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画眉[纯百1V1]》 梅姐姐 堂前晚桂飘香,经和煦的柔风一吹,香气懒懒浮动。 堂内女人叽喳渣不休,比枝头的鸟雀还要恼人,但她们自己却浑然不觉。 起因是西院叁舅母的儿子菊笙从柜上支走了大把银票,带着青楼姑娘紫鸢私奔。二舅母知道此事自然就不乐意了,夹枪带棒地嘲讽叁舅母教子无方。 她这两个舅母虽然不是望族也算是名门,但没一个省油的灯,二舅母飞扬跋扈,叁舅母小肚鸡肠,整日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闹到宋家东院来。 叁舅母的女儿宋兰儿实在听不下去,暗暗白了个眼:“哥哥拿钱,我与母亲并不知情,望二娘口下留德。” 沉氏不屑地冷哼:“不问自取就是偷盗,难道我还冤枉他了?” “你...”宋兰儿被噎得哑口无言,转道看向淡定喝茶的宋阮郎:“东家,这件事,您说怎么办?” 宋阮郎年十六岁,在同辈中年龄最小,却掌管宋家家业,底下活计都称她为大东家,在宋家里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宋阮郎闲逸地品茶,撂下茶盅说:“报官吧,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必此刻菊笙表哥已经出城。” 庄氏听言慌神:“不能报官,菊笙年底就要成亲了,这事要是生张出去,安家肯定是要退亲的。” “呦,现在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了?”沉氏阴阳怪气地嗤笑:“当初菊笙不成器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管教,非要等他捅出篓子来。” 宋兰儿恼声:“二娘就不必这在说风凉话了吧?” 沉氏“啪”地摔了茶碗,瞪着目无尊长的丫头:“大胆,敢这么跟二娘说话,你娘就是这样教的?” 宋阮郎见腻了这场面,清冷地眸光悠悠飘向倚在孟梅娘腿旁的五岁小丫头:“盼哥儿过来。” 被吓到的盼哥儿踟蹰在原地,两个小发髻上绑着红绸,忽闪的大眼睛仰头看了看孟梅娘,得到母亲的准许,她才迈开小短腿跑向宋阮郎。 宋盼哥生来带疾,五岁了还没开口说过话,宋阮郎张开手臂迎住她,一把抱在怀里。 盼哥僵硬地看着她,奶鼓鼓的小脸绷的很紧,宋阮郎用手碰了碰,她就害怕的回头望向孟梅娘,一副快哭的神态。 宋阮郎及时送上一颗糖粒子,小孩子的脸比天还要善变,一见到糖,小姑娘才勉强不哭出来。 她一边哄,一边跟两位舅母说:“二表哥卷走了账上的钱,不找回来是不行的,姑且先不报官,把东、南两院的人也都派出去找,如果两天还没找到,就只能交给官府了。” 这结果让哭啼的庄氏忙不迭点头:“好,就听东家的。” 沉氏就算暗暗不忿,碍于这是宋阮郎的决定,也只能老老实实闭嘴。 宋阮郎:“那就不留二位舅母了。” 等人稀稀拉拉都走了,宋阮郎仍抱着宋盼哥不撒手,孟梅娘只能留下来默默等着。 她望着宋阮郎,秋水含情的眼睛里透着些许悲感,慢慢垂下了眼眸。 从宋盼哥降生以来,这还是宋阮郎第一次抱,想想梅娘心里又苦涩又高兴,要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梅姐姐方才为何不说话?” 被突然点名的孟梅娘愕然。 她上身穿着白兰素色对襟褂,白色皱褶底裙,梳着妇人发髻,弯弯细柳叶眉,含情水色杏眼,有股二八芳龄少女那般的纯情,又有几分少妇的情韵风流。 良久,她低婉回应:“这事我不好插话。” 这下轮到宋阮郎微愕,记忆中的梅姐姐可不是这样的怯生。 儿时戏院初遇,宋阮郎尿裤子,还是孟梅娘带她到房间换的。 孟梅娘长她八岁,当时正值清纯豆蔻,那一颦一笑都像是初绽的栀子花,美丽又纯粹。 糖粒子 孟家跟宋家本就是世交,子女们自然也走得近,后来梅娘与大表哥宋官竹情投意合,嫁到了宋家南院,次年就生下盼哥。 虽说东、南两院只相隔一道墙,但自从梅娘嫁到南院之后,就鲜少与她见面,大多都是逢年过节匆匆一眼。 等了会,梅娘开始坐不住,望着逗宋盼哥的宋阮郎说:“天不早了,东家还要出去巡铺子,就不叨扰了。” 宋阮郎看向她,对方容貌如初,就是骨形显得消瘦,那水亮的眼睛也不如从前鲜活。 “好”她嘴上说好,但手却没松开。 孟梅娘接过宋盼哥:“跟东家告别。” 宋阮郎:“叫小姑吧。” 论情论辈,叫小姑怎么都比东家合理。梅娘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今日昔比,她不敢张口,免得让宋阮郎觉得她在套近乎,寻好处。 小盼哥睁着迷茫的眼睛,两手迟钝地交迭在腰前,笨拙下蹲。 宋阮郎把剩余的糖粒装进袋子给她:“这个拿回去,以后想吃了,再来向小姑要。” 孟梅娘低头接了一句:“那牙该坏了。” 宋阮郎抬眸看女人,清丽的面庞让她感觉亲切:“我记得梅姐姐不也爱吃,凡是有个度,坏不了。” 孟梅娘脸臊红,那时候宋阮郎六岁,总说每次抱她的时候,都说能闻到一股甜甜的果干味。 夏日闷热的午后,她在凉塌小憩,宋阮郎竟然直接把她轻薄的夏裳解开,埋在她胸口吸吮味道,当时吓了她一跳。 那年她十四,胸像是逐渐蓬软的花蕾微微耸起,宋阮郎正趴在花蕾软尖上轻嗅,她当时不敢动,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 宋阮郎的呼吸沿着胸口往上走,到锁骨、脖颈..然后笑嘻嘻地指着她的嘴说:我闻到了,是梅姐姐嘴里的甜味。 说完小丫头蹬着腿爬上凉塌,对着她的嘴就亲了一口,说亲也不是亲,就是...让她浑身一麻,愣住了。 脚步迈出门槛,清风吹去脸上的燥热,梅娘步伐乱杂,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宋阮郎说:“大表哥不在家,梅姐姐倘若无聊,也可到东院来。” 霎时间,梅娘心乱成麻,点头抽袖,领着宋盼哥往南院去了。 南院桂花树种的多,每到这个时节气味浓郁逼人,扑簌簌的香味中带股丝甜,让梅娘不自觉咬着嘴唇。 沉氏正在庭前读信,见到她后脸拉下来:“怎么才回来?” 宋盼哥被奶奶的脸色吓到,下意识望梅娘身后躲,梅娘拍了拍女儿:“在东院说了会话。” “哼,你还好意思去东院,生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怎么有脸往人前站。” 宋家南院只有宋官竹一个男丁,因此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梅娘进门六年只生下女儿盼哥,加上不会说话,沉氏愈发看不上眼。 沉氏把信收起来:“官竹说今年能回来,有件事情我要先与你嘱咐。” 宋家生意日渐壮大,宋官竹常年在外跑铺,有时一两年也才回来一次。每次寄信都给沉氏,说来可笑,直至今日,梅娘连自家丈夫的笔迹都没怎么见过。 梅娘:“娘请说” 沉氏:“官竹在外纳了一房妾室,现在已身怀六甲,到时一并回来。” 自己的夫君纳妾,身为正妻的梅娘唯有埋头沉默,没半点哭闹的举措,许久:“儿媳知道了,只要能为宋家开枝散叶,梅娘没意见。” 沉氏:“嗯,还算你通情达理,金姨娘那边你也去招呼一声,省得她到时候胡搅蛮缠。” 在得知梅娘生的是女儿后,由沉氏做主又给宋官竹纳了一房妾,名叫金媛,家里做木材生意,比梅娘小叁岁,进门同年就生下一个女儿,名叫望娣。 不过金媛与梅娘的秉性大有不同,她娇蛮刁蛮,泼辣十分,与沉氏时常对着干,半点气都不愿意受。 小侄女 午后,梅娘陪着沉氏去庙里上香祈愿,观音送子庙一直都香火鼎盛,隔好远就能闻到香味。 下了马车,梅娘紧跟着沉氏,对香油钱沉氏从不吝啬,每次都上百两的捐,唯恐上天就此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之后沉氏去拜观音,梅娘去买香,不知不觉中日头逐渐偏西,赤红的霞丝犹如女子展开的轻纱荡在天边。 这厢宋家东院也是不安生,南院里的叁舅母又哭哭啼啼地来了。 宋阮郎暗暗汗颜,询问:“找到菊笙表哥了?” “没有,他们骑马找了几十里都没找到,该怎么办啊东家。” 累了一天的宋阮郎被哭吵的脑子涨疼,暗叹一口气,轻飘飘地说:“红袖,差人去官府一趟。” 岂料庄氏一听,情绪倏然激动,厉声反驳:“不行,不能报官啊东家,如果外人知道了,那菊笙回来还怎么见人啊。” 宋兰儿也不情愿这么做,道:“是啊,这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再说...再说我还没成亲呢...” 宋兰儿十七岁,按理算是大闺女了,原先定了一家亲,准备发帖的时候,她又不愿意了,婚事这才拖到今日。 思来想去,宋阮郎被迫打消了报官的想法。 “行了,舅母先回去,此事我会查的。” “东家,那就辛苦你了,你舅舅上京送药,舅母只能来求你..” 说着,舅母又哭起来,宋阮郎见惯了这路招数,也提不起什么心疼来。忙叫宋兰儿把人搀扶回去,叮嘱几句好生照料的话。 宋阮郎的母亲原本是宋家掌事,住的东院也是最大的,拢共叁进院,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冬有红梅,夏有荷花睡莲,一年到头都缺不了花色。 到了厢房院落,红袖瘪嘴吐声说:“东家,西院的事情,其实咱们不管也行。” 原先东院发丧的时候,也不见西院有多紧张,假模假式地来吊唁,硬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就走了。 当时宋阮郎只有十岁,按祖上的规矩,应该被接到南、西两院轮流教养,当时庄氏以膝下有儿有女为由,有心无力,不愿照顾。 现在六年过去了,西院反倒好意思舔着脸来找小姐,真是脸比城墙还厚。 “宋家东院是长房,又是大掌柜,出了事,我不好袖手旁观。” 红袖点点头,但仍是心有不甘,为宋阮郎抱不平:“以前争大掌柜的时候,也没考虑长房不长房的。” 周家祖上并无重男轻女的陋习,宋长缨虽然是女辈,但经商是一把好手,当年宋老爷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地把家业交给了东院。 后来宋长缨去世后,也就交给了女儿宋阮郎,这点至今也没变过。 宋阮郎命红袖去备马车,刚出门,就看到缩在墙角的宋盼哥,小姑娘看她还有些害怕,但黑溜溜的大眼睛却透着渴望。 她慢慢靠近宋盼哥,蹲下身:“怎么自己出来了?娘呢?” 宋盼哥眼眶委屈地蓄泪,小嘴撅起微小的幅度,十分可怜。 红袖说:“听说南院都去拜观音了。” 二舅母自来就信奉神明,经常去庙里也不足为奇,宋阮郎摆摆手抱起盼哥:“那今日小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本以为盼哥跟梅姐姐眉眼有几分相像,没想到脾气也差不多,温柔乖顺的很,一抱起来,就乖乖趴在她肩上。 宋盼哥抱着她上了马车,边巡铺子边给她买吃的,等到了药铺,小盼哥已经完全被美食俘获。 药铺杨掌柜说:“东家,晚上在这里吃还是回去?” 宋阮郎让盼哥坐在腿上,越看越觉得喜欢,抽空看一眼掌柜说:“你去准备点,一会带走。” 哺乳 就在她逗侄女的时候,药铺里匆匆忙忙来了一个人,头上珠花步摇缠在一起,额间微微有些细汗。 宋阮郎还没来得及抬眼,怀里的盼哥就先动起来,指着门口嗯嗯两声。 梅娘慌张的心终于平息,朝她施礼:“东家” 宋阮郎见她气息繁乱,有些自责地说:“我让红袖跟南院说了要带盼哥出来玩玩。” 梅娘颔首,用手擦拭脸上的汗:“说了,是我不放心,怕盼哥闹了东家。” 宋阮郎抽出一块手帕递过去,笑了笑:“不会,盼哥很乖巧,像姐姐。” 这话像拂柳垂头,撩拨着梅娘的心湖,她故作镇定地用手帕拭汗,更不敢接话。 盼哥从她怀里挣扎下去,迫不及待地把今日宋阮郎买的东西给娘亲看,又将糖粒捧到梅娘嘴边。 梅娘:“娘不吃,盼哥吃吧。” 宋阮郎忽又改了主意,伸手招来掌柜:“不带回去了,就在这里吃。” 梅娘抱起盼哥要走,宋阮郎喊住她:“一会坐我的马车回去吧,先吃饭。” 夜幕降临,红烛在桌上燃起,红袖将家常的小菜端到二楼,宋阮郎与梅娘同坐吃食。 盼哥早已经吃零嘴饱了,不过还是规矩地坐在凳子上。 宋阮郎见梅娘吃饭极为拘谨,就用筷子给她夹菜:“梅姐姐跟我不必客套。” 梅娘点头,望着碗里的青菜,眼睛干涩:“嗯” 吃好了饭,同马车而归,盼哥在梅娘怀里睡着了,长着小嘴,极为可爱。 宋阮郎忍不住用手点点她的小鼻子说:“梅姐姐在南院过的可好?” 梅娘诧异她这么问,眼眶倏然微颤,转瞬又说:“挺好的。” “那就好,有何事可以来找我。” 马车先到南院,红袖纵身一跃跳下马车,上前叩门。 可拍了半天门仍不见有人开,不禁嘟囔道:“少夫人没回来都不知道吗?不像话。” 梅娘抱着盼哥趔趄下车,看着紧闭的院门黯然低头,这时,宋阮郎开口说:“先到东院睡吧。” 宋家东院中,就属宋阮郎的厢房较大,加上客房久未住人,就把母女二人安置到自己房间。 反正都是女子也不忌讳什么。 梅娘把盼哥放下后就稍显无措,床上还有宋阮郎身上的余香,她缓慢地褪去外衣,坐到床里面。 宋阮郎拿着红烛靠近床帏,看见梅娘身着里衣靠在床头,被蜡烛照红的面容,白里透粉,胸乳的高峰撑开欲合不合的衣领,依稀能看到到里面的春色。 这一下让她想起十一岁那年冬天,梅娘刚生产时的场景。 那时父亲刚刚去世不久,母亲在丧偶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整日用忙碌来解愁慰思,就连南院得女儿,她也推脱让她代为看望。 去前,她在怕自己嘴笨不会说话,再提起陈年旧事,惹得梅娘不高兴。可进了院子才发现,根本没人来看梅姐姐。 冷冬彻骨,卧房里冷冷清清,她挑着幔帐往里探头,梅娘头戴额子,里衣领口抖开,怀里抱着白胖的奶娃娃。 梅娘坦胸露乳,雪白纤瘦的身子与沉甸的乳房极为不相衬,奶娃娃闭着眼去吸吮殷红的乳头,白色乳汁从孩子嘴里溢出来。 梅娘用手绢擦去孩子嘴角的奶水,孩子把嘴里的咽干净后,又张开嘴噙住晶亮的红乳。 宋阮郎鬼祟地偷看,见孩子吃的正香,不知不觉也随着咽了咽口水。 已经抱了一整天的梅娘,左边肩膀乃至整个后背都是疼的,她缓了缓劲,把孩子换了个方向。 结果一不小心差点摔下床,宋阮郎箭步上去扶住,当时梅娘脸颊臊红如血,躲避着她的眼睛。 宋阮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又湿又亮的乳头呈现紫红色,上面还有孩子咬出的凹痕。 梅娘后知后觉地用衣裳遮挡住,强装镇定地去哄孩子,但是宋阮郎还是看到乳尖上渗出的奶水慢慢晕透了薄薄的衣料。 那一幕宋阮郎本来都忘记了,可因与梅娘同床共枕又变得无比清晰。 宋阮郎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正要准备起来喝水时,发现是身上有点沉,是梅娘的手臂从盼哥的身上越过来,搭在她身上。 挨打受气 翌日,乌云蔽日,飘落下丝丝细雨,红袖先悄悄进屋把宋阮郎唤醒。 宋阮郎起身到外间穿衣,红袖端来热水伺候洗漱,边说:“那几亩白术本就该收了,若是耽搁在这场雨,估计都得烂了。” 宋阮郎乱中有序地应声:“叫铺子都空出几个人来去抢收,这雨一时半会应该下不大。” 梅娘不知何时醒来,挑开帘帐朝她施礼:“东家只管忙,我先带盼哥回去了。” 梅娘长发倾泻,毫无颜色的里衣衬得她如清晨白露,干净又纯洁,原本匆忙的宋阮郎忽而静止。 许久才点头说:“吃过早膳再走也不迟。” 宋阮郎走后,梅娘叫醒盼哥,在东院吃了饭,才回到南院。 沉氏和金媛正在庭内吃饭,看到母女俩撑伞回来,金媛呵了一声:“呦,姐姐回来啦。” 梅娘牵着盼哥过去给沉氏请安,刚收伞上前,就听沉氏不忿地摔了筷子:“妇道人家,竟然一夜未归,梅娘你出身大户人家,怎么能如此...” 梅娘恐她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阻声道:“娘,我昨夜宿在东院。” 金媛不怀好意地问:“东院?你去东院做什么?” 梅娘不理会她,望着沉氏道:“昨天东家带盼哥出去玩,太晚了,就没回来。” 涉及到宋阮郎,沉氏多少嘴下留德,拿起筷子不再斥责,但金媛倒是不以为然,“东家是大掌柜,院里进出都是些谈生意的男人,姐姐还是少去为好。” 梅娘驳道:“云英未嫁前,我与东家就是以姐妹相称,如今串个门也合乎情理,妹妹不要想多了。” 沉氏内心细打算盘,喊停了两人:“好了,跟东家亲近些对南院是好事。” 见婆婆护着梅娘,金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略微吃几口就回房去了。 雨花降落西厢房,金媛在房檐下嗑瓜子,瓜子壳刻意朝门前青草上扔,像是有意给谁脸色看。 梅娘牵着盼哥路过,金媛傲声傲气地说:“姐姐娘家不顶事,现在又去攀东家,妹妹真是佩服。” 梅娘忍声不语,谁知金媛愈发过分,直戳她伤疤说:“听说孟云清欠债,开始变卖家产了,真是无能,好好的家业就这么败了。” 孟家共有一儿一女,梅娘是长女,自幼就疼惜弟弟,听到金媛这么说,忍不住反驳:“这都是谣言,希望妹妹不要以讹传讹。” “谣言?败家子还不让人说了,姐姐也出去打听打听,整个金州城都传开了。” 金媛啧啧声,故作可惜地摇头:“不过听说姐姐与青梅竹马的表哥有些交情,回头去两趟,兴许还能补救一二。” “你...你不要胡说。” 金媛冷哼:“我胡说?那上次你表哥偷偷摸摸的找来你,你鬼鬼祟祟地把他拉走,躲在不见人的地方半天是做什么了?” 梅娘恼怒难当,上前一巴掌打在金媛脸上。 金媛捂着被打得脸,嘶声嚷嚷起来:“你这个淫妇敢打我。” 说罢,金媛一把将梅娘推到雨地里,啐了一声:“敢做就得敢认,少装什么贞洁烈女。我告诉你孟梅娘,你可别惹到我,仔细我把这事告到娘面前。” 梅娘:“我清清白白,不怕你去说。” “啊呸,你好意思说清白,别以为我不知道”金媛扯过盼哥,手指头戳着说:“她可不是你嫁进来后怀的,生来残疾肯定是私通的野种,细究起来,还说不定是谁的种呢。” “空房寂寞,这几年官竹一直不在家,你也没少跟表哥来往,别以为我不知道。” 盼哥被吓得痛哭流涕,但她生来哑巴,只能望着梅娘干抽搭。 金媛觉得晦气,一把将孩子推倒梅娘身边,拍了拍手说:“如果惹急了我,等官竹回来,你就带着你的哑巴女儿滚出宋家南院吧。” 哄睡 大人被欺负都学着藏在心里,小孩子却不懂得隐藏,刚落黑,盼哥就发起高烧,浑身烫得如同火烤。 梅娘吓得六神无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宋阮郎。 彼时宋阮郎刚从田里回来,经过一整天抢收,又雇佣了附近的农户帮忙,才勉强保住几亩白术。 “杨掌柜,切记一定要通风,等过两天晴了及时晾晒,不然该霉了。” 杨掌柜把宋阮郎送出门:“东家放心,您就先回去休息吧,天不早了。” 还没上马车,梅娘就着急忙慌地赶来,宋阮郎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过去。 “怎么了?” 梅娘浑身都湿透,哽声说:“盼哥发烧了。” 宋阮郎一摸,立即接到怀里来:“红袖,去找几件干净的衣裳来。” 宋阮郎进房留住坐堂大夫,把盼哥的手臂露出来,经过一番搭脉问诊后,又开方拿药。 梅娘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自责不已。 红袖找来衣裳:“少夫人,您随我上楼吧。” 梅娘摇头不肯,目光一直盯着宋阮郎怀里的盼哥。 趁着药铺学徒去熬药的功夫,宋阮郎把盼哥的湿衣换下来,转头看向慌措张皇的梅娘:“梅姐姐也把衣裳换了吧。” 说罢,宋阮郎把盼哥抱下楼,留她独自在楼上更衣。 等梅娘下楼时,看到宋阮郎正喂盼哥喝药,当即双脚生根在楼梯上,眼睛内疚地泛起潮湿。 喝了药,宋阮郎送母女两个回家,路上梅娘执意要把孩子接过去。 宋阮郎见状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梅娘一心望着沉睡的孩子:“无事,是我大意,让盼哥受凉了。” 宋阮郎本想直接将人带回东院,却遭到梅娘的阻止,又只好命红袖掉头去南院。 雨势渐猛,红柚怎么都叫门不开,最后气得跺脚回来。 彼时宋阮郎心里说不清的一阵畅快,顺理成章地将梅娘接到东院。 放下盼哥,梅娘坐在床里,细白的手掌轻轻在孩子身上拍抚。 宋阮郎解衣躺下,说了声:“睡吧” 梅娘抬起头看她,眼里水意盎然,过了会才慢慢侧躺向里。 宋阮郎累了一天,刚沾枕头就睡着了,夜里听到耳边低低微声,朦胧睁眼,才发现梅娘哭了。 梅娘把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声哭声就像溺水那样煎熬。 宋阮郎转身从后面抱住她,像她哄盼哥那样柔声拍她:“小孩子生病在所难免,梅姐姐不必过分自责。” 被子里的啜泣声立即停止,梅娘身子像拉满的弓绷紧。宋阮郎听不到哭声,没一会就睡着了。 梅娘望着腰上的手,熬了一夜没合眼。 次日,梅娘没吃早膳就回了南院,宋阮郎留不住就任由她回去了。 后来早膳时忽然想起盼哥的药没拿,就亲自送到南院,岂料刚进院就听到二舅母的斥责声,说些个抛头露面的话。 “给二舅母请安。” 这一声她喊得响亮,让庭堂里的叁个女人都听得很清楚,沉氏立即变了副嘴脸,笑着起身。 “东家怎么有空过来,快,还没用过早饭吧?” 宋阮郎阔步过去,望向站着的梅娘:“表嫂怎么站着啊?” 沉氏最怕家仇外扬,听此,立即伸手招呼着梅娘:“没站着啊,梅娘快坐下吃饭。” 宋阮郎把药放在桌上:“已经在东院吃过了,这是盼哥的药,昨夜本想送表嫂回来,但是叫了半天门没开,总不能在雨地里淋着。” 沉氏干笑两声:“原来是这样啊,多谢东家了。” “不谢,那我就先走了,二舅母勿送。” 宋阮郎自幼就不喜欢到南院去,匆匆说了两句话踏步离开堂屋,刚走院子里就看见望娣蹲着自己玩,拍了满手的泥巴。 她眼尖认出了她手里的糖袋子,心里大约明了盼哥那日为何来东院。 伺机出气 中秋节叁个院子要在一起吃晚饭,纵使两个舅舅不在家,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不能破。 佳节当晚,家宴布置在宋家东院,宋阮郎请了戏班子来家里,南、西两院的人都到齐了。 庄氏因儿子没有下落一直情绪低迷,宋兰儿和沉氏倒是听得入神。 宋阮郎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意不在吃饭也不在听戏,就是走走过场,空摆个东家的架子。 见梅娘心不在焉,应该是担忧南院养病的盼哥,于是高声问道:“小侄女如何了?” 耳尖的金媛立刻接话:“挺好的,烦东家挂念。” 说着,金媛招手让望娣过来,偎到宋阮郎身边:“快,叫姑姑。” 望娣玩着手里的虎头布偶不肯叫,金媛又催了两句,她才不情不愿地唤声姑姑。 这不是望娣头回叫她,但宋阮郎心里却忍不住心酸,心想若是盼哥能说话就好了。 “乖” 戏子们咿咿呀呀唱着,金媛离开座位到宋阮郎面前:“东家,望娣很好学,这两日已经在学叁字经了,改日写给您看。” 宋阮郎敷衍地应了声,托起望娣胸前的金色长命锁,反复看了看做工,出奇的精巧,遂问:“这长命锁哪来的?” 金媛怕她以为是宋家的钱,回道:“我娘家长兄给买的。” 宋阮郎松开手,长命锁倏然下坠发出呼啦啦声响:“宋家讲究长幼有序,非嫡出,只能戴银不得戴金,看来金姨娘还不熟悉宋家家规。” 金媛脸色难看几分,哪能想到这个。 宋兰儿听到这话,目光从角儿身上抽回来,嗑着瓜子说:“东家说的没错,一个妾室,还想穿金,真是没大没小。” 这话让沉氏脸上无光,暗暗瞪了眼上赶着讨好的金媛,闷声不吭。 宋阮郎:“虽然是个偏房,但好歹也为宋家开枝散叶,二舅母可不能厚此薄彼,光顾着教导表嫂,不管金姨娘了。” 沉氏:“是之前舅母疏忽。” 左口一个妾室,右口一个偏房,听得金媛火冒叁丈,她偏不是梅娘那等忍着不发的大家闺秀,刁声浪气地说:“正房也未必就守规矩,在后背指不定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梅娘气噎起身,还没开口,就听到挂不住脸的沉氏率先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没规没矩,还不快坐下听戏。” 听到沉氏也不帮自己,金媛气得暗暗跺脚,没好气地坐下。 宋阮郎听出她明嘲暗讽的意思,掐了掐望娣的小脸蛋说:“望娣,你是宋家的孩子,以后呢,就好好跟你娘住在西厢,如果敢搬弄是非,小姑可不会轻饶。” 小孩子哪听得懂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金媛气得拉着望娣就走。 宋阮郎在后面冷飕飕地来了一句:“姨娘若安分,这孩子就在你跟前儿养,若不安分,给她换个娘也不是不可。” 金媛:“你...” 一旁宋兰儿听得解气极了,幸灾乐祸地唤来懵懵懂懂的望娣:“来,大姑给你剥橘子吃。” 闺门旦仍在卖力唱着,听到精彩之处宋阮郎伸手鼓掌,其他人也看眼色跟随。 梅娘余光看到她淡定悠闲的脸,仿佛方才那直戳人心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她这才明白,宋阮郎已经长大,再不是那个会依靠她的小孩子。 兴许...还能让她依靠。 叁更天后,人才散去,梅娘跟着沉氏回到南院,刚关上门,沉氏就劈头盖脸地骂了金媛。 望娣胸前巧夺天工的金锁让沉氏越看越气,一把扯下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仗着你娘家富足,就带着些东西出来丢人现眼。” 望娣“哇”地哭了出来,金媛拍了拍,连忙让下人领回房间,哼道:“娘嫌弃我生了个女儿,什么都不给置办,我娘家给添置些有什么错。” 沉氏:“你...小门小户,有点钱看什么都是个宝,长命锁我宋家能搁在眼里?是你身为妾室不配罢了。” 这话直戳了金媛的肺管子,当即就气红了脸:“妾室怎么了?当初可是娘求着我父亲让我进门的,否则我们再小户,也犯不着为妾。” 自小情谊 别看金媛这时候这么说,但放在五年前,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自幼就爱慕宋官竹,对沉氏也是百般讨好,亲亲热热地喊她姨,本以为婚事会顺顺利利,哪知道沉氏打心里压根看不上金媛。 沉氏要的是门当户对,所以孟梅娘才是她最佳儿媳,可金媛并不知情,直到看到敲锣打鼓才明白过来。 金媛当时寻死觅活,等了一年,沉氏突然上门赔礼道歉,说愿意让她进门,不过是为妾室。 爱而不得的金媛一口答应了,进门初期,宋官竹对她百般呵护,但随着孩子的降生,就像煮沸的开水,又慢慢冷淡了。 沉氏:“这事你可怨不着旁人,求亲时我早已言明,是你亲自点头。” 这话说到金媛理亏的点上,一下就没了音响,闷闷把脸扭过去。 两人听了争吵后,梅娘才有机会插话:“娘,先休息吧。” 沉氏躲开她欲要搀扶的手:“你先回去照顾盼哥吧,金媛留下来,我有话说。” 梅娘施礼后离开,不过她没走远,就躲在拐墙后。 嫁进来六年了,她对沉氏多少有些了解,金媛在家宴上说的话,她一定是听进去了。 果不其然,不多会,就听沉氏问:“你方才说梅娘不轨,确有其事?” 金媛翻了翻眼睛,气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沉氏:“当真?” “她娘家表哥来后门找她,两人捅捅咕咕,在外待了好一会才回来。” 这番话让沉氏气得发抖,连连啐骂几声恬不知耻。 墙后的梅娘心如死灰,浑身脱力地软靠在墙壁上,宛若置身在洗不净的黄河中。 隔日,红袖手拿晶莹剔透的玉坠子进房,交给正在算账的宋阮郎:“这个是在当铺发现的。” 宋阮郎一眼就认出是菊笙的,“看来人没有出城。” 宋阮郎不疾不徐起身:“告诉舅母,不必着急,再过两日,就该自己回来了。” 红袖拿过衣裳,伺候宋阮郎穿上:“东家,菊笙少爷典当的是他自小佩戴的玉坠子,只当了二十两,可见是穷途末路了。” “那倒未必。” 菊笙从小纨绔,若不是叁舅逼着他在学堂里泡了几年,估计连字都不认识。 前几年去药铺,连银票真假都分不清,自然不知道玉坠子的价值,没准拿了二十两,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 “东家,那您还管吗?” 宋阮郎:“菊笙大婚就在年底,到时二舅叁舅都该回来了,管不管都是个事。” 况且,依叁舅的脾气,知道菊笙与青楼女子私奔,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等忙过这两日再说吧。” 南院的琐事就先让它闹着,生意可不能荒废,关乎百十口生计。 “对了,这两日你多往南院去两趟,我怕盼哥有个好歹,梅姐姐又像上次那样。”一慌张什么都忘了,下雨天连伞都不打。 亏是遇见她,万一没遇上,母女俩肯定都得病倒。 红袖笑说:“东家,老爷夫人相继去世后,咱们跟孟家来往就少了,孟小姐虽说嫁到南院,但我瞧着跟你也不亲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宋阮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原先梅娘不朝她张口,她这脾气也不愿意无端献殷勤,可事情她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只能糊弄说:“自小的情谊又岂是那么容易生分,不过两人都不得空罢了。” 此后几天,红袖经常到南院送东西,头两趟还能沉氏大呼小叫,后来就听不到了。 不过她发现梅娘经常独自落泪,问她只摇头回没事。 勾情酒 宋阮郎:“盼哥还没好?” 红袖摇头:“没有,每次去她都躺着,没什么精神。” “回头让郎中去南院看看,这都好几日了,怎么总不见好。” 红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小姐本来就够忙的,而且她也是自猜测,万一猜错了,那就成搬弄是非了。 她这边正思虑,楼下款步上来玉树临风的公子项富春。 红袖喜上眉梢,眼睛也不敢大肆打量,收敛起姿态,欠身行礼:“项公子好。” “富春哥怎么有空过来?” 项富春拱手笑道:“听闻布庄要来几匹上等的料子,我娘年后大寿,怕到时候抢不到就先来请东家卖个薄面。” 每逢新春佳节,布庄会专供些上等的布料给富贵人家购买,每年都抢的很快,最后都千金难求。 宋阮郎:“富春哥开口,一定给您留两匹。” 项富春拱手答谢,坐下与她说些近来发生的事情,宋阮郎不是好事之人,但一听是孟家就没阻拦。 “一个月前,孟家的货船沉了,可谓是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下好几万两的外债,我听说孟云清正焦头烂额,准备变卖家产。”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没听说半句,“与孟家交好之人也不少,应该会出手相助。” 项富春摇着扇子否定说:“孟家风光早已不复从前,若真有人帮扶,也不至于把落得如此田地。” 宋阮郎:“孟云清的妻子梁芷柔可是家底颇丰,难道不拿出一二?” 项富春的扇子一下下打着掌心:“听说是拿了些,但几万两的窟窿肯定是补不上的,梅姐姐就没向宋家开口?” 宋阮郎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梅娘是长姐,孟云清势必会借到宋家来,但为何她一点信都没听到。 项富春略坐坐就走了,宋阮郎算完了帐就回家去,临近门时,家奴跑来通报说梅娘在房中等候。 宋阮郎顿住脚:“红袖,你去问问杨掌柜,目前药铺上能支出多少银两。” “好” 宋阮郎独自进院,令她奇怪的是梅娘并不在厅堂等她,而是在她的卧房。 小菜佳肴摆放在桌上,红烛立在桌角,旁边两壶酒格外醒目。宋阮郎记得前不久中秋节家宴上,梅娘是滴酒不沾的。 “东家好。” 红烛照倩影,楚面如花,她这样盈盈一拜,比水中娇花还要婉约美丽。 宋阮郎坐下:“梅姐姐坐,盼哥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东家惦念。”梅娘拿起酒盅倒满,并不张罗她吃菜。 宋阮郎知道她此来目的,就接下酒小抿一口。 “不是什么好酒,望东家不要觉得苦涩。” 宋阮郎一口喝下,将空盅底亮给她看,笑说:“难得梅姐姐主动来找我,红袖那日还问,你我儿时这么好,怎么就疏离了。” 梅娘低眉浅笑,又倒了一杯,双手奉上:“是梅娘不好,怕东家忙,就没来打扰。” 这一杯,梅娘没让她独饮,倒了一杯喝下:“给东家赔罪。” 听到着服软的话,宋阮郎微诧,看到梅娘脸被辣的通红,她放下酒盅了杯茶水递到她嘴边。 她知道梅娘是个不善饮酒的人,若不是为了救孟家之急,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之后几杯,宋阮郎就没让梅娘喝,反倒是她自己因为高兴喝空了两壶酒。 醉醺醺之际,宋阮郎拉住梅娘的手,努力让自己清醒地说:“夜深了,梅姐姐今日不走,可好?” 这语气和渴望的眼神与从前的宋阮郎如出一辙,梅娘留恋地默看片刻,点头:“好” 宋阮郎拉着梅娘上床,像六七岁时那样趴在她怀里,迷迷糊糊地说:“孟家的事情,不必梅姐姐开口,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方才是故意闹闹你罢了。” 姑嫂苟合 宋阮郎说的每个字都仿佛敲在她心上,单等着蜡烛燃尽,房间漆黑一片,唯有亮堂的月光照耀在床前。 梅娘把宋阮郎放躺在床上,手颤颤地抽开她的衣带,趴在她耳边亲吻。 她诱声说:“阮郎,你睁开眼。” 宋阮郎无意识地睁开眼,只见梅娘轻轻骑坐在她身上,双手一件件脱掉衣裳,连同肚兜也都脱掉了。 丰腴的裸体让宋阮郎愣住,盯着女人胸前沉坠的乳房,木讷地眨眨眼。 梅娘拿起她的手按在暗红色的乳粒上,肥软的乳肉触感柔腻,她掌控着宋阮郎怎么揉,怎么掐着乳粒。 宋官竹离家多年,即便回来也不会与梅娘同房,梅娘空房已久。 而她平时又跟盼哥一起睡,即便再想也没自读过,这回宋阮郎的手一揉,直接让她身体有了感觉。 “啊...阮郎,你用力揉,我好想要..” 宋阮郎像是着了魔,开始主动出击,不用梅娘引导。她揉着比手掌还大的乳房,乳尖在她掌心开始耸立发硬,痒痒地顶弄着她。 梅娘腰肢被揉得发软,不由自主地朝宋阮郎压过去,两颗硕大的雪乳就垂在她面前。 宋阮郎无师自通般地张口含住,像小时候盼哥那样吸吮,拼命想吸出乳汁,梅娘浑身发麻,像要命似的叫起来。 “嗯...阮郎轻点,我受不了了..啊..” 宋阮郎换了另一个乳,把它咬含地像红皮葡萄那样,梅娘撑在她身上兴奋地颤抖,嘴里细细碎碎地发出呻吟。 梅娘把宋阮郎的手放进亵裤,指导她往下抚摸,刚张开一点的小肉唇一经触碰就有着欲仙欲死的妙感。 梅娘按着她手往咧开的肉缝里摸,不属于自己的手指令她兴奋不已。 “阮郎,摸我..快...啊...对,就是这样..啊..” 床上弥漫着酒气,以及梅娘的呻吟,宋阮郎像个提线木偶,完全听从她指挥。 梅娘感觉那木讷呆滞的手有了自主趋势,在她的腿心不断打转,随着她的身体反应不断探索。 每当察觉她叫得大声后,宋阮郎就会多多光顾阴蒂,弄得她里面整个都湿了。 梅娘脱下最后的阻碍,把着宋阮郎的手慢慢插进来一根,空虚地带立即得到满足,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她扶着宋阮郎的手来回抽插,感受她的进出,咬唇呻吟。 呻吟声让宋阮郎心神都热起来,她插在里面手指微微勾动,就能听梅娘的呻吟有些失声。 她爱这种不受控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翻身扑倒梅娘,把手指抽出来。 不足感让梅娘一朝清醒,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宋阮郎,心紧张地跳到嗓子眼,伸手揽住她脖子,吻上去。 这一记热吻,让宋阮郎脑子一阵天旋地转,她感受到梅娘用舌尖在挑逗,在纠缠... 吻过后,两人均有些气喘,梅娘拿起她的手再次覆上自己的身体,揉着涨大的丰乳:“阮郎,我要..给我...” 她极尽所能地舔弄着宋阮郎,非要把她弄得意乱情迷。 未经人事的宋阮郎哪受得住这个,没一会就感觉浑身发软,梅娘趁机解开她的衣裳,伸入肚兜拢着她小包子似的乳房。 梅娘十分爱怜地揉揉,解开肚兜,嘴巴轻轻凑上去,亲啄粉色乳尖。 宋阮郎微抖,梅娘把她放躺,温柔地浅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拇指按揉乳粒,给她带去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而梅娘自己下面也湿的一塌糊涂。 宋阮郎看着梅娘潮红的脸颊,像是红透的玫瑰花那般美丽,理智在梅娘的揉弄下逐渐失去。 强迫 梅娘两腿前后跪在床上,穿过雪白的乳峰,宋阮郎能看到腿间流泻下来的晶莹。 她依稀知道揉那里梅娘叫的最大声,于是把手伸过去,抚摸黏腻的阴户。 穴口已经被润滑,她的手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去,宋阮郎两根手指滑进去,咬着她乳粒的梅娘立即就松了口,改成了低喘呻吟。 听到梅娘被自己弄得荡漾成这样,她心里升起莫大的荣誉感,手指更快地进出,把梅娘插得跪不住。 梅娘在她身上嘤咛出汗,两眼又红又亮,像蒙上一层清晨的朝露。 “阮郎...啊哈啊..啊..阮郎...啊..” 梅娘的声音像断气似的哭喊,其中又夹杂着不可言喻的喜悦,肥硕的乳房上逐渐冒出香汗,粘粘的透着股奶味。 宋阮郎再次含住,手指更加汹涌地攻陷梅娘,梅娘的叫声越发大声,像春天夜间发情的猫,在她的床上一直叫个不停。 后来宋阮郎手指累了,梅娘的叫声也到达了顶峰。 宋阮郎掌心一股湿热后,梅娘就倒在她身上,低低地气喘。 脸上分不是汗还是泪,她只知道梅娘的头发都湿了,而她掌心还有梅娘喷出的黏物。 可这一切,随着黎明破晓,又都消失了。 宋阮郎惊醒,发现身上整齐如昨,手心也被清理过,如果不是梅娘的气味在,她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做了场不可思议的春梦。 她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受,只感觉自己像个雨天里的云层,被闷得喘不过气。 红袖端上一壶新茶,随着水声呼啦,宋阮郎又想起梅娘的呻吟声。 昨夜固然是醉了,但极为出格且疯狂的一夜却让她记忆犹新,她如何抚摸梅娘,如何亲吻梅娘的身体,如何把手指一遍又一遍送进梅娘身体。 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如此失控,如此迷惘。 红袖:“小姐,杨掌柜说药铺这边差不多六千两。” 宋阮郎越想越气,忽然拍案起身,大发雷霆地将茶杯‘嘭’地摔在地上,面色阴沉。 这两日,红袖就察觉到东家不大对劲,正要询问时,杨掌柜从楼梯上来。 “东家,南院少夫人来抓药,听说您在,想上来看看。” 宋阮郎手掌收紧,面色阴鸷:“让她上来。” 杨掌柜和红袖退避离开,梅娘提着裙摆上楼,看到地上的狼藉,自然地弯下身去收拾。 她刚才在楼下听到上面的动静,本想就此回去,但又忍不住上来看看。 宋阮郎:“不知表嫂今日来作甚?” 寒声冷气的称呼,让梅娘不小心割破了手,她按住伤口,把碎碴捡到桌上:“盼哥的药吃完了,再过来抓些。” 与她不同,梅娘的声音软音软气,温婉如水的模样像极了穿着华美皮毛的狐狸,让宋阮郎火气更盛。 那晚她便是用这副楚楚娇柔的样子骗了她。 “我是问你,上楼作甚。” 梅娘伸手倒茶,放到她面前:“气大伤身,东家勿怒。” 宋阮郎怒从中来,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恶瞪:“那我因何怒,表嫂可知道?” 梅娘的手被攥的不过血,玉指冷白,她垂头不语,恰似含羞草那般。 宋阮郎一把将人拉到怀中腿上坐下。 梅娘大吃一惊地挣扎,腰身被宋阮郎死死箍紧,然后双膝一顶,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背靠而坐。 “东家要做什么?东家..唔..” 宋阮郎撕开对襟纽襻,大手探入乳房,梅娘感觉到一股冰凉,随后那手便恣意揉搓起来。 宋阮郎在她耳边邪声低语:“怎么不叫阮郎了?” 手重重地捏住乳尖,激烈的快感让梅娘身子一颤,随后泪水充盈眼眶。 梅娘连连摇头,半是央求地抽气:“不要东家,不要..啊..不要碰那里...” 乳尖已经发硬,宋阮郎掐在指腹上蹂躏小肉粒,任她怎么反抗都不松手。 “这不是表嫂教我的吗?这么快就忘了?嗯?” 情火 梅娘丰盈的乳团她一手掌控不住,但软嫩的手感简直不要太诱人。 宋阮郎忘情地揉捏,起初还挣扎反抗的梅娘慢慢卸下背德伦理,身体越来越软,挺硬的腰身也逐渐变得温顺,仰头靠在宋阮郎肩上。 梅娘面颊涨红,殷红的下唇被洁白的牙齿咬住,闭眼在怀里情不自禁地忍声呻吟。 “嗯.唔..” 这时候宋阮郎的心情很怪异,看到梅娘的陶醉失神的模样,她竟然有种沾沾自喜。 宋阮郎把手伸进梅娘下面,平坦的小腹难以想象曾经孕育过盼哥,衣下的身躯很消瘦,摸起来甚至隔手。 梅娘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去捕捉她在身上游走的手,但还是晚了一步。 宋阮郎的手触摸到梅娘的阴核,女人即刻在她怀里颤抖,嘤咛出一嗓子娇喘。 随后,宋阮郎就摸到一股潮湿,梅娘的下方已经超乎她想象的润湿。 宋阮郎低笑:“表嫂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骚?” 沉在情韵中的梅娘一下从其中拔出来,她扳直身体,侧眸看着宋阮郎似笑非笑的脸,当时心里的温度骤跌。 她惊慌失措地挣扎,想要逃脱宋阮郎的怀抱,岂料宋阮郎硬生生掰开她的腿,把涂湿的手指直接插进她身体。 “嗯..啊..不要..东家..啊..” 梅娘泣声哀求,一种羞辱感像滔滔巨浪把她吞噬。 可宋阮郎完全不听她的求诉,下一瞬,手指不仅整根没入,还凶猛地抽插起来。 “啊..不要东家,不要在这里..啊..” 梅娘眼尾滑落一颗晶泪,双腿努力并拢,但宋阮郎的手死死把着她的膝盖,完全把她腾空在腿上。 柔软细滑的媚肉吸弄着手指,宋阮郎深深刺入梅娘的幽密之穴,梅娘在怀里哭着低喘,双颊驼红,泪水盈盈。 在不断抽插下,梅娘的小腹不自主收缩,灭顶的快感让她痴迷又难过,手把宋阮郎的衣裳抓出褶皱,辛苦的嘤咛。 “东家不要..这里是药铺,会有人看..啊..看到的..” 梅娘的娇声让气氛变得极为色情,宋阮郎不管不顾地捣弄她,把她变成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 激烈的索取后,梅娘止不住战栗,一股粘液喷在宋阮郎掌心。 宋阮郎把手从她裙下拿出来,梅娘光洁的双腿像软脚虾一样使不上力气,脚上白袜松在脚踝,穴里被插得麻痛不已。 她撑着桌子从宋阮郎怀里下来,两腿打颤险些摔倒,背对宋阮郎整理好松垮的衣裳,抹去眼角的泪。 等再转身,梅娘除了那双猩红流水的眼睛外,一切又恢复大家闺秀的姿态。 她掏出贴身的手帕,蹲下给宋阮郎擦手。 宋阮郎看着她被泪水浸泡眼睛,手心张了张:“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梅娘起身:“盼哥还在家里,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福身走下楼梯,宋阮郎打开二楼的窗户往外看,女子的背影在烈阳下有着她看不清的意图。 宋阮郎唤来红袖:“去打听下孟家情况究竟如何。” “是” 惊风 “东家,今早菊笙少爷带的金银细软已经全部典当了。” 宋阮郎手里拿着泛黄的书卷,旁边桌上檀香袅袅,青烟直上。 “好,通知城内钱庄票号,不得给菊笙少爷兑钱,不管是谁去兑换,只要勾有周家字样的银票都不能兑换一分一毫。” 红袖不觉明厉,竖起大拇指:“东家,您这是要让菊笙少爷穷途末路,自己回来。” 宋阮郎目光聚焦在书页上,神色淡然:“即便抓回来,日后也难保不会故技重施,干脆让他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行,我这就去办。” 宋家东院发话,各大票号钱庄都卖几分薄面。 正说话,裕隆斋的安掌柜就来了,也是菊笙未来的岳父。 宋阮郎即刻起身,笑迎上去:“安掌柜怎么有空过来?” “哦,这两日贱内气血亏虚,想抓买些滋补的药材。” 宋阮郎:“亲家母抱恙,我们宋家理应登门拜访,杨掌柜,赶紧去抓药。” “不是什么大事,怎好叨扰你。” “哪来的话,宋安两家谈论叨扰,岂不是外道。” 安国成:“既然东家这么说,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此言一出,宋阮郎心才落地,轻笑:“您但说无妨。” “坊间都在传菊笙与青楼女子私奔了,此话是真是假,还望东家不要隐瞒。” “纯属谣言,宋家在金州城也是有头有脸,菊笙是叁舅长子,又怎么会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 安国成将信将疑:“眼看婚期将近,为何菊笙始终不见露面?” “叁舅在外地遇到点麻烦,菊笙连夜赶去帮衬,这才小人有了可乘之机,四处造谣。” 安国成笑道:“东家不会骗我吧?” “您是长辈, 晚辈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就算您不信我,也该信叁舅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脾气。” 安国成这才没有继续逼问:“也罢,那就等你舅舅回来。” 宋阮郎笑脸恭送,示意下人把杨掌柜包好的药材送到安家去。 夜幕初降,金州城轰隆隆几声闷雷,闹得人不得安生,杨掌柜上楼催促:“东家,这眼看要下雨了,您还是先回吧。” 秋雨寒,万一回头着凉就不好了。 宋阮郎在多番催促下,只好合上账本,坐马车回东院。 漆黑的院落里邪风霸凌,到了厢房院落,红袖点燃两排石柱烛台,宋阮郎望着被照亮的空屋,寸步走入。 夜晚雷声暴雨奏响,雨水顺着青瓦而下,水流不息。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掌灯看书,不多时,红袖撑伞冒雨而来。 宋阮郎去开门,红袖说:“东家,南院的少夫人来了,还抱着盼哥。” 宋阮郎穿衣到前堂去,梅娘抱着闭目的盼哥,神色慌里慌张。 一见到宋阮郎,梅娘双膝跪下:“求东家救命。” 宋阮郎提着灯笼,耷眼看了看盼哥,孩子面色阴白,大汗不止,身体还在微微抽挛。 “红袖,快去请常山先生。” 梅娘望着宋阮郎泪如雨下,嗓音沙哑:“多谢东家。” 宋阮郎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神色冷淡地说:“盼哥是我侄女。” 梅娘的眼泪顺着鼻尖滴在盼哥身上,闭眼点点头。 在等候的过程中,宋阮郎看到梅娘的手臂在抖,也不知道已经抱了多久。 宋阮郎走过去,从她怀里把盼哥捞过来,一直抱到常山先生来看诊。 常山先生:“小姐是得了惊风,我现在开服药,即刻煎熬服下。” 梅娘一听惊风魂都吓没了,虽然没见过,但也在知晓这是夺命的恶疾。 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宋阮郎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没一会就把药煎好了。 梅娘抢着给孩子喂药,整整一夜,宋家东院的灯都在亮着。 次日清晨起,常山先生最后一次把脉,终于露出轻松地表情:“喝过药,减少了惊厥,那就无恙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修养。” 宋阮郎:“有劳常山先生。” “东家不必多礼,那我就先走了。” 宋阮郎招来红袖:“送先生回去。” 发威『po1⒏υip』 宋阮郎进屋看到梅娘守在床边,一宿没合眼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后转过头,“多谢东家。” 这句话,这一夜她说了十几遍,就再没说过别的。 宋阮郎:“上床睡吧,盼哥我看着。” 梅娘固执不肯:“东家也一夜未眠。” “你姑且睡下,等醒了再换我。” 梅娘执意不动,等看到宋阮郎不耐烦的眼神,才慢慢脱鞋上床,躺在盼哥身边。 刚阖眼,院子里就传来吵闹声,是南院的二舅母来了,梅娘倏然睁眼,堂皇要起身。 宋阮郎用眼神制止了她:“你睡你的。” 说完,宋阮郎就背手出去,沉氏和金媛一道前来,摆着一副要人的架势。 宋阮郎弯身行礼:“不知二舅母前来何事?” 沉氏笑笑:“东家,你表嫂昨夜抱着孩子走了,可是来了东院?” 宋阮郎冷笑,掀开茶盖吹去浮叶:“舅母这话何意?” 金媛忍不住气说:“这是南院的家事,还望东家不要卖关子,如果她没来请如实相告。” 宋阮郎冷眸照着金媛一扫,吓得后者噤声。 掷地有声地斥声:“金姨娘说的不错,南院的家事我也懒得管,但关乎宋家后代的大事,也只有我来管。” 沉氏笑容一僵:“东家这话何意?” 宋阮郎放下茶碗,语气凌厉地质问:“二舅母,盼哥病重的事情你可别说不知情。” 沉氏无语凝噎,闪烁其词不清。 “原先只知道盼哥感染风寒,不知病重的事情。” 宋阮郎震怒拍案:“二舅与表哥不在,南院便是舅母当家做主,孙女染病,舅母竟然不闻不问,还敢一早带人来盘查。” 沉氏少见宋阮郎这般耍狠,当即躬身静听:“东家误会了,没有盘查的意思,就是挂念梅娘还有孩子。” “舅母大可放心,表嫂与孩子都在东院,不过盼哥抱恙需要静养。” 金媛默默回嘴:“那也该接回南院去养病,东家身务繁忙,恐怕照料不及。” “这就不用金姨娘多虑了”宋阮郎望着唯诺不言的沉氏:“舅母是一家之主,南院大小需得您操心,否则二舅回来,看到家中起飞狗跳,岂不显得您无能?” 沉氏与金媛领了一顿告诫后灰头土脸地走了。 宋阮郎迈步进房,梅娘正睁着眼睛,视线相撞后,赶紧闭眼睡觉。 没一会,梅娘就沉入梦乡,宋阮郎在床前看着母女二人,拿过一本书,随意看了起来。 等梅娘醒来已经是午后,宋阮郎在桌上写字,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一身简便的男儿装束比真正的公子还要俊气几分。 记得那年春赛,年仅十叁的宋阮郎也参与其中,鲜衣怒马、蹄踏青原,好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当时她已经嫁给宋官竹,尽管身为人妇,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她驾马而来,纵身落足在面前。 “咳咳”几声,梅娘蓦然回神,是盼哥苏醒了。 “盼哥,盼哥”梅娘喜极而泣,刚要去喊宋阮郎,人已经站在床前。 梅娘满腹的欣喜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又默默地垂下头:“多亏有东家在。” 宋阮郎端来汤药给盼哥喂下,小姑娘刚醒没什么精神,喝完药就又睡了过去。 红袖敲门把饭菜送进来,梅娘下床,对宋阮郎说:“东家吃一些再睡吧。” 宋阮郎一声不发地出门去,红袖把菜摆好:“少夫人先吃吧,东家还得出门办事,晚上估计回来的迟,小姐的药下人会按时熬好送来。” 红袖说完,就从柜子里拿了件披风,紧跟着宋阮郎上马车。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复燃H 马车里,宋阮郎闭眼靠在侧壁上,红袖自小陪伴左右,自然能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东家跟少夫人吵架了?” 宋阮郎没睁眼,反问:“你如何知道?” “从少夫人来东院,东家话少了,也不笑。”红袖故意拿起腔调,又说:“但是东家又心疼少夫人劳累,早上一股火烧给了南院夫人。” 宋阮郎掀开眼皮,看着古灵精怪的红袖,沉了口气:“原先我觉得她该我心疼,后来就觉得她不值得。” 宋阮郎从出门后就开始忙碌,一直到落幕,又被人拉去青楼喝酒。 都知道宋阮郎是个女子,但谈生意总是要可着自己的心情来,也就不顾她是什么身份了。 旁边人左拥右抱,宋阮郎故作无事地喝着闷酒,等人都领着姑娘上楼,宋阮郎才被红袖扶上马车。 一进东院,卧房里灯火通明,梅娘掌灯等在房中,盼哥打从晌午后就没再醒过。 听到踉跄的脚步声,梅娘开门一看,寒雾黑夜里宋阮郎脚步虚浮。 “少夫人,东家有些醉了。” “快扶到房里。” 梅娘把盼哥放到最里,蹲下身脱去宋阮郎的鞋袜,托着后脑勺把人放躺,“红袖你也去睡吧。” “少夫人,要不我把东家扶到客房睡吧,以免打扰到您。” 梅娘望着微醺的宋阮郎,眼里悠悠升起温色:“东家品性我知道,即便喝醉了也不闹人,你回房吧。” 红袖犹豫地关门离开,梅娘倒了一杯水给宋阮郎喝下,悉心为她擦去嘴角的水渍。 宋阮郎懵懵懂懂的睁眼,眸光纯净如同婴孩,与白天摆着脸时大为不同。 梅娘被她看得心跳加速,把原来的被子盖在盼哥身上,又拿出一床被子与宋阮郎同盖。 之后吹灯,躺在床外侧。 梅娘脸向外枕着,后脊贴着宋阮郎的身子,隔着薄衣,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她不禁走神,想起宋阮郎七岁在席上误喝了烈酒,结果醉得一塌糊涂,最后被她领回自己房中小睡。 宋阮郎小时就被当男儿教养,极少穿花裙,戴着血玉宝石的额子,身上穿着金丝红袍,给她脱衣裳的时候,梅娘都有种应该羞涩的错觉。 那时宋阮郎就跟她亲,像个跟屁虫似的喊她梅姐姐,长辈们有时开玩笑说:以后让梅姐姐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梅娘跟众人一样哄笑,并不当个真事,直到宋阮郎从男孩堆里站出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时梅娘坐着,宋阮郎站着才比她高半头,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压过身,在她脸上“啵”亲了一口。 她亲的又响又狠,两家父母皆是开怀大笑,唯独梅娘望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笑不出来。 梅娘越想越觉得脸热,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背后伸到胸前,抓弄着她的丰乳。 梅娘吓得睁大眼睛,想要回身去看,宋阮郎就用手就猛地用力,直掐的她痛哼一声。 她瞳仁震颤:“东家..东家不要..” 宋阮郎捂住她的嘴,凑耳说道:“表嫂若是想吵醒盼哥,就只管叫。” 梅娘眼睛睁到极致,眶中如同雷凿般浮起水色。 宋阮郎的手臂越过她侧腰在胸上抚弄,柔软的奶像水球那样任她揉捏,梅娘拧动身躯,像条不肯屈服的蛇,鼻腔里发出股股粗重的热气。 宋阮郎扭过她的脸,吻住湿热的唇,舔弄梅娘的上颚、牙床,手持续地欺负她,像那些青楼的嫖客一样... 娇嫂H 梅娘的呜咽声都入了宋阮郎的口,唇瓣之间充满了宋阮郎的征服欲,她一遍揉弄,一遍把梅娘吻得喘不过气。 吻到最后,梅娘细柳的眉逐渐舒展,含情的杏眼中遥遥挂着星河般的碎光,只顾着喘息,忘记了挣扎。 这一刻,宋阮郎说不清是谁离不开谁,隐约间感觉到梅娘似乎在回应,可又像是错觉。 宋阮郎她身上每一处游走,手指沿着乳晕打转,抚摸她玲珑的腰线。 唇瓣分离开后,银丝勾扯在两人唇上,梅娘的衣裳已经被完全扯乱,白玉色的肌肤变得潮红。 梅娘撑起小半截身体,趴在床沿捂嘴喘息,刚缓了缓,宋阮郎的手就摸到了阴户上,她吓得赶紧捂紧嘴,不然自己发出声音。 宋阮郎的手指绕在阴毛上,梅娘闭合双腿,却被她硬生生掰开。 微凉的手在热热阴唇上摸了一把,宋阮郎说:“表嫂湿了。” 说完,她撑开充血的肉缝,指甲在内侧轻轻扫摸,酥麻感让梅娘流出眼泪,颤着腿,把脸闷在枕头上。 手指进去了,以鲁莽又粗暴的方式,梅娘啊了一声,咬着下唇微不可查地呜咽。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宋阮郎此番很是猖狂,脆弱的肉壁被她又刮又蹭,弄地梅娘欲罢不能。 青丝披落在梅娘肩上,白皙的身体就像是蒙上一层细密的黑纱,她低低抽颤着,宋阮郎把乌发剥开,咬在她肩胛骨上。 “唔...不要,..东家..我受不了了..” 宋阮郎的手指在她里面故意使坏地张开:“表嫂之前说在药铺不行,现在在我房中,您可以放心了。” 梅娘里面被撑得很涨,侧爬在床上,手指抓着床褥:“不..不行..盼哥..啊..” 梅娘拼命隐忍地姿态激起了宋阮郎的奇怪的心理,边不停歇地插她,边用拇指揉按着紫红的阴蒂。 致命的爽意,让梅娘浑身紧绷,忍得额头青筋弓起,死咬着下唇。 这阵玩弄后,梅娘就泄身了,身体瘫软在床沿上。 宋阮郎看着被哭湿的枕头,擦了擦手平躺好。许久,等梅娘的喘息声小了些,问她:“为什么你突然变成这样?” 梅娘不答,含泪拉好衣裳,转身面向她,壮胆提了个要求:“东家能不能抱着我。” 宋阮郎诧异低头,梅娘温顺异常,不对她有任何指责,像个淋了雨的白猫,急需一个避风港。 宋阮郎不伸手,她就主动凑身过来,脑袋压在她肩膀上。 翌日,天又开始下雨,宋阮郎一睁眼就看到盼哥,她睁着大眼睛看自己,像个小幼崽。 床上已经没有梅娘,宋阮郎拍拍手,把盼哥抱在腿上,点着她的小鼻子问:“盼哥,好点了吗?” 盼哥忽闪黑黢黢的眼睛,然后嘴一咧扑到怀里,低声啜泣。 “盼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盼哥哭得直抽抽,把眼泪都蹭在她衣领上,宋阮郎哄了哄,好半响才勉强止啼。 “好了,以后有事你就来找小姑,小姑给你做主,好不好?” 宋阮郎擦去盼哥的眼泪,此刻房中压进来一个黑影,梅娘端着水盆,看到盼哥醒了,赶紧放下抱住她。 “都是娘不好,盼哥..” 宋阮郎:“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梅娘装傻充楞,含含糊糊地不肯直言相告,红着眼睛给盼哥穿衣服。 无视 说来也正巧,两个舅舅回来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的菊笙也灰溜溜地回来了。 大雨瓢泼,西院忽然派人来,宋阮郎正给盼哥夹菜,问清什么事情之后,就不咸不淡地说:“回舅母,一会过去。” 梅娘盛了碗粥,小口小口喂着盼哥,“叁叔的脾气不好,东家还是早点去看看吧。” 宋阮郎充耳不闻,单等着吃饱喝足,才拍了拍盼哥的小脑袋,叮嘱:“今日雨大,盼哥在家不要乱跑,等小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养了几日的盼哥明显有了精神,坐在高凳上晃腿,乖乖点头。 宋阮郎言罢就走,当梅娘不存在似的,梅娘叫住红袖:“给东家带上披风,潮气重,别生病。” 红袖好声好气地答应,停在门外的宋阮郎听得一清二楚。 大雨瓢泼,宋菊笙穿着单薄的灰褂,跪在院子里的井水边冻得鼻涕直流,哆哆嗦嗦地迎风打颤。 庄氏在廊檐下站着,肝肠都快哭断了:“你爹可真是狠心,笙儿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宋兰儿撑着伞,蹙眉劝说:“娘,您先回去吧,别回头冻坏了。” 痛在儿身,疼在娘心,庄氏垂泪摇头,死活不愿进去。 昨晚宋菊笙自己回来,庄氏唯恐老爷发火,就把宋菊笙安顿到柴房躲避,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天不亮,宋长汀带人把宋菊笙押了出来,原是打算家法伺候,庄氏求了半天情,宋长汀才气回房。 “你爹不让他起来,我也不进屋。” “娘,哥哥都回来了,您还担心什么呀,爹一会气消了自然会让哥哥起来,倒是您身子不好。” 庄氏当年嫁过来一直无孕,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龙凤胎,分娩时又大出血,彻底伤了身子,至此不光不能再生育,还落下体弱的毛病。 宋菊笙悔不当初,大喊:“娘,你就先回去吧,我挺得住。” “兰儿,去东院的人回来了没有,东家怎么还没来。” 宋阮郎打院子路过时余光扫见跪在雨地里的宋菊笙,脚步立即打了个半圆,扭头往庄氏屋里去了。 “给舅母请安。” 庄氏如同见了救命菩萨,在床上伸出手:“东家您可算来了。” 宋阮郎扶着她的手起来:“匆匆叫我来所谓何事?” 庄氏犹豫片刻,舍下老脸说:“是你舅舅,从菊笙回来就跪院子里,这天寒地冻的,菊笙身子骨又娇,哪能受的住啊。” 宋阮郎:“舅母,二表哥这回确实做的过分,他拿的银票可是明年上半季药材的订金。” 庄氏抹泪:“我知道他是个不争气的,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是东西,他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宋阮郎叹息点头:“舅母放心,我这就去看舅舅。” 庄氏:“好,麻烦东家了。” 宋阮郎从暖房里出来,转道又去了书房,宋长汀正靠在太师椅上看书,眉目横皱,怒拉着脸。 宋阮郎进门,先请了安。 “东家快坐,那青楼女子的事情,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宋阮郎:“依我之见,她跟二表哥好歹情谊一场,钱也追回来了,我想不如就不告了,回头闹大了,对表哥也不好。” 一提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宋长汀就满肚子火:“那个逆子但凡有你一般识大体,也不至于干出如此辱没门楣的事情。” 宋阮郎:“这番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能让表哥知道生活不易,日后再不敢闹这样的事。” 事已至此,宋长汀也只能认了,谁让他是自己的种呢。 舅甥俩平日除了生意往来也没什么交涉,宋阮郎简单说完就打算走,临到门外才想起庄氏的嘱托。 “舅舅,表哥既然已经回来,就该去安家下聘,若是生病就该错过黄道吉日了。” 这话一下点醒了宋长汀,他拍了拍脑门:“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遭嫌 晚上,宋阮郎还没进门就听到二舅宋长鸣的声音,他正逗着盼哥,梅娘与宋官竹则毕恭毕敬地站着。 宋阮郎见盼哥害怕的样子,笑说:“孩子畏生,舅舅不常回来,盼哥不敢认。” 盼哥闻声扑到她怀里,宋长鸣嘿嘿笑笑说:“这次出门时间长,孩子见我生份也正常。” 宋阮郎从拿出一包蜜饯给盼哥,“舅舅此次去江南,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官竹谈下那边的土地,年后打算试种。” 宋阮郎望向沉默不语的宋官竹,他今年二十有八,为人还算本分,但就是生性好色,耳根子软又软,没什么主见。 “那就好,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舅舅。” “不了,家里都等着呢,这梅娘和盼哥在东院打扰多时,多谢东家悉心照顾。” 话里意思十分明显,宋官竹听声后也走过来,把盼哥接过去。 梅娘跟着走后,宋阮郎望着空荡的庭院,金州城属于北方严寒地带,过了这场雨,就该下雪了。 回到南院,姿态楚然的陌生女子站在风口上,宋官竹放下盼哥,牵起她的手微声嗔怪:“不是让你在房里等吗?” 女子笑吟吟地说没事,目光落在梅娘身上:“这位就是姐姐吧。” 梅娘打量她,尤其是隆起的小腹。宋官竹忙声介绍:“梅娘,这位是红霜,以后就是宋家南院的人。” 金媛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有公婆在,她早收不住脾气跟宋官竹大吵大闹。 最开心的莫过于沉氏,牵着红霜的手,眉眼顾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好了,今日咱们家团圆,先吃饭。” 梅娘抱着盼哥坐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吃饭,望娣突然跑过来,对着红霜的肚子问:“你这里面有小妹妹吗?” “呸呸呸”沉氏更正说:“是小弟弟才对。” 望娣一听不乐意了,一拳捶在红霜肚子上,大喊:“我才不要什么小弟弟。” 红霜捂着肚子叫出声,沉氏立即呵斥望娣,把她推到金媛身边。 “这孩子你怎么教的,怎么能随便乱打人呢?” 金媛护住望娣,甘愿忍了,谁让红霜怀着孕呢。 饭后,梅娘回到厢房,屋子里有股潮气,她换了床被子铺上,盼哥过来揪她的衣裳,摇头说不想睡这里。 “那你想睡哪里?” 盼哥指了指东院,梅娘苦涩一笑:“盼哥,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东院是小姑的家。” 盼哥呆呆的,盼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她抱上床。 降温的夜晚,盼哥缩在她怀里,也不知是怀念那张大床还是大床上的人,梅娘怎么都睡不着,直熬到天快亮才勉强阖眼。 隔天飘起雪花,梅娘给盼哥穿好衣裳去给婆婆请安,路上遇见宋官竹与红霜携手出门。 她很庆幸盼哥跟宋官竹不亲,甚至不跟她说明,盼哥都不一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生身父亲。 望娣从雪地里赶上来,金媛跟在后面小跑,看到宋官竹后,脸瞬间拉下来。 叁行人去给沉氏请安,没一会宋长鸣也来了,望娣嘴甜,抱着腿叫他一个劲爷爷,哄得宋长鸣合不拢嘴。 梅娘看到盼哥目不转睛地看着,却不敢上前,心里阵阵酸苦。 宋长鸣每次看到望娣都喜笑颜开,而看到盼哥永远都是叹息,多数是视而不见。 宋长鸣看着望娣说:“过了年,给家里请个先生吧,孩子该正八经的读书了。” 沉氏则瞄了盼哥一眼:“老爷,这事再说吧,我怕先生不好教。” 哪个先生愿意教个哑巴学生,不够费功夫的。 宋长鸣明白沉氏的意思,望了眼梅娘,又摸了摸望娣:“那就再说吧。” 有求H 宋菊笙一回来就去安家提亲,两家商议一个月后成婚。 宋阮郎边交代边进屋:“备好礼金,问西院可有缺少,能补的咱们就补,不能补的,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红袖憋笑:“东家,什么是能补的,什么是不能补?” 要说能补,东院一手操办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要是不能补,一个子儿都不想拿。 宋阮郎回眸看着嘴刁的丫头,忖度说:“又不是东院添丁进口,你掂量着。” “好嘞”,红袖答应利索,忽见厢房里似乎有烛影:“小姐,这是谁来了?” 宋阮郎一眼便知:“你先去睡吧。” 说完,她朝着卧房走去,房中酒菜美人跟之前的一模一样,连梅娘的坐姿都不曾有变。 她挑眉,拿起酒壶斟满自饮,问:“表嫂不在南院,来我东院做什么?” 梅娘被噎得羞臊低头,后又鼓起勇气给她夹菜,柔声和气地说:“东家忙了一天,应该饿了,所以就备了点薄酒...” “想故技重施?” 梅娘筷子悬在碗口,脸色火烧一片,意图暴露无遗。 宋阮郎拍了拍腿:“坐上来。” 梅娘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身体纹丝未动。 宋阮郎谑笑:“我可没什么耐心,表嫂。” 本是温柔的女子,此刻却像个斯文败类,对她言语调戏。 可梅娘此行本就有企图,思罢缓缓起身,挪坐到宋阮郎腿上。 宋阮郎手指顶起她下巴,含情脉脉的眼睛漫起水雾,宛若水中明玥,幽暗绝世。 她轻笑:“表嫂何苦这副表情,又不是我逼您来的。” 梅娘笑得极为牵强,宋阮郎放开手,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柔软过分的嘴巴,让她忍不住加深细品。 对襟纽襻被宋阮郎一点点解开,梅娘肉眼可见地紧张,呼吸都浅了很多。 宋阮郎揉着她的胸,脸埋在她脖颈里亲吻,衣料里的兰香诱人,温热的躯体在她唇边发颤。 “嗯..哈..” 这回梅娘不必忍声承欢,修长的玉颈上扬,呻吟直直破嗓而出。 宋阮郎解开肚兜,雪白的乳首带着充血的红,宋阮郎低头含住,另一只手侍弄着另一个乳儿。 梅娘在她腿上颤了颤腰,脸腮红若如同云霞,弧形圆润的白净而柔软。 宋阮郎舌尖钻弄着乳孔,一会撕咬一会吸吮,把奶头吮的堪比雪中红梅,高傲地矗立在梅娘胸前。 宋阮郎的手往下摸探,阴穴淫水泛滥,早已经浸透了衬裤。 宋阮郎挤弄她的乳,嘴巴轻轻咬着薄到透光的耳垂:“表嫂的水可真多。” 梅娘像溺水的人,玉手在她衣襟上乱抓,像是寻找某一根救命稻草。 “东家,摸摸我...梅娘想要..啊..嗯..” 宋阮郎偏不依她,把梅娘胸前舔了个遍,但下面连碰都不再碰,她无聊地揉拧着乳粒:“我可没说要帮表嫂,想要就自己弄。” 欲火烧的梅娘不能自已,她可怜地望着宋阮郎,眼眸神伤,主动送上吻。 “阮郎,给我..” 女人情动的眉眼像是钩子把宋阮郎的魂都勾没了,她隔着裤子揉向腿心,梅娘在她怀里哀叫。 宋阮郎重重地揉在阴蒂处,梅娘几下就受不住地高潮、泄身。 梅娘知道此刻的自己很淫乱,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圈住宋阮郎的脖子,柔柔靠在她肩上低喘。 唇息像是故意喷在自己脸上,宋阮郎灌了梅娘一口酒,以示惩戒。 梅娘落下手臂,起伏的心口显得乳房像是活兔,宋阮郎没把她赶出怀抱,但也没多加爱抚。 良久,梅娘柔情似水地开腔:“东家,能不能给盼哥找个先生。” 原来这就是她来的目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但是得看怎么论,找个先生而已,她一句话的事情,但梅娘用这种方式,却让她反感。 宋阮郎:“表嫂该回去了。” 梅娘在房中整理好衣裳趁夜走了,这次她打点了下人要留门。 她从未干过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等蹑手蹑脚地回到南院厢房,后脊已经一身的冷汗,寒风刮过变得格外凉,就像是在提醒她方才做了何等羞耻的事情。 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盼哥,换掉衣裳,就躺进了被窝。 奸情 雪后的天气异常寒冷,梅娘除了请安之外,就留在房里陪着盼哥。 想起柜子里还有些料子,就拿出来给盼哥做衣裳。 正值傍晚时分,沉氏与金媛忽然浩浩荡荡地来,梅娘下床:“娘,您怎么突然过..” “来人,先把盼哥带出去。” 梅娘伸手去挽留,但下人态度强硬,拉扯中她怕盼哥受伤,只想先松手问清原由:“娘,梅娘做错了什么..” “啪”地一记耳光,梅娘顿时耳鸣眼花,口角流血地跌倒在床前。 “下贱的女人,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前两日半夜你独自出去干什么了?” 梅娘:“我..” 金媛使了个眼色,那晚看门的下人被押进来:“我问你,那晚少夫人叫你留门做什么?”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少夫人给我些银钱,说到时给她开门,夫人,您别赶我走..” 下人全盘托出后,金媛笑意极为猖獗,梅娘这才知道自己被计算了。 梅娘拉着沉氏的手:“娘,这事我没跟您说,确实是我的不对,下次梅娘绝不再犯,请娘宽恕。” 金媛冷不丁笑了:“一个妇道人家,深更半夜悄摸出去,还不让家里人知道,姐姐是做贼心虚吧。” 梅娘脸色一寒,不知道金媛知道多少,也不敢再张口央求。 沉氏:“只要你说出干什么去了,我就饶了你。” “娘..我..” 金媛看人吞吞吐吐,薄薄的眼皮上翻,神色刻薄地朝下人挥手:“把东西拿过来。” 梅娘寻声望去,只见金媛的贴身丫鬟走过来,手里托着她的衬裤,瞬时脸白如雪。 丫鬟把衬裤丢在她面前,腿心处的黏腥淫秽淋淋半干,本该平整的绸线有被扯拽的痕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梅娘瘫跪在地上,那晚从东院回来,她脱下就忘了洗,不料被金媛拿了去。 沉氏:“你还有何话好说?那奸夫是谁?” 梅娘百口莫辩,两眼愣直,在地上一言不发。 金媛趁机添油加醋:“姐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没想到竟然这般不知廉耻。” 沉氏被这话撩拨的火大,本以为梅娘出身高,识大体,懂礼节,没想到竟是她看走了眼,让这样的骚货进了门。 沉氏一脚踹在她心口上,气得手都在颤抖,骂道:“你这个贱妇,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辱没我宋家门楣。” “来呀,给我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怎么出去。” 金媛虚情假意地拍着沉氏的后背:“娘消消气,打断腿也显得咱们宋家不仁义,不如休了她,反正姐姐心都不在宋家,也算好聚好散了。” 这话一下提醒了沉氏,孟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年梅娘进门,孟家给的嫁妆丰厚无比,这事金州城都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宋家被人指点。 而且年关在即,菊笙又马上娶亲,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那就家法叁十,禁足,今日之事谁都不得张扬出去,休妻之事,姑且推到年后。” 正妻之位摇摇欲坠,金媛当然是欢天喜地,得意地扶着沉氏出房。 房门被上了锁,梅娘趴在门缝里哭喊:“娘,求您让我见见盼哥。” 沉氏:“你也配当娘?从今日,盼哥就送到金姨娘房里去。” 梅娘跪在门内,脑门咣咣磕在地上:“不要,娘,我给您磕头了,求您不要带走盼哥..” 在南院多年,盼哥是她的心肝牵绊,人没了牵绊,又怎么能活呢。 可任梅娘怎么哀求,沉氏都无动于衷。 探嫂 转眼一晃,西院就开始办喜事了,菊笙大清早就跨马出门迎亲去了,一路不绝于耳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让金州城见识了什么叫大户人家。 宋阮郎在西院帮忙待客,等菊笙回来后,陪同在门口迎宾。 记得宋家上次办这样的喜庆事还是五年前,那时宋官竹娶金媛,不过因为是姨娘,也没大肆宴客。 项富春一袭黛色圆领罗袍前来,着装十分郑重:“恭喜东家,恭喜宋老爷。” 宋阮郎还礼,转头看向红袖,特意交代:“带项公子入座。” 红袖呆头鹅似的愣了愣:“是,东家。” 不一会,宾朋好友到齐,新人开始拜堂,宋阮郎站在左侧,姗姗来迟的二舅母带着南院女眷来了。 盼哥扎着红头绳,小短腿朝她冲过来,宋阮郎低笑抱住,惹得金媛一阵眼红。 沉氏:“东家来的这么早?” “怕忙不过来,就来的早了些。”说罢,她看向身后女眷,多了位身怀六甲的女子,独缺少梅娘。 沉氏拉过红霜介绍:“这是你表哥的新妾,叫红霜。” “东家好” 红霜长得十分娇小可人,巴掌脸,细勾的平弯眉,樱桃小口,自带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气。 这样的女子很容易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尤其是弱不禁风的身段,简直恨不得立即拥入怀中,若是再有点心机,恐怕南院就无宁日了。 宋阮郎:“几个月了?” 红霜托着身肚:“五个月了。” 正说话,拜堂就开始了,按照规矩,新人行完礼后要抛喜饼,盼哥与一众小孩子都眼巴巴等着。 虽然比望娣大了快一年,但盼哥却不及望娣高,这里刚拜完堂,就见盼哥一头扎进孩子堆里,最后一个也没抢到,反而不知被谁给抓伤了手。 好在盼哥没哭,宋阮郎吹吹她的手,她就笑了。 随后,宾客纷纷入席,宋阮郎抱着盼哥到后面,有一整桌的喜饼蜜饯,盼哥眼睛都看直了。 宋阮郎笑了笑:“想吃什么拿什么。” 盼哥害怕地拿了一个塞进口袋,然后见旁人没怪她,就又拿了几个,之后就再不动了。 “这就不要了?” 盼哥比划两下,宋阮郎一点没懂,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确实该给咱们盼哥找个先生,等以后认了字,就能把想说的写出来了。” 本来还好好的盼哥忽然眉头一皱,抱着宋阮郎的腿开始哭,哭得鼻子都红彤彤的。然后她指了指远处的金媛... 西院喝得热火朝天,宋阮郎却只身一人来到南院。 枯叶从枝头凋零,西厢院一片凄凉之景,像未被造访过的蛮荒之地。 宋阮郎许久没来南院厢房,上次来还是因襁褓中的盼哥,走过静悄悄的空廊,发现房门竟然被锁住。 梅娘:“是盼哥吗?娘没事,你快回去。” 声音从里面传来,但却没有靠近,这显然不符合爱女心切的梅娘,而且..门为什么要锁着。 抬手招来下人,“东家,您有何吩咐。” “把门打开。” “这...夫人说了,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自开门,就连送饭也是从窗..” 宋阮郎瞪的下人直打寒颤,不怒自威的眼睛有着不容反抗的震慑力,吓得人赶紧哆哆嗦嗦开门。 阳光入房,丝丝缕缕的柔媚洒在梅娘身上,她坐在床头,被子盖到腰间,停下了做针线活的手。 梅娘不自信地摸了摸并未挽起的青丝,低垂着眼眸:“东家怎么过来了?” 甜心微h『po1⒏space』 这间房背阳,没有暖炭的屋子冷得像阴曹地府,梅娘不下床迎她,玉手不自然捋着不乱的头发。 她不知道,不戴珠钗首饰的她多么的美,整个人都没了金迷的俗气,变得极为温静纤柔。 宋阮郎:“今日菊笙大婚,你身为堂嫂,该去恭贺。” 梅娘:“是梅娘有失礼数,日后有机会再弥补。” 宋阮郎不允许她给自己找任何托词,凉声呛道:“日后能补,难道表嫂希望菊笙也纳几房妾?” 梅娘赧然:“自然是不想的。” 她吃过这种争风吃醋的苦楚,明白几女共事一夫的难处,可凡是又岂能如她意。 湿冷的空气像寒冰依附在身上,宋阮郎拿起她手下的针线活,发现是个红色的小袄,已经做的差不多,还缺一个袖子。 “给盼哥做的?” “嗯,过年了,总要穿新衣。” 梅娘心灵手巧,女红精湛,胸前用金线绣的小老虎栩栩如生,宋阮郎摸着极为怀念,记得她第一个钱袋子,就是梅娘给做的。 当时母亲领她去孟家拜年,得了好多压岁钱,结果玩得时候给弄丢了,还伤心好久。 后来梅娘就给她做个钱袋,她依稀记得,上面绣的是木兰花。 梅娘还连连谨慎叮嘱:“阮郎,这钱袋子你挂在衣裳里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连你父母亲都不能。” 她答应了,那天梅娘脸很红,跟偷偷绽放的玫瑰花似的,只有她一人知。 梅娘见她看着小老虎出神,开口说:“东家若不嫌弃,赶明儿给东家也做一件。” “不用” 梅娘曲指将垂落的丝发别到耳后,素净娴静的眉目间流转着几分腼腆:“反正,我在家里也闲,东家喜欢什么颜色?” 宋阮郎不答,从怀里拿出桂花红豆酥:“盼哥让我给你带的。” 梅娘掐了一小块放在舌心,舌尖将唇上的碎屑舔进去,酥香焦脆的点心一下甜到心里。 盼哥不能言语,也不知道她爱吃这个,又怎么会让宋阮郎给她带。 “谢谢东家。” 鲜红的舌尖把唇瓣舔亮,梅娘脸上飞来一抹女子羞涩的娇红,下一瞬,宋阮郎就搂住她的后脑勺,封住她诱惑的唇。 梅娘小力地攘了两下,就被霸道的宋阮郎给驯服,双手搂住她的腰,舌尖靡靡交缠,呼吸低低急喘。 宋阮郎的手伸入衣襟,拢着她的胸开始揉动,梅娘低咛闪躲,反被她捞住后腰,难以逃脱。 宋阮郎像个饥不择食的小狼,从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舔过她的耳际,啃咬脖颈 “嗯东家别这样东家” 宋阮郎不满意她一直推拒,搂着腰把梅娘压到半仰,丰软酥弹的胸主动送到她嘴边。 宋阮郎埋头钻进微露的乳沟里,嗅着奶香四溢的乳味,气味能让她上瘾,恨不能一口吃掉这个欲拒还迎的小白兔。 “东家东家啊不要” 宋阮郎知晓怎么让她就范,撕开肚兜,舔了舔乳尖,一手潜入小腹之下。 梅娘强硬的声音变得软气,嘴里拒绝的话更像是叫床时的低吟。 “嘶~”痛地倒抽冷气,两腿在被子里痉挛,宋阮郎从她身上离开,一把掀开被子。 梅娘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两条白嫩的细腿微微弓起,上身裙褂堪堪耷拉住隐秘腿心,羞涩地并拢双腿,伸手去抓被子。 宋阮郎压着被子不给她,梅娘软软地叫了一声:“东家” 宋阮郎像是没听到,抓起她的脚踝一翻,只见梅娘小腿肚上的全是竹篾打的鞭痕,有些已经结痂,但红肿未消。 宋阮郎看着暴露冷空气里不断抽颤的双腿,黑脸问:“怎么回事?” 梅娘强把被子扯回来,又把衣服穿好:“是我犯了错。” 宋阮郎:“我让红袖去请大夫。” “东家”梅娘拉住她,头慢慢靠在她肩上:“我最不放心盼哥,请东家多多照拂。” 新春将至 宋阮郎走后,梅娘靠在床头继续做衣裳,时不时咬一口她宋阮郎带来的点心,入口即化的东西,她却在舌尖品茗许久。 宋阮郎走后就没有再来,不过盼哥倒是有空就往厢房跑,趴在门缝外朝她炫耀小姑今天给她买的东西。 日复一日,转眼就过了年,沉氏也不好再关着梅娘。 新年家家户户都热闹,宋家东院人丁稀少,每年都是冷冷清清,按规矩宋阮郎的父亲是入赘,应该先去给舅舅们拜年。 西院人本就是最多的,今年又添了媳妇,刚进院子就听到庄氏母女的谈笑声。 庄氏:“东家来了。” 庄氏坐在正堂,新媳安庆宜坐在右侧,宋兰儿站在庄氏身边,小脸红扑扑的。 宋阮郎进门行礼:“给舅母拜年,表嫂好,表姐好。” 安庆宜与宋兰儿还礼。 庄氏:“快起来吧,你舅舅去了南院,刚走。” 宋阮郎坐下:“刚才出门碰见了,舅母说什么这么开心?” 庄氏喜得合不拢嘴,看着扭捏的宋兰儿说:“还不是你表姐的婚事嘛,挑来挑去,可算挑了个可心的。” 宋阮郎故作惊讶道:“是吗?不知看中的哪家公子?” 庄氏:“你也认识,就是项家公子,富春。” 宋阮郎瞥了眼红袖瞬间发白的脸,笑问:“这么突然?有个渊源吗?” 宋兰儿欲说还休,手指绞弄着手帕:“就是上回哥哥成亲,项公子不是来了吗,差点没认出来。” 宋兰儿不像宋阮郎抛头露面,除了陪着出去上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项富春只小时候玩闹过几次,长大后就没再见。 庄氏笑呵呵地说:“那你哪能认得,富春也真是,一扭脸都是风度翩翩的大公子了。东家,我找人一打听,他还没成亲,你说这不是天赐的姻缘吗。” 项家也是商户,庄氏又是比门第,又是比相貌,来来回回说道好几遍。 宋阮郎赔笑不语,尴尬地附和。 庄氏:“东家,如果你与项富春能碰上面,你就敲打敲打他,兰儿是姑娘,好歹不能上赶着呀。” 宋阮郎:“实不相瞒,年前我们还见面,但富春只说姨妈身子不好,没提旁的。” 虽然并无血脉联系,但项富春的母亲与宋阮郎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她就亲称为姨妈。 宋兰儿一听忧心忡忡:“姑妈以前身子就不好,这些年汤药不断,还是不见好转吗?” 宋阮郎点点头:“这也是富春哥一直未娶的原因。” 一直听话的安庆宜也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不如娘去探望探望?” 沉氏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有理,过两日我就去。” 宋阮郎知道自己拦不住,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雪下的正大,一脚都能没住脚踝,宋阮郎又随庄氏去了南院拜年。 刚进门就见俩孩子在院子里跑,沉氏牵住庄氏的手,说些妯娌之间的恭维话。 宋阮郎挡住盼哥,刚把人抱起来就看到迎上来的梅娘,她眼眸带喜,恭敬地弯身行礼:“东家,过年好。” 梅娘穿着半旧不新闷青色的对襟袄,两个耳朵被冻得通红,唯有眼睛温温热热的,宋阮郎装作不在意地随口一问:“怎么穿这样少。” 梅娘回:“不少,东家快进屋吧。” 宋阮郎抱着盼哥进屋,望娣突然凑过来,手臂一张拦住她:“我也要小姑抱。” 梅娘怕宋阮郎为难,赶紧伸手把盼哥抱过来,加快脚步先进了内堂。 宋阮郎无奈抱起望娣,感觉像驼猪崽子。 双飞燕 屋子里点着炭盆,烧着炉子,俩舅舅伸手烤火,孩子们围着炉子烤着玉米、橘子。 望娣坐在宋阮郎腿上扭来扭曲,一会要吃橘子一会要吃玉米,忙得宋阮郎想把她丢到雪地里。 梅娘见状将剥好的橘子给望娣,反被她一手打落,橘子灰溜溜掉进炉子里。 “我不要你剥的。” 红霜拿来糖块哄她,望娣也是不要,咧咧嘴说讨厌她,沉氏不由插嘴怪道:“望娣,不能这么对小娘。” 金媛过来把望娣抱走:“好了好了,别在这招人嫌了,跟娘过来。” 没了望娣,宋阮郎把盼哥抓过来搁腿上,拿过她手里的花生:“小姑给盼哥剥。” 梅娘:“东家歇会,把盼哥放下来吧。” 旁人不知,她却最留心,打从进门起,宋阮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一直都在哄孩子。 宋阮郎也不看她,把花生仁喂到盼哥嘴里:“我们盼哥又不重,是不是?” 盼哥咧开嘴,笑得天真烂漫,这段时间她跟宋阮郎越来越亲,也很依赖。 梅娘起身去沏茶,给宋阮郎倒了一杯:“东家喝茶。” 盼哥小心翼翼地接过,双手奉到宋阮郎嘴边,弄得她不喝都不行。 临近晌午,一大家子人吃团圆饭,宋长鸣忽然看向宋阮郎:“我有点事情要跟东家说。” 宋阮郎看舅舅离桌,也就是不能在大家面前说了,于是放下盼哥,跟着去了书房。 “舅舅何事?” “孟家的事情东家应该知晓一些。” 宋阮郎:“有些耳闻,并不知细情。” 宋长鸣叹息一声:“年前孟云清找官竹去喝茶,开口说要借钱周转,当时官竹以刚回来为由婉拒,明日梅娘回娘家,恐怕会再提起此事。” “以舅舅之意是?” 宋长鸣难以启齿,思来想去才温吞说道:“孟家之前也帮衬过咱们,但毕竟亏空巨大,借钱之事官竹实在不好定夺,所以想请明日东家陪梅娘回去一趟。” 小姑子陪表嫂回娘家,自来也没这样的道理,宋长鸣见她有所顾虑,又道:“我知道这于理不合,但红霜有孕在身,金媛的脾气东家也知道,官竹还要陪着她回去。” 宋阮郎静静聆听,这话亏得宋长鸣说得出口,一个偏房姨娘,不用夫家陪同回家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这摆明是不把梅娘当回事。 另一个,也是想把她当挡箭牌。 “舅舅容我想想。” 宋长鸣一听她没直接拒绝,躬身道:“好,辛苦东家。” 年初一街上有灯会,这天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出门游玩,天一擦黑,满城的灯火璀璨,杂耍把戏,花样层出不穷。 往年宋阮郎是不出来的,横竖就她一个人,扎人堆里反觉得更加孤单。 来到繁华的大街,买卖吆喝声起此彼伏,蒸笼里热气腾腾,头顶五彩缤纷的灯笼幽幽浮动。 宋官竹牵着红霜的手走在前头,“爹,那我们去逛了。” “去吧,你们也都去,年轻人好热闹。” 宋阮郎一声不响地抱着盼哥走入人群,梅娘一眨眼就没见了人影,顿时有些晃神,幸好没有岔路,寻着主街去找。 香衣鬓影,人身交错,梅娘垫起脚,偶尔能看到盼哥的脑袋,也不知挤了多久,只听一声爆竹声,正炸在宋阮郎身边。 “东家” 梅娘冲过去,情急地抓住她的手:“东家没事吧。” 宋阮郎看着女人神色恐慌的模样,以及温软的手,默声。 梅娘意识到失礼后,报赧收手。盼哥的小手伸过来,像是安慰地摸了摸梅娘发白的脸。 “娘没事盼哥。” 两人并排同行,走到一处卖灯笼的货摊前,架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 小孩子过年打灯笼也是传统之一,宋阮郎低头问:“盼哥喜欢哪个?” 盼哥指了一个满是各色蝴蝶的灯笼,摊主递过来:“这个贵点,要叁十..” 宋阮郎抬眸看着头顶上的:“这个也要。” 她将灯笼转手送给梅娘,梅娘受宠若惊:“这都是小孩子拿的,留给望娣吧。” 宋阮郎没有硬塞,凑耳跟盼哥说些什么,懂事的盼哥拿着灯笼往梅娘怀里送。 梅娘这才难为情的接过灯笼,而后又看清灯笼上的图案,是一对绕梁的双飞燕。 逛灯 继续逛灯会,就看到有人游船,船上有酒有菜,还有女子弹唱琵琶曲。 宋阮郎买了点零嘴,抱着盼哥上船吃饭。 红色船灯摇曳,船上女子很少,文人墨客居多,他们挥毫泼墨,吟诗作对。 梅娘不自觉洗耳恭听,脸上浮现起浅笑,她自幼饱读诗书,心中也有敬仰的词人,只不过因为女儿身,只能委身闺阁中。 宋阮郎余光偷偷瞧她两眼,又低头跟盼哥玩。 吃过饭,船舱里唱起歌谣,宋阮郎给盼哥讲故事,梅娘坐在旁边听着。 “小姑以前也有个灯笼,是邻家一位姐姐送的,她长着跟天仙似的,盼哥跟这位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打从相识起,这位姐姐就很照顾小姑...” 这故事讲的没头没脑,盼哥听得云里雾里,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梅娘听着不觉湿了眼眶,望着黑漆漆的湖面出神。 盼哥睡着后,宋阮郎就不讲了,抱着她下船。 “东家,我来抱吧。” 宋阮郎不听,没听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就过回头,朝梅娘伸出手。 这回游玩的人都散的差不多,周围也不拥挤,梅娘看着手,心跳的很厉害。 慢腾腾地挪过去,递上自己的手,手指刚触碰,就被宋阮郎一下抓紧了,好似抓住了她震颤的心。 宋阮郎:“娘家常回去吗?” 宋阮郎个子比梅娘高半头,穿着圆领男袍,显得挺拔如松,从后看,像是一家子出来玩。 梅娘强撑胆量默默回握她手,不敢重,又不愿太轻:“不常回,一年一次,去年叁月份,弟弟得子,多回了一趟。” 宋阮郎:“自己回的?” 梅娘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等跟大家汇合的时候,梅娘把手抽回。 宋阮郎自然地往前走,梅娘主动落后半步,无意间看到她的衣摆,上面被炮竹烧了一个窟窿。 回去后,盼哥被奶娘抱走了,虽然沉氏解除了她的禁足,但没让盼哥回来。 梅娘看着桌上的红灯笼湿了眼眶,上头的两只燕子让她不禁想起宋阮郎。 躺到床上后,梅娘情不自禁地抚摸自己,闭眼幻想是阮郎的手。 她用力揉着乳房,拽扯着能给她快感的乳粒,不经意发出呻吟。 脱下裤子,用阴唇夹住手指,手腕用力往下按压,阴蒂传来的快感让她失魂。 “东家...阮郎...” 梅娘难受地叫唤,把腿心揉的发红,揉到湿润。 手指终于能插入,梅娘平躺着,双腿曲起,一手在下方自渎,一边揉弄乳团,身体逐步被情欲唤醒,变得温烫。 她不自主地猛插自己下面,淫水噗嗤噗嗤乱飞,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的高潮,梅娘嘴里还不断胡乱叫着:“阮郎,用力..啊..好舒服..” 梅娘闭着眼,眼尾夹着晶泪,像是爽哭了,又像是不满足地回味。 这是她时隔多年后的自渎,与上一次嘴里叫的,脑子里幻想的,皆是同一人。 待字闺中时,丫头知道她喜欢看书,就从街上拿回来两个话本子,里面写尽了男女间缠绵悱恻的爱情,至此后她便像染毒瘾似的爱上了。 十四那年,就有人登门求亲,母亲以年纪尚小婉拒,但她心里却是期待着未来夫婿。 有回丫头粗心,不知话本子里竟然夹带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画本,起初她不愿看,可又忍不住翻阅。 十五岁,宋阮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她,当时她感觉浑身都发麻,后来每每想起都心跳如鼓,媒人介绍的才子少爷,她也隐隐中少了几分兴致。 随着慢慢长大,宋阮郎时常对她做出越礼的举动,害得她下面总是潮乎乎的,还痒的 紧。 那段时间,她总是对宋阮郎发火,让她不要再靠近,母亲发现后就来询问。 梅娘哭着把事情说出来,还以为母亲会骂她,但母亲不仅没有,反而告诉是她长大了,甚至告诉她一些疏解的方式。 打从那日起,母亲给她找夫君的脚步加快许多,但她总是找各种原由说看不上,而心里却总是控制不住想宋阮郎,想那画本上赤身裸体的人。 婚事越催越紧,梅娘跟母亲大吵一架后,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归家 翌日清晨,梅娘给盼哥带好衣裳,跟她说今天回去见舅舅。 走出院门,正遇见宋官竹与金媛上马车,梅娘没什么态度,往年她也是自己回家。 一辆马车忽然咣当而来,停在她们母女面前,红袖从马车上跳下来:“少夫人,上车吧。” 车帘掀开,宋阮郎坐在里面,梅娘先把盼哥送上去,等马车出发,才问:“东家是跟我一起去孟家?” “嗯” 这不合乎情理,梅娘暗自嘀咕。 孟云清知晓姐姐今天回来,但不知道宋阮郎也来,迎客的脚步快了许多,拱手:“东家快请。” 孟云清的妻子梁芷柔与他青梅竹马,也是个大度识体的女子,亲切地接过盼哥,对梅娘说:“姐姐,快进家。” 孟云清与宋阮郎走在前头,梁芷柔与梅娘走在后面,两排人各说各的。 到了孟家坐定,孟云清望着姐姐愈发消瘦的脸有些哽噎,扭过头催宋阮郎喝茶。 “东家这么忙还过来,真是...” 宋阮郎摆了摆手:“云清哥,咱们自小长大,不说那些客套话。” 孟云清比宋阮郎大四岁,小时候宋阮郎没人玩,常常来找孟云清,只是后来孟云清远上读书,才慢慢少了联络。 正说话,庭院里算准时间来了一名男子,正是梅娘的表哥,陆子元。 说来着陆子元也算是有出息,金州城的富家子弟里就出他一个探花郎。小时候宋阮郎对他极为不喜,因为陆子元总是往梅娘身边凑,殷勤的很。 孟云清起身:“表哥怎么来了?” 陆子元已经成亲,按理今天应该陪着妻子回娘家才对,怎么到孟家来了? 陆子元不善地看过宋阮郎,道:“我来看看梅娘。” 这一开口就勾起宋阮郎的厌烦之心,好歹是探花郎,说话如此鲁莽,堂而皇之地说找梅娘,一点没把宋家人放在眼里。 “这位想必是宋东家吧,你们家可真是好生奇怪,回娘家女婿不来,小姑子反倒来了。” 梅娘:“表哥..” 宋阮郎:“陆探花这是吃了炮仗来的?” 陆子元不屑哼道:“我这叫讨公道,不像你们宋家道貌岸然,一丘之貉。” 孟云清把陆子元拉到门外,低声呛了几句,但存心滋事的陆子云却不依不饶,高声说:“他们家如此欺负梅娘,如何还有脸来孟家,真当孟家没人了?” 他在门外喊,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梅娘和梁芷柔神色紧张,唯恐陆子元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欲要劝说时,反倒是宋阮郎先开口问梁芷柔:“嫂子,孟家的梅园今年开得如何?” “挺好的,要不东家过去看看。” 宋阮郎笑笑:“我一会过去,您先带梅姐姐和盼哥去看吧。” 梅娘自是不肯,宋阮郎又重复了一遍,她才被梁芷柔拉走。 梁芷柔见梅娘一步叁回头,“长姐放心,宋家这么大家业东家都能应付,表哥自然也不在话下。” 梅娘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心里还是担心:“怪我,不该让东家过来。” “长姐担心东家吃亏?” 梅娘微微点头。 梁芷柔笑着打趣:“前几年宋官竹来的时候,被表哥揍成那样,也没见那你皱眉。” 那是梅娘成婚的第一年,盼哥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当时她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前,亲眼看表哥在院里把宋官竹揍得脸上没一块好的,连个求情的话都没说。 挨了揍之后,据说宋官竹躲在家里半月没见人,之后再没来过登过孟家的门。 可在知情的梁芷柔心里,却觉得不解气,这比起梅娘受的委屈,根本就不值一提。 单独 刚赏了没多久,孟云清与宋阮郎就来了。 梅娘目光在宋阮郎身上溜了一遍,问弟弟:“表哥走了?” 孟云清:“走了,他呀也是抽空过来,一会还得陪表嫂回娘家呢。” 别看陆子元气势汹汹的,实则是个惧内的好丈夫,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估计这会正挨夫人数落呢。 孟云清:“东家,这梅可比你之前来长大了好多。” 宋阮郎笑着点头,望着枝头鲜红的梅花,“我记得这梅是有了梅姐姐之后栽的。” 孟家对梅娘极为疼爱,当年取名梅娘后,就为她扩建了庭院,栽了一片梅园。 孟云清故作吃味地酸说:“可不是,他们就是疼姐姐一些,到了我这儿,就爹不疼娘不爱的。” 几个人笑笑,宋阮郎想起孟伯父曾经说过,希望女儿能坚强不屈,像梅那样不惧严寒,美丽绽放。 父母女儿总是有许多担忧,一旦出阁为妻为娘,便不是他们所能把握。 晌午吃过饭,宋阮郎与孟云清就结伴出门去了,梅娘与梁芷柔在家照顾孩子,围在炉火旁说说家常话。 梅娘:“家里生意怎么样?” “不瞒你说,不太好,货船沉后,云清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 梅娘闻声蹙眉:“这事表哥跟我说了,还差多少银两?” 梁芷柔神伤地叹气:“能借的都借了,还差叁万多。” “怎么不来找我?” 梁芷柔把盼哥拍睡着,靠在梅娘坐下:“怎么没找,宋官竹听后,脸都变了,这过年都不敢过来了,往年不来还捎个场面话呢。” 梅娘失语,梁芷柔拉住她的手握紧:“我知道你在宋家不容易,家里不用操心,本来云清就没对宋家有太大希望。云清说实在不行,就把爹收藏的东西拿出两件给卖了,周转了再赎回来。” 梅娘颔首,无奈道:“卖吧,芷柔,云清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担心了。” “姐姐放心,对了,听说宋官竹带回来个女人?” 梅娘无声默认。 梁芷柔气愤不平,末了说:“姐,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回来吧,带着盼哥一起。” 宋阮郎一直没回来,等到日落西山,夜幕回归,结伴出门的两人才有说有笑地归来。 梁芷柔:“可算回来了,天都黑了,一会到宋家还得叫门。” 高兴之至的孟云清望向梅娘,又看向宋阮郎:“那今日就不回去了,姐姐难得回来,就住一夜吧。” 宋阮郎知晓梅娘也有这份心,“那就住下吧,明日再走。” 有她发话,就是宋家来要人也不怕,梁芷柔喜不自胜:“那我让人去把姐姐的闺房收拾出来,再收拾一间客房给东家。” 孟云清阻拦:“不必,东家以前来孟家都是跟长姐住,今天也这么住吧。” 梁芷柔以为不妥,毕竟梅娘都嫁过人了,哪能跟小时候一样,委婉地说:“会不会太委屈东家。” 宋阮郎:“不委屈。” 晚饭气氛融洽,几个打小认识的人开着老掉牙的玩笑,还揭露了不少陈年的旧事。 孟云清与宋阮郎喝着酒,一直到孩子都困了还在说话。 梅娘把瞌睡的盼哥送回房,被梁芷柔留住:“今天盼哥跟我睡吧,那床睡下你跟东家都勉强,别挤着孩子。” “那怎么行,你还要照顾诤言。” 梁芷柔轻松一笑:“一个孩子是照顾,两个孩子也是照顾,给我吧。” 乱情H『po1⒏today』 散了酒场已经是后半夜,孟家宋阮郎最熟悉的路,便是怎么去梅娘的厢房,可以说不管多少年,她闭着眼都能摸到。 一盏灯在桌上闪闪微动,花纹窗棂下梅娘倚在床头看书,一下让宋阮郎想起那年盛夏。 窗户半开,梅娘衣衫轻薄躺在床榻上,凉风一吹掀动她的衣襟,纱质的衣料不禁捉弄,露出她半截玉肩。 宋阮郎刚读书识字,感觉书里形容的美人一下就有了对照,怔怔靠近,梅娘的唇喏动呓语,手里的梨花扇跌落在地,不知梦里有什么让她露出如此销魂的媚态。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俯下身痴痴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在燥热的夏天,梅娘的身上却有种让她心静的清凉。 梅娘的呼吸将酥胸弄得起伏,她脑袋躲闪不及,唇瓣不小心亲到。 梅娘惊醒,一把推她下床,缩在床角拉拢好衣裳。 她第一次看到大方优雅的梅娘如此张皇无措,没有出言责怪,扭过脸,眼睛红红的。 “东家?” 宋阮郎如梦初醒,转身关门。此刻房里炉火正旺,暖的与春天无差,但却一直让她想起夏天。 梅娘下床给她脱衣,翘脚时,上衣微微拉起,瘦弱的腰身让宋阮郎忍不住下手,张臂抱住。 梅娘刚脱在手里的衣裳“哗”掉落在地,心口咚咚胜鼓,柔声叫:“东家喝醉了吗?” 宋阮郎脸埋在她脖子里:“我喝醉了,你是不是就叫我阮郎了。” 梅娘脸烧起来,手臂搂着她的肩膀,不敢吭声。 宋阮郎把人抱起来,压倒在床上,边亲吻,边脱掉她身上碍事的衣裳。 舌尖顺着乳沟往下舔,梅娘咬唇,扬起脖子,在被子上喘息。 乳尖被宋阮郎温柔爱抚,另一只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梅娘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疼惜。 “东家嗯” 梅娘把她推倒,低头去亲吻宋阮郎,从嘴巴开始,一直到娇小的乳房,舌尖扫着乳粒,把宋阮郎舔地浑身冒汗。 宋阮郎喘的脖子都发红,强势地扑倒梅娘,撕下衬裤,扒开她的双腿,看下面的粉嫩的肉蓉。 层层迭迭的唇口上有颗红豆般的肉粒,宋阮郎曾经摸过,形状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宋阮郎意乱情迷地吻她:“我该怎么做?” 梅娘睁眼,把宋阮郎放躺,然后从头亲吻她的身体,一直到小腹处,把脸完全埋在她腿间。 宋阮郎深吸一口气,小腹骤然下陷,然后情不自禁地叫出来。 梅娘把她舔到高潮,那是她迄今为止从未体验过的。 宋阮郎学着做,梅娘却比她的反应更加羞涩,夹着双腿不肯让她舔,“怎么了?” 梅娘喘的很厉害,春水潋滟的眼睛像是哭过那样红,“脏” 宋阮郎捞着她的后颈用力亲吻她的嘴,“你刚才也亲过我了。” 说完,宋阮郎掰开她的腿,柔韧的舌尖在阴唇上打转,然后把阴蒂含进去。 梅娘整个人都在颤抖,推着宋阮郎头哭喊着,“不要啊东家” 她的话被身体出卖的一点不剩,宋阮郎放开吸肿的阴蒂,舌头滑入梅娘身体,然后深入,跟里面的软肉紧密地相接、摩擦。 梅娘哭着咬住手指,没多久就泄身倒在床上,指骨上留下两排深刻的牙印。 激情后,宋阮郎吻在她的额角,昔日的床不太能容纳两人,但是抱在一起就宽敞许多。 被欺负后的梅娘忽然哭起来,弄得宋阮郎有些无措,拍着她的背,对女人一吻再吻。 孟家的另一间房内,此刻也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事后孟云清抱着梁芷柔怎么都睡不着,“我怎么都没想到阮郎能主动张口说帮孟家,真是解了孟家燃眉之急。” 梁芷柔:“也不枉她小时候来家蹭吃蹭喝,孟家好吃好喝地待着。” 孟云清笑着摇头:“你以为阮郎这些年容易?七年前她双亲陆续去世,宋家东院全凭她一个小丫头扛,那两个舅舅做了梦都想夺权。” 画眉 清晨,朝露如霜,宋阮郎醒时,梅娘已经对镜理妆,听到起床声后,就转头望过来。 “东家” 她从未见过晨起梳妆的梅娘,桂花油将云鬓梳得整齐利落,房中檀香悠悠,她回眸有种如梦似幻的温馨感。 梅娘顺势过来给她穿衣,像服侍相公那样温柔,辉亮的眼眸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娇意。 穿好衣裳后,宋阮郎注意到她蛾眉只画了一边,“来” 梅娘顺着她走,然后被按坐在镜子前,宋阮郎拿起石黛,在她眉上一点点描画。 梅娘眼睛睁大了几分,身体微微僵硬,望着宋阮郎专注的样子,耳朵开始发烫。 “陆子元经常去找你?” 梅娘抿唇:“表哥担心我,所以...” 宋阮郎:“难怪对我有敌意。” 梅娘急得握住她手腕,抬眸:“昨天,表哥不是故意的,东家勿怪。” “你护着他?”宋阮郎把石黛抬开,清冷的眸光微微发凉。 昨天梅娘走后,陆子元骂骂咧咧地说了许多,到后来她才知晓一切都是为了梅娘。 陆子元将梅娘在南院遭受的冤屈和苛待都义愤填膺地告知于她,宋阮郎才恍然大悟,这些年她对梅娘的了解,还不如一个表哥。 梅娘被她一个眼神弄得输了底气:“不是,这些年如果不是表哥照应,我不知会过成什么样。” 青黛色的眉皱起来,宋阮郎把它抚平,继续画,“陆子元如果真想帮你,就不该去找你。” 孟家不是没人,哪怕找孟云清去南院,都比他自己去好。女子出嫁后,娘家表哥时常密切探望,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陆子元是个探花郎,能不知道这层道理? “好了” 宋阮郎扶着梅娘肩膀面向镜子坐正,堪比玉兰的美人面,更显得洁净素雅,杏眼敛秋,脉脉含情。 “东家画的真好。” 宋阮郎被镜子里的人迷住,不经思索地就脱口道:“是梅姐姐生的好看。” 犹记当年城中盛传孟家女儿梅娘国色,引得无数公子少郎丢弃斯文爬墙一睹芳容,宋阮郎又何尝不是其中一人,只不过她比较幸运,能堂而皇之地看梅娘。 梅娘扭过脸,唇瓣碰在宋阮郎脸上,光穿过窗框方格,宋阮郎的耳尖悄摸红起来。 宋阮郎握拳咳了两声,退开。 在孟家吃过早膳,就该回宋家了,孟云清携妻送行,望着姐姐清瘦的身体,眼眶微红。 “长姐安稳就好,家中勿念。” 分明是自己的亲弟,但梅娘却不能上前话慰两句,遥遥朝人屈身行礼:“弟弟是孟家家主,有何决定不必顾念我,只管去做。” 梅娘说完与盼哥上车,宋阮郎欠头告别,想起孟云清的叮嘱,回了声:“昨日哥哥嘱托,阮郎铭记于心,宽心即可。” “多谢东家” 宋阮郎上车,看到梅娘抬袖拭泪,坐在她身边接抱过盼哥,“挂念就多回几趟便是。” 被说的梅娘心里委屈的很,扭脸擦眼泪,哽音:“出家从夫,哪能由得了我。” 盼哥见娘亲哭了就从宋阮郎怀里伸手给她擦眼泪,梅娘不敢再哭,胡乱用袖子蹭干眼泪,露个笑脸给盼哥。 宋阮郎的手也伸过去,指腹如同柔风拂掉湿泪:“都这样大了,还要小孩子哄。” 梅娘泪眼微抬,像极了委屈的小脸猫,惹得宋阮郎忍俊不禁,收回手坐好。 抱着盼哥亲了一口说:“幸好眉毛长在眼睛上面,不然小姑头回画眉,就被你娘给哭没了。” 旧人 年初二当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雪,一直到年初六才止住,宋阮郎让红袖准备了红盒礼品,然后又让她去南院传话。 “就说项家姨妈抱恙,心里挂念少夫人,捎口信让她一起去。” 红袖精气神倏然大变:“东家要去项家?我跟小姐一起去。” 宋阮郎:“你就别去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等回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红袖悻悻作罢,闷头点了点,赶紧去南院带话去了。 过了好半响,梅娘才带着盼哥姗姗来迟,宋阮郎问:“出了绊子?” 梅娘:“没有,我许久没去看姨妈,羞得不敢登门。” 宋阮郎扫过她,抱起盼哥哄着,“日后常去就是了。” 宋阮郎是项家的常客,小厮老远就认出她的马车,紧忙躬身请进去。 小厮:“公子去了钱庄还没回来,请宋东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禀。” 宋阮郎看了看天色:“不用,一会晌午就该回来了,我先去看看夫人。” 小厮:“这样也好,宋东家这边请。” 梅娘在后面小步跟随,浑身的不自在。 项家屋所并非祖宅,建了不到五年,修葺的比老宅子要气派,地方也大。梁氏畏热,项富春就特别栽种了大片竹林遮阳,还修筑了水榭。 沿着廊亭行至不远,宋阮郎就听到咳嗽声,与梅娘相视一眼,进门请安:“阮郎给姨妈请安。” “天寒地冻的,东家怎么过来了。”梁氏屏退身侧丫鬟,笑着朝她伸手,又看见面生的梅娘,盯着愣了半响:“这是?” 宋阮郎搭上手,拉着梅娘和盼哥过来:“是梅姐姐,这个是盼哥。” 梁氏望着望着眼泪就绷不住了。沧桑着声音拉住梅娘:“是梅娘?姨妈都好几年没看到你了。” 梅娘忍不住鼻腔一酸,自从嫁了人,她一直没再来过,梁氏身体又不好,常年出不了门。 梅娘:“是梅娘不好,姨妈勿怪。” 梁氏摆摆手,捏了她无肉的小脸:“不怪,来了就好,盼哥呢,来,让我好好看看。” 梅娘把盼哥推近些,久病在床的梁氏慢慢笑眯了眼:“像,跟梅娘小时候像极了,等长大也是个美人胚子。” 宋阮郎:“姨妈,我今天来,是有个事要问您。” 梁氏:“东家只管问。” 宋阮郎:“富春哥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什么心仪的姑娘没有?” 梁氏思量片刻:“这倒没听他提过,婚事我劝过他数次,每次都跟我打哈哈。” 这点宋阮郎也想到了,依项富春的性子,肯定不愿梁氏挂心,“那姨妈想要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呢?” 梁氏笑笑:“就东家这样的好。” 梅娘的笑容僵硬住,随后项富春步履匆忙地赶来,没进门就听到笑声,跨步进房就见到宋阮郎。 “说什么怎么开心?” 宋阮郎直起身:“在说你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丫鬟端来水给项富春净手,他撩拨着水,扭头看着宋阮郎:“我回头就找个泼辣的,看娘怎么应付。” 梁氏:“那也好,旺夫。” 宋阮郎瘪嘴忍笑,项富春没擦手把水珠甩在她脸上,玩闹中才看到梅娘,“是梅姐姐吧。” 梅娘行礼。 项富春见到梅娘着实感慨万千,以前未出阁时,梅姐姐是最平易近人的,孟伯伯提到她要嫁人,个个都吵闹着不同意。 后来梅娘嫁到宋家南院,他们都难过的同时又不禁高兴,好歹嫁的不远,还成了宋阮郎的表嫂。 可谁都没想到,正是一墙之隔,梅娘反而没再跟他们玩笑过,竟然成了陌生人。 梁氏拉住梅娘的手:“晌午就在这儿吃,别回去了。” 项富春望着两个女人亲昵紧握的手,眼尾喜色明显,挥手叫来下人:“告诉厨房,中午多做几个菜,尤其是醋溜排骨。” 这是以前梅娘最爱吃的,每次他去,梅娘都会留意他爱吃的让厨房多做,项富春是家中独子,那时候几乎把梅娘当自家姐姐。 宋阮郎:“我也算有口福。” 项富春说:“也不知梅姐姐还爱不爱吃。” 梅娘哽住喉咙,含泪点了点头。 不悔 中午吃过饭后,项富春带宋阮郎到后院说话,被雪压弯的树枝耷拉在宋阮郎头顶,微风一扫,飘落细碎白雪。 走的不紧不慢,项富春余光落在她裙摆上,眸光微温。 宋阮郎:“听兰儿表姐说,你们见着了?” 项富春轻轻拽着垂在眼前的树枝:“嗯,差点没认出来,前两年我总是往外地走,还以为她已经嫁人了呢,我记得她是定过亲的。” 宋阮郎:“生了别扭,就悔婚了。” 项富春:“兰儿自小就挑剔,当初看她那么欢喜,还以为终于找到如意郎君了。” 宋阮郎踩着雪,裙摆上沾了一圈白:“现在找到了。” 项富春:“是吗?哪家公子能得兰儿青眼,我认识吗?” 宋阮郎:“就是富春哥。” 项富春不疾不徐的双脚一下停了,忽而的微笑在阳光下煞是好看:“这话怎么说的?” 梅娘前庭陪着梁氏,五年没见,梁氏几乎是从头开始问,后来又摸着她的脸说:“你怎么瘦成这样啊,官竹对你不好?” 梅娘垂头不语,身为过来人的梁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当初你娘给你给找了这么多的好人家,你怎么就是不同意呢?” 梅娘:“姨妈,我不悔。” “这不是后不后悔的事,他待你不好,又怎么会待孩子好呢?” 一语点醒了梅娘,她望着毫不知情的盼哥,不由悲从中来。 “梅娘,女人值不值钱,得看那个人怎么看你,若把当成掌中宝,那就是千金之躯,若把你当糟糠妻,那你就是草芥敝履。” 梅娘感触良多,静默许久,“知道了,姨妈。” 这边梁氏刚刚歇会,房檐下就传来高嚷,听着有些耳熟。 庄氏:“哎呦,姐姐,给您拜个晚年。” 浮夸的声音震得梁氏耳朵疼,强打起精神,眯眼看了看:“快进来坐,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庄氏拉着宋兰儿一起坐下:“瞧姐姐说的,年前不得空,这年后怎么着也得来看看您。” 梁氏笑笑,抬眸看到端庄的宋兰儿:“这是兰儿吧,都这么大了,长得如花似玉。” 宋兰儿大大方方地福身行礼:“姑妈好” 这声姑妈惹笑了梁氏,她未出嫁时与宋长缨是密友,但与宋长汀却不算交好,这一叫反让她觉得生。 “堂嫂也在啊。”宋兰儿眼神飘忽不定,问道:“富春哥没回来吗?” 梁氏:“回来了,在后院。” 宋兰儿雀跃起身:“那我去找找。” 宋兰儿迫不及待地出门,院子白雪皑皑,枯塘中残荷腐茎被风吹的遥遥倾斜。 她来到后院,见宋阮郎与项富春两人在雪中谈笑风生,项富春还给宋阮郎的提裙摆,亲密非常,顿时笑意全无。 宋阮郎回到前庭接梅娘,见到庄氏,简单寒暄两句,就牵着盼哥出门。 项富春依依不舍地送两人到门口,对着梅娘多叮嘱了一句:“梅姐姐,有空就多跟东家过来,你们来了,娘也高兴。” 梅娘应了应,撩开车帘坐进去。 这句话不偏不倚让跟在后面的宋兰儿听到了。 项富春:“兰儿,你怎么也出来了?” 宋兰儿:“是..是啊。” 就在这时,下人传话来说让项富春赶紧回去。 项富春伸手让宋兰儿先走,宋兰儿踌躇慢蹭,温温吞吞地望着他。 宋兰儿:“富春哥也不小了,怎么没娶亲呢?” 项富春摸鼻强笑:“娘一直抱恙在身,我怎么好让人家进门就伺候病婆婆呢?” 宋兰儿:“那万一人家根本不嫌弃,还心甘情愿呢?” 她眼睛诚恳无比,看得项富春一顿:“兰儿,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项富春言尽于此,便快步走上回廊,宋兰儿哀伤地望他疾步而去的背影,泪眼氤氲。 心意 开春回暖,新燕啄泥筑建新巢,宋阮郎这边又忙起来,原先在南方准备开的商铺也频频写信催她过去。 往年按规矩都是另外两院都是舅舅前往,而今年也不知怎么想的,南院派了宋官竹,西院派了宋菊笙。 宋阮郎:“二位舅舅,菊笙是新婚燕尔,新姨娘又临盘在即,两个表哥随同会不会不妥。” 宋长鸣:“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而且南方路途遥远,我的精力确实不如菊笙。” 宋长汀同样笑道:“年前回来时闪到了腰,现在还没养好,家中有你舅母照料,无需担心,况且官竹始终需要历练一番。” 宋阮郎无言反驳,就算知道两个舅舅心里的谋算,也只能看破不点破。 不就是想先入为主,日后好为接管南方的生意铺路吗?也罢,任由他们去吧。 恭送两位人精舅舅走后,房中梅娘已经被红袖请来多时,彼时天光黯淡,红霞已被黑云接替。 宋阮郎提灯入房,红光映在梅娘眼中。她点着一根纤细如指的蜡烛,问“吃过饭了吗?” 梅娘:“红袖通知的匆忙,没来及。” 细细的红烛光芒微弱,只能够看清两人彼此的脸,衣裳颜色都看不清,却别有种隐秘感。 宋阮郎发现她手里拿着包袱,“拿的什么?” 梅娘慢慢解开,一件崭新的青色暗纹花袍在她手里撑开:“上回承诺给东家做的。” 宋阮郎穿上,极其合身,她嗯了声点点头,就让梅娘高兴的弯眉笑眼。 尽管她连个谢字都没说。 忽然,宋阮郎把人横抱到桌上,烛花被吓得遥遥煽动,差点就灭了。 宋阮郎边吻她边说:“昨夜我做梦,梦到你一丝不挂地躺在我怀里,耳边全是你的呻吟声,第二天醒来...” 梅娘手搂住她肩膀,屏住呼吸地看她,心都快跳出来:“怎..怎..么了?” 宋阮郎把她腿分开,手摸进衬裤,揉在她腿心的蜜穴口,气喘说:“这里全湿了。” 说完她用力一按,梅娘闭眼嘤咛,红脸贴在她心口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宋阮郎挑起她下巴:“你是说,我日夜都想你?” 梅娘羞得面颊通红,咬唇不吭。 后来梅娘就开始解纽襻,把冬天的厚衣裳一层层剥落,堆在后腰上。 雪莹莹的乳房让宋阮郎口干舌燥,双手托在后背,伸舌一口含住红缨。 “唔..” 梅娘仰头呻吟,红烛把她白皙的身体映得粉白。 宋阮郎亲过她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种下小片小片的吻痕,梅娘羞涩含肩,乳晕被吸得又大又湿。 手指寻着神秘之穴,先是迫不及待地揉搓,把干涩的穴弄得湿水横流。 “进来吧,东家..” 梅娘主动要求,拨开两片丰腴的阴唇,插进粉嫩的穴中,在里面肆意徜徉、抽离。 指奸让梅娘媚眼如丝,红唇微张,洁白的牙齿在嘴里随着快感咬动,一副含羞待操的模样。 宋阮郎已经掌握她身体的关窍,边抽插,边用手指夹住乳粒,女人的身体迎来初次微颤,小小地逐步变得失控。 “东家..我不行了..再慢些....慢些..” 水从穴里漾出来,宋阮郎血脉偾张地弄着梅娘,听到她突然发声尖叫,便知高潮来了 。 把梅娘压倒在桌上,俯下身吻她,连续顶肏十多下,低喘着问:“我听说有许多法子能让你快乐。” 梅娘的嘴巴被半堵半封,呜咽地点头:“东家..想..想知道?” 宋阮郎咬住她的脖子,鼻息喷涌着热气:“我想让你欲仙欲死。” “啊..嗯..啊..” 最后一个声音后,梅娘喷潮泄力在桌上,脸上都是汗水,像是累坏了。 宋阮郎捧起她的脸吻了吻,抽身出去打水。 先生 宋阮郎端水回来,梅娘还躺着没缓过气,她直接蹲下来,分开她没力的双腿。 丝帕沾水,擦去腿心处的淫泥,充血的小穴又红又肿,像是蹂躏过的娇花,朝着四周绽放。 宋阮郎刚一碰,梅娘的小穴就收缩起来,并“嘶”了一声。 宋阮郎停住手,抬头看她:“疼?” 梅娘双臂撑起上身,羞涩地合拢双腿,咬唇摇头:“凉” 宋阮郎后知后觉自己用的凉水,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烧热水:“把腿张开。” 她云淡风轻地说,梅娘却听得面红耳赤,“我自己来。” 宋阮郎拉过高凳子,把她的脚放上去,有了支撑的双腿自动露出了湿淋淋的阴唇。 梅娘害臊地把裙摆悄悄往下拉,腿心陷入一片黑暗,宋阮郎扬手就给掀了,把蜡烛拿近,一点点给她擦干净。 刚刚承欢过的穴又热又辣,被湿凉的手帕一擦反而有种舒爽感,梅娘感觉身体又要控制不住流水了,闭着眼让自己不要乱想。 丝帕每一次擦过,梅娘就难受一分,后来穴里就忍不住泛痒。 梅娘闭紧双腿,红着眼望宋阮郎:“别再擦了。” 宋阮郎招架不住她这样,起身把手帕扔进水盆,刚要端出去,就听到红袖来敲门。 梅娘慌忙穿衣,只听红袖隔着门说:“东家,谭先生来了。” “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 转过头,梅娘已经穿好了衣裳,朝她弯身行礼:“不打扰东家会客,我先回南院了。” 梅娘双腿乏力,走路浅而静,宋阮郎快走一步拉住:“给盼哥请的先生,你不看看?” 事关盼哥,梅娘当然会看,感激的眼睛像是冰河,被光一照就格外明透。 梅娘跟着宋阮郎来到前厅,来者是舟山书院的夫子,谭少寒。 “有失远迎,请谭先生勿怪。” 谭少寒还礼:“东家哪里话,是您不嫌我太晚叨扰。” 谭少寒学富五车,早年间曾是一举状元,后来不甘心留在翰林院编书,无有所长,就请命到国立舟山书院教书育人。 宋阮郎:“是这样,家有一女年满五岁,尚未读书识字,烦请先生做老师。” 重男轻女是刻在骨子里的传统,谭少寒最不喜欢这等陋习,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简直是谬论。 一听宋阮郎说的是给女孩请先生,打心底觉得高兴:“不知叫什么?” “盼哥。” 谭少寒笑止,古来膝下无子者都会给女孩取名招男之意,看来这宋家也与外人无差,“怎会取这样的名字,像东家的名字就很好。” 宋阮郎与梅娘对视一眼,又给谭少寒沏茶:“怎么好法?” “郎者君也,男女皆是相同,东家是宋家的大掌柜,可胜过寻常男儿千倍。” “谭先生过奖了,您的这位学生虽然叫盼哥,但家中十分珍视,望先生传教。” 谭少寒犹疑,宋阮郎笑说:“不过也不强求,我先将盼哥的情况与先生说明,先生再酌情考虑。” 她把盼哥不会说话的事情讲完,谭少寒果然愣住,半响在厅堂里踱步不语。 梅娘还以为是没戏了,谁知那谭少寒竟然拍腿答应了。 宋阮郎:“那好,先生闲时就来家授课,若忙,我就让人送盼哥去书院。” 此事商定之后,谭少寒没多逗留,梅娘站在她身边说:“书院的夫子给盼哥当先生,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名师方能出高徒,我儿时的先生是谁你都忘了?” 梅娘怎么会忘,沉眸说:“你从小贪玩,中侍郎管教严格,不知挨了多少手板,每次都吓得躲在孟家不敢回去。” 落灰的往事被突然提起,宋阮郎感慨万千,沉思道:“然后你就替我抄书。” 后来被孟母发现了,还数落梅娘助纣为虐。 梅娘心里有委屈也说不出,她本想督学宋阮郎,但每次看到她被打肿的手掌,又开始抱怨中侍郎心狠。 反击 只怪梅娘心太软,一开始她不过就是装腔作势地说疼,后来不管疼不疼都赖在孟家不走。 有次秋夜雷雨天,她擅自出门去孟家,哭着往梅娘闺房里跑。 梅娘已经睡下,听到她在门外哭,灯都没点就来开门,宋阮郎一下扑倒她怀里,哭着喊叫:“梅姐姐,我不回家了。” 宋阮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得梅娘心里也直抽抽,“好了好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我不,以后我也不回去了,我要跟梅姐姐做一家人。” 梅娘忍俊不禁,把人拉进屋,脱掉外面的湿衣,宋阮郎一溜烟钻到她被窝里。 宋阮郎九岁了,个头长得比同龄人高,已经到梅娘下巴,梅娘拍了拍她:“睡吧” “嗯”宋阮郎搂着梅娘的腰贴过去,蹭了蹭她肩膀,闻到一股香。 “梅姐姐,听家里人说云清哥要娶芷柔姐姐了。” 云清比梅娘小两岁,今年才十叁,“哪有这么快,是定亲。” 宋阮郎眼睛溜溜转,极为认真地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定亲?” “你..你不能跟我定亲。”梅娘结巴地说。 “为什么,孟伯伯不是说让你给我当媳妇吗?” 梅娘脸如同火烤,背过身说:“就是不能。” 宋阮郎以为她是害羞了,笑嘻嘻地抱着她说:“梅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说完她理所应当地亲了梅娘一口,乐滋滋地闭眼睡觉。 这一夜梦醒后,梅娘捂着脸醒来,时隔多年,宋阮郎的亲吻,似乎仍在颊上。 梅娘掀被,下身有股湿凉,她换了衬裤,坐在铜镜前画眉。 镜子的女人风韵成熟,沉静气质中带着股娇涩,梅娘捂着脸,想起宋阮郎云雨时说的话。 宋阮郎不识风月情浓,不懂闺房之趣,她成婚多年,又早早开慧看了些启蒙书,床笫之欢虽然没有实践,但也知晓不少。 梅娘在心里思算,脸热地笑起来。 二月初,春寒中有了暖意,梅花争艳后逐渐败落,冬色也慢慢凋零。 为避免生乱,盼哥时常被红袖带到东院去读书写字,每日学一个时辰,等学完了再送回来。 梅娘除了每日去给沉氏请安,几乎都待在房中,偶尔也会在院子里享受下春日的阳光。 这天请安,红霜撅着小嘴姗姗来迟,她肚子已经七个月,坐立都费劲。 “娘,能不能别让相公去南方?” 沉氏:“怎么了?” 红霜:“娘,我这即将临盆,若父亲不在..” 金媛瞧不上她这副矫情样子,呵笑说:“男儿志在四方,难不成还要在家守着你?” 沉氏答话:“是啊红霜,你放心,有娘在,你安心在家待产就是。” 红霜见自己拗不过,索性请完安就气呼呼地走了。 梅娘吃完早膳走到腰院,只听红霜朝官竹涕声说:“我是个外乡人,在金州城只认识相公,你走了,霜儿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官竹手足无措地哄了一番,看到梅娘站在院口,抬步走过去,“我不在时,你身为长房,要多照顾红霜。” 梅娘听着这不带任何温情的吩咐声,无声颔首,转身就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梅娘无心针线,想到过两日阮郎就南下,手指缠帕,分外不舍。 天光落幕,东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宋阮郎刚要洗手更衣,宋兰儿就气汹汹地冲进来。 宋阮郎不耐蹙眉:“表姐有事?” 宋兰儿红眼瞪着她:“敢问东家与项富春是何关系?” 她淡淡回:“兄妹相称,青梅竹马之谊。” 云淡风轻的回答,在宋兰儿眼中就是敷衍,“东家真的没有他想吗?” 宋阮郎背手看她,沉声警告:“表姐不妨弄清楚再来。” 宋兰儿脸色阴青,也不顾礼义廉耻,什么话都敢说,“我已经弄清楚了,东家与项富春暧昧不明,是为了效仿宋长缨,让男人主动就范,投怀送抱吧?你跟你母亲一样无耻。” 话说完,梅娘推门而入,手臂灌足力气,一巴掌打在宋兰儿脸上。 满腔怒火地骂道:“再敢胡说,就把你的嘴撕烂。” 巫山 宋阮郎的父亲杜允苏是个上京赶考的学子,后因没有攀缠来到宋家商铺当账房,宋长缨知道他是家道中落后才沦落至此,就对他十分照顾。 宋长缨为操持家业一直没成亲,比杜允苏年长五岁,一个英气好强,一个是俊美雅郎,整日同进同出,慢慢就以姐弟相称。 杜允苏一心考取功名,不违背父母遗训,却没想到与宋长缨暗生情愫,宋长缨知晓他身负重任,就与他刻意疏离。 之后杜允苏为了宋长缨放弃上京,甘愿入赘宋家东院,成了另所有男人不齿的‘贤内助’。 宋兰儿哭着离开东院,梅娘的手在袖子下暗暗发颤,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人。 宋阮郎将一切尽收眼底,拉住她的手,扣在掌心里。 梅娘捧起她的脸,心疼地叫了一声:“东家” 宋阮郎笑了笑:“这么晚来有事?” “听闻东家要南下,特来送一送。” 宋阮郎把她拉进内间,压在柱子上激吻,脑海里全是方才女人拼命维护她的模样。 “唔...” 宋阮郎边吻边撕扯她的衣裳,抓住胸前的两团白软,在掌心里肆意揉弄。 梅娘无助地抓着宋阮郎的细腰,发髻颠乱,衣裳大敞,落在手臂上,坦胸露乳地站在宋阮郎面前。 宋阮郎抓过一只奶啃咬,嘴里咂咂仄声,梅娘颤了颤,袖中传来呼啦铃响。 宋阮郎吐出红乳,摸进宽袖,是叁个镂空的银色铃铛,中间有圆溜铜芯。缅铃依次系在绳上,小的约莫有龙眼尺寸,大的跟鸡蛋无差。 “这是什么?” 梅娘垫脚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娇羞低头。 一眨眼,宋阮郎把梅娘腾空抱起上床,把身上的衣裳一丝丝剥干净,身上粉羞。 宋阮郎衣冠整齐地趴在她腿间,亲吻幽蜜之唇,梅娘仰面呻吟,双腿张开。 灵活的舌尖撩拨着梅娘,然后一寸寸深入肉穴,梅娘难耐地盈盈,眼尾夹泪。 宋阮郎拿出缅铃,把大的塞到她口内,自己舔舐小的。 中间的线绳牵着两人,过大的缅铃让梅娘含不住地流口水,宋阮郎把缅铃从她嘴里拿出来,把她嘴角的水一舔而光。 梅娘曲起双腿大敞,油光水亮的唇别有一种引诱,宋阮郎把小的先塞进去,梅娘闭眼嗯了一声。 宋阮郎把中间的铃铛沾上穴口的淫液,紧跟着塞入,梅娘的呻吟大了些,毛孔全都热的张开。 宋阮郎揉捏她阴蒂,问:“平日梅姐姐自己玩?” 梅娘闭眼喘息,热浪如潮,几乎要把她淹没,咬唇说:“没有,从..从没有..啊..” 宋阮郎拿起最大的往里顶,梅娘痛叫一声:“等等..太大了..” 宋阮郎松开手,低头看了看被吞着铃铛的阴穴,里面被挤得满满当当,依稀能看到裹不住的铃铛色。 梅娘把她推倒在床,袍摆往上掀,伸手脱下她的底裤,在宋阮郎阴毛上舔弄。 身体里的铃铛芯在滚弄,梅娘忍着情潮激情,把宋阮郎舔湿。 一颗最大的缅铃挂在梅娘的阴唇口,发出碰撞的铃铃声,宋阮郎揉着梅娘的乳,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宋阮郎摸着她的屁股说:“让我看看。” 梅娘手臂撑在床上,淫穴向她微微抬起,宋阮郎快挤出来的缅铃往里捣,松软的媚肉已经彻底能彻底含住。 “嗯..啊..” 梅娘努力地吃下最大的一颗,顿时觉得身体有种被彻底侵占的大满足,“好涨...唔..” 宋阮郎看着殷红的穴把缅铃全部纳入,梅娘的声韵也变得撩人妩媚。 淫水穿过镂空的缅铃从里面滴出来,梅娘羞涩地用力收缩也无济于事,没一会就滴湿了床褥。 梅娘仰面后躺,引导宋阮郎用私处磨擦,两人双手相握,在床上共赴巫山。 共枕 身体里的缅铃挤压着肉壁,随着双腿夹动肏弄,梅娘爽得两眼猩红。 酣畅淋漓后,两人维持姿势喘息,相磨之处一片泥泞,也不知是谁喷的。 宋阮郎把一颗颗缅铃从她腿间扯出来,腥气的物什上挂着隐秘的清露,黏腻腻的。 梅娘的嫩穴在张动,宋阮郎把手搁进去,它又立即咬紧了。 “嗯..东家..” 梅娘已经累得不行,宋阮郎抽插了一会就放过她。 两人净身,梅娘长发披散地躺在床上,宋阮郎把洗过澡的缅铃拿在手里拨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 随着一声声响动,梅娘简直羞得无脸见人,拉过被子把脸蒙住。 月亮升高,宁静的夜里,梅娘望着宋阮郎的侧脸不睡。 宋阮郎看她懒恹恹地样子说:“今晚不回去了?” 梅娘眼皮眨动,下巴含着被角,点头。 宋阮郎把缅铃掖到枕头里,躺下圈住她的腰,梅娘纤瘦的腰肢发酸,被她一搂连反抗都没力气。 梅娘恨自己不争气,又贪恋女子的温存,于是,就像个初经人事的新妇,羞赧地窝在宋阮郎肩头。 “东家此去,几时能回来?” “不知道,兴许两个月,兴许半年。” 梅娘手搭在她肩上,“不求东家早些回来,但要平安。” “嗯” 宋阮郎走后,梅娘的生活又回归了寂寥,盼哥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她偶尔也会教两笔。 叁月春盛,桃花绽放,寡淡如水的南院里,时常听到红霜的抱怨声,她总是没由来发火,沉氏盼孙心切,也不予计较。 饭桌上不闻人声,都怕稍有不慎就惹怒红霜。 望娣不知道是怎么了,直接碗一推,指着红霜碗里的燕窝,“娘,我不想吃这个,我要吃那个。” 没等红霜借题发挥,金媛就一巴掌打住望娣的手,白眼道:“那可不是白吃的,吃了就得给宋家生孙子,懂不懂啊你。” 近来沉氏明里暗里透露要孙子,弄得红霜连做梦都怕是个女儿,金媛这话及就像钎子扎在她肺管子上,顿时气得把燕窝摔在地上。 沉氏撂下筷子,瞪了眼有意的金媛,“整日惹是生非。” 金媛故作无辜,席间顿时风潮暗涌,梅娘摸着盼哥脑袋,示意她不要看。 “夫人,少爷来信了。” 沉氏喜上眉梢,打开信一看,又愁容满面,情急的红霜抽过来信。 金媛:“怎么了,信上都说什么了?” 红霜捂嘴抽噎:“南方气候冷热不定,官竹已经卧床半个月有余。” 梅娘心里咯噔一下,男子尚且如此,那阮郎不知如何了。 沉氏把信拿给宋长鸣看,老两口长吁短叹了一上午,也不知该后悔还是不该后悔。 临近晌午,孟云清忽然来了南院,先拜会过宋长鸣,就说要接梅娘回去住几日。 沉氏绷着脸,想起年前梅娘失洁的事,她本想等年后就休了这等残花败柳,但又碰上官竹去了南方。 寸步不让地站在屋檐下说:“家里事情繁忙,梅娘恐怕不能去,还望孟家主体谅。” 孟云清笑答:“宋家南院家眷众多,听闻姐夫又纳了一房妾,那少长姐一人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大乱子,亲家公说呢?” 这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他辈分晚,不能上门指着鼻子讨公道,况且现在孟家已经无需恳求宋家南院援助,孟云清自然硬气许多。 宋长鸣自知理亏,面目无光地说:“这件事确实是宋家薄待梅娘,但官竹多年膝下无子,请亲家多多担待。” 孟云清躬身行礼:“那就请亲家允许我接长姐回去小住几日,届时一定送回。” 宋长鸣只能答应,梅娘收拾几件衣裳牵着盼哥上了马车,想不到还能盼到这么一天。 又担心反问:“可是家中出了事情?” 孟云清失笑:“长姐想到哪里去了,是东家走之前托人来孟家,说怕姐姐在南院苦闷,让我有空去接您回来小住。” 宋阮郎还说了另外一句:若是南院不肯放人,无需理会,可直接接回。 “之前是愚弟疏忽,多亏东家提醒。” 宋兰儿破相 梅娘在孟家住下,觉得呼吸都变得轻松许多,晨起弟弟出门,家中剩下她与梁芷柔。 孟煊刚会走不久,在奶娘的照顾下,咿咿呀呀地讨喜极了。 梅娘那手帕给他擦口水:“等来日,姑姑给你做个冬帽。” 梁芷柔在廊檐下坐着,手里剥着橘子,盼哥一口,她一口:“你哪有那闲空,等回头直接买吧。” 梅娘笑说:“你就这么对你儿子?”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梁芷柔捂着小腹。 梅娘恍然大悟:“又有了?” 梁芷柔露出温暖一笑:“嗯,现在月份小,看不出来。” “云清知道吗?” “知道,前阵子我总是没什么胃口,他就请了大夫来看。” 梁芷柔比梅娘成亲早,刚到孟家的几年因为身子差一直怀不上,急得她都要劝孟云清纳妾了。 孟云清脸气得铁青:大不了过继一个儿子,我也不纳什么妾,你说这话存心是恶心我。 梁芷柔当时真觉得自己嫁对了人,自此后就再没提过纳妾的事情,为了调养身子,她把寒凉的东西都戒了,后来终于怀上了。 孟云清激动地又是烧香又是拜佛。 梁芷柔望了眼盼哥,问梅娘:“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再要一个?” 既然梅娘不肯和离,依照宋家的脾气,还是要有个男孩傍身才行,不然苦日子还后面。 梅娘想也不想地摇头。 梁芷柔命奶娘把孩子带到院子玩,拉进问:“宋官竹不到你房里去?” 梅娘点头,神色极为平淡。 说来旁人可能不信,除了有盼哥那次,她跟宋官竹再没有过肌肤之亲。 “既然有了,就去庙里上柱香吧。” 梁芷柔挽住她手臂:“我也这么想,这次正好你来。” 叁日后,阳光明媚,暖风扑面,梅娘与梁芷柔结伴去庙里上香祈福。 这时候庙里香火登盛,浓重的香味熏得梁芷柔有些难受,梅娘扶着她到香房休息。 “你躺一会,等舒服了我们再走。” 梁芷柔头重昏沉,阖眼沉睡。 梅娘关门出来走走,走到一处盎然的荷花池旁,竟然看到项富春与宋兰儿在桥上拉拉扯扯。 本想打招呼的梅娘退了一步,只听见“噗通”一声响,宋兰儿一头栽进荷花池。 叁月风暖,池水却冰冷依旧,项富春立即下水去捞,但宋兰儿的左额却被割出一道血口子。 项富春抱着浑身湿透的宋兰儿爬上岸,小沙弥闻讯赶来,紧跟其后的还有庄氏。 梅娘不想插足这趟浑水,从墙根处扭头走了,末了只听见庄氏兴师问罪的尖声。 梅娘在孟家住了七八天才回,当时宋长汀也在南院,梅娘跟公爹请安,带着盼哥回去。 晚上一家子吃饭,沉氏说:“要我说,这事南院就不管,让他们西院自己解决。” 金媛生怕天下不乱地顺应说:“是啊,云英未嫁公然与男子拉扯,传出去也是宋家名声不好听。” 沉氏也想的这个理,但宋长鸣认为不妥:“兰儿失足落水,至今都在床上病着,还破了相貌,不管怎么说,项富春都得担起这个责任。” “那是她自己活该,就是再喜欢,哪个大家闺秀能这么上赶着啊,真是丢宋家的脸。” “夫人,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如果这是我不提西院讨公道,岂不是让人看宋家的笑话吗?再说兰儿脸成了那个样子,日后还能嫁给谁去?” 梅娘听来听去大概明白什么意思,西院想借此逼着项富春娶兰儿,今天这是找南院给项家施压。 归来 四月底,南方终于有了音讯,跟着同去的红袖带回信件。 一份给了西院,一份又送到南院,沉氏拆开信高兴的不行,“可算是等着了,快,把老爷叫回来。” 宋长鸣回来后,捡些报平安的话念出来,红霜挺着大肚子松了口气,又听宋官竹信上说分娩不能回来,顿时眼泪就憋不住了。 傍晚时分,红袖把上学堂的盼哥送回来,在后门隔着门槛,掏出一个方形的精美木盒。 “这是东家给您和盼哥带的,另外还给了少夫人一封信。” 梅娘接过厚厚的信,红袖又说:“我过两日就走,如果少夫人想给东家回信,要抓紧写。” 梅娘回房先把信拆开,里面足足有四页纸,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前几行先说了南方如何,后面全是关于她,末了又问安好。 梅娘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纸短情长,宋阮郎这一去,她看不到摸不着,心里总是不踏实。 盼哥打开了红漆锦盒,里面是个金灿灿的长命锁,上面图腾精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应该是找能人巧匠做的。 梅娘给盼哥戴上,又拿起盒子里的水滴状玉坠,玉体青碧油绿,里面有朵小小的木兰花,看起来十分精巧。 梅娘戴上,将玉坠子贴身放着。 等红袖问她回信时,梅娘只回了句:“安好,勿挂。” 五月初一个雨夜,宋家南院被女人的嘶吼声所侵占,稳婆在里面接生,两名郎中在屋外候着。 沉氏心急如焚地等在门外,书房的宋长鸣也按耐不住地来回踱步。 梅娘把盼哥哄睡后也去看情况,廊下被雨水浇湿,只听一声婴孩破涕,宋家南院又添了一位小姐。 稳婆把孩子抱出来,沉氏看了一眼,失望地走了。 梅娘让一早就请好的奶娘照看孩子,迈步进房看看红霜如何,彼时她满头大汗,憔悴的睁着眼皮,苍白的唇没有一点血色。 “姐姐,是..男..男孩吗?” “千金” 霎时间,红霜断了所有念想,终于闭眼晕厥过去。 女人生孩子就像过了一趟鬼门关,看到这样的红霜,梅娘想到当年的自己。 当得知是女孩,她就像这样,立马被抛弃。坐月子时沉氏也只来过两次,而起先殷勤备至的宋官竹则是嫌屋子有味道,一次都没来过。 坐月子的时候,红霜房中肉眼可见的冷清,下人都在议论纷纷,在长期死气沉沉的环境下,红霜逐渐情绪起伏剧烈,时常在床上自哭自乐,有时又近乎癫狂。 梅娘来过几次,等红霜出了月子,就不再踏足半步。 六月,传来宋官竹要回来的消息,可这时候的红霜已经有些傻态,若是坐在人前不出声还看不出来,一张口就能暴露点呆憨。 马车回城当晚,宋家叁个院子纷纷出来迎接,然后各回各院。 宋官竹知道发生事情后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金媛趁机把人邀到放纵行欢,梅娘见状就偷偷跑到后门,正动脑子想怎么出去,守门的就先搭了话。 “少夫人,您要出去?” 梅娘慌措,不知道怎么回答,守门的小厮做个噤声的动作,率先把门打开:“您早去早回。” 梅娘震惊,小厮笑了笑:“在东家安排之前,小的在东院当差。” 梅娘恍然大悟,难怪后来她出去的几次,守门的都这么好商量。 夜色渐浓,梅娘一路小跑到东院,红袖开门,惊愕地看着她,知书达理的少夫人何时这么着急过。 梅娘稳住声音:“东家在吗?” “在”红袖即刻开门,让人进屋。 梅娘提起荷叶裙摆进院,见堂屋亮如白昼,迫切地赶过去,岂料杨掌柜正在宋阮郎说账目的事情。 房中两人齐刷刷看向门口的女人,梅娘闹了个大红脸。 杨掌柜躬身:“少夫人好” 梅娘窘迫还礼,目光牵引到宋阮郎身上,后者也在看她,轻柔说道:“表嫂先到卧房稍等。” “嗯”梅娘转道走向长廊,抬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杨掌柜继续说账本,宋阮郎却无心再听,直接叫停了他:“我去去就来。” 说罢,宋阮郎疾步出门,赶上梅娘,一把将人拉靠在墙上,捧脸吻住。 小别胜新婚 “唔..” 漆黑的廊下,两舌交缠,嘴巴像黏在一起似的难舍难分,梅娘双手抓着她衣肩,身体被死死抵在墙上。 廊外就是草丛,不知名的昆虫在里面鸣叫,许久不见的两人正一解相思的激烈亲吻。 吸吮与呜咽声不绝,梅娘的呼吸乱成一团糟,不知道亲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不能让杨掌柜久等,我去房里等东家。” 说完,梅娘把腰上的手拿开,稳步走向宋阮郎的卧房。 竹叶碧绿且茂密,参差不齐地招展在房前,因风过而沙沙作响,梅娘等在房中,蜡油滋滋。 没多久宋阮郎回房,梅娘第一时间抬眸,两人相望,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东家瘦了” 宋阮郎洗手,梅娘自然地给她宽衣,“盼哥很想东家。” 宋阮郎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颚,逼着她看着自己,“你就不想?” 梅娘垂眸,启唇吐出一个字,“想” 宋阮郎展露笑意,一把抱起她,走向床帏。 两人互相拥吻,汗津津地倒在床上,宋阮郎放下床帐,帐中两人很快就赤裸相对。 相对而坐,她啃着梅娘的乳房,梅娘用手指抚慰她下面,久违的情爱让她痴迷,不禁发出粗喘。 之后又换了换,不过梅娘已经湿了,紧致的穴一收,将她的手指吞进去。 宋阮郎被很舒服,不禁好奇男人的那根被女人身体吸吮的时候是什么滋味,抽出手指,拿出铃铛,放在嘴里吮湿。 这次从最大的先入,撑得梅娘倒抽冷气,适应了一会才开始动。 梅娘的手指也进到她那里,以往她都不做这些事,今日也一样,指入半截就抽走了。 宋阮郎把中间的铃铛塞到她身体里,拉过她脑袋舔问:“你怕些什么?” 梅娘不说话,后来宋阮郎用手把铃铛往里挤压,她被逼的没办法,才意乱情迷地求饶,“落红对女子极为重要,东家要留着。” 宋阮郎发怒地啃住梅娘的乳尖,梅娘疼得直颤,哼哼唧唧地哭出来。 耷拉在外的小铃铛作响,宋阮郎把它也送进去,梅娘忍不住尖叫,眼睛又红又湿。 在梅娘抽颤时,铃铛里的东西来回滚动,弄得她几乎崩溃,脖子像是折断那样向后仰。 宋阮郎的手仍在往里推动,像是要塞到肚子里那样深,梅娘哭着摇头,“太深了,东家不要...我不行了..” 整个缅铃全部进入,只剩一根湿哒哒的线绳阴唇外露着,宋阮郎扯着绳往外拽,大拇指揉着阴蒂让梅娘泄出大片水液。 梅娘倒在她怀里,铃铛被淫水冲出来一截,宋阮郎暂且不去管它,捏起梅娘的乳房含住。 刚高潮过的梅娘被迫再次动情,挺着腰身,控制不住地嘤咛。 梅娘不自觉夹紧了铃铛,销魂地呻声,不料宋阮郎突然把铃铛抽出来,一股淫水带湿了床铺。 梅娘脱口而叫,差点爽到晕厥,接着就看见宋阮郎按出一个玉器,形似小茄子,约有一掌大小,玉质光泽透亮,圆头下有凸起颗粒。 梅娘看一眼就脸红,宋阮郎托过她双腿,把玉茄子整根塞入,只留尾端细线在外。 “唔..啊..” 宋阮郎掐着末端往里抽送,时而深时而浅,颗粒碾压肉穴,梅娘止不住声地叫喘连连。 不一会,玉茄子就被汩汩淫水包浆,在梅娘身体里进出极为方便,宋阮郎加快速度,只听梅娘没章法胡乱呻吟,像是没了命那般。 “不要..不要..慢一点..东家啊..” 身下被子湿了又湿,剧烈的抽插下,梅娘叫得嗓子都变了音调,沙沙哑哑。 忽然身子再次抽抖,泄了宋阮郎一手。 梅娘彻底没力气地倒在她肩上,雪白的身上被吻痕覆盖,尤其是胸前的两团乳尖上尤为明显。 宋阮郎抱着她温存,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亲吻,在南方的每一夜她都想这么做。 心生醋感 次日,宋阮郎像是怕梅娘逃跑似的紧紧环住她,可给沉氏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梅娘只能狠心抽身。 宋阮郎睁眼就看到一个赤裸的女子站在床边穿衣,手从腿心伸过去,捞住细腿把人拉到床上。 然后手就顺着腿往上,摸到梅娘的胸口,女人羞涩地低下头:“东家再睡会吧,我先回南院。” 宋阮郎闭着眼蹂躏她的胸,梅娘没挣扎,任由她摸完抽手,继续穿衣离开。 门关上的一刻,宋阮郎睁开眼,手正在脑袋下方,睡意全无。 她摸过的,宋官竹会不会也都摸过? 梅娘着急忙慌地回去给沉氏请安,坐下好久后,金媛才跟宋官竹一起过来,两人举止亲密,恨不得昭告天下昨夜宋官竹留宿在她那里。 沉氏:“官竹,红霜的事情你都知道,打算做何处置?” 宋官竹犯难地皱眉:“我与她夫妻一场,若是赶出去恐怕不合适。” 金媛云鬓一歪,“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疯癫成这样,万一日后伤着人怎么办?” 沉氏叹口气,毕竟同是女人,有些恻隐之心也是应该,“好歹她为宋家生了个孩子,咱们不能这么无情。” 无情?梅娘只觉得好笑,红霜疯了,沉氏又何尝不是推手之一。 “娘,要不寻处宅子,让红霜住过去,以后若能养好再说,若是养不好就让她一直住那。” 于心不忍的宋官竹如同拨云见月那般,一拍手说:“娘,这个法子好,就听梅娘的吧。” 沉氏度量分刻后也中肯点头:“这样也省的外人说叁道四,就这么办吧。” 请安之后,叁人有小段路需要同行,宋官竹频频望着梅娘,苦于不知怎么开口,他与梅娘关系生疏多年,自知有愧,而今忽感觉这才是璞玉。 不争不显,有着大家小姐的做派。 “方才多谢夫人开口相助。” “本分而已。” 梅娘行礼,拐入岔路,与人分道扬镳。 宋官竹望着美人倩影,忽想起当年初见梅娘时的天人之姿,这些年在南院她怎么没觉,梅娘的容貌才是举世无双。 盛夏难免燥热,宋阮郎一直躺到晌午才起来,紧接着无事不登叁宝殿的庄氏来了。 “红袖看茶” 庄氏摆手:“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求东家的。” 宋阮郎知晓她要说宋兰儿的事情,“项家不是答应娶表姐为妻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答应至今,项富春迟迟不见有动作,所以想请东家去问问。” 宋阮郎放下茶杯轻笑:“怎么叫我去问?菊笙和舅舅都不是都在家吗?” “东家不知道,你舅舅去了两次,都被项富春推之不见,找各种理由,舅母想着你与项家熟识,是否能推波助澜,去催一催。” 之前宋兰儿和项富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项家承认了婚事,但却迟迟不动静,也难免有人议论是宋家逼婚。 宋阮郎想了想,孰是孰非,她是肯定的不能出头的。 “舅母兴许可以去探望梁姨妈。” 她话点到即止,然后就以铺子有事为由与红袖出门,庄氏也不好再继续纠缠,只能回到西院。 没出两日,项家就到西院提亲了,据说聘礼从街头摆到街尾,轰动不小。 任由墙外闹得惊天动地,东院一直都静悄悄的,谭少寒教完盼哥就夹书离去。 宋阮郎走出来,盼哥笑得见牙不见眼,在整齐的一排小米牙中,有个牙齿往外掰倾。 难怪给她啥都细嚼慢咽的,原来是要换牙了。 “等换了牙,盼哥就长大了。” 盼哥咧嘴笑,宋阮郎把人抱得很高,梅娘进院看到这一幕,不禁也跟着笑。 “怎么过来了?”宋盼哥望着阳光下的女子,轻声询问。 梅娘:“我跟娘说来接孩子,她就准许了。” 原先宋阮郎是怕在南院授课会让金媛心里不平衡,再借机为难她们母子,而在东院,金媛敢怒也不敢言。 现在看来,让谭先生来东院授课是对的。 情趣 七月中,西院风风光光嫁女,吉日的前一晚,梅娘宿在宋阮郎房中。 鼓打四更,梅娘就醒了,按照规矩,小姑子出家需要嫂子去帮忙,她今日不用去给娘请安,要过去给宋兰儿梳妆打扮。 她动动酸疼的身子,宋阮郎的手臂压在小腹上,梅娘小心翼翼地拿开,赤脚下床。 昨夜闹得凶,此刻不止腿是软的,内穴里媚肉仍在高肿外翻,梅娘将地上衣裳一件件穿起。 忽然间,伸手的宋阮郎忽然醒了,一把把她拖上床。 “东家,我真该起了。” 屋子里唯有月光在照拂,梅娘身上一片通白,像冬夜里的雪,宋阮郎对着她的嘴亲了好半响才把人放开。 梅娘被吻得意乱情迷,捂着心口欲要起来,就感觉宋阮郎的手摸到腿心,分开两瓣阴唇,将表面润滑的玉势棒塞了进去。 “嘤..不要东家..” 从南方回来后,宋阮郎就像是忽然开了窍,总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她,让梅娘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身心愉悦,可根深蒂固的礼教又让她觉得羞耻。 宋阮郎不许她拿出来,“快去给表姐梳妆吧,别误了吉时。” 梅娘胸乳绵绵起伏,想着东西不算大,就含着穿衣出门,去给宋兰儿梳妆。 玉势棒呈扁圆状,约有两指宽,半掌长,体型娇小,棱角圆润且分明,搁在里头极为羞耻,走起路来捣窜着媚肉,简直难以形容。 没过久天就亮了,暑热升空,坐着不动都会一身汗水,更何况梅娘里面还藏着根磨人销魂的东西。 好不容易梳好了头,宋兰儿对镜子照了照:“胭脂都快花了,真不该这么热的天成亲。” 说完,她看向梅娘,发现脸上红润如桃,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伸手一摸,身上起热。 “嫂子,你没事吧?” 人出汗肌肤发凉,她怎么反而热成这样? 梅娘双腿夹紧,笔挺站立:“我没事,天热。” 宋兰儿伸手拽扯她领口:“那你就先脱一件吧,这里又没外人。” 梅娘吓得往后躲,夏天穿的薄,褪去外衫就剩一件里衣,她身上被宋阮郎昨夜弄得都是痕迹,万一被宋兰儿发现就糟了。 梅娘在推搡中跌坐在床上,玉势在震荡中深了几分,一股酥麻让她脱嗓出怪音,连忙捂嘴。 宋兰儿愈发觉得奇怪,眼珠子咕噜一转,问:“嫂子,是磕着哪里了吗?” “没..没有..” 梅娘要忍到极限了,身上汗水如雨,双腿在裙摆下微微打颤。 融融熙熙的红色看得宋阮郎直眼晕,她走进屋,就看到这个场景,迈步走向宋兰儿:“该换嫁衣了。” 宋兰儿这才没继续追问,梅娘眼眶微红,望着宋阮郎嗔怨咬唇。 宋阮郎把她扶起来,手掌托着后背,不露声色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伸袖给她擦汗。 “这是什么?” 宋兰儿一声惊呼,手里拿着一个开裆的衬裤,脸红如血。 梅娘走过去:“新婚之夜,女子都要穿这个,你夫君也得穿。” 怕新郎新娘害羞,也为了行房之便。 宋兰儿听到项富春也穿,于是走到屏风后,羞答答地将新婚衬裤套上身。 之后是叁层嫁衣,梅娘热的晕乎乎的,手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撑着意识给宋兰儿穿好,脚下犹如踩着棉花。 她绷着身体坐正,只听到下人传新郎来接,才松了一口气。 梅娘送着出门,嘴唇已经煞白,转头与庄氏说自己身体不适。 庄氏:“辛苦梅娘,快回去歇着吧。” 梅娘蹲身还礼,眼前一黑差点就没起来,然后分不清东南西北地走了。 撑没多久,她就感觉心悸难受,抚着心口喘不过气来。 宋阮郎就在她身后不远,箭步冲过去,弯身把人抱起,回东院。 祸水 进到卧房,宋阮郎把人放于窗下凉榻,习习凉风穿窗而来。 梅娘嘴唇变得乌白,宋阮郎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着急地解开衣裳。 “梅娘?梅娘?” 梅娘好似淋过春雨,鬓角和脸颊全都湿潮一片,宋阮郎拿扇子为她扇风,另一只手把汗湿的里衣也解开,只剩下红色肚兜。 梅娘睁开沉重的眼皮,绵软无力地叫了声:“东家” “我在” 梅娘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好转,面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红袖敲门:“东家,解暑汤好了。” 梅娘闻声弱弱地挣扎,虚软的手指倔强地合上里衣,又想起身上乱哄哄的样子,抬眸动唇说:“麻烦东家找件衣裳给我盖上。” 宋阮郎直接脱了外裳,双臂抖挥,落在她身上,“进来吧” 红袖进屋,将解暑汤给了宋阮郎就出去了,一眼都没有多看。 梅娘问:“红袖眼睛怎么红了?” 宋阮郎把解暑汤喂到她嘴边,“她自幼就爱慕富春。” 主仆多年,她当然明白红袖的苦处,她一个丫鬟,再怎么着也配不起项家少爷。 “那富春呢?” “从未提过此事,想必他也不曾往这个地方想。” 梅娘点点头,末了,拉住宋阮郎的手要起来:“我得回去,一会南院该找人了。” “你就这么回去?”她别有深意地问。 梅娘赧然,软塌塌的身子一偏,靠在她肩头:“东家帮我拿出来吧,难受。” 宋阮郎揽腰把她抱过来,把双腿撑在塌上,手摸到里面,湿乎乎的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淌。 阴唇热热的,她手指探入肉穴,朝里摩挲。 “嗯..哈..”梅娘闭眼呻叫,手指弓紧。 玉势棒深深埋在里面,宋阮郎费了半天功夫两指才夹住,慢慢往外拽,汩汩淫水被带了出来。 “啵”一声取出,梅娘眼睛湿湿的,埋在宋阮郎肩颈里喘息。 玉势棒温温热热的,整体玉质无暇,不含一丝杂质,包了一层爱液后,变得更加透亮。 梅娘羞于看一眼,依偎在阮郎身侧。 还没喘息好,宋阮郎捞住她的腿,把梅娘抱到床上:“把衣裳脱了,一会好好泡个澡再走。” 梅娘不大想答应,怕沉氏寻找,但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也没法出门。 没一会,洗澡水就备好了,梅娘跨进木桶,躺在花瓣漂浮的温水中,身上乏累顿时解除不少。 宋阮郎在旁边屏风外看账本,很久没听到水声,就绕过去看了看。 梅娘靠在浴桶中闭眼沉睡,各色花瓣簇拥在水面上,她像个跌落凡尘的神女,恬静地入眠。 当晚,梅娘刚到南院就把衣裳换下来清洗,宋官竹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被金媛扶到自己的厢房。 酒色误人心性,都已经上床脱了衣裳,宋官竹才清醒过来。 彼时金媛已经跨到他身上,用身下的小嘴含住他的阳物,两颗奶白色的乳房在上下震动,金媛扭动腰肢,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宋官竹倒抽着冷气,掰揉着她的肉臀,挺腰往她身体里撞击。 “啊...好大,相公好厉害啊..” 金媛像是炫耀,叫床声连下人房都能听到,她越是这样叫,宋官竹就越勇猛地顶肏她,恨不得这个淫荡的骚娘们给肏死。 粗犷的性器把金媛肏得浑身打颤,没一会就败下阵来,小穴里噗嗤噗嗤喷水。 宋官竹的东西软下来,陷入一阵疲劳,没休息多久,金媛又爬到他身上撩拨,用嘴吮着他的阳物,想让他重振雄风。 宋官竹有些烦了,把人直接狗爬似的摆跪在床上,然后从后面肏进去。 他行为粗暴,反而让金媛有了快感,摇着屁股叫起来。 这回宋官竹肏射之后就彻底没了力气,歪倒在床上想要睡觉,金媛阴道里涌着精液,爬过来问他:“相公爽不爽?” 宋官竹闭眼敷衍地说:“你非要榨干我才行,小骚货。” 金媛手指在他胸前画圈:“我这是爱相公,您出门在外,可知我独守空房的寂寞。” “呵,梅娘空房多年,也不见她跟你一样浪。” “她?”金媛捂嘴笑:“姐姐自有解欲之人..” 宋官竹倏地睁眼,扼住她手腕:“你说什么?” 家暴 噩梦惊魂的夜,梅娘晾好了衣裳回房,刚解衣躺下,门就被“咣”地一脚踹开。 梅娘看着破门而入的黑影,抓被子缩在墙角:“谁?” 宋官竹恶声质问:“我问你,我不在这些年,你可有洁身自好?” 金媛提灯赶来,梅娘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她闻到男人身上的酒味,咽了咽口水说:“今日已晚,明日再说吧。” 宋官竹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拉着肩膀拽到地上,逼问:“你告诉我,你可有对我不忠?” 梅娘身上只穿一件里衣,相互一拉扯,胸前崭新的吻痕就在烛光下无所遁形。 她极力遮掩,反而让宋官竹一眼拿住,伸手一扯,肩上、心口,密密麻麻的吻痕让他火气上涌,一巴掌打下去:“你这个贱妇。” 金媛一看证据确凿,开口拱火道:“姐姐可是大家闺秀啊,怎么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 宋官竹抓起梅娘的手臂,怒瞪恶语:“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说,你说啊..” 梅娘一字不答,宋官竹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向她抽去,拳脚相向。 梅娘的惨叫声惊动了各个院子,宋长鸣醉酒睡得死,沉氏闻声赶来,丫头家丁都在院子里看热闹,沉氏:“都站这儿干什么,都散了。” 下人散开,沉氏进房,看到梅娘被宋官竹剥光衣裳,身上被打得青一条紫一条的。 沉氏看着快要气昏的儿子,劝道:“官竹,为了这样的贱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快回屋去,明日娘给你做主。” 正妻红杏出墙,对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宋官竹又喝了点酒,彼时正在气头上,怎么着都不觉得解气,甚至跑到厨房,拿起冲进房。 “我今日,就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我看谁敢动我梅姐姐。” 宋阮郎先声夺人,随后跨门而入,看了眼持刀欲要行凶的宋官竹,解下披风裹住赤裸的梅娘。 梅娘双手抓住她衣襟,脸埋在她怀里,无声痛哭。 一贯好脸的沉氏难为情地说:“东家,这是南院的家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家事?”宋阮郎冷眼扫过去,寒得沉氏忍不住哆嗦,“我今日不是东家,是以梅姐姐小妹身份而来,宋官竹竟然毒打梅姐姐,此事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言罢,宋阮郎把梅娘抱走,宋官竹不甘心追出去,只见院子里红袖足足带了十几人等着。 “红袖去请常山先生” 不到一炷香,常山先生就来到东院,见床上梅娘面色苍白,恶汗淋漓,赶紧搭脉问诊。 听到梅娘喊着手腕疼,常山便摸探一番:“倒没伤及内脏,不过少夫人的腕骨断裂,恐怕这段时间都不易操劳。” 宋阮郎:“先生可带了治疗伤痕的膏药?” 毕竟男女有别,常山先生没看梅娘身上,听到宋阮郎有此一问,就反问:“什么样的伤?” “鞭伤” 常山静思,“身上没带,可以让红袖姑娘随我回去取。” 常山把梅娘的手腕用小片板固定,用纱布裹紧,梅娘疼得直咬牙,眼泪潸然。 常山先生离开后,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梅娘枕在腿上抽泣,宋阮郎把她抱起,紧紧拥住。 “不哭了,不哭了...” “东家...” 梅娘在她怀里睡着,夜里想出门小解,宋阮郎把夜壶端到床边。 梅娘身上没穿,红色鞭痕又痛又肿,宋阮郎扶着她,撑在床沿蹲下时,腿都在发抖。 小解完,梅娘看着宋阮郎把夜壶拿出来,鼻腔微微一酸。 此后两日梅娘总是做梦,梦见宋官竹又冲进房中,随后就一阵惊厥,在宋阮郎怀里醒来。 醋坛子 这日午间,梅娘睁眼没看到宋阮郎,床边凳子上放着冰盆,刚化没了一角。 宋阮郎怕她出汗蜇着伤口,这几日卧房里都用冰降暑,梅娘成亲后,还从未这么奢侈过。 “吱——”一声,梅娘赶紧盖好薄衫,为了方便上药,她现在整日穿这一层轻纱,下面连衬裤都没穿。 宋阮郎拿着药,反手落栓,拿开她护在胸前的手,给她抹药膏。 鞭痕已经差不多都消肿了,肋骨上有几条见血的十分触目惊心,宋阮郎的手指沾上清凉的药膏,在她的肌肤上涂抹。 挨打的时候梅娘本能地蜷缩,后背上的鞭痕居多,她感受到手指从肩膀到后背到屁股... 痒痒的,麻麻的。 梅娘单手撑在床,歪跪在宋阮郎面前,把犹如粉桃屁股露出来。 宋阮郎的手触及之处她都忍不住肌肉收缩,没一会身子就瘫软无力,歪在宋阮郎怀里。 宋阮郎稳稳接住她,撬开她的唇,在床上吻得昏天黑地。 梅娘用没受伤的手臂搂住她脖子,宋阮郎的手去揉捏她的胸,拨弄乳尖。 梅娘呼吸局促,热气喷在鼻尖,宋阮郎被喷的心痒难耐,手往下探进微润的花心。 “啊..嗯...” 夏日的午后,燥热感让人心烦意乱,手指在梅娘里面绞鼓,搞得她水泉泱泱。 梅娘半跪半坐,腿心刚好敞开一条缝隙,淫水顺着宋阮郎的手流下来。 梅娘的身子忍不住往下倒,宋阮郎把她摆正,双手扶在两侧肋骨处,伸出香舌挑逗乳粒。 “嗯...痒..下面..” 宋阮郎把铃铛填进去一个最大的,梅娘身子摇颤时另外两个在腿间发出声响,让她兴奋又羞耻。 梅娘大汗淋漓地泄身,睡到在宋阮郎肩上。 热烈的毒日破窗入房,气息慵懒中又带着几分暧昧。 梅娘全身赤裸,光芒落在她窈窕的脊背和宣软的屁股,身上的鞭痕莫名带着另一种吸引,两条笔直的长腿虚软地搭在宋阮郎腿上。 宋阮郎把她裹着纱布的手放到一边,手揉着她屁股,把铃铛一个个塞进去。 里面幽湿空旷,被撑涨的梅娘满足地发出一声嘤咛,对着宋阮郎的嘴就是一番亲吻。 梅娘下面小嘴咬紧铃铛,湿热的风吹进房间,床纱迎风摆动。 梅娘就这样睡着,等醒来时身体里已经没有异物,身边静悄悄的。 没多久,宋阮郎抱着账本进房,面色严肃带怒。 梅娘下床:“东家不高兴?” “方才二舅母过来了。” 梅娘压低眼眸:“说了什么?” “想把你讨回去,我拒绝了。” 房中顿时陷入静默,梅娘沉思许久,开口说道:“我身为南院媳妇,一直在东院确实不好。” 宋阮郎一听怒中从来,“怎么不好法?你是挨打没挨够。” 梅娘听到她在气头上,索性闭嘴回到床边,迂回地问:“孩子还在南院,我不回去盼哥该念叨了。” 宋阮郎听出她的另一层意思,不答,抱着账本走了。 沉氏见从宋阮郎那里行不通,又趁着东家巡铺来找梅娘,态度十分强硬地说:“此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现在反而搞得是我们苛待了你。” 梅娘恭坐,双手放在腿上,听着沉氏数落。 “不管要如何,你都得先回去再说,别以为有东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好歹我现在还是你婆婆。” 说罢,沉氏就气呼呼地走了,宋阮郎知道沉氏来过,进房格外留意梅娘的神情。 吹灯后躺在床上,梅娘终究还是忍不住说:“身上差不多好了,我过两日就回南院。” 黑夜里,宋阮郎坐起掌灯,抓住她的手说:“人心很小,你是究竟是搁我,还是搁宋官竹?” 离别『加更』 之后两日梅娘再也没有提过回南院的事情,沉氏也没再来过,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显得格外不正常。 这日,宋阮郎出门后不久,孟云清就来了东院。 一见梅娘,他神色有些心疼:“我来接长姐回家。” 梅娘听不明白,询问才知道,宋官竹把她给休了,连盼哥都已经被送回孟家。 梅娘知道后如同雷震,坐在凳子上双耳轰鸣,眼睛怔怔地。 孟云清见此痛心疾首,后悔当日没有反对姐姐嫁给这等人渣,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手说:“让长姐受苦了。” 接人走,总要通知主人,宋阮郎闻声赶到时,梅娘已经都收拾好坐在院子竹荫下。 孟云清:“多谢东家照顾长姐,此恩没齿难忘。” 宋阮郎看着眼睛红红的梅娘,问:“梅娘答应了跟你回去?” “嗯,宋官竹那个畜生既然已经休妻,我还是把长姐接回去,以免日后落人口实,再受他们欺辱。” 他态度坚决,字字铿锵有力,一副势要让梅娘脱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宋阮郎:“盼哥呢?” “已经接回孟家。” 宋阮郎再也无话挽留,将姐弟二人送走门外,梅娘一路平静,上马车也没有回头,决绝的让她心中发涩。 马车光咣当咣当远去,宋阮郎在门口站了会才背手回院。 风扯撕扯衣襟,梅娘走后当晚就下了瓢泼大雨,宋阮郎浅酌小酒,微醺在对窗的床榻上。 红袖进来吹灯关窗,宋阮郎睡了一会后,就听到叩门声。 叁舅在厅堂坐着,身旁站着宋菊笙。 宋菊笙生来惰性难训,最爱拈花惹草,但宋长汀一直望子成龙,经过私奔一事后,对他严厉过头,反而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 宋长汀:“东家回来也一个月多,南方生意也需要有人打理,我就来问问您是怎么想的?” 宋阮郎:“这两日我也在考虑这个,不过总要有信得过的人去才行,人选就需要多多考量。” 宋长汀笑说:“东家考虑的是,而且要有打理的经验才可,我就直说了吧,让菊笙去,你意下如何?” 宋阮郎:“菊笙经验尚浅,若要打理南方的生意,恐怕会有心无力。” 宋长汀闻声笑意敛住,菊笙打理店铺的经验确实少,况且名声又不太好,实在是他腆着老脸才主动来说,“东家莫不是想让官竹去?” 宋官竹经商沉稳,中规中矩也不敢中饱私囊,之前他去最合适,可现在... “表哥经验虽足,但太过墨守成规,交给他,恐怕难有发展。” 菊笙一听有戏,急忙说:“可不是嘛东家,咱们开门做生意,当然为了赚钱。” “不过嘛...”宋阮郎挑眉轻笑:“记得西院今年在外省新开了新酒楼,如果菊笙走了,那酒楼不就...我们不能拆东墙补西墙。” 宋长汀:“不是还有舅舅在吗,再说西院手里的铺子也不多,能打理的过来。” “舅舅,打理是其次,菊笙经验不足,又人生地不熟,我想要找些当地的掌柜,毕竟他们比咱们懂行情。” 宋长汀没想到宋阮郎这么打算,忽有种白忙活一场的感觉。 原本宋家的家业分得就不平均,东家最大,次之是南院,到了他们西院就只剩下几间铺子和几十亩药田。 要想赶上南院,早日立足,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宋长汀的考虑并不难揣度,宋阮郎也不再打太极:“这样吧舅舅,贸然让菊笙打理南边的生意,恐怕二舅会不肯,如果西院把酒楼转到东院来,我也有好有个置换的说法。” 宋长汀有些犹豫,酒楼这两年做的风生水起,利润颇丰,如果去换了南方的生意,不一定划算。 宋阮郎也不急着催促,搁下茶杯:“舅舅先考虑,等想好了再来。” 宋长汀脑子思索片刻,此事如果让南院捷足先登,西院日后一定没立足之地,心一横:“好,就这定了。”。 此刻宋阮郎才将将走到门外,“那好,就按规矩办,每年上交两成利润,到时我会让杨掌柜随表哥同去。” 相思病 阴雨霏霏,稠密的水线从天而降,梅娘刚到孟家就病了,吃药也不见好。 梅娘捂着嘴一直咳嗽,“你现在有身子,也少往我这来,免得...免得过病给你。” 梁芷柔肚子已经微微凸显,看她咳得这么难受,连连叹息:“过去的就过去吧,别想这么多。” 梅娘咳得两眼冒金星,脸一直保持着病红色,一咳就是好半响才能说话。 她摆手让梁芷柔把盼哥也带走。 孟云清刚回来就先到梅娘房中,正巧碰上梁芷柔牵着盼哥,“姐姐怎么样了?” “不见好,咳得厉害。” 孟云清:“换个大夫瞧了吗?” “怎么没有,连常山先生都请了。”梁芷柔把盼哥交给下人,拉着愣头愣脑的孟云清回房:“我看姐姐是心病。” “心病?为谁?为那个忘恩负义的宋官竹?” 梁芷柔扥下他的手,嗔瞪一眼:“女人被婆家休弃回到娘家,就是再有理,也是面目无光的事情。” 孟云清强压下不忿,环住她后腰缓慢地走:“你知道我们去宋家南院,那个金姨娘说了多少难听的吗?简直是不堪入耳。” 什么勾引野男人,找姘头,听得他差点动手打人。 “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可见宋家是真的容不下她,这种污蔑的话都能说出口。” 梁芷柔听闻心里难受起来,叹口气:“你们男人啊,想休妻总是诸多理由。” 孟云清一时失语,“回来也好,不受那气。” “我就怕梅娘心里舍不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那种狗男人有什么舍不得的。” 不日后,宋阮郎就招来所有掌柜,当众宣布让西院接手南方生意,又挑了两个掌柜,一名账房一起陪同,确保账目无差。 宋长鸣听后,心铛铛落地,当即一言不发走回南院。 欢欢喜喜的沉氏见人愁眉不展地回来,跟进书房把阿胶粥放下:“怎么了老爷,今日不是宣布谁接管..” “给了西院” “什么?”沉氏惊呼:“怎么会给他们呢?” 宋长鸣长吁短叹,颓败地摇头:“西院以酒楼置换,东家就给了他,还配了掌柜和账房,协助菊笙打理。” “凭什么?就是要置换,也轮不到西院啊,不行,我去找东家。” “哎..夫人...夫人” 沉氏气冲冲地出门,迫切要知道信的金媛拉着宋官竹正赶来,得知结果后,气不愤地跟着去东院理论。 宋阮郎正吃饭,只见红袖过来点了头,她便笑了笑:“让他们进来。” 沉氏走进堂屋,宋阮郎慢条斯理地喝汤,故作不知情的看着婆媳两个,宋官竹敢怒不敢言的躲在两个女人身后。 “真是不巧,不知舅母来,只准备了我一人的饭菜。” 沉氏脸色铁青,强压怒火:“不必了东家,我这次来是想问,为何如此偏向西院?” 如此明目张胆地质问,全然没把她当东家看待,反而引得宋阮郎一阵发笑,眼皮戏谑一抬:“舅母这是忘了在跟谁说话。” 沉氏犹如冷水浇头,气焰一下低下来,强硬的声音婉转几分:“东家,若论经验,论能力,官竹比菊笙强千百倍,您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强千百倍?”宋阮郎冷笑,瞥一眼不敢上前的宋官竹:“舅母怕是过誉了。” 作为宋家大掌柜,手握宋家所有产业,宋阮郎做的决定,莫说是宋官竹了,就是宋长鸣也不敢多言一声。 “菊笙虽然以前混账,但婚后一直安分守纪,也落得好丈夫好女婿,浪子回头的好名声,可宋官竹呢?” 宋阮郎气势逼人,喝得沉氏不敢吱声。 她指着宋官竹继续说:“你成亲七年,纳了两房妾室,休糟糠之妻,弃骨肉于不顾,还把癫病的小姨娘送至城外寄养,让她活如蝼蚁,自生自灭,整个金州城哪个不看宋家的笑话?” “你脸面尽丢,有何脸面来东院质问,若让你成了掌柜,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宋家无人?慈母多败儿,舅母也难逃其责。” 宋阮郎字字诛心,直戳向沉氏的肺管子,让她哑声吃瘪。 “一切都是宋官竹你咎由自取。” 相逢未嫁时 霞光万丈,暑热依旧,宋阮郎带着礼品到孟家,梁芷柔热情相迎。 “梅娘呢?” “哦..在房间里,一直咳嗽,正好东家来能跟她说说话。” 宋阮郎垂眸看了看她身形,“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 宋阮郎:“恭喜” 梅娘半躺在床上,看到宋阮郎眼眸怔住,双手撑着下床,结果受伤的手腕传来锥心的痛感。 她疼的皱眉,转瞬又笑了:“东家来啦。” 梁芷柔把宋阮郎带进屋,“那你们俩聊,我就先去忙了。” 梅娘给她倒水,宋阮郎伸臂搂住她的腰,把人按坐在怀里。 “东家,让人看到..” 宋阮郎不撒手:“听闻你病了。” 梅娘急躁地咳起来,宋阮郎给她拍背,等她咳好了,两眼便红的像兔子。 “我没事,东家忙,就不必特意来探望。” 宋阮郎:“还在跟我生气?” “怎么会?”梅娘急声,后又自觉放慢了声音:“我从不曾与东家怄气。” 那晚宋阮郎吼的那一问,她虽然没答话,但心里是高兴的。 “云清来接你,你一句反抗的话也没说,头也不回。” 梅娘垂下头,闷声道:“我是个被休弃之人,无脸再待在宋家。” 宋阮郎轻轻扼住她尖细的下巴,深深疑问:“当日你哭了,满眼的难过与不舍,是因为难忘与宋官竹的旧情?” 梅娘封住出言伤人的两片唇,而后靠在她肩上气喘:“我恨不得把心剖出来,捧到阮郎面前,让你好好瞧一瞧。” 宋阮郎怜惜吻她额头:“有梅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天悄无声息地落黑,孟云清得知宋阮郎过来,命厨房准备好酒好菜,两人把酒痛饮。 等酒过叁巡后,孟云清开始借酒发疯,指着宋阮郎的鼻子说:“东家,虽然是宋官竹背信弃义,但这笔账我得算到宋家头上。” “想当初,是你母亲亲自来下聘,口口声声保证,绝不会让梅娘受半点委屈,可现在呢?” 他气得直拍桌子,醉眼猩红地哽噎:“我姐姐被宋家人造谣诋毁,说她所犯七出,不守妇道,当初进门的时候就是残花败柳...” “你说,你们宋家怎么对得起我孟家?”孟云清狂灌一壶,“咣当”一声撇在地上,又道:“我知道孟家风光已经不复从前,但也绝对不是任人欺辱之辈,我孟云清与宋官竹此生不共,就当从来不...” “云清”梁芷柔听声赶来,拉着酩酊大醉的孟云清,“东家,云清哥喝多了,说了什么话,您别放在心上。” 宋阮郎扯唇苦笑,“无妨” “那就好,今晚是给您准备客房,还是...” “我与梅娘同房睡。” 孟云清被拉走,宋阮郎抬步走向梅娘卧房,房中红烛燃烧过半,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梅娘微诧:“东家今日不回去吗?” “我若回去,你这门不是白留了?” 梅娘笑了笑,她是怕宋阮郎万一不回去,兴许会来找她。 “喝了多少?” 她坐在床沿,兴致不高地说:“你知道我的酒量,倒是云清有些醉了。” 梅娘心提到了嗓子眼:“弟弟没说什么吧?” 宋阮郎抬头,温温柔柔的目光在她五官上描摹,温和的嗓音中带着股暧昧的缠绵气:“他说我宋家坏了梅娘的名声,这罪该怪在我头上。” 梅娘眼波荡漾,宛若红叶落水,涟漪清澈,急道:“我从未说过跟你有关系。” “为何不说?” “我....” 宋阮郎拉着她坐到床边,梅娘喏喏低头,说不出话。 “我与云清一样,都不信你是浪荡之女,但南院一口咬定是你不忠失贞,还说发现了什么证据。” 宋阮郎按住她肩膀,认真地笃定道:“所以那个你打死不肯脱口的‘奸夫’,只能是我,对不对?” 梅娘双肩低颤:“东家..” 宋阮郎:“我还记得,在你未嫁时,是先许了给我的。” 上位的野心H 乌云遮月,树影摇摆在屋脊上,墙角低鸣的昆虫不知疲倦。 房中,青纱帐内两女子赤裸交缠,面红耳赤互相吸吮,梅娘的声音时高时低,像是要与昆虫一较高下。 宋阮郎的袍子褪落在床沿上,手执毛笔,在梅娘身上描绘,从胸前的高丘,到深陷的沟壑,高耸独立的梅果... 梅娘欲罢不能地咬唇,无骨似的香躯,在被子上软绵绵地扭。 毛刷在耻骨上游走,逼近饥渴的密穴,清澈的泉水从里面流出,梅娘口感舌燥地舔唇。 此刻梅娘展呈出一股少妇才有的妩媚风情,宋阮郎把腿分开,毛笔的另一端在幽湿的玉门口转圈。 “嗯..东家好痒...” 粉红的花蕊已经湿透,像是沾着露珠那般迷人,宋阮郎把毛笔插入,又抽出一节。 梅娘动情地哼哼,随着花吃笔足有大半截,她开始叫着不要,“太深了,东家..” 女人里面的深浅让宋阮郎吃惊,她往里又推进一分,梅娘叫得媚气又妖娆。 她抽动着笑问:“是铃铛舒服,还是这个舒服?” “啊啊...啊...都都舒服..啊..” 宋阮郎用的是最细的一支,旁边还有些更粗的。 梅娘自幼喜欢读书,房中设有书案,她又擅丹青笔墨,毛笔自然粗细都用,只是没想到有天还能这么用。 宋阮郎又插进一根,跟之前的一样深,梅娘招架不住地嗷嗷叫。 最后又入了一根最粗的,梅娘小腹直颤,哭着央求着不要了。 宋阮郎把人趴在她身上亲吻,梅娘呼吸一会紧一会松,身下的毛笔随着她的动静,一会松散,一会又紧紧箍在一起。 宋阮郎揉着她阴蒂,把她送向一阵阵高潮,毛笔被淫水冲出一小节。 梅娘累得摆手,受伤的手搭在床头,浑身湿汗黏腻。 宋阮郎把毛笔拿出来,又命下人烧水,亲自带她去洗澡。 水位漫在梅娘心口,隐约遮住酥胸,只露出浅浅的乳沟。 宋阮郎也坐进去,让梅娘靠在怀里,吻了吻她单薄的玉肩说:“回来这么多天,可有想我?” 梅娘:“想,日夜都想东家。” 宋阮郎手在水下潜伏,捏着她的双乳擦洗,“小时候,你叫我阮郎,听起来腻腻的,让我打心底觉得亲切。” 梅娘抿唇,有些委屈地说:“可我不喜你叫我梅姐姐,总觉得我比你大好多似的。” 宋阮郎低笑,咬出她耳尖,手指顺着水流滑进她阴道里,霎时,梅娘在她怀里猛提了一口气。 “那我日后叫你梅娘。” 小时候她很喜欢叫梅姐姐,因为这样别人就能知道她们有多亲,长大后,她又不愿叫她表嫂,不愿承认她已做人妇。 梅娘除了长辈叫之外,就是该她夫君叫,自从跟她发生了密不可言的事后,宋阮郎就有了上位的野心,偷摸叫了她几回,只不过梅娘没发现罢了。 在宋阮郎的甜言蜜语下,梅娘晕晕乎乎的让她进入,挑弄... 舒服的水温里,梅娘心神都是放松的,在宋阮郎的侵占下,没多久就自然又满足地喷潮。 天蒙蒙亮起,梅娘因手伤不能独自穿衣,宋阮郎就给她穿衣裳、画眉... “那我先走了。” 梅娘双脚停在门内,望着消失在走廊里的人半响抽不回神,盼哥欢蹦乱跑地过来,好奇地看她视线所及的方向。 梅娘弯下身:“方才小姑来了。” 盼哥睁眼大眼睛寻找,梅娘笑着摸她的头:“已经走了。” 盼哥懊丧不已,她好久都没看到小姑了。 依偎 八月,宋阮郎外出六七日,再回来便是中秋前,宋兰儿与项富春来家走亲戚。 项富春神色沧桑,容姿尽显疲态,宋阮郎问:“成了亲,不高兴?” 项富春鼻腔中漫出一股浅浅的热息,落寞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该高兴。” “表姐她娇惯一些,但是个好女子。” 项富春点点头,望着宋阮郎踟蹰,“天下好女子太多了,未必就能是一家人。” 他话里有话,又不明说,惆怅的独自饮酒。 不一会,宋兰儿从西院过来,望向喝醉的项富春,温声说:“中午咱们到西院吃饭吧,爹娘都做好了。” “好”项富春搁下酒杯,扶桌站起,俊逸潇洒的眉峰间,竟有几分抹不开的凄凉。 红袖送两位出门,遥遥凝望着项富春远去的背影,回来后猛灌了一杯烈酒,眼底泛起红曦。 宋阮郎:“日后再有喜欢的,我一定帮你。” 红袖潸然泪下:“不怪东家,是我命贱,配不起。” 树荫下,梅娘正做针线,她的手已经好了,趁着天暖和,就想做些冬衣,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盼哥在石桌上练字,一笔一划写的还算规整,梁芷柔衣裳越穿越宽松,肚子彻底遮不住了。 她随意拿起衣篓里的裁衣,抻开一看:“这不是给盼哥的吧?” 梅娘把衣裳拿回来,羞赧道:“给东家的。” 宋阮郎不会针线,红袖又太忙,一年四季穿的都是到成衣店买的,所以就想给她亲手做一件。 梁芷柔眨了眨眼睛,见梅娘的脸色有些绯红,“东家应该缺不了衣裳,你别熬坏了自己。” 正说话,下人忽然来报,“夫人,宋东家来了。” 梅娘急切地抬眸,被梁芷柔抓了个正着,跟下人说:“快请进来。” 自打梅娘回来后,宋阮郎就成了孟家的常客,隔叁差五的来,这次外出好几日没来,想必都憋坏了。 盼哥也是翘首以盼,一看到宋阮郎,扔下笔就跑过去。 盼哥掉的牙已经长出来了,白生生的像雨后春笋,宋阮郎把带的纸风车给她,牵着她找梅娘。 梅娘的针不再穿动,痴痴地望着她,又觉得过于惹眼,低头掩饰。 “东家坐” 宋阮郎坐下,刚说了会,梁芷柔就以睡午觉为由带盼哥回房。 宋阮郎坐到梅娘身边的凳子上,抓起她缝的衣裳看了看,低笑不语。 “这一路,可遇到什么难处?” “没有,很顺利。” 树荫下就她们两个,清风徐徐吹动梅娘发梢,宋阮郎按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腿上坐。 梅娘柔弱,立刻就靠在她肩头,蹭了蹭,柔情百转地唤她:“阮郎” 宋阮郎嘴角扯动,捏住她的手腕:“你手腕吃不住力,还是先养着,少操劳。” 梅娘依偎她,眯眼浅笑:“动动针线而已” “我有个事要跟梅娘商量。” 梅娘睁眼:“阮郎但说无妨。” “我想让你跟我回去,回宋家东院。” 梅娘被为难住,她一个被抛弃的女子,怎么能厚颜无耻地再回到宋家去,恐怕会惹人非议。 宋阮郎也猜到她的顾虑,被休之人哪有再回去的道理,“梅娘,你来东院,就是...” “我跟阮郎回去” 初露 梅娘这里说通了,但孟家肯不肯放人还得问过孟云清才行。 这晚,宋阮郎留宿孟家,专门等着孟云清回来,一家人全部到齐,她才郑重提出这个事。 梁芷柔诧异,而孟云清则是直接反对:“东家,我不会再让姐姐身陷囹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宋阮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举杯,“云清哥,过往是宋家对不住,我在此自罚叁杯。” 梁芷柔慌忙拦住:“东家,您别这样。” 孟云清梗头生气,“东家,宋家已经休妻,再让我姐姐回去,该是个什么说法?” 这个她早就想好了,旁的都不行,唯有一点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梅娘为宋家生下一女,就是他们夫妻感情破裂,宋家也该有赡养之责,恳请云清哥准许梅娘跟我回去。” 梁芷柔听到此,打抱不平地说:“东家这话就过分了,孟家还不至于落魄到把姐姐交给外人赡养。”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梁芷柔不依不饶,话锋一转,犀利地问:“东家别怪我说话直,梅娘年纪尚轻,倘若日后再嫁他人也未必不能,东家要把她接回去,是想让她一辈子守寡不成?” 梁芷柔咄咄逼人,句句不让。 宋阮郎习惯了生意场上的唇枪舌剑,梁芷柔的话自然不能伤她分毫,格外镇定地保证:“如果梅娘日后再遇良人,我宋阮郎绝不阻拦,嫁妆喜宴,都由宋家一手包办,如何?” “哗啦”一声,梅娘失手打碎了碗筷,起身哽噎地说:“我先回房了。” 梅娘走得十分决绝,连头也不回,饭桌上顿时寂静,话暂且终止。 宋阮郎跟上去看她,追到卧房门口,才把人堵住,梅娘擦着眼泪不肯看她。 一见她哭了,宋阮郎就英雄气短,“我说错话了?” 梅娘凉悠悠的眼睛透着委屈,“好好的,你提什么再嫁的话?” 梅娘伸手推门,宋阮郎从后面抱住她,“我不这么说,怕他们以为我心不诚。” 梅娘把她推进房,“你等着我。” 说罢,梅娘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朝吃饭的堂屋走去,孟云清仍在坐着,见她眼睛发红,立刻站起身。 梅娘说:“跟东家回去,我是心甘情愿的。” “姐,你是糊涂啊,宋家就是个大染缸,现在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何必又回到那个伤心地呢?” 梁芷柔默默站着不吭声,时隔多年在梅娘眼中看到如此坚定地目光。 梅娘:“我知道弟弟是担心我,我相信东家会照顾好我。” “姐,你可别忘了,宋阮郎她也姓宋。” 孟云清越说越激动,与大吵了几句,梅娘都始终坚持己见,梁芷柔见实在劝不住,就拉住自家相公。 “你先回去吧,我跟梅娘说。” 孟云清恼的眼睛发红,拂袖回房。 梁芷柔退下所有下人,拉着梅娘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有些事情男女之间不好说明,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有事大可与我直说。” 梅娘犹豫不说,梁芷柔大胆揣测:“你回宋家,是不是为了宋阮郎?” 梅娘愕然睁眼,依照反应,梁芷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叁更后,梁芷柔才回到房中,孟云清气得睡不着,“劝的如何?” 梁芷柔掀被子躺下,“没用,梅娘还是坚持。你下回跟宋阮郎说话还是要注意些,你忘了当初是谁拿钱给你救急的?” 孟云清不以为然地哼声:“如果这要用姐姐来偿还,那我宁可不要。” 梁芷柔捧着肚子慢慢侧躺,面向孟云清说:“如果没有梅娘,恐怕当初东家也不会拿这钱。” “何出此言?” 梁芷柔瞪了眼傻相公:“你没发现,东家不叫表嫂,不叫梅姐姐,而唤梅娘?而且还有一个事,跟你说了,可别生气。” “你说” “我今日看见梅娘坐在东家怀里。” 请戏 芳菲盛开,秋风送来凉意,正是惬意时节。 宋阮郎再去孟家,大多都是被拒之门外,她心知肚明是何缘故,也就不再去闭门羹。 八月十五中秋节,项家忽然送来请帖,说是请了戏班子来唱戏,请梅娘和梁芷柔过去。 梁芷柔已经六个多月身子,喜静,不愿去吵闹,就让梅娘带着盼哥去了。 宋家东、西两院也都被请去听戏,戏台设在就在宽阔的庭院内,还没开锣,就热闹的不行。 庄氏挨着梁氏,右边坐着菊笙夫妇,还有几个项家外亲孩子,果品香茶应有尽有,一团融融乐乐。 天色渐晚,宋兰儿坐在梁氏左边,旁边是项富春,只是他忙前忙后,一直没有落座。 等梅娘带着盼哥来了之后,梁氏说:“梅娘,你挨着富春坐。” 周遭热闹非凡,梅娘拘谨地落座,过了会宋阮郎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就匆匆移开。 项富春命人在梅娘旁边添了把椅子,让宋阮郎坐下。 这一举动,像沙子吹进让宋兰儿眼里,隔得她直难受。 小锣锵锵锵地敲响,粉装扮相的闺门旦上台站定,一个高腔一亮相,便获得满堂喝彩。 人人桌上都放着茶点,唯独梅娘与宋阮郎桌上放着蜜饯。 宋阮郎端起来:“尝尝。” 梅娘低眸,捏起一个压在嘴里,左腮帮子微微鼓起,宋阮郎也拿起一个,如法炮制,两人如出一辙地继续听戏。 宋阮郎不懂戏,一听咿咿呀呀的就打瞌睡,干脆直接抱起盼哥,逗她玩。 对面的宋家也无心看戏,望着亲密的两人纷纷纳闷。 项富春把剥好的橘子送到梁氏手里,又弯身退回来。 梁氏:“你被光顾我,给兰儿也剥。” 宋兰儿期待着,项富春只好剥了一个给她,此后便没再剥。 听完戏之后,人都进到院子里吃酒赏月,宋阮郎挨着梅娘问:“一会我送你回去。” 梅娘点头默认,席间就听庄氏忽然夸起项富春,“这出戏我早就想听,今日托富春的福,我这个女婿真是...” 宋兰儿被夸的脸上有光,可叁杯下肚的项富春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岳母误会了,这戏班子是宋东家为我母亲请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氏立刻成了哑炮,望了眼只顾逗孩子的宋阮郎,讪讪地坐下。 梅娘心里咯噔,淡定地剥着花生,喂给盼哥吃,说道:“这班子得花多少钱?” 宋阮郎逗着盼哥,“不然你哪能出来。” 鼓打叁更,戏才结束,宋阮郎辞别梁氏后便出门等着梅娘,庄氏见东院的马车没走,心里就开始犯嘀咕。 盼哥趴在梅娘怀里睡着,宋阮郎伸手把她接过来,乘着马车送梅娘回去。 梅娘上来就靠在她肩膀上,无言。 宋阮郎握住她的手:“下回你来看姨妈,就给个口信。” 孟家她进不去,只能与梅娘在外头约见了。 为了相见,她请了一出戏,梅娘动容地与她十指相扣。 盼哥在她怀里睡着,宋阮郎捏起她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抚摸她柳叶眉眼,格外珍惜。 这回一别,不知何时能见,宋阮郎将人送到后门,马车停格了许久才走。 一场秋雨将天气变凉,过了团圆节,菊笙与安庆宜便启程去了南方。 儿女都逐渐远离,庄氏心里一下就没着没落的,反观南院就大有不同,没了正房,金媛这个姨娘也动了上位的心思。 但沉氏却觉得她难登大雅之堂,暗暗让媒人给宋官竹找些良家女子婚配。 这日宋阮郎在房中正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忽听见红袖呼哧呼哧地跑来,“东家,孟云清来了。” 八抬大轿(舔穴,揉胸) 宋阮郎与孟云清在书房共处了一个时辰,等到快晌午门才打开。 “不如留下吃个便饭?” 孟云清拱手婉拒:“还要回去,就不叨扰东家了。” 孟云清上马车离开,红袖一头雾水地问:“东家,这是什么意思啊?” “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梅娘和盼哥住,再去通知谭先生,叁日后可恢复授课。” 红袖听得一愣一愣,等明白后,眉眼弯弯地笑了,“我这就去。” 隔天,宋阮郎不用马车,反用轿子,大张旗鼓地去接梅娘,沿街过道的极为招摇,像是故意给街坊邻里看似的。 到了孟家门口,梅娘看这阵仗,顿时羞得无脸见人,都说出嫁用八抬大轿,她现在怎么坐得。 宋阮郎掀开帘子:“梅娘,上轿吧。” 梅娘拉着盼哥坐在轿子里,一声起轿弄得心颤,上次坐轿还是几年前,那时候她怀着孩子,哭得伤心欲绝,觉得此生无望。 而这回,她窃喜无比,羞得脸不知往哪搁。 到了宋家东院,红袖把包袱拿到东厢,宋阮郎命人做好饭菜,叁个人一起用了午饭。 盼哥笑得很开心,坐在宋阮郎怀里不下来,小米牙现在又掉了一个。 吃过饭,盼哥睡午觉,梅娘踏着知了声来到宋阮郎房中。 宋阮郎躺在凉塌上假寐,手里的书扣在胸口,男袍有些焐人,梅娘见她额头有细汗,就把她书抽掉,拿起旁边的折扇给她扇风。 从她进门宋阮郎就知道,搂着女人的腰肢,往身上猛地一带,睁眼问:“盼哥睡着了?” “嗯” 梅娘把她侧边的纽襻解开,白葱般的手指和熟悉的体香,让宋阮郎心里泛痒,摸上胸前的高耸,揉了揉,柔软的不像话。 梅娘软绵绵地嘤咛,不再给她解扣子,趴在她身上任她摆布。 见她一脸享受,宋阮郎趁机把手从裙底伸进去,熟悉的腿心处,带着致命地诱惑力。 “啊轻点”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完,宋阮郎的手劲更大了,指肚在阴唇上来回摩挲,拇指磨蹭在娇小粉嫩的阴蒂。 梅娘一阵阵战栗,小腹收紧,分不清是尿意还是快感,鼻尖里发出垂危般的泣声。 梅娘耳颊红热,饱满丰软的唇被白色牙齿咬出凹痕,情动地闭眼呻吟。 宋阮郎亲了亲她红润的唇说:“去把玉茄子拿来。” 梅娘缓缓睁眼,情欲密布的眼中,桃色粉曦,宋阮郎把手拿出来,只见她慢慢取来床下木盒,羞涩地交给她。 这里面都是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小工具,花样也在逐渐增多。 宋阮郎拿出从未用过的角先生,梅娘当即脸红不止,此物形似男子的阳物,软中带硬,身有龟棱,刻有螺纹,中间是空心,可以往里灌水加温。 宋阮郎坐起来,把梅娘拉到怀里侧卧,掀起荷叶白底的裙摆,亵裤褪到脚踝。 白莹莹的双腿像玉藕那样皙柔,宋阮郎望着潺潺流水的小穴,欲要入指,梅娘握住她手腕,羞赧道:“把窗户关上吧。” 宋阮郎急躁地关上窗户,把门也落上栓,回到凉塌前把梅娘裙摆撸到腰上,分开双腿,露出盈盈娇涩的肉唇。 她抱着双腿,下舌舔弄,梅娘捂嘴尖叫,感觉柔软的舌头正往她身体里钻弄。 这滋味奇特又羞耻,梅娘多想阻止,但又耐不住层层快意。 软舌像是掌握了她身体里的法门,在里面时卷时伸,不断朝内里钻撬,梅娘爽得嗷嗷乱叫,眼睛红的不行。 “不行了阮郎,快停下啊快停下” 梅娘哭着求救,身体的热度不断攀升,她感觉自己要毁在宋阮郎嘴下,一阵刺激的钻弄后,她软软无力地喷潮在凉塌上。 角先生H(高潮失禁) 幽湿的肉穴犹如月牙泉,淫水流了满屁股都是,梅娘脑袋靠在花窗上喘息,两腿大喇喇地撑在塌沿上。 宋阮郎把身体乌黑的角先生推进去,梅娘深提一口气,娇弱的穴慢慢吞下又长又粗的物什。 “舒不舒服?” 梅娘满头的汗,款款呼吸,含情脉脉地看着宋阮郎点头。 宋阮郎整根推入,梅娘扭脸叫出声,角先生在她身体里抽插、吐纳,她第一次尝试这样不平滑的东西,上面的螺纹不时剐蹭着媚肉,弄得她濒临崩溃、失声。 角先生尺寸粗大,侵入身体后有种野蛮的蹂躏感,梅娘快疯了,眼尾挤出两行清泪,抽抽搭搭地承欢。 这副承欢的媚态全部落入宋阮郎的眼中,看到梅娘欲生欲死,快活发情的模样,她心理上产生了一种快感,一种得逞。 水流源源不断,梅娘双腿发酸,角先生在不断地侵占勒索,感觉要把她榨干一样。 “啊...不要了..阮郎不要了...” 梅娘哭着哀求,声音像是含了一口水,呜咽里带着控制不住地爽叫。 宋阮郎跪上床,揽住她塌陷的腰,角先生在她身体里转了一个圈,梅娘一下没管住下面尿了出来。 浅黄色液体顺着床榻往下淌,湿淋淋地漫了一片地方,梅娘仿佛从水里终于获救,松开牙齿,下唇都咬出血了。 宋阮郎舔去血珠,梅娘才慢慢醒神,发觉下身衣裳湿了,抬神一看,当即羞得哭出来,一拳崩溃地砸向宋阮郎。 宋阮郎把人按在心口,哄了哄。 沐浴之后,梅娘穿上宋阮郎的衣服,她穿上显得又大又长,站在镜子前情不自禁就想起宋阮郎,顿时小脸通红。 宋阮郎只穿里衣,见她发呆,肆意潇洒地从后面抱住她,“梅娘真俊。” 提到俊,梅娘可不及宋阮郎,梅娘骨相柔美,相貌纤瘦,不像宋阮郎,五官英气,面貌俊朗,体态不胖不瘦,穿上圆领袍更是丰神俊秀,气宇天成。 梅娘侧眸看她,“阮郎一会还出去?” “嗯,晚上尽量早些回来。” 宋阮郎松开她去穿衣,梅娘跟过去帮忙,见人长发未挽,又情态风韵的样子,宋阮郎忍不住把她捞住。 耳鬓厮磨地问:“那你晚上哄睡了盼哥,再过来?” 她更想说,盼哥已经不小了,可以自己睡了。 梅娘想想发酸的腿,悉心给她束腰带,声音发沙地回:“再说吧” 宋阮郎当她是答应了,高高兴兴出门,等晚上刚落黑就回来了。 盼哥兴高采烈地在院子里等她,宋阮郎一把接住,“你娘呢?” 盼哥皱眉地比划:娘在房里躺着,肚子疼。 “肚子疼?”难道是白天着了凉? 宋阮郎赶紧去东厢,进屋看到梅娘在床上歪躺着,脸色隐隐发白,蜷在被子里。 “怎么了?”宋阮郎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发热,“红袖,去找常山..” “东家”梅娘拉住她,“不是病,是..来了葵水。” 宋阮郎:“红袖,叫厨房熬红糖水来。” 盼哥见这情形,不明觉厉地担心起来,宋阮郎笑笑拍她的脑袋:“没事,明天娘就好了,今晚让红袖姐姐陪你睡,好不好?” 盼哥可怜巴巴地看了看梅娘,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盼哥跟着红袖走了,宋阮郎把糖水喂给梅娘,然后解衣躺在她身边。 初秋不算冷,但梅娘身上却很凉,尤其是小腹,像个冬天的冰块。 宋阮郎用手一揉,梅娘条件反射地缩腰,她不禁心疼地说:“每次都这样?” 梅娘嘴唇干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以前没有,自打有了盼哥才这样。” 当时根本没人搭理她,月子也没做好,就有了这个毛病。 新掌柜 过了几日,谭先生登门授课,宋阮郎偷偷从窗户探望,见小丫头坐姿笔挺的写字,稍有欣慰。 谭先生走前给盼哥留了功课,抄写叁字经。 趁着盼哥在里面埋头抄写,宋阮郎送谭先生出门,两人一路相谈甚欢,提及宋家家事,谭少寒忽然含糊起来。 “谭先生直说无妨。” 谭少寒这才开言:“不知现在她们母子现在怎么算?还算是宋家人?” 宋阮郎笑答:“不算,梅娘是孟家女,只是念及盼哥年幼,所以来东院照料,与宋家再无联系。” “原来如此,那也算有情有义,不过这盼哥养在东院也不大合适,总要有个说法才好。” 说完谭少寒上车扬长而去,宋阮郎站在门庭口深思,细品后又觉得有道理。 午后,宋阮郎出门,杨掌柜去了南方,那药铺就缺个管事的掌柜,征聘告示贴了叁天有余,上了不下二十人,不过宋阮郎都不是很满意。 红袖擦汗喝茶:“东家想找个什么样的?” “想找个年轻的,这样也能帮忙去药田张罗。” “年轻的掌柜?恐怕难找。” 红袖是不太抱希望的,提裙摆下楼,发现有个穿着灰蓝是长袍的男子在大堂鬼鬼祟祟,身上还挎个包袱,喝道:“干什么的?” 乔燃子仰起头,看到红袖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回:“来..来应聘...掌柜。” 红袖见人唯唯诺诺,胆小成这样,东家估计也是看不上眼的,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摆摆手:“你走吧,招到人了。” 乔燃子失落地“哦”一声,转身要走时,宋阮郎叫住他,“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乔燃子报了姓名,宋阮郎又问:“公子可懂药理?” “懂,我家..是开药..药铺的。” 红袖翻白眼,这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真是上不了台面。 “是吗?多大的药铺?” 乔燃子吞了吞口水,回道:“在..恒阳..比这大叁倍多..家里有药田..可是发水...全都没了..。” 红袖听他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嫌弃地上下打量:“你还是个结巴?” 乔燃子脸色窘迫发白,抿唇点头。 宋阮郎看他眉清目秀,手指纤长细巧,应该是没干过什么粗活,脸皮又薄,兴许没撒谎。 “这样吧公子,你先在铺子干着,一个月为期,若好便留,不好我分文不付,如何?” 乔燃子两眼带亮,像是看到救命星一样连连鞠躬,后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还没..地方住。” 红袖见人得寸进尺,怒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不要...” “二楼有床榻,乔公子不嫌弃可以睡在楼上。” 红袖拽了拽她:“小姐,你也不怕他偷东西。” “谁敢偷宋家的东西?”放眼整个金州城也找不出一个人来。 晚上宋阮郎回家,梅娘正一笔一划地教盼哥写字,孩子初写字的时候都容易倒笔画,要及时更正才行。 宋阮郎把手按在她肩上,“好些了吗?” 梅娘点头,回头问:“今天婆婆过来了,见到我在就走了。” 宋阮郎思想片刻才知道她口中婆婆是谁,按揉的力道加重,说:“日后称她伯母就是。” 梅娘未嫁前,就是这么称呼沉氏的。 “好” 宋阮郎命红袖抱两床被子送到药铺,红袖噘嘴不动:“还不知道人靠不靠谱,东家就这么关心他。” “他是掌柜,若是冻坏了,得耽误不少事。” 红袖被说服,乖乖抱着被子上马车。 到了药铺,只见乔燃子在翻腾药抽屉,红袖走进去,质问:“你在干什么?” 乔燃子有些怵红袖,捧在手里的药险些就洒了,“有..有些药,放错..放错药屉了。” “怎么可能呢?” 乔燃子赶紧把药放下,指着上面写的字说:“写得...虎..虎杖,但放..放的是鸡血藤。” 红袖一看还真是,瘪了瘪嘴,把被子扔给他,“晚上盖好。” 乔燃子被被子蒙住脸,等睁眼红袖就已经不见了,她腼腆地微微笑,朝空荡的门口说:“多..多谢姑娘。” 过继 九月是药田最忙得时候,因为大部分的药都要陆续采收,宋阮郎还以为乔燃子应付不来,但没想到一大清早人就不在了。 一问坐堂大夫才知道,这几天乔燃子天不亮就去药田,等快晌午药铺人多的时候再回来。 宋阮郎满意的笑道:“现在你还说他手无缚鸡吗?” 红袖微微气短,但仍死鸭子嘴硬:“您看他弱不经风的样子,哪像个下地的人。” 宋阮郎摇扇:“掌柜可不用下地,他只要告诉工人该怎么办就好了。” 宋阮郎走进药柜,卷起袖子给病人抓药,没一会乔燃子就呼哧呼哧地气喘回来,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东..东家,我来吧。” 别看他身材瘦弱,但勤快能干,宋阮郎让位给他后,就走到一旁喝茶。 红袖坐在一边查账,神色认真谨慎。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进门的是沉氏,宋阮郎一点也不吃惊地起身:“舅母怎么来了?” 沉氏看左右有人,尴尬的笑说:“有些事情要请示东家。” 宋阮郎领人上楼说话,茶水都没倒好,沉氏就迫不及待地说:“相信东家也听说了,是官竹娶亲的事情。” 宋家南院休妻再娶的事情闹地沸沸扬扬,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是有难处?” “官竹相中了城西陈员外的女儿,不过女家要八珍八宝,其他都好说,就是这两匹鸳鸯绮,两匹叁梭罗,两匹浣花锦,整个金州城也只有东家有。” 宋阮郎暗笑,陈员外是出了名的奸诈小人,是个绝不吃亏的主,这回可是狮子大开口,铁心要宰宋家一把。 她合扇起身:“舅母,您要的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之物,比真金白银还要金贵,您张口要这么多,就是我有,你也未必出得起价。” “东家...” 宋阮郎抬手阻断她的话,把红袖叫上来,“你把这些料子的价格报一遍。” 红袖不假思索地出口,沉氏听得面目失色,当初宋阮郎每到春节前都会各院送两匹做衣裳,没成想会这么贵。 “舅母,价钱您已经知道了,回去跟舅舅好好商量,我呢去问问货还有没有。” “东家..东家..” 沉氏忙不迭拉住她的手,红袖得了宋阮郎一个眼神后转身下楼,让两人继续说话。 “您也知道南院亏空的厉害,肯定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宋阮郎拨开她的手,轻笑:“那舅母总不能让我贴钱吧?” 沉氏慢慢低下头,良久才道:“要不先欠着,等有了再给东家。” 宋阮郎哼笑:“宋家历来从没有赊账的道理,舅母应该比我清楚吧?” 沉氏一时语噎,黯然落寞地坐在凳子上,抹泪道:“东家总不能看着南院无后啊?” 在宋长鸣夫妻眼中,男儿能继承家业,女儿始终是外姓人,宋官竹从小耳濡目染,也渐渐重男轻女。 看到她哭啼,宋阮郎撩袍坐下,“舅母,有一件事,您若同意了,这六匹布就当是我给表哥的新婚贺礼。” “东家说” 宋阮郎:“将盼哥过继到给我,今日起,她便是东院的后人。” 红袖心不在焉地朝楼上顾盼,乔燃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指着核算的账目结巴道:“红...红袖,账..账错了。” 红袖扫兴地瞪了眼他,乔燃子脸皮一下蹿红,不敢再指手画脚。 “你还会算账啊?” 乔燃子战战兢兢点头,“以前..以前在家就是我..我做账。” “那好,你来做,若是错了,唯你是问。” 红袖拉住他手腕,腾出位置给他,短暂的肌肤相亲让乔燃子无所适从,垂头掩饰脸上的燥热。 红袖推搡他一把:“你倒是算啊。” “哦,好,我..我这就算。” 红袖打算沏茶上楼打探情况,谁知道刚弄好宋阮郎就下来了,连忙把茶放下。 正口渴的乔燃子看到她撂下的茶,磕磕绊绊地低头说:“谢谢,红...红袖姑娘。” 红袖自然是没听到,恭敬送沉氏出门,看向宋阮郎:“这肯定是来要东西的吧?” “这回让你猜对了。” 红袖噘嘴:“就不给她,想要孙子还让咱们拿东西,从来也没这样的道理。” “养儿防老嘛,人之常情。”宋阮郎扭头坐在乔燃子对面,见人指尖如飞在算盘上打挑,越发觉得挑对了人。 书房H(毛笔入穴) 深夜,宋阮郎从布庄回来,把承诺沉氏的东西都预备上。 看到梅娘在卧房里等她,宋阮郎快走几步进房:“盼哥睡了?” “嗯,今日抄书抄乏了。” 之前荒废了这么久,谭少寒先生布置了好些功课,饶是盼哥再好学,脑子也有点搁不下。 宋阮郎把人箍在怀里,下巴枕着她肩膀说:“不如给盼哥改个名字,趁着年纪小。” 这话提的很突然,先前也没跟她商量过,但梅娘看她又不像是开玩笑,便说:“我怕南院不同意。” “我同意就行”说完,宋阮郎拉着她到书房去,提笔下了几个字,问梅娘:“你觉得哪个好?” 梅娘看着纸上笔锋刚劲沉稳的字,都觉得不太妥当,要么就是少君公子才用的,要么就是寓意宏大,不适合女孩不说,让人知道恐怕会笑话。 “人家挑名字都是金啊玉啊,到你这怎么都这么..” 宋阮郎坐在太师椅上,让她坐在腿上,大手一挥,圈出“妩”和“君”字。 “这两个如何?‘妩’可爱之意,君乃品德高尚。” 梅娘在心中默念两遍,手臂柔柔挂在她肩上:“阮郎起的,自然是最好的。” 宋阮郎将人横跨在腿上,搂着腰,亲了一口她甜甜的嘴唇,“那就这样定了。” 梅娘攀上她脖子,轻“嗯”了一声。 女人姿态温顺像个小绵羊,任由宋阮郎宰割,她捏着下巴与她舌吻缠弄,一面心痒难耐地把褶皱的裙摆往上捋。 纤白的双腿横叉在她身上,腿根半遮半掩,宋阮郎忍不住把玩,扯开上身对襟衣,把里衣也解开,捧着雪白的乳伸舌啄弄。 “唔...嗯..” 宋阮郎喜欢极了她的隐忍声,梅娘身体软的不像话,后背靠在桌案上,仰面呻吟。 宋阮郎用手指把她咬住的下唇解救出来,舌尖顺着乳房往上舔,梅娘身体羞涩娇颤,泄出一星点爽快的吟声。 “我喜欢梅娘叫出来。” 宋阮郎说完就转战回娇艳欲滴的乳尖上,张口含住,用力地吸吮,手指挑逗着下面的阴蒂。 梅娘触电般痉挛,断断续续的叫声从她嗓子里冒出来。 宋阮郎完全掌握了她的身体,把梅娘放在桌案上,双腿折起,流水的阴穴朝自己大敞。 层迭的肉缝微微开合,里面流出白色的液体,梅娘的丰软的臀部压在衣裳上,印出几道折痕。 梅娘短暂地清醒,在桌案上羞耻地捂脸,双颊红似云霞。 “阮郎...” 她缠绵地叫一声,然后一股湿热的呼吸就喷在阜阴上,宋阮郎的舌头直接长驱直入地滑进身体。 “啊..”梅娘尖叫一声,下意识捂上嘴,用力地喘息。 随着梅娘的紧张,她的肉穴也在一松一张,宋阮郎的舌头畅游在里面,时不时就被夹紧。 强大的刺激感差点就让梅娘喷潮,小穴里淫水直流,沾在宋阮郎的鼻尖上。 等她把舌头抽出来,梅娘解脱地平躺在桌案上,肌肤粉曦,像朵盛开的牡丹花,媚而不妖。 宋阮郎随后取来毛笔,沾上淫水,往她身体里戳弄。 “嗯~” 笔头粗大,强行撑开梅娘的身体,慢慢嵌入后觉得涨而撑。 梅娘嘤咛数声,下方小嘴吞了相对短粗的毛笔,只留毛刷在阴唇外随着呼吸煽动。 “嗯唔..” 梅娘蜷起腿,宋阮郎掌控毛笔在她身体里吐纳,笔身由细变粗,一次次从她身体里出来。 宋阮郎的手变快了,梅娘被肏得泪水横流,等终于喷潮,立刻极为没安全的躲到宋阮郎怀里。 宋阮郎把落在肩上的衣领简单拉好,横抱起梅娘走出书房。 秋风乍起的夜晚,纤细的湘竹默默弯下腰身,垂倒一边。 昏暗的走廊里只闻一人脚步,清冷的月光落在梅娘赤裸的双脚上,她脸上还带着泪痕,发鬓微散,靠在宋阮郎怀里小鸟依人,眉梢间皆是蜜意风情。 到了卧房,宋阮郎用脚关门,将人搁在床上,灯都没掌就把梅娘的衣裳撕下来。 月光此刻变得温柔,照在她白莹莹的身躯上,宋阮郎甩掉鞋上床,压着梅娘就开始热吻。 她在梅娘耳畔说着动人心魄的情话,哄着她把腿打开。 娇滴滴,软盈盈的女人被柔情包裹,听话地照做,宋阮郎拿出木盒里的玉茄子,磨磨蹭蹭地塞进去。 儿女双全 金秋十月,药田里忙得不可开交,另一边梁芷柔即将临盆,梅娘就回孟家住了几天。 沉氏这日又来了,上回犹犹豫豫的不答应过继,这次倒是干脆。 “就听东家的。” “好,晚上我会让人把布匹送到南院。” 沉氏终于得偿所愿,下楼时忽然顿住脚,回眸看她:“东家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宋阮郎心里膈应,强装笑意目送沉氏出门。 忽然感觉到娘亲的难处,当年南、西两院虎视眈眈,都等着母亲嫁人后分割家产,因此母亲才拖到快叁十岁才成亲。 好在老天有眼,让娘遇到了甘愿入赘的爹,这才有了东院今日的一席之地。 爹死后,她也渐渐懂事跟着娘出门做生意,也曾问过她后不后悔没生个儿子。 娘却答:有你爹是我人生一大幸事,而你是第二幸。 “东家...东家..” 乔燃子背着红袖回来,急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红..红袖....” 宋阮郎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红袖实在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一把推开他单腿跳着坐下,“我就是崴到脚了,你干嘛跟死了人似的。” 乔燃子被吼得没再吱声,神色紧张地站在原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宋阮郎看着他文弱的身子骨,竟然背着红袖跑回来,一刹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爹爹。 隐约有回她听到娘一声尖叫,于是赶紧过去,等到了之后,娘站在床上,爹拿着鞋害怕的说:老鼠在哪?在哪? 宋阮郎怀念地笑了笑,叫来大夫给红袖看脚。 “这两日你就别下田了,好好养伤。” 大夫摸着骨头‘咔嚓’一扭,红袖疼得叫出声,眼泪在眶中打转,点头答应。 指着乔燃子说:“都怪你,我站在田埂上,你瞎嚷嚷什么?” “后..后面有..有泥潭,我..”我想提醒你。 红袖越听越来气,“好了,话都说不明白。” 宋阮郎歪头看红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如此会欺负人,生生把乔燃子的脸都憋红了。 “好了,吃过饭我跟乔掌柜去药田,你在药铺看店,晚上咱们一起回去。” 说定后,乔燃子与她一起去药田,直到晚上天见黑才回来,路上两人肚子饿的咕咕叫,乔燃子就跳下车去买吃食。 等再上车,怀里鼓鼓囊囊地抱着。 “怎么买这么多?” 乔燃子回:“东..家,红..红袖姑娘,我。” 宋阮郎低笑:“你太不了解红袖了,她怎么会让自己饿着。”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见红袖受伤的脚搭在圆木凳上,桌上放着各种酥点,吃得满嘴碎屑。 “东家你们回来啊?饿不饿,我给你们留了点心。” 宋阮郎望向乔燃子:“正好,乔掌柜也买了一些。” “是吗?”红袖有种被抢功的感觉,一把拽过他买的东西,“都让他捏碎了,还怎么吃啊,再说玉鼎香的红枣酥才好吃,芡实糕要买胡记坊的...” 红袖变着法数落乔燃子,乔燃子一句不驳,就点点头说记住了。 宋阮郎随手拿了几块在一旁吃起来,一副看戏的姿态。 另一边,孟家里里外外一阵急惶,梁芷柔在屋里叫得撕心裂肺,孟云清匆匆忙忙赶回来,不由分说就要往里冲。 “老爷,不能进去。” 孟云清急得团团转,走到院子里徘徊踱步,好似热锅上蚂蚁。 梅娘在房内帮忙,眼看孩子终于出来一个头,抱着梁芷柔欣喜不已。 一声孩子的破涕声发出,孟家上下众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孟云清守在门口,稳婆把孩子洗好抱出来:“恭喜老爷,是个千金。” “好好好”孟云清喜不自胜,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夫人怎么样?看过孩子了吗?” 梅娘出来道了声喜,“一切都好,你可以进去看看。” 孟云清指了指自己,赶紧迈步进房,连孩子都不要了。 梁芷柔虚弱不堪,躺在枕头上睁眼都困难,孟云清抓住她的手,心疼的红了眼睛。 “男孩女孩?” 孟云清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听清,哽噎地说:“女孩,像你,漂亮极了。” 梁芷柔堪比白纸的唇动了动:“胡说,没长开呢。” 孟云清笑着落泪,抵住她额头,心有余悸地吻了吻她的唇:“这回你已如愿,儿女双全,往后咱不要了。” 他实在经不起这担惊受怕的,万一梁芷柔出了什么事,他没想好往后要怎么办。 议亲 孩子落地后的第叁天,宋阮郎就来祝贺,送来了一对金镯子给孩子。 梁芷柔望着上面精细的雕花,坐在床上直摆手:“东家,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 “不贵重,又不是外人。” 盼哥也在旁边,趴在床上看襁褓里吐泡泡的孩子,眼睛充盈好奇。 宋阮郎:“名字取了吗?” 梁芷柔失笑,想起孩子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孟云清就起早贪黑的想名字,“早就取好了,叫孟襄。听姐姐说,盼哥改了名字?” 宋阮郎揉揉小盼哥的头,有些自豪,“嗯,现在叫宋妩君。” 梅娘端参汤进房,伸手接过孟襄,“你先喝了。” 孟襄比起哥哥要乖顺好多,也不闹人,半夜醒了就自己张嘴吐泡泡,照顾起来也方便。 念在梁芷柔需要多休息,宋阮郎就没多叨扰,走出门问梅娘:“何时回去?” 梅娘牵着妩君的手:“等做完月子吧。” “行,那我先把妩君带回去,你要是想了,就回来看看。” 梅娘点头,宋阮郎不舍得偷偷拉住她的手,过了会才松开。 月中,宋官竹的婚事可算是定下来,这段时间金媛闹了无数次,隔墙都能听到连夜的哭闹声。 梅娘抽空回来了一趟,岂料正遇到沉氏来送请帖,昔日婆媳撞到一起,尴尬的都有些抹不开脸。 梅娘作为晚辈,先行一礼,沉氏也就顺着下了台阶。 红袖休养在家,见状就迎上去,“东家出外不在家,不知夫人来是..?” 沉氏拿出请帖,然后命身后的丫鬟把画像搁在桌上:“这些都是城中适婚男子的画像,回头让东家看一看,看看有没有满意的郎君。” 梅娘怔住,红袖露着笑脸说:“多谢夫人想着东家,等东家回来,我一定转告。” 沉氏没多待就走了,红袖随意抽出一幅,画像左下角还写着姓甚名谁。 “东家何时说过要寻相公了?我怎么不知道?” 梅娘望着她手里的画像出神,袖子里的手指紧紧拧死。 那厢,宋阮郎知道梅娘回来后,就赶紧打道回府,谁知还是没赶上。 红袖把请帖递给她,将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与她说了一遍,然后抱着四五幅画给宋阮郎。 “这些都是梅娘看完后筛选出来的,说另外的都非良人,让东家最好在这几幅中挑选接触。” 宋阮郎闻言怒发冲冠,抬臂横扫所有画卷,“她还说什么了?” 红袖:“没了,她留了好半响才走,东家没能赶回来。” 宋阮郎气得肝疼,蛮不讲理地吼道:“她若真心想留,孟家还能怪她?” 这世上谁都能催她成婚,唯独她梅娘不行,难道她不懂这个道理吗? 此后的半个月,宋阮郎一次都没去过孟家,说巧不巧,宋官竹的婚事与孟襄的满月酒办在同一天。 按理,宋家的所有掌柜都应该去恭贺,乔燃子也在其中之列。 南院吹吹打打,锣鼓一直敲到晚上,孟家没那么大阵仗,就是请个亲近的亲戚摆了四五桌。 孟家与宋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中间肯定有两家都沾亲的宾客,两家同时办喜事,就牵扯到怎么去。 梁芷柔洗澡的时候,梅娘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走,又唯恐风冷,转了一会就交给奶娘。 前院热热闹闹,一直不见宋阮郎过来,她本想今晚就跟人回去,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 孟云清见梅娘失落,就宽慰道:“今日宋家南院娶媳妇,她是东家,理应前往。” 梅娘强笑着点头,正准备回房,就听到院子通报:“宋东家来了。” 梅娘回头,只见她锦缎圆袍,跨步入院,于是放心地去后院。 宋阮郎拱手与孟云清道贺,然后又以看孩子为由,不露声色地跟在梅娘身后。 周围人多眼杂,走到一处树丛茂密的草丛中,宋阮郎把梅娘拉进去,躲在拥挤狭小的假山中间。 上下其手H 近在咫尺,梅娘的心咕咚咕咚乱跳,可宋阮郎的脸却冷若冰霜。 这厢梅娘先开口说:“我以为东家今日不来了。” 宋阮郎捧着她的脸吻下去,身后凹凸不平的假山膈着梅娘的脊骨,她小劲地推搪,反被宋阮郎压得更紧。 握笔的手带着春露般的润感,宋阮郎掀开她的裙摆,抚摸玲珑大的细腿,从膝盖到腿根,像蒲柳那样让梅娘泛痒。 她往后退避,宋阮郎便得寸进尺,手探在阴唇口轻按,小穴颤缩,正好嗦住指尖一小节。 “不要,一会再有人..啊...” 手指猝不及防地入了进去,梅娘双腿承受不了地打抖,她那里还没湿透,猛地捅进来,有些轻微的刺痛感。 媚肉吸得手指很紧,宋阮郎用空闲的手叁两下扯开她上衣,把肚兜拨开,揉着一颗沉甸的乳,用嘴巴吮起来。 舌尖撩拨乳尖,惹得梅娘阵阵颤栗,腻声发出一段缠绵的呻吟。 但她又不敢狠叫,宋阮郎吧唧吧唧地在胸前啃咬、吮吸,她也只能捂着嘴煎熬地忍着。 下面将将湿润,黏滑的肉穴被宋阮郎用手指深肏,梅娘感受到熟悉的快意,嗓子发干,拼命地用鼻子喘息,忍得两眼骇红。 宋阮郎用牙齿把发硬的乳尖揪扯后弹回来,一掌难握的乳房整个都颤了颤,她把脸埋在两坨乳峰的沟壑之间,其中有湿热的香汗,有梅娘身上的奶香,有她惶惶不定的心跳。 梅娘腿心被抽插得一片泥泞,淫水飞溅在褪在脚踝的亵裤上,假山把她屁股膈出红印,摸起来一片冰凉。 “唔...要到了..要到了..” 梅娘饱满的细指抓着宋阮郎肩衣,细腻丝滑的绸缎在她掌心里折起皱痕,她欲火焚身地叫着,下面不断捅咕的水声噗嗤噗嗤作响。 然后梅娘身子抽搐,喷到宋阮郎手心,淫水还溅到她的袍子上。 两人暂时休战,梅娘抓住宋阮郎前襟靠在她怀里,丝发零散地落下几缕,脸上的细汗粼粼发闪。 宋阮郎把她扶靠在假山上,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汗,女人目光温柔,盈盈水眸中渗透出几许深情。 梅娘忍着衬裤的冰凉把衣裳穿好,摸了摸头上的发髻,与宋阮郎一同出去。 “我先回前院,给芷柔带好。” 宋阮郎说完就要走,梅娘忙拉住她的衣袖,软如春猫的声音暗示着方才的激情,“今晚我想跟阮郎一起回去。” 宋阮郎回眸,只见梅娘半低着头,红晕未退的脸上颜色嫣然。 宋阮郎抬手将散落的一缕丝发挂在她耳后,离开的步伐轻盈中又明显多了几分缓慢和欣喜。 宋家南院里人声鼎沸,廊亭院落又比较多,初次造访的乔燃子有些晕头转向,解决了叁急后,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宋阮郎特意交代红袖多照顾乔燃子,见人半响不回来,红袖离桌去寻找。 终于在姨娘院里找到了愣头青的乔燃子,她提溜着耳朵把人拽出来,跺脚骂道:“你想死啊,惹着金姨娘有你好受的。” “我...我不知..知道。” 红袖端臂:“那你还敢乱跑,好色之徒。” 乔燃子百口莫辩,小跟班似的追上去,嘴不够用连手也用上:“我没..” 红袖大步流星走得极快,没一会就到了宴席上,正遇上项家来贺亲,顿时乔燃子说什么她都没再听进去。 项富春与宋兰儿被人夸赞是郎才女貌,红袖眼不见为净,正要走,项富春就脱离人群走了过来。 “东家没来吗?” 红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女礼:“去孟家了。” 项富春见她神色不似往常那样热情,自觉把目光投向乔燃子,“这就是药铺的新掌柜吧?” 乔燃子知道项富春也是位东家,但两人并不熟络,只是闭口颔首。 “你与红袖是一起来的?” 乔燃子看了眼此刻格外端静的红袖,不知怎得忽然有些心窄,慢条斯理地点头。 两厢好 项富春:“我本来有事跟东家商量的,既然她没来,我就先跟你提一提。” 项富春伸手请乔燃子与红袖同桌而坐,随着震耳欲聋的炮竹声后,宴席上开始动筷。项富春歪头与乔燃子商量两家合作的事情,红袖望着殷勤夹菜的宋兰儿,在一旁如坐针毡。 “乔掌柜,这事你觉得如何?”项富春举杯与众人饮下。 乔燃子不会饮酒,只喝了几杯就开始晕了,打着嗝,眉清目秀的脸涨红。 红袖把他酒夺过来喝了,对项富春说:“项东家,这事他做不了主,您就别为难他了。” 项富春笑说:“这事哪里话,药铺可是归他管辖。” 红袖不甘示弱,直接回呛:“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掌柜,最后还是要东家决定才行。” 乔燃子醉眼迷离地点头说:“红袖姑娘说的没错,这事要等东家首肯才可。” 红袖诧然,这话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觉得面上无光,然后逞一番能耐,夸夸海口什么的,怎么偏他是个例外。 宋兰儿见项富春没说通,端着酒给乔燃子倒酒:“肯定是要经过东家同意才行,但您身为掌柜,可不能什么人的都听。” 宋兰儿的话带着挑拨离间的锋利感,尖锐的让红袖觉得刺耳,不过也是,宋兰儿出身小姐,怎么会看得起她这个贫贱丫头呢。 这时,乔燃子撑着桌子趔趄站起,拿起酒给项富春倒了一杯说:“项东家,生意讲究光明磊落,若真是个好买卖,您就该亲自跟东家谈,我是个掌柜,只管柜上之事,其他的我还不如红袖姑娘聪慧。” 说完,项富春和宋兰儿的脸色均有些难看,想不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乔燃子,竟然能说出这等明嘲暗讽的话,再论下去,反而是自惹骚腥。 最惊喜的莫过于红袖,原以为东家在她无人敢惹,没想到这个傻不拉几的乔燃子竟然也这么护着她。 吃过宴席,红袖送乔燃子回去,她背手在前头走,乔燃子在后面扶着墙根吐。 路上走走停停,都叁更天还没回到药铺,红袖真是没办法,顿脚回头:“你到底吐好了没有?” 乔燃子腰都直不起来,勉强摆了摆手。 红袖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会药铺,直接把乔燃子带回东院。 乔燃子没反应过来地望着芳草葳蕤的庭院,“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这里东院,你今天睡下人房” 红袖带他过去,乔燃子吐得浑身虚软,有日子没住人的下人房带有霉味,红袖用手扇了扇,指着床:“柜子里有被子,你睡这里。” “好”乔燃子弯身拱手,结果头低下就没再抬起,栽倒在红袖脚边。 “没事吧?你可真是麻烦啊。” 红袖把她搀扶起来,乔燃子突然将她反压在床上,两眼痴迷地看着她。 “喂,你赶紧下来,重死了。” 红袖的双脚乱扑腾,忽然,小腹上有个东西硬了起来,红袖吓得慌神,指着他鼻子:“你别乱来,你...唔..” 乔燃子把红袖衣裳扒开,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亲,酥麻的吻像暴雨坠落在肌肤上,男人的手揉上她的胸,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红红的乳头。 红袖年十八,若说不怀春是不可能的,乳尖被触碰的一瞬,她浑身发软,心潮仿若骇浪拍案。 乔燃子边揉他边脱她的裤子,红袖说不清是情愿还是抗拒,轻轻蹬着腿反抗,反而裤子被他轻松地脱掉了。 初冬的空气发冷,红袖觉得腿上的肌肤一阵战栗,乔燃子边啃着她的胸,边在腿上摩挲。 “嗯...乔燃子...你..唔..” 拔屌无情?H 红袖只要一开口说话,乔燃子就会用嘴封住她的唇,笨拙地将她吻得又疼又无奈。 被人上下其手的玩弄,红袖不禁鼻腔发酸,衣裳被褪到腰上,双腿间被强行挤进一个紧致的腰身。 窸窸窣窣的脱衣裳很短暂,等她害怕睁眼,面前就是乔燃子完全赤裸的身体。 来不及多看,乔燃子就又像恶狼一样地扑上来,用嘴咬着她的乳,都快咬到破皮才松开。 红袖害怕极了,可隐约有种难以言说的期待,后来大腿内侧有热源靠进,磨蹭她敏感的私处上。 “...唔啊..” 一股羞耻的快感升上脊骨,然后蔓延全身,红袖夹紧腿,想不到男女之间是这样的感觉。 黑紫色阳物在粉嫩的小阴穴上磨蹭,红袖感觉私处在流水,腰骨开始发酸发软。 乔燃子的喘息越发急促,捏着红袖的屁股,挺腰冲破她处女之身。 “啊...疼..” 乔燃子也未经人事,哪知道要温柔,见她疼成这样,吓得龟头卡入半截便不敢再动。 红袖哭得白软的酥乳一颤一颤,乔燃子亲吻她的泪珠,总是涨疼也没再动弹。 红袖睁眼看到他拧眉心疼的目光,一下脸红起来,此刻才发现乔燃子模样不俗,有种学堂儒生的俊秀感,身上还带着书香气。 乔燃子看她不哭,商量地说:“那我动了。” 红袖抽抽地点头,然后停在穴口的家伙就鲁莽地冲进来,她感觉自己要一分为二了。 红袖颤颤地呻吟,双腿被男人的手挽在臂弯里,她的下半身属于悬空状态。 穴口挂着残血,男人的粗长深深顶弄她的身体,红袖慢慢尝到欢爱的喜悦,呻吟也变得动听。 乔燃子大刀阔斧地撞向神秘的洞穴,把红袖肏得哭哑了嗓子,绵绵无力地任由他摆布。 紧致的小穴包裹着他的欲望之源,像是吸魂那样让他尝到空前的失魂感,乔燃子越撞越狠,红袖的屁股震荡出层层肉浪。 “唔..哦..哦啊..” 男人的囊袋连同娇软的阜阴都拍红,乔燃子孜孜不倦地揉小乳房,滋溜滋溜地舔舐。 红袖被肏得精疲力尽后睡了过去,夜间下了雨,红袖做了春梦,有个男人在床上一直舔她的身体,掰开她的双腿一个劲的蛮肏。 她爽到喷潮的同时又觉得男人很温柔。 次日清晨,红袖怔怔地坐在床头,昨夜把她吃干抹净的乔燃子早已离开。 当时红袖脸色煞白,腿心的痛意像是锥心那样剧烈,她穿好衣裳,冒雨奔着药铺去了。 早起找不见红袖的宋阮郎觉得奇怪,难道是昨夜去南院喝多了? 梅娘带着妩君从房檐下走来,“入冬了,估计一会雨会更大,阮郎今天还出去?” “得出去,红袖也不知道去哪了。” 梅娘澄清的眸微闪,“那我跟阮郎一起出去,想上街再买点布料做冬衣。” “好” 宋阮郎先带着梅娘去布庄看看,等到晌午后又拐到药铺,雨天生意冷清,堂内只有药徒和大夫。 “乔掌柜呢?” 众人摇头,宋阮郎又上楼看了看,只见红袖两眼赤红地坐在乔燃子的床上,面白如霜。 梅娘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红袖潸然落泪,冷笑两声,喃喃自语道:“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就这么跑了。” 宋阮郎听得云里雾里,环顾四周,乔燃子的床铺整齐,床头上的包袱仍在,只是人不知去向。 梅娘又追问红袖怎么了,红袖一个劲摇头,扑到她怀里闷声大哭。 这会都察觉不对劲,可红袖问什么也不说,梅娘只好先把红袖带回去,留下宋阮郎在药铺。 骗了身子 红袖回去后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也不言语,梅娘命人熬好粥,亲自送过来。 “吃点吧?” 红袖哪能让她伺候,撑身坐起,眼泪转转悠悠还是落下来。 尝了一小口热粥后,她忽然问:“以后东家真成亲了,您怎么办?” 梅娘素净的脸微不可查地僵了僵,笑眸嫣然地柔声说:“回孟家。” “可你们...”红袖欲说还休,她心知肚明梅娘与宋阮郎之间的密事,虽然见不得光,但在当下也不算少,多少丫头小姐都在私下里胡来。 “您舍得吗?” 梅娘笑笑,情义绵柔的眼眸里没有半点不甘,颔首说:“舍得” 舍不舍得,她都不会耽误宋阮郎,这是她为人的底线。 红袖原以为梅娘是个娇弱的千金小姐,听到她这番话忽觉的是自己的看得太浅,曾经多次听到她们在房中行欢,不管东家如何弄她,梅娘都不拒绝,能让礼教明理的女子这样,若非是打心底的爱,又能什么? 她不知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只知道梅娘看东家的眼神不一样,温柔且恭顺,还能排除万难搬来东院,与东家继续这禁忌之情。 她不信地问:“孟小姐,若没有情势所逼,东家就变心了,你难不难过?” 梅娘神色未变,淡然地回答:“我与东家本就没有承诺,若走不下去,散了便各自安好。” 她嘴上说的坦然无畏,但心里却犹如刀割,像是成亲前的那一夜,疼得她白绫搭上梁,系上了死结。 “那怎么能一样呢?您不明不白就住进来,日后东家成亲你离开,难免不让人戳脊梁骨。” 红袖句句似刀,梅娘再也不敢顺着她的话应声,摸着她的脸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袖抽抽颤颤,最后扑到她怀中,呜呜哭噎:“我..我让人骗了身子。” 梅娘一听从头寒到脚,脑海里浮现起不好的往事,顿时四肢僵硬发冷。 晚上她把妩君哄睡着,独自坐在灯前发呆,一阵敲门声传来,震醒了她。 梅娘开门,宋阮郎风尘仆仆地回来,探头看床,说:“没见你过去,就看看。” 夜风寒冷,梅娘拉紧衣襟,扶着鬓角说:“今日有些乏累,就不过去了,阮郎早些休息。” 说完她要关门,宋阮郎手指推着门,看她眉梢带倦,精神萎靡,“那些画像我已经让人烧了,你不必多想。” 梅娘虽然跟她从孟家回来,但一直宿在妩君房中,今早看她主动来搭话,还以为是过去了。 “如果真多想,就不会随阮郎回来了。” “那是怎么了?” 梅娘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干脆吹灯关门,去她房里说话,将红袖的事情讲给她听。 宋阮郎听后面色阴沉,虽没有大肆发火,但铁心不会放过乔燃子。 梅娘宽慰几句,伸手给她宽衣解带,宋阮郎怕她要走,一把拉住她不放。 “不是说累了吗?那就在这睡吧。” 梅娘被她拉上床,床幔放下,宋阮郎便来解她的外衣。 黑漆漆的床帐内,梅娘感受到她近在咫尺,气味、温度、感觉...都属于宋阮郎。 宋阮郎主动伸手让她枕着,手臂轻轻拥住她,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各怀心思。 “阮郎,红袖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看红袖的意思,如果她要将人法办,那就送官,如果她要泄愤,那就废了乔燃子,驱逐出金州城。” 梅娘转过身,手指抚上她愤怒的眼睛:“为何不让他娶红袖?” “这等无耻之徒,怎么配得上红袖?” 梅娘贴过去,依偎在她心口:“听阮郎的。” 旧事重提 叁日后,当时宋阮郎正在药铺,派出的人手天罗地网般找乔燃子,没料到,他却自己回来了。 宋阮郎命令道:“把他给绑了。” 乔燃子吓得不知所措,自乱阵脚地左顾右盼,“东...东家为何..为何绑我?” 宋阮郎小抿清茶,眼睛也不太抬一下,只听“噗通”,乔燃子被踢倒在地,身上的一沓银票掉了出来。 宋阮郎捡起银票狐疑,不是她小看乔燃子,而是他当初如果有钱就不会沦落到此当掌柜了。 宋阮郎摆手示意人松开他,问:“你哪里来的钱?” 乔燃子挣扎的脸红脖子粗,说:“我..我卖了...家中田地。” “为何突然卖地?” “娶亲” 彼时乔燃子身上已经被捆瓷实,手脚全被束缚,踉踉跄跄地跪倒在宋阮郎面前:“求...求东家做主...让我..让我娶了红袖姑娘。我...我自知..” 宋阮郎伸手制止,将银票丢在他膝盖前:“这话,你自己去跟红袖说。” 宋阮郎带乔燃子回去见红袖,马车里她将这叁日所发生的事情与他一一详说,刚进东院见到红袖,乔燃子双腿一弯,“噗通”跪下了。 梅娘看向宋阮郎,有些不明白,后者走过来夺下她手中针线,握着她的手进房,留下链两个当事人当面对质。 一进房,宋阮郎就说:“事发当日,乔燃子知道自己酒后失德,就赶紧回去将几亩荒田给卖了,今早拿着银票来药铺求亲红袖。” 梅娘紧张的心可算安宁,拿起针线嘟囔说:“这人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红袖这两日寻短见可怎么办?” 宋阮郎摸鼻笑笑:“估计是没想到这一层。” 梅娘心里仍是气不过,闷下头针线活做的极为潦草,“女子贞洁比命还重要,他又岂能吃醉了酒,就...” 这一句给了宋阮郎警钟,女子贞洁确实比黄金要重,“那梅娘当初为何要跟宋官竹珠胎暗结呢?” 那时候父亲刚走没多久,她倍感打击,而另一个噩耗便是梅娘要嫁给宋官竹,她第一反应是难受,是不答应,觉得宋官竹配不上梅娘。 戴孝之人未过丧期,不能擅自去别人家,母亲交代过她数次,可当时她已经顾不得了,横中直撞地跑到梅娘卧房里。 房里有股药味,梅娘看到她一身白孝,眼底闪过心疼,逞强地抹去泪水,微笑说:“阮郎怎么过来了?” 宋阮郎打落她伸来的手:“我不许你跟宋官竹成亲,我不同意。” 梅娘悲恸落泪:“来不及了,从今后,我便是你表嫂。” 宋阮郎火气“腾”一下上脑,嗓子撕裂地嚎啕哭喊:“谁稀罕你当我表嫂,孟梅娘,你要是真嫁给宋官竹,咱们从此就一刀两断,从此你也不许来我宋家东院,我也不来孟家了。” 对于宋阮郎而言,丧父的苦痛让她需要温暖,可这个温暖转眼也没有了,气得什么狠话都敢说,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梅娘的心肠这会也硬起来。 梅娘红泪低垂,嘴硬地说:“不见就不见,日后不来往就是。” 这是压死宋阮郎的最后一根稻草,感觉连狗都嫌她,又逢家中丧事,她直接孩子气的怒吵:“好,日后我死了,丧礼也不许你来。” 正是这句话,让梅娘绷断了所有心弦,委屈爆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她撕心裂肺地哭诉:“宋阮郎,都是你弄坏了我,你知不知道?” 知道梅娘这里吵了架,下人都来劝说,最后连孟伯父都惊动了。 宋阮郎倔强地抹去眼泪,推开众人,跑出屋子。 梅娘成亲的那日,正是父亲的头七,怕冲撞了喜事,东院一直闭门不开,宋阮郎跪在祠堂,听着南院吹吹打打,眼睛都让粗糙的麻衣袖给擦肿了。 过罢年,听闻梅娘生了孩子,下人议论说时间不对,应该是早就怀上了。她有心去低头认错,可是梅娘却有意疏离,与她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吞壁虎求子 回忆到此,宋阮郎眼角濡湿,开窗望天,让冷风吹走感伤。 过往的事她没资格追究,就像天边的云,你能问它是从哪飘来的吗?不能,只要能留下就好。 等了很久,红袖敲门,宋阮郎开门一看,两人明显都哭过,不过乔燃子脸上带伤,像是女子指甲现抓的。 乔燃子见她半天不说,就吭哧吭哧地开口,尽量简短话语:“东家...您..您把红袖,许配给我吧。” 宋阮郎看向后袖,小妮子这会眼似红桃,面若晚霞,一副受了冤屈的小媳妇模样。 “只要红袖同意,我没意见。” 乔燃子闻声憨笑,侧眸看向红袖,又畏怯地正身站好。 夜幕后,宋阮郎把梅娘留在房中,两人挑灯商议该给红袖什么嫁妆。 梅娘想了想:“给处宅子吧,不然成了亲住哪呢?” “有理,我还想再配些首饰,红袖跟我多年,不能寒酸了。” 梅娘想想自己嫁人时的陪嫁,一一在纸上写出来,又担心地问:“是不是太多了?” 宋阮郎在身后参谋,“不多,你只管写。” 梅娘笔杆不动:“我是怕,陪嫁超过了另外两院,会让他们不好看,毕竟在世俗人眼中个,红袖始终是个丫头。” 宋阮郎不管那个,回答:“这两年他们都娶妻嫁女,就不兴咱们热闹热闹了?” 梅娘笑着提笔,放心大胆的写起来,宋阮郎双手搭在她肩头,贴耳说:“等日后咱们的妩君成亲,我就施粥七日,让全城百姓都记住那一天。” 梅娘浅浅抿嘴,提笔默声书写。 这时,红袖忽然来敲门:“东家不好了,西院出事了。” 宋阮郎扫兴地蹙眉,声音微微不耐:“何事?” 红袖:“说是..说是宋兰儿吃中毒了,正请大夫看呢。” “中毒?”这倒挺新鲜,想想宋兰儿一向对吃食挑剔,会不会是... 宋阮郎还在想,梅娘就把大氅拿来了,不由分说就往她身上套:“要不要再拿个汤婆子?” 宋阮郎握住她急惶的手,对红袖说:“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什么用。” “阮郎”梅娘推了推她说:“您是东家,既然请了你去,肯定是没法子了。” 红袖也欲言又止地开口:“听下人说,叁老爷不在家,家里就只有叁夫人。” 这就难怪了,宋阮郎冒着夜寒去到西院,正巧碰上诊脉的常山出来,她堵住疑问:“可有大碍?” 常山:“东家放心,已经无恙了。” 常山原先在宫里当过差,医术自然是了得,不过宋阮郎有些好奇:“究竟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常山大夫略有迟疑,与宋阮郎移步到屋角,低声说:“壁虎,恕在下直言,这应当不是误食,坊间早有吞壁虎生子的传言,恐怕小姐也是...” 送走常山之后,宋阮郎进房看望宋兰儿,庄氏坐在床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宋阮郎“啪”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顿时房中噤声,纹丝不闻,宋兰儿心虚地把脸扭过来。 “宋家并非无人,如果项家给了表姐什么脸色看,您直管开口,为何吞食壁虎?” 宋兰儿一听泪流不止,好半响才答:“不管项家的事情,是我成亲大半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所以就让娘寻了些偏方。” “半年而已,项家都没着急,你又何苦逼迫自己?” 这话直戳宋兰儿的伤疤,她怎么好意思说是想用孩子留住项富春的心呢,自打成亲以来,项富春很少碰她,每次都草草了事,像是做任务似的。 前两个月,菊笙与安庆宜刚到江南就来信说嫂子怀孕了,字里行间都透着哥哥的初为人父的喜悦,她就想,如果有了孩子,富春会不会就能对她好些。 宋兰儿打死也不会对宋阮郎说出实情,啜泣道:“东家没成亲,又怎么会知道为人妻的难处。” “怎么说话呢?”庄氏嗔了她一眼,转道看向宋阮郎,笑说:“东家,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依仗,兰儿想要孩子,也不是什么错对不对?” 宋阮郎无奈起身:“要孩子讲求夫妻和睦,总用些旁门作答并不可取,舅母谨记。” “是是是..” 自摸H 宋阮郎回去之后,就把这事给梅娘说了。 梅娘唏嘘的同时,问了句:“那兰儿何时能好?” 冷飕飕的午夜,宋阮郎将梅娘拉上床,让她枕在自己肩上,叹声:“余毒未清,估计要在娘家多养几天,这事她又不敢告诉婆家,只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被窝一会就暖和起来,梅娘说:“要不咱们回头去项家看看?” “也行,就怕表姐以为咱们是通风报信去了。” 梅娘想想有这个可能,一翻身,枕在她心口上:“那咱们就不去了,等过了这段再去。” 她不想给宋阮郎惹麻烦,想起上次宋兰儿口没遮拦地污蔑,就觉得她是自己活该。 宋阮郎笑笑,起身吹灭蜡烛。 夜里她忍不住梅娘身上乱游,脖子、乳房、腿... 梅娘敏感地嘤咛,耳边传来她的笑语声:“小时候,我就感觉梅娘身上都是香的,总是闻不够,后来又觉得每一处都是软的,让我摸不够。” 梅娘动情的脸上夹杂着一丝苦笑,趁着在还有清醒,她回忆起以前宋阮郎常住孟家的那段日子。 宋阮郎为了躲懒,经常跟她睡在一起,那会她刚满十五,又看了杂书,思春之心乱如密麻。 有天,她喝了几口果酒,回来就开始做春梦,宋阮郎在她身上抚摸,有意无意地剐蹭到乳尖,梅娘舒服地嘤咛,然后就感觉浑身燥热,扭着细腰,在被子里自己把衣裳给脱了。 然后身上的触碰就停了,梅娘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就自己用手摸起来。 她叫得愈来愈媚,身体说不上哪里空虚,等睁开眼,宋阮郎正看着她。 当时梅娘吓得魂都没了,抓着被子起身,发现下面的亵裤湿了一大片。 从此以后,她经常梦中做些混账事,醒来下面就湿漉漉的,梅娘害怕的不敢睡觉,把这些都怪给宋阮郎。 当时她觉得天都塌了,动不动就冲宋阮郎发火,后来母亲说这是正常的,她才慢慢接受。 “嗯...”梅娘挺起腰杆,双腿挂在宋阮郎的脖子上,小穴被她舔的自主收缩。 梅娘身体泛潮,情色迷蒙的眼睛里水亮清透,宋阮郎的舌头伸了进来,软而有力地探入她阴穴深处。 梅娘惨戚戚地嘤咛,宋阮郎的手从腿侧伸上来抓住她的乳房,手指张开到极致,大肆地揉搓。 蜜穴里浆水泛滥,丰臀像大白桃那样咧开一道沟壑,宋阮郎把舌头抽了出来,鼻尖上沾着一片淫亮。 梅娘身体得了喘息,没正常呼吸两下,灌满热水的角先生就整根送进身体。 “啊...好烫...” 梅娘猛抽一口气,整个胸腔都收缩了,娇弱的内壁里被突如其来的热度弄得爽翻。 她夹紧双腿,小穴咬住硕大的角先生,媚肉吸附在角先生的螺纹上,爽得不能自已。 宋阮郎微微抽动,梅娘的身体就止不住抖趄,完全失控地任由她摆布。 角先生深入时带着戳穿身体的势态,梅娘声声拔高,没一会穴口就让肏肿了。 “啊...慢点...太磨人了..” 她自己捂着嘴叫唤,角先生水灌了一半,在抽插的过程中,水在里面来回窜涌,两头轻重时常变幻,弄得她好难受好痛快。 梅娘肌肤娇粉,容姿妩媚,宋阮郎放下她的腿,让她跪好,角先生从后插入。 角先生的微微弧度在里面翻转,弄得梅娘飘飘欲仙,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 等激情过后,梅娘脸上的潮红久久不散,依偎在宋阮郎怀里沉沉睡去。 梦里,隐约感觉有人舔弄她,下面巢穴里顶进一颗凉凉的东西,有铃铛声响,有熟悉的喘息... 疯狗入院 择良辰吉日,红袖出嫁。 十一月底,一场瑞雪铺盖了整个金州城,宋家东院摆宴,宾客虽然不多,但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宋阮郎嫁人呢。 梅娘里里外外帮着张罗,亲自为红袖梳妆,因为乔燃子家中无人,所以在宋家东院拜堂行礼。 后来宾客们入席,项富春独身自己前来恭贺。宋阮郎笑脸相迎:“多谢富春哥前来捧场。” “哪里话,我与红袖相识多年,早把她当自己的妹妹,她如今出嫁,理应来祝贺。” 红袖见他来,特意拉着乔燃子过来给他敬酒,胭脂涂面、樱桃红唇,她自小就跟着宋阮郎,读书识字不比大家小姐少,况且见多识广,自带几分女子都没有的自信,一点不像个丫鬟。 乔燃子:“多..多谢...” 红袖:“多谢项公子大驾光临。” 说完,两夫妻将酒一饮而尽。 项富春看着眼前的乔燃子,竟有些发妒,倒不是因为红袖,而是能看出他真的开心,能娶到自己心仪之人。 项富春与宋阮郎坐在内堂吃饭,终于不用做功课的妩君蹦跳跑过来,先给富春行礼,就笑着坐到宋阮郎旁边。 宋阮郎问她:“娘呢?” 妩君回头一指,梅娘正走过来,宋阮郎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坐下,动作熟练且不避讳。 项富春察觉两人亲密过头的端倪,笑着与梅娘说了话。等酒过叁巡,项富春突然凑摸了摸妩君的小脸,眼里有些羡慕。 “梅姐姐的孩子可真可爱。” 梅娘:“若喜欢,就自己生一个。” 项富春点点头,仰头把酒一口闷下,发酒疯地说:“东家,你放心,就算我为了孩子纳妾,也一定会善待兰儿。” 梅娘与宋阮郎对视一眼,不太明白这话,什么叫善待? 项富春已经喝蒙了,又说:“不能受孕我从未怪过她,但她不该隐瞒,我可是她的枕边人啊?” 寥寥两句,便让宋阮郎明白事情内情,难怪宋兰儿在娘家偷偷动用没有根据的偏方,还不敢让项家知道,原来是个原因。 “东家,我知道兰儿难过,心里苦闷,但哪个男人不想有儿女绕膝,你放心,她永远都是正房,这点无可撼动。” 项富春借着酒力保证了一圈,听到最后宋阮郎才真正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是怕他纳妾东家跟项家闹,所以特来‘请罪’,唱了这么一番。 送走了项富春,梅娘牵着盼哥陷入沉默,宋阮郎则也无话可言。 过了会,梅娘说:“富春也是怕伤了两家的和气。” “今日大喜,先不管他,我一会去药铺看着,回来可能晚一些。” “好” 冬日天短夜长,卧房里梅娘提灯从书房出来,忽然院门外一阵急促的敲打声。 下人一见是宋官竹就开了门,谁知刚开口,就被一把推开。 宋官竹醉醺醺地直奔向院子,看着鲜红的喜绸布置,顿时气得砸了手里的酒坛,上前扯坏布景,嘴里恶毒地啐骂宋阮郎。 “卑贱的下人办得这么风光,存心是想给南院难堪,真是混账,我诅咒...诅咒你不得好死...” 梅娘见他撒癫狂,还辱骂宋阮郎,提灯入院,喝道:“你再不住口,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宋官竹一听哈哈大笑,指着鼻子骂道:“都是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怂恿东家,孟梅娘,别逼我揭你那些恶心的丑事,你跟宋阮郎苟合,以为旁人不知道吗?,有我在一日,你们就永远甭想见光。” 梅娘瞳孔挣裂,下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扔出来。” “他们敢吗?”宋官竹活像个泼皮无赖,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震喝道:“我才是宋家少爷,你不过是个外人,你觉得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梅娘看着步步紧逼的宋官竹,害怕的往后躲,岂料男人,突然犹如疯狗那般朝她冲扑过去。 梅娘力气不敌,被他压倒在地上挣扎,宋阮郎钳住她的双手恐怖大笑,瞪眼切齿道:“你要是敢挣扎,我就把你跟宋阮郎的丑事都抖出去。” 梅娘一下卸了力气,软软地放下手臂。 后果 “嘶啦”几声,宋官竹将梅娘的衣裳撕碎,梅娘面若死灰地也不反抗。 宋官竹捏住她的脸邪笑:“永远都不要忘记你是谁,贱货。” 说完,他泄愤地掌掴梅娘数下,见她口角都流血,才痛快地仰天狂笑:“孟梅娘,你以为你有宋阮郎护着就没事了吗?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做了?说?” 他的吼声如雷贯耳,但孟梅娘就是不吭声,宋官竹嘲讽一笑:“不不不,你们早就玩过了,是我傻,肯接手你这个二手货知道吗?” 他抓起梅娘的脑袋往地上磕,咆哮道:“我还以为你冰清玉洁,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谁知道你就是个荡货。” 宋官竹拽起梅娘往墙上撞,把她脑袋撞得直流血,幸亏宋阮郎及时赶到,见到梅娘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怒得后槽牙都在打架:“把宋官竹抓起来,送官。” 一声令下后,宋官竹被下人捆起来,他边挣扎边骂,声音不堪入耳。 宋阮郎把梅娘抱进房,让下人去大夫。 看到梅娘浑浑噩噩,两眼无神的样子,宋阮郎自责不已,抱着她一直道歉。 大夫来看过之后,梅娘的神色始终没有好转,头顶着纱布,恍惚失魂地躺在床上。 “梅娘?”宋阮郎哽噎唤她,也不见她回应,“梅娘,我回来了,不怕。” 宋阮郎追悔莫及,后悔没能将宋官竹打得半死不活再送官,抱着梅娘冰凉的身躯,心如刀割。 次日,南院来东院求情,宋阮郎避而不见,一直在房中陪着梅娘。 搅弄着乌黑的药汁,一口口送到她嘴边,梅娘不喝,又全都流了出来。 下人又敲门来报:“东家,南院老爷来了。” 宋阮郎把碗放下,强压满腔怒火道:“告诉他,一切交由官府定夺。” 下人如实去回话。 宋阮郎实在没有无法,喝一口药,捏着媚娘的嘴喂进去,“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妩君想想,她现在会写字,总问娘怎么了?” 梅娘一听捂脸哭出来,消瘦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宋阮郎可终于松了一口气,张臂涌入怀里轻轻拍打,“没事了,我一定给你讨公道。” 梅娘憋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泻,伏在她怀里不断抽颤,直到把自己哭累了才止住。 公堂上,宋阮郎虽然一直没露面,但却找了全城最好的状师,人证物证也都呈堂,铁了心不让宋官竹活。 宋长鸣见这条条罪状,头回觉得宋阮郎这丫头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逼得毫无退路的沉氏这回终于知道低头,日日都去宋家东院,但都被婉拒门外。 这日雪大,宋阮郎在正堂临门望雪,簌簌纷落的雪花飘湿了门槛,她手捧着汤婆子,内心静如这一地落白。 之后她端着汤走向卧房,梅娘病蔫蔫地靠在床上,面若白纸那般沧桑:“先喝汤。” 把她梅娘抱在怀里,一口口喂她,然后一同赏雪,对面屋脊上的雪呈出波纹,清风骤雪,景色优美。 宋阮郎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今天还疼吗?” 梅娘自然是摇头,握着她的手说:“你这一直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就放过宋官竹吧。” 宋官竹是南院的命根子,如果真折在这上头,日后一定会记恨宋阮郎。 梅娘又语重心长地劝:“何况她是你亲表哥,两家为我这个外...对簿公堂,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就是怕人笑话,才没出面,已经给足了宋官竹面子。” “阮郎”梅娘扯了扯她的衣袖,跟央求似的。 宋阮郎抚摸她仍带红肿的嘴角,执拗的不肯松这个口:“我就是不甘心。” 梅娘把头枕在她肩上,温柔恹恹地说:“我知道阮郎心疼我,可没有宋官竹,也难有今日的你我。” 前因『Рo1⒏аrt』 宋阮郎走后,梅娘躺下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她是未婚有子,从她生下妩君流言蜚语就没断过,她知道有很多人不信她,不信妩君是宋家的孩子。 每每想此,梅娘眼睛都不自主湿润,原先她觉得这个孩子不该来,现在反而有些感激。 那年弟弟成亲,家里设宴招待亲戚,她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席,宋官竹居然跟上来,还把她堵在花园里 宋官竹早就垂涎她的美色,这点她早就知晓,但从不放在眼中,在她眼中宋官竹是个草莽之人,交朋友尚可,为夫却不称职。 喜宴上宋官竹喝了酒,一把将她拉进花丛,酒壮怂人胆,他竟然兽性大发,对她上下其手。 梅娘当时吓得大喊大叫,宋官竹捂着她的嘴,抽下她的裙带塞到嘴里,又用肩绫捆住她的手。 梅娘哭得伤心欲绝,拼命的反抗也无济于事,宋官竹把罗裙撕开,掰开她的双腿,用手撸动胯下的阳物。 她越是哭,宋官竹就越兴奋,等把男人的东西撸弄的坚硬如铁,对着她的身体就肏了进来。 梅娘的身体一下就僵了,感觉自己像是一面美丽的镜子,顷刻间裂开。 宋官竹抱着她猛肏,犹如个野兽不断地玷污她,将她的尊严全部都碾碎成渣。 在连番地操弄下,宋官竹的低喘成了她的噩梦,身体和心都崩溃地流着血。 事后,她倒在花丛里,双目呆滞,脸上都是眼泪。 只听宋官竹猥琐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成亲,你要是敢声张,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她像个死人一样歪躺着,上面衣衫凌乱,下身一丝不挂,白皙的双腿被宋官竹掐得满是淤青。 宋官竹抽出嘴里的裙带,粗声说:“你喜欢宋阮郎对不对?” 这话一出,她微微有了点反应,宋官竹得逞地笑说:“有回我去找你,看到你喊她的名字自渎,叫得那个销魂。” 宋官竹阴笑着站起,用她的裙子擦了擦阳物上的处女血,拍了拍她梨花带雨的脸:“放心,我肯定给你保守秘密。” 说罢,他就跨步离开花丛。 那晚,她在里面躺了一夜,在天快亮时失魂落魄地走回房。 她在那个春暖花开的天无端端病了,病情跟黑白无常索命似的那样厉害。 终于等到一晚攒了些力气,一道白绫悬梁,却被人给发现了。 后来她怀了孽种,在母亲的逼问下她说了实话,宋官竹被请到家里来,一番交涉下,跪着说要娶她。 她不想嫁,母亲便以死相逼,最终她妥协点头了。 新婚前夕,正是宋阮郎父亲去世,她来闹了一遭,母亲似乎也发现了端倪,跟她说了一句:嫁了人,过去的念想都断了吧。 她含泪答应,其实无需母亲说,她自己也不会允许跟宋阮郎有往来。 破镜难圆,更可况她嫁作人妇,又怎么能再去害她。 婚后她才知道,娶她进门并非宋官竹本意,而是沉氏知晓她有了孩子,强迫宋官竹答应。 孩子降生后,沉氏盼子的心落了空,就立刻变脸,对她刻薄刁难。 她心想这样也好,落得清净,这辈子就算是为孩子活了。 可后来没想到家里容不下她,看着宋阮郎屡屡维护,她不禁动起来歪心思。 于是她蓄意勾引,在一杯催情酒下,她用的情却比宋阮郎多,好似之前的一切情愫都得了满足,让她次次深陷。 乃至宋官竹休妻时,她最难过的竟然她再也没有理由来东院,来找宋阮郎。 时至今日,再回首这七年时光,她竟然挺感激宋官竹,感谢她给了自己一个孩子,感谢他让自己光明正大的留在宋家,跟宋阮郎缘浅,情也深。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东院幼女初长成 五年后 南院宋长鸣过大寿,被发配到北关开荒种树的宋官竹不能归家,一向好强的沉氏在盼儿中苍老了一圈,宋长鸣两鬓也白了。 宋阮郎推说事忙没去,让红袖带了寿礼过去,南院虽然没给什么好脸色,但也好歹顾忌体面没过于刁难。 毕竟日后南院还要依傍东院过活。 乔燃子就守在门口,见到红袖挺着大肚子出来,急忙上前挽住。 “没..没为难你吧?” 红袖发愁地瞪了他一眼,继而噗嗤低笑,望着肚子说:“孩子若是生出来像你,日后可该怎么着?” 乔燃子被说惯了,也不再像往常那样抹不开面子,笑说:“不..不会,老大不是挺..挺好的吗?” “那是孟东家教的好。” 红袖成亲不久就有了孩子,头胎是男孩,取名乔宾柳,红袖有时不得空照顾,就交给生养过的梅娘照看,一来二去,就认了梅娘做干娘。 原先红袖是不愿意的,梅娘是主子,她是个丫鬟,生的孩子位卑,怎么能人梅娘做干娘呢。 但当时梅娘却说:“你我交好,不论尊卑,这孩子我也喜欢,整日叫妩君姐姐,也显得亲。” 梅娘这么说,红袖也没再拒绝,宾柳在东院吃穿用度都跟小姐差不多,每每看见,都觉得横竖好事都让她摊上了。 回到东院,红袖见门口停着马车,就问乔燃子:“你要出去?” “嗯,一会跟...跟东家去药田。” “行,那你快些去吧。” 乔燃子原是怕南院怀恨当年宋阮郎绝情,再发怒牵扯到梅娘,所以才故意等了片刻,见她现在无恙回来,也就无事挂心,抬脚上马车。 后又放心不下,掀起车帘说:“你别别...受风,快进屋。” 红袖受不了他啰里啰嗦,托着大肚子就进了东院。 风和日丽的秋季,梅娘正看着俩孩子写字,手里闲来无聊,就画些红梅。 “姐姐,这个字我不会写...”乔宾柳嘟着嘴,小眼神巴巴看着宋妩君。 妩君今年已经十一岁了,模样逐渐长开,出落的亭亭玉立。闻声看向矮一头的乔宾柳,把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 乔斌柳刚学完叁字经,对性情娴静的宋妩君佩服的不行,她一教,他就高兴地直咧嘴。 梅娘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红袖,赶紧让下人去搀扶。 “没事,我哪有这么娇贵。” 梅娘笑说:“虽说七个月了,但还是要小心些。” “嗯,听孟东家的。” 红袖笑着坐下,看她新画的红梅,好奇:“这是今年新绣样?” “嗯,京城来了几匹白色柔缎,马上冬天要到了,如果绣上红梅,做几件素袍,肯定卖得好。” “孟东家说的极是。” 现在妩君也不大需要人照顾,梅娘自然就清闲许多,不会日日困在家中。 她从小就善丹青,经宋阮郎推荐,如今负责出成衣店的绣样,每次都卖得极好,有时出门遇到卖家,都尊称孟东家。 梅娘问:“去南院,可有说难听的?” “他们哪敢啊,打狗要看主人,他们欺负了我,下个月的月银还想领?” “那就好。” 宋官竹在北关做苦役已经五年,南院人一见她都恨得牙痒痒。她也总是心中不踏实,宋官竹是少爷命,自来没吃过什么苦,万一在北关有个好歹,那南院就要绝后了。 “咦,这是什么?” 红袖看到桌子上的红帖,翻开一看,才知道是项富春要娶妾了。 坚持了五年,宋兰儿终究没为项家生下一儿半女,只能含泪让其他女人进门。 “项东家,何时娶亲?” 梅娘:“后天,我还等着跟东家商量。” “姐姐,我又写错了。”乔宾柳嚎唠一声。 正专心写字的宋妩君放下笔,走过去看了看,原本抄得挺立整的纸上,不知怎么就一个大墨点,笔画都看不清了。 红袖嗔怨道:“什么字不会写啊?你爹在家不是都教过你了吗?” 说着她撩眼一看,乔斌柳下意识躲到宋妩君身后,红袖这才看出,这不是叁字经吗,他应该早就倒背如流了才对。 宋妩君笑着把她拉出来,把着手教她。 知子莫若母,红袖望着乔宾柳鬼精的小眼神,大抵就明白了。 也没拆穿,继续坐下跟梅娘说话。 讨欢H 天黑之后,孟梅娘在灯下将画纸裁好命人送走,身后一人突然过来抱住她后腰。 她手一哆嗦,差点打翻了磨台,捂着心口转头,宋阮郎在身后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梅娘推拒两下,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问:“在哪喝的?” 想起她以前经常被客人带到花楼里,梅娘的语调急转直下。 宋阮郎点住她眉心,笑答:“不是在花楼里。” 梅娘倒了杯茶水给她,宋阮郎双颊嫣红,趔趄坐下,说:“着实喝多了,心里烧得慌。” 听此,没想硬气不在,揉着她心口,“今日项家差人送请帖,富春要纳妾了。” 宋阮郎舒服地“嗯”一声,闭着眼,“喝酒的时候他跟我提了两嘴,最后酩酊大醉回去了。” 娶妻五年都未有儿女,哪个男子不闹心,富春又是家中独苗,纳妾也也正常。 今日找她过去,也不过是怕宋家对此事有微词,找她倒倒苦水。 梅娘叹口气,“你也别怪他,姨娘病重,说是让富春纳妾冲喜。” 宋阮郎眯起眼,灯下梅娘风姿绰约,比前几年胖了点,柳眉杏眼,脉脉含情,甚是妩媚。 她笑了笑:“我不曾怪他,不过是觉得冲喜之法,有些自欺欺人,既然想要儿子,就该大大方方地娶亲,白让姨娘担了这名头。” “说起这事,我还有一个事要跟你商量。” “何事?” “礼金该怎么拿?” 宋阮郎莞尔一笑:“梅娘想怎么拿?” 她想了想:“虽然是娶妾,但宋项家本就是世交,而之且富春原本娶得就是宋家人,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超过当初给娶兰儿时的礼。” 宋阮郎知道她说的有理,若拿多了,岂不是让西院难堪,再怎么说,宋兰儿也是她亲表姐。 “回头我去让红袖到账房查查。” 不过已经五年了,想必查起来挺费劲。 梅娘:“明日我去查吧,红袖月份越来越大,还是保重些好。” 宋阮郎一手把她拉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颇为认真地说:“梅娘,越发像个女主人。” 梅娘里被这句话闹红脸,扭过头,想要从她怀中起来。 宋阮郎哪能让她逃脱,一抽衣带,栓在腰上的襦裙“哗”落地。 女人只觉下身猛地灌风,便只剩下白色单衣,来不及反应,宋阮郎手臂绕过腿弯,将她抱上床。 梅娘臊红着脸,玉背微弓,暗暗抬头,嗔怨:“哪里学得这等孟浪之举。” 宋阮郎将她压倒在床,亲着小嘴笑语:“哪里就孟浪了,我与娘子闺房之乐罢了。” 她头回唤娘子,梅娘两眼一怔,羞涩的燥热从两肋往腮上窜火。 宋阮郎扯开肚兜,捏着肥软的乳在嘴里砸弄,梅娘仰头,发出支支吾吾地呻吟:“啊...” 宋阮郎的舌尖在乳尖磨辗转,像婴孩吃奶那般吮得梅娘又疼又爽,玉腰发软,眼尾泛红。 “别...轻些。” 泱泱无力的软叫,让吃酒的宋阮郎更加心痒难耐,手探入裙裤,抚摸她大腿内侧。 “嗯...” 梅娘小腹绷紧,如同蒲柳的手掌在她阴唇上描摹,害得她欲罢不能地呻吟。 随着她欲喘不喘的呼吸,梅娘的那处小嘴煽合,饥渴地流出淫露,湿了宋阮郎的手掌。 抽出手,故意把涂湿的手指亮给梅娘看,后者一见羞涩地低头,脸嗖地蹿红。 宋阮郎失笑,勾起她的下巴,嘴唇殷红的诱唇深吻一口。 “呜..呜..” 两唇见交汇出水声,梅娘四肢瘫软地倒在她怀里,杏眼柔媚如丝,稍稍有些羞涩。 “阮郎~” 宋阮郎闻之低笑,揉着她胸前的酥乳,亲的咂咂作响,“娘子害羞什么?” 这五年来,梅娘宿在她枕边的日子少说也有上千日,眉眼间的风情愈发撩人,可行为却愈发收敛,不像从前那般主动。 每回都是宋阮郎主动索取,她只顾着享受就是了。 梅娘羞赧地嗔了一声,“前几回,阮郎弄得我差点下不来床,红袖生生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 “那又如何?也不是新鲜事了,红袖早也习惯。”她厚脸皮地回答。 喊相公H 瞧着梅娘一脸幽怨,宋阮郎讪讪摸鼻,贴着她的脸说:“那是真的想你。” 梅娘低笑,双手揽着她的脖子,“你我不是日日都相见?” “还说呢”,她重重捏了下娇艳的乳粒,与她开诚布公地说:“自打你成了孟东家,可不像从前那般粘我,反倒是我时常找不到你人,还要问红袖你的踪迹。” 梅娘听到她这番醋意,凑身与她碰了碰鼻尖,咬着她的唇说:“是梅娘的疏忽,让东家受委屈了。” 宋阮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半是威胁地低喃:“把腿张开,让我好好折磨你一番。” 梅娘伸手把头上珠翠去掉,黑发如同瀑布落下,她撑起双腿,夹住宋阮郎的腰,身下春光香艳地搂在宋阮郎眼下。 望着娇盈盈献身的女人,宋阮郎心痒不已,按住阴蒂,就一顿揉捏。 “啊..嗯...” 梅娘娇声低喘,头落在枕头上,胸口高耸,双腿蜷在宋阮郎身侧。 在刺激下,双腿间流出汩汩透明的花蜜,浇湿了宋阮郎的手。 梅娘像绽放的玫瑰将花心展露无疑,宋阮郎辣手摧花,将手指整根送入花蕊之中。 “啊..嗯..阮郎...” 宋阮郎的手指在里面抽动,梅娘撑着细白的双腿在被子上呻吟,意乱情迷地浪叫着。 “阮郎,不行...啊..太快了..啊...” 不只是几根手指一起,梅娘只感觉身体要被掏空那样,里面又涨又热,让她爽得身子发颤。 “不要..太快...啊...” 宋阮郎用另一只手揉着阴蒂,花阴和花蒂都被弄得红肿发烫,梅娘喘息不止,眼泪顺着眼角滑在被子上。 香艳的女人出了一身薄汗,氤氲的眼神充满了水雾,像是在求饶。 “啊~” 梅娘潮吹后,双腿直接歪倒在一边。宋阮郎趁着空闲脱衣上床,趴在她双腿之间,从小腹到阴户吻了个遍。 然后软软的舌就伸了进去。 “嗯..”梅娘仿佛是沉入海底的人被突然捞上来,嗓音又媚又勾人。 她推搡着宋阮郎的脑袋,脸上湿汗淋漓,发丝黏在鬓边,“阮郎...啊..” 舌头深入阴道里,梅娘爽得绝音,空张着嘴却叫不出来,大腿连连抽挛。 软而有力的舌头把梅娘弄得欲生欲死,一下就沉在欲海中难以自拔,任由层层巨浪淹没。 幽密的穴内喷出花汁,糊了宋阮郎一脸,她抬起头,看着泄力的梅娘,春风得意地趴在她身上。 “可舒服?” 梅娘含羞点头。 宋阮郎从枕头下抽出灵巧趁手的角先生,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对准着湿口挤进去。 “嗯..”梅娘一口气吐出来,蹙眉享受。 宋阮郎一口噙住她的锁骨,玲珑有致的身体丰腴迷人,让她想喝醉了似的不知轻重,咬得梅娘浑身红梅。 梅娘已经顾不得她的牙齿,只知道插身体里的角先生像刺穿她似的往里探,“啊...太深了...” 宋阮郎没停手,梅娘只得睁眼央求,双手趴在她肩膀上:“阮郎,啊...慢些,阮郎..” 宋阮郎吻了吻红润的唇,“叫相公。” “啊..不要..相公...太深了..相公,我的好相公...” 梅娘一阵尖叫,眼睛的水雾直接满出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宋阮郎。 擦去她的眼泪,宋阮郎终于不再往里插弄,一吻印在她眼角,“娘子叫得真好听。” 梅娘眼尾猩红,软软的拳头砸在她肩上,“阮郎学坏了。” “只对你一个人。” 说罢,宋阮郎单手扣住她脑袋,狠狠地吻下去。 巾帼不让 次日梅娘睡到日上叁竿才起身,睁眼时房中就剩下她自己,浑身酸疼。 “醒啦?” 宋阮郎跨步入房,望她一脸娇态,面露春风。 梅娘拿过衣裳,宋阮郎顺手就接过来给她穿好,系上腰带时,低笑:“可觉得好些了?” 明知故问,梅娘闷着头不语,此刻腰就跟快断了似的。 青柳端水进来给梅娘洗漱,宋阮郎趁空出去端来早膳。 “你好好在家休息,一会我领妩君出去一趟。” “跟什么去?” 宋阮郎盛了一碗粥给她,“妩君不小了,外出总要有称心的下人陪着才放心,所以我就想带她去人舫看看,给她买个年龄相仿的丫头,最好会些功夫的。” 闻言梅娘感动不已,这点她当年的都没想到,握住宋阮郎的手说:“你是铁了心要教妩君做生意?” 宋阮郎笑笑,“有何不可,君儿有天赋,而且也有兴趣,将来兴许,比我有才能掌管宋家。” “可...” 梅娘欲言又止,“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祖业怎么传不到她呀。” “我知道你的顾虑。”宋阮郎起身,背手站在窗口,“宋家家业能不能给她,是要看君儿自己的能耐,至于宋家东院,她既然过继给我,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她话已至此,梅娘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欣慰又是惊喜。 宋阮郎听着背后有低低啜泣声,便转头看去,梅娘竟然哭了。 回到她身边,抬手拭泪,无奈笑道:“好端端的,我又没欺负你,哭什么?” 梅娘倾身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小腹上,抽噎说:“有了阮郎,梅娘便有了靠山。” 宋阮郎莞尔一笑,手落在她发顶,“是我叁生有幸。” 柔柔轻语催落梅娘的眼泪,仰起头,“我跟阮郎一起去。” 宋阮郎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泪,“若让君儿发现她娘声哑身斜,梅娘要怎么解释?” “你羞臊我。”梅娘松开手,转头抹泪。 ** 过了晌午,柔风徐徐,叁人一同出行出了人舫。 舫建在水上,形状似船,这里面都是些受训过的孩子,从十二到十七不等,个个身手矫健,武功高强,很多达官贵人家都来此选暗卫。 刚进舫中,一记飞镖就迎面发来,直逼向走在前头的宋妩君眉心。 宋阮郎毫不犹豫把宋妩君护在怀中,只听“铮——!”一声,飞镖被打落在地。 宋妩君睁开眼,脚边滚落一锭碎银子,刚捡起来,就有一只手摊在她面前。 “这是我的。” 宋妩君抬眸,只见对方高出她一个头,身上穿着麻布,梳着简单利落的麻花辫,双目锐利,通身有股超出常人的沉稳之气。 宋妩君把碎银子还给她,这人拿了钱转身就走。 “实在不好意思啊宋东家。”舫主抱歉地走来,手里扯着一个跟宋妩君差不多的孩子,“还不给宋小姐磕头道歉。” 孩子捡起地上的飞镖,塞回腰间,扑通一声跪在宋妩君面前。 舫主谄媚地望着宋阮郎阴沉的脸,一鞭子抽在孩子后背上,“对不起啊宋东家,是我管教无方,这批都是刚刚过船送来的孩子,冲撞宋小姐,实在该死。” 梅娘把宋妩君拉在怀里巡视一番,“没事吧?” 宋妩君拍了拍她的心口,摇头示意没事。 “小七,奉茶。”舫主叫了一声,赶紧将宋阮郎等人请到里面。 宋妩君无意间瞥见站在舫头的少女,身姿挺拔,面颊锋利,不禁想起刚才她用银子打落飞镖的飒爽模样。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宋家薄面 “不知宋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宋妩君开不了口,左右看了看梅娘和宋阮郎,比划道:听小姑的。 “可有身手不错,性子沉稳些的?”方才那个毛毛躁躁的孩子,真是差点吓死她。 “有有,东家要多大的?” 梅娘想了想:“十叁十五都行,要女孩。” “好”,舫主转面招呼,“阿楚,阿曦,阿善,过来。” 话音落,从后面出来叁个高低差不多的女孩,其中就有刚才用碎银子打落飞镖的少女。她比其两个都高一些,眼眸里充斥着冷漠。 宋阮郎也一眼认出了这个少女,说道:“都是哪国人?” “前两个是帛旗人,是从八岁习武至今。” 宋妩君盯着最后一个,只听她说:“阿楚,五岁习武,今年十五,胡人。” 胡人生性残暴,梅娘一听便在心里排除了这个,但宋妩君却像是很感兴趣,抬手就指了她。 “君儿”梅娘想要劝说,宋阮郎一口应下来,“那就她了,麻烦舫主明日将户籍手续带上,送到宋家东院。” “是,宋东家慢走。” 阿楚也十分惊奇,抬眸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宋妩君,这姑娘可真好看,眉宇柔弱间又带着股刚强睿智。 “阮郎为何要选个胡人?”梅娘出了舫就问。 胡人是蛮夷,宋阮郎怎么会不了解,也知晓梅娘心中的担忧,“首当其冲是君儿喜欢,其次,那女孩身手不错,在危难之时能毫不犹豫出手,证明心思端正,不是匪类。” 宋妩君睁大眼睛点头,十分赞同宋阮郎的说法。 末了,宋妩君又忽然顿住脚,折返回舫中。 舫主连忙躬身行礼,还来不及开口,宋妩君就跑到舫头,拿起阿楚的手,写道:方才多谢。 写罢,宋妩君恭顺地给她作揖,然后提起裙摆跑回宋阮郎身边。 阿楚愣了愣,掌中还有宋妩君的余温,蜷起手指,冰冷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 来这里买人的贵小姐,头回见这么礼貌的,不把她们当奴隶看待。 ** 项富春娶亲当日,宋妩君要去书院读书,宋阮郎与梅娘共同前往。 下了马车,刺目的喜绸凌空飞舞,高朋满座,排场一度与娶正妻差不多。 “宋东家,梅娘。” 项富春年近而立,光洁的下巴蓄起八字胡,身上衣着也变得沉稳,他拱手相迎,却不见宋兰儿。 宋阮郎拱手还礼,梅娘匆匆俯身后便不露声色地四处张望,“项夫人怎么不在?” “哦,她身体不适,在卧房休息。” 梅娘看出他神色闪烁,微微含笑:“那我去瞧瞧,反正娶个妾室罢了,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招呼。” 这句话羞得项富春面目无光,点头答应了。 宋阮郎目送梅娘,对项富春说:“祝项东家门楣和睦。”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再不以名字相称,而是称彼此东家,这其中好似没什么,又好似有什么。 “你知道我难处,又何苦这样打趣我?” 宋阮郎低眉一笑:“不是打趣,是真心祝愿,毕竟项夫人是我表姐,她自来娇生惯养,不及寻常正房大度,日后若有家庭磕碰,还请项东家看在宋家薄面上不要计较。” 项富春点头,“你放心,自小的情谊,纵使无所出,我也定会善待她。” 这番话只觉得让宋阮郎觉得讽刺,既能容忍其他女人进门,又怎么能一碗水端平,更何况,这碗水本该全是宋兰儿的。 莽徒 卧房中“咳咳”声不断,梅娘进房便看到宋兰儿倚在床头面色灰白,一副久病之相。 她们也有许久没有往来,这么猛地一见,着实吓了梅娘一跳。 这哪还是容姿绰约的宋兰儿,像是一瞬间老了不少。 “表...梅娘。” 宋兰儿难得见到娘家人,尤其是前两年菊笙的孩子降生,娘忙着享受天伦之乐,就再也没来过,此刻看到梅娘,不自觉就泪湿眼底。 梅娘坐在床边,主动抓住她的手,“病多久了?怎么也不告诉娘家一声。” 宋兰儿泪如泉涌,“娘知道的,不过这病一直拖拖拉拉没好。” “是缺药材还是短补品?” 宋兰儿泪垂,摆头说:“如今这样,我不如死了干净,大家都省心了。” 梅娘用手帕给她擦眼泪,心里一阵发酸,宋兰儿虽然从小跟她不亲,但也是她看着长大,见她这样,更加埋怨项富春。 “胡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年纪轻轻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宋兰儿瞬间泪崩,哭着扑倒她怀中,“梅姐姐”。 梅娘拍着她枯瘦的后背,“你安心待着,就是天塌下来还有宋家,今日虽然富春娶了个妾室,但你才是正房,日后有了孩子,也得管你叫娘。” 宋兰儿抽抽噎噎,“可若是那贱人进了门,将富春眯的神魂颠倒,哪里还有我待的地方。” “富春不敢”,梅娘捧起她的脸,谨言交代:“兰儿,你要学的大度些,想在富春身边待着,就要学会容、学会忍。” 这句话梅娘无数次跟自己说过,如今她熬过来了,也希望宋兰儿能明白。 梅娘一直在卧房陪到开席才出来,到了院中,宋阮郎朝她招手,刚要迈步,一个拿着酒盅的男人就过来拦住他。 男人醉眼微醺地作揖,“孟东家好,吾乃锦绣布坊的老板,陈东才,看到孟东家出手的绣样,真是深感佩服。” 梅娘不认识他,俯身行了礼说:“承蒙喜爱,梅娘在此谢过。” “哎”陈东才张臂揽住她,“孟东家长居宋家,为宋家效犬马之劳,不知可有为自己终身大事考虑过一二?” “这是何意?” “陈某不才,虚长孟东家十几岁,前年夫人撒手人寰,家中正...” 宋阮郎一把将人拉开,陈东才脚下趔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陈掌柜喝多了,就赶紧回去吧。” 说罢,众目睽睽之下,宋阮郎拉过梅娘的手回到喜宴上。 梅娘看着紧扣的双手,转眸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这是头一次,宋阮郎当众与她如此紧密。 果然众人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梅娘抽手抵抗,“人多眼杂,东家快放开。” 听到她直呼东家,宋阮郎气不打一处来,停住脚,回头看着陈东才,双目带恶,“他若再敢纠缠,我便剁了他的手。” 言罢,宋阮郎直接揽过她的腰,将梅娘带走。 梅娘虽然害怕,但在这一瞬所有的担忧都不在了,就像是雨中飞燕,终于找到躲避的港湾。 捆绑微H 至此后城中便流言蜚蜚,各种揣测揭竿而起,大家各说各话,说什么的都有。 宋阮郎不屑一顾,生活上依旧与梅娘成双入对,面对这种‘东窗事发’,她内心中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窃喜。 但高兴了没两日,梁芷柔就亲自登门,宋阮郎察觉不太妙,转头看向做衣裳的梅娘。 梁芷柔看她衣袍整齐,像是要出门,便说:“东家,我来找梅娘说个事,您忙您的。” 宋阮郎心有不安,但身有要事,只能出门去。 一整个下午,她都坐立难安,总觉得梁芷柔这次来不简单。 “东...东家?”乔燃子见她心不在焉,便喊了一声。 宋阮郎回神,再也无心看账本,干脆撂下,岔别的话题,“红袖在家养的如何?” “挺..挺好的,近来...喜欢吃辣。” “酸儿辣女,怕你是要凑成一个‘好’。” 乔燃子笑笑,“都...都好,红袖是..是功臣,我太..太忙,总也照顾不上。” “等快临盆的时候,你每日上午来就好,下午就别来了。” “多谢...多谢东家。” 聊了几句,宋阮郎又逼着自己拿起账本,乔燃子似乎看出她有心事,“东..东家是在为孟东家烦恼?” 宋阮郎点头,“我不怕流言蜚语,就怕...” “那东家就...就没什么可怕的。” “这是何意?” 乔燃子挠头说:“我娶娶..红袖时,乡亲都说我..败家,将祖田都..都卖了,但那些我不怕,就怕..怕红袖不愿嫁给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阮郎恍然大悟。 晚上,宋阮郎戴月而归,进房就看到梅娘在灯下做针线。 “今日芷柔姐找你何事?” 话一出口,细针就扎进了梅娘的肉里,宋阮郎拿过一看,想也不想就用嘴巴含住。 梅娘见状放下手中针线,低着头说:“说是家中有人登门提亲,让我回去见见。” 宋阮郎吐出玉指,“你如何回答?” “是弟弟好友提的媒,于情于理,也得回去见一面。” 宋阮郎眼眉低垂,木讷地点头,解衣上床安寝。 梅娘吹了灯,脱去外衣,上床从后面抱住她,“你放心,我不答应。” 宋阮郎转身,手指压在她眉上,她知道自己有千万种手法留她,但都显得苍白无力。 五年了,两人同床共枕,把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可还是无名无分。 “你中意什么样的男人?”她感伤地问。 梅娘眼含水意,趴在她耳边说:“阮郎这样的。” 宋阮郎的心一下被填满,情不自禁地压住她,抱着一顿啃咬。 “嗯...阮郎...” 宋阮郎扯掉她的衣带,手探入肚兜揉搓,从脖子到胸口,女人身上的香像是夺命般让她神魂颠倒。 她亲的着迷,热气喷洒在梅娘脸上,咬着耳垂说道:“叫相公。” “嗯...”梅娘挺了挺腰,乳房被宋阮郎稳稳拿捏在手,弄得她不禁发喘,“相公..好相公..唔...” 宋阮郎咬住她的下唇,牙齿磨在唇瓣内,手扯掉碍事的肚兜,捏着乳粒揉起来。 “啊...不要...” 宋阮郎像一只野兽,撕咬她的每一寸肌肤,抽掉她的腰带,捆住纤细地手腕,压过头顶,拴在床头。 “唔..哈..相公,相公你要干什么?” 被捆住的梅娘无助挣扎,眼中透着不安和惊怕。 宋阮郎捧着她的脸,窃了一口香,“不怕,你乖。” 迟来的誓言H 梅娘双手被捆住,身上衣裳被宋阮郎揭开,褪去衬裤,露出白莹莹的下身。 令人喉咙发紧的酮体美丽动人,宋阮郎钳住乳团用力吮吸,直到把乳晕吸得又大又湿。 “嗯啊..啊..” 梅娘脚趾弓起,整个人没有一点安全感,身子拼命随着急喘的呼吸上下起伏。 宋阮郎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从侧腰滑到丰软的雪臀,腿心间的黑绒茵茵,像是新春时节刚破土而出的嫩草。 宋阮郎的手探进去,身上空荡的梅娘脱嗓一声闷哼,“嗯...” 又紧又湿的地带紧张地煽合,她伸进去一根手指,立刻被咬住。 梅娘呜咽一声,纤细的腰肢离开床板,暗暗幽颤。 “相公...痒,好痒...啊...” 宋阮郎大手爱不释手地揉着她的胸,手指在她腿间进出,把梅娘肏得连连发喘,眼尾濡湿。 没多久,潺潺肉溪中流出清水,梅娘身子颤了颤就喷潮了。 她浑身湿热,尤其是腿间那处,正难受时,一股冰凉靠近,梅娘听到铃铛声,顿时醒神。 “不要,相公...让我缓一缓..啊...” 最大的塞进去了。 梅娘身体绷紧,然后是中间一颗,最后连最小的也填进她身体。 “嗯...哈..” 梅娘像终于缓过气地喘息,双手无疑是挣扎地扥动衣带,然后不自觉呻吟起来。 阴蒂也被揪弄着,梅娘似哭似愉悦地大声呻吟:“阮郎...啊...相公..相公..” 欲仙欲死地感觉把梅娘推向更高潮,两鬓的头发都被眼泪浸湿了,激烈地发颤。 喷潮后,梅娘疲惫地闭上眼睛,身体软在床上。 手上的衣带忽然被解开,梅娘睁眼就看到宋阮郎的脸,顿时撒娇地抱住她脖子,黏黏地喊了一声:“相公。” 宋阮郎吻了吻香汗淋漓的肩膀,膝盖顶住她腿心,慢慢碾动缅铃。 “嗯...”梅娘瞬时又活了过来,“慢些..啊..” 宋阮郎抵着她脑袋,吻住她红软可口的唇瓣,与她身体厮磨。 “嗯..相公..” 不知过了多久,梅娘再次高潮,身上每一处都是湿的。 她无力地煽合眉睫,“我真的不行了。” 宋阮郎把缅铃抽出来,丢到一旁,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看到梅娘被栓红的手腕,她后悔不已,拿过来吻在腕部脉搏上。 梅娘一转身,手臂圈在她脖子上,意识昏沉。 “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去。” 梅娘惊地睁眼,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疑惑。 宋阮郎溺爱地刮了刮她的鼻梁,认真地说:“若让梅姐姐嫁我,可愿意?” 梅娘泪眼朦胧,抽了抽鼻息问:“阮郎可否再说一遍?” 宋阮郎擦去她眼泪,坐起身,十分正式地说:“那日我见陈东才对你纠缠,心中妒意横生,心想若是他敢碰你,我必把他送官。而今日,见到芷柔姐来,我又恨又悔。” “恨我不能早日让你安心,悔我怎能误你年华,却做出这等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梅娘,我虽然不是七尺男儿,但我今日对天起誓,此生绝不负,若来日毁誓,就让我...唔..” 梅娘封住她的唇,哭得泣不成声,靠在她怀中,抽声说:“我信你。” 情郎(尾声) 次日晌午后,宋阮郎与梅娘去孟家,俩孩子见姑姑回来,争前恐后地跑过去。 孟云清今日特意留在家与梁芷柔一起上前迎接,“东家好,姐姐好。” 梁芷柔:“用过午膳了吗?” 梅娘:“用过了。” “先进屋再说。” 孟云清拉着宋阮郎进院,身后梁芷柔见梅娘眼睛肿成红桃似的,就低声问:“怎么了这是?” 梅娘羞涩地低下头,不吭声。 梁芷柔见状,试问道:“成了?” 梅娘点头。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还被蒙在鼓里的宋阮郎入堂中,坐立不安。 “不知道提亲的,是哪一家?我可认识?” 孟云清望着梁芷柔一头雾水,“什么提亲?” 梁芷柔反将一军,捂嘴笑说:“难道不是东家来提亲吗?” 宋阮郎愣神,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后来看到堂前梅娘脸红地不敢看她,心里才大约明白了。 思量片刻,倒了杯茶水,起身撩袍,款款给孟云清跪下,“俗话说先礼后兵,先请云清哥喝了这杯压惊茶,听阮郎细细说。” “东家,这是怎么说的,您先起来。” 宋阮郎不依从,执意要孟云清喝茶,“是宋家对不住孟家,这杯茶,您该喝。” 梅娘望着屈膝下跪的宋阮郎,眼睛潮乎乎地红起来,她知道,这杯茶不是敬孟云清,而是敬孟家家主。 就在昨日,梁芷柔来家中找她,告知她这个计策,打算激一激宋阮郎。 梅娘推脱不愿意,但梁芷柔执意劝说。 她语重心长地言道:“与其现在这事闹开了,倒不如干脆扯明白,也省得你在宋家东院,不明不白的。” “你就不想看看,宋阮郎对你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正是这些话,动摇了梅娘的心。 这厢孟云清听完宋阮郎的话,陷入久久的沉默,茶盏端在手里,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宋阮郎对姐姐如何他是看在眼中,前几年姐姐为重回宋家东院跟他大吵一架时,他就已经心里有点苗头。 但以前是装聋作哑,可现在宋阮郎非要把这层遮羞布掀开,他多少有些愁楚。 虽说宋阮郎家财万贯,但终究是个女子,若要娶姐姐,岂不是要成天下奇闻。 “东家先起来。” 孟云清的反应让人众人都捏了一把汗,连昨夜一直交代的梁芷柔也有些诧异。 虽然没说明白,但这点事情,孟云清不可能愚笨到这种地步。 “此时非同小可,东家容我想想。” 说完,孟云清放下茶,看了看门前的梅娘,一时心情复杂。 姐姐的心意他自然是明白的,宋阮郎的意思他也看得清楚,只是... 孟云清满怀心事地走了,梁芷柔慌忙跟上。 梅娘过去把宋阮郎扶起来,两人相视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梅娘当晚留在孟家,宋阮郎独自回去。 宋妩君在院子里熟悉账本,发现梅娘没回来,就投去疑问的目光。 宋阮郎抓住她的手,说:“娘亲,今日回娘家了。” 她点点头,拿过笔写道:“有事?” “无事”,宋阮郎脱口而出后,又补问道:“君儿,如若,我与你娘真如传言的那样,你...当如何?” 宋妩君眨了眨眼睛,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番外:不负相思意HH 叁月芳菲尽,春意过剩,金州城出了一件令人咂舌的奇事,有名的富商宋阮郎要迎娶一女子为妻,此事一出便引得四方人议论纷纷。 四月十九,吉日,宜迎亲嫁娶。 金州城内喜红色填满主干道大街,宋阮郎跨马迎亲,迎亲牌在前开路,街坊邻居夹道围观,铜板如雨,引得众人疯抢。 到了孟家,孟云清拱手将姐姐交于她手,“望宋东家善待。” 宋阮郎浅握梅娘玉手,承诺,“一定会的。” 接上新娘往回走,宋妩君已经在宋家东院恭候多时,眼看娘穿着红嫁衣跨火盆,回眸看着阿楚笑了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宋阮郎虔诚跪拜,笑得合不拢嘴,直至礼成,才依依不舍地将梅娘送新房。 两女子成亲终究要惹人非议,此次项家没来,只备下薄礼,南、西两院也碍于面子只略坐坐就走了。 乔燃子口齿不灵,被红袖安排在角落里记账,有些人不来是宋阮郎意料之中,底下的掌柜们却无一缺席,且全部都早早到场恭贺,常年的生意伙伴也都拨冗前来,使得东院丝毫不显冷清。 入夜后,阿楚飞上屋檐坐着,院子里推杯换盏,人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这等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宋妩君在院子里朝她摆手,阿楚足尖一蹬稳稳落在她面前,对方笑容浅浅,拉着她就入了席。 “这于理不合。”一个奴隶,怎么能与小姐同桌而食呢。 宋妩君立刻压住她肩膀,在她掌心写道:今日家中大喜,不必拘礼。 说完,宋妩君还亲自夹菜放到她碗中,然后阿楚就彻底傻愣住,呆呆地看着她。 喜宴设在前院,在新房内依稀能听到人声鼎沸的闹声,不过不是很仔细。 孟梅娘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床,紧张地手心生汗,忽然一声推门响,她听到宋阮郎屏退下人的吩咐声。 喜杆挑起红盖头,孟梅娘容姿胜仙,宋阮郎看得恍惚后又笑了,倒了两杯酒,与她手臂相挽喝下。 孟梅娘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伸手为她脱去繁重的喜袍,“喝了多少?” 她打了个酒嗝,“也不多” “还不多?”孟梅娘娇娇嗔瞪,故作厉害的眉眼有着一股少女之气。 宋阮郎被弄得心湖荡漾,一把抱将人抱上床,压住。 梅娘头上黄金凤冠落在喜被中,她含羞望着宋阮郎,小手轻捶她心口,“你等我脱了衣裳。” 宋阮郎蜻蜓点水地吻住她的唇,胭脂面美得惊心动魄,像妖精似的把她魂给勾走了,“我帮你脱。” 言罢,宋阮郎微微抬起身,迫不及待将她身上一层层红衣解开,只剩下一件肚兜,她往下看,孟梅娘穿着衬裤,笑问:“不是说新婚夜要穿开裆的衬裤吗?” 梅娘脸微微烫红,像喝过酒似的,“阮郎休要臊我。” 她的手摸进衬裤,直奔着腿心的花阴揉起来,梅娘噤声长吸一口气,双腿下意识蜷缩。 “我可真冤枉。”她委屈地说,眼神直勾勾盯着梅娘一脸春情。 “啊...慢点嗯...” 宋阮郎在她那里抠弄,用力揉捏着阴唇,层层快意叫她欲罢不能。 宋阮郎低下头咬住肚兜带,一点点把结解开,梅娘只觉得身前一凉,一对傲人的奶乳便暴露无遗。 在床上的梅娘羞涩且大胆,藕臂捞住宋阮郎的脖子,眉眼间透露着邀请之意。 “阮郎娶了我可后悔?” 宋阮郎故意耽搁片刻,低笑,“此生不悔。” 说完,她低头噙住丰盈的乳头,像嗷嗷待哺的婴孩把梅娘吮得嗷嗷颤叫,奶粒在她口中发硬,她玩味深咬,将牙印留在上面。 “啊啊啊...轻点相公...” 这一声叫得宋阮郎满意极了,插在梅娘腿心的手更加用力揉动,幽蜜的穴口像舂胭脂那样渗出幽湿,糊的衬裤上都是。 “啊..啊...”梅娘爽叫,上身连带着扭动,然后下身就被宋阮郎脱光,娇涩难当地喘息。 她玉腿相互磨蹭,从阴唇中传来一丝短暂的爽快,可又不尽兴,“好难受,相公插进来吧...” 里面又湿又痒,宋阮郎一根手指插入梅娘爽得直哆嗦,悠悠起伏的胸口,两个奶子朝外涨溢,诱人十足。 宋阮郎忍不住喉咙发紧,吞咽口水,手指一面操着她,一面埋在她波涛汹涌的乳房里畅游。 “啊...啊啊..不要戳那里...” 梅娘的呻吟中夹带着一丝丝放浪,她挺着细腰,把奶子主动往她嘴里送,让宋阮郎不尝都不行。 手指已经潜入叁根,梅娘下面被激烈的肏弄,阴户一片猩红,淫水飞溅在血红的嫁衣上,色气弥生。 “嗯啊啊..哈.太快了,不要啊...相公,好相公,你饶了我..啊...” 宋阮郎越肏越快,越肏越猛,任梅娘怎么哭求都没用,她挺着脖子呻吟,柔软的肉壁又忍不住吸住手指。 不多时,宋阮郎把她肏到喷潮,梅娘面泛红光,气息奄奄地躺在嫁衣裳上,激情的余韵尚未消散就感觉穴口有什么在舔弄,当意识到是什么,她不禁软声反抗,“相公,让我歇一歇吧。” 宋阮郎折起她的双腿,把阴唇口的淫液嘬入口中,声响极大,梅娘听到后羞得把脸半埋在枕头里,泪眼半遮。 “不要...啊...” 灵活的舌尖在穴口处轻轻试探,梅娘一声尖叫,舌头势不可挡的闯入,继而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地畅游。 “啊...”刚泄身的梅娘发出呜声,蓄泪的眼睛颤颤地流下两行清泪,她抓着枕头,身上香汗被红烛映得熠熠生辉。 “不要...相公,我真的不行了...啊..” 她身子忽然僵硬地紧绷住,随着宋阮郎舌尖拼命地钻弄、索取,她气息奄奄地从牙根释放着呻吟,又难受又愉快。 没一会梅娘就松开牙关嗯嗯啊啊地叫起来,宋阮郎的舌头忽然拔出,将一个冰凉的玉势塞进去。 “啊..好凉”,梅娘叫出声,下面被撑圆,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花穴里塞得不留丝毫缝隙,宋阮郎手指转道捏住阴核,这处梅娘极为敏感,刚一触碰她便嗷嗷欢叫,“轻一点...啊啊..” 她哭喊着,泪眼抽颤的模样十分容易勾起人的蹂躏心理,宋阮郎抱住她热吻,不停歇地掐弄阴核。 “呜呜呜”,梅娘抑制不住地抽颤,眼泪流到颊上,嘴巴被宋阮郎死死封住,只能发出期期艾艾的微声。 阴核被揉的又疼又爽,梅娘无力反抗地亨受着,情浪滚滚,不断把她推向危险的高潮。 “啊” 梅娘再次喷潮,热呼呼的淫水把玉势冲出一小节,宋阮郎把玉势推入,缓缓肏着梅娘。 “嗯...” 被欺负惨地梅娘沙哑地呻吟,玉肩盈盈耸动,她感觉自己要被肏坏了,腿也麻地的厉害。 “啊..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受不了相公,啊...” 花穴吐纳着玉势,梅娘翻过身不理宋阮郎,牙齿咬着红唇,低低抽噎。 红烛已经燃到根部,宋阮郎停手从后面抱住她,浅吻她耳际,“新婚之夜,望娘子体谅。” 梅娘泪眸睁开,“来日方长,相公何必急于一时?” 宋阮郎在她红唇上印下一吻,“这可是娘子应允的,那我就先记上,来日再找娘子要。” 梅娘见她说的认真无比,破涕转笑,靠在她心口,“我今生都是你的。” “嗯”,宋阮郎耳鬓蹭着她额头,“我也是梅娘的。” 一个月后,晴空万里,宋阮郎与梅娘外出盘账,宋妩君难得在家闲着,于是命下人把书房里的书搬出来晒晒霉气。 阿楚见她累得满头大汗,阔步将她手里沉甸甸的书接过来,“小姐去歇着,这里我来看着。” 宋妩君点头,走到一旁长凳坐下,随手抽一本书翻阅。 一炷香后,书都被搬出来,摆列整齐地晒了整个院子,阿楚看她坐在阳光下,直接站在妩君旁边给她遮阳。 看入迷的宋妩君后知后觉,仰脸冲她笑笑,见阿楚额上有汗,拿出手帕给她擦拭。 这手帕是她贴身之物,上头自然沾染着她的体香,阿楚一闻就不禁脸红,连忙退了退。 宋妩君不明白她的意思,阿楚搬过一张长凳放在树荫下,“小姐来这边坐。” 宋妩君应声点头,刚起身就看到旁边书角下有个荷包,是个颜色陈旧的钱袋子,上头针线都松了,两朵木兰花却十分精巧。 “怎么了小姐?” 宋妩君比划:这是我娘绣的。 阿楚拿到手里一看,钱袋都洗褪色了,也不知是哪年的东西,但摸起来却极为厚实,她伸手一翻,里面竟然有字。 宋妩君:书房是小姑的,这应该是我娘送给她的。 “那写的什么意思?” 只见上面写道:寒梅依春,芳菲飘尽,妾别阮郎。 宋妩君霎时才明白,原来娘当年早就心悦小姑,还以妾自称,就是不知道小姑看到里面这个没有。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追更到这里,我写百合文一般都想给个好结局,正文其实早就存稿完毕了,一直纠结要不要写番外,看到大家的热情留言,我就想要不还是写了吧,看文不就是图一乐呵吗?也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个结局。 最后啰嗦一句:看到收藏与留言数相差不多,我真的真的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