砚知等人走后,陈洪昇满脸无奈道:“小知刚回来对你们还不熟悉,收敛些别吓到他。” 长着娃娃脸的alpha忍不住问:“小叔,小知他还是不肯回家吗?” 陈洪昇摇摇头:“他不想回就不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想逼他。” 陈钦叹了口气:“也是,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心里有怨气也很正常,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弥补他。” 陈老爷子也说:“他肯回来就已经是我们陈家的福气,别再对他要求太多。” 对此陈砚知并不知晓,陈家比他想的还要大,绕来绕去他头都晕了。 陈屿看出他累了,贴心道:“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陈砚知愣了一下:“我的房间?” “嗯,基因库那边打电话来之后家里就紧锣密鼓把你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小时候的太粉嫩了,感觉你不喜欢。” 陈屿笑着说完,又对傅亭樾说:“上次去傅家回来之后小叔又让给亭樾安排了房间,你们两个挨着的,有时间可以回来住两天,就当是来朋友家玩儿。” 陈砚知心里很感动,但他不想被人看见,便低着头躲在傅亭樾身后,跟着陈屿上了电梯。 傅亭樾宽阔的身躯牢牢将他遮住,待整理好情绪后陈砚知才垫脚把下巴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表情呆呆地。 他没想到陈家这么希望他回来,还从小空出了他的房间,想起陈洪昇,陈砚知不禁想这些年他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 他其实有点怕陈洪昇的,可能常年在军中,导致他气势很强,加上又是s级alpha,让人不敢靠近,但每次陈洪昇看他的眼神都很悲伤。 越想心情越沉重,陈砚知暗暗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话题跟陈屿聊:“陈屿哥,家里只有我一个omega吗?” 同龄的他没看到omega,小一辈的也没有,都是alpha,陈家的alpha基因还挺强大的。 “对,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大家都可稀罕你了。”陈屿突然顿住,不可思议地回头,“你刚喊我什么?” 陈砚知弯着眼睛笑了笑,声音清亮:“陈屿哥。” 陈屿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一脸高兴的对身旁的人说:“陈栩,你听到没,小知喊我哥。” 陈栩嫉妒得要死,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听到了听到了,小点声。” 陈砚知又喊了一声:“陈栩哥。” 陈栩先愣了一下,转而比陈屿更夸张的在电梯里绕了两圈,抓住陈屿的肩膀使劲摇晃:“听到没听到没,小知也喊我哥了。” 陈砚知被他俩逗笑,陈家人真的很有趣,大家都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傅家那么多讨人厌的家伙。 陈砚知看了傅亭樾一眼,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 傅亭樾大概已经猜到陈砚知的决定,不管陈砚知怎么做他都会支持他。 陈屿回头正好看到陈砚知亲傅亭樾,他捂着眼睛说:“哎哟,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就不要在我们这种母胎单身狗面前撒狗粮了,真受不了。” 陈砚知这一辈除了陈骁兄弟俩和陈栩,其他都成家了,年龄最大的大哥孩子都成家了,年龄还比陈砚知大上几岁。 陈家不像傅家那么复杂,也没有分支,陈老爷子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陈洪昇是最小的,早年也有分支,但分支的人贼心不死想夺权,还暗中追杀陈洪昇一家,自那之后分支的人就全部被赶了出去,只剩下陈家这一大家子。 但陈洪昇觉得如果不是老爷子优柔寡断,他就不会失去妻儿,因此心里怨了很多年,一头扎进军中十多年不回家。 最近两年陈老爷子年纪大了,加上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一直劝着,他才偶尔回来看一眼,哪怕现在他心里也是怨的。 陈砚知嘿嘿笑着,又往傅亭樾脸上亲了亲,调皮又带着点儿欠揍。 陈屿看着他那副狡黠的模样,忍不住感慨:“你从小在陈家长大多好,你小时候肯定很可爱。” 原本欢乐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幸好没持续多久,电梯到四楼了,陈屿收敛情绪带两人出去。 陈砚知的房间超级大,还是一室一厅的,有个超级豪华的客厅,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卧室整体基调偏明亮,还摆了很多玩偶在床上。 龙玺台庄园的卧室就已经够大了,但这里比那边要大上一倍。 看完他的卧室,几人又去看了隔壁傅亭樾的卧室,同样宽敞奢华,但装修基调偏冷调,很符合傅亭樾的气质。 陈家人用了心,否则不会装的这么好看。 陈屿和陈栩交换了个眼神,笑着问陈砚知和傅亭樾:“喜欢吗?” 陈砚知点点头,这么用心还不喜欢的话,就显得吹毛求疵了。 陈屿暗自松了口气:“晚上没什么事的话在这边住吧,爷爷约了医生来帮你检查身体。” 陈砚知茫然道:“为什么要检查身体,做亲子鉴定吗?” 陈屿差点没忍住上手捏陈砚知的脸,他搓了搓手说:“想什么呢,你跟小婶长得一模一样,基因库那边也已经确定了还做亲子鉴定干嘛,小叔从医院那边得知你刚分化不久信息素不稳定很担心,就约了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陈砚知点点头:“好吧,傅亭樾也检查一下。” 陈屿摇头失笑:“你俩怎么跟小朋友似的,做什么都要一起。” 陈砚知笑着说:“习惯了,我们一直都这样。” 陈屿实在忍不住,快速捏了一下陈砚知的脸,软软的,跟小朋友似的,他没忍住又捏了一下,对上傅亭樾探究的视线,他轻咳一声收回手。 “本来爷爷的意思也是你们两个一起检查,顺便重新测一下信息素匹配度什么的,我还纠结要怎么说阿樾才会同意。” 陈栩也想捏,跃跃欲试的上前,却被傅亭樾给拦下。 家里没有omega,陈砚知长得又漂亮,这些哥哥们一个比一个想上手rua他的脸。 “既然要检查,那我们先下去吧。”傅亭樾直接揽着陈砚知走了。 陈栩小声吐槽陈屿:“看吧都怪你,我都没摸到。” 陈屿回味着,笑得有些变态:“嘿嘿,小知的脸跟棉花糖似的,软软的。” 陈栩哼了一声,不客气的往陈屿脚上踩了一下,快步跟上傅亭樾两人。森*晚*整*理 几人下楼医生正好过来,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做了全面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的信息素已经完全正常,和傅亭樾的匹配度还是100%,生殖腔也发育得不错,但还没发育完全,所以暂时不能打抑制剂。 陈屿听着医生的汇报,拧着眉头问陈砚知,“不能打抑制剂,那你之前发情期都是硬抗吗?” 陈砚知口无遮拦:“傅亭樾帮我的。” 众人表情产生了微妙变化,医生轻咳一声开口:“其实两位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alpha的临时标记要比抑制剂管用得多。” 陈砚知一边观察大家的表情,一边语气轻快地说:“我讨厌其他alpha的信息素,之前的医生说是因为我心理上只能接受傅亭樾。” 他担心陈家人让他和傅亭樾分开,所以先把他们的路堵死。 他的意图明显且毫不遮掩,大家都看出来了。 医生离开后陈砚知握住傅亭樾的手,表情坚定地看着陈老爷子,“爷爷,我和傅亭樾不会分开的,如果你们要让我和他分开,那我以后都不回来了,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看着陈砚知紧张的表情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傻孩子,把爷爷想成什么人了,你们两个各方面都那么般配,爷爷怎么可能会拆散你们。” 第81章 陈砚知把傅亭樾挡在身后,表情认真道:“可刚刚你们的表情都变了,对傅亭樾也不是很友好。” 陈洪昇语气温和道:“只是作为家人突然得知自家白菜被拱了心里有点不痛快,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陈砚知语气略微激动:“是我拱他,是我主动问他要不要跟我谈恋爱的,他没有拱我。” 之前他不愿意回陈家就是担心这个,怕他们对傅亭樾有意见。 陈洪昇脸上的表情瞬间滞住,紧接着大笑起来:“不愧是我陈洪昇的儿子,ss级alpha说拱就拱。” 陈砚知突然懵了,傅亭樾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没事,大家逗你玩呢。” 陈砚知有点不高兴,想抱一下傅亭樾,但人太多了,他只能忍着。 陈洪昇看出来了,借口说要出去了一趟,有急事去忙,其他人也各自去忙事情,傅亭樾和陈砚知总算有独处的时间。 两人在后花园的凉亭享受下午茶,陈砚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傅亭樾怀里的,这会儿正在小声吐槽刚刚的事儿。 傅亭樾一边安慰一边说:“他们很爱你。” “我知道,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代替他回来尽孝。”陈砚知闷闷地说着,扭头亲了亲傅亭樾的脸,“但我最爱的还是你。” 傅亭樾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后怕道:“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要让我跟你分开。”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头发,声音温柔道:“他们希望你开心,不会这样做的。” 真好,还有那么多人爱陈砚知。 第51章 我要去找他 陈砚知和陈家人的相处意外的很和谐, 除却一开始有点尴尬之外,他很自然就融入了大家庭。 加上他性格好,又招小孩喜欢, 没两天就成了孩子王,每次去陈家身后都会跟着长长的队伍, 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儿,围着陈砚知左一声小叔叔右一声小舅舅, 可把陈砚知乐坏了。 从小到大都是最小的一个, 突然变成了长辈, 他莫名有种成就感。 以前傅亭樾忙的时候陈砚知无聊只能叫上朋友出去玩儿, 或者一个人待在家,但现在不用了, 他一无聊就往陈家跑,其中最高兴的当属陈老爷子。 每天都能看到乖孙, 家里还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从前那种随时剑拔弩张的气氛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自然高兴。 陈砚知领着自己的队伍出门, 准备请他们吃冰淇淋。 在外面疯玩了一圈回来,陈砚知累得不行,趴在凉亭的石桌上休息。 最近气温很高, 热得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陈家最近在跟陈砚知商量想给他办个认亲宴, 陈砚知还在纠结要不要答应。 虽然他已经决定代原主尽孝, 但认亲宴什么的,他觉得没必要。 反正他现在天天往陈家跑, 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陈洪昇在陈砚知身旁坐下,语气有些无奈:“小知, 认亲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爷爷那边已经在准备请柬了。” 陈砚知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既然爷爷想办就办吧,我都可以。” 陈洪昇语气温和道:“不用勉强,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跟爷爷说。” 陈砚知愿意回来就已经是陈家的福气,他不想逼陈砚知做不愿意的事情。 陈砚知摇摇头:“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陈家的孩子了。” 陈洪昇看着陈砚知额头上的细汗,拿过一旁的扇子轻轻帮他煽风,“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如果不举办认亲宴,某些人可能会觉得陈家不重视你。” 陈砚知觉得还挺有道理,便点头:“好吧,那你们看着安排吧。” 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洪昇扇扇子的频率保持不变,声音也很温柔:“好,那我吩咐人去安排。” 陈砚知有点困了,眼皮耷拉着越来越沉重。 陈洪昇注意到,低声对陈砚知说:“去躺椅上睡吧,趴着等会儿手麻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表现得太热络,怕陈砚知不自在,其实他特别想照顾陈砚知,小时候没能陪在陈砚知身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幸好陈砚知不讨厌他,也不讨厌他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他。 陈洪昇这些年一直在军中,独自熬过了漫长岁月,但面对陈砚知时,他会不自觉卸下外人眼前那副威严的模样。 陈砚知是他和爱妻唯一的儿子,陈洪昇想把全世界都给他。 陈砚知爬到一旁的躺椅上躺着,看着陈洪昇自动把扇子转过去继续帮他煽着,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凉意,声音困呼呼的,“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陈洪昇睁眼说瞎话:“最近都没什么事不用每天去。” 殊不知他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部下打爆了,但陈洪昇忙着陪儿子懒得搭理,今天早上还有人来家里请他,但他没去。 凉风徐徐,陈砚知越来越困,语速也变得慢吞吞的,“其实不用每天陪我,我一个人玩得挺开心的。” 陈洪昇的手腕轻轻晃着,目光温柔地看着陈砚知的脸,“我知道,但我想多陪陪你,弥补我自己的遗憾。” “好吧。”陈砚知嘟囔着,眼皮越来越沉,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陈洪昇一直坐在他身旁煽风,佣人想上前替他他还不让,压低声音吩咐佣人去给陈砚知做冷饮。 陈砚知睡得很安稳,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睁眼看到陈洪昇还在,他半梦半醒地喊了一声“爸”。 陈洪昇明显愣住,表情呆滞:“你、你喊我什么?” 陈砚知茫然睁眼:“没有。” 他刚刚说话了吗? 陈洪昇眸底的欣喜和震惊一点点退却,最终只剩下平静和一抹被藏得很深的落寞,语气仍旧温柔,“那应该是我听错了。” 陈洪昇放下手里的扇子,目光温和地看着陈砚知,强忍着伸手摸摸他的脸的冲动,“让厨房给你做了冷饮,现在吃吗?” 陈砚知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点头:“嗯,现在吃。” 陈洪昇对身后的佣人挥挥手,佣人连忙转身去给陈砚知端冷饮。 气氛莫名有点尴尬,陈砚知仔细想了想,他刚刚睡懵了,好像喊了一声“爸”,陈洪昇应该是听见了所以才那么激动。 最近他经常来陈家,其他人他都是伯伯姑姑的叫,陈老爷子就更不用说了,陈砚知来的第一天就直接喊了爷爷,唯独陈洪昇,一直都是你你你的叫,他心里应该有点不舒服。 陈洪昇从小推车上拿起一个芒果味的冰淇淋递给陈砚知,“做了很多个口味,不喜欢的话还有其他的。” 陈砚知双手接过,脆生生地说:“谢谢爸。” 陈洪昇手一抖,满脸惊愕,彻底傻了。 陈砚知歪着头笑了笑,挖了一勺冰淇淋送进嘴里,一脸满足地眯着眼:“谢谢爸,冰淇淋很好吃。” 陈洪昇反应激烈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在空气里抓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处理得过去一趟,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却不小心一头撞到凉亭的柱子上,很响,感觉额头肯定撞起包了。 陈砚知连忙放下冰淇淋起身:“爸,你没事吧?” 陈洪昇捂着头背对着他挥手,“没事,我没事。” 陈砚知担忧地看着陈洪昇的背影,看到他中途差点掉进池塘,他连忙让佣人上前扶着。 刚想拿冰淇淋,不远处突然传来陈洪昇洪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陈砚知被吓得一哆嗦,扭头和一旁的佣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早知道就不喊了,总觉得他高兴得有点过头了。 没一会儿陈砚知就听佣人说陈洪昇掉进前院的池塘里,浑身湿透了。 他想过去看看,但佣人说陈洪昇已经走了,他只好作罢。 吃完冰淇淋,陈砚知给傅亭樾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傅亭樾说已经来了,陈砚知一回头就看到傅亭樾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陈砚知喜出望外,激动地挥着手让傅亭樾过来。 两人昨天没见到面,陈砚知在陈家睡的,早就想傅亭樾想得不行了。 傅亭樾缓步走来,陈砚知等不及,放下手机朝傅亭樾小跑而去,他直接跳到傅亭樾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傅亭樾稳稳托着他的屁股,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好想你。” 虽然才一天没见,但他真的超级想傅亭樾。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声音低沉:“我也很想你。” “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冰淇淋,你要尝尝看吗?我刚刚吃了一个芒果味的。” 第82章 陈砚知没有从傅亭樾身上下来的打算,叽叽喳喳地说:“我今天上午带小朋友们出去了,还请他们喝了奶茶,他们可高兴了,刚刚我喊了陈先生爸爸,他高兴得掉进池塘里去了。” 陈砚知紧紧抱着傅亭樾:“还有我超级想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傅亭樾抱着他坐到石凳上,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承诺:“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昨天事发突然,原本说好来接陈砚知的,但傅老爷子突然叫他回老宅,傅亭樾怕吓着陈砚知就让他在陈家住一晚,没想到把人委屈成这样。 陈砚知窝在傅亭樾怀里,闻着熟悉的红酒味信息素,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傅亭樾喂他吃了半个冰淇淋,陈砚知才彻底好了。 他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伸手捏了捏傅亭樾的耳垂,“爷爷要给我办认亲宴。” 傅亭樾语气平静道:“昨晚陈叔叔问过我。” 陈砚知闷闷地说:“到时候你必须跟我一起,不然我就不去了,我不想一个人。” 傅亭樾承诺:“好,不会让你一个人。” 陈砚知刚点头,认亲宴的日子就被定下来了,就在这周六。 陈家人给了他很多请柬,让他邀请自己的朋友来。 陈砚知只给林叙白一个人发了,其他的都只是表面朋友,没必要请他们来。 原本陈砚知以为他会像没感情的机器人被拉着到处认人,但他低估了陈家在h市的地位,别人上赶着想给他敬酒都被那群穿着军装的军人给拦下了,陈砚知和傅亭樾跟亲人们坐在主桌,一点儿也没被打扰。 只是途中跟陈洪昇的同僚们打了招呼,陈洪昇的好友们都是军人,对陈砚知好奇很久了,一个个笑容满面,丝毫没有架子,实则都是跺跺脚就能让h市抖三抖的人物。 原本他们想把自己的alpha儿子介绍给陈砚知,听说陈砚知已经有男朋友后,几人纷纷扼腕。 虽然只是很正常的交谈,但自自古军瞧不上商,陈砚知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了对傅亭樾的轻视,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不高兴。 刚想反驳,陈洪昇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们几个的儿子能有我儿婿优秀?五大三粗不知道疼人,阿樾照顾小知比我还上心,更何况小知和阿樾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百,还是ss级alpha,两人般配得很,你们少在这儿撬墙角。” 众人哈哈一笑,只当刚刚是在开玩笑。 但陈砚知不高兴,牵着傅亭樾的手闷闷不乐。 傅亭樾察觉到,连忙凑到陈砚知耳边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叔叔伯伯们只是在开玩笑。” 陈砚知低着头小声说:“明明就不是。” 傅亭樾摸摸他的头,“好了,别不高兴,大家都在看着你。” 陈砚知还是耷拉着小脸,心里不爽极了。 陈骁全程注意着陈砚知的情绪,连忙开口说:“小知,别生气了,小叔会帮你报仇的。” 小叔是出了名的记仇护短,好不容易找回宝贝儿子办个认亲宴还被人惹不高兴了,能罢休才怪。 陈砚知还是不高兴,傅亭樾只好暂时带他离开,去旁边房间把人哄好又重新带回来。 陈老爷子看在眼里,对陈洪昇那几个同僚也有了意见,招手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管家连忙转身离开。 后来陈砚知听说那几个人被革职查办了,说是涉险贪腐。 虽然不确定这事儿是不是陈家的手笔,但陈砚知心里很痛快。 谁让他们瞧不起傅亭樾,遭报应了吧。 傅亭樾把陈砚知的手机抽走,“现在高兴了?” 陈砚知哼了一声:“他们活该。”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温声跟他说:“他们怎么说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只要陈砚知爱他就行,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随口问道:“之前你回傅家老宅是不是被骂了?” 虽然傅亭樾没告诉他,但陈砚知半夜听到他打电话了。 傅亭樾无奈叹气:“什么都瞒不住你,老爷子知道我有意脱离傅家生了很大的气。” 明明已经藏得很好,但还是被陈砚知给知道了。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根本就瞒不住。 陈砚知懒懒地问:“他动手打你了吗?” 那几天他没在傅亭樾身上看到伤,但傅老爷子脾气那么冲,应该会动手才对。 傅亭樾没有隐瞒:“扔了个茶杯被我躲开了,没砸到。”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伤口才问:“然后呢,他同意你离开傅家了吗?” 傅亭樾摇摇头:“没有,他让我继续管理傅家,新公司也可以开,他可以派人帮忙管理。” 陈砚知小声骂道:“是想架空你的新公司吧,真坏。”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耳朵,语气不疾不徐:“我没同意,现在处于僵持阶段。” 傅老爷子觉得自己已经做出让步,但傅亭樾觉得还不够,便产生了如今的局面。 傅家离不开傅亭樾,傅老爷子很清楚一旦傅亭樾离开,用不了几年傅家就会被拖垮,原本他想用陈砚知威胁,但现在陈砚知身份大转变,成了陈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他没那个能耐,只能冲着自己的孙子发火。 偏偏傅亭樾还不吃这套,傅老爷子前两天直接被气得进医院了。 不过这些傅亭樾并未跟陈砚知说,都是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再告诉他让他烦恼。 陈砚知正在玩傅亭樾的手指,突然听到他说:“宝宝,我过两天得去出差,可能要五六天才能回来。” 陈砚知无奈叹气,有气无力地说:“又要出差,不是说好不把我丢下的吗?” 看着陈砚知耷拉的小脸,傅亭樾满脸自责:“这次比较突然,姜倘解决不了只能我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 原本没想出差的,但这次确实是突发情况,本来陈砚知发情期快到了就很需要陪伴,傅亭樾也不想这个时候离开。 但考虑到后续问题,还不如趁现在去一次性解决好,等陈砚知发情期来的时候就有时间多陪陪他了。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表情有些委屈:“这次不能带我去吗?” 傅亭樾料到他会这样问,耐心解释:“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偏远,你就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吧,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陈砚知娇生惯养惯了,那边环境有些恶劣,加上当地比较混乱,还是不带陈砚知去了,虽然他也不想分开。 陈砚知满脸不服气:“你能去,我不能去?” 看着陈砚知暴躁的模样,傅亭樾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又亲亲他的小脸,“不是不能去,是不放心,我怕忙起来顾不上你,那边很混乱,经常发生各类社会性事件。” 傅亭樾不敢赌,也不想让陈砚知陷入任何有危险因素的境地,所以陈砚知留在h市才是最好的选择。 道理陈砚知当然懂,他也知道最近傅亭樾很辛苦,他应该懂事一点不要给傅亭樾增加额外负担,但他就是不想分开,傅亭樾不放心他,他也同样不放心傅亭樾。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好了,我会尽快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回家里住,之前不是说和陈家的小朋友们玩得很好吗?跟他们玩几天我就回来。” 陈砚知不想分开,但也不想让傅亭樾担心,便乖乖点头答应了。 两人抱了很久,陈砚知偷偷抹了眼泪把脸埋在傅亭樾怀里,心里还是很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傅亭樾就走了,陈砚知罕见地起了个大早,小尾巴似的跟在傅亭樾身后,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来不及整理。 傅亭樾看了一眼时间,转身把陈砚知抱进怀里,“我该走了。” 这次他过去是坐私人飞机,陈砚知能看着他离开。 傅亭樾拿了外套给陈砚知披上,牵着他去了停机坪。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唇,贴着他的额头说:“乖乖在家等我。” 陈砚知点点头,很懂事地抱了抱傅亭樾:“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傅亭樾帮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离开。 陈砚知站在原地看着傅亭樾越走越远,直到傅亭樾进了机舱,他的眼泪才落下来。 他不是个脆弱的人,也不喜欢哭,但只要跟傅亭樾有关,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脆弱、敏感、娇气。 那些他讨厌的东西全部冒了出来,一点儿也不受控制。 陈砚知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不想让人看到他哭,便把脸埋在膝盖上,泪水把睡裤打湿了一片。 陈洪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知。” 陈砚知蹲着没动,眼泪还是止不住。 其实只是分开几天而已,之前也有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分别他就是很难过,可能是因为傅亭樾说那边不安全,加上发情期快到了他情绪起伏比较大。 第83章 陈洪昇看着儿子小小一团蹲在地上,心疼得不行,他上前蹲在陈砚知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樾去几天就回来了,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陈砚知蹲着不动,陈洪昇也不再催促,安静的在一旁等着。 等情绪差不多平复下来,陈砚知总算抬头,他胡乱抹了下脸,傅亭樾已经走了,周围空荡荡的,和他的心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拢着外套把自己裹紧,声音沙哑道:“我们走吧。” 陈洪昇跟在陈砚知身后,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心底突然生出给陈砚知和傅亭樾订婚的想法。 如果订了婚或者结婚,陈砚知应该就不会再这么不安了。 但这件事不能贸然决定,傅家那边最近有点动荡,得先处理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再跟傅亭樾商量。 陈砚知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没管红肿的眼睛,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把傅亭樾的衣服塞了几件进行李箱才跟着陈洪昇回陈家。 陈家人都知道傅亭樾去出差了陈砚知心情不好,变着法儿逗他开心,但陈砚知不像以前那样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少了。 看着陈砚知糟糕的状态,陈老爷子拧着眉头问陈洪昇:“就不能送他过去吗?” 陈洪昇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背影,眸底满是心疼,“爸,阿樾去的是d市,那边不太安全,他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不带小知去的。” 陈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小知的发情期应该快到了,阿樾能在那之前赶回来吗?” 陈洪昇点点头:“应该没问题,我让陈栩过去帮阿樾了,实在不行到时候让陈骁也去一趟。” 陈老爷子急躁道:“别到时候,现在就让陈骁过去,早点处理完把人带回来,看看我乖孙都难过成什么样了。” 陈洪昇想了想,点头说:“行,我这就去联系陈骁。” 对此陈砚知一无所知,他这会儿正在跟傅亭樾聊天,看不见摸不着的,他更想傅亭樾了。 傅亭樾去了五天还没回来,陈砚知有些担心,但傅亭樾又说事情很顺利,马上就能处理完,他不得不按下心底的担忧在家等着。 可第五天晚上傅亭樾突然失联,陈砚知发了很多消息打了好多个电话他都没回。 最近两人每天晚上都要打视频的,今天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陈砚知担心坏了,鞋都来不及穿就去敲了陈洪昇的门。 房门刚打开,陈砚知就满脸担忧地说:“爸,我联系不上傅亭樾,他是不是出事了?” 陈洪昇拿了双新拖鞋给陈砚知穿上,又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先别担心,我问问陈骁。” 陈砚知点点头,不安地看着陈洪昇。 不知道陈骁说了什么,陈洪昇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陈砚知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陈洪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但看着陈砚知那副担忧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能按陈骁说的瞒着陈砚知。 “阿樾的易感期提前了,现在估计已经失去意识了。” 陈砚知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后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嘴里嘟囔着:“我要去找他,我得去找他。” 陈洪昇连忙开口:“别急,你先穿好衣服,爸爸让私人飞机送你过去,很快就能到,别着急。” 陈砚知回头看着陈洪昇,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来打湿了他苍白的小脸。 “谢谢爸爸。”他哽咽着说完,连忙回房间换衣服,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陈洪昇去停机坪。 第52章 我好想你 因为有了陈骁和陈栩的帮忙,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供应商甚至以最低价跟傅亭樾谈成了合作。 原本傅亭樾还担心傅家人从中作梗事情会变得艰难,但一切都顺利得出人意料。 知道陈砚知不放心, 傅亭樾每天都会抽时间跟他联系,每晚打视频哄陈砚知睡觉。 今天是供应商组了局说要给他们一行人践行, 傅亭樾不太想去,他易感期快到了, 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但供应商以合作为由, 还说合适的话以后还会再续期, 傅亭樾只好答应。 陈骁和陈栩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简单的饭局, 结束后就各自回酒店休息。 傅亭樾刚推开酒店的房门就发现不对,房间里多了一股很淡的百合花味。 他眉头一皱, 砰的把门关上转而去找陈骁和陈栩。 他现在的信息素极不稳定,如果omega刻意释放信息素, 说不定他会直接进入易感期。 傅亭樾不想发生这种事, 只有陈砚知能影响他,被其他omega诱导引入易感期对他来说和出轨无异。 陈骁和陈栩住的套房,听到敲门声两人立马开了门。 看到傅亭樾状态不对, 陈骁连忙给他递了一支抑制剂。 傅亭樾快速注射完, 躁动的信息素稍稍平复下来, 他语气冰冷道:“我房间里有人。” 陈骁和陈栩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保镖不是一直守着,谁放进去的?” 陈栩连忙让人去查看,两分钟后保镖回话确实有人, 而且还是今晚组饭局的合作商的儿子。 陈骁冷着脸说:“合作就此作罢,重新找供应商,正好我之前找了两个备选,这件事不能轻易罢休。” 傅亭樾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手环也不再闪红灯报警,他冷着脸说:“应该是傅家有人透露了我易感期的时间,所以他才想剑走偏锋。” 陈骁脸色同样很冷:“这件事不先别管了,我们来处理就行,现在得换先个酒店。” 虽然知道傅家人很喜欢算计,但他没想到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算计傅亭樾,再怎么说傅亭樾也是傅家掌权人,这事儿恐怕还有傅老爷子授意。 陈骁的手下动作很快,姜倘帮傅亭樾把行李收拾好,一行人直接换了酒店,并对之前住的酒店追责。 至于那个被送进傅亭樾房间的omeg,此刻已经被扣下,陈栩负责去跟合作商交涉。 合作肯定是泡汤了,跟这种人合作风险太大,陈骁已经联系了另外两个很有意向的合作商,正好之前卫穹科技跟他们有过合作,知根知底也能放心。 傅亭樾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的信息素不稳定,出去风险太大。 陈骁让保镖在门口盯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傅亭樾睡了一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大的空虚感让他呼吸困难。 好想陈砚知,好想抱他亲他,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陈砚知…… 原本平复下来的信息素突然爆发,手环不停报警,信息素值一路飙升,傅亭樾强撑着给姜倘发了消息,又从衣柜里把从家里带来的陈砚知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放到床上。 想起之前陈砚知用他的衣服筑巢,傅亭樾也筑了个巢缩进去,大脑混乱地闻着陈砚知的信息素。 陈骁回来就得知傅亭樾易感期提前,虽然他也是s级alpha,但傅亭樾的信息素压迫感太强,他也觉得有些难受。 保镖们早就被信息素冲得站不稳,陈骁只好让他们去楼下,幸好来之前预料了这种情况,这层楼都被包下了,只要让人在下面守着就行。 陈骁接过姜倘递来的药箱推门进去,浓烈的信息素冲得他浑身骨头都疼。 他深吸一口气喊道:“阿樾,还醒着吗?我给你送了抑制剂和其他所需的东西。” “嗯。”傅亭樾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放着就行,我等会儿自己来拿。” 陈骁不放心想去看看傅亭樾,但实在太难受了,他不得不放下药箱,刚想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傅亭樾的声音:“哥,先别告诉陈砚知,我自己能挺过去。” “知道了,有事随时喊我。”陈骁刚离开就接到了陈洪昇的电话,他没有隐瞒,但让陈洪昇帮忙瞒着陈砚知。 谁知道大半夜陈骁突然接到陈洪昇的电话,说他带着陈砚知来了,问他们住在哪个酒店。 陈骁罕见爆了粗口:“真他妈乱成一锅粥了。” 正好酒店后面就有停机坪,飞机可以直接开过来,陈骁跟酒店交涉了一下,带着人去停机坪等着。 一路上陈砚知都坐立不安,整整三个小时眼都没合一下,陈洪昇心疼坏了,但又没其他办法,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试图转移陈砚知的注意力,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好不容易到了d市,陈砚知紧紧攥着的心不敢有任何放松。 没看到傅亭樾之前他都不可能放心,傅亭樾的易感期很稳定,几乎每次都是那一两天,按理来说还有四五天才对,而且两人分隔两地傅亭樾的易感期不应该突然提前。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陈砚知一想到这儿心就忍不住揪起来,下了飞机后他直奔陈骁,“哥,傅亭樾呢?” “在酒店,他现在已经不清醒了,小知你……” 陈骁话音未落,陈砚知就自顾自往酒店里走,“我要去找他,我得去找他才行,他不能一个人待着。” 第84章 听着陈砚知的自言自语,陈骁下意识看向陈洪昇。 按照傅亭樾现在的状况,陈砚知这个时候进去,说不定会被终生标记…… 陈洪昇没说其他的,而是说:“先带他过去。” 陈屿也跟着来了,这一路上看着陈砚知坐立不安的样子,他也没说话,走到陈骁面前拍拍森*晚*整*理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陈洪昇和陈砚知稍稍走远后,陈屿才压低声音问他哥,“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几天么,怎么会突然提前?” 陈骁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合作商把儿子送到阿樾床上了,原本好好的,也没有进入易感期征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 陈骁觉得傅亭樾就是想陈砚知给想的,但他又觉得不太合常理,人都没见到,光想想就能提前进入易感期?简直反人类。 “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我弟夫,我们小知在家里都快得相思病了。”陈屿爆了两句粗口,“合作商是谁,我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陈骁疲惫地揉揉眉心:“阿栩在处理,你直接联系他吧,我先送小叔和小知过去。” 陈屿连忙给陈栩打了电话准备过去帮忙,看那摩拳擦掌的样子,陈骁都担心他过去揍人,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揍就揍吧,本来也挺欠揍的。 刚靠近傅亭樾住的楼层陈砚知就闻到了熟悉的玫瑰红酒味,他想直接过去,却被陈洪昇拽住。 陈砚知转头看着他,眼眶湿润,已经快哭了。 他忍了一路了,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傅亭樾。 “小知,你想和阿樾订婚吗?”陈洪昇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凌乱的头发,又帮他理了理衣领,目光和蔼地看着陈砚知,“回去后爸爸帮你和阿樾订婚好不好?” 陈砚知以为陈洪昇是想拦着不让他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帮他和傅亭樾订婚。 压抑了一路的情绪没等见到傅亭樾就崩溃了,豆大的泪珠不停从眼眶里滚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一开口眼泪就掉得更狠,“想,我想和他结婚。” 陈洪昇帮陈砚知擦了擦眼泪,拍拍他单薄的肩膀笑着,眸底有泪花在闪烁:“好,去吧,爸爸和哥哥们会等你们。” 陈砚知胡乱抹了脸上的眼泪,突然伸手抱了陈洪昇一下,由衷说:“谢谢爸爸。” 说完他就转身往傅亭樾的门口跑去,陈洪昇站在原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眶却是红的。 陈骁站在陈洪昇身后,语气严肃道:“小叔,你真的舍得吗?他才二十岁。” 陈洪昇说:“他幸福就行了。” 他只要陈砚知幸福,不管这份幸福来自于谁,只要是给陈砚知的就行。 陈砚知刚到门口就被浓烈的信息素冲得头晕,后颈的腺体也不受控制开始发烫。 他哆嗦着用陈骁给他的房卡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缓了好久才进去。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更高,陈砚知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毯上,浓烈的信息素不停侵袭着他的大脑,腺体越来越烫,体内的信息素也快速升高,直到手环亮起红灯,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 陈砚知捂着心口哆嗦着喊:“傅亭樾,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他只好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在偌大的房间搜寻傅亭樾的身影。 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大脑也越来越不清醒,腺体烫得难受,途中陈砚知摔了好几次,膝盖撞到的桌角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但也因此乱糟糟的大脑恢复清明,他跌撞着继续往床边走。 好不容易看到傅亭樾的身影,他一激动又摔了,幸好这次是摔在地毯上,但陈砚知还是被摔得眼冒金星。 傅亭樾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陈砚知只好趴在地毯上缓了缓才强撑着往床边爬去。 浓烈的信息素让他浑身发软,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腺体散发出来,连手环和阻隔贴都不能完全阻隔,他俨然也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陈砚知爬到床边,原本失神的双眼突然变得怔愣,他看着傅亭樾抱着他的衣服蜷缩着,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身体不正常地痉挛着。 傅亭樾这是……在用他的衣服筑巢? 眼前的一幕太过刺激,陈砚知大脑一片空白,本就绵软的身体更是毫无预兆地摔在了床上。 alpha身材高大,用他的衣服筑成的巢对他来说太过狭小,因此他不得不蜷缩着,姿势看着憋屈极了。 陈砚知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神志,他伸手扯了扯盖在傅亭樾脸上的衣服,下一刻手腕就被攥住,力道很重,陈砚知痛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疼。” 傅亭樾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表情很呆,眼神也完全不聚焦,明显就是还没清醒过来。 “傅亭樾,我来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唔……” 陈砚知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冲上来把他压在身下,很凶地吻住他的唇,滚烫的舌尖毫无预兆地挤了进来,把陈砚知口腔里的空气尽数抢走,这还不够,他的手绕过陈砚知的肩膀,隔着阻隔贴抚摸陈砚知的腺体。 陈砚知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变得乱糟糟,傅亭樾不满足于隔着阻隔贴抚摸,动作干脆地撕开阻隔贴,毫无阻碍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腺体,摸得陈砚知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加上唇舌被含着,仅靠鼻腔呼吸远远不够,缺氧感使他大脑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傅亭樾突然去摸他的手腕,咔哒一声,手环应声脱落,浓烈的青柠味瞬间袭来,空气中布满了玫瑰葡萄酒和青柠味结合的味道,醉人中带着一丝清明。 傅亭樾暂时放过陈砚知可怜的舌尖,埋在他的颈窝里大口吸着气,气音很重地地询问:“陈砚知,你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陈砚知哆嗦半天才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傅亭樾的头,酸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偏硬的头发,声音沙哑:“真、真的是我,我来找你了。” “不要来找我,很危险,我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傅亭樾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抱着陈砚知的腰不肯松开。 “我是你男朋友,不找你找谁啊。”陈砚知笑着捧起傅亭樾的脸,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才说,“我被你刺激得发情期都提前了,你、你得负责,难受死了。” 听着他的抱怨,傅亭樾确认眼前的不是梦,陈砚知真的来找他了。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飙,陈砚知刚皱了下眉头傅亭樾就连忙收起信息素,温柔地亲吻着陈砚知的嘴唇脸颊和耳朵。 他嘴里嘟囔着:“为什么会来呢,你怎么会来,我明明让他们瞒着你了,我现在……很危险。” 傅亭樾现在收着信息素,陈砚知没那么难受,理智也一点点恢复,他贴着傅亭樾的唇,颤抖着说:“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实在忍不了,然后就哭着求爸爸带我过来,你知道的,大家都怕我哭,我也不想那么脆弱,但我真的好想你。” 陈砚知说着声音就忍不住哽咽,来这儿的路上他都快担心死了,虽然之前傅亭樾也有过易感期提前的先例,但都是被他给刺激的,这是唯一一次他不在身边发生这种情况。 “知知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 傅亭樾脑子不清醒,却还是亲吻着陈砚知的眼睛哄他,给他道歉。 “宝宝,别哭。” 陈砚知根本就没哭,反倒眼睫毛被傅亭樾给吻湿了,他推了推傅亭樾的脸,难受道:“没、没哭,你的信息素又变浓了,收着点儿。” 信息素不受控制,傅亭樾压根就没清醒过来,刚刚的话只是听到陈砚知的声音本能说的。 他本能地亲吻拥抱安慰,又本能的给了陈砚知一个临时标记,然后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陈砚知的腺体,直到陈砚知哭着喊不要他才将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 失去神志的傅亭樾太可怕了,陈砚知有点招架不住,但临时标记失去效果后他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床上的衣服被弄得乱糟糟的,陈砚知受不了的时候随手一抓,抓了一件衣服放到脸上捂着,哭声可怜得像小猫。 傅亭樾突然伸手抢走了他的衣服,转而把自己的衬衣扔过来盖在陈砚知的脸上。 傅亭樾含糊不清地说着:“宝宝,用我的衣服,不要用别人的。” “混蛋,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不是别人的……啊……别……嗯……” 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着哭声刺激着傅亭樾的耳膜,他突然钻进陈砚知的衣服里,重重吸了几口气,“宝宝好香,好想把你吃掉。” 他说话的时候还咬着陈砚知的肉,陈砚知还没回神,可怜的声音从傅亭樾的衬衣下面传来,“不要……吃我……” “那宝宝想吃我吗?你吃我好不好。” 傅亭樾说着,不管不顾的给了陈砚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第85章 太顺利了,陈砚知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傅亭樾按着不让动。 陈砚知的衣服塞两个人实在过于拥挤,傅亭樾轻轻一使劲就把他的上衣给撕烂了。 陈砚知哆嗦着:“我的……衣服……” 傅亭樾凑到他耳边亲吻他的耳垂,带着凉意的鼻息洒在陈砚知的耳廓:“以后给你买新的,买很多很多件,现在不要想别的,乖乖吃,吃饱为止。” 陈砚知总算回了点神,触感有点奇怪,他低头看了一眼,哆嗦着往傅亭樾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不行,你没戴……”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使劲凿了几下才问:“宝宝,想怀孕吗?让你怀孕好不好。” 陈砚知双眼失焦,望着天花板发抖,回答不出来。 傅亭樾却不依不饶,盯着同一个地方反复弄,“乖宝,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陈砚知摇摇头,说梦话般,“不要……不要怀孕。” 傅亭樾笑了笑,语气温和道:“好,那就不怀孕。” 傅亭樾拿走了,但全部弄到了陈砚知的身上。 傅亭樾失焦的双眼已经恢复一点,他把软绵绵的陈砚知抱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随意帮陈砚知擦了擦,“宝宝,还好吗?” 陈砚知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摇着头说:“不好,还想要。” 傅亭樾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被陈砚知给刺激得失去理智。 陈砚知感觉自己被打开了,全部。 他有些害怕,而且太痛了,痛得他的神志都被强行拉了回来。 他泪眼蒙蒙地看着傅亭樾,满脸不安:“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痛?” 傅亭樾意识不清道:“想要……生殖腔……” 陈砚知听不懂,只觉得自己被拆开了,剧烈的痛意将他淹没,他哭喊着:“不要,好痛,傅亭樾你醒醒,我不想这样。”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亲吻:“宝宝,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我帮你看看你的生殖腔有没有发育好。” 陈砚知痛得忍不住飙脏话:“你个疯子,你那儿长眼睛了吗?怎么看。” 傅亭樾笑着说:“是有眼睛的,宝宝不是还吸过吗?” 陈砚知连忙捂住他的嘴:“闭、闭嘴,不要乱说话。” 傅亭樾突然舔了舔他的手心,一脸满足地喟叹:“啊……打开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陈砚知害怕,他捂着脸小声哭着:“疯子,傅亭樾你疯了,你醒醒啊……” “宝宝不怕,不会让你怀孕的,我只是想帮你看看,发育得很好,我们知知真棒。” 傅亭樾说的时候动作就没听过,陈砚知痛得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听见傅亭樾在说什么。 但痛意逐渐变得很轻,直至被另一种感觉完全覆盖,陈砚知的恐惧逐渐消弭,他彻底被傅亭樾掌控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发育得好不好,但快变成傅亭樾的形状了。 那种感觉既可怕又让人无法抵挡,陈砚知不禁想起之前在网上查过的终生标记,现在这样……算终生标记吗? 那他是不是会怀孕? 孩子……和傅亭樾的孩子…… 傅亭樾突然变得很凶,陈砚知受不住想逃走,但刚爬了一下就被傅亭樾拽了回去,手还按着他的肚子。 “啊……不要……”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光欺负生殖腔还不够,又低头吻他的腺体,直到陈砚知快受不住时他猛然咬破陈砚知的腺体,大量信息素注入,陈砚知直接被刺激得晕过去。 傅亭樾慢慢清醒过来,他把套打结扔到垃圾桶里,伸手把陈砚知抱起来往浴室走。 他原本没想进到生殖腔的,但刚刚脑子不清醒没忍住,加上陈砚知一直撩拨,他就不想忍。 幸好没有生成终生标记,不然陈砚知肯定会被吓哭,得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才能进行,不可以欺负陈砚知。 第53章 没有终生标记 整整四天, 陈砚知和傅亭樾没有从房间出来过,整个楼层都能闻到两人信息素的味道,陈洪昇直接把整栋酒店给包了下来, 还从周围部队调了士兵过来将酒店围起来,以免有人误闯受到影响。 陈砚知感觉自己快死了, 傅亭樾实在过分,不但把他的生殖腔给检查了个遍, 还逼他看镜子中的自己。 每次陈砚知被刺激得以为要被终生标记时傅亭樾就会撤走, 巨大的空虚感将他包裹住, 陈砚知哭着求傅亭樾终生标记他, 但傅亭樾始终没有答应。 傅亭樾看着也不清醒,但对于不能终生标记陈砚知这件事格外执着。 直到第四天晚上, 傅亭樾总算醒了,陈砚知晕了过去, 软哒哒地靠在他的怀里,而他们仍在深交。 傅亭樾自责地吻了吻陈砚知被他咬烂的腺体, “对不起。” 陈砚知完全没有意识, 也没听到傅亭樾的道歉。 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身上很干爽,也没有任何不舒服, 只是生殖腔有点酸胀, 估计是之前没有过, 所以才会这样。 傅亭樾不在,但浴室有水声传来, 陈砚知眨巴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都进生殖腔了,傅亭樾还不肯终生标记他,也太能忍了吧。 其他alpha也会这样吗?他都没忍住一直求, 但傅亭樾就是不肯。 傅亭樾这次易感期和之前大不一样,虽然之前他也会很凶,但中间清醒过来的时候会温柔,这次却全程格外凶狠,可能是易感期突然提前导致的。 陈砚知刚叹了口气,傅亭樾就穿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随意擦了擦,走到床边吧陈砚知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嘴唇和眼睛,“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仰头看着傅亭樾温柔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肯终生标记我?” 傅亭樾并未隐瞒,直接说:“会怀孕,不想让你怀孕。” 至少暂时不想让陈砚知怀孕,陈砚知还在上学呢,他不想看着他挺着大肚子去学校,多可怜。 陈砚知软绵绵地靠在傅亭樾怀里,声音也软,还有些沙哑,“你不想我怀孕吗?可是你之前好像问我了。” 傅亭樾亲了亲他的鼻尖,抱着陈砚知去浴室洗漱,“当时我不清醒胡说的,暂时不想让你怀孕。” 陈砚知没再纠结,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肚子有点酸胀,是不是你弄太狠了。” 他记得傅亭樾好像一直在他的生殖腔里,应该是被撑太久了。 进入浴室,陈砚知看着那面大落地镜,脑海中开始回想起一些极不健康的画面。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陈砚知想尿尿,但傅亭樾不肯松开,最后全弄到镜子上了,现在看着倒是干净得很,估计是傅亭樾擦的。 浴室里每个角落都能勾起他的回忆,陈砚知索性闭着眼睛假装累了不敢再看,耳朵却红得能滴血。 傅亭樾并未说话,快速帮陈砚知洗漱完就抱他出去。 陈砚知坐在床上等傅亭樾给他找衣服穿,白皙双脚在空中悠闲地晃着,“你怎么会突然易感期提前?” 傅亭樾背对着他,声音很平静地说:“想你想的。” “嗯?”陈砚知一度以为自己幻听。 傅亭樾从衣柜里找出他带来的陈砚知的衣服,动作娴熟地帮陈砚知换上,捧着他的脸说:“当时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然后控制不住的想你,下意识把你的衣服拿出来筑巢,再清醒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我身边了。” 陈砚知抱着傅亭樾的腰,声音闷闷地说:“我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傅亭樾抱住他单薄的身体,动作温柔地抚摸着陈砚知的后颈,“没事,陈骁哥和陈栩哥也在,本来不想让你过来的,可能陈叔叔不忍心就把你送过来了。” 发情期刚结束,陈砚知情绪波动还很大,想起当时的心情,他的声音就染上浓浓的哭腔,“打不通你的电话我都快担心死了,脑子里把所有坏结果全部想了一遍,不看到你我根本就放心不下。” 听着陈砚知沉闷的声音,傅亭樾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天大的事也会告诉你。” 陈砚知的哭腔更加明显:“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还想瞒着我。” 傅亭樾心里更加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当时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想着陈砚知突然得知他易感期提前肯定会很慌张,他担心来的路上出岔子,也不忍心陈砚知一个人长途跋涉过来,下意识就让陈骁帮忙瞒着。 陈砚知吸了吸鼻子,肚子叽里咕噜乱叫一阵,他抬头看着傅亭樾,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眶也红红的,格外可怜。 他瘪瘪嘴:“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傅亭樾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会儿,抱着陈砚知去卫生间帮他重新洗脸,然后拿出阻隔剂往两人身上喷了喷,又拿了阻隔贴贴在陈砚知的腺体上才抱着他出去。 第86章 四天没见太阳,陈砚知被外面的强光刺得忍不住闭上眼埋进傅亭樾怀里。 傅亭樾温柔地拍拍他的背,抱着他上了电梯。 陈洪昇等人得知两人已经出来,连忙去一楼电梯口等着。 看到傅亭绿抱着陈砚知出来,陈洪昇目光关切地看着,表情有点担忧。 “知知。” 傅亭樾喊了一声陈砚知就抬头看了几人一眼,声音沙哑道:“爸,哥。” 他的哥哥实在太多了,陈砚知现在还没分清谁是大哥二哥三哥,索性全部喊哥,反正都会有人应。 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陈洪昇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终生标记,只能旁敲侧击:“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耷拉着小脸,眉头皱成毛毛虫,“好饿。” 陈洪昇连忙对自己的副官使了个眼色,语气温柔道:“马上去吃饭,想吃什么就跟爸爸说,爸爸让人准备。” 陈砚知饿得抓心挠肺,一边吞口水一边说:“只要是饭就行。” 陈骁连忙按下电梯:“餐厅在二楼,很快就能做好,先上去吃点甜品垫垫。” 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二楼,陈骁和陈栩疯狂对视,要不是陈洪昇在,两人早就忍不住直接问到底有没有终生标记了。 这家酒店的甜品很不错,陈砚知吃了好几个马卡龙,抓心挠肺的感觉总算得到缓解,人也不再软绵绵的。 陈洪昇突然说:“等会儿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砚知嘟囔道:“没有终生标记,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你说什么!”陈屿声音很大,反应过来后连忙压低,“你俩没有终生标记?” 陈砚知颇有怨言:“傅亭樾说会怀孕,不肯终生标记我。” 陈屿将目光移到傅亭樾身上,忍不住发问:“你还是人吗?一点意识都没有了还能控制住。” 傅亭樾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投喂陈砚知。 陈洪昇也很惊讶,同为alpha,他很清楚当时傅亭樾那种状况根本就不可能保持清醒,alpha的本能会让他极度想要标记眼前的omega,但他竟然没有标记陈砚知。 他压下心底的震惊,温和地对两人说:“没有终生标记也检查一下,有问题及时治疗,顺便看看你们两个的信息素有没有恢复稳定。” 陈砚知和傅亭樾都没意见,陈骁连忙通知医生半小时后过来给两人检查。 虽然很饿,但陈砚知随便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恹恹地靠在傅亭樾怀里休息。 陈洪昇突然问:“订婚的事情阿樾知道了吗?” “订婚?”傅亭樾疑惑皱眉,恍惚想起陈砚知好像是跟他说过,但他不确定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 陈洪昇点头说:“嗯,回头选个好日子订婚吧。” 这门亲事大家都很满意,尽早定下来两个小孩也能安心。 免得陈砚知整天担心他们不同意,强迫他和傅亭樾分开。 虽然陈砚知没说过,但可能父子连心,陈洪昇一直都知道陈砚知的担忧。 包括他之前不愿意回到陈家也是因为傅亭樾。 “供应商我帮你解决了,是之前跟卫穹合作过的,人很可靠,和小叔也是老熟人,你易感期这几天我们和你的秘书已经把合作谈妥了,回头你签个字就行,等小知休息两天我们就可以回h市。” 陈骁说着,看了陈砚知一眼:“之前那个合作商也处理了,确实有傅家在背后当推手,但具体是你父亲还是你爷爷暂时还没查到。” 陈砚知一听,瞬间紧张起来:“之前的合作商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已经处理了。”傅亭樾安抚完,抬头对陈骁说,“谢谢哥,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骁笑着摆摆手:“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要我说你的新公司反正也已经步入正轨,不如趁这次机会跟傅家摊牌,彻底脱离。” 反正脱离了傅家傅亭樾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他准备把卫穹科技下一季度的无人机ai系统交给傅亭樾的新公司智芯算力来完成,到时候智芯就可以借助卫穹打出名气,一举两得。 傅亭樾捏捏陈砚知的手心,语气坚定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后我会去跟老爷子说。” 虽然这次的事情还不确定是谁在背后指使,但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在借力打力,敲山震虎。 但很明显他下错了棋,原本傅亭樾还想等傅家选出新一任掌权者再跟老爷子说,既然他们那么急,他回去就直接公布卸任的消息。 陈洪昇一脸欣赏地看着傅亭樾,“放手去做,一切有陈家给你兜底。” 陈家家大业大,陈洪昇这一辈几乎都是在部队里,但年轻人大部分都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其中卫穹科技做的最大,已经是上市公司,且背靠国家,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得到卫穹的合作。 但多少都是借着老一辈的名声才能发展这么好,傅亭樾仅凭一己之力把傅家管理得那么好就算了,还独立开了新公司,确实是个很有头脑的年轻人。 陈洪昇很少这么欣赏年轻人,傅亭樾算一个。 傅亭樾由衷道:“谢谢叔叔。” 陈洪昇笑道:“都是一家人,帮你就是帮我儿子,陈家就这么一个omega,可不能苦了他。” 要不是怕吓到两个小的,他可以把全部财产都给他俩去创业。 他之前提过,但被陈砚知给拒绝了。 理由是他的财产太多了,打理起来很费劲,陈砚知还说傅亭樾最近在忙新公司的事情抽不开身帮他管理,直接把陈洪昇给逗乐了。 吃过饭后医生来帮陈砚知和傅亭樾检查了身体,其他没什么问题,就是陈砚知的生殖腔发育太快了,医生让他们回头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更能放心。 陈砚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想是不是这几天傅亭樾给他撑大的。 一行人又在d市逗留了两天,等陈砚知完全恢复精神后才乘坐私人飞机回到h市。 刚回来傅亭樾就忙得脚不沾地,陈砚知总觉得d市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问傅亭樾他也不会说,陈砚知索性直接去问陈骁。 陈骁面不改色:“没什么大事,就是合作商反水而已,都是惯用的谈判伎俩。” 陈砚知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陈骁,把人看得心里没底。 陈砚知直接威胁:“哥,你骗我的话我会生气,而且我生气起来时间特别持久,能气好多好多天。” 他知道大家都很在乎他,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让陈骁告诉他。 “或者你不愿意说的话我去问姜秘书和陈栩哥哥。” 陈砚知说完就要走,陈骁连忙开口:“等等。” 陈砚知笑嘻嘻地坐在陈骁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捧着脸,“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不是什么大事。” 陈骁无奈叹了口气,看着陈砚知那双眼睛,他缓缓说道:“傅家透露了阿樾易感期的日期,合作商买通酒店前台把自己的omega儿子送到了阿樾的床上。 不过什么事都没发生,阿樾易感期提前也和那个omega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他发现有人在房间的时候还很清醒,是半夜突然进入易感期的。” 陈骁不是不想告诉陈砚知,而是不敢,怕说了他心里有想法,从而影响到他和傅亭樾的感情。 “啊?”陈砚知明显没料到会是这样,他惊讶了一会儿,旋即皱起眉头,“查到是谁透露了傅亭樾易感期的时间了吗?” 陈骁不禁问:“这个……是重点吗?” 陈砚知更加茫然:“不然呢?” 陈骁突然觉得他和陈砚知之间有了代沟,“你不担心阿樾是被其他omega诱导才提前进入易感期?” “为什么要担心?”陈砚知说,“傅亭樾跟我说了,他是因为太想我才提前进入易感期的,才不是被别人诱导。” “你相信他?” 陈砚知不懂陈骁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他耸耸肩:“为什么不相信,傅亭樾从来不会骗我。” 陈骁突然笑起来:“是我多虑了,我本来还担心影响到你们两个的感情,一直瞒着不敢跟你说。” 是他小瞧了陈砚知和傅亭樾的感情,他们无条件信任彼此,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可能影响到他们。 “我相信傅亭樾。”陈砚知冲陈骁笑笑,“不过哥你的担忧也是常理之中,正常人听说这种事肯定会产生怀疑,但我和傅亭樾都不是正常人。” 陈骁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是是是,你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绝不会因为外界因素产生感情裂缝。”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想起陈骁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忙问:“所以查到是谁透露的了吗?” 难怪他们之前说什么傅佑民傅老爷子,原来是跟这件事有关。 他当时脑子不清醒,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第87章 陈骁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眉头也微微皱着:“查到了,是傅佑民透露的,而且那个合作商还是他的好友,合作也是故意给阿樾下的套,那人不认识我和阿栩,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 得知陈栩是陈家的人后,那人都吓尿了,口风却很紧,怎么都不肯透露幕后之人,最后得知儿子也被人扣下那老家伙才把事情始末给交代清楚。 陈砚知垮着小脸,表情冷冷的:“傅老爷子应该也是知情的,他想借这次打压傅亭樾,警告他离开傅家他什么都做不成。” “我也是这么觉得,等阿樾忙过这两天,到时候我陪你们回一趟傅家。”陈骁说着,忍不住感慨,“有些时候我真的挺好奇傅家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放着阿樾这么优秀的继承人不要,干嘛非得给他添堵。” 陈砚知犹如找到知音一般,语气激动:“是的。所以之前我才不想回来陈家,我怕你们也和傅家人一样。” 陈骁最近查了很多和傅亭樾有关的事儿,得知他以为家里自杀差点丢了一条命,他对傅家人就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个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心狠手辣的傅老爷子。 不过傅亭樾小时候确实是靠他庇护才能安然长大,否则不知道得被傅家那群白眼狼算计成什么样。 除却在家族利益上太过强势之外,傅老爷子估计也就这次最过分了。 但一次抵别人十次,罪不可赦。 陈砚知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唉声叹气:“之前我一直觉得老爷子是傅家唯一一个好人,但接触过后就发现他其实也是为了利用傅亭樾。” 所以他就不喜欢去老宅了,偶尔回去一次也是当天就回家不会在那边留宿。 陈骁点头说:“比起其他人他稍微好一点,但这次确实触碰到底线了,如果当时阿樾没有及时发现房间里有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事儿从另一个层面也是轻视陈家,在你和阿樾谈恋爱的情况下他们还这么做,想来是好日子过多了想试试什么叫跌落尘埃。” 傅家这些年在傅亭樾的带领下发展得越来越好,让很多人飘了,觉得傅家能跟所有家森*晚*整*理族叫板。 陈砚知拍着桌子站起来,表情严肃道:“哥,我要给傅亭樾撑腰的,不能让他白白被人给欺负,他是我的人。” 陈骁笑吟吟地看着陈砚知,满脸高兴:“当然,陈家就是你们的后盾,等这事儿解决了就可以开始筹办你俩的订婚宴了,陈家好多年没有喜事儿了,你回来就接连办了两场喜事,过不了多久就能帮你们筹办婚礼,喜上加喜。” 陈砚知是陈家的福星,自从他回来,家里变热闹了,氛围也更加轻松和谐。 就连爷爷的病也好得快了。 陈砚知突发奇想:“哥,订婚晏的请柬能让我自己设计吗?” 其他的他帮不上忙,这个还是可以的,到时候他来设计,傅亭樾负责写邀请名单,这样他俩也能有点参与感。 “当然可以,回头我跟陈屿说,那小子已经提前包揽了所有设计相关的事项,场地和订婚现场的布置也都是他负责。” 虽然订婚日期还没定下来,但陈屿说他得好好弄几个方案,提前准备总没错。 之前认亲宴因为陈砚知不想办的太隆重,陈家好多人都觉得遗憾,订婚他们可是铆足了劲准备给陈砚知办一场盛大瞩目的,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陈砚知看了一眼手机,笑眯眯的对陈骁说:“好呀,那麻烦哥你跟陈屿哥说一声,傅亭樾来了,我得先去找他。” 不等陈骁说话,陈砚知就急忙走了。 刚从陈骁的书房出来就看到傅亭樾下电梯。 陈砚知直接跑过去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红酒味一脸满足。 傅亭樾兜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转身进了电梯,“今天都忙什么了?” 陈砚知没把那个omega的事儿跟傅亭樾说,“没什么,跟陈骁哥商量了一下订婚宴的事儿。”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商量得怎么样?”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习惯性捏了捏alpha的耳垂:“还行,我跟陈骁哥说了,请柬我要自己设计,到时候邀请名单你来写,这样我们两个都能有参与感,你觉得呢?” 傅亭樾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里,闷闷说道:“好不真实,我们两个才谈恋爱没多久呢,居然就要订婚了。” 傅亭樾贴心道:“如果觉得太快的话可以跟陈叔叔说,我不着急,等你准备好再订也一样。” 陈砚知紧紧抱住傅亭樾,“才没有呢,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我恨不得现在就订婚,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说不定订了婚傅亭樾就愿意终生标记他了,他想和傅亭樾成为彼此最特殊的唯一。 第54章 离开傅家 订婚日期确定下来之前, 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回了一趟傅家,傅家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罕见的全部人都到齐了。 陈骁、陈屿以及陈洪昇都跟着来了, 原本陈老爷子也想跟来,但被陈洪昇勒令在家休养, 理由是养好身体才能参加陈砚知的订婚典礼,老爷子当即就说不来了, 让他们随时向他汇报情况。 陈砚知一副准备去战斗的姿态, 傅亭樾被他逗笑。 陈砚知一头雾水:“干嘛笑?” 傅亭樾敛了嘴角的笑容, 伸手摸摸陈砚知的头, “没,你太可爱了。” 陈砚知略微不满:“只是可爱, 不觉得我长得很帅?” 他在网上看了好多帖子,人家都说找不到夸的才夸可爱, 所以他不喜欢听傅亭樾说他可爱。 傅亭樾点点头:“帅,还很漂亮。” 其实陈砚知长得偏漂亮, 甚至可以用美来形容, 但傅亭樾担心说了他生气,就选了个比较中性的词。 陈砚知倚在傅亭樾身上,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帅和漂亮是能同时存在的词吗?”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在你身上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陈砚知就是又帅又漂亮又美, 在不同的环境下他会呈现出不同的样子。 义无反顾站在他身前的时候很帅, 像现在这样倚在他怀里仰着头看他时很漂亮,在床上的时候很美。 每一种样子陈砚知都有, 每一个都让他为之心动。 陈砚知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他习惯性捏了捏傅亭樾的耳垂满脸高兴,“小傅, 你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嘴巴这么甜,难不成是因为跟我亲多了?” 傅亭樾侧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可能是。” 陈砚知养着头噘嘴:“让我尝尝看甜不甜。” 傅亭樾笑着往他唇上亲了一下,陈砚知不满地皱起眉头:“这样能尝到什么,你在敷衍我。” 傅亭樾无奈叹了口气,揽着陈砚知的肩膀解释:“我怕忍不住把你的嘴亲肿,就这样吧,等会儿还得见人呢。” 陈砚知心里的不满瞬间消失不见,他仰头跟傅亭樾商量:“那要再亲一下,像刚刚那样。” 傅亭樾又亲了他一下,这次陈砚知主动舔了舔他的唇,听着傅亭樾明显急促的呼吸声,他新奇道:“这样你就忍不住了?” 傅亭樾的定力也太差了吧。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温柔地亲了亲陈砚知水润的唇,“忍不住,所以你乖一点。” “好吧。”陈砚知嘴角扬起得逞的笑,百无聊赖地抓着傅亭樾的手玩儿。 距离傅家老宅越来越近,傅亭樾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倒是陈砚知突然紧张起来,但他理所应当的把锅往傅亭樾身上甩,“不用担心,有我在呢,我吵架可厉害了。” 傅亭樾笑着捏捏他的手:“不担心,我要走谁也拦不住,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原主,傅家都只是个牢笼。” 其实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陈砚知,一开始是没有把握能脱离傅家,说了怕陈砚知担心,后来是觉得没必要,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陈砚知突发奇想般,“你真的是傅家的孩子吗?我感觉你和他们长得都不像,加上傅佑民夫妻俩对你好奇怪,偏心也偏不到这种程度吧。” 傅亭樾沉默不语,原主其实也怀疑过,但没查到有力证据。 实话实说,傅亭樾也有过这种猜想,如果他真的不是傅家的孩子,傅家人可能早就把证据销毁不会让人查到。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从小就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但脑子里会出现一些陌生缥缈的画面,哪里并不属于傅家。 小时候老爷子对他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漠视,默许其他小孩欺负打压,直到他分化8成ss级alpha一切才好转。 但傅佑民夫妻没有像其他父母那样因为儿子分化成顶a而高兴,反而对他越来越厌恶。 见傅亭樾不说话,陈砚知继续分析:“如果你真的不是傅家的孩子,他们估计早就把证据全部销毁了,想查也查不到,不如直接问?” 第88章 之前他倒是没怀疑过,但自从回了陈家,感受到家人的关心和爱护,陈砚知就觉得傅家人有问题。 傅亭樾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对陈砚知说:“到时候再说吧,没有证据他们估计也不会承认,先把公司管理权的事儿处理完。” “好。”陈砚知亲了亲傅亭樾的下巴,“不管怎么样我都在,别担心。” 傅亭樾揉揉他的头表示知道了。 车子缓慢驶入傅家老宅,许是心境导致,陈砚知莫名觉得压抑。 得知陈家人也跟着来了,傅老爷子领着一众傅家人在门口等着,脸色却不太好看。 “爷爷。”傅亭樾主动喊了一声。 老爷子没理会,冷哼一声转头去跟陈洪昇说话,“陈先生怎么还特地跑一趟,这是我们傅家的家事。” 简言之就是让陈洪昇别多管闲事。 陈洪昇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也还算温和:“傅老爷子说笑了,阿樾和我们家小知已经准备订婚了,那他跟我们就是一家人,他的家事也就是我陈家的家事。” “订婚?”傅老爷子拧着眉头看向傅亭樾,“这么大的事不跟家里说,你还知道自己是傅家的儿子吗?” 陈洪昇往旁边走了一步,将傅亭樾挡在身后,语气温和:“老爷子别激动,还没定下来呢,今天我过来也是想跟你们说这事儿,想必您已经知道前些日子阿樾在d市出差易感期提前的事儿,小知当天就过去了,他们两个感情好,订婚是迟早的事儿。” 他故意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既提了傅亭樾易感期突然提前的事儿,又说了陈砚知过去,但有没有终生标记他刻意模糊,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以免傅家人阻拦。 傅老爷子一听,眉头皱得更紧,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洪昇啊,订婚这件事先往后放放吧,就算要订婚也该是我们家上你家的门,今天我们得处理一下家事,麻烦你们……” 陈砚知从傅亭樾背后探出头:“爷爷,家事我不能听吗?” 不等老爷子开口,傅亭樾就牵着陈砚知的手往里走。 “我们也去旁听一下,学学傅老爷子是怎么处理家族事务的。”陈洪昇笑着说完,也跟着傅亭樾进去。 傅佑民拧着眉头:“爸,陈家人也太无礼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傅老爷子冷哼一声,举起拐杖重重往地上戳了两下。 傅亭樾一路领着陈洪昇等人进了大厅,直到老爷子一行人进来才拉着陈砚知坐下。 谁也不说话,房间里气氛沉闷压抑。 “阿樾,你到底想干嘛?”傅佑民率先开口,“公司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要转让管理权?” 看似是在责怪和关心,但傅佑民眼底明显藏着一抹兴奋,仿佛傅亭樾终于肯把管理权还给家族一般。 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手玩,语调随意:“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自由,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 话音刚落,傅老爷子就满脸怒火:“不自由?是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去还是限制你在公司的权利,这些年公司家里都是你说了算,你还想怎样。” “真的是我说了算吗?”傅亭樾目光冷淡地看向老爷子,转而又看向傅佑民,“那你们为什么还敢把我易感期的时间透露给外人,联合外人来算计我?” 此话一出,周遭频频响起吸气声。 坐在傅老爷子身旁的老者连忙开口:“阿樾,是不是搞错了,家里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二爷爷,您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诸位手眼通天,随便查一查就能知道。”傅亭樾说着,转而看向傅老爷子,“爷爷,您说对吧?” 傅老爷子脸色更冷,看傅亭樾的眼神带着寒意,“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透露的?” “自然不是您,您希望我继续管理傅家,但有的人不想。” 傅亭樾说完后傅老爷子紧绷的表情明显放松,傅亭樾心中冷笑一声,“但您想借这件事让我知道我离开傅家什么都不是,所以您默许了。” “傅亭樾!”傅佑民怒声呵斥,“你敢污蔑你爷爷,你还知道自己是傅家子孙吗?” 傅亭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傅先生,我易感期的时间是你透露的,别在这儿装什么严父了,恶心。” 傅佑民明显一慌:“你、你少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傅亭樾冷冷问:“确定要我拿出证据吗?” 傅佑民表情慌张,俨然是被人戳破了心思。 “你们希望我交权,而我不想再管傅家,两全其美,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傅亭樾说着,瞥了傅老爷子一眼,“至于透露我易感期这件事,我们另算。” 傅老爷子冷冷道:“你想怎么算?” 陈砚知忍不住开口:“老爷子这是承认了?” 傅柏予他妈忍不住找存在感:“这是傅家的事和你无关,不该说话的时候就把嘴闭上。” 陈洪昇脸色唰的冷下来,不自觉散发压制信息素。 刘月琴脸色苍白直接瘫坐回椅子上,捂着心口喘不过气一般,痛苦极了。 傅老爷子开口喊了一声“陈先生”,陈洪昇才收起压制信息素,脸色仍旧冷冷的。 陈洪昇凌厉的视线落在刘月琴身上,语气冰冷令人如坠冰窟:“我的儿子轮不到别人来说教,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月琴脸色一阵惨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傅老爷子冰冷的视线扫过众人的脸,最后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这是傅家的家事,几位既然是来旁听的,最好还是别插嘴。” 陈砚知刚想说话,傅亭樾就按住他的手对老爷子说:“我没有其他想说的了,管理权转让事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确定是谁来接管后直接签字就行。” 老爷子脸色很难看,“你想清楚了?” 傅亭樾语气平静:“我想得很清楚。” 傅老爷子脸色更加难看,死死盯着傅亭樾一句话也不说。 最后他突然说了一句:“跟我去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陈砚知想跟着去,但被傅亭樾给制止。 傅老爷子也开口:“你一个人来,其他人就在这儿等着吧。” 陈砚知满脸不放心,傅亭樾并未急着起身,而是凑到他耳边说了“没事”两个字,而后拍拍他的手背起身离开。 屋里的人个个躁动不安,傅家人担心傅老爷子不答应傅亭樾放弃管理权,但陈砚知等人却是担心傅亭樾的安危。 傅亭樾自己倒是不担心,他倒觉得老爷子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会是他想知道的。 但进入书房后老爷子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盘着手中的佛珠。 傅亭樾不想坐以待毙,索性直接问:“爷爷,我是傅家的孩子吗?” 老爷子盘弄的动作明显顿住,他抬眸看向傅亭樾,“你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傅家?” 傅亭樾在老爷子对面的空椅子上坐下,“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受制于人。” 傅家太多心怀不轨之人,他怕保护不好陈砚知,只能脱离。 傅老爷子不答反问:“为什么执着于脱离傅家?” “我刚刚已经解释过原因了。”傅亭樾回答。 老爷子冷冷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傅亭樾语气冷淡:“同意与否我都不会再执掌傅家,我跟您过来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傅家的孩子。” 原本他只是怀疑,但今天来这儿心中的猜测已经十之八九。 根据原主的小时候零碎的记忆来看,他一开始并不是住在傅家老宅或者傅佑民家,而是一处比较普通的平层里。 其他的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傅老爷子连名带姓地喊他,“傅亭樾,你以为除了傅家谁还能让你分化成ss级alpha?” 傅亭樾格外直白:“我不知道,所以才会问。”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傅家,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就是傅家的孩子没错,你是我的亲孙子。” 傅老爷子抬头看着傅亭樾,目光带着一丝诡异的怀念和怨恨。 傅亭樾眉头微微一皱,再度重申:“我说过了,我要离开只是不想受制于人,傅家年轻一辈有很多优秀的alpha可以执掌傅家,再不济还有各位叔伯,您不必担心傅家无人掌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再问老爷子也不会多说关于他身世之事,还是自己去查吧。 老爷子重重拍了两下桌子:“傅家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长盛不衰。” 傅亭樾满脸无奈:“爷爷,没有任何家族企业能长盛不衰,盛极而衰的道理您都懂,靠我一个人无法挽救傅家。” “一定要离开?”傅老爷子的目光带着一丝哀求,“哪怕我让其他人再也不给你制造麻烦,让陈砚知安安稳稳的也不行吗?” 傅亭樾摇摇头:“不行。” 第89章 看着老爷子的表情,傅亭樾有些不忍,索性直接跟他说:“我不是您的孙子,我没办法完全信任你们。” “不,你就是我的孙子,虽然你不是佑民的孩子,但……” 老爷子一着急就说漏了嘴,反应过来后他整个人都愣住。 傅亭樾拧着眉头:“什么意思?” 老爷子神情慌张:“没、没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是傅家的孩子就行。” 傅亭樾叹了口气:“您不愿意说就算了,就这样吧,属于傅家的财产我会全部归还。” 老爷子跌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不用,既然你想走就走吧,都是傅家的命数。” 傅亭樾看了老爷子一眼:“抱歉,我无意忤逆您的意思,但我不想继续待在傅家了。” 原主就是因为想脱离傅家老爷子不答应才自杀的,他现在这样做也算是了却他的一桩心愿。 傅老爷子卸下所有算计和不悦,满眼期待地看着傅亭樾,“以后还回来吗?” 傅亭樾点头承诺:“逢年过节会回来。” 老爷子沉默着看了傅亭樾一会儿,直到因为长时间睁着眼睛眼底泛起一层泪花他才随意抹了下眼睛,打开身前的抽屉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 傅亭樾愣了一下,看着桌子上的盒子久久未动。 老爷子布满褶皱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小盒子,眉宇间流露出怀念与自责:“你父亲是我最出色的一个孩子,但他和你一样,不听我的话,口口声声说不想被傅家束缚要出去创业,我一气之下断了他所有后路,导致他四处求援,你两岁那年你父母乘坐的飞机意外坠毁……” 他整个人哽咽起来,别过脸不让傅亭樾看到他的眼泪。 这件事在他心里藏了二十多年,今天第一次向人袒露,当初他生气傅思齐不听他的话,得知儿子意外去世后也只是派人前去安葬了夫妻俩,又把两岁大的傅亭樾接回来扔给傅佑民夫妻。 直到傅亭樾越长越像傅思齐,加上傅佑民夫妻对傅亭樾非打即骂,他于心不忍才把孩子接到身边教导。 但如果傅亭樾没有分化成顶级alpha,他不会对他那么重视。 傅亭樾听着老爷子压抑的呜咽声心里生不起一丝同情,反而觉得他活该。 常年身居高位让老爷子变得武断专横,只要有人忤逆就会立刻被他“教训”。 难怪原主的记忆中总是模模糊糊出现一间小而温馨的房子,哪里应该就是他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地方。 “所以这才是傅佑民夫妻偏心的理由,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傅亭樾从傅老爷子手中拿过那个盒子,打开发现是一对银手镯,还有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虽然用塑料包裹,但边缘还是有很明显的磨损,显然是被人经常观摩。 傅亭樾把盒子盖上握在手里,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是老爷子私自藏起来了,还要冠一个帮忙保管的好名声。 傅亭樾背对着老爷子,语气冰冷道:“他们的墓地在哪儿?” “a市。”老爷子淡淡吐出两个字,声音听着很虚弱。 但傅亭樾没再管他,拿着东西直接走了。 陈砚知等了半天也不见傅亭樾回来,他有些着急想出去看看,刚准备起身傅亭樾就回来,但脸色不太好看。 陈砚知连忙起身上前,扒拉着傅亭樾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傅家从今往后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先走了。”傅亭樾冷冷说完,牵着陈砚知的手转身往外走,陈洪昇等人起身跟上。 待离开傅家上了车陈砚知才开口询问:“傅亭樾,你怎么了?” 傅亭樾没说话,突然转身抱住他,抱得很紧,陈砚知呼吸有些困难,但他并未说话,同样抱住傅亭樾。 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傅亭樾语气沉闷道:“宝宝,原主是傅家的孩子,但他的父母被老爷子害死了。”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很多时候情绪会受到他原本的意志影响,所以在得知亲生父母去世那一刻他心里就很难过。 在傅亭樾看来,他的父母就是被傅老爷子变相害死的。 陈砚知惊讶地瞪了瞪眼,紧紧抱住傅亭樾,低声骂了句脏话。 傅亭樾把脸埋进陈砚知的颈窝,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玫瑰花味,声音低沉发闷:“我刚刚真的差点没忍住给他一拳。” 陈砚知心情也不太好,“早知道我跟你去,这样我就能帮你揍他了,混账老东西。” 听着他别出心裁的词语,傅亭樾没忍住笑了一下。 陈砚知抱着傅亭樾吐槽:“烦死了,他们怎么那么坏,我就说傅佑民那个猥琐样生不出你这么好看的儿子。” 傅亭樾嗯了一声:“老爷子说他们的墓地在a市,回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虽然没说具体在哪儿,但他应该能查到。 原主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家里还有个去世的伯伯,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应该是傅老爷子不让说,所以他的记忆才会越来越模糊。 “好,我陪你去。”陈砚知捧起傅亭樾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然后继续抱着他,“别难过,我之前知道‘陈砚知’的母亲去世后也超级不开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傅亭樾搂紧陈砚知纤细的腰:“谢谢宝宝。” 待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傅亭樾把老爷子给他的东西跟陈砚知一起看了。 因为财产全部交还傅家,傅亭樾目前名下没有房产,只能先暂时住在陈家。 最高兴的人当属陈老爷子,因为傅亭樾住进陈家,陈砚知就不用每周只抽空回来一两天,可以天天在家陪他。 得知傅亭樾父母的事情后陈老爷子深感痛心,并表示他认识傅亭樾的父母,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孩子。 当年傅老爷子不同意傅亭樾的父母在一起,所以两人偷偷领了证傅亭樾的父亲就离开傅家了,傅老爷子觉得这事儿会给家族蒙羞,就没让外人知道,以至于外界一直不知道两人还有个孩子。 加上两家关系淡薄,所知道的内幕就更少了。 很快陈洪昇的人就查到了傅亭樾亲生父母的墓地所在,陈砚知决定下周六就和傅亭樾一起回去祭拜。 第55章 订婚 祭拜完傅思齐夫妻, 傅亭樾和陈砚知的订婚日期和结婚日期都定下来了,七月二十号订婚,一月一号结婚。 傅亭樾已经离开傅家, 但陈洪昇还是让人通知了傅家一声。 距离订婚日期不到一个月,陈砚知紧锣密鼓着手设计请柬。 傅亭樾不是傅佑民的儿子这事儿全方位保密, 除了陈洪昇等人以及傅家人之外没人知道。 这是傅老爷子的请求,傅亭樾离开了傅家, 现在傅家岌岌可危, 如果再爆出这桩丑闻, 傅家就再也起不来了。 但傅亭樾不再管理傅家旗下公司的消息不胫而走, 还是引起了诸多猜测,傅家仍旧陷入动荡。 傅亭樾没太在乎, 倒是把陈砚知气得不轻,心里对傅老爷子仅存的一点好感也彻底被消磨。 他以后不会再回傅家看他了, 可恶的老登。 订婚日期将近,加上新公司刚开始运营不久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傅亭樾忙得脚不沾地, 陈砚知除了每天去上学之外偶尔还会去陈屿的公司转悠,顺便帮帮忙。 但最近几天他没再去,忙着设计请柬。 他的头发已经齐肩了, 烫染成了粉色挑染蓝色, 很漂亮, 和陈砚知那张脸很配。 但最近天热,哪怕屋里恒温他也觉得热, 加上画画的时候他不喜欢被任何事情打扰,便用小夹子把额前的碎发全部夹上去,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 其余头发随意用发圈绑成一个低丸子头。 头顶的发卡还是小风扇的形状, 窗边微风轻抚,小风扇呼呼地转着,没有任何风力,但存在感十足。 陈砚知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许久才在画板上下笔。 他在画室里一待就是小半天,好不容易完成草稿,抬头一看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陈砚知吐出一口浊气,扔了画笔往地毯上一倒,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房间里散落的画纸分明凌乱,却因为陈砚知增添了一种这方小世界被剥离出来的感觉,是独属于陈砚知的。 傅亭樾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站在门口不敢贸然上前打扰,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陈砚知发现他,笑着冲他招手傅亭樾才提步进去。 他将草稿纸全部捡起来,走向陈砚知的步伐却不慢。 随手将捡起来的纸放到桌子上,傅亭樾弯腰把陈砚知从地毯上抱起来。 陈砚知双手环着傅亭樾的脖子,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大手自然地抚摸着陈砚知单薄的后背,声音透着暖意:“想早点回来陪陪你。” 第90章 陈砚知凑上去亲了亲傅亭樾的耳朵,又贴着他颈间的脉搏吻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傅亭樾略显消瘦的脸,语气难掩心疼:“最近辛苦了。” “没事,忙完这段时间就能闲下来了。”傅亭樾摸摸陈砚知的头,“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这儿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摇摇头:“没有,吃过午饭才来的,不小心就待到这个时间了。” 傅亭樾帮他把头上发卡拿了,动作自然地开始帮陈砚知整理头发,熟练的帮陈砚知把头发重新绑好才问:“请柬设计得还顺利吗?” 说起这个,陈砚知瞬间来了精神:“挺顺利的,草稿已经画出来了,我给你看。” 他没从傅亭樾怀里下来,而是指了指自己的数位板让傅亭樾帮他拿过来。 傅亭樾长得高手也长,都不用起身,略微弯腰就拿到了。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怀里,仰头问:“好看吗?” 傅亭樾指着画面上交缠的类似植物枝条的线条问:“这个是什么?” “葡萄藤。”陈砚知说,“你的信息素是葡萄酒的味道,想加一点这个元素。” 他伸手指了指和葡萄藤交缠的枝条解释:“这个是青柠的枝条。” 傅亭樾指着请柬最中间的两个很草率的椭圆,“这个是葡萄和青柠。” “是的。”陈砚知笑着亲了亲傅亭樾的下巴,指着葡萄和青柠旁边的空位,“准备在这儿画一对戒指,你觉得怎么样?” 傅亭樾肯定道:“很好。” 陈砚知高兴了,把数位板扔回桌子上转身跨坐在傅亭樾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说:“那我再修改一下上完色就让他们去打印,到时候你来写宾客的名单。” “好。”傅亭樾看了眼时间,“这边暂时先这样,你该下楼吃点东西了,阿姨说你中午只吃了一点点。” “我给忘了,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饿。”陈砚知笑着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靠在傅亭樾怀里撒娇,“想吃你做的东西,最近你都好忙,我已经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 傅亭樾抱着陈砚知起身:“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下楼给你做。” 担心陈砚知饿坏了,傅亭樾快速帮陈砚知洗完澡又自己冲了个冷水澡就和陈砚知一起下楼了。 今天家里没什么人,老爷子三餐比较规律,这会儿已经吃完去老友家下棋了。 傅亭樾先给陈砚知拿了点甜品垫肚子,又给他拿了点水果才转身离开。 厨房正在准备陈砚知和傅亭樾的餐食,傅亭樾突然进了厨房,把厨师们吓得不轻。 厨师连忙询问:“傅先生,是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我需要用一下厨房,你们忙你们的,不用准备我和知知的晚饭。”傅亭樾说完就卷起袖子准备做饭。 陈砚知点了很多菜,他一个人准备估计要很久,见厨师呆愣地站在一旁,得知不需要再准备其他人的晚饭后傅亭樾直接让他过来帮忙。 得知傅亭樾是要给陈砚知做饭,厨师一边剥虾一边感慨:“傅先生对小少爷真好。” 傅亭樾熟练的把肉切成大小正好的四方形,唇角挂森*晚*整*理着温和的笑容:“最近太忙没照顾好他,好不容易提点要求当然得满足。” 厨师心里想说的话太多了,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安心给傅亭樾打下手。 说实在的,他没想到傅亭樾会做饭,而且还做的那么好,一点儿也不像从大家族里出来的少爷。 看到厨师惊讶的表情,傅亭樾随口解释:“我以前也经常给他做饭,最近太忙没空进厨房。” 陈砚知估计是太久没吃到他做的东西嘴馋了。 等的时间有点久,陈砚知担心甜品吃多等会儿吃不下就只吃了一个小蛋糕,这会儿正眼巴巴地往厨房那边看。 幸好离得远,不然香味飘过来他会立马变得很饿。 “小知?”陈骁一进门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的陈砚知,他皱了皱眉,“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饭了吗?” “还没呢。”陈砚知笑嘻嘻的炫耀,“傅亭樾在给我做,哥你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傅亭樾做饭可好吃了。” 陈骁惊讶挑眉:“真稀奇,他竟然还会做饭?”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双手环胸:“当然会,做的可好了,之前我们住在海悦湾的时候他经常给我做。” “那我可得尝尝。”陈骁走到陈砚知面前往他头发上揉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就来。” 没一会儿陈屿也回来了,得知傅亭樾亲自下厨,他也嚷嚷着要吃,还跑去厨房让傅亭樾加两个菜。 原本只是简单的两人餐,最后变成了四人餐。 陈骁洗完澡下楼就直接去厨房帮忙,但他不会做饭,只能给傅亭樾打下手,最后还被傅亭樾嫌弃碍事给赶了出来。 面对陈砚知和陈屿的眼神询问,陈骁轻咳一声:“阿樾说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厨房人太多我帮不上忙,让我出来休息。” 陈屿嘴角微微抽搐:“真不是被嫌弃碍事?” “胡说。”陈骁冷着脸,“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洗菜还是会的,不像你,就知道坐着等吃,什么忙都帮不上。” 真正帮不上忙的陈砚知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骁。 他话锋一转:“我们小知是omega,天生就是享福的,这些事不用你做,阿樾也不可能让你做。” 陈屿不满控诉:“哥你怎么区别对待。” 陈骁懒得搭理他,坐在沙发上给陈砚知剥葡萄皮。 陈屿见状也跟着剥,却被陈骁说教:“戴上一次性手套再剥,免得我们小知吃坏肚子。” 陈砚知被逗得笑起来,理所应当地靠在沙发上等哥哥们帮他把葡萄皮剥干净再吃。 好几天没回家的陈洪昇罕见出现,陈砚知满脸欣喜地喊了一声“爸爸”。 陈洪昇紧锁的眉头立马舒展开,笑着走到陈砚知面前,“怎么都坐在这儿,吃饭了吗?” “等饭。”陈屿把剥好的葡萄放进盘子里,笑着跟陈洪昇说,“小叔,今天阿樾亲自下厨,咱们都有口福了。” “是吗?”陈洪昇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我洗个澡就来帮忙。” 陈洪昇厨艺也不错,和陈屿这种从小在家里长大的公子哥不同,陈洪昇刚满十八岁就进了部队,学了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做饭。 陈砚知把盘子里的葡萄吃了一半傅亭樾的饭就做好了,厨师和保姆们把饭菜端上桌。 傅亭樾把餐盘放到桌子上,抬头喊陈砚知:“知知,洗手吃饭了。” 陈砚知连忙过去,黏着跟傅亭樾进了厨房,傅亭樾帮他把手洗干净才拉着他出来。 其他人已经落座,就等他俩了。 陈砚知连忙和傅亭樾一起坐下,心安理得的等着傅亭樾伺候他吃饭。 还没等傅亭樾动筷子,陈骁陈屿和陈洪昇一人一筷子就把陈砚知的碗装满了。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加上刻意注意,大家都知道陈砚知的口味。 “谢谢爸爸和哥哥。”陈砚知说着,把碗推到傅亭樾面前,“现在到你给我夹了,我想吃那个红烧肉。” 傅亭樾给他夹了一块没有任何脂肪的瘦肉,陈砚知心满意足把碗挪回面前动作优雅开始吃饭。 餐桌上没有交谈声,只有轻微的餐具碰撞声。 傅亭樾的厨艺确实很好,陈骁和陈屿吃完才开始夸,就连陈洪昇也夸了几句。 陈砚知吃饱了抱着自己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发晕,语调缓慢慵懒:“我都说了他做饭很好吃,撑死我了。” 保姆们出来把餐桌收拾干净,陈砚知又跑到傅亭樾身上了。 傅亭樾在给他按助消化的穴位。 陈洪昇三人侧目看着,想着学一学,以后傅亭樾不在家他们也能照顾陈砚知。 突然想起一个月后两人就要订婚,陈屿连忙询问:“对了,小知你订婚宴的请柬快设计完了吗?” 陈砚知懒懒地说:“草稿已经画好了,再有两天时间就差不多能完成。” 陈屿松了口气:“那就行,到时候弄完你直接发给我,我让人打印出来再带回来阿樾写完邀请宾客的名单就能发出去了。” 请柬可是重中之重,为了以防意外发生,他也设计了几款做备用。 陈洪昇突然说:“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事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陈屿一脸羡慕:“小叔,你也太爽了吧,我也想请假。” 陈洪昇哼了一声:“我都劳累大半辈子了,宝贝儿子订婚还不给我批假的话我就直接辞职。” “那倒是。”陈屿转头看着陈砚知,“我们小知才回家不到一年就要订婚了,好舍不得。” 陈砚知搞不懂陈屿为什么突然伤感,“反正以后也是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吧。” 陈屿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会嫌我们烦,想搬出去过二人世界。” 第91章 陈砚知承诺:“每个月会回来住几天的。” 陈屿一听,瞬间变得激动:“不是,真准备搬出去啊?”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冲陈屿笑:“偶尔也想出去住两天过二人世界嘛。” 陈屿龇牙咧嘴:“气死我了,我也要谈恋爱,我也要找个人结婚过二人世界。” 陈砚知早习惯了陈屿这种突发恶疾的症状,他转眼看向陈洪昇:“爸,你看陈屿哥又在发病,你给他介绍个对象吧。” 陈洪昇一本正经:“正好我有个属下很优秀,可以介绍给他。” 陈屿嘴角微微抽搐:“小叔,你的属下估计也是alpha吧,您确定要介绍给我?” 陈洪昇面不改色:“alpha不是正适合你吗?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找个alpha照顾你,咱们家不歧视aa恋。” 陈屿是这一辈里最不着调的,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被家里人惯得娇气得不行,后来分化成alpha也没改多少,一有事就找陈骁,陈骁解决不了就找叔伯找爷爷。 陈屿咧着嘴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喜欢的是omega,小叔你别乱点鸳鸯谱了,真叫人恶寒。” 陈洪昇说的属下应该就是他的副官,一个没有丝毫情趣和浪漫基因可言的死板alpha,陈屿曾经放过话,谁跟他在一起谁倒霉八辈子。 “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追在他身后跑吗?”陈洪昇不讲武德开始揭陈屿老底,“去部队找我的时候天天缠着让人带你睡觉,还说长大要嫁给他。” 陈屿急得脸都红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小叔你怎么揭人老底,你不道德。” 陈洪昇喝了口茶,淡淡说道:“你忘了人家可没忘,没良心。” 陈砚知瞬间嗅到八卦的味道,伸手戳戳陈洪昇的胳膊,“爸,细说。” “我上楼了,你们慢慢聊吧。”陈屿说完就直接跑了,显然是怕听到自己不堪的过往。 陈洪昇哈哈大笑:“没什么,以后你陈屿哥自己跟你说吧。” 陈砚知没再多问,吃饱了他开始犯困,加上这几天都没见到傅亭樾,他也想和傅亭樾腻歪一会儿,索性也回卧室了。 刚回到房间陈砚知就急不可耐地缠着傅亭樾接吻,格外主动的把自己的舌尖往傅亭樾嘴里送,交缠的唇舌间溢出彼此急促的喘息声和陈砚知可怜的哼唧声。 见陈砚知喘不过气,傅亭樾暂时放过他,贴着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气音很重地问:“不累么?” 陈砚知摇摇头,眼睛里蓄着一层水雾,“你累了?” “不累。”傅亭樾弯腰将陈砚知打横抱起直接往床边走。 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快两周了,但两人太合拍,傅亭樾甚至没有释放任何安抚信息素陈砚知就把自己打开了。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潮红的小脸,呼吸急促:“舒服吗?” 陈砚知用手臂挡着眼睛,小嘴微张着剧烈喘息着,小幅度点了点头。 “好喜欢你。”他说。 傅亭樾低头吻住他的唇,含糊说:“我爱你,陈砚知,我特别特别爱你。” 陈砚知急切回应:“唔……我、我也是,我也爱你。” 傅亭樾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陈砚知可怜巴巴的,他都不忍心欺负得太过。 但他温柔了,陈砚知又要抱怨说想要重一点,傅亭樾只好由着他。 后果就是陈砚知又被折腾得晕过去去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熟睡的模样,心底生出满足。 他重新帮陈砚知洗了澡,又把床单被套换了才抱着陈砚知躺下。 睡到半夜陈砚知醒了说口渴,傅亭樾连忙从恒温水壶里倒了半杯温水喂他喝完。 陈砚知眼睛都没睁开,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嘟囔着:“我爱你。” 傅亭樾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我也爱你,接着睡吧。” 陈砚知说梦话般靠在傅亭樾的怀里呓语:“刚刚我很舒服,只是太累了撑不住,不是我自己想晕过去的。” 傅亭樾关了床头灯捏捏陈砚知的耳垂:“我知道,我也很爽。” 陈砚知又说了几句,但傅亭樾没听清,没等他问,陈砚知就又睡着了。 转眼就到了订婚宴当天,陈砚知前一晚紧张得不行失眠了一整夜,这会儿好不容易应付完宾客,正窝在傅亭樾怀里补觉。 订婚礼很盛大,几乎整个h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还有陈洪昇的战友们也来了很多,甚至连总统都遣人送了礼来,傅家人也来了,傅老爷子领着一众傅家人过来,算是打破傅亭樾因为陈砚知和家里闹掰的传闻,甚至还挽回了一波傅家的口碑。 毕竟傅亭樾现在和陈砚知订了婚,傅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加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普通人攀不上陈家,但傅家可以。 陈砚知懒得管傅老爷子满脑子弯弯绕绕,这会儿已经累得没有意识了。 傅亭樾抱着他坐在楼上卧室,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陈砚知漂亮的脸。 他总觉得陈砚知好像长开了一点,比以前更好看了,小脸白里透红,五官也愈发精致。 可能是因为分化成omega的原因。 傅亭樾自顾自想着,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嘴角。 他们订婚了,以后还会结婚,一辈子在一起。 想到这儿傅亭樾就忍不住亢奋,曾经这一切都在他的幻想中,他不敢轻易捅破窗户纸,怕陈砚知躲着他和他越来越疏远。 某些时候傅亭樾会很自私的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来到这个世界是上天对他的恩赐,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他才有机会向陈砚知袒露心声,才有会机会跟他订婚,甚至是结婚。 陈砚知睡醒两人又得下楼切蛋糕敬酒,好多相机对着陈砚知和傅亭樾拍拍拍,陈砚知倒是很乐意配合,挽着傅亭樾的手脸都快笑僵了,结束后他还让人回头把照片发给他。 陈洪昇看着陈砚知那副笑吟吟的模样,脑海中浮现爱妻的面容。 阿音,我们的孩子订婚了,他找了一个很爱他的alpha,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陈砚知心有灵犀一般转头,恰好看到陈洪昇泛红的眼眶。 他拉着傅亭樾过去,松开手抱了一下陈洪昇:“爸爸,谢谢你为我们操办这么盛大的订婚礼。” 陈洪昇笑着摸摸陈砚知的头,眸底闪烁着泪花:“傻孩子,我是你爸,这有什么好谢的,而且都是你陈屿哥哥的功劳。” 傅亭樾也跟着说:“谢谢爸。” 陈洪昇笑着拍拍傅亭樾的肩膀:“以后好好对我家小知就行。” 傅亭樾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子,写的是陈砚知的名字,说不定订婚宴过后两人就会搬出去,陈洪昇心里舍不得,但也知道两人还在热恋期,确实应该多一点相处时间,家里人多,每天都叽叽喳喳的,偶尔回来也挺好。 “我会的。”傅亭樾郑重承诺。 陈洪昇点点头,伸手抱了抱傅亭樾:“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幸福。” 傅亭樾的父母去世,以后他就是他的父亲。 傅亭樾知道陈洪昇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感动。 陈砚知见不得这酸鼻子的一幕,嚷嚷着“我要在你们两个中间”直接挤进两人中间左边抱着爸爸右边抱着爱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美好温馨。 第56章 思念成灾 订婚宴过后傅亭樾就去出差了, 一去就是好多天,陈砚知的分离焦虑症开始作祟。 是的,前段时间他被确诊患上分离焦虑症了, 虽然只是轻度,但跟傅亭樾分开的时间太久他还是很难受。 彼时陈砚知把脸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 陈洪昇坐在他对面,陈砚知有气无力地说:“爸, 我真的不能去找他吗?” 陈洪昇伸手摸摸儿子的头, 语气无奈:“阿樾不让你去, 不是爸爸不让你去, 太远了,他不放心你, 哥哥们最近都忙走不开,而且你的发情期快到了, 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阿樾会担心。” 陈砚知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可是我想他嘛,我都瘦了。” 他和傅亭樾快分开十天了, 刚订完婚还没腻歪够就要分开, 而且他最近学校很多事没办法跟傅亭樾一起去,发情期快到了没有傅亭樾的安抚信息素,他胃口都变差了, 人也瘦了一圈。 陈洪昇看着宝贝儿子这样也是心疼得不行, 思来想去他试探性问道:“爸爸带你去部队玩怎么样, 但你得戴好颈环贴好阻隔贴,军中大多都是alpha不太安全。” 陈砚知抬起眼看着他, 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可以去吗?” 他还没去过部队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陈洪昇见他想去, 心里稍稍放松下来,“当然可以,但你得离他们远一点。” 那群家伙对陈砚知好奇很久了,之前一直嚷嚷着让他带去给他们看看,陈洪昇没同意。 本来陈洪昇是不想带陈砚知去的,但现在只要是能让陈砚知稍微开心一点,哪怕是上天摘星星他也愿意。 第92章 “爸你保护我就行了嘛,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就走。” 陈砚知风风火火地离开,没一会儿就回来,听话地戴上了颈环,阻隔贴也贴得好好的,包里还装了好几支阻隔剂和抑制剂,虽然他不能打抑制剂,但可以给别人打。 见他准备好,陈洪昇接过陈砚知的包带着他去停车场。 林副官已经把车开到院子里,两个警卫跟他一起站在车边等着。 他恭敬的对陈洪昇喊了一声“将军”,而后看向陈砚知,“小少爷要跟着去吗?” 陈洪昇肩膀上挂着陈砚知的猫咪背包,脸色却格外严肃:“嗯,带他去玩玩。” 一张明媚的笑脸从陈洪昇的肩膀处探出来:“林副官好。” 林副官愣了一下,被陈洪昇一个冷眼吓得回神,他连忙收回视线,垂着眼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少爷好。” 陈洪昇带着陈砚知上车,林副官坐上副驾驶,两个警卫员坐的另一辆车。 陈砚知一脸兴奋:“爸,部队里好玩儿吗?” 没办法,在原本的世界他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在这边好不容易能去看看,他当然好奇。 陈洪昇想了想:“挺枯燥的,但你没去过应该会觉得很新奇。” 陈砚知热情不减:“能看到各种导弹吗?” 陈洪昇笑着揉揉他的头:“当然可以,还能带你去射击场玩。” 陈砚知兴致盎然:“听说射击后坐力很强,我会不会被撞飞?” 陈洪昇喜欢陈砚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嘴角忍不住扬起笑容,语气也变得更加温柔:“不会,爸爸扶着你就行。” 林副官听着陈洪昇那哄小孩的口吻,心里震惊得不行。 虽然知道将军很疼爱失而复得的儿子,但用这种口吻说话也太吓人了,他还是更习惯雷厉风行的陈洪昇。 陈砚知高兴了一会儿就又蔫巴巴的,歪头靠在陈洪昇身上嘟囔:“我还是很想傅亭樾。” 陈洪昇没办法,只能说:“跟他打个视频。” 陈砚知说:“他去开会了,刚跟我说的。” 陈洪昇拍拍陈砚知的肩膀,叹了口气说:“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公司还在起步阶段他比较忙也很正常,多体谅他。” 傅亭樾已经在尽可能给予陈砚知陪伴,他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傅亭樾这么拼是为了能给陈砚知更好的生活,他这个当岳父的除了把自家儿子哄好也帮不上忙。 陈砚知闷闷说:“我知道,我都没有告诉他我很想他,只让他好好吃饭工作别太累,我已经尽量克制住了。” 陈洪昇听到这话,忍不住心疼:“小知很懂事,爸爸不该说教你,是爸爸不对。” 其实傅亭樾不开公司陈家也养得起他俩,但傅亭樾骨子里要强,他想通过自己的双手给陈砚知更好的生活,陈洪昇跟他说过几次,但拗不过。 陈砚知摇摇头:“没有不对,我知道你心疼傅亭樾也心疼我。” 陈洪昇看着严肃,但内心很柔软,他经常让陈骁他们帮傅亭樾,陈砚知都知道。 陈洪昇并未否认,而是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我不心疼你们还能心疼谁。” 陈砚知小声说:“你是个超级超级好的父亲,我很喜欢你。” 这些话他从没跟陈洪昇说过,可能是发情期快到了,人比较感性就说出口了。 陈洪昇没想到陈砚知会突然这么说,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鼻头忍不住发酸,“谢谢小知。” 他一直觉得亏欠陈砚知,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让他感受到他很在乎很爱他。 陈砚知真的很擅长表达爱,很像他的母亲。 陈砚知发现陈洪昇红了眼眶,连忙在他耳边说:“爸你躲着点儿,别让林副官看见了,不然他们要笑话你。” 陈洪昇扭过脸看着窗外,快速调整好情绪才转回来。 陈砚知见他好了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回傅亭樾的消息,还不忘问陈洪昇:“傅亭樾说要给我带礼物,爸你想不想要?” 陈洪昇笑着说:“爸都老了还要什么礼物,让他给你带就行。” 陈砚知乐呵呵地说:“那我让他给我带两个。” 陈洪昇说:“想要什么就让他给你带回来。” 陈砚知摇摇头:“不行,他刚买完房子没什么钱了。” 傅亭樾背着他买了一栋超级大的别墅,比海悦湾那套还要大,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都花光了。 之前陈砚知比赛的奖金傅亭樾还帮他存着,死活不肯拿来一起买房,陈砚知又心疼又好笑,同时也很感动。 傅亭樾真的对他超级好。 陈洪昇笑笑:“好吧,那就带两个。” 部队没有陈砚知想象那么好玩,陈洪昇陪他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就有事要去忙,林副官不得不把陈砚知送回陈洪昇的办公室。 这一待就是小半天,陈砚知无聊得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林副官和一个警卫员在外面守着他,睡醒他就跟傅亭樾打电话,等了好几个小时陈洪昇才回来。 原本林副官说带他出去玩的,但陈砚知精神不太好不想出去,就自己待在办公室。 林副官给他拿了很多吃的,说是其他连队的人送来的,得知陈洪昇的儿子来了这里,大家都很想见见他。 但陈砚知不想去,他不喜欢当吉祥物,而且他发情期快到了,部队里大部分都是alpha,安全隐患很大。 他让林副官把那些吃的都还回去,还表示了歉意。 林副官知道陈砚知的意思,把东西还回去后从食堂给他打了饭,陈砚知本来没什么胃口,但看着林副官期盼的眼神,他强撑着把饭都吃了。 由于吃太多他有点反胃,但还是笑着对林副官说:“谢谢林副官,饭很好吃。” 林副官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将军可能还要忙一会儿。” 陈砚知点点头,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跟着林副官出去瞎逛。 途中林副官去旁边接电话,陈砚知蹲在树荫下等他。 逛了半个小时左右陈洪昇就忙完了,陈砚知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回去跟陈洪昇说了一声就让林副官送他回家。 因为没陪伴到陈砚知,陈洪昇心里有点自责,陈砚知还安慰了他两句。 其实他就是太想傅亭樾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原本觉得这儿很好玩,但来了之后就满脑子都是傅亭樾,所以才会觉得无聊。 回到家陈砚知洗了个澡倒下就睡,一觉睡到半夜才醒。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陈砚知又开始想傅亭樾,他打开床头灯从衣柜里拿出傅亭樾的衣服回到床上,但那点信息素根本就无法缓解他的焦虑,他抹了抹眼泪忍不住给傅亭樾打了个视频电话。 他本来想着只要响三声傅亭樾不接他就挂,应该不会打扰到傅亭樾睡觉,谁知道刚拨通傅亭樾就接了。 傅亭樾还穿着西装,整个人很疲惫,明显是刚回到酒店。 傅亭樾扯了扯领带,尽量藏住眉宇间的疲惫:“宝宝,怎么还没睡?” 陈砚知把脸藏进被子里,尽量忍住想哭的冲动,“突然醒了。” 傅亭樾问:“想我了是吗?” 陈砚知闷闷道:“嗯。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现在才忙完吗?” “明天就能回来了。”傅亭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哭了?” 陈砚知嘴硬:“没有。” 傅亭樾并未追问,而是说:“再坚持一天,明天我就回来了。” “嗯。”陈砚知应了一声,目光直直盯着傅亭樾的脸,“你瘦了。” “最近忙,加上天气热,瘦点也正常。”傅亭樾不在意地说着,“宝宝有没有好好吃饭,把脸藏起来是怕我看出你瘦了吗?” 陈砚知并未辩解,扯了扯被子把整张脸露出来,“你不在我胃口不好,是瘦了。” 傅亭樾满眼心疼:“确实瘦了很多。” 陈砚知嘟囔道:“过两天就胖回来了,你快点回来。” 傅亭樾点头说:“好,以后都尽量不出差了,要出差也带着你。” 不止陈砚知想傅亭樾,傅亭樾同样想他,不然他也不会加班加点把事情提前处理完。 陈砚知哼了一声,语气中都是不满:“你之前也这么说,但这次还不是把我扔下了。” 傅亭樾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我想尽快让公司稳定下来,这样就能空出年底的时间做想做的事情了。” 年底……他们的婚期…… 陈砚知小声骂道:“结了婚你就不能随意把我扔下了,混蛋。” 傅亭樾听着他的抱怨,满脸自责:“抱歉,最近那么忙,都没好好陪你。” 陈砚知委屈地瘪瘪嘴:“我不是真的怪你,只是太想你了。” “我知道。”傅亭樾说,“我明天就回来。” 陈砚知“嗯”了一声,盯着傅亭樾的脸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打哈欠。 第93章 傅亭樾哄他:“睡吧,明天就能见面了。” 陈砚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强撑着说:“不想睡,想看你洗澡。” “好。”傅亭樾答应得很干脆,他拿着手机去了浴室,将手机放在安全位置就开始洗澡。 陈砚知看着看着就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他迷茫地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猛然想起傅亭樾今天要回来,他倏地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床房门就被推开。 傅亭樾站在门口,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陈砚知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呆呆地坐在床上没动,也不说话。 直到傅亭樾走到床边把他抱起来,他才抱住傅亭樾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里无声掉眼泪。 闻着熟悉的青柠味,傅亭樾整个人放松下来,他轻轻拍着陈砚知的背,“宝宝,我回来了。” 陈砚知说不出话,眼泪把傅亭樾的衣服都打湿了。 傅亭樾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陈砚知哭了一会儿情绪就平复下来了,傅亭樾哄了一会儿抱着他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陈砚知还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傅亭樾侧头亲了亲陈砚知的耳朵,“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砚知摇摇头:“不想和你分开。” 傅亭樾笑着说:“那先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陈砚知“嗯”了一声,任由傅亭樾抱他下楼。 这个点其他人都去忙了,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除了佣人只有他们两个。 陈砚知早上没胃口,随便吃了点就窝在傅亭樾怀里等他。 他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跟傅亭樾黏在一起。 傅亭樾出差这段时间他已经把要交的作业全部完成,还抽空参加了个设计比赛,又拿了第一名。 傅亭樾很快吃完,他把陈砚知往上提了提,温柔地亲了亲陈砚知的唇跟他说:“我得回公司一趟,宝宝跟我一起好不好?” 陈砚知点点头,只要跟傅亭樾待在一起就行,去哪儿都可以。 傅亭樾摸摸他的头发:“发情期快到了的原因么,怎么变这么乖?” 陈砚知抱住傅亭樾的脖子,闷闷道:“不想和你分开。” “嗯,那就不分开。”傅亭樾说着,直接抱着陈砚知起身。 傅亭樾去公司开了几个会,陈砚知全程被抱着。 新公司都是傅亭樾的人,也不用担心被傅家那群老东西抓到把柄,加上之前两人盛大的订婚典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俩订婚了,黏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姜倘和傅亭樾的一些得力属下也跟着来了新公司,好几个陈砚知都认识,丝毫不觉得尴尬。 开完会傅亭樾又处理了一些因为出差遗留的工作,陈砚知始终被他抱在怀里。 当天晚上刚回家陈砚知就开始低烧,发情期来了。 傅亭樾有条不紊的让佣人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一只手提着药箱,单手抱着陈砚知进了电梯。 陈砚知在他怀里哼唧,傅亭樾连忙问:“知知,有没有不舒服?” 陈砚知小狗似的在傅亭樾身上闻来闻去,语气有点焦急:“给我一点信息素,闻不到。” 傅亭樾连忙释放安抚信息素,陈砚知瞬间安定下来,乖乖窝在他怀里,小脸潮红。 这次发情期和以往都不同,陈砚知的低烧持续到第二天都没有要进入发情期的意思,他意识完全清醒,只是更加黏傅亭樾,必须时刻贴在一起,还需要大量安抚信息素。 傅亭樾担心得想让医生过来看看,但陈砚知不让。 他抱着傅亭樾,声音有些沙哑:“我感觉我没事,可能是分开时间太久了才会这样的,不要让别人进来,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傅亭樾不想惹他生气,加上陈砚知确实没任何症状,他只好答应:“好,那你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陈砚知点点头,继续窝在傅亭樾怀里。 低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陈砚知意识很清醒,晚饭还是自己下楼吃的。 回到卧室他还不肯让傅亭樾帮他洗澡,自己洗完出来吹干头发爬上床等傅亭樾。 傅亭樾满脸担忧:“怎么突然这么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打着哈欠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快点洗完和你一起睡觉,我有点困了。”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突然变得很浓,傅亭樾立马察觉到不对,上前才发现陈砚知的体温很高,腺体也红肿不堪,浓烈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他把陈砚知抱起来,一边释放安抚信息素一边说:“宝宝,你发情期来了。” “来了?”陈砚知的眼神有些涣散,嘴角还挂着傻笑,“难怪我感觉晕乎乎的的,我以为我是困了。” “傻瓜。”傅亭樾安抚地吻了吻陈砚知的唇,“先给你个临时标记,免得你失去意识。” 陈砚知乖乖点头,转过身撩开头发露出后颈的腺体,表情呆呆地,“这样可以吗?” 傅亭樾原本是清醒的,但看到眼前的一幕,信息素突然不受控制飙升。 陈砚知回过头看着他,眉头紧紧皱着,语气还有点委屈:“难受,信息素太浓了。” 傅亭樾立马收起森*晚*整*理信息素,从后面抱住陈砚知,温柔的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虽然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临时标记,但每一次陈砚知都会短暂失去意识。 匹配度太高的坏处就在这儿了,他对傅亭樾的信息素反应太大,对临时标记也是同样。 傅亭樾温柔地吻掉他脸颊的泪珠,而后一路顺着陈砚知的眼睛吻下去,最后吻上他的唇。 傅亭樾也同样进入了易感期,现在他有些控制不住。 有了临时标记陈砚知倒是清醒了,但还是很乖地配合着傅亭樾,也努力回应他的吻。 吻着吻着,陈砚知突然伸手去扯傅亭樾的裤子,傅亭樾连忙按住他的手,呼吸急促道:“等等,我先打抑制剂,感觉会失控。” 陈砚知抓住他的手,一脸天真道:“不打不行吗?” “不行。”傅亭樾抚摸他的脸颊,温柔的眸底压抑着疯狂,“暂时不想终生标记你。” “为什么?”陈砚知眼底迅速蓄起水汽,“你不想让我变成你的吗?我想变成你的。” 感受到陈砚知的不安,傅亭樾压制着体内暴动的信息素,温柔的将陈砚知抱进怀里安抚:“傻瓜,你现在就是我的,终生标记会怀孕,我不想让你怀孕。” 根据他所了解到的知识,omega孕期很辛苦,生产也有一定风险,傅亭樾既不想让陈砚知吃苦,也不想让他陷入险地,至少现在不想。 陈砚知的信息素又开始不受控制,他有些难过地凑上去吻傅亭樾的唇,傅亭樾一边回应他一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抑制剂推进皮肤里,很快躁动的信息素就平复下来,他开始专心伺候陈砚知。 每次发情期陈砚知清醒的时间都不长,哪怕傅亭樾给了他很多次临时标记,但他还是很快就会失去意识,然后缠着傅亭樾要个不停。 最后把自己折腾得晕过去,傅亭樾也失控了。 陈砚知醒的时候人在浴缸里,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仍在深交。 陈砚知皱着眉头,仰头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撒娇:“嗯……不舒服。” 傅亭樾突然将他往上抛,待陈砚知落定后他含住他的耳垂吮吸:“刚刚不是说舒服吗?” “不要……肚子鼓起来了……”陈砚知哆嗦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真的鼓起来了,感觉像是被撑的。 傅亭樾假装不知道:“哪里?” 陈砚知单纯地拉着傅亭樾的手去摸,眼神还是散的,人也傻乎乎的:“这里,真的鼓起来了……啊不、不要按……” 陈砚知抗议的话被傅亭樾彻底堵住,他不但按着陈砚知的手去按他的肚子,更是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搅得飞溅在地上。 宽大的双人浴缸里陈砚知被逼到角落,翻来覆去,最后膝盖都磕红了,傅亭樾又把他抱起来,让陈砚知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 这样比刚刚更加深刻,陈砚知受不了,一直在哭。 平时看到陈砚知哭傅亭樾比谁都心疼,相对的,这种时候看到陈砚知的眼泪他就有多兴奋。 整整四天,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被两人走过,甚至连那张不算宽敞的床边桌都被陈砚知坐过。 桌子带轮子不好固定,傅亭樾就把他抵在墙角强行将桌子固定住,直到陈砚知哭喊着说不舒服,傅亭樾才把他抱起来回到床边。 陈砚知感觉自己快死了,每次发情期他都有这种感觉。 刚开始那两天他几乎不清醒,后来清醒了想求饶,傅亭樾却假装听不见,一直很凶地欺负他,甚至傅亭樾的易感期都结束了他都没停下。 不出意外,陈砚知这次还是昏睡过去,在昏迷中结束的发情期。 第57章 婚礼 第94章 下半年陈砚知也开始忙起来, 学校那边安排了外出学习,得去三个月,幸好去的地方不算远, 坐飞机来回也就几个小时,傅亭樾能随时去看他, 不然他真的会思念成疾。 比起傅亭樾,陈家人更不放心陈砚知, 直接派陈屿去跟陈砚知作伴, 顺便陪他上学。 没办法, 陈家也就陈屿最闲, 工作室那边不用他帮忙也能正常运作,他去了反而会妨碍到员工工作进度。 陈洪昇倒是想自己去陪宝贝儿子, 但他走不开,只能抽空去看陈砚知。 陈砚知倒是觉得他一个人去也没关系, 但家里不放心非要让陈屿跟着,他也没拒绝。 虽然研学的日子枯燥乏味, 但有陈屿在, 陈砚知不至于太无聊,而且傅亭樾隔三差五就去看他,陈家人也是分批飞过去, 陈砚知研学结束前一天除了老爷子都过去找他了, 陈骁给他租的大别墅都快住不下了。 林叙白也在其中, 他跟陈家人一起过来看陈砚知的,看着陈砚知被那么多人爱着, 他心里也很高兴。 陈砚知能幸福真好。 陈骁远远看着漂亮的omega端着酒杯站在角落里看着陈砚知,他上前一步,“怎么不过去?” 林叙白是陈砚知唯一真心当朋友的, 陈骁对他自然也格外关注。 林叙白腼腆地笑笑:“大家都很想他,我等一会儿再过去吧。” 陈骁知道林叙白向陈砚知告过白,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 也是,陈砚知既然把他当好朋友,心里应该已经不介意,他这个当哥的还是不插手的好。 陈砚知这会儿正黏着傅亭樾,抬头就看到林叙白跟陈骁站在角落里,他连忙挥手喊:“小白,快过来。” 林叙白连忙过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砚知,你好像瘦了一点。” 陈砚知摸摸自己的脸,笑着凑到林叙白耳边跟他说:“我在刻意控制饮食呢,不然到时候办婚礼太胖穿西装不好看。” 因为陈屿太能吃了,导致陈砚知跟他待在一起食量也变大,三个月长胖了快十斤。 说完陈砚知又说:“你也要控制一下,到时候你要来当伴郎的,不过你本来就瘦,现在这样刚刚好。” 说着他还流氓的往林叙白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林叙白立刻炸毛:“砚知!” “嘿嘿,我们两个都是omega,你不会还喜欢我吧?”陈砚知喝了点酒,脑子不怎么清醒,他搂着林叙白的脖子傻笑,话也格外的密,“不行了哦,我要结婚了,你赶紧放下我吧,虽然我知道我魅力很大,但是没办法呀,我只能喜欢傅亭樾一个人,不然他要伤心了。” 林叙白无奈叹气,表情微死:“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放心吧。” 半年前他就已经完全放下了,他之前对陈砚知也不一定是喜欢,可能只是依赖,从小到大没人像陈砚知这样对他好,所以他混淆了。 陈砚知哈哈笑了两声:“那就好,不然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林叙白紧张地捂住陈砚知的嘴:“小声点,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嘴被捂着,陈砚知含糊不清地说着:“喜欢过我又不丢脸,那么多人喜欢我呢。”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们去那边,我有话跟你说。”林叙白红着脸直接把陈砚知给拽走,生怕陈家人知道他向陈砚知告白过。 倒不是丢脸,只是窘迫,太窘迫了。 如果陈砚知还是beta都没那么尴尬,偏偏他分化成了和他一样omega…… 陈砚知有点醉了,走路步伐虚浮,说话也不自觉染上一丝萌感:“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林叙白轻咳一声:“其实没话说,只是怕你乱说话。” “小白大骗子。”陈砚知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林叙白不得不伸手扶着他。 “我想傅亭樾了,我的傅亭樾去哪儿了。”陈砚知嘟囔着,转头在人群中搜寻,和傅亭樾对上视线后他傻乎乎地笑着冲傅亭樾招手。 林叙白怕他摔了,扶着陈砚知往前走了两步,顺利把他送到傅亭樾怀里才松手。 傅亭樾对林叙白点点头后一只手揽着陈砚知的腰带着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大手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额前的碎发,“醉了?” 陈砚知靠在他怀里傻笑:“没有,只是有点头晕,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傅亭樾嗯了一声:“靠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 陈砚知闭着眼睛嘟囔:“想要亲亲。” 傅亭樾无奈道:“大家都看着呢。” 陈砚知往傅亭樾耳边凑了凑,灼热的呼吸洒在傅亭樾耳畔:“那就回房间,你就说我困了,快点快点。” 傅亭樾没有像往常那样顺从陈砚知的吩咐,而是轻声哄着:“乖点,大家都是来看你的,再待一会儿。” 陈砚知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倒也没再闹,乖乖窝在傅亭樾怀里休息。 因为第二天要返程,大家并未闹到太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回h市了。 陈老爷子被儿孙们无情抛弃,这会儿心里怨气大过天,原本想好好发泄一通,谁料看到陈砚知那张漂亮可爱的脸就完全消气,布满褶皱的脸上满是笑容:“哎哟我们家小知也太懂事了,还知道给爷爷带礼物。” 要不是陈砚知长大了,他估计得把陈砚知抱到腿上亲两口才肯罢休。 能回家陈砚知当然也开心,而且一回来就直接放寒假,他就更开心了。 不过回来他也没闲到哪儿去,因为他和傅亭樾的婚期快到了,所有人都变得很忙,他闲不住也想帮忙。 陈屿推着陈砚知的后背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语气颇为无奈:“祖宗,你还是坐着休息吧,其他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乖乖等着跟阿樾结婚就行了。” 结婚所有大小事宜都是陈屿在负责,他早就制定好计划了,现在陈砚知来插手只会打乱他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 陈砚知穿着厚重的冬装,漂亮的小脸被藏在衣服里,他小声抱怨:“我也想有点参与感嘛。” 陈屿不近人情:“去烦阿樾,别来打扰我。” 陈砚知撇撇嘴,给傅亭樾发消息让他过来接他。 没一会儿姜倘就来了,手里还提着傅亭樾吩咐他带的甜品和下午茶。 姜倘把吃的全部摆在桌子上才向陈砚知解释:“傅总让你吃完再过去,他现在还在开会。” 陈砚知捧着心爱的摩卡喝了一口,毫不吝啬地夸奖:“不愧是我未婚夫,这也太体贴了。” 陈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忙。 陈砚知吃完东西就跟姜倘去公司找傅亭樾了,傅亭樾正好开完会,时间掐得刚刚好。 一见面陈砚知就黏在傅亭樾怀里,小声抱怨着陈屿不让他帮忙的事儿。 傅亭樾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那正好能休息一下。” 陈砚知有点不高兴:“可是我都没有参与感。” 傅亭樾温柔地抚着他的柔软的发丝,声音带着哄人的意味:“请柬还是小宝设计的,怎么就没有参与感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满脸心疼:“那宾客名单也是你写的呀,而且你最近好忙,你都瘦了。” 傅亭樾握住他的手,目光温柔道:“这几天忙得差不多,婚礼过后就有时间出去度蜜月了。” 陈砚知闷闷道:“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傅亭樾温声说:“我能处理好,宝宝只要安心等着婚期到来就行。” 公司现在已经完全稳定下来,而且有了卫穹科技的合作支撑,哪怕傅家暗地里使绊也不会有问题。 陈砚知觉得自己有点废物,但没办法,大家都不让他累。 转眼就到了婚礼当天,因为太激动,陈砚知前一天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整个人极度亢奋,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佣人从被窝里拽起来。 结婚前一晚他不能和傅亭樾见面,陈砚知在陈家睡的,而傅亭樾则是在他们的婚房御景湾畔的别墅睡的。 虽然傅亭樾已经不在掌管傅家,但他的终生大事傅家人还是来帮忙操办了。 自从傅亭樾放弃管理权,傅家人见鬼的变得对傅亭樾很好。 估计是觉得傅亭樾不再是他们共同的竞争对手,如今傅家是傅亭樾大伯的儿子在管理,其他小辈都眼红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 知道傅亭樾在傅老爷子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想以此试图通过拉拢傅亭樾为自己的竞争增加砝码。 对于这些傅亭樾一清二楚,但今天是他和陈砚知大喜的日子,他不想跟他们计较这些。 陈砚知靠在化妆师身上睡着了,陈屿只好进来捧着他的脸让化妆师继续。 林叙白进来就看到诡异的一幕,他愣了一下,走到陈砚知身后说:“昨晚不是跟我说激动得睡不着吗?怎么现在睡得这么香?” “就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才这么困。”陈砚知眯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都还没亮,干嘛这么早。” 第95章 陈屿语气无奈道:“等你睡够黄花菜都凉了,好多事儿等着呢。” 婚礼流程几天前就已经彩排过了,陈砚知滚瓜烂熟,但他现在真的超级困。 他像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娃娃,被化妆师摆弄完就换造型师,造型师摆弄完换服装师。 一通折腾下来,他再困也被折腾醒了。 陈屿细心的帮陈砚知把衣服整理好,笑着跟他说:“小知,现在要过去给长辈们磕头了。” 陈砚知瞌睡醒了,人还是没什么精神,打着哈欠跟在陈屿身后下楼。 陈家祠堂不在这边,得驱车十分钟左右,陈砚知先去拜了列祖列宗和已故的母亲,又折回陈家向陈老爷子以及一众长辈磕头。 虽然是大喜事,但陈砚知是陈家唯一一个omega,加上他年纪还小,就这么结婚了他们都舍不得,一个个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 陈砚知突然也有点难过,每一个头都磕得很认真。 现在只是家族内部的,等会儿傅亭樾来了,两人还得一起磕头,现在傅亭樾不在身边,陈砚知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乖孩子快起来。”陈老爷子把陈砚知扶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个装满银行卡的的大红包,苍老的脸上挂满了和蔼的笑容,“里面都是爷爷给小知的嫁妆,很多很多钱哦。” 陈砚知抱住老爷子,哽咽着:“谢谢爷爷。” 伯伯和姑姑们都给了他红包,每个人给的东西都不一样,但都包含了对陈砚知的爱。 一一拥抱过众人,陈砚知走到陈洪昇面前,哽咽着喊了一声“爸”。 陈洪昇笑着抱了他一下,眼眶也有点红。 陈屿躲在后面抹了抹眼泪,按照流程把陈砚知带回楼上重新化妆换衣服。 然后又让人给陈砚知拿了点吃的上楼,接下来就是等傅亭樾过来接亲了。 陈砚知刚哭过,眼睛有点红,化妆师索性给他化了点眼影。 他长得漂亮,不化妆也已经很好看,但陈屿说不化妆上镜不好看,不然陈砚知才不会乖乖让人捯饬他。 这会儿陈砚知已经收拾完坐在床上,房门突然被推开,陈骁等人蜂拥而入,年纪最大的大哥看着陈砚知,语气郑重:“小知,以后傅亭樾要是敢欺负你一定要跟哥哥们说,我们帮你揍他。” 陈砚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有点崩溃,他强忍着泪水冲哥哥们说:“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哥哥们放心,如果他真的敢,我会先动手揍他。” 十来个alpha挤在床边,一个个眼中满是不舍:“我们小知居然这么快就要结婚了,才刚回家没多久呢。” “结了婚我也会经常回来住的,不会有什么区别,大家别搞得这么伤感。” 陈砚知嘴上这么说,鼻头却忍不住发酸。 他早就把陈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了,虽然结了婚他也能经常回来,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陈屿又忍不住抹眼泪,但是不巧,他突然接到电话说接亲车队已经从御景湾畔出发,大概半小时后就到。 陈屿大手一挥,指挥众人:“别围在这儿了,阿樾他们已经出发了,赶紧出去准备准备。” 众人来不及悲伤,按照计划下楼准备堵门。 陈砚知是整个陈家的小王子,他们不可能让傅亭樾轻易把人带走。 虽然陈洪昇和陈老爷子再三强调别太过分,但陈砚知的哥哥们还是准备了很多关卡,如果傅亭樾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可没资格娶走陈砚知。 听着楼下传来的吵闹声,陈砚知忍不住好奇从窗户往下看,但是不巧,他房间的窗户对着后花园,什么都看不见。 林叙白转头就看到陈砚知在乱动,他连忙上前对陈砚知说:“坐好别乱动,等会儿他们上来了。” 陈砚知有点委屈:“我也想看嘛,他们会不会为难傅亭樾。” 虽然爷爷和爸爸已经叮嘱过不许太过分,但陈砚知觉得哥哥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也不知道傅亭樾能不能过五关斩六将把他给带走。 看过拦门游戏单的林叙白睁着眼睛说瞎话:“放心吧,他们有分寸,只是想热闹热闹而已。” 陈砚知当然知道林叙白是在安慰他,但他也没办法,他不能离开房间,只能在心里祈祷傅亭樾别被折磨得太惨。 一颗心提着,不上不下,但又跳得极快,陈砚知和林叙白以及几个小侄子侄女们待在房间等了将近半小时外面才传来动静。 小朋友们都被分配了任务,陈屿告诉他们只要傅亭樾上来就围上去要红包,因此傅亭樾还没走到房门口就被绊住脚。 傅亭樾只好给每个奶团子都发了红包。 拿了红包孩子们仍旧没有退开,年龄稍大的孩子站在最前面,目光认真地看着傅亭樾:“你会永远对我小叔叔好吗,会不会像爸爸爱妈妈那样爱他一辈子?” 傅亭樾半蹲在他面前,语气坚定:“会的,我保证。” 小孩儿满意地点点头,侧身让开一条路:“那你去接小叔叔回家吧,以后要经常回来哦,不然我们会很想小叔叔。” 陈砚知听着门外的动静心痒难耐,要不是林叙白按着,他估计已经冲出去看了,他向来喜欢热闹。 而且昨天他和傅亭樾没见面,陈砚知实在想他,也想看看穿着西装的傅亭樾是什么样子。 虽然傅亭樾总是一身西装,但今天他们结婚,肯定不一样。 陈砚知越想越难耐,实在坐不住了。 在他想下来的前一秒,林叙白突然出声:“坐好。” “我想去看看。”陈砚知语气莫名委屈。 知道陈砚知不会听自己的,林叙白索性胡诌:“我听家里长辈说要是这个时候乱动,是不吉利的。” 陈砚知立马乖乖坐好:“那我不去看了。” 早知道这招有用就早点买用了,林叙白在心里后悔。 房门被推开,礼炮声吓了陈砚知一跳,他惊魂未定地看向傅亭樾,瞳孔猛地一缩。 傅亭樾还是一身黑色西装,但是和平时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陈砚知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特别好看,特别吸引人。 陈砚知的心跳越来越快,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傅亭樾看着并没有欺负得很惨,他还是那么优雅得体。 众人不自觉让开一条路,傅亭樾径直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地毯上将手里的花递给陈砚知,目光痴迷地看着陈砚知,“真好看。” 陈砚知被夸得脸热,耳朵也跟着红了。 “宝宝,我来娶你了。”傅亭樾说着,拿出他提前半年订做的戒指给陈砚知戴上,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陈砚知没忍住拽着傅亭樾的领带和他接了个吻,周遭爆发阵阵欢呼声,反应过来后陈砚知羞的躲进傅亭樾怀里,脸红的能滴血。 傅亭樾顺手将他打横抱起,眉宇间尽是张扬的得意与高兴。 婚礼流程繁杂又漫长,加上办的规模太大,陈砚知一天下来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衣服弄了多少个发型,走完仪式他整个人累瘫了,靠在傅亭樾身上不肯起来。 嘴里还在抱怨:“累死了,结婚怎么那么累。” 傅亭樾心疼地吻了吻陈砚知的眼睛:“辛苦了,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接下来我去陪他们就行。” 陈砚知懒懒道:“这样好吗?” 傅亭樾随意抱着陈砚知进了三楼的客卧,弯腰把他放到床上后轻声说:“没什么不好的,其他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家里人,他们也不忍心看你那么累。” 陈砚知实在累得不行了,眼皮都在打架:“那我先睡一会儿,你要记得来找我哦。” “好,等会儿我来找你。”傅亭樾话音刚落陈砚知就睡着了。 帮他把被子掖好,傅亭樾才转身离开。 陈家那群alpha们已经摆好了酒,说要好好跟他喝一喝,傅亭樾没拒绝,跟他们喝了个尽兴。 最后一人一句在他耳边叮嘱,让他一定要好好对陈砚知,不要欺负他,要一辈子爱他。 傅亭樾一一应下,没有任何迟疑。 陈砚知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爱他胜过爱自己。 傅亭樾撑着摇晃的身体回到三楼客卧把熟睡的陈砚知叫醒,抱着他回到主卧。 房间被装扮得很喜庆,陈砚知一身白色西装在红色床单上格外显眼。 闻到酒味,陈砚知睁开眼睛看着傅亭樾:“你喝醉了吗?” 傅亭樾摇摇头:“只是头有点晕。” ss级alpha没那么容易醉,他只是在装醉而已。 陈砚知吻了吻傅亭樾的唇,很懂事地说:“今天我自己洗澡吧,你先休息一下。” 他睡懵了,没记起来今天他和傅亭樾结婚,直到傅亭樾把红色睡袍递给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洗澡的时候陈砚知一颗心砰砰砰地跳着,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今晚……傅亭樾应该会终生标记他了吧,他们都结婚了。 第96章 陈砚知坐在浴缸里,把脸藏进水里独自害羞。 没一会儿敲门声传来,傅亭樾提醒:“宝宝,别洗太久。” 陈砚知连忙应道:“哦,我马上来。” 看着手边的红色真丝睡袍,陈砚知突发奇想,既然傅亭樾喝醉了,那他是不是得自己先准备一下比较好? 于是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出去,主卧两个卫生间,傅亭樾已经在另一个卫生间洗完澡了,这会儿穿着和陈砚知同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分明没有释放任何信息素,却无端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第58章 大结局 陈砚知的皮肤很白, 红色穿在他身上既喜庆又将他衬得格外漂亮,傅亭樾扭头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陈砚知被看得不自在,他随意撩了下耳边的头发, 扯扯嘴角:“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睡觉吗?” “等你。”傅亭樾目光灼热, 朝陈砚知伸手,“过来。” 陈砚知已经自己把头发吹干了, 他紧张地攥了攥衣角, 吐出一口浊气走到傅亭樾身边将手放到他手里。 alpha略微使劲, 陈砚知就跌进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傅亭樾一只手揽着陈砚知的腰, 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低头闻了闻陈砚知的头发:“好香。” 陈砚知在傅亭樾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也凑过去闻了闻傅亭樾, “我们用的不是一样的洗发露和沐浴露吗?” 傅亭樾并未否认,转而问:“身体乳擦了吗?” 陈砚知点头:“擦了。” 不止身体乳, 面霜也擦了,还自己把准备工作也做好了, 但傅亭樾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难道他没想做?可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哎。 是喝醉了没兴致吗?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alpha却抓着他的放到面前闻了闻,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今天怎么这么乖, 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好。” 陈砚知垂着眼不敢看傅亭樾的眼睛, 盯着傅亭樾锁骨上的痣心猿意马:“你不是喝醉了么, 我就想着自己弄好免得你帮我。” 傅亭樾有意无意地摸着陈砚知贴着阻隔贴的腺体,声音有些沙哑:“真乖。” 陈砚知被摸得很痒, 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却被傅亭樾捏住后颈,他低头看向陈砚知:“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 声音染上一丝颤意:“痒。” 傅亭樾并未松手,而是用指尖挑开衣领看着陈砚知白皙的后颈,“贴着阻隔贴难不难受?” 平时陈砚知很少贴阻隔贴,今天是人太多了才贴的。 陈砚知哆嗦着:“嗯,不太舒服。” 傅亭樾看着很平静,但怎么总是在有意无意撩拨他。 傅亭樾用手指按了按阻隔贴:“洗完澡自己重新贴上的?” 陈砚知闷哼一声,腰瞬间软了。 傅亭樾喉咙中溢出明显的笑声:“怎么还防着我?” 陈砚知攥着傅亭樾胸前的衣服,整个人小幅度颤抖着:“没有……我顺手就贴上了。” 好吧,他就是故意贴的,他喜欢傅亭樾帮他撕开阻隔贴的感觉,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傅亭樾的。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陈砚知的肩膀,带着凉意的呼吸洒在他颈侧的皮肤上,“要撕掉吗?” 陈砚知钻进傅亭樾的怀里,小幅度点了点头,“你、你帮我撕掉吧。” 傅亭樾转头叼住陈砚知的耳垂,带着凉意的指尖从后领探进去,缓慢的帮他撕阻隔贴。 陈砚知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颤抖着。 想求傅亭樾放过他的耳垂,话还没说出口,傅亭樾突然舔吻他耳朵里那颗痣,陈砚知最怕被亲那颗痣,一个劲儿往后退。 谁料傅亭樾突然干脆利落地撕了阻隔贴,用手指揉按他的腺体。 陈砚知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可怜的求饶声从干涩的喉咙中溢出:“哈……不要……”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甚至比刚刚还要过分。 陈砚知的腺体被揉得滚烫,偏偏傅亭樾的一只手横在他腰间紧紧将他禁锢,另一只手揉按腺体的同时还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 很快陈砚知的声音就染上了浓浓的哭腔,他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声音染上可怜的哭腔:“不要揉了,发情期……要提前了……” 傅亭樾声音沙哑,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陈砚知敏感的耳朵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我在这儿,提前了又有什么关系?” “不要……”陈砚知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挣扎或者躲开,乖乖靠着让人欺负。 傅亭樾了解他,知道大部分时候他说不要是因为太爽,心里害怕,并非不愿意。 于是他把陈砚知欺负哭了才停下,腺体已经被他揉得红肿不堪,浓烈的信息素散发出来,很明显,陈砚知的发情期提前了。 陈砚知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软绵绵的,要不是傅亭樾搂着他的腰,估计人已经滑到地上了。 低头看着他那双失神的眼睛,傅亭樾笑着:“宝宝,你的发情期提前了,空气里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 “混蛋……”陈砚知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小脸潮红,瞳孔完全不聚焦,骂人都像是在调情。 “怎么办呢。”傅亭樾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眸底压抑着疯狂,“眼前的混蛋是你老公。” 陈砚知瞳孔一缩,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才不是!” “怎么不是,要看结婚证才能想起来吗?” 傅亭樾笑吟吟地看着他,用手揉按陈砚知水润的唇,半天等不到回答,傅亭樾直接将手指探进去,捏着陈砚知的舌尖玩了一会儿才问:“我不是你老公,那你今天是跟谁结婚?” 陈砚知好不容易聚焦的瞳孔又散了,他茫然地看着傅亭樾,舌尖被捏着说不出话,原本他的脑子就已经够乱了,傅亭樾又在揉他的腺体。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傅亭樾的指尖流到他的手腕,但他毫不在乎,直勾勾地看着陈砚知:“宝宝,告诉我,我是不是你老公?” 陈砚知抓住他的小臂,含糊不清地回答:“唔嗯……是……” “那喊我一声。”傅亭樾暂时放过他可怜的舌头,当着陈砚知的面把手腕上的口水给舔干净,他低头凑近,抵着陈砚知的额头重复,“喊我一声。” 陈砚知呼吸急促:“傅亭樾……” 傅亭樾突然将按着腺体的手抽走,巨大的空虚感将陈砚知占据,傅亭樾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语气也变得冷淡:“不想听这个。” 陈砚知藕白的手臂连忙抱住傅亭樾的脖子,手指软得握不住,声音也颤抖着:“对不起。” 傅亭樾无奈道:“不用道歉,不想喊就算了。” “没有……不想喊……”陈砚知闭着眼睛,贴着傅亭樾的额头喊他,“老公……” 傅亭樾的信息素突然大量溢出,刺激得陈砚知意识彻底不清醒,唇舌被吻住,熟悉的信息素在口腔里蔓延,红肿的腺体也被照顾到,陈砚知舒服得直哼哼,挂在傅亭樾脖子上的手臂也逐渐垂落下来,整个人森*晚*整*理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 傅亭樾兜着他的屁股以免他摔下去,转身将陈砚知放到沙发上,激烈地亲吻着他柔软的唇舌。 “再喊我一声。”他得寸进尺。 陈砚知无线纵容,明明已经被欺负得眼泪都涌出来,却还是乖乖喊:“老公。” 傅亭樾的信息素溢出更多,空气里都是红酒和青柠味。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起来走到床边,床单被套也是喜庆的大红色,陈砚知的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躺在被褥间,雪白的肌肤配上那张潮红诱人的脸,活像个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傅亭樾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握住陈砚知纤细的脚踝,目光一寸寸从他的脚上扫过。 “陈砚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陈砚知抬头茫然地看着傅亭樾,涣散的瞳孔证明了他此刻并不清醒。 “这栋房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傅亭樾对上他的眼睛,语气认真道,“这里是我们两个的家。” 是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属于他们两个的家,是他靠自己的努力攒钱买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 陈砚知呆呆地点头:“嗯,我们家。” “我们结婚了,会一辈子在一起。”傅亭樾突然低头在他的脚背上吻了一下,“我会永远爱你,把你放在第一位。” 陈砚知缩了缩脚,不聚焦的目光落在傅亭樾的脸上:“我也爱你。” 傅亭樾前言不搭后语:“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 陈砚知更加茫然,不知道傅亭樾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傅亭樾倾身上前,半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温柔的帮陈砚知把脸上的发丝剥开别到而后,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要标记你,让你成为我的omega,我一个人的。” 第97章 陈砚知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开口,傅亭樾就突然按住他的肚子:“这里,可能会孕育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宝宝,知知害怕吗?” 陈砚知摇摇头,主动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往他唇上亲了一下,哽咽着说:“不害怕,想要你。” 他等了好久,傅亭樾终于肯终生标记他了。 他想和傅亭樾成为彼此的唯一,孩子……他喜欢的,只要是跟傅亭樾有关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们的家里可以有一个长得像傅亭樾的可爱团子,他不介意。 陈砚知努力让视线聚焦在傅亭樾的脸上,他颤抖着说:“老公,标记我吧。” 大量信息素顷刻溢出,陈砚知被冲得头晕,体内原本已经平复下去的翻腾也再度袭来,骨骼众透出要命的瘙痒,让人难以忍受。 傅亭樾低头吻他,大手在他身上游离,所过之处火花四溅。 真丝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下,陈砚知漂亮的身躯隐在大红色喜被上,妖冶勾人。 傅亭樾一路吻下去,从里到外把陈砚知亲了个遍。 陈砚知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将身下的被子打湿。 傅亭樾凑上来吻他的唇,陈砚知尝到了一点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很快就被浓烈的红酒味覆盖。 明明喝醉的人是傅亭樾,但陈砚知感觉自己也醉了。 他想帮傅亭樾,但alpha不让,他说他很急,却不着急给他,而是在他胸前磨蹭。 他握着陈砚知的手让他往里推,直到胸前出现一道浅浅的小沟。 下巴偶尔被戳到,陈砚知被浓烈的信息素味勾着,忍不住低头尝了尝,最后吃了一嘴的信息素,呛得他直咳嗽。 傅亭樾低头看了一眼,笑着问:“宝宝,怎么自己先去了?” 陈砚知茫然摇头,他不知道,双腿却不受控制绞紧。 傅亭樾顶开他的膝盖,捧着他的脸吻他。 陈砚知动了动腰,但碰不到,他只好用膝盖去碰,却被傅亭樾压住。 交缠的唇齿间溢出alpha沙哑的警告声:“别乱动。” 陈砚知现在不清醒,他皱着眉头直白表达:“想要。” “得先给你一个临时标记才行。”傅亭樾说着,将陈砚知抱起来,就着面对面拥抱的姿势给了陈砚知一个临时标记。 陈砚知还没完全从临时标记中回过神来,傅亭樾就突然让他平躺着,动作强势霸道,罕见地展露了独属于alpha的果决。 陈砚知几乎瞬间就去了,细腰在空气中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傅亭樾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好棒。” 看着傅亭樾幽深的目光,陈砚知本能地害怕,但不等他做出反应傅亭樾就俯身抱住他,动作很温柔,似乎是在安抚他。 “老婆。”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喊。 陈砚知一阵哆嗦,傅亭樾频频吸气。 傅亭樾亲吻着哄他放松,陈砚知晕乎乎的,嘴里嘟囔着:“不要喊这个,我、我也想当老公。” 傅亭樾笑了一声,像是早就料到陈砚知会这么说,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在陈砚知耳边喊了一声“老公”。 陈砚知抖得更厉害了,嘴里说着“喜欢”,还让傅亭樾再喊他一声。 傅亭樾不止喊了一声,每往里凿一下就喊一声,直到陈砚知彻底失去意识,他才哄着让陈砚知喊他。 陈砚知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他趴在枕头上,扭头问傅亭樾:“终生标记就这样吗?”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亲吻他的腺体和后颈:“这不是终生标记,终生标记要成结才算。” 陈砚知不耐烦催促:“那你快点。” 快点标记完发情期就能过去了,他不想浑身烫呼呼的,总是出汗不舒服。 傅亭樾并未说话,只是温柔地吻着陈砚知,缓慢进入他的生殖腔。 在此之前傅亭樾都还在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但alpha的本能让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狠狠欺负身下的omega,但他不想,他想要珍视陈砚知,他爱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听到陈砚知闷哼,傅亭樾连忙询问:“疼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摇摇头,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 “宝宝,别捂着自己。”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他一脸混乱的表情,傅亭樾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断了,他扣住陈砚知的肩膀不让他跑,动作由温柔变得粗暴。 陈砚知感觉自己快死了,但纤瘦的身体被高大的alpha禁锢在怀里,根本就逃不开。 比上一次感觉更加清晰,陈砚知觉得自己要被撑坏了,他哭着想求饶,但信息素又推着他的大脑背道而驰。 直到傅亭樾咬住他的腺体,大量信息素注入,由下而上,他整个人都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满足感让他不再害怕,而是催促着,让傅亭樾快一点,再快一点。 直到他受不住,双目失神地看着眼前模糊的景色,房间里喜庆的红色装饰物变成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小圆点。 傅亭樾把他翻过来,面对面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 砰砰砰的声音不停撞击着陈砚知的耳膜,他感觉自己快要溺亡,傅亭樾渡给他新鲜空气,他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一点,饥渴地追逐着傅亭樾的舌尖,想让他再救救自己。 但巨大的痛意突然席卷全身,傅亭樾成了罪魁祸首。 陈砚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皱着眉头抓紧傅亭樾的胳膊,满脸痛苦:“好痛……” 傅亭樾满脸克制,脸色没好到哪儿去,他安抚地吻着陈砚知的唇告诉他:“这才是终生标记。” 陈砚知哭着抱住傅亭樾:“可是我疼,好疼啊傅亭樾,太疼了,我不想要终生标记了,我们以后再说吧,求你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下巴的汗珠滴到陈砚知胸前,他不在意地擦去,贴着陈砚知的唇跟他说:“就是因为疼我才不肯,你还傻乎乎的胡思乱想。” 陈砚知疼得有种发情期提前结束的错觉,脑子也格外清醒,他哭着跟傅亭樾商量:“我以为你不想,原来这么疼,这次就算了吧,下次,我们下次再终生标记。” “乖宝,现在已经晚了,成结了,一直到把你这儿灌满之前都不可能结束。”傅亭樾按了按陈砚知的肚子,温柔地吻掉他脸颊的泪珠,“不怕,我不会乱动,等你适应了再说。” 陈砚知还是哭:“可是好痛,我感觉我被拆开了……” “我也很痛。”傅亭樾皱着眉头说。 陈砚知茫然地看着他:“你、你也痛吗?” 傅亭樾笑着抚摸他的脸颊:“傻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当然也会痛。” 陈砚知自责道:“对不起,我已经在努力放松了。” 傅亭樾被这句话刺激得不轻,差点没忍住,他刚有动作陈砚知就喊疼。 傅亭樾忍得难受,脖颈和手臂上青筋暴起:“疼就别勾我了,乖乖待着。”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说:“其实……好点了……” 话音刚落,傅亭樾的眼神就变了,更加浓烈的信息素侵袭而来,陈砚知再度陷入混乱中。 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自己要被弄死了,浑身骨头犹如被人拆开重装一般,任凭他怎么哭着求饶傅亭樾都不肯放过他。 痛意逐渐消退,被另一种更加可怕的感觉占据。 陈砚知受不住,途中昏睡过去,傅亭樾抱着他去浴室洗澡,待他醒后两人在浴室待了好几个小时,陈砚知再次欣赏了镜子中的自己,比上一次更加直观具有冲击力。 傅亭樾又抱他去了另一间卧室,那个卧室里都是镜子,天花板上都是,陈砚知坐在洗手台上,仰头正好能看到他和傅亭樾是如何深交。 他不想看,傅亭樾就逼他睁开眼睛,否则就不给他。 陈砚知的小肚子被撑得圆鼓鼓的,傅亭樾还是不肯放过他。 傅亭樾很凶地弄他,在他耳边说:“要这样才能怀孕,老公。” 陈砚知被喊得失去理智,主动缠着傅亭樾。 后果就是离开浴室的时候他又晕过去了。 整整五天,傅亭樾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袋营养液,他全部喂给陈砚知,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提醒:“真的不行,再这样下去你的要坏了。” 傅亭樾笑着说:“老公你的担心太多余了,这样有利于受孕,我们宝宝要争取一次怀上。” 陈砚知闷哼着骂道:“疯子……” 事实证明陈砚知低估了傅亭樾,易感期都结束了他还不肯停下,陈砚知想揍他一顿,但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最后那次他扛不住,中间直接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傅亭樾有没有继续,总之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这几天他断断续续有睡觉,但每次他醒的时候傅亭樾都在弄他,导致陈砚知担心傅亭樾熬夜猝死,实际上他睡的时候傅亭樾也睡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第98章 他已经不在主卧,墙上没有那些喜庆的装饰品,床单被套也是简单的藏青色。 傅亭樾不在,陈砚知懒得管,翻了个身继续接着睡。 身上倒是不痛,只是傅亭樾灌太多了,他总觉得没弄干净,酸酸胀胀的。 傅亭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边,陈砚知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宝宝,起来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陈砚知伸手要抱,傅亭樾把他抱起来,一口一口喂他吃,直到把碗里的虾仁粥都吃完傅亭樾才帮他擦了嘴让他接着睡。 他刚想离开,陈砚知就拽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说:“陪我。”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翻身在陈砚知身旁躺下,自然的把人搂进怀里,大手下意识覆在陈砚知的小腹上轻轻拍着。 闻到傅亭樾的信息素,陈砚知心里的怨气彻底消失不见,他安心地窝在傅亭樾怀里又睡了一觉,再醒来外面的天都黑了,傅亭樾还在,他似乎也睡着了,呼吸绵长。 陈砚知轻手轻脚打开床头灯往挂钟看了一眼,才九点多。 傅亭樾没有醒,陈砚知趴在他怀里欣赏了一会儿。 睡着了这么温柔,易感期的时候怎么能那么凶,他真的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 “混蛋。”陈砚知小声骂着,凑上去亲了亲傅亭樾的唇,继续靠在他怀里醒神。 傅亭樾一睁眼就看到陈砚知在玩他的手指,齐肩长发散落在他胸前,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 感觉到他的动作,陈砚知连忙抬头对傅亭樾说:“你终于醒了,我好饿,快抱我去吃饭。” 傅亭樾任劳任怨抱着陈砚知起床去洗漱,下楼佣人就已经做好晚饭了,都是陈砚知爱吃的。 陈砚知这会儿还累得很,手上提不起力气,傅亭樾很贴心地喂他吃完自己才开始吃饭,不过陈砚知全程在他怀里没离开过。 原本结婚后第三天是要回门的,但没办法,发情期意外提前不得不推迟。 陈洪昇今天一早就给傅亭樾打了电话询问陈砚知的状态,汇报完后陈洪昇让傅亭樾照顾好陈砚知,不着急回门。 但刚吃完饭陈砚知就说明天要回陈家。 傅亭樾还没过够二人世界,疑惑地看向陈砚知。 陈砚知无奈叹气:“我觉得不能长时间跟你待在一起,我会被你搞死。” 傅亭樾温柔地笑着:“错了,分开时间越长我搞得越凶,相反天天黏在一起我可能会稍微放过你一点。” 陈砚知皱着眉头推了推alpha帅气的脸庞:“我肚子疼,肯定是你弄太多了。” “不这样怎么怀孕,”傅亭樾抓着陈砚知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终生标记后有没有其他感觉?” “有点奇怪,感觉有什么东西把我们两个拴在一起了。”陈砚知脑洞大开,“会不会是月老的红线?” 傅亭樾被他的说法逗笑,但还是耐心解释:“终生标记严格意义上只对omega有用,以后你只会受我信息素的影响,只有我能引诱你提前进入发情期,也只有我能帮你结束发情期。” 陈砚知认真点头:“你呢,你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吗?” 傅亭樾语气温和:“按理来说是没有,但我感觉有,我明显觉得我更喜欢你的信息素,闻不到你的信息素我会变得很焦躁。” 这事儿上一次易感期就初见雏形,但傅亭樾没跟陈砚知说过,怕他担心。 陈砚知在大脑里搜刮了一下有关终生标记的知识,好像没找到跟这个有关的,他眉头紧锁:“不是要omega才会在发情期刚结束的时候依赖alpha的信息素吗?为什么你也……” 傅亭樾不甚在意:“应该是终生标记的后遗症,到时候问问医生。” 他倒是有了一点猜测,但还没确定之前先不跟陈砚知说了。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但陈砚知还是很紧张:“还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傅亭樾忍不住笑起来:“宝宝,应该是alpha关心omega才对,我身强力壮的能有什么事,你才是最主要的,除了肚子不舒服还有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重新靠回傅亭樾怀里,小声抱怨:“浑身都不舒服,谁让你那么凶。” 傅亭樾拍拍他的背承诺:“抱歉,下次我稍微温柔一点。” 陈砚知哼了一声:“我不信你,你每次都这么说,下一次还是会很凶。” 傅亭樾并未辩解,抱着陈砚知起身:“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家。” 房子的装修是傅亭樾设计的,之前陈砚知来过,但那个时候还没装修完,而且结婚前傅亭樾又让人重新装过,所以他并不是很清楚房子的布局,只知道挺大的,比之前他们在海悦湾的那套房子还要大。 因为是他们两个的家,所以陈砚知虽然没精神,但还是强撑着参观完了。 低头看见他打哈欠,傅亭樾忍不住问:“又困了,你是小猪吗?”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眼睛都懒得睁开:“都是谁的错?” 傅亭樾认错态度诚恳:“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陈砚知哼了一声,继续靠在傅亭樾怀里睡觉。 第二天两人回了一趟陈家,陈砚知嘴上说着不想跟傅亭樾待在一起,但天还没黑就催傅亭樾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他们得去度蜜月。 关于傅亭樾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依赖这件事儿医生给出了答案——终生标记产生了刻印行为。 简言之就是不止陈砚知是傅亭樾一个人的omega,傅亭樾也是陈砚知一个人alpha,以后只有陈砚知能帮傅亭樾解决易感期。 对于这个结果陈砚知倒是很满意,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他们两个都是彼此的唯一。 就是苦了他的生殖腔,度蜜月那一个月就没轻松过一天。 说好出去玩的,但每到一个新城市陈砚知都得在酒店睡几天恢复力气。 而且自从终生标记后傅亭樾就愈发放肆,以前口口声声说舍不得让他怀孕,现在巴不得他一次就怀上。 度完蜜月回来,陈砚知就得回学校完成最后的学业,他的学分已经全部修满,只要再参加两个户外活动就能顺利毕业。 其实完全可以走后门,但他不想搞特殊非要坚持自己去参加。 傅亭樾不放心让姜倘跟着去,因为陈砚知最近能吃又能睡,还越来越粘人,他怀疑陈砚知是怀孕了,但又测不出来,陈砚知格外肯定自己没有怀,他只好由他去。 谁料户外活动刚进行到一半陈砚知突然晕倒,学校、陈家傅亭樾以及傅家人都被吓得不轻。 虽然傅亭樾已经离开傅家,但因为傅老爷子的缘故,傅家人不得不把傅亭樾当自家孩子看,连带着对陈砚知也比较关注。 一堆人挤在医院走廊上,医生出来叫傅亭樾进去。 傅亭樾一进去就看到陈砚知脸色苍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傅亭樾半跪在床边,脸上满是担心:“宝宝,有没有摔到哪儿,哪里疼跟我说。” “都怪你。”陈砚知哭着骂。 傅亭樾连忙伸手把陈砚知抱进怀里:“嗯,都怪我,怪我没保护好你。” 陈砚知非但没好,反而哭得更凶:“傅亭樾……” “我在这儿呢知知,你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去找医生……” 傅亭樾说着就要走,陈砚知连忙扯着他的头发不肯松手。 傅亭樾连忙把人抱紧:“舍不得我离开?那我抱你去好不好?” 陈砚知闷闷说:“我怀孕了。” 傅亭樾愣了一下,突然不敢抱陈砚知了,他想松手,陈砚知却在他耳边抱怨:“都怪你,我的户外活动都没参加完,我还没拿到毕业证,都是你惹的祸。” 傅亭樾紧紧抱着陈砚知,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都怪我,我去帮你参加户外活动。” 陈砚知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以后你要养两个人了,压力大吗?” “不大。”傅亭樾满眼虔诚单膝跪在病床前,“宝宝,我会永远爱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陈砚知瘪瘪嘴伸手要抱,傅亭樾轻手轻脚把他抱到怀里,生怕碰到陈砚知的肚子。 “傅亭樾,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除了宝宝,你永远都只能爱我一个人。” “嗯,只会爱你一个人。”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谢谢宝宝们这段时间的支持,接下来还会有两个番外,一个孕期番外两章,回家番外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