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st》 地铁 夜色已深,繁莜踩着八公分的黑色细高跟急匆匆地来到地铁站候车处,好险,总算是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了,繁莜大口喘息着,风衣包裹下的胸脯起伏不定。 尽管是最后一班,地铁站的人也还是不少,繁莜能察觉到左后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目光在打量她。 繁莜轻蔑地在心中哼笑出声,对于自己的美貌及魅力她一向自信,当然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她精致姣好的面容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曾经不知承受过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繁莜是个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貌的人,她状若无意地撩拨海藻般乌黑微卷的长发,身姿侧脸都微微调整到最佳角度,确保自己的魅力值能达到MAX。 繁莜习惯了勾引人,哪怕是陌生人,她喜欢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崇拜、痴迷、爱慕乃至赤裸裸的情欲。 果不其然,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似乎愈发的坚定和清晰起来。 那目光似乎带着灼人的热度,如同饿了许久的凶猛野兽紧盯着猎物,随时准备一跃而起,一击毙命。 繁莜有些承受不住了,她微微扭头回瞪过去,打算呵斥这个大胆的登徒子。 繁莜一眼便撞进了那男人的眸子里,那眸子幽深如潭,此时不仅染上了浓浓的情欲,还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自信。 繁莜草草打量了那个男人,高大英俊,穿着阿玛尼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以及一副金丝细边眼镜。 繁莜勾了勾嘴角,很满意这个被她迷住的男人,越是优质的男人越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地铁到站了,繁莜收回目光随着人流上了地铁,地铁上仍然没有什么空座,繁莜刚扶好就觉得背后贴上来一具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繁莜只好往里走,那男人也跟着贴过来,直到繁莜被逼到了最里面扶住了玻璃,而男人也紧紧贴上来,虚拢着她。 繁莜知道是刚才的那个西装男子,她试着往后退却发觉路被他堵上,只能小幅度活动一点点身体。 地铁上的乘客大多都是低头族,很多已经疲惫的眯上眼睛假寐,站着的三三两两也离他们有点远,再加上他被男人高大的身躯遮挡得很好,繁莜暂且呼出一口气。 以繁莜的外形条件,这自然不是她第一次遇到性骚扰,她一般视颜值决定该反抗还是享受,很自然这次,繁莜只打算故作矜持罢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做爱了,和前男友分手差不多有一年了,而她又是个性欲旺盛的女人,长时间的自慰让她总觉得差点意思。 她隐隐有些期待身后的男人。 男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内心呼唤一般,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入到繁莜的大衣中,繁莜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短款旗袍,她经常会被老板安排做一些迎宾招待的工作,今天就是如此。 男人的手并不急于探入旗袍中,他只是沿着旗袍包裹的诱人曲线来回摸索。这抚摸带有一些力度,极具色情意味,繁莜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或许是这男人的手法过于娴熟,繁莜没一会就觉得私处有些瘙痒,小逼里吐出了一大汪清蜜,将性感的丁字内裤完全湿透。 繁莜的身体不自觉轻轻扭动起来,似抗拒又似迎合,红唇中溢出细若蚊鸣的呻吟,像猫咪的呜咽。 男人被她不断扭动的身体惹得烦躁,他又向前迈了一步,将繁莜紧紧地压在玻璃上,动弹不得,并且还伸出了膝盖抵在繁莜的腿间。 繁莜的胳膊撑在玻璃上,双腿也被迫打开,酥软的身体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她只能靠着男人,坐在他的腿上,整个私处都抵着男人的膝盖。 私处与膝盖的接触让她的小逼更痒了,她多想男人用膝盖狠狠地磨她,小逼里面更是不受控制地吐露着淫液。 男人的手终于伸进了她的胸衣,软腻的丰盈充斥着男人的掌心,乳头早已在抚摸中硬了起来。男人很会摸奶,不像她前男友那样总是不知轻重,把娇嫩的乳房当成面团一样乱揉一通,弄得她又痛又不舒服。 男人的力度掌握得非常合适,很会抓敏感带,手指绕着乳晕打圈,时不时蹭过乳尖,惹得她的下身一阵收缩,原来摸奶也可以这么爽。 “好想吃你的奶。”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浓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繁莜的耳朵酥麻不已,耳尖泛起了红色。 繁莜嘤咛一声,呼吸愈发急促,脖颈向上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男人的另一只手从旗袍的下摆伸进去,在大腿内侧摩挲,却偏偏不触碰私处,繁莜想夹紧腿却被膝盖挡住,情欲如同巨浪翻滚,高跟鞋中的白玉般脚趾不断蜷缩着。 “想要了,嗯?”男人张口含住了繁莜小巧的耳垂,在嘴里不断狎弄。 凑的太近,繁莜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和烟草味,源源不断的涌来,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如同春药一样诱人发情。 此刻的繁莜早已放纵自己在欲海中翻腾,她连故作矜持都不想要了,只想身后的男人一把撕碎她的丁字裤,将大鸡巴捅进来,就在这地铁上干死她。 男人的手终于游移到私处,他将膝盖收回,随即整个手掌包裹上繁莜泥泞不堪的私处,很快干燥的手掌便被淫液浸湿。 丁字裤是两边系带的款式,男人摸到后,低低地笑了两声:“真骚。”轻轻松松就解开丁字裤,将湿透的丁字裤装进了西装裤口袋。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极富技巧地玩弄繁莜肥厚的阴唇,汁水淋漓的小逼不断的抽搐着,繁莜难耐地摇晃着头发,贝齿死死地抵住下唇,唯恐尖叫出声使得车上的乘客注意到这里的香艳旖旎。 男人抽出在私处肆虐的手指,强硬地插入繁莜的口中,命令道:“把你的骚水舔干净。” 繁莜尝到了自己有些腥咸的淫液,她乖顺地舔起男人的手指,并将自己的口活技巧全部用上,仿佛在舔男人的鸡巴。 男人的手指也在繁莜的口中抽动起来,模拟性交,“真想把鸡巴塞到你嘴里。” 繁莜正处于高潮的边缘,这时私处没了刺激,让她觉得瘙痒难耐,欲望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她极需男人重重地抠挖两下将她送上高潮。 她轻轻摇晃着挺翘而富有弹性的屁股,磨蹭着男人早已硬挺肿胀的大鸡巴。 男人被刺激的很舒服,粗重的呼吸不断喷洒在繁莜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咬着繁莜的耳垂闷哼,“下站跟我下车。” 繁莜这时才稍微清醒一点,发觉自己早已坐过站了,点了点头。 “真乖。” 罂粟 繁莜被拉出地铁站时,腿软得无法走路,她不得已将整个身体挂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环着她的纤腰,亲昵得像是多年的恋人。 “能站稳吗?我去开车。”男人将繁莜扶到公路旁的梧桐树下。 繁莜轻倚着粗壮的树干,路灯透过纷杂错乱的树枝在她精致的情欲未平的面容上洒下柔和的光晕,影影绰绰。 她眯着迷离的美眸,贴近男人的耳朵,轻喘:“快点,我要等不及了。” 男人捏了一把她丰润的臀瓣,薄唇擦过繁莜的眼眸,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那是刚刚在地铁上繁莜被男人的玩弄所逼出的眼泪。 “马上,一定操死你。” 男人离开了两三分钟,便开来了一辆AMG,现在大众更加钟爱超跑,很少还有人开越野车,粗犷强悍一如他这般。 男人下车,将繁莜抱入车中,细心地系上安全带。 “要不要给我垫一块毛巾,我下面还在流水,会把你的车弄脏。”繁莜故作无辜地看向男人,声音软媚得能滴出水来。 男人没有回答,只低笑一声,手便探向了繁莜的私处搅弄起来。 在地铁上中断的快感再次袭来,繁莜猛地哆嗦一下。这次她不必再像在地铁上那样强忍快意,她闭上眼睛,低叫起来,低柔婉转,声声入骨。 繁莜的呻吟一半是她顺应快感所发,一半是刻意所为,她练习过很久,她知道什么样呻吟和喘息会最大程度地调动起男人的性欲。 “我们去哪儿?酒店?” 尽管繁莜觉得他们可能会直接在车上搞起来,但是一夜情最好的发生地点仍旧是酒店。不过,繁莜有些不满足于只是一夜情,她考虑发展成炮友,毕竟遇到一位如此优质的男人是很不容易的。 繁莜心思一动,接着颤声道:“我没带身份证,可以去你那吗?或者来我家。” 繁莜想进一步了解男人的经济状况,尽管他的手表和车都价值不菲,但毕竟总是有人会只在这两样上砸钱,就为了人前显耀一把,背后却连一处房产都没有,甚至负债累累。 “去我那。”男人开口说话,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繁莜达到了登堂入室的目的,这才开始关注起男人的欲望问题。见他胯间支起高高的帐篷,大鸡巴似乎要冲破拉链弹了出来。 繁莜伸手拉下他的拉链,大鸡巴立刻直挺挺的弹了出来,长度和粗度都十分可观,顶端小孔还分泌着粘液。 繁莜有过三任前男友,她悄悄地将他们的鸡巴和这个男人的做了个比较,只觉得前男友们真是逊爆了。 繁莜慢慢地撸动起来,身旁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尽管男人的面容依然沉稳平静,但他额头上的青筋还是浮现出来,繁莜得意极了。 男人似乎是和繁莜较起了劲,他的手指在阴道口抚弄了几下,便把中指和食指插了进去,细细地抠弄着阴道壁,大拇指抵着阴蒂按压揉弄。 繁莜自然不敌男人经验老道,再加上地铁上的快感累积,男人只这么弄了十来下,繁莜便支撑不住,败下阵来。她浑身紧绷,哆嗦着迎来了久违的高潮,逼里喷出了一大汪淫水,淋在男人的手掌上。 繁莜失神了好一会,等她再次回神时,男人已经将车开到车库停好。男人俯身解开繁莜的安全带,将她瘫软的身体抱到自己的腿上。 “在车里干你一次好不好?”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等会你操我的时候叫错了名字怎么办?”繁莜舔上了男人的喉结。 “周易。” 周易三两下便褪下了繁莜的风衣和旗袍,繁莜的身上只剩下黑色文胸和高跟鞋。私处赤裸裸湿淋淋的贴着周易的西装裤。 周易细密的吻袭来,他舔吻着繁莜纤长柔嫩的脖颈和精致性感的锁骨,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吃不够。周易的吻向下,吻上了挺翘圆润的乳房,他的舌头一个劲的舔着繁莜胸前的玫瑰纹身。 那是她大学时候纹的,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像玫瑰,前男友还说过她是他生命中的红玫瑰,她曾经也是这么觉得,于是一个冲动就去纹了纹身,现在想想真是场笑话。好在图案小,位置也隐秘,繁莜便把它留在了身上,没有洗掉。 “怎么想着纹玫瑰的?”周易一边舔一边问。 “好看吗?”繁莜不答反问。 “嗯。”雪白的奶子和嫣红的纹身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美不胜收。 “我像玫瑰吗?”繁莜勾着周易的脖子,抬着水光潋滟的眸子望向他。 “不像”,周易挺身刺入,“你像罂粟,让人上瘾。” 车震 周易粗长的鸡巴贸然挺进让繁莜很不适应,她的小逼实在太久没有接纳过鸡巴了,更别提一上来就是这种型号的。 繁莜尖叫出声,身体猛地向后仰去,抵住了方向盘,未曾听到周易刚才的回答。 她的小逼被刺激的不断收缩,紧紧地箍住周易的大鸡巴,使得周易的鸡巴寸步难行。 “艹,你下面这张小嘴是想咬死我吗?放松!”周易掐住繁莜的细腰缓缓地往上提。 繁莜深呼吸了几次,终于适应了体内的巨大,她带着哭腔控诉道:“是你太大了!”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夸奖,周易愉悦的勾起了嘴角,他将手松开,使得繁莜重重地跌落回去,啪的一声两人又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几次过后,进出不再艰难,周易将繁莜放倒在座位上,抬起了她的一条腿挂在肩膀上,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啊,嗯啊,你轻点啊。”繁莜欲拒还迎地推搡着周易的身躯。胸罩已经被蹭到了座位下,两只跳脱的奶子正晃荡出迷人的乳波,周易伸手抓住一只把玩揉搓。 繁莜望向周易,见他西装齐整,头发也仍旧一丝不乱,仅仅是裤链拉开与她交合。而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高跟鞋,仿佛沉溺于这场情欲漩涡中的人只有她一样。繁莜抬手拿下了他的眼镜,嗯,总得让他也脱点什么才行。 周易这时突然关上了车内的电源,车内的灯光和舒缓的古典音乐刹那间消失,整个车内黑漆漆一片,只留下肉体碰撞的声响,以及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 繁莜有些怕黑,她紧紧地抱着周易,小逼跟着暗中使劲,打算夹射周易然后离开这空荡荡的停车场。 “真他妈紧。”周易忍住射精的欲望,他将繁莜的两条腿提起来向前压去,更加快速大力地操干着繁莜。 如果有灯光的话,这个姿势能让繁莜清楚的看见鸡巴在小逼里进进出出的样子,十分淫靡。 突然,周易捅到了一块软肉,繁莜的呻吟瞬间高昂起来,“那里,啊,那里不要。” “那里是你的G点。”周易找准了繁莜逼里的敏感点后便大力朝着那处戳弄起来。 繁莜甜腻的呻吟逐渐变了腔调,开始尖叫哭泣起来,“啊啊啊,慢点,别弄那了,我要死了。” 周易置若罔闻,依旧大力操弄那处,他能感觉到包裹着自己鸡巴的小逼已经抽搐起来,繁莜马上就要再次高潮了。 抽插了几十下后,繁莜扭动的身体猛地僵硬,随即瘫软下来,小逼中又涌出了一大股热流冲刷着周易的鸡巴头。 周易也忍不住了,拔出鸡巴对着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繁莜射了出来。 这是繁莜少数的几次阴道高潮,灭顶的快感后迎来空虚寂寞,她小心翼翼的缩在周易的怀中,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猫。 周易捡起繁莜的风衣给她披上,拥她入怀,轻轻啄吻着繁莜香汗淋漓的身躯。周易抽出车内的湿巾,擦拭着自己射的精液,给繁莜做了简单的事后清洁。 约摸过了十分钟,繁莜平复过来,周易抱着她下了车走向公寓。 浴室 周易将繁莜抱到公寓的沙发上,繁莜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着周易的公寓,三两眼她便得出了结论,这里不是周易平时住的地方。 公寓很大,保守估计也得有两百多平,装修比较女性化,而且很新,像是样板房,没人住过一样。这里莫非是周易包养情人的地方?那他是住在哪里呢? “要不要泡澡?要的话我去放水。”周易温柔的询问打断了繁莜的思绪。 “不要。”泡澡很累的,今晚接连两次的高潮已经让她很疲惫,虽然她没有出什么力,但也累的够呛,她现在只想快点冲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那我抱你去洗澡。” 自从周易将繁莜抱上车以来,繁莜就再也没有自己走过路了,繁莜也乐得如此。 周易调好水温,将繁莜放在淋浴下,他拿来一条毛巾帮繁莜擦拭身体,动作轻柔。这是繁莜自从她长大以后第一次有人给她洗澡,给她一种她还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宝贝的错觉。 以前的前男友和她共浴也只是各洗各的然后在狭窄的浴室中打一炮就草草了事。现如今她在比她租的房子还大的浴室中被人伺候着洗澡,仿佛做梦一般。 繁莜看着周易身上的西装已经被水打湿,“脱了嘛。”繁莜上手去解西装扣子。 周易顺从的快速将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一条黑色内裤。繁莜的手轻拂过周易身上的每块肌肉,很是满意,看来他有着严格的自我管理,矫健的身形像头猎豹,透着喷薄而出的力量美感,让繁莜想舔。 周易任由繁莜四处撩拨点火,手上依然细心擦拭着,“满意吗?”周易漫不经心地问。 “满意,和你的脸一样满意。”繁莜对于合她心意的男人从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周易轻笑,“你怎么不说和鸡巴一样满意。”他挤出一坨沐浴露涂抹在繁莜身上,手上的动作不带任何色情的意味,嘴里的话却让人脸红。 “满意,都满意。”繁莜双手勾着周易的脖子,像个滑泥鳅一样往周易的身上乱蹭,把身上沐浴露的泡泡蹭到周易的胸膛上。 “老实点,看来你体力挺足嘛,今晚还能多来几次。” 周易正在帮繁莜洗头发,她的头发又多又密,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打理起来很麻烦,她自己洗头的时候都发愁。而周易却极富耐心地帮她一缕一缕的整理,唯恐弄疼了她。 繁莜心中一暖,他对一夜情对象都这么温柔体贴的吗?难怪总会有些小女孩爱上炮友,这样的炮友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死守多久的心理防线。繁莜在心中再三默念:一走心就会万劫不复,我一定要做个只走肾的快乐girl,想抽身就抽身。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喜欢我?”繁莜对着周易挑了挑秀眉,戏谑问他。 “真是个缺爱的小东西,这就是好了?”周易放水给她冲洗泡沫。 繁莜怔住,缺爱?是啊,虽然她的外表能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大波男人的跪舔,稍微使点手段就能追到任何她看上眼的男人。可她确实极少能收获纯粹的宠爱,绝大部分人都是带着各种想法接近她,她少数几次打开心扉的恋爱也都因对方出轨而终结。 繁莜飘远的思绪被周易放在她腿心处的手指拽了回来,“在我身边还总是走神,是不是非得我把你日得又哭又叫才能没空想野男人?” 你也是野男人,繁莜在心里暗暗吐槽一句。 “腿分开点,我帮你洗洗小逼。”周易分开繁莜的腿,刚要伸手过去。 “不用你的手……”我自己来,话还没说完,周易就接口道:“那好,那就用我的舌头。” 说完,周易跪了下来,拉起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整张脸便贴向私处,张口便含住了两片肥嫩的阴唇。 繁莜当即便有些腿软,好在周易结实的手臂固定住了她的腰背,这才没有跌倒。 由于她之前很少能通过抽插获得阴道高潮,所以繁莜还是很喜欢被口的,她曾经和其中的一个其貌不扬的前男友在一起,就是因为贪图他厉害的舌功。 周易的舌功丝毫不输她的那个前男友,他含吮着两片肥逼,灵活的舌头深入其中来回摩擦,粗砺的舌面重重地碾过阴蒂,惹得繁莜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繁莜仰面微微屏住呼吸对着喷头下细密的水流,一手紧紧地抓着周易的头发按在自己的私处上,这种轻微的窒息感会加剧她高潮的快感。 周易的舌头已经在阴道口浅浅戳刺,高挺的鼻尖抵在阴蒂上。繁莜被一阵接着一阵汹涌澎湃的快感逼得快要发疯,直到攀上了高峰,喷出的淫液被周易吸入口中咽了下去。 脱力的繁莜像个破布娃娃,任由周易摆弄,他将繁莜身体和头发弄干,抱到床上,这床宽大非常,刚躺在软软的床垫上就觉得像被无数双手托起来一样,舒服得繁莜哼出声来,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睡的床真不是人睡的。 “我渴。”繁莜伸出舌尖轻舔发干的嘴唇,接二连三的高潮让她有点脱水。 周易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喂繁莜喝下,他上床抱着繁莜躺下,轻拍着繁莜的背,跟哄小孩入睡一样。 “你下面还硬着。”繁莜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不厚道,只顾着自己爽就忘了周易的鸡巴还翘得老高。 “睡吧,今天你累了先放过你,以后有你受的。” 以后?繁莜很会抓要点,看来他也跟自己一样,打算发展成长期炮友,繁莜勾唇,贴着周易的耳朵哈气,”我叫繁莜。” 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没一会儿繁莜便跌入了梦乡,平稳的呼吸阵阵传来,周易伸手关掉床头微弱的灯火,俯身在繁莜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当然知道。” Lust 翌日,繁莜转醒,由于窗帘的遮光性太强,卧室内没有一丝光亮,宛若深夜,难以分辨出现在的时间,不过好在是周六,繁莜不用担心工作迟到的问题。 繁莜的睡眠质量一向不是很好,昨晚竟睡的如此香甜,一夜无梦。繁莜不由得再次感慨,这贵的床垫果然有贵的道理,居然大幅提升她的睡眠质量。 繁莜的身旁已空无一人,周易已经离开,如果不是浑身如同被卡车碾过的酸痛感,她都怀疑昨晚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床头放着崭新干净的衣裙和内衣,繁莜拿过内衣和裙子穿上,意外的很合身,看来周易对判断女人三围这件事得心应手。裙子是蓝白色的,V领收腰,很显气质。繁莜看着身上的裙子微微皱眉,总觉得像是曾经穿过一样。 繁莜从小包里翻出几样补妆的化妆品简单的上了个妆,她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有张的便利贴。 如果你喜欢这里,就把钥匙带走。 188×××××××× 繁莜瞥见了便利贴旁边的钥匙,昨晚她还在想这个公寓是周易用来养情人的,现如今问题就来了,到底要不要搬过来被他包养呢? 繁莜很是犹豫,如果说对这个三百平左右的大公寓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更别提刚才她仔细观察了这个公寓,对这里的布局、装修、家具等等都很喜欢。可是一旦答应被他包养的话,她就不能自在随心了,周易很有可能会干预她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繁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当个长期炮友。至于这个让她心水的公寓,大不了等到时候勾引周易让他爱上自己后无条件赠送,虽然繁莜觉得这个难度有些大,可她就是喜欢挑战啊。如果贸然答应被包养的话,很容易低人一等,以后谈条件都没底气。 繁莜将周易的手机号码保存后给他发了条短信:昨晚很爽,我很满意,有空再约,钥匙我就不拿了,昨晚的领带我就留下做纪念了。 繁莜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顿时觉得很不适应,该死的,头一回如此清晰直白地觉得自己租的房子简直不是人住的,有钱人是真的快乐,也不知道自己工作一辈子能不能买下那个大公寓呢。 尽管今天周六,繁莜也不可能闲着,她得兼职,她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赚钱,毕竟她的欲望和虚荣,她的美丽和性感是需要大量的钞票才能满足的。 繁莜找的兼职工作一般也是利用自己的外形优势,有时当当平面模特,给淘宝店或者微商拍拍照片,有时当迎宾小姐站在商场门口或者是颁奖典礼。 和前男友分手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让繁莜做这些,说接这些活早晚会禁不住诱惑,然后慢慢学坏,应该靠着知识和能力赚钱。讽刺的是,还没轮到她学坏,前男友就先勾搭上富婆当小白脸了。 其实当外围和野模赚的更多,还更加轻松一点,可惜繁莜还不想走上那一步,她想用美丽换钱,却不想用肉体换钱。她像是个站在公序良俗和堕落糜烂的边缘线上的人,不想后退又不敢向前,这边的人唾弃她不学好那边的人笑话她放不开。 繁莜坐到梳妆镜前,将简单的妆容补充完整,精致而迷人。繁莜正要微信联系王姐问问还缺不缺模特,这时有个不认识的号码打了进来。女人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个诈骗电话,于是当即接通。 “喂,您好,请问是繁小姐吗?”电话里是个很官方很干练的女声。 “我是。” “是这样的,繁小姐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您去Lust试过镜?” “呃,好像是去过,怎么了?”繁莜极其疑惑,三年前她还是个大学生,那时看到Lust招聘模特,便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提交申请了,后来收到试镜邀请便去了,结果可想而知没有通过。 “是这样的,我是Lust广告部的经理,三年前您的试镜我们很满意,只可惜最终还是忍痛将您刷下了。” 算了吧,繁莜心中吐槽,Lust要的都是有一定经验的专业模特,当年她被刷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我们公司又新增了一条内衣线,需要几个模特,所以前来和您联系,请问您有时间过来试镜吗?” “好,有时间,我可以现在就过去。”繁莜当即便答应下来,唯恐机会从手中溜走。 “好的,那我在公司等您。” Lust是最近几年特别火的内衣品牌,价位在千元左右,走的是高端奢侈时尚潮流路线,在微博上被各路时尚大V,美妆大V狂推过,至于是不是拿钱推广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繁莜也曾咬牙买过一套,确实好看又好穿,除了贵点没有别的毛病。 三年前也是因为Lust新增了一条少女内衣线lily(百合)所以才招聘模特,那个时候Lust便只要专业模特了,现在恐怕不是知名模特都很难试镜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好事找上门来。 尽管通过试镜的可能性很小,繁莜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哪怕通不过试镜,也是能拿到钱的。三年前她就拿到了一千块钱和一条裙子,对了,想到裙子,繁莜猛地意识到周易给自己准备的这条裙子像极了三年前Lust给的那条。 那条裙子繁莜很喜欢,可惜被前男友误会是其他男人送的,于是争吵拉扯间撕坏了,繁莜还心疼了好长时间,难怪今早穿上裙子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繁莜不再多想,收拾妥当,打理好发型,搭配好包包鞋子,喷上香水后打车去了Lust。 不料,到了Lust后,还没看到广告部经理,就先看到了她这辈子也不想再看一眼的前男友,那个被曾被无数人夸赞金童玉女,那个傍上富婆的前男友叶晓。 乔慕一 繁莜看见叶晓,面色阴沉下来,装作不认识从叶晓面前走过。 叶晓一把拽住繁莜,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繁莜气势汹汹地瞪向叶晓。 叶晓四处张望,害怕富婆会发现他在和别的女人纠缠不休,他哀求道:“好好好,我马上放手,莜莜你听我说几句话行吗?” 繁莜一把甩开叶晓,嫌弃地拍拍被叶晓抓住的胳膊,不耐烦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说,该说的一年前就已经说完了。” “莜莜,我后悔了,我忘不了你。”叶晓又想伸手触碰繁莜,被繁莜一个侧身躲开了。 “这话你也真敢说”,繁莜冷笑,“不怕我告诉那富婆吗?” “我们复合吧,莜莜。”叶晓继续恳求,情真意切的模样估计能骗得了一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呵,跟你复合,怎么你是要拿富婆的钱养我吗?”繁莜毫不留情地嘲弄着叶晓,“可惜啊,我可从来不吃回头草。” 繁莜知道叶晓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富婆虽然有钱,但是年老色衰,不及自己貌美,操起来也比自己差得远,叶晓估计是觉得恶心乏味了,又想起自己的好了,却又舍不得富婆给的钱,现在想要两手抓了。 “你那样每天上班不累吗?”叶晓被繁莜的态度搞得心里不痛快,“反正你也还是单身,你还是在怨我吗?” “我早就不怨你了,你少把自己想得多厉害。”繁莜 的确曾经在叶晓身上耗费过很多感情,可她早就看开了,她有很多人选可供选择,没有必要非得在他身上吊死。 叶晓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富婆已经从公司里出来了,她看到繁莜后,脸色瞬间耷拉下来,朝着叶晓阴阳怪气道:“怎么了宝贝,看见老情人走不动路了。” 叶晓连连否认,再三向富婆保证没有变心的意思,只是碰巧遇到而已。富婆满意的勾着叶晓的胳膊朝他撒娇,繁莜看到富婆顶着那肥硕的身躯和松垮衰老的面庞做出小女孩的娇羞动作,不禁一阵恶寒,偏偏叶晓还得装作十分受用的模样,真是好一出奇葩辣眼睛的画面。 看着叶晓揽着富婆离去的身影,繁莜心里五味杂陈,她觉得叶晓这卖身钱赚的也真不容易,也感慨他们在校园里的那些山盟海誓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来到社会上被物质的海浪轻轻一冲就支离破碎。 繁莜在前台等了三两分钟,广告部经理Alice便过来了,“抱歉,繁小姐,让您久等了。” “还好。” “请跟我过来。”Alice是个干练的女强人形象,礼貌而疏离,符合繁莜的想象。 Alice将她带到摄影棚,摄影设备已经准备就绪,但是工作人员却极少,除了Alice以外就只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看来应该是面试官。 除了繁莜以外,还来了十几个模特前来试镜,其中有几个还走过大秀,在模特圈里挺有知名度。 繁莜心里暗道一声不妙,看来这次又是来当炮灰的,她心灰意冷地走到那群模特的旁边排成一条队,靠近那群模特后,繁莜觉得更有压力感了,她们都太高了吧。 这些可都是T台模特,对身高要求很高,可不像拍拍照片的平面模特,繁莜觉得自己比她们矮了小半头,尽管她已经穿上了她最高的一双高跟鞋。 那个戴帽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气定神闲地开口:“我们Lust目前新增了一条内衣线poppy(罂粟),情趣内衣,既然各位前来试镜,恐怕多少对公司以及poppy有些了解,那么就请各位谈谈自己的看法。” 繁莜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想到新增的内衣线居然是情趣内衣,目前市面上正经的内衣品牌可没人敢这么做的,Lust真是越来越lust了。 “就从你先开始吧,”那男人指了指繁莜,“看你穿的这条裙子,想必对我们公司颇有些感情。” 繁莜被点到后,有点发懵,她来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准备,再加上刚才前男友那么一闹,脑子里更是慌乱,只能结结巴巴道:“嗯…Lust,色欲…公司的理念很大胆…贴合了广大女性所追求的性解放…嗯…poppy这条线…我认为……” 还没等繁莜磕磕绊绊地表达完,摄影棚内就闯进一个高挑美艳的女子,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搞什么啊,我不都说了我来当模特了吗,还搞什么试镜筛选,现在老娘来了,你们这些人还不从哪来的回哪去。” 繁莜身边的模特的顿时骚乱起来,有的翻白眼,有的咕咕囔囔,“拽什么啊,也不知道靠哪个干爹捧起来的,切,卖逼的玩意。” 这话被那女人听见,她迈着大长腿两三步走到那个说闲话的模特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轻蔑道:“哪里来的野鸡,也配议论你姑奶奶。” 那模特白嫩的脸蛋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手掌印,她捂着脸,眼睛里蓄满泪水,敢怒不敢言,随即气得转身离开。 那女人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朝着繁莜这边扫视了一番,冷笑道:“切,就这些水平啊,我还以为你们能面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繁莜认识这个女人,乔慕一,走过挺多时装秀,最近还参演了一部收视率很高的都市爱情剧,在里面的风头碾压女主,最近的话题度很高,算是一脚还在模特圈一脚已经踏入了演艺圈。 她怎么也来了,不过更让繁莜诧异的是她跟荧幕上的乔慕一简直就是两个人,在媒体前她是温柔娇羞,美而不自知的人,美艳的身材长相和软萌的性格形成巨大的反差,还因为这个圈了不少粉呢,果然人设这个东西不能信啊。 老板 繁莜在一旁观察着乔慕一,心中感慨果然这世上总是有人一出现就能吸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繁莜知道尽管自己已经是人群中极为惹眼的存在,但在乔慕一面前还是矮了一头。乔慕一的自信是由内而外自发的,盛气凌人得理所当然,而繁莜的自信更多是建立在很多外在评价之上,如同无根的浮萍,很不牢靠。 对于这种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出现,繁莜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她不知道是该继续回答面试官的问题,还是站在一边听乔慕一的指指点点。 这时Alice走了过来,调节因乔慕一的出现而引起的骚乱,她没有任何的谄媚,依旧不卑不亢,礼貌道:“试镜是老板的意思,如果乔小姐也对poppy的模特感兴趣的话,不妨跟着流程过一遍,相信以乔小姐的个人能力,应该不难通过。” “呦,天天拿老板来说话,怎么你不知道我是你们老板的女朋友吗?”乔慕一趾高气昂地走到衣架前拿下一套情趣内衣,转身就要往试衣间走。 “不好意思,乔小姐,您和老板的私人关系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要试镜的话烦请按照顺序来。”Alice非常强硬地拦下了乔慕一,看得繁莜简直想为她鼓掌。 乔慕一难得吃瘪,顿时相当不快,她嚷嚷:“我还没嫌弃给情趣内衣当模特影响我苦心经营的荧幕形象,你倒还能耐起来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们老板喊过来。” 在Alice和乔慕一争执不休的时候,那个戴帽子的中年男人离开了,没过多久他便带着老板过来了。 “吵什么。”一声低沉而熟悉的呵斥传来,混乱的局面刹那间安静下来,繁莜抬眼一看,既惊又喜,居然是周易。 他还是穿着西装,神情冷漠,威严得让人不敢侵犯。 周易看到繁莜时也微愣一下,很快他便收回目光,走到乔慕一身旁,轻声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呗,”乔慕一立即收回刚才嚣张的模样,换上一副乖巧的面容,身子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往周易身上靠,嗲声嗲气道,“人家不是跟你说了来当模特了,难道模特里还有比我热度高的吗?” 周易不动声色地将乔慕一扶正,解释道:“你父亲不会同意的,情趣内衣会影响你以后的演艺生涯。” “呵”,乔慕一听到周易提到她父亲的时候,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他算什么,他越不要我做什么我越要去。” 很多人都私下猜测过乔慕一背后的干爹是谁,论坛上关于扒她干爹的帖子盖了得有几千层,殊不知乔慕一其实是她亲爹捧的,她父亲是知名时尚娱乐公司的老板,手里的资源多得数不清。但是不知道为何,乔慕一和父亲的关系极其糟糕,几年前乔慕一还单方面宣布跟她爹断绝父女关系,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外也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份,以致于很多人以为她背后有什么干爹在帮忙。 “好了,你们都拿一套去试穿吧,Alice你去催一下摄影师,来不了就换人。”周易淡淡地交待下去,而后坐在一旁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份时尚杂志翻看。 繁莜没想到再次见面来得这么快,可惜现在这个场合她没法前去和周易搭话。繁莜又想到刚才乔慕一口口声声说她是周易的女朋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女朋友,更别提还是乔慕一。 繁莜心不在焉地挑选着情趣内衣,思绪纷杂错乱,犹如游魂一样晃荡进了一个试衣间,没有注意到身后周易投来的,热烈的,意味难名的目光。 繁莜在试衣间研究她手中拿着的情趣内衣,很是羞耻,这布料太省了吧,胸罩不过堪堪遮住乳晕,内裤是半透明蕾丝丁字款,中间镶着一串珍珠,腰部还缠着几根金色的细链条,幸亏繁莜有定期修剪阴毛的习惯,不然她都不好意思穿出去。 她慢腾腾地穿好情趣内衣,她发誓这还是她第一次穿情趣内衣,没想到竟然不是因为闺房乐趣,而是工作正事。她深呼吸了几次,克服了自己的羞耻心,走出试衣间。 模特大多数已经换好出来了,繁莜扫视一圈,见她们有的害羞,有的坦荡,神色不一。大家身上的情趣内衣虽然款式各异,不过都很香艳性感,摄影棚内一时间春意盎然,她好怕警察叔叔会冲进来把她们抓走。 这时一头黄毛的摄影师奔跑进来,气喘吁吁:“抱歉,周总,路上实在太堵了。”周易挥手让他去调设备。 繁莜瞥见乔慕一扭着腰,迈着猫步走向周易,抛了个百转千回的媚眼,柔声道:“好看吗?” 周易只抬眼打量一下乔慕一,点了点头,便又把目光又移回杂志。乔慕一也不贴在他身边自讨没趣,直接去拍照片了。 繁莜看到周易的反应后,突然也想学乔慕一那样跑到周易面前,问问他自己穿得好不好看,可惜她不敢,毕竟人家正牌女友就在这呢,她可不想挨巴掌。 繁莜混在模特群中,时不时朝周易那里打量,突然间撞到了周易的目光,繁莜意识到周易是在看自己。 发现了周易看自己这件事后,繁莜激动得打了一个哆嗦,这种在人家女朋友眼皮底下调情的隐密快感席卷而来,再加上小逼随着自己的走动不断磨蹭着内裤上的珍珠,她的下面立刻湿润了,瘙痒酥麻的感觉让她好想伸手去摸啊。 繁莜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待会还要拍照片,如果小逼里的水流的太多到时候会很尴尬的。 繁莜决定不再想周易了,她将心思收回到拍照上面来,记下了这些专业模特的摆拍pose,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挑着里面精彩的几个pose跟着学。 好不易拍完照片,繁莜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乔慕一正在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周易,繁莜这时才发觉沙发上没人了,周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的试衣间换回衣服,刚一推门进去,便被一把捂住了嘴巴按在墙上,周易从后面压向她,反手锁住了试衣间的门。 想不到他竟然藏在自己的试衣间里,繁莜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周易的桎梏,却纹丝不动,周易低头伏在她耳边,喘息道:“我跟她没关系。” 试衣间 繁莜听到周易的话后,心情顿时轻松愉悦起来,他和乔慕一是不是情侣关系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毕竟她和周易顶多就是越晚打了一炮,完全没有必要像她解释什么。就算真是情侣,繁莜也没资格质问什么,最多就是狠狠心断了发展成长期炮友的念头。 现在得知他们并不是情侣,繁莜没由来的开心,这样她就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尽情勾搭周易了。一想到自己昨晚睡了连乔慕一都没能拿下的男人,繁莜心里竟涌现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仿佛自己要比乔慕一强一点。 周易就像是开启繁莜欲望的钥匙,每当靠近他,繁莜就跟喝了迷情水一样浑身难耐,周易越强势的压着她,她就越心潮澎湃,希望被更粗暴的对待。 当下,繁莜便塌下腰,撅着浑圆挺翘的屁股在周易身上蹭,一下一下地磨着周易的西装裤,感受着周易的鸡巴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她穿着这条情趣内裤走来走去那么长时间,珍珠卡在她两瓣肥嫩的阴唇间来回磨蹭,时不时滚过已经红肿的阴蒂,她已经被折磨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终于能尽情放浪地满足自己的欲望,才不管他们这是在试衣间里,外面还有很多没有离去的模特和工作人员,或许隔壁试衣间就有人正在换衣服。 自从上回和周易在地铁上厮磨,繁莜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爱上了这种在公共场合做爱的紧张刺激感,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惊险是性爱美妙的助推剂。 繁莜伸出舌头去舔周易捂住她嘴巴的手,在他的手心处打圈,喉咙深处发出勾人的呜咽声。 这等骚浪的模样没有那个男人能受得了,周易自然也不例外。他拉下了西装裤拉链,放出了让繁莜称赞有加的大鸡巴,直接卡在了繁莜的腿心处。 繁莜感受到了腿心的灼热,像块坚硬的烙铁,险些要把她的小逼融化了。繁莜激动地收缩两片阴唇夹弄起来,小屁股摇的更欢快了,活像只在夏夜里发情的野猫。 繁莜拉着周易燥热宽厚的手掌,带到自己的发痒的奶子上,渴求他的揉弄亵玩。周易挑开了繁莜胸前轻薄碍事的胸罩,略带薄茧的大手覆了上来,满满当当地握住了晃动的奶子,繁莜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周易嘬着繁莜的耳垂,闷哼道:“你真的是浪的滴水,刚才看你从试衣间出来,我就想把你按在地上操。” 他挺着粗壮的鸡巴在繁莜的腿心狠狠地摩擦,繁莜那两片湿哒哒滑嫩嫩的阴唇被周易的鸡巴不断地顶开,又合上,带着珍珠一起滑动,每一下都会重重地剐蹭着阴蒂,繁莜爽的头皮像过了电一样酥麻,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大。 试衣间的门后镶着一面镜子,周易想到之后便把繁莜掉了一个方向,让她面对着镜子,道:“看看你发骚的样子。” 繁莜看向镜子,清晰地看到自己骚浪淫贱的姿势和痴迷难耐的表情,看到周易硕大的鸡巴头在自己的腿心处若影若现,看到她那连内裤都吸不下的淫水正顺着白皙的大腿根流淌。 这真的是她吗?原来她沉溺于情欲的模样竟是这般,比起AV里的女优还要淫浪,繁莜的羞耻心一下子上来了,她躲闪着镜子,反抗着周易,眸中溢出晶莹的泪水。 周易看出来繁莜的抗拒,他紧紧地环抱着繁莜,真切地说:“宝贝别怕,这样很美,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周易不再捂住繁莜的嘴巴,他将繁莜的脑袋扭过来接吻,这是他们第一次湿吻,周易的舌头长驱直入,勾着繁莜的软舌,舔弄繁莜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繁莜简直要溺毙在周易高超的接吻技巧下,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繁莜的奶子上。 周易的下身以及手上动作也丝毫不怠慢,繁莜浑身上下的快感都被很好的照顾到,她很快又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了,再次沉沦在欲望的沼泽中。 很快,繁莜便被周易带上了巅峰,她哆嗦着喷出水来,淫水顺着镜子流淌,留下了一道道淫靡的水渍。 口爆 高潮后的繁莜软倒在周易的脚旁,她抬头看到周易粗长硬挺的鸡巴就悬在她头上。周易没有伸手扶起繁莜,相反他的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托着繁莜的后脑勺往他的鸡巴这边带,眼中早已不复当初的沉稳清明,透着浓浓的欲望。 繁莜跪在周易脚边,挺直身子,乖顺地将他的硕大含入口中,但是最多只能吞进一半,剩下的部分繁莜伸手去抚慰。 周易的呼吸粗重不堪,爽得眯起了眼睛,手掌还托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后退。 繁莜感受到了周易的大鸡巴在自己的嘴里跳动了两下,很是得意,更加尽心地伺候起来,她很想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周易在她嘴里崩溃。 其实,舔鸡巴这件事本来对繁莜来说是没有什么快感可言的,有时还很累腮帮子,之前她也是能少做就少做。现如今给周易舔鸡巴,她竟然在心里涌现出隐密的快感,进而整个身体也跟着有感觉起来。 她想到试衣间外面,乔慕一可能还在寻找着周易,殊不知她的心上人此刻正在试衣间里被繁莜舔着鸡巴。繁莜更加兴奋起来。 繁莜的舌头舔过周易鸡巴上每一根狰狞的青筋,将小逼留下的淫水都舔去,又留上了自己口中的唾液。她把周易的西装裤往下脱点,释放出沉甸甸的卵袋。她细细地舔过卵袋,将卵袋舔得水亮亮的,繁莜的整张脸紧贴着周易浓密的阴毛摩擦,鼻子中呼吸的都是浓烈腥膻的味道,令她沉醉不已。 她小心地收着牙齿,轻轻地嘬着周易的鸡巴头,看着周易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滴。繁莜的舌尖抵着顶端的小孔钻弄,周易顿时倒抽了一口气,他捏着繁莜的下巴在她口中抽动起来,“真他妈会吸,真想插烂你的小嘴。” 尽管周易嘴里说着要插烂她的小嘴,可是动作依旧很克制,并没有剧烈地抽动起来,唯恐把她弄伤。繁莜尝试着给周易深喉,可是他的鸡巴实在是太大,怎么吞都吞不进去,脸都憋得通红。 周易也不追求深喉,只在喉咙口处抽插,繁莜极其配合地调整口腔和牙齿接纳他。就这样抽插了几百下,繁莜整个腮帮子都要没有知觉了,周易还没有射,最后繁莜对着小孔狠吸了几下,才逼得周易射在了她的嘴里。 周易的精液滚烫粘稠,量也极多,足足射了好几股才停歇。尽管精液的味道并不怎么好,繁莜仍旧全部咽了下去,还仔细地将周易鸡巴上残留的精液全部舔去。 繁莜不知道之前在哪里看到一个说法,说是在男人射精后再含一会鸡巴的话,会加剧快感。于是繁莜又把周易射精后微软的鸡巴含在了温暖的口腔内吮吸起来。果然,周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两下,紧紧地攥着她的头发,口中溢出一声性感的呻吟:“该死的,你想吸干我吗?” 周易将繁莜从地上抱了起来,在她的唇瓣上啃噬,情欲散去,两人在狭窄的试衣间内静谧拥吻,难舍难分。 电话性爱 繁莜忘了那天她到底是怎么迷迷糊糊地回了家,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又虚幻。周易因为工作原因走不开,不过他亲自将繁莜送到公司门口,还为她安排了司机,前台小妹看见后惊讶得嘴都合不上。 繁莜坐在车里,脑子乱成一团,她为自己在试衣间里的放浪形骸而羞愧,也为自己与周易的缠绵悱恻而悸动。她如今就像个刚刚品尝过爱情甜蜜滋味的初恋女孩,忐忑慌乱,情难自已。繁莜拍拍自己那春情洋溢的脸颊,自言自语:“醒醒,炮友而已,别当真。”。 繁莜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家,短暂的周末过后,繁莜投身于工作之中,又累又枯燥。每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后,繁莜都恨不得直接辞了工作,打包行李,搬去公寓当周易的情人得了。 繁莜加上了周易的微信,可惜他们很少聊天。繁莜想玩欲擒故纵,不想主动,害怕惹人厌烦,而周易似乎是个工作狂,也从未联系过繁莜,没有进一步提出上床等请求。 他俩自从加上微信后就静静地躺在对方的列表中,繁莜将周易的朋友圈翻了个遍,里面都是些关于Lust的内容,极少有关于他私人生活的内容。只有一张他私下的照片,像是刚健完身照的,身上是汗湿的黑色背心,鬼斧神工的脸部线条,喉结,锁骨,肌肉,每个部位都是难言的苏点。 繁莜只看过他西装革履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运动范的周易,看起来要比平时那副模样年轻个五六岁,繁莜悄咪咪地点了个赞,将图片保存下来,顺手设为壁纸。繁莜的朋友圈几乎屏蔽了所有不太熟的人,不过她还是偷偷地将朋友圈对周易开放了,还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朋友圈,确保自己没有发过一些特别low的内容。 这样尴尬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期间她还收到Alice的电话,她很遗憾地通知繁莜没有通过试镜,繁莜心下了然。最后的模特还是由乔慕一来担当,繁莜没有觉得生气或者委屈,毕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管乔慕一的性格到底怎样,但是她的专业素质还是过关的,再加上如今的人气做加持,她当模特的话肯定会带来很不错的广告效果。 繁莜说不出来自己和周易到底该保持什么样的关系为好,他们现如今真的就像是只上床而不干预日常生活的炮友。这本该是繁莜最为期待的情形,可真当周易这么久不联系自己的时候,繁莜竟有些小失落,突然想念起了和周易在试衣间里接吻的感觉。 她最近到了排卵期,性欲要比平时来得更旺盛一点,对周易的思念也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既然他们现在是炮友,那么她现在想泄欲,总该是能找他的吧,繁莜试图在说服自己先妥协吧。 她打开微信,思考该发什么比较好,纠结中点进了周易的朋友圈。赫然看到周易最新一条动态,是昨晚发的,入镜的是周易的手,手上勾着的是她的内裤,内裤上有白色的精液,还配了两个字,“想她”。繁莜认出来那是第一次在地铁上周易拿走的她的内裤,看来是他昨晚拿着自己的内裤撸射了。 繁莜心里清楚这条朋友圈估计设置了只有他们俩可见,是周易故意发给她看的,尤其是“想她”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击中了繁莜的心。她心中特别得意,看,是你先忍不住了吧。 看到了周易的让步后,繁莜也不再矜持,直接拨通了周易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周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喂。” “你想我了。”其实我也有点想你。 周易低笑了一声,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想你了。” 繁莜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双腿夹着被子摩擦,问道:“你在哪儿?” “在公司,poppy线将在七夕节前发售,所以这两天比较忙。”周易顿了一会,接着说:“好了,我要开会了。” “别挂!”繁莜急忙阻止他,“你带上蓝牙耳机好不好,我想跟你说说话。” “嗯。”周易无奈地答应。 在周易带上蓝牙耳机的时候,繁莜的坏心思又冒了出来,她拿起床头的跳蛋打开放到了有点湿润的小逼上。她想在周易开会的时候自慰给他听,因为她一想到周易此刻一只耳朵在听下属的报告,而另一只耳朵在听自己的浪叫就十分激动。 “嗯…周易…我下面好痒啊…嗯…啊…”繁莜将身上的丝质吊带睡裙推高,两只蜜桃一样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奶头受到了刺激凸了起来。 繁莜抓着自己的奶子揉搓,但总觉得不如周易揉得爽,她不满地呻吟着:“我在揉奶子…嗯啊…我的奶头痒痒的…好想你舔舔啊…” 繁莜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两条细长白嫩的腿夹得紧紧的,小巧可爱的脚趾死死地抓着床单。 “周易…啊…下面,下面一直在流水啊…你来,你来舔干净好不好……”繁莜的呻吟带着哭泣,软软媚媚的,酥进骨头里。 周易恨不得把她从手机里拖出来痛快地操一顿,插得她嗓子都哑掉,再也发不出淫声浪语。可惜此时他只能保持着最正经的样子听着财务经理的汇报,时不时还要给出反馈。 “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看了一遍,大体上没什么问题,广告支出这一块需要再详尽一些,明天把广告这一块的报表重做一遍发给我。”周易的声音依然平稳如初,没有人会想到他的耳机里正播放着活春宫。 “呜…人家好难受,你还想着看报表…你看看我嘛……”繁莜将薄薄的内裤脱掉,将跳蛋塞进紧致湿滑的阴道里,她将腿曲起来分得大开,葱白的手指扒开红艳的阴唇,道:“啊…周易…人家把小逼扒开了,你看看我呀…” 繁莜还是觉得不够,她需要周易的抚慰才行,扭动间她看到了床头的领带,那是那天她从周易的别墅回来时一同带走的领带,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将领带拽了过来。 繁莜抬起屁股,将领带从裆下穿过,一手攥着一头拉动来,领带紧贴着繁莜整个阴部磨蹭起来,一下子就变得湿漉漉的。 “啊…周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嗯…啊…”繁莜哭泣地尖叫,“啊啊…我在,我在用你的领带磨逼…好爽啊…我要不行了……” 周易听得额头上青筋直跳,“操。”他忍不住轻声爆了一个粗口,正在汇报工作的员工们吓了一跳,他们齐齐惊恐地望向周易,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到了老板。 周易挥手让他们散会,他此刻只想操死那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耳机里繁莜的声音逐渐高昂,直到哭喊着他的名字高潮了,周易掐断了通话。 一分钟后,周易的微信上收到了繁莜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画面上一条皱折湿透的领带盖在了繁莜的小逼上,恰到好处地将阴部遮了起来,淫靡不堪。 “去公寓,我要干你。”周易快速回了短信。 吃饭 看到周易的信息,繁莜大约能想到待会如果去公寓的话,一定会被周易操死的。她上了一天班,身体很累,再加上刚刚的自慰,更是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弹,她现在就想吃点东西,然后睡觉。 她回道:“不要,人家真的很累,还很饿。” “收拾一下,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出去吃饭。” “好的,等你。地址:和平路花苑小区。”周易如果只是单纯带她去吃饭的话,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繁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挑选衣服,梳妆打扮,最后她还是选择穿上周易那天给她的那条裙子。繁莜又在配饰和妆容上花了一番心思,务必保证每个细节都能出彩。 明明已经累得不想动,听到周易要带自己出去吃饭,又风风火火地打扮起来,繁莜在心里唾弃了自己。 周易带着滔天的欲火回到办公室,对着她发来的照片抒解着自己的欲望。他很难相信自己会放过那个在他身上四处惹火的小妖精,他愈发觉得自己对于繁莜越来越难狠下心了,哪怕是做爱。 想操她,但更想见她。 周易撸动鸡巴的时候,又发现了件该死的事情,自从鸡巴尝试过她的小逼和小嘴的滋味后,他自己越来越难撸射了,昨晚还是借着她的内裤撸射。周易烦躁地撸动着鸡巴,机械地刺激着快感,闭上眼睛想象着繁莜的小脸,想象她在自己身下婉转的样子,这才射了出来。 周易驱车到小区门口等候,繁莜从小区里出来,看见周易又换了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他的手臂搭在车窗上,指尖夹着的香烟忽明忽暗。 繁莜小跑过去,冲他笑道:“久等了。” 周易见她过来,便掐了烟,替她开门。看见繁莜身上的裙子,周易的眼神格外温柔。 繁莜见他很喜欢自己穿这条裙子,便道:“这条裙子我很喜欢,谢谢。” 周易勾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印下一吻:“你喜欢就好。” “你才下班吗?很累吧?真辛苦。”繁莜找话题跟周易聊天。 “没有接你的一通电话辛苦。”周易似笑非笑地盯着繁莜。 繁莜大窘,不敢跟周易对视,她怂怂地道歉:“对不起嘛,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易见她那幅小可怜的模样,就什么也舍不得责怪,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个小东西还有什么不敢的。” “以后不会再勾引你了,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嘻嘻,那是不可能的,繁莜戳了戳周易的腰窝。 “我没有不喜欢。”周易握住了繁莜即将作乱的爪子,轻轻在掌心中摩挲着她细软纤长,柔若无骨的小手。 “那你喜欢我勾引你喽。”繁莜与他十指相扣,飞速地在周易嘴角落下一吻,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我也喜欢。” 周易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捧着繁莜的后脑勺接吻,吃掉繁莜唇上的口红,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这吻里只有深情不见色情,繁莜闭着眼睛沉迷其中。 吻闭,繁莜回神,她咕哝:“搞什么,这样好像情侣啊。”她从包里掏出口红补妆,埋怨周易:“你不要这样了,好像有点过界了。” “怎么,炮友就不能接吻了?” “那炮友也就在上床的时候接吻。”繁莜小声地顶嘴。 “这么说,是要我现在操你一遍,你才不会想歪。”周易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没有……”繁莜心中泛起一丝委屈,明明都是他不守规矩,总是过界,现在又来说她。她只是害怕自己会招架不住周易时不时流露出的温柔与深情,然后一脚踏入万丈深渊。 “你在害怕什么,我吻你的时候你感觉不好吗?”周易揉揉她的头发。 感觉很好,太好了,所以才害怕。“你不要这么多情,这样的男人最绝情了。”繁莜小声控诉。 多情?周易听过太多人说他冷清,难得听到这样的评价,觉得挺新鲜。见她现在还有些抗拒打开心扉,周易也不再逼她,慢慢来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 “好了,不说这个了,最近新开了一家苏菜馆,我带你去尝尝。”周易发动车子。 到了饭店,周易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繁莜看过那老贵的菜单,暗道:有钱真他妈好,点菜都不用看价的。周易时不时给她夹菜,倒茶,细心地伺候着她,繁莜心知有些不妥,但也愉悦地接受了。 中途,繁莜去了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猛地被人大力抓住了手臂,繁莜吓了一跳,险些叫了起来。待她看清来人后,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大力地甩开,骂道:“你有病吗?叶晓。” “他是谁?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叶晓的情绪很是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捉奸的。 “跟你有关系吗?”繁莜反问。 “呵,怪不得上次不答应我,原来早就傍上了。”叶晓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繁莜忍不住想打他。 “怎么了,我就算傍上他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做人可不能太双标。”繁莜想推开叶晓的阻拦。 “他只是玩玩你,你不要太认真。”叶晓气急败坏,他口不择言,“你难道想被他玩大肚子然后去打胎吗?” 繁莜当即甩了叶晓一巴掌,怒斥:“滚吧,我祝你跟富婆早生贵子。” 叶晓很生气,他攥着繁莜的手腕不肯放手。这时周易过来了,他伸手抓住叶晓的手腕,使了点劲就卸去了叶晓手上的力气。 周易的手臂环上繁莜的腰肢,他宠溺地亲吻繁莜的耳尖,道:“宝贝,下次再遇上缠人的疯狗,记得要喊我。”而后,在叶晓充满恨意地目光注视下,坦然离去。 同居 吃过饭后,繁莜坐上了周易的车,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一度静悄悄的,周易开了音乐,舒缓优雅的调子调和着车内紧绷着的情绪。 繁莜在犹豫,要不要跟周易解释一下叶晓这件事,可是又觉得向炮友解释前男友的事有点太滑稽了。她等着周易问她的时候,再向他说明情况。 周易却一点没有询问的意思,连旁敲侧击都没有,他只淡淡开口:“今晚要去公寓吗?” 繁莜点点头,现在她就特别想和周易安静地待一会。 周易继续开车,繁莜看向车外,夜色下的城市依旧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无数缠在树木上的LED小彩灯尽情闪烁着。 繁莜很是寂寞,在这个大城市中漂泊无依,如同浮萍一般。 原本她是打算毕业后在家乡考一个公务员,自此过上那种安稳却一眼就能望到死的生活。后来,和叶晓一起留在了这座城市,一起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一起为生活工作奔波劳累。在这里,繁莜的心境逐渐发生着变化,她喜欢又憧憬着奢侈糜烂的资本生活,她害怕了小城镇的平淡清贫,毫无波澜。 后来尽管和叶晓分手了,她也毅然决然地留在这里,只是比以前的负担更重一些。每当夜幕降临时,繁莜总会有些想家,总会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她从未有过归属感。 周易伸手拂去繁莜脸上的泪水,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哭了。” 繁莜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拉着周易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摇摇头,“没什么,大晚上总会多愁善感一些。”随即又问道:“你不好奇刚才那个男人吗?” “无关紧要的人。”周易总是这么自信,“我更好奇你的眼泪。” “只是有些难过,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也没有什么交心的人。”繁莜轻轻蹭着他的大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不是为不相关的人流泪就好,你可以跟我谈心。”周易最见不得繁莜这幅乖顺可怜的样子,简直想把她含在嘴里,捧在心里。 “不要,你不适合。”繁莜瓮声瓮气道。 “宝贝,搬去公寓好吗?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也不会干预你什么。”周易很舍不得繁莜离自己那么远,独自一人难过。 或许是夜晚太煽情,或许是周易的眼神太真诚,又或许是她对于周易的渴望超出预期,繁莜稀里糊涂地就点头了。 来到别墅后,繁莜有些手足无措,这里是他的领域,繁莜就像只掉进狼窝的小绵羊,瑟瑟发抖。 她紧紧地拥抱着周易,在他宽阔的怀中呢喃:“抱抱我,就这样抱抱我。” 周易感受到了繁莜的惊慌,他收紧了手臂,轻声安抚她:“好好好,抱你,别怕,我不会离开。” 繁莜在周易的怀中渐渐安稳下来,她眯着眼睛险些睡着,后来想着脸上的妆还没卸,又推开周易去了浴室。浴室中的洗浴用品越来越齐全,各种品牌的女式用品摆满了洗浴台。 繁莜洗漱完后从换衣间里挑了一件睡衣穿上,便爬到床上躺着。周易冲了个澡后裹着浴巾上了床,他一把捞过繁莜,抱在怀中。 繁莜紧贴着他光裸的胸膛,聆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周易像个大火炉,源源不断地传送着热度,没一会儿,繁莜便开始香汗淋漓。 她不好意思地推开周易,道:“好热。” “热就脱掉。”周易勾起了唇角,动作麻利地将繁莜身上的睡裙扒掉。 “啊,你个色狼。”繁莜娇嗔,捂住了胸口,她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内裤。 “你见过能忍那么久的色狼?”周易一只手抓住繁莜的两只纤细的手脖压在头上,繁莜的酥胸顿时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由于双方的体力悬殊太大,繁莜的那点小挣扎简直微不足道,她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周易,未施粉黛的素净脸蛋很快红了起来。 这是周易第一回看见繁莜害羞,他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他坏坏地说:“奶头还痒吗?不是要我舔舔的吗?” 见周易提起她在电话里发浪的事情来,繁莜的脸更红了,她连连摇头:“不痒了,不痒了。” 周易置若未闻,他低头含住了繁莜俏生生的乳头大口吮吸,仿佛能吸出奶来,空闲的那只手罩上了另一只被冷落的奶子,肆意地感受着乳肉的软嫩丰盈。 繁莜敏感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周易的撩拨,没一会儿就软成一滩水,两条乱蹬的美腿勾上了周易的劲腰。 “啊…真的,真的不痒了…你放过我吧……”繁莜的口中不断地溢出呻吟,周易的舌头将繁莜的整片白嫩的胸膛细细舔过,在繁莜的心口处种上了一颗草莓。 周易松开了禁锢繁莜的手,他一步一步地向下舔吻,繁莜腋下和腰窝上的敏感点又被他开发出来。 “小逼流水了吗?”周易照着繁莜说过的话回问她。 繁莜一口否决:“没有!” “是吗?我要检查,如果撒谎的话,我就罚你。”周易一手拽下了她的内裤,繁莜的小逼早就水淋淋的,穴口还在一收一缩动情地吐着淫水。 “说吧,我罚你什么好呢?”周易调笑着问她。 “罚我不跟你做爱。”繁莜当即耍了个小聪明。 “你想得美,就罚用大鸡巴抽打小逼好不好?”周易也不等繁莜回答,就把她的腿分开向上压去摆成M型,调整好姿势后,周易粗硬的肉棒就毫不留情啪地一声打在了小逼上,口中还命令道:“数好,10下。” 繁莜第一次做这么羞耻的事情,那点痛感转变成了瘙痒,骚水也越流越多,繁莜被逼得哭泣,一边抽噎一边数数:“啊…一……二……” 周易的肉棒肿胀得更加厉害,他晃动鸡巴一下一下地打在繁莜的小逼上,淫汁飞溅,水声清脆,短短十下,把繁莜粉嫩的小逼抽打得发红发烫,不停抽搐。 他低头问道:“痛吗?还撒谎吗?” “呜……我不敢了……又痛又痒……啊……”繁莜难耐地哀求,“快插进来啊……我想要你啊……” 周易应道:“好啊,自己扒开小逼给我插。” 繁莜心中大呼周易是个记仇鬼,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跪趴在床上,塌下腰肢,将屁股高高撅起,双手绕过身后,扒开肥嫩的阴唇,露出小小的穴口,扭头望着周易,哭哭啼啼道:“人家把小逼扒开给你看了,快插进来吧……” 周易再次被刺激得双眼发红,他正要挺腰冲进那个紧致软嫩的销魂洞,繁莜又叫停了:“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戴套啊……” 繁莜想起了今晚叶晓说的那句周易会把她的肚子玩大然后丢掉,她有些担心这会变成现实。 “那个…就戴这一次好吗……如果你不喜欢戴套的话,我以后会吃短效避孕药的……” 繁莜其实自己也不喜欢戴套做爱,她喜欢肉贴着肉摩擦,喜欢最原始的快感。不过之前吃过一次紧急避孕药,搞得她那个月的经期特别不正常,她不太敢吃了。以前和叶晓在一起时,繁莜基本上都吃短效避孕药,副作用很小可以忍受,自从分手后就断了药。 周易摸出床头那盒崭新的套子,撕开套上,动作熟练流畅,一气呵成。他向繁莜道歉:“对不起,差点忘了。” 周易扶着鸡巴对准了穴口,缓缓地送了进去。瞬间穴道里的嫩肉蠕动着包裹上来,里面似乎有无数张小嘴在吸他的鸡巴,周易握着繁莜纤细的腰肢挺动起来。入得又快又深,卵袋打在大腿上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啊…慢一点…太深了……”繁莜不住地哭泣着,她招架不住那么猛烈的进攻,尤其后入这个姿势,能让他的鸡巴插到最深处。 周易继续挺着公狗腰快速地操干她,每次鸡巴抽出来都会带出一小截嫣红的穴肉,然后再把软肉捣进去,穴口处的淫水被操成了白沫。周易一下一下地去撞击深处的子宫口,势必要把她的宫口操开然后插进子宫里。 繁莜被这可怕的感觉吓得涕泗横流,她尖叫起来:“不要,不要那么深……会被插坏的……” “不怕,不会坏的。”周易一边安慰,一边狠狠地顶弄着子宫口,终于在几十次的顶弄后,鸡巴撞开了紧合着的子宫口,繁莜也绷着身子高潮了。 周易不等繁莜缓过进来,就开始转动起鸡巴磨着宫口,酥麻的快感在体内爆炸开来,繁莜还保持着跪趴着扒着逼的原始姿势,她咬着枕头闷声哭泣。 周易爱死了繁莜这个样子,予取予求,可怜兮兮,直逼得人想把她操烂,把她搞坏,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想法。 繁莜晚上喝了不少茶水,现在绵延不断的快感刺激到了她的膀胱,繁莜觉得尿意愈发明显。 她哭叫着:“周易,不要了……放开我……我想去洗手间……” “我抱你你去。”说着周易就这这个姿势想小孩把尿一般把繁莜抱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 “你放我下来…不要,不要这样……”繁莜捂着脸挣扎,把尿这件事要突破她的承受范围了。 “快点,就这样。”周易不答应她。 “不要,这样我根本尿不出来,我不要了…回去吧……”繁莜死死地憋回尿意。 “是吗?”周易伸手揉起了繁莜的阴蒂,同时缓缓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不要啊……”强烈的快感冲击着繁莜的心理防线,尿意快要喷薄而出,尿道口已经滴落了两滴尿液。繁莜此刻还在拼着最后的毅力,她从没觉得每一分每一秒竟会这么煎熬。 周易的手指活动花样百出,循序渐进地堆砌着快感,看着繁莜一步步地濒临崩溃。终于在最后,周易快速用力的几下按压,逼着繁莜再次高潮,尿液混着淫液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撒进马桶里,阴道内极剧收缩,周易也跟着射了出来。 繁莜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周易,你个混蛋。” “宝贝不哭,你怎样我都不会嫌弃的。”周易也觉得这次把她欺负得太狠了,他温柔地哄着繁莜,直到睡去。 —————————————— 五一快乐,粗长的一章 生日 第二天,周易将繁莜送到了公司,公司的同事看到后开始议论不休。 繁莜能察觉到同事们神态各异的面孔,有羡慕的,有鄙夷的,有厌恶的,繁莜坦坦荡荡地接受着这些目光,反正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同事而已。 “繁莜,早上送你来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销售部小王来问过繁莜这个问题,小王是曾经表达过对她有好感的男人,繁莜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离开。 后来,同事们又觉得繁莜既然不敢承认那是男朋友,那肯定就是被包养的,没什么身份的。愈传愈烈,各种传言纷纷扬扬,有的说繁莜是二奶,有的说繁莜马上要嫁入豪门了。 繁莜觉得周易还是少来露面为好,周易为她准备了一辆白色宝马,不想她每天上下班那么辛苦。繁莜接受了,毫不遮掩地开去单位,又引得同事们一阵阴阳怪气。繁莜开始寻找新工作,她也不想在这样微妙尴尬的工作环境中与同事继续共事。 周易每周大约去公寓两三次,其他的时候都是繁莜一个人在,繁莜也不去打探周易自己的住处在哪里,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毫不了解,唯一询问过的问题就是他是否婚配。得知他是单身后,繁莜就再也不进一步探究了。哪怕是夫妻都是要有私人空间的,更别提他们俩了。 繁莜给公寓里添了很多花花草草,装点了阳台,养了金鱼和一只美貌的布偶,还为周易整理出了一间可以办公的书房。公寓不再像个样板房,有了很多生活的气息,周易还夸赞过这里越来越有家的感觉。 Poppy线也顺利地上线了,主要是在线上销售,取得的反响很好,繁莜能感觉到周易最近的心情很不错。乔慕一因为给情趣内衣做模特,网上多了很多桃色话题,被人造谣早先下过海,拍过三级片,乔慕一在微博上跟着黑粉不断死掐撕逼,热搜上了一轮又一轮。 转眼间,就到七夕了。七夕这天对于繁莜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因为这天不仅是情人节,还是她的生日,因此她还有个小名就叫小夕。 这天一大早,父母便打电话来祝她生日快乐,询问她有人陪她过生日吗?父母让她请同事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增进增进感情,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展对象。 繁莜敷衍地应下,她可不想去请同事一起吃饭,别说会耽误别人和恋人出去约会,就算单身都不一定愿意赴约。 繁莜下班时去订了一个蛋糕,还买了好些菜,打算下厨做一桌好吃的给自己。今天是情人节,她想周易应该会来别墅陪她的,她还是很期待能和他过生日的。 繁莜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厨房里忙活,离开父母前她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现如今离家久了,自己生活,逐渐也学会了做饭,她已经可以轻松炒十来个菜不重样。 繁莜做了酸醋鱼,可乐鸡翅,油焖大虾,小青菜,番茄炒蛋,她还为自己下了一碗面。收拾妥当后,天色开始暗下来了,繁莜寻思着周易现在可能下班了,说不定他还会为自己准备玫瑰花和七夕礼物。 “今晚过来吗?”繁莜拨通了电话。 “有点事。”周易的声音沉闷地撞在繁莜的心口,她没想到周易会有事,本以为今晚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度过的,打了个电话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却不曾想过会是这个回答,打得繁莜一个措手不及。 “什,什么事啊?”繁莜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去干涉周易的私生活,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有个约。”周易的理由简洁干脆,连一点隐瞒都没有,让繁莜的心登时被提了起来。 她怎么会那么自信,竟然会觉得他今晚一定会来陪自己?他既然能包养自己,那也能包养别人,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还有着别的情人。 “那好吧。”繁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心情低落地挂了电话,不想再问什么,也不想再听到什么。 繁莜蹲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刚才欢欣雀跃地做出来的一桌好菜以及那个还没开封的小蛋糕,不一会儿就觉得眼睛有些氤氲,视线模糊不清。 该死的,干嘛为他哭啊!不就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繁莜抹去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来到了餐桌前,想着关灯点蜡烛,又觉得一个人太麻烦,干脆不弄那些形式主义了,直接拍了张照片就切了一小块吃起来。 蛋糕是她期待很久的,之前吃过一次后一直忘不掉,如今再次尝在嘴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物是人非,再没有当时吃蛋糕的开心甜蜜。繁莜吃了两口就觉得腻了,她放下了蛋糕,又吃了两口自己煮的长寿面,觉得太清淡。桌上的菜放眼望去,竟没有一道能吊得起她的胃口,明明都是平常她很喜欢的。 繁莜绝望地放下筷子,重新躺在沙发上上,她将那张图片发在了朋友圈上,不知道该配上什么文字好,最后索性什么也不配,只发了图片。 繁莜很快收到了三三两两的评论,有祝她生日快乐的,有询问今天是不是她生日的,有夸赞菜和蛋糕看起来好好吃的,繁莜没有一一回复。 她不死心地多刷了几次朋友圈,仍然没有看见周易的评论或点赞,有些心灰意冷。真当他会看见吗?说不定现在正搂着哪个情人吃烛光晚餐,然后再双双滚到床上。 繁莜死心地甩开了手机,不想收拾餐桌,不想洗澡睡觉,就在沙发上保持着鸵鸟一样的龟缩姿势,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繁莜觉得有人在拍她,她慢慢转醒,艰难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人影。 “醒醒。”是周易的声音,繁莜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她不悦道:“你怎么回来了?” “抱歉,差点没赶上。“周易跪在沙发旁,弯腰亲吻她的额头,“生日快乐,宝贝。” “别叫我宝贝。”繁莜没好气地别开脸,“今晚怎么回来了,不陪你外面那个宝贝。” “想什么呢。”周易将繁莜的脸扳过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外面什么宝贝都没有,就你一个。” “我信你就怪了。”繁莜闷闷道:“你今晚跟谁有约啊?” “乔慕一。她最近状态不好,毕竟是和内衣模特有关系,我去看看她,顺便谈了一下之后的合作事情。” “呵,她可对你有意思。”繁莜戳了戳周易的胸口,撇嘴道:“她那么美,身材又好,你咋不跟她在一块呢?” “她对我也不是什么真感情。”周易没有再多解释一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小盒子,高档有质感。 “给我的礼物?”繁莜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嗯。”周易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手链,镶着很多细碎的钻石,闪烁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周易取出手链,戴在了繁莜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繁莜眯着眼睛,摇晃着手腕欣赏手链,真是美得让人心颤。 “真好看,我很喜欢。”繁莜勾着周易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周易看着繁莜那满足的小模样,不觉弯起了唇角,他很少能单纯地获得金钱带来的纯粹满足感,他喜欢繁莜这来的快去的更快的小脾气。 “我好饿啊。”繁莜扶着肚子撒娇。 “餐桌上的菜都没见你动。”周易把繁莜抱了起来,朝餐桌走去。 “刚才吃不下呗。”繁莜揽住周易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吃不下?”周易接口。 “我不知道。”繁莜不想承认她因为周易不在,胃口不好。 “你知道的,你只是不愿面对,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你,也怕我自己。”繁莜喃喃。 “怕我不爱你,还是怕你爱上我?”周易把繁莜放在凳子上。 “那你,那你爱我吗?”繁莜闭上眼睛,问出了她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良久,没有收到回应。繁莜讪讪地睁开眼,自嘲地笑了笑,“当我没问。” “说爱太沉重,至少我心里有你。”周易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 “嗯,我知道了。”已经够了,繁莜很知足。 她夹起一块鸡翅送到周易嘴边,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快尝尝我的手艺。好吃吗?” “好吃,但没你好吃。”周易尝过不少昂贵的山珍海味,繁莜的手艺很难惊艳到他,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吃光。 晚餐就在嬉闹中结束,周易起身收拾桌上狼藉的碗碟。 繁莜扒着厨房的门框,注视着周易忙碌的身影,柔和的灯光打在他刀削般刚毅的面庞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烟火气息。 这幅情景像极了繁莜少女时期,在脑海中曾无数次构想的画面。 她悄声无息地踱步到周易身后,抱住了周易的腰,脸柔顺地贴在周易宽阔地后背上,静静不语。 窗外漆黑如幕遮,天上悬着稀疏的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像是窥探到了人间有情人的小秘密。 奶油 清晨时分,澄澈柔暖的阳光透窗洒在床头,不时地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声。 繁莜支起酸软的上肢,旋即又跌回床铺。 腰酸得厉害,昨晚差点被折断了。 繁莜扭头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周易,这些天工作上的事忙得差不多了,难得他能安心地睡到现在。 繁莜戳着周易健壮地臂膀,抱怨:“都一把年纪了,性欲还像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 繁莜缩进被子里,低头嗅嗅自己的胸口,似乎还能闻到奶油的香甜味。 该死的,昨晚周易拿着没吃完的蛋糕使坏。 还美名其曰不能浪费。 周易把繁莜脱光放在收拾干净的餐桌上,餐桌很长很大,能躺下两三个繁莜了。 从来没有尝试过在餐桌上,繁莜羞得缩成一团。 周易把繁莜的身体打开,四仰八叉地平躺着。他从旁边拿过一只银勺,挖了一勺奶油,转着圈涂在繁莜的胸前。 乳尖被冰凉的银勺刺激的凸了出来,红彤彤的乳晕上沾满的奶油,像雪压红梅。 “我要尝尝今晚最好吃的一道菜了。”周易坐在凳子上,真的和平常用餐无二。他低下头,埋首在繁莜胸前,一口一口地舔着奶油。 “嗯…别这样嘛……”繁莜舒爽地抱着周易的脖子。 周易灵活有力的舌头卷去她胸前每一寸奶油,两个奶子像刚洗过的水蜜桃。 周易的视线移到繁莜的闭着的双腿间,轻轻掰开。 “上面的小嘴吃过蛋糕了,也得喂下面这张小嘴吃点。” “不用,下面的不吃。” “要的。”周易不由分说地挖了一大勺奶油,涂在了繁莜的鼓鼓的阴埠上。 他又挖了一勺,往紧窄的穴口里塞。 “不要了,够了,够了…”花唇被扒开,又凉又硬的勺子插进了软嫩温热的甬道里,繁莜一阵惊慌。 周易显然没有就此停止了打算,他又挖了好几大勺奶油涂进繁莜的小逼里,直到小逼被塞得满满当当才作罢。 周易张口吻住了嫩生生的穴口,向外大口吸着奶油,时而把舌尖戳刺进去搅拌奶油。 繁莜被刺激地弓起了腰,失声吟哦,她想自己早晚得爽死在周易这条恼人的舌头下。 周易把繁莜拉到桌边,腿分得大开,他解开裤子,又在鸡巴上涂了一圈奶油,挺身而入。 “这几天忙,好久没要你了。”周易吸着繁莜的奶儿,满足地喟叹:“宝贝,你还是那么好操。” 周易的劲腰就跟安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挺动起来,不知疲惫,不减力度。 繁莜终于知道什么叫狗腰驴屌。 餐桌上的风光无限,一室旖旎。 …… 繁莜的手指轻轻拂过周易的睫毛,一阵嫉妒,想不到这藏于镜片后的睫毛竟然这般纤长浓密。 周易因眼部的瘙痒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繁莜水亮的眸子,她气鼓鼓地打招呼:“早啊。” “怎么了?”周易翻身压在繁莜的身体上,晨勃的下身精神抖擞地抵在繁莜腿心。 “讨厌,下面痛,腰也痛,你再插进来我就不理你了。”繁莜抬腿踹他,不料使得两人不着一缕的阴部更加紧密贴合。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周易捏着繁莜的尖巧的下巴,宠溺道:“不插进去,就这么贴一会,乖。” 繁莜鄙夷:“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周易笑了起来,下面蠢蠢欲动,“那我要对得起你这个评价。”他缓缓磨蹭,却不进入。 “哼,你看吧。”繁莜捶了下周易的胸口,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嗯,不去。”周易慢慢加剧身下的动作,“不过晚上有个晚宴,你得陪我参加,好吗?” “啊,我没去过哎,给你丢人怎么办?”繁莜对晚上的晚宴有些小憧憬也有些小紧张。 “跟在我身边就好了,怎么会丢人呢,自信点,我的宝贝。”周易温柔的给繁莜打气。 “你以前参加宴会的女伴都是谁啊?乔慕一?”繁莜垂下眼睛,底气不足地问。 周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女人啊,都是翻旧账的一把好手。” “对不起。”繁莜立马道歉,“我逾越了。” 周易亲吻繁莜的额头,诱哄道:“不管以前是谁,以后都是你。”话一落下,周易的粗硬也跟着挺了进来。 床上再掀波澜,清晨的欲,带点甜。 宴会 傍晚时分,周易的助理送来了礼服和首饰。 剪裁别致的白色长裙,露背鱼尾款,还点缀着闪片和薄纱,梦幻而优雅。鞋子是jimmy choo经典款,尖头细高跟,金闪十分耀眼。 繁莜试穿后,被自己美得心神荡漾,觉得如果再披上头纱,她就可以直接去婚礼现场了。 “好看吗?我像不像踩着水晶鞋的灰姑娘?”繁莜乐颠颠地在周易面前转了一个圈。 “好看。”周易长臂一伸,揽过繁莜,为她戴上项链。 繁莜轻轻摩挲着脖子上波光粼粼的钻石项链,冲周易挑眉,“我再去化个闪闪的眼妆,那我就变成了宴会上最blingbling的女人了。” “随你。”周易道:“只是觉得你挺喜欢这些闪闪的元素。” “哈哈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是不是太俗了。”繁莜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品味怎么没有一点长进,学生时期就喜欢闪闪的东西,工作了还是跟小女孩一样喜欢这些。 “没什么,审美没有高低,只有不同。适合自己的就好。” “我也不知道适不适合。”繁莜只是觉得公主的标配就是闪闪亮亮的。 “它们的闪亮不会夺去你的光辉,你们彼此映照,相得益彰。”周易还是那么温柔地注视着繁莜,眼神能拧出水来。 “我发现你嘴好甜哦,真会哄女人开心。谁能抵挡得了你的温柔陷阱啊。”繁莜伸手点了一下周易的薄唇。 “那你呢?”周易舔了一下繁莜的指尖。 繁莜触电一般收回手,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早识透了你的阴谋诡计。” 可还是跌了进去。 小心翼翼,义无反顾。 ……… 周易和繁莜到达晚宴会场,进门处有舞会面具可供宾客选择,可以戴上也可以不戴。繁莜想了想还是拿了一个戴上,她有点怕给周易添麻烦。 宴会厅装饰得金碧辉煌,奢华贵气,跟繁莜在电视中看到的没什么两样,繁莜深吸一口气,感觉都能呼吸到人民币的气息。 西装革履的先生,盛装打扮的女士,穿着制服推着酒点餐车的服务员,繁莜四处打量,目不暇接。 “哇塞,真高档的呀。”繁莜小声地跟周易赞叹。 “多来几次,你就觉得无聊了。”周易笑着看向一脸新奇惊讶的繁莜。 “哇,那边是乔慕一哎,她旁边那几个都是娱乐圈的明星耶!”繁莜拽着周易看向对面。 “嗯。”周易波澜不惊,问道:“里面有你喜欢的偶像没?” “我一把年纪了,追不动星了,就是觉得有点激动,头一回在现实中看见电视里的人。” 来的那几个明星都不是娱乐圈泛泛之辈,基本上都是一二线的,很有流量,其中一个还是新晋的年轻影帝,网上的迷妹多到数不清。 乔慕一今天穿了一条大红色的抹胸长裙,配上她明丽大气的资容,美艳的很有侵略感,人群中格外出挑。 她端着一杯红酒,朝周易和繁莜这边款款走来,宴会厅宛如她的T台。 “哎,周易,她看见我们了,她要过来找你了。”繁莜很庆幸她在门口选择戴上了面具,不然被乔慕一认出来可就惨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乔慕一会不会对那天的面试有印象。 “别后退。”周易稳住了繁莜有些晃悠的身躯。 “她那么高,那么美,站我旁边一定会把我压的黯淡无光的,我还是先避开吧,等你们聊完了我再过来。” “她很美,你也很美啊。”周易觉得繁莜还是缺少了一些hold住大场面的气势,“你没发现,今晚有很多男士在看你吗?”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有人在看我。”繁莜偷偷地四处观察,疑惑道:“那他们怎么不来跟我说话?” “因为你是我的女伴。” 乔慕一已经越来越近,原本她以为周易还会像以前一样请她作女伴的,等了好几天,期间拒绝了好几个优秀男人的邀约,最后却没有等到他的邀请。以为他是有事不能参加这个宴会,才选择跟新晋影帝梁琛一起出席。 更让乔慕一意外的是周易不仅来了,还带了新的女伴,似乎两人之间还很亲昵,不同寻常。 “周总,昨晚上多谢你陪我了,我很开心。”乔慕一带着最优雅得体的笑容,冲周易举杯,带着探寻意味的眼神在周易和繁莜之间扫了一遍。 这种意味不明的话很容易引起大误会,要不是周易昨晚回来了,繁莜可能真的会觉得他们俩开房滚了一夜了。繁莜在心里不得不为乔慕一竖了个大拇指,这心思真的深沉。 繁莜知道战胜对手的最好方式就是无视她,她装作不认识乔慕一,一脸茫然地问周易:“这位是谁啊?你朋友?” 乔慕一有些吃瘪,她现在热度正盛,走在哪里几乎都能被认出来,引起围观群众一阵骚动,难得会有不认识她的。 不过,乔慕一仍然维持着一副仪表大方的样子,笑着对繁莜道:“这位小姐可能不关注网络的吧?” “额…周易让我只关注他就够了,不好意思。”繁莜把周易拖出来躺枪,心中一阵暗爽,默念:不要拆台不要拆台。 周易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繁莜,配合地解释:“她是lust的模特乔慕一,工作上有合作。” 转而又把繁莜介绍给乔慕一,“这是我的女伴,姓繁。” 乔慕一心里很不痛快,她眯着眼睛打量繁莜,绣眉微蹙,像是看出了点什么,说:“繁小姐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啊,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具摘下来看看吧。” 说刚落下,乔慕一就眼疾手快地伸了过来,想要一把掀开繁莜的面具。繁莜吓得往周易那边靠了一下,周易反应更加快速,直接抬手截下了乔慕一。 “不好意思,繁小姐有些不习惯摘面具,还请乔小姐不要强人所难。”周易很快松开乔慕一的手,开口维护繁莜,礼貌中带着点薄薄的怒意。 乔慕一的呼吸有些剧烈,她扬起高脚杯,灌下一大口红酒,无所谓地道歉:“不好意思,繁小姐,我这人比较直接。”连生气都要维持着美丽优雅的形象,不愧是公众人物。 “没关系。”繁莜笑着说。 在气氛陷入尴尬以前,梁琛走了过来,身高腿长,面容阳光帅气,笑起来亲和力很强,难怪观众缘一直很棒。他向周易举杯示意,“周总,幸会。” “幸会。”周易回道。 “这位美女第一次见,周总带来的人都那么惊艳。”梁琛笑着夸奖繁莜。 “谢谢。”虽然繁莜不知道他是在奉承周易,还是在真情实感地夸自己,但总归听到赞美都很开心。 周易和梁琛互相恭维了几句后,梁琛便带着乔慕一离开了。不多时,又有一些商业大佬以及新贵前来和周易交谈。 他们聊着繁莜并不擅长的领域,繁莜跟在周易身边带着微笑傻愣愣地听着,有时还要装作很懂的样子跟着大佬们一起点头。 “这位女士挺面生的,是周总最近的新欢吗?”从事互联网生意的刘总,直言不讳地说道。肥头大耳的刘总色眯眯地盯着繁莜瞧,有种蠢蠢欲动的猥琐油腻感。 繁莜有点尴尬和恶心,感觉自己就像被指指点点的商品一样。也是,也许在那群事业成功的男人眼里,女人大约也就是个宠物消遣罢了。 周易把繁莜带入怀中,锋利的眼神扫过刘总,客气道:“爱人。” 刘总看出了周易对繁莜的刻意维护,以为周易是刚得到繁莜没多久,还在新鲜期,不好开口去要人,聊了几句后讪讪地走了。 周易带着繁莜来到了个相对没那么显眼的角落,给她拿了杯香槟以及一块小蛋糕。 “肚子饿的话就吃点,我去个洗手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不要离开,有人搭讪的话也不要理。”周易细心地叮嘱繁莜。 “嗯。”繁莜点头,“我很乖的。” 周易拍拍繁莜的脑袋,又正了正她脸上的面具,庆幸地说:“好在戴了个面具,你个小东西太招人惦记了。” 周易起身离开,前脚刚走,后脚乔慕一就过来了,她的手里也端着一杯香槟,她把香槟放在桌上,抱着手臂打量繁莜。 “有什么事吗?乔小姐。” “好了,你少装了。”乔慕一不耐烦地戳穿繁莜的伪装,胸有成竹道:“我观察了你一晚上,总算想起来了,那次lust的试镜你也去了是不是?就是里面最矮的那个,我有点印象。” “额…乔小姐到底想说什么。”繁莜面上平静,其实心里慌得像打鼓,七上八下的。 “没什么想说的。”乔慕一不屑地嗤鼻,“不过你倒是真的厉害,这才多久,有一个月吗?你就把周易拿下了,本事倒是不小。” “过奖。”繁莜也不装了,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 “呵,我劝你不要得意太早。”乔慕一没有半点气愤填膺的样子,她同情地瞥着繁莜,“你不过也是……算了,不说了,先让你开心几天吧。” 说完,乔慕一又端着香槟潇洒离开。 不过也是什么? 繁莜疑惑地猜测着乔慕一说到一半的话,她不知道乔慕一是不是真的知道很多关于周易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乔慕一这人心眼子挺多,谁知道她是真的有料,还是只是为了挑拨离间?现在,她跟周易相处地很融洽,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争执,没必要把这事梗在心里,净给自己找不痛快。 繁莜开始专心地吃吃喝喝起来,高档宴会连酒水和糕点都是很高档的,繁莜很满足地品尝。 过了一小会儿,大约一两分钟,繁莜就觉得不对劲了,浑身燥热,身体虚软,瘙痒难耐。 她意识到,自己被人下药了。 下药 繁莜的脑袋登时在药物的作用下迷糊起来,脑海里只能维持短暂的清明。 她不敢相信在这种宴会上会有人下药,宴会里面的酒水和糕点一定经过层层检验,不可能会不干净的。一定是参加宴会的人动的手脚,可这些人个个都身份显赫,不可能在明面上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她吃的香槟和蛋糕是周易拿给她的,可是周易没理由会给她下药,他想要她的话只要直接开口提就行了,犯不着这样。据繁莜的观察,周易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床上也没有什么过于出格的玩法,她不相信会是周易做的。 莫非,周易给她下药,不是因为要睡她,而是要把她送人?所以故意把她带到不显眼的角落,然后离开去洗手间,从而设计她,让她落单,待会会不会有和周易串通好的男人过来把她带走? 繁莜彻底害怕了,她站起身来,慌乱地环视四周,每个男人的脸都逐渐扭曲起来,像个恶魔。她惊恐地连连后退,险些叫了出来。好在位置比较偏僻,还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没有人向她走来。 极端的恐惧催化了极端的欲望。猛烈的药性快要将她的理智和清明灼烧殆尽,她的呼吸急促而粗重,一呼一吸间都染着情欲,她的身体里燃烧着火焰,热汗淋漓。 谁来救救她? 不,她不能待在这里,不能被陌生的男人带走。她要躲起来,她要找周易对峙,她要问他为什么厌了她? “小姐,您还好吗?”前来收拾酒水的服务员看到了繁莜的不同寻常。 繁莜惊惶,她尽量保持平静,声音中的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她:“我,我要去洗手间。” “好,请随我来,我带您去。”服务员热心地为她引路,他只当她第一次来有些紧张。 繁莜抓紧手提包,紧跟了上去,“谢谢。” 到了洗手间,繁莜立刻冲了进去,反锁着门。 高档的酒店,卫生间也很干净,不仅一尘不染,还熏着沉香,味道比普通的厕所清新剂高级得多。 繁莜浑身瘫软地跌坐在马桶上,她现在已经彻底沦陷在情欲之下,成了臣服于性的奴隶。 她疯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裙,纯洁优雅的白裙已经被拉扯得散乱不堪,松松垮垮地搭在繁莜雪白娇嫩的胴体上。 胸贴早已被撕扯到地上,整片软嫩娇美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玲珑艳丽的奶尖早脆生生地凸立出来,勾着男人吸入口中品尝。 繁莜把长裙提了起来,堆在腰间,早已湿透的白色底裤沁出大片的水渍,繁莜直接将内裤脱了下来。 繁莜一手抓着自己饱满的胸脯,一手快速地揉动下面的小豆豆,快感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地吞噬着她。她在卫生间歇斯底里地自慰,没有任何的道德束缚,只有对极乐的渴望与追寻。 还不够,不够,她还要更多。 繁莜死死地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哭叫出来。繁莜下体里流出的水比平时多了好多,这或许是拜药物所赐,这些淫水已经顺着马桶滴淌在地上。 繁莜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是周易。 “宝贝,你怎么不在那了?你去哪了?”周易低醇的嗓音中混杂着着急和担忧。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啊啊啊……”繁莜实在是控制不好,只能又哭又叫地跟他对峙。 “宝贝,你怎么了?”话筒里传来的淫靡浪荡的呻吟让周易有些慌乱,他一个劲地询问:“宝贝,你在哪?快回答我!” “我在,我在卫生间。”繁莜迫切地渴求着周易,她哀声哭泣:“快来救救我……啊啊啊……” 周易飞速赶到卫生间,他观察了一下,目前没有女人出入,他轻声唤道:“宝贝,你在哪个?给我开个门。” 繁莜的隔间闪出了一道细缝,周易冲了进去。他一进去,就看到繁莜那张已经完全沉浸于欲望的绯红脸颊,以及勾魂摄魄,任人玩弄的淫荡模样。奶子随着剧烈的呼吸晃动着,下面的小穴一收一缩吐着蜜汁。 “宝贝,谁给你下药了?”周易冷峻的面容变得愠怒,他担惊后怕地把繁莜拥入怀中。 “不是你吗?你,你要把我送给别人!你,你就是个……”还没等繁莜说完,便被周易堵住了嘴巴,未完的话语被周易尽数吞入口中。 “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周易把粗粝的两根手指插入小穴中,顿时穴肉便紧密地包裹着手指蠕动起来,“你看,这么嫩,这么软,这么紧的小逼,怎么插都插不够,我怎么会把你送人。” 周易抽动起手指来,繁莜咬着周易的肩膀,无声地抖动起来,快感如同洪水猛兽,被周易轻易掀起,又被周易温柔抚慰。他的手指在肉壁上一寸一寸地抠弄,探究着繁莜的G点。 “…啊……要受不住了……啊……”繁莜被情欲逼出来的眼泪流满了整张楚楚可人的小脸,她痛苦难耐地摇晃着脑袋:“求求你,求你进来,我要你插进来……” 手指固然灵活多变,但到底长度和粗度都比不上周易傲人的大肉棒,繁莜下体空虚得厉害,她迫切地渴求大肉棒狠狠地插进来,把她填得满满当当。 周易早就硬得厉害,鸡巴都憋的有些疼痛,听到繁莜的请求,自然毫不犹豫地放出大家伙,掐着繁莜的腰直接戳了进去。 紧致而有弹性的甬道被大肉棒撑到极致,两人同时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好大,好爽,周易你好厉害,啊…啊啊……”繁莜大声淫叫,完全忘记了他们此刻正在卫生间的隔间里。 “你好会吸,宝贝。”周易含着繁莜的耳垂,色情地喘息着。 他把繁莜搭在马桶上的一条腿拉起来抬高,挂在手臂上,像小狗撒尿一样的姿势。周易疯狂地抽插起来,感受着繁莜甬道的裹吸,里面就像有无数张小嘴嘬着大肉棒。 每一次挺近,耻骨和卵蛋都重重地撞在丰弹的蜜桃臀瓣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次抽出,甬道里面就涌出一大股淫汁,还有巨大的吸力不舍地挽留着大肉棒。 “嘶,好厉害的小逼。”周易的头皮都隐隐发麻,他啃噬着繁莜的肩颈,道:“把它插坏好不好?” 繁莜胡乱地叫着:“…啊……好啊,插死我吧……”她的指甲陷入了周易结实的肌肉中。 周易的操干永远都是大开大合,爽快利落,他甚至不需要过多技巧,只是这么简单有力的抽插都能抚慰到繁莜阴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他实在是太粗太长了,他能顶到每个地方。 技巧可以弥补实力不足的遗憾,而对于周易来说,那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繁莜很快被周易送上了高潮,她以往高潮过后,会有一点冷淡期,而这次由于药物的原因,她还是觉得不够。 “啊啊啊……周易,我还要……”繁莜紧紧抱着周易不肯撒手。 “好好好,都给你,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周易将繁莜的礼裙整理好,又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抱着她离开了卫生间。 周易直接抱着繁莜来到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上,刚把繁莜扔到大床上,繁莜就按耐不住地将周易推到在床上,跨坐在周易的腰上。 繁莜急不可待地拖着周易身上的衬衫和西装裤,她焦急慌乱下,竟怎么也扯不掉周易衬衫上的扣子,急的捶着周易的胸膛大哭起来。 周易笑了出来,他配合地自己脱掉衬衫和西装裤,轻骂:“小色狼。” 繁莜大口地吻着周易的喉结,锁骨,胸膛,留下了一片口水的印记,她学着周易吃她奶子那样,把他的乳头含在嘴里猛吸,周易被刺激得轻哼,原来男人的乳头也那么敏感。 繁莜继续往下吻,仔细地舔着周易绷紧的八块腹肌,手掌抓着周易韧性极佳的屁股揉捏,舌头像条小蛇钻进周易的肚脐。 周易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甚至还泄露了几声性感的呻吟,繁莜听到后十分兴奋,她扇了一巴掌周易的屁股,恶狠狠道:“叫出来!” “你这个小调皮。”周易无奈地笑着。 “快点,我想听你叫床。”繁莜催促着,不断地在周易身上煽风点火,刺激着周易的神经。 她一口含住了周易的大肉棒,周易也不再忍耐压抑,哼出声来。繁莜更加卖力地吞吐着周易的巨大,用上了她所有的技巧想要给周易快乐,周易的喘息和呻吟就像春药,让她疯魔,堕入深渊。 繁莜吐出口中的大肉棒,对准小穴后猛地坐了下来,瞬间爽得仰头长叹。她疯狂地晃动着腰肢吞吐着周易的粗硬热烫的肉棒,两颗硕大柔嫩的奶子被周易握在手中把玩。 “爽不爽?我操得你爽不爽?”繁莜就像个流氓一样,说着周易都没怎么问过的淫话。 “爽死了,宝贝。”周易嫌弃繁莜的力道不够,挺着劲腰配合着繁莜的索取。 做爱真是个体力活,繁莜逐渐支撑不住了,她趴在周易的胸前,有气无力道:“好累,我不行了,周易。” 周易立刻翻身把繁莜压倒在身下,剧烈地操干起来,“你这个妖精。” 两人就这么一轮接着一轮地做爱,接吻,聊天,直到繁莜身体里的药性渐渐散去。两人终于累极,相拥睡去。 东方已有些泛白。 替身 第二天,繁莜和周易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才醒,昨晚的宴会什么时候散去,繁莜根本一无所知。 周易打电话叫来服务员送来了食物和新的衣服,等他们用过餐后,又在卫生间的浴缸里缠缠绵绵了一番,离开酒店时已经接近五点。 周易近期闲了一些,再加上他是老板,可以不用每天都去公司,可繁莜只是个朝九晚五有时还会加班的小员工,最近因为迁就着周易,这个月已经迟到好几次了,这次又是干脆一整天没去。 公司里原本就对她议论纷纷,现如今她又经常迟到,人事部经理给她发来了辞退短信。本来繁莜就对自己正在从事的工作不甚满意,也有离职的打算,可惜新工作还没有着落,所以她还在勉勉强强坚持着。 看来,现如今必须要把找工作提上日程了。 “周易,我被辞退了。”繁莜闷闷不乐地把下巴搭在周易的胳膊上。 “你可以来我的公司上班。”周易揉了揉繁莜的头发。 “不要。”繁莜摇摇头,“跟你一个公司,我会忍不住天天跑到你办公室睡你的。”繁莜调皮地开玩笑。 “求之不得。”周易笑道,转而他又问起来:“昨晚宴会上,在我离开后有人接近你吗?” “乔慕一。”繁莜猛地记起来,乔慕一不仅来找她,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跟繁莜的一模一样,会不会是她离开时拿错了? “她?”周易有些困惑,“她虽然性格刁蛮任性,但是这种事情她不一定会做,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嗯,也是。”繁莜看到周易为乔慕一辩解,心里有些不痛快,“明天我去问问她吧,我没有她联系方式,你帮忙安排一下吧。” “好。”周易看着繁莜兴致缺缺的脸蛋,一向狡黠的眼眸也有些黯淡,很是心疼,他捧起繁莜的脸,细细亲吻:“昨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敢想象。” “如果我被别人带走的话,你会怎么做,会不要我吗?” “怎么会,这不是你的错?”周易真挚的目光像冬日的暖阳,多坚固的冰川也会在这眼神中融化,“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尽我所能处理伤害过你的人。” “遇见你真好。”繁莜的神情严肃而认真,眼底压抑着壮阔波澜。 周易没有多言,他吻住了繁莜。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繁莜和乔慕一相约在一家咖啡厅相见,繁莜提前十分钟到,在那里品着咖啡等乔慕一。 乔慕一姗姗来迟,戴着口罩,墨镜,帽子,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她没好气开口:“有什么事啊?知不知道我通告费有多少,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浪费?” 显然,要不是看在周易的面子上,乔慕一八成都不会来赴约。 繁莜也不耽误乔慕一时间,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换了我们的香槟?” “什么玩意?我换什么香槟了?”乔慕一一头雾水,脸色更臭了几分。 莫非她真的是无意拿错的?繁莜很是疑惑,她不能判断出来,乔慕一到底是伪装的,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毕竟她也是个演员。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我今天来就跟你说一声,昨晚我喝的那杯香槟里有烈性春药。”繁莜端起面前的咖啡,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口。 “你怀疑我给你下药?”乔慕一大体上是捋过来了,她嗤笑道:“你有病吧,我给你下药干吗?你还当我想睡你不成?你真以为自己万人迷了啊,别以为迷倒了周易,你就有多牛逼了。” “我有理由合理怀疑。”繁莜云淡风轻地搅拌着咖啡,扶去脸上滑落的发丝,心平气和地开口:“毕竟你对周易贼心不死,你下药给我让我与别的男人有染,这样你就能把我从周易身边除去。” “打住打住。”乔慕一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你是真的不值得我花那么多心思设计的。” 繁莜也知道自己跟乔慕一在硬件上有些差距,但是被乔慕一这么讽刺,她也很是不爽,说话也有些夹枪带棒:“你再花多少心思,周易也不见得会对你怎样。” “哎呦,你能耐死了。”乔慕一依然没有太怎么被打击到,她总算把口罩摘下来喝了一口咖啡,发现是加糖咖啡后立马放了下来:“摄入多过的糖会变得又胖又丑,服务员赶紧给我换一杯黑咖啡。” “繁莜啊,其实吧,我对周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执着,你对周易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本来真的不想那么早告诉你,毕竟我估计你也没开心几天。” “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的,不是说时间很宝贵,通告费很贵吗?”繁莜催促道,她昨晚就被乔慕一卖了个关子。 “你八成是个替身。”乔慕一轻飘飘道,末了还斜眼观察繁莜有没有变脸。 “替身?”繁莜嗤鼻,讥讽道:“替你吗?你未免有些太自信。” “当然不是我。”乔慕一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新咖啡,轻轻吹了一口气,“另一个人,你俩有点像。” 繁莜不记得她是怎么从咖啡厅回到公寓的,整个人想被抽了魂一样,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撞了好几个行人。 乔慕一的话就像个炸弹,把她炸的五雷轰顶,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回荡。 “那个女孩好像叫什么顾依盼,你俩差不多高,也差不多瘦,背影很像,尤其是你那次面试穿的那条裙子。” “她跟周易去年分的手,我也不知道她是周易的女朋友,还是包的小情人,好像跟周易处了有两三年吧。” “分手好像因为复习考研忙,那女的提的分手,现在考上研了,还是个名牌大学。我上回好像看到她回来找周易了。” “要不咋俩加个微信,我回头给你发点照片,你看像不像?” …… 繁莜心知乔慕一有心机,会演戏,对她的话应该不予理会才是。可这次她欺骗不了自己,乔慕一说的话是真的,因为顾依盼这人是真实存在的,她们还曾是校友。 顾依盼比她小了一届,是学校里的校花。其实繁莜和顾依盼都是系花,当年选校花的时候是要从系花中选,她俩的照片以及其他系花的照片都被发在学校的论坛上,最后一轮一轮地投票筛选,剩下了她跟顾依盼两个人。 本来繁莜的票数领先顾依盼,可惜繁莜当时正好答应了跟叶晓的表白,高调地跟叶晓交往起来,使得许多男生的女神梦破灭,所以票数被反超,输给了顾依盼。 当然,繁莜对校花这个名头一点都不在意,这场评选校花的活动也只是让她记住了顾依盼这个人。 乔慕一不是第一个说她跟顾依盼背影像这件事,当时她的舍友就说过一次,走路上差点把顾依盼认成繁莜,险些就去拍人家肩了。 再后来,论坛上就开始扒顾依盼被校外老板包养了,贴出来图片上是顾依盼上了豪车。男生们又开始倒戈,纷纷觉得繁莜更应该当校花,好歹是跟学校内部学生交往,而不是被校外的人包养。 繁莜又记起,她跟周易的开始,是从地铁站候车时,周易看到了她,并表现得对她志在必得。 或许那时候周易爱上了她这个相似的背影,或许那时候她就成了个替身的存在。 繁莜掏出手机,她点开早就不曾浏览过的学校论坛,里面的被新的内容充斥着,繁莜翻了一个小时,终于翻到了几年前爆料顾依盼被包养的那个帖子。 她颤抖地点开帖子,她心慌得厉害,她自虐般的点开图片,放大再放大,图片是用手机拍摄的,放大后有些失真,可繁莜却一眼就能确定,豪车里的男人就是周易,那如名师雕刻般的侧脸不是他还能是谁。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算落下,繁莜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痛苦地捂住脸,她死死咬住牙制止喉咙深处的哀嚎。 多难过啊,为什么,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自找的。 繁莜猛然想到乔慕一说她和顾依盼穿那条蓝白色裙子时最像,她疯了一样从衣柜里找出了周易送她的第一条裙子,她拿起剪刀毫不留情地剪了下去。 想到周易看着自己穿那条裙子时的温柔眼神,繁莜的心就像被刀扎了一样难过,那是周易最早的时候流露出的柔情。她还穿着它去试镜,去约会,为周易的开心而开心。殊不知穿着这条裙子,周易看到的会不会是她都不一定。 繁莜像个失控的泼妇一样,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没命得将裙子剪得稀碎。 发泄了一通过后,繁莜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的力气,连生气的劲都没了,她呆呆地窝在沙发里,看着茶几上那条破碎的不成样子的裙子。 破碎的一如她的心,一如他们之间难得培养的情感。 周易回到公寓时,他手里拿着一袋糖炒栗子,繁莜每次下班时都会去步行街街头买一份糖炒栗子,有时还会让周易带。 他看到了茶几上被剪的稀烂的裙子,也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繁莜,手中还握着剪刀。 “怎么剪坏了?”周易拿起了裙子。“就这一条了。” 先问的裙子。 繁莜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剪的,我不喜欢,我就剪了,最后一条又怎么了?” “为什么不喜欢?”周易把繁莜手中的剪刀夺了下来,害怕她伤了自己,温声细语问她:“之前不是说很喜欢的吗?” “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之前全是骗你的!”繁莜推开周易,跑了出去,公寓里太压抑了,她突然想到这个公寓之前可能住过顾依盼。 繁莜开车离开这个高档小区,她不知道该去哪,她不想回到她那个又小又破的出租房,那里也不是她的家。 周易开车跟了出去,他害怕繁莜情绪激动下会出什么意外。 繁莜从后视镜里看到周易的车,她想也不想地立刻加速,只求甩掉周易。 周易不敢跟车太近,唯恐她飙车,只能放缓车速远远地跟着。 繁莜甩掉周易后,把车停到了公园旁,她想去公园里散散心,缓解一下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傍晚的公园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有小情侣出来约会的,有一家人出来散步消食的,很少有像她那么形单影只的。 繁莜低着头,沿着公园的人造湖一圈一圈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连太阳都给她走下山了。 她以为她会一直走下去,直到她撞上了一堵胸膛,繁莜抬头一看,是周易。繁莜扭头就跑,却被周易先一步抱住,牢牢地禁锢在怀中。 “我找了好久,一辆车一辆车找,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周易一贯平稳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道:“对不起,送你裙子前从来没有问你喜不喜欢它。我以为你会喜欢就有些擅作主张了。对不起” 繁莜在周易的怀中大哭起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能哭过。 “我们去买裙子好不好?买你喜欢的裙子好不好?”周易轻轻安抚着繁莜。 其实繁莜明知道不是裙子的原因,却还是对周易的让步心软了,她恨自己可能有些离不开周易,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还不愿意退出,还贪恋着周易给予的柔情与温暖,还要自欺欺人地活在周易为她编织的梦境中。 “你心里有我吗?”繁莜小心翼翼地确认着。 “我记得我说过,我心里当然有你,你在我心里早早就扎根了,早到我都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男人总会撒谎,为什么女人总会轻信,为什么她还会沦陷在周易真假难辨的情话中。 周易打电话让秘书来开他的车,而他开着车载着繁莜,他拿出那袋糖炒栗子放在繁莜的手上,说:“饿了就先吃点垫着,可惜已经冷掉了。” 繁莜拨开一枚栗子放入口中,凉凉的,仍然甜。 她和周易的那姑且称得上爱情的情谊,不再火热甜蜜,它开始冷掉,甜蜜得如履薄冰。 ———————————— 问:为什么这种狗血替身剧情?! 答:当然是一拍脑袋的事。 不过,女主肯定不会是替身的啦。 偶遇 繁莜又回去了周易给的别墅,日子就像往常一样过着,繁莜最终没有坦白她极端失常的原因。 周易也没有询问,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破碎的裙子已经被丢掉,或许已经被送去垃圾焚烧厂烧掉,不留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顾依盼如同一颗隐藏的炸弹,繁莜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触碰,但她清楚,如果稍有差池踩到的话,她和周易也基本上走到头了。 繁莜近期忙碌找新工作的事,她联系了微信里经常给她介绍临时工的王姐,王姐对繁莜还是比较欣赏的,她很快给繁莜找到了一份面试。 这是一个美妆工作室找人合作拍美妆视频,需要一位五官条件好,化妆技术高的美女当视频模特,他们负责营销推广。 繁莜对比也挺感兴趣的,化化妆拍拍视频什么的挺轻松不费脑的,她也可以借此尝试一些平时不太敢化的妆容。繁莜也不在意在网络上抛头露面,她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还不错,于是就愉快的面试了。 面试过程也很顺利,繁莜对于给她指定的人设完成得很不错,非常上镜,工作室负责人让她回去拍一个视频样品发过来,下月初再过来签个合同就能达成合作了。 繁莜咬咬牙买了个相机,其实周易给了她一张银行副卡,但是繁莜基本上只有周易买礼物的时候才会用,她这是觉得以后搬出去后,她还能把卡痛快地甩给周易,然后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 繁莜回到公寓后,就一直忙活着拍视频,布置背景,确定穿搭,准备台词,调节打光,忙活的太投入以至于周易下班回来都没有发觉。 “怎么想起拍视频了?”周易看着繁莜卡了好几遍。 听到周易的声音后,繁莜才回过神来,解释道:“新工作啦,跟欣雅工作室合作美妆视频。” “哦,这个工作室以前跟一个美妆品牌闹翻过,你要多长点心,别被骗了。” “应该不会吧。”繁莜看着相机里的回放,漫不经心道:“这个工作室规模挺大的,发展势头也挺好,之前那点小事哪有多少人在意啊。” “只是提醒你一下。”周易伸手揉繁莜的头发,“今晚我们出去吃吧。” “好啊,正好不用做饭了。”繁莜提议道:“我知道大学城那条美食街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听说很好吃,我们去尝尝。” 周易和繁莜驱车来到了大学城美食街,美食街上全是些年轻的大学生,青春洋溢的面孔上挂着笑容,满脸的胶原蛋白,嬉笑打闹。 “年轻真好啊。”繁莜看着一对对亲昵的小情侣,不由得感慨起来:“真想回到校园啊,无忧无虑的好多。” “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才多大啊。”周易与繁莜十指相握,笑道:“你装个嫩混进她们完全没有区别。” “哈哈,你装个嫩也混不进去,周叔叔。” “你啊。”周易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繁莜和周易来到了烧烤店,店里爆满,生意好得不得了,繁莜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一张桌子。 周易细心地帮繁莜烤肉,繁莜大快朵颐,时不时喂周易一口。 “果然不错。”繁莜似乎吃出了一点青春的感觉。 “肉质一般吧,不过价位挺合适,位置也不错。”周易开口评价。 “好啦,我知道你有钱,来这吃就是吃个氛围。”繁莜叉了一块肥牛送进周易嘴里。 “我去买饮料,你要喝什么?” “大哥喝冰阔落!”繁莜嘻笑着。 周易拿了瓶可乐和啤酒,刚坐下便有一个穿着连衣裙女生端着餐盘过来。 “可以拼个桌吗?”她冲周易笑。 繁莜抬头,猛地怔住了,是顾依盼!她回来了! “可以吗?”顾依盼转向繁莜,又重复了一遍。 “可,可以。”繁莜有些结巴,她不能表现出认识顾依盼,也不能表现出她知道顾依盼曾是周易的女朋友。 顾依盼甜甜地道了声谢谢,挨着繁莜坐了下来,她没有肆意看向周易,反倒是和繁莜说上了话:“这位同学看起来很面熟,是校友吗?” “不是,我不念书了。”繁莜的胃口彻底被顾依盼的出现搅没了,她只能心不在焉地吃着烤肉,时不时偷偷观察周易的反应。 “哦,这样啊。”顾依盼又问:“两位是情侣吗?我会不会有些打扰啊,真是抱歉。” 知道抱歉还不滚,繁莜心里愤懑不平。 繁莜等着周易的回答,但周易似乎什么也不想说,自从顾依盼坐下后,周易没有抬眼看她一下,只是一如既往地给繁莜烤肉,夹肉。 繁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的,不过没关系。” “那就好。”顾依盼装作松了一口气。“你男朋友对你真体贴。” “呵呵,还好吧。”难道你没体会过吗?装尼玛的装呢。“他一直挺疼我的。” 接下来的烤肉,繁莜吃得索然无味,这简直比应酬还令人尴尬,她只想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吃好了吗?”周易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嗯。”繁莜接过周易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她拎起包包,对顾依盼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一步,你慢用。” 顾依盼站起来给繁莜让道,走到周易身旁时,突然脚崴了一下,往周易身上倒去。 好拙劣的演技,繁莜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想如果要是乔慕一的话,一定能做到天衣无缝。 周易顺势一扶,随后放下手,他的嘴唇蠕动一下,似乎想开口,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 “谢谢。”顾依盼向周易轻轻鞠个躬。 繁莜挽着周易离开了烤肉店,她坐在车上,开始琢磨着问问周易:“哎,我发现刚刚那女生对你挺感兴趣的。” “……”周易瞥了一眼繁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看,最后我们要走时,她还朝你身上摔呢,真当我看不出来啊。我看她长得不错哎,你觉得呢?” “……还行吧。” “是吗?你不喜欢?”那当时怎么跟人家在一起两三年的? “你怎么突然问她,平时对我表现出兴趣的女人那么多,你要挨个审一遍吗?”显然周易一直在避开关于顾依盼的问题。 她们能跟你前女友一样吗?就算她们脱光站你面前我都不担心好吗? “就是问问呗,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繁莜小声咕囔。 “我不喜欢她。” 呵,你面不改色撒谎的本事可真厉害!繁莜没有戳穿,只是附和道:“我也不喜欢,看着就不喜欢。” 前女友的突然出现,让繁莜的心里很不踏实,晚间做爱时,她表现的极其主动和不安,双腿紧紧地箍着周易的腰,下面也极力收缩,不肯周易抽出半分。 “宝贝,咬那么紧我怎么动。”周易轻轻扇着繁莜圆翘的屁股。 “不要,就这样,不要离开我。”繁莜噙着眼泪柔情脉脉地看着周易。 “好,那就这样。”周易停下来静静感受着繁莜湿滑的花径中传来的挤压和吸嘬。 很快,繁莜的阴道里就传来阵阵瘙痒,她想要周易用力磨一磨,她松开了腿,催促道:“动一动嘛。” “不是要我不出来的吗?”周易强忍着狂插的冲动,继续保持着一动不动。 繁莜急出了眼泪,自己扭动起来,软声求道:“快动一动嘛,求求你了,周叔叔,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周易重重一顶,问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繁莜被顶得大叫一声,她继续刺激周易道:“你就是不行,满足不了我,周叔叔以后要吃药才行。” “呵,小丫头,等会别求饶。”明知道繁莜是故意激他的,周易还是忍不住抽动起来。 他用领带把繁莜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束缚感让繁莜的情绪更加高涨,呻吟声越来越大:“哼,你个没用的周叔叔,还要靠绑着才能制服我。” “我是怕你待会受不住要逃。”周易把繁莜翻了过去,摆成后入姿势,瞬间没入。 他插得又快又猛,次次都是整根拔出在整根插入,直直捣在了酸软的花心处,穴口的淫水被捣成了一圈白沫。 “啊,啊啊啊……慢一点……”繁莜被周易插的一耸一耸,多亏周易伸手护住了她的头,不然就撞在了栏杆上。 繁莜渐渐的跪不住了,膝盖要支撑不住身体了,周易直接一把提着她的细腰继续狠插,丝毫没有慢下来。 繁莜就像砧板上鱼,不停地踢着腿,哭诉:“啊…啊啊啊…你慢一点,我的腰要断了……” 繁莜被周易就保持这么一个姿势插高潮了两遍,第二次直接潮吹。分明自己被周易死死固定住,根本没法动,可繁莜还是累得要死,连不停扑腾的腿也踢不动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是周叔叔,你是周变态,快放过我吧……”繁莜的嗓子喊得有些哑了。 “求饶也没用。”周易换了个姿势继续插繁莜。 繁莜总算知道嘲讽周易的代价了,每当她受不住稍微往前爬一些,就会被周易捉着脚拽回身下继续插,来来回回地折腾,直到繁莜脱力昏睡了过去。 离开 凌晨两点半,忙碌多时的摄影棚总算收工。 乔慕一正和梁琛合作拍摄一条广告片,两人都是通告满天飞的大忙人。 收工后,乔慕一叫住了梁琛:“喂,你知道上次我差点出意外了吗?” “怎么回事?”梁琛疑惑。 “上次跟你去参加的宴会啊,我的香槟里被人下了药。”乔慕一靠在墙上,点了一根女士烟,烟雾袅袅从她染着红色甲油的指尖掠过。 “竟然有这种事!”梁琛很是震惊,他思索了一下又问道:“上次是我把你送回去的,路上你也没有什么异常啊,难道是到家才药效发作?” “自然不是,我命好,没喝。”乔慕一轻轻吐出一口烟,眼神惘然。 梁琛如负释重,他拍了两下胸口,叹道:“还好还好,你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乔奕还不得要跟我拼命。” 乔慕一听到乔奕的名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拧着眉重重吸了口烟,道:“我说没说过,没事少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私生子。” “咳咳,抱歉。”梁琛干咳两下,“乔奕是真心想跟你处好关系的,经常向我打听你。依我看……” “够了!”乔慕一厉声打断了梁琛,“我是来跟你说宴会的事,我想了很久,大体知道是谁要害我,就是李磊那个瘪三。” “他啊,他确实人品不怎么样,听说经常会对女演员动手动脚。”李磊是个有点名气的导演,梁琛以前跟李磊合作过一部戏,看过李磊性骚扰同组的女演员。 “我经纪公司给我安排的下一部戏就是他的,我想推了,但是公司要我谈妥一部比这部资源更好的戏才行。你帮我想想办法。”乔慕一说出了这次找梁琛的主要目的。 “哎呀,我说你啊,这种小事找你爸,轻轻松松就能给你搞定,非要跟家里闹这么僵。”梁琛是圈里极少数知道对乔慕一背景的人。 “行了行了,跟你说话怎么那么费劲,你就说帮不帮吧。”乔慕一不耐烦起来,她实在是不喜欢梁琛这老妈子的性格。 “帮,必须帮啊,我下部戏有自主选择女演员的权利,目前还没去联系别人,正好就给你吧,不过大部分的拍摄地都在国外。” “行,那就这样吧,我等会跟经纪人说说。”乔慕一转身要走。 “哎,等等。”梁琛叫住了乔慕一,又好奇地问道:“那杯香槟呢,你倒了?”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八卦起来简直比女人还女人。”乔慕一朝梁琛翻了个白眼,“那杯被繁莜喝了。” “她?”梁琛显然对繁莜有所印象,“那她没事吧?” “还用你担心?”乔慕一斜眼笑,“怎么,你看上她了?” “哪里的事。”梁琛连忙摆摆手,道:“就是感觉她挺特别的。” 乔慕一嗤之以鼻,小助理一个劲催她,她也不跟梁琛在这瞎耗,直接走了。 这边,繁莜已经初步拍完视频,又开始忙活着剪视频,加字幕,加特效。 “哎,换个工作居然要重新学习这么多新技能。”繁莜伸了个懒腰,一边抱怨,一边乐在其中。 手机收到了微信提示音,繁莜拿过来一看,是乔慕一发来的。 乔慕一上次回去加上繁莜后,就发了一张顾依盼以前和周易的合照。 照片里的顾依盼笑成了一朵花,娇羞地倚在周易的怀里,周易在看文件,并没有配合着看镜头。 繁莜上次看到这张合照后,就心中钝痛,她能想到顾依盼把合照发在朋友圈里炫耀时的得意心情。 繁莜甚至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张跟周易的合照。 这次乔慕一又发来照片,繁莜疑惑地点开,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图片上赫然就是周易和顾依盼,他们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这张图片是从外面偷拍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繁莜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直觉这张照片不是很久以前的。 “昨晚啊,我助理给我买咖啡的时候发现的,拍来给我看的。”乔慕一的消息印证了繁莜的猜想。 繁莜想到昨晚周易的确没有来公寓,毕竟他有时也要回到自己的家,繁莜也没有怀疑过什么。 “哦,我知道了。”繁莜随便回了条信息。 “哎,我真是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为你默哀。” “我不怕。” “OK,算我多虑。” 周易今晚来公寓了,繁莜收拾好沉闷的心情,硬挤出一点笑容迎接周易。 “怎么了,看着有心事?”周易捏捏繁莜的脸蛋。 “没什么,新工作愁的。”繁莜接过周易的公文包,胡乱诹了一个理由。 周易脱下外套,松掉领带,道:“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换其他的,我并不认为你找的那个算是好工作。” “额,不用,我还挺喜欢的。” “好吧,别太辛苦,宝贝。” 再次听到周易唤自己宝贝,繁莜心里格外别扭,尤其是觉得很有可能前一天他也这么叫过别人。 “你昨天回家了是吗?”繁莜问出这个问题后,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嗯。”周易不假思索道。 繁莜强忍着想拿出手机,找到那张照片,然后跟周易对峙的冲动,她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最后终繁莜还是删了乔慕一给她发的照片,还改了个有些非主流的签名,什么“愿爱情没有欺骗”,被乔慕一截图嘲笑一番。 因为顾依盼的存在,繁莜和乔慕一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好了很多,果然应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繁莜以为自己可以怀揣着这个事一直忍耐下去,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顾依盼,她与周易的争执终于爆发,或者说是她单方面与周易的宣战终于开始。 月初时,繁莜带着做好的视频再次去了欣雅工作室,其实合作基本上已经定好了,这次就是去签合同的。 繁莜刚到工作室,人事经理小王就一脸不好意思地神情看着她,繁莜心里一个咯噔,知道工作这事可能会有变动。 果不其然,小王讪笑道:“咳,繁小姐是吗?您真的很优秀,我们也很期待跟您的合作。但是吧……” 繁莜心下了然,她冷冷开口:“上回我们谈得很愉快,这次直接就变脸了,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是是是,繁小姐息怒。”小王连连道歉,他也有些不太爽,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啊,关键是总是有人后台硬,我们也是要吃饭的人,我得低头,您说是不是?” “哦,那我总该知道是谁顶替了我吧,死也得当个明白鬼是吧?”繁莜有些不依不饶,她这段时间对这份工作上心地不得了,知道这个结果一时无法接受,她现在总算赞同周易的说法,这个工作室不厚道,根本不适合合作共事。 “好的好的,她马上也要过来了。繁小姐可以等一会。”小王把繁莜领到休息区,给繁莜倒了一杯茶。 繁莜没等两分钟,就见到一个女生推门而入,面色也挺不快的。 繁莜蹭的一下站立起来,来人是顾依盼,真是阴魂不散。 顾依盼也看到了繁莜,看她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顿时也明白了自己顶替了繁莜的位置,刚才还有些不爽,现在立马变了脸,笑得是红光满面。 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好巧啊,你还记得我吗?烤肉店我们见过。” “哦,是挺巧的。”繁莜故作轻松,笑着说:“抢人东西这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哦。” “这话我还是送给繁小姐吧,抢人男朋友这事做多了,容易孤独终老的哦。”顾依盼得意得向繁莜挑眉,故意激怒繁莜:“我也没有想到,他会为我做这些啊。” 繁莜不想在这跟个小丑一样和顾依盼撕逼,周围还有一圈工作室的员工在看热闹,繁莜只得推门离开。 小王提着一个礼盒追了出来,拦着繁莜:“繁小姐,这次是工作室对不起您,这点小礼物还请您收下,我们工作室期待以后和繁小姐的合作。” “不用。”繁莜推开小王,开车离开。 回到别墅,繁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止不住掉眼泪。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跟周易彻底两清。 顾依盼能顶替她是因为后台硬,周易居然这么帮她,他明明看着自己在那拍视频,剪视频,忙成那个样子,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干出这种事来,就算要给顾依盼安排工作,也不必非要牺牲她吧。 他是想表达什么?他在敲打自己吗,原身来了,替身还不乖乖退位? 繁莜给乔慕一发了个信息,说她跟周易崩了。 乔慕一直接给繁莜打了个电话:“卧槽,这么快啊,顾依盼闹的?” “嗯,周易给她安排工作,把我给顶了,我估计他俩在咖啡厅就是商量这事的。”繁莜在电话里抽抽噎噎的,“我觉得还是你出手吧,我就是不爽顾依盼跟周易在一块,你俩在一块我都能平静接受。” “少叨逼叨了,我现在有新目标了,没空扒着周易,哎对了,你现在是不是没活干啊?” “嗯。”繁莜道:“怎么你要给我安排活啊。” “我新戏剧组里的那个化妆师得急病送医院了,今天正要走,结果出了这种破事,现在正要找人救场。”乔慕一在那头不知道跟谁说话,接着又说:“你要是来的话,赶紧决定,我们着急走,对了要飞国外,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行行行,我正好收拾好了行李,你发个定位来,我打车去你剧组。”繁莜正愁着离开公寓之后去哪儿,结果乔慕一就给她指路来了。 “行,就这样,挂了。”接着乔慕一在微信里发来个定位。 繁莜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她住了两个月的公寓,在心里轻轻说了句再见。 再见了周易,再见了我短暂的爱情。 分手 繁莜到达剧组时,整个剧组都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着她了。 乔慕一跟大家介绍她:“这是我刚找来救场的化妆师,繁莜。” 剧组副导连连夸赞乔慕一有效率,又对繁莜说:“那麻烦繁小姐了。” “没有没有。”繁莜连连客气,说道:“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吧。” “好了好了,别腻歪了,赶紧走吧,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乔慕一焦躁地看着手表,催促着他们一行人。 梁琛见到繁莜时,很是欣喜,刚想过去说两句话就被乔慕一给打断了,只好讪讪道:“那好吧,我们走吧。” 飞机冲上云霄后,乔慕一问繁莜:“放下了吗?” “慢慢放下吧,这次和你们一起出国也是为了快些走出来。”繁莜捏着关机的手机若有所思,不知道飞机落地后会不会收到周易的电话,或许他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离开吧,又或许他正跟顾依盼打得火热根本没空理会自己为何离开吧。 她又问乔慕一:“你是怎么放下周易,寻找新目标的啊,实在不行你教教我吧,怎么能像你一样洒脱?”她非常羡慕乔慕一这种敢爱敢恨,谁都不怕的性格。 “老娘天生的。”乔慕一拉下眼罩闭目养神。 繁莜心事重重地看着飞机上的自救指南,思绪万千。 飞机很快落下,繁莜做了个简单的基督教徒祷告的手势,庆祝飞机平安落地。 他们来到的是北欧的一个小国家里,这里景色很美,空气清新,阳光柔和,而且物价低廉,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繁莜到了剧组订的酒店后,忐忑不安地开了机,却没有收到一条信息和未接电话,繁莜止不住失望起来。 她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大约是周易刚下班的时候,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去他们的公寓,会不会发现她已经不辞而别。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繁莜想着周易,而周易的电话正好打进来了。 繁莜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是时候要说清楚然后彻底分手了,如果他们这种关系算是男女朋友的话。 “你在哪儿?”周易的声音听着不似平时那么沉稳。 原来自己的离开到底还是给周易带来一定的影响的,他还是有些慌神的,不过这只会是短暂的不适应,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顾依盼和和美美,彻底将她抛在脑后。 “我们分手吧。”繁莜用尽所有的力气,务必让自己伪装地极其轻松和自然。 “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顾依盼这个理由够不够分量。”繁莜终于敢直截了当地跟周易说出这个名字了。 “你不能这样,死刑犯被枪决前都有开庭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而我呢,我什么机会都没有,你不能单方面宣布判决。” “可是审判你的话我已经人证物证俱全,我也向你暗示过几次,你却没有抓住机会,我不可能无视客观物证,而听你现在的唯心辩论。” “我的原则是不干涉过去,遇到你就是新的开始,如果你直接挑明问我,我未必不会说,尽管我真的不想回忆过去。”周易再一次做出让步:“宝贝,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吗,我去找你,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好吗?” “周易,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我们分开冷静冷静吧。”繁莜不为所动,她怕一个心软,又会跌倒在周易的漩涡中。 “我真的很冷静。”周易又道:“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件极其痛苦地事吗?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会是快乐的。” “嗯,现在我只剩下疲累和痛苦。”其实她也曾快乐过的,甚至有时候说是极乐也不为过。 周易听到繁莜决绝的声音后,有些受伤,他终于不再强求,说:“好,我不逼你了,你好好放松,如果开心了话记得回来,我永远等你。” “我应该不会再回公寓了,再见了。” “不,你要回来,公寓是我送给你的,是你的资产,我是不会把它收回去的。” “挂了。” 繁莜没有心情收拾行李了,她倒在酒店的床上泪流满面,原来说分手居然是件这么苦痛的事情,分明是自己下定决心要分开,可为什么到头来还会这么难过。 繁莜颤抖着咬着下唇,把周易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全部删除,最后亲吻了一下手机壁纸上周易的照片后狠心换掉。 从头再来吧,繁莜,一定可以的。 周易呆滞地收回手机,他坐在公寓里,第一次觉得孤单寂寞,这些年他一个独身惯了,从未想到还会有这种感触,繁莜的离去让他觉得仿佛身体里最重要的一块东西被抽走。 公寓里她带走了一些衣物和私人用品,也留下了很多没法拿走的东西。 玄关处鞋柜里她粉色的棉拖,阳台上她一盆一盆精心挑选出来的花草,浴室里的女士洗具用品,床上那个做爱时会垫在腰下的玩偶,沙发上遗留下来的长长的发丝,冰箱里她最喜欢的草莓酸奶和香草冰淇淋……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周易看到后脑海里就能浮现出她鲜活的身影,她生动的音容笑貌。 她在门口迎接自己时脸上的笑意盈盈,她给自己捏肩膀时的温柔缱绻,她系上腰带在厨房里忙碌时的温馨静谧,以及在床上诱惑自己时的勾魂夺魄…… 这个公寓里到处都有她的气息,他们的气息,这里俨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港湾,成了家的符号。 周易从厨房拿来了一瓶红酒,他一个人自斟自酌起来,很快就醉倒了,晕晕乎乎中他看见繁莜回来了,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嗔怪地看着他,似乎在抱怨他又喝那么多酒。 周易伸手去抓那个虚影,喃喃道:“宝贝,别走。” 最终镜花水月一场空,他什么也抓到,摇摇晃晃地摔倒了,头重重地磕在了茶几角上,昏睡了过去。 禁忌 繁莜全身心投入了这份新工作中,她比剧组的演员还要专注和忘我。 厚厚的剧本被她翻了不知多少遍,边边角角都翘了起来,剧本上被她勾勾画画,密密麻麻地写着一系列的感悟。 梁琛时常看到繁莜缩在拍摄棚的角落,老僧入定般捧着白皮剧本看的忘情,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他在拍戏间隙时会过去和繁莜攀谈,繁莜对他有些冷淡,完全没有普通人对影帝的敬仰和崇拜,这让梁琛有些微微尴尬。 有时导演会大喊一声:“化妆师!” 这时繁莜才回了神,提着化妆箱小跑过来,按导演的吩咐给演员补妆。 原本剧组的人看见繁莜如此消极地工作,每次都是要导演催促着才来,以为暴脾气的导演肯定会大加训斥繁莜,他们暗暗地为繁莜捏一把汗,唯恐导演气急了把繁莜踢了,到时候再找人接替就有些麻烦了。 可惜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导演对于繁莜极为满意,她是剧组所有演员以及工作人员里对剧本把握最深刻的人,她对这部电影的感悟和看法是和导演最为贴合的,有时还会给导演带来新的灵感。 她画的妆面完全不同于现阶段国内影视作品中烂俗的,宛如流水线作业的妆容,她会根据自己对角色的深刻独到的理解,为每位演员画上最贴合角色的妆容,并且还会根据剧情发展,人物性格转变等等,同步作出妆容的变化,绝不一个妆面贯穿全场。 导演看出了繁莜的天赋以及不同寻常人的认真投入,她可能自己也没发现,原来自己在这块领域上是多么的出彩,多么的难能可贵。 繁莜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她这么认真投入,一方面是让自己彻底忙起来,思绪不要停下来,这样就没空去回味失恋的酸涩了,另一方面,她也是个新手,不表现好点的话也怕遭到剧组工作人员的嫌弃,到时候影响整部电影的质量体现,毕竟经典优秀的作品是每个精彩的细节共同构成的。 繁莜在剧组里唯一熟的人就是乔慕一了,当然后来和梁琛的关系也很融洽。 繁莜很多时候只能和乔慕一聊天,她们之间聊的话题越来越广泛也越来越深入,繁莜悄悄把乔慕一划为她成年后的第一个好友。 在拍摄了一个多月之后,乔慕一向导演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离开了,孤身一人,没带助理和保镖。 晚上十点左右,乔慕一给繁莜打了电话,说了个酒吧的名字和地址,让她过去陪她一起喝酒。 电话中的乔慕一已经有些醉了,还不停地抽噎,繁莜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毕竟乔慕一在繁莜的印像中是个永远不会也不该掉眼泪的女人。 繁莜打车到酒吧时,乔慕一正在和一个穿pola衫头顶有些秃的外国男人发生争执,繁莜废了好大劲调解,才把乔慕一拖回了酒店。 乔慕一洗过澡后,酒也醒了大半,她和繁莜并排躺在床上,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今天我离开剧组,是去跟一个人见面。”乔慕一开口后,茫然地注视着房间天花板上造型别致的玻璃灯,似乎在整理头绪,不知道从哪里先交代。 乔慕一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他是我爸的私生子,她妈死前领他来我家,让他认祖归宗。” 繁莜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 “那时他十五,我十三。我本来就挺羡慕别人有哥哥的,所以他的到来,我并不排斥。我对他没好感,但也没抵触。” “那时我疯狂地迷恋上一个辍学的男孩子,每天支开我爸和保镖去找他,叛逆又中二的我愿意为他去做一切。” “后来,那个男孩子终于答应我了,他约我去开房,我以为他爱上我了,我满怀憧憬地去了。” “结果房间里不是他,是我那个便宜哥哥。” 繁莜终于忍不住问道:“被你哥哥发现了?” “嗯。”乔慕一合上眼,痛苦地回忆下去:“他强暴我了。” “什么?”繁莜惊得轻叫一声,果然豪门秘辛可真是惊爆。“你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就是变态,他说刚来我家,看见我第一眼就爱上我了。”乔慕一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她继续说下去:“后来,那个男孩子就像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一样,我再也没见过他,那时我以为是我父亲派人把他杀了,于是就跟家里彻底决断了。” “怪不得你跟家里这么僵啊。不过说不定那个男孩子根本不爱你,只是想睡你,这样想的话你会不会好受一些?”繁莜试图安慰乔慕一。 乔慕一没接她的话,有自顾自说下去:“我离开后,我那变态哥哥也离开了,现在他来找我了。” “然后呢?你们今天见面后的谈话不是很愉快?”毕竟如果愉快的话乔慕一也不会反常地哭了。 “床上谈的,我洗澡的时候才清理完他的精液。” 繁莜的三观完全跟不上乔慕一这非同寻常的剧情走向,她倒抽一口气:“这,这真是……” “真是恶心,真是变态是吧?”乔慕一冷淡地接口。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意外,我接受能力挺高的。”繁莜连忙解释,乔慕一肯和自己说这些那就是把自己当成可靠的倾诉者,她不能让乔慕一失望。 “呵,我都觉得恶心和变态,我想杀了他,可是我,我居然还能在他身下高潮,还能让他射进来,还能……啊啊啊,我真是个变态!……” 乔慕一突然情绪激动地撕扯着头发,痛苦地叫喊,繁莜连忙压住她,防止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不是,不是,就算这样那也是你哥哥是变态,没你什么事,你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说他要缠着我,我已经被他搞的有些抑郁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那我们就报警啊!” 乔慕一终于平静下来,她想了想,说:“不要。” —————————— 打算番外写几章乔慕一兄妹 恶报 在剧组的日子充实而忙碌,这和以前的工作全然不同,繁莜头一次感受到全身心投入工作带来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工作之余,繁莜偶尔给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换了工作,现在人在国外。 父母埋怨了一番,对她一人在外很是担心,聊天的话题里时常会充斥着找对象,结婚等等让繁莜头疼的叮嘱和关心,仿佛在父母眼里她就跟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繁莜也只能敷衍,答应了回去以后去见见父母帮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们。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周易了。 他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原来,她真的低估了时间的威力。曾以为她会长年累月地沉浸其中,却不知短短三个月,她便也能潇洒说放下了。 自从上次删除了周易的联系方式后,繁莜也没有再登录过国内的社交软件,对于一墙之隔的国内每天发生形形色色的新闻,她一概不知。 她不知道在她心肠冷硬地删除了周易后,他曾放纵自己每次应酬喝得烂醉如泥,甚至酒精中毒和胃出血住了一次院。不知道周易住院的那段时间里,Lust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危机,险些濒临破产。不知道那段时间周易过得是多么的煎熬和痛苦。 她也不知道,在她走后一个多月中,那个美妆工作室因为造假,三无等等原因,被工商局查封,顾依盼的第一期美妆视频营销失败,并没有产生什么水花,直接如沙砾湮没在茫茫的视频汪洋中。在工作室被查封后,顾依盼也草草地删除了视频。 她向导演李磊打电话抱怨了这事,又再次询问他是否能跟自己安排个角色。 李磊这人一向花得很,之前顾依盼被同学忽悠了,主动贴上李磊,做着当女主角继而成名走红的美梦,忍着恶心陪吃陪喝陪睡,却不料最后没有得到什么女主角,反而被他安排来给一个美妆工作室拍视频。 原本顾依盼极其不爽,也知道自己被李磊那人渣给白白玩弄了,但后来她得知这是挤掉繁莜的工作后,便也释怀了,想着要是能当个网红也挺好,虽然不如明星逼格高,但是火了之后钱也不比二三线的少。岂料,最后视频没热度,工作室也倒了,这一个月自己简直就是瞎忙活,什么也没得到。 尽管她心里对李磊厌恶至极,但顾依盼也不得不舔着脸带着笑再次去找他,毕竟她又听说李磊的新戏被乔慕一辞演,现在女主角还空着,她又对此心之向往蠢蠢欲动了。 顾依盼对李磊的厌恶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上一个傍上的男人可是周易,那个能满足所有少女对霸道总裁幻想的周易。顾依盼不是没找过他,她想了很多方法联系周易,都被他冷淡拒绝了,后来还是自杀恐吓,才勉强把周易约出来一次。 她想在周易的公司求个岗位,就给周易当个小秘书也好,这样自己离他那么近,早晚能把他从繁莜手里抢回来,可惜周易并没有答应她,还警告她不要再试图联系他。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提分手啊?要不然,要不然你怎么会找个跟我挺像的女人,你是不是还没忘记我,其实我……”顾依盼泫然欲泣,自顾自地推测,以为周易对她还有怜惜之情。 “没有,她跟你完全不同,还请你不要再单方面做出比较了。”周易绝情起来时,就如同千年难化的冰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融化他。 “可是大学时就有一些人说过这些……”顾依盼被周易冷硬的态度刺激地眼泪喷涌,全然顾不得营造什么楚楚可怜的美感了。 “可你为何就能确定我遇见你之前有没有遇见过她?好了,我不愿再和你多说什么。”周易站立起来,离开咖啡厅前还劝告了一番:“工作的事我相信以你名牌大学研究生的学历,只要肯用心应该不难找,还请你多把心思花费到学业上吧。” 顾依盼自知自己与周易缘分已尽,关系恐怕再难恢复,她冲周易峻拔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繁莜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周易停下脚步,他根本不屑回头再看顾依盼,他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来:“所有。” 声音轻如鸿毛,力度重于泰山。 短短两字,彻底击溃了顾依盼,她情绪激动地疯喊疯叫:“她到底是怎么骗你的!是不是装纯洁?!她以前在学校里可是跟叶晓打得火热,学校里谁不知道啊!……” 周易皱着眉,不愿在此多做纠缠,径直离去。 顾依盼没法,也只能顺着同学介绍找到了李磊,为了想当明星想赚大钱不惜献身,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即使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也只能依附李磊,毕竟也不能白被睡了。 李磊最擅长拿着明星梦,女主角来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编织个虚假动人的美梦,所以在一早前他就一边许诺着给顾依盼安排女主角,一边白白睡着送上门来的年轻肉体。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把任何戏份多角色给顾依盼,毕竟她就是一个没什么演员素养的纯素人,捧人的代价太大了,猴精的李磊才不会傻愣愣地这么干呢。只可惜已经被骗过一次的顾依盼还是没有清醒,继续执迷不悟地找李磊。 李磊这人喜新厌旧得厉害,虽然顾依盼长相身材还不错,可他一个导演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还做着傻傻天真的成名梦的女孩了,他睡过顾依盼后就对她有些厌弃了。 “还想演女主角,你可就照照镜子吧,当个网红都红不了,还想着当明星,你清醒一点不行吗?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别读书读傻了。”李磊搂着怀里新上手还新鲜着的小模特,恶毒露骨地讽刺着找上门的顾依盼。 他淫笑着挑着怀中嫩模的下巴,腻歪道:“女一号是你这种女人能演的吗?我家宝贝才是最合适的。”说着伸着肥厚油腻的嘴唇亲着嫩模娇艳的脸蛋。 嫩模娇羞地推搡着他,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起来。 顾依盼怒火中烧,越是想起李磊肥硕的身躯曾压着自己耸动,越是觉得恶心想吐,她脸红脖子粗地喊着:“李磊,你个人渣!你信不信我把这事抖出去,还有你非礼女演员的事!” “哎呦,我会怕你吗?!”李磊不为所动,他嫌弃地看着顾依盼:“告诉你吧,做爱的时候我都录过像了,你要是想胡来,我就把视频发出去,让他们看看你那骚浪的模样!到时候绝对让你一炮而红,绝对比当女主角划算多了。” “你,你竟然录像!你不是人,你会有报应的!”顾依盼得知李磊手上有她的视频后,又惊又怕,她真是悔不当初。 ”你放心,你只要乖乖的不作妖,视频就永远不会有流传出去的那天,我也犯不着拿它讹你钱。”李磊厌烦地摆摆手示意顾依盼混蛋,接着又跟嫩模卿卿我我起来。 顾依盼只得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从来没受过这么大打击的顾依盼开始堕落起来。 抽烟,泡吧,有时还会被捡尸,几个月后人就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看不出半点校园女神的风采。 重逢 一晃三个月,时间倏忽而逝,影片《浮世》终于杀青了。 剧组在当地租了一个小农庄摆杀青宴,是自助烤肉,绵浓的烟气混着勾人食指的香味阵阵飘来。 繁莜端着一杯冰可乐,思绪飘然,突然回忆起以前和周易一起去大学城烧烤店来,这还是这么长时间来,繁莜头一次忆起往事来,果然结束忙碌的工作后,人一清闲就容易想东想西。 也不知道他在国内怎么样了,有没有思念过自己? 或许,他现在可能和顾依盼打得火热吧。 繁莜仰着脸,眯起眼睛,感受着融融的暖阳和顺滑的微风。 蓦然,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阻断了阳光的照拂,繁莜悠悠睁开美眸。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满是亲和力的笑颜,梁琛。 “怎么样,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温柔地开口,微笑的弧度恰好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白得耀眼夺目。 繁莜依旧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她眨眨眼问道:“我很想知道我哪里吸引了你,大影帝?” 梁琛挨着她坐下,拿起长桌上的一杯鸡尾酒,在手中微微摇晃,他的小指上戴着一枚黑色尾戒。 “感觉这种东西很不好说的。”他的薄唇贴着玻璃杯壁抿了一口,转而目光落在了繁莜的眼睛上,坚定而灼热,“或许是你看剧本时的专注和认真,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女人们常说,男人最性感的时候是认真工作的时候。其实这句话同样也适合女人,你认真的样子也很迷人。” “欣赏我认真工作的话,我们可以以后一起共事。”繁莜礼貌而婉转地拒绝了梁琛的欣赏和爱意,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自己并不感冒。 “莫非你没有忘记他?”梁琛的眼神有些失望,“人们常说忘掉旧爱最好的方式就是新欢和时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我只需要时间就好。”繁莜真诚地向他举杯,嘴角勾起嫣然一笑,“我挺乐意和你交朋友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好吧。”梁琛苦笑一下,抬手与她碰杯,“那就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吧。” 说完,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地有些急促。 梁琛的确是个很好很真诚的男人,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不适和难堪,尽管有一丢丢老妈子,但繁莜相信他一定会拥有一份两情相悦的完美爱情。 梁琛前脚刚走,乔慕一后脚就跟来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梁琛离去的背影,哼笑一声:“梁老妈子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你怎么知道?”繁莜疑惑,莫非梁琛喜欢自己这件事这么明显吗? “他啊,前段时间老跑来跟我打听你的事。”乔慕一抽出一根烟,一手护着火,一手按着打火机点燃,“他这个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少抽点,你最近烟瘾有点大了。”繁莜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诫乔慕一注意身体。 “烦。”乔奕的纠缠逐渐加深了乔慕一对香烟的依赖,她摆了摆手,忽然道:“告诉你个关于周易的事,想不想听?” “怎么突然说起他了?”她和乔慕一无话不谈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怎么聊过周易。 “前段时间,Lust赔给我一笔违约费,那时我才知道Lust被人背后搞了,poppy那条线整个被下架了,我们之间原本签的两年的合约也作废了。” “怎么回事啊?”繁莜有些吃惊,她以为乔慕一会跟她谈的是周易的感情生活方面的事,没想到居然是工作上的事,而且还这么严重。 “唉,那段时间国内扫黄打非很严,一轮又一轮的,本来Lust成立这么久了,也没被怎么查过,可这回不知怎么搞的,有人在后面给工商局,警局来回举报,还在网上买头条买热搜,整得可大了。” 乔慕一端过繁莜手里的冰可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道:“那时候,正好周易身体不好住院了,公司里乱成一团,跳槽了一大半,股票跌停了好几次,后来周易不得不提前出院回公司,又跟家里妥协问他爸借了钱,才把Lust起死回生,听说几天几夜没合眼,最后又进了医院。” “这么严重啊。”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繁莜听到后还是忍不住揪着心,她难以想象乔慕一这几句话的背后,是周易所承受的多么大的痛楚。 她也很难相信,周易这样强大的,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男人竟然也会面临着事业危机和身体危机。 她同时也有些嫉妒,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会是顾依盼。 她自己从未目睹过脆弱的,受伤的,更加有血有肉的周易。 “经历了这些,周易可能真的会和顾依盼长长久久了吧。”繁莜叹息,伸手拿过一杯红酒,闷地喝了一大口。 “什么啊,顾依盼那个小崽子早没影了。”乔慕一深吸一口烟,白色烟雾从艳红的唇瓣中滚出,她白了繁莜一眼,“顾依盼跟周易没成,听说她现在挺惨的,好像是交了些狐朋狗友还闹到了学校里,被学校开除了。” “哦。”繁莜总是这样,有时会巴不得自己讨厌的人过得要多惨就多惨,可真当她过得很惨时,繁莜又会有些唏嘘,众生皆苦,皆有罪过,或许她也不至于非要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他那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吗?”繁莜的心又有些揪扯了,明明忘得差不多了,可一听周易的事立马又有些感同身受起来。 “是啊,怎么你心疼了?”乔慕一看着繁莜轻拧的眉头,叹息起来:“女人啊,果然都是感性的生物,好了伤疤忘了疼,好不容易从坑里爬出来,这又要回头了。” “我没说要回头,分手就是分手了。”繁莜张口否认,“但是我突然感觉我跟周易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吧。你总不能让我听到周易很可怜后,还要拍手称快吧。” “那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是误会呢,你打算怎么办,复合?”乔慕一饶有兴味地看着繁莜那副四处找借口的样子。 “额,不知道,我也没想好。”繁莜丧气地摇头。 “听我一句话,不管有没有误会,别直接贴过去,先忙事业吧,冯导这次很欣赏你,平时在剧组里夸得最多的就是你了,估计以后可能会提携提携你。” “真的吗?难道我会飞升?”繁莜有些惊喜。 乔慕一拍拍繁莜的脑袋,道:“能不能飞升还是要靠自己,不过我发现你很适合化妆造型这块的,就往这块发展吧。但是你在这块上也是新人,肯定会经历新人期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了,熬过来就能飞升了。” “好啊,娱乐圈到处都是金子,我也想去捞一把。”繁莜经过这三个月,对于化妆造型这块也确实蛮有心得的,如果冯导真能提携自己一把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剧组班师归国,坐上飞机时,繁莜还是挺五味杂陈的,喜悦,茫然,担忧,种种滋味堵在心头。 乔慕一并没有跟着繁莜一起回国,她似乎是去乔奕那儿了,繁莜是个外人,对他们兄妹的事还是没多大发言权的,她没法干涉乔慕一的私生活。 人类的悲欢各不相通,她没法去体会乔慕一与乔奕纠缠不休背后的爱恨情仇,繁莜只希望乔慕一能快乐。 下了飞机后,繁莜呼吸了一口空气,不甚新鲜但久违熟悉。 梁琛提出要送她回家,被繁莜拒绝了,毕竟这里不是北欧,而是国内,暗处的狗仔防不胜防,梁琛这种高话题人物还是离得远着好,省得被拍到后会有大麻烦。 梁琛只得作罢,替繁莜叫了一辆出租车后,送她离开,不料出租车司机竟然认出了梁琛,直说道女儿是他的小粉丝,请他帮忙签个名拿回去哄女儿开心。梁琛没有什么明星架子,不仅签了名,还跟司机合了影。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天空已经被蒙上了一层黑幕。繁莜回到了自己原先租的那间房子,她庆幸自己幸亏当初没有退掉这间房子,不然这会儿还要忙着重新租房子。 繁莜从包里掏出许久没有用过的钥匙打开了门,打开灯的一瞬间吓了一跳,行李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床上,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 繁莜惊叫起来,床上那人被光亮以及声音叫了起来,他睡眼惺忪,眼神不是很清明,脸上有些红晕,看起来是喝多了。 是周易。 他看到繁莜后,没有吃惊,没有慌乱,只是冲她伸手,茫然呢喃道:“你又来我梦中了,这次别走了好吗?” 双面 繁莜见周易这幅模样,心脏一阵抽痛。 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能这么失魂落魄至此,全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周易。 对于周易为何能进她的房间里,繁莜也不想多做了解,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放下行李箱,连身上的风衣也来不及脱下,一步一步地坚定地走向周易。 醉酒状态下的周易,迷糊登登的很是让人怜爱,他眼中繁莜如希腊神话中的爱芙罗黛蒂女神,掌管着他的爱与愉悦,一步步朝他走来,光芒万丈。 他扯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像个质朴的孩子。 繁莜将脸颊轻轻放在周易伸出的掌心中,望向他的眼睛,轻轻道:“我回来了。” 周易紧紧地攥着繁莜的衣角,委屈道:“你骗我,你马上就会从我的梦中离开,你每次都是这样。” “不会的。”繁莜低头吻在周易薄凉干裂的,带着浓烈酒气的唇上,“我真的回来了。” 周易大力地抓住繁莜的胳膊使劲一拽,繁莜一阵天旋地转,就倒在了床上,连风衣和高跟鞋都没来得及脱,就被如同桎梏的双臂禁锢在周易的怀里。 他抱着她,想小孩子抱着失而复得的糖果。 周易埋在繁莜的肩颈处,不一会儿,繁莜觉得脖颈有点濡湿。 周易,哭了。 喝多的周易真的像个小孩子,用着最简单的方式——流泪发泄着情绪。 繁莜心里被唤起了一点点母爱,她轻轻拍着周易宽阔的后背,柔和地问:“怎么了?” 周易一口咬在繁莜的脖颈上,小狗一样,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咬过后又伸舌舔了舔。 繁莜一动不动,任他发泄。 “我连咬你都不敢用力,你却对我这么狠心。”周易蒙着雾气的眼睛怨怼地看着她,似有千万句话要对她说。 他低下头磨蹭着繁莜,繁莜想起了初中时家里养的那条大黑狗,它也是这样经常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你竟然一声不吭走了,还把联系方式都删了,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周易一阵一阵地数落着繁莜,繁莜哑口无言,只得陪着他掉眼泪。 “我好想你,尤其住院的时候,我经常想,如果我就在病床上死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估计也不知道!” 繁莜最听不得周易住院的那事,“别这么说,好吗?对了,你怎么又喝酒了,不是都进过一次医院了吗,还不改?” “酒精能麻痹神经,只有这样我才能不那么难受。” “你个傻子。” 周易拨开繁莜的发丝,一点一点亲吻着她的面颊,像亲吻一件珍贵易碎的艺术品。 他迷醉地呢喃:“你知道吗?我在医院里想你想得快发疯,偷偷跑出医院飞去找你,我隔着一条街道坐在车里看你。你知道我多想下车去抱抱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扭头就走。你坐在屋檐下看了一下午剧本,我在车里看了一下午你。” 繁莜的泪不受控制地肆虐而下,她才知道原来在异国他乡,他们也曾只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下来找我。”繁莜紧紧地抱着周易,一个劲地重复:“你真是大傻子,大笨蛋……” 傻到用她的不成熟来惩罚自己。 周易见繁莜哭的这般伤心,一时有些慌了神,只笨拙地不停舔去繁莜眼角的泪水。 渐渐地,气氛中升腾起暧昧缱绻。 两人的唇紧密地胶合在一起,繁莜被周易口中浓郁的酒气熏地脑袋晕沉,也有些醉了。 口水声在安静的出租房中响起,清晰而淫靡。 两人的唇舌你来我往,互相交换着口中的津液,谁也不肯罢休。 繁莜三个月未经欢爱的身体,在与周易熟悉的吻中被唤醒,性欲如同洪水猛兽,狂烈不可遏制。 她脱掉身上的风衣,里面是条修身的黑色长裙,她抬着长腿,在周易的腿间磨蹭,感受着那团软肉逐渐变得坚挺火热。 周易抬头无辜地看着繁莜:“下面硬了,难受。” 繁莜冲他妩媚地笑,咬着他的耳朵,吹气:“那你来操我啊。” 周易激动地浑身紧绷,肌肉嘭了出来,他咬着繁莜的嘴唇,“你来帮帮我。” 繁莜坐起身,把周易推倒,她现在就像个吸人精血的妖精,美得摄人心魄。 她拉开了周易的拉链,释放出了那个大家伙,看到这个曾带给她无数快感的肉棒,繁莜的小穴瘙痒起来,不受控制地流着淫水。 她低头亲了一下冠状头,对着它调皮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啦。” 繁莜张口含住了整个阴茎头,周易被刺激得低吼一声,喘息起来,胸腔上下起伏。 繁莜下面也痒的厉害,她也迫切地需要周易的抚慰。 繁莜将身上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脱掉,换了个姿势,把屁股抬到周易的脸前,淫水滴滴答答地淋在周易的脸上。 周易吻住了繁莜凑到嘴边的逼,大口地吸着淫水,舌头伸进甬道里抽插。 繁莜爽得高亢地尖叫,好久违的快感,刺激的感觉如电流般窜向四肢百骸,从脊髓一直麻到了脑髓。 周易不满地抬抬鸡巴,繁莜低头继续含住,两人呈现69式,用唇舌取悦着对方的生殖器。 繁莜手中揉捏着周易沉甸甸的卵袋,看来有一阵时间没发泄了。周易的舌头抵着阴蒂用力地碾压,繁莜受不住坐在了周易的脸上。 两人就这么厮磨着,黏腻着,交缠着,带着不安与堕落,难解难分,直到双双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两人也不收拾着各自身上的狼藉,就这么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狭小的室内还残留着尚未散尽的情欲味道。 繁莜与周易相继转醒,周易的眼神全然不似昨晚,变得冰冷而薄亮,里头似乎堆着千年难化的雪,能将人的骨头冻个通透。 他看见自己怀里躺着衣衫不整的繁莜,嘴角处还挂着干涸的精斑。 周易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那疏离冷漠的眼神,还带上了一分隐隐的怒火。 繁莜还没有完全清醒,还带着晨起时的慵懒与迷糊,半睁着眼跟他打招呼:“早上好,我回来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那个醉酒后可怜而又深情的周易,殊不知现在已经是清醒着的他。 周易嫌弃地推开她,一言不发地穿着衬衫,凌厉的眼锋冷冷地扫过她,“回来做什么,我看见你恶心。” 繁莜被这薄情寡义的话伤了个透心凉,她挣扎着爬起身,抱着周易的腰,问道:“你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周易环在他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毫不留情地开口:“别碰我。” 周易穿上衣服后,快步离去,出门前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繁莜不知道到底昨晚的周易是真实的,还是今早的周易是真实的,她疲累地趴在床上叹气。 蒙迪 繁莜在床上没躺多久,就爬起来洗漱,生活不易,不容多睡,她还得去工作。 周易什么的,先放一边吧,等他气消得差不多,自己再过去吧。 繁莜这次的工作是给一个刚火的小鲜肉当造型师,搭配搭配衣服化化妆什么的。 这份工作还是梁琛帮了她一把,原本小鲜肉的经纪人还看不上她,嫌她刚入行不靠谱,多亏梁琛多夸了几句,再三肯定了繁莜的业务能力,对方才勉强接受下来。 繁莜打的去了小鲜肉的公司,周易之前给她买的车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去要来开了。 繁莜找到了小鲜肉和他的经纪人,交代好工作后便跟着一起去了剧组。 这个小鲜肉叫蒙迪,运动范的,个高体壮,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同于以往小鲜肉精致偏中性风的风格,这位走的是目前流行的小狼狗人设。 他今年才刚二十,因为一个帅炸天的街舞视频走红网络,又上了一期网络综艺,秀了秀篮球技术,渐渐吸引了一大堆迷妹,也顺利签约了经纪公司。 经纪公司捧了不少新人,但是多大数都是小水花,没几个真的爆火,可能真的是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唯独这个蒙迪命是真的不错,短短两个月,不仅全国后援会建起来了,连职黑,反黑站等等都有了,风风火火的一发不可收拾,红黑热度都很高。 目前他是公司里力捧的一位新人了,因为这几次的机场造型不尽人意,被营销号以及跟风键盘侠大加嘲讽,公司迫不得已辞退了上一位造型师,现在由繁莜接手。 “姐,你叫什么啊?”蒙迪一直观察着这个新来的造型师,挺意外的,以她这样的容貌其实可以往荧幕上活跃,没想到竟然干起了幕后工作。 繁莜被蒙迪这声姐叫得是又惆怅又开心,惆怅的是她原来已经到了能给大小伙子当姐的年纪了,开心的是这句姐听着挺亲切挺舒服的,繁莜对蒙迪的印象非常不错。 “我姓繁,繁莜。” “烦忧?姐,你这名字起的不好,听着就不开心啊,你应该叫高兴。”蒙迪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加了繁莜的微信,还真的给她备注成了“高兴姐”。 繁莜对于蒙迪这个傻里傻气的举动只得笑着摇摇头,任由他随便叫了。 蒙迪在车里一边戴着眼罩补眠,一边跟繁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姐,当明星可真烦,天天就睡那几个小时,网上还有那么多人骂你。”蒙迪向繁莜吐苦水,他刚入娱乐圈两个月,还没有完全适应当个公众人物的滋味。 “骂你的那些话你不去看不就行了,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你也不会掉块肉,黑也是热度啊。”繁莜没当过什么明星,但她通过跟梁琛和乔慕一接触的这段日子来看,那两位基本上很少会去看网上的风评。 “做不到啊,心里就是忍不住想看呗,想看别人怎么说你的,然后看了就来气,我真是贱兮兮的。”蒙迪很是实诚。 繁莜知道他这是刚入圈,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过一段时间,你就发现没什么意思不想看了,到时候就没这么烦了。” “但愿吧,你说就这回,你穿个什么衣服人也要说你,我又没裸奔,真是吃饱了撑的。”蒙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郁结难舒。 “网络嘛,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比较严格,都是要看明星穿的漂漂亮亮,挑不出错的。”繁莜拍了拍蒙迪的肩膀,大无畏地许诺道:“你放心,以后每一套衣服我都给你精心搭配,绝对让他们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蒙迪大笑起来,像揽着好兄弟那样揽着繁莜的肩膀,道:“姐,你可真厉害!” 两人笑作一团,被经纪人耷拉着脸大声制止了:“你俩得给我保持距离,别被人拍了,省得到时候还得花钱公关,蒙迪你给我记住,你以后要走流量这条路线的,给我时时刻刻警惕些,别得罪女友粉!” “是是是。”蒙迪不耐烦地回应着经纪人的训斥。 繁莜也真诚地向经纪人道歉,保证以后会多加注意的,不会给团队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一行人到了剧组,繁莜一眼就看见了梁琛,笑着跟他挥手致意,梁琛也冲她挥了挥手算作回应。 “姐,你认识他啊?”蒙迪更加疑惑了,他经纪人才跟他说这繁莜入行没多久,咋就能跟影帝打上招呼了?连他目前都没混到跟前辈打招呼这一步。 “我之前在他那部戏的剧组里当化妆师。”繁莜跟蒙迪解释,又问道:“他怎么也来剧组了,难道你们合作这部戏,那这戏不得爆火吗?” “怎么可能跟影帝合作啊,他早就不拍电视剧了,这回是投资方跟他认识,重金请他来客串的。”蒙迪摆摆手,又有些酸溜溜地说:“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才客串三分钟,拿的钱就比我拍三十集还多。” 繁莜也倒抽一口气,娱乐圈里的工资差异大得能吓死人,有人一年能挣一两个亿,有人一个月拿着两三千的工资,只能啃着馒头,每天还要为房租和水电费忧愁。 “你这才刚开始呀,等你火透半边天了,片酬还不得起飞啊,发展的好的话不用几年都能追上梁琛了。流量可都是钱啊!”繁莜这话说的也没错,娱乐圈八成也是各个行业里涨工资涨得最猛的,发展好的话那都得十几倍十几倍地往上翻。 “但愿吧,到时候赚到了花不完的钱,我就直接退了。”蒙迪怀揣着挣大钱早退休的美好景愿。 繁莜也不好打击他,钱是不可能花不完的,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赚了一千万还想赚一个亿,赚了一个亿还想赚一百亿。 繁莜坐在剧组角落里,一边认真研究剧本,一边观察着蒙迪演戏。 这次的剧本就是个普通的校园爱情喜剧,没有太大的深度,不同于《浮世》那种需要繁莜大量的思考和感悟,这份剧本她大致翻了一遍,心里就有数了。 蒙迪并不是专业科班出身,能看出来他很想演好戏,所以也因此显得生硬和尴尬,离梁琛那行云流水的演技还差了一大截。 蒙迪被“卡”了两三遍,他苦恼又烦躁地抓着头发,他那么用心,怎么呈现出来的成果就那么不尽人意呢,尤其是在梁琛的对比下,更显惨烈,他都能预想到这戏播出去后,观众会怎么吐槽他。 蒙迪的头发被他抓得乱七八糟,繁莜不得已要上前帮他重新梳理,她能看出蒙迪现在的心理活动。 她一缕一缕地给蒙迪整理发型,柔缓地开口安慰他:“你太急了,慢慢感悟慢慢演,别想一口吃个胖子。” “姐,你说我怎么那么没用啊,那些人不认真演那么烂被骂也就算了,我这么认真对待可也是那么烂,真烦啊。”蒙迪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恼,他抱着繁莜的胳膊把脑袋搭上去。 “你怎么知道人家都是不认真对待才演那么烂的呢,说不定人家也跟你一样呢。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完成的作品挨骂的,但是每个人的资质又是不同的,表现出来都是有好坏之分的,你得坦然接受。”繁莜真把蒙迪当成了亲弟弟一样,跟他讲道理,劝他继续努力。 “那我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适合吃演员这碗饭。”蒙迪还是有些丧。 “天赋都是极少数人才有的,这么多的演员真正被人夸有天赋的才几个啊?多少人都是从烂片过来的,你去翻翻那些影帝早期的片子,演得也就是那回事吧。”繁莜拍拍蒙迪的脑袋,给他打气:“加油啊,全情投入进去,一边演一边感悟,做到越来越好就行了,你总不能指望第一部戏就能拿奖,就能给你带来多大的荣誉吧。多演多想,总是会开窍的,你现在还没有摸到窍门,演得也就很吃劲。” “姐,你真好。”蒙迪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抬头真挚地看着繁莜,还挺符合他大狼狗的人设,“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些,黑子骂得很难听,粉丝都戴着滤镜使劲夸你,同事要么巴结你要么利用你,哪有人跟我说这些啊,他们巴不得看我笑话呢。” “好了好了,去吧。以后姐跟着你拍戏,天天给你反馈。”繁莜推他过去拍戏,别耽误了导演的进程。 蒙迪扭头直盯着繁莜,咧口笑着打趣道:“姐,你怎么那么好呢,我都怕自己喜欢上你。” “瞎说什么呢,小屁孩。” 遇见 蒙迪跑了过去,笑嘻嘻地跟导演道歉,说以后一定认真拍摄,不给导演添麻烦。 导演本身就对蒙迪这种小鲜肉根本没啥期待,只要别耍大牌,老老实实地拍完就行,也不指望他能表现得有多好。 可这蒙迪挺有礼貌,对演戏还蛮上心,导演对他印象很好,忍不住多花点心思指点他。 蒙迪很虚心地跟着导演的指示练习,渐渐地沉浸其中,感觉到了一点点拍戏的乐趣。 繁莜见他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又换上了一副斗志满满模样,心也跟着放下来了。 繁莜被蒙迪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朝气与拼劲所感染,感慨着年轻可真好,有着用不完活力,花不光的精力,什么都可以学,什么错都可以犯了再改正,连上帝都不会责怪。 梁琛没用多长时间,很顺利地就把他几分钟的客串戏份一条过,他拿着一杯助理买的星巴克递给繁莜。 繁莜接过道了声谢:“没想到啊,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还以为你这个大影帝很忙呢。” “哈哈,我也没想到朋友叫我来客串的这部戏竟然是那个小鬼的,不过就算我很忙,你要见我的话,我也毫不犹豫推了通告来见你。” “少来了,我可付不起你宝贵的时间。”繁莜的眼神还看着远处的蒙迪,怕他造型乱了,自己好第一时间赶过去整理,“梁琛,你是圈里人,你用你专业的眼光看看蒙迪这小鬼以后的明星路走得长不长,顺不顺啊?” 梁琛顺着繁莜的目光朝蒙迪那里扫了一眼,眼神又重新落回繁莜身上,他道:“娱乐圈的事很难说啊,一夜爆火,一夜爆冷都是有可能的,想大火也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不过现在他的经纪公司很捧他,公司的资源也挺充足的,只要他自个再争点气,今年应该是不会凉的,至于以后能混到哪一步就得看他自己了,我也是用了快10年才从他现在的位置爬成了影帝,现在回头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但愿他也能像你一样成功吧。”繁莜喝了一口奶茶,默默替蒙迪许了个愿。 “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难道你比较好他这口?现在网上的女人好像都嚷嚷着什么小奶狗小狼狗的。”梁琛觉得莫非繁莜也喜欢这样的男人,可是周易似乎也不符合啊? “没有,我拿他当弟弟,我认识的娱乐圈明星就你,乔慕一跟他了,你跟乔慕一在我认识之前就火了,我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在火的路途中的小孩,想跟进一下不行吗?”繁莜还真对蒙迪没多大兴趣,一个别扭的周易已经够让她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梁琛又开始换话题了,比起蒙迪他还是更在意曾经霸占住她一整颗心的周易,“你这次回来,还准备回去找周易吗?” 额,繁莜想,昨晚她还没去找他,就已经见过周易了,虽然早上那家伙就翻脸不认人走了。 “顺其自然吧,我还是先把手头这份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吧。”繁莜觉得先提升自己比较重要些,先啃上面包,再去纠结爱情。 “好啊,为了祝贺这份新工作,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梁琛顺着繁莜的话提议。 “可以啊,那就麻烦梁影帝破费了。”繁莜想了想又用下巴朝蒙迪方向指了指,问道:“我能把那个小鬼带上吗?” 繁莜一方面是想介绍梁琛给蒙迪认识,在圈里多认识点前辈,向他们请教请教,对蒙迪这个新人来说是件好事,另一方面繁莜也怕单独和梁琛吃饭会有些尴尬,毕竟不久前她刚拒绝了梁琛的表白。 “好吧,随你了。”梁琛很大度,没有反对,他站起身道:“那我先走了,等你收工后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们。” “好的,再见。” 梁琛走后,蒙迪的拍摄进展得更加顺风顺水,好多条都是只拍了一两遍就过了,导演也很开心,对蒙迪越来越欣赏了,拍着他的肩膀夸他以后能成大器。 蒙迪傻呵呵地挠着头笑。 今天的拍摄内容完成得比导演预期的要快很多,剧组提前结束了今日份的工作。 繁莜给梁琛打了电话,又伸手招呼蒙迪过来。 “姐,什么事啊?”蒙迪一看见繁莜朝他伸手,就开心地屁颠颠小跑过来。 “今晚有事吗?梁影帝要请我们吃饭。”繁莜跟他解释。 蒙迪听了,惊得张开了嘴巴,繁莜伸手把他的下巴给扶上去。 “真的假的,他怎么会请我们吃饭呢?姐,你好有面子啊,我以后就跟你混了。”蒙迪狗腿子地给繁莜捏着肩膀。 繁莜把他的爪子挥开,笑骂道:“你少贫嘴,赶紧收拾收拾,梁影帝马上就过来接我们了。” “Yes,madam!”蒙迪调皮地站直身体,滑稽地冲繁莜行了个礼。 繁莜被蒙迪逗得直笑,他可真是个活宝。 梁琛开车到了后,蒙迪直接冲梁琛九十度大鞠躬,恭敬道:“梁前辈,您好,您拍戏真厉害啊,我对您敬仰万分。” 梁琛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的开怀,对他也生了几分好感。 坐在车里的蒙迪一路上也停住叭叭个不停的嘴,一会儿说:“梁前辈,您可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是我的楷模啊。” 一会儿又问他:“您跟姐怎么这么熟啊,姐可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一看见她就喜欢。” 繁莜推搡他,让他闭嘴。 蒙迪开朗逗趣的性格还挺合梁琛的老妈子又有点八卦的性格,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乐乎,话题从娱乐圈扯到时政热点,经济科技,收都收不回来。 没多久,蒙迪对梁琛的称呼就从“梁前辈”变成了“梁哥”。 繁莜也只得无奈摇头,觉得她根本就不用瞎操心介绍他俩认识的,这一小会儿两人就要混成亲哥俩了。 梁琛带繁莜和蒙迪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梁琛点了一个靠阳台的位置,那里可以看夜景,还很安静隐蔽,不容易被顾客认出来。 三人入座后,又说又笑,气氛很融洽,晚餐吃得很开心。 “哎,姐,后面那个男的怎么老盯着你看啊,是不是变态啊?”蒙迪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跟繁莜说话,他已经发现那个男人有一会儿了。 “谁啊?”繁莜和梁琛都顺着蒙迪的话转身看过去。 身后那一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气质温婉得体,身穿鹅黄色的小套裙,棕栗色的卷发盘了起来,露出优雅白皙的天鹅颈。 而那个男人,就是周易。 繁莜和梁琛都认识他,繁莜尴尬地回过头,没想到自己今晚跟两个男人出来吃饭,竟然还碰见了周易,她心里有些心虚,总感觉像被捉奸了一样。 尤其是撞见周易那双有些愠怒和受伤的眼睛,繁莜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殊不知周易身旁也陪着一位美丽俏佳人。 “要去打声招呼吗?”梁琛温声问道。 繁莜摇摇头,太尴尬了,还是算了。 “怎么,梁哥跟繁姐都认识他啊,他是谁啊?”蒙迪好奇地问。 “没谁,继续吃吧。”繁莜心不在焉地继续拿起刀叉。 蒙迪是个挺聪明的小孩,蛮会看脸色,他见梁琛和繁莜的表现都有点不正常,于是也就乖乖地把疑问放回了肚子中。 “喂,周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颜婉儿端起红酒杯碰了碰周易手里的酒杯。 周易收回目光,神情失落。 颜婉儿抱怨道:“跟女生吃饭还走神,很没有礼貌哎。” “对不起。”周易道歉。 “好了好了,我赶紧说完我就走了。”颜婉儿迅速地给手机里的朋友回了个短信,继续道:“你让我和你演戏骗过你爸,完全OK。不过完事之后,你也得帮我离开中国,我父母看我太严,护照身份证什么的都被家里扣下了,我根本没法逃跑。” “好的。” “那一言为定。” 颜婉儿跟周易做好约定后,她就急冲冲地跟着来接她的朋友去酒吧嗨了。 周易结了账后,缓缓驱车来到曾和繁莜住过的公寓,自从繁莜离开后,他也不愿再回到这里,只找了家政阿姨定期清扫。 周易推开公寓的大门,没有繁莜笑着迎上来,只有熟悉的事物扑面而来,周易不让家政阿姨动公寓里任何一样物件的摆设,一切都保持着最原始的模样。 就像周易以为他和繁莜的感情也会是最原始的模样,只是封存在各自的心底。 但今晚,他知道,可能不一样了。 她的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优秀帅气的男人,她冲他们那么开心地笑着,笑得周易的心尖像针扎一般疼痛。 他怎么就会觉得那个女人会认错,会退步,会来哄自己呢。 雪夜 繁莜回到出租屋,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想念着离去的周易,她捏着手机犹豫不决。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 尽管繁莜已经删除了周易的联系方式,可惜周易的那串号码早已烂熟在繁莜的心里,她的脑中还在纠结,可惜诚实的手已经快速地输入号码拨通了电话。 繁莜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周易接电话,话筒中传来的每一声忙音都格外的尖锐刺耳。 快接电话啊,不然我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烟消云散了。 繁莜的心脏跟着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终于,在繁莜要泄气的时候,周易终于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安静得不可思议,周易一声不吭,繁莜清了清嗓子,道:“喂,周易,你在吗?” 还是一言不发。 唉,这人可真别扭啊,不想理她的话大不了就直接挂了,干嘛非要接通又不说话。 既然你不肯开口,那也只能我多说一点了,繁莜抱着手机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今天,我跟他们真的就只是单纯吃个饭,为了庆祝我的新工作的。” “……” “对了,我找到人生奋斗的新目标了,就是化妆造型这块,他们都觉得我挺适合这块的。” “……” “今天坐在你旁边的女孩是谁啊?长得挺漂亮挺有气质的。” “……” “是你的新女友吗?” “……嗯。” 繁莜顿了一下,笑容有点凝固。 “……你在开玩笑吧?” “难道只有你能开启新生活,我就一定要沉浸于过去?” “我……”我什么时候开启了感情新生活啊? 话筒中再次传来忙音。 繁莜相当后悔打电话这个举措,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自己满心欢喜地以为周易接到自己的电话会很开心,结果就像是伸着笑脸给人打了一巴掌,也不听她的解释,就只按照自己看见的东西瞎想,什么人啊?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好吗?! 繁莜越想越气,双腿乱蹬着被子,好一阵才平静下来,这周易八不成故意的吧? 拿她对付他的招式反过来来对付她。 真是个小幼稚鬼,不,老幼稚鬼。 繁莜继续投身工作,她几乎翻遍了所有的时尚杂志以及各路男明星的机场造型,把各大时尚品牌的当季新款全了解一遍。又结合蒙迪自身的条件和风格,给他把一周内要穿的所有衣服和配饰都整理出来。 繁莜把方案拿给蒙迪和经纪人过目,如果可以的话就按照这个方案购置吧。 公司那边看完后很是满意,照着繁莜列出的清单给蒙迪打扮得整整齐齐的,特地找了个小团队去拍最新的机场造型,来扭转前几次留下的不好形象。 新的造型果然很成功,照片也拍出了超模范,一时间转发了有五六千,之前跟风骂的人又开始跟风夸起来,墙头草一样呼啦啦地倒了一大片。 粉丝们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内部大粉知道是蒙迪的团队里新换了个造型师,便把这事透露到粉群里,粉丝也不约而同地对这个新上任的造型师有了好感,直夸她比上个废物强太多了,还请务必要保持水准。 蒙迪的新戏也进展的很顺,他整天都挺美滋滋的,一有空就黏在繁莜身边,问她自己刚才拍得怎么样。 繁莜时不时给出看法和建议,对于蒙迪的进步也是看在眼中,乐在心里。 蒙迪对她所流露出的感情和依赖越来越多,繁莜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 他经常会把各种各样的情绪说给她听,开心的,烦恼的,通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倾诉给繁莜。 有时看见夸他的微博,就开心地读给繁莜听,嘴快咧到耳根了;有时健身过后,就会拍下腹肌的照片,晚上的时候偷偷发给繁莜,害羞地求表扬;有时没休息好身体不舒服了,就哭唧唧地抱着繁莜的胳膊说他快要难受死了。 繁莜知道蒙迪这小孩可能不单单拿她当姐姐,但她却最多只能当他的姐姐。蒙迪没有进一步表达出他的情感,一直这么暧昧而朦胧地用小事表示着,繁莜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作完全不知晓蒙迪的小心思。 终于,平安夜那天,蒙迪终于忍不住要说了。 一大早,蒙迪就跑过来问她下午有空吗,想请她去电玩城玩。 繁莜也觉得是时候说开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繁莜其实对电玩不怎么感兴趣,只在旁边静静地看,偶尔上手一两次。倒是蒙迪玩得很是起劲,繁莜每过一会儿就得帮他去换一次游戏币。 期间,她还得仔细检查他的帽子和眼镜,唯恐他一玩嗨了把这些面部遮挡物给摘掉,到时候给狗仔拍下后就不太好办了。 傍晚,天黑的挺快,繁莜和蒙迪并排走在街道上。街道边的服装店铺早已装上了圣诞节饰品,门口摆了很多的圣诞树,夜空中飘洒下纷杂错乱的雪花。 走过了一家水果店,蒙迪冲的一下溜达进去,匆匆拿了一个深褐色的蛇果付钱。 蒙迪把蛇果递给繁莜,繁莜笑着接过。 自从离开校园后,这还是她第一回收到平安夜的苹果。 蒙迪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道:“祝高兴姐永远平安快乐。” “谢谢。” 两人无言地走着,踩着地面上薄薄的一层落雪,伴着暖黄色路灯一直走到了繁莜的小区门下。 蒙迪见繁莜要进去了,急忙不安地抓住繁莜的胳膊,支支吾吾道:“姐,其实我……我挺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就是,就是管不住心,跟你待在一块就很开心,我……” “好了,我知道了。”繁莜拍拍蒙迪的脑袋,像拍着一条傻乎乎的二哈,“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 “为什么?你心里有人了吗?”蒙迪虽然心知繁莜应该不会答应自己,但是听到她的拒绝,蒙迪依然心有不甘。 “嗯,有人了。”繁莜很轻飘飘地说出来,似乎是心里想着情郎,眼里也流着蜜。 “梁哥吗?”蒙迪酸涩地吸吸鼻子,眼角发红。 “不是他。你见过的。”繁莜抬手擦去蒙迪眼眶里快兜不住的泪。 蒙迪紧紧地抱着繁莜,浑身颤抖,哭得一抽一抽的。他终于知道那晚吃饭时让繁莜表现得不正常的男人是谁了。 繁莜回抱住他,轻抚他的背,等待他平静下来。 小男孩的感情总是这样,热烈,真挚,汹涌澎湃。 离两人相拥处五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车顶已经落了一小指节厚的雪,车在这停了有两三个小时了。 车窗里微弱的橘黄色的香烟光晕乍然熄灭,车窗被降了下来,刷拉地跟着滑下了一块蓬松的雪,抽到一半的烟被扔了出来,一同飞出来的还有一个敞口的油皮纸袋。 沉甸甸的油皮纸袋砸落在雪地上,一颗颗又大又圆,被炒得金黄香喷的裂口栗子从袋中滚了出来,很快就被飞舞坠落的雪片覆盖,逐渐掩没于皑皑白雪之下。 男人驱车离开。 他一定疯了,疯了的人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虐。 只有疯了的人才会带着旧情人爱吃的小吃,在漫漫雪夜里苦等来一个情意绵绵的相拥而泣。 繁莜进屋后,终于给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了电,一开机后看见了三个未接电话,来电时间分别是三个小时前,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前。 来自同一个号码,周易。 舆论 繁莜回复电话,等来的都是礼貌冰冷的客服回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busy,please………” 繁莜给周易发了条短信,希望他能看到。 “平安夜快乐,愿你一生喜乐安康。” 圣诞节的那天晚上,剧组提议去聚餐,可以带上圈里的好友以及近期的合作伙伴一起参加,全当是圣诞夜狂欢派对了。 当晚聚餐来了不少圈内人,梁琛,李磊等等都来了,繁莜作为跟着剧组跑的员工,自然不能不来。 蒙迪的眼睛还有一点点肿胀,繁莜不知道他昨晚哭了有多久,今天对她是否能放下,但看他并没有完全不理自己,还跟自己打了招呼,只是不似以前那般亲昵,繁莜也就放下心来。 晚上聚餐时繁莜一直是兴致缺缺的,不想做任何的交际和吹捧,连一桌子的好菜都懒得动筷,只是慢腾腾地小口饮酒。 她心里很不舒坦,周易一整天都没有回她电话或者短信,也不知道自己发的东西他有没有点开看,还是直接顺手全删了。 繁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顾着不停地喝酒,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幅脆弱又风情模样早已被李磊给盯上了。 繁莜喝得有点多,她站起来去厕所方便。 那李磊直觉得机会来了,在后面悄悄地跟过去。 李磊鬼鬼祟祟的模样早就落在了梁琛的眼里,他知道李磊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见他跟出去后,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毫不犹豫地也出了包厢,唯恐李磊伤害繁莜。 果不其然,李磊一手抓着在洗手台那弯腰洗手的繁莜,一手捂住她的嘴,明目张胆地就要把繁莜往电梯里拖。 繁莜极力挣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的哀鸣,高跟鞋也踢掉了。 从男厕所里走出来的蒙迪看见了繁莜被变态李磊非礼,脑袋瞬间充血,想了也不想地就上去揍李磊,全然不管李磊在圈里是个颇有名气的导演。 梁琛也冲了上来,跟着蒙迪一同狠揍李磊,把李磊打得在地上嗷嗷直叫,肥硕的身体跟头待宰的猪一样在地上抱头扭动。 蒙迪打到激动时,直接骑在李磊的肚子上,冲他的猪头脸不停地挥拳。 李磊反抗不了,这还是他手脚不干净非礼女人以来,第一回遭人毒打,疼得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刚入圈的逼崽子,狗娘养的,老子他妈的让你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信你妈!我信你妈!”蒙迪完全打红了眼,李磊越骂他,他就打得越凶狠,他一直以来都健身,力量可是不容小觑,一拳一拳的力道看得繁莜心惊胆战,她害怕蒙迪把他打出了问题,到时候要吃官司,那他又是个明星,惹上了这种官司星路基本上就毁了。 “够了!蒙迪够了!别打了!梁琛你去拉拉他吧,不然这么下去要出事的!”繁莜焦急地推搡着梁琛。 梁琛加入了混乱的战局,去分开这两个人,有时蒙迪的拳头还不小心落在了他的身上,疼得梁琛直抽气。 走廊上的混乱惊动了包厢里还在吃吃喝喝,把酒言欢的人,他们探出头看热闹,却见梁琛,蒙迪和李磊乱作一团,吓得赶紧出来制止。他们可都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受人瞩目,怎么能在公共场合不顾形象地打起来呢。 酒店里的经理,服务员,保安都被惊动了,大家围在那里看热闹,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录像了。发起这次聚会组织的导演头疼得太阳穴直突突,他冲围观的人群大喊:“别录像!别拍照!手机都给我放下来!” 可惜围观群众根本不听啊,大家录得不亦乐乎。 专业的狗仔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他们早已得知今晚这里会有很多圈里人聚餐,一早就在这里踩好了点,就指望着今晚能拍点东西好赚点奖金。 真没想到,还真给他们等到了,一上来就拍到那么劲爆的打架内容,看来要大赚一笔公关费了。 众人一致的努力下,三人已经被拉开,场面被稳住了。 梁琛,蒙迪的经纪人也接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蒙迪的经纪人是个严厉暴脾气的人,手头带过不少新人,但凡有新人在他手底下犯错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一过来就一巴掌甩在了蒙迪脸上,骂骂咧咧道:“公司对你那么上心,我天天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平时小心行事,你就他妈的这样小心的!我不管,这次要平息这件事花的所有费用都得从你以后的片酬里扣!” 蒙迪被扇了一巴掌后,心里相当不爽,咬牙切齿,拳头都捏紧了,但是没法对着经纪人的脸挥过去。他跟公司签了长达五年的约,现在要是打了经纪人解约的话,要赔天价的违约费,他才刚红,根本没赚到多少钱,只能忍了。 繁莜看到蒙迪因为自己被扇了一巴掌后,心疼极了,瞪着经纪人冷冷道:“贵司就是这么对待旗下艺人的吗?” “你也是!跟在他身边也不拦着他……”繁莜到底不算是公司签约的员工,经纪人没法撕破脸皮去骂她。 “是那个变态要来非礼我,蒙迪为了救我才跟他打起来的,一个愿意为女性出头的男人为何要被辱骂?非要公关的话,大不了实话实说!”繁莜当仁不让地挡在了蒙迪的面前,分明比他矮了那么多,可却像个巨人一样护着他,蒙迪的眼眶发红。 “你放屁,谁他妈的要非礼你,你,你少血口喷人。”李磊直接一口咬死自己绝对没有非礼繁莜,繁莜气得想朝他的鸡巴上狠踹几脚,最好踹烂了省事。 李磊跟繁莜这两方开始争吵,对骂,场面又逐渐开始混乱了,不明真相的大家把目光投向梁琛,看看他怎么说。 梁琛的经纪人不敢得罪影帝,对他的态度很恭敬,但是也私下拽了拽梁琛的袖子让他不要多说,尽量不要把自己牵扯进这件事里去。毕竟要是非要在知名导演和刚火的新人之间做抉择的话,还是尽量站在导演这边息事宁人得比较好。 梁琛看了一眼经纪人不断冲他挤眼的神情,还是按照发生的实情叙述了一遍,经纪人气得拍着自己的脑门,这事可就难办了啊。 “梁琛啊,咱俩之前可是合作过的啊,你不能因为看上了这个骚婊子就连以往的情分都不要了吧。”李磊仍旧是死不承认,他这人的脸皮可以说是比城墙都厚,不然也没胆子非礼那么多女演员了。 “我只遵从本心。”梁琛觉得他没把李磊以前非礼过女星的事抖出来就够给他面子了。 今晚这场突发的闹剧,一直僵持到了晚上一两点,才纷纷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临走前,蒙迪拉住繁莜,坚定地说:“姐,我一点都不后悔打他,你心里不要有负担,不是你的话我也会冲过去揍他。” “嗯。姐知道,你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好男人。”繁莜感动地拍着他的肩,“你放心,真的让你出公关费的话,姐跟你平摊。” “姐,你真好,你就是跟他们不一样。你放心我一定能赚很多钱,公关费我能拿出来的。” “傻子,你也很好,跟只会看戏的那群人完全不一样。” 三天后,今晚的发生的事被狗仔新闻社报道了出去,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看来是公关费没谈妥,狗仔们直接发了。 文章写的是神奇跌宕,波澜起伏,收获了极高的阅读量,繁莜也看了这篇文章,虽然用词夸张,又有点添油加醋把五分刺激的场面描述成十分,但也算基本符合事实,繁莜就当这是新闻为获得的点击量用的艺术处理手法吧。 但是离这篇文章发出去两个小时后,又一篇名为《影帝与小鲜肉为爱大打出手,无辜导演惨遭牵连,神秘佳人究竟何方神圣?》的文章引爆了网络舆论。 文章中还配上了好几张现场偷拍下来的图片,不过那几张图片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专门贴的是蒙迪不小心打到前去拉架的梁琛的图片,最后还附有一张繁莜的侧脸照片。 前一秒还在转发第一篇文章的人,立马又被这篇更加吸睛更加惊爆的文章吸引住了目光,纷纷转发。 “吃瓜,吃瓜.jpg。” “瓜真好吃,接着上呀,我搬来小板凳了。” “卧槽,这么快就反转了,666。”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牛逼牛逼。” “啊啊啊啊,我迪哥哥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妖艳贱货,脱粉了。” “艹蒙迪这个糊逼竟然敢打我家琛琛,回去给你妈收尸吧。#蒙迪滚出娱乐圈##蒙迪nmsl#” “cnm,梁琛家粉丝嘴怎么那么脏呢,吃屎了吧。#梁琛粉丝粉圈毒瘤##梁琛粉丝撕遍娱乐圈#” “啊,我迪哥打人好mam哦!” …… 这篇文章很明显的就是李磊那边发出来引导舆论的文章,繁莜气得牙痒痒,居然敢这么颠倒黑白,把自己从里面摘了个干干净净,还留下她和梁琛,蒙迪三角恋话题供吃瓜群众讨论。 很快,热搜就爆了,梁琛,蒙迪,神秘佳人等关键词纷纷上榜,并且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 这场舆论之战整整持续了三天。 期间,梁琛与蒙迪的粉丝一直在抢热评,互相撕逼,力挺自己粉的偶像。 仅仅的几条质疑为何导演李磊会被卷入其中的言论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引起任何讨论度。 唯独没有人挺的繁莜最惨,随着神秘佳人被大众不断深扒,很快繁莜的微博和地址就被扒出来了。她赶紧删了微博里的那些生活照,也待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 可惜她的照片还是被网友手快地保存了下来,转发了好几千条,无数肆无忌惮的谩骂评论纷勇而至。 狐狸精,整容脸,骚婊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繁莜根本不敢翻看微博里的留言,里面有梁琛和蒙迪的脑残粉给她发的各种恶毒辱骂,也有人恐吓她说要找人去她住的地方轮奸她,还有一些猥琐男给她发恶心至极的生殖器图片,问她想不想舔。 繁莜被突如其来的网络暴力弄得险些崩溃,她不敢出门,甚至连外卖都不敢点,她啃着冰箱里的吐司过日,只求着赶紧出来新的热点把网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不要再盯着她了。 在此期间,她也抱有过期待,希望之前的那个狗仔新闻社能把视频公布出来,可惜狗仔新闻社似乎被收买了,不仅没有放出视频,还把之前那份接近真相的文章给删除了。 那天晚上,有很多人围观,他们都用手机录下来很多短视频,可是他们都是后来听到动静才赶过来看热闹的人,肯定没有拍下之前李磊非礼她,拖拽她的视频。 那群围观的人上传的那些视频只拍下了蒙迪,梁琛和李磊三人打在一起,也恰好从侧面证实了打架一事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从而,吃瓜群众们对那份奇葩的三角恋文章更加深信不疑。 局势的扭转是在三天后,一直安静如鸡的狗仔新闻社突然像是良心发现了一样,把完整的视频全部发出来了。 吃着人血馒头的网民拍手叫好起来,感慨着反转真精彩,再次拉开了一场跟风者的狂欢。 “卧槽,李磊真是人渣啊!真的没想到啊,看着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我迪哥哥真棒,真勇敢,简直了,不惧导演的权势,真是条汉子。” “小梁梁,我错怪你了,你果然只爱我一个,才不会为爱打架呢。” “梁琛和蒙迪真是当代好偶像,为他们点赞!” “这女的真漂亮啊,你看那水蛇腰,大胸脯,啧啧啧。” …… 人们仿佛已经忘记了曾经对繁莜的刻薄,开始转而夸赞她长得好看被李磊盯上了,开始觉得她很可怜不仅被非礼还被网络暴力,开始为她打抱不平,要求李磊道歉并滚出娱乐圈。 当然后来,李磊的确被封杀了,所有的电影全部下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网民的记性似乎就像金鱼一样,繁莜对这群人所表现出来的善意毫不动情,大喜大悲后她有点看开了,只觉得疲累,身体和心都很累。 另一个热点出现了,繁莜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离开人们的注意力了。这个热点足够的惊爆,整个娱乐圈都乱了,李磊曾经保留过很多和女明星上床的视频,以便日后用来要挟她们,视频不知道怎么流传出来了,牵扯了不少的女星,其中一个还是最近刚刚新婚的女明星。 这个热点堪比很多年前的“艳照门”事件,微博当场就被整崩溃了,维修了几个小时。 李磊这次凉得透透的,当然最可怜的是各路的女星,还要给这个人渣陪葬,何其无辜。 梁琛和蒙迪都给她打过电话,询问她当前状态怎么样,没事的时候不要多关注网上的言论。 繁莜问他们有何那个狗仔新闻社开始良心发现,愿意为他们澄清了。 蒙迪说背后有个神秘老板一掷千金,高价买下了那条视频。 繁莜挂了电话。 她突然好想好想那个神秘老板,她拨通了神秘老板的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三天来的难过,害怕,委屈之情全部满满当当地涌动出来,繁莜一个劲地啜泣。 “周易,我好想你,我想见你。” 复合 繁莜再次回到了那个公寓,离她走后半年,她终于再次踏足这里,恍如隔世。 刚被周易放到地上,繁莜就勾着周易的脖子送上软唇,此刻她太想接吻了。 繁莜的舌头探入周易的口中,吸着他嘴里的津液,像条干涸的鱼。 周易将繁莜按在门板上,不断加深这个吻,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意味。 公寓里的暖气很足,很快繁莜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好热。”语调中带着娇嗔。 周易脱掉繁莜身上长款白色羽绒服,里面是灰色的羊绒高领毛衣,勾勒着饱满坚挺的胸部线条。 周易上手捏了一把,软绵绵的,没有内衣。“这么骚?”他咬她的耳朵。 “嗯,看见你就想发骚。”繁莜呼吸紊乱,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似蝶翼振翅欲飞。 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谈论起任何无关之人。 也没有谈论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只是专心而虔诚地臣服于欲望。 周易隔着灰毛衣揉捏她的胸乳,唇舌不肯罢休地追逐着繁莜,另一只手陷入她丰软的臀瓣。 繁莜的手也没闲着,她从周易的裤子中一点一点地抽出他的衬衣衣角。 她的手从抽出来的衬衣下钻进去,去摸周易的腰,柔凉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腹肌和腰窝处画圈,周易呼吸一重,抓出她不停作乱的小手。 周易揽着繁莜倒在了沙发上,灰色毛衣已被高高推上去,莹白的肌肤裸露出来,乳尖在空气中颤巍巍挺翘。 “啊~周易,快来吃我的奶儿~”繁莜扭动起来,胸部向上拱起。 周易一低头便含住了红润的乳尖,用牙齿细细地厮磨,繁莜嗯嗯唧唧地哼叫起来,抓着他的一只手放在另一边的乳房上。 “啊…啊哈……好爽啊……”繁莜紧紧地抱着周易埋在她胸前的脑袋,两条长腿环上周易的腰。 周易吃了一会儿繁莜饱满的奶子,便向下移去,脱掉繁莜腿上的黑色加厚打底裤和内裤。 腿心处早已泥泞一片,湿得厉害,萋萋芳草上挂着露珠,花唇还在一张一合地吐着清蜜。 周易俯身吻住了小穴,大口大口地吃着腥甜的淫液,舌头伸进去浅浅戳刺。 繁莜淫哦的语调变得越发大起来,两条腿不知道该怎么放得好,一会儿分得大开,一会儿又紧紧夹住周易的头。 周易起身,伸进了两根手指进去,穴内的软肉层层包裹上来,死死地咬住了手指。 周易感受到了穴内这股强劲的吸力,“怎么这么紧?平时没自慰过吗?” 繁莜摇摇头,这小半年以来她还真的没有自慰过,连她自个都觉得自己清心寡欲了。 周易的手指从缓慢的抽动到快速地抽插,腿间响起噗呲噗呲的艳靡水声,繁莜紧窒的阴道逐渐松软起来,她叫道:“啊…够了……嗯,哈……快插进来吧……” 周易拔出穴中的手指,扶着坚硬如铁的肉棒对准穴口,一寸一寸地挤了进来,直到整根没入。 “这张小嘴可真能吃。” 繁莜的体内升腾起熟悉而快意的爽利感觉,她满足地喟叹一声,猫叫一样勾人。 两具交缠起伏的身躯从客厅沙发一直辗转至浴室,缠绵了两三个回合才平缓下来。 繁莜和周易倚靠在浴缸里,浴缸很大,同时盛五六个人嬉闹都不费劲,繁莜翻身骑在周易身上。 “我们能不能不要闹了?”她趴在周易的肩头,轻声道:“就回到以往那样。” “嗯,你不要闹了就好。” “拜托,我回来之后可一直没闹过,都是你别别扭扭的。”繁莜不开心地捶打他的胸膛。“我连你前女友的事都不在意了,你呢?还来冤枉我。” “你有问过我顾依盼的事吗?到底是哪个小东西瞎想一通的?”周易捏了捏繁莜精致细腻的俏脸。 “我不问了,我一点也不在意了。”一个已经失败的女人不值得她再去生气。 “你还记得你剪坏的那条裙子吗?” “怎么,你还翻旧账啊。” “那条裙子的来历你想不想听听。” 繁莜疑惑地点头。 周易缓缓地讲述了那条裙子,那是一条具有纪念意义的裙子。在周易创业初期,他原本的方向是高档时装这块,内衣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分支,然而创业艰辛,市场很不景气,那时固执的周易完全不愿意向家里伸手,忍痛舍弃了时装,又对内衣这块做了改造和创新,专攻于这一块。 裙子是原本要推上市的,后来时装区撤了,便没有面市的机会了。很多库存或是赠送或是销毁,不复存在,周易保存了其中的一条,全当留个纪念。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公司送的那条裙子离开,那一刻我觉得你是最适合诠释这条裙子的女孩。如果时装没有被撤销的话,你一定会是那条裙子的模特。”周易静静地回想着当初的惊鸿一瞥。 “你留下那条裙子,难道是没死心吗?你已经在内衣领域里做到专精了。” “以前是不甘心,现在没了,以后再发展的话也是时尚文化这块,服装就不想再插手了。” “嘿嘿,那我剪坏裙子,你就当我帮你减掉过往,重新开始了。” 周易刮她的鼻子,“就你歪理多。” 繁莜笑嘻嘻地抱着周易的脖子,道:“难不成你第一回见到我时就爱上我了?” 周易笑了一下,“这倒不至于,印象挺深的,以后再遇见能立马想起来。” “哼,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哄我开心啊。”繁莜不满地撅嘴。 “是是是,我对你一见倾心,见色起意,死心塌地的。”周易无奈地接话。 “呵,敷衍。” 两人在浴池里打闹起来,繁莜明知故问:“你这段时间这么别扭,是不是怪我冷落你,没怎么联系你啊?” “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是新人,得先站稳脚跟才行,我也想变得优秀点,才敢跟你在一起。” “我有嫌弃过你吗?” “就算你不嫌弃我,我也会嫌弃我自己,你那么优秀,我不能很差劲啊,我也得有一份成功的事业。”繁莜凝视着周易的眼睛,悠悠道:“周易,我是个贪心的女人,爱情,事业,我都得攥在手里我才能安心。” “好了,我没有想困住你的意思。”周易摸摸繁莜的脑袋,他能理解事业带给人的那份沉甸甸的安全感,不同于爱情的虚幻。 “那你得支持我,理解我。”繁莜趁机撒娇,“娱乐圈帅哥多,所以我的同事可能很帅,你看见后不能生气,听到没有!?” “正常的工作交流可以,但是抱在一起哭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我做不到那么大度。” 什么抱在一起哭?周易难不成看见蒙迪抱着自己哭了?繁莜诧异:“你看见什么了?” “一个年轻的小男孩。” 繁莜立马三指朝上,发誓道:“你别多想,我不喜欢小男孩,就喜欢你这个老男人。” “是啊,我都老了。”周易惆怅地叹气,眼神有些伤感。 繁莜赶紧改口道:“呸呸呸,你才不老,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还是个花骨朵,没到花期呢。” 周易时年三十六,笑起来眼角堆着细细的纹路,那是岁月淌过后留下的独有韵味。 周易亲吻繁莜这个讨趣的小嘴。 “你那晚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啊,三个小时了吧。”繁莜记起那三个跨度有几小时的未接电话。 “没多久,比起这几个月,三小时又算得了什么。” “对不起。”繁莜动容地抱着周易。“那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看见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 “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喜乐安康?” —————————— 今天下午好困﹋o﹋,一边瞌睡一边打字,所以没有码出来多少字,本来计划一天两章的^_^ 离别 互通心意后,繁莜又搬回了公寓里。 日子过得很悠长,剧组和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并不枯燥,繁莜过得充实又幸福,整天都美哈哈的。 娱乐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出事的是乔慕一。 “乔慕一意外身亡”,繁莜看到这条新闻推送时,呼吸猛地停住,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繁莜点开推送,大致内容是“知名女星乔慕一与情人入住瑞士酒店,当晚酒店惨遭大火,乔慕一与情人双双葬身火海,未能逃脱,尸体面部损毁严重,难以辨认,火灾形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目前起火原因警方还在调查中。” 新闻的配图是狗仔在酒店门口偷拍到的,照片很模糊,只依稀看到是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在前台登记入住。 繁莜难以置信那个女人会是乔慕一,可是那女人的身形又高又瘦,还有魔鬼曲线,这实在太像乔慕一了,尤其是身上的那条裙子乔慕一也有一条。 繁莜颤抖地给乔慕一打电话求证,电话那头提示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繁莜慌了神,她又打电话给梁琛:“乔慕一是怎么回事,是谣言还是……”繁莜说不下去了。 梁琛显然也是通过网上的新闻和热搜刚刚得知此事,他语气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我不知道啊,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乔奕也联系不上。”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前段时间还给我发了一些拍的照片呢,怎么突然就……”繁莜说着说着眼泪就涌了下来,喉咙哽咽。 “我下午去找乔氏集团一趟,看看她爸有没有消息。” 繁莜挂了电话,开始刷着微博等着乔慕一的回复,甚至也在希冀澄清微博的传出。 可惜,她所期待的什么也没有等到。 热搜榜上“乔慕一”,“乔慕一逝世”,“乔慕一 情人”等等关键词持续发酵,连连爆搜。 网民有的提出怀疑,有的深信不疑,有的默默哀悼,有的漠不关心,甚至还有的幸灾乐祸,众生百态,各不相同,只不过都是在讨论着这件事。 随后又有人开始造谣说这个神秘情人就是包养她的人,是她背后的靠山。 网友们在死讯的面前仍然不忘掺合一脚乔慕一情人的事,甚至一时间又编造出来了五六种关于情人身份的猜测。 几个小时后,乔慕一的经纪公司发微博公布了她的死讯,随后好几个和她有过合作的明星开始转发经纪公司的那条微博。 乔慕一的死讯被证实了,繁莜泣不成声。 吃瓜群众们见这事已成定局,开始去乔慕一最新的微博下点蜡,感慨红颜薄命,抒发着自己这片刻的难过之情。情绪激动的粉丝难以接受,甚至传出有多年老粉自杀追随偶像的消息。 繁莜始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总觉得这一切太过离奇。 几天后,乔慕一的哀悼会如期举行,圈内圈外来了不少的人。哀悼会是由乔氏集团办的,很是轰动,这时大家伙才知道原来乔慕一是乔氏集团的千金。 追悼会开了几个小时,哀乐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位来宾,任谁都对乔慕一的离去无比惋惜,唏嘘不己。 追悼会结束后,繁莜在灵堂中不愿离去,梁琛不得已拉着她退场。 “我上次去见了乔慕一和乔奕的父亲,乔老一夜之间像老了二十岁,躺在病床上形同弥留之际的老人。” 这次的追悼会,乔老也因身体的原因未能露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不难过。”那可是他两个孩子啊。 “我没想到新闻里的那个男人竟然还是乔奕,乔老说出来的时候我要惊死了,难怪当时我既联系不上乔慕一也联系不上乔奕。不过没想到他们兄妹居然……唉。”梁琛直到现在还是很感慨。 “乔老对他们兄妹的事了解多少?” “他说他以前就感觉到,他们兄妹与旁的兄妹相比,隐隐有些不同,可惜没敢往那处想。”梁琛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乔老还一个劲地说这是就报应,是上天的报应,报应他见异思迁,脚踏两条船。以至于他的两个孩子不仅乱伦,还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命。”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他们还那么年轻,就算有违伦理,也罪不至死。”繁莜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天意如此吧。” 繁莜回到公寓后,看到了忙碌的周易,她不满地问道:“你今天干嘛去了?乔慕一的追悼会你都不去。” “对不起,宝贝,我有要紧的事。”周易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繁莜看,“我觉得你去的话也能代表我了。” 繁莜翻开文件,这是一份合同,乔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合同。 “乔老病倒了,乔氏集团没人压着,两个接班人也出了那样的意外,底下的人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明争暗斗想把集团纳为己有,乔老不愿他的心血毁在了那些人手中,联系了我,正好我对此很有兴趣,乔氏集团主要涉足时尚娱乐这块也正是我的下一步计划,所以就买了下来。” “那恭喜你得偿所愿。”繁莜心情还是很差,乔慕一和周易怎么说也算认识,关系也不差,出了事周易居然首先关心的还是事业。 周易见繁莜闷闷不乐,脸色不善,便问道:“怎么了,还是难过?” “在你心里人命还不如股份来得重要,是不是我死了你也要先去谈生意,然后再来给我收尸啊?”繁莜冷淡地问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他们……”周易顿了顿,“算了,反正你别这样发散思维。” 繁莜正要跟他接着理论,就被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打断了。 繁莜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亲爱的繁莜,算了算今天应该是我头七了,收到这条消息时你就全当我还魂了吧。很抱歉必须要以这种方式和你们道别,如此彻底地斩断过去,用全新的身份再次活着,像不像浴火重生的凤凰? 我曾对爱情嗤之以鼻,如今却为此肝脑涂地,我和乔奕要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了,或许此生没有机会能和你们再次见面,但是我会在异国他乡为你们祈愿。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太突然,为了保证真实感,我们没有事先通知过任何人,连我们的父亲都不知道,烦请你有空的时候能去看看他,告诉他我们两个不孝子女还活着。 最后也要感谢一下周易为我们金蝉脱壳做出的帮助,祝你们永远幸福。” 繁莜的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在手机屏幕上,哭着哭着就笑了,比起接受乔慕一离世,或许离开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扑进周易的怀中,又哭又笑,说着对不起。 周易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拥得更紧了。 “周易,我们好好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或许是乔慕一的决绝和勇气感染了她,她竟也开始奢望着永恒。 “好。”周易坚定地回答。 完结 紧接着,影片《浮世》进入宣传期,宣发方面的负责人联系了繁莜,让她准备一份关于电影妆容的宣传稿,要求就是要花式自夸,但是不能以剧组内部人员的身份自吹自擂,要用旁观者的身份夸赞,还要夸得有水平,有卖点,能吸引人,哪怕拉踩也无所谓。 繁莜接到这个要求时还挺尴尬的,这也太厚脸皮了,跟王婆卖瓜一样。 繁莜跟梁琛抱怨这件事情:“这事真的好挑战脸皮厚度啊,我还想等观众自己品味发现呢。” 梁琛道:“现在可是信息时代,大家每天要接受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人性浮躁,你要是不直接把优秀的地方总结出来,指望观众自己去品味发现,那是很不现实的,多半要凉,现在大家都喜欢吃递到嘴边的东西。”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啊。” “没什么的,电影一般都会设置好几个宣传点的,你的妆容这块只是其中一个,能不能宣传成功都是个未知数呢。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看别人一坨屎都能吹出花来,你害羞什么,你的可是一朵正经的花啊。” “好吧,也是。混娱乐圈不能有太大的节操,我豁出去了。” 繁莜对于自己在剧组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出手的那些妆容造型可都是自己深思熟虑过的,里面每个都凝结着自己的心血和感悟,繁莜很快便写好了初稿。 繁莜详细地描述了各个妆面所反映出来的人物性格和背景,随着剧情和发展所做出的妆容细节方面的调整。她把初稿发给了宣发负责人过目,负责人把文稿退了回来,让她写得再精炼写,再夸张些有感染力一点。 繁莜不得已删删改改,只保留了关键的几处优点,同时又学着高贵路人阴阳怪气地批判了一番如今影视剧的敷衍和粗制滥造,将《浮世》夸成心浮气躁之时的一杯甘茗,值得百般品鉴。 繁莜的稿子终于过了负责人的审核,他连连夸赞繁莜脑子聪明,一点就通。 负责人把这份稿子发出后,做了一点点营销,上映后立马就火了起来,一堆看了首映的人纷纷转发,觉得所言极是,cast中造型师被人特意记了下来,一做对比发现是前段时间被李磊非礼过的繁莜,网上又引起了小轰动,盛赞繁莜有颜有实力的女人。 这部影片除了繁莜的妆容这一个营销点外,还成功了好几点,譬如当红小花与影帝的强强对手戏,譬如乔慕一生前的最后一部影片等等。 这部影片是乔慕一演艺生涯的最后时刻也是巅峰时刻,里面有一个乔慕一的哭戏的片段在之后一直被人评为电影史里的经典镜头,如同朱茵的电眼,张敏的回眸那般时常会出现在视频剪辑中。乔慕一也因此成了影迷心中难以忘怀的朱砂痣,半个世纪后也变成了盘点女神时的常驻人选。 这部影片后来获了奖,冯导在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特别表扬了一下繁莜在剧组里的表现,繁莜的地位也因此跟着在圈里水涨船高,现在她已经成了知名的时尚造型师,不少明星走红毯时请她帮忙搭配,她做的造型获得了业界的一致肯定。 也有不少影片或者电视剧向她抛来橄榄枝,有的是请她去当剧组的化妆师,有的甚至直接咨询她要不要出镜当演员。 繁莜知道隔行如隔山,自己对化妆造型方面有信心,但是表演方面她肯定是不行的,繁莜拒绝了演戏的邀约,挑选了几部自己喜欢的剧本去做了造型。 蒙迪的校园言情剧获得了很高的网络热度,收视率也破了1,偶尔几次还破了2。蒙迪的身价跟着走高,短短三个月粉丝破了千万,代言数量也突破了两位数,还接到了一个高端奢侈品代言,发展势头一片大好。蒙迪也被邀约出席过巴黎,米兰等各大时装周,亮相时的服装也是繁莜精心挑选的,被各大媒体通稿夸时尚感,高级感,街拍最佳小鲜肉。 梁琛也因为《浮世》拿了不少最佳男主角奖,彻底巩固了他影帝的位置,已经可以和比他大二十岁的老影帝们相提并论了。 周易像台机器一样忙碌着新收购的乔氏集团,天不亮繁莜还没醒时他就离开去公司,深夜繁莜已经熟睡时他才工作回到家,有一阵繁莜直言周易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在忙了大半个月后,工作上的事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周易时常还会去片场接繁莜回家。 如同开春,所有人都是生机勃勃,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入夜,月明星稀。 繁莜八爪鱼一般抱着身上驰骋的周易,咬着他的耳廓娇吟:“亲爱的,我妈说过两天让我回老家,去见见他们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然后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你说怎么样呀?” 周易用身下更剧烈的动作回应着繁莜,“敢去见的话你就试试!” “啊啊……嗯……慢…慢点……要被你操坏了……”繁莜大声呻吟起来,推搡着周易,“你是不是想把我操得下不了床,这样我就不能去相亲了是吧,你真是用心险恶。” 周易一边大力冲撞着身下的紧致软嫩,一边勾着繁莜的舌头缠绵接吻,他迷醉道:“别去,宝贝,你是我的。”柔情的话语像是蜜罐子里捞出来的,甜透了繁莜的心。 她抓着周易的短发动情回吻,“可是我父母可不知道我是你的,他们觉得我是没人要的。” “那过几天我陪你回家,告诉他们你是有人要的。” “真的吗?” “嗯。” *** 几天后,繁莜带着周易回了家,繁莜家在一个小县城里,父母平时上个网也就是用用微信,并不知道女儿在网上火过的事,甚至也不知道女儿如今是个挺出名的造型师。 繁莜领着周易进屋时,家里只有繁莜他爸一个人打着盹看电视。 繁莜走过去推了推他爸,“爸,醒醒,我回来了。” 繁建国悠悠转醒,看见女儿后,揉了揉眼,“呦,囡囡回来了啊。” 正说着,就看见了繁莜身后的周易,周易难得一身休闲装,手里提着几个礼品盒,他把礼品盒当到茶几上,上前和繁建国问好:“伯父好,不请自来,多有叨扰了。” 繁莜顺势勾住了周易的胳膊,意味不言而喻,繁建国也明白过来繁莜这是带未来女婿上门见家长了,他指着沙发:“这边坐,囡囡他妈出门跟那群老姐们打麻将了,我打电话叫她过来。” 说着繁建国就拨通了李秀英的电话,话筒那头传了一个大嗓门的声音:“有什么事啊!” “别打了,快回来,囡囡回家了,还带对象来了。” “啥?囡囡带对象回家了,我这就回去。” 李秀英挂了电话后,就把麻将一推,眉飞色舞地跟老姐们告别:“你们慢慢打啊,我回去看看女婿长啥样。” “哎呦,你家妮子都快结婚了,俺家大成还天天在家里瘫着,工作不找,相亲也不去,这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烫头大妈羡慕地直盯着李秀英,哀声叹气骂着不争气的儿子。 “英子哎,以后带外孙时候,可不能一人全包了,婆婆那边不出力也得出钱。可别像我那时,白给人当苦力。” “这才到哪啊,外孙影都没有呢。” “等订下来那就快喽,到时候天天拉扯小孩,累死累活的,人家小两口还说不定还会嫌弃你呢。”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瞎聊了,我可得走了。” 李秀英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家老头跟一英俊的小伙聊得正欢,女儿还亲昵地挽着小伙的胳膊,时不时笑倒在他身上。 “囡囡啊,回来了?”李秀英开口唤闺女。 “妈。”繁莜看见李秀英,欢喜地朝她跑来,“妈,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 “就你嘴甜。”李秀英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心中一酸,看见女儿已经不像上学时那么朴素了,现在的女儿真是时髦又漂亮,跟电视里明星似的。 李秀英往周易那边看去,她倒要看看是谁拱了他家的小白菜。 周易在李秀英和繁莜说话时就站了起来,他笑着像李秀英点头,“伯母好。” 李秀英见周易相貌堂堂,个高腿长,沉稳内敛,印象很不错,觉得女儿还挺会相人。 繁莜拿过茶几上的一套高档化妆品,递给李秀英:“妈,周易给您买的,说您最适合这个牌子了。” 李秀英认得这个牌子,她一个有钱的姐们跟她们炫过,现在自己收到这礼物,心里对周易印象又加几分,但是脸上仍装作不动声色的考量。 傍晚,繁建国拉着周易胡天侃地了一通后,两人又下起了象棋,李秀英去厨房准备饭菜,繁莜也跟着溜进去。 “妈,你感觉他怎么样啊?”繁莜一边择菜一边盘问着她妈。 李秀英见女儿一脸小女孩的娇羞状态,摇摇头叹气道:“你这一副被吃死了的样子以后可怎么办?” “妈~你就说你满意他不?” “模样还成,也懂礼貌,就是吧感觉比你大不少啊,我以为你会带个同龄人呢。” “大了11岁,不过这不算什么,你看人明星有不少都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多的呢。” “哎,你自己心里有谱就行,他家是做什么的啊,家里条件怎么样啊?” 繁莜想了想刚才周易和她爸说自己家是做点小买卖的,看来他还不愿把家里真实情况说出来,繁莜也就跟着掩饰:“家里做买卖的,还挺有钱的。” “哦,也是,都舍得送那么贵化妆品。” 晚饭时,一家人伴着新闻联播吃得挺和谐,饭桌上繁莜爸妈不时地劝菜劝酒,老夫妻俩非常满意这个未来的女婿。 当晚,周易以一敌二,酒量上放倒了爱喝酒的繁莜爸妈,他俩喝大以后就把闺女小时候的糗事一箩筐地倒给周易听,害得繁莜一个劲地要去堵住爸妈那两张一唱一和,滔滔不绝的嘴。 周易也喝了不少,脚步有些轻浮,他洗过澡后爬到了繁莜闺房的床上,把繁莜揽到怀里。 “宝贝,我今天真开心。”周易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沿着繁莜的大腿一路摸。 “我也开心,感觉就好像见完父母就结婚了一样。”繁莜夹着周易作乱的手。 “我会娶你的,宝贝。” 周易的手指伸进繁莜的内裤中搅弄,掐着肉核又扯又拽。繁莜软了身子,喘息道:“我爸妈就住隔壁,老房子隔音不好,你也敢胡来。” “不怕,你爸妈喝多了睡得可死了,实在不行宝贝你小点声叫。”周易插进两根粗粝的手指,将湿滑紧致的小穴捅得噗呲作响,待到小穴松软了一些,就把粗硬的鸡巴送了进去。 繁莜这张床质量也不行,周易一大力抽动起来,床就跟着吱呀吱呀地叫唤,害得繁莜紧紧夹住周易阻止他大力抽动。 “宝贝松点,你要夹死我了。”周易强忍着被繁莜夹弄时产生的射精感,低头吻她的唇舌,吸她的乳肉,手指按着前头肿大的肉核揉捏,不一会儿繁莜紧绷的身体又软了下来,只能任由周易大开大合地操弄着。 房间里又传来让人想入非非的床板叫唤声,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 近来,繁莜跟周易说过一次想要个小宝宝,周易就上心起来,回回都把鸡巴戳进最里头处,朝子宫里灌上一股又一股的滚烫精液,射完后还不把鸡巴拔出来,就这么堵着逼口,一直到天亮醒来接着来一发后,才把鸡巴拔出来,粘稠的精液才从被干得一时合不拢的小穴里流出来,弄得满屁股都是。 繁莜也早停了药,夜夜张腿环着周易的腰,受着他在她的体内喷精,柔顺乖巧得不得了。 周易卖力地耕耘了一个多月,繁莜的月经终于推迟了,她忐忑不安地去医院做了个b超检查,看到了腹中孕育了六周的胚胎。 繁莜拿着b超图,心中涌起了一种母爱的伟大感觉,她计划着先瞒着周易,等到他下周生日时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繁莜都能脑补到周易得知消息后的欣喜若狂。 晚上,繁莜趴在周易怀里咕囔:“亲爱的,你真的会娶我对不对?” “当然,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多遍了宝贝。”周易放下手中的书,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繁莜不满地撅着嘴,“那我换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明天好不好?” “等下周我生日的时候,带你去见见我父母,顺便拿了户口本就去领证好吗?” 繁莜又有些不安地问:“要是你父母扣下户口本不给你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不管他们的态度怎么样,我都能拿到户口本的。” 周易说着又翻身把繁莜压在身下,抬着她的腿就要缠绵一番,繁莜知道自己腹中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不敢再胡来了,繁莜故作生气推开周易,道:“什么时候领了证什么时候再做,下一次插进来的时候就得是洞房花烛夜才行。” 周易以为繁莜在和他耍小性子让他早点娶她,便停了下来抱着她:“好吧,领了证再做也行,反正就那几天。” 几天后,周易带着繁莜去了他父母那里,那是个带着大花园的别墅,低调奢华,这让繁莜更怂了。 周易拥着她给她打气,“没事的,不管他们什么表现,我们的关系都会和原来一样的。” “好,我尽量好好表现不给你丢人。” 繁莜以为自己见周易的父母时会和周易见她父母一样,最多再难个几分。 可惜,她真的错误地理解了阶级不同这一客观事实,周易父母稍微动点手指头就把繁莜的背景,过往,现状什么的查得个一清二楚。繁莜的家庭背景以及之前在网上闹得风风火火的事,都让周易父母眉头紧皱,难以接受。 他们对繁莜极其冷冰冰,若繁莜不是儿子带来的人,恐怕他们可能会直接把她赶出去。 周易的妈妈比较云淡风轻的,仿佛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她只是礼貌地同繁莜交谈几句。 倒是周易的爸爸,他看向繁莜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屑与厌恶,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待到管家前来汇报,说颜小姐来了,周易的爸爸这才缓和了脸色,“婉婉过来了啊,快请进来。” 颜婉儿一袭白色长裙,温婉可人,她把手中带的小礼物交给周易,巧笑嫣然:“生日快乐啊,易哥哥。” 繁莜一见到颜婉儿就有种莫名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婉婉啊,老颜最近身体咋样了?” “多谢周伯父挂念,家父身体还挺硬朗,还说改天要约您一起打高尔夫呢。” 颜婉儿看到了繁莜,她只是好奇地打量她,还冲她和善一笑,繁莜也只好笑着回应。 这一顿饭吃得无比尴尬,将尴尬的气氛推上顶点的是周岐山的一句话,“周易,婉婉,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办订婚宴啊,请帖逗写好了,就等着你们提供个具体日子了。” 繁莜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夹的菜陡然掉落在桌子上,惹得周岐山又是一阵嫌弃地冷眼扫射过来。 “过两天在法国有个内衣大展,我得去几天,回来再说吧。” “那婉婉呢?” “周伯父,我肯定是要跟着易哥哥一起去的啦。” “行吧,等你们回来,这事可就不能再拖了。” “知道啦,周伯父。” 繁莜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堵得难受,她知道周易近期有这个行程,他还来问过她,要带她一起去,可是繁莜怎么也没想到颜婉儿会去,更没想到他们回来后就要订婚了。 那她呢,她肚里的孩子呢,又算是什么?繁莜总算明白了阶级鸿沟的难以跨越,原来门当户对是个这么大的学问。原来在婚姻面前,顾依盼什么的简直就是小打小闹,颜婉儿才是她难以逾越的高峰,他们家境相似,父亲还是世交,同周易青梅竹马,一口一个“易哥哥”叫得多甜啊,原来他俩才是完美的一对,而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上门自取其辱。 繁莜所沉浸于的快要结婚生子的美梦骤然粉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饭,怎么回到的公寓的,怎么拒绝听周易的解释的,她坚决地拒绝了和周易一起飞法国。 她没有同周易道生日快乐,也没有把腹中的宝贝告诉周易,繁莜第一次背对着周易睡觉。 两天后,周易飞了法国,临走前吻了吻繁莜,“宝贝,等我回来,我们就去领证。” 繁莜的唇冰冷,她没有回吻,她觉得这个承诺过于讽刺,等他回来或许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夫,而自己也该有多远滚多远,省得惹佳人不快。 那就在他回来前就斩断这一切吧。 繁莜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找了梁琛前来陪她走个过场,充当孩子他爸签个字。 梁琛得知她要去流产时,很是意外,“你真的想好了?” 繁莜没有做声,她今天没有化妆,脸色很差。 在等待的过程中,看到那些女孩一个个面色苍白,一头虚汗地扶着墙走出手术室,繁莜的勇气正在一点点流失。 梁琛也她旁边劝她再三考虑,不要一时冲动,日后后悔,“你跟周易到底怎么了?打胎很伤身体的,既然决定怀孕了怎么现在又要放弃了?” “周易要订婚了,难道我以后要抱着娃去参加他的婚礼吗?” “怎么还有这事啊?唉……” 医生叫到繁莜,听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繁莜如同掉进冰窖里一样整个人抖动了一下,她站起身,扶着平坦的肚子,一步步朝着那扇代表着死亡的大门走去。 就在快要躺在手术台上那一刻,繁莜的胃突然反酸干呕起来,这是她怀孕以来第一次孕吐,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肚子里有着一个还没成形的小宝贝,她和周易的小宝贝。 不知道是不是小宝贝察觉到繁莜要放弃他了,特地开始反抗的,繁莜被这突如其来的孕吐搞得涕泗横流,她哭着朝手术室外走:“我不做了,我不做了……” 对于繁莜这种临时反悔的人,医生屡见不鲜,丝毫没有波动,直接又叫了下一位。 梁琛见繁莜跌跌撞撞得跑出手术室,哭得像个泪人,忙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想做了,肚里的baby在向我抗议,我要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 繁莜在梁琛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周易的助理打来的,一向冷静的助理这次很慌乱,“繁小姐,您可以来一趟法国吗?这边昨天突然发生了恐怖袭击,周总他中枪了。您能……” “在,在哪啊,你快说啊!”繁莜冲着电话尖叫,周易出事像个炸弹,把繁莜的情绪彻底引燃,她崩溃大哭。 助理很快发来一个医院的位置来。 “梁琛,快送我去机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冷静点!” “周易,周易出事了,那边,那边有恐怖分子……” “怎么会这样,你放心我陪你一起去,法国我去过几次,比你熟悉些,你现在情绪这么失控,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梁琛加快了车速,一路超车赶到机场,和繁莜坐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 繁莜在飞机上依然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流泪,梁琛只能在一旁递纸巾,安慰她周易一定会没事的。 下了飞机后,助理等在机场,他带着繁莜和梁琛来到了医院的vip病房前,助理说:“周总需要休息,繁小姐就一个人进去吧,梁先生您和我过来吧。” 梁琛点了点头,跟着助理离开,走前拍了拍繁莜的肩膀,“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繁莜颤颤巍巍地推开病房门,里面一个护士正在整理床铺,床上空无一人。 “他人呢?”繁莜用英文问护士。 护士回了一句法语,繁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护士整理完床铺后就离开了。 繁莜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她脚步打颤,扑倒在病床上,抑制不住地悲痛哭号:“周易,周易你回来,你不是说过回来就娶我的吗?你怎么就走了,你这个王八蛋,那我怎么办!啊啊…混蛋啊啊啊!” 繁莜哭到伤心欲绝处,忽觉有一沉重的身躯压在了自己身上,繁莜擦了擦眼泪,那张脸清晰了起来,是周易,繁莜扑进周易的怀里大哭。 “你这个混蛋,居然这么吓我,我以为,我以为……” “小笨蛋,我就是在床上躺累了,起来去上个厕所,就在卫生间里听见你的哭嚎。” 繁莜看见周易的手臂上缠着绷带,她轻轻摸上去,心疼地问:“痛吗?” 周易笑笑:“子弹擦伤而已,哪有你误解我痛呢?” “你那个好妹妹呢,她怎么不在医院照顾你?”繁莜这时才注意到病房里不见和他同来法国的颜婉儿。 “她去找她男朋友了,她男友是法国的一名律师,留学时两人相恋,后来颜叔管她管得严,她就配合我演戏从而能溜出来见男友。”周易揉着繁莜的头发,“你那晚那个样子,我心都要碎了,那真是我几十年来最难熬的一个生日。” 繁莜勾着周易的脖子道歉:“对不起,我又误会你了。但是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然后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礼物?” 繁莜抓着周易没受伤的那条胳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温声温气道:“在我肚子里,可能还要八个多月你才能拿到。” 周易神色柔软,眉目更添几分深情款款,他吻了吻繁莜:”果然如此。” “怎么,你知道了?”繁莜诧异。 “你的经期一向很准,这次推迟许久,我就有猜到了,谢谢你,宝贝。”周易注视着繁莜,目光虔诚如信徒,“你知道吗,当恐怖袭击发生的那一刻,我无比感谢上苍,还好你不在我身边。” “我也感谢上苍,让你没有受太大的伤,能平安回来。” “我母亲是个佛教徒,小的时候我时常会被逼着和她一起拜佛,那时顽皮从没有真心对待过这事,现在才知感恩佛祖,多谢他让我遇见你,拥有你。” “我不想感恩任何人,我只感恩你,周易。” (完) 终于把正文完结了,感觉还有一些没有交代完的,我也不想再写了,有点累了,就停在这里吧。 番外将会缓一段时间再写,隔壁坑也挺肥的,欢迎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