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生晕(强制NP)》 第一章俘虏 庆国国破了。 空气里弥漫着灰烬的气味,混着血腥味,范着呛人的焦苦。 昭华殿外,呐喊声、刀兵声、哭号声混作一团,像是一场不散的梦魇。 姜宛辞瑟缩在阴暗的床柜里,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指节发白,呼吸都被压得极浅,生怕自己的哭声溢出。 柜门缝隙透出一点光,昔日珠帘高挂、锦榻生香的寝殿被急于逃亡的宫女、仆役们弄得一片狼藉。 巨大的金漆的屏风不知道被谁慌乱中推到在地,幕帘也被扯落,流苏垂地,下面坠着的各式宝珠被扯散,大多不见了踪影,只剩几颗小的碎珠胡乱的撒在地上。 宫人的叫声远远传来,又骤然断成一截。 她被吓得一动不动,连颤抖都不敢太明显。明明已经是深秋,但细细密密的冷汗顺着背脊蜿蜒,早已将她的衣衫浸透。 她听着殿门被打开,木料挤压发出的嘎吱声像锋刃划在空气上。 心脏猛地一跳,呼吸几乎停滞。 重甲走路间磕碰的声音越来越近,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胸口上。 直到柜门打开的那一刻,由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刺痛着她的眼球,心脏被紧紧攥住般的窒息感,让她一时忘了动作,失语地看着打开柜门的高大男人。 深邃的五官在她遥远的记忆里一闪而过,男人眉眼锋利,微微上扬的眼尾像寒林中猎兽的眼睛,锐利又警觉。 他的呼吸仿佛都带着野性的冷意,像是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即使不动,那双眸子也如同暗夜深林里盯着猎物的狼眼,直直落在她身上,让她心口紧缩,背脊发凉。 在他一瞬的意外之后,眼底是遍寻得见的炙热疯狂。 和刺眼的阳光一同涌向姜宛辞的,还有男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惊恐地发现身着重甲的男子身上还有着没有干涸的血渍,那是他刚从屠杀中走出的证明。 她慌乱的向床柜的更深处缩去。 女人惊慌至极的瑟缩让男人冷笑两声。下一秒,他伸手将她抓住,手劲沉稳而不可抗拒。他粗暴地将她提出了柜外,另一只手掐在她的下巴上高高抬起。 粗糙的大手拢住了她大半张脸,掌心的黑灰和腥臭的血渍蹭在她白嫩的颊上,同时露出 纤白的脖颈。 “小蠢货。”他俯身对着那截仿佛一折就断的颈子轻呵着气。低声讥笑,“你以为你能躲得掉?也就知道藏在这四四方方的寝宫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激起了她一层鸡皮疙瘩。她仿佛听到了自己下颌骨头在他手下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惶恐地抓挠起下颌的这只大手,却无法撼动分毫。 她低眸看着攀在她身上的男人。 眉眼间的乖张和凶戾让她猛地僵住,心跳漏了一拍。 那眼神——熟悉而又陌生——像一柄冷刃直击心底。 几年前的草草数面......记忆如潮水涌来,带着惊惧和不甘。 她想起了这张熟悉的面孔,元国的三皇子。 “韩......韩祈骁?”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她哑声颤抖着念出,韩祈骁兴味地抬起了眼仔细端详起了自己掌下这个经年未见的美人。 “公主还记得我。” 她不堪疼痛,心脏狂跳,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眼见自己无路可逃,她猛地抬头,将恐惧化作怒意,咬牙切齿的迎着眼前男人轻佻玩味的眼神,发出尖锐的声音:“是你——背信弃义!你元国破坏盟约,勾结梁贼攻打我大庆!是你害死了我父皇和母后!” 然而,他只是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浅浅的不屑。 韩祈骁身材高大挺拔,铠甲贴合在结实的肌肉上,肩膀宽阔,笼罩着她,俯视着她。 糙砾的指腹抹过她滚落的热泪,将本就脏污的小脸弄得灰红一片。韩祈骁痴迷地凑近被他弄得脏污不堪的脸边,嘴里吐出了冰冷恶毒的话语:“这不都是你自己求来的吗?” “如果不是你长了这张贱嘴,这一切说不定不会发生。” “做我的王妃你不肯,你就做我的俘虏。” 第二章初见 韩祈骁永远都不会忘记几年前庆国的那次宫宴。 庆国的酒不像北元的烧刀子,它入口绵软,后劲却足,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 金樽玉盏,管弦齐鸣,喝得醺醺然的自己挥退了手下,独自在花香馥郁的画廊间醒酒。 春风拂面。 抬眼见那月满西楼,撒在曲折廊亭的月光像是流动的霜雪,让皇宫里的亭台楼阁,在不知名的繁盛百花间金雕玉砌般的华美异常。 庆国的皇宫真好看。 出使几日,庆国的琼楼玉宇、纸醉金迷,是他风沙烁砾的北地二十载不曾得见的风光。 他仰头观月,看的痴痴然,从没觉得月亮有这么大,听庆国的酸儒门称之为玉盘。 玉盘,这名儿怎么琢磨出的呢? 他念叨着这个名儿,那见过千百次的月亮仿佛都变得好看起来,它发出的光那么莹润,真的像玉一样。 庆国的月亮真好看。 他看那月光洒在飞檐反宇,洒在朱红宫墙,洒在太湖石堆砌的石峰,洒在粼粼碧湖,洒在曲折回廊,洒在......一个女人身上。 水廊逶迤,朱栏倒映。 他看见灯影憧憧间,一个人迎风站在观鲤台。穿着淡白色的流云织锦褶缎裙,腰间玉带紧束,不盈一握,青绿色的纱,间杂在暗纹浮动的锦缎间,迎风吹扬,衣袂翩飞。 裙褶银丝如雪,月华浮动腰身,远远站在那,这满宫的金辉如临仙境。 醉意让他脑中懵懂,却无法掩盖心底的震撼。朦胧中,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境,连呼吸都缓慢了几分。 他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走近她,见她珠翠盈鬓,金玉生辉,发侧的金步摇下各坠着一颗色泽莹润的雕花玉珠,那玉珠真美,像月亮一样。 美人转过头来,琉璃宫灯照的她容色滢白如玉。右眼下方,一颗殷红小痣恰似朱砂轻点,在新月生晕的倾国之色中,平添了一抹惊心动魄的风情。 耳边丝竹之声从遥远的宴客台上缥缈入耳,已经听不真切,他能听得真切的只有带着花香的春风簌簌,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声,一声,他从没听得这么真切过。 庆国的女人真好看。 太液池边的惊鸿一瞥,他见到了月亮般美丽的女子。 她是仙子吗? 他想问清她的名字,想知道她的来处,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想...... 行动先于想象,等到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近前,手掌甚至不受控制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惊讶、紧张、心跳,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嗓子却干涩的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怔怔的望着她。 醉意、心动、震颤交织,他只能看着她,眼底燃起混乱而浓烈的情绪。 “放肆!” 他听到美人如是说。 声音也那么好听,像羽毛落在他的心尖。 酒意混着某种陌生的悸动,堵在喉咙里,让他像个傻子似的僵在原地。 女子的手腕很细,皮肤凉得像玉,在他掌心里微微发抖。 被惊扰的美人眼睛猛地瞪大,愤怒和惊恐如水波般荡开。 她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身边没有侍卫,亦无仆从。 《礼记》有云: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她只觉得来人粗野至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无礼之举?! “放手!”她拼命挣扎,力道大的惊人。 醉意朦胧间他愣了一瞬,手指微微一松,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冲出近在咫尺的束缚。 韩祈骁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一记耳光。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湖边格外刺耳。 但他竟不觉的疼。 他见那女子拎着裙摆头也不回地跑开。 脚步急促,衣角翻飞,像惊鸟般从湖边绕过层层迭迭的宫墙,消失不见。只剩下他掌中微凉的轻纱。 心像是被烫了一下,胀胀麻麻的感觉逐渐扩散。 月光仍旧静静地照着湖面,锦鲤早就散了。 再回宴上,他知道了她是庆国皇帝最宠爱的昭仪公主。刚刚及笄的年级,就出落的仙姿玉貌。 他对她势在必得,她却对他视若无睹。 日日夜夜,他的思绪总绕着她旋转。她的身影、她的眼神,甚至是那寥寥几个字的呵斥,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瞬间都清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迫切而炽烈的渴望——想将她据为己有,把她的身影、声音、气息全都留在自己眼前。 自见后,倏忽数日已经思之如狂,离开后的漫长日月不知道会在北地怎样孤寂的度过。 会如何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朝思暮想,临行求娶。 他带着所有的勇气和焦躁,真诚的诉说着自己求娶的意图,向庆国老头儿展示自己最真挚的诚意。 一片死寂过后,也是这个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冲到堂前。 红霞晕满双颊,她惊恼万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竖着眉毛,挺直了脊梁,眉梢带傲,目露鄙夷。 他听她说,“元夷粗鄙,不愿委蛇。” 上一刻发自内心的笑还在挂在脸上,现在却要看着那红润的小嘴儿极尽羞辱之词。 原来月亮般美丽的女子可以说出那么多尖酸刻薄的话语。 庆国臣子们的轻声耻笑一同入耳,他站在诺大的堂前,那女子连近身都不肯,立在阶上,昂头睨着他。 羞辱着他的国家,羞辱他们的文化,羞辱他。 寤寐思服时,他的血有多沸热,听到这些话后只剩下无边寒凉。 他从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自此以后,每夜睡前,不甘像是带着毒刺的荆棘,勒紧他的心脏。 太液池边,那一巴掌的羞辱后知后觉的火辣辣的印在他的脸上,在他的心间溢满怨毒,无时无刻不在腐蚀他的心脾。 她自视甚高,那他就折断这女人的傲骨。她施以羞辱,那他就将羞辱充斥这贱婢的余生。 他要摔碎这盏玉盘,用肮脏的烂泥掩埋她。他要让那红艳艳的嘴巴里塞满和她的讥讽一样的世间最污秽之物。 第三章怒意 “做我的王妃你不肯。”他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说出的话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那就做我的俘虏。” 姜宛辞虽然动弹不得,但在最初的惶恐过后,面对这个熟悉的面孔,她终于让自己重新凝神定气。 国破家亡,落到最恨自己的人手里,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她没有什么好怕的。她轻蔑的笑了笑,说出的话仍然像多年前那样的锋利。 “王妃?” “什么样的王妃?” “是天寒地冻,只能住在吹开窗子灌进屋里的只有狼嚎和雪渣的房子里的王妃吗?”被禁锢住双手,她仍挑衅的扬眉,“至于俘虏?” “什么样的俘虏?”她被迫仰起头,呼吸都困难,但仍让自己笑出了声。 “我虽亡国,犹存礼义。元贼虽胜,已失廉耻。” 钳制住她下巴上的手骤然收紧,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韩祈骁咬牙看着这个被憋得满脸通红,满身脏污还在拼命挺直脊梁的女子,仿佛刚刚破门时那个张惶哭泣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国倾家覆,三年,她莹白如玉的面庞褪去了旧时的稚嫩,堂前嘲弄时,那眼中盛满的恶意、挖苦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看她恐惧、怨恨、不甘......种种激烈的情绪被她自以为是的遮掩着,只向他袒露出自己灼灼的倔强。韩祈骁轻嗤出声,“礼义?廉耻?” 禁锢着她下巴的手沿着她的侧脸向上游移,描摹着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眉眼,满意的在她戒备的面庞上见到了先前的战栗。“你庆民有礼义,也不过是我的刀下亡魂。” 他故意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廉耻是什么?抛却廉耻才能让我在短短三年内,就能踩上你们庆宫的蟠龙玉阶。” 韩祈骁看着她哭过的眼眸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眉梢间被激起的怒意也像是在勾画风情,脆弱又天真。 “公主既然知道我寡廉鲜耻,就应该知道,我既能背盟灭你的国,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自己的威胁似乎并没有吓到姜宛辞,她还在不知死活的嘲讽着。“把战吼当做音乐的蛮子自然不知道廉耻之心,是昭仪僭越居然还想和三皇子妄谈礼义。” 她的语气刻薄至极,“不如我们说说你们蛮子能听懂的东西。” “豺狼群聚咬死雄狮,你真当自己能称王了?” 虽然韩祈骁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身上,但她眸子里的衅然像是燃烧的小火苗,不将他的理智燃尽不肯罢休。 韩祈骁的眼神骤然阴冷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又站在了三年前的殿堂上,承受这女人的无尽羞辱,“姜宛辞,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敢。” “你当然敢——” 她故意拖长了尾调,像打量一件破烂儿一样目光扫遍他的全身,“没有廉耻的东西除了会趁人之危、背后捅刀,还会对手无寸铁的俘虏动手动脚。” 她轻蔑的笑着,像是要告诉他,她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披了人皮的禽兽,终究还是禽兽!” “姜宛辞!”他压低了嗓子,干哑的声音带着磅礴的怒意。 暴怒的他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顺势将她抵在床榻上,双眼猩红,“你真他妈的找死。” 姜宛辞只觉得喉骨剧痛,气血上涌间声音都难以发出,唇齿间已经能尝出铁锈味。 她本能的蹬踢着双腿,艰难的发出嗬嗬的气音,手却不再挣扎,缓缓松了力道收在身体两侧,神态未变,依旧让自己扬起唇角笑骂,“说......说破你,装都不......装了。” 韩祈骁见她的脸已经红的发紫,溢出眼泪的眸子里是疯狂和期待,生理上的痛苦都难以遮掩她的笑意。 理智似乎在一瞬间回笼。 他缓缓地收了手上的力道,但却欺身压近了她,“想激我杀你?” 覆着剑茧的手抬起来,没用什么力道,随意地、象征性地拍在她颊边。 不是惩戒的耳光,却比耳光更让人难堪。 那是主人在嘉奖听话的宠物时才会有的动作——带着居高临下的恩赏意味,连触碰都透着漫不经心的狎昵。居高临下的轻佻,不红不肿,却烫得她耳根发麻。 “我偏不如你所愿。” 逐渐能吸取到空气的姜宛辞剧烈的喘息着,但是韩祈骁沉重的铠甲和体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依旧呼吸困难。起伏的胸膛像是破旧的风箱,惊怒交加的承受着男人的侮辱。 脸庞被扇的侧过去,上涌的气血涨的她头昏眼花,耻辱如潮水淹没她的心。 想法被看破,片刻的慌张之后,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干脆猛地向韩祈骁近在咫尺的脸庞吐了一口口水,放声叫骂:“狗畜生!” 时间凝固了一瞬。 怒意在胸腔里翻滚,却又奇异地被另一种快意所取代。 女人在眼前崩溃的捶打,让韩祈骁有一种餍足的饱腹感,眼底浮起兴奋的暗芒,随即邪肆地笑起来。 他抹去脸上的唾液,粗糙的手指将黏液狠狠抹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晶亮的粘液混着她脸上的泪水和尘污,糊在她腮边,几缕乌发黏在湿漉漉的嘴角。 一副被玷污的模样,比他想象中还要动人。 他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脸,气息喷在她颈间,带着浓重的威胁。低声笑道,“这么烈的性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婊子能烈到几时。” 第四章舔吻 “小婊子,我倒要看看你能烈到几时——” 他低笑时胸腔的振动隔着两人紧贴的布料传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姜宛辞的颈侧。言外之意让她克制不住地因为恐惧而颤抖。 裂帛声在寂静的大殿里骤然响起,姜宛辞只觉得肩头一凉,那绣着青鸾神鸟的锦服被男人用蛮力生生扯裂,露出大片莹润如玉的肌肤。 殿中御供的炭火如今早已熄灭。铜炉里只余一层暗灰,曾经名贵的鸾香碳材,都在昨日的夜风中燃尽,连带着缠绵的香气都消散殆尽。 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爬上来,冰的她不住地发抖。 床帏堆迭,她不知道刚才那满殿的军士还在不在,姜宛辞慌张的想要拿身后的锦被遮盖自己裸露的皮肤。 但韩祈骁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强硬的夺过姜宛辞刚刚摸到的被子,向床后抛开,只剩下她衣不蔽体的蜷缩在诺大的宫床上羞愤欲死。 他的眼神像饿狼一样,带着多年的思念与扭曲的爱恨,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他干脆蹬掉了靴子爬上床来,将她挤得退无可退。打量着面前自己日思夜想的清丽面容,贪婪地目光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他突然发狠扯开她已经破开的前襟。 雪白中衣彻底被撕得粉碎,凶狠的力道像是捕杀猎物的猛兽,压着她死死的抵在墙上。恨不得将她也撕成碎块。 姜宛辞齿间溢出的呜咽,却不肯吐露半句求饶的话语。 他更恼了。 “你也会痛?” 他骑在她的身上,隔着她仅剩的肚兜,一把掐上一侧柔软的乳房。 韩祈骁拇指上北山寒玉制成的扳指冷的像冰一样,隔着单薄的布料,粗鲁地玩弄着她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钝痛。 那一瞬,冷意顺着肌肤蔓延,疼得她几乎窒息。 他听她痛哼一声之后便不肯在发出别的声音来,只觉得可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沙哑的笑意,像刀子在冰上摩挲,“当年你羞辱你瞧不起的北地蛮子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日?” 话音方落,一滴泪忽然坠下,正落在他手背上。 那泪极滚烫灼人,像要生生渗进人的皮肉里去。 他指节一紧,本欲抽手,却止在半途。那一滴泪在他手上蜿蜒成一道细痕,沿着青筋滑落,仿佛刻下一道无法抹去的印。 他低头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顺着她的脸一路流下,滴在肩头破烂的布料上,留下洇湿的痕迹。 姜宛辞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地抬着头。 他冷笑了一声,似要掩去那抹迟疑:“你哭什么?” 拇指粗暴碾过她眼角,沾了满指湿凉。 他目光一寸寸暗了下去,鬼使神差将指尖抵在唇间一舔,咸涩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中散开,苦的他没来由的心里冒火。 他看她鬓发散乱,衣衫半褪,唇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脸上的脏污不堪也掩不住眼中的清光,如冬雪映月。那眼神倔得狠,竟让他心底的胜意里又凭空多出来一瞬的钝痛。 他胸腔里的气息一寸寸翻腾,像困兽般逼仄。不知道是恨,还是怒,只觉得那滴泪像把钩,狠狠勾住了他。 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她如今已一无所有——国亡、家毁、尊荣尽失。按理说,她该低眉顺从、颤声求怜,像那些俘来的南国女奴一样,学会在恐惧中求生。 可是事到如今,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冷得像结霜的水晶。 喉头发紧,指节隐隐作响。 她本该伏在尘埃里的,可她仍在燃烧。 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猛地俯身,姿态像狼王贪馋的撕咬猎物咽喉,犬齿叼住她脆弱的脖颈,舌尖却诡异地轻柔,顺着她脖颈上蜿蜒的泪痕缓缓上移。 她的皮肤冰凉,带着泪水的咸涩,而他的唇舌却滚烫,用力的吮吻。每掠过一寸,都像是烙下一道无形的印记。 “韩祈骁……”她的声音发抖,说完之后便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仍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无法掩饰的厌恶。 男人的唾液想毒蛇爬过的粘液,黏腻的烙在她敏感的颈侧,感觉到他湿热舌头还在向上,黏稠的液体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湿痕,耻辱感让她胃中翻涌。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低笑,拇指粗暴地摩挲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起脸。 他的唇贴上她的喉间,舌尖恶意地打着转,一路向上,舔过她紧绷的下巴,再到唇角。 姜宛辞的的呼吸骤然急促,她猛地偏头躲避,后脑勺却撞上身后坚硬的墙壁,让她头晕眼花。眩晕中,那滚烫的舌已经蛮横的扫过她的鼻尖。 “别动。”他粗喘着钳住她下巴,不再让她有半分闪躲。 那令人作呕的舔舐并未停止,反而继续向上,最终,那湿热的舌尖极其缓慢地扫过她右眼之下,颧骨之上——那颗极小的、平日里几乎看不见的殷红色小痣。 紧接着,那舌尖重重碾过她紧闭的眼睑。 “别碰我!”她终于崩溃般低喊,想要偏头躲避,可他的手掌却如铁钳般扣住她的后脑,不容她挣脱。 “怕了?”他冷笑,舌尖抵上她的睫毛,舔去她眼角未落的泪珠。 湿热触感滑过眼角,咸涩泪水被他舔入口中。 “躲什么,小婊子?” 姜宛辞的瞳孔骤然紧缩,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几乎让她窒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四肢在慌乱里乱推乱抓。 忽然,指尖碰到一物,冰凉、坚硬。是她刚刚反抗时被扯落的发簪! 那一瞬,不必思考,不必犹豫,她只听见自己心脏狂乱的鼓点。 只是凭着本能,她咬牙抬手,带着彻骨的狠意,拼命一刺。 “噗嗤!” 耳边响起一声低闷的痛哼,血腥味骤然弥漫。 她的手还在发抖,她感觉到发簪尖锐的长身穿破皮肉的感觉,随即手腕被反震得麻木。 剧痛从手腕上传来,几乎剥夺了她的呼吸。 第五章你和我一样脏了 金簪的尖端卜一触及阻碍,姜宛辞就发狠地向下刺去。明明已经没入血肉,却再难推进半分。 韩祈骁的皮肤在簪尖刺入的瞬间绷紧,多年沙场淬炼出的本能比思绪更快。 反应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下意识的侧身,猛地抬手,一把扣住她的腕。可终究是迟了半步,簪尖仍斜斜划破了他的衣襟,没入肩窝的一寸,鲜血顺着铠甲的缝隙渗出,热意带着腥气弥散。 他闷哼一声,眼底骤然掀起滔天怒意。甚至没有等疼痛彻底蔓延,他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殿内炸响。姜宛辞被打得偏过头去,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遮住了她瞬间红肿的脸颊。唇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留下刺目的红。 直到这时,肩窝的剧痛才迟来地窜上韩祈骁的神经,疼痛如烈火灼烧,顺着伤处一路直冲太阳穴。 他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她持簪的手腕,硬生生将金簪从自己血肉中拔出。更多的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染红了他半边衣袍。 “贱人!” 他暴怒的嗓音嘶哑得可怕,指节突然施力,看她因为痛苦而松开了手中的簪子。 甲胄间坚韧的皮革阻挠了金簪的刺入,带给了他死里逃生的侥幸,然而在回过神来后全都化作了滔天怒火。 她想杀死他。 这个认知比簪尖刺入皮肉的痛楚更让他暴怒。 姜宛辞的手腕被他死死钳住,几乎能听见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她咬紧牙关,看着跌落锦褥的带血金簪,锋利的簪尖泛着冷光,映得她眼底一片寒凉。 她被扯起头发,仰头看他,半边颊火辣作痛,耳中嗡鸣仍然不止。 染血的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她死死盯着那近在咫尺的致命处,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如愿贯入他的咽喉。 不甘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脏。 韩祈骁盯着姜宛辞嘴角蜿蜒的血痕,眼底的光阴郁得像阴云压顶。忽然低笑出声,那笑里有轻蔑,也有怒意,更有某种无法言说的狠绝。 他抬手,拇指重重碾过她破裂的唇角,将那抹血色晕染开来,染红她苍白的唇,在她瓷白的脸颊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凌乱的青丝黏在染血的嘴角,衬得她此刻的摸样破碎又艳丽,像一尊被玷污的白玉观音,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看看你这副样子,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的残忍,连簪子都握不住,还想杀我? 姜宛辞眼底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 我不是想杀你,韩祈骁,她嗓音沙哑,字字如刀,实在是你的触碰让我恶心。 “你趴在我身上舔我的样子,像极了街边饿急了的低贱野狗—— 她清晰地感受到扯着自己头发的力道骤然收紧。还是挑眉,讥诮地看着他。 “只会摇尾乞怜的舔弄主人的靴子。她轻轻补充,眼底的轻蔑如刀,脏的令我作呕。 嫌脏?萧景珩忽然低笑起来,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暗芒。他盯着姜宛辞染血的唇角,缓缓抬起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他的血,她的血,混在一起,在指节间黏腻地交融,泛着妖异的暗红。 下一秒,他猛地掐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 唔—— 沉昭宁的瞳孔骤然紧缩,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他的手指粗暴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硬生生挤入那片温热湿软的口腔。指节碾过她敏感的舌根,带着铁锈味的血污瞬间沾染上她躲闪的软舌。 他粗糙修长的两根手指恶意地往里顶,指腹碾过湿滑的舌尖,感受她喉间不受控制的痉挛。 唔......呃......,姜宛辞的唇被迫张得更开,嘴角几乎绷到极限, 他的手指在她口中肆意搅动,像玩弄什么下贱的物件,勾弄她被迫裸露的舌尖。黏稠的血沫混合着晶莹的唾液从两人交缠的指节和软舌间溢出,顺着她被迫张开的唇角蜿蜒而下,在雪白的下颌拖曳出淫靡的痕迹。 韩祈骁低笑,指节恶劣地在她口腔里搅动,感受她软舌无力的推拒。 怎么?不是嫌我脏吗?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的残忍,现在你的嘴里,可全是我的味道。 她的舌尖被迫抵着他的手指,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指节上,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鸟,连呜咽都变得破碎。 他盯着她被迫张开的唇,看着她喉间因干呕而微微抽动,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眼尾涨的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死死咬着牙不肯彻底屈服的样子,心底的施虐欲愈发沸腾。 咽下去。他命令,带着寒玉扳指的拇指也一并挤入紧窄的口腔,恶意地按压她的舌根,三根手指粗鲁地将她折磨得下颌大开,迫使她吞咽下混合着两人血液的唾液。 姜宛辞瞳孔因窒息而微微上翻,露出一点脆弱的眼白。她呛咳出声,涌出带着血沫的涎液,粘了她满脸,所有的自尊都被他碾碎在掌心里。 韩祈骁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眼底的癫狂映得他俊美的面孔犹如厉鬼。 “现在......”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贴上这张狼狈失神的脸,每个字都裹着炽热的血腥气,“你和我一样脏了。” 姜宛辞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映出他疯狂扭曲的笑容,屈辱又崩溃,她死死盯着他,染血的唇瓣微微颤抖,气音嘶哑: “......疯子。” 第六章暮钟(微h) 刚从窒息的恐惧里缓过气,姜宛辞胸口的起伏尚未平息,喉咙仍火辣辣地疼,四肢酸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那人的气息便再次逼近,手指勾住早就被弄皱的鹅黄肚兜,轻轻一扯。 丝帛滑落的声响轻得微不可闻,却让她浑身一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 高大的影子覆下,如同一片浓重的夜色,将她牢牢锁住。 昏暗的光线映得姜宛辞彻底裸露的上半身仿佛被月色洗过,纤弱的几乎透明。那对浑圆雪腻的柔软如同上等的羊脂玉,伴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雪白的皮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泛红的指痕,那是韩祈骁方才隔着布料揉捏时留下的痕迹,雪地里捻落得梅瓣一般,妖冶刺目。 “别……”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几乎是本能地抬手遮掩—— 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双臂仓皇交迭在胸前,却遮不住满身春光。纤细的指缝间漏出雪白的弧度,反倒让饱满的软肉在她指缝间挤出更淫靡的弧度,让人不禁好奇触手该是怎样的柔软。反倒衬得那抹被凌虐的艳色愈发触目惊心。 韩祈骁的呼吸瞬间粗重。视线黏在她拼命遮掩却无济于事的前胸,眼底翻涌着更深的欲念。 他伸手扣住试图遮掩的手腕,掰扯、拖拽,将姜宛辞强硬地按在榻上,目光如刀般一寸寸剐过她赤裸的上身。 雪白的肌肤因羞愤而泛起薄红,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再往下是骤然收紧的曲线,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急促的呼吸在他们狭窄的缝隙之间纠缠交错,空气里的冷意与压迫混杂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分辨哪里是寒、哪里是怒。 顶端樱粉的蓓蕾因微凉的空气而怯怯挺立。他抬手,指尖轻轻刮过她的乳尖,来回捻弄,感受她在掌下战栗。 复又从她红肿的乳尖滑下,像毒蛇游走,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手掌重重碾过她紧绷的小腹,感受到她肌肤下因恐惧而细微的颤抖。 姜宛辞眼睁睁看着那手指勾住了她腰间那条缂丝金缕腰带,金线绣制着“山海纹”的样式,海浪翻涌,山脊巍峨,一针一线由她母后亲手所绣——山河永固,社稷长安。 “不要……住手!” 她双手拼命去推他的手腕,指甲嵌进他的皮肉里,甚至在他手背上刮出几道血痕。可韩祈骁只是低笑,指节猛地发力。 “哧啦”一声 丝帛断裂,象征国家荣耀的绣带被随手抛于角落,金线沾惹尘埃,海浪被揉皱,山脊被碾碎。 香囊、玉佩、流苏齐齐坠地,摔在鎏金地砖上,一地狼藉。 层层迭迭的罗裙如凋零的花瓣般散开,露出其下素白的亵裤。姜宛辞双腿本能地并拢,却又被他强硬地掰开。 “这才到哪儿,” 他喘息粗重,大掌顺着她柔软的小腹勾住亵裤边缘,一路向下,“被男人玩玩小嘴儿,就玩得口水都不会咽了。” “你的伶牙俐齿都都被玩儿烂了?” 姜宛辞的眼底是屈辱愤恨怒火。突然发狠,染血的指甲朝他眼睛抓去,却被他一把钳住手腕按在头顶,整个人如同献祭的羔羊。 不甘心,屈膝去顶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踝,顺势将最后一件蔽体的布料扯落。 裸露的雪白双腿试图并拢,却被男人跻身而入,冷空气骤然贴上腿间最娇嫩的肌肤,激得她浑身战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柔嫩的腿根之间,光洁得如同初生婴孩,没有一丝毛发遮掩。两瓣嫩肉饱满像新剥的荔枝,圆白莹润,中间紧紧闭合成一道细缝,让人难以窥见其中的光景。 “呵……”,韩祈骁喉间溢出的喘息烫得吓人。 他见过不少春宫画。 是了,早在封王建府时,就有机灵的内侍搜罗各式春宫图来讨好。有裱在檀木屏风上的西域秘戏图,也有前朝画家落款的绢本手卷——他都当作解闷的玩意随手翻过。 那些画里的女子,要么被锦被罗裳遮去大半,要么就是在萋萋芳草的掩映下,露出一道似是而非的缝隙。即便偶有几张描绘细致的,也被浓墨重彩的耻毛覆盖着,如同雾里看花。 可眼前...... 指腹抵上那两瓣雪白饱满的软肉,稍微用力,便轻易剥开了紧闭的缝隙。 他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想不到下面的小嘴儿生得这么乖巧,”他的嗓音沙哑的可怕,指尖甚至陷进凝脂般的贝肉里,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滑腻,露出中间粉红的内褶,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翕动,像朵羞怯的花苞,顶端缀着颗小巧的蕊珠,不安地瑟缩。 “倒是比上头那张贫嘴贱舌的讨喜多了——”目光烙铁般烫过她赤裸的身体,像是要将每一寸肌肤都刻进眼底。从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到纤细的腰肢,再到大开的阴户。 那些被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的春宫图,此刻全都成了拙劣的涂鸦。他们画得出形状,却画不出这般鲜活的水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泌出花蜜。 女人拼死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徒劳的抵抗,反倒更激起骨子里的掠夺欲。 原先准备的羞辱言辞在舌尖转了转,出口时却变了调:“真是个天生就欠操的浪货。” 粗鄙肮脏的辱骂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怔了怔。可胸腔里翻腾的破坏欲织就成网——让他想变得更脏。 污言秽语秽语描绘太过陌生,与姜宛辞认知中的自己割裂开来。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仿佛他在凌辱的是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她看见自己躺在锦绣堆里双腿大张的放荡姿态,自己最私密的部位被他像点评一块案板上的肉那样,慢条斯理地掰开、翻看、按压。 她想尖叫,想发疯,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可绝对的力量压制勒得她连呼吸都断续。 “这里,”他用指甲刮过最敏感的那粒小核,逼得她浑身一抖。 “以后得天天肿着。” “这里,”他刮开两瓣小巧的阴唇,戳弄着中间紧窄的小孔。“得天天塞满我的东西。” 她听见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下都震得耳膜生疼。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恐惧。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不断挣动的双手难以撼动男人分毫。她拼命并腿,却只换来他更蛮横的膝盖强行顶开,膝骨抵住她腿心,逼得她彻底大敞。 “别碰那里!”她哭喊,声音嘶哑得发抖,“畜生……你敢!” 他掌心整个覆上那团湿软,虎口卡住花蒂,拇指重重一碾,茧子粗的像砂纸。 “呃啊——!” 姜宛辞的腰肢猛地弹起,又被他一把摁回榻上。腿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韩祈骁!你……放手!” 她嗓音嘶哑,染着丹蔻的指甲扣进自己的掌心,“你这禽兽……唔!” 带着凉意的指节正在她最脆弱的地方作践,并拢的大掌刮过娇嫩黏膜时,只觉得那处被碾得生疼,像被钝刀来回割扯,痛得她眼泪滚滚,却连一声完整的哭喊都挤不出来。 她分明已经用尽全力去踢打,可双腿却像陷在泥沼里,每一次挣扎都让那人的手掌更凶狠地掐进腿根软肉。 什么是亡国? 原来国家的灭亡不止是城池失陷、山河易主。 她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是大庆最尊贵的公主,连贴身侍女为她更衣时都要垂首低眉,不敢直视。 直到看着最后一片绸缎被剥离自己的身体,像一面降旗,让她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像块烂肉般赤条条摊开在仇人身下,任由他肆意玩弄,宣告着自己已经丧失了生而为人的体面。 她只是一个被掰开硬壳的蚌,被迫露出内里的丰腴鲜美,任人施为。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玉衡台上报时的钟声,原来已经申时了,曾经这个时辰,她应该在昭华殿批阅女官们呈上的贺表。如今却像条母狗般瘫在仇人身下,连并拢双腿都成了奢望。 一根粗糙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捅入她的身体,蛮横地撑开紧致的甬道,想要一寸寸地凿开她。 韩祈骁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冰凉的甲胄紧贴着、挤压着她袒露的乳肉,湿热的唇舌厮磨着她的耳垂,吐息如毒蛇般钻入耳蜗—— “我会把你里里外外都弄得肮脏无比……” 他的手指恶意地搅动,带来撕裂的疼痛,“让小娼妇牢牢记住被禽兽操干的滋味。” 第七章一半一半(微h) 韩祈骁的指节甫一挤入那湿热的窄径,便被猛然绞紧。层层嫩肉滚烫地,疯了似地缠咬上来,像一朵刚绽开的花心突然收口,带着湿黏的吸力,一下一下往里吮。 “嘶……” 他倒抽一口气,喉结猛滚,指背青筋暴起。 太紧了。 紧得他骨节发疼,却因为脑海中旖旎的幻想而爽得头皮发麻。 可该死的盔甲像一副铁棺材,把他整个人锁得死死的,胸口那层冷硬的铁叶压在她柔软的乳肉上,隔出一条生硬的缝隙,连她发抖的温度都传不过来,阻隔着更深的接触。 他低咒一声,声音哑得发狠。 “碍事。” 他烦躁地扯开肩部的扣带,乌金锁甲“哗啦啦”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右手还留在她体内,指节被紧致的小口咬得发白,却舍不得抽出来,只能用指腹继续往里顶,顶得她呜咽一声,腿根颤抖着绷直。 三两下扯开腰扣,铁胄、护心镜、臂甲,一件件砸在石地,声音冷硬得像宣判。 最后只剩贴身的中衣。 扯断系带,“嘶啦。” 前襟从锁骨到小腹被整片撕开,露出紧实的胸膛,皮肤滚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汗珠顺着肌肉纹理滚落,砸在她冰凉的膝盖上,像一串滚烫的铁水。 坦诚相见,热气轰然炸开。 他俯身,赤裸的胸膛毫无阻碍地压下去。 赤裸肌肤毫无阻隔地相贴,他惊觉掌下的腰肢竟如此纤细,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而那两团被迫挤压在他胸口的绵乳,正随着她压抑的喘息微微起伏。 姜宛辞的乳尖立刻陷进他滚烫的胸肌里,像两粒冰珠被烈火瞬间融化。 她能明确区分开:铠甲硌痛的钝感、此刻肌肉相贴的黏腻、以及体内那根手指的存在感 ......每处知觉都泾渭分明,没有任何多余的、不该有的反应。 那处依然保持着干燥的紧涩,每一次移动都像在撕扯娇嫩的黏膜。疼痛尖锐而纯粹,没有掺杂丝毫暧昧的酥麻。 推搡间姜宛辞突然触到一片湿热。 猩红的液体血从他左肩窝那道新鲜的刺伤涌出,沿着锁骨,流过他胸肌上凹凸不平的狰狞旧疤。 陈旧的伤疤被新血一浇,像是要立刻活过来一样,鼓胀、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蛇在皮下乱窜,正对着女人的眼前。 她怕的手脚发凉。 “别、别过来……” 她嗓音发颤,带着哭腔,第一次像个真正的十六岁女孩。 韩祈骁擒住她妄动的手腕,不容反抗地按在自己心口——正压在那些狰狞伤疤上。 他强迫她的五指张开,严丝合缝地贴住自己胸膛。黏稠的血液顿时填满所有指纹沟壑,把两人的皮肤黏合成诡异的一体。 压制女人的动作让血流得更快,溅在她锁骨窝里,像一串滚烫的珠子。 “别碰我……”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把血迹冲得一道一道,“脏……好脏……” 她推得毫无章法,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指甲在他胸口抓出几道白痕,却连他一根汗毛都没撼动。 韩祈骁喘得极重,额角青筋暴起,理智在耳边嗡嗡作响,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会断。 手指仍在不甘心地戳弄,“太紧了……” 他需要更滑。 需要任何能让他更深、更狠地楔进她身体的东西。 他任她推,任她哭,肩窝的血滴得更多,滴到她乳尖,滴到她小腹,滴到她被迫敞开的腿根。 殷红的血珠在粉嫩贝肉上滚动,意外地缓解了干涩的摩擦。 他忽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像一头终于找到猎杀方法的狼。 牵引着那双交缠的手缓缓下行,鲜血在他们之间拉出一道黏连的红线。 途经块垒分明的腹肌时,姜宛辞甚至能清晰数出八块坚硬轮廓如何碾过自己柔软的指节。 他的手强握着她的,将两人掌心血污尽数涂抹在微微颤抖的牝户上。 被强扣在一起的两只手一同探向那片泥泞时,姜宛辞的咽喉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呃...” 一声短促的哽咽逃逸而出。 她碰到自己外翻的阴唇,上面沾满了混合着血丝的黏液。那里的皮肉烫得惊人,艰涩地吞吐着入侵了小半的指节。 羞耻像千万根针,从指尖一路扎进心口,扎得她眼前发黑。 韩祈骁凝视着被鲜血浸润得油光水滑的小穴,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咕噜。 借着血液的润滑,他抵住入口,轻轻一旋。 “滋——” 血做引路,滑得像刀锋划开绸缎。 第一根指节没入,内壁的嫩肉立刻裹上来,却不再是干涩的撕扯,而是裹着一层湿热的血膜,滑腻、滚烫、带着血的腥甜。 只浅浅往外一带,又往里插入,第二跟指节跟进。 第三节,整根没入。 阻碍被削减,停顿变得短暂,血仿佛把每一道褶皱都熨平了,熨得内壁柔软得像一朵浸了血的牡丹。 他在她敏感娇嫩的穴内抠挖,紧致的内壁竟开始自发泌出些许清液,与鲜血混合成粉色的泡沫。 “咕啾。” 他抽出手指,带出一串淡红的泡沫。 再捅进去。 “咕啾、咕啾、咕啾。” 节奏由慢到快,每一次都拔到只剩指尖,再狠狠捅到底。 血被淫液勾缠,带出晶莹的水渍,被搅得飞溅,溅在她大腿内侧,溅在锦褥上,溅出一小片猩红的湖。 内壁的嫩肉被血浸得发亮,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玫瑰,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更多的血水,带出更多的泡沫,带出更多的“咕啾”声。 “听听,” 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黏得发甜,“你这小亡国屄,裹着老子的血,咬得更紧了。” 水声就在耳边,淫靡得像一记记耳光。 那是她自己的身体,在哭,在求饶,在背叛。 她拼命摇头,发丝黏在满是泪水汗水的脸上。 断断续续的呻吟被她咬在嘴里,倔强的不肯再出声。软肉被勾扯得疼痛带着陌生的快意像藤蔓般缠绕上来,越是挣扎越是收紧。 他故意放慢速度,指尖在最深处打圈,圈过每一道褶皱,圈过每一粒敏感的凸起,圈得她小腹发颤,圈得她腿根发软。 然后,他猛地加速。 “啪、啪、啪。” 指节撞击穴口的声音清脆得像鞭子抽在肉上。 姜宛辞抖得厉害,双腿剧烈地踢蹬着什么,他的手指往里顶进一寸,她便颤抖着往后缩一寸,然后被紧随而来的粗糙手指再次贯穿。 她怕得要死,怕得浑身发冷,却又烫得要命。 因为那根裹着血的手指正一进一出,像一把烧红的刀,在她体内来回搅动,搅得她小腹发颤,搅得她腿根发软,搅得她连哭都哭不成调。 “不……停下……” 她哭喊、推拒,声音却越来越软,越来越碎。 韩祈骁猛地并拢他的两根手指,狠狠往里一送,同时拇指碾上那粒肿得发紫的小核。 尖叫炸开,灭顶的酥麻席卷而来,她听见自己凄厉、高昂的哭腔: “不要——!” 身体在这一刻绷成绝望的弓形,甬道疯狂收缩,一股热流猛地喷出,溅在他掌心、粗壮的大腿上,溅在她自己指尖,随即像断线的傀儡般瘫软下去。 高潮像一把刀,把她劈成两半。 一半还沉溺在昭华殿明亮的日光中,在熨得金亮的旧梦里,做被万千宠溺包裹的公主。 一半被按在血污里溃不成军,哭着喷出一辈子没见过的大量淫水。 “呜……”脱离了意识的尾音拖得极长,极软。 她像被抽掉骨头的猫,软软地挂在他怀里,浑身上下只剩小腹还在持续抽搐,每次痉挛都从腿心挤出新的清液。那些透明的爱汁混着之前的血污,在大腿内侧画出亮晶晶的痕迹。 而他,掐住她后颈,迫使她看向自己腿间狼藉。他沾着血和淫液的手指恶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玩儿成满地喷水的贱货——” 他眼底的火烧得比地狱还旺,“要是真用上家伙,你是不是得当场发疯?” 第八章干什么(h体型差强制出血威胁粗口) 滚烫的透明淫液像失控的泉眼,隔着那层早已湿透的亵裤,直直喷在韩祈骁胯间。 淫液顺着他的裤缝灌进去,烫得他胯下那根巨物猛地一跳。潮热喷涌,浸润了彼此的皮肤,非但没有浇息任何的火焰,反而将他深不见底的渴望灼烧得更加骇人。 他两手粗暴地扯开自己腰间的束缚,那根被淫液浇得亮晶晶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啪”地弹出来,挺得笔直,带着湿亮的淫液与血丝,在姜宛辞的小腹上晃出一道恐怖的弧度。 迷离的白光还姜宛辞的脑中闪烁,意识还漂浮在云端,失神间,小腹上突然落下一记灼热的触感,坚实而有力,像是一道突如其来的警钟,将她从缥缈的云端拉入现实。 她倏地瞪大了眼睛,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那沉甸甸的触感让她无法忽视,瞬间击碎了所有缠绵的余韵。 抵在自己小腹的巨根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瞬间冻结,连挣扎都忘了。 刚刚从女人身体里激射而出的黏稠爱液顺着韩祈骁青筋缠绕的性器蜿蜒而下,那根她从没见过的狰狞柱身又粗又长。盘结的血管像虬龙缠柱;龟头怒张,已经被憋得紫红,顶端小孔分泌出了透明的腺液,堆积在冠头的顶端往下淌,和她刚刚喷溅的淫水一起,将两颗形状可怖的卵蛋也染得水光淋漓。 他卡在女孩的腿间,跪在床上,恶意地用滚烫的性器狠狠地抽打她平坦的小腹上,用分泌着腺液的巨大龟头顶蹭她珍珠般小巧的脐窝。 你...你要干什么...她错愕地摇头,雪白小腹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拍打感。狰狞可怕的东西她从来没见过,骇得她结巴出声。 韩祈骁攥住自己沉甸甸的阳具,在她的光洁如玉的小肚子上抽出红印。她浑身剧颤,这才惊觉那凶器长度堪比小臂,几乎要戳到她的肋骨。 不是喜欢吐口水吗?韩祈骁强迫她直视那根恐怖巨物,现在看看,是谁的宝贝正在你肚脐上吐口水?说着故意挺腰,铃口渗出的液体果然涂抹在她脐窝里,像给珍珠镶了滴露水。 姜宛辞眼前发黑,肚脐上脆弱的凹陷处传来随时可能会被撬开、顶入的压力。 她像是在被这根非人的异物强行标记、丈量,恐惧几乎穿透幻觉,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才十六岁,腰不过一捻,已经成年的男人,肩宽几乎是她的一倍。强健的肌肉让他轻易就能将女孩整个人箍住。 巨物在姜宛辞的身上一跳一跳,烫得她小腹发颤,鸡巴像一头活兽一样,随时会撕开她,把她钉死。 “不……不要……”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抖得不成调,“把它拿开......把它拿远一点......别碰我......呜......” 姜宛辞拼命往后缩,可禁锢住自己细腰的力量难以挣脱。 “看见没小婊子?”性器紧贴着她的柔软的肚子来回蹭弄、比划,像是在模仿插入她肚皮的动作,言语间的热气喷洒在姜宛辞泛红的乳房上。 “猜猜待会儿,爷这根东西会一下子捅到你哪里?” 所见所闻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极致的恐惧让她抖如筛糠,试图并拢双腿,却换来更用力的压制。 “别插我......会,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韩祈骁把那根青筋暴起的巨物从她肚脐上拿开,慢条斯理地垂到她腿心,顶弄起来,。 “啧,这么小……” 尽管已经做了润滑,可她的穴口仍然娇小得可怜,根本无法直接容纳他的尺寸。 他并未急于深入,而是用硕大的龟头抵住她紧闭的阴唇,不疾不徐地蹭开柔软的花瓣,露出里面湿漉漉的媚肉,缓慢地碾磨。 “唔......”滚烫的龟头抵上来的瞬间,她几乎要惊跳起来。那温度高得吓人,像烧红的烙铁,比她体内灼热的媚肉还要烫上三分,是与男人的手指截然不同的触感。 硕大的伞状顶端碾开她紧窒的入口时,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狰狞的轮廓——圆钝的弧度比鸡蛋足足粗了一圈,蛮横地撑开她每一寸褶皱,蘑菇状的前段从下往上将她闭合的嫩红阴唇顶翻开来,碾过藏于其间的敏感珠核。 她咬住下唇,破碎的呜咽却还是从喉间溢出。陌生的快感如同细密的电流,沿着脊柱窜开,与她内心的屈辱和恐惧交织成无法逃脱的巨网。 他似乎极为享受她这般反应,故意不进,只用那颗紫红的龟头沿着她湿红的缝隙来回研磨,从穴口到阴蒂,再从阴蒂到穴口,一圈一圈,慢得像在描一幅最淫靡的春宫。 每碾过阴蒂一下,姜宛辞就抖得更厉害,脚趾蜷成一团。 而韩祈骁浑身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个看是游刃有余的动作,都是理智在与疯狂角力。 只有他那双骇人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猩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出卖了他此刻的欲火焚身,那里面潜藏的风暴正在撕扯他伪装的平静。 顶开的那紧致柔嫩的穴肉像一张贪吃的小嘴,翕张着吮吸他的顶端,每一次滑动都带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爽。 湿热的蜜液随着他来回的剐蹭源源不断地渗出,涂抹在他的冠状沟上,黏腻得发烫。 她的嫩肉太软了,像被蒸熟的嫩豆腐,轻轻一碾就能化开,却又带着惊人的吸力,像是要把他整个吞进去。 他刻意将自己的动作放的极缓,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因为隐忍而颤抖的眼睫,看她在羞耻与生理反应间挣扎扭动的躯体,比任何温顺的服从都更能取悦他。 “想发骚就叫出来。” 他的拇指以一种狎昵的姿态拨弄她被插翻的嫩红唇瓣,像在欣赏着一件即将破碎的珍宝。 “别他妈的装了,”鄙夷的语调从齿缝中挤出,“昭仪公主?” 他刻意的停顿,享受着猎物在他的爪下颤抖的绝望,一字一句地将最肮脏的称谓钉在她的灵魂上: “现在不过是一条被老子鸡巴磨两下就流水的母狗。” 每个字都带着湿热的喘息,俯身喷洒在她敏感的乳肉上。 他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掐住她的腰肢,滚烫的龟头抵住她湿漉漉的穴口,狠狠一顶。 在极致的痛苦与羞辱中,她方才因为恐惧而剧烈的颤抖戛然而止。惨白的脸上,琥珀色的眸子里是遭受到剧痛后的难以置信。仿佛要脱口而出的哀嚎卡在了胸腔,大张的嘴巴却没有溢出尖叫,像是直接被破入自己身体的巨物肏死了过去。 韩祈骁感受到的是极致的紧涩与疯狂的抵抗,仿佛在撕裂一段拒绝融化的冰层。 内壁的嫩肉像无数张小嘴,裹着他,吸着他,咬着他,烫得他骨头缝里都烧起火。 理智彻底崩断,只剩下最原始的掠夺。 韩祈骁干脆双手扣住她膝弯,把她双腿掰成更羞耻的弧度,胯下再沉,缓慢地向更深处挤去。 强硬的顶操似乎激起了她的神志。 膝弯被压下,她的耻骨随之微微抬起,更加坦诚的直面往自己身体里不断捅进的阳具,饱胀的撕裂感让她仰颈崩成绝望的弧线,指甲在对方裸露的脊背上抓出凌乱的血痕,双腿本能地剧烈踢蹬,却只能被韩祈骁扳住膝盖,门户大开。 后退不得,腰肢向上拼命拱起,想要躲避巨物的操干,却见他一只手五指张开,几乎能将她弹起的腰肢整个圈住。 她的腰实在太细了,窄得惊人,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拇指抵在她凹陷的腰窝,其余四指轻易就扣住了她大半的腰身,掌心下肌肤细腻如绸,却因情欲而微微发烫。 这样纤细的腰,在他掌中简直像一件精致的玩物,任他摆布。他稍稍用力一掐,就能感受到她腰肢敏感的颤抖,指腹下的肌肉绷紧又放松,像是无声的求饶。 腰窝被抓地塌陷,被迫弓起,臀瓣紧贴着他的胯骨,不盈一握的细腰却成了他最好的施力点,让他粗硕的性器能更深、更狠地凿进她湿软的穴心。 男人横冲直撞间,壮硕的龟头已经整个捅进了姜宛辞狭窄的穴口,交合处涌出鲜血,处子血沿着两人贴合的缝隙溢出。 或许,早在韩祈骁粗粝的手指蛮横侵入她腿间时,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就已经被碾碎,现在浸染在腿间的只是女人在极度抗拒和不堪重负下,所发生的更深的撕裂。 下体传来的痛楚不再是单一的锐利,而是化作弥漫的、火辣辣的灼烧,从姜宛辞被反复蹂躏的深处传来。 鲜血被女子绷紧的门扉刮蹭、飞溅到红肿的阴阜上,先是一滴,再是一线,最后像被挤破的朱砂瓶,涂抹在她雪白的大腿根。 韩祈骁缓缓向外拔。冠沟那道棱边勾住她嫩得几乎透明的内壁,将已经受伤的嫩肉强行撑开,无情的勾扯,带来一阵更甚于进入时的刮擦痛楚。 她抑制不住的发出短促的抽泣声,蜷缩不得。 然而男人短促的抽离只是为了下次更深的闯入。再一次的深入比先前更加凶悍。先前被带出的鲜血被推回体内,又有少量溢出。 在一次比一次深的顶弄间,鲜红向粗壮的柱身后方涂抹,在她与他的躯体间构成一幅残忍而黏连的连接。 他呼吸粗重,额角青筋暴起,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滴落在她颤抖的胸口。他进得艰难,每推进一寸就会立马被她的嫩肉死死绞住,紧窒得几乎令他窒息。 湿热的内壁疯狂收缩,像是无数张小嘴咬着他,吮吸着,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却在进入三分之一后就寸步难行。 “呃……操……” 他低声咒骂,掐着她腰肢的手指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肉里。 “夹这么紧……是想让老子死在你里面?” 姜宛辞泪流满面,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声,身体本能地抗拒着他的入侵,穴肉绞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将他推出体外。 韩祈骁眼底猩红更甚,他皱起眉毛,索性直接将她整个人压回床榻,让她的腰肢重重陷进锦被里,臀瓣被迫抬高,双腿被他强硬地掰得更开,几乎扯平。粗壮的肉棍将她钉在床榻上发狠的往里撞。 恶劣的威胁在齿间碾磨,说出令她毛骨悚然的话: “再不把你的小浪逼松开……” 他低笑,“我就让守在外面的官士全进来,轮流操你。 “就不信肏不开你下面这张骚浪的小嘴儿。” 凶狠的威胁像冰水浇透她全身,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姜宛辞最脆弱的神经上,让她有片刻的呆滞。 韩祈骁精准的捕捉到这一瞬的机会,腰腹猛地一沉,用上了比之前更凶悍、更彻底的力道,深深地、重重地朝柔软的深处捅了进去! “咿——呀——啊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哀鸣终于冲破了姜宛辞的喉咙。那声音不像是自己的,更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破碎回响。 剧痛如同闪电般窜过脊椎,可怖的胀痛感像是要把她的五脏移位,却在某个无法理解的瞬间转化为一阵剧烈的、完全违背她意志的痉挛。 温热的潮涌不受控制地从身体深处喷薄而出,浇灌在韩祈骁深埋在她甬道里的鸡巴上,又从两人交合处飙射而出。 “噗嗤!”一声。 溅在韩祈骁下方紧绷的囊袋上。滚烫的体液瞬间浇透了他浓密的阴毛,将粗野的毛发黏成一绺一绺,湿漉漉地贴在他鼓胀的卵蛋表面。 “呃啊……不、不要……”她呜咽着摇头,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继续痉挛,淫液失禁般不断从她被撑开的穴口挤出。湿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将床褥浸得透湿。 混合着两人交合处黏腻的“咕啾”声,形成最下流的乐章。 在她高潮的剧烈收缩中,他发出了一声闷哼,性器在她体内不受控制地跳动,铃口渗出滚烫的腺液,女人体内那不受控制地紧缩绞杀几乎叫他精关失守。 他咬牙低喘,五指深深陷入姜宛辞软腻湿滑的臀肉里,几乎要捏出淤青。 韩祈骁强忍着射精的冲动,硬生生停住动作,感受着她高潮时媚肉一阵阵的痉挛吮吸,直到她的颤抖渐渐平息...... 第九章青鸾神鸟(h掌掴) 高潮后的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眼神涣散。唇瓣被自己咬得渗出血丝。她的身体还在余韵中微微抽搐,可韩祈骁已经缓过劲来,像一头吃饱的狼,舔了舔虎牙,又开始慢条斯理的抽送起来。 “这就又高潮了?” 他沙哑地低笑,拇指重重碾过她红肿的阴蒂,逼出她一声呜咽。“青楼里的婊子都没你会喷水儿……” 韩祈骁的大手依旧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每一次顶弄都让她犹如风中残荷般剧烈摇晃,敞开的双腿也跟着痉挛,散乱的长发黏在苍白的脸和脖颈上。 “瞧瞧,”他声音压的很低,目光痴迷地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看着自己非人的鸡巴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身子抖成这样......下面的水儿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哪有半点儿公主的矜持样子?分明是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荡妇。” 他变着法的作践她,淬着毒的字眼密密麻麻的钻入姜宛辞的耳朵里。 视野在逐渐剧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 床顶的纱幔在视线里疯狂晃动,像被暴风雨撕扯的蛛网,时而拉长成模糊的色块,时而扭曲成眩晕的漩涡。 远方照进寝殿的日暮霞光被颠簸成断续的金线,随着男人每一次深顶,在她涣散的瞳孔里炸开刺目的光斑。 她试图聚焦,可眼前的一切都在震颤——韩祈骁绷着青筋的脖颈、他肩上滑落的汗珠、甚至自己被迫晃动的双乳,全成了支离破碎的残影。 呃、啊——!又一次狠顶,她涣散的视野边缘泛起黑雾,连韩祈骁狞笑的脸都开始重影。 悬挂在床头的鎏金香囊在余光里晃成金色流星,她摇晃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覆盖在床顶的帷帘上。 金丝银线在勾缠间泛出粼粼的光泽,织就成华贵的图样。那是庆国突出的青鸾纹,凤翼舒展,彩线流光,似要羽振凌霄。 她记得幼时大国师曾吟唱过一首赞颂盛世的颂辞—— “青鸾啼日照山河,玉露滋兰百世和。” 青鸾神兽是庆国的象征,意味着吉兆与护佑,也昭示黎庶无忧。 恍惚看见青鸾琉璃般的眼珠盯着自己,悲悯地俯视她被蹂躏的躯体。 随着韩祈骁每一次凶狠的顶入,神鸟的眼珠仿佛转动起来。 她突然觉得那不是仁慈的凝视,而是一种无声的审判。 她在神兽的眼底,被蛮横地操干,发髻散乱,涎水横飞。 胸口一阵阵发冷。 眼泪顺着鬓角滑下,无声坠落。 不如死了算了...... 就这样死了算了。 姜宛辞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青鸾冰冷的眼,念头像毒藤般在她心底疯长,缠绕着每一寸血肉。 她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错的: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情欲的腥甜;每一声呜咽,都像是下贱的迎合。 那个粗鄙的蛮子在她腰腹、臀肉上都勒出了狰狞的紫红淤痕,可她似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身体仿佛成了一具空壳,里面灌满了黏腻的体液、灼烧的羞耻、和无穷无尽的绝望。 就这样死了算了!!! 她下意识的挣扎,手指在凌乱湿濡的锦榻间无助的抓挠,试图抓住什么来抵御这无边的痛苦。 忽然触碰到了一抹熟悉的,冰冷的坚硬。 那只先前刺伤韩祈骁的金簪再一次攥在了姜宛辞的手里,尾端的绿宝石硌在手心,赋予了她无边的勇气。 她冷眼看着韩祈骁奸入她体内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鲁,听他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喟叹,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那双灰色上挑的眸子里是一种极度专注的、近乎野蛮的欢愉。 ——就是现在。 没有犹豫,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再看那个侵犯她身体的人一眼。 她抬起手臂的动作流畅得近乎残酷,朝着自己脆弱的咽喉,毫不犹豫地刺下! 簪尖的冷意已触及皮肤。 然而,一道更快的阴影裹挟着厉风袭来! 他虽沉溺,却从未放松对猎物的警惕。 在她手臂抬起的瞬间,左手已如铁钳般精准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想死?” 冰冷的两个字,带着被触怒的凶戾,砸在她耳膜上。 但只有韩祈骁自己知道,在看清她手中簪子指向何处的那个刹那,胸腔里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一股尖锐的、完全陌生的恐惧,比任何刀刃都更快地刺穿了他。 这不该有的后怕让他愈发暴怒。 “叮”的一声脆响,发簪被他狠狠掼飞,撞在柱子上,当啷坠地。 紧接着,又一记沉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她脸上。她眼前一黑,熟悉的嗡鸣声又一次在耳边炸响,整个人被那股力道掼得伏倒在冰冷的锦被中。 寻死的举动明显激怒了他。他猛地从她体内抽离,莹亮混血的浆汁溅了满地。 他揪住她后颈,像拎一只破布娃娃,粗暴地将她翻过身去,膝盖压住她的腰背,扯过自己方才脱下的玄色里衣,“刺啦”一声撕成布条,将她的双手狠狠反剪在背后,绕过她的手腕,打成死结,勒进皮肉,绑得死紧。 “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在你身上操个够本!” 他恶狠狠地从后面揪住她汗湿的长发,强迫她抬头,却见她嘴角突然涌出一线猩红,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你——!”他几乎是慌乱地掰开她的嘴,指节粗暴地撬开她的齿关,果然看到舌尖已经被咬破,鲜血在口腔里蔓延。 眼底血丝炸开,暴怒如雷。 怒火与恐惧同时撕扯着他的理智,他一把扯起自己丢在一旁的腰带,毫不犹豫地将它勒进她的齿间。 鞣制坚硬的皮革,边缘还缀着冰冷的金属扣。刚一接触到她的脸就让她冰的恢复了些许神志。 嘴巴再也无法闭合,皮革的粗糙压着她的舌根,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像被塞住嘴的幼兽。 “你们庆国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你的贱命也是我的,”他声音低哑,近乎咬牙切齿,“没有我点头,你死都不配!”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终于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平静而漠视地盯着他,像在看一条狂吠的疯狗。 这眼神让他心脏狠狠一缩,某种难以名状的痛意来得无声,却似从骨缝里生出。 韩祈骁如同失控的猛兽般将她彻底拉起,胯下那根青筋暴起的凶器再一次狠狠捅她的身体。面对面将她死死箍进怀里。那拥抱不是温存,是束缚的枷锁,带着要将她骨骼揉碎的力道。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不甘让韩祈骁恼怒异常,森白的犬齿狠狠刺入她雪白的肩头,不管不顾地撕扯。 “呜——!” 她的惨叫被冰冷的皮革勒成细碎的呜咽,哀鸣还未落下,就被他更凶狠的顶弄撞得支离破碎。 他们的下体紧密相连,性器每次深深顶入的时候,姜宛辞甚至还能感受到顶端的跳动。 随着撕咬的力道加重,他一次比一次深的向紧窄的宫口狠狠撞去,如同一头濒临失控的困兽。 齿尖深陷于她肩头那片脆弱的肌肤,仿佛那不是血肉,而是他亟待征服的疆土。铁锈味混着她肌肤上的馥郁冷香,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动。 呜,呜......! 她在他身下剧烈颤抖,他故意用犬齿研磨伤口,听着她喉咙里溢出的呜咽,感受着她甬道因为肩膀的剧痛而产生的持续痉挛。 滚烫的嫩肉像无数张小嘴般绞紧他的阴茎,吸吮着冠沟,舔舐着柱身。 绞地他下腹窜起更暴虐的欲火,环抱着女孩的手掌青筋暴起,胯部开始以近乎凌虐的频率操干起来。 每一下顶弄都带着要把她钉穿的力道,囊袋拍打在她红肿的阴阜上发出淫靡的啪啪声。 灭顶的快感顺着脊椎窜上来时,他咬得更深了。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她散乱的乌发间,身下的撞击却越发凶狠。 在最后几下几乎要捅穿子宫的深顶中,他松开鲜血淋漓的齿关,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滚烫的精液呈脉冲式灌进她痉挛的甬道深处。 “噗嗤!噗嗤!噗嗤!” 奔涌而出的浓浆,一波接一波,直直灌进她最深处。瞬间填满子宫,烫得她小腹鼓起一道骇人的弧度。 姜宛辞失声尖叫,浑身痉挛,小穴像被火舌舔过,“咕啾”一声,又一次高潮。 呼吸间全是浓烈的精液腥味,像被灌进鼻腔,熏得她眼泪炸出来。 她抖得像筛子,腿心抽搐,透明的淫水和着白浊的精液一股股喷涌而出, 溅在韩祈骁卵蛋上,亮得刺眼。 灌满你......都射给你......”射精时的颤栗让他眼前发黑,还在不断地耸腰,将浓浊的精液捅向更深处。 他餍足得浑身发抖,却不忘用染血的唇碾着她耳垂呢喃:......射进你的骚子宫...... 在意识沉浮的朦胧边界,所有的伪装都被剥离。讥诮与戾气如面具般片片剥落,随着一声近乎叹息的、微不可闻的喘息,失控地滑出唇畔。 宛辞...... 第十章坦诚(微h) 他的精液灌进她最深处的瞬间,一种近乎撕裂般的快感从脊椎窜上颅顶。 女孩幼嫩的子宫第一次被男人侵入,被他的精水灌满。 滚烫的、粘稠的,像是要烙印进她的血肉里。 他低头看着她,张牙舞爪、吐出无数羞辱之词的嘴,此刻被皮带勒开,涎水混着泪水从嘴角滑落,只能发出可怜的气声,似乎神志都被草没了。 她的睫毛颤抖着,像是濒死的蝴蝶,连挣扎的力气都被他操干殆尽。 “哈……终于……”他喘息着。 不是酣畅的,而是带着一种粉碎了什么珍品的,极致的、战栗的满足。 连日征战的疲惫,破城时紧绷的神经,和疯狂交媾时刻意维持的、凌虐般的距离,在这一刻,随着淫浊的液体涌出,轰然决堤。 夙愿得偿。 这四个字在他脑中嗡嗡作响,带着腥气的回音。 从初见时宫宴上那片被他撕裂的衣袖,到她张开檀口吐出的让他颜面扫地的羞辱之词,再到无数个日夜燃烧的、混合着憎恨和渴望的臆想...... 所有扭曲的念头,此刻都仿佛随着那涓涓热流,强行注入到了她体内,打下了专属于他的暴虐的烙印。 报复的快感与极致的生理享受交织,像最烈的酒,在他疲惫已极的神经里燃烧。 他看着她空洞望着账顶的眼,嬉笑怒骂都不在,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灰烬。 一种难以言喻的、全然占有的兴奋攫住了他。 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一无所有,从身体到灵魂都被他彻底击碎、彻底玷污、彻底拥有。 是的,属于他。 完完全全,从里到外。 交合时,他克制着不去多触碰,只想用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宣告自己的胜利。可现在,那层虚伪的克制显得如此的可笑又无谓。 射精后的茫然中,一种更深的、近乎病态的贪渴汹涌而来。 仍然硬热的鸡巴还插在她体内,没有完全疲软,甚至在她紧致湿热的包裹下又微微胀大。他缓慢地、近乎享受地在她小穴里抽送,感受着她被操开的肉壁如何绞紧他,如何被迫吞咽他的精液。每一次顶弄,都能听到黏腻的水声,她的子宫口被他的龟头反复碾磨,酸胀得让她无意识地痉挛,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又颤抖。 他像是一个害怕失去浮木的溺水者,用尽全力将那个绵软冰凉的身体死死箍进怀里。双臂缠绕,恨不得将她的骨骼勒断,嵌入自己的胸膛。 肌肤相贴,汗湿黏腻,他却觉得远远不够。 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仓皇又痴迷地急切,抚上她的乳尖,恶意地揉捏,感受那柔软的变形,娇嫩的粉蕊在他指下硬挺、充血。 她的身体诚实地反应着,哪怕她的眼神已经涣散,哪怕她的灵魂似乎已经飘远——可她的肉体仍在他的掌控下颤抖、收缩、迎合。 掌心摩挲过光滑的脊背,每一寸肌肤的触感都让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一只手蜿蜒而上,插入她乌黑的发间,扣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感受其下微弱的脉搏跳动。 另一只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抚摸她绷紧的小腹,想象自己的精液正在她体内流淌,侵占她最纯净的禁地。隔着单薄的肚皮,他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子宫的轮廓,被他操得微微鼓起,像是已经受孕一般胀满。 这柔软的、温顺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的触感,使他沉迷。 一刻也不想分开,一瞬都不愿失去。 他疲惫至极,却不愿停下,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只有怀里赤裸的躯体是清晰地、真实的,带着他留下的体液与伤痕,这是被他据为己有的战利品。 宫殿外烧杀劫虐还在继续,可那些都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火光照亮了暗下来的天色,照进床踏上交缠的躯体。 纤薄的女孩趴在床上,身后山峦般的脊背将她完全笼罩。 汗液在男人紧实的肌肉表面铺开一层水光,起伏之间,带着灼热的吐息,将寝殿内的空气蒸腾得黏稠而窒闷。 女孩被蛮力凿的不断前移,凌乱的长发泼洒在被褥里,只在发丝间隙露出小半张潮红的脸,和一截瘫软的雪色小腿,随着剧烈的颠婆,无助的颤动。在某一深顶的瞬间,绷直着痉挛,带着趾珠虚软的蜷起,徒劳的踢蹬着。 餍足疯狂的低喘还在继续,只剩肉体撞击的闷响。 山在崩塌,雪在融化。 天地间果然只剩他们...... 第十一章玉佩 姜宛辞是在一阵刺骨的酸痛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清明,身体先一步回忆起昨夜遭受的一切。 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碾碎后又草草拼凑起来,肌肉酸胀得几乎不属于自己。下身传来撕裂般的钝痛,火辣辣的,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粗暴进出的触感。 她下意识想蜷缩起来,想把自己藏进被褥深处,可刚一动,却发现双手被高高吊起,纤细的手腕被柔软的红绸带紧紧缚在床柱上,双臂被迫张开。 绸缎的拉扯让她不得不手肘微微屈起,让胸脯被迫抬高,呈现出一种脆弱又羞耻的姿态。 她怔了一瞬,随即剧烈挣扎起来。 呜...! 她想出声,却发现嘴里被塞了圆鼓的东西,将她的口腔撑开,凹凸不平的表面硌着舌头生疼,连话也说不出。 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溢出,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像是被砂纸磨过,还带着情事过后的黏腻。 绸带深深勒进皮肉,让她前一晚被勒伤的腕骨出传来钻心的疼痛。 挣得越狠,那绸带就缠得越紧,最后只能无力地瘫软下来,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绛红色纱衣,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贴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肌肤上。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处斑驳的咬痕和吮吸的红斑,清晰地印记无声诉说着昨夜男人是如何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纱衣下摆勉强遮住大腿,而那里的酸痛尤为剧烈,让她连并拢双腿都变得困难。 深秋的寒意透过宫殿的墙缝渗入,但室内却因燃烧着炭火而保持着反常的温度。桂皮混合着沉香的味道,那是她曾经最爱的鸾香碳。如今这熟悉的气味却让她作呕。 她嗤笑着男人自以为是营造出来的令人窒息的温情。 姜宛辞尝试移动身体,熟悉的火辣辣的肿痛在她难以启齿的地方炸开,不管多细微的举动都会唤起她身体残留的记忆。 她想起男人是如何粗暴地进入她,想起他掐着自己的腰,野兽一样的在她的身上发泄。记得粗重的喘息喷在耳边,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汗味。 记得他一遍遍说着下流的话,而她只能咬紧牙关,死死闭着眼。 伴随着被撞的支离破碎的意识,她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极了那些一股又一股激射而出的滚烫液体。 黏腻、腥膻、灼热......像融化的铅水,烫的她几欲作呕。 胡乱的射在她的锁骨上,射在她的腰腹上。白浊的浓浆滑过她的胸脯,挂在乳尖,聚在她的小腹上积成一摊,随着鸡巴要干破她肚皮的力道,被顶的一晃一颤...... 最后的最后,那根丑陋的东西又抵在她的最深处,将肮脏的白浆灌进她痉挛的胞宫。 她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里里外外,都被他玩的污浊不堪。 脏得她连呼吸都带着那股腥气。 脏得她恨不得撕下这层皮。 呕—— 倒灌的回忆让她头痛欲裂,突然干呕起来。可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几口酸水,顺着嘴角滴落在精致的锦被上。 纱衣的领口滑落,露出更多不堪的痕迹——乳尖被咬破的伤口,腰侧大片的淤青......脖颈上那圈牙印,深得几乎见血,像野兽标记猎物般嚣张。 她木然地盯着这些痕迹,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后脑撞击床柱,一下又一下,眼泪糊了满脸。 她心底冷笑。 自己这样,和被拴在路边的一条狗有什么分别? 她似乎能预想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每天都要换上这些轻浮的衣裳,绑在床榻上任他亵玩。 让她在熟悉的宫殿里,闻着最爱的熏香,躺着她亲手挑选的锦被,承受最不堪的凌辱。 绸带勒进腕骨的疼,远不及这念头刺进心口的万分之一。 珠帘响动的瞬间,她将涌到嘴边的哽咽生生咽了回去。 求死成了奢望,那她就用沉默守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韩祈骁负手踱入内室。他卸下了昨日的铠甲,换上了一身墨色锦衣。珍贵的丝缎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有隐隐的暗纹如水波般浮动,随着他的步伐,流光微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 他头上不再是随意挽起的战髻,学着宫中公子的样子挽起发髻,一头墨发被尽数梳起,鬓角收得整齐,一柄金丝缠玉的发簪横在髻间,簪尾细小的蓝宝石在行动间反着碎光。额前不见一丝乱发,露出深邃的眉眼。 他生得好看,行动间神态天生带着几分放肆的挑意,此刻却被收敛得干干净净,藏起了锋芒。 像是经过精心的打理,凭空多了一份不属于他的矜贵与雅致。 玉面豺狼。 姜宛辞只嫌恶的一撇,心中哂笑。 随着男人的靠近,她突然僵住——她看到男人墨玉的腰带间垂着一枚熟悉的玉佩。 那枚玉佩通体光泽温润,纹理细腻。外圆内镶一圈细如发丝的金丝框,微微隆起,却巧妙地与玉面浑然一体。佩缘浅刻细云,云气缭绕至佩心,仿佛天命流转不息。浮雕精巧异常,云纹盘绕间有蛟龙轻舞。 那是父皇赠予她的玉佩。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玉佩多年来一直挂在父皇腰间,是他从不离身的爱物。小时候,她总爱趴在父皇膝头,用小手去摸那温润的玉石,每每此时,父皇便会握着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她当时不懂的沉重:“同心不离,各守一方。” 后来,关塞沦陷,城门接连燃起的烽烟映红了半边天。在皇宫最后的那段混乱时日里,父皇将这枚玉佩塞进她手里,粗糙的手指用力攥了她一下,眼神里有决绝,更有无尽的牵挂。 “宛辞,”他说,“此玉,并非护你周全的灵物,它承载的,是为父对你最后的念想,是我庆国皇室不灭的一点心火。无论将来世事如何倾覆,你沦落至何种境地……” 庆帝的手指再次收紧,仿佛要将这信念也一并注入玉中。 “……你定要护它周全,绝不可令其落入他人之手。” 那是父皇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承载着国仇家恨与父亲的血泪嘱托。 如今,它却悬挂在这个覆灭了她家国的男人腰间,那青玉璎珞上清晰的缺角,正是昨日被韩祈骁粗暴扯落时摔出的伤痕,像一道丑陋的疤,刻在她心头的旧物上。 她不由得看得出神。 第十二章抉择(羞辱恐吓) 她半垂着眼眸,正看的出神,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韩祈骁的眼尾微微上挑,灰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危险,掠过她被束缚的双手,最终停在她被圆滚的硬物撑得微开的口中,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 她口中含着的东西是他攻下皇城后翻检各宫所得。 以万缕银丝织成网状的合欢花结,边缘缀着细小的玉珠。柔弱精致的女红之物,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要将它钳进她的口中。 只需略一借力,编纂精巧的合欢花造型就能恰到好处的撑开她的齿关,冰凉的银丝能抵在她柔软的舌面,蕾丝的纹路会在她挣扎时磨过隐秘的口腔黏膜。 现如今,细微的银光在她的唇齿间若隐若现,花结被长时间的含着,已经被津的晶亮。饱满的唇珠抵着外坠的冰凉玉珠,珊瑚色的唇瓣被迫微微张开,维持着欲说还羞的姿势, 随着她的喘息,玉珠在银丝间轻轻颤动,牵出几道细碎的涎水,映得她唇上水光滟滟,诉说着某种靡丽的邀约。 “看来这银丝合欢结很衬你。”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 他屈指弹了弹她唇边的流苏,击打银器发出细碎的声响,“不过若再想咬舌自尽,”冰凉的指节顺着她的锁骨缓缓下移,“本王便剥了你这身骚浪的纱衣,将你吊在这绥阳城头上......” “让你的旧民都见识见识,什么是这天底下最淫荡的公主。” 姜宛辞闻言像只炸毛的小兽,恶狠狠地瞪向男人。 口中银器被他勾扯而出,她才终于看清那东西。精巧、淫靡,还沾着她的唾液,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 她似是气极,眼眸微敛,随即冷笑出声:“韩祈骁你真是不得好死......” “嘘。” 他将那银器扔在她微敞的腿间,指尖压住她还没愈合的嘴角,引出她的一声痛嘶。 “这张小嘴里就会说出些让人恼火的话,”他笑着看她,似乎心情极好。指节不由分说地卡入她的齿关,沾惹了涎液的手指在她口中肆意探索,按压舌根,带着惩戒的意为。 直到她因为窒息感而剧烈干呕,他才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将那湿漉的手指顺着她敞开的纱衣,一路向下,最终抵在她的小腹上危险地摩挲。 “瞧,安静多了。” “看来只有像昨晚一样,把你里里外外狠狠操个透,操到子宫爆浆,哭都哭不出声,你才能像个小猫儿似的,学会真正的乖巧。” 他滚烫的手掌探入绛红纱衣,粗粝的指腹摸索着细腻的肌肤,正欲彻底拨开这碍事的遮掩,动作却倏忽一顿。 他注意到身下人异常安静,以及那频繁飘忽,不受控制撇向一旁的视线。 顺着她近乎凝固的视线,韩祈骁低头瞥见自己腰间那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的玉佩。 他眼底翻涌的情欲瞬间冷却,被一种了然的、更显恶劣的玩味所取代。 他非但没有继续,反而抽回了手,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捏起那枚温润的白玉,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想要?” 韩祈骁掂了掂手中的玉佩,看着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渴望,那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他要彻底碾碎她仅剩的尊严,将这份“赠与变成最下流的羞辱。 姜宛辞别开头,唇线紧抿,不肯开口,可刚刚的眼神却泄露了一切。 韩祈骁低笑一声,并没有将玉佩随意挂回腰带上。而是慢条斯理地、当着她的面,解开了墨色锦衣的下摆,将玉佩的系绳,直接系在了他亵裤的束带上。 那位置,正好垂在他胯间性器的前方,隔着薄薄一层亵裤布料,玉佩几乎贴伏在那已然显露出勃发姿态的鸡巴上。 不是想要吗?“他好整以暇地重新整理好外袍,使得那玉佩恰好从衣袍下摆的缝隙中垂落出来,在她眼前微微晃动,诱惑又危险。 “用你的嘴,把它叼走。” 姜宛辞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这比任何直接的暴力都更让她感到恶心。 “......什么?”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缓慢而极具侮辱性地扫过她的全身,最终定格在她色泽红润的小嘴上,目光一寸寸沉下去,嘴角的那抹弧度变得残忍而兴味盎然。 “我说跪下来,自己拿。”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用你的嘴,把它从我腰间解下来。” “韩祈骁!你…你还不如杀了我!她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哭腔。 韩祈骁眼底的笑意沉了下去,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片刻的静默,像风雪前的停顿。随即,他的唇角重新扯起,笑意却冷得像刀子,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玉佩的流苏,懒的语调里淬着冰冷的毒: 寻死觅活的事,公主殿下这些日子也没少干,犯不着再用这话来吓唬本王。”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实质般烙在她惨白的脸上,“想死?太容易了。一根绳子,一把剪子,甚至撞破你这漂亮的额头…法子多的是。 他话锋一转,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残忍:“但本王有干万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本王手底下,死,是件奢侈的事。我不会让你死。” 他手指猛地收紧,玉器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像是随时可以将其毁去。 “我的耐心有限,若再不点头,它现在就在你我一答一问之间,变成一堆一文不值的玉粉了。” 他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因恐惧而颤抖的嘴唇,继续用最平静的语气,碾碎她最后一丝尊严和幻想:“再者,你真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 他轻笑,如同恶魔低语,你这具身子,就算凉了、硬了,本王照样有兴致。” “不仅我,城外那些饥渴的狼崽子,想来也会对尊贵的庆国公主…趋之若鹜。到时候,可就不是一根、两根的东西了,你说,是也不是” “到时候,谁都能给你灌上一发……你猜,等你死后,到了黄泉之下,顶着一肚子不知道是谁射进去的精液,合不拢腿、站都站不稳的时候——你的父皇和母后……还认不认得出你?”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狠狠烫在她的灵魂上。姜宛辞浑身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她看着那悬于他指尖、岌岌可危的玉佩,那是她与过去、与家国唯一的联系,是父皇对她最后的嘱托。 他俯身,逼近她惊惶的双眼:“选吧,公主殿下。是守着你可笑的尊严,让你的039;念想’尸骨无存?还是……放下你的骄傲,把它求回去? 空气死寂。姜宛辞的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终于,她看着那在眼前晃动的玉佩缓缓地、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第十三章戏弄(微h口交) 韩祈骁叫来侍卫示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红绸。 长时间的禁锢使得绸带松开的一瞬间,血液回流的刺痛如同万蚁噬咬,让她的手臂控制不住地轻颤。然而,目光触及他腰间那枚晃动的玉佩,所有的疼痛都化为了更深的执念。 她缓缓屈膝,跪倒在他脚下的地毯上。 这个姿势让她显得愈发娇小,仿佛轻易就能被他碾碎。 视线被迫仰视着男人紧实有力的大腿,单薄衣料之下,肌肉的线条贲张起伏,充满了野兽般的爆发力。 而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双腿之间那即便在衣袍遮掩下,依旧轮廓骇人的巨大隆起,沉甸甸地昭示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仿佛能闻到从那深处散发出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麝膻气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屈辱与恐惧交织着扼住了她的喉咙。 强压下逃离的冲动,目光顺着玉佩向上...... 韩祈骁只是用指尖,漫不经心地轻轻撩起了墨色外袍的下摆,那袍角恰恰遮挡住了系带最关键的部分。 她咬了咬下唇,抬起依旧酸麻的手,想轻轻撩起那碍事的袍角。 “别动。” 他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命令道。 “用嘴。”言简意赅,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看她左右为难的样子,韩祈骁低笑,“看不清?” 他手指缓慢地拨弄她的发丝,“那就凑近点。” 别无他法。 姜宛辞只能深吸一口气,耳根烧得发紫,然后僵硬地将头低了下去,试图从下方钻入那衣袍的遮蔽之中。 她用头顶小心翼翼地顶开层迭的衣料,眼前瞬间陷入一片带着他体温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布料摩挲的细碎声响和她自己急促的心跳。 她试图调整角度,想用目光捕捉那绳结的踪迹。可在这片狭小、温热又充满侵略性气息的空间里,她失去了所有方向感。 韩祈骁垂眸欣赏着脚边的景象。 女孩为了向前探索,那纤细的腰肢不得不微微下塌,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连带那原本跪坐着的、圆润饱满的臀,也因此而无意识地抬了起来,因她笨拙的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摇摆着。 真可爱。 他喉结微动,勾起嘴角,干脆挺腰向前...... 冰凉精致的下巴,毫无防备地,隔着单薄的布料,紧紧贴上了两颗沉甸甸的水袋。 皮肤滚烫,绒毛微刺,像两只熟透的果实,压得她下巴生疼。 她想退,却被他膝盖一夹,袍角反而勒得更紧。 她僵住,睫毛扫过袍内潮湿的空气,泪水在黑暗中无声地滚进嘴角。 更可怕的是鼻尖。 鼻尖被迫继续上探,正正顶上那根收在亵裤里的巨物。 柱身早已半硬,薄衫阻不住那股热意,烫得吓人。 “呃……” 一声压抑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闷哼,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韩祈骁的腰腹肌肉瞬间绷紧。 那温热鼻尖无意间的触碰,带来的刺激远胜于任何有意的撩拨。 柔软的鼻骨,微凉的触感,配合着她被困于他胯下这片方寸之地所带来的、绝对的支配感,像一道电流,酥麻顺着脊骨一寸寸淌上心口,带来一阵极致的、几乎令人战栗的快感。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驱散四肢百骸里躁动的热流,这才将无意间夹紧了她小脑袋的双腿松开。 玄色衣袍被她蹭得凌乱,他索性一把扯开。 光线涌入,照亮了方才那片隐秘的黑暗。只见姜宛辞仍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跪在他脚边,方才被他衣料闷得泛红的小脸上,鼻尖尤其红得厉害,琥珀色的眸子水光潋滟,衬得那张小脸更显娇怯。 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韩祈骁微抿下唇,冷声冷气道:“位置都找不对……笨手笨脚。” “明明是你......!”她不服气地反驳,后面的话却在韩祈骁带着威胁的眼神中噤声。 她委屈地轻轻抽了抽鼻子,顺着悬挂的玉佩看向系着的绳结。 那系带被以一种极其繁复的方式缠绕在腰间的亵裤系带上,结扣精巧而牢固。 这疯子一定是故意的。 外袍被掀开,清晰可见的除了玉佩,还有韩祈骁胯下那不容忽视的方寸之地。 虽然那凶兽仍被布料束缚着未曾释放,但紧贴面门的轮廓已清晰得令人胆寒--饱满的弧度撑起轻薄布料,勒出巨兽蛰伏的轮廓,形态比完全暴露更令人心悸,暗藏着难以忽视的力量。被透明腺液打湿的布料上甚至隐约透出深色的脉络纹路,随着他克制的呼吸轻轻搏动。 她膝盖发软,却又不得不更高地向前倾身,额头几乎贴上他的小腹。 雄性麝香的燥热,从裤缝里蒸腾而出,熏得她睫毛乱颤。 就在她的唇瓣即将触碰到系绳的瞬间,韩祈骁的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他故意、极其轻微地向前顶了顶胯。 这个细微的动作,使得原本悬停的玉佩晃动起来,而她的鼻尖和嘴唇,猝不及防地直接撞上了他亵裤下那已然半苏醒的、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硕大轮廓。 “呃…“她惊骇得几乎要弹开,胃里一阵翻涌。 “躲什么?韩祈骁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沙哑,不是你要的玉佩么?专心点。 他甚至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她的后颈,阻止了她后退的可能。 姜宛辞被迫维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唇瓣隔着薄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骇人的形状与热度。 姜宛辞强忍着,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繁琐的绳结上。 慢慢地贴近它。 这动作屈辱又艰难,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她的呼吸,脸颊贴着的小腹肌理绷得越来越紧。 呼吸喷吐在韩祈骁敏感的下腹,带来一阵细微的战票。 她试探性地用嘴唇触碰系带,然后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寻找绳结的缝隙。 好不容易用门牙叼住了一根缠在一起的细线,屏住呼吸,头部微微后仰,试图将它拉扯出来。 线头被扯开了一丝,她心头刚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还来不及去对付另一根,那玉佩本身的重量往下一坠—— “啪”地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刚松开的线头立刻又被拉紧,恢复原状。 她急得眼眶发红,呜咽着重新去够,口水不受控地从嘴角溢出,在下巴和男人勃发的轮廓间拉出淫靡的银丝。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黏在肌肤上,嘴巴因长时间的动作而酸软不堪,越来越多的津液在齿间积聚,又因她低头的姿势,顺着微微开启的唇无法控制地滑落,洇湿一大片布料。 韩祈骁喉结滚动,喘息似乎都是颤抖的。 他垂眸,看着在他胯间艰难动作的女人,那湿热的呼吸、笨拙的触碰、偶尔滑落的冰凉湿意,还有那鼻尖在他小腹上无意识的辗转摩擦......像是在亲昵而细致地舔吻他的小腹,乖顺而认真。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会引来他一声压抑的、满意的低喘,和她更加惨白的脸色与无法抑制的生理性颤抖。 空气里弥漫着她绝望的呼吸声和他掌控一切的、恶劣的愉悦气息。 这个过程被无限拉长,成为一场对意志最艰巨的考验。 所有细微的刺激累积起来,野火般瞬间点燃了他的血液,让他那处的反应变得更加坚硬灼热,几乎要冲破衣料的束缚。 呼吸早已粗重得不成样子。 上挑的眼尾是浓重的胭脂色,额角青筋隐现,进门时精心维持的矜贵从容如同被烈日曝晒的薄冰,连带着他的理智,寸寸碎裂,剥落殆尽。 仿佛变成了某种粘稠的、具有阻滞感的流体。 如此缓慢难熬。 唔..! 姜宛辞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呜咽。这一次,她感觉到牙齿间的束缚骤然一松! 解开了! 她叼着玉佩上的那根玄青色系带,眼睛倏然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鲜活得几乎灼人。 她松开齿关,玉佩坠入掌心,被她死死攥住。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 水盈盈的眸子里漾着纯粹的欢欣,她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嘴角高高扬起,露出细白的贝齿,笑得那样真心实意,连被磨破的唇瓣都显得生动起来。 我拿到了! 可那笑容刚绽开,她就直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他的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粗重,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嘲弄,而是一种近乎暴虐的、压抑到极致的躁动。 姜宛辞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他眼中那骇人的风暴意味着什么。 下一秒,一股巨力袭来。 韩祈骁双手猛地扣住她后脑,虎口卡进发根,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发狠地往自己胯下按! 唔--!!! 她的笑声被掐断,被极致的惊恐和屈辱取代。姜宛辞疯狂地挣扎起来,握着玉佩的手,死命地捶打他肌肉紧绷的大腿,空余的另一只手指甲甚至隔着布料抠抓他的皮肉,试图留下伤痕。 她惊恐地瞪圆眼睛,嘴里发出被堵住的、破碎的呜咽和抗拒的闷哼,整个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扭动。 但男人的力量强硬得令人绝望。韩祈骁弓起强健的腰腹,不止用双手死死固定着她的头,甚至抬起右手手肘,狠狠按压在她企图后退的后脖颈上,将那致命的压力倍增。 “呃......!姜宛辞被压得仰起头,嘴巴在这种强压下不受控制地张大。 整张脸深埋与双腿之间,被他胯下鼓胀的亵裤罩住。 隔着湿透的素绢,她柔软的唇肉包住了大半他左边那颗硕大的卵蛋,浓密粗硬的毛发像钢丝,透过布料,戳刺、摩擦着她脸颊和鼻翼周围娇嫩的肌肤,扎得她生疼。 鼻尖整个埋进囊袋褶皱,腥膻的麝香直冲脑门,呼吸瞬间被堵死。 她拼命摇头,泪水横飞,呜咽被闷成“呜呜呜”的鼻音。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大脑,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更加张大嘴巴吸气,试图获取一丝可怜的空气。 这个动作让那颗饱胀的卵蛋全部滑进她口腔深处,唇瓣被迫向两边撑开,像一朵被暴雨打残的蔷薇,死死含住那团滚烫的肉球,。 像是在主动吮吸一般,含得更深了。 嗬…” 头顶传来韩祈骁压抑不住的、带着痛楚般快感的沉重喘息。尽管隔着布料,但那湿热的、紧密的包裹感,那柔软唇舌在挣扎间无意的触碰和挤压,都带来了强烈的刺激。极致的舒爽感太过猛烈,烧得他呼吸发颤,几乎要失声。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要溃堤的欲望,声音因情欲和某种残忍的兴奋而变得异常喑哑、扭曲。 他腰胯甚至恶意地向前顶弄了一下,撞击到她脆弱的口鼻,话语如同沾满蜜糖的毒刺,狠狠扎下: “呵......这就等不及了?卵蛋都被你吸进喉咙里去了。 “吃得这么深……这么馋鸡巴,嗯?” 他他故意挺胯,隔着湿透的素绢把囊袋往前送半寸。 “咕啾”一声, 她被迫又吞进右边半个,喉咙里滚出窒息的呜咽,舌尖却像被烫到似的卷住那团滚烫,一下一下吮吸,像真在贪婪地吞咽。 他眯起眼,笑得恶劣又残忍。 “刚才在笑?” “笑什么?” 他刻意停顿,享受着身下这具身体的剧烈颤抖和僵硬,每一个字都像是慢刀割肉。 “你的国家已经没了,你的父皇母后带着弟弟自焚于正阳殿,征战的兄长们曝尸荒野,要好的姊妹在外面被人按着轮番操干,效忠你们的臣民正在被屠杀……” “你呢?跪在我的胯下舔舔鸡巴就高兴地笑成那样?” “你有没有廉耻之心?” “真贱。 女孩的呜咽被堵成黏腻的鼻音。 每一声都震得他囊袋发麻。 她越挣扎,唇瓣含得越紧,像在用行动应和他的羞辱。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在他身下挣扎、窒息,承受着肉体与精神双重凌辱。 韩祈骁获得了混合着身体被极致取悦的生理反应和彻底摧毁对方尊严的心理快感,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满足。 第十四章上下(微h口交) 时间失去了刻度,在窒息中扭曲拉长。 姜宛辞的意识在黑暗的潮水中载沉载浮。 肺部像被烙铁灼烧,每一次徒劳的抽搐都榨干着所剩无几的氧气。 她的挣扎渐渐微弱。 原本死死抠在男人大腿上的指尖开始痉挛、颤抖。双腿也早已支撑不住身体,膝盖在冷硬的地砖上磨出血痕,却仍在下意识地抽搐。 ——吧嗒。 好不容易拿回的玉佩终于从紧攥的指间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停在男人靴边。 腿如同浸了水的棉絮,再也无法承重,彻底软塌下去,全身的重量都悬于那被禁锢的头部。 嘴巴也因极度的缺氧而本能地松了力道,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她整个人软瘫地维持着一个屈辱的姿势,只剩下无意识的、细微的颤抖。 呵...... 韩祈骁掐着她的后颈将人扯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空气涌入灼痛的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呛咳,像离水的鱼,贪婪又痛苦地喘息着,眼前一片模糊。 韩祈骁呼吸粗重得吓人,烦躁地扯下腰间的束缚,那根青紫巨物“啪”地弹出,青筋盘绕的柱身已经完全勃发,顶端那颗硕大的伞盖胀得发亮,冠状沟鼓成一道饱满的弧,马眼微张,渗出晶亮的液珠,带着湿热的腥甜, 直直拍在她脸上。 富有弹性地肉棒抽在挺翘的鼻梁上,液体溅开,糊了她满脸。 他用那已被唾液润湿的顶端,带着黏腻的触感,侮辱性地抽打在女孩窒息后泛着不正常潮红、甚至隐隐发紫的脸颊上。 “啪”……“啪”…… 轻微的响声,却比任何耳光都更具羞辱的意味。 黏稠的前液随着拍打的节奏糊满她合不拢的嘴、翕动的小巧鼻尖,甚至黏住她失焦的睫毛。 韩祈骁看着她被自己的体液玷污,莹白如玉的小脸变得狼藉而色情。目光最终定格在女孩那因为缺氧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里面露出一点湿润的舌尖,无意识地向外吐露。 ——像在邀请。 随即,没有任何停顿,甚至没有给她一丝清醒的机会。让迫使她维持着那个屈辱的仰头姿势,猛地捅了进去! 巨大的顶端瞬间撑满了整个口腔,尺寸惊人的龟头如同一个楔子,挤占狭小的空间。 那不是简单的填入,而是蛮横的拓张。 姜宛辞下颌骨传来仿佛要脱臼的尖锐酸痛,嘴角清晰的、皮肤纤维被撕裂般的锐痛,让她觉得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口子在向两侧蔓延。 那东西蛮横地撞开一切阻碍,沉重地压在她柔软无助的舌头上。 鼻腔里充斥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汗液、男性麝香与淡淡血腥气的味道,如同有形质的黏液,堵塞了她的鼻腔,钻入她的肺叶,甚至渗透进每一寸感知。 像一盆冰水,暂时浇醒了她窒息濒死的神志,激起了无边的恐惧和屈辱。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脑海:这根捅入自己口腔的东西……是用来…… 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上喉咙,胃部剧烈地抽搐着。 她的舌头,那小巧而柔软的器官,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始无助地、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推开那几乎要窒息她的、硕大而坚硬的入侵物。 可舌尖却在慌乱中抵住了那深深嵌入的冠状沟壑,无助地刮蹭、推顶。 湿滑、柔软、像一条小蛇钻进男人最要命的地方。每一次带着绝望力度的抗拒都像在给他最淫靡的挑逗。 她舌面的每一次摩擦,都像是用最柔软的羽毛,搔刮着他神经丛最密集的根源之地。 像是有细微的电流从那沟壑深处滋生,瞬间窜升至尾椎骨,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麻痒。 不期然得到小舌积极的回应,快感堆积,直冲头顶。 与昨夜的极乐全然不同的新奇体验,带着一种亵渎神圣、践踏美好的极致刺激,让韩祈骁腰眼一阵酸麻。 “嘶……真乖……”他急促地抽着气,在她软嫩的口腔里开始小范围的抽插,每一次顶入都带着餍足的颤栗。 “小嘴这么会伺候人?” “……哈!”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近乎叹息的喟叹,“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小骚货......” 他并不急于深入,而是刻意的停留在入口,享受这湿热的唇舌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笨拙地蠕动。 “卵蛋吸得好......鸡巴也舔的这么好……小淫娃。” 他像是在褒奖听话的小狗,刺耳的话语让姜宛辞回神。 无助的挣扎竟被说成下贱的迎合,巨大的羞辱感几乎让她晕厥。愤怒让她牙关下意识地想要合拢牙关。 “……操!” 就在那微小的力道刚刚传递到韩祈骁皮肤上的瞬间,他的动作骤然停顿。 他抓着姜宛辞脑后的青丝扯起,那根巨物“啵”地从她口腔里抽离,居高临下地看向女孩惊怒交加的眼睛,声音像从地狱里滚出来: “不想被我拔光牙齿,” 他咬牙切齿道,“就给我管好你的贱嘴。” 在女孩不忿的目光中,他俯下身去。 “或者……”指尖顺着她脊柱的沟壑,缓慢而充满暗示的向下滑去,最终停留在尾椎骨下方那隐秘的入口,隔着薄薄的布料,施加压力。 那带着薄茧的手,贴着单薄的纱衣,精准而缓慢地压在姜宛辞从未被外人触碰,甚至自身都羞于感知的隐秘入口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的生理厌恶与恐惧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向前倾身,试图摆脱那根手指,却被抓着自己头发的大手轻易制服。 “上面不听话,我可以你后面这张贪吃的小嘴。” 他的呼吸贴着耳廓,呼出的热气让她敏感的瑟缩战栗。 享受着姜宛辞因极致恐惧而骤然僵直的身体,他笃定开口: “相信你这淫荡的身子绝不会让我失望...... “这儿一定别有一番令人’销魂蚀骨’的趣味。” 他刻意放缓了那四个字的发音,欣赏她濒临崩溃的神情,“选一个。” 他给出了最后的通牒,“是继续用你现在伺候的这张小嘴儿,还是……” 指尖的力度微微加重,破开一小截紧致的肠道,暗示着那未知的,更深的羞辱与痛楚。 “我喜欢看你选择。” 第十五章玷污(h口) “我喜欢看你选。” 轻飘飘的话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宛辞只觉得自己反复被他逗弄于股掌之间。一直强忍着的愤怒、屈辱和被他反复戏谑的委屈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她猛地抬头,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先前被他恶意涂抹在脸上的,属于他的黏腻液体,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你……”她忍无可忍道:“韩祈骁……你今日所为,无耻之极!” “你说只要我解下来……”她声音抖得厉害,似乎羞于启齿,“你说只要我解下来……就还给我的……” “你怎能……怎能如此戏耍于我!” 纤细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却仍灼灼不屈的怒视着男人。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禽兽!” 那张沾满泪水和浊液的脸,凌乱而污浊,可偏有一簇倔强的火焰在那双眼里烈烈燃烧——这极致的矛盾,竟构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凄艳。 混合着纯洁与污秽,极致的反差像最烈的催情药,撞进韩祈骁的眼底。 他看着她张合的,不断斥责他的唇,呼吸一窒,下腹的欲望胀痛得像是要炸掉一样。 不想再等她的选择了。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颌,趁着嘴唇开启的缝隙,将那早已灼热坚挺的欲望,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地,深深地捅了进去! “呜——!”所有的辱骂和哭诉都被这凶悍的一撞深深地堵了回去,化作一声痛苦而模糊的呜咽。 他先前在她口腔浅处的肆虐已经让她下颌发麻,津液不受控制地濡湿了彼此。 这一次的插入,有了那片刻的“开拓”,硕大的顶端再次闯入时,虽然依旧带来窒息般的绞紧,却比第一次少了几分阻碍。 那粗热的柱身碾过湿润的口腔内壁,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巨大的龟头瞬间顶到了喉咙入口的狭窄环箍。 骤然绞紧的、温暖湿润的包裹感,从极致的紧致处传来,伴随着对于窒息的恐惧而产生的吞咽反射,一阵阵吮吸般的挤压,带来蚀骨的舒爽。 他能感觉到那喉咙口的肌肉疯狂地抵抗异物的入侵,紧紧绷住,阻止他向更深处探索。 “呃……吸的真紧……”他舒爽的喘息,喉结滚动,非但没有退出缓解她的痛苦,反而就这那被唾液充分润滑的通道,开始了大力而迅猛的抽插。 咬牙切齿地在她被装散的呜咽声中说到: “玉佩自然会还你……” “但何时给,我说了算。” 韩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蒸腾出的汗意。 话音未落,腰胯猛地向前一送,一次极其深重的顶入,迫使她喉咙深处传来无法抑制的吞咽痉挛,连带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呜……咕……” 痛苦的呜咽被撞成含糊不清的、带着水音的哽咽。 那蘑菇状的伞顶在在一次比一次狠的顶撞中,破开了她紧窄的口腔深处,借着湿滑,蛮横的挤开了软腭的抵抗, 粗热的柱身随之嵌入。 硕大的顶端严严实实地闯进喉腔的关卡,赫然已深入六成。 “呃……!”她所有的呜咽与痛楚都被这深喉的堵塞碾碎,化作喉咙深处的绝望、被压制的气音。 韩祈骁立刻感受到了那致命的包裹感——不同于之前的紧致,这里是更深、更无助的所在。 “哼……”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闷哼,这感觉太过上瘾,摧折他被情欲折磨得本就不多的意志。 然而似乎也到此为止了。 他的龟头卡在那重要的关头,进退两难,任凭他如何用力,再难寸进。 长时间的滞涩点燃了他骨子里的暴戾。 他粗鲁地捏着她的脸颊,指甲几乎陷进那细嫩的皮肉里,迫使她仰起头,正视他眼中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掠夺与践踏, 他的动作骤然变得激烈,不再是试探,而是纯粹的发泄。 就卡在那绞紧的箍口短促而剧烈地操干起来,每一次进入,都带着破开一切的力道,狠狠地撞向那紧闭的喉关。 姜宛辞被牢牢禁锢在男人身下,如同暴风雨中支离破碎的小船,随着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深入的撞击,终于,在一次极其凶悍的顶入中,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身体深处的,细微的“噗”的闷响,那最后的屏障被彻底爆开。 韩祈骁感觉自己的伞顶突破了一个极致的紧窄环扣,闯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更加紧致湿滑的所在。 里面的嫩肉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因为这蛮横的闯入而惊恐万状地、剧烈地收缩蠕动,无助而绝望的吮吸抵抗着入侵者,那一下下细微而密集的吮吸般的触感,带给韩祈骁几乎要爆裂开来的强烈快感。 “唔——!”她身体的反应瞬间变得更为剧烈。 整个上身猛地弹动了一下,鼻尖终于不可避免的完全抵在了他小腹紧绷的皮肤与那从茂密、卷曲,带着浓烈麝腥气味的毛发。 每一次被他全力顶入,鼻梁都被种种压扁。 附着着皱缩褶皮的可怖囊袋随着激烈的动作,在她光滑下巴和颈间拍打,将下巴上淌下的唾液拍出黏连的水线,发出淫靡而屈辱的“啪啪”声,皮肉翻飞。 从他的视角俯视下去,女孩的样子不堪到了极点,清丽的脸庞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缺氧涨的通红,继而泛出青紫,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露出大量的眼白,泪水、汗水与涎水混作一团,涂满了她的脸颊与他卡着她下颌的手。 喉咙被他的性器撑出一个清晰而可怕的隆起形状,随着抽插的动作,在脆弱的脖颈皮肤下凸起、回落,仿佛某种诡异的活物。 “知道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吗,姜宛辞?”韩祈骁一边维持着残忍的节奏,一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情欲的粗重和冰寒的嘲讽,“真是淫荡啊。” 猛地一记深顶,感受她身体剧烈的抽搐,继续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没有民籍,没有身份,连官府贱籍册上最低等的娼妓都不如!她们至少还有个名字挂在上面,而你……” 他捏着她脸颊的手指用力,迫使她发出痛苦的呜咽,“.……只是我韩祈骁私人缴获的,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玩意儿!明白吗?” “唔……咕……”她试图摇头,但被牢牢固定,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我心情好时,可以赏你块玉佩,赏你口饭吃。”他的动作愈发狂野,撞击的她全身软瘫,只有脖 颈被迫承受着一次次贯穿。 “我若心情不好,就算活活操烂你,也不会有人为你皱一下眉头!这就是你现在的命!” 唾液混着血丝,从被撑开到极致的嘴角不断流淌。浑浊的液体正正砸在她刚因窒息脱力而掉落的玉佩上。 “啪嗒” 在昆仑白玉的表面晕开一片刺目的污渍,更多黏液接连滴下,它们流过玉佩,最终洇湿了昂贵的地毯。 姜宛辞喉咙深处被反复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和强烈的呕吐感,但胃部刚刚痉挛着上涌的东西,又被他下一次深入的撞击堵了回去,只能化作痛苦的闷哼和生理性的泪水, 整个内殿充斥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粘稠水声,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那被剥夺了语言能力,发出的,代表极致痛苦与屈辱的,断断续续的 “嗬嗬”气音。 她像一件被玩坏的美人偶,眼睛涣散空洞,翻露着白眼,面色在潮红和青紫间变换,身体随着冲击无力的晃动,唯有喉咙深处那被强行开拓的,火灼般的痛楚,和那弥漫在口鼻间属于他的浓烈气息,无比清晰的提醒着她——她还活着,正活在地狱的最底层。 第十六章靴子(h强制高潮) 韩祈骁如同最娴熟的酷吏,将自己的欲望作为刑拘,一寸寸地丈量、开拓着她喉腔最深处的禁地,将她所有的骄傲、尊严,连同这具身体最后的抵抗,都碾磨成破碎的尘埃。 他俯视着身下这具颤抖的躯体,眼中燃烧着一种混合了占有与毁灭的暗火。 一些不成调的,被碾碎的嗬嗬声,涎水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狼狈的黏湿了她散乱的鬓发与他贲张的欲望根源。 那身绛红色的透明纱衣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曲线毕露的脊背和腰臀上,更衬得那被迫高高翘起的臀瓣如同熟透的蜜桃,在琉璃窗头折射的斑斓光彩下泛着一种诱人摧折的光泽。 他的动作粗鲁而富有节奏,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抵穿她的喉咙,。 姜宛辞下半身早已瘫软,全靠男人一只大手钳制着后颈,迫使她维持着这个屈辱的、如同母兽般跪伏的姿势。 两条纤长的腿无力地岔开,膝盖陷在柔软却冰冷的地毯里,随着他腰身的挺动,那雪白浑圆的小屁股不得不一下下迎合着撞击,微微晃动。 从韩祈骁的角度俯视下去,景致堪称靡丽。 在她身体因冲击而前倾,臀瓣高高撅起至最高点时,那最隐秘的幽谷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饱满的阴户因为前一夜的过度承欢依旧带着明显的红肿,却也因此显得更加丰腴诱人。 原本娇嫩闭合的两片小阴唇,此刻微微开启着,露出内里一丝更深的,怯生生的殷红。前夜被蹂 躏至外翻的痕迹似乎已经勉强愈合,但红肿未消,像被风雨摧折的花瓣,带着一种残破的艳丽。 最顶端的阴蒂半掩在小小的包皮之下,只露出一点羞涩的顶端,同样红肿不堪,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引发剧烈的战栗。 极致脆弱又极致妖娆的画面,冲击着他的视觉,让韩祈骁口干舌燥,下腹的火焰燃烧的更为炙烈。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喘息,动作愈发狂猛,似乎想将眼前这片美景,连同身下的人一起捣碎,吞噬。 “啊……嗬……”姜宛辞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她的反抗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扣抓身下的地毯,身体本能的反应也在长时间的折磨下边的迟钝。 韩祈骁察觉到她的沉寂,一种施虐欲得不到满足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猛地抽出些许,让她得以获得一瞬的喘息,随即又更深更重地撞入,同时俯身,对着她汗湿的 耳廓低吼,声音里充满了讥诮:“这就受不住了?你刚刚叫板的能耐呢?真没用!” 话音未落,他咬住下唇,露出一点虎牙,笑得不怀好意,眼中戾光一闪。 一直稳稳踩在地毯上的那只穿着战靴的脚,毫无征兆地抬了起来——那是一只沾染着战场风尘的金属战靴,靴头包裹着坚硬的铁皮与甲片,冰凉而粗糙。 靴头就那样,带着千钧之力,自下而上,狠狠地,精准的,顶上她因跪姿而微微打开的阴户! “嗯——!!!” 极致的冰冷与坚硬的触感,与她身下那片被折磨煎熬得滚烫柔软的肌肤形成了毁灭性的对比。 姜宛辞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一声堵在喉咙深处的、变了调的呜咽猛地爆发出来。 铁皮包裹的靴头没有丝毫怜悯,不仅顶着,更开始用靴子背面,粗暴地、来回碾压那片最娇嫩敏感的区域。 甲片冰冷的边缘刮擦这红肿的皮肉,上面坚硬的凸起无情的挤压,摩擦着那已然不堪重负的阴蒂与唇瓣。 甲片指尖细微的缝隙,甚至偶尔会卡住那暴露在外的,肿胀不堪的小豆子,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刺激。 上面,他的凶器抽插并未停止,反而因她剧烈的反应而变得更加兴奋、狂野,一次次深入,剥夺她的呼吸。 下面,是冰冷、坚硬、残酷的靴头在疯狂的碾压,蹂躏着她最脆弱的花核。 冰与火的极端折磨,窒息与尖锐痛楚的双重夹击,将她残存的理智彻底撕碎。 “呜……嗬……不……!” 疯狂的挣扎,那两条原本瘫软无力的长腿在地毯上剧烈地蹬踹,扭动,脚趾死死蜷缩,足弓绷紧,勾勒出绝望而性感的线条。 腰肢如同风中垂柳,剧烈颤抖、摆动,试图摆脱上下两处致命的侵犯。 头被死死按住,无法挣脱,只能从胸腔深处发出断续的、濒死的哀鸣。 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屈辱中,就在这窒息与疯狂刺激的顶点,一股全然违背她意志的、猛烈到足以摧毁一切感官的浪潮,从她被残酷碾压的下腹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滚烫的潮水从子宫最深处炸开,先是一股、两股,继而像决堤的江水, “噗——噗噗——” 一股股喷射而出,力道大得连靴面的铁甲都震得轻颤。 晶亮的汁液顺着靴头凹槽飞溅,顺着靴面淌下,淅淅沥沥在地摊上积成小小的暗色,照不出她扭曲的脸。 大腿根的肌肉绷得死紧,青色血管在雪肤下暴起,膝盖猛地向两边劈开,脚跟狠狠磕在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那是高潮。 一种被暴力强行催逼出来的,带着绝望与毁灭气息的高潮。 她想尖叫,却只能从鼻腔挤出带着涎水的气音。 小腹剧烈起伏,子宫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一下一下痉挛,每一次收缩都逼出更多潮水。 “哗——” 像有人拧开了一只装满蜜的琉璃瓶,汁液顺着靴背流到靴筒,又顺着她岔开的腿根倒灌回去,把那两片红肿的外翻阴唇浸得更亮,像刚剥开的荔枝,边缘渗出细小的珍珠,颤颤巍巍,挂在甲片缝隙里摇晃。 眼前是炸开的白光,耳中是血液奔流的轰鸣。 身体内部剧烈痉挛、收缩,既是在抗拒,又像是在可耻的迎合。 被靴头碾压的部位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混合了剧痛与极致快感的电流,直冲头顶,让她整个身体都筛糠般颤抖起来。 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随后又如同提线木偶般,猛地脱力。 尖锐的痛楚在强制性的高潮中变得麻木,只剩下火辣辣的钝痛,与深处仍在不受控制的、微弱的痉挛余韵。 韩祈骁的指节一根根松开。 力道撤去的瞬间,她像是被抽走身上最后一根骨头,没了支撑,彻底散架。 所有的力气被抽空,极其缓慢地,像一朵被彻底揉碎、碾烂的花,顺着那根直挺挺、青筋暴突的巨物滑落 她能清晰感觉到灼人硕大的龟头拔出,擦过她的脸颊、唇角,最后彻底分离,带来一丝冰凉的空气,涌入她被捅开的食道。 鼓胀的软肉缓缓回缩,喉管里残留的灼热轮廓一寸寸褪去,留下一道火辣的环形勒痕。 “咚。” 一声闷响。 她最终瘫倒在韩祈骁的脚边,气若游丝。 乌发铺散,盖住了她失焦的瞳孔,只露出半张潮红泛紫的脸,嘴角还挂着未断的银丝,黏在地毯上,扯出长长的耻辱之桥。 男人那依旧挺立的贲张阳具,在她模糊的视线中,依旧烧得发亮。 盘绕的青筋在她眼眸上方投下狰狞的影子,一条条鼓胀、跳动,硬挺的柱身仿佛比刚才插在她身体里,更粗、更长、彰显着未曾宣泄的、磅礴而危险的侵略性。 第十七章接连(h抽n) 地上的那枚掉落的玉佩沾染了浊液,韩祈骁俯身拾起,系在他腕间缠绕两圈,打了个结。动作间,玉佩贴上皮肤,传来一丝微凉。 目光落瘫软如泥的女人身上。 她连指尖都抬不起来,方才那一阵剧烈的高潮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呼吸破碎。 韩祈骁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膝弯,轻易地将她提抱起来。 姜宛辞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头无力地后仰,露出一段脆弱的脖颈。被他随手一抛,滚在铺着红色锦被的床榻上,身体弹动了一下,便再没有了反应。 她身上那层薄如蝉翼的红纱早已凌乱不堪,遮不住丝毫春色,反而更添一种被欺辱后的艳靡。 他脱靴上榻,将她覆在身下。 看她仿佛已经成为一滩任由搓圆捏扁的烂泥,无需那些红绸捆绑,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乖顺的承受他的一切。 拨开她柔软的腿儿,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那脚踝精致的仿佛一折就断,被他拉扯着向两侧大大敞开,露出方才被他用靴尖亵玩过的地方,因为刚刚经历过高潮,呈现出一种烂熟的嫣红,湿漉漉的,微微翕张,仿佛还在无声诉说着之前的极乐。 而他身下早已硬胀到发疼的鸡巴,整个柱身都在沾染着的湿润的涎液的包裹下,闪着水光。 他甚至不需要用手去引导,只是就着这个姿势,绷紧腰腹,沉身一送。 “呃啊——!” 伴随着她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哀鸣,粗硕的龟头就悍然挤开了那湿滑紧致的入口,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直捣深处。 难以想象,仅仅隔了几个时辰,那在疯狂交合后被彻底开拓过的幽邃秘境,竟又恢复了惊人的紧致。 内壁比记忆中更紧,更热,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在他进入的瞬间,便从四面八方的缠绕上来,饥渴而又生涩的绞紧,吸吮,疯狂地吮咂着他勃发的尖端与虬结的脉络。 “嗬……真是个尤物!” 他喘着粗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进入的感觉奇妙而蚀骨,入口处带着一丝微弱的抵抗,仿佛是身体最后的矜持。但随着他强势的深入,那紧窄的通道内部却又展现出一种贪婪的吞咽感,热情地将他裹挟向更深处。 这种表面的阻碍与内里的迎合,几乎要让他的理智崩断。 眼底是燃烧的烈焰,开始了狂暴的挞伐。 没有挑逗,没有温存,一开始就是全然的占有和征服。每一次撞击都又深又重,硕大的囊袋一次次撞击在她湿腻的臀肉上,发出响亮而糜烂的的“啪啪”声,床榻随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 过于硕大的器物在她紧涩不堪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柱身上盘绕的青筋,在顶操时刮过红肿的小豆子,让那肿痛不堪的花苞出传来微弱的快感,持续痉挛。 他俯下身,大手粗暴地抓住她胸前那层早已形同虚设的红纱,向两边扯开。 “刺啦——” 薄纱应声而裂,那对随着他凶猛撞击而不断晃荡的雪乳袒露出来。不受控制地上下、左右抛甩弹动,荡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乳浪。 两点原本娇嫩的蓓蕾早已硬立,在空气中可怜的瑟缩着。 这景象刺激的他眼眶发热。 一边维持着身下凶狠的抽送,一边伸出手,攫住一侧翻飞的绵乳。 五指深深陷入那白皙细腻的肤肉之中,几乎要留下淤青。 他用掌心大力揉按,感受着那份惊人的绵软与弹性在自己的暴力下变形,触手温软滑腻,饱满的几乎从他指缝间溢出。 “唔……放手!”在凶狠的顶操中,她的声音被撞的破碎,疼的颦紧眉头,伸手想去阻拦,却被他轻易挥开。 他充耳不闻,反而低下头,张口衔住了另一侧备受冷落的嫣红。在齿间细细啃噬。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顶端,舌头先是模仿着下身抽插的动作,绕着乳晕打转,舔舐,时轻时重地刮搔着最敏感的顶尖,引得那敏感的乳头在他口中颤巍巍地硬挺如石。 饱含轻蔑与欲望的辱骂混着灼热的气息砸下来: “啧,全身上下瘦的可怜,倒是长了这么一对不知羞的奶子……”他啃咬着,声音含糊,却能让人听清,“沉甸甸的,这么软……生来就是给男人吃的,嗯?” 姜宛辞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高挺鼻梁深深嵌入乳肉。 视线朦胧中,看到他低垂的眼睫,浓密卷翘,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欲念和狠戾。 她屈辱的摇头,捶打他起伏的肩窝,却触及到那崩裂的伤口。 男人闷哼一声,尖锐的牙齿毫无征兆的闭合,吮吸舔吻变成了报复性的凶狠啃咬、拉扯她的乳头,在那娇嫩的乳尖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 “啊——!疼!!”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身体剧烈地一颤,连带着下身也猛地绞紧。 这突如其来的箍紧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握住了他最敏感脆弱的顶端。 “呃!” 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从他紧咬的齿关中泄露出来。 看着她一张一合叫骂不休的小嘴儿,无名怒火“噌”地窜起。 他强硬的将她试图挣扎的身体按回原位,抬手就朝着那不断晃动的乳峰扇去。 “啪!啪!啪!” 清脆的掌掴每一下都落在同一处雪白的乳肉上,柔嫩的肌肤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暴力,掌印相迭,颜色由粉转向深红,再隐隐透着紫,重迭清晰地浮现出来,周遭的皮肤迅速泛红。 “奶子都荡成这样了!不是贱是什么?” 粗暴地抽打让她因为剧痛而身体绷紧,在这一瞬间,韩祈骁接着那股反力,腰腹猛地收紧,蓄积全部力量,狠狠向上一顶! 那根粗长硬热的巨物突破了界限,前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略显狰狞的方式,强硬地抵上了她那柔软宫腔的最的最末端——碾磨顶撞着那无力承受的娇嫩宫口。 “呀啊啊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嘶哑的尖叫从她喉咙里撕裂而出。 剧痛如同海啸般吞没了她,视野逐渐模糊,所有挣扎的力气都在这一记深入骨髓的顶撞中消散,像钉在木板上的蝴蝶,徒劳的颤抖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 剧烈的刺激让她腰背猛地弓成一张拉满的弓,后面那浅浅的腰窝脱离锦褥足有半尺,雪白平坦的小腹上,此刻竟清晰无比地凸显出一根狰狞的棒状轮廓,仿佛有一柄无形的长矛,正从她身体最柔软的内里,残忍地向上挑起,昭示着这侵犯是何等的深入与霸道。 那一瞬,所有知觉都被压缩到了那一个被强行撬开、反复蹂躏的脆弱宫口。 它被那硕大滚烫的伞状龟头一次次的撞击、碾压,几乎要变形,一种火辣、酸胀、几近撕裂的痛楚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如同被一枚烧红的铁杵,生生钉死在耻骨的最深处,动弹不得。 这还不够。 当他以这样完全嵌入的姿势,将两人的耻骨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时,她才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层面的折磨——他那贲张的鸡巴根部,有着丛生的、粗硬卷曲的毛发,此刻正毫不留情地、直接扎进她因被迫大开而完全裸露在外的娇嫩花户。 那本就因连续摧残而红肿不堪的白虎小逼,此刻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外。 每一次他深入的撞击后,都伴随着微小的调整,那些坚硬的毛发就如同钢刷一般,反复刮擦着她最敏感、最脆弱的淫肉。 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不同于内部的钝痛与灼烧,这是一种外部的、密集的、令人烦躁至极的瘙痒。 它们混合着被毛发刮刺带来的细微刺痛感,密密麻麻地侵袭着她已被折磨到极致的神经。 内部是被顶到子宫口的致命震颤与撑裂般的胀痛。 外部是那无处可逃的、粗硬毛发的刮搔,以及先前靴底碾压残留的、冰冷与粗糙的记忆——所有这些拧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强行冲垮了某道闸门。 “噗呲——噗嗤——!!” 一声清晰而淫靡的响声,伴随着极强的冲击力,从她那被强行撬开的宫口附近,沿着那被填塞得没有一丝缝隙的紧窄甬道,以无可抵挡之势,向外激射而出。 那滚烫的、近乎透明的蜜液,像被挤压到极限的水囊猛然破裂,激烈地喷射出来。 韩祈骁猝不及防地感觉到那滚烫的液体有力地冲刷、浇灌在他最敏感的马眼与茎身之上。这液体比他以往感受过的都要充沛、都要汹涌。 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强力泵感,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将她体内所有的水分、所有的热量、乃至所有的灵魂,都通过这唯一的、被强行打开的出口,尽数倾泻在他身上。 这喷射是如此剧烈,以至于她整个下腹都随之剧烈痉挛、抽动,那雪白肌肤下被顶出的轮廓,在这剧烈的内部悸动下,显得更加清晰而可怜。 她仰起脖颈,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尖叫,脚趾紧紧蜷缩起来,全身的线条都绷成了一道诱人的弧。 下面的小嘴疯狂喷水,上面的泪水也涌得很急,混合着汗水,在她潮红的脸上肆意纵横。 让她右眼下方那颗朱砂小痣,在此刻氤氲的绯色与水光浸润下,显得更加异样妖冶。 这极致的视觉与触感冲击,如同最烈的催情剂,狠狠撞进韩祈骁的脑海。 他闷哼一声,一直强自压抑的欲望瞬间决堤。腰眼一麻,一股难以抗拒的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让他再也无法把持。 粗硬的性器在她体内又猛烈抽插数下,随后,一灼热的精液经由那怒张的经脉,从翕张的马眼,激射进她小穴内的每一个角落。 一股接一股,仿佛无穷无尽。 每一次的释放,都伴随着他性器在她体内一次有力的、源自内核的搏动。她能感觉到那深埋在体内的器官,正因为这一股股不间断的热流冲击而产生应激性的痉挛。 这还没完。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被这滚烫的热流淹没时,那依然深深埋在她体内的欲望,竟是趁着这极致释放的余韵,再度狠狠向上一顶! 粗硬的毛发再次刮擦着她红肿的外阴,带来一阵阵混杂着刺痛的痒意。 这一次,那硕大发烫的顶端,几乎是带着一种破开一切的狠厉,悍然抵进了那早已被操开一道细小缺口的子宫入口。 随即,更为浓稠的精液,如同得到指令般,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精准地灌入那可怜的小口,重重地冲刷着她稚嫩的胞宫。 姜宛辞仿佛沉在一片朦胧的温热深海,意识浮浮沉沉。身体深处被填满、撑开的饱胀感还未消退,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几乎令人战栗的搏动便再度袭来,伴随着滚烫的液体凶猛地冲击着最娇嫩脆弱的内壁。 那滚烫的温度、强劲的冲击力,以及被如此深入、如此彻底灌满的饱胀感,共同构成了一张密集的感官之网,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紧接着,在这双重刺激下—— 她那刚刚稍有平复的宫口,竟不受控制地剧烈挛缩起来。 这痉挛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突然,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她身体最核心处狠狠拧了一把。 又是一阵强烈的、完全不由她控制的高潮,如同海啸般毫无预兆地降临。 这次的浪潮,比第一次更加汹涌,更加彻底。她的浑身上下,乃至指尖都在失控地细细哆嗦,脚趾蜷得发白,眼前闪过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小腹上的棒状轮廓随着痉挛起伏,仿佛透过那层被顶的发红的肚皮,就能看到随着巨大鸡巴的搏跳,一股一股喷射而出的浓精。 这漫长的、持续的灌精,带来一种远超饱和的、令人窒息的无助感。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容器,被强行打开了封口,承受着一股源源不断的、滚烫的洗礼,将她最后一点模糊的神智也冲散了,只剩下身体本能地承受着那近乎野蛮的灌入。 射过精的鸡巴还在颤抖着向她的深处顶凿,她无力地呜咽了一声,细弱得如同小猫。 “操!” 韩祈骁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她内部的搏动,每一次释放都带着一种被强行推至顶峰的空白感。 他俯下身,沉重地喘息着,将脸埋在她汗湿的颈窝,感受着两人紧密相连之处最后的细微悸动。 第十八章赏赐 寝殿内氤氲着情欲过后的黏腻气息。 他伏在她身上,沉重的喘息渐渐平复,唯有胸膛仍旧与她紧密相贴,感受着彼此渐趋一致的心跳。 那极致的满足感如同温暖的潮水,浸泡着他每一寸疲惫的肌肉与神经,让他生出一种近乎惰性的眷恋,不愿即刻分离。 这紧密相连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也许更长。 那极致的欢愉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理智一丝丝回笼。 他动了动,将自己从她温软濡湿的身体内部抽离。 那粗硬的性器缓缓退出,带出一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混合着浓郁气息的黏腻液体,从她那无法闭合的嫣红穴口缓缓流淌而出。 不再是喷射的姿态,而是一种慵懒的、饱胀的溢流。 起初是黏稠的、乳白色的精液为主,牵着缕缕透明的蜜丝,带着人体的温度,漫过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最终在身下昂贵的锦褥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泥泞的湿痕。 他看着那混合了自己与她气息的液体,眼神微微一暗。 随即,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握着那根刚刚从她体内退出、尚且沾满混合着爱液与残精的湿润性器,不轻不重地抵上了她柔软的小腹。 那物事仍带着情事后的滚烫与硬度,上面淋漓的浊液立刻在她平坦白皙的肌肤上蹭开一片湿滑的污浊痕迹。 他动作带着事后的慵懒与几分不易察觉的占有意味,就着那黏腻的液体,在她小腹最柔软的那处肌肤上缓慢地、来回地摩擦了几下。 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仿佛只是单纯为了揩拭干净那上面的狼藉。 坚硬的茎身擦过她敏感的下腹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介于痒与麻之间的触感。 那些混合的、半透明的浊液便被均匀地涂抹开,在她雪白的肚皮上形成一片肮脏的、情色的痕迹。 空气中那刺鼻的雄性麝香气味似乎也因此更浓郁了几分。 姜宛辞的身体并未完全平静,在他这番动作下,腿根和脚尖不受控制地又是一阵细微的抽搐。 两条纤长的腿无力地弯曲着,大大地向两侧敞开,维持着一个屈辱而脆弱的接纳姿态。 那方才承受过极致欢爱与侵占的方寸之地,此刻看起来凄惨而糜艳。 原本娇嫩的贝肉红肿不堪,像一朵被过分蹂躏的花朵,凄惨地绽放着。 嫩肉外翻,泥泞的液体混杂其间,边缘甚至能看到一丝被过度蹂躏后撕裂的细微血痕。 最顶端的阴蒂,已完全从包皮的庇护中凸显出来,因极度的充血而高高肿起,颜色深赭,俨然一颗饱经摧残的豆蔻,硬挺而脆弱地挺立在空气之中。 他垂眸,目光扫过自己在她小腹上留下的湿痕,又落在那片狼藉的穴口,眸色深沉如夜。 她像是彻底坏掉了,白皙的乳房上交错着他兴奋时留下的抽打红痕,此刻已转为深紫,皮下渗出细密的血点。 目光掠过她微微起伏的小腹——先前因灌入太多体液而显得有些鼓胀,此刻随着液体的流出略平复了些,却仍残留着情事的痕迹。 他伸手,解下自己手腕上那枚临时束缚的玉佩。 莹润的白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与他方才的暴行形成讽刺的对比。 他捏着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随后冷笑。 “不过如此。” 说罢,他握着玉佩的一角,将那块莹润的白玉探入她无力合拢的腿间。 用那莹润的白玉边缘,轻轻刮过她那片狼藉的私处,蘸取那混合的浊液。 停顿片刻,似乎又不满足于此。 他竟伸出另一只手,用掌心重重按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唔...... 她喉咙里溢出微弱的呜咽。 小腹被按压的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深处窜起,伴随着被强行挤出的浊液,带着令人羞耻的温度从体内涌出。 那感觉像是又被侵犯了一次,内脏都被挤压移位,让她几乎窒息。 可她却无能为力。 更多的混合着淫水和精液的腥秽液体从她一抖一抖的穴口被挤出。 玉佩彻底被浸没在混合的体液中,变得滑腻非常。 他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用那沾满污浊的玉佩平面,如同涂抹胭脂一般,将从她体内榨取的浑浊,均匀地抹在她冰凉的脸上。 触感是温热的,带着刚从她体内带出的湿意。 一股浓郁的、融合了精液独有的腥膻气味与女子情动的甜涩气息,猛地窜入姜宛辞的鼻腔。 液体在她的肌肤上慢慢晕开,留下一道滑亮的痕迹,并在空气中迅速变得微凉。 带来一种很不舒适的黏腻感,仿佛一层无形的、肮脏的薄膜,覆盖住了她部分的肌肤。 她的脸蛋被迫偏向一侧。 几绺被汗水和泪水浸透的乌黑发丝黏在腮边和颈项。 右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在布满潮红、泪痕与这新添的污浊之间,显得更红了。 尽管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泛红的眼眶滑落。 那泪水滚烫,沿着被玷污的脸颊蜿蜒而下,冲开一道清痕,与那些污浊混合在一起。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如同在欣赏一幅由自己亲手绘制的杰作。 “呵。”一声短促而恶劣的冷笑,打破了沉寂。 “里里外外都脏透了。” 他满意地看着她失智的神情——那双漂亮的眼眸涣散无神,焦距游离,仿佛魂魄已被撞散,只留下一具美丽的、残破的躯壳。 饱满的嘴唇因为长时间口交,被反复摩擦刮蹭,也红肿着,唇珠尤其明显。 她明明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一举一动,感受到每一个羞辱的细节,却除了本能的生理反射外,再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就连那无声落下的泪水,也只是身体对极致屈辱的本能反应。 韩祈骁嫌弃的拎着那玉佩的系带,悬在她眼前,一晃,一晃。 “真是个会喷水的小淫娃。” 他语气轻佻,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今日伺候的不错。” 说完,他松开手指,任由那枚价值连城,被彻底玷污的玉佩,落在她青紫交错的乳肉上。 与那两侧撇开的红肿挺立的乳头形成鲜明对比。 “赏你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修长的手指从容地整理着衣襟,将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捋顺。 脚步声渐远,唯留一地狼藉与满室腥檀。 一片死寂。 直到月光透过窗子,漫上床榻,将青紫淤痕照的发亮,女人蜷缩的指尖终于动了动。 姜宛辞咬唇忍着撕裂的痛楚,颤抖着将敞了整日的双腿慢慢合拢。 双手拢到胸前,触摸到那已经冰凉的玉石,指腹摩挲着上面熟悉的纹路。 眼泪先是一滴、两滴,然后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冲开脸上那已经干涸的白浊。 她哆嗦着,用手不断擦拭上面的污秽,然后紧紧攥住玉佩,残破的身躯蜷缩成婴孩的姿态,将那枚玉佩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凸起的纹路硌得皮肉生疼,第一次纵容自己在空荡的殿宇里无声地恸哭。 第十九章昭德 po1 8g a.c om 绥阳城城破后的第二日,晨雾尚未散尽。 宫阙重檐之下,血腥气仍在空气中缠绕未消。 曾供帝王议政的昭德殿,此刻被临时改为元军的中枢营所。 殿门外旌旗猎猎,满阶的甲胄反光刺眼。 殿内,炭火幽幽,铜炉中燃着一缕檀香。 高坐于御案之后的男人轻抚着自己左眉上的一道旧痕,正听各方防区禀报。 “北城肃清,缴械七百。” “西市已控,斩抵抗者四十有三。” 他垂着眼,墨黑的瞳孔在倦怠下锐利如刃。 男人未着战甲,只着一袭青灰色长袍。衣料上覆着微微的寒光,宽袖垂落,腰系狻猊纹玉带。 这样的颜色既非显贵的紫,也非平庸的黑,而是介于暮色与夜色之间的青——像鹰隼的羽毛,深邃、内敛、带着锋芒。 他生得极静,一双垂眼如倦鹰伫枝,外眼角略低于内眼角,看人时天生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情。 可一旦神色收敛,那双墨黑的眸子便沉得似渊,令人不敢直视。 男人声音不疾不徐:“《安民告示》写好了么?” 侍臣匍匐呈上文书答道:“回殿下,已草拟完毕,待审阅。” 他指尖滑过其上墨迹,低声念出关键:“…不杀不掠,各安其业…日落宵禁,违令者斩…藏奸匿寇,连坐处死。” 合纸,抬眼。 “将其抄录,张贴于城中各处。” “东南防区,”他看向刚才禀报的将领,“由我亲兵接管。” “殿下,若遇民户抗缴兵刃…” “焚之。”二字轻淡,如拂尘灰。 谋臣适时请示太庙如何处置。 “暂且不动。”男人苍白的唇微启,“焚庙只会让顽民抵抗。日后,改为祭祀元天即可。”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or18.com 正此时,殿外脚步声近。 韩祈骁一身白日的玄色锦袍踏入,带着一丝与这肃杀格格不入的慵懒:“大哥,你找我?” 他径直走向那殿中主位的男子,他的长兄,统领诸军、监国理政的元国大皇子韩祈衍。 韩祈衍抬眸,见他神色倦懒,心中已隐隐不耐。 随即,一股掩不住的味道扑面而来——那股纵情声色后的淫靡气息,让他眉峰断痕骤然一厉。 “你还知道来?”他眉峰一紧,语气骤冷:。 “我方才处理完南门的叛军,”韩祈骁懒懒回道,“顺带……收拾了几名侍卫。 “——之后累了,就歇了一歇。” 那“歇”字故意拖得极长。 “歇?”韩祈衍冷笑,“是歇,还是沉溺声色?” “打了一仗,总得有喘口气的法子,”韩祈骁抬眼,笑意淡漠,“你若也试过血里翻身,就不会对我这点行径指手画脚……” 韩祈衍眸光骤冷,起身拂袖。 “我有没有说过,眼下是什么时候?” “根基未稳,民心未定。你若误了军机——” “——你便按军法处置我?”韩祈骁截断他的话,笑意更深,“那你动手啊,大哥。” 空气一瞬凝滞。 他走到弟弟面前,缓了语气:“要懂得节制。大局未定,这不是你该放纵的时候。” “待一切落定,这庆宫里女人随你怎么玩。但现在,你我都在刀口上。多少军务压在眼前,你该比我更清楚——主帅若沉湎声色,底下人就会学样? “军心一散,再多血也填不回来。” 韩祈骁笑意微敛,半晌低声道:“我明白。” 韩祈衍这才回到案前,指尖点上一封密报:“宫中清查,庆国祭祀的九鼎青铜与国玺副印不见了。” “宫人招供,半月前已密运南方宗庙,想留一线国祚。” 他看向弟弟,目光如渊:“这是国之重器,正统象征。必须截回。” 顿了顿,又缓缓补上一句:“此行,不可尽诛——须留活口。若有幸捉得主使,押回京中。” “随行的礼部侍郎沉既琰,务必活捉。此人,我自有用处。” 韩祈骁肃然领命,躬身退下。 待到众臣退毕,殿内重归寂静。 韩祈衍坐回椅中,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眉间断痕。窗外号角呜咽,阳光斜落,映得他唇角的冷意若有若无。 第二十章侍候 宫灯昏沉,香气早已冷透。 姜宛辞恍惚间,先在一阵剧烈酸痛中恢复些许意识,只来得及紧紧攥住胸前失而复得的玉佩,便在痛苦和不堪的现实里再次陷入昏暗。 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布巾为她擦拭过身体,那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鲁,疼得她几乎清醒,却又无力反抗,最终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下意识收紧手掌。 玉佩冰凉的触感传来,让她心头微微一颤——这是唯一能让她抓住的存在。 她试图动弹,却感觉浑身骨骼像被碾过一般,下半身隐秘之处传来火辣辣的肿痛,像火焰在蔓延。 胸口被粗暴扇打过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针尖刺入,那乳尖曾被牙齿反复啃咬、吮吸,即便隔着衣料,与空气轻微摩擦也让她疼得细密颤抖。 疼意让她急促喘息,喉咙里带着被狠狠贯穿后残留的灼痛与嘶哑感。 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 昨夜那件几乎无法蔽体、专为羞辱她而备的半透明红纱衣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月白色襦裙。 裙子看似普通,用料却极为单薄柔软,紧贴着她布满淤痕的身体曲线。领口开得极低,锁骨下方那些暧昧的红痕与齿印若隐若现,裙带系得松松垮垮,仿佛轻易便能被扯落。 这身装束,与其说是遮体,不如说是一种更隐晦的折辱——给了她最基本的遮盖,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已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沦为一个连穿衣自主都失去、任人赏玩的禁脔。 记忆碎片如毒蛇般缠绕。 韩祈骁的恶意眼神、粗暴操弄、肮脏的气息和触感…… 她想起男人用滚烫的浊浆,恶意而缓慢地涂抹在她的脸颊、唇边。那粘稠、腥膻的触感,深深烙印在每一寸肌肤里,让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玷污。 “真脏。” 她记得他说。 她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份污秽隔绝在外。 真的脏——从心底到身体的每一寸,都很脏。 她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却连放声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唯有手中玉佩冰凉,仿佛是微弱的慰藉。 门外立刻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她听惯了的宫履轻盈声,而是靴底沉重地磨过石板的沉闷响动。 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年长妇人和一个低着头的年轻侍女。 那侍女缩着脖子,面容看不清,却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衣裳。 料子仍是庆国旧制的宫绢,可领口与袖缘的刺绣,改成了元国粗犷的狼首图样。两国的缝痕,就这样赤裸而残忍地拼凑在她身上,仿佛在宣告朝代更迭。 年长的妇人先开口,声音干涩而利落:“……醒了?” 妇人发髻紧束,插着简朴铜簪,散发军中仆役的冷硬气息,“殿下——不,现在该叫你‘姑娘’了。” 她上前几步,语气平淡却不容质疑:“叁殿下吩咐了。姑娘身子金贵,如今宫里又乱,尽是些不懂规矩的粗野兵卒,需得有人近身伺候。” 她顿了顿,微微前倾,“我姓方,由叁殿下从军中调来,你可叫我方嬷嬷,专司起居服侍。衣食膳点,我等照旧。” 方嬷嬷目光缓缓扫过凌乱的床榻,眼神带着看待物品般的审视,意有所指道:“老身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手脚麻利。定会确保姑娘时时都……整洁如新,方便殿下随时……传见。” 听到“整洁如新”四字,姜宛辞咬起下唇,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 方嬷嬷又直起身,语气平稳而冷硬:“外头有重兵驻守,里头也有人守夜。” 她语气表面平淡,却暗藏威胁:“姑娘是明白人,命在,比什么都重要。莫要徒劳折腾,既难为自己,也难为我们底下人。” 她顿了顿,指向旁边的年幼的宫女,:“姑娘认得她吧?往后就让她在身边伺候姑娘。” “老身说句逾越的话——如今这殿里殿外,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系在姑娘一念之间。还望姑娘……时时谨记,万事‘斟酌’。” 年幼的宫女被推上前来,怯怯地抬起头——熟悉的面孔让姜宛辞怔住。 正是旧日寝宫外殿侍候洒扫宫女,阿芜。 小女孩面无人色,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阿芜?”姜宛辞哑声唤道。 那宫女浑身一颤,噗通跪下,头死死抵着地面,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还在……殿下……” “好没规矩的婢子。”方嬷嬷压低声音,带着威慑地警告:“宫里规矩刚改,这里可不比旧时,能让你随意嚷嚷。再叫错称呼,你就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 阿芜被呵斥的全身发抖,面色苍白。 姜宛辞心头一紧,“阿芜,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芜被吓得头埋地更低声,吞吞吐吐道:“回姑娘,这两日宫里很乱,旧时的宫人们,有的被分去北门做苦役,有的……有的被一群人抓走……再也没回来。” “叁殿下按着公主旧时宫里伺候名册……将奴婢从乱军中救下……调来昭华殿侍奉姑娘。” 阿芜泪眼汪汪地扣头,轻声道:“奴婢会尽心侍候姑娘。” 方嬷嬷静立一旁,待阿芜话音落下,才略一抬手,示意她退至自己身后。她的目光随之缓缓落在姜宛辞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将人看透的审度。 “姑娘都听见了。殿内的日常起居,自有阿芜料理。至于衣裳的熏熨、膳食的经手、香料的更换这些更细致的事宜,由老身亲自打理。” 随后微微欠身:“若姑娘没有旁的吩咐,老身等便先行退下,不扰姑娘清静。” 姜宛辞唇瓣微动,最终却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方嬷嬷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很快消失在殿门外的光影里,连同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似乎暂时散去。 殿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阿芜细微的、仍带着些许惶恐的呼吸声。 第二十一章涟漪 殿门合拢,沉重的木声在殿中回荡良久,为她们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守门的两名嬷嬷走后,寝殿中只剩主仆二人。 姜宛辞脸色苍白地坐在凌乱的床榻上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她记得阿芜。 那原本是个总爱笑的小宫女,刚进宫没多久,年纪轻轻的,说话总带着甜气。 阿芜贪嘴,自己若得了什么新奇的点心,总要命人分一碟给她。 那姑娘一边吃一边偷笑,笑起来有梨涡,眼睛亮得像盛夏的星光。 如今…… 阿芜却像换了个人。 小脸上沾着灰,鬓发散乱,唇脸色灰败。 明明还带着稚气,却仿佛一夜之间被逼着长大。 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殿……姑娘……”阿芜怯怯的声音将她从麻木中惊醒。 千头万绪哽在喉头。 “阿芜……”姜宛辞声音嘶哑得厉害:“……你怎么在这儿?我叫你们那日各自逃命的。” 阿芜抿紧唇,眼眶一红。她摇着头,一声不出。 半晌,忽然扑上前去,跪在姜宛辞膝前,泣声哽咽:“奴……奴婢没跑成。那天……太乱了,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人在跑、在喊、在杀人……” “眼前全是火,全是人……喊也喊不出来,只看着人一群群往前冲,又一群群倒下。宫门都被堵死了。” 她一面说,一面发抖。 姜宛辞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手上的青紫吓得怔住。 那是被绳索勒出的痕迹,血线交错。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 低下头,看着自己腕间同样的印痕——浅得多,却依旧在。 姜宛辞忽然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一股冰凉从骨缝里往外爬。 她真切地感到一阵恶寒。不是冷,而是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抖意。 阿芜才刚满十叁岁。 她原该在春日里追着风跑,在宫花盛开的檐下偷偷掰糕点吃。吃到好吃的就扬起甜美的梨涡咯咯咯地笑…… 她还那么小!! 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又被她飞快抹掉。 “……其他人呢?”姜宛辞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的希冀。 阿芜哭着摇头,惊惶无助:“云珠姐姐,她护着奴婢往东走,一回头,就被刀挑倒了。青桃、绮雪、丹霞……都没看见。奴婢听见后头喊殿下的名字,再回头,火都烧到琉璃门上了。” 殿中静极,风又灌进来,带着破损檐角的呜声。 姜宛辞闭了闭眼,往昔的影子重迭—— 她记得云珠沉稳大方,明明和自己一样的年纪,总能一本正经地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只有她取笑说要给云珠配个好人家,她才会红起脸,露出小女孩的情态。 青桃心灵手巧,总喜欢变着花样地做出各种新奇的点心。 绮雪性子急,却针线极细,指尖总带着桂花香,还说要教她自己新学的绣法; 丹霞年纪最小,常绕在她膝边笑着学人唱曲。 她们的笑声、步伐、衣香,曾是昭华殿最柔软的温度。 现在只剩满地冰凉。 “她们都死了吧。”姜宛辞木讷道,像叹,又像自语。 嗓音带着一丝干涩的笑意,那笑让人发寒。 是了。 姜宛辞想起那一夜,整座皇城像一只被点燃的巨兽,金瓦崩塌、玉阶碎裂。每一条路都通向死。她们往哪儿逃呢? “逃不掉的……姑娘,“阿芜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目露恐惧,“宫墙那么高,九丈高的墙啊……可外面,外面全是元人的弩箭!他们像打雀儿一样,把想翻墙的人都射了下来,尸首堆得老高……” 阿芜浑身哆嗦着,描述着那天地倾覆的景象。 “外城一破,叁面宫门眨眼就被重骑兵堵死了,黑压压的铁甲,密不透风!御道那么长,那么直,跑上去的人,都成了活靶子……他们只留了北门,可那里烧着好大的火。” “奴婢眼睁睁看见的……那时候只想着,不要死,不要被拖回去……” 她说“拖回去”叁个字时,牙齿都在打颤。 这番话,如同最冰冷的匕首,彻底剖开了国破当日的惨烈与元军布局的狠毒。 这不是混乱的劫掠,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高效的屠杀与征服。 姜宛辞听着,只觉得浑身冰凉。 城破那一晚,尸山血海不外如是。 绝望感死死扼住她的喉咙,恶心感阵阵上涌,她不敢细想,每一次回忆都像是将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带来尖锐的神经刺痛。 好厌恶,厌恶残暴不仁的侵略者,厌恶胡作非为的元军,厌恶……厌恶满身污垢、无能为力的自己。 她忽然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味道。不是血,不是火,而是一种腐败、潮湿、恶心的气息,似从骨缝里渗出。 她抬手嗅了嗅,鼻腔立刻一阵反胃。 “殿下?”阿芜察觉她神情不对,忙上前。 “……我觉得脏。”姜宛辞声音极轻,却透着一种几近哀求的疲惫。“阿芜我想洗澡。” 她缓缓站起,身子摇了摇,像一株风中将折的花。 阿芜慌忙去打水。 铜盆里热气升腾,映出两人的影。 姜宛辞看着那水,忽觉眼前恍惚。 水色清澈,初时映着她自己的影——眉眼仍是那样,可那人面露麻木。 她怔怔地看着,仿佛那倒影并非她,而是另一个陌生的人。 水面轻轻荡开,一圈一圈的波纹模糊了她的形貌。 在那涟漪深处,忽然浮起几张脸—— 云珠的笑容,丹霞弯着眉的神情,青桃慌乱跑来的脚步声,还有绮雪端着茶盏的小心模样。她们的影在水里一闪,又被波纹吞没。 姜宛辞怔怔地伸出手,指尖入水。那温度热得烫骨,却烫不醒她。 她抬起手,掌心在微微发抖——像是要把什么洗掉,又像是要抓住那逝去的一切。 那些人,几天前还在她身侧说笑,如今却只剩一片沉默的水光。她忽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洗手,还是在为他们拭去血。 热水的气息混着木盆的味道,令人窒息。她一下一下搓洗,指节泛白,直到皮肉都生疼。 水里的人影晃动不休,她看着那双眼,空洞得近乎可怕。 她忽然意识到,那些笑过的人,那些为她梳发、替她铺被的手,全都在那场大火与杀戮中被吞没,而自己竟什么都做不了。 “殿下,别——再洗就伤了!”阿芜扑上前去,几乎要将她的手从水里夺出来。 姜宛辞抬头,眼神空茫,唇色几乎褪尽:“我洗不掉了。” 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谁呢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殿中静得可怕,只有热水滴落的声音在铜盆中回响。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唇轻轻颤动,声音细微得几乎要被蒸汽吞没—— “阿芜,我好恨。” 她低下头,泪一滴一滴砸进水里,溅起细微的热气。 “我恨他们……也恨我自己。为什么活着的,是我?为什么我还活着?” “好阿芜,我们该怎么办啊......” 阿芜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殿下……” “可殿下,您不要恨自己……殿下是很好的人,奴婢知道,殿下也受了很多苦。皇上、娘娘那么疼娘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得不得了……” 她嚎啕着,紧紧抱着姜宛辞的腰,像是怕她也被风带走似的:“他们也是……想让殿下活着的。” 姜宛辞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 抬手回抱住小小的阿芜。 两人相拥着哭泣,泪珠与热水交融,溅在铜盆里,轻轻荡起细碎的涟漪。 风穿过窗棂,吹灭了最后一盏灯。 昭华殿重归黑暗,只余余温在水汽里氤氲,像被燃烧过的梦。 第二十二章信笺 暮色四合,如血残阳将天边云霞浸染得一片凄艳,也照透了官道两旁哀鸿遍野的流民。 车辙碾过尘土,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混杂着孩童细弱的啼哭与老人麻木的叹息,织成一幅绝望的乱世图卷。 队伍正中,是一列极为打眼的车驾。虽已竭力掩饰华彩,但那车厢的规制、骏马的遴选,以及护卫们虽风尘仆仆却依旧整齐划一的动作,无不昭示着这行人身份的非同寻常。 这正是庆国礼部从外返京的车队。 此刻,这支庄严肃穆的队伍,在逃难的人潮中,显得格格不入,如同滚烫岩浆中一块即将熔化的寒冰。 云锦车帷的马车旁,一人勒马而立。霞光倾洒在他素白色软烟罗长衫上,衣袂似雪,襟边竹叶暗纹随风轻漾。 沉既琰眉如远山,眼似深潭,那双向来清澈的眸子此刻映着暮色,染上了与天际相同的沉重。 唇下一点深色小痣,在他抿唇时微微起伏,像被掩藏的波澜。 马上身形清瘦挺拔,如一竿临风的修竹,风尘仆仆难掩世家风骨。 宽大的袍袖行动间,有微光流转,透出不显山露水的底蕴。 风过处,带来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似初雪后的竹林,混合着陈年徽墨的冷香。 “沉大人。”身后副使策马上前,拱手回禀,“再行五日,日夜兼程,便可抵绥阳。” “……五日。”沉既琰轻声重复,目光却越过前方层迭的青山,凝在那远得看不见的都城方向。 那是庆国的心脉之所。 那里有他奉事多年的朝廷,有他亲自执笔修缮的典章制度,有他的身家氏族,还有…… 他指尖不由紧了紧。 礼部押运队伍井然有序,士卒身着素青色戎装,马匹整齐排列,步伐沉稳。 忽然副使低声叹道:“大人,沿途流民愈发多了。”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沉既琰望向远处黄沙中一排排跌跌撞撞的流民,那些衣衫褴褛、手里抱着残羹剩饭的村民,眼神空洞而恐惧。 他眉心微蹙,风骨清冷如竹,心头却翻起一阵阵无力感:若国家还能有片刻安宁,怎会沦落至此? 他知道——越靠近绥阳城,就越不对劲。 沿途驿站封闭,驿卒多以病为由避让;原本应有的军巡不见踪影。那种空寂,像暴雨前的宁静。 他抚额低语:“再催一程。” 随行礼部队伍重新整阵。车驾虽简化了仪仗,却仍显肃然——前列十骑开道,中列叁辆铜匣车以厚布蒙覆,后有禁军四十余人随行。旗幡藏起,只留一面“礼”字小旗,在风中猎猎。 日暮西山。马蹄溅起的尘土被晚霞一照,仿佛细金。沉既琰仰头,暮色将垂,他忽有一瞬的晕眩。 ——残阳如血,像极了覆灭前的最后一刻。 沿着丹陵北道出了城,山色渐低,平原如展。行至一片开阔处,前方斜坡上忽传阵阵马嘶。 沉既琰心底一沉。那不是商旅的节奏,而是军骑的步阵——整齐、疾厉。 副使立刻抽剑:“护车!列阵!” 然而风掠过的一瞬,远处山头已有黑影如流火般倾泻。百骑纵马而下,甲胄无声,皆披玄色轻甲。阳光打在他们的盔面上,折出冷冷光泽。 尘土遮天中,沉既琰握紧缰绳,心跳如擂。 “是……元军?”有人低声。 他没答,只是抬眼。 那骑阵最前的男子——身姿极高,衣袍玄金交缀,未戴盔,仅以玉冠束发。 风扬起他鬓角的黑发,眉目凌厉如刀刻。马行之处,尘浪翻涌,他一手执缰,眼尾上挑,神情张扬恣意。 阳光照在他侧脸,显出一种近乎野性的美。 沉既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那种锋芒太盛,几乎与他生来所守的“中正端方”背道而驰。 黑衣男子笑着勒马,尘土未散,已抬声道:“好气派的车驾。青底竹叶纹,兰陵沉氏;车帷绘‘礼’字暗纹——庆国礼部的人?” 马蹄声停在车前丈外。他挥手间,轻骑已经迅速合围。 沉既琰心底震动,却不动声色地拱手:“此乃礼部公差往来,尔等若为元人,当知越境擅劫是为何罪,劳请诸位让路。” 那人笑声懒散却清晰:“越境擅劫?呵,沉大人真不愧是七望五姓的氏族出身,说话都这么有章法。” 他策马逼近,几乎贴到沉既琰面前,低头端详。 “早听人说,庆国有个沉既琰,年纪轻轻,文采斐然,我还以为是个白头老生,没想到——” 他眉尾挑起:“是个小白脸。” 骑兵中爆出几声哄笑。 沉既琰眉头微蹙,沉默以对。 那人忽地低笑,语锋一转,带出几分凌厉的张狂:“沉大人,‘越境擅劫’四字,怕是该改一改。庆国既亡,哪还有什么国境可言?你若真通晓礼法,当知礼失则民散,国灭则界亡。” 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国破的消息,沉既琰仍是浑身一颤,眼前发黑。 他强自镇定地抬眼:“阁下言笑,未免太过。” “言笑?” 韩祈骁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沉既琰瞬间失血的脸色,“我乃元国叁皇子韩祈骁,此番出城,是奉命取庆国国器——九鼎与国玺。” 他扫视车队,“不想才追出不过几十里,就让我逮着了。” 沉既琰胸口紧绷,敛目道:“此车不过礼部档案,阁下若不信——” “无妨。”韩祈骁打断,笑意转淡,声音低下去:“押回去慢慢查。” 轻描淡写间,元军骑兵同时抽刀,铮然之声如惊雷炸响。 护卫方阵瞬间散乱,血光飞溅。数骑早被刀光卷入,血溅在车轮之上。 “国之重器,岂能予贼!” 一位老臣昂首怒斥,声震如钟,“我大庆尚有宗庙社稷,纵死亦不受辱!” 话音未落,刀光已至。 那人被一刀劈开,血溅叁步之外,尚未倒下,只人头弹落在地,滚至沉既琰马前。 “还有谁想殉国守节?” 韩祈骁懒洋洋地问,目光却再次锁定了沉既琰。 他的坐骑昂首喷气,蹄下尘土飞扬,喷溅的一点鲜血顺着马腿蜿蜒而下。 场面一片死寂,只有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混着马汗与铁锈的气息,像要将人窒息 沉既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缕微苦的墨香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抵抗已是徒劳。 很快,几名如狼似虎的元兵上前,粗暴地将一众官员、随侍从马上拽下,反剪双手死死压跪在地。 尘土沾染了他素白的衣袍,发冠歪斜,几缕墨发垂落额前,狼狈不堪,唯有挺直的脊梁,还固执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韩祈骁俯视着他,目光在他出色的眉眼和唇下那颗因紧抿嘴唇而格外清晰的小痣上停留片刻,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的玩味:“兰陵沉氏,诗书传家,门第清贵,怎么养出你这般……不识时务的性子?” 他顿了顿,灰眸微眯:“不过,我看这趟队伍,不像是押运,倒像是——已经卸了货。” 沉既琰抬眼,目光冷淡如水:“殿下何出此言?” “仪仗太全了——礼部旗帜、祭文册、从属名簿样样不缺,唯独没有祭器守卫,也没有重甲护卫。”韩祈骁鞭指空车,“押运国器的队伍,怎么会轻便至此?”他垂眸轻笑:“所以,九鼎与国玺不在你们身上。我猜......是已经送去了南郊宗庙。” 他仰头笑了一声,低语中带着审度的得意:“宗庙——那地方倒好,可供祖先,可埋帝国。” 沉既琰的指节在袖中绷紧,青筋隐现。 韩祈骁不再看他,抬手一挥。 “仔细搜查,押解回城。” 几名骑兵上前,刀刃寒光映面,逐一搜查。 片刻之后,一名军士上前,粗声禀报道:“殿下,除散碎银两与官印外,别无他物。不过......” 他顿了顿,从沉既琰贴身的衣襟内,抽出一封被体温熨得微暖的信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沉公子怀里,倒藏了封信,香得很。” 那军士将信件递上。 沉既琰脸色骤白,挣扎着低吼:“那是私信!还我!” “私信?” 韩祈骁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 他接过。纸面在日光下泛起微光,那是金粟笺——细碎金箔与桂花香粉交织其中,金粟光点在纸面上细细流转,仿佛碎星粘上,流光闪烁。 他捏着信角轻嗅,眼尾含笑:“香气袭人。看来是哪家贵女给沉大人写的情信?” 四周哄笑骤起。 “殿下不如念来听听,让咱们也学学庆国士子的风流!” “还我!”沉既琰面色惨白,挣扎着想要夺回,却被死死按住。 韩祈骁已经将信展开。那信上字迹清婉,墨香未干—— “既琰如晤:见字如面。九州风雨,国器南迁。路遥秋深,愿君安好……” 他目光顺势向下,唇角笑意轻佻,似乎准备随时念出些香艳词句,与部下同乐。 然而,随着目光逐行下移,韩祈骁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消失。 信的内容并不长,但他看了很久。 周围的哄笑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都察觉到气氛不对。 韩祈骁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用力的白色。 他周身那股玩世不恭的懒散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郁的、几乎能冻结空气的低气压。 他抬起眼,目光不再是戏谑,而是像淬了毒的冰棱,死死钉在沉既琰脸上。 那眼神复杂得惊人,有被冒犯的震怒,有难以置信的阴沉,还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伤后的狂暴。 他没有再念出一个字。 只是将那张价值不菲、暗香浮动的金粟笺,死死攥在掌心,揉成一团。仿佛要凭借蛮力,将上面的每一个字,连同那清冷的香气,一同碾碎。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光亮被暮色吞没。旷野之上,只剩下韩祈骁阴沉如水的面容,和沉既琰在压抑的寂静中,那沉重而绝望的呼吸声。 一场风暴,已在这无声的对视中,悄然酝酿。 第二十三章孔窍(微h蛇体拟态)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无法摆脱的粘腻感。 即使在睡梦中,姜宛辞也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滚烫的、带着腥膻气的浊液厚厚的糊在她脸上的触感。 韩祈铮低沉的、带着满意与羞辱的笑声仿佛还贴在耳边:“赏你的。” 那块传递着父皇心念的玉佩被那污秽的液体浸染,白色的浊液挂在莹白的玉佩上,顺着雕花的纹路流淌,像一条恶心的蛞蝓爬过纯洁的雪地,填满了每一处曾被她指尖温柔抚摩过的沟壑,玷污了她对父皇的思念。 她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颤抖着,用手疯狂擦拭,可是上面留下的血丝,混合着那已然干涸发硬的污浊,形成一种更加丑陋的、无法清除的痕迹。 那味道,那触感,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烙印在她的感官和灵魂深处。 睡梦中,这股粘腻感开始变质、扩散。 它变得冰冷、滑腻,带着鳞片摩擦的窸窣声。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包裹着她,然后,她看见了它——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色蟒蛇。 它的鳞片是玄黑色的,在虚幻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蛇瞳是灰色的,竖立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它悄无声息地游弋过来,巨大的叁角蛇头凑近她,分叉的蛇信舔舐到她的脸颊,冰凉、黏腻。 姜宛辞想逃,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喊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不要……”她在梦中无声地哀求。 巨蟒无视了她的恐惧。 它粗壮的尾部,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猛地探向她的腿心。 “啊——!”一股被强行撕裂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她!那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异物野蛮入侵、撑开、捣毁一切的恐怖感觉。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覆盖着坚硬粗糙鳞片的蛇尾,以一种模拟着性交的、令人作呕的节奏,在她体内冲撞、搅动。 仿佛那不是蛇尾,而是烧红的铁棍,每一次进出都刮擦着她最柔软、最脆弱的腹腔内壁 那鳞片的边缘似乎带着倒钩,勾扯着她的血肉,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难以忍受的摩擦感。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鼓起、落下,再鼓起。 被蛇身撑得透明,仿佛能看见黑鳞在皮下蠕动。 窒息、撕裂、恶心, “出去……求求你……出去……”她哭喊着,双手徒劳地推拒着那无形的压迫,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强行撑开的容器,马上就要碎裂。 她的挣扎引来了更可怕的束缚。 巨蟒冰冷滑腻的身躯开始沿着她的双腿向上缠绕,一圈,又一圈。 那鳞片擦过她赤裸的皮肤,带来一种黏湿、阴冷的触感,仿佛被浸泡在腐败的粘液中 当蛇身爬过她的脊背时,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一种极致的恐惧和恶心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蟒蛇开始收紧,如同绞杀猎物一般。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挤压着她的胸腔,掠夺着她肺里仅存的空气。 她张大了嘴,却吸不进一丝氧气,眼前开始发黑,耳边是自己心脏濒临破碎的疯狂跳动声。 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被紧紧缠绕的模样,看到那巨大的蛇身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勒出深红的印痕,看到那丑陋的蛇头正对着她的脸,灰色的竖瞳里映出她绝望扭曲的表情。 然后,黑暗彻底降临。她感觉自己被拖拽着,滑入了一个更加粘稠、更加逼仄、充满腥臭气息的空间。 她被活活吞进蛇腹。 胃袋里全是粘稠的浊液, 白得发灰,稠得拉丝, 一浮一沉, 四周是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肉壁,紧紧地包裹着她,挤压着她。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自己被粘稠液体彻底淹没。 浊液灌进鼻腔、耳洞、眼眶, 最后灌进心脏。 “不要——!!!” 姜宛辞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心脏像是要炸开,喉咙里火辣辣地疼。极致的窒息感和那虚幻的粘腻感依旧残留着,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她控制不住地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 冷汗浸透了她的寝衣,黏在身上,冰冷而潮湿,让她错觉那仍是蛇腹中的黏液。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睡在脚踏边的阿芜被惊醒,慌乱地点亮了床边小几上一盏昏暗的油灯。 灯光下,姜宛辞脸色惨白如纸,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未散尽的惊恐和生理性的泪水,右眼下那枚朱砂痣红得触目惊心。 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脏……好脏……”她语无伦次,声音嘶哑,“粘乎乎的……还在我身上……洗不掉……到处都是……” 阿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她大概能猜到殿下又做噩梦了,梦见了那个恶魔,梦见了那些无法摆脱的污秽。 阿芜亲眼见过的。 她见过韩祈骁离开后,殿下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折过的玉兰,了无生气地躺在狼藉的床榻间,衣衫不整,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交加的指痕和暧昧的红印,新的覆盖着旧的,触目惊心。 她见过殿下步履蹒跚地想要再次清洗自己,明明才清理过不久,可当那纤细的双腿艰难移动时,腿间仿佛总有排不完的白精,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浑浊的液体,顺着殿下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蜿蜒而下,玷污了刚刚擦拭过的身体,也玷污了殿下眼中好不容易才重新凝聚起来的一点微光。 在阿芜心里,殿下从来都是柔柔笑着的。 她年纪小入宫,是殿下让她在这冰冷的宫墙里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 会记得她贪嘴,会特意叫青桃姐姐做她爱吃的杏仁酥,看她吃得香甜,殿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便会弯起来,比月牙还好看。 殿下同她们这些奴婢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从未有过半分苛责。 那样好的殿下,精于礼乐,通读诗书,是绥阳城最明亮、最温柔的月亮。 可如今,这轮明月被强行拽入泥泞,被最肮脏的污浊反复浸染。 在阿芜看来,韩祈骁与那些施暴的元兵并无本质区别。 他是狼群的首领,纵容甚至主导了这场毁灭。 所谓“拯救”,不过是把猎物从群狼口中夺下,打上独属的标记,以便更长久、更肆意地玩弄。 所作所为,都像喂给笼中鸟的饵食,是为了让玩物保持一点生机,延长他折磨的乐趣。 而殿下是那笼中鸟,她就是饵食。 她不会感激,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隐藏在恐惧之下,对毁灭她世界的所有元凶,包括韩祈骁在内的,无声的恨。 如同附骨之疽,缠绕不去。 阿芜的心里揪痛,她爬上床榻,小心翼翼地靠近,想抱住姜宛辞,给她一点温暖,却又不敢贸然触碰,怕加剧她的颤抖,怕自己的触碰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堪的侵犯。 “姑娘,是梦,是梦魇着了!没事了,没事了……” 阿芜带着哭腔安慰,拿起一旁的布巾,轻柔地替她擦拭额头上冰冷的汗水。 姜宛辞眼神空洞而绝望:“不是梦……那味道……还在……” 她猛地想起什么,疯狂向枕头底下摸索,颤抖着掏出了那枚玉佩。 昆仑白玉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但那上面干涸的、混合着血丝的污浊痕迹,却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仿佛又闻到了那令人作呕的腥膻气,从玉佩的纹路里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缠绕着她。 “呃……呕——!”更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她俯下身,这一次真的吐了出来,尽管胃里空空,只有酸水和苦涩的胆汁。 呕吐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阿芜吓坏了,一边哭着为她拍背,一边慌乱地收拾。 “洗澡……”姜宛辞吐完后,虚脱地靠在床头,气息微弱,眼神却带着一种偏执,“阿芜……我想洗澡……阿芜……” 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脏透了。那梦中的黏液,那现实的浊液,似乎已经渗透了她的皮肤,融入了她的骨血。 阿芜不敢违逆,连忙跑去张罗。 所幸如今看管她们的方嬷嬷虽言语刻薄,到底不敢在明处过分苛待,一些基本用度尚能求得。 很快,一个半旧的浴桶被抬了进来,热水也一桶桶倒入。 姜宛辞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浴桶边,将自己完全浸入温热的水中。 她用力搓洗着皮肤,尤其是脸上、颈间,仿佛要将一层皮搓下来,直到肌肤泛起不正常的红痕。 然后,她拿起那枚玉佩,将它也浸入水中。她要用最干净的水,洗去上面的污秽,哪怕只是心理上的安慰。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一遍遍地摩挲着玉佩上干涸的污迹,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混入浴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在本能地重复清洗的动作,像是在进行一场徒劳的仪式,试图冲刷掉附着在灵魂上的肮脏。 她的思绪飘忽着,仿佛脱离了这具备受凌辱的躯壳,悬浮在半空,冷漠地看着水下自己苍白的手指和那块莹白的玉石。 就在这种近乎麻木的、机械的搓洗中,她的指尖,而不是她的意识,首先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在某一个特定的角度,当她湿滑的指腹无意中按压过玉佩边缘某处极其隐蔽的雕花凹陷时,一种极其细微的、与玉石本身的温润光滑截然不同的触感——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滞涩感”——传递了过来。 她的动作没有停,眼神依旧空洞,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像投入死水微澜的一粒沙。 她依旧没有思考,只是凭着本能,将玉佩抬出水面甩干,又更深地按入水下,指尖精准地、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寻,再次按向了那个位置。 然后,她看见了—— 咕噜……咕噜…… 一连串极其细微、如同针尖般大小的气泡,挣扎着从那个雕花缝隙中冒了出来,在水面漾开微不足道的涟漪。 姜宛辞的动作彻底顿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那串转瞬即逝的气泡,大脑仿佛生锈的齿轮,缓慢而艰涩地开始转动。 这不是水波,不是错觉……玉石内部,是空的?有气? 这个认知像一根极细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入她混沌的、被痛苦填满的意识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令人战栗的清醒。 她猛地将玉佩举到眼前,不顾水珠顺着胳膊滑落。湿透的乌发黏在她苍白的脸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微微起伏。 父皇将玉佩交给她时,那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眼神,那句在她听来充满诀别与慰藉的话,此刻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此玉虽缄,犹寄吾声。” 当时,她听到的是父皇慈爱的寄托。 可此刻,结合这枚玉佩内部确凿无疑的空隙,这句话仿佛被瞬间赋予了另一重冰冷而诡异的含义! “犹寄吾声” 难道并非心念所至? 这沉默的玉石里,“寄放”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比冰冷的洗澡水更甚。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玉佩,那坚硬的棱角硌在湿漉漉的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这痛感,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她脑海中粘稠的污秽感和自我厌弃。 她依然觉得脏,依然痛苦,依然绝望。 但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泥沼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散发着幽光的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知道它指向何方,甚至不确定这是否是另一个更残酷的玩笑。 但,这是她坠入深渊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根不知能否承重、不知通往何处的、冰冷的丝线。 洗澡水渐渐变凉,寒意重新侵袭而来。但姜宛辞却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要将它看穿。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阿芜担忧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耳边响起:“姑娘……水凉了,再泡要生病的……” 姜宛辞缓缓抬起头,看向阿芜。 她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空洞,那里面混杂着巨大的惊疑、一丝不敢确认的微光,以及更深沉的、仿佛窥见了某种可怕真相的恐惧。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握着玉佩的手,默默地收拢,贴在了自己冰凉的心口。 第二十四章暴雨 自从那天在冷水中长时间浸泡之后,姜宛辞彻底病倒了。 她本就因为连日来的精神摧残与自我厌弃而虚弱不堪,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纤细得仿佛一触即碎。 深秋寒气入体,再加上频繁沐浴,此刻高热来袭,便如野火燎原,瞬间将她残存的精力焚烧殆尽。 姜宛辞昏沉沉躺在榻上,意识在灼热的地狱与冰冷的深渊间浮沉。 “热……好热……” 无意识地呓语,嘴唇干裂起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气息,灼烧着疼痛不堪的喉咙。 头颅像是被重锤击打,又像是被无数细针穿刺,随着脉搏一跳一跳地剧痛。 身体时而感觉被投入熔炉,时而又如坠冰窟,冷热交替,让她在薄衾间痛苦辗转。 送来的饭菜早已凉透,原封不动。 阿芜试着想喂她一点稀薄的米汤,可汤汁刚碰到她的唇,便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干呕,根本灌不进去。 短短几日,姜宛辞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腕骨嶙峋,眼窝深陷,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阿芜急得心如火焚,看着姜宛辞生命的气息一点点流逝,她终于鼓足勇气,冲出殿门,找到了正在廊下监督粗使宫人的方嬷嬷。 “嬷嬷,”阿芜声音带着哭腔,深深福了一礼,“求嬷嬷想想办法,姑娘病得厉害,浑身滚烫,水米不进……再这样下去,只怕……” 她不敢说出那个字,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方嬷嬷停下手中的事,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阿芜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她并没有提高声调,语气甚至算得上平稳,但每个字都透着寒意: “你的忠心,老身晓得。”她缓缓开口,“但宫里如今的规矩,你也该明白。太医院早已空置,药材紧缺,各宫门严守,没有殿下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请召外人。” 她顿了顿,视线仿佛穿透殿门,看到了里面病榻上的人,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姜姑娘身份特殊,金尊玉贵地养在宫里,却突发急症……此事可大可小。没有殿下明确指令,老身权限有限,贸然行事,若引来不必要的猜忌或麻烦,这责任,谁也担待不起。” 她看向阿芜,眼神里带着明确的告诫:“眼下,唯有尽心伺候,听天由命。是福是祸,都等殿下回銮定夺。你且回去吧,做好你分内的事,莫要再节外生枝。”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铁索,将阿芜最后的希望彻底捆缚、沉入深渊。方嬷嬷没有恶语相向,却用“规矩”、“权限”、“责任”和“猜忌”这些冰冷的词,构筑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 阿芜脸色惨白,知道再求无用。 她失魂落魄地退回殿内,看着榻上痛苦呻吟的姜宛辞,巨大的无助感几乎将她压垮。 不能放弃! 她猛地擦去眼泪,打来冰冷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拧湿布巾,敷在姜宛辞滚烫的额头上。她用软布蘸着温水,小心翼翼地湿润那干裂的嘴唇。 甚至偷偷去宫墙底下的丛生草木中寻找认识的、或许能退热的野草,捣出汁水,怀着渺茫的希望喂给姜宛辞。 夜深了,阿芜依旧不敢合眼。 她守在榻边,紧紧握着那只滚烫的手,一遍遍在姜宛辞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绝望: “姑娘,撑下去……您要活下去啊……” “姑娘……你睁眼看看阿芜,别丢下阿芜……” “活下去……求您了……殿下。” 她不知道这些有没有用,只是凭借本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对抗着弥漫在殿内的死亡阴影。 殿内唯有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还燃烧着一丝不肯熄灭的、微弱的光。 阿芜不记得自己像这样守在床前过了多少个夜晚。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让她最终抵不住沉重的眼皮,伏在姜宛辞床榻的边缘,昏昏沉沉地睡去。 窗外,夜雨不知何时已至,初时是淅淅沥沥,渐渐转为倾盆,哗啦啦地敲打着殿宇的琉璃瓦,像是无数冰冷的指尖在弹拨着凄惶的乐章。 她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 并非惊雷,而是外间隔扇的房门被某种蛮力狠狠撞开的声音。 木栓断裂的脆响在雨声中格外刺耳。 阿芜的心猛地一缩,残存的睡意瞬间被恐惧驱散。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脚踏上爬起来,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便跌跌撞撞地冲向外室。 外间只点着一盏残烛,烛火在破门而入的冷风中剧烈摇曳,将熄未熄,投下大片晃动不安的阴影。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矗立在门洞的黑暗里,几乎与门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浑身湿透,玄色的衣袍因浸满了雨水而显得更加沉黯,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衣角不断滚落,在地面积起一小片水洼。 浓重的湿气与一股风尘仆仆的寒意扑面而来。 尽管光线昏暗,看不清面容,但那般迫人的身高与轮廓,阿芜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是谁。 “叁……叁殿下?”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无法抑制的颤抖,下意识地唤出了声。 就在这时,一道苍白的电光倏然划破夜空,短暂地照亮了昏暗的内殿。 借着一闪而逝的强光,阿芜看清了韩祈骁的脸。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际,几缕碎发下,那双平日里或邪佞或冷酷的眸子,此刻却沉郁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没有明显的怒火,却蕴含着一种更可怕的东西——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之下,翻涌着即将冲破禁锢的、足以摧毁一切的狂暴。 他的唇线紧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比任何狰狞的面目都更让人胆寒。 阿芜吓得浑身僵冷,连呼吸都滞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韩祈骁,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懒散张扬的皇子,更像是一头被触碰了逆鳞、从遥远地方一路浴血奔袭归来、亟待确认某种残酷真相的孤狼。 他根本没有看她,那双凝聚着风暴的眼睛,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越过了她渺小的身影,穿透摇曳的珠帘,死死地锁定了内室那张雕花床榻的方向。 他就这样沉默地站在那里,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和压抑到极致的、令人窒息的愤怒。 殿外是滂沱的雨声,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烛火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投下两点摇曳的、危险的光。 第二十五章共君风雨 韩祈骁迈开脚步,湿透的战靴在金砖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水印。 他完全无视了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芜,径直走向内室,站定在床榻前。 玄色衣袍上的雨水仍在滴答坠落,在脚边积成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就这样站着,如同一尊浸透了夜雨的雕像,唯有胸膛因压抑的喘息微微起伏。 烛火摇曳,映照着榻上那张过分苍白的脸。 她病得很重。 女人静静地躺在厚重的锦被里,深陷其中,更显得她无比纤弱。 高热在她脸上染就异样的绯红,如同素白绢帛上不慎沾染的胭脂,艳丽得近乎凄怆。 汗水浸湿的乌黑发丝黏在光洁的额际和脸颊,衬得右眼下方那枚小小的朱砂痣,在这片病态的潮红中愈发殷红,像一滴永恒的血泪。 她的唇瓣因干涸而失去血色,微微翕动,吐出灼热而痛苦的气息。 脆弱得仿佛一件精瓷,下一刻就要在他眼前碎裂。 女人呼吸急促而微弱,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断绝。 美得惊心,也脆弱得让他心头莫名烦躁。 她虚弱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是又在寻死觅活? 是因为国破家亡? 是因为被他强行占有? 因为不堪他的折辱? 还是……为了那个如今已沦为阶下囚、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的沉既琰。 是因为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才如此心力交瘁,一病不起吗。 这个念头如同最毒的针,狠狠扎进他心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想起了那封被他攥得几乎碎裂的金粟笺。 几日前,他从沉既琰怀中搜出那封信时,他本是带着居高临下玩味的嘲弄。 那华贵的信纸,工整清婉的字迹,以及经久不散的馥郁熏香。 无一不显示着写信人的用心。 而信笺上残留的体温,更是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收信人的珍视。 他漫不经心地展开信纸,想瞧瞧这位原本要被兄长奉为座上宾的沉家公子,私下里会写出何等缠绵悱恻的词句。 目光懒散地扫过那些清隽的字迹,却发现通篇都是些寻常问候与闲话家常。 寥寥数语,平淡得令人失望。 没有想象中的露骨情话,更没有痴男怨女的你侬我侬,看得他兴致缺缺,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讥诮。 这般寡淡无味的内容,也值得如此珍藏?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最后的落款上—— 宛辞,无眠。 四个字,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猝不及防地刺进他眼底。 那一瞬间,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 他难以置信地又从头看起。 前面那些平淡的问候与家常,此刻字字句句都变得碍眼而尖锐。 每一个清隽的字迹都化作细密的针,扎得他眼睛生疼。 路遥秋深,愿君安好。 “前路漫漫,务必珍重”。 再次读来只觉得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直到…… “愿化青萍,共君风雨。” 那八个字又一次在他脑海中浮现,带着灼人的温度,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 青萍…… 无根无基,漂泊不定,卑贱得不值一提。 她姜宛辞,堂堂庆国公主,竟甘心为了那样一个文弱书生,自轻自贱到如此地步? 甘愿化作最低贱的浮萍,只求与那个迂儒风雨同舟? 那他韩祈骁呢? 他这几个月的步步为营,他攻破城池那晚近乎癫狂的占有,他以为势在必得的征服,在她眼里算什么? 一场仗势欺人的暴行? 一个不识情趣的莽夫?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直冲头顶。 初见那日,他不过因一时惊艳稍稍靠近,迎面而来的便是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 后来他备足叁书六礼,诚心求娶。 万匹良驹,奇珍异兽,他自认不算亏待了她,却被她百般为难。 金殿之上,字字如刀,将他的一片真心践踏得支离破碎。 待到城破之日,她看他的眼神更是淬满了恨意。 “无耻之尤”。 “寡廉鲜耻”。 尖锐的词语从她苍白的唇间吐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再后来,她索性终日缄默,唯有在锦帐之中被他操弄折辱的狠了,才会带着哭音,咿咿呀呀地骂几句“元贼”、“衣冠禽兽”之类的话。 无外乎拿他与刍狗做比。 哭喊叫骂,像极了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要龇着乳牙虚张声势。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他齿缝挤出,森寒刺骨。 他原以为她只是年纪尚小,又深居宫中,对男女之情尚且懵懂。 那双清澈见底的琥珀眸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懂得情爱滋味的模样。 直到那八个字。 “愿化青萍,共君风雨。” 这一刻他才恍然明白,她不是年岁未到。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竖起尖刺的少女,原来也会为了另一个人,甘愿低下高傲的头颅,化作居无定所的浮萍。 “宛辞,无眠。” 原来她也会在深夜里辗转反侧,也会为一个人寤寐思服,也为了另一个男子夜不能寐。 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痛难当。 在他为了即将得到她而热血沸腾、彻夜难眠的时候,在他想象着如何将她彻底占有,让她眼中只有自己的时候…… 她却在给另一个男人写着这样缠绵悱恻、至死不渝的信笺! 怒火与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瞬间席卷了他。 他当即厉声喝令士卒押解沉既琰一行回城,自己甚至等不及备好雨具,便纵身跃上最快的坐骑,迎着倾盆大雨策马狂奔。 “共君风雨”……好一个共君风雨! 他想起破城那日,她在殿上清冷而决绝地拒绝他,羞辱他。 他当时只觉被冒犯,被轻视,激起的是征服欲和破坏欲。 现在他才恍然,那抗拒背后,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家国,更是为了守护她心中那份对另一个男人的忠贞! 嫉妒,像毒藤般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让他窒息。一种被彻底背叛、被愚弄的狂怒,在他胸中翻涌。 快马冲入已然沉寂的皇宫,马蹄声在空旷的殿宇间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他径直闯入昭华殿,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殿内,灯火昏暗,药气弥漫。 阿芜迎上来,惊惶开口,很快便被他周身那骇人的戾气逼得噤声,默默退到一旁。 韩祈骁几步跨到内室床榻前,看到了那个让他怒火中烧、又让他心神不宁的源头。 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 奄奄一息,高烧不退,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香消玉殒。 路上方嬷嬷慌张回禀,说她几日水米不进…… 是因为见不到那个沉既琰,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吗? 她此刻在梦中痛苦呓语,在说些什么呢? 是不是正梦到与那个男人在乱世之中,如同她所愿的那般,化为浮萍,相依为命? 韩祈骁的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心中叫嚣。 他猛地抬手,想要将她从病榻上拽起,想要弄醒她,想要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憎恨的眸子问个明白! 不。 不必质问。 韩祈骁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共赴风雨? 可笑至极。 他们的命运,绝不由他们自己做主。 姜宛辞是他的战利品,沉既琰是他的阶下囚。 他们的生死悲欢,都应该由他掌控。 他想看她哭,她就得流泪;他想让她生,她就不能死。 一种毁灭性的冲动在他血管里奔腾叫嚣。 干脆操死她好了。 将她的脑髓里都射满自己的白精,让那黏腻的流体挤占她每一寸思考的空隙。 将浓浊的精液灌入她的心脏,让他的气味随着心跳泵向她的全身。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一点一点,冲刷干净。 第二十六章闪电(微h发烧肉扇B口水润滑) 意识像一锅煮沸的泥浆,咕嘟咕嘟冒着高热的气泡。 姜宛辞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叁日,分不清昼夜,只知道浑身滚烫,喉咙干得发不出完整音节,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胸腔。 胃里空空如也,连抽搐的力气都已失去。 外界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不断涌动的潮水,模糊而遥远。 然而,一种异样感正顽强地穿透这混沌。 某种粗硕、坚硬、冰冷的巨物,正抵在她双腿之间,试图蛮横地撬开她的腿心。 冰冷、湿透的衣料紧贴着她滚烫的皮肤,那寒意穿透骨髓。 浓郁的雨水气味,混杂着风尘、皮革和马匹的汗味,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她艰难地掀开仿佛重逾千斤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水汽,只能辨认出一个巨大黑影的轮廓,山一样倾轧下来。 是韩祈骁。 他甚至没有脱下那身被暴雨彻底浸透的玄色骑装。 “……不……要……”她耗尽肺腑里最后一丝气力,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嘶哑。 “醒了?”韩祈骁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屋外尚未散尽的寒气与怒意。 “正好,省得跟操条死鱼似的。” 他甚至懒得多解衣带,只用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胸前那件早已被他的湿衣濡透的素色寝衣领口,猛地向下一扯! “刺啦——!” 布料应声碎裂,而她病弱的躯体也就此彻底暴露在他燃烧着怒火与欲望的视线之下。 尽管处于盛怒的顶点,眼前的景象还是让韩祈骁的呼吸滞了一瞬。 他知道她清瘦,但这短短几日,竟已凋零至此。 腰肢细得惊人,一只手掌便能轻松环握,仿佛多用一分力就会折断。 胸前的柔软似乎也消减了些许,但那抹樱红在病态潮红的肌肤映衬下,反倒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靡艳。锁骨线条愈发清晰优美,周身肌肤在高温蒸腾下透出浅粉色,像是白玉被霞光浸透,带着易碎的瑰丽。 她整个人脆弱的像一件珍贵却已出现裂纹的白瓷,明知触碰可能加速它的崩坏,却仍让他被那裂纹中透出的异彩所迷惑。 他喘了口粗气,腰胯加足力道向前凶狠顶撞,那滚烫坚硬的欲望在她紧闭的入口处反复戳刺,带来火烧火燎的刺痛感。 他尝试了几次,都被那惊人的狭窄和因高烧而异常干涩的滞涩挡在外面。 “操......” 他低喘着停下徒劳的冲撞,额角渗出汗珠,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攫住她涣散的瞳仁。 “夹这么紧给谁看?” 他用力掐住她的腰窝,指节深陷进皮肉里,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揉捏上她胸前一侧的柔软。 “走开……滚……”她偏过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和厌弃。 “走开?”韩祈骁嗤笑一声,指尖恶意地捻动、刮搔着顶端那颗已然硬挺的乳尖,“姜宛辞,你当你是谁?” 他俯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你不过是我养在笼子里暖床的奴婢。一个想怎么操干都行的玩意儿。” 手指顺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腹滑下,狠狠掐住她腿根软肉:“别说你只剩一口气,就算真断了气——”他猛地加重力道,听着她喉间溢出的呜咽,“只要我还没玩腻,你这身子凉透了也得含着爷的鸡巴,好好伺候到最后。” 他额头青筋鼓动,下腹绷紧的欲望胀痛难耐,叫嚣着亟待宣泄。 紧致的穴口因高热与久未承欢,竟窄缩的密不透风。每一次尝试侵入,都被那灼热而干涸的软肉死死绞缠推拒,寸步难行。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自己尝试挺近,龟头都会浅浅地埋在女孩软嫩光滑的阴户之间,硕大前端被紧箍着,享受一股惊人的、源于她病体的滚烫包裹。 嫩白之间,粉中带红的娇嫩小逼因高热而异常灼热,紧紧吸附着他,随着她无意识的、细微而痛苦的喘息,那穴口内里的嫩肉竟在不自觉地微微翕动、起伏,每一次轻颤都仿佛在撩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末端,带来一阵阵尖锐而局限的快感,全都集中在被死死卡住、无法深入的龟头前端。 粗长的柱身堵在外面,青筋虬结,憋闷得发痛,浅尝辄止的触碰如同隔靴搔痒,几乎要逼疯他。 他不耐地将她的双腿向上压,紧贴她柔软的胸脯,折成一个脆弱的弧度,让她最私密之处被迫完全敞露。 烛光摇曳,清晰地映照出那久未承欢的稚嫩花户。外侧那丰润白腻的蚌壳因为他持续的顶弄和压迫,边缘泛着靡丽的红晕。 两瓣柔嫩的小阴唇也因为几次粗暴的尝试,被蹂躏得微微肿起,上面还挂着他此前兴奋时马眼分泌出的透明腺液,可怜地微微张合,露出内里一点更为娇怯的嫣红。 “呵,”他喉咙里滚出低沉而饱含恶意的嗤笑,带着湿冷气息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揉搓那滚烫濡湿的脆弱核心。 然后,他抬起了那只手。 不再是抚摸或揉弄,而是五指略微分开,带着凌厉的风声—— “啪!” 一声清脆而湿冷的肉体撞击声,突兀地撕裂了内殿黏稠的空气。 他粗糙冰凉的掌心,沉重而精准的抽在了那片光洁饱满的阜丘上。 这一下,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姜宛辞被高热和混沌包裹的神经末梢。 高烧而浑噩飘忽的意识,被这尖锐的剧痛硬生生从迷雾中撕扯出来。 她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直,随即下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弹动,喉咙里挤出半声短促到几乎断裂的抽气声。 那两片微微红肿的大阴唇在这记毫不留情的扇打下剧烈颤动,激起一阵带着水光的肉浪。 未等那颤动的余波平息—— “啪!” 第二下接踵而至,更加响亮、狠戾,精准地覆盖了同一片区域,甚至波及到更为娇嫩的粉红花蕊。 本就脆弱的粘膜瞬间浮现出鲜艳的绯红掌印,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 “呃啊——!”一声,痛呼冲破了压抑的喉咙,带出破碎的呜咽,疼的姜宛辞汗水横流。 剧痛如同涟漪般急速扩散,化作无数细密而灼热的针,狠狠扎进穴里更深处的软肉,甚至牵连到脆弱的花核与未经滋润的甬道入口,引起一阵窒息般的抽搐。 双腿徒劳蹬动,想要逃离这酷刑,却被他铁钳般的手臂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那粗糙、湿冷、带着雨水腥气的掌心,严丝合缝地捂住了被打得灼热、剧烈颤抖的整个花户,变本加厉地揉搓碾压起来,引起她剧烈地痉挛。 冰冷与滚烫在肌肤接触面猛烈交战。 掌纹粗粝的纹路,一遍遍刮过那最娇嫩、此刻已泛起鲜明掌印的皮肤,留下火辣辣的刺痛与麻痹。 先前被扇打处的肿胀感,在这样粗暴的揉按下,如同被无数细小的针反复穿刺,痛楚不断迭加。 “病得都快咽气了,骚屄倒是拾掇得白白净净……”他盯着她因剧痛和泪水而模糊的双眼,手指残忍地掐入那道被蹂躏得微微外翻的嫣红缝隙,在最敏感的褶皱上使劲抠挖。 “就这么盼着被男人的大鸡巴往死里肏?” 男人的指甲刮过最敏感娇嫩的粘膜褶皱,像是要将她小逼里滚烫皱缩勾扯出来。那感觉不同于表面的拍打,而是更深、更屈辱的刺痛,仿佛要将她从内里撕开。 “不……不要……” 她剧烈地痉挛,本能摇头。 话音未落, “啪!啪!” 接连两下又快又狠的扇打,精准地重迭在先前已经红肿不堪的位置上。 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剧烈的抽搐,连呜咽都变得断断续续,意识在剧痛和羞辱的浪潮中再次开始模糊。 一小股淫水从男人淫虐的小逼里流出,滚烫的染湿他冰凉的指尖。 韩祈骁俯视着那光洁的皮肉在他的击打下迅速充血肿胀,呈现出一种淫靡的亮红色。手指陷进不断收缩的小穴里,感受到她内里滚烫的软肉如何应激般地绞紧、却又因过度的红肿和干涩而徒劳地抗拒着他的侵入。 他喉结滚动,猛地低头。 “呸”的一声。 一口唾沫直接啐在了那被打得红肿不堪、微微颤抖的阴户之上。 冰凉的口水,从颤巍巍、高高翘起的小阴蒂上滑落,沿着外翻的嫣红缝隙向下流淌,被他粗鲁地涂抹在肿起的小阴唇间。 红肿的软肉在指缝间掰扯、张合,腺液、口水、淫水……各种透明的黏液与冰冷的雨水混合,被他粗糙的手指带进干涩的内腔,带来了勉强的润滑,发出令人羞耻的、黏腻的水声。 毫无预兆的 “咔嚓——!” 一声巨响,一道惨白的电光劈开夜幕,将昏暗的内殿照得亮如白昼。 在那刺目的光芒猝然涌入姜宛辞涣散而迷蒙的眼底。 在这被强行赋予的、无所遁形的刺目光亮中,她被迫看清了一切——看清了正伏在自己屈辱大张的双腿间,韩祈骁那张被欲望与焦躁彻底扭曲的脸。 汗水沿着他紧绷的颌线滚落,眼底是猩红的、几乎要将她连骨带肉吞噬殆尽的疯狂。 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容,此刻在惨白电光的映照下,每一寸纹理都浸透着骇人的戾气,活脱脱是从九幽地狱爬出的修罗恶鬼。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直接在她颅腔内炸开,这声天地间的巨响,竟短暂地压过了她体内灼烧一切的业火与轰鸣。 也就在这雷声过后、万籁俱寂的刹那间隙,“啪啪啪”的急促拍门声和一道凄厉得不成样子的哭喊,无比清晰地刺穿了她短暂的清明—— “叁殿下!求求您!开开门啊!放了姑娘吧!她烧了叁日了……” “姑娘她水米未进,浑身烫的像碳一样……真的……真的会死的!求求您了!殿下——!放过她吧——!” 是阿芜。 阿芜……阿芜还在外面。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她浑噩的意识。愧疚与焦灼瞬间攫住了她,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阿芜……” 姜宛辞艰难望向殿门的方向,开裂的嘴唇微微哆嗦,试图呼喊,想让那个傻孩子别求了,快离开。 然而声音还未成形就被捅入自己穴内的大手搅散。 对阿芜的担忧,奇异地激发了她残存的所有力气。 她开始更明显地挣扎,纤细的腰肢痛苦地弓起,试图摆脱那致命的侵犯。十指无力却固执地,抓挠着他肌肉虬结的手臂。在那坚实的、布满旧伤疤痕的肌肉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无济于事的红痕。 “别急,”韩祈骁嗓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残忍的、被她挣扎刺激出的更强兴奋,“这就喂饱你。” 他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女人单薄的身上,两根手指剥开肿痛的柔嫩阴唇,猛地向两侧用力地扯开,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灼热鸡巴,腰身猛地一沉,对着那可怜兮兮、不断瑟缩翕张的小逼,狠狠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猛地刺破了寝殿内压抑的空气,而后戛然而止。 被强行闯入的窄小径道,正经历着被撕裂般的酷刑。 滚烫紧窒的深处被冰冷而巨大的硬物撑开、填满,远超她病弱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呃……!”韩祈骁喉咙里滚出压抑的低吼,爽得眼尾发红。 艰难的挤入那幼嫩的穴道后,得到的是毁灭性的快意。 那里面干涩得惊人,像被烈日曝晒到龟裂的柔软丝绸,每一寸褶皱都因缺乏滋润而紧紧闭合,抗拒着任何外物的侵入。 然而,在这片令人寸步难行的干涸之下,是骇人的滚烫,如同最炽热的熔岩核心,层层迭迭的软肉仿佛都在燃烧,疯狂地挤压、排斥着他冰冷的入侵。 那点先前被恶意涂抹上的、微不足道的湿意,在此刻的暴行面前,几乎是杯水车薪,瞬间便被极度的摩擦所蒸发。 极致的干涩与滚烫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阻力。 韩祈骁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被这拼死般的抵抗和那几乎要将他理智焚烧殆尽的热度彻底激发了凶性。 他不再犹豫,按住女人扭动的小腹,腰部猛地蓄力,以一种毫无怜悯的、近乎劈砍的力道,狠狠地向内撞去! “呃——!” 伴随着一声模糊的、仿佛从喉咙最深处被碾碎挤出的悲鸣,是某种细微却令人牙酸的、仿佛最纤薄的丝绸被强行撕裂的声响。 脆弱的嫩红穴口在那蛮横的冲撞下,不堪重负地崩裂开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紧窒到不可思议的甬道,在他强行闯入的过程中,正经历着怎样剧烈的、垂死般的痉挛。 他完全不顾她的挣扎,双手铁钳般扣住她的胯骨,每一次顶入都带着要将她钉穿的狠劲。 内壁的嫩肉如同受惊的活物,一边疯狂地、绝望地绞紧、推拒,试图将这侵略者驱逐出去,一边却又被那更强大、更残忍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撑开、拓进、直至碾平。 在这令人窒息的对抗中,一股温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悄然从交合处渗溢而出,勉强润滑了这血腥的征伐。 他被刺激得更加兴奋,俯身啃噬她颈侧细嫩的肌肤,留下深红的印记。腰部的动作愈发凶猛,每一次退出都几乎完全抽离,再狠狠撞入最深处。 那该死的、要命的紧致、滚烫与这新生的湿润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毁灭性的、令人疯狂的极致欢愉,如同将他整根鸡巴都投入了燃烧的炼狱。 疼痛难当,却又沉溺至深。 这感觉,比他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让他失控。 姜宛辞的喉咙里挤出一声被掐断般的短促气音,感官在高热与这骤然迭加的、撕裂般的剧痛双重夹击下彻底崩坏。 她看到他从她颈侧抬起头,嘴唇一张一合,可传入她耳中的只有一片混沌的、越来越远的嗡鸣,像是隔着一层不断加厚的水幕,所有的声音都扭曲、变形,最终沉入无尽的黑暗,失去了意义。 男人插入的动作猛烈而深入,每一次贯穿都像是要将她彻底劈开。 殿外阿芜的哭喊和雨声,在她耳中渐渐变得模糊、扭曲,最终混合成了背景里一片令人心碎的噪音。 “阿芜……” 呼唤已经失去了清晰的指向,变成了纯粹痛苦的宣泄。 在他每一次深深顶入,撞得她魂飞魄散的瞬间,那个名字就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从她被撞得破碎的呼吸间隙,无意识地逸出。 “阿芜……疼……” “……阿芜……” 她的眼神渐渐空洞,琥珀色的瞳仁失去了焦点,只是茫然地大睁着,望着头顶摇晃的帐幔阴影。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合着汗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浸湿了鬓发。 身体在粗暴的蹂躏下,只剩下本能的、细微的颤抖和随着他动作被动晃动的双乳。 她一声声,一遍遍,气若游丝地念着那个名字。 被彻底摧垮的神智里只剩下那无意识的依恋和求救。 第二十七章夹击(h发烧肉压肚子失禁) 姜宛辞一声声,一遍遍,气若游丝地念着那个名字。 “阿芜……疼……” “……阿芜……” 这声微弱的呼救,非但没有引来怜悯,反而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韩祈骁猛地停下凶狠的抽送,深埋在女人体内的鸡巴因这骤然的静止而搏动得更加厉害。 他缓缓低下头,对上她涣散迷离的泪眼。 那张因高热而异常潮红的小脸上,此刻只剩下纯粹的痛苦和茫然。 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散落的乌发向后一扯—— “叫她干什么?”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嘲弄,“嗯?想让她进来?” 他恶意向上顶弄,让她浑身一颤。 “看看她金尊玉贵的主子,”腰腹发力,又是一次深重的贯穿,刻意停留在最深处研磨,“是怎样一幅光着屁股淌着水,被男人操得翻白眼、流口水的骚样子?” 耻辱感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拼命摇头,发丝被扯得更紧,只能发出破碎的哽咽。 凶猛的操干让她合不上嘴,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溢出,滑过滚烫的脸颊,顺着脖颈流在奶子上,留下湿亮的水痕。 眼神是完全涣散的,焦距无法对准任何事物,只是因痛苦而流泪,因身体的失控而流涎。 “呃啊……不……不要……”她断断续续地出声,细白的脚趾在剧烈的颠簸中蜷缩又绷直。 韩祈骁近距离地审视着她失神的眉眼,看她淌出狼狈的泪痕和唾迹,冷笑出生。 “才进去一半就把你操傻了?”带着十足嘲弄,“真是个没用的浪货!” 她无意识地呜咽,像垂死小兽的哀鸣。 “看看你这副样子,”沙哑的嗓音钻进她混沌的意识,“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体统?嗯?” 空闲的那只手,沿着颈项的曲线向下,掠过锁骨,揉捏着她起伏的胸脯,留下新的红痕。 “简直就像个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淫娃。” 浓郁的雄性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个小贱婢拖进来,按在榻边——” 他故意退出大半,只剩一个头部,再缓缓地插入,享受着她内壁因此而产生的恐惧痉挛。 “让她看清楚你的小穴是怎么贪吃地咬着男人的鸡巴不放,看清楚你的奶子是怎么被操的晃着发骚……” “也让她跟你这个骚浪的主子学学,该怎么伺候男人。” “呜……不……呜呜……” 姜宛辞的意识在巨大的痛苦和更深的恐惧中浮沉,拼命摇头,残存的理智让她听懂了男人话语里对阿芜的恶意,这比施加在她身上的酷刑更让她肝胆俱裂。 想要蜷缩,想要逃离,可身体软得像一滩被踩烂的泥,所有微弱的抵抗都化作更剧烈的、出卖她的颤抖,反而像是饥渴的迎合。 “不要……阿芜……走……” 思维已经完全碎裂,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威胁。 “走?”韩祈骁蓦地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 粗糙的大手更深地陷进她腿根的软肉里,仿佛要捏碎骨骼般粗暴揉捏起来,那片雪白肌肤瞬间浮现出青紫的指痕。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等我操烂你这张不听话的小嘴,看你还怎么乱叫人。” 韩祈骁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滴落,混入她颈间那片湿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磨出来。 话音未落,他就将那不住晃动的小脚,轻易架在自己肌肉贲张的肩头。 将她雪白滚烫的双腿合起,严丝合缝地按压在自己被雨水和汗水浸湿的上身。 冰火交锋,她大腿后侧那片细腻滚烫的腿肉贴上了冰凉的皮肤,像火炭贴着冰锥,紧密地摩擦着他自己胡乱扯开衣襟的胸膛,碾磨过胸肌上早已硬挺的乳尖,烫得他头皮发麻。 女人腿上柔腻的软肉,带着灼人的温度和细微的汗湿,一遍遍蹭刮过他胸前那两点凸起,粗糙与细腻,冰冷与滚烫,在激烈的摩擦中迸发出异样的火花,像有无数的火舌舔吻他的神经。 “呃……”一声压抑的、带着极致舒爽的低喘从他喉间溢出。 这由他强行缔造的、利用她身体来取悦自己的方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渴望。 他低下头,就能看见那双白得晃眼的腿,在他持续不断的撞击下正簌簌颤晃,腿肉勾缠着晃出柔腻的波痕。 姜宛辞的下体失去了凭依,浑圆饱满的臀瓣只能随着他凶狠的操干,直撅撅地、结结实实地迎头撞上那狰狞可怖的性器。 随着他每一次凶狠的顶入,悬空的小屁股被撞得不断弹起,又在他下一次贯穿时重重落下,那股力道反震回来,两团绵软而富有弹性的臀丘,裹挟着交合处被逼出的黏滑爱液,“啪”地一声,黏腻地拍打在他小腹与大腿根部紧实坚硬的肌肉上,带来一阵阵酥麻入骨的快意。 “嗯……啊……呜呜……疼……” 喉间逸出断续的呻吟,破碎得不成语句。 撕裂开的穴口处是火辣辣的疼。 被过度开拓和摩擦的花唇又红又肿,被他巨大的阳根刮蹭进出,在撕裂的伤口上反复碾磨,疼痛鲜明而尖锐。 可再甬道深处,却是一片混沌的泥泞。 一次次不留余地的顶弄,粗硕巨根撞上宫口,龟棱刮得媚肉翻涌,子宫口被撑得“啵”地变形,带来难以承受的酸胀,沿着尾椎一路窜上脑髓,在她混沌的意识里炸开一片又一片空白。 剧烈的刺激让她内部不受控制地剧烈挛缩,泌出更多湿滑的蜜液。 韩祈骁一边感受着销魂蚀骨的绞紧,一边用最难堪的字眼羞辱她: “这么会夹?嗯?” 他喘着粗气,动作不停,撞得她浑身酥麻,“流水流得一塌糊涂,三天没疼你就馋成这样?” 他不再满足于蛮横的冲撞,开始凭借对这句身体的记忆,微妙地调整角度,进行更刁钻、更精准的碾磨与穿刺。 几次刻意的、刮挠式的顶弄之后,身下的人儿反应骤然不同。 那原本因高烧和痛苦而发出的微弱呜咽,陡然变成了拉长了的、带着钩子的颤音。 “呀……!不……呃啊啊啊啊……”她失控地尖叫,身体剧烈颤抖,试图蜷缩躲避,却被牢牢禁锢,只能被动承受这针对性的撩拨。 韩祈骁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而满意的咕噜。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原本就因为高热而异常紧致滚烫的甬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蠕动,一股股温灼热的蜜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涌出,润湿他最敏感的龟头。 “咕啾”的水声与血腥气在空气中混合,淫靡得令他血脉贲张。 病弱的躯体,此刻成了最极品的鼎炉。 身下的女体滚烫无比,高热引起的阵阵抽搐让她不住地战栗。 细微的痉挛清晰地传达到紧密相连的地方,灼热的深处便跟着一阵阵不受控制地收缩绞紧,像是垂死的藤蔓绝望地缠绕。 这无意识的绞杀却带给韩祈骁灭顶的快感。 他闷哼着,被那滚烫而不断吮吸的紧致包裹得头皮发麻,腰眼一阵酸胀,比任何有意的迎合都更让人疯狂,在她意识涣散的时刻,这副身子却以最本能的方式将他死死咬住。 他加重了力道,享受着那高热熔炉般的包裹,突突跳动的阴茎故意碾过那痉挛最剧烈之处,引得她发出破碎的呜咽,内里也绞得更紧。 这恶性循环般的极致快感,几乎要将他逼到失控的边缘。 他猛地将她紧缚的双腿卸下,手掌死死扣住她两侧腰窝,几乎将她下半身悬空提起,只留肩背和头颅无力地抵着床榻。 红肿不堪的穴口完全暴露。 花户因为过度的摩擦带着充血的糜烂,两片肉丘又红又胀,早已失去了原先闭合的矜持,无助地向两侧翻开,露出内部更加娇嫩却布满艳红血丝的媚肉,正可怜地吞吐着他硕大狰狞的巨屌。 这画面像最烈的春药。 他能看见自己紫红色的、青筋虬结的鸡巴是如何强硬地挤开那圈已然红肿的媚肉,消失在幽深的入口。又如何从那不住挛缩的艳红小逼里拔出,湿淋淋的肉棒带出更多混着血丝的黏液,顺着她颤抖的大腿根部滑落 更能清楚地看到,她平坦白皙的小腹,随着他每一次凶狠的没入,被顶出一个清晰的突起,随即又在抽离时缓缓平复。 不再废话,他喉咙里翻滚着低咆,腰胯的撞击变得又快又重,如同失控的打桩机,从上而下,要将这具滚烫的躯体彻底凿穿 一记几乎捣碎内脏的贯穿落下,她纤薄的肚皮被完全操翻,鼓出的轮廓清晰得骇人,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皮肉,仿佛连那龟头上的深沟都隐约可见。 “呃啊!” 姜宛辞的惨叫陡然拔高,身体绷成一座绝望的拱桥,指甲死死扣进他的手臂。 韩祈骁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那是一个纯粹捕食者看到猎物濒死时的狞笑。 他抬起汗湿的手臂,在她被肏出圆弧的肚皮上,用掌心狠狠向下一按!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锐叫撕裂她的喉咙。 内外夹击的剧痛如同两道汹涌的铁流在她体内轰然相撞、炸开。 粗硕的龟头死死楔入宫口,将她脆弱的胞宫撑开到一个可怕的弧度,像被活活钉穿的尖锐胀痛席卷而来。 而外部那只手掌毫不留情的按压,碾过她酸胀欲裂的小腹深处,将本就被顶到极致的脏器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姜宛辞甚至能在轰鸣的耳蜗里“听”见自己体内传来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肠子、膀胱,所有柔软的内腑仿佛都被这只无情的手强行揉挤在一处,翻江倒海。 呼吸被彻底掐断,眼前是疯狂爆裂的黑白雪花。在近乎癫狂的暴肏下,骨盆传来即将错位的钝痛。 只觉小腹深处一阵剧烈的痉挛,被极致压迫的膀胱再也无法承受。灼热的酸涩感猛地炸开,伴随着某种屏障彻底溃决的失控感——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哗——!”带着难以置信的高压,喷溅在韩祈骁小腹,顺着腹肌沟壑狂淌,烫得他寒凉的肌肉一阵细微颤抖。 剧痛沿着脊柱窜上后脑,带来过电般的麻痹,瞬间剥夺了她对四肢的控制权。 身体开始剧烈而不规律地抽搐,四肢僵硬绷直,脚趾死死蜷缩。 被摧残到崩溃的子宫像一颗被攥紧的心脏,陷入一阵疯狂而高频的痉跳。 每一次收缩都带来被掏挖般的灼痛与空虚无依的酸软 紧接着—— “噗!噗!噗!” 一股股滚烫的潮水,如同失去控制的泉眼,从她被过度撑开的肿胀肉壶中喷得又高又急,洒在床褥上,温热而粘腻。 持续的失禁让尿液混着淫水,“哗啦哗啦”地,顺着腿根急急流淌。 待到最后一股液体缓缓流尽,仿佛身体里最后一点水分都被榨干。 “嗬……!” 姜宛辞喉间挤出一声空洞的气音,像一口被掏空的布袋,软塌塌地陷在潮湿冰冷的锦被间,再无一丝声息。 意识,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二十八章失控(h宫交) 韩祈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被她体内那阵突如其来的痉挛绞得头皮发麻,几乎就要抵达顶峰。 可就在这时—— 一股带着强烈气味的液体,毫无预警地从她腿间喷射而出。 那一刻,世界静止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淡黄色的水柱,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滚烫地浇在他的小腹,泼洒在沉甸甸的卵蛋上,溅湿了浓密卷曲的耻毛,有几点放肆地溅上他的下颌,甚至有一滴,正正落在他的唇角。 他能清晰地看见那些液滴在半空中划过的轨迹,能感受到它们砸在皮肤上时那份惊人的热度。 这份热度穿透皮肉,直直烫进了他瞬间空白的大脑。 那些混杂的体液沿着他腹肌沟壑蜿蜒而下,甚至能感觉到那液体正滴滴答答落在他自己的腿间。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几乎是在失禁的同时,姜宛辞紧窒的甬道内部仿佛决堤一般,猛地涌出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更加黏滑滚烫的热流,如同烧熔的蜜浆,毫无保留地浇淋在他深深埋入的性器上。 滚烫的淫水仿佛带着电流,与他饱受挤压的茎身产生了致命的反应。 原本就绞缩得不留缝隙的嫩肉,在高潮的席卷下,开始了疯狂而剧烈的痉挛,像是要将他彻底吞噬、融化在里面。 眼前阵阵发黑。 极致的挤压和突如其来的湿热浇灌,带来一阵直冲头顶的快感。 “嗬啊……” 他听到女人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后,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恍惚中,韩祈骁看到紧握在手中的纤细腰肢已经被他掐出了淤痕。肚皮上的肌理即使在昏迷后仍然缓慢而痛苦的抽动,刚刚被他恶意按压过的地方已经浮现出明显的红痕,甚至隐隐泛青。 顺着无力仰倒的脖颈,他看到了一张极致淫荡的脸。 那张脸本来就小,此刻五官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眼睛大睁,眼珠完全翻了上去,只剩湿润的眼白。汗水泪水糊了满脸,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和颊侧,嘴角咧着,涎水流的停不下来,挂在嘴边和下巴上。不正常的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胸口,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濒死的淫艳。 下身那股灼热的水流仿佛无穷无尽,伴随着她身体最后几下无意识的生理性颤抖,将他满腔的怒火与嘲讽都噎在了喉头。 足足怔了三息,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指腹机械地擦过唇角,下意识的舔过溅在嘴角的灼烫液体。 尝到了一丝微咸的、带着奇异腥膻的味道。 “......” 时间仿佛凝滞了。 “……操。” 一声沙哑的低咒从齿缝挤出。 下一秒,动作远比思绪更快。 他猛地掐住她柔软的腿窝,死死将那双白嫩的腿压向她自己的脸颊两侧,把她完全对折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女人的后腰完全悬空,腿心毫无保留地向上敞开,朝向穹顶。 理智的弦砰然断裂。 他俯身,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开始了不管不顾的挞伐。 “呃啊……!” 身下的撞击声变得密集而沉重,混合着飞溅的水声,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 当他狠狠撞入深处时,她整个悬空的下半身便会随着力道被重重凿进床褥,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 紧接着,在他暴躁地抽出时,那刚刚陷下去的臀肉又会随着他的动作被猛地从床榻里拔起,而后又在下一次冲击中再度陷落。 周而复始。 绵软的身体随着这狂暴的节奏被动地起伏晃动,腿根被掰开的角度已然超出常理,苍白的肌肤下隐隐透出绷紧到极致的筋络。 在又一次凶狠的贯入时,似乎能听见某个关节处传来细微的错位声。 他猩红着眼睛,视线落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粉色的舌尖正无助地吐在外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女人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若有若无地呵在他滚动的喉结与鼓动的颈间青筋上,灼热的气息像是致命的毒药,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俯下身,猛地攫住了她微张的,吐着软舌的唇瓣,吻得粗暴而深入,仿佛这不是亲吻,而是另一场征服和吞噬。 齿尖磕碰到柔软的唇瓣,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泪水的咸涩,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自身的冷香,此刻却尽数被他口中灼热的气息覆盖。 一切都不重要了。 什么羞辱,什么报复,什么清醒的折磨……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而原始的念头—— 草死她! 就在这张床上,就在今夜,让她彻底变成他的所有物,从身到心,都打上他的烙印。 巨大的卵蛋随着每一次全根的没入与抽出,沉重地拍打在她泛红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是我的……”他痴缠地衔住女人嫣红的下唇,失神呓语:“全是我的。” 声音破碎不堪,仿佛陷入某种癫狂的幻境,只剩下最原始的占有本能。 汗水在滑落,雨水在蒸腾,一切都变得燥热难耐。 他感觉自己的龟头,在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撞击中,终于强势地挤开了痉挛收缩的宫口。 滚烫、紧致,像一个被强行撬开缝隙的蚌,死死嘬住他最敏感的马眼。 “好烫……”交吻的唇舌短暂的分离,拉出一道细亮的银丝。 他喘着粗气,身下的速度快到只剩残影。 一切都在失控,直到他猛地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压下,在一次深深顶入后,将龟头完全埋进战栗的宫腔。 滚烫的嫩肉疯狂地嘬吸、挤压着他深埋其中的伞顶 宫口底端那圈紧窄的入口刚被破开,就立刻死死绞住他龟头的根部,他只觉得一种被全然吞噬的滚烫暖流猛地包裹上来。 娇嫩的宫腔内壁,如同最上等的丝绒浸透了滚烫的温泉水,紧密无间地熨帖着他侵入的顶端。 过于深入的入侵让两人结合处严丝合缝,每次抽离,娇嫩的宫颈肉圈紧紧箍着粗大的龟头,带来极强的剥离感,肉套刮擦过伞顶的每一寸棱角,带来一种混合着轻微撕裂的痛和深入骨髓的酥麻与满足。 他忍不住放缓动作享受这磨人的触感,那里太烫了,太紧了,仿佛要将他的七魂八窍都吸吮进去。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声压抑的嘶吼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 猛地俯身,再一次深深吻住了姜宛辞的唇。 蛮横地抵住齿关,长驱直入,缠卷住她绵软的舌头,疯狂地吮吸、啃噬、索取。 下面的侵入与上面的吞噬同步,狠戾的节奏仿佛要凿穿她的身体。 他像是恨不得将两人彻底钉死在一起,让这副孱弱的身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只剩下他的气息,他的痕迹,他的占有,直至再分不清彼此的血肉,连骨血都交融在一处。 所有即将爆发的嘶吼、所有濒临崩溃的喘息,都被这野蛮的吻死死堵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化作沉闷的、震动胸腔的呜咽。 就在他的唇舌最深地楔入她口腔的一瞬间。 他腰眼剧烈地挛缩,积蓄依旧的浓稠白精激烈地直接喷射进那小小的宫腔深处,浇灌在正疯狂痉挛抽搐的软肉褶皱上。 就在这滚烫的洪流猛烈冲击宫壁的刹那—— 那具因为痛苦而昏死过去的滚烫躯体突然绷紧,翻白的眼球猛地一颤,涣散的瞳孔如同被无形的线狠狠拽回。 “唔——!!!”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呜咽,从她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喉间强行挤出。 伴随着破碎的哀鸣,姜宛辞深陷于床褥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击般疯狂地弹跳、绷直、扭曲,却又被蛮横的压制,脖颈后仰到极限,青筋从潮红的脖颈中绷出,剧烈地颤抖。 本能回缩的舌尖,因为上方骤然加强的吮吻力道,被卷吸回去,换来了更加贪渴地吮咬纠缠。 意识如同被强行缝合,尚未完全回笼,崩溃的感知已先一步苏醒。 宫腔深处被硕大的龟头填满,传来被撑裂的剧痛。 滚烫、粘稠的精液一股紧接着一股,持续不断地灌注进她脆弱的子宫,强劲喷射的滚烫浓浆带来灭顶的灼烧感,激起宫腔深处撕裂般的抽搐。 姜宛辞涣散的视野里只剩下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他拧紧的眉弓下,上挑的眼睛此刻赤红如兽,瞳孔里映着她扭曲的面容:从痛苦挣扎到形容痴傻。 每一次射精时的搏动都通过相连的唇舌传来,他喉结滚动着吞咽两人混合的唾液,却将更滚烫的东西灌进她体内最深处。 精液还在持续喷射。 一切的挣扎都如同石沉大海,难以撼动男人分毫。 被压在颊侧的双腿早被掐出淤痕,腿根因持续的内射痉挛着夹紧,却只能让嵌在体内的阴茎跳动着射出更浓稠的一股。 两人唇缝间溢出带血的涎水,顺着她绷紧的下颌流淌,在锦褥上积出深色水洼。 当最后的精液注满子宫时,韩祈骁突然咬住她退缩的舌尖,在血腥味中共振着高潮的余韵。 第二十九章喂狗 极致的癫狂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死寂。 韩祈骁仍贪婪地衔着那片早已无力抵抗的软舌,它被他吮咬得红肿不堪,像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花瓣。 即便欲望已经宣泄,在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精膻气味中,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灼热鸡巴,仍在不甘地顶弄,将满溢的白浆从两人紧密相连处挤压出来。 直到那灭顶的眩晕缓缓消散,意识如同溺水者,艰难地浮出水面。 他终于松开了对她的唇舌的禁锢。 唇瓣分离的瞬间,一道混合着血丝的银线断裂在她红肿的唇角,缓缓滑落,像一道屈辱的泪痕。 沉重的头颅抵在女人汗湿的颈窝,韩祈骁赤红的眼底,终于挣扎出一丝清明。 他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火辣辣的疼痛,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暴戾与不甘,都已在那场癫狂的征伐中燃烧殆尽。 他抬起上半身,压在姜宛辞膝窝的手也卸了力道。 目光所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 她像一具被撕碎的玉偶,大张的双腿无力地陷在污浊的床褥里,膝窝与腿根处是大片骇人的瘀紫,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汗液、失禁的痕迹与他留下的污秽。 这一切,也浸染了他凌乱衣袍的下摆,紧紧黏在他被雨水浇透的肌肤上,狼狈不堪。 敞开的腿心之间,那根粗硕的鸡巴依旧深埋其中,只余微微拔出的根部与两颗沉甸甸的囊袋紧贴着她湿滑的大腿内侧。 被撕裂的穴口红肿不堪,呈现出一种熟透浆果般,艳极而衰的深红,两片花唇被蹂躏得失去了形状,软烂地向外翻着,随着他余韵未消的喘息,在那硬铁的碾磨下瑟瑟发抖。 粗壮的茎身如同一个残酷的栓塞,堵在那被强行扩开的肉径中,从被撑得毫无缝隙的穴口边缘,正源源不断地溢出浓稠如浆的白浊,混着被挤压出的血丝与清液,顺着她被迫掰开的股缝蜿蜒流下。 欲望宣泄后,预期的餍足并未降临,反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彻骨的……虚无,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近乎笨拙的轻柔,拨开黏在姜宛辞汗湿脸颊上的几缕乌发。 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以及右眼下的小痣,温度灼得他指尖一颤。 鬼使神差地,他俯下身,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轻轻地、带着一丝茫然的试探,吻上了那枚红痣。 这一个吻,却像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开关。 亲吻如同星火,瞬间点燃了他胸中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求。 他开始啄吻她的脸颊,急切的喘息拂过那泛着病态红晕的肌肤。 一路吻过纤细脆弱的脖颈,最终停驻在她布满汗迹与红痕的胸口。 柔软的触感让他喉结滚动,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拥抱这具被他亲手撕碎的滚烫身体,想要汲取那灼人的温度,想要贴近这唯一真实的触感。 几乎是带着一种躁动的急切,韩祈骁猛地直起身,试图甩掉身上那件已被扯得散乱不堪、沾满黏腻的玄色外袍。 衣袍被扯落。 “啪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殿中格外清晰。 一团被揉得不成样子、却依旧折射着金色流光的纸团,混着一条颜色暗淡的五色丝带,猝不及防地从他衣袍内衬里掉了出来,不偏不倚,正落在姜宛辞苍白失神的脸颊旁。 那纸团材质特殊,并未被雨水泡烂,其上几点已然发褐的血迹,却像狰狞的烙印,刺目无比。 熟悉的金色流光,像一道闪电,劈入了姜宛辞涣散的瞳孔深处。 死水般的眼底,荡起波澜。 凝固的瞳仁收缩、聚焦。 她认出了金粟笺,也认出了他们交换的、寓意“长命安康”的长命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随即,异变陡生! “呃……嗬……” 一种仿佛从脏腑撕裂处挤出的气音,从姜宛辞喉咙深处溢出。 她不知从何处爆发出可怕的力气,原本软瘫如泥的身体猛地弓起,枯瘦的手指如同鬼爪,死死抠进了韩祈骁近在咫尺的脖颈,指甲瞬间陷进皮肉。 “呃啊啊啊啊——!!!” 凄厉尖锐的嘶吼,裹挟着高烧的滚烫与滔天的恨意,悍然炸响。 “你把他怎么了?!啊啊啊啊啊——!!!” 她的眼睛因极致的恐惧与愤怒变得一片血红,如同索命的厉鬼。 “你把他……把沉既琰……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那骤然集聚的、支撑着她嘶吼的力气,连把话说完都困难,但她仍像疯了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晃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凶光,恨不能生啖其肉。 韩祈骁颈间的刺痛,远不及她眼中那濒死母兽般的狠意来得灼人。 他竟被这决绝的反扑,钉住了瞬息。 但也仅仅是瞬息。 他直直望进女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恨意。 所有短暂的失神与莫名的烦躁,都被这剧烈的反抗和声声泣血的质问点燃,化作了比之前炽盛十倍的滔天怒火。 “贱人,你找死!” 他一只手狠狠扼上她纤细的脖颈,将她重重摔回床榻,另一只手粗暴地分开她仍在溢出白浊的双腿,将那滑出半截的鸡巴再次狠狠捅进她泥泞不堪的甬道深处。 “呃嗬……” 姜宛辞被掐得眼球微凸,喉间发出破碎的抽气声,血红的眼睛依旧怨毒地瞪视着他,蜷起的双腿踹向男人开始不住顶撞的腰腹。 扣在他颈间的一只手被生生扯开,在他颈侧留下了深长的血痕。 不待她再挣扎,他抓着她的手腕,死死按进头顶浸满污浊的锦褥里,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她纤细的腕骨。 整个身躯如山般压下,他喘着粗气,俯视着女人胀红的脸,看着她因窒息而张开的嘴,露出颤抖的舌尖。 “想知道?” 颈间的血顺着他的锁骨滴落,落在她因窒息而剧烈起伏的鼻侧,又随着他每一次凶狠的操干,被震得滑入她急喘的喉舌。 “我把他千刀万剐了。” 他不再管另一只还在徒劳抓挠的手,任由她的双腿无助踢蹬,只一味加大扼在她脖子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深、更重地操进了她的身体。 “一片肉……一片肉剐下来,”他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滴落,双目通红:“足足剐了叁天叁夜。” 他与她额头相抵,嘴角咧开一个恶毒的弧度:“最后剁碎了,喂了城外乱葬岗的野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第三十章谎言 叁天叁夜? 不,不可能。 这数字像一根针,刺破了她濒临崩溃的神智。 韩祈骁消失了多久?两日?还是叁日? 高热让她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但礼部车架的行程她再清楚不过。 辎重缓行,仪仗冗繁,即便途中遭遇不测,也绝无可能在短短几日就被擒获,再被押解回绥阳。 车马未至,哪里来的叁天叁夜的千刀万剐之刑? 时间对不上。 这个念头让姜宛辞混乱的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呵……” 她从被扼住的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嗤笑。 “骗子。”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韩祈骁一怔。 他赤红的眼底戾气未消,却清晰地感受到掌下那纤细脖颈的紧绷感突然消失了,她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里面不再是纯粹的痛苦,而是染上了一丝极具穿透力的讥诮。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竟让他指节一颤,扼住她咽喉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叁分。 骤然涌入的空气让姜宛辞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火烧火燎地疼,却更助燃了她唇边的冷笑。 她甚至伸出舌尖,舔去滑至唇边那抹属于他的温热血渍,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挑衅。 她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下,就着那抹残存的血色,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刺眼的、混杂着痛苦与快意的笑容。 “辎重未归……”她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你如何刮他?” 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扫过他眼底无法掩饰的乌青,她唇边的讥诮更深。 “韩祈骁,” 她轻声问,气息拂过他汗湿的下颌,“你在急什么?” 不等他反应,更尖刻的嘲讽如同连珠箭般射出,字字诛心: “冒雨疾驰,未卸甲胄,你像条嗅到肉骨头的野狗一样,浑身湿透、迫不及待地闯进我这里。” “不顾我高热濒死,做尽强暴折辱的下流勾当,今连编个谎话都如此错漏百出……” 她的视线转向身旁那团被揉的看不出原貌的金粟笺和长命缕,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嘲讽。 “是因为这封信吗?” “就因为这封你从别人身上夺来的私信……就让你方寸大乱,气急败坏至此?” “我已经如你所愿,成为了你的禁脔,一个你想玩就玩、快要死了也要张开腿挨操的玩意儿……” 姜宛辞烧得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抖,像是枝头熟透即将坠落的果子。 她昂起头,沾着血和浊液的唇角勾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还想怎样呢?” 她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将锋利的刀刃刺向他脆弱的心脏。 “韩祈骁,你到底在急什么?” “又在……怕什么?”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寝殿内陷入死寂,只剩下彼此交缠的、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韩祈骁低头凝视着她。 看着这个被他压在身下,几乎被他拆解碾碎的女人。 明明自己的鸡巴还深深地插在她的身体里,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高热内壁因激动而不受控制的痉挛与绞紧,烫得惊人。 可对上她灼亮的眼睛,自己心底竟涌不出一丝畅快。 半晌,他喉间忽然滚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松开了钳制着女人脖颈的手,转而用宽大的、布满硬茧的手掌,牢牢握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 随即,腰腹猛地向后一撤—— “啵!” 一声淫靡的轻响在殿内炸开,伴随着空气被骤然抽入的细微嘶声。 粗硕的肉刃毫无预兆地从泥泞不堪的穴口拔出,带出一片黏连的银丝。 先前被强行灌注的浓精混合着淫水,立刻从来不及合拢的小口“咕噜咕噜”地涌了出来,温热的黏腻浊液顺着两人的腿根淌下。 姜宛辞只觉得原本被填塞得没有丝毫缝隙的甬道骤然一空,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刺激着被反复摩擦到敏感至极的媚肉,带来一种近乎失重的可怕空虚与晕眩。 更清晰的是那粗长性器上盘踞的青筋,在退出时如同粗糙的犁铧,刮过她脆弱的内壁褶皱。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软肉被勾连着向外拉扯、翻卷,带来一阵介于剧痛与过度刺激之间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感。 内外交迫的骤然巨变让她失控地剧烈痉挛。整个下腹都因这强烈的空虚与余痛而绷紧抽搐,难以抑制的哭吟从喉间逸出。 眼前阵阵发黑。 不等她从那灭顶的刺激中缓过神,脚踝处便传来一股蛮横的力道——韩祈骁正攥住她的一只脚腕朝床榻深处拖拽而去。 第三十一章规劝(h勒乳) 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将姜宛辞从晕眩中猛地拽醒。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已被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拖向床榻深处。赤裸的背脊猝不及防地碾过丝滑锦褥,激起一阵冰凉刺骨的战栗,方才那点凭借意志力强撑起来的勇气,瞬间被更深的恐慌淹没。 “放开……韩祈骁!你又想做什么?!” 织金锦褥在她身下皱成一团乱云,她嘶哑地哭喊,另一只尚能活动的腿胡乱地蹬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韩祈骁一言不发。 他的面容隐在烛火摇曳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单膝重重压住她乱蹬的腿,动作迅捷而粗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烦躁。 他从床榻深处扯出一截冰凉滑腻的布料在她被提起的脚踝上紧紧缠绕数圈,打了个死结,随即猛地向上一拉, 是那截先前缚过她手腕的红绸。 熟悉的触感让姜宛辞的心直直沉入冰窟。 “不……不要!滚开!”她预感到即将来临的、更为不堪的境地,挣扎得愈发剧烈,拼尽全身力气向他踹去,却如同蚍蜉撼树,很快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另一只脚腕,如法炮制。 冰冷的绸缎紧紧缠绕上纤细的脚踝,打了死结,随即被猛地向上拉起,牢牢固定在床柱上。 她被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禁锢在墙上,双腿被迫大张,冰冷的空气毫无阻隔地刺激着刚刚承受过暴行的红肿花户,让她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屈辱的泪水混杂着汗水,模糊了视线。“韩祈骁!你就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了吗?!你放开我!” 她绝望地扭动着腰肢,试图合拢双腿,却只是让脚踝上的束缚勒得更紧,磨得生疼,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韩祈骁跪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握住自己那根依旧昂扬滚烫、青筋虬结的性器,借着先前涌出的浊液,没有任何迟疑,又一次重重地捅了进去! “呃啊……!” 熟悉的、令人恐惧的鸡巴强硬地撑开红肿不堪的穴口,直直插到最深。 这个姿势让她无处可避,每一次撞击都结结实实,龟头没顶几下便强势地顶开了脆弱的宫口,彻底操进了那滚烫紧窄的宫腔深处,将她所有的哭喊与咒骂都撞碎在喉间,只能溢出破碎的呜咽。 “急什么?怕什么?” 他模仿着她之前的语气,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她剧烈起伏的锁骨上,烫得她一缩。 “你说得对,车马未至,我还没来得及把他千刀万剐。但沉既琰已经在路上了。” 他腰身重重一沉,感受着她内部因这句话而产生的剧烈痉挛,冷笑道:“我的轻骑押送,几日就到。” “到时候,你可以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招待’这位让你魂牵梦萦的‘贵客’的。” “你动不了他!”姜宛辞被顶得浑身乱颤,子宫被一次次贯穿的可怕饱胀感和心理上的恐惧交织,让她几欲晕厥。 她强逼着自己仰起头,扯出一个破碎却异常倔强的笑,“你如果能动沉既琰,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余怒未消,编些糊弄人的拙劣谎言!” 韩祈骁的动作骤然加重,猛地一记几乎要捣碎她内脏的深顶,撞得她子宫一阵疯狂的紧缩,他享受着她失控拔高的呻吟,语气却冰冷如铁:“姜宛辞,天底下没有我韩祈骁动不了的人。” 姜宛辞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中尝到鲜明的铁锈味,才不甘地开口,声音因撞击而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你以……为沉家只是寻常氏族?呃啊……” 她喘息着,抓住他抽送的间隙,试图将冰冷的现实塞进他被怒火和偏见填满的脑子:“沉氏执掌庆国文枢数百年!法度由他们编纂,科举取士由他们定标,士林清议以他们为首,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南境文心,尽系于此!” “你们刚夺皇城,脚下每一寸土都还没踩实,动了沉氏,就是自绝于整个庆国仕林!是自毁根基!” 她的话语被一记凶狠的顶撞撞得支离破碎,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强忍着子宫被重重碾压的酸胀痛楚,继续嘶声道:“沉既琰……是沉家嫡脉正统,你这是杀一人,而造千敌!” “造千敌?” 韩祈骁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带着血腥气的嗤笑,“那正好。” 他俯身,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耳廓,语气轻描淡写,却仿佛带着尸山血海的寒意,“正好杀他一个沉既琰立威。” 韩祈骁扳着她的腰肢,抽送的的缓慢而深重:“看看还有哪些缩在袖子里的笔杆子,跳出来,我一并铲除,省得麻烦。” “……呵,” 姜宛辞溢出一声痛苦又充满鄙夷的嗤笑,汗水与泪水交织在她潮红的脸上,“韩祈骁,你除了杀人,还会干什么?” 她被撞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却如刀刃般锋利试图劈开他野蛮的脑壳: “你以为我庆国的运河,是靠刀剑劈开的吗?盐税账簿上那维系国库的数字,是靠战马踩出来的?维系南方命脉的漕运、盐税、海贸……每一环的关节窍要,都攥在沉家百年织就的、盘根错节的脉络里!离了这些人,你能做什么?” “你大可以杀光表面上的官员,然后呢?让不懂水文的武夫去调运漕粮?让不识账目的兵痞去厘清那堆积如山的盐税账册?让你那些只懂牧马弯弓的族人,去和西夷的狐狸谈生意?” 她的质问如同连珠箭,在他因暴怒而动作稍滞的瞬间,她那双燃着烈火的眸子死死钉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最尖锐的嘲讽:“届时政令不出宫门,漕运延误、盐政混乱、海贸停滞……这遍地狼藉的烂摊子,你打算用多少颗人头,用多少军队去填?! “韩祈骁,收起你喊打喊杀的流寇脾性,不然,你看你元人的江山,能坐到几时!” 运河、盐税、漕运……这些词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令韩祈骁烦躁不已。 他不在乎那些他听不懂、也不耐烦听的政务,只咬牙盯着这个强撑着病体的女人,她被他压在身下,连呼吸都带着他精液的味道,被他操的一颤一抖的,却睁着那双泪迹未干的大眼睛,用着最尖锐的言辞,露出她最锋利的爪牙,一遍又一遍的向他证明沉既琰是何其重要。 如此清晰而刺耳。 仿佛生怕他头脑一热将之大卸八块。 他不由得冷笑起来。 听完她振振有词的争辩,韩祈骁的视线不由地扫过了落在一边的那团金粟笺和杂糅其间,被他割断的用来封缄的五色丝绦。 一个恶劣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燃起的鬼火,窜入他的脑海。他缓慢地停下了操干的动作。 姜宛辞惊恐地看到他伸手去拿那两样东西,一种比肉体侵犯更深的寒意窜上脊背,她开始疯狂地挣扎,被缚的双腿徒劳地蹬动,手腕拼命想挣脱无形的束缚。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动那个!” 她的抗议虚弱而绝望。 韩祈骁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两样东西捞在了手中。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徒劳的扭动和惊惶,久未开口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愉悦的弧度。 “现在知道怕了?” 他制住了她挣扎的双手,用一只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牢牢扣在头顶。 他抽出那根颜色暗淡的五色丝绦,在指尖把玩,唇边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笑意。 “都被操成这副烂样子了,”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她布满吻痕和指印的赤裸身躯,扫过两人紧密结合、泥泞不堪的下体,“心里还惦记着你的沉哥哥?” 他俯下身,冰凉的丝绦贴上她胸前一侧因激动和寒冷而挺立的乳尖,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缠绕。 粗糙的丝线摩擦着娇嫩的乳珠,带来一阵阵诡异的战栗和屈辱。 “……咿呀……不要……你不能用那个……嗬啊……” 她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那令人难堪的触碰,却只是让乳珠在丝线的摩擦下更加硬挺,传来一阵阵让她羞耻的细微快感。 韩祈骁用长命缕在她乳根处打了个结,那枚小小的、本该寓意吉祥的丝绦,此刻正垂在她红肿的乳尖上,随着他另一只手恶意揉捏另一侧乳房的动作,而可怜地晃动着。 但这只是开始。 他的手指勾住了丝绦的中间部分,轻轻向上一提! “呀啊啊——!” 姜宛辞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吟。 那根五彩的丝绦瞬间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深深陷进雪白的乳肉里,将她两颗浑圆饱满的乳房向上勒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乳尖那颗小巧的、本该带来祝福的丝绦坠子,此刻正因为极致的拉扯而剧烈颤抖,映衬着下方那两粒被迫充血翘立、呈现出靡丽深红的乳珠,构成一幅无比淫靡又残酷的画面。 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韩祈骁地笑着,手指恶意地弹了一下那枚因拉扯而剧烈晃动的丝绦,引得她浑身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含着我的精,小逼里往外流着水,被我用绳子绑着奶头操……” 他一边说着,腰身猛地用力,开始了又一轮凶狠的操干。每一次深深顶入,都使得被丝绦提起的双乳剧烈地晃动,乳尖传来的拉扯感和下体被填满的撞击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逼疯她。 “看看,” 他喘息着,动作不停,“你沉哥哥的‘心意’,正提着你这对发骚的奶子,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 “嗬啊……!禽兽!呜呜……不要……咿呀……!” 她无助地摇着头,泪水决堤。身体在他的双重玩弄下不受控制地产生反应,子宫深处传来一阵阵痉挛般的酸软,淫液不受控制地涌出,润湿了两人交合处。 “你这个庆国的公主都被我操烂了,我有什么不敢做的?嗯?别说他沉既琰,就是他父亲,他爷爷,只要我高兴,我也杀得!” 他的话语如同毒液,一滴一滴渗入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你就不好奇吗?姜宛辞。” 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深入,粗硕的龟头恶意地碾磨着宫腔内壁最敏感的褶皱,同时,提着丝绦的手再次微微用力,让乳尖的刺痛与下体的酥麻形成残酷的对比,“就算我大发慈悲,不杀沉既琰……” 他一把狠狠攥住她另一边裸露的、因丝绦提起而显得更加饱满的乳房,指缝间溢出的软肉被他捏得变形,“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他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蛊惑,响在她的耳边,“他知道你被我操喷过多少回吗?他知道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含过男人的鸡巴吗?” 姜宛辞的瞳孔猛地收缩。 男人的话语不再是模糊的羞辱,而是化作了无数个具体而清晰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翻腾、上演。 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你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 她嘶喊着,声音里带上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濒临崩溃的哭腔。 韩祈骁的手指恶劣地划过两人交合处那泥泞红肿的入口,羞辱的话还在继续。 “他知道你是个鸡巴一插进去就流水,被男人操的爽到喷尿的浪货吗?” “姜宛辞,” 韩祈骁的笑容扩大,带着一种粉碎一切的快意,“你现在就是个被我玩烂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刻满我印记的婊子。” “愿化青萍,共君风雨?” 姜宛辞听到他用一种轻蔑到极致的语调,念出那句她藏在心底深处视作救赎的少女心事,只觉得遍体生寒。 然后他说。 “你真下贱。”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极致屈辱、愤怒与绝望的腥甜从胸腔破开,直冲喉头。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视野被一片血红覆盖,耳边是血液奔流的轰鸣。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正正地、温热地,泼洒在韩祈骁近在咫尺的脸上。 他那张布满情欲、暴戾与残忍得意的脸,瞬间被染上刺目的猩红。 粘稠的血珠顺着他的眉骨、鼻梁、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她苍白如雪的胸脯上,晕开一朵朵凄艳的花。 姜宛辞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前,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这张布满她鲜血的、写满难以置信的脸。 第三十二章长命缕 既琰如晤: 见字如面。 九州风雨,国器南迁。路遥秋深,愿君安好。 秋窗听雨,总不免想起去岁春日,你我于东苑书阁外,同避急雨,笑言“偷得浮生半日闲”。 言犹在耳,现今山河震荡,竟恍如隔世。 翻检旧籍,见你旧日所批《诗经》,“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墨痕如新。此情此景,竟与当下暗合,今日重读,方知字字锥心。 国事蜩螗,心绪万重。前路漫漫,务必珍重。愿化青萍,共君风雨。 宛辞,无眠 笔尖从金粟笺上抬起,最后一点金粉在烛光下凝住。 窗外的风带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早已吹不进来粽叶与艾草的清香。 姜宛辞看着写好的信,心绪并没有因此得到片刻安宁,反而被那“青萍”二字扯得生疼。 无根无依,风雨飘摇。 这竟然是她现如今能想到的、关于未来最温暖的愿景。 姜宛辞目光无意识地在殿内逡巡,最终落在妆奁旁那柄许久未动的缂丝团扇上。 扇柄下端垂着一束异常繁复的穗子,并非宫廷精制的流苏那般规整—— 那是许多根五色丝缕精心合股编成的“长命缕”。 依照庆国宫廷旧俗,每逢端午须佩戴此物以祈安康。 扇穗色彩斑斓层迭,像收拢了一个又一个沉静安稳的夏日。 她伸出手,指尖拂过那冰凉的丝绦。 停在了一根已经褪色严重的五色丝缕上。 那根丝线边缘甚至起了细小的毛糙,上面还有一个不太匀称的小结,摸起来格外清晰。 记忆就这样被一个绳结轻易地牵了出来。 …… 那是年少的沉既琰进宫伴读后的第一个端午,一个金乌西斜的寻常午后。 宫宴喧阗过后,暑热未消。 殿道空旷,丝竹管弦之声似乎还在耳畔。 余温蒸腾,熏得汉白玉石阶仿佛都透着暖意。 各处栏杆上悬挂着艾草菖蒲,丝丝缕缕的清苦气息弥散在太液池畔,与水汽交融成一片氤氲。 池水被日辉浸染,半江瑰紫半江流金。睡莲合拢了花瓣,偶尔有两尾锦鲤跃出水面,搅碎一池光影。 姜宛辞摒退随侍,独自沿着青石小径徐行。 裙裾曳地,环佩轻鸣,衬得宫闱深处愈发静寂。 她正要前往平日休憩的流芳榭,却在途经一处临水小亭时,见到了那个本来应该跟随父兄出宫的清瘦少年。 是沉公子。 少年正一个人站在亭子里,低头端详着那管他随身携带的青玉笛。 他闻声回头。 阳光从半敞的檐角照进来,将他整个人拢在一片明亮的温柔里。 四目相对,少年眼底掠过一丝来不及掩藏的波澜,随即他敛衽为礼。 姿态行云流水,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无可挑剔。 “殿下。 他声音在静谧的余晖中显得尤为清朗,带着少年特有的克制,如同怕惊扰夏日的微风。 姜宛辞略微点头,两人之间隔着三两步的清风,仿佛能听到他们衣角相触的声音。 看着少年下意识握紧青玉笛的手指,她方才独处时空落落的感觉,忽然就被什么填满了。 姜宛辞还没开口,少年像是鼓足了勇气,从怀中取出一根细巧的五色丝缕。 丝线并不华丽,甚至在某处还打了一个不太匀称的小结。 “今日端午……”他低眉敛目,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微臣斗胆,愿献此缕,祈愿殿下岁岁安康。” 姜宛辞凝望着他,风吹过鬓边珠花,吹得她心里发紧。 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斜阳透过柳隙,为那根丝缕描上金边,柔光流转,恍若捧在他掌心的是一掬凝驻的霞光。 她伸手接过,指尖轻擦过他的掌心,如同羽翎划过水面。 只是一瞬间,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半拍。 少年头垂得更低,耳廓被霞光染上艳丽的胭脂色。 姜宛辞将丝缕缠在指间,抬眸问:“沉公子也编这个?” 语声淡淡,尾音却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颤 “是家母所授...”少年声线紧绷,“臣手拙,望殿下勿怪。” “不拙。” 她轻抚那个小小绳结,从未觉得哪根长命缕如此烫手,“宫中所制,反不及此物可心。” 说着,姜宛辞从袖中取出一根冰绡所制的五色丝缕。 编作繁复的“方胜”纹样,末端缀着玲珑碧玉珠,姿态端雅地递过去,指尖却泄露了一丝轻颤。 “端午吉日,”她眼睑低垂,望着裙摆上细密的海棠缠枝纹。 “也愿沉公子,无灾无祸,顺遂安康。” 少年怔忪片刻,郑重躬身,双手接过,“殿下所赠……臣必珍之重之,永以为佩。” 夏日清风拂过水榭檐下的五彩丝绦,簌簌轻响如同私语。 那只是他们无数个相伴日子里,最寻常不过的一天。 他们在暮色将临未临之时,交换了彼此的第一根长命缕。 开启了往后岁岁年年心照不宣的常例。 第二年端午,他送上的长命缕丝线绞得均匀了些,编出了简单的如意纹。 她送给他的长命缕,在玉珠旁串了一小粒他偶尔称赞过的青金石。 第三年,第四年…… 丝线的颜色、结绳的方式、点缀的小物,都在细微地变化,如同他们悄悄拔高的身形和日渐充盈的心事。 他将他所得的所有长命缕,都细心编缀在那管片刻不离身的青玉笛上,成了独一无二的笛穗。 清音奏起,仿佛无数个安宁祥和的端午在暮色中共振。 她将他的赠送的长命缕,系在了那把最喜欢的缂丝团扇柄上,攒成一束沉甸甸、色彩斑斓的流苏。 无数个夏夜里轻轻摇动,带来清爽的凉风,和闲适静谧的安宁。 他们将最诚挚的祝愿,编进细密丝线,系在彼此看不见的岁月里。 他们以为此后的岁岁年年就如同这盘绕的丝线,长乐安康,永以为好。 …… 跳动的烛火将姜宛辞从回忆里拽回。 信笺上“愿化青萍,共君风雨”的字句,显得无比脆弱。 她沉默着,指腹摩挲着那束穗子,最终,在那最初的、带着小结的丝缕上停住。 缠绕指尖,轻轻一扯。 一根细韧的、微微褪色的五色丝缕,从那份珍藏多年的“岁岁安康”中被分离了出来。 她用它,轻轻缠绕,将那封写满了前途未卜的信笺,细细封缄。 已经有些褪色的丝线在烛光下泛着温润旧光。 她从过往那些诚挚的祈愿中,抽出了一丝,系在了这封通往未知与危险的信上。 “愿以此缕,护你此行。” 她将封缄好的信笺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透过那微薄的丝线,触摸到那些寻常的午后。 以及那个在亭中凭栏而立,耳廓染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