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重生H)》 1、顾廷深(H) 沉月把自己那份蘸料调好端到桌边,看看手表,离沉心怡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她提前点好了锅底,四宫格里,叁鲜菌汤、番茄牛尾、麻辣锅咕咕冒起热泡,另一格清澈透亮的白水却是拿来煮粥的。 米饭、虾仁、蟹肉倒进去,看到汤色微变,略微浓稠的时候,加入半碟香菇粒,一点蚝油鸡精提鲜,海鲜粥顿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沉月盛了两碗,给自己那碗面上撒了几颗碧油油的香葱。 “堵死了,半天车都不带动一下的。”沉心怡穿着飘逸的连衣裙,和一个容貌英俊的男人姗姗来迟。 顾廷深似乎也没有料到沉心怡说请他吃饭,还有其他人在,好在他素来淡定,朝沉月客气地点点头,自己找位置落座。 “阿深哥哥,这家火锅味道很好的,你尝尝嘛。”沉心怡将刚涮好的羊肉片夹到顾廷深碟子里。 “我不饿,喝点粥就行了。” 放下筷子,顾廷深抽出湿巾仔细地擦干净手,目光在两碗海鲜粥上逡巡,将有葱花的那碗端到自己面前。 “矫情。” 沉心怡勾勾唇满意地笑了,又报复性地给他多夹了几筷子羊肉,顾廷深有洁癖,即使对着青梅竹马的自己也毫不掩饰,但却清楚记得她不爱吃葱这些小事。 沉心怡偏过头和沉月咬起了耳朵,语气带着丝丝骄傲: “他就这样,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你不会介意吧?” 沉月正寻思要不要提醒顾廷深那碗粥她已经喝过,抬起头,目光刚好和顾廷深撞上,男人眉骨微高,眼窝深邃,清墨的眸子里面一抹幽光滑过,只是消逝得太快…… 沉月垂下眼。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俊男美女,一个温润优雅,一个漂亮热情,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自己没权置喙。 瞅了眼顾廷深面前快堆成小山的食物,沉月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过于闪亮,匆匆喝了两口番茄汤说要离开。 “姐我先走了,还得回学校复习。” 她现在住在A大附中南边的小公寓,走路到学校只需要十分钟,房子是继母苏柔找的,当她提出高二想住校,苏柔马上问是不是在家里不习惯,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告诉她。 沉月赶紧解释真的是因为学习紧张,而且爸爸也同意了,苏柔才点点头,又给她租了这套小公寓,说洗澡什么的方便些。 对丈夫的私生女,苏柔这个继母算是不错,没有打骂虐待,说话时语气温柔,态度和蔼,连苏柔的亲生女儿沉心怡都经常埋怨妈妈偏心,一天到晚只知道挑她的毛病。 沉月对苏柔谈不上亲近,仅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客套,因为她知道,她和沉心怡不同,沉心怡可以撒娇,可以提各种要求甚至胡搅蛮缠…… 她却不行。 在沉家,她只是个外人,或者说……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爸爸沉连良,明显更喜欢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沉心怡,每次看到沉月目光迅速转到一边。 她选择住校,大家不用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都松了口气。 哗哗的水流顺着花洒溢出,浴室里雾气氤氲。 沉月抬手在镜子前擦了两下,一张漂亮白皙带着几分少女青嫩的小脸露出来。 无疑是好看的,和她妈妈许棠很有几分相似,不然也不会让当初下放基层锻炼的沉公子动心,无视自己已婚的身份疯狂追求,才有了沉月这个意外。 妈妈车祸骤然离世,舅舅整理遗物时发现沉连良竟然是她亲生父亲,沉家派人将她从西南的小县城接到A市。 转眼,已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在想什么?叫你也不答应……” 浴室门被轻轻拧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他生得清致俊朗,笑着把沉月抱在怀里,脸埋在她雪白的后颈,汲取独属于少女的甜蜜馨香。 呼吸很热,那根手指也很热,粗粝的指腹缓而轻地分开花穴,摩挲里面的嫩肉,搅得小穴湿淋淋的。 沉月被摸得浑身发软,回过头刚想问他怎么来了,四片嘴唇轻轻地撞一下,就如同天雷地火热烈吻在一起,男人解开裤子拉链,将早已胀得难受的肉棒释放出来,少女雪白的臀瓣戳顶出一个深窝。 鸡巴尺寸巨大,带着灼热的温度,在敏感的那条细缝里滑来滑去,沉月呼吸不稳,脑子还残存些理智:“你没戴套……” 男人轻声笑起来,将沉月抱抵在洗手台前,张嘴含住一颗乳头轻啜,吸舔啃咬着。 “不戴,就想直接肏你……好几天了……” 一挺身,龟头直直挤进去大半。 “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沉月骤然缩紧了花穴,伸手推他的胳膊。 “不行……你必须戴……” 男人停下来,静如深潭的眼睛紧紧盯着沉月,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动: “……月月,我是谁?” 他是谁呢? 沾满雾气的镜子,映出那张深邃英俊的脸,一滴水珠从上方滑落,镜像由模糊到清晰,然后又回归模糊。 赤裸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贲涨的肉棒将花唇撑开,一寸寸插进紧致滑腻的穴肉里。 麻酥瞬间从小穴蔓延到四肢百骸。 沉月咬着唇,把头搁在他肩窝上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顾廷深……” ps:开新书啦,求收藏珍珠啊!爱你们! 2、救美 顾廷深! 刚在火锅店里道别的男人。 此刻他应该绅士地护送沉心怡回家,或者继续陪着佳人逛街购物看电影。 而不是跑来公寓将他小青梅同父异母的妹妹肏得浑身酥软汁水四溢。 沉月有几天没有见到这男人了,她以为上次已经说清楚了,可能今天顾廷深突然看见她和沉心怡在一起又起了心思。 背着姐姐干妹妹…… 多香艳刺激! 其实不应该这么想他的。 顾廷深是谁? 顾书记的独生子,政法大学高材生,相貌英俊,性格温润,惹多少女孩春心萌动。 更是沉心怡口中除了有点洁癖强迫症,无一不完美的男人! 但沉月知道,那统统都是假象,顾廷深很喜欢缠着她做爱,脱了衣服在床上,什么下流的话都能说出口。 每次快射精的时候,他紧紧抱着她,力气大得像要把她嵌入骨髓里,嘴里一声声亲呢地喊她“老婆……” 那灼热迷恋甚至有点疯狂的眼神让沉月害怕,说不清为什么,明知道顾廷深不会伤害她,可就是没来由地想逃离! 所以前几天她才会告诉顾廷深自己马上升高叁,必须安心学习,以后别来往了。 男人沉默了很久,眼底流动着深沉的悲伤,他看着她,很慢很慢地说: “月月,那我先走了……” 拉开门,他又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孤独可怜的样子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沉月心里突然有种难言的酸涩,寻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毕竟顾廷深还救过她。 一个月前在图书馆看完书回家,时间有点晚,沉月想着抄近道去站台坐公交,刚进巷子就被几个染着黄头发,胳膊刺有大幅纹身的混混拦住。 周围很安静,漆黑的夜,月亮钻进了云层,星星都没有一颗。 不祥的感觉从毛孔渗出,她害怕地朝前跑,没有想到是条死胡同,混混狞笑着把她逼到了角落里。 “诚哥,看样子是个雏,皮肤白嫩嫩的,奶子又圆又挺,啧啧……操起来肯定够味,摸摸下面水多不多?一会儿给她开苞别捅不进去……” 被叫做诚哥的男人色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小羊羔,隔着衣服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揉了一把,手感绵软,嘴角的淫笑更盛: “小美人,这么晚急着去哪儿啊?肚子饿不饿?哥哥请你吃宵夜好不好?大肉肠加鸡蛋,上下两张小嘴都喂给你吃。” 想到少女海棠花一样娇嫩的嘴唇给自己嘬棒,男人越发兴奋,吩咐手下:“先给她喂点好东西,一会儿我爽完了,你们排队上……” “小美人,害怕就叫哦,你越叫我越喜欢……” 他揉了揉涨得发疼的裤裆,把下面那根带着腥臭的丑陋玩意儿抖露出来,一步步朝沉月逼近,右手拿着注射器,准备把催情水灌进去。 旁边举起手机拍照的马仔乐得眉开眼笑: “诚哥,一会儿我们肏完这妞,把片子发到网上,再多赚它一笔。” 沉月吓得缩紧身子,不停地朝后退,还没有想到脱身的办法,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冲了过来。 顾廷深肌肉绷紧,象一头蓄势待扑的豹子,抡起拳头狠狠朝刘诚脸上挥去,刚才想要性侵沉月的流氓大叫一声,抱头鼠窜,顾廷深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哗啦……”,给他头上开了瓢。 他翻开黄毛的手机,彻底删除了照片,一个箭步过来将沉月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沉月看他额头青筋暴露,抱着自己的胳膊都在哆嗦,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顾廷深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一颗一颗仔细地把帮她把扣子扣好,半晌,嘴角扯了个笑: “……我没事,先送你回去。” 从图书馆到沉月住的公寓大概有叁站路,他们谁也没提坐车的事,就这样慢慢走着,将一盏一盏的街灯落在身后。 “到家了,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上去吧,我看着你。” 顾廷深似乎还想摸摸她的脸,手伸到半空又怅然地缩了回去。 月光浮动,透过高大的树冠,把一些光影洒在他脸上,沉月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嗫嚅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上点药?” ps:第二章啦,谢谢收藏的小可爱们,求珍珠啊,mua~~ 3、活春宫(H) 顾廷深的眼睛一下亮了,蕴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十六岁的沉月还不明白“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上点药”和“我家在楼上,去坐坐吗”两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很容易被误解成女人对男人的邀请。 倒不是没有戒心,只是今天晚上,那条漆黑绝望的胡同里,顾廷深如天神降临拯救了她,沉月想为他做点什么。 再说涂抹伤口包扎上药这种事,自己轻车熟路,不知道给江年做了多少次。 将顾廷深带回公寓,沉月洗完手找出碘伏棉棒,发现男人脱了上衣趴在她床上睡着了。 他长得很好看,和江年那种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不一样,顾廷深鼻梁高挺秀拔,橘黄的灯光将他长长的睫毛在眼角处投下剪影,远看像一道迤逦的墨线,肩背匀称,配上平滑柔韧的肌肤,身体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 沉月俯下身查看他受伤的地方,顾廷深突然睁开眼,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他的瞳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里面藏着个昳丽的小姑娘。 “月月,累了吧?休息一会儿。”顾廷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亲昵。 人的崩溃有时候就只是一瞬间。 沉月鼻子一酸,仰起脸,夺眶的泪水生生咽了回去。 来A市的这半年,她一直都不快乐。 妈妈骤然离世,她从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突然变成“小叁”的女儿,即使那个男人在她出生后从没有去看过她们母女…… 沉家安排她进了A大附中,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和物,她默默接受着别人好奇的目光,但从没有一个人问过她好不好?习不习惯?喜不喜欢? 虽然都是沉家的女儿,沉月清楚知道自己和沉心怡不同,沉心怡从小被精心培养,芭蕾舞获得了很多大奖,只要不出意外,还有半年就能以艺术生的身份保送进A大这所国人梦寐以求的高校。 而自己必须非常努力,争取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早日实现自力更生。 但今天,她看书回来晚了些,差点遭遇强暴…… 所以,当顾廷深的吻骤然落下时,沉月没有拒绝。 她什么都不愿意想,脑子空白一片,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男人唇上。 他的唇很热,从眉头、眼睛、耳朵滑过,一寸一寸地吻到沉月胸口,最后再回到嘴唇上,手在她背上轻轻上下抚摸,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给人非常安心的感觉。 男女之间的情事,沉月并不是一窍不通,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和江年楼上楼下做了多年邻居,也撞见过他和其他女孩子亲热。 有一次下晚自习回家,在单元楼的花台旁,隐隐约约见到一对男女贴在墙边缠绵。 女人仰着头,吊带裙已经被推到颈子处,男的抬高她一条腿,脸埋在酥胸前,肆意啃食着柔软的乳房。 小区是开放式的,路灯坏了多时也没人来维修,但即使没有光,十几年的时间,沉月也能一眼认出那个上下其手的男人是江年。 她加快了脚步。 “嗯……嗯……等会儿……” 女人注意到沉月经过,抓着男人的胳膊提醒他。 “不做了。” 江年抬起头,把自己从女人身体里抽出来。 “别………江哥……正舒服呢……进来啊……我还要……啊……啊……深点……好热……好胀……就那里……啊……” “骚货……夹这么紧……肏死你……” 江年端起她的屁股,一挺腰,女人娇娇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那场活春宫是沉月关于性最直接的启蒙,她不清楚江年到底知不知道那天路过的人是她,心里有点生气,虽然是晚上,可也是在外面…… 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将初吻初夜交付给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十六岁的这个夜晚,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ps:江年:后妈你出来,第一出戏就安排我和炮灰女野战怎么回事? 作者:额……纯属剧情需要(心虚.jpg) 江年:问过我的感受吗?请读者拿起珍珠砸她! 4、前戏指奸(H) 沉月曾在网上看过一个英雄救美的段子。 英雄如果长得帅,美女就会一脸娇羞地说:“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如果英雄长得不怎么的,那话就变成了:“小女子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情谊。” 同理,如果美女好看,英雄会立刻回答:“姑娘此话当真?” 如果美女不好看,英雄:“万万不可,此事莫要再提。” 可见世间之人,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不看重皮相的。 顾廷深踏着月下清辉,赤手空拳打跑了那些流氓,在沉月心里当然是英雄! 当一个女孩对男人产生崇拜之情,这个男人恰好也对她有好感,那两人之间擦枪走火也是很自然的事。 何况顾廷深还是个帅哥。 她软软伏在顾廷深身上,被吻得晕晕乎乎,男人的掌心扣着洁白光滑的腰身来回摸索,缓缓往上握住嫩乳,玩弄着小巧的乳头。 一种异样的酥麻从身体深处泛起,沉月忍不住叫了出来:“嗯……痒……” 顾廷深吻得越发热烈,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挑逗吸吮:“告诉我……哪儿痒……” 他的手变得更不老实。 “嗯嘤……” 听到自己也发出和那活春宫女主一样的呻吟,沉月脸羞得绯红,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 从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过,还是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就被他抱在怀里亲吻摸乳,那地方好敏感,自己洗澡时都匆匆滑过,现在像朵小花,颤巍巍地顶住他手心。 身体的快感越强烈,下面的小穴连电似的,麻麻痒痒,水不断流出,顺着腿根湿了一片。 顾廷深低低笑起来,在她脖颈处轻轻添了下,带着某种莫名的诱惑: “月月奶子真大……摸起来好舒服……” “……”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说着下流的话,偏偏嗓音如砂纸磨地的低哑,一点儿不让人讨厌。 “喜不喜欢我摸你?嗯……” 一个炙热的硬物顶住沉月小腹,隔着薄薄的布料戳她。 沉月越发害羞,想逃跑,腰肢却被紧紧箍住,推拒时手刚好暧昧地触碰到那根凸起的柱状物,听到顾廷深一声闷哼,肉棒旋即跳了几跳,以为牵扯到了他和别人打架的伤口,沉月吓得不敢乱动,半推半就地任凭男人上下其手抚摸揉捏。 顾廷深的怀抱越来越紧,一边吻着沉月,一只手挑开她白色内裤,到了叁角区肉缝,极有耐心地拔开水淋淋的阴唇,手指试探着往穴口轻戳,插入,抽离,一次比一次深入,渐渐加快了速度,带出一条条晶莹细长的淫丝。 “嗯……你别碰那里……” 沉月下意识想要并拢腿,湿答答的小穴却不由自主吮吸住那根修长的手指,“吧唧吧唧……”随着他的动作蠕动痉挛着。 顾廷深似乎很了解女人的敏感点,指尖刮蹭起凸起的阴核,稍稍一摩擦,那嫩肉就开始打颤,他加了一根手指,突然在饱满的花蒂上重重摁了几下,阴蒂狠狠一颤,被揉得又痛又爽,一股清澈的水珠喷了出来。 “嗯……啊……” 像被强大的电流突然击中,沉月身体瞬间绷紧,又软软倒在男人怀里,被他的手指送上了高峰。 “还这么敏感……” 顾廷深笑着将濡湿的指尖,轻轻涂在沉月的阴唇上,欺身压着她在床上,青筋毕露的鸡巴高高隆起,抵住少女水淋淋的下体缓慢研磨蹭动。 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让沉月浑身战栗,粉嫩的穴口一张一翕,嘬着男人的马眼,感受鸡巴散发的热气。 “月月,你看……它在欢迎我……” 顾廷深爱不释手抓着雪白的臀揉捏了两把,将她的T恤连着胸罩推到脖子处,轻声道,“我亲亲小奶头。” 沉月闭上眼,鼻翼翕动,由着男人一寸一寸或轻或重把玩着,她的乳房很漂亮,形状饱满坚挺,乳晕小小的,泛着少女的粉红。 顾廷深的手却离开了,目光定定停留在贴近小腹的一块粉色印记上,反复摩挲。 “……还疼吗?” 沉月有点莫名其妙,她也不太清楚这个地方到底是小时候留下的疤痕还是胎记,位置隐秘,平常都没有在意。 只是现在男人的手带着灼人的热度,让她不太自在,身子往后缩了缩,想躲,又被紧紧桎梏住。 “不疼……” 话音刚落,顾廷深半眯着眼,俯下身子吻住了那处…… ps:继续求珍珠,下一章开初夜车。 5、初夜(H) 沉月明显感觉顾廷深此刻动作温柔多了,比起刚才眼神黯得恨不得将她立刻吞吃入腹不一样,他小心翼翼亲吻着那块印记,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月月,还痒不痒?” “……” 沉月还没有反应过来,顾廷深已经将头埋在她的腿心,一路下滑,舌头技巧地刷过阴唇,很快找到了那颗敏感的阴蒂。 沉月咬着唇极力压抑着呻吟,但这种酥麻的感觉太过刺激,股缝里滑滑腻腻,像有人拿着片浮羽在上面轻轻滑过,搅得心尖发痒发酸。 她纤长的手指插入男人发丝,抱住他的头。 顾廷深吸得更用力,模仿着做爱时抽插的动作,舌尖往里钻,不断搅动穴里的嫩肉,他每舔一下,沉月就张嘴吸一口大气: “别亲了……我受不了了……啊……” 一股清凉的液体喷出来,沾了男人一嘴。 “小骚货……流这么多水……” 顾廷深直起身,对着她笑,扶着自己硬得发痛的鸡巴,抵在湿滑的肉缝间,火热的龟头带着高温,不时在勃起的小小阴蒂上挑刮着。 “月月……我要进来了……”他看着沉月的眼睛,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吧唧”一声,肉棒贯穿了进去。 “疼……” 沉月只觉得下身一阵裂痛,火热粗大的巨物把从没有被人进入的穴道涨得严严实实,棒身上凸起的青筋刮蹭着内壁,一种异样的酥麻从身体涌起,随着男人的顶弄快感不断放大。 她的水很多,没插几下就传出滋滋的水声,被顾廷深抓着两瓣嫩白的屁股抽插,紫红色的鸡巴在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你好大……好胀……轻点……” 沉月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咬着唇呜咽着,含着他肉棒的小阴唇绷得水亮。 “月月不是最喜欢吗?” 顾廷深看着自己粗硕的肉棒深入浅出在紧窄的洞口,被温柔包裹着,舒爽得直喘息,伸手摸了摸沉月的下面,让她看指尖上她自己的血迹,笑道:“月月……你是我的……我爱你……” 他掀开沉月乌泱泱的头发,动情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亲吻,她的耳朵、额头、脸颊、嘴唇,只觉得每一处都喜欢极了,心爱极了。 可能每个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吧?沉月迷茫地看着身上男人完美的身体,凸起的喉结性感滚动,汗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其实,她并不相信顾廷深说爱她的话,但很享受此刻他带给自己的快乐。 做爱确实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嗯……啊……” 察觉她的走神,顾廷深一记重杵,直直撞到了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难以言喻的快感传遍全身,沉月弓起身体又是一颤。 顾廷深喘息着,感受着沉月体内近乎高潮的紧缩,一下下捣弄着花心,研磨、旋转、逗弄。 “月月的小逼真嫩……咬得我好舒服!” “你能不能不说这种话?” 耳边是吧唧吧唧的插穴声,沉月全身发烫,闭上眼睛,实在没办法把刚才踏月救她的英雄和现在这个满口骚话压在身上肆意抽插的男人混在一起。 “为什么不说?月月,你看每次一说,你的小嫩逼就会使劲夹我,它说它喜欢。” 顾廷深越发兴起,低头含住两个雪白的乳,牙齿轻轻咬着粉嫩,舔裹,身下的攻势丝毫没有减慢,一下下杵弄着花心那块软肉,还坏心眼地研磨碾压几下。 “嗯……慢点……” “慢不了……好舒服……” “别碰那里……啊……啊……嗯……我受不了……你还动……” “老婆……” 极致的快感像海浪一般涌起,麻意顺着尾椎骨往上窜,射精的那一刻,顾廷深脑子里嗡得下,来不及全部拔出,一些精液喷在了穴口。 他闷哼着伏在沉月身上,亲了亲她雪白的脖颈,将她紧紧抱住,又喃喃喊了声: “老婆……”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6、浴室(H) 第一次和陌生人过夜,沉月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结果恰恰相反,被顾廷深抱在怀里一夜好眠,第二天睁开惺忪的睡眼,阳光已经透过窗帘角落射进来了。 房间里早不见了男人踪影。 床单干爽,她身上换了粉白的睡裙,要不是小穴还有些酸胀不适,沉月都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是做了个春梦。 走了吗? 她有些怔忪,很快又释然。 这就是一夜情吧! 那个男人看起来身体健康,做爱时很有技巧,轻而易举找到她身子最敏感的点,那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明显身经百战过。 沉月起身下床,打开门的那一刻愣住了。 顾廷深穿着白衬衣,袖口卷到手臂中间,背对着她,游刃有余地站在逼仄的厨房做着早餐。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像一幅生动的油画,美好得让人恍惚。 沉月脸开始发烫,捂着胸小口小口喘息。 那里藏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见到顾廷深的第一眼,她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英俊的面孔、低沉的嗓音、湿热的气息无一不带着极致的诱惑,让她没有一丝抵抗力。 “月月,过来帮忙,把筷子拿出去,再拿两个小碗。” 顾廷深背后像长了眼睛,自然地指挥着沉月,似乎他才是这套公寓的主人。 沉月轻轻呼了口气,还好顾廷深忙碌着没有回头看她,免除了彼此的尴尬。 她猫着腰从厨柜里拿餐具,没有看见男人嘴角强忍的笑意。 顾廷深做的红烧牛肉面,现切的红圈辣椒粒、生抽、小葱、姜粒打底,牛腩和胡萝卜炖得酥软,绿色的香菜叶洒在上头,红汤白面,色泽分明。 沉月连碗里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她生在西南,早餐都以面条为主,来了沉家后,苏柔和沉心怡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吃这些碳水化合物,早餐燕麦牛奶,晚餐蔬菜沙拉,也就赶上沉连良在家,佣人会做上几个中式菜肴,苏柔母女大多陪着动动筷子,沉月也不好意思多吃。 何况她本来就是个极尴尬的存在。 没有想到有一天在A市也能吃到这么地道的面条。 顾廷深揉揉她的头发,把半碗南瓜大米粥推到她面前:“再喝两口粥,放了冰糖的,养胃。”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要征服男人的心,必须先征服他的胃,沉月觉得这句话主语换成自己完全贴切。 只怪顾廷深的手艺实在太好,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饭,他还有道拿手的麻辣牛肉炒饭是沉月最爱,牛肉、萝卜干、海蛎子、青豆炒一块,配上爽口的黄瓜条,她可以吃两碗。 冰箱里塞满了各种水果、酸奶,洗完澡出来,顾廷深将切成小丁的水果一口口喂她。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沉月不好意思赶他走,顾廷深也就顺理成章留下来,共度一个个美好的夜晚。 要不是做爱时他的眼神越发灼热甚至有些疯狂,就像现在这般,如暗夜中的火焰凝视着,沉月心里生起一阵恐慌,才会在前几天说出彼此别再来往的话。 “月月……这几天想过我吗?我很想你……每天都想着你……” “……”沉月反撑着胳膊,下意识往后缩。 顾廷深眼睛暗了暗,将她从洗手台上抱起,分开她一双莹白的腿盘在腰间,粗硬的肉棒抵猛然插入,用力挺动腰部,开始肆意肏动。 “你一点儿都不想我吗?” “呜呜……轻点……轻点……我不行了……” “不准胡说……”顾廷深紧绷着唇,又狠狠给了她一记,浴室里响彻着啪啪的插穴声。 湿软敏感的软肉被肏得酥麻,沉月面色酡红,无力地挂在男人身上,伸出小舌头讨好地舔了下他的唇:“嗯……想……你还要多久……好累……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7、后入(woo16.c o m) 她了解顾廷深,这男人平时对她千依百顺小心呵护,可在做爱这件事上,总是由着自己性子折腾。 虽然她也爽到了。 顾廷深被哄得开心,托着沉月的小屁股,与她接了个缠绵火热的吻。 “不是说好了叫老公吗?是不是好几天没有肏月月的小逼,都忘了?嗯?” “我不喜欢在这里……”想起情动时被他诱哄着说出的话,沉月咬着唇转移话题。 顾廷深掐着她白软的臀,狠狠肏了几下,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逗弄着可怜兮兮的小猎物:“不喜欢这里?那月月喜欢哪里?是窗边吗?上次你趴在那里,我从后面肏,那姿势进得深,月月小逼流了好多水,把我腿都打湿了……还可以看到外面走来走去的人,你说他们抬头是不是也能发现我们在做爱……” 沉月真是服了这流氓,什么政法大学高材生,未来的检察官大人,她毫不怀疑,顾廷深穿上制服的第一天,肯定会用那根深蓝色的领带把她绑起来,压在身下肏个够。 可惜身体不争气,一听他说骚话就发软,她把脸埋在男人脖颈处蹭了蹭,撒娇道:“你去不去床上?” “好……听老婆的。” 顾廷深缓缓把肉棒从沉月嫩穴里抽出,又一寸寸插进去,一步一肏把她抱到了卧室。 “嗯……你轻点……” 沉月勾着他的腰,白嫩的脚丫无助得紧绷着,这感觉太要命,每走一步,花心被顶弄得又酸又胀,一收一缩往外淌着淫汁。 顾廷深将她压在床上,加大了力度,一记记撞着她雪白的臀肉。 “嗯……呜……” 沉月绵软无力抓着浅色的床单,肚子下垫了个枕头,小屁股保持着高高撅起的姿势。 她已经哆嗦着到了好几次高潮,男人的鸡巴还在粉色的肉洞里叁浅一深九浅一深抽送着。 “你还有多久……” 这男人到底永动机还是泰迪精啊? 滋滋的水声不停响起,沉月被操得头发散乱,下身淫水喷的到处都是,实在受不了了,撅着屁股往前爬两步,谁知道顾廷深跟她动作保持一致,也往前移了移,还加大了抽送的力度,龟头一下重一下地杵在花心最敏感处。 “我难受……你出来……”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顾廷深重重喘息着: “说句好听的……老公就出来……” “月月……”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诱惑着她,“说你爱我……说你想要我……” “我爱你……想要你……” “真乖……老婆……你下面怎么这么紧?夹得我好舒服!” 顾廷深呼吸骤然加重,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后,一股火热的精液抵着宫口射了进去。 “老婆,我们结婚吧……” 沉月软软趴在被单上喘息着。 结婚? 要不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说话的语气认真又诚恳,她都会想自己是不是遇到神经病? 以前看过《大话西游》的电影。 孙猴子向只见过一面的白晶晶求婚,白晶晶一脸懵逼,“……我刚起床,你突然说要和我成亲,我……我牙还没有刷呢。” 她不是白晶晶,也不喜欢心中另有所爱的孙猴子。 首-发:yushuwu.live (woo16.c o m) 8、江年 遇见顾廷深之前,沉月身边最好的朋友是比她大四岁的江年。 她没有爸爸,江年虽然有爸爸,却比没有还可怜。 江富生爱喝酒,一喝醉就发疯,打跑了老婆后,劈头盖脸揍小江年,还把他关起来不准吃饭。 住在同一栋老式楼里,江富生大着嗓门骂咧的话清晰传到沉月耳朵里:“小畜生”、“偷人生的野种”…… 野种? 沉月很小的时候也被院子里其他孩子这么骂过,他们抢走她的零花钱扯乱她的小辫子后嘻嘻哈哈跑掉,是江年把领头的小胖子狠狠揍了一顿,逼他跪下道歉。 那之后再没有人骂过她。 沉月不明白,为什么江富生要骂自己儿子是野种? 不过江年看起来似乎一点不在意。 他手脚灵活,顺着叁楼的管道爬到二楼沉月家里,也顾不得拍打衣服上的灰尘,端起沉月给他做的面条呼啦啦吃开了,再美美睡上一觉。 后来江富生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江年读了两年职高觉得没啥意思辍学做起了小生意。 夜市摆摊卖少女喜欢的项链头饰。 江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又能说会道,惹得镇上的小姑娘经常来摊位前徘徊,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自己口袋的钱都换成了这些廉价的饰物。 干了段夜市,江年觉得来钱太慢,又和朋友做其他事情。 经常好几天见不到人。 再来到她家就随意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状的胸膛往沙发上一躺:“丫头,饿死了,快给我煮碗面,放两个鸡蛋,煎焦点啊。” “怎么到处都是伤?你又和人打架了?” 沉月嘴里埋怨着,拿药水和棉签给江年上药。 他扬起那张雕刻般的俊脸毫不在意地说:“不打架哪来的钱?放心,哥命大得很,死不了。” 江年并不白吃白喝,各种水果饮品哪样好哪样往她家提,还骑摩托去县里买了漂亮衣服护肤品,一股脑塞给她。 “拿着,现在中学里都讲究,我妹子可不能叫别的女人比下去。” 他读书虽少,可每次看见沉月看书也要凑过来,只是不到五分钟就撂开手。 有一次还顺走了一本书,再也没有还给她, 沉月清楚记得书名是《月亮和六便士》。 当时江年指着封面嘲讽:“什么六便士?话听着就不利索。” “那是人家英国的货币单位。”沉月解释,“相当于我们国家的一毛钱吧。” “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这本书是讲月亮照着地上,看哪个傻瓜会去捡那六毛钱对不对?哥现在有钱,看见十块钱掉了我也难地弯腰……” 沉月习惯了江年的插科打诨,努努嘴哼了声:“胡说八道,我去给你做饭。” “啧……小丫头跑什么?看不起我咋的?今天哥哥给你演示下……” 他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捧起了书。 等沉月把面条煮好端出来,不出所料,江年已经朝着沙发靠背睡着了,喊了好几声他才懒洋洋爬起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很多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彼此也有足够的默契,可好像就是从那天起,江年似乎和她生分了些,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 他被抓进去过一次,出来找了个女朋友,没谈多久,又换了个更漂亮的,后来身边走马观花的女人…… 撞见那场活春宫以后,江年似乎更心照不宣疏远了她。 两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听说他和别人抢地盘赢了,成了云亭镇的大哥,手下带着不少小弟风光得很,再也不用和以前一样笑嘻嘻跑来叫“丫头,饿死我了,快给我做饭。” 离开老家的前一天,江年来找她,把几沓厚厚的钞票塞她手里。 沉月不要,江年拉下脸,用从没有过的口气硬梆梆地说:“怎么?要去A市当大小姐了,看不起我的钱?” “不是。”她瞪了江年一眼,“我有钱,妈妈还有些存款。” 江年脸色和缓了些,抬手帮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慢慢说: “傻丫头,许姨能有多少钱?听话把钱拿着,好好照顾自己,这破地方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没什么好留念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他自己,也没有说以后会不会去A市看沉月。 9、儿女亲家 沉月也曾想过江年到底喜不喜欢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肯定是有的,但说到喜欢…… 他那些女朋友,自己在小区楼下撞见的活春宫,还有来A市后再没有过的联系…… 暑假的时候,沉月给江年打过电话,关机,过了一周多再打过去,提示对方欠费停机了。 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沉月觉得江年不像是给她送行,倒像是在告别。 “好好照顾自己,云亭镇这破地方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没什么好留念的。” 他做事向来干脆,看来是把手机号码也换了。 沉月又想到顾廷深。 她是前些日子才知道顾廷深竟然是沉心怡青梅竹马的准男友。 倒不能怪沉月信息滞后。 一是沉连良没有带她去外面参加过聚会。 二……上学期期末她转到A大附中,就和顾廷深的表弟发生了摩擦。 A大附的学生主要分为两种,成绩特别好的和家里有钱有势的。 顾诚宇就属于后者。 性格飞扬跋扈,活脱脱校园一霸,看在顾家的面子上,只要他不把教室屋顶掀了,班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沉月刚好坐在顾诚宇前面。 初次见面,顾廷深就踢沉月的凳子,“哎,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老套的搭讪,但顾诚宇眼里确实布满了疑惑。 沉月有点心烦,她是沉连良私生女的事在学校除了在读高叁的沉心怡,没有别人知道。 也许顾诚宇觉得她们外表多少有些相似吧。 她淡淡回了句“没有”,继续埋头写卷子。 “你叫什么名字?” “沉月。” 顾诚宇梗了下,心里很不高兴,这是什么语气? 一个转学生竟敢对他说话这么冷漠不耐烦…… 他看沉月不顺眼,故意藏起她的卷子,在她文具盒里放蜘蛛,不准别人和她说话…… 非要逼她跟自己求饶。 偏偏沉月从小见惯了这些霸凌,有什么问题直接报告给老师,看见虫子蜘蛛也不像其他女孩吓得花容失色,不让别人和她说话,她乐得清净…… 顾诚宇无计可施,每天看她的眼神越发恼火,直到有一天撞见沉月背着书包和沉心怡上了一辆车,他立刻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心怡姐……” “舔狗!”沉月心里鄙视万分,转过头不看他。 不知道沉心怡说了什么,顾诚宇再没有找过沉月的麻烦,这学期开学更是连人影都没有看见。 倒是沉心怡前几天主动问沉月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顾诚宇。 说他暑假在外地和人打架手臂骨折,一直在医院做康复训练。 她又说,顾沉两家多年前住一个军区大院,关系非常好,老爷子希望下一代能结成儿女亲家,谁知道都生的儿子,到她这一辈顾家还是儿子,沉家却生了女儿,沉老爷子退休后,沉连良虽然调动了部门,彼此走动依旧频繁。 她的阿深哥哥人长得好看,性格温柔,对她极有耐心有求必应,现在在省检察院实习,工作繁忙见面才少了些。 “下次我们约着一起吃饭,你也见见吧。” 沉心怡讲这些的时候眸光流转,少女怀春的心事根本掩藏不住。 那时候沉月根本没有把和她夜夜春宵的男人与沉心怡眼里完美的准男友联系起来。 直到沉心怡把手机里顾廷深的照片展示给她看,问她觉得怎么样? 10、不大怎么把老婆肏得那么舒服? 沉月想,其实自己和顾廷深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对别人讲的。 上床后第二天,顾廷深就说老婆今天要不去家里认个门吧,妈妈见到你肯定高兴,她一直念叨着想要个女儿,当年产房里一看生的是男孩,呜呜哭起来,把老爸吓得差点把刚出生的儿子扔了。 沉月被他故作可怜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然后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拒绝了。 才认识一个晚上,见什么家长? 神经病! 两人交往后,她有些困惑。 顾廷深很懂女孩子,也很会照顾女孩子。 早上,床边整齐迭放着当天她要穿的衣服,他温柔地亲着她的唇瓣,说早饭准备好了。 下晚自习回家,顾廷深又像喂小仓鼠似得将切好的水果一口口送她嘴里,等沉月摆摆手不吃了,他一边洗着餐具一边和她闲聊学校的事。 书房的台灯换成了接近自然光的全域护眼灯,尽心尽责的“顾老师”辅导完功课会哄她睡觉前先喝一杯热牛奶养胃。 沉月觉得,顾廷深事无巨细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比爸爸带女儿还要贴心。 他还经常静静凝视着她,目光深沉炙热,又带着些迷茫,那种感觉很奇怪,似乎他看的那个人是她又不是她…… 沉月快速脑补了出狗血大戏,顾廷深曾经爱上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求而不得或者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所以把她当作了替身…… 想起两人初夜,沉月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也能从顾廷深娴熟的技巧判断出他绝不是第一次。 还有吃鱼的时候,他会先将鱼块夹在餐盘,仔细剔除掉鱼骨和刺,才把处理好的鱼肉递给她,动作娴熟自然,可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她不想要身心有过其他女孩的男人,决定和顾廷深分开…… 只是没有想到沉心怡今天约她吃火锅竟然把顾廷深也喊上了。 她突然有些搞不懂沉心怡到底在想什么? 她们的关系也就维持在彼此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根本没有好到介绍青梅竹马的准男友给她认识的地步。 如果上次借顾诚宇的事引出话题是为了暗示自己,那今天弄这一出又是为什么呢? 压在沉月身上射完精的男人一脸餍足,有些舍不得将肉棒从身下水淋淋的粉穴抽出来,但今天晚上月月只喝了两口汤,当务之急是得先去给她做饭。 这丫头胃不好,这几天他没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摸摸沉月的肚子,那里明显有自己肉棒的痕迹,笑着亲亲她的唇问:“晚上把你的粥喝了,饿了吧?我去做饭,想吃些什么?” 沉月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是在享受当着姐姐的面勾引妹妹吗? 心里多少有点懊恼,说好了分开,怎么又和他滚到一张床上了! 她气哼哼地说:“不吃!” 顾廷深扬起唇,揉揉她的胸轻声道:“不吃可不行,这儿饿小了怎么办?” “……你吃那么多也没见变大!” 顾廷深闷闷笑起来,唇在她耳珠轻轻摩擦,语气暧昧:“不大刚才怎么把老婆肏得那么舒服?要不要再试试?” 骚不过! 沉月颧骨上浮出一点一点的红晕,翘着小屁股恨不得把他顶下床去,恼羞成怒说道:“你要做饭就做,那么多废话干嘛?” 顾廷深抓起她葱白的手指,放嘴边一根根亲着,眼里无限迷恋:“老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生起气来也是活力十足。” 沉月还想怼他几句,床头柜突然传来一阵震动,顾廷深拿起手机,是对方请求视频连线的声音。 11、你把人家给睡了? 这个时间发视频请求的人会是谁? 顾廷深笑着把手机举给沉月,屏幕上两个大字——“太后”。 知子莫如母。 秦蓉早就察觉顾廷深这段时间不太对劲。 以前雷打不动周末回来陪他们吃饭,在家住上一两天,老顾虽然嘴上嫌弃儿子打扰了夫妻二人世界,但只要这小子回来,都会亲自下厨整上几个好菜。 可从上个月开始,很少见到儿子的影了,偶尔回来也是面带春风,心情愉悦,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着。 而且再也没有在家过夜过。 秦蓉严重怀疑儿子不是童子鸡了。 心里又有点欣慰,养了多年的小熊终于学会扒蜜罐了。 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两句。 虽然廷深和沉家女儿婚事是爷爷辈都定下,两人也算青梅竹马长大,感情不错,但沉心怡还没有成年,万一弄出什么不好听的事,他老子那脾气上来…… 刚才她敷完面膜,接到沉心怡的电话。 沉心怡喊了句“阿姨”,突然微不可察地“嗯……”了声,匆匆挂断电话。 秦蓉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给顾廷深打去了视频。 她不是要破坏儿子的性福,只是想提醒他收敛点,沉心怡离十八岁生日还差几个月,等成年后,他们愿意怎么样再说,现在可不行。 视频如预料之中被挂断,她又给儿子发微信,让他今天必须回家一趟。 顾廷深给沉月做完饭,又腻歪了一会儿,开车回到顾家,客厅依旧灯火通明。 “您还没有睡?”他笑着跟老妈打了个招呼。 秦蓉仔仔细细打量起儿子。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老公身居高位,对她一心一意,不像小叔子整天在外面胡搞八搞,当年还和家里的保姆不清不楚。 儿子学业优异,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政法大学,现在在省检察厅实习,大有子承父业的趋势。认识的人都夸她生了个好儿子,不仅长得一表人材,还极为孝顺。 可这一个多月她明显感觉儿子性格变化了不少,以前沉稳内敛,现在爱笑了,偶尔还会对她说些俏皮话,和换了个人似的。 最诡异的是,有一回她去儿子房间,看见书桌上竟然摆着些做菜与养生的书: 《精品西南菜肴100款》、《张太太的家庭厨房》、《脾胃论》…… 这种感觉很微妙,秦蓉隐隐觉得不对劲,具体又说不大上来。 “你干什么去了?几天也见不到个人,上周你爸还问起你。” 顾廷深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水,想了想还是没有给老妈送去,自己端着慢慢悠悠喝了一口,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还能干什么?陪您儿媳妇过周末呗。” 他的坦诚让秦蓉觉得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心里有些崩溃,青春期都没有让她操过心的儿子,现在还得给他普及安全性教育: “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心怡还没有成年,有些事你得控制住自己,不要急在一时……。” 秦蓉又打了个比方:“就像树上的苹果,挂在枝头,青青涩涩的肯定不好吃,等它成熟……” “妈……不是沉心怡。” 看着老妈惊讶的目光,顾廷深又认真重复了一遍:“不是沉心怡,是沉月,我爱的是月月。” “你说的是沉家前不久找回来的那个小女儿?” 秦蓉看过沉月照片,稍微有点印象,模样清秀,但比起她的校花姐姐还是差了点。 其实儿子喜欢谁秦蓉觉得无所谓,反正日子以后都是他们小两口自己过,但廷深竟然爱上沉心怡的妹妹,那小丫头不是刚到A市几个月吗?她都没有见过,廷深怎么会认识的? 她将信将疑,试探问道:“你不是一直和沉心怡挺好吗?” “妈。”顾廷深眉宇浮现着不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以前我只是把沉心怡当妹妹,这话您对我说说就好了,千万不要在月月面前提,您总不会希望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吧?” “再说了,陪沉心怡不过是看在顾沉两家的交情,从始至终我只爱月月,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都一样。” 完美甩锅。 秦蓉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沉家那个小闺女比沉心怡还小了一岁多,那不是刚满十六岁? 她迟疑着:“你没对人家做什么吧?我跟你说她还在读高中,你要是……我可饶不了你。” 顾廷深回想起今天内射在沉月身体里的情景,精液积攒了好几天,射的沉月小腹都有些鼓,像怀孕一样。 画面真是赏心悦目!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摸索着无名指指根,悠悠说道:“放心吧妈,我倒是想现在就让她生,您儿媳妇也不同意的。” 顾母琢磨着儿子话里的意思:“……你把人家给睡了?” “妈,月月已经十六岁了,古时候再早一年都可以嫁人的,你和爸不也是初中就开始谈恋爱吗?” “敢编排起你老妈了?”秦蓉气得不行,一个靠垫朝他扔过去。 ps:知道为什么顾哥不给老妈端水了吧吧? 12、其实,她的身体很柔软 顾廷深将抱枕送回到秦蓉怀里,紧挨着她坐下,笑道:“妈,消气没有?您要还不高兴,使劲砸,反正老爸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得好好跟着他学学怎么哄太太开心。” “一边去!” 秦蓉笑骂道,看儿子不躲不避生生挨了一下,虽然知道没啥事,还是有些心疼。 阿深长得很像他爸爸。 鼻梁高挺,剑眉下都有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 初二那年遇到老顾,男人已经二十四岁,比自己大了足足快一轮。 为了帮她追回被小偷顺走的钱包,老顾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最后抄近道从接近3米高的围墙跳下去,把小偷制服在地上。 他的嘴角总是向上紧抿着,看起来沉稳又威严,把钱包还给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她眼波流转,主动亲了上去,男人正是最富有激情的年龄,那晚将她干得神智不清…… 说起来自己当年比沉家小丫头还小一岁呢。 秦蓉回忆起自己和老公的一见钟情,觉得有些理解儿子了,注定相爱的人别说几个月,只消对视一眼,也是千山万水,世间万物只剩下彼此。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需要过多干涉。 只是得先见见沉月那小丫头,她才十六岁,得告诉她学会懂得拒绝,不能由着阿深的性子胡来。 ** 诺大的舞蹈室里,沉心怡一身白色的芭蕾舞裙,单脚支立在压腿杆上做着热身动作。 五岁开始学舞,常年严苛的舞蹈训练,使她的身材纤长柔嫩,姿态优美。 父母疼爱,早早规划好了一切;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性格温润,耐心细致,对她有求必应。 一切都很完美,沉心怡觉得自己是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只需要优雅地长大等着王子娶她回家。 如果……没有那个沉月出现。 无语间听到爸爸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比她小了一岁多,妈妈竟然主动说把那个女孩子接到家里住。 她不愿意。 妈妈淡淡地说:“心怡,你还小,不懂得男人就和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你越不顺他的意他越和你对着干,你爸爸当年被那个许棠迷得叁迷五道,为什么最后又和那个女人断了,回到我们身边,除了顾忌着你外公,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心中有愧。” “我如果不把沉月接回家,你爸爸那份愧疚就会慢慢转移到她身上,他背着我们做什么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我主动提出把那个女孩接回来,你爸爸只会感激我,对你也是加倍疼爱。” “而沉月,我们给她提供优异的物质生活,自然也会本本分分的。” 果然如妈妈说的那样,爸爸对沉月带着些刻意的无视,屋子虽然住着有四个人,她不觉得以前的生活发生了任何变化。 倒是沉月自己不适应,提出住校,爸爸同意后还面带愧疚对妈妈说你辛苦了。 妈妈的确很有智慧: “心怡,你只要想着与她保持关系融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心态就平和了。” 所以她才告诉顾诚宇“沉月是我爸爸的另一个女儿。” 顾诚宇喜欢自己,肯定不会再去找沉月的麻烦。 她不介意让沉月沾光。 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深哥哥突然变了。 暑假他去了英国,走之前明明说好给她带泰晤士河的拼图,他却和忘了这件事似的,她打电话去问,阿深哥哥态度冷淡,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女孩子的第六感通常很准。 阿深哥哥是不是爱上了其他女人? 但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沉月。 今天晚上,阿深哥哥说自己有事,叫了辆出租车送她。 转身去了附中南边的公寓。 沉心怡又想起舞蹈社几个男生的评价:“啧啧,新来的那个女生,腿又细又白,给我能玩一年……” “屁股生得也翘,找机会拉进我们舞蹈社……” “……” 真会勾引男人。 沉心怡摸着自己胸部,幻想着是顾廷深的手指在敏感的乳头划过,她一直是清纯高贵的校花,不屑做这些事,其实,她的身体很柔软,可以轻而易举地弯折成各种角度。 这种自慰的爱抚给沉心怡带来极强的快感,也让她更难以接受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会对那个小叁的女儿做这些亲密的事。 她拿起手机给秦蓉打电话,刚喊了声“阿姨……” 一双男人的大手突然从身后紧紧抓住她的一对奶子,浓烈的男性气味包裹着她…… ps:晚上有200珠加更,谢谢投珠的宝宝们。 13、校花的骚穴真嫩啊 (ωoо1⒏υip) “我刚才看见你在摸自己,怎么?骚奶子痒了?” 王道乾抓着沉心怡的奶子使劲揉了揉,黝黑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只穿了一双舞蹈袜的屁股,鸡巴不断挤在臀缝中磨蹭。 王道乾今年叁十二岁,生得人高马大,在A大附中当保安队长两年了,选择这里除了工资比一般单位高不少,主要是可以看各种美女。 他对沉心怡印象深刻,附中连续两届评选的校花,每年元旦晚会都会上台表演舞蹈,她舞姿优美,垫着脚尖转圈的时候看得王道乾目不转睛,只希望转得快点再快点,那自己低头就可以看到只穿着白色芭蕾袜的小屁股了。 沉心怡不知道,王道乾还从监视器里剪了一段她跳舞的视频存在手机里,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边看边撸动肉棒,想像着把她摁在地上肏弄,最后白乎乎的精液射得满屏幕都是。 今晚上沉心怡一个人跑来舞蹈室,王道乾本来是想再偷偷再录上一段,没有想到竟然撞见平日清纯美丽的校花摸着奶子自慰。 原来是个骚货。 他浑身说不出得难受,已经好久没有操逼了,欲望瞬间淹没了理智,跑上去一把抱住了沉心怡柔软的身体。 奶子虽然不算大,但手感柔软,两个小奶头刚才已经被她自己摸得直直挺起来。 骚货! 他揪着两颗奶头狠狠一拧。 “唔……嗯……” “你放开我……” 被一个硬梆梆、火辣辣的东西戳着,沉心怡惊慌失措别回头,竭力想要摆脱身后男人的桎梏,手被反剪着,一时难以挣开。 今天周末,附中除了值班的保安没有其他师生。 她在这舞蹈室练舞习惯了,竟然忘了保卫科还有备用钥匙。 沉心怡察觉到背后的身体越来越烫,刚想叫,柔软的樱唇被男人的大嘴巴封住,粗厚的舌头顶开牙关趁机钻了进来。 “呜呜呜……” 初吻被夺,她扭着身子想要摆脱,却被按到在压腿杆上,两条腿大大分开。 王道乾揉了会奶子,觉得还不够满足,依依不舍将手从沉心怡胸前两团软肉移开,拉下裤链,露出驴根粗的肉棒,再将沉心怡的芭蕾舞裤袜连着内裤一起扒来下来。 他眼睛不禁看直了。 这小屁股肉白白嫩嫩,豆腐似的,比自己以前肏的那些老娘们不知道强了多少。 他喘着粗气津津有味吃着沉心怡的舌头,一只手灵活抠挖着穴口,很快摸到了一手水。 这发现让王道乾欣喜若狂,果然是个骚货,抠几下逼都这么湿,他握着自己黑黝黝的鸡巴,将龟头顶在她粉嫩的肉缝上磨蹭。 “校花的骚穴真嫩啊,流了好多水,是不是和奶子一样痒得不行?来,我给你打一针。” 王道乾淫笑着,腰部用力缓缓将龟头破开两瓣薄薄的阴唇,从没有肏过这么嫩的少女肉穴,肉壁紧致摩擦的压迫感绞得血液一阵阵直往头顶涌。 “唔……爽……肏校花的嫩逼就是爽啊……” 他又往前顶了顶,尽情地享受着整个龟头被沉心怡小穴紧紧包裹的快感,温暖又充实…… 剧烈的疼痛让沉心怡本能把腿分开了一些,随之而来的生理快感又让她抑制不住发出“嗯……”“嗯……”的娇吟,似乎在欢迎着身后熊一样强壮的男人侵入。 这可便宜了王道乾,挺着粗壮火热的鸡巴往里戳弄,一寸一寸占有校花从没有被男人进入过的甬道。 今天就要丢掉最宝贵的处女贞操吗?沉心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王道乾看身下的女孩不再反抗,将嘴从她的唇上移开,开始舔她的的耳朵。 没有舔几下,沉心怡就觉得浑身酥麻,她哪里经历过这些手段,想伸手去推他,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嘴里不断小口小口喘息着,像是在欲迎还拒。 刚才被龟头侵入的痛感已经消失,另一种难言的快感从两人交合处升起,诺大的舞蹈室里只听到“吧唧吧唧”龟头插穴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深入,有好几次停留在那层薄薄的处女膜前。 “嗯……” 不够…… 还想要更多……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14、舞蹈室的凌辱(沈心怡H,插逼口、臀交) A大附中就读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王道乾平日也只敢偷偷意淫,但今天沉心怡自己摸奶子自慰的画面给他冲击太大,头脑一热,才色欲熏心冲上来抱住她猥亵。 内心有过一刹那的纠结,可怀里这么软绵绵的身体,耳边娇娇的轻吟,小穴生出一股吸力,温暖包裹着入侵的龟头,他的肉棒硬得快要爆炸了,这种情况,哪有男人能把控住? 他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揉搓着沉心怡两团粉嫩的娇乳,抓得太紧,白皙的乳肉从他粗糙黝黑的指间溢出,形成鲜明的对比。 绵软的手感,刺激的凌辱,王道乾越来越兴奋,没有想到有一天真把校花压在自己身下,摸着她的奶子,插她的逼口,那儿又紧又窄,夹着肉棒舒爽得要命,只要一冲而入,他就可以彻底占有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校花。 “嗯……嗯……” 肉棒与小穴磨蹭得厉害,沉心怡面色潮红,吐着舌头和王道乾回吻,骚穴源源不断流出淫水,已经彻底迷失在情欲里。 但王道乾还是不敢真破了她的处女身,嘴里吸着沉心怡的舌头啧啧作响,吞咽着她的津液,龟头在穴口不断穿梭抽刺,挺动得越发痛快,好几次戳到了那层薄薄的肉膜,鸡巴一抖一抖,快要忍不住冲进去。 这样下去不行,王道乾决定换种方式,他眯着眼打量起沉心怡雪白的屁股,年轻女孩子富有弹性的臀肉,光滑紧实,他要试试臀交的滋味。 “小美人,今天先不肏你的小嫩逼。” 王道乾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鸡巴从沉心怡的骚穴里拔出来,又有点不甘心,喘着粗气,和她舌吻了一通,鸡巴又插进去狠狠戳了几下湿淋淋的穴口。 骚货! 真紧! 水真多! 夹得他快受不了了! 王道乾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快要爆炸,鸡巴涨痛得不行,他想射精,想射穿校花的骚穴,射满她白嫩的骚屁股。 他握着沉心怡两瓣雪白的臀肉往里推送,将硬得和铁棍一样的火热肉棒插进去,在股沟里缓缓磨动。 “嗯……好爽……” 龟头被磨得有点疼,但随着马眼的粘液不断流出,抽插越来越顺畅,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王道乾只觉得全身无与伦比得畅快,他用力抽动着肉棒,一下、一下、又一下…… 已经到射精的边缘,王道乾用力抓着沉心怡粉嫩的娇乳,低声嘶吼,肉棒快速在湿滑的股沟快速顶送…… “唔……嗯……” 一股又腥又浓的白稠精液从马眼涌出,全部喷在沉心怡屁股上,弄得两瓣臀肉湿滑不堪。 沉心怡无力地倒在地上,裤袜退到了膝盖处,白嫩的屁股和大腿挂满了男人的白色液体。 欲望逐渐消退,她紧闭着双眼,一股强烈的羞耻涌上心头。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被这个卑鄙低贱的保安按在压腿杆上揉奶肏穴,明明应该大声呼叫或者转身狠狠给他一巴掌,可身体涌起一股又一股情欲的惊涛巨浪,从没有被任何男人触碰的乳房被这个男人粗糙肥厚的大手揉搓,让她升腾起无限的快感。 那根又粗又烫的恶心东西在她穴内臀沟磨动时,敏感的嫩肉能清晰感到男人肉棒的进出,一点点磨蹭着她的神经,偏偏又差了那么一些。 如果……如果肉棒再深一点,狠狠地一下下杵进来,那应该就不会空虚了吧? 她竟然情不自禁吐着舌头和这个低贱的男人接吻。 她不干净了! 再也不是舞台中央闪耀动人的白天鹅,沦为欲望的奴隶。 15、穴口还有一圈白浊淫靡的精液(沈心怡H) 王道乾看着沉心怡被掐得布满指痕的臀肉,上面缓缓流淌着浓稠的精液,只觉得心跳加速,胸膛不住起伏。 “爽!真他妈爽!肏校花的骚屁股好舒服!早就想这么干你了。” 他眼里又升腾起欲望,两叁下把自己裤子褪到脚踝,贴着沉心怡的身体猛得压了上去。 “唔……唔……放……” 沉心怡剧烈挣扎起来,嫣红的唇瓣立刻被男人肥厚的大嘴封住,啃噬得津津有味。 “你们这些女学生不是很骄傲吗?每次进学校我给你打招呼理都不理我,现在还不是乖乖躺在这儿被我摸奶子肏逼……你的骚穴、骚屁股都被我玩过,以后,我还要在你学管中心的舞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肏你……”” 王道乾想着那画面两眼发红,心里既有对自己征服校花身体的满足,又有些看不起这个往日高高在上的女学生。 那么目中无人,现在还不是被他的大鸡巴肏得舒服得不断呻吟,还翘着骚屁股迎合,臣服在他胯下。 王道乾粗黑的肉棒又变得坚硬无比,像烙红的铁棍,插进沉心怡的臀缝,那里早被精液和淫水弄得一塌糊涂,方便他的侵入。 “我每天都要肏你,肏你的嘴巴,肏你的小嫩逼,还有屁股眼……把精液全部射进去,搞大你的肚子……” 王道乾越说越激动,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今天这样的机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先好好享受一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沉心怡听着他的污言秽语,嘴被男人紧紧堵着,缠着她舌吻,根本说不出话,身子突然被撞了往前移了一下,火热的肉棒已从后面抵上了小穴。 “吧唧”一声,龟头顶开两瓣湿润的阴唇,插了进去。 “呜呜……唔……” 王道乾挺着胯不断撞击沉心怡白皙的臀肉,开始新一轮的抽插,被夹得舒服极了,他重重喘息着,龟头一次比一次深入,每次顶到处女膜才停下,又将半根肉棒猛得拔出,再狠狠插入,享受着龟头磨逼的快感…… “嗯……” 沉心怡今天穿着紧身的芭蕾舞裙,将少女青春曼妙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腰肢纤细,修长的腿裸露在外,自己以前从不曾被外人触碰的娇乳,此刻落在这个试图奸淫她的色保安手里,随他的欲望被揉捏变换成各种形状。 身子本能的快感被挑逗出来,沉心怡扭着身子想要摆脱,小阴唇却不由自主吸裹着男人的肉棒,淫水从被肏弄的小圆洞流出。 她只是一个从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十七岁少女,常年的舞蹈练习,身子柔嫩又敏感,现在却被野兽一样的男人肆意凌辱蹂躏。 她闭上眼,绝望地任身后男人肆意侵入她敏感而私密的部位…… 再一次射精后,王道乾闷哼着拿起手机拍下两人结合的下体,黝黑的肉棒从湿软红酥的嫩肉拔出,穴口还有一圈白浊淫靡的精液。 “真骚……” 沉心怡咬着唇,晶莹的泪珠从白皙面孔滑落: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王道乾淫笑着:“杀我?我不怕死,能肏到大名鼎鼎的校花,不算白活了一场。” “告诉你,不想我把照片发出去,以后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 顾诚宇躺在医院的床上,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白色。 墙壁和天花板闪烁着白光,医生和护士的衣服帽子也是全白,甚至连沉心怡送来的香水百合也是白色的…… 他烦躁不安,来回翻了好几次身,右手胳膊的石膏还没有撤掉,也顾不得了。 心怡姐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他了。 他上次把堂哥喜欢上其他女孩子的消息透露出去,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一种心态。 从小被爷爷寄予厚望的堂哥,竟然背叛青梅竹马的心怡姐,和其他女孩搅在一起。 偏偏那个人是他最看不顺眼的沉月! 一只从偏远地区到A市的小泥鳅。 他亲眼撞见堂哥拉着沉月的手去超市购物,两人神态亲密,结帐的时候从计生用品柜台自然地拿了几盒避孕套,那只小泥鳅收起了平时和自己的伶牙俐齿剑拔弩张,脸上漾着甜甜的微笑,小鸟依人依偎在堂哥身边。 他很生气! 16、小肉洞流了好多水(H) 顾诚宇紧抿着下颚,从病床上翻身爬起来,没有受伤的手使劲揪百合的花瓣。 沉月那个土包子! 来A大附中后处处与自己作对,害他被老师罚站了走廊好几回,搁以前,顾诚宇要不逼得人家主动退学认错,他就不是叱咤校园的顾家二少! 可沉月是沉心怡的妹妹,现在还勾搭上了堂哥顾廷深。 顾诚宇还有个非常讨厌的人就是顾廷深。 从小到大,他听过无数次别人夸奖这个堂哥,什么学业出众,高考以全市最高分考入政法大学,性格温润有礼貌,待人接物恰如其分…… 弄得自己处处比不上他一样。 呸! 不过是因为顾廷深懂得装孝子贤孙哄爷爷开心,自己才不屑做那些事! 说起来顾廷深也真是没眼光! 背着心怡姐找什么女人不好?偏偏看上沉月,老牛吃嫩草,也不想想自己比那个土包子大了足足七岁! 还有件很怪异的事一直萦绕在顾诚宇心头,他总觉得沉月非常面熟,似乎以前就在哪里见过。 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顾诚宇也寻思过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因为沉月是沉心怡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论起来两人外表并不算很像,沉心怡肤白貌美,长发及腰,有一种古典的气质。 而沉月? 眉眼浓烈得多,和她性格一样张扬,也就胸和屁股比心怡姐大了些…… 操! 顾诚宇暗暗骂了一句。 他怎么会注意小泥鳅那些敏感部位。 肯定是因为撞见顾廷深牵着她的手买安全套! 堂哥一直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嘴里说喜欢乖的,根本拒绝不了骚的! 沉月那小泥鳅也一样,上次学校游泳课她明明换好了泳衣,快到泳池边突然说自己心里很不舒服,装得蛮像,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得跟病西施似的。 以严厉着称的体育老师顾念着沉月是转学生,同意了她先休息一节课,让她抓紧找时间去游泳馆练习,不要拖延了学校的教学进度。 沉月说谢谢转身回去,顾诚宇听到身边男同学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腿真白……够我撸一年……” “屁股也好看……想试试……” “……” 没见识! 他狠狠鄙夷了番,越发觉得沉月那双白生生笔直的腿让人心烦意乱。 一股热浪突然从小腹涌起,顾诚宇发现自己下身充血,滚烫的肉棒顶着裤链翘得老高,龟头汨汨渗着晶莹的粘液。 他烦躁地撸了两把。 他当然不会对沉月产生生理反应,他一直喜欢的是心怡姐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高贵典雅,才会不久前告诉她发现堂哥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让她留心些。 那天他并没有说那个女孩子是谁,其实是想给小泥鳅一个机会的。 如果她和顾廷深断干净,乖乖来医院……哭着求自己,他可以不计前嫌帮她遮掩下。 就当日行一善了。 只是沉月太不识趣。 “呲……” 打火机蔚蓝色火苗上窜,顾诚宇注视着指间香烟红色的火光,纱布下的伤口渗着血丝,还有点疼。 他痛,他要小泥鳅也痛。 沉月不是怕水吗?他就要让她尝尝泡在水里的滋味。 ** 沉月并不知道顾诚宇处心积虑想要对付自己,她现在烦恼的主要是两件事。 顾廷深妈妈准备了好些礼物送到公寓,还打电话邀请她去家里玩。 这就是见家长吗?她才十六岁会不会太快了? 其实沉月一直觉得自己和顾廷深发展得过于迅速,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以至于脑补了好多出狗血大戏。 她想起有一天晚上顾廷深似乎做了噩梦,嘴里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月月、月月……”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回抱住他: “怎么了?” 顾廷深打开床头柜的台灯,额头冒着涔涔的冷汗,看她的眼神复杂难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笑着说:“没事……睡吧。” “你到底梦见我什么了?” 她被吵醒睡不着,非要缠着顾廷深问个究竟,自己又不是老虎,怎么就把他吓成那样? “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你到底说不说?唔……嗯……” 伴随着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压了下来,肉棒顶在湿润的穴口蹭了蹭一冲而入。 充实、胀满。 穴壁的嫩肉能清晰感知棒身贲起的青筋,一寸寸摩擦着。 沉月发出眼红耳热的呻吟,不自觉地分开腿,挺着腰迎合。 顾廷深啃咬舔弄她的乳头,挺胯用力肏干花心的敏感点,低低喘息着说道: “老婆,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我梦见你比现在这样子还骚,小肉洞流了好多水,把床都打湿了……” 17、花心捅得酥烂(H) 不等沉月再说什么,顾廷深吻住她的嘴,掌心托着两瓣细腻光滑的小屁股狠狠冲撞起来。 小穴水很多,每操一下就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里特别清晰。 沉月有些害羞地闭上眼。 顾廷深喘息声异常急促,粗硬的阴毛不断戳刺着充血的阴蒂,顶得少女的身子一颤一颤,胸前丰满的嫩乳不住晃动。 沉月半眯着眼,任男人粗壮的阴茎在蜜穴里进进出出,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做好几次,两片小小的阴唇被干得外翻,花心捅得酥烂,又酸又胀。 事后,顾廷深拿湿纸巾清理穴口流出的白色精液,笑着亲了亲她。 “愿意给老公生孩子吗?” “生你个鬼。” 沉月嘟囔着翻了个身,窝在顾廷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明天还得去游泳馆练习呢! 这是令沉月头痛的第二件事。 A大附中游泳课和期末体育成绩挂钩,不能独自游100米视为不及格。 沉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和她一样怕水,一接近泳池,侵入骨髓的阴冷渗透全身,身子就像秋风中的落叶簌簌抖得厉害, 一次两次,体育老师仅有的耐心也消失殆尽,上周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能克服入水的恐惧,会直接把她扔下水池。 那也太丢人了。 可沉月又不想顾廷深教她。 有时候沉月也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顾廷深人高大英俊,家世显赫,对她像带女儿一样细心贴心。 每次外出,过马路时顾廷深肯定会走到她的左边,他也把他们的关系告诉给了父母,顾妈妈打了几次电话邀请她去家里。 但沉月始终对这段感情有些忐忑。 也许是因为沉心怡的关系吧! 虽然顾廷深解释过他和沉心怡根本不是男女朋友,订娃娃亲的说法更是荒谬,不过是长辈们以前的玩笑话,现在没有人会再提。 但沉月知道,沉心怡是喜欢顾廷深的。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晚上,沉月做了个奇怪的梦。 时间似乎是几年后,她和顾廷深结婚的头一天下午,有人往她手机发了一段视频。 沉心怡扑在顾廷深怀里,搂着他伤伤心心地哭起来,顾廷深紧蹙着眉,悬在半空的手终于还是不忍心,落在沉心怡背上轻轻安抚着。 梦里的自己体会到了五内俱焚的痛楚,心头像插着一把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眼泪不住滑落。 她掩着嘴低声呜咽了一阵,用手背迅速抹干泪,继续准备试婚纱。 她不怪他们。 早就知道顾廷深娶她是因为愧疚,而她答应嫁给顾廷深却是心甘情愿,爱了他那么多年,终于能得偿所愿。 何况沉心怡已经结婚了,时间比她和顾廷深领证还早了几个月,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一个拥抱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就算沉心怡是白月光,她也决定要做顾廷深心口的朱砂痣,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明天就要成为顾太太了,不应该拿过去的记忆来折磨现在的自己。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顾廷深望着她的眼神深情款款说着结婚誓词: “我愿意娶沉月成为我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在大家的欢呼声里他们动情拥吻。 婚后,顾廷深确实是个好丈夫,待她温存体贴关怀备至。 唯一不能对外人道的遗憾…… 顾廷深对她的身体似乎没有太大欲望,一周也就做一两次而已,每次做爱都会戴上安全套,有几回情浓时,她红着脸让他直接射进来。 顾廷深一脸严肃:“月月,不要任性。” 好似冬日里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沉月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刺骨。 18、不带套的性爱(H) 想和丈夫亲近就是任性吗? 沉月很难过,都说男人戴套会影响做爱的快感,她也是希望彼此关系更亲密让他更快乐才会这么说的。 避孕方式又不是只有这一种。 “我今天是安全期……” “月月,所谓的安全期并不是绝对安全,你还小,我们不是说好了过两年再考虑孩子的事吗?” “嗯,可我就是想……” 也许是看到她窘迫地快哭了,顾廷深摸摸她的头发,把阴茎上的避孕套扯下,轻声哄着她说: “那……我们试试?”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水乳交融。 沉月大胆地拉着顾廷深的手放在自己光洁柔嫩的花穴上,让他修长的手指在凹陷的肉缝来回抚弄,分开两瓣蚌肉,将指尖轻轻插入、抽离、再进去得深一些,反反复复,速度逐渐加快…… “嗯……嗯……” 销魂的快感从阴道深处涌起,麻酥酥的,腿心已经泛起许多水渍,沉月不自觉将腿分得更开些,方便男人的侵入。 不知道他碰到了哪一处,像一阵电流袭过,高潮来得猛烈又迅速。 “老公……老公……呜……” 顾廷深突然低头吻住她,舌头启开牙关,与她的舌缠绕,汲取彼此的津液。 这个吻很缠绵漫长,沉月被亲得晕晕乎乎,软软倒在床上,粗硕的肉棒替代了手指,抵在她水淋淋的穴口研磨蹭弄,在肉缝上不住滑动,龟头轻轻探进去,又缓缓拔出来,像拔开红酒的瓶塞,发出“叭”的声音。 “老公……进来啊……” 沉月满脸潮红,在龟头又一次蹭送进穴口,她搂着顾廷深的腰,臀部主动向上迎合着。 阴茎穿过紧致的甬道,一插到底,顶在了敏感的花心上。 层层迭迭的媚肉紧紧包裹着肉棒,没有任何束缚吞吐着它,花心被重重杵弄,带来欲仙欲死的快感。 “唔……嗯……月月……” 沉月听顾廷深喉间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抱着她屁股狠狠冲刺,心里那份喜悦远比肉体带来的快感更满足。 这是老公第一次如此动情呢,她的身体也有让他冲动的资本吧。 顾廷深肏弄了会儿,换了个姿势,站在床下,将她两条白嫩嫩的腿盘在腰间一记记顶弄。 沉月偷偷睁开眼看着两人交合处,紫红的肉棒又粗又壮,在她雪白的腿心进进出出,带出一波波滑腻的蜜液,快感如潮水蔓延到全身。 一道白光突然从脑海瞬间闪过,沉月抓着男人胳膊,身子控制不住地痉挛,被送上了高潮。 顾廷深并没有内射进去,最后一刻拔出来,把精液射在床单上。 沉月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老公愿意迁就,他对自己的其实一直都很好…… 后面的梦境更为荒诞。 那次性爱后,顾廷深去了外省办案,她的月经延迟了好几天,还没有来的迹象。 沉月从小区药店买了验孕棒,撕开包装,按照使用方法做了测试,第二条红线隐隐约约显露出来。 弱阳。 是怀孕了吗? 沉月有点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顾廷深说过不准备这么早要孩子,可如果真怀孕了,他也不会舍得让自己打掉吧。 她给顾廷深打电话说了检查结果,准备第二天去医院,当天晚上男人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连夜赶回。 “月月……你听我说,这个孩子现在不能要……” 19、这个男人是姐姐的未婚夫 (po1⒏υip) “……为什么?” “我们说过暂时不要孩子的,月月,你还小,我想和你多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等忙完手里这案子,我们去旅游好不好?这个季节可以看桃花,到时候我做上几份攻略,地点你来确定。” 沉月点点头,知道顾廷深在哄她,其实她也不是想现在就当妈妈,只是觉得有了孩子,夫妻感情会更亲密,婚姻也变得更为牢固。 就和做爱一样,顾廷深以为她叫他不带套是因为这样会增强快感,彼此觉得更舒服,其实不是的,她只是想要没有任何外力束缚的亲密关系,在一方屋檐下,只属于他们彼此的凝视、拥抱、亲吻和爱抚…… 以前律所的同事说,沉心怡离婚了,是顾廷深托人找的律师,打赢了那场国际官司。 那他们肯定背着自己私下联系过,会说些什么呢? 沉月又想起大四那年沉心怡曾跑到她学校质问:“沉月,是我妈妈发善心将你接到A市,让你能够读附中、上大学,你却要夺走我的阿深哥哥,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呵……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和你妈妈一样下贱、不要脸,只会勾引别人的男人!” 她觉得很冤枉,她只是偷偷喜欢顾廷深,但每次见面都像小鹌鹑一样,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更是没有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可她却不敢反驳,沉心怡的妈妈接纳她后,不用每天再在舅舅家看舅妈的脸色,也不用利用课余时间到处打小工赚生活费交给他们…… 而且,她确实爱上了姐姐的男朋友。 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的心事,现在却被一语道破,沉月羞愧难当,低下头默默听着沉心怡的指责。 顾诚宇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女神被欺负了的消息,找了几个小混混绑架她,将她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直到第叁天早上,顾廷深破门而入,才把她救了出来。 “月月……我会让他们和你道歉,还你一个公道。” 她嗓子嘶哑,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泪流满面地摇头。 顾廷深将她带回了自己检察院的宿舍,饭菜的香气吸引了魂魄归位。 “先喝点粥暖暖胃,别吃太急,不舒服就告诉我。” 她偷偷看了顾廷深一眼,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往嘴里送了一口青菜肉末粥,粥香粘稠,蔬菜清香,她立刻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太知道饥饿的滋味了。 妈妈去世后,舅舅迫于无奈收留了她,舅妈性格刻薄,经常和舅舅吵架,脾气上来了还闹着离婚。 舅舅不胜其烦跑去县里打工,她放学回家后从来都是冷锅冷灶,没有人给她留饭,在阳台写作业时,舅妈用锅铲刮蹭着搪瓷盆,发出“铛铛”尖锐刺耳的声音。 “让你吃白饭……” 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联系上了沉连良,做了亲子鉴定后,沉家把她接到了A市。 她当时想,至少以后能吃顿饱饭吧! 即使再来一次,沉月也会选择去沉家,当你连基本的饥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哪有同不同意愿不愿意的资格呢? 只是没有想到,在她即将毕业很快可以自力更生的时候,会被顾诚宇关在黑屋子里,活活饿了两天两夜。 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吃干净后,顾廷深不知道从哪里抱了只白色的小猫咪来,说在前几天在外面捡到的,他现在送给她。 她把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叹了口气,和自己一样,也是没有人要的小可怜。 但她不可能把小猫带回沉家,学校也不允许养宠物,这只可爱的猫咪和她心中那个男人一样,终究是没有缘分。 顾廷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道: “月月,给小猫取个名字吧,你可以把它先养在我这里,每天抽时间来看看它,帮它洗澡,喂水喂食,你要是不答应,我一出差小猫可要饿肚子了。” 沉月喉咙又酸又涩,顾廷深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和他一起养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是多么梦寐以求的事,可她不应该点头,甚至不能再呆在这里。 这个男人是姐姐沉心怡的未婚夫。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20、和沈心怡同时掉进水里 那只叫小米的猫咪养在了顾廷深家里,沉月没有去看它,反倒是顾廷深不时开车到学校,把小米送来让她抱抱。 她给小米准备了口粮,还买来粗毛线,自己动手给它织了个彩色猫咪窝。 顾廷深夸她手巧,让她帮他织一副手套,出差时可以戴,沉月红着脸答应了。 她知道自己很贪婪,拒绝不了这份温情也不想拒绝。 就像在沙漠腹地独自跋涉了许久的人,对绿洲的渴望是压抑不住的。 所有的心理建设,下意识的逃离都会被顾廷深一个眼神、一条短信弄得方寸大乱。 她不知道那件事之后顾廷深做了什么,沉心怡再也没有来为难她,顾诚宇倒是远远见了一次,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她烧成灰烬,但最后也只是恨恨看着她没有上前说什么。 也许因为在做梦,看到的画面并不是很连贯。 她和顾廷深结了婚,婚前的和谐却消失不见。 从做爱到生孩子,两人都有不小的分歧。 她坐在沙发上,顾廷深看她还是不太高兴,轻声哄道:“月月,别想太多,我们还年轻……” “可是我想要孩子,爸爸妈妈也提了好几次……说你要是工作忙,他们会帮着带……” “爸妈那里我会去说……” 他的拒绝让沉月更不高兴:“反正有了孩子我就要生下来。” “月月,不要任性,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顾廷深一脸严肃,想了想放缓了语气,“我们先不要吵好不好?有没有怀孕现在还不能确定,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第二天,他们去了市立医院妇产科,先做了B超腹部检查,抽血化验单出来后,看到“排除妊娠”几个字,顾廷深眼里的喜悦简直无法隐藏。 沉月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着男人递过来的温水,沮丧地想:她的丈夫不想要孩子,不想要自己给他生的孩子。 或者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孩子的母亲是她吧?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关于孩子的话题,结婚快两年的时候,婆婆秦蓉曾含蓄地提过,趁他们老两口现在还有精力,可以帮着带孩子。 顾廷深放下筷子正准备开口,她抢过话说:“妈妈,我和廷深说好了,暂时不要孩子的。” 今天的怀孕乌龙让沉月意识到,其实,她想要孩子,即使孩子父亲不愿意,她也想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顾廷深明显心情很好,亲呢地帮她整理着衣领,又拿纸巾给她擦唇边的水渍。 沉月一偏头,他的手顿时落了空。 “老公,如果我今天真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吗?” 空无一人的贵宾等候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声音。 沉月等了很久很久,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顾廷深抿着唇,慢慢地说:“月月,我不愿意做假设性的问题,但我觉得现在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 沉月点头,一股酸意胀满眼眶:“我知道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在意。” 她又一次犯傻,天真地以为有了孩子,夫妻感情就会更为牢固,但孩子也许是维系婚姻的纽带,却从来不是产生爱情的桥梁。 沉心怡现在离了婚,她和顾廷深青梅竹马地长大,在自己结婚的前一天视频里,两人还抱在一起,顾廷深怎么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下,用孩子刺激她? 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呢! 自己真是越来越贪心了,以前顾廷深还是沉心怡男朋友时,她觉得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哪怕一句话不说心里也很满足,后来顾廷深娶了自己,她越发想和他亲密无间,从夫妻性爱和谐到生儿育女繁衍子嗣…… 可是,有句话不是说吗?活人无法和死人比,得到的人也没法和失去的人比。 沉月又安慰自己,顾廷深和沉心怡有着那么多过去,沉心怡婚姻还不幸福,即使作为哥哥或朋友关心下也无可厚非。 顾廷深为自己做得也够多了。 嫁进顾家后,公公婆婆可能因为婚约换人觉得尴尬,却从来没有为难过她,顾老爷子面上虽然淡淡的,火爆脾气也没有冲她发作过。 而且顾廷深曾不止一次说过,他爱她,才会向她求婚。 她选择相信! 只是这个梦的走向越来越狗血。 在顾老爷子七十大寿,她和沉心怡同时掉进了花园泳池中,她本来就不太会游泳,慌乱中喝了一大口水,听着耳边咕噜咕噜的水泡声,沉了下去。 “扑通……” “扑通……” 有人跳下来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泳池捞起,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却发现救她的人并不是顾廷深,而是曾经把她关在黑屋子饿了两天两夜的顾诚宇。 21、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沉月惊出一声冷汗,猛得睁开眼,捂住胸口小口小口喘息着。 她有一种感觉,梦里的一切似乎自己都真实经历过,那一帧帧的画面,像蒙太奇片段一样从脑海掠过。 看到沉心怡扑在顾廷深怀里时的那种五脏俱焚的痛苦,她以为怀孕了顾廷深却提出不要孩子时的伤心,还有顾家老宅的泳池里,池水将她整个人包围住…… 也太荒诞不经了。 她本来就害怕水,怎么会梦到和沉心怡一起掉进泳池,救自己的人偏偏还是顾诚宇。 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恐痛楚,沉月相信,如果顾诚宇发现救错了人害得他的女神有什么叁长两短,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当场掐死自己。 可是,她却清楚听见梦里的顾诚宇连声喊着她的名字。 “沉月……沉月……” 真是……太荒谬了! 沉月下意识摸摸身边,顾廷深年轻矫健的躯体紧紧贴着她,两人下身赤裸交缠,静谧的夜晚,甚至能听见他发出的浅浅鼻息声。 虽然心口还有些莫名的疼痛与怅然,沉月反而确信自己是做了场恶梦。 怎么会梦到顾诚宇呢? 肯定是因为前几天沉心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那个小霸王。 她才不去呢。 顾诚宇不来上学,没人往她文具盒里放虫子,没人藏她考试的卷子,不用小心翼翼提防那些随时可能发生的恶作剧…… 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顾廷深醒了过来,轻声问她是不是想喝水? “不喝……我要睡觉。” 沉月含糊着翻了个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在梦里呛了一大口水,现在还隐隐觉得有些反胃。 应该是梦吧? 和现实完全不一样呢! 顾廷深很喜欢和她做爱,一晚上要个两叁次都不够,他还说想让自己现在就生孩子,嘴里总讲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哪有梦中那个男人半分的沉稳? 可这种感觉又过于真实,沉月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庄生梦蝶的困惑中。 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中午到游泳馆时,她头有些晕沉。 换好泳衣,沉月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要拿到附中的毕业证,游泳是必考科目。 她甚至有些恶意地给自己打气,如果学会了游泳,即使像梦里一样掉进水池,也不用顾诚宇来救自己。 他惊慌失措叫她名字的样子和噩梦一般吓人。 沉月带上浮漂站在泳池边上,努力回忆着老师教授的动作要领:手臂自然向前伸直,身体保持直线,双手分开斜下压水。 她练习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掌握了些技巧,准备沿着池壁慢慢游上几次,刚抓起游泳池的梯子朝池中走,身后一股大力突然袭来。 “唔……” 还来不及叫救命,大口大口带着消毒气味的池水从她嘴巴鼻腔灌进去。 水池下还有一只手,用力拉着她往深水区拖,她害怕极了,拼命晃动着四肢却根本挣不开,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沉月绝望地感受到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大脑中的意识被池水淹没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22、妻子和白月光同时掉进水里,丈夫会先救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就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人间失格》 妻子和白月光同时掉落水里,丈夫会先救谁? 沉月觉得自己不用问,答案顾廷深已经清清楚楚告诉了她,只是当这个问题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心会那样得痛。 顾廷深抓住继姐沉心怡的胳膊浮出水面,再回头来找她时,她已经被丈夫的堂弟顾诚宇从泳池里捞起。 秋风裹着凉意,吹在湿透的衣袂上,她快步朝房间走去,顾诚宇的话如冰锥刺进她心中: “沉月,看到我哥选择的是谁了吧?他一直爱的都是心怡姐,娶你不过是因为愧疚罢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廷深当初和她结婚,不过是因为自己用身体替他挡了歹徒的致命一刀。 顾廷深不爱她,但娶了她,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责任与愧疚。 可那又如何,沉月爱他,爱了整整七年,从青涩的少女时代,她便一直默默追随着他的脚步。 顾廷深是检察官,她除了喜悦和骄傲,大学毕业后更是去了律所做起与自己专业毫不相关的行政,只为了能和他有哪怕一点点的交集,她成绩不算优秀,可因为她爱顾廷深,才会拼命刷题通过了司法考试。 她是那样爱他,爱到看见有人想要伤害他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地扑了过去。刀刃入腹的那一刹很痛,但刚才,顾廷深和沉心怡贴在一起的画面,比当初那把匕首插进她身体时还要痛上一万倍。 沉月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当时受伤后顾廷深慌张抱着她的情形。 彼时的沉月那么拼命地睁大眼睛,只为了最后再看看这个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 她有好多话想告诉他。 以前看武侠小说,最喜欢的人物是一个叫程灵素的女孩,她还清楚记得那个女孩子临死前说的话: “师父说七星海棠没有解药,只是因为他老人家觉得没有那么傻的大夫,肯替人把毒吸出来,可我,偏偏做了这样的事。” 沉月想,如果那个男人是顾廷深,她也会和程灵素一样,愿意用生命换取他的平安。 她一直喜欢他,爱着他,做梦都想成为他的新娘。 可他却是姐姐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死亡的逼近给了沉月莫大的勇气。 她用尽全力想抬起手摸摸那张英俊的脸,却发现只是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顾廷深抓着她的手,肌肤没有往日的温度,似乎比她的还要冰冷…… 沉月想起曾给顾廷深织过一副手套,其实她还织了条围巾,只是没有送出去,和不能言说的少女心事一起封闭了起来。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他的身体那么冷,围巾应该送的,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晶莹的液体沿着眼角滑落,力气在一点点消逝…… “廷深哥哥,这辈子没有谁爱过我,我很高兴,最后有你陪着我。” “月月……别说话了……我懂,我都懂……”顾廷深快速亲了一下她苍白的唇,柔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乖……听话……别睡……” 她第一次见到顾廷深如此慌张的模样,连声音都发着颤。 她天真地以为他是紧张她,可天真从来不是真实。 他只是欠她一条命。 所以他还了她那几个月如梦般甜蜜的相处,甚至还给了她婚姻。 顾廷深请来国内最顶级的外科专家会诊,陪她在医院住下,没有雇护工,喂饭、换衣服、洗头擦身体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好几次她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顾廷深在小心翼翼叫她的名字,看她睁开眼,男人紧张的神情才略放松了些。 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的那天晚上,顾廷深准备了鲜花和戒指跪在病床前求婚。 “月月,嫁给我。” 她脸绯红,有些羞涩有些甜蜜:“那是我快死的时候你安慰我的话,当不了真的。” 顾廷深脸色不太好看,大概不愿意听到那个“死”字,毕竟他花了那么多的钱和精力将她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自己要真死了,他就永远欠着她了。 ps:诗引用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程灵素是金庸小说人物。 23、礼物(400珠加更) 其实沉月从来没有幻想过顾廷深真有一天会娶她。 刚到A市的那个秋天,她每天晚上还是饿得睡不着,不能理解为什么苏柔和心怡姐只吃一两片青菜叶就说饱了,自己在沉家本来就是多余的人,也只能随流跟着放下筷子。 好在苏柔每周会给一些零花钱,周末她坐公交去南山的图书馆,看上半天书写写作业,再到后面那条街上的小店点一份鸡蛋炒饭,津津有味吃着。 和顾廷深的第一次见面就在南山。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空只漂了几滴毛毛雨,临近傍晚,狂风夹着乌云,搅得天昏地黑,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 她打着伞准备去公交站台坐车,没有走多远,鞋子发出吧唧吧唧浸水的声音,一辆汽车从身边飞驰而过,溅起高高的水花,呲了她一身。 伞被蹭到地上,顺着泥水就势打了好几个滚。 十月的A市已经彻底冷下来,寒气顺着湿透的衣服传到皮肤,攥得心脏发紧,沉月冻得浑身哆嗦,连骂司机两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炳黑色的伞突然撑在她头顶。 “拿着。” 个子高高的年轻男人将伞把递到她手中,自己去雨里帮她将掉的伞捡了回来。 “你是沉月吧?我是顾廷深。” 迷茫的雨雾在男人英俊的脸颊笼罩上了一层细腻的光晕,他微微弯起嘴角,笑容温柔缱绻。 沉月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她知道这个名字,姐姐沉心怡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前不久去了英国,她听见沉心怡打电话撒娇缠着要礼物。 顾廷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沉月身上,说开车送她回去。 “我正好要去沉家,把心怡的礼物给她送去,月月,你不想沉叔叔怪我这么大的雨还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其实爸爸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事,沉月坐在后排,尽可能地让自己身子占用面积更小一些,不弄脏整洁的内饰。 顾廷深将车开到一家鞋子专卖店门前,让她在车里坐着,不大会拎了双新鞋递给她。 “试试大小合不合适?袜子在下面包里,这儿有湿纸巾。” 这个鞋子的品牌沉月见过,价值不菲,沉心怡有好几双。 “我不要,我有鞋。” “我知道,”顾廷深又笑了起来,眉峰上扬,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就当今天见面的礼物,需要我帮你吗?” “……” 沉月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气势,他笑起来明明很温柔,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却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鞋子非常合脚,车里的暖风也舒适宜人,下车的时候,顾廷深变魔术似得给了她一袋榛子巧克力。 “月月,我还有事,今天先不去看沉叔叔他们了。” 沉月点点头,“嗯,谢谢你送我的鞋子,再见。” 她等着顾廷深回声再见或者说句其它什么好进屋去,可等了好久他也没有开口,最后朝她点了点头。 黑色的轿车在路口消失不见,沉月长长松了口气,刚准备开门,突然发现,顾廷深的外套还披在她身上…… 难怪他刚才不说话就那么望着自己! 沉月有些慌乱,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件衣服还回去? 她也不愿意让沉家人看到她拿了件男人的外套回来。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心怡姐的男朋友。 24、领证(前世) 那件外套,沉月最后送去了干洗店清洗。 她选了家知名连锁品牌,取衣服的时候交代店员熨烫好,用特快专递寄到了顾廷深所在的省检察厅。 他给自己买了那么贵的鞋子,送了好吃的巧克力,沉月觉得还应该写张卡片表示感谢,可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顾廷深。 和心怡姐一样喊他阿深哥哥,她说不出口。 再次见到顾廷深是一个月后。 他穿着件藏青色的开司米大衣站在图书馆的大门侧边,五官深邃,眉目俊朗,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看见沉月提着书包出来,顾廷深微笑着冲她点点头,自然地把包接了过去。 “我自己拿着就行了。” “走吧。” 图书馆门前的路落满了金色的银杏叶,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细碎的响声。 他们慢慢走着,沉月穿着平跟鞋,比男人矮了一大截,天气有点冷,她心情紧张,说话难免有些磕绊: “寄的衣服……收到了吗?” “嗯,今天专门来感谢你的,田螺小姑娘。” “也不是我洗的,我还没谢谢你的鞋和巧克力呢。”沉月红着脸,嗫嚅着,突然看见顾廷深的手背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刚结痂不久,像是被刀片狠狠割过。 “手怎么了?” 顾廷深不以为意地笑笑:“前段时间到外地办案,不小心划了一下,习惯就好了,舍得一生剐,才敢干政法……”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轰……” 一辆改装摩托车加大油门从他们身边绝尘而过。 沉月一惊,额头划过无数条黑线,自己竟然抓着顾廷深的手,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疤痕。 她慌忙撂开,一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深色的眼眸,顾廷深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书包给我吧,我要走了……”沉月低垂着头,面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 回去的公交车上,她打开窗户吹着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在做什么啊? 是因为寂寞吗? 才会奢望不属于她的温暖,觊觎那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 升入高叁,学业变得异常紧张,每天无休止的背诵刷题,学校教室里到处都是誓师的标语。 附中周日放假一天,同学们可以脱离书山题海获得短暂的放松。 沉月没有再去图书馆,每周乘71路公交,去政法大学看看这所培养了无数公检法精英的全国知名学府。 在校园里走走停停,她想着会不会有可能遇见顾廷深?遇见了自己又该说什么?那天分开时顾廷深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点慌乱,一种无法言说的纷繁情绪在心头蔓延。 来的次数多了,沉月渐渐地对学校熟悉起来,知道宿舍楼、湖滨餐厅,甚至情人坡,却一次也没有遇见过心里那个男人。 其实这样更好! 世界上有两件事是根本藏不住的,一是咳嗽,二是爱情。 有时候走在街上,听到身后摩托车声响起,沉月心跳也会不自觉地加快,总会想起那天她抓着顾廷深的手,指尖与他的肌肤轻触的感觉。 她想见他又害怕看见他,怕见到他时会情不自禁泄露隐秘的少女心事,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即使那个人是顾廷深。 只是兜兜转转,他们最终还是结为了夫妻。 顾廷深在病床前向她求婚,将一枚精致的钻戒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那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沉月从身到心都拒绝不了。 灿烂的秋天,空气弥漫着甜润的气息,两人领了大红色的结婚证。 顾廷深带她参观新房,脸上露出轻松带些暧昧的笑容,说早不习惯和她挤在那张逼仄的病床上,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沉月后来无数次地回想,如果可以重来,她不会那么快同意和顾廷深结婚,初秋不是个适合的季节,连天气都知道要凉,落叶都知道要黄…… 婚后,她辞去了律所的工作,为此,一向脾气好的慕昭还生了气,当初自己可是求着他帮忙去那里工作的。 可只因为顾廷深那句“月月,我想每天一回家就见到你”让她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叁年了,顾廷深给了她顾太太的名衔、优渥的生活,他是个好丈夫,记得所有纪念日,鲜花和礼物总会如期送达,那天再忙也会陪她一起吃晚餐…… 如果幸福可以可以用物质量化,那沉月觉得自己很幸福。 25、被强吻 英国作家王尔德说:“人生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到我想要的,一种是没有得到。” 沉月有时候也会想她到底算得到还是没有? 和顾廷深结婚叁年,睡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靠近他,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就让自己按耐不住地想更贴近更亲密些。 沉月不知道顾廷深对她的感觉是不是也一样? 听说男人真爱一个女人,就会为她着迷,为她疯狂,可他们的性事总是小心翼翼,做爱时,顾廷深每次都耐心询问她的感受,从没有把最激情的一面留给自己。 他的家人倒是很好相处,尤其婆婆秦蓉,大概看在自己替她儿子挡了一刀的份上,平日里嘘寒问乱,像待女儿一样贴心。 只除了顾诚宇。 两人还是同学那会儿彼此就不对付,她嫁给顾廷深后,顾诚宇对她的厌恶更是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从来没有喊过一声大嫂,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他救了自己。 “刚另一个落水的是顾大公子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知道,顾太太同父异母的姐姐,学舞蹈的,长得挺漂亮。” 有人努努嘴:“这位,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以前在律师事务所帮人家干杂活,命好,替顾大公子挡了一刀,一哭二闹非逼着顾公子和她姐姐分手,死皮赖脸嫁进顾家几年了,连个孩子也没让她生,离婚我看是迟早的事。” “……” 指甲吃痛地戳进掌心,沉月庆幸自己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留着漂亮的长指甲,她怕她会忍不住挠得那块儿鲜血淋淋。 “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跑到房间门口,沉月回过头,冷冷问顾诚宇。 顾诚宇一愣,很快被她脸上的表情激怒,轻呵了声: “当然来看你笑话,沉月你这个心机的女人,鸠占鹊巢,今天的位置本来是心怡姐的,你想方设法嫁进顾家又怎么样?”他眉一挑,狭长眼眸闪过一丝邪气,恶劣地问,“我哥是不是每次做爱都要关上灯不准你出声,把你想成心怡姐他才能硬起来?” 看她眼圈红了,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顾诚宇又无谓地耸耸肩, “喂,我就随便说说,你装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做什么?真丑,平时你就这么勾引我哥的?知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沉月紧紧咬着唇,她今天受的委屈够多了,顾诚宇想要看她的笑话,她偏不如他的意。 “瓜再不甜也解渴,你哥哥爱不爱我又怎么样?他娶了我,顾诚宇,不管你愿不愿意接不接受,我都是你的大嫂。” 顾诚宇面色一沉,攥握的拳头撑在沉月房间的门边,突然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直起身来还伸出舌头咂巴了圈。 “啧啧,没滋没味,我哥是不是都不愿意碰你?难怪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伯母可一心等着抱孙子呢,这种事男人不愿意怎么可能做到?” “王八蛋,你去死吧。” 她挥手扇了顾诚宇一巴掌,又狠狠在“救命恩人”脚掌上踩了下,“啪”得关上了房门。 她不能哭,至少现在不可以。 26、她不想再这样了 (po1⒏υip) “月月,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刚才的事我必须得跟你解释,我跳下去心怡一下抓住了我,我只能先把她托出水面,月月,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沉月倚在门上,想一门之隔的男人对不起自己什么呢? 对不起,我一见了沉心怡就忘了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只是身心做出的本能反应? 顾廷深的话也许是真的,其实没什么对不起,就像当初看见歹徒朝顾廷深举起匕首飞扑过来,她下意识就用自己身体护住他一样。 情之所至啊! 沉月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许仕林爱上了狐妖胡媚娘,狐妖死后,他又遵从父母之命娶了表妹碧莲。 也许因为演员情绪把控得太到位,沉月清晰记得,拜堂时新郎脸上的笑意浅浅淡淡,看不出什么喜悦,毫无波动地完成了结婚仪式。 因为娶的那个女孩不是最爱的人,那是谁都无所谓了吧? 许仕林爱碧莲吗?或许有一点,也可能完全没有,他从未想过妹妹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妻子,但碧莲的爸爸妈妈养大他,作为报答他只能答应这门亲事。 和自己的婚姻很有异曲同工之处呢。 顾廷深爱她吗? 他们认识已经七八年,即使他和沉心怡不在一起,顾廷深也没有提过要自己当他女朋友。 婚前婚后他对自己的好是实实在在的,可若不是替他挡了那一刀命悬一线,顾廷深肯定不会开口说娶她。 这才是双方最痛苦的地方,她想要丈夫全心全意的的偏爱,顾廷深却什么都可以给予,偏偏只除了爱情。 她和沉心怡同时掉进水里,他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想再这样了! “我先换身衣服。”沉月在门后强笑道:“放心吧,我没事,爷爷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换好了我就去前面。” 顾老爷子今日七十大寿,请了不少圈里的人,她是顾家长媳,不能把场面弄得太难堪,今天晚上,在长辈面前,就当再尽最后一次孝心吧。 “月月……你开门好不好?我想见你。” 秦蓉大概听说了花园的事,匆匆赶了过来,先把儿子狠狠训了一顿,拉着沉月的手说:“月月,有什么委屈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主。” “妈妈,我没事。” 沉月有点难过,婆婆对自己确实很好,只是这段婆媳缘分终究太短暂。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爱把事情闷在心里。”秦蓉叹了口气,“妈妈说太多也不好,日子终究还是你们小两口过。” 她把顾廷深支出去,开始讲她的爱情史。 “月月,我知道你喜欢阿深,和我当年爱老顾一样,他们父子长得真像,一样的英俊是不是?你别看我现在天天窝在家养个花种个草,当年我可是我们学校那片有名的大姐大,老顾根正苗红根本瞧不上我,又嫌弃我比他小了那么多,可我不怕啊,喜欢一个人我就要勇敢去追求,老顾虽然像块石头,冷冰冰,硬邦邦,从不对我笑,但他也没有对别的女人笑,更没有真正下狠心赶走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喝点酒,直接跑去老顾单位宿舍,问他到底要不要我?不要今天我就去找别人,然后我直接亲了他。现在结婚这么多年,阿深都娶媳妇了,老顾对我还是千依百顺得好。月月,在妈妈心里,你和阿深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也不是为了阿深说话,他心里是有你的,当年你受伤,他为了找最好的外科大夫来医治,跪在爷爷面前求他帮忙请专家,老爷子清高了一辈子,也是头一次破例用了特权。住院那段时间,阿深根本不让我们插手照顾你,事无巨细都自己亲自去做,现在你们结婚也好几年了,夫妻啊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有什么事就大方讲出来,别憋在心里,回头我再好好说他一顿,我可盼着你们早点给我生个孙子呢。”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27、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四更) 沉月知道婆婆是好心,拿和公公的例子来诠释什么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曾经也怀疑过顾廷深是不是喜欢自己。 填报完高考志愿的第二天,刚好是她生日,她没有呆在沉家惹苏柔不痛快,坐公交车去了政法大学。 不知道是不是一年多每周末的风雨无阻感动了老天,闲逛到法大图书馆外面,竟然遇见了顾廷深。 他穿着浅色衬衣,深色长裤,五官端正英挺,旁边还站着个穿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和他小声说着什么。 沉月望着女孩袖口刺眼的蝴蝶结丝带,犹豫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走掉,顾廷深已经出声叫住她: “月月,你怎么在这里?” 沉月硬着头皮过去,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我高考完了,想来各个大学看看学校环境怎么样……” 把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说完后,沉月只觉得紧张地浑身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顾廷深只要略微一思考,就知道她在撒谎。 她怎么可能选择填报政法大学? 她又偷偷窥了眼顾廷深的手背,肌肤平滑,曾经的刀伤已经消失不见,自己却清楚地记得那道伤疤的位置、大小、形状还有颜色。 平时做题累了放空头脑,她会用手指在练习本上一笔一划描写顾廷深的名字,指尖轻触着纸张,脑海回忆起那一天,她抓着顾廷深的手,轻轻抚摸那道刻划在她心底的疤痕。 还好顾廷深似乎并没有听出什么,俊朗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月月,你可以考虑下外语学院,和政大刚好是一墙之隔,我一会儿带你过去。” 连衣裙女生蹙着眉打量起沉月,仇视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先去看书了,再见。” 偌大的图书馆静悄悄的,可能因为是周末,并没有多少学生,沉月走到文学类,指尖从一排排书脊滑过,她心里很乱,有点后悔今天来了。 除了心怡姐,顾廷深身边还有其他漂亮女孩子,难怪这一年多在沉家也没有见过他。 “月月,你有借书证吗?” 顾廷深跟着走进来,两人站得很近,沉月能闻到男人身上清新的气息,他刻意压低的嗓音不经意地在半封闭的空间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 心又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很快又被一种嫉妒的情绪压抑住,沉月想,顾廷深毕业好几年,还不是一样没有借书证,肯定是想让那女孩子借给自己,她才不要领这个情呢! “我用身份证办过了。” 她随便选了两本书走到管理员面前。 顾廷深拿起她的证件,“今天你十八岁生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你长大了好不好?政大湖畔餐厅的西南菜做得很不错。” 沉月突然想起没有看见刚才那个穿连衣裙的漂亮女孩,望望他身后,问:“你女朋友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顾廷深忍不住伸手拧她的脸蛋,笑道:“如果每个问路的女生都是我女朋友,那我得先买个大院子才能把醋缸放下。” 他温热的指腹让沉月胸口一群小鹿乱窜,她疑心顾廷深在说她吃醋。 她哪有资格吃醋? 但沉月还是很开心,吃过饭顾廷深又带她去了游乐场,问她想玩什么? 她指着过山车。 “先坐木马吧,我陪你,摩天轮也可以的。” 她没有选择木马,她又不是公主。 “那就摩天轮。” 沉月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当摩天轮转动到最高点,在这一刻许下的心愿都会被实现。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鼓起勇气问道。 顾廷深的目光长期停留在她脸上,半晌后缓缓开口:“你是沉叔叔的女儿。” 沉月点点头,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无声无息坠落。 怎么忘了? 她是沉连良的女儿,沉心怡的妹妹呢! 28、阿深哥哥这个房间我比你熟悉得多 (po1⒏ 沉月心里苦笑了下,难道还奢求听到其它答案吗?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这样就很好,把他放在心底,放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是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藏,可以拿出来慢慢欣赏。 风从摩天轮开着的小窗透进来,乘坐的轿厢经过高高低低的环形轨道,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原点。 “饿不饿?储物柜里有巧克力,自己拿就行。”回去的路上顾廷深开着车,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问,“学校志愿确定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参考参考?” 昨天系统上已经预填过了。”沉月一撒谎就紧张,她害怕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又极度希望顾廷深能够完全理解。 “我不想再留在A市,填了外地的学校……” 车身猛得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听到顾廷深“嗯”了声,英俊的轮廓绷得紧紧,“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和第一次送她回沉家那天晚上一样,顾廷深没有下车,也没有开口说再见,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她后点点头开车走了。 沉月没有进屋,路灯把淡而苍黄的光晕投在地面上,将她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 她剥开一颗巧克力往嘴里送去,醇厚的味道从口腔滑过喉舌,咀嚼后只留下苦涩。 她最终没有修改志愿,留在了A市上学,只是四年间,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顾诚宇为了给沉心怡出气找人绑架她,她不会对救她于危难的顾廷深再次死心塌地。 那天以后,她每天都在想念顾廷深,每一天每一刻,这种想念已经不再服从意志,开始影响到她的注意力,搅乱她的生活。 沉月做了各种努力,学习新东西,健身,听音乐,找很多度过闲暇时光的方式,没用,统统都没有用,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顾廷深的脸,他的声音,他以前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很多记忆,也许已经模糊,也许已经变形,但是,思念的力量太过强烈,沉月根本无力抗拒,也许她本来就在主动地追寻这种感受,分不清对那个男人到底是迷恋,爱情,还是单纯被吸引?但是她就是无法停止。 为了与顾廷深有一点点交集,她求慕昭帮忙去他家的律师事务所做行政助理,才有了后来在检察厅送文书时替顾廷深挡了一刀的事…… 刚才婆婆说起背后的一些细节,沉月脑海中浮现出顾廷深跪在顾老爷子面前求他找专家救自己的模样,还有医院里日日夜夜的陪伴与照顾…… 夫妻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她答应秦蓉回家后会与顾廷深好好谈谈。 秦蓉明显松了口气,让她换好衣服到前厅,她介绍长辈们给她认识。 不大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沉月打开门,愣了下,门口站着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沉心怡。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沉月让沉心怡进屋,又拿了杯没有喝过的热果汁给她,是刚才秦蓉来看她时送来的。 “你不用招呼我,阿深哥哥这个房间我比你熟悉得多。” 沉心怡盯着沉月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29、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沉月知道沉心怡没有说谎。 顾廷深是顾家长孙,这间房从他一出生顾家就备好了,婚后他们夫妻偶尔也会住在这里。 沉心怡现在无非是炫耀她和顾廷深青梅竹马的过去,其实这话如果说得再早点,沉月会觉得很难过,甚至还有些羞愧。 大四那年沉心怡跑学校骂她的话言犹在耳: “沉月,是我妈妈发善心将你接到A市,让你能够读附中、上大学,你却要夺走我的阿深哥哥,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呵……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和你妈妈一样下贱、不要脸,只会勾引别人的男人!” 但沉月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勾引过顾廷深,她只是默默喜欢他。 如果不是因为顾诚宇执意要帮沉心怡出气,今天的顾太太可能就另有其人。 “心怡姐,如果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 “真得都过去了吗?” 沉心怡慢慢走到窗边,划开火柴,点燃口中细长雪白的香烟,回头望了沉月一眼,妍丽的脸满是嘲讽。 “沉月,其实我从来就瞧不上你,要不是妈妈劝我,就当家里多了条小猫小狗,我早就让爸爸把你赶出去了,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些动物,畜生就是畜生,你对它再好,它也不知足,还得提防着什么时候会咬你一口。” “只是没有想到,你倒是个能成大事的,难怪人家说不叫的狗最会咬人……连妈妈都看走了眼,你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你是蛇、是忘恩负义的中山狼……” “你说完了没有?”沉月站起身要走。 沉心怡嘴角轻哼:“怎么?又想去给阿深哥哥告状,别急啊,你为了他把命都豁出去了,我还和你争什么?沉月,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以为你今天的一切,是自己拿命换来的?呵……其实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你想过阿深哥哥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你那么好?因为是我求他,求他对你好,诱惑你,我早就看出你喜欢他,那双Balenciaga的鞋子在你房里藏了多久?” “阿深哥哥从来没有拒绝过我,那天却因为我提出假装分手,他狠狠发了一通脾气,他是个道德观很强的人,后来是不是也再没有找过你?那些天我看着你脸上的神情一天天暗淡下去,心里觉得很痛快,也算达成心愿。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替阿深哥哥挡了那么一刀,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才说娶你。” “我很生气,立刻答应了杨彦明的求婚,只要求一点,婚期必须在你们结婚之前。阿深哥哥果然又来找我,劝我考虑清楚,我说我可以不结婚,只要你娶我,我现在就和杨彦明分手,那是他第二次拒绝我,他说你把命给了他,他这辈子都要陪着你,把他的命也交给你……” “可是刚才,我知道他说谎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我拉着你落水的时候,生死之间他选择先救的人是我,呵呵,沉月,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得到了阿深哥哥的人又怎么样?他的心永远属于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没变过,他娶你不过是愧疚,是报答,也许从今天开始,他会为他刚才的情不自禁更愧疚,加倍对你好,也算我这个做姐姐的成全你了吧。” 30、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沉月胸口有个地方疯狂痉挛起来。 沉心怡的话字字诛心,将她仅有的一点自尊碾成齑粉,无处安放。 施舍! 不管这个词沉月多想无视,都不得不承认,苏柔和沉心怡一直是在施舍她。 苏柔同意把她接回沉家,不用每天听舅妈冷嘲热讽的话语,也不用利用课余时间拼命打工赚些菲薄的薪水。 沉月的愿望其实很简单,能吃饱饭,有时间学习,毕业后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她还记得回沉家的第一天晚上,餐桌上摆着盘红烧肉,色泽红润,软糯入味,她吃了一小块,苏柔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主动夹了两块肉放她碗里。 “不吃也浪费了,心怡又从来不碰这些东西。” 她低垂着头,余光瞥着沉心怡面前餐盘只有小半份的蔬菜沙拉。 沉心怡练习舞蹈,需要保持身材,自己需要的是生存。 不一样的。 进入新学校后,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小霸王顾诚宇,每天上课不是踢她的凳子就是往她文具盒里放蜘蛛毛毛虫,或者趁她不在教室的时候把老师刚发下来的试卷藏起来。 沉月很苦恼,她并不害怕那些司空见惯的小昆虫,但顾诚宇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学习效率,他还不准其他同学和她说话,把她孤立起来。 是沉心怡告诉顾诚宇“那是我爸爸的另一个女儿”,顾诚宇才收敛了些。 对于苏柔母女,沉月从没有怨恨或者嫉妒,她喜欢上顾廷深后,更是把那份情感深埋心底,不愿意任何人知道。 但,如果爱情的起源是因为施舍和欺骗呢? 沉心怡的话让沉月对过去的一切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她说想让顾廷深替她报复,引诱自己这个小叁的女儿一步步坠入情网,被玩弄,再被抛弃。 沉月不能接受。 但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有什么可说的呢?换来的无非是那句“月月,对不起。” 其实顾廷深不用觉得欠了自己什么,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点,她不需要她的丈夫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她在一起,曾经被江年抢走的那本书里有一句话“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 因为自己替他挡了一刀,顾廷深用他的婚姻他的余生甚至牺牲掉与沉心怡青梅竹马的爱情来报答来感恩,真是很没必要。 她曾经差点死过一次,那一次让她得到了暗恋多年的男人,今天再次身处险境,失去了,其实也挺好。 婚姻和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叁个人太挤了。 “比孤独更孤独的,是和错的人在一起。” 沉月想,答应秦蓉的事要食言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失望,不需要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只要心不在焉就可以了。 她不再热衷于收拾家务,也不像以前看见顾廷深回来,像只欢喜的小云雀围着他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顾廷深与她说什么她也爱答不理,平静的目光替代了语言交流,她变得越发沉默,可以静静看上一天的书。 沉月受伤后一直没有再去律所上班,花的所有钱都是顾廷深的,结婚那天他给了她两张卡,一张工资卡用作日常消费,另一张是他以前的积蓄,沉月把卡放在床头柜里,她需要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婚姻已经快要走不下去,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靠别人的施舍。 慕昭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的消息,问她还愿不愿意再回所里,律师这个行业特别注重保护客户的隐私保护,用生远不如用熟。 她更有理由周末也不呆在与顾廷深的那个家了。 那天晚上她加班到九点多,打开房门,发现客厅有一抹猩红的火苗,那抹火苗突然跃起,静静落在茶几的烟灰缸上,迅速黯淡下去。 顾廷深出差回来了? 沉月不记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她已经太久主动回避关于他的一切,房间的烟味让她嗓子有些不舒服,可这是顾廷深的房子,她没有资格要求他出去。 “明天周六爸爸过生日,让我们回家吃饭。”顾廷深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未及膝的短裙上。 “我要加班就不去了,礼物我会准备好的。” “不能找人调换一下吗? “现在所里人手紧张,不太好……” “月月,你是顾家的媳妇,是我的老婆。”顾廷深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跟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和那个慕昭在一起,你们还去瑞莱游泳……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吧?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原来是怕自己给他带绿帽子啊? 沉月冷笑道: “我和他去游泳怎么了?我们清清白白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倒是你,婚礼前夜抱着以前的情人深情款款,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妇之夫?顾廷深,如果我再掉进水里,你想我再死一次吗?” 她看着男人的眼眶渐渐红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增加了力度,可她不怕,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心都不会痛了,还有什么可以打倒她的? 也许顾廷深给她一耳光,彻底撕破脸,他们彼此都解脱了。 但他狠狠甩了他自己一记耳光。 31、我们离婚吧 有湿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顾廷深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月月,你还愿意听我解释吗?忘了过去那些事好不好?我们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 “……夫妻?我连自己命都不要也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害的男人,他选择的却是以前的女朋友,顾廷深,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月月,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看见你落水,什么都没有想就直接跳了下去,心怡离我近,一把抓住我,我才会先把她托上岸的,月月,我再次向你道歉,但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更不要否定我们的婚姻。 “那你后悔吗?”沉月盯着顾廷深的眼,她心中积压了太久的郁气与不满,急需找个地方发泄出来,“我问你,你发现自己救的是沉心怡,后悔吗?” 顾廷深嘴唇下意识地蠕动了两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沉月低低笑了起来,望着男人沉默的眼神,快速替他做了回答。 “当然没有,你们青梅竹马,你因为愧疚娶了我,害沉心怡所嫁非人,她要是再眼睁睁死在你面前,这辈子你心里都不会好过的。” “其实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爱她……” “我没有……” “你现在还要骗我?”沉月咬紧了嘴唇,眼眶滋润,“顾廷深,我们结婚的头一天下午,你和沉心怡见面,她抱着你伤伤心心哭,视频我还有呢,你是不是真得以为我很傻,我的丈夫爱不爱我不知道吗?我们结婚后,你哪一回不做好避孕措施?曾经我多想和你有个孩子啊,那次没有怀孕,我偷偷难过了好久好久……现在觉得,没有孩子也挺好,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何必再把他拖累到这世上。” “月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爱你吗……” “那你敢说当初娶我只是因为爱我吗?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也许有点喜爱,可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我的丈夫眼里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 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沉月曾以为这些难以开口的话永远不会说,也不可能说,其实真正说出来也就这样了。 她悲哀地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你通过努力就能改变的,比如无法选择的出身,还有爱情。 人生最痛苦的事并不是失去,而是你得到以后不快乐。 这段婚姻里她没有安全感,因为感觉不到偏爱,以前她爱这个男人,觉得嫁给他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可是当她真成了顾廷深的妻子,她发现自己变得贪心起来。 顾廷深很好,但是他的好是对他的“妻子”,对那个用生命救了他的女人,这个角色可以是任何女人,张月王月李月,却不是独一无二的“她”。 那个海派女作家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上遇到性和喜欢并不稀罕,稀罕的是理解,是那个愿意偏爱你的男人。 她不仅仅想做顾廷深的妻子,更想成为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女人。 她想他为她疯狂、为她着迷,每一次性爱都酣畅淋漓意犹未尽。 但她真不怪顾廷深,他没有错,只是不够爱她而已。 “以前我是真得非常喜欢你,看见你心里就像揣着只小兔子跳来跳去,我并不喜欢背那些法律法规,只是为了能和你有更多共同话语,这两年你对我也很好,虽然有时候想起你和沉心怡在一起的画面还是会觉得很伤心很难过,我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你的妻子,要学会向前看,但落水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你没错,沉心怡也没错,错的是我,我太自以为是,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让你爱上我。” 顾廷深紧紧抓着她,力气大得让沉月觉得有点疼。 “月月,我当然爱你……” 沉月将胳膊从他掌心抽出,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顾廷深,我们离婚吧。” 32、分手炮(H,600珠) 这并不是沉月第一次起离婚的念头,那天从顾家老宅回去,她就考虑过了。 她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下腹的伤口,想起《大话西游》电影里,至尊宝对上门寻仇的蜘蛛精说:“我听说,如果刀子快一点,人死之前还有意识,有个女孩子说留了点东西在我这里,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她不用看也清楚,这段婚姻现在留给自己的只剩伤痕。 其实离婚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结了婚双方都觉得不幸福,却偏偏又不甘心,将彼此一生耗尽在漫长的婚姻里。 与自己和解吧! ** “月月,我不会同意离婚的。”顾廷深紧紧抱着沉月,将她困在自己胸前,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摩挲。 他明明比沉月高了那么多,可此刻,却更像个无助的孩子,“向你求婚那一刻,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要与你分开……” 他着急地低头吻她,舌头伸进口腔四处扫荡,含着她的舌头吸裹。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做爱了。 顾廷深扯着沉月的内裤从包臀裙里往外拽,刚退到膝盖,就迫不及待伸手摸她湿答答的小穴,那儿像一块沾满了水的海绵,轻轻一碰就滴滴嗒嗒往外淌水。 他两眼通红,重重喘息着,动作越发粗鲁,没几下,沉月的衬衣纽扣滚了一地,胸罩凌乱扔在地板上,整个人被他像抓小鸡一样握着手腕伏在墙壁,没有做任何前戏,硬邦邦的鸡巴猛地插进去,把紧窄的蜜穴撑得涨大了一圈。 “嗯……” 沉月叫了起来,有些痛,更多的是爽,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那种性爱。 顾廷深贴在沉月身后一言不发抽插着,啪啪撞着她雪白的翘臀,这个姿势顶得深,龟头每一下都插抵在宫口的软肉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两人结合处的水越来越多,快感也越来越强烈,沉月忍不住将屁股高高翘起,两片阴唇紧夹着男人鸡巴不放。 顾廷深高高扬起手掌,落下却轻轻的,一下下击打在沉月的屁股上,不算疼,但突然被打屁股,沉月回过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老婆,别夹那么紧……” 鸡巴在阴道里快速抽插,捣得花心又酸又麻,身体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嗯……你不带套了?”沉月半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被插得舒服极了。 顾廷深低头吻她,吸得小舌头啧啧作响:“不是想要孩子吗?我们就生。” “鬼才要和你生孩子呢!” 顾廷深闷闷得笑了起来。 “老婆,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我好爱你……” 他看着沉月的脸,胸膛不住起伏,鸡巴插得越来越快,如捣蒜般啪啪直响,把花心捅得酥烂。 “嗯,你别射在里面……” 察觉到自己穴里那根火热的鸡巴胀得更大,沉月摇着屁股想要把它挤出来,可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强劲的精液顶着宫口射了进去,顾廷深又用力顶了穴心几下,才抽出身来。 这是两人做的最畅快淋漓最痛快的一次,沉月觉得她想要的都已经满足了, 洗完澡,她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发出长而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眉头舒展开,从那件事发生以来,自己折腾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今天他也算能睡个好觉了。 沉月站起身,慢慢穿上衣服。 33、勾引人妻的王八蛋(修罗场) 一会儿得先去买避孕药。 既然决定离婚,她当然不会让自己有一丝丝怀孕的可能。 沉月又看了看自己住了快叁年的地方,这段时间懒于收拾,屋里依旧干净整洁,立柜上的古瓷花瓶,是顾老爷子送给长孙的结婚礼物,他们并没有珍而重之地收起来,每天里面都插着娇艳的红玫瑰;客厅茶几上摆着两袋她爱吃的榛子巧克力,沉月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她拿起来随意一看,发现日期竟然是最新的。 小书房那块厚厚的长毛地毯,是顾廷深有一次出差相中的,他特意请假坐飞机连夜送回来,帮她铺在小圆桌下方,说这样冬天即使她光着脚窝在上面看书也不会觉得冷了…… 受伤后她身体不太好,比一般人怕冷得多,屋里即使开着暖气,脚也是冷冰冰的,每天睡觉的时候,顾廷深都会把她的脚放在怀里,给她按揉足底的穴道,增加血液循环。 那天她感动得不得了,故意问:“老公,你买这地毯是不是以后不想给我暖脚了?” 顾廷深微笑着举起右拳,像宣誓一般郑重对着她承诺:“老婆,我永远都是你的足下之臣,一辈子为你服务。” 他俊朗的脸庞、坚定的眼神定格了那一刻的画面,每次想起沉月还是觉得会怦然心动。 一辈子,多美的字眼。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决定先离开的人竟然是她。 沉月叹了口气,把思绪从回忆里收回,离婚后她不准备留在A市,她是顾家的长孙媳妇,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到时候只会让彼此尴尬。 现在有些庆幸当初为了顾廷深努力学习通过司法考试,有了律师资格证,就业的机会多了许多。 她去人事递交辞职报告,办理工作交接。 慕昭直接打电话给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 沉月觉得没脸见他。 慕昭那么帮自己,一次两次,她却都提出离职…… 慕昭皱着眉头,指端在桌上不断乱叩,看来气得不轻: “沉月,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离个婚?天又塌不下来,你跑什么?” 沉月有些惊讶,不知道慕昭怎么看出她要离婚,还准备离开? 她找了个借口:“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太好,而且离开律所两年,总觉得力不从心,影响工作效率。” “我给你配个助理……” “不是助理的事!” “那是什么?” 她心一横:“……我要辞职。” 慕昭抿着唇长吸了口气,眯着眼看着她,缓缓问:“真要走?” “嗯!” “走吧。” 沉月点点头,羞愧得根本不敢看他,刚拉开办公室的门,又听到慕昭叫她的名字。 “晚上吃个饭,同事一场,总得给你饯行吧。” 她说不出“不”字。 晚餐订在律所旁边的天御大酒店,老牌五星,装修华美,所里平时招待客户也经常选在那里。 慕昭开了瓶红酒,给两人面前的杯子倒满,闷不作声自己仰头喝下。 沉月知道他不高兴,每年年底是律所最忙碌的时候,她刚回去几个月,现在又要换人,慕家虽然是大股东,慕昭也不太好交代。 她跟着喝了杯算赔罪。 “喝那么急干吗?” 慕昭夺过她的酒杯,又给彼此倒满,然后开始数落她。 死心眼! 不会变通! 冲动! 莽撞…… 沉月默默听着,慕昭喝一杯,她陪着喝一口,一瓶红酒见底的时候,她拦住他:“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她给慕昭的司机打电话,想让他接他走,慕昭却非嚷着先送她回家,不然就继续喝…… 和醉酒的男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红酒后劲大,一吹风,沉月觉得头晕晕乎乎,上了慕昭的车。 一路上,她总觉得有辆车跟着他们,司机减速,后面的车也减速,司机轰油门,后面的车提速上来,不紧不慢保持着车距,拐弯过路口一个操作都不差…… 到她和顾廷深住的地方,她打开车门,正要与慕昭告别,刚才还醉醺醺的男人突然睁开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喃喃说:“沉月,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考虑我……” “王八蛋!” 一记带着疾风的重拳狠狠朝表白的男人挥去。 34、怕我酒后乱性给你戴绿帽子吗(二更) 顾廷深没有打过人,不意味着他不会打人。 尤其对方还是勾引自己老婆的王八蛋。 他像一只栖息在高处的猛禽飞扑过来,眼里迸出愤怒的火花,实实在在一拳砸到慕昭的眼眶上。 “王八蛋,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慕昭不说话,紧咬着牙关回击,但很快落了下风,被顾廷深反剪了胳膊,半跪着压在车门上慢慢转着。 “你放开他……”沉月又气又急,“听到没有……” 慕昭刚才突如其来的表白确实让她始料未及,但也并不是顾廷深大庭广众打人的理由,何况还是这么屈辱的姿势。 顾廷深胸膛不住起伏,英俊的脸部轮廓绷得紧紧:“月月,你先回家去。” “顾廷深,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沉月拿指甲掐他,看他不为所动,又抡起拳头朝他挥去,力气大得男人眉头紧蹙,慢慢松开了对慕昭的钳制。 他看着沉月,低声问:“月月,你的手没事吧?” “啪!” 沉月含泪给了他一耳光,走到慕昭面前小声道歉,又交代司机送他回去。 望着远去的车影渐渐消失不见,沉月攥握着手指,只觉得一阵心灰意懒。 昨天还想着与顾廷深好好告别,他们虽然开始得不够美好,至少分手能体面些。 只是现在这个愿望也不可能实现了。 回到房间,她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顾廷深面前,里面详细规列了双方财产分割,当然,所谓的财产都是顾家的,她的东西收拾起来也就装满一个行李箱而已。 顾廷深面色倏地一沉,两只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嵌进肉里,几乎快把下唇咬破,他才勉强提高点音量:“月月,我昨天就说过,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只要我不答应,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 他看着沉月脸上不正常的酡红,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顾检,你怕我酒后乱性给你戴绿帽子吗?” “我担心你身体。” 假惺惺! 沉月冷笑一声:“慕昭今天给我践行,喝了点酒,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婚姻对不起你的事,离婚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他无关,你看看这份协议,要是没有什么意见,就签字吧。” “月月,”顾廷深力气突然像被抽干了一般,几乎用着央求的语气挽留,“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天的事?我真不是有心,你想想我们以前的好,还有昨天……昨天你不是很喜欢吗?” 沉月悲哀地想,当性爱都成了维系夫妻关系的工具,这段感情确实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了。 “老婆,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顾廷深从背后抱着她,滚烫的泪一颗颗落在她头顶,顺着发丝侵进皮肤,“你说,我都改,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顾廷深,我真不明白,我们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月月,和我在一起让你很痛苦吗?” “是。”沉月点头承认,“曾经我所有的快乐是你给的,现在所有的不快乐也是因为你。” 这句话可能让顾廷深感到深深的挫败,他放开沉月,自己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打火机就放在茶几上,他似乎不知道,还一直在包里找。 半晌,他说:“再等段时间,我要升职,你知道我们单位对婚姻状况有要求的,离婚的事等我升职后再说。” 沉月看了他一眼,小声提议:“我们可以先把离婚证领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离婚后我就离开A市……” 顾廷深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突然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壶茶盏噼里啪啦滚落在地上。 “你以为人家查不到吗?我们单位就是专门调查这些的!” “随便你!” 这是顾廷深第一次吼她,沉月眼圈隐隐透出了红意。 真不应该和他多说什么! 她回房换了套衣服,拎着自己的包走出门去。 35、出事 (po1⒏υip) 夜晚十点,A市依旧灯火通明,巨幅广告牌上霓虹灯火闪烁,街道两旁商店林立,显得繁华热闹。 沉月刚从家出来的时候,顾廷深正蹲在客厅地板上清扫被他摔落一地的茶具,听到她的脚步声,手上动作一滞。 沉月懒地看他,直接开门走出去。 站在大街上,一时间突然又不知道应该去哪。 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她和顾廷深领证的那天晚上,月亮也是这么圆这么大,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顾廷深身上亲呢喊他“老公”,只觉得多年愿望达成,心中无比欢喜畅快。 可如今…… 他们即将成为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和那些有缘无份的恋人一样:始于脸红,终于眼红。 打开手机app,沉月订了间丰林路上的私人影院,躺在床上,心底涌起深深的疲惫。 她随意选了部电影,听着剧中台词,只觉得眼皮越来越乏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前台小姑娘说有位顾先生在等她。 沉月拿起自己手机,屏幕上一长串的未接来电,连她最讨厌的顾诚宇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不少信息: 【小鹌鹑,你人呢?我哥一直在找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 【哑巴了?】 【你到底在哪?】 …… 沉月想,顾廷深可见是真慌了神,她怎么可能跑去找顾诚宇? 她给顾廷深回了电话,刚拨通对方马上接了起来。 “月月……” “刚才看电影,手机调成静音,没有听见。” “什么电影?”顾廷深似乎长长松了口气,放低了声音小心地说,“月月,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很担心,找人查了手机定位,我过来找你,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不用了,我到前台。” 顾廷深应该出来得很急,他一向爱整洁,手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却没有包扎处理,就这么任血液顺着指缝流淌。 沉月站在走廊上,心里有种感觉,这个婚,她应该是离不了了。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准确的,再次躺在家里的大床上,顾廷深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脸颊印下一个个轻吻, “月月,我不能答应你离婚的事。” “你要困我一辈子吗?” 听沉月的语气不像生气,顾廷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的位置,半开玩笑说道:“对,一辈子,你想离开我,除非往我这里捅上一刀,把我的命给你。” “我爱你,月月……” 沉月不知道顾廷深是否感受到她僵住的身体。 “无聊。”她状若乖巧地伏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胸口划圈,“老公,我想出去散散心。” “嗯,我来安排……” “我要自己去,报个最豪华的旅游团,用老公的钱。 这句话显然极大取悦了顾廷深,沉月明显感受他胸腔愉悦的震动。 顾廷深握着她的手指笑起来: “傻丫头,我们是夫妻,分什么你的钱我的钱,你愿意花,我求之不得。” 周一上午,沉月将自己行李全部打包,寄到云亭镇。 顾廷深今天有个会议必须参加,早上她站在阳台看着他的车开走的。 她手中现在握着一盒避孕药,是前天中午在律所附近的药店买的,说明书上写着“请于七十二小时内服用第一片”,从他们周五那天晚上第一次做爱的时间算起,还有十几个小时。 结婚这几年,每次做爱顾廷深都主动戴套,她从没有服过任何避孕药…… 今天,她想赌一把。 沉月将白色的小药片取出,顺着厨房下水道冲下去,心里做了决定。 邮轮会在海上航行二十四天,回来的时候如果她怀孕了,那就抛下过往的一切芥蒂,维持住这段婚姻。 如果没有,离婚势在必行。 只是沉月万万没有没有想到,老天会有另一种安排。 歌华号出事的那天晚上九点,外面开始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沉月发现雨水从自己住的窗户缝隙中进入船内,她刚走到休息室,船身突然出现剧烈的摇晃,在一分钟内就发生了倾覆。 落水的那一刻,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与顾廷深初见时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如果可以回到几年前,我一定会绕开那个地方,有预谋地错过你。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36、重生 避开所有猛烈的欢喜,避开那些悲痛的来袭。 从出生到现在,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勉强是勉强不来的。 只是她偏偏要去勉强。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重新经历一次了。 在私人影院看的那部电影有一句台词: “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痛苦;有过执着,放下执着;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干嘛要给自己添堵? ** “沉月……沉月……” 沉月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语气急迫,嗓音似乎带着些恐惧的颤抖。 是濒临死亡出现的幻觉吗? 她手指微微动了动,嗓子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舌根和喉管都粘在一处。 很快有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唇,一股男性气息顺着口腔涌入,鼻子被捏住,出不了气,好难受……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猛地吓了一跳,看到的竟然是小叔子顾诚宇,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一片通红,手掌还放在自己胸前动着…… “王八蛋,你去死吧!” 沉月抡起手,狠狠给了顾诚宇一巴掌,将他推到在地。 她站起身飞快地用手背擦嘴,只觉得晦气,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件鹅黄色的泳衣。 好像有什么不对? 沉月快速看了看周围,旁边是一个宽大的游泳池,水质清澈,透过明亮的池水,能清楚看到池底瓷砖的蔚蓝色。 而挨了一巴掌正怒气冲冲回瞪她的顾诚宇也是一副桀骜的少年模样。 过往的画面如电影快镜头般从脑海闪过: 她与顾廷深相遇,暗恋他多年,如愿嫁给他,婚后却因为沉心怡的事很不开心,她提出离婚,顾廷深不同意,她坐歌华号豪华游轮去散心,刚在海上行驶了两天就遇上大风暴,船只倾覆落入水中…… 沉月捂着胸重重喘息着。 她清楚地意识到,那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 曾经的欢喜与伤痛都那么真实,那么得刻骨铭心,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前世。 老天爷应该听到了她的心声,让她重活了一次。 顾诚宇迷茫地看着沉月,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最明媚鲜妍的年纪,胸部饱满,细腰盈盈一握,泳衣下一双长腿又白又嫩。 她眼眶有点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自己俏生生一笑,眼睛弯得像上弦的月牙儿一样好看。 顾诚宇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他怎么会觉得沉月那只小泥鳅好看?明明她从头到脚没有哪一点比得上心怡姐。 他又气哼哼地想,刚才虽然戏弄了小泥鳅,把她拖到深水区,可最后自己还是大发善心救了她,害怕她死了给她做人工呼吸,却被那个土包子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 她还骂自己“王八蛋,你去死吧!” 顾诚宇没有生气,只觉得这句话莫名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肯定没有听过,敢对自己又打又骂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小泥鳅再也没有第二个。 他突然发现自己下身支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肉棒硬得发疼,“噗通”一声慌忙跳进泳池,一拳击打在水面上。 妈的,难道自己是个M?喜欢这种受虐的快感? “小泥鳅、土包子……” 顾诚宇越想越生气,不停捶打着水面,水花一片片飞溅。 还好小泥鳅已经跑掉了,没有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然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不过你等着,咱们没完! 37、沈心怡眼底的风情(二更) 沉月在更衣室换好衣服,一路小跑回公寓,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烈跳动。 她坐在地板上,把自己重生的事又细细理了一遍。 离奇、荒谬、不可思议…… 但小腹那道淡粉色的印记,就是上辈子她替顾廷深挡了一刀留下的疤痕。 形状位置一模一样。 盘旋在沉月心头多时的疑问如抽丝剥茧般慢慢解开,为什么做爱的第一天晚上,顾廷深的手指停留在这印记上反复摩挲,亲呢地问她疼不疼? 那是上辈子他曾问过无数次的话。 还有半夜醒来,发现顾廷深不睡觉侧躺着身子看她,那灼热迷恋甚至带着些疯狂的眼神,让她没来由地想逃。 顾廷深到底是在看她?还是看那个“沉月”? 在那段“时光”里,她无数次想过,要是自己先认识顾廷深该有多好?他的眼里心里会不会就只有她一个人? 今生两人还是相遇了,图书馆外面,他从几个小流氓手里救了她后,和前世一样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将她送回家。 沉月打量着屋里,短短一个月,顾廷深放在公寓的东西着实不少,她随口说了句附中食堂的南瓜饼好吃,他就立刻买回模具亲自给她做。 周末的时候,她躺在被窝刷手机,玩游戏,顾廷深洗完碗,也上床偎在一起,和她看一部喜欢的电影。 感动肯定是有的…… 岁月的长河,爱与恨矗立在河流两端,不上此岸就得到彼岸,直到生命的终点。 她已经用命知道了故事的结局,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只是今天一大早顾廷深就回了老宅,害她现在想当面讲分手的机会都没有,苏柔又打来电话说沉连良让她下午回家一趟。 沉月应了声好。 她搬到学校旁边这套小公寓后,最开始周末会主动回沉家,苏柔见到她,询问几句学校的情况,从抽屉里取了个信封递过来。 “零花钱不够的话再和我说。” 她低着头,脸红红的,轻声说了句谢谢苏阿姨,只觉得手上薄薄的信封快要将脊背压弯。 第二周又是如此。 沉月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 比起大多数继母,苏柔对她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没有打骂责罚,说话的时候轻言细语,可她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第叁个周末她给苏柔发信息,试着把不回去的理由编得合情合理,苏柔倒没有追究,回了个“好”。 慢慢得她不回沉家也成了习惯。 今天苏柔突然打电话,还说是沉连良要求的,沉月寻思会是什么事呢? 曾经在那个时空里,苏柔知道顾廷深要和自己结婚的消息后,气冲冲跑来找她。 “苏阿姨……” “你闭嘴,我真是恨我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 以前那个温柔的女人消失不见,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盯剜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还是顾廷深进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苏柔才一脸灰白地离开。 刚才苏柔打电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沉月想应该和顾廷深无关。 她回到沉家,才知道今天晚上顾老爷子请几个老友相聚,有事宣布,让把家里的小辈都带上,其中特意提到她。 苏柔拿出套粉红色的小礼服让沉月换上,带她去理发店做护理,造型师把沉月的长发用卷发器卷了卷,垂在她肩上,一侧别上珍珠发卡。 苏柔又吩咐打些腮红,说这样显得气色更好。 沉心怡穿着洁白的纱裙,也打量着镜中的沉月,似乎对自己高高盘起的发髻不满意,嘟囔着说了声“妈妈偏心。” 沉月一声不吭任她们打扮,心中微微有种感觉,沉心怡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漂亮当然是漂亮,只是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种东西。 风情! 她脑海迅速闪过这两个字。 38、顾家另一个孩子 沉月见过沉心怡极有风情的模样。 她纤细的手指夹着只白细香烟,依在窗前微微回头,嘴角浮起嘲讽的笑。 还有在自己婚礼前夕,她扑在顾廷深怀里哭泣的模样也是楚楚动人的。 但那个时候沉心怡已经嫁过人了。 沉月按耐住心中那丝诧异,比起今天发现自己重生到了十六岁,其它的事简直不值一提。 何况沉心怡也是她想远离的人。 苏柔穿着裁剪得体的云锦旗袍,腰身曼妙,出门的时候特意给沉月交代,顾老爷子上过战场,又身居高位几十年,脾气急躁,一会儿去了顾家要好好跟着她们,不要多说话惹老人家生气。 沉月想,她巴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呢,谁爱去谁去。 车子沿着蜿蜒的公路行驶到半山腰,森严的大铁门旁几株梧桐枝繁叶茂,层层迭迭的树叶在傍晚的落日下泛起霞光,这就是顾家老宅。 院子里铺满青砖,进门路左是一泓山泉,水流极缓,竹林掩映下倒别有番韵味。 顾老爷子精神矍铄,端着茶杯笑咪咪地看着沉月:“这就是连良找回来的小女儿?不错不错,一看面相就是有福的。” 沉月低垂着眉眼叫了声顾爷爷,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余光瞥见秦蓉正往她的方向打量,犹豫着应不应该主动叫声阿姨时,秦蓉已经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是月月吧?一会儿吃饭时挨着我坐,前些天就说要来看你,害怕影响你学习,没事多来家里玩,我这个人就喜欢热闹。” 她无视苏柔母女惊讶的神情,把手上戴着的翡翠手镯取下来,握着沉月柔嫩的手腕直接给她戴上,“这个镯子我戴了好些年,今天给你当见面礼。” “我不能要……” 沉月犹豫着还是没有把那声阿姨叫出口,曾经的时光里,秦蓉对她是真心疼爱,经常打电话嘘寒问暖,她和顾廷深有什么问题,秦蓉肯定是先把自己儿子骂一顿。 她叫了她叁年妈妈。 秦蓉心里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儿子交代过要照顾好未来儿媳妇,但和沉月才初次见面就觉得这丫头合她眼缘。 人和人之间相处也是讲磁场的。 她就不喜欢沉心怡,更不喜欢苏柔,在秦蓉心里,苏柔就一个字,装。 装贤惠、装大度,长袖善舞,可这人啊一但憋久啊,爆发起来就极可怕。 她了解了沉月妈妈的事后,更不愿意和苏柔打交道。 当然这些事没法给小辈说。 包括今天老爷子为什么要召集大家? 她的小叔子顾沛民风流好色,年轻时和家里的小保姆睡一块儿,被弟妹李艾云抓了个现行,小保姆被赶走,谁知道珠胎暗结,匆匆找个男人结婚生下儿子。 前些时候这个流落在外的顾家子孙得罪人被抓进去,估计得判上好几年,他妈妈慌了神,跑A市求到了老爷子跟前。 顾老爷子晚年突然多了个大孙子,心情是又惊又喜,一查卷宗,发现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冤假错案,大发雷霆,把下面办案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撤职查办。 老爷子想让孙子认祖归宗,只是那孩子倔,喊声爷爷可以,坚决不改名不改姓。 这也是顾老爷子今天点名要沉月来的原因。 39、将沈心怡带去了三楼的套房 po1⒏υip 秦蓉想,她这个公公不愧是政坛高手,老谋深算,这么大的事瞒得滴水不漏,今天上午才透出些口风。 更让人意外的是,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竟然和沉家前不久找回来的小丫头认识,还青梅竹马地长大。 所以刚才沉月喊顾爷爷的时候,老爷子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叫什么顾爷爷,直接喊爷爷。” 老爷子看来是想打感情牌,让沉月丫头劝劝那个孩子,只是小儿女这些情事,恐怕会让他失算了。 宴会还没有开始,沉月挨着秦蓉坐在偏厅的沙发上,吃着给她剥的糖果,她可以拒绝顾廷深,却拒绝不了把自己当女儿般疼爱了好几年的秦蓉。 何况有些话她也想找机会对顾廷深说。 或许不用说,身体的语言更能表明一切。 顾廷深端来两碗燕窝,一碗递给老妈,一碗给沉月。 “晚上有水煮鱼,先喝点燕窝垫垫,不然对胃不好。” 秦蓉白了儿子一眼,心里一阵好笑,胃不好?自己胃可好着呢。 倒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害臊地老往厨房跑,看见张妈多准备了几个辣菜,脸一沉,最后只让保留了道水煮鱼,做成小碗,分餐取用。 这段时间她也听说了,沉家这小丫头以前叁餐不规律,一吃辛辣食物就犯胃疼,最近才养好了些,她在西南长大,儿子让厨房把鱼做成小碗却是又不肯委屈那丫头的嘴呢。 “月月,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顾廷深明显察觉到沉月今天情绪不对,她接过燕窝,刻意避开他的手指,礼貌地说谢谢,语气客气生分。 这种感觉曾经他很熟悉也非常痛苦。 在那个做了无数次的噩梦里,因为先救了落水的沉心怡,月月就将她的心对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她又回了律所上班。 他不是不让老婆出去工作的男人,只是那个慕昭…… 男人看男人,那是最准确不过的,慕昭对月月有意思,和月月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所以一结婚,他哄着月月离职。 那件事之后,许多个夜晚,星星在天空闪烁着寂寞的微光,墙上的时钟走了一轮又一轮,他把热过的饭菜端出来,给月月打电话。 其实检察厅的工作繁忙,平日应酬聚会不断,还有叁分之一的时间需要到外地出差,他都是把应酬能推就推,每天多回家陪老婆,但月月现在比他还忙。 嘟嘟嘟的忙音后,手机弹出条讯息——【有事】。 没加标点,不知道是问他有事,还是说她现在有事。顾廷深猜老婆发这条信息时会是什么表情:不耐?嫌弃?或是敷衍? 你察觉到的所有怠慢和漠然并不是因为敏感,而是切切实实的真实。当他一直怀疑月月还爱不爱自己的时候,心里已清晰地知道——她不爱了。 但他不想放手。 今天,这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很恐慌。 “月月……一会儿我来找你好不好?” “哎呀,月月有我陪着,还能丢了不成?你快去办你的事。” 秦蓉见不得儿子那个腻歪劲,将他打发走。 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老顾也是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每天晚上缠着她做做做,要不是当年看她因为生儿子大哭一场,吓得不敢让她再怀孕,恐怕今天他们早就给儿子添了不少弟弟妹妹了。 顾廷深眷恋地看了沉月一眼,点点头,他确实有不少事要去处理。 走到二楼,苏柔带着沉心怡跟了过来。 “廷深,你在这儿啊。” 苏柔刚看秦蓉对沉月的热络劲,却对心怡这个正牌准儿媳爱理不理,她心里一惊,寻思秦蓉之前绝对没有见过丈夫这个私生女,今天这一幕倒像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 她把沉心怡叫到旁边问她是不是和顾廷深闹矛盾了? 沉心怡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再问原因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苏柔捏了捏女儿的手,笑道:“廷深,心怡马上就高考了,你再给她补补文化课吧,这孩子每年到处参加比赛,平时又要练舞,都没有时间学习,这些年多亏了你。” 顾廷深想起刚才低头小口喝燕窝的沉月,礼貌地说道: “心怡是艺术生,文化课成绩要求不高,又拿了几个奖,只要用心,过提档线问题不大,反倒是月月,现在高二处于分水岭,妈妈让我抽空多给她补补,我已经答应了。” 苏柔很少被这么直接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别人不知道,顾家尤其是秦蓉可太清楚了,沉心怡获得的那几项大奖不过是内定,为了升学圈子里的潜规则罢了,也不知道女儿到底因为什么和顾廷深闹矛盾,还得自己把场子圆回来。 “既然说了给月月补,那就一起吧,廷深你多辛苦些……” 顾廷深敛起微笑,“苏阿姨,给月月补习我不觉得辛苦,但我现在确实时间有限,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阿深哥哥,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沉心怡眼眶红红的,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委委屈屈地说。 她知道顾廷深拒绝不了自己这样子。 从小他就对她极好,是她不对,不应该提那种要求。 顾廷深沉默了下,点头同意,将沉心怡带去了叁楼的套房。 沉心怡破涕为笑,果然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过自己。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40、有件事算我对不起你(3更) 她有些痴迷地望着顾廷深的脸,这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男人,有着俊朗不凡的外表,他们认识了很多年,闭上眼睛她都能描绘出他微高的眉骨、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 “阿深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顾廷深目光注视着窗外,声音淡淡的:“你说说我怪你什么?” “……我不该说那些话,让你去引诱沉月……我只是气不过,她妈妈是小叁,爸爸以前还因为这事和妈妈闹过离婚……我想整整她而已……” 其实沉心怡知道自己在说谎,她发现顾廷深与沉月交往,心里很惶恐,她想,应该做点什么。 阿深哥哥也许只是一时被迷惑,他是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就和学校那些男孩子一样,他们看见沉月会吹口哨,会在背后议论她的胸和屁股。 那是他们永远不可能也不敢对自己做的事。 她相信,在她和沉月之间,顾爷爷肯定不会愿意自己长孙娶一个私生女,她把台阶铺好递给阿深哥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会再回到自己身边。 沉心怡又小心翼翼看了顾廷深一眼,见他面色如常,踌躇着要不要走上前,和小时候一样拉住他的手,柔柔喊一句“阿深哥哥”,他就会对自己露出温柔包容的笑容。 顾廷深确实笑了,轻声说道:“心怡,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呢?青梅竹马的哥哥?还是一件随意可以伤害别人的工具?” “月月是你的妹妹,出身并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从小没有父亲陪伴,小小年纪又失去了母亲,寄人篱下,当你随意丢掉双价值几千元只穿过一两次的鞋子,她可能还在为今天的晚餐发愁……我想不出月月有什么值得你记恨的地方?” 沉心怡涨红了脸,顾廷深说得没错,她有良好的家世,美丽的容颜,青梅竹马的阿深哥哥对她关心呵护,等她成年,他们就会正式交往…… 顾家她也很熟悉,秦阿姨性格开明,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嫁过去她的一生都会顺遂幸福。 可是,心里怎么就觉得缺少点什么呢? 其实沉月刚来A市时,她对她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妈妈说就当家里养了只小猫小狗,虽然自己并不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但看见沉月,不可否认,确实获得了一种居高临下施舍的快感。 可能是慢慢发现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用羡慕嫉妒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沉月总是淡淡的,平静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她很不喜欢这个样子,她宁愿沉月嫉妒自己、仇视甚至怨恨…… “我是恨她,妈妈对她那么好,她总是冷冰冰,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阿深哥哥,现在你也帮着她说话……她连你也要抢走吗?” 顾廷深笑了笑:“心怡,我认识月月的时间比你早了很久,有件事算我对不起你,顾沉两家交好了几十年,我又比你大上几岁,把你当作小妹妹,对你关心,可能让你产生了错误的想法,今天我正式和你说清楚,以后不会与你有任何私下的碰面。” …… 两人离开后,套房隔壁的门缓缓打开,顾老爷子横眉怒目,浑身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 他和老沉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友情,早就计划结为儿女亲家,一直以为沉家大孙女漂亮高雅,性格不错,配得上自己长孙,今天哄沉月那小丫头叫自己爷爷,要不是看她脸皮薄,都准备直接问,我家阿年怎么样?喜不喜欢? 一下成两对,还都是娶进自己顾家门,值,简直太值了! 谁知道会听到这么一幕! 他看着身边抿着唇峰的年轻男人,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41、她激动地一把抱住了男人 老二不争气,连带着他看小孙子顾诚宇也不顺眼,不学好,一天到晚只知道惹是生非,上个月还和人家打架把胳膊弄折了。 阿年就不一样了,顾老爷子第一眼看见这个孙子就觉得很像年轻时的自己,头发干净利落,眼珠黑而有神,下巴冷峻,嗯,是他顾家的种。 他心里有亏欠,想尽可能地去补偿这孩子。 只是阿年太倔强,连姓氏都不愿意改,更别提认祖归宗。 想起刚才听到长孙和沉心怡的对话,顾老爷子心里越发烦躁,这红线怎么乱糟糟的?自己这鸳鸯谱好像点不下去了。 ** 沉月并不知道刚才主楼发生的事,她想着今天秦蓉在众人面前对她这般热情,苏柔肯定很不高兴,前生因为自己和顾廷深在一起,她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辱骂自己,场面闹得十分不堪,后面还弄了些事,整个圈子传得沸沸扬扬。 但她没有怪过苏柔。 在沉月心里,应该责怪的那个人是爸爸,是他的不忠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而且不管苏柔同意把她接回A市的目的是什么,在物质上她没有亏欠过自己。 只是以后,沉月不打算继续靠她们的施舍生活。 她有一小笔钱,还有前世的工作经验,上大学后找一份兼职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当然不会再报考A市的学校,她会远离这里的一切。 上一世她骗顾廷深说把志愿填报到了外地,顾廷深把着方向盘脸色凝重,“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想来,那时候顾廷深可能对自己也有些好感,但她毕竟是沉心怡的妹妹,才会觉得纠结,说出那样的话。 沉月完全能理解那种心情,无语的凝视,绝望的挣扎,每次想往前朝对方走一步,理智总是拉着你远离。 后来他们结婚了,快乐是真有过,痛楚也是刻骨铭心,那种志忑不安,强烈的自我怀疑与否定,她受够了…… 如果回来的时间再早点,她一定会有预谋地避开,彼此不会相遇相识,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那样的结局了。 所以当秦蓉提出让她每周到自己家里,顾廷深给她补习的时候,沉月拒绝了。 “秦阿姨,我上次月考成绩是年级56名,还算过得去,就不补习了,您帮我谢谢顾哥哥吧。” 她确实不需要,曾经那段“时光”,她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的。 “月月,你和阿深是不是闹别扭了?” 秦蓉刚才就注意到沉月对儿子的冷漠疏离,那不是一种刻意的作态,也不像少女害羞的表现,她似乎……对阿深并不太上心。 不过秦蓉一贯主张对孩子的情感持自然的态度,她虽然这小丫头挺有好感,也不能强压着她非得喜欢自己儿子。 “要是他欺负你,只管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不是的。”沉月摇头,“秦阿姨你误会了,顾哥哥人挺好,对我很关心,我也是把他当作自己亲哥哥一样尊重。” 话说得够含蓄,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秦蓉肯定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到时候顾廷深要还是不愿意放手,她就找秦蓉帮忙。 她又给顾廷深发了条短信,约在花园的泳池见面,说有话告诉他。 沉月轻车熟路穿过长廊,发现一草一木是如此熟悉,高高的园墙,墙根种着一排一排的叁角梅,桂花盛开,枝头像撒满了碎小的金子,散发出阵阵醉人的幽香,脚下的石板路铺着鹅卵石,沿着这条路过去,就可以看见泳池,再远一些,那里有道小门,通往后山的树林。 他们每次回老宅,都会沿着小径往山顶爬,只是没有走几步,顾廷深就会蹲下身子,说背她上去。 她像只无尾熊四肢牢牢挂在他身上,朝他耳朵吹气:“老公,我重不重啊?” 他把她往上颠颠,托着她屁股的手趁机揉上两把。 “不准乱减肥,手感都没了。” “哼,那你每天晚上还摸我……今晚上我要和你分开睡……” 那些过往的回忆,一点一点从大脑罅隙浮出,沉月怔忪地望着抽干了水的泳池,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的到来。 “丫头,站这儿发什么呆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一股强烈的惊喜充盈着全身,沉月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江年。”她一把抱住了男人。 42、情敌相见(900珠加更) 江年!是江年! 沉月又哭又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辈子她离开云亭镇后就再也没有过江年的消息,还以为这辈子也一样见不到他了。 她抱够了,狠狠拧了一下江年的胳膊开始控诉:“我给你打电话,关机,再打说欠费停机,我以为你换了号码不想理我呢,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江年一只手半抱着她,嘴角的笑意半分不减,等她絮絮抱怨完了,才轻描淡写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沉月:“……” wht? 江年竟然是顾家的孩子? 顾诚宇同父异母的哥哥,顾廷深的堂弟? 这比当初知道她父亲是沉良年还要让人吃惊! 难怪江大富以前经常虐待江年,还骂他野种。 “那以后……” 江年知道沉月要说什么,摇摇头:“我会待在A市做些小生意,但不会回顾家,丫头,你的事我听说了……” “月月。” 顾廷深低沉的声音猝不及防漫出,语调还算平静。 江年还没有做出反应,沉月却慌得立马站直了身子,往旁边退了一步,心虚的模样活像被丈夫抓住与情人偷偷幽会的小妻子。 她刚才整个人歪在江年身上,江年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低声私语,从别人眼光来看,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亲密依偎着互诉衷肠。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骂自己,她重活了一世,今年才十六岁,还没有嫁给顾廷深,心虚什么? 只是现在也不可能再往江年那边靠过去了。 顾廷深大步走了过来,他在政法大学上了四年学,身型练得修长挺拔,夕阳的余晖从他脸颊恰到好处地滑过,脸上的神情却出乎意料得柔和。 “月月,饿不饿,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刚烤好的蔓越莓小饼干。” 他在她头顶低声说,抬手自然地帮她把一缕乱发挽到耳后,又柔声问: “你叫我过来是说关于二弟的事吗?爷爷已经跟我提过了。” 顾廷深朝江年伸出手,嘴角轻扬:“二弟,欢迎你回家。” 江年和他对视一眼,淡淡喊了声“哥”,也伸出了手。 沉月想拿眼睛瞟那个假装正经的男人,强行忍住了。 顾廷深问她叫他过来做什么? 当着江年的面她应该怎么说? 问他是不是也记得上辈子的事?她暗恋了他好久,做了叁年夫妻后,她对婚姻失望透顶,坐游轮出去散心,遇上风暴在大海遇难? 江年不被吓跑才怪! 她不接顾廷深的饼干,也不和他说话,歪着头问江年怎么来的?一会儿她和他一起走。 反正苏柔和沉心怡也不愿意见到她一直呆在顾家。 顾廷深的手紧了又紧,这个江年上辈子他听老婆讲过好多次,两人青梅竹马地长大,她到A市后才失去联系。 后来他找人查了下,江年犯事被判了十二年,还在监狱服刑。 他让系统里的朋友关照点,没有把这事告诉老婆,惹她伤心。 没有想到重活一世,江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堂弟。 以前他吃过慕昭的醋,在月月嫁给自己后,慕昭还不时打着各种名义约月月出去吃饭,小丫头傻,看不出这勾引人妻王八蛋的邪恶用心,他几次明示暗示不开心,月月才回绝了慕昭的邀请,可她也没有什么其他朋友,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他又不开心了。 但由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把慕昭当作对手,江年……就不一样了。 刚才老婆亲呢地抱着江年,眼里有种上辈子只给予过自己的东西——依赖,或者是依恋。 顾廷深觉得他的心像被一坛千年陈醋浸透,又像被长着倒刺的钉耙来回划拉,只觉得火烧火燎,难以忍受。 他还记得那个时空在图书馆外见到月月,外面狂风暴雨,他把自己的伞送给她,让她拿回家。 那把伞后来她还给自己没有? 没有! 后来才知道一些忌讳。 情侣之间不要送伞,会散,也不能送鞋,会把对方跑。 上一世,月月告诉自己订的是周二的邮轮,她却提前一天走了,下午他下班回去,屋子里月月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发疯地找,只在抽屉里看到那份孤零零的离婚协议书。 “等我回来再说。” 纸条上留下了六个字。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生一世,很多事与上辈子的轨道发生了偏离,月月也不像上一世那么爱他、迷恋他,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世,换他爱她就好了,再也不要让她有任何的不安。 43、有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性爱(H) 摩托车箭一般穿了出去,沉月紧抓着江年衣襟,唇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一点也不害怕。 顾廷深站在旁边,她没有看他。 开了一段,江年问:“他喜欢你?小丫头还挺招人!”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以前在云亭镇也有追沉月的男生,有几次跑来小区楼下送情书被江年遇见,他总拿这事取笑,惹来沉月一顿粉拳。 只是今天沉月却沉默了。 “江年,我不想考虑这些事。”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 江年握着摩托车的手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不羁的神情,挑眉笑着说:“情情爱爱还不够烦人的,想它做什么?走,哥带你吃烧烤去。” “嗯……” 沉月没有自己提议回去做饭给他吃,虽然她拿手的就是个荷包蛋面,却是江年最爱的食物。 有一些人一些事慢慢横亘在彼此之间,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已经渐行渐远,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 目送着沉月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顾廷深才觉得喉咙哽着块生柿子,酸酸涩涩。 想到他的老婆对别人笑,对别人依恋,向对着曾经的自己一样,他的心里就跟有千万只虫蚁爬过一样难受。 尤其那个男人,比他还早了十几年到月月身边,他们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默契知道对方心意,那些刻在年轮里的岁月是自己永远也参与不进去的过往。 他想起那个世界里的月月,性子其实很有些洒脱不羁。 做爱的时候,主动又大胆,会亲吻他,也会拉着他的手一寸寸爱抚她敏感的身体。 顾廷深还记得沉月第一次向他提出离婚的那个晚上,他们有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性爱。 他很生气,将她摁在墙上,前戏都不做,鸡巴直接插了进去。 她应该有些痛,下面的小穴条件反射地咬紧了他,他举起巴掌一下下扇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握住一只奶子狠狠揉捏,骂她是小骚货,小逼紧得快把他夹射了。 他从没有说过这么下流放荡的话,沉月却很受用,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哼哼唧唧起来,两瓣阴唇死死嗦住他鸡巴不放。 快感直击头顶。 他肏干得越发凶狠。 欲仙欲死地顶着花心狠捣猛送,小逼里好像生了千万张小嘴在不停吮咬吞吸着他的鸡巴,想榨干他的精液。 月月大声呻吟起来,不断轻摆腰臀,水越插越多,湿答答的,像一块沾满水的海绵。 哄她说什么她都愿意。 难怪人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射精那一刻,他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和她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今天见到江年,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月月喜欢并不是自己那样的性格,不然为什么他总不能使她快乐呢? 她一见江年,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心里,那儿又凉又痛,让他无法呼吸。 顾廷深突然理解前世沉月对他先救起沉心怡那么耿耿于怀了。 如果在他和江年之间,她选择了江年,他也会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撕心裂肺地痛。 ~~~~~ 初秋的夜晚,微风拂过,失意的远不止一人。 沉心怡手机收到条短信,上面写着时间——九点。 以前她本能地抗拒,满心不情愿,但今天看到这条信息时却轻轻笑了起来。 44、舞蹈室被吸奶(沈心怡H) 从那次舞蹈室被凌辱后,王道乾又陆续发了几次信息,周末晚上把她叫到学校。 最开始沉心怡哀求过王道乾删掉照片,她可以给他一笔钱。 “我要钱做什么?我只想肏你的骚逼。” 王道乾猛地一把将她扔在舞蹈室的软垫上。 好痛! 沉心怡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死死压住,王道乾淫笑着扑上来伸手脱她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 她不敢大声叫,害怕被别人听见,抬腿踢他,挠他,却根本不是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 王道乾骑在沉心怡大腿上,叁两下脱光自己衣服,露出粗黑黝亮的肉棒,龟头淌着的粘液,不断滴到她洁白的小腹上。 “老实点,让我爽爽,说不定老子一高兴就把照片给删了。” 那根青筋密布的丑陋东西散发着浓厚的腥味,直冲冲挺立着。 沉心怡脸绯红,脑子空空的,没法思考男人的话是真是假。 上次从被王道乾压着从身后磨穴插逼口,她根本不敢回头看,原来竟然是这么大一根,顶端粗得和鸡蛋大小…… 捅进了自己身体下面…… 王道乾看着她迷茫的神情,一脸得意:“我鸡巴大吧,上次你的骚逼流那么多水,都被我肏肿了,爽不爽?” 他熊一样的身子压下来,一双粗手抓着沉心怡娇嫩的乳房拼命揉搓,肥厚的舌头顶进去想和她舌吻。 “唔……” 沉心怡紧闭着嘴,不断摇头挣扎,不让他得逞,两人纠缠了一会儿,王道乾骂骂咧咧把嘴从她唇上移开,沿着下巴、脖颈、最后滑到小巧的乳房。 沉心怡常年节食,乳房算不上很大,但胜在形状漂亮,王道乾含住一颗粉红色的乳头,咬着用力往上一扯,吸得啧啧作响: “唔……校花美人,女人自己摸奶子不管用的,每天让我给你吃吃,保管变大不少。” “……” 沉心怡觉得自己应该狠狠扇他一巴掌,就像舞台上她扮演的天鹅公主一样,挥起鞭子狠狠抽打这个出言不逊的下等人。 但被吸奶的快感不断涌来,她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只听到自己娇滴滴的呻吟。 “嗯……嗯……嗯……” 被吸得好舒服…… 敏感的身体快感连连。 她咬住唇,不敢再发声,那种销魂的感觉却怎么也躲避不了。 神志逐渐神志迷失,小穴湿答答的,她挺起胸,原本抓着垫子的手,缓缓上移,搂住男人头颅,想让他吸得更多些。 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女神,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外人只看到她捧回了一座又一座的奖杯,却看不到她磨坏舞鞋的同时脚趾头也是鲜血淋漓的。 每天早餐是雷打不动的麦片牛奶,晚餐两片青菜,即使再饿,在外面吃饭只有随身携带的一杯清茶。 随着一天天长大,苏柔越发刻意培养她淑女的气质,礼仪、声乐还有各种各样形体艺术课程,插花、品酒、鉴定珠宝都要求学习,不管她喜不喜欢。 她的反抗就是不断挥霍、购物、很快又觉得空虚厌倦。 没有人知道她曾把一只小奶猫从楼顶扔下去,她不喜欢那些小动物,凭什么它们能享受舒舒服服安逸的生活? 在这个粗俗的下等人身上,沉心怡发现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体的放纵与快乐,他说那些下流的话语:“我想肏你的骚逼”,“吃吃你的奶子”、“骚屁股肏起来好带劲……” 刺激得她小穴淫水直流。 没有无休止的练舞、节食、不用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 只享受身体的快乐。 42、情敌相见(900珠加更) 江年!是江年! 沉月又哭又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辈子她离开云亭镇后就再也没有过江年的消息,还以为这辈子也一样见不到他了。 她抱够了,狠狠拧了一下江年的胳膊开始控诉:“我给你打电话,关机,再打说欠费停机,我以为你换了号码不想理我呢,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江年一只手半抱着她,嘴角的笑意半分不减,等她絮絮抱怨完了,才轻描淡写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沉月:“……” wht? 江年竟然是顾家的孩子? 顾诚宇同父异母的哥哥,顾廷深的堂弟? 这比当初知道她父亲是沉良年还要让人吃惊! 难怪江大富以前经常虐待江年,还骂他野种。 “那以后……” 江年知道沉月要说什么,摇摇头:“我会待在A市做些小生意,但不会回顾家,丫头,你的事我听说了……” “月月。” 顾廷深低沉的声音猝不及防漫出,语调还算平静。 江年还没有做出反应,沉月却慌得立马站直了身子,往旁边退了一步,心虚的模样活像被丈夫抓住与情人偷偷幽会的小妻子。 她刚才整个人歪在江年身上,江年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低声私语,从别人眼光来看,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亲密依偎着互诉衷肠。 她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骂自己,她重活了一世,今年才十六岁,还没有嫁给顾廷深,心虚什么? 只是现在也不可能再往江年那边靠过去了。 顾廷深大步走了过来,他在政法大学上了四年学,身型练得修长挺拔,夕阳的余晖从他脸颊恰到好处地滑过,脸上的神情却出乎意料得柔和。 “月月,饿不饿,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刚烤好的蔓越莓小饼干。” 他在她头顶低声说,抬手自然地帮她把一缕乱发挽到耳后,又柔声问: “你叫我过来是说关于二弟的事吗?爷爷已经跟我提过了。” 顾廷深朝江年伸出手,嘴角轻扬:“二弟,欢迎你回家。” 江年和他对视一眼,淡淡喊了声“哥”,也伸出了手。 沉月想拿眼睛瞟那个假装正经的男人,强行忍住了。 顾廷深问她叫他过来做什么? 当着江年的面她应该怎么说? 问他是不是也记得上辈子的事?她暗恋了他好久,做了叁年夫妻后,她对婚姻失望透顶,坐游轮出去散心,遇上风暴在大海遇难? 江年不被吓跑才怪! 她不接顾廷深的饼干,也不和他说话,歪着头问江年怎么来的?一会儿她和他一起走。 反正苏柔和沉心怡也不愿意见到她一直呆在顾家。 顾廷深的手紧了又紧,这个江年上辈子他听老婆讲过好多次,两人青梅竹马地长大,她到A市后才失去联系。 后来他找人查了下,江年犯事被判了十二年,还在监狱服刑。 他让系统里的朋友关照点,没有把这事告诉老婆,惹她伤心。 没有想到重活一世,江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堂弟。 以前他吃过慕昭的醋,在月月嫁给自己后,慕昭还不时打着各种名义约月月出去吃饭,小丫头傻,看不出这勾引人妻王八蛋的邪恶用心,他几次明示暗示不开心,月月才回绝了慕昭的邀请,可她也没有什么其他朋友,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他又不开心了。 但由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把慕昭当作对手,江年……就不一样了。 刚才老婆亲呢地抱着江年,眼里有种上辈子只给予过自己的东西——依赖,或者是依恋。 顾廷深觉得他的心像被一坛千年陈醋浸透,又像被长着倒刺的钉耙来回划拉,只觉得火烧火燎,难以忍受。 他还记得那个时空在图书馆外见到月月,外面狂风暴雨,他把自己的伞送给她,让她拿回家。 那把伞后来她还给自己没有? 没有! 后来才知道一些忌讳。 情侣之间不要送伞,会散,也不能送鞋,会把对方跑。 上一世,月月告诉自己订的是周二的邮轮,她却提前一天走了,下午他下班回去,屋子里月月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发疯地找,只在抽屉里看到那份孤零零的离婚协议书。 “等我回来再说。” 纸条上留下了六个字。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生一世,很多事与上辈子的轨道发生了偏离,月月也不像上一世那么爱他、迷恋他,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世,换他爱她就好了,再也不要让她有任何的不安。 43、有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性爱(H) 摩托车箭一般穿了出去,沉月紧抓着江年衣襟,唇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一点也不害怕。 顾廷深站在旁边,她没有看他。 开了一段,江年问:“他喜欢你?小丫头还挺招人!”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以前在云亭镇也有追沉月的男生,有几次跑来小区楼下送情书被江年遇见,他总拿这事取笑,惹来沉月一顿粉拳。 只是今天沉月却沉默了。 “江年,我不想考虑这些事。”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 江年握着摩托车的手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不羁的神情,挑眉笑着说:“情情爱爱还不够烦人的,想它做什么?走,哥带你吃烧烤去。” “嗯……” 沉月没有自己提议回去做饭给他吃,虽然她拿手的就是个荷包蛋面,却是江年最爱的食物。 有一些人一些事慢慢横亘在彼此之间,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已经渐行渐远,再也不复当初的模样。 ** 目送着沉月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顾廷深才觉得喉咙哽着块生柿子,酸酸涩涩。 想到他的老婆对别人笑,对别人依恋,向对着曾经的自己一样,他的心里就跟有千万只虫蚁爬过一样难受。 尤其那个男人,比他还早了十几年到月月身边,他们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默契知道对方心意,那些刻在年轮里的岁月是自己永远也参与不进去的过往。 他想起那个世界里的月月,性子其实很有些洒脱不羁。 做爱的时候,主动又大胆,会亲吻他,也会拉着他的手一寸寸爱抚她敏感的身体。 顾廷深还记得沉月第一次向他提出离婚的那个晚上,他们有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性爱。 他很生气,将她摁在墙上,前戏都不做,鸡巴直接插了进去。 她应该有些痛,下面的小穴条件反射地咬紧了他,他举起巴掌一下下扇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握住一只奶子狠狠揉捏,骂她是小骚货,小逼紧得快把他夹射了。 他从没有说过这么下流放荡的话,沉月却很受用,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哼哼唧唧起来,两瓣阴唇死死嗦住他鸡巴不放。 快感直击头顶。 他肏干得越发凶狠。 欲仙欲死地顶着花心狠捣猛送,小逼里好像生了千万张小嘴在不停吮咬吞吸着他的鸡巴,想榨干他的精液。 月月大声呻吟起来,不断轻摆腰臀,水越插越多,湿答答的,像一块沾满水的海绵。 哄她说什么她都愿意。 难怪人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射精那一刻,他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和她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今天见到江年,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月月喜欢并不是自己那样的性格,不然为什么他总不能使她快乐呢? 她一见江年,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心里,那儿又凉又痛,让他无法呼吸。 顾廷深突然理解前世沉月对他先救起沉心怡那么耿耿于怀了。 如果在他和江年之间,她选择了江年,他也会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撕心裂肺地痛。 ~~~~~ 初秋的夜晚,微风拂过,失意的远不止一人。 沉心怡手机收到条短信,上面写着时间——九点。 以前她本能地抗拒,满心不情愿,但今天看到这条信息时却轻轻笑了起来。 44、舞蹈室被吸奶(沈心怡H) 从那次舞蹈室被凌辱后,王道乾又陆续发了几次信息,周末晚上把她叫到学校。 最开始沉心怡哀求过王道乾删掉照片,她可以给他一笔钱。 “我要钱做什么?我只想肏你的骚逼。” 王道乾猛地一把将她扔在舞蹈室的软垫上。 好痛! 沉心怡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死死压住,王道乾淫笑着扑上来伸手脱她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 她不敢大声叫,害怕被别人听见,抬腿踢他,挠他,却根本不是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 王道乾骑在沉心怡大腿上,叁两下脱光自己衣服,露出粗黑黝亮的肉棒,龟头淌着的粘液,不断滴到她洁白的小腹上。 “老实点,让我爽爽,说不定老子一高兴就把照片给删了。” 那根青筋密布的丑陋东西散发着浓厚的腥味,直冲冲挺立着。 沉心怡脸绯红,脑子空空的,没法思考男人的话是真是假。 上次从被王道乾压着从身后磨穴插逼口,她根本不敢回头看,原来竟然是这么大一根,顶端粗得和鸡蛋大小…… 捅进了自己身体下面…… 王道乾看着她迷茫的神情,一脸得意:“我鸡巴大吧,上次你的骚逼流那么多水,都被我肏肿了,爽不爽?” 他熊一样的身子压下来,一双粗手抓着沉心怡娇嫩的乳房拼命揉搓,肥厚的舌头顶进去想和她舌吻。 “唔……” 沉心怡紧闭着嘴,不断摇头挣扎,不让他得逞,两人纠缠了一会儿,王道乾骂骂咧咧把嘴从她唇上移开,沿着下巴、脖颈、最后滑到小巧的乳房。 沉心怡常年节食,乳房算不上很大,但胜在形状漂亮,王道乾含住一颗粉红色的乳头,咬着用力往上一扯,吸得啧啧作响: “唔……校花美人,女人自己摸奶子不管用的,每天让我给你吃吃,保管变大不少。” “……” 沉心怡觉得自己应该狠狠扇他一巴掌,就像舞台上她扮演的天鹅公主一样,挥起鞭子狠狠抽打这个出言不逊的下等人。 但被吸奶的快感不断涌来,她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只听到自己娇滴滴的呻吟。 “嗯……嗯……嗯……” 被吸得好舒服…… 敏感的身体快感连连。 她咬住唇,不敢再发声,那种销魂的感觉却怎么也躲避不了。 神志逐渐神志迷失,小穴湿答答的,她挺起胸,原本抓着垫子的手,缓缓上移,搂住男人头颅,想让他吸得更多些。 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女神,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外人只看到她捧回了一座又一座的奖杯,却看不到她磨坏舞鞋的同时脚趾头也是鲜血淋漓的。 每天早餐是雷打不动的麦片牛奶,晚餐两片青菜,即使再饿,在外面吃饭只有随身携带的一杯清茶。 随着一天天长大,苏柔越发刻意培养她淑女的气质,礼仪、声乐还有各种各样形体艺术课程,插花、品酒、鉴定珠宝都要求学习,不管她喜不喜欢。 她的反抗就是不断挥霍、购物、很快又觉得空虚厌倦。 没有人知道她曾把一只小奶猫从楼顶扔下去,她不喜欢那些小动物,凭什么它们能享受舒舒服服安逸的生活? 在这个粗俗的下等人身上,沉心怡发现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体的放纵与快乐,他说那些下流的话语:“我想肏你的骚逼”,“吃吃你的奶子”、“骚屁股肏起来好带劲……” 刺激得她小穴淫水直流。 没有无休止的练舞、节食、不用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 只享受身体的快乐。 45、破处(沈心怡H,二更) 王道乾明显发觉今天沉心怡不太一样。 她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裙子,腰身收得极好,衬得身段窈窕,凹凸有致,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露出精致的五官,鹅颈般修长的脖颈。 他看得有些呆了,腿一软,差点跪下。 美!真美! 不愧是A大附中连续两年当选的校花。 王道乾抱着沉心怡低头朝她的唇吻去,和平时不一样,沉心怡今天没有避开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平静地闭上眼睛,是个默认的姿势。 王道乾暗想,果然是个骚货,被自己玩上几次就知道滋味了。 以前用照片威胁,她还一脸不甘不愿,委委屈屈,每次自己只要一吸她的奶子,用龟头磨蹭逼缝,骚穴就和发了大水一样,湿答答的一片,把他的阴毛都打湿了。 骚货! 他肥厚的舌头迫不及待撬开沉心怡的牙关往里钻,吸着她软绵绵的舌头翻滚纠缠,一只手胡乱揉着娇嫩的乳房,另一只手从她裙下钻进去开始摸那道窄窄的肉缝。 “嗯……”沉心怡有些难受,扭着身子不让动。 “都这么湿了装什么?”王道乾摸了一手水,将短粗的指头插进小穴狠狠捅了捅,什么清纯校花,还不是被自己压在身下摸奶肏逼的骚货。 她的奶子、屁股,还有小逼,哪一样自己没有肏过? 不,小逼只是肏了一半,还没有彻底插进去过。 他半眯着眼,今天早早把值班的同事打发走,一个人在宿舍喝了些酒,现在怀里抱着这么香软的少女身体,只觉得欲火焚身,燥热得不行,他拉着沉心怡的手把自己一柱擎天的肉棒掏了出来。 “给我摸摸……骚逼那么湿,是不是想挨肏了……” 他挺着胯让壮硕狰狞的肉棒在沉心怡手中冲撞,用校花柔嫩的手帮自己打飞机。 软绵绵的,真舒服啊…… 冲送的速度越来越快,龟头好几次从掌心滑出,戳到沉心怡的小腹上,刺激得她浑身一颤。 “嗯……嗯……” 又一次被猥亵,沉心怡并不觉得难过,她甚至有种兴奋的感觉,破罐子破摔的冲动,酥麻的快感从下体深处蔓延,嘴里发出一声声轻哼。 王道乾听着她的声音有些受不了,粗糙的大手胡乱摸着沉心怡白嫩的屁股,将她压在软垫上,分开两条长腿,握着鸡巴在穴口蹭了些水,吧唧一声,龟头顶了进去。 好紧! 舒服得他浑身直颤,鸡巴又往里捅了捅。 “嗯……唔……” 沉心怡闭着眼,屁股小幅往上挺,是种迎合的姿势,她常年练习舞蹈,动作虽然生疏,却很协调。 王道乾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淫笑一声,腰部发力,将肉棒继续往里推送,又缓缓抽出,尽情享受被温暖小穴包裹的快感。 “真是爽……这么紧……” 交合处的水越来越多,男人粗糙的龟头不断在穴口穿梭,狠狠磨蹭着敏感的嫩肉,不大会儿,穴道规律地收缩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花心涌出,浇在奸淫她的男人龟头上。 “骚货!” 一阵阵极致的快感不断从王道乾尾椎骨往头顶涌去,他有些想射精,还没有好好肏这漂亮的校花,只能咬着牙放慢了速度继续磨她的蜜穴。 “舒不舒服?还要不要?” 意识与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这一刻只有高潮后身体的满足,沉心怡嘴里呻吟着: “舒服……还想要……” “看我怎么肏你的……” 窄小的肉洞再次被硬邦邦的鸡巴开疆辟土,空虚的身体被那根熟悉又陌生的东西一寸寸顶开,抵到那层薄薄的膜前,王道乾突然猛得往前一挺,粗大的龟头冲破薄薄的处女膜,一下插进最深处。 “啊……” 沉心怡下身一阵裂痛,剧烈挣扎起来,扭着身子想把那异物挤出去,却不知道这样增加了肉棒和穴壁的摩擦,让男人快感更甚…… 泪水顺着眼角汨汨流出。 46、高潮迭起(沈心怡H,三更) “骚穴这么紧?是要夹死我吗?” 王道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断耸动着肥硕的屁股,没想到有一天,他能把鸡巴插进校花紧致的肉洞。 前几次只是玩玩沉心怡滑嫩的屁股,就觉得刺激,浑身爽得不行,今天竟然真把她摁在身下结结实实肏了,鸡巴被层层迭迭的肉褶包裹着,爽得头皮发麻。 沉心怡可是附中大名鼎鼎的校花啊! 平日清高孤傲,哪里会注视到他这种小人物? 王道乾还记得有一回沉心怡从外校演出归来,手里拎着个箱子,他殷勤地从传达室小跑出来想帮她提着,沉心怡只是淡淡说了句“不用”,眼风都没有往自己这边扫一下。 同事取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天晚上他回宿舍喝了半斤白酒,对着手机里的视频撸了好几发。 妈的,老子总有一天要肏死你。 他口嗨的狠话,竟然成了现实。 王道乾深吸了口气,真想让那些龟孙子排队看看,他现在正肏着附中最有名的校花。 心里越想越激动,也不管沉心怡刚破处的身子受不受得了,王道乾掐着她的细腰,粗硕的鸡巴打桩似得在肉穴快进快出,毫无怜惜地快速抽插起来。 “啊……疼……嗯……” “骚穴真紧,这么会夹……” 他把沉心怡两条腿压在肩膀上,两颗卵蛋啪啪撞击她雪白的屁股,看着自己黑黝黝的鸡巴在少女粉嫩的小穴进进出出,嘴里狞笑道:“校花美人,大鸡巴肏得你爽不爽?嗯?说啊,不说话也行,给我记清楚了,不管以后你嫁给谁,我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沉心怡呜呜哭起来,这个下贱的男人,以前对她做过好几次这种事,最后关头他都会停下,只要不戳破那层膜,她就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今天,完了,全完了。 “杀了我?怎么杀?用你的骚穴夹死我吗?” 王道乾哈哈大笑,刚才控制不住捅破沉心怡处女膜时,他心里还有点发虚,可鸡巴泡在热乎乎的小逼里,比平时涨大了一圈,根本拔不出来,再说肏都肏了,怕也来不及了,何况沉校花还是处女,他觉得此刻就算立刻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想起刚才沉心怡潮喷的样子,王道乾放慢速度,肉棒九浅一深叁浅一深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找着沉心怡花心最敏感的软肉,戳到一块凸起时,沉心怡如触电般绷紧了身子,嘴里“啊……啊……”叫个不停,一股温热的水从穴里哗啦流了出来,浇在男人冲锋陷阵的龟头上。 王道乾知道自己找到了,也不用什么技巧,龟头重重顶弄那点飞快肏干起来。 “啊……啊……” 肉棒一下下杵在最敏感的花心上,塞得严严实实,沉心怡有些受不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稚嫩的少女,对于这种风月手段,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能无力地被王道乾压在身下肆意操弄。 那种酥酥麻麻的快感由尾椎骨蔓延到四肢百骸,很快颤栗着到了高潮。 好舒服、好喜欢、她不再想挣扎了。 “爽不爽……嗯……” “舒服……好舒服……再深点……就那里……” 被撞得一颤一颤,沉心怡的神志早飞到爪哇国,诺大的舞蹈房,只听到吧唧吧唧的插穴声和男女交媾的污言秽语。 一股滚烫的精液射了进来,才让她有了些清醒。 回忆起自己刚才的行为,沉心怡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她竟然和这个低贱的保安发生了性关系,让他破了自己最珍贵的的处女身,明明她是被强迫被凌辱的,身体却很有感觉。 她恨这个男人,恨自己,更恨沉月…… 因为她的到来,阿深哥哥才会变了。 秦阿姨也变了,刚见沉月一次就把那么珍贵的镯子送给她,还有今天,顾家宣布找回流落外地二十几年的孩子江年,顾爷爷很看重他,当着大家的面说:“阿年,以后没事多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爷爷都给你办。” 沉月偏偏是江年的青梅竹马。 那个小叁的女儿、勾引了阿深哥哥还不够,大咧咧坐在江年的摩托车后座上,引得阿深哥哥一脸落寞,眼都不错地望着她…… 47、你也记得“以前”的事吧?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自己重生的事,还是突然见到了江年,沉月躺在床上,从左侧卧翻成了右侧卧,怎么也睡不着。 她坐起身,从冰箱取了瓶牛奶,看到标签上印着昨天的日期,心情顿时更烦躁了。 喝牛奶的习惯是前世嫁给顾廷深后养成的,他只要在家,每天晚上,总会将一杯热好的牛奶送到她嘴边,哄她喝下,每次她都缠着顾廷深先喝一口,才会把着他的手咕噜咕噜把剩下地喝完。 夜风吹鼓起淡绿色的窗帘,沉月伸手将敞开的半扇窗户缓缓往旁边推去,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廷深站在楼下,背靠着棵榕树,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时间其实还不算太晚,路上仍有行人经过,可他站在那里,就是让人觉得异样的孤独与寂寞。 沉月抓着窗帘的手慢慢松开,仰头望向天花板的顶灯。 那个人曾是她死灰生命里一抹微红的炭火,也是他亲手将冰水淋下,把火苗熄灭。 她还在难过什么? 今天从顾家老宅离开后,她给顾廷深发信息,说这套公寓她会让苏柔退掉,让他来把自己的东西拿走。 没有回复,没有电话。 甚至没有当面来问她为什么。 她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下楼。 暖黄的灯光洒下来,男人脸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沉月站在一米外,也可以清楚看见那双眸子里的热切与哀求。 “泳池的水怎么没有了?” “……诚宇手骨折后,爷爷找人看过风水,说建泳池不利于子嗣发展,就让人抽干了,马上会填平做花房。” 沉月与他对视,直接问:“你也记得以前的事吧?” 顾廷深缓缓点点头,坚定又急迫地说:“月月,以前是我不好,现在一切都重新开始了,相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沉月抿着唇,本来她想含糊过去,随便找个理由提分手算了,但顾廷深望着她灼热炙烈甚至有点疯狂的眼神,不说清楚这个手恐怕不是那么好分的。 “可是我都清楚地记得,你也记得对不对?你觉得有愧疚,还想补偿我?真没必要。” “不是……” ”何必再纠结呢?”她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像丢了一枚扣子,你再找到的时候,身上衣服都都换了一套……” “月月……你怎么会是扣子?” 顾廷深嗓音有些哽咽,在那个时空里,他看到家里所有关于沉月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心里像有个巨大的窟窿,空荡荡的。 月月想离开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从那天在老宅落水后,她就不再对他笑,不再主动和他说话,他变着法哄她、逗她,小心翼翼哀求她,她也只是“嗯”、“好”、“可以”敷衍地回答。 晚上睡觉时她把自己缩得小小的,紧贴在角落里,像只脱队的孤雁,只留个清瘦的背影给他。 明明触手可及,却又像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横亘在彼此之间, 他不敢伸手,不敢像心中渴望了千百次次一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老婆,我爱你”。 后来月月又去了慕昭那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将他一个人关在了家里的空屋子里,一遍遍聆听难堪的静寂。 他开始抽烟,她却像看不见似的,不,她看见了,好几次她蹙起眉头,又很快把那抹情绪抹平,一言不发走进浴室,洗完澡睡觉。 那无谓的脚步声,像利剑一样狠狠戳在他心上。 他做起了自己平生最不齿的事,跟踪。 他看到沉月并不是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下班后慕昭会和律所的同事到附近饭店吃饭,有时候好几个人,有时候只有她一个。 他们还去瑞莱温泉度假,美其名曰团建,他的妻子换上漂亮的泳衣,在浅水区慢慢游着,那个男人不时将一些饮料和小零食送到她面前。 两人坐在休息区,沉月抱着椰子用吸管小口小口喝着,慕昭侧着头静静望着她。 回去的路上,沉月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差点摔倒,慕昭的手很自然扶在她腰上。 他想,他应该立刻过去,狠狠给那勾引人妻的王八蛋一记重拳,再踹上两脚,让他站立不稳,像风中残叶一样,有多远滚多远。 可最后,垂在腿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咬着牙,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不能戳破,那样就可能彻底失去月月了。 48、真正的初遇(二更) 他舍不得! 没有人知道,他和沉月能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 爷爷和沉家老爷子是战火里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过命交情,同住一个大院,两位老人希望下一代能结成儿女亲家,谁知道生的都是儿子。 到他这一辈,沉家有了个小姑娘——沉心怡,千娇百宠呵护着长大,沉爷爷退休后,沉叔虽然调换了部门,两家走动依旧频繁。 长辈经常开玩笑,说沉心怡是给他养的小媳妇,问他什么时候领回家去? 说得多了,圈子里的人自然而然把他和沉心怡默认成一对。 没有遇见沉月之前,顾廷深也觉得沉心怡将来会是个好的伴侣,她长像漂亮,气质出众,彼此家世相当,知根知底。 他们青梅竹马长大,等沉心怡成年后,他并不排斥和她真正走到一起。 直到在凤竮山遇见了沉月。 沉月一直以为他们的初见是在南区图书馆门前,其实不是的。 凤竮山上有座千年古刹凌云寺,平日香火鼎盛,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顾廷深并不信奉佛祖的教条教义。 他只是很喜欢凌云寺的秋天。 阳光暖暖,树影婆娑,还没有走进大院,就能看到金黄的银杏叶从墙内倾泻而出,古色古香的飞檐与黄叶相映生辉,没来得及清扫的银杏叶铺了满地。 凌云寺后院的大树上,代表祝福的红绸系满树梢,他拿起相机拍着照片。 一个少女的身影就这么闯了进来。 小小的鹅蛋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年龄,亭亭玉立站着,像朵干净不过的嫩白花朵,个子不算高挑,需要垫着脚很努力地才能把手里的木牌挂上去。 顾廷深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是块黄檀木。 他暗忖凌云寺现在名气越来越大,生意做得也够精。 一块小小的木牌还要分成叁六九等,黄檀、绿檀、红檀……因为有所谓大师的开光加持,一般都卖到几百乃至上千。 至于黑檀、紫檀,价格已经和A市一平米的房价相差无几了。 其实想表达祝福,买最便宜的绿檀就行。 还没腹诽完,女孩突然回过头,两只眼睛湿润润的,像一头迷茫又无助的小鹿。 等她离开,顾廷深把悬挂的那块牌子翻过来,佛偈旁边刻有“许棠”两个字。 那是她的什么人? 寺庙正中的香炉青烟缥缈,在日光的照射下如梦似幻,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站在偏厅,和负责销售往生牌的僧人低声说着什么,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他默默跟着她,看到她走到外面偏僻的墙角处,把包里的钱来回数了两遍,死死咬着嘴唇,眼泪从她白瓷的脸颊不断滑落,她用双手捂着脸,泪水又从指缝溢出…… 那些无声的眼泪,没有掉到地上,一颗一颗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很心疼。 和沉月结婚后,他们一起去凤竮山祭拜她妈妈的往生牌位。 沉月告诉他,那块往生牌的钱是她打工赚的,她不可能用苏阿姨给的零花钱,也不敢让沉家知道自己一个暑假去餐厅洗碗干杂工,可还是远远不够。 她还说幸亏凌云寺的僧人心善,见她年纪小,追出来,同意只收2000块就把她妈妈的往生牌位供奉在寺庙香火最旺盛的位置。 他把沉月抱在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鸦青的长发,没有说,是自己给了僧人一大笔钱,安排他们去找她。 49、你不怕我真爱上月月了吗?(三更,含父 他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 只是心疼她。 这小姑娘就应该过着安稳富足衣食无忧的生活,被人宠被人爱,眼睛明亮清澈,不谙世事地笑着。 看她对僧人露出感激的笑,脚步轻快跟着去办手续,顾廷深觉得心里痒酥酥的,像有人拿着根白色羽毛轻轻拂过,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欢欣。 凌云寺的风景很美,可远远比不上她如画的眉眼,顾盼生辉,脸上的笑清清浅浅…… 他转身朝正殿走去,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将她拢在怀里,问她还想要些什么? 他都会满足。 黄色往生牌上刻着两行小字 “先母许棠往生莲位” “女儿沉月谨立”。 他把她的名字在心里又默默念了一遍——沉月。 凌云寺登记的信息很详细,老天却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沉月竟然是沉叔叔的私生女。 沉叔叔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当年下放西南县城磨砺时,见到个当地的女孩惊为天人,不顾自己已婚的身份疯狂追求,后来,那个女孩子和别的男人在床上被拍下照片,两人才断了。 沉叔叔回来要和心怡妈妈离婚,还搬出去独自住了一段时间,还是沉爷爷出马,把他劝了回来。 妈妈提起苏柔一脸不屑,半开玩笑对爸说:“老顾,要是你以后干出这种事,我要么离婚带着儿子单独过,要么直接一刀把你给剁了,找人祸害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从父母的话里他听出沉叔叔回A市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被苏柔找了几个人下药强暴,还拍下照片,沉叔叔才闹着和苏柔离婚。 前不久,沉叔叔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小女儿,做过亲子鉴定后,把人接回A市。 这个小女儿就是沉月。 他想,如果沉月不是沉叔叔的女儿,沉心怡的妹妹,他可以大胆去追求。 可现在,人人都把他默认成沉心怡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他要是和沉月在一起,即使说是自己主动追求,苏柔会怎么看月月? 世人对待女孩子一向刻薄,其他人又会怎么看她? 还没有品尝爱情的甜蜜,顾廷深先尝到了思念的苦涩。 一闭上眼,就看见沉月那张白瓷的小脸微微扬起,紧咬着唇,泪水不断滑落…… 他发现自己老想着她,吃饭时想,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想,出差时想,睡觉时还在想她。 他知道沉月每周会去南山的图书馆,见过她专心看书的样子,她低头写作业的样子,还有在南山后街的小饭店,她吃着一盘简单的蛋炒饭却无比满足的样子。 他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去打扰,直到那天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沉月身上,送她回家的路上又给她买了双鞋。 还有榛子巧克力。 他见过她在小超市里拿起看了看又依依不舍地放下。 其实知道沉月是沉叔叔另一个女儿后,他就强迫自己断了想和她在一起的念头,只希望她能穿得暖和些,想吃什么就买不用犹豫。 在沉家大门外,沉月轻声说谢谢,顾廷深忘了自己默默看了她多久,心里很矛盾,理智告诉他,这个女孩子是沉心怡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把她送回沉家就应该立刻离开。 可他却把着方向盘把车停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 发现沉月对他同样也有爱慕的心是第二次在南山图书馆碰面,他的手在办案过程时被划伤,不算很严重,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坚持贴一段时间疤痕贴,基本不会留下明显印记。 沉月的眼里满是心疼。 和自己心疼她一样。 她情不自禁抓着他的手,柔嫩的指尖在伤口轻轻抚摸,肌肤相触,一阵酥麻从尾椎骨一路攀升到头顶,脑子空空一片。 他忍不住想把沉月抱在怀里狠狠亲吻,像无数次梦里那样。 飞驰的摩托车吓跑了他的小姑娘。 那天回去,沉心怡跑来找他。 顾廷深后来想,如果沉心怡不对他说那番话,也许后面的一切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沉心怡直接问沉月那双Balenciaga运动鞋是不是他买的? 他大方承认了。 沉心怡竟然笑起来,拉着他的胳膊说早就发现沉月喜欢他了,她还说阿深哥哥要不你假装追求沉月吧,等她爱上你后再甩了她,她妈妈以前害得爸爸妈妈吵架还闹离婚,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到时候她肯定不好意思选填A市的大学,就会离我们远远的了。 他面色一沉,心里的怒火抑制不住蹭蹭往上跳,冷笑道:“心怡,你不怕我真爱上月月了吗?” 50、“我被人强暴过……” “你才不会呢。”沉心怡笑得一脸天真,又委屈地抱怨他对她说话那么大声。 “是,我不会……” 顾廷深无望地想,沉月是沉叔叔的私生女,和沉心怡是姐妹,苏柔曾经对沉月妈妈做过那种事,自己又和沉心怡从小一起长大,是圈子里默认的情侣…… 一团乱麻! 各种矛盾的心情,在他脑子里痛苦地绞缢着,既想爱沉月,又不敢爱她,即使在一起,也不知道将来要面对多少艰难险阻流言蜚语,他只觉得心灰意冷。 一年多的时间,他没有再去找沉月,把沉月那把有些残破的雨伞放进储物室内层,再也没有打开。 他也不愿见沉心怡,沉心怡主动找他好多次,他都避而不见。 沉连良在一次跨系统工作会议闲暇时问怎么好久没有见他和心怡一起了?是不是闹矛盾了?” 他正色道:“沉叔叔,我从未与心怡真正交往过,彼此不过是兄妹之情,现在她长大了,应该找一个真正疼爱她的人。” 月月……也一样! 他不准备告诉月月上一辈的事,仇恨除了让人痛苦外,并不会有其它好处。 希腊神话里,巨人海格力斯遇见“仇恨”做成的袋子,用脚踹,用棍棒击打,但毫无作用,那东西变成庞然大物,不但挡住了阳光,还堵住了唯一的出路。智慧女神雅典娜告诉他,把这个没希望的事丢开吧,你无法制服这个可恶的东西。你越是充满仇恨,它就越胀越大,甚至能把天遮黑。 他的小姑娘,应该明媚地笑着,而不是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 其实也可以见见那个小丫头的,像哥哥一样关心她,疼爱她,她正处于高叁的关键阶段,最需要别人的鼓励陪伴,不带其它目的,问心无愧就好了。 可顾廷深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 问心有愧! 有时候想得很了,他去图书馆,一次也没有遇见沉月,他知道沉月在回避他,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回避沉月,本来就是两条不同的轨道,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彼此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这份想念太痛苦,忘又忘不掉,想纠缠,又想放弃,想不再联系,又忍不住联系。 种种矛盾在心中乱碰。 车上的储物柜随时备着袋榛子巧克力,以前他从不吃零食,现在却不时会剥开一颗,品尝那苦中带着丝丝甜蜜的味道。 再一次见沉月是在她高考预填报志愿的第二天。 也是她的生日。 顾廷深有些害怕。 这种类似于恐惧的情绪在心里已经萦绕一段时间了。 想慢慢退出她的世界,又害怕真失去。 沉月马上高中毕业,如果她填报了外地学校,以后再见面就更难了。 他很想她! 过去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很想,这份想念在发现沉月每周末会乘坐71路公交车去他的母校时,再也抑制不住。 她的十八岁生日,他想和她一起过。 就像哥哥一样,陪陪她。 她见到那个向自己那个问路女生吃醋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带她去湖畔餐厅吃饭,又带她去游乐场玩。 在他心里,她永远就应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摩天轮转到最高位置的,沉月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一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月月,因为我爱你? 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你? 或者再勇敢点,直接用亲吻告诉她答案? 但他又一次退怯了。 “你是沉叔叔的女儿。” 他给自己找了借口,也浇灭了她眼里的希望之火。 回去的路上,沉月告诉他不想再留在A市,填了外地的学校,他猛踩了脚刹车。 其实,这样很好。 刚才在摩天轮控制住的冲动是正确的。 只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揉捏着,又涩又苦。 那天,他像第一次送沉月回家一样把巧克力给她。 “谢谢你。” 沉月客气地和他说谢谢,这种感觉令他说不出的难受,他想她应该是在告别。 他加大油门直接走了。 沉月并没有去外地上学,大学四年,除了逢年过节家族聚会,他们很少见面。 倒是沉心怡,邀请他做她毕业晚会的舞伴,他当然拒绝了。 那天晚上,沉心怡喝了些酒,眼里悬着泪,嘴唇翕动:“阿深哥哥,你不理我是不是因为嫌弃我?我被人强暴过,身子不再干净了……” 51、她身子紧得让他发狂(微H,1100珠加更) 沉心怡的话让他很震惊。 “阿深哥哥,你老不理我,我心情不好喝了酒,才会……才会……” 再问她具体的情况,沉心怡只是哭着摇头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顾廷深有些责怪自己。 他不理沉心怡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知道她被强暴过,如果他知道,肯定会为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出头。 只是每次想到沉心怡让他去追求沉月的那些话,心里就像被人握着把利刃狠狠戳着,伤口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却注定没有任何结果。 那天之后,他和沉心怡的交往又恢复了些,她打电话来他也不再拒绝。 沉心怡二十二岁生日,在云水山庄举行了个隆重热闹的Party,圈子里不少朋友参加,他和顾诚宇都收到了邀请。 沉心怡打扮得非常漂亮,长发高挽用闪亮的小皇冠固定着,斜纹的轻纱礼服衬得身型高挑苗条,毫无争议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把礼物送给沉心怡,几张陌生面孔突然起哄,将沉心怡推到他怀里,叫嚷着亲一下亲一下,他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了。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有人笑着打圆场:“亲一下吧,额头也算。” 沉心怡仰起脸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祈求。 “阿深哥哥……” “心怡,祝你生日快乐,一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的手紧紧把着方向盘,没有人知道,沉心怡仰起脸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全是另一个女孩的模样。 那个小姑娘倚在凌云寺的墙角,因为凑不出给妈妈立往生牌位的钱,咬着唇默默哭泣。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了。 她过得好不好? 刚过去的冬天觉不觉得冷? 还有想吃的东西因为舍不得花钱买又放下吗? “月月……” 他将车停在路边,痛苦地把额头埋在方向盘里。 接到沉月室友的电话是沉心怡生日一周后,女同学慌张地说沉月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宿舍了,她在她手机通讯录找到了这个号码,要不要给学校上报? 顾廷深呼吸微滞,没有追问女同学是不是还给其他人打过电话,也没问沉月的通讯录里他的备注是什么? 他很快查到是顾诚宇找人绑了沉月,将不知服用了什么药物还昏昏欲睡的堂弟提起来狠揍了一顿。 他把沉月带回自己宿舍,给她做饭,又买了一只小猫咪送给她,想让她开心点。 其实也是想多接近她的借口。 学校没法养猫,小丫头害羞不肯来家里,他经常带着小米去她学校 ,也不避嫌,直接在宿舍楼下等。 她开心地逗着小米,他含笑望着她。 沉月手巧,给小米织了个漂亮的猫窝,他夸奖了几句哄她给自己也织副手套,围巾当然更好,又怕这丫头害羞一口回绝,打破两人近来的和谐。 他们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可悄无声息中不经意的眼神交流或相视一笑,属于彼此的默契让人安心又眷恋。 这样也挺好! 顾廷深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能经常看见沉月,听到她的声音,和她一起养着小米。 直到沉月奋不顾身帮他挡了一刀! 那一刀深深插在了小腹的位置,血流了好多,她气息微弱,努力蠕动着苍白的嘴唇: “廷深哥哥,这辈子没有谁爱过我,我很高兴,最后有你陪着我。” “月月……别说话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深深笼罩了他,他吻着沉月冰凉的唇,想把自己的体温渡过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那一刀处于小腹正中偏下,伤到子宫,医院紧急做了修补术,他又求爷爷请来国内最顶级的外科专家会诊。 “子宫暂时保住了,对生育有没有影响具体要看后期恢复情况,现在不太好判断,但至少叁年内必须做好避孕措施,一旦怀孕,腹腔压力很大,容易造成刀伤再次裂开的可能。” 他把这份报告藏了起来,又以保护病人隐私的要求让医生不能对外宣讲。 婚后,沉月总以为自己不愿意碰她,她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和她做爱,她身子紧得让人发狂,水又多,每次只要一插进去,他就想吻着她的小嘴,阴茎埋在她体内狠狠抽送,最后一起拥抱着到高潮。 52、跳海 顾廷深的记忆又回到知道歌华号出事的那天。 整个世界忽然间消失了。 脑子里只嗡嗡响着一句话:“月月……月月联系不上。” 他浑身冰冷,和工作人员核对了好几次名单,颤抖的手指一个一个数着证件上的数字。 出事水域的打捞工作接近尾声,发言人说:“漩涡、流沙、加之当夜的强暴雨,伴着龙卷风,所以目前仍有部分失踪者未能找到……” 一些家属呜咽着哭起来。 这么多小时过去后,人还活着的希望微乎其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是有希望其实更令人感到无望、绝望。 顾廷深没有流泪,他想,月月没有失踪,她只是生他的气故意藏起来了。 她把家里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都寄走,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和骗他的那六个字: “等我回来再说。” 她让自己等她回来,却没有告诉他到底是多久。 顾廷深开始反省,那天晚上沉月看着他小声说去民政厅偷偷把离婚证领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离婚的事,拿到证后她就立刻离开A市。 他很生气,冲着月月吼,还把他们一起挑选的茶具摔坏了。 他从来没有大声对着她说话,月月生气了,才会躲起来不愿意见自己的。 客厅垃圾桶里还丢着吃过的避孕药…… 坚持陪他一起前来的顾诚宇,神情恍惚,低声问:“哥,你说……她会不会还活着?” “她当然活着。”他猛地站起来。 月月只是生气躲了起来。 他要去找她,像她离开家去看电影的那天晚上一样,把她给找回来。 他走到街上,脑子空荡荡的,开始想月月会去了哪里?她喜欢什么,怎么哄她开心点? 月月以前喜欢呆在家里,喜欢和他呆在一起,可自己凶了她,她就不愿意回来了。 对了,她还喜欢吃火锅,他们一起吃过好多次。 他走进一家连锁火锅店,可能脸上的神情太过落寞,服务员拿了个大抱熊放在他对面,陪着他。 他看到月月也来了,穿的还是那天早上送他出门的衣服,她笑眯眯地抱起玩具熊,但就是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老婆,坐我这儿来,一会儿把熊给你买下来带回家。 他有些吃醋,月月其实更喜欢抱他的,他在书房看资料的时候她也挂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 虽然他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可就是舍不得让她起来,只要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但月月现在生气了,不肯回家也不和他说话,更不愿意让他抱。 他刚伸出手,她的身影就变淡了,逐渐透明起来,吓得他立刻又回到座位上。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他对着“沉月”忏悔,“那天你说要和我离婚,还要离开A市,再也不见我,我很难过,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才会说那些混帐话。” 他把带着道疤痕的手掌递过去,像个孩子一样委屈:“我听着你出门的脚步声,一分神,手被瓷片划破了,你也不看我一眼,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 “你生气……把家里你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蒙着脸哽咽地哭起来,想月月不会原谅自己了,她就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有人走过来,不知道讲些什么,他拿开手,发现沉月不见了,哀嚎了一声疯狂地追出去。 出事的那片水域,海面上又刮起了风,远处的礁石,像一群伏卧在海上的巨兽,吞噬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的意识突然清醒了,想起他们结婚那天,他虔诚地对沉月说着结婚誓词: “我愿意娶沉月成为我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他疯狂捶自己的头,不对,他说得不对,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月月胆子小,这么黑的夜晚她一个人呆在下面肯定很害怕,他要去陪她。 他跳入了冰冷的海水里。 53、舔狗(二更) 再次醒来,顾廷深发现自己躺在检察厅宿舍的床上。 他是不是在做梦?这套房和沉月结婚后已经退还给了单位。 他猛地坐起身,拿出手机,睁大了眼睛,他记得很清楚,今天是和沉月第一次在图书馆见面的日期。 十年前。 他疯狂朝图书馆跑去,看到沉月被几个小流氓团团围住,瑟缩着躲在墙角。 他拿起酒瓶在那几个混混头上开了瓢,将沉月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他的小妻子身子软软的,是他熟悉的香气,他想再抱紧点又有点害怕,月月会不会又消失了? 歌华号出事后,他再也找不到她,每天顶着空虚的皮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连一向讨厌沉月从不叫大嫂的顾诚宇都有些不忍心: “哥,你说……她会不会还活着?” 她活着的,只是跨越了一个时空。 月月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她还打了个比方,就像丢了一枚扣子,你再找到的时候,身上衣服都都换了一套…… 她怎么会是扣子? 她是他身体的一根肋骨,是他跳动的心脏,是他前世今生都想要好好疼爱的人。 有一些东西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可没有关系,只要月月活着,还在他的身边,就心满意足。 顾廷深眼中掠过一丝哑然,“月月,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以前是我不对,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让你没有安全感,以后我保证不会了。 沉月有些头疼,上辈子是她不愿意放弃,如果她修改了大学志愿,离顾廷深远远的,也就不会再有沉心怡来骂她的事,她也不会被顾诚宇绑架,再次对顾廷深死心塌地…… 爱情就像两个拉皮筋的人,受伤的肯定是舍不得放手的那个,她不想再疼了。 “其实,我并没有恨过你。”沉月望着他的脸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计较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顾廷深知道,那不是体谅,是放弃。 “月月,你怎么想我都好,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答应你。” “……” 沉月不知道顾廷深怎么变得这么执拗,以前他很好说话的,她想骂他犯贱,又有点说不出口,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但她不怕,上辈子最后闹得那么厉害她都没有怕过,重活一世,以前的一切就当作一场梦,她会有全新的开始。 ** 日子确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她从顾家老宅回来后,整个圈子都知道沉家这个小女儿非常受顾老爷子和秦蓉的喜欢,学校里很多人看她的眼光变得不太一样。 负伤归来的顾诚宇趴在座位上睡觉。 这个精力十足的小霸王也会在学校睡觉? 当然是被她给气的。 一大早,他就在学校外面堵她,瞪着狼一般的眼睛,像要吃人一样。 “土包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哥睡过了,怕不怕我告诉心怡姐?让她把你赶出去?” 如果是前世,顾诚宇的威胁可能真会吓到沉月,但她重活一世,顾诚宇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屁孩,怕他干什么? 她笑眯眯地回答:“好啊,你去说吧,看看你的心怡姐是会怨你还是感激你?” “你……” 顾诚宇气结,却知道沉月说的是实话,上次他把撞见顾廷深和一个女孩逛超市的事告诉了沉心怡,沉心怡嘴上说着谢谢,但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问后续。 还有,苏阿姨真把她赶出去,那不是刚好便宜顾廷深了? 沉月带些嘲讽的笑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又把那个困惑了很久的问题抛出来: “沉月,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 “有仇?” 沉月只想翻个白眼,都说了不认识了,她不想和顾家有任何交集,但学还要继续上下去,能和顾诚宇搞好关系,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是最好不过。 “顾诚宇,我和你哥已经分手了,你愿意告不告诉沉心怡随便你。” “真的?”顾承宇脸上一阵狂喜,又有点怀疑地看着她,“土包子,你说的是真的吧?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沉月在心里疯狂吐槽: 舔狗! 幼稚又暴力! 难怪沉心怡看不上你! 54、喜欢就直接上呗(3更) “爱信不信。” 沉月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上辈子这个时候还没自己什么事呢,顾诚宇也没见得敢去挖他堂哥的墙角。 胆小鬼,虚张声势。 心里又暗暗给他定了两条罪。 她背着书包往学校里走,顾诚宇突然抓着她的手,说还有话和她说。 “什么话你直接说啊。”动手动脚。 “沉月,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他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可惜沉月是半个字也不信,顾诚宇目光烁烁,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现在只希望把附中剩下一年多的时间平稳度过,想了想违心说道: “不用了,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别计较。” 上午大课间,沉月没有去跑操,昨天没有睡好,又得到小霸王保证,和解后不会再找她麻烦,她枕着胳膊安心在教室睡觉,迷迷糊糊间有人把衣服披到了她肩上。 她睁开眼,是顾诚宇放大的脸。 “你干什么啊?”沉月猛地一把推过去,顾诚宇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他难得没有生气,还把手里黄澄澄的果子递过来。 “吓到你了?要不要吃橘子?可甜了。” 神经病! 简直太诡异了! 沉月脑中警铃大作,早忘了两人讲和的事,语气也不大好: “你又要干什么?里面加了芥末还是辣椒水?” “……沉月!” 顾诚宇急了,拿眼瞪她:“我说了我们和解,你也同意了,我现在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关心一下你。” 关心? 想起昨天在泳池被顾诚宇亲吻,还把手放在自己胸口,沉月心里就一阵恶寒,刚才她要没有及时醒来,这个王八蛋不知道还要在教室对她做出什么猥琐的事? 顾诚宇当然不是喜欢她,只是睚眦必报,昨天挨了自己一巴掌,想法设法让她出糗呢。 也不再愿与他虚与委蛇,沉月冷声道: “朋友?什么朋友?” 顾诚宇看了她一眼,突然扭捏起来:“就是……那种,沉月,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我喜欢你。” “……” 沉月轻声笑了起来,果然! 昨天她坐江年摩托车离开顾家的消息顾诚宇肯定听说了,现在跑来说喜欢自己,安的什么心昭然若揭。 顺便,给他女神沉心怡扫清障碍。 一举数得呢! 顾诚宇看见沉月脸上浮起浓浓的笑,他又不傻,当然分辨得出沉月不是因为高兴,她在嘲讽他。 “笑什么?我哥给你表白时你也这个表情?” 不提顾廷深还好,沉月伸出脚尖猛地踢向他脚踝,抓着顾诚宇刚痊愈的胳膊往后一折,小霸王顿时痛得“哎哟”“哎呦”嚎叫起来。 这招擒拿术还是顾廷深教她的,前世手术后她身体不太好,顾廷深说练练可以强身健体。 他的手臂坚强有力,圈着她的腰,灼热的气息贴在耳边。 她身子阵阵发软,心思全没有在武术上,耳鬓厮磨间倒是掌握了些床上技巧。 想起这沉月更加窝火,拧着顾诚宇的胳膊加重了力度。 “你向我表白?我答应了你就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对不对?” “不是……” “不是?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过?” 前世她和沉心怡掉进泳池后,顾诚宇追着说的那些恶毒言语还言犹在耳。 她真是讨厌死这个男人了。 “顾诚宇,我说过我只是想安心学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真惹了我,我把你做的这些事全部告诉你爷爷。” 这是顾诚宇的命门,他不怕爸妈,却怕顾老爷子,现在老爷子心中又认准了江年,要是顾诚宇再惹爷爷生气,不用老爷子出手,李艾云都能把他揍不轻。 被收拾了一顿的顾诚宇看着沉月离开教室的背影,揉着发疼的胳膊,冲门外吼道;“看什么看?看够了没有?” 他已经忘了这些人都是他事先叫来,准备给那个土包子制造“惊喜”的,谁知道他反被收拾了一顿。 赵舟走过去,小心翼翼问:“宇哥,你不是是真喜欢沉月吧?” “怦”的一声,桌上的课本被顾诚宇掀翻在地,书桌跟着震了震。 “放屁!我会喜欢那个土包子?” 赵舟挠挠头,以前他觉得宇哥喜欢的是女神沉心怡,可刚才这一幕,心里又不确定了。 不喜欢?就那小泥鳅能有多大力气把你一个大男人按在课桌上动弹不得? 要他说,喜欢就直接上呗,像自己现在这个女朋友,最开始不愿意跟他,哭哭啼啼的,狠狠肏上几次就老实服帖了! 55、我死了你会娶别人吗 再说沉月也不差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尤其那双腿,又白又直,他可以玩一年。 赵舟咽了咽口水,觉得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在顾诚宇面前讲了。 其实他比顾诚宇还大上两岁,家境不算太好,能来附中读书完全是因为顾诚宇给李艾云说想在学校多个帮衬。 他把顾诚宇刚才挥落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整整齐齐摆放在课桌上,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座位,将两排桌子的间距往里推近了些。 临近元旦,附中迎来了百年校庆。 距教室“表白”后,沉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顾诚宇了,不知道是因为阴谋被自己当面拆穿面子上挂不住,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直到班级合唱彩排结束,顾诚宇才再次出现。 沉月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 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学习,上辈子很努力很努力才勉强擦着A大录取线低空飞过,专业虽然不太好,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她还是高兴地快要跳起来,顾诚宇就不一样了,以特招生的身份被A大经济系直接录取,偶尔碰上,对她也是各种看不顺眼。 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会和他再做校友了。 沉月算着自己这次月考比上回前进了7名,她语文成绩一向不错,英语有向上突破的潜力,至于文科生普遍较弱的数学,只能一半天注定一半靠打拼了。 排队去更衣室补妆时,遇见了刚换好衣服的沉心怡。 沉心怡穿着白色软纱裙,长发高绾,看见沉月进来,目光在她胸前注视了两秒,淡淡撇开眼。 沉月知道沉心怡在看什么,她身上这条吊带裙尺寸偏紧,勾勒出胸部曲线饱满,偏偏腰身又收得极好,一路上好几个男生冲她吹口哨。 沉心怡漠然的态度刚好让她不用纠结要不要主动上前打招呼。 两人的姐妹关系在学校本来极少人知道,上回顾家老宅秦蓉赠送给沉月手镯后,一下子沸沸扬扬传开了,大家并不关心沉月私生女的身份,反而带着毫不掩饰的讨好接近。 同在一个圈子,圈子里的人也是分叁六九等。 顾书记是有名的爱妻号,对妻子呵护疼爱,众人当然都想间接傍上这棵大树…… 这道理沉月上辈子就知道,只是她一直不自信,觉得顾廷深是因为愧疚娶她,加上苏柔挑拨孤立,每次一听到有人议论她怎么嫁进顾家的只会躲起来偷偷哭。 如果当年她把这些委屈都讲出来…… 可是,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沉月班的合唱排在沉心怡舞蹈节目前,演唱完,班主任带着他们有序地从右侧退场,台下突然传来一片欢呼。 她转过头,主持人握着话筒邀请优秀校友代表上台,熟悉的男人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视野里。 他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顾廷深瘦了些,英俊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拿起麦克风作致辞。 “很高兴今天再次回到母校,见到熟悉的人……” 他嗓音低沉,像溪石下暗暗流动的水,干净而轻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沉月总觉得顾廷深的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身上,四目相对,她转过头快速朝班级划分的区域走去。 悠扬的伴奏响起,顾廷深站在舞台中间,说想唱一首《月半小夜曲》送给台下的人。 渐息的欢呼声又一次喷涌出来,沉心怡班级所在的区域起哄得最厉害,顾诚宇哼了两声,抱着胳膊一脸冷漠注视着沉月。 “仍然倚在失眠夜 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 留在我的天空 …… 仍在说永久 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 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 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 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 我的渴望 直至以后……” 歌曲缠绵悱恻,沉月听得有些伤感,她想起前世和顾廷深一起看《泰坦尼克号》,很不能理解杰克用自己的生命给了露丝生存的希望,露丝最后却另嫁他人,顾廷深用电影里的台词告诉她:“人首先得活下去,无论人生多艰难也不要放弃,勇敢活下去,结婚生子直到儿孙满堂,在暖榻睡梦中百年归老。” 她边哭边问:“那要是有一天我掉进海里死了,你也会再娶别人吗?” “胡说八道。” “你告诉我……到底会不会嘛?” 顾廷深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尖,笑道: “你要再做那些冒险的事,我可不敢保证……” 56、春药 (ωoо1⒏υip) 从始至终,他也没有给出个确切答案。 沉月想,如果她是露丝,这辈子肯定不会嫁给别人。 但男人说的应该是真心话,杰克希望露丝好好活下去是真的,顾廷深说他不敢保证再不娶别人也是真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那句“有一天我掉进海里死了”会一语成谶! 她没有像电影里经历那么漫长的恐惧与痛苦,歌华号整个倾覆过程持续在一分钟左右,她就掉进大海,在那个时空,死了。 沉月突然想知道,她死后顾廷深到底有没有再娶?他的妻子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吗?最后是不是儿孙满堂? 过奈何桥时突然想起了她这个溺水身亡的前妻,觉得有些遗憾,这辈子才会来找她? 她下意识看了眼舞台上的男人,对方似乎心有灵犀也回望着她。 几个男生汗流浃背地提来一大兜饮料,一一分给班上的同学。 “宇哥,你的柠檬水……” “沉月,你的。” 赵舟叫她的名字,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 “谢谢。” 沉月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喝着,想下个节目是沉心怡的独舞,顾廷深还没有唱完,她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初冬的月亮,又清又冷,沉月心里却蕴着一团火,一股燥热顺着肌肤血管蔓延到全身。 头也阴沉沉的。 是不甘心吗? “小泥鳅……” 她看见顾诚宇跑过来,想问他来干什么,一张嘴嗓子发出软绵绵的呻吟。 “小泥鳅,你怎么了?” 顾诚宇把沉月抱住,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追出来,明明他很生她的气,这个土包子竟然敢骗他! 她说她和堂哥分手了,可她怔怔望着舞台的样子明显余情未了。 心怡姐走到舞台左边候场,台下一片欢呼,不少学生大声起哄,他觉得沉月可能会哭,本来想走过去再刺她几句,心里偏偏觉不出任何快意,赵舟朝他一眨眼示意,他就立刻追着沉月跑了出来。 只是沉月有些不对劲,刚一靠近,她就软绵绵倒在他怀中,半睁的双眼迷离,咬着湿润的唇轻轻喘息着: “……顾诚宇,你给我喝了什么?” 沉月意识到刚才喝的奶茶有问题,那杯奶茶是赵舟递给她的,赵舟一向又是顾诚宇的走狗,两人在学校就没干过好事。 但那会儿她想着前世有些唏嘘,又在大庭广众下放松了戒备…… 药性源源不断涌上来,好痒,腿心流了好多水,沉月不断摩擦着大腿,喘息越来越厉害。 怎么觉得顾诚宇长得也挺好看的? 她吓了一跳,强迫自己将意识聚集,用尽全力警告他:“你要是敢对我……嗯……” 身子突然脱离了顾诚宇的怀抱,眼前的一切越发模糊,像坠落大海快失去意识的感觉。 很快,带着熟悉气息的男人将她抱了起来。 “老公,是你吗?” 她听到男人呼吸一下变得急促,像以前在床上情动的样子,她伸出手指在他身体敏感处抚摸,唇舌也贴上他的不断舔吻。 “月月,是我,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我想要你……老公……你摸摸我……好痒……下面好痒……你进来……”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57、插我……快点(H,3更) 她把纤细的胳膊环上男人肩膀,在他颈上乱吻乱舔,浑圆的乳房贴在他胸膛不断磨蹭,缓解身体的燥热。 顾廷深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快要被逼疯了。 老婆穿着身性感吊带,衣襟摩擦带出胸前大片莹白的肌肤,嫣红的乳晕都能看到一部分,不知道这样子刚才被顾诚宇那混蛋看到多少。 他脱下西服将沉月上身裹起来,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还在毫无章法解着他衬衣扣子,胡乱抚摸着充满肌肉感的胸膛和小腹。 回到南门公寓,顾廷深将沉月放到沙发,准备给她倒杯水,沉月缠着他不松手,挺着腰肢磨蹭着他硬邦邦的下体,一股股的淫液顺着大腿流下。。 “老公……我要……插我……快点……” 粉嫩的唇咬成了嫣红。 刚才抱着男人时那根火热坚挺的巨物紧贴着自己,她想起曾在身体来回进出穿梭的感觉,好舒服…… “嗯……” 想要被撑开,想要他的阴茎狠狠插进来,贴着穴里的嫩肉摩擦。 沉月被药物控制着,已经忘了说过要远离这个男人,前世今生的记忆混乱交织,剩下的只有对欲望的渴求。 “月月……我用手……用手好不好?” 顾廷深低低喘息着,阴茎硬得快要爆炸了,却不敢真枪实弹和老婆做,一旦她清醒过来,肯定骂他乘人之危。 他把沉月抱得紧紧,两只大手不断在她雪白的身子游走,抚摸着丰满的乳房,食指和拇指捏着嫣红的乳尖轻轻揉搓。 “啊……啊……” 沉月颤着嗓子一下子叫出声,手指插进顾廷深的头发,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感觉舒服了些,但还不满足,不断催他快进来。 “好……” 顾廷深咬着唇,分开沉月的双腿,把湿答答的小内裤脱下,滑滑腻腻的淫液顺着股缝流淌,粉嫩的小穴一翕一张,渴望着男人的疼爱。 “……唔……老婆……” 顾廷深呼吸紊乱,忍耐不住喘息着半跪了下来。 前世今生他们做了无数次爱,他却很少看过沉月下面,他的妻子羞涩,那些大胆的举动也是在关上卧室灯以后才敢做。 想到现在老婆才十六岁,却被他压在身下吸着奶子,插着穴,还把精液全都射进子宫,顾廷深就觉得鸡巴硬得快爆炸。 “老婆,想不想我插你?” 他爱不释手抚摸了会儿沉月光溜溜的屁股,分开两瓣柔嫩的阴唇,带着薄茧的中指深到她的小穴,里面又湿又热,含得他手指快要融化了。 “嗯……嗯……好舒服……还要……” 沉月叫了出来,一阵热血直往头顶涌。 这具身子今年才十六岁,少女阴道弹性紧实,两人又两个多月没有做了,即使只是一根手指进来也舒服得不得了…… 小穴水越来越多,“吧唧”“吧唧”响着,插了一会儿,她又不满足,抓着男人高高翘着的鸡巴,要它插进来。 58、插了个严严实实(H) 顾廷深脑子“轰”的一声,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聚在被沉月小手握着的肉棒上,他低下头嘴巴贴到她耳上,轻轻哄着:“老婆,你先睡一觉,明天再用这个好不好?” “我要……” 沉月脸色酡红,抓住男人鸡巴不放。 被缠得没法,顾廷深将她抱起来,把自己粗硕的肉棒,顶在湿淋淋的洞口前磨蹭,手从沉月乳头移开,找到下体那颗饱满的阴蒂,指尖不断挑拨揉捏。 “嗯……好舒服……磨得好舒服……” 沉月半阖着眼,身子微微颤抖着,好久没有做爱了,肉棒似乎比平时更烫、更硬…… 粉嫩的花穴上一片晶莹润泽。 她内心的快感愈发强烈,主动分开腿,脚尖勾着男人结实的臀,期待他进一步深入…… 顾廷深似乎没有这想法,龟头在蜜穴磨蹭,却始终不插进来,一次次贴近又滑走…… 和以前一样,性爱上妻子提出要求,他才按部就班地做。 沉月呼吸越来越重,下面越发觉得空虚,腰肢往上一挺,主动把大半个龟头吸到穴里。 “啊……啊……啊……” 被破开的感觉太强烈,下体一阵悸动,好舒服……她嘴里满足地呻吟着,扭着小屁股想把那根肉棒全部吃进来。 顾廷深咬牙急剧喘息了会儿,一颗颗汗珠从额头滑落,滴在沉月胸口处,他吸了会她白莹莹的奶子,沾满了两人的体液的龟头试探往穴里戳了戳,又拔出去,继续在湿滑的肉缝磨蹭。 来回反复,每次龟头轻轻地插进穴口旋磨试探,又退回去。 再一次在穴口逗留,即将退走时,沉月发火了,觉得顾廷深根本是在戏弄自己,和以前一样,他不喜欢和她做爱。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 顾廷深眯着眼,肉棒往里狠顶了下,将沉月的抱怨撞成低声的呻吟,老婆根本不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小穴里又热又紧,绞得他只想不管不顾地抽插,每一下都狠顶在花心最里面。 他只是怕老婆生气。 她却说要去找其他男人。 顾廷深将她白生生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鸡巴撑开又湿又热的穴口,把龟头一寸一寸顶进去,慢慢抽出来,再顶进去,两手抓着沉月坚挺嫩滑的乳房,不停揉弄着。 “嗯……嗯……” 快感如电流一阵阵袭来,沉月舒服得浑身轻颤,穴口开始有规律的收缩,顾廷深意识到沉月快要到高潮了,加快了龟头冲刺的速度,她缩着小屁股开始躲避,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出来浇在阴茎前段。 高潮后,沉月软绵绵躺在沙发上,脸还泛着漂亮的酡红,呼吸倒平缓了些。 顾廷深长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硬得发疼的肉棒,骂了句小妖精。 他去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水,滴上几滴精油,将沉月轻轻放进去,准备给她洗澡,这套公寓是他前段时间买下的,按照老婆喜欢的色调重新布置了番。 沉月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又泡在水里,一慌张,拽着顾廷深的胳膊胡乱挣扎起来。 “老婆,别怕,我给你洗澡呢……” 顾廷深慌忙跳进浴缸抱她,沉月两腿本能地扣住男人的腰肢,磨得他刚平息下去的鸡巴又精神奕奕抬起头来。 一拉一抱间,肉棒顶开阴唇,借助水的润滑顶进花穴,插了个严严实实。 “唔……” “啊……”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满足的喟叹。 59、陪我吃顿饭可以吗?最后一次(H,二更) 酥麻直击头顶,顾廷深浑身一震,紧咬着牙,狂风暴雨般的快感让他彻底失控。 前世到今生,每当埋进这具销魂的身体里,被吸绞的快感如潮水袭来,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箭在弦上,顾廷深脑子空白一片,下面肿胀得厉害,没有任何顾忌。 舌头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裹着她的追逐翻搅,鸡巴抽出了一半,又狠狠插进去,顶到最深处,在娇润湿滑的阴道使劲律动起来。 “你轻点……… 太久没有做了,沉月被刺激地把胸一挺,龟头打桩般下下杵在花心上,酸痛伴着充实,她有些受不了,拼命收缩着阴道想要把那根东西挤出去,反而增加了肉棒和阴道间的磨擦,男人喘息声越发粗重,鸡巴速度快得像要把她凿穿。 顾廷深很快射了一次,又把湿漉漉的沉月抱到床上,抬起她一条腿,再次肏干进去。 迷药放大了身体的快感,沉月把腿缠在男人腰上,尽情交合着,听着吧唧吧唧的插穴声,快感如龙卷风一般,不断上旋,逐渐汇聚成一条线,一个点…… “啊……” 湿软红润的软肉肏得酥麻,穴道不断收缩,频率越来越快,抱着他腰身的手无力地垂下。 “我……我……受不了了……” 顾廷深咬她的耳朵,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 “又要到了是不是?都几次了……月月真是个小骚货……” …… 第二天,沉月醒来,时间已接近中午。 顾廷深把温好的牛奶送到她嘴边,柔声说:“渴不渴?先喝一点。” 她偏过头,失神地望着立柜上盛放的玫瑰。 饱满、娇艳,一如昨天晚上的自己,柔软的肢体在男人身下肆意绽放。 心里有点难过。 并不是又和他滚到了床上。 顾廷深是她上辈子的老公、前男友…… 他们睡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熟悉她的敏感点,她也了解他的身体,如果昨天非要找一个男人,沉月觉得自己还是会找他。 她信赖他。 这种信赖和江年青梅竹马培养的感情不一样,上辈子在图书馆外第一次见面,顾廷深只是随口叫出她的名字,她就跟着上了他的车。 除了沉心怡的事上让她没有安全感,其它的一切,她都信赖他。 昨天他从顾诚宇怀里把她夺过来,沉月心里是有些喜悦的,如果今天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男人是顾诚宇,她会愤怒,发狂,甚至一刀杀了他。 但就是这一点让她觉得更难过,甚至有些自我厌弃。 那么多伤心的过往她都忘了吗?为了他死过两次,难道还想再来一回吗? 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为什么不能更早些…… “月月……”顾廷深小心翼翼把她搂在怀里,唇蹭着她的脸,“你别胡思乱想……” 沉月翻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眼,“我现在很累,麻烦你去药店给我买事后药,如果不方便,我自己去。” “钱我会给你的……包括昨天晚上的服务费。” 顾廷深把牛奶慢慢放在床头柜上,想起前世那个周一,他开完会匆匆回家,发现屋里所有沉月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的衣服、护肤品、甚至进门的拖鞋…… 只有拆开过的避孕药盒子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 “等我回来再说” 那六个字给了他无比的勇气,他不断告诉自己,月月心很软,不会真地不要他,等她回来,他会紧紧抱住她,告诉她他很爱她,在凌云寺第一次见到她,他就深深爱上了她。 他不能没有她。 这些话他刚才也想说出来的。 只是沉月的眼泪像一盆冰水,瞬间扑灭了心底所有的火焰,心脏瑟缩得难受,顾廷深意识到,沉月和他在一起,是真得不快乐。 他总是让她哭。 曾经以为重生一次,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翻山越岭,上天入地,哪怕要他的命也无怨无悔。 现在才明白,自己哪些那些本事? 连让她开心都做不到。 他轻轻抚着沉月的头发,很慢很慢地说; “月月,我不要你的钱,陪我吃顿饭可以吗?最后一次。” 60、是一个下流的动作(3更) 沉月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竟然答应和顾廷深吃散伙饭。 可能因为刚才她迁怒故意羞辱他,说他是花钱就可以上的鸭子。 也可能他脸上的神情太落寞,让她不忍心。 她安慰自己,吃顿饭嘛,又不是吃回头草。 反正最后一顿,付款时AA制,谁也不欠谁,以后谁也别再念着谁。 顾廷深选的是两人以前经常去的连锁火锅店,店面宽敞明亮,以服务一流着称。 昨天晚上消耗了太多体力,沉月本来又喜欢吃火锅,而且顾廷深不像以往视线老笼罩在她脸上,他今天安静地煮粥,涮菜,慢慢吃着碗里的食物。 沉月心情畅快多了。 好巧不巧这顿饭一共花了500元整,顾廷深付款时她本来想说一人一半,一会儿转给他,但250的数字实在是不好听,而且她想起自己已经把顾廷深的微信拉黑了。 忍了口气,她从包里快速拿出五张百元大钞放收银台上,语气凉凉说道:“这顿饭算我请你。” “不用。” 顾廷深没有和她抢着付款,也没说把微信加回来的话,拿起自己手机几下操作,“叮”,沉月收到一条银行进帐短信。 520。 比饭钱还多了20块。 沉月琢磨了下,有点不放心: “顾廷深,你刚才说过,这是我们一起吃的最后一次饭,你是男人说话要算话。” 顾廷深点点头:“月月,好好照顾自己。” 沉月望着男人率先离开的背影,想她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她决定好了,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买一套小房子,再养只像小米一样可爱的猫咪。 元旦叁天假期,回到学校后,沉月所在的高二七班发生了些变化。 顾诚宇准备去国外留学。 赵舟涉嫌强奸犯罪被刑事拘留,因为已经成年且是累犯,大概率会被重判。 班上男生绘声绘色讲着赵舟以后在监狱如何被其他犯人捡肥皂,菊花不保,心里想着另一个大八卦。 校庆那天晚上,顾学长话筒一丢就往校外跑,还有顾家二少爷顾诚宇,别人不知道,他们可看得清清楚楚,两兄弟是追着沉月出去的,沉心怡表演舞蹈时出现失误,匆匆下台…… 两男两女的戏看得他们是目瞪狗呆,偏偏又不敢讨论。 赵舟的前车之鉴摆着呢! ** 沉心怡在舞蹈室里,垫着脚尖不停跳着校庆那晚的舞曲,学校特意把她的出场安排在倒数第二,单人节目压轴,她却心神恍惚,转圈时摔倒在地。 对一个舞者来说,是最低级和不可饶恕的错误。 今天晚上已经跳了很久,脚尖发麻发疼,可都比不上那晚她看见顾廷深追着沉月出去更让人难受……还有顾诚宇。 她当然瞧不上顾诚宇,看见自己一脸痴汉,心怡姐心怡姐的叫着。 和阿深哥哥比简直天上地下,不学无术,惹是生非,要不是顾家少爷的身份和那张脸顶着,简直就是垃圾。 可顾诚宇竟然也追着沉月跑了出去。 她闭上眼,凭着感觉疯狂旋转着,碰到一堵肉墙才停了下来。 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你来干什么?” 王道乾挺胯贴着她的臀缝往前顶,是一个下流的动作,嘴里笑道:“宝贝儿,想你了。” 61、难道他也想对沈月……(沈心怡H) “你闭嘴。” “轻点。”王道乾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门外,放低了声音,“今天还有值班的,你想人家听见吗?” 沉心怡冷笑:“怎么?你害怕了?” 她深吸了口气,以前自己才是害怕的那方,怕别人知道她和这个下贱男人发生关系,怕沉月这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女会破坏父母的关系,夺走爸爸的宠爱…… 可千防万防,连妈妈都看走了眼…… 心里挤压了太多太多的郁气,急需找个释放的地方。 王道乾将她抱紧了些,不要脸地说:“啧,我能怕什么?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知道你不好受,心里还想着那天台上发言的小白脸呢,要不今天也不会主动来这里……” 别人不知道,他负责礼堂秩序维护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自从那天给沉心怡破处后,她很久不来这间舞蹈室了,所谓拍照片威胁当然只是吓唬她别说出去而已。 今天沉心怡却主动来这里,还没有反锁门。 王道乾的手不老实地捏着沉心怡的乳房,继续说:“奶子比我最开始摸的时候大了不少,小美人,你也别一天老凶巴巴的,搞得我和强奸似的,又不是没爽到?我跟你说,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沉心怡忽略他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她想沉月的妈妈当年是不是也是“温柔小意”迷惑了爸爸,还有沉月,平日存在感极低,唯唯诺诺的,竟然不声不响勾引了阿深哥哥……还有顾诚宇。 “你懂什么?”被戳中心事,她有些恼怒。 沉心怡眼里的倔傲激怒了王道乾,那种被轻视蔑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怒气冲冲拍打沉心怡的翘臀,“是,我不懂,我懂怎么操你这漂亮校花可以了吧?” 他打横抱起沉心怡,将她一把抛到垫子上,解开裤子,粗黑的肉棒弹出,将她的内裤连着裙子一起扒下,挺起肉棒在湿漉漉的蜜穴处沾了点水,狠狠一插到底。 “嗯……真紧……逼水热乎乎的……小美人……你嘴上凶巴巴的,身体是想要的,那个小白脸从没有看过你这里吧?如果他如果知道你和我好过,更不会要你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沉心怡眼里升起警惕,咬着唇抵抗来自深处的快感。 王道乾插在她身体的肉棒猛得动了两下,心里有些得意,这么漂亮的校花,奶子虽然小了点,穴紧水多,肏起来带劲,可惜马上就要毕业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帮你?。 帮她? 沉心怡心猛地一跳。 难道他也想对沉月…… 如果阿深哥哥知道沉月和自己一样,跟这个下贱的男人发生关系,脸上神情一定很精彩…… 他还会追着她跑吗? 舞蹈室传来浅浅的呻吟,伴着男人熊一样粗重的喘息,一白一黑两具肉体交迭着,舞台上美丽高贵的天鹅公主被壮实的男人摁在身下狠狠奸淫。 王道乾抓着沉心怡瘦削的肩膀,肉棒不断在紧致的阴道抽送,龟头技巧磨蹭穴里的肉褶,看着高高在上的校花被自己肏得身子不停颤抖,心里爽得快要上天一样。 他没有发现,沉心怡眼神清明,即使被插得压抑不住的呻吟也带着几分刻意。 她当然不会那么蠢,报复沉月方法有的是,王道乾她信不过。 62、她也可以抢沈月的青梅竹马(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63、看到你他可能就好了 她翻了个身,床边憨憨萌萌的棕熊正对着自己笑。 这是顾廷深后来寄给她的,那家火锅店用来吸引顾客的王牌。 只要一个人去吃火锅,服务员就会拿出只大熊放对面,这样有了陪伴感觉不孤单,为了这一只“熊”,有人专门排长队去店里打卡。 前世她听着感觉很有意思,跑到橱柜看了又看,顾廷深问她要不要买一只拿回家,她想了想坚定地摇头,牢牢抱住他。 有老公陪着她又不孤单。 除了寄过这只粽熊,顾廷深再也没有在她生活里出现。 秦蓉倒是主动来找过她一次,带了盒旗米的慕斯蛋糕,笑眯眯地说: “月月,怎么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也不上家里来玩,是不是阿深欺负你?我收拾他。” 沉月摇摇头,前世今生,秦蓉总是这么贴心,她和顾廷深闹别扭,不管什么原因,秦蓉都先把错误归因于儿子。 “……秦阿姨,我马上高叁了,忙着复习……” 秦蓉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淡淡惆怅,“爱学习肯上进是好事,也要记得顾着自己身体……月月,一见到你我就觉得特别亲,从心里喜欢,也盼着你和阿深好,他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惹你生气,一定要告诉我,那孩子心思也重,春节一个人在科室值了七天班,团圆饭都没赶回来吃,这次生病住院也不告诉我们……” 顾廷深病了? 沉月心咚咚跳了起来,“他好些了吗?” 秦蓉叹了口气,把她手抓得更紧,“月月,去看看他吧,看到你他可能就好了……” 沉月想自己应该拒绝的,或者和秦蓉说声对不起。 但顾廷深以前在医院照顾了她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就是个普通朋友她也狠不下心。 她买了束花去医院,顾廷深坐在病床边,从切开的果蒂处削着橙子,他的手生得好看,做事也认真,橙子的经络剥得干干净净,看见她来了,抽出柜子上的纸巾擦手,招呼她坐下。 “秦阿姨说你病了。” “没事,烧已经退了,明后天就能出院。” “嗯,那就好……” 她想走,顾廷深轻声叫住她: “月月,你吃橙子吗?我给你剥……”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沉月几乎是落荒而逃,不知道自己来医院是不是错了。 她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橙子,却嫌麻烦,每次都是顾廷深给她剥,他手上刚才剥好一个,却好像忘了,站起身从水果筐里很慢很慢细细挑选…… 这种感觉沉月曾经太清楚,总是想法设法与喜欢的人多呆一会儿,哪怕多一分多一秒,心里也是欢喜的。 她一口气跑到医院大门口,望着天空漂浮的白云。 就这样吧,以前的记忆太痛苦也太不堪,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高叁学业变得尤为繁重,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做题、背书,一模又一模的测试,高考后,沉月填了申城的学校。 沉连良气得不轻,说要找人把志愿给她改过来,必须留在A市上大学。 沉月淡淡说:“爸爸,我已经十八岁了,前天的生日,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她并不是埋怨沉连良没有为她举办生日宴会,只是希望他能想起来,她的生日也是另一个死去女人的受难日。 沉良连却被激怒了,曲起手指在书桌上连叩了好几下:“你和我说权力?你今年就是二十八、叁十八,还是我的女儿,把志愿改过来,不然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他看了沉月一眼,又加了句:“倔得和你妈一样。” 64、沈月父母情事 (ωoо1⒏υip) 这是沉月第一次听沉连良提起她妈妈,“倔”当然不是个好字眼。 心里曾关于父母一缕不可言说的希望,像风一样飘去,飘得很远很远,最终消失不见,她仰起脸,两只眼睛雾雾的,“爸爸,你既然不喜欢妈妈,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沉连良勃然大怒,将笔往桌上一砸,迅速站起身,走到沉月面前,抿着眼掐起她的下巴。 像,真像啊! 他这个小女儿像极了他不愿意再想起的女人。 沉连良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许棠的样子。 十八岁的许棠在一家连锁快餐店打工,说话声音轻快,软语娇柔,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略带着羞涩。 他点了汉堡可乐,许棠提醒他可以加一元换成套餐,今天搞活动还多送份薯格。 “行,我听你的话。” 带着几分挑逗,他看见许棠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心想,还是个没经历过男人的雏。 沉连良出身极好,有过的女人自然不少,投怀送抱的见多了,异地他乡,这种清纯的小处女反而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以为很好上手,没有想到许棠一直躲他。 晚上下班,她换好衣服,见到他还站在餐厅门口立刻缩回更衣室,后来还把快餐店的工作辞了。 沉连良觉得好笑,县城统共就这么大的地,他想找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给许棠的房东打了个招呼,说房子要卖让她搬走,又在她新工作的地方上演了出英雄救美。 拉着她的手离开时才发现这丫头手心发烫,温度还挺高。 他摸摸她额头,一下怒火攻心: “你都烧了几天了?还上班!不要命了?” 他立刻把外套脱下来罩在许棠身上,领着她去医院挂了急诊,抽血、化验、开药,又和护士要了个单间,陪她打吊针。 做完这一切,沉连良阖上眼想,刚才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不就是想睡个小姑娘,费心费力做这么多事干什么? 这感觉很不对。 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还没有起身,听到病床传来窸窸窣窣细微的声音,他睁开眼,许棠穿好鞋,举着药瓶正要离开。 “干什么去?” “……” 他心里的怒火又蹭蹭上升了一大截! “我问你干什么去?病成这样还想跑,不要命了是不是?” 可能他的眼神太过吓人,许棠看了他一眼,小声扭捏:“我想去厕所……” 沉连良觉得自己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嘴角轻扬,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这样啊?我陪你。” “不要……尼放我下来。”许棠剧烈挣扎,他低头封住她的小嘴,威胁道,“以后再不听话,还亲你。” 怕她恼,到底不敢再进一步。 沉连良自己都觉得好笑,追了快两个月,只牵过许棠的小手,亲了口她的嘴,还都是自己强迫的,每天发些毫无营养的短信,偏偏又觉得乐在其中。 许棠病好后,很快又找了份工作,把看病的钱还他。 他看了眼许棠手里几张百元大钞,说这几天忙,约了个时间让她请吃顿饭就抵消了。 他定的是县城最高级的餐厅,还让服务员送了瓶红酒进来。 “我不喝酒。”许棠明显有些紧张,不知道是担心钱还是担心人。 他低低笑起来,“放心,我不打算诱奸你,今天你生日,喝点酒庆祝下。” 许棠很惊讶,还有些感动。 她说,从来没有人陪她过过生日,因为她的出生害爸爸丢掉公职,每天酗酒,她有个很凶的嫂子,说话难听,她只能放弃上大学,出来打工赚钱。 那一张一翕的小嘴带着些红酒的味道,沉连良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将许棠抱在怀里爱怜地亲吻,从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耳朵,最后在诱人的红唇上辗转缠绵。 “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沉连良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早忘了家里的妻子和未满周岁的女儿。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65、沈月父母情事(下) 他陪着许棠做了很多幼稚的事。 大晚上开车到郊区看星星。 指着天空正上方,告诉她最亮的那颗星是织女星,往东30多度,大叁角另一个顶点,稍微比织女星暗一点的就是牛郎星了。 “牛郎星和织女星相聚十六光年,大概有151万亿公里,如果牛郎想打个电话给织女,她得等十六年时间才能接到,哪有我们幸福,你一条指令我就保证随叫随到。” 他叫她“糖糖”,也喊她甜心,她的气息甜蜜,身体美好得让他疯狂着迷。 他让许棠辞去餐厅的工作,好好复习,明年再考一次大学,但自己只要在家,就拉着她不停做爱。 许棠做饭的时候他会把她压在流理台上后入,早上醒来也舍不得从她柔嫩的身体里抽出。 一个简单的对视会化成缠绵的吻,不经意的肢体碰触更是引出一场排山倒海的性爱, 沉连良觉得自己像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看见许棠就变得冲动、燥热,她柔嫩的肢体光滑的肌肤才能让他稍稍平静下来。 他努力扮演着完美男友和情人,直到春节来临才不得不返回A市。 晚上,与几个月没有见的妻子躺在一起时,他发现自己竟然硬不起来。 “睡吧。” 他侧过身,闭上眼又是许棠羊羔一样洁白的身子,他把手伸进裤子里,自慰着射出来。 没有想到苏柔会偷偷查他手机,发现那些他舍不得删掉的对话。 苏柔没有吵也没有闹,而是找了几个人给许棠下药,就在他和许棠睡过的那张床上,把许棠轮奸了。 那些照片到了他手里,他勃然大怒,掐住苏柔的脖子差点儿杀了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和她名字完全不一样,她从来就是这么狠,知道自己的心不在她身上了,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偏偏还说是因为爱自己。 他不敢见许棠,或者是不愿意再见她。 明知道她是被下了药,可那些照片里,她神情愉悦地躺在其他男人身下,不是一个……是好几个…… 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清晰画面像一把把利刃,狠狠扎在他心里,拔出是死,不拔出他和许棠的感情也会慢慢消失殆尽。 许棠这时候怀孕了。 他知道是自己的,却还是冷声叫她打掉。 曾经他亲昵地伏在许棠耳边让她给自己生孩子,一个、两个、十个八个他也养得起。 “我又不是猪……”许棠被逗得开心直笑。 “你是狗……我的小母狗……” …… “连良,可不可以……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要我了……也不会再碰我……求求你……让我留下它好不好……”许棠抱着他的腿,痛苦地歪着头。 他没有答应,坚决不同意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也许再等等…… 等他能忘掉那些不堪的画面…… “……我给你安排了医生,听话,先把手术做了,孩子……以后会有的……” 那声糖糖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了。 许棠眼神迷离,怔怔望着着他,不知道想着什么,最后点头答应了。 她自己找了家医院做手术,把报告单给他看。 那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看着许棠苍白的脸颊,心还是疼的,想再摸摸她,她却偏头避开了。 “连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了,我永远也不会再打扰你,祝你和你以后的妻子幸福美满永结同心。” 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沉连良闭了闭眼,却没有开口说,他家里早就有妻子了。 66、这个小女儿和她妈妈一样(二更) 如果一开始的隐瞒是为了得到许棠,沉连良有些庆幸,他没有告诉许棠他结过婚,甚至还有个女儿。 那自己在她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情人模样。 “棠棠,我把这套房子留给你,你先养好身体准备明年的考试,有事打我电话。” 许棠沉默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无声滑落。 她没有和他去办房屋过户手续,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座小城。 沉连良想如果自己去找,肯定能把她找回来,然后呢? 两人在一起后,他曾问过许棠,为什么当初一见到他就躲开。 许棠把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小猫,是全心全意的依赖姿势。 “小时候看见摆在橱柜里的洋娃娃,好漂亮好精致,我很喜欢,但买不起,知道它不可能属于我,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它,远远避开,那我慢慢就会忘了,心里也不会觉得难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长得那么好看,温柔地和我说话,对我笑,店里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你,我有些害怕……” 原来许棠对他也是一见钟情! 男人的虚荣得到极大满足,他轻声笑起来:“怕什么?怕你会爱上我?傻糖糖,我现在不就属于你吗?” 许棠其实是个很敏感也很聪慧的女孩,如果不是他处心积虑地用了些手段,他们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刚说的那些话很对,他过不了心里的坎,不会再碰她,也不会再要她。 但他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衣食无忧过下半生,看到想买的东西不用远远躲开。 只是许棠太倔强! 回A市后,他和苏柔闹离婚,苏柔抱着女儿跪在他面前痛哭,求他原谅,说自己只是因为太爱他,一时糊涂,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 父亲找到他斥责他胡闹,现在正是换届的关键时期,苏家即使不助力,也不能成为仇人落井下石。 “连良,我知道,你坚持离婚并不是因为许棠,只是苏柔擅自出手动了你的东西,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现在苏柔哭也哭了,跪也跪了,你们还有个孩子,她心里有愧以后只会加倍对你好,对沉家好。” 知子莫若父。 沉连良自己有时候也在想他对苏柔的厌恶到底是因为她对许棠做的那件事,还是因为苏柔冒犯了他男人的尊严?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找了些女孩子,又很快打发掉,他在那些女孩身上看到许棠的影子。 柔软的长发、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这些似曾相识的记忆又让他想起许棠在其他男人身下的场景,即使那些人那些照片早已被他毁掉,心中那根刺却始终拔不出…… 所以这么多年他再没有找过她。 只是没想到,许棠竟然偷偷生下了那个孩子,见到沉月的第一眼,他心猛跳了一下,真像啊!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漂亮小姑娘,听到他挑逗的话脸上泛起诱人的酡红。 她竟然死了! 这些年来,她从没有联系过自己,她恨他吗?有没有埋怨过他的无情? 沉连良不太敢面对这个小女儿。 他甚至不愿意见到沉月,每次目光不自觉转到那张熟悉的脸,就立刻撇开眼。 沉月提出住校,他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一方面他想关心女儿,可看到那张脸他又想回避。 但沉月擅作主张填报外省志愿的行为明显触怒他。 他可以肯定,沉月只要去了申城,就不会再回来。 这个小女儿和她妈妈一样,也想离开自己。 67、并不是第一次看见江年和女人在一起,这 沉月确实不打算再回A市,沉连良愿意给她学费她就收着,不给她还存了些钱,包括以前江年给的。 只是不知道今天爸爸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一向不喜欢自己,沉月还清晰记得高二她说要住校的时候爸爸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沉连良胸膛起伏,用力掐她的下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 沉月很疼,但并不准备妥协。 她想起妈妈,那个瘦弱沉默的小女人,为了抚养她做着两份兼职,才会在凌晨下班回家路上遭遇车祸…… “前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回沉家两年了,爸爸,你有没有在那天想起过我妈妈?或者,这么多年,你想过她一次吗?” 她抬起眼,愤恨地瞪着这个叫了两年爸爸的男人,语速越来越快:“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当初您不和妈妈在一起,不生下我,今天大概我也不会站在这儿碍你的眼,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做您的女儿!” “怦……”的一声,沉月被推到书房的墙壁上,沉连良一双锐利的眼狠狠笼罩着她,抿紧了唇,大概还想给她一耳光,又觉得为这个气得他七窍生烟的女儿手疼不值得。 沉月毫不畏惧,前世,她和顾廷深结婚后,再也没有回过沉家,这辈子不过提前了些而已。 “你没有资格打我,你既然生下我,未成年前抚养我就是你的责任,但从今天起,不需要了。” 应该是被气坏了,沉连良颓然挨着椅子坐下,拿起烟,他还习惯用火柴、划了好几下才划燃。 “……这些年你是不是都在怪我?” 似乎并不等着沉月回答,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其实我一直想着你,不去找,是因为我害怕……” 沉月有点奇怪,爸爸说他害怕,害怕去看望她这个私生女被苏柔发现吗? 在她印象中,苏柔每次看着爸爸,眼里小心翼翼的讨好根本掩饰不住。 不过都与她无关了。 半年后,申城。 沉月上完课,回寝室换了套衣服,准备去参加A市学生在申城的同乡会。 那天在书房她与沉连良吵了一架,以为他会勃然大怒,逼着她把志愿改过来。沉连良却没有再干涉她,当着苏柔的面还给了她一张卡,说密码是她妈妈生日。 “别和自己过不去,更别和钱过不去,你要是恨爸爸,就痛痛快快花我的钱,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去买,不够我再给你打。” 苏柔脸色瞬息万变,站起身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要不是知道前世她背后做过的那些事,沉月都会觉得有些愧疚了。 她把卡拿去银行查了查,竟然有一百万。 简直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她去江年的酒吧,想和他说这件事,却意外撞见了姐姐沉心怡。 她从二楼的休息室出来,嘴角粘着几滴白色液体,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走进卫生间。 沉月以前嫁过人,这辈子和顾廷深也做了不少次,那东西是什么,她很清楚。 她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门突然被打开,江年身上穿着件浅色衬衣,没有系扣子,露出胸前大片小麦色的光裸肌肤,脖子上斑斑驳驳有些吻痕,情欲的痕迹若隐若现。 并不是第一次看见江年和女人在一起,这一刻沉月大脑有些宕机,努力消化了会儿,才开口问: “你……和沉心怡……” 68、说什么?说你想挨肏了?(二更) “我没和她做。”江年把沉月带去隔壁房间,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这个笑容沉月很熟悉,在云亭镇,江年心里计划着什么事又不打算告诉她时,就这么玩味地笑。 沉心怡现在想做什么? 报复她还是刺激顾廷深? 沉月回忆起前世结婚前夕,收到沉心怡抱着顾廷深哭泣的那段视频,她以为是顾诚宇发给她的,后来想了想,更像沉心怡本人做的。 其实沉心怡的手段并不高明,但前世她对他们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始终有心结,才会一再伤心,现在沉心怡来勾引江年,是想离间江年和她的关系? 沉月瞪了眼江年,“别玩火,沉心怡摆明了目的不纯,你离她远点。” 自己马上要去申城读书,苏柔要是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混迹这些声色场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放心,我有分寸的。” 江年慵懒得往沙发背上一靠,并不打算告诉沉月沉心怡早就被其他男人玩烂了。 几个月前,他在酒吧翻看账本,叶乔上来说有个漂亮女孩被几个男人拉着劝酒。 他踹了叶乔一脚,“脑子犯抽不好使了是不?屁大的事还巴巴来烦我?” 叶乔跟了他几年,这些常见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早心中有数。 叶乔咽了咽口水,犹犹豫豫苦笑着说:“她说她是江哥你的女朋友,姓沉……” “你他妈不早说!” 江年以为是沉月来了,他告诉过那丫头要来玩提前说一声,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乱七糟八的事。 跑了两层楼,结果看到穿着白裙子的沉心怡,被几个男人团团围在角落。 他笑了笑,并不打算理睬。 “江年……”沉心怡含着眼泪叫他的名字,推开面前的男人小跑过来,“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再理我了。” 那几个男人知道江年是酒吧老板,刚才还以为这漂亮妞虚张声势吓唬他们,一看这情景原来情侣之间闹别扭,趁江年还没有找他们的事扭头跑了。 “对不起啊,刚才他们一直缠着我,我才……才会那么说的!” 江年看沉心怡紧紧抓住他胳膊的手,上下打量了她,身子微微前倾,轻声笑了:“说什么?说你想挨肏了?” 沉心怡睁大了眼,来之前她调查过江年,顾爷爷的另一个孙子,是顾二叔和小保姆生的,早早辍学混迹社会,来A市后在太华路开了家酒吧。 他现在嘴里说着粗俗的字眼,眼神赤裸裸的,仿佛能看透她衣服下光洁的胴体…… 那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 想到他是沉月的青梅竹马,沉心怡觉得脉管里的血液似乎在激烈地奔流,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江年轻佻地打量着她的胸,开口问:“有B吗?” 沉心怡气结,这是拿她和沉月比吗?在学校里那些男生就喜欢讨论这些无聊的东西。 她故意把胸挺了挺,“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江年低低笑起来,神情愉悦地不行,手指灵活地从她裙子下方探进去,揉了把她湿滑的阴蒂。 “我问你,有逼吗?” 想起那次和爷爷在顾家叁楼听到的对话,江年在心里冷笑,沉心怡今天来酒吧,故意引他出现,为的什么,他很清楚。 在他面前演戏,沉心怡还嫩了点。 可惜啊,沉家这个千娇百宠捧在掌心长大的公主,不是处女。 69、手指恶劣地往里送了送,再湿漉漉抽出 江年扯了下嘴角,第一次在顾家老宅看见沉心怡,就嗅到她骨子里的骚。 “被哪个男人插过?膜都烂了。” 手指恶劣地往里送了送,再湿漉漉抽出,在她嘴唇上轻佻一抹。 “你干什么……”沉心怡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害怕了?不是想来勾引我吗?”江年箍住她的腰,距离近得像要亲吻,唇角却慢慢变得冰冷,“沉心怡,你听好了,我不玩别人玩烂的货,脏。” 男人虽然都是视觉动物,有漂亮女人投怀送抱做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对沉心怡压根没有好感,自然没有那个兴趣。 叶乔再次上楼,苦着脸说刚才那个漂亮妞一直躲在厕所隔间里,边哭边吐,边吐边哭,一个多小时了,这样下去影响酒吧生意…… 他摆摆手让人把她带上来。 沉心怡眼睛红肿,脸上带着泪痕,一见到他,努力咬着颤抖的唇,似乎这样不会抖得太厉害。 江年有些好笑,“又没强暴你,值得哭成这样。” 一滴泪珠从沉心怡眼角滑落,停在嘴边瑟瑟颤抖。 “你和沉月也这么说话吗?你说我脏……她呢?刚来A市就和阿深哥哥睡过了……呜呜……” 江年对她的直白略微意外,一想沉心怡到底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还是少了些城府。 骂几句就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把脚搭在桌上,悠闲地转了转皮椅,嗤笑道:“所以你气不过想来勾引我?以为自己长得漂亮,我肯定会忍不住上了你?你就可以拍些亲热的照片发给沉月气她?” “……” 沉心怡吓了一跳,哭嗝都止住了,来之前她确实是打着这种主意,想膈应膈应沉月,可江年一见面说她下面被人玩烂了,脏!那些侮辱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在心里,躲在厕所里哭时,又想起王道乾骑在她身上时也提过好几次沉月,说她妹妹的腰和屁股,那比例啧啧绝了,要是射在上面肯定很刺激,然后射精时闭上眼睛对她做同样的事。 一股酸水从胃部上涌,胸口阵阵恶心,她蹲下身子捂着嘴想吐。 江年神情嫌弃得不行,将一包纸巾扔给她,警告道:“出门左转第二个门就是卫生间,敢吐在这儿看我不扒你的皮。” 沉心怡难受得不行,不敢多说话,小跑去了卫生间,她今天没有吃饭,就喝了杯果酒,胃里火辣辣的,半天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掬起捧清水洗完脸,才感觉人舒服了些。 再回到房间,江年玩味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转了好几圈,一双好看的剑眉高高挑起,笑着往前凑了凑。 沉心怡心里一阵发毛,江年那轻佻邪恶的目光像在打量被关在笼子里的怪物,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啧啧,沉心怡,我大概小瞧你了,你不会是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想来栽我头上吧?顾家老大不要你,你就告诉老爷子让我娶你?” “江年,你胡说什么?” 沉心怡脸色苍白得像片雪,猝不及防地心猛地一震,身子摇摇欲坠。 孩子? 江年怀疑她怀孕了? 不可能,她吃过药了,要是怀上那个低贱男人的孩子,她宁愿去死。 她用自己掌握的不算多的生理知识快速判断,这个月……好像……好像已经晚了两天了…… “不会的……”她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嘴里喃喃道,“江年……江年……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沉心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那件事告诉江年,她对谁都没有说过,苏柔没有,顾廷深没有,却独独告诉这个只见过一两面话里话外都轻视她的男人。 江年眸子瞬间冷了下去,像一股寒流掠过,空气的气压也骤然变得冰冷严峻。 “你说……他还想动沉月?” 70、沈月妈妈才是个婊子 “敢打我妹子主意,他下面那根玩意儿也不用要了。” 沉心怡不知道江年做了什么,王道乾再也没有出现骚扰过她,整个人似乎销声匿迹了。 她感到无比轻松。 进入A大后,追求她的人很多,其中一个叫杨彦明的小开最为殷勤,各种名牌包奢侈品、鲜花跑车想法设法讨她的欢心。 她享受着这种被追捧的感觉,但没约会几次,又索然无味起来,甚至有些厌烦。 身体的空虚躁动让她不时做春梦,梦里令她高潮的并不是男人粗黑的性器,而是一根温暖湿润的手指。 醒来再也睡不着,下了床去公寓客厅拿出瓶红酒倒上,伫立在窗前,缓缓将杯中的酒喝下去,半阖上眼,身体似乎更燥热了。 她突然明白,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身上缺少一种东西———让人疯狂飙升的肾上腺素,看一眼都能令她产生性高潮的快感。 而江年,就是这处源泉。 江年每个周末都会去西山赛车,她精心打扮了番也跟过去。 江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没有惊艳,也没有以前那种厌恶与反感,甚至没问她怎么来了。 他低下头仔细调试车辆,全心全意准备着接下来的比赛。 车子即将启动的一霎那,沉心怡拉开了副驾驶的大门。 还没有系好安全带,令人窒息的推背感很快席卷而来,车速已经提到200,西山道路狭窄,弯道也多,这种开发简直是在玩命,沉心怡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身体却有种异乎寻常的兴奋与狂烈。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和曾经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辆跑车箭一般从他们身边超过去,江年紧抿着唇,加大油门,追上后在狭窄的道路上,与那车不偏不倚始终保持着平行,一个急弯处,他突然将油门踩到底,朝右猛打了把方向盘。 “吱……” 长长的刹车声响起,跑车挂蹭着山体,后视镜、保险杠碎了一地才停下来。 江年微微喘息着,嘴角上扬,如同雕刻的脸上漾着张扬的神色与对失败者的轻蔑,沉心怡看得一阵心动,解开安全带,柔枝蔓蔓跨坐在他身上。 “江年,你好厉害啊……” 她知道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极度亢奋,需要酒精和性爱的刺激,她也是,一闻到江年的气息,小穴淫水滴滴答答直往下淌,用自己不算熟练的技巧挑逗、引诱。 江年任她动了会儿,淡淡开口道:“沉心怡,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你还不是和那些女人做过!” 她看见过江年带着不同女孩来过,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不可以。 “是因为沉月吗?我不会告诉她,我承认最开始有那个想法,但你帮过我之后,我就喜欢你了……” 沉心怡想自己真不是在报复沉月,她反复咂摸过那天江年说的话,他说沉月是他妹子,应该是真的,她一次也没有在酒吧遇到过沉月…… 这个发现反而让她有些窃喜。 “江年,你也想要对吧?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其实我很羡慕沉月,她那么早就认识了你……要是我早点认识你……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对我好?” 江年突然一把将她推开,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沉心怡,我就算终身不婜,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情意,你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在我眼里,和场子里的妓女婊子没什么两样!” “沉月妈妈才是个婊子!”沉心怡被气得胸膛不住起伏,把自己从外家听来的消息大声吼出来,“她勾引我爸爸,还和好几个男人一起上床,沉月到底是不是我爸爸的女儿还不一定呢?你觉得她好,把她当宝贝,她一来A市就爬阿深哥哥的床,早把你忘了…… 71、男人有生理需求不很正常吗?(微H,140 江年一只手箍着她的脖子,力气大得手背青筋根根暴露出来。 看沉心怡两眼翻白,肺里空气似乎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他才缓缓松开手。 “滚……” 沉心怡捂着胸口,连呼了好几口新鲜空气,又惧又惊望着暴怒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江年和沉月从小就要好,她骂沉月骂沉月妈就是在骂江年,妈妈曾经说过,男人活的就是面子,给男人留面子,就是给自己留机会,当一个男人不考虑你感受的时候,可以先给足他面子,然后自己慢慢加以引导。 只是她刚才太生气了,主动坦诚心意,却被狠狠羞辱。 回到公寓,翻来覆去怎么睡不好,沉心怡想了很多,像电影快镜头在脑海掠过:江年略带讥讽的笑、妈妈讲过的话,甚至王道乾那句“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她又想为什么会告诉江年王道乾强奸她的事,王道乾失踪后她心安得连自己都觉得讶异。 似乎对江年一开始都有种说不出的信任,他出手对付了王道乾,却没有把她的事宣扬出去。 有团火球在心中燃烧冲撞,血液燥得厉害,沉心怡起身换了套衣服又去了太和路的酒吧,本以为会吃闭门羹,没想到江年态度倒平和。 “来干什么?” “我就是想说……对……” 她组织着词语,突然瞥到桌上的电脑屏幕里,赤身裸体的男女在白色大床上交缠,女人仰起头,张开的媚穴露出红润的颜色,被男人抓着脚踝一下下顶弄。 沉心怡面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 江年看了她一眼,勾勾唇笑道,“羞什么?该不是第一次看这种片子吧?” “……” 男女激战越发激烈,女人被弄得舒服极了,咿咿呀呀叫声销魂,两团诱人的白腻不停晃动,丰满地快要溢出荧屏,男人闭上眼重重喘息着,用力顶了几下后拔出阴茎。 镜头给了两人下身一个特写——女人红肿的穴缝缓缓溢出白浊的精液。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笼在沉心怡身后,江年压低了声音,更带着种说不出的诱惑,“今天小嘴不是挺能说吗?” 似乎在开玩笑,没有责备的意思,沉心怡脸却红得更厉害了, “江年,今天我不该那么说话……对不起……” 不知道是因为她诚挚的道歉还是两人有意无意一起看了场AV,沉心怡觉得那之后她和江年之间的关系似乎进了一步,他再也没有用婊子妓女之类的词羞辱她。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一个平头男看到她,羡慕地捶了下江年肩膀, “女朋友?够漂亮!” 江年要笑不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她坐在沙发上,端起刚泡好的绿茶小口小口喝着,舌尖烫得酥酥麻麻。 …… 前几天,沉月填了外省志愿,爸爸大发雷霆,听陈嫂说先生把书房那套最喜欢的茶具都摔烂了。 她其实是希望沉月离开A市的,沉月来了这两年身边发生好多事,还有……这么久江年一直没有碰她也许就是顾忌着沉月的感受。 他自小喜欢沉月,哪怕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只要沉月不在跟前晃悠,江年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好点? 还没有来得及让妈妈去给爸爸做工作,沉心怡又听说爸爸同意让沉月出去读书的消息。 她欢喜不已,兴冲冲地去了酒吧。 没有想到江年给了她一个“惊喜……” 淡淡的香水味顺着门缝溢出,她听到屋里男人压抑的喘息,女人舒适至极的呻吟,是她这大半年来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只是女主角换了别人。 好一会儿,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孩打开门,轻蔑地瞪了她一眼,沉心怡木然走进房间,看见 江年敞着衬衣坐在椅子上,脖子还有口红的印记。 “为什么?你为什么?” 她以为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也就差捅破一层白纸了,江年为什么还要找其他女人。 江年拿纸擦拭着性器,淡淡撇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沉心怡,你这幅样子做什么?男人有生理需求不很正常吗?你爸爸当年不也这样过。” “你想做,我可以的……” 她蹲下身,狠心把唇凑到那还没有软的肉柱上,听说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征服感,最喜欢看到女人亲吻含裹自己阴茎的样子。 她的嘴是干净的,从没有给别人做过。 江年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推搡在地。 “滚出去……” 沉心怡站起身,像要昏倒了似地晃了一下,唇角还沾着几滴男人的精液,刚走出门,就撞见楼梯口站着的沉月。 72、姐妹斗法 沉月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考究、诧异、不解,似乎完全不相信江年会和她发生什么。 沉心怡想沉月是不是也知道她被王道乾强奸过的事?江年没有对别人讲,但大概率会对沉月说,不然沉月怎么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 但现在她头晕沉沉的,什么也不能思考,刚才江年抓着她头发将她推在地上的动作彻底打击了她,好像大冬天整个人突然掉进冰冷的河里,四肢僵僵的根本使不上力。 她想起以前去凤竮山庙里听和尚敲晚钟,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钟椎在击打她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跳疼。 即使沉月和她说话,她也听不见她说什么。 ** 沉月和江年谈话后,还是很不放心。 江年笑得那个鬼样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前世沉心怡不断搅合她和顾廷深的关系,甚至不惜糟践自己,和一个风流成性的富二代闪婚,婚后富二代和小明星开房上了几次新闻,两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却因为是涉外婚姻离婚非常麻烦,顾廷深愧疚地帮沉心怡介绍律师打官司,沉月理智上能接受,却始终过不了心里的坎,她和顾廷深不断吵架、冷战,互相折磨最后心灰意冷提出离婚,坐邮轮散心时遭遇风暴…… 这一世沉心怡虽然还没有做那些事,但沉月对她确实没有半分好感。现在她还把目标对准江年,也太明显甚至幼稚得可笑。 上辈子江年被判了十二年,到自己死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见面,这一生似乎很多时间点改变了,但事情的走向,不知道会不会变…… 沉月害怕江年再次进去。 那天从顾家老宅回去后,苏柔问她以前见过秦蓉吗?她摇头,她确实没有说谎,这辈子和秦蓉是第一次见面。 苏柔明显松了口气,说你大概不知道,你姐姐与廷深青梅竹马,两人的婚事是老一辈默认的,等你姐姐成人礼过了就会对外宣布,你秦阿姨知道你是心怡的妹妹,从小又没有养在沉家,爱屋及乌才会给你送镯子,咱们可不能失礼,找个时间我带着你姐姐和你去顾家致谢。 她心里嗤笑,苏柔这么温言细语和她讲话,大概是因为那天她选择和江年离开,不然以这女人上辈子做事的手段,自己想安安静静读完高中是不可能的。 “江年,反正我跟你说了,我不喜欢沉心怡,你不要和她走太近。” “丫头,相信我。”江年将衬衣拢好,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半搂着她柔声说,“去申城以后好好读书,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 “嗯……” 沉月鼻子一酸,她想要的就是江年平平安安,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她必须找沉心怡说清楚,那些不满怨恨直接冲着她来,不要牵扯旁人。 沉月去卫生间,见沉心怡正对着镜子补妆,她眼睛很大,周围淡淡涂了些眼影,更显得明亮清澈,手里拿着只粉色唇釉,嘴唇湿湿润润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沉心怡。” 沉月心情烦躁,连心怡姐也不愿意叫了,江年是她在乎的人,沉心怡要是敢伤害江年,她绝对不会客气。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江年了,我给他说了,他也不会再见你。” 沉心怡涂了一半的唇釉“怦”得掉在地上,转过身,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沉月。 “沉月,你问过江年他心里愿意吗?” “……” 这点沉月还真不敢确定,江年只是让她放心,说没有和沉心怡做过。 可刚才进屋,空气里的暧昧气味还有沉心怡嘴角的液体,很难说两人该发生不该发生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沉心怡看着沉月的脸,不断想苏柔给她讲过在舞台或采访中遇到难以处理的局面,首先必须保持镇定,找出对方的弱点。 沉月性子软,刚回沉家时因为私生女的身份觉得很对不起妈妈,不敢见人,唯唯诺诺像只老鼠一样。 “你不让江年见我,他也许是会听你的话,就和阿深哥哥一样,明明我一直和阿深哥哥在一起,我们两家早就把他看作是我未来的丈夫,可是被你抢走了,我也没有说什么。现在我只是喜欢上一个你不要的男人,喜欢的一晚上一晚上都睡不好,干什么老想着他,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沉月,我曾经做过一件错事,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73、沈月似乎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二更) 沉心怡红着眼继续控诉:“沉月,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真得爱阿深哥哥吗?你不过是见他对我好,利用他,让他爱上你后你又觉得没意思不想要他了,顾爷爷说阿深哥哥忙于工作连团年饭都没有回家吃,我知道他是伤心不想见人……如果没有你,根本不会这样……” 沉月现在知道为什么上辈子顾廷深会一再帮助沉心怡了,撇开青梅竹马的感情不说,沉心怡漂亮的脸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她都差点有种自己负心薄幸还咄咄逼人的错觉了。 “我爱不爱顾廷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置喙,和顾廷深在一起时,他说他以前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我,秦阿姨后来也来找过我,问我是不是因为你不高兴了,她让我不要多心,说顾廷深以前对你好不过是看在顾沉两家的交情,从始至终他都把你当妹妹。沉心怡,事实就是如此,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至于江年,他可不是什么我不要的男人,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哥,这么说吧,虽然我和你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但如果你敢伤害江年,沉心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因为对沉心怡的不放心,也因为自己快要离开A市,以后放假也不准备回来,这一个暑假,沉月来酒吧的次数明显增多,叶乔和她混熟后,开玩笑说最近酒吧销售额明显增多,连带着对面时钟酒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美女们看约不到老板只能把目光转向别人了。 沉月笑得不行,她才不是想限制江年交女朋友,只是不放心沉心怡。 去申城上学前一天,沉连良说托人在那边看好了套房子,把钥匙和房产证交给她。 自从他们在书房大吵一架后,沉月发现沉连良对她突然好起来,又给钱又买房子,甚至还亲自陪她去商场选衣服。 “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你姐姐马上去美国交换学习,申城到A市交通也方便,没事经常回来看看爸爸……钱不够记得打电话说……” “嗯。” “别光嘴上答应,在家和爸爸怄气没关系,外面要学着变通些……” 沉连良开着车,不时看她一眼,絮叨得像舍不得女儿远离一样,沉月两只眼睛注视着前方,想这父爱来得太晚,她已经长大不再需要了。 沉心怡去美国后,不用担心江年,新的大学,新的环境让沉月逐渐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旧事,重活一世,她最开心的是有个健康的身体,认真军训,参加学校各项实践活动,系里元旦晚会,她在几个室友怂恿下上台唱了首韵律极快的歌曲,台下一下欢呼,人声鼎沸,恍惚间沉月似乎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个子高高的男人穿着蓝色开司米大衣站在礼堂后排…… 她想再确认一下,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应该是看错了,沉月安慰自己,他们已经快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没有任何联系,顾廷深不可能也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第二天上完课,沉月回寝室换了套衣服,去岷山饭店参加A市学生在申城的同乡会。 邀请她的是外语系大叁的宋运,也是当初接待她入校的学长,为人热情开朗,经常组织大家参加活动,这次怕她不来,还特意打了两个电话。 其实宋运真是多虑了,沉月早就意识到,大学毕业出生社会后,人脉是最宝贵的财富。 因为元旦放假,会长特批可以带家属一同前来,沉月挨着几个女孩坐下,和她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包间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都是申城各个大学的在校生。 “我来迟了,先自罚一杯……”一个男人推门进来,穿着简单的深灰色毛衣,牛仔裤,嘴上说笑着眼神却自带有几分锐利。 沉月的目光瞬间顿住了。 她认识这个男人——徐临洲,慕昭的“男朋友”。 她和慕昭后期关系好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徐临洲是gay,比慕昭大叁岁,毕业后家里催得急,让他抓紧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 他一边和相亲对象约会,一边跟慕昭继续暧昧,直到女孩发现他手机里和慕昭的聊天内容,一封举报信告到学校,这事虽然慕家压下来,慕昭却因为压力过大自杀,救回来后,人也变得郁郁寡欢。 徐临洲很快又找了个女孩结婚,沉月跟着沉连良他们参加婚礼,看到自己同学坐在角落喝得酩酊大醉,才知道了事情真相。 那封举报信是徐临洲亲自写的,为的给女孩一个交代,逼慕昭出国。 沉月有些困惑,前一世,徐临洲明明在A市上的大学,怎么会跑来申城?那慕昭…… 很快她就看到慕昭了。 74、既然这么舍不得,怎么不叫住他? 徐临洲拉开身边的椅子让慕昭坐,给大家介绍:“我小师弟,一直在国外念书,老家也是A市的……” 可能沉月的眼神太过直接,慕昭似乎察觉到了,出于礼貌对她笑了下,徐临洲端起酒杯,并没有像他进门时说的自罚一杯,挨着走了一圈,到沉月的时候,他倒了杯白酒,皮笑肉不笑地要和她干了。 沉月站起来,目光冷冷,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又晴的女孩?前些天在xx酒吧门前好像看见他们在一起。 前世慕昭说过,徐临洲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gay的身份,外校谈了个女朋友,就是张又晴,被他发现后大吵一架,徐临洲和张又晴分手,毕业后顶不住家里压力又找了个女友。 沉月心里把徐临洲骂了又骂,死gay,劈腿成性,害慕昭自杀还到处祸害无辜女孩。 徐临洲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沉月说的那家酒吧是申城有名的gay吧,他经常去玩,但当然不会带着张又晴。 他不太确定沉月和张又晴到底是什么关系,闺蜜,同学还是亲戚?但沉月肯定知道他是gay的事,难怪刚才一进来她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慕昭。 被人堪破秘密的感觉并不好受,徐临洲吃过饭说还有事先走,就不参加接下来的K歌了。 慕昭倒是留了下来。 两杯酒下肚,他坐到沉月旁边,手心紧张地微微出汗,“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KTV里人声嘈杂,要让对方听清自己说话必须挨近些,慕昭闻到沉月身上丝丝缕缕的馨香,心中不由一荡。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从小他就很厌恶那些主动对他表白的女孩,恨不得她们立刻消失以后再也不见,有几个朋友开玩笑问他是有厌女症还是喜欢男人? 这个问题慕昭认真思考过,他身边漂亮女孩不少,但却从没有对任何异性动过心,难道,自己……真是弯的? 他不死心,答应了一个女孩的约会,那个女孩子很漂亮,染着棕栗色的头发,性格热情大方,看完电影就邀请他去酒店开房,那种生理的厌恶又铺天盖地涌上来,像一条阴冷腻滑的蛇从身体爬过,泛起一粒粒鸡皮疙瘩,他有些想吐,那之后再也没有找女孩试过。 来申城上大学遇到徐临洲,两人家境相当,很有些共同话题,每天吃饭打球都在一块,他觉得自己不排斥和徐临洲交往,但发生亲密关系却不愿意。 同性恋在国外虽然普遍,慕家是绝对不会接受子孙出柜的,如果被父母知道,他宁愿死。 现在,他坐在沉月身边,注意到她头顶有个漂亮的小漩涡若隐若现隐藏在发丝中,心里痒酥酥的,像一阵和煦的风吹进来,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风的亲昵,又像有人投个颗小石子在湖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慕昭突然明白自己其实是个正常男人。 他说:“我不是gay。” 沉月望着他,目光坚定:“对,你不是。” 沉月并不歧视gay,但她知道慕昭很在意,也很痛苦,不愿意被别人知道,前世徐临洲给学校写举报信,就是利用慕昭好面子的心理逼他离开,最好出国再不回来,慕昭却想不开自杀了。 上辈子慕昭对她很好,沉月绝对不会让徐临洲再祸害他。 但新的烦恼接踵而来。 朋友之间的度到底应该怎么把握? 前世沉月以为慕昭是gay,还为那段感情伤心自杀,她觉得自己和他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两人互相倾诉心中苦闷,经常一起吃饭,关系很亲近。 后来她打算和顾廷深离婚,准备离开A市,再一次从律所离职,慕昭给她饯行,喝了很多酒,在家门口抱住她表白。 她才知道慕昭竟然喜欢她。 现在的情景又差不多。 两人学校相隔不远,只有几站,慕昭经常来申大,约她吃饭看电影,每次带些小礼物,东西不算昂贵,但很有心意,沉月推辞了几次,没用,后来一没课她就早早去图书馆看书学习,一是为了迎接期末考试,也是在躲他。 那天沉月十点才回宿舍,刚走到楼下,听到慕昭喊她的名字。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一会儿公交车都没有了……” 慕昭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默默盯了她一会儿,把一个盒子塞她手里,“这是给你买的蛋糕,饿了就吃点,下学期我准备修双学位,可能没时间来申大了。” 他转身离开,眼里受伤的神情根本遮掩不住。 沉月有些怔讼地望着慕昭的背影,清冷的月光洒到他身上,也洒到她的心上,很清,很凉。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对慕昭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意,她不愿意给他希望后再让他失望。 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就像前世她如愿嫁给顾廷深,她很爱他,顾廷深呢?他心里对她有怜悯、愧疚,可能也夹杂些喜欢,但结婚叁年,过得并不幸福,他们互相折磨、互相伤害,把所有情意消磨殆尽,最终她命丧大海。 绝情有时候并不见得是真无情。 她想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同样,以后她也会找一个自己愿意倾注全部感情的男人。 但不是慕昭。 “既然这么舍不得,怎么不叫住他?” 顾廷深抱着手站在宿舍楼对面的立柱前,嗓音冷冷清清,带着显而显见的压抑,不知道已经看了他们多久。 75、他还比不上那个勾引人妻的王八蛋? 沉月望着那张英俊的脸,确定元旦晚会她并没有看错人,心里很烦躁! 顾廷深好好地又出现干吗?不是那次火锅店吃完饭就说清楚了两人好聚好散? 现在来申大,是对她还不死心吗? 她不想理他,抱起手里的盒子转身就走。 这幅模样落在顾廷深眼里却是默认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怀里抱着慕昭送的蛋糕,人都走远了,她还恋恋不舍地看。 月月对那个勾引人妻的王八蛋就是有感情! 那个慕昭凭什么?认识月月的时间比他还晚! 顾廷深心里郁闷得不行,绷紧了英俊的轮廓,垂在腿侧的一只手慢慢蜷了起来,握成拳。 王八蛋,贼心不死,前世今生都想打他老婆主意。 他曾含蓄提过,男女有别,不希望他们走太近,月月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开口。 现在他知道原来她想告诉自己慕昭是gay。 死gay! 顾廷深又狠狠骂了句。 这个发现更让他生气! 在自己面前,替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可保密的? 丈夫和外人谁更亲近更值得信任? 难道在月月心里,他还比不上那个勾引人妻的王八蛋? 死基佬! 顾廷深觉得自己并不歧视那个群体,只是想到慕昭喜欢过男人又来追他老婆,心里就一阵恶心。 他快步上前拉住沉月,想和她说说话,沉月拒绝挣扎起来,一只手还不忘护住怀里的蛋糕。 强烈的忌妒像毒蛇一样咬着顾廷深的心,又像有人在鼎沸的油锅里泼淋上一桶热油,火焰熊熊燃烧,烧得他嗓子发干,浑身滚烫,理智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将沉月抱在怀里,两手紧箍着她的腰,想也不想把唇压了上去。 “嘶……” 沉月狠狠咬了他一口。 钻心的痛从舌尖传来,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唇角滑落,顾廷深红着眼,却还是不肯放开怀里的人。 “月月,你告诉我,那个慕昭到底哪里比我好?你说,我都愿意去做。” 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锉着,剧烈地痛,顾廷深闭上眼睛,眼泪从湿润的眼眶里不断流出, 他是真想过放手的,只要沉月能够平安快乐。 住院那一个星期,头烧得晕晕沉沉,一点胃口没有,秦蓉问他想吃点什么?他说橙子。 他看着买回来的橙子,黄灿灿的,想到以前和沉月在一起的很多事,她喜欢老家产的血橙,切开后果肉里面有一片片红丝,她说这种橙子最补血,可惜很难买到。 她又笑嘻嘻地说只要是老公剥的,不管什么品种她都喜欢,每天都想老公剥给她吃…… 那些画面一帧帧从脑海掠过,原来每句话每个字都那么清晰,他拿起小刀,坐在病床前,把果橙一个一个剥开,摆成好看的形状,心里想那个爱吃橙子的丫头再也不愿意吃他亲手剥的橙了。 她让自己保证,火锅厅那次是两人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她说你是男人说话要算话。 没有想到沉月竟然会来医院看他,虽然她说是妈妈找了她,却也让顾廷沉心里多少燃起些希望。 沉月最后没有报考A大也在意料之中,无论是自己、沉心怡,还是苏柔沉连良,都是她不想见的人。 他办了借调手续,来过申大很多次,知道她宿舍是女一舍六楼南边,站在楼下默默看一会,再一横心走开,连头都不敢回,把那份思念沉埋在心底。 元旦节前,他看到沉月宿舍的阳台上晾挂着那只他送她的抱熊,简直让他欣喜若狂,他相信沉月心里肯定还是有自己的。 他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 只是没想到,慕昭也考了过来,两人在同乡会上相遇,慕昭摆出追求的姿势,沉月并没有拒绝。 那个死gay! “月月,你不要和慕昭在一起,他喜欢男人,慕家很传统,你看慕昭虽然在国外长大,他家老爷子还是坚持让他回国读大学,要是知道他出柜和徐临洲在一起,肯定会把他赶出去……” 沉月咬着唇,小胸脯气得一鼓一鼓: “你准备去告诉他爷爷对不对?你一直讨厌慕昭,现在有机会了……” 顾廷深脸容倏地一沉,握着拳头的手,指甲钳进肉里。 月月竟然这么不信自己?他只是不希望她卷进慕家的是是非非,她也清楚自己为人,但一遇到慕昭的事,就慌了。 他看着沉月,眼神定定,“月月,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76、讲和(二更) “那你去啊,去说啊。” 沉月直接把蛋糕砸到顾廷深衣服上,看到男人嘴角弯起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心里更生气了,朝他脚踝狠狠踹了一下。 这还是顾廷深曾教她的防身术。 接下一周都是考试,最后一门专业课考完后,沉月接到顾廷深打来的电话。 “月月,吃过晚饭没有?……” “没有,听见你的声音就饱了。” 顾廷深也知道自己上周话顶话惹沉月生气了,第二天她要考试,要再打电话发短信只会惹她心烦,那一脚也委实揣得厉害,脚踝处肿了一大块儿,可一想到她把慕昭的蛋糕给砸了,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笑着说:“我来接你吃饭好不好?” 沉月没好气:“我敢说不好吗?要是不答应你马上就会告诉慕昭爷爷把他赶出家门了!” 顾廷深没有敢再顺着沉月的话往下接,陪笑道:“想吃什么?火锅好不好?我知道有家火锅店很不错,我马上来接你。” 他做好了沉月不会下楼的准备,谁知道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五分钟,沉月就背着双肩包下来了。 她把长发梳了个高马尾,白色羊毛连衣裙外罩着短格子大衣,脚上一双白色板鞋,整个人青春又靓丽。 只是脾气就不如外表美好了。 全程板着张脸,看都不看顾廷深一眼,让吃什么就吃,让喝饮料咬着吸管就一大口。 “月月,慢点,太急了对胃不好。” 顾廷深知道沉月在和他赌气,可比起以前躲着不见他,这样别扭在一起他也觉得和做梦一样美好。 只是沉月看不得他开心,一开口比小辣椒还呛:“我要是不慢点呢?你是不是就会去给慕昭爷爷告状?好拿他威胁我?” “……” 顾廷深长吸了口气,虽然今天沉月打扮得俏丽活泼,和自己西装革履正儿八经的约会装相比简直像隔了几条代沟,宿舍楼下见到她第一眼,他就在想以后要是生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女儿就好了,他们夫妻牵着手,女儿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前面蹦蹦跳跳,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灵动的马尾上…… 他决定暂时收起这想法,老婆不高兴,女儿也不会待见他,到时候两人一起气自己,他还想多活几年陪陪她们母女。 他走到沉月旁边,挨着她坐下,低声道歉: “月月,那天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说你,也不应该那么说你的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 沉月没有注意顾廷深把慕昭自动归类为她朋友的话,她确实很生气,气顾廷深出尔反尔,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一起吃饭,明明知道,顾廷深根本不会做向慕昭爷爷告密的事。 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后是非,前世她在顾家老宅落水后,那几个议论她的女的都被顾廷深出手狠狠收拾了,还是顾诚宇气不过跑来骂她是只会躲在背后告状的老鼠,堂哥不但整治了那几个女人,还不准他去公司上班,让在家好好反省,给大嫂道歉,她原谅你才可以再回去。 她才不稀罕顾城宇道不道歉,只是想到以前这些事就心烦。 “顾廷深,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互相折磨,互相伤害!非要绑在一起。 顾廷深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回答: “月月,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你……”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冷热的东西吃混了,沉月肚子突然有点隐隐作痛。 顾廷深敏感地察觉到,一脸紧张帮她揉着,连声问:“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沉月恼火看着他,没好气地说:“我还没为你挨一刀呢,哪有什么胃不舒服?你家胃长在小肚子上!” 顾廷深闷声笑起来,弯腰把她抱起,低下头,距离近得鼻尖快要蹭到她的鼻尖,柔声说: “不吃火锅了,月月,我们先去医院,回家我给你熬粥喝。” 77、交心 顾廷深说回家给沉月熬粥,脑子里想的就是字面意思,他习惯了照顾沉月,即使两人突然年轻了好几岁,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惯性还是改变不了。 车停在离申大不远的一处精装公寓,他办好来申市的借调手续后买下的,房子叁室一厅,南北朝向,有个宽大的阳台,找装修公司改造了下书房浴室就住了进来。 一个人也没有心思做饭,一日叁餐在单位吃工作餐,厨房里厨具崭新锃亮,冰箱空空如也,刚才他想拖着沉月去超市购物,又怕她生气跑了,只能给助理发信息救急。 拧开车里暖气,不慌不忙在高架桥上绕了几圈,收到回复,顾廷深才把歪在副驾昏昏欲睡的沉月带回去。 助理小高办事很有章法,油盐酱醋采购齐全,还细心地打开包装,营造出一种曾使用的痕迹,冰箱里也塞进去不少新鲜食材。 顾廷深用电压锅炖好牛肉,碗底打上调料,手擀面扔进开水煮了叁分钟后捞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牛肉面配着凉拌黄瓜,青菜肉末粥端到餐桌上。 沉月沉默地拿筷子夹起块牛肉,放嘴里慢慢嚼着,顾廷深心里有些忐忑,好久没有做过饭了,不知道手艺是不是回潮? “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沉月直接放下筷子,看着他。 刚才一进门,顾廷深就从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让她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他去做饭。 她拿起遥控器,卫视频道正播着《大话西游》后半段,紫霞仙子含泪骂至尊宝混球混蛋不是人,“我只明白一件事,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痛苦。”可下一秒,她却毫不犹豫用自己身体帮至尊宝挡住了牛魔王的偷袭,最后死在爱人怀里。 “……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这部电影前世沉月在私人影院也看过,她劝自己放下对顾廷深的执着,离婚后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最后命丧大海。 重活一世,未来的结局到底怎么样的,现在很迷茫也很困惑。 这辈子她和顾廷深似乎倒了过来,她想起以前的事后只想离他远远的,不愿意放手的那个人却换成了顾廷深,他把工作调到申城,又在她大学附近买下房子,拖鞋、抱枕、茶几上放着的血橙…… 都是她最喜欢最熟悉的。 还有面前这碗牛肉面。 “月月,是不是面条不合胃口?我重新做。” 顾廷深看她放下筷子,神色一紧,想把牛肉面端走,沉月按住他的手。 “顾廷深,你没必要这样,我说过我没有恨过你……” 她感到顾廷深手逐渐变冷,额头有细细的冷汗渗出,像政教处里等老师宣读处罚通知的学生一样紧张。 “你到申城是为了我吧?顾城宇去美国留学也是你安排的?还有沉心怡……” “月月,我从来没有爱过沉心怡,前世今生,我爱的人都是你。” 顾廷深看着沉月的眼睛,把那些早应该说的事一一讲给她听,他们的初见并不是在南山图书馆,而是凤竮山,他看见那个小姑娘垫着脚把黄檀木的祈福牌挂在树上,还看到她因为没钱在寺里供奉妈妈的往生牌位蹲在墙角伤心地哭,他心里对她是又怜又爱,迂回地帮了她。 回去后老想着那个小姑娘,吃饭时想,工作时想,出差时想,睡觉还在想…… 但他们的身份很尴尬,他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是别人眼里的金童玉女,他怯懦纠结,不敢向她表白心迹。 他买了很多她喜欢的同款巧克力放车里,想她的时候就吃上一颗,如果不是因为那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不会贸然打扰她。 那个傻姑娘也喜欢他,奋不顾身帮他挡了一刀! 他抱着怀里呼吸越来越微弱的身体,心里痛得不行,疯狂想救她,给爷爷下跪求他找来最好的外科专家,等在手术室外,脑子里想起她说“廷深哥哥,这辈子没有谁爱过我,我很高兴,最后有你陪着我。” 他突然觉得自己又不害怕了。 月月,我当然会陪着你,生,我们就是夫妻,死,把我的命给你,骨灰埋在一处,你就不会孤独了。 经过几次手术,沉月身体逐渐恢复,他们结婚了,但后面很多事他没有处理好,惹她伤心,才造成最后无法挽回的局面,重活一世,他再也不会让沉月难过了。 “月月,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78、厨房的性爱(H) 沉月不说话,静静看着顾廷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的?” “没有了……”顾廷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她环抱住,“月月,以前是我错了老惹你伤心,我保证以后不会,我先去做饭,一会儿想怎么罚我都依你好不好?” 虽然很舍不得放开怀里这具温软的身子,但来日方长,顾廷深也不敢操之过急,他给沉月榨了杯橙汁,熟练地取过围裙挂上,又开始切菜。 他知道沉月最喜欢看他做饭的样子,以前她就经常咬着苹果倚在厨房门边,有时候会走过来从身后抱他,把脸贴在他背上磨蹭。 他还记得有一次,沉月刚洗完澡,穿着他的白衬衫,宽大的衣摆下,白嫩纤细的腿光溜溜得一览无遗。 那对饱满绵软的乳房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小小的乳头已经硬起,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在脊背滑动着,酥麻从尾椎骨一路攀升到头顶,他摘菜的手逐渐慢下来,最后忍无可忍,将她抱在流理台上,湿润的手指大力揉她的乳房,将肉棒从裤链里掏出,分开她的腿入进去,又急又快地抽插。 “老公……老公……” 感受她体内一波又一波急剧地颤抖紧缩,龟头被箍得不断胀大,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阵阵电流碰撞,快射精的时候,他咬着牙将阴茎拔出,白浊的精液在空气中划了道弧,只差一点就内射进那两瓣粉嫩的蚌肉里…… 那之后,他在厨房做饭时,总能想起这场激烈的情事,他不让沉月来厨房,沉月还因此不高兴,但她又很好哄,只要做了她喜欢的菜,温柔地对她笑,她就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老公老公叫不停。 想着过去的甜蜜,顾廷深下身兴奋起来,察觉到沉月在看他,他咳了声,略有些不自然地将身子转了个角度。 “月月,马上放寒假了,你住到这里好吗?或者我去你那里也行……” “……我想每天给你做饭,当然,我睡客房……” 等了叁秒,也许时间更短,没有听到沉月的回答,顾廷深厚着脸自己把话接下去:“要是没有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沉月咬着唇,她真有些累了,不想再继续这种你追我躲的游戏,无恩不结夫妻,无仇不结夫妻,前世今生她和顾廷深似乎总逃不开互相救助的宿命,她想要不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再试一次,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证明他们确实不合适,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彻底死心。 “我住过来可以,你别把我们的事告诉别人…… 她愿意和顾廷深再试试,但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以后分开也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好!” 顾廷深可不知道沉月刚答应和他重新在一起就想着分手的事,他激动得心跳加速,呼吸加重,心里像烧了一盆炉火,热烘烘暖洋洋,浑身说不出得舒畅。 “还有…… 既然住在一起,发生性关系也是迟早的事,再说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沉月低声说:“……我现在还没有做好那个的准备,你不能逼我……” “当然……”顾廷深有些懊恼自己主动提出睡客房,两人睡在一起亲亲抱抱也可以不做那种事的,“月月,你不要有任何压力,我会等你重新接纳我。” 沉月看着他的眼睛,“嗯”了一声。 日子似乎又回到她在A市上高二的时候,一日叁餐,顾廷深将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把主卧让给沉月,自己的衣服却没有拿走,准备洗澡就披上睡袍,进房拿换洗衣物。 他腰间带子松松系着,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沉月的目光顺着男人结实的胸肌缓慢扫到坚挺的小腹,渐渐落到胯部,那处巨大竟然在自己的盯视下渐渐抬起头来,她口干舌燥,慌忙拿杯子掩饰地喝水,一激动水全撒在了身上。 顾廷深闷闷笑着,挨着她坐下,舌头将她唇边的水渍轻轻卷去,嗓音低沉诱惑着:“月月,我帮你换件衣服,别冬天容易感冒。” 他掀开沉月的睡裙,握着两瓣白嫩的臀肉不轻不重揉捏,牙齿咬她的耳垂,那根粗壮的巨物越发膨胀,直直立了起来。 “出去……” 沉月抄起抱枕砸这个色诱自己的混蛋,顾廷深动作更快,先一步将她压在床上,俯身吻住她…… 79、你里面可真紧(H) 睡裙被撩开,顾廷深揉搓着沉月粉嫩的奶头,另一只手灵活钻进内裤里,将中指插进了湿漉漉的肉穴,轻轻抽动。 内裤拉成了一条线,磨得沉月有些不舒服,一伸手,掌心刚好碰到男人粗壮的肉棒,那根东西顿时兴奋弹跳了好几下。 “唔……” 顾廷深喉咙发出一声闷哼,灼热的气息吐在沉月微启的唇上,温柔地催眠:“月月,你摸摸它……再摸摸好不好?” 沉月被他低沉的声音蛊惑,握住棒身,拇指不自主地在吐着粘液的龟头前段轻轻转动,她咬着唇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这间主卧,自己住进来前明明换过寝具,可总觉得顾廷深的气息无处不在,尤其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穿着薄薄的小内裤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光滑裸露的肌肤与有着男人气味的床单被褥接触,像极了被爱抚的感觉,小穴一翕一缩,体内有液体不停流出。 现在,始作俑者就压在她身上,挺着胯让火热狰狞的鸡巴在她柔嫩的手心里冲撞,灵活的舌头将她口腔细细舔了一遍,缠住犹犹豫豫的小舌,加深了这个吻。 好久没有做爱,顾廷深先用手指给她做扩充,他指腹有一层粗粝的茧子,一插进去,小穴里面湿滑的嫩肉不住打颤,刺激得沉月浑身发软,两腿交迭磨蹭,像只发情的小猫舒服得直哼哼。 顾廷深半跪着将她摆成了俯趴的姿势,两瓣水嫩嫩的臀肉,看得他双眼发红,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以前他就很喜欢沉月的屁股,又圆又翘,后入时一颤一颤像撞着块白玉豆腐,现在似乎更好看了。他知道沉月加入了健美操队,还是校篮球啦啦队员,经常训练,想起那些男生的眼光肆无忌惮在老婆身上打量,顾廷深心里酸溜溜的。 他把粗硕的肉棒顶在湿漉漉的逼缝中不断摩擦、滑动,一手掐着沉月的腰,一手把着她的小脸与自己接吻,龟头撑开那张又热又湿的穴口,又缓缓抽出,再一次进入,来来回回,在她湿润的肉穴里穿梭。 “进来……快点……” 沉月脸上布满快感的潮红,眸子里泛起了迷蒙水雾,两手撑得发抖,勉强保持后翘的姿势。 “月月,再等一会儿……”顾廷深额头的汗一颗颗不断滚落,却还在耐心扩张。 “你到底做不做啊?不做我找别……” “人”字还没有说出口,顾廷深掐着她的腰,突然狠狠向前一撞,鸡巴整根插进去,阴唇被龟头撑至极致,沉月“啊”得一声仰头抓着床单,层层迭迭的媚肉瞬间绞住肉棒。 “嗯……胀……” “老婆,你里面可真紧……流了好多水……” 顾廷深低低笑了起来,曾经他对沉月的身体非常熟悉,分开两年似乎增添了些陌生的新鲜感,看着自己粗硕的鸡巴在粉嫩花穴中快速进出,带出粉红的媚肉,他挺着鸡巴大开大合地抽送,叁浅一深或快或慢找她体内的敏感点,戳到一块凸起时,不用什么技巧,龟头密密麻麻只朝那个地方发力。 心里一直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如果自己不是软磨硬泡把她束在身边,这丫头是不是会像刚才说的那样找别人? 还真有可能! 他想起与沉月青梅竹马长大的江年,还有王八蛋死gay佬慕昭,甚至自己的堂弟——顾城宇。 前世顾城宇为了给沉心怡出气,找人绑了沉月,他找到顾城宇时发现他不知道服用了什么药物迷迷糊糊趴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喊着沉月的名字。 “沉月……沉月……” 那不是憎恶的口气,更像是对喜欢的女孩爱而不得的呢喃。 80、床上拷问(H) 他把顾诚宇拖到卫生间,摁着他的头抵在水池里冲,有意忽略刚才听到的话。 还有,前世沉月乘邮轮在海上失事,顾诚宇非要一起去,说放心不下…… 顾廷深现在想,他这个堂弟放心不下的是自己还是沉月? 中学时,两人似乎各种不对付,沉月嫁进顾家,他一声嫂子都没有喊过。 家里人以为是顾诚宇喜欢沉心怡的缘故,也不太好苛责。 一个荒谬却接近于事实的想法突然在顾廷深脑海升起:其实顾诚宇,真正喜欢的人是沉月。 前几天,爷爷亲自打来电话,让他今年春节回家吃个团年饭,又说诚宇在美国也呆了一年多,想回国看看他这把老骨头…… 他知道,肯定是堂弟在背后鼓捣,让爷爷来求情。 “你在想什么?” 性爱结束,沉月慵懒地躺在男人怀里,和顾廷深做了几年夫妻,以前她又花了很多时间关注他,当然能察觉出这男人心里有事。 顾廷深本来不想说,但记起答应过沉月无论什么事都要开诚布公地讲,他斟酌着语句: “月月,你对诚宇感觉怎么样?” 顾诚宇? 当然是讨厌、厌恶、恨不得他立刻从地球消失…… “他以前向我表白过,说我挺可爱,还说喜欢我……” 沉月心中偷笑,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嘛,只不过没有把顾诚宇还喊了赵舟他们几个守在后门随时准备进来看她笑话的事讲出来。 谁让顾廷深以前瞒了自己好些事,她也要惩罚他。 爱吃醋是不? 那就慢慢吃个够吧! 顾廷深确实很吃惊,他想过顾诚宇喜欢沉月,却压根没想到顾诚宇竟然会主动表白。 这丫头还真招人啊,江年、慕昭、现在还有自己的堂弟…… 他酸溜溜地亲了沉月一口,心里的妒火又上升了一截。 “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顾廷深敏锐捕捉到沉月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他觉得沉月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没了……” “没了?”顾廷深根本不信,一字一顿问,“没有你脸红什么?” “那是你亲的……哎呀别摸我……痒……” 顾廷深刚才压上来的时候沉月突然想起前世今生顾诚宇都亲过她的嘴,在泳池旁他把爪子放在她胸前…… 王八蛋! “他什么时候向你表白的,去美国后你们还有联系没有?” “你烦不烦?我要睡觉了……”沉月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把自己包成一个茧。 顾廷深抿着唇,瞪着像要吃人的眼睛耐心地将她剥出来,握着粗壮的阴茎对准两瓣蚌肉插进去。 刚才射了不少,龟头顶进去感受到里面一片潮热,马眼被裹得舒服极了,爽得他长呼了口气。 顾及着刚做过一次,顾廷深控制着速度缓慢进出着,每一下顶到底,抵着敏感的花心细细研磨。 “老婆……喜欢我这么肏你吗?你怎么比以前还紧?夹得我好舒服……” 他含住沉月耳垂挑逗,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埋在穴里的阴茎忍不住使劲捅了几下,“你刚才是骗我的吧?小骗子。” “嗯……嗯……” 冷不防被突如其来的抽插搞得面红耳赤,沉月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 “那他亲过你没有?” “……” 顾廷深又去揉她白嫩的乳,继续问:“这样呢?” 沉月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身子被肏得一耸一耸,嘴里微微喘息着:“老公,你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顾廷深咬着牙,一个挺胯直接顶到子宫最里面,“……我不生气!” 81、甜蜜(H) 顾廷深想他哪里敢生气?他只是快要被气死罢了。 顾诚宇那小混蛋前世一直不谈恋爱不结婚,原来肖想的竟然是自己老婆! 那次校庆,如果没有及时把被下药的沉月带回家…… 爷爷如今年纪大了,就希望孝子贤孙齐聚膝下,以前嘴上说不喜欢二叔一家,可现在看他对江年宠溺的态度就知道,何况顾诚宇还从小在身边长大的? 依老爷子的脾气,是要把那小混蛋丢进部队好好管教管教,人老了心软了,到底还是舍不得,所以才会答应送他出国,逢年过节又敲着拐棍骂二叔,说那洋鬼子的地儿不是人呆的,二叔偷偷看自己一眼,陪笑道:“爸,安排了人跟着呢,没几年诚宇就回来孝敬您老了……” 回来?顾廷深想,顾诚宇毕业前是别想踏进国门了! 肖想大嫂的小混蛋! 顾廷深告诉和沉月春节不回A市,就在申城过,一日叁餐包揽所有家务,晚上领她出门逛街看电影,看见老人大冬天在街上卖花,会全部买下来抱着拿回家。 沉月看着他修剪花枝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这些事上辈子顾廷深就经常做,他骨子里很善良,总是愿意帮助别人,所以沉心怡一再找他…… 她走过去,从身后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好,让你抱个够。”顾廷深嗓音愉悦,小心翼翼把有刺的玫瑰放在一旁,擦干净手,稍微一转头,俯首寻找她的吻。 “嗯……” 周遭都是他的温度与气息,沉月闭上眼,脸控制不住地发烫,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比这更亲密的事,可每一次亲吻她心跳都快得不行,里面像有头小鹿乱撞。 她还是很爱他。 沉月抬起下巴,紧张地屏住呼吸。 “如果……沉心怡再来找你,你还会帮她吗?” 沉月知道自己有些小气,可心里,那些事始终没法真正释怀。 他们的婚礼前夕,沉心怡抱着顾廷深哭,让他不要结婚,顾廷深后来又为了沉心怡离婚的事背着自己找律师帮忙,如果这些事今生再次重演,那他们这次复合还有意义吗? 沉心怡不知道,现在高调追求她的富二代杨彦明就是她前世的老公,风流成性,婚后和小明星开房上了好几次新闻。 这辈子沉心怡提前去了美国,杨彦明也跟去了,不知道两人会有什么纠葛,未来是不是和前世一样走向…… “月月……”顾廷深抬手帮她把头发挽到耳,表情严肃认真,“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沉心怡没有成年之前,她父母是她的监护人,成年之后,我更没有任何义务管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以后不要再为别人的事烦恼,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了?” 沉月闷闷笑起来,捶了他一下:“什么别人?你可是她的阿深哥哥呢!” “那是她叫的,以后我不会见她,也不回应。”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看沉月心情好起来,顾廷深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又动情吻她,“一天陪老婆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功夫搭理别人。” 这天把话说开之后,两人感情似乎都上了个新台阶,总想时刻粘在一起。 在书房看书,顾廷深揉着她两瓣白面团的小屁股,抱到自己身上,说和她一起看,书没有翻几页,就开始生命大和谐。 沉月跨坐在男人腿上,握住那根粗壮的硬物,对准,进入,像匹小野马不断颠簸,起伏,高潮后软软倒在他身上。 顾廷深摸她最近长了些软肉的肚子,很有成就感地笑:“老婆,感觉到没?我在这儿呢。” 有时候早上沉月睡觉,迷迷糊糊觉得腿心有个濡湿的东西沿着肉缝上下滑动,挑逗得阴核酥麻麻的。 “你不困吗?” 她下意识绞紧双腿,却被男人捉着脚踝架在肩上,顾廷深翻身上马长驱直入,像带电的发条一刻不停动着,低低喘息哄她:“老婆,你睡,我自己做……” 她哪里还睡得着? 82、恋人未满(江年,1500珠加更) 他们和前世一样,周末爱去爬山,走不了几步沉月就撒娇要顾廷深背她,下午去鱼塘钓鱼回来熬汤,生姜切成细丝,煸出香味后,把剁好的鱼丸放进去煮,味道鲜美得简直想把舌头吞掉。 又一块糖醋排骨下肚,沉月有点忧伤地摸着自己软软的小肚子,“老公,我觉得你真快把我养成猪了。” “哪有那么快?”顾廷深轻笑,“得养六十天才能出栏,日子还早着呢。” “哼……你敢骂我,晚上自己睡沙发!”沉月不依不饶爬到顾廷深身上去挠他,被哈哈大笑的男人紧紧抱住,她挣扎起来,故意说:“顾爷爷不是打了几次电话让你回去团年?还不快去买机票。” “不走……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得给老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沉月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将脸埋在他怀里闷笑:“我又不是不会做,一个人自由自在,还不用听你唠叨。” ““啧……”顾廷深不愿意,手指轻轻搓了下她粉嫩的小耳垂,“对老婆好也是唠叨?嗯?” “就是就是!” 沉月舒适地眯了眯眼,还是有些想不通。 “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我厨艺不好,就会下个荷包蛋面条,干事不仔细,学习一般般……” 她嘟嘟囔囔数着自己的缺点,每说一句顾廷深脸上的笑意就增加一分,看他最后快要憋不住,沉月狠狠拧了他一下。 “想笑就笑,得瑟!” “老婆,”顾廷深把唇凑到沉月耳边,抓着她的手握住自己,“怎么妄自菲薄?你最大的优点谁都比不上,感觉到了吗?它只愿意和你睡觉……这张桌子我们好像还没有试过……来一次?” “色狼……刚吃过饭……” “运动有利身体健康……” 沉月笑得不行,心底的快乐,像彩色气泡一般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腊月二十八,江年来申城约她吃饭,她眉眼的笑意还是掩盖不住。 出门前,顾廷深表现得非常知情识趣,给她参考搭配的衣服,帮她系好围巾,温柔地问:“月月,一会儿要我送你吗?” “天冷了别喝酒对胃不好,饮料记得让服务员加热……” “早点回来,我等你……” 她莞尔一笑,还不承认自己爱唠叨? 这是申城一家很有名的西南餐厅,装修典雅,墙上挂着红白黑叁色脸谱的logo,以前在云亭镇沉月就听过这家餐厅名字,江年整天哄她以后赚了钱就领她去。 “想什么呢?也不吃菜。”江年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花椒煮鱼。 “江年,我和顾廷深在一起了。” 沉月不知道应不应该加个又字,有些话,她必须告诉江年,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所想,在彼此心里,永远有对方的一席之地,是其他人难以越过的。 那种感情在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但比亲情更浓。 顾廷深已经明确告诉自己他不会单独见沉心怡,不会再理会她的任何要求,沉月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放任与江年之间若有若无的小暧昧。 江年的筷子在半空微微一顿,又给自己嘴里送了块鱼,嚼了两口,觉得怎么都不够味,这些年,心里最爱的还是沉月给他做的荷包蛋面条。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想起少年时候的自己,被江富生劈头盖脸地打,人人都以为江富生是喝醉酒掉河,只有他知道,他把这个叫了十几年爸爸的醉鬼亲手推下河里。 江富生不光打他,还想砍他妈妈,叫她去做鸡。 后来,日子逐渐好过了些,他去夜市卖那些小姑娘喜欢的项链头饰,为了多赚几块钱,能把那些女人夸得像天仙一样,可钱还是远远不够,他心里有个小姑娘,和他一样没有爸爸,他想多赚点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开始混社会,拉帮结派,却眼睁睁看着最好的兄弟大孙被人剁掉一只手躺医院哀嚎。 “准备五万块钱,六个小时内接上这条手还能用。” 他拿不出,蹲在地上痛苦地用头撞墙,陈老大的女人这时主动找上他,让他陪她叁天,大孙的医药费她包了。 83、江年过往(有H) 刘雁真想睡他。 不就是肏个女人吗?男人又不吃亏! 还是黑老大的女人! 从小到大,“性”这话题江年耳濡目染不少,说过荤话拿生殖器开过玩笑,可那都是打嘴炮,从没真刀实枪地干。 也有不少女人看他长得俊,主动投怀送抱,他压根瞧不上。 “准备五万块,六个小时之内……” 他往医院急诊室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让刘雁真去交钱。 骚货,到底他妈谁玩谁! 那件屋子里,他拉下自己裤子,把粗壮的阴茎捅进去狠狠抽插,一只手啪啪啪打女人的屁股。 “叫爸爸,叫爸爸……” “再叫……” 性欲与凌虐的快感让他很快舒爽起来,难怪江大富喜欢打他虐待他,原来这么过瘾。 刘雁真被他肏得汁水四溢,花心酥烂,主动把陈老大好多隐秘的事说出来。 他的手段越来越狠,渐渐拼出了名气,一有钱,只想给沉月买漂亮衣服好吃好喝供着哄她开心。 没有爸爸,他可以永远陪她。 那天他又跑去沉月家,看见茶几上摆着本书——《月亮和六便士》。 他根本不爱看书,每次也就和小丫头凑个热闹,封面这个“月”字倒是吸引了他。 这是自己写得最好的字。 插科打诨了一阵,沉月去厨房做饭,他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 扉页上沉月写了句话——“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头看到了月光”。 娟丽的字迹像一柄柄大锤重重击在他心里。 天水镇就是这么个落后闭塞的地方,十五六岁结婚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那丫头长那么好看,学习也努力,她说以后她要考大学,读研究生,出国去看外面的世界,他本来想拼了命地供她,但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 江年眼角有些湿润,翻身对着沙发想了很多,他手上沾满鲜血污秽,十几岁杀过人,为了五万块可以和女人睡觉,早就是一团烂泥,臭不可闻,就算赚再多钱,他们之间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看不到一丝未来。 他是掉在泥坑里肮脏的六便士,而沉月是挂在天上皎洁的白月光。 他根本配不上。 沉月煮好面端出来以为他睡着了,叫了好几声,他才懒洋洋地回应,起身囫囵把那碗面吃光,连汤都不剩一口。 那之后,他见沉月的次数逐渐少。 县里专案组下来调查陈老大被杀的事,他被抓进去,没多久因为证据不足放了出来,他找了个女人,很快厌烦,再下一个,身边女人如穿花蝴蝶换个不停。 不是自己最想要的,谁都无所谓。 沉月十五岁那年,许姨车祸去世,她舅舅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沉连良,沉家派人接她去A市。 他去见沉月,把几沓钞票塞她手里,原来这丫头是沉家的女儿,他似乎放心了些,又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沉月推拒的动作让他心烦意乱,他讽刺她要去当大小姐看不起自己的钱,可沉月只是瞪他一眼,江年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 “ 傻丫头,把钱拿着,好好照顾自己,云亭镇这破地方以后能不回来就别回来,没什么好留念的。” 他摸她的头发,还是希望沉月能想着他。 84、修罗场「po1⒏υip」 沉月走后,他天天喝酒,醉得五迷叁道,有一天和来夜场寻欢的公子哥发生争执把人打了,二次进局子,对方扬言要弄死他。 老妈慌了神,跑A市求到顾老爷子跟前。 顾沛民找到他,江年才知道自己是顾家人。 谁他妈稀罕! 他不认顾沛民,他也没有爸爸,一个被推到河里淹死了,一个在心底早死了。 顾老爷子绕开顾沛民给他不少股份房产,也不强求他非认祖归宗,只要经常来看看他这把老骨头心里就高兴。 那天顾廷深把沉心怡带到叁楼,诱她说出曾伤害过沉月的事。 当时他就坐在隔间陪老爷子喝茶,心想,顾廷深不光故意让老爷子听见这番话,也是想让自己知道他和沉月的关系吧。 如果回A市前还对和那丫头在一起抱有丝幻想,泳池见到那一幕后希望彻底破灭了。 顾廷深远远叫着沉月的名字,小丫头慌得立马站直了身子,往旁边一退,和自己保持距离。 他领沉月去吃烧烤,问她和顾廷深怎么回事?沉月有些怅然地说已经分手了,顾廷深和沉心怡认识得早,青梅竹马长大,两家关系又好,难免会有各种交集,她不想考虑这种复杂的关系,她想要的是一份忠贞坚定的感情,无论身体还是心,那个人必须完完全全只属于她。 “嗯……有道理。” 他咬着肉串附和,仰头直接吹空一瓶啤酒。 傻丫头,真是单纯得可爱,但他就想让沉月这么一直单纯下去。 谁惹她不高兴,他也要那人不高兴。 没想到沉心怡竟然不知死活主动跑来酒吧勾引他。 脑子又笨,他随口吓唬两句沉心怡就竹筒倒豆子把被保安强奸过的事说出来,他出手料理王道乾后,沉心怡一颗芳心突然挂他身上,追到赛车场,光着屁股跨骑在他腿上求肏。 他怎么看得上这种被玩烂的货?沉心怡被拒绝后恼羞成怒说出一件关于许姨的陈年旧事。 他心里隐隐下了判定。 等着!凡是欺负了小丫头和她妈妈的,一个都跑不了。 ** “你上次和我说,你们分手了,这么快又在一起?”江年收回思绪,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沉月吐了吐舌头,忸怩着:“也不算很快吧,都两年了……” “两年?丫头,我认识你可都十几年了……”江年笑笑,把凳子朝沉月靠近了些,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问,“要是有一天我和他同时掉进海里,你先救谁?嗯?” 沉月的脸迅速白了起来,江年以为这不过是开玩笑,却不知道她真实经历过。 眼睁睁看着一切从眼前覆灭连呼吸都不能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有那么多的话想说、那么多的事来不及做,可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上辈子江年从牢里出来,知道她溺水身亡的消息会是什么心情。 她的婚姻虽然痛苦,可也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江年却失去了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江年……别胡说,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傻丫头,怎么哭了?我刚才逗你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游泳多厉害!” 江年注视着沉月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悬在那儿,要落不落的样子勾得心中一荡,凑上唇想要替她吮掉,突然听到旁边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月月……” 顾廷深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克制地握了握拳头,走得很快,却在快靠近他们时放慢了脚步。 他一进来,就看见沉月半靠在江年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胳膊,耳鬓厮磨低低说着什么。 江年轻轻松开手,却没有把凳子撤回,坦然看着站着的男人,沉月有些慌乱,她还不了解顾廷深?大醋缸子一个,以前没有告诉他慕昭是gay,他吃醋;后来知道慕昭是gay了,还是吃醋,嫌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替外人保密。 今天她准备出来和江年吃饭,顾廷深面上表现得温温柔柔,却啰里八嗦了一下午,一会儿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夜宵,需不需要去接她?她知道,顾廷深不过是怕惹她不高兴才假装大度,心里不知道酸成什么样。 现在偏偏又看到这一幕。 她站起来,想解释清楚,却看见刚才还怒目相视的男人突然对着江年笑了。首-发:po18.vip「po1⒏υip」 85、嫉妒 “月月过来。“他朝沉月伸出手,拇指将她眼角的泪抹去,笑着说,“接你稍微晚了会儿就哭着给二弟告状,在外面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吧。” 沉月有些诧异,刚还怕顾廷深大庭广众下突然发难,他打慕昭的狠自己可清楚记得,现在笑得一脸宠溺,就装吧! 但不管怎么样,他叫江年二弟,至少面上圆过去了。 “还吃吗?天气预报说一会儿要下雨,要不我们早点回去?” 沉月和江年对视,说好。 “二弟,那我们就先走了。”顾廷深亲昵地给沉月穿上风衣,拉着她的手,含笑和江年告别。 回去的路上沉月也不搭理他,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刷视频,心想看他能装到几时,果然刚进门,顾廷深就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蹭了蹭,闷闷地说:“老婆,我心里难受……” 岂止是难受,他简直嫉妒得快要疯了。 江年抱沉月时他看见了,沉月没推开,还主动抓着江年胳膊,絮絮和他说着什么。 说的什么顾廷深根本不敢去细想,只觉得心脏瑟缩得厉害,像被什么东西伸进去揉捏着,又苦又涩。 前世,他认识沉月的时候江年在坐牢,沉月找不到他,怅然地和自己说了好几回,这一世,他抢占先机,可论起感情的深厚,顾廷深觉得,他真不一定能占上风。 自己这颗回头草,本来就是软磨硬泡求着沉月吃的。 “难受什么啊?” “江年刚才抱你,你没有推开……月月,我不是反对你和他见面,但看着你们那么亲密心里很难受,我总觉得,你更在乎他。” 顾廷深把那句“如果我不是先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选他?”烂在嗓子里。 “我是很在乎他,江年是我的好朋友,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你和沉心怡……” 沉月看顾廷深眉骨微动,示意他让自己继续把话说完:“刚才江年问我,如果你和他同时掉进海里,我会先救谁?他不知道我曾亲眼看见你做出这种选择,也不知道我最后是真地命丧大海。我流泪是因为想起我们婚礼前的那天下午,沉心怡抱着你哭,你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安抚着,那画面像有人在我心里点了把火,五脏六腑都烧错了位,你还瞒着我帮她打离婚官司……” 顾廷深默然,回忆那天沉心怡对自己说了什么?她好像说她很后悔,不应该不听他的话草率结婚,她的丈夫不知道怎么发现她曾被强暴的事,公然把女人带回家,就在他们睡觉的卧室做爱,那女人还挑衅她,她现在想离婚,发现好难好难,求他帮助。 他把沉心怡当妹妹,又认识几位知名律师,答应了,害怕沉月多心,就没有告诉她。 他不知道沉心怡偷偷录了视频发给沉月,难怪婚礼那天他念着结婚誓词,沉月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是感动,不是欢喜,是伤心,他以为自己是为了责任才娶她,她那么委屈却还愿意嫁给自己,只是因为爱着他这个混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妻子足够的安全感。 刚才看到她和江年在一起,心里酸溜溜的特别不是滋味,当初沉月收到那段视频的痛苦绝对不亚于自己。 “月月,”顾廷深强忍着情绪,眼眶却湿了,“我对沉心怡没有任何男女的感情,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以前我太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其实我就是个混蛋……” 他握着沉月的手,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呼啸而过,神情认真而郑重:“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事欺瞒你,相信我!” 沉月在他凸起的喉结上面轻轻吻了下,歪着头笑:“你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像和煦的阳光照进晦暗的心,充盈着透亮的温暖,沉月心里痛快多了。 上辈子夫妻关系最后闹成那样,顾廷深有错,她也不是没有问题,两人都把话憋在心里,一次两次,误会越来越多,最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她把头埋在男人怀里,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想他们真傻,还好老天给了重生的机会,彼此才能解开心结。 沉月这时候不知道,很快发生的一件事,会让她和顾廷深的关系彻底走向决裂! 86、情妇 苏柔的侄儿苏炳文找人把沉连良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唐欣打流产了,送医院时两腿间的血流了一地。 听到消息,苏柔气得把客厅摆的青花缠枝莲纹瓶都给砸了。 苏家早就今非昔比,苏炳文做事还这么莽撞冲动,沉连良没长性,这些年外面不知弄了多少女人,根本不用等她出手,很快就打发了。 想起以前许棠那档子事,苏柔不敢也不愿意激怒沉连良,再说现在这年龄,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就是这样,你越管他,他越和你逆着干,沉太太的位置一辈子坐定跑不掉的,那些女人养在外面连个妾都不算,陪睡而已,给她们的钱就当嫖资了。 只要心怡嫁得好,还计较这些风花雪月做什么! 苏炳文现在却把窗户纸捅破,光明正大摆在台面上,这事儿闹大了什么性质他心里没点数吗? 苏炳文挨了苏柔一巴掌,看着一地的碎片,觉得自己挺冤枉。 他撞见沉连良的司机王叔亲自接送个年轻女人外出购物,那女人锦衣华服,走几步就伸手扶腰,揉揉小腹,慵懒娇娆的模样让他顿觉不妙。 这是……怀孕了? 他带了两个人在四季云湖蹲守好几天,琢磨着姑父这次是来真的了。 四季云湖什么地方? A市有钱人的后花园,依山傍水远离市区,风景好空气佳,安保严密,随便一套都价值不菲,住的全是有钱人。 苏炳文原计划是恐吓下唐欣,再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打掉主动离开。 趁王叔送沉连良去机场的空,他带人上门,刚介绍自己是沉太太的家人来看看她,唐欣就大喊大闹尖叫起来,抓着他胳膊狠咬了一口,又快速往外跑,两个男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制住她。 “妈的,疯子。” 也不知道姑父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泼辣女人,还让她怀了孩子。 他伸出手掐着唐欣的下巴,顿时有几分明白。 这女人的眼睛鼻子和他那便宜表妹沉月简直生得一模一样。 呵呵。 苏炳文觉得好笑,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他那个姑父这些年左一个右一个的女人养在外面,五官却无一例外得相似。 到底演深情还是无情啊? 他看了眼唐欣的肚子,并不显怀,现在沉连良正在去申城的飞机上,电话也联系不上,抓紧去医院,不到一小时这颗胚胎就没了。 谁知道这女人突然喊肚子疼,下身不住流血,他们又手忙脚乱把人送到医院,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需要马上清宫。 孩子自然没有保住。 “姑姑,您不知道,这个唐欣和姑父以前找的女人不一样,住在四季云湖,姑父还把王叔派去保护,他什么时候对外面的女人这么上心过,您说唐欣要是再把肚子里的小杂种生下来,万一是个儿子……姑父的家产可就没心怡妹妹的事了……” 看苏柔沉默不语,苏炳文知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妹妹在国外这一年,姑父一次没去看过她,倒是一趟趟往申城跑得欢,您啊就是太心软,唐欣这事下不去手就我来,姑父要怪怪我好了……再说孩子也是她自己没留住……” “你懂什么?” 苏柔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想到丈夫对女儿确实冷淡了不少,心怡回国后,他推说忙也一天天不在家,却有时间去申城陪沉月过十九岁生日,唐欣掉的这个孩子,算报应。 多年夫妻,她相信沉连良生气肯定难免,但也不会把事情弄太僵,毕竟孩子掉都掉了,又不是苏炳文强拉去医院打胎的。 她甚至嘲讽地想,沉连良现在不是在沉月面前扮演慈父吗?又买房又送钱,还一趟趟地飞去看她,要是让沉月知道,她的好爸爸和其他女人又搞出个孩子,或者沉连良想着唐欣的孩子是在他去看沉月的途中没的,那表情肯定很精彩。 87、沈连良的恨与悔 沉连良下飞机就知道四季云湖发生的事,面色阴沉,额头青筋根根暴露,却没有立刻返回A市找苏柔算账。 不能让沉月知道这事。 认识唐欣是在一次酒会上,她举着酒杯的手攥得紧紧,仓皇着脸快要哭出来。 “唐唐,愣着干嘛,给沉先生敬酒啊!”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那张脸,桌上的人顿时心领神会,到停车场的时候,唐欣忐忑地等在他的车旁。 “沉先生,我不是出来卖的,我家欠他们一笔钱……” 他讥讽一笑,哪个小姐背后没有这些类似故事? 唐欣说她不是出来卖的,卖艺和卖身迟早还不是一回事。 “你等我就为了说这话?” “嗯,您是好人……我不想您误会……” 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人,那天直接把唐欣带回去睡了,让她住在四级云湖的别墅,吃穿住行无一不是上等,甚至送她去读A大…… 孩子是唐欣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她的自作主张让他很生气,但看到与许棠七八分相似的脸,本来准备让人把她弄到医院堕胎的话半天说不出口。 也许年纪大了,以前逃避的人和事,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沉连良总想起当初许棠抱着自己的腿苦苦哀求让她生下孩子的画面。 他从来都是冷心冷肠的人,那时候却放柔了声音哄她: “……听话,把手术做了,孩子……以后会有的……” 许棠沉默下来,她应该已经意识到了。 他不要这个孩子,以后也不可能再和她生孩子。 他已经不要她了。 当许棠把流产报告单拿给他看,沉连良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拿着匕首使劲戳了一下,很疼,他想糖糖躺在手术台上时肯定也很疼,他忍不住伸手摸那张苍白的小脸,许棠却偏头避开了。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找了些女人,五官多少和许棠有些相似,他总是不自觉地被吸引,又很快意识到对方不是,心中说不出得烦躁,打发掉她们,再遇到下一个,下下一个…… 周而复始陷入无数次轮回后,心里空着的那块地方越来越大,沉连良觉得自己像头搁浅的鲸鱼,被困在干涸的沙漠,拼命想找寻来时的路,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甚至怨恨起许棠。 她就是故意的。 如果她和以前的女伴一样,接受自己给的钱物,彼此好聚好散,他不会一直念念不忘,更不会有半点愧疚。 许棠却一走了之,用她的眼泪画地为牢,困住他终生不得解脱。 她瞒着自己生下月月,独自抚养她长大,母女俩过得那么辛苦,却一次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看着月月和她妈妈那么相似的脸,他不敢面对这个小女儿。 他甚至不愿意见到沉月,每次目光不自觉转到那张熟悉的脸,就立刻撇开。 他冷落沉月,逃避与她的相处,又希望小女儿生活无忧,苏柔对沉月释放善意,哪怕知道不过是用在讨好自己,他也会对苏柔说句辛苦你了。 一年前,沉月擅作主张填报外地大学,惹他勃然大怒,那种害怕甚至是恐慌的情绪铺天盖地涌上来。 糖糖离开自己,他们的女儿现在也想离开自己。 他可以肯定,沉月只要去了申城,就不会再回来,她问自己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过她妈妈一次,她还说如果有选择,她根本不想做他的女儿。 沉连良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丫头一巴掌。 这些话是谁教她的? 糖糖是不是也这么想过? 如果有选择,她是不是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是苏柔,是她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让他和许棠天人永隔。 他当着苏柔的面给了沉月一百万,密码是许棠的生日,他自己都有点诧异,快二十年了,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开始关注起沉月,这个倔强的小女儿面容像她妈妈,脾气其实更像自己,他每周都会给沉月打电话,聊几句后嘱咐道:“爸爸给你打钱了,别老舍不得花……” “知道……” “光嘴上答应,没事也不想着给爸爸打个电话……” 沉连良想自己是真老了,变得爱唠叨,可不说,他又放心不下。 女儿不回来看他,他就一趟趟自己飞申城,这次沉月十九岁生日,他早早预定了辆限量版跑车,车牌已经让人办了下来。 和沉月在一起,他的心才会变得安宁,哪怕他说着,女儿听着,也是融融的天伦之乐。 唐欣怀孕的事他不打算让沉月知道,到时候把那对母子远远送到国外就是了。 88、父女 沉良连面无表情挂断唐欣打来的电话, 孩子已经掉了,他当然不会为了个哭哭啼啼的情妇放弃与女儿相处的时光。 走到到达厅,看见沉月婷婷袅袅站在出口,像朵干净不过的嫩白茉莉,沉连良甚至把对苏柔的愤怒都暂时抛诸脑后了。 他领沉月去4S店,说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限量版帕拉梅拉。 “喜欢吗?”把钥匙交到女儿手里,沉连良笑着说,“去年怪爸爸不记得你的生日,发脾气,今年爸爸可是早早就赶来陪你……” 沉月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欢喜的感觉,心黯然下去。出门前她还特意问了顾廷深: “你说爸爸现在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的生日让他想起妈妈了?” 顾廷深卷着她一缕长发在指间绕来绕去,轻笑道:“也许沉叔叔意识到以前对你关心太少,你上大学后又不在他身边,想做些补偿吧。” 所以这辆车就是爸爸补偿吗?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爸爸的补偿和昂贵的礼物,只是希望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他能想起妈妈,哪怕嘴上念叨几句…… 但爸爸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他摸着浅蓝色的车身滔滔不绝地地讲这车在路上回头率会有多高…… 沉月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 “爸爸,我不需要车……上学根本用不着。” 沉连良“啧”一下,很不以为然,小丫头从小没有跟着自己,不知道豪车和漂亮的衣服首饰一样,是女孩子必可不少的装点。 他愿意给女儿花钱,也愿意教她怎么花钱,刚起头说了两句,就看见沉月不耐烦转身要走。 “爸爸,晚上还有课,我先回学校了。” “月月,你站住。”沉良连气得脸色铁青,看了女儿一会儿,从胸中透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只觉得头疼万分,他千方百计想讨好这个小女儿,给她买车买房,这丫头却总是一副淡淡不感兴趣的样子。 “月月,你告诉爸爸,你想要什么?” 想起去年给大女儿办的成年礼,沉连良若有所思:“要不,过几天回去,爸爸给你补办一场盛大的生日舞会,保证风风光光的,别赌气了,把钥匙拿着,我们去试车……” 沉月将胳膊从父亲手里抽出来,目光注视着外面天空的浮云,淡淡地说:“爸爸,有件事您一直没有问我我也没讲,妈妈去世时家里没钱,城里的公墓太贵,只能在云霞山上买了块地,山路泥泞狭窄,就算您这车再高级,也是开不上去的……” 听到许棠的身后事,沉连良望着女儿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黯然松开手。 “……月月,我不知道你妈妈生下你,她离开之后,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想过她……如果糖糖不那么倔强,告诉我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会让你们母女受那么多的苦……” 他低声试探着问:“你想不想把你妈妈的墓地迁到A市,我找块风水好的地方……那样每周都可以去看她……” “不,”沉月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妈妈已经入土为安,请不要去打扰她,我想,她也不会愿意见您的,您刚才也说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给您打过一次电话,也许早就忘了您了……” 沉连良从兜里拿出根香烟,手指哆嗦,试了好几次才点上火,长时间的沉默让他下颚的肌肉都微微抖动。 “月月,糖……你妈妈……从来没有对你提过我吗?她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痛苦吗?” 沉月点头,“她没有提过您,其实以前我和妈妈在一起,物质上也许清苦些,但心里很满足,很快乐……我跟着您回到沉家,妈妈的上天之灵也许在怪我呢!” “毕竟,她只有我一个女儿,而您还有其他的孩子呢。” 沉月对父母之间的情事并不了解,她大致猜测,爸爸风流成性,情人众多,但妈妈却是个善良单纯的女人,也许她一时被迷惑爱上爸爸,但发现他有家庭妻女后,立刻选择带着自己在偏僻的小镇生活,再也没有和这个有妇之夫联系过。 一生最重,不过饱餐与被爱; 一生所求,不过温暖与良人。 这两样,妈妈都没有得到,最后孤零零栖息在荒凉的山丘上。 爸爸一次也没去过,如果不是自己,他早就忘了生命里的这个女人。 沉月走回公寓,顾廷深正在打电话说什么,见她脸色不对匆匆挂了电话,问怎么了? “你觉得,我对我爸爸是不是太过分了?”沉月把4S店的事复述了一遍,刚才透过迷茫的烟雾,她望着爸爸眼角的鱼尾纹和茫然的神情,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像他平日展现的意气风发,他已经老了,想起过去也会痛苦,只是那抹怜悯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替代。 89、撞见 沉月注视着花瓶里绿色的小雏菊,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花,闲适淡雅。 “我妈妈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她总是把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还不时买些鲜花回来。为了我,妈妈一直没有再结婚。刚才爸爸说想把妈妈的墓迁到A市,这样每周都可以去看看她,我不答应……我还记得妈妈出事那天,送到医院时身上流了好多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医生摇头说没办法了,我脑子晕晕的,只会一声声喊妈妈,以前我在学校犯了错,总是害怕让她知道,千方百计隐瞒,那时候我想把一切的错告诉她的时候,让她责骂我,她却已经不在了……” 顾廷深抓着沉月的手,唇抵在她额头轻轻摩挲,父爱的缺失是沉月隐藏在心中的痛,本以为现在沉叔叔疼她,会让她觉得开心,但根本不是,许棠的离世是沉月心中永远的痛。 “月月,我虽然没有见过妈妈,但我知道她是位很值得尊敬的母亲,沉叔叔现在这么疼你,也是因为爱着她……” 这句话倒不是为了哄沉月,对于风流的男人来说,孩子是责任的包袱,尤其沉连良那种久经花丛的老手,他不想要孩子,办法多的是。 可前世今生,顾廷深没有听过除许棠外沉连良还和外面哪个女人有过孩子,和许棠在一起的日子,他的岳父应该是意乱情迷甚至失控的。 这些年沉连良找了不少女人,如出一辙都和许棠长得很像,并不是说明他多痴心长情,当年那件事后,沉连良还能容忍苏柔坐在沉太太的位置,可见家族利益在他心里远胜于对许棠的情意。 顾廷深又想起前世和沉月结婚那天,沉连良来参加婚礼,酒席上对他们夫妻讲了几句场面话后离开。 晚上沉月难过地提起小时候在云亭镇被小区的孩子欺负,很想爸爸会突然出现保护自己,后来回到A城,爸爸的态度却始终冷冷淡淡…… 看着妻子眼底的悲伤一帧一帧漫出来,顾廷深心里很不是滋味,哄她去阳台看窗外的雪花。 雪落无声,他把沉月搂在怀里,摩挲着她雪白的手腕,发誓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让她伤心难过。 那天之后,他没有提过一句和沉月回沉家的话,沉月以为是因为沉心怡的关系,怕见面彼此尴尬,根本不是,他只是心疼妻子,希望她远离一切的不快乐。 “你真觉得我爸爸爱过妈妈?”沉月摇摇头,嘴角浮起一丝讥诮,“其实爱没爱过又怎么样?爸爸现在对我的好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妈妈从来没有认识过爸爸,哪怕遇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只要一心一意对她好,眼里心里只有她,把她像花儿一样捧着、爱着、呵护着……以前我就告诉过你,女人最在意的是拥有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可是爸爸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妈妈才宁愿带着我独自生活,再苦再累也不去找爸爸……如果妈妈重活一世,她肯定不会选择和爸爸在一起!” 沉月不知道父母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最后又为什么分开,但一个未婚女孩决心独自生下孩子并抚养她长大需要太多的勇气,其中艰辛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她确定,妈妈肯定爱着爸爸,不然不会生下她,还给她取名沉月。 沉月抬起头,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想着这兜兜转转的宿命不免有些怔讼。 她答应和顾廷深再在一起有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妈妈,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出手帮助自己,全了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拳拳之心,还间接照顾了她可怜的自尊。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顾廷深当初也许只是举手之劳,自己却为此感念感动。 所以她愿意给彼此一次机会,毕竟结局再坏也不会比前世葬身大海更惨了吧。 顾廷深也沉默着,刚才沉月说她妈妈如果再活一世,肯定不会选择与沉连良在一起,他想,沉月是不是也在暗示他们? 上辈子知道沉月坠海的消息后,自己每天活得像行尸走肉般,一会儿想沉月肯定还活着,等着自己去把她找回来,一会儿又想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冰冷的海底,又黑又冷…… 日子一天天过去,恐惧焦虑盘旋在心头令人窒息,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也跳入了沉月坠海的那片水域。 “月月,”顾廷深看了沉月一会儿,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光洁的脸颊,“我知道你不光怨沉叔叔,也怨我,但我们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又在一起,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马上改,你别再轻易放弃我好不好?月月,我爱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顾廷深的示爱与眼里的坚定让沉月心里舒服了不少,她嘴角上扬,轻轻说:“那得看你的表现。” 这辈子,顾廷深和沉心怡保持了距离,没有做出再让她伤心难过的事,只是沉心怡阴差阳错和江年却认识了,神神秘秘,江年也不说清楚他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沉月突然想起江年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她了。 因为有顾爷爷罩着,也没有担心过江年,从自己到申城读大学以来,她和江年每周都会电话语音或者视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没接,微信留言也一直没有回复。 她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没有在意。 沉月现在觉得,这种感觉很像当年江年第一次从监狱出来后故意疏远自己一个样。 她心猛得咯噔了下。 要是平时还能说得过去,可她生日江年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简直太奇怪了! 两辈子江年都对她很好,那种亲密与默契,是别人无法取代的。 沉月曾思考过自己跟江年的关系,和前世顾廷深与沉心怡是不是很类似,但就算别人说她双标,她也绝对做不到不去关心江年。 他是如今这个世界上自己认识时间最久的人。 沉月买了机票回A市,去酒吧找江年。 叶乔看见她,屁颠屁颠跑过来。 “月月姐,江哥出去谈生意,快回来了。” 沉月皱眉,谈什么生意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江年到底去哪儿了?” 叶乔面带难色,想说又害怕江哥责怪,他也搞不懂自己老大到底想什么,上次那个沉心怡跑来酒吧,江哥只听到一个沉字就快步跑了出去,结果发现不是月月姐,回来气得狠踢了他两记窝心脚。 可他又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的,不怕月月姐生气? “前几天苏炳文带人来酒吧,说有件事找江哥谈谈……” 苏炳文? 沉月皱起眉头,苏柔的侄儿找江年有什么事?会不会和沉心怡有关? 她想起下午去恒宇广场,刚打开车门就看见沉心怡和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在地下停车场的园柱旁拉扯,沉心怡把钱包里的现金给了男人。 沉月知道沉心怡并不是有怜悯心的人,她说她连小猫小狗都讨厌,不可能施舍一个流浪汉,她看着那男人的眼神明显充满厌恶又不得不应付。 男人拿到钱邪恶地在沉心怡屁股上摸了把,嘿嘿笑了起来: “100万,我保证不再来找你,那些照片也都给你,我是个粗人不错,可母狗不摇尾巴,公狗也不会上背,对不对?” 虽然已经毕业了一年多,沉月还是一眼认出男人是附中曾经的保安王道乾。 90.谈判与决裂(H) 沉月在车门旁,静静站了一会儿。 她不觉得沉心怡会希望自己上前管她的事。 当然她也没打算管。 现在想着也许会和江年有关系,沉月心头一紧,“江年到底去哪儿了?马上带我去找他。” 叶乔被沉月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老大不让他跟着去,自己本来就不放心,立刻抓起车钥匙领沉月去了苏炳文的星月会所。 星月会所装修富丽堂皇,包房公主们个个出身名校,南北佳丽面容姣美,其中不乏极品,当然,能来消费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贵。 豪华的vip包间里,刚上演了轮风月无边的情色大战。 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排成一行赤裸跪在窗户旁的地毯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不断向后迎合,任由背后男人鸡巴大起大落抽插着骚穴,被弄得有些狠,嘴里抑制不住“啊啊”大声呻吟着,四个男人喘息着加大捣送速度,狠狠研磨碾压着身下女人G点,淫水混着白浊的精液“吧唧吧唧”往下滴落…… 苏炳文将一迭钱扔给最后射精的男人,随手将指间的烟头摁灭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白屁股上,才皮笑肉不笑问道:“江总是怜香惜玉了,才不愿意一起玩?” 一想到被这小白脸摆了一道,苏炳文就恨得牙痒痒,江年的酒吧开业后抢了他不少生意,还有小姐主动跳台。 早就想收拾他,只是江年仗着是便宜表妹沉月的青梅竹马,和顾老爷子攀上关系不说,这小白脸还使上美人计,不知道哪里弄来个唐欣迷得姑父七荤八素,现在还把那女人流产的锅扣下自己身上。 这几天酒吧接连被人举报,市局来了好几波盘查的,弄得客人们不敢上门,今天他非得好好出这口恶气不可。 江年站起身,揉了揉骨节分明的手指,淡淡说道:“不新鲜,难怪星月客人越来越少。” 苏炳文被戳到痛处,眼睛如结霜一般,阴森森道:“别急啊,刚才的游戏江总不喜欢,我们换个玩法,俄罗斯转盘,谁先射算谁输……呵呵,这可是我那便宜表妹她妈妈当年最喜欢的,她享受的照片我姑父也看过……” 江年眼睛快喷火,挥拳重重砸在苏炳文颧骨上,抓起他用力往地上一摔,脚踩在他胸上碾压。 苏炳文挣扎着抓着江年脚踝,冲马仔吼道:“都站着干嘛!死人啊,还不赶快上!” 乒乒乓乓,屋里一片狼籍。 江年将一个马仔的手反折住,看沉月闯进来,狠狠瞪了叶乔一眼。 “丫头,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江年,你别骂叶乔,是我逼他的。”沉月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满是寒意。 苏炳文自然认出了便宜表妹,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渍,阴阳怪气道:“月表妹,才刚念叨你就跑来了,怎么?这么急着见你老相好?顾大公子知道他头顶绿了吗?” 沉月冷笑一声:“苏炳文,你知道江年是什么人吗?也敢对他动手?” 沉月刻意加重了语气,讽刺道:“看样子你不知道啊,江年可是顾爷爷最疼爱的孙子。” 苏炳文吃了一惊,隐隐听过顾老爷子很喜欢这小白脸,周末去钓鱼都带着他,还以为这小子刻意讨老爷子喜欢,想起顾家老二风流名声,苏炳文知道沉月说的应该是真话。 他脑子转得很快,前些天已经得罪了姑父,现在再得罪顾家老爷子,苏家这两年走霉运特别不顺,再得罪顾家沉家,以后A市哪有他立足之地? 苏炳文笑着打了个哈哈:“原来是一家人,误会、误会……月月妹妹,不知者不罪,一会儿我摆上一桌酒,给你们赔罪怎么样?” “误会?”沉月看着江年青紫的脸颊,眉头紧蹙,“不见得吧,你要赔罪?先跪下磕几个响头,我就考虑考虑……” “月月妹妹,别说气话,今天是哥哥莽撞了,这样,哥哥把5%的星月股份转给江兄,这诚意足够吧?”苏炳文心里打起了小九九,5%的干股给江年是有点肉疼,可换来顾家的支持,还是很划算的。 沉月想起几年后星月会被查封办成铁案,苏炳文入狱,苏家风光不再,嘴角缓缓浮起一抹讥诮。 “我要这些股份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磕头认错,这事可没那么容易算了。” “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以为我怕你不成!”苏炳文面色一沉,想吓唬沉月几句,却被她凌厉的眼神震慑住。 他心里冒起一股寒意,这丫头和她妈妈一样,仗着模样漂亮会勾引男人,等眼前棘手的事解决了,再狠狠收拾她。 倒是江年怕沉月吃亏,拽着她回去。 到了酒吧,沉月拿起药酒给江年涂抹脸上的淤青。 “啧……丫头……轻点……手劲怎么比男人还大?” “江年,你一个人去星月会所,不让叶乔跟着,故意激怒苏炳文,为什么?” 江年俊俏的脸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笑道:“男人间争地盘的事,不都这样?今天让你担心了……” “别和我打马虎眼,以你的身手那几个混混根本伤不了你,你知道顾爷爷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想方设法在补偿你,如果知道苏炳文打伤你,他肯定不会放过他,还有苏家……” 沉月将手里的棉签扔在垃圾桶里,刚才沉默了一路,现在只觉得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想起听到的那句话,她嘴角因为痛苦微微痉挛,深吸了一口气,问:“所以苏炳文说我妈妈的事都是真的?” 爸爸还看过照片…… “你不要告诉我。” 沉月又害怕起来,捂住耳朵,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以前的一切犹如走马灯在脑海盘旋,那些困惑不解的地方她彻底明白了。 难怪爸爸从不去找她们母女,难怪妈妈孤单一个人带着她生活,还有她回到沉家后爸爸对她的冷漠无视,后来他虽然对自己态度变了,却从来不愿意提起妈妈。 江年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把沉月轻轻抱在怀里,语气坚定地说:“丫头,凡是欺负过我们的人我都会一一找补回来,你别担心,即使没有顾家,我也会做到的。” ** 顾廷深打来电话的时候,沉月正坐在酒吧的露台,一瞬不瞬望着远方,刚才打开手机,未接来电的和短信蜂拥而至。 “月月,你在哪儿?” “在江年这里喝酒,你要来吗?我有些话和你说。” 顾廷深听出她语气不对劲,今天沉月上飞机前才发信息说回A市了,他顿时心慌意乱起来。 自从两人再在一起后,顾廷深觉得自己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沉月分开,立刻买了最近的航班跟过来。 下飞机后打不通沉月电话,发信息也不回,顾廷深握着手机,莫名想到了前世他和沉月吵架那天,去私人影院把沉月找了回来,最后却彻底失去了她。 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嗓音有点抖:“月月,你等我,我马上到。” ** “妈妈曾告诉过我,牛郎星和织女星看着很近,其实相距十六光年,大概有150万亿公里,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像这天上的星星,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其实却永远触不可及,以前,我不相信命运,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现在我感到很绝望。” 沉月没有回头,继续说:“今天我知道妈妈曾经受过的委屈与羞辱,所以爸爸才嫌弃她不肯要她,但在我心里,人为的旁逸斜出也改变不了妈妈最美的模样,我不怪你,我不是圣人,你当然也不是,只不过因为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所以你从来不告诉我。” “月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妈妈受过的伤害已经发生,我不希望你带着仇恨和怨愤过一辈子。” 顾廷深伸手想要帮她把眼泪抹去,沉月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耳光。 “你可真是体贴,这些话这些事不告诉我是对我好?顾廷深你说,如果你是我,还能心平气和说这些话吗?你知道妈妈对我意味着什么?她是我全部的想念,是我永远的愧疚,以前我问过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怎么回答的,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吧!妈妈是遭遇过不幸,就算别人都嫌弃她,但在我眼里,也比你们这些叁心二意肆意玩弄她人感情的伪君子干净得多!” 想到什么沉月轻轻笑了起来:“我妈妈这个事不会这么简单过去,你要我原谅你也可以,我这儿有段视频,你把它发出去……” 她把链接快速转给了顾廷深,是一段静音的性爱片,一男一女趴在窗前激烈交媾着,男的手指短黑粗糙,从身后握着女人两只雪白的乳房,啪啪撞击着她的臀部,女的仰着头,脸虽然打了码,身体迎合着,不难看出沉醉其中。 “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顾廷深看了两秒快速关上视频,抓着沉月的手说:“月月,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给我点时间,星月会所涉及的问题很快就会有结果……” “别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到底发不发?” 沉月冷笑道,“心疼了对不对?我不过试试你,你就这么护着沉心怡?顾廷深,我让你来是想和你说清楚,从现在开始,我们彻底完了,这辈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因为你不值得。” “现在,你可以滚了。” 91.大结局(po1⒏υip) 夜空中的月亮,即使蒙上阴翳,随着云层浮动也会逐渐露出原本的光影,犹如世间的秘密总有曝光的时候。 但顾廷深还是希望,沉月永远不知道她妈妈那些遭遇。 “月月,你先冷静下听我说……” 沉月朝后退了一大步,“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顾廷深,我今天要是不提,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这么多年,你明明知道苏柔对我妈妈做过些什么,一句话不说,粉饰太平让我安心接受沉家的照顾,把发生过的那些事当做不存在,现在还装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比起苏柔,我更恶心你!” “你信我,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活在仇恨中……” “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沉月漂亮的眸子凝视着露台外面,“顾廷深,你知道吗?以前我们住盛景花园的时候,每天回去我都会把阳台门关紧,不敢看外面,害怕自己哪一天会控制不住从上面跳下去……我以前怎么那么傻呢?” 顾廷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揉着又酸又涩,他阖上眼,又缓缓睁开,注视了沉月良久。 “江年……会让你觉得快乐吗?” “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永远不会伤害我,比亲人还要亲密的存在。” 江年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桌前的仙人掌,见堂哥走进来,漫不经心地耸耸肩。 “我知道你找我想说什么,视频是我给月月的,当初沉心怡让我帮她摆脱王道乾的控制,那些视频就到了我手里。” “江年,我其实很嫉妒你,你比我早了十几年到月月身边,那些岁月是我永远参与不进去的过往,但我现在请求你,如果你爱月月,就不要和其他女人再纠缠不清,哪怕只是逢场作戏,月月需要的是一份忠贞坚定的感情。”顿了顿,顾廷深又说,“我知道唐欣是你的人,苏家迟早也会查到……苏柔父亲苏明德号称资本大鳄,在官商驰骋多年,连沉叔叔当年都不得不妥协,你在A市根基尚浅,拿什么和他们斗?” “你不用威胁我!”江年脸色沉沉,“我和月月的感情,你理解不了,我们一起长大,互相喜欢,互相依赖,无论身边有多少人,有过谁,在我们心里,永远都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他目光扫向桌面摆放的图书,因为翻看次数太多,边缘处微微上翘着。 “这本书是月月给我的,里面有段话我印象深刻,有些人,一出生就好像被抛到了一个本不属于他的地方,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月月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只会躲一边哭,是我领她找到那些小王八蛋,告诉她女孩子不能像菟丝花,得活成仙人掌,别人怎么欺负你就千百倍地反击回去,让他们觉得你扎手,不敢再动你。” “江年,我虽然不认同你这些观念,但有一点我们一样,都爱月月,我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很遗憾我没有做好,你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不管是你还是月月,我不希望你们在上一代的怨恨中继续纠缠下去,如果你真像自己说的那么喜欢她,爱她,就带她远走高飞,离开A市,去过自由安宁的生活。哪怕粗茶淡饭,只要活得简单快乐,像她这个年龄女孩子原本应该的样子……” 凝视着那盆生机勃勃的仙人掌,顾廷深声音越发低沉下去,“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应该生同衾死同穴,但这不过是固执地自私占有,其实,只要喜欢的女孩平安、幸福、快乐,哪怕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 苏家的倒台比前世更迅速更猝不及防,杨彦明被拍到与网红开房,与沉心怡解除婚约事传得沸沸扬扬,苏家少了杨氏海外资本扶持,一年多的时间,囤的几块地投资不顺,被政府下令收回,苏明德心脏病突发去世。 星月会所被查封,苏炳良入狱,A市盛极一时的销金窟成了淫窝,权色交易聚集地,背后保护伞被连根拔起,风波涉及到好几位位高层干部。沉连良收受巨额钱物,违规为其亲属经营活动谋取利益,构成受贿罪,鉴于其主动投案,如实供述罪行,具有法定减轻处罚情节,判决有期徒刑十五年。苏柔利用其丈夫职权大肆敛财,大搞钱权交易,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所得财物及其孳息依法予以追缴。 沉月去监狱看了沉连良一次。 “爸爸,听说你要见我。” 沉连良穿着囚衣,因为没有染发的原因,两鬓头发已经有不少花白,脸上深深的法令纹更显得神情萧索。 沉连良拉过玻璃隔断前的椅子坐下,看到女儿,目光在那张俏丽的脸颊流连不去。 “月月,我以为你不敢来见我,不愧是爸爸的女儿,有胆魄,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妈妈那件事的?又花了多少时间去收集证据,杨彦明被拍也是你找的人吧?……” “爸爸,善恶有报,因果不虚,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把我接回来了?” “不。”沉连良摇摇头,用一种近乎矛盾的眼神注视着沉月,半晌,微微下垂的嘴角往上扬起。 “即使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会认你这个女儿。你不知道你妈妈长得多像,尤其笑起来的样子……糖糖如果当年和你一样勇敢,不傻傻一走了之,哪怕追来沉家找我哭闹,要求给你们母女名分,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些事。我爱她,怎么可能不管她?这些天,每天晚上躺这里睡不好,老梦到你妈妈,梦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从小小的婴儿一天天长成现在的模样,人老了,总会想起以前的事,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最珍贵……可惜太迟了……” 沉月讥讽地笑了:“爸爸,你不会以为妈妈生前还一直想着你,念着你吧?她离开你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与其说你抛弃了她,不如说她主动放弃你,与你一刀两断,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妈妈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女人,我们家阳台种了很多花,生活的很幸福。这些年你从来不提去云亭镇祭奠妈妈,因为你根本不敢,虽然找了一个又一个像妈妈的情人,但是爸爸,我可怜你,你真正想要的,这辈子永远也得不到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看你,但我每个月会给你帐户上打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监狱里有的,你都可以自己买。只是我有些怀疑,你高高在上了一辈子,想要什么有什么,现在这样失去自由毫无尊严的生活还能忍受多久?” 沉连良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个小女儿,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刚知道她存在时,心里是窃喜的,可看到她就会想起她的妈妈许棠,让他又不敢面对。 即使后来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这个女儿,父女之间的鸿沟却越来越深远。 都怪苏柔,要不是她找人侮辱了糖糖,糖糖不会离开,月月也不会憎恨自己这个父亲。 “探视时间到了。”狱警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沉连良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女儿决然离开的背影,“月月……”伸出手却只触到厚厚的玻璃幕墙。 “19374,回去!”在狱警斥责下,沉连良一步步蹒跚地朝监舍走去,听到会见室关门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只看到两扇门逐渐阖成一条缝,眼前的光线完全黯了下来。 “19374!转过去,立刻、马上!” 沉连良木然回过身,想起沉月刚才说的话: “爸爸,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但我每个月会给你帐户上打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监狱里有的,你都可以自己买。只是我有些怀疑,你高高在上了一辈子,想要什么有什么,现在这样失去自由毫无尊严的生活能忍受多久?” 还要忍受多久? 十五年的时间很漫长,出来时已经是风烛残年,也许他根本等不到出来就老死在这囹圄里。 只是九泉之下,糖糖看到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全身心地爱慕依恋吗?她知道自己隐瞒已婚的身份哄骗她,她所受的欺辱遭遇的不幸都是来自苏柔的报复,那她肯定不会再原谅,不愿意再看到自己吧? 四周的空气越发凝固窒息,沉连良不由打了个深深的寒噤。 …… 从监狱出来,沉月开车去江年的酒吧,江年忙碌了一会儿上来找她,看她在喝酒,“啧”得一声夺过酒杯:“女孩子家家的,少喝点。” “你管我!”沉月倚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江年,你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江年挨着她坐下来,一双眸子深遂黑亮,正正经经问:“丫头,我们结婚吧!” 沉月没做声,好一会儿才道:“结婚?怎么突然提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江年就着沉月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轻轻环住她的肩,低声说:“可我想过,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憧憬着我们以后的生活,每天我在外面打拼,回到家,你做好了饭菜等我,问我饿不饿,是先吃东西还是先洗个澡?我读书少,以后有了孩子,只能你负责他们的学习,要是不听话惹你生气,我就狠狠揍他们一顿……月月,现在许姨的仇也报了,我们离开这里,以后好好过日子……” 沉月不置可否,轻笑道:“抢我的酒喝?一会儿再说自己胃疼,我可不管你。” “结婚了,你得天天管我。” 市一院的新河院区今年装修完毕,粉白屋顶,走廊的墙壁闪烁着白光,江年做了胃镜头还晕乎乎的,听医生说目前问题不算严重,胃病主要叁分治七分养,平时注意叁餐均衡,不喝酒少熬夜。 沉月让江年在留观室坐会,等麻药彻底散去,她去药房拿药。 电梯人多,沉月沿着楼梯往下走,经过二楼长廊,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孤零零坐在CT候诊区。 女人一头短发,身体瘦削得可怕,脸泛着病态的苍白,早没有昔日优雅高贵的模样。 “苏阿姨,好久不见啊,监狱的伙食不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哦,对了,听说你办了保外就医,难道是得了什么病?” 苏柔缓缓抬起头,看见沉月,眼皮暴跳,曾经保养得宜的脸扭曲到无法辩识的程度。 “是你这个贱人!我真是恨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了眼睛。沉月,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狐狸精,四处勾引男人,下贱!” 沉月也不恼,继续笑道,“苏阿姨,要说下贱,我可远远比不上你的宝贝女儿,我记得以前你总是教导沉心怡穿衣打扮,如何赢得男人欢心,谁知道她最出彩的偏偏是那些不穿衣服的样子……” “照片是你发给杨家的对不对?杨彦明才会和心怡提分手……” “苏阿姨,我可没有你那么歹毒,再说那些照片视频也不是我找人拍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当年你对我妈妈做出那些事时,没有想过最后会统统报应在自己女儿身上吗?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点,最好让这里所有人都清楚听到。” “贱人!贱人!”苏柔挣扎着站起身,扬起巴掌朝沉月脸上挥去。 “苏女士,请自重!”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扣住苏柔手腕。 顾廷深目光沉静,淡淡说道:“你如果动手,我保证你保外就医的资格会被立刻取消,沉心怡国外留学的费用也会被冻结。” “哈哈哈哈……”苏柔仰头大笑了起来,目光癫狂,“你们到底被她下了什么蛊?连良这样,你也这样,沉月,你以为你赢了?你知道不知道?顾廷深还是对心怡心软,他明明可以阻止心怡出国的,却给我留了准备的时间,你以为勾引了姐姐的男朋友,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我的心怡和他青梅竹马长大,要不是你,他们差一点就结婚成一家人了,你今天跑来嘲讽我,不也是因为心中压抑憋屈吗?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即使嫁进了顾家,五年十年后……这个男人还会一心一意对你吗?我等着看你的好下场呢,哈哈哈……” 护士和保安走来,很快架走苏柔。 顾廷深望着沉月的手指,轻声说:“别在意那女人的话,医生说她最多还有半年生命,法院才同意了保外就医,沉心怡……” “你做的对,对沉心怡我是有些亏欠,她去国外挺好的。”沉月神情有些恹恹,眼前这男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却又似乎无处不在,苏家案子的审理,父亲的倒台,没他的参与,根本不可能取得这么快的进展。 还有刚才,明明品尝到了报复的快感,可顾廷深说苏柔还剩下半年的生命,沉月突然就意兴阑珊了,那些恩恩怨怨随着生命的死亡终将灰飞烟灭。 至于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父亲沉连良,她不会再去看他,以后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给监狱账户汇入的生活费。 “我还有事,先走了。” 沉月加快脚步从顾廷深身边经过,顾廷深突然伸手拉住她。 “月月,我听江年说你们准备离开A市?” 沉月轻轻扯开他的手,手揣进口袋,低沉着声音:“江年还告诉了你什么?我和他要结婚了,喜帖是不是也送你一张?” 顾廷深嘴唇动了两下,抬手想帮沉月把头发挽到耳后,指尖动了动,又默默控制住,柔声道,“月月,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光景。 两个乡镇长大的年轻人,偏偏选择了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 “怎么还在玩手机?马上神父就要领着我们宣读誓词了。”江年看着一身白纱的沉月,眼里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今天他终于能把从小就喜欢的女孩娶回家,这丫头心里也许还想着他的堂哥,可又有什么关系,她最后还是答应嫁给自己。 “江年,我心里有些乱……”从最初定下结婚的日子,沉月觉得自己各种不舒服,手脚发冷,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她忘不了前世的这一天,去检察厅送文件帮顾廷深挡了一刀。 不知道为什么江年偏偏选了那天,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 好说歹说,把结婚的日子往后推了一天。 沉月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有任何电话和短信,也没有任何相关新闻推送。 江年半开玩笑地安慰她:“傻丫头,你是做新娘子紧张,我也一样,比你更紧张,总怕有人突然出现把你抢跑了。” “胡说。”她稳住心神,和江年一步步向教堂深处走去。 神父微笑着朝他们伸出手。 “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的面前,是为了面前的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 “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美丽的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位英俊的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不愿意。” 一个声音从教堂门外响起。 “顾诚宇?怎么是你……” 沉月吃了一惊,来人竟然是去美国留学四年不见的顾诚宇。 顾诚宇语带讥讽:“怎么?很失望?你以为是谁?顾家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正站在你身边,另一个躺在病床生死未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赶来通知沉月,到底是想拆散她和江年,还是害怕顾廷深死了沉月会埋怨自己,或者恨他一辈子。 “你说什么……” 神父轻声咳嗽:“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昨天,顾庭深出门被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持刀袭击,送到医院时已经失去意识……” 他看向江年:“是苏家的人。” 明明是初秋,沉月却觉得浑身冰冷,脸色比身上的婚纱还要苍白。 空气在凝固了几秒后,她慢慢开口:“带我去见他。” 医院的墙壁是雪白的,医生也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的口罩。 在沉月眼里,都没有顾廷深脸苍白得可怕,她想前世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现在她突然感觉到了痛,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她心里狠狠戳着,顾廷深快死了!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死,她爱过他、恨过她、但从没有想过他死。 顾廷深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冰雪铸就的迷宫。 他全身发冷,刺骨的冷。 面前有好几扇门,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诫他,只能选择一次,错了他将万劫不复,再也见不到沉月。 他迷茫着不知道应该推开那一扇? 突然想沉月是不是也困在这里? 不然她怎么会一直喊他的名字? 这个念头让顾廷深惊吓得立刻睁开眼。 “月月,真是你?”顾廷深看着沉月红肿的眼睛,四周的医疗仪器,严阵以待的医生团队,慢慢明白了过来。 他被苏家手下报复,中了一刀,伤在腹部要害处,大出血命在旦夕。 “月月,我有话对你说……江年是我弟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有把你交给他,我才放心……我死之后,你把我骨灰埋在凤竮山,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你去祭拜妈妈的往生牌位时……” 也看看我。 这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还有好多话想说: “月月不哭,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 “你还想和我有下辈子吗?” 如果两世带给沉月的都是痛苦,何必还要再勉强呢? 只要月月好,他就安心了,她那么坚强,一定会好好的。 眼前又慢慢白茫茫一片,似乎有天使在轻声歌唱: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顾廷深模模糊糊听到沉月伏在他耳朵边坚定地说:“顾廷深,你要敢死,我就来陪你。” 尾声 顾老爷子找的顶级外科专家团队医术相当精湛,硬是将长孙从死亡边界拉了回来,当然,病人强烈的求生意识也是重要原因。 出院后,顾廷深和沉月住在一套带泳池的别墅内,他每天沿着池壁四周游上几公里,锻炼心肺功能。 沉月一开始不放心,也会换上泳衣下水,耳鬓厮磨间,两人面色潮红,很快换了另一种衣衫不整的运动方式。 沉月害怕影响顾廷深伤口愈合的速度,渐渐也不去泳池,独自留在厨房做饭。 她现在的手艺比以前好了不少,会煲各种滋补汤,炒菜也有模有样。 这天顾廷深出去办事,顾诚宇不请自来。 “你们这套房子很漂亮,老同学,不介意带我参观下吧,放心,有大哥在,我还能把你吃了怎的?” 沉月知道小霸王应该有话对自己说。 两人沿着屋后花园慢慢走了一圈,到泳池边上,顾诚宇停下脚步,看着波光粼粼的池面,又抬头看了眼面前人比花娇的女孩。 “爷爷说你们准备结婚……” “已经领证了。”这也是沉月和顾诚宇出来的原因,她嫁给了顾廷深,以后就是顾诚宇的嫂子,和小霸王改善关系是必须的。 “什么时候领的证?我怎么不知道?”顾诚宇咬紧了牙,声音里夹杂了巨大的痛苦与失落。 沉月心里翻了个白眼,现在不是告诉他了吗? “小鹌鹑,你好……” 顾诚宇越想越生气,顾廷深没有告诉自己,沉月又一脸的不以为意,亏他还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去通知她,在他们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他一把将沉月推进了泳池,自己也跳了下去。 沉月大叫一声,完全没有防备,心中一慌,连喝了好几口水,想开口呼救,重心不稳,头一下埋进水里,碧蓝的池水,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那种感觉又来了,真实得像蒙太奇片段一样从脑海掠过。 她整个灵魂飘了起来,四处转游。 她看到了当初歌华号失事的那片海域,刚才推她入水的小王八蛋正陪在一脸萧索的顾廷深身边。 “哥,你说……她会不会还活着?” “她当然活着。” 顾廷深猛地站起来。 “我活着,我在这里!”沉月大声喊着,眼前的男人却根本听不见,自顾自地快步朝外走去。 沉月跟着他去了一家火锅店,服务员拿了个可爱的大抱熊放在凳子上。 她走过去,笑眯眯地抱起玩具熊。 “老婆,坐我这儿来,一会儿把熊给你买下来带回家。 “好啊!” 沉月看顾廷深伸出手,却穿过了自己身体,她的身影变淡了,逐渐透明起来,整个人又飘了起来。 顾廷深也不见了。 她找啊找,不知道找了多久,最后才在一家医院发现他。 他守在病床边,床上躺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就是自己吧! 顾廷深嘴里喃喃说着什么,最后伏在她床边哭了起来。 “月月,我好恨我自己,优柔寡断,一次一次伤害你,你醒来,只要醒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离婚我也同意。” 沉月见过几次顾廷深流泪的样子,隐忍的,默然的,这样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哭着却是第一次。 她伸手推他,发现他以前青黑的头发里夹杂了不少白发,正一脸木然望着自己。 突然,他低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她,力道好大,沉月觉得四肢都快被勒断了,呼吸不畅,拼命挥手打他。 “放开我!你这样我再也不理你了。” “月月,叁年了。”顾廷深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你终于醒来了,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你要不在这世界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了。” “你怎么这么多白头发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细细亲吻,“你不喜欢?我马上去染,月月,我等了你好久,他们说你不会醒过来了,我不信,我每天都叫你的名字,我知道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沉月目光注意到床边的一张折迭床,军绿色的帆布,支架有些脱漆。 “你每天都睡在那里吗?” “嗯!”顾廷深拉着妻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贪婪地汲取她的温度,“月月,我想陪着你睡的,每一天都想睡在你身边,可你还在生我的气,又不肯和我说话,我怕我自作主张你一生气,不愿意醒过来怎么办?老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吓我了,也不要不理我。我爱你,我每天都要说一遍,我爱你,等我们老了,我还要每天都说,月月,我爱你!” “有时候我在想,你不愿意醒来就不醒来吧,只要时时刻刻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可我还是害怕,你要一直不醒来,以后我老了,动不了了,照顾不了你怎么办? 沉月眼睛也慢慢红了。 “你又何苦呢?你怎么找到我的?” 其实她也知道这句话很多余,爱你的总有办法找到你,即使隔着山海,前世今生…… 他们经历了两世,最后还是走在一起。 (前世结局完) “沉月,沉月!” 顾诚宇慌了神,将沉月打横抱起,他只是想吓吓沉月,弄花她的妆,让她出丑。 他还想说“你亲亲我,我就救你上来。” 顾诚宇试探地将手指伸到沉月鼻子下试探,气息平稳,放心了不少,微冷的唇划过她耳畔,全身痒酥酥的,两瓣娇艳如玫瑰花的唇瓣近在迟尺,他却不敢再触碰。 沉月和大哥领证了,以后就是自己嫂子。 “小鹌鹑,你醒醒,别吓唬我。” 沉月慢慢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顾诚宇怀里,刚才的记忆一帧帧涌起,小霸王又作弄了自己,她却没有像前两次一样扇小王八蛋一巴掌,站起身,笑吟吟地说:“顾诚宇,谢谢你啊!” 谢谢你让我看到那个世界的自己! 她爱着那男人,那男人也爱着她!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