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课余(1V1H)》 001我好像睡过这个老师 今天是开学第二周,大二学年第一堂课。 沉润真一路小跑上楼,拐进教室,在铃响前最后一分钟假装气定神闲地走进门,但微微飞红的脸颊和掀起的刘海不经意间显露出她的狼狈。 她就读于一向以理工科见长的S市大学的理学院。 理院的女生不算太多,因此她荣膺“院花”——这倒不是什么故意暗讽的绰号。沉润真的五官算不上大美人,但好处在于身量匀称,皮肤细腻,姿态挺拔,最重要的是她颇有“美人意识”,每逢出门必化妆。今天就是因为卷头发所以才晚了。 这学期,润真和闺蜜朱樱选了一模一样的课,说好一起上课,等有事要逃课时互相给对方打掩护,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靠谱,半夜传简讯来说昨晚聚餐喝高了,上午的课就全拜托给她了。 润真气呼呼地回复:“那是概率课诶!课堂上掉了支笔捡起来就听不懂接下来内容的概率课!%……amp;*” 然而那边只传回一段空白语音,想必实在是喝挂了。 润真自己本来也是夜行性生物,就连上午十点的课对她来说也嫌太早。奈何选课大事经由闺蜜一手操办,她非要说这位老师教的概率课各种好: “他是今年刚进我们学院的年轻教授啦!期末只要坐第一排撒个娇,说不定闭卷考试改开卷哦!”还记得朱樱是这样说的。 一进门,果然,这堂绝世好课的教室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只有第一排还空着。 润真也没多想,径直走到面对讲台的位置坐了下来。 教室逐渐安静。润真拢拢好不容易定型的大波浪卷,放下帆布背包,抬起头时,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正立在眼前。 有时候,你会感觉自己曾梦到过此刻生活中的真实场景。 起初她只感觉到一阵梦境穿越般的熟悉感,但在电光火石间,她吓得差点叫出声。 “……!我好像跟这个老师睡过!” 她“腾”地站起来,但是左边已经坐了一个同样慌慌张张踩点跑进来的男生,不太方便走出去,又只好“嗖”地坐下去。这两个动作在五秒钟内一气呵成,显得她仿佛一只傻乎乎的、被敲打了一下的地鼠。 上课铃已经响了,虽然还不确定讲台上的人是否也认出了她,但此时此刻,她已经尴尬到想要原地消失,只好把头低进尘埃里,假装在玩手机。 “靠!我好像跟概率老师睡过!” 她打开和闺蜜朱樱的聊天,输入这行字,想了想又把“好像”删掉了——显得怪淫荡的,睡过谁都不记得了?但其实并不是,她并没有如此丰富多彩的性生活。 她再想了想,又把整句话都删掉了。手上神经质兮兮地打开又关闭一个个APP,虽然不敢抬头,但第六感却显然感觉到面前有一道视线正扫向自己这个方向。 “前排的同学先把手机放一放,后排的同学也请过一会儿再睡。”讲台上的声音慢条斯理,玩笑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威严感。 但沉润真依然不敢抬头,只听见老师轻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带着腹腔连同到喉头的气流震颤,也完全是她熟悉的,想到这里,她的双腿之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生理性的微小颤抖。 她略微把视线向上移动,但目光的第一个下落点好死不死恰恰落在了——裆部,这也是她记忆里熟悉的部位。 此时,她仿佛突然获得了特异功能,仿若透视般的视线贯穿了这位衣装笔挺的教授,随着目光的移动,她几乎能从头脑中回忆起对方赤裸身体的每一部分。 他很瘦,又高,五官清秀,那天晚上没有穿西装衬衫,也没戴银丝边眼镜,莫名其妙跟他开始做爱的时候,润真还以为他也是大学生。因此心里也没什么防备。 而今天他在衬衫里的身体好像能穿过风,松松的,有种清冽的性感,然而别人不会知道这个身体在褪去衣服后其实也是紧实的,附着一层光洁的肌肉。 那天,她赤裸的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自己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内衣的搭扣没有解开,但是被从上掀起,欲拒还迎地堆在胸脯上方,如堆雪般的玉乳上,嫣红的乳头挺立着。 记忆中最特别的是他的手,骨节线条鲜明,宽大、温暖、无汗。右手手指有一层薄薄的茧——现在想起——原来是经常写字的缘故。 沉润真仿佛再次感觉到那两只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抚弄着她立起的乳尖,而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使小腹抽搐起来,于是那双手缓缓向下游,掠过腹股沟,令她一个激灵,然后滑向她大腿内侧最幼嫩的肌肤…… 她听见他含着自己的耳垂,含糊的声音从喉咙发出:“你真的好敏感啊,还没开始就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 不行,不能再回想下去了,脑海中的画面让她不禁面孔发烫。加上九月末气温还没降,她今天穿的还是裙子,窗口有风吹过,那双看不见的手仿佛随着回忆在同时抚摸着她。 “既然今天是第一节课,那就点个名认识一下大家吧。”头顶讲台上的声音这样说道。 “点名了?!” 讲台下的学生们一片哗然,S大的选课制度当中包含退选一项,因此第一堂课属于试听,第一堂课就点名不符合“国际惯例”。 “这次点名不计入期末成绩,主要以认识大家为主。”教授慢悠悠地补充道。 润真还是不敢抬头,何况现在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听见“认识”两个字,越发觉得着重刺耳。 想想上周闺蜜朱樱帮她选这门倒霉的课是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这课一定要第一时间抢,听学姐说,这个新来孟教授又帅人又好,上课还不点名,特潇洒……” 润真当时只当耳旁风:“随你吧,只要我们俩能一起上课就好。” 在听到这次点名不计入成绩后,便不再有人发出异议,只有润真独自在第一排经历着内心的大风暴,面色简直如丧考妣。 她忍不住抬头溜了一眼孟教授,没想到对方一边念着名单,一边还分出神来回望了她一眼。 这瞬间的对视也非常不好,润真想到自己现在看他如同看到当时的裸体,那么他从刚刚开始一直看着自己岂不也是…… 仅仅一两分钟过去,润真便体会到了动物在临死前头脑飞速运转、寻求本能的绝望感。 最后,她毅然决定,一会儿点名点到她时绝不答应,宁可假装“沉润真”没有来上课。 然后,一下课她就要立刻飞奔去教务处哭爹喊娘,要求退课,如果要求未遂,她也不会再来上课,大不了忍痛放弃奖学金,就让它这样挂掉。 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勇气和决心,在孟老师念到“沉润真”时,她依然低着头。 教室里安静了叁秒钟。 “沉润真同学没来吗?” 这是点名到目前为止第一位“没有来”的人,因此孟老师一副若有所思状,完全是盯着润真的位置问出这句话的。 他话音刚落,润真便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润真,点到你啦。” 原来后排同学是她在社联的熟人。因为进门后一直低着头,她完全没注意,但这好意提醒让她瞬间萌生了想死的心。 她挤出一个微笑,小声喊了一句“到”。 事已至此,她也不怕抬头了。润真扬起通红的脸,只见孟老师对她点点头,仿佛无事发生。 “不要多想,也许这位老师的性生活比较丰富多彩,可能早就把你忘了呢?”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点名结束,孟老师打开PPT,扉页原本只有简洁的四个字:课程导论。 润真作认真听课状,只见老师打开PPT编辑,快速在页面上敲下:“孟亦斐”叁个字。 “我叫孟亦斐。” 他站在讲台上,盯着沉润真的眼睛说道。 002 一夜情就是419(H) 整整一节课,沈润真脸上的温度从始至终就没有降下来。她的脑中走马灯般播放着那一晚的画面。 事情发生在上周,一切印象都还清晰,就连那个男人——应该说是老师——身体的气息仿佛还停留在她的体内一般。 (419) 沈润真在踏进男人的家门时才稍微清醒过来。 方才在电梯内两人都没有说话,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的手似触非触地在她后腰游移,好像百无聊赖又像玩弄调戏,联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她的皮肤上浮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是她第一次和陌生人做爱,而且居然还直接去了别人家里。 要不是刚刚在酒吧多喝了几杯,酒精上头,平时理智的她绝不会如此行事。毕竟要是遇到变态杀人魔该怎么办? 还有一点,尽管事后她不愿承认,因为这男人很英俊,于是她就色迷心窍,色胆包天,色令智昏了…… 一进门,润真踉跄了一下,确实今晚已经不胜酒力。男人连忙伸手扶她。 屋内空间不大,她克制住晕乎乎的劲儿,没和他一起跌滚到沙发上去缠绵,而是大着舌头说:“我去洗澡。” 然而,男人的手已经捉住了她纤细的小臂,不由分说般把她拉到身前,亲吻她满是醉气的双唇,双手轻轻褪去她的外衣,就好像剥开一瓣橘子透明的外衣,露出颤动水嫩的果肉。 润真有些拒绝,她讨厌身上和口腔内的酒气,况且男人的舌头气味是干净的,甚至还带着一点甜味,她不想把污浊的气味传进去,因此紧紧咬着牙齿。但她的四肢与躯干实在是软成了一滩泥,无力抵抗其他肆意的侵略,只能倚靠在男人怀中,任由他动作。 发现对方不愿意和自己接吻,男人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他将这个软绵绵的女人环在胸前,一只手撩起她的浅粉色的内衣,往上拉扯几下,一对玉雪可爱的胸露了出来。他一边用手指玩弄着她的乳头,一边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裙子和内裤往下扯了扯。 润真醉眼迷蒙间看到自己面前正对着一扇窗帘未拉严实的落地窗,窗外夜色已深,仅有几盏星火,因而窗玻璃造成了镜面般的效果,她可以模糊地看到上面映射出自己衣衫不整、颇为色情的样子。 男人没有停下手上揉捏的动作,同时低头细细地吻着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得她痒痒的。 她有点害羞,又怕被对面楼的邻居看到,奈何身体无力,只能象征性地扭了两下,只不过这个动作映在窗户上却显得更加淫靡。 男人轻柔地舔咬着她的耳垂,将肉珠含在唇间砸弄。感受到润真扭动身子,还以为她急不可耐了。于是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下抚摸,指尖伸进半脱未脱的底裤,果然感受到一阵湿热。 男人边舔弄着她的耳垂,一边带着笑意呢喃道:“你真的好敏感啊,还没开始就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 润真的下身被陌生的手指侵犯,忍不住浑身轻颤了一下。她实在感到羞耻,脸上身上如火烧般烫起来,使出最后的力气挣开了男人的怀抱与侵犯她的双手:“先洗澡。” 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她对洗澡有着这么大的执念,因此只得先暂停动作。 润真跌跌撞撞走出几步便歪在沙发上,满面酡红,内衣勒在两胛,双乳露在外面,乳头翘立着,仔细看还能看到因为被玩弄而敏感地凸出的肌栗。下装脱了一半,另一半挂在耻骨上。她笨拙地脱去自己的裙子,内裤被带下来一点,露出一小撮黑亮的阴毛。 男人见到面前的这幅图景,下腹一阵发热,欲念几乎要冲出。 润真终于一鼓作气站起来,将内衣拉回原位,头依然有点晕乎乎的。她急忙冲向浴室,顺路拉上了客厅的窗帘。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一起洗吧。” 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上衣,走了进来。 润真低头给浴缸放水,温热的水蒸气喷到脸上,让她的酒醒了三分,但是昏沉之意只增未减。她抬手慢慢解开内衣搭扣,但还是有几分羞涩:“嗳,要不我们还是分开洗吧……” 话音未落,对方却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润真轻轻惊叫一声,她的内衣一下子被扯掉了,雪白的胸脯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在浴室的洁白的灯光下,上面的细密的水珠折射出晶莹的光彩。男人不假思索地弯腰吻了上去。 在舌尖的舔弄啃噬之下,她忍不住用喉音发出小小的呻吟,这时男人扒掉了她的内裤,早已汩汩流出的淫液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浴室空间不大,但因为放的东西少,而且浴缸对面有一面大镜子,所以显得整齐洁净。男人关掉了水龙头,狭小的空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她极力克制但酥软娇憨的呻吟。 润真被抵在镜子侧面的墙壁上,任由男人的手抚过自己全身上下的敏感地带,同时她也伸手上下滑动在对方那没有一丝赘肉、线条优美的身躯上。 男人的阳物直挺挺翘立着,龟头蹭着润真的穴口。这时他一只手抓住润真的双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扶着肉棒插入到她早已湿润不堪的小穴当中。 “你很久没做爱了吧,感觉很紧。”男人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天气一般坦然,但是润真听了又脸红起来。“总是脸红,真可爱,”男人微笑着,柔软的嘴唇在她面颊上掠过一个轻吻,“可能会有点疼,稍微忍一忍。” 他缓缓地进入,起初硕大的龟头使润真感到一阵强行被撑开的痛苦感,她微微喘息了一下,男人立刻停下了动作。润真却大脑宕机,嚅嗫了一句:“啊……不要停……” 男人又微笑了,想要低头吻她的嘴巴,但是想了想又停下了,只是加快了下身的动作。 湿濡温暖又紧致的小穴使他感到强烈了快感,因此也就顾不上怜香惜玉,猛烈抽插起来。 润真靠在墙上,随着渐入佳境,喘息也愈发剧烈,直到变成了控制不住的呻吟。男人的肉棒仿佛特别适合她的尺寸,在抽送当中往往直朝花心顶去,令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又怕自己的喊声太过激烈——浴室里都是水管,声音很容易传到邻居家去。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顾虑,男人微喘着说道:“叫吧……隔壁没人。” 润真释放出一声娇喘,心中快意不少,她扭动着身子配合着男人的肏干,在她越来越大声的浪叫声中,两人几乎同时抵达了高潮。润真感到小穴一阵抽动,身体深处的肌肉仿佛一张嘴在做着吞咽动作,随之她腰肢发软,如果没有男人扶着,几乎要整个人滑倒在地上。 男人把蓄满了精液的避孕套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抱着润真,同时转头又扭开了浴缸的热水龙头,示意她可以洗澡了。润真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摆摆手,没好意思说自己大腿根都麻了,现在走不动一步。 男人见状,将她打横抱起放进浴缸,然后自己也进入水中。 这浴缸并不是专为双人浴而设计的,一男一女在其中难免空间不足,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润真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坐在一边,男人笑着示意她过去:“这样不舒服,你躺到我怀里来。” 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都在热水中舒展开了。经由水的润滑,人的皮肤宛若最细腻的缎子,同时湿滑又增添了一丝淫荡的味道。 润真发现这个姿势更方便对方对自己上下其手。男人的手在水中揉着她的双峰,不怀好意地在乳尖位置打圈,一面还道貌岸然说着:“我来帮你洗。” 润真回头嗔道:“那为什么总是洗这里……” 她回过头时发现几乎和男人鼻尖贴鼻尖,对方的头发有一点湿,软软地搭在额前显得格外好看,眼内含着刚刚释放过欲望的柔情水色,现在正带着坏坏的笑意望她,是同刚才很不一样的松弛感,薄唇湿红,让人想亲一口。 她差点又色令智昏吻上去,但想到自己还没刷牙,嘴里都是酒酸味,又努力忍住了。 “对,哪里被我弄脏了才应该洗一洗。”说着,男人的手从润真的胸部放开,伸向了她的下体。润真刚想惊呼阻止,但没想到对方真的轻轻地帮她清洗起来。 两人擦干身体,润真看了一眼镜子,还好被水汽蒙住了,不然和这个陌生人裸体站在这里真有点尴尬。 男人觉察到润真的目光,拿起一条毛巾在镜子上擦了几下。 “还想做吗?” 没等润真回应,他已经走到她身边,润真看到那根肉棒已经再度昂然挺立,便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手扶着洗手台,”他的语调中总有很耐心、循循善导的感觉,尽管话的内容色气满满,“屁股翘起来,抬高一点。”他在她雪白的臀瓣上轻轻拍了一下。 后入的姿势让穴口张得很开,男人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蘸着一点黏黏的口水在润真的穴口画圈。润真觉得痒酥酥,同时私密部位完全无疑地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中让她感到羞耻至极。 她抬头能看见镜子映出对方细细看她、摩弄她小穴的样子,心里又羞又急:“喂,不要再看了……” 男人也抬起头,和镜中的她对视着:“怎么,等不及了?” 003一夜情就是419(2)(H) 润真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面对镜子,高耸着臀部,样子如同一只发情的动物。 男人用手指漫不经心地玩弄了一会儿刚刚洗净后充满了湿润的色泽粉红色的穴口。 由于他的注视以及此时原始而略带屈辱的姿势,润真的穴口又涌出了一点透明的粘液,视觉冲击使他兴奋无比,双手扶住她的腰缓慢进入,同时欣赏着充血的肉棒挤进不停分泌出淫液的小穴的景象。 润真双手紧紧抓住大理石台面,火热的肉棒挤进里面,带动摩擦她最为敏感的阴蒂后部,令她发出一声欢愉的叹息,同时忍不住轻扭胯部,迎合着男人的入侵。 对方的抽插变得激烈起来,两具赤裸的肉体撞击在一起,发出淫靡的啪啪声,在安静密闭的空间中,回声使这种色情的声音显得更响了。 润真再次叫喊出来,大概是撞击过于激烈,她的下腹不禁带动一阵收缩,阴道肉壁一阵又一阵紧紧夹住男人的下体。 男人被她夹得有点失控,开始激烈喘息起来。 为了控制自己不在这种状态下直接射出来,他有点粗野地抓住沈润真的头发,强行将她因为禁不住大力撞击而低下去的头拽起来对她说道:“看着……看着镜子……” 她抬头,镜中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场景,镜中的自己双腮飞红,一脸春色,因为呼吸过于急促眼中含着朦胧泪光。 男人在她身后,抽插的频率仍没有停下,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从顶撞处涌出,折磨着她纤瘦的身体,令她不得不高高抬起臀部,如同发情的野兽般渴望更激烈更深入的交合。 “唔,不行了……”润真呻吟着,这个姿势似乎能刺激到她的G点,她很快达到了高潮,湿润的肉壁抽搐着,紧紧夹着还在抽动的阳具。 男人稍稍放慢抽动,然后又凶猛地进出了几十次,润真的腰肢发酸,再一次的高潮好像也即将被唤起,同时小穴深处隐隐有股尿意。 镜中的她眼神茫然,娇喘连连,已然完全沦陷在情欲之中。 看着已被干到红艳,流出白色液体的小穴,这时男人终于要射了。他狠狠将肉棒顶到最深处,润真忍不住失口“啊”得一声尖叫出来:“太深了。” 男人射完后恋恋不舍地停一会儿才拔出。润真上半身完全趴在镜台前气喘吁吁,由于这个姿态,男人依然可以清晰地从她高高翘起的屁股看到小穴——在拔出后,粉红而沾满淫液的嫩肉像嘴唇一般张合了几下。 正在这时,二人都清晰地听到浴室外传来一阵“当当当”敲水管的声音,同时夹杂着几声听不太清的咕哝,看来是刚才润真的叫声太激烈,引来了邻居的不满。 “不是说隔壁没人吗?”润真立刻起身,红着脸问男人。 “啊……”男人的声音低下去,“没想到你会这么大声……” 说完他抱歉似的再次环住润真的腰,两人赤裸地贴在一起:“刚才扯你头发了,疼吗?” 润真摇摇头,她的乳头贴在男人皮肤上,又变硬立了起来,男人低头捏弄着一下红红的乳尖:“还想要吗?还没喂饱你。” “不不不,”润真连忙与他分开,揉了揉自己的腰,“累了,而且我明早还有事。” 明天早上九点半社联有个会,作为大二的部长,沈润真和闺蜜都得参加。而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去哪里?明早我没课,可以送你。” ——当时她听到他说“没课”,还下意识地以为他也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完全没想到他的意思是自己要去“上”课。 “唔,没关系,不用麻烦。”润真随口带过,并不想让这个一夜情的陌生人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私人情况。 男人见状,也就没有再要求下去,只是说明早再说吧。最后润真借了一件他的T恤当作睡衣,毫无杂念地沉沉睡去了。 一觉醒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容光焕发,整个身体得到了滋润,加之“睡前运动”令人格外疲惫,所以这一夜无梦,睡得格外好。 同时她觉得自己也有点没心没肺的,居然能在一个陌生人家里睡得这么安心? 她醒来时已经八点多,时间有点赶,幸而很巧,这个陌生人住的地方离学校挺近,直接走回S大也能准时开会。但是此刻双人床的另一边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卧室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四角衣橱和一个尺寸特别大的书架。 她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又去浴室洗漱,到处不见那个男人的踪影。 难道遇到狐狸精了?她心想。 无论如何,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这儿了。润真换上昨晚穿来的衣服,收拾停当,找了纸笔准备给陌生人留张告别字条,免得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有种遇见妖怪的错觉。 她先写了四个字:“我先走了,”又考虑要不要加一句“谢谢”,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好谢的,于是她放下笔离开了。 临走前她还发挥勤劳朴实的好品质,把浴室的垃圾顺下了楼。 把里面的避孕套扔得远远的,就当这一晚没有发生过吧。她暗想道。 匆匆忙忙赶回学校,润真又一次踩点抵达,不过幸好有人干脆迟到了,所以她进来时场内还乱哄哄的。 朱樱见她进门落座,便从后排窜到她身边的空位上,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她。 “干嘛,我衣服穿反了吗?”润真跑得气喘吁吁,正用手不停给自己扇风。朱樱见状很狗腿地用本子帮她扇起来。 “嘿嘿,老实说,昨晚干什么坏事儿去了?” 润真被戳到心事,差点又红了脸,但依然嘴硬:“什么事,没有啊?” “别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你昨晚不是说要和薛诚均一起出去吗?” 提起这个沈润真就火大,刚想吐槽一番,又听闺蜜说道: “而且,你现在穿的和昨晚是同一套衣服哦……”朱樱的声音越来越轻,调皮地抬眼看她。 “啊,这个……”润真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差点说出“我就是懒得洗衣服”之类的烂借口,不过此时社联主席走上台,会议即将开始。她只能简单地说了一句:“反正我跟薛诚均什么事都没有!” 朱樱还在那里低声咕哝:“什么都没有才更奇怪。而且你以前不都叫他学长?今天怎么全名全姓叫起来了?因爱生恨了?以前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 台上的主席清了清嗓子,刻意看向她们这边:“各位请不要再闲聊了。” 润真用手肘搡了她一下:“说你呢。”朱樱这才停了下来。 的确,润真昨晚本来是和那位学长约好的。 薛姓学长她是上学期末社联活动时偶然结识的学生会部长,经过一个暑假的网聊,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达到标准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因为平日常在各类晚会活动露脸,薛诚均算是校内的半个知名人物,再加上有“学长”身份加持,动不动就会上几次表白墙。 同时润真也算是有几个追求者的清纯小美女,院内同学口中的“院花”(虽然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在感情方面她素来秉承宁缺毋滥慢慢来的理念,在闺蜜和室友们“快点拿下他”的劝告中一直岿然不动。 还没回学校时,薛诚均约她开学后一起去看现场音乐表演,润真本想趁这次见面好好辨别一下自己对学长的感情,看看能不能有进一步发展,没想到当那天抵达现场时,薛诚均却匆匆打电话来告诉她自己暂时不能过来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润真有点懵,感觉仿佛被人戏弄了。 而且本来她对这场live也没什么兴趣,只好跑到旁边的清吧,准备随便喝一杯然后回学校。 然而,正当她在酒吧里无聊地摆弄手机时,却发现社联另一个部门的女生十几分钟前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和学长在一起的动态。 配图是那个女生走在路上,面向镜头笑得一脸灿烂,身后跟着的人正是薛诚均——虽然照到的不是正脸,但五官都很明显。 配文写道:“今天真的很感动~” 润真愣了一下,不过她发现自己倒也不是心痛,更多的还是扮演了蠢人的生气,还夹杂着一点“输了”的微愠,更气的是自己被蒙在鼓里,扮演了加入这场无聊“竞争”的角色。 而且还是输的那一方。 她又给自己点了一杯酒,同时重新打开朋友圈,想截图跟闺蜜吐槽,却发现谢书婧已经把动态删除了。 沈润真向来是有了委屈就要向身边的人倾诉一番的耿直脾气,如今倾诉不成,只好默默自我排解。 最后,就这样她一不小心喝多了,一不小心坐到了一个陌生人对面…… 想想自己还有命活着回来,她简直有点后怕。 都怪那对狗男女。 当然也怪自己眼瞎。 台上主席的开场发言结束,大意是准备学期初即将到来的社团纳新。没想到下一个上台汇报工作计划的就是谢书婧——她是外联部的副部长。 朱樱极其八卦地凑近润真说道:“嗳,据说她和外联部部长有一腿。” 润真刚鼓起勇气想把那晚的朋友圈事件向朱樱吐槽一番,忽然手机震动提示收到新消息,是薛诚均发来的: “昨天真抱歉,朋友突然找我有急事。” 润真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复。 过几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对不起。”连加三个卖萌的道歉表情包。“想要怎么补偿都可以。” 004咬得一身腥 孟亦斐提着几袋早餐回到家中,却发现屋内有种异样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 昨晚爱欲的气息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空虚。 他讲早饭放在桌上——因为不确定对方喜欢吃什么,还特意买了四份不同种类的,囊括中西。孟老师还想到这孩子看起来年纪挺小,也许爱吃垃圾食品?还特意绕远路去买了份M记。 与此同时,他在桌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先走了,” 句子未写完整,那个逗号令孟亦斐有一丝丝强迫症发作——看起来好像写纸条的人下笔写到一半就忽然被外星人抓走了似的。 他把纸条揉成团,扔进一旁的纸篓。然后坐到桌边,开始吃自己买的四份早餐。 吃饱后,他想了想,又把纸篓里的字条拿了出来,展开,夹进一本书里。 清晨的阳光斜斜打下来,他随手翻动书页又合上,发出一声无人知晓的叹息。 在孟老师的开学第一课上,沈润真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两小时。 听课,是不可能的了,甚至连抬头看都很艰难,她害怕触到老师的目光,害怕他对自己微笑或是点头。 更要命的是,她低下头,脑子里关于那一晚的种种画面便涌现出来,尤其是两人在浴室镜子里赤裸的身体,因为当时自己一直看着,那幅场景简直想忘也忘不掉。 然而,她悲惨地发现,自己居然可耻地又有了感觉,下身流出一点温热的湿润。 下课铃声响了。 沈润真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出教室,冲向教务处,但是,身后老师温柔而不乏力量的声音叫住了她:“那位同学……” 她极度缓慢地转过身。 周围三三两两的同学正从教室走出,谁也没注意他们,况且老师一本正经地说着:“教务系统点名表上你的信息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节课下课刚好赶上饭点。很快,所有人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孟亦斐俯身,附在润真耳边:“怎么,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无情吗?” 润真被他热乎乎的气息弄得脸红心跳,嘴上仍然硬撑:“孟老师你在说什么……” 对方又恢复了高冷:“失忆了?那刚才记得加课程群了吗?别忘了改备注名。” “加了。” “改名?” 润真硬着头皮在对方的注视下打开自己的微信,点开课前助教建好的群聊,改了自己的真名。 孟亦斐满意地点点头,在群聊中搜索“沈润真”,然后添加为好友:“沈同学,关于课程的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看已经退课不成,润真只得无奈,轻轻弯了弯腰:“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孟亦斐一脸无奈。 润真见他无言又有话的样子:“您……还有事吗?” “用户体验难道就这么不好吗?”孟亦斐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讲台上弹击着,眼神落在远处,“还是我不小心弄伤你了?” “没有没有,”润真一脸尴尬的笑,“体验……其实挺好的。” 孟亦斐也笑了:“那也就是说还可以有下次?” “啊?”可润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想调戏他一下:“那老师,请问我期末会有高分吗?” 孟亦斐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看你表现。” “如果你实在学不好,我会给你‘单独’辅导。” 不知为什么,润真居然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前几天被爽约的尴尬与自尊挫败完全被抛到了脑后。 巧的是,下午她上完课,走出教学楼时又在十字路口路口与从另一幢楼走出来的孟亦斐迎面相遇。 她僵硬地叫了一声:“老师好。” 对方原本没注意到她,抬头发现来人是她后微笑了,低声说了一句:“下一次这么快吗……” 沈润真没有听清,将要走,孟亦斐又喊住了她:“等等,沈同学。” 二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在旁人看来大概就只是老师与学生在闲聊而已。 “有空再去我那儿坐坐吗?” 孟亦斐向来是个比较清高的人,自然,他的职业道德不会允许他跟班上的学生发生越轨关系——除非是在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 因此这种情况也只发生过这一次。 而且,不得不说他的身体和这个年轻女孩颇为契合,那天她就这么消失了,勾起了他心里的一阵怅然,还有一点征服欲。 这几天他一直控制不住地想起她,想她身体的柔嫩青涩,想她醉酒后熏红的脸庞,想她回荡在屋里的娇喘…… 他甚至有点体会到为什么有些人会在做爱时录像了。 对于他这样的高校黄金单身男子而言,欲望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受过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但是寻求精神契合的恋爱又很难遇见。 那么,其实跟着感觉走,找一个同样需求的炮友是最好不过的。 沈润真大概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次她是清醒的,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上了老师的车。 孟亦斐开一辆黑色的大众途锐,车内空间很大,气氛安静,二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润真拿出手机回消息,明天社联招新面试终面,她要到场。 学校距离孟亦斐的家很近,出校门在路口小堵了一会儿也不到十分钟车程。润真放下手机,艰难地找了一个话题:“孟老师,你家这么近,上班还开车?” 孟亦斐道:“今天本来有点事,”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缓缓说道,“而且,这车适合车震。” 润真被他的话噎住了。 这时,车缓缓行入地下停车场,孟亦斐七弯八拐,把车卡进一个极其偏远的角落。润真解下安全带,偷看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停完车,孟亦斐凑过来,润真乖乖扬起头,他却没有吻她,只是用手抚摸她的胸口。正要解开衬衣的扣子,润真按住了他的手:“停车场有监控!” “这个位置没有,监控只拍拐角和前面的路口。” “要是有人过来停车看到怎么办?” “你越想到有人反而会越兴奋。”他轻声说道,同时解开了润真的衣扣,“乖,去后排吧。” 确实,她已经觉得刺激极了,手脚并用地从前排爬向后排,像一只小兽。如果孟亦斐扒下她的裙子,就会发现她的内裤已经湿漉漉了。 孟亦斐开门进入后排,他有点笨拙地解开润真的内衣,同时舔吻着她洁白纤细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他的手慢慢向下移动,伸进润真的裙子里,摸到下面早就湿成了一片。 他把她的内裤往下褪,挂在两腿之间,而内衣还松松地虚掩在她身上。今天润真穿的是深颜色的纯棉小可爱,黏糊糊的液体在上面看起来特别明显,而且有些新旧叠加。孟亦斐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你今天想了什么坏事?” 于是他将中指插入润真的蜜穴,它几乎是贪婪地含住了孟亦斐的手指,里面特别湿滑。同时他暂停了亲吻,用手轻轻从外而内揉弄着润真的下体,时不时触碰一下她最为敏感的小豆豆,观察她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满面春意的享受,不断压抑着泄露出一两声呻吟。 “是不是在我的课上想我,想和我做?”孟亦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润真被说中,但羞于回答,只能闭上眼睛哼哼着,下面的小嘴在手指的插入和揉捏下快要小小地高潮了。 见她不说话,孟亦斐反而越发想问,他凑到她的耳边:“你是第一次在车里和男人做爱吗?还是不止一次?就这么欲求不满吗?” 他把手上的动作放慢。 润真即将达到高潮边缘,几乎想要央求男人继续下去,只好说道:“是……是第一次……” “那你想要吗?” “……想……想” “想要干嘛?” “想要你……插进来” 最后的小声简直快带着哭腔,孟亦斐差点笑了,但还是装正经,他掏出早已经硬邦邦的阳物,抵在穴口,不进去,只是若有似无地蹭着阴蒂。润真难以克制地扭动起来,用脚将挂在踝上的内裤踢了下去。 “想让我插哪里?” 她嚅嗫了一会儿:“……那里” “谁的?哪里?” “我的……你不要问啦……”她满脸通红。 孟亦斐戴上保险套,一插到底,润真将双腿高高翘起,脚心顶在车窗上方,如果此时有人从车边上走过的话,肯定能够一眼看见男人的肉棒正在她的小穴中进进出出。 同时,孟亦斐将她的内衣一把扯掉,用手指夹住她胸前粉色的肉粒,在不断的搓弄之下,肉粒变得愈发鲜红。 上下的快感一阵阵酥麻地贯穿润真的身体,她扭动着娇躯,忍不住夹紧穴口,同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发出喊声。 孟亦斐也已经按捺不住,他收回手,捉住润真的腿开始大力撞击,紫红的肉棒畅通无阻地在小穴内进出,几十次抽插后,带出了噗嗤噗嗤的淫水声,美妙的响声使他干得更加用力。 被肏弄得太狠了,这是润真前所未历的,此时即便捂住嘴也阻止不了她发出呻吟,在孟亦斐听来这压抑不住的浪声格外悦耳,正面身下的女人正和他一起享受着这一切。 男人一次次深入地袭击着敏感地带,润真感到腰被干得酥麻,忍不住喊道:“不行了……” 于是男人俯身托住她的屁股,抚摸两人此时连接在一起的部位,用手指搓揉着肉棒前面花瓣中袒露无疑的花蕾,一阵快感使润真身子一软,达到了高潮。 然后他们再次躺在后座上,孟亦斐紧抱住她,润真把头靠在车窗边,竭力将腿分开往胸前叠,这样一来,肉棒的插入非常深,男人用力搅动因刚刚高潮而蠕动的肉壁,小穴紧紧包裹着他的滋味美妙无比,他在抽插的同时不禁忘情地吮吸着对方光洁细腻的肩膀和脖子。 在阴蒂高潮当中,润真早已被干得迷迷糊糊,忘了脖子上会被留下什么样的痕迹。 肉棒还在阴道里深深进出,硕大的龟头摩擦着G点,润真浑身发热,叫得越来越大声。在强烈的快感中,男人射了出来。 孟亦斐保持着二人交合相连的姿势,温存地欣赏着身下的女人——他的学生,此刻已经在一场生动的“言传身教”中被蹂躏地不成样子、浑身瘫软,只能闭着双眼,微微张嘴喘着气。 沈润真的长发半垂在车座旁,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乳尖仍淫荡地立着,仿佛仍意犹未尽,脖子上被留下了几个深红色的情欲痕迹。 孟亦斐已经暂时平复下来。车厢内只剩下润真的喘息声。而她闭着眼满面潮红的样子仿佛在表示刚才被干得欲仙欲死。 看她这幅样子,孟亦斐不由又起了反应。润真感到下体又有了被胀满的感觉,虽然还没睁开眼,但是身体也兴奋起来,红红小小的乳头翘得更起劲了。 孟亦斐拔出阳具,将装满精液的套子随手仍在下面。 他的肉棒已经再次硬起来,甚至比刚才硬挺得更大。 可是不巧身边没有带保险套,唯一一只备用的又已经用掉了。 这时,孟亦斐起了一个念头,他俯身舔着沈润真的胸脯,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她的乳头: “小东西,喂饱你没有?”然后他把沾着精液的肉棒送到润真的唇边。 润真被痛痒的快感弄得睁开了眼,双唇碰到肉棒,下意识舔了一下。 “帮我一下好不好?”孟亦斐柔声说道,和他在课堂上授课时强调的重音很不一样。 他摩挲着润真的头发,帮她坐起来,润真犹豫了一下,两片粉润的嘴唇还是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肉棒。 她从来没有给人口交过,但又不太好意思问该怎么做。 孟亦斐背靠在后座,阳物直挺挺翘着。润真索性整个人从座椅上滑下来,跪坐在他身前。 她不太明白该怎么做,因此只好像小猫似的一下下舔着肉棒的侧面,只将上下沾着的少许精液舔干净又懵懵懂懂地咽下去了。 从孟亦斐的视角看去,她的样子显得分外清纯可怜,他任由她漫无目的地舔弄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教她:“先握住这里,舔根部,然后用舌头舔上面,最后整根含进去。” 说完这番言简意赅的“教导”,他居高临下地摸了摸润真的头,润真觉得有一丝屈辱,但却也有点兴奋。 “看在你刚刚让我高潮了两次的份上哦,老师……”她心想道。 润真依照他教的方法做着,最后樱舌头极尽所能的在肉棒顶端打转,她明显感觉到孟亦斐的分身在她唇舌的吮吸舔弄下轻轻颤抖了几下。 她低头生涩地将整根粗大的肉棒含入口中,然而因为不习惯,差点没能吞入。 锋利的快感顺着神经爬上的孟亦斐脊背,“唔……”他甚至忍不住出声呻吟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按着沈润真的后脑,将勃起到无法忍耐的肉棒抵进她的喉咙。 肉棒在温暖的口腔包裹中,早已达到高潮边缘。润真深深吞下肉棒,喉咙被侵犯的不适感使她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啊……要去了……” 润真的口腔感受到肉棒的搏动,赶紧躲开到一旁。然而白浊的液体还是撒到了她侧面的脸颊和头发上,湿黏成一片。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用手背擦着精液,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啊,真是……”孟亦斐捧住她的脸,神情略含歉意,“不好意思,你是第一次做吧。” 润真有些不好意思,往常她绝无法想象自己会愿意为男人做这种事,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便情难自禁。为了掩饰,她低头捡起衣服,但却发现刚刚丢下来的保险套正好落在衬衫上,胸口的位置被精液沾湿了。 “欸,弄脏了。”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娇嗔。 孟亦斐拿起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深蓝色的手帕,帮她擦了擦头发,然后交到她手上:“先擦擦,一会儿去我家换衣服。” 然而老师的家现在给润真带来的直觉似乎是某种色情的联想:“不行,”她说道,“我不能总是夜不归宿……” “你可以告诉她们孟老师有东西要教你,”后半句压低了声音,“教你怎样口交。” 005 做爱后动物性伤感 沈润真还是跟孟亦斐回了他家,不过只是换了一件衣服就走。 她挑了一件孟亦斐的白衬衣,肩宽与长度通通不合适,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下摆遮过大腿,只能露出一点点裙摆,看起来是“下衣失踪”风格,倒也合理。 “很好看,送给你吧,”孟亦斐温柔地揽过她,“走,我送你回去,顺便我也有事。” 看来他这次找她纯为了做爱。润真没有问他一会儿要去做什么事,只是默默把沾着精液的衣服和手帕叠进包里。 车开到学校附近,孟亦斐在隔一条路的路口外停了车。 润真识趣地开门下车,看来他不能给人知道老师和学生有密切往来。 她慢慢走回宿舍,不过几分钟的路,却走得极慢,欲望已被满足,心里却滋生了一点失落。 第二天是社联纳新的第一次面试。 早晨,沈润真犹豫了一下,差点想要穿着昨天老师给她的那件白衬衣出门。然而这个想法一浮上来就被她克制住了,同时在心里恨自己不争气。 她把自己的衬衫和孟亦斐的手帕都洗了,此时晾在窗外的阳台。室友大惊小怪地叹道:“咦,你居然开始用手帕了,这么复古。” 是啊,这么复古。润真笑笑没有说话。晚上百无聊赖地登入校内网,先是扫了几眼社联新闻,最后却搜查起学院的师资信息来。 原来他才29岁,学院官网那张一寸照片不知是什么时候照的,穿的竟然好像就是这件白衬衫,看起来比现在青涩腼腆一些,但也很英俊。 她差点右键存下那张照片。 还是恨自己不争气。 明明约炮就是约炮,一夜情就是一夜情。 也是奇怪,在心该硬的时候她也挺硬的,比如对于曾经隐约产生好感的学长,尽管他最近每天早午晚按时发来消息,她都铁了心不予理睬。 难道真像书上说的,通往男人心的是胃,通往女人心的是阴道? 最终,润真选定穿一件藕荷色胸前有系带的丝绸衬衣,配米色阔腿裤,深棕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再画个淡妆,浑身都散发出一副“精致学姐”的样子。 她已经跟朱樱说了之前与薛学长发生的“插曲”,不过朱樱见她没受什么影响,自然也为朋友高兴。 润真进门时,朱樱便故意当着谢书婧等人面大声说道:“润真,我听到外面有学弟学妹在说‘哇那个穿粉衣服的学姐好漂亮’。” “幸好他们还不知道润真是宣传部的,不然可要把人抢光了。”外联的部长贾新凑上来说道。 贾新向来油腻,对待漂亮女生和普通女生摆两幅面孔。比如面对朱樱,他就常常粗声大气,开些不好笑的玩笑,面对润真或者自己的副部长谢书婧时态度又格外谄媚。 所以,润真也不大愿搭他的茬,淡淡回答道:“怎么会呢。” 朱樱接了一句:“是啊,当然比不上你家书婧。” 贾新似乎于谢书婧关系暧昧,两人虽然常常被开玩笑,不过也没有什么特殊进展。 “谢书婧能看上贾鑫就怪了。她只是习惯性撩男,有点本事不放出来就不舒服。”朱樱早就这么评价过。 作为校内影响力仅次于学生会的学生组织,S大社联的纳新标准一向严格。 然而有一项公开潜规则不足为外人道也,那就是——看脸。 这个指标在男生嘴里是光明正大可以讲出来的,比如在下一个面试人进门之前的间隙,贾鑫和几个男部长就赤裸裸地讨论着:“刚刚那个学妹漂亮,留她进终面。” “那个也不错,挺白的。” “哇,好……胸器……” 朱樱在一旁听到,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故意对坐在一旁的谢书婧说:“嗳,你是怎么忍受贾新这种人的?” 谢书婧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朗声说道:“贾部长很好啊,樱樱,你不要因为他爱跟你开玩笑就对他有偏见嘛。” 她说话的音量不小,起码刚好能被贾新听见,他在桌子的另一边大声说道:“就是啊,樱樱,瞧咱们书婧多懂事。” 杜书婧抿嘴一笑,画风好似古装剧青春少女。 朱樱转脸向沈润真做了一个干呕的表情。 此时,女生部的两位“部长”忽然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激动,贾新等一干男生则沉默了。 原来门外走进了一个超级帅的学弟。 来面试的男生身高约一米八,穿一件白色印logo的T恤,装扮清爽简单。头发稍稍烫过,有一两缕偶尔会垂到眼前,每到这时他便随意地用手将发丝抓到后面。 他的五官轮廓很深邃,没开口时神情有点淡漠,眼角生有一颗小痣,睫毛又长,因此中和了五官,显得刚而不硬。 “各位学长学姐好,我叫许锐。”他向着台下微微鞠躬,微笑时眼下是饱满的卧蚕,那颗小痣也随之扬起。 他刚做完自我介绍,润真身后的几个女生简直快没出息地尖叫起来。 最后的问答环节自然也被她们抢先,甚至问出“学弟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单身”之类的问题。朱樱坐在她们,前面又忍不住大翻白眼。 “是单身。”鲜肉简单地回答,神情甚至有点羞赧。 “很好许锐,请回去等我们下一步的通知吧。”主席打断了画风已经走歪的面试。 第一次面试结束后,下周还要根据候选人的志愿进行筛选和二次面试。 女生部的部长特意把许锐最初投来的简历找了出来。 “小鲜肉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报名……女生部吧?” “哎呀不管不管,”女生部部长挥挥手,“就算没法深入发展,做姐妹我也可以的!” 打开公共邮箱内的简历附件,她才面对现实,发出一声哀嚎:“唉,他的第一志愿是宣传部,润真啊,朱樱啊,我宣布以后女生部和宣传部从此合并……” 正说笑间,没人注意到有人用手机偷偷登录了社联的公共邮箱,打开了简历。 简历中有候选人附上的手机号码,谢书婧一个个把面试时记下的人的资料找出来,然后拷贝手机号到微信搜索联系人。 验证信息:“你好,我是社联的杜书婧学姐~(爱心表情符号)” 发送。 社联和开学初上课的诸多事务实在太忙,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匆匆而过。上午参加完面试,润真便抱着一叠打印出来的简历和初面纪录前往自习室,准备一鼓作气将宣传部的人选确定下来。 她刚刚坐定,拿出手机,便看到微信有好几条信息通知。 主要来自薛诚均的嘘寒问暖,最新一条是:“今天你们面试新生?还顺利吗?” 润真本想继续不理他,但转念一想,接下来社联和学生会肯定还会有联动工作,不可能总像有深仇大恨一样见面总不说话,显得她因爱生恨,特别在乎他似的。 所以她回复了一条:“没什么问题,挺顺利。” 她放下手机刚准备开始工作,却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备注名是“孟老师”:“来主教楼自习?” 润真没多想,秒回道:“不,来看社团面试资料。” 对方回了一个“哦”,然后久久没有说话。 润真心想,微信上这么高冷,果然我们之间有代沟。 不过她还没看完第一个人的资料,对方就又发来了消息:“我办公室在顶楼,你可以过来。” 她看到消息微怔了一下。 无疑她是想见老师的。 昨天分别时的隐隐失落,白衬衫和今早挂在阳台随风飘扬的手帕,似乎都在暗示着某种情绪。 哪怕刚刚分别,也想要再次见到,想要……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走上了顶楼。 正值周六,在教学楼里的自习的人不多。老师们也都不在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孟亦斐今天却在这里。 他站在楼道的窗口,阳光打下来,落在他简单清爽的短发上,令他的皮肤有种奇异的通透感,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然而鼻梁与手腕分明突兀的骨节、宽阔结识的胸膛又在叫嚣着男性的荷尔蒙。 男人见到她,微微欣喜地喊:“润真。” 沈润真点点头:“老师。” 她又张了张嘴,但又想不出说什么话好。难道她该问他“我们在哪里做”吗? 他会不会一直都觉得她很淫荡?随时随地都可以来一发? 想到这一点,她有点想离开这里的冲动。 “先到我办公室吧。” “嗯。”听着这一本正经的“老师”口吻,润真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办公室。 应该不能在办公室做,因为里面有监控,和教室一样。润真很没出息地想道,同时简直又想幻化出第三只手来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每次看到孟老师自己都只想着做? 这是一间简单的两人办公室,不过今天另一位老师似乎不在。 S大的风气自由,老师们除了规定的期中期末前答疑时间以外,都很少出现在办公室内,因此这里显得格外干净,除了桌椅、电脑、植物和桌面书架外几乎空无一物。 “有件事想问问你,”孟老师示意她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愿不愿意做我的助教?” 在S大,每门课程的助教都可由老师指定,或者就是由教务处安排给勤工俭学的学生们。其实,润真上学期就在勤工俭学的助教之列,而在这学期,因为又有了大一新生,所以她没有被排上。 助教的工作并不辛苦,通常只是在一学期内帮老师收几次作业而已,相较于按课时来给的薪酬,已经算是相当良心。 于是润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啊。” 与此同时,连日以来压抑在她心间的那种奇怪的伤感,配合着这个办公室里肃穆严谨的气氛一起涌上心头,让她冲口而出,加了一句: “但是老师,我想我们以后不能再做了。” 006 教室play(H) 润真不否认,自己在内心深处其实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 因为家庭变故,她从小一直被寄放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而后来爷爷奶奶去世时,她才十一二岁,险些被送入福利院。 然而,也许是因为老天的眷顾,也许是因为幸运,就在那个人生关口,有人牵线留守儿童组织助养了她。 出资者是一位常在各大电视节目中露面的女演员。 而那位女演员常常以观众主流所不偏爱“女强人”形象示人,润真也在被助养后与她有过几次短暂的交流,对方的个性确实是洒脱不羁。 她便是这样从小就在心中树立了自己的“偶像”,希望也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保护他人的人。 不过她毕竟与众星捧月的女演员不同,无依无靠的生活令她懂得掩藏内心的锋芒,修炼出一张温柔的“假面”用来面对身边的人。 一晃,资助的八年时间过去,润真已经成年,但对方听闻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S大学后,似乎很是欣赏,便依然按本地大学生的基本标准给她汇来生活费。 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这种纠缠的关系,讨厌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同时她也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到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而且自己现在已经知道对方是老师,那么整件事情便带上了不道德的嫌疑。 然而在说完“以后不能做”之后,她看到对方露出一个疑惑中带着失落的表情,便又微弱地补充上一句:“……要不,就最后一次?” 几十秒的空白过后,孟亦斐说道: “前面有个教室最近在装修,要改成活动室,”他的眼神望向远处,“里面的东西刚刚拆完,周末工人不上班。” 润真没有再回答,只是如不可抗拒般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走廊中,他们一直并排走着,相隔一尺距离,就像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师生。 一走进教室,孟亦斐的手便搭上了润真的后腰。 她的阔腿裤是松紧带的,孟亦斐轻松地将手插进去,揉了一把她的屁股。 润真抬头看了他一眼,即使做着这样秽亵的动作,他的表情看上去依旧很平静,很“正人君子”的样子。 这间教室的桌椅已被搬空,投影监控等电子设备也悉数拆走,只有一个固定在前面的讲台摆在空旷的四壁之内,大概是还没来得及拆。 沈润真随手将胸口的丝带蝴蝶结解开,粉色衬衫领口松开,露出她白嫩清瘦的锁骨。 她一边这样做,一边走到讲台边,有点生硬地问道:“老师经常在讲台上跟人做爱吗?” 孟亦斐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看得沈润真刚刚萌生的一丝不满都被心里发毛取代了。 润真捕捉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欲念。就在此刻,孟亦斐走过来,一把把她抱上了讲台。 润真的裤子轻轻一扯就被扒掉了,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在阳光下越显细腻白皙。在教室里这样暴露令她感到有些羞耻。 孟亦斐拽下阔腿裤后双手稍一用力,因为布料轻薄,裆部的缝线便裂开了长长一道口子。润真连忙阻止:“你干嘛……” “把内裤脱掉再穿上这个,”孟亦斐平静地说道,“免得万一有人路过把你看光。” “……万一有人路过我们就干脆跳楼吧,还怕看光不看光吗。”润真吐槽道。 “你不介意的话,我介意。” 她当然只好依言行事,穿上了这件“特别定制”的阔腿裤。 她就这样坐在讲台上,孟亦斐用手捉住她的小腿向上举起,滑溜溜的裤子便垂落到大腿根部。 润真本以为穿着衣服会没那么害羞,然而情况却并非如此。她解开扣子,将衬衣披在身上,丝滑的面料被风吹动时便会抚过她的乳头。而这件裤子仅把阴部露在裂缝外面,仿佛就是在等待和渴望着插入,欲拒还迎反而增添了一丝淫靡。 孟亦斐支着她的一只脚,同时用手指玩弄着她的阴唇。在布料朦胧的遮掩中,他用手夹住两片嫩肉揉捏:“沈同学,别总是让老师动手,你自己掰开给我看看。” 润真刚在男人的触碰下有了一点感觉,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双腿高高抬起,像忘记了羞耻一般,一手扒开裤子上开的缝,另一手的手指掰开阴唇,将蜜穴内部的粉嫩柔软完全袒露出来。 教室的四面都是窗,采光良好,隐约能听见远处的足球场上传来男生们踢球的声音,一切都仿佛极其平常的一个午后。 在这个视角下,孟亦斐能够清晰地看见润真私密之处的每一个褶皱,还有那又紧又小的粉色蜜穴,此时正在她手指的抚弄下轻轻苏醒过来,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真渗出透明的蜜液体来。 润真一边玩着自己,一边闭眼发出轻轻的吟哦声,淫荡至极的姿态令孟亦斐硬到无法忍受,只想立刻插入然后喂饱她。 他拉开裤链,释放出早已硬挺挺的阴茎,在润真的大腿根部磨蹭了几下。同时用手抓住她浑圆的奶子,衬衫滑下肩头,她整个人向后仰着,急切地渴望着肉棒的入侵。 但是,孟亦斐仍然没有急着干她,而是低下头,舔弄起她无比敏感的小豆豆来。 润真从来没有被这样挑逗过,感到一阵强烈的酥麻刺激袭来,又羞又爽,喉咙里发出一阵情不自禁的呻吟:“啊……呃……不要这样……老师……” 孟亦斐看到女人的穴口已经起伏抽动起来,便知晓她大概不怎么经过人事,因此敏感得稍微被舔就高潮了。他忍不住用舌尖去挑逗那粉嫩吮吸着、渴望精液抽动的小穴。 可以,柔嫩的舌尖无法满足润真的欲望,她潮红着脸儿,一手掰着自己的阴唇,一手忍不住在胸部乱揉:“嗯……快点……快点……” “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润真情动不已,几乎用颤音说道:“要……嗯……要你干我。” “怎么干你?” “狠狠……狠狠插我。” “好,那我就满足你。” 润真终于感受到了硬邦邦的肉棒抵在穴口,她浪叫一声,这回肉棒的勃起似乎比往日都要厉害。龟头才刚插入湿漉漉的小穴中,她就已感到被填得满满的。 她被涨得有点难受,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可孟亦斐强硬地拉住他,粗大而泛着紫红色的阳物一下子贯穿到底。 “啊……太深了……不行……” 润真感到龟头顶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地方。 润真难以克制,只能顺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一下下地抬高腰部承接孟亦斐的抽插。她那由粉红被肏干至艳红色的小穴完全暴露在男人眼中,蜷缩的小阴唇内,穴口一张一合地分泌着湿滑的液体。 她的声音由压抑的娇喘直至一浪高过一浪,让孟亦斐都不免有点担心要是突然有人上了这层楼该怎么办。 润真禁不住如此深入的快感,大腿根部已经开始颤抖。她紧紧攥着孟亦斐的胳膊,整个人忘情地往后仰去,酥胸完全从衬衫内袒露出来,在男人的身下节律性颤抖着。 她感到孟亦斐的每一下仿佛都顶在自己的小腹深处某个从未碰到过的位置,令她感到陌生而奇异。 同时,那快感实在过于激烈,不顾双腿的疯狂颤抖与腰部的酸软,她仍然淫荡地将双腿大大张开,想要被操得更深一点才好。 最后,顶撞那奇异位置的酥麻积累成一股痒酥酥的冲动:“啊……不行了……”润真感到一片昏死过去般的空白,陡然将腿伸直。 孟亦斐的肉棒还没完全从她体内拔出,一股透明的液体从她的小穴下的尿孔内喷溅出来,还有几滴洒在了对方的裤子上,晕成了几块小小的水渍。 她被搞到喷尿了。 伴随着这阵激烈的高潮,她的小穴强烈收缩着,仿佛在渴望着精液的滋润。润真躺在讲台上,大口喘息着,想到自己刚刚爽到失禁的事实,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孟亦斐也错愕了几秒钟,随后说道:“你潮吹了,沈同学,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和我做。” 把女人搞到喷水令他愈加兴奋,不顾润真浑身绵软,抬手将她扶起,翻身按在讲台上,把她的裤子再扯破一些,完全暴露出刚在交媾中摩擦得红红的小屁股,然后贴在自己胯下。 他粗长的阳物在穴口磨蹭了几下,润真下体的嫩肉便恋恋不舍地含住了他的龟头。 孟亦斐将整根肉棒一下子捣入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湿滑的爱液畅通无阻,令肉棒直入到底,然而他忍住暂时没有狠干,而是贴合着润真的身子,缓缓搅动着她的内壁,同时伸手到前面捏弄她的乳头。 “啊……”润真还在敏感中的身体显然很受不了这种刺激,又开始呻吟起来。 肉壁挤弄着男人的肉棒,终于他也忍不住了,将肉棒抽出一半,又狠狠地捅进嫩穴当中。 爱液混合刚刚留在润真下体的尿液一起滴在地上,同时包裹着孟亦斐的阳物,令其外面也变得湿漉漉,水淋淋。 “你今天太湿了,里面好紧,好热……”孟亦斐在她耳边吹气,两人交合之处的抽插已经带出了咕啾的水声。 “我……我站不住了,老师……”润真大口喘着气,同时用手按住孟亦斐揉捏她胸部的大手,满脸红晕,微微眯着眼,明明是欲仙欲死的样子。 孟亦斐只好任她趴在讲台上,自己用两只手伸进裤子的裂缝中抓住她的两片臀瓣肏干着。 每次撞击都令润真整个人向上冲,臀肉如果冻般晃动着。她只好用手死死抓住讲台边缘,同时庆幸幸好讲台是固定在地板上的。 孟亦斐用力抽插着,直到他自己也喘起了气,但仍没有要泄的意思。 他将肉棒抽出,只剩下龟头时又快速插进,抽插动作时快时缓,快时连沈润真的淫叫声都忍不住变成了颤音。 身下的女人已经被干得神志不清,但是小穴依然诚实,流淌出无数淫液。她多么想把屁股再抬高一点,好让肉棒贯穿她更深的地方,奈何整个人已经酥软成棉花,只能娇喘着任由老师侵犯。 冲刺的速度越发加快,肉棒与穴壁摩擦出非同寻常的快感,孟亦斐的脑子也已经一片空白,只是做着原始的身体反应。 一股热流暗暗从小腹汇集,润真呻吟地叫了一声:“老师……”他便忍不住射了出来。 007事后 讲台上和讲台下流满了润真分泌出和喷出的汁液,她的裤子底下湿濡了一大片,又爽又羞涩。 然而,当她有力气从讲台上下来时,才又犯起了愁。 裤子被撕的洞实在是太大,几乎不能称之为裤子了。站在原地还好,要是走动起来,裤腿又宽大,分分钟会走光。 孟亦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又恢复了平素淡然的语调:“你先去我办公室,我去外面帮你买一件新的。” 润真点点头,准备开门往外走,但刚打开门她便惊呼了一声: “有人!” 她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影在楼梯口晃动。 难道刚才的两人做爱的场面被人偷看了? 润真想到自己潮吹,脸上不由发烫——虽然她的关注点有些放错了。 孟亦斐走到楼梯口看了看,却没看到有人,于是便说道:“没事,你先休息会儿吧。” 未免被楼道监控摄像头拍到走光,润真几乎是挪动着步子走进了孟亦斐的办公室。 也许是刚才的 “室内运动”太耗费体力了,孟亦斐一走,润真感到浑身松懈,忍不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醒来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旁边放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新的裤子。 看来孟亦斐已经来过又走了。 她睡了太久,醒来时反而觉得更加难受。 还有窗外的薄暮,那种一天已经过去的感觉,加上此刻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里的感觉,都让她无比难过。确切的说,是十分孤独。 让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老家,有一阵子因为家里没钱交学费而被迫停学。而周围邻居的孩子们全都去上课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山坡上,一点一点看着天色暗下去。 那一刻,她幼小的心灵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我这样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虽然当时的感觉,如今看来已经像前世般遥远。 孟亦斐一向严以律己。 说实话,他从前最为鄙视的莫过于和女学生夹缠不清的那一类男教授,因此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落入这个角色当中。 他做老师的时间并不久,不过在从前的求学生涯当中也曾做过助教,算是半个老师,那时,年轻女学生“送上门来”的情况对他而言就已是屡见不鲜。 他在美国度过硕博生涯,在私生活方面并不保守,只是原则上认为对于这类校园中关系,处理起来应该十分慎重才行。 他以为,只要在一开始便断然拒绝,便不会滋生感情的枝蔓,也就不会犯下错误。 可是,这一回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当润真说出“最后一次”时,他心中既有失落,也夹杂着一点点释然。 失落的是,他当真有点喜欢这个女孩——他查看了她去年的成绩和活动记录,是个非常认真勤勉的学生,在辅导员口中甚至得到了“内向温柔”之类的评价,然而结合之前他和她的亲密接触来看,其中的反差倒是挺超乎想象的。 释然的是,或许自己不必再被女学生搞得头昏脑涨,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一些的师生关系了? ——看着润真睡着的样子,虽然一边这样想着,孟亦斐还是顺手把她带来的资料放进了自己包里。 009三人行必有白莲(1) 谢书婧也许不是你在人群中会第一眼注意到的女生,但一定是最能引起人们讨论的女生。 她的个子不高不矮,妆不浓不淡,在女孩子眼中称不上多美丽,但是时时刻刻都是标准微笑着,仿佛一个咬着隐形筷子在练习笑容的服务生。 她皮肤白皙透亮,因此常常在自拍中宣称“素颜”。点开她的朋友圈或者微博会发现以下两个时间段的照片特别多: “刚刚洗完澡~好舒服呀。” 配图是一张穿着浴袍的对镜照。 “早安(太阳)(爱心)” 配图是一张躺在床上,看似无妆胜有妆的自拍照。 但凡是这两类照片,下面的评论一定格外热烈。 此时,在S城某家KTV中,谢书婧身旁正簇拥着两个年轻英俊的男孩子。(当然,不是鸭子) 谢书婧是S市本地人,一直就读于当地人引以为傲的着名公立中学——培人中学,这两个男生是她在高中时的同级同学,但是他们都没能考入S大,而是在本地其他高校就读。 也许因为是“名校”,培人中学的校风一向很开放,在此就读的许多中学生家境富裕,就算考不上好大学,父母也会想方设法将他们弄出国去兜底,因此氛围相较一般的高中,更像是一所预科大学。 也是因此,本地人在谈论起“培人中学”时,会戏称为“陪人中学”,并且有“培人中学没有一个处女”之类的谣言在坊间流传。 很显然,谢书婧本人的经历就是培人中学这种校风的典型代表之一。 她从初中开始就换了有不下二十个男友,不过其中绝大部分是已经走上社会的“校外人员”,因此班里的同学大多不知情。 以至于谢书婧刚升上高中时,还因为清纯可爱的外表引起过好几个男生的表白。 很快,她就从一众追求者中挑选出了自己心仪的对象——一个“人傻钱多”、靠父母塞钱才进入培人中学的富二代。 在高中叁年中,她暗下决定收心学习,把之前校外的年长男友送她的东西都挂上网卖了。 她那个被叫做“小开”的男友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性格不精明,喜欢充大头。周围人也乐得捧他,只需要说几句好话,他就会高高兴兴掏出钱来买单。因此大家平时课余聚会玩乐都喜欢带着他,而只有他还傻傻地以为自己人缘广、朋友多。 谢书婧成为小开的女友,自然也就融入了培人中学当年的“风云人物”圈子。 小开对于感情经验丰富谢书婧来说很好掌控,他像个孩子似的,说风就是雨,几乎包办了她高中叁年吃饭玩乐、护肤美容、衣服首饰的全部费用。只是谢书婧并不满足于此。 因为小开小时候长得胖,青春期又过于放纵,天天胡吃海塞,因此身体某个部位不免发育得不太好。 每次谢书婧和小开去校外开房,看到他软绵绵的肚子和埋藏在里面软绵绵的鸡巴,就不免在心中叹气,心想,一个同龄人在床上还不如自己之前交往过的某几个大叔持久。 她和小开做爱,从生理到心理都毫无趣味可言,不过,她是小开经历过的第一个女孩,所以她也就顺势告诉小开自己也是第一次。而这可能也是小开对她如此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在小开眼中,女朋友又单纯又漂亮,自己自然要真心实意地对她好。 可是谢书婧认为自己并不快乐。 实际上,站在他们朋友圈子中心的始终还是那一类人——如果说在谢书婧眼中,小开只有“有钱”这一个优点,她所欣赏的其他对象就要有许多过人之处。 他们相貌帅气、学习好、运动优秀……小开在一群朋友当中扮演的却只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丑角”,虽然他自己意识不到,但每次小开被打趣时,谢书婧都感到心烦意乱的。 不过,那些完美男孩的女友也确实有过人之处,她们往往也来自非常富有的家庭,而且十分漂亮——与谢书婧这种纯情款不同,她们往往都是些年纪轻轻就打扮成熟,美得十分有杀伤力的女孩。 在这群人中间,谢书婧是最普通的一个,不过由于小开对她的照顾,她的衣食用度与那些白富美们看不出两样。 正因如此,她并不准备为了一时的虚荣心而甩掉小开——高富帅虽好,但他们换女友的频率往往也很快。 高中毕业后,谢书婧如愿以偿,考上了S大。而小开一直是头脑空空,高考失败后被父母送到了新加坡,准备专门补习一年的英语,再考当地的大学。 小开的出国让谢书婧悄悄松了一口气,进入大学后,她没有再提及自己其实有“男朋友”这件事,而总是以单身的形象示人。 在大一时,她依然和从前高中的朋友们来往着。 由于那时候刚上大一,大家都已迈入成年,有种更加解放的感觉,同时也有更多的空虚需要填补,也就增进了许多联系。谢书婧趁那时勾搭了曾经高中朋友圈中的一个不错的男生。 两人睡过几次,那男生阅女无数,发现谢书婧并不像小开认为的那样清纯,而是玩得很开,再加上搞“朋友”女友的刺激感,使两人一下子打得火热。 但是,半年过去后,他实在厌烦了谢书婧提的各种零零碎碎的要求,便打算想个办法把她甩掉。 于是,他又把自己的另一个朋友介绍给谢书婧,希望他们俩成其好事,然后忘了自己。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某天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正是那个朋友,兴奋又神秘兮兮地在电话那头问他要不要试试3P。 他来到对方所给的酒店,发现3P的对象居然就是谢书婧。 毕竟还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虽然他在这段时间内发展了新的女朋友,但面对这种新鲜事,还是抱着不做白不做的心态尝试了起来。 谢书婧也说不清楚自己渴望得到什么,她甚至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这些年轻男孩因为他们长相好看,他们往往爱自己胜过任何女人。这点她是清楚的。 但是,她就是很享受这种被追捧被簇拥的感觉。别人爱慕的男神正在和自己做爱,类似这样的心理满足感总是令她无法自拔。 此时她躺在KTV包间内脏兮兮的沙发上,半裸的身体贴着劣质皮革面料,闷出了一层浅浅的汗渍,高中同学坐在她身后,将她的内衣往上拉,露出胸部,而他的朋友则埋头在谢书婧的两腿之间,用手指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裤玩弄她的小穴。 012 图书馆play(H) 润真下意识转过脸,如果不是她的错觉的话,眼前的人面孔甚至有点微红。 他今天戴着眼镜,睫毛在镜片后面微微翕动,身上穿一件白衬衫,扣子扣得规规矩矩。 想到他们只不过是这样稍微亲近地接触,他便勃起了,润真的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随即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实在有点……猥琐? 孟亦斐察觉到了,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润真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 孟亦斐并没有松开手,而是不由自主地隔着衣服开始抚摸她。 这些运动器材的位置靠着墙跟,但几步外几个堆叠在一起篮球框的阻隔之后就是自习室的后门。 门虽然是关着,但里面随时可能会有来自习的学生走出来。 而且不知身后墙壁的厚薄,如果发出奇怪的声音,会不会引来屋内人的查看? 孟亦斐心想,她那样会叫,每次只要轻轻一碰就呻吟不停,在这里恐怕有点危险。 想着想着,他的手慢慢放下来,似乎想要鼓起勇气,一走了之。 然而,润真把手伸了过去。她感觉到孟老师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了,当她解开他的裤子,那段灼热而鼓胀的肉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今天天气不冷,所以她穿了一件连身长裙,以一个覆盖的姿态坐在他身上。 “唔……老师已经……这里整根都挺起来了。” 润真扒开自己的内裤,然后双手搭在孟亦斐的肩膀上,用小穴轻轻含住了他的龟头。 因为在这种场景下有点紧张,她的蜜穴并没有很湿润,然而肉棒在阴蒂上面的摩擦已经让她心痒难耐。 孟亦斐宽大的双手托住她的腰,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慢慢地坐了下去。只听到他侧过脸来,在自己的耳垂边喷出一股热气:“好了,已经进去了……” 他感到她紧实的肉壁正包裹含吮着自己的肉棒,两人不敢做太夸张的动作,只是由润真在上面,时而交合这挪蹭,时而上下抽动几下。 然而这个姿势使得肉棒插入得极深,几乎是整根没入,间歇性的抽插就像一根羽毛在脚心瘙痒,令人难以忍耐,却又无法完全释放。 就这样磨了一会儿,润真的小穴已经湿漉漉的,孟亦斐干脆心一横,抱着她的腰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把她的内裤拉到脚踝下,撑着身子粗暴地、深深地顶了进去,润真差点忘情地喊出声来,不过呻吟最后化成一句低似耳语的:“唔……老师……” 随着孟亦斐的肏干,她的喘息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不对劲。 两个人躺在地上,已经无暇顾及外面是否有人走过,只是尽量压抑住自己,发出一些嗯嗯呀呀的低吟。 抽插了一会儿后,孟亦斐又把她拖起来,按在墙壁上狠干了一阵,终于,他射了出来。 因为事发仓促,他当然没来得及戴上保险套,而这对于润真来说也是初次体验,只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花心,她的下腹部同时涌起了一阵无法抑制的肌肉抽搐,仿佛在贪婪地吞咽着那些精液一般。 “唔……啊……”她咬着牙咽下自己酥爽的呻吟声,只是用双唇狠狠吸着孟亦斐的肩膀——在混乱中,他的扣子早已经被她一把扯开,露出整个肩膀,看起来衣衫褴褛,颇为淫荡。 孟亦斐在她身上泻出后,两人保持着交合的姿态靠着墙喘了一会儿气,浑身都汗津津的,简直像洗了个热水澡。 随后,润真一动,精液便从她股间流淌出来,她慌忙拿起自己的内裤擦了一番,还好没有弄到很狼狈。 孟亦斐看到这幅场景,微微皱起了眉头,半天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润真已经站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没有,老师你真的……很厉害。” 两人走出图书馆,眼前就是宿舍和校门的岔路口。润真要回去洗澡换衣服,但看孟亦斐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停在原地等他。 “你……”他嚅嗫着看向校门的方向,“一会儿来校门口一趟吧,我去买药给你送过来。” 润真迷迷糊糊地,被他一说才想到安全期和避孕药的问题,在这个话题上也无法客套,只能点点头说好。 她忽然又觉得刚才那种亲密的、轻飘飘的感觉离自己很远了。 仿佛还听到孟亦斐在说话:“实在是对不起……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润真挤出一个无力的微笑:“好……” 想了想,她又说:“但是如果我怀孕了,老师要对我负责哦。” 011 图书馆(1) 周六没有必修课,谢书婧回到学校之后内心仍然对昨天的3P耿耿于怀。 “你们知不知道紧急避孕药很伤身体啊!”昨天在她清醒过来后,就立即在KTV大发一顿脾气,两个男生又是请吃高档法餐又是买包包才把她哄好。 二人回家后看着信用卡被刷掉的额度,开始私聊抱怨这次玩得不值得。 “给她花的钱去XX会所都能搞一遍‘八国联军’了!”谢书婧的高中同学对她是积怨已久。 “哎呀,好歹是女大学生,还是S大的,比较干净嘛。”他的朋友只能如此安慰他。 “干净?我看未必。” 就这样,谢书婧背着新的包包,颇想要炫耀一番。室友已经见惯了她的好东西,她便出来在校园里游来逛去。 能考入S大的学生往往给外界留下“学霸”的印象。确实,S大校园内的美女并不很多,这更加勾起了谢书婧的炫示之心,让她觉得自己美貌与聪慧并重,同时全身的行头都是名牌货,简直完是美极了。 她走在路上,遇见的第一个熟人却偏偏是沈润真。 同样是偷偷摸摸式的返校,润真总算是带着发烧残余下来的一点虚弱把社联的迎新工作完成。 与此同时,大二的课程比起大一更加密集复杂。当润真在上课间隙将负责的本部面试结果统计上交后,转眼已经到了 周日,在上过一门昏昏欲睡的无聊选修课后,她决定直接转战去图书馆,自习到晚上十点钟再回宿舍。 从小到大,沈润真都是那种努力到极端的学生。家乡的中学教育环境并不好,靠的几乎全是题海战术与时间投入。 进入大学后,她也没有因为顺利升学而懈怠,她深知自己在S大算不上聪明,于是总会在平时就匀出一部分精力进行复习,这样到了期末自然游刃有余,绩点总能保持在前5%左右。 这对于润真而言只是尽力做分内事,但看在谢书婧眼中,却成了她的假想敌。 谢书婧就读于美女如云的文法学院,在同专业内很难出风头,大一时,她本想进入社团后艳压群芳,没想到社联内又有大家都称之为“院花”的沈润真,让她暗自气得牙痒痒。 幸而沈润真的性格在她看来比较呆,谢书婧认为男人是不会喜欢木头美女的。 确实在社联内,她的异性缘要比沈润真好太多。 迎面走来,她故意把包包换到靠近润真的那一侧,亲切地向她打招呼:“润真呀,去自习呢?” “嗯,我先去图书馆,拜拜。” 她本以为沈润真会就这只包包与她寒暄赞美几句,没想到对方朝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便走了。 她便断定沈润真是故意视而不见,心里肯定酸得要命。 如此一想,谢书婧心情好转,高高兴兴地回宿舍去了。 S大的图书馆造得颇为气派,从地下到地上足足有六层。但是这依然无法满足同学们自习的热情,润真来到图书馆时已晚,楼上比较舒适的自习室早已坐满了人,所以她也压根没上楼,而是直接走向地下的自习室去。 地下两层原本是藏书的书库,由于自习需求实在太大,才不得已开辟出几个空间作为自习室。 平时这里的人很少,还有许多犄角旮旯的楼梯间非常适合独自一人出声背单词,而润真也向来比较喜欢这里安静的气氛。 但没想到,因为最近图书馆旁边的体育馆正在做扩建工程,自习室前的过道堆满了无处安放的运动器材,还有些借还器材的学生时不时经过。 不过润真并不太在意,还是打算向自习室里走去。 正在这时,她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孟亦斐。 自从上次从他家离开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润真刻意地用忙碌的生活填充自己,好让自己不要想起他。 而且她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变得有点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又因为关系特殊,无法向他人倾诉,所以这种奇怪积压在心里,逐渐氤氲成一团模糊的形状。 她只是不太想承认,他吻了她,他照顾她,那一天令自己非常动心。 可是除了那个吻以外,她又分明觉得他有些生气。而且那天过后,两人就心照不宣,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令她更拿不定主意,到底该用哪种方式来面对他。是老师?炮友?还是喜欢的人? 正想着,对方居然与她对上了视线。不过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调戏似的故意招呼她了,大概是她提出的“最后一次”的要求得到了很好的遵循。 孟亦斐走到他面前,就像任何一位普通的老师一样,朝她微笑着点点头。 她忽然觉得自己后悔了。 “等一下,老师。”眼看着他就要擦身走过,润真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他。 “我想说,那个……之前的事其实……”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也许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社交距离,润真低着头,视线不安地落在他的胸口,她本想道歉说“之前的事不是你引起的”然后再道谢,然而话未说完,却被一把揽了过去。 她随着那只抓住她的手一同蹲下,回过神来,她被孟亦斐按在怀中,两人一起蹲坐在一堆高高的体操垫后面。 透过缝隙往前看,她才看到前面三三两两走来的正是她班上的几个同学,应该是来这边拿运动器材。 润真心想,是啊,他不想被学校里的人看见我们私下说话。 其实,这不过是个很寻常的地点和场合而已,不过两人疑心生暗鬼,总怕被人发现蹊跷。既然躲了,那就躲了吧。 孟亦斐已经松开了她,润真倒不介意靠他太近,还怕离得太远而被走过来的同学发现。 她能听见他那变得稍加急促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跳,怦怦怦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洗衣剂的香味,和他床上的味道是一样的,让人想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一口。 那群人的笑语声渐渐近了又远。 终于,整个地下的楼层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但是,沈润真看到身边的人迟迟没有起身,所以她也没好意思动。 直到沉默实在太久,她想在地上撑一把站起来,但是手一动,却放错了地方。 她的指尖划过孟老师今天穿的那件剪裁合体的西装裤,然而那面料的紧绷与纺织物下面的触感分明是…… 他硬了。 008 温情 润真直到吃过晚饭才想起:诶,我下午要干什么来着? 刚才的贪欢虽然刺激,但她看到教室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又不免感到十分后怕。 “不过,幸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道。 然而她在几分钟后又发现,自己又免不了再次见到孟亦斐——下午带去的社团成员资料不翼而飞。 “算了,以后我做助教也免不了联系。”她再度安慰自己,并硬着头皮给孟教授发去一个:“在吗?” 对方回复得很快:“什么事?” “不好意思,孟老师,”润真打出“孟老师”三个字,还是觉得很奇怪,但也只好继续写下去,“我好像把文件忘在你办公室了。” 没想到,对面回复道:“嗯,你的文件在我这里。” 润真愣了一下,随即以为他大概后来又返回了办公室。 “可以来找我拿。现在或者明天都可以。” “好的,孟老师。那么你在……?” “在家。” 消息发送到此,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孟亦斐是看到刺眼的“孟老师”而出神。润真则因为又要见到他而苦恼不已。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做助教的事了……她在内心流泪望天。 习惯性答应别人的要求其实是她的一个弱点,或者说,是她自以为很强大,无论什么都能自己扛下。 大约二十分钟后,润真来到了孟亦斐家楼下。 一路上她都戴着口罩,走到楼前还像电视剧里的特务一样,诡秘地望了望周边,确认没有认识的同学才放心进门。 不知道是口罩太闷,还是下午在办公室睡觉着了凉,等电梯时她开始觉得晕晕乎乎,有点头疼,简直像是那天醉酒后来到这个地方的状况重现。 孟亦斐打开门,见到她便嘟囔了一句:“脸怎么这么红?”而后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个亲密的动作一下子令润真不知如何是好,二人僵在门口,孟亦斐吐出一句:“你……好像有点烫……?” 下一秒,润真便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下去。 孟亦斐慌乱地扶住她:“没事吧?” 润真的耳边嗡嗡作响,刹那间无力开口,只有怀抱中的心跳听来特别响亮。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太阳穴突突往外跳的神经舒缓下来,眼前是一片星星:“……没事,就是,有点,晕……” 孟亦斐扶她到沙发上坐下:“好像发烧了。”随即又带出一点责备,仿佛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你怎么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 润真靠在沙发上,竟然又莫名生出一丝温馨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意外状况,她可以多和教授单独待一会儿的缘故? 她向来身体健康,有生以来发烧的次数屈指可数。往常有了什么小毛病也都是随便吃点药自己抵挡过去就算了,因此扁了扁嘴说道:“还不是因为下午……” 孟亦斐叹了口气,又忽然凑近她:“你不是在故意捉弄我吧?” 润真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么近,温热的呼吸喷到她炽热的脸上。 “你知道,”孟亦斐摊了摊手,“有些女学生就喜欢那样,然后看着老师的反应幸灾乐祸,虽然你不太像……但是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 他的声音很轻,但掩饰不住责怪的意思。润真的脸颊不由越来越烫,她感到委屈,嘴上却道起了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想解释一句“刚开始真的不知道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但是,话未说完,那温热的气息已经逼近至眼前,一个吻包裹住她双唇,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她发烫的口腔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试探、搅动,而她的感觉竟然是凉凉的,好柔软,好舒服。 孟亦斐的手捧着她的脸,手指在那绯红的肌肤上划过,伸进她的发丝之间,轻轻蹭着她的耳朵。 她倚在那里,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眼神有点迷离,呼吸间喷出一股灼热的气息,又被那个温柔的吻弄得莫名其妙。 于是他的手开始向下移动,从她的脖颈到胸前的一片柔软。 “啊。”她挪动了一下,红着脸捂住自己的衬衫,一副拒绝却又无力的样子。 孟亦斐意识到自己失态,从沙发上起身:“去床上睡吧,我去帮你买药。” 润真想说点什么客气婉拒的话,然而喉咙发紧,终究没有说出。孟亦斐已经迅速走出了家门,秋天的夜晚颇有点凉意。 沈润真再度醒来时,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拿起身旁的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六点半。 昨晚不到八点钟,昏昏沉沉的她被要求换下衣服,然后被喂了一颗感冒药,在药力作用下人就开始犯困。一夜睡得很虚,做了许多混乱的梦,但现在醒来后倒是神清气爽了不少。 她身体底子好,想来自己应该已经是恢复了大半,便掀开被子,只穿着身上的T恤走了出来。 看到沙发上有一团乱糟糟的被子,她就想到大概孟亦斐是在沙发过了一夜,想到他个子那么高,蜷缩在这个小小的沙发上过夜一定很难受,她心里顿时充满了歉意。 孟亦斐刚好从厨房走出来。他身上穿着睡袍,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一点“教授”的样子,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孩。 一个普通的恋人。 想到这里还有昨天的那个吻,润真不免又脸红起来。于是孟亦斐一见她就忙说道:“还在烧?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 她连忙摆摆手:“没,我已经好啦!” “那就好。”孟亦斐沉稳地点点头,似乎一说话,就又恢复了“师道尊严”的样子。 然而下一瞬间,他又流露出一点温柔的羞赧:“我煮了点粥,一会儿一起喝吧。” 润真十几岁就开始住校,过着自立的生活,鲜少被人照顾。况且她听别人说孟教授家境优渥,回国之前一直在海外留学,没想到他也会下厨。 清粥小菜不过是寻常事物,但却让她心头一暖。 010 三人行必有白莲(H) “才摸了这么几下,就已经整个湿了。”那位朋友毕竟与谢书婧相处不久,对她的身体还颇有新鲜感,而高中同学则是直接拿出肉棒,贴近谢书婧的脸颊旁,不发一言,居高临下地示意她给自己口交。 谢书婧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换了一个趴在沙发上的姿势,深深地将高中同学的鸡巴含入口中,同时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抬眼望向他。 高中同学像抚摸小狗一样,用掌心揉着她的头发,同时在心里想着:“简直是一条母狗。” 这是,她身后的男生也已经硬得急不可耐,从背后掰开谢书婧的穴口就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嗯~啊!”谢书婧故意发出大声的娇喘,同时一边扭动着屁股,但是从身下传来的触感太过顺滑,令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背后的人道:“啊……难道你没有戴避孕……套?” 那个男生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粉嫩的臀瓣上顿时泛起了粉红色的掌印:“反正我会射在外面的,而且直接插你也会更爽吧?” “啊……啊……啊”很快,谢书婧便沉浸在抽插之中,不再回答。 她面前的高中同学发出了不满:“小婧,别忘了我。”说完,又将肉棒塞进了她的嘴巴。 谢书婧的口腔被龟头塞得满满的,然后整根肉棒一下子顶进了她的喉咙深处,让她的双眼盈满了泪水。 她拿出自己过去学会的技巧,非常用心地舔舐着面前的肉棒,与此同时,另一个男生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每一下都撞击到最深处,酥麻的感觉令她舌头颤抖,湿哒哒的口水不自禁地沿着肉棒滴落在沙发上。 正在她专心于口交之时,身后的男生低沉地哼了一声,射了出来。他拔出肉棒,让精液流淌在她雪白的臀瓣上。 也许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共场所三人行,没过多久,他刚射完精的肉棒便又硬了起来。他心头一动,用手指抹了一些精液,伸进她的肛门中搅了搅,然后一下子将鸡巴顶入了谢书婧的屁穴当中。 “啊!”她停下口交,因为这意想不到的侵犯而发出一声惊叫。 “很简单就插进去了嘛,跟网上说的不一样,完全不需要什么扩张,”她身后的男生兴奋地跟同伴分享道,“难道说之前已经被人插过了?” “行啊,小婧,原来你前面后面第一次都已经没有了。” 说着,谢书婧身后的男神将她一把抱到前面,让她的双腿对着天花板大大张开。 “你快过来看,”男生将鸡巴保持在她的屁穴当中,同时用手指轻轻掰开她紫红色的阴唇,谢书婧的同学走到前面,看到那湿漉漉的花心一片淫靡的肉红色,水光泛滥。 “嗯~”谢书婧在男生身上扭了一下。 高中同学看不过去了,他抓住谢书婧的大腿内侧,将肉棒插进了她的屄中。 受到前后两个地方的刺激,谢书婧已经软在那个男生身上,同时她听到对方在耳边问道:“怎么样,两根一起插入是不是特别爽?” 高中同学在上面动腰肏干着她,同时歪嘴冷笑了一下:“哼,现在有没有感觉做女人特别爽?” 谢书婧被肏得淫叫连连,差一点就要引来外面的服务生敲门。 高中同学感觉自己快要高潮了,于是对同伴说:“就这样一起射在里面吧?” 此时谢书婧已经忘乎所以,只是在浪叫的间歇喘道:“快点,快点……” 两股精液喷进她的身体内部。 男人长舒一口气,离开了她的身体,她歪倒在沙发上,沉浸在刚才的痛快当中,身下两个穴口朝天,全都含着精液一张一合的。 013 关于他 熟悉的人都知道,孟亦斐是个独身主义者。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厌恶婚姻,或者说,他恐惧婚姻。 作为一名年轻轻轻就已经获得教职、成果发到手软的教授,他出生在一个从小对他要求极尽严苛的学术世家,对于自己未来的从业方向,一出生便注定了。 记忆中父母很少有慈爱笑颜,他也早早丧失了孩童应有的撒娇耍赖的权力。 孟亦斐的双亲都自视为精英,早在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开始对他当年采取国外最流行的“延迟满足”教育法,无论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哭泣,都不会有人抱他,直到小孩子自己停止哭闹为止。 懂事以后,他更是失去了一切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在学校里,如果测验不得满分就等于零分,在生活中,如果行为举止当中有一点孩子气,便会招致父亲的责骂。 幸而二老无论如何也是知识分子出身,并没有进行棍棒教育,只是会让他跪在家中已经过世的爷爷的相框前,对他进行漫长的说教。 成年后的孟亦斐将所受到的全部教育都自然而然地内化了,他果真不负父母所愿,成为了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一个非常优秀学术机器。 当他思索起感情之类的问题时,常发现自己的内心空空如也。 但同时他也发现,所谓“延迟满足”的教育明明只是使他变得更加贪婪,无论用身体上的放纵还是事业上的成就,全都无法填满内心的深井。 他习惯了不与任何人建立密切关系,甚至是和自己的双亲。 父亲在他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意外去世,当时他还在国外,因为时差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接起电话,得知噩耗后,他想要逼迫自己哭,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父亲的去世对他来说只是少了成长道路上的一重阴影,同时,也是少了一个可以和解的机会。 而现在与同在S市的母亲,双方也只是保持着客气但疏远的联络。 母亲退休后被反聘,她是个非常独立的女人,但同时也是个实用主义者,未免日后没有“老伴”,又或许是在科研方面很有共同话题,她与实验室内一名高龄未婚的男教授再婚了。 大家平时都忙于研究工作,倒是免去了不常联系的借口。 他最常见到的人可能是楼下便利店的收银员——为了节约时间,他很少去超市或者自己做饭,不去学校时总是在便利店买一份速食便当解决。 这点也是从母亲身上继承来的习惯,以前他的母亲在家从不做饭,并严肃地将饮食视为享乐活动,还说孔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标准的文科生做派”,搞科研应该是“苦其筋骨饿其体肤”。 小时候的他听得懵懵懂懂,青春期时经历过一段时期的饥饿,没想到最终开始独立生活时,却还是沿用了母亲当初的生活方式。 想到这里,孟亦斐拿起便当苦笑了一下。 在走向收银台时,他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平素的娱乐活动,不过是在课题结束时到学校附近的清吧独自小酌几杯,偶有邂逅,但当然都不长久,这回遇到润真,或许因为她是自己的学生,免不了日常相见,或许也给了他某种奇特的新鲜感。 他拿起收银台边的安全套端详了一下,拿了五盒,又放了回去。 虽然说提前买这么多安全套放在家,有种在期待什么的意味,但他想起上次在图书馆的经历,觉得还是有备无患一些比较好。 免得到时又要慌慌张张准备……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润真的脸,又把安全套拿了回来。 还是买了吧。 —————————————- 作者的话:大家吼~为庆贺国际劳动节,准备多劳动一下,加更一章(剧情)。 本文(不出意外的话)全文免费!为爱发电QAQ 希望收藏的各位小可爱顺手评论区给我点个小珠珠啦。 另外针对前文情节唠叨一句:讲什么“射在外面”都是骗人的,中奖几率很高!还是要采取安全行为哦。(——安全套,买它,买它!) 014迎新饭局(1) 在确定新成员名单后,社联按照惯例会进行迎新活动。 这次活动往往会与校学生会联动,是新生们结识来自学院以外同学的好机会。 尽管活动的形式还是与一切古老社交方法相同的——吃饭喝酒。 润真与同届的“领导班子”们都已经经历过这一遭,她个人并不觉得很有趣。 但对于新生们来说,或许也是初次表现自己的机会。 不过也有人对迎新饭局特别热心——以贾新为代表的几位“学长”,几乎每个都在内心里盘算着能否以“学长”身份为优势,泡到一个漂亮学妹。 “哎,怎么样,今年你们社联的质量不错吧?”学生会副会长胡博走过来跟贾新打了个招呼。 “非常不错、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贾新推了推眼镜。 坦白说,他们都并不算丑,平时发言或做事时,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然而一到异性的话题上,那种挥之不去的猥琐感却让润真与朱樱都有点不适。 她们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相似的感觉。 还记得去年她们迎新饭局时,润真可是被灌了不少酒,多亏朱樱帮她挡了一些,最后她才没有醉得太狼狈。 两人也是以此为契机,慢慢成了好朋友。 她们在饭局前就已经讨论过,起码今年绝对不会让宣传部的新生们重蹈覆辙。 饭局开始之前,大家照例要来一次自我介绍。 社联的每个部门收纳了五名新生,由于学长们是下半身思考的视觉动物,其中不乏美貌的学妹。 相比之下相貌出挑的男性就少许多了,润真她们部门的许锐便如同沙尘中的黄金,十分吸睛。 许锐和谢书婧都来自文法学院,谢书婧早已多留一个心眼,加了许锐的微信,将对方的信息摸排了一遍。 她对许锐的朋友圈中留下的过去的足迹、以及他日常穿着的衣服鞋子进行了一番粗略判断,认为他的家境还不错,便悄悄在心中把他纳入了自己的名单。 看见许锐一到场,她便笑着向他主动打了招呼,目的是暗示给旁人看“我们很熟哦”。 不过许锐并没有如她料想般热情回应,只是乖乖应了一声:“学姐好。”就走到桌旁坐下了。 坐席按部门划分,许锐来得早,坐在润真旁边。 谢书婧见状,便假装不经意地把包放在了许锐身旁的座位上。 酒过三巡,菜倒是吃得差不多了,但大家彼此间都还是比较拘谨。贾新朝着会长使了个眼色,于是会长提议大家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他把一只啤酒瓶放在圆桌中间:“我们每个部门轮流派人转一次,瓶口指到谁,谁就回答一个问题。” “就从我们外联开始吧。不愿意回答可得喝酒哦。”说完贾新站起来推了一把瓶子,没想到挺有戏剧性的,瓶口刚好指向他自己。 “呃……这把不算,我就先示范一下……” 但是大家哪肯同意。 由于转瓶子的是贾新本人,大家便让副部长谢书婧来问真心话的问题。 不过谢书婧做扭捏状推辞了一下:“哎呀,要不我们还是重新来一把吧?” 会长见状,立刻把话茬接了过去:“这怎么行?贾新,我来问你:你觉得我们社联最漂亮的女生是谁?” “这不是要我得罪人嘛。”贾新笑着埋怨道,然而目光已经投向身边的谢书婧:“那我必须选我的搭档!” 谢书婧害羞地低了下头:“贾部长别开玩笑了,哪里轮得到我。”说完她又微微一笑:“再说我们社联还有大美女在呢。” 贾新问道:“大美女?哪个啊?” 谢书婧说:“当然是我们润真呀。” 沈润真这时正在发呆。 她刚刚在想,幸好今年只是玩游戏,花的时间长,喝的又少,一会儿只要会长他们别提出敬酒就没什么事了。 突然被谢书婧亲亲热热地叫到名字让她吓了一跳。 一般情况下,女生们开启这种话题就是要互相夸赞的节奏,就像说相声,一个拋梗另一个接。但是润真连推辞的话都忘了说,大家尴尬地沉默了一下,这一环节就算是过去了。 她内心的小人在流泪,默默想:完了完了,这下别人还以为我“持靓行凶”。 下一个人转瓶子,好死不死,瓶口对准的刚好是润真。 对方是志愿者部的新生,因此问题比较友善:“学姐,我帮在场的男同胞问一句吧,学姐目前单身吗?” 但这个问题对润真来说,有点不太好回答。 她脱口而出想回答的是“不是单身”,并且在那一瞬间,想到的人是孟亦斐。 可是如果这样回答,未免引起更多的八卦。 要是回答“单身”,也可能有些许麻烦,所以她干脆拿起酒杯:“我喝一杯吧。” “诶……”提问的男生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学姐摆明了不给我们机会哦?” 然而,润真不太能喝——她估计自己的酒量可能只有一瓶啤酒左右。 一杯酒迅速吞下去,加上刚才也喝了一点,她的脸迅速红了。 下一个被酒瓶指到的人是许锐。 由女生部长提问,问的依然是感情相关:“上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跟谁?” 许锐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抬手喝了一杯酒,脸上面不改色。 众人心想:这个学弟好高冷…… 最终,社联的迎新饭局并没有如贾新等人希望的一般,有那种可以讲荤段子的“融洽”气氛出现。 润真比较衰,连被问了两次,第二个问题是“在场最讨厌的人是谁?”——明摆着让人喝酒的问题。 因此,她这时已经有点晕乎乎的。 饭局结束之后,朱樱拖着她一起走,不想许锐也跟上来,提出送她们回宿舍楼下。 二人拉着半醉的润真,寒暄着一些关于家乡和社团的问题,润真不太舒服,甚至感觉自己一张口就能吐出来,因此也就没怎么加入。 即将来到楼下时,许锐却对着她忽然问道:“我还以为学姐不住在校内呢。” 润真顿时觉得芒刺在背,想要打哈哈混过去:“啊……没有啊。” 许锐走在他身边,因为个子很高,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有一次看到你……” 他的话音刚落,润真便“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015 迎新饭局(2) 前脚刚被谢书婧明褒暗贬地捧为“社联最漂亮的人”,后脚润真就在宿舍楼前的花坛边吐了一地。 更加悲惨的是,由于女生们住得都挺近,社联的其他人三三两两走在她们身后,经过她身边,都得停下了问一句“怎么啦?” 润真从嗓子眼里呕出今天晚上饭局的最后一丝残渣,接过朱樱递给她的手帕纸擦了擦嘴角,嘴里那股酸臭味挥之不去。 她太讨厌喝酒了。是谁发明了酒这种东西? 奇怪的是,今天喝的也不多……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图书馆的事…… 几分钟后,谢书婧也路过了她们这边,她看到一旁的许锐,便关切地围过来:“润真怎么啦?” “她有点不舒服。”朱樱回答她。 谢书婧闻到空气中的酸腐味,又看到润真狼狈的表情,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惊叫了一声:“哎呀,我看润真晚上也没喝酒呀,她是不是……那个?” 朱樱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哪个?” 谢书婧凑到朱樱耳边,用一种周围几人刚好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是不是怀孕了?” “你别胡说了。”朱樱往旁边退了一步,“她本来就不能喝酒!” 润真的心里正害怕怀孕两个字,却恰好被谢书婧点破,她的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撂下一句:“先走了”。拉着朱樱的手大步走回了宿舍。 回房后她立刻刷牙漱口,然后找出孟亦斐上次买给她的药,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确认之前自己吃的没错。 不过那一大堆药里面就是没有验孕棒。 想来孟亦斐可能对这些东西也不熟悉,润真叹了口气,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又迅速出了门。 她冲向最近的便利店。 可是走着走着,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又是许锐。 润真刚才十分担心他在路上想对自己说的是“之前看到你从孟老师家走出来。”还好她一吐打断了他的话头。 而且仔细想想,许锐他们的文法学院不用上高数课,自然也不太可能认识孟教授,她也就稍微定下了心。 ——要是他再问起,只要装糊涂不承认就是了。 不过还是但愿他别在提起了。 润真匆匆忙忙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许锐看到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她一个箭步冲进了便利店中,避免了对话可能。 她冲向验孕棒所在的货架,又买了两包膨化食品,想把验孕棒遮盖起来。 不过收银台正对着大门,润真在心里祈求,但愿许锐的视力没那么好吧。 她提着买完的东西走出来,许锐还在门口,仿佛是在等他。 她想假装没看到直接走人,毕竟手上的塑料袋是透明的。 “哎……”许锐却先一步叫住了她。 润真心说,好啊,现在手上有了我的把柄,都不叫“学姐”了。 许锐快步超过她,然后放慢步子,两手插在口袋里,倒退着走在她面前,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像个错事怕被骂的少年。 同样的动作如果换成贾新之类的人来做,恐怕会显得很油腻吧?润真忍不住心里想倒,然而一面又狠狠斥责自己:不能再色令智昏了! 许锐跟了两步,又转过身与她并肩向前:“那个……你……还有不舒服吗?” 润真清了清嗓子,道:“好多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许锐看到了她手上的东西,“又饿了?要不要一起去餐厅吃点东西?” “不用,我用来醒酒。”润真尽量让自己回复学姐的尊严。 “醒酒……”许锐笑了一下,心想喝这么点又全吐了,还需要醒酒吗,“……那也不用现在醒啊。” “我买了明早吃。”润真顿了一下,又加了句,“不可以吗?”觉得自己有点酷炫狂拽的味道,心里十分满意。 “当然可以。那学姐好好醒酒。” 两人再一次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许锐停了下来,很绅士地没有再往近处走。 “好的再见。”润真拔腿就想上去,但又停下来转身补了一句:“刚才你问我的……大概是看错了,我没有住外面。” 许锐已经走开几步远,他朝背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回到宿舍之后,润真收到许锐发来的信息: “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引起了你的困扰,很抱歉。” 以及验孕棒检测结果——她没有怀孕。 016 援交(H) 又是忙碌一周之后的周五,下午没课,谢书婧走在S市某高端商场里,排风管道传出和暖的熏风——据说有某家国际大牌为该商场特制的香氛掺杂其中。 她拎着几个购物袋,今日她与别人有约,不过对方迟到了,为表示补偿,对方提出让她在等待的时间中先买点东西,到时候他全部报销。 “诶,什么都可以买吗?那我去爱马仕专柜了哦~”谢书婧半开玩笑半撒娇地试探道。 当然,她也不会真的买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要控制好尺度,免得对方被吓跑了。 二十岁,谢书婧认为这是自己人生的黄金时节,再不好好变现,一切就都是白费。 所以,同龄英俊男孩的追捧、年长有钱男人的宠爱,她打算要统统抓到手。 提着购物袋,她的心情极好,简直感觉自己正走在一条人生的金色大道上。 走着走着,忽然有人从背后摸了她一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香芋紫色的包身连衣裙,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她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尚佳,穿上高跟鞋再垫一垫胸,也能很好地驾驭起性感风格。 那人的手滑过她被裙子紧紧抱住的臀肉,像蛇一样往腰部游走,非常肆意大胆。 谢书婧没有恼,而是睨着眼去看,只见她身后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穿POLO衫戴眼镜,小腹轻微有些凸出。 男人的手环住她的腰部,轻轻捏了她一把:“逛够了没,都买了什么?” 谢书婧亲昵地去闻他的颈窝,在他耳边呵气:“没买多少,我乖吧?” 男人假装看也不看她手上的东西:“好,一会儿我转账给你,两万块够了吧?” 谢书婧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才两万块就想打发我,平时还好意思吹自己是什么高管总裁?不过她还是笑盈盈地说:“你太坏了啦,下次不准迟到了哦。” 男人搂着她,想出商场往“老地方”去,不过谢书婧扭身脱开了他的怀抱:“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这家商场的物价之高令人望而却步,因此客流量很小。 男人跟着谢书婧,在休息区稍等了一会儿,看四下无人,忽然动了心思。 他走进洗手间,左转进入女盥洗室,恰好看到谢书婧从隔间内走出。 他上前一把拥住她,生生又把她推回厕所里面。 中年男人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脖子,同时手伸进她的裙底,也不管谢书婧有没有做好准备,把她的内裤往旁边一扯,就将手指插入进去。 谢书婧今天特意穿了黑色丁字裤,因此那一条聊胜于无的布料并不碍事。她总是定期去做全身脱毛,因此身体每一处都光洁。 男人用手指搅弄着她的小穴——在他的概念里,这样就算作是前戏了。 于此同时,他把谢书婧的连身裙往上一掀,她的整个下半身便在他的眼前暴露无遗,那光洁无毛下体的两块嫩肉含吮着他的手指,要在平时她早已经浪叫起来。不过今日忌惮隔墙有耳,只是扭捏着发出一点哼哼,在男人眼中倒是增添了几分情趣。 他感觉自己的肉棒已经鼓胀起来,便结束了敷衍的前戏,拉住谢书婧的一条手臂,把她狠狠地按在了隔间门板上。 他把那件嵌在屄缝中的丁字裤往下拉,在后面掰开她的臀肉,掏出肉棒将龟头抵在穴口:“你这个小骚屄,是不是又随地发情了。” “嗯,”谢书婧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重复着他的话,“小骚屄又发情了。” 她知道男人喜欢这样玩,因此每次都竭力配合。 “小骚屄现在想让干爹做什么?”男人将连衣裙顺着谢书婧的脊背往上推,双手抓住她的胸部胡乱揉捏着。 “想让干爹干我。” “那你把屁股翘起来,干爹好好干你。” 谢书婧依言将身体弯成拱桥状,男人便从她身后插了进去。 在对方抽插之时,谢书婧一边捏着嗓子奶声奶气地轻声呻吟着:“啊,干爹肏得我好爽……嗯……干爹好大……好深……” 男人加快了肉棒抽插的速度,然而终究是力所不及。 他气喘吁吁地把鸡巴拔出来,谢书婧瞄了一眼,状态一般,已经有了疲软的态势。 他让谢书婧仰卧在马桶盖上,然后脱掉内衣,将整个正面裸体暴露在他眼前。 谢书婧见他有点不行了的意思,连忙一手揉着自己的胸,一手掰开自己的阴唇,故意用气声说道:“干爹快点肏我。” 然而,这个姿势又令男人感到很累。于是他换过来坐在马桶盖上,翘着阳物,让谢书婧“坐上来自己动。” 谢书婧蹲在他胯间上下套弄着,随着她的动作,肉棒在小穴内上下抽插,搅得她心痒难耐,但始终没有进入到深处。 于是,她左右扭着腰身,男人感到肉棒被肉壁紧紧包裹吸附,不同寻常的刺激使快感从四面涌来,他有点按奈不住,两手扶着谢书婧的腰臀,呻吟道:“等一下……” 谢书婧也已经累得支持不住,双手扶在面前隔间的门板上,这时男人保持着交合的姿势站起身,又朝她压了过来。 “嗯……啊……干爹……就这样插我……” 两双手一起按在门上,男人感到欲火即将喷瀑而出,他在谢书婧耳边呻吟着,同时挺动身子,狠狠抽插着肉棒。 “你是干爹的母狗。”他同时用一只手捂住谢书婧的嘴唇,她终于感受到一丝快感,伸出舌头舔着男人的手指。 “呃……嗯……啊……啊……”随着她无可抑制的娇喘,男人终于射了出来。 018 电话(H) 男人疲惫地坐在隔间内。 粘稠的精液顺着谢书婧的大腿留下,她扯下长长一串卫生纸擦拭着,表情难免有点嫌弃。 男人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和皱拢的眉头,心里很想再来一炮,无奈自己已经力不从心。 他们听见外面有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于是没有做声,只是沉默地等在隔间内。 正在这时,谢书婧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小开给她打来的电话。 谢书婧对今天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关于自己的信息全都真实,她认为这种中年人有社会地位和家室妻儿,其实比她更怕关系暴露,因此也懒得说谎,免得以后圆不回来。 因此,对方知道她有个男朋友正在国外念书。 同时谢书婧也认为,这样说还能很好地提高自己的“身价”。 本来,对方想搞的就是女大学生,最好是像她一样漂亮清纯的,看起来有点“白富美”女神样子的。 这种交媾并不是单纯为了快感,而是中年男人在肏自己年轻时无法企及的那些女神。 同时,他在潜意识中也为剥夺了更多年轻人的性资源而高潮不已——他无法改变过去,但起码赢过了与过去的自己境遇相同的那些人。 “喂?宝贝呀。”谢书婧用甜甜蜜蜜的口吻接起了电话,“嗯,想你,我在商场洗手间呢,今天一个人逛街来了。” 中年在一旁听着她编织谎言,同时坐在马桶上,调笑地用手指去捏她的乳头。 谢书婧将男人的手轻轻打开:“嗯,回去给你看我买了什么。” 然而男人的手从轻捏变成了抚摸,他用整只手掌包裹住谢书婧胸口小小的白软,来回揉捏着,同时又将她拉过来,蹭着她的股缝。 应该说这是他们开始这种关系以来的第一次——男人在短时间内又硬了起来。 谢书婧暗叫一声不好,急急忙忙地想要挂掉小开的电话,奈何另一边的人似乎有事要说,她只能敷衍地“嗯”。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他站起身,再次把谢书婧压在门板上,用手掰开她的阴唇,肉棒就顺畅地从后面插了进来。 谢书婧感觉到那粗短滚烫的东西再次插入,心中叫苦不迭,小开在电话那头告诉她,他准备在自己期中前回国来看她一次。 “什么……?”谢书婧一惊,而男人已经在身后开始了抽插,搞得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然而她还是撅起身配合着对方,好让自己的穴口开得更大,肉棒进得更深。 说实话,她也感觉到了一点刺激,下身不由得更湿了。 小开在电话另一头又说了长长一大通自己准备学什么专业的仔细盘算,半晌才问道:“老婆,怎么没声音了?” “嗯……”谢书婧紧咬牙关,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鼻音,“你……说,我……听着呢……啊” “老婆,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小开有点疑惑。 “没有……我……很舒服……” 男人听着二人的对话,在后面掐着谢书婧的腰疯狂般抽插,厕所的门板几乎承受不住两人同时压在上面施加的力,开始发出声音颤动起来。 谢书婧也实在忍受不住,按掉了电话。 她转过身来,用身体配合着男人肉棒的进入,起落的臀部把门敲得一震一震的,此时也顾不得外面的人怎么想了。 就算有人经过,反正也不敢进来。 虽然心里这么想,谢书婧嘴上还是娇滴滴地讨饶:“嗯……干爹,轻点……有人……怎么办?” “有人就把她拉进来,干爹一块肏她,肏你们两个。” “嗯嗯,不行……”谢书婧娇喘道,“干爹只准肏我一个人。” 男人抱住她的腰,抽了一下身子,又把精液射了进去。 结束后,谢书婧气喘吁吁,脸也憋得红了。 虽然她难得地在和这个中年男人做爱时高潮了一次,但小开的电话让她心有余悸。 正在此时,小开又打了过来。 谢书婧匀了匀气,才接起电话:“宝贝,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就断了。” 小开的声音稍显疑惑:“那就好,老婆你没事就行。” “嗯,我当然没事,等你回来哦。” 她站在原地,双腿间还流淌着男人射进来的精液,就这样又跟小开说了几分钟。 离开时,掉在商场厕所地板上的胸衣内裤都被谢书婧抛弃了,她就这样真空走出门,然后请“干爹”开车把自己送回学校。 自然,她不会让男人把车停着离校门太近的地方,所以下车后她仍要自己走一段路。 连衣裙的布料摩擦着她敏感的乳头,她感觉自己可能激凸了,不过不要紧,反正国外明星很多都这样穿衣服,相信S大的学生也不会大惊小怪。 不过,她走到宿舍门口,却恰好遇上了来找她的薛诚均。 ------ 作者的话:本文立场——坚决反对上述交易行为。。。 018 备胎多到可以开轮胎厂 谢书婧对薛诚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只是习惯性地广撒网罢了。 不过,她确实很想在大学期间捞一个条件好的正牌男友,以便日后踹掉小开。 薛诚均并非她心目中第一顺位的对象,至于贾新一类的男生,更不在她的眼中。 奈何广撒网到最后,只有薛诚均对她的回应最热烈。那次她故意发心情不好的动态,限定只有大学同学可见——来安慰的人很多,但只有薛诚均真的第一时间赶来陪她。 那天,两人一起在学校内散步,走着走着,薛诚均开口问道:“学妹你,现在还是单身吧?” 谢书婧点了点头,睁大眼睛望着他:“嗯嗯,从小到大都忙着学习,没想到进了大学也是一样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谈恋爱?” “恋爱吗?”谢书婧停下脚步,故意忽闪了一下仔仔细细涂得根根分明的睫毛,“和谁呀?” 薛诚均看着她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神那样认真地凝视着自己,内心的保护欲不由喷瀑而出,他伸手把谢书婧的长发拢到耳后,捧着她小而尖的瓜子脸,想要俯身吻上去。 就在他差点碰到她嘴唇的一刹那,他手中的人如同却蝴蝶般振翅飞走了。 “哎,学长……”谢书婧别过脸,面颊微微飞红,“不要这样……” 薛诚均顿时十分懊悔,他觉得自己操之过急,把单纯的学妹给吓坏了。 谢书婧继续默默向前走着,半晌才低声说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没想到……”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有了哭腔。薛诚均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慌了,生怕这一行为被认作性骚扰宣扬出去。 于是他赶紧哄着她:“书婧,对不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谢书婧一直知道薛诚均和沈润真之间有暧昧,当下看到他这样热烈地追着自己表白,内心不由暗爽。 可是她并不满足于此,只是暗自嗔怪这个学长太不上道,随便拉人在学校里走一圈就想接吻然后确立关系,那下一步岂不是要拉她去周边的廉价小旅馆开房? 她是习惯了交换关系的,对自己的价值有着清晰且偏高的估量,自然难以接受这种学生式的“穷酸”恋爱。 “谢谢学长,我会好好考虑的。”谢书婧回答道,同时做出一个开朗的笑,“在那之前,我还是把你当成哥哥可以吗?” “好,书婧,下次有事一定再找我!” 薛诚均望着谢书婧离开的背影,心下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他平时被大家恭恭敬敬叫他“学长”以及在学生会的一点小权力捧得晕头转向,下意识以为所有学妹都是天真无知好骗,这个不成,只要不撕破脸,总会有下一个。 本来今天他和沈润真约好去听现场,但是根据以为他对两人的判断,总觉得谢书婧更好上手,也对自己更加崇拜,想要借机“上二垒”,便屁颠屁颠地跑来这边,没想到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他听说谢书婧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觉得她矜持一些也是应当的,决定先冷她一阵,看看能不能在此期间把沈润真弄到手。 两人在他眼中,谢书婧更清纯瘦幼,楚楚动人,但沈润真的身材明显更加有料,他哪个也放不下,以至于平添了很多甜蜜的烦恼。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再回头找沈润真时,对方的态度不咸不淡,似乎已经退回到之前普通朋友的位置。 一向自视甚高的他也来了气。不过他早就看出沈润真的性格属于较真的那一类,无论做什么都矜矜业业的,对待感情问题比较刚硬,也在他意料之内。 在道歉与试探性挽回无果后,他决定放弃润真,专心攻略谢书婧。 于是,今天他买了点小零食,准备送到谢书婧楼下,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他料想这个学妹没有恋爱过,必然很轻易就能感动。 没想到,他刚到楼下,掏出手机想要问她在不在,谢书婧就迎面朝他走来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所以直勾勾盯着对方直到走近,才结结巴巴地跟她打招呼:“书婧……学妹?” 谢书婧淡淡地勾了勾嘴角说声:“学长好。”便转身想要上楼。 “哎,等等。”薛诚均拉住了她的手臂,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我刚巧要找你。” 他看到谢书婧今天着装性感,一时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内心的暗喜胜过了疑虑。 然而,谢书婧对他的触碰感到很不耐烦,只是没理由摆脱,只好耐下性子转过身:“怎么了学长?” “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拿着吧。” 谢书婧为了维持身材很少吃零食,有时候甚至连主餐都要省去。但是她又特别喜欢在网上发各种吃吃喝喝、别人送她零食的动态。所以,收到零食对她而言内心毫无波澜,根本称不上任何惊喜。 若在平时,她也愿意演一演,但今天小开要回来的消息和刚才劳累的“工作”使她内心烦闷,几乎快要无法保持一贯的形象了。 “谢谢学长。”她勉强笑着,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东西。 “书婧,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要不要一起去花园坐会儿?” 见薛诚均依旧不依不饶,谢书婧烦透了,她甚至以为对方已经发现自己没有此刻穿内衣,因此才故意邀约。 她皱起眉头,正要发怒,但忽然福至心灵,再次用无辜的语气说:“学长……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私下见面了。” “为什么?”薛诚均立刻转喜为忧。 “因为我和润真关系很好,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总之,她已经找我说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薛诚均暗暗迁怒于沈润真多事,同时又悉心安抚谢书婧:“书婧啊,我和她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啊,你怎么能让她这样欺负你呢,虽然你性格好,但以后总要走上社会,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听到“欺负”两个字,谢书婧的表情更委屈了:“学长,我心里好难过,可润真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薛诚均想要趁机把她搂进怀中,然而只是被塞了一包零食。 谢书婧果断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先回去了。” 薛诚均望着她的背影,还以为她正在默默掉眼泪,不想被自己看到,因此更加心疼了。 ———— 作者的话:昨天被阅文搞网文免费化剥削作者的事情刷屏了。话说我还有个马甲在起点,不过早就不打算在那里写了。国内作者权益保护实在太差,既然写肉令我快乐,那就在POPO好好写吧~ (絮絮叨叨其实还是想求个珠珠555。拯救凉文! 大家有建议和雷点也可以留在评论区,我内心超级坚强的,嘿嘿) 019 朱樱的爱情 时间从平淡中匆匆走过。学校的课程、社联的事务都因习惯而渐渐步入正轨,一切按部就班,因此给人的感觉也是一闪而逝。 润真从第三周起担任孟亦斐的课堂助教,不过这个工作丝毫不费力,只需每次课前把用于点名的程序分享到课程群内即可。 自从那次在图书馆发生的事以后,两人之间心照不宣地再没有过私下联络——大概是双方都不知道该出于什么立场去面对彼此。 距离期中考试也还有三周之遥。平淡的日子里生出平淡的厌倦。期盼下周孟亦斐的课,反而成了润真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尽管她隐藏得很好,几乎没有表现出来。 倒是朱樱开始谈起了恋爱,这倒是出乎润真意料之外的。 朱樱个性开朗,既然把润真当作朋友,就对她有着点与众不同的小小依恋与照顾,平时她们两人之间无话不说——当然,除了润真这边和孟教授发生的事。 朱樱告诉润真,她这是第一次恋爱——或者说第二次恋爱,但是是和同一个人,那人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名叫罗元浩。 朱樱并非S市本地人,她与罗元浩都在邻市的重点高中念书,两人属于学校内相貌平平,成绩中流偏上的“普通学生”。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他们接触时间最长的一段时期,也就是因考试名次相近而坐过一个月的前后桌。 朱樱能想起唯一浪漫的事就是:当时学校为高三班学生专门服务,将午餐配给好送入教室。偏偏该校食堂的厨师极爱烧一道冬瓜排骨汤,厨艺不精,所以冬瓜总是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 他们的班主任又非常严苛,禁止他们往垃圾桶里倒剩饭剩菜,要求餐餐光盘。 朱樱不挑食,唯独对这道石头冬瓜满心厌恶,每次都到最后才吃,并且还得用勺子把冬瓜分成小块,就着汤囫囵咽下,简直就像在吃药。 班上也有别的同学特意带一套餐具来装剩饭剩菜,不过朱樱又觉得这样既麻烦又不干净,于是每次都是慢条斯理地生吞着冬瓜。 只有罗元浩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每次这道菜出现,他都会用碗里屈指可数的排骨换走朱樱的冬瓜。 当然,这样的交换只能偷偷进行,两人每次都像地下党接头,只不过情报线索是几块冬瓜。 ——说到这里,朱樱陷入回忆中,非常少女心地托住下巴。这时无论谁看,都会发现她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异的光辉,整个人变得柔软而又松弛。 润真十分羡慕这种单纯的感情。 然而,她又想到自己,确实也有过柔软而松弛的时刻,但是那是在和孟亦斐做爱后。 或许那这个经验出来和朱樱的爱情放在一起讲太奇怪了一点,于是她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虽然如此,润真觉得其实自己对孟教授所抱持的,也是一种单纯的感情。只是她有点不明白,这种感情和爱情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还是说它就是爱情本身呢? 朱樱的冬瓜之恋和那时汤里的冬瓜一样难熟。由于罗元浩没有考上S大,留在了本地的一所市属大学,两人的感情在高中毕业的暑假不升反降,直到大二才慢慢恢复联系,直到最近正式确立了关系。 “唉,他们都说异地恋很辛苦啦,我是有信心,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说到最后,她的话里还是带有一点点悲观。 “话说润真,你就不打算恋爱吗?明明有很多人喜欢你。” 润真苦笑一下,她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的一些遭遇。 那就完全不像朱樱的爱情故事那样简单美好了。 ———— 作者的话:今天的两更结束了哦。明天见。 其实我有在思考到底是白天一更晚上一更呢?还是都放在晚上......大白天会有很多人看肉吗? 所以明天的更新暂时都放在晚上吧,19点和21点~ 020 援交2(H) 这一周,谢书婧的金主并没有按约定周五与她见面,而是将时间改到了周三。 距离他们上一次在商场厕所做的那两次才过去四天时间,谢书婧心想,这大叔最近怎么这么饥渴。大概是上次搞得太爽了。 不过,周三她有两门课。这学期她开始准备选修工商管理专业的双学位,课程繁多,弄得她头都大了。 谢书婧本来是文科生,选修工商管理,首先是因为她想借机多接触一些其他学院的男生。 同时,她对这个第二专业的知识以及未来的就业面也很感兴趣。因为她的这位“金主爸爸”正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她也可借此与他多一些共同话题。 这个计划简直完美——虽然周三的高数课程令她头疼不已。 不过幸好这堂课的孟教授从不点名,而在线签到很容易作弊。所以这天她光明正大地翘了课,去赴金主之约。 那男人火急火燎地把她载向酒店,还没进房间,就在电梯上向她炫耀自己这回弄到了一种好东西。 谢书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此人是标准的油腻中年,而且非常喜欢让女方叫他“爸爸”、“干爹”之类的名称,内心大概是有着某种癖好。 如果只是叫一叫也就算了,关键行为也十分粗暴,从来只懂得自己爽完了事。 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会理这种男人。 而这次临时改约,她一定会叫他吐出双倍的钱来才肯罢休。 所谓的“好东西”原来是一种油膏状的药,男人一进房间就赶紧掏出鸡巴,把药抹了上去。 谢书婧刚想脱下衣服进去洗澡,却被男人拦住了:“快点先让我干一炮。等结束后再洗吧。” 她对所谓春药的效果半信半疑,但是看到男人先自己给自己涂上了,便也就尽可能地配合他。 男人示意她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大腿内侧向外,把腿大大地张开。 由于油膏的润滑作用,龟头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但是男人还处在一个半硬半软的状态,他用手握住谢书婧的腿,告诉她:“好好看看我怎么肏你。” 在这个体位下,两人都能够看到肉棒在交合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反复抽插了几十下后,谢书婧渐渐感到下身有点发热,整个人也忍不住扭动呻吟起来。 “肏死你这个小骚货。” 和往常一样,男人很快就射了出来,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然而这次射完后,他发现自己的肉棒仍然是硬着的。 男人大喜过望,拉过谢书婧让她用嘴帮自己“清洁”干净。 谢书婧从来没有给他口交过,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一直把姿态端得挺高。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晕晕乎乎地依从着男人的指示做了,身体某处甚至还有点隐约的渴望。 她用舌头把肉棒上的精液舔舐干净,舌尖扫着龟头上的马眼。男人瞬间硬得更加厉害,阴茎上可以看到一道道紫胀的纹路。 此时谢书婧却已经忘了,她舔得津津有味的肉棒上面还沾着春药。 她转过身,如同发情的母狗一般将屁股高高翘起,同时扭动着,喘息着:“干爹快点干我,干我,小骚屄忍不住了。” “小骚屄已经这么湿了,干爹的鸡巴插得你舒服吧?” “嗯……嗯,舒服死了,快点干死小骚屄吧。”谢书婧焦急地扭动着臀部,一团火焰正在她的下腹部熊熊燃烧,让她疯狂渴望被插入,被填满。 男人似乎还在她身后欣赏这幅好戏,谢书婧的淫水已经流到了床单上。 他见她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便再一次插了进去:“小婧今天又湿又紧。” 他扶着谢书婧的腰,疯狂抽插了一番,直到自己有点气喘吁吁,混乱中还在说着淫言浪语:“干爹又要射了……大学生就是紧……你……天生下来就是被我肏的。” 谢书婧的娇喘声越来越高,最后简直变成了喊,而且这次不再是装的。 男人的肉棒被蜜穴的肉壁紧紧包裹着,但是似乎总也顶不到花心。欲望无法被满足,谢书婧紧紧抓着床单,希望接下来的射精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精液源源不断地射进来,男人在她身上颤抖着身子,一边说着:“知道干爹为什么喜欢干你吗?因为不用戴套。” 男人再次发泄完,感到有些累了。然而谢书婧正是欲火中烧,浑身每一寸皮肤都极其敏感。 他心想:刚刚自己涂的药油被谢书婧在口交中吃下去了一点,然后在插入时也接触到了她的体内,大概这样就导致药量太大了。 于是他把晕乎乎的谢书婧从床上弄下来,抱到了浴室内。 谢书婧趴在浴缸边上,搂着男人就要接吻。 她平时虽然主动迎合,但却从未露出这种态度,男人心中暗爽,故意用舌头在她的嘴里搅了好久。 再看她的双眼又是已经微光泛滥,加上嘴边的口水,显得特别淫荡。 这是,谢书婧已经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唯有小腹依旧发热。 男人任由她躺在那里,自顾自用舌头舔吻轻咬着她的乳头,又把她的双腿分开来细细地看。 在酒店浴室暖黄的光下,谢书婧无毛的小穴汁液淋漓,两瓣肉显得特别红肿,明显是刚才被肏得太过用力。 看着看着,男人感到自己又硬了起来。 只是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肉棒能硬,可体力却已经不够。 像他这样的中年人平时忙碌,又多是办公室或应酬工作,因此在别的方面就特别惜力。他觉得今天玩得已经很值,但看到谢书婧仍然浑身瘫软并且骚浪的样子,便决定另想一个办法,好好弄一弄她。 他给自己心腹的一位男部下打了个电话。 “喂,小刘啊,你马上到XX酒店X〇X号来。有急事,十分钟之内必须给我到,啊。” 021 小刘(H) 有些男人之间的深情厚谊无非那么两种: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而小刘和他的领导明显是属于第二种。 一起嫖娼的次数倒是数不可数,无论什么应酬饭局出差,任何可以抓住的机会他们都会抓住,用“色中饿鬼”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但是,干领导干过的女人,倒实属第一次。 小刘早就听领导说他包了一个S大的学生妹,长相漂亮,活儿也不错。但当时也就那么一听,吹捧一下还是领导会玩,真没往任何其他方面想。 如今,他看到这个学生妹正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裤裆便不由地鼓了起来。 眼前的女孩躺在浴室的地板上,面颊绯红,全身皮肤洁白,而且不知为何透出一层淡淡的粉晕。她的眼睛似睁非睁,仿佛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可以任由人摆布。 在等小刘赶来的几分钟内,男人已经穿上了衣服,还是一副领导架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X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小刘虽然一边这样问,眼睛却一秒也离不开谢书婧的裸体。 “当然,你X哥像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你随便玩。”男人微笑了一下,“反正是我养的,也不用戴套子,射进去就好,她一直在吃药,乖得很。” “谢谢X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刘立刻脱下裤子,在浴室的地板上挺着鸡巴就要插入。一旁的男人有点看不下去去了:“你倒是到旁边的床上去好好地玩啊。算了,不管你了,我先去楼下抽根烟。”说完他还拍了拍小刘的肩膀。 小刘依言,颤颤巍巍地把谢书婧从浴室抱到床上,欢欣鼓舞地开始了“劳作”。 随着肉棒一次次的插入,谢书婧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她朦胧间看到有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并不知道换了人,只是浑身懒懒的,也不想抬头细看。 然而,她的身体还下意识地迎合着小刘的肏干,在肉棒插入的一瞬间,小穴发出咕咕的水声配合着。 小刘掰开谢书婧的大腿,将肉棒深深抵入,同时在内心感叹学生跟外面的货色就是不一样,皮肤又嫩又软,屄还那么紧,才不过插了她几十下,自己就已经感觉快要射了。 在即将第一次高潮时,他把肉棒拔了出来,射在了谢书婧的脸上。 他看到那闭着眼睛,微张着双唇的脸庞上沾满自己浓浊的精液,觉得颇有成就感,于是又拿出裤子里的手机,把这幅画面拍了下来。 要在往常,谢书婧是绝对不会允许拍照这种行为发生,毕竟她将人前的形象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小刘又打开摄影模式,镜头扫过谢书婧被射满精液的脸蛋,一路向下拍摄她起伏的胸膛。 因为平躺着,她的胸部看上去有点平坦,褐色的乳头硬硬地向上翘着,一副沉浸在性快感之中的样子。 小刘一手拿着相机,另一手扶着自己刚刚硬起来的肉棒,打算再来一次。 他揉捏着谢书婧的奶子,同时刻意用镜头特写拍摄自己手指间的乳头,还有肉棒与她的小穴交合之处。 淫液和精水混合在一起,床单已经湿了一片。小刘把手机扔到一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谢书婧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下身一阵酥双,同时肉壁紧缩,随着精液喷涌而出射入她的子宫,快感伴着一股热流一浪高过一浪地抵达了。 她的大腿内侧被小刘干得忍不住抽搐起来,肌肉的勃动令她整个人从迷蒙中醒了过来,她大声喘了几下,犹如一个溺水刚被救上岸的人。 身体虽然舒爽无比,但她睁眼就看到,正在肏自己的居然是一个陌生年轻人。 “啊!”她顿时把娇喘化为尖叫,“你……你是谁!” 小刘没有回答,他正要高潮,险些被谢书婧吓了一跳。 于是他用力压住谢书婧的腿,几乎将她“折叠”起来,同时肉棒随着姿势的变化插得更深,顶到了之前未有的地方。谢书婧吃痛“唔”了一声,与此同时,嘴巴也被正在肏干自己的男人给捂住了。 “小妹妹,别乱叫。你刚才被我肏的样子我已经录下来了,要脸的话就别出声。” 谢书婧吓了一跳,脑子更加转不过来,她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心中浮现出许多恐怖的念头,只好配合男人继续做下去。 她一醒,身体就有了动静,肉穴配合着抽插,同时她发出短促微弱的淫叫声,小刘很快便支持不住,他挺了一下身子,将精液射了进去。 射完后,小刘把肉棒拔出来,谢书婧嫣红的小穴仍然张开着,从小小的洞中流出白色的黏液,加上她害怕又不敢出声,有点委屈样子,整个人色情极了。 022 秘密的种子(H) 小刘用一只手捏住谢书婧两只手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同时俯身上去舔吻着她的身子。 谢书婧欲哭无泪:“大……哥,你好了没有?可不可以把我的照片删了?” 小刘没有回答,他倒是有心再来一发。不过他此时也有点紧张,担心万一领导上来,他这边有点不好收场。 所以他没有回答谢书婧的问题,只是说:“小妹妹,哥哥肏得你爽吗?” 谢书婧红着脸没有回答,小刘不由在手上使了点劲,对方立刻吃痛,轻声叫出来。 “哥哥也是怜香惜玉的人,来,我们最后录个留念视频就走。” 说完,小刘再次拿过手机,给谢书婧展示了她刚才昏沉中被肏的样子,那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倒是五脏俱全,把她的脸和所有私密部位全都暴露无遗。 然后小刘再次将摄像头对准她的脸,问道:“小妹妹,哥哥肏得你爽吗?” 谢书婧尽可能低着头,板着脸说道:“爽。” “谁爽了?大声一点说!” “哥哥肏得我好爽。” “那行,你爬过来帮哥哥把鸡巴舔干净。” 谢书婧不肯动,小刘放下手机,瞪了她一眼。 她这才慢悠悠地爬过来。 小刘揪着她的头发,录着她用舌头舔肉棒的样子,一边大声说:“妹妹要全都吃干净哦。” 谢书婧没有回答,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直到小刘狠狠地拽了拽她的头发。 “哎呦”谢书婧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对待,委屈地快要含泪了。 “哥哥的鸡巴好吃吗?” “好吃。” “把脸抬起来一点,正对镜头,嘴巴张开。” 小刘用手撸了几下肉棒,又一股精液喷出,全都喷在谢书婧脸上,其中有一些流进了她的嘴里。 小刘录下这些画面,满意地收起手机。 他盯着谢书婧,把她关进浴室里。然后收拾好自己,飞似的逃离了现场。 他在楼下大厅碰见了领导,向他汇报了楼上的情况,不过省略了自己偷拍的事情。 “真不好意思啊,X哥。”小刘且行且退。 “没事,”男人大度地一挥手,“有点小情趣更好玩嘛,没弄伤她就行。” 小刘走后,男人又去外面抽了一支烟,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到楼上。 谢书婧还在浴室里洗澡。 一开始,她浑身都在忍不住地颤抖,本来脑内已构想出最糟糕的情况——那人可能将自己先奸后杀。 慢慢地,温热水流让她整个人平复不少。 事到如今,她也绝对不可能报警。如果警方介入,一定会因为桃色事件通知她的学校和家长,而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但想到要吃下这个哑巴亏,她气得牙齿打颤,心里咒骂不停。 男人坐在沙发上,等她沐浴后出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谢书婧本来面无表情,见到他却哇地一声嚎哭起来:“都怪你,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差点害死我知不知道!” 男人做出一脸迷茫状:“我有个紧急的电话,去楼下谈事了,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你睡着了啊?” 谢书婧半信半疑。不过她并不认得小刘,也就没有往另外方面疑心,下意识以为是门没有关好,才把乱七八糟的人放了进来。 她一边哭一边把刚才被强奸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末了,男人却听得笑了: “强奸?你看你身上也没有伤嘛。我说,你不会是做了个春梦吧?” 谢书婧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更加生气了,无奈自己脸上和身上的精液已经被洗掉,确实也没有任何外伤,只有那个陌生男子手机中的视频可以证明一切的发生。 于是她只好表现出一种胡搅蛮缠的样子,坚持自己被强奸了。 男人故意做出一副认为她在说谎、不胜其烦的样子:“好了好了,行吧,今天多给你一万块,你好好去检查一下身体。” 话已至此,谢书婧也莫可奈何。 此次经历使她原本的胆大妄为收敛了下来,回到家之后,她联系男人,提出终止两人之间的关系。 男人没有说什么,淡淡地表示同意。 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一个已经玩够了本,下一个更鲜嫩可口。 谢书婧也知道他的这种心态,但事到临头,发现对方毫无一点挽留的意思,还是令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挂了电话后,她捏着手机,沉默了许久。 023 作业 周三的高数课上,孟教授布置了几项作业。 同学们多数都是正常人类,境界层次一般,对于高数颇感头痛,于是纷纷开始叫苦不迭。 或许因为日常不点名,高数课的参与人数一周比一周少。现在润真即便努力往后坐,似乎也还是在前几排。 孟亦斐走下讲台,翻动着手中绿皮的课本,每翻一下,台下的同学就跟着心口颤抖——那可是意味着要多做整整一页的题啊。 他悠笃笃地报出几个页码之后,从书页间抬眼看了看润真的方向,问道:“够了吗?” 许多人连连喊:“够了够了”。 润真感到那股视线向自己投来,她心虚地往上看了一眼,果然与他四目相接,连忙低下头,假装在做笔记。 于是,孟教授又翻到下一章节,开始平静地报起题号,报完后又看着她问一次:“够了吗?” 她继续低头。 就这样,进行到第三次,润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在戏弄自己,只好终于鼓起勇气接住他的目光,红着脸用夸张的口型无声说道:“够——了——” 孟亦斐笑了笑,合上书本潇洒地转过身:“好,那就够了。请同学们本周完成以上三章的练习。下周课前辛苦助教同学把作业收齐上交。” 说完,孟教授对润真点了点头,完全不理睬教室内的哀嚎,白衣飘飘地转身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润真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完全把他错认为S大的学生,并且不疑有他。 然而后来在得知他老师的身份后,心中却产生了芥蒂,甚至说眼中一点是一种自己也不易察觉的畏惧? 孟亦斐在学校里总是表现得很冷,但其实他有时候也挺幼稚的。 ——毕竟,他也才29岁。 润真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知为何轻快了许多。 本周依然忙到爆炸,而孟教授布置的三章练习更是起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润真原计划抽空开始复习期中考试内容,但如今看来,不熬夜就算效率极高了。 在社联,她所负责的宣传部需要每周给校刊供稿,内容其实鸡毛蒜皮得很,不外乎某某人参加了某某活动,或者某某会议成功在S大举行之类的。 但目前她手下的大一新生对流程和要求还不太熟悉,她不能把稿子全扔给他们,只能一篇篇盯稿。饶是如此,还有一名女生因为任务太多而主动退出了。 她和朱樱相约深夜K题,经历多次崩溃,终于搞定作业。 就这样,一周又过去了。 然而,周一时教务发来通知:因为孟教授去外地开会,本周高数课暂停一次,大家可以自愿去原教室自习。 润真一下子有点小失落。但想到作业,还是决定上聊天软件询问了一下孟亦斐。 如何发出这条消息让她足足思索了五分钟之久。毕竟他们正属于一种“薛定谔的熟悉”状态,无论极其亲密,还是互是为陌生人,都只在一念之间。 最后,她写道:“孟老师,周三要去外地开会吗?” 孟亦斐正无课在家。他平时习惯不看手机,到一个固定的时间点再集中处理消息。因此他发现润真传来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润真本打算在他答复“是的”之后,顺势问一句作业怎么办,但是等了很久消息都是未读状态,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她上完两节课,拿出手机一看,孟亦斐回复了两条: “对。” “要见一面吗,在那之前?” ??? 润真不忍心戳穿对方似乎会错了意这一事实,“我只是想问作业怎么给你啊,不是在关心你!”她内心说道。 然而口嫌体直,她的双手迅速在键盘上打下:“好啊,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对方回复:“图书馆可以吗?” 沈润真看了一眼消息,顿时想把手机扔了,为什么又是图书馆?一定要玩得那么大吗?虽然上次是很刺激没错,但也不能老是……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碎碎念,双手又自动快速打下:“还是,去你家吧,可以吗?” “好的。我明天下午四点的车,在之前都行。” 024 人与人之间 记得有句电影台词是这样说的:人与人之间,不都是由误会组成的吗? 沈润真不会想到,自己也完完全全误解了孟亦斐的意思。 他提出见面完全是想关心一下润真的身体状况,毕竟还有“负责”一说言犹在耳。而提出约在图书馆,指的其实是图书馆一楼的讨论区。 但看到对方提出要来他家,他的内心犹如一潭平静的死水又被勾起了涟漪。 “来就来吧,反正也不是没来过?”他心想道。 他其实不太明白沈润真到底在想什么。仔细观察她数周,他认为,在他目之所及处,她都是那种绝对的乖乖牌学生,对所有老师全程毕恭毕敬,更不会像有的学生一样随意跟老师开玩笑。 以至于他也莫名其妙被卷进对方的“互相装作不认识”游戏中,正苦于擅自开口会不会引起她的厌恶。 至于上周在课上偷偷逗了逗她,她的反应也实在是可爱。 孟亦斐想着,不由微笑了一下。 “哥,你很夸张诶,看数据看到笑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孩穿着塑料拖鞋从浴室里走出来,恰好目击到这罕见的一幕。 ——不过,无须误会,他其实是孟亦斐的侄子,刚进入S大念书,虽然是叔侄关系,但两人年纪只差九岁。 这位侄子向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又因为他小时候常赖着这个叔叔,长大后只要不是在长辈面前,都一律管他叫哥哥。 自从他进入S大以后,就常来这位“叔叔哥哥”家里坐坐。这回听说他要出差一周,便立刻提出在孟亦斐出差期间借住在他家中,顺便帮他打扫卫生、浇花、看家等等。 “可是——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家住呢?”孟亦斐问道。 “哎呀,你这里离学校近啦,我周四周五有两节早课!”侄子随随便便地往旁边一瘫,“而且我真的不想回家,我妈——你也了解的,他们真的好烦。” 孟亦斐不置可否。 严苛似乎是他们家族的家风,但是具体到各个家庭内部又有所不同。他这位侄子属于一边被严格要求一边又被溺爱的类型。然而很不幸,他入学后被分到了S大最破旧的一幢宿舍楼,楼内六人同住,没有独立卫浴,令他大受打击,几乎感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磨难。 片刻后,孟亦斐又转过身问道:“你一会儿回宿舍?” 侄儿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啊?我睡沙发,沙发就行!” 孟亦斐默默站起来,把他背来的背包扔进他怀里:“不行。咳,我今天有点私事。” “什么事啊?你明天不就走了吗,就让我住……”对方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放下了手机:“难道,是我迷路了二十九年的婶婶要来找你?” 孟亦斐无语:“不是,就是私事。” 对方知道他这样说就是不让再问的意思,然而嘴上仍忍不住嘀嘀咕咕:“我婶婶长什么样啊……如果我一会儿叫她婶婶或者阿姨,她应该会生气的吧,那么我……?” 孟亦斐清了清嗓子,拿出上课的气场:“给你五分钟时间。” “好好好,马上,我打完这把马上走!” 终于清理掉闲杂人等,孟亦斐泡了一杯茶,独自静静等待润真的到来。 很快,门铃响了。 沈润真吸取上一次可能被许锐看到的教训,用口罩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特意穿了一件不太常穿的衣服。 说起来,那件衣服还是一直资助她的那位女演员给她的,虽然是二手,但完全看不出使用痕迹,而且还是来自非常昂贵的品牌。 虽然十分感激地收下了,但润真十分爱惜它,因此从来没有穿出门过。 裙子本身倒并不华丽张扬。纯白色,领口有点类似于海军领的设计,料子是垂坠柔滑并且印有暗纹的丝绸,像她这个年龄的人穿起来刚刚正好,既有质感,又和青春气息相得益彰。 孟亦斐一打开门便觉得眼前一亮。自然,心里又不免生长出一些“女为悦己者容”之类的新误会。 润真对他点点头,算作问好,同时一面忍不住抱怨:“我刚刚好像又差点遇到一个认识的同学……” 孟亦斐递给她一杯茶。听了她的话,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确实,他们的往来有几分见不得光的意思。虽说男未婚女未嫁,但有师生关系这一层在内,总应当避嫌。 想起他从前做助理教员时,连和班上的女同学在办公室说话,都要保持随时开着门。孟亦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知道,也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是滥用权力的那个人。 “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润真坐下后,孟亦斐问道。 润真心想,你们男人怎么会懂得内射之后接下来几天都有的那种“脏脏的”感觉呢……但是她还是面带微笑:“没有问题。”然后很快补了一句,“……没有怀孕。” 孟亦斐点了点头,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润真正想该问问作业是否可以延期上交的事情,忽然,孟亦斐家的门铃又响了。 “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起身开门,“应该是我亲戚家的孩子。” 门开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哥,我想起来我刚才把牙刷忘在……” 那“孩子”进了客厅,忽然像傻子一般愣住了。 润真盯了他三秒钟,不可置信般轻声说道:“……许锐?” ————- 作者的话:白天搬砖晚上发电好辛苦。100珠珠加更哦~ 后面的剧情呢,有大纲但是也在写的过程中调整,比如上回有人说想看主线,我就赶紧来push一下主线,嘿嘿。大家也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哦~ 025 僵局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孟亦斐先开了口: “这是我今年大二课上的助教,今天找我有点事。” 许锐对他家“小孟叔叔”素来十分了解。因此,眼前的这幅场景超出了他大脑的想象范围,不知为何,他反而连带着产生了某种心虚的意味。 他知道孟亦斐一直对人对己要求苛刻,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说过他往家里带过任何正牌女友,同时,他也一直对校园内师生间的桃色绯闻表现得十分鄙夷。 因此,许锐在直觉上十分信赖他的——尽管这个时间和地点对于普通的助教和老师来说,实在是有点诡异。 他假装镇定地回答道:“呵……呵,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拿个东西,马上走……” 他正想暂时躲进卫生间,客厅内的润真立刻站了起来:“没事,我们刚好也讲完了。打扰孟教授了,再见。” 她快步经过孟亦斐,不敢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许锐匆匆抽出遗忘在浴室镜台上的牙刷,追赶上去:“润真学姐,我送你回去吧。” 听到许锐叫她的名字,孟亦斐的心沉了一下。 原来他们两个认识? 他走得太急,连门也没关。顿时,屋内变得空空荡荡。孟亦斐独自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松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许久之后,不知是风还是谁,“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润真见许锐跟上来,心里只有尴尬,但怕一路沉默更尴尬,只好找点什么说说:“呃,学弟……上次的稿子挺好的……之前也不知道你跟孟老师是兄弟……” “不不不,不是兄弟。”许锐连忙撇清,“就是亲戚的儿子而已。” 润真心想:“你说的那个亲戚不会是你爸吧?” 许锐又说:“但是学姐,千万别告诉社联的人。我小……我是说——孟老师他应该不太希望别人知道。” “当然不会啦,我没那么八卦。”润真稍微平复了一点,同时又在心中暗暗希望他别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别人。 通过上次是道歉短信和这段时间社联部门工作上的接触,润真对许锐的印象其实挺好的。 她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真诚、努力的男生,同时,与他看上去有点酷酷的外表不相符,有时候他其实也挺……傻白甜? 不过,在知道他和孟老师是亲戚后,她倒确实发现两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过,孟亦斐更像一幅画,从眼神到动作充满了流动的细节,让人不能一眼看透。而许锐像雕塑,既有斧凿刀刻般的棱角,还有直白呈现一切的眼神。 想起孟亦斐,润真不由抬头看了许锐一眼。 没想到他正处于敏感状态,立刻回问道:“怎么了,润真学姐?” 在刚才走出的一段路中,许锐也尝试着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他发现自己如此慌乱可能不仅是因为小叔叔的“越轨行为”,也是因为他自己有点在意学姐。 学姐似乎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毕竟他知道小叔叔向来十分迷人,女人缘很好。 但坦白说,他也觉得孟亦斐有点冷酷。 自然,小叔叔不是所谓的人渣,反而是个讲原则又成熟的人。却也正是如此,他过去身边来来往往的女孩,好像没有一个能引起他的情绪。每次许锐如果问起,他回答的都是一句“已经分开了。” 许锐希望孟亦斐只是没有把自己的另一面袒露给自己看,但也更希望他能坚守原则,不要真的和润真发生什么事。 他的心成了一团乱麻,正好又发现润真正盯着自己的脸,心跳简直漏了半拍。 “啊,没事,”偷看被发现,润真的脸有点红,不过秋夜的晚风一吹,那点热量马上便消散了,“就是觉得你们有点像。” 他知道“你们”是指谁,心里微微沮丧:“我们一点也不像。” 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觉得这样说话实在是小孩子气。 于是他索性继续小孩子下去:“对了,学姐上次聚餐回答的问题,现在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一下?” “啊?” “就是……有没有男朋友?” “算是没有吧。”润真咬了咬牙,不希望气氛变得很暧昧,尤其是和许锐之间,“因为要拿奖学金,但我实在又没有那么聪明,所以每天都很忙,大学期间可能没有恋爱的打算。” “……哦。” “但是,你才大一,还可以好好地玩一段时间啦。”润真微笑着说。 许锐在高中期间就有过很多恋爱,其中交往的对象也有学姐。他很明白,对方一旦表现出“学姐”的样子时,意味着他们之间是很疏远的。 在某个地方,距离很远吗…… 目送润真走进宿舍楼,许锐双手插着兜独自回去,同时陷入了沉思。 ---------- 作者的话:最近比较忙,评论不能逐一回复惹。我也不给自己打投了Orz怪尴尬的。 前几天在豆瓣询问了一位上过PO月榜的太太,她告诉我:“如果连载一个月还是只有几百收藏的话就重新开一本吧。” 我内心波涛汹涌= =别说一个月……我可能连更两三个月才有几百收藏。啊啊啊。TWT 不过还是不会弃坑啦!有始有终。 026 过去 谢书婧也许就是润真所说的那类“聪明人”。 她修两个学位,同时还要兼顾一门“渔场管理学”,时不时逃课,虽然不觊觎奖学金,但在期末成绩汇总时也总能混到平均分以上。 她深知对于自己而言,上大学不光是为了知识和学习,更多是为“青春变现”找一个金门槛。 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牢牢掌握住人脉,通过复杂的关系网取得一系列考试情报。比如去年的考题,老师偏爱的重点等等。如在有必要之时,她甚至能找到人为自己代劳。 她知道自己聪明,也很得意于自己的聪明。 S大汇集了五湖四海的优秀学子,其中也有一部分学生是S城本地人。 虽然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但是对于这些幸运的投胎赢家,人们往往还是会礼貌性表示羡慕。 因此,作为S城的本地人之一,谢书婧对自己总有一股莫名的优越感,虽然她从未表露。 尽管她的父母只是住在城中里弄的普通市民——她们家那幢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总是飘摇在“拆迁”的谣言当中却依旧顽强承载着密集的居民。 那房子实在不体面,谢书婧暗自在心中以此为耻,因此她很少回家。甚至每次和人约会后都让对方送自己去S市的高档楼盘“丽都帝景”附近,假装那里才是自家住处。 甚至后来发展到,如果有人约她,她不在学校,她就要先赶到“丽都帝景”附近,再请对方来接或是自己打车。 就这样,连她的网约车行程单上都是一连串的“丽都帝景”,让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完美到无懈可击。 不过,聪明完美的她偶尔也会遇到一点点小麻烦。 大二学年开始后,谢书婧的“渔场管理”便扩充了新内容——大一的学弟。 之前对于薛诚均的热情追求,她只是用来短暂享受了一下打败沈润真的快感,但并没有想真的和他发生什么——薛诚均不仅抠门,而且她背地调查了一下,他来自A省下属的某个小县城,但是之前一直假装自己来自A省省会。谢书婧像吃了苍蝇一样觉得恶心:“他分明是个外地人乡下人,在学生会混了几天,还想高攀自己?” 但是,在一年级的学弟中,回复比较殷勤的人都不合她的意。唯独许锐她还看得过眼,但是他的家世她还没能查明。不过听说他不怎么在学校住,想来也是S城人无疑。 她想以许锐为发展目标,无奈对方的反应却很冷淡。 “沈润真一定得意死了,许锐她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平时总是装出那副假惺惺的样子,谁知道她背地里有多骚。” 谢书婧很烦,上次被陌生人录下视频、学校里感情不顺遂、如今小开说回国就回国,弄得她更烦。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下意识走到了“丽都帝景”的大门口。 这个社区安保严格,进门必须有业主同意并登记。所以谢书婧放心地选择了这里,免得哪天真被乱七八糟的人找上门。 小开开着车来接她,见到她激动不已:“老婆,好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书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拉开车门上车,却发现几个高中同学也在。 “老婆,你家搬到这儿了呀?真不错。今天我们几个好久不见的同学一起聚聚,大家开心开心。” 谢书婧乖乖地说:“好的,老公。”同时心想小开就是这点好,他自己有钱,眼里便看不到差距,也不用留意哪里的房价多少一平,对于谢书婧与“丽都帝景”之间的关系,就像她和坐在后排的其中一个男生上过床一样,他总是一无所知,也不疑有他。 也就是在这种瞬间,谢书婧会觉得一直和小开在一起也不错。 小开勉勉强强在新加坡申请了一个吊车尾大学,今年开学后听了几节课又死活要换专业,最后因为手续办理的问题,暂时得了一段时间的假。 几个人摸到之前高中附近的“堕落街”,像过去一样边喝酒边烧烤,一边聊着身边的八卦。 谈话内容自然是百无禁忌,荤素通吃,甚至连附近中学的哪个同学以前在教室搞过自己的女班主任之类的事情都抖落出来。 谢书婧不算他们核心的“圈内人”,因此只是凑趣的花瓶。不过听他们说着这些,心里忽然一动,想起沈润真其实好像也是S城人,随口问道:“哎,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沈润真的?” 她旁边的男生摇摇头。但是席间有个人应道:“噢!是不是以前东郊中学的那个?” 东郊在在座几位眼中都是“乡下”一类的地方,于是一个女生低声轻蔑道:“切,你还认识东郊的人?” 那个人微微尴尬了一下:“我不认识,听别人说的,好像勾引老师被开除了什么的吧。我还看过照片,挺漂亮一妞,所以一直记得。”因为说得太认真,他又补上一句,“可惜不是裸照。” “勾引老师?”谢书婧的眼睛发亮了,“名字是三点水的沈,三点水的润?” “没错。” 027 受贿 酒桌上的话题如浮云变幻,一瞬间就拐到了另一个方向。 谢书婧本想再追问一番,但看别的人都没什么兴趣,也就很识趣地作罢。 只是她暗自留下一个心眼,把这个也许莫须有的传言深深地记了下来: “初中……沈润真……勾引老师……” 当天晚上,小开自然不肯放过谢书婧,明明已经喝多了,还黏糊糊地拉她去酒店开房。 不过到达酒店后,他因为醉酒而早泄,第一次射进安全套里之后,便再也硬不起来,搞了半天最后彻底瘫倒在床,开始发出如雷的鼾声,倒是吵得谢书婧几乎整夜都没睡。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晨,趁着小开还没醒,谢书婧顶着黑眼圈自己打车赶回了学校。 今天是周六,社联下午有例会。 S大每逢十月中下旬都会召开校运会以及相应的社团风采展示活动。社联作为全校社团的管理者,负责全部活动的调度与安排。 不过,届时各个社团设置在体育场外道路两侧的摊位是由他们自己来进行具体的与策划实行的,所以,通俗来讲,社联的作用其实就是——打杂的。 这种活动与润真所在的宣传部没太大关系,她和朱樱只用带着手下的学弟学妹去逛一圈,到时选些照片再照常出一份稿子就行了。 但是,因涉及到与各个社团的交涉,谢书婧和贾新所在的外联部就需要发挥作用了。 一直以来,都是由他们负责拟定各社团风采展示摊位的具体位置安排表。 由于是校内活动,虽然也对外开放,但校方自然不会对摊位收取场地租金费用,但是,摊位之间又确实存在着好坏分别。 比如,在体育场出入口的位置人流量很大,如果摊位设置在这里,那么顺便卖一些冷饮之类的东西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各个社团用来参与活动的经费全靠团员集资,所以绝大部分人当然都是希望自己参与的摊位“生意”能红红火火,最好不仅回本,还能赚个活动结束后的聚餐费。 对于人流量最大的几个摊位,可以赚得的利润甚至不止一顿聚餐的钱——实际上,可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那些聚餐之后剩下的钱,十有八九是打着“后续活动经费”的名义流进了社团管理者的口袋里。 大学早已不再是象牙塔,也从来不是乌托邦。或许对旁观者来说,看大家的“风采展示”能感受到所谓青春的活力,但他们却并不知道在其中也可能藏污纳垢,蕴含着肮脏以及种种人性阴暗面的萌芽。 贾新向来喜欢这种活动,他自诩八面玲珑,今年当上外联部长,决心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往年的部长可能只是稍微徇情,今年贾新则是恨不得把摊位安排搞成拍卖制,他通过暗地吃回扣的方式,把几个好摊位预留给愿意给那些他最大回扣点数的社团负责人。 同时,他也不忘上下“打点”,分别给了社联会长和谢书婧相应的回扣。 会长跟他关系本来就不错,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谢书婧本来不在乎那点小钱,但是“人在江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不过这事还是瞒不住他们手下的大一新生,五个新生当中,有三人都因为不满这种做法而退出了社联。 就这样,明年外联部的负责人直接就内定为剩下的那两个和贾新关系不错的男生,未来风气如何可想而知。 至于其他部门的人,多多少少也听说了类似的流言,只是筹备活动忙碌等诸多原因,不好第一个站出来正面与贾新起冲突。 谢书婧精心化妆遮掩住憔悴的面容,然后来到社联开会。 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提早到了,正在商量各自的工作。 她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的是许锐——因为他个子最高,站在那边好像画风都和别人不一样。 她刚想借口什么挤过去跟许锐打个招呼,肩上却被别人轻轻拍了一下。 谢书婧转过头,沈润真她们部门今年的新生吕斯雁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一般人也许不会注意到,吕斯雁其实和谢书婧有几分相像。她们都是适中的个子、身形偏瘦,清秀的眉眼。 不过谢书婧的精心打扮把这种相似弱化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吕斯雁从一进入社联就特别喜欢找她搭话。谢书婧冷眼看她,没自己漂亮这点当然不用说,但仔细看看也是白白净净的,她不至于对她很反感,可还是有点来气。 偏偏吕斯雁的嘴又特别碎,每次拉住谢书婧都说要半天才算完。 不过好在她说的往往都是抱怨沈润真和朱樱的话,谢书婧偶尔应和几句,还能得到吕斯雁的奉承,这又让她自我感觉挺好的。两人就这样发展成旁人眼里的“朋友”关系。 “书婧学姐,我的天呀,你今天太美啦!” 谢书婧被她拖住,脸色僵硬了一下,表面上还是微笑:“学妹,你也很可爱呀。” “你的口红是什么色号?是不是Y家最新出的那一款?” 谢书婧淡淡一笑:“不是哦,我一般都用T家。” “我的天呀,学姐你好有钱。我也好喜欢T家呢,你用的什么色号呀?” 谢书婧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告诉你了你就买得起吗?但她还是假意回答:“很简单的,是用62色打底,薄涂一层01号色,再涂一层13号色。” “我的天呀,学姐太精致了,那我要买三种口红才能get这种唇色?怪不得这么漂亮!” “哪有,啊,对了”谢书婧作若有所思状,“我用的这个62号色好像已经停产了呢……” 吕斯雁掏出手机,打开某宝,搜索了一番,立刻满脸失望:“啊,是呢……都搜不到62号色。” 028 加料 谢书婧懒得再和吕斯雁闲扯,便借故点了下午茶要去拿外卖,暂时从社联活动室离开了。 刚才出门前,她订了六杯芝士奶盖水果茶。外联部一共四个人,而剩下的两杯,她打算给向其他部门借调的两个新生,让他们在社团风采展示期间来外联帮忙。 而许锐就是她计划中一定要借过来的人。 她从不远处北校门口的传达室取了外卖,从僻静的花园小路抄小路回活动室。 走到树荫下,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步子。 她慢慢走到路边的长凳旁,把外卖的茶放在一边,假装看手机,等不远处的路人走过去。 在确定面前无人之后,谢书婧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保鲜袋。 袋子里装的是小开昨天晚上用过的保险套。 谢书婧一脸嫌弃地隔着塑料袋用两个手指捏住它,然后迅速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杯茶,打开盖子把保险套里的液体挤了进去。 精液融进了奶盖,谢书婧又举起茶杯晃了晃,确保从外面完全看不出什么,才又重新动身。 这份“加料”她本来是为一个与自己不和的室友准备的。但想想宿舍也很难找到机会,一直把用过的保险套放身边又怪恶心的,本来想在回去的路上扔掉,但刚才她在活动室遇见吕斯雁,就临时起意地把“加料”给了她。 谢书婧满面春风地走回社联,她笑盈盈地把水果茶送进外联部,三个男生顿时纷纷说:“书婧真好”。 然后她又敲开宣传部的门,润真他们在校运会期间本来就没什么任务,因此正在里面闲聊。 “小朋友们,美女学姐们好呀。”谢书婧故意拗出甜甜的声线,像是在扮演儿童频道的主持人“我替我们部长来问你们一声,有没有小朋友愿意在运动会期间暂时来我们外联帮点忙?愿意来的同学,学姐请你喝水果茶哦。” 说话时,她笑意潋滟的眼光常常瞥向许锐,其实她之前已经私下问过他这个问题,当时许锐打哈哈说他得问问部长的意见。 谢书婧猜想沈润真这种老好人的脾气,一定不会拒绝,因此直接就来问了。 “我可以来帮学姐!”吕斯雁率先举起了手。 “谢谢学妹,那,给你一杯。”谢书婧早知道吕斯雁肯定会缠着要来,笑眯眯地把那杯“加料”的茶递了过去。 吕斯雁眉开眼笑地喝了起来。 剩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却好像没人打算响应。 润真见状,站出来说:“书婧也去别的部门问问吧,我们到时候也要去做摄影采访,五个人已经有点紧张了。” 谢书婧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最后看了许锐一眼,但是只看到许锐一脸无辜地回望她。 “那好吧,打扰了。”她尴尬地拎着手中的茶,带上了门。 门关上后,许锐依然保持着那副无辜的神情,不过凝视的对象换成了吕斯雁。 吕斯雁被他看得发毛,红着脸问:“你干嘛?嫉妒了吗?” 许锐开口之前瞟了一眼朱樱和沈润真,就好像童话故事里要戳穿皇帝新衣的小孩子:“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我刚刚去勤思楼后面……咳咳,抽烟,好像远远看到刚才那个学姐往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众人脸色一凛,许锐旁边的一个女生说道:“啊,怎么会?不是看错了吧。” 吕斯雁却嘤嘤尖叫:“啊?许锐你居然抽烟,亏我们都还以为你是完美男神。” 众人不理会她诡异的脑回路,许锐耸了耸肩,又换成以往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只有你喝了,有毒没毒你自己知道就行。” 吕斯雁毫不在乎,继续痛饮:“别疑神疑鬼的。也许书婧学姐点了加料,在帮我们加呢。” 029 下意识 从第一次见面起,沈润真就不喜欢谢书婧。 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断定她上回“加料”的行为怀有敌意——虽然那淬毒的箭头这回拐了个弯,没到打自己身上来。 一个人无论多么成熟理智,都无法控制那些在千万个瞬息间闪过自己脑海的念头——它们的由来是藏在日常行为的海面下,名叫“潜意识”的冰山。 也正是这种“潜意识”赋予每个人独特的直觉与所谓“第六感”。 因此,这种不喜欢无法用理性去深究。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对方在那一瞬间的行为与过去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表现得类似。 而据说这种第一印象80%都无法被扭转。 润真很少放任自己故意去讨厌某人,尤其是对于尚不熟悉的人。她的理智警告自己不要妄下判断,但在那时,直觉的警钟却已经尖叫着打响了。 也许是谢书婧那种刻意对她亲热、仿佛跟她很熟似的态度。 也许是谢书婧所没能掩饰好的一丝虚伪。 总之,它们都能让她回想起某段不愉快的过去,一个糟糕的环境,一群肮脏的人。 “学姐,你在想什么?”许锐摆了摆手,把润真从短暂的失神中拉扯出来。 “嗯?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她回给对方一个微笑。 这周三孟亦斐临时外出开会,他的课暂停一次。作业的问题由于许锐意料之外的打断,到最后润真也没有问清楚。 幸好,当天班上有想延期交作业的同学也联系了孟老师。所以,第二天他用非常官方的语气发消息给润真,请她在下周三的课结束前把作业收齐即可。 那么,润真也感到无话可说,只好同样非常官方地回复:“收到,谢谢老师。” 发出这句话后,她感觉自己的心沉沉地往下坠,拉扯出某种她不想承认的痛感。 她的直觉似乎是在提醒她,她同孟亦斐的关系应当停止在这个位置,保持如此,一切就“安全”了。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一下,不要再想有关他的事。 然而,今天是来忙社联的活动,许锐的出现又偏偏时刻提醒着她孟亦斐的存在。 同时,也是因为自己与孟亦斐的关系,她居然下意识地就把许锐当成晚辈的小孩来看待了。 在发现这一点时,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他们本来是来团委跑个腿,没想到团委那边刚收到一堆需要盖章的毕业生资料,那里的老师跟润真已经很熟,便把他们扣留下来帮忙打下手,义务干点零碎活。 两人坐在杂乱的办公室一角,一个盖章,一个递文件,也不好意思在老师们面前聊天,于是各自沉浸在神游天外的冥想状态之下。 许锐伴随着机械性的节奏从润真手中接过文件。他眼角的余光像蜻蜓点水,不断掠过她的下半张脸——非常小巧的下颌,下巴圆圆的,与下唇接邻处有一道深深的唇窝,很像欧式工艺品店里那种瓷器做成的小天使。还有她的颜色,在办公室的白炽灯下,简直像手中的文件一样白得发亮。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会产生一些“正当”的邪念。比如说想要揉乱她的头发,下意识脑补她每次出现时起伏的衣衫之下的曲线。 又比如说,把初次在孟亦斐家楼下看到的人影和上回她在他家的突然出现联系在一起,并得出一个接近糟糕的推论结果。 千丝万缕间使他下意识感觉到,这个日渐熟悉起来的学姐身上有种“秘密关系”的味道。 ——但是,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神游至此,差点超出了“正当”的范畴。许锐手上盖章的节奏慢了一下,那个鲜红的戳印便缺了小小一块,就算重新盖也补不完整,只会弄得更花。 “哎,”润真下意识发出了惋惜的声音,随之又柔声说道,“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来盖。” “不用你来啦,别看简单,其实也很需要力气的哦。” 许锐揉了揉自己的一头乱发,企图把刚才产生的杂念丢到一边去。 —————- 作者的话:啊,这两章刚好都非常短又凑在了一起.....(挠头 希望能早日加更哦,默念一百珠一百珠....... 030 恶念 许锐的手机几乎一直在餐厅的桌上震动。 校运会从周五下午拉开序幕。白天他连续跑了三个短跑项目,跑之前没当一回事,没做热身,导致现在小腿的肌肉有点酸疼。 他也懒得浑身大汗地去经受校内破旧的公共澡堂的洗礼,于是,又一次自然而然地赖在了孟亦斐家的沙发上。 不过他此时神情严肃,正在对付手头的一篇稿子。 许锐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不过作为一个法律专业的学生,基本的文从字顺他还是能做到。从小到大的成绩虽然不如他叔叔拔尖,但也算是基本达到他父母的期望。 他刚要把完成的稿子发到部门的群聊中。在拿起手机的瞬间,就看到了无数条未读新消息。 他回复了其中几条:“嗯,周末不回。在叔叔家。” 将界面往下拖动,赫然看到了谢书婧发过来的消息,时间线从下午一直延续到现在: “[可爱表情]” “刚才在田径场看到你啦[吐舌]” “好棒哟[猫咪比心]” “替学院争光啦。有空请你喝咖啡~” “今天好好休息[可爱表情]” 许锐微微皱眉,还是礼貌性回复一句:“谢谢学姐。” 他又点开群聊界面中沈润真的头像,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相比之下贫乏到凄惨,基本上就是互发文件和“收到”。 “唉。”他把脸埋进面前的抱枕里,最后还是忍不住去骚扰一下孟亦斐。 “哎,哥,我想问你……” 孟亦斐正在书房伴着外面键盘的敲击声看论文,因此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许锐抱着枕头默默走到他背后:“哥,我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孟亦斐被他吓了一跳,感觉背后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但是在小辈面前还是必须强作镇定:“问这个干嘛?” “没干嘛,就问问,”许锐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你好像也不懂。” “……” 爱情开始于小小的在意,就像一条线的端点,无线往外延伸。在许锐看来,孟亦斐似乎一直缺乏这种“在意”的能力。 “对了,小叔叔,上次来你家的那个助教……” 孟亦斐又是后背一凉——每次许锐肯乖乖叫他叔叔的时候,准是没什么好事。 “……你也知道,她是我学姐。怎么样,她很不错吧?” “嗯,挺负责的。” 许锐仔细观察孟亦斐的侧脸,很平静,波澜不惊,不过电脑屏幕的光反射在他眼镜上,看不清他的眼神。 总而言之,许锐好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奇特关系的痕迹。所以他又走开了,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念着:“唉,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孟亦斐继续看眼前的论文。 然而,从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深夜,他的效率都低到出奇——可以说,几乎为零。 脑海中不知怎么一直冒出已经去世的父亲的声音:“怎么也不至于和小辈争吧?”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孟亦斐还不到七岁。 因为父亲是老来子,许锐在家族中辈分大,身边年龄相近的孩子几乎都是他名义上的“晚辈”。 当一个人还是孩子的时候,总有那么几样喜欢的东西,无论实际价值如何,在孩子眼里,总有一种隐秘的连接感与喜爱。 那其实是关于爱与占有的初次演习与萌芽。 孟亦斐小的时候自然也是如此。他有一个心爱的小玩偶,一直藏在家中阁楼的角落。 大概在他长到四岁后,父亲就严令禁止他触碰任何玩偶,理由是“男孩子玩这种不像样子。” 而那个幸存玩偶是他偷偷保存下来的,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无论那时父亲对他多么严加管教,只要想到那个黑暗的秘密角落,他幼小的心灵中就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仿佛那东西有生命,是他的一个朋友。 然而,很可惜,这个秘密场所很快在过年时被亲戚家的孩子翻腾出来,玩偶惨遭一场“军事演习”的席卷,被男孩子们撕得四分五裂。 幼时的他看到这一幕简直气急败坏,但是父亲的教育起了作用,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把碎片收了回去。 不过对方的孩子并没有受到过这种“教育”,吵嚷着要带走战利品。 响动最终还是引来了父亲,那斥责是后来听过无数遍的:“像点样子!有什么不能让给晚辈呢!” 除了身体遭受暴力磨难以外,那是内心漫长的压抑与内化,最后又成了因为要“像点样子”而不得示人的创伤。 孟亦斐关掉电脑,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上次一时冲动买的一堆安全套,扔进了卧室的垃圾桶。 夜深了。 S大的校内论坛生活版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帖子。 标题就很耸动,甚至给人一种贴大字报的感觉。这几个文字夹杂在其他一些课余饭后的琐事当中,简直有些刺眼: “18级理学院沈某某同学,‘老师杀手’说的就是你吗?” 帖内正文自称是今年19级的大一新生,三年前在东郊第五中学就读: “因为私人关系,最近从在五中任教的老师那里得知了一件事。 “沈同学对曾经热心帮助她的黄老师,却以无耻下流的方式进行性骚扰式构陷,完成了一场“狩猎”式的蓄意谋害。 “这样的施害者,却因保护未成年人隐私而顺利升入S大,成为你我身边的同学。 “如今发这个帖子并没有任何诉求,只是作为一名曾经的五中学生而深感痛心与耻辱。” 最后还附有一些贴图,都是来自几年前五中贴吧里一些对此事的讨论,措辞与帖子正文的含蓄陈述截然不同,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当年那些荷尔蒙激烈骚动的初中生,对于这种与性相关事件的八卦与激动:“听说她一进办公室就把裙子脱了,拉着黄XX的手一定要让他摸呢。” ——不了解的人看了,恐怕会以为他们半个班当时都在门口围观。 这些贴图被二次加工过,发帖人精心用马赛克涂去了那位黄姓老师的名字,却在当事人“沈某某”同学的名字上稍微粗心了一点,留下了第二个字的三点水偏旁。 当然,即便她不这么“粗心”,有心人只要去把那个贴吧翻个底朝天,应该也能找到线索。 虽然是凌晨,帖子底下已经冒出一些回应,有人质疑:你真是五中的吗?我也是五中毕业的,不过比你们高两级。别的不评论了,但那个黄XX也不是什么好老师。 另有一位自称五中毕业学弟表示:黄XX后来又调回来了,不在教学岗而已。不过看他样子有点可怜,受打击了。 在浓浓的夜色里,这个“劲爆的故事”无数转发之中静静发酵着。 031 小风波 早晨,许锐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 他醒来后看到孟亦斐仍坐在书房电脑前,不知是早起还是没睡。 看着他的背影,许锐默默下单订了个早餐。然后滑屏去看刚才吵醒他的消息。 来自社联宣传部新生拉的小群,吕斯雁分享了一个……奇怪的帖子。 许锐看到帖子标题的“沈XX同学”,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润真。他点开帖子内容,随着页面往下拉,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身体也从随意的斜靠变得挺直。 看到最后,他站起来拿起背包准备回学校。 “哥,”他敲了敲书房的门,“有点事,我回去一趟。订的早餐你一会儿自己吃吧。” 孟亦斐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关心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他已经转过身去,抓了抓有点乱糟糟的头发,“就是同学的事情。” 朱樱本来今天和润真约了一起上自习。在早早抵达自习室后,一个平时不怎么熟的同班男生居然也转发了昨天那则帖子给她。 朱樱一头雾水地点开,里面的内容也令她莫名其妙,但是关键信息排列组合很容易就会被同学院的人猜到帖中暗指的人是谁。 她回复那个男同学:“肯定不是她!!!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她开始疯狂点击帖子下端的“举报”。 这件事完全打乱了朱樱今天的自习计划。她本来下意识想跟润真说,可又怕她看到帖子会生气难过,更希望她干脆没有看到。 还好,毕竟校内论坛的管理员由各个年级的辅导老师轮流担任。虽然今天是周日,那篇被顶到热门的帖子还是在中午前被删除掉了。 润真一上午都在安静学习,下周有几门课要准备期中报告,也有几门课要进行闭卷式的期中考——期中就包括孟亦斐任教的课。 她必须取得前10%的成绩,这样才能获取全额奖学金和国家助学金,也算对资助她的人有一个交代。 朱樱一上午都没怎么看书,时不时去关注那个帖子的状态。直到它终于被删除,才松了一口气。 “润真,”她悄声说,一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我们吃饭去吧。” 上午,孟亦斐也罕见地来到了办公室。 除了有课的日子以外,他很少来这里。不过当他推开门,发现和自己共用办公室的辅导员李老师也在。 李老师人近中年,平素对学生随和且负责。他今年负责19和18年入学的两届法学专业班级,也正好是许锐的辅导员。不过他并不知道许锐和孟亦斐的亲戚关系。 两人见面,都有点吃惊的意思。随即简单问候了两句。 “唉,现在学生是越来越难带了,”李老师坐在位置上吐槽,“周日早上一个电话就把老师叫起来,说是校内论坛上有违规的帖子要‘请’我去删除。”他叹了口气,“你说我们上学的那会儿有这种事吗……” 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孟老师其实还比自己小几岁,便有些尴尬地把话圆了回来:“不过孟老师跟他们的代沟应该小点儿,课余交流方便很多吧?” “也没有,”孟亦斐认真地回答道,“站上讲台就有了隔阂,还要注意尺度与界线。我也经常不知道学生在想什么。一百个人来上课就有一百个想法。” “有想法是可以,不过有些学生处事太极端。就说刚才那个删帖的问题吧,私人恩怨也搬进校内论坛解决,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许锐——就是刚刚我那学生,这小子这么急着来找我,估计对方说的是他女朋友。弄到最后还是私人问题,当辅导员一天天的光给他们解决这些了……” 听到许锐的名字,孟亦斐的心里动了动。他知道事情多半和润真有所关联。 李老师在那里自顾自还要说到别的事情上去——每个学生工作做久了的人,似乎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是脸变得特别臭,就是喜欢唠唠叨叨。 孟亦斐眼见清净无望,在桌上的文件夹内抽出一份材料,便借故要走。 032 神经性胃炎 其实,沈润真也看到了那篇帖子,而且时间早在周六的深夜。 因为要找社团风采展示的相关内容素材,她回宿舍之后一直在看校内论坛和公众号。 周日校运会闭幕,活动也渐渐进入尾声,各个社团的摊位处于最后的大甩卖和打扫战场阶段。盈利的团队正计划着晚上去哪里聚餐。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可想而知,八卦也会传得很快。 室友们陆续都睡了,她也关了灯,躲在被子里偷偷看手机。 五年前的回忆如沉渣泛起,搅动得她胃部一阵抽痛。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同校的同学们曾在贴吧内发过这么多恶毒的揣测和言论。如今这种种都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再次剔开她自以为已经结痂的伤痕。 她不得不承认,帖子里说的事情真实发生过。 不过,她也不是当时那个幼稚、好强但是内心脆弱的初中小女生了。 对于流言,她已经从过去当中总结出一个应对方法,那就是躲进自己的“洞穴”中,不听也不看。 尽管内心再受伤,只要自己能忍耐,就不要暴露。在像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就像是掉进陷阱里的动物,越挣扎,失血就会越多。 周日,一整个上午,她注意到身边的朱樱一直在烦躁不安地看着手机。 远处体育场不时传来喇叭声、欢呼声,然而天与地平线相接连处却压着厚厚的云。 她的手指有点轻微颤抖,那该死的胃痛又来了。但是她微笑,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集中在面前的学习资料上。 原以为吃过午饭会好一点,但是痛感却不减反增。她和朱樱向来都没有胃病,只好去校医院买点药。 “没事吧,润真。”她们走到校医院和图书馆之间的岔路口,朱樱关切地看着她,“我陪你一起去?” “没关系。临时过去肯定要等半天,我自己就可以,你回去继续看书吧。”润真勉强对她笑了笑。 “那你带着水和资料,休息一会儿,少看手机。其余的东西我帮你带回宿舍。” “谢谢啦。” 她们挥了挥手,在路口告别了。 走了一小段路,润真感到疼痛难以抑制,便暂时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总是这样,最近事事不顺心。 她在心中整理着开学以来发生的各种事,学长、谢书婧、发烧、还有……孟老师。一切搅成一团,让她不得喘息。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太蠢了,全都怪我自己……” 她鼻子一酸,居然有点想落泪。 哭是她十二岁之前最常做的一件事。家里没人也哭,饿了也哭,哭累了就睡,醒了又饿…… 以那时为节点,她仿佛流干了一生的眼泪,在被助养之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很少哭。 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过去沉浸在了自己的可怜当中,不知不觉陶醉在那种“我很可怜”的感觉里,但是,实际上呢?并没有人对自己有所亏欠,而以自己的境况,更没有资格负气对世界撒娇。 虽然,尽管如此还是很难过。 她蜷缩在椅子上,低着头,在想象中把自己的胃像一张破口袋一样收紧、打结,与此同时,她看到有一双男人的脚停在了自己面前。 对方没有说话。润真缓慢地抬起头:“……孟老师?” 孟亦斐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十月的天气已经微凉,她的鼻尖上却渗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润真,脸色不太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温柔、不起波澜。听他如此亲切地叫自己的名字,沈润真觉得有点恍惚。 然后他居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的心由刚才无来由的难过,忽然转为无来由的生气。理智让她知道自己的气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想得明明白白——“不要对世界撒娇”。 她偏过头:“没什么,就是胃有点不舒服,去医院拿点药就好了。” 孟亦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才十二点半,校医院两点才开门。”随后又顿了顿:“我家里有备用的胃药。” 润真的无名怒火在胸口左冲右撞,几乎令她忘却了胃痛,她尽量用冷淡的口气说道:“没关系的,孟老师,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就行了。” 出乎意料的是,孟亦斐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了几步,最后口不择言地低声吼道:“你放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没关系。”孟亦斐连头都没有回,继续拉着她往西门走。 “好了好了,不要拉着我了,我跟你去。” 两人慢慢走向孟亦斐家。刚才的紧张居然让沈润真忘记了胃疼,但又不好说“不疼了我先走了”——这样一定会被认作拙劣的谎言。 想起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自己竟然已经造访孟老师家四次,这让她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同时,帖子的事又浮上心头。“啊……就……为什么又是老师……”润真在心中哀叹着,难免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次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 作者的话:周日愿望:写H 033 苦涩(H) 润真乖乖坐在沙发上喝完了一包胃药冲剂,嘴里又苦又甜的。 她的疼痛早已舒缓,只是心情还有点沉闷。 此时,孟亦斐正坐在她的身边。 在找到润真前,他用李辅导员写在桌旁便利贴上的S大论坛管理员账号登录进去,在账号的删帖记录里看到了那一则阴阳怪气的帖子。 S大校内论坛是实名制注册的,用管理员账号其实可以在后台看到每个发帖人初始绑定的学生证号。 孟亦斐看了一遍,默默记下了那个号码,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准备问问润真关于帖子的事,毕竟这或许也在“关心学生”的范畴之内? 不过,由于帖子已经被及时删除,她并不一定知道。至于其中的内容——勾引老师?这可以用来概括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吗? 他觉得,恐怕不能。 如果非要问罪的话,自己更愿意成为那个错得多一点的人。 他转过身,打破了沉默的空气:“最近没什么事吧?” 润真似乎被突然拉近的身体距离吓了一跳,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似乎也是预料当中的答案。孟亦斐不太会关心人,因为他自己也不擅于被关心。一切的情绪都被处理、或者说掩盖得极好。 他们再度沉默了,但是孟亦斐没有转过脸去。他凝视着她,忽然有种难以言表的理解之感。 还没等润真反应过来,他把她圈在沙发扶手旁边,吻了她。 口中传来一股又苦又甜的药味。 润真有点惊慌。感觉心跳得好快,她下意识地揪住了孟亦斐的衣服,仿佛这个侵略性的吻让她无所依傍。 他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同时挑逗着她的舌头。直到他轻轻松开,才发现她整个脸都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继续吻下去,含住她的耳垂,舔舐她的脖子,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苦涩的中药味道。 同时,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指尖似触非触地碰到了乳头。润真几乎感觉一股电流从乳尖传到小腹部位,令她整个人都软了,在这个局促的位置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同时轻声道:“唔,老师……” 两人交缠着从客厅走向卧室,衣服沿路落了一地。 终于跋涉到床前,润真感觉自己就像被狼盯上的兔子一样双腿发软,于是她跪在床前,把脸埋在充满孟亦斐身上亲新气味的床单上。 他在后面欺身压住她,将她那件乖女孩穿的白色棉质内裤拉到脚踝,同时用龟头轻轻抵在她两腿之间。 他从后面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阴唇。庞大的情欲已经冲昏了孟亦斐的头脑,他支撑在她身上,将阳具深深插入进去。 身下的女孩抓着床单,喘息不已,随着插入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她好像很累了 ,或是也被情欲所打倒,只是死死地拽着床单。孟亦斐抽插了几下便拔了出来,两人交合之处牵连出一股湿漉漉的粘液。 润真躺在原地,稍微侧过身,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龟头,同时又用不清楚的喉音喊着:“……老师。” 她的动作和样子显得很脆弱。 孟亦斐忘了她身体不舒服这回事,听见她说“老师”两个字,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 他内心不想得出那个恐怖的怀疑——难道曾经她也和别人这样吗?明明知道是老师,却还一次又一次地……? 可她明明又是用功的乖学生,就算周末也去图书馆,从来不穿太短的裙子来上课,作业解答得很漂亮,脆弱的时候也很坚强,有事就一个人忍着…… 这两者之间究竟哪一个是假象呢。还是说就像挂在她脚踝上的纯白色棉质内裤一样,是一种天真无辜式的引诱? 他不想再想下去,因此有点粗暴地抓起她的脸,让她含住自己的阳具。 润真的眼神有点朦胧,她跪在孟亦斐身下,亲吻着阴囊,同时用舌尖轻舔着肉棒。 阳具在她口中一抽一抽地,勃起得更加厉害。孟亦斐按着她的后脑勺,整个肉棒被塞入她的口腔,顶进喉咙深处。 润真感到嗓子里传来一阵呕吐的刺激性反射,但是她强忍住了,眼睛里泛起泪花,喉咙内部颤动的肉壁包覆着肉棒,令孟亦斐感到强烈的快感,差点就射了出来。 034 H 孟亦斐暂时镇定了被情欲所惑乱的头脑,语焉不清地说了一声:“你先等等。” 虽然尴尬,他还是灰溜溜地从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拿出一盒安全套,拆了开来。 不过,润真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被深喉的窒息感让她咳嗽了几声,上半身躺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 在这短短的空隙当中,她有一种无法被填补的孤独感,甚至感觉来到这里,又一次做着这件事的自己有点可怜。 因此,当孟亦斐做好“措施”回来时,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拥抱多好,亲密多好,如果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用去面对那么多辛苦与复杂有多好。 她轻轻啄吻着老师的嘴唇,平时上课他经常戴着眼镜,因此这个脱去眼镜的他有一点点陌生。他的嘴唇很薄,也没有很丰润的颜色,有点像从前美术课堂上石膏像男子的唇。 她甚至怀疑这个吻也该是冷冰冰的,然而没有,很软很暖。 嘴里苦涩的药味早已经消失殆尽。 孟亦斐见她主动吻上来,心中有一丝讶异,只是不温不火地回应着她的吻。这次的亲吻似乎格外绵长挑逗,他下身的欲望早已按奈不住,因此一边吻着一边把手伸进了润真赤裸的双腿之间。 润真将舌头一点点深入,探着孟亦斐口腔中的暖意,同时双腿紧紧夹缠住他的手指。两人都有点入了迷,双唇分开时,都几乎感受到一股缺氧的晕眩。 孟亦斐的指尖颇有技巧地揉弄着她的阴蒂,时不时深入进去,触到她滚烫的肉穴内壁。润真将双手从他脖子上放下时,他也把两根手指拔了出来。 润真“唔”了一声,满脸通红,似是要到达高潮又差那么一点。 孟亦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眼前一晃,上面湿哒哒地沾满了透明的粘液。 她再度躺下来,像婴儿一样侧身蜷缩在他的床上。同时用一只手轻轻掰开自己穴口的肉瓣,也不看他,低声说道:“老师,进来吧……” 龟头蹭着她刚刚被抚摸到很敏感的阴蒂,像是在挑逗,随后,孟亦斐直接进入了她的体内。与之前相比,动作显得有点粗暴,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伏在她身上,手指继续抚弄着阴蒂,同时抽插着阳具,双重的快感让润真很快达到了高潮。 她听见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他的身体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从背后抱着她,吻着她洁白的脖颈,一下接一下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他湿而黏的手指伸进她的上衣,指腹揉捏着她的乳头。润真感到周围的肌肤起栗,她艰难地扭回头,再次用嘴唇接住他的吻,想要找回刚刚那种轻微窒息的感觉。 随着肉棒在蜜穴中的抽插,润真感到快感遍身涌来,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她的肉壁不由自主一阵紧缩抽搐,同时偏过脸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你又高潮了?”她听见孟亦斐在自己耳边说,语气中似乎有些笑意。 “嗯……不好意思,老师。” 孟亦斐哑然失笑,心想,这为什么也要不好意思?不过她今天总是叫自己老师。 于是,他一改刚才两人扭结又耳鬓厮磨的姿势,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 “嗯唔……不行……”润真将腿环在他的腰部,随着肉棒用力插入,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她像只树袋熊一般,双手双脚都缠在他的脖子上。孟亦斐低沉的喘息温热地喷在她脸上,他干了一会儿,又挺起身子,用掌心握住润真的大腿,将腿往旁边压,使肉棒进入得更深。 看她洁白纤细的身体正面仰躺在自己床上,浑身笼罩在一层细密朦胧的汗水之中,这一幕视觉刺激强烈,很快,他也随之而达到了高潮。 034 梦中 润真躺在孟老师床上睡着了。 天已入秋,除了中午以外,太阳隐没在云层中时,风中便会传来丝丝凉意。 孟亦斐有点无奈,原本他只是在背后抱着她躺一会儿,没想到自己大概打盹五分钟,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又睡得这么香,轻轻捏捏她的脸也不见醒来,反而是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只好起身,为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又掀起铺在床沿的被子的一角,盖在她身上。 别又像上次似的感冒了。 他本来要去冲个澡,但是这忽然亲昵的动作情境似乎有某种魔力,使他不自觉地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因为今天下午的安排是自习,所以润真没有化妆,她的眉毛很浓密,平时喜欢用眉胶稍稍固定,做时下流行的“野生眉”造型。但是此刻软软地耷拉着,没有丝毫精致感,只像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 不知梦见了什么,她的眉头微微地拧着。 孟亦斐凑近,抬手轻轻抚开她皱在一起的眉毛。 沈润真梦到了市郊第五中学,还有小时候爷爷奶奶家门口的土路。忽然,爷爷死了,外面涌进很多人,快要把她淹没,她却像一个灵魂一样漂浮在半空中,所有人都把她遗忘在角落。 这些东西组合变形,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梦中。 她在梦中好像过了好几年,然后忽然她升学了,去城里上初中。 起初一切都是好的,她在梦里清清楚楚看见当时同一宿舍上下铺的女孩子,同时也是她的同桌。 那女孩子样貌不美丽,但由于那段时间相熟,她把她的样子记得很完整,甚至比自己的模样还要完整。 她们在梦中像过去一样快乐地说话。 润真隐隐松了口气,她好像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在现实中,所以她心想道:“这一次我们可以好好的了。” 但是,这个念头一出现,梦中的风云骤变。 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她突然看不见好朋友的样子,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她冷冷的,很所有人一样组成淹没她却又无视她的人群。 而她正站在灰暗的教学楼上,脚下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梦中的她带着一股自怜情绪,很难过地想:“好吧,那我就跳下去,让你们后悔吧。” 她跳了。 随之而来的是现实中的躯体像抽筋般缩了一下,她醒来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胸口抱着一片被子。 “这是孟老师的床。”她心想道,同时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一周,把自己卷成一只春卷。 洗衣剂淡淡的香味从四面包裹着她,刚才乱七八糟的噩梦已经被忘掉,此时她忽然感到久违的安全感。 过去在市郊中学出的事,她不知道自己的助养人知不知道,只是当时再忍耐一学期后便是中考,幸运的是,她竟然超常发挥,那年中考名列全校第一,顺理成章地升学到了城区更好的高中。 而市郊中学的生源一向普通,百分之八十的学生走向职业高中和三加二式大专,剩下的人大多也只是留在本区上高中。 那是命运的垂青使她第一次惊讶地意识到,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无论是想要摆脱什么,还是要走向什么。 不得不说,初中的润真是混沌未开的。 同时,在乡下跟随两个老人生活多年使得她身上有很多别人看来或许有些“奇怪”的老土习惯。加上又是转校生,总会收到一份不一样的注视。 初中三年级正值青春期的顶峰阶段,学校内有着隐隐的分层,很多人都偷偷会观察谁穿的鞋是名牌,谁在周末被父母开奔驰车来接走。 富有、健全、成绩好、有人缘……这些似乎都是与生俱来的保护色,同时决定了一个人在学校内处于哪个圈子。 润真不知S市别的初中如何,但这所学校与她曾经在村镇上的中学风气迥然不同。她很惊讶,这里大部分人是不学习的,而且他们完全不以此为意,而是让荷尔蒙牵扯着自己,在旷课、打架、恋爱中度过自以为丰富多彩的初中时期。 他们自以为是这个青春舞台上炫目的主角,自然,也会拉些垫背的人来衬托他们的光辉。 润真一开始并不在这些人的视线范围内。不过她因长相漂亮被这伙年级“风云人物”中间的某个人追求过。 她因为刚转学时受到过同寝女生们隐约的嘲笑与不明显的孤立,所以当时自尊心濒临破碎,在班上只和同桌关系最好。 尽管同桌是她的下铺,但是在宿舍里她更多是充当一个“中间人”的角色,比如在同寝女生蔑嘲润真时,她会以不过分的打趣加入到她们中间。 而在与润真单独相处时,两人又与一般的好友没有区别。 她就想这样普普通通地生活,因此也没多想就直接拒绝了那个发型乱七八糟、十足抹了一罐发蜡在头上的男生。 当时,对方被朋友揶揄了几句,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那时也知道她是要学习的“好孩子”,因此后来一段时间内也没人再来进行表白。 她的数学成绩一直很好,在班上女生当中永远是毫无疑问的第一名。这也为她当时在班级里的“口碑”带来了一定的逆转,因为“数学好”常常被作为男生的刻板印象,而一旦女孩子在这方面拔尖的话,会因为被大家认为“头脑好”而留下格外深刻的印象。 那个姓黄的老师当时任教他们的数学。 或许因为“数学好”,又或许因为别的什么,黄老师对润真总是特别关心。 而她那时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与孤独感,都因为这种额外的关心而找到了出口。 她一向把老师视为可信赖的人,所以渐渐什么都对他说了:父母过世、爷爷奶奶过世、被资助但是助养人很忙,平时只有她亲戚和经纪公司的人偶尔才来看她…… 在断断续续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她不由地可怜自己,还记得自己哭过好几次。 现在想来,向不了解的人轻易露出这一面,仅仅因为对方表现出可怜自己、愿意听自己说话,就自顾自说下去,恐怕就是后来一切噩梦的开始…… 036 过去的事 润真回想起那一天,隔着五年的时光看回去,居然还觉得蛮奇妙的。 因为被校园论坛昨天出现的奇怪帖子勾起心事,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过去的种种记得那样牢,而过去又如此显著地造就了她现在的行为处事。 在事情“爆发”的那一天,天气特别闷热,像是秋末最后的反常现象。 也许是因为“大姨妈”的影响,那天她的心情格外烦闷,所以她对同桌说,晚自习不想上了,想找黄老师聊一会儿。 那时,她和黄老师已经很熟,是能够一边散步一边聊天的关系,但是并没有所谓的“爱情”发生。黄老师当时三十出头,刚刚结婚不久。 不过,班上的同学都知道黄老师特别偏爱润真——虽然数学课代表还是由一个男生来当,但每当大家解不出题的时候,黄老师都会用一种特别的音调叫她的名字“润真”。 班上会有调皮的男同学在下课时故意用怪里怪气的声音学“润真!”“润真!” 她很不想承认,但自己当时有点享受这种小小的特别。好像是终于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世界里获得了一张更“高级”的入场券。 在所有人都回家的周末,她还是不得不在学校待着,那时,学校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黄老师属于那世界的一部分,带着她久违的亲切向她走来。 那天的办公室没有别人——学生们都在上自习,老师们不是在看自习,就是已经回家了。黄老师似乎特意为她而多留一会儿,不过她没有工夫去注意这一点。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与他谈了谈最近的事,然后又写了一会儿作业,黄老师则坐在她对面批卷子。 下课铃响了一次,然后上课铃响了,第二节自习开始。 她本来就有点不舒服,到下课时就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会儿,连铃声都没有听见。 大概十几分钟后,她是被一阵意外的抚触吵醒的。 她原本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没想到睁开眼却发现黄老师在自己面前。 她那时还穿着无钢圈的纯棉式薄内衣,因此,那种触碰的留下的感觉格外强烈,她有点懵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黄老师已经捉住了她的上臂,像上课时那样叫她:“润真。” 然后便是他的吻,不由分说地掠夺她的嘴唇。 她的心乱了一会儿,恐慌大于愉快——但是不得不承认,在那之中竟然也有一丝愉快。她只是很机械地接受了一个吻,然后黄老师满脸通红地胡言乱语,说他爱她。 他的手一直游移在她的胸口,奇怪的感觉让她轻微哼了一声,直到那只手渐渐往下游走,伸进她的松紧带校裤里。 她这才傻乎乎地恍然惊醒,但第一个涌上来的念头却是“大姨妈”。 于是她死死地往外拔那只手,黄老师凑上来,抓住她的辫子,又要吻她。她一遍遍说“不要”,那些吻便粗暴地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她从凳子上跌下来,发出一声巨响。 黄老师似乎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 润真哭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流淌,不知道是跌痛了后的下意识反应,还是因为这种屈辱而又羞耻的感觉。 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办公室的门却是虚掩着的,她猛地推开门,差点撞到外面人的鼻子。 那人是她的同桌,手里拿着一张英语卷子,原本准备送过来给她。 润真死死地搂住同桌,把眼泪鼻涕往她肩膀上蹭。 “你看见了对不对?” 她死死地搂住她,这样问道,同桌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润真更大声地哭了起来,声音已经引起了附近班级的注意。 英语老师出来打了电话,班主任被紧急召来。在这期间润真稍微平复情绪,最后在班主任面前将办公室里发生的事陈述一遍。 她名义上的监护人小姑也接到了电话,只是托词离学校太远没有过来,语气还稍有不悦。 她就这样在同桌身边,面对三个成年人。 同桌湿着肩膀,却一直沉默。 班主任把问题转向同桌。同桌慢慢开口道:“上课前……沈润真对我说她不想上晚自习,要去找黄老师……” 润真听到这话,虽然是事实,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他们在……接吻,”同桌低了头,仿佛对此事深恶痛绝,“然后沈润真她看到我来了,就跑出来,然后她就这样了……” “你胡说!”润真简直想撕掉她的嘴,但最终也只是扳着同桌的肩膀使劲晃了她几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班主任和英语老师走过来拦开了她们。同桌继续滔滔不绝说下去: “她刚刚哭的时候问我是不是看到了,还威胁我不要乱说话,但是……这样是错的!你不能因为黄老师对你好就一直缠着他。” 037 过去与现在 黄老师一直低头沉默着。他知道如今自己和学生间的“暧昧”被撞破,无论到底是哪一方主动,自己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他也十分明白舆论的重要性,被动总比主动的罪过要轻一些。 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同学为什么撒癔症说起了瞎话,或许她也暗恋自己,所以两个人争风吃醋吧?他心想道。 在过去将近十年的教学生涯中,黄老师用这样的温柔攻势夺取过好几个小女生的初夜。他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大胆,以至于终有一天栽了跟头。 此事过后,他被学校停职反思。 虽然他在人后不断辩解,搬出润真同桌的证言,力陈现在的学生太早熟,他极力推辞,但是对方因为没能“得逞”就反咬了自己一口。 加上钻营送礼,最后他还是保住了工作,只是教了几年之后又一次“旧病复发”,跟一个女学生纠缠不清,闹得对方差点跳楼。他才被彻底拉下来,被调去了常年不见人的档案办公室。 黄老师之后的命运究竟如何,其实早已经和润真无关。但就因为当时同桌那几句半真半假、信口开河的话,让她在初中三年级时吃了很多苦头。 直到如今,她还是无法理解对方那时那种微妙的心理。 是不想被卷入其中因此快速自保?还是一直暗恨着自己? 也许二者兼有。反正从那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润真在晚自习的教室外大哭,平时又被黄老师偏爱,此事也引起了其他学生的极度好奇。自然,同桌版本的故事瞒不住任何人,被添油加醋地一传十、十传百。 一开始,她只是和唯一的朋友断交,在校园内独来独往。 班里新换了一个女数学老师,有人开始借故嫌女老师教得不好,“怀念”黄老师,同时把怨气发泄在润真身上。 更奇怪的是,向她表白的男生反而一下子多了起来。虽然像过去一样被她拒绝,但现在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好听了。 学校是她生活的整个世界。现在,全世界都觉得她在“装”。 她没有任何办法,甚至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更加起劲地“装”下去。虽然半夜偷偷在床上哭过无数次。 在润真终于快要毕业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买了一本台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放在他们班教室的流动书架上。 那本书只出现了一天。就被班主任以不适合未成年人阅读为理由收走了。 润真直到大一才第一次读了那本莫名出现又消失的书,明白了其中的内容——一个中学教师对女学生以爱情为名义施加的强暴。 但是她始终有点疑惑,当初买来那本书放在书架上的人——如果对方真的有弦外之音的话——究竟是想鼓励她,还是嘲讽她? 令她在读完书的一瞬间感到可怕的,反而不是书里讲述的故事,而是她内心的答案其实偏向于后者。 那本书在那时出现在她面前,代表的已不是作者的原意,而是像她的同桌,代表的是一种无声的恶意与嘲笑。 她也在那一刻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自己变了。 那件李国华式的故事,倒没有让她抑郁、性冷淡或走向某种极端——也许命运对于她是还是网开一面了。但那件事仍然彻底地塑造了她整个人,让她从混沌中走出来,开始拥有一种完整的性格。 那是一个坚硬的外壳,令她学会以某种假面示人,在微笑面对周遭一切事物的同时,也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陌生人。 就像那次许锐问她是否住在校外,因为她自己心虚,这个无心之问便触及了她内心中的坚硬,直觉猜疑对方怀有敌意。 幸好对方及时坦言,才阻止了进一步的误会。 也如这一次,她觉察到朱樱似乎发现了那篇帖子,只是始终没有主动问起。 那么她也就绝口不提,大家依旧可以做“好朋友”。 在这样外软内硬的个性驱使下,润真自从高中到现在,并没有什么非常真心的朋友与恋人。 有时候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天上的云,短暂飘过自己的头顶,第二天就算自己重回到那个地点,外面的天气也早已经变了。 她趴在孟亦斐床上,想着想着出了神。由刚才的愉快欣喜,又渐渐转入一种低沉的情绪当中。 她忽然有点怕一会儿再见到他,在如此亲密舒适的氛围中,害怕贪恋会使自己越陷越深。 尽管每次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是每次都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打破“最后一次”。 她想起和他的第一次。那时也是在这张床上,昏昏沉沉睡得很好。然后第二天起来,屋内空无一人,像做了一场梦,她开开心心地离开了这里,没有半点留恋。 她居然怀念那样的感觉。 说得矫情一点“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只有第一次,那么事情就能简单许多吧? 浴室内哗哗的水声仍在继续。她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溜走。 038 想逃? 润真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向玄关。 突然,浴室的门一响。只见孟亦斐围着浴巾从水汽当中走出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与平时在课堂上衣装笔挺的样子有着很大区别。一双狭长的眼睛上凝着水珠。 也许是家族基因遗传,他和许锐都属于窄长的邃目,而且睫毛也都很纤长。只是孟教授平时都戴着银丝边眼镜,被挡去了三分美貌。 虽然彼此之间已经赤裸相待过几次,但是润真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有点害羞。 与许锐的清瘦男孩子气不同,孟亦斐的上半身很结实,一看就是平日里健身留下的痕迹。 他见润真衣衫整齐地背着包站在玄关,连忙走过来问她:“怎么又不说一声就要走?” 没想到,步子跨得太大,围在腰间的浴巾松脱下来,落在了地上。 润真呼吸急促,身体僵硬,像个被捉到的小兔子。面对眼前这一幕,她差点想下意识捂住双眼,但又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 孟亦斐见她满脸绯红,心下感到有点好笑,但表面上依然故作严肃,表现出一副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孟老师……你先穿好衣服吧,别着凉了。”润真吞吞吐吐地避开话题,同时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回磨蹭着。 孟亦斐已再次把浴巾系好。她走到他身边,忽然看见他肩背上被自己刚才情到浓时抓出的细小痕迹,不由一时失神。 刚巧,地上又被带出了几块水渍,润真脚下打滑,眼看就要跌倒。 “小心。”孟亦斐向后闪了一步,迅速托住她的腰,同时握住她的手——当然,他自己腰间的那块浴巾又掉了。 “……对不起!”润真被他揽在怀中,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与湿气,一下子又慌了。 “没事就好。” 孟教授正待转身回浴室吹干湿发,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她一眼:“乖乖回去坐着。” 润真默默回去坐好。 他简单收拾完毕,出来时换了居家着装,看上去便一下子“稚气”了许多。 润真坐在沙发上却踌躇万分,她满心想要划清关系,决不能“重蹈覆辙”,再被流言所害。可总是越划越乱,在享受与挣扎之间陷溺得更深。 孟亦斐招呼她:“你也洗个澡吧?我的衣服可以借你穿。”——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做时,她醉得有点迷糊、性致高涨,却还坚持要洗澡。 “没关系,不用管我。”润真把头发捋到而后,还是有点局促的样子。 孟亦斐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学校论坛内恶意发帖的事情,猜想恐怕这个捕风捉影的传闻对她的影响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大。 他本人倒是不怕其他人在背后怎么说、说什么,也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些言语。 倒是一直如阴影般存在于过去的父亲特别在意这一点。 成年之后,他渐渐发现,父亲对他的那些要求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他人的看法”。比如要求他无条件让着家族中的亲戚,也是为了面子而非真正的情感。 再比如要求他上进、跳级、出国,逼迫他成为最好,全都是在追逐一种虚妄的凝视。 在父亲猝然去世后,孟亦斐的生活节奏也突然归零。他意识到过去追逐的一切随着父亲的死去而变得毫无意义,留下的只有后悔和无尽的空虚。 他不知道父亲临死前有没有这样想过,他们也永远失去了重新交流这一点的机会。 因此,在面对眼前这个背负着他人沉重目光的年轻女孩时,他感到一种怜惜之情。 她总是如此努力想要做好一切,想要制造出完美的假面具,一旦人靠近,就又下意识想逃。 但同时似乎也像他一样,即便转身逃离这一切,也仍旧无处可去。 ——— 作者的话:作为一个沉迷动森的社畜,想问问自己:还有命日更吗? 039 不如交往? 孟亦斐想对她说说关于学校论坛帖子的事——他有管理员账号,已经记下了发帖人的学号。还有关于发帖内容,他相信那是捕风捉影的谣言。 但在话要出口的瞬间,他忽然觉得如果现在提起这件事,对方一定又会吓一跳并且立刻逃走。 于是他坐到沙发上:“润真。” “嗯?”女孩微笑着转过脸来。不过她心里其实正在想快点找个借口离开回去复习。 他看着她的脸庞,皎洁完满,双颊有未褪尽的婴儿肥,唇珠和耳垂都嘟嘟的,面色泛着浅浅粉红,已比中午的惨白病容好转许多。 他想要说的话就这样漏了半拍:“……你上次说的事……” “什么?” “就是关于,负责的事。” 孟亦斐清了清嗓子,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她:“不如我们......试着交往?” 一朵粉色的蘑菇云在沈润真头脑中炸开,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这个场合会出现这种台词。 润真的感情经历用一只手就能数得上来。高中三年她忙于学习,严格杜绝一切多余的人际关系。考上大学的暑假才稍微放纵自己,只不过“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场summer love随着初次性关系达到顶峰,又最终因开学而无疾而终,她都来不及品味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就被时间推着匆匆往前走。 然后就是和学长薛诚钧的暧昧。如果不是他那回爽约,恐怕那天他们会擦枪走火。想到这里,润真未免有点后怕。 而在和孟亦斐阴差阳错的关系当中,她能明显感受到,起码自己的身体是享受的。 但是,内心却又在顾忌着什么,隔阂着些什么。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我说的是正当的关系,”孟亦斐认真起来,润真居然能在他的神情里看到一点许锐的影子,“当然,无论你答应还是拒绝,期中考试我都不会因为外部因素给你打高分或者不及格。” 润真被他故作严肃的样子惹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一些:“那好,孟老师,我想还是……” 听到“孟老师”三个字,孟亦斐心里一沉。 “还是试试吧?” 未料到峰回路转,他的表情卡在沉重与喜悦之间,然而身体反应来得更加迅速——润真注意到,他的耳根悄悄地红了。 她的紧张也化为一种羞涩,轻轻在他耳朵上啾了一口,便立马躲进浴室去洗澡。 孟亦斐兀自坐在沙发上,接下来的好几分钟,他都保持着手扶额头,满面微笑的动作。 ——还好没人看到,不然一定以为他是疯了。 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女生表白。 之前的感情不是不用他表白,就是心照不宣的无人表白。 趁润真洗澡,他再次思考要如何处理匿名帖的事情。 他走到电脑前,将上次记在脑中的学号输入班级群。 查无此人。 他又打开学生的数字系统,试着用学号和初始密码登入。 没想到,居然登录成功了。 系统左上角赫然显示着姓名: 许锐。 ——— 作者的话:这章好短小。后面补回来。嘿嘿。 040 修罗场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孟亦斐再次扶额愣了十秒钟。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开心,而是纯粹的无语。 他内心对许锐的无语简直能沉默整个宇宙。 这小子也快十九岁了,居然傻到连自己账号的初始密码都不知道改一改。 S大学生系统的初始密码是每个人的出生年月日——对于有心之人而言,这自然非常容易破解。 不过,通过这点也可以确定,发帖人应该和许锐、润真两人都有着密切的关联。 孟亦斐又想到许锐之前提过润真是他在社联的学姐,看来这个心怀恶意的发帖人很有可能也是他们社团的成员。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许锐上次的奇怪表现与试探。 很显然,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润真。 不过那小子从高中就开始交女朋友,“喜欢别人”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应该发生过无数次了。 孟亦斐在心中默默嘀咕,你年纪还小,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这次就先原谅小叔叔吧。 忽然抛却了“让给晚辈”的训诫教条,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违背了自己不与学生发生亲密关系的原则。孟亦斐的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奇异的轻快感。 他之前行动在满是束缚的圈子当中,就像电影里在红外线光芒中艰难穿行的盗贼一般,步履维艰,心力交瘁。 陡然将这一切抛开,令他产生了踏入禁区的快感。 同时他也有一点迷惑:究竟他喜欢的是润真,还是这种禁区内行走的感觉?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又该怎么办呢? 刚刚轻盈起来的心,又慢慢跌回原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哥,在家吗?发你消息也不回我。”许锐在门口喊道。 孟亦斐飞快地赶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勉强对他笑道:“你怎么又来了?”那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气也是十分勉强。 “今天星期天啊。”许锐还是大喇喇的,“已经这么晚了,我懒得去找自习位,就让我在你这儿待会儿吧。”说着,他就要往门里挤。 “不行,现在不太方便!”孟亦斐也不甘示弱,努力把他往外挤。 许锐觉得有点奇怪,平时小叔叔可没有这么活泼好动呀,于是他伸长脖子往门内窥探:“哥,你不能这样对我,除非是小婶婶来了,不然你不能把我往外赶.......我,我早上还给你点了早饭呢!” “你回宿舍自习不行吗?浴室现在漏水了,屋里全是水。”孟亦斐向来不太擅长说谎。 许锐继续探头探脑:“我才不信,坏了的话我来帮你修!” “不用,我已经找人修了。”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开了。 润真头上包着一块毛巾,身上穿着孟亦斐的白T,下半身什么也没穿。万幸衣服够长,穿在她身上快要接近膝盖,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她从氤氲的水蒸气里走出来,颇有种仙女出场的感觉。 浴室的位置离玄关很近。 门口的两个男人停下了闹腾,许锐简直当场化成了一块石头,而孟亦斐表情愈发尴尬,几乎不敢向后看。 霎时间,润真也注意到了许锐的存在,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躲回浴室。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 许锐愣了半天,吐出一句:“哥......你找学姐来给你修热水器吗?” ---------- 作者的话:周末愿望:写肉。(明天才周五,瘫倒在地) 还有我昨天梦到许锐了,醒来觉得自己好白痴。因为篇幅有限,不能给他安排cp副线了,歉意入梦...... 041 是爱情吗 润真预感到,这势必是她人生中最“难过”的一个考试周。 周日在孟亦斐家的事,以许锐反应过来、并匆匆离开而告终。当时她满心都是“啊又被他看到了”的微妙感。而巨大的甜蜜冲淡了这回的惊吓,以至于她没有及时注意到孟亦斐的脸上五味杂陈。 当她想起并询问时,孟亦斐却只是回答:“没事,不用管他,之后我会跟他沟通。” 本来她有点踌躇今晚是否要住下来,但见对方也没有太热情挽留的意思,又想到复习为重,便还是提出了离开。 “我送你吧。” 润真连忙摆手说不用,本来路就不远,怕被人看到麻烦就大了。 现在她有了更多底气,反而要更加小心翼翼。 快走到宿舍时,润真在门口的路上碰见了刚自习完回来的朱樱。 “你还好吗?医生怎么说?”对方一见她就立刻表示关切。 “我吃过药了,没什么问题。”润真含糊地避开关于医生的话题,心中感觉上午的颓废和疼痛已经像上辈子一样遥远,随后她又问道:“晚上还去自习吗?我已经OK了哟。” 朱樱却慢慢摇了摇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我晚上不去了,你的书在我包里,一会儿给你拿。” “怎么了?身体也不舒服了吗?” “不是,唉……” 两个人已经走到宿舍门口,但是仍有默契地继续向前走着,朱樱说道:“我陪你去图书馆吧。路上顺便讲给你听。” 原来,下午润真不在的时候,她和男友吵架了。 “本来就见不到面,但是每次一有什么事发生,他就会马上跟我道歉。” “……这样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朱樱用力摇头,“比如今天下午他明明说要去参加活动,但是我又看到他的游戏账号上线了。打电话过去问他,他什么也不解释,就开始道歉然后哄我。” 朱樱认真地想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原本是他犯的错,最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好像他默认了就是我不讲理、找架吵,然后无论遇上什么事,他就只会找个借口先糊弄我一下,瞒不过去被我发现了就开始道歉……” 说到后来,她的语气也开始有点疲惫,只能勉强微笑一下:“算了,也许是异地恋比较敏感吧。润真你可千万不要异地恋。” 润真对她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转眼图书馆到了。朱樱把书从包里掏出来给她,两人挥挥手告别。 虽然算是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但是她似乎无法与朱樱分享自己“恋爱”的喜悦。 倒不是完全在害怕再次被“背叛”,她也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样的恶念,恶意也不是在每个场景下都会被激发出来。 她只是习惯了,有所保留,并努力戒掉无谓的情绪。 但是,爱情不也正是一种情绪冲动之下的产物吗?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强大,比如今天晚上学习的效率就肉眼可见地降低了。 正当她准备收收心,继续努力学最后一小时的时候,放在桌角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屏幕。 许锐发来一条消息:“能出来一下吗?” 他没有加平时都会加上的“学姐”两个字,这有点奇怪。 润真心下纳罕,难道是因为下午遇见的事,让他想跟自己聊聊? 她脑补了一个“狐狸精!不要再来勾引我叔叔!”之类的狗血见面场景,但瞬间又觉得过于荒谬。 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思忖了一下,回复道:“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情想说清楚。见面聊吧。微信不方便。” “OK” “那在逸园咖啡厅见?” “OK” —————— 作者的话:恋爱困惑取材于作者本人真实心得……有同感的姐妹请扣1 042 失恋之味 此时此刻,许锐正在咖啡厅里坐立难安。 约见润真完全是他一时冲动之举。他并没有想好一会儿要说什么,并且明白如果在表达之中如果有什么误会传到小叔叔那里的话…… 自己可能……会死? 许锐从小因为外形可爱、辈分又小而备受亲戚们的溺爱,虽然在孟亦斐面前有近似无赖的一面,但他内心一直是非常尊敬小叔叔的。 而且他一直觉得,对方总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尤能记起小时候,第一次在过年的饭桌上见到从美国回来的孟亦斐,年幼无知的他第一印象居然是有点害怕。 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具体的事情,但那就是一种小孩子的直觉。到后来他发现这个小叔叔总是很和气,而且对他予取予求,这种害怕才渐渐消失了。 他又拿起手机,用黑色屏幕的反射照了照自己的脸,确认了自己今晚也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随后,他从转角的玻璃门处看到了润真正朝向这边走来,手中捧着一叠书。 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和小叔叔很不一样了。即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总是很亲切。笑起来时嘴角又会泛起浅浅梨涡,加上圆而小巧的脸,让人很想捏一把。 许锐的目光追随着她推门走进来,然后与自己四目相接。 他忽然注意到,她身上还穿着孟亦斐的T恤。 瞬间,刚才好不容易寻回的冷静又被打翻在地。 他内心的小人在抱头痛哭——其实,他就是十分无法接受润真成为他小婶婶这件事而已。 他做出一个有点难看的苦笑,算是和她打了个招呼。 他当然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不会是为了“修热水器”。只是,疑惑和不甘让他的心脏都憋得快爆炸了。 许锐从小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任何挫败。无论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在他的生命体验里都是易如反掌之事。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心中除了对润真的好感外,还有一丝微妙的竞争感——不习惯在类似的情况中“落败”。 “学姐……”他犹豫了一下,直接说了出来,“你在和我哥交往吗?” 润真点点头:“嗯。” “我能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润真想了想:“呃......今天?” 许锐松了口气,上半身回到椅背上:“不好意思,我真的有点意外。因为我前几天还……” 他盯着润真的眼睛说道:“跟他说了,我喜欢你的事。” “......?” 润真错愕地皱起了眉,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等等,什么?” “虽然有点奇怪,但我还是想问你,我还有机会和他竞争吗?” 润真看他认真的样子,似乎不像开玩笑,无法说出“我只是把你当成社团的小朋友”这样可能有点伤人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不需要说什么竞争,毕竟我也不是一件战利品。我已经确定了和孟......老师的关系,暂时不准备改变。” 虽然是料想之内的回答,许锐还是自觉失言,有点沮丧。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喜欢我。”话说完,内心却还有留有尴尬,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许锐,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许锐独自在咖啡厅坐到打烊。 确实,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竞争的,如果需要靠争夺或者别人的让才能得来,那么不是罔顾了当事人的意愿,就是对方根本还没有那么爱。 但是,虽然爱情不是可以随意争夺或赠送的物品,失去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这也是爱情的残酷之处——失去的次数总是比得到的多。 ---------- 作者的话:我一般晚上十一点写文至凌晨(然后第二天还要爬起来上班TWT)但是,这还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写的时候,我会打开动森放在旁边,如果有气球飘过来就打一下,有种一次做了两件事的爽!!感,哈哈。 043 噗通噗通 第八周是期中考试周。 润真正为考试而焦头烂额,她并不知道上周校内论坛的奇怪帖子内容已经经由众人之口一传十、十传百。 只是她素来行事温和,所以别人只是怀着“假的吧?太有反差了”这样的态度姑妄听之。 反正八卦一下也不算多大的错——每个人心里都是这样宽慰自己的。 雪花们窃窃私语着,不过雪崩尚未发生。 每位老师选择的期中测验方式各有不同,对于高数物理之类容易提供标准答案的课程,一般选择随堂考试。而思政、文史通选一类的课程则往往会安排小组汇报展示或是课后准备论文。 小组展示只给出本周作为准备时间,而论文的上交时限也是截止到下周课前。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当堂闭卷考试的恐怖程度。 孟亦斐的课在周三——润真还记得他笑眯眯地让大家“也不用太认真复习,看看吉米多维奇习题集里的常规题目就可以”。 想到这里,她刷题的手一顿。上周之前的“孟老师”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男朋友”。但是冷静了一晚上之后,她忽然感觉这种转变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 老师=男朋友。意味着永远不可能像正常的校园情侣一样,一起绕操场散步,一起上课,然后一起去餐厅吃饭。 但是她需要这些吗?之前不是单纯有理由见到他、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到快乐吗?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 看来恋爱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得到时,让人痛苦,让人害怕,让人孤独,让人自我怀疑。 每个人都渴望爱,得到了却又开始因为贪婪和占有欲而煎熬。 这时,润真的手机亮了。孟亦斐给她传了条消息: “我下课了,你要过来吗?” 她发觉备注名甚至还是规规矩矩的“孟教授”。 但是这条消息一下子提起了她的心,恨不得回复“要要要要要”,但是迫于矜持,她还是只打下了一个“好”。 对于他住的地方,他的房间,他的车……因为种种因缘巧合,润真都已经十分熟悉了。只不过因为许锐的缘故,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S大旁边的小区是所谓的天价学区房,里面来来往往有许多住户都是S大的老师。 以至于润真每次踏足这里,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就算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顶多只能算是茶余饭后一项谈资。 但她就是有怯意。或者说害怕的不是别人的看法,而是孟亦斐本人。 她好怕给他添麻烦。 但是又好想见到他。 回想之前自己的举动,倒确实是一直在“添麻烦”和头脑发热的主动之间反复横跳…… “唉,好了好了,算了。”润真已经走到孟亦斐家楼下,这回她甚至都没敢坐电梯,而是慢慢以蜗速从黑洞洞的楼道爬上十几楼。 她还背着明后天考试需要复习的资料集。所以爬到最后累得她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与此同时。 谢书婧今天也十分烦恼。不过她可不是因为期中考试。 她偷用许锐的账号把之前听到的润真的“猛料”添油加醋发上校园论坛,虽然内容在十几个小时后就被管理员删除,但她在风采节活动后的社交饭局上,依然听到了不少人在偷偷谈起关于此事的话题。 她觉得很有意思,毕竟将人从云端上拉下来踩一脚对她来说总有一种别样的痛快。 但是,也许人的运气有着守恒定律。她平常时不时就爱在背后给别人使小绊子,这一回,坏运气却迎面而来地找到了她头上。 她看着手机里匿名发件人传来的影片,气得恨不得把手机捏碎。 那则影片,自然是上次她不慎被那个陌生人拍下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 作者的话:众所周知,搞黄色会让人感觉很热。 所以自从入夏后,我总是写着写着就需要打开空调冷静一下。 以至于今天悲惨地感冒了……QAQ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啊!(不是热到炸的话就忍一忍,或者来看看我的凉文) 044 暗涌 “周五下午在XX快捷酒店XOX号见,否则视频X站见。” 谢书婧在手机对话框内打下一大堆骂人的话,不过转念想了想,还是悉数删去。 她打电话给上次的援交对象,不过对方的号码一直在通话中,也有可能是已经将她拒接。 她不能报警。被身边的人发现这件事的恐惧远远胜过被威胁本身。 思来想去,她回道:“你想干嘛?” 然后她试图拨电话过去,不过通话并未连接成功,手机提示那是一个虚拟网络号。 过了一会儿,对方传来消息:“你来了就知道。” 她咬咬牙,回复一个:“行。” 这事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能告诉小开,更不能被校内的同学知道。想来想去,她还是以撒娇的口吻联系了自己的高中同学。 “亲爱的,周五有空吗。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 谢书婧知道对方最近一直对她冷淡,她了解对方那种公子哥的脾气,想必是玩腻了,但他也不见得会真不理她,弄得双方都尴尬。于是信口编下去:“亲爱的,最近有个讨厌的屌丝一直缠着我,能不能陪我去跟他讲讲清楚?” 对方回了一句:“怎么不找小开啊?” “他快回去啦,人家不想让他担心嘛。” “行吧,你别弄出别的事。” “谢谢亲爱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谢书婧总算松了口气。 往年各门课期中考试的题目她已经通过备胎网罗到手。下周的课堂汇报,她刻意参加了几个同班男生们组成的小组。在这种小组中,她往往可以获得众星捧月的待遇,只要假装有事忘了看消息,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联系她或者将她除名,自然会将汇报一手操办,用不着她来出一点力。 谢书婧踩着高跟鞋走远了,决定去做个美甲加手部护理,放松一下心情。 而对于这次的期中考,润真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说出卷阅卷的老师之一就在自己眼前,但是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会出什么题目”之类的问题。 除此之外就是非常强烈的不真实感,以及—— 根本看不下去书。 两人一起待在书房中,因为书桌是横向的,所以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真的就只是学习啊……?”润真心想,同时总是忍不住偷瞄身边的人。 这是一个秋日的晴天,空气格外透亮,阳光隔着玻璃洒在二人身上,暖融融的。 孟亦斐在家时着装比在学校随意很多,今天在衬衫外套一件宽大的黑毛衣。他端坐在电脑前,身姿笔挺,手边放一杯茶,就好像画报模特正在做拍摄。 以往他很少有机会和“女朋友”这样待在家——甚至恰恰相反,她们都不喜欢他一直忙于学术,将其视为某种无趣和缺憾。 此外,对于他既往感情还有另一个极大的阻碍,那就是他的母亲。 父母几乎在他刚上大学时,就为他选取了一位所谓完美的“结婚对象”,不过之后他出国留学,加上父亲的意外去世,那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对于像他们那样的父母,总以一种近乎畸形的家庭观束缚着孩子,妄图将他人生的一切框定进一个完美的构架中,只不过成年后他不愿再忍受这一切,而反抗方式之一就是不断交女朋友。 以这样的目的与动机开始交往的对象,自然也无法深入。 那么,这一次呢? 阳光和过度紧张的心情令润真终于支撑不住,换了个姿势,懒懒地在书桌上趴了一会儿。没想到趴着趴着,竟然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身边萦绕着一股家常饭菜的香味。 孟老师不在身边,电脑的屏幕也已经自动熄灭。 润真揉着眼睛转身走出书房,客厅也没有人,她顺着食物的味道走进餐厅,眼前的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孟亦斐正在放碗筷,见她出来,微笑道:“醒啦?” 润真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只是打了一会儿盹,孟老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难道优秀的人无论在书房还是厨房(还有卧房),都是那么优秀吗? 她由衷夸赞:“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太厉害了吧!” 孟亦斐脸上居然也浮起一丝羞赧:“没有啦,你睡着的时候我叫的楼下餐厅的外送……” ---- 作者的话:昨天吃完感冒药几乎睡了一天,美好的周末就这样过去了TAT这几天没有存稿,导致更新时间有点混乱~sorry 045 阴谋的种子 忙碌的考试周终于过去了。 虽然在孟亦斐家待得很舒服,不过接下来的几天润真没再去打扰。首先是因为受不了步行上十几楼,其次,在那里自己的效率实在是低到令人发指。 而且朱樱也来约自己一同学习,如果推说不去,又说不出理由,难免有点奇怪。 就这样,两人除了周三考试时在课堂上匆匆一瞥,之后一直到周五都没有见过面。 “考试周终于结束了QvQ” 周五,最后一门闭卷期中考刚刚考完,润真就立刻给孟亦斐发去了消息,附带一只哭泣小猪的表情。 孟亦斐收到消息,戳开那只泪流成河的小猪,表情包的名字是“仙女猪”。 他本来在其他学院代别的老师监考。看到这个表情脑中便立刻浮现出润真睡着的样子,不免微微一笑。 第一排的同学本来就因为概率论而抓耳挠腮,抬头又看到年轻英俊的监考老师面露蒙娜丽莎的微笑,更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幸离及格又远了一步。 “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孟亦斐回复道。 “啊不好意思QvQ明天社联例会。”仙女猪四脚朝天,挺着小短腿蹬腿洒泪。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 润真捏着手机,感觉心要跳出来了。 孟老师“正常”约会会是什么样的呢?她反而有点不太习惯,但同时又莫名期待。 “后天就有空!”她字斟句酌地回复道,“我们去干嘛呢?看电影?” “好,后天见。” 聊天到此莫名地收了尾。不得不说,润真感觉孟亦斐颇为难聊。因为他总是把事情说完就抛出一个让人很难接话的收尾句,然后双方就只能很有默契地沉默了。 不过她此刻并不为这个无关痛痒的细节而感到烦恼。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随便过一下周六,再然后就可以拥抱周日的到来。 润真在宿舍昏睡之时,谢书婧也刚考完最后一门课,约好与高中同学一起在XX快捷酒店见面。 到达之后,谢书婧让他在门口等一会儿,说是自己要先进去和那人“谈谈”。 “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叫他出来,我说他一顿不就行了。”高中同学感觉事有蹊跷,这家快捷酒店根本不符合谢书婧这种女生平时的消费档次,她被约到这里却一脸面色凝重,根本不像被追求者纠缠,倒更像是欠了人钱。 “总之你可别搞出什么幺蛾子。”见谢书婧坚持不愿意,他也不强求,只是暗自心想“反正我可不会帮你还钱。” 他在门口边滑手机边等着,没想到门里面动静挺大,正思忖着要不要敲敲门,谢书婧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她手上拿着一只手机,伸长胳膊往外跑,一边吆喝道:“哎,你,帮我挡一会儿。” 高中同学虽不情愿,但看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比自己矮半截,也就挺身而出了一回。 “你干什么!搞搞清楚行吗?现在是她抢了我的手机。”对方似乎没想到谢书婧还有帮手,吓了一跳,不由得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来人啊,有人抢东西。” 快捷酒店的走廊狭窄,拐角处一个保洁人员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喊声,犹豫着是否要去告诉经理。不过谢书婧已将手机扔了回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删掉了。” “哼,”小刘拿回手机,连看都不带看地揣回兜里,“我家硬盘里的你删得掉?帮帮忙,不要搞笑了。今天带个小瘪三过来想威胁谁啊?” 他一把挣脱了高中同学揪住他的手,抖了抖衣服走了——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撂下三个字:“你等着!” 小刘这次勒索谢书婧也是出于一时异想天开,这事他领导不知道,因此他也存有几分忌惮。他的初衷不过是“免费玩女大学生”的刺激感,加上又觉得谢书婧面相清清纯纯,看上去一受到威胁就会六神无主、乖乖就范。 所以无论威胁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把视频发到网上,万一对方真追究起来,那自己可能还要吃官司,得不偿失。 所以,甩出“你等着”的人一般都没有后续,只是夹着尾巴走人又不至于太尴尬。 然而,谢书婧并不知道他这番盘算。 她把对方手机内的影片用蓝牙传到了自己手机上,同时将那影片删除并删掉了最近的照片记录和自动上传的云相册记录。 但是,她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如果对方已经把影片备份到电脑,该怎么办? 她不想一辈子带着这个定时炸弹生活。 高中同学围观了事情始末,觉得今天自己被拖来当保安简直low到极点——他冷眼旁观这场面,简直就像嫖客和妓女起纠纷。 他不太想再搭理谢书婧,没想到对方抢先一步拖住了他的手臂:“帮帮我……我是说真的,最后一次!” 他耐下性子:“到底怎么了?你干嘛和那种人纠缠不清啊?” “我……被他偷拍了。”谢书婧的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现在他说要发到网上。” 高中同学心想“那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一向自诩有绅士风度,看到谢书婧哭了,还是产生了几分同情。 “你能不能帮我找人把视频里的我换成别人的样子?我听说现在AI换脸技术很发达,随便换成别人先发到网上,到时候他想再发就威胁不到我了……” 高中同学听了她的“方案”,一时气结,心想这未免也太无耻了一点吧?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要帮忙的话,自己岂不是就能看到原始视频?于是他假装关切:“别怕了书婧,我们学校会编程的同学很多,你到时候先把视频发给我,我再慢慢帮你,好吗?” 得到对方如此肯定的回答,谢书婧喜出望外:“行。到时候我带电脑出来,你带人出来帮我弄!” “没想到还防着我......”他有点后悔,不过话已出口,只能暂时走一步算一步了。 ————— 作者的话:转眼97珠珠了,明日三更预定。 感谢每一位亲的投珠!珠珠请用力砸过来TAT 046 甚嚣尘上 润真终于摆脱了考试的阴云。 上午和思政课小组汇报的组员们碰了个面,明确了一下各自分工。因为她PPT技术高超,只需在汇报前一天晚上根据大家发来的资料制作PPT即可。 考试周的任务又少了一项。如今社联手下的学弟学妹也已经渐渐步入工作正轨,无需她再给稿件写下大段大段的批注。又想到周日的约会,她神清气爽地来到了社联活动室。 她向来守时,今天却因为过于高兴反而迟到了一小会儿。等来到活动室大门口已经晚了一分钟。 其他部门大概已经分头开始召开例会。她急急往宣传部的小教室赶,却在路过外联部时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慢下脚步,停在外联部的教室门外。他们似乎还没有正式开始例会,一片嘈杂声中,只言片语刺耳地从里面传出来:“真没想到……那个学姐看起来明明……人不可貌相……勾引……” 她一下子就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 喉咙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刚才轻松的情绪一下子被悉数破坏,甚至令她觉得自己开心的样子真蠢。 她从小知道,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人而言,无论自己发生什么不幸,都只是别人的谈资而已。 就像小学时,这种谈资是“她没有爸爸妈妈、没有铅笔盒新书包”,长大后又变成“她对谁谁谁怎么怎么样”。 已经向自己确认了一百遍,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破坏掉好不容易建立的自我。 可是亲耳听到时,却还是觉得那么恐怖、那么厌恶。 她真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讨厌去面对那一张张虚伪的脸,表面对她微笑,好像无事发生,却在背后起劲地指指点点。 可她还是必须打起精神,装得和他们一样,装得比他们更漂亮。 她走到自己部门的门口。万幸这里没人在八卦,朱樱已经到了,正在开会中。 “不好意思,”她笑着推开门,“迟到了三分钟,下次例会我请大家喝茶。” 大家纷纷说:“没关系的,学姐。” 润真扫视屋内,今天连同朱樱在内只有五个人。这时朱樱开口道:“许锐今天请假。” “哦,好的,那我们先继续吧。”润真点点头,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 在开会时,她难免有一时恍神。看着这一张张亲切的学弟学妹的脸,却不由想到“他们会在背后怎么说我呢?” 还有许锐呢?他现在是不是也从别人那里看到了上周帖子的内容,所以才不愿意来开会?他会怎么想?觉得我心理变态专门接近老师? 思绪越来越偏激,连朱樱都意识到润真脸色不太好看,轻轻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 散会后,朱樱有小组讨论先走了。一向与润真不太亲近的吕斯雁却拉住她一起走。 润真不太喜欢这个学妹有点大嘴巴的性格,从来懒得和她讨论自己或其他人的琐事,但见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学姐,你不知道吧,刚刚你来之前,朱樱学姐跟女生部的两个学姐吵起来了。 “朱樱学姐大骂她们造谣还是什么事的,我也没太听清楚……” 说完,吕斯雁眨巴着眼睛看着润真,仿佛想打探到当事人对这件事的第一手评价。 润真心里知道,以吕斯雁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太清楚”,她简直对一切太清楚了,只是想以此为借口引诱自己亲口说出点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不过朱樱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微笑着说出一个小小的谎言,“确实就是一些无聊的人在造谣而已。” 她看着她的眼睛,加重了“无聊的人”几个字。 047 约会 据说女生的衣橱,永远少一身约会时穿的衣服。 此时,润真便深陷在这个魔咒中,不可自拔。 她的室友分别来自不同专业,因此宿舍关系算不上很亲密。但大家看到一向果断的润真居然也会对穿衣如此烦恼,不由纷纷聚上来围观。 最后,她终于以一个集合全宿舍造型之力的形象成功按时出门了。 时间已是十月末,正是S城最舒服的季节。天高无风,舒适宜人,只是早晚会有一点凉意。 她选择了一件灯笼袖白衬衣,外面套着黑白小羊图案的背心式毛衣,黑色阔腿裤、白色踝靴,头发用心卷过,弯曲度恰到好处。整个人正是她想要的那种时尚又利落的感觉。 室友们从七嘴八舌再到大为满意,随后又纷纷八卦她到底去见谁。 “就是......见朋友。”说完,润真眼疾手快,迅速地溜出了门。 他们约定在人比较少的北门“接头”。因为害怕遇见同学或同事,气氛也随之变得鬼鬼祟祟。 “要不下次我们干脆各自过去吧?”润真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 “没关系,”孟亦斐摇摇头,然后又问道,“你介意?” 润真不想说,自己怕不好的传言连累了他。想要开口说说过去的遭遇给自己带来的委屈,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把话咽了下去,摇了摇头:“不过以后都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呢……”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失言。毕竟这个“以后”会持续多久,目前尚无定数。 “我其实没关系,”孟亦斐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还是可以等到这学期结束之后,毕竟这学期我还是你的老师。” “公……公开吗?” 孟亦斐笑了,心想这思想包袱还真挺重的:“对啊,随便怎么公开都行。如果你愿意的话,去广播站告诉全校也可以。” 润真红了脸:“那还是不用了。” 其实她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只不过孟亦斐既然不介意,那么她或许可以把这段关系分享给好友。 两人来到影院后,选择了一部新近上映的科幻片。 “理科生看科幻片会不会觉得剧情有点小儿科?”润真问道。 “我反而觉得挺有意思。在幻想出来的新技术背景之下,能更真切也更犀利地看到人的感情。” 润真点点头:“对,我也好喜欢这个作家写的科幻小说,不知道改编成电影会是怎样。” 没想到,立了这个Flag之后,90分钟的片子,她却足足在影院里睡了四十分钟。 因为习惯在周末把下周的作业写完,而下周恰好又需要交期中报告,她昨天又不出意外地熬了夜。 偏偏那电影虽打着科幻的名头,却并没有华丽炫酷的视觉特效,而是以对白为主的“软科幻”。 就在大段复杂的对白中,润真就这样渐渐力不可支,昏沉睡去…… 等到她再度醒来时,大幕前的灯已经亮起,看电影的人几乎都走完了。只有孟亦斐仍坐在她身旁,一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啊……为什么每次见面我都会睡着啊?”润真懊丧地心想,同时为了证明自己也许睡得不算太久,她垂死挣扎地问了个剧情问题:“那个……所以为什么钟楼的时间会变快啊?” 孟亦斐笑了,答非所问道:“腿麻吗?” “哎呀,干嘛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很香。” 在两人走出电影院后,孟亦斐完完整整地跟她重新讲了一遍电影内容。 “……所以,宇宙生命真正的来源不是呼吸,而是气压差。空气从高处流向低处,以此驱动生命,但是生命也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损耗,终有一天会归于静止。” 润真听得似懂非懂,觉得好像很精彩的样子。同时心下又十分懊悔,没能好好和他一起看完这部电影。 “接下来想去干什么?”孟亦斐问道。 润真心想:第二个环节可一定不能再失败了,要做点真正浪漫的事,让第一次约会尽可能完美起来!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山顶看星星吧?” ——— 作者的话:好像往纯爱走向上越来越远了........ 今晚庆贺100珠加一更!开心! 048 星光 抱着“绝对不可以再搞砸”的心情,润真坚定地沿着山中步道往上爬。 S市地处平原,所谓的“山”不过是周边地区起伏的小小丘陵,且山体已经被人为改造成易于攀登的扶手式台阶。 不过,爬山这件事似乎的确是年轻情侣之间比较少做的……一路上超过两人的路人基本上都是些上了年纪大叔大妈。 或许因为平时太投入用功,除了体育课之外锻炼缺乏,润真很快就感到体力透支。 不过孟亦斐走在她身后,倒是连一声气喘也没有。 爬到半路,她忍不住问迎面而来的下山行人:“离山顶还有多久?” “不远了,再走五分钟就到了。”对方总是这样回答。 “还好吗?不然我们就下去吧?”孟亦斐看了看她脚上的踝靴,恐怕她行动不便。 “我……还可以。”润真心想,现在下去就太遗憾了。 然而,足足遇到五个回答他们“五分钟就到了”的人,在攀登约半小时后,他们才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山顶。 很遗憾,即便到了山顶,S市的夜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似乎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颗粒物,就连微弱的星光也无法穿透。 润真不免又有点失落。费了这么大力气上山,居然什么也看不见。 见她无言而又沮丧的样子,孟亦斐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很多肢体接触,但是冷不防被握住手心、十指交缠的感觉还是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乱了。孟亦斐的掌心好像带着电流,使她整个人都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来看,这边有星星。” 他牵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从枝叶掩映的小路再往上走过几阶,所到之处是一方小小的观景台。从那里望下去,万家灯火正闪烁在云端,流动着琥珀色的光辉,把附近的天幕也映成了璀璨的橙红色。 眼前美丽的景象令润真感到身心开阔。自从她来到S市上学以来,终日在复杂的城市路线中穿梭,常常感到被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压得喘不过气,却从没有机会俯瞰过这座美丽的城市。 “好漂亮……”她紧紧握住孟亦斐的手,说道,“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对方微笑道,“是你叫我来看星星的啊。” 润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觉得也许自己想说的是:“谢谢你喜欢我。” 两人在小小的观景台上站了许久。夜色渐浓,从他们山上开始,其他行人就已经逐渐开始下山了。 润真转过脸看了看他:“该回去了吗?” “……” “……嗯?” “该回去了。” “那走吧?” “……” 孟亦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道:“可是回去的话,就要放手了。” 作者的话:加更结束。话说,我上一次看到星星是在动森的小岛上(……社畜无生活) 049 危机讯号(微H) 这周六,谢书婧没有去参加社联例会,错过了亲眼见证她散播的谣言发酵的绝好时机。 谣言这东西就像煮开水,一旦过了沸点,接下来就翻不出什么新花样,只会与日俱减,直到被人忘却。 但是,如果再加一把火,彻底把水蒸干,事情的性质或许就不一样了。 谢书婧很想给沈润真加上这把火。 她和高中同学约好一起“处理”那个视频——她回去仔细研究了好几遍,其实总过程并不长,大多数画面都是一些生殖器官的特写,就算发到她通讯录里她也不怕。但坏就坏在其中有十几秒的时间镜头带过了她的脸。 虽然由于当时室内拉着窗帘,光线不是很充足,她又闭着眼睛,但如果有心人要辨认的话,还是能认出她来。 对方要求她提供一段别人的面部的同角度视频,再不济,有几张清晰度高的照片也行。 无奈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张原本目标对象沈润真的照片。 润真因为忙于争夺专业前10%的排名与相应的奖学金,大学以来一直不怎么用社交软件。而社联集体照里每个人的头像又小得可怜,不堪其用。 她本想周末时跟着她看看能不能拍下清楚的视频,然而计划未遂。周六两人的时间错开,她压根儿没碰见沈润真。周日好不容易见她出了宿舍门,只拍到几张背影,却又看她上了一辆车。 谢书婧随手拍下了她上车的样子以及车牌号码,不过她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 大学里与她有交情的女生并不太多,她想了想,觉得社联那个叫吕斯雁的女生常来叽叽喳喳地和自己攀交情,又明里暗里地模仿自己,怪讨厌的。 而且吕斯雁的微博风格与现实中很一致,都是话痨人设。因此照片资源十分充足,甚至还有几张完美合用的角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 谢书婧一边冷笑一边存下这些“素材”,最后和自己的视频一起存在U盘中,带着它前往接头地点。 高中同学这次带来一个戴着厚底棕色眼镜、邋里邋遢、貌似宅男的男生。 “书婧,我特地拜托我们隔壁学院的学霸来帮你,完事后你可要好好谢谢他。”高中同学对着肥腻的宅男挤眉一笑,像是话里有话。 谢书婧心里着急,看面前这人似乎挺老实,也就懒得和他客气,直接将U盘插进电脑,同时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诉求。 宅男没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舔着嘴唇开始观赏那段视频。 高中同学也在旁边看了几眼,谢书婧倒不在乎被他看,只是宅男老不动手,也不表态,令她心急,只能不断向同学使着眼色。 然而对方佯装没看到。空气很安静,静得能听见宅男忍不住吞口水以及视频里男人的喘息声。 “书婧别急,要不然,先帮我们学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对吧?”他搡了一下宅男,对方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好,行,有什么不行?”谢书婧冷笑道。 她恶狠狠地解开那人的裤子,几乎以强奸的态势开始口交。 因为刚才看了她的视频,宅男的小帐篷早已经支棱起来。他恐怕没有经历过口交,谢书婧只是随便用手上下撸了几下,加上轻轻舔舐龟头,他便忍不住射了出来。 稀而黏腻的精液无力地喷进她的口腔,她连忙往旁边躲,一脸嫌弃:“看也看了,射也射了,这下总行了吧?” 宅男支支吾吾,半天谢书婧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原来AI换脸工序复杂,系统“学习”素材照片与视频的时间越久,最后完工得出的视频精确度也越高,不是当场就能完成的,需要他把这份材料带回去,慢工出细活。 谢书婧气得当场就想大骂“你是在耍我吗?” 不过,她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忍气吞声,假装温柔地微笑道:“哥哥,那你千万保管好我的视频,到时候我再谢你。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宅男红了脸,对她嘿嘿一笑:“放……放心。” ——————- 作者的话:关于diy色情视频有个老梗,就是边doi边放迪士尼的音乐。 迪士尼向来都是版权狂魔,所以如果有人窃取了视频并且把视频发布到网上,迪士尼版权方会立刻赶到现场并把这个视频删掉(未亲测,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有用) 最好用的还是土办法啦,露脸不露X,露X不露脸。 050 成绩 直到周三,许锐那边依然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他上周找朱樱请的假,然后就消息全无。润真简直有点担心他因为情感受打击而就此默默退出社联。 不过,周三孟亦斐的课上她和朱樱一起上,顺便搞清楚了许锐请假的事由。 上周末文法学院和信科学院踢足球比赛,许锐因为之前训练过度,脚轻微受伤,本来不能参赛,还要按时去医院挂点滴。 不过没想到周末他还是到了现场,虽然是做替补,也没有扮演什么力挽狂澜的角色,文法学院不出所料地输了。但他还是和大家一起去了赛后聚餐。 没想到聚餐也摄入过度,二伤并发,现在干脆住院了。 “大一的孩子真是活泼热情啊……”朱樱说完后感慨道。 润真默默汗颜,心想下课后要通过孟亦斐关怀一下可怜的许锐。 下课之后,作为助教,她理所当然地得以单独留下来。因为上周期末考的试卷已经批阅完毕,作为助教要协助老师将成绩录入学生系统。 等人都走完了,孟亦斐走下讲台,轻轻揽她一把:“一会儿没课吧?去我办公室录成绩?” 本周气温直线下降,因此孟亦斐把蓝白衬衣换成了法兰绒衬衣,看上去稳重了几分。 他还是习惯用板书演示运算过程,因此右手的袖子总是挽起一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润真点头说好。 他一边将这截折上去的衣袖放下来,一边似笑非笑地问她:“刚刚在说什么呢?上课都不认真听。” “我听了……”润真微弱抗议,她都没注意到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下午的办公室,孟亦斐对座的辅导员李老师不在,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所以,润真借用了李老师桌上的电脑,对着一叠卷子开始录入成绩。 孟亦斐从那堆得高高的卷子上拿走一半,说道:“我来帮你。” 他拿走的一半刚好是别的班的。而本班第一张卷子就是谢书婧的。 润真看到谢书婧的名字,还特意点开系统内的详细信息确认了一下是不是同一个人。 学期已过大半,她却根本不知道谢书婧也选了这门课,可见对方上课次数之少。 不知道谢书婧的考试是不是自己亲自来考,因为试卷得分是一个刺眼的“50”。 对于数学的理解往往在一线之间,因此,这门课拿到90以上高分的人不少,再稍逊一些,只要温习乃至于背出书上的原题,依样画葫芦也能得到七八十分。 但是对于如何也不能理解的人,不及格也不在少数。 孟亦斐不算是一个好说话、容易通融的老师,就像他任教的高数课一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给分一板一眼,不留余地。 所以到学期结束,他任教课程的挂科率总会稍微超过平均水准。 润真在心里快速默算了一下期中期末和平时成绩的占比,如果期中不合格,那么期末起码要得到80分以上,才能免于挂科。 她倒是没有冒出太多幸灾乐祸的念头,只是恪尽职守地把50分录入到谢书婧的学号后面。 再往下按部就班登记完几十分卷子,她翻到了自己那一份。 运算式旁划着几个鲜红的勾,纸页最顶端写的分数是99 润真扫了一眼试卷,确认自己这次似乎没有什么犯错的地方。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出声唤道:“孟……老师?” “嗯?”孟亦斐转过身,手肘支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那个……为什么我不是满分啊?”她有点在意的样子,又小声念了一句,“明明过程都写了,格式也没有错。” “啊,”不知道是不是她对着卷子太久花了眼,竟觉得孟亦斐有点脸红,“这个分数其实是因为我……有点心虚。”随后他又摆了摆手:“100分或是99分,反正交给你登记,你就随意填吧。” 润真点点头,还是乖乖在电脑中敲下一个99。 少给自己一分,怕自己太骄傲。 ———————- 作者的话: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个做数学全靠背题的人(哈哈哈哈(苦笑 051 心机 谢书婧躺在宅男家乱糟糟的床上。 刚刚的事情发生得太快,让她头脑发晕。不过好在还是拿到了编辑后的视频。 她打开自己的云盘分享,打开视频,拖动进度条,其中女主角的面貌已经被几乎完美地替换成了吕斯雁。 要不是为了这个……自己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和这种人上床啊。 她看着走到一旁、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宅男,不想回忆刚才这一堆松弛而白花花的肥肉正在自己身上运动。 好了,现在只要想办法尽可能把这段视频不留痕迹地扩散出去,之后自己就没事了。 况且这个宅男看上去还是处男的样子,总不至于给自己搞上什么病。 如果未来原本那段露出自己面孔的不雅视频真的曝光在网上,她也大可以发布时间为理由振振有词一番,顺便哭诉自己才是被人恶意嫁接的那一方。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略微好转,同时暗自得意自己的精明。 谢书婧心态恢复平稳,便又有了演戏的力气,冲着宅男撒娇道:“哥哥……有没有能不被别人识别到IP地址之类的匿名发送方法?你帮人家把视频去平时你会看的网站都发一下啦~人家不太懂。” 宅男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性爱当中,正处于贤者时间,也没有多想什么,对她言听计从。 他光着身子立刻坐到电脑前,把那段以“吕斯雁”为主角的影片发上了各大主打偷拍以及色情视频的论坛。 随着网页显示发送成功。谢书婧心里的石头终于也落了地。 她只恨那个讨厌的男人没在视频中露脸,她恨不得把他曝光,只可惜拔出萝卜带出泥,曝光他未免联系到自己。 起码现在这段视频影响不到她的形象。至于吕斯雁怎么办,她可就管不着了。 谢书婧从容地在宅男家洗了个澡,然后温柔地向他道别离开。 “死肥猪,”她一面笑一面这样想道,“你最好不要再来找我。” 在回学校的路上,谢书婧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顺便进学生系统查看了上周期中考的成绩。 刚巧,成绩大部分都已经被登记上传了,本专业和管理类辅修专业的基本科目都算是过得去,都在八十多分上下,但她再仔细一看,里面却夹杂着一个刺眼的“50”。 高数课,分数给得也太低了。 谢书婧依然靠着大一时如鱼得水的糊弄课业经验行事,这学期不免有些过于得意。 她又想到自己平时没怎么去上课,要按别的老师那样,给所有选课的人都打很高的平时分也就算了,偏偏高数课的孟老师在传闻中又是出了名的严格…… 干脆放弃这门课?但这就意味着不能按期拿到辅修学位的证书。 她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入谷底。心说自己最近也太倒霉了。 然而,当她从西门下车,回到学校时,事情却又似乎出现了一线转机。 她刚好看到沈润真和孟亦斐从办公楼走出来。 远远看去,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以谢书婧的眼光看来,他们之间有一种克制的亲密。 她顿时联想到周末碰巧拍到的照片。 本来她也没多想,只当沈润真可能是约了快车要出门。但如今再想想,女生宿舍明明就离西门比较近,平时大家如果打车都是在西门上下,为什么要跑去北门? 她多留了个心眼,于是保持远远的距离,悄悄跟在二人身后。 同时,她记下上次无意间照到的车牌号,给交管台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我想联系这位车主挪一下车,刚好停在我前面了,我车开不出来。嗯,车牌号是……” 她手掩话筒,悄声细语说完,对面的服务人员很快答应转接。 谢书婧微笑着看向远处那两人,果然,孟教授的步子停了一下,他拿出手机,同时谢书婧听到自己的听筒里传来一个疑惑的男声:“喂?” 她连忙快步往反方向走了一段,直到确认离开他们已经很远,才对着听筒那边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看错了一位车牌号。” —————— 作者的话:惊闻噩耗,下周要出差。存稿中...... 052 勾引 在谢书婧的世界观里,所有人都应该怀抱着和她一样的想法,不然就是彻头彻尾没救的蠢货。 比如说,和谁做爱一定是因为相关的利益,要不就为了钱,要不就为了爽。如果真是纯粹“为爱鼓掌”,她反而会觉得自己吃了亏。 同时,一切看似完美的人,一定也和她一样是努力伪装出来的,心里一定也都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她一直都能从沈润真身上嗅到这种伪装的气息。 她认为自己和沈润真是同类,而同类必然相斥,她最讨厌对方那股劲儿。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清高、傲慢?反正她还不是和自己一样,甚至只会不如自己。 薛诚均的事情就已经证明了,沈润真根本比不上自己,她那种低段位的装,只能做给别人看看,但是骗不了她。 谢书婧想要证明,自己轻轻松松就能让她落败、将她拆穿。 “搞不定学生,就去搞老师,哼,之前还让许锐围着你团团转,转眼又攀上专业课老师了,倒是挺厉害的。” 她满打满算,认为会对自己学生下手的老师必定是色中饿鬼,只要自己出手,孟教授还不就像薛诚均一样,乖乖地跑到自己这边来? 她不仅要再赢她一次,更要通过这个途径来拯救自己的期中成绩。 当天晚上,谢书婧通过课程群聊私聊孟亦斐,娇滴滴地发去几条语音,问他明天是否有空,自己有几个问题想问。 几个小时后,收到对方答复:“可以。” “那老师您住在家属区吗?” “明天下午两点后来办公室。综B-501” 谢书婧认为自己已经够直白,不过转念一想,也许对方谨慎,不想在微信上留什么把柄? 她回了一个卖萌表情:“好的,到时见,孟老师。” 办公室就办公室吧,她不怕,反正男人都犯贱。 次日,她提前来到办公室门口。 勾引老师这种事,谢书婧还是第一次做,因此她费心做了一番准备,刻意挑选清纯风格的衬衣加百褶短裙,妆容也以粉色系为主,恨不得再扎两个麻花辫。 不得不说,她其实很适合这样的打扮。 只是内衣她仍然采用自己的风格——穿的是前开式内衣和在股沟处有一层蕾丝爱心的白色丁字裤。 她没怎么去上过课,不过也早已注意到孟教授,原本以为他貌如其人,松柏之姿,是个清俊乃至于疏冷的老师,没想到…… 反正如果今天能勾引到他,自己也不亏反赚就是了。 站在门口,谢书婧酝酿了一下情绪,她的固定手段就是——梨花带雨。 没想到她刚想敲门进去,孟老师就出现在她旁边。 她抬头望他,试图释放一丝暧昧的讯号。 不过对方只是紧盯着手中的钥匙,开了门,也不看她,只道声:“不好意思,来晚了。” 谢书婧微笑说“没关系”。她随在他身后走进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把门开着吧,我不知道李老师今天不在。”孟亦斐刚要请她坐,见她关门,不由先提醒了一声。 她心想,看来这孟老师和沈润真一样,都是假正经的类型。 然而,她如今没什么工夫跟他假模假式的,索性单刀直入,背靠门站着,垂着眼轻声说道:“孟老师……其实我一直很欣赏老师。” “是吗?但我好像没怎么在课上见过你啊?”孟亦斐坐在办公桌前,稍微有点不耐烦地抱着胳膊。 “对呀……但老师也许那时,都在看别人吧?” 她仍然靠着那扇门,并且开始动手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扣子。 随着上衣完全敞开,她已经慢慢走到孟亦斐面前,想要捉住他的手,并引诱他来解开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剧本并没有谢书婧想象中进行得那样顺畅。 孟亦斐巧妙地闪过了她的动作,将双手摊开在桌前:“同学,你自重一点。”说罢他无奈地把脸转向另一个方向,“而且你头顶有监控。” 她却把这句话当成了暗示:“孟老师如果怕监控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好了,够了。”孟亦斐忽然声色俱厉起来,“把衣服穿好,然后去旁边座位上写一封悔过书,写清楚自己的姓名学号,不然你今年期末成绩零分。” 谢书婧被他突然的疾言厉色弄得不知所措,衣衫不整地僵在了原地。 “听清楚了没有?”他瞥了她一眼,那眼中居然是满满的嫌恶。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慌乱中,谢书婧口不择言起来:“你别装模作样的,明明就在背地里和沈润真有一腿,我告诉你,她全都跟我说过。” 孟亦斐看着她,原本堪算清秀的眉目扭曲成一副凶横的样子。对于这种学生,他素来避之不及,只讥诮地一抬眉:“哦?我的助教怎么跟你说的?” 谢书婧被他的样子弄得心虚,只好信口开河:“反正人人都知道她从来就喜欢和男老师搞关系,今天跟你睡,明天说不定就跟李老师……”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谢书婧的话。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颊,感到轻微晕眩,随后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孟亦斐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说够了没有?悔过书你不用写了。说够了就马上给我出去。” ———— 作者的话:今天是520,刚好写到052话,哇多么浪漫的巧合~ 520给为我投珠的朋友们表个白。爱您爱您! 053 麻烦(H) 他看着那个女生的脸一点点变红,眉目间狰狞不再,反而像是变色龙似的,换了一副泪眼盈盈的样子。 偶尔也会有的,这种麻烦的学生,这种麻烦的事。 他向来无愧于心。 不过,毕竟这次自己对对方动了手。是自己的错,在道义上已然站不住脚。 只不过那一刻,她提起沈润真时,忽然令孟亦斐联想到上次的帖子。 他有一个很不妙的联想——他忽然想起之前莫名出现的那个帖子里所描述的沈润真,不就是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女生的样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却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耻、恼怒,加上听到谢书婧说的话,便一时失控了。 “对不起。”他深呼吸了一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学工处调监控然后处理。” 谢书婧自知理亏,她不可能去学工处。骚扰老师不成还被掴了一耳光?传出去还让她怎么继续上学? 她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武器——眼泪:“孟老师……”她哭得楚楚可怜,“我不想去学工处。” 软下来,软下来,她安抚着内心的气愤,希望一切能回到她计划内的剧情当中。 谢书婧盯着自己的脚尖,一步步慢慢向前挪,向着孟亦斐的怀里蹭。 然而,回答她的居然还是同样的嫌恶: “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吗?” 谢书婧觉得自己彻底忍够了。她迅速收起那副委屈的表情,飞快地翻了个白眼:“行,你们等着!” 她气呼呼地开门出去,一面想的是,自己一定要把他们龌龊的勾当曝光于众。 她走后,孟亦斐在办公室独坐了五分钟,用来恢复情绪。 打学生,怎么说也是不对的,他愿意公事公办,大不了背一个处分,让自己“凶恶”的名声再散播出去一点。 只不过对方可能没这么想。 但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不可能让她伤害到其他人。 他满腹担忧地回到家。 打开门,却听见厨房的锅正在愉快地咕噜咕噜炖着什么。 是润真来了。 他上回让她在指纹门锁上设置了她的指纹。 孟亦斐慢慢走过玄关、客厅、书房,没有看见她的踪影。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是回自己家,却蹑手蹑脚的。 大概是怕她再想逃? 本想透过门缝看看她是不是又累得睡着了,没想到却看到了色情的一幕。 她懒懒地斜躺在床上,抱着一角掖起的被子,另一只手放在两腿之间,正抚慰着自己的敏感之处。 从门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插进那两块嫩红的肉瓣,偶尔伸出来揉弄着小豆豆,手指上面还沾着少许粘液。 她在自慰。 不过看了几眼,孟亦斐便觉得自己也有了感觉。他在门外轻咳了一声,果然,床上的人立刻掀开被子盖住自己。 他忍住坏笑,推门走进去:“你在干什么?” “看……新闻。”润真晃了晃手机,然而脸上的潮红和微微喘息的声线出卖了她。 孟亦斐冷不防地将手探进被子里,沿着小腿触到她光裸的大腿根部:“什么新闻?还需要脱了看?” 润真的脸更红了:“这是有原因的……” 他的手指不怀好意地暗中游走:“想什么了?这么湿。” 他欺身吻住她的嘴唇,从那里吐出含糊的几个字,带着情欲的呼吸送进他耳边:“……想你了。” --———— 作者的话:耶!开车了开车了。(我比读者兴奋系列) 054 H 他搂住她,干脆把那层碍事的被子掀开。两人的舌头互相交缠着,同时,孟亦斐抚慰着刚才那个充满渴望的部位。 “嗯……那里。”陌生的手指带来不一样的刺激感,他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着阴蒂,同时慢慢将手指伸了进去,扩张着小穴已经滚烫的内壁。 “几根手指进去了?”他离开她的嘴唇,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有点沙哑。 “嗯……两……根……” 就这样,只是简单的揉弄抚摸,她就达到了一次小小的高潮。 短暂的快感过后,蜜穴分泌出更多液体。润真环抱住他的肩膀,两腿伸在他的腰间,伏在他的颈窝轻微喘息。 “好硬,你顶到我了。”她在他的耳后轻轻呵气。 大概因为之前忙于考试,很久没做,这次他们都感觉格外有欲望。 润真轻轻松开双腿,同时解开孟亦斐的裤子。她坐在他身上,硬挺的肉棒浅浅插入,龟头刚好抵在了敏感的位置上,令她忍不住舒服得轻声哼哼。 她还是那样抱着他,绵软的胸部在他胸口蹭着。内衣松垮地挂在双峰之上。 他低下头,舌尖舔弄着她胸前的樱粒。刚刚高潮过的蜜穴收得很紧,两人紧贴在这个暧昧的姿势上,互相磨蹭着彼此的肉体。 润真一直在上面扭动着,龟头蹭着她的阴蒂,好不容易阴户才张开浅浅的小口,开始一点一点把肉棒吃了进去。 孟亦斐看着她心无旁骛的样子,心想,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勾引我呢…… “好像插进去了。”他托住她的屁股,动了一下,肉棒整根没入小穴当中,被吸得紧紧的。 孟亦斐用手指轻捻着她已经硬硬的乳头,同时,欲望驱使润真坐在他身上一直摆动着腰,感觉简直停不下来,直到又一轮高潮逼近。 她感到腰肢一阵酸软无力,整个人向后倒去,双腿之间的交合之处也分得更开:“唔……嗯……那边再帮帮我。” 孟亦斐爱抚着她完全暴露在外的阴蒂。她感到浑身如同电流通过,酥酥软软的。接着又被他有力的手托腰抱了起来。 在这个亲密的环抱姿态中,他尽力在狭小的范围之内抽插,但每一次都进得很深。 他早就想要高潮,但是看润真如此投入,便硬生生忍到了最后。 在他射精之后,润真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身上:“感觉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的手抚过她的头发,顺着背部往下滑。两人保持交合的动作又拥抱了一会儿。 直到润真说道:“嗳,一起去洗澡吧。” 然而下一秒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兔子似的一溜烟蹿下床:“糟糕,忘了我还在炖牛腩。” 多年以来独自生活的经验使润真很擅长做饭,虽然都是些日常食物,但足够喂饱自己。 上次生病受了照顾,因此她决定做一顿“大餐”来露一手。 润真跑进厨房,牛腩以及高汤浓郁的香味四溢,她揭开锅一看,果然有点粘锅了。 这道红酒炖牛腩需要在熬煮期间不时搅拌,不然汤汁就会黏在锅底,再煮下去恐怕就要糊了,她赶紧拿起一旁汤勺搅动起来。 055向左走,向右走 回想和孟亦斐认识之后发生的种种……为什么每次都莫名有点丢脸? 润真一边吃饭一边沉浸在回忆当中。 还好红酒牛腩没有煮坏,今天还是稍微挽回了一点面子。 桌上的饭菜逐渐见了底,她心想,应该是味道还不错的意思吧?而且孟亦斐似乎向来不挑食。 想到“不挑食”,她的内心又沉重了一下,莫名想到他们初次遇见那一晚——如果那天不是她,而是任何人的话,他也会带她到这个地方来,然后逐渐发展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吗? 她不敢想,也不敢问,毕竟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她继续任由自己神游下去,只剩下嘴部机械动作咀嚼着最后的几口饭。 抬起眼睛,撞上的却是孟亦斐的笑容:“给自己准备了夜宵?” 润真被他问得一脸疑惑:“夜宵?没有啊?” 他俯过身,托住她的下巴,用拇指轻轻在她脸颊上一抚,然后将粘在指尖的饭粒展示给她看。 两人忍不住都笑了。 他的动作和笑意都很温柔,不知为何让她莫名觉得“会是个好爸爸”? 但转念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得太多。 “或许我的未来,并没有在他的计划里面……” 仿佛如拥有读心术,孟亦斐忽然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问道:“润真,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后做什么?” 润真对他稍微提过家中的情况:“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应该会留在S市工作,所以下学期就要准备去实习。” 孟亦斐微微颔首,润真忍不住问他:“那你呢?” “我?我想我会一直在这里。” 她其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会一直待在S大?这好像也是很合理的答案,只不过在这个答案中,似乎没有她的存在。 但是她没有再问下去。 孟亦斐的父亲去世后,他就很少再涉足家中的事情。父亲持有S市着名上市公司X企业的股权,但他无心料理,也懒得从中获利。 父母原本为他选定了不错的相亲对象,不过两人仅止于一起吃了一顿饭。自从父亲离开,就连见相亲对象的义务他都摆脱了。 母亲惊诧于他的变化,起初她想像过去一样严厉地责管他,奈何以如今的年纪,言语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威慑力。 润真也不难发现,孟亦斐似乎来自一个非常优渥的家庭。 有时他在她面前接起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 但是,这些时候他很少说什么,常常只是一连串的“嗯”。 关于家庭生活本身她就很少有了解,很难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拥有看似完美的家庭,却要逃避,乃至于活得像她一样孤立。 ——— 作者的话:非常抱歉(跪倒),因为工作上的事和出差,过去叁天都没法更新QAQ 接下来一周都在外地,尽量保持日更一次。 昨天坐了很久的车,在路上看了桂あいり老师的漫画作品《醒同交欢》,真的是非常好!好到让我自卑,觉得能够写出那样的小说才行啊……漫画完全表现出了日本年轻人那种性解放与性压抑并存的黏腻与空虚。喜欢日本漫画的姐妹可以看一下。避雷标签:NP;NTR 056暴露 大二时忙于课业,润真和朱樱等大多数人都在渐渐淡出社联的各项事宜,将工作移交给继任的学弟学妹们,准备着到大叁便光荣“退休”。 不过,也有打算继续留在社团内的人,比如贾鑫,他早已瞄上主席的位置,并且志在必得。 所以说,大叁学姐们对于所谓的“主席”“团长”之类的人并不会格外青睐,反而只觉得特别油腻。只有学妹们年少无知,刚进入大学校园什么都不懂,对他们的“滤镜”尚存。 不过,贾鑫的这份“仕途”最近却遭遇了小小挫折。 不知道是谁,把之前社团风采节展览摊位“竞拍”的事情泄露到了团委老师那里。 和社团打交道的团委老师们年纪也都不大,大多是些硕博毕业生,平时和学生们之间关系密切,甚至私下称兄道弟的也不在少数。 对于一切老师,贾鑫自然是巴结,但他一无背景二无财力,也没能把关系搞到那么好。 这样的“歪风邪气”传到老师那里,明里暗里少不了一番整治。所以社联主席和副主席先被叫去团委挨了一顿骂。 在团委老师面前,主席自然是装成一身正气的乖乖学生,完全不顾他和贾鑫的那点友谊。 他立刻震惊地表示,风采节摊位安排由外联部全权负责,他完全没想到部长贾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令他感到痛心疾首。 团委老师也不信他能一点也不知道,但事到如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总要有一个人来背锅,以儆效尤。 撤掉主席未免太过分,大叁学生都忙着在实习和考研,抓不出别的人选,团委老师们也懒得亲自去管理。 但给一个小小的部门大换血还是能做到的。大不了让新生多担一担工作,反正就是那点事,谁来都一样。 于是,团委组织了一次像模像样的清算,调出外联部的电子账目,查清其中漏洞。 在铁证如山面前,贾鑫无话可说,只能唯唯诺诺地认错。 团委老师给了他一个口头警告处分,不记入档案。即日起交还所得“赃款”,撤除外联部部长的工作,由社联主席团投票委派其他部门兼任。 比较惨的是谢书婧,她本身没有参与受贿,但是确实也拿了好处分成,对整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也受到了和贾鑫一样的处罚。 她还在上周高数不及格的余怒之中尚未平息,如今又平白被拉去团委训了一顿,又是写检讨又是挨处分地忙了一整天。 她心里知道,这件事现在东窗事发,万幸后果也不算严重,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因此也就收起梨花带雨的那一套,默默走完流程就拉倒。 从团委办公室走出来后,倒是贾鑫见她面如死灰,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也是自己连累了她。 谢书婧以往在贾鑫他们面前都是温顺的乖乖女形象,非常能激起他大男子的保护欲。 因此,出门后他赔笑脸安慰谢书婧:“书婧,之前给你的钱,我一会儿再转给你,这次真的……” 没料到谢书婧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谁要你那点臭钱?”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鑫愣在原地——这还是谢书婧吗? 他心里有点窝火,在走回宿舍的路上,越想越生气:“这个臭婊子,之前倒挺会装。” 057余光 今天是周叁,孟亦斐上完课,独自前往学生餐厅吃午饭。 润真常常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来上课——在他的学生时代,女生们的确也如此叁叁两两结伴而行。他揣摩自己大概不该在课堂范围内与她表现得太熟,因此,他们一直维持着助教和老师之间寻常的互动。 至于上周那个咄咄逼人的女学生。孟亦斐在周一上班时查看了她的试卷和信息。 仔细检阅试卷,并没有任何判错之处。甚至50分都已经是给足了同情。 既然如此,他觉得并无任何理亏,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走进学餐,此时还没到饭点,窗口面前只有叁叁两两没课的学生。孟亦斐买了一份套餐,在走向座位的路上,却恰好碰见了教研室的主任。 这位吴教授已经年过半百,与此同时,他也是孟亦斐本科时期的老师,年轻时和他父亲有过点头之交,对他也颇有惜才之意。可以说,孟亦斐在博士毕业后能顺利进入S大任教、并且快速评上副教授也离不开他的认可。 吴教授身边跟着他的太太。他看到孟亦斐向自己打招呼,便也笑着回应:“小孟怎么来学餐吃饭?” 孟亦斐刚想回答“上午有通选课”,吴教授便大笑道:“是不是来这里看女学生?” 吴教授平时为人亲切,但孟亦斐没想到他会开这样的玩笑,而且正切中了他的心事,不免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吴老师说笑了。” 他的太太也借此话题寒暄了几句:“小孟是青年才俊,又还是单身,如今社会风气不比我们从前,说不定现在不是他看女学生,而是反过来,女学生看他。” …… 送走了两位前辈,孟亦斐坐下来吃饭。的确,他之前很少来学餐,因为常常会被选了课的学生认出来,所以总觉得在这里吃饭有点别扭。 然而,下意识地来到此处,或许是为了想要看到她。 看看她在与自己相处之外的世界里在做什么,以及那种偶然从余光中瞥见的、意外的喜悦。 不过,两人今天并没有遇见。润真被朱樱拉去叁楼,尝试学餐新推出的韩国料理窗口。 两人一边等饭一边刷着手机,互相分享一些见闻。 “对了,润真,你不是说大叁准备去实习吗,要不要现在就开始试试面试?我看到X公司在招行政实习生。” 润真确实非常希望能够快开始工作,毕竟已经是大学生了,她很不好意思再接受助养人给的生活费。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把之前收到的金钱支持全都还上——虽然对方可能也不在乎这一小笔钱,但对她来说却是唯一的感恩方式。 “我要去!快把链接发给我。” “嗯,据说X公司的创始人就是我们S大的呢,就当去积累面试经验吧。” 在等饭的时间里,润真已经将链接内的简历信息填好并发了出去。 ------ 作者的话:那个,原来……收藏数是会负增长的啊。 058持续发酵 社联“受贿”的事件虽然被尽可能地低调处理,但是作为风口浪尖的外联部,依然受到不小的影响。 贾鑫和谢书婧被开除后,部门内剩下的五个学弟学妹也觉得很丢脸。社联主席找到他们单独谈话并且做出一番安抚,免得整个部门后继无人。 至于其他人,有不以为然的、有气愤不已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润真和朱樱还是从吕斯雁那里最早得知这个消息,不过大二一开学,她们的心思就早已经不在社团上了,本来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想法,内部的“丑闻”也只不过是加强了她们的疏离感。 吕斯雁却对种种人际竞争颇有兴趣,她向来喜欢在各种事情上面扮演积极角色。 这次也是一样,处分的通知刚出,她就已经阴阳怪气地在社交平台上发了许多言。内容不外乎自己的“出离愤怒”、震惊以及种种想法。 这些当然也都被谢书婧看在眼里。 在社团的问题上,她和润真朱樱其实抱有差不多的想法,只是来混个经历,并没有多认真。 如今出了点问题,但像吕斯雁那种假作正义的态度,在她眼中还是“蠢人多作怪”而已。 她动动手指,屏蔽了她。又心念一动,登录了自己的小号,把上次宅男发给自己的视频发布地址分享到了小号上面,并且关联进入“附近生活圈”,打上“S大女学生自拍”的话题标注。 “反正你都要死,不如早死一点。” 她倒霉时,看到别人更倒霉总是很快意。 此后,社团的事情她已经不再挂心。谢书婧想道:目前关键的问题是高数期中的不及格——那个什么孟教授完全是装腔作势假正经,既然他不愿意改成绩,那就拖他下水。 她在写了一封义正言辞的信件,指称孟亦斐与学生保持不正当关系,并在考试给分中因此舞弊。然后打印出来,投进了理学院教研室的信箱。 第二个问题更为严峻——经过上次的遭遇,她实在难以觅得又安全又多金的“金主”,而高富帅男友的目标则更是遥远。 小开已经回到坡国,山高皇帝远,她得抓紧时间做点什么,毕竟青春不等人。 又在网页之间浏览了一番,谢书婧决定试试去大公司实习。 “润真,我简历通过了。” 周五时,朱樱和润真双双收到了面试消息,时间是下周一中午,地点在X公司大厦。 两人都是第一次面试,有点紧张加不知所措,而一般公司也更愿意聘大叁的学生来实习,因此她们对结果不抱有太大希望。 这时,润真的手机震动一下,收到孟亦斐发来的消息: “周末见面吗?” 她犹豫了一下,写道:“下周一面试,可能要和朱樱一起准备。” 又过了好几分钟,对方回复道:“好的,祝顺利。”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朱樱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得不太对,因此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事?” 润真笑笑说,没有。 她实在不懂得到底该如何表达,只是觉得目前的感觉好像不太对。 有能力的人真的能兼顾恋爱和生活吗?没错,她知道,孟亦斐可以。他好像做什么都轻轻松松。 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光要实现自己预定的目标,就已经快要竭尽全力了呢? ———- 作者的话:等我反应过来,说好的甜文糖度已下降,女主内心纠结成网状......说起来,实在是因为作者的生活太苦了,但后面我会尽量努力让自己甜起来的。(就从多喝点奶茶开始吧 059简历 059 面试 尽管表面上没有太多关切,周末孟亦斐还是问润真要来了她的简历,名曰“帮忙检查”。 “不过……你有投简历面试的经历吗?”润真把文件发送过去后,弱弱地问了一句。 还真的有。孟亦斐回复道:“没有,但是我有面试别人的经历。” 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看别人被面试的经历”。 孟亦斐滑动文件,看到其中一页求职信的意向单位赫然写着“X公司”。 他的目光只是掠过那一行,心中便微沉了一下。 他的父亲过去担任的就是X公司的技术顾问,也是后来公司发展壮大后的原始股东之一。 作为父亲的独子,他也被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接班人来培养。简直应了那句玩笑话:“如果未来发展不顺利,就得回家继承家业了。” 只不过,父亲的培养方向有所偏差。他总是在寻求一个完美无瑕的“客体”,而不是培育一个活生生的人。 如今,他离开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生活已有几年。 甚至在内心深处,他一直不愿承认的是——自己其实有点庆幸于父亲突然的死。 这是掩埋最深的罪恶感。 X公司。 然而这个名字随着前尘往事一起袭来。的确,他逃走了,也许逃得过于彻底,把之前所被灌输的一切“责任”“家族”“名誉”“面子”统统给忘了。 随之消逝的也可能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比如,其实他只要打一通寒暄的电话给过去认识的那些叔叔伯伯,X公司的一个小小的工作机会,对方甚至不会深究原因就能轻松地帮他保证。 但他不愿那样做。 不仅仅因为长期在学院氛围浸染之下固守的不愿“走后门”的原则。孟亦斐知道,他更是因为单纯地不想再接触那一切。 他同时也明白,这是一种自私。 最后,他给简历做了小小修正,便交还给润真——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可改的,因为她的经历还太过单薄,寥寥数语即可。 “如果能通过的话,你最想去哪一家?” 润真想了想回复道:“X公司吧。规模比较大,还听说创始人是校友呢。” 孟亦斐盯了对话框叁秒钟,依旧打下了他那种让人很难再回复的句子:“嗯,好,预祝成功。” 与此同时,谢书婧也投了一圈的简历。 她刚想关掉电脑,又看到角落的聊天工具正在闪烁。 本来心情不错的她一点开聊天框,内心便开始翻涌起黑色液体。 “又是他……” 自从上次“业务往来”之后,帮她修改上传视频的宅男就开始了对她的“早请示,晚汇报。” 内容无非是“早安、晚安、吃饭了吗?睡了吗?”无聊至极,她根本懒得回复。 于是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地翻翻白眼,关掉对话框无视了他。 深夜,当谢书婧已经熟睡时,那边却发来一条消息。 那是一则淫秽视频。 ——— 作者的话:忙成狗。看到多了一个赞赏订阅,心里还是暖暖的,虽然折合人民币不到一毛钱?但比财务给我发出差费还要开心。 060纠缠 早晨,谢书婧迷迷糊糊地爬下床,下意识坐到桌前打开手机。 消息栏中有一个视频,她也没多想,直接就点开了。 “嗯——啊——”手机里传出一声娇媚的呻吟,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连忙按下静音键。 不过,室友们并无任何反应。谢书婧与宿舍的人关系很冷淡,大家都只把宿舍当成睡觉的地方,从不会关心其他人的生活,平时也是各玩各的。 只是不知道她们是装没听到还是真没听到了。 谢书婧总是自认为高人一等,她看不上室友的土气、难看、不是本地人,对她们的一些生活习惯颇为鄙夷。 都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像照镜子,别人的态度其实就是你本身行为的投射。 因此,在谢书婧眼中,许多人都说可厌的。 画面仍然在播放着,那是一段主观视角的性爱视频,她定睛一看,那个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却被P上了一张她的脸。 不过,视频的合成方式似乎有些拙劣,她的脸看上去光线比周围环境还要暗一度,无论谁看了,都可以一眼识破。 谢书婧满心厌恶。她不知道那个形貌猥琐的死宅男发这个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挟?开玩笑?还是意淫? 无论哪种,她都讨厌极了。 她心想,这家伙也不好好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又多恶心。 但是,即便是这样拙劣的视频,要是被散播出去,影响也总是不太好,她强忍怒火回复了一句:“什么意思?我要生气了。” 宅男做这个视频纯粹是因为总是得不到谢书婧的回复,觉得她看不起自己。 本来,那天他在自己宿舍的卧谈会吹嘘最近正在和一个S大院花级别的美女交往,但是宿舍的人一贯觉得他软弱可欺,纷纷起哄说不相信。 之前,他自己也不觉得和谢书婧之间的事可以被定义为“交往”,但是被室友起哄激怒,就钻起了牛角尖,想要证明自己能跟她有点什么。 无奈,他的早请示晚汇报最终遭到谢书婧的无视。 他发出那个粗制滥造的换脸视频,本来是做好了被拉黑的准备,也没想把这东西乱发出去。 却没想到谢书婧回复了自己,语气还有点撒娇的样子。 “难道说,她怕了?”宅男顿时感到自己“雄风重振”。 他准备重新施展魅力,争取攻略曾经和自己春宵一度的“女神”。 毕竟她是除了妈妈之外,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女人了。 谢书婧收到宅男回复的消息:“呵呵,这是我很喜欢的日本电影女优,觉得她有点像你,就忍不住换脸了。(调皮表情)” 她咽下千百句脏话,回复了一个省略号。 对方不正常的脑回路令她实在懒得理他。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她还得收拾一下,前去参加面试。 沉润真和朱樱抱着简历,按时来到X公司大楼等待。 不出意外,来面试的人很多,一间小小的候场室都被挤满了。 将简历交给工作人员后,两人也不敢交谈,只是像其他人一样默默等待着。 润真忽然感到手机震动,打开一看,居然是许久没有消息的薛诚均。 她给他的备注还是“薛诚均学长”。 他发来的消息很奇怪,只有叁个字:“看外面。” 润真抬起头,玻璃门外站着的正是他,脖子上还挂着一张工作证。 更巧的是,在她抬头看向外面的时候,从另一个入口走进一个乌发白肤的女生。 她正想装没看到低下头,对方已经巧笑倩兮地向她走来:“嗨,润真,朱樱,真巧啊。” “嗨,书婧,真巧。”她连忙挤出一个笑容。 同时,手机上显示薛诚均发来的第二条消息:“你也想来X公司实习啊?怎么不早告诉我。” 061意外成功 面试当天的过程乏善可陈。其实,实习生的工作无论谁来做都是无可无不可,但是大公司总是会端起大公司的架子,在筛选流程上做足工夫。 润真做好了被淘汰的打算,却没想到两天后人事打电话来通知她准备终面。 接完电话后,她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孟亦斐。 “那么接下来要去实习了?”电话对面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听不出一丝背后的情绪。 “嗯,其实我还没做好准备……” “之前不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因为没想到真的会通过……” “不用担心,你很优秀,真的。” 随后,她在课堂上见到朱樱,得知她没有收到人事的通知。 “你进了?太好了。”朱樱很为她高兴的样子。 “不过,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薛诚均也在X公司实习。” “那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公司老板的儿子。说不定你们的工作完全没有交集。” 润真点点头。 朱樱继续小声说道:“倒是谢书婧,万一她也被选上就惨了。” 润真朱樱和谢书婧并没有过直接的过节,只是朱樱看不惯她常常装乖巧捧着贾鑫那群人,而润真觉得她对自己莫名有敌意。 朱樱的好恶向来都摆在脸上。但润真从来没有跟别人分享过她的这种“第六感”。 她总觉得如果把自己毫无根据一个念头说出去,这句话便会在落地的瞬间无限膨胀,直到变成某种真实的存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到她眼前。 与此同时,坏的预感似乎总是比较灵。 在实习生培训的第一天,润真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谢书婧。 不过这次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她也像心虚似的,故意往角落靠了靠。 分管培训的负责人到场后,这批实习生按工作岗位分好类。 润真虽然是理学专业,但她对经营销售不感兴趣,财务岗位又资历尚缺,只剩下专业性稍微不那么强的行政和文案岗可以选择。 因此,根据报名志愿,她被分到行政一组。 而且由于上课时间冲突,她在培训完后一周只能到岗叁天,没法像薛诚均等大叁生一样全职。 专业和时间都不太匹配,能够入选简直是个奇迹。 这次意外的成功只有些许遗憾——谢书婧和她分在一个组。 ------------ 作者的话:终于回到家了,今天休息了一下,希望从明天起逐步恢复日更叁千字~ 062实习 开始实习后,润真不得不放弃了每周去图书馆复习的时间,同时,她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资助人的经纪人。并表示以后不用再给自己汇生活费了。 毕竟X公司提供每日150元的薪水,另附午餐茶点。对目前的润真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起码能够自给自足。 对方表示为她高兴。这周刚好是月底,然而,几天之后,银行依然发来短信提醒润真收到2000元,付款方来自助养人。 她捏着手机,微微失神,内心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些许的自尊心受挫。 总之,最后她决定把这笔钱先存起来,毕业后连同之前的一齐交还。 在X公司实习的工作内容倒没有预想中那么复杂,培训的氛围很轻松,第一天是公司介绍,主要是由一些年龄相仿的正式员工给他们分享经验与工作谈。 第二天大家分岗位进行业务熟悉。她和谢书婧整个上午都在听讲,除了早上打了个招呼之外,便很少再讲话。 不过,午休时,该来的尴尬始终要来。因为行政一组只有她们两个人,带她们的老员工自己去吃饭了,剩下她们两个只好结伴。 “我真没想到会被录取。”两人一起走向公司食堂,在等电梯时,润真受不了沉默的尴尬,率先开了口。 “哪里的话呢,你那么优秀。”谢书婧的声音一如既往甜糯糯的,只是润真觉得她只是在例行恭维,并没有认真。 “修双学位很难吧?”润真本想客气一下,表示“你也很优秀”,话刚出口,又猛然记起她上次帮孟亦斐登记期中成绩时,看到谢书婧只得了50分,顿时自觉失言,没有再说下去。 谢书婧倒是纹丝不动:“还行吧,我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修一下,也许下学期就不学了。” 润真心想,那多浪费交的学费啊。表面上只能笑笑。 毕竟谢书婧和贾鑫因“受贿”被开除的事情刚刚过去两周。倒不是说她自己的正义感有多强,只是直觉上对于会做这种事的人总有点敬而远之。 况且谢书婧表现得不心疼将近一万元的双学位学费,却又要拿只有区区一两千的受贿款……这行为更让润真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在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和相处中,她的这些想法又渐渐淡化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也许谢书婧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讨厌。 只不过是比同龄人多几分世故,因此让人不由觉得虚假? 两人轮岗工作,分别轮流负责前台和内勤。况且润真一周只来叁天,在培训结束后,两人的交集便骤然减少,成了偶尔在茶水间寒暄或和其他人一起喝个下午茶的关系。 无论是前台还是内勤,工作量都少得可怜。因为这些地方原本就有人负责,而实习生只用打打下手。 老员工不知是友善还是冷漠,都很少派她们做什么。不知谢书婧如何,润真反正是有点忐忑不安,总有种拿着别人给的工资白白消磨时间的负罪感。 正式实习第一周的叁天里,有两天她都在前台,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是签快递。 不过还好,大家在下午茶时间一交流,发现情况都差不多是这样。润真心想,也许这就是大公司的节奏,并不在乎付出去的这一点点薪水,只是为实习生提供一个成长空间? 但等到第二周她照常去上班时,却被告知她这周叁天都待在前台就可以,而谢书婧要跟着人事一起去熟悉新的工作。 一句“为什么”就在嘴边,但是她没有问出口。 作者的话:为什么一立日更3000的flag就有事找上门?!为什么我非常认真地写起了如何工作并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