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恨离》 大婚之日 “今日可是长公主的大喜之日,长公主为何愁眉苦脸?” 瑾嫚嫁的是整个京城都赫赫有名的苑啟。 也就是前几个月,父王指婚,要她嫁给苑啟。而整个大周国,都知道长公主自幼便与三王爷南修相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瑾嫚自小便偷偷与南修私定婚约,本以为长大后必定会嫁给三王爷,结果一道圣旨,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皇上为何突然下旨,指婚长公主与苑啟的,不得而知。长公主就算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领旨,如果不从,三王爷就会被下旨回到封地,一但回到封地,怕是今生再无缘相见。 既然是长公主的婚事,礼部自然不敢懈怠,婚事定在九月初二,也就是今天。 极乐殿的丫鬟们忙前忙后为瑾嫚梳妆,青丝长及腰,双眸清烔,肤如凝脂般,略施粉黛,娇媚之姿一览无余,惊为天人。施妆完,嬷嬷便搀扶着长公主出了极乐殿,门口的八抬大轿,红得甚是沁人。瑾嫚踏进了红轿,只听嬷嬷一声“起轿”,轿子便向着明光宫走去。轿夫向前走一步,瑾嫚的心也就沉了一步,等走到明光宫,已然过了半个时辰。 时辰刚好,明光宫正殿内,各宫嫔妃以及大臣早早的在殿内等候,瑾嫚到达时,苑啟早早的等在偏殿的大门口,这是瑾嫚第一次见到苑啟,可不是苑啟第一次见瑾嫚。 轿子到了偏殿门口,一路跟随的嬷嬷大呵一声“落轿” 轿子平稳的停在了门口,嬷嬷对着轿内的瑾嫚恭敬的说到:“长公主,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瑾嫚问:“父王到了吗?” “陛下已入席内,就等您了。” 帘子被掀开,长公主从轿中缓缓走出。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苑啟。 身材高大,轮廓分明,目如朗星,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如若瑾嫚未曾听闻苑啟的坊间传闻,说他是个风流才子,瑾嫚也是相信的。 苑啟看瑾嫚盯着他,换上了微笑:“长公主可以落轿了,皇上已经在大殿内。” 红轿内传出了缓缓走动的声响,外边的小公公与小丫鬟早已跪在马车旁,恭迎长公主。瑾嫚下轿后,自己站到了苑啟的旁边。苑啟这才有了机会仔细看她。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随鬓,耳中明月珠。赤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不愧为周国第一美人。 一旁的嬷嬷开口了“长公主,苑大人,可以入主殿了,别耽误了吉时。” 到了主殿,门口的公公大声喊道:“新人起!” 瑾嫚与苑啟并排,走入了主殿内,一入主殿,坐席两旁的嫔妃大臣便议论纷纷。 到大殿中,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开始大声宣读:“华周者,有华章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乃称周。礼者,有天地之序也。乐者,有天地之和也。” 说完,宫女便提着灯入了宴席两侧,点亮了殿堂之内的每个角落。 李公公开口:“华服告天!” 苑啟便站了起来,身侧的宫女们走到苑啟身前,沾了新妆,为苑啟清理了面容,唯独留下了眉毛。以作新妆成。 妆完,李公公再次开口:“为良人披上嫁衣。” 话落,身侧的宫女们为瑾嫚换下了十里礼袍,披上了皇后亲手做的嫁衣。礼成。 两人刚落座,苑啟就被叫了起来。 “你是我周国大将,此次出兵讨伐商国你功不可没。朕为你指的婚,可还满意?” “臣爱慕长公主已久,本想回朝后,便请求陛下指婚。”苑啟说得七分真诚。 “噢?爱慕已久。那朕也算是成人之美了。”皇上出现了些许疑惑。 “谢陛下成全。” 话音刚落,大殿内纷纷传来了祝福声,其中也包括了三公主玉箩。玉箩与瑾嫚自幼便为闺中姐妹。 玉箩起身行礼:“不如我为新人演奏一曲,庆祝长公主与大将军喜结良缘。” 这是众多大臣第一次见玉箩,相比瑾嫚,姿色自然差了几分,但一袭白裙,眼睛里充满了星星,多了几分纯洁,使人多了几分怜爱。 周帝看着玉箩,应允了。 玉箩坐席旁的丫鬟闻声便把筝放到了大殿中间,玉箩弹奏的曲子为“良宵引”,概是为了新人婚礼,大殿内响起了悠扬的琴声,一片恬静、婉转的喜乐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苑啟睨了一眼玉箩,而玉箩却没有看他。只是专心抚琴,反倒是苑啟身侧的瑾嫚,在盯盯的看着他。 相视一笑。各自心有所思。 宴席散去,众人早已酒醉如泥。 南修到明光宫门前,看到席上人寥寥无几,只有瑾嫚还在喝酒。 素闻三王爷性子冷,显少参加宴会。而南修刚进正殿,便直直朝着瑾嫚走去。瑾嫚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但南修入席,眼神却未离开南修半分。 走到面前,南修一把拿过了瑾嫚手中的酒杯。朝着苑啟走去。 “苑将军,小王此刻入席属实不该。这杯便是罚我晚到。”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人呢?三王爷入席,杯子都不知道拿过来吗?”话语责怪下人,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南修。 丫鬟赶紧将杯子倒满酒抬过来。南修袖子一挥,连人带酒都摔到了地上。 “不用费劲,此杯就行了。” 说完又回到瑾嫚桌上,将酒倒满。 “这第二杯自然是恭贺将军新婚大喜。” 一旁的苑啟有些沉不住气。 “素闻三王爷显少参加宴席,难怪不习惯用自己的杯子。” 苑啟眼睛里慢慢有了杀意。 “小王自幼便与瑾嫚交好,我与她之间不会因为一个杯子争执。” “长公主既以嫁我,烦请三王爷注意注意分寸。” “够了。”瑾嫚起身,拉着南修就出了大殿,人虽散去,但周围留下的人,无一敢拦。苑啟站了起来,三步化作一步,挡在了瑾嫚身前。眼睛死死盯着瑾嫚拉住南修的那只手。 “夫人,既你我二人已成婚,对他人是否也该注意礼节。”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指指点点了?”瑾嫚眼睛发红,恨意全摆在了眼里。 “那敢问夫人这是要去哪。” “我与三王爷,自是有私事谈。” “苑某就等在此处。夫人几时回,我们几时回府。” 苑啟侧开身,瑾嫚拉着南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两人出了大殿,转身去了凌云台。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瑾嫚松开了手,转身问南修。 “抢婚。” “那为何父皇在时,你不上殿抢我?父皇指婚时,你又在何处?”眼泪在瑾嫚眼里打转。 南修一下被噎了话,不知如何回答。 “你我二人从此再无瓜葛。” “嫚嫚。” “我已嫁给苑啟为妻,举国都已经知道。你我二人此后,不必再见了。” 瑾嫚转身便离开了凌云台。 ※※※※※※※※※※※※※※※※※※※※ - - 喜欢的话可以收藏哟,我会慢慢更新的。有不足之处欢迎指正。 微博:作者欲情 全是属性是甜甜的恋爱~嘿嘿嘿 共眠 瑾嫚想不起昨夜是怎么回的府,只是觉得头痛欲裂。 “清润?清润?几点了!” 许清润听到瑾嫚的叫声,只是在门口应了一句:“夫人,已经午时了。” 瑾嫚有些疑惑,这丫头平常都是守在旁边的。为何今日不仅不在左右,连回答都是在门外应答。一歪头就看到了躺在一侧的苑啟,苑啟睡眼惺忪,正偏着头看她。雪白的小脸上瞬间出现了大片红晕。一下子就扭过了头和身子。 “将军这是唱的哪出?”语气有些责怪,更多的是焦急。 “夫人看样子是忘了昨日发生的事了。”苑啟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昨日?昨日不是新婚吗?” “昨日你在宴席上痛饮,喝得大醉,最后是我一路抱着你回来的。让你上马车你也不上,就要我抱着才行。” “将军是在说笑吗?”瑾嫚有些不敢相信。 “昨日我府上的下人全都看到了。夫人若是不相信,可问你的贴身丫鬟。” “你先出去。” “我没穿衣服。” “你个无赖!”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出去!!” “行,我出去。”苑啟起身,身上只有一层薄的贴身衣物。 苑啟下床后,瑾嫚一直朝内的小脸转了回来。眼神刚好落在苑啟身上。 多年行军,隔着衣服也能看到后脖颈上有一条小小疤。肤色早已被晒成了小麦色,昨日穿着衣服,以为没有肌肉,如今看来,是自己错了。瑾嫚在盯着看,苑啟好像感觉身后有人盯着他,他便回头看,只看到瑾嫚通红的小脸,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苑啟是第一次见瑾嫚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桃子。心里好像有只小蚂蚁在挠痒痒。 “咳,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整理好了出来就能吃了。” 被窝里的小人没发出一点声响。苑啟嘴角些许上扬,走出了房门。 “将军,夫人她?”许清润就看到苑啟一个人出来难免有些疑惑。 “你进去吧。” “是。”许清润行了礼,便进了房间, 一进门未曾看到瑾嫚,倒是看到了床上有一坨东西。走过去戳了戳。 “夫人?” 瑾嫚一下子探出头来,感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在被子里捂了一下,呼吸有些不顺畅。 “夫人。” “他出去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苑啟没在。 “出去了。夫人要起来了吗?” 瑾嫚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就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你先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你从凌云台回来,喝酒喝得更凶了。苑将军抢了你的杯子,你还骂了他。” “真的?”瑾嫚半信半疑 “真的。将军见你喝得太多了,一把将你抱起就往轿子上走。” “你在干啥呢?” “我就在旁边。” “那他抱我你就这样看着?你不会来扶我吗?” “夫人,您昨天喝得太多了,站都站不稳了。三王爷后来又过来找你,还被你打了一巴掌。” “打了一巴掌??”瑾嫚彻底懵了。 “当着将军的面打的。奴婢正想扶您进轿子,你死活不让。非要将军抱着。” 瑾嫚脸色变了,甚至有些塌了。 枉我一世英明! “我要吃饭,你先帮我更衣。”说完便从床上跳了下来。 没过多久,瑾嫚便已经梳洗完毕,去了侧亭。 刚到侧亭就发现苑啟,他换了常服,倒是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的府邸,我不在这儿能去哪儿?” “清润,咱两住哪儿啊?”瑾嫚偏着头悄悄的问许清润。 “夫人,你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是与将军同住。” “过来吃饭吧。吃完再说。” “昨晚,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瑾嫚说这话的时候,嘴里还包着一块红烧肉。 “夫人想发生什么?”苑啟不怀好意的反问。 “没发生些不该发生的吧。” “夫人口中不该发生的是什么?” “哎呀!吃饭吃饭,烦人。” 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湖面上一道涟漪,转瞬消失在了眼波深处。 ※※※※※※※※※※※※※※※※※※※※ 注意用眼噢 只有我们才能去的地方 用完早膳后的瑾嫚坐在侧亭旁边的秋千上,许清润就推着她摇来摇去。 “清润,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 “夫人是想出去逛逛?” “我可没叫你,我是和清润说。” “她可不知道,这街上有些什么地方好玩。” 瑾嫚和清润互看一眼,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去哪儿?” “跟着我走就行。她就留在府里把你的东西整理好。” “清润不能去吗?” “那个地方只能我们去。” “什么地方只能我们两个去。” 瑾嫚满脸都是疑惑,也很好奇,什么地方是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去的。疑惑归疑惑,看看不就知道了?瑾嫚回了房间,简单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马车旁边的苑啟。 “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能去吗?” 瑾嫚看着苑啟,分明就是想支开许清润。 “这段路有点长,等到附近了,让他们在附近等我们。” “好嘛。走吧。”说完便踏上了马车。 一个时辰过去了,瞌睡连连的瑾嫚不停打哈欠,苑啟却不慌不忙,闭着眼睛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瑾嫚看着有些忍不住,便去戳了戳他的脸。手还没到脸上,便被苑啟一把拉住了不安分的小手。 “不好玩。” “很快就到了,再忍忍。” 瑾嫚索性不理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刚睡着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自己腾空了,惊慌失措中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苑啟的怀抱中。下了马车,才把瑾嫚放下来。 “这是哪儿啊。”没睡醒的瑾嫚声音奶声奶气的,像极了一只贪睡的小猫。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再往前走走,就到了。“ 瑾嫚自顾自的往前就走着去了,苑啟自然而然的走到了瑾嫚的旁边。两人并肩,瑾嫚身材高挑,只不过是站在苑啟旁边的时候,才显得有些娇小。 走了没过多久,看到一户人家,门口有条小溪流潺潺流动着清澈的溪水,周围还有些梅树,只不过刚入秋不久,只是一些枯萎的花枝。瑾嫚脑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可那段记忆彷佛空白一般,无论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来。 苑啟拉着瑾嫚的手进了这个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屋子。里面全是梅子树,树上都结满了大大的梅子,有一些已经摘下来了。就在这时,一支飞镖飞了过来,苑啟一下子闪开。瑾嫚直接就呆了。 “这是干啥啊?” 惊魂未定的看着苑啟。 “行了老李,再闹我就走了!” 苑啟朝着屋子里讲到,话语听着有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欢喜。 这时屋里跑出来了一个老者。笑嘻嘻的对着苑啟讲到:“嘿,你这臭小子,多久没来看我了。” “我这不是来了。” “这丫头真俊呐。”老者一脸的赞叹。 “真是便宜你这臭小子了。” “梅子酒呢?”苑啟看着眼前的老者,脚步已经在准备向屋内走去。 “我说你一来就拿我的酒,也不知道给我带东西,真当我这儿是你就酒窖?” 瑾嫚一听到梅子酒,眼睛都睁大了。 “李爷爷,你会酿酒啊?” “老了没什么事做,学着酿了自己尝尝。” “李爷爷,今天是苑啟告诉我出来玩,没给您备什么礼物,下次我一定记得带礼物来。” “哈哈哈哈哈,孩子,常来看我这老朽就行了,我这儿不缺什么东西。” 一旁的苑啟明白瑾嫚是什么心思,懒得客套,直接进了里屋,拿了一坛酒三个酒杯,便出来了。三人坐在了院里的木椅上,细细的品起酒来。 苑啟刚把杯子递到瑾嫚面前的时候,瑾嫚迫不及待尝了一小口,喝下去的瞬间,想起了什么。 “这个味道,好熟悉。” “这酒可是我自己酿的,市面上可买不到这东西。”老者一脸骄傲的讲到。 “李爷爷,你可以教我酿吗?” “丫头,你愿意喝爷爷给你酿你来取就行。” “谢谢爷爷!”瑾嫚一听到可以经常喝到佳酿,开心得要飘起来了。 一旁的苑啟却是若有所思。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菜来咯!”老者端着最后一个菜兴冲冲的小跑过来。 桌上全是素菜,一点肉沫星子都看不见。瑾嫚吃东西不挑,但苑啟的餐桌上可是顿顿有肉。苑啟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你这是喂兔子吗?”苑啟看着桌上的菜,失去了食欲。 “你基本不沾蔬菜,芷卿说过要让我改改你这习惯。” “她在这儿吗?” “不在啊。” “那你这就是为难我。” 苑啟忍住了下桌的冲动,手上的筷子颤悠悠的伸向桌上的菜。 瑾嫚在一旁笑得十分开心,还不忘使坏,向着青菜就是一大夹,全都夹到了苑啟碗里。 苑啟脸都快绿了,老者和瑾嫚笑得却是一脸开心。虽然十分不爽,还是吃完了这些青菜。等到吃完饭,苑啟把东西收去厨房时,老者和瑾嫚坐着院子里又喝起了梅子酒。 “丫头,想必你嫁苑啟并非自愿。”老者收起了之前的随意的态度,一脸慈祥的问着瑾嫚。 “在这场婚事里,我没有选择的权力。”瑾嫚不愿嫁给苑啟,皇宫里谁会不知道? “既然已经嫁给他了,你安心做他的夫人吧。” “爷爷为何对我讲这些?” “因为你与他,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瑾嫚看着眼前的老者,看得出他神态不像是忽悠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自从一进这院子,瑾嫚就一直有一份熟悉感在脑子里游荡,努力回想了很多,也未曾找到和这里有关的片段。正想着,苑啟就从厨房里出来,怀里还抱了三坛梅子酒。 “臭小子!” 苑啟从老者旁边轻松的抱着酒就往大门跑了,瑾嫚见状,一溜烟跟着就跑了。看着两人离开,老者眼里说不出的感叹。 “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老样子。” 往前跑了一小段,苑啟就停了下来。后面一直跟着他的瑾嫚,到他旁边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太阳还剩一点没落下去,剩了半个脸还照着大地,天边的云彩却是红了一大片。瑾嫚看着这样的景色,难免有些痴迷。虽宫里也有高台可观晚霞,但观感却远远比不上这里。苑啟找了一块草坪,拉着瑾嫚,两人坐了下来。苑啟把抱着的酒开了一坛,正准备直接喝,就看到瑾嫚像个小贼一样偷偷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杯子。 “考虑周全。” 苑啟接过杯子,满上!递给了一旁的瑾嫚。 “这么好的酒,路上也想喝。”大概是因为太阳的原因,瑾嫚的脸上出现了红晕。两个并肩坐下,品着上好的梅子酒,直到太阳彻底落下。 瑾嫚有些微醺,苑啟就一路拉着她,抱着剩下的酒。等走到轿子哪里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 ※※※※※※※※※※※※※※※※※※※※ 求求各位观众老爷继续往下看,保证是甜的!!!我发誓!!!!别弃呀qaq 再求求各位观众老爷点个收藏吧!! 谢谢!!!! 危机渐起 二人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瑾嫚一直跟在身后,但难免有些害怕,苑啟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将瑾嫚的手握在了手心,瑾嫚突然感到一阵安心的感觉,就任由他牵着。没走多久,就到了下人们等候的地方,瑾嫚彷佛看到了救星,放开了苑啟手,赶紧跑进了轿子里。苑啟手心的温暖一下子抽离,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难免摇摇晃晃,加上喝了酒的瑾嫚有些醉了,靠着苑啟便睡着了。 车轿突然停下了,苑啟意识到情况不妙,抱着瑾嫚跳出了轿子,跳出轿子的时候,周围的奴婢小厮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全是一击毙命,再加上瑾嫚睡得很沉,苑啟的身手自然是比往常差了许多。 好在,目前离城门的距离不过十里,身后的杀手好像并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一直到跑进了城门,回了苑府,瑾嫚还是未醒,脸上红晕一直没散去,身体却比平常冰了许多。苑啟赶紧安排人沐浴,抱着瑾嫚直接去了浴堂。温热的水让瑾嫚慢慢恢复了意识,热腾腾的水汽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直到慢慢恢复意识,才发现旁边的人不是清润,是苑啟。 “你干啥啊!谁让你进来的?”此时的瑾嫚又气又怒。 “你中毒了。” “中毒?酒里还是菜里?”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瑾嫚脑袋上有三个大大的问号。 “是回来时候你进轿子里的时候。” “你不是跟我一起的吗?为什么你没事。” “皇上私下创了一个专门研究毒药的机构,叫研毒司。我去边关前,服下了一种药,此药对很多毒药都能起到免疫作用,只不过部分非常刁钻的毒药仍是难解。” “父皇有这么些宝贝怎么不给我来一颗。” “明日进宫问就知道了。” “进宫?” “你中毒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下令严查,还召你明日去一趟宫里。” “知道了。” 瑾嫚继续泡着,苑啟有些担心,正想开口问问,就被听到瑾嫚的声音。 “出去!”瑾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在泡澡,旁边还有一个流氓。 “真是不知道感恩。” “不知道。出去。” 苑啟看她没事了,大步流星离开了浴堂。瑾嫚身体却又慢慢热起来了,许清润看苑啟出去了,赶忙进了浴堂。 “穿衣,赶紧。”瑾嫚语气明显有些焦急。 许清润连忙为她穿上了衣服,衣服都还没穿好,瑾嫚连忙跑去内室,一进内室就看见苑啟已经躺在床上了,正想转身跑去别处。 “回来吧,解药在桌上。” 瑾嫚连忙跑过去端起来的就喝。清清凉凉的但有一点点苦味。 “这是什么毒?”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寮毒。” “致命吗?我还能活多久?”毕竟性命攸关,得注意些。 “不致命,但会反反复复,大概一个星期。” “那喝这个有什么用?” “你会舒服一点。一天三次,按时服用后不会一会冷一会热。” “谁干的。” “在查。” “那就等将军答复了。” 苑啟换了个姿势,半躺着手还撑着头,眼神一直没从瑾嫚身上挪开。 “夫人这着装,莫非是用另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瑾嫚这才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内衬暂未扣好,外披刚到肩上落在凝脂般的皮肤上,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你就打算让你夫人一直这样站着,府内下人多,男丁更是多了一些。” 苑啟这才想起门口的大门正敞开,立马从床上下来,把大门关上。瑾嫚立马跑到了苑啟刚刚睡着的地方,躺了下去。一脸的心满意足。 “将军暖的床,果然很舒服。” 第二天一早,李公公早早的等在了门口,瑾嫚和苑啟刚出门就看到了李公公。 “将军、将军夫人,请二位随我一同前往。” 没过多久,二人到了御书房门前,并未通报,李公公直接带着两人进了御书房。刚一进去,周帝已经等在御书房内多时。 “参加皇上” “昨日,你带她去了李炳秦哪儿?” “回禀陛下,下臣听闻公主爱喝梅子酒,恰好家师爱酿酒,便带着公主去了一趟。” “她何时出现的异样?” “在家师哪里便喝了些酒,后来临走之时还带了酒,在鹰牙岩哪里坐着又喝了些。后来在上马车的时候已经醉了,距南城门还剩十里的时候察觉到不对,下车看的时候发现跟过去的家仆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 “是的,全是一击毙命。我一路抱着公主回的府,到府上后仍然没醒,便安排了沐浴,沐浴后公主才清醒过来。” “寮毒?” “正是。怕是得一个星期以后才是彻底痊愈。” “依你看,这事是谁干的?” “微臣听闻前几日刑部尚书郭大人之子郭哲闻也中过此毒。郭大人已经将犯人移至研毒司大牢。” 周帝晃了晃手里端着的茶杯。李公公便出了御书房,不一会儿,研毒司院长刘炎便出现在三人眼前。瑾嫚坐在旁边吃了早膳,毒性未见复发。 “微臣刘炎,拜见皇上。”刘炎随后将袖子整理了一番,起身。路上李公公已经简短说过一二。 “那人可交代了何事?” “陛下,昨日夜间,犯人中毒身亡,在此前不管何种方式,未曾将背后指使之人供出。微臣认为,是研毒司已经出现了暗探,此次公主中毒与前几日郭大人之子中毒,幕后为同一人所为。” “父皇,我有个请求。”吃饱喝足的瑾嫚准备开始干正事。 “你说。” “儿臣想私下调查,此事牵连甚广,大张旗鼓反而不好处理。” 周帝并没有回答瑾嫚,而是看向了边上的苑啟。 “你能保证万无一失?” “臣会护好公主,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行了,下去吧。” 一上马车,瑾嫚就若有所思的歪着头看着苑啟,苑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想必夫人已经有了主意。” “你府上那些人知道李爷爷的住处?” “我一般都是自己单独前往,那次是第一次带家仆。” “那随行的人里,可有生还的?” “下车带你回去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过,回去问问周财就知道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刚好看到死者家属过来,周财正在给他们发安置费。周财看到他们二人后,有些慌忙走了过来。 “将军,府上有一个人未找到尸体,家属还在前院等着。” 瑾嫚连忙跑去了前院,看到家属正站在门口。老两口看上去都是务农,老妇人眼睛都哭红了。 “老人家,尸体既然没有找到,那就还有生还的可能,我这就派人去搜山。你们先坐下来歇会儿。” 苑啟吩咐完,也走了过来。 “今日可曾收到过银钱?” 老妇人有些说话都有些哽咽,说得支支吾吾的,旁边的老人开了口。 “大人,前几日狗蛋给我们寄回来了五十两银子,说是在府上受到赏赐。” 苑啟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周财,周财也是一脸的疑惑。 “具体是那天呢?”坐在旁边的瑾嫚若有所思的问着老人。 “我记得应该是九月初二那天。” 瑾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侧身对着周财讲:“周管家,这个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夫人,在下刚刚已经差人出去找了。最晚明早,便有答复。” 瑾嫚知道这条线索十分重要,但也得慢慢等结果才行,拉着苑啟便去了郭府。 两人刚到门口,便听到了两个男人传出来的欢声笑语。一进大门,就看到四皇子南仲也在郭府院内,正和郭哲闻看一本什么书,笑得十分开心,两人并未注意到有人进入院内。瑾嫚和苑啟就站在边上看上他两,边上的仆人看到二人直直的立在哪儿,才跑上前告诉郭哲闻。郭哲闻回头一看,就看到二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连忙上前迎接。 “看来大少爷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苑啟语气和平常不一样,说反常也谈不上,多了几分滑稽。 “多谢将军关心,在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郭哲闻满脸的笑容,但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 “姐,你来干嘛?”南仲歪着脑袋看着瑾嫚。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找哲闻啊?不用找了,哲闻已经好了。” 瑾嫚白了南仲一眼,扭头看着郭哲闻。郭哲闻听闻瑾嫚中毒一事,心中明白瑾嫚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便带着他们进来内院。郭哲闻的性格与南仲完全不一样,面容偏冷,不喜言笑,但和南仲在一起的时候,彷佛换了一个人。 瑾嫚正想着呢,便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下,若不是苑啟赶紧扶住,就摔在了大门口。 “将军,这是我那日遇刺中毒的所有事情经过,详细的写进去了。” 苑啟拿过纸仔细看了看,发现也是郭哲闻也是外出游玩,遇刺中毒。苑啟将纸递给了身边的瑾嫚。 “郭公子可否告知那日外出野游,是与谁一同前往?” “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只是在下关系较好的亲友。” “那此人能否信任?” “能。”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更没有仔细思考。 “那就没别的问题了。” 瑾嫚想问的苑啟已经问了,起身便告辞。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不见南仲的影子。 二人刚上轿子,瑾嫚就迫不及待的抓住苑啟的手,脑袋上三个大大的问号。 “有谁是他不愿意透露姓名的?” “四皇子。” “什么??这跟四弟有什么关系?” “听闻郭哲闻不太愿意和别人有往来,私交甚少,而四皇子便是那唯一一个,与之往来的人。” “说起来也对,他两从小就在一个院里读书,再加上郭哲闻自幼便不爱说话,冷着脸,就我三弟脸皮厚,爱缠着他。” “那你觉得四皇子,有没有可能?” “老四从小就没什么坏心眼,他对皇位之争没有任何兴趣,利益并不大,而且从小就爱跟郭哲闻在一起玩。” “回去看看吧。” 郭府距苑府不远,二人索性下车步行回府。苑啟握了握手中的小爪子,瑾嫚骨架小,捏上去是肉肉的,手感极佳。瑾嫚闻到一股牛骨原汁的醇香味,跟着味道就走了过去,是街边小贩的混沌,两人便坐了下来,问老板要了两碗混沌。 “混沌来啦!二位客官请慢用。” 瑾嫚搓了搓手,眼睛全都盯在面前这碗混沌上。刚刚吃下去第一口身后便传来了打斗的声响,没过多久,苑啟身边站了一个全身黑的男人,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脸,只能看到下巴哪里有一道很重的疤。 “将军,都抓到了,有一个刚打起就走了,已经派人去追了。” “全都带回府上。” 瑾嫚还有滋有味的吃着混沌,吃完了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朝着苑啟笑了笑。 “大将军,你是怎么想到他们今天会动手的?” “因为你。” “我?” “回去问问就明白了。” 瑾嫚拉着苑啟就往府上跑去了。刚到府上的时候发现那个面具男早就失去了踪迹。周财领着二人去了后院的柴房内,几个人被蒙着头。苑啟挥了挥手,周财抬水泼在几人身上,几人在逐渐醒了过来。 周财上去把其中抓回来那人头套取下,便是前次出游逃走的狗蛋。苑啟并不意外,瑾嫚却有些怒了。 “我与你有何仇怨?” 狗蛋浑身都在发抖,说不出话来。 “不明白我什么意思?那好,谁指使的?” 狗蛋一直在抖,唇色发白,眼神却看向了周财。苑啟一直站在旁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走吧,过会儿再来,先回去把解药喝了。” 瑾嫚回头悠悠看了苑啟一眼,皎洁的一笑:“走吧!” 两人回到房内,瑾嫚乖乖喝下了药,喝完药感觉又饿了,还没说想吃东西,肚子却先叫了一声。 “行了,把周财带去研毒司吧。” “你不怕周财跑?” “不急,先吃了饭再过去。” 瑾嫚心里满是疑惑,但看着刘厨子做了一桌子的菜,疑虑瞬间就烟消云散。瑾嫚平时大大咧咧,但自幼养成的礼仪已经成了习惯,不管再饿,吃饭的时候仍是让人赏心悦目。二人吃好饭,门口便有下人已经站在门口。 “吃好了没。” 瑾嫚放下碗,乖乖的回答到:“好了。” “那就走吧。” 门口的下人看二人起坐,便去了后院把人带上,周财也在其中。 露出涟漪 刚入研毒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超大的石碑,奇怪的是石碑上未刻任何碑文。门口坐着一位老翁,苑啟上前说明来意,老翁叫了一声,院内的人便将狗蛋带走了。狗蛋走了,老翁便引着三人进了内院,内院旁边有一条细长的过道,穿过过道,是一个很大园子,但园子前有一个观赏亭,同时映入眼帘的,是郭家父子,二人正坐在亭前聊着什么。郭然看到苑啟三人,给郭哲闻眼神示意。 周财心里有数,瑾嫚慢慢走了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喝完才对郭然讲到:“郭大人,您怎么也在这儿。” “将军、将军夫人,在下听闻你二人刚出郭府便遭遇歹徒,在下便到了此处恭候二位。” “郭大人真是深谋远虑。” “将军、将军夫人,这边请。刘院长等待多时了。” 刘炎所在之处,正是火牢上方的一个空中楼阁。虽称之为火牢,但一丝火星都看不见。瑾嫚第一次来研毒司,以前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机构的存在。刘炎正用一种可以放大的东西,盯着一个小玩意,左捣鼓右捣鼓。瑾嫚走进一看,是一种黑色的药丸。 刘炎认真捣鼓着手里的事情,未曾察觉几人的到来,直到瑾嫚站在她旁边,双手端着脸支在桌子上看着他。刘炎偏头一看,就看到瑾嫚就在旁边盯着自己,顿时慌了神。 “苑夫人”刘炎有些惊,缓了一下神。 “刘院长,我给你送犯人来了。” “苑夫人放心,此次我定会审出结果,有结果后会送到府上。” “我此次来就是想看看刘大人如何审理,可别又把辛辛苦苦抓到的犯人审死了,记得分开审问,我记得刘院长这里有一种毒,他们没法说假话。“苑啟看着刘炎说到。 “刚刚已经让他们服用了,看时辰,药该起效了。几位先坐,喝杯茶。“ 茶刚喝到一半,门口有人来报,神色慌张,还未通传便急急慌慌进来在刘炎耳边说了什么,刘炎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直接跑出了空中楼阁,向火牢走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几位大人,那几名犯人全都中毒身亡了。” 苑啟在刘炎走出空中楼阁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对,侧头瞟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周财。 “行了,那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用,周管家,我到想听听你对这事有何见解?” 周财神色不变,十分轻松的回答苑啟:“将军,那两名贼子想必是畏罪自杀了。” “噢?那周管家是已经知道此事与他二人有关?” “奴才那日询问狗蛋的父母之时,已经意识到府里的内应就是狗蛋,至于打赏一事,府上师爷有府上银钱开销的记录,将军回去查即可。” “好一个周管家,真不愧是三姨娘亲自选出来的管家,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一切为了苑府安危。” “你家是住在城外的林水弯,家中近日多了耕地和牛,你的父母,现在正在我府上等你” 周财一下子慌了,安排好府内的诸多事务,却还是大意了。忘记了家中的老父亲是常年疾病缠身,自己挣的钱全都往家里寄只为治好父亲。头上瞬间出了许多冷汗,再抬头看苑啟的时候,只是看到了眼里全是杀意,虽就端坐在哪儿,身侧温度却低了几度。 “说吧,谁指使的。”苑啟明白他的弱点,便只往这最疼的地方狠狠下了刀子。 “我…将军,奴才也是被迫的。” “你再答错一次,你等下就可以为你父母收尸。” “我不知道是谁,那人每次见都只是隔着墙缝,他用奴才父母性命做要挟,逼迫在下告知他你们的行踪,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奴才知错了,求将军放过奴才吧,自此以后,做牛做马,再不背叛将军。” 苑啟捏了捏瑾嫚的手,瑾嫚回过神了。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并无错,以父母之命做要挟,换成自己,跟他的选择,是一样的。瑾嫚愣了半天神,才抓着苑啟走出了研毒司。 “他没有错,以父母之命做要挟,换成你我,跟他的选择是一样的。” 瑾嫚说完这话,苑啟停下脚步,定在原地,瑾嫚发现后面的人没继续走了,回头看了看。 “那你可知道,一但他成功了,你就没命了。” “我知道,但要杀我的,并不是他。” 苑啟一把将瑾嫚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我之所以查,是因为他们要取的是你的命,这次是侥幸,下次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瑾嫚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大步向马车跑去。 二人回府时,周财已经被关在了柴房,那个面具男再次出现在了苑啟身后。二人细细说着什么,瑾嫚一个人走在前面,无心顾及他们说了什么。只说了几分钟,面具男就离开了。 瑾嫚回了房,苑啟一个人去了柴房。周财身上有血迹,看样子回府的路上没少受苦。 苑啟睨着绑在柱子上的周财,蹲下身,在血迹很深的地方重重的拍了下去,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周财在昏迷中醒来。 苑啟看他醒过来,将粘在手上的血迹擦在了周财的衣服上。 “行了,现在告诉我,谁指使你的。“ “将军能否保住我父母的性命。“ “他们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 “是研毒司的一个下属,叫欧堃,每次与我交接的都是他,药也是他给我的。“ “行了,去师爷哪里领这个月的月钱,从今以后,我不想在苑府看到你。“ “将军,那我父母?“ “自寻去处。 ※※※※※※※※※※※※※※※※※※※※ 之前的章节锁定是因为没法自己删除一写章节、中间是没有跳跃的,我只是合并了一下。 试探 苑啟刚睁眼,打开门,门口的家丁便告知玉箩已经在前院等候。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瑾嫚,舍不得叫醒,便自己一人去了前院。 瑾嫚翻身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朝一侧摸了摸,空的。瑾嫚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旁边的人没在,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昨日发生的事太多了,身体的疲惫使得她又倒了下去。 苑啟刚到前院,便看见玉箩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上前询问:“公主这么早到府上是有何要事?” 玉箩还未开腔,眼睛却是红了。 “大将军,我是昨日夜里才听闻长姐遇刺,彻夜难眠,便早早的过来探望长姐,长姐还未醒吗?” “夫人还在里屋休息,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醒。“ “长姐还好吗?“ “已无大碍了,再服用几天的药就可痊愈了。“ “那将军是否也安然无恙。“玉箩问到苑啟的时候声音明显比前面多了几分焦急。 “有劳公主费心了,在下一切安好。“ “那便好,那便好。“ “想必公主大早上也未用早膳,不如在府上吃完早膳,再等夫人。“ “有劳大将军了。“ 餐桌上,玉箩只是拿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味道不差,但心思却全在苑啟身上。苑啟吃到一半抬头看了看玉箩,发现对面的人正盯着自己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玉箩这才反应过来。 “让将军见笑了。” 苑啟看她没盯着自己了,便低头继续吃了。不一会儿,玉箩又盯盯的看着苑啟,苑啟心里有些不悦,忍着性子问玉箩:“公主,是我府上的食材出问题了吗?” “看不出来,你挺凶啊。”瑾嫚的声音才身后传进苑啟耳里。 玉箩喜笑颜开,苑啟一回头就发现对方近在咫尺,没有太精心的打扮,头发随意半盘着,还有一些还长长环在腰间,耳发随意撩在耳后,比平时多了几分清纯。苑啟示意周围的家丁上餐具。 “清润告诉我妹妹过来了,我自然是得来看看。” “长姐身体好些了吗?”玉箩问得有些漫不经心,脸上却多了几丝焦急,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好多了,从小就这样,以后嫁出去给怎么办噢。” “姐,你最近不要出去走动了,安心呆在府上,最近那些人肯定还会动手。”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空了我会回宫来看你的,给你带些新奇玩意儿。” 玉箩莞尔一笑,笑意如破春时开出的花蕊,醉人心弦。 瑾嫚坐下准备用早膳,苑啟挥手就把东西撤了,让人换上了刘厨子做的早膳,香味比起刚刚更为诱人,瑾嫚正用着早膳,一侧的玉箩起身准备告别。 苑啟跟着站了起来,打算送送玉箩,玉箩笑着答应了。 二人刚到门口,苑啟叫住了玉箩。 “公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玉箩自是明白他要问什么,把贴身丫鬟支开,此时,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将军有何事?” “家丁交代夫人中毒一事与研毒司欧堃有联系,可据我所知,欧堃此人一直对三王爷忠心不二,而三王爷是公主长兄,不知公主可否知晓此事?” “将军多虑了,长兄代表使团去商国谈判,就在将军与长姐大婚之夜离开的京城。” “既然公主不知,那就是在下多虑了。” “将军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玉箩知无不言。” “劳烦公主了。” 玉箩转身离开,刚上马车,便对身旁的侍女示意,侍女在马车离开苑府的路上,转身进了巷子。 另一面 “哥!哥!你在哪儿呢?我来看你来啦!” 人还未见呢,声音已经飘进了苑府的各个角落。只见一个男子装扮的清秀少年正跑着向里屋里去了。 “整日里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还有没有个丫头样!过来吃点东西!”言语里全是不耐烦,眼里却有难见的温柔。 “哥,这不是花灯节要到了吗?我要是不这样,娘压根不会放我出来!”苑思思说着话还不忘往嘴里塞糯米糍。 “唉,哥,这味道和往日不一样啊!” 两兄妹正吃着东西,瑾嫚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就过来了。过来也没打招呼,直接坐下就开吃了。苑思思盯着瑾嫚,脑子里出现了三个问号,没过多久也就反应过来了,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 “嫂嫂好!” 瑾嫚也是一脸疑惑的抬头,才看到旁边还坐了个人。看着面前俊秀的少年,肤色雪白但不失气韵,眼里泛着光。没忍住,站来了就去摸了摸她的小脸。 “这..这也太软了,这是吃什么长大的小可爱啊!”这是瑾嫚心里想的,未曾说出口。 苑思思一脸懵逼的看着瑾嫚,笑得像个猥琐的中年男子一般。苑啟在旁也有点看不明白这是什么章程。 “这是苑思思,是我妹妹。” “咦?是女孩啊!之前怎么不见她过来?” “成天就咋咋呼呼的,被母亲接过去教礼仪了,看着样子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唉,哥,你这样讲就不对了。娘说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用不了几日就能搬回来住了!” “你要搬回来啊,太好了。”瑾嫚笑得是一脸痴相。 “对了嫂嫂,明日就是花灯节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 “好好好!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那就这………”话还没说完,苑啟就插了一句嘴。 “她不能去。” “怎么苑大将军,这下是连我出门都不许了?”瑾嫚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你身体还未恢复,花灯节年年都有,不差这一年。” “哎呀哥,你别扫兴了,要不我们一块去?” “明日再说。” 苑思思对着苑啟做了个鬼脸,逗笑了一旁的瑾嫚。 吃完早膳,苑思思拉着瑾嫚去了后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 “嫂嫂,我哥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从小就不给人好脸色。” 瑾嫚来了兴趣。 “那他小时候估计是没什么朋友。” “他小时候待遇可比我好多了,父亲看重他,皇上特许他去宫里读书,之前见过一个哥哥,会与他一同到郊外野游,但现在好像跟那个哥哥也没什么往来了。” “哥哥?宫里的?” “是啊,小时候他两可爱在一块玩了,经常玩到很晚才回来。但是母亲却从来不说他,都为他留着晚饭,我要是这样,晚上就得饿肚子。” “那你可知道宫里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不太清楚,倒是常常听见他嘴里念着个什么修的。” “南修?” “应该是吧,嫂嫂认识此人?” “啊!认识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让他来府上玩呀,我好久没见这个哥哥了,他以前每次来都会给我带宫里的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新奇玩意儿,那会儿最想他来我家玩了。” “我都嫁过来啦,跟宫里的哥哥也没什么联系啦。”脸上多少有些落寞。 “嫂嫂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看呀?” “嗯……随时都可以呀!” “那嫂嫂下次要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好想去宫里看看,宫里好多新奇的东西我从来都没见过。” “下次我要回去的时候叫你。啊。对了,你哥以前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啊?”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前城里有个富家千金,常常会来府上找我哥。” “那你哥跟他出去玩吗?” “从未去过!放心吧嫂嫂,我哥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那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的书房一直都有你的画像呀,他平常都不让我进去,有一次我偷偷溜进去看到的。” “他的书房我也去过呀,但是我没有看到。” “有时间我偷偷带你去,我知道他藏哪儿的!” 两个相视一笑,一个十分不成熟的想法出现在了脑子里。 ※※※※※※※※※※※※※※※※※※※※ - - 前面的章节我又合并了,我看看能不能删了,这样观感会好一点,从这章之后的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拉~ 苑思思小可爱 夜已经深了,苑啟正准备睡下,听见后院里的水坛子处传来了哎哟一声,慢慢起身,走到后院看到了李炳秦正躺在坛子前面的泥地上。 “跟你说几次了,我跟下人交代过的,你直接进来就行,不用通报。” “还是麻烦,到时候你母亲知道我来府上,肯定得杀过来,不惹这麻烦。” “母亲有这般暴躁?” “你年纪尚小,不识得这女子的厉害之处。” “行了,你是有消息了?” “自然是有,那人是当朝三公主的贴身婢女,那日正准备去杀欧堃,被我先拦住了。” “人呢?” “在我院子地窖中关着。” “走吧,现在过去。” ………………… 地上鞠着一坨不知名的生物,浑身都是泥,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女子。 “要杀瑾嫚的,是玉箩?” ……… “走吧,进宫。” 地上的女子惊觉抬头,满眼皆是愤怒,红丝布了整双玲珑巧眼。 “你不能带我去。” “噢?你到是跟我说道说道。” “令夫人中的不是寮毒,而是另外一种毒,名为寒魄,此毒会随着发作次数伤及五脏肺腑,寮毒的解药确实可以有所缓解,但永远无法根治。” 苑啟眼中的朗星瞬间消失全无,蒙上了一层浓浓寒气。旁边的李炳秦走出了地窖,上楼,便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三公主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苑啟脸色铁青,转身走出地窖。刚一上楼,就看到了玉箩穿着夜行衣坐在桌前细细品茶。 “国师这里的茶丝毫不比宫里逊色。” 芊芊细手端着白瓷茶杯,送至唇边贪恋似的又品了一口。 “好茶!”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茶杯。 “公主若只是为品茶而来,明日我亲自将茶送至宫中,让公主细品。” “国师客气了,送茶就不必了。我想与苑将军单聊。” 李炳秦很自觉的退了出去,房内只剩玉箩苑啟二人。 “三公主,不知您与我夫人有何深仇大恨?” 玉箩看了苑啟一眼,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了苑啟。 “那苑将军可知,我长姐在很久之前就与长兄定下了婚约?” “私定的婚约,也能作数?” “既然得不到,那就没人能得到。” “烦请公主将解药交予微臣。” “我若不给呢?” “想必公主前来也是因为此事,既然您选择来了,就将解药交予微臣,拿到解药后,微臣自然将人如愿归还。” “哈,不愧是大将军。” 玉箩从袖子里拿出了解药放在了桌上,转身进了地窖。没过多久,便孤身离开了此处,袖角多了几丝血迹。 苑啟再次回到地窖,看到的却是一个容貌被毁,辨认不出模样的女尸。李炳秦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惊了一下,虽久居沙场,确从未见识过如此狠心的女子。 “识人面却不识心呐,快带着解药回去吧。” 苑啟回府,看到瑾嫚不在床上,有些焦急,连忙问了下人,下人告知他瑾嫚在洗浴,连忙去了洗浴的池子,看到了刚从水里钻出来的瑾嫚。此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进到浴池直接跳了下去抱住瑾嫚,慌忙将药喂到瑾嫚口中。 过了两三分钟,身体温度开始恢复正常,才发觉这池子中的水如冰水一般,苑啟上岸,将衣服包裹在了瑾嫚身上,抱着瑾嫚回到了里屋。 身体在慢慢恢复,可刚刚泡在水里仍是感觉在火狱一般,这会儿却有冷得瑾嫚鼻涕都流出来了。苑啟赶忙叫下人又拿了一床被子进来,两床被子裹着瑾嫚,脸色才慢慢恢复了。 “刚刚我醒来就发现你不在,随后身体如同被火烧一般,也喝了解药确毫无作用。”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苑啟扶着瑾嫚躺下,盖在身上的两床被子有点厚重,压得瑾嫚有点喘不过气来,苑啟让人撤走了一床,这才舒服了些。 “你刚刚去哪儿了?” “师傅找我有点事,我随他去了一趟。” “什么事非得大晚上去。” “没事,已经解决了。” “是跟我身体里的毒有关吗?” “是,主使已经死了,但今后出门仍需小心。” “主使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小心?” “因为我感觉背后还有人藏得更深。小心点总是错不了。” “知道了。睡吧,折腾了一夜了。” 苑啟起身,将染着的蜡烛吹灭,屋子里只剩一点月光洒落在地上。 花灯节 夜幕很快就笼罩了京都,人们都从家里钻了出来,陆陆续续的跑到了大街上,男孩们牵着自己喜欢的小女孩,邀约着一起放花灯。 苑思思蹲在苑府大门前一直守望,终于热闹起来了,赶忙跑进去找瑾嫚。而此时的瑾嫚正跟苑啟斗智斗勇准备逃离书房。不管怎么撒泼耍赖,都逃不出这小小的书房。苑思思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对着书房门踹了过去,苑啟哪能想到还有救兵前来,腰部一下吃力,闪了。瑾嫚见状,赶紧趁乱溜了出去,拉着苑思思,一路跑到了大街上。 二人刚停下来呼哈呼哈的喘着粗气,便感受到身后有一阵炙热的目光似乎要把她两射穿。后头一看,看到了苑啟正站在她两身后,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苑思思见情况不妙,赶忙扑上去抱住苑啟的大腿哭唧唧的说道:“哥啊!俺这一年过了太多苦日子了,好不容易能出来看看,你就放过我吧。” 说完还顺势吸了吸鼻涕,眼角噙着泪,那叫一个楚楚动人! 苑啟完全漠视苑思思,双眸紧盯着瑾嫚不放,瑾嫚被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那个,让我们两去玩玩嘛,要不,你和我们一起?” 苑啟眼中这才没了怒气,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非要这样才肯带上我。 苑思思正在苑啟的腿上擦鼻子,就被一把揪了起来。 “以后你再敢这样,母亲哪里还有更多课程等着你!” 说完就越过了苑思思,一把拉住了瑾嫚,两人往闹市中央走去。反应过来的苑思思立马换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走到闹市中央,才发现人们都在围着花火河,把莲花灯点亮,十分诚恳的闭上眼睛对着花灯许愿,过后才慢慢将花灯放入河中,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慢慢飘着出去。瑾嫚觉得十分有趣,顺着这街景看了一圈,有男女在桥上环抱相拥,老人正在给孙儿买糖葫芦,也有父亲正将孩子举过头顶坐在肩头。虽然宫中也会举办花灯节的宴会,可那宴会哪有这般浓浓的人情味,就连座位都不能靠得太近,多了几分森严。 苑啟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瑾嫚心有所思,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们也去买个花灯吧。” “咦,你不是不太喜欢这些吗?” “我突然也很想实现一个愿望。” 瑾嫚看着苑啟,彷佛有一丝的不真实。苑啟拉着瑾嫚就去了旁边小贩摊上买了三个花灯。 不知道苑思思为什么要跟他们走在一起,难道是晚饭没吃饱? 买完花灯,三人找了个人少的树蹲了下去,同时点亮了自己的花灯,闭上了眼睛对着面前的花灯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苑啟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两,第二个睁开眼睛的是苑思思。过了一会儿,瑾嫚才慢慢睁开了眼。 “走吧,我们一起去把花灯放了。”苑啟说完就准备往前走。 瑾嫚在树的旁边看到一个小台阶可以下去,把已经往前走的两人叫了回来。三人慢慢的看着自己的花灯飘了出去,直到花灯顺着小河拐了弯,三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放完花灯,苑思思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瑾嫚也有些饿了,索性直接回了府。瑾嫚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直等在门口的许清润,瑾嫚迈着小碎步就跑来过去。 “清润,刘厨子呢?” “刘厨子这会儿应该在后院研究新菜。” “快让他过来。” 不一会儿,刘厨子出现在了瑾嫚的眼前。 “老刘,我想吃烤出来的东西,但是我想自己烤,你可以帮我准备一下吗?” “行,我让他们把碳引燃了,到时候你们在后院来。” “行。” 说完瑾嫚就拉着苑思思跑进了苑思思暂时住的房内。 “思思,你换身方便点的衣服,我带你吃点不一样的,趁着今天有时间。” “嫂子也有新奇的东西要跟我分享吗?” “换好衣服来后院,我在哪儿等你。” 说完就跑回了主房,撞见了正在更衣的苑啟。瑾嫚也没不好意思,反倒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主房内的屏风后面换衣服。 “你又有什么新主意了?” “我也是小时候跟我修修一起弄过,都是他弄给我吃的。可好吃了!”瑾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一时高兴就说出来了,怯生生的伸头看了看屏风外的苑啟,苑啟已经走了过来,瑾嫚赶紧拿了外披披上。刚刚披上扭头过来,就撞上了苑啟。 “就这么难忘?”苑啟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明显有些怒了。 “也不是,只是经历过的太多了,一时间突然想起。” 苑啟语塞,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过太多,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场仪式就忘得一干二净。 “你快些换吧,我也想尝一下你说的美味。” 说完扭头就出了门,就剩下瑾嫚一个人。瑾嫚有些懵了… “这人?发什么神经?” 瑾嫚又想到小时候和南修一起偷偷的在花园里烤肉吃,被母后发现以后,就被特批在母后的宫里烤,笑意不自觉的涌上了心头。 摇了摇头,记忆散去,快速的换好了衣服,朝着后院跑去。 瑾嫚到时,苑思思和苑啟两人早已围坐在火炭旁边,手里拿着长长的木棍,木棍上面戳着肉,肉香传到了瑾嫚的鼻子里,香得瑾嫚心痒痒。 三人就围坐在火炭边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烤着自己的肉,别提有多香。 “大将军,上次带回来的梅子酒呢?” “我刚刚已经差人去拿了。” “谁在念叨我的酒?”院墙后面传来了李炳秦的声音。不一会儿,李炳秦就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怀中还抱了两坛酒。 “李爷爷!您怎么来啦!”瑾嫚有些惊讶,但看到酒时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欣喜。 “今儿不是花灯节吗?我来看看你们呀!唉,这是干什么呢?这么香!” 瑾嫚对着旁边的许清润挥了挥手,许清润拿着一根木棍过来递给李炳秦,李炳秦随手把酒给了旁边的下人,接过了木棍,看着木棍上的肉,嘿嘿笑了起来。 “丫头,你也会这样吃?我以为只有在边疆行军打仗的人才会这么吃。” “这也是别人教我的。” “这肉是加了什么吗?还未烤透已经有了香味。” 瑾嫚起身,把李炳秦拉过来坐下,让许清润把肉给他,四人就拿着小棍棍,喝着梅子酒,你一言我一语,没有烦恼,只有轻松和享受。 事出有因 几人正享受着肉类带来的味蕾满足,门口便传来通报说四皇子与郭哲闻早已等在前院。苑啟和瑾嫚同时疑惑的看向对方,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懵逼以后,转头看向了李炳秦,而李炳秦也是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不如看看是要干嘛。”随后苑啟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一小会儿的时间,二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瑾嫚迟疑的看着弟弟。 “你来干嘛来了?” “往常的节日你都会弄这个,我今天也是想来碰碰运气。” “这么说你是来蹭吃蹭喝的” “答对了!”南仲眼里全都是香气四溢的烤肉。 “你自己蹭就算了,你还带一个?” “以往都是没机会,哲闻也不好时常入宫,这下你出来了,阵地也就转移出来了。” “小鸡贼!清润,别愣着了,给他们拿两根过来。” 这下好了,原本四人聊得开开心心,结果来了这两人,真是三锥子扎不出一滴血,脸皮贼厚!脸皮厚也就算了,拿了肉还自己跑去拿了两个大号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上了! “咳咳,你们来不会真是为了吃肉吧?”瑾嫚戳了戳坐在一旁的南仲,南仲擦了擦嘴,这才想起正事。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吃肉,而是父皇知道背后刺杀你的人了,已经被处死了。” “什么?????”瑾嫚有些惊了… “研毒司的欧堃。” “你如何能确定此人便是幕后真凶?” “我干嘛要确定,那是父皇下旨赐死的,我只是告诉你罢了。“ “为什么是你?“ “只是今日刚好有些事情需向父皇禀报,我都准备走了,又被拉回去,让我来跑腿。“ “那你差下人来不就行了?“ “顺便出来找哲闻罢了。又想到你今日可能弄好吃的,就叫着哲闻一起来了。“ “欧堃?你认识此人吗?“瑾嫚扭头看向苑啟。 “未曾听闻。“ “唉,你也别纠结了,没准人家就是嫉妒你的美好生活单纯看你不顺眼。“南仲说完把棍子上的肉放入口中,一脸的满足。 “行了,我两也就不打扰了,我和哲闻还有事,就先走了。“南仲迈开腿准备往外走,郭哲闻将肉递给了一旁的许清润,跟着走了出去。 “叨扰了。“行了礼也就走了。 苑府大门外,郭哲闻与南仲并肩。二人同时向这苑府回头看了看,相视一笑,转身朝着栾丝院方向慢慢步行前往。走到一半,南仲有些好奇了。 “哲闻,你说这玉箩为什么要杀瑾嫚?“ “三公主要杀大公主我不关心,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皇上会如何偏爱玉箩?“ “你也不看看玉箩的母妃是谁。“ “瑾嫚是皇后的独女。“ “当年父皇娶瑾婉那是不得已的事,他老人家心中装的是玉妍。“ “既是心头宠,为何才是一个嫔?” “这就不清楚了。” 南仲侧头看了看郭哲闻,郭哲闻仍是一脸疑惑。 “好了好了,到了到了,到了就不提这些事了。“ 栾丝院门口站在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胭脂浓厚得有些呛人。 “哎哟,二位来啦!快请进吧。二楼,自己上去。“ 楼梯两侧有个圆台,上面是两名娇小的女子,妆有些浓,但恰到好处。青丝垂到腰间,并不关注他人,只是专心抚琴。 这是栾丝院新来的丫头,南仲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恰好女子抬眼望去,四目相望。南仲转身就对后面的老妇人讲到:“红姨,这丫头。” 那名老夫人连忙上前:“公子,这是我远方亲戚的侄女儿,芳龄十五。” “带上来吧。” “好嘞,二位爷,楼上请,我等下就给她送过来。” 随后老妇人转身带走了那名女子,身侧的郭哲闻一巴掌打在了南仲的脑袋上。 “我看,该向皇上上奏你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南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平常哪里吃过这亏。反身就跳到郭哲闻背上,抓着郭哲闻就不放手。 “你这样成何体统?赶紧下来。” “怕什么,这里又不是寻常巷陌,更不是皇宫。” 郭哲闻无语,把南仲背到二楼,南仲还是死乞白赖的不下来,直到进了房间,趁着郭哲闻关门的时候,一个机灵跳了下来,直冲冲屏风后面去了。 郭哲闻坐下喝茶,没过多久,窗子传来动静,窗子上的二人正在呼救。 “哲闻~哲闻~救我,我卡住了!” 郭哲闻纹丝不动,没过多久,南仲饶了过来,身边还多了一个青衣男子。 “听闻郭公子文采卓越,今日一见,却是文采盎然。” 郭哲闻放下了茶杯,回头看了他一眼。 “先生难不成是算命的?我还未曾言语,先生便能知道。” 南仲赶紧拉着青衣男子坐下。 “哎呀,李礼,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平时跟我都没什么好脸色。” 青衣男子换了口吻,显得有些调侃的对郭哲闻说:“素问郭公子冷面冰山,咄咄逼人,如今一见,却是如此。” 郭哲闻正要发火,南仲连忙拉住。 “哎哎哎,打住打住,今日来是有正事的。” “这是南公子拜托我调查的事,我能调查到了全都写在上面了,我就不多留了。” 说完,便转身告辞了。 瑾嫚吃完夜宵,优哉游哉的在花园里闲逛,苑思思就跟在旁边。瑾嫚看到这熟悉的场面,突然想起了什么。 “思思,你哥去哪儿了呀?” “好像跟着李师傅出去了,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两人寻思啥。” “嘿嘿嘿。” 苑思思看到这个笑容瞬间就想起了什么,笑容逐渐绽放。两人躲开了下人的视线,悄悄的潜入了书房中。这一切在瑾嫚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苑思思确看都没多看一眼,直直朝着屏风后走去,瑾嫚连忙跟了上去,这才发现里面和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苑思思看上去是轻车熟路,一看就知道是惯犯。 “这这这,快来!”苑思思秉着鼻息小声叫瑾嫚。 瑾嫚脚步很轻的到了苑思思的旁边,苑思思对着屏风后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茶壶扭了扭,木制的隔层便打开了,苑思思拉着瑾嫚就往隔层深处走去。 一进暗格,才发现别有洞天,这里是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边上是有窗户的,但平常确从未发觉这里。苑思思又拉着瑾嫚过了一个很狭窄的过道,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内,这才发现这房间里挂的全是画像,白天看也许会觉得浪漫,但这大晚上的来,更多是觉得十分诡异。画上的女子笑颜如花,但都并没有对着画师,更多的是侧面和背面。唯有一幅画,是画中女子正对着这位“画师”。瑾嫚轻轻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这是……………… 这,这不是和南修第一次见的地方吗?那会儿他母亲并不受宠,所以推迟了两年以后才进了尚书房,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迎面而来的熟悉感。 “胡闹!” 苑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二人的身后,苑思思撒腿就跑,瑾嫚还在盯着这幅画,脑中有一段记忆正在慢慢的苏醒。苑啟大步跨了过去,将画取了下来收好。 “你这是干什么?”瑾嫚正要想起什么,一下子被苑啟打断了,头有些痛意。 “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偷偷进来。” “这画中女子是我?” “不是。” “莫非是将军的心上人?” “这与夫人无关。” “嘴上叫着夫人,密室藏着她人画像,将军真是心口不一啊。” 说罢,苑啟并未作答,只是走到了一边,拿了盒子将画小心收藏,生怕磕坏一点点。瑾嫚好奇心达到了顶端,悄悄到了苑啟身侧,趁着苑啟不注意,一把将画抢了过来,毫不犹豫就往外跑。苑啟被瑾嫚突如其来行为惊了一下随后立马跟了上去,瑾嫚刚跑出密室,马上都快出书房了,被苑啟一把拉了回来。 “你真有这么想知道?” 瑾嫚扇扇的点了点脑袋,苑啟将手中的画拿了过来,慢慢打开,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一边,点亮了书房里的蜡烛,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画中女子的容颜才清晰的呈现在了瑾嫚眼前。 瑾嫚瞳孔突然放大了一点,面带惊色。 “这,这里是尚书房的隔间。” “是。” “画中女子是我。” “是。”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吗?” “你到底要我记什么??!!!” “在你遇见三王爷之前,我们已经见过了。那天先生让我们休息,你去了御花园,不慎掉入浅池中,但好在池子不深,很快就将你救起来了。” “我知道,救我的是南修。” “你真这么认为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救你的人是我,只不过南修也在,你醒来第一眼见的是他。” “这不可能!” “你再好好想想。” 瑾嫚的头隐隐作痛,回忆突然到了幼年时尚书房的时候。 “玉箩,玉箩,走呀,我们去后花园逛逛。” “姐,你慢点,我要跟不上了。” “快点快点!” 这段记忆到这里的时候全都是欢声笑语,直到一下子水冲进了身体,四周全都是水,一下子使得瑾嫚有些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仍然是南修,但不一样的是,自己的视线却转移到了南修身旁的男孩身上,他浑身都是湿的,手还有些淤青…… 泪水顺着瑾嫚的脸颊滑了下来,脚好像失去了力量,软蹋蹋的,一下子没支撑住,倒了下去。好在苑啟身手快,瑾嫚才没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瑾嫚感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口中却不自控的交出了“南修”的名字。 苑啟眼中的光突然黯淡的了一下。 “真的有这么难忘吗?” 苑啟抱着瑾嫚回了卧房,随后离开了房间,再次回到了书房。 我等你太久了 书房里,苑啟将画认认真真挂在了密室墙上,墙上的画汇集了少女各种样子,娇羞,奔跑,毫无顾忌的微笑。但好像所有笑颜都抹上了黑色阴影,挥之不去。 如果你对我没有期待,那我的用尽心思也就成了笑话。 随后,苑啟离开的密室,走的时候,还有一只蜡烛掉在了地上。 “着火了,着火了。”府上的丫鬟大声的叫着。 下人们忙前忙后只为灭火,瑾嫚在下人喧闹的声音中清醒。裹上外衣,走到外面看了看,发现苑啟的书房浓烟滚滚,顿时心感不妙。 “将军呢?”慌乱中拉住了丫鬟开口就问。 丫鬟也慌了:“对啊,将军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问谁!” 瑾嫚赶紧差丫鬟去找苑啟,自己跑去找了苑思思。快点苑思思房间的时候发现苑思思早已等在了门口,看到瑾嫚后就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呀?”苑思思的一脸的焦急。 “书房着火了,下人们都去灭火了,但是你哥不见了。” 苑思思更急了,回房间裹了外衣就往外走。瑾嫚担心她出事,连忙跟在后面。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就冲出来了!”瑾嫚跟在苑思思身后,边跑边喊。 苑思思自顾自往前跑,也没回头,直到到了栾丝院门口,才停下。 “我觉得他可能在这里。” “这地方,不适合我们来吧。” “我管不了了。” 苑思思拉着瑾嫚就冲了进去,上了顶楼。顶楼有个小隔间,门口没有门,但楼梯口有护卫,确定了,苑啟就在这里。苑思思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被侍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二小姐,将军说任何人都不能进。” 瑾嫚拉了拉苑思思。 “要不我们回去吧,知道他是安全的就行了。” “嫂嫂,我们不能走。” “为什么?” “你相信我。” 两个侍卫听到苑思思叫了一声嫂嫂,立马反应了过来。 “将军夫人,您可以进去。” 瑾嫚一脸疑惑的看了两个侍卫,又看苑思思,结果苑思思的脸上非但没有奇怪,反倒是一幅“靠你了”的表情。顺带了把瑾嫚推了进去。正想趁侍卫不注意,跟着瑾嫚跑进去,结果还是被侍卫拦了下来,侍卫也是一脸无奈。 “二小姐,您也别为难在下了,将军交代过了。” 苑思思自己扭头去了一旁坐着。瑾嫚看着苑思思不服气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出来。 “行了,你就在等着我吧。” 苑思思坐在旁边不服气的挥挥手表示你赶紧去你的吧。 瑾嫚更好笑了,笑意一直挂在脸上,往里走去。绕过屏风,是一个很大的厅房,阳台与厅房之间隔了一层薄纱,薄纱后坐着苑啟,看得出来,正在喝酒。 “你没事吧。”瑾嫚在站在薄纱后面问,也不进去。 “整日同床的人,就让你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只是……” “过来!”声音中带着三分命令,瑾嫚心理有些不舒服,但是想想之前密室里的事,气消去了大半。往前走了几步,手亲亲抚开帘子,才看到苑啟眼睛红得掉进红色染缸一般。 “何必呢?” “何必?瑾嫚!长公主!将军夫人!我该如何称呼您?” “若非父皇赐婚,我们又怎会有关联?苑啟,你可知我的感受?” “御花园救你,同行踏青,酿酒,我们之间的种种种种,就忘得一干二净?倒是皇上赐婚之时不敢反抗的窝囊废南修才和你意是吗?” 瑾嫚空白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这些都在回忆里突然出现。 “我掉进御花园被你救上来后,高烧不止,母后都以为我快没救了,后来是李御医救了我。对那之前的记忆都十分模糊,甚至是记不清了。” 苑啟眼里突然温柔了起来,没了刚刚的怒气。 “在那之后都是老师直接来母后宫里教我识字念书,出宫也有大批宫女侍卫相伴左右,自那以后我就很少再见南修,也包括你。” 苑啟一直都以为是瑾嫚刻意忘记,刻意从记忆里抹去他的影子。心里有些愧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瑾嫚走到苑啟身侧,轻身蹲下。 “这场婚姻也许对我不公平,可我也在慢慢改变。” 苑啟拉住瑾嫚的手,将她环抱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我等你太久了。”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 “宣!南朝使臣觐见!参三王爷的奏折放在老奴这里即可,其余的事等候再次通传。” 众人纷纷交上奏折,出宫途中更有各路人交头接耳。 “这三王爷,未经商议,私自修改国库流通法规,真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唉,何止呀,你听说了吗?三王爷家中养的舞姬也是外邦人,说是早被外邦人收买了!” “还有此等事?真是无法无天了!此次,就看他身败名裂!” 苑啟在一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等着吧。” 径直朝中大殿前去,李公公见了苑啟,一脸恭维:“大将军,陛下说了,您来的话直接进去就行。” “皇上这么着急召我入宫,可是有何要事?” “大将军进去就知道了!” 李公公一直低着头弯着腰走在前面,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后面就是大殿。 “微臣参见皇上!” 周帝正仰在榻上拿着兵书吃着糕点。看到苑啟前来,书放下以后擦了擦手。 “唉,起来吧。” “谢皇上!” “府上没事吧?” “谢皇上关心,公主未伤到分毫,府上也并无大碍,已经在重建了,不出十日就能恢复如初。” “行了,此次战败南疆,你功不可没,此次南疆使团前来的目的是签战败求和书,我看了一下,大部分的条款都合理,但请求和亲这件事,朕始终觉得不妥。” “陛下认为有何不妥?” “朕不喜欢南疆女子,听说你在南疆之时便有边疆女子在你府中伺候,和亲这个,就由你来应着。” “微臣刚与长公主新婚不久,此时再娶,怕是坏了公主的名声。” “我朝适婚男子众多,可和亲派来的是南疆的公主,咱们,也得体现大国风范。” “微臣认为,三王爷正为优秀人选。” “南修?呵,他最近可是闹腾得很!再娶一个南疆女子,岂不是坐实了那些风言风语?” “陛下有所不知,三王爷最近的一部分传闻与南疆女子有关,如若他此时娶了一位南疆女子,更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你这不是荒唐!何来的理由!” “所作一切皆是为了那名女子。” “呵,你对瑾嫚可真是忠心耿耿,这理由唐突了些,再想想,再想想。下去吧。” “陛下,他二人良辰美景,可为佳话。” “退下!” “是。”苑啟明白,今日确实是急躁了些,有些不冷静了。但,起码试探出,是有机会的! “李公公!” “奴才在。” “去把南修叫来。” “回禀陛下,苑将军刚进大殿没多久,三王爷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叫他进来吧!” “宣!三王爷觐见!” “参见皇上。” 周帝未曾说话,只是将折子丢在了南修面前。 “好好看看吧!你都干了些什么!” 南修将折子打开,折子上写的,全是上奏要求免除南修在国库管理中的一职,例举的种种,南修都不曾知晓。 “陛下,这并非我所做!是有人污蔑微臣。” “污蔑?可这天下人却是信了!” “微臣当真不知,请陛下明察!” “查不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怎么做。” “微臣愿领陛下一切责罚!” “南疆,送了个公主,要求和亲。依你看如何?” “这… 微臣认为,边疆百姓已遭受不住战乱之苦,和平才是心中所愿。” “那这女子,就由你应着!” “陛下,这万万不该啊,微臣早已心有所属。” “嗯?” 南修额头冒汗,却知道今日前来会有责罚,可没想到还白捡一女人回家,有些惊慌失措。 “行了,别人的你也别惦记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待你们大婚之后,你仍旧负责国库财权,只是,这些口舌之争,朕以后不希望再听到!” “是,微臣明白了,微臣告退。” “别急,先去一趟礼部,这日子,越近越好。” “是。微臣领旨。” 此时的礼部,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这最近的吉日,就在三天后,三天,一个王爷的婚礼,无论若何,这日子都太紧了些,礼部尚书谢才看见南修过来,赶忙在礼部大厅接待了南修。 “王爷,这婚礼,可有何特殊要求?” “按正常礼制来吧,简单一点也好。” “好的,我明白了。” “对了谢大人,我能见那位南疆来的女子吗?” “这,按礼制来说,是不能见的,但王爷如若想见,自然是能见。”谢才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南修看到这一幕瞬间也就懂了谢才的意思。 “行了,你忙着,我先走了。” “是,恭送大人。”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南修换了便装出了宫。 这南疆的使者都被临时安排住在临安客栈,南修偷偷溜进了客栈,上到五楼。五楼景色十分优美,可俯瞰大半个京都的景象。南修就站在阳台上,也未进去。 “想必,您应该就是三王爷。”带着一些地域口音,但声色确有些挑人心弦。 “那想必,您就是南疆的公主了。” “叫我曲盈就行。” 南修盯着眼前的人,肤色不能算雪白,但也超过寻常女子,身上带着野性,穿着简单,但也能勾勒出她的完美身材,脸蛋有一种南疆人自带的美感。 “曲盈?好名字!”南修表情未变,话语听着有些僵硬。 “三日后,你我大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 “公主此话怎讲?” “我来京都的路上,就听闻三王爷爱慕长公主的故事,只不过没想到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公主是明白人,我也就直说了。那些故事都是假的,我并未喜欢过任何人,只是出于照顾。” “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夜深了,烦请公主早日歇息。”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倒是曲盈,手扶着栏杆,眼神定在了南修消失的地方,突然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不是,那便不是。” 也许不是他 “什么?南修婚事定在三天后?”瑾嫚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南疆战败,送来南朝公主和亲,让南修娶那位公主,也是你父皇的决定。” “怎么会……” “两国联姻是历来都有的习俗,也是为了两国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 “京中适婚男子难不成只他一位?” “这是陛下的决定。” “可我听说是你向皇上进言让南修娶她。” “我是为了大局考虑。” “您考虑得,可真是够周全。”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大街上还是和平热闹的烟火味,卖糖人的商贩还是在街边大声叫卖,姑娘们拉着闺中密友在街上挑选香包送给中意的情郎,裁缝店的老板娘俯身喂自己养的小猫,这一切都如平常,所有一切都是,看不出一点变化。瑾嫚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一直就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街上飘起了小雨,轻轻落在瑾嫚的脸上,瑾嫚也失去了知觉。直到苑思思大声在背后叫着她的名字,她才反应了过来。 “嫂嫂,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呀。” “回去?回不去了!”瑾嫚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眼泪从眼睛里疯狂的跑出来,瑾嫚泣不成声,软蹋蹋的坐在了地上。 “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南修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咦?你是…那个大哥哥,你怎么都不来府上玩了呀,我可想你了。” “你是思思吧,改日我会来的,你先回府上,待会儿我会将你嫂嫂送回来。” 苑思思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哥哥,自然是有些开心,没有太多顾虑,便回了府。南修将瑾嫚抱起,走进了附近的客栈。 过了一会儿,瑾嫚从疼痛中醒来,睁开眼一看,南修就坐在旁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受伤了,先别动,我给你上药。” 膏药抹在瑾嫚的膝盖上,有些凉意,凉意刚过,便传来一阵痛意。瑾嫚拉了拉被子,看到自己的膝盖上全是红压压的一片,又看见南修在旁边,心里的委屈一点一点的膨大。 “你真的要娶那位女子?” 南修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红红的丫头,心里也是说不出难过。 “是。” 瑾嫚全身都在抖,突然一下子哭了出来。南修一把将瑾嫚抱进怀里,未曾想到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 “够了吧,王爷!” 苑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看着南修怀里的瑾嫚,心里如同被万只蚂蚁咬弑一般,整个人都在喘着粗气。大步走进将瑾嫚从南修怀里拉了出来,一把抱起,就要往府里走。 “我还有一句话,就一句话,说完我们就走。”瑾嫚拉着苑啟的领口,如同一只小猫在祈求,瞬间怒气全散,抱着瑾嫚转了回去。 “此次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说完,苑啟抱着瑾嫚转身就走,南修一个人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药,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苑啟就这样一直抱着瑾嫚回到府上,苑思思看到瑾嫚膝盖处被血染红了一片,赶忙吩咐家丁去请大夫过来,苑啟刚把瑾嫚放到床上,大夫就推门进来了。 看了看瑾嫚的膝盖,回头对苑啟说:“放心吧,苑夫人没什么事,只是磕破了皮,近几日减少走动静养即可,未伤及筋骨。” 听到大夫说完以后,苑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转身送大夫离开后,又折了回来。 “嫚嫚,我承认,这件事上我有私心,可是你不知道,三王爷私自敛财,被人抓住把柄,且钱财不知去向,城中流言四起,唯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继续留在京都,让流言散去。” 瑾嫚不想说话,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我,这些事等我查明真相后,我会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绝无假话,我能向你保证。” 瑾嫚探出了脑袋,神情呆滞。 “其实,我并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当父皇将我嫁与你的时候,我心就已经死了。” “嫚嫚。” “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吗?我求你了。” 瑾嫚眼睛有些红了。苑啟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前时,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瑾嫚。 “难倒我就这么差吗?” 说罢离开了房间,瑾嫚就躺在床上,眼泪从一个眼眶流到了另一个眼眶。 “哥,嫂子没事吧。”苑思思一直就等着房间门口,看到苑啟出来时候的神情,有些焦急。 “休息两天就好了,你最近没事多陪陪她。” “我刚刚去找嫂子的时候遇到以前总爱和你一起来府上玩的那个哥哥了。” 苑啟睨了一眼苑思思,一脸嫌弃。 “以后遇见他绕道走!” “可我记得你们以前明明很好的。”苑思思越说越小声了,后面那几个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忘了。” “哥!” 苑啟转身看着自己的妹妹,就想看,下一句她要什么。 “他是我见过除了你以外最好的哥哥,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苑啟突然就笑出了声。 “感受?什么感受?” “你以前不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明明也很在乎那个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苑思思跑完就跑了,跑的时候眼角含着泪。屋里的瑾嫚听到整个谈话,眉头紧皱。 苑啟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突然想起过往的种种,眼里有什么闪闪的东西一晃而过,随后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朝着书房走去。 没过多久,瑾嫚的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李炳秦,像个飞贼一样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李爷爷。”瑾嫚坐了起来。 “丫头,没事吧。” “放心吧爷爷,没什么大碍。” “看看这个是什么。”手里不知道什么多了两坛酒,提在手里晃晃悠悠的。 “爷爷!杯子在桌上!我脚受伤了,只能劳烦你了。” 李炳秦取了两个杯子过来,满上,递了一杯的瑾嫚,瑾嫚拿到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发出了“啧”的一声。 “对了,爷爷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思思来找过我了,南修的事我知道了。” 瑾嫚的头低了下去,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眼眶又有些红了。 “孩子,你别难过了。帝王家的子女婚事自古都由皇上决定,既然你已经嫁到苑府,就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我明白。但……” “有个事你应该不知道。” “什么事?” “苑啟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唯独三王爷南修能与他玩得来,两人自幼一块长大,那时候南修也经常从宫里跑出来,就为了找苑啟玩,那会儿苑啟的笑最多,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后来有一次苑啟和南修一起带了个小女孩来我家里,小女孩笑得那叫一个甜,天真可爱,老夫都后悔年轻时为何不娶妻生子,养育一个可爱的丫头。” “小女孩?南修和苑啟一同带去的?” “就是你啊,孩子。当时你来的时候桌上摆了一杯我刚酿好的梅子酒,你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嚷嚷着好喝还要再来一杯,他两闻到杯子上的香气,也吵着要喝,我便把刚酿好的酒拿了出来,又回去给你们做几个小菜,结果我出来的时候你们三个都躺在了院子里,你乖乖的伏在园中石凳上,他两直接就睡在地上,五仰八叉的,可丑了。我把你们都抱进屋子,在床上躺上一个时辰,你们又陆陆续续的醒来,醒来以后苑啟又带你去了门前的小河沟里逮些小鱼小虾,那天下午吃的晚饭,就是你们逮来的。” “那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落入水中,苑啟将你救了起来。之后你高烧不断卧床不起,苑啟在家求苑老将军带他进宫见你,结果被关在拆房三天三夜直到昏迷,昏迷前还是嚷着要见你。后来苑老将军便要求他在府上学习,不允许再进宫,后来的记忆里,只有南修在你身边,自然而然的只记住了他。” 瑾嫚认知出现了偏差,空白的片段也慢慢在恢复,头微微有些痛,李炳秦直接把酒递给了瑾嫚,瑾嫚大口饮酒,记忆越来越强烈,苑啟的脸也慢慢映入了回忆里。 “孩子,想起什么了?” “爷爷,苑啟的父亲为什么不让他进宫伴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苑啟昏迷醒来以后,嘴里念叨的还是你。” “我…………” “孩子,我告诉你这些,也是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的生活,错过一段路程没关系,不要错过一生,这一生能与爱的人相知相守,是种幸事。” “可是我后来的记忆并不模糊。” “也许,你只是将对苑啟的感情,加注到了南修身上。” “我…我不知道。” “命运多舛,造化弄人,你们如今还能在一起,那是上天的安排啊。” “我需要些时间去接受这段记忆。” “那你好好休息吧,酒我给你放这儿了。”随后,李炳秦走出了房间。 瑾嫚半倚在床上,闭上眼睛,看到了记忆残缺的部分。 “嫚嫚,我们一起去捉鱼吧。”眼前的人是苑啟,跑过来拉住了瑾嫚的小手,瑾嫚开心得都要跳起来了,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两人手拉手跑着去了河边,苑啟挽着裤腿,噗通一声跳了下去,水溅在了瑾嫚的脸上,苑啟还在小河沟里冲着瑾嫚挥手,让她跳下去一起抓小鱼,南修就在岸边,也不敢下去,结果被苑啟一拉,南修也直直的立在了水里,突然就不害怕了,分工协作,苑啟去把小鱼吓来沟尾,南修就在沟尾拿着李炳秦准备好的小网兜,随时准备抓鱼。三人就在小河沟边忙活了一下午,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回了李炳秦的家里,喝到了非常新鲜的鱼汤,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让瑾嫚很疑惑的一个地方是,好像有他的回忆里,南修的样子都被虚化了,眼里心里只有苑啟的存在。 “难倒,李爷爷说的是真的?” 瑾嫚从床上爬了起来,但腿上的伤让她疼得一激灵,瞬间叫出了声。惨叫声传到了苑啟的耳朵里,放下了手里的兵书,连忙赶去了房里。 解开心结 苑啟慌忙走进房间,瑾嫚看到苑啟过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一直努力的吸鼻子,不让鼻涕流出来,活生生一副委屈鬼的样子。苑啟提着药箱,坐在床边,看到眼前的小人还是止不住的眼泪流,伸手为她擦去了眼泪,又把被子轻轻拉开,露出了膝盖。不看不要紧,看了以后两条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大夫说了让你别动,你怎么就一刻都闲不下来?” 话音才落,瑾嫚更委屈了,刚刚还能控制一下音量,现在是彻底的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我想去找你的..嗯,我才..嗯嗯..动了一下腿,就出血了!” 说话都说不直溜,苑啟也慌了,赶忙把瑾嫚扶了躺平,手拿着药包,轻轻的擦拭伤口,擦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生怕力道重了。瑾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极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小朋友,一下子又笑了出来,笑得又十分直溜。苑啟一时忘记了手里的活,抬头看着瑾嫚,一脸的疑惑。 “你这是什么章程?” “我乐意!”瑾嫚一脸的得意,好像忘了刚刚哭成一个泪人儿的事了。 苑啟扭头,细心为瑾嫚擦好药,又去找来了纱布,将腿用纱布包裹起来,免得她又乱动,搞了伤口再次裂开。 “想不到,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那是对敌人,对自己的人可不能这样,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嘿嘿。”瑾嫚笑得一脸痴相。 没想到门口传来的笑声远远超过了屋内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苑思思正站在门口,笑得弯做一团,差一点就在地上滚了。苑啟脸上布满了黑线,结果苑思思还是在门口笑得十分开心,躺在床上的瑾嫚一下子害羞起来,没顾及腿上的伤,整个人扭朝里面。苑啟起身,大步朝门走去,苑思思见状溜得比兔子还快,苑啟只是把门重重关上,又折了回来。 坐在床上,拍了拍瑾嫚的后背,瑾嫚见门关上了,想要坐起来,也想问问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苑啟细心的为她垫了枕头在后背上,瑾嫚半坐在床上。 “其实我很疑惑,为什么你的父亲后来不让你再进宫了。” “我也觉得疑惑,不过后来听说有人散播谣言是我将你推入湖中的,父亲也许是不想再落人话柄,才不允许我进宫了。” “怎么会,是你将我救起来的。” “可别人不知道,再加上你失去了那段记忆,很多事就搞不清了。” “我们大婚之时,你对父皇讲的那句“爱慕已久”,是真的?” “真的。” 苑啟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是好不犹豫的选择,是坚定。瑾嫚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什么。又接着问。 “南修为什么会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起初是我恳求他将你照顾好,后来……”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瑾嫚没有再说话,只是朝苑啟面前移了移,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差了一根手指头。苑啟愣了愣,慢慢地朝着红润的朱唇吻了下去。只是轻轻了吻了吻,某个沉睡很久的东西就有了反应,苑啟意识问题不对,赶忙向后挪了挪。以前在边疆之时,异族也向边疆府上供奉了美人,姿色均为上乘,但仍由她们怎么在苑啟身蹭,苑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苑啟有些尴尬,下意识的轻咳了两声。 瑾嫚好像也看出了端倪,想了一下,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严肃的问苑啟:“难不成将军还是第一次?” 苑啟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小丫头,瞬间坏主意就涌上来了。一只手将瑾嫚双手控制住,轻轻一拉,整个人都躺平了,侧身一跳,整个人都压在了瑾嫚身上,两人之人没有距离,瑾嫚就这样被压得死死的,完全没了刚刚的得意,满口求饶! 苑啟哪里管她,俯下身重重吻在瑾嫚唇上,唇间朝着更深的地方探索,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瑾嫚腰间,正在找腰间的结带,故意吓瑾嫚似的准备拉开。瑾嫚彻底慌了,突然叫了一声,眼泪又出来了。苑啟看到眼前的小家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起身,放开了瑾嫚。整理了一下衣服。 “还闹吗?” “不闹了不闹了,以后都不敢了。” “没事,以后等你好了在再讲这事。” 瑾嫚突然意识到,以后的日子,不妙了啊。正琢磨呢,苑啟就准备离开了。 “你去哪儿呀?” “你忘了吗,你之前中毒的真凶还没受到惩罚。” “不是说是欧堃吗?已经被处死了啊。” “真凶是玉箩。” “噢。是她就不用了。” “你好像并不惊讶。” “不奇怪,小时候我落水被救那次,也是她干的。” “京中盛传你二人关系向来和睦,有些意想不到。” “哎哟,她小时候就很能装,所以父皇喜欢她更多一些,我只不过是因为太后庇佑,才长这么大了,不然我真被她搞死了。” “此话怎讲?” “那丫头自幼城府就深,我本来也就不想跟她争个什么,只不过她后来太过分了,我才治了她一次,一次以后就不太敢跟我瞎胡闹了。” “过分?” “记不太清了,是潜意识里的东西。” “这事我会处理,安心在家把伤养好。” “没用的,你信我,她母妃在后宫嚣张跋扈多年,父皇对这些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且真凶是她,父皇不会不知道,最后也就是训斥了之。” “全被你说对了。” “其实,只要我们好好的,她就够抓狂了。” 苑啟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腿有些酸,又跑回来坐着,继续听瑾嫚讲。 “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包括我中毒,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她。” “既然你一开始知道是她,为何不告诉我?” 瑾嫚伸出了双手捧住了苑啟的脸,一脸神秘。 “放心吧,她们豪横不了多久了。” “你的意思是,南修?” “没错,我意识到他有问题是嫁给你之前的几天,顺着查下去,会有收获的!” 苑啟将瑾嫚的手拉住,紧紧握在手里。他也明白,眼前的女子懂隐忍、明时机、知关键,也多了些心疼,幼年时的天真烂漫,懵懂无知,不懂算计全都消失了,只是为了活下去。 “玉箩近期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想不想去爷爷哪儿喝酒?” “想啊!但我怎么去啊,腿伤成这样,大夫也说要少喝酒。” “我自有办法。”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现在已经晚了,我也要休息了。” 说完就出了房门,去了浴室。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啊?”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深刻的印在瑾嫚的脑海中。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睡的吗?” “这………不一样了嘛。”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先说好,不许动手动脚!” 苑啟正在脱衣服,听到这句话之后,不怀好意的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当着她的面儿,将上衣脱得干干净净!慢慢地向床上走去。 瑾嫚把被子抓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想让他上来似的,但这点小力气在苑啟面前可视为空气一般,但是苑啟却没有跟她闹玩笑了。侧身躺在瑾嫚旁边,被子也不盖,就这样躺着就打算睡了。反倒是瑾嫚,有点过意不去了。 “你不盖被子吗?” “我有被子能盖吗?” “那你可以去别的房间睡。” “我认床。” “那我去。” “你去吧。” 瑾嫚刚想坐起来,腿上的伤很配合的疼了起来,使了半天力也没用,泄气的躺了下去。 “要不你再去抱一床被子过来盖着吧。” “府上没有多余的被子。” “你胡扯!” “多余的都给苑思思了。” 瑾嫚真是一脸的无奈,想哭也哭不出来。天气有些凉,苑啟又一直躺在旁边,没用半点想要移动的迹象,瑾嫚慢慢松了松手上的被子,苑啟趁乱一下子钻了进去。钻进去还不行,一把将瑾嫚抱在怀里,任凭瑾嫚怎么撕拉咬踢,苑啟丝毫未动。 “你再不乖乖睡觉,我不介意睡前活动活动。” 瑾嫚立马就老实了,两只手乖乖拉住被子,任由苑啟抱着,一动不动。苑啟诡计得逞,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夫人暖的床,果然很舒服!” 瑾嫚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说过,气得牙痒痒。 苑啟伸手枕住了瑾嫚,另一只手将她拉了过来,瑾嫚与苑啟之间便没有距离了,瑾嫚就倚在苑啟的臂弯了,沉沉的睡着了。苑啟看着怀里的小人,睡着的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那么多顾虑,没有那么多防备,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甜甜的沉浸在梦里,也许幼年时候的那个她,仍然在的, “你不这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 说完,轻轻在瑾嫚额头上点了一下,安心的睡着了。 他的请帖 “嫂子你来这边看!”池塘的边上站在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冲着瑾嫚用力挥手。 苑思思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个八爪鱼一样的生物向苑思思跑着就去了,苑思思抬手遮了遮眼睛:“咳咳咳!妈呀这也太灰了!” “你又有啥好玩的呀老妹儿,带我一个!” “嫂子你这是…抽空跟我回去一起学习一下礼教课。” “哎呀,整这些没用的干啥!玩啥呀!” “你最近心情怎么这么好?” “嘿嘿嘿,不告诉你!你抓鱼啊?” “对啊,看!我已经抓到三条了,咱今晚还能弄你上次带我吃的那个。” “清润,愣着干啥?上家伙啊!” 没过多久,两人就在池塘边上打起水仗来了,正玩得开心,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嫚嫚。” 瑾嫚错愕得扭头看了一眼,苑啟正站在二人身后,衣服上还有水的印记。 “干什么?” “宫里送来了张帖子。” 瑾嫚愣在原地想了想,不在意的挥挥手:“不去了。” “好的。”苑啟扭头就走了。 “嫂子,去哪儿呀。” “小时候经常来找你兄长玩的那个哥哥要娶新娘子啦~” “那怎么不去呀,去呀,顺便带我一起。” “这个你得和你哥商量去?” “那我们再捉几条鱼吧,今晚我们弄东西吃的时候再跟他商量嘛。” “来啊,比比我们谁捉得更多!” 瑾嫚悄悄的饶了个半圆,到了小池塘的另一边,静悄悄的观察鱼去哪儿了。苑思思也是毫不示弱,立即跑去另一边,刚刚过去就看见一条养得肥肥的鲢鱼,整个人往水里奋力一扑,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条肥肥的鲢鱼!两人抱着鱼提着桶就往厨房去了! “老刘,帮我腌一下这个。” 瑾嫚捧着鱼递在老刘厨子面前。 “夫人,这鱼是今晚要烤吗?” “对!弄好吃点噢!” “得嘞!” 夜笼罩了将军府,火炭堆照亮了后院的一小方土地,有两个脑袋围着小炭堆,两人排排坐,盯着火炭上的烤鱼。 “嫂子,我哥怎么不来啊?” “他下午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我已经叫清润去盯着了,回来了会来告诉我们的。” “他得多久才回来啊!” “唉呀,别急嘛,估计快了。” “夫人夫人,将军回来了!” “你去叫他嘛嫂子,我怕我叫他他不来。” “行,你等着!” 瑾嫚一溜烟就跑到了苑啟的书房,跑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书房里不止他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大门,看不清脸,身形高大,看上去是个练家子的壮汉。瑾嫚趴在门口,也不进去,就侧着耳朵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二人声音实在是不小了,根本就听不清说什么。瑾嫚又把身子往里伸了伸,却撞在了一块铁板上,头被撞得有些晕了,抬头一看,苑啟正一脸看戏的笑容看着她。 瑾嫚揉了揉脑袋,有些气耸耸的:“思思让我过来叫你去吃东西。” “这个点还吃,不怕积食吗?” “哎呀走嘛,思思还等着我们呢。” 瑾嫚连拖带拽的把苑啟一路拉到了后院,刚进后院就看到苑思思在吃鱼了!瑾嫚一脸的恍然大悟:“好啊你!原来让我去叫你哥是为了偷吃鱼!” “没有,你去那么久,再说鱼这东西熟得很快,你一直不来,我肚子都饿叫了!” “唉,这我不管,反正我记住你了!” “哎呀哥你看她!你管管啊!” 苑啟就站在哪儿,脸上就挂满了字“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瑾嫚拉着苑啟坐了下来,三个人围着一条鱼,许清润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又往上面加了两条。 “其实今晚叫你来是思思有事要跟你商量。” 苑啟抬头看着苑思思:“有什么事如今还需藏着掖着了?” “哎呀哥,也不是。是我想去宫里,很早就想去了!” “去宫里干什么?” “我想去参加那个哥哥的婚宴。” 苑啟侧头把目光全都注视在了瑾嫚身上,瑾嫚慌乱的用手在脑袋上比了一个x!疯狂摇头:“是你今天拿帖子过来的时候思思也在,她问我我就说了。” “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哥哥的婚宴?”苑啟看向苑思思。 “我想去啊,还想问问他后来为什么都不来我们府上玩了。” “那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苑啟起身就离开了后院,苑思思一个人委屈得啪嗒啪嗒掉眼泪,瑾嫚真变成两头难了,去追苑啟还是安慰苑思思,稍作思考后,瑾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但本着人道主义,还是安慰了一下苑思思:“思思啊,我去劝你哥!你接着吃鱼,等下我就能给你结果。” 说完转身就跑了,留下苑思思一个人在后院,许清润也跟着跑了,刘厨子正过来送鱼,看到只剩苑思思一个人了。 “小姐,就你一个人吗?” 苑思思哭得正伤心,说话都说不清楚,哽咽的挤出了几个字:“是啊呜呜呜呜呜。” “小姐,您也别难过了,在下在宫里也常常这么弄给公主啊不不不苑夫人吃,味道也是很不错,要不我弄给你吃吧。” 苑思思吸了一口鼻涕:“好。” 瑾嫚跑了一小段,终于追上了苑啟,苑啟也知道这事跳不过去,漠视也会成为从今以后留下的心结,主动开了口问瑾嫚:“你想去吗?” “其实我个人是不太想去的。” “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 “唉这个我知道,这次和亲你是跑不掉的,主要还是因为你才有了这场和亲。” “可以告病。” “去吧,带着思思一起,我就不去了。” “带她去不是不可,而是怕她闯出祸端。” “大将军还有怕的时候?” “她终究年纪小,阅历尚浅。” “这次是你带她去,有你陪着,谁能伤害得了她?” “嫚嫚,我希望你能同去。” “哎呀,不急嘛,我再想想,没准明天又想去了呢。行啦,我回去找思思了,刚刚哭得可伤心了,都怪你!” “有劳了。” 瑾嫚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讲到:“哎呀,自家妹妹,客气什么?” 话一说出来就有点后悔,苑啟正想拉住她,她一溜烟就跑了,苑啟也没上前,只是站在原地。 “终究还是回来了。” 瑾嫚跑到后院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往后看了看,舒了一口气。 “幸好没追过来!” 手在脑袋上摇着扇扇风,边走边扇就看到苑思思笑得一脸开心,吃得一脸的幸福!瞬间心里有些不爽。“唉这小破孩子,刚刚走的时候不是还哭得这么伤心的吗?” 走近一看才发现刘厨子也坐在边上,正在为苑思思烤东西。 “唉老刘,以前可不见你和我们一起烤!”嫉妒使人丑陋。 “公主,以前是在皇宫,奴婢也怕被人落下话柄。” “那这里你就敢了?” “唉这将军府上,也不比宫里,我还是喜欢在将军府上,也多亏了公主,带老奴离开了哪里!” “唉也对,那地方礼法森严,确实不比这将军府上来得轻松自在。给我也烤一串,我还没吃过你烤的呢。” “以后公主想吃,我每天都给你做。”话说着,手上动作确没停下。 瑾嫚仔细想下来,自打她出生起,老刘就在这宫里伺候,显少见到老刘的家人。 “唉对了,老刘,你有没有家室啊?” “不满公主说,老奴在城内有一妻女,大女儿跟二小姐一般年纪,小儿子刚要送去学堂。” “这样吧,明天我放你一天假,让清润领着你去找个城内最好的老师,让他好好念书。” “老奴在此替儿子谢过公主。” “唉,你到不客气!” “公主自幼时便是吃老奴做的东西长大,公主的性格老奴多少几分了解。” 瑾嫚笑着拍了老刘一下,又猛地想起什么,拍了自己一下! “对了思思,你哥答应带你去了。” 苑思思正吃着香喷喷的鱼,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跳了起来差点被鱼刺卡到,赶忙又坐了下来:“那嫂子你去吗?” “我还没想好。” “那天我可是看出来了,那个大哥哥跟你关系不一般!” “大家都一起在宫里长大,多少混了个脸熟嘛!” “真是这样吗?” “哎呀,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 老刘在旁边倒是有些心绪不宁,鱼都烤糊了还是不翻,瑾嫚一直都盯着鱼,看到鱼糊了老刘还没翻,又回头看了看老刘,老刘正在发呆。 “嘿!想啥呢?” 老刘回了神,一脸的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事你说,我难倒能把你吃了?” “公主,老奴想说,既然您已经到了这苑府,南修就已经是过去了,可是你如果不跟过去好好告别,这件事,会成为你和苑将军的心结,老奴建议您还是去一去,放下了,才能开始新生活。” 瑾嫚看着眼前的老刘,也知道他说得不错,但之前的事就是一个误会… “你们先吃着,我回去了,吃不完的把其他人也叫来,不够就再加点,让他们吃饱。” 老刘一脸开心:“得嘞!” ※※※※※※※※※※※※※※※※※※※※ 后面已经没有了噢,因为之前章节出了点问题,但又删不了,所以锁了一些,一直锁下去也不对,所以今天做出了修改。今天是2020-3-24,之后每天都会有更新的,请多多关注啦~谢谢 下一个 瑾嫚慢慢睁开的双眼,带着一丝不情愿。今日是南修大婚的日子,苑啟一早就入了宫,看现在这个时辰,二人应该正在大殿上发表“获奖感言”。酒精使得瑾嫚头有些痛,想叫许清润进来,嗓子确实一点声音都很难发出来,还有些痛。就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此时苑啟和苑思思已经参加完了仪式,正在回府的途中,却被南修拦了下来。 “烦请长公主下车一续。”南修就站在马车前,车夫不敢再往前,突然的刹车撞到了苑思思的脑袋,发出一声惊叫。南修错乱中以为是瑾嫚,顾不得礼数,直接上了苑啟的马车。一上车就傻眼了,瑾嫚不在。 “咦,大哥哥,你有什么事吗?”苑思思捂着脑袋问他。 “思思,你嫂嫂呢?” “嫂嫂在家中,今日我们出发的时候她还未醒。” “她不是嗜睡之人,我和你们一起回去看看吧。” “好呀好呀!” 苑思思正欣喜着,一直不动声色的苑啟开了口。 “王爷,今日您大婚,还有许多章程要走,爱妻就不劳您牵挂了。” “苑啟!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让我在她身边的。” “确实是在下劳烦王爷了,如今在下会照顾好嫚嫚,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南修有些恼怒,跳下了马车,身后的小太监赶忙上前:“王爷,皇后娘娘那边刚刚催人过来请王爷回主殿内,还有许多章程仪式未行。” 南修望着那张缓缓行驶出宫的马车,眼神变得有些平和,随后微微笑了起来。 “嫂子,嫂子,我们回来啦!”苑思思一进门就喊,全府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苑啟意识到不对,赶忙去了内院,一开门就看到瑾嫚此刻仍是昏睡在床上,许清润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苑啟赶忙问:“怎么回事?” “将军,昨夜里夫人在后院偷偷饮酒,喝了许多。”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许清润一时语塞,苑啟赶忙让人准备蜂蜜水过来备着。躺在床上的瑾嫚脸色苍白,头顶有些虚汗,整个人很虚弱。 瑾嫚感受到有人将她抱在怀里,慢慢把眼睛睁开,就发现苑啟也睡在床上,而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小手搂住了苑啟的脖子,瞬间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呀。” 苑啟支语不言,只是将瑾嫚又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轻轻摸着瑾嫚的小脑袋,瑾嫚就这样在怀里哭着睡着了,苑啟一直抱着瑾嫚,直至太阳落下,夜幕开始升起来。 瑾嫚一下子醒了过来,发现苑啟就在旁边,一直抱着自己,心里有点小小的开心,偷偷吻了一下苑啟的下颚,苑啟一下子把瑾嫚向上移了一点,两颗头正对着,苑啟重重的吻了下去,直至瑾嫚有些缓不过气来,苑啟才放开了她。 “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了。” “好。” 瑾嫚这么乖,让苑啟有些有些不适应,定睛看了一下瑾嫚,是同一个人,又将她揽进了怀里。 “对了,南修今晚在天明宫举行夜宴,你想去吗?” “我去了你会难过吗?” “其实我私心希望你去,但又不希望你去。” “我明白,我去。” 二人同时起身,瑾嫚习惯性的叫许清润进来,刚一进来,苑啟就命令许清润转过身子。 随后苑啟已经穿好衣服,向外走去,许清润赶忙转过身子,发现瑾嫚又捂在了被子里,伸出头来的时候小脸通红,许清润有些着急:“怎么了夫人?” 瑾嫚回想起刚才,小脸又红了一些。 “夫人?夫人?” “噢噢噢我没事,我要喝水。” 许清润连忙把桌上的蜂蜜水端过来,瑾嫚看都没看,端着碗全喝了,喝完还心满意足的砸砸嘴;“走吧,去清洗一下,毕竟要去参加晚宴。” “是,夫人。”许清润搀着着瑾嫚去了浴室,还差人提前放了玫瑰花瓣,许清润陷入了迷惑。 “夫人,您这是想趁此机会从新回到三王爷身边吗?” “清润,你最近的舌头,有点长。” 许清润连忙闭嘴。 “出去吧,让其他人过来。” 许清润明白眼前这位主性格阴晴不定,不敢怠慢,连忙出了浴室,让一直伺候苑思思的小丫头过来给她洗。 “嫂嫂,我能进来吗?”苑思思站在屏风前,犹豫不定。 “是思思呀?没事,进来吧。” “咦小雅,你怎么在这里啊?清润呢?” “回小姐,刚刚清润出去有点事情,就让奴婢来伺候了。” 瑾嫚看了看这个小雅,随后目光转移到了苑思思身上。 “思思,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讲吗?” “噢对了嫂嫂,我和哥哥今天回宫的时候遇到上次的那个大哥哥了。” “他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还说要与我们一同回府探望嫂嫂,被我哥拦下来了。” “思思呀,嫂嫂以前欠过这个哥哥钱,他现在是来讨债的,可不能让她来。” 苑思思满脑袋的疑惑:“咦嫂嫂,上次我看他那种关心你的样子,不像是讨债呀。再说,如果你还不上,还有我哥哥呀,我这就去跟哥哥说。” 瑾嫚连忙一把将苑思思逮住:“没事思思,今晚我会去把欠的钱还清的,你放心。” “嫂嫂,哥哥回府的路上就一直忧心忡忡的,回来了也是,直到从你房间出来了我看他才好一点了。” “放心吧思思,我跟你哥可好了!” 苑思思笑嘻嘻的跑到了屏风后面:“嫂嫂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人影子就没了,瑾嫚颇有兴趣的看着小雅,小雅并不开口,直接无视了她,只完成自己的工作。 “小雅。” “在,夫人有何事吩咐?” “你来府上多久了?” “回禀夫人,十年了。” “这十年一直都是你在伺候思思?” “是的。” “行了,我今天就到这儿吧,把衣服拿过来。” 小雅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工作,擦拭了双手,才将瑾嫚衣服取下来,为瑾嫚更衣。 瑾嫚走出了浴室,许清润跟了上来。 “夫人,苑将军已在房内等候。” “我知道了。” 瑾嫚朝着内屋走去,刚一进去就看到苑啟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瑾嫚漫不经心倚靠在房柱上,少女的芬芳绕着屋子跑了一圈,瞬间周围多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苑啟咳了两声:“衣服我放在桌上了,过来看看合不合身。” 瑾嫚轻踩步子朝着苑啟靠近,苑啟近在眼前,瑾嫚俯下身,手撑在靠椅上,身上散发的芬芳味更是沁人心脾,苑啟感到身体燥热起来。瑾嫚就不怀好意的一点一点靠近苑啟却又始终保持距离。苑啟有些急了,一把抱住了瑾嫚,直接丢到了床上,瑾嫚发出一声轻哼,苑啟整个人压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气喘吁吁的下了床。 “行了,衣服在桌上,穿上走吧。” “你来伺候我穿。” “夫人不害羞?” “还有何好害羞的?” 这回反倒是苑啟有些不自在,下床将衣服拿了过来,瑾嫚就□□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这是不是苑啟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子,但身体很奇怪的有了反应。 “愣着干嘛呀,更衣呀!” 苑啟眉头轻轻皱了皱,这个女人,真是要命了。 “要打结,转过去。” 瑾嫚乖乖的转了身子,苑啟轻轻在后背摸了摸,瑾嫚被疼得一激灵。 “青了,叫大夫过来给你擦药。” 瑾嫚转身一把抱住了苑啟:“不能再耽误了,要赶不上夜宴了。” 瑾嫚肤白,穿上淡青色的服装更是相得益彰,苑啟没选错,就是他要的效果。 路上众多行人,瑾嫚与苑啟二人直到天明宫宫前才下了马车。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南修早早的等在了天明宫门口。南修看到瑾嫚时,感到她整个人都变了,时常最爱穿颜色鲜红的衣裳,今日确是一身素衣,可这素衣,确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嫚嫚,我能单独和你谈一会吗?”南修走上前,有些不死心。 “夫君,我们进去吧。” 苑啟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拉着瑾嫚直直走进了大殿内,剩下南修一个人在原地。 “王爷,宴会快开始了。”这次是曲盈直接找了出来。 “走吧。”南修走的时候还不忘拉着曲盈的手共同入了大殿。 瑾嫚与苑啟刚刚在殿内坐下,人也差不多纷纷来齐,李公公在大殿内宣读着什么,瑾嫚和苑啟丝毫不在意,不知二人悄悄说着什么,引得瑾嫚笑颜不断。这一切都被南修看在了眼里,直到曲盈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李公公又念了一便词,南修这才答了声:“好。” 周帝看着瑾嫚与苑啟二人一度掩面遮笑,有些好奇,仪式刚完便在大殿上叫了苑啟。 “苑将军。” 二人听到叫苑啟的名字了,刚忙收住了笑颜,苑啟起身答道:“臣在。” “看来你与公主感情和睦,朕看了也心生欢喜。” “臣能娶长公主,是臣的福分。” “哈哈哈哈哈,把酒拿上来,陪我喝一杯。” 瑾嫚亲自为苑啟斟酒,饮完后二人一同回到座位,一时间,关于瑾嫚与南修的流言不攻自破。 曲盈见此场景,立马起身上奏:“陛下,民女不才,从家乡带来了一支舞蹈,想为宴席助兴,求陛下应允。” “哈哈哈哈好好好,让她们上来。” 曲盈睨了一眼瑾嫚:“殊不知,好戏才刚刚开始!” ※※※※※※※※※※※※※※※※※※※※ 感谢在2020-03-15 00:33:01~2020-03-19 13:00: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雪雪雪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