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短篇炖肉)》 一(1~28) 1 秦晚养的小五死了。 小五是只兔子,在它那一窝里排行第五,所以叫小五。 小五陪了她八年,寿终正寝。 秦晚带它到后山安葬。 刚走出院门,就差点被一个软软的物体绊倒。 秦晚蹲下来一摸。 是个人。 她心里一跳,摸索着探他鼻息,还有气。 气若游丝。 2 秦晚是一路将这个人拖回来的。 对方似乎是个高大男子,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抱不动。 幸好他还算识趣,就倒在家门口,路并不远。 否则她也只能爱莫能助。 把他拖到床上,根据判断,这个男子大概是受伤了。 秦晚摸了摸自己的手,还是湿的。 嗯,此人八成还在流血。 槐花村地偏村小,只有秦晚一个大夫,她又是独居,便喊来相熟的赵婶帮忙。 3 赵婶一来就被吓到了。 村子里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这人锦衣玉袍,眉目俊朗,却浑身是血、面白如纸。 他左肩被捅个对穿,手臂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剑伤。 她赶紧拉着秦晚走到一边:“婶婶劝你还是别趟这浑水,此人恐怕来头不小,万一又被仇家寻上门来,连累了你如何是好?不如就将他扔出去。” 赵婶以前做苦工落了病根,深受其害,后来是秦晚替她治好的,便十分的感念她,对她照顾有加。 秦晚笑笑,拍拍她的手背:“知道婶婶为我好,可毕竟是条人命,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赵婶劝说一通,见拗不过她,只好在她的指挥下拿烈酒替那人淋了淋,仔细包扎完伤口,摇摇头走了。 4 秦晚坐下来,摸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给他煎了一副药,又打来水,慢慢给他服下。 弹指半个月过去,青年早早便从昏迷不醒到了可以下床活动的地步,恢复不可谓不神速。 八成是他自幼习武,加上秦晚的治疗有方。 秦晚替他开心:“好了便好,听婶婶说你不似常人,恐怕有自己要做的事,我还怕你留在此地多有耽搁。” 这话在青年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幽幽道:“你要赶我走?” 秦晚一顿,轻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青年八成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是嫌她家床铺太硬,就是嫌她做菜清汤寡水。 若是旁人遇到对救命恩人这么挑三拣四早拿大棒赶人,可秦晚不一样。 由于童年缘故,她深知世间冷暖,反倒越发温柔心善、为人着想,因此并没有太多怨言,只觉得自己家贫庙小,他心有落差也可以理解。 于是更加悉心照料他,盼他早日好转,脱离这座偏远山村。 秦晚准备出门煎药,一转头,便撞进某人胸膛。 她顿时吓得一抖,连手里的药方都掉了出去,本以为要摔倒,反被人轻易按进怀里。 青年一手搂着她,一手接住飘飘然的药方。 低头盯着她煞白的小脸,那墨色的眼瞳里依旧没有焦距,他沉声道:“你果然看不见。” 5 秦晚伏在青年怀中,青年生得高大英武,彻底将她拢住,她又单薄温柔,两厢对比,更显得她倦鸟依人。 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她目不能视,本就对外界敏感,这下被他吓得心脏砰砰直跳,禁不住语带埋怨:“你怎么行动无声无息。” 青年早就看出端倪,只是见她平日里行动如常,不好开口。 他轻功上乘,若想收敛脚步也不过轻而易举,所以才突发奇想试探一番,未料到她反应会如此之大。 如今抱她在怀中,惊觉软玉温香。 他见她秀眉微蹙、脸色微白,一向沉静温柔的脸展露几分脆弱,一时鬼迷心窍、不退反进,抱住她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分,将她搂得愈发严实。 他好歹忍住了爪子在她身子上游走的冲动。 秦晚有些不适应,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不明白他为何搂着自己不放,只当他是好心怕自己摔倒。 正想请他放手,就听到青年低声开口。 他说他外伤虽然好得迅速,但伤他的武器上还淬了毒,内伤依旧严重,仍需运功调养云云。 中毒是真,严重是假。 为了骗她松口就满口胡诌,真真是不要脸。 可他说得一本正经,秦晚听得一愣一愣。 又恍然记起之前并未发觉他有中毒迹象,将信将疑地摸他的脉搏,却发现这回他脉象虚浮杂乱,行医多年竟不知道这是什么症状。 只好点头道:“那你还是多待一段时日为好,伤势要紧,只是我医术浅薄,恐怕帮不了你多少,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开口便是。” 说罢,她脸颊微红道:“你先放开我。” 6 青年在院中练剑,忽然听到秦晚在唤他。 收剑走过去,便看见她捧着一本书。 秦晚羞赧地笑笑:“虽然有些唐突……可以麻烦你替我念念这本书么?” 那是一本关于伤寒论的医书。 从前有姥姥可以为她念,如今村子里识字的只有一个老先生,她不便去打扰,里面有些内容都快忘了。 现在有机会能重新温习一遍,才厚着脸皮请他帮忙。 青年拿过她手里的书,知道她看不见,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抬脚便走,淡淡道:“走吧。” 秦晚被他拽得一晃,慌地另一只手也去抓住他的手,却依然开心地笑了:“谢谢你。” 7 又过了几日,青年在院中劈柴准备烧水。 他力气大,武功高,普通男子需一个下午才能劈完的份量,他不消几刻就快结束了。 秦晚在屋里喊他:“公子,晚饭做好了,进来吃饭吧。” 青年个头太高,扶着上门框低头进屋的时候,皱着眉道:“我叫萧成。” 这么久了,她还在叫他公子。 秦晚微微一愣,笑道:“萧成。” 温柔轻软。 本是他要她喊的,可真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又禁不住耳根一热。 抬头一瞥,幸好她看不见。 秦晚正在为他布筷:“你受了伤,还要辛苦你帮我砍柴,最近甚至卖给别人赚了些钱,我就又买了几只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之前嫌她做菜清汤寡水,最近倒是不怎么闹了。 他身受重伤需要补充营养,想来会有不满也是应该的,她便尽力改善伙食。 可家中的鸡都快被他吃光了,只是没想到又多了道收入的来源,她不想亏欠他,便赶紧都花在了他身上。 她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向她靠近:“怎么了?” 她知道是萧成,自从上次被他吓过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那样做过。 接着手里被塞了一个锦袋,摸起来沉甸甸的。 萧成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若是需要钱,拿着这个。” 这是他出门时带在身上的银两,里面还有两张银票,随随便便都够普通一家数口吃上好几年。 8 秦晚赶忙推还给他:“不不,我不能要。” 姥姥教过她,无功不受禄,她不能平白接受别人这么大一笔钱财。 一番推拒间,萧成有些不耐烦:“这才几个钱,叫你拿着就拿着。” 见他反倒生起气来,一向善解人意的秦晚只得收下。 她心想只是暂且替他收着,等他走那天再还给他。 毕竟哪怕他再怎么家财雄厚,他出门在外行走,总会需要钱的,现在身上带的全部给了她,恐怕不妥。 她也不是没有收入来源,姥姥打小教她行医治病,虽然赚钱不多,但也够她一个人生活了。 秦晚虽然出身清贫,却也有几分骨头。 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好意,虽然粗鲁了点。 她还是很高兴的。 9 夜里,秦晚独自泡在浴桶中。 乌黑的长发如水藻般在水面幽幽散开,热气氤氲间,她低垂着一双眼,眼尾颤颤,若有所思。 门窗早已栓好,所以她根本猜不到此时的萧成正坐在窗台上大摇大摆地看她。 柴是他劈的,水是他烧的,他萧大爷过去可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谁。 给他看看总不为过。 萧某人一面悠然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沐浴图,一面无耻地如是想。 10 这天来了个青壮男子。 是赵婶的儿子赵青,他为人忠厚,在十里外的瓷器镇陈员外府上谋了一份差事,隔月才回村一次。 每次回来都会给秦晚送些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度。 秦晚对情爱之事所知甚少,这方面迟顿不已,根本不懂赵青的心思,只觉得不好意思,以为他见她一个盲眼孤女可怜,才会对她多加照顾。 她其实更觉得他不必如此,但毕竟盛情难却,秦晚便常常也送他家一些补药当作还礼。 这次还送了朵秀致珠花,赵青怕她不肯收,便谎称这是他最近得了陈老爷的青眼,赏给他混在其中的,对他没用,赵婶上了年纪也不合适,就拿来送她了。 赵青还想对她再说几句体己话,就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从她屋里旁若无人地走出来,敌意顿生。 拉着她问:“这人是谁?” 11 萧成出门就见到此人的脏爪子竟搭在秦晚的手腕上,跟她一副亲热模样,心头登时无名火起。 三步并走两步地走过去,他一把将她的手拽回来: “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秦晚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蹙眉挣扎道:“你放开我。” 赵青见她被他欺负,立时红了眼,扑上去就要打他,却反被他轻轻松松推飞在地,发出一声痛叫。 秦晚听到声响,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能听出赵青被他打得不轻。 这下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生起气了:“我与赵大哥亲如兄妹,你空口污人清白便罢了,为何还要将赵大哥打伤?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如此蛮不讲理!” 萧成被她一番话激得更是火冒三丈,他冷笑道:“兄妹?你眼瞎旁人可不瞎,我看你那叫得亲热的赵大哥对你却不是存的这种心思。” 赵青给他说中心思,捂着胸口心虚不已。 秦晚却唰地变了脸色。 她像是被他伤到了,神情凄然:“是,我是眼瞎,萧公子也不必刻意来提醒我。” 她天生眼有残疾,父母早逝,知道大家都看她像个异类。 只有姥姥才肯待她像个常人。 姥姥也辞世后,她越发孤独,为了少听那些闲言碎语终日在家闭门不出。 她万万没想过如今还要被他当着面揭开伤疤。 12 萧成坐在瓷器镇的花楼里,盯着酒杯。 一脸的懊恼。 他明明是怕她被人抢走,偏偏搞成这副惨淡收场。 回想起秦晚最后凄然的神情,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妈的,这样想来,白天一幕里他还真成了那鱼肉乡里的恶霸,她跟那混账倒成了痴男怨女了。 又记起白天那混账凑在她跟前那一副刻意亲热的模样,盯着她那下流眼神(某作者: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更是怒火丛生。 那混账一见便知垂涎她已久,她那个笨的还傻乎乎把人当兄长,恐怕不知道被借机占过多少便宜。 酒杯差点被他捏碎。 他现下最恨当时没直接把那混账打死。 “哟,这位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花楼喝闷酒呀。”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施施然飘过来,轻抚他的手臂。 萧成冷着脸道:“一边去。” 那女子巧笑倩兮:“别这样呀公子,或许奴家也能为公子分忧呢。” 见他锁着眉头,她又道:“公子是否为情所困?” 女子笑道:“看来是被奴家说中了。” 13 秦晚站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慢慢整理书柜里的医书。 里面都是姥姥留给她的遗物,她常常会去整理,不让它们落灰。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家里第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赵青也给她解释了是自己先冲动打人,所以也有她不明是非便责怪于他的错。 现在想想,他那句她眼瞎倒是真的。 是她对自己的眼睛太过敏感了。 如果他还愿意回来的话,她也许应该对他道个歉。 可今天他一语不发便径直离开,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思及此,她竟然感到有些难过。 他对她来说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身份更是天壤之别,分别是早就注定的事,她明明全都明白的。 她这是怎么了? 14 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秦晚刚刚转过身,就被一个裹挟着夜风的高大身影整个搂进怀里。 后背撞上书柜,但被他一条手臂隔着,所以并不疼。 她惊慌地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 秦晚察觉到他不对劲,温声喊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萧成?” 夜风冰冷,萧成身上带着些冷香却格外炽热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住,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被下药了。” 他像是啄吻着她的耳垂般含混开口: “晚晚,帮帮我。” 15 某个槐花开满枝头的露水清晨。 青年轻轻捻去美人发梢上的白色槐花,轻轻问: “你的晚字,是哪个字?” 婉?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很衬眼前人。 美人温柔浅笑:“是来得太晚的晚。” 16 秦晚被他抵在药柜上,被吻得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 “不行、不行……” 萧成低头吻她的红唇,呼出的气息愈发火热:“为什么不行?我很难受,晚晚,帮帮我……我难受…你摸摸我、晚晚你摸摸我……” 重复的呢喃焦灼而浓烈,一声声宛如蛊惑。 念得秦晚心软。 她揪着他的衣裳颤声道:“不要在这里。” 17 萧成将她放到床铺上时,美人鬓发散乱,衣衫不整,晦暗的眸中又是被勾起的丝丝情欲,又是恐惧。 灼热的高大的身躯覆下来,他浅浅亲吻她额前的碎发。 他解开她的衣扣,像是剥开一块糖准备慢慢品尝。 秦晚生得极美,只是她看不见,所以从来不自知。 她就像一朵静静开在深山无人知晓的水仙花。 萧成紧紧按着她纤细的手腕,欺上她胸口处莹白细嫩的肌肤。 是他先发现她的。 谁也不能把她从他手里夺走。 18 他从她柔软的胸脯,舔到她的肚脐,再到她光滑的小腹,最后分开她赤裸的双腿,埋首在她最隐秘的桃源洞。 他滚烫的手掌抚摸着她颤抖的大腿内侧,重重吮吸她的花核,那紧闭的蜜缝处便源源不断有汁水流出来。 她身上每个地方都属于他。 他要一寸一寸品尝她的滋味。 他低低笑了:“晚晚真甜。” 从未有过的羞耻感与汹涌快感逼得秦晚快要崩溃,她促促轻喘、惊慌去推他的肩头:“你在做什么?别、别舔了…” 萧成反手握住她的纤纤细指,另一只手将一根手指插入她的蜜缝,里面湿淋淋的,却如他料想中窒碍难行。 他轻哄的嗓音甜如蜜:“别急,你会受伤。” 这时候的秦晚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萧成的性子反倒好起来、格外的耐心了。 19 萧成根本没被下药。 下药是花娘的主意,对象却不是他,而是秦晚。 但他回来前想了一想,这药来路不明,万一有个什么问题,她本就有眼疾,喂给秦晚再伤到了她,岂不是白白惹他心疼。 再说秦晚虽然性子温柔,却也为人正直、眼里容不下沙子,否则他也不会在她跟前装了这么久的君子。 她事后知道他做出这等行径,必定不会肯再见他,得不偿失。 于是随手扔在了路边。 不过这个主意倒是有可取之处,比如,他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至于方法,只消照着上次如法炮制,运功将自身体温升高便是。 他抱着她说难受的时候倒是真的,他早就难受了,整天对着美人能见却不能碰,鸡儿难受。 20 萧成按着她的腿,终于挺身进入她的时候。 怀里的美人还是发出了一声痛吟。 可这次他也顾不得了。 蜜穴里层层软肉一阵紧似一阵地吸裹着他,剧烈的快感自下体传来,冲刷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他早就梆硬的那话儿这下更是硬得发疼。 青年掐住她的细腰,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腹肌绷紧,用硕大的硬物蛮横地捅开她的穴肉,继续往最深处挺进。 “啊……慢点……轻一点……” 秦晚揪着他的衣裳,她看不见,所以感官更被常人敏感,满脸是泪地向他颤声求饶。 殊不知这反而刺激得他施虐欲更盛。 萧成的眸色更深,挺着凶器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她柔弱的花心,肏得她浑身绷紧,干得她汁水四溢。 “……太、太深……呜…呜呜……” 秦晚在他怀里崩溃哭泣、呻吟连连,根本无力反抗,每一下都被他插得越深肏得越狠,最后只能任他施为,彻底被他占有。 21 秦晚高潮了两次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才终于射进她体内,无休无止的肏干似乎要结束了。 她脸色潮红,细细地喘着气,感觉到他撑起身,将他的那东西抽了出去。 然后他将她翻了个身,把她做成个跪趴的姿势,抬手擦了擦她穴口处湿滑的汁水和顺着流出的白浊,挺胯插了进去。 秦晚有气无力地攥住床单,慌道:“怎、怎么又来了…” 萧成分开她的大腿,这个姿势更方便他肏她,射过一次后也更有余裕,不似方才那般焦躁,便挺着肉棍开始慢慢在她花穴中搅动,着意要好好玩弄她一番。 嘴里还恶劣地说到:“都怪晚晚的水太多,害我射进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得重新补上才是。” 22 萧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扶着秦晚,将她湿淋淋的花穴对准自己硬挺的器物缓缓坐下。 秦晚呼吸一窒,眸中绵绵流下泪来。 她只剩一件外衫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香肩大露,胸前美景一览无余,娇嫩的肌肤上满是被糟蹋过的痕迹,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昨晚被他按着做了一夜,最后是以秦晚体力不支晕过去而收场,她没想到第二天他还要缠着她不放。 萧成舔着她的眼泪,无耻地哄道:“这药要三天才能消退,晚晚乖,再陪陪我。” 当真撒起谎来眼都不眨。 “要坏了……” 秦晚呜咽出声,语声颤颤,只觉得戳在体内的器物又硬了几分…… 此时的秦晚在萧成眼里当真是又娇又软,他喉结一动,伸手去摸她的屁股,将她按向自己胯间,便满意地听到她的哼吟。 萧成吻上她的胸口,他轻咬着她嫣红挺立的乳尖,命令道:“自己动一动。” “啊……”秦晚蹙着眉轻轻呻吟。 她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成不满地拍拍她的屁股,催促道:“快点。” 秦晚红着脸,堪堪搂住他的脖子,竟然真的就坐在他腿上浅浅摇了起来。 不过没摇两下,就被眼神骤变的萧成猛地抱起,压在桌上。 他插进她柔弱红肿的花穴,开始又凶又猛地挺进。 秦晚的花心被他蛮横地插弄,碾得花穴一阵阵酸软,她搂着他禁不住地柔柔求饶,一递一声叫他的名字:“萧成…嗯…萧成……轻点、轻点……” 萧成低喘着吻她的红唇:“你是我的。” 23 接下来的时日,秦晚日日被他纠缠。 不是被他从身后压上来,就是被他打横抱起带回床铺,有一回甚至在来人找她看病的时候将她抵在门后…… 肏得她从最初的青涩迟钝,到如今听见他的脚步、闻到他的气息就开始浑身发软。 萧成食髓知味,恨不能死在她身上,哪里肯轻易放过她。 秦晚被高大的青年压在药柜上,一下一下从身后承受着他沉重的撞击,眼角带泪,嘴里不住溢出难耐的哭吟。 在这日日夜夜的“深入了解”中,他早已清楚该如何驾驭她的快感。 他从她柔软平坦的腰腹来回抚摸到她敞开的腿根,以及那敏感的花核,另一只手不住揉捏着她挺立的奶尖,多重的进攻下立即让她溃不成军,几乎要站不住。 “……啊……不行、我不行了……呜呜……放开我……” 那粉嫩的乳尖整日被他玩弄,已然红肿,缀在印满斑驳红痕的莹白乳丘上如雪中红梅,浑圆的奶肉被他沉重的撞击带得一颠一摇,很有几分凌虐美。 “舒服吗?” 他咬着她的脖颈,低哑的嗓音充满压抑的情欲。 “说话!” 他粗暴地撞进她的身体深处,逼她开口。 秦晚哭着浪叫一声:“啊!……舒服……舒服……” 海浪般的快感与耻感将她吞没。 “还要我吗?” 她给他折磨得快疯了,挺着奶肉,淫荡地痛哭出声:“要、要……我想要……呜呜……” 萧成这才满意地压着她,奖赏般亲了亲她的红唇:“晚晚真乖。” 24 秦晚坐在萧成腿上,温顺地趴在他赤裸的胸膛,像只兔子似的一声也不吭。 萧成虽然无耻又下流,毕竟还是怜惜她的,怕把她给欺负狠了,揽着她的手在她的腰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生气了?” 秦晚红着脸摇摇头:“没有。” 只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秦晚一向知书达理,含蓄温柔,却想到自己如今的淫浪,面红耳赤,她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胸肌。 她闷闷出声:“怎么办……” 萧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劣地笑道:“多做做就好了。” 这个无赖根本不知道节制。 25 萧成站在院子里,抬手一伸,抓住了一只鸽子。 他从它脚上的竹管里抽出一张纸笺,打开看了一眼,便随手撕掉了。 回头透过窗看见秦晚,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进屋。 他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只撑着头看她在药房忙碌的身影,难得没去骚扰她。 秦晚:“我刚刚好像听到鸽子的声音,感觉好久没在槐花村听过了。” 他挑眉:“是吗?那我去抓来给你烤了吃。” 秦晚无奈:“我哪有这个意思。” 萧成给自己倒了杯茶:“总是吃鸡,我也腻了。” 秦晚面上一红,没料到他嫌弃起了她的鸡。 要知道槐花村里能顿顿荤腥的也就村长家,现在为了他还多出了一个秦晚,竟然还要蹬鼻子上脸,真真是白眼狼,就应该拿大棒赶出去。 但好脾(欺)气(负)的秦晚是不会这样想的,她叹了口气:“那我明天去问问赵婶……她家应该有鱼。” “赵婶…”萧成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姓氏似乎跟什么人有关,话锋一转,“不用了。” “我还是觉得晚晚最好吃。” 接着果然再次看到了她满脸通红的模样。 最初的话题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转移。 26 这天,秦晚在一堆日常用度中摸到一朵珠花。 她平常不施粉黛,头上也只别着素钗,自然不可能有珠花。 倒是萧成先想起来这是上次赵青那个混账送的,立刻夺过来:“快扔了。” “别人的东西怎么能乱扔。”秦晚摸着他的手臂让他还回来。 他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不让她胡乱摸索,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舍不得?” 秦晚被他占有欲十足地按在怀中,鼻尖盈满他身上带着些冷香的气息,只觉得他真是无理取闹:“你总能让我去还给他。” 萧成冷哼一声:“不准。” 秦晚揪着他的衣袖,一时无语。 忽然感觉自己的领口被他伸手摸进去,她脸一红,以为他又要占她便宜,便发觉他的手又抽出去了,只留自己胸口一阵冰冰凉凉。 萧成觉得她红着脸皱眉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低头去亲她,还没亲到,恰好听到她说: “这是什么?快拿出来。” 他转而咬她一口,恶狠狠道:“你能收那混账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收我的?” 秦晚被他又是亲又是咬地折腾习惯了,只轻轻埋怨:“哪有你这么送的。” 秦晚对情感方面一向迟钝,哪里明白他少男心思是在吃飞醋,只觉得他性格古怪,但生性温柔的她是不会随意生气的,还会为他找理由开脱。 思来想去,觉得他可能是之前与赵青有过误会,才会如此。 秦晚抬手摸摸他的脸:“你不要总是对赵大哥出言不逊,他人还是很好的,对我也算照顾,之前还主动说是他先动手打你,有错在先,让我不要误会你。” 她声音温温柔柔,像一团轻飘飘的棉絮。 然后她就被他推在了桌子上。 27 秦晚仰面躺在桌上,难耐地细吟着。 “嗯……” 她的上衣被剥开,暗绣寒梅的水色抹胸歪歪斜斜拉到一边,露出纤弱的锁骨,一对莹白如玉的乳房。 方才塞在她胸口的玉佩此时静静躺在桌上一角。 萧成俯在她的胸口又是吸又是舔地蹂躏着,舔过她的乳肉,舔过她嫣红的乳尖,仍觉不够,还要含住她的乳尖用力吮吸。 丰满的乳肉拢在他手掌中,被不住地揉弄着。 秦晚轻轻抱着他的头,细细喘息。 她艰难地抬头:“去床上吧,这里硌得我好疼。” 萧成将她抱起来坐在桌上,欺身分开她的大腿,将自己胯下早已滚烫的器物强硬地抵上她的两腿间,去夺她艳丽的红唇。 唇舌纠缠间,他粗鲁道:“不行,我等不及了。” 28 秦晚收起玉佩的时候,才发觉这玉质地温润,做工精致,掂在手里很有分量,不像寻常之物。 一向善解人意的秦晚立刻觉得他为了争一时意气送出这等贵重之物,难免不妥,便要拿去还他。 谁知萧成很是不耐烦:“本来就是要给你的,谁说我是为了意气。” 萧成满是嘲弄:“就凭那个山野村夫,也配?” 这玉佩是萧成的母亲当初送给他的,莫说永州,便是整个建梁也仅此一枚,萧成贴身带了多年,足见其重要。 平日里不知有多少女子争相贴上来,都只有被他厌弃的份,如今他主动将这么重要的玉佩送出,她竟然还敢不收,甚至觉得他不过是个行事孟浪的登徒子。 他一把将秦晚拽进怀里,黑着脸问:“你究竟是如何在看我?” 头一回献出心意的玻璃心少男万万没料到会遭遇折戟,真真是越想越气,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是如何无耻,如何糟蹋人家的了。 秦晚微微一愣,清丽的脸上慢慢地染上几分小女儿家的情态: “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这句轻轻柔柔的话语一飘进萧成耳中,萧成犹如被闪电劈中,满腔怒火被迎头浇了个彻底。 但她当然是看不见的,想了一想,忽而又轻道: “但我也希望你能对我敬重一点,不要总是将我……拉来抱去的,仿佛只当我是个猫儿狗儿。” 这回轮到萧成发愣了,他皱着眉道:“我哪有如此?” 话音刚落,便瞥见了自己紧紧箍在她腰上的手。 果然无赖都是毫无自觉的。 只得规规矩矩将她松开。 二(29~59) 29 夜晚熄灯时。 秦晚发觉人不见了,探手去找他:“萧成?” 她又听见窗外有鸽子的咕咕声。 很快,萧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应了一声,坐到床上,习惯性地顺着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 看着她趴在自己怀中的模样,他忽然反应过来,僵硬道:“这可是你主动的,别说我强迫你。” 秦晚轻轻点头:“嗯。” 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伸手揽住他挺直的腰:“其实我虽然白天那样说,但我发觉我还是很喜欢你抱着我的。” 萧成抱紧她:“这是你说的。” 秦晚有些羞赧,但还是温柔地笑了:“嗯。” 30 萧成看到她的温柔浅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幕。 他问:“你怎么那么解释你的名字?” 来得太晚的晚。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秦晚垂着眸,给他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这个名字是姥姥给她取的。 姥姥不是她的亲姥姥,而是她母亲的乳娘。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姥姥从来不提,她也就不敢问,只知道父亲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是姥姥独自带着怀着她的母亲,一路来到槐花村。 母亲花了三天三夜才将她生出来,她出来得太晚,耗尽了母亲的精血,难产而死。 那时的姥姥也年事已高,无力照顾她太久了。 最后姥姥抱着她站在她母亲的坟前,哀叹一声,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31 时间已经过去多年,她早就不甚介怀了。 她敛着眼,轻声说:“那天……你一声不吭地走了一个下午,我都有些难过。” 今夜的她似乎格外的多话,不住对他诉着衷肠。 萧成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不由回想起那天他跑去镇上喝了一天的闷酒,心道我比你更不好受。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轻拉住他的衣襟,痴痴道:“如果你走了更久,我肯定会很想你。” 萧成摸着她的手一顿:“你都知道了?” 秦晚叹了口气,她就连叹气的模样也是温柔的,美人如花隔云端: “槐花村的鸽子虽然少见,但我也知道一向是信鸽。” 32 沉默半晌。 还是萧成先开口:“我很快就回来。” 秦晚有些委屈:“不能不走吗?” “有些事需要处理,最快…一个月就能结束,我会尽快。”萧成亲着她的额角。 听到他的话,秦晚并没有高兴起来,皱着眉:“一个月那么长……” 她明明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他却能开口就是一个月。 她一脸的伤心:“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 她如今满腔的绵绵爱意,什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统统都不要了。 萧成无奈,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么黏人的一面,只得搂着她安慰:“我保证一定尽快,到时就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听话。” 秦晚固执地摇头。 33 秦晚衣衫凌乱,松松垮在腰上,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也露了。 莹白的身子上满是或新或旧的斑斑红痕。 萧成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往上提了提,便也听得她溢出一声娇吟。 她挽着他的脖子,像朵攀附在他身上的柔弱菟丝花,哀哀道:“我会想你。” 萧成一手紧紧搂住她,另一手撑在床上,挺胯重重捅进她的花穴深处,低声道:“别说了。” 便听到她吟哦中带出淡淡的哭音。 他侧头吸咬她细嫩的脖颈,在上面糟蹋出新的红印。 他说:“我走了,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 她一边喘息一边掉眼泪:“好。” 他眸色晦暗:“看看也不行。” “好。” 他慢慢亲她。 “我很快就回来。” 彻夜缠绵。 3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秦晚在家中找了一圈,连院子也找了,什么也没有。 最后只能扶着门框慢慢坐下。 她垂眸。 他连道别也不肯对她说一声么? 35 日子还是照常要过。 秦晚仍旧每日治病看诊,晒药理方,偶尔去后山采药时,到姥姥与母亲的墓前看看。 这小小一方天地,是姥姥生前教了她十五年才令她熟悉的,让她即使眼睛不便也能如常人般生活。 对了,如今墓旁还多了小五,她养了八年的兔子。 还是萧成陪她去埋的。 秦晚心里空落落的。 36 又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足两月的身孕。 那时距离萧成离开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算算一个月之期,也将近了。 她切切地数着日子。 37 可真到了一个月那天,秦晚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有等来她的思念之人。 秦晚摸着他送的玉佩。 你果然在骗我。 38 忽然听到院子外的老槐树上有细微动静。 秦晚惊喜地站起:“萧成?” 无人回应。 那是一股陌生的气息。 秦晚警惕起来,思索片刻,转身从里屋的柜中摸出尘封已经的匕首,抽出刀鞘,慢慢走到门口。 她大声道:“谁?” 回应她的是一阵风吹树叶的沙响。 她没有动。 半晌,听到有人从树上下来,是个男子的声音。 他沉声开口,声音毫无感情。 “小人夜江,奉命在此守护,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38 秦晚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垂下。 她平静道:“你来了多久了?” 夜江拱手低头:“小人来了已有半月。” 秦晚:“是不是萧成派你来的。” 夜江顿了顿,才道:“是。” 听到他的回禀,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她关上门,转身,慢慢回屋了。 39 又等了一个月,萧成仍然没有回来。 秦晚摸着自己的肚皮时,发现已经有微微的隆起。 屋外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但秦晚知道,那个人也并没有走。 所以她偶尔会对着院子说话。 “他为什么不回来?” “他去哪儿了?” “他还会回来吗?” “你走吧,我本就不需要谁的保护。” 可除了风鸣鸟叫,就再无任何回音。 40 一天夜里秦晚着了凉。 她怀有身孕,心情郁结,自然身体有些虚弱,高烧不退在床中辗转难眠。 意识昏沉间,听到有人在屋中走动。 接着额间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 是有人在给她敷帕子。 她迷糊间,拉住那人的手,神色忧伤:“萧成…” 她把滚烫的脸贴着他冰凉的手掌,如泣如诉:“我好想你……” 夜江猛地一顿,默默看了一眼她在病中也依旧楚楚动人的脸,缓缓将手抽出。 等她烧退,他便起身,从屋外关上门,走了。 41 第二日醒来秦晚已然恢复大半。 恍惚记起昨夜的零星片段。 想起自己明明也拴好了门窗,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但他毕竟帮了自己,似乎也没对她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想他平时总是一声不吭,像堵闷墙,倒也是个正人君子,秦晚便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她煮了些汤,拿去放到屋外的石桌上,对着院子多谢他的照顾。 42 秦晚一脸寞然地坐在房中。 她抚着书卷,想起当初萧成常常为她念书。 他的嗓音低低,悦耳动听。 她原本真是为书而来,可渐渐意思就变了,常常拿去打扰他,他也从来不见厌烦,对她有求必应。 如今三个月过去,她对他的思念毫无褪色,与日俱增。 可他依然没有任何要回来的动静。 他会不会是出事了? 她捏紧书卷。 她不要再痴痴地等了。 43 秦晚收拾好行李,决定去找他。 刚一出院门,就被夜江拦住。 秦晚满怀期望:“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他不是坏人,也许能答应带她去见他。 夜江却倏然出手,在她颈上竖击一掌,将她打晕。 “得罪。” 轻轻一声,便抱起她,将她重新送回了屋。 44 第二天清晨,夜江忽然听到房中传来一阵瓷器打碎的脆响,动静不小。 他急忙闯进屋中。 打开门,就蒙头迎来一阵奇怪的香气,他刚要捂住口鼻,已经来不及了。 是被他撞开门,从门框缝隙中碾碎散开的,直接落了他一头一脸。 不多时便有一阵强烈的乏意来袭,他勉力支撑了一会儿,也只能扶着桌子重重倒下。 意识彻底模糊之前,他看见她从里屋中开门出来。 她温温柔柔的嗓音如雨点落在地面。 “抱歉,但也算还你昨天的,咱们扯平了。” “你放心,这个是我调制的迷香散,没有剧毒。但即使你明天醒来,接下来三天也会四肢麻痹、头晕呕吐,所以就不要想追上我了。”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别人保护。” “但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你多保重。” 45 秦晚总算逃了出来。 她不知道萧成究竟是谁,如今身在何处,而她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一枚玉佩,还有一腔孤勇,什么都没有。 她在姥姥和母亲的坟前拜别之后,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去京城宁安。 那里是天子脚下,肯定消息最为灵通,离槐花村也不算远。 她托了村里的赵婶帮忙,原本是想让她先送自己到瓷器镇,赵婶因为赵青在镇上谋了差事,常常也会过去,带上她只是顺路。 没想到赵婶知道她的目的后,竟是反对。 赵婶原本还有个小女儿,却早年夭亡,秦晚又惹人怜爱,便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她如今可能被坏人骗了身子又骗了心,心痛不已,只恨自己整日忙着自家,没有多多过去关照她。 赵婶知她执拗,怕她到了京城无人照应,更怕她发现自己遇人不淑,伤心难过,又改口道:“你若是一定要去,那就让婶婶陪你吧。” “但要答应我,实在找不到,咱们便回来。” 秦晚握着她粗糙而有力的双手,轻轻道:“谢谢婶婶。” 46 建梁帝都,宁安城。 一个黄衫的妙龄女子正在西市瞎转悠。 看见路边有卖些小玩意儿的,正新奇地打算瞧瞧,便听到旁边有人在谈论西市近日忽然出现个什么美人医师,在人来往处竖个医摊,虽然目不能视,却长得极美,又兼医术高明,收费实惠,简直如神仙下凡。 黄衫女子顿时来了兴趣。 找到那美人医师时,正巧看到一帮人也跟着过来。 她问了问,原来是当朝顾相家的大少爷一直卧病在床,请了无数大夫医治也不见好,如今病急乱投医,听到西市的传言,便派了管事前来邀诊。 为首的老者朝她拱手行了一个礼:“听闻秦大夫妙手回春,可否移驾随老奴往顾府为我家大公子诊治?到时必有重谢。” 她瞧见那美人医师莞尔一笑,她登时看得呆了呆,她真美。 美人医师道:“小女医术浅薄,恐怕无法担此重任,何况小女眼睛不好,行动实在不便,老先生还是请回吧。” 美人医师已经拒绝得如此明确,那老管事还要不依不饶,在一旁围观的她立刻看不下去了,跳出来道: “好你个老不休,没听见美人姐姐明明都说了不愿去吗?更何况美人姐姐生得这样美,谁知道你们究竟是请她去看病还是想趁机强占她在家中,人家只是不便明说而已,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难道你们建梁的官都如此不讲理吗?” 此话一出便引得周围人群一惊,周遭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不少站在美人医师一边附和她的。 黄衫女子将动静听在耳中,得意地笑了。 “你!”老管事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竟敢如此对顾府出言不讳!我们堂堂宰相之家,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小人之事!” 想了一想,又觉不该在此与她浪费唇舌,转而又对秦大夫道:“世人皆说医者仁心,我家大少爷缠绵病榻,实在难堪,还望秦大夫能救人一命。若有任何疑虑,老奴在此请诸位在场的乡亲作证,事毕之后,咱们顾府必定还一个全须全尾的秦大夫回来。” 秦晚思忖片刻,叹道:“老先生说得是,医者仁心,小女不该如此做派,只是身体缘故不愿待太久,望顾府体谅。” 老管事连忙答应。 黄衫女子道:“美人姐姐,我陪你去,免得他们顾府食言!” 秦晚笑了笑:“好。” 47 秦晚来到宁安后,不知从何找起。 便想了个法子,请赵婶帮她在城中人口最密集的西市立个医摊,一面行医,一面借机接触人群询问线索。 来找她看病的人倒是络绎不绝,线索却一无所获。 她还不知道她才来了不足半月,就已经在宁安城小有名气。 去往顾府的马车上,黄衫女子自来熟地围着她道: “你真好看,你叫秦晚对么?那我就叫你晚晚好不好?看大家都对你那么恭敬,你是不是很厉害?” “啊,忘了介绍了,我姓李,名朝雨。” 48 顾府的大少爷名叫顾春亭。 长相斯文俊美,只是恹恹卧在病榻中,没有多少生气。 与生机勃勃的李朝雨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秦晚给他把了脉,对他轻声嘱咐几句,又给他开了副药方,便要告辞。 临走前,顾春亭勉强挣扎着起身,虚弱但不失温雅地对秦大夫道了一声谢。 秦晚则还他一笑。 49 被顾府的人送回去后,李朝雨好奇地问:“晚晚,那个顾少爷真的只是虚寒之症么?看上去命不久矣的样子。” 秦晚摇摇头,叹了一声:“当然不是。” 李朝雨:“那你怎么会那样说?” 秦晚:“他恐怕是被人下了毒。” 李朝雨:“什么!?” 秦晚:“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看他的脉象,还有屋中的味道……那毒应该下得极其隐秘,微量地下在他的饭食或日常用度之中,日积月累,久积成病。且用毒极为罕见,我也只在医书中听过一次,恐怕这就是那些大夫查不出的原因。” 李朝雨:“那他还有救吗?” 秦晚:“有救,也没有救。” 李朝雨好奇得要命:“怎么说?” 秦晚:“那毒应该还在被他接触,即便现在救了他,不也没用么?” 李朝雨:“那你为何方才不告诉他?” 秦晚:“能做出这种事的,只能是他的身边人。你也看到了,他屋子里耳目众多,我若当众揭穿……我现在想想,就算有大夫跟我一样诊断出是中毒,应该也想到了这层,什么也不会说。” 李朝雨:“那岂不是真的没人可以救他了。” 秦晚:“其实……他只是需要一个提醒罢了,毕竟解药的药方我已经给了他。” 李朝雨:“什么意思?” 秦晚:“朝雨,我听你好像会武?” 李朝雨:“嗯。” 秦晚:“那你想帮他吗?” 李朝雨:“感觉还挺有趣的。” 秦晚:“那就行了,其实我今天给他把脉的时候,偷偷给他塞了一张纸条。” 李朝雨:“写的什么!?等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写的?” 秦晚浅笑:“什么也没写。” 50 待秦晚给她说了一番计划后,李朝雨忽然又想起一事。 “晚晚,听说你在找一个人?” 提到他,秦晚的脸上便露出淡淡的哀伤,她点点头:“嗯,他叫萧成。” 李朝雨歪着头想了想:“萧成?没听过。” 秦晚眸中一黯。 果然……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 李朝雨这时补了一句:“我倒是知道一个叫萧成烨的,虽然我很讨厌他。” “萧成烨……”秦晚默念这个名字。 她从身上摸出一枚玉佩:“那你知道这个吗?” 李朝雨从她手中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张大了嘴:“你竟然会有这块玉佩?” 她不可置信道:“真的是他。” “怎么会这么巧?” 51 李朝雨正色道:“晚晚你可知,你们建梁的国姓,便是萧?” 接着她给她说起了这块玉佩的来历。 这是南顺当年的庄乐公主,在还未出嫁前的及笄之礼,后来她嫁给了建梁的先帝萧徽宗成为皇后,这块玉佩也被她一并带走。 她一生共育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其中长皇子成为了当今圣上,而她最疼爱的幺子,便是如今的信王,萧成烨。 52 秦晚早就想过与他身份悬殊,却没想到竟悬殊到如此地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简直比迢迢银河还要远。 难怪她找不到他。 李朝雨见她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伤心欲绝,心都看得快碎了,赶紧抱住她:“晚晚不哭不哭,咱们不理那个坏蛋了,你跟我回南顺吧,我们南顺可比这里好玩多了。” 又是拍又是劝地哄了她好一会儿才将她哄好。 秦晚被她逗得破涕为笑:“说什么傻话。” 李朝雨嘿嘿傻笑:“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是我来建梁交的第一个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53 秦晚从她的话里猜到了七七八八。 她微笑:“朝雨也不是普通人吧。” 又认识萧成烨,又一口一个“我们南顺”“你们建梁”,还对庄乐公主的玉佩那么清楚,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李朝雨点点头:“我其实是南顺的六公主,是过来……过来玩的,整天憋在宫里太无聊,这次去公主府做客几天,就偷偷跑出来逛逛。” 李朝雨四处望望。 “原来晚晚就住这里啊?” 这是一家客栈。 秦晚垂眸:“嗯,我原本只是一个小村庄里的大夫,身份轻微,为了找他,才过来的。” 李朝雨小心地问:“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她原本没太注意,但发现她行动处处对自己的肚子格外小心,又有些隆起。 得到她的默认,李朝雨气愤地一拍桌子:“我果然没看错他这个混蛋!他就是这种薄情寡义害人不浅的小人!” 秦晚被她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想了想,有些无奈,又道:“也许是你和他有什么误会。” “晚晚你怎么还在帮他说话!他把你一个人无名无份地丢在外面不管不顾就罢了,还得你来苦苦寻他。” 她越说越激动。 “更何况晚晚你知道吗?我才没有误会他,信王府上早就姬妾成群,整个宁安城都知道信王贪恋女色,他还有婚约在身,在外竟还要招惹你,他根本就是个好色之徒!” 一字字说得秦晚脸色惨白。 李朝雨见势不对,连忙闭上嘴:“对不起我不说了,我不该说这些……” 想了想,她又去拉她的手:“晚晚不要难过,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医术这么厉害,脑子又好,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好去处?” 秦晚默默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道:“那你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吗?” 李朝雨:“你怎么还要去见他?” 她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一下一下地按着:“不论他为人如何,最后再见见他总不为过。”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啦,实在是……很想念他。” 李朝雨被她说得心里一阵阵发软,忍不住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那个混蛋真配不上你。” 她露出一个苦笑:“可是自古皇家最是无情,我比谁都清楚。你若是去见他,肚子还有萧家的子孙,必定不会放你走,我怕你会被他们拘在深宅失去自由。” “更何况他如今远在北疆,正带兵与北戎打仗,你上了京城,难道还要千里跋涉去北疆吗?” 一句句掐断她最后的念想。 秦晚沉默不语。 此时天色渐沉,摇曳烛火一明一灭打在她清丽的脸上,她很瘦,忽然显得有几分憔悴。 54 “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秦晚温柔地朝她笑笑。 李朝雨十分担忧地望着她,摸着她的手背道:“我走了,你一个人没事吗?” 她仍是笑,轻轻摇头:“婶婶应该快回来了,她不放心这里的饭食,都是自己买菜给我做。” 发觉李朝雨没有动,她也摸摸她的手,声音很轻很轻:“谢谢你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应该明天就和婶婶回去了。” “虽然只有一天,但我也很开心能认识你这个朋友。” 她露出一个非常真诚的微笑。 55 门忽然被人撞开。 肃杀的风一股脑地灌进来。 有高大之人一袭锦袍,提靴走入房中,目光沉沉。 他向内扫视一圈,眸色更冷:“你拉着她在做什么?” 李朝雨站起身,将秦晚护在身后。 她提剑对着他。 “萧成烨?” “你还有脸来?” 萧成冷峻的脸一半淹没在阴影处,看上去犹如立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的修罗: “看在你是南顺公主的份上,快滚,别逼我动手。” 李朝雨被他这从未见过的骇人气势震慑住,捏着剑,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倒是秦晚率先开口。 她垂着眸,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仍是温柔的。 “你走吧,我不愿再见到你。” 萧成闻言,转头,只能透过李朝雨捕捉到她的片段身影。 忽然发觉这一幕很熟悉。 56 萧成从夜江那里刚一得到她离开槐花村的消息,就丢下手头所有未尽的事务,扔下回城的军队,马不停蹄、彻夜不眠,一路狂袭地赶回来。 派人在槐花村、瓷器镇,乃至整个永州四处寻找她的踪迹。 最后终于发现她原来就在宁安。 在这座客栈。 如今她却对他说,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横刀,眼里的怒意如烈火燃烧。 他恨不得直将眼前碍眼的女人杀了,再将她夺走,将她锁在信王府最深处,罔顾她的意愿,任凭她如何哭泣求肯也无法逃离他的掌心一步。 他缓步走上前来,杀意毕现。 57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李朝雨提着剑提防道。 秦晚也察觉到什么,摸索着站起来,摸着李朝雨的手臂是想让她退开,李朝雨却赶紧放下剑去扶她。 秦晚摆摆手,独自立住,开口道:“秦晚身份低微,自知高攀不上,还望信王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说得平静,萧成却看见她满目酸楚。 他的手蓦地一松。 萧成面如寒山:“谁给你说的这些?夜江,还是李朝雨?” 俨然便是一副清算的口吻。 李朝雨理直气壮道:“我说的,怎么了?” 萧成看她一眼,眸中充满不屑,冷笑: “那她有没有给你说过,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一语出,四座惊。 58 李朝雨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说,我是为了顺利嫁给你,才故意对晚晚说这些话吗!?” “我疯了吗?就你,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 李朝雨转头又对秦晚道:“晚晚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半点私心,要说唯一的私心,就是我原本就讨厌他!不想看到你被他欺骗。” 秦晚脸色有些茫然,点点头:“嗯。” “你最好是如你所说。” 萧成的语气冷如寒霜。 他威胁道:“本王再说一遍,你要是识相,你就快滚。” 59 李朝雨走后,屋内重新归于安静。 秦晚扶着椅子,一脸的疲惫,她轻轻开口:“你也请回吧,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萧成不退反进,走到她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目光幽沉:“要走,当然也是带你一起走。” 秦晚的眼睛一颤,仿佛在极力忍耐情绪。 她垂眸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与其把力气花在我身上,不如去追朝雨,你方才对她一个姑娘家的态度也太坏了,难怪人家不喜欢你。” 萧成压抑着怒火。 他阴沉道:“你真的想我去追她?” 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秦晚低头,神色愈发黯然:“是。”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攥着自己的手空了。 他决裂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好,这是你说的。” 接着响起的是远去的脚步声。 然后门被重重地关上。 最后出现的,是秦晚快要哭出来的脸。 三(60~94) 60 萧成离开不过前脚的功夫,赵婶后脚就回来了。 看到她的模样,忙道:“小晚,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秦晚哭得梨花带雨,不肯回答。 赵婶心叫不好:“难道是你见着那个畜生了?” “他在哪儿!?婶婶这就去把他给你揪回来,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秦晚一边落泪一边不住摇头。 赵婶心疼地拿袖子给她擦眼泪:“哎哟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呀?咱们不找了,不找了啊,明天就回槐花村,我看这个京城也不过如此,就是个破地方,哪有咱们槐花村的水美花香……” 赵婶还在劝着,便听到门被人匆匆推开。 是萧成。 在赵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径直将秦晚打横抱起,足尖一点,不由分说将她掳走了。 61 他压根就没走。 一直在门外烦躁不安地徘徊。 62 信王府,深夜内苑。 萧成烨将她轻轻放在红烛华帐的床榻上。 见她还在哭,他拭了拭她的眼泪,无奈道:“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哭什么?” 他一拂衣袍,在她身旁坐下,问:“下次还要我走吗?” 秦晚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他明白她的意思,便将她搂在怀里。 秦晚拽着他的袖子抽抽噎噎地哭:“你不是说一个月……” 她担心他出事,又担心他不要她了。 终日思念他简直肝肠寸断。 他温声道:“那你也不该离开槐花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他连一副催情药都舍不得给她喂,想到她眼睛不好,还怀着身孕,这样一个人在外颠沛,就让他心惊。 “呜呜……可你要是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萧成烨亲她红红的眼睛:“不会的。” 听他说得一笔带过,想到自己这三个月饱受的相思之苦,秦晚委屈地推开他,不让他抱了:“你撒谎。” 被她推开,萧成烨倒是一反常态,没再像过去那样或霸道或无赖地将她扣回来,而是顺势就靠在床栏。 他脸色有些苍白,懒洋洋一笑:“若我真的不回来了,那便是死了,晚晚也不必等我了。” 63 秦晚敏感地听出异样,有些害怕:“你怎么了?” 她想到朝雨说他在北疆带兵打仗。 又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的家门前。 “没事,有点困罢了。”他的嗓音真的染上几分倦意。 秦晚去摸他的手腕,捏他的脉。 她颤颤道:“你怎么又受伤了。” 他方才还抱着她从客栈一路到信王府。 “小伤而已,家常便饭。” “你骗我,我去给你抓药。”秦晚说着便摸索着要起来。 萧成烨一把拽住她:“骗你做什么,一个多月前受的伤了,我只是连夜赶路,有点累了。” 秦晚揪着他的袖子,脸上满是担忧。 萧成烨忍不住掐掐她的脸蛋:“这不是急着回来找晚晚吗?” 秦晚低头,眼睛又是一红。 美人垂垂落下泪来:“对不起。” 衣着华贵的英俊青年朝她伸出手,笑道:“晚晚让我抱抱就好了。” 重重暖帐间,烛火迷朦摇曳。 有青年低声说了一句:“别哭了。” “眼睛都哭肿了,不疼吗?” 64 第二天。 秦晚浑身僵硬地让一群婢女伺候完更衣后,就扑到了正好上完早朝回来的萧成烨身上。 她在槐花村生活习惯了,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但那衣裙摸起来层层叠叠,她不会穿。 倒是萧成烨将她扶正欣赏了一番。 美人一袭金丝织锦千水裙,脸上薄施粉黛,风鬟雾鬓的秀发上斜插着一支颤颤的白玉步摇。 唯一遗憾的,便是一双美眸里含着的眼珠黯黯。 萧成烨盯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 然后他牵着她将她慢慢带到椅子坐下。 坐下后,秦晚拉着他的两只手都没有松,她柔柔道:“萧成,我婶婶还在客栈,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他笑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告诉她了,给了她些盘缠,她应该在准备回去了。” 秦晚一顿,脸色有些异样。 萧成烨攥紧她的手:“你也想走?” “你轻一点。”她浅浅吃痛,在他松手后,继而露出一个羞赧的神情,“我自然是不愿离开你的,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出个所以然来。 萧成烨替她开口。 “你若是想念槐花村的家,我有空都可以带你回去看看,甚至你愿意,我也可以派人将你姥姥和你母亲的坟都迁来宁安。” 秦晚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轻轻道:“看看就好了,就不用打扰她们了。” 萧成烨见她仍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还有什么?” 65 秦晚小声道:“我听说你府上……姬妾成群。” 她是见到方才那些婢女才想到的。 难道她也只是其中一员吗? 萧成烨皱起眉,烦躁道:“又是李朝雨告诉你的?别听她胡说。” “可是她说全宁安城的人都知道,也是假的么?” “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晚感觉心里有块地方揪着,很难过。 萧成烨沉默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打算离开我?” 秦晚有些苦涩。 她轻轻点头:“对。” 66 萧成烨挑眉:“那就不是。” 无耻果然就是无耻。 秦晚:“……” 她微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萧成烨将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咬她的耳垂:“我很正经,晚晚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自会解决。” 说着去解她的衣裳。 秦晚立刻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慌了:“不行,我肚子里还有宝宝。” 萧成烨恶质地笑:“没事,我回来问过给你诊脉的陈太医,他说你如今四个多月,可以行房。” 秦晚满脸通红,禁不住埋怨:“你怎么去问人家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昨晚怎么忍着没碰你。” 他亲她水润的红唇。 “晚晚不想我么?” “不是在意我还有别的女人?” 萧成烨一边剥她的衣裳一边给她一个深吻。 “让晚晚检查检查我这段时间有没有碰别人。” 秦晚被他亲得差点丢了魂,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微微喘着气。 她咕哝道:“你明明就是想检查我。” 不多时,便感觉自己的衣裳垮掉了大半。 明明侍女们给她穿了那么久,怎么几下就被他给轻易脱掉了。 他摸着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三个多月前在她身子上种下的斑斑红痕早已消退得无影无踪,再无任何印记。 虽然他早就料到了,但还是感到了一阵满意。 他并不担心他的晚晚。 他想到的是夜江。 他原本对夜江很是信任,毕竟是他亲手培养的心腹之一。 但在夜江整整拖了三个月,直到秦晚离开槐花村,才将她怀有身孕的事告诉他后,他就只想剁了这个狗奴才。 看来这条狗还记得他的主子是谁。 67 萧成烨将她的两腿分开,让她背对着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低笑着在她耳畔道:“我和晚晚互相检查。” 秦晚被他摆弄着,红着脸道:“下流。” 他一手揉着她的花核,一手轻轻插进她紧致的蜜缝,里面许久没被进入,又恢复到了不少从前的青涩。 在秦晚的浅浅呻吟中,一根一根地增加手指。 等润滑得差不多了,秦晚便感觉自己的蜜缝处有一根硕大的器物贴着顶了上来,穴口不自觉地浅浅吸着,她的脸蛋一路红到了脖颈。 然后自己的手就被他按到了那器物上面,他饱含情欲的嗓音响起:“晚晚也摸摸我。” 她羞耻地垂着眼,感觉自己花穴里有水流出来,颤颤地将那东西摸得湿滑滚烫,铁块一样直挺挺杵在自己腿间。 秦晚在他手里总是任搓任磨,像团软趴趴的棉絮。 “晚晚真乖。”他奖励地亲了亲她的额角。 68 萧成烨在她体内深深浅浅地肏弄着,间或还顶着那巨物在深处慢慢悠悠地搅着圈,因为顾忌着她的肚子,所以没有完全进去。 他捏着她浑圆的奶肉,听她嘴里不住溢出醉人的吟哦。 他低笑:“舒服吗?” 快感如阵阵潮水一波一波地涌来,让她浑身都软了。 见她晕晕乎乎地不吭声,他撩拨着她挺立的奶尖玩弄,挺胯顶了顶她。 她呜呜咽咽地开口,声音又娇又软:“太深…呜……舒服、舒服……” 是秦晚率先高潮出来。 她的腿根微微颤抖着,又硬又烫的硕物不住地捅进来,本就紧致的穴肉因为快感而拼命收缩,吸得萧成烨也爽得要命。 他掐着她的腿根,极力忍下在她花穴深处里大开大合顶撞的冲动,依旧克制地插弄着。 他的动作始终很慢。 磨人的肏弄持续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停止,汗水打湿秦晚的鬓发,她喘着气,紧紧扶着他结实的臂膀,坐在他怀里到了一次又一次。 等萧成烨终于射出来后,她彻底软倒在他怀里,身下含着他还没有拔出来的东西,睡着了。 69 接下来的日子,秦晚的身边总是环绕着一堆伺候她的侍女。 萧成烨总是不在王府。 他公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 她每次等到半夜都快睡着了,他才风尘仆仆地回来,然后抱起支棱着脑袋不住打瞌睡的她进去就寝。 早晨醒来,身旁又已经空了。 有一回,萧成烨这样抱起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皮,听到他说,晚晚不要再等我了。 她想起来他说,什么事都不要管,她只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可是她真的能什么都不管不问吗? 她又不是个人偶。 她怀念起之前和他在槐花村朝夕相处的日子。 那时候她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他是个流落他乡的青年,他还叫萧成。 看着自己的肚皮一天天大起来。 可是现在,他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信王,那她又算什么呢? 70 倒是有一天,李朝雨竟然来了。 她说是萧成烨让她来的,毕竟信王府不是寻常宅邸,戒备之森严凭借单人根本无法擅闯。 李朝雨见到秦晚就激动道:“晚晚!晚晚!我按照你说的,潜入了顾府,丢了纸团,顾少爷果然就支开了旁人在房中等我。我一五一十将你的推测告诉了他,他不仅给我打掩护让我离开,还托我向你道谢呢。 我走之后,那晚上他房中就起了大火,幸好顾少爷人没事,不过第二天就把他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换了一遍,我后来想想,应该也是他故意为之吧。 我想问的是,明明你纸条上什么也没写,我丢的纸团也什么都没写,为什么顾少爷却能知道你的意思呢?你们之前也没见过面吧。” 秦晚笑笑:“因为什么都没写,就是有话要说呀。” 李朝雨一拍脑门:“原来如此,哈哈,原来这么简单,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她佩服道:“晚晚你真聪明,临时就能想到这么巧妙的暗号,嗯,顾少爷也是个聪明人,你们俩才能一拍即合。” 秦晚莞尔一笑:“朝雨过奖我了,这件事能成,最关键是靠了你呀。要不是你胆识过人,肯以身涉险,顾家少爷的命才能救回来,我做的又算什么呢。” 李朝雨乐了:“行了,咱们俩都别谦虚了,一个出计,一个出力,都是女中豪杰,嘿嘿,干杯!” 说罢,她便将手里的一盏茶仰头饮尽。 71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萧成烨身上。 李朝雨又是气愤地一拍桌:“萧成烨这个混蛋果然可恶,竟然真的将你拘在信王府,既不准你出来,也不准外面的人来见你,难道把你当作他养的一只金丝雀吗!枉费你对他一往情深,那天我还是不该走。” 秦晚温柔地摸着自己鼓鼓的肚皮:“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现在眼睛不便,又怀着身孕,他可能也有自己的理由。” 她原以为只要两情相悦,只要她找到他,就能与他长相厮守,但事实好像并不是如此。 到现在,她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任性,可他如果不是信王就好了。 李朝雨冷哼一声:“狗屁的理由,晚晚你这么好,我看他就是想一个人独占你。 想想你在西市随便待几日,便能引来宰相府的邀诊,假以时日必定大有所为,可他呢,却生生将你关在这金丝鸟笼里。 要知道这世道多的是无能的男人,见不惯女人比他厉害,想着法的都要把女人拉下来,赶回家中,最好大字不识一概不知,这样他无论放什么屁都能唯他是天。” 秦晚被她义愤填膺的劲头给可爱到了,她噗嗤一笑:“你说得对,我眼睛不好,做什么事都不便,只有治病行医才能让我感觉我活着对人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我原本很怕见人,在西市那几日只是为了找他临时豁出去想的法子,意外却觉得其实很开心。” 她像是下定决心地点点头:“我想,我也不该总是依赖他了,还是要主动做点什么。” 72 秦晚接着问:“朝雨,你之前说,他在北疆带兵打仗,那你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朝雨诧异道:“他竟然连这个都不告诉你?” 她想了想,便开口道:“其实我了解得也不是太清楚,但这个要从头说起了,大概就是你们建梁的先帝萧徽宗驾崩后,丢给当今圣上一堆烂摊子,其中就有北疆的北戎一族。 而萧成烨,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治军奇才,他身为皇帝胞弟,十五岁便奉命上前线带兵杀敌,七年来从北戎手中收复河北一带大量失地。 大半年前,他收复了最后一块地盘广夏后,却在班师回京的路上失踪,同期广夏部分地区的将领宣布叛变。 大约两个月后,他重新出现,便又马不停蹄地折回广夏。 其实这次应该是很容易的,不过是几个胸有异心的将领罢了,只是其中一个将领与北戎残党勾结,让他遭遇伏击,他受了重伤,但所幸最后没什么大碍,还是将对方一网打尽。” 秦晚一阵默然。 难怪他说一个月就回来,却耽误了这么久。 难怪他说他受伤只是家常便饭。 73 秦晚不愿再说下去,便换了个话头。 “朝雨你从一开始便说,你讨厌他,又是为什么呢?其实我觉得,他为人并不坏,对我也很好,虽然……” 虽然总是避重就轻,什么都不肯对她讲。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默默都吞进肚子里。 李朝雨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了,我跟他毕竟有那样一层关系。对了,我之前不告诉你,真的不是像萧成烨说的,我只是见你那样,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晚点点头:“嗯,没事的。” 李朝雨愤愤道:“我是怕,我们俩的关系被那个混蛋挑拨离间。” 秦晚温柔地笑了笑,安抚她道:“怎么会呢?就算真是如此,我也能够理解的,毕竟人都有私心,你又没有做坏事,在西市那日与我素昧平生,还主动站出来为我说话。” 听到她温温柔柔一席话,李朝雨大为感动,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呜呜,晚晚你太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朝雨一辈子的好朋友!” 74 与她交心之后,李朝雨坐回去继续道: “我们南顺国呢,虽然只是个附庸小国,但与你们建梁大国世代交好,靠的便是政治联姻,比如之前的庄乐公主,也就是你们如今的先太后。 而这一代,便是我与萧成烨,这还是庄乐公主生前的安排,快十多年了。 既然我从小便与他有了婚约,自然会对他格外注意一些。 我原本见他长得人模人样,又年轻有为,还暗暗开心,可是后来发现,他这个人仗着自己身居高位,目中无人,态度很是傲慢。 不仅如此,还是个好色之徒,建梁朝中皆知他的喜好,纷纷往他府上送人,他竟然也来者不拒,哼,真是令人不齿。” 李朝雨生性直爽,身为南顺六公主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不沾半点污浊,自然嫉恶如仇。 “晚晚你说,哪个好人家的女子能接受这样一个夫君?” 秦晚露出一丝苦笑。 李朝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晚晚你是受了他的欺骗……”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75 李朝雨打开门走出去,大声喝问:“何人在外吵嚷?” 一个婢女匆匆上来禀报:“回六姑娘,是…是翠微阁的陈姨娘闹着要见见秦晚姑娘。” 李朝雨皱起眉,一脸厌恶:“她来做什么?你们信王府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还不快将她轰出去。” “是,王爷早就吩咐过了,不让任何人叨扰秦姑娘,只是陈姨娘一直强闯……奴婢这就去加派人手。” “让她进来吧。”秦晚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76 陈姨娘是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 还带着点泼辣。 她一把甩开身旁拽着她的婢女,抬手理了理自己方才与人拉扯而凌乱的鬓发,看着秦晚,冷笑道: “果然是个仙子一样的美人,难怪能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秦晚没有说话。 李朝雨很是不耐:“有话快说,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妾身只是想来看看,秦姑娘究竟使得什么样的好手段,竟能让王爷将我们众姐妹皆数遣散!” 陈姨娘说得凌厉,恨得切切。 秦晚和李朝雨皆是一惊。 李朝雨:“什么?那他倒还干了件人事。” 陈姨娘恨她一眼,转头对着秦晚讥讽道:“妾身特地过来,是向秦姑娘学习学习,取取经。” 李朝雨听不得她对自己的好友出言不逊,怒道:“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陈姨娘嘲笑一声,还要开口,却被秦晚打断。 秦晚平静道:“你这是何必呢?冤有头,债有主,遣散你们的人,也不是我。” 她坐在厅中,脸上看不出表情。 77 陈姨娘被她说得一愣。 她不由凄凉地笑了:“是,秦姑娘说得是。妾身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去找王爷,不,莫说是王爷,就连王爷如今宠爱的秦姑娘你,妾身也只敢过来碍你两句的眼罢了。” 她待在信王府三年。 这三年来,深知信王的薄情寡辛。 朝中各方大臣为了讨他的欢心,送来的女人一批接着一批,他身边的女人也就换了一个又一个,就连她,也是其中一人。 原本她是没有多少想法的。 出身卑微,自然只能随波逐流。 可第一次被送入王府,见到传闻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信王时,他独自高坐在大堂上,一身华服,英俊无俦,冷眼瞧着台下宾客宴宴。 她因为舞跳得好,便被他那双厌厌的眸子多看了几眼。 但也只是几眼罢了。 没多久,就被他厌弃了。 这样也好,她所求的,不过就是个容身之处。 这天底下,除了皇宫,还有比信王府更好的去处吗? 爱吗?她怎么有资格奢求呢。 可是直到姐妹们哭着来找她,她才知道,她的容身之处也要没了。 那个薄情寡辛的信王,如今为了一个女人高兴,竟要将所有人都毫不留情地赶走。 信王啊信王,你果然薄情。 可是这次,她依然什么资格也没有。 秦晚的声音将她带回现实。 她轻轻说:“陈姨娘,你还是请回吧。” 78 晚上,秦晚坐在桌旁强撑着等他回来。 自从那次被他说了不要再等他,秦晚就真的没再这么做了,毕竟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很是嗜睡,熬不住。 这次她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但因为惦记着事情,没有睡得很熟。 半睡半醒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慢慢替她脱衣裳,对方身上是令她安心的淡淡冷香,她的身下也已变成了软枕床塌。 大概又是他抱她过来的吧。 她忽然有些愧疚,他明明说了不要如此,她还要给他添麻烦。 “萧成。”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黏黏糊糊的睡意。 萧成烨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她微闭着的双眼,掀开被子,轻车熟路地躺到她身旁,便感觉到她整个身子软乎乎地靠了过来。 他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怕压到她的肚子,眸色温柔:“怎么了,又在等我?” 79 她靠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淡淡冷香,原本有话要说,却还是忍不住道:“我好想你。” 萧成烨轻轻一笑:“我和晚晚不是天天都见面吗?” 她声音闷闷:“可是你回来得太晚了。” 萧成烨叹了口气:“过段时间就好了。” 秦晚拉着他:“那你要快点,我和宝宝都很需要你。” 她母亲就是难产而死,她整天见不到他,很害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嗯,我知道。” 睡意一阵一阵地袭来,秦晚靠着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她只好轻轻道:“你明天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蹙起眉,没有回话。 秦晚摇摇他的衣襟:“好不好?” 80 第二天,萧成烨果真提早回来了。 秦晚难得这样见到他,很有些惊喜,开心道:“你回来啦。” 萧成烨冷淡地应了一声,摆了摆手,屋里的婢女们便立刻行了礼退出去。 秦晚察觉到他不太高兴,想到他昨晚答应得也很勉强,满腔的喜悦被浇灭大半,讷讷道:“抱歉,你明明很忙,我还硬要你回来。” 萧成烨沉下声道:“为什么道歉?” 秦晚被他给问住,哽了半晌:“我…是怕惹你生气。” 没想到他反而愈发烦躁:“我很可怕吗?” 秦晚感觉越解释越错,慌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此刻越发感觉到看不见的难处,若是她现在看得见的话,就能上去拉着他说几句好话了。 忽然感觉身体腾空,她慌忙揽住他的脖子,便发觉自己被他抱起来,坐到了软塌上。 萧成烨无奈道:“我没有生气。” 饶是再生气,见到她方才那个惊慌失措的神情,气也消了,只会开始反省自己。 秦晚松了一口气。 81 秦晚朝他笑笑:“昨天朝雨来看我了,她说是你让她来的。” 萧成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道:“嗯,怕你无聊,让她来陪陪你。” 见她没有接话,他低头看她一眼。 “怎么,她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秦晚摇摇头。 她靠着他道:“我还见到了陈姨娘。” 萧成烨抱紧她,面色渐渐阴沉。 秦晚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其实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可是我发现,我明明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萧成烨手还放在她的腰上,他看着她,沉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82 “你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个贪恋女色之人吗?那为什么要把她们送走?” 秦晚顿了顿:“是为了我……吗?” 其实就算真的如此,她也不在意了。 人总不能一直盯着过去不放。 萧成烨轻轻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晚晚不高兴吗?” “高兴。”秦晚一向坦诚。“可是,又觉得她们有些可怜,什么也没做,却要从居住的地方被赶走。” 见他没有吭声,秦晚只好继续道。 “所以就算是我,也难免会觉得你有一些薄情寡义,毕竟如果不是投你所好,她们也不会被送来。” 然后她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她疑惑:“你笑什么?” 萧成烨将她的鬓发撩到耳后,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我还以为晚晚是想说要离开我,原来只是说这个。” “我方才还在想,你要是敢说出这句话,我就立刻把你绑起来。” 秦晚蹙起眉头:“你怎么在想这些。” 他挑眉:“不是你要我说,我都在想些什么吗?” 秦晚:“……” 83 秦晚忽然想到些什么。 她奇怪道:“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要离开你?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的。”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答应得勉强,就是在担心这件事? 萧成烨沉默片刻,笑了笑:“晚晚总是甜言蜜语哄我高兴,可真遇到什么事不照样要推开我。” 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有些闷闷不乐。 “我感觉我爱晚晚要比晚晚爱我得多。” 秦晚一怔。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她慢慢抱住他的脑袋,垂眸道:“真的不会了。” 84 秦晚感觉到他舔了舔自己的颈窝。 如今已经被他“开发”得极其敏感的秦晚顿时半边脖子都麻了,方才的情意绵绵统统烟消云散,她一个激灵推开他:“你在做什么。” 果然无赖是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的。 主动送到嘴边的肉飞了,萧某人不满地眯起眼睛:“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秦晚被他倒打一耙,脸红起来,生硬地拒绝:“不行,真的不行。”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夜里也只是纯洁地抱在一起睡觉,一来是因为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二来是她顾忌自己的肚子,孩子要紧。 他愤愤地咬她一口:“不能碰,亲一下总没事。” 秦晚冷漠地擦擦脸上的口水,谁不知道你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她蹙眉:“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有一万种办法避重就轻! 还好意思说她只会甜言蜜语,她明明说的都是真心话,再不济至少也比他坦诚。 真讨厌! 85 见她真的生起气来,他捏捏她的手指,叹了口气:“我确实如他们所说,在朝中是个贪图女色之人,但,是也不是。” “我身为信王,又握有兵权,更不爱与朝中来往,他们自然希望我有弱点。” 萧成烨淡淡道:“贪恋女色,弹劾起来也不算罪名。” 寥寥几句,却道出朝中争斗处处惊心。 秦晚忽然明白了几分。 他手握重权,出身高贵,自然遭人觊觎。 如若不主动制造一些把柄暴露于人,恐怕会被视为不少人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萧成烨笑道:“晚晚放心,我已经派人为她们寻一个合适的去处,不愿意去的,便给些钱财。” 秦晚轻轻点头:“这倒是办得很妥帖。” “晚晚还想问什么?” 秦晚像是被击中心事,她有些忐忑道:“如今河北已定,你和朝雨的婚事也将近了吧……” 那她呢?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今已经六个月了。 忽然听到他问:“晚晚愿意嫁给我吗?” 秦晚猛地抬头,诧异。 他揽住她,语气笃定:“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86 第二天。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李朝雨试探着道。 秦晚疑惑:“什么?” 李朝雨笑了笑:“狸猫换太子。” 她又叹道:“虽然我是很乐意,只是得委屈晚晚顶着我的名头生活一辈子。” 她这段时日为了与信王履行婚约,提前来宁安做客。但她却常常偷溜出来,在市井生活得如鱼得水,还帮了几次人,比如初次见面的秦晚、遭人下毒的顾家大公子,愈发让她真切感受到从前皇宫深苑中的重重束缚。 如今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见识一番更大的世界。 秦晚若能替她出嫁,那是再好不过了。 萧成烨却道:“不行,我早已另有办法,叫你来,是想托你配合我。” 李朝雨奇怪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抬眸,淡淡开口:“抗婚。” 87 宁安皇宫,朝堂上。 “你真要如此?” 皇帝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可置信道。 萧成烨拱手道:“臣决意已定,还望圣上成全。” 皇帝一时沉默。 当年他刚刚即位,建梁内忧外患,朝中无人,他只好将年仅十五的胞弟亲自送上战场。 他与胞弟自小感情甚笃,这个信字,便是信任。 这多年来,他果然不负他所望,平定河北,驱逐北戎,其中艰险他自然知晓。 如今建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当然少不了胞弟的功劳,问他要何赏赐,他的回答竟然是撤婚。 皇帝:“你可知建梁与南顺世代交好,如若此番撕毁婚约,会有什么后果?” 同在一旁的李朝雨却道:“回圣上,南顺方面朝雨愿一力承担,朝雨亦与信王并无缘分,望圣上成全!” 皇帝斥道:“胡闹!婚姻大事,岂容你们儿戏!” 朝堂上一片鸦雀无声。 萧成烨向前一步,执着道:“圣上若要向南顺交代,臣愿意交还兵符,就此革除信王之位。” 他眼中灼灼:“臣得一女子,如今只求她一人。” 88 最后皇帝还是答应了二人的请求。 当时有不少大臣劝阻,可出乎意料的,一向守旧的顾相竟然站出来支持,后来秦晚才得知,原来是李朝雨将这件事提前告知顾家大公子的功劳。 如若没有顾相的劝说支撑,此番究竟能不能成还未定。 李朝雨还跟她笑道:“这就叫善有善报。” 那之后,李朝雨告诉她,她因为抗婚,被南顺皇室视作耻辱,撤销公主封号,放任她去了。 李朝雨拉着她的手,开怀一笑:“晚晚放心,我就算没有了封号,也始终是南顺的六公主,流着他们的血,父皇不会拿我真的如何的,如此处理,倒是正中我的下怀。” 说罢,李朝雨便与她道别,带上一柄剑,闯荡江湖去了。 而萧成烨,皇帝念在他征战多年毕竟有功,又是自己仅剩的亲弟,只拿走了他的兵符与军职,让他从此做个闲散王爷。 89 大婚那天。 耀眼的红毯一直铺到了信王府外的十里长街。 宾客散尽后,萧成烨将一袭红装的美娇娘打横抱起,关上门,锁进房中。 90 没多久,秦晚便诞下一个男婴。 她生得辛苦,生下之后看上孩子一眼便晕过去,萧成烨紧紧握着她的手守了她一天一夜,她才终于醒过来。 后来萧成烨给孩子取名慕迟。 91 再后来,萧成烨告诉她,他一直派人在为她的眼睛寻医求方,发现了地处秦阳的神医谷一派。 神医谷在百年前达到鼎盛,日后渐渐没落,十九年前的一场内斗更是毁了个彻底。 当时死伤者众,就连谷主与其赘婿皆殁于此,只剩谷主唯一的女儿在乳娘的保护下匆匆逃离。 想必秦晚便是神医谷的后人。 还因此得知,秦晚的眼疾乃家族之症,却并非无药可医,药引,就在神医谷。 萧成烨微笑:“终于能让晚晚看见我了。” 92 秦晚轻轻叹息:“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为你做什么。” 萧成烨将她扣入怀中。 他自幼长在深宫,八岁那年母后便薨了,没多久便见到二皇兄也死于太子之争,那时他年纪尚小,与其并无牵扯,逃过一劫。 等到十五岁那年,父皇驾崩,长兄即位,将河北之责托付于他,他由此挂帅出征,为国效命,一去便是七年。 征伐多年,他也累了。 一年前,他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遭遇暗算,是广夏叛将收买他手下一名将领所为,先是毒倒将士,又是率众刺杀。 他以寡敌众拼着杀出重围,最后倒在槐花村,被她救起。 他遇到了秦晚。 他本该早就离开的,早该赶回广夏镇压叛党,清算余孽,可醒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忽然就不想走了。 他低头在她的红唇扣下一吻,低笑:“晚晚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93 等到秦晚的眼睛也治好后,萧成烨带着她和慕迟离开京城,彻底远离权力纷争。 他们去了烟柳依依的江临,还在那里买了一座宅子,名叫隐园。 秦晚记起当初在槐花村、在西市行医救人的日子,想起不厌其烦教她学医的姥姥,想起一蹶不振的神医谷,便整理余下的医书,在萧成烨的帮助下,以神医谷的名义开了一家医馆。 后来成为江临一方名医。 94 十年后。 隐园的宅子里也种了一株槐花树。 如今簌簌槐花和当年槐花村的花开得一样缀满枝头,如云如雾。 树下站着楚楚美人,眼波流转,惹人心动。 一袭锦衣的高大男子缓缓走上前来,高鼻薄唇,身形挺拔,英俊不减当年。 美人见到他便温柔浅笑,轻轻扑进他怀中。 有槐花悠悠飘落。 完 番外·失忆篇(奶车|过激警告) 先声明,这个番外与正文无关。 本来该写夜江篇的……只是我真的克制不住这想写狗血烂梗的手(。夜江篇就下次(。 本番外没有逻辑!根本没有逻辑!纯粹就是为了狗血而狗血,顺便开开奶车。 婚后设定。过激车警告。 +++ 萧成烨失忆了。 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一个大美人坐在自己床前,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担忧,身上还带着一股奶香。 他额角一跳,便听到她温温柔柔的声音:“你醒了。” 温柔得有些熟悉。 刚要想起什么,就发觉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简直像有人在他脑门上狠狠砸了一下。 “你怎么了,头疼吗?” 美人焦急地俯身过来,手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 她身上那股甜甜的奶香更浓了。 + 萧成烨渐渐缓过来。 缓过来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谁?” 美人的脸色一变,眸子里染上几分他看不懂的苦楚:“我…我叫秦晚,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眉头一皱,又有几分疼痛隐隐袭来。 她慌忙道:“你先别去想了,你睡了好几天,一直没吃东西,我让厨房……” 他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饿。” 说着便要坐起来。 他连四肢都有些僵硬,估计是昏迷几天的缘故。 自称秦晚的美人过来扶他。 他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拒绝了她。 她身上那股奶香总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素昧平生,这样太奇怪。 + 秦晚哪里被他这么冷淡地对待过。 顿时一阵酸涩涌上来。 但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收拾了下情绪,又重新恢复微笑:“那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咱们的院子还是很好看的,就是槐花还没开,有点可惜。” 看着他真的要往外走,她忙起身去追他。 他抬手拦住她:“你去做什么?” 秦晚讷讷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陪你走走。” 他不耐烦:“我说了不用。” 他现在脑子一团乱,稍微想记起点什么就疼得要命,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秦晚只好点点头:“好好,那我不烦你了,你别走太远,我怕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秦晚叹着气回到桌旁。 侍立在一旁的贴身婢女鱼书走过来,担忧道:“夫人,王爷真的失忆了吗?连对您都冷落了好多。” 秦晚不免有些神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但至少人终于醒了,这比什么都强。” 她守着他好几天,就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期间还要照顾慕迟,实在是心力交瘁。 她又道:“你快去找夜江和罗毅他们,就说是我的吩咐,让他们盯着点王爷,别让他出什么事。” 鱼书低头行礼:“是。” 秦晚:“等等,现在王爷受不得刺激,你再嘱咐下去,让大家都注意一些。” + 不到两个时辰,萧成烨就回来了。 他就在这附近转了转,的确没走太远。 依旧什么也没想起来。 进屋的时候,正好撞见秦晚怀里抱着个婴儿。 她半边衣领拉开,露出半个浑圆的奶肉,肤白如雪。 他一怔,接着移开视线。 难怪她身上有股奶香。 她和谁生的? 她嫁人了? 萧成烨又开始烦躁。 + 秦晚这时已经喂完奶了。 她理了理衣裳,将慕迟抱在怀里,轻轻拍他。 她朝萧成烨微笑,语气跟哄孩子似的:“你回来了,怎么样,这附近好玩吗?” 萧成烨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她捋了捋自己的鬓发:“我脸上有东西?” 萧成烨:“我怎么觉得我家不在这儿?” 那她又是谁? 怎么总是一副对他很亲昵的态度? 脑子里一片空白,疑问太多。 头疼。 + 秦晚愣了愣,这才想到他是宁安人,带她搬来江临还不足半年,自然潜意识里还是会对京城更熟悉,不认这个家了。 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也只能顺水推舟。 “你不要太着急,我也算是个大夫,总会想起来的,你先在这里待几日好不好?” 到底能不能想起来,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 萧成烨却明白了几分。 大概是他失忆了,她这个大夫便好心收留了他。 至于态度,也可能是她一贯的说话方式。 毕竟这女人看上去就是个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弱女子。 + 月上梢头,东厢房烛火盈盈地燃着。 萧成烨正仰躺在榻上,看着房梁若有所思。 忽然传来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他坐起来,便看到秦晚拿着一本书出现在门口。 这女人都不敲门的么? 她浅浅一笑:“我眼睛不太好,到了晚上就看不大清,可以麻烦你替我念念书吗?” 这倒是实话,她的眼睛如今就算治愈了,也无法完全恢复如常人。 找他念书却是假。 不能直接刺激,她想试试也许这样委婉的办法能有用。 她有些忐忑,他现在不记得她了,对她也不是很耐烦的样子,从一开始就被他断然拒绝也说不定。 + 在秦晚的眼里,就算失忆的萧成烨那也是她的相公,并没有任何避嫌的想法。 也就意识不到在对方眼里,她身为一个已婚女子,深夜跑去陌生男子的房里意味着什么。 + 萧成烨从她手里拿过书本,状似随意地翻了翻,抬眸: “你真是来听书的?”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沉沉的鸦瞳带出多年身居高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白天看不行?” 秦晚的脸立刻红了。 他眼里没有笑意:“看来我说对了。” + 她哽了半晌,红着脸,伸手想拿回来。 “你要是不愿意,就还我好了。” 没想到他拿着书的手轻轻一抬,仗着个高,轻松避开了她。 她忍不住蹙眉:“你这又是何故?” 他笑笑:“我不过跟夫人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这么不禁逗。” 说罢,他便转身走回去。 + 秦晚却在原地一愣。 他们成亲之后也没有改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夫人。 虽然却不是那个意思。 她感觉自己耳根子更红了。 + 他在桌旁坐下,没有看她,只懒懒道:“怎么不过来。” 秦晚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 他淡淡开口:“你想听哪一段?” 秦晚为难道:“还是不念了吧。” 她总觉得现在让她捉摸不透的萧成烨有些可怕…… 她打从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就是待她怜惜又温柔,这样相处实在是太古怪了。 难道这就是李朝雨对她讲的,他在遇见她之前的性格? 为人傲慢,薄情寡辛。 他抬眸:“为何?既然夫人开了口,总不能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秦晚无奈:“说得也是。” 她想了这个办法,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退缩。 + 听他念了几页,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秦晚不免有些失落。 果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么。 又想到这才第一天,兼之失去记忆,最不好受的人恐怕还是他自己,一向善解人意的秦晚便振作了精神。 她脸颊泛着粉,似乎不太舒服。 她微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刚醒,我怕你太累,还是好好休息。” 萧成烨勾唇笑笑:“夫人特意深夜来找我,何必这么急着走?” 秦晚真的焦急起来:“我…我是有事……” 勉强推辞着,她刚起身,却被他一拽,整个扣在桌上。 秦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 等她反应过来,背已经抵着坚硬冰冷的桌面,上方便是萧成烨高大的身影。 他的手就撑在她的左右两侧,像一座寒山,将她彻底笼罩。 他缓缓欺上前来,看着她的脸,低声道: “夫人的脸怎么这么红?” + 她下意识攥着他外袍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感觉自己的脸愈发滚烫:“我…我……” 他像是瞧着她的反应有趣,低低笑着:“我什么?” 她本该让他放手的,可是看着他那双沉沉如夜的鸦瞳,却半个拒绝的字都吐不出来。 她原以为这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看她了。 她胸脯一起一伏地轻轻喘着气,琉璃般的水眸似是隐忍,似是脉脉含情。 她拉开自己的衣襟,里面竟然没有穿抹胸,直接跳出一对雪白饱满的奶肉,嫣红的奶尖颤颤立于其上。 奶香扑鼻。 看得他呼吸一窒。 她难耐中透露着几分难掩的羞耻:“你揉揉这儿好不好?我…我胀得难受……” 她脸红,是因为她涨奶了…… + 萧成烨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奶尖,便感觉她敏感地颤了颤,修长的指间有淡淡的奶液溢出来。 他看着她秀眉微蹙的娇羞模样,敛声道:“夫人之前夜里都是怎么解决的?” “靠你相公?” 秦晚羞耻地点点头。 他加重力道:“你相公人呢?” 她轻喘一声,淡淡的痛意混杂着浅浅的快感从脆弱的奶尖传来:“他…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眸色变深:“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秦晚完全没察觉他的情绪。 她也顾不得羞了,只被他或轻或重地捏着一个奶尖,实在不够,难耐道:“还要…这边也要……” 他明知故问:“那要怎么做?告诉我。” 她羞得脸蛋通红:“摸一摸……” 他真的摸了上来,滚烫的掌心擦过她挺立的奶尖,半扣着她浑圆的奶肉:“只是摸?” 秦晚被他逼得带出哭腔:“别让我说了……” 他笑了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羞耻地看向他的鸦瞳。 他狎昵地摸了摸她滚烫的脸蛋,俯身愈发压迫她,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满是冰冷:“求我也没用。” 秦晚这才发现她招惹到的是个恶魔。 可是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 她哭道:“舔、舔舔我……吸出来……” 她的奶肉在一胀一胀地疼。 他的眸色像是毒蛇怜惜口中哭求的兔子般温柔了一分:“这才乖。” + 他的大掌如愿在她的奶肉上用力揉捏着的时候,她的奶液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奶香四溢,甜得发腻。 他低沉又下流的声音又响起。 “都流出来了,真可惜。” 她忍不住呜咽地哭着:“你怎么还不舔…” 光是揉是流不干净的,还是会折磨她。 而且……虽然难以启齿,但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玩弄习惯了,实在是很需要他。 他抬眸看她一眼,淡淡道:“夫人也太心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 + 等他终于善心大发地含住她其中一个鼓鼓的奶尖时,她紧紧地揪着他的后领,不由溢出一声娇吟。 他吸了两口,便色欲十足地咬着它往上提了提,唇齿间满是甜甜的奶汁。 “啊……轻点、轻点……” 秦晚含着泪促促叫道。 萧成烨在她又大又软的奶肉上肆意糟蹋着,将可怜的奶尖玩弄得红肿,甚至破皮。 折腾得她的胸脯热辣辣地疼。 他从她颤颤的奶尖,一路舔吻到她纤弱的锁骨,像是要尝尽她的滋味。 他紧紧扳着她又是泪又是奶的脸蛋,在她水润的红唇中扣下深吻,在她挣扎着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她。 眸中恶意愈深:“你相公也是这么对你的?” 秦晚呼吸不畅地喘息着,哭腔绵绵:“别问了……唔…” 他掐着她红肿发疼的奶尖,把她的奶水抹遍她的胸脯,看上去淫欲十足。 还没等她把气喘匀,他就再一次攫吻她。 “为什么不能问?” “别……唔唔……” + 秦晚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接个吻,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就能把她折磨成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概等到她裸露的胸脯上的奶液,以及她的眼泪都干了,身上脸上黏糊糊的一片,满是红痕牙印。 看上去又凄惨又淫靡。 秦晚仰躺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软在他身下,像一尾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因为阵阵的被夺走呼吸而一抽一抽地疼。 “我好累……你放我去睡觉好不好……” 他亲着她微肿的红唇,想也没想便道:“不好。” 他慢慢往下亲着,去吸咬她满是甜味的奶肉。 “不是你说的不够?” “够了、够了……嗯……” 秦晚勉强去推他的肩膀,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她已经被榨得连一滴奶都没有了。 + 最后萧成烨给她穿好衣裳时,发现她靠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他把她送回了主屋,便走了。 + 之后的几日秦晚便发觉他好像在刻意避开她。 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冷淡。 仿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从乳娘手里抱过慕迟,忧愁地看着他襁褓里的小脸。 “你爹是不是不要为娘了。” “现在也不知道来抱抱你,真不负责。” + 最近是梅雨季,绵绵细雨生出漫天潮气。 夜里,雨渐渐大了起来。 秦晚又一次打开了东厢房的门。 他正在擦剑。 他心情欠奉,黄昏时分在细雨中练剑,落得一身水珠。 这柄长身剑已被他擦了多时。 他那双厌厌的眸子扫过她一眼,冷道:“你又来做什么?” 秦晚被他的冷淡刺了刺。 她强撑起一个微笑:“你是不是记起你会的招式了?太好了,果然是会慢慢想起来的。” 他没有理她。 她走过来,在他身旁轻轻坐下。 “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的语气依旧冷得像冰:“出去。” 她垂眸:“我不走。”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窗子开着,照亮屋中雪白一片,又倏尔暗下去。 她吓得一缩,拉着他的袖子道: “今晚雨好大,你能不能陪我睡?” +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成烨转过身,晦暗的鸦瞳盯着她。 她紧张地攥紧身后的床铺:“知道。”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迅速地伸过来,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几次三番过来勾引我的理由是什么?” “不知廉耻?” “我不介意让你如愿。” 她被他恶毒的语言说得一抖。 眼角溢出一丝泪意,却依然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又是固执又是楚楚可怜地道:“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不理我。” + 他一怔。 额角青筋绷起,他的眸中愈发阴晦,咬牙切齿道: “夫人若是实在深闺寂寞,何必找我呢?” “不如下窑子,以夫人的姿色,肯定有很多男人乐意满足你。” 窗外有闪电劈下。 秦晚清丽的脸落下一片惨白。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 秦晚跪趴在床塌上,不着片缕。 她紧紧攥着被子,整个身子像只风浪中的小船,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一颠一耸。 她拼命忍着呻吟,泪水从眸中不断滑落。 两腿被他大大分开,粗壮的阳具不留任何情面地捅进来,顶着她柔弱湿滑的穴道硬得犹如烙铁。 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 + 萧成烨推着她肉感的屁股,逼得她腰背下塌,越发翘起屁股,让她向上迎合着,彻底暴露出她红肿溢水的粉穴。 他按着她的大腿,挺着自己的阳具极其粗暴地捅进去,连那对硕大的囊袋都啪地打在那柔弱的穴口处。 便听到她趴在床上发出抑也抑制不住的哭吟。 她这身子被他一碰就水流个不停。 原以为以他的尺寸她至少会吞得很艰难,没想到没多少阻碍就吃了进去,里面又紧又软,层层穴肉亲热地围上来,不由自主地吸着,爽得他腰腹的肌肉都绷紧。 简直就像早被人肏得熟透了。 一想到这层,他就涌上一股暴戾之气。 + 秦晚压抑地哭着。 她讨厌被这样,讨厌被摆成这样淫荡的、彻底迎合的姿势,仿佛她只是个任人发泄的物具。 而且压着她的男人捅进来的动作还这么粗暴。 那东西太粗太长,都快把她插坏了。 她痛苦哭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他将她翻过身来,就看见她哭得一片凄惨。 恍然记起似乎也见过她这般模样,似乎是一次久别重逢。 但记忆一闪而过,倏而消失了。 他按着她的大腿,重重挺进她熟透紧致的花穴深处。 他低低开口:“我给过你机会了。” “你只是不该招惹我。” 说着他便俯身更加用力地压着她,掐住她的下巴,分开她的唇瓣,侵略感十足地深吻进去,亲得她差点丢了魂。 不论她之前是谁的女人,生了谁的孩子,现在落到他手里,都休想再逃离他一步。 + 第二天清早,萧成烨慢慢醒来。 留意到四周的摆设。 他怎么抱着晚晚睡在东厢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头痛欲裂。 秦晚被他的动静惊醒:“你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慢慢缓过来。 他注意到她的模样,奇怪道:“你怎么这副样子?” 她鬓发散乱,眼角红红,俨然一副被欺凌狠了的可怜样,衣裳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露出隐隐春光,肌肤上满是被糟蹋过的红痕。 她脸颊一红,低头匆匆去理自己的衣裳,嗔怪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自己这几日对她做出的禽兽行径纷纷涌入脑海…… 萧成烨不禁扶额。 “晚晚……我错了。” + 秦晚抬起头,琉璃眸里染上惊喜:“你想起我了吗?” 见她这样高兴,他忍不住将她囫囵抱在怀里:“我怎么会忘了晚晚呢?” 她安静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 片刻后,她推开他。 他低头看她:“怎么了?” 秦晚伤心道:“可是你这几日对我太坏,连慕迟也不肯去看一眼,你还是需要反省。” 已然恢复正常的萧某人赶紧去拉自家娘子的小手,安抚她道:“好好好,这就反省。” 自己吃自己的飞醋然后可劲糟蹋自家温柔娇娘子是个什么毛病……还一度想把自己的亲生崽子给扔了……幸亏没失忆两天,不然不保证他这疯魔劲还能干出些什么事…… 她点点头,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 下床的时候,她的大腿还有点打颤。 + 走到房门口时,她顿了顿,忽然转过身。 便发觉高大英武的青年正看着自己。 她慌忙几步走回来。 她抱住他挺直的窄腰,抬头看着他:“你真的想起来了对吧,不是骗我的吧?” 他回手搂住她,笑笑:“当然不是。” 她的额头抵上他的肩膀,闷声道: “你不要再忘记我了。” 他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奶香,亲吻她柔软的发顶: “别怕,再也不会了。” + 不是太久的后来某一天。 秦晚有些羞赧地微笑:“其实……你叫我夫人,还是很好听的,你都从来没这么叫过我。” 萧成烨凑近她。 她抬眸,便看到他的脸与自己近在咫尺,几乎就要亲到自己的鼻尖。 他低声开口:“夫人。” 她脸顿时红了。 “我的呢?” “嗯?” 他眯眼:“你也是整天叫我萧成。” 秦晚红着脸沉默半晌…… 她羞得匆匆起身。 “还是算了吧,就叫名字也挺好的……” 他挑眉:“夫人,你现在都学会耍赖了。” 完 +++ 这次的车实在是开得有点过激了…… 说好了决不虐女主,不好意思这次没收住,有点过分有点过分(。)但是晚晚欺负起来真可爱……(。 这个番外写得我真是全程头皮发麻,失忆就算了,女主是孤儿寡母苦情追夫,狗男主是突破道德底线夺妻不伦之我绿我自己……还有语言羞辱……太狗血了太狗血了(。(满地打滚)我是怎么写出来的……服了…… 而且这个番外又飙了六千字…… 写这种狗血烂梗怎么那么有激情(擦汗 看我文前文后还废话这么多字也能看出来这次我写得有多羞耻了……(捂脸 对了,关于失忆和奶的设定都是我瞎掰的,没有实际研究,纯粹为了狗血和开车服务,请不要当真(掩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