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校园1v1H)》 重逢 八月,京城 一个燥热的下午,美术馆一副少年肖像前站着一个女人。 她站不太直,双手环胸,穿着黑色吊带,低腰的短裤下一截清瘦的细腰,及膝的黑色长靴增添了她的时髦,她站那儿一个多小时。一动没动。 很奇怪,她身材纤瘦,那少女般的面庞,只单嘴唇和乳房透着强烈的肉欲,那一双氤氲的鹿眼,任谁看一眼都会被深深蛊惑。 她脸上呈现出迷茫的表情,似乎忘了此时身在何处。 美术馆人多起来,在她身后五米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黑暗里,他戴着眼镜,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形形色色的人从他旁边经过,他们忘了欣赏画作,只有意无意望向他,男人没有表情,梳着大背头,黑金边的眼镜让那森冷的目光更具压迫感,对上这种目光,周围人都怯怯的收回了视线。 十月忽然听见周围女声谈起他。 “真古怪。”一个女人说。 “你说他啊,我也是才认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风家的那个,据说还没结婚呢。” “家世好长得帅,这年头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女人低下声来,“不过听我侄女说他在大学当讲师,好像交过一个女朋友。” “什么模样能配得上他?”一个更年轻的声音响起,“你看见他腿了吗,好长,站那儿跟模特似的。” “他叫什么知道吗?” “不是很清楚,报纸上说,好像叫......风与的。” ...... 女人们说着走远了。 十月呆站在原地,手指突然不听使唤的抖着,她再次抬起头,凝视着画面中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这个少年矜贵的脸上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迷人气质,他什么都有,但是他有一个黑暗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 她探出手,手指伸到空中又缩了回来。 “好久不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跟他做过了? 十月捏着拳头的手指被她掐成了灰白色,她嘴唇紧闭,因为血液不畅渐渐变得发紫。 她并不打算回答这句话,转身想要离开,可刚走几步,她的手腕被一双更强有力的手抓住。 “去哪儿?”男人沉声道。 他低下身,对上女人的视线,这就是画中少年长大后的样子。 他面容有些憔悴,可那矜贵冷漠的气质还是让她心脏颤了颤, 十月试着挣脱开他的手,却发现于事无补,她往后退一步,又被拉了回去。 这样的挣扎引起了他的不快,男人的脸上像凝结了一层冰。 “四年。”他从牙缝里抛出这句话,“够了么?” 十月稳了稳情绪,颤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风与支起身子,不再说话,眼睛盯着她有些干燥的皮肤,她手上的茧已经很厚了。 “分手,稀奇。”他抿唇,用打量玩意儿的眼神看她,良久,他说,“你说过我是你的。” 说完他手臂用力一带,十月的头埋进他的胸口。 风与看着她漠然的表情,握着她的力度紧了起来。 几乎是出于习惯,他伸出那双带有薄茧的手,颤抖的覆上她性感的嘴唇,指尖一下下描绘着它的形状,想起那嘴唇含着他吞吐的样子,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盯着十月的嘴唇,良久,“想把下体插进去,把你嘴巴塞满。” 他的声音是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狠戾,那扣着腰肢的手移到那挺翘的下巴,迫使十月面对他。 “这样啊。”十月勾起唇角,“可是我马上要结婚啦。” 十月目光落在他微红的眼梢,语气竟有几分轻快。 那捏着她下巴的手正在一点点放松。 当他彻底松开时,她半眯着眼睛无所谓地说:“四年了,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从风与旁边经过,十月嘴角勾着嘲讽的笑,这种场面她一向得心应手,从小练就的绝活。 她才不在意他怎么想,他是她什么人?屁都不算。 - 十月站在路口,她看时间,距离回程机票还有叁小时,她叫了车,此时一辆巨大的黑色suv停在她面前。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男人扔进了副驾驶。 她的头不知道磕到哪里,一阵眩晕。 与此同时车门被锁上。 十月烦躁的踢着车门,不知道男人在搞哪出,脑海里突然想到四年前......风与也是这样,不管不顾把她扛进了车里...... “你想干嘛?”因为害怕,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风与侧过脸看她,这四年,她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那双深色的瞳仁渗出血般的红色。 “结婚。” 风与重复着这个词,目光落在她身上,那满是肉欲的嘴唇和乳房被别人...... 火大起来,他的眼神逐渐往下,在她露出的一截细腰上停留。 “跟我做了,他还会要你么?”他这句话说得很慢,但里面的威胁意味让十月全身发抖。 她捏着安全带,大脑的眩晕感让眼前一切变得不真实,她想找到手机,唯一的想法是打最后一通电话。 只是思索了半天,她脑海里,却不断浮现风与的脸,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触到他的目光,渐渐变得仓皇起来...... 最初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划破黑夜,笼罩在北京郊外上空,别墅区灯火通明。 几个小孩拿着气球追来追去,一条细白的腿从劳斯莱斯后座伸了出来,踩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女人提了提胸口,右手捂着深陷的乳沟,仰着头,略施脂粉,像淡淡春色中一朵悠闲的白玫瑰。 十月被拉着绕过喷泉走到花园,中央是大理石的圆形舞台,上面着名钢琴家明朗正在弹琴。 风博文笑得开心,紧紧抓着十月的手。 “小叔,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十月。” 面前的男人端着酒杯站起来。 他说:“总听博文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 十月端着酒杯,叫了声,“小叔。” 两人都抿了一口香槟,他单手插进裤兜,西装外套因为他的动作随意翘起一角。 他看她一眼,眼镜后面的眼神疏离又冷淡。 风博文搭着话走开了。 十月想跟上去,但随即又停止了步伐。 她走到就餐区,拨了拨及腰长发,看着面前各种花样的小点心,研究了半天卡路里,最后拿起一块烤布蕾。 女人们聚在一起推搡着要去跟风与要联系方式。 沿着她们看过去的方向,男人翘着腿,靠在一张皮质单人沙发上,露出一截黑色袜子。手指随意靠着脸颊,一股浑然天成的倦怠感。 光看一眼,就已经忍不住期待能跟他发生点什么。 十月歪着头,咬了一口布蕾。 风与? 随意撩了一下耳侧头发,十月用纸巾缓慢擦过指尖。 “风与,你好,我是顾家琪......可以加一下你联系方式吗?最近在学摄影,想跟您请教一下。” 男人依旧保持着大方的坐姿,对于这种搭讪似乎习以为常,抬眸,礼貌的笑容,分毫不差,“不好意思,手机没带。” 女人讪讪的走开了。 踩着高跟鞋,十月走近一些,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麝香。 手包里,她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女士香烟,两指衔着。 她问他借火。模样乖巧,动作老辣。 风与忍着不适,沉声道不抽烟。 十月抬头看他一眼,摆正身体,有些重心不稳的摇晃一下,走开了。 随着她的离开,在她身后,叮咛一声,发出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音。 “十月小姐,你东西掉了。” 男人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因为常年画画,十月总忍不住翘起兰花指,她将烟放回原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唇角。 将东西捡起,她道了谢。 躺在手心的是一枚做工精细的胸针,缠绕着青金石和红砂石,宝石在微弱的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她毫不掩饰对着面前的男人打量一番,手心的温度有些灼热,她又靠近一点,眉清语淡:“这,跟你的胸针款式很像啊,小叔叔。” 女人笑着将胸针举到西装前,对比着。她眼睛弯弯的,透露出几分纯真。 风与抬头看她,女人鼻子微微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 他清贵的脸上一闪而过别样神色。 这胸针没有品牌,是他一位好友专门为他设计制作,哪怕款式一样,宝石大小和线条走向也有很大的差别。 也就是说,这枚胸针,是他的。 “的确很像。” 风与站起来,语气平静。 他向十月走近一步。 “哪儿来的?”他压低声音问。 “你不记得了?” 十月把玩着手里的胸针,“真可惜。” 这男人,竟是她最喜欢的画家顾寻的小儿子,他不是……鸭子吗…… 只是这只“鸭子”好像把她给忘了。 十月慢慢转过身,摇晃着没走几步,低头看一眼有些不合脚的高跟鞋,撅着嘴,眉头皱起来。 她靠在长椅上休息,夜晚风四起,回头,男人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中。 “这枚胸针,哪来的?” 别来无恙 十月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它对你很重要?” “这枚胸针是一个友人帮我做的,耗费了很多心血。” 话音刚落,十月撑开手心,“那还给你。” 她的话坦率而真挚,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她别有用心。 她以为他会拿过去,然后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牵扯,他在她心里只是风家二公子。 意料之外,他没有伸手接,视线也渐渐从她身上移开。 他越过她身边,西装的精致剪裁衬托出男人优越的肩宽,上面掉落了一片绿色枫叶。 半晌,他说:“可以告诉我它的来历么?”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看她,沉默良久,说道:“什么忙?” “我鞋子跟我朋友借的,有点磨脚,能帮我找块创口贴吗?” 十月索性垫着脚,扶上了栏杆,在风与旁边站着。 风与看着她的侧脸,眼睛里满是审视。 “你稍等。”说完他走开了。 当他将创口贴递给她时,十月声音极轻的道了谢。 她看着远方渐渐变成深蓝色的天空,缓缓说道:“这枚胸针,我是在一个同学那儿得的,不过嘛......” 她讲述着,手撑着下巴,看着远方,“她高二一开学就去了山里。” 十月不说话了,风与问后来呢。 后来? “后来的事说来话长,总之我这同学很邪性,神神叨叨的,像是受过什么刺激。”十月偷瞄他一眼,发现男人眉头皱了起来。 十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问:“明天你有空吗?请我吃个饭,我慢慢给你讲。” 风与微微一怔,他的手在西装裤里捏成拳头,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堪的画面。 那抹粉色头发,那张稚嫩的脸...... 他完全对她不感兴趣,他不想听到她的故事。 沉默良久,他问:“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十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留下电话吧,方便联系。” 她拿出手机递给他。 “那先失陪。” 说完他走开了,一转身,脸冷了下来。 - 乏味而无聊的晚宴,不久十月离开了,坐在风家安排的车上,手里拿着马牌定制生日宴会伴手礼。 窗外光怪陆离,喝了几杯香槟,身乏头重。 她今天没见到顾寻,这是遗憾,可她见到了风与,这是…… 将胸针放进手包,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风与,别来无恙啊。 找点乐子(微h) 回到公寓,她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给风与打了个电话,但很快又被挂断。 见过他之后,那沉睡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点燃一根香烟,脑海里出现那张桀骜的脸,他眼镜被摘下,嘴唇咬得鲜红。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她的大腿,将她身子按在怀里,在逼仄的厕所,颤抖着在她手里高潮。 他高潮的样子…… 长舒一口气。 小腹一股暖流,蠕动着涌向花心。 他唤起了她的生理本能。 床头柜里摆放着她的性玩具,十月看着那细长的物件,一接接凸起像极了某人的手指。 她打算找点乐子。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湿了。 他却忘了她,把她当成了一个破娃娃。 “臭男人。” 十月低骂一声,泄愤般打开了按摩棒开的关。 她先放进嘴里舔了舔,让器具变得湿滑。 打开双腿,轻车熟路的用顶端掰开阴唇,沾着下面的液体打着圈磨了半天,最后停留在阴蒂上研磨着,刚碰上去那一刹,十月舒服的叫出了声。 她一手拿着按摩棒,一手托着胸部揉捏了半天,最后隔着丝质睡衣轻轻在乳头上刮挲着,丝滑的面料让乳头又酥又麻。 十月随手打开网盘里存的a片,划到喜欢的情节。 她弄得急,不一会儿就低喘起来。 伸出一只手,指尖刮着乳尖,以往总会让她心神荡漾的体位今天却让她少了几分兴致。 该死,就是差一点。 十月只得闭着眼睛,想象着风与那张清贵的脸。 一想到他握着她帮他手淫的勾人模样,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蔓延全身,他手心的温度,多年以后还记忆犹新。 他的肩膀在激动的时候会颤抖,像是无声的哀泣,他是个性欲不强的男人,从他生涩的反应可以看出,抑或是,他只是多年来压抑的结果。 跟他模样不同,他的性器粗鄙而狰狞,是让女人看了会倒抽一口冷气的尺寸。 若插进她那里,绝对会吃不消。 想到这些,十月感觉身下越来越滑,床单上也沾上了一滩水渍,使它变成了深灰色。 正当她感觉越来越强烈时,电话响了。 看尾号,有点熟悉。 “喂......”她翻过身,憋着涨红的脸靠在床头,声音暗哑,“哪位?” 她明知故问。 “十月小姐。”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 她勾着嘴,全身赤裸着张开腿,继续将玩具伸了进去,各个角度轻戳着。 嗯...... 她低喘一声,声音很小。 “小叔叔?有事吗?” 十月低下头,看着下面越来越泛滥,饱满的阴唇显出一片水盈盈的光泽。 耳朵里传来风与的声音。 “刚给我打电话了?” “哦,是吗?按错了。”十月回答着。 电话那端有了短暂的停顿,半晌,他说:“明天下午叁点可以吗?我把地址发你。” 叁点? 摆明了只想跟她喝下午茶。 “叁点?我要去画室,可能要待到晚上。”十月偏过头,“九点怎么样?我喜欢吃烧烤。” 等了半晌,那边回答一声好。 十月嗯一声,因为情欲,声音夹杂了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风与问。 “没事,谢谢小叔关心。 一波一波快感袭来,让她很快就一股股泻了出来。 她弓起腰,低吼一声。 风与...... 电话早被挂断,十月变了脸,“这么不禁逗啊,小叔叔......” 她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凌晨两点,十月用他电话号码添加了微信。 但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通过。 她索性把电话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 “拉黑了?” 求评论,求猪猪 不用来了 商业街人来人往,店里开着空调,刚一进门,十月浑身颤了一下。 坐在餐桌旁,她靠着椅背玩手机。 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自己约人还迟到?” 她站起身,去前台借了服务员手机。 电话一接通,她说:“你不用来了。” 挂断电话,她夹着包包走到门口,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路边,一闪而过的疏离神色,他正向她走过来。 “路上堵车,抱歉。”他轻声开口。 对上他深棕色的瞳仁,那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收回视线。 因他帅气模样,十月有点气消。 他坐在那里,服务员在内的店内男女都偷往这边瞧。 十月扫一眼,突然后悔约到这种地方,要是包间多好。 两人坐下,风与将菜单递到她面前,问她吃什么。 “随便。”她说。 风与随便点了几样吃食,十月听在耳朵。 没有一样爱吃的。 “你看起来还在上学,跟风博文一个班?”他态度清冷,眼神是勾人的敷衍。 “我专业是绘画,他音乐,不在一个学校。”她回答。 “小叔,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十月撑着下巴看他,自顾自问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衬衫裙,厚实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修长干净的一截脖子,八月,正是燥热的天气。 他抬起有些冷漠的眼,“摄影。”简单两个字。 十月:“摄影师?小叔叔年纪也不小了,这行有前途吗?” “前途?我没想过这种东西。”风与手指摸着杯子,问她,“画画有前途吗?” “没前途,跟摄影一样没前途。” “小叔叔怎么不走画画这条路啊,我听说你母亲……” “如果要聊别的,我们改天再约。”风与打断了她 “别,我们接着聊没聊完的。” 几乎是下意识,十月将手搭在他手背上,又在男人不悦的目光中收了回来。 “昨天我讲哪儿了?”她问。 风与淡淡说道:“去了山里。” “对,去了山里,山里什么也没有,她不小心摔进一个山洞,里面全是毒蛇。” 讲到这儿,十月停下来,“后来你猜怎么着?” 十月定定的看着他。 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等了半天,她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小叔叔,我可已经干掉了。”十月拿着空掉的酒杯在他面前晃。 原来是嫌他不喝酒。 “我开车。”风与冷着脸,没有理她。 十月放下杯子,没有强求,兴致不高的说,“后来她就被毒舌咬死了,不过......死后她变成了一只狐狸,过来找我,把这枚胸针送给了我。” 他用餐的动作蓦然停止。他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把他耍了。那深邃的眸子对上十月的眼神,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 看着他拿着叉子吃着烤菠萝,她感觉风与就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 十月在心里感叹一句,又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她一向美而自知。 她翘着脚,自顾自晃着腿,脚尖若有似无触碰到他的西装裤,她感觉对方腿收回去了一些。 十月撑着脸颊,有些摇晃,她靠着椅背打量起男人,一双眼睛漫不经心。紧接着,她突然弯腰凑过去。 男人抬眸,眉毛皱成一条线,下意识往后靠。 “别动。”她声音很轻,伸出手,“有根头发。” 冰凉指尖碰到他温热皮肤,有点麻。她闻到他头发的味道,高档的清香,很淡。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她将头发丝放在他眼前晃。 近距离看她细白的手指,他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指虎口位置,赫然一颗清晰的黑痣。 那颗黑痣,他还记得...... “失陪一下。”他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他站起身离开了。 看着男人紧绷的身影,十月停顿几秒,跟了上去。 因为酒精,十月脸颊发红,她走路摇晃,头发乱糟糟的散开。 十月站不稳,跌了一下,双手扶着洗手台,稳了稳,将皮筋咬在嘴里。 风与从里面走出来。 她伸出手臂,拦在他面前,一双眼抬起,似醉非醉。她的眼球黑白分明,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后来风与多次想起,如果早早拆穿她的小伎俩,往后的荒唐或许就不会发生。 “帮我扎一下头发啊?”因为站不稳,十月一只手撑住他胸膛。 那里是男人强劲的心跳,隔着衬衫传入手心,她的手不觉抖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变得粘稠。 紧实的窄腰被细白的胳膊搂住,她只到他胸膛,他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揉进怀里,仍他折腾。 十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吟一声,“小叔叔、” 她声音模糊,风与听在耳朵,瞳孔中是压抑的怒气。 他推开女人,迈着大步离开了,留下若有似无的男香。 十月呆站在原地,他腰间皮肤紧实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 “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十月低喃一声,靠着墙壁。 结过账,十月走到路口,扶着垃圾桶吐起来,身上满是酒味混杂着体内的食物残渣,味道酸涩,她吐出了胆汁。 半晌,她拿出手机打车,刚走到路口,背后想起了一阵皮鞋的脚步声。 “风与......” 她笑着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个陌生男人。他看起来像一只猴子。 “妹妹,喝这么多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猴子”露出猥琐的笑容。 十月收起表情,一双不耐烦的烟雾眉皱了起来。 “打车是不是,我车就在那边,走,哥哥送你。”他说着凑到十月身边,拽着她手腕往路边走。 十月打着晃,忍不住又吐了几口,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好啊,我跟家里打电话说一声。” 说完她挺直腰板,从包里翻找着,可防狼喷雾还没拿出来,就听见一阵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叫喊声。 “操,你他妈谁啊。”猥琐男疼得在地上打滚。 十月揉了揉眼睛,看着那“猴子”叁两下就被风与几个动作制住了要害。 “我去,牛啊。”十月凑上前去,鼓着掌,顺便踢了猥琐男一脚。 “我们报警吧,让警察过来。”十月含糊说着,酒瞬也清醒了大半。 “你报,我先走了。”说完风与放开手。 “别呀。”她走过去拉住他,“这样,你把领带摘下来,咱们把他绑起来,揍一顿也好。” 还不等风与开口,十月又叫他快一点。 风与彻底被她搞无语,伸出那根骨节突出的手指拉着带结向下,带尾被自然拽出,然后轻轻一甩,领带被扯了下来,放在她手里。 十月抬起头莫名发现他脸上有几抹怨恨表情。 就,欠收拾。 十月拽着领带,咬着牙把人手给绑了,再喘着粗气从他衣兜里掏出手机。 风与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耍什么把戏。 十月一副醉态,掰着“猴子”的脸解了锁。 加了,通过一下 十月坐在副驾驶。 风与转动方向盘,单手倒车。 因为酒精,她眼睛红起来。 “怎么回事,拽不动。” 风与看着她手里的安全带,对上他的眼神,男人眼睛里写满了不高兴。 她有点惊讶,怎么这男人做什么表情都这么欲,见鬼了。 淡淡的发香传来,车内充满了风与的气息,随着他肩膀的抬起,她感受着他气味的入侵。 “勒到我胸了~”语调刚好,是让人意乱情迷的烟嗓。 风与浑身一颤,急忙收回手。 起身时,十月的眼神对上他的,她不知道风与此时什么感觉,她只感觉自己呼吸漏了半拍。 十月半眯着眼,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送我去央美。” 听到这个名字,风与看向她,十月突然瞟他一眼,男人又收回视线。 她问:“你刚在外面等我啊?” “你想太多。” 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便又眯着眼休息,不知过了多久。 她听见风与跟她说话。 “你刚拿他手机做什么?” 十月强打着精神睁开眼,“没做什么呀,拍他几张蠢样发朋友圈而已。” 半晌,车厢里响起她均匀的呼吸。 风与看着她困到不行的侧脸,没再说话。 到了学校,风与叫醒她。 十月下了车,到宿舍门口,临走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你说请我吃饭,今晚可是我付的账。” 闻声,风与回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多少钱,我转你。” “好啊,你扫我。” 打开二维码,十月将手机放在他面前。 她头发被风吹乱,一抬眸,眯着眼看向风与,“回去注意安全哦,小叔叔。” 风与没理她,“加了,通过一下。” 他说着,十月早已转身离开,摇晃着冲他挥手。 - 回到家,风与换了衣服,拿出手机,验证消息没有通过。 那颗黑痣被无限放大,脑子里闪过五年前的画面。 他低垂着眼,喉结上下滑动。 此时电话响起,他拿起手机,是诸子平。 “风少,这个月安排了两次创作,明天第一场,九点准时到工作室。” 风与摘下眼镜,揉眼角。 “知道了,模特照片发来。” “早发了,你自己找找,叁十个新人模特你就选中这一个,明天给我好好拍。” 风与翻聊天记录,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照片。 他走到浴室洗澡,发丝凌乱的的扑在脸上,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验证消息依旧没通过。 谁抽烟了? 闹钟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宁静,整栋宿舍楼稀拉几个女生在走廊穿梭,一位面容清丽的女生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她头发扎成高马尾,一双丹凤眼狭长又含蓄,她走到靠门的床边,抬起头,“十月,不是说今天要去兼职当模特吗?赶快起来了。” 床上女孩翻个身,揉眼睛,声音迷糊,“几点了?” “七点。” 女孩说完转身坐下,打开一本画册翻看着。 “你怎么这么早啊?”十月喉头发出浓重的鼻音,“还有几天才开学,你不抓紧睡懒觉。” 边说着话,十月从床上下来,睡眼惺忪走到阳台刷牙。 “昨晚失眠,一晚没睡着。”女孩说着,侧过头看她,“一会儿你去拍照我能不能一起去啊,刚好我对摄影还挺感兴趣。” 十月嘟囔着答应了,正巧她一个人去有点无聊。 柳烟是她大学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破冰这个人美声甜性子冷淡的富二代,可花了她不少心思。 “一会儿先去我公寓拿两副画,诸哥说可以帮我跟作品拍几张。” 柳烟答应着,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简单洗了个脸,两人出发了。 拿好油画,十月端详了半天,问柳烟:“灰吗?” 柳烟退了半步远,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仰着下巴摇头。 - 工作室在郊区,周围都是仓库,被改造成了摄影棚,密室逃脱,创意餐厅等,工作人员比客人多。 两人站在门口,空旷影棚站着十来号人,今天不止她一个人拍摄,还有好几组客人正在化妆。 见到十月,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十月是吧。” 对方声音洪亮,穿着时髦。 十月看她工牌,笑着叫莉姐姐。 陈莉嗯一声,带她走到化妆间。 柳烟将十月的作品放沙发上靠着。 诸子平走进来,看到柳烟,越过她又退回半步,问道:“妹妹,你拍什么风格?” 见他抱着相机,柳烟望着他说来陪十月。 “小十月啊,那你稍微坐一下,那边有杂志,觉得无聊自己过去拿。” 柳烟点头,闻到男人身上一股烟草味,皱眉。 当诸子平骂骂咧咧出现在化妆间时,十月已经化好妆了。 “谁抽烟了?”他问 十月举起放在椅子下的半颗烟,一脸茫然。 “姑奶奶,不说不能抽烟吗?陈莉呢,她没告诉你,工作室禁烟。” 十月急忙掐灭了,道歉:“不好意思诸哥。” 诸子平摇头,一双剑眉越皱越深。 “抽根烟而已,味道一会儿就散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发火?” 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化妆师。 诸子平双手叉腰,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小事?要是被那位爷闻见,今天的创作大家都别拍了。” 他张着嘴还想说什么,陈莉走进来说客人准备好了,让他过去拍摄。 惹到她 柳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脾气不小。” 十月耸耸肩,没说话。 当妆面画好,十月以为好了,刚准备站起来活动。 陈莉走过来,“等一等,让摄影师看一下有没有修改的。” 十月点头等着。耐心值在慢慢下降。 没多久,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说话语速快,吐字却清晰,“头发不行,要重新弄。” 十月抬头,看到风与那张淡薄的脸,他低垂着长睫,正拿着本子在画什么,“诸子平给你看过没有,我想要这种线条感。” 说完他将本子上的画递过去。 十月低头,表面看起来淡定,心里却慌得一批。 难不成一会儿他拍? 抬起眼,对方似乎没把她认出来,他眉头微皱,那双薄唇抿着,说出来的话让人森寒:“谁抽烟了?”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屏住呼吸,十月晃动眼珠,沉默良久,还是认命的举起了手。 风与看着镜中人,脸上是红色加青色的大面积彩妆,看不清面容。只是那双眼睛,莫名熟悉。 “工作室禁烟,没有谁特殊。” 说完风与走出去,陈莉跟在他面前,“这是模特带的画,子平问你看一下有没有灵感,一会儿给模特拍几张她跟画的合影。” “合影?那种水平的画我能有什么灵感,叫诸子平以后不要给我找事。”话音刚落,风与停下正在安装镜头的手,走到摄影助理面前。 语气中透着竭力想压抑的忍耐,“一进门就见你握这镜头,这是长焦,长时间握会让镜头变热,镜头内的空气升温,造成空气扰动,让成像变形。” 风与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助理早已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一边放下镜头,一边给镜头扇风让它降温。 陈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摇了摇头,刚还想跟他理论,但是这位爷的性格她清楚,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真要出作品要求却格外严。 走到化妆间,陈莉拍着她肩膀,“妹妹,那个合影一会儿我让子平给你拍,放心哈。” 十月坐在椅子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的姐姐。” 此时她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风与那句:那种水平的画。 平时自慰吗? 站在影棚,所有人的目光被面前这位美艳的海妖吸引,她睫毛被染成白色,脸上大块红色像是在诉说无尽哀愁,神秘又野蛮。 风与走过去,因为是无影棚,他套上了鞋套,他端着相机站在她面前,薄唇轻启,“十月?” 她的名字被他叫得低沉又充满磁性。 十月慢悠悠抬头,神色平静。 男人挡在她面前,伸出一截细长手指。 衣服轻薄的布料勾勒出她的好身材,胸部匀称,不色情,但绝对有料。 在他指尖从她乳尖滑过时,她全身像是被蚂蚁咬般袭来一股痒意,双腿莫名有些发软。 有点后悔把胸针别在那个位置。 他取下那枚胸针,将它揣进衣兜,平静的说道:“没收了。” 转身离开时他听到女人鼻子里发出的冷哼。 十月感觉牙齿有点发痒,她想给他一拳,但是他身上却没有着力点,轻飘飘,像棉花。那张嘴啊,除了说话什么都合适。 本以为因为刚才的事十月会控制不住情绪,风与的引导却相当专业。 拍了不到半小时,十月完全不受控制的越拍越嗨,而风与却突然收工了。 十月像被泼了一碗冷水,呆站着。 想起一大早跑来坐了两叁个小时,最后不到半小时就收工?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无非吐槽说大半天的努力白费了,浪费了时间却没出好作品,也有说是因为十月不是专业模特,让摄影师没有灵感。 这些都被她听在了耳朵。 可她能感觉风与对她刚才的表现是满意的。 他到底在抽什么风? 十月忍着怒意,当电话响起时,正在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你总算接电话了,晚上我一哥们过生日,在HC,过来玩儿啊?” 拉上拉链,十月往外走,情绪不高的说道:“没兴趣。” “来嘛,很多帅哥,保管你不虚此行。” 帅哥? 看着风与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下这块硬骨头有够难啃,她转头看柳烟,“行,我带个朋友。” 挂断电话,柳烟走过来,十月捏她脸,让她等一会儿。 拿着包她进了风与工作间。 风与正打开电脑导照片,十月走得轻,进来时他没发现。 转了大半圈,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影集。 “不要乱动。” 他没抬头,声音带着命令。 十月合上相册。绕到他身后,手指虚抚过他肩膀,男人的热量从那里散发开来,她低头,凑到他耳侧,轻声说,“好看吗?” 若有似无的气音吐出,她知道很难有男人能拒绝她的御姐音,她善于利用。 他没说话,只是将照片导进去就不动了,十月正想去拿鼠标,碰到他手背,被他躲开。 她眼睛看着电脑,平淡的问:“你拍那么多裸体,有感觉吗?” “在我眼里只有构图。” 十月轻描淡写哦了一声。侧脸看他眉眼,有点可爱。 你眼里只有构图,但为什么模特虎口位置都有颗痣啊。要不是看他有些僵硬的后背,她差点以为他本就如此平静。 口是心非的男人。 刚才的不快去了大半,他总有法子让她消气。 电脑屏幕显示出他们的脸,只要再侧过去一点,就可以碰到他脸颊,上面还有青色的胡茬,一副多情像,冷俊又骄傲。 十月承认,风与是年少时她的性启蒙,第一次燃起情欲,第一次摸男人欲根,第一次辗转难眠。 她应该恨他,恨他毁了她的梦,恨他让她掉进欲的陷阱。 明明他被伺候得很舒服,明明…… 算了,忘就忘了吧。 她垂眸,声音再次软下来,她问那天晚上,怎么突然挂断电话。 呼出的热气在耳边环绕,她低喃着:“想到一些事,所以格外兴奋。” 风与突然神经紧绷,肩头一紧,他没料到话题会往奇怪的方向引。 他刚要站起深,十月却将双手覆上他的肩,“都是成年人,很正常啊,你呢,风与,你平时自慰吗?” “什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不懂?”十月松开他肩膀,侧过身靠着,双手撑着桌子,丝毫没觉得她的话有什么不妥,“就是手淫啊,自己摸自己,像这样。” 她说着伸出手。 风与突然喉咙发紧,刚想往后退,十月的嘴唇压了过来。 张开好吗? 嘴那么硬,亲起来还是软的,她记得他曾痛苦的说,再快一点。 他一定会推开她,将她扔在地上,然后粗暴的让她滚。 她又让他感觉不好了。 亲完后,她心里既痛快又难过,看着他的眼睛,陷入他的冷酷。 风与因为震惊一时停止了推拒她的动作,看着十月歪着头半眯的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她怎么敢的? 紧接着,不给他任何反抗机会。 十月两只手捧着他脖子,报复似的整个身体往他身上靠过去,趁他慌神,舌头企图顶开他牙齿。 “张开好吗?” 十月低声说着,一只手轻掐住他脖子上那一团软肉。 风与被这操作激得双腿发软,那糯湿的舌尖灵活的探了进去,刚勾着他温热的舌尖,风与双手锢住她肩膀,闭上了嘴巴。 她喘着,报复性咬了一下他下嘴唇,听到男人发出一丝闷哼。 十月还是被他推开。 意料之中。 十月抿着嘴,有点不甘心的说道:“我舌头很厉害的,不想尝尝吗?” 没等他开口,十月一把将人抵在墙上,语气里冲刺着情欲的暗哑:“以前我伺候你,现在你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她表情淡漠,说出的话却下流。 女人勾着风与的脖子将人往下带。 她比正常女人还要娇小,不过刚到他胸膛位置,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她就会离开他的身体。 可是,他没有。 这个吻像是报复,丝毫没有快感,他整个人僵硬得像根木头,谈不上什么吻技,生涩得很。 她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扫了个遍,当舌尖触碰到他敏感的牙床,风与低哼一声。 声音听在耳朵意外的催情。 十月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 她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突然很想被他玩弄。 听到风与呼吸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男人胸膛更加不规则的跳动,他的脸色由青变红,原本干涩的嘴唇变得光泽十足。 他嘴里的味道跟成熟男人不一样,是甜甜的青草味。 十月将手伸到他腰间,两人小腹贴在一起。 她早应被推开,可那人就像是看不懂她对他的“欺负”,一副木讷样,任人摆布。 十月顺手撩出他掖在裤子里的黑衬衫。 当手摸到他后腰,她热了…… “十月,我结束了,拍合......” 两人正在墙角解决私人恩怨,门却突然被打开。 看着十月退回的双手,男人凌乱的黑衬衫,以及满脸通红正用手背擦嘴的风与。 诸子平转过身,“你们继续。 脸色,是看戏般的玩味。 “嘛呢,笑得这么开心。” 陈莉走过来。 诸子平急忙捂住她嘴。 他的动静却引起了其他同事注意,在诸子平的召唤下,大家都围了过来。 诸子平重新将门打开一条缝。 诸子平跟风与相识与英国,那时他们一起玩摄影认识的,风与结束完大学课程,在英国爱丁堡大学拿到硕士学位,现在是央美老师,以他的名字和才华,从不缺女孩子追,可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私生活简单得近乎佛系。 不过他现在似乎开窍了。 只一点,常年接触各色美女模特的风与,在追他的女孩子里,十月的相貌跟身材实在不算上乘,他想不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这棵千年铁树开花。 十几个人堵在门口,拼了劲往里看。 “听见什么了吗?” “风大大好像在呼吸。” “废话,不呼吸他不死了。” “我的意思是,听起来有点喘......” 一听这话,大家都跟打鸡血似的。 光是想到风与在喘,在场的老司机都能立马高潮。 这边的人兴致勃勃听墙根,门一开,一群人扑在地上,抬头,对上风与那张美艳勾人的脸。 风与阴沉着脸,低吼一声,“都在干嘛。” 前男友 听到风与的声音,地上的人反倒更兴奋,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凌乱的发丝,刚掖好的衬衫,脑海里浮想联翩。 如果只是被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人可是风与啊,平时不苟言笑沉稳安静的风大摄影师,那,可就有点不一样了。 地上一个个嘴上答应着马上出去,但是脚底就像粘了胶怎么也走不动道,再看侧身站在不远处的十月,背着手斜靠在墙上,低头看脚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边十月事儿没办成,刚想混着他们一起出去,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低音炮,“你留下。”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十月。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在给她拉仇恨?不就亲一下,真不至于。 回过头,他背对着她举着手,似乎还在擦嘴。 这普通的一幕,十月觉得莫名情色,他就像被她糟蹋了。 她换了个站姿走到一边,手臂扶着另一只胳膊。 十月欲说还休的看他一眼,淡淡的说:“还想要?” 说完,她无所谓的静候一旁,等待他的反应。 风与瞪她一眼,眼神冰冷,他走到她身边,因为个子矮,他只能微微欠身才能对上她的眼睛。 “想要什么?跟我性交?” 他的语气愤怒中带着隐忍,被一个小丫头这样强吻,他是没想到的。 十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明明眼空无物。 她如果说想,他会怎么样,会答应吗? 当她还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耳边却传来他刺骨又寒冷的声音。 “叁天之内我会让你在北京城消失,信吗。” 他没有用问句而是陈述句。 十月愣了一下,“你在跟我开玩笑?” 风与将目光投向她,说:“你可以试试。” 良久,十月站直身体,一双钩子似的眼盯着他。 本意是想拍拍屁股走人懒得跟他计较,可这明目张胆的挑衅突然让她来劲儿了。 “试试就试试。”十月看着他还有些红肿的嘴唇,半晌才缓缓说道:“只怕到时候,你舍不得。” - 小区门口,女人从一辆黑色卡宴下来,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递到清秀男人手里。 她亲他脸,然后坐回车里,扬长而去。 刚还满脸温和的男人,一转身,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看到不远处的十月,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 “十月......” 他叫她名字,声音温柔。 “哈喽,简凌,好久不见。”她笑着打招呼。 转过身,十月的笑很快被一个更冷漠的表情取代。 刚从风与工作室回来,本想回家补个觉,现在被莫名其妙的人搅得心神不宁。 走进电梯口,刚按下楼层,简凌走了进来,他还是拿着那个大袋子,露出一副羞涩模样。 她不喜太阴柔的男生,但简凌是个意外,他的软常常能激发她体内的暴力因子,让人止不住想对他做坏事。 为了取悦她,他曾光着身子在她面前自慰,一边哼唧着十月不要这样,一边将下体不住往她手里拱。 可惜了,现在他要往别人手里拱了。 “十月。”他又叫她的名字,脸上恢复了血色。“之前借我的钱都转给你了,你收到了吗?” 十月靠在电梯墙壁,身体懒散,她漫不经心说知道了。 柳烟站在一边,看了一眼简凌。这位师兄一路靠奖学金读到美院博士,家境不好,平日里在学校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虽然为人内向低调,但因为外表实在惹眼,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 十月跟他搞了一段时间,不到半年,借给他不少钱。 回到家,十月心里闷闷的,她完全不知道这股闷气来自哪里。 她翻遍家里,似乎在找寻一些蛛丝马迹,然后把一堆书一些小玩意儿放在一个箱子扔到了垃圾桶。 看着忙东忙西的十月,柳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的说:“简凌他是不是在傍富婆?”她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年纪轻轻就吃软饭,后生可畏啊。” 正收拾的十月突然安静下来,她坐在地上,有些愣神。 “简凌有苦衷。” 她的话轻飘飘的,说完又接着收拾那些已经凌乱的画册。 “什么苦衷?” 柳烟随口一问,十月张了张嘴,脑海出现他的脸,没有回答。 简凌跟她一样,母亲死的早,父亲更是从来没见过,这一点十月比他强,至少在十五岁那年,有一点小钱的老爹把她找了回去,她才得以离开潘林,不再跟着她讨生活。除了平白无故多了个后妈和妹妹,其余没什么好抱怨的。 - 晚上十二点,风与是被一阵喧闹的电话铃响吵醒的。 他眉头微蹙,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挂断后,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风与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张律师,博文在警察局,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话毕,他已经穿好衣服下了楼。 另一边接到电话的律师此时正在郊外度假,不过如果是风家孙儿的事,哪怕他现在在国外也得赶回去。 捞人 作为北京城数一数二的顶尖律师,大半夜驱车四十公里到了警察局。 在来的路上他以为风家孙儿犯了大事,一路生怕误事,急得直冒汗,一边开车一边通知助理先过去了解情况。 可当他花了一个半小时到达警局时,助理已经把保释材料准备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虽然他在电话里已经听助理说了原委,他完全可以不用来了,但想着已经开了这么远,在风与面前露个脸也不错。毕竟他这个律师事务所,每年靠给风家处理各种事物,劳务就高达千万之多。 张律师满头大汗走过去,看着旁边透露着几分不耐神色的风与,不远处正在写保证书,一脸鼻青脸肿的风博文。 助理站在一边吞咽口水,不敢说话。 “辛苦了,张律师,事情已经办妥了。” 风与大步走过来,还不等他回答就走开了。 张律师听到,只得点头说没事就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远处几个人埋着头还在写,风与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看手机。 当终于办完手续,出了门,风与竭力克制想要暴揍风博文一顿的冲动。 四个人走在路上,风与走在前面,宽肩窄腰,背影看起来极不好惹。 风博文低着头,在后面低声说:“本来事情没这么复杂,结果他们都未成年,要不是我小叔大半夜把我张叔叫来解决这件事,我们都得在这儿过夜。” 他双手插进衣兜接着说:“要是被我爸知道,可能要被打断腿。” 他不知道,此时风与也想打断他一条腿。 风与发动车子,风博文走到窗边,带着几分忐忑,“小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显然,他意识到了风与此时对他不满,是很不满。 十月拉着柳烟,脸色也不好看。 今天,可真是晦气。 十月叹了口气。事情的起因就是在HC,十月意外见到了过来参加生日会的舒榆。她那相爱相杀的高中同学。 在混乱中柳烟被人摸了屁股,然后两拨人就动起了手。 偏偏舒榆那个混球竟然用酒瓶把那咸猪手脑子给开了瓢。 他们家律师本事也大,得到的命令是绝不能让舒榆在警察局过夜。 舒榆家没有亲属上门,最后也跟着风博文走了。 “上车。” 风与坐进车里,语气里透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严。 最终叁人蔫蔫的挤在了后座,柳烟坐上副驾驶,在那儿一个劲儿扯安全带。 十月歪在角落,她本没打算去帮忙,可看风与正准备伸出手,十月手指幽幽地抢在他前面,死命一拽,安全带拉了出来,退回来时她阴阳怪气说道:“这个安全带真的要修。” 说完她看了一眼风与后脑勺。 她想以两人的“交情”,他实在没理由去警局捞她。 风与刚发动车子,一抬头,后视镜里出现十月那张白净的小脸,上面几道扎眼的红色伤口。她似乎并不在意,单手撑着窗户框,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 我在开车 后座舒榆伸出手,轻碰她脸,低声问:“疼吗?” 十月躲开,摇头。 舒榆冲着风与说道,“小叔,麻烦看见药店靠边停一下。” 风与闷哼一声,没说话。 后座的风博文给舒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招惹风与。 因为被打扰到睡眠,风与开车有些急躁。 十月胃里止不住翻滚。 等红绿灯期间,十月很想让他开门去吐两口,可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不过后来他莫名开车稳了很多,那种不适感才得到缓解, 风与扯了扯领口,后视镜里十月那鲜红的嘴唇让他身体变得不自然。 厌恶至极的唾液交换。 风与抬手将后视镜调整方向。 下车时,舒榆还让风与给十月买药。 十月捂着肚子,根本不指望风与会给她买药,虽然肩膀腹部哪儿都疼,但没到不能忍的程度。 车里就剩下他们叁人,十月看外面,厚厚的雾霾让十米内的物体都无法清晰可见。 她无比怀念小时候在南方乡下的日子,早上六点起来,吃一碗小米粥跟外婆去菜地看一圈,顺便摘一些当天吃的蔬菜,到了晚上是可以看见乌云跟月亮的,漫天的萤火虫穿梭在稻田,虽然还没有抽穗,但已经可以闻见稻子的甜香。 离开乡下后她再没闻见过稻子的甜香。 十月窝在椅子里,她只是陷入了回忆,却不自觉哼起了一首古老的童谣。 直到一阵轰隆的烟花声才将她拉回现实。 她从没想到禁放烟竹的北京会在这样的夜晚看到烟花。 偏着头,在烟花的背景下,她看到男人坚毅的侧脸。 无解。 她不打算跟他说话,也没有心思捉弄他,她是这样想的。 可她才想起她说过:要让他舍不得。 怎么才能让他舍不得? 十月坐到另一边,探出身,低声道:“小叔叔,你绕远路了。” 风与闻言,又看了一眼车上的屏幕,平静的说:“我按导航走的。” 半晌,十月撅着嘴,说道:“刚刚在那个路口直接拐过去,会少绕一大个圈呢。” 说话期间,她没发现她已经盯着他脖子看了好半天。 男人那里的味道最浓郁,因为分布血管多。 如果让风与变成她的新玩具一定很好玩,他会在她面前自慰吗? 不,不会,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风家二少爷,跟简凌可不同。 她又想起风与高潮的模样。 对性事极容易腻的她,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高潮的模样会让她回味五六年。 还是无解。 他让她起劲儿了。 如果此时挑逗他会不会被他从这十字路口扔下去? 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她很想证实这个结果。 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十月继续说:“计划怎么样了?” 风与背脊瞬间紧绷起来。 “我在开车。”他说。 “你开你的。”她说。 那双蛇一样的手没有停止,她摸到他耳侧下面的皮肤,又软又温热。她的指腹点着火,所到之处滚烫火热。 他只能用力握住方向盘来稳住此时的情绪。 柳烟半眯着眼睛打瞌睡,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现在的暧昧举动。 ------- 求评论,求猪猪 那个男人 十月的手指还没有停,周围笼罩的气息让她发烫,她应该远离他,远离这个死物。 可,他是那么好摸。 碰到他的锁骨,嘴角弯得更大。 想到今天她刚强吻了面前这个冷静帅气的成熟男人,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到底什么做的,他让她情欲高涨。 上一秒还决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下一秒就忍不住想挖掘他更多表情。 风与嘴唇紧闭,感受着指尖带给他的颤栗,也是这双手,曾摸着他最敏感的部位,生涩的为他疏解欲望。 十月看着他发红的耳垂,咬着嘴唇低笑一声,她知道,她的撩拨让他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夜晚。 那时她十来岁,染着一头粉发,肆意又狂妄,跟着潘林在风月场所讨生活。 她记得那天刚一下课就下起了一场大雨,她下了公交一路小跑,地上的积水让她袜子和球鞋几乎湿透。 昏暗的路灯下,她猛的撞进了一个男人怀抱。 他身材异常高大,她完全被他搂近怀里,她闻到了他的气味,带一点麝香,混杂着成熟男人独有的荷尔蒙。 他把她送到ktv门前,将一把黑色大伞留给她,然后沉默的离开。 他的头发稍长,有一丝凌乱,漂亮又狂野,他的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黑夜里,看不清表情。 男人径直走进去,他单手叉腰,骨架慵懒,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她还没回过神。 那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她完全是个颜控,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伴随着了解到的事实是,帅哥都不靠谱。 谁先动心,谁就输。 一句老话,亘古不变。 潘林给她安排一间小包间,让她在里面写作业。那些作业让她毫无兴趣,可她年年都是第一。 日子过得讽刺又苦闷。 好在她还有铅笔,可以画画。 不知道画什么,上面总是一团乱糟糟。 将外套脱下晾好,她露出两截羸弱的手臂,十月的天气跟她人一样,粘腻又潮湿,混杂着下水道的酸涩。 房间里开着微弱的灯光,她揉眼,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白T恤被体温烤干,她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打了个哈欠,她眼皮开始打架。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时她已经做了一个梦。 “谁?” 十月敏锐的站起来。 男人弓着背,皱眉,脸色潮红,他领口敞开了叁颗扣,白衬衫下的皮肤红得发紫。 他缓缓抬起头,撑着墙壁坐在了旁边沙发上,“我……休息一下就走。”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开了混响的男中音。 她认出来了,是那个给他撑伞的男人。 他蜷缩在沙发上,西裤往上提,露出一截穿着黑袜子的脚踝。 看起来很难过。 十月给他倒了一杯水。男人说了句谢谢。 那滚烫的指腹加深了她心底不知名的紧张。 将他身子翻了一下,十月碰他额头,说道:“你发烧了,我让人帮你叫医生。” 刚要转身,十月的手却被男人抓住,那双手那样宽大,带着薄茧,她想她的手指可以在里面跳舞。风与抬头艰难看了她一眼, 他浑身燥热,像是虫蛀般难耐。 这个样子的他绝不能让外人瞧见。 “不要叫医生。” 他声音哑得厉害,十月听得发怔,猫似的挣扎着让他松开,却无意看到了他裤子里一团隆起,她感觉脑子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突然就不动了。 --------------------------- 今年怎么能这么热~ 你好烦 她见过这种情况,不过大多数都是女人才会这样,她从没看见男人被下药。 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鸭子,不过既然出来卖,他为什么…… 十月低头看他难耐的表情,低声说道,“你这样是不行的。” 她的声音柔柔的,透着几分小心。 风与睁开眼,发觉自己失态,于是松开了她的手,“抱歉……” 高傲的男人,哪怕道歉也透着不屈与矜贵。 他撑着墙壁,想要爬起来,浑身却酸软无力,身上的燥热感却越来越重,这个房间没有空调,他感觉自己要被这湿热吞没。当他低头时,才发现自己外套已经被扔在了地上。 他的衬衫上还染着口红印,紫红的皮肤透出浓郁的体味。 “你这样不行的。” 十月再次说。 “嗯?” 风与半眯着眼,嘴唇微张,喉咙因为干哑,嘴唇如茄子皮般干皱起来。 “你可以去厕所,自己撸出来。”十月看他,一双小鹿眼像春日的早晨。 “不然会伤身体。”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是小黄书里才有的词。 风与没再说话,强撑着站起来,路过十月的身边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十月被他撞到了地上。 看着他的背影,十月揉了揉屁股。 房间有厕所,风与打开灯走进去,哗哗的水声响起来,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因为药效发作,他几乎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支撑住洗手台,以稳住重心。 十月坐起身依旧写作业,她以为那样可以让她思绪平静下来。 又从心底开始埋怨起这个无礼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厕所没有了动静,十月揉着眼睛打足精神,小心翼翼走过去打开门。 她本意是想催他离开。可一开门看到的场景,让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过嘴唇,再往下流入男人线条紧绷的脖子,最后消失与锁骨下方的阴影。 他的皮鞋随意扔在一边,一双雪白的脚沾着水渍,身上是发紫的红。 那若有似无的喘息让她呼吸变得急促。 鬼使神差的她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你会生病的。” 她不该这样温柔对他,对于刚才他撞她,应该给他点教训。可意志一次次违背了她。 将人靠在墙上,十月又给他解开两颗扣子,拿着本子给他扇风。 “可以......帮我叫车吗?”他嗓子哑得不像话,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 她又闻到他身上的木质清香,更加浓郁。 十月怔在原地,点头说好。 因为雨天,上面显示预计等待叁十分钟。 十月继续给他扇风。 可眼睛怎么也管不住往那下叁路去打量。男人下面的隆起越来越壮观。 “你怎么没有自己解决啊,那样你会舒服一点......”她在说什么。十月有些气恼。 “你闭嘴。” 男人吼了她一句,但是语气却分外可怜,所以她并没有生气。 她伸出手将他领口打开一些,可下一秒,手就被人虚握住,灼热的手心碰到她皮肤,她浑身一颤。 只需稍一用力,她便挣脱开那手指。 十月皱着眉,她的眉毛很淡,五官却立体,十五岁,面容清丽,身材姣好,像一朵娇嫩的花,看起来谁都可以采拮。 她极力想要忽视男人落在她身上的深邃目光。 低头看着那双手。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十月本想让他自己摸,可那双手软塌塌像面条。 感受到裤子里男人的那团正越鼓越大。 十月更加懊恼刚才的决定。 这绝对是个错误。 而此时,男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脖子上青筋暴起。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男人按住。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性器跳动了一下,一直往她手里拱。 她根本盖不住。 风与的下巴就在她头顶,注视着她的行为。 “你好烦。”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十月闷哼了一声,头埋得更低了。 她不是没带着学习精神看过那些小视频,大视频,只是真到实操才发现行为跟脑子一片混乱。 就当在撸一颗白菜。 十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于是调整身体跪了过去,她穿着校服裙,因为她的动作,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大腿。 撸射(微h) 她耳朵红得几乎快滴出血,颤抖着手去解他的皮带,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风与张着嘴呼吸,靠着她生涩的动作,显示浑身一僵,随即腾出一只手,摸索着解开了皮带,当拉链声滑开,她抓着裤子边缘,一点点往下退,印着英文字母的内裤边露了出来,她呼吸一窒。 裤子终于被艰难的脱到膝盖处,风与用小手臂挡着眼睛。 在他心里认为性是不洁的,甚至肮脏,他从小就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结婚生子。 而此刻,他却让一个小女生帮他手淫,如果清醒的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放眼北京城,想睡他风与的人多得是,实在犯不着当一个畜生。 可当那小手跟他软棉的肉贴肉时,那强烈的快感让他忘记了思考。手不知不觉,碰到了那洁白的大腿。 他能感觉到她浑身的僵硬,她像一个雕塑,一动也不动。只有那红润的脸颊和小鹿般的神情。 她默默忍受着男人手掌带给她的颤栗,和下面越大肿胀的湿热硬物。 那像火一样的性器有着可观的尺寸,很淡的腥膻味,形状可怕指着天花板。 她呆呆的握着,显然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样就行了吧。 她捧着两只手,将它握紧一些。 厕所里温度瞬间飙升,男人下体开始流出暧昧的气息。 他的肉筋一点点展平,手掌心热得要被男人的阴茎融化。 “你自己不会撸吗?”十月皱着眉,小声埋怨,“我手好酸。” 她刚想松开,手背就被男人的大手包住,握了上去,然后上下开始滑动了起来。 风与拉着她的手动起来。 手掌摩擦着男人的性器像是要擦出火。 算了,都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十月还在胡思乱想着,“怎么还......”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将她搂紧在怀里,她整颗头被迫埋进他胸膛,那紊乱的心跳,震击着她的耳膜。 “再快一点。”他声音哑得厉害。 她闻到他身上的汗气,高潮带来的痉挛让她的心止不住抖起来。 男人的精华尽数射到了她的白色校服。 就在他爽完的下一秒,她就被男人一把推开了。她的头几乎撞到洗手池,好不容易才找到支撑点稳住重心。 这完全是个错误,她脑子里又开始想起这句话。 风与转过脸,提起裤子。 身上的红色还没完全消散,但是眼神已经清明。 他扎好皮带,颀长的身躯站在门口,顿了顿,摘下手表,将它放在了洗手池台上。 他消失在了这间狭窄的包间,没再说一句话。 十月蹲坐在地上,再次想着:这完全是个错误。 她爬起来,洗了手,用纸巾将身上的液体擦掉。 拿起那块手表,十月端详了半天。 “应该挺值钱的。” 她自言自语,把它戴在手腕上,松松垮垮。 收拾好作业,看着男人掉在地上的西装,她拿起来,发现了那枚精致的胸针,很精巧的宝石,她将它摘了下来。 撩拨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将她拉回现实,十月脸色潮红,五年前的男人此时正在眼前,他不是什么鸭子,而是京城最成功的政商大家族风家的二公子。 十月至今回想才觉得他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 原本想打算跟他道谢的想法此刻见荡然无存。 他是个漂亮男人,如果自己有那根,她一定会报复性的捅他屁眼儿,狠狠操他,疼完再把他踹到地上,让他自己擦药。 想着,十月伸出指尖她想掐他喉咙,让他最脆弱的地方布满血痕。 可 刮着他的喉结,感受到它咽口水的运行轨迹,她的手又轻了起来。 她不自觉的伸出整个手掌,将他脖子盖住,他如果敢凶她,她再用力掐他也不迟。 十月在等着,等他发怒。 他腾出一只手,将那只作乱的手紧紧抓住,声音低沉,眼神却晦暗:“别捣乱。” 他只说了这一句,既没有凶她,也没把她弄疼。 就当他在求饶了,十月收回手,为自己没有报复他有点生气。 下了车,柳烟跟十月向寝室走去,风与也开车走了。 她拿出手机,通过了风与的好友请求。 十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酒精,柳烟拿着棉签坐在一边给她擦伤口。 没过多久,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下楼。” 简单的两个字,让十月忘记了酒精浸着伤口的疼。 “我下楼一趟。” 边说着,十月套上一件吊带跑了下去。 树荫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递给她一包药,一低头,看到她膝盖的伤痕,她看起来乖顺,她像颗草,低下又会自己好好站起来。 他再次用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问她:“你喜欢我吗?” 十月因为这句话有了怒意。 他的眼睛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温度。 她摇头,回答:“不喜欢。” “那就好,如果你只是想要挑战我,寻求刺激,那我奉劝你,打错了主意。”他不吸烟,但是嗓音哑得厉害,“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结婚。” 她琢磨着这句话,想到她压根从未想过跟他谈恋爱更别提结婚。 这老男人是不是太传统了一点。 “至于那件事,你该不会真想让我负责吧,毕竟那块价值叁百多万的表被你用不到二十万的价格就卖了。” 十月看着地面想:的确够贵了,幸好它够贵,让她避免了成为雏妓的命运。 沉默半晌,她走到风与面前,抬起头,眼神轻佻:“你说得对,我不过是追求刺激,谁要跟你谈恋爱,做什么白日梦。”她冷笑一声,“你结不结婚关我屁事。” 她想她仰头的样子一定很骄傲。 十月没等他说话,下一秒走到他面前,一把拉过男人的黑衬衫往下带。 看着男人惊慌的表情,十月勾着嘴唇笑道:“以为我会亲你啊?”她神色淡然的看了眼男人。 原本她只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才作出挑衅的动作,直到她察觉他咽了一下口水。 那滚动的喉结对她似乎有致命般的吸引力。 她的视线久久落在那里。 “那最好。” 风与收起眼角的怒意,不去管她那过于直白的眼神。 他转过身刚准备走,感觉背被什么物体击中。 “还给你,谁他妈稀罕。” 十月将药扔给他,转身大步离开,消失在了大门口。 回到寝室,十月坐在椅子上,她不得不接受,她刚被甩这个事实。 不对,她没有被甩,他们本就没有交往。 十月浑身又酸又疼,还在风与那儿生了一肚子气,她发誓,明天就要找个帅哥结束这短暂的单身生活。 是他 拿出手机,将那张自拍的“海妖”图精修一下,特意保留了一些瑕疵,她脚放在桌上,想了半天编辑了文案。 “果然,仙女不适合谈恋爱。” 对,单身可撩。 饵已经放出去了,十月满意的去到卫生间洗澡。 出来时,微信消息已经爆炸。搭讪的,约饭的消息应接不暇。 十月翻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风与发的一千块转账上。关掉手机,她假装没看见。 当电话响起时,十月正准备睡,刚想骂,一看是简凌。 她忍着性子接了起来,“干嘛?” “十月,之前的事......对不起.......”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什么事?” 她早忘了。 “哦....没事了....那个,谢谢。” 十月挂断电话,看了看现在的时间。 背景里听到女人叫他名字。好白菜还是被猪拱了。 夜已经深了,她毫无睡意,十月靠在床头打开了色情网站。 今晚什么花招都让她没有感觉,无聊无趣甚至无味。 一直到半夜,她还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接起风博文的电话让她疲惫的身体越发疲惫。 “十月,你知道我小叔在哪儿没有,他电话没人接。” “不知道,他早走了。” “啊?晚上的事被我爸知道了,连夜派人来把我家密码改了,非要让我回家。” “那你就回呗。” 十月从床上爬下来,喝了口水,无所谓的说,“本来也不是咱们的错,这是正当防卫。” “话是这么说,算了,我现在在小叔家,没想到他家密码也改了,我现在真没地方可以去了。” “搞笑呢你,住酒店,住学校,选择多的是。”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底下,长椅上躺着的......沉默一会儿,十月说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十月套件外套,下了楼。借着路灯,长椅上躺着的人,不就是,风与...... 他怎么还没走? 她凑上前去,男人眼睛紧闭,整张脸埋在阴影里,皱着眉,有些不安。 十月推他肩膀,没有反应。手接触到他皮肤,热得发烫。 “这么烫?” 将人推醒,“风与,你发烧了。” 男人睁开眼,撑着椅子艰难坐起来,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想在冒烟,干涩的像一块丝瓜瓤。 十月看着失去意识的男人,在纠结应该怎么将他处理。 很快她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决定然后这个男人躺在这儿自生自灭。 反正一晚上又死不了,他才对她说了过分的话,这样对他不算过分。 打定主意,十月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月从床上躺下又起,最后烦躁的打开了宿舍门。 打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当风与一米八几的个子压在她身上时,十月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揽下这活儿。 不明白。 咬着牙从风与衣兜拿出车钥匙,她才想起,刚才他开进学校门卫并没有拦他。 可能是学校还没开学,管得松。她将人放在后座躺着,刚启动车子,才发现不知道他住哪儿。 她给风博文发微信,让他把风与家定位发来。 风博文看到十月消息刚想问什么事,他爸就发来了夺命连环call催他回家。 他把地址给十月发过去,转头去应付他老爸了。 十月开着车,到了诊所,找医生开了退烧药,导航到了风与家。 一路上十月出了一身汗,这是她拿到驾照以来第二次上路。 十月喘息粗气,在椅子上冷静了半天才打电话让风博文下来接人。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电话里响起一阵机械女声,十月低骂一声,看着后座上软成一滩的男人,犯了难。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十月将车停好,只得找门卫大叔帮忙将人扶了上去。 十月道了谢,整个人虚脱到不行,看着门口的密码锁,她上气不接下气,“风与,你家门密码多少?” 她推他肩膀,可是那人就像睡着了一样。十月举着手,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她凑近他耳朵,喊道:“你们家密码多少,送你进屋。” 扯着嗓子叫了叁遍,十月咳嗽起身,耐心值已经降为负数。 “送你到门口,仁至义尽了。” 她呢喃着撑起胳膊,刚站起身,就听见风与迷迷糊糊报了串数字。 十月严重怀疑这男人就是掐着点在她的忍耐边缘反复试探。 将门打开,十月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把人扶了进去。 来都来了 风与的家装修得很有格调,每一处都透着精心设计的痕迹,无论是构图,光线,还是色彩都相得应彰,十月看了半天,才找到卧室。 喂他吃退烧药,他嘟囔着说苦。 “良药苦口。” 十月看着男人眉头紧皱的样子,只能耐心哄着。 喂他吃完药,十月转身打算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床上的人发出了阵阵呜咽声。 正挣扎着在解扣子。 十月小心走过去,看到男人嘴唇紧闭,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手指怎么也找不到地方,他的脸颊还有些泛红,嘴里传来一阵阵苦涩的药片味道。 她伸出手,将他扣子一颗颗解开,顺手将他黑衬衫退了下来。 跟秀美五官不同,肚子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一块块腹肌,上面闪着柔韧的光泽。 是个精巧玩意儿。 喉咙开始发痒。 既然……来都来了。 十月屏住呼吸,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一把他的腹部。 本想摸一下就好,可那柔韧紧实的皮肤,却像胶一样粘住了她,只得停留在那处,滑动,按压。 要多自律才能练成这样? 十月半靠在床上,看着面前狮子般冷峻的男人。 “我可是为了送你回家才进来的。” 十月看着他的脸,那紧抿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斯文长相,还有……那为她量身打造的肉体…… 半晌,她清了嗓子……收回那双摸着他腹部的手,她绝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当她还在试着说服自己时,那双手已经顺着腹部摸到了他的乳尖。 是淡粉色,大小刚好,被揉捏够会变得挺立,像颗红彤彤的小果子,吸引着人去品尝。 目光不经意落在他的薄唇上,十月想起了他舌头的味道。 淡淡的青草味。 想亲亲他嘴巴。 风与喘息声开始加重重,嘟哝着说头痛,嘟囔着好热。 十月半躺在床上,放弃了亲他的念头,声音软下来。“给你揉揉。” 她被自己这样温柔的声音惊住了,果然每个女人都有拯救情节。看到男人弱下来总会激起自己的母性。 带着粗粝和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还是没忍住悸了一下。 十月内里穿一件棉吊带,因为俯身,她的胸部垂下来,碰到他结实的手臂。在没有任何揉捏的情况下乳头自己挺立了起来。 低头看着风与神志不清的模样,十月凑到他耳边。“搬你那么累,是不是让我玩一下?” 她边说着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嘴唇,她凑过去用嘴唇碰他耳垂。风与意外的低喘一声,动静比她预想的要大。 “我说,你真不打算跟我试吗?” 十月抚上他脸颊,她似乎很喜欢这样自问自答般跟他对话。 手指在唇缝细细摩挲,想伸进去,又不敢。 这张嘴唇,说出的话,总是那么不动听。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她凑上去,赌气似的啄了他一口。 对方皱眉。模样委屈。 他现在好像可以任人摆弄,对他干什么都不会反抗。 十月放开胆子,那柔软的嘴唇勾引着她,她凑上去又亲了几下,舌尖将他整个嘴唇舔了个遍,舌头探进去,口腔里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发颤。 说实话她对接吻热情不大,她很少能在接吻中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快感。 也许亲他只是对他这张嘴有太多怨念。她是这样认为的。 捏着他下巴迫使他嘴唇张开,距离近到她可以闻见他剃须水带着柠檬的香气,上面一圈青色胡茬刚刚冒头。 将舌头退出。 手指顺着他胸膛,乳尖,一路向下,最后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她要干坏事。 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的男色。睡他,哪怕一夜,都是她赚的。 越想情绪越上头,十月刚低下头,却无意瞄到床头柜那枚胸针。 想起他把它拿走,想起他忘了她。心里莫名其妙觉得肠子发酸。 “你真的从没想起过我?” 说话间她的手指已经覆上他的阴茎。 “嗯啊......” 耳边的呻吟响起,他意外的很敏感。 她又想起他说,再快点。 磨到喷水(微h) 十月俯下身,嘴唇再次贴上去,她亲得有点狠,她可以轻而易举弄疼他,可是……突然就舍不得了。 手已经拨开外面一层皮,他的阴茎还半软着。 跟记忆中,大差不差。 风与半眯着眼,嘴唇微张,他似乎看见了十月。 十月意识到他可能醒了,抬眸,一天腿刚爬下床,只见风与用手臂搭在眼睛上,一只手无助的扯开被子,嘴里还念叨着好痛。 怎么吃了药还不见好转。 十月想着,索性又给他喂了两颗止痛片。那时她还不知道那种药一次只能吃一颗,多了就会陷入困倦,精神疲惫。 她擦着额头的汗,正在计划还要不要继续,一抬头就看到他的裤子卡在小腿处,性器可怜的流着眼泪,勾引着人去糟践他。 风与皮肤是雪样的光洁,轻轻一捏就会显示红色的印子,如果用他的皮带鞭打在他身上,他一定会哭着说疼。 十月躺在他身边,停止了作乱的手,刚被他吓得不轻,刚准备养精蓄锐,一边熟睡的男人突然侧过身,半晌,沉默着手也搭了过来,一双大手不偏不倚,放在了她的胸口。 没有穿内衣的胸部,软到不行。 她轻喘一声,胸口剧烈起伏,感受着他结实手掌的细细揉捏,没有节奏和规律,却让她意外有感觉。 十月转过头,想看他什么反应,谁知男人正睡得香,他捏一把,又扯一下,睡梦中似乎在想,这到底是个啥。 “你摸过女人奶子吗?”十月伸出手碰他鼻尖,不满的说,“不谈恋爱的话,是没有奶子可以摸的。” 谈恋爱? 她惊讶怎么会对他说出谈恋爱这种话,跟风与?绝对不可能! 十月仰头看着天花板,那双不规矩的手又捏了她一把,似乎是惩罚她,指甲刮着乳头,引来一阵电流般的颤栗。 “你先动的手ok?” 十月咬着嘴唇,感觉到一波波快感正不断向下涌去,本就敏感到不行的身体此时饥渴难耐,甚至渴望他更加粗暴的对待。他可以用力捏她奶子,咬她乳头,她不怕疼。 十月闭着眼睛,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紧了紧,另一只手摸到自己早已泛滥的阴唇。 上面是粘腻的花液。 她伸出手指滑了几下,在阴蒂上打着圈研磨着,一波酥麻感袭来,她又看见风与饱满的额头就在眼前,还有他鲜红的嘴唇,挺巧的鼻子,刚有点抬头的阴茎。 他的身体像米开朗琪罗下的男性雕塑,高挺又健美,这样一具好身材,不拿来玩弄真的可惜。 良久,她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的手指,她抱着他一条胳膊,小心的将他挽在怀里,他的手指刚好碰到她的下体,沾染上了她的花液。 那里早已泛滥成灾。 十月惊叫出声,找了位置将花心对准男人指腹,一条腿伸到风与身上驾着,开始细细的磨着。那骨节突出的手指有意无意触碰到她肥嫩的软穴,她捏着被单的手心满是汗渍。 那里越来越滑,水越来越多,她感觉已经流到了股勾。 她的蜜液流到了男人手里,那一片都变得湿哒哒。想他伸进去捣弄一下,可是又怕把他弄醒。 你好会舔(微h) 艹完他手指,十月情欲彻底被挑起,她脱掉衣服,将浑圆柔软的奶放到了风与脸上,捏着乳房将乳尖放到他嘴唇打着圈摩擦,那样子就像风与在舔她的乳头。 她喜欢男人玩弄她乳房,那会让她更兴奋。 下面开始冒水,而且越来越多,她低头,看见水滴到了男人小腹。 “呐风与,想喝吗?” 下面实在痒,她很想伸手摸一摸,但害怕一摸她就泻了,难得的机会,她还没玩够。 十月蹲起身,看着风与的眉头越皱越深。她小心将穴口对准男人的嘴唇。 他嘴巴紧闭着,上面红润的冒着色气。 光是贴着,她就娇喘连连,视觉上的刺激来得太强烈,浑身像是有百只蚂蚁在灼烧着她,一点点啃噬她的意志。 “舔舔我好不好,风与......嗯.......哦.......你好会舔.......” 十月双手几乎失去力气,一下下磨着他的嘴唇,想象着他舌头的柔软,怎样舔开她的肉,挤进她的缝里,然后粗暴的啃她,让她热,让她涨。 他的嘴巴还有粗硬的胡茬,一下下碰到她软嫩的穴口,她死死捏着床单,一下下似乎要把他嘴唇给含进去夹住了才罢休。 此时风与像是感觉到了唇上的异物,下意识伸出了舌尖,似乎对着味道不是很满意。又闭上了嘴。 “啊......恩……” 十月浑身打了个激灵,内里急速收缩了二十多下,水渍吧嗒的掉在风与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 她蹲了半天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儿。 躺在风与旁边,她大口喘着粗气,回头,他床头竟然没有纸巾,只能用短裤擦了擦下面,可是那地儿却越擦越多般越来越滑。 看着风与的脸,她手指沾取了汁液,往风与嘴里抹。 她想起刚才那一下他舌尖的滋味。 十月眼神炙热,看得起火。 “好吃吗?”强压下心里又冒出的情欲。她一双媚眼还拉着丝,“这可不怪我,是你先勾引我的。” 十月枕着手臂,看着风与,她想她的眼神一定是埋怨中掺杂着娇嗔。 “水......” 正看得出神,风与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她急忙穿上衣服爬起身,赤脚走到客厅给他接了温水。 将人扶起来,对方闭着眼喝下去,十月摸他额头,烧已经退了,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 她眼皮打架,加上刚才消耗了精力,整个人困得东倒西歪。索性躺在风与身边睡了,反正床这么大,她定了闹钟,大不了明天趁他起来之前先跑。 而且这个点,她要去哪儿打车。 将被子给风与盖上,十月闭上了眼睛。 半夜,十月是被耳边的喘息声惊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风与那张脸就在面前。 风与面色潮红。 嘴里喘着粗气 不是退烧了吗? 十月迷迷糊糊伸出手放在他额头,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此时她正跟风与光着身子抱在一起,胸前两团正软软贴着男人胸口。 该不会是风与把她衣服脱掉的吧?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消失了,有点热,应该是她自己脱的。 为避免尴尬,她决定现在哪怕走路都要回学校去,跟他面对这样尴尬的一幕,还不如让她去死。 当她起身时,才发现风与一只手正牢牢卡在她腰间,一动,他就皱眉,他体温高出自己很多,扶在腰间的手像是要把她融化。 尝试了几次,猛然间十月感觉小腹处一个坚硬的东西此时正直愣愣顶着她。 给他舔射(微h) 这臭男人做了什么春梦,竟把自己睡硬了。 十月皱着眉,看着男人难耐的表情,一边往她怀里蹭,一边发出一声声呜咽。 她尽力想要忽视腹部那发烫的硬物,可它依旧跳动的彰显着存在。 一股渴望萦绕在她大脑。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个错误,这的确是一个错误,可还是张嘴含住了他。 风与轻喘着叫出了声。 “啊.......” 他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有种偷情的错觉 十月伸出粉嫩的舌尖,技巧的整根舔了一遍,然后整根吞下。他的阴毛轻轻碰到她的脸颊,带着湿软的痒意。 十月技巧的收缩着两腮,舌尖裹着肉身上下舔弄。空气中发出唾液糯湿的声音。 风与的性器干净,颜色不深,质感绵软,壮大起来尺寸相当可观,十月吞不下,只得一只手扶着根部,喉头再深深浅浅吞吐着。 “啊.....嗯......” “别……不要……” 头顶传来风与一声比一声大的喘息,十月真怕他突然醒了,毕竟这是位爷,身体矜贵,别人碰不得。 十月舔得两腮发酸,仿佛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感觉自己腮帮子快脱臼了。 再不射出来她真的要放弃了,妈的。 她将自己乳房放在他腿上,乳尖被刺激着,她面色潮红,又来了感觉。 乳房在他腿上上下摩擦着,口腔也更加快速的吞吐。在她使出浑身解数舔弄后,风与下身的浊气越来越重,她知道他要来了,于是两腮狠狠一吸,舌尖卷着舔过马眼。 他终于全身痉挛着在她嘴里射了出来,有十几股,她险些呕吐。 狗男人,是存了一辈子吗。 十月被呛得差点吐,为了方便清理,她全部包在了嘴里,然后跑到卫生间吐掉了。 当从厕所出来时,她正用手背擦嘴,风与身体转了个方向。 “这下该老实了吧。” 十月看了看时间,打算穿衣服回学校,一低头胸前两个激凸。夜晚还好,白天就有点显眼了,她走到风与衣帽间,随手拿了件不起眼的白衬衫套上。 从里面走出来,床上一脸阴翳的风与,正以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她。 十月赤着脚,一时间有些腿软。 “你......你醒了......” 混蛋,干嘛心虚。 十月捏着衣角,不去看他。 风与没有回答,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脸色越发难看。 “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操,不会断片了吧,发个烧而已,真不至于。 “你昨晚带我进来的,你......” 后面话还来不及说,房间里奇奇怪怪的味道冲刺着两人的鼻息,她发誓,刚才真的全部吞进了嘴里。 脑海里一个不安的念头,风与可能在他射精的时候就醒了。 “昨晚你是故意的?” 风与脸色相当难看,说话声音都在发抖。 “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些小伎俩还是省省吧。” 他站起来,穿上衬衫,打开了卧室门,“从我家出去。” 十月站在原地,半晌,她说,“还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昨晚你硬邦邦顶着小腹往我怀里蹭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十月心理直骂娘,此时她真的觉得风与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自己高洁,别人都污秽。 不可理喻,风与这个瓜男人,不可理喻。 说完她没去看男人反应,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点可笑,走出门,她给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瞎讨好。” 到小区门口,门卫看了她一眼,从没见那位业主带女人回家,这是第一个,怎么大清早就气呼呼光着脚走了? 他回头,看见风与此时周围正笼罩着一团黑云,手里提着垃圾袋,这男人扔垃圾都像在走秀,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又想到什么似的,一路小跑过去到他身边,“风先生,昨晚扶您上楼,在楼道发现一支钢笔,看是不是您掉的。” 风与偏过脸,可不就是他的钢笔,他道了谢,打算回头送他一份厚礼。 拿上笔,风与打算走,又回过头,抬起眼睫,问道:“ 昨晚是你扶我进去的?” 他想起昨天头痛得厉害,浑身酸软无力,他打小就有个毛病,每次发烧都跟醉酒似的陷入迷糊,而且对药片里的安眠成分极其敏感,一点剂量都能让他昏睡。 停留在脑海最后的印象还是给十月送药。 “是啊,有个小姑娘开车送你回来的,说你发高烧了,找我帮忙把你弄上去。” 大叔说完看了风与一眼,“她刚走没多久,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女人是麻烦 看着红肿的脚底板,十月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当简凌的微信响起时她正在洗澡。 打开手机,简凌问她昨晚去哪儿了。 “我没回家你都知道?” 十月快速回着信息,想到风与那张脸,眉头皱成一条线。 “你没事就好。”简凌回复。 想到简凌温柔的声音,十月的心又抽动了一下。 “你在关心我吗?”她问。 “十月,我没有其他意思。” 十月拿着手机,“我知道你没其他意思,昨晚就是有点寂寞,所以......” 窝在沙发里,十月想了想,“我还挺想你的,你呢?想我吗?” 捧着手机,一发完她就后悔了,撩简凌似乎成了习惯,可现在,他们不是可以暧昧的关系。 “我可以来找你吗?” 良久,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看着这行字,十月有点迷茫,但更多的是得意。 至少证明她还有魅力让简凌念念不忘。 十月又打开微信揣摩着那一行字。 我可以来找你吗? 找我干嘛? 能干嘛? 十月心神不宁,简凌确实让她上头,那人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但股子里倔得要死,每当看他为了自己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她总能心里滋生一股特别的情绪。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包含温柔和深情,她不得不承认曾经在他身上用过情。 只是,跟帅哥谈恋爱总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就是真心往往会被踩在地上践踏,偏偏你还以为得到了爱情。 可笑至极。 她不会让男人有机会伤害她第二次。 - 一直到夜幕降临十月才出门,在经过一条小巷,十月被人打了,两叁个大男人,不分青红皂白揍了她一顿。 第二天顶着一脸的伤,十月一个人呜呜咽咽在医院挂了半天号。 十月咬着嘴唇,拿着医生开的药刚走到医院门口,刚一出来就看到了那辆巨大的黑色suv。 这里能遇到他? 十月走到路边,捂着肚子打车。她可不想这幅糗样被他看到。 车内,风与单手撑着下巴,神色平淡,看着不远处的那人。 昨天她照顾了他一晚。得出的结论似乎是这样。 他往她身上蹭…… 不,不可能,他只是感冒又不去喝醉,况且他本对那事本没什么欲望。 风与一脸心事,听到开门声,副驾驶门被打开,诸子平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药拿好了,走吧。”系好安全带,他看了一眼风与,“去工作室?” 风与点头。 诸子平想抽烟,但看到风与那张脸又忍了下来,他摸摸下巴,“过两天要去郊外,我这腿要是好不了就只能你跟陈莉他们去了。” 风与看他一眼,“皮外伤,明天就结疤了。” “看着皮外伤,里面可能伤筋动骨了,这个月最后一场创作,这可是要送去英国参赛的作品,我还有点紧张。” “对了,我刚好像看到小十月了。” 提到十月,他眼珠一转注意着风与的表情,两人上次在工作室解决“私人恩怨”被全公司围观也是有够震撼。 诸子平漫不经心道,“我看小十月伤得好像挺严重,你要不抽空去看一眼?” “我看她干嘛?” “你们不是?” “不是。” 风与否认,“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女人太麻烦。” 诸子平点头,痞笑道,“女人的确麻烦。”他顿了顿,接着说,“但男人就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他的确蹭了她 风与难得跟他讨论男女问题,诸子平转了一下身体,顿时来了兴趣,“前段时间我听说林蕾回来了,据说读了什么工商管理硕士,当年我就感觉她喜欢你,现在呢,你对小十月不感冒,那林蕾怎么样?” 诸子平说着,砸吧着嘴,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事,“这林小姐虽然嚣张了点,但人家是真小公主,嚣张也就嚣张了,你俩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我看是天生一对。” 听到诸子平的话,风与偏过头,抬了抬眉毛,“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哟,您该不会觉得自己脾气特好吧。” 诸子平嗤笑,“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虽然你各方面都比我好,但就女人方面,你还真是不行。” “听弟弟劝,该找个女人了,给自己找找麻烦,生活也调剂调剂。” 风与一个急刹车,脸色越来越黑,“林蕾只是我朋友。” - 晚上回到家,风与打算将床品送去干洗,一挪开枕头,里面出现两颗淡紫色的耳钉。 将那两个精巧首饰放在眼前看了看,刚想拍照发给十月,让她来取,才想起刚把她删了好友。 算了,扔了吧。 风与站在垃圾桶旁,看着那两枚耳钉,细细摩挲着。 内心一股悸动席卷全身。这是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昨晚,似乎做了场春梦。他的下体挤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那地儿湿湿软软,吸着他,不停蠕动,一点点变大,变硬,像是把灵魂都抽走。 想是.....嘴巴.... 越想他感觉下体的肿胀感越强烈,他完全硬了,走到卫生间,本想冲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可那股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伸出手,踌躇半天。 “你这个废物。画画一点天分都没有。” “你就不该出生,你怎么不去死?” ...... 脑海里不断响起的声音,让他手缩了回来,喘着粗气,脸越憋越红。 风与在浴室待了很久,久到忘了时间。 他蹭她…… 他的确蹭了她。 - 当他出现在十月公寓门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原本去学校找她,可柳烟说她去租的公寓了。 风与拿着那两枚耳钉,按了门玲。 只等了几秒,他却感觉等了好久。 他完全没必要来这里,这行为很反常。 风与似乎意识到了,哪怕有理由他也绝不该来。他转身要走,可刚到电梯口,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眼神交汇,都愣住了。 十月脸上擦着药膏,本红润的脸此时显得有些苍白。 “你怎么来了?”十月靠着墙壁,捂着肚子,看起来很不舒服。 风与沉默了半晌,说道:“给你还东西。” 他将耳钉放在手里。 十月看了一眼,为避免硌耳朵,她睡觉有摘耳钉的习惯。昨晚在风与家睡觉的情景一幕幕闪过脑海,十月轻咳一声,伸手去他手心掏。 那微凉的指尖挠过手心,升起一股痒意。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膏味飘来,夹杂着些许奶香,她不喷香水时体味确实有点奶。风与想着。 十月道了谢,准备关门。 风与送完东西就要走的,他原本是这样计划,可当他刚准备转身时,发现了摆放在门口的男士皮鞋。 里面有男人? 风与站在门口半天,突然开口道:“不请我进去喝一杯?” 他一问明显两人都惊讶了。 十月也意识到了反常。 “改天吧,不方便。”十月说得轻松。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风与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他甚至伸出手掌虚扶了一下她的两肩,从她身边侧过。 十月顿时脸一红。 她很少脸红。 风与个子高,这间不足六十平的公寓在他看来有些过分拥挤。他往里看,客厅果不其然坐着一个男人,面容清秀,神色温柔。 看起来是这女人喜欢的类型。 家里没有多余的男士拖鞋,十月只好把给柳烟的鞋拿到风与面前。 一双粉色拖鞋。 风与皱眉,端详了半天,最后很不情愿的穿上了。 ---------------------- 一句话,无论凉不凉我都会更,就是这么倔强~(嗯) 胡思乱想 风与跟简凌坐在客厅,风与虽然没看他,可那过于魅惑的五官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简凌摸了摸鼻子,那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他心情变得紧张。 他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男人一样,那矜贵的气质被剪裁独到的西装衬托得淋漓尽致,非但不死板反倒透着几分不羁。单衬衣上的一对袖口款式他还只在林蕾的哥哥身上看到过,不知道什么品牌,单从那精巧设计的宝石和纹路想必肯定是普通人无法消受的高档品。 他不知道十月身边竟会有这样的朋友。 “你是十月朋友吗?”他开口道,声音是一惯的谨小慎微。 风与靠着他的眼睛,说不是。 他的瞳仁是深棕色,深邃的目光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简凌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个男人对他充满了敌意。 “她是我侄子同学。我过来还东西。” 风与目光落在男人脸上,缓缓说道。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低头看简凌脚下的男士拖鞋,目光变得晦暗。他调整了坐姿,像是沙发上长了钉子,怎么坐都不舒服。 十月端来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然后瘫在一边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本画册在看。 她并不想搭理他们。 一个简凌搭上富婆就火速跟她分了手,一个风与每次爽完都要羞辱她一番。 能说啥,无话可说。 今晚十月对他十分冷漠,简凌有些坐立难安,“十月,晚餐好吃吗,我明天再给你送些来。” 十月歪着头,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那边小巷没有监控,我托朋友去查一下,看是谁欺负的你。” 风与两腿自然张开,随意坐着,露出一截黑色袜子,当听到简凌说十月的伤是被人打的,他眉头不禁皱起来。滑动手机的动作停顿了几秒。 关掉手机,他又扫了一眼简凌,他想起来了,在林蕾朋友圈看过他的照片。 风与坐在一边不动神色,或许是身上气场太强,简凌总有意无意往十月那边挪。 “算了,那么黑,我自己都看不清什么,能查出什么呀,肯定是江姗那个小混蛋。” 说到这糟心事,十月情绪又低落下来,无意中扫了他们一眼,看两个男人坐在一边,沉默着不说话,虽然都是些狗男人,但胜在皮相不错,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魅惑勾人,她突然觉得要是来场3P似乎也不错,风与在她前面,简凌在她后面...... 等等,打住。 十月伸出手摸脸,组织自己胡思乱想,还好,不烫。 “你不舒服吗?脸怎么红了?” 简凌说。 脸红了? 十月拿出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一眼。 该死,怎么上脸了。 十月讪讪的说有点热,她目光落在风与身上,见他正看着自己,又心虚的将眼神移开。 如果告诉他们因为意淫他们3p有点兴奋才红的脸她会不会被鄙视。 十月将书盖在脸上,懒懒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去找点乐子。 这是逐客令,是人都听得出来吧。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两人似乎在较劲,看谁先站起来。 十月端详着,漫不经心道,“你们该不会是想留下来陪我睡觉?” 话音刚落,简凌红了脸。 风与轻咳一声站起来,经过她身边,看了一眼她细白的一截脖子,上面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表情一多,就会露出因为疼痛而难受的样子。 风与一边往外走,眼神却仍旧落在她身上。 他看到她在看他嘴唇。 十月有些慌乱,急忙移开眼睛。 摸了摸胳膊,她发现被风与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里的信号太复杂,她实在不愿意多想,就好像..... 明明说叁天让她消失,明明一大早看到她跟看到鬼一样,明明没必要还这破耳环…… 他到底......几个意思? 十月眼神闪躲,一会儿摸脖子一会儿摸手臂,小动作很多。风与让她不自在了。 ----------------------- 虽然小十月很可爱,但男主,我劝你不要动心~ 出头 当接到风与电话时,她正在画室画画。 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风与带走了。 “去哪儿啊,这么偏僻。”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他下了车,下了一个斜坡打开一间废弃的仓库的大门,四周飞扬的尘土让十月止不住的咳嗽。 中午的太阳晒得人眼睛发干,十月跟过去,里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嚎叫。 什么鬼? 十月心里犯嘀咕,该不会风与兽性大发要把她…… 十月转过身打算跑。风与叁两步走过来拉着她手腕就把人推了进去。 风与垂眸,这几天他做过太多反常事,他已经来不及细想其中的道理。 他不是没被人强吻过,也多次被人设计弄到床上,只是那些人得到的教训足以让她们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一辈子。 十月不是没有黑料,她黑了校务处系统篡改期末成绩,多次为了钱替人背锅进局子妨碍司法公正…… 别说成为画家,能顺利毕业都得有滔天本事。 他绝不该纵容她还出现在眼前,这已是极限。 风与目光落在她后脖颈,平静的说:“打你的人,给你带来了。” 听到这话,十月先是沉默,半晌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想问他到底在干嘛,为什么突然对她这样,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十月看着躺在地上的叁个大男人,凑到他低声道,“你怎么找到他们的?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怕遭报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亡命之徒。 她抬起头看了眼风与,男人微微一怔。 风与提起她衣领把她拉回来,压低声音说道,“我保证他们不会报复。” 说完他捡起地上一根棒球棍递给十月。 颌首示意。 十月看他又看手里的棍子,颤抖着接了过来。 “他们为啥打我?” 十月抬头问。 “你可以问问。” 男人手臂交叉在胸前,眼神沉静。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 十月给自己壮了胆,走过去踢了地上男人一脚,声音也有气势起来,“喂,你们为什么偷袭我?” 听到这话,地上男人支支吾吾,他们彼此看一眼,闪躲着都没有说话。 “问你们话呢。” 风与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的黑色衬衣已经解开到第四颗扣子,若隐若现的是他形状姣好的锁骨。 他叉着腰走过来时那张脸已经被一双棕色皮鞋压在了下面,再用力碾了碾。 风与低下身,胳膊撑着大腿,因为他的动作,额头头发凌乱起来,那半遮住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十月将棒球棍抱在胸前,怔愣着目睹这一切,此时风与面狠心的样子,让她带劲儿了。 “我说我说。” 他们叫嚷着求饶,看了一眼十月,然后说起了原委。 - 十月跟风与上了车,本来报了仇应该高兴,但心里却闷闷的。 第一次因为撩男人被教训,这张脸别要了。 她打定主意真让她见到那个瓜女人,她一定会闪她两耳光。自己男人看不住还去找前女友麻烦,是什么,土匪吗。 她懒懒的看了风与一眼,尽量装作对这件事好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风与面上没有透露情绪,淡淡的说:“你没必要知道。” 十月坐在副驾驶,双手环抱在胸前。对于风与帮她出头这件事她确实很感激,不过他非要露出这种霸道总裁般二百五的发言,她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给他两巴掌。 见她没说话,半晌,风与压低了声音问她:“以后还敢么?” 十月摸了摸肩膀,懒懒的动来动去,“再也不撩了。”除了你。 后半句被她憋回了心里,不经意间,她看到风与露出浅笑,右边脸颊有一个小酒窝。 十月盯着看了半天,伸出食指上去戳了一下:“你有酒窝诶。” 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态时,十分那作乱的手收起,半握着成了一个拳头。 收回时,她忍不住歪着头将目光落在身旁男人脸上,那张紧抿的嘴唇动了动,上面没有死皮和多余的唇纹,看起来饱满又充满色气。 他舔过她…… 明明是成熟男人,可总带着一股能让人欺凌的美,这样一张脸哪怕是狠起来,都是勾人的动人心魄。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所以没有强大心脏应该远离他,可偏巧、她是个醋缸...... 综上结论,不适合跟风与谈恋爱。 不过。 想搞他。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有所了解 将十月送回学校。 风与将开车到市区,进了一栋写字楼。 穿过一排长长走廊走到总裁办公室。 “风与。” 见到来人,女人扑上去,两只手勾着它脖子,调笑着掐了他一把。 “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我都回国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知道啊。” 风与将人从脖子上拉下来,“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注意影响。” 女人仰头,五官透着女强人的精明算计,眼角下一颗泪痣却增添了她几分风情。 “什么影响,我跟我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儿的青梅竹马抱一下,还需要谁的批准不成。” 风与没接她话茬。这个林家二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林蕾转过身,翘着脚随意转动着椅子,“那几人你弄哪儿去了?” 风与抬眸,道:“放心,人没死。” “那就好,要是活埋了我还得给你擦屁股。” “我需要你擦屁股?” 林蕾笑笑,“怎么?风少爷现在弃文从武了?” 女人站起来,靠着桌子,目光落在风与那张脸上。 “我就奇了怪了,你找那几人是给那个叫十月的出气?她跟你什么关系?” 林蕾说着刚想抽根烟,但一想到风与不喜人抽烟,就又放下了。 “没什么关系。” 风与慢悠悠的说,“以后别找她事。” 林蕾冷笑一声,“最好她不要找我事儿,下次再让我看到她聊骚简凌......” 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风与审视她一眼,“认真的?” 林蕾低垂着眼眸,这句话让她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随即又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嗯,一见钟情了。” 她走到风与身边,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带着八卦的眼神看他,“心结解开了?” 风与慵懒的翘着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林蕾面前他一向很放松,他平静的说,“正在尝试。” “这十月有点本事啊,那个简凌就被她弄得死心塌地,现在连不近女色的风家二少爷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风与抬了抬眉毛,纠正她,“你误会了。” 林蕾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行,就当我误会了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十月有点复杂,你当心最后人财两空。” “我也是调查简凌背景的时候顺便调查了她。” 临走时看着林蕾给他那一迭资料,风与顿了顿,接过来。 关于十月,他最近有所了解…… - 当他回到家时,十月正蹲在他家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困得东倒西歪。 风与没说话,他低下身轻推了一下她肩膀。 十月迷糊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张,风与将它放在了腋下。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忘了跟你说谢谢,所以......”她摸了摸脖子,停顿几秒,问:“你吃饭了吗?” 风与看她一眼,“等我一下。” 进屋将资料放好,风与走出来,“走吧。” 十月走在风与后面,约他吃饭没在计划内,上次喝得东倒西歪,还想把他灌醉,更是满嘴跑火车给他编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 她捉弄了他好几次。 如果她还有理智,绝不该这么做。 妈的,色令智昏。 两人站在电梯,她想告诉风与她不是对简凌余情未了才去撩他,只是口嗨,口嗨你知道么风与。 不过想到突然这样跟他解释实在没有必要,她撩谁都不关他的事。她才不在意他的看法,他本就对她看法不好,没所谓。 越想越觉得脑子一热过来找他是个错误。 十月慢悠悠的看他一眼,男人今晚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漠。 明明下午氛围还不一样…… 十月有些烦躁的摸着头。 不该来。 真的。 两人默不作声吃完一顿饭,风与胃口不佳,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十月今晚也格外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感谢一下就该走的,为什么还要约人吃饭,偏偏他还破天荒的答应了。 因为距离近,风与没开车,两人走了十来分钟,各怀心事,她的胳膊偶尔碰到他,都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风与,真的很让人讨厌。 十月摸着脖子,看着他后脑勺,看着看着,天上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夏天的雨来得又急又凶,不一会儿十月就浑身湿透。 意料之外 她看到前面有个避雨场所,于是拉着风与跑了过去。刚一躲进去,就发现身边的位置变得急促,根本装不下一个大男人。 十月只得转过身去,把风与拉了进来。当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此时已经跟风与面对面了。 窄小的空间让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 雨水的味道萦绕在两人鼻息,两人距离仅隔一指头。 “你……起来一点……” 头顶响起风与暗哑的声音,此时他全身紧绷,甚至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 十月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娇软的嗯了一声,声音发颤。 他能感觉到她在不断靠近他,那压在胸前的两团毫不犹豫的陷了下去。那里软到不可思议。 他心跳乱了。 风与伸出手想把她推开,可手臂悬在空中半天还是没有放下去。 他不该跟她出来吃饭,她不会好好待着,她总在他意料之外...... 她带给他太多的意料之外。 怎就心软了,看那孩子等他的可怜模样。 良久。 两人都没有再动,风与分不清哪是她的呼吸,哪是自己的,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正在跟他融合,这种感觉一波一波袭来,让他感到陌生的新奇。 女人身上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他低头看她眼皮,她不说话的时候乖得像鹿,让你感觉哪怕碰一下她就会被污染。 风与呼吸有些急了,视线落在她衣服因重量往下垂露出的乳沟上。 他绝不该看,那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绅士? 他对十月做的事哪还有什么绅士可言。 一个苦孩子。陪在母亲身边七天都找不到人将她安葬的孤独可怜虫。 风与心情复杂的伸出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拢在耳后。 他哪能让她叁天消失在北京城,他哪能毁她。 因为他的动作,十月瞪着两只眼睛仰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几天风与的行为让她懵了。 她往后退一些,跟他拉开距离,她本来想跟他说点什么,可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 如果说撩男人只是一种本能,那她的害怕,又是怎么回事。 在她退到几乎要倒边缘时,她的手被一双更大的手拽住,往前用力一拉。 因为重心不稳,她差点往前跌过去,栽进他的怀里。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跌过去。 风与松开她的手,转而移到了肩上。 他说进来,外面有雨。 哪怕透过雨帘,透过雾气,透过黑夜,他都可以看到她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腰肢,匀称的大腿,以及,那富有肉感的嘴唇...... 他已经意识到,那晚不是做春梦,而是,十月给他口了…… 风与脸色潮红,他又想起她微凉的手指刮着他喉结,她那湿得会发出声响的强吻,以及,还是那极富肉感的嘴唇..... 有点明白,为什么男人爱给自己“找麻烦。” 风与咽了咽口水,轻轻推了她一下,喘息声在加重。 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对方纹丝不动。 她抱着他越来越紧。 她歪着头抬起眼看他,媚骨天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会说话,她的字典藏着一只狐妖,而他是她待宰的羔羊。 吻到窒息 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风与眼神变得复杂。 四目相对,十月看到了他眼里……迷惘? 她的身体燥热起来,那热将雨水蒸发,手也变得绵绵无力。 十月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他的目光像把利刃,一刀刀划开她的衣物,将她的皮肤完全暴露,藏无可藏,只能接受他目光的审视。 她想说什么来着,此刻脑子一片混沌,她想告诉他跟简凌过去了,她想说既然都湿了,要不要一起睡睡看啊。 只有当两瓣嘴唇贴在一起时,十月才彻底安静下来,她不得不这样做,义无反顾的吻他,这不是她的错,他的眼神将她扒光了。 当她勾着男人脖子往下带,小腹也随之凑上去时,风与像是被雷击中般,全身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承受着她的吻,可当那条软舌急躁的往里钻,勾着他的唇缠绕时,嘴里的空气被掠夺一空,他不得不将人推开,因为他要窒息了。 就在他把人推开的那一刹那,刚还热情似火的女人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她的身体像泥般软了下去。 - 当十月醒来时发现已经在家里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客厅传来走动的声音,当她满心以为是风与时,柳烟走了进来。 “怎么啦,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她走过来摸十月额头,“好了,没事了,医生说你是大脑短暂性缺氧导致的昏迷。” 十月躺在床上,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被风与推开。 接个吻还真能窒息。 十月敲着头,从没想过会这么逊。 她刚想问风与在哪儿,就看到简凌走了进来。 柳烟看了他一眼,撇着嘴走开了。 简凌坐在她床边,伸出手探她额头,被十月躲开了。 “怎么了?” 简凌问,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十月说完就裹着被子躺了进去。 如果之前她对简凌还有仅存的几分好感,那么现在她终于彻底死心,都过去了,她明白。 看她排斥的模样,那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十月能感觉到他在床边站了很久,他留下一声浅薄的叹息。 等他走开,十月拿出手机,点开风与的微信,刚给他发消息,却收到提示说对方还不是你的好友。 风与把她删掉了。 十月将手机一甩,心里直骂娘,瓜男人,就知道败好感。 约 风与打了个喷嚏,突然背脊发冷,感觉有人在念他。 当他回到郊区别墅,就看到一脸哀怨的风博文正在练琴,因为上次在外面闹事他现在还被关禁足。 这小子小时候顽劣,他爸妈出国几天曾把他交给风与照看,短短几天砸了他叁个镜头,一台电影灯外加二十五个胶卷…… 家差点没被他拆掉。导致后来风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搭理这个小魔王。 风与走过去,看他那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可怜。 想到接下来的安排,午饭后,风与问他明天要去郊区拍照要不要去玩。 风博文一听眼睛都亮了,刚想答应,但转而目光又暗淡起来。 “这几天我不敢到处跑,我爸让我老实在家待着。” 风与在落地窗前踱步,“就说想不想去,你爸那边我去说。” “真的?” 风博文从沙发上直起身,点头如捣蒜,只要让他能离开家,去哪儿都行。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就得到他爸的批准,说可以跟风与出去。 他这个老爸最听风与的话,从他出生就没见过家里人对这个小叔说过一句重话,大家都对他很客气,客气到近乎小心。 收拾好东西,他准备晚上到风与家住。 不过风与不喜外人跟他同住,平日里他也只能趁风与不在家去待个一两天,毕竟他家四面都是全景玻璃,常年雾霾下的城市能在各个房间享受到阳光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奢侈,客厅里在天气好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新岭雪山。这不比他家别墅来得香? 而且地段好,出门就是市中心,吃喝玩乐一条龙。 风博文越想心越痒,于是走到风与身边,问晚上能不能去他家住, 看着他一双小狗眼撒娇的模样,风与无奈,只得点头。 晚上,风博文坐在客厅用大电视玩游戏,风与难得坐在一旁。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风博文心里发毛。 “小叔,明天可以带我朋友一起去吗?你们那些同事我不熟,去了也没什么聊的。” 他小心翼翼问。 风与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神色慵懒。他头发略长,散落在脸颊,像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他摸着指节,淡淡的说,“可以,但不要太多。” “真的?” 风与嗯一声。 面前的人跳了起来,眉飞色舞的拿起手机。 “喂,舒榆,明天有事没?去郊外玩来不,可能两叁天,嗯,好,说定了,回头我把集合地址发给你,拜拜。” 挂断电话,风博文继续玩游戏。 突然又想到什么,光男孩子有什么好的,要有女孩子才好玩,于是他又试探性的看了风与一眼,“我可以邀请十月吗?她最喜欢看那些花花草草了,而且她还会煮菜。” 话音刚落他才想起小叔貌似不太喜欢十月,每次看她眉头都皱成一团。 “算了,小叔不喜欢她,我重新找个吧。” 风与站起来,“你想叫谁都可以,我是去拍照,不打扰你们。” 说完他回了卧室。 风博文搞不清楚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他了,这个小叔脸色看起来很奇怪。 他拿起手机给十月打了视频。 电话那边,十月正跟柳烟在外面吃饭,她将电话放在酒瓶上靠着,自顾自吃东西。 不过风博文的背景墙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干嘛?” 她说着,语气有些不耐烦。 “明天去郊外玩几天么?下周就开学了,正好放松一下。” 十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啥不去啊,你不是最喜欢野外了吗?而且包吃包住,你那个高中同学舒榆也去。” 十月一听他也要去,顿时更加不想去了,反倒是旁边的柳烟,眼睛亮了一下。 她凑到屏幕前,“可以带上我吗风博文?” “当然可以啊,人多才好玩。” 得到回答,柳烟继续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剥小龙虾。 十月擦嘴,“你这就替我同意了呗,我还想回去画画。” “画画什么时候不可以,我老早就想去郊外玩了。” 柳烟说着,将一块龙虾肉塞进她嘴里,冲她露出一个撒娇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脸,十月瞬间没有了脾气,淡淡的说,“再说吧,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来。” 挂断视频,风博文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想着他们要是不去也好,四个人肯定有些多了,要是小叔生气...... 他想了一会儿,又收回视线,无所谓的玩起了游戏。 ------------------ 文好凉,有没有小伙伴在看,哪怕只有一个我也会坚持的(嗯) 第一次发文,没懂po的格式,所有章节调节了字数和行距,哭~ 回味 十月还在懊恼那天的吻,显而易见,那将是她生平最丢脸的事件之一,偏偏她吻的还是风与,就,无语。 “轰”,一辆黑色巨大suv在公园路口停了下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十月看向不远处的车窗玻璃,风博文从里面走下来。 没有下来的是驾驶位上的那人。他坐在车里,车窗紧闭,看不见表情。 那种窒息感再次涌上来,十月第一想法是马上离开,她还没做好面对这尴尬的一幕。 可她腿还没迈出去,手已经不自然的撩弄起耳侧的头发。 她靠着树,曲着一条腿,衬衫加短裤,简单到近乎无聊。 比起懊悔那天的吻,她更懊悔此刻的打扮。 她微微侧过身去,企图掩饰此刻焦躁的情绪。 车里风与双手撑着方向盘,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孩透过衬衫露出的一截细腰,小腹白皙光洁。 他的手曾无意中摸过那里,属于女孩子独有的细腻皮肤,让人心悸的软。 她每次亲他都会整个身体压过来,紧紧贴住他的腹部,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 风与喉头一紧,他知道不该再回味下去。但思想,却一次次违背了他的意志。 似乎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很多事都悬在一半。 此时舒榆走过去,他在跟十月说话,随手拽着她头发玩儿。 车里男人不耐的解开衬衣扣子,打开了窗户,他单手放在窗框上,一双美眸往那边瞟一眼,对上那双精灵般的鹿眼便又收回来。 兴许是感受到了那目光,十月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低头看脚尖,想不明白他干嘛要看她。 十月不觉得风与会真的关注她,虽然他最近有些反常,但那可能只是因为那晚对他的“照顾”。 正当几人在聊天时,化妆师来了,还带着摄影助理,后面跟着一位高挑的混血模特。 “那不是露希吗?”柳烟说。 十月将背包甩在肩头,“谁?” “八月刚登上vogeo封面的中国模特。” 十月仔细看着那张脸,她想起宴会那天晚上跟风与在外面聊天的女人。 一阵喇叭声将十月的思绪拉回来,诸子平跟陈莉开车停在了路边。 他摘下墨镜下车,径直向他们走来,“露希好久不见。” 弹了弹烟灰他凑上去跟露希打招呼。 露希只淡淡看他一眼,并没多说话。 转而他又看到十月,正乖乖站在一边,一脸情绪不高的样子。 “哈喽诸哥。” 十月对上他的目光跟他打招呼。 “诶,小十月,几天不见又漂亮了。” 他吸了口烟,看她脸颊的伤痕还呈现淡褐色,他又看柳烟。 小姑娘依旧一脸高冷模样。 寒暄后陈莉清点了人数让化妆师跟助理上了她的车。 风博文刚走到风与车子旁,只见露希叁两步如走T台般抢在他前面打开了风与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十月拉着柳烟上了诸子平后座,风博文刚想跟过去,但看到风与那不悦的眼神,又停住了脚步。 舒榆跟着十月上了车,挨她坐下。 诸子平回头看一眼,“我说叁位,后面挤不挤,前面来一人呗。” 十月半边身子挤出来,“我晕车,坐前面吧。” 刚打开车门,挡风玻璃上正印出风与给露希扯安全带的模样。 十月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一发狠,安全带被她拉出一大截。 诸子平不知道这丫头在发什么邪火。想到上次跟风与在医院见到她,刚要问那些伤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到她闭着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便没再说话。 十月歪在椅子上,手背撑着脑门,想起昨晚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删除了她好友,又莫名火大起来。 一行人开了叁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下了车,十月被石子硌得脚底板磨破了皮。 边走边骂,“说是郊外,这不就是农村吗,早说是农村我穿什么人字拖。” 天知道她还以为风博文说的郊外是像他爷爷家那种郊区别墅,出门是柔软草坪,吃喝玩乐都不缺的那种度假村。 十月还在骂骂咧咧身体却不小心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感受到那坚硬的胸膛,十月一瞬间身体僵在原地。 男人的大手紧紧捏住她的胳膊,十月低着头略微挣扎一下走开了。 “一会儿换双鞋。”风与看着她脚下那双拖鞋,平静的说。 见她不说话,他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跟上去。 -------- 解锁郊外之旅,这几天暴热,大家注意避暑,出门带藿香正气液 入住 一行人到了农家乐,此时正下午,周围都是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 门前一条溪流环绕,在岸边几棵苹果树已经结了青色果子。 十月随手摘一颗,放在鼻子前闻,她试探性伸出舌尖舔一下,再咬一口,涩得她眉头发皱。 老板从里面走出来,递给他们钥匙,并说房子后面有一片菜园果园,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采摘。 接过钥匙,陈莉道了谢,将大门钥匙分发出去。 “接下来大家就在这里度过叁天,我们平时出去拍照,你们几个想干啥都行,注意不要惹事儿。” 十月走进去换了鞋。 她在周围看了半天,柳烟将东西拿到卧室。 “二楼右手第二间。”她从二楼下来,给十月说了房间。 十月点头说知道了,然后拉着柳烟跑到后面菜园。 她顺手摘了个西红柿,用衣服擦了擦就往嘴里送,“这番茄多汁,跟我外婆种出来一个味儿。” 柳烟看着十月豪放的动作,皱了皱眉,“这上面有农药,要让阿姨用消毒液进行消毒。” 十月看了看手里的西红柿,又咬一口,指着不远处一个小房子说,“你看,那里是猪圈,这是自家粪水浇灌,没有农药。” 柳烟一听粪水浇灌,顿时更不想吃了。 天色还早,风与他们出去踩点,露希跟两个男生在客厅聊天。 回到客厅十月撑着脑袋,肚子叫起来。 乡下地方,点不了外卖,在场各位似乎都没有要做饭的打算。 看了时间,十月进厨房把饭蒸上。然后去后面菜地摘瓜果。 当风与回来时透过车窗看到十月正爬在树上摘果子。 停好车,她已经在院子里洗蔬菜了。她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截细白胳膊,额前碎发被汗水粘湿。小脸因为夏天的暑气变得通红。 风与去卧室洗完澡。刚到楼下,露希拿着一盆西瓜走过来,“哥,吃瓜。” 风与拿起一块道了谢。 露希跟在身后,在他旁边坐下。 她望着风与,想跟他沟通一下明天的创作,虽然之前有聊过,但是还是有些把握不准。 vogeo八月刊封面反响不错,作为新人模特,风与挖掘了她身上最大潜力。 得知过来拍创作她激动得一整晚没睡,风与心气高,审美挑剔,经他手的模特大多在时尚圈都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人长得帅,想跟他攀上关系的女模特数不胜数。 她手臂若有似无往他身上贴,那眼神更是直白得不掺杂任何掩饰。 “哥,你们今天踩点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呗,我找找感觉。” 露希望向他,说话时眼睛含着笑。 风与似乎心思没在这上面,淡淡的说:“一会儿发你。” 露希不死心,又凑近一些:“我在你手机上看一下嘛,我们探讨一下,我手机……在卧室呢。” 其实她并不习惯撩男人,从来都是别人对她献殷情的份儿,所以这方面经验并不多。 除了时尚圈的资源,如果能靠上风家这颗大树,她还做什么模特,随便在文娱圈拿点资源都够她吃一辈子的了。 这样想着,她对风与便又有了几分势在必得。 风与被她缠得有点不耐烦,刚伸手要把搭在他腰边的手推开,就看见十月端着菜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他推她的动作看上去就是要抱她。 有男朋友没? 开了火,十月靠在灶台,心里堵得慌。 对方是国际超模,而自己、烧火丫头。 风与在十月刚进厨房时就跟了过来。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冲动。 尽管他不知道这冲动到底来自哪里。 “需要帮忙吗?”他语气平淡。注视着她的背影。 闻声,十月愣了几秒,随即回答,“不需要。” 今天的风与,让她看不懂。 不懂他要干嘛,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在意她的样子。为什么要有意无意偷看她。 十月摔摔打打做完一顿饭,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得最累的一顿。 “哇,小十月,这些都是你做的啊,好香。” 诸子平说着,凑过去捏十月的脸。 十月皱眉,说道:“哥,注意影响。” “哟,啥影响,小十月,你有男朋友没?” 诸子平话音刚落,想起她之前在工作室跟风与偷摸接吻,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十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注意到诸子平的纠结,接过话来,“没有啊,哥手里有资源没,我喜欢男模特,又高又帅那种。” 诸子平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想说又不敢说, 半晌,他凑到十月身边,“有是有……来,哥给你看。” 诸子平将手机放在十月面前,含笑说:“中英混血,身体贼棒八块腹肌,本人比照片好看。” 陈莉抬头看到风与,敏锐发觉对方情绪不对,是很不对,她走过去将诸子平推开,“别看了,吃饭。” 看着风与,她对诸子平使了个眼色。 诸子平撇撇嘴回到座位上。 此时风与坐下来,端着碗闷不作声。 餐桌上,露希时不时给风与夹菜。 风与像是没看见,自顾自吃着,不道谢,也不看她。 “太好吃了,十月,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陈莉边吃边夸奖十月的手艺。 她正准备回答,就被舒榆抢过话去,“当然了,十月能干得很。” 说完抬着下巴看向十月,这个笑让她不明白他到底在骄傲什么。 十月低头吃饭,面无表情的说,“没办法,乡下人。” “十月妹妹,帮哥盛碗饭。”诸子平将空碗越过露希向十月的方向递过去,十月想也没想就去接。 风与看过去,伸出手拦下他的碗,“自己去。” 他的声音很冷,说完他继续安静的吃饭,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 在场人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但都不明白这位爷的怒气到底来自哪里。 十月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依旧慢条斯理夹着菜。 她收回目光,对于这样的反常,不愿意多想。 “没关系,给我吧哥。” 十月站起来拿起诸子平的碗,恢复轻松的语气,“刚好我也要盛饭。” 十月转身去了厨房,风与将筷子一停,出了客厅。 院子里风与仰躺在藤椅上,两条腿自然张开,一副大爷像。 他摘掉眼镜,又解开一颗衬衣扣子。 将头发抓到后面,露出光洁英气的额头,拨打了一个号码。 “明天帮我们找个保姆,负责煮饭。” 他想了想,又说道,“再请一个,打扫卫生。” 电话那边,房东一直在说好。 挂断电话,风足闭着眼睛休息。 他硬了 夜晚很快来临,乡村响起了阵阵虫鸣。 十月翘着二郎腿,拿着蒲扇也在院子里,跟柳烟坐在一起看星星。 风与睁开眼,长睫舒展,略带压迫的目光落在十月身上。 她身体瞬间僵硬,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 柳烟侧过脸,问道:“风叔叔,吃饱了吗?” 风与眉头都没抬,只淡淡地说,“将就。” 大少爷的做派让十月感觉自己就是他身边的小丫环。 “明天你自己煮。”她不满的撇着嘴,拍了一下腿上的蚊子。 风与注意到了她声音里的不高兴,压低声音说,“明天有人来煮。” 风与收回目光坐在一边,拿出手机翻看今天拍的踩点照片。 因为心情烦躁,他感觉身上有百只蚂蚁在爬,撩开裤腿,上面全是豆大的蚊子包。 脖子上也挠得红了一片。 十月抬头,看到风与正皱着眉在抓痒,那一片片绯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半晌,她抿着嘴,走到客厅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风油精。 他的血型实在招蚊子。 十月俯下身看着他的脸。 “别抓了。”十月弯下身,声音有点哑。 凑过去,她拉开他衬衣领口,将淡绿色的液体倒在指腹,轻轻抹在他脖子上。 风与对上她的薄眼皮,那一双眼睛正仔细看着他的脖子,她的脸毛茸茸的,没有化妆,皮肤白得透亮。 她轻轻往上面吹气,脖子上一阵冰凉的酥麻。 “我自己来。” 风与艰难开口。他感到烦躁,是比蚊子叮咬还坐立难安的烦躁。 十月停顿了半秒,随即将风油精扔他手上。 显而易见,他还是很烦她。 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抹吗,混蛋。 十月转身跑着上了楼,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 关掉手机,十月躺在床上,双目失焦。 明明他对她那么坏。 十月闷哼一声,虽然百般不甘心,但还是爬起来拖着有些疲乏的身子去了浴室。 奇怪,浴室好湿。 随着浴室热气的升高,她身心都舒服的叹了口气。 当风与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正赤裸着身子在擦头发。 那具湿润的身体正蕴含着水汽,她的胸口起伏不大,像在压抑着她此时的呼吸。 胸前两团因为水汽的滋养变得颤颤巍巍,乳尖上挂着的水珠将落未落,那里是少见的粉红色。 再往下……一片神秘的叁角阴影,她下面毛发稀疏,隐约可见中间那道细长的肉缝,上面还沾着水珠。 几乎是一瞬间。 他就硬了。 ----------------------------- 肉肉会在这个旅程开启 硬得难受…… 随着“砰”的一声,风与关上门,消失在房间。 十月去浴室拿了快毛巾裹住,出了门,冷静良久,拿出了手机。 她并不在意被风与看光,她在意为什么他的眼神能那样毫无波澜。 那是她不能忍的。 “喂,和尚。” 她给风与发了短信。 风与在顶楼吹风,看着十月的微信。 和尚? 她封的? “我走了,你进去吧。” 他转过身,下楼,刚进门,短信又来了。 “刚才看到了吧?” 看着这行字,风与眼眸发沉,“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看到了。 十月趴在床上,闻着头发的味道。 跟风与一个香味。 淡淡的甜香。 她仰躺在床上咬手指,本来刚才还因为他的无视变得糟糕的心情得到了好转。 想到她含着他的味道…… 十月呼吸急促起来。 当柳烟进屋时,害怕她发现异常,十月拿着手机进了厕所,红着脸靠着门跟风与聊天。 “没关系,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走错房间了。” 十月捏着手机,以往这种时候她早切出去看别的东西了,而此时,她却守着屏幕等风与的消息。 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现在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我信。” 十月看着那两个字,对于他如此迅速的回复有些没反应过来。 良久,她问:“你睡了么?” 风与坐在床边,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揉着眼角,指尖在键盘上游走:“没。” 收到信息,虽然只回了一个字,十月却感觉苏到不行。 “我也没。”十月歪在门上,脚尖垫着地。她问:“今天为什么一直偷看我?” 当她问出这句话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该这么问,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否认,那以后再也不会看她,那个瓜男人脾气古怪。 ...... 电话那头风与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刚想否认,对方却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 我身体怎么样? 风与僵在原地,表情越来越不自然。 十月将头发吹干,进了被窝。 再看手机,电话那边还是死一样的寂静。 风与决定不再理她,打算再洗个凉水澡。 刚一打开门,一件肉粉色蕾丝胸罩晃悠悠出现在他眼前,在它旁边是配套的蕾丝内裤。 原本冷静下来的身体又莫名悸动起来,下面,硬得难受…… 他拿起那一条薄薄的胸罩,女人的柔软曾包裹在那里,透着一股淡淡奶香。 有一个念头,想要狠狠揉搓那柔软,想要肆意怜爱舔弄。 绝不该有这个想法。 风与抿着嘴唇,刚打消的念头又腾腾燃起,那条薄透的内裤像无言的色情片。 他想起她嘴唇的滋味…… 拿起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声音,带着气音。 “喂~” 声音黏黏糊糊。 风与扶着镜子,面色发沉,“你东西落这儿了。” “什么?” “你的,内衣。”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拿。” 十月拿着手机,套了件T恤就出门了。 她踌躇着站在门前,刚伸出手,门就被打开了。 以后只跟你做 风与看着她走到卫生间拿上小衣。 当不小心看到她胸前意外的突起,他不自然地转过身去,背对她。 十月抬头看他一眼,又看脚尖,踌躇半晌,走上前去。 “好了。”她说。 十月站在他面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离得越来越近。 “这里,跳得好快。” 她手掌缓缓贴到他胸口,感受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从进门那一刻她就发现今天的风与,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很晚了。” 风与低头看环在他腰间的手,声音哑得厉害。 她的目标绝对是让他失控,如果他就此缴械投降...... 他感觉那环在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 “的确很晚了。” 她重复他的话,能感觉到男人身体僵了一下,心跳也变得更快,她在等他推开,这样她就可以再搂紧一些。 十月。 他哑声叫她名字。 嗯? “我要睡了。”他语气意外的没有发怒。 “是你叫我来的。”十月嘟囔着,“我本来都睡着了。” 风与低头,握住她环在腰间的手,一根根手指的掰着。 十月松开手,半晌,风与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里有她熟悉的情绪。 眼神模糊,味道加重。 十月抬起头,眼神像是带着钩子,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跟我做一次吧。” 这种语气,很难让人相信她有几分真心。 真心? 这个词用在她身上过分牵强。 风与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问她:“你跟很多人做过?” 他的目光变得晦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 明明拒绝就好,为什么要跟她东拉西扯,说些无聊的话,她无论睡多少人都跟他没有关系。 风与知道他不是一个善于跟女人相处的人,更何况站在他面前还是多次惹怒他的十月。 他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 十月抬起头,玫瑰花般的嘴唇微微张开,这句话让她心情大好。当然,她也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觉得风与有些在意她。 “以后只跟你做,好不好?”她牵起风与的手,声音是暧昧的低沉,“你不想吗?” 那带着娇软的尾音让空气变得潮湿。 他们谁也没搞清楚那双手怎么到了她的乳上。 她的声音是缠绵的湿润,他看着她鲜红的嘴唇,手抖了一下。 像是受了蛊惑,手掌覆在上面,那柔软的两团,软得要了命。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但是身体却僵在原地。 她说以后只跟他做。 等等,做什么,他可没答应要跟她做。 “我不准你轻视我。” 十月压低声音,将他手掌往下按压,让他感受那里的柔软,“礼尚往来你也应该让我爽一次啊。” 第一次勾引人用“礼尚往来”,十月想她大概是昏了头脑。 ——————————————— 今天有催更,开心 舒服吗? 风与喉结滚了滚。看得十月眼神灼热,伸出手拉着他衬衫将人往下带,伸出舌尖快速舔了一下,收回舌头时还煞有介事在口腔里感受它的味道。 这湿润的触感让风与浑身一僵。 他哪被人这样过。 见风与没有反应,十月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来到风与的下体。 男人这才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把将人推开。 十月没有因此恼怒,反倒心情不错,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神,缓缓说道:“你勃起了。” 那被握成拳头的手被她打开,将宽厚的手掌放到她脸上。 她舌尖舔过他手心,那酥麻感再次袭来。 几乎是颤抖着,他伸出手摸上她的唇,描绘着那嘴唇的形状。 一杯红酒下肚,最后软磨硬泡他还是被十月带到了床上。 悸动在两人间流窜,他舒服的忍耐着下身一波波奇异的快感。 他想阻止她,却又害怕阻止她。 他只轻推了一下,她停下了正在侵略他耳垂的舌头。 他收回手,那舌尖再次舔了上来。 糯湿黏滑,她的舌尖总是很灵巧,她好像清楚他每一处的敏感,特别是含住他下嘴唇后的轻轻撕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臆想一百遍也不会有这样的舒服。 她像一条鱼般游到他身上,小腹轻蹭着他的下体,一直感觉到那里变得更大更硬。 身体想操她,嘴上却叫她停下。 他推她肩膀,力道却温柔。 “我不想做这个。” 风与被她挑逗得浑身冒汗,艰难的说着。 十月翻身爬下床,他以为她要走,刚松一口气,却见对方又倒了满满一大杯酒。她说喝掉它。 十月眼里是升腾起来的情欲。说不清是谁感染了谁。 见他不去接杯子,十月低垂下眼睫,将酒放在床头柜,撑着床垫直起身。声音显得落寞,“我知道你想睡我。” 她慢条斯理穿上鞋,淡淡的说,“我回房了。” 她刚侧过身,风与的手却握住了她,只是紧紧握住,一句话也不说,腾出来的另一只手伸手拿起床头的红酒,喝了一大口。 十月被他拉到床上,眼神软下来。 女人勾唇笑,眼里是因为情欲不断散发的湿气。 “给你睡。” 她的声音是暗哑的诱惑。 那双大手被她牵引着,放到了她的乳房。因为常年端相机,风与的手掌有一场细薄的茧,他试探性的揉捏着,他说好软。 眼下是男人因酒精开始发红的脸,十月摘掉他的眼镜,手摸上他小腹。 “嗯......” 因为突然的刺激,他还是悸了一下,一双勾人眼紧紧皱着。 他语气像是讨饶,又像是更加渴求她的爱怜。 她攀着他肩膀,带着他躺下去。伸出手指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男人精壮的身体是绝佳的艺术品。 那熟悉的舌尖再次落在他身上,她的嘴唇一路向下,在男人小腹处流连忘返,留下一滩滩水渍的湿痕。 稍微往下拉,是男人突起的耻骨。她啃咬几下,男人下身浓浓的浊气扑面而来。 “舒服吗?” 十月问他。 沉默良久,他回答,“还行......” 声音暗哑。 还行?十月不满,撑起身体对着男人乳尖咬一口。 你流了好多水(h) 这突然的一口,让风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本想阻止这只野猫乱咬人,伸出手,却摸上她瘦弱的背脊。 她感觉他手指在颤抖。 “.....风与......” 她叫他名字。 男人的衣服已经脱光,露出健硕的肩胛骨。将十月的衣服推上去,他看着刚才抚摸过的柔软。 十月望向他,握住他的手牵引着到了那里,说:“摸摸看。” 风与没有说话,试探性的揉了揉,看着两颗乳头挺立起来。 下面升起一股痒意。迫切希望他的手能摸摸下面,将小穴捣得湿湿的。 十月不安的扭动着双腿,说:“下面也要摸。” 她喘息着看向风与,眼神变得越发迷离。 风与看着两颗颤巍巍的奶头,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 两只大手从乳房下缘往上托起,感受着它的份量,两团乳像圆锥一样耸立,乳头已经完全挺立,他松开,又托起,看着乳房因为震动发出一圈圈波晕。 “别玩了。” 十月被他玩得难耐,感觉到下体的湿润已经将内裤浸湿,那痒意越来越重,她咬着手指腿越夹越紧。 感觉到了女人的非同寻常,他伸出一只腿插进了她两腿之间,阻止了她不自然的扭动。 “快不行了~” 十月喘息着,如饥似渴的夹着他的腿,拱着腰不住扭动,风与的唇落在她乳房上,捧着她侧乳啃了半天,最后落在那两颗红樱的果子上。 托着她胸部的手还在有急不缓的蠕动着,胸部每一寸都被舔着吮吸。 十月在他的玩弄下,全身痉挛着小穴喷出了一股股淫水。 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内裤,她第一次在不刺激阴蒂的情况下高潮。 因为刚高潮过,十月内里止不住的收缩,加上刚才因为情绪激动,风与的头发被她抓乱。 她睁开眼,眼底含笑着整理了他的头发。 “这样你就高潮了。” 风与嘴唇从她乳上退下来,双腿也抽离开,声音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十月舒服的叹了口气,惬意的用手背撑着脸颊,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 “还不是因为你舔得太舒服。” 说话间,十月伸手去脱内裤。 “你干嘛?” 放在裤沿的手停了下来,十月一本正经的说,“下面粘粘的,不舒服。” “你回房再脱。” 风与说着背过身去,语气有点不自然。 回房? 为什么要回房? 十月没去理他,自顾自脱了扔到床头柜,“一会儿我去搓了。” 说完她看了眼风与的背,半晌,她问,“可以做爱吗?” “我又湿了。”她慢条斯理说着。手指抚摸着他下巴,上面有粗硬的胡渣。 下体的痒意和空虚再次袭来。 他感受到搁在肩膀上的那颗脑袋越来越沉。 “起来。”他低声说。 十月啃着他的肩膀,丝毫没管他说什么,含糊说,“我想......” 风与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转而向她胸前移去。 刚刚舔祗过的乳头又挺立起来,只一眼,他的视线又被牢牢抓住,无法挪开。 “还想吃吗?”十月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半蹲着去解他皮带。 风与一怔,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沉默的将她手挪开,扶着她肩膀将她按在了床上。 男人手指在她身上游走,顺着大腿摸到了两腿间的驼峰,他试着按压几下,手上沾满了淫水。 “你流了好多水。” 风与看着她说。 要不是清楚他的个性,她绝对以为他在说骚话。 十月水越来越多,呻吟声也在变大。 他没想倒才高潮过她反应还能这么大,风与喘着粗气说,“别吵......” 十月咬着手背,风与有些粗鲁的声音听在耳朵显得格外色情。 男人手指摸到肉缝处深深浅浅按压着,那里湿润的感觉让他手指像是要被融化。 小穴被他揉得又软又湿,他想抽出性器狠狠插进那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低头,看到两颗挺拔的乳尖,像受到指引般伸出舌头打着圈舔弄,牙齿偶尔刮着娇嫩的乳孔,她浑身抖个不停。 十月淫叫声越来越大,身体冒着细汗。 风与抬眼看他,一双魅眼半眯着,问:“你总是这么欲求不满?” 十月抓着床单,脸颊发红,想着自己因为风与的玩弄而全身颤抖的样子,她咬着牙说,“还不是.......因为你......” 女人肥厚的阴唇突然被拨开,那作乱的手毫无预兆再次滑到柔嫩的小穴,那里蠕动起来已经畅通无阻,他手上的淫水也越流越多。 手指插进去......(h) 略微抚摸几下,十月就难耐的扭着腰,当他一边用指腹玩弄她肥嫩的小穴,他的大拇指也揉捏上她的阴蒂。 他闻到一股暧昧的气息,花液顺着股缝让床单糯湿一片。 “......啊....不……..”十月呻吟出声,眼角含泪,一波波强烈的快感让她精神涣散。 风与手指还没停,想起十月曾经在电话里就高潮,他惊讶于这女人的敏感。 十月身体不住往后缩,风与收回手指,看到床单上一滩深色水渍,眼神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欲。 他感受到胸腔不正常的跳动,总觉得还应该做点什么,不够,还不够。 风与低下身,红肿的阴蒂又被他大肆玩弄了一番,十月浑身没有了力气,又挤出几声破碎的呻吟,本就敏感的肉穴越发收缩个不停。 风与腾出一只手摸她乳房,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洒在她身上,十月睁开眼,看着他的脸。 她想,他有点坏。 十月勾着他脖子,将人往下带,用娇憨的女人声说道,“还能再高潮。”她拉着他手继续往下,“把手指插进去......” 因为情欲高涨,她的双颊染上两抹绯红,像夏日傍晚的晚霞。 一股奶香混合着苦杏仁般的气味让那湿滑的入口变得越发黏腻起来,风与下体硬得要命,他急躁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很轻一下。 “换个姿势。” 他喉咙哑得不像话。 话音刚落,十月被一双大手翻过来,她当即听话的趴下身半跪下去,将下体从后方展示给风与。 风与看着那因为他的玩弄变得鲜红的小逼,他的手指有些发抖。 将中指往里一插,毫无阻碍,滋溜一声滑入柔嫩的美穴,抠挖着,他的手法凌乱,不断戳中她的敏感点又离开再回来。十月被这样的反复磨得又痒又爽。 自己的手指跟风与带来的快感天差地别,她舒服得头皮发麻,她伸出手玩弄着自己的乳头,一波波快感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很有天分,他无师自通,他双手天生该用来取悦女人。 十月被他摸得面色潮红,她将腿又张开一些,方便他更轻松的进入,“再快点......” 她想再为这份快感添足筹码。 看着她这幅样子,风与像是魔怔了,随即加快了捣弄力度,另一只手穿过她腰肢去抚弄那早已红肿不堪的阴核,他的胸膛下是女人柔软的细腰。 感受到她下面越来越湿滑,寂静的房间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她的声音突然弱下来,发出蚊子似的哼唧声,腰肢也不断耸动着,那早已红肿不看的阴唇不住的发着抖。 “我又要来了,啊.....嗯.......” 十月低喘着弓起身子,喘息声越来越重,两片蝴蝶骨不住的颤抖,她感觉到下面一股水意正不断冲破阻碍想往外喷射,十月抓紧床单,还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这次高潮持续时间很长,内里不断收缩释放,她肩膀不断往下沉,仰着脖子颤抖着,她的下体不断往他身上拱,夹着他手指,绞得他心痒难耐。 那透明的液体尽数喷在了风与手上。 风与将手指退出来,他低头,看见她肉穴美得已经往外翻。 事后,风与从床头拿起纸巾。坐在床边,仔细擦着手指。 要不是看到他发红的耳垂,十月差点以为他才开完会从公司回来。 十月休息半晌,看着垃圾桶里大大小小的纸团,脸色有些发红,她从没想过会因为风与手指的玩弄而潮喷,事实上她很少这样。 因为刚才很爽,十月软软的凑上前抱他肩膀,将自己贴上她滚烫的后背,呢喃道,“真不做?” 风与背脊一僵,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没套。” 这次他没说不想。 “没关系,你可以射我肚子上,或者嘴里。” 十月一边诱哄着,一边将他裤子往下脱。 -------------------------- 有催更才有动力呀,求评论求猪猪,后面上大肉(认真脸) 夹射......(h) 风与抿着嘴,沉默着将下体抵在她小穴处,腿心已经满是淫水。 肉棒沾取了淫液,风与摸了一把又涂抹一些到大腿内侧,随后,倾身压上去,将他阴茎插进了十月两腿之间。 “夹紧点。”风与低喘着说道,他额头冒着细汗,女人细腻的大腿根夹得他舒服的仰着头。 十月两团饱满酥软的乳肉就在眼前,风与伸出手又抓了两把,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淡定从容,开始快速抽送起来。 十月夹紧了双腿,双唇紧闭,她不敢相信风与的阴茎夹在她的大腿内侧,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那敏感的阴蒂被不断刺激,她突然很想被干。 风与猛插了几下似乎并不尽兴,他将趴着的十月拉起来,让她仰躺在枕头上,两条腿被风与压到胸前,他看着那嫣红的小穴,握着肉棒在上面敲打着,发出下流的水渍声。 他又用力拍打几下,十月爽得勾起了脚趾头,“......啊.......风与......” 十月几乎快不能呼吸,被风与几个下流动作刺激得又喷出了一股股淫水。 那水儿被尽数沾在了风与肉棒上,他低着头,看了半天,那穴儿红得诱人。 “你抽搐了几下,又高潮了吗?”风与说。 他将硕大的龟头对准穴口,才浅浅戳了几下,十月抬起头看着风与布满情欲的双眼,瞬间有点恍如隔世。 这张脸,还是记忆中的那张脸。 直到现在她还以为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咬着嘴唇嗯一声,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 风与最后还是没有进去,抱着她的腿抽插了百来下才终于射精。 十月感觉她的大腿根被磨破了皮,她脸红的掰开看了看。 忍住没骂娘。 完事后两人什么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清理自己。 不经意间十月抬起头,看他自顾自穿上了衣服。 良久,他说:“你回去吧。” 没有任何情绪。 “我可以在这里睡吗?我想抱着你......” “我们不是可以抱一起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十月靠在床头,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又来了,每次爽完都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她感觉耐心要被他耗光了 风与抿着嘴,半晌,才缓缓开口,“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他走到窗前,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的看她。 那孩子随意歪在床头,套着一件T恤,下面一条腿曲着,用被角遮住了隐私部位,正拿着手机有些烦躁的划着。 正看着,十月突然掀开被角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看见,她下面什么也没穿。 “什么意思?风少爷,你是说我们是炮友啊。” 他抬眼,一脸冷静,“不是吗?” 说完他偏过头去。 这人分明是怕她赖上他,毕竟用尽办法想进风家大门的女人多得是,这么多年,他多少有些经历。 肠子根像被人打了个结 十月抬起手背擦着嘴,收起情绪,反正理都在他那边。 他折磨不了她,没人能折磨她。 妥协 “既然是炮友,那我还没满足呢。” 十月说着,抬起一条腿,坐在他身上,下体贴着他小腹,脚尖往后,两只手自然攀上他的肩膀。 她的头发被分到一边,侧过脸,捧着他脸颊,拇指细细摸着他的嘴唇,那张嘴总是说出伤她的话,那张嘴总是不高兴。 可……那张嘴是甜的,每次看他抿着嘴,她总会想要亲亲他,哄哄他,他就不会露出那不高兴的脸了。 她将食指缓缓插进他嘴里,她摸到他软滑的舌头,抠了几下,风与有点恼怒,对于这个轻佻行为,那张嘴眼看要说出难听话,她的嘴唇便对准着亲了上去。 她央求他的回应。 风与被吻得昏头转向,双腿发软。 他试着推开面前作乱的女人,但是十月根本不管,抱着他脖子追着不放,舌头也越探越深。 十月喘着粗气,不知道是生他的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十月咬着风与的嘴唇弓着背,含糊的说,“你这吻技,要当合格的炮友还要多练习啊。” 风与被她吻得浑身发软,眼睛里又散过一丝情欲,他伸手掐一把她腰窝,虽然心里还在别扭,便也仍她胡作非为了。 十月还是抱着他睡了。 他妥协了。 他叫她名字,他说十月。 她嗯着回应,感受着他气味的入侵。 已经记不得到底反复硬了多少次。 风与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十月惦记着去后院写生,一大早就起床了,跟没事人一样回房洗脸。 十月走到后院找好角度,刚拿着调色盘准备动笔,柳烟就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一脸情绪不高的样子。 两人站在一起,柳烟拿着画笔半天没动,她低头看脚尖,突然转过头,说道:“十月,昨晚你是不是跟舒榆睡了?” 这话问得十月一怔,她摇头,“没有啊。” “少骗我。” 柳烟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没回来。”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跟风叔叔睡了。” 柳烟脸上依旧是高冷神情,十月一脸无奈。 她刚要回答说是跟风与睡了,可话一到嘴边,二楼阳台上风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刚想挥手,就看到他正对面露希正抬头望着他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拨弄她额头的碎发。 顺着十月的目光,柳烟也看到阳台上的两人。 “实话实说,风叔叔真的很帅,你看见他腰了吗?扎着皮带的样子有点性感。” 十月正在想露希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风与房间,柳烟这句话让她脑子发懵,还来不及接她话,柳烟又说道:“本来我对舒榆还有点兴趣.....算了,你们睡就睡吧,他其实也不适合我。” 十月拍一下她脑袋,语气有些不悦,“所以你不喜欢舒榆将目标对准风与了是吗?”那可不行。 “风与......也就看看得了,听我爷爷说他们风家规矩大,我们这种家庭出生的小孩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柳烟说完看着画布半天,终于开始构型。 十月刚想起线条走向,可笔悬在半空始终落不下去。 ------------------------------- 不是我卡肉,是我写肉时戏真的很多,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看这种拉拉扯扯的肉,反正我写得很爽,嘻嘻。 有催更一定会多更,不用怀疑~ 试试不就知道了 十月看了一眼柳烟,她说,“我跟舒榆真啥事儿没有,不过你要喜欢他,我可以帮你。” 柳烟侧过头,“帮我?算了吧,顺其自然,追男人不是我的风格。” 她一边说一边云淡风轻的调着色。 看着两团毫不相干的颜色因为混合变得厚重又扎实。 十月看了半天,她说,“男女有时候跟这颜料一样,你永远不知道跟谁调和才能得到想要的感觉,所以要多多尝试啊。” 十月说完又无所谓的道,“难道你不想体验性爱的乐趣?” “性爱有什么乐趣?” 十月戏谑地看她一眼:“试试不就知道了。” - 不到八点,有人叫他们回去吃早饭。 十月不知道房东什么时候安排了煮饭阿姨。 她走过去,看着满桌丰盛的早饭,风与身边的位置还空着,她想装作不经意坐过去,可脑海里却有个声音阻止她走过去。 桌子小,不一会儿就坐满了,端着碗十月走到风与身后,看着他后脑勺,闻到他头发上定型液的味道。 心里有点生气,却不知道气从何来。 她伸出手经过他身侧夹菜,那截胳膊霸道的彰显着她的存在。 收回手,手指不小心碰到他耳垂。 风与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两人昨晚混了一夜,今天再见到,他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 那双伸出去的筷子又缩回来,看起来手太短没够着。 风与僵硬着伸出手,给她夹了一块酸黄瓜,十月将碗伸过去,他回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很快又移了过去。 十月咬着筷子,说了句谢谢。 顺着他收回的胳膊,她看到坐在他旁边的露希,她穿着造型服装,衣服露出半颗乳,此时正似贴非贴的挨着风与胳膊。 男人照例穿着黑衬衫,没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十月怔怔看着,目光有些空洞。 她没想到会因为风与有这些小情绪,这很不寻常。 十月筷子戳着碗,一个人走到了院子,她看着客厅吃饭的一群人,神色淡漠。 那种美女,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吧,她记得进屋时听见风与说了句很不错,应该是夸露希的。 她还在盘算着什么,只见风与拿着相机迈着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神色一如往常,男模身材,戴着眼镜,配上那张勾人脸,偏偏是她最爱的斯文败类那一卦。 不过这“斯文败类”的性格跟他外表似乎相差很大,他本应该是个浪荡的多情公子。 风与随便拿个小凳子,张开腿坐下。 十月撇他一眼,说道:“你出来干嘛,就吃饱了?” 风与看她一眼,点头嗯一声,继续拿着相机摆弄着。 十月对他敷衍的态度顿时又有几分不满,“吃饱了你就去帮美女盛饭啊,你没看见人家穿着礼服不方便。”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她实在没道理冲他发火,她才不是小气的女人,况且,她跟风与,不是可以耍小性的关系。 “你别多想,我就事论事,造型乱了一会儿有你麻烦的。” 十月企图找补回来,她看了一眼风与,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刚才她的莫名其妙,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种平静却又让十月很不平静。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这话一出她彻底不想再做任何掩饰。 她得让他知道,她不高兴了。 风与侧过脸,看了她半天,终于意识到她情绪的变化,但他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脾气。 见对方半晌不开口,十月火更大起来,“我说你这人......” 后面的话一下被吞回肚子里,后脖颈是风与温热的掌心,不轻不重掐了她一把, 像是给她教训,她不该这么骂骂咧咧。 十月性子突然软下来,她没料到风与会这么做,她以为他顶多骂她两句,然后一脸不高兴的走开。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倒不说刺激多大,只是,由风与做出来,感觉,很奇怪。 她感觉到风与收回手之前指尖在她皮肤上有过短暂停留,她看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的.....温柔? --------------------- 拉丝了~ 吻痕 吃罢饭一行人集合在院子里,助理去后备箱清点了设备,刚要上车,诸子平突然走到风与身边,拉开了他衬衣领子。 “我去风与,你这儿别不是被什么毒虫给咬了吧,这么大一片,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诸子平一向口没遮拦。 听见他的话,周围人都围了过来,陈莉看完,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哪是什么毒虫咬的,分明就是吻痕。 她抱着手臂低笑着走开了。 诸子平露出一个坏笑,打量周围的人。 所以,昨晚风与这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到底跟谁睡了。 十月? 这年龄差有点大啊,风与这老东西该不会真下手了? 后来他将目光锁在露希身上,刚好她身上露出皮肤地方多,透过薄纱好像也有很多红斑。 两女人站一起,是男人都应该选露希才对嘛。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露希更是配合着露出害羞的表情。 风与拉了衣领,脸色沉下来。 见玩笑开过了头,诸子平也不再说话,只是那青紫的一大片无不彰显着女人强烈的占有欲。 风与的性格,真要选择性交对象感觉肯定是第一位,外貌倒是其次了,那这样十月的可能性得有六层。 看平时两人偶尔暗搓搓的眼神互换,老小子多半食髓知味了。 诸子平笑着招呼大家上车,经过十月身边特意低下头认真审视了她一番。 小白兔似的五官,却带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匪气,偶尔透出的几分漫不经心倒有几分勾人。 他伸出手点她脖子一下,十月反应过来躲开了。 诸子平勾着唇角,低笑着走开了。 露希穿着一双奇怪的鞋子,一只手有意无意搀扶着风与的胳膊。 他胳膊那么硬,很容易让女人迷恋。 当车子快发动时,十月侧过脸看向柳烟,“你不是对摄影很感兴趣?要不我们一起去玩玩?” 柳烟看了眼舒榆又看十月,情绪不高的摇头。 完蛋,她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正当她打算回去接着画画时,陈莉探出脑袋叫住了她,“十月,一起去玩儿啊,那边有条河周围很多水牛。” 水牛,她才不想看什么水牛。 十月露出一个尬笑,说道:“好啊。” 当她还在纠结该上谁的车时,她的腿已经不听使唤的坐进了风与的后座。 风与回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十月立马笑盈盈的看他一眼,“水牛,我最喜欢了。” 边说着她看到露希正因为安全带的问题而皱紧了眉头。 果然,又来了,眼见风与要伸出手帮忙。 十月钻到侧面,将安全带用力一拽给拉了出来。 因为太过用力,手硌到窗框,疼得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风与在心里嘀咕,但愿她真能如她所说是去看水牛。 风与单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抬头看后视镜,十月正躺着睡觉,那双嘴唇紧紧闭着,因为发干,她伸出舌尖舔了一圈。 风与不觉的喉头一紧,转移开了目光。 乡下路颠簸,不一会儿十月就开始晕车。 到了地点,十月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她从后备箱帮忙提东西跟在风与后面。 陈莉走过来,“十月,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 “没事姐姐,可能有点中暑。” 忍着胃里的不适,她也没心思去河边看水牛了。 风与很快找好场景开始布光,露希也配合着摆出各种姿势,风与拍得起劲,拿着相机眼里是止不住的光。 十月背靠着一颗李子树,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树影叁叁两两打在她身上露出一丝倦怠的光影,她从包里拿出一颗橘子剥开皮闻着,顿时舒服了一点。 她捂着肚子靠在树上,视线渐渐模糊。 搅他舌头 当十月被推醒时,映入眼帘的是风与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随即又冷了下来。 露希走一步都在摇晃,她就这样无骨般挂在风与身上。 十月擦了额头的汗。 “你先穿我的鞋吧,一会儿拍照再换。” 因为才醒,她喉咙有些干哑。 十月走过去蹲下身就要给她脱鞋。 露希被她拉扯着,脸上写着不悦,但还是挂着笑容,“我没事的,你给我了你穿什么啊。” 她的语气娇嗔软糯,因为重心不稳,一个劲儿在风与身上乱颤。 十月抬头,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可以光脚,乡下人,耐操。” 话音一落,举着灯的摄影助理没憋住站在一边狂笑。 风与浑身紧绷。 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鞋子还是被十月大力脱了下来,露希换上拖鞋,也就没理由跨着人胳膊了。 十月当起了提鞋小妹儿,走一步跟一步,换鞋就上,穿上鞋就走,脚底被一些杂草跟乱石扎得疼。 陈莉跟化妆师躲在车里开小差,见十月赤着脚,从后备箱拿出一双鞋走过去。 “露希,给你备用鞋子。” 十月走过去将鞋子拿在手里。 心里一阵咆哮:这娘们儿,有鞋子还在那儿装。 风与拍得快,很快就拍完了,下午是诸子平拍样片,他可以先回去。 临走时他在周围看了半天,最后在小溪边看到十月靠在一块阴凉大石头后面看水牛。 他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回去。 十月抬头,看到风与背着光,额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意盖在他眼镜上,脸上因为暑气透着一抹潮红。 十月半眯着眼,低头,“有点晕车,不舒服。” 明明刚才还生龙活虎,怎么一下子又不舒服了。 风与走过去,摸了一下她额头,有些凉,他意识到她可能中暑了。 “好渴,给我拿一下水。” 十月舔了舔有些干皱的唇,慢悠悠的说。 风与看着她旁边的背包,将拉链拉开取出矿泉水,递给她。 他靠着石头,接过来仰着头自己也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这么矫情?”十月看着他问。 风与看她一脸平静,语气却满是质问,意识到他喝水的动作又惹到了她。 “明明昨晚抱着亲了啃了,今天喝水又一副有洁癖的样子,怎么,怕跟我间接接吻啊?” 风与闻言,不想搭理她的无理取闹,半晌才说,“走了。” 然后将水放进包里,站起身往路边走出。 十月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当石头后面传来嚎啕大哭时风与已经打开了车门。 他跑过去。 “怎么了?”他声音里带着急切。 十月坐在地上,缓缓抬起一只手,她的食指上正咬着一只大螃蟹。 风与蹲下身将螃蟹从她手上拽下来,野外的螃蟹钳子力道大得惊人,十月手指被夹成一道v型的伤口,上面还不断往外渗血。 本来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她不知道是想引起某人的注意还是抒发刚才没人搭理的委屈,一下子绷不住哭了起来。 风与拿出矿泉水冲洗了伤口,说,“回去吧,给你消毒。” 他半蹲在地上,拉着她的手,两人都没意识到此刻他们距离已经很近了。 十月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他流汗的样子让她觉得性感,原本疼痛的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 “回去伤口就好了。”她面无表情的说,“其实这样就可以消毒。” 十月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根被咬的食指放到他嘴边,解释到,“口水可以消毒。” 口交,可以么? 风与看着那血淋淋的手就在嘴边,他看十月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像是有意逗弄他,于是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他绝不该张嘴,当他意识到她完全可以自己舔时,那根手指已经敲开他牙关勾住了他的舌头。 风与忍着强烈的不适,他知道,这行为很不正常,应该吐出手指,让她自己舔,可他越是强烈排斥,他的意志却莫名变得薄弱起来。 他不光含着,还吮吸了。 十月脸上的平静转瞬即逝,这是她随便的一个无心之举,她没想到风与会真的这样做,他但凡有点理智都不会这样做。 十月被舔得浑身酥麻,主要是来自心理上的悸动,有些让她无所适从。 在风与用力一吸吐掉那些血液后,十月看着那被泡得有些缩皱的手指,在风与回过头时,她缓缓将手指放进自己嘴里,用吞吐的动作挑逗的看着风与。 她想她真的疯了。 她知道她的眼神一定尽显媚态,没人能拒绝小白兔的勾引。 果不其然,风与只看了一眼,便很不自然的撇过头去,他问:“你到底走不走?” 声音干哑得厉害。 十月很满意他的反应,她靠着石头,将手指抽出来,那里果然不流血了。 她用裙子捂住伤口,一脸轻松的说,“刚才你在幻想什么?” 说完不等他开口,又接着说,“是不是想把下体塞进我嘴巴?” 风与听到这话时双手握得很紧,手背上是一股股突起的青筋。 他想起那场“春梦。” 十月在睡梦中给他口了。 他绝不该被这种欲望冲昏头脑,特别是对十月,从一开始就不该。 他不记得两个人是怎么吻在一起的,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厌恶她的轻佻行为,明明前一秒他已经站起身准备独自离开。 他不敢相信那跟她缠着舌头交换津液的人是他,事实上他对接吻兴趣不大,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舌头可以深入到那种地步。 风与看着她发红的嘴唇,上面还沾着他的唾液,他伸出手将它擦掉了,然而指尖却没有离开,而是紧紧注视着那双嘴唇,一下下描绘着嘴唇的形状,她说得对,他的确..... “可以么?” 他的声音是带着情欲的暗哑。 十月被问得莫名其妙,随口说道:“什么?” “你明知不问。”风与的手指还在描摹着,他怔怔学着十月的样子伸出手指去抠挖她的舌头。 那湿糯的触感让他下体硬得发疼。 他知道他含着她的时候,她也这么舒服。 十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与的动作,她完全没想象过风与会这样抠她舌头,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十月险些被他看得高潮。 她知道她下面早就湿了,十月嘴唇被抠得更加红润,她配和着用舌头追着他的手指缠绕,当他手指退出来时,她用手背擦了擦,“什么明知故问,我真的不知道啊。” 风与深吸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浑身越来越紧绷,他声音沉下来,说道,“口交,可以么?” ------------------------ 开车是写文最快乐的时候,存稿有,但是不多,求评论求猪猪 你轻点......(微h) 十月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她怔在原地,还没来得急回答,两人的嘴唇就吻在了一起,十月心脏狂跳,她伸出一只手摸上他的皮带。 风与退出舌头,扶着她肩膀沉默的将人推开。 她看到他眼底的情欲在消失。 “嗯?”十月声音有些急躁,她感觉再这样下去真要被他搞疯。 等了半晌,男人依旧没有动,十月不再说话,从他身上退下来,刚要发火,那双手就被男人紧紧拽在手里。 十月不耐烦的问他到底要干嘛。 风与咽了咽口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他说,“去车上。” - 空调的冷气让十月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风与凑过去,捧着她的脸亲她嘴唇。 她没想到风与会这样做。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 这个吻很不寻常,明明昨晚他还一再强调他们的关系…… 她伸出手勾住他脖子,将小腹贴上去,笑着说,“你好硬。” 十月氤氲的声音传入耳朵,风与身体莫名开始发烫,他解开衬衣扣子,敞开着,并没有脱下,当手伸到皮带处,十月已经敲开牙关缠绕住他的舌头开始吮吸。 风与裤子脱得急,没稳住重心被十月一下推到了车窗处,他皱着眉,喘息声越来越大。 “涨得疼。”风与压低声音说。 他伸手掀开她的内衣,手指揉捏着她两团肥嫩的乳肉。 十月浑身软成了一滩水,她微微低着头,半晌才低声说:“知道了……” 风与的平角内裤被支起一个帐篷,顶端处被马眼渗出的液体染成深色,透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她能感觉到洒在她身上的目光,这样被看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十月伸手将他内裤脱掉,风与的肉棒一下打在她脸上,扑面而来的浊气让十月脸颊发烫。 再次见到他粗壮的肉棒还是让她有些失神。她看着上面凸起的肉筋,性器的味道一点点弥漫在整个后座。 十月看到他满是色气的脸,还在发呆。 风与还在揉捏着她的奶子,那无措的眼神让风与的下体又硬了几分,他腾出手握着十月后脑勺按了下去。 “含住。” 声音是带着情欲的哑。 那坚硬的鸡巴插进她嘴里,在温暖口腔的包裹下,风与爽得低喘出声。 十月一时间被插得眼角泛泪,她咳嗽几下,皱着眉娇软的说:“你轻点......” 她将鸡巴吐出来,伸出舌尖舔弄着整根柱身,连下面的两颗睾丸也舔着吮吸了一遍。 手指技巧的握住下半截肉棒缓缓撸动,等嘴巴渐渐适应,再整根吞下,她抬头看着风与,男人爽得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风与爱抚的摸着她后脑勺,顶着胯不住的往她嘴里抽送。 十月被插出了泪,喉咙一下下被马眼顶住,她难受的皱着眉,真恨不得咬他一口,臭男人爽得找不到北了。 眼看着他粗壮的肉棒越来越大,十月感觉她下面的小穴开始躺水了。 想被风与艹穴。 她难耐的夹紧双腿,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浊气,男人挺胯的频率开始变高,她伸出舌尖,裹着柱身含吮着,两腮用力一吸,风与低吼一声,终于全身痉挛的射在了她嘴里。 十月被射了一嘴,咳得满脸通红。 射完精,他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十月。 “没事吧?”他说。 十月还想对他发脾气,见他这么温柔,只含着眼泪摇头。 见她这样风与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把人扶起来,伸出手去碰她嘴唇,看着她鲜红的嘴唇,眼角的泪,一脸不高兴又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刚平复的心情又有些激动。 “草,不是吧......”十月背脊打了个哆嗦,眼看着那才软下去的部位又开始一点点硬了起来。 风与一点点靠过来,十月往后退到车门边,她伸出手抵在他胸前,声音里还带着沙哑,“风与.....不要了......” ---------------------------------------- 加更,静态了~~~~ 哥哥......射给我......(h) 他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风与颤抖着手指,伸手去解她扣子,内衣早已被推到上面,他低头,叼住了她粉嫩的乳头。 他头发有些凌乱,坚毅紧致的下颌线让男人的五官更显锋利。 乳尖传来的刺痛让十月倒吸一口冷气。 身体在风与的玩弄下变得越来越有感觉,十月感觉小穴处有一股股淫水往外冒,她绞着双腿不安的扭动着。 风与手指刚伸进内裤,就被湿漉漉的淫水沾了满手。 “想要?” 他手指顺着穴缝插进了早已泛滥成灾的小穴,两根手指屈着在里面抠着。 “别……风与……” 她摇着头去推他的手。 狭小的空间传来一声声插穴的水声,十月听得面红耳赤。 风与手指修长,探索的领域让她又痛又痒。越来越强的快感让她大脑失去思考。 十月被插得在座椅上乱颤,皮革的味道在两人的摩擦中越来越重。 不多会儿,他扶着鸡巴将它抵在十月肥嫩的粉穴处,他滑了一圈,十月以为他要插进来,当即露出惊恐的神色,喘着说,“没套......” 风与没有停下滑动的动作,喉结滚了滚,说,“知道。” 当棒身都沾染上她的淫水,她的手被带着放到了男人硬起来的鸡巴上,那滚烫的温度让十月不惊怀疑,刚才射过,怎么还能这么硬。 因为她淫水的润滑,手掌滑动鸡巴变得湿滑起来,十月看过去,风与身上还密布着事后的欲色。 她抿着唇开始上下撸动起来,她低头,看见两人互相摸着对方的下体,阴蒂在风与拇指的揉搓下小穴也分泌出了更多液体。 两人都没有说话,这幅画面过于静默和色情,十月另一只手扶着风与肩膀,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 “好湿。”风与看着她说。 十月对上风与带着压迫感的眼神,小穴一紧,又渗出几股淫水。 “……我要来了......风与.......” 她低喘着,摆动着腰肢去迎合风与的手指,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在车厢交织成一段激昂的旋律,十月望着他深棕色的瞳仁,颤抖着将一股热流从下体喷了出来。 在她慌乱的呼吸中,风与握着她手的速度也在加快。 十月感觉手心冒出了火,风与表情难受极了。 十月身子往前倾,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哥哥......射给我......” 几乎是一瞬间,他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射精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个人身上都浸满了汗水,分不清谁是谁的。 刚高潮完,十月懒得动弹,风与探出身体去前面拿了纸巾,将她腹部的精液擦干净,最后仔细清理了她的小穴。 虽然没有被他真的插入,但是那里因为手指的抠挖变得红肿不堪,嫣红的逼口透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风与慌忙撇过脸去。 十月没察觉到他的不自然,敞着怀大刺刺的跟他聊天,她问,“哥哥,刚才舒服吗?” 风与擦了擦肉棒,默不作声的点头。十月的内衣还挂在乳上,两颗挺立的乳尖还往上翘着,因为刚才的玩弄变得有些发红。 风与盯着那里,目光不受控制的变得殷红起来。 十月不经意注意到他的眼神,这才慢悠悠坐起身将衣服整理好。 再来一次她可真吃不消。 车里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让两人都有点不自在,风与打开车窗,开车回了别墅。 乖,让我抱一下 回到别墅,十月躺在床上,一路上因为颠簸又有些晕车。 别墅里没人,十月躺在床上休息。 不多时,她的脖子被人抬起。 “好香。” 十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睁开眼,是风与。 “你怎么进来了?” “门没关。” 十月哦一声,喝了水。 她实在不想说话,喝了水又眯着眼睡了,身上被汗浸湿,还浑身发冷。 “你哪里不舒服?”他声音压得很低。 十月懒懒的说浑身不舒服。 她皱着眉,扭着身体,猛然间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小腹。 他的手心灼热发烫,意外的让人很舒服。 风与侧身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伸出一只手揉她肚子。 十月舒服的闷哼一声,鼻尖自然凑进他怀里,呼吸着他的味道。 “你好好闻。”她低喃着。 因为这句话,风与低着头,用极不让人察觉的表情笑了一下。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风与的手还摸着她肚子。 他的手掌大,常年端相机,手掌带着一层细薄的茧。 “风与......” 她唤他名字。 男人顺手戴上眼镜,睁开眼看她,“你醒了,好点了吗?” 十月嗯一声,伸出手,抱着他肩膀,肚皮上软嫩的皮肤被他摸着背脊窜起一股股电流, 她抬头去闻他脖子的味道。 风与挣扎。 “别动。”她拍他的手,“乖,让我抱一下。” 她说着,将人往下带,让他躺在枕头上。 这人精力充沛果然就开始不安分。 见风与没反抗,十月作乱的手一路向下,摸他小腹,她凑到他脖颈,口气软棉地说:“被你摸得有感觉了。” 风与一只手虚搭在她腰间,气息有点不稳。 此时响起了开门声,柳烟一边抱怨外面天气热,一边将画架放了下来。 当她看到床边站着风与,又看躺在床上的十月,表情有点懵。 风与一句话也没说,一脸淡定的走了出去。 十月看着他发红的耳朵根,表情玩味。 “咋回事?” 柳烟凑过来问。 “我中暑了,他送我回来休息。” 柳烟看着十月的脸,摇着头,“不对劲,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坐到床边,审视着她的脸。“你这浪荡的表情告诉我事情并没这么简单,该不会......” 那里.....不要.....(h) 一直睡到晚上十月才恢复体力,她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一群人里,风与跟露希格外显眼,他们靠在一起看白天拍的照片。 十月踢了椅子一脚,拉上窗帘。 当风与进屋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十月斜靠在他床上。 风与目光落在她身上,走过去捧着她的脸就开始亲。 十月偏过头去,风与怕她掉下床,将她手往怀里拽。 “这么早上来干嘛?”她慢悠悠的提了提衣服,轻薄的肉粉色蕾丝镂空睡衣将她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她将一头懒卷挽成一个髻,一双眼睛湿漉漉瞟了他一眼。 风与摸着她的手,不知道她又在发哪门子邪火。 十月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才拉上去的吊带因为她的扭捏又掉了下来,露出大半个酥胸。风与看着她挺巧的胸部,恶作剧的将人拉到怀里,当那柔软的肉碰到他坚硬的胸膛,他瞬间有了反应:“穿这么性感进我屋?” 下午从她房里出来风与就一直心神不宁,无论看什么都会想起她鲜红的嘴唇,灵巧的舌尖,以及那回荡在耳边的那句......哥哥。 “露希不比我更性感?”十月推了他一把,“气着呢。” 风与气息明显喘了起来,低声说:“她没有你性感。” 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吻一点点落在她身上,像是温柔的安抚。 手指顺着手臂往下移动,伸出手握住那两团乳肉。一低头,咬住了那硬挺的乳尖。 听到这话十月高兴起来,她随意举着手,歪着头看他,乳尖传来的痒意让她身子软了下来,腰部也不安的扭动着。 风与伸出手探进她裙底,当他手掌覆住整个阴阜,一股股淫水从小穴流了出来。 “......呜......” 小穴被风与宽大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十月不禁呻吟出声。 他看着一脸别扭的十月,凑过去吮了一口她的脖子,一下下耸动着:“勾引我,嗯?” 压着十月的手还在小穴抚摸着,他的下体已经硬得发疼。 风与故意往她小腹处顶了顶,另一只手攀上她的乳房,开始技巧的揉搓。 “你今天好色……”十月吃笑的看着他,难得看他露出这种模样,男人是不是一个月也有那么几天性欲特别强。 他没去管十月的话,低头含着她的乳头,一把将她衣服退到腰间,两颗乳房被他反复舔弄起来。 十月被玩得下体空虚极了,风与低沉暗哑的男声听在耳朵格外性感,当风与两根手指插进来时,她颤抖着双腿越绞越紧。 明明刚才还在生气,现在内心却无比渴望他鸡巴能插进来,将她填满。 风与的嘴还在不断舔着她敏感的乳尖,十月内裤被他一把扯下,那捣弄的手指由两根变到叁根,小穴内壁不断被抠挖着,十月的心被纠得七上八下。 那灵活的手指在不断插送中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十月被刺激得既难受又舒服,她的背脊不断打着哆嗦。 “那里........不要.......”十月呻吟着,紧紧抓着床单,承受着下体不断迸发的快感。 底下水越来越多,十月伸出手隔着裤子往风与的鸡巴上摸了摸:“哥哥......” 十月小穴空虚得厉害,不断摆动着臀部迎合着手指动作。 风与感觉到手掌越来越湿,摸了一手的淫水,他对准那个点又不断抠挖几次,十月忍不住弓着背下体喷出水来。 风与手在她脸上移动着,摸她满是情欲的眼皮,声音沙哑的问:“要我吗?” 这次轻点 十月两只手抱着他肩膀,被玩得又热又软,听到这个问题,她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四目相对,十月感觉心里的烟花被点燃。 愣了半晌,十月凑上去亲了他的下巴。那带着胡渣的粗粝下巴让她不禁啃咬几口,收回嘴唇她声音很小的说:“要。” 她心跳突然变得慌乱,她笑一下,企图掩饰那不正常的情绪,可是很快,那故作镇定的表情再次慌乱起来。 风与笑了,那眼神里传来的柔情蜜意让她格外心动。 松开他的脖子,十月挺着小腹去摩擦他的肉棒。 风与站起身,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默默的解开衬衣扣子,他从床头拿出一盒避孕套打开。 十月一抬头,看到男人在撕避孕套,她脸色发红,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风与垂下眼睛,喘着粗气说,“回来路上。” 十月想起他中途去超市买了两瓶水,当时她太困根本没注意到他还没买了其他东西。 十月伸出手摸了摸脸颊,企图让自己物理降温。 当她再次抬头时,风与那粗长的鸡巴被他修长手指套弄着,已经戴上了避孕套。 十月红着脸,毫无道理的喘起来,当风与再次压上来时,她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指尖在她臀部滑动,一下下色情的揉捏着,意识到接下来的事,十月整个人有些发抖。 原本当作消遣的行为,此刻莫名神圣起来。 十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自己也越来越来紧张。 “你心跳得好快。”她说。 风与没说话,就那样看着她,一只手脱下了她的内裤。 这样正儿八经做爱莫名有些羞耻,她移开视线,勾着风与的脖子吻了上去。 让她眼睛直直的看着风与的鸡巴插进那里,多少有些难为情, 风与将圆润的龟头抵在她下身,嫩穴裹着龟头就开始往里吸。 十月呻吟一声,今天小穴高潮了好几次,分外敏感,还没插进去,只感受到他龟头的形状,十月内里已经不断收缩起来。 她一边亲他脖子,一边企图转移注意力。 “不行。”风与停下插入的动作将她头捧起,“不要亲这里,会留下痕迹。” 十月还埋在他脖子,“留下就留下呗,反正都有了。” 她不依不挠,男人又不肯。 “你也可以亲我这里。” 十月边说边勾着他脖子亲,湿润的感觉因为冷气让人不禁抖了一下。 十月腿心一直在往外冒水,她凑到风与耳边,小声说,“今天你把我戳疼了。” 风与拿着肉棒敲了几下她满是淫水的小穴,声音哑得厉害,“这次轻点。” 太紧了......(h) 两人距离越靠越近,风与握住她下巴将人抬起,再次吻上了她果冻般晶莹剔透的嘴唇。 她嘴唇那样软,亲吻的力度变得温柔起来,女人嘴里干净的空气让他心颤了颤。 她的嘴唇被亲得红肿,皮肤白皙泛着青色,此时脸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显示着她的激动。 “风与......”她轻唤他的名字,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她第一次这样心慌。 风与深深的看她一眼,俯下身掰开她的小穴,看着那嫣红的入口,扶着硬邦邦的性器压着龟头往阴唇里钻。捅了半天却只进去一小截。 小穴已经很湿了,可下体还是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 风与急得直冒汗,伸出手揉了几把她的阴蒂,又安抚的亲着她的乳头,“放松点。” 十月瞬间脸涨得通红,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风与放在床上调教。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个啊。 十月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边不服气一边又抬了抬臀部:“好了......”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放松,根本不敢去看他。 话音刚落,风与握着性器不管不顾整根没入,又试探性的插了几下。 操! 十月疼得差点没叫出来。 比他妈破处还疼。 她脸憋得通红,额头冒着细汗,抓着床单:“慢点......呜.......” 十月无力的叫着,可这种猫叫似的声音,风与听在耳朵就像在求欢。 强烈的快感让他长舒一口气,风与掐着她的腰,咬着牙开始动,可每动一下,里面就想长了嘴一样咬得他发疼。 “好紧。” 风与声音低哑,肉棒卡在里面进退两难,让他止不住的冒汗。 十月睁开发红的眼睛,有些难受的扭着臀,“……真的好疼……你先出去......” 风与的肉棒实在太大,小腹被他抵得又酸又疼,她身子开始往后挪动着想要逃离,可每移动一下就被风与给狠狠拉了回来,再打桩似的狠狠插入。 “一会儿就好了。”风与挺着胯,粗喘道。 十月低头,看着他手指玩弄着她的乳头,那白皙饱满的肉在他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满是欲望的脸让她底下的水像决堤似的往外冒。风与掐着她腰的手像两快钢板,狠狠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样子太过性感,让她感觉突然像喝下一剂春药般疯了似的快感一下下从小穴撺上来,透过背脊传入大脑,传入心脏,原本的撕裂感演变成一阵阵酥麻席卷全身。 小穴变得又热又软,淫水几乎顺着肉缝流入股沟,十月额前的头发被汗水全部打湿,黏腻地沾在额头。 风与操干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太紧了。” 他屏住精关,差点被十月夹着射了出来,他将两条白嫩的腿扛在肩上,将肉棒抽出,又摸了两把逼口,挺着胯再次插了进去。 那沾着汗液的发丝,男人一下下挺动的胯部,十月觉得性感极了。 “不行了........风与.......啊.......” 十月突然开始慌乱起来,撑着一只手去扶风与的肩膀,随着他一下下的插入在抽出,十月全身痉挛般开始不住的颤抖,她的思绪不断发散开来,四目相对,她彻底叫了出来:“来了.....来了.....啊......” 十月高潮了,表情是极致欢愉带来的痛苦。 风与被里面不断吸咬的动作刺激得异常兴奋。嫩穴越来越湿滑地吸着他的肉棒,不断舔弄,吮吸。 太滑,太湿,太热...... 要了命。 轻点咬......(h) 风与仰着头,性器一下下抽插着满是淫水的小穴,他将那白嫩的腿压到她胸前,抬起下臀,一下比一下重的操干着她的小穴。 “ ......哥哥.......慢点......”刚高潮过又被插得迷糊了,十月忍不住哭了起来。 本以为是求饶,结果风与听见她叫哥哥,这刺激得他怎么可能慢得下来。 龟头在小逼里钻来钻去,不断前后操干着。 她的腿再次被压下去分开到两边,他低头看着她嫣红的穴口,两人结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水被拍成了泡沫,将两人的阴毛弄得粘湿一片。 风与插了百来下,十月下身一直在抖,一股股淫水不断从里面冒出,房间里震耳欲聋的水声,空气中粘稠的腥膻味,让她面红心跳。 她不知道喷了多少次水,大脑空白一片,两条腿抖得不成样子。 风与将性器直直插到了她体内最深处,看着那穴口一下下将他肉棒吐出再吃进去,风与摆动着腰身,喘息着射了精。 十月被操得没有了力气,她眯着眼,感受着风与的性器还埋在她体内。 她没料的风与性能力会这么强,她被干得腰腿酸软,刚挪动着下体想让他拔出来,却感觉风与下面隐约又有了抬头的趋势,瞬间不敢动了。 风与好半天才缓过来,而后才依依不舍将肉棒从穴口滑出,他坐在床沿将避孕套摘下,沉默良久,他气息开始变得均匀。 十月盯着他侧脸,男人做完爱眼里有迷茫神色。 她猫似的凑过去,好奇的摸了摸他手背上的青筋,“好鼓哦,这里。” 她其实想问,你舒不舒服? 风与坐在床沿边,看着趴在他身边的十月,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嘴唇被他亲得又红又肿,有些凌乱的慵懒卷发让她身上弥漫着一股法式的松弛。 风与转过脸去不再看,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十月已经睡了。 看着躺在大床上盖着薄被鼓起的一小团,他走过去抱了抱她的背,低声问:“洗澡么?” 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呢喃说洗过了。 她翻过身抱着风与的腰肢,刚才被他操得疲惫不堪,一沾枕头就着,实在没力气再去洗个澡。 风与已经洗完澡穿好真丝睡衣,怀里十月像猫发现了鱼,摸到滑溜溜的布料鼻子不断往他胸口上蹭几下,闻几下。 风与被拱得皱着眉,呼吸明显重了起来,他伸手将人脸推开,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会儿,在十月迷茫的眼神中,他突然低下身子,隔着睡衣去咬了她的奶子。 “嗯......”十月低吟出声。她没想到会突然被他偷袭,刚平稳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胸口两团布料被风与舔湿,他自下而上将她衣服脱掉,抓着那两团面团似的乳肉再次揉搓起来。 十月哼唧着要把人推开,但是怎么也推不动。 风与将性器凑到她嘴巴,说:“舔一下。” 他的声音又沙又哑,听在耳朵极具蛊惑。 十月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性器,想起刚才被操穴的激烈,她咽了咽口水,男人顶端又分泌出了粘液,龟头上翘着,通红的一根。 十月闭着嘴巴,本想用手撸两把算了,可抬头看着风与异常认真的表情,只得眯着眼,闲懒的舔了几口。 看着身下懒得不想动的女人,风与肉棒又大了几分,他本想让十月帮他口出来,可他实在放不下操穴的快感,简单舔了两口,他将肉棒从嘴里拔出来。 他趴下去急躁的啃了几口她的乳尖,企图让女人精神起来,他扶着肉棒很快挺进了她的嫩穴,不受控制的抽插了二叁十来下。 十月棉花似的扶着风与的胳膊,眼角被插出了泪,“慢点.....啊.......” 她身体不断被动的起伏着,一下高一下低,她感觉大脑开始缺氧,她爱爱从没像现在这样专心过,风与根本不给她任何分神的时间,哪怕困得要死,都被几下顶得浑身都来了感觉。 摸着男人硬得像石头的胸肌,她又羞又恼,“哥哥......我好酸......” 女人的话像棉花落在他心尖,风与将她从身上捞下来,给她垫个枕头,让她舒服的躺着。 他欣赏着她每一种表情,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可能停得下来。十月操起来实在太舒服,那紧致的小逼,浑圆挺巧的胸部,以及又纯又欲的表情,风与光看一眼,心底便升腾出兴奋的感觉。 他将肉棒抽出,哑声道,“过去趴着。” 她被操得东倒西歪,听见这话,迷茫的趴在枕头上,撅着屁股,将下体对着风与,风与伸手摸了两把,看着满手的淫水说:“你好敏感。” 十月被说得红了脸,虽然极困,但身体被心心念念的人这样玩弄,要说没感觉,鬼都不信。 风与身体往下压,靠在她耳边:“轻点咬。” 十月半眯着眼:“谁咬你了。” 风与吻她脖子的声音变得黏腻起来:“下面咬了。” 十月脸涨得通红,她的确故意缩紧了小穴,他想男人快点射出来,好放她去睡觉。 等到十月适应了他的尺寸,风与开始捧着她的屁股开始抽送起来。 十月感觉下面被撑开到了最大限度,她脸越来越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操的。 他伸出手揉捏着她的阴蒂,将胸膛抵在她后腰。 后入的姿势本来就进得深,风与下体尺寸太大,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难为人。 十月被撞得眼泪直流,再加上前后夹击,她爽得头皮发麻,呜呜耶耶字不成句,“啊......风与......” 她涨得难受,偏偏那家伙一插进来就不受控制横冲直撞,下面的撕裂感让她一度觉得小穴要被插坏了。 当风与在最后的冲刺后颤抖着在她体内射精时,十月几乎是无意识的又从小穴喷出一股淫水来。 两个人都再次高潮了。 窗外下起了雾,月亮躲在树梢寂寥的照着田野,只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吠,一切都静得可怕。 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他背影,最后的意识是他抱着她去浴室擦洗身体,期间风与没忍住又把她按在瓷砖上做了一次。 两个人都红了眼,当风与再次抱着她蹭来蹭去时,十月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还香呢 第二天睡到大中午十月才起来,他们都出门拍摄了,柳烟几个去了镇上,十月在路边打了辆摩的去找他们。 几个人在网咖联机打游戏,当他们出来时已经傍晚了,经过一家医院,十月看到了风与那辆巨大的suv正停在门口。 四个人都一脸疑惑,他们走进医院,看到一群医生正将一个老人推着进了急诊室。 而站在一边的,正是满头大汗的风与。 “病人需要手术,家属过去缴一下费用。” 护士递给风与一张单子。 刚歇息几分钟,风与气还没喘匀就拿着单子去了缴费处,他想了想,又给老人存了一些医药费。 十月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会儿神,当她走到他身后时,风与额头的汗已经顺着脸颊流进了衬衫,背部汗湿了一大片,虽然很帅,但大夏天还穿得严严实实她真心忍不住想吐槽。 “你怎么在这儿?”他目光落在十月身上,不一会儿才看向周围人。 风与气还没喘匀,又解开一颗衬衣扣子。 “我们在网咖打游戏,出来就看你车停外边儿了。” 十月盯着他看了几秒,他嘴唇有些干,脸上浮现出因为奔跑而出现的潮红,“怎么回事啊?”她问。 风与调整了呼吸,淡淡的说:“老人采草药摔到了山脚下,我把人送过来。”风与说得很平静,似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看着他发亮的眼睛,十月审视了半天,猜他莫不是个傻子,其他人都没动,就他火急火燎去帮忙。 十月拿出纸巾给他擦汗。 旁边的几个人都一脸匪夷所思。 风博文张着嘴半天没闭上,他不确定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性情冷淡不爱与人亲近,甚至有几分讨厌十月的那位小叔? 柳烟一脸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十月昨晚到底去了哪儿。 缴完费,风与一直等到他家里人来才离开。 老人家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一个跛足的老伴,满头花白头发,一边骂老头儿手脚不灵光,一边哭。 当得知风与缴了费用,她说什么也要把钱转给他,风与摆了摆手,没拿,临走时他问老人家那兜草药能不能卖给他。 风与背着药材到了街上,送给了一家中药铺的老板。 几个人坐在车上,风博文看了他半天,忍不住问,“小叔,你不需要直接扔掉就行了,还费那劲干嘛?” 风与专心开车,没有说话。 风与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正捂着肚子的十月,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盒子,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睁开眼,看着风与递过来的东西----晕车贴。 十月撕开一片贴在肚脐上,确实好受了很多。 回到别墅时诸子平一行人还没回来。 风与去屋里洗澡,刚一出来就看见十月一脸春风的看着自己。 她咬着嘴唇笑,孩子气似的凑过去,想去亲他,却被他躲开了。 “干嘛?”十月不满的问。 “去洗澡。”风与看她一眼,无奈的说。 “我今天没怎么出汗。”十月拉着衣服领口闻着,“还香呢。” 当她再次企图凑过去时,风与脸色冷下来,十月极度无语,边走边脱衣服冲进了浴室。 当她飞快洗完澡出来时,风与已经穿着整齐打算下楼,十月叁两步走过去抱着就把人往床上带,嘴巴凑过去跟他索吻。 “才掖好。” 风与低声说,看着十月又把他衬衣从裤子里扯了出来,有些不耐烦的想把她推开。 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猴急。 十月抱着啃了半天,闻到他身上沐浴液淡淡的清香,整个人都有点神智不清,全然忘了昨晚被人操得有多狠。 失控 风与被她撩得起火,感受着她柔软的嘴唇在他脸上流连忘返,下体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抓住十月软棉的手,企图将她推开。 十月看他一眼,气息变得混乱,早上起床,一睁开眼就想到男人昨晚将她压在身下的疯狂,虽然浑身酸痛,但回味起他们爱爱的点点滴滴,脸颊就止不住发烫。 风与那布满情欲的脸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想起他进入时那又摄魂心魄的酥麻感,想起他声音沙哑地说还要,她一整天都没法静下心。 当在医院心情不自觉跟着他的情绪起起伏伏,哪怕叫他名字都变得紧张而导致心砰砰直跳。 “让我好好亲亲......”十月捧着他的脸没有停下,全身跟安了弹簧似的往他身上耸。 风与看时间,估摸着他们也快回来了,于是轻推她的肩膀。 “好了,不亲了。” 他语气带着无奈。 十月听在耳朵,眼神越发迷离。又不管不顾的吻上去啃咬他的下嘴唇,舔着他的唇内里那一片湿滑的皮肤。 风与皱着眉,推开她的脸。 “我说好了。”语气有点不高兴。 十月兴致被他这不高兴的神色消了一大半,坐起身,呆呆的擦嘴唇。 风与站起来掖衬衫,眼见这孩子一副可怜相,突然又有些不忍心,柔声道,“他们要回来了,晚上。” 十月没点头没摇头,坐一边穿衣服。 风与已经打开门下楼了,十月扣子扣到一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这么失控,还是第一次。 - 风与是在一群人注目礼中下的楼。 男人那让人产生强烈压迫感的气势让周围人都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坐到沙发上风与翘着腿,还没说话,周围人却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都尴尬走开了。 随着一阵砰砰声音,十月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沙发上的风与,刚才没注意,这男人,怎么这幅模样就下来了。 他嘴唇还红肿着 ,脸上潮红还没退去,发丝凌乱的散落在额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挥之不去的欲气。 十月想起昏了头把人扑在床上乱啃,一时间有些后悔,这样跟风与前后脚下楼,很难不让人遐想。 十月摸了摸脖子,刻意忽略了周围人看她的玩味目光,红着脸去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舒榆,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跟了上去。 厨房里,十月咬着嘴唇,耳朵根发红,拿着一根黄瓜泄愤似的切。 她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跟风与,男女朋友?炮友?在她看来都无所谓。 当舒榆站在她身后时,她几乎一点也没察觉。 “跟他做过了?”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他走开了 十月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着舒榆正目光阴沉的看着自己。 “说话啊。” 舒榆抢过十月手里的水果刀随意扔在一边。 厨房本就热,十月身上起了一层汗,本就焦躁的心情此时变得恼怒:“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做过了。” 十月咬了口清脆的黄瓜:“随你怎么想。” 舒榆冷笑:“别告诉我你真喜欢他。” 十月微微一怔,回过头:“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看着舒榆炯炯的目光,她似乎从里面发现了什么,随即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这么在意干嘛?难不成......喜欢我啊?” 喜欢? 喜欢是最没用的东西。 更别说喜欢她。十月,一个情感匮乏的骗子。 “你可真会高看自己。” 舒榆说着,眼神里透出几分冷漠和鄙视,他低声道:“风与可跟你一起钻小树林的男生不一样,你知道我们高中校长,他女儿因为灌风与想上位,最后不光被撤了职,还被风家搞进去坐了叁年牢。”舒榆走到十月身边,看着她发红的耳朵,想到她刚才跟风与在楼上干的事,顿时一阵妒火涌上心头。 “你以为风家会要一个妓女的女儿做儿媳?”他说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别做梦了。” 十月走到窗户前,舒榆这些话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他只是习惯性打击她而已,她将黄瓜缓缓放下,感觉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她知道不该有这种情绪,这些言语,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她藏好情绪,伸手抹去洗碗槽边上的水渍,笑道:“校长自己贪污受贿就不要怪别人查。”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那眼神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我从没想过进风家啊,你是不是想太多。”说完她用带着天真的神色看着舒榆笑。 这个笑,让舒榆背脊发寒。 “别以为我不知道,高中那会儿你看起来讨厌我,实际一直在背地里偷窥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跟男生钻小树林,你是不是偷偷........” “没有。”舒榆突然打断她的话,撇过脸去,“看在同学一场给你个忠告,风与要知道你这么坏,你还能在美院混下去?” “我哪里坏?”十月又往前走一小步,靠舒榆越来越近,“你不就喜欢我的坏,我越坏你就越心动,越坏你就越得不到,越得不到就越恨我,先别急着否认,你再贬低我也没用,因为我不会喜欢你。” “你搞错了,我不喜欢你......” “那你这么气急败坏干嘛,我跟你风与睡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句话就很没有说服力啊......”十月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风与人长得好看,那方面也很强,所以我跟他只是炮友而已,炮友你知道吧,我快乐他也快乐,你就不必操这些闲心了,有那功夫去好好找个女朋友。” 说完,她挑衅的舔着嘴唇,“我呢,你就别惦记了。” 她勾着嘴唇走开了。 转过身,她看到此时正站在门口的风与。 他听到了。 他走开了。 - 回到卧室。 十月关上门。 只是炮友,的确没错。 想起风与最后看她那满是不屑和鄙夷的眼神,她用力拉扯着头发,躺在床上蜷着脚尖,胃部开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帮你 风与再没联系过她。 甚至没说一声就消失在她的世界。 一直到开学,十月才终于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她总会毫无预兆的打个喷嚏。 这天,刚走到教学楼,她突然想起什么。 沉默半晌,她问,“摄影选修课老师......是风与吗?” 柳烟说:“是啊,你不早就知道。” 到了阶梯教室门口,十月说肚子疼,去了厕所,最后一直到上课也没来。 她给柳烟发短信,“我去看医生了,点名帮我答到。” 柳烟看着那一行字,不禁疑惑明明出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闹肚子。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后面的两个月里,这堂课她都没有去。 十月二十六号当天,十月窝在寝室追剧,不到九点就被柳烟拉了出去。 舒榆在酒店给她开了生日派对,还请来一支乐队。 来的都是平日里交往的同学。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跟舒榆聊天,“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舒榆随意靠在沙发上,平淡的说,“你以为我想管你啊。” 十月听到这话喝了一口酒,望着他,没有说话。 舒榆的确让人讨厌,以前他从不拿正眼看她,每次见到她都像看见苍蝇一样,恨不得捂着鼻子走路。就算他主动跟她说话都带着爷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的姿态。 两人以前不光吵架还打架,上次的争执怎么看都是小场面。她也懒得跟他计较。 因为是寿星,周围的人都过来找她喝酒,不多会儿,她走路打起了晃。 她站起来想喝口水,此时音乐声由喧闹变为静止,灯光也暗下来,她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前的人开始出现重影。 乐队奏起了生日快乐歌,蛋糕也从门口推进来。 十月迷迷糊糊吹了蜡烛,她原本记得要许愿,可现在她嘴唇干燥得厉害,心里像有一团火,脑子乱极了,什么也想不起。 她看到风博文出现在她面前,递给她一个礼物。 十月道了谢,听见他说什么小叔也来了。 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向门口,此时音乐声好像停止了,周围人也都没有说话,她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他的头发一丝不乱,眼镜在冷光下变换着各种色彩,她记不得怎么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那里什么也没有。 声音依旧喧闹,视线依旧模糊。 “他怎么可能会来。”十月低喃着自言自语,她扶着墙,揉了揉太阳穴,两个月没见他,都产生幻觉了。 不过就算他来,她也不会理他,没道理,难不成他还会祝她生日快乐。 卫生间里十月对着镜子抓耳挠腮,洗手台上堆满了纸巾,十月低骂几声,清理着那黏糊糊的奶油。 她实在想不通还有人在过生日玩这套把戏。 才清理几分钟她就烦躁起来,朦胧中,她感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而后,一阵极慢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打开水龙头,用纸巾仔细擦着手指,这个平常的动作让她想起一个人,那人也是这样,慢悠悠擦着那修长的手指,矜贵又骄傲。 她想她真的魔怔了。 十月并没有在意卫生间出现的男人,此时蛋糕进到她眼睛里,烧得她眼睛发疼。心情越发烦躁,她想此刻任何人都别想惹她,因为她快要爆炸了。 正当她处于失控的边缘,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帮你。” 那声音明明很平静,却让人不自觉心跳加快。 生日快乐 掰过她肩膀,男人用纸巾仔细清理着她脸上的奶油,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她下巴,眼睛里是她那鲜红的嘴唇。 这段时间他很忙碌,不是扫胶片就是修图,还要备课,偶尔策划几场拍摄更是从早忙到晚。 十月在他心里早已查无此人。 他顺路送风博文过来,他的确知道今天她过生日,可这跟他无关。 只是出人意料,她那样泰然自若的跟其他人谈笑风生,而迟迟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两个月,忘掉一个人足够了。 风与脸部肌肉微微抽动,听风博文说这场生日会是舒榆特意为她安排的。 如果他今晚没来,天知道两人会去干嘛。 上次在厨房的争吵全被他听到了,她说的一切都对,没有任何漏洞,两人的关系怎么解释,能怎么解释。 咽部深处感到一阵疼痛,风与清了清嗓子,沉默的看着她的脸。 他绝不该来,他知道的。 第一次在学生名单上看到十月,他不知怎么,上课的心情变得复杂,一大早光梳头就花了半个多小时。不光刮胡子,鬓角都精心做了打理。 但那堂课,她没有来,在接下来的将近两个月里她都没来。 缺勤档案上,十月那一栏被打了无限个叉,他没有点名的习惯,十月是点名册上唯一缺勤的人。 他想这门课她必须重修了。 风与从下午就叫来了风博文,让他修电脑,一直到晚上,风博文被他折磨得没办法,说找人来帮他修,他要去十月的生日会,此时风与才将他放走,并说顺路可以送他过去。 当到了地方,他提出上去看一眼时,他忽略了风博文那突然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实在不该混进这一群学生里面,甚至像个蠢货一样想对她说生日快乐,离开他,那女人过得很快乐,甚至还长胖了。 她的确胖了,下巴肉肉变多了,身体摸起来也会更软。 他看了半天,伸出手指虚描着她嘴唇的形状。 她今天打扮有点嬉皮,一件露脐吊带搭配低腰工装裤,露出一截细腰。 他从侧面抱过她,她的盆骨线条刚好贴合他的手型。 “疼......” 十月突然叫起来,伸出手要揉眼睛,风与回过神,低头闻到她嘴里浓浓的酒气,皱了皱眉。 往前走一步,他的呼吸洒在她头顶,挺拔的身姿弓了下来。 他看了女人眼皮半天,喉结滚了滚,最后凑过去,“我帮你舔干净。”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声音是带着磁性的暗哑。 当那温热的舌尖触碰到她的眼皮,十月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他胸膛起伏加快,呼吸有些喘,听在耳朵被无限放大,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嘴唇变得更加干燥。 十月大脑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不敢动,不敢想,不敢相信那停在眼皮上的是风与的舌头。 眼珠每动一下,她心里就飞出一只蝴蝶,一下扑在了油灯里。 他的下巴带着轻微的磨砂质感,舌头轻柔的舔着她的眼皮,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双腿发软,想起曾经落在她唇上温柔的吻,就像发现在昨天。 那舌尖的糯湿,一下一下让眼皮陷入冰凉。她的双手虚扶在他胸前,她应该推开他,绝不是,绝不是...... 当他还准备继续,他的身体,突然被一只手拉开。 她往后退了半步。 “够了。”十月用手背擦了擦眼皮,她完全不知道风与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这样,他到底在搞什么。 风与没料到十月会推他,他盯着她,目光冰冷如薄刃。 想起这女人以前对他的种种骚扰和撩拨,现在自己稍微反击一下竟然就被这样推开? 不是最讲究礼尚往来吗,她真该将这优秀的品质发挥到底。 风与缓缓往后挪,跟她拉开一段距离。 十月转过身用水洗了把脸,随手撩起吊带擦掉脸上的水。 风与看到她不经意间露出的胸部下缘。 这丫头竟然又没穿内衣。 风与脸色越来越沉,他已经做好了转身离开的准备。 他走到门口,从镜中看到女人单薄的后背,那白净的脸上黏着头发,他伸出手,半晌,又收了回来,他淡淡的说:“很晚了,回去吧。” 说完他走了。 身上被水打湿,她的确有点冷。 十月目光呆滞,她身上此时正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里面还残留着风与的体温。 她握着拳头在原地愣了半晌。 风与路过走廊递给风博文一张卡,“今晚你去埋单。” 说完转身时,看到十月才从卫生间回来,两人交汇,风与目光深沉看她一眼,低声说,“生日快乐。” 他只穿着黑色衬衣大步离开了,室外温度骤降,空气中飘着梧桐叶,他仰起头,突然开始怀念那燥热的八月。 风与摸了摸嘴唇,露出一个苦笑,走下了台阶。 ———————— 犯傻了犯傻了。 仅此而已 上课铃声急促响起,整个教学楼陷入短暂的喧闹,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在十月身上,给她头发渡上一层金边。 她趴在桌上,懒洋洋的眯着眼,单手撑着脸颊,微微上翘的鼻子皱了皱,她拿过柳烟手里的书,随意闲聊,“这课程到底讲些啥?” “光和影,跟画画差不多。”柳烟说着,看了看门口。 她坐直背脊,拍十月肩膀。 “干嘛?”十月不耐烦的说一声,撑着身子转过头。 当看到讲台上的人,十月摸了摸脖子,又局促地将手随意放在腿上。 男人向后站着,手掌撑着讲台,因为个子高,他的背弓了一大截。 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教室里所有学生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向他看去。 风与拿出学生名单,照例在出勤栏里给十月打了个叉。 可当他抬起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颤抖着手指将那个叉划掉。 风与嘴抿,一页页通过幻灯片翻看课件,当出现那副海妖图,被他不着痕迹的划开了。 本来他想讲解光影对结构的影响,但一看十月就坐在下面,他瞬间打消了用这张图做案例的念头。 今天十月来上课了,她就坐在第五排过道第二个位置。 风与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动个不停。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十月是什么样的人,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玩意,腻了就扔,她才不会管你怎么茶饭不思怎么辗转难眠。 为什么要提前一周就做计划,计划怎么自然又合理的对她说生日快乐。 除了对她说生日快乐,他什么也没想过,仅此而已。 真的很傻,他曾想过忘掉这一切,这半个多月无非是一场放纵的梦,梦醒了就要回归现实。 只是一旦拥有过,那无端的占有欲,怎能罢休。 风与扯了扯领带,那修长的手指因为他的动作骨节变得突出,滑动的喉结让他看起来很不自然,他又喝了口水。 十月撑着下巴看他,这门课,她原本就打算不来上的,选修课期末随便考考就好了,完全没必要过来。 她只要装作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风与没有亲她,暂且把那认为是亲吧,她就依旧过自己的日子,再过两天,最多两天,她就可以找个男朋友,或者去约会,很快就会忘掉这一切。 他的舌头舔了她每一寸眼皮,光是想到这个她就莫名火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有洁癖吗,不洗澡都不能上他床,为什么要舔那恶心的奶油。 看着讲台上的男人,他讲的些啥,不重要了。 十月有点生气,她总是容易生气,特别是看到风与明明看到了她,却偏过头一个眼神也不给她。 她真的很想质问,到底为什么那样做,既然是肉体关系大家就好聚好散,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纠缠。 她确实应该好好跟他谈一谈。 柳烟看着她发神的目光,凑过来小声问:“你跟风老师和好了?” 十月被她问懵了,“你在说什么?” “之前不来上课不就是躲着他吗,从郊外回来你们就怪怪的。”她拉了拉十月的肩膀,“昨晚他来找你,你们是不是嗯?” 看着柳烟一脸内涵的笑容。 十月掐了她一把,没搭理她。 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 “昨晚风老师过来把我们都吓一跳,不过你当时晕乎乎的都没搭理人家。” 柳烟说完又看了后面一眼,“瞧见没,教室都装不下了,这些女生全是冲着风老师来的,你要小心了。” 十月没注意听柳烟的话,讲台上冷静成熟的男人又喝了口水,他喝了好几口,他有那么渴吗? 十月突然觉得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否则他完全可以无视她,但是他没有,他越生气,越不自然,就说明他越在意。 除非在他心里她不是纯粹的炮友。不是炮友又是什么?风与难不成会喜欢她? 不,不可能,她还没愚蠢到那种地步,这种事她经历得很多,女孩总是被男人的无端殷勤搞乱阵脚,误以为他们都喜欢上了自己,这荒谬至极。 因为是大课,中途休息时,风与站在讲台上看手机。 他气质随性,从五官到身材都是精致的。 陆续有女孩子围上去向他请教问题。 他显得温和又礼貌,偶尔还露出一丝极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 看着他脸上那颗淡淡的酒窝,十月咬着笔帽,牙根发痒。 ---------------------------------------- 每天都在努力更新呀~~今天会有加更,白天再发一章 为什么亲我 十月拿出手机,十指飞动。 “老师,有时间聊聊吗?” 风与扫了眼屏幕,眉头皱起来,转身走到窗边,“聊什么?” 十月撑着脸,眼神发暗,“好好交流一下啊,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那天,为什么亲我。” 风与看着那行字,脸色依旧平静,大脑却嗡嗡作响。 “我没有亲你。” “狡辩。”她说,“敢亲不敢承认,我眼皮就那么好亲吗,连睫毛也不放过。” “还有啊,我过生日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要替我埋单,你跟我什么关系?” 十月越想越气,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嘴硬,连亲了人都不承认。 “舒榆都帮我安排好了,你知道吧,所以没有劳你费心的必要。” 十月飞快打出这行字,她在想,如果他还不承认,她就发更多,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奚落他一顿。 风与僵直着后背,看到舒榆的名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手指顿了顿,打字,删掉,锁屏。 十月见他走到讲台上,瞳孔里尽是压抑的怒气。 他在生气,她知道。 十月故作镇定的翻着书,虽然不得不承认,讲台上西装革履的风与,让她分外有感觉。 不过,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女人有时候容易犯傻,说出一些口无遮拦的话,他应该明白。 这两个月给他发信息不回,去他工作室也避而不见。 正当她打算彻底了断这关系,他又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亲了她。 她脑子彻底被他搞乱了。 一直到下课,他也没再看她一眼。 他总有法子让她胃里翻腾。 她回想起平日里他的言行,不免对他又多了几分讨厌。傲娇又高冷,还特爱装,她严重怀疑他这种性格的养成,无非是为了掩饰深藏内心的虚弱。 十月愤愤地拿出手机删掉他的微信。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风声,微信被反复打开,再关上。 “你到底咋了?”柳烟不满的看着她,“走不走?” “你先走吧,我自己待会儿。”十月戴上耳机趴在桌子上,窗外原本阳光灿烂的天气,此时变得阴沉。 柳烟走了,代替她的是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机,凳子发出声响,十月偏过头。 她感到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淡淡的麝香味流入鼻息。 \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在回忆 明天的天空应该会变得温暖晴朗无比 十一月的天气依旧是这么多变像你\ ...... 她将音乐暂停。 你脖子都红了 “柳烟说你要跳楼。”他拨弄手机的动作停下来,目光看向她,那隐秘的温柔,让她睫毛发颤。 十月平静地看着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她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他的目光移开了。 “我......没有要跳楼。” 十月伸出手压在脸上,眼睛里情绪变得复杂。 跟他分开后她的确过得很好,好极了,所以压根不需要再有交集,他又出现干嘛,这是在关心她? 她收回思绪,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若无其事从他身上移开。 风与嗯一声,又问她:“你把我删了?” 他没料到会因为这个问题特意找她聊,他对她很糟糕,删了也是正常的,很显然她有了新的目标,那个舒榆很符合她的审美。 “对,删了,不可以吗?” “删了也好。”他说道,“那个舒榆,还行,配你足够了。” 风与说完站起身,收起手机,走出了教室。 十月因为这句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什么意思?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风与那宽阔的后背,收拾好东西,很快跟了上去。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配我足够了?” “听不懂?”风与停下脚步,“他不是你的新猎物?够你玩一阵儿了。” 十月扯着他衣角不让他走,“把话说清楚。” “等等。”看他这么严肃,十月语调倒轻松起来,“你以为我在玩儿你啊?” 反应过来,她突然笑着往他身边走近一步,“要玩儿也是你玩儿我啊,你玩儿了我多少次你不知道啊。” 他望过去,发现她正戏谑地望来,目光相遇,风与全身紧绷起来,就在他刚想辩驳时,十月用力掐了一把他腰眼。 “你脖子都红了,怎么,想起了我的滋味?”她压低声音说。 “我没对你抱有幻想。”他收紧下巴,眼里那从未见过的深邃柔情让她突然变得紧张。她松开他的衣服,那里起了一片褶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整。 “我不信。” 她扬起脸,上面是他无法抵抗的笑容。 风与没有说谎,他的确没对她抱有幻想,幻想......会成为她的特别。 在教室,看她安静的趴在桌上,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他想问这段时间有没有想他,就是想起来会呼吸局促的那种想,可他问不出口,哪怕企图从她目光里寻找答案,可那目光对他只是近乎赤裸的挑逗。 “不信算了,你不能理解。”他说。 “你很自以为是嘛。”听到这个回答,十月怔了一下,她收起笑容,“说说看,我怎么不能理解。” 风与没料到她会纠缠这个问题,他以为她会说,对,不能理解,我懒得理解,这是她一贯作风。 他看了看远处,此时天空乌云密布。 沉默半晌,他说:“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这不公平 回到寝室,十月躺在床上,想起风与那冷峻的眉眼,想起他说你不能理解时的神情。 事实上她很久没想他了。 怎样才算理解?风与,如果我有鸡巴,我会硬着表达对你的爱意。 内心涌现出一股失落感。 明明好不容易打定注意不再招惹他, 十月躺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叁人坐在ktv。 柳烟坐在一边玩手机,风博文被十月灌醉。 她把自己关在厕所,抽了叁支烟才下定决心。 拿出风博文的手机看着那串号码,想了半天,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十月心头一紧,忘了怎么回答,索性又挂断了。 十月,你个怂货。 她蹲在墙角,烟头燃到手指,她终于删减了叁次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小叔,我喝醉了,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 紧接着给他发了地址。 看着自己的杰作,十月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等他上门了。 不过上门之后怎么办?她没想好。 当务之急,嗯,当务之急,先见他一面? 她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 良久,听见门外有人开门,十月深吸一口气,走出来。 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表情凝固住。 舒榆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又看柳烟。 “你来啦,风博文他喝醉了,你把他送回学校吧。”柳烟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 十月歪在墙上,心里郁闷,这两人啥时候有了联系方式? 舒榆吊儿郎当走过去,坐下,头撑着后脑勺,“来都来了,我唱几首。” 话音刚落,柳烟将身边的话筒递给他。 舒榆唱歌好听,而十月是天生的音痴,无论唱什么歌都找不到调,以前他总是嘲笑她五音不全,一边嫌弃她,一边教她。 想到舒榆陪着她的那些岁月,舒榆是个帅哥,放做以前,的确可以睡,可现在,她看到他的肉体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 性在她眼里无非是取悦自己的工具,她可以交很多男朋友,她喜欢他们陪伴她的感觉,甚至为了挽留他们愿意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只奢求那微不足道的陪伴。 这些,看起来很傻吧。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面对风与,她到底凭什么。 舒榆说得对,她哪里配得上风与,哪里都配不上。 看着面前一脸深情唱歌的舒榆,她感觉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十月跑了出去。 在门口,她看到那辆熟悉的suv。 她躲在角落,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在黑夜中依旧在发光。 转过身,她穿过一条满是泥泞的小巷。今晚没有月光,昏黄的路灯将她影子拉长,她缩了缩脖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深露重,车后座躺着醉成一滩烂泥的风博文,只是简单等个红绿灯,他看到女人正跟一个男人坐在路边吃麻辣烫,他一直在给她夹菜,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他们一直在干杯,地上摆了很多空瓶,她笑得多开心,那钩子似的眼神落在陌生男人身上。 后面的车开始响起急促的喇叭声,风与用力拍着方向盘,舔了舔后槽牙,有些自嘲的笑。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本来就是这种女人。 他们吃了很久,十月将头埋在桌子上,略微卷曲的头发垂到地上,对面的男人走过去将她扶起,她顺势伸出双手,挂在他脖子上。 好像并不满意,她仰起头,伸出指尖触摸他嘴唇。 手指被风与捏得发白。 他完全不应该在意,没这个必要,随她去好了,自己顾好自己的生活,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模样。 他转过身,双手撑着车身,用力踢了踢轮胎。 他们一定会去开房,然后会在肮脏破烂的酒店做爱。 她说过以后只跟他做,她要食言了。 要让她永远消失在眼前,忘掉跟她发生的一切,对她的粗野视而不见......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要被她戏弄,这不公平。 十月趴在男人脖子上,闻了两口,他的肩膀不似某人宽阔,但也够了,男人嘛,关掉灯都是一样的。 她让他亲她。 听到这话男人低下头,可嘴唇还没有碰到她的,就被一双大手给推开了。 “你谁啊?” 陌生男人躺在地上,看着面前发狠的男人,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 面前的男人个子高,穿着黑衬衫,头发梳在脑后,透着危险。 风与的脚贴到男人脸上,碾了碾,宛若深潭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他不该这么野,他家教严密,知书达礼,他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做个有教养的老师。 教养?去他妈的。 风与转身,扯了扯嘴角,微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的偏执。 心有不甘 十月脚下踩空,刚要掉下去,就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抬起头,男人极具魅惑的脸上是淡然置若的神色,绸面的黑色衬衫从指尖延伸出丝滑的质感,透过衬衫她能听到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 十月愣了几秒,“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 “是谁都不会是你。”在说什么,十月紧紧捏着手指,明明很高兴他出现,盼这么久不就是想见他。 “一个舒榆还不够?”那只大手下是她纤瘦的胳膊,她感觉那被握住的手臂变得滚烫。 十月甩开他的手,有些重心不稳的摇晃,风与虚掩着手放在她腰间。 “你在吃醋吗?”她问。 语毕,十月继续往前走着,她知道他不会理她,更不会承认吃醋,他连亲她都不愿意承认。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才下过雨的地面积着墨样的水坑。 他不会追上来,他已经给她够多的温柔,对他来说够多了。 可是,身后是什么声音,皮鞋跟地面摩擦的咯吱声。 身后响起他的声音,“要多少才够,多少你才满足?” 十月停下来,她压制出喉咙的酸涩,她在想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虽然温度骤降让她浑身发冷,但,心有不甘。 “我干什么关你屁事,一个,十个呢?我警告你,别以为跟你睡了几天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她喘了口气,索性不装了,就这一次,她决定要全部讨回来,“你一直说不喜欢那样,不喜欢跟我睡,其实你很喜欢吧,你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跟我扯上关系,你希望我们之间变得平庸,没有性,没有欲,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往他靠近一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风与往后退一步,咬牙低声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这个伪君子,假正经,白痴,混蛋......” 十月骂着,黑暗中她看到他的目光晦涩不明,他在向她靠近,周身散发着肃冷的寒气。 她穿着高跟鞋,往后退了两步。 “你干嘛?”她声音怯下来。 “继续。”他淡淡的说着,靠她越来越近。 “别过来,没骂够是不是,笨蛋,蠢猪,无赖,傻瓜......”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弱小的身躯被抵在灯牌下。她双手撑在他胸前,“走开啊你。” 男人纹丝不动。 十月闻到他湿润的呼吸,她捶打着他的胸口,“滚开,我会咬你信不信?” 嘴里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的眼神变得模糊起来,在路灯下,那里面是破碎的水晶。 “结束了我们。”良久,她松开咬在他手上的嘴唇。 十月喉咙发酸,她接受了,屈服了,哪怕肉体关系,不相配就是不相配。 不能软弱,十月,你不能软弱。 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她打起精神,将那一点点委屈埋进心里,再次变得强悍起来。 “王八蛋......”她低声说,“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 十月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扛在肩上,大步走到路边,把她放进了副驾驶。 风与握住她挣扎的双手,许久,看她安静下来,他手指摸着她嘴唇,深浅不一地按压着,他问:“怎么不骂了?” “骂够了。”她说,“结束了,你听不懂吗?” 风与眼圈发红,沉默半晌,他将上半身压到十月胸前,谁说结束了,我们还没有开始。 口穴喷水(h) 十月不记得是怎么到了风与家,一路上她都在啃他脖子,啃他肩膀。 被他放到床上,风与的手止不住的抖,他说,“我亲你,因为我想。” 他在解释为什么亲她。 十月被他搞懵了,脸上是迷茫的表情。他声音是极度的哑,他的手指依旧在她唇上停留,他说:“我不准别人亲你。” 说完他从酒柜拿出一瓶酒倒了半杯喝下,风与扯下领带,手指慢慢解开衬衣扣子,从下面将衣服脱掉。 他解皮带的动作很慢,看着躺在床上的十月,眼神变得很腥。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看起来纯得不像话。 十月嗓子干得厉害,她问他要干什么。 “干你。” 他哑声说。 “滚。” 十月踢他一脚,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 风与不会干人,他矜持得很,面前的人不是风与。 刚一坐起来,她又被风与推了下去。 他歪着头,声音里满是怒气。“你刚说什么?”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十月大叫着,将被他弄得皱巴巴的裙子穿好。 她胃里翻江倒海,一点情绪也被无限放大,什么他想亲,什么叫不要别人亲她?他到底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她摸了摸被捏得发疼的肩膀,眉头越皱越深。 “滚?不是你每天都发消息说想我?一想到我下面就会湿?怎么?骗我的?” 他情绪被点燃,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叫他滚,想被他睡的女人多得是,她凭什么让他滚,哪里来的资格,她给他提鞋都不配。 十月被他压在床上,赌气似的,隔着衣服大力揉捏着她的乳肉,他伸出舌头,隔着衣服舔了舔乳头,直到那里糯湿一片。 “.嗯......”十月被风与的突兀行为刺激得叫了起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十月。” 在她推搡的力度中,衣服很快被他脱光。她的内裤被他一把扯下,他伸出手一探,摸到一把水。 “你湿了。” 风与凑到她耳边,对着她耳朵吹气,他的嘴唇若有似无触碰着她的耳廓,她脸颊、她嘴唇,似是品鉴她每一寸肌肤的味道。 捏着她乳肉的手掐住了她脖子。她的骨头那么小那么脆,似乎只要一用力,就会被他掐断。 “不说以后只跟我做吗?” 他说着,眼睛发红,手指也加大了力度,他感觉到女人在他身下的战栗。 十月张着嘴呼吸,看着那双狼一样的眼睛。 她一直以为风与是温和的食草系男人,哪怕手淫对象都必须精挑细选,可现在的风与,让她感觉到几分恐惧。 十月咳嗽两声,满脸通红地看向他,她不知道的是,那似怨似哀的慌张眼神正刺激着他的情欲。 他本该狠狠蹂躏她,弄她,让她哭,让她疼。可当那作恶的手摸上她柔软的骨头,他忍不住爱怜起来,这孩子软得像滩水。 慢慢地,他俯身下去,叼住胸前两点脆弱,舌尖舔吮着她的乳晕,再用力一吸,他感觉到她全身的颤栗。 伸出手向下探去,他摩挲着那湿漉漉的肉缝,摸到那肥厚的阴唇,大拇指在阴核上轻柔细碾。 十月越来越抖,下体传来的快然让她无法忽视。 她摇着头,含糊着说不要。 他伸出两指,轻而易举插进那紧致的小穴抠挖起来,这是她教他的,要活学活用。 很快,她被插出了水,滋滋的水声回荡在空旷的卧室,他的吻悉数落下,他嘴唇带着力度,一点点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直到经过她的小腹。 她拉住他的手,“ ……别……”她声音颤抖,突然害怕起来。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已经掰开小穴,脸越凑越近,里面嫣红的穴口让他呼吸一滞。十月再没来得及阻止,他的舌头已经舔了上去。 “呜......啊......” 不敢相信风与在给她口穴,她全身不断痉挛着,那推拒的手变得像棉花一样毫无力气。迷人的舒爽表情让风与更用力的舔弄起来。 他没想过自己会做到这个地步,遇到十月之间他压根不觉得他会有女朋友,每当他的欲望燃起,他总会想起母亲那张淡漠的脸,她总是对他说,风与,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她总是这样说。 压抑了太久,不敢爱,不敢恨,不敢越雷池半步。 是十月,点燃了他,点燃了他这根湿木头。 风与极尽讨好地舔着她的小穴,感受着里面像是要融化他的温度。舌尖模拟着性交动作一下下刺着那柔软,他喝光她的淫水,又再次把她捣湿。 她体温本偏低,但那里却烫得惊人。 “啊.......不要......啊.......” 十月紧紧抓着被子,看着埋在她腿间男人高挺的鼻梁,他的眼睛正直直看着她,刹那间一股酥痒席卷全身。 ----------------------------------- 求评论求猪猪求催更,没存稿了,现撸,哭~ 慢点......(h) 全身的酥麻感几乎让她尖叫。 他舌头那样软,一下下刺着她敏感的穴肉,小穴不断缩紧,涌出了一股淫水,她半眯着眼看着这一幕,因为画面实在太过香艳,她抖个不停。 “……啊……啊……” 在他生涩的口穴技巧中,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那里收缩带来的快感让她四肢酸麻,她伸出手臂抓他头发,风与感受她弓起的背脊,舔着小穴的舌头频率开始加快。 随着快感的加重她在痉挛中喷水了,当他舌头退出又插入两根手指延长了她的快感。 潮喷持续了好一会儿,看着风与脸上还粘着她的淫水,十月抿了抿嘴,脑子彻底清醒起来。 她半眯着眼,看着风与硬得像跟棍子的下体,才舒缓过的身体再次变得紧张,她身体止不住往后缩。 风与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将她身子往下拉,眼睛里满是猩红。 他摸了几把,找到那隐秘的入口,又舔了几下,直到她的淫水再次变得丰沛起来。 “等等,你......”十月察觉到他的意图,全身紧绷起来。 她现在乱极了,甚至比接受风与给她口穴这件事还让她心乱。十月想不明白风与突然想干嘛,难道他想继续两人的关系?总之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做这件事的好时机,况且她已经决定跟他彻底了断。 “......疼......” 十月还在想着,风与握着那根通红的性器已经插了进去。 才刚将龟头放进逼口,十月就已经疼得直冒汗,她仰起头,余光看到风与正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 风与毫不遮掩的跟她对视,不可否认,她的确很美,她破碎的五官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他想起她勾着男人那副浪荡模样,他承认自己嫉妒了。 这种心情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 他似乎没听见她在说疼,他的性器继续向前挺进,可是里面实在生涩,他的下体被卡在里面进退不得。 风与额头急出了汗。 十月更是疼得脸色发白,咬着牙骂,“你他妈……” 她的甬道虽然已经足够湿润,可那过于状况的尺寸还是让她吃不消。 精壮的身体上汗水滴在十月胸前,他目光久久停在那里,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头,磨牙般的碾着,硕大的肉棒又进去了一点。 乳头被他唇齿玩弄着,十月下体不断分泌出液体,那里黏滑的一片让小穴又软又热。 “慢点......”十月含着泪说。 风与嘴唇还停留在她双乳上,手指卡在她肉穴处,又将那根往前推进,“已经很慢了。” 他声音哑得厉害。 半晌他将舌头移开,直起身子哑声说道:“腿张开一点。” 这个混蛋....... 那舔着她乳头的唇换成了一双大手,他有些不留情的揉捏着那两团乳肉。 十月浑身又疼又痒,被狠狠玩弄的感觉让她小穴止不住的收缩,她的阴毛被汁液黏成一团,显得更加浓黑,风与低头看一下,他的性器又大了几分,他闭着眼,感受着他的下体一点点打开她的肉褶,他长舒了一口气。 那无套的吸吮感让他浑身一颤,他爽得发出了粗重的喘息,险些射出来。 “不要夹。”风与拍打一下她臀部。 她操起来的确很舒服,分开两个月,他几乎每天想起她都会站在浴室撸一次或者两次,他从没这样疯狂,感觉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而现在,她就被他压在身下,可怜的承欢。 稳了稳心神,他开始前后抽送起来。 那肉褶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眼底越来越红,他掰着她一条腿架到肩膀,继续让他的下体在她小穴里横冲直撞。 “......啊......不要了......” 十月破碎的呻吟变成了哭喊,她呜咽着张开双腿,闻到空气中淫靡的味道,顿时胸前也红了一大片。 “......风与......你个混蛋......” 十月往后退边哭边骂。 她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才清醒的意识再次被风与搞得迷乱起来。 对于她的声音,男人充耳不闻,风与单手扶着她肩膀将人拉回来,腿掰得越来越高,因为情欲,让他无法停下。 她知道风与的性器大,每次刚插进来都会疼,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粗鲁,而且也不等她适应一下,直接横冲直撞,疼得她下体要撕裂了。 “明明已经做过了,怎么还会疼。”风与声音里透着冷静,对于身下的人丝毫没有怜惜。 十月被她说得火大,她想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只让她难堪,还是纯粹为了发泄。 明明前一刻,她还费尽心思只是想见见他,现在,却被他这样粗暴对待......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卑微。 十月不说话了,也不动,整个人安静得可怕。 风与感受到她的情绪,眼神里透着迷茫,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脸上挂上了泪。 半晌,他停下动作,嗓子像被什么梗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好像喝醉的那个人是他,突然酒醒了。 沉默良久,他缓缓将性器抽出,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让你这么难受。”他说。 十月缓缓坐起身,她看到风与坐在床沿,他的头发被她抓得乱糟糟,身上还密布着一层欲色,他皮肤白,情欲高涨时连手背都是通红的。 他侧过脸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仅仅一个眼神,便又让她脑子一片混沌。 “你想强奸我是吗?” 她不会放过任何奚落他的机会。 “对不起。”他说着,目光没有移开,看着她发红的脸颊,他的心从未如此慌乱。 “你看我干嘛?”十月全身赤裸,扯过旁边的真丝薄被盖在身上,擦了一把眼泪,“别以为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 风与听到她又开始话多起来,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沉默良久,他目光落在她细小的脚上,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她脚趾,她躲开了。 她知道他在跟她示好,她又不傻。 她蜷缩着脚趾,心里的苦涩在一点点消失。 “你好好休息。”风与收回手。 在她的注视下,风与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将衬衣扣子一颗颗系上。 十月从不知道他穿衣服竟会这样慢,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深色内裤,穿过修长匀称的双腿动作极缓地往上套着,他的性器还半硬着,那里鼓鼓囊囊支出一大包,当他蹲下身穿裤子时,那饱满浑圆的臀部让十月脸颊像灼烧般,隐隐发烫。 他裸着上身,回头再次看向他,凌乱的发丝让他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心跳从未那样快。 他走到门口,手按在门把上“卡兹”一声,门被打开。 十月将被单拧成一条绳。对,的却很疼,她不能仍他胡作非为。 这个混蛋....... 她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又羞又恼。 “喂。”许久,她叫住了他。 灌精内射(h) 算了,算了,去他妈的,强奸也是我自愿的。 她侧过身,用小手臂遮着眼睛。“......你......轻点......刚才把我弄得很痛......”她声音几乎带着自暴自弃。 仅存的一丝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僵直的后背渐渐转过身,疲软的性物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再次硬了起来。 “我轻点。”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过来,默默的再次将她压在身下,风与将她手臂拿开,看到十月因为情欲变得潮红的脸,眼角还挂着泪痕,他伸出舌尖将它舔掉,味道是咸的。 风与低头,抬起她一条腿,一只手伸到身下,虽然刚才没有做任何爱抚,可那里淫水意外地流个不停,整个小穴湿得不像话。 胡乱摸两把也能听见啪嗒的水声。 十月脸烧得发烫,她看不出刚才他是不是故意用美男计勾引她。 认识到这点让她有些不爽,可这点情绪还没来得及消化,那肉棒已经对准那粉嫩的逼口插了进去。这次动作温柔了很多。 十月舒爽的叫了一声,从尾椎骨升起一股充实的颤栗。 每进入一点他就问,这样可以吗? 十月脸色由红变青,没点头没摇头,她懊恼地伸出手攀着他肩膀。 这样甚至比刚才更磨人。 “乖,放松点。”风与摸着她头发安抚着。 两人都急出了一身汗,进行到中途,感受到十月身下越来越滑,她也没再说痛,风与忍不住将人翻个面,从后面进入了。 虽然她很喜欢这个体位,但是这样进入实在太深,她又因为疼往前拱着。 风与喘着粗气,将手伸到前面,揉捏着他的胸部,半晌,他问。“又疼了?” 十月手肘撑着真丝床单,听着风与低哑的声音,更像是催情。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下身酥麻的快感冲击着她的意志。 “......不要问了......” 十月双手握住拳头,因为身后的撞击,她句不成话。 风与还在深深浅浅抽插着,龟头冲击在她的体内,她感觉到他的鸡巴一下下顶到了她的子宫。 不知道插了多久,一阵痉挛后,她忍不住抬着屁股让他进入得更加深入。他龟头戳到了她的弱点。 感受到她的反应,风与卯足劲儿用力顶着那让她痉挛的g点,他的手还不忘抚摸她垂下来的柔软的奶子。 “啊......不.......”十月摇着头,“不行了......啊......” “小点声,博文在客厅......”他喘着粗气说。 十月压低声音,骂一声,“.....那你快点.....我又......” 她正说着,风与突然加快了速度,将她的呻吟撞碎。那频率把她吓了一大跳,她一直以为那是电动玩具才能达到的速度。 十月里面不断紧缩着,声音也变得嘶哑,越来越多的淫水从逼口流了出来,打湿了风与的肉棒。 风与看着那湿得不像话的小穴,终于低吼着颤抖地在她体内射了精。 他的手紧紧拽着她的肩膀,她想回头,但是被他强行掰过脸去,似乎并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幅表情。 “你怎么内射了......”十月睁大眼睛问道。 身后风与还没有退出来的意思,捏着她的肩膀挺了几下胯又喷出几股。 混蛋。 十月低骂一声。等风与射完,她跑到厕所,蹲了半天。 臭男人,不知道射了多少。 看着马桶里的那团带着腥膻味的黏液。 她擦洗了身下,她被风与内射了。 之前再疯也没有这样过。看着她胸前青紫的一片她终于得出了这个事实。 这对她来说冲击不小,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会误认为风与对她有占有欲。这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风与穿着睡袍走了进来,腰间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胸前一大片匀称的肌肉线条。她斜睨了他一眼,吐掉嘴里的泡沫。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想着要刷牙,明明口的人又不是她。 可能只是为了逃避跟风与打照面给自己找点事做。 “经常住外面?”他看她用手指刷牙的样子很熟练,语气难免带着不悦。 十月裸着身子站在洗手池前,将嘴巴洗干净,“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总是会爽过之后就对她冷言冷语,这是常态。怎么会傻到会理所应当觉得会留下来过夜。 十月踢了一下门,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脏衣服就往身上套。 风与跟着她,看她走到卧室门口。 ----------------------------------- 要撒糖了,很快~~~ 还想做一次(h) 还没来得及开门,门把手被人拉住。 她满脸写着不耐烦。“你干嘛?”她推他的手,“我要回学校。” 风与站在门边,看着她那张写满不高兴的脸,已经没有了刚在床上娇吟软糯的样子,恢复了往日的霸道。 他想他操得还不够狠,让她还有心情发脾气。 他无意惹怒她,可不知为什么,话一到嘴边就变了味。 半晌,他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道,“一定要走?” 十月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他眼里莫名的情绪让她惊慌。 她嗯一声故作镇定的要把他推开。 却怎么也推不动。 “寝室关门了。” 他的声音软下来,低头看她头发,随意披在腰间,因为刚才的运动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不要你管,我反正习惯住外面......”她继续拉着门把手,想要把人推开,声音竟是意外的娇憨。 风与知道她气消了不少,半晌,伸出胳膊,试探性的握住她肩膀。 “你放开。”十月挣扎着,握着拳去打他。 这一下发了狠,她几乎听到了他胸膛的回响。 风与没有往后退,反倒又往前走了小半步,他目光变得深邃,两人才滚了床单,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乳房,她的大腿.....她身上每一处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不妙。 十月看到他眼神里升起了她熟悉的情绪。她又推了他几把,可那人就像一座雕塑,依旧纹丝不动。 “别以为你是我什么,睡了也不会怎么样,你知道的。”十月想起他刚才的粗鲁态度,她心里还有点膈应。 风与看着她,愣了几秒,他看到她发红的耳根,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他想刚才,的确有些恶劣。 他第一次因为她的冷嘲热讽没有生气,或者是终于又跟她上了床让他心情大好,在她的奚落下他竟又主动将人揽进了怀里。 她脖颈的奶香让他回味起刚才的疯狂。风与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平静地说,“以后不要乱勾引男人,会吃亏。” 十月僵在原地,她明明对他说了过分的话,他应该发火,怎么却...... 她真的有点懵,半晌,她说,“我今天可没没勾引你.....” “以前勾引了。” 十月不高兴的要把他推开,但是越推,他的胳膊却越紧。 “抱好紧,我不能呼吸了......”十月说着,嘴唇却突然被人含着,吻了起来。 “唔......” 她呜咽着,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又把她按在门上亲了起来,空气里响起唾液交换的声音,他松开嘴唇,两人之间拉起了几条银丝。 看到风与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睡衣乱糟糟的搭在身上,十月呼吸变得急促,她动作很小的抿了抿嘴,银丝断了。 感觉到那具紧贴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热,风与喘息变得粗重,一条腿自然伸进十月两腿之间,腹部紧贴她下体压了过来。 他耸着身体将十月内衣推上去,揉捏她的胸部。 “还想做一次。”风与喉咙像灌了铅,哑得厉害。 十月被他抓得意乱情迷,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又被他抓得越来越紧。 “不......”她推着他的手,因为她的动作,风与的睡衣被她扯着滑落到地上,露出那考究的肉体。 十月喘息着,她看到那满是情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那莫名的情绪让她心悸。 风与对上她的视线,伸出手摸了一把她下面,隔着内裤都能感觉那贺水往外涌。 “可是你湿了。”他语气很慢地说。 “那是因为......” 十月话还没说完就内裤就被风与一把扯下,她没做好准备,风与已经将她一条腿抬在手里,硕大的龟头已经顶在了她的穴口。 下面真的水多(h) 他的肉棒被那淫水打湿,刚戳几下,十月露出难耐的表情,他问,“可以操吗?” 风与的确学坏了,她想。 十月没再过多矜持,她凑上前咬他的嘴唇,想让他闭嘴,风与被她撕扯着,安抚的摸她背。 咬他的嘴变得温柔起来,他握着性器缓缓插入她的穴。 她被站着插入了,突然的填满让她禁不住叫出声,她双手抱着他的肩膀,手指无意识的胡乱掐着。 “啊……” 她感觉到体内的阴茎越来越大,风与低头叼住她的奶头,有些粗鲁的啃咬着,上下两头的双重快感她爽得眼角含泪。 风与插穴的速度越来越快,看着不断外翻的嫣红小穴,风与失控的又抽插了数十下。 “......慢点......坏掉了.......” 十月面对那异常猛烈的抽送险些失去意识,双腿也变得麻木,只能哭喊着攀着他的肩膀。 “好紧。”风与看着她,喘着粗气说。 十月被操得头皮发麻,听风与说好紧,又忍不住夹了夹。 “断了,放松点。”风与按着她柔软的胸部,恶作剧的掐了一把她奶头。 十月浑身一激,又喷水了。 风与的鸡巴浸在湿热的淫水里,操得越来越起劲。 终于在一波极速的抽送中,他不再忍耐快感,冲刺几下拔出性器,射在她小腹上。 看着地板上滴答滴答不断往下流的精液,十月整个人头皮发麻。 她的双腿止不住的抖,走一步路都是虚的。 风与看着她肚子上的痕迹,褪去了刚才操逼的英勇,有些难为情的侧过脸。 “我抱你去洗洗。” 不等十月回答,风与将人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当温热的水打在十月身上,她彻底虚弱得没有力气,因为双腿发软,她几乎要站不稳。 风与很“贴心”的在身后扶住了她,可当他抹着沐浴液在她臀部和小穴滑动时,十月感觉到股沟缝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 风与的鸡巴又毫无预兆的再次硬了。 “真的别了......”十月的声音几乎带着恳求。 风与的手摸着沐浴液滑溜溜在她身上移动,他胸膛紧紧靠着她的后背,凑到她耳边,哑声说,“帮我弄出来。” 十月气得想骂娘,“再插我杀了你。” 她话音刚落,风与滑溜溜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胸部,托着胸部下缘,从她手臂钻不过去舔她的侧乳,两颗乳头不断变硬,十月腿心又开始冒水。 刚才放的狠话一下子又软下来,被风与玩得气喘吁吁,最后竟止不住抬着屁股往他鸡巴上送。 风与拍打几下她臀部,将鸡巴放在她臀缝里戳着。 敏感的肛门被碰到,十月忍不住呻吟出声,“那里......别碰啊......” 温热的龟头抵在肛门让十月心里一阵恐慌。 好在风与只是浅浅戳了几下就离开了,半晌他又问,“要么?” 十月被撩得七上八下,肛门本就是她的敏感点,刚才被他一碰又流出了不少水,下面痒得厉害,迫切需要鸡巴插进去止止痒。 可风与已经射了两次,看起来并不着急,只是慢慢滑着下面,手指拨弄着她的乳尖和臀部,她被玩得娇喘连连。 “别玩了,进来......” 十月突然转过身勾住他脖子,去亲他嘴。 风与被突然这样一亲,下体又硬了几分,看着她钩子似的眼神,他一把将人按在瓷砖上,从正面插了进去。 “嗯......” 十月发出一声缠绵的呻吟,风与眼睫上挂满了水珠,看起来格外性感,十月看了半晌,下体因为鸡巴的操弄和感官刺激,浑身颤栗个不停。 “你操起来好舒服。” 风与架着她一条腿,一本正经的说着撩拨她的话。 下面越来越硬,湿滑的小穴像无数小嘴儿不断吸着他的肉棒,夹得他根本受不了。 风与边操边伸出手去揉她阴蒂。 “啊......哈......”只被玩弄了几下,十月叫喊着弓起了身体。 风与被不断痉挛的小穴刺激得喘了一声,不知道在浴室操了多久,半夜两人躺在床上,又险些被他折腾得精神崩溃。 “真的不要了......” 她几乎是哭着求他。 “最后一次。” 她不记得他说了多少次最后一次,十月感觉下体完全失去了知觉。 “很快,乖......”他语气带着隐忍的淡漠,“再忍一忍。” 他的下体被套弄得舒爽不已。 十月摸着肚子,那里越来越涨,脸也越来越红,说出的话近乎虚脱,“这他妈第几次了,嗯........我明天还有课,啊......” 最后被干得实在没有了力气,整晚像烙饼一样被翻来翻去折腾。 风与像是一次性补回两个月的量,一整夜的疯狂彻底让她在黑夜里失控,她不知道咬了他多少次,挠了他多少次,感觉她正慢慢变成一只脱水的鱼。 睡过就腻了? 第二天,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刺穿她单薄的眼皮,她揉了揉眼睛,忍着下体传来的撕裂感,去了卫生间。 “疯狗。” 她低骂一声,看着镜中那遍布的青紫吻痕,连大腿根都无法幸免,一时间又羞又愤。 愤的是他实在太索求无度,羞的是她竟被操得很有感觉。 早上没去上课,柳烟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十月回拨过去。 “你昨晚跑哪儿鬼混了?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十月本来想冲个澡,但一看时间不早了。 她刚拿起衣服,感觉浑身骨头都错了位,双腿一直在打颤。 恍惚记得昨晚她的腿一直在抖。 她闻着空气中的精液味,以及地板上床上到处来路不明的精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很想说昨晚被一头豹子摁着操了一顿,但想了想,才说喝多,回公寓了。 刚一开口,她发现自己嗓子哑到不行。 “你嗓子怎么了?” 十月清了清嗓子,想到昨晚自己滋哇乱叫的样子,脸色不好看起来。 “有点头痛,一会儿回学校……等我吃午饭。” 挂断电话,十月脚踩在地板上,几乎站不住。 她刚穿上裤子,听见卧室门被打开。 回头,遇上男人深邃的目光。 “洗澡吗?”他平静地问。 “回寝室洗。” 十月转过身,咬着牙穿衣服,虽然她竭力想忽视两人间诡异的尴尬气氛,但身体却毫无预兆颤栗起来,明明不是第一次做,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想不明白。 “十月。”他叫她名字,看了眼床单,半晌,又陷入沉默。 十月穿好衣服,忽略了下体的不适感,往门口走去。 经过他身边时,他撺起她手腕,说,“买了药膏,擦了再走。” 刚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因为这一句话,昨晚的画面又在脑海里浮现,她当然知道擦哪里,被他那尺寸捅一晚上,没把她干废算是造化。 “我说了我要回去上课。”十月拍开他手,表情很不耐烦。 风与依旧深深注视着她。那眼神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十月被他看毛了,她问,“你到底想干嘛?” 空气陷入静止,良久,他问:“要跟我谈恋爱吗?” 没有任何铺垫和渲染。 风与低哑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 她呆站在原地,瞳眸不自觉缩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手腕像是失去力气,就让他虚握在手里,她想起他捏她脖子,吻她泪水。只要他注意她,心情就会从狂躁变得安静。 她想不明白,她贪恋的到底是什么,他的温柔,他的肉体,还是...... “你真想跟我谈恋爱?”她带着强烈的疑问,看向他,似乎对于这个提议很难以置信。 “当然。”他说。 喉咙像被鱼刺卡住,放做以前,她可能会很开心,但现在......见识了他在床上的蛮狠,她感觉男人是想找个长期炮友。 能跟风与做炮友,怎么算她都不吃亏。他鸡巴大,天赋高,一双手都能玩她欲仙欲死。 房间里静得可怕,她甚至可以听见风与的呼吸,他离她那样近,身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清香。 她双腿发软,下体的撕裂感再次袭来,那里曾被他唇舌伺候得接连高潮。 她转移开视线,“谈什么恋爱,你又不喜欢我。” 在说什么?干嘛用激将法。 她突然不敢看他眼睛,手被握住的力度却在收紧。 十月再次尝试挣脱,“真的要走了。” 她感觉到他又走近一些。 “放开。” 她声音带着警告。 空气因为风与的靠近变得稀薄起来,缺氧使她暴躁。 “你放不放?”她边说着边去打他,所有力气都招呼在他身上,可男人身上像块铁。 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风与没恼,依旧看着她,低下头:“一开始吻我不是想跟我谈恋爱?”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几分自嘲:“怎么?睡过就腻了?” 因为你也喜欢我 她十分镇定说出下面的话来,但声音莫名有些发抖。 “我吻你,是想逗你,不明白么?” “很显然。”他喉结滚了滚,“只是我不会像你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这话新鲜。 他让她来了劲儿。 “说说看,我怎么自欺欺人?” 她歪在门上,看他木桩似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对上他深潭似的目光。 半晌,她听见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他说因为你也喜欢我。 - 这句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一直回到寝室,她都被一股莫名的焦躁笼罩着。 “什么叫因为你也喜欢我?难不成他喜欢我?” 这个设想让她惊愕得抬起了下巴。 他不该跟她提交往,怎么想都不可能才对,哪怕他图一时新鲜。 十月从未因这种问题产生困扰,至少放做以前是没有的事。 她走到阳台指尖摆弄着一盆铜钱草,手摸了摸脖子,浑身的酸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什么,那种感觉很不好,她不该这么纵容风与。 这种纵容来自哪里?想不明白,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外婆去世后的情景。 那一天她得知有个女人回来接她,于是她早早洗了澡,洗了头,换了干净衣服坐在村头等着,可是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女人都没有来。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失望是什么心情,可当她决定不再抱有期待时,不巧,那女人来了。 十月第一次看到她,愣了几秒,说,“你他妈的亲妈都不回来上个坟。” “坟呢,还不带我去。” 于是十月带着女人去上了坟,那一天女人说带她走,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书包,收拾完女人拉起她的手,十月哭了很久,她说,“老子身上都臭了你才来。” 女人带着她骂骂咧咧出了村口,“再他妈骂人要把你嘴巴撕烂。” 就是那个每天扬言说要撕她嘴的女人,在一个普通的凌晨,躺在她身边,没有了呼吸。 她守着她的尸体一直到发臭。 十月出生,就叫你十月吧。 她给了她一个随意的名字,这也伴随她随意的一生。 亲人的离世折磨了她很长时间,也总是会在每一天的凌晨惊醒,她习惯性看向枕边,如果没有人,那种失落的心情便会伴随她一整天,那一年,她不过十二岁。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将感情当回事,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不过是开心一世,投入多,伤心就多。 这样的她,不吹不黑,确实配不上风与。 从回忆里惊醒,她擦了擦眼角,脑海再次想起早上的情景,不知怎么,风与的眼神让她产生了强烈的错觉,这错觉让她迷茫了。 “试一下,交往叁个月。”他说 还没开始交往,他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她竟然还在认真考虑两个人交往的可能性,有点可笑。 “为什么想跟我谈恋爱,我们不是炮友吗?” 她眼睛直白又坦率似乎非得要他说什么她爱听的话。 她以为他要强硬的说,算了,那就算了。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靠近她,“我接受不了炮友关系。” 哪里都是勾人的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为这莫名的情绪感到可笑起来,她在想要不要把话再说清楚一点,或者明确拒绝,拒绝谈不上,可是他真的喜欢她吗?还是想玩一玩?得跟他说清楚,她可不愿意陪他玩。 她还在想着,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回过头,试图掩饰眼里的惊慌。 “我......”她想解释,怎么过了一个小时还没走,这个问题很难。 她看着手机,舔了舔嘴唇,突然语气变得坦然自若起来,“打不到车,你可以送我吗?” 她声音沙哑,喉咙像含着一团棉花。 风与注视着她,良久,嗯了一声。 十月收起手机,不小心对上那一刻他的眼神,让她心里乱极了。 到了停车场,十月坐在副驾驶,还没开口,风与凑过去将她安全带系好。 他头一凑过来,身上的味道铺天盖像她卷来,她屏住呼吸,看着他浓密的头发,想到昨晚他趴在她身上无尽的索取,心脏猛的失去了频率。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十月还在想他的提议,但凡他再坚持一下,自己也不用这么纠结。 她撑着下巴,街道被阳光照得发白。 她问可不可以放音乐。 风与点头,打开了音响。 里面传来暧昧磁性的女声唱着悲伤的情歌。 越往下,十月听得越烦躁,索性关掉了。 在路边药店,十月下车买了药,风与问买的什么,她没有回答。 到了学校,透过塑料袋,风与看到盒子上写着:紧急避孕。 风与沉静的目光变得复杂,半晌,他说,“对不起。” 十月站在门后,没有关门,也没说话。 回过头,看着他的脸,那张英俊到极致的脸。他哪里都是勾人的。 她张了张嘴。 想说没关系,不对,怎么能没关系,应该说谢谢他送她回来,跟他撇清关系,告诉他不会跟他谈恋爱,她想说——就,算了。 她吃了药,腿交迭着放在桌上,这些画面让她胃里绞痛,她试图再回想一些细枝末节,可怎么也想不起了...... 会么? 男人站在镜子前,不禁想,她喜欢高的帅的。 怎么变了? 摸着肩膀上那红色牙印,他突然笑一下,想起昨晚,他压着她的样子,想起她蛮狠的舌头,眼角的泪痕。 她喊疼的样子实在让人热血沸腾。 转而又想起女人模棱两可的回答,脸色沉了下来。突然把握不准,她真喜欢他? 他可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事儿上发蠢,这感觉不太好受。 女人实在麻烦,要她不行,不要不行,离开又想,在一起又闹。他实在想不通十月为什么没答应跟他好。 今生第一次体会到不安的心情。他想如果她答应了,可能会高兴得疯掉。 疯掉,夸张了。 诸子平说女人遇到这种事总会假意拒绝,然后在一个猝不及防的日子,故作姿态勉强同意。 可,会么? -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风与换了身衣服出门。 嘈杂的火锅店,二楼。 风与坐在靠窗位置,今天工作室聚餐,以往这种场合他会拒绝,但今天他实在无事可做。 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不到半小时,五个女生过来要电话,他意识到坐在这里不是一个好选择。 “跟十月吵架了?”诸子平凑过来。 “嗯?” “这种事,正常,小姑娘嘛,你多点耐心。” “没这种事。”他说。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过对女孩子床上可以强硬,床下可要温柔哦。”说完他看着风与镇定的神情,戏谑一笑。 “如果...太那个,会怎么样?”他突然有些难为情,想起昨晚的暴行,他对十月有了亏欠。 “那个?哪个?太强硬吗?”诸子平疑惑地看着他。 风与停下摆弄茶杯的手,艰难的嗯了一声。 “这我没经历过,我在床上一向对女人很体贴,不过她们好像更喜欢霸道的男人。”诸子平笑着说,“她们都喜欢说反话,有时候要猜,猜中了就晴空万里,没猜中就乌云惨淡。” 风与透过窗户看外面,缓缓道,“我没经历过她们,只经历过她。” 睡服帖了 吃完饭,一大帮人又去了夜店,不光公司职员,又请了一些关系好的模特过来玩。 风与两手随意搭在皮带上,背微微弓着,眼睛里满是疲倦。哪怕如此,男模女模们还是在他面前失了颜色,那独特的清冷气质让人无法挪开眼。 一众男女凑上去打招呼。风与态度冷淡,对这些奉承早已习以为常,甚至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 他解开衬衫扣子到第叁颗,喝了口闷酒。 一行人中,露希也在,男人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 情? 他动情了? 露希不动声色坐他旁边,这男人清冷孤傲,她没想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心动,他对男女之事从来都兴趣不大。 模特圈有个传闻,风与要么喜欢男人,要么不举,否则不可能至今单身。 她倒是很想验证一下这种猜想,先从第二种开始好了。她拉低衣服,给风与倒酒,各种酒混杂着倒,风与没有察觉,或者说不在意,自顾自喝着。 他没有看露希,几杯酒下肚胃里烧得慌,他不爱饮酒,也不胜酒力,可今天,突然很想醉。 风与仰着下颌角,靠在沙发上,头顶的光线让他视线模糊起来。优越的的侧脸线条被勾勒出一层光边,那醉态是画家也无法笔墨成型的鬼斧神工。 又解开一颗扣子,风与燥热无比,那被蚂蚁啃咬的滋味竟有股奇异的快感。脑子里闪过稀疏的画面,想除了咬他几口,昨晚她并没留下奇怪的痕迹,这很好,想起以前她的吻痕隔了好久才消,每次见到总会让人郁闷至极。 话说她的牙齿,还真是锋利。 长舒一口气。 对于不断回味昨晚的事实在没名堂。很显然这是让他产生快感的原因。 想到她就会兴奋,这具身体被睡服帖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低声操了一句。 只有露希听见了,她从没听过风与骂脏话,哪怕在工作室训人,他都从不带一个脏字。 她想,如果风与是gay,那绝对是美艳型的攻,再强的男人也只有在他胯下承欢的份儿。 露希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紧。她发现不光馋他的身子,在光影流动中,她竟有了心动的感觉。 风与喝得迷糊,根本没反应过来那碰着他两团软乎乎的到底是什么。 头痛得厉害,肚子也开始难受。 以前被人在酒里下药,自那以后他就很少喝酒,特别是跟不太熟的人。 不过今天,他倒也不管那么多了。 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陈莉皱着眉拍诸子平胳膊,“这位爷今天咋回事儿,变了个人似的。” “心情不好吧。” 陈莉端着酒,“给小十月说一声。” 诸子平一听,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你都知道。” 陈莉白他一眼,“他俩都暧昧多长时间了,咋还没在一起。” 诸子平望过去,露希此时更大胆地半个身子歪在他身上。两团酥胸也紧紧贴住了他胸膛。 整个画面香艳到不行。 诸子平一直喜欢露希,但露希从不正眼看他,现在看到她恶女扑食般,瞬间有点倒胃口。 “这丫头不知哪里来的本事,你看风与那衰样儿,第一次见他因为女人魂不守舍。” “哈,因为女人怎么了,你那么多女人还天天吵着要女人,为啥?” “莉姐,说风与你扯我干嘛,再说了你们不都冲着风与那张脸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总说男人好色,我看你们女人差不到哪儿去。” 陈莉扑哧一笑,“这话没错,我们女人俗得很,就喜欢帅哥。”说完她慢悠悠的走开了,“记得通知十月过来,你好好说,别把人惹生气。” 诸子平撇着嘴,“要你教。” - 当十月到达夜店时,浑身都透着一股低气压,诸子平冲里面努嘴。 十月走进去,她压根没做好心理建设,那个今天才跟他求完爱,现在却跟别的女人在角落耳鬓厮磨。 这画面让她血气上涌。 “喂,老家伙。”她站他面前,冲他喊。 回不回家? 睁开眼,风与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老家伙? 叫谁? 他的目光迎上十月,原本清冷的脸上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而面前的女人,五官娇憨,脸上却是零度的冷 十月穿着连衣裙,棕色夹克外套,一双及膝长靴。个子不高,但胜在比例优越,在一众模特反倒像个精致小玩意儿。 她强忍着怒气把露希从人身上捞下来。 对方不满的大叫,露希面色发红,裙子被掀起,露出一截长腿。眼里是止不住的鄙夷。 “推我干嘛?”她说。 十月只是看着她,露希被这眼神吓到,瞬间气势弱了下来。 回过头,十月低下身,整理了一下风与的头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一身的酒气。 臭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回不回家?” 拍了他的脸,她语气透着不耐烦。 风与看着她,头昏脑胀,还以为在做梦,不过十月问回不回家,那肯定要回的。 露希仰着下巴,她没从惊讶中回过神,那个骄傲自矜的男人,竟依恋地抱着十月的腰,甚至脸还在她小腹上蹭了蹭。 他连喝醉都是给她极致的冷漠。露希拳头握得紧,挡在她面前。 “你不能带他走。”她说。 十月注意到她嘴唇边缘模糊一片。 摇曳的灯光下,看到风与脸上莫名其妙的口红印。 像是脏了她的手,一把将男人给扔了。 风与搞不清发生什么,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头快要炸了。 十月没去管那男人,走到露希面前,“这男人,你别碰。” 说完她并不罢休。一想到...... “够了十月,先把他带回去。”诸子平警告的拉住她的手腕。 十月看着他的眼神吓得诸子平浑身一颤:这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十月妹妹吗? 将男人送到车上,诸子平走了。 十月冷静了半分钟,才发动车子。 晚上她刚联系了新的经理人卖画,才谈到一半就接到诸子平的电话。 她完全不用管风与,他被人吃干抹净都不关她的事,爱疯不疯,关她屁事...... 谈话进行到后半场,她发现脑子里一片混沌,最后竟然直接把经理人的名字叫成了风与。 刹时,她意识到这有多荒谬。 ......别发疯...... 在路边买了一大袋水果,又去麻烦了门卫大叔将人送回家。 把人扔在床上,十月累得浑身散架。 她报复性踢他一脚。 没反应。 半晌,她去厨房用苹果给他煮了碗醒酒汤。 喂了汤,她脑子像一滩浆糊,明明送他回来就该走,却莫名其妙窝在他家看电视。 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烦。 电视里声音还在放,听在耳朵逐渐模糊,感觉有人给她盖毯子,嘟囔一声她醒了,对上风与那迷离的双眼,把她吓了一大跳。一时间有些恍惚她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气氛有点尴尬,空气中除了电视声什么也没有,沉默一会儿,他问:“衣服你给我换的?” 十月迷糊着,点头。 一身酒气的衣服穿着有多难受她比谁都清楚。 “谢谢。”他说。 捏着毯子,他目光变得粘稠起来。 “去屋里睡么?”他声音沙哑。 透过眼镜,她看到那后面有她熟悉的情绪。 “不,我要回去。”她站起来,睡意一下没有了。 早说要回去的,在搞什么。 她心里骂自己。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被男人袭击了,那双大手将她搂住,手掌从她裙底探上去。 “唔......”她下得惊叫出声。 风与不去理睬,他手法暴躁的将衣服扒到肩头,吻上了她的肩膀。 十月惊慌失措起来。 那手顺着往上,隔着内衣揉捏着她,再伸进去,探索,捏住。 这偷袭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毫无准备。 “不要......”她费力地推他。 男人却更蛮狠地将她拉近,他的鼻息在她肩头萦绕,那牙齿用力啃下去,似在惩罚她昨晚咬了他。 “.....疼......”十月呜咽出声,她想他怎能真的咬她。 那牙齿咬过嫩白的肩头忽又温柔地舔了舔。 她被这小动作折磨得呼吸加重。 那肩头的唇一路向上,最后在嘴唇停留,带着酒气的吻,他意识不到那力道有多重,他的牙齿啃咬着她嘴唇发狠似的拉扯,他狠狠吻她,像要把她吃干抹尽。分不清是谁的舌头,谁的呼吸。 险些窒息。 “......别发疯......”十月盯着他的眼睛,刚推开他,又被男人更用力压在沙发。 胯部耸了下一,顶得十月浑身一僵。 “想要。”他低声说。侧过脸讨好般去舔她脖子,尝那味道,奶香在他鼻尖挥之不去,风与解开她胸前的细带子,那被粉白内衣包裹的乳房出现在他眼前。 明明酒已经醒了,为什么脑子越来越乱。 他将头埋进乳沟,深吸一口气。 这孩子透出的肉欲让他混乱,他惊讶于以前怎就没发现十月竟有这般诱惑力。 “放开......”十月被胸前那粗重的呼吸激得浑身颤一下。那双鹿眼布满情欲。 可,不想这样认输。 无论如何打他胸膛的手变得没有力气。 风与吻着她的乳肉,一只手揉搓着内衣,一只手探到下面。 摸到了一手水。 他问想不想。 嗓子哑得不像话。 男人的手指已经顺着裤缝伸进去摸到她阴唇。 看着男人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脸庞在她乳尖吸吮舔弄,她从没想过他会陷入这失控,结实的身材勾引着她想要犯罪,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也变成了催情圣药。 在风与温柔的爱抚下,十月的情欲被完全挑起,连衣裙皱得不像样子,被他拉到腰部,两具身体在忽明忽暗的冷光下交换着呼吸。 她终于搂住他脖子,宣告投降。 不管她 风与将人横抱放到床上。 十月咬他嘴唇,用迷离的眼神瞪他:“......疯够了没?” 风与没回答,凑上去亲她脸。 十月咬他肩膀,埋怨道:“出去找女人,嗯?” 风与疼得皱眉。 “......没找女人。” 他含糊的说,重新吻上她嘴唇,十月嘴唇被吸到发肿。微弱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脸上的口红印。十月把人推开,拿着被子裹得严实,赌气似的闭上眼睛:“睡了。” 风与喉头动了动,有些无奈的躺在旁边,侧过身看埋在被子里的人,语气有些落寞,“不想跟我睡觉?” 她轻描淡写嗯一声。 沉默片刻,他望着天花板:“为什么找我?我找女人跟你没有关系。” 她翻身爬起来:“谁说不是呢,随便你找谁。” 当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他知道十月还是走了。风与喘着粗气,阻止自己去管她。走就走,他才不会为了她再一次低声下气,绝不可能。 风与开始后悔昨晚的行为,说到后悔,却是从一开始就不该被她的小伎俩愚弄。 今天被露希搂着半天,说实话,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以为他可以,可以让别的女人点燃他的情欲。酒精,嘴唇,胸部,但是,他没有欲望,冷静得可怕。 迷糊中他看到她的眼神,像只野猫闯进他的花园,时而警惕,时而温顺,她吻他,戏弄他,撩拨他。他褪下了骄傲的皮,沉沦在她的陷阱。 他喜欢架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喜欢她惯他,宠他,什么都肯做,疼也让他做。 有些傲娇,有些乖。 看着空荡的卧室,没有十月的卧室。 他忍不住叫十月。 他听到她的回答。 可是她已经走了。 十月在楼下转了半天,抽了支烟,最终又走了回来,给他买了酸奶明天醒酒。 一进卧室就听见男人在呢喃她的名字。 她踢了一把门,把自己扔在床上。 管他呢,管他跟谁亲,跟谁睡,她一点都不在乎。 他只会折腾人,不是好人。她不会为他痛苦,一点也不。 她听见他说你回来了。 声音那样温柔。 该腻了,早该腻了,谈什么破恋爱。 十月想掐他一把作为惩罚,但她气还没有消,才不要跟他肢体接触。 风与伸出手,握住她的,被她拍开了。 她说不要碰我。 他搂住她腰身,她挣扎。 风与头抵在她肩窝:“不闹了,好不好?”” 好吧,有点消气。 他吻她肩膀,深深浅浅的咬她。 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扒了,房间里暖气十足,倒不觉得冷。墙角一盏暗黄色落地台灯让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女人也不甘示弱,用牙齿磨他锁骨,啃他胸口,又用力将人推开。 空气里流动着不安分,风与胸膛剧烈起伏着,看她的眼神变得模糊。 她抬起骄傲的下颌,将他眼镜摘下,随意扔在床上。 柔软的手指隔着黑色平角内裤摸他性器,她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很久,想他今天怎样勾引女人,怎样被别人亲了。 她用力捏了一把那粗长的一根儿,再放开,舒服的靠在床头。 她说,帮我口。 舔穴高潮(h) 白色内裤浸出一团水渍,挑开内裤风与手卡在女人阴部,她下意识夹紧双腿,眼眶变得湿润。 风与用牙齿刮着她的乳头,抬眸看见女人难耐的表情,他想,这女人欠收拾。 他粗重的呼吸一路往下,最后在她那里停住。 他抬起十月两条腿压向胸部,内裤卡在腿弯。他的脸对着她的逼口,鼻尖凑上去闻了闻,向里面吹了口热气,十月浑身哆嗦起来。他的食指摸到湿热软滑的阴户,两手掰开阴唇,露出那嫣红的软肉,他探出舌尖刺上那软嫩的小穴。 十月被这突然的柔软弄得全身酥麻,她仰躺着,腿心冒出了水。两手紧紧抓住床单,那强烈的快感让她呻吟出声:“.......嗯......” 她的阴户长得漂亮,粉嫩的两片此次正从小口冒出汨汨的水。 风与嘴唇亲着她下面那张小嘴,舌头舔衹穴口的声音在房间滋滋作响,偶尔硬挺的胡渣磨到她的阴唇,她被刺激得不断往后躲,但很快又被男人给拉了回来。 她的身体屈成一个c字型,下体完全暴露在风与面前,光是想到他的舌头在玩弄她的小穴,她就浑身抖个不停。 下面像是被他舌头融化,她几乎要哭出来,“啊......来了.......” 十月声音颤抖,弓着腰顶着他的嘴唇,风与双手捧住她臀部,用力吮了几口,一股淫水流了出来。 十月还沉浸在舔穴的高潮中,风与已经握着性器抵在她腿心。硕大的龟头一下下磨着她的阴户,每次刮到敏感的阴蒂都能激起她全身的电流。 眼看穴口的淫水越来越多,风与的性器被水淋得泛起一层淫秽的光泽,十月受不住又痉挛了一次,他摸了两把,被水浸了一手,终于将龟头打桩似的插了进来。 十月喘叫一声,带着哭泣的呻吟着:“慢点.......风与......” 她的脖子高高仰起,风与缓缓地将那尺寸过大的肉棒插入那湿滑的甬道。 直到整根没入,十月浑身像过了层电,没忍住又泻了一股。 风与胸膛抵住她的腿,小穴适应了他的尺寸开始动起来,虽然说要对她温柔一些,可那被温暖包裹的紧致让他根本无法理智,不自觉就加快了抽插速度,力道也重了起来。 十月感觉下体被撞烂了,呜咽声也越来越大,“轻点......轻点......” 她紧紧抓着床单,胸前两团被腿挤压着刺激着奶头,她长着嘴唇喘息,腰几乎被风与折断,男人挺着胯,发了狠的操,龟头一次次顶到最深处,让她又酸又胀。 “求你......”十月哭着求他,那力道让她全身发麻。 一阵抽送中不知道被风与顶到了那里,她整个人发了疯一样扭着腰。 风与掐住她盆骨没让她乱动,将她两条腿掰开,两只手分别揉她奶头和阴蒂,甬道不断收缩绞动着,一圈圈将那粗长的鸡巴越箍越紧,风与爽得加重了喘息,最后卯足劲做了最后的冲刺才拔出来射到她奶子上。 --------------- 最后一刻终于准点传了上来,呼~家人发现我写小黄文了,担心我会不会被抓,我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是我的 风与拿着纸巾给她清理。 十月双眼无法聚焦,张着嘴喘息。看着风与认真的模样,她半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一条腿曲起来。 “外射也容易怀孕你知道吧?” 风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嗯一声。 “还嗯?”她拉过被角盖住隐私部位,“以后没有避孕套不准做” 风与擦肉棒的手一顿,眼神愣住了。十月还来不及思考他突然停下的含义,风与已经顺着床沿爬到了她身边。眼睛里亮了一下:“你答应了?” 男人还在想是不是还要给他出难题,谁知那人竟爽快的点了点头。 风与当即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十月将被子盖到身上,红了脸,“不用刻意强调。” 风与嘴角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两人都没再说话,十月看到暗黄色的灯光照在风与脸上,正想说话调节一下气氛,就看到风与默默的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拆开。 ...... 一盒避孕套。 “你......”她想问既然买了怎么刚才不用,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余光顺着他俊俏的脸庞一路向下,男人的那根儿刚射过又硬了起来,她开始回忆明明身体已经盖住了,到底是什么又让他兴奋了。 当她还在想着,风与已经掀开她被子大手搂住了她的腰。 十月感受到那一根正顶着她腰眼,身体下意识开始挣扎。 “有避孕套......”他埋在她脖颈处,声音是带着雄性的低哑,“满脑子都是你气喘吁吁的样子,所以......” - 她不记得怎么到了浴室,只记得风与让她洗完澡再睡,可洗澡归洗澡,那插进她两腿之间的是什么。 那硕大的龟头在腿心间滑动,偶尔磨到她的阴蒂都能激起她浑身的颤栗。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单薄的眼皮。 他嘴唇上挂着水珠,头发半湿不干,结实的胸膛硬得像块石头。 “你怎么这么好看啊?”她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她想,风与是她的了。 “除我之外不准别人亲你。” 她对上风与晦暗的眼神,那张看上去意外认真的小脸让他那儿动了动。 “吃醋了?”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她的乳房轻轻碰到他手臂,乳肉上被他弄了几道红痕。 “你是我的。”她说。 浴室后入插穴(h) 风与咬了她脖子一口,接着喘着粗气的吻落在她嘴上。 这回答取悦了他。 浴室温度高到可怕,她感觉自己身体快被烧了起来。 十月躲开他的嘴,双手撑在他胸前,风与没去管她,又吻了上去。 风与手指抵在她穴口处,戳了几下,那里刚才被搞得又软又湿,现在敏感得可怕,。 可,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 她可不想猝死。 十月转过身,对上风与满是情欲的眼神,“哥哥......明天再操。”她勾住他脖子,垫着脚浅吻一下他嘴唇,松开时冲他撒了个娇,“好不好嘛?” 男人没有因为这句话打消进攻的念头,反倒因为她叫哥哥更加勇了起来,蛮狠地箍着腰将人拉近,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也顺势揉上了那白嫩的奶子。 他温柔诱哄,让她变得顺从。 两人鼻尖相对,他神情变得幽暗,颤声说:我想进去......。 风与将她推到冰凉的瓷砖上,从后面进入了她。 他喘着粗气,整根没入不再说话。 先缓慢抽送几下,再重重撞击她的臀瓣,那粗长的阴茎去到从未被开发的地带。 十月咬着牙齿呻吟,全然忘记了思考。她被风与的温柔欺负得昏了头。 女人光溜溜趴在墙上,胸前两团乳肉毫无规律的晃动着,背后男人扶住她右边肩膀前后摆着胯。 男人操干的力度大,他人高大,阴茎也大,十月娇小,那里也小,每次容纳他的性器都让她吃力万分。 十月受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哭声,可这哭声让风与做得更狠了。 小穴不断涌出的淫水让他肉棒进出十分顺畅,他舒服的仰着头,更加快了操干频率。 后入的姿势让她几乎站不稳,风与拔出肉棒,让她靠在墙上,从正面轻重有度地插了进来。 浴室气温不断升高,十月看着风与的脸被覆盖上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她指间陷进那肉里,上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水珠顺着前胸流入下体,在两人结合处发出波叽波叽的抽插声,十月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半眯着眼感受着风与的性器在里面不断涨大。 风与掰过她的脸,问她舒服吗。 她不想问答,用手指抵着嘴唇,只能抬着屁股迎合着他的动作。 男人做爱时会变成野兽,把她弄得又爽又痛,她惊异与这诡秘的快感,为这天赋感到震惊不已。 没得到回答,风与接着重重顶了一下,“嗯?” 十月皱眉,“....轻点...” 风与抬起她一条腿,从侧面将鸡巴插了上去。 这个姿势让十月彻底崩溃,“舒服......轻点啊.......” 感觉到下面开始了剧烈收缩,更湿滑的感觉涌了上来,十月嘤咛着全身颤抖起来,体内喷出了几股淫水。 风与撞得她魂都没了,他似乎还没尽兴,保持插入的姿势将人抱着往外走。 十月攀着他肩膀:“别去床上,身上太湿,一会儿怎么睡。” --------------------- 求评论求猪猪~ 张嘴(h) 他转过身将人抱到台灯旁的木桌上,低头吻她的唇,亲了一会儿又蹲下身,伸出手指剥开她的阴唇,糯湿的唇含住了她的小穴。 嘴巴刚一凑上去,就被她流出来的淫水敷了一口。 风与吮吸着,一口口将上面的水舔干净,可那里的水却越舔越多。 “......唔......你......” 刚被塞满的充实感突然换上柔软的舌头,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 “不行,太快了,要去了......” 女人几乎带着哭腔,她低头看他的脸,男人高挺的鼻子抵在她腿心,小穴埋进他嘴里,被他玩弄着。 风与一边舔穴一边将手指插了进去。拇指偶尔滑过尿道口,小腹异样的感觉让十月神色一变,“那里......不行......” 她慌张的要把人推开,但手却被风与一把握住. “真的不行,混蛋...... 让.......” 话音刚落,风与插穴的节奏变快起来,一股强烈的尿意让她六神无主,还没来得及将人推开,她就弓着身子痉挛着尿了出来。 看着一地的水渍,风与将人转了个方向,大脑一片混沌。 半晌,风与抬起她一条腿,再一次扶着性器插进她的小穴。 下面水多得像给他肉棒做了个spa,他低头看着女人被操得绯红的小穴,那里的媚肉翻出来,怎么也收不回去。 他拉起十月胳膊让她半撑在桌面,强迫她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看着她的小穴是怎样一次次吞下他通红的肉棒。 肉体拍打的水声在卧室回想,男人身上浓烈的麝香味让她面红心跳。 风与眼神野得不像话,十月喘着粗气,看他挺动着胯部往她那里抽送,下面那张嘴不自觉地吸吮着,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 风与知道她又要来了,伸手去揉搓那早已红肿不堪的阴蒂。 “啊啊啊.......别......别.......” 她大叫一声,将他手越握越紧。十月又高潮了,木桌上流满了她的淫水,粗长的性器一下下顶到最深处,似乎无论多大,她都可以尽数吞下,风与撞得很,十月的皮肤被磨得发红,眼角也湿润起来,小穴绞着肉棒吸着越吸越紧。 十月张着嘴,不断迸发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 风与迎上她带着哀求的目光,肉棒又硬了几分,他突然他仰着头,紧闭眼睛,表情痛苦的叫她名字。 窗外万家灯火,窗内春光无限,他拔性器,将人从桌上拉起来,让她跪在地上:“张嘴。” 十月迷迷糊糊张着嘴,将那根还沾着自己淫水的阴茎含进嘴里。 风与粗喘一声,将精液射进她喉咙最深处,小嘴装不下,从嘴角流处几滴来。 她本想去厕所吐掉,但是他射得实在太深,大部分都顺着喉管流了下去。 擦药 十月浑身软得像棉花,风与将人抱到浴室,她害怕他还要做,只简单冲洗了下面就裹着浴巾出去了。 昨天的红肿还能消,今天又被一顿操,趁风与还没出来,她赶紧低头掰开看两眼。 那里肿得充血。 风与刚出来就看到十月掰着小穴在那儿看,他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十月赶紧避开他的目光,将自己裹进被子。 等她完全将自己裹严实,风与在她旁边躺下,看着手里的药膏,低声说:“擦药,我今天买的。” “不用。”十月往床边挪了挪,对他的抗拒很明显。 风与轻笑一声,想这两天把人欺负狠了。 “我保证。”他将十月拉过来,翻过身,对上她红红的眼睛,“不做了。” 说完他将被子掀开,发现她正穿着他一件白t恤。 风与手指挑开衣服下摆,十月不自觉夹紧了双腿。 “风与......”她伸手去推他。 明明说好不做,怎么又舔上了...... 风与收回舌头,将药膏涂在食指上,一下下抹上那嫣红的小穴。 “唔......” 那冰凉的感觉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我自己来......”她艰难的说。 “那里......不要......” 十月抓着被子,无助的看着风与。 到那作乱的中指已经顺着小穴插了进去。 “里面也要擦。”风与认真的说,“这样好得快。” 十月看着他的表情,她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能有什么怀心思呢。 十月咬着手指,努力忽视掉那里的感觉,只想这磨人的过程快点结束。 风与拿着纸巾仔细的擦手指,喉结滚了滚,“你又流水了。” 十月大脑完全混乱了,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在心里咆哮:我为什么流水你难道不知道吗? 晚上意味的风与很老师,没折腾她,不过他翻来覆去似乎没睡着,她想或许他还不习惯身边有人。 第二天,当风与醒来时,旁边的被窝已经冷了。 他下意识叫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嘴里泛起一股酸味。 莫不是又被这女人给骗了。 走到客厅,他发现了餐桌上的药和酸奶。 “买了药和酸奶,胃里不舒服就吃两片。”后面用简笔画勾勒一个索吻的小人儿。 他轻笑一声。 画得,可真滑稽。 吃了两片药。回到卧室看着满屋狼藉,风与蹲在地上羞臊地清理着那些不明液体。 费半天功夫做完打扫,他站在浴室,系好领带,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无意中看到镜中男人的脸,他的嘴角勾着明显的笑意,表情似乎回味起了很棒的经历。 明明才...... 他强压制做内心的悸动,收拾好表情,出了门。 到了学校,扫一眼教室,十月没在。 低垂着眼,心里莫名不自在。 又跑哪儿疯去了? 他心里闷闷的,开始放幻灯片。 “报告!”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十月出现在教室门口,她的脸汗津津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 “进来。”他说着,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 昨晚po上不来,所以没有准点发~ 搞他 柳烟冲她挥手,十月坐了过去。 讲台上,风与看她一眼,十月低头,又抬头,反复多次,风与勾着唇角露出一个浅笑,扯起他右边脸颊那颗若有似无的梨涡。 今天意外的听课人多,整个教室几乎被挤满。 十月拿着笔在本子上随意勾勒几笔,男人英俊的侧脸轮廓呼之欲出。 不知不觉他走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敲打在桌面。 他说,十月,集中精神。 那一天的气温最高只有七摄氏度,就在刚才,十二月的天气还冻得她瑟瑟发抖,可现在,那双带着红苗的手靠她那样近,近到使她灼烧起来。 她想,如果真有爱情这玩意儿,它一定藏在这手指之间,无意中展露,再不经意间收回。而她,还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不见了。 十月抬起头看他,那眼神里的宠溺让她滋生出一股得意。 心里有一个想法,把他按在讲台上,狠狠搞他。 她将画悄悄盖起来,目光跟随他的身影,寸步不离。 男人又回到讲台上,他穿戴整齐,西装革履,他严谨整密,一丝不苟。 咬着笔头,十月起了怀心思。 厕所里,风与被十月推进隔间。 “嗯。” 风与背硌得生疼,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吼。 他刚想问她要干嘛,只见十月将隔间门扣起来,手指放到嘴边,冲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她在解他皮带。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嗓子开始发干:“别,一会儿还有课。” 她盖下马桶盖,双脚踩上去,蹲下。 风与裤子被退下,十月一把扯下他的平角内裤:“会快一点的,没关系。” 那纤细的手指拨开包皮,露出里面嫩红色的龟头,十月抬头看着风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想吃哥哥的肉棒。” 风与粗喘一口气,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了起来。 仅存的理智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不再说话,宽大的手掌握住她后脑勺,缓缓将她嘴唇拉近。 男人的味道从那里传来,十月鼻尖凑上去嗅了几口,伸出舌尖舔他饱满的龟头,再整个含住,深深浅浅的抽送着,让男人的下体尽可能感受她口腔的柔软,舌头的灵活。嘴巴吃不住,手指箍着下面套弄,舌头偶尔退出来,再将整个柱身舔一遍。 她像只猫在清理自己的皮毛般清理着他的肉棒,风与被她搞得呼吸不稳,只得用力撑着隔板来抒发她舌头带来的快感。 他上面还穿着黑衬衫,一身整齐,下半身却被女孩脱光,露出那与嘴唇极度不匹配的性器,塞进了女孩嘴巴里。 十月伸出手,摸他光滑的臀部。 风与屁股翘,饱满,手感绝佳,她忍不住掐了一把。 “嗯......” 男人粗喘着,手用力捏了捏她脖颈,失意她乖一点。 风与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他按着十月的头不敢动了。 “什么声音?” 一个男声响起。 看着脸憋得通红的风与,十月使坏轻轻啃了他一下。 看他想推开又舍不得推开的样子,女人正用一双笑盈盈的鹿眼满含情欲地看他。 风与被她折腾得心跳失衡。 这女人只有在床上才会老实。 他伸出手蒙住她眼睛。 “好像又没有了,是我听错了。” “诶,你刚才看见十月了吗?” 听到十月的名字,两人都愣住了。 “看见了,她怎么穿着男人的衬衫?” “男人的吧。” “前两天把我一个哥们儿甩了,我跟他一个寝室,他这两天茶饭不思的,每天一喝醉就说要找十月。” “我看那个十月也就还好吧,据说脾气不太好,不知道哪儿那么大魅力。” “有些女人的魅力不光是靠外表的,据说她撩人挺有一套,校草不也被她撩得魂不守舍。” 几人边说着边走了出去。 风与将手移开,胯部用力一挺,十月呜咽一声,抬头迎上那带着强烈压迫感的目光上。 “撩人有一套是吧?” 你信我么? 十月心里慌张,渐渐松开了男人的脆根,她站起来勾他脖子,喃喃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知道的......” 风与低下头去,不去理她撒娇的眼神,他实在分不出什么两样。 刚还热烈的气氛一下子跌到谷底。十月不知道怎么办,明明才确定恋爱关系。 她松开男人脖子,目光暗下来,“要吵架么,因为这点小事。” 说完她无所谓的转过身。 如果是这样,以后吵的日子可就多了。 十月生起气来,刚要去开门,却被风与一把拉了回来。男人握住她衬衣袖口,上面还绣着他名字的缩写,他将她两手交叉着固定在背后。 今天她穿着的白衬衫,是他的,进门那一瞬间他还很兴奋。但现在,他想到的却是她这样穿别人衬衫多少次。 这想法实在折磨人。 “我不喜欢吵架。”他说,“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撩了多少男人?” 十月被他禁锢住,双手挣脱不开。 她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脸上又急又愧,索性不跟他争辩,“没所谓的事,总是没完没了,你烦不烦。” “你觉得我烦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算了,当我没问。” 松开她的手,风与整理好衣裤,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那现在你觉得我有错是吗,你觉得我烦你了,所以一切问题都出在我身上,你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你误解了。” 十月看着他高高扬起的下巴,颤声道:“跟谁都可以,没有爱也可以,你瞧不起我是吧。” 风与凝视着她的眼睛,那眼里有平静,有嘲笑。 他本就不想跟她吵架,还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小事。 看着她皱起的小脸。 他自责起来。 “你说过我跟他们不一样。”风与碰了碰她的手指,一字一句道:“瞧不起你,那跟你在一起的我又算什么。” 十月站在原地。 这轻轻一句话,似将心里的褶皱抚平了。她看着他浓密的睫毛,一下下像是挠在她手心,让她浑身痒个不停。 勾住他小拇指,十月靠了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我对你的感觉。”, 她抬起明亮的双眼问他:“你信我么?” 好半天男人才点了头。 他没想过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深情话,决定跟她恋爱本做好找罪受的打算。这样,够了。 风与回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十月被他看得害羞起来,挣脱开:“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 风与叫住她,将人拉近怀里,“让我抱抱你。” 不多会儿,她深吸一口气,说她以后都会改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十月口干舌燥起来,她清了清嗓子,轻声说,“抱着女孩子要怎么做知道吧。” 他嗯一声,刚要去摸她胸,十月拉着他衬衣领子将嘴唇送上去,“要接吻。” 好,抱着女孩子的时候要跟她接吻,学会了。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十月汲取着他口腔里的津液,嘴唇变得红润起来,如雷的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震耳欲聋,风与喘着粗气,呼吸洒在女人鼻尖,像是怎么也不够,两人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她被卡在门后面,男人耸着双手就去摸她胸。 “不要你改什么。”风与低头往那白嫩的乳肉上亲两口,“不要撩别的男人,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十月迎上他的目光,被那眼神看得一怔。她舔了舔嘴唇,低声说:“知道了,哥哥.......” 听到这声哥哥,风与掀开乳罩,对着乳头用牙齿磨了两口,才将人放开。他耳根有些发红,说了声你先出去。 十月站在门口,将衣服整理好,打开门又转头看向一脸狼狈的男人,她说:“晚上回家,含射你好不好?” 现在就要 下课后十月回寝室换下白衬衫,跟室友打车去了市区网红店吃火锅,之后又去玩了剧本杀。 一直到十二点,她是跟一群人打打闹闹从楼里出来的。晚上风刮得厉害,她几乎睁不开眼,正要拿出手机打车,无意中看到停在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suv。她往路边张望一会儿,确认是他后,她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五个人打两辆车吧,十月你跟我一起么?”室友在叫她。 回过头,想也没想,她说她还要去个地方,让她们先走。 “这儿离学校很远,再晚宿管阿姨就不给开门了。” “没事儿,你们先走,我车已经打到了。”十月笑着送走了室友。 看着她们消失在视野,十月向路边小跑过去,她穿着橡皮灰的短靴,长款毛衣下只穿一条打底裤,不远处的路边下起了雾,夜晚变得像下了层冰,她缩了缩脖子。 捏着肩膀上的包,她抬起头,从街边的灯牌下,刚好可以看到风与的脸。 他单手撑着下颌,正在看手机。 十月敲了敲车窗,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她将手掌放到嘴边吹了吹,一股热气在周围化开,她说:“我正要去找你。” 风与将手机放下,把空调温度开高一些,轻声回应一句便发动了车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十月暖和起来伸出手去捧他胳膊。 “你发朋友圈了。”风与说。 “哦,是吗?”十月拿出手机,翻看一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只发了我们几个女生的合影,没有发定位啊?” 风与继续开车,良久,开口道:“你相机没关定位功能,电脑用GPS查看经纬度就知道你在哪儿了。” “神奇。”十月回应着,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并没有多想,“那我是不是应该关掉,被坏人盯上就惨了。” “我回去帮你关。” “好。”十月收起手机,转头看向风与,突然说:“这附近有家冰粉很好吃。” “要去吗?” “嗯。” 十月说了名字,风与输入导航,开车过去了。 不到十分钟十月下了车,两人向店里走去。 风与坐在对面,十月站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这芋圆好Q。” 十月咬着勺子,将那蓬松的卷发挽在脑后,但那一团还是因为重力不断往下耷拉着。 “火锅吃完心里燥燥的,喝完冰粉最舒服了。”她扬起下巴,碰了碰风与的肩膀,“你觉得好吃吗?” “还行。”风与尝了一小口。 “反正无论吃啥你都是还行。”她低着头,“难道就没有让你称赞的食物?” 风与不去看她,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良久,她赌气似的用勺子戳了戳碗:“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么?”风与望向她,目光不自觉往她嘴巴看去,她嘴角还挂着透明的水迹。风与看一会儿伸出手指,将它抹掉了。 十月注意到他的手很冰。 她倒了一杯滚茶放到他手边,下意识舔了一圈嘴唇,她掰过他的脸,问他:“还有吗?” 风与躲开她的手:“没。” 他将一颗芋圆送进嘴里。 十月放下勺子,目光落在他身上,揣摩着他的表情。刹时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她勾着嘴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向他身边挪了挪。 十月抱住他胳膊,她说软吗? 风与喉结滚动了一下,“还好。”他以为她问的芋圆。 “我说这里。”十月说着,胸口往他胳膊蹭了蹭,凑到他耳边,“我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看到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想摸摸吗?很软哦。” 十月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男人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十月觉得他眼神莫名很黄。 此时冰粉店人不多,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风与长相实在扎眼,十月害怕再待下去真要被围观了。 匆匆结了帐,她拉着风与跑了出去。 一到门口十月一下子扑在男人身上,整个重量压下来几乎让他站不稳。 “我去开车。”风与搂住她,说着往路边走。 十月拉住他的手,“现在就要。”她喘息着去咬他喉结。 “去宾馆。” 先插哪里? 风与找了附近条件最好的一家酒店,刚到电梯十月就急不可耐的去吻他的唇。 风与推了几下她胳膊,没推开,安抚地将人抱进怀里。 “快到了。”他的吻落在她头发上。 十月埋进他胸口,手藏在他大衣里,深浅不一地揉捏着男人的那根。 不多会儿耳边传来打鼓般的心跳,震得十月耳朵发痒。 风与不动声色去抓那只作乱的手。 十月没去理他隔着衣服咬他胸口,几乎是用气音说:“装什么装,想了一晚上是不是。” 这话让他浑身失去力气,握着她的手也逐渐松开,风与低下头,看着她的眉眼。十月的确是个笨蛋,可有些方面她的确天赋异禀。 今天从她说了那句话,脑海里的念想就没断过,他从没发现他欲望会这样强烈,这很不寻常,他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甚至指望她能一下课就去找他,哪怕让他早退都无所谓。 教书,他哪有什么兴趣教书,无非是打发无聊日子的职业而已。让他着迷的----是那奇异的感觉,让他快乐的感觉。 有种过往日子都白活了的可怕念头。 风与将隆起的下体往她小腹顶了顶,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发,轻声问:“这么想要,先插哪里?” 十月被她撩得身子发热,抬起头用亮亮的眼睛看他,她笑得放肆极了,勾住他脖子,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她不记得两人怎么就吻在了一起,当时走廊还有人,甚至好几个偷偷看他们。风与一手搂着女人脖子,一手拿着门卡找房间,只稍微偏过头去开门,但很快又被女人给掰了回去。 两人跌跌撞撞到了门口,风与长腿一伸将门关上,刚插上门卡十月就推搡着把人往床上带。 风与听到砰的一声。 “磕哪儿了?”他松开嘴唇问。 “没事。”十月闷哼一声,没去管她的小腿,继续吻上男人有些发干的嘴唇。风与的大衣已经被她扔到沙发上,女人细白的手指正急躁地去解他衬衫。 那凌乱的手法让风与也着急起来,索性从下往上直接脱了。 风与里面还穿一件白背心,衬得他胸肌鼓鼓囊囊的,穿上衣服绝对看不出他有这么壮。 男人刚要脱背心,十月制止了他,“别,我喜欢。” 他停下动作,十月对上他布满情欲的双眼,将床头一盏小灯打开。 她下面早就湿了,当然想他能马上插进来,可这男人想了一天她的嘴,不满足他,怎么玩儿他。 十月有些粗鲁地去拉他裤子拉链,风与长舒一口气,那根完全勃起的性器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狰狞。 十月拿起一块枕头放到地上,让风与坐在床沿。 她凑上去亲他嘴唇,风与将她毛衣外套脱掉,刚要去脱她衬衫,十月拉住他的手。 “怎么?” 他声音好哑。 十月笑了笑没说话,那糯湿的舌尖一路向下,从他下巴一直到脖子,再隔着背心舔他那颗硬起来的小石头,十月耸着肩膀将他衣服推到胸口,嘴唇一路往下,当经过小腹时,男人轻握住她的后脑勺。 还没含住他的下体,风与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十月在他小腹处反复留恋几次,并不着急往下,这才一颗颗解开那珠光白的绸缎衬衣扣子,敞着怀让那柔软的奶子去触碰男人敏感的大腿。 感受到那握住她的手心变得灼人,就像在替它的主人说:亲亲下面。 哥哥,你别怕 男人那淡漠的眼神因为十月的嘴唇变得迷离起来。 她的嘴唇包裹住阴茎,不断前后抽送,随着两腮的不断收紧,风与颤抖着射了出来。 精液洒在她脸上,几股沾到衬衣上,她毫不在意的揩掉了。 他从床头拿起纸巾帮她清理,风与看到她伸出红嫩的舌头舔了一圈,卷入那残留的精液,往下咽。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女人慢慢舔干净手指上的精液。 她看到那疲软的器官再次膨大起来。 除了一件敞着怀的衬衫,十月什么也没穿,她慢悠悠地从沙发上拿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化妆包。 拿出一根红色缎带。 下一秒,她手里的缎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做什么?”风与拉住她手腕。 十月没说话,用根皮带子绑住他双手放到腰后。 他呼吸加重起来,叫十月的名字。 女人张开腿,坐在他身上,单手勾着他脖子,两根手指并拢钻进他口腔,搅动着那条温热的舌头。 “你,有过被支配的恐惧吗?”她轻轻说着,看着男人清冷的骄傲的脸,突然很想变成一个大坏蛋。 “据说按摩男人的前列腺会产生不一样的快感。”她嘴唇碰到他耳垂,“我们,玩点刺激的。” 十月轻轻一推,风与倒在床上,他的腰上垫了一块枕头。 十月敞着衬衣,跪在他双腿之间,由上而下打量着男人那具考究的肉体。 就像饥饿许久的人,突然出现在高级餐厅,服务员献上一碟顶级鹅肝。食材高级,但不管饱,可你怎能说服自己不尝。 体内的暴戾因子在疯狂叫嚣,不搞一次哪能甘心。 她的手摸到男人的臀部,揉搓着。她注意到他脸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安,十月从袋子里拿出指套缓缓戴在中指,滴上润滑液。 “哥哥,你别怕。”她喘息着趴到他耳边,吻他耳垂,“会很舒服的。” 她的手指按压着男人的腰部一路往下,就着黏滑湿热的液体伸进那无人到访的禁地。 “十月.....”风与喉头滑动着,臀部下意识开始收紧,“不玩了好不好?” “我刚学的,按那里你会体验到不一样的高潮。” 十月说着指头已经摸到那里,往里伸入一寸。 她看到男人眉头紧皱着,脸部肌肉微微抖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勾着嘴唇笑起来,“躺下安心享受就好啦,哥哥……” 低下身,她掰开风与修长的双腿,她的眼睛盯着那里,呼吸变得不稳起来。 男人握紧拳头,他声音沙哑的说不要那样做,他不喜欢。 十月没去听,为了安抚他,低下头再次含住了他的肉棒,舌头卷着他龟头快速舔了一圈。 她嘴角还挂着津液,看那骄傲自矜的男人怎么变得放荡,扭着身子在她身下叫她不要。 他越挣扎,她越兴奋。 正当她沉浸在这兴奋中沾沾自喜,突然的天旋地转,她身体开始失控,风与一个翻身压她在身下。 男人摘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红缎子。 “怎么会……”十月忘记要说什么,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思维变得混乱。 她打的可是死结。 风与挑衅地看她一眼:“我在军校待了五年。”他将那根刚才绑着他的皮带子拿到她面前,“宝贝儿,下次记得用手铐。” 十月咬着牙,曲着膝盖去顶他,男人伸出手箍住她手腕。 意识到两人体力的悬殊,十月意识到她闯了大祸。 心下开始后悔玩心太重,都怪自己,大晚上看什么按摩圣经,风与怎么可能仍她摆布,绝不可能,痴心妄想。 “好了,哥哥,不玩了。”她扭着身子,向他讨饶,“下面都湿了,不想插进来么?” 再怎么强装镇定,他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惊慌,她的确应该惊慌,竟然打起了他.....那里的注意。 这孩子缺乏管教。 风与没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他指尖轻抚她额角的头发,顺着往下滑落到弹软的脸颊,摩挲着:“怎么不玩,哥哥才开胃。” 惩罚她(h) 两人之间得空气变得窜动起来,他拢起几缕散落在额头的头发,风与挑开她衣服,目光落在她乳上。 他低头用鼻尖碰她鼻尖,十月以为他要吻她,可那吻没有落下来,只是碰着她,跟她交换着呼吸。 风与松开她手腕,顺着腰肢摸到她乳房,玩硬乳头,他隔着丝滑的面料磨那尖儿,看女人过于敏感的身体颤栗个不停。 他吻上她的唇 那带着人体的湿热水汽,令她想起夏季的热带雨林,野性又阴翳。 她绞动着双腿,下体也越发空虚。 好想他插进来...... 她单手去搂他脖子,希望他能放过她,但没成功。 “错没有?” “错了......” “既然错了,就要惩罚。”风与握住她手腕紧了紧,“对么?十月同学?” 他用皮带子捆上她的手腕。 她不是他,所以没法挣扎。 想到没用手铐,她懊恼起来。 望着他近乎苍白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那白里除了矜贵......还有病态。 此时男人的眼神已经切割她的皮肉再吞入肚中。现在,绝不是操一顿就可以解决的事。 她没来由的不安起来。 十月眼睛发红,身体不由的开始发抖。 那一晚十月一直在做梦,梦里她独自蜷缩在城市幽暗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她,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唯独他……打着灯走到她身边,他说: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伸出了手,随后那手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指套戴在风与手上短一截,索性不戴了,他手指那样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他倒了一手润滑油,不带任何怜惜地插入,捣弄。 “是这里么?” 他抠着肉壁问她。 她呜咽着没说话。 “那是这里?” 他换个方向,又抠一下。 这感觉折磨得她又疼又痒,她几乎带着哭腔求他:“不要弄了……” 男人并没有停下,又继续探索着,在他中指插到尽头时,十月哭喊的声音变得激烈起来,他的手心躺满了她的淫水。 “原来是这里啊。”风与掰开她的腿,手心向上,中指一次次送入那紧窄的甬道。 “啊啊啊……” 十月呻吟起来,受不住的全身抖了起来,莫名渴望风与能揉揉她的阴蒂。 “插这里也这么爽么?”风与手指还停留在里面,看着从那肉缝里不断冒出的淫水,他伸出手指揉搓那红肿的阴蒂。 只揉了几秒,十月就弓着身子痉挛着喷出几股水来,风与插入两根手指,里面又流出几股淫水。 他眼热起来,看着那不断喷水的小穴。 他沾取穴口的淫水涂到肉棒上,握着阴茎,那硕大的龟头抵在她肛口,拍打几下,发出响亮的水声。 “真的不行......”她看着身下的男人,眼角流下了泪,“别插进来......” “你说会很舒服的。”他的面色更加冷起来,似乎还在执着于刚才她的冒犯。 “会坏掉的,哥哥。”十月扭着身体,不可否认他指头玩得她很有感觉,可真要那东西插进来,她绝对会痛死…… 风与薄唇抿成一条线,微微勾起成弧,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知道么,以后不能那样做。”他视线落在她嘴唇上,低下身,用那带着淫水的指尖缓缓按压着软唇,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还在想用手铐扳回一局。” 十月摇着头否认,里面噙着泪。她几乎带着哭腔,一边求他一边往后退。 风与拉着她单条腿,捧到面前,吻那脚背,他问是不是怕他。 十月摇头,说不怕。 只是那惊恐的眼神出卖了她。 第一次,她感觉到了风与的危险。 但这危险的感觉很快就像湖面的涟漪,一阵风过后便消失不见了。他的肉棒插到小穴白沫直翻,龟头撑开层层肉褶,淫水顺利从缝隙流出打湿了两人的耻毛。 风与舒服的仰着头,揉着她奶子的手便没有了温柔。 男人插得十月白眼直翻,她并没有拒绝他的索取,认为那无法拒绝,因为做了错事,风与理因惩罚她。 她带着哭腔呻吟着一次次勾着他脖子,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下体进入到她最深处。 那一晚,风与吻遍了她全身,咬她的骨头,啃她的血肉,到最后她只记得男人在耳边的呢喃,他说:做错事的坏小孩,是要被惩罚的。 独一份 十月从不认为自己是坏小孩,这个称呼使她想起第一次的经历,那个男人也刮着她鼻子说她是坏小孩,那男人技巧很差,折腾她够呛。后来她才知道那男人只搞处女,得到了就礽一边,他的柔情只给她五天。 从那以后,男人便不在她眼里。因不想自己难得的长处就此没了用武之地,所以她热衷于从性事上找乐子,不过她还不至于是男人就行,至少皮相不能让她倒胃口。 风与的皮相? 世间独一份。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骨子里的孤独,看着你的时候又像是携了无边的眷恋。 想到风与,最近对他的探索欲望变得不受控制。她搞不清楚对他的感觉,是性欲引发的冲动还是其他,爱情这东西很玄妙,据说只会发生在某些短暂的瞬间,如果他们有爱情,发生在哪一刻? 良久,她打开了微信,看着他的头像,上次聊天还停留在叁天前,她问晚上吃什么。他没有回答,然后不到二十分钟出现在她宿舍楼下。 关掉手机,她意外从屏幕上看到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她收拾画具回宿舍,最近准备学院作品,每天待在画室,快七点她才意识到还没吃晚饭。 那一天许久没联系的风博文突然来学校找她。 他陪她在食堂吃饭,十月看着风博文眉头紧皱,问他怎么了。 “我奶奶,托我邀请你周天去家里做客。” 听到这句话十月扎实的呛了一口,饭粒子喷了一桌。 “顾......顾寻.......” 她没想到自己崇拜的大画家会邀请她去家里。 她擦了擦嘴,好半天才问,“为啥啊?” 看着十月疑惑的表情,风博文低着头,“她给我说的是看到你画的那张海妖图,很欣赏,想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他声音越来越低。 他说完就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目送着风博文出去,十月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她在想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风与,刚好他们好久没见了。 夜色里,柳烟看着十月,迎上风博文。 “你咋说的?” “奶奶不让我说太多。” “那你也不能瞒着十月啊。”柳烟撇了撇嘴,“我去告诉她。” “你别去。”风博文拉住她。 “我奶奶刚从疗养院回来没几天,一年也见不了她几次,老人家性子古怪,从小就对我小叔有很强的控制欲,我们一家人都怕她。我爸那么强势的人,见到奶奶都乖得跟小鸡仔似的,我哪敢不听她的。” “你奶奶知道她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会不会从中阻拦啊?” “奶奶从小就去法国留学,后来又去了英国,思想才没那么老派。以前还演过电影,好像还得了最佳女演员,要不是家里人坚持让她学画,兴许还是个女演员。” 风博文表情严肃起来,“不过......我爸说奶奶自从生了小叔一切都变了,有一次......差点把我小叔淹死。” “意外吗?”柳烟问。 “这就是关键......奶奶故意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爸说小叔跟奶奶关系很差,导致他小时候很叛逆,有一年每天半夜从家里翻出去,跑二十公里去河里游泳,然后浑身湿透的回来,第二天接着来。家里人担心小叔有一天会死在河里,所以他刚满十叁岁就送去了军校,从此家里才消停。” “这童年也太坎坷了,大半夜跑二十公里去游泳,风老师会不会有点心理变态啊?” 风薄文白了她一眼,“我小叔只是性子比较冷漠而已,你少编排他。” 柳烟撇了撇嘴,此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她拿着手机在风博文面前晃了晃,“十月说去找风老师,让我不用给她留门。” 没摸过别的 十月站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电影开场,风与都没来。 她冷得发抖,端着两杯橙香红茶,从检票口进去时还在冲门口张望。 电影开场已经二十分钟。 十月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她烦躁的拿出手机,刚要给他发微信,身边空位突然坐下一个人。 她正要质问他怎么现在才来。 风与轻轻搓着手,低声说外面好冷。 十月看着他冻得发青的眉眼,瞬间没了脾气。 “一会儿就暖和了。”十月拿着毛外套盖在胸前,侧着身体靠了过去。 衣服下风与的手指渐渐有了温度。 十月摸着他的手指骨关节,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 奇怪,明明刚才火气大得想暴揍他一顿,怎么..... 风与将手插进她手指,跟她十指相扣,对上风与温柔的目光,那一刻她突然发现,她这几天很想面前这个男人,特别想。 良久,她压低了声音说,“给你暖暖。” 风与小心看一眼周围的人,好在人不多,他又看向十月,女人窝在椅子里,蜷成一团,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 她盖着外套,抱着风与的手臂紧了紧。 风与浑身紧绷起来,好半天白放松下来,他的手也不自然的揉了一把,埋怨道:“又没穿内衣。” “穿得厚看不出来。”十月想也没想就回答。 风与靠着女人红红的嘴唇,手里那软塌塌的一团,拿着饮料喝一口,单手解开两颗衬衣扣子,调整了坐姿。 那里硬着,怎么坐都不舒服。 短短几个月,她的胸好像大了很多。 饱满的乳肉因为他的玩弄变换着各种形状,衣服也变得没有了样子。 十月咬着嘴唇,眼角有些湿润,她侧过身发现男人大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了腿上。 她凑到他耳边,“你腿冷吗?” 风与摇头。 转过头,她看着大荧幕,电影里男女主已经进入了第二幕开始了甜甜的恋爱。 那一刻她竟感觉电影里讲述的是她和风与的故事。 “你说女主最后会不会走啊?” “俗套的电影情节,肯定会在最后一刻留下来。” 十月哦一声,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风与裤裆处。 风与轻咳一声,掐了一把她的乳头,惩罚她又在玩儿。 十月轻喘一声,每次看他被弄得浑身不舒服,她就特别心痒难耐。 身体莫名热起来,感受着那里支起的一大包,她故意收回手,料定男人会受不住。果不其然手刚离开大腿就被风与扣住,再次重重的压在了上面。 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手里掂量几下那棉花似的乳肉,声音暗哑。 说这里以前也没这样。 此时周围黑得惊人,这个简单的调戏动作变得暧昧起来,她感受到那捏着她乳房的手变得色情无比。 十月声音权下来,她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味,她问,算大吗? 风与沉默的揉着她,想她为什么总有这么多问题。 “算不算嘛?”她摇他手臂,“说说看。” 风与被她折么得没法,好半天才说他没摸过别的。 十月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里泛起了笑意,此时他还认真看着屏幕,而她下面却决堤似的湿润了起来。 硬了(h) 风与撇过头看她,手掌盖住她的手背,哑声道,“回家么?” 十月听出他平静声音里透出的渴望意味。 “电影还没看完。”她说。 风与又慢慢调整了坐姿,仰着头看着荧幕上那该死的电影。 散场时,风与穿上大衣,极不自然的拉起十月的手。 他走得快,十月不知道他在赶什么,她还想去逛逛,可风与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情。 两人沉默的上了车,十月正系安全带,骤然看到风与正注视着她,男人下颌线紧绷,半天没发动车子 “走啊。”她催促道。 风与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又慢慢靠近她一点。 他的眼里有她熟悉的东西,似乎正在克制着什么。 这段时间因为忙着期中作品,十月每天从早到晚待在画室,这半个多月来两人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大多数时候装作不经意,他才能在食堂匆匆见她一面,更别说亲亲抱抱了。 今晚他才去厂里拿装裱好的照片,就看到十月约他出来看电影。 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车厢里温暖的空气包裹着两人的身体,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风与不再忍耐伸出手抱住了她,脑袋埋在她肩窝汲取着她的味道。 两人静静抱着,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入侵。 没有静多久,那抱着她的手不规矩起来。十月还没反应过来,风与一只手已经伸进她衣服下摆,默默的扯出她掖在裙子里的衬衣。 十月感受到他洒在脖颈的湿热呼吸,那双修长的手也越摸越放肆。 十月推他一下,“回家吧哥哥。” 风与没回答,单手缓缓解开她的扣子,轻声道:“这里没监控。” 当衬衣解到一半,她的乳头就跳了出来。他盯着那里看了半晌,食指轻轻的刮了刮乳头。 “硬了。” 说完他退下她的衣服到手肘处挂着,拨弄着两颗乳头,几乎带着虔诚地含住那红通通的果实,舔弄起来。 “嗯......” 十月咬着嘴唇挤出一声呻吟,微微偏过头,看他牙齿温柔地玩弄着她的乳头。 她全身发软,知道不该在这里疯,这儿可不是乡下,要是被偷拍,明天她就会成为小视频的车震女主角。 “回家好不好?”十月声音发颤。 “想要。” 风与撑着座椅,叼住她左边乳头,抬起那双俊眼看她。 这幅画面太过色情,她看着乳头被他舌头怎样凌虐,软棉的乳肉变成一颗葫芦,乳肉过于丰满,几乎从指间溢出。 风与说得没错,她的胸部高了很多,几乎从d变成了e,哪怕不穿内衣胸部的隆起也让人无法忽视。 她的眼神停留在他手指上,上面鼓着一道道青筋,她想起那晚风与扯着她头发,狠狠撞击她的臀部的画面。他有的是雄性力量,那手指曾掐她脖子毫不怜惜…… 腿心水流个不停。 看她出神,风与用力咬了口她的乳头,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十月吃痛的叫了一声,话音刚落,他伸出手不知道哪里掏出一盒避孕套。 十月看傻了眼,“哪来的?” 想我吗?(h) 风与抱着她臀部放到腿上,“路上买的。” 十月还没问怎么会想到买避孕套,风与已经一把扒下她的内裤,单腿挂在脚腕上,他伸手摸了一把,水流了一手。 “想要了?”他沉声道。 十月呼吸不稳,淫水已经流到风与的西装裤上。 “别废话。”她情欲彻底被挑起,伸手去脱他裤子,两人默契的配合着, 他一次性插入了叁根手指,抠得那里又热又软。 “可以进来了......”她捧着风与的脖子,摘下他的眼镜。 两人对视着,风与的吻落了下来,两人吻得急切,争抢着掠夺对方嘴里的氧气。 避孕道已经撕开,车厢里光线昏暗,十月拿过套子帮他戴上。 肉棒抵在穴口,十月咬着牙往下坐,刚下去一点她就疼得双腿发软。 “又疼了?” 风与喘息着问。 虽然里面已经够湿了,但每次插入还是会有点吃力。 “不会......”十月皱着眉深吸几口,没放弃的往他肉棒上坐。 风与抱着她的腰,凑过去咬她奶头。 两颗白色的奶在眼前滴溜溜的晃荡着,风与眼睛越来越红,他按着十月的肩膀用力往下压。 “一会儿......就好了。” 十月受不住,小穴整根套入肉棒,她浑身打了颤。 风与挺着腰肢往她体内抽送,原本优雅的发型此刻变得凌乱起来,那蛮狠的力道顶得十月又酥又麻。 “......慢点......”她咬着牙,发出压抑的哭腔。 “嗯。” 风与答应一声,却并没有因此变得温柔,因为肉体记忆,他只能屈从于本能去探索她的身体。 十月被顶得失了魂,他向来如此,表面一本正经,暗地却霸道强硬,叫人钻心噬骨的痒。 风与疯狂顶着她的G点,十月身体骤然紧绷,下面夹个不停。 好久没跟他做了,那噬骨的销魂让她失了智。 十月咬着他肩膀,那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咬的动作变成了舔。 “想我吗?”男人喘着粗气问她。 她没有回答,胸口略微发红,她挪动一下臀部,上半身缓缓挺动着,迎合着风与的操弄。 感受到十月的配合,风与变换着角度不断往里操干,顶着那早已泛滥的小穴。 十月舒服得蜷起了脚趾,她抱着风与的脖子一边呢喃说想,一边去咬他耳垂,咬他脖子,明明很心疼,却控制不住想咬他,男人的皮肉是带着情欲的春药。 风与看着意乱情迷的人儿,下体冲撞越来越快,车厢内肉体啪打声,水声此起彼伏,十月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风与的鸡巴像肉桩一样一下一下打进她的身体,她抬头看着男人完全被情欲掌控的脸,小穴一阵痉挛。 “快点.......我来了......啊.......” 风与加快了抽插速度将十月按在方向盘上做了最后的冲刺, 高潮时,风与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低喘一声,叫了她的名字。 风与拿着大衣盖在十月身上,升高了空调温度,十月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拿着避孕套放进储物箱,一股药味散发开来。 里面装着各种牌子的晕车药。 她侧过脸看着他笑,“给我备的么?” 风与扫一眼,勾着嘴唇没说话。 十月戳一下他的酒窝,陷在椅子里闭着眼休息。 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风与家里了,身上也从里到外换上了新睡衣。 十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尺寸都正好。她掂量着胸前两团,这衣服,怪……性感的。 从床上爬起来,十月浑身酸得厉害,脸更是红得发烫。 床头还放着感冒药。 “吃药。” 风与拿着杯子走过来。 十月摸了摸脸颊,有些烫。 “你送我回学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去画室,咳.....咳......。” 十月一边咳一边跟风与说话。 尴尬...... 风与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你先好好休息,睡一晚。” 十月皱着眉,这次期中作品如果能杀出重围就可以入围画展。她已经准备很久了。 她原本还想坚持,但看到风与那张严肃的脸只得作罢。 风与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烧得发红的脸,一时间有些自责。 十月一整晚都没睡着,一直到凌晨,她还是随便裹了一件外套回学校了。 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她画不来漂亮画,作品里总是冲刺着晦涩难懂的阴暗,风与从来是不看她的作品的,特别是初稿,他明确表示一幅画不改叁次以上不要拿他看。 “暗部控制实在太差。” 这是他对她最多的评价,偏巧她的作品阴影占比极高,反响略好一点的那副海妖图,偏偏图还是风与拍的。 画照片时她给风与发了消息,让他别不识好歹找她要版权,后来风与给她发了两个t的摄影精修大图,让她随便用。 画照片可不是她的风格,模特是自己也就算了,哪有功夫画别人。 十月拿着面包去了画室,喝了叁杯速溶咖啡还是昏昏欲睡,最后索性撕开包装袋干嚼,当嚼干咖啡也无法令她打起精神,她想,应该听风与的在家休息,这种坚持毫无道理。 到了下午十月回到寝室,她咳了半天,听见开门声,十月下意识叫人给她倒一杯水。 很快一杯温水递过来放进她手里,十月侧起身,刚拿过杯子,就看到风与正抬头看着自己。 她脑子混沌一片,根本没去想他眼神里的意思,她只喝了一口就递给了他,“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透过蚊帐,看到柳烟关上了门。 柳烟守在门口,风与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情形还让她记忆犹新,当时正在上绉悦的课,学院花重金聘请的海外教授,年纪轻,又漂亮,气质一流,她的课受欢迎程度不必风与差。 风与只简单更绉悦说了几句话,她便叫柳烟出去了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只是让她回寝室开个门。 看到十月咳嗽着躺在床上,她终于明天这一切的原因。心里羡慕得不行。 她不禁怀疑她爷爷曾经对她说的话,风家那种高门大户连他们家登门拜访的资格都没有,以十月的出生,两个人能有未来吗? 柳烟想了半天,她认为自己无非是瞎操心,也就走了。 宿舍里风与端着水站在她床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问她有没有好些。 十月点点头,说好多了。 风与从衣兜里拿出感冒药,喂十月吃了。 风与看了一眼宿舍,他说住这里不行。于是抱着十月下楼。 此时上课的人多,但不排除没课的学生在走廊晃荡。 “那不是风老师吗?他怎么会来女生宿舍?” “他抱的是谁啊?” “有点像五班的十月。” “好想……被他抱啊……” …… 听着这些声音,她恨不得头钻进地洞,这样出风头可不是她的做派。 风与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将外套扯出来一些,她脸埋了进去。 当他抱着她回家时,意外的在门口遇到风博文。 面前的场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 十月尴尬得脚趾抠地,她以为她可以坦然的对他说:对,我跟你小叔搞在一起了。 事实是,她说不出口。 十月又咳嗽几声,她不想风与为难,毕竟现在,不光风与,她自己也没做好要承认他们关系的打算。 ---------------------- 叁更今天,求评论求猪猪~好傲娇啊你们,不求就不给,人家要啦(呕~) 万中无一 十月脸憋得通红,嗓子又干又哑,“风博文,你别乱想,我感冒了,风老师......” 话还没完,风与打断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在风博文震惊的目光中,风与打开了门。 风博文站在门口呆站了半天,最后乖乖带上门,临走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其实早就知道小叔跟十月在一起,但亲眼见到这种画面还是对他冲击不小,一时间竟忘了来找风与的真实目的。 十月心里乱极了,“你怎么跟风博文说了啊,我还没准备好。” 风与看着她,问:“准备什么?” “至少,要等一段时间,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再说也不迟嘛。”十月揪着床单,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他问。 “也不是,毕竟在学校,暧昧关系被人知道的话对你也不好。” 十月解释道。 “风博文不是一个学校。”他说这话脸有点呆。 十月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说都说了,她也不能再改变什么,“总之以后还是跟我商量一下,这很突然。” 她摸了摸风与的手。男人挪开手,替她盖好被子,离开了卧室。 十月以为他生气了,刚想出去看看,风与又打开门走了进来。 端着小桌板,上面一颗蒸橙子,一碗白萝卜排骨汤,外加一碗清粥。 十月咽了咽口水,突然说,“谢谢。” 风与放下小桌板,端着粥喂她,“没什么好谢的。” 这话让她喉咙一酸。 那一晚风与喂她喝水,喂她吃药,热了给她扇风,冷了给她盖被,他像照顾宠物一样照顾她。一直到第二天,她完全康复,她看着他,咬着他舌头弄醒男人,她问,“如果我发烧一个月你还会这样照顾我吗?” 风与被吵醒,嘟囔着搂紧她,鼻音很重的嗯一声。 “真的?” 风与紧了紧胳膊,眼睛没睁开,“请了阿姨,你烧一辈子都有人照顾。” 十月抬头看他一眼,想他的话有点煞风景。 “下次不要请阿姨,你亲自照顾好不好?”她低声说。 风与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神,“那你只能喝白粥了。” “白粥就白粥,我又不在意吃什么。” “那你在意什么?”风与问。 她在意什么,十月被他问懵了。 “我在意.....”她突然笑起来,“你对我的情啊......” 十月说着,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她趴在风与胸口,她说,“你心跳得好快。” - 那天十月送作品去画室。 柳烟凑过来,“一个班级就两张,别抱太大希望。” 十月看着她,脸色暗淡的说听天由命。 “谁说不是呢。”柳烟咬着一个棒棒糖,“艺术品都是玩物,没有谁比我们更懂了,说实话,我宁愿街边卖大肠的阿姨来评判我的画。” 十月耸耸肩,没说话。 - 绉悦并几个老师站成一排,他们一进门目光就变得飘忽,总是有意无意看向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男人。 当终于出了结果,风与收起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单手插兜,在教室里踱着步,漫不经心拿起一幅画,打量半晌,“这幅很好。”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绉悦,“你说呢,绉老师。” 他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绉悦被他看得面色发红,她不是没见识的女人,国内国外追她的男人不计其数,可像风与这样的尤物,万中无一。 去我家? 当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你,如果说我要你的心,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掏出来给他。 绉悦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今天选期中作品去参展,风与突然经过教室,她抓住机会跟他说话,试探性问他有没有兴趣看一下这些作品,毕竟这画展是顾寻举办的,如果他给点意见总是没错。 她料定风与不会参加这种选拔,她不过没话找话,毕竟学校无数次让他出面当评委他都是拒绝的,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请动他。 他能进来看这么久,还给出意见,实在让她没想到。 绉悦沉默半晌,看了看周围几位老师,他们似乎都没有发表意见的打算,风与代表的审美是他们不敢轻易挑战的。 只是这幅画……与大流审美相去甚远。 绉悦将叁幅画放在一起比对,神色有点为难。 风与目光落在画上,面无表情的说,“绘画最重要的从来不是技术,这幅画有自己的逻辑,这很难得。” 说完后,绉悦以为风与只是纯粹给一个意见就会离开,但是他依旧待在原地,似乎非得等她一个结果。 - 晚上十月去了风与工作室。工作间是灰白色,靠墙放着实木大桌子,下面一张空椅子。 周围展架摆满各种奖杯和影集,墙上几幅黑白作品装裱着黑色窄边画框。 十月站在桌子旁,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递给风与。 “我的作品入选了。” 她声音里带着快乐。 风与喝了口咖啡,“恭喜你。” 十月高兴得昏了头,她其实没抱希望,但今天绉悦通知她这个消息她压根不敢相信。 经过再叁确认她的作品确实入选了,她立刻马不停蹄跑来告诉风与,她特别想跟他分享这个消息,或者,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夸奖。 她盯着他看了半天,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风与摸了摸她的脑袋,“晚上给你庆祝,想吃什么?” 十月拿出手机看时间,“我们现在出去会不会耽误你拍摄?” “耽误肯定是耽误了。”风与勾着嘴唇很快笑一下,他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会让她这样开心。 十月看着他,喃喃的说,“那我怎么补偿你?” 这句话说完,她感觉到风与向她投来一道炙热的目光。 过了几秒,他摸了摸鼻子,缓缓走过去伸出手抵在她腰间,声音变得暗哑,“晚上去我家?” 明明两人已经这样亲密,可每次见他这样为她情动,她还是止不住的心脏狂跳。 她动作很慢的抱住他的腰,她问,“你......”本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突然又想起,他似乎从没说过喜欢她这种字眼。 话到嘴边,十月生生咽了下去,当诸子平进来,十月才松开他的腰。 “我说你们两个,秀恩爱也不知道注意时间地点场合。”诸子平扔下一迭单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WPET送来的获奖作品通知函。”说完他双手插兜上下看十月一眼,“魅力不小嘛,嗯?现在是国际摄影作品一等奖女主角了。” 诸子平说完走了出去,十月看着那一迭资料,才知道风与拍她的图获奖了。 “《月下海妖》-----四目相对,我心里的怪兽被连根拔起。” 十月默默念着,她突然笑起来,她问,“这是你给我的情书吗?” 乳交吗? 那天晚上风与带十月去了高档餐厅吃饭,十月无意中看到小票,顿时埋怨起他来。 “这也太贵了,比我一个月生活费还多。” 风与单手伸进裤兜,看着她的侧脸,问:“好吃么?” 十月低着头系围巾,从餐厅走出来,“好吃是好吃,下次别这么浪费。” 风与两步走上前,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怀里带,“好吃就行,别想太多。” 一阵凉风吹过,十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还在疑惑,就看到肩膀上那双修长的手。 白皙的皮肤冻的通红,上面一道道狰狞的青筋。 她握住那只手放进自己的脖子里。 “冷么?”她紧了紧围巾,用皮肤去暖他。 风与笑一下,这次他笑得很长,右边那颗梨涡久久没有散去,他想起上次在电影院,她也是说要给他暖手,只是当时她是用...... 一想到上次,他心跳突然快起来,脑海里又出现她的胸部,那两颗变得高高的胸部,她怎么还会二次发育,她是小孩子吗。 这个想法让他又笑了起来,在他眼里,她似乎还是初见时那个小孩子,怕她被人骗,怕她遇到坏叔叔,所以想保护她,照顾她。只是......这种保护,他自己也没想到,最终会演变成一种病态的掌控跟占有欲。 他摸了摸她的脖子,突然收起笑容。 时隔多年她还是会记得那晚吹在耳畔的风,他们踩在厚厚的梧桐叶上,层层迭迭的雾气交织在霓虹灯的光海,在她转头那一瞬间,她的发丝碰到他的脸颊,她闻到他鼻子里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他皮肤下不安的跳动,他凑她很近很近,他说,我爱你。 - 那晚两个人都特别急,还没到门口就吻在了一起,风与强拉住她的手才不至于使他在监控下衣衫不整。 当热恋中那对男女关上门时,监控室叁五个值班人员凑在屏幕前看傻了眼。 风与关上门,十月一把将人抵在门后,小腹凑上去,伸手去解他扣子。 男人呼吸急促,皱着眉轻推她肩膀。 “先洗澡。” 十月不去管,一下子脱掉他两件衣服,一把扔到不远处的餐桌椅上,她拉起风与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揉揉。” 风与实在招架不住,几乎是立刻,他反手将人推到墙上。哪怕动作再急,他还是用手掌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两人额头抵着,眼神交换。 对视几秒,他吻上那娇嫩的粉唇,带着毫不客气的霸道。 风与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揉着胸前饱满的乳肉,力道随着呼吸从温柔变得蛮横。 他想,那里怎能那样软,像要融化他似的,还温水似的流淌着。 乳肉因为手指的玩弄变得发红,他低下头魔怔似的看着那乳房,脑海里突然滋生一个想法,想用他下体狠狠虐她个够。 十月伸手去摸他腰,叫他掐她奶头。风与听话的用食指指甲刮了几下,再用两根手指揉捏着那硬硬的乳尖,小腹开始有节奏的往她身上顶撞。 “嗯哼......”十月娇滴滴的哼了一声,私处空虚得要命。 她嘴唇边缘一圈淡色口红印,嘴唇上的颜色都不见了,呈现出原始的肉粉色。 她舌头勾着他的舌头翻搅,企图将唾液交换的声音放到最大。 他说我爱你。 他怎能说爱她,那只会让她彻底沦陷。 十月心跳快从胸腔跳出来了。她勾住他皮带的手用力一扯,摸到男人光滑的臀部,再往下,她扒下他的平角内裤。 男人表面的肉筋渐渐在她手里撑开,马眼渗出了晶莹的液体。 十月抵着他胸膛,摸着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察觉到男人对她乳房的留恋,她喘息着说,“想乳交吗?” 风与喘着粗气,眼梢微红,好半天才点了头。 夹乳射精(h) 两人配合着脱了衣服,十月蹲下身,扶着风与的肉棒,奶头凑上去对着马眼磨几下,她夹了夹腿,小穴流出来的液体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滩深色的水渍。 没磨几下,十月抬头看着耳根通红的风与,捧着两颗肉球向他阴茎靠近。 还没凑上去风与的下体已经跳动着往她乳沟上蹦。十月吓了一跳,捧着乳肉夹住了他不听话的那话儿,裹着肉棒开始前后搓揉起来。 胸部里全是脂肪,又软又热包裹着男人的脆根。 风与低头,看着十月跪在他面前托着胸部为他服务。他微微仰着下颌,手掌撑着她的后脑勺,感受着性器在她肉里越变越硬。 十月前后抽插着将龟头往嘴里送,她低头用温热的口腔含住那硕大的龟头,吮了几口,肉棒变得湿润起来,搓起来也更加顺滑。 “舒服吗哥哥?” 十月抬头问他。 风与摸着她的头,声音沙哑,“嗯,舒服......” 十月看着他性感迷离的眼神,下面想要的快疯了,好想他插进来,好好操操她。 她加快揉搓的速度,口乳并用的玩着风与的鸡巴。 不知磨了多少下,风与猛的按住她后脑勺压向他的肉棒,单手扶着侧乳,开始疯狂的挺胯。 十月知道他要来了,忍着喉咙深处的不适,她的舌头卷着龟头,连细微的凸起也被照顾到。 风与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在她乳房的挤压中终于射了出来。 十月咕隆一声吞掉精液,她喘着粗气,刚要坐下歇会儿,男人突然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还没明白状况,男人提起她单条腿放在腰间,扶着肉棒敲门似的拍打几下阴户,便用力插了进来。 她没想到他会硬得这么快,没咽下去的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配上她痛苦又无助的眼神,风与直接整根埋到底。 “嗯......呜.....”十月攀着他的肩膀,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 这一哭不要紧,风与看她这幅模样理智更是抛到九霄云外。 不得不承认,他跟十月是两个极端,彼此水火不相容,无论是性格还是生活习惯,一个洒脱不羁,一个高傲自矜。但......某些方面他们的确很像-----那种企图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 风与毫不留情的操干到最深处,当他的肉棒插入那一刻,十月呼吸停滞了几秒,虽然被填满的快感让她很爽,但那过大的尺寸还是让她适应了半分钟。 她单腿勾着他的腰,挪动着小穴,凑上去亲他锁骨,企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风与咬着牙,里面紧致的感觉不断折磨着他,想抽送却被她小穴夹得动不了。 “宝贝儿,别夹......”风与伸手摸了摸她的臀部,声音有些颤抖。 十月皱着眉,脸憋得通红,“谁夹你了......” 她里面也卡得难受,腿有些发软,要不是风与掐着她的腰,她就会从墙上滑下去了。 她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部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阴蒂,企图让那里分泌更多的液体。 风与静静的看她揉着自己的阴蒂,感觉头顶像有一座雪山向他压来,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 400珠会叁更,冲鸭~ 我是你的(h) 情欲让他痛苦起来,他耸一下腰往小穴挺了挺。 “呜......”十月被这一下弄得呻吟不止,她夹着腿,下面水流个不停。 “可以了......”十月揉了半天阴蒂,对他说。 从一进门她就想要了,给他乳交了半天,私处早已空虚不已,她往前一挺,腰不自觉自己动了起来。小穴套弄着肉棒进进出出,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风与额头起了一层薄汗,他很少笑,平时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漠,但此时,十月对上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柔情。 被她看着,风与扯着嘴角笑一下,这个笑容配上他野性又高傲的神情,让他有种摄人心魄的勾人魅力。 十月疯狂心动着,她想,这个男人爱她,也将会彻底属于她。 她张着被吸得红肿的嘴唇,颤抖着说:“你是我的......” 这是她第二次对他说这句话,风与停下身下的动作,喘息着抵在她的额头,他声音沙哑的说。“我是你的。” 十月攀上他的肩膀,这突然的情话让她不自在起来,索性凑上去吻他。 风与亲了一会儿,将人抵在墙上,他低头看着她下面那张小嘴,怎样将他粗大的肉棒一点点吃下去。 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不断涨大的性器彰显着他的激动。他一手提着她的大腿,一手揉着她胸部,开始前后摆着胯往穴里抽送。插了半晌,那嫣红的小穴被他操得翻来翻去,他紧紧捏住乳肉,那窒息的快感绞得他只能发了狠的弄她。 他插得虽然狠,但因为已经射过一次,所以一直没有射精的迹象,风与抱着她转个方向,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沙发,从正面再次进入了她。十月几乎被操到虚脱,风与才终于射了第二次。 那一晚很混乱,风与就像吃了药,操个没完,有几次他弄得狠,十月急眼了,踢他几脚,可那点力道在男人眼里像是猫挠般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让他更加野蛮的冲撞着她身体最深处。 十月牙齿咬在他身上也毫不留情,他们从一场激烈的性爱演变成谁也不服输的打斗。 一直到深夜两人的厮杀都没停下,他们不知道干了多次,哪怕他说不做了,最后抱着她洗澡,在浴缸里又按着她来了一次。 十月被他操得迷迷糊糊,就像一个不愿接客的妓女,最后还是只能本能的张开腿。 窗外没有风,玻璃上投出月亮的虚影,暖黄的台灯静静洒在两人身上,男人在浴室,女人在床上,他们停下厮杀后有了短暂的沉默。 但这样的沉默没有维持多久,风与腰间围着浴巾,从镜子里看他的脖子、肩膀还有后背,他问她是不是属狗的。 十月没去理他,突然委屈的蒙着被子。风与并没有察觉她的情绪,在她睡之前给她小穴擦了药膏,他看了半天,那又红又肿的小豆豆看起来分外可怜。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一手勾住她的脖子,一手穿过背脊抚摸着她抵在胸前的柔软,在十月均匀的呼吸声中渐渐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十月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当她睁开眼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是在风与家,她腿动一下,下体传来的酸胀让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十月红了眼,伸出手去捏他脖子,鼻音很重的对他说。 “你答应过我会温柔的。” 风与睡得熟,这小声让他以为在做梦,他搂着她的腰嘟囔一句知道了。 十月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骗她的。 透过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他按照上的抓痕,一时间又气又恼。 那次之后十月剪掉留了很久的长指甲,怕抓伤他。她看着自己的牙齿,心想着咋办,于是她在网上看起了磨牙棒。 然而她还是很久没理他,也没去他家睡觉,风与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快期末了,没时间。 伴随期末到来的还有圣诞节,那一天,他们约好一起吃饭。 别去 校门口,阳关透过淡泊的云层穿过树枝洒在地面,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街对面几间商铺门口装饰着圣诞树和黑金彩球。 风与车停在校门口,半小时后十月从学校小跑出来,她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一条小腿露在外面,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她打开车门,刚一坐下风与凑过去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我想起来今天要去见顾老师。”十月看着风与露出抱歉的笑容,“所以下午不能陪你了。” 话音刚落,风与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后发动了车子,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两点可以送我过去吗?”说到这儿,十月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光,声音都有点发抖:“我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邀请我。” “早知道这样我压根就不费那些功夫了。”她说。 风与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你费了哪些功夫?” 他语气意外的平静,但平静里又隐含着不悦。 “没有,随口一说。”她说,“我从小就喜欢她,因为她我才学的画画。” 十月陷在椅子里,撩了撩耳发,“有一个偶像是很难得的事。” 风与不说话了,脑子里闪过顾寻的脸,他很多年没见她了,据说刚从疗养院回来。 因为她的抑郁症,他从小受尽折磨。 想到这些,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 “你突然这是怎么了?脸色变得好难看。”她偏过头,看着他的侧脸,那握着方向盘的手看起来很用力。 风与没回答她的问题,加重了油门,本来今天周末,想带她去吃个饭,或者回家,但现在,他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他想起风博文告诉他顾寻知道他交女朋友的事。 那个疯子对他的控制欲从小就没停过。 十月怎能去见她? “你慢点开,发什么疯?” 路面还积着一层薄雪,十月被风与的车速吓了一大跳,“慢点!” 风与充耳不闻,似乎并没有慢下来的打算,他沉声道:“不要去,不要见她。” “为什么?” 十月疑惑的看着他,她没想到风与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我不喜欢你见她。” 说完,他一个急刹靠边停了车。 十月惊慌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为什么不见,她是我最喜欢的画家。” “别去。” 是不容人拒绝的语气。 十月喘着粗气,她已经做好要跟他大吵一架的准备,正当她高举自由与权利的大旗开始对他发动攻击,侧过脸,发现风与正盯着自己看,眸子里闪烁着她从没见过的疏离。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问:“你跟......你妈妈,到底......” “你以为她欣赏你的才华?”风与打断她的话。 “她极度自负,画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认可。” 他的眼神是令人窒息的冷。 十月浑身一颤,脑子翁翁的,还在消化风与话里的意思。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知道她为什么想见你吗?”风与平静的说,声音里满是嘲讽。 十月咬着牙,她想他明白了风与话里的意思,“因为我是你女朋友。” 风与没说话,对于她的答案不置可否。 车厢里的氛围变得很奇怪,十月低头,她试图去理解那眼神里的意思,可越理解,她越迷茫,就好像离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别说了 “我并不觉得是这样。”她说,“见不见她是我的事,我有自己的判断,你别插手。” “插手?”风与手撑在窗边,抵着下巴,眼神里透出几分不耐。“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是觉得我不配见她吗?” “不用这么敏感。” “你懂我的画么?”她看着窗外,街道阴了下来,“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副?” “我不知道。” “对,你不会知道的。” “你可以告诉我,我会知道。” 十月没再说话,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或者是刚还明媚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所以显得格外的冷。 沉默良久,风与说,“我们有话能直说么?” “自己办不到的事为什么要求别人。” 心像压了块石头,她看着不远处的圣诞树,冬季里唯一鲜艳的颜色,绿得发暗,红得像火,她说,“我的画很暗,你知道吧,暗部跟亮部同样重要。” “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最重要的部位我控制得很差。”她说,“你说得很对,她肯定不是欣赏我的作品才要见我,异想天开的事。” “我以后不说了。” 十月注视着那棵圣诞树,“我不在乎你怎样评价我的画,一点也不。” “如果你一定要去。”他说,“我陪你。” 她解开安全带,“不要这么为难,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傻瓜而已。” 十月走了几步,寒风灌进脖子里,她紧了紧衣服。不到十分钟,雨越下越大,十二月底天气已经很冷了,她心口颤了颤,想着,他怎么还没追上来。 她回过头,风与的车已经开走了。 她在咖啡馆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打车到了风家,是座四合院,距离故宫不到两公里。院子内一棵梨树,高约五米,树围约一米四,上面还稀拉地开着叁叁两两的白色花朵。 这季节还有花,十月不免多看了两眼。 有人带她走到了客厅。 “太太马上出来,您稍坐一下。”女仆说着走开了。 十月坐在沙发上,镉橙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十月看着那画,眼睛有些挪不开。 当顾寻出现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那身群青色的水墨旗袍,脖子上带着玛瑙黄的项链,老人一双深棕色的眼睛陷在眼窝里,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一个发髻,上面叉着一根项链同色系的玉簪。 十月双手几乎在发抖,可房间里的过高的温度又让她浑身冒汗。 顾寻冲她点了点头,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拿着茶杯喝一口,虽然脸上没有笑,但那双不惊不喜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还是亮晶晶的,从那光彩里,仿佛看见了老人年轻时的绝色风姿。 顾家往上叁代都是画家,顾寻嫁到风家当年属于下嫁,那个年代,光陪嫁的十幅名画单幅就价值百万。 十月端着茶,抿了一小口,幻想过无数次见到她的场景,但没想过是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她家会客厅,而且她还是风与的妈妈,这层关系她更加忐忑起来。 “顾老师,您能邀请我,我太高兴了,小时候我是看了您那副《画家的孩子》的纪录片才爱上画画的。”她笑着说,脸上带着几分年轻女孩的拘谨。 “那没什么。”她放下茶杯,“风与去军校前我给他画的,我记得是十叁岁。” 她说着,掰着手指念一串数字,“算下来,已经好多年了。” 顾寻的声音又清又脆。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画了,你大概也知道,市面上鲜少有我的作品。” “是的老师,不过那副画现在还在您这里吗?我一直想当面看一下。”十月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下。 对于这个提议,顾寻愣了一下,随即又收起表情,“来日方长,十月小姐想看有的是机会。” 他们 她上下打量十月一眼,问:“你是风儿的学生?” 提到风与,十月不由的紧张起来。 “嗯.....是的,老师......” “这样啊。”她接着说,“听说他对你很照顾?” “嗯.......风老师很谦和,对学生都很不错......”她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不确定顾寻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谦和?”顾寻重复着这个词,“我竟不知他有这种品质。”说完她低头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介意我抽支烟吗?”她说。 十月摇头,“不介意。” 顾寻点燃一支香烟,优雅地衔在嘴间,“我很苦恼,风与没坚持画画。他有天赋,又肯努力,只是……” 她抖掉烟灰,“给你说这些很冒昧,为了培养他我煞费苦心。” 她说得很慢,但那极为高傲的眼神让十月吃了一惊,那一刻十月发现她跟风与竟是那么相像。 “风老师,现在也很优秀,他是很优秀的摄影师。” “哼。”她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场对我报复罢了。” 顾寻掐灭烟,仆人送来一个小盒子,打开。药片一颗颗仔细摆在她手心,就这温水咽了下去,十月发现她的手心有些颤抖。 “没什么,你别紧张,只是一些保护肝脏的药。” 十月收回眼神,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稀松平常,但顾寻好像看出了她的诧异和不安。 她笑看向十月,“这几天我跟他父亲商量着要给他介绍一个女孩子,他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孩你知道吗?” 十月手抖了一下,“温柔的吧,我想。” “准是没错。”她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这孩子长不大,需要人照顾,小时候大夏天为了写生,在毒日头底下晒了五六个小时,有一次为了画一副满意的肖像,一年没有刮胡子剪头发,那模样简直跟乞丐无二。” “那副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十月看过去。 “绉悦小姐画的,很有天份的孩子,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说起来她祖辈跟风与的外婆还是故交。” 那鹰一样犀利的眼神没有从十月身上移开,十月突然发现,对她的初印象到现在,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而后,她缓缓的说,风与是时候该结婚了。 十月离开时不到叁点,她穿过幽深的庭院,几朵梨花从树上飘落下来。 那一天的风冷得刺骨,她突然想起顾寻最后跟她说他们最近会正式约会,他们...... 十月从地上捡起一朵梨花放在手心,小心的夹进画册。 站在大门口正当她出神,街对面突然串出两个醉鬼撞到了她。 “妹妹,多少钱?”他们调笑着望向她,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移来移去,不多一会儿又唱着歌走开了。 捡起画册,拍了拍上面的灰。她坐在路边,看着手机,忍住呜咽,最后她吸了口气,鼓起腮帮子,再将气吐出来。 她捏着手机,正想离开,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舒榆发来一张照片,风与跟一个女人在商场挑选东西。 仔细看,那女人正是她们学院主任,绉悦。 一点也不难过 十月站起身,打车回家,随即又换了地址。 到了风与家,关上门,干净整洁的房间此时在她眼中碍眼极了,她扔下手里的画册,看见什么摔什么,她走到阳台,站在一盆绿植前,她蹲下身,摸半天,没有摸到她藏在那里的香烟。 十月烦躁的抠着手指,她拿出手机,在想到底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他们还吵着架呢,轻易认输可不是她的性格。 她在客厅踱来踱去,猛然间看到书架上他们一张合影,那是在乡下诸子平拍的,当时两人站在一片西瓜田埂上,风与穿着黑衬衫一脸冷漠,她抱着他的胳膊笑得像个傻逼。 这张照片她很喜欢,所以冲印了两张,她将相框朝下扣上,坐在一边摆弄他的相机。 翻了半天发现里面竟然有很多她的照片,熟睡的,吃饭的,搞笑的,甚至还有几张半裸着。大多都是抓拍,构图不太完美,除了烟火气,实在谈不上什么美感。 “偷拍狂。”她嘀咕着关掉相机。 十月盘腿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 要她低头,决不可能,风与跟她认错,那也不现实。 他到底给绉悦买了什么啊,今天可是圣诞节。 她越发焦躁起来,良久,她走到卧室,拿起风与放在钱包里的一张白金卡。 她并没有去找他们,当风与手机不断响起短信提醒时,绉悦正在看一条手链。 “有什么事吗?”绉悦问他。 风与看着那一条条消费记录,收起手机。 他是无意中碰见绉悦的,虽然不想承认,他的确是想给十月买圣诞礼物,他不明白,明明她惹他生气,干嘛还想着送她礼物。 虽然这么想着,却还是走到了商场,当他还在犹豫买什么,就看到了绉悦。 她开玩笑说上次帮了他的“忙”,今天圣诞节要讨他一个礼物,她说得很委婉,风与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绉悦反复看着那些首饰,不厌其烦的试戴,她不是看不出风与心思没在这儿,只是她早已习惯,在学校也存心勾过他,可他的眼神从没在她身上有多一秒的停留。 他的态度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缺乏女性魅力,当否决了这一点,她开始打心眼里认为,风与这男人,压根没有人世间七情六欲那一套。 其实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候风与不到十岁,眼神里却透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冷漠和稳重,她完全不知道那股冷漠来自哪里,抑或是他天性如此,可哪有人天生如此。 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小时候的印象,她都对他敬而远之,更不敢轻易跟他套近乎,可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男人越是捉摸不定,越是让人心痒难耐想扒开他的心来看看。甚至,幻想自己会成为他的特别。 当手机再次响起时,她看到风与还是拿了出来。 虽然知道是消费提醒,可他总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看手机的眼神带着一股柔意。那柔意是她从未见过的。 十月花钱雇了两个男人帮她提东西,楼层的童装店她逛了个遍,十月喘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 他应该收到短信了吧,会引起他的注意吗? 如果现在打电话过来,就原谅他。 怎么还不打来,他眼睛瞎的。 不打是吧,我刷爆你的卡。 十月一脸愤懑,旁边两个男人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问她还要坐多久。 “催什么催。”十月没好气的说,让他们都坐下,点了满满一桌子甜品。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十月没胃口。 她撑着脸颊,拿着勺子搅了半天。 他们还在一起吗?将来会不会结婚啊? 十月越想越头大,拿出手机,放大那张照片。 该死,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样配。 绉悦人漂亮,学识高,又有气质,平时说话温温柔柔的,很让人亲近。 顾寻能看上绉悦做儿媳,不奇怪。 一直到晚上,风与也没有联系她。 十月将买的东西送到了儿童福利院,然后打车回了公寓。 肚子很空,却没有饿感,她安慰自己。“我很好,一点也不难过。” 分手 今晚月亮意外的圆,只是透过树影反倒像是缺了一角。 月光将她影子越拉越长,不远处传来欢快的圣诞歌,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抬起头,她看到周围都是带着圣诞帽的同学,而她自己也戴上一顶。 柳烟拉着十月往窗户边走去,“走,过去跟Jenny老师打个招呼。” 十月脑子昏昏沉沉的,才想起被柳烟拉来参加派对了。 周围音乐声响个不停,大多都是老外,少见的几个中国学生中还包括简凌,此时他正被两叁个金发美女围着在聊什么。 十月饮了一口酒,越发觉得过来参加派对是个错误,还不如躺在被窝里看剧。 走到安静角落,她靠在门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打了一连串字,想了想又全部删掉。 十月没有说话的欲望,简凌坐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发现。 他碰了碰她的肩膀,“心神恍惚的,在想什么?” “没。”十月没有回头,她还在研究那手机,里面像有一个宝藏,在等待着她破解密码。 “怎么了?”简凌凑到她面前。 十月从思绪中回过神。她抬起头,从一面装饰圆镜中看到自己的脸。 那虽然年轻,却透着愁眉苦脸的丑模样一下刺激了她。 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问自己,不过是个男人,不至于,真不至于。 这样想着,十月转过身,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靠在阳台墙上,拨通了电话。 她已经想好要说什么,首先质问他在哪儿,然后在他开口之前抢占先机,气势要勇,在他毫无招架能力之后,再问他错没错,如果对方矢口否认,那更好,她再借题发挥吐槽他这个男朋友有多不称职。 “喂。”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十月一听,迅速整理了刚才的应对方案。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抢先问了。 “你在哪儿?” 该死的,先机没有了。 “Jenny老师这儿,她在家开派对。”声音弱了下来。 不对,语气不对,搞什么! “你好,总共是十万两千元,您选择怎么支付呢?” 背景里传来一阵女声。 “你在忙?”十月低声问。 “嗯。” “那你忙吧。”十月说完想挂断电话,明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她不甘心,“这么晚还在逛,很闲?” “......” “你想说什么?” 明明声音很熟悉,那疏离感却让她心颤。 十月握着电话的手捏得发白,她努力使语气淡定,“我能说什么,有人陪你过节真是太好了。” 十月挂断电话。将他的联系方式统统拉黑,在客厅最喧闹的时刻,她沉默很久对风与说了句分手。 一整天的情绪积压终于得到释放,她想......她不值得被爱。 回到客厅,她拿起一瓶酒,两人坐在阳台上。 风一阵阵吹过,她丝毫感觉不到冷,她说酒很苦,于是手里拿一根棒棒糖含着。 她跟简凌一起唱圣诞歌,那时天开始飘雪,阳台上挤满了人,一切都欢乐得不像话。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头,看到空荡的客厅里,赫然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圣诞派对 四目相对,她很快移开了视线,她看到了什么,男人脸色平静得像一面湖,哪怕风再大,都不能激起他丝毫涟漪,一点也不能。 说什么爱,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收回表情,转过头,拿出手机,对着前置摄像头补妆。 很好,眼线没晕,粉底没花。 “风与。” Jenny老师打着招呼走了过去,一群人很快以他为中心,站成一个半圆散开。 风与抿了一口酒,然后放下,坐到角落沙发上静静看手机,他并没有对他们寒暄,他跟他们合不来,至于为什么来,为什么来? 绉悦跟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小心看了眼风与,男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这是今年她跟风与待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尽管他一直心不在焉,但对于她来说并不在意,在她建议下两人还吃了晚饭,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虽然风与只吃了几口,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她说Jenny老师举办了圣诞派对邀请他们去玩,风与拒绝了,但在他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他突然问她举办派对的是谁。 这个男人实在捉摸不定,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绉悦坐在一边,余光看向风与,男人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安静,又充满神秘,像个坏人,命野又狂,哪怕挥刀向你,也不愿眨一下眼睛。 “绉老师,您来了。” 一个男学生走过去跟绉悦打招呼。 绉悦点头笑了笑,她看了看周围,一眼注意到了简凌,她冲他打招呼。 简凌闻声,回过头,当看到她旁边的风与,表情瞬间凝固起来。 他走过去,“绉老师,难得啊,这种场合遇到您。” “坐。”绉悦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冲简凌笑,“上周遇到你老师,说你最近表现不错,课题进展突飞猛进。” 听到这样的夸赞,简凌没有觉得高兴,而是看了一眼旁边风与的表情。 那人丝毫没关心他们的对话,甚至没用正眼看他。 简凌垂眸,掩盖住眼神里的黯然,回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当他还在跟绉悦说话,十月从阳台走了进来。 刚才还扎着厚厚马尾的头发被她放了下来,随意批在两肩。 她慵懒的坐在风与右前方的沙发上,腿随意翘着。女人咬着一颗棒棒糖,轻轻晃动着脚尖,漫不经心的看着简凌。 简凌被她眼神看得脸颊发红,如果不是他太了解十月,他或许会误以为她在对他放电。 虽然是旁边两个小年轻对视,但绉悦却看了看风与,总觉得这男人的气场变得奇怪起来,似乎很生气,但又在克制着。 “跳舞么?” 当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十月笑着说。 “你知道的,我不会跳。” 简凌回答。 “没关系,半斤八两。” 十月说完站起来,自顾自融进了舞池。 简凌看向随意挥动着四肢的女孩,那自如的神情跟他半斤八两? 他打量着她,时间似乎回到了大一迎新晚会上,十月就是靠一支舞一跃成为了学院级花,不光同级新生,高年纪的学长每天排着队去食堂看她,而她对这一切似乎 毫不在意,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简凌眼睛湿润起来,他没想明白着情绪来自哪里,与她在一起后,这世间除了她,其余便都是别人了。 “这女生谁啊?几班的?” “不知道,好想认识。” “你去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 周围的男生开始讨论起这个跳舞的女孩子,当他们跃跃欲试要上前搭讪。十月帅气的扔掉外套,一曲完毕,潇洒的走出了房间。 她小跑到路口,打了辆的士,坐进后座,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 气氛明明很好,她嗨得不行,可为什么会像个逃犯一样跑掉。 十月捏紧了拳头,音响传来女人沙哑的苦情歌。 她抠着手指,看着窗外散落的雪花。 苦情歌,真的很苦,可是已经苦不到她了...... 真分手? 那道纤瘦的背影离开后,风与从派对中抽身走开。 下雪的夜晚,他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不觉竟到了她家楼下。 风与拿着礼品盒,抬头看着那熟悉的楼层,上面已经亮起了灯。 耳边想起她说的那句分手。 他拿着礼品盒,紧了紧,随后扔进了垃圾桶。 十月回到家,刚躺下,就听见门铃声。 她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会是他吗? 来也没用,不会原谅他…… 正想着,十月打开了门。 是柳烟。 不知怎么的,她松了口气。 “怎么突然跑了?打电话也不接。”柳烟搓着手进了屋,鼻头冻得通红。 “有点事。”十月收拾了心情,“去卧室待着,客厅冷。” 她拉着柳烟进了卧室,“你怎么来了?” 柳烟脱掉外套,一身酒气,看着她卧室书桌上一排雕塑摆件,说,“这雕塑,你买的?” 十月躺进被窝,“不是。” 她看过去,想到送礼物的狗男人,又一肚子气。 明天得把他送的东西扔了。 “这是雕塑家黄相的作品,光一个市面上就被炒到两叁万,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说完她赞叹了一句,“你这儿竟然有一个系列。”她语气里透出几分艳羡。 “两叁万一个?”十月看着那十来个雕塑,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那天风与抱着一个大箱子来公寓,说是补送的生日礼物,他那口气平常得就像说我给你买了支口红。她实在没想到这玩意儿这样贵。 刚开始她确实很喜欢,不过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最近甚至嫌它们占地方。 柳烟走过去躺在床上,有心事般翻来翻去。 “有事说事。”十月情绪不高的说。 柳烟眼神一慌,移开了,好一会儿,才鬼鬼祟祟的说,“你有那种片子么?” “什么?”十月视线从雕塑上移开,拿着手机翻看微信,又熄灭了屏幕。 “就是黄片。”柳烟一脸严肃,“发我观摩一下。” 十月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拿起放在柜子上的笔记本打开,她斜靠在床头,问:“你.....有男人了?” 柳烟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看着十月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跟风老师又咋啦,你走后他脸都绿了。” “他脸绿不绿关我什么事,我们分手了。” “分手,真分手?” “嗯。”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哈哈哈。”柳烟说完在十月身边躺下。“不过他是不是只喜欢胸大的?” 十月看看自己的胸部,有些尴尬,“没有吧......” “也是,他那样的找多大胸部的女生找不到,犯不着在你一棵树上吊死。” 十月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此……” 柳烟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其实......我约了舒榆......”她说,“不是约炮,只是看场电影,没有别的意思。” 十月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 她还想说什么,此时门铃响了。 “谁啊,这个点?”柳烟问。 耍什么流氓...... 十月将笔记本递给柳烟,她以为是简凌,两人一个小区,有时候他会给她送吃的。 走出卧室她打开门,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来干嘛?” 她声音里满是惊讶,完全没想到是他。 风与站在原地,余光看到她毛茸茸的睡衣,是淡粉色,一点也不显身材,把她衬托得更娇小了。 他不喜欢这种毛毛材质,那荧光总是透着一股低廉,此时十月穿在身上,着颜色却莫名顺眼起来。 风与收回目光,看着地面。就在刚才,他在楼下站了很久,或许是今晚的雪太美,不应该用来分手,所以他上来了。 求和吗?当然不。 他只是没被分过手,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沉默半晌,他看向她,“作够了?” 那理直气壮的目光把十月整懵了。 男人一身黑衣,站在楼道几乎跟黑夜融入在一起。那眼眸似在压抑着什么,危险十足。 风与紧绷着下颌线,不等她同意就进了屋。 “喂,不准进。”十月抓住他衣角,叫他出去。 “怎么不让进。”风与握住她的手,与她拉开距离,仰着下巴整理了衣服。“打扮这么漂亮跳舞,不就是想勾引我?” 心事被拆穿,十月推他一把,“想多了吧你,我跳舞是因为我想跳。” “是么?”风与冷哼一声,一张华美潋滟的脸,绝色又妖孽。 他双手插兜往客厅走去,靠在沙发上,两腿自然张开。 十月带上门,追上去,“今晚本想撩个男人玩弄玩弄感情,谁知道你也在。”十月无所谓的翘着腿坐在他右前方。 风与收起表情,眼神沉下来。 他当然相信她会这样做,今天在场的男士都对她虎视眈眈。对此……她应该很得意吧。 风与注视着她,他的大脑被愤怒充斥着,想爆发,想发泄,想让她得到教训…… 可,他什么也没说, 良久,男人嘴角扯开一个浅浅的幅度,像是嘲笑她,又像在嘲笑自己。 “你该庆幸自己没这样做。”他淡淡的说。 “这话什么意思?” 十月话音刚落,风与站了起来,慢慢向她靠近,他俯下身,两手撑在她两腰之间。 用一种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看她。 十月慌张起来,推他一下没推开。 “道歉。”他声音很轻,但里面的威胁味十足。 十月被他气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十月。”他打断她的话,“道歉,我就原谅你。” 她坐在沙发上,感受到男人的脸靠她越来越近,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十月心里莫名变得不是滋味。 分手,找男人......信了你就是傻子。不过是呈口舌之快。 “道歉。”他重复着。 第一次被人威胁着道歉,她真想扒开他的头,看看这男人脑子里到底装的啥。 “道什么歉......分手了,听不懂吗......” 他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因为生气,止不住的发抖。 “分手,你问过我么?”他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描着她嘴唇形状,再一路向下,捏住了她的下巴,“记得么?你说过我是你的。” 给别人,舍得吗? 感受着男人的手指温柔地在她脸上移动,心莫名柔软起来,她眼睛发红,呢喃着,“你跟别的女人吃饭,还送礼物......” 十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一整天一条消息也没有......” “给你买的。”风与说,“不过,被我扔了。” “你厉害......”她嘟囔着,突然不动了。 两人越贴越近,她感觉到衣服被他扯开一条缝,紧接着小腹传来熟悉的热度。 “耍什么流氓......”十月被他顶得呼吸灼热,低头看到男人下面支起来的一大包。 风与耳朵发红,这女人不识好歹,他没想过操她,可……这身体认了人…… “单方面分手,还勾引男人,你是不是错了?”他手掌发力,压低声音,“知道么,我第一次被人提分手。” 他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胸膛,因为不想此刻的表情被她解读。 唔...... 空气稀薄起来。 铺天盖地的熟悉味道涌来,他那独有的香味让她脑子变得昏昏沉沉,风与的眼镜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冷光,屋外的飘雪安静下来,窗户似一双黑洞般的眼睛,静静打量着这一切。 风与嘴角扯开一个幅度,右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他顺手抽出系在腰间的皮带,缓缓向她手腕移去。 他眼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他身体往下压,脸凑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而暗哑。 “我是不是说过,做错事要受到惩罚。” ......别.....(h) 手腕被他皮带绑住,十月吃了一惊。 她还来不及反应,风与手伸进她衣服里,开始抚摸她腰间的皮肤。 带着寒气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冷颤。 “......别......” 她扭动着身体,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松开。”她看着他说。 腰间的手一路向上,顺着小腹摸到了她的乳房,最后在她奶头上停留。 风与低头,看着她的脸,幽深的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底莫名腾起一股躁气。 “你坏透了。” 他掐了一把她的奶头,一只手伸进睡裤,摸她的阴阜。 “想我怎么惩罚你,嗯?” 十月被他摸得七上八下,刚要说屋里还有人,风与的手指已经揉了阴蒂一把。 “呜......”她没忍住喘了一声。 男人手指顺着花缝滑动起来,那里的淫水从小穴流出。 十月咬着牙,恨自己没出息。 当他企图插入手指时,十月突然夹紧了双腿。 他们听到了开门声。 他以为屋里藏了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过头去,身体却依旧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 柳烟从卧室贴墙走了出来,风与压着十月严丝合缝,他的手还伸进了一个不可名状的地方。 那眼神里透出的欲气让画面说不出的色情。 柳烟脸红到瞬间爆炸。 “风.....风老师......您......您继续......” 柳烟吞吞吐吐的说着,本来说完她就该走,可她盯着十月被捆起来的双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风与被看得有些恼怒,他胸膛遮住十月,低声说:“看够了?” “嗯......够了......再见......风老师......”柳烟说完立即脚底踩风般离开了。 “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有人怎么不告诉我。” 男人英俊的脸上冷如冰霜,声音里涌动着几分薄怒。 十月浑身像樱桃一样红,“我还没来得及......” 那满是肉欲的嘴唇微微张开,风与看着那里,良久,喉咙有些发干。 他手指摸上那嘴唇,饱满的部位陷了下去。 两只手分别占领着她的小嘴,手指插入两根,伸了进来。 “嗯......风与......” 突然的插入让她叫出了声。 风与像是惩罚般,捣弄着她的穴肉,力道刚好,一下下有意的弄到她敏感点。 十月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体内,她仰着头,一波波快感让她无法思考,只能感受着他的手指。 肉褶被他技巧的撑开,抠挖,按压,尽他所能欺负她。 “啊啊.......慢一点......”十月崩溃大叫。 眼看里面越来越湿滑,男人插入了叁根手指。 下面被充满,变得又酸又涨,熟悉的酥麻感让她浑身发软,衣服也被男人弄得乱七八糟。 弄了半天,风与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收回手指,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强制中出(h) 十月还在想他到底要干嘛,男人已经将她快速翻了个面。风与一把撤下她的睡衣,里面只穿一件米白色的吊带,露出女人瘦弱的肩胛骨。 看着她挣扎的样子,风与打量着她的骨头,指尖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接着摸到了她的腋下,再往前......他停住了...... 女人浑身开始颤抖,他想起她跳舞的样子,这两片骨头也是这样抖啊抖。 风与收回手,微微抬头,一把提起她的手腕,穿过她的手肘,将人按在椅背上,俯下身,呢喃道,“以后啊,不要让我看见你在其他男人面前跳舞。” 他轻咬一口女人的肩胛骨。一道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十月闷哼一声,背部火辣辣的疼起来。 风与眼神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印子,一股思绪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听见了么?”他抓起她的头发问。 十月还没回答,一计响亮的鞭子再次落了下来。 “疼......”十月眼角流下了泪,她不明白风与到底怎么了。 “我问你,听没听见?”风与没去管她的哭声,又轻飘飘问了一句。 “啊!” 这一下很用力,十月惨叫起来。 “放开我,混蛋......”十月咬着牙,用力挣扎,企图摆脱手上的控制。 风与看着那越来越红肿的手腕。 哪怕松开又怎样,她又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这小骨头,是他的。 一道陌生又异样的目光从他脸上匆匆扫过,风与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皮带开了。 十月转过身,一计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从我家滚出去。”她穿好衣服,以一种倔强的目光看向他。 风与还拿着鞭子,这一计耳光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仰着下巴站起来,俯视她的脸。 “告诉我,想我怎么惩罚你?”他漫不经心的问,似乎对这一计耳光毫不在意。他慢慢伸出手去擦她眼角的泪。 “疯子......”十月打开他的手,往卧室方向走去。 刚走一步,被风与拽了回来。 “放开。”十月大叫着,跟他扭打在一起。 风与目光放肆的落在她脸上,一把将人推到餐桌上,桌上的花瓶碗碟散落一地,她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风与看着她生气的脸,嘴角突然笑一下,天知道,他不想操她,但,是她自找的。 明明给了她选择不是么? 他有跟她好好商量。 怎么就是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就是不能...... 风与淡然的撇她一眼,一把扯下她的睡裤,两人撕打着,在推搡中,风与撕烂了她的白色内裤,分开她的双腿,从裤裆里掏出下体,不管不顾插了进去。 “嗯......”十月仰着头叫了一声,突然的硬物插入让她猝不及防。 没等她适应,风与自顾自抽送起来。 经过刚才的抚摸,她下面出了不少水,可里面进出还是有些困难。 风与手放到嘴边,淬了口唾沫,往穴里抹去。 两人才经过激烈的打斗,十月脸上挂着泪,一把骂男人混蛋一边往后退,可每往后退一寸,风与便更不留情面的弄她。 她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痛。 他怎么这样粗,这样大,要把她干坏了。 十月手指掐进他皮肤了,很后悔,后悔剪掉了指甲,应该把这狗男人掐烂。 十月被顶得头皮发麻,因为愤怒而变得暴躁的情绪渐渐被情欲掌控,在他阴茎的不断操弄下,她浑身渐渐软了下来,男人每顶一下就揉一把她的乳房,穴里的嫩肉在龟头的不断顶弄下热得发烫。 十月爽得蜷起了脚趾,掐着他手臂的手指渐渐放松下来。 不知道插了多久,她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到最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毫无防备的方便了他的操弄。 风与紧紧捏住她的胸部,喘了口粗气。 “来了......” 他皱紧眉头,电动马达似的挺动着胯部。 十月仰着头看他,感受着他肩膀的耸动,手指下的皮肤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晶莹的汗水从他额头划过鼻尖。 他的眼眸泛着血色,四目相对,她看到了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诱惑,她内里不断收缩,浑身痉挛着高潮了。 风与也被她绞得射了精,这次他没有拔出来,而是射进了她体内最深处。 事后,他抱着她久久没有松手。 精液从两人交合处渐渐流下,顺着桌面滴到了地板上。 空气中响起吧嗒的水流声,她的胸上放着男人的脑袋,她缓慢将手插进他头发里,摩挲着他的头皮。 她呼吸变得平缓,胸上手臂上都是触目的红痕,这一切像在控诉着什么,但却只是沉默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听话 清晨,随着冬日第一道阳光穿过薄雾照进卧室,一股米粥的香味飘了进来。十月睁开眼,动了动肩膀,背上的疼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转过头,枕边没有人,刚要起床,发现床头摆着一个礼品盒。 她拿着盒子走向客厅,风与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出一碟奶香原味松饼,餐桌上还放着两碗米粥。 地上的碎玻璃已经清理干净,一切恢复如新。 她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再看风与。 “打开看看。”他放下碗碟对她说。 十月拆开带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项链。 “送我的?”她问。 风与没说话,走到她身边,拿过项链,绕过她的脖子,替她戴上。 “不是扔了吗?”她问。 风与没回答,推着十月进了屋,“客厅冷,去床上躺好。” 十月租的这所公寓房间老旧,漏风,室内积攒的热量很容易从缝隙中带走,所以她一般在有暖气的情况下还会在卧室打开空调。 风与只穿着昨晚那身单薄的衬衫,他走到桌边,端着一碟碟早饭进了卧室。 十月靠在床头,问他,“都是你做的?” “最近刚学的。”他端着小米粥,吹了吹,拿着勺子喂她。 十月顿了顿,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张开了嘴。 整个用餐过程风与都一口一口喂她,十月躺在床上,只顾张嘴,玩手机。最后他伸出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 “今天穿什么?”风与问她。 “随便。”十月懒懒的回答,今天虽然出了太阳,可还是好冷。 风与打开衣柜,看了半天,选出一身搭配好。 十月晃眼一看,直接在被窝里换好了衣服。 风与注视着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冬天压根就不穿内衣。 到了学校,十月提前下了车,看着渐渐远处的汽车,十月总感觉今天的风与怪怪的,但她说不出来哪里怪。 风与坐在办公室,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几次绉悦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校门口新开了家中餐馆,风老师中午一起去试试吗?” 绉悦走过来对他说话。 风与关上手机,他计划好中午带十月去她喜欢的那家火锅店,于是拒绝了绉悦。 绉悦也没恼,风与能答应她才是怪事。 绉悦正要走开,看到男人的手背,上面全是青紫的抓痕。 “风老师,你家养猫了吗?”她指着他手背的抓痕问。 风与看着那些抓痕,若有所思的说,“嗯,猫不听话,教训一顿发脾气了。” “那你得把它指甲剪了才行,不然还得挠你。” 风与伸手摸了摸,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说得对,得剪。” - 十月坐在教室上专业课,柳烟坐在她旁边,“今天这搭配,不是你的审美啊。” “不好看么?” “没有不好看,是太有品味了,如果我没猜错……” “打住,别说了……” 十月看着柳烟的表情就知道她接下来的话肯定很欠揍。 果不其然,柳烟是不说话了,拉着十月,当看到手腕上的红色印子,眼睛里冒出八卦的火星子。 “这是什么play,风老师挺会玩儿啊。” 十月松开她的手,用袖子遮了遮,耳朵根有些红。 “藏什么藏,我都看见了。”她压低了声音,“风老师还有这种嗜好呢,他有没有虐待你啊?” “没有......他对我很好......”十月不自然的摸了摸肩膀,那里还传来隐隐的刺痛。 “最好是这样,前几天我看好几个女生在办公室围着他,还去他工作室拍照发朋友圈。”柳烟说着打开手机递给她,“那些小姑娘看到他跟疯了似的,你要当心被挖墙角。” 十月接过手机翻看着,里面是原相机偷拍的高清特写,无论是皮肤还是五官,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她心不在焉的转着笔,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长得这样惹眼,要知道帅哥本就有折磨人的特权。 跟你不一样 早上风与的投喂让她昏了头,这样的眩晕还没持续多久,中午他已经在等她去吃火锅了。 老远,十月看到风与靠在车门上跟绉悦说话,她等了半天才小心走过去。 为什么他身边总是有这么多苍蝇。 一路上十月没说话,风与载着她心情似乎不错。 火锅店里暖气十足,再加上热腾腾的锅子,十月吃得满头大汗。 她又脱了一件马甲,好半天才看一眼风与。 他吃了两口辣憋得满头大汗,十月在一边看得咯咯直笑。 笑一会儿她又沉默起来,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风与,问:“你觉得我跟绉悦谁好看。” 风与喝了口茶,脸上火辣辣的,“为什么这么问?” “玩儿呗。”十月抿了抿嘴,“据说她还是什么画家协会的副会长,而且比我大不了几岁,听起来很厉害。” 风与听着,点了点头。 “是吧,她身材也错。” “家世也好。” “还很温柔。” …… “你到底想说什么?”风与放下筷子,戏谑的看着她。 “你笑什么?”十月白他一眼,“聊聊嘛,是男人都会喜欢她吧,你说呢?” 十月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风与挑了挑眉,眼神越发玩味起来。好半天,他才说,你说得都对。 风与赞同她,她却不高兴了,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鼓的肚子,今天没注意,一下子又吃多了。 话说最近是不是胖了很多啊,十月放下筷子,站起身,拉紧了衣服吸起肚子。 风与坐在一边翘着腿,撑着下巴看她表演。 十月踢了把椅子,烦躁的说,“不吃了,走吧。” “你才吃几口。”风与说。 “饱了。” “真的?” “不是蒸的还是煮的。” 十月拉着风与走了。 就一个小时空档风与又带她去了一家商店买衣服。 十月看着那店面牌子和装修,摸了摸脖子,她坐在沙发上,上面突然的凹陷让她重心不稳,她又站了起来。 风与淡然的在店里转了一圈,身边跟着两个销售,他搭配好一身衣服递给她。 十月看一眼,去换上了,她站在镜子前,正想问他好不好看,风与已经买完单了。 只是,会不会有跟她气质不太搭。 当她还在疑惑这个问题,风与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的活动。 “晚上我要跟朋友看电影”她急忙说。 风与只得作罢。 - 他坐在车里抬起手表看时间,想她看电影是不是回来了。当看到楼上的灯亮起,他才下车。 在楼下,他遇到了简凌。 看样子都是要去十月家。 简凌比风与矮半个头,长相偏女气。 风与自顾自走着。 刚要经过,简凌叫住了他。 “风老师,能聊聊么?” “聊什么?” 风与站在阴影里,简凌看不到他的表情。 半晌,简凌笑起来,“能聊什么,十月啊,既然分手了你何必再去找她。” 风与退后一步,对上他的眼神,“她没告诉你?我们和好了。” 男人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那俊美绝伦的五官里透着不容人忽视的气场。简凌咬着牙,虽然不想承认,但风与的模样好看到是他会嫉妒的程度。 “和好?她从不吃回头草。”简凌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 风与抬了抬眸,“我跟你们不一样。” 他双手插进裤兜,眼梢像是结了层冰霜。 “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等等。”简凌叫住他,冷笑一声,“有什么不一样,嗯?曾经我也这样想,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被取代是早晚的事。” 他沉默良久,看着面前一脸高傲的男人,他跟十月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无非就是消遣吧,哪会有什么爱情。 他转过身,靠近他,低声说,“十月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自然觉得你好,不过你比她大那么多,管得住现在,管得住将来吗?” “我知道你贪恋她什么,你不用跟我假,我们心知肚明。”简凌说完笑起来,“你跟她只是玩玩,对吧,在你们这种人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 沉默一会儿,他的声音莫名抖起来,“我可以烂,但她不可以,放过她,好么?” 风与微微欠身,抬起下颌,声音里带着强势。 “有我在,她烂不了。” 风与没打算跟他纠缠,看着简凌,“我贪恋的东西,跟你不一样。” 他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键,用威胁的口吻说道,“以后,请你离我女朋友远一点。” ---------------------------------- 求评论求珠珠 进来...... 风与坐上电梯,按响了十月家的大门。 “你怎么来了?” 十月一脸惊讶。 风与换了鞋,脱掉外套。 “先穿上,去卧室再脱。” 风与就像没听到她的话,扔了出去,大衣落在沙发上。 摸着他冰冷的手,十月缩着脖子推人进卧室,给他倒杯热水,“吃宵夜么?给你煮。” 说完她站起身往外走,“面条可以吗?” 她话还没说完,风与一把拉着她到床上,整个身体压过了来。 他凑到软乎乎的睡衣里面,吸着她脖子里透出来的奶香,指尖顺着衣服下摆摸了进去。 十月还没反应过来,风与的手已经抓着她的乳肉温柔的摸了两把。 那冰凉的温度让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凉......”十月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风与收回手,他慢慢站起来,扯下领带,开始解扣子,解到一半又拉着她抱在怀里亲起来。 十月被这突然的吻吓了一跳,一时间惯性的去推他胸膛。 “怎么了......” 十月看着他,试图平息一下情绪。 风与依旧一句话没说,咬着她嘴唇再次扑着她到了床上,一米五的小床因为他的动作变得摇晃起来。 当她无意看到风与透露出的眼神,才察觉到不对劲。 十月皱着眉,生气的推了他一下,只是这一推风与的动作变得野蛮起来,那铁一样的手钻进她睡裤,没有任何润滑的往里插了叁根手指。 “啊......” 十月疼得叫出声,推他的动作变成了打,“吃错药了你......” 她话音刚落,那手指便又无情的抽送几下。 唔...... 十月发出疼痛的呜咽,伸出手反抗。 她眼角含着泪,一脚踢开了风与。 她以为风与只是一时精虫上脑,但她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竟没有一丝情欲。 十月怔怔的看着他,整理好衣服,昨天的事就算了,今天怎么...... 她有些气恼的说,“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她盖上被子,决定今晚再也不理他,等解释清楚就叫他从屋里滚蛋,他到底想干嘛,纯粹想弄哭她?变态...... 风与撑着床单,看着那蜗牛似缩起来的一团。 他突然移动着坐到床边,眼神很腥的看着十月,“让我看看你。” 他的声音好哑。 “看什么......” 不等她回答,他轻轻捧着她肩膀,自顾自开始脱衣服。 “昨晚才......”十月刚想拒绝他,可对上他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六神无主。 当那两颗浑圆的奶子跳出来时,风与久久注视着那里。 他想,这就是简凌说的原因么? 为什么这么美好的肉体,曾经被那脏男人拥有? 风与上半身压下去,伸出舌头含住她的奶头,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腰侧,脱掉了她的裤子。 心底的怪兽在叫嚣。 他的手法变得急促。 十月抱着他的头嘤咛一声。 不多久,那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内裤,他附下身,掰开她的穴。 他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腿往两边折去,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软嫩的粉穴。 十月声音极低的叫一声,身体像被电击中般,浑身颤抖着。 她红着脸,想捂住不让风与看,可手刚盖上去,就被风与拿开了。 “自己摸摸。” 风与眼睛顶着那隐秘的入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本就敏感的身体,被风与看着私处,那里此时就像小嘴一样不断流出口水来。 十月手指刚摸上去,就沾了一手淫水,还没揉搓几下,她就扭着腰,难受的说,“进来......” 她伸出手去摸风与的腿心,“够硬了,插进来......” 风与擒住她的手,把它放在小穴上,沉声道,“手指插进去。” 他的口吻带着命令。 “怎么......” 她用迷茫的眼神看他,男人脸上透着桀骜,此时因为情欲显出几分温柔来,他慢慢收回手指,将光润的扣子放在两指之间,解完一颗,顿一下,再解另一颗。 “自慰给我看。” 舔舔那里,可以吗? 十月看过去,男人腰间的腹肌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咬着嘴唇,没有行动,她在床上的确放得开,可从没在男人面前自慰过。 况且……都是她看别人自慰的份儿…… “你先自慰给我看……”她说得很慢,企图掩饰心里的不自信,因为她知道风与不肯。 男人注视着她,好半天才问,“喜欢看我自慰,还是想看男人自慰?” “什么意思?” “还有谁在你面前自慰了?嗯?” 十月推他一把。 “我累了,你走吧。” 她整理好裤子,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看。 “我在问你话。”风与声音很轻。 十月听着手指哆嗦一下。 她强装着镇定,并不去看他。 “你很没意思……”十月声音低起来,喉咙不自觉发酸。 “那谁有意思,简凌吗?” “有完没完!”十月说着,扔掉手机,“我真的觉得你很烦!” 很烦?他低垂着双眸,思索着这个词,眼睫像两片蛾翅舒展着令人陶醉的高傲,他嘴唇微张,俊美的侧脸在微弱的灯光冷得鬼魅。 一股莫名的情绪弥漫在整个胸腔,心底的野兽在不断变大。 简凌就像她唇上的口红,擦掉它,第二天又会换上新的。 如果……他是博爱之人,便不会受这种苦。 要怎么证明他是她的特别? 他不禁问自己,为什么爱她?为什么自找麻烦? 风与看向他,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她推在身下,伸出两根手指,进入了她。 “嗯.....” 十月手捏成拳头,极压抑地叫了一声。 “这里,兴奋了。”风与粗喘着说。 他勾起唇角,低声道,“不闹了,好不好?” 下面用力。 “我错了。” 插一下,再抠挖,鼻尖对着鼻尖,他笑。 “自己摸过吗?” 他知道她无法抵抗他的笑。那会让她兴奋。 对上他的眼神,十月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次她看不懂他了……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半晌,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下面持续轻重缓急的按压,她眼梢挤出了泪。 折么开始了。 她仰着下巴,抬起头,不认输的对他笑。 风与面色沉静,掐着她下巴,将人按到床上。 打算用力,但他没有,这孩子,弄急了是要炸毛的。 “摸过么?” 手指重重往里顶一下。 “嗯......”她看着他的眼睛。 “摸过......”没皮没脸惯了,不是吗? 她掐着他手臂,企图将那里掐出洞来,“想着你摸的......” 她声音很小,却很用力,害怕太大声会有火星,点燃引线,引爆炸药。 “什么时候?”十月一个翻身,将风与压在身下,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神,问,“这么不自信?” 男人衬衫被扒开,露出精致细腻的胸膛。 那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皮肤,扫过他的小腹,如她最初勾他那般,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瞥过脸去,不去看她。 他知道这很不正常,不过他在意,在意得要命。 为什么她不能只有他……为什么她不能只看他,就像此刻,她的微信不断响起。他知道里面什么内容,因为他看过,不过他并不在意,她只是跟同学普通的交流,仅此而已,没有越轨行为,没有暧昧。 她做得够好了。 的确。 她的吻落下来,一寸寸,安抚似的舔着他的嘴唇,缠着他的舌头吮着。 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不停咽口水。 “你摸过吗?这样自慰?” 她手隔着西装裤摸他私处,掌握主动权,指尖刮他龟头,让他喘息。 “好硬。” 十月凑近他耳朵,感受到他全身僵硬起来,她摸他睫毛,长长的睫毛在挠她手心。 男人欲壑难填,动了凡心。 到底谁成了危楼,只言片语,便会坍塌殆尽。 她眼眶湿润,要诛他心,她说,“哥哥,再这样,就不长久了,知道么。” 风与睫毛颤抖着,他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此时他多想说,好啊,既然早晚要分,那不如现在就分。 她是个大麻烦,趁早,越早越好…… 十月看他出神,用力捏了一把下面。 “说啊,摸过没?” “嗯......”风与喘息着,推她的手。 弱点被她抓着,他根本无法反抗。 十月低下头,脸凑近他,像是要把他印在心里。 这个傻瓜,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被惯坏的男人,只会我行我素,尽说伤人心的话…… 她声音微微颤抖,将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换上一个讨好的表情,“想我怎么做,摸你?还是舔你?” “伺候你,好不好?” 她挂着表演的笑容,她想,没有人能伤害她,谁也不能…… 风与看着她的眼神,他怎就……把人逼成了这样……争什么高低,争什么...... “我摸过。”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收起不安的眼神,轻轻摸她头发,“想着你摸的。” 听到他的回话,十月没有表情。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蛊惑,“我们互相摸摸......好不好?” “不……”男人闷闷的说,抱住了她的肩膀。 “想你的舌。” 他呼吸变得很急,身体也热了起来,他迫切需要一场性爱来证明,她还像以前一样爱他。 男人耸着下体,往她小腹上蹭。 他低下头,淡淡的呼吸让她脸颊湿润起来,他声音重得像铁芯子,他说,“舔一下......舔舔那里,可以吗?” 含一下 十月跪在床上,俯下身,糯湿的舌尖舔过小腹,再到大腿内侧,她的手忽然被握住,手心里全是汗。 还没舔那里,他已经开始兴奋了。 她亲了那硬物,闻了闻,味道很干净,她舔得仔细,连那两颗也照顾到了。 风与摸她头,耳根发红。 他喉结滚了滚,“含一下。” 他说完摸她的头,样子像在撸猫。 十月伸出舌尖,绕过那头,眼神迷离的看他一眼,然后低头将那根硬物吞了进去。 男人的头在她嘴里不安分的动着,十月被顶得眼睛酸涨。 她拍一下他大腿,嘴里呜咽着让他不要乱动。 风与仰着头喘息,所有的感觉集中到那处,全身像一阵阵电流般撺过他的身体,那酥麻感让他大脑皮层停止了思考。 风与低喘一声,手热切的按着她的后脑勺,往她喉咙深处顶去。 十月被插出了眼泪,她想推他,又不忍心,只能强忍着承受他的巨大。 男人下体被细嫩的喉头包裹着,风与低头看着她的脸,那乱晃的奶子两圈化开的波晕,抖动着,呈现出雪亮的颜色。 他呼吸越来越重,在胯部极速发力后,终于痉挛着射在她的喉咙深处。。 十月还来不及反应,精液已经顺着喉头流了进去。 她脸颊通红,咳个不停,站起身去厕所漱口。 风与怔怔的望着她,眼睛渐渐从情欲中清明过来。他手指骨节突出,上面暴起的青筋一条条布满小手臂,他一颗颗系上扣子,走出卧室,拿着沙发上的外套,站在门口,顿了顿,轻声说,“我回去了。” 十月从浴室出来一头摔进被窝里,没有说话。 “我走了。” 他声音又大一些。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尴尬起来,就像嫖客跟妓女。 “门带上。”十月头也没回。 风与沉默半天,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很快关上门,离开了。 随着砰的一声,十月背脊忍不住抖了抖。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事实上他还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两天突然跑过来这样一通操作,她彻底被搞懵了。 换做别人,早已分手八百回,根本不会给机会让他羞辱她。 十月揪着被单,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 她轻轻翻一下身,听到“哐”一声什么东西从床上掉了下去,她抬起身一看,是风与的手机。 她想风与早已出小区了,当她下楼时,一阵寒风吹得她眼睛睁不开,她穿着拖鞋拐过一个弯,向门口望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想是走了,正当她往回走,一道阴影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大衣。 十月抱着手臂,收回视线,“你手机掉屋里了。” 她伸出手,手心躺着手机。 风与接过来,手指避免跟她接触,“你感冒了?” “没有。”十月低头,不去看他,怕被发现哭过。 “快回去吧,要下雪了。”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你手冻红了。” 气氛停滞片刻,她嗯一声,说,“你也早回去。” 两人说完都没有动,十月看着地面,良久,终于迈开了步子。 “下雪了。” 他说。 十月停下脚步,“不送。” 他将手机放进衣兜,抬起头,淡淡的说,“路面很滑。” 十月突然很生气,生气他什么总是要让人猜,有什么话不会直接说。 身后,他突然叫她的名字,身子靠她越来越近,一股滚烫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他伸出冻都通红的手摸了摸她的脸,他说,“我好冷。” 她睫毛微微发颤,她听他呢喃她的名字,半晌,她还是头也不回的往楼道走去。 风与心沉到了谷底,他想抱着她睡觉,并不想回家。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如果他没发“病”,十月一定窝在他怀里听他讲故事。虽然每次讲到一半他就会拉着她做其他事。 当他还在这样想着,脚步已经往出口方向走了过去,每踏出一步,他的心就跟着沉几分,当他走过拐角,已经对此不饱希望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再不进来我关门了。” 还想做 风与愣了几秒,眼底染上一抹温柔,随即转过身,很快便迈着大步跟了上去。 刚一进电梯,风与捧着她的手放在他脖子上取暖,“冻坏了吧。” 十月看着他讨好的眼神,心中莫名酸涩。 这男人,似乎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他在反复不确定什么? 到了家,风与径直往浴室走去。 “我去洗个澡。” “明天回去洗吧,这边暖风机不给力。” “那我刷个牙。” “没有备用牙刷......” “可以用你的么?” ....... 说完不等十月回答风与进了卫生间,之后响起了一阵水流声。 十月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很久。 风与内裤脏了,他全身赤裸的躺在那张一米五的小床上,因为床太小,他只能蜷着腿,可是弓着背后面又容易着凉。 十月被他大狗似的半放在身上。 风与低头看她的眼皮,抱着她胳膊蹭了蹭,他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身体又开始发烫。 十月推他一下,跟他拉开距离,但很快又被男人拉进怀里。 他收起表情,慢慢去解她睡衣扣子。 她挣扎一下,“你今天很粗鲁。” “嗯。”风与弓着身子去贴她耳朵。 她不明白这家伙的口气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衣服还是被他熟练的解开了,那作乱的手放在了她裤子边缘。 两个人彻底肉贴肉。 风与看到她背上的伤,摸了摸,“昨天,对不起。” 十月咬着嘴唇,闷哼道,“下次,我要抽回来。” “好。”风与回答着,抱紧她的背,捞着她的腿放进他两腿之间。 他身上,好烫。 十月喘着热气,不敢看他,以往两人从没这么赤裸拥抱过,漆黑的卧室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窗外的风声一下下拍打着玻璃,搅得她心烦意乱。 要我帮你么?风与声音低低的。 “不用。” 他的下体坚硬的顶着她,黏糊糊的液体蹭到她小腹,她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空气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过着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开口道,“再来一次,可以吗?” 男人挺着胯,手指在她身体上游走,撩起一阵痒。 “睡了。”她挪动着身体,半晌,她问,“明天回工作室吗?” “嗯。”风与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不过可以晚一点。” 十月哦一声,她想起明天是周六。 很快,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正当她迷迷糊糊快睡过去,她看见风与正摸着她的头发,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风与手一顿,他问:“今天,开心吗?” 十月一愣,她没料到风与会问她这个问题, 听着他有些疲惫的声音,心里莫名变得软塌塌的,她说,“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不是一直很开心吗。”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若有所思的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还在意那些,趁早分开。” 风与双目无神,浑身像被一根棍子击中般,全身紧绷起来。 他想,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永远不会。 “十月。”过一会儿,他往她身上顶了顶,声音变得沙哑,“还想做。” 一起住么? 说完他下巴放在她头发上蹭,身体也不住的往她身上拱。 十月推一下他毛茸茸的脑袋,没推动,风与身体压过来,小床被他摇得嘎吱作响,几乎没有前戏的插入让十月皱紧了眉头。 因为射过一次,他按着她插了很久才射了精。 十月浑身酸软无力,风与拿着纸巾为她清理屁股上的精液。十月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 两人再次赤裸相拥,她无意中摸到了他的腰眼,风与被挠得有点痒,极轻笑了一声。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宝,又挠几下,风与突然不笑了,抓住她作乱的手,她看到那深邃的瞳孔中,渐渐染上情欲的颜色。 十月收回目光,不去看他,转过身去,尽力忽略了那放在她股沟之间的硬物,心里想他怎么硬起来没完没了...... - 到了半夜,十月从噩梦中惊醒,她看了看床边,风与没在。 “风与......”十月从卧室走出来,在客厅阳台发现了他。 他穿着进门那一身,眼神看起来无端落寞。 十月缩着肩膀,敲了下玻璃。 风与视线收回来,看着十月在客厅,他从阳台走了进来。 “怎么不穿衣服出来了。”风与说着抱起十月,走进卧室,把她放进被窝,掖好被子。 “好冷......”十月牙齿忍不住哆嗦,给风与盖上被子,缩了进去。 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身上像块冰。 “我还以为你走了。”十月探出一颗脑袋,冲他笑笑,“你要走了,大晚上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 风与沉默一会儿,说,“为什么找我?” 十月被这个问题问到了,眼睛突然模糊起来,她搞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 如果要走,一开始就不要留下。 “对,为什么找你,没有理由找你。” 十月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有些自作多情。 “你生气了?”风与问。 十月一怔,喃喃说道:“很害怕,身边睡着的人突然没了。” 话一出口,她就察觉自己有点矫情,随即又支支吾吾的说,“很恐怖、你知道吧,这种感觉。” 风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摸着她的头发:“不会让你一个人。” 心像是被什么暖暖的东西注满了,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愫。 她抱住他的腰,踏实的闭上了眼睛。 半晌,风与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看着十月,轻轻推一下她的肩膀。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么?” 十月睁着困顿的眼睛,她没想到风与邀请她同居,对于这个提议,她现在脑子还是懵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从没跟人同过居,两人住在一起会暴露很多问题,而且现在正是热恋期,自然相看两不厌,真到了朝夕相处,这种新鲜感过了,到时候狼狈退场的人只能是她。 十月想了半天,说:“我考虑一下。” 因为这个问题,她大半夜还醒着,窗外的寒风渐渐平静下来,风与的身体烫得像火炉,烧得她心里七上八下。 不要夹..... 风与联系了装修公司解决房间地暖问题,十月只好暂住他家,那几天风与每天很早回家,一进门就提着外卖,吃完饭便拉着她往卧室带,如果喝两口红酒,他的兴致更为高昂。 “每天做还这么紧?” 他下面一送进去就拧紧了眉,那舒爽让他不自觉往上挺了挺。 十月张开腿,迎接着那熟悉的尺寸。 “不要夹.....”他轻轻拍她的臀部。 “嗯......已经放松了......”十月被这巨大填得呻吟起来。 他的阴茎又大又热,捣弄着她体内最深处,那痒的酥麻感涨得她心颤。 “自己动动。”风与手伸过去揉搓乳房。 十月手撑着他的小腹,用力一坐,两人彻底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她仰着下巴喘息起来。 暖黄色的落地台灯在他们身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床垫因为男人的挺动而嘎吱作响。 十月被顶了几下,曲着双腿开始有节奏的耸着腰,渐渐得了趣,变换着角度找舒服地方刺 “我在操你。”十月半眯着眼,红着耳垂看他。 她很少用女上位,觉得累,但看着风与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难耐表情,她从心底升起一股满足。 当顶到某个地方十月突然仰着身子,不自觉加快了速度,风与知道她要来了,于是反客为主,将人压在身下,专心插了进去。 十月紧紧捏着床单,在风与的不断抽送中,内里收缩个不停。 风与被她夹得射了精。 当她缓过神时,男人还趴在她胸上喘息着,她摸到他身上起了层薄汗。 他摘下安全套,抱着十月进浴室洗澡,期间又将她放在洗手池,提着她单条腿正面做了一次。 他的手一碰到小穴,里面水就流个不停,那一波波强烈的快感让她越来越受不住。 那段时间只要有空他们就做个不停,十月上课也越来越不集中,素描作品有一次画了一个大阳具,被柳烟看到取笑了她大半天,两个人开了些没羞没臊的玩笑。 在装修快完成时,潘林找了过来。 到公寓看见有人在装修,潘林给她打电话,也是在那时候,潘林知道了她跟风与交往的事。 风与载着十月上门接她,潘林打量一下风与,没上车。 “我跟月月去附近吃点东西,有事情跟她交代,风先生先去忙吧。” 风与看向十月,点了点头。 他走后,潘林面色沉下来。 两人一路走着,都没有说话,潘林看着远方,十月看着潘林。 走到附近的公园,她点燃一根香烟,说,“年后我要离开北京,去南方老家生活。” 冬季的公园呈现出萧条气息,不远处的芦苇荡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黄。 十月双手插进衣兜,嗯了一声,没说话。 “你马上要实习了,单位找到了吗?”她侧过脸看十月。 这孩子十五岁母亲去世就跟着她,后来她那便宜爹把人找回去,她们就很少见面,十月每个月固定给她汇钱,多少都有,这些事她爸知道,所以对她不满意,十月在江家的日子不好过,凡事只能靠自己,这些她都知道。 “寒假过了再找也来得及。” “凡事早做打算,无论干啥都一样。”她抖了抖烟灰,“你要想清楚,那个风家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咱们可高攀不上。” 说完她叹息一声,“想想你妈......” “知道,别说了。” 不反对 十月低头,用围巾捂住嘴巴,潘林说这些她心里很烦,事实上她没想过两人的未来,她对感情从没抱太大期待,况且她一向严以待人,宽以待己,这让她在感情里并不占优势,到最终也无非是庸人自扰罢了。 十月闷闷的想岔开话题,她问,“姨,我妈脾气那么差,你为什么跟她关系那么好,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我跟她关系好个屁。”潘林冷笑道,“没争个你死我活算是造化,在我们一堆姐妹里,你妈最不受欢迎,生得好看还得理不饶人,得罪多少客人让我们帮着擦屁股。” “那你......”她想问既然这样为什么收养她。 潘林走到河边,扶着栏杆,将烟放在木头上掐灭,“你想问我为什么照顾你是吧?” 十月点头。 “有一次,一位常客的老婆找上门,带着一群人找我麻烦,说要毁我容,我害怕得全身发抖。那时只有你妈在家,我看着她打开门走了,当时想,她走也是应该的,我们没什么交情,在宿舍我排挤她最狠,她实在没理由帮我。”说到这儿,她看着远方,眼角透出些许湿润。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带四五个老爷们,拿着棒球棍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我当时都惊了,那一刻觉得她跟女英雄似的。” 停顿几秒她接着说,“英雄归英雄,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招来了警察,她因为我被关了十来天。” 十月听到这些眼睛一酸,她想起小时候刚进城那会儿,因为学习跟不上被班主任骂脑子有病,妈妈来到学校,笑着帮她收拾好书包,让她站在办公室门口,发生什么都不要往里看。 一直到后来,她都不知道那天下午办公室发生了啥,只记得从里面出来时,脸上有抓痕,头发也乱蓬蓬的,妈妈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取下她书包提在手里,她说,月月,妈妈不喜欢这里,明天给你转学。 十月看着潘林,从思绪中回过神,她吸了吸鼻子,问,“因为这件事你们才成为朋友的?” “朋友?”潘林视线从远方收回来,“她那臭脾气很难让人喜欢,我们关系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她的眼神没那么嚣张了,而我也会在她懒得出门时顺手给她带一份外卖。” 说完潘林走开了,十月望着她的背影,她扎得利落的头发被风吹出几根发丝,她伸出手将它们整理好,十月注意到她左腿有些颤颤巍巍。 十月走上前去,伸出手,悬在空中,思索几秒,然后扶住了她的胳膊。 潘林一愣,随即放松下来,将手放在她手背上。 那天她们聊了很多,十月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妈妈的事,那个心目中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甚至带点神经质的女人,似乎跟她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那个风与......形象气质没得说,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怕你会辛苦。”潘林看着她,一脸担忧,“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跟你不在一个频道。” “我懂的......”十月低头看地面,良久,她问,“姨,男人都一个样吗?像我爸那样?” 潘林没有回答,一直到最后潘林也没给她答案。 分别时,潘林邀请她一起过春节,十月答应了。 旅行 今年春节来得晚,十月霸占了风与一间客房做画室,除了准备作品集,每天还忙着联系老师和学姐学长找内推资源,为年后实习做准备。 风与每天去上班,陈莉经过办公室看见他,总觉得这男人清心寡欲到了一定境界,她知道十月放假了,按理说,交了一个小女朋友应该每天腻歪才对,可这男人每天准点往工作室跑,甚至到下班都迟迟不愿离开,她疑惑十月跟着他是不是每天独守空房。 没有欲望的男人果然可怕,想到这儿她看了一眼诸子平,某天晚上喝多跟他搞了一次,一晚叁次让她现在还颇为回味。 她拉低胸脯,往诸子平方向看一眼,看着男人窘迫的神情,她低笑一声。 谁知道呢,看起来很会谈恋爱的男人,到了床上连亲亲都会脸红。 风与关掉电脑,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几天他很苦恼,每天回家十月要不在外面应酬,要不待在“画室”钻研技法,哪怕到睡觉时间依旧在电脑旁写写画画的做攻略。 每次他拉着她想做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绝,为了打发时间,只能去工作室,但因为是淡季,拍摄安排并不多,闲暇的时间他总不来由的发呆。 直到某天,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当他把准备好的旅游计划放在十月面前时,她吃了一惊。 “法国,巴黎,瑞士,布拉格......”她念着这些国家,疑惑的看着他,“啥意思,让我选?” 风与靠在桌子边缘低头看她,“都去,寒假欧洲游,感兴趣么?” “什么?” 十月惊讶出声,刚还因为找实习单位忙得焦头烂额,此时听到这个建议眼睛里瞬间染上了笑意。 “都去,你确定?”她笑着说,“可我积蓄不多诶。” “这好办。”风与站起身,弓下腰去,勾着嘴角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可以选择肉偿,我不介意。” 他低垂着眼,配上那副禁欲的眼镜,看起来清心寡欲极了。 “肉偿我会坏掉的。”十月娇气的掐一把他腰眼,撇他一眼,“之前催我办签证就是为这个?” 风与没回答,手放在她细软的头发上摩挲着。动作温柔。 “实习的事回来我帮你办,没必要担心。”他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于是十月拿出一部分钱来,认真做起了旅游攻略,只是到最后这份攻略被风与完全抛弃。 第一站是巴黎,风与带她去了朝思暮想的卢浮宫,然后是布拉格,最后从伊斯坦布尔飞回北京,在巴黎铁铁搭下,风与正在给她拍照,十月的钱包却被偷了,好在她证件都由风与保管,才不至于让情况变得更糟。 去到布拉格,十月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路过,谁知风与竟带她拜访了一位朋友,十月猜是他的同学,可能就去吃个便饭,可当一辆豪华专车停在他们酒店门口时,十月懵了。 后来她才知道,他这朋友不单是国际名模,还是住在市中心山顶古堡的妥妥白富美。 十月永远忘不了初次见她的那一幕,卡琳莎穿着随意的白色吊带连衣裙,骑着一匹白马从森林环绕的古堡中向他们走来,在傍晚的余晖下,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 “你朋友,是公主吗?”十月小声对风与说。 “在英国读硕士认识的朋友,给她拍过几组照片就熟悉了。”他说着伸出手,去搂她肩膀,低声道:“不是公主,你别紧张。” 十月尬笑道,“我不紧张。”才怪。 风与跟她交流的语言,十月听不懂,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 到了晚上他们参观了她家的酒庄,自然也喝了不少酒,卡琳莎坚持要留他们过夜,风与婉拒了。 想你了 也就是在那天,本以为风平浪静的一天,在回程中却爆发了一次大争吵,风与要去大剧院听音乐会,而十月想去查理大桥看夜景,因为是行程最后一天,所以两人对此互不相让。 “为什么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十月说。 “我们可以听完音乐会再去看夜景。”他回到。 “可那已经晚了,那边离酒店又远。” “我们分头行动。” “你意思是说我们一起出来旅行,然后你干你的我做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 “去看夜景。” “......” 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吵到大半夜,最后两人待在酒店哪儿也没去。 到了第二天,他们谁也不理谁打车去了机场。 因为这场争执,在伊斯坦布尔,就选择新旧城区路线问题又爆发了争执。风与虽然贴心的给她拍了照,但十月脸上几乎没有了笑容,他们甚至没去土耳其看热气球。 一趟旅行下来,因为情绪问题两人争吵不断,哪怕在大街上,十月也能因为风与一个眼神转头就走。僵持到最后他只能不断把人拉回来,捞在怀里哄,她露出笑脸后才开始接下来的安排。 十月说他缺乏共情力,风与说她太固执,最后他们原定去瑞典的计划彻底泡汤,匆匆回了国。 这场本意是增进感情的旅行,却让她从热恋中冷静下来,不光是性格原因,还因为她意识到跟风与的差距远比想象中还要大。 潘林说得对,他们不在一个频道,风与能在任何国家自如的生活,而她哪怕见他母亲一面都会局促难安。他们甚至在布拉格一间街边画廊,发现了他早期拍卖出去的画作。 就绘画水平,他十几年前就达到了她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好像一切的努力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她对物质要求不高,风与对她的过多给予在她眼里大多可有可无,而且到如今他也从没问过她到底想要什么。 总是被生活推着走的她,到底想要什么?她陷入了迷茫。 临近春节十月提前收拾东西去了潘林家,她住在郊区,打车近叁个多小时才到。 除夕夜的鞭炮声吵得她无法安睡,这让禁烟竹的条令显得可笑起来。 潘林早早去了卧室,十月走到阳台,打开窗户看月亮。 客厅里,春晚女主持昂扬的声音让房间不至于太冷清。 十月吹着一颗泡泡糖,嘴里吐出热气来,她抱着肩膀,想着,屋子还是太静了。 她仰着脖子,让冷气侵入她的喉咙,这寒气让他想起风与宽阔的肩膀,他的气味,他的脖子,他……眼中掩饰不住的渴求...... 突然怀念起那火炉一样的身体。她不禁想,他在干嘛,跟家人吃团圆饭吗,还是在书房,一个人研究那样她看不懂的书籍。 她目光看向远处,幽幽的想着夜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哪里夜景都差不多,新旧城有什么关系,反正她都没去过...... 当午夜的钟声响起,她给风与发了条新年快乐。 其实她想说:我想你了。 去见她 远处几颗光秃秃的树,在月色中留下落寞的身影。头顶的烟花在一阵爆裂后归于平静,周围瞬间陷入死寂, 街角拐弯处,一辆车停在路边,开着双闪。 手机里除了几条群发的新年祝福,其余什么也没有。 她吐掉泡泡糖。从阳台进来,拿过衣帽架上的厚外套,往楼道走去。小区里几个小孩拿着烟花在奔跑,微光照亮他们喜悦的脸庞。 十月每走一步便嘀咕着,不会是他,不会是他。那人不可能出现这,离开那天只给他发了微信通知,甚至地址都没留。 这样想着,她已经出了小区,明明天气很冷,此时她却浑身发热,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越来越近,她停下脚步,呼吸像是骤然停住。 男人雕塑般坐在车里,路灯的光照亮了他的嘴唇,看不清表情。 双闪停了,她也停了。 两个人都没有动,良久,车门打开,他穿一件黑色长款大衣,身上裹着肃冷的萧索,款款向她走来。 那深情的眼眸好似清晨的湖面,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波光。 十月怔在原地,浑身像被暖流层层包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问,“你怎么会来?” 风与站在她面前,迎上她满是笑意的目光,轻声说:“总觉得应该当面给你说一声。” 他低下头,说了句新年快乐,手顺势环住了她的腰。 还没从突然的惊喜中回过神,她就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风与身上淡淡的木质清香飘来,无声无息的侵蚀着她的感官。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开始敏感发烫,那衣服上的每一缕布料都像小嘴般亲着她的脸颊,让她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他微微低头,红唇勾起,肆意的看着她:“怎么发现我的?” 十月汲取着他的味道,喃喃道:“心灵感应......” “那,感应一下我在想什么?”风与声音变得暗哑起来,他低头凑近了她,嘴唇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耳廓。 她眼睛湿润起来,双手抵在胸前,“不知道......” 他嘴唇还停留在耳边,有些痒。 过了一会儿,“不如你感应一下我在想什么?”她说。 “想吃饺子?”他听到她肚子咕咕的声音。 十月摇头。 “想回家?” 她又摇头。 十月捏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下一秒,她的视线逐渐上移。 十月盯着他不说话,目光停留在他嘴唇上。 风与看着她,指尖顺着她光洁的额头缓缓向下移动,他捏住她下巴,让她头扬起来。 “想亲我?” 风与的脸白皙干净,此时在月光下更显出几分冷来,他那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透着喜欢,透着真诚。 她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明天一大早要祭祖,一会儿我得走。” 他的声音带着歉疚。 十月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带,先浅浅舔一下,在唇贴唇实实在在亲了一口。 那舒服的熨贴感让她哼唧一声。 只亲两下,她把人推开。 “你可以走了。”她转过身,利落的走开。 “回来......”风与拉住她的手。 直接进来..... “再亲一口。” 他的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像是提琴一般低醇的音质,磁性悦耳。 他双手捧着她脸颊,强势的吻上那柔软的嘴唇,那湿软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男人循序渐进的加深这个吻。 “嗯......” 十月仰着脖子回应,风与两手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吻着,修长的手指轻掐她的下巴,摩挲着脖子间那一团软肉。 这个吻逐渐慢慢变得色情,两人紧紧贴着,她感受到了男人微妙的反应。十月伸出手,缓缓移到他两腿之间。 “哥哥……” 她声音带着娇媚的蛊惑,刚才还一脸淡定的男人,此时拧紧了眉,他手指撑在她胸前,隔着衣服揉搓那硬挺的乳头。 “嗯哈......” 呻吟从她嘴间溢出。风与的手指有条不紊的玩弄着她的乳头,他早已掌握能让她舒服的技巧。 他嘴唇凑近她脖子,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阵阵馨香,深吸一口气,极轻的把人拉开一段距离,抬起手背擦了擦嘴,淡淡的说,“真要走了。” 十月不去管他,眼睛里泛有汹涌的情欲。 她再次贴上去,“刚才不走?现在,晚了哦。” 语毕,她仰着头,缓缓踮起脚尖,头一歪,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时间一点点流逝。此时,只有路灯无声的望着这一切。 她呼吸越来越乱,手摸到他后腰,熟练的扯出他掖在裤子里的衬衫。 风与猛然间绷紧身体,大手扣住她手腕,含糊道,“别闹......” 十月调皮的笑一下,拉住他的手,往小区跑去,刚到楼道口,她迫不及待推着男人到了阴影里。 “给不给......”她扯衣服的动作变得蛮狠起来。 风与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他长睫微垂,呼出的气息变得又浊又浓。 “在这里?”他额头抵着她额头喘息着,两人手指纠缠在一起。 衣衫被她弄乱,男人呼吸变得灼热起来,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克制,“会被发现。” 十月私处早已一塌糊涂。 “这才刺激啊。”她咬着嘴唇,露出又纯又欲的表情,引领着他的手往她下体摸去。 男人的手指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探入,他将女人推到墙上,自下而上往里冲几下。 “啊嗯……” 十月背硌得生疼,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不一会儿,从衣服下摆伸出一只手,顺着小腹一路往上,抚摸着她柔软的胸部。 他对胸部似乎有某种特别的留恋,每次前戏都会揉搓半天。 她浑身抖一下,下面水越多,就越空虚。想起他的滋味,十月伸手去解他皮带。 风与粗喘着,指尖顺着小腹往下,十月挺着腰配合他的动作,她伸手去扯他拉链,可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拉不下来。 “不要急......” 风与握着她的手调整位置,男人的阴茎从内裤里跳出来,在月光下显出分明的经络。 虽然看过那里无数次,但此时他全身穿戴整齐,单单私处昂扬的挺立,这视觉冲击让她分外激动,想他赶快插进来,又想去含两口。 风与的唇落在她鼻尖,对着她嘴唇吻下去,试图安抚她躁动的情绪,下面两根手指加快了速度,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阵阵抽插的水声。 “你好湿。” 十月轻喘着,她想说看到他第一眼就湿得不像话,恨不得把他按在路边做。 风与抽回手指,放在她面前比划着,两指之间拉出丝来。 当他蹲下身还打算给她做一些前戏,十月扶住他肩膀:“直接进来......” 慢...点…哥哥…… 风与沉默着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安全套,放进嘴里撕开。 他低声说:“帮我戴。” 十月接过安全套,抖着手帮他戴上。 他低下头,那里被撸几下,又硬了几分。他吻上去,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风与提起她一条腿,握着阴茎,进入了她的体内。 十月低吟一声,抖着喷出两股水来。 “刚插进去就高潮了?”风与平静的说着,向前一挺,感受着里面的跳动,那嫩肉小嘴般吸吮着他的肉棒:“里面在咬我……” 好舒服。 他险些被夹射。 十月嗔看他一眼,没想到今天这样敏感,“可以动了......” 她低声说着,不敢去看他的脸。 风与掐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喜欢看你高潮。” 他喘着粗气,色情的摸着那条洁白光嫩的大腿,用力将双腿分开一些,随后开始了有节奏的抽送。 小穴才高潮过,里面又潮又热,加上好几天没做,没入一会儿她便又抖个不停。 “嗯……慢...点…哥哥……” 外面几个孩童的笑声响起,十月痛苦的皱着眉,想叫却不敢叫。 风与将手指放进她嘴里,让她咬着,下面专心的弄,虽然表面看起来模样淡定,但穴内的软肉裹得他又酥又麻。 不过几天没做,怎就这样想。 “今天这么敏感?”风与被她上下两张嘴咬着,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当笑声远去,她松开他手指,风与没马上离开,而是怔怔的望着那鲜红的嘴唇,手探进去,抠缠着她的舌头。 十月仰着头,先是一愣,随即仔细的舔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她的淫液,带一点微酸的杏仁味。 她穿着袜子,双腿光着,盖在风与大衣下,低头就能看见那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画面让人血脉喷张,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打湿了她的白色袜子。 她嘴巴无意识的张着,单手扶住半关的铁门,因为男人的动作,铁门支吖作响。 十月抬起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深邃立体,那越来越快的摆动彰显着他的激动,本就敏感的身体痉挛个不停。 没等她缓过神,男人握着那细软的腰肢,再次挺动起来。 她眼梢微红,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让她几乎丧失理智。 刚还在百里之外的人,此刻却在她眼前,疯狂的进入她。 像在做梦。 她摸着他的脖子,呼出阵阵热气,她喘息着说我好想你。 “什么?” 风与一顿。 “我好想你......” 她带着哭腔又重复一句。 这次他听到了,风与提着她臀部往上顶了顶,龟头的冲撞变得不讲理,他想,现在无论怎样求他慢都不可能的。 在她迷离凌乱的表情中,风与一个冲刺终于在她体内射精了。 不介意 十月带她进屋,浴室里空间逼仄,两根红色的暖风机卖力的吹着热风。 身上被热水冲洗一遍,风与又恢复了精神。 害怕声音太大吵醒潘林,十月咬着手臂靠在瓷砖上。 “屁股抬高一点。” 他说着将性器放在她阴部下面,不进入,前后磨着。 刚高潮过几次,小穴还粘着,此时肉棒一下下刺激着她的蜜豆,她双腿止不住的哆嗦。 她脸红着撅起屁股,但碍于身高差,风与还是曲着腿才能勉强够着。小小的浴室烟雾缭绕,暧昧气息挥之不去。 十月长大嘴巴,面色潮红。 “来了......”风 与拉着她一只手,看着那两只乳房因为他的挺进滴溜溜的甩着,他快速拔出阴茎,掰过她脸来。 十月会意,张开了嘴。 风与仰着头,将精液尽数射进她嘴里。 回到卧室,风与裹着浴巾擦头发,他抬头打量着这间屋,房间很小,但干净整洁,是粉色系的少女风,靠窗一个落地书柜,上门摆满了书。 十月手指放在嘴边冲他做个禁声动作,她从衣柜随手掏出件T恤递给他,示意他穿上。 风与呆呆的看着她,最后很乖的穿上了。 意外的紧绷。 他倒不在意,反倒若无其事的问她有没有内裤借他穿。 十月正在套一件黑色棉质吊带,听见风与提这个要求,她暧昧的笑一下:“什么虎狼之词,你又不是女孩子,不介意?” 风与摇头,“你的,不介意。” 十月找了条弹性大的白色纯棉内裤递给他。 风与比划半天,穿上了。 她无意中看他一眼,因为尺寸原因,他的臀部跟大腿意外勒出两条明显的隆起。 出奇的色情,他自己没发现。 十月脸一红,偏过头去。 坐在床上,她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眼神若有似无往他瞟去。 风与修长的双腿随意交迭着,歪在床头拿起她一本书翻看。头发半干不湿的耷拉在额头,略长,但丝毫不显邋遢。因为刚洗过澡,男人浑身透出一股居家的温柔气质, 十月直愣愣的盯着他,风吹得头皮热辣辣的疼。 她龇一声,刚要关掉开关,风与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接过吹风机。 他打开吹风机,放在手里试了试温度,跪在床上给她吹头发。 女人头发细软,不一会儿就缠满了他的手指,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皮,小心的把发丝缕顺,生怕弄疼了她。 十月感受着他手指的温柔,一股悸动涌上心头。 头发吹干,十月拿着梳子梳顺,因为略卷,看起来有些炸毛。 她没去看风与,站起身,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她回过头,此时他又拿着那本书在看。 十月捏着手指,靠过去趴在他身上,她只穿一条粉色蕾丝花边内裤,下身风景尽显。 光滑的手指一圈圈摸着他小腹上一团皮肤,她刻意将那修长光洁的腿搭在他小腿上。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真就认真读书? 对她没别的心思? 累了? 十月一时气馁,捏了一把他腹部的肉。 风与闷哼一声,问她怎么了,眼睛却没离开那书。 十月支起身子,伸手摘掉他的眼镜,对上他迷茫的目光。 “看得见我么?” 风与浅笑一声,“我近视,又不是瞎。” 十月放下他的眼镜,拿过他手里的书合上,随意扔到一边。 “别看书了,看看我......”她抱住他脖子,两条腿顺势架到他腰上。 风与喉结滚了滚,站起身,走出卧室。 十月正在疑惑他突然是干嘛,他已经回来了。 手里拿着大衣,从里面掏出四五个安全套。 “带这么多?”她看着他,眼睛里渐渐布满别样情绪。 “随手拿的。”风与爬上床,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哦。”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沉默良久,十月小心移动着,爬到风与身上。她试探性伸出舌头舔他嘴唇,闻到他身上跟她一样的香味,呼吸变得很急。 那柔软的舌头一路向下,经过脖子,再到胸膛,精壮的小腹也留下她的湿痕。 刚开始还没什么,慢慢的就受不了了,头脑发热。 “十月……” 他难耐的叫她的名字。 ----------------------------------------------------- 感谢每天给我投珠珠的小伙伴,每一个我都记得,原谅社恐人士没有一一回应,爱你们。 我们…继续(h) 十月觉得她的性癖有些怪,看他大腿和臀部勒起的肉痕便坏心的想玩他,哪怕……把他弄哭也绝不会心疼那种。 睾丸从叁角内裤中滑出,十月虔诚的含着,用温暖的口腔包裹住吮个不停。 风与气息越来越重,他慢慢脱掉内裤,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极度忍耐的将她嘴唇压向自己。 嘴巴刚含进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十月紧张的一吸,牙齿磕到他。风与拧着眉,粗喘一声。 “月月,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知道。”十月紧张的回答。 潘林嘀咕着什么声音,她往门口望去,衣帽架上多了一条男士围巾,下面一双大号黑色皮鞋。 “哥哥,没事吧。”十月擦擦嘴,想是不是刚才咬疼他了。 “嗯,没事。”风与闷哼一声,轻声说:“我们…继续。” 说完他伸手,温柔的捞过十月,轻轻环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嘴唇,他的吻一路向下,到了胸前,吸着她的奶不放。 十月仰着头呼吸,奶头又疼又麻。 “再舔舔。”他柔声道。 十月红着脸,往他下身挪去。 风与拍一下她的屁股,“转过去。” 十月还在想他要干嘛,风与已经摆弄着她换了个方向,当他的舌头舔上小穴,十月激动的弓起了腰。 快感太重,她张开的双腿几乎瘫软下来。 十月支撑着双臂,下面出水很凶,只是淫水一流出又被风与的舌头卷了进去。 他仔细又温柔的舔着她,十月险些崩溃。明明以前也给她口过,怎么今天感觉特别强烈。 她低头含住他肉棒,卖力的吞吐着,这是两人第一次69,两具交缠的肉体一上一下贴合着,男人的手抚摸着她的臀部,吸吮声越来越大。 风与的嘴巴口穴太舒服了,她完全失去了力气,只能撑着身体去磨他的嘴。 “高潮了......”十月轻声叫起来,加快了摩擦速度,在风与的注视下潮喷了。 风与支起身,扶住她的细腰,手指探进她的小穴,刚插两下,里面意外又喷出几股水来。十月痉挛个不停,里面越发渴望阴茎的插入。 “嗯...啊.....”十月疯一样的抖着,她咬着风与的肩膀,眼角含泪的求他慢些。 男人见时机成熟,扶着肉棒自下而上插了进去。 “啊啊啊……” 十月被插得脚趾紧绷起来,他的大平时总让她吃不消,今天竟意外的顺利。 “哥哥……小穴记住你的形状了……” 男人眼睛染上一抹猩红,他看着她的眼睛,将人压在身下,发起狠来,“那就永远记住吧……” 那一晚风与带的安全套两人用完了,他耐力强,精力足,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他们不断解锁着新的姿势,做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结束。 不能撒谎 风与低喃说内裤又脏了。十月看着床头皱巴巴的白色内裤,脸火烧一样。她几乎双腿发颤下床给他找干净内裤。当经过垃圾桶旁,看见几只安全套泥泞的躺着,浓郁的腥膻味从里面传来。她翻半天,找出一条粉底白点的,扔给他。 快天亮了,他们不准备睡。 十月微微打开一点窗户透气。 她爬上床,风与又在看书,十月摸他手指玩儿,不一会儿又无聊起来,索性把书夺过来。 “别看了,这本枯燥得很,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 风与侧过脸,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睫,说:“好。” 随即又郑重补充一句,“不能撒谎。” “知道。”十月白他一眼。 她不是一个倾诉欲强烈的人,只是那一晚,她恨不得将所有关于她的细枝末节都讲给他听。 她甚至还说起老家养过的一条叫小花的狗。那狗怎样被她从路边捡回家,怎样陪她玩,怎样一天天长大,怎样保护她,然后又怎样因为咬了人而被人活活打死。 “外婆把它埋在房子后面那片竹林,外婆死后那片竹林被人翻成了地,它的尸体也不见了。” “那段时间,每次放学回家都幻想着它能像往常一样来接我,舔我的手指,无论我怎么赶,怎么打,它都不会走。” 良久,她问,“说这些你烦么?” “我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想跟你说说话……” 风与听见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胸上传来一股湿意。他伸出手温柔的摸她头发。 头顶传来他干净温柔的声音,“喜欢听。”他说。 - 早上,天微微亮,风与站在门口,十月挂着他脖子系好围巾,“困不困?”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客厅拿过一包速溶咖啡,“路上困可以干嚼,我试过,解乏。” 风与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神色有些不解:“干嚼?” 他不确定这是正常人类会干的事。 十月点点头,将咖啡放进他大衣兜,目送他离开。 初五,十月收拾东西从潘林家走了,她没告诉风与今天回去,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刚到汽车站风与打来电话,十月敷衍几句挂断了。 她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是潘林给她备的板栗,香干和腊肠。 看着那些食材,她想到临走时潘林说的话,她懒得去思考她话里的意思,说来说去只有那几句,无非是劝她自己好好规划未来,不要想有的没的。 这些不用说,她心里有数,能跟风与走多远,还要打个问号。 回到家,十月打开门,宽敞的房间一尘不染,没有人气。冬日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一盆散尾葵上,细碎的光影让房间显露些许生机。 十月叫一声,没人回答。她将食材放入冰箱,拿出一罐气泡水喝着。 到了客厅,她刚坐下打开手机,一只灰蓝色的猫突然窜到她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 电话响了。 她放下水杯,从桌上拿纸巾擦嘴,“家里怎么有只猫,哪来的?” “路边捡的。” 电话里传来风与低沉的声音,“它脚受伤了,你小心。” 十月这才注意到它脚上缠着一圈厚实的纱布。 她看过去,窗边放着一盆猫砂,自动喂食器,和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猫垫。 “体检了么?”十月收回目光,打开免提,撩起两只爪子检查它的脸 “检了。” “这猫难得的亲人。”十月看一会儿将猫放回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在老宅,晚饭后回来。” 十月想着,他说的老宅多半是上次她去的那座四合院。 挂断电话,十月出了门。 早些休息 她回公寓拿春季衣服,在小区意外遇到简凌。 那天太阳很好,两人聊着,简凌回到公寓,帮她拿被子去阳台晒,临走时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十月刚想拒绝,简凌说他外婆病情又加重了。 “最近刚转到北京,挺严重的。” 接着他又提起过年也要帮导师打理事务,没有一天休息时间。 十月看着他疲惫的面容,说:“外面饭店好多没开门,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在家煮点吧。” 简凌听着,笑着点头。 十月简单做了个海鲜汤,两碗鸡排南瓜饭。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天中十月了解到他跟林蕾分手了。 对于他分手这件事,她完全不感兴趣,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分手。两人能一直保持朋友关系,除了他温和的性格,更多的是对于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需要帮忙么?”十月问。 吃完饭,简凌站起来收拾碗筷,听到这话,他动作停顿几秒,随即苦笑道,“帮我?你男朋友会吃醋吧。” “我们是朋友。”十月强调道,拿着筷子跟他进了厨房,“上次见外婆还是一年前。” “是啊,她经常念叨你。”他说。 - 简凌帮十月提着行李箱下楼时天已经黑了,气温骤降。 到了小区门口,他把围巾取下来给她戴上。 “不用。”十月摘下来还给他,“车马上到了,回去吧。” 简凌一时无错起来,猛然发现他早已失去关心她的资格。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会为了钱离开她。如果能重来,他不会这么做。不会。 十月拿出手机看车子位置,她张望着,似乎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但车速很快,她不确定。 她提着箱子,刚一进家门,风与发来消息说晚上不回来了。 她回了个好,没放在心上。 放好衣服,她径直走到窗前,确定猫的自动喂食器是否在工作。 风与不适合养猫,老是不在家可不行。 十月嘀咕着,没注意,猫伸出爪子挠了她的手。十月龇一声,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细密的水流划过受伤的皮肤,跟猫爪挠心上一样又痒又疼。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猫,费好半天功夫才给它剪了指甲。 看着它慵懒的脸,她有些生气,“好好的挠人,当心了,我可不好惹。”十月吼它。 但猫就像没听见,窝在她怀里,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 十月揉它一下,“别以为撒个娇就原谅你。” 她扔下猫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打开手机,微信里一条消息也没有,她给风与打了视频,他挂断了。心下还在疑惑,不多久,风与拨了回来,是语音电话。 接通后他没有说话。 “怎么不打视频?”十月还在看手上的伤口,“家里藏女人呢?” 她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极轻的笑了一下。 “我被猫抓了,手破了。”十月拍张照发过去。 “明天就好了。”他声音淡淡的。 “不用等明天,想着再不发你看马上就痊愈了。”十月说完笑起来,“今天回家拿了些春装,装修完公寓好暖和,我都不想回来了。” “是么?”风与声音听不出情绪。 “当然是开玩笑啦,你什么时候回来,从家里带了好多板栗跟香肠,我给你烤栗子好不好,我看家里有烤箱。” 十月自顾自说着,她趴在床头,随意翻看几本刚带来的画册。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字。 “香肠是自家灌的,你不吃辣我带的都是甜的,蒸饭炒菜都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厨艺,只怕你到时候会更爱我。”十月翻着书,仰躺着打了个哈欠。 风与没接她的话,叫她早些休息。 挂断电话,十月想他多半累了,他跟家人关系不知道怎么样,应付那么多亲戚应该很倦吧,他不是交际的人。 十月想着,刚要睡,客厅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口活不错 她以为猫饿了,出来看发现里面碗里还有食物,水也有,十月把它放进笼子,回了房。 安静一会儿猫又叫个不停,没完没了叫了一整晚。 十月被吵得一晚没睡,第二天拎着它脖子打算把它扔了,刚走到楼下,一想到它脚还受着伤,她又折了回去。 “伤好了就给我滚蛋。” 十月把它拎回去,猫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不叫了,十月爬到床上补觉。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有双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一路往上,揉着她。 “困......” 她哼唧一声把那手拍开。 “昨晚没睡?”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嘴唇凑近她耳朵,酥酥痒痒。 “猫叫了一晚上......”十月说着,裹了裹被子。 身边很久没动静,她以为风与出去了,不一会儿,两腿间挤进毛茸茸的东西。 她闭着眼睛去摸,是某人的头发。 她还在想他要干嘛,风与已经扯下她内裤,给她口起来。 这一下她彻底清醒过来,身体被唤醒,慢慢有了感觉。 那颗脑袋在被子下拱来拱去,在他技巧的舔弄下声音弓起身子,浑身颤栗个不停。 高潮完,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嘟囔着,“口活不错。” 风与坐在床头用纸巾擦嘴,动作停顿几秒,出口的声音沙哑苍白,“舒服么?” 十月裹紧被子,不说舒服也不说不舒服,只慵懒的说还算满意。 他上半身压过去,手指在她脸上爱抚着,指腹的温度暧昧的贴着她皮肤,她舒服的哼几声,“这么喜欢我啊?” 她抱紧了环在胸前的大手,手指插进他手里,与他十指相扣。 风与愣了几秒,好半天才回握住,感受着她的小指头被他全部包裹,好像稍微一用力她就会被他捏碎。他抱住了她,很紧,越来越紧,他低垂着眼眸,用清冽的声音说:“我讨厌你。” 十月脑子迷糊,想他撒娇的方式有些独特。 - 寒假过去,十月整理出四家实习公司拿给风与帮她参考。 风与推荐电视台,十月觉得跟自己专业差距甚远,她想做助教之类的工作,或者去设计公司。 于是她自顾自选了另一份工作,跟设计相关。到第一天上班,她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叁五个人的小作坊。 十月没干几天就跑路了,最终还是选择了电视台。 不过电视台不是她想进就能进,面试过程不顺利,面试者乌央排成一长溜。她打起了退堂鼓。 柳烟也在面试人群中,她看出十月没信心,用激将法刺激她才让她挺过来面试。 后来她得以进去,据说在所有面试人中,只有她有推荐信,而且是校长的。 不过这些她并不知道。 她被分配到摄像部,天知道她连对焦曝光也无法准确掌握。 那段时间她压力大到每天一闭眼就是相机参数,最初她死记硬背,但后来发现这样完全行不通,现实情况跟参数比复杂太多。 不过好在她只是个助理,配合摄像师安排灯光布置和道具调配。不难,但是极琐碎,画面中人物领带是否歪了,衣服有没有熨烫平整,手机有没有从裤兜里拿出来,这些细节都是她要注意的。 乖,叫老师。 风与平时给她补相机知识,打光方式,十月听得云里雾里,每次讲到一半她就开小差。 “以前一直以为摄影简单,按快门就行,没想到里面这么多学问。” 他们窝在沙发里,十月的腿随意搭在他胸前,轻晃着。 风与在一边调相机。 “构图和光影跟画画相通,你试试。” 风与将相机递给十月。 “等等,这把打完。” 十月转头打起了游戏。 风与没去管她,放下相机,拿起沙发上一本书看。 等十月打完游戏天已经黑了。 “去工作室,教你布光。”风与说着给她找外套。 “我很累哥哥,明天好不好?” “明天你要上班,加班,没有时间。” “后天” “后天你又要打游戏……” 十月看着他不说话了,只好乖乖穿上衣服跟他出门。 可、练习归练习,怎么给她拍起了裸体写真…… 十月半遮半露站在无影棚,风与拍了半晌,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气息不稳的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十月摸了摸脖子,缓慢的点了点头,跟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进了工作间。不多会儿风与扯下她身上的纱。 “进来了。”风与声音暗哑,手扶着她腰。 他坐在椅子上,十月坐在他身上,办公椅随着他们的动作摇摇晃晃。 “哥哥,慢点……”十月被顶得头皮发麻,开始喘起来。 他穿戴整齐,就性器从裤子里露出来。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屁股,压低了嗓门,“乖,叫老师。” 十月抱着他的肩,跟随他的挺动上下起伏。 “老师……” 刚一叫出口,声音就被风与顶碎了。 风与直视她渴望的眼神,将她腿分开一些,频率更快的往里撞。 “叫老师射在里面。” 十月被顶得娇喘连连,对上风与火一样炙热的眼神,她身体前倾,上半身靠近他一些,嘴唇凑过去,轻声道,“老师,射里面……” “嗯......” 话音刚落风与丧失控制力般插入到最深处,在穴里射了精。 “练习”完补光,十月浑身散架一样,风与带她去公司附近一家牛排馆吃饭,饭后风与给她办了张卡,嘱咐她平时不要只吃快餐。 十月捧着手机回工作消息,敷衍着答应了,看也没看将卡放进了包里。 你在哪儿? 电视台的工作群每天凌晨也跟发了疯的猫一样叫个不停。 因为不能错过消息,十月手机开着震动,风与眠浅,她只能去客厅回消息。所以早上在沙发上醒来也是常事,她出门上班时,风与大多还在小区跑步没有回来。 两个人彻底成了同居的“室友”。 那天晚上风与对她说:“别这么辛苦,晚上不回消息也没关系。” 洗完澡,十月随意躺在床上,边回消息边跟他说话,“还好,可以接受。” 突然,她思索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人说校长的推荐信让我拿到实习名额,总在背后说难听话。”她停下手上动作,看向风与,“谣言传得有模有样,但我压根不认识校长。” “实习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或者我帮你换一个工作,你不是想当助教?” 听到这话,十月放下手机,脸沉下来,这压根不是她想听的,就好比女孩子说她长胖了,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而面前的人只说一句:这衣服显胖,你换一件。 她站起来从他身边经过,“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只是怕你太辛苦。”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沉声道:“我们好久没单独出去吃饭了。” 本来她没多不高兴,但这句话一出已经有点生气了,就说,“我说了别管我,我自己能处理。” 走到客厅,十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缩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 之后的好几天十月都没怎么理他。风与当然对此并无察觉。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两人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更何况在外面偶遇。 那天上班途中十月开小差。刚到医院,风与就打来电话。 这是他近几天第一次联系她。 十月接起来。 他首先开口,“你在哪儿?” 话到嘴巴她突然收回来,如果说在医院他一定会问为什么去。 十月在原地踱着步,有些心虚的说,“上班啊,还能在哪儿?” 善意的谎言,那能算谎言么。她这样安慰自己。 良久,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怎么了你?”她没心没肺的问。 刚好此时简凌从医院走出来,十月冲他挥手。 简凌前一秒还在笑,后一面脸色却灰下来,像看到了鬼。 这表情让十月吓一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双带着寒光的双眸,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十月心下一惊:明明知道她在医院,还故意问她在哪儿? 他在试她。 不过好好的干嘛试她,他对她就这么不信任? 回想起最近风与的种种表现,十月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难不成...... 很快她打消了头脑里不好的念头。 正当她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风与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冷硬的下颚线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像刀锋般坚毅。 没什么大不了,可以应付。 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当他终于站在她面前,她开始理解简凌为什么会有看到鬼的表情。 十月咽了咽口水,目光只能转移到他随意伸展的长腿上。 “不舒服?” 头顶传来他清润的声音,磁性动听。但一想到跟这声音完全相反那冷峻的脸,十月还是没敢看他。 “我外婆生病了,十月过来看看她。”简凌在一边解释。 十月悄悄看简凌一眼,此时才微微抬起头。 风与收起手机,脸上依旧像凝结着一层寒霜,“我在问她。” 迎上他幽如深潭的目光,十月知道,事情复杂了。她知道风与对简凌本来就有很大敌意,谁能喜欢自己女朋友的前男友,这很正常。再来他的个性这么久她多少了解七八分。他对她容忍度不低,平时小作小闹他压根不放在心上,真要对他撒谎欺骗,他铁定会生气。不,是暴怒。 “外婆以前待我不错。”十月说得小心翼翼。 风与停顿一会儿,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他说,“看完早点出来,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他没有停留,胯着大步走了。 十月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知道,他最讨厌人撒谎。 到了病房,十月一直心神不宁,没呆多久就走了。 走到路边,她上了风与的车。 谁也没率先说话,风与自顾自开着,到了一家火锅店停好车。 “现在吃饭?”她问。 风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六点了。” 听他淡然的语气,十月不确定他是否还在生气。 “可我还得赶回去,公司有些事没处理完,你先去吃,我点个外卖就行。”十月说着去开车门。 没成功,风与把门锁了。 “你不是喜欢吃火锅?”他声音依旧平静。 因为打不开门,十月扶着额头。 “改天吃不行么?今天真的忙。” “去医院不忙?” 风与嘴唇紧抿,声音也跟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得紧起来。 “我是在附近外拍,顺路。”手机微信消息不断响起,十月伸出手,有些烦躁的回着工作消息。 这么就有这么多事呢! 她越来越急躁。 “刚才不是有意骗你,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怕你多心吗?”十月无奈的解释道,手指没停。 不想他难受 风与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他打开音响,将音量调低, 不多会儿,他收起表情,目光渐渐变得阴翳。 他想他应该发脾气,这是个绝佳理由。 长本事了,会说谎骗他了。 偷偷见前男友是吧,这不是第一次了。 心像是被一个钢针戳着,不很疼,但却锥心。 他手撑在窗户上,他以为他又要“发疯”,但意外的他没有。 “我没说什么,你知道我不会说什么。”怕你烦。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得发白。 他看着窗外,克制着。 十月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她关掉手机。偏过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时至五月,她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窗外是和煦的风,跟车厢内的低气压形成强烈反差。 “好,这次你有理,你想怎么样,怎样讽刺我你随意。” “我没想讽刺你。”他身体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声音有气无力。 沉默半晌,他从衣兜拿出一包烟,用手指敲了敲,从里面拿出一根,浅浅咬着烟蒂,点燃了。 他低垂着眼眸,在飘渺的烟雾中看着街道上的人群,寂静中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十月怔怔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风与不抽烟。 “知道么?”他声音透着被烟熏过的粗砺感,“我十二岁开始抽烟,戒了十年。” “为什么现在要抽?”十月手握成了拳头,视线飘忽不定,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她尽力回避着跟他的眼神交流。 “因为难受。”他侧过脸看她,露出一个苦笑,“你不是我,所以不能体会。” 难受? 他会难受? 他那么骄傲,比孔雀还骄傲,他可能难受? 她想冷静下来细细斟酌他的语气,但来不及得出结论她就像预感会失去他一样,心骤然痛起来。 她带着诚恳的语气说,“以后不了,不见他。” 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剑拔弩张,并不是不可饶恕的事不是么。他们之间好好的,什么也没改变。 她做了让步。她难得让步,他知道。 “我可没要求你这样做。” 他笑一声。 这笑像一桶浇在火上的油。她的心因为这笑一抽一抽的酸起来。 良久,她说,“知道,我自愿的。” 尽管努力控制着表情,十月嘴角还是抽了抽:“他不会再见,舒榆也不会见,你不喜欢谁我就不见谁。” - 那之后什么也没变,一切跟最初一样,至少她这样觉得。 拒绝校友聚餐,柳烟约她多次她只说没空。因为风与希望多些时间陪他。 辞去电视台的工作,当起了助教,休息时间也变得多起来,哪怕偶尔旷工也没关系,看在风与的面子,他们不会对她有任何抱怨,甚至扣工资。 渐渐的,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背后的议论她充耳不闻。 他们都是过客,什么看法都对她无关紧要,身边的人最重要,只要风与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不想看他难受的样子,再也不想看到。 只有这样就不会有烦恼了。像傻瓜一样。 柳烟说她变了。 对于这句话她有些恍惚,但很快又不以为意,她说人都是会变的。 “以前你很快乐。”柳烟说。 “我现在也很快乐啊。”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很快乐,柳烟觉得很滑稽。 不知不觉她的目光落在十月身上,对方穿着阿玛尼最新款烟粉色真丝连衣裙,外搭青蓝色亚麻西装,脚底踩着Jimmy Choo黑色绒面尖头鞋,看上去体面又时髦。 收回视线,她想起十月第一次跟她借鞋子参加风家的晚宴,回来时吐槽这辈子都不想穿高跟鞋的模样。她淡淡的说:“的确,你没什么理由不快乐,你看你现在的衣服多漂亮,多时髦。” 从她身边经过,柳烟回过头,语气平淡的说:“不过,恕我直言,它们并不适合你。” 迷失 后来柳烟在电视台开始完成一些新闻采访,她提出的各种选题也被高频率采纳。因为文笔好,其他新闻单位稿件也都陆续交给她编写。 偶尔十月能从电视上看到她的身影,会陷入突然的怀念,怀念那段忙得没有白天黑夜的日子。曾幻想如果坚持下去,或许给她拍摄视频的人就是她了。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她抛之脑后,觉得自己清闲日子过够了闲的。 因为拍摄需要风与跟诸子平一行人去雪山,原定周五回来,但因风雪他们被困在半山腰。十月担心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没起来。 一直到中午她才想起那一天要上班。给小花喂完食她便匆匆出门了。 小花是那只野猫的名字,十月取的。因为它跟小花一样黏人。 赶到学校时接近中午,她整个人像才从水里捞出,脸上满是疲倦的潮湿。 因为没有准备教授上课用的资料和画画工具,全班叁十多个学生等了她一上午。 “你当你是谁?啊?” 教授当着全班同学对她破口大骂。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这堂课有多重要你不知道,你算老几?准备大半个月你临时掉链子。我话撂这儿,今天谁的面子也不给,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教授指着门口,嘴唇气得打哆嗦。 站在讲台上,她被这声音吓得抖了一下,随后,她用手背擦了脸上的汗水,说,“您别生气,因为我气坏身体划不来。” 说完她把手里的文件放讲台上,“这是周一的开放画室和各老师的排课表,我把空档时间标了出来,需得着您就用,需不着就扔了。” 教授看她那劲劲儿的样子刚要卯足劲儿往狠的骂,她突然弯下腰,鞠躬九十度,大声说了句对不起。 说完她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去开电脑,摆工具。 叁十多个学生看着十月,他们每一位眼中似乎都带着威压的意味,靠前几个女生在一起窃窃私语,但她们知道那声音并不小。 “她是风老师推荐的,知道吧,校长也给他们家几分面子。” “学院都传疯了,前段时间电视台的实习名额,风老师找校长给她写的推荐信。” “不止呢,期中那次我朋友的作品本来要入选,就因为风老师一句话,换成了她的。” “我就说嘛,她的画有人看得懂么?说是狗屎都抬举。” ...... 教室里安静下来,十月撩起耳发,耳朵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她曾憎恶这位教授总是装出一副文化人的面孔,仿佛别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洞的废物。但此时,教室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她都是憎恶的。 “没听见我说话,有多远滚多远。” 耳后响起教授的声音。 电脑已经打开,幻灯片调到第一页,十月往门口走。 “这玩意儿拿走。” 背部被什么东西击中。 纸不厚,敲在她骨头上却嗡嗡作响。 这短短的几秒钟,她像是停止了呼吸。 走在路上她浑身虚弱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样又痛又痒,她去了校医院,医生说她没事,只是神经太紧张,放松一下就好。 “真的没病么医生,我浑身都不舒服。”她焦躁的说。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她说完走开了。 坐在椅子上,她还是没来由的疲倦,感觉水汽已经入侵她的毛孔,汲取着她的养分。然而,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好像曾经那么渴望的事情已经如愿以偿了,却并不十分幸福。 骚?是挺骚 那晚十月很晚才下班,她看着窗外下起的雨,给风与打电话,没人接。微信上还停留着下午叁点,他说平安到家。 教学楼外漆黑如墨,透过橡皮树叶掉下来的雨点,连成一条条粗线,被路灯照亮后都变得亮闪闪的。 “我送你啊十月。”绉悦边收拾桌面的材料边跟十月说话。 “不用绉老师,您忙。” 绉悦边说边往外走,“男朋友要来接吧。” 这话让十月反应了几秒,随后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有说话。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十月看得昏昏欲睡。当她想起该回家时已经十点了。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包,翻开手机发现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打了车。预计等待四十分钟。 十月低骂一声关掉手机往门口走。 整栋办公楼只零星几间屋子还亮着灯。 穿过长长的走廊,胃里传来阵阵空虚,她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她怀念起宿舍楼下阿姨煮的泡面,下面垫着厚厚一层豆芽,外加一根火腿肠。以前她跟柳烟常去吃,自己在家怎么也煮不出那里的味道。 于是她调了方向往宿舍楼走去。 当她穿过办公楼到达教学楼,穿过一长排石阶往下走时,风与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红点一点点远离他。 “呵,陆老师,今天喷香水了,是不是有约啊?”身后传来两个男声。 风与往前走着,没在意他们的谈话。 “算也不算。”陆明泽低声回答。 “那就是有了。诶,你听说了么,今天王教授大发雷霆骂了叁班那个十月,她不是在给他当助教。” 听到这话,陆明泽似乎来了兴趣,他问,“怎么?” “据说睡过头了。”说完,他小心看了眼陆明泽,“今天他们聊天我留了个心,记得你以前说跟她搞过?”说完那男人露出一个猥琐的笑,“那学生看着挺骚的。” “骚?是挺骚。”陆明泽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不过太骚也不好,容易腻。” 说完他们笑闹着坐上电梯,离开了办公楼。 风与顿在原地,他拿出手机,上面的红点消失了。 换一件 风吹起地上的湿叶,不远处传来女生们嬉闹着回寝室的声音。十月打了个寒噤。她端着一次性纸盒缩着脖子在小卖部门口吃面。 她穿着单薄的米白色高领棉衫,一身一条修身牛仔裤,搭配浅口高跟鞋。看上去青春洋溢。 喝几口热汤,身体渐渐暖起来。 当她吃完去扔垃圾时,在路口遇到陆明泽。 “还没回去呢?”陆明泽打开车窗看她,雨顺着车窗飘进去,打湿了他的西装。 看了半天,十月没认出他是谁,凑近一点才发现是大一教过她的老师。 她有他的微信好友,很少说话,她记得他找借口约过她几次,不过她都拒绝了。 “去哪儿,我送你。”他加大了音量,避免声音被雨声淹没,“这个点不好打车。” “不用老师,我叫的车马上到了。”十月说完打算走开,可刚走几步,陆明泽打开车门,拿出一把伞走到她身边。 “我这儿刚好没什么事,走吧,别磨叽了。” 陆明泽说着搂上她的肩,叁两步推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去。 十月身体乏力,拗不过他,于是被他半推着坐到了后座。 她拿出手机,想跟风与打电话,发现电量不足已经自动关机了。 一股莫名的焦躁涌上心头,她心里像堵了块吸满水的棉花,越压越重。 此时透过路灯昏暗的光线,风与站在不远处,刚好看到她上了陆明泽的车。 风与扔掉雨伞,走到停车场,他加大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开到校门口。他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时间一点点流逝。 没有见到他们的车。 他把头埋在手心,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回了家,他打开家门,唤一声她的名字。屋子里空荡荡,除了偶尔几声猫叫什么也没有。 走到窗前,风与看着那只猫,心脏狂跳。此时他全身被雨水湿透,虽然嘴唇不住的哆嗦,但背脊却一阵阵冒着冷汗。 那些声音像留声机一样伴随着雨声在他耳边回响,每一句话都刺痛了他的耳朵,他不想再听,可,再怎么阻止也一点用没有。 他又低头看那只猫。 猫…… 他给了她最好的一切。 风与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非常疲劳,身子软塌塌的,只能狼狈的喘着气。 时间像一把把刀将他的血肉凌迟。 她没有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 站起身,他拿上车钥匙,去了附近一家酒吧。 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女人贴在他身边,他早已习惯那些停在他身上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手…… 他说服自己忍耐…… 可,不行。 十月不一样,她不一样。 当看到墙上的指针指向十二点,他摇晃着身子回了家。 雨骤然停了,就像从没来过,只有路面的水坑提醒着这城市刚才遭遇的一切。 打开门,他听到一阵水声,门口歪歪扭扭放着她的高跟鞋。 她从不会将鞋子规矩放好,说一百遍也没用。 风与踢了那鞋子一脚。 当他进屋时,十月已经换好睡衣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粉色吊带,下面随意套一件同色花边短裤。 风与烦躁的扯下领带,斜靠在床尾随意打量她的身体。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正背对着他擦头发。 她瘦了很多,肩胛骨在暖黄的落地台灯下像刚起土的白骨。没穿内衣,但胸前的沟壑更显汹涌。他很爱她的乳房,但此刻……厌恶至极。 他垂下头,想说什么,却沉默着。 良久,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问,“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睡衣?” 她无声,只是擦着头发。 “买那么多,不就是给你穿的。” 他自顾自说着,双眼忽然失去了焦距。 男人眉梢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因为垂眸,白皙的五官更显矜贵。那模样,似乎世间任何事都无法扰他心半分。 “我现在换。”她走到衣橱,随手拿起一件黑色深v睡裙。 “换一件。”风与仰躺在床上,目光像一柄没有开刃的刀,在她的胸上,腰上,腿上,一刀刀切割着。 她的一切,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 听着他的话,十月手一顿,随即找了件白色真丝睡裙。 “换一件。” 她拿了件红色。 “换一件。” ...... 挑衣服的手停下来,十月终于回头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她一步步慢慢走过去,脸色很平静,但那平静下是因为愤懑而怒不可遏的汹涌。 她双腿跪在他腰间,伸出手,缓缓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天已经够狼狈,他还要给她找不自在? 她忍着巨大的难受,硬是把眼泪咽下去,咽下去, 床上的男人没有动,仍她掐着,一双单薄的桃花眼满是冷漠。 十月憋红了脸,加大力度,她感受到男人的血管在她手心跳动,她越用力,那里越火热,下巴新长出的胡渣针尖般扎进了她的身体。 良久,她松开手,她企图从他眼神里看到恐惧和愤怒,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鄙夷。 风与支起身子看她,本打算什么也不想,就这么混过这一晚。对她,对他,都好。 他知道如果问她,那预示着某种残忍。 心里像堵着一块煞气,搅得他一刻也不得安宁。喝再多酒也无法忘却。因为他不是个死人。 他颓然的坐在那里,盯着她的嘴唇看,良久,他哑声问。 “你们做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十月愣在原地,随即她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他看到她上了车,现在质问她是不是跟陆明泽睡了。 她嘴巴张了张,很想用极大的力气去笑,可,表情却僵住了。 那冰冷的手再次掐上他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床上,力道比刚才更狠。 缓了很久,她笑了,她想她的笑看起来一定像颗腐烂的苹果。又丑又酸。 “做没做?你心里没数么?” 边说着,她的手腕几乎使出所有力气,掐着脖子上那团又白又嫩的软肉。那曾经用她舌头吻个不停的地方,此时却用最野蛮的力道招呼着,毫不留情。 我就是烂啊,这么在意怎么不去找处女?嗯? 她用挑衅的眼神看他,心想着他一定会反抗,会发怒,甚至像上次用鞭子抽她。 但,没有。 那无赖的死样就像在说:你他妈是不是没吃饭,用力啊。 为什么要在一起 她是只野兽,抓着猎物的脖子不打算放。那手背上冒起的青筋,就像带刺的舌头,从皮肤里伸出,企图吞噬有关他的一切。 势必要分出生死。 她想着,便笑了,眼睛弯弯的,笑得那样美。 可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烂的。 他像一点也没有力气的角斗者,此时不管是谁,都可能将他开膛破肚。 看着她不断开阖的嘴唇,像玫瑰花般鲜红饱满,稍用力就能挤出里面香甜的汁液。 终于,他手放在她手背上,眼角微微抽动,看上去残忍又脆弱。 “说完了么?” 话音刚落,他手指发力,擒住她手腕,以雄性压倒性的力量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不断挣扎,却动弹不得。 “混蛋......”她惊叫出声,一双手没来由的震颤起来。 风与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都是你招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听在耳朵却让她起了层鸡皮疙瘩,猛然想起上次风与对她发狠的模样。 在这目光里,她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神。 儒雅,禁欲,无情,狠戾。 手心的脆弱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咳咳.....放开.....” 她皱着眉,脸颊渐渐染上两抹绯红,哪怕呼吸不畅,她还是不服输的跟他对视着。 “对不起。” 他突然说,像是从梦游中惊醒般松开了手,随即站起来,跟她拉开距离。 十月摸着脖子,缓了半天才停止咳嗽,她站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给了他一巴掌。 “你要掐死我是不是?” 她站在他面前,眼睛发红的看他。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 第二次。 应该早就明白,她不是那种能被轻易驯养的人。 生气么?他以为会,但他没有,反倒像松了口气,甚至渴求她再打他,用力打,打醒他。 她捏紧拳头,声音在喉咙里发出干哑的闷哼:“有种你就掐死我。” 身体像是抽干空气的皮球,她瘫坐在床上,佝偻着倔强的背脊,甚至连服软的话也不愿意说,只是不断吞咽着唾液。 风与站在原地,不动了。 看着她无力的样子。 他不过想要她几句温存的话,她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会信的。 一句好话对她来说算什么? 她不肯说。 浴室的水龙头没有拧紧,那水滴的单调声音听在耳朵让人发狂。 谁也没再说话。 十月觉得周遭一切都太静了,是不能忍耐的安静。 脑子里像乱麻一样纠成一团,客厅里的猫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一切都透着颓靡和沉寂。 在他不冷不热的眼神中,十月缓缓从床上站起来,她光着脚,踱步走到窗边。一股凉意从脚底撺上来。她抱紧了胳膊。 “最近我有很多很坏的想法,关于你的。”她抬起头,看着窗外忧郁的蓝色天空。 “时常觉得我跟那只猫一样,依照你心情饲养的宠物,不必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只要按照你的意思就好。” “按照你的意思就好了。”她重复道。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借口都失去了效用,她不再说服这是为爱必须做的牺牲。 “你爱我,所以我愿意什么也不在乎,只是,如果两个人都不再开心,那这段关系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最后一句,她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崩溃不已。 但,意外的平静。 明明一早就注定的结局,她的过去是他的心结,现在同样是。谁让她偏偏不信这邪,自作自受。 怪谁?谁也不能怪。 她很想再次问他,既然不信任她,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泪水模糊了视线。 明明.....下定决心接受一切...... 就不能…不走? 一阵抽噎声传来,风与心跳变得快而激烈。 她想分手。 一种无法言说的窒息向他胸口袭来,他想用力撕开她的身体,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她不会懂,一点也不懂。 他听见自己的呼吸,闻着身上的酒气,他知道现在不是做决定的时候。 他慢慢向她靠近,每走一步,走得支离破碎。 “什么都给你最好的,有什么不对?” 他声音异常平静,看着面前一高一低两个身影。上一次,他们的身影同时出现在玻璃上,还是在窗户前做爱,而如今…… “是很好……”她声音很轻,“只是我不需要。” “就像一双不合适的鞋,脚磨出了伤口,哪怕贴再多创口贴也是走不远的。” 他目光停留在她侧面露出的一截脖子上,又不自觉靠近一些,他闻到一股沐浴液的甜香。突然间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脑海里只浮现出手指缠绕着她脖子的样子。 她的每寸皮肤都曾在他舌尖上跳动,他那样爱她。到头来,她说他是一双不合脚的鞋。还有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还是单单满足她性欲的工具? 曾经他的声音都能让她高潮呢,怎么,现在腻了?觉得他不帅?还是没有魅力? 他的手悬在空中想再次抚摸那脖子,但他收了回来,他怕把她捏碎。 “分手吧。” 他扬了扬嘴唇,弯出的弧度凉薄又绝情,就像面前的女人已经与他无关。 “好。”十月慢慢抬起头,扬着下巴,看着玻璃上自己的脸,虽然挂着泪,却没有任何表情,像是石头刻的。 “分手。”她强调这个词。 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停留在他们确认关系那天。他无比郑重的宣布,他们是男女朋友了。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不愧是她爱过的男人。 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压制住心里卷起的波涛,她咳了两声,泪又开始在她眼里打转。 一点也不怕跟他分手。 一点也不。 ...... 十月拿着行李,从卧室走到客厅,她去窗边将小花放进猫咪包准备带走。 “它是我的。”风与慢条斯理说着,走了过去。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 男人身上的黑衬衫大开着,露出他胸前白皙的皮肤和深陷的锁骨,雨水的潮气混杂着浓郁的男性体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缩回了手。 松开猫背包,十月将小花放回去。 手指失去着力点,风与那些背包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 “东西都带走。” 身后响起他竭力克制的声音。 站在门口,她握住门把手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在置物架上。 “你送的东西我会全部寄给你。”她忍住喉头的酸涩:“两不相欠。” “不用。”风与握紧拳头,又松开,吊儿郎当的说:“扔了。” 他看着发白的手心,勾着嘴唇笑。 她凭什么以为她戴过的东西他还会要,明天他会把家里有关她的东西都扔了,宁愿给乞丐也一件不留。 良久。 她换鞋了。 早点走,早点从这个家滚出去。 门被打开...... 他幻想起以后没有她的好日子。 门毫不留情的关上。 他鼓起掌来。 风与坐在沙发上,收起表情。这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 他张着嘴,脸上慢慢丧失素有的光泽,变成毫无血色的苍白。 他安慰自己。 这样很好,再也不会每天揪着心看她在哪儿,做什么,干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他给了她想要的自由,在她提分手前说了分手,他不会给她伤害他的机会,她配吗?她配吗? 她不配。 墙上的钟表指向叁点,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感到自己仿佛从头到脚都是空的,已经变成了一具易碎的躯壳,连呼吸也无法察觉。 “十月,猫喂了么?”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但窗外寂静的蓝色提醒着他,十月已经走了。 可,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的笑声,她的哭声.....这一切,围绕他身边,挥之不去。 他头晕了,思维能力丧失了,他看着门口,喃喃道:就不能…不走? 摆脱不掉..... 回到公寓,十月没开灯。 树枝透过城市的灯光,从窗户照进来,印在墙壁上,轮廓分明,跟野兽的爪子一样。 这儿一个人也没有,当然,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放下行李她径直走向卧室,她没换睡衣,掀开被子一角,把自己扔在床上。她盯着手指看几秒,随即自言自语道:分手了啊。 对于这种事她一向游刃有余,况且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不难熬。也许是准备得太充分,因此这时她感到筋疲力尽了,只想静静地躺着。 今晚遭到了陆明泽的咸猪手,她挣扎着中途下车,没打到车就算了,还在大马路上摔了一跤。手机没电不能导航,她边走边问才走路回了家。 一个小时而已,距离不算远。 她忍受着脚心的刺痛,感到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闭上眼睛,她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眠,但心绪像潮水般起伏不定,那恼人的蚂蚁依旧在耳边折磨着她,惨苦地等到凌晨叁点,她看着窗外的蓝色,发现这脚心的刺痛并没有减少。 这种刺痛,她一下子还摆脱不掉...... - 第二天大中午,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浑身僵得像快木头,她只能勉强动一动胳膊。 当她从床上站起来,打开卧室门走到客厅,才发现没有进食让她的胃拧得酸痛起来。 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她拿出手机点外卖。 一股很淡的树脂香味飘来,十月抬头看见墙壁由之前的灰白色刷成了米黄色,房间经过装修确实变漂亮了很多。 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一本速写本,故作安闲的开始描来描去。刚画几笔就急着擦去没画好的线条,擦完再画,还没画好又去擦。 素描本刚放下,十月像是变了样,忽然难过起来。她的头靠在一边肩膀,往窗外看去。 这是栋老小区,外表就有些凄凉的成分,周围楼房都不太高,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很远的山峰。 肚子里不断传来的声音提醒着她的饿意,她疑惑外卖怎么还没到,此时电话响了。 她惊得坐起来。 看一眼。 是外卖。 下楼取好餐,十月往家走去,刚到门口,她忽然愣住了。 她仔细看着上面的地址,确实是她的没错。 可,下单时留的风与家。 应该记错了,她切换好地址才对,不然怎么可能送过来,绝不可能的。 她坐在风与常坐的位置上吃饭,ipad里播放着动画片。里面滑稽的场面逗得她笑个不停,可笑着笑着她仿佛感觉有几根针,刺进了她的脊骨,让她疼得哭了起来。她嘴唇哆嗦着,再也吃不下一口饭。 在家窝了大半个月,她的食欲前所未有的好,每天除了一日叁餐还会另外点夜宵。她无心画画,也不想去打暑假工,除了追剧就是玩游戏。她回避社交,回避朋友的关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以此来躲避寒风的侵袭。 如果不是潘林打来电话,她预备是待到开学,安安稳稳进入大四,到了开春大概率就要准备离开学校的事了。 这通电话没有说别的,潘林给她转了一笔钱,让她好好生活。 “我不要,有钱。”十月低垂着眼,降低电视音量,满脸写着不耐烦。 潘林酸她:“自从实习后你爸就没给你生活费吧,这些钱都是你以前转我的,先拿着花,以后赚钱了再还我,别忘了你说过要给我开间麻将馆。” 听到这话十月笑得呛了口水,忍不住咳嗽起来:“多少年前的话,还记着?” “这肯定要记着啊,还想赖不成?”潘林说着,似乎察觉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我知道你要强,不会去找你爸,姨能帮你的不多。” 听到这话,十月彻底不高兴起来,匆匆挂断电话,继续窝在沙发里吃薯片,看喜剧。看了半分钟,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扔掉薯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们在交往 那段时间,十月胖了十斤,她穿着以前的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一瞬间她突然变得不认识自己。 每天不间断的食物摄入满足了她的咀嚼欲,似乎一停下咀嚼整个人就会陷入没来由的颓唐。 这很不妙。 当江智渊敲响她公寓的门时,十月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爸。”她叫一声,让出一条路来。 他嗯一声,没有进屋,“我说两句就走。” 站在门口,十月被屋外的寒风吹得头脑发涨,期间她没听清他絮叨了什么,只恍惚听见问她要不要出国。 “如果想出国留学我可以帮你办。” 十月低着头,好半天才问,“为什么要送我出国?” 江智渊似乎很生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苏姨每天找我闹架吵得我头都大了,你走了家里也能安生点。” 十月抵在门边,半晌才说让她考虑一下。 送走江智渊,她脑子空白一片,对于江家,至始至终她都是外人,从小就明白的事不是么?所以这种委屈仅仅持续了几秒,她便又研究起身上的肥肉。 为了阻止自己暴饮暴食,她决定出去上班,很快从求职网站上找了份画廊助理工作,帮着老板处理一些琐事,排版校色,以及跑印刷厂。 短暂的忙碌让她充实起来,有事情做不至于让她每天只想着吃东西,她下定决心戒掉劣质碳水,每天吃紫薯山药南瓜,一饿就狂喝水。 坚持半个月她瘦了两斤,但情绪莫名变得抑郁,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在心里抓狂半天。 这天,十月站在柜台,轻微的低血糖让她神情恍惚。 远远的,她看见绉悦跟老板走了进来,那时她才知道绉悦是这间画廊的股东之一。 也是在那天,十月从她们的交谈中得知,她跟风与正在交往。 “他妈妈希望我们快点结婚,不过虽然做了很长时间同事,但我们了解并不多。”她笑着说。 “这种优质的男人,你一犹豫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听到这话,绉悦苦笑一声,她低着头,单手扶着胳膊往里间走。 绉悦知道她不过是这么说,两人八字还没一撇,他们的交往最近才频繁起来,而且他对她态度不明,虽然不会拒绝她的邀约,但她总感觉那人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顾寻跟她聊天说希望风与快些结婚。她没敢告诉顾寻,风与至今也没承认她是他女朋友。 只是,过完年之后,顾寻似乎已经默认了他们的交往,毕竟那几天两家人接触得很频繁。 绉悦的妈妈很中意风与,也时常在她耳边念叨两人的事。 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但绉悦从不轻易谈恋爱,她要权衡的太多,不然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年级主任这个位置。 不过她比谁都明白,要征服风与这种高傲的男人不是容易事。 平日里温文尔雅,气质出色,走哪儿都是人群中焦点的存在,向他示好的女教师女学生断断续续这一两年没停过。不过幸好他私生活单纯,不是爱玩的人,否则......她早就得手了。 这个想法让绉悦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她早已从欣赏风与这个人,转而对他肉体产生了兴趣。 平日里看他专心做事的样子,总让她升腾起一股欲望,忍不住幻想那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跟他接吻是什么样子?他的吻一定很温柔很温柔,在床上也一定是照顾女孩子的感受,舍不得乱来的。 想到这儿,她脸红起来,迄今为止他们连牵手都没有,更别说亲吻。 最近得抽个时间探听一下他到底什么想法才行。 她打定了主意。 看着绉悦消失的背影,十月站在柜台前,收回视线,她看着花瓶里插着的几枝白色桔梗。 “还为他难过,简直浪费生命。” 她自言自语说着,紧接着伸出手一把握住桔梗,从花瓶里抽出,打开垃圾桶,将花扔了进去。 白色桔梗是他喜欢的花。 腿好疼... 接到风与电话那天十月刚好休息,早上她还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 “喂。” 她刚睡醒,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过来,把那只猫接走。” “什么?” “我叫你把猫接走,没听懂吗?” “哦,知道了,马上过来。” 十月看着手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 最近碳水摄入大量减少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 随意套了件T恤牛仔裤,刚走到门口,她想顺便把那十几个雕塑给他还回去,毕竟是贵重东西,快递也不保险。 于是她又折回来,将雕塑做好打包。 到了风与家,她放下雕塑箱子,刚打算输密码,但一想他们现在关系尴尬,这样突然进去又不太合适,于是按了门铃。 按了好几下,门才打开。 这也太慢了。 刚想吐槽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风与单腿着地,另一只腿打着石膏,正拄着拐杖跟她说话。 “密码没换。” 他说着把她让进屋。 她下意识就想问他怎么回事,但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 换了鞋,十月端着箱子进了屋。 “雕塑,还给你。” 放下箱子,她抬头看他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男人脸上写满了疲倦,看起来比没睡醒的猫还没精神,头发显然打理过,还是那么俊俏。 想什么。 十月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径直往屋内走去。 看他过得不太好,心里竟意外的舒坦,不过这舒坦很快又暗淡下来,他不太好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腿受伤了。 带上门,风与注视着她的背影,她走到窗户边抱起小花,然后四处找背包。 好在他机智,猫背包早被他扔了。 低头看着脚上的石膏,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其实他的腿只是轻微扭伤,但诸子平故意让医生给他打了个厚石膏。 原因在于他得知风与和十月分手了,近一个多月他每天在工作室像一个炸药桶,一点事都能将他点着。这让工作室小伙伴苦不堪言,也只有十月能治治他的少爷脾气。 “让小十月照顾你一段时间,收敛收敛你的臭脾气。”临走时他说。 不过他又不是不知道,十月脾气臭起来跟他比有过之无不及。 走进小区,门口的大叔看到风与脚上厚厚一层石膏,还在想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就看见他健步如飞的上了楼。 这到底是受伤还是没受伤? 拄着拐杖,风与走到客厅,将脚搭在茶几上,手臂曲着撑在脑后,看十月在几个屋子里来回转着找猫背包,表情是带着看戏的淡然。 不出所料她又胖了,果然离开他,她总能过得很滋润。 想坏心眼的打击下她的身材,但转眼,看她抓耳挠腮的娇憨样突然又舍不得了。 不过不管她什么样他都是喜欢的。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别人。 “那个蓝色背包你放哪儿了?” 她质问他。 风与挑了挑眉,说不知道。 十月暗骂一声,踢了脚那个箱子。 风与怎么会说谎呢,他说不知道肯定就不知道。 “算了,我直接抱走。”说完她便往门口走,没看沙发上男人一眼。 风与一慌,差点就站了起来,但突然想起诸子平说的话:脾气放软点,别把人气走。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换上一个讨好的表情,冲着她背影轻声说:“这就走了?” “我腿好疼......”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听到这话,十月表情彻底石化,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从来舍不得说一句软话的大男人,现在竟然跟她抱怨疼。要知道他连告白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爷像。 十月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脚,又看餐桌上摆放着的各种外卖盒子,好半天才说:“腿不方便你找阿姨照顾你啊,跟我喊疼顶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其实他一点也不疼,他只是想看看她还关不关心他。 不过目前看,她似乎对他一点也不在意,那急于想走的样子瞒不住人。 “你可以医治我,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如果那晚让你受了屈辱,我向你道歉。”他说着,眼神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 想得发疯 分手第二天他就后悔了,他悔自己怎能轻易跟她提分手,他应该相信她的。 当天就找了陆明泽,那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不过好在他的拳头够硬,打掉他几颗牙齿才让他说出事实。 当他听到陆明泽说企图欺负十月,他跟疯了一样。 在军校教官说过打蛇打七寸,打人打要害。风与不是什么好脾气先生,一想到因为那人渣跟十月分了手,他下手便没有了轻重,没个十天半个月那小子没法下床。 事后风与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冷静下来,想去找她,可他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这次分手是他经历过的最剧烈的痛苦,这种痛苦无法向人倾诉,就像有一只手伸进心里,活生生把那里掏空一块。 他很害怕,害怕他说分手是假,她想分手是真,那他的挽回将彻底变成笑话。 十月没料到他会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她以为两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都过去了,感情的事哪分得清对错。”她淡淡的说着,摸了摸小花的脖子,它低低的叫几声。 风与看着面前摸着猫的女人,心忽然软成一滩水。 在他心里,十月跟猫一样,懒懒的,喜欢在阳光下晒自己的皮毛。 同时,她又跟猫一样,捉摸不定,若即若离。 而他也从她淡然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绝不是这样的无情的人。 喉咙突然一股酸涩涌来,她心里有他时,什么都想着他,给他煮好吃的,每天都会问他心情如何,有没有好好吃饭,每次点外卖,她都会埋怨说没有营养,然后给他煮好吃的,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曾经他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而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那样遥远和不可能。 她的心里没有他了。 真就忘了他?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我不该怀疑你。” 这几个字他咬得异常用力。 摸猫的动作一顿,十月没抬头看他,“你怀疑得对,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非要这么说话么?” “我只会这么说话。”十月转过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 身后响起他急促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霹雳吧啦的摔倒声随之响起。 转过身,看见风与摔倒在地上,十月扔下猫,几步跑过去,蹲下,扶着他胳膊将人拉起来。 腿上传来浓烈的消毒水味。十月不禁一怔,这么严严实实一大片石膏,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没事吧。” 听到她关切的声音,刚才还跌入谷底的心情瞬间得到缓解,他肠子根儿的结只有她能抚平。如果能让他好受些,强行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他也愿意。 他将头埋进她脖颈,手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贪婪的吮吸着她脖子上的奶香味。 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并不难,他从小就是个极端的人,明明恐水他却坚持去游泳,明明沉迷吸烟却戒了,明明一开始讨厌她要命,最后却偏偏爱得不可自拔。 遇到他,是她的福气,还是苦难呢。 风与不知道,他唯一能确信的只有搂紧她,才能拥有幸福。 “干嘛......”十月被他越搂越紧,忍不住生起气来。 这算什么。 她将人放在沙发上想爬起来,但很快他的长臂又将她捞进怀里,他的手禁锢在她腰上,两人个头相差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十月刻意忽视了男人正在狂跳的心脏:“我们分手了。” “你不用再叁强调。”风与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神色自然的说:“我就抱抱,不干别的。” 十月知道自己挣扎不开,索性不乱动了。 见她不再反抗,那紧贴着女人后腰的手也变得不安分,开始在那一圈周围胡乱摸了几把。 好想抱着她亲个够。 她身上怎么这样香这样软,面团似的,揉不化。 那洒在脖子上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摸她的手法越来越急,小腹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十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用警告的眼神看他:“腿不想缺就给我安分点。”她脸颊红红的,声音很小,听在风与耳朵没什么威慑力,更像是一剂刺激他情欲的春药。 她应该不会知道每次她急赤白脸的模样,都格外刺激他的情欲,让人恨不得把她弄在床上收拾服帖才罢休。 想弄她想得发疯,可表面还要装作一点杂念也没有的样子。 “照顾我几天?”他稳住心神,淡淡的说,“可以么?” 查无此人 不可以。 她拒绝得干脆利落:“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 风与重复这几个字,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因为疼痛她的脸颊浮现出一圈紫红色。 “这么不干脆,可不像你。” 她咬着牙笑:“难不成还想跟我复合?” “这不过是件小事,不是么?”他说着,将她的身体往他胸膛压去,他再用力往前一顶,两人上半身彻底严丝合缝。 两人距离近到只有两指距离,她几乎可以看见他鼻尖上的毛孔,油润,细腻,透着少年人才有的光泽,让人挪不开眼。 她艰难的从他胳膊下伸出手来,温润的指尖摸上他的的脸颊,顺着脖子一点点往下。 他不知道她要干嘛,低垂下的长睫开始颤抖起来。 衬衫在她暧昧的手指下一颗颗解开,他屏住呼吸,那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苍白,只有那嘴唇透着鲜艳的红色。 “你想我怎么做?” 风与声音干涩,说完,身子软了下来,对她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解开到第四颗,她停了下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圆了,无神的看着他脖子上那道青紫的牙印。 她眼里有泪流下,顺着脸颊打湿了衣襟。 十月不回答,他以为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无非欠她几句道歉。 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想通了也就无所谓。 对他来说她是新鲜的毒药,他可以为她陷入狂热,可这狂热燃烧了他,也燃烧了自己,那瘾是坏的。 对她的不信任,在骨子里。 想到这里,十月不再挣扎,她偏过脸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让人陷入其中。 她试图解读他脸上的情绪,却什么也看不见,抑或是,他在她心中已查无此人。 这个认知让她再次泪流满面,人最大的罪恶是欺骗自己。 不爱风与,不能爱风与? 一直以来她的选择就不多,从小,她在江家的年夜饭是不被允许上桌的,她也无法体会到别人口中的天伦之乐,她总是一个人蜷在角落看窗外炸开的烟花,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幻想自己也拥有同样的幸福。她不断交男朋友填补心里的空虚,可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依旧像烟花展绽开后的灰烬,什么也没留下。 那个除夕夜风与来找她,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被一个人捧在手心。那踏实的幸福感那样真实的充盈着她的心脏,以至到后来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改变,可那改变是她愿意的,像她说的,为了风与她什么也愿意做。 她是从小到大都被认定的坏小孩,可她厌恶这种感觉,却又不得不接受命运带来的无力感。 曾经她以为风与爱她,爱她这个人,而不是因为其他。他可以包容她的小脾气,忍耐她的无理取闹,在他心中她有纯洁的灵魂,她的爱干净得不掺杂质。 只是经过那件事她明白,他跟别人没有区别,在他眼里,她就是有这样的标签,哪怕付出一切也不值得信任。 当她的牙齿再次对着他脖子狠狠咬上去,风与一声不吭,他不喊痛,也不松手,只是将她越抱越紧。 那绝望的力道让他的心逐渐下沉,下沉。 向前看 猫被十月带回家,本来因为这小家伙心情有所好转,可当天晚上,她就不得不后悔起来。 因为不适应新环境,小花叫个不停。 本就精神状态欠佳,这会儿因为猫叫,她被折磨得捂在被子里直哭。她满心希望想等过两天就好了,适应后就能消停。可两天过去后,那猫还是跟疯了一样叫个不停。不光彻夜叫,还不吃不喝闹起了绝食。 它每天耷拉着脸,一副谁欠它的样子,连抱都不让抱。 生气归生气,十月急得直哭,在网上搜了些奇奇怪怪的偏方,给它治疗也不见好转,最后只能抱着它去看宠物医生。 检查说肠胃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新环境出现了应激反应,十月每天给它用针筒强行喂流食,这样一周多情况才有所好转。 后来会吃猫粮,但饭量相比以前少了一倍。她从网上看它以前吃的猫粮品牌,研究了半天最终被价格劝退。 看着每天闷闷不乐的小花,十月心里也不好受,后来她悄悄将猫放进笼子放到了风与家门口。自己偷摸走了。 她没有通知他,那天之后他们互删了所有联系方式。 只要不见面,什么都好。 眼看马上要开学,柳烟实习结束,找十月出去玩儿。因为要上班所以她回绝了。 回到家,在家门口看到柳烟。 她们好久没联系了,她以为柳烟还在生气。 把人让进屋,柳烟还跟以前一样,轻车熟路坐在沙发上打开零食看电视。 “这房子装修得不错,这乳胶漆的颜色一看就贼难调。” 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家里装修完后这是她第一次过来。 十月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给她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你还懂乳胶漆?” “以前我想给自己房间改个颜色,于是买了几桶乳胶漆调着玩,你知道这玩意要调出精确的颜色,各种配比必须精确。”说完她用手摸摸墙壁,“要不说乳胶漆调色师工资那么高。” 十月坐在一边,不接她话,怀里抱着小花,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余光却看着柳烟,她知道那丫头装了一肚子话要问她,因为她从风博文那儿知道她跟风与分手了。 至于风博文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她搬家从风与家走那天,在楼下遇到了他。 当时他虽然很快回避了,但十月还是看到了。因为场面太过尴尬,他们都默契的装作没看见对方。 他知道,那顾寻肯定也知道了。 罢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他妈妈又不喜欢她,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没有瓜葛。 到最后柳烟果然没忍住问她跟风与到底怎么回事。 十月剥开一个橘子,双腿蜷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脸平静的说:“性格不合。” “你少在这儿敷衍我。”柳烟不高兴起来。 “我没敷衍你,我跟他本来就不合适,你们不是都看出来了么?”她放下橘子,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手:“早点分开也好。” “我听风博文说风老师这学期可能要从学校离职了。” “是么?” 十月眼睛还是看着电视,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辞不辞职都跟他无关,反正他选择多的是。 “我爸说送我出国留学。”她看着柳烟,眼睛耷拉着看在沙发上:“我不想去,虽然不喜欢这个城市,但真要出国,我就彻底没归属感了。” “归属感是要看自己心在哪儿,从来不是因为地方决定的。” 十月愣愣的看着她,想柳烟其实不该学画画,她应该去学文学,因为她总能说出一些简单却又含义深刻的话,跟鸡汤不同,她说的话总能让人听进去,还会让人陷入思考。 不过,她的心到底在哪儿? 想了半天,她想不出来。 临走时,十月送她到楼下,老远看见舒榆从小区门口走进来,十月像老鼠见了猫,立马折回身去:“他要问你就说我不在家。” 十月以为舒榆是来找她。 柳烟回头,看着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她眼垂下来,淡淡的说:“十月,他是来接我的。” 这句话让十月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回到公寓,她站在窗前,看着舒榆刚才出现的那个路口。 她想,每个人,都在向前看啊...... 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天晚上十月收拾漂亮去酒吧喝酒,刚一进门,老远就看见吧台上绉悦和一外国帅哥坐在一起谈笑。 今天的绉悦跟往前比很不一样,多了几分风情,少了一些正经。 她的确漂亮,又是成就很高的艺术家,身上的气质自然跟别人不同,哪怕随意一件真丝连衣裙也能穿出文艺的腔调。 十月找了位置坐下,点了杯Mojito,莱姆与薄荷的清爽口味与朗姆酒的烈性相补,她彻底从夏日夜晚的灼湿中解放出来。 酒精是寂寞时最好的良药,她寂寞吗?或许吧,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声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十月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玩,用轻佻的言语挑逗那些控制不住的男子。 没过多久,十月收起笑容,目光突然沉寂下来。 她看到不远处绉悦正在跟那外国帅哥接吻。 这不关她的事,没必要多管闲事。 她这样想着,可越不想管,脚就越不受控制,一步步往绉悦的方向走去。 不多会儿,她站在绉悦面前,一把拉过她肩膀,那力道很大,绉悦几乎被她掀翻在地。 此时绉悦正疑惑不解,她摸着被抓疼的肩膀,一回头看见十月,她更疑惑了:“十月?” “对,是我。”十月面无表情的说。 “有事?”绉悦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眼神里显示出几分不耐。 “没事。”想了想,她又改口道:“有事。” “什么事,说吧。” 绉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英文跟旁边的男人说了几句,随后又将目光落在十月身上,虽然她完全没必要在这儿跟一个学生废话,但她现在处境尴尬,如果十月拍了照,那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单身白富美形象就全泡汤了。 看着绉悦的表情,十月张了张嘴,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侧过身,想离开,但转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定定的落在绉悦身上。 虽然酒吧光线昏暗,但十月的眼神还是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没想明白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眼神里哪儿来又浓又重的戾气。 绉悦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刚想发火,十月突然说:“如果我没记错,绉老师跟风老师在交往吧。”。 她用力扯开嘴角笑:“脚踏两只船可不好哦。” “警告你别乱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绉悦的语气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的确她跟风与在外界看来是最般配的一对,她也一直在营造他们在交往的事实,不过在她的试探中,她已经明确知道风与对她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绉悦并不灰心,他这样的家庭,找结婚对象门第很重要。绉悦完全有自信,哪怕风与不喜欢她也没关系,能嫁进风家,当个名义上的妻子也能帮她实现阶级跨越。 嫁个有钱人对她来说不难,难的是嫁有名望的艺术世家。那不是单纯有钱可以获得的社会地位。 “没想到绉老师也会诡辩,你说我哪只眼睛看到了,两只都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现在很生气。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他们还没结婚风与就要被面前这女人戴绿帽子。那个笨蛋,在女人方面就是容易吃亏,智商高有什么用,家世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人看笑话。 妈的,烦死了。 十月叹了口气,看着绉悦的眼神越来越烦躁:“风老师腿受伤了,做为女朋友这种时候出来玩儿可不太好。” “老师玩不玩要你来教,管好你自己,你跟学校男老师那点事我们私底下都传开了,有多难听我就不复述了,就别在这儿自不量力教老师做人。” “说来我听听看,让学生长长见识,以后也知道该怎么跟人聊聊今晚的所见所闻。”十月决定今晚跟绉悦杠上了。 而此时,在不远处,一双凛冽的眼睛正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盯着十月。 她当然不配 透过酒吧喧闹的人群,风与看着不远处十月的侧脸。 她跟绉悦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不过他并不好奇。 他好奇的是她为什么偷偷把小花放在他家门口。更好奇,这女人为什么拉黑了他手机号,为什么会来酒吧,为什么跟这些臭男人打得火热。 虽然无数次说服自己不要去看她的行踪,不要去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可,哪怕她毫不留情离开了他,他依旧觉得对她是有责任的,无论怎么也做不到一刀两断。 这是他苦难的开始。 站起身他系上一颗西装扣,向十月的方向走出。 搂着腰跳舞是吧,谈笑风生是吧,彻底忘掉他是吧......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森冷起来。 “我劝你少管闲事。”绉悦撇一眼十月,转身打算离开。 “你可以走,但不能跟他一起。”十月拉住她手腕:“我有你们的照片,要我发给风老师么?” 十月头昏沉沉的,手上力道没注意轻重,绉悦那纤细的手腕被她捏着起了一道红印。 “我跟风与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绉悦随手拿起桌上一杯酒,泼在十月脸上:“有本事你就发,我看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绉悦彻底被激怒,这女人误了她好事不说,还狗皮膏药样甩不掉。 她算是看明白了,十月喜欢风与,恐怕是爱而不得,在这儿跟他抱不平来了。 想到这儿绉悦不免得意起来,这多少满足了她攀比的虚荣心,心中的不快顿时少了一大半,她冷笑一声:“喜欢风与,哼,你也配?” “她当然不配。” 此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顺着声音来源,绉悦看到那种熟悉的脸,男人的表情看上去依旧沉静如水,但眼睛里的冷意却像锋利的尖刀,任谁看一眼都会被他抽筋剥皮。 绉悦背脊瞬间僵在原地,她嘴巴张大,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左手不着痕迹的松开了身边男伴的手。 “风.....与.......”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风与藏在裤兜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没看十月,也没看绉悦,他声音很轻很低,可语气的不满和愤怒瞒不了任何人。 对于风与丝毫不给面子的嘲笑,她怔怔的站在那儿,明明是因为他才.......此时,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行……不能就这样认输。 她松开绉悦的手,脸上换上谁也不服的笑容:“说到底两位真是般配,都是骄傲得谁也看不上。我不配喜欢你?老娘想要男人一抓一大把,哪个不比你强不比你持久,看见没。”十月伸出手,指着不远处靠在吧台上一位满身肌肉的健身教练:“老娘喜欢那一款,够劲儿,身体好,耐操。” 说完她随手撩起裙摆,满不在乎的擦了擦脸上的酒,舔着嘴唇走开了。 那嫣红的舌头似乎在嘲笑他的口是心非。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风与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心跳加快了,那被关起来的猛兽正叫嚣着要从笼子里跳出来,毁掉一切。 顺着她离开的方向,他看到她白皙的手臂勾上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搂住她的腰,嘴唇凑到她耳边调情。 男人身型健硕,白色T恤被他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十月在他身边看起来像个小动物,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就要把她折断了。 绉悦看着男人的额头上布满了青筋,她以为他在为自己吃醋,正在窃喜,想上去说几句好听的,风与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绉悦呆呆的看着他愤怒的背影,一时间眼泪流了出来。 找到她 走出酒吧,风与站在一颗榕树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掐着一支烟。他微微弓着背,单手叉腰往酒吧后巷走去。 他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哒的声音,偶尔几只老鼠从垃圾桶跑出来,悄悄从他身后略过。男人手工定制的高档西装映衬着男人高大的身材,在路灯下透出几分冷峻的危险。 冲刺着腐臭的泔水味的小巷,与那过份冷艳的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 不远处几个青年正聚在一起吸烟,看见风与向他们走过来,他们看着他,眼睛里有审视,有敌意。 微亮的火星照亮他削薄的嘴唇,他缓缓吐出烟圈,走过去,在他们面前停下。 “一个大块头,穿白T恤,你们看见了?”他目光看向别处,似乎不屑于将多余目光投注在他们身上。 “凭什么告诉你?”声音从最里面传来,两叁个人让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青年。他叼着半支烟从,染着一头黄毛,个子比风与矮一头。 他上下打量着风与,显然对男人高傲的态度很不满。 风与从衣兜拿出一迭现金,放到黄毛胸前,用力压了压:“能告诉我么?” 一看到钞票,黄毛并周围几个男青年眼睛瞬间亮起来,黄毛变了副嘴脸,指着不远处一个小胡同说:“就在那儿,我看他带着一妞拐进去了,那妞挺正的,贼好看,不知哪来的小嫩模。”说完黄毛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风与歪着头,深深看他一眼,手腕发力推他一把,走开了。 看着风与带着威胁的目光,黄毛一个没站稳差点被推倒在地。当风与的背影拐进小巷,黄毛跟几个男青年打起了赌。 “看那眼神,两人跌停要打架,不过他肯定打不过那肌肉男,那人也太壮了,一头牛似的。” “不过这男人个子高啊,至少一米九吧,身高占优势。” “身高有什么用,你不看看两人体格,他那么白,细皮嫩肉的,肯定有钱人家的少爷,别说那大块头,可能连我也打不过。” 黄毛说着,半支烟还没燃完的功夫,只听见小巷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惨叫和求饶,听得几个男青年头皮发麻。 “我就说吧,那少爷肯定不是他的对手。”黄毛冷笑一声:“要不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搜些好处。” 当他带领几个男青年往小巷走去时,从黑暗深处走出一个男人。 此时夜已经深了,不远处地平线起了一层薄雾。男人个高腿长,一张脸背对着路灯,只有冰冷的眼镜框边缘透出一丝寒光。 那是他身上唯一的光。 随着距离拉近,他身上的雾气逐渐消散,轮廓也逐渐分明。他们这才看清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下,女人整个身子被他罩进怀里,她的鞋子不见了,两只纤细的脚踝荡在空气中,像蝴蝶的一对翅膀,微微颤动着。 当他经过他们身边,黄毛看到女人的手腕上系着他的领带。 她没哭没闹,只是闭着眼,就像睡着了。 黄毛没想到赢的人会是他,他哎哟一声,将快烫到嘴的烟蒂吐掉。 从风与进去到出来,半支烟刚好燃完。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黄毛摸着后脑勺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 这两天回家太晚了,更得少,抽空一定多更,抱歉啊? ?︿ ?? 开门(1) 暴风雨来了。 遮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男人穿着黑衬衫,全身几乎湿透,他小跑几步到超市门口,额上的头发滴着水,他伸出手,将它们拢到脑后。他进了超市,很仔细的挑选着零食、酸奶以及各种甜腻的饮品。 他提着购物筐放到前台,结账的小姑娘一件件扫了码,抬头小心翼翼看他一眼,随即脸红的低下头,柔声问要不要袋子。 “要。” “一共两百二十六。” 调出付款码,风与目光落在货架上。 “一共两百二十六。”小姑娘重复道。 男人回过神,修长的手指伸出去,从货架上拿了两盒大号超薄螺纹型的避孕套。 随着扫条码叮一声,小姑娘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圈红晕,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叁百六十四.....” 结过账,风与走出超市,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 客厅里传来浓而重的鱼腥味,落地窗边的猫盆里有一条细长的淡水鱼。 那只猫舌头带刺,一点点舔着那可怜的鱼肉,鱼刺很轻松的被它剔除干净,它似乎一点也不怕刺,有刺似乎更能延长享用美食的快感。 卧室里十月睁开双眼,她抬起头,目光在微弱的灯光下变得忽明忽暗,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健身教练本就是她跟风与怄气的工具人,从酒吧出来她就想走了,只是那男人非纠缠着她要去开房,她差点就要报警。 不过好在风与出现了,那大块头恼羞成怒推了她一把,导致她滚下楼梯,现在还浑身酸痛。 她口干舌燥,想起来倒杯水喝,却发现手腕被什么绑住了。 半支撑着手肘坐起来,看着手腕上那条青灰色带着花卉暗纹的桑蚕丝领带,她全身僵硬,胸口像郁结了一层冰。 那是她作死在风与面前吻那男人,被风与拎着脖子强行系上的。 后来的事她实在记不清了,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她躺在风与胸口,她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他很少喷香水。 如果没记错她还贪婪的吮吸了两口。 那高档清雅的味道混合着他的体香,春药一样。 想到这儿十月烦躁加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味下去,也知道两人没有可能。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熟悉的卧室,那盏暗黄色的落地台灯依旧摆放在角落,房间里少了很多东西,窗前的那张木桌子,床单被罩枕套,甚至.....整张床,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果然说到做到,把她用过的东西都扔了。 十月咬着牙,冷笑一声,刚想从床上爬起来,右脚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她低头,看着那又红又肿的一大片,擦破皮的地方被消过毒,露出里面红嫩嫩的肉。 踮着一只脚她从床上下来,想走出卧室,当她艰难的走到门边,伸手去开门把手,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她用力敲门,“开门。” 叫了几声,外面没人应,她又用力敲了几下,依旧没反应。 她加重了呼吸,大脑因为缺氧,一个没站住摔在了地上。 莫名的烦躁积压在心头,她冲着空气大叫:“有没有人啊?” 此时她浑身酸软无力,长期以来的节食加上轻微脑震荡让她心烦意乱,有几秒她甚至感到胸口有些心率不齐。 当风与回来时,她听到了开门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打开了卧室门。 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女人的脸上呈现出几分哀怨。 “你还舍得回来,死哪儿去了?”她没好气的问。 让我走吧(2) 冰凉的地板浸润着她的身子,她的头皮有些发颤。 面前的男人没说话,只很快解开衬衣扣子,从下往上脱下黑衬衫,将它随手扔到椅子上。他走到十月面前,蹲下去,手臂穿过她后背,横抱着将她放到床上。 突然的一阵眩晕,十月难受起来,忍不住伸出左腿去踢他小腹,可被男人识破给抓住了。 “安静点。” 他说完将她小腿小心放好。 对上他的眼神,十月不由的闪躲起来,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你带我回家干嘛?” 风与已经从床沿站了起来,正在解皮带,当他拉开裤子拉链,低头看着十月,他的眼眸垂下来,质问道:“不回来你打算跟他睡?” 话音刚落,他的裤子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黑色平角内裤,因为雨水的浸润已经变得潮湿。 他随手拿起一块干毛巾擦头发,顺手擦了擦腿间,那修长柔韧的双腿在弱光下呈现出诱人的光泽。 很快,他转身走几步打开衣帽间,走了进去,关上门。 从玻璃透出的轮廓,十月看到男人脱下了内裤,换上另外一条,力道很大的推开门,从衣帽间走出来。 对上他冷峻的目光,十月移开了视线。 她不动神色拉过旁边的真丝薄被,盖在小腹上。 “很显然,我们打算开房。”她声音很低,却很有力,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葛,一点也不想。 “你这么好看,他配不上你。”风与转过身去,背对她。他手里拿着一件银灰色浴袍,优雅的披在身上。 当他转身时,他的手指正系着腰间松松垮垮的带子。 那带子在他指尖上缠绕纠结,透着禁欲又迷人的吸引力。 这是他第一次夸她好看,可她开心不起来。谁都看得出来,绉悦比她更好看,家世又好,人又优秀...... 她撇过脸去,捏紧了拳头,“那是我的自由,你少管。” “我不能管?”他压低声音,看着她的目光从平静变得尖锐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我跟谁睡是我的自由。”她音量大起来,扬起下巴歪着头看他,“稍微有点皮相我都能睡,你最了解我不是么?” “或许吧。”他收起目光,勾着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烟。他张开腿,随意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按下打火机,点燃一支,很轻的衔在嘴间。 良久,烟圈才从他唇间缓缓吐出。 在烟雾缭绕下,十月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一年来,她对他知之甚少,而这些空白和未知让她内心越来越不安。 “让我走吧。”她声音轻下来,手腕不自觉的又挣脱几下。 柔得发狂(3) 风与只抬头扫她一眼,很快又看向别处,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用食指抖了抖烟蒂,烟灰落在垃圾桶,轻飘飘的四散开来。 暴雨依旧不停的拍打着玻璃窗,风与拿起放在旁边小圆桌上的遥控器,将空调又调低两度。 遥控器被他随手扔在一边,发出啪的一声后,空气再次陷入寂静。 盯着窗外他看了很久,烟只燃了半支,他掐灭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脱掉拖鞋,在十月身后躺下,“很晚了,睡吧。” 他的手极其自然的搂住她的腰,那力道轻得像对待一件珍宝。 看着腰间那只大手,十月彻底被他搞懵了。她的手还被紧紧绑着,因为领带是桑蚕丝布料,所以她并不勒得难受,但这被支配的感觉还是让她心神不宁。 她往前挣扎几下,试图让自己远离他,可刚挪出去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就被风与拉了回来,再用力将她后背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他们的力量差距实在太过悬殊。 因为距离的靠近,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脖间。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很平稳,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让她心里泛起了涟漪,实在琢磨不透他今晚到底什么意思。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绝不能在这儿过夜,再没有原则也不能当小叁。 想到这儿她火大起来,因为被紧抱着空气变得稀薄,这更增添了她的暴躁情绪。 她伸出右腿,想翻身踢他,可刚一转身,脚踝上的伤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痛。 她滋一声,脸憋得通红的冲他喊:“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了。” 看着她不断挣扎,风与站起来,走到衣帽间,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一根领带,当他走出来,爬到床上,默不作声的压制住她两条小腿,将它们并拢,一圈缠着一圈,打了个死结。 简单的方法不顶用,十月可是一只不服管教的小野猫。 “别乱动,伤口要流血。” 她被平躺着放在床上,彻底动弹不得。 他支起上半身关掉了灯,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让她留下来很容易,难的是.....放她走。 风与的手枕在头顶,手放在她腰侧,跟她保持距离。 她似乎对他的靠近抵触很大。 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你乖,就不会受苦。”他的手指隔着空气描摹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嘴唇上方,他顿住了。收回手,他翻过身去,背对她,嗓音轻得发狠,“起夜叫我。” 他闭上了眼睛。 “要乖你养只宠物好了。” “你就是我的宠物。” 听到他克制又冷漠的声音,她声音有些发抖,“你打错了注意,我会愿意当宠物?我更愿意上吊。” “不要跟别人睡。”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谁也不能。” “睡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她不服气。 听着她的话,风与缓缓睁开眼睛,他微微调整一下睡姿,睫毛颤动几下便再次闭上,“我会打断你的腿。” 男人的声音柔得发狂。 借题发挥 窗外雨停了,偶尔几声惊雷划破天际,十月被吓得浑身一抖,她偏过脸,看着风与的后背,嘴巴动了动,支吾半天才说想喝水。 话音刚落,旁边的男人站起来,穿上拖鞋走了出去。大床因为他的起身弹了一下。 不一会儿他端一杯温水走进来,靠在床头,抬起她的肩膀,喂她。 待她喝完,他放下杯子,又在床边躺下,自始至终都避免跟她眼神接触。 半个小时后,身后又响起十月幽幽的声音,她说要上厕所。 风与爬起来,抱她上厕所,将她放下时,二话不说将她短裙撩上去,弯腰脱下她的内裤,然后站起身,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他低着头,没戴眼镜,瞳仁往上顶着,看起来很凶。 双腿双脚被绑住,内裤被脱掉膝头,面前的男人又凶巴巴。十月头皮发麻,感觉脑子下一秒就要爆炸。她一向脸皮厚,但......这种造型莫名觉得羞耻。 就像刚被他捆绑起来狠狠操过一样。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 好半天她都没动作,两只手伸直了挡在私处,头发披在两肩,背部像披了件毛坎肩,火一样的发着烫。 “你转过身去。”她尴尬的说。 闻声,风与顺从了她,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一股水流声。他听见她微微松了口气。 那轻重缓急的水声听得风与全身发紧。 好在漫长的水音终于停了,但十月迟迟没有起身。 他刚要回头看她怎么了,就发现对方正艰难的去扯卫生纸。 四目相对,十月脸刷的红了。 这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像小花蹭到他脚边,讨小鱼干。 他走过去,扯了两张纸。 “喂,不用,你干嘛,滚开......” 十月的声音被深深咽了下去,风与的手伸到她小腹处,往下一带,她屁股撅着,那带着雄性力量的大手对着她下体伸了过去。 完事后风与帮她提上裤子,横抱住她的腰,走出了卫生间。 整个过程男人都面不红心不跳。记忆中他脸皮可没这么厚,今天这是怎么了? 十月羞得说不出话来,下面被他的大手一碰,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湿意,不是尿液,而是...... 哪怕分开这么久,到如今被他轻轻一碰还是...... 脸上的红潮久久没退下去,十月羞愤得想一头撞死。 她什么时候这么尴尬过,要命了。 低着头,她不去看风与的眼神,被他放在床上,这下彻底睡不着了。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渴,一会儿又借题发挥找他吵架。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她睡不着他也否想睡。 “你要捆我到什么时候?”她问。 “到你听话。” “笑话,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嘴角带着嘲讽,“有本事关我一辈子,不然你休想再见到我,我马上要出国了。” 出国? 风与睁着眼,脸色平静,良久,他问:“去哪儿?” “这不关你事。”她说得漫不经心。看他还在乎她,心里竟有一丝卑鄙的得意,“所以你不要纠缠我。” “我不会纠缠你。”风与平淡的说着,心里忽明忽暗。 当初死皮赖脸追他的人,可是她。 一本正经说他是她的,真变成了她的,却把他放哪儿,放脚底,还是放猪圈? 你招的(微h) 十月见他不愿意跟她吵,又没话找话,“我想睡右边。” 她用手顶一下他腰眼,“听见没?” 风与支起身子,刚想从右边翻过去,发现十月就在他身后,他的手放到另一边,腿顺势伸过去,整个人罩在她上面。 他感觉到她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喉结动了动,愣了半晌才从她身上跨过去。 几乎是带着小心翼翼,他躺下来,依旧背对着十月。他手肘撑着脸颊,脑子里昏昏涨涨,刚闭上眼睛,但满脑子都是她,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睡意都被她给搅没了。 她只会欺负他,折磨他,耍嘴皮子功夫就这么让她快活吗? 讨厌她,憎恨她,恨不得毁了她…… 可,她连呼吸都是甜的。 到了半夜,身边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真要走么? 走了,他怎么办? 拳头被握紧,他不敢翻来覆去,也不敢大声呼吸。他悄悄转过身去,看着微光下她的脸,女孩子睡得香,偶尔皱皱鼻子露出一副淘气相。 这人睡觉一向不老实,哪怕手脚绑着衣服裙子也要乱跑,裙子不知什么时候盖在小腹上,顺着小腹往下,露出一小段粉底白点的棉质内裤。 女人饱满的阴阜撑起一个小山包,鼓鼓囊囊的一团,软得似乎轻轻一碰就会陷入进去。 才消停下去的部位再次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低头看着小腹的隆起,轻喘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静静的坐了很久,他从床一边绕到她面前,男人高大的阴影落在她身上,挡住了她的腰腹。 看了半晌,他喉咙开始发干,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体一点点燥热起来。 这感觉他很熟悉,以前还会逃避,但现在不会了,因为知道逃不掉。 他的手伸到腰间,解开抽绳,冰丝睡裤没有了束缚自动滑下去,在小腿处堆着,他压抑着喘了口气,在床上的人儿用手摸一下鼻子的功夫,他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男人眼神变得很腥,目光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经过饱满的胸脯,洁白的细腰,最后落在她的叁角区,那抹奇异的粉色像女妖的歌声,萦绕在他的耳边,勾引着他的情欲。 他低下身,指尖挑着她裙角,将那块布料撩高一些,那里整个露了出来,在洁白的的月光下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手指握住阴茎,他开始套弄起来。那可怕的欲望吞噬着他的意志,他拧着眉,表情痛苦。 一想到有一天她会被别人占有,会离开他,他觉得自己要疯。 满脑子都是她,除了她什么也装不下,恨不得将她身边所有的苍蝇都撵走,那样她就只能爱他了,只会爱他一个人。 为了爱她,他阻止自己发疯,可她不爱了,他彻底疯了。 手指撸动性器的频率开始加快,他幻想着此时肿胀的部位插入了她那温热的小穴,那窄小的软嫩怎样吞下他的巨大,嫣红的入口一点一点吞吐套弄。他们彻底结合,他可以看见媚肉翻滚,她哭着求他停下,让他轻点,他抱着她屁股不管不顾疯狂进入,插她嘴,玩她乳,让她颤栗,让她发抖,让她崩溃...... 操哭她,操烂她,操疯她..... 嫌他不持久?还是不够大? 她怕是忘了他曾经是怎样狠狠“爱”她的...... 空气中带着麝香的腥膻味逐渐弥漫开来,女孩子还在熟睡,她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正在屠夫的砧板上任他宰割。 梦里闻到一股腥味,有些熟悉,熟悉得过于真实,她觉得鼻子发痒,不一会儿腰又发痒,她的手伸到下体,隔着内裤抓了抓,而后舔了舔嘴唇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月色照着男人的背影,没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睛。他将精液尽数射在地板上。射了很久,缓了半天。他坐在地板上,用纸巾清理自己的欲望,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能这么变态。 小家伙。 都是你招的。 他的目光从满是欲念再次变得暗沉下来。 看不住她的,看不住...... 不是时候 从卧室出来,他来到客厅,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窗前,他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电视下面那个茶棕色柜子上。他走过去,打开,里面光滑锃亮摆着一副手铐。 那是他买的情趣手铐,至于为什么要买,他不记得原因了,那是发生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 那一天她走了。 她说不再爱他。 茶几上还摆放着各种味道的小鱼干,那是她喜欢的零食,书架上照片上的她的脸还笑嫣如花。 走过去,他将相框扔进垃圾桶。家里有太多垃圾需要扔,风与把诸子平叫过来收拾“垃圾”。 “这几本书还要么?”诸子平指着客卧的书桌问。 这屋子里的东西,风与说统统不留。 “不要。”风与拿着箱子,自顾自收着东西。 “《形而上学》,十月还看这么晦涩难懂的书呢?” 风与没去看他,那里大半书都是他的。那女人兴致勃勃把它们从书房抱出来,不知翻过几次没有。 看着那些随手乱扔的东西,风与烦躁起来,不知跟谁学的,现在一点耐心也没有。 他不明白,怎么到处是她的东西,画笔啦,照片啦,外套啦,袜子啦,头绳啦...... 他越收火越大,想要不干脆把房子卖掉来得清静。 诸子平看着他的背影,已经猜到计划失败了。 不过风与跟十月会分手他倒并不意外,外人一眼就看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风与掌控欲强,十月又不是谁能轻易拿捏的主,时间长肯定要出问题。 本来以他的预判,两人在一起不会超过两个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这个......” 诸子平还在想什么,突然被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他从窗帘后面探出半颗脑袋,手里挑着一条性感的红色蕾丝内裤。 这间屋子没有床,是十月的画室,那么窗帘后面怎么会有一条又薄又小的蕾丝内裤呢?还这么性感...... 按照他的经验来看,很显然还是穿过的。 刚还一脸严肃收拾东西的男人一回头看见这东西,跟换了个人一样,叁两步走过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内裤,团吧团吧塞进了西装裤里。 这一系列操作看得诸子平目瞪口呆。 不是说都扔了?他塞起来干嘛? 看着他发红的耳根,诸子平转过身,很识趣的没去开他玩笑。 鬼知道他留着内裤要干嘛,打手冲?还是一把火烧了? 没想到人见人爱的风大帅哥也有今天。 诸子平耸耸肩,继续收拾东西,两人忙活了叁四个小时,大大小小堆了十来个箱子。十月的衣服占了一大半。 “这些要不要给她寄过去,都是大牌,扔了多可惜。”诸子平翻着箱子,里面不光是大牌,而且大多是当季新款,甚至高定都不在少数。 看着那些衣服,他一眼就看出是风与的审美,这位少爷眼界高,审美好,挑的衣服自然不会错。但一看就跟十月气质不搭嘛,虽然好,不一定适合,很多看起来她这个辈子也没机会穿。 不过这些衣服都很新,哪怕卖二手行情也不会太坏。 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风与,诸子平刚想问能不能拿去卖二手,就见男人面色平静,静静的坐在那里拿着桌子上的小鱼干在吃。看起来跟十月分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像闲来无事打发了一个住家保姆。 晚上风与请他吃饭,两人经过一家情趣用品点,风与鬼使神差的被橱窗里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径直走了进去。 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那副手铐,当时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可以买下来,只要买下就好,不用管怎么用。 - 喝完威士忌,风与想回房睡觉,但想了想还是去了书房,他打开台灯,桌子上还放着她那条红色的蕾丝内裤。 想起那孩子色情的身体,小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将内裤放到鼻尖闻了闻,上面的气味经过长时间的挥发已经变得稀薄,可男人还是从上面嗅到了让他兴奋的东西,平稳的呼吸因这一小片红色变得微喘起来,他摘下眼镜,仰躺在椅子上,将内裤盖在脸上,手再次往裤裆里伸去。 想要,很想。 可现在不是时候。 他得让她求他。 厌烦为止(7) 早上醒来,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浅黄色木质地板上,白晃晃的一片,让人睁不开眼。 浑身僵得像块木头,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偏过脸看枕边,风与没在床上。 客厅传来急促的铃声。 是她的手机在响。 脚踝的伤口已经凝上一层痂,她腿动了动,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小步往客厅走去。 好不容易挪到沙发上,正要去拿手机,此时门打开了。 她的目光迎上去,风与关正在关门,他穿着一身夏季运动服走了进来,塞着蓝牙耳机,手里提着小米粥豆腐脑和各色早餐。 他的额头上还流着汗,衣服外面沾着一层露气,显然是才跑完步回来。 两人都没说话,十月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两个字,她想了想,挂断了。微信弹出一条通知,是她被解雇的消息。 她扔掉手机,随意躺在沙发上,烦躁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静了很久,她回过头冲着他忙碌的背影,伸出手,目光落在手腕上,问:“可以解开么?” 说完后,她看到风与停下摆放早餐的手,摘下蓝牙耳机,放在餐桌一角,慢慢向她走过来。 “不需要手,我可以喂你。” 他平静的目光里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说完不等她反应,一双大手伸到腰下,轻飘飘的抱起她,往餐厅走去。他将人放在椅子上,在她旁边坐下,端着碗,勺子放在面前小心吹一口,将粥递到她嘴边。 这不是他第一次喂她吃饭,所以很熟练。 十月撇过脸去,倔强的不肯张嘴,嗓音突然大起来,“我要自己吃。” 风与没搭理她的话,勺子又往前凑了一些,她只能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别别扭扭吃完饭,风与抱她坐在沙发上,给她调好喜欢的电视节目,才回到餐桌上吃早饭。 一早上他都没跟她说话,只给她脚踝上了药,中午接了通电话就出门了。 窗外阳光很好,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将小花放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阳光晒在她身上,她觉得困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风与到很晚才回来,带着一包食材,准备了十月爱吃的火锅。 他架好锅子,看着沙发上睡着的一人一猫,他小心的关掉电视,从茶几下拿出一台胶片机,拍下了这一幕。 随着一声清脆的快门声响起,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风与正坐在旁边换胶卷。 他没抬头,一双温柔得几乎滴出水的澄澈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影,比她还要白皙细腻的皮肤有着近乎透明的光泽。这让她想起春天清晨太阳刚升起时还没消散的雾霭,带着露水和青草的香气,美好得不可思议。 他将取下的胶卷放在茶几上,然后将相机放回原位,眼皮抬也没抬,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她歪着头,迷迷糊糊看着男人的侧脸,神情有些恍惚。 想问他去哪儿了,但终究没问出口。 低下头,她看猫,问能不能放她走。 “放你走就看不到你了。” “你想看到我么?” “想。” “可我不想。” 他偏过头看她,探究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宠物没有选择的权利。” 听到这话,她的目光变得暗淡,脸也随之沉了下来。 “你不能关我一辈子。” 风与松松垮垮的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很散,“关到我厌烦为止。” 厌烦,他什么时候会厌烦,可能明天,可能后天。她闭了闭眼,笑一下,但很快这笑意转化为苦涩。 “你就是这样,只考虑自己。把别人当宠物。凭什么做你的宠物。你的宠物不喜欢你。” 较劲 十月没吃火锅,一口也没吃。 到了晚上,风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头发半干不湿,腰间围着一块浴巾。 十月躺在床上,看他,骂骂咧咧的问他是不是想睡她。 “要睡可以,睡了放我走。” 她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 “我不睡你。”风与继续擦头发,当着她面解开浴巾,穿上了一条黑色三角内裤。 他很少穿三角内裤,平角内裤居多。 那轻薄的小片布料包裹着他前面的脆根,鼓囊起来的一小包透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他转过身,浑圆挺翘的臀部勒被勒出侧面两团白肉,形成两道深深的肉痕。 那是她的性癖所在。男人私处勒出的肉痕。 十月咽了咽口水,撇过脸去,骂了句伪君子。 “有女朋友还招惹我干嘛,分手也是你,现在不放手也是你。” 她话音刚落,风与回过头,没穿衣服,他凝望着她,一步步向她靠近,在她无所谓的眼神中,他靠在床头,随手拿起一本书在看。 “怎么不说话?被我问住了对吧,想睡我又不肯承认,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和好?不可能,知道吧。” 见风与不搭理她,十月说起话来越发没完,“放着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睡,找我干嘛。如果只是那点占有欲作祟,很简单,只要再也不要见面就好。” “很容易解决,我马上大四,我爸说送我出国留学,很快你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等再见面你就会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称呼我为十月小姐,你一向健忘,不是么?” 她一直不停的说,风与被她吵得脑瓜嗡嗡作响,他侧过身去,不想听她念。 十月见他躲着他,一时更气了,她将脚冲着他,一把踢了过去,她知道腰眼是他弱点。 风与被她踢一脚,龇了一声,合上书,眼睛眨了眨,问:“你到底想干嘛?” “我倒要问你,把我捆这儿,害得我工作都没了。” 他低垂着眼,将书放到一边,两手撑在脑后,淡淡的说:“关我什么事,得罪了绉悦你还能在画廊干么?” 十月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画廊上班。” “绉悦说的。”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就知道。”十月撇撇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意识到自己声音低了很多。 风与怔了一下,他半眯着眼睛看她,明明四肢都被绑着,也浇灭不了她的嚣张气焰。 他收回视线,坐起身,良久,他将手伸到她腰侧,自上而下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你在吃醋?” 十月冷笑一声,“少自恋,我只是好奇。如果是无缝连接我会很膈应。” “是么?”风与撩起眉峰扫她一眼,“你只在意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在意什么?”她笑。 看着她笑,风与也笑,他的笑很宽和,又似乎一片凉薄。 她总有法子气他。 不在意是么?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他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眼神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柔。 突然发现最近她特别好看,她的鹿眼,她的粉唇,还有那小巧可爱的鼻子。 她真好看。以前不觉得。 注视良久,他伸出手触碰到她的肌肤,指尖在她脸侧滑落,触及她的红唇,她的下巴,再往下......他的虎口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放软,声音很轻,“我跟她睡你真不在意?” 手指力道逐渐加强,他俯下身去,对着她的脸颊,缓缓吐气,“像舔你一样舔她,操你一样操她。” 她抬头,对上那深色眸底,里面似乎隐匿着翻腾的情绪。 “那我可太开心了。”她脸上的笑没变,“我一点也不在乎。”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甚至笑得更开心,看起来恶劣极了。 唔...... 男人手上的力道带着又浓又重的占有欲。 “最好是这样。”他脖子上冒起了青筋。 那双骨节突出的手渗出病态的白。 她不喊痛也不叫他放开,她只是笑。粉白的脸变得发紫。 较劲,谁不会,她九十斤的体重有三十斤的反骨。 看着她的神情,风与很快调整好情绪,不被她气死算是有造化。 “水放好了。” 他松开手,从她身上爬起来,手穿过她腰间,一把横抱着她去了浴室。 他要给她洗澡。 去一次,够了(微h) 整个身体被放进浴缸,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薄薄的夏季雪纺衫贴着皮肤,透出里面米白色的内衣轮廓。 “我自己来......”她惊叫出声。身体没有着力点,险些呛水。 他就想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从置物架上拿起他刚用过的毛巾,隔着衣服布料,他擦她胸口。 浑身湿透的感觉不好受,又不能让他把衣服脱了。 厚实的白毛巾偶尔隔着衣服碰到她乳尖,她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一把将人拉回来,嘴角往下耷拉着,“躲什么?”。 “不要你帮……”她声音有些发抖。 “你没有选择。”他面无表情的说。 这男人很不绅士,见她不能反抗,隔着衣服就开始揉她胸,摸她腰。 这手法哪里是洗澡,分明……就是挑逗…… 她刚要骂出口,风与的手已经隔着内裤熟练的揉着,擦弄那里。 几乎是立刻,她就有了感觉。 热气从底部冒出,直冲花心,想转移注意力,可那修长的手指带来的颤栗和力道让她不容忽视,下面不由得夹紧了。 不要伸进去…… 她推他胳膊。 可是没来得及。 嗯…… 好敏感今天……她咬着牙,大腿开始发抖。 呼吸越来越重,最后变成了喘,她彻底软了下来,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风与将她衣服卸去。那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皮肤,每一下引起一阵阵无与伦比的激动。 当他解掉她身上所有的束缚,她已经被玩得虚脱在那里。 女人满脸潮红,浴室的高温和热水侵蚀着她的五官,手脚徒劳的挣扎让她彻底放弃抵抗。 他的手那样长,那样有力,每当抚过私处都会兴奋得发抖。 “不要了.....”她咬着牙,不去看他。 “怎么不要。”他说着,中指继续凌虐那棉软蜜穴,“去过了?” 说这话时他面无表情,趁她不注意又插入了一根手指,穴内的皱褶被他弄得又热又软。 “这里,在咬我手。”他抽插几下,浴缸水配合着他的动作变得翻涌。 看似很用力,但一下下技巧刚好,插得那里又酥又痒。 她微微眯着眼,看他一本正经说着色情话,她只觉得背脊一阵酥麻袭来。 舒服死了…… 忍不住想痉挛,想再去一次。 过重的快感让她蜷起了脚趾。当她决定放任自己专心享受,他却突然抽回了手。 再来几下她就要高潮…… 看着她一脸要骂娘的眼神,风与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比划,上面拉开一条银丝。 他很了解她,知道怎么能让她发软让她爽翻天。 “去一次,够了。”他说得无情,就着浴缸的水已经在洗手。 当他再次拿起毛巾,十月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风与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十月实在太敏感,没弄几下他就知道她高潮了。 这么敏感的身体,如果换做别的男人会为发疯吧。 想到这里,他故意将毛巾放到她胸前,依旧面无表情的揉着那里,但力道却透着一股怒意。 “啊....嗯.....” 乳尖被粗厚的布料擦弄着,她声调已经变了味,她绞着腿,身子在温热的水中起起伏伏。他摸着她的小腹叫她放松,她就真听话的放松下来,甚至无意识的扭起了腰。 她眼睛红着,迷离的看着面前给她擦洗身体的男人,洌了洌嘴,“不喜欢我还弄我?”她喘了口气,“承认又不丢人。” 手上的动作没停,他在清理她大腿内侧。 “想再去一次么?”他眼皮垂着,看起来很文静。但手上动作不留情。 那里磨得疼。 “少答非所问……嗯……” 她手肘撑着浴缸,企图稳住自己不往下掉,因为他在清理她股沟。 听着她动情的娇喘,猫叫似的,有一下没一下挠着他心尖,发痒。 挽留他的舌头(微h) 他将毛巾从她两腿间拿出来,迭了迭放在浴缸边缘。手指滑动着水面,若有所思。 眼睛看着水里女人那若隐若现的曲线,滑动水面的动作停止了。 沉默半晌,那温热的还带着水迹的指尖贴到了她的唇边,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喉结不自觉滚了两下,慢悠悠的问:“还想么?” 他用一块大浴巾一整个将人包住,放在床上。 腿上手上的领带被解开,在她挣扎的空档,她的手被拷在了床头的铁架子上。 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完全不知道这幅手铐哪里来的。 手脚都可以活动,但自由却更少。 当她还没反应过来,毫无预兆,她的两条腿被男人掰开到一百八十度。 下体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说想要,我就把你弄舒服。”他冷淡的说着,跪爬在她面前,嘴唇对着她的逼口吹着热气。 那伏低做小的模样看不到曾经高傲的影子。 以前可是别人给他口还会嫌人嘴脏的大少爷。 十月喉头发酸,就像突然被人用枪抵着胸口,只是这枪是他柔软的嘴唇。 她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头发,可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反倒将她的手禁锢在了腰侧。 呜..... 他嘴唇很轻的碰一下,像一个浅吻。 这种暧昧带来的瘙痒让她的心情无比悸动。 “不想……”她几乎要哭出来。 话音刚落,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尖轻轻含住了她的阴蒂,像是惩罚搬,把那颗小珍珠咬住扯了扯。 这一下的啃咬彻底把她魂吸没了,她叫一声,然后很快仰着脖子收了声,惊讶自己怎么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 “叫啊,怎么不叫了。” 他垂着眼皮,嗓音低低的,里面夹杂着几分狠毒。 牙齿又开始了恶作剧,这次是她的阴唇。 他的舌尖舔着那光滑的褶壁,故意发出口水含弄的声音,那里滋滋作响,光一听就知道小穴现在有多舒服。 彻底要被他搞崩溃了,想要,却不甘心求他。 到底,算什么...... 风与抬起头,从两腿间看她,对上他的视线,十月彻底凌乱了,他高挺的鼻梁卡在她阴毛上,一双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能感觉到喷涌的水已经到了唇边,差一点,差一点…… “不想就算了。” 他突然站起身,那条软舌没有任何通知的离开了她的私处。 十月呆呆的看着他,穴口就像在挽留他的舌头,还在一张一合的收缩着。 ------------------------- 400珠的加更明天来,今天没撸出来,哭~ 家人们冲冲600珠,给作者一个鼓励就好,没有珠珠评论也可以,直接回车可以评论,不消费珠珠滴,感恩感恩~ 有时候没有检查,发现有错字和逻辑错误,感谢大家的包容( ??? ) 郁气 风与给她套件黑衬衫,背对她睡了。 耳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看着手上的铁铐子,身体像有一团火,她吞了吞口水,睫毛微微颤抖。 当她终于平复过来,她晃了晃手,手腕上红色的印子明晃晃,冰刀一样划开她的动脉,凉意便渐渐漫了上来。 这感觉比被领带捆着还难受。她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深绿色亚麻窗帘被风吹起一个角落,月光如水银灿灿的,刺破地板,鬼怪般张牙舞爪。 嗓子发干,心里有气,却不从哪里发起。她心再大也明白,他认真了。无论是对她的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 她踢他,嗓门很大的说要喝水。他醒了,没有恼,只看了她一眼,便起床倒一杯温水喂她。 躺在床上,没过十分钟,又说要上厕所。他起来伺候她上厕所。 这是她一贯伎俩,他不在意。 当他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人叫起来去客厅拿零食吃,吃完又要去刷牙...... 到后来,他索性不睡了,坐在窗前看书。 她就是要熬他,那就熬,都熬,看谁熬过谁。 他以为她可以就此消停,但显然他低估了她的郁气。凌晨三点,十月躺在床上,骂骂咧咧说饿了,要吃火锅。 晚上的火锅被他倒了,男人合上书,出了门,当他买好火锅底料回来,她眯着眼睛,半睡半醒。食材下锅煮好,他把抱她出来。动作优雅得像头冷静的狮子。 刺鼻的辣味在餐厅弥漫,十月看一眼,一双眉毛拧着,说没胃口。 “抱我进去。”她命令他。 明明她的脚是自由的。 风与打量她一眼,黑衬衫在她身上空空荡荡的飘着,她只到他胸口,个子娇小,身上的气势却不把谁放在眼里。 走到她身后,他按住她肩膀,“吃。” 他语气很轻,力道却足,像男高音刻意压低了嗓门。 他夹起一块牛肉往放她嘴边。十月像是跟他杠上了,打死不张嘴。 “不吃今晚别睡。”风与端着碗,给她捞上菜,“不说想吃?吃个够。” 他的情绪似乎到了忍耐的边缘。 到最后,十月依旧不张嘴,风与脸色平静,他将头发抓到脑后,看着她,目光一沉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往里塞。 “咳咳.....” 十月被塞一嘴,不住的咳,边咳边骂,“疯了你,老娘说了不吃。”十月将嘴里的东西吐到风与脸上。 用你嘴巴让我舒服 注意到风与的脸色从苍白变得铁青,她还没来得及揣摩他眼神的含义,紧接着,她的手被一双大手提起,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她的身体被一把推到沙发上。 很快,双手被他举到头顶,男人的身体铺天盖地压过来,以绝对的力量感让她臣服,两张脸靠得极近。她可以看到他猩红的眼睛,发抖的嘴唇,以及极具压迫感的神情。 “折么我就让你这么开心?”他声音里带着隐忍,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发。 “放我走。”她虚张声势的加大了音量,“你不会伤害我,我知道。” “或许你不了解我。”他声音冷冷的。 “你妈了解你,她说得对,你适合温柔女孩子,而不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里苍白一片,透着一片青色血管。 他看了很久,慢慢的将目光往上移,与她目光对视。 似乎很看不上她的虚张声势。 “我不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也不喜欢火药桶。”他语气平静,“我从没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只一条你却不能遵守约定。” “现在纠结这些没用。”她转移开视线,声音又冷又残酷,“放手对你我都好。” 风与注视着她,她的眼神那样冷,不是那个满眼笑意盈盈的十月了。 他收回视线,突然冷笑一声,从她身上站起来。他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亮像一个红黄的湿晕,又旧又糊。 他嘴角上扬,心里想着那句放手。 放手真的会好么? 身后她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她说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月亮被乌云遮住一角,他的脸暗下来,像躲在暗处的一个又浓又重的影子,没有任何情绪,只有那双骨节突出的手,将仅有的亮光关在窗外,他拉上了窗帘。 他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冷寒。 得不到的东西,就摧毁。 “摧毁?你可舍得。”她眼睛瞪圆的看他,“你还喜欢我。” 此时她并不害怕激怒他,他的冷漠只会让她越战越勇。 不是看不上她么,在他心里她就是个不忠的人,不配得到他的人,更不配得到他的心。 可,他却爱上一个他瞧不上的人。 真讽刺。 注视着她的脸,风与向她靠近,她那样小,小得像一只蚂蚁,摧毁她,似乎很容易。 “我讨厌你。”他嘴唇一挑,语气轻蔑。 十月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她伸出手,摸着上面刚长出的青色胡茬,动作很慢的将一条腿伸进他两腿之间,往上蹭几下,“你就是这样讨厌我的?” 被十月顶着,小腹因为她大腿的摩擦,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反倒将目光落在她嘴唇上,哼笑一声,“你也就这点用处。” 他无所谓的坐在沙发上,双手随意搭在沙发上,腿部大开,他勾着嘴唇,眼神是从没有过的痞,“用你嘴巴让我舒服,就放你走。” 那个骄傲矜贵,看你一眼就觉得是恩赐的男人,此时说起下流话倒面不红心不跳。 论说下流话,他还是她教的。 “隔着裤子我就能让你舒服,信不信?”她懒洋洋的转过身,目光从上而下打量他,她并不在乎他怎么说,一点也不。 风与没说话,他等着。 想操我的逼吗?(微h) 时间变得很慢,当她走到他两腿之间,时间似乎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她一脸冷漠的跨坐在他腰上,下面空着,上面是他的黑衬衫,那带着手铐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他们在郊区的第一晚。 她就是这样,跨坐在他身上,然后睡到了他。 看着他的脸,她想了很多,多到她不愿意再想,哪怕她尽量模糊那记忆,可他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像古老的雕塑,经过雨水风雪,饱经摧残,依旧能看见往日的精彩纷呈。 想起他满头大汗将受伤的老人送到医院,那汗湿的背脊成了心中靓丽的风景线。 每当想起这些,她会觉得风与做错什么事都值得原谅,原谅那个善良的男人,他内心有纯粹又真实的东西,那是她所欠缺的。她的世界很少有美好,而他,是奇迹。 腿心里是灼热的温度,冰丝睡裤下他发烫的阴茎,加剧了那灼热。随着她的磨蹭抚弄,那里变得越来越硬。 “舒服了就放我走?”她搂紧他脖子,声音很低的在他耳边说话。 风与不说话,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她不知道,从带她回来那晚开始,这辈子,她的心和身都只能属于他。 她不去看他嘲弄的眼神,目光落在他嘴唇上。 “如果我现在亲你一口,你会有什么反应?” 她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但里面却透着一股悲凉。 不等他回答,她目光慢慢移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嘴唇,再对上他的目光,视线相遇,她像被人点了穴,瞬间不敢动了。直到他软软的嘴唇轻轻吻上了她的。 他沉默着,只是这样轻轻吻着她,温柔得甚至没伸舌头。他想压抑住自己的心跳,那里却像鼓点一样敲打着她的耳膜,落在她脸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急。 下面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烫,龟头已经有爱液漏出,糯湿了睡裤一小片,她察觉到他比平时还要硬,还要大,如果用嘴巴含几下,他肯定把持不住就射了。 这个吻被十月终结了,她拉开与他的距离,歪着头看他的脸,男人低垂着眼皮,几乎透明的苍白皮肤染上一层粉红,嘴唇起了层皮,看起来很渴。 她从他身上站起来,横躺在沙发上。 目光落在他腰间,那硬邦邦的器官支起了一个帐篷。 “裤子脱了,给我看。”她的口气依旧霸道,目光里满是不屑。 手上的拷链吱啦作响,却像个女王般发号施令。 她以为风与会生气,甚至出言讥讽。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伸出手丝毫没犹豫的解开了抽绳,将裤子退下去。 这让她慌了,但很快,这种情绪又被她故作镇定的压了下去。 “内裤也脱了。”她烦躁起来,不耐烦的催促道。 风与没有表情,依旧听她的指令脱下内裤,卡在膝头。 那粗长的阴茎跳入眼帘,通红的龟头带一点弧度的往前支棱着,顶端流着水。 她目不转睛看它很久。 那里红得惊人,布满的经络看起来想插进哪儿想得受不了。 把阴茎弄得这么硬确实很有成就感,十月一边看他,一边命令他靠近一些,她伸出腿去,足心带着粗暴的力度覆上去。 脚底踩着他的阴茎,搓揉着。 她欣赏着风与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她的亵渎。他被她弄得受不了,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那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淡淡的说,“你的喘息听起来好h。” 对于她的话,风与红着耳朵,仰着头,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看,它是我的玩具了。” 她的脚被爱液打湿,黏黏糊糊往她脚趾里钻,风与不发一句,目光顺着她光洁的小腿一路往上,落在她腿心的隆起的三角阴影。 他微微收起下巴看她,似乎在央求她更用力搞他。 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左边眉毛微微挑起,她问:“想操我的逼吗?” 求我 她张开腿注视着他,两人互相凝望。 男人眉头皱着,原本沉冷的双眸里,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了无数细小的涟漪。 这眼神看起来似乎在期待这个提议。可没大一会儿,他却只淡淡的说了句不想。 “但你看起来很想。”她不死心的追问,语气里带着娇气,“里面好热。” 她撩起衬衫下摆,两手掰开小穴,露在他面前,“都掰开给你看了,还不想?” 风与看她。像看着自己的猎物,那神情让她身体打了个激灵。 静默良久,他说:“求我。” 语毕,他漫不经心侧过眼,没多说一句话,目光冷静得可怕。 “疯子。”她伸回两条腿,蜷缩起身体,用衣服盖住屁股,自觉没趣。 搞人和被搞可是两种局面。 对于她的反应,风与丝毫不意外,在她的注视下,他慢慢提上裤子,手指不紧不慢地系着抽绳,眉眼半阖,“看来你还不想走。” 说完他在她侧右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烟,浅浅咬着,将它点燃。透过飘渺的烟雾,与斜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对上视线。 想起她说他伪君子,他哼笑一声。他不光伪君子,还贱呢。 这孩子的评价一向直击要害,她的确了解他。 “是你自己不要。”她回避他的眼神,目光变得飘忽,“看不上我又离不开我,你说你是什么?” “是什么?” 她说他贱。 男人吸着烟,手指轻敲沙发的动作赫然停止。他点着头,赞同她的话,内心却不屑一顾。 “是个男的你都行,你说你又是什么?” “哪怕我去找鸭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但愿有生之年你还能找鸭子。” 他嗓音沙哑,低沉的尾音含着危险的气息。说完他掐灭了烟,往卧室走去。 那晚风与没再管她,她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看着那重重关上的门,她泄愤似的揉自己的乳,但身体不争气,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的手指跟他本来就不同。 哪里是个男人都行,跟喜欢的人才会兴奋,才会有感觉,他懂个屁。 月光寂寞的照在十月身上,她缓缓偏过头去,身体缩成一个虾米,嘴唇抖着,明明就是讨厌他,可眼泪却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给你摸 往后,风与每天给她洗澡,顽固地抱着她坐到腿上,两人靠在床头,很贱的“强迫”她跟他一起看书。 十月浑身没力,也知道反抗没用,她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哲学问题,眼皮止不住打瞌睡。 “对男人来说肉体比灵魂更重要吗?”她面无表情的问。 “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但他们其实非常侧重于精神的。” 对于这个回答,十月显然不相信,她冷冷的说:“我比你了解。” 她两只腿交迭着放在他腿上,身上裹着浴巾,肌肤清清爽爽,男人小腿传来的热度让她觉得舒服。 “男人对于女人心动首先是身体的吸引,然后才会有情感吸引。” 软乎乎的声音从她嘴巴发出,她慢悠悠的说着,脸上带着稚气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眉毛很久没修,叛逆的微微扬起。 看着她这副模样,风与眼睛低垂下来,这一瞬间他想到美好这个词,世间如果还有残忍,此时他希望一切都将与她远离。 他把下巴抵到她肩窝上,动作很轻很柔,“所以你一开始用身体勾引我?” 男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湿润的呼吸从她的肩膀传到脖子,十月浑身苏了一下。她扭着脖子,想摆脱肩上的重量。刚感受到她的挣扎,男人便力道很重的把她拉了回去。索性搂住细腰,光明正大的将整颗头放在她肩头。 “怎么不说话?”他说着,声音里蕴藏着某种小情绪。 “那我有吸引你的情感么?”她红着耳朵,问得没心没肺。 他说没有。 说完风与的头渐渐从她肩膀上抬起来。似乎在给自己的心口不一找一个支撑点。 “那最好,说实话,你的情感也没吸引我。” 回过头她看他,发现男人此时正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 “干嘛....这样看我.....”对于他的眼神,她觉得莫名其妙。 当她企图转移开自己的视线,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脖子看。 他很安静,浑身上下只有喉结上下蠕动着,修长的脖子上几根凸起的筋肉,他的皮肤很白,像雪一样。 那里好鼓,让人好想摸摸看。 从来十月觉得自己是行动大于脑子的生物,因为当她还在这样想时,被禁锢的两只手已经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摸了上去。鼓起的喉结在她的手指下滑动起来,那软脆的骨头让她在心里发出一声感叹,喉结突出的男人就是帅。 想到这儿,她又摸了两下,当她把手移开时,突然间感觉臀缝处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塞满了。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才想起这样的行为有多暧昧。这太奇怪了! 正准备收回手。 “别动。”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那悬在空中的手被他拽住,再次贴了上去,“给你摸。” 说完他下颌线瞬间收紧,浓厚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这么帅气又性感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被吸引吧。 想到这里,十月咽了咽口水,她哆嗦着从他手掌里抽回手指,发现手心全是汗。 好舒服 “谁想摸你。”她咕哝一句,从他身上挣脱开,在床的一边躺下。浴巾因为她的动作彻底滑落,女人湿润光洁的背脊露了出来。 见她这样,风与喉咙发紧,进浴室洗了个澡。 这个澡洗得时间长,他在浴室撸了两次。 出来时他换上睡衣,若无其事的在她旁边躺下。 床垫因为他的动作陷下去一块。 一股清淡的沐浴液香气飘进十月的鼻息,心情因为他的动作变得起起伏伏。十月让他把灯关了。他突然用手碰她肩膀,问她想不想喝水。 她回答说不想。 或许是这段时间被她折磨得怕了,每当入睡前他都要反复确认她有没有吩咐。 关掉灯,四周陷入寂静,漆黑的房间让她的五官变得敏锐起来,听着他的呼吸声,十月彻底不敢动了。 这突然的气氛来得触不及防,他稍微动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悸动不安。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根本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她感觉自己的性欲就像随着月亮升降的潮汐。 身体猛的热起来,她用手摸了摸脖子,喉咙干得发紧。应该听他的喝口水。 不过现在叫他起来,他一定会生气,算了,睡吧。 她抠着手指,心里越来越焦躁,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还不睡?”身后传来风与梦呓般的声音。 十月一惊,含糊的回答:“我睡了。” 她话刚说完,背脊便传来一股压迫感,男人坚硬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那里提供了体内源源不断的热量,烫得吓人。那双大手顺势搂上她的腰。 “唉声叹气一晚上,你在焦虑什么?”他问。 “.....有么?” 她觉得自己明明很安静。 “别胡思乱说。” 搂着她的腰的力度收紧了些。 现在这样......更睡不着.....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抱着睡,大多时候各睡各的,或者风与睡沙发,她睡沙发。 他们不该抱,情侣才会抱。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到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迷糊中,腰后一颗鸡蛋大小的形状正硬硬的顶着她。 胸前两团也被某人的大手揉来揉去。 她睁着睡眼侧过头看,男人明显还睡着。 睡梦中手法还这么娴熟? 他还穿着睡衣,而自己全身赤裸。乳尖被玩得又红又硬。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他弄醒,她眉头深深皱着,刚开始还没什么,越揉,她发现自己的呼吸呼吸越发乱了。 嗯..... 咬着牙,她呻吟出声。 身体里的空虚来的迅速而猛烈,让她无法招架。 她绞着双腿,私处一下下咬着虚无的空气。 曲着手肘,她吞咽着口水将手指放在胸前,用指甲盖刮着那敏感的乳头。 呜..... 好舒服。 玩弄乳尖带来的酥麻感让她舒爽得全身一颤。 好像他插进来。 这样想着,她屁股不自觉摇了起来,那腰间的硬物让她陷入恍惚。 想起这段时间他每天的撩拨,真要把她搞疯才算完...... 此时她的阀门像是被打开,彻底变成一个只想要鸡巴的淫娃。 十月伸出手慢慢挪到私处,指尖小心的碰着那敏感的小阴蒂。 太久没碰,那里敏感得吓人,只摸一下她遍浑身抖个不停。 这快感让她揉弄的力道变得粗暴起来,腿心开始源源不断冒出水,那里被她弄得又热又软,淫水打湿了大腿和床单。 可......就是差一点...... 不疼 窗户留着一道缝,深夜的凉风钻进来,吹在脸颊上,那里还带着潮红,热得人胸口发烫。 一声旖旎的叹息从她鼻腔里哼出。她的手被拷着,偶尔因为她的动作发出金属触碰的响声,这声音提醒着她的处境。 那瞬间,她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提要走的事。 难不成会习惯这种日子?绝不可能。 她扭动着身体,双手的局限阻挡不了心里的感受。今晚似乎特别旺,或许是喝的那碗鲫鱼汤作祟,那玩意儿能促发雌性激素分泌。 这样想着,她的臀部又无意识挪动起来,企图从某个散发着热量的部位获取快感,尽管不太多。 手上的动作不停的揉着私处那颗小珍珠,那地儿已经又红又肿。 一个人顾下面顾不了上面,此时要是有人能帮她揉揉乳头就好了。 正当她想着,感觉也越来越嗨时,左边那团乳肉突然被人揉了一把,紧接着乳尖陷入两指之间,力道适中的掐了一把。 “嗯啊......” 这突然的刺激使她毫无防备地轻喘出声。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还带着迷茫,“好玩么?” 他坏心眼的问。 干坏事被撞破,十月又羞又愤。根本没料到他现在会醒。她咬着牙没理他。 “来了?”他撑着一只手臂,玩味的看她。 因为刚睡醒,风与没戴眼镜,眼神还透着几分迷糊,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在月光的映衬下皮肤白得透明,好像一沾上水就会化掉似的。 放在圆乳上的那只大手没停,继续揉着,手法浪荡。 她收回手,木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脸庞,小心翼翼撇过脸去。本应该破口大骂,让他滚蛋。 只会欺负人。 她心里嘟囔一句,自慰的动作停了下来。 见她神情不自然,风与嘴角微微勾起,“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想这个?”他凑到她耳边,发出低喃的气音。 “小色猫。” 说完他又重重揉了一把那软乎乎的一团肉,直到它变换成一个形状才罢了手。 十月背脊窜起一股麻意,她下意识想躲开他的触碰,嗓音变得很低,“走开你......” 话音刚落,客厅里响起一声瓷碗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十月下意识就想起来,却被风与重重地压在了床上。 “不用管,是猫。” 他的薄唇微启,发出的声音带着粗气,偏无端地勾引人。 他和她离得那样近,呼吸缠绕间她觉得大脑空白一片,不等她反应,他拽住她的手腕,放在了手心里。另一只手则虚虚的在她身上游走,指尖若有似无撩过乳尖,掠过小腹,抚摸着她大腿内侧...... 那一片娇嫩细滑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灼烧起来。 脑海里像装着这一片浓而重的大海,在夏夜,因一阵狂风变得翻滚汹涌。 这风不光翻起了那浪,还翻起了那心。 她的大腿不住的发抖,小穴内一股股淫水流出,打湿了他刚才抚摸过的皮肤。 “说啊,叫我帮你。”他在耳边蛊惑。 那雄性味十足的声音,她有些招架不住。 啊....嗯.... 呻吟从她牙缝挤出。她脸颊发红,牙齿紧紧咬着鲜红的嘴唇,不愿意张开。 她像一条缺氧的鱼,只能死死的张着嘴才能呼吸。 可是,他并因为她的艰难处境而放过她,似乎一切被他看穿,她不似表现出来般无动于衷。 “嗯?”他用下体顶了顶她的阴部,模拟着性交动作,在她身上耸涌起来。 那一下下蛇样的蠕动让她失了神,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啪啪作响,就像放在脚底下一颗炮仗,提心吊胆什么时候要响,当它终于响了心里又六神无主,不是滋味。 这激烈又温柔的摩擦引导着她一点点深入,她的手试探着,有意无意往他脖子上勾住,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他们眼底都闪烁着狂热的欲望。 她偏过脸去,看他脖颈间那白皙娇嫩的皮肤,她将身子往上探,毫不犹豫咬上他的脖子。 客厅里瓷碗碰撞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就像一位刚拉小提琴的学生,琴弦发出撕裂耳膜的音调。 “疼吗?”她喘息着问。 男人的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安抚的摸着。他似乎摸透了这孩子的习性。这是她说服自己的时间。 沉默良久,他吞了吞口水,喉结有规律的上下滚动着,他说不疼。 欠操?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她的大腿抖着。 其实她是个孩子气十足的家伙,可爱得紧。 她咬他,锤他,他都觉得可爱,这是件有趣的事,每当她红着脸,颤着声说狠话,反倒使人更想欺负她。 此时她的目光变得迷离,不知在想什么,像月亮前飘过一层薄云。 她抬起头,手不知什么时候勾着他脖子往下带。男人睡衣大开着,腰间的腹肌在暖黄的灯光下一块块整齐排列。 他的睫毛眨巴着,一双薄唇微张,似乎要来吻她。 “你......”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吻她,可是一想他把她当做宠物和私有物品看待,她就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想玻璃一样碎着,哪怕用再强的粘合剂也无法愈合。 自己可不是什么物品,她是个人,有自尊的人。 身体下意识挪了挪,铁质链条发出的响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想他碰。 可是,她越不想,他偏要碰,摸着她大腿上细腻的皮肤,看着那突然暗淡的神情,他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 “你不喜欢?”他喘着粗气问。 “我累了。”她想去扯被子,可是风与压着她,使她根本无法动弹。 话音刚落,她看到他很急的解开了睡裤的抽绳,手伸到腰间,脱下裤子,露出里面的黑色三角裤。 当她还在想他是不是要强来,风与已经跪着在她两腿之间。 这突然的动作让目光呆住了,还在想他到底要干嘛,此时男人眼神发暗,似乎用了极大的耐力,他的粉唇颤了颤,声音抖着说,“这样呢?” 然后......他的手握住性器,目光落在她身上,撸动着。 “你会喜欢么?” 他竟透出几分羞涩。 成熟男人的羞涩,内敛又动人。 这是他近来每晚都会躲起来干的事,他爱她,所以不能强取。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因为她睡着了。 上下套弄的动作充满节奏,熟练得让人背脊发麻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炸开了锅。 风与,这是在干嘛? 看着逐渐变大的性器,十月反应了半分钟才意识到,风与在她面前......自慰。 见她出神,风与腾出一只手,很快的分开她的双腿,目光落在她的性器官上,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眼神从澄澈清亮,渐渐开始发雾。 骨节突出,经络分明的修长手指,性感十足,这样一双大手握住粗长的性器,软绵的下体在他手里不断变大,那血脉喷张的画面让十月浑身酸涨起来。 心脏血脉倒流,大脑失去思考。她完全没想到风与为这样做,为什么......突然做这种事? 风与的表情从一本正经变得暧昧不清。随之改变的还有十月那越来越不规则的心跳。 男人自慰的场面,十月的确喜欢看,特别是像风与这样的俊俏男人,只是.....对于他,她从来连幻想都不敢,因为她知道他不会。 不过现在的风与让她大吃一惊。他是什么时候变的,她不知道。 正当她出神,一股浓烈的腥膻味传来,她稍微抬起上半身看他。男人的黑色三角内裤卡在膝头,大腿肌肉绷紧了,上面泛着盈盈水光。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腿上的水来自哪里。 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刹那间像被一把铁钳剪断。 恨不得扑在他身上,让他肿胀的肉棒狠狠插入她的身体,玩烂她。 因这欲念,她全身温度极速的高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也蕴含出一层水汽,他还没到,或许需要更多刺激。 “喜欢看男人自慰?” 她的细微表情和情绪都被他捕捉在眼里。他胡乱摸一把她的小穴,很不正经的说,“这里这么湿,是不是欠操?” 乖,张嘴(微h) 她满脸通红,并不去看那张满是欲气的脸,但风与掐她脖子,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说话啊,喜欢我这样?” “唔......”十月嘴唇被牙齿咬得出血,全身发着抖,不知是怕的还是爽的。 腥膻味越来越重,脑子也越来越乱。他的声音,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她。 太磨人。 想他玩她,揉她,干她...... 可.....又不能求他......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脑海里闪过无数小黄片的画面,没有任何一幕像现在这样刺激着她的神经。男人发红的耳根,禁欲的双唇,仰着头露出来的脖子......连声音都是性感的...... 目光往下移,只见男人手指飞动,此时整个人疾速从大腿上挪到她脸上,她吓了一大跳。 他手上动作没停,那双薄凉的双眼注视着她的嘴唇,嗓音很重的说,“帮我舔一下。” 最后一个字虚虚的,像一阵烟。 不等她反应,男人硕大的龟头一下子贴到了唇边,似乎势在必得。 阴茎上的味道变得浓厚,此时正肆无忌惮入侵她的感官。 躺着的人挣扎几下,没有躲开它。手拷着,白豆腐般软嫩的乳肉一下下磨着他的臀尖。 舒服得想要马上射出来。 “乖,张嘴。”他摸着她的嘴唇,轻轻揉着,指腹发着热,“我快到了。” 男人喘息声越来越重,两指伸进去缠绕着那条丁香软舌,掐住它,感受着舌头灵活的在他指尖滑动。另一只手撸动阴茎的速度加快,那地儿硬得像根棍子。此时他坐在女孩子软绵的胸上,从背脊到头皮都兴奋起来。 风与紧紧捏着她的舌头,力道不温柔。 “呜...啊.....” 十月被他抠得又痛又爽,津液从嘴角流出,打湿了她的耳孔,一阵冰凉的湿意让她哆嗦一下。眼前男人硕大的龟头分泌出了清液,沾到了她的鼻尖,柱身一道道青筋此时显示出可怖的凸痕,跟他主人一样忘情的愉悦着。她知道他要到了,脑子瞬间空白一片,花穴也忍不住收缩蠕动着,一吸一吸的像是咬着他的肉棒。 风与突然加快了动作,猛的将那硬得不能再硬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嘴里,那嘴唇的吸吮感几乎让他招架不住,强横的戳刺几下,他的气息粗重起来,难得的嗯了一声.... 在床上他很少发出声音。 十月怔怔的看着他,嘴唇被堵住说不出话来,眼角插出了生理上的泪。虽然有被施虐的错觉,但私处却兴奋得要命,在没有任何刺激下喷出一股水来。 她跟他一起来了。 精液一抖一抖的喷在她嘴里,脸上,眼睫上,头发上,耳孔里,无处不在。 因为阴茎插入得毫无准备,一部分精液顺着喉管被吞咽了进去,一部分咳出来,从下巴流到胸口。白皙的乳肉被蹂躏出红色的印子,这一切控诉着男人的粗暴。 隔了好半天他才从她身上下来,歇了一会儿,他从床头拿过纸巾,擦她脸上的精液。 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没再说话,这是大半个月来第一次这样。他猜她会喜欢,虽然他在心里否认是为讨她欢心作出的行为。 不过如此 清理完她的脸,他去到客厅,将猫关进笼子,把那只茶叶色的陶瓷碗碟翻过来放好。他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 静坐下来,他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那孩子高潮的样子还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想起他们以前的种种,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说得对,应该放她走。好好挽回也不是没有机会。 掐灭了烟,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本想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此时他听到一阵微信提示音。 这声音在静谧的客厅显得尤为刺耳。 他站起来,走到玄关处,从衣帽架最下面拿过十月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她的手机。 通知提示五条微信消息。 他输入密码,打开手机。 此时凌晨三点,月光在浓厚的夜色中像破开的冰面,尤为耀眼,透过玻璃的反射光线照在那张冷清的脸上,他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但却残酷无比。 他滑动手指,删掉联系人,将手机关机。 赤着脚,他进了卧室,门被关上,很轻,却带着一丝决绝的意味。 “你跟简凌还有联系?”他说话声音很慢,斜靠在床头,整个人陷在阴影里。 十月听到打火机按动的声音,很快,一阵烟味飘来。她回过头,看着点点火星在他唇间闪动。 那淡漠的神情让她心里一惊。 她捏着手指不说话。 “问你。”他音量加大了一些。 语气就像是抓到老婆出轨的质问。 “跟谁联系与你无关。”她面无表情,“我们早分手了。” “用不着你一遍遍提醒我。”风与淡淡的说着,那锋锐的感觉使人觉得陌生无比。 半晌,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又问一句:“在么?” “在。”她嘴角微微抽动,冷哼一声:“前男友这种关系本就微妙,就像你我,哪怕分手了还能这样那样。你懂的吧。” 谁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讽刺。 风与没回答她。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的烟已经燃完。他全身像块铁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寂静的房间除了沉默就是呼吸,时间过得慢,很久,他才说了句晚了。幽深的眸子里是看不见的怒与火。 十月闭上眼,不理他。她以为对方说夜深该睡了。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他说的晚了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都晚了。放她走?天知道哪天就睡到别人床上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哪怕毁掉呢,他不在乎。 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她离开是对的。 月光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看着那孩子单薄的背脊,他收回目光,眼角慢慢染上一点红。 没什么不同 一大早,风与要出门,十月还在睡,一大片阴影落在她脸上,看着她安稳的眼睫,风与弯下腰,很轻的在她嘴唇落下一个吻。 照例给她准备好早饭放在床头。当风与到达工作室,拍摄广告的男明星已经到了,正在化妆。 他一脸心不在焉的去影棚调试灯光和相机。 “风老师,今年vogeo约您拍摄封面您怎么给推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过来跟风与搭话。 风与头也没抬,继续调节引闪器上的参数,只淡淡说了句没时间。 “这么大的杂志约拍,别的摄影师求也求不来,也只有您了。”他笑了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令尊近来好吗?还有您的母亲.....” 没等他说完,风与便极不耐烦的走开了。对于这些奉承和巴结,从小到大他见过太多,早已麻木。 他去到工作间,关上门,坐在椅子上,两腿交迭着放在桌面。他从木桶盒子里拿出一把飞镖放在左手。右手拿起一支,两根手指掐着,像握住毛笔似的,他抬起头,对准目标往墙上掷去。飞镖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正中靶心。 两眼盯着墙上的红色圆点,他再次投出一支。 在镖盘旁边,正挂着那幅“海妖图”,握住飞镖的手停在半空,什么时候......她的画像都会使他黯然神伤...... 此时,工作间门被打开。 仅仅听脚步他便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飞镖投掷出去,再次正中靶心。 “风儿。” 顾寻叫他。她扎着一个低发髻,穿着米色无袖棉麻连衣裙,挽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手包,打扮简洁又随意。旁边站着绉悦。 “顾老师,您好,前几天还在美术馆欣赏过您的画作......”斯文男再次凑上来,对着顾寻点头哈腰。 不过面前的夫人似乎并不领情,她跟她儿子一样,看起来有些不把人放在眼里。 “顾老师,这是我的名片,现在是艺人经纪人,在娱乐圈也......” “先生,不好意思,能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吗?顾老师有事情要谈。”绉悦说。 “好,好。” 男人答应着,对于艺术家的脾气他多少有些了解,谄笑着退了出去。 绉悦关上工作间的门。 她没敢过去,乖乖站在门口。顾寻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风与身上。风与继续玩着飞镖,对她们视而不见。 绉悦脸颊发红,讪讪的,刚想出去,顾寻叫住了她。 “绉悦,过来。” 顾寻往前走,在桌子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来,冲绉悦招手。 绉悦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一抬头,看着风与的侧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次在酒吧分开后,他们一次也没联系过。虽然她给他发了无数消息,但风与一条也没回,听人事科说风与递交了辞职信,如果真是那样,以后想再见到他怕是难了。 一方面她确实想通过风与上位,但另一方面,她自己也不知道,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他动心。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强烈的情感,这感觉太过强烈和陌生,让她简直陷入困境。 “风儿,你大嫂生日要到了,我来跟你商量一下准备贺礼的事。” 她声音平稳,语气跟普通的母亲没什么不同,只是那有些局促的双手出卖了她。 骄傲了大半辈子,临老倒怕起自己的儿子起来,不免可笑。 风与放下飞镖,将腿从桌上放下来。 良久,他低垂着眼睫,转动着椅子,按下电脑启动键,“往年怎么送的?” 见他回话,顾寻眼里露出欣喜神色,“那还是一副字画和去南丰你二舅家果园摘几筐鲜橙?” 风与嗯一声没再说话。 有喜欢的人 见状,顾寻试着将谈话引入正题。 “听说学校有个叫陆明泽的起诉你打了他?” 风与点着鼠标,听到这话,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走到深色实木的办工桌前,靠在上面,“这件事我会解决。”他语气淡漠,“以后我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再管。” “我怎么不能管,别忘了你是我从小调教.....” “别说了。”他站起身,对于她的话似乎很不耐烦。 “风儿,我都是为了你好。” 顾寻也直起身来,神色激动,她指着墙上那些摄影作品,“糟蹋自己的天赋不算,现在搞这些,跟画画比这算什么。” “算什么你评价不了。” “你那么喜欢画画,你是我们家族最有天赋的孩子。”她声音颤抖,“忘了小时候付出怎样的艰辛?” “艰辛?”他侧过脸,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艰辛的是你。” “随你怎么想。”她伸进手包里,拿出一盒药片,仔细的选几颗,送进嘴里。 绉悦给她递来杯温水。 “身体越来越差。”她叹息一声坐下来,“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我有喜欢的人。” 说完这句话,顾寻和绉悦都睁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你见过。”他补充道。 顾寻看了看绉悦,又低着头,思量着,她说让绉悦先出去。 绉悦看顾寻一眼,又看风与,眼睛红红的往外走。 “你不用走。”风与叫住她,“没什么好瞒的,你们都认识她。” “十...月?”顾寻问。 “一点没错。”他说得肯定,抬头看向顾寻,一字一句道:“如果要结婚,只会跟她。” 顾寻手抖得说不出话来,看他认真又坚毅的表情,那眼神似乎在宣告一件重大事件,重大到他只要说出来,便再也无可撼动。 那种出生的女孩子,怎么能...... 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成绩一般,艺术上也没什么成就,除了长得还算好,其余没一样拿得出手,美貌可是最贬值的东西,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况且给他安排的绉悦从人品家世外貌都是最优选择,他怎么就不喜欢? 顾寻几乎要吼出来,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外婆要是知道他喜欢上一个风尘女子的私生女,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她到底哪里迷住你了,放着绉悦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她说得无可奈何。 风与没看绉悦,看着自己的母亲,“跟你们比她的确不算什么,不过她身上有所有人都不会有的东西。”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地板上,“没有人可以替代。” 说这些时他眼中有难得的温柔神情。 看着这样的风与,顾寻响起十月曾说过他谦和。或许,只有对着她,他才会露出那“谦和”的一面吧。 顾寻目光看向别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东西。 这是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承认有喜欢的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曾经她存过私心,想把他一辈子绑在身边,创造世间独一无二的艺术作品。找个普通的妻子,安稳一生,没有爱情最好。爱情,可能是艺术的发源,也可能是终结,她不敢让他冒险。 工作间冲斥着压抑的氛围,这种肃穆的气氛来自于顾寻。 良久,她深深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张律师说让陆明泽撤诉不是难事,他要固执己见,我们风家有的是法子跟他斗。” 对于儿子的倔强,她似乎无可奈何,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她明白,他早已失去掌控。 从办公室出来她几乎失去力气,临走时,她看着儿子的背影,那一刻,她似乎才真的确信,当年那个一脸倔强,冷漠又悲观的小男孩终于长大了。 那种冷漠与悲观,顾寻认为那是艺术家天然拥有的气质,她不知道,每个孩子从最开始,都应该是幸福天真,并快乐着的。这些,她不会懂。 不知不觉,泪湿了她的双眼,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的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 ---------------------------------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必要的过渡情节~男主个性形成很大一部分来自幼年母亲对他的影响,这种影响是根深蒂固的,这是他摆脱母亲的一个仪式(或许) 黑色的寂寞 夏天,非常黑的夜晚,那一晚再次下起暴雨,吹过一阵狂风,响起一阵惊雷。整个城市被大雨侵袭。 那个英伦的男人又来了,这次他打着一把英伦绅士黑伞。 依旧穿着黑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露出白皙的锁骨。他瘦了一些,皮肤越发白皙。 他收了伞,将那一杆长炳放在门口,大步走进超市,他的出现让灯火通明的超市也显得暗淡无光,周围一切似乎都模糊不堪,只有他是清晰的。 女孩放下手里的货品,快速走到收银台。目光再次落在男人身上,他微微弓着背,袖口随意迭在手肘,看起来普通的黑衬衫上却有各种动物样的暗纹,狮子,蛇,老虎.....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光影,看不出牌子,肩部线条分毫不差就像专门定制。 这个世界有些人就是这样,光气质就跟普通人有壁,只一眼便知道,你跟他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男人看起来像住在附近,因为她见过他多次,买烟,买零食,买水果。在货架上他会停留很久,对于零食总精挑细选。 她随意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物品清单,眼神里透出少女般的失望表情,这附近的住宅她奋斗十辈子也买不起一个厕所。 虽然明白跟他天差地别,她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路人甲,不过她不觉得悲凉,爱而不得本就是人生常事。只是......像他那样的人,肯定不会有这种痛苦,上天会分配给他最好的,一点不用他操心。 他把所有东西放进购物框推到她面前,她一一扫了条码。这一次,她抬起头看他。 “一百八十六先生。”她依旧说得小心谨慎。 男人掏出手机,随之掏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巧的盒子,烟灰色的丝绒礼盒。 她想,里面多半是戒指吧。 男人家里一定有个爱吃零食的女朋友,那女孩子似乎很挑剔,只吃那几款,特别是深海小鱼干,他买得最多,各种口味都买,货架几乎掏空。 扫码付了帐,男人把手机放进裤兜。 她忘了问他要不要袋子,现在又不好意思收他钱,她红着脸,自费给他拿了个大袋子。 他装好东西,走到门口,看着手里的袋子,又折回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鱼干放在她面前。 “请你吃。” 说完,她来不及抬头看他,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超市。 - 回到家,风与将伞套上塑料袋放在玄关,他走进卧室。 十月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墙上的电视屏幕,她躺得肆无忌惮。眼神是死寂般的空洞。 “买了你爱吃的小鱼干。” 风与晃着一大袋东西,看她。 床上躺着的女人没说话,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深蓝色的真丝薄被,全身赤裸着,手腕白皙皮肤上一道发黑的乌青。 她嘴唇很干,一整天没喝水。虽然床头都是食物和饮料,可是她没动,一口也不吃。 把她困在这儿,困着她,留她一个人...... 拿着遥控器,手指机械的不断换着频道,风与说什么她就像没听见,什么也不回答。过了很久他才走进来抱她出去吃饭。 手铐成了一对银灿灿的手镯。 梦醒 餐桌上摆着清蒸鲈鱼,芦笋虾仁,两碗炒时蔬,和一碟南瓜蒸菜。 搅着碗里的饭,十月一点胃口没有。 虽然他已经把所有食物都装进碗碟里,可还是摆脱不了外卖的气息。 搅动几下,她扔掉筷子,玻璃与银制筷子发出刺耳的尖利声。 她单手撑着脸颊,手指百无聊赖在玻璃桌上画着圈,紧接着又用冰冷的手指去摸干燥的嘴唇。 早上他吻她,那时她就醒了,不知怎的,他的吻,让她有些恶心。 “怎么不吃?”他问。 她拿着碗,孩子玩闹似的敲着桌面,玻璃发出哐当的撞击,那声音像静谧的黄昏突然一只乌鸦叫。 十月没说话,只露出一个笑,那笑看起来多少有些难过。 “不合你胃口?”他手指伸到鼻梁上,抬了抬眼镜,不一大会儿再次端起饭碗来,夹了块面前的南瓜,放进嘴里,“清淡的不爱吃?”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普通得就像朋友之间的寒暄。 十月停下摆弄碗碟的手,依旧不说话,无话可说。他不知道她不爱吃外卖,不爱被关起来,不爱每天对着电视从早到晚 “怎么不说话?”他艰难的咽下南瓜,似乎连看她多一眼也不曾。放下碗筷,他站起来,很慢的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双手缓缓搂着她肩膀,身低下来,凑到她耳边,“乖,吃点东西,好不好?” 听起来他在哄她,如果不是肩膀上那越来越紧的力道,她也就相信了。 身后火热的胸膛,变得冰凉刺骨。 不顾她的颤抖,良久,他松开手,很自然的坐在一边,拿着勺子,打算一口口喂她。 “听话。”他的手一点点靠近她嘴唇,那神态就好像如果不张嘴,下一秒他就将她嘴巴掰开。 万籁俱静的夜 所以她张嘴了,手腕上皮肉翻起,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咬着饭粒,哽咽着求他放了她。 “你好久没提过了。”他夹了口鱼肉,继续放在她嘴边,动作细心温柔,“是我做得不好么?我改好不好。”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她嘴角的饭粒,“还想什么,我都听你的,你不是想玩我?可以啊,哪里都可以,哪里都行” 他目光下敛,长睫微垂,声音里透着敷衍的冷漠。 “不是一直想玩我那里” 这次递到嘴边的是一只鱼眼珠子。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我肯。” 当敌人对你笑,要小心了。 她忍住心里的恶心,紧紧闭上嘴巴。 男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感觉不到她的抵抗,那只鱼眼珠依旧往她嘴里送。 他一直在重复,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 当她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面前的人似乎才从某个世界惊醒。 身上都是她的呕吐物,他一点也不恼。风与摘掉眼镜,揉了揉眼角,他低下身,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沙哑的说:“不闹了,好不好?” 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话,忽然她搞不清了,搞不清在她面前的到底是谁,过往的一切好似昨夜的一场梦。今天,梦醒了。 他们对视了很久,久到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被他抱进了浴室。 玩我吗?(微h)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共浴。 她的衣服被风与脱光了,两人一丝不挂,他像猎人守护自己的猎物般环抱住她。 浴室温度升高,热气像蒸屉般涌来,大脑变得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长的秀发被打湿,浴缸里重而软的流水带来一阵失重感,几乎让人陷入窒息。 良久,她张开嘴终于顺过气来。 身后是他细腻光洁的皮肤,男人的心脏紧贴她后背,那带着锋芒的下巴抵在她肩窝。 刚长出来的青色胡茬让人想到夏天的麦芒,软刺般抚弄着她的皮肤。 想摆脱禁锢,可是挣扎无用。 风与没拿白毛巾,温热的手掌穿过她的腋下,带着无法拒绝的力道。 那双大手游走在她身上,抚摸她的小腿肚,往上,到大腿,小腹,乳房,胸口,嘴唇...... 她像一只受惊的鸟,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咬紧牙齿。 接着那只手在隆起的褶壁上摸索着。 ..唔...... 呻吟从牙缝里挤出来。 中指往里顶一下。 “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他低声的说,“我都可以改。” 那声音虚虚的,像空气中的湿气,灼热的呼吸洒在耳后,痒得要命。她调整呼吸,腿也越绞越紧。他话说得体面,手指却没在客气,增加到两根,不留情的弄。 “...嗯...停下......” 虽然拒绝着阴道带来的快感,可是身子却不由得软下来。 湿滑的内壁被他抠着,里面是空虚的酸胀,她用指甲抓他胳膊,“别......” 几乎是祈求。 “听你的。”他勾着嘴唇,笑得像个反派,“月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果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过.....只停下抽送,手指却依旧待在里面,伺机而动。 “还有么?” 手指不动了,小腹倒是不甘寂寞的往上挺,他低下头,嘴唇贴近她耳垂,轻声说道:“玩我吗?” 冰冷的声线让十月浑身一僵。 玩他? 拿什么玩儿,瑞士军刀吗? 想动又不敢动,原始的欲望让她的花心涌出一股股暖流。第一次因着敏感的身子感到羞耻。被风与一弄就湿,真要插进来岂不是立刻高潮? 她大口喘着气,想要快些结束这折磨,但风与另一只手却从她脖子下伸上来,中指像一条蛇,钻进了她嘴里。 “真不想?小色猫。” 那条软舌被缠住,男人的手指那么硬那么热,顶着她舌头痛得发麻,想要他停下,手指却越探越深。 风与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形状光洁饱满,摸其他地方不会痛,但到了细软的喉咙,那里被破着,又酸又涨。 实在受不了,她发出轻微的哭声,握着拳头去打他手臂,“不.....退出去.....” “哪儿都不让插。”他声音变了调,收回手指,“以前你不这样。” 臀缝间塞满了某人的硬物,她真要被搞疯了...... “你妈.....滚开.....”她冲他吼,喉咙里带着哭腔,对于他来说毫无震慑力。 “别说粗话......”搂着她的身体,手臂越收越紧。很快,他的脸色变了,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绵软,她的情动,她的挣扎......好想做爱。 风与的脖子开始发红,身上温度极速升高,他的目光锁定在她浑圆挺巧的胸部上,手指揉捏着乳尖,他将那白皙的大腿又分开一些,“别的男人有我好?” 十月大腿搭在浴缸边缘,整个人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大开着。 下面男人的手指不停狠捣她的嫩穴,淫水很快打湿他的指尖,顺着掌心流了下来。 “差远了.....” 她声音很轻,像微风在耳稍吹过。但那神情里却写满了不屑。 强压住体内的快感和即将溢出的呻吟,她索性放松身体,迎合着那手指的动作。十月微微仰着头,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有本事你他妈弄死我!” 真会夹..... 手指依旧在体内进出,他吻她手腕的伤痕,问道:“偷偷想过我吗?” 抽送的速度变得温柔,小穴湿得一塌糊涂。 “从来没.....”她一字一句道。 手指增加到四根.,以残忍的速度,企图将她捣烂...... 身体像一阵电流袭过,不断涌现的酥麻感让人几乎哭出来。 他手指好灵活,快不行了...... 啊...... 终于忍受不住……十月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下去里。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咒骂,她记得嘴皮子很溜。嘴皮翻着,看起来像在骂人,可那满脸的无助更像是在求他狠狠肏她。 猎人对猎物从来不该有同情。 他舔她耳朵,想她说那句没想他,目光一沉,他温柔的说很快就好。 手指被紧紧箍着,抽送困难,如果他那里放进去...... 这孩子真会夹..... 她眼梢红成一片,渐渐向外发散,身体像熟透的虾,一拨开就会露出里面软嫩的肉。 “撒谎可不好。”他抽回手指,托住细腰,腿部发力,将她掉转方向。 风与摘掉眼镜,清冷的神情想初春的薄雪。 目光落在她脸上,伸出手,撩开脸上的湿发,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吻了上去。 膨大的下体此时正不偏不倚抵在穴口。看着她红着脸,一脸含春的样子,阴茎硬得发胀。真想立刻要了她,狠操进她身体,让那湿热的小逼裹住他,把他肉棒弄得又粘又湿。 想得受不了..... 呼吸变得又重又急,拉着她的手挂到肩膀上,“不是说只给我操?” 他的手在她穴口处画着圈,磨了半晌才将龟头送上去,抵在穴口。 外面又软又湿,里面的光景可想而知。 想起以前她在身下怎样撩拨他,勾引他,变着法子睡他。现在......只有排斥和拒绝。 女人变起心来好似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 什么时候变心的?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将她身子往身前一压,他拉过浴缸旁边的活动木质小桌板,上面摆放着红酒和酒杯。 揭开瓶塞,醇厚的液体带着浓郁的酒香,像小孩儿翻起来的嘴。他喝一大口,含在嘴里,将人拉近,嘴对嘴喂了进去。 女人身子发软没有抵抗,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口腔里的液体。 温热的口腔混合着红酒的香味,他的舌头没有离开,勾着她的舌头吮吸舔弄。 深入到喉咙的舌头是温柔的匕首,哪怕皮开肉绽也是暧昧的深情。 喝到最后,风与醉了,她也醉了。他注视着她白皙的脖子。贴上去,他没想过咬她…… 越喜欢,越要命。 啊....... 十月满脸通红,仰着脖子发出疼痛的嘶喊。 血腥味夹杂着葡萄香气在他口腔弥漫开来。 他将血迹舔干净,调整好呼吸说对不起。 这乖乖的一句对不起...... 把我舔舒服(微h) 窗外灯火通明,寂静的夜空一声惊雷再次响起,雨又来了,似海浪般涌来,浪花拍打在她胸口,她耳后,将她一点点淹没。 脸上是黏湿的头发,嘴唇张着,像溺水的人最后的喘息。 他用布满情欲的眼睛注视她,女人身上白一块红一块,孱弱得像被施虐过后。 浴缸的水从滚烫变得温热,不知给她手了多少次。那地儿被水泡得发白,可怜兮兮的流着蜜液。 “不要了......”她咬着嘴唇求他停下,可他不听。淫水和洗澡水交织着,她什么也无法分辨,只记得一直在抖,一直在痉挛。 很久很久,轰轰的声音响在耳侧,他给她吹头发,两人赤裸着站在镜子前,一前一后,一高一低。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差一点摔倒。她的腿抖着,浅灰色瓷砖上一圈深色的水迹。身体像刚从海里捞出来,又咸又湿,她艰难抬起头,用皱缩的手掌擦掉镜子上的雾气。 里面透出一张红到发紫的脸。那双水汪汪的鹿眼透出孩子般的天真,本就略显幼齿的五官因为身后高大的男人,显得更为娇小。 脖子上的牙印还在,鲜艳的红是玫瑰的颜色。 透过镜子她的目光落在风与身上,他皮肤白皙眼睫低垂,看起来斯文,矜贵,像极了对老婆百依百顺的温柔丈夫。 …如果没有嘴角上还残留的鲜血。 玻璃发出碎裂的声音,是刺破雨夜的惊悚尖叫。 镜子炸开,他们的脸和身体全碎了。 男人依旧给她吹头发,发丝从他指缝穿过,温暖的头皮贴着她的指腹。对这声脆响他不在意。一点也不。 “小心手。”他面无表情用白毛巾擦掉洗手台上的玻璃渣。 她突然笑起来,看着被她扔出去的刷牙瓷杯。墨绿色的深口杯子完好无损。碎的,不过是镜子。 笑容还在她脸上蔓延,一点点变得艳丽,变得狰狞,她双腿打着颤,眼里闪烁着光芒,她看着镜中破碎的两个人,问他,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 他关掉轰轰作响的吹风机,打开上面一层深月白色的柜子将它放好,柜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他胸膛挺起来,一双眼睛透着雾气,里面藏着深海中不为世人所知的明珠。他的双手搂住她的细腰,用软软绵绵的嘴唇吻她脖子,“什么都愿意,月月。” 她也许真醉了,眼神变得多情又迷离,“把我舔舒服。” 她嘴角依旧挂着笑,眼角却往下耷拉着,“听见了吗?” 转过身,她用有限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听见没?” 她又打他一耳光,音量加大,“说话啊。” 男人没说话,对上她的眼神,嘴唇也勾着笑,那笑似乎在渴求她更用力打他。 风与抱住她的腰,力道很轻的将娇软的女人放在洗手池上,他的吻先落在她耳垂,然后是脸颊,睫毛,鼻尖,最后托住她下巴,吻上她的嘴唇。 这个吻温柔得要命,他几乎忘记了掠夺,只缠绕着那条日思夜想的软舌,细酌慢碾,像在吃一颗硬糖,慢慢将她舔化。 太过缠绵缱绻。她张开了腿,搂着他的腰将人拉近。 察觉到她的急切和主动,那一刻.....好爱她。 舌头舔过她口腔每一寸黏膜,她的嘴唇,她的牙龈,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不在意。 他的舌头逐渐往下舔着她的奶子,那白皙的乳肉在他嘴里变化着形状,全身因为酒精和刚才的指交,她身体敏感到不行。 嗯..... 十月被这一下弄得神情涣散。 很快,他放开红肿的乳头,舌尖顺着小腹含住了两瓣肥厚的阴唇,裹在嘴里温柔吮吸起来。十月大叫一声。 “啊......唔......” 下面被风与吃着发出吧嗒的水渍声,那条细长的肉缝在他舌头的舔弄下不断冒着淫水,将那肉缝变得又湿又热。 淫水被他尽数吞掉,他埋在她腿心,更加卖力的为她服务,十月几乎被舔得双腿打颤,淫水撑开的肉缝变得既空虚又淫靡,突然,她的呻吟声变了调,两只手抓住风与的头发,手指捏得发白,将他用力按向自己。 “要来了......” 放松.....哥哥进不去..... 她低声呢喃,一双眉毛拧着,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风与压着她的大腿,灵活的石头卷着刺向那肥嫩的内壁。穴口不断张阖,他退出舌头,用牙齿轻轻啃咬阴蒂,手指抵在她臀缝间,浅戳着她的菊穴,就像亲抚一朵娇嫩的鲜花。 “啊...啊.....不行了......” 菊穴是她的敏感点,温热的指腹贴上去,配合着阴蒂刺激,这快感简直受不住,不多时她便全身颤抖,肉穴剧烈收缩,几股淫水射出来喷到风与脸上。 这次高潮来得猝不及防,风与一只手托住腰部才使她不至于跌倒。闭着眼,几乎死过般,大脑空白一片。 迷糊中,她陷入一具温暖的怀抱,耳侧传来打鼓般的心跳声。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笼罩,不自觉下面又绞了几下。 阴蒂高潮跟阴道高潮没法比。 当她睁开眼,已经躺在床上,男人温和的动作让她心情好了一些。 抬起头,只见风与正用一块白色浴巾擦身体,他胸膛微红,在白皙皮肤下尤为刺眼。 转过身,他走向浴室,暖黄色台灯的微光将他后颈照亮,那里骨节突出,形条性感。 深蓝色真丝床单被她扭成一团,闻到嘴里的血腥味,下嘴唇的鲜血蚂蚁般往她缝隙里钻。 看到风与走出来,她将目光不着痕迹的移开。 很快他走到床边,没有任何犹豫的跪在她两腿之间,握住她两只脚踝,将她拉近自己。 “做什么?”她手搭在额头上,没有力气的问他。 男人动作霸道,大腿抵住她臀部,手法娴熟的摸着她穴口,眉眼敛起,语气很匪,“你求我了。” 求? 求什么? 谁求了? 十月还在诧异,她的腿已经被他分开,穴口被发烫的阴茎抵着,似乎势在必得。 她抬起头,眼神疑惑的看着他。小鹿般无措的眼神让他心跳猛的加快,下体又硬了几分。 “不认账?” 他反问一句,尾音拉长,带点勾人的意味。 “走....开....”十月绵软的踢了他一脚。 风与握住她脚踝,没再给她反抗的机会,握着阴茎没有任何犹豫的长驱直入。 ...嗯.. “真紧。”风与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两人交合处,看着粉嫩的阴阜怎样一口口吃进他的硕大。 十月大叫一声,抬头看着头顶的男人,黑色的发还带着潮湿,利落的被他抓到脑后显得很野性,冰片一样的眼神透着冷漠与薄情。 唔……进来了…… 不戴套的极致熨贴让两人都为之一颤。 风与的大手握住她脚踝,十月双腿悬空,脚趾蜷缩着,背脊绷紧了。刚被他搞那么多次,里面敏感到肉棒一进来就咬个不停。 真要疯了..... 想阻止他再进入,但显然男人显然像被憋坏了,还没整根埋入便很急的抽送几下。 里面是无止尽的痉挛......啃咬.....吮吸...... “月月,不要夹......”风与喉结蠕动着,凑过去吻她耳垂,“放松.....哥哥进不去......” 他伸出手捏她乳肉,揉搓着。小穴卡着他的阴茎,进不去。再咬下去,今天多半交代在这儿。 交代就交代吧…… 里面又热又紧,像有无数小嘴般紧咬着他的肉棒。 胸前的乳肉被抓红,痛痒袭遍全身。十月大口喘着气,好久没做,风与下面太大,鸡蛋似的龟头顶着她,能不紧吗? “拔出来....”十月拍他肩膀,手忙脚乱,不敢乱动。 见状,风与歪着头,攻击力十足的将她手高高举到头顶。 彻底抵抗无能。这种情况……再挣扎多少有些矫情了,于是她红着脸撇过去,颤声道:“套.....” 干你足够了(h) 风与抱着她挪到床头,拉开床头柜,掏出买好的安全套,咬在嘴里撕开了。 最大尺寸还是小,戴上有些费劲。 十月看着那通红硕大的阴茎,小腹硬得像块石头。 “放松。” 他的性器抵在肉缝处,分开她的双腿,低头寻找那隐秘的入口,女人的阴阜又白又嫩,几根稀疏的毛发湿湿的贴着皮肤。 他举着她双腿,架到肩上。太久没碰她,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他挺动腰部对着那嫣红的入口,插了进去。 小穴被舔后淫水充沛,但俩人不管是个子还是性器实在太不匹配,一下子想整根没入显得困难。 “怎么又这样紧?”他仰着头低喘出声,额头冒着汗,下面涨得难受,想再进去一些。抓着她的大腿,嘴角往下,神情冷漠的问:“…没跟别人做?” “你...混蛋.....” “天生如此....”她手撑着头顶,身子扭得不像样子。 “我也就这点作用......嗯……不是么.....啊....” “....你是对的。” 男人说着,一个用力,全部没入。 “夹得紧才爽.....”他声音变得很粗。 天生如此是不是,天生该被男人干。 刚进出去,爽得大腿不禁一软。 她两手圈着,勾住他脖子,殷红得脸颊像两颗樱桃,她冷哼一声,“比我大十岁呢,跟小年轻没法比。” 风与下体撞着她的私处,手指握住她下巴,目光探究:这家伙拐弯抹角是在说他老? “干你足够了。”他摆动着腰部,往她体内耕耘。阴茎像是被无数张小嘴舔着吮吸,舒服得全身发麻。 “腿打开。”他拍打她渐渐合拢的腿,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插着她的花心,带着强取的力度。 “慢……慢些。”这又重又快的速度使她慌了,下体骤然收紧。 “不要夹。”他揉着她阴蒂,气息已不似刚才稳重。 龟头在里面磨出了水,肉缝被涨得又酸又满。 “唔....轻.....轻点.....” 她紧紧抓着床单。不用看就知道下面被男人的性器塞得多满。快感来得又急又凶,通体酥麻让她犹如踩在棉上。 风与被她娇媚的声音勾得血脉喷张,下面硬得发紫,就着淫水开始摆胯,“轻点你乐意?” 那硕大的龟头一下下顶到她子宫,刚开始还有些痛,到后来水多了那种舒爽感便涌了上来。 下体被插得起了白沫,他左右的摆动着刺激阴道。 又一个深入,大脑一片空白进入完全忘我的状态,那濒临死亡的感觉使下面越咬越紧。小丫头被操得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骂他不是人。 以前弄得狠了她也哭过,但没哭得这么大声。 她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被那根肉棒一下下打桩似的插入身体,阴道快感强烈到近乎崩溃。 下面插着他的阴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为了让她流更多水,风与低下身子,捧着她的双乳开始舔。 是不是想我给你含?(h) 上下刺激让她下意识曲着双腿,将下体打开到最大,呻吟声被迫从口腔中挤出。 他抱着十月揉胸插穴,从刚开始的反抗到现在摆着腰迎合他的动作,她的乳房被他玩得又红又肿,穴里湿淋淋的滋味让他舍不得射。 他换着姿势弄她,看着她痉挛个不停。 到最后十月已经要死不活喊他停,可男人依旧没完没了的干。 她就像个硅胶娃娃,被风与摆出各种姿势,再狠狠进入,捣烂她,玩坏她。 这比第一次把她扛回家那次还厉害。 哭声在寂静的房间喧闹起来,就像寂静的森林惊起一声鸟叫。她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自下而上的顶弄。 “真的不要了......” 她哭个不停。 男人脸上身上全是汗,两人汗液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她发红的乳尖,将嘴唇送上去含几口,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你是爽了,我还没射过一次。” 说完,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他目光往窗口一看,忽然,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她挂在腰间,抱着她的臀部到了窗前。 风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窗户上她的样子。 “看看你的脸,多美。”他露出一个森冷的笑,玻璃上她哭泣的脸像碎掉的玻璃瓶。 “多美就有多贱。” 修长白皙的手指呈现出诡异的冷感。 后面的冲撞没有停,她的胸挤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体发冷。 她挑着眉,彻底放松下来,透过玻璃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冷意,“你高贵....呜.....那你操我干嘛,看你操得很爽啊.....嗯.....” 男人的耻骨撞上去,他们像是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这剧烈的撞击让她支撑不住,不一会儿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两人面对面,风与从正面进入了她,手无情的伸过去,从里面抽出,摸她嘴巴。阴茎又大几分。 十月脸色苍白,想咬他,下不去口。 的确......贱...... “是不是想我给你含?” 她的脸是诡异的艳丽。 身下动作突然一停。 脸上挂着泪,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笑起来总带几股孩子气的天真,就像随时会窝在怀里,撒娇要糖吃。 窗外雨停了,今晚没有月亮,借着城市的灯光,她看得见他的表情。 伸出手放在两人交合处,摸着男人肿胀的根部,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漠,她朱唇微启,呼出的潮湿空气在他鼻尖萦绕,她说得加钱。 ------------------------ 这个月完结~我这龟速,追跟的宝宝辛苦啦。 舔硬(h) 他摆动胯部,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真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男人脸上呈现出孩童般的木讷神色。 城市的灯光透过玻璃射进来,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的声线不稳,嘴唇极力压抑着抖。 “一次一万。”他睫毛微抖,高挺的鼻子抽了一下,“够么?” 说完他不看她,胸腔像一阵狂风吹过,那里酸得发涨。 她无神的看着玻璃透出的光影打在白墙上,明明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但又不愿意承认,只好欺骗自己,倒不如图他的钱,坏得磊落。 “够,太够了.....” 腰间的动作放缓,再至停下,他抽出半软的阴茎,从地上站起来,张开腿坐在窗前的深棕色皮革沙发上,沙发旁摆放着一块餐桌大小的驼色羊毛地毯,上面一个小圆桌玻璃茶几,他拿起茶几上一包红色外包装皱巴巴的烟,从里面掏出一根,很快点上,吸了一口,浅浅的虚夹在指尖。 他看着窗外,缓缓吐出烟圈,看着疲软下去的部位,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给我舔硬。” 眼睛下方是一圈浓黑的睫毛阴影,说完他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神情好似松了口气,只是那口气再也收不回来。 十月顿了一下,在湿意从她脸上蔓延开前她爬了过去,乖顺的蹲在他两腿之间伸出舌头,将硕大的龟头含进嘴里。 值得庆幸,今晚没有月光,没有人能窥探她的内心。 口腔灵活的裹着男人的柱身,又吸又舔,偶尔含着他的睾丸似鸟喙般轻啄几下。 不谈感情只谈钱,一切变得好办。 不一会儿男人又硬起来,还来不及反应,他揽过她的细腰,手腕一转,便把她按在了羊毛地毯上。 他发出低沉的一声嗯。下体抽动,绝望又残酷。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她,那欢愉的神情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脑海中像有一座雪山坍塌,轰的一声像他涌来,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 “叫啊,怎么不叫?” 灵魂像是离开了身体,从高处看着肉身上演一场残酷闹剧。 掐着她的脖子,他故作轻松的奚落她,这不能怪他,能光明正大看轻她,完全是她自找的。 “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像条死鱼。”他声音冷漠,“给我叫。” “叫你妈......” 她咬着牙,想支起身子喘口气,但刚一起来又被风与给压下去,脚下虚软无力。 风与表情阴霾,悠闲的握着性器缓缓插进那细窄的穴口,先浅浅抽插几下,再直接捅到底,他一点也不急。通红的性器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十月大腿根止不住的抖,被他插得呜呜咽咽。虽然动的不是她,但却好像刚参加完百米赛跑,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没啊……(h)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看着那粉嫩的小穴被龟头撑开到惊人尺寸,想起她说她那里记得他的形状。 她的话跟她人一样,浮夸又平常。 他可以通过光影、画面调度,清楚掌控照片呈现的情绪和氛围,所以他不会拍出平庸的作品。然而,十月的平庸就像一副没有任何层次的画,如果她的人生有光影,那就如她所画那样,只有混乱不堪的阴影,并且还描摹得一塌糊涂。 不是骄傲得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不是被她亲一口都火冒三丈,不是被她舔都嫌恶心...... 所以爱情,爱情是什么?他爱她,爱这个平庸的玩意儿? 他扣着她的腰再次从正面送了进去。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欲望是真的。欲望披上了人皮。 他用力一顶,十月被操得脸色血红,她的手无助的放在胸前,想去推他,又够不着他胸膛,男人撞散了她的骨头还不够,还要撞碎她的灵魂。 随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操弄,她只能无助的咬着嘴唇。 他们像两只动物,交鬟着,厮打着,彼此憎恨,相互诅咒。 十月被他摆着各种姿势疯狂进入,动作还没摆好就从侧面插入,刚一痉挛又被男人翻过来从后面进入。 她的身体变得不像自己的,除了张开腿没有其他法子。 “好……好了没啊……”她扭着身子,不耐烦的催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发泄完。 再操下去真要疯了。 “没……” 风与低喘一声,肉棒往里进得不能再进,娇嫩的肉壁跟鸡巴摩擦,每抽插一下她的阴道就收紧一分,每次撑开再合拢的极致体验让他深深沉迷。 他们身上黏糊糊的,每进攻一次就交换一次汗液,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纠缠着,除了做爱再也无其他。 好久没跟她做,不做回本怎么行。 他头发乱着,几缕沾在额头,此时配上他的动作,整个人显出一种诡秘的美感,像一只刚在丛林深处苏醒的白鹿,还没入世就闯进这纷乱的厮杀,身上溅起一身血。 十月眼泪还在流,她高潮了好几次,身体脱水到几乎死掉。但不管怎么夹怎么吸,男人就是不射。 “不行了....你快点......” 他俯下身贴在她脸上,气喘吁吁的样子像一头正在战斗的猛兽,他摆着胯,下颌尖削的侧着,“求我,我就不操了。” 听着他克制又压抑的声音,十月脑子翁的一声,下面刚被他操到喷水,现在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起来,她实在受不了,眼睛开始翻起了白眼。 她哭喊着,眼角流下来热泪,崩溃的求了饶..... 这软软的一句求你让他再也把持不住,不过几秒钟,他紧紧捏住她大腿,以超出常人的速度极速冲刺挺进,每一下几乎将她骨头撞碎。 射精持续很长时间才结束,大腿内侧被他捏得又痛又麻。从她身上起来,坐在皮沙发上摘避孕套,满满一袋精液,流口水似的往外滴,上面破着个大洞。 将安全套扔进垃圾桶。他站在十月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瘫软的女人,冷漠的横抱住她往浴室走去。 她眯着眼睛,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温热的水包裹住地板浸润后的冰凉皮肤,她有了知觉,光一次她就被弄得半死不活,本以为终于可以疲倦的入睡,当风与给她擦身体,掰开她的肉穴检查时,她终于知道,这一晚,风与才刚刚开胃。 失控边缘 “腿张开。”身后传来男人倦怠的声音。 十月懒懒的,还在出神,风与的手已经伸了过来,顺着那隆起的褶避开始搓揉起来,说是揉搓,手法却像在清洁一块用过的抹布。 她不去看他,任凭他动作。 身子刚擦干,皮肤一接触床单,风与便按着她迫不及待做起来。 体内敏感到不行,被他一插入就颤颤巍巍的抖。 她咬着枕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风与抓着她头发,问她哭什么。 “操得你不爽?”他冷冷的问。 松开她头发,目光落在两人交合处,肉棒之间是她饱满浑圆的臀部,后入姿势视觉冲击极强。胯部顶着臀部,她的身子一下下被推向前去,又狠狠拉回来。身体像随风飘荡的帆,只能跟随风的节奏此起彼伏。 “回答我。”他声音匪起来,“哪个男人会像我给你做这么久前戏?” “嗯..”她声调变了样,身体绷紧了,身上骨节发白。 肉体相撞的啪啪声震裂鼓膜。肉棒被一下下夹紧,他知道她又要到了,于是开始加快速度,将肉棒深入到温暖的花径深处,灭顶的快感几乎将他淹没。 “慢.....慢点.....” 她崩溃大哭。 风与知道顶到了她的G点,于是又操得重了。 “啊...”酥麻的快感让十月忍不住呻吟出声,臀部不自觉的摇动,在不断的抽送中躬着背脊颤抖着达到高潮。 风与气息粗重,没给她缓和机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龟头几乎插到她宫颈,他的手顺着小腹摸着她的阴蒂,指腹滑过尿道口,十月瞬间僵在原地。 还来不及制止他,十月意识到,腿心的水源源不断流了出来,当意识到被操到尿失禁,她终于大叫着骂了出来“操你妈,风与,你他妈是狗吗....呜.....要个没完....不怕精尽人亡啊......嗯......” 风与不理会她的咒骂,看着床单上黄湿的一团,快速将她挪了位置,身体再次压下去,往她体内深处耕耘。 “我是狗你是什么?母狗?” “停下……啊......不行了……” 风与拉着她一只手,看着她摇晃的水球般的奶子,终于决定不再忍耐快感。他低喘着,肉棒一抖一抖射了精。 女人的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泥,两人一夜没睡,在一塌糊涂的床单上做了一次又一次。 很多年以后她依然能想起那晚的情形,风与野兽般的身躯和冷峻的残酷,她成了一具尸体,她知道她会成为一具尸体。 那以后风与每天待在家,饿了叫外卖,困了就睡觉,他靠在床头,喂她吃饭,喂她喝水,平日里偶尔让她画画,请了名师帮她网上指导,无聊就抱着她看书,有了精力就没日没夜的做爱。 以至于后来每当风与洗完澡靠近她,她就本能的撅起了屁股。 而他,有时候戴套,有时候不戴,有时候他会解开手铐让她抱他,大多时候他不愿意看她脸。 有时候吃着饭,风与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就会来兴致,不管她吃没吃完便将她按在餐桌上开始做。 胸上被他抓出淤青,半个月也没消,她的身材前所未有的瘦,经常在夜里迷迷糊糊一睁开眼,风与的阴茎就抵在她嘴边。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俊美,既无因为纵欲而变得浮肿瘦削,也没见气色消沉肌肉萎缩,反倒精神越来越旺。 期间潘林联系过十月几次,风与都搪塞过去了,他定期帮她更新朋友圈,就像她在享受大学最后无忧无虑的暑假生活。一切看似平静,平静得近乎惊悚。 她被风与关了一个月,身体轻到只有八十斤,她的腰瘦了,胸瘦了,手臂成了一圈支棱的白骨,只有那秀丽的深棕色长卷发依旧闪着油润的光。 只要她看到镜中的自己便会情绪失控,蹲在角落蜷成一团。于是风与收起家里所有的镜子,不让她看见。 吃这个吧 天气好的时候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斜着洒进客厅,落在十月单薄的眼皮上。她坐在窗前画画。 “过来。” 风与叫她,已经摆好碗筷。 这是他们目前的相处模式,像父女,像师生,唯独不像…… 此时她正在画茶几上的一把白色桔梗,手里拿着一支小号笔刚要起形,忽然,画笔掉到地上,她弯下腰将笔捡起。 放好画笔,她摸摸嘴角,站起身,阳光照在她腿上,瘦得像筷子,却不像筷子那样直。 “云城还在爆发战争?”她微微说着,坐下来,看着桌面的饭菜,没有表情。 风与在她对面坐下,眼眸抬起,“过去十年也没有平息,现在形势严峻了。” “哦。”她回答得心不在焉。 前几天看到的电视新闻在脑海里重播,最近她情绪敏感又低落,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她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一百多万儿童流离失所,怪可怜的。”她声音很低的说,但风与全听见了。 “今天几号?”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二十八。”他端起碗,没抬头,“我会替你报名。” “好快.....”她呢喃着,低头看发青的手背,手指曲起来,上面是狰狞的骨节。 肉体,鲜血,战争,记忆,泪水,心碎.....各种复杂情绪交织成狂想的颂歌,转而又归于沉寂,就像一块石头扔进冰河,虽然破了一块,却无关紧要。 她手指缓缓移动,将刀叉握在手心,这是她的身体,所以.....当然有权做主。至于为什么想刺穿皮肤,她全然不明白,或许是厌恶自己,或许想祈求怜悯? “没胃口?”他依旧没看她,但对于她的动向似乎了如指掌,就像此时,她的心情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只是碍于反抗无用,所以只能强装淡定。 她厌烦一切。 这些他怎能不知道。 一切尖锐的东西都不该出现在她手里。 风与的目光沉下来。 十月不做声,只是摇头,拿着刀叉的手越来越紧。 “那吃这个吧。” 风与放下碗,从椅子上站起来,十分自然的走到她身边,她仰脸看他,男人神情冷漠,穿着一件白衬衫,修长的手指伸到裆部,干脆的解开皮带,拉开拉链,他靠近她,将她嘴唇按到他小腹上,寡淡神情中透着让人难以靠近的矜贵。 “张嘴。” 他淡淡说出这两个字,高雅的矜贵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愣愣的张着嘴,察觉到手里的刀叉已经被他默默抢过去,利落的扔到了木质地板上。 十月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训练得专属他有。 若不想含自然可以不用含,但跟风与抗争她实在讨不到好果子,除了筋疲力竭的你死我活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风与仰着头,摆动胯部。 成全 女人口腔温暖,舌头柔软……牙齿也是真的锋利,每次做爱的同时不是伴随着血与泪。风与的脖子,肩上,背上到处都是她指甲肆虐的战场。 家里备着各种内用外用药膏。私处没有一天不肿,药物还没吸收又被沾到男人性器上。 只是,做爱归做爱,他几乎不再说爱她这件事,也不跟她接吻,就是再情难自抑也只是撇过脸去,虽然赤身裸体,他却总露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板正样子,唯有高潮那一瞬间的失控,她才感觉到他是个活物。 “厌我吗?”她笑容紊乱,眼底的眸光稍纵即逝。 “不厌。” “什么时候厌....” 他说除非死。 不知道谁死。 每天他至少吸一包烟,屋子里每寸空气都笼罩着一层阴霾,茶几上墨绿色花瓶里摆放着他最爱的白色桔梗花,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却潜藏着尸骨的残骸。 “毁灭一个人的灵魂要付出代价。”他吸着烟看向地面。 “什么代价。”她怔了片刻,全身汗毛竖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念头,一下子全身泛起战栗。她嘴唇发白,仿佛看见了他头顶的残骸在向她招手。 有时候她为自己有这种预言能力而感到震惊。 “代价是下地狱。” “杀死我,够吗?” “宁愿死?”他声音里没有情绪。 她回答说宁愿死。 那是她被关的第叁十二天,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陷入了疯狂绝境。 好啊,去死。 他喉咙像哽着一块湿润的棉花,身体仿佛梦游般将她拉进浴室。 冰冷的水浇在她身上,狼藉的瓷砖上响彻着跳跃的嘶喊。 若不死这种处境就会永无休止。 要是一次死透倒也罢。 将她头按着深深埋进浴缸,温热的手心里是灼烧的热度,她的脖颈却冷得像冰。 时光的刀无情的将残忍刻进他的手心。 关于她想死唯一的答案是不再爱他的解读。谁都有权利选择离开,而还在原地等待的人永远不值得怜悯与同情。 他咽了口气.....连气都带着伤感。 “想死...是不是?”仿佛什么哽住喉头,猝然间一股强烈的念头攫住了他,残忍得难以置信,却又合情合理。 “成全你。”他的眉眼已经恢复常态,眼睫还湿着,上面拂上一层薄而淡的光芒,像一个纯洁的天使。转眼,眸光在一瞬间坠下来,他凑近她耳朵,声音低哑:“哪怕死...你也是我的。” 水花迸溅的声音像落在琴弦上的冰晶,那些不规则的跳动欢快地演绎着乐曲的序章,无数场景在他脑海涌动变幻,太多的心碎细节无法拼凑,只能杂糅在一起系好捆住,跟着她的呼吸一起沉入水底。 就这样沉入水底..... 他的手纹丝不动。 你是我的。 到死都是! ------------------------ 好消息一:这一part终于要结束了。 好消息二:喜大普奔,第一个星星点亮了,蟹蟹宝子们~感恩感恩~再接再厉帮太太冲第二颗吖(抱住) 坠落 “风儿...” “妈妈爱你。” “怎么不去死?” …… 母亲的话如魔咒般挥之不去。一边说爱他,一边将他推向深渊。 这是爱人的方式吗?他无数次寻求答案,哪怕进修了心理学硕士依旧无法解开心中的难题。关于爱关于理解关于拯救,或许这将是他一生注定不得不背负的十字架。 手心里,那条挣扎的小生命渐渐失去抵抗,他能透过血管感受静脉的跳动变得稀薄无力。蓦地,他似乎明白了母亲所说的爱。 爱,意味着毁灭...... 他眼里闪烁泪光,怅惘虚空的心痛感接踵而至,他想起去年秋天的那个夜晚,温和的风吹着她的发丝,几缕落在他眼皮上,羽毛似的撩动着他的心弦。 他记得眼睫在她红润的脸颊投下一片青色的阴影,还记得地上铺着的那一层厚厚的梧桐叶,他们走在上面会发出干燥的“擦擦”声。 她问他冷不冷,那温暖的脖颈曾炽热到将他冰冻的心彻底融化,那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她曾使他那样高兴,深深陷入幸福...... 现如今:冰冷、苍凉,一堆骨头。 一年前,他厌她,现在....他杀死了她。 仿佛间,他的呼吸道时而发疼,时而发痒,紧接着四肢冰凉,空气像是被抽干了,哪怕使出浑身解数却什么也抓不住。 孤独,无助,迷茫.....他成了八岁时被母亲淹死的自己,那个本该正常长大的小孩,被淹死了。 眼睛变得像血一样红,十月说他的眼睛像深海里的明珠般澄澈透明,只是这明珠在经历一场战乱的厮杀早已变得混浊不堪。 低头看着水草样飘散开来的头发,他的心脏被钝器击中,突然间血流不止。 “十月......”梦醒似的他大叫她的名字,将她从浴缸捞出,抱着她放在床上,由于窒息时间太长,女孩脸上发青的皮肤便一点点失去了光泽,曾经饱满鲜活,如阳光下一颗红苹果肆意活着的女孩,现在冷成一具泡发的尸体。 窗外的阳光照得街道发白,熙熙攘攘的人群被隔绝在世界之外,客厅里的白色桔梗花还拂着一层白露,那只灰色英短从阳光里走进来,到了卧室门口,它坐在那里,尾巴优雅的盘在腿边,望着里面,没有发出响动。 门里面,没有风,没有声,只有腐烂。 床单上渗着一圈人行的水迹,他手臂僵硬的抱她起来控水,然后做心肺复苏,手掌抖得像一台失控的洗衣机。 她的嘴唇又湿又苦,在做人工呼吸时他喉咙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当意识到他可能亲手杀了十月,他的心脏因颤动险些窒息,在希望一点点破灭后再次陷入深深的泥沼。 在所有破碎又混乱的记忆中,唯一真实的只有她幸福又温暖的笑脸,她曾活过,曾那样鲜活的出现在他生命中。 如果她活过来,他什么都愿意交换,哪怕生命,他愿意为了她交换,只要她活过来。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到无人知晓的深海,坠落坠落...... “咳咳.....” 失去 咳嗽声将他拉回现实,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他的心脏像刚从冷冻室拿出,还来不及适应温度就一下子被放在骄阳底下,紧接着不给任何余地的融化干净。 心融化了,他也就活了过来,慢慢的,他抬起头,眼神如见到神迹般瞪着瞳孔,看着她虚弱的神情,那一刻,所有的撕心裂肺几乎将他吞没,曾经他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而现在,只要她好好活着,他便别无所求。 她没死。 真是太好了。 他双手发抖,用钥匙解开手铐,因为还没从紧张情绪中缓过来,钥匙好几次对不上匙孔。 十月看着他发抖的双手,似乎好半天才认出他来,后来便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句话不说,慢慢坐起身,目光里空落落的,偶尔看一眼风与,又看着窗外,又看他,再茫茫然错开。她嘴唇泡得像发皱的干玫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多希望她能跟他说说话,打他骂他什么都可以,只是....她什么也不说。 他头埋得很低,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一抹无措。那双毫无血色的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拨动卡扣,尖锐的刀刃在阴暗的卧室如一道冰冷的月光。 “杀了我....” 他将刀放在她手里,刀锋对准了他的胸膛。 肉体的温度虽然在恢复,但还是凉得刺骨,虽然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还是握紧了刀柄,那红色的刀柄像一滴血。将刀刃靠近他的胸膛,男人的衬衣一刹那划开一道口子,这刀削铁如泥。 他结实的胸膛像一张血红的嘴巴,缓缓从里面吐出鲜血来,好半天,她才偏着头问可不可以放她走。 “你...自由了...”他说。 她像是没听清,耳朵凑近一些。 “你自由了。”他重复道。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什么。随后她扔掉刀,几乎以濒死的步伐走到了衣帽间,找到那身属于自己的衣服。 衣服已经清洗干净,上面残留着洗衣液的清香。 她虚弱的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猫叫几声又沉寂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大门被重重关上。他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一条腿曲着,什么神色也没有。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除了那只名叫小花的猫覆在他胸前,舔舐着那道鲜红的伤口,咽下了他的血和泪。 涩 公寓附近的超市哪怕夏天中午依旧门庭若市,门口摆放着一筐西瓜,巨峰葡萄和一篮子香蕉。 今天很忙,她几乎在不停扫条码,工作单调,却需要相当的细心。 她是无意中看到那个女孩的,女孩穿着一件米白色雪纺衫,一条短裙,身材纤瘦,瘦得不正常。 店里这么多人,一眼就注意到她,莫名的吸引力。女孩很漂亮,是那种耐人寻味的漂亮,但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多美,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透着拘谨和不自然,脸上白得像卫生纸,一头长发到腰间,干涩潮湿。 女孩战战兢兢在她面前,问有没有充电器。是迷人的低沉嗓音。 “这边有,您可以扫码。”她指了指旁边的共享充电宝。 “我.....”她吞吞吐吐,“手机没电......” 她上下打量一眼,女孩的包挡在手腕前面,自始至终低头看地面。那副风吹过都会受惊的样子,看起来刚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 “您用我的吧。”将充电器递给她,“那边有餐桌,下面有插头。” “谢谢....” “不会。” ..... 很久,女孩将充电器递过来,她看到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刚要问需不需要帮忙,一抬头,女孩消失在了便利店。 看着手上的充电器,她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 十月用手机打车,回了公寓,第一件事洗个热水澡,她大张着嘴呼吸,温热的水流满她的脸,再被她慢慢拂去,肉体上的痛,一下子全忘了。 她仰着头,眼睛刚闭上,记忆疯一样向她袭来。腿一下子软了,她蹲在墙角哭,太多的不明白与难以置信,就这样发生了,发生在这个明媚无限的夏天。 擦干眼泪,从卫生间出来,她红肿着眼睛从冰箱拿出冰镇啤酒,将它们一一摆在餐桌上,再一罐罐喝掉。 放在平时绝不会醉,但今天只喝两罐便吐个不停。她是躺在餐桌上睡过去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风声。大夏天,她梦到自己不慎掉入冰窖,不大会儿冰窖里水漫上来,淹没她的嘴唇,鼻子,眼睛…… 她大声呼喊,但喉咙里一点声音发不出,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凉,当她以为自己快死掉时突然醒了。 一睁眼,恍如隔世。 她喝完桌上的酒,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打开教务处缴学费,上面显示已经缴过了。 揉了揉眼角,她再次睡过去。 开学一周十月才梦游似的去上课,柳烟给她一份课表,大四的课程少,可上可不上,按照以往她大多能翘则翘。但现在,她一门课没落下,雷打不动。连柳烟都为之愕然。 “发什么呆?”柳烟伸出手碰十月的手背。 她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奶茶店的人都看向她。 十月一时间尴尬得满脸通红,坐下时手心发颤。 “你最近怎么了?”柳烟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没事....”十月低声说着,手摸着发凉的杯子,努力集中精神。 下午茶喝到一半,柳烟说她跟舒榆在谈恋爱。 十月听着,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她翻搅着杯子里的沙冰,打心眼觉得他们长不了,舒榆可不是省油的灯,高中那会多少女孩为他前赴后继打架撕逼,这家伙从不正眼看她们一眼。那时他跟十月做朋友表面上是志趣相投,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因为十月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觉得她新鲜,特别。 这种人当朋友可以,做恋人?自讨苦吃。 “只是我很没完全感,害怕他没那么喜欢我。”柳烟说完喝一口奶茶看着十月。 “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十月回答,“不像你。” 恍惚间,她有些愣神,这句话,似乎对谁说过。 “越喜欢一个人越自卑,觉得他哪里都好,他那么好怎么会喜欢我,我这么无趣,还莫须有的清高。”她鼓着嘴巴咬珍珠,看起来十分可爱。 十月看着杯子里的深紫色的液体一圈圈化开,再不着痕迹的愈合。 “他骄傲,你得比他还傲。”十月说得云淡风轻,“别以为自卑就是爱他的表现,他不需要你自卑,做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十月宽慰她,既不想看她受伤,又不好多加干涉,思索片刻又露出一个轻描淡写的表情,似乎在说:开玩笑,别介意。 “火气好大,喝点冰消消火。”柳烟没心没肺的笑,“看你还能发脾气我就放心了。” 好半天,柳烟说她这段时间像一只惊弓之鸟。 十月低头喝一口冰水,被这句话呛到,她脸刷一下白了,嘴唇颤抖着咬一口桑葚肉,因为甜得发苦,她没往下咽。 格格不入 十月戒了烟,没来由的犯困,哪怕去上课也总忍不住打瞌睡,每次拿着画笔想半天,最后一笔也落不下去。 依旧不敢照镜子,那过细的胳膊和大腿似乎透着某种羸弱,好像谁都能欺负,所以她穿上长衣长裤,虽然气温高达三十五度。 太多的疑惑不解,不明白的事太多,多到不知从何谈起。 每天洗三次澡,稍微久一点身体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从她耳孔,鼻腔,眼角,任何有孔的地方钻进去。 有时房间不开空调,哪怕连睡觉也要裹上厚厚一层棉被,有时又热得满头大汗,半夜起来洗个凉水澡。 不知何时起,梦里面既无色彩,又无阳光,永无止境的灰色和冰冷。而这些,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 房间里总开着灯,越亮越觉得空荡。她不再关灯,不再开窗,分不清热分不清冷。不明白,也搞不清楚,忽然发现自己历经劫难,仅剩的一点意念也没有了。 公寓退了,她搬回宿舍,理所当然想好好生活,与别人相比,她简直就是异类,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情。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待在人多的地方,所以哪怕休假她也总坐在操场那棵绿色枫树下,看着周围热闹的人来人往发呆。 两个时髦女孩靠在树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远处的男生,一边拿只篮球在指尖转来转去,一边跟走在旁边的女孩子说话。也有背着画架气质文艺的女孩在布告栏张贴社团活动,眉眼里都是青春,自由,热情与梦想。 阳光透过枫树叶打在她脸上,她想,再过一个月叶子就会变红,那时颜色就热闹了。只是这一切的热闹,似乎与她格格不入。那些青春洋溢的脸与她格格不入,一点也不曾将她感染。 紧了紧衣服领子,她摸摸脖子,想,这里再不能给人取暖,谁知道暖的是人还是鬼。 - 同学间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他们看她的眼神总是饱含深意。 曾经要好的同学也不再跟她亲近,看到她跟瘟疫一样躲。说什么来着,早知道她是下流货色所以没好果子吃。 这些听得多她也就麻木。 偶尔,她看到校门口停着辆熟悉的车,眼神里会透露出不知所以然的迷茫,可当她再揉一下眼睛想确认,那里却什么也没有。明白过来无非是幻觉,她才终于释然,只是这幻觉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她又听到简凌的消息,因为帮导师开公司侵吞科研经费他被学校开除,可能坐牢,现在正在打官司。举报他的人是陆明泽。十月从没明白他们之间能交什么恶。 她去看过简凌一次,他憔悴得变了个人, “这事儿不能怪我,多少领导在外面开私人公司,以发工资的名义包小三,吞科研经费,凭什么被抓的是我。”他说得咬牙切齿。 十月明白被开除这件事对他影响多大,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年博士毕业,十有八九会留校任教前途光明。不过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说他去要求林蕾,她会帮他。 在那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十月知道林蕾对他的感情比他想的深得多。 他说得得意,什么只要他开口,人脉金钱他想要的一切她都会给他。 十月问林蕾帮他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分手。 简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眼里噙着泪望着十月,说心里放不下她。 “什么都想要,你哪儿来的资格?”她语气冷漠,“我要是你不会再去打扰她。” 十月对简凌从没有恶意,也不愿意把不好的字眼用在他身上,因为她总会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可即便这种移情心也让她无法明白简凌的自私,如果现在把他们混为一谈,她觉得羞愧。 那以后十月没再去看他,忘恩负义的人不值得同情。 游荡 日子过得依旧恍惚,便在这样的恍惚中到了十月底,这一年的生日像是受刑,这一天她早早出了门,漫无目的在城市游荡。 每一个街景都在记忆里成了模糊的标志,好像哪里都一样,但又确实有所不同。 她站在天桥上,逐渐变黑的天空从紫到蓝,最后成了一片黑色的幕布,这黑色似乎在等待某种悲剧上演,路灯逐渐亮起,将她的身影淹没。 脚底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一辆辆飞驰而过,那荧光像极了这一年,无非是短暂又复杂的一瞬。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一口。 里面装着白兰地,浓郁的蜂蜜和甜橙的香味,口感醇厚却又烈得可以。 她咬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在距离她三米的地方,坐着一个摆摊刺纹身的小哥,他面前摆着一个铁椅,看起来活像个地铁流浪歌手。十月看他一眼,他留着半长发,个子很高,脸上留着邋里邋遢的胡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跟记忆中某人很像。凑近看倒也不像,一点也不,甚至毫无共通之处。 目光相遇,他掀起眼皮看她。十月撇开脸去。 她还在想谁会在大街上刺青,这些人多半脑子有病。 只是,五分钟后,她没料到坐在椅子上的人会是她。 他没有打招呼,抽出她嘴里的烟,问她有想纹的图案没。 她说没。 他翻着手机给她找,然后递给她看。 她知道路边摊这种纹身设计肯定简单,但万万没想到这么简单。 极简的不规则多边形,看不出什么玩意儿。看着她疑惑的目光,男人傲慢的解释说那是只蝴蝶。 看了半天,十月没找出有关蝴蝶的踪迹,她随手拿起小桌板上的笔,从乱七八糟的一堆工具里抓出一张纸。 她画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折线,折线右边一只蝴蝶,配套一双不大的翅膀。 她问能不能纹。 男人看一眼,说可以,问她怕不怕痛。 她摇头,心里竟对这痛有了隐隐期待,但是没表现出来。 抬起纤瘦的手腕,当他杀完菌锐利的尖头向她皮肤内注入第一滴墨水,他问她是不是喝酒了。 十月茫然的点头。 他收起尖头,说喝完酒不能纹。 于是纹身没成,她低头看那颗墨水形成的”黑痣”,发现原来想痛也很难。 当从那把活动的铁皮椅子上站起来,她摇晃着身体抬头看天,昏暗的天空只亮着一颗启明星,闪闪发光。 手机开始震动,柳烟发消息问她在哪儿。 她揭开保温杯,离开纹身摊,边走边喝,这两月来柳烟牛皮糖似的黏她很紧,这是从未有过的事。那家伙可不是黏人的主。 学校里学生大部分是北京本地人,而且多是富翁家庭,大一刚入学,十月发现宿舍室友们的日常吃穿用度非比寻常,她有自卑心理,觉得自己犯不着到这学校找罪受,但如果不上这学,集训的苦岂不白吃了。 查看到同学的通讯录信息,同学要不住在三里屯附近,要不国贸,霄云,都是些房价贵死人的地方,最后她看到一位家住平谷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看名字,发现是自己的室友柳烟。 每次跟室友聚餐她都战战兢兢,害怕挑那些高档餐厅,她爸虽然会给她生活费,但不会多,况且家里还有个女主人,能拨给她的钱更少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烟每次都会提议去平价餐厅吃饭,这让十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虽然还没过多接触,但是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这也更坚定了想跟她成为朋友的决心。 柳烟朋友不多,为人清高冷漠,但在一堆白富美中,气质跟相貌也绝对是出挑的存在,十月本觉得她很难相处,但柳烟在开学第一天,装作不经意扫一眼十月摆放在书架上的读物,她便绝得两人会合得来。这也是柳烟后来对她说的,十月一点不知道,原来爱看同类书的人真能够惺惺相惜。 两人熟悉之后便无话不谈。 后来去了柳烟在平谷的家,十月这才发现对于柳烟的家世,她一无所知。 庭院里里种植着白桦林等四季植被,走哪儿都是梦幻的花镜,天气好的时候随便一拍都是光影十足的氛围图。 平日里柳烟就在她那种植着各色大花飞燕草的花园里写生作画。 她家别墅究竟多大十月没问,问了也是自讨没趣,只知道那天下午她俩边走边聊,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转完。 柳烟说她这家世在同学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能算普通。十月边鼓掌边点头,一脸你说得对的表情。心里想着:老子就静静看你装逼。 到此为止 醉眼看这个城市依旧不怎么可爱,十月关掉手机,下意识关掉手机定位。 倘若不想那件事,便什么也没有,只是很多想法不由自主,其实关于那件事,早有端倪,怎么可能毫无察觉,一直以来她不过选择性忽视而已,比如他总第一次时间就能掌握她在哪儿,出现得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关于他的偏执和骄傲,早就有所体会不是么? 她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走下天桥,打了车。 司机问去哪儿,她打开手机,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差两小时。 她说回学校。 在车上十月打开保温杯喝酒,经过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期间,车窗上起一层雾,她伸出手,指尖划过玻璃在上面歪歪扭扭写两个字。城市上空突然撺起一阵烟花,在霜夜绚烂得如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那场烟花和那个背影,势必将在脑海中深深抹去。 她擦掉那两个字,再也没有心气反败为胜了,只能到此为止。 - 再次见到他在一个极平常的下午,十月像往常一样去阶梯教室上课。在经过那条长满橡皮树的小道上,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没有任何通知的闯入她的视线,一件皱巴巴的黑衬衫,里面一件白体恤露出一个小三角,脸上胡须很久没刮,在白得透明的脸上显得尤为扎眼。 那是从没见过的邋遢和不整洁,他靠在车门上吸烟,不羁的样子匪得生人勿进。 至今她也无法明白那一瞬间的恐怖和心悸来自哪里,而这种感觉是否有缘由?恐怕一直到她转身离开也无从得知。 他没看到她,所以对她的怯懦和恐惧同样无从得知。 当天气变冷,关于他的记忆也逐渐模糊,琉璃的光影在时光的斜坡上编织成一张牢不可破的网,没有人打破,便无法打破。 大多数人似乎都陷入惯常的麻木和得过且过。那些有关于她的纷说也在时光里变成了发旧的日历,人们偶尔提起,很快便忘了。 - 又做了关于那个濒死的梦,模糊的记忆,模糊的人影,在逐渐清醒时却变得清晰。 耳畔似乎还有他的低语,那些伤人的动作,狠毒的话语,在沉寂中偶尔发出撕裂的呐喊,冰冷的手指冰锥样刺进她的肉体,既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缘由,甚至弄不清企图杀死她的到底是不是他。 脑海里变得乱糟糟,当他的轮廓慢慢显现,她终于接受现实,风与真要杀死她。 从课桌上腾地一下站起来。 紧接着,她晕倒了,一群学生围过来,他们七手八脚将她送进医院。 再没见过风与。 他们说他离职了,摄影工作室被林蕾拆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那场晕倒之后每当拿起画笔,她的手便抖个不停。虽然安慰自己可能太累,但她还是不放心去医院做了检查,因为这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平时倒还好,但只要拿起画笔,手便抖得厉害。 检查结果是没有疾病征兆,医生说放松心情好好疗养自然会恢复。 这比检查出个所以然还让人绝望。 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她关起门来在卫生间崩溃大哭,哭过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课。 流言开始变本加厉。所有人都在企图看她笑话,不过要失望了,他们骂得越凶她越开心,她欢迎他们来骂,不时吃着以前从不会吃的食物,或穿以前从不穿的丑衣服,并以此为乐。 柳烟形容她很到位,看起来像拉瓦乔笔下的自画像,那位狂乱的艺术暴徒天真又悲戚的自画像。 反击 柳烟每天陪十月上课,但有一天没去,十月回到宿舍时,她正躺在床上,一张脸红扑扑的。 “发烧了了?”十月将书放在桌子上,放下包,支起身子摸她额头。 有些烫。 “没有,一点不舒服,很快就好。”柳烟撑着身体坐起来。 十月给她倒杯热水,当她转过身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苏青。 她头发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穿一件墨绿色无袖蕾丝连衣裙,挎着爱马仕大地色中号手包。一脸颐指气使的走进来。 “你爸让你出国留学怎么不去?”。她挪着小步子,打量着这间平常的学生宿舍,房间里瞬间留下一股浓烈的女人香。 “不想去。”十月没料到她会来,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回答得利落干脆。 当江智渊说送她出国,她确实认真考虑过,不过她猜也猜到了,先哄骗她出国,然后留学费用和生活费刚开始可能还好,到后面只会任她自生自灭。让她一个人离他们远远的在那边受罪。 再加上她的手这样子,现在哪怕花钱也读不到满意的学校。 “你以为给你选择,这是通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去。” “这位大婶,你哪儿的?”柳烟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把杯子递给十月。 这句大婶让苏青脸色变得难看,苏青四十出头,看起来比世纪年龄还年轻一些,姿色和身段都属于美女一类。 “你叫谁大婶,一点教养没有,哪家调教出这样没礼貌的女孩子。” 苏青嘴皮子溜,站在床下跟柳烟吵起来。 十月放下杯子,这尖锐的声音让她起了层鸡皮疙瘩,从小就在这熟悉的辱骂声中度过,她从不反抗,因为知道反抗无用,本以为早已养成习惯,但此时她只想躲进衣柜里藏起来。 神色一片苍茫。 察觉到十月不正常,柳烟咳着嗽从床上爬下来。 当她的手触碰到她的肩膀,十月战栗着回过头,一脸无错的看着面前的人。 “死丫头,魔怔了。”苏青冽着眼,看着面前呆愣的十月。不过她并不是出于关心,纯粹被着表情吓了一大跳,很快,苏青的目光落在十月脖子上。“这项链不错,你偷的吧。” 苏青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过去,一把拽下她脖子上的项链,那条经典的四叶草白金项链。 十月以为她已经还给风与了,没察觉到什么时候他又给戴了回去。 “说啊,是不是你偷的,这项链二十多万你哪儿来的钱?” 苏青恶着嘴脸一连串的质问却让十月心里发笑,以往她绝对会觉得丢脸到想死,但现在,她却滋生出一种屈辱的快感。 十月不说话,冒着冷汗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不想跟她纠缠,自顾自拿起一本书看。 “说话啊死丫头。”苏青说着要去揪她头发,但十月就是不反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苏青脸憋得通红,知道这丫头从小到大沉默惯了的,见十月不搭理她,推一把她的肩膀打算走。 十月被她推一下肩膀那里传来一股钻心的疼。 “喂,大婶,项链留下。”柳烟裹着一件淡绿色睡袍想也没想就去追她。 “这丫头偷的赃物,我交给公安局。” “这是她男朋友送的,什么赃物” 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十月紧紧捂住耳朵,那冰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躲不掉,避不开,她想叫柳烟回来,算了算了,不要争,她不要,不要 她肩膀不住的发抖,突然站起来,冲进了卫生间,身体蜷成一团滑落在角落,缩成了一个虾米。 这时间里,有人推门进来,吵嚷说柳烟被人打了。 十月一怔,欺负自己可以,怎么还打烟儿?刚还全身酸软四肢发麻,现在突然像是得到了某种能量,几乎是出于本能冲出门去。 一打开宿舍门,看见柳烟被推到地上,手捂着脸,一条细白的腿从浴袍里露出来,那副模样看上去狼狈极了。 十月彻底哭出来,只是这次她哭得很暴躁。 耳光不由分说落在苏青脸色,紧接着十月掐住她的脖子,去扯她头发,两人没有任何余地的厮打在一起。 这场面让四围女生都慌作一团,他们找来宿管阿姨,几个人拉着才把两人分开。 “臭丫头,你疯了,真是疯了,以后再踏进江家一步我打断你腿。” 苏青的发髻散下来,头发乱七八糟散成一团。她脸上都是抓痕,又红又紫,一看就伤得不清。 十月看得解气,她推开拉着她手的人,脚一勾,穿上掉落的拖鞋,她撇一眼苏青,然后低头扶起躺在地上的柳烟,她们往门口走,只走几步,她停下来。 “这辈子我不会再踏进江家一步。” 说完她将门重重关上。 苏青对十月最后的印象是一个瘦削又倔强的背影,以及那失望到近乎绝望的冷漠话语。 退学 苏青大吵大闹,学校不得不出面处理。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学校认定你有品行问题,所以检讨必须要写。”绉悦看着十月,扔给她一张纸,“这是检讨规范,你拿去看一下,另外苏女士要求你当面道歉,不然这事儿还没完。”她呷了一口茶,站起来,走到十月身边。 十月看着手里的材料,脸色神情没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是我在校长面前给你求情,你就不止写个检讨这么简单,还有可能被开除。”绉悦抬头看一眼十月。 话虽这么说,但在校长面前她是极力主张开除十月的,谁知那老头仅仅让她写个检讨完事。 此时她看十月那表情,想她多半会对她心存感激,毕竟十月的家庭情况她清楚,成员复杂,凡事只能靠自己,谁看不出来她那个后妈对她苛刻又严厉,这种人就指望一个名校光环,出去能谋个高薪饭碗,如果被学校开除,不定要哭着闹着到处求情,说不定还会恬不知耻求到顾老师头上。 说到顾老师,现在她对风与的私事几乎撒手不管,连带着跟她也疏远了,一想到自己维护了好几年的关系什么效益也没有,她不免对十月又多了几分恨意。 “听见没有,写完给我过目一下。”绉悦的话看似体贴,心里想的确是让她改个十次八次才好,也算小小给她一个教训。 “检讨我不会写。”十月面无表情的说着,将那张纸放在桌子规矩放好。 绉悦看到她的手微微发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检讨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轻处分。” “谢谢。”十月低着头看地面,“但我不会写。” “为什么?”绉悦问。 她以为十月会解释是对方先抢她项链,动手打人,她只是帮朋友回击,所以没做错,但十月什么也没说,只是很轻的摇头说不会写。 “不知天高地厚,学校对学生的品行问题看得很重。”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绉悦彻底懵了。 “不是学校的学生,就不用写检讨,对吧?” “不是学校学生写什么.....”绉悦顺着她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忽然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难不成你.....” “我要退学。” 不需要别人评判 打开玻璃门,柳烟四下看一眼,风与不见了。好半天才在一棵梧桐树下发现他的踪迹,他正要过街。 柳烟追上去,此时距离她五十米左右忽然冲出一个男人,摇摇晃晃推了风与一把。 凑近一些,她发现那人正是色彩课老师,陆明泽。 他们声音很大,像在争吵什么。 “为什么?”他推一把风与,“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搞我?” 看起来他喝醉了。 风与往后退小半步,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领,一副并不想理人的样子。 “简凌那小子已经被我送进去了,什么都按你说的做,为什么还要让学校开除我?没了工作我什么也没有了,老婆也要跟我离婚。”他吵得很大声。 “说完了么?”风与推他一把,陆明泽没站稳,摔在地上。 风与蹲下来,一面揪起他的衣领,一面挑起左边眉毛,“谁给你的胆子?”随着他话音刚落,一计拳头打在陆明泽左边脸颊,看着他的脸就会让人想起与十月分手的那个夜晚,如果没有他,是不是他们还好好的,所有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家伙算老几。 看他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风与眼底一片冷色,“废物,脏了我的拳头。” “不就因为十月那个臭娘们……”陆明泽不服气的呜咽出声。 话音刚落,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再是胸口,肩膀......风与拳头落下来,铁块一样招呼在他身上。 被风与扔进路边绿化带,紧接着男人抄起一个路障圆锥体往他头上砸去。 “风老师.....”柳烟走过去,企图制止了他。 圆锥体还是稳稳落在陆明泽的头顶。 风与又补上一脚,整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有条不紊的看着柳烟,眼神极度不耐烦。 看了眼地上的陆明泽,柳烟没去理他。这老师玩女学生出了名,早该被收拾了,不过风老师发气狠来.....实在毛骨悚然…… “风老师。”柳烟胆怯的看他一眼。 男人俊脸无温,光是看一眼便滋生出一股寒意。 “有事?”风与头也不抬。 雪花落在他睫毛让,让眼底染上一抹阴郁 一时间柳烟看呆了。 “哦....这个,十月托我还给你。” 柳烟手臂伸过去,手心里摆放着那条冰冷的白金项链。 “才想起来。”柳烟讪笑着。 风与接过项链,将它放进衣服口袋,拽紧了。 “你还会找她么?”柳烟叫住他,“老师,你们不合适。” “我们合不合适不需要你来评判。”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昏黄路灯下,男人风雪中的背影,柳烟怎么也不会懂,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原本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 自欺欺人 回到家,喂了猫,十来通未接来电,他一一回复了。 “没有打听到十月小姐去向。” 得到的都是诸如此类的回答。 手心里项链还温着,上面缠绕着一根长发,茶几上摆放着冲印店刚寄来的照片,一人一猫,在阳光里睡觉。 他将所有关于她的照片尘封起来,装在一个纸箱里,用黑色胶布封好。他端着箱子,打开那间专门为她改造的画室,将它放在靠窗的角落。 这间屋子摆放着十月所有的东西,当初打算扔掉的,但不由自主,最终还是全留了下来。 她的衣服、鞋子、头绳、香水、以及画作,每一件细碎的私人物品都分门别类归纳整齐。 望着这间屋,他目光浮泛,仿佛灵魂被掏空般,嘴唇下意识蠕动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良久,终于轻轻带上门。 去浴室洗澡,脱下上衣,胸口那道疤痕已经结痂,在白皙皮肤上狰狞得像恶狼的獠牙。 擦掉镜子上的雾气,他捂住胃部,眉头皱着。兴许是吃的麻辣火锅作祟,他的胃拧得发疼。 自她走后,他变得爱吃麻辣火锅,跟小花一起吃小鱼干,学着她的样子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过自欺欺人。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 无数次偷偷看她,只敢躲在角落,看着她依旧过得很好,他替她开心,发自内心。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是魔鬼,只配与残酷为舞。 胃越来越痛。 爱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至今日他也不明白,没有人告诉他怎样爱人,见过太多的趋炎附势巴结讨好,渐渐明白真心的可贵。他从没拥有过珍贵东西,他的世界只存在空洞与虚无。 他从不相信书里面的爱情故事,母亲的标准是将他培育成优秀画家,父亲则希望他从政,只要顺利从军校毕业在基层干几年然后一路晋升,走上仕途。 年少的他很小就明白这些不是他想要的,他的思想游离在世界之外,没有欲望,没有感情。那颗冰冷的心脏不属于这世界任何地方,任何人。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彻底...... 把她当宠物吗?当玩物吗?嘴上说着不会让她改变,却总是将自己的审美、思想、认知,一股脑强加给她,这可以做,那不可以;穿这件更好看,那件不适合你;不要晚回家,替你换个工作…… 以前的种种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旋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些美好,那些难堪,任何细节都不能幸免。 于她,似乎有太多的不应该…… 爱情这字眼曾让他不屑一顾,可此时,那玩意儿正以怎样的不可理喻折磨着他的内心。 关于这些,她一无所知。 雪好美 夜里,猫叫个不停。 风与躺在沙发上,随手扔过一个啤酒瓶,地板与铝管相撞,发出“砰砰”的响动。 猫安静了。 不大时,又叫起来。 “闭嘴!”他用抱枕捂住耳朵。 几秒后,那只猫又孜孜不倦。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走到笼子面前,弯下身,打开笼子,伸手握住它的脖颈,往门口走去。 “继续当野猫更适合你。”他声音里掺杂酒气和怒气。 打开门,小花喵一声,被他踢一脚,他“啪”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风与仰着脖子靠在门后呼吸,眼角流出轻描淡写的泪。冷静一分钟,意识到外面在下雪,小花出去可能冻死,他打开门。 小花不见了。 凌晨三点,他只穿一件黑衬衫在小区找猫,物业值班人看见,全都帮他一起找。 这家业主对他们不错,平日高档水果从来都整箱送,为人甚为慷慨,他们乐意帮他。 三五个值班人员穿着羽绒服皮袄,看着风与,他们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寒风中风与一点不感觉冷,只是懊悔,懊悔怎么把小花弄掉了,怎就把气撒在它身上..... 他腿长,飞一样四处奔跑着,小区找了几圈也不见,后来索性去每层楼道找。他们以怪异的眼光看他,不大明白这人怎么了,他的世界变成了破掉的冰面,零碎不堪。 天空泛起鱼肚白,他依旧没找到那只猫,从超市买一包烟和胃药,神情恍惚的回到家。 意识到永远失去了它,他的背脊几乎打不直。 那么高傲矜贵的男人,在寒风中看起来像一根摇曳的枯树。 打开电梯,他失神的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恍惚间他听到一声猫叫,他以为是太累产生了错觉,猫这种东西不认家,没有情感,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穿过楼道,猫叫声越来越清晰,突然间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不觉的加快了脚步,当看到那只发了腮的灰色小猫此时正蜷在门口缩成一团,他拿掉咬在嘴里的烟,两腿彻底软下去,弯下身,他打量着它懒洋洋的睡脸,不敢去摸它,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吵到它。 两只手枕在膝头,风与红着眼睛嘟哝着对不起。 他给它买了很多小鱼干做为补偿,小花蜷在他怀里,走一步跟一步。他发现哪怕出门不拴绳它也不会乱跑,乖得像个宝宝。 “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他给它剪指甲。 小花喵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你想她么?”他轻轻问,忽然又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便笑了起来。 “我们把她找回来好不好?”他温和地摸它的头,看着窗外银白的世界,想起快要春节了,一年,太短太短...... “如果能回来,再也不欺负她......” 这句话刚说完,天空飘起了雪花,在银白的灯光下灿若繁星,风与抱着小花到窗前看雪,他声音沙哑,喃喃的说这雪好美。 争吵的男女 那是最后一次见他,圣诞节刚过去的夜晚,超市门口装饰的节日彩灯没撤去,齐人高的圣诞树在冬日里难得的焕发着蓬勃的生机,他走进来,门口的雪席卷着寒风同时钻了进来。 男人只穿一件黑衬衫,要了一包万宝路,他的手指骨节通红,眼睛同样发红,看起来又疲又倦。一直到他离开超市,她也没勇气上前递出一把伞。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仔细挑选零食,或者女孩子用品。 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他身上的故事让人沉迷,却无从知道一二。 四年时间她从店员做到店长,穿着利落的制服,不再收银,每天都在清点货物,联系进货退货,甚至连比价这种小事她都一手操办。 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在电视上,当时她正让业务员将一筐西瓜搬到门口,人来人往中她无意中注意到画面播放的消息。具体什么新闻她记不得了,大概是关于云城多年的战争,敌国宣布全面撤离类似的报道。对于战争她从不关心,那似乎是离她很远的事,直到画面中那个男人的出现。 永远穿着黑衬衫,戴着眼镜,那斯文矜贵的派头让人看一眼便无法忘记。 关于他的画面有很多,男人身边总着一只灰头土脸满的猫,他们坐在残壁断垣上看黄昏的美好背影;男人手持枪械从战火中救下两个孩童,身后是冲天的爆炸和喧嚣,他从战后的浓烟中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满是坚毅和视死如归。 这震撼的一幕幕照片在屏幕上一帧帧播放着。这场景既使她有想落泪的冲动,又让她滋生出一股得意与喜悦。自己在乎的人是个英雄,这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从来对战争不闻不问的她开始关心云城的战后重建,听说那边百万儿童流离失所,她通过捐献渠道,贡献了一份力所能及。 刚开始她每天都在期盼对方能来店里,后来几个月没等到,她便不再抱任何期待。她想他已经搬离这里。 那一天,天气热得人心里发闷,好在超市有空调还算凉爽,她跟几个同事倚在柜台看窗外被太阳照得发白的街道。 不久,一对争吵的男女闯入她的视线。 男人车子刚靠边停下,一个穿着长靴黑色吊带的女孩子便走了下来。他依旧穿着熟悉的黑衬衫,熟悉的高大身躯,熟悉的五官气质。只是这次不一样的,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 顺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她站直了身体,一来是可以集中精神注意到他们,二来如果被发现她能立马借故走开。 距离很远,听不见他们在吵什么,但两人从表情和肢体看情绪都很激动,他抓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刻没离开。 很想你 “四年,知道我怎么过的?”风与说着,眼睛很快红起来。 决定去云城,也是因为十月曾说战争中的儿童太可怜。他不知道当时去云城的心情如何,残酷的战争,却是他的疗伤之旅,以他的资质加上四年军校背景,以及击剑、射击各项身体素质测试,去参军不是难事。 用一种痛掩盖另一种痛,这是他的逻辑。但他运气不够好,战争没有夺去他的生命,见过太多痛苦与残忍,打心底里对十月的思念变得更加无法排解。 夜深人静时他总是看着天上的月亮久久无法入眠,一想到他们此时正看着同一个月亮,他心里就暖烘烘的。 四年的打仗生涯变也变得不那么难捱,每当想起因为自己的怯懦和骄傲从来不肯低头,总会使他心理产生足以致命的懊悔。 关于十月的离开,他无数次细数曾经能够挽回的瞬间,因没有采取行动,心脏就像干裂的木头,只要顺着纹路边,它便会彻底被摧毁。 从云城回来,顾寻病情加重,第一次决定将所有画作做一次展览,从第一天他就每天守在画廊。 这次展出在绘画领域中引起了很大轰动,风与等着,他知道十月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回来,她热爱那幅《画家的孩子》。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风与先是惊愕,再是怅惘,因此就连脑海中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和演绎,那一刻全记不得了,大脑一片空白,唯独只能用力呼吸。 那种又惊又喜又惧又怕得感觉折磨着他,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她不知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决定上前,苦行僧般的四年,所有的思念,不甘,痛苦,换来什么,等到她结婚的消息? 这不公平。 “你怎么过与我无关。”十月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十月的手被风与紧紧拽着,虽然尽量让手不要抖,可怎么也不听使唤。她有些着急。 “让我走。”她几乎无法控制情绪,“四年前已经结束了。” “再有一次,我会让你死。” 她嘴唇看起来很软,却很冰冷。 风与拽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看着她,咽下酸涩的泪,缓缓眯起眼,忽的笑起来。四年,这孩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果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他抑制住想要紧紧搂她入怀的冲动。 男人笑意不达眼底,声音却温和起来,“我变了十月。”他缓缓道,“四年,就不能让一切过去么?” “月月。”他轻声唤她名字。那细腻光洁的皮肤透着近乎病态的苍白,那眼神让她看到几分哀求,“再给我一个机会。” 十月撇过脸,转移开视线,对于他的话语充耳不闻,嘴角往下耷拉着,“变了?你就是这样变的?” 她将手腕放到他面前。 风与似乎才明白过来,很快松了一些,但还是没彻底放开,“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又跑了。” “稀奇,我又不是你的谁。” “想去看看小花吗?”他眼睛里闪着泪光,“它....很想你.....” “放开.....” 十月不为所动。 “就这么狠心?”他哽咽着,情绪似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手指捏得发白。 她的牙齿落在他手臂上。然后松开,她问他放不放。 他不说话。 她咬他出了血。 因为疼痛,风与紧紧皱着眉,他不会把她怎么样,再也不会,只是怕了,怕她再次离开,他承受不起。 口腔里渗出血腥味,十月闭着眼,松开了牙齿。 跟过去一样,他们就像两只野兽,一遇见便会斗个你死我活。 什么变了,一点没变。 这四年怎么渡过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太阳继续焦灼的烤着地面,不远处一股轮胎烧焦的味道慢慢飘过来,不久路上响起消防车的警报声。十月的脸被太阳烤得发红,看着不远处渐渐升起的白烟,不知在想着什么。 ------------------------------ 回到最初的重逢,转场感觉不怎么丝滑(。?。 ) 女主不是没变,变化很大。 不信 风与拉着她的手走到树荫下,十月低着头,长发因为汗水黏在肩头。梧桐树上夏蝉叫个不停,吵得很昏昏欲睡。 两人都没说话,风与只静静看她,在斑驳的树影下,女孩肌肤如云,沁出淡淡的樱粉,嘴唇因为暑气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天真中又带着诱惑。这样看着,男人不免觉得喉头发干,他清了清嗓子,依旧一言不发。 两人视线相撞,她握紧了拳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十月躲避着他的眼神。 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她? 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一眼,距离飞机起飞不到一小时,再不去机场真来不及了。 脑子彻底乱成一锅粥。 “告诉我你去哪儿?”风与问,身子渐渐靠了过来,“我保证不打扰你。”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看哪里,但热热的呼吸声喷在脸上总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事你管不着。”她嗓音加大,自认为是恶狠狠的警告。 保证不打扰,显然这个承诺他们都不相信,风与什么时候开始爱编瞎话的,她一点不知道。 十月看着远方升起的滚滚白烟,来看画展就做好会遇到他的准备,四年,她放下了,对于再次与他见面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所以难不倒她。 暗自给自己打了气,她变得轻松起来。 还怪他?怕他?现在扯那些未免太晚,健忘早已成为她的保护伞,如果不能矫正幸福,何不颠倒自己? 至今想起来,十月依旧觉得跟风与的相遇是那样不可思议。 看上去毫无瓜葛,注定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莫名其妙谈场恋爱,一切变得复杂又混乱。 如果不是她蓄意勾引,他深陷其中,两个人也许都能更好。 无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沉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崩裂了。忽然她变得难过起来。 “放过彼此好不好,我真要结婚了,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她克制着,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使一个人发生改变,甚至成为过去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他没经历她的生活,所以无法明白,那个逆来顺受永远不服输的十月已经被他亲手埋葬,取而代之的呢,是谁?她自己也不找不到答案。 意料之中的沉默后,她听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带着沙哑,“以前是我不对,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 “解释的话留给自己听。”她打断他,“我以为你早忘了,谢谢你还记得我,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是个温和的男人,我很爱他。”她轻缓缓的说着,手心不自觉起了层薄汗。 风与靠她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闻见男人身上特有的体香。这味道至今记忆犹新。她脸颊猛然红起来,发烫似的燃烧着。 他嘴唇颤抖,嘴唇荡起一抹弧度,耳畔传来一声低笑,随后灼热呼吸靠近,喷洒在她颈侧,嘴唇几乎贴着她耳垂,“爱他?怎么爱?他比我好?”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特殊的情绪,就像再仔细听,会发现男人隐忍的哭腔。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十月挣扎着企图摆脱他的禁锢,“他比你好一百倍。” “这是真的?我不信。” 他带着黑金商务眼镜,黑色衬衫解开到第三颗,面目英俊。 只是这样的英俊面目下眼神却透着一股狩猎的狂热,犹如一头优雅的野兽。 “爱信不信。”十月懒得跟他纠缠。 风与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远处消防车警报声停下来,浓烟也消了下去,依旧没变的是那郁厚的轮胎烧焦味还久久弥漫在两人之间。 云层遮住太阳。天空是闷闷的蟹壳青。 不多时,她的声音于他而言像天空响起的一道惊雷,她说她怀孕了。 书店 系上安全带那一刻,十月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本来担心风与纠缠她不放,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揉着眼睛,一股疲倦袭来,本喝杯咖啡提提神,但又想倒不如趁机睡一觉,今天神经实在太过紧绷,情绪波动已经超过她身体负荷。这样想着她叫按动呼叫铃,让空乘送来一条毛毯,裹着睡了。 直到飞机降落十月也没醒,天空渐渐黑下来,微信里田晓问到没有。 顺着路标,十月往地铁方向走去,手指飞动回着消息,“刚到,马上过来接你班。” 回完消息,她关掉手机。 正是下班点,地铁上人挤人,十月手撑在门口椅子边扶着,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大书包,脚边摆放着行李箱,一只手拉着扶手拉环,一只手将女朋友圈在怀里,避免她跌倒。 车厢里人潮拥挤,人味汗味潮味紧紧裹挟着人的身体,男人宽大臂弯形成的堡垒里,女孩子漫不经心打着游戏,对于周遭的一切一点不关心。 十月收回视线,低头玩手机,发现微信没有消息便打开一个app看娱乐新闻。 到书店时已经晚上八点,她手里提着一大包干拌麻辣烫。两盒米饭。 “吃过饭了吗?”十月把包放下,摆在柜台下面,顺着柜台往后走,将饭盒放在落地窗前的茶色实木圆茶几上,茶几不大,平时没客人时她跟田晓坐在那儿喝咖啡。 “买的什么,好香。”田晓走过来,顺手拿过一包纸巾,扔在茶几上。 打开塑料袋外包装,里面带着芝麻的香辣味传来,田晓眯着眼笑,一双丹凤眼成两条线。 田晓个子高,在一众小个子南方女生面前个子出挑,眼睛不大却灵气十足,她比十月大三岁,早年拉小提琴,后来左手受伤便没有再动过琴。 得知手再无法康复,田晓彻底崩溃,期间去过精神疗养院,一年多病情好转,加上她男朋友的不离不弃,田晓渐渐放下对小提琴的执念,慢慢接受生活带来的重创。 遇到十月时她刚从疗养院出来,因为每周去潘香书店买书,她才有机会注意那个总是忙忙碌碌,一脸冷漠的女孩,经常有人偷摸把书带走不付钱,她也从来发不现。 这间小破书店,位置在老城区的深巷,那边的街道总是充满着火和油的味道,无论夏天还是冬天那股味道挥之不去。有些小区天色暗下来也没安装路灯,行人通过手电筒照明,才能摸摸索索找到回家的路。 书店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顽强生存着。田晓需要的书到潘香书店大多能找到,甚至还有各种冷门的乐谱,虽然现在用不着,但有时不免多看几眼。 十月每天在书店忙前忙后,店里就她一人,九点开门,营业到晚上十点,田晓从没见过女孩子精力旺盛成那样,就像乡下的割稻机,忙成一具机器。 第一年里她们从不交谈,直到十月在书店隔开一个小角落教小朋友画画,她很少动笔,田晓看过一次,她的手不停发着抖,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她们关系变近了。 十月无偿教那些小孩子画一些简单的花花草草,以此增加书店业绩,大多家长会表示感谢常过来买书,或送一些水果答谢。迷你画室免费提供颜料和画布,当然用的都是便宜货,画框甚至是原书店老板在乡下砍木头自己做的,十月叫他外公,当田晓再问关于她父亲与母亲,十月就不说话了。 田晓经常去店里,有时候帮忙干一些杂活。十月看着田晓干活,瞪大两只眼睛说她可没钱支付酬劳。 “管饭可还行?”田晓只是笑,她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发怵 就这样两个人在潘香书店一做就是三年,田晓亲眼目睹潘香书店的成长,亲眼目睹十月怎样将原本打算卖掉的书店一步步经营到现在。 一天夜里,两人在店内,十月突然问她愿不愿意做书店合伙人。 “赚钱多少你也知道,每个月会拿一半寄给潘姨,她跟外公还有一群孩子在乡下靠这笔钱过活,剩下一半三成做储备资金,剩下我们一人一半。”十月说这话时看起来很认真,认真得几乎严肃。 “知道了知道了。”田晓说得轻描淡写。 “每个月可没多少钱.....”十月补充道。 “我开销不大,以后还能少点。”田晓笑起来,从疗养院回来她变得喜欢笑,说是喜欢倒不如习惯。情绪这东西很神奇,自我暗示比想象中管用,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她的。 她们就这样稳定了下来,十月每天做好饭带去两人吃,甚至在书店买了电磁炉,晚上没客人就在门口支个小桌子,涮火锅。 田晓坐在一边吃麻辣烫,这时有客人进门,十月站在柜台营业。 结过账,十月走出店门,看着昏暗的小巷,转头去吃麻辣烫。 跟书店连在一起的还有一间咖啡馆,不太大,落地窗前一排五人位吧台,四五张散桌子。 严格来说咖啡店老板是潘香书店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为引流十月腾出书店四分之一给他们,两家打通,卖书卖咖啡合二为一。 咖啡店此时没什么客人,几个服务员聚在一起聊天,他们看十月和田晓凑过来问吃什么这么香。 十月从笔筒拿出几双一次性筷子递给他们。 “谢谢月姐。”姑娘们笑着都凑过来吃两口,吃完又都回到工作岗位去了。 十月吃得心不在焉,没多会就饱了,去隔壁叫了杯拿铁。 田晓歪着头问她这次去北京有什么收获。 喝咖啡的手一顿,十月手又不自觉抖着,很快将咖啡放下。 “见到画了?”田晓岔开话题。 十月嗯一声,不大愿意谈。 田晓见状便没多问,十月打定主意不说的事,问死也问不出来,四年光景,她竟没从了解到有关她的感情事。 “前几天晨哥介绍的英语老师怎么样?”田晓用纸巾擦嘴,看着十月。 十月伸了个懒腰,腿交迭着半躺在沙发上,拿过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看,眼睛没抬,“替我谢谢哥,不过真不用。” “怎么?”田晓不解的问。 十月手指停下,很快又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起来, “打小学习不好,一看他们做老师的我心里发怵。” 田晓男朋友是大学老师,她热心肠,隔三差五托他把周围合适的男青年介绍给十月,刚开始她也见过一两个,不过都没有下文。 他们都素质高,有话不直说,但十月对于他们的潜台词门清,不过为了晨哥面子,她还是规矩的完成约会。 见十月对他们提不起兴趣,田晓只能作罢。 向前看 下班,田然站在门口,穿一件灰色宽大T恤,水洗做旧的浅蓝色牛仔裤,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他默不作声接过田晓手里的大包包,作势就要走。 “诶,打个招呼啊,叫姐姐。”田晓拉着田然的胳膊,不让他走。 田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似乎很不耐烦,闷闷的叫了声姐姐。 十月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田然今年刚大学毕业住家里,偶尔过来接田晓他们才见几面,十月几乎没正眼看清他长什么样儿,只记得对方瘦高个,皮肤白,说话声音低低的,像刚处于变声期。 十月曾偷偷问田晓,田然每天在家干嘛。 田晓以为十月对她弟弟有兴趣,当即将他微信推给十月,让她自己问。 十月自然没有加,她哪是对他有兴趣,这几年对于感情她几乎心如止水,加上每天看店,连画口红的时间都没有,到哪里交男朋友,况且她现在对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致,有需要更倾向于用手肚子解决。 想到这儿,十月想起上次用手指头还是一个月前,当时跟田晓在书店看色情片。 情节并不出彩,剧情也无聊透顶,大概就是男老师放学后留下女主角,一脸严肃指责女主角为什么染头发。女主不把男主放在眼里,反倒勾引着男主在教室里破了她的处。 十月从没想过会因为这种情节兴奋。画面中男主角被强吻的无措表情;那双想抱女主又不敢抱悬空的手,光洁的额头,禁欲的眼镜,以及眼睛里升腾起的情欲…… 这些让她想起一个人。 …… 声音透过耳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十月突然嗓子发干,拿着杯子往里走,喝完水借口去了卫生间。 脱下内裤,棉质布料上湿漉漉的一滩水渍。 十月在卫生间自慰,揉着自己的时候还情绪高昂,而后忽然又兴致索然,哪怕幻想着刚才的画面也无法再提起兴致,后来干脆不做了,洗了手走出来。 回到家,十月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那杯咖啡作祟,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走到潘林之前住的那间小屋,屋子没开灯,有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旧木头味儿。 当年离开北京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来找潘林,当时她经营潘香书店,从她爸手里接过来,十月见过那老头,一脸顽固像,他每次见到十月都透过眼镜上方看她,问她爱不爱看书。 十月摇头,说不喜欢。 每当这时老头子就摇头,叹口气说没人懂。 老头因为身体原因回乡下养老,潘林从他手里接过这家书店,临走时他说书店卖也行租也行,随便你咋个打理,别去烦他。 潘林也一肚子气,以前家里穷,让老头卖店死活不卖,守着一亩三分地大半生,到头来什么也没留下。 那时十月每天睡在书店,支一张折迭床,刚开始烦透了到处堆积的书,后来某天夜里冷得睡不着拿一本《小王子》看,小时候看不懂书里面的深层含义,而现在她发现自己低谷了这本书的深度,也低估了自己的成熟。 又想起了妈妈,临死前她似乎知道自己不行了,当天晚上她对十月说:我不会丢下你,无论在哪里。 十月一直不愿意相信她妈妈死去了,只是守着她,默默念着,她说过不会抛弃她,所以她永远不会死。直到被邻居发现家里的腐臭,当家里涌现出各种陌生人,他们把她拉走,告诉她,妈妈死了,死了...... 透过书店阁楼的一扇窗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妈妈成了天上一颗星星,在对她笑。想到这儿她便高兴了。天上所有的星星似乎都笑起来。这个世界女人那么多,可妈妈只有一个,她在冲她笑。 所有的不愉快神奇的消失了,甚至痛苦,脆弱,悲伤,全不见了。 因为一切都会过去,而她要向前看。 弟弟 田然加十月微信那条十月刚好休息,他问要不要出来吃午饭。 外面天气热,实在懒得出门,十月打算待在家看剧,于是拒绝了。 “我在你家楼下。” 田然发来消息。 十月一惊,探出身子往窗外看,田然站在毒日头底下,正在看手机。 随意套了件衬衣十月下了楼。 田然看见她下楼,于是关掉手机。 他穿着白衬衫,头发没有特别打理,但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个弟弟。 “怎么突然来了?”十月扎着低马尾,没化妆,太阳一晒脸颊发红,“姐姐让你来的?” 田然嗯一声,抬起手腕看表,“玉临路新开了家日本料理,味道不错,去那里可以么?” “那里好远的。”十月刚想说地铁要转两次,田然接着说,“没关系,我开车来的。” 这样说着,田然拿出钥匙,十月看着那俩保时捷,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田晓家不差钱,但绝没想到这么富,有这钱买多少个破书店不行,跟她挤一起吃糠咽菜? 在车上,田然打开音响,将音量调低。 “空调温度合适么?”田然问她。 十月点点头,说刚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说话,十月有些不自然,可能太久没跟男人交往,完全不知道如何起头。好在田然并不觉得尴尬,这让十月少了些心理负担。 到达料理店已经一点了,停好车两人往餐厅走,田然问十月有没有忌口,十月摇头。 刺生点了海胆甜虾一类的,主菜田然点了和牛,十月点了份鲈鱼,等上菜期间田然靠在椅子上喝葡萄酒。十月首先开口,问毕业后在家做什么。 “睡大觉,玩游戏。”田然说着,一脸心不在焉。 “姐姐说你不住家里?”十月问。 “嗯,自己有房子住。”田然喝一口酒,看着十月,“你呢?休息在家做什么?” 十月笑笑,“一样的,睡大觉打游戏。” “是么?改天带你一起。”田然放下杯子。 “我可是锦西东院第一射手,谁带谁可不一定。”十月从碟子里拿一颗开心果剥。 田然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勾起嘴唇,“你们小区看起来大概四百户人,玩游戏的可能一半,除去另外四个位置,射手位大概……” “好了老大,可以结束这个话题?”十月将开心果放进嘴里。 “好好,听你的。”田然将手放在桌子上,靠着杯底,“姐姐说你以前学画画,还画吗?” 剥开心果的手一顿,十月看他一眼,露出一个苍白的笑,“画画没什么前途。”她继续剥开心果,将一小把果仁递给田然。 他接过来,放在手心,吃一颗,怪香的。 上了菜,十月吃几口鱼肉,大赞味道不错,田然说改天再来吃。 用完餐,服务员送来账单,田然扫码付了款。 两人出门,十月问他想不想去电玩城,她请客。 田然说不想玩,要回去补觉。 - 第二天一大早田晓凑过来八卦两人的约会情况。 十月将摆乱的书放框子里,一本本放在书架上。 “什么约会,就简单吃个饭。”十月想到田然那满脸写着不情愿的脸就想发笑,弟弟果然是弟弟,什么都写在脸上。 “这小子,读书读傻了,哪里做得不好你别怪他。”田晓靠在书架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翻了两页。 “弟弟不错,长得帅又懂礼貌。”十月整理完书架抱着筐子往外走,“看得出来脾气挺好的。” 田晓侧过身让她,“脾气是好,就是没怎么谈过恋爱,不会跟女孩子相处。” 十月放下框子,拿着鸡毛掸子给书清理灰尘,“你别逼弟弟,人家没看上我。” 听到这话,田晓放下书,走到十月身边,叉着腰看她,“那小子支支吾吾说对你挺有好感啊。” 找个男人 当天晚上田然来书店接田晓,十月跟他打招呼,田然抿着嘴笑一下,算是回应,递给她一盒甜品。 那之后几乎每次田然都会带一些甜点过来给她,大部分十月拿回家第二天当早饭。两个人除此之外没有过多交集。田晓在网络上更新小说,店里摆放几本写满大纲和灵感的笔记本,不忙时就坐在窗边写个不停。 十月总是盯着她不断敲打键盘的手发呆,自从不再画画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书店因为跟咖啡馆捆绑营销所以生意越来越好,现在不用操心赚钱的事,心里倒是越发空虚。 有时也想是不是该找个男人发展发展感情,但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 不知不觉似乎变成了别人挑她,而不是她挑别人,看着电脑屏幕里那张熟悉的脸,她记不得上次化妆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有柜子里那些裙子,高跟鞋…… 算了,打住…… 十月揉揉太阳穴,在书店转来转去找活干,最终拿着块抹布将几只花瓶擦干净。 花瓶擦干净她又去了花市买上一些鲜花。顺便分一些给咖啡馆插瓶,能在这种老城区小巷子开一家咖啡店,十月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勇气。 “新老板你们谁见过吗?” 咖啡馆几个小姑娘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据说来过一次,但具体什么样没看清,戴着帽子口罩什么的,神神秘秘的。”一位细高个女生说。 “店长见过,据说是个大帅哥呢,个子高,口音一股京味。”另一娇小女生说。 这时店长走过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微胖女人,加入了她们的八卦话题。 “之间我觉得晓晓弟弟算是人中龙凤了,没想到京城的帅哥就是不一样,光听他说句话恨不得拿个手绢放肩上,给他做个长辑……” “像电视里那样?太子还是皇上,嗯?”细高个女生笑着问。 “我是说气质,贵气你懂吧,这位新老板还是剑桥硕士,之前是大学老师,后来辞职了,据说还在云城参过军,前老板偷偷给我看过他的资料,我们往后做事仔细些。”微胖女人说着,仰着下巴,似乎因为只有自己了解到这些信息而洋洋得意。 “哐当”一声,一只玻璃花瓶从吧台摔在地上。几个女孩子齐刷刷看过去。 十月手指颤抖着,急忙往卫生间走过去,从里面拿出扫帚。 “不好意思,一会儿赔你们。”她扫着玻璃,语气里充满歉意。 “没什么要紧,不碍事。”店长推一把旁边娇小女生,“去帮十月一起收拾,别伤着手。” 娇小女生走过去,看着十月发抖的手,她抢过十月手里的扫帚,“没事儿月姐,我来就行。”她笑笑,看着地上的花,“这什么花啊月姐,好香。” 十月蹲下身,伸出手指拾花,“姜花和喷泉草。”还有白色桔梗。 手指被一小块玻璃扎到,指尖渗出了血。 一整天十月心神不宁,听着她们的描述,越来越像记忆中那个人,可怎么会,怎么会是他?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十月不相信是他,但又忍不住怀疑。第二天她没去店里,田晓忙不过来,田然到书店帮忙,晚上快关门时,十月远远望向咖啡馆,里面没什么人,也没见到那所谓的新老板,她戴着帽子口罩去了店里。 熟悉的身影 将烧烤放在桌上,田然跟田晓坐在落地窗前吃夜宵。 “今天你怎么了?”田然拿着一串掌中宝看着十月问。 “没....没事....”十月局促的看看门外,确定没人又走到窗边。 田然刚想刨根究底,田晓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再问。 “心情不太好。”十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拿一个小凳子在他们中间坐下。 “明天我带你去电玩城,换换心情。”田然喝一口可口可乐,挑着眉看十月。 “别明天了,现在就来,你们不都爱玩手游,现在开一把。”田晓将烧烤撸下来,用一次性筷子夹菜吃。 “我真没心情.....”十月拿着一串土豆,突然没胃口又放下来。手托着下巴,目光落在门口。 “停播一晚我少赚多少钱,损失多少粉丝你知道么?”田然拿出手机,点开游戏,“就当是弥补我的损失。” 他将手机画面对着十月晃一晃。 田晓拿张纸巾擦嘴,“他以前玩儿职业的,现在退役后在做直播。” 当时十月以为他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想着能损失多少钱,多少粉丝,看起来挺狂。 后来某一天她看到田然直播的盛况,她才看懂田然当时的表情,狂确实有狂的道理。 不过她没想明白,田晓说田然以省状元考入北大,所以他到底拿来的时间玩游戏? 十月叹口气,拿出手点开游戏,嘟囔着,“每天玩还不腻?” “直播与跟你玩不一样。”田然低声说着,开始操作游戏界面。 十月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坐在窗前玩游戏,田晓让男朋友过来接她,于是跟他们打完招呼就走了。 十月跟田然打了几把,十月毫无游戏体验,甚至她相信让天然一打九也完全能赢下战局。作战思路和全局节奏把控可谓精确到秒。 果然读书脑子好使的人打游戏也不会太差,十月被他带着一连升了好几个段位,虽然田然给足了她的参与感,让起人头来绝不含糊,但十月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工具人。 果然打职业的跟普通玩游戏的还是有壁。 十月问他游戏玩这么好怎么还没找到女朋友。他耳根刷的红了,手指停下来,将身子转过方向,背对十月,说女孩子太麻烦,不想谈。 十月玩着游戏眼睛也没抬,“那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田然被她问得一怔,呆愣着送了一血。 “一血啊大哥,看游戏。”十月拍他手臂提醒他。 田然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好好玩游戏。夏天穿得少,手臂被她拍过的地方变得火辣辣的,发着痒。 到十二点十月才关店门。 “我送你回家吧。”田然说。 “不用,我家近,走走就到了,你早点回家。”十月轻松的说着。 “没关系。”田然说着已经往前面走了。 十月跟上去。 两人慢幽幽并排在路上走着,始终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虽然已经立秋,但夏天的暑气丝毫不消,水泥路上油与水的浊气扑面而来,让人心里发闷,只偶尔吹来一阵凉风,混杂着栀子花的香气才让人清爽几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十月问他怎么不去考研究生什么的,继续读书。 “不喜欢读书。”田然慢悠悠的说着,“人生很多事都没有意义,做不做似乎都不值得一提。” “你读书好才这么说,大多数人没你这种脑子。” “或许吧。”田然笑笑,问她想不想吃雪糕。 于是两人去小卖部买了雪糕,十月发现田然很爱笑,右边露出一颗小虎牙。 不远处一颗榕树下,一个男人正靠在树上吸烟,他穿一身黑,只一双眼镜在路灯下发出幽暗的寒光。 她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田然疑惑的看着她。 雪糕从嘴里拿出来,她用手背擦着嘴角,脑海里那根弦似乎绷紧。 那熟悉的身高和气场哪怕相隔百米她依旧能感觉到。 十月没说话,只缓缓抬起手,顺着小手臂抱上了田然的胳膊,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十月拉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经过大榕树,十月侧过脸跟田然说话。 虽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怎样,但心脏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老朋友” 风与到了蓉城,找到了她。 接下来怎么样,他会使什么招数折磨她,再强来一次?还是囚禁她直到死? 十月脸色苍白,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两人走到门口,田然迟疑半晌,问,“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吧。” 听他这么说,十月摸摸脖子,她看着地面,眼神闪躲,“不用,谢谢。” 田然走了,十月进门关灯,拉开窗帘。南方街道到处郁郁葱葱,窗外漆黑一片,透过巨大榕树什么也看不见。 平静的生活忽然被打乱,她拉紧窗帘,望着天花板,一股凉意慢慢从背脊爬上来,她裹紧被子,身子蜷成一团,伴随着梦里冰冷的月光睡了过去。 - 月亮慢慢落下,风与弹开烟蒂,用力碾了碾,城市万家灯火在他身后亮起,他没回头。 蓉城是个新鲜城市,于他如此,这里湿热的空气反倒抚平了原本焦躁的内心。为什么决定过来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只是从柳烟口中得知十月消息那一刻,他便迫不及待买了机票,什么不想一意孤行。 他坐在河边,身边摆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罐装啤酒。夜晚的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男人从袋子里拿出啤酒,看着眼前河面升起的燎燎白烟,饮了一口。 手心里躺着只原本买好的婚戒。那时他打算跟十月求婚,哪怕她恨他,折磨他,只要想到她能陪着自己一辈子,这些恨和折磨他便全不在乎。不愿意说喜欢她,却将她刻在心里,想要纠缠一辈子。 曾经耗尽了希望和等待,丢了魂,失了志,那些无数反反复复的瞬间,一边提醒自己放手,一边又发了疯似的想。多少个夜晚幻想一切能重来...... 他喝一口酒,斜靠在岸边青石上,脑海里最后一幕是十月离开那天她看他的眼神,那样空洞又陌生,里面空无一物的控诉就好像他们从没拥有过彼此。 一刻也不曾拥有。 将戒指握紧仔细放在右边裤兜,他捏一把铝制罐子压扁了,扔出去。 河面的雾重了,他摘下眼镜,用衬衫衣角擦干水汽,镜片怎么干净,他依旧什么也看不清,朦胧中似乎听见有人叫他,但是他的左耳在战争中受了伤,听不见声音,有时却嗡嗡叫个不停。 回到租的公寓,他浑身发冷,小花在床上坐在被子上叫个不停,风与一边咳嗽一边喂了猫。 这场感冒持续近一周才痊愈,那一天是周六,阳光和煦,他穿一件白体恤,牛仔裤,胸前一个小小的大象图标。他去了店里,打算将买下的咖啡馆送给十月,然后离开她的世界,再不打扰。 这是他第二次到这里,曾经在外面观望过无数次,始终没敢踏进来。 他买了婴儿用品和孕期所需的营养品,以“老朋友”的身份拜访她一次。 十月不再是他的十月,不是当初那个对他百般讨好,愿意为他取暖的女孩,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 最后一次想好好出现在她面前,亲口告诉她放下了,为这段关系做个了解。 放下两个字说来轻巧,但却是他这四年做下的最艰难的决定。她作为母亲会是什么样子?风与无法想象,如果是女孩子多半是勤快的,因为母亲太懒小孩子就会比较勤快。她一定也是真诚善良的,身上有自己独特的光,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那么平常,却又难得。 想到这些风与露出一个说不上来的凄楚微笑,这让他本就俊美的面容又增添上几分冷寂的破碎。 别害怕 他走进书店。 步履沉重。 当十月的目光迎上他那瞬间,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灼热的左边胸膛。 没有互道好久不见,没有寒暄,他们的目光仿佛凝滞在时光的黑洞之上,将他们带回了四年前那一场疯狂又糜烂的八月。 他们的开始和结束总在八月,之后每一年的夏天都是心中一道白而亮的刺,无情而残酷的扎着心脏中心那根最脆弱的血管。 书店人不多,十月戴一条原木色亚麻围裙,手上的书应声落地。 当他身披金色阳光向她靠近,十月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撞倒了身后的书架。 心脏在书架坍塌的那一刻跌落,那铺天盖地的气息涌来,熟悉得让人透不过气,那些缠绵那些温存,对的错的,疯狂的,平静的,像记忆里封存的小说,一但打开便会让人沉迷其中,忍不住想回味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每个章节;那些体会过的心动再来一次,甜蜜再来一次,痛苦……也再来一次…… 那双目光锁在了她的身上。 亲眼看着书架压在他后背,书一本本落下来,纷纷扰扰掉落在两人周围,一如时光的沙漏,见证着这一场相遇和流失。 他的额头冒着青筋,脸颊发红,哪怕骨头就在此刻断裂,他还是可以笑得出来。 十月惊得叫出了声音,她的手紧紧抓着风与的胳膊,两人的身体被这力道推着往后靠一小步。 男人修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睛下深邃的眸子是深海里刚挖掘出来的明珠。 十月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到他身后推开书架。 她没有说话,蹲下去,手指颤抖着整理掉落到地上的书本。 “我只是来看看你。”风与蹲下去,捡起一本书,跟十月一样,将书放在一个木青色框子里。 “你别害怕。” 说着话是他声音有些发抖。 “我不害怕。”十月背过身去,捡后面的书。 “这家咖啡馆我买来送给你,就当......我对你的补偿。” “不需要。”十月站起来,将一筐书提着走到空的书架旁,再一本本放上去。 “如果不要,我每天都会来店里。”他看着十月的身影,声音很低,“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一筐书摆完,十月拿着框子又走几步,蹲在地上捡书,眼梢动了动,“你威胁我?” “要么?” 风与目光落在她身上,虽然她只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但整个人依旧像是八月的阳光,放在哪里都金光闪闪。这孩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什么他都喜欢。 只是这份喜欢,再也与她无关,目光慢慢下移,停留在她腹部,很快又再次移开。 今天田晓休息,店里只有十月。捡完地上的书,十月将空调调低两度。 她看了看墙上的温度计,室内温度二十七。 阳光里洒满尘埃,南方的空气特有的湿润和黏腻让人想到水塘边的湿洞,夏天的鳝鱼会从里面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咖啡店几个小姑娘跟着店长过来跟风与打招呼,风与礼貌的回应着,小姑娘们窃窃私语说他比店长描述的还要好看,清秀又性感,看起来温温柔柔又自带矜贵气质,好像谁都可以得到,谁又得不到。 风与跟她们聊天,目光若有似无看着那道忙碌的身影,心底发热,身体也热起来,脑子不受控制的浮现联翩,甚至莫名其妙兴奋不已。 生理上引起的反应让他难堪极了,跟他们聊天变得心不在焉。他将一切归结于着湿热的天气,又湿又热总让人联想到情欲。 他尽量让自己目光变得绅士正派,不该看的地方别看,不该幻想的别想。 真的变了 十月忙个不停,根本没理会他的目光。明明书店每天有那么多清洁要做,那么多书要整理,还有平时那些学画的孩子;坐在凳子上看书的学生,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固定的活翻来覆去做了个遍,十月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她目光出神,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身后传来风与低沉的声音,问她要不要喝杯咖啡。 他坐在书店落地窗前,拿着勺子搅动着那醇厚的液体,空气中巧克力坚果风味中流动着烟熏感的气息。 风与首先开口。 “从北京来找你本来打算重新把你追回来。”搅动咖啡的手指停下来,“怀孕也没关系,有老公也没关系,只要能看着你待在你身边,做你的情人也无所谓,本来这样想来着。” 他露出一个笑容,“在云城这几年每天都在想怎么没有飞出一颗炸弹,哪怕炸不死也让我受受折么也好,让你出口气。” 风与去了云城,十月不知道。 她喝口咖啡,以不被人察觉的神态仔细听他说话。 “后来觉得人生这点情爱确实不值一提,见多了生死与残酷,与那些悲惨和痛苦比,我们这点又算什么呢,所以决定放下这段感情似乎变得轻而易举。” 风与静静说着,十月至始至终没看他的脸,曾经梦到过无数次与他相遇的画面,十月没想到会这样跟他坐在一起,喝着咖啡,听他讲述.....这些年的后悔和不值...... “冰块握久了连凉水都觉得温暖。越是经历那些事越怀念跟你在一起的美好,怀念你软软的怀抱,怀念你的体温,以及你曾给予我的温柔。” 他声音沙哑,端起杯子,放在嘴巴,优雅的喝一口咖啡。 顿了顿,他接着说,“喝酒走路,从天黑走到天亮,走到熟悉的地方看所有人都是你,所有人又都不是你.....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真实想法却又总是说不出口。” “太多机会被我浪费和耽误……” “咔嚓”一声,十月推翻了面前的咖啡杯,以极端的刺耳声打破了这场谈话,几个女孩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淡绿色格纹桌布上流着浓得发黑的液体,十月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俯下身,凑近了他的脸。 她企图从他眼睛里寻找让她憎恨的东西,可看了半天,里面除了冷淡的悲伤什么也没有。 “明知道说这些没用为什么要说?”她语气冷漠,“过去的十月被你杀死了,现在的我,在你面前的我,一根湿木头。” “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听到的只有虚弱。”她收回身子,慢慢坐下来仰躺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颊。 咖啡顺着桌布落在她白色帆布鞋上。 “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可以补偿你。”风与从纸巾盒里扯出几张卫生纸,擦掉不断往她鞋上滴的咖啡。 “虽然你不会信,但.....我真的变了,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十月冷哼一声,看着窗外,“说这些都没用,你知道的,这四年我过得很安稳,这家书店就是我的一切。在这里我有朋友,有家人,她们欣赏我,尊重我,她们跟你不一样,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浸满咖啡的纸巾落在垃圾桶,风与看着桌面,良久,他嘴唇蠕动着,说了句好。 站起身,高大的背影在十月身上留下一道阴影,他俯下身,嘴唇碰到她的发顶,嗅了一口她的发香,在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起身离开了。 “给你买的礼物,不想要就扔掉吧。” 话音刚落男人消失在书店,周六的下午再次变成了最普通平常的下午,一切都安静下来,安静得似乎他从没来过。 ----------------------------------- 六百珠加更来啦,下次加更冲八百珠(///▽///) 本来想写点肉渣,但怕写着写着就和好了(哒咩) 木头 十月没接手他的咖啡店,如他所说,每天他都出现在咖啡店。出现在她面前。 咖啡店角落安置了更多书架,买书消费再打五折,店长抱怨这样下去要亏钱,一杯咖啡的价格比书贵。 风与不理会他们说什么,不光如此还免费给学画的小孩提供甜品,重新安置了崭新的桌椅。 田晓将这些操作都看在眼里,说这老板看着挺帅,就是好像头脑不太好。。 十月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埋头干活,她完全认同田晓的话,男人脑子有病。 果真如此倒不如接了他的店,让他早些回去做他的京圈大少爷。 田晓很久没让晨哥给十月介绍男朋友,因为她觉得自己弟弟在跟十月谈恋爱 田然每次来店里十月都热情招待他,特别是在风与面前。 到了晚上偶尔田然邀请十月一起玩游戏,十月不知道田然在直播,有天晚上玩得好好的十月忽然问田然对她印象怎么样。 当时弹幕都刷疯了,这位经常出现在直播间的小姐姐本就被他们称为嫂子,虽然每次田然都细声反驳几句说只是朋友,但正因为这种回答,直播间更觉得两人有猫腻。 因为十月这一问题,弹幕开始疯狂嗑糖,只偶尔几个酸溜溜的声音刷过,但很快被一群弹幕掩盖过去。 田然没料到十月突然问这个问题,刚想闭麦跟她微信私聊,就看到有个id名叫:十月的风留在十月底,一连刷了五架飞机引起了他的注意。 “谢谢十月的风留在十月底,这边管理员联系您了,可以加微信添加我的粉丝群。”田然一边感谢一边拿着私人微信联系十月。 “你认真的?” “嗯。”十月躺在床上,回复着田然的消息,“跟我试试?”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回应,十月扔掉手机,去浴室洗了个澡。 以前她总说风与是根湿木头,现在她自己成了一块木头。而且是一根白桦,看起来笔直,蓬勃生机,但早在那个八月底,她的心已经死了。 “木头,木头。”十月头撞瓷砖,嘀咕着自言自语。 她已经做好打算,田然拒绝她也没关系,追他的女孩子很多,能看上她才是怪事,恋爱什么感觉她早忘了。曾经热衷谈恋爱,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现在男人在她眼里不及手里看的一本书踏实。 不是没付出过真心、被驯化被圈养,哪怕毫无尊严被粗暴对待也曾幻想过对方的怜悯。终于也为这份天真流足泪,伤透心。太害怕一无所有也就失去了勇气,哪怕踏出一步都变得畏畏缩缩不敢往前。 洗完澡她裹着被子睡了,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听见一阵敲门声。十月裹一件外套打开门。是田然,他一句话没说,直接走了进来,十月往后退一步。 “你怎么......”她话还没说出口,田然拿着早餐在她面前晃一晃。 “昨晚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他将早饭放在餐桌上,四下望一眼,去厨房拿了筷子和碗碟。 十月走过去,拿起一个小花卷往嘴里放,一边往卧室拿手机。 微信里田然说试试就试试。 这里,可以亲吗? 吃完早饭十月在厨房收拾碗筷,她看着窗外,想田然突然过来是不是代表关系更亲密一步?这种亲密,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门外,田然看着十月的背影,他慢慢向她靠近,下巴碰到她肩膀,她没躲开,于是胆子大了,整个下巴搁上去。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能感觉到十月身体僵了一下。 “所以现在情况是?”田然轻轻说着,手试探性的在她腰际摸索,最后温柔的将她环住。 十月清洗碗碟的手一顿:“嗯?” 田然低头看她粉白的指尖,心脏某个角落砰砰跳个不停。他从来都知道十月心思没在他身上,这一点她倒坦诚,毫无掩饰。不过既然愿意跟他试一试,至少证明她不讨厌他。所以他急于需要从十月口中正实两人的关系。 他抱住她肩膀,声音闷闷的,“你希望我怎么做?” “什么?” 十月擦干手,虽然尽量忽略落在肩膀的重量,但腰间的手却越来越紧。 “松开么?”十月没等他回答,嘟囔一声。 弟弟手规矩,只单纯抱着,没有其余动作。十月别一下身子,田然也没放开。 他的手又紧一分,十月没想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上了。 田然个子高,厨房很快便热得透不过气,十月后背糯湿一片,不耐烦的用胳膊顶他,声音大起来,“热.....放开。” “去卧室?”他笑道,“那里凉快。” 田然喉间一紧,“你要我亲你一下吗?” 不是。怎么突然扯到亲这上面来了。 十月用力推他一把,与他拉开距离,径直走到餐厅。 “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十月站在木质餐桌旁,手指扣着桌面,背对着田然。她整个人跟平常看上去有些不同,一刹那多了几分疏离感。 田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不说跟我试试么?” “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十月不接他话,低头看地面。 “你希望我交过几个?”田然靠在门边,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戏谑到看着她的不安。 “什么意思?”十月回头看他。 “没什么?”他笑笑,右边脸颊露出一个小虎牙,“三个。” 他说得漫不经心。 十月哦一声,没说话,跟别人不一样,她不想当人初恋,伤了人心还不起。 出门时田然磨磨蹭蹭,问她能不能不去上班。 “不上班没钱赚。” “我养你啊。” “你每个月赚多少钱,有五险一金吗?”十月往屋外走,“再不出来我关门了。” 田然被她逗笑了,慵懒的往门口走,“看起来你也不怎么费钱,衣服穿来穿去就这几身,平时开销好像也不大。” “以前也爱花钱。”她走着,偶尔看一眼田然,他侧脸轮廓温和,不笑的时候脸上也荡着一股温柔。 十月关上门,自顾自往前走,“我说,你怎么不叫我姐姐?”十月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对这一点很有意见。 “不想.....” 过了很久,他停下脚步,神情认真起来,“如果叫姐姐,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田然看着她的侧脸,早上暖金色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她蓝白短袖上,整个人透着一股皂角树般的清香。 他沉默的看她,忽然抱住她肩膀,整个身子弓下来,目光落在她嘴唇上,“这里,可以亲吗?” 吼他? 粉白的嘴唇渐渐靠近,带着一股少年气,十月站在原地,没同意也没拒绝。 女孩身上甜甜的香味弥漫鼻息,田然口干舌燥,微微偏头,手心出了层汗。 正当他要亲上去,此时他的背被人狠撞一下,田然回头,对上一双满是敌意的眼睛。 “与.....与哥......” 对上风与的眼睛,田然松开十月的肩膀,虽然不知道风与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但总觉得肯定是他哪里做错了事。 风与手里端着一筐多肉,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十月一眼,很快走开了,转过身,他的目光再次冷下来。 一大早撞破两人好事,真是对不起了,昨晚他们该不会在一起吧? 很快风与又否认这个想法,直播后他一直注意着田然家的动向,那人没出过门。 难不成那家伙一大早就是去找十月。 看样子他们在一起了。 意识到这一点风与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为了摆脱他这么快就找男人,这是他没想到的。 风与站在咖啡馆门口,那框多肉本要分些给隔壁书店,看样子没这个必要。 “哥,这些多肉好漂亮,摆哪儿啊?”细高个女孩子走到门口端起阳光里的那框多肉。 风与从裤兜掏出一支烟,点燃。看着不远处两人十指相扣走过来。男人冷着眼,说随便。 这随便两个字,听起来后槽牙似乎都给咬碎了。 细高个女生不知哪里惹到这位新老板,远远的看见十月走过来,她招手冲十月喊。 “这里好些多肉,分你们一些。” 风与刚要阻止,十月看着那框多肉,说不要,难得养。 好,不要是吧,最好,小爷还不给。 风与弹掉烟蒂,走进咖啡馆,他戴上围裙,拿着抹布擦桌子,店里几个女孩子从没见过风与干活,一时间又慌又惊,也不知道老板这是怎么了。 男人闷头干活,余光偶尔瞥见对面两人,手上用劲儿,木头桌子似乎都成了他的泄愤对象。 不就是整理书,有必要靠那么近?那小子什么眼神,干嘛偷看她嘴唇?又在看哪儿,看她腰? 风与扔掉抹布,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走向书店,他挤过去强行分开正挨在一起的人。 “干嘛?”十月被他挤到一边,拿眼瞪这个不长眼的。 那什么表情?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风与冷哼一声,故作镇静在书架上找书。 “与....与哥......”田然叫着他,磕磕巴巴。 十月看着田然的表情,放下手里的书,双手叉腰,“怕什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听到十月这种护犊子的话,风与觉得自己没有马上爆炸算是造化,欺负他又怎么样,她还能为了他跟自己打一架? “十月。”风与叫她名字,想彻底跟她理论一番,凭什么觉得他会欺负田然,难不成他就会用拳头说话? “闭嘴吧你。” 风与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十月给吼住了。 风与愣在原地,拳头握紧了,她为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吼他,她吼他..... 别装 风与目光就没从十月身上离开。有意无意往书店跑,东买一本西买一本。 田晓问十月这男人是不是想搬空书店。 十月淡淡的看他一眼,对上男人又委屈又冷漠的表情,他到底在委屈冷漠什么?搞不明白。 十月给他扫码结账,风与脸色铁青。十月不知道他在跟书较什么劲,上面被捏成深深的折痕。 风与扫她一眼,拿着书,走两步又退回来。 “我说,”他抬起眉头,“之前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 “嗯?” “别装。”风与不耐烦起来,“没孩子,没未婚夫,是吧。” 十月比他更不耐烦,将围裙一摘往外走,“我懒得跟你解释。” 风与被她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昨晚在田然直播间看到他们互动,他才知道原来十月并没有未婚夫,更别提怀孕这种鬼话。 甚至打听到这几年十月压根就没交过男朋友。 她为什么要骗他? 十月不想在书店看风与那张臭脸,拉着田然往书店外走。 “你干嘛对与哥这样?”田然边走边问十月。 十月看着田然,微微诧异,“我是在帮你。” “与哥他没有欺负我,反倒帮我很多。”他说得支支吾吾,“我不明白你干嘛对他这么大敌意。” “我对他有敌意?”十月笑了笑,“你搞错没有,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为什么要对他有敌意?” “我都听说了。”田然挣脱开十月的手,“你想追求与哥来着,被他拒绝才选择的我。” 十月听他这么一说,目光探究的看着田然,一字一句道,“没有这回事。” 她手指抖了抖,放在唇边,声音低下来,“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是个女人都喜欢他。”- 田晓追到门口大喊问他们去哪儿。 十月头也没回,“跟弟弟约会。” 看着消失在巷口的两人,风与走到门口,拿出一根烟,手指飞快敲动着。 “我这儿有《战神归来》游戏公测激活码,感兴趣吗?” 微信发过去,很快收到回信。 “真的吗与哥?” “不过我现在要跟女朋友约会,晚上到你家玩可以吗?” 约会,约什么会,回来玩游戏吧。 “过时不候。”风与深吸一口烟,走到路边招手叫一辆出租车。 这款游戏还没在国内发行,直播平台最火的游戏主播也没有激活码,田然不动心才怪。 风与收好手机,坐上车,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窗外明媚的阳光,偶尔落在身上却又消失不见。原本他也曾被阳光温暖包裹,但现在,属于他的阳光成为了别人的。 他半眯着眼睛,手指悬在空中,企图抓住些什么,但手心空空如也。 “以后只跟你做,好不好?” 她的承诺还在耳边回响,想起她细白的脖颈,他曾顺着那条线一直吻到腿心,她的嘴唇那样软,那样柔,互相舔着时那样舒服 怎么就不能好好爱爱他呢? 风与摘掉眼镜,揉着眉心,手机亮了一下,屏保是十月抱着猫在满是阳光的沙发里睡觉。太过温馨和甜蜜,对比现在他的心揪得发疼。 熄灭屏幕,风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无论如何,属于他的阳光,都要夺回来。不过这次,他要她心甘情愿。 与哥 门开着,田然探出半颗头进来,风与已经在等着,甚至打开了电脑。 “我能下载到家里玩吗?”田然脸上冒着热汗。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屋。 风与拿着手机翻来翻去,正在在研究什么东西。 田然以为他没听见,换好拖鞋走过去,余光看到屏幕上风与在研究菜谱。 “哥?”田然加大了音量,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一机一码。”风与拧着眉,表情冷淡。 田然哦一声,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欢迎他还是不欢迎。他看了看身后,“十月,要不你等我一会儿?” 她也来了? 风与停下翻手机的手,熄了屏,几乎是立马作出决策,三两步走向客厅,速度很快的收起茶几的书本电子产品和一些相框。 确保变得整洁后,风与紧张的看着门口,又不自觉往门口的方向走几步。 “不用,你去吧,我回书店。” 门外传来十月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风与再次拿出手机,不自然的划开了。 那只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跳到他脚边,似乎也在嘲笑他刚才的大惊小贵。 风与踢它一脚,小花叫几声蹭着他脚边走开了。 原本打算回书店的十月听到几声猫叫,她探身往屋内看。 一看到风与的脸,她眉头皱起来。她低着头看小花,这猫肥了老了。 看着十月的表情,风与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蹲下身将刚还一脸嫌弃的猫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头,一人一猫殷勤的看着十月。他的眼神就像在说:进来吧,小花都想你了。 此时田然已经进屋,十月站在门口。 当小花从风与手臂跳下来,它跑到十月脚边,用大脸在她脚踝处蹭来蹭去,几乎想也没想,十月蹲在地上抱它,手心带着热,温柔的撸着它不再油量的毛发。 “小花从不搭理我,它还挺喜欢你。”田然回过头看十月跟小花在地上玩儿。小花伸出舌头舔她手指,很是亲昵。 十月没回答,心里因为小花变得软塌塌的。 “哥,电脑在哪儿?”田然说。 风与目光落在十月身上,“书房。”说完,他侧过身,将田然让进去。 风与比田然高半个头,南方很少有个子这么高的男人,刚搬来那几天田然以为对方很高冷不好亲近,谁知当天晚上这位新邻居就主动找他破冰。 风与拿着啤酒和下酒菜问他要不要一起看球,当天晚上有英超联赛,田然本想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风与已经进了家门,他根本无法说不。 两人看几场球也算熟了,风与看他家有围棋,还摆满一些围棋大赛获得的奖杯。 风与研究半天,问有没有兴趣来一局。 这是田然擅长的领域,这些年光奖金他就赚下一套房子的全款,既然这位新邻居想玩,他当然奉陪到底。 在此之前田然对这位新邻居完全不了解,除了知晓对方来自北京其余一概不知,反倒是他在对方引导式的对话下泄露出不少隐私,甚至交过几个女朋友都一清二楚。 他的问话很有技巧,姐姐以前看的心理医生引导程度不见得有他高超,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很笃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动机和真实性,只能被迫信任。 两人一直在下棋,田然一次没赢。 每次落子之前将各种变化思考个遍,但依旧找不出方法破风与的局,他在细节的布置上几乎到细思极恐的地步。 那一晚对田然来说是不小的打击,对这个“新邻居”也有了重新认识,后来发现他成了咖啡馆的新老板还颇为惊奇,有这种才能干啥不行,屈身在一家小咖啡馆实在大材小用。 后来他们经常聚一起下棋,田然的棋艺得到了质的提升。田然问他是不是训练过,风与点头,说早年间研究过一阵。 田然问他有什么秘诀,本来完全不抱希望套出点什么,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本事,犯不着跟他讲。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风与丝毫不保留,全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秘诀就是大量记忆高手棋局?”田然不解的问。 “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你肯定掌握不少记忆方法,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这是田然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颇为惊奇,虽然持怀疑态度,但他还是决定尝试看看,虽然现在不怎么下围棋,但看着自己擅长的东西被一个新邻居轻而易举打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抱抱你可以吗? 田然去书房,十月还在门口,风与走过去,轻声说,“进来吧。” 十月抱起小花,刚想进去,发现地上一双鞋也没有,“拖鞋?” 风与抓着后脑勺,“不....不用。”模样看起来有些囧,跟刚才高冷的男人完全两个样。 家里只有一双拖鞋被田然穿走了,而且是他某天晚上自己带来的。 十月坐在沙发上撸猫,打定注意不看这男人一眼。 以后得叫田然离他远些,谁知道他接近田然是不是故意的。 十月摸着猫,看着茶几上一堆小鱼干,茶几下面相框露出一个角。 那相框大小和款式她熟悉,以前风与给她拍照片,洗出来都是装裱这种款式的边框。 风与坐在十月左手边,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乖得像个听课的小学生。 “吃零食?”风与将小鱼干推到十月面前。 十月不说话,揉着小花的眉心,听它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喝水吗?”风与问。 十月依旧不说话。 白色房间,空旷的客厅几乎没什么装饰,一个茶几一套米白沙发,风与看出十月不想搭理他,他走到落地窗前抽烟。 一股淡淡的烟味飘散在空中,十月缓缓抬头,目光落在风与背影上。 这男人是不是壮了?肩膀宽了好多,还有他后脖子,头发留长了一些…… 十月怔在原地,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 外面阳光太强,风与的神情却透着冰霜般的冷,刚才乖乖的样子就像一场作秀。 他就这样沉默的注视着她,一步步向她靠近。 烟蒂不知什么被他掐灭,衬衣上那淡而薄的烟草味在鼻尖挥之不去。 “靠这么近做什么?” 十月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你看我了。”他声音闷闷的。 “谁看你了?” 她的嗓音因为久久没开口变得有些哑,风与的眼神随着距离的靠近越来越灼热。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胸口的温度,因为他的靠肩骤然升高。她推他胸膛,“离我远点。” “你看我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沉下去,就像动情时他在耳边温柔的低语。 “滚开!” 十月有点不高兴,吼人也是真的凶。 书房里传来田然跟朋友交流游戏的声音,风与不知哪里来的脾气,一想到早上两人难分难舍的画面他就头昏脑胀。莫不是他在两人是不是就亲上了? 嫉妒,嫉妒死了。 他嘴唇发着抖,胸膛被她推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凭什么是我滚?” “那我滚。” 十月说完站起身往外走。 “抱歉。” 风与下意识拉住十月的手腕。 “是我冲动了,你坐下,好不好?”风与有些挫败的说,“是我不好,你跟小花好好相处。” 虽然他一直在说着抱歉,可手腕上的力度一点没轻,直接用力强硬将她拉到沙发上。 的确还跟过去一样,嘴上说着软话,行动依旧霸道。 “我们已经说得够清楚。” 十月看着往她怀里钻的小花,眼神闪烁。 “知道的。”风与松开手,修长的手指摆放在两腿之间,他看着地面,试图调整情绪。 这四年他都在学着跟情绪和解,始终不敢忘记导致他们分开的原因:他的清高,他的嫉妒,他的掌控欲......扪心自问,他不过把十月当什么?爱她,当然爱,不过比这份爱更深的是他的占有欲。因这莫须有的猜忌怀疑他深深伤害着她,亲手毁掉曾经美好的一切。 那个夏天伴随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还有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明明她看他的眼神,还有爱…… 什么也不想管,只想把她搂紧在怀里。 这样想着,风与的呼吸变得很紧,“让我抱抱你可以吗?” 不要推开我 没等到她的回答,风与的两只手已经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很轻很轻,几乎是虚掩着。 “求你……”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不要推开我。” 脸颊上的湿意蔓延开来,泪水滑落到她的唇角,慢慢往下,到她脖颈,钻进她炽热的胸膛。 “风与?” 他在哭。 听见她叫他的名字,他依旧没有说话,窸窣的响声后,一双大手捧住她后脑勺将她轻轻按进自己的胸膛。 力道温柔得可怕。 因他这突然的情绪,十月压根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为什么要哭? 十月静静坐着,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像尊雕像,只是莫名其妙胸口开始发闷。 小花在两人中间闭着眼睛打盹,他忽然开口,声音哑哑的,“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不等她回答,他收紧了怀抱,下巴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开始缓缓讲起关于他的童年。 “小时候,大家都说我是聪明孩子有艺术天分,将来一定比母亲还优秀,母亲也这么认为。可是后来......” 那个温柔的嘴唇一边吻着她的头发,一边克制着泪水,他慢慢往下,跟她目光对视,“她却说我的到来剥夺了原本属于她的才华。” “我是在母亲的虐待中长大的,皮带抽,烟头烫,经常吃着饭也被要求去画画,所以大多时候只能饿着肚子一边画画一边哭。” “日子久了我不哭了,把这种折磨当快乐,人的痛苦到了无法摆脱的地步,就会不喜欢快乐喜欢痛苦,把这种痛苦看作幸福,用这种方式来寻求解脱。” “当时的我就是这样,我母亲对我越不满,我就越感到高兴,越跟她对着干,最后她似乎也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于是在我八岁那年,她把我按进了自家游泳池.......” 听到这句话,十月突然推开他,“为什么要听你说这些。”她没意识到自己声音在发抖。 这是十月第一次从风与口中得知他的过去。令人震惊又手足无措。 遭遇过不好的对待然后将这些再转嫁给别人,最后述说遭遇企图得到同情和谅解? 凭什么,凭什么? “把痛苦当作幸福。”十月从沙发上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她两只手自然垂在裤缝处,微微看他一眼,眼角动了动,“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八岁的你剩下什么?”她忍住眼泪,因为她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为他哭。 “看见了吗?这是四年前你给我留下的。” 她弯下腰,冰凉的手掌落在他脸上,那只原本娇嫩的女孩手此时变得哆哆嗦嗦,连画笔都握不住,那颤抖的样子可笑至极。 “你做过噩梦吗?在冬天掉进冰河,最爱的人用你最喜欢的那双手将你推入深渊,呼救没用,喊叫没用,只能眼睁睁看那张曾经深爱的脸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最后呢?认命般沉入水底,失去呼吸,失去勇气,失去一切......” 十月冷笑道,“无数次梦中惊醒,一整晚睡不着,只能不停忙碌,一刻不停的忙碌,因为一旦停下就会浑身冰凉,发出酸臭,像巨腐烂的尸体。手抖一次我就想你一遍,想你带给我的伤害,怎样的痛,怎样的恨.......再也无法画画,再也无法爱人,我死掉了,刚二十五岁就死掉!” 失控的情绪此时毫无保留喧嚣出来,那些淤积在内心的不甘和委屈完全吐露,原本以为会很舒爽,但是……并没有预想的痛快。 “我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你,你明明知道。” 说到这句,泪水在她脸色肆意开来,“可是就是不信,无论怎样就是不信,我真的怕,怕再来一次你还跟以前一样,你会让我再死一次。” 十月用手背擦眼泪,她将手放在他左边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接下来她说的话竟比任何一次狠话都令他难过。 “我真的不懂,你是想赎罪?还是想在我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再插一刀?” 门被重重关上,除了几声猫叫,安静得好像没人来过。 十月站在电梯口,无力的蹲下缓口气,再重新站起来。 “没出息。”她狠狠骂自己一句,撩起衣角擦掉眼角的泪。 ------------------------------ 要发糖了。 以后不会了 从书房出来,田然发现十月走了,他看下时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与哥我先走了。” 田然冲他卧室喊一声便走了。 风与抱着猫躺在床上,两人争执的画面在脑海不断闪回。 “她是不是说很喜欢我?” 风与摸着小花的头,跟它说话。小花眯着眼睛打盹,不回答。 “一定说了。” 他蓦地从床上站起来,小花从他怀里挣脱,脸上写满了嫌弃。 很快,它脸上的嫌弃又变为深深的无奈,男人研究着它的脸,说养猫千日用猫一时。 第二天,风与在店里左等右等十月没来上班,下班后他走到她家楼下。一层一层往上数,犹豫良久还是走了上去。 刚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男女嬉闹的声音,听起来在做什么快乐的事。 敲门的手停在空中,他收回手。 将小花放在门口,他靠在门边,等了很久才离去。当他走下台阶,脚心像失去力气般,几乎站不稳。 - 田然打算回家,刚打开门,看到门口的猫,她招呼十月过来。。 “小花?”田然说着将小花的豪华三居室抱进门。 十月正在看沙雕文,笑得前俯后仰,听到田然叫她,才关掉手机。看到田然手里的猫,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哪里发现的?”十月问。 她伸出脖子望了望楼梯间,没有人。 “就在门口。”田然打开笼子,猫跑出来,“你跟与哥以前认识?” 十月关上大门,低头看小花,想他怎么把猫给送来了。看着齐全的养猫物品,十月心不在焉的说不认识。 - 深夜,小花不知哪根筋不对,一直叫个不停,十月给它喂完猫粮还是叫。 这猫跟四年前简直一个德行。十月好几晚没睡过整觉。 “下班把小花带走。”她扫完条码,低声说。 风与拿着刚买的书,轻声问,“怎么?” 十月随手拿一块抹布擦桌子,“少装,这猫不是第一次,离开你就叫,你能不知道?” 看着十月不耐烦的表情,又盯着那两条黑眼圈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见他半天不回话,十月背过身去,声音更低,“还有,不要每天给我买早饭,田然会误会。” 本来因为他们的亲密,风与这几天都心如刀绞,这会儿又听见她这样在意田然的感受,说话难免带情绪。 “不知道。”他靠近她半步,“我跟他说了,你跟我侄女长得像所以才多关照你,他不会误会。” 听到这话十月将手上的抹布摔出去。 侄女,谁特么是你侄女。 “少玩花招,攻略他再讨好我,难不成你真不打算破坏还要加入?” 在意不行不在意也不行,这女人是他的光,能把人心烤焦那种。 “说话啊。”见风与不说话,十月回头看他,发现男人此时正用一种既委屈又受伤的眼神看她。 这不是被吼应该有的表情。 十月撇过脸去,他那小眼神谁招架得住。 这段时间风与每天给她买早饭,有时假装偶遇路上给她,有时直接放店里。变着花不重样,只是这些花样卖相却不怎么好,怎么也不像店里买的,倒像....自己做的..... 自己做?他可是风与,连一声抱歉都能磨掉半管血的人会为了她学煮饭?他更愿意自杀。 “怎么都不行是吧?”风与声音变了调,“以后不会了。” 空气陷入沉默,十月没接话,一时间不知从哪说起,他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要说的么?” 见她不说话,风与死盯着她脖子,即刻便走开了,那背影怎么看都像在生气。 能不气吗?知道她不爱吃外卖,特意报烹饪班学习煮饭,每天六点起床,捣腾半天勉强煮出像样的早饭,为了能让她吃上热乎口,踩着点送。结果呢,人一口不吃,不是放一边招苍蝇就随手递给别人。 气,肺都气炸。 回家吧 生了一天闷气,到晚上,咖啡店女孩们见风与不走,都舍不得下班。 风与坐在窗前,单手撑着脸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他说再不走扣工资。于是大家恋恋不舍陆续走了。 看着外面黑洞洞的街,又看不远处忙来忙去的十月,偶尔目光落在她手上,眼神又充满不自觉疼惜。 她是因为手出问题才退学的,生病发烧也惦记着画画的人,现在却再不能提起画笔,她一定很不好受...... 想到这儿风与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站起身,不去管心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情绪,收起满身的刺,慢慢走了过去。 伸出手夺走她手里的抹布,十月刚要骂人就听见风与低声说,“别干了,回家吧。” “要你管。” 书店里安着壁灯,房间里昏暗不明,风与几乎整个人都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算是发现了,这孩子的臭脾气从来只向他发。 想到这儿风与的心软塌塌的,竟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十月就像猫,蹭你一下就跑,如果你不在意她便再蹭蹭,当你看懂她的深情关注起她来,才发现她似乎又不会真属于谁,就像随时会消失。 过去他把握不好这种感觉,只任凭自己性子偏执的将她禁锢,以此证明他是她的唯一,并被她深深爱着,殊不知这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她不薄情,没安全感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想到这些,风与右边脸颊的酒窝露了出来。 “笑毛啊。” 十月嘴上吼着,心里却想,这男人笑起来也太特么好看了!! 半晌,风与收了笑意,一股淡淡的发香钻入鼻息,他慢慢弯下身子,温热的手掌轻轻拢住了十月的肩膀,用柔和的目光望着面前发脾气的女孩,“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我才不会.....折磨自己。”十月被她看得浑身苏了一下,一时间话也说不利索。 “那回家吧,小花该饿了。” 十月默默走到门口关电闸。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店门。 风与帮十月拉下卷扬门,刺耳的铁皮碰撞像一把利剑撕开黑夜一道口。 两人走着,一路上都不说话,风与站在她身后保持一米距离。目光随着女孩飘起的发丝游移不定。 十月往前走,很慢,不知道怎么,光听他在身后的脚步便让她心里一阵发紧。 终于到了家,风与站在门口,说口渴,能不能进去喝杯水。 “你别得寸进尺。” “不骗你,我干得要命。”风与说着,清了清喉咙。 “喝完就走。”十月转身去接水,没关门,风与自己走了进来。 “我可没说让你进来。”十月将接好的水砰的一声放在餐桌上,以此表示对他行为的不满。 这男人从来都这样,看上去彬彬有礼,实际目中无人。 “怕什么。”他经过她身边,手指在玻璃上滑动,慢慢拿起杯子,放到嘴边,几滴水从唇角滑落,顺着下颌挂在喉结上,将落未落。水线经过的地方在灯光下留下明显的湿痕。 简单的喝水动作被他表演得色情十足,末了男人的指尖放在衬衣纽扣上,磨着那颗光洁的纽扣,缓缓解开一颗。 “你家好热。”他撩着衬衣领口往胸口扇风。 看他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行为多惹火。他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捡起遥控器打开空调。 看样子没打算走。 十月不知道他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 风与双腿敞开,坐在沙发上,又解开一颗纽扣。 十月这才意识到今晚真热得异常,相比平时更让人焦躁。 她想起前几天在风与家,两人大吵一架,后来他说会用一辈子对她好,还说只要给他一次机会,什么都愿意做。 这男人是不是听不懂话,拒绝多少次还上赶着,难不成真想做她情人?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十月给小花喂完猫粮,让他自己抱回去。 解释 风与坐在印着碎花的美式田园风沙发上,沉默良久,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变得冷漠,“前几天我把小花放门口,听见你俩……很开心啊?” “啊?” 十月疑惑的回过头,一边说话一边打开冰箱,“你在说什么?” 她拿一颗鸡蛋两颗番茄往厨房走,“我做晚饭了。” 说完她将鸡蛋打在碗里,客厅里好半天没动静,她探出去头去,看着风与正凝视着她,目光五味杂陈。 十月被他看得烦了,索性问他要不要吃? “吃的。”风与一下子表情由阴转晴,露出脸颊右边一颗酒窝。 这一笑十月更乱了,她慌张的移开视线,又从冰箱里拿出一颗鸡蛋,两颗蛋搅拌在一起,倒上料酒,番茄炝锅炒烂,加入水煮沸,不到十分钟两碗热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出锅。 风与坐在她右手边,两人默不作声吃着面。风与吃饭慢,记忆中他从来没见他狼吞虎咽。十月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模样,余光瞄一眼他布满青筋的手背,问咸不咸。 风与不回答,闷头吃面。十月又问一句咸不咸,风与还是不回答。 十月觉得这人存心恶心她,于是加大音量,“我问你咸不咸?” 风与似乎这才真正听见她说话,笑笑说不咸。 这一笑让她心脏狂跳,吃几口就不吃了。 “饱了?”风与问她。 “气饱了。” 风与又不说话了。想了半天,凑近她一点问,“你说什么?” 十月推开他,“装什么聋。”她说,“不要离我太近。” “别生气好不好?”风与用手背擦擦嘴,不知是不是被热汤面熏的,还是热的,他耳朵红红的,眼梢红红的,嘴唇也变得红红的,看起来.....在发烫...... “你以为总说软话我就会像你投降?”十月恼羞成怒,“别做梦。” 女孩子语气恶劣,音调里却满满的委屈,风与知道上次的谈话在她心里起了作用。至少,对他的行为有了一些谅解,哪怕一丁点儿呢,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进展。 风与柔声安抚道,“没谁让你投降。”他放下筷子,一脸真诚的看着她,“我投降,举双手投降。” “不气了……”风与声音越来越低,像哄宝宝睡觉。 这样的柔情攻势简直折磨人。以前他再欺负得狠随便一两句软话便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哪怕傲娇别扭她都能当成情趣,现在不理他不要他,反倒癞皮狗样撵不走。 “诺……” 十月递给他手机。 “什么?”风与捧着手机仔细看上面的字,看半天似懂非懂。 “什么啊?”他问。 “你好烦。”十月双腿放在椅子上,手抱着膝盖,见他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耐心解释起来,“前两天看得沙雕文,很搞笑,所以才笑的。” 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疯了,干嘛跟他解释。 “你家好热……”风与并没听出她话里发意思,将手机放在桌面,依旧吵着热。 “能不能把衬衫脱了啊?”他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十月,“又黏又湿不舒服。” 小穴很喜欢,水流个不停(微h) “不行。” 风与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伸出手,将掌心放在他胳膊上,正色道,“你该回家了。” 很快她的手收回去,放在餐桌上,而那轻柔的力度似乎犹在,“面没吃完。” 原本他只是打算抱着猫就离开,但当他走进这间屋,目光所及都是她这四年生活的地方,那一刻突然走不动道了。甚至想进她卧室看看,她的床还是粉色床单吗?角落会不会摆着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她爱看的小说? 他几乎想也没想,利落的解开所有衬衣扣子。 风与注视着她的神情,脸颊微微泛红,身体细微动作变得不自然。 看来她对他还有感觉,至少面对这具身体还没完全失去兴趣。 风与浮现笑意,他站起身,敞着怀,伸手去解袖扣,“怕我吃了你?” 这无限放慢的动作似乎为彰显腹肌而精心设计。 十月怔一下,她仰着头,问他,“你会吗?”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她歪歪脑袋,强迫他回答,“会吗?” 在对视中他笑一下,沉沉的说了声不会。 尽管强装镇定,十月还是因他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心悸。心脏像十字路口失控的红绿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因这失控变得兵荒马乱。 - 他几乎整个将她罩住,一步步将人逼到墙角,头顶的灯光因接触不良,变得忽明忽暗。 男人带着潮湿的呼吸蹭到她耳边,耳垂迎接着这个吻,变得颤栗。 一切发生太快,她来不及思考,只死死捏住他腰间的衬衣,近距离交换着呼吸。 擦的什么香水,他好骚…… 明明想要掌控一切,不成想到头来还是被他拿捏。 他没有在动,腰间的衬衫被她捏成皱巴巴一大片,良久,他整个身体贴过来,压着她的胸口。 声音很哑,“如果想要,可以吃吗?” 他呼吸变得粗重,隔着衬衣也能感觉到腰部散发的热量。 放在腰间的大手摸来摸去,挑逗着她的神经…… 灯光忽然熄灭,目之所及漆黑不见光。 若有似无的男香萦绕鼻息,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她身体几乎发抖。 “不是喜欢这个?”风与进一步逼压她的身体,热热的嘴唇凑近她的脖间汲取她的体香,“让你玩儿回来,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声音像是彻底屈服,越来越低,说什么都带着蛊惑。 十月松开手,淡漠的靠在墙上,“免费玩儿?” 风与轻哼一声,“想给钱也可以,我不贵的。”忽而他轻轻咬住她耳垂,牙齿轻碾,再舔一下,松开。 黏腻的空气让他的嘴唇,皮肤,睫毛,都变得潮湿,男人喘息越来越重,阴茎早就硬了,此时正可怜巴巴蹭着她的下体,似乎在祈求她的怜爱。 十月挺着小腹,轻蹭着他硬得快要爆炸的肉棒,满意的听到他难耐的喘息。 早在他靠过来前她就湿了,想他舔她插她,狠狠搞她。 身体开始发热变得滚烫那是湿木头燃烧的温度。 “想抱着我屁股狠操吗?”声音像块碎掉的冰,她仰着头,迎接他的呼吸。 风与的手探到胸前,隔着乳罩抚摸她的胸部,偶尔捏重了乳头,不痛,反倒升起一股颤栗。 他腾出一只手解皮带,腰部不自觉的往前挺动,“做梦都在操你。” 皮带解开,拉链声在沉寂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怎么操的?”十月依旧没有动作,静静看他表演。 风与凑近她脖子,架势十足的挑逗,“各种姿势都用一遍,你的小穴很喜欢,水流个不停。” 给我看看小穴,好不好?(微h) 长裙被掀开,风与另一只手顺着小腿肚一路往上,抚摸着她的大腿。 “嗯.....”十月被这骤然的撩拨发出喘息。她咬着嘴唇,腿心发酸,内裤浸湿了一小片。下身热烘烘的呼吸让她一惊,本打算推开他,随着他蜻蜓点水的一吻,她手指却紧紧插进他的头发,摇起了屁股。 “起来......”她声音发虚。 “想看。”风与鼻尖抵在她棉质内裤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光从粗重的声音十月已经猜到他现在什么状况。 四年没碰的身体,光是幻想也总让他兴奋不已。 风与温柔的将她腿分开一些,舌尖舔过内裤上鼓起的小山包。 那里早已湿软一片。 光是想着他正隔着内裤舔她的小穴,哪里一开一阖,从体内流出一股水液,打湿了那一片薄薄的布料。 “不行......”十月腿抖着,眼睛迷离的看着身下,恍惚中她只能看见他眼镜一点反光。她扯着他的头发,作势把人推开,但无济于事。 “让我进去,好不好?”风与说,“能让你舒服死。” 手指顺着内裤缝钻进去,摸着柔软的大阴唇,继续往里滑动,在水最多的地方上下揉搓着,“这里,想我了。” 风与说着,两手托着十月的臀部,一把将人放到沙发上,黑暗中风与摸到一块抱枕,将它垫在女人腰下。 十月咬着下嘴唇,刚想怼他黑灯瞎火看什么看,此时电灯又亮了起来。 窗外响起一阵阵蛙声,荷花香从外面飘来。亮的只有餐厅那一角的灯,客厅的光线依然微弱。 风与沉默的看她,他的左手托着她的下巴,右手抚摸着早已泞泥的肉缝,暗哑道,“给我看看小穴,好不好?” 十月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风与目光透出的欲望太过强烈,她明显感觉到他那里已经硬得像块石头。十月往沙发后挪动,似乎再怎么强装镇定也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我有男朋友.......”她说。 “没关系。”他说,“让我做你的情人。” 风与抓住她的肩膀,伸手去解纽扣试图将她衣服脱掉。 最近她难得穿裙子,随着刚才的拉扯,胸前的纽扣已经稀拉解开几颗,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色肌肤,深陷的乳沟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又粉又嫩。 衣服半遮半开,酥胸露出大半个,柔软的触感肉眼可见。他想起她给他乳交的情景,眼神腾的冒出熊熊火苗。 裙底男人的中指刮着穴口,淫水越磨越多,但他并没因此收手,也不脱掉她的内裤,就这样玩弄着。 抓着沙发的手指变得发白,想呻吟但又活生生给憋了回去。她不安的扭动着,大腿不小心碰到风与的私处,那里硬邦邦鼓起来一大包。 对于这快感,十月越来越难以招架,渴望被插穴的感觉变得无比强烈,而此时,男人中指沾足淫水便顺着穴缝钻进去,抠着那娇嫩的内壁。 “唔.....”这突然的侵入让十月支起身子,穴口因为淫水的滋润早已完全打开,水淋淋的穴肉早已为插入做好准备。 微弱的抵抗几乎变得欲拒还迎,铺天盖地的快感让她内里不断开阖着,她绞着双腿,那一瞬间竟想放纵自己,跟他做爱。 风与的嘴唇就在眼前,那双勾人睛染上一抹薄红,看上去卸下了攻击力,变得柔软温和。当那削薄的嘴唇刚要吻下来,来时电话响了。 她似乎才从很远的地方惊醒过来,猛的将人一推,提好肩带,做贼心虚的拿起手机,电话上显示着田然的名字。 她接起来,往窗边走。 “在家。” “你自己玩吧,今晚很累想早点休息。” 电话里田然问她是不是感冒了,鼻音很重。 “没有,睡了。” 挂断电话,十月不敢回头看风与,两人就这样默默的不说话。 “你对他说谎了。”身后传来风与的声音。他已经提好裤子。 十月不想跟他争辩,指着门的方向让他走。 很久风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站在客厅,一个站在窗前,风与默默注视着她,他们眼底的情欲骗不了任何人。 “对我还有感觉不是么?”他将手指放在眼前,上面染着潮湿的水迹。 “为什么不承认?”他忽然笑起来,“你嘴硬的样子像极了我。” 他慢慢将中指伸进嘴里,在十月诧异的目光中将它舔干净,“月月,好甜。” 忘不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小花不叫了。 “小家伙,舍不得我吗?”风与看着那只猫,温柔的眼神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 放下猫,他进了浴室,解开皮带,脱下内裤,手往下伸缓缓撸动着勃起的阴茎。 “月月......”他低声叫她的名字,仰着脖子幻想着她在身下又娇又软的样子,他喘息着射完精,冲了个凉水澡。 若不是田然…… 当天晚上风与注册一个小号,给田然刷几驾飞机。 田然下了播,看着昵称“兔子菜菜”发来一条消息。 兔子菜菜:“哥哥,你游戏玩得好好,可以带带我吗?” “可以啊。”田然回答。 风与围着一块白色浴巾,站在窗前,腰间的腹肌一块块整齐排列,在玻璃反光下透出莹润的光泽。他咬着一根烟,倒一杯威士忌,手指飞快打着字。 兔子菜菜:“什么时候?我玩得很菜呢,哥哥如果带我上分,每天给哥哥刷飞机。”一句话说完后面加一个亲亲表情。 然:“不用刷飞机。” 然:“直播间人嘴巴很欠,骂你你就当听不见。” 兔子菜菜:“哇,哥哥好体贴,你放心,我不看就是啦。” 烟圈在眼前化开,风与坐在躺椅身,勾着嘴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兔子菜菜:“哥哥睡了吗?” 然:“还没。” 兔子菜菜:“想跟哥哥聊聊天。” 然:“改天吧,我要跟我女朋友视频。” 兔子菜菜:“......” 风与扔掉手机,烟灰弹开掉落在垃圾桶,他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穿戴整齐,出了门。 右手指尖的烟燃到一半,他左手拿着一瓶威士忌,按响了田然家门铃。 “谁啊?”十月问。 视频刚接通十月听见田然家门铃响了。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田然翻身从床上起来,往卧室外走。 十月躺在床上打哈欠。 打开门,风与正一脸不耐烦看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不由分手将威士忌扔给他。 “围棋,下吗?” 没等田然回答,风与直接进了屋。 喝酒?下棋? 看着手里的威士忌,田然一脸懵,手机放在眼前,想跟十月继续视频,她已经挂断视频。 风与轻车熟路摆好棋盘,他坐在窗前,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半干不湿。田然穿着居家服,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哥,你一个人是不是挺寂寞?”田然落完子说。 “还好。”风与手指撑着下巴,心不在焉下着棋,“为什么这么问?” “看得出来啊。”田然抬头,看着风与的眼睛,微笑一下,“哥脸上写着:我好寂寞。” 风与并不在意他说什么,耐心等他走子。 “刚来这儿没朋友是这样,日子久了就好了。”田然说。 “这样?”风与动作利落走完字,捡起一颗白子放在指尖,“有朋友就不寂寞了?” “朋友有时候也无能为力,男人寂寞起来会想抱女孩子,有时候想得不得了”田然笑笑,“哥也这样,对吧?” 风与耐着性子听他说,没有回答,田然看到风与那脸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夹着白棋那只手轻点着棋盘,风与依旧目不转睛,问,“你也想?” “当然想啦。”田然耳朵微红,好半天才继续开口道,“不过我一年没抱过女孩子了。” 一年没抱女孩子? “你跟十月……”风与不想打听他们的事,因为他学着不去在意那些,只要她能允许他待在身边,其余什么他也不在乎。 不在乎……无非没有立场罢了。 “她看起来不是很想跟我亲近。”田然表情失落,淡淡的问,“哥你多久没抱女孩儿了?” 风与回想起晚上吃饭十月说是看小说才笑的,难不成她当时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他们在家里笑得开心? 当时怎么就没听出来? 田然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风与,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目光,丝毫没察觉风与的思绪已经飞往十万八千里。 “哥?”田然叫他。 风与揉着眉心,含糊回答挺久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田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哥你平时不想吗?” 风与幽怨的看他一眼,田然立刻闭了嘴。他与哥没有不想,那眼神纯粹就是给憋坏了啊。 “初恋对男人来说特别重要吧。”风与冷不丁的问。 “嗯.....啊.....”田然因这句话走了神。 “我也是,忘不了她。”风与说得若有所思,落下一颗棋子。 田然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他魂牵梦萦,风与看起来并不像会被情爱困住。 两人继续下棋,风与熬鹰的本领跟谁学的,两人真就边酒边下围棋折腾到天亮,临走时,风与看了看时间,说:“六点了,撤吧。”要回去做早饭。 站在门口,风与看着一脸迷糊的田然,特意提醒他,“好好在家补一天觉。” 田然点头,说谢谢哥。 风与嗯一声,回了家。 适合你 风与打开备忘录里烹饪课学的食谱,准备继续。思前想去风与关掉食谱,决定煮碗红油牛肉面。 听说南方实行这种早饭? 为了防止面腻掉,风与马不停蹄往十月家跑。 一大早十月还在睡觉,敲门声响个不停,老小区隔音效果不好,再敲几下领居都得发飙。 十月打开门,手里拿一把菜刀,一眼看到风与,菜刀举在他面前。 “吃面。”风与像没看见她手里的凶器,径直往屋内走,不当自己外人,他去厨房拿碗筷。 面从保温箱倒出来,热辣辣冒着水汽,上面飘着几根香菜,显然才煮出来没多久。 十月还没睡醒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 “过来。”风与轻声说着,给她拉开椅子。 风与一点没意识到对方有多不高兴,他饱满而优美的双唇边,浮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十月坐在椅子上,将菜刀往桌上一摔。 “小心烫。”风与将刀收起,放到厨房。 从厨房出来,他嘴唇凑过来吹面条,目光微微一动,顿了顿,“可以吃了。” 他面朝着她,睫毛浓密的眼下偷射淡淡的剪影,脸颊旁边细小的绒毛都带着别样的质感。 刚还想杀人的起床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我自己拉的,不知道筋不筋道。”他的笑在光与影的连接处明明暗暗闪烁着。 风与会亲自拉面?邪门了。 她挑起一小口,放进嘴里。 又咸又辣,面煮大了,口感软滑。 十月吃一口面就一块牛肉。肉放这么多,卖一碗得亏死。 “好吃么?”风与问。 十月回望他,男人眼睛很有神,看人的时候带几分寡冷和凉薄,此时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半夜田然给她发消息,说他们还在下围棋。十月看着墙上的闹钟,刚指向七点。 他整晚没睡,赶早儿又回家拉面给她煮早饭? 十月没回答他的话,吃完一整碗后只淡淡的“嗯”一声。 风与嘴角荡开一个幅度,右边脸颊那颗酒窝像盛满了清甜的酒酿。 “以后每天给你做。” “啊?”十月喝口汤,差点没被这句话呛到。 “怎么?你不喜欢?” “也.....没有.....”十月吞吞吐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 吃完早饭,十月收拾着准备去上班,风与把碗洗了,从浴室拿过拖把,将屋里整个拖一遍,又将沙发茶几餐桌,电视柜整理干净。十月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家里变了样。 她平时也收拾家,不过距离上次打扫已经过去好几天,一个人的家倒不脏,但经风与这么一收顿时又整洁了不少。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家里忙来忙去,十月想起北京家里暖气不足,他找装修公司重新布暖;给她买礼物买衣服从不看价格,所以她穿得又时髦又高级,走路上谁都多看她两眼;有什么心愿他总想法子帮她完成,不让她受委屈,不让她受累...... 十月眼睛发红,风与回过头看着她,问她怎么了。 十月摇头,看着地面。 风与又笑一下,将抱枕一个个按照颜色搭配放好,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给你买辆车吧,上班也方便。” 十月往卧室方向走,闷哼道,“走路十分钟就到。” 风与哦一声,又将目光落在十月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眼睛亮了一下,“衣服适合你。” 十月低头看身上的白T恤,立马走进卧室,重重关上门。 操。 因为穿着舒服所以用来当睡衣。 脱掉衣服,十月将衣服揉成一团,看着后领口处浅浅的印着风与的名字,气愤的将它扔进脏衣篓。 硬了 到上班点十月才从卧室出来,刚到门口,发现卫生间门打开了,风与从里面走出来。 收拾完还没走,大概是在等她? 不知是不是家里太闷热的缘故,风与脸色有些发红。十月没多想,可当她目光逐渐往下,看到风与手里拿着她那条白色棉质内裤,脸颊瞬间烧起来。 这是她昨晚穿的那条。 “变态啊你。”十月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夺过那块小小的布料。 “我看你放盆里,没事做就帮你洗了。”风与说完小心看眼十月,不怪十月把他当变态看,现在他自己也觉得患了失心疯。以前她留在他那儿的那条红色蕾丝内裤,已经被它磨成了能进博物馆的珍品。 手里的内裤湿湿的,显然是洗干净了,十月扫一眼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他穿一件浅灰色休闲西装,内搭一件白衬衫,西装随意套在他身上,十分合身,男人眉目清冷,被她说一句脖子根都红了。 十月拿着内裤到阳台晾好,出来时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到处找钥匙,眼睛却一直盯着风与的脸看,琢磨他干没干坏事。 风与撇过脸去,不跟她对视。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害怕被她看穿。 本来去卫生间是洗手,结果看到她放在小盆里的内裤,他没打算给她洗,只是当他摸到布料中心那一点干掉的印记,他便忍不住放到鼻尖嗅几口,属于十月的体味像排山倒海般像他涌来,刚开始只是有些兴奋,后来越看越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她被内裤包裹住的小屁股,还有……阴毛与软嫩的小逼 小腹逐渐抬头,硬得不得了。 本来就憋得没法子,现在手里拿着她才穿过的内裤,不硬才怪。 将卫生间门反锁,风与手指放在腰上,解开皮带,他握住阴茎,将十月的内裤放在龟头出包裹着,仰着头幻想她脱掉内裤的样子,主动掰开小穴给他看,弄得湿漉漉的等待他的插入 “嗯” 风与仰着头发出一声喘息,射在了十月的内裤上。 为了毁灭自己证据,风与将这条满是浓浊精液的内裤洗干净了。 如果精液从她小穴流出来那该是怎样撩人的光景…… 风与一想就兴奋,洗了把冷水脸。 十月发现风与的神情哪里不太对,但她说不上来,总觉得……很欲。 出了门,两人并肩走着,保持着半米距离。 透过树荫打下来的阳光随机落在两人身上,他们都没说话,十月偶尔用余光看风与,他还是戴着同过去一样的黑金细边眼镜,又薄又透,咋眼一看优雅有斯文,但仔细看他深棕色的瞳仁又透着几分难以亲近的疏离和冷漠。 他确实很好看,好看到哪怕再来一次,她可能依旧会为他沦陷 十月看得出神,没发现风与什么时候已经跟一个女生攀谈起来。 咖啡馆那位个子娇小女生走过来跟他打招呼,风与心情不错,一路上在跟她说话。 十月越走越慢,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她收回视线看着地面,今天的阳光晒得人又干又涩。 好想要..... 阳光斜照进咖啡馆,落在风与右边脸上,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袖口高高挽在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看上去乐在其中。 书店只有十月一个人,几个小朋友早早来店里画画,十月招呼他们进去,给他们系上小围裙,挤上颜料。店里客人少,十月偶尔收拾清洁,偶尔给花瓶换水。 干枯的白色桔梗扔进垃圾桶,目光偶尔瞟到风与身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念薇的胳膊轻轻碰到他的,女孩脸颊微微泛红。 十月撇过脸去,将几本放乱的书随手丢一边,也懒得整理。 他手臂肌肉那么硬,被碰一下不沉迷才怪。 十月坐在前台,拿着一根签字笔转来转去,昨晚他也是穿着黑衬衫西装裤,看起来禁欲又正经,压在她身上时手做下流动作,中指摸她的穴,滑着那条肉缝,毫不犹豫探进去,将她阴唇分开,玩弄着那两片软肉。他的手指修长,一根两根三根.....以前四根也不是没插过。 风与西装革履在台上讲课的样子历历在目,以前有时候做得急,只从拉链掏出硬起来的阴茎,前戏也不做撩起裙子便插进来,把她搞得又哭又叫,事后抱着她又自责又心疼…… 手上的签字笔突然掉落在地上,十月捡起签字笔,坐在一张软垫木椅上,继续把玩签字笔。她打开电脑,随手点开下载好的黄片,找到那部《老师与我》。 手上的签字笔还在动,小穴也跟着动起来,一张一阖。 嗯...... 十月咬着嘴唇,喘息还是从嘴巴溢出。 木质桌上只有一缕阳光,不远处画画的小孩子低声说着话,咖啡馆人来人往,有聊天的,办公的,谈情说爱的.....一派热闹。 而她……好想要..... 桌子下方,双腿绞在一起,理智告诉她不要现在弄,但情欲占据上风,多年未有的感觉,突然一下子来得又汹又急.... 手指探进裙底顺利摸到穴心,两指并拢揉着阴蒂,腿心一颤,背脊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继续往下,顺着水流的小口分开两瓣嫩肉,手摸上去身体便发出热量,淫水温热的泡着肉壁,小穴变得柔软娇嫩。 好久没自慰…… 喘口气,十月带上耳机,里面传来男女主肆无忌惮的呻吟,手指揉着阴蒂的速度加快。 想尽快去一次…… 她腾出左手,拿过不远处一大瓶插着干花的花瓶,将它推到面前,刚好能挡住她的脸。 唔......好舒服..... 十月将声音开大一些,耳机里喧闹起来,她嘴唇发干,喘息着,速度越来越快。 “好看么?” 耳后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磁性的男声,风与将一杯拉花摩卡放在她左手边。 “我自己做的,你尝尝。”他声音冷静。 原来他学咖啡是给自己做…… 十月伸回手,想要站起来,肩膀却被人按住。 “当我不存在,你继续。”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全身,心弦跟着颤动不已。 男人的柔唇轻轻印在她耳边,试探的轻触,再轻柔吮吸,耐心的看着她的反应。 女孩被吓得身子软一下,她想去找关机键,但风与提前发现了她的意图,身子挡在主机前。 耳机因为她的动作掉了一只,此时屏幕里男老师正以后入的姿势进入面前的粉发高中生,两人在空旷的教师,毫无顾忌娇喘个不停,女主一边叫老师插她,一边叫着好舒服。 十月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气味,身体无法动弹。小穴没有因为风与的打断而变得冷淡,反倒……兴奋不已..... 再来一次(微h) 他伸出手缓慢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的凑到她耳边说:“要帮忙么?” “不用......” “用”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的软唇含进嘴里。 十月睁着眼睛,这个吻来得骤不及防。 她想四年前,在那荒唐的年月,他们每天吻个没完,好长一段时间她可以清晰在身上闻到风与的味道,淡淡的体味,带着麝香,每天洗澡依旧洗不掉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每天晚上进去睡眠仿佛身体被他层层包裹,透不过气。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难熬的是明明知道他没在身边,她却忘不掉。关于他的气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那个男人的存在,一会儿想着某人白玉般的手,一会想到他微微翘起的嘴唇上。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这个吻浅尝辄止,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舌头便退了出来。 十月蜷着脚趾,可耻的回味……他就是有这种天分,哪怕不用一招一式,只站那儿她就能意淫高潮。 风与捡起另一只耳机,放在耳边,听着屏幕里两具纠缠的肉体发出暧昧的呻吟声。女主的浪荡男主的克制行成鲜明的对比,被情欲冲昏的男老师,哪怕鸡巴梆硬也依旧不慌不忙的操着逼,急得女主哭爹叫娘。 十月看着风与认真的看着屏幕的侧脸,男人鼻梁高挺,深棕色的清洌寒眸,倒影出屏幕的亮光,因那肉体交缠,他的眼眸随之染上一丝淫邪。 她轻颤一下,小穴痒死了,渴望咬一根鸡巴。正这样想着,一根硬硬的东西此时正抵在腰后,她穿得轻薄,不一会儿,布料透过身体的热量烫得她心惊。 风与勃起了。他的阴茎就抵在腰后。 意识到这个,十月双腿越夹越紧。 “关掉。”她的声音像含着一汪水。 此时他半抱着十月,女孩在他怀里,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起潮红,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 他情不自禁再次吻上她的嘴唇,无视她的挣扎,加深了这个吻,时而缠着她的舌头咬磨,时而在她嘴唇上轻轻舔舐,周遭的一切全淹没在这个意乱情迷的吻里。 这个吻让风与身体热起来,不知从哪里他拉过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 当他嘴唇离开时,十月早已浑身发软。 “我帮你……” 耳后是风与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撩人的气息。 小穴似乎想被他的声音揉了一下,身子极轻发出的痉挛,哪怕克制着,但还是被风与发现她绞腿高潮了。 “去了?”风与手覆盖在十月手背上,远远看上去几乎看不到十月的头,只风与一个对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 “走开......”十月手心出汗,喘息着。 “再来一次。”他恶劣的用胯顶她。 西装裤里硬着的东西想块火球,光这样便能明显感觉到龟头的形状。 这时,十月略显幼态的五官因为情欲变得迷离又娇软,男人难免恶劣的想用雄性的方式“欺负”她,想跟她肉贴肉抱在一起,把她弄得呻吟连连,含着他的肉棒不撒嘴。 小腹火热,想插进她的穴里,硬得难受。 “有人来……”十月怕被人看出来,毕竟店里还有小朋友,被发现她不要做人了,只能低声哀求他。 “这样不就行了。”风与说。 “嗯?” 十月还没反应过来,风与已经蹲下去,钻进了木头镂空接待桌下面,双手箍住了她的小腿。 “你......”十月刚想站起来,风与手已经伸进她裙子里,拔掉了她的内裤。 下身一凉,她慌忙坐在椅子上,“搞什么.....” “我会让你舒服。”风与抬头看她,沸腾的血气在房间里小心又明目张胆的乱窜。 “别.....”十月几乎哭出来。 风与的指腹整个贴住她的阴户,大阴唇软软的陷下去,他的手掰开小阴唇,看着淫水不断从小穴流出,他的手指浅浅戳进去,又在周围蹭了蹭。 “好好享受。” 他声音沙哑,看着十月彻底软下来的表情,手指欺负着她娇嫩的肉壁。 下来一点……(微h) “啊......”十月咬着手指哼唧一声,被他又摸又插弄得心旌神驰。 腿心湿润的感觉让她想疯,她低头看着风与的脸埋在她双腿之间,一只手撑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插着她的穴,卖力的为她服务。 手指抠到某个点,十月脊背绷紧了,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按住他的后脑勺,“用舌头,舔舔。” 风与知道她要来了,乖顺的将柔软的嘴唇凑过去,伸出舌尖,从大腿内侧舔到她大阴唇,在腿间找到那嫣红的入口,没有任何犹豫的含住了。 在他近乎虔诚的舔弄下,小穴像一只扇动蝴蝶的翅膀,不住的颤抖。 他的手顺着衣摆下缘伸进她腰间抚摸。 “下来一点……”风与嘴里含着肉穴,声音模糊,“够不着。” “啊……哦……”十月呢喃着,就真的低下身去。 风与高兴了,手往上摸,放在她胸上,停留一下感受着她的份量,很快便温柔的揉搓起来。十月舒服地发出小声哼唧,她关掉电脑,专心享受着被舔穴揉奶的快感。 “舒不舒服?”风与问。 十月腿心又酸又涨,加上随时会被人发现这种刺激的心情,小穴水流个不停。 “舔你的....”她红着脸。 风与看着她明明受不了却又嘴硬的样子,下面硬得几乎爆炸。 “要我吗?”风与一边舔穴一边说,“想我的下体插进来,一口口将我吃进去?” 玩弄穴的舌头变得粗鲁,牙齿偶尔轻咬着阴蒂,扯来扯去,十月被他言语刺激得全身都在叫嚣,她手放在椅把上,腿一瞪踢掉鞋子,光洁的脚背往风与档部移去。 “皮带解了。”她抖着身子说。 十月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风与以为她不高兴,于是动作变温柔,“你好好享受,我不用......” 柔软灵活的舌头舔得她舒服死了。 十月咬着嘴唇,看他憋红的脸就知道他不好受,这种时候还在强忍什么。 “解开.....”十月踩着他裤裆,感受到他的硕大,喉间不断分泌着唾液。 风与抽回舌头,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将裤子退到脚踝,而后小心翼翼说了声麻烦了。 麻烦了? 这几个让她扶额。 风与半裸着蹲在桌子下,专心替她口交,那伏低做小的模样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看着风与的改变,十月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得意,心里情绪变得异样。 “踩一踩。”他染上一抹红晕,看上去色情又性感。 十月小脚丫粉粉嫩嫩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软乎乎的样子煞是可爱,风与握着她脚踝,慢慢引导她到他的肉棒上。 脚心发烫,踩着风与的阴茎,偶尔蹭过龟头,风与眉头深深拧着,又痛苦又舒服,他腾出一只手去压脚背,似乎渴求她更用力。 十月要被他搞疯了,淫水喷了几次,风与的脸上,脖子上,被她射得到处都是。 “不来了......”十月推风与额头,“起来么......” “去了几次?”风与收回舌头,手伸到她股间摸一把,淫水浸得菊穴又湿又软,他浅浅戳几下,在十月皱眉之前提前收回了手。 “三次......吧?”她脑子迷迷糊糊,脚还踩着他支起的帐篷上。她身子酸得厉害,忍不住问,“你好没啊?” “累了?”风与喘着粗气,看她大腿哆哆嗦嗦,有些心疼。 “嗯.....”十月不加掩饰,这样搞一次不累才怪,不知是她变敏感了还是他变得技巧娴熟,这快感重得她几乎死过一次般。 也不知道这四年他有没有抱别的女人..... 想到这儿十月心里酸溜溜的,颤抖着收回脚去找鞋。 “月月....”风与抓住她的腿不让她走,“累了没关系,我自己来,你......别走。” 说完他将手往下体伸去,握住粗大的性器缓缓撸动。 “可以掰开小穴给我看看吗?”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脖子上的线条隐忍又克制的紧绷着,声音哑得厉害。 十月被她看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来不及回答,风与似乎从她眼里看到了拒绝,于是慢慢松开她的脚踝,“不想算了。” 声音里没有丝毫责备和不高兴,反倒让她于心不忍。 看他艰难的提裤子,十月两只脚伸过去,插进他两腿之间将人勾近一些,她的腿在桌子下面完全劈开,身子半仰躺着,两手掰开了小穴。 “你快些……” 十月不敢看风与的眼睛,因为她现在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不过,好像也没有自己爽过就提裤子走人的道理。 风与喉结滚了一圈,看到那娇嫩的小穴露出红嫩嫩的入口,此时还在颤巍巍发着抖,有淡淡的水从里面流出,两瓣肉闪着水嫩的光泽。 “嗯......”风与目光锁定在粉嫩的小穴上,手指抚平阴茎上的肉筋,开始专心自慰。 可怜巴巴 桌子底下男人摸着她取乐,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客人,十月急忙将椅子往里一推,双手收回,正经坐好,严阵以待。 眼见客人走进去,十月急忙探下身问风与的情况,刚才不小心踢到他那儿了。 “没事吧?” 风与整个人坐在地上,眼睛耷拉着,睫毛低垂。 十月用嘴形说了声对不起。 结账时客人带一只泰迪,半天不走在接待台下蹭来蹭去。跑到桌子角撒了泡尿。 “豆豆,欠揍哦你。”客人露出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啊,狗实在太不听话。” 十月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倒不是因为狗撒了尿,而是那尿多半流到了某人身上。 送走客人,十月低头,果然闻到一股尿骚味。 风与已经提好裤子,像一只受委屈的大狗蜷在角落,下巴搁在膝盖上,可怜巴巴的看她。 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现在才中午,还不够下班,风与一身味,出来又不合适.... 十月索性蹲下去,跟他面对面,“巷口外面有卖裤子的,我给你买条新的,等我?” “好。”风与声音几乎从鼻子里哼出,又闷又重。 十月刚要站起来,手腕忽然被人拉住,一片柔软的嘴唇吻上来。 “去吧。”风与继续保持抱着膝盖坐着的姿势,“记得买内裤。” 十月用手背擦嘴,红着脸说知道了。 望着十月局促的背影,风与勾着嘴唇笑一下,她走后便大咧咧换了个坐姿,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他单手撑着下巴,脑海里浮现十月在他面前娇滴滴的模样,虽然没得到释放,但格外满足。 - 半小时十月才从商店回来,她将裤子递给风与,男人拿着裤子,在十月的掩护下去了卫生间。 “月月姐......”娇小女生从咖啡馆走过来。 “结账。”她拿着一本粉色信笺纸。 十月走到前台,收了钱。她拿着信笺,又向十月借了支签字笔。 “我待会儿,写封信。” 十月看着她,点点头。 念薇坐在落地窗前,十月站一边东看看西摸摸,刚要走开,瞟到开头两个字写着风与。 当风与从卫生间出来,学画的小朋友陆陆续续都离开了,临走时每个人挑几本课外读物结账,十月替他们包好,送他们出去后收拾好桌椅。 风与低头看着十月买的裤子,刚好合身。 “诶......” 十月叫住他。 “给你的。”她从围裙兜里拿出一封粉色信笺。 “嗯?”风与以为是十月写的信,很快笑一下,作势要拆。 “回家看。”十月冲咖啡馆努努嘴,“念薇写的。” 看着手里的信,沉默良久风与嗯一声,没有任何反应走开了。 说到做到 下班后十月收好他的裤子,本想还给他让他自己处理,但最终还是拿回家洗干净。 第二天十月拿着洗好的裤子去店里,她穿一身白色吊带裙,难得化个妆,在家里等着吃早饭,一直到九点人也没来。 悻悻的走到门口看到风与跟念薇正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不知道在谈什么,因为背对着,十月看不到念薇的神情。 十月走进书店,田晓正坐在窗前吃早饭。十月一看,那不是风与给她煮的牛肉面? “小月月,打扮这么漂亮,要迷死谁?”田晓凑过来,拉着十月前后看。 十月放下包,余光撇到风与往这边看,她躲开了。 “没打扮。”十月说,“随便穿穿。” “谁信啊,这红嘴唇抹得,粉嘟嘟的。”田晓笑。 十月摸着脖子,没回答,边走边系上围裙。 两个人聊大半个小时才散,不知说些什么..... 一整天十月看也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嘟囔着白瞎了这身裙子。 - 晚上早早十月关了书店回家躺着,下午穿得单薄对着空调着了凉,一到晚上鼻涕不止。 经过药店买了一盒感冒冲剂,回家就这开水冲一包喝了。她躺在床上,冷热交替,很不好受。 刚开始只是流鼻涕,后来呼吸堵塞,再到后面头昏脑胀。 迷迷糊糊她拿出手机给田然打电话。 “喂....你干嘛呢?” “直播呢。”田然拿着手机将游戏麦克风关掉,开了免提,“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太舒服。” “没有,一点小感冒,你过来一趟么,帮我去药店买包布洛芬。” “好,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田然挂断电话,关了电脑。 - 十月等好半天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打开卧室门。 她猜是田然,给他说过家里备用钥匙放哪儿。 十月闭着眼睛睡觉,脸烧得通红,药片送到嘴边,温水也随之递过来。她张嘴喝了,头枕在男人胸膛,熟悉的气味带着淡淡烟草味,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风与。 “怎么.....”她刚要问怎么是他,就收到田然发来一条信息。 她推开风与,不小心打掉杯子,地板响起杯子碎裂的声音。 “十月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再给田然打电话已经关机。 十月浑身无力,将手机扔到一边,用质问的语气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风与从客厅拿开苕帚,将碎玻璃清扫干净。 “你先好好休息。” “死不了……” “再喝口水。”他重新端一杯温水放在她唇边,目光落在她发干的嘴唇上。 十月推开他的手,“不喝。” 风与放下杯子,手托着她脖颈,另一手摸她头发,柔声安抚,“先别激动。” “滚开......”十月生气的打开他的手,“说吧,又使了什么手段,逼他跟我分手。” “我没逼他。” 十月说着,声音发抖,“你是不是跟他说了我们昨天……” 他看着她,女孩穿着一件群青色的棉质睡衣,露出白皙纤细的脖子,在白炽灯泛出微微的荧光。他撇过脸去,“你先好好休息,别着凉。” “刚才我们还好好的....” 风与脸上呈现出茫然的神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好好的......那我跟你又算什么......” 他声音平静,平静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难不成你真打算两个都要?” 他质问她。 “是你自己愿意,没人逼你。” 十月不想辩解,田然跟她分手她一点也不在意,不知道,不明白……干嘛要气风与。明明说好好追求她,结果就是这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他说,“刚才的话抱歉。” 他的情绪收敛得像夜幕降临前的落日,来不及细细品鉴便无影无踪。 十月不知怎么的,或许生病让人脆弱,眼泪夺眶而出。 “我以为你对我还有感情,没想到你已经喜欢上他。”他眼角动了动,说出的声音也跟着颤抖,“没关系,如果我是你也会选择他。” “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再打扰你。” “离开对大家都好,”说完他站起身,“这一次,是真的。” 十月的手紧紧捏着被子,“最好说到做到。” 风与怔一下,随后关上了卧室门。 突围 十月感冒加重,在家里睡叁天滴米未沾,第四天她从床上下来,一点力气没有,出门吃过饭,去到书店。 “对不起月月。”田晓抱歉的看着她。 “姐姐你怎么了?”十月不解的问她,手里拿着两盒白米粥递给她一碗。 田晓接过粥,放到一边,“前几天田然的初恋女友忽然联系他,这一联系不要紧,说是生了重病,田然一听这消息二话不说去了北京。” 听到这儿,十月喝粥的动作停下来。 “他觉得对不起你,就让风与帮忙过去给你买药,自己当天订了机票去北京。” 十月的手哆嗦一下,田晓问她怎么了,十月不说话,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米粥,她想起风与最后离开那天的眼神,他说再也不打扰她,脸上的心碎模样。 咖啡馆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念薇哭个不停。 电视里播放着一张张儿童天真无邪的笑脸,云城经历战乱现在全方位进入重建,修缮好的房屋让流离失所的孩子不再流浪。 摄影师署名那一栏标注着风与。 镜头下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痛和悲惨,透过光影透着绝望又鼓舞人心的力量。那些崩溃的瞬间在乌黑的天空下透着决绝又炽热的苍白。 那只猫,那个人,通过别人的镜头看上去竟是无限苍凉。 “与哥.....再也不会来了......”念薇哭得抽抽噎噎。 “虽然平时凶巴巴,但从来不扣我们工资,上班摸鱼也从来不管,有时候还把我们的活也麻溜干了,这种老板哪里找。” “与哥在云城待了四年,见多了战争,人肯定柔软啊,新闻里说他捐了好几所孤儿院,还参与了重建。据说他左耳失聪就是因为战争……” …… 源源不断的声音传入耳朵,与电视的画面交织在一起,那些关于风与的记忆只需微微开启缝隙,它们便排山倒海般鼓涌而出。 十月剧烈咳嗽起来,猛然间想起风与曾经出现在她宿舍的情景,心疼又温柔的责备她不好好照顾自己,众目睽睽下将生病的她抱回家。直到现在她才懂得那明目张胆的偏爱有多珍贵。 因自己无心一句话便去了云城,投身战争,只为满足她那微不足道的同情心…… 想起他的泪水浸湿过她的脸,想起男人心里的怪兽怎样她激起再为爱她将它杀死…… 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气味,此时此刻依旧向她联翩袭来,将她的情感像海浪般掀起在重重落下。 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在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之下,她猛然间抬起头,听见她们说风与今天要走。 在此之前她还抱有侥幸,他不过骗她,骗她不会打扰,骗她会离开…… “去哪儿?”十月站起身,向咖啡馆走过去。 细高个女孩一脸疑惑的看着十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难过的神情,“他没说,不过早几天他联系房产经纪人把店铺转让了......” 没等她把话说完,十月摘下围裙,跑出去。 “干嘛去?下午有小朋友来学画儿。”田晓站在门口喊。 十月边跑边哭,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恨不得抱着田晓的肩膀攘她:教什么,画什么,我就要失去风与! 在路口打了车。 司机师傅问去哪儿。 “馨院。” 说完十月看着不断升高的太阳,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只能祈祷老天爷,让他不要离开。 现在正上班点,经过绕城高架遇上堵车,十月几乎数着时间渡过。好容易通过高架,眼看不足五公里,司机又停下来。 “前面出了车祸,只有掉头走西河路。” 十月翻开手机地图,绕西河路得多半小时。 “靠边停。” “这里不让停。” 十月付了款,打开车门,从出租车上跑下来。 她一刻也不想等,至少要跟他解释清楚那一天的任性情绪。 从来不是因为田然……她一点也不在乎…… 对风与发脾气,不过是讨厌他跟别的女生亲近,讨厌他为什么走哪儿都遭女孩子喜欢,讨厌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白色裙子…… 她边看导航边跑起来。太阳越升越高,她几乎从水里捞起来般出了一身汗。 应该跟他好好道个别,最后一次她都没能好好跟他说话…… 想到这儿十月加快步伐,当她跑到小区时上气不接下气,气没喘匀,她已经站在风与家门前,鼓起勇气,按响门铃。 第一次觉得一秒钟这样难挨,门没开。她又按一次,依旧没人。或许他已经走了,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她最后按一次,门还是没开。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风与走了,就这么走了..... 过程 认知到这一点,她几乎从头冷到脚。慢慢的她转过身,拿出手机,手指哆嗦的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拨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电话里不断重复的机械女声在冰冷的楼道像鬼在嚎叫。 眼泪夺眶而出,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手机应声滑落在地。她竟…害怕了…… 风与还在,没有离开,她应该出去,让他看见她的脆弱,她的不舍以及她深深的…爱恋……她要吻他的嘴唇,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左耳……温柔的问他,能不能不走…… “你找谁?” 砰,她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不是风与。 男人看着她,似乎认识她,“这家住户一大早就退租了,我们正在整理东西,有不少旧东西你看看是扔掉还是帮他处理。” 十月木愣着走进屋,这是她第二次走进这间房。茶几上还摆着他们的合影,在郊区的瓜田,他一脸冷漠,她笑得像个傻逼,那次郊外之旅是他们命运纠缠的关键点。 茶几下面一个巨大编织筐,她拿出来,里面全堆放着她的照片,风与拍的,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们的合影少得可怜,他一直是那个在镜头后面给她拍照的人。 同照片一起抱走的还有几本随意摆放的诗集。 她记得风与曾在夜里念起那首《过程》,她想起他们关于命运的八月。 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你在海上,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 这首诗多像他们,冲动的开始,情欲的纠葛,美好的沦陷,到深沉的羁绊,最后回归现实尘归尘,土归土。云水相隔,天涯相隔…… 他曾说自她离开后,他是世界再没有十月。 心脏蓦地变得冰冷,看着空荡的房间、米白的沙发,他们曾坐在上面互相倾述哭泣。埋怨,不甘,悔恨,控诉和依恋……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都不会再有。 十月抱着一箱照片回家。 走在人行道,天空下起了雨,失去他之后的天气变得阴郁,她又想起四年前那个新年夜,风与驱车百里只为看她一眼,抱她一下,对她说一句新年快乐。那些温柔而细致的美好在脑海形成无数动人的瞬间,在夏季的雨天,回忆变得那样玄妙而潮湿。 其实,他还喜欢她,怎能感觉不到,她只是长期以来习惯性欺骗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扭曲她的价值观,将痛苦视为快乐。 十月抬头看着天空,抱着木框从指尖滑落,突如其来的思念没有任何声音,也找不到踪迹。 - 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密不透风的树荫。她知道他不会出现在楼下,不会再给她送早饭,不会再照顾生病的她,这个小房间,再也不出现男人高大的身影。 她走到桌边,坐在餐桌上风与曾坐过的位置,他吃着番茄鸡蛋面,笑得很乖,他说面不咸。 当时不该吼他,他左耳听不见,不是故意不回答,更不是存心捉弄她。 至少应该跟他好好说话啊,故意气他,吼他,不理他.......为什么最后一次也没对他温柔一些? 她趴在桌上,肩膀抽动,自言自语。 “你好吗?风与,我知道,我不好了。” 来得及....吗? 北京医院,田然见到风与。 “这是英国有名的骨科医生,这几天在国内,你姐姐的手可以联系他做个检查。” 风与将名片递给田然,转身离开。 田然叫住他,“哥,十月没事吧?” 风与没回答他的问题,他往前走几步,停住脚步,回过头,“我忘不掉的那个女孩,是十月。” “对不起,骗了你。” 听到这句话,田然终于想明白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怪不得每次两人要亲密或者约会他都会冒出来,原来...... 看着远去的身影,田然叫住风与,“哥,你还会找她吗?” 对于这个问题,风与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许是麻痹自己,并不想触碰心底那个声音,害怕再次被拒绝,被抛弃...... “我跟初恋分手时闹得很不愉快,当时两厢诅咒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来往,可越是恨她越是忘不了她,几年过去才发现,我们依旧深爱着对方。” “只是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们不一样,还有大把时间和机会,重新开始还来得及。” 听着他的话,风与重复着那句,来得及。 来得及....吗? - 田晓联系好医生去北京治疗,叁个月后回到蓉城,她的手奇迹般恢复了,医生说只要定期服药,加上仪器复健,不用半年便可彻底康复,到时候她又可以拉小提琴。 这一年冬天来得早,风与送走母亲最后一程,收拾遗物时,他走进顾寻那间谁也不让进的画室,里面摆满着自己的作品,还有画像。 了无生气的肖像照片通过顾寻的画笔,变成满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葬礼上风与没哭,对于她的死一点感觉没有,但此时看着她的画,想到她画他模样时的心情,他泣不成声。 在母亲逝去的后一个月,他们终于达成了和解。 那副《画家的孩子》顾寻遗嘱说送给十月。 “这幅画留给儿媳的。”顾寻躺在病床上半开玩笑说,“跟绉悦比起来,那孩子对你的感情更加难能可贵。把她找回来,只要有爱,什么时候都不晚。” - 春节即将到来,潘香书店停止营业,十月搬去乡下。 潘林爸爸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在老家帮忙带外孙,家里四个女儿,孩子都给他带,老人家不嫌烦,每天一大早给一群小孩扎辫子,穿衣服,教他们识字写字。 十月来后这些活都落在她身上。外公每天念叨让潘林的老公给十月在学校找男朋友,十月信了这个邪,这辈子跟老师扛上了不成。 “外公,我有男朋友。”十月说。 老头子不信,要看照片,十月把她跟风与的合影递给他。 外公看看照片上的人又看十月,“是不是找男明星忽悠外公,有个软件叫ps。” 十月被逗得发笑,“外公,你还潮流,知道ps。” 老头一脸得意,“别看外公老了,年轻时比你时髦。” 潘林从屋里走出来,看她爹在一边吹牛,拿着一袋瓜子跟几个小孩坐一起嗑。 收好照片,十月伸出手摸着照片上风与的脸,自他走后她每天都会梦到风与,有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味,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又慵懒的声音呢喃说想她。 所有一切梦里都会有,梦一醒又消失不见,像肥皂泡,一碰就碎。 四年都过了,四个月又算什么,能熬过去。 在眼泪流下之前她站起来,收拾好心情。 “下午去集上买零食,谁愿意去?” 几个孩子扑过去抱住十月大腿,都要去。 吃过午饭,十月发动叁轮,载一群小孩去赶集,回来时车里装着大包小包零食。 还是她 远处群山苍翠,乡间大路两边种满了胡萝卜和青花菜。南方的冬天不太冷,十月出一身汗,一只猫忽然闯进她的视野,紧接着在它身边,男人穿一身得体的黑西装,白衬衫随意解开到第叁颗,看上去帅得不真实。 等等...... 十月开过了,在路口又掉头,停在男人面前。 乡下路颠簸,男人走着倒也自在,白皙的脸上在冬季阳光下呈现出醇厚的暖泽。 “这位先生,你东西掉了。”十月停在路边,她的眼睛朝前看,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上面浅浅一层青色胡茬,往下是颀长的脖颈,青色的经络透过薄白的肌肤露出来,再往下是锁骨,一小片浓而深的阴影往两边延伸,最后消失不见。 “什么?”他缓慢开口。 “这个......” 十月缓缓撑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缠绕着青金石和红砂石的胸针。 她的鼻尖微微上翘,呈现出一副淘气像,时光仿佛一下回到五年前,他在风家别墅见到那个一脸狡黠的女孩,她像一条鱼闯入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就这样闯进了他的心里,惊起的涟漪不大,余波却在他心头久久荡漾,挥之不去。 如果回到五年前,他还会踏出那一步吗?怕她玩他,求她爱他,只愿意为她倾注全身心的感情...... 握紧那枚胸针,再开口时他的嘴角已然荡起一个微笑的弧度,他慢慢向她靠近,问,“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无论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踏出那一步,认识她,了解她,爱上她...... “可以。”她伸出手,“不过,不白帮。” 风与摊开两只手,无奈道:“我没钱。” “没钱?”十月上下打量他一眼,“可以用别的方式支付。” “什么方式?” “等我想好告诉你。” 阳光斜射,水泥地上,两人的灰色影子交迭在一起。 - 当天十月领风与回家回家,外公神情严肃,一家人如临大敌。 风与被看得耳朵发红,良久才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掏出几盒精致糕点分出去,小朋友们立马围上去,抱着他大腿蹭来蹭去。 最小的孩子果果张着手臂要抱抱,风与手足无措,看着面团似的小女孩,整个人僵得像被点了穴。 “爸爸抱。”果果奶呼呼叫他。 潘林突然笑了,看着风与,“风先生别见怪,这孩子见到帅哥就叫爸爸,怎么都改不过来。” 风与蹲下身抱起果果。 十月看着风与的紧张模样,嗤笑一声,想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将又凶又温柔的气质合二为一。 晚饭过后,风与终于脱身将十月拉到外公替他安排的房间里,递给她一个盒子。 十月打开看,里面摆放着手工饼干。 “单独给你的。”风与说。 十月拿着一块咬下去,又硬又脆,桃子味的…… “只有饼干?”十月用蕴含水汽的目光望着他,脸上慢慢泛起一层薄红。 风与笑笑,说只有饼干。 “没有别的?”十月封好饼干,倾身将饼干放在他身后的木桌上,靠过去的时候,她的脸擦着他的胸膛而过,头顶上几根竖起来的碎发贴着他的下颌。他感受到她的鼻尖蹭过他的胸口,好像还有唇,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扫了一下,酥麻之意瞬间遍布到四肢百骸。 “有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买。”再出口时他的声音已然暗哑。 “这个,”两人距离不过寥寥几厘米,十月抬起头指尖放在他嘴唇上,硬邦邦的男人,嘴唇却很软,“可以买吗?” 她伸出手将他眼镜摘掉,手腕发力扯着他的西装外套将人拉近。 嘴唇还没亲上去,桃子的甜味也缭绕在鼻尖,风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你,想亲我?” “不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他的目光又游离在她的唇间,她今天没涂口红,嘴唇又薄又淡。风与像是压抑很久般,突然抱住十月的腰,转身将人抵在墙上,他微微躬身,凑过去,两人鼻尖对鼻尖。风与的手顺着她脖子一路往上,轻轻捏住了十月的下巴,声音是带着情欲的暗哑,“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的吻雨点般落下来,亲着亲着十月便落下泪来,她一直在重复呢喃着:“我好想你。” 硬了吗? 外公好客,每天拉着风与招待邻里乡亲,十月埋怨外公怎么有请不完的客。 当她在厨房忙碌忙得满头大汗,风与进来说外公问菜什么时候好。 她擦额头的汗,扔掉铲子,将人推到一边,拉着人衣服嘴唇对准他便凑了上去。 “唔....”风与被她拉着差点跌倒,他伸出手抱住她后脑勺,含糊说,“锅开了.....” “不管......”十月的腿伸进风与两腿之间,身子往前贴,情动的看着风与近在咫尺的帅脸,撒娇的问,“喜欢我吗?” 厨房冲刺着油烟的烧焦味,水在锅里滋滋冒烟,顺着锅沿流入火中,燃成一股水汽。 他沉默一会儿,说,“喜欢。” “有多喜欢?”锅被水汽顶开,更大的水汽冒出来,烧焦味变成了浓黑的烟。 “哪怕你说话难听,脾气爆炸,没有耐心,还......很色......我依旧喜欢你......” 十月捶他胸口,“你才色.....” 风与握住她的手,笑一下低头吻上去。 十月跟几小弟弟妹妹睡一间屋,风与跟潘林弟弟睡一间,不到十点全家就闭灯睡觉,门锁得死,她连爬床也不曾。 “想什么?”十月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含上去,逼问他。 风与被她撩得下面立刻硬了,撑在西装裤里正难受,偏偏她的大腿还往身上蹭。 “别弄了......”他抓住她的腿,动作很轻的阻止她的动作。 “硬了吗?”十月问。 “嗯......” 他的声音好哑。 “想插进来?”十月扒开他的西装外套,隔着衬衣舔一口他的乳尖,得意的看着白皙的脖子也红成一片。 十月本只是想亲他解解馋,没想到风与喝不少酒,此时呼吸混杂着酒气,让她脑子也迷迷糊糊的,于是便问他:“想不想?” 手伸进他的腰间,将衬衣从裤子里扯出来,手顺势摸着他细滑的腰部,掐一把。 “嗯......”风与额头冒汗,身体发烫,忍耐力似乎到了极限。 十月露出一个笑,“你喘起来好听。” 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他的手摸上她的脖子,一路往上,停留在她嘴唇上,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当看着那个开着叁轮载着一群孩子在乡间小路上的女孩,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为什么这么喜欢她,这个世界只有她见过他的冷漠、残酷、疯狂以及所有的灰色区域。那里原本写着闲人免进,除了十月,只有十月,只有她能让他感到真正的快乐。 他想,就是这样的十月。自由,真实,特别,潜移默化中驯养了他,成为独属于他的那朵玫瑰。 “还想听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哑。 “想。”十月舔着嘴唇看他。看他被逗得浴火焚身的样子忍不住嗤笑。 他望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的女孩,他附到她耳边,用撩人的声音对她说,“想要你。” 荒郊野外的....不好吧....(h) 厨房在意乱情迷的吻中烧掉了,十月的心跟着浓烟四起的厨房一样,七颠八倒。 她掏钱把厨房重新装修一边,又把潘林老家大大小小房子做了休整,风与问她哪儿来那么多钱,十月看着他,幽幽的说句卖身钱。 “你给我的钱我都存卡里一分没花,想着有机会一定把钱砸你脸上,让你把裤子脱了,好好伺候我。” 看着她说得云淡风轻,风与知道对于那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他回抱住她的腰,声音低低的说,“现在把裤子脱了伺候你好不好?” 十月脸一红,看着周围,荒郊野外的,“不....不好吧......” 风与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二话不说默契的往小树林钻。 风与去脱她黑色打底裤。 男人的呼吸加重,随之加重的还有心里那点欲望。许是在河边的缘故,空气中氤氲着湿气,连带她的那双亮而有神的眼睛也染上了湿意,眼波下带着毫不躲避的直白。 十月拉住他的手,又紧张又期待,“有人来。” “不会......”风与喘一声,伸手摸她的腰。 她感觉到那双手停在腰间,最后落在她前面,试摸着乳房,停了一下,看十月咬着嘴唇,又重重捏了一把。成功听见她呻吟了一声。 “我快一点。” 风与没脱裤子,直接从拉链里掏出阴茎。他伸手摸一把,认真的说,“湿了。” 十月咬着牙,“能不湿吗?” 他的手揉着她的阴蒂,又成功激起十月身上一阵战栗。 “别摸了,”十月拿开他的手,靠在树上,抬起一条腿放他手上,“直接进来。” 主动的十月让他几乎爆炸,两人身高相差大,风与微微欠身,将她腿掰起来,找准位置,啵唧一声阴茎插入了小穴。只进去一小截就进不去了。 “啊.....”十月大叫一声脸上瞬间涨红,几乎像破处一样痛。 见十月难受,风与作势要出来。 “别.....”十月拉住他,身子往前探,主动将肉棒套进去,“哥哥鸡巴好大......” 十月吐出热气,太想他插进来,哪怕痛死也无所谓,急于想交合的心情大于一起。 “哥哥,动一动。”十月摆着臀,“适应一下就好......” 十月急了,几年没做。那里紧得像蚌壳的缝。 “嗯.....”风与低声喘着粗气,“别夹啊......” 他皱着眉,也不太好受。 虽然已经够湿,但风与的鸡巴太大,插进来太涨,十月引导着他的手到阴蒂,“揉揉这里......” 风与听话的揉着她的阴蒂,小穴分泌的淫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西装裤。 十月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一身正经的风与,此时他脸上淫靡的神情刺激着她的神经。 “嗯.....”风与喘一声,小穴已经扩张大可以容纳下整根肉棒,整根埋入时他们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见她适应了他的尺寸,风与摆着胯开始往小穴抽送起来,他低下头,将她的毛衣撩上去。 “咬着。”将毛衣塞进她嘴里,风与低头,汗珠了她的乳头。 “啊嗯......”十月喘个不停,胸膛不自觉顶起来,不断往他嘴里送,“快些......” 听到十月的话,风与头皮快炸了,明明已经够隐忍,这孩子还不断撩拨他。 下身抽送的力度加快,风与用牙齿磨着她的乳尖。 “啊嗯......”十月手插进他头发里,用力将他按向自己,“好舒服....哥哥......” 乳房因为男人的嘴唇变换着形状,他的左手虎口掐着她的乳肉,牙齿撕扯着乳肉,偶尔咬几口乳肉,白皙软嫩的乳房被他弄得又红又紫。 她低头看着风与趴在他胸前吃奶,脑子里乱得不像话,想他把她搞坏。 十月的声音娇媚得不像话,龟头一下下戳着她的子宫,快感一波波袭来,她感觉自己快被情欲淹没。 “嗯哼......好舒服……”她的背被树皮磨得发疼,但她一点不觉得难受。 “打野战刺不刺激……”十月双手攀着他的肩膀问。 “……”风与用力顶一下,脸上渐渐染上情欲的薄红。 两人下体相撞,寂冷的空气响起淫靡的水声。 “啊……快不行了……” 风与抬头,看着十月迷离的眼神,嘴唇凑上去吻住她的嘴唇。 “还没开始呢。” 手上揉乳的力度越来越大,掐得十月浪叫不止。 “嗯....谁叫你....呜.....长这么好看......”十月被顶得话也说不清楚,“一见你就湿......” “以后别穿内裤了,想要随时插进来,好不好.....”风与红着耳根,跟她说骚话。 跟这孩子在一起脸皮不厚不行。 “听你的,老公......” 十月看着风与的脸。,他的睫毛又弄又黑,因为操弄着她的小穴,几根碎发因为他的动作散在额头,看上去淫靡极了。 “你叫我什么?”风与忽然停下来。 下面正得趣,这突然一停下面立马空虚了,十月不自觉摇着屁股去顶他的肉棒。 “别停......”十月皱着眉,腰摆得发酸,“动一动呀……” 对于她的话风与充耳不闻。 “再叫一遍。”他凑过去,手摸着她的脖子,两人鼻尖对鼻尖,交换着呼吸。 十月被他看得心神荡漾,勾住了他的肩膀,挺着小腹,用娇软的气音叫他,“老公......” 风与似乎用毁灭一切的力量狠操着她的小逼。 抽插的速度加快,风与紧紧抱着她,低吼一声:“老婆。” 射完精两个人躺在树叶扑成的地上,下体黏糊糊,风与的西装外套上也染着点点白浊。 十月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半躺着看着小树林若隐若现的光影,她问,“以后我们就在蓉城生活好不好?” 风与将外套盖在她身上,手指抹掉上面一点白浊,说好,“你想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那你还拍照么?”十月问。 “当然。”风与笑笑,“开一家大一点的工作室,影棚也可以大一些,什么都能拍。” “嗯,回去我们就找地方。”十月笑着,凑过去吻一下他嘴唇。 风与看着她的脸,捧着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再叫一次。” “什么?” “…你知道……” 十月看到男人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脸上是少见的羞涩。她转过身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嘴唇凑过去,触碰到他耳垂,轻轻叫了声:“老公。” 舔.....舔它.....(h) 大年叁十风与十月搬进属于两个人的新家,从乡下带了土特产,十月分一些给书店和咖啡店的同事,自己留一些,那副《画家的孩子》从北京运来蓉城,挂在客厅。 风与始终没能说服十月去医院做检查,十月打死也不去。每次说起这事两人不免吵架,后来风与也就不再说。 春节前夕,风与跟十月领完证,中午风与去快递站取回一车家里人寄来的新婚礼物,风与招呼人搬到他们新家,整个上午没有见十月人影。 风与摘下围巾去花园转一圈没见着人,又去二楼叁楼都没见到。 小花不知从哪儿传来叫声,顺着声音,风与在二楼装修的一间画室找到十月。 他推门进去,十月站起来,挡在前面。 风与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十月眼睛含着泪,好半天才从身后拿出一幅画,上面是一副白色桔梗,在阳光和玻璃水杯的映衬下光影十足。 看着不远处阳光下摆放的白色桔梗,他激动的走过去,抱住十月的肩膀,问,“你画的?” “我好了,好了......”她说得语无伦次,眼里有泪,脸上却挂着笑。 风与将她搂入怀中,看着她康复,竟比她自己还要高兴。 - 这一年他们在新家过年,十月准备好一大桌子菜,小花也有一条鲜鱼条加餐,吃过饭风与提出外面给两个人自拍一张夜景,十月说冷,第二天阳光好出门拍。 南方没暖气,十月打开空调和小太阳,拖着风与进了卧室,人刚进屋她便火急火燎去解他的皮带。 她的手摸着风与的腰,也不说话,闷声脱他衣服裤子。风与看着她的动作,配合她脱了衣服裤子,只剩一条内裤。 十月坐在床上,她的下巴无意识地支在他肩膀上,歪着脑袋看他,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意,但是她发现他的体温比她更高。 “帮我脱。”十月目光落在他两腿之间,看着膨大起来的肉棒,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一刻,他起身,抓着她的棉质睡衣下摆往上一掀,男人垂头,背略微弓起,单手将衣服甩在一边。 她里面还穿着一间黑色真丝吊带,面料随着身体曲线变换着细微的褶皱。 因为温度还没热起来,十月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风与低下头,从小腿往上移动着视线,他看着她,不自觉吞咽着口水,身体也逐渐热起来。 他的手指虚虚的在她身体上游走,没有真的触碰,却渐渐唤起了她的热量,她伸出想抱他温暖的身体,风与轻轻推开她,嘴角微勾,温柔的叫她老婆。 手指隔着睡衣用指甲刮一下乳尖,身子的痒一下子从脚底窜上来,又酥又麻,她不知觉呼吸加快,身体渴求着他更多的触碰。 他从裙摆下方摸上来,在她的小腹和腰部游弋。 十月看着风与又欲又撩的眼神,一瞬间感觉浑身像千万只蚂蚁在爬,一下下啃咬着她的皮肤,十月催促他,“脱掉。” 她不自觉挺起诱人的胸部,十月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一只手引导着他放到自己两腿之间。 “等不及了?”风与发出低低的笑声,就喜欢看她有急又吃不到的样子。 吊带睡衣领口有些大,室内光线昏暗,还是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弧度。那枚四叶草的白金项链此时安静地卡在丘壑之间。 他依旧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肉体,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吸几口,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来,他重重喘息一声,“…嗯…老婆好香。” 下面硬得快要爆炸。 “摸摸。”她夹着腿,将风与的手指含在穴口,触碰到他略显粗糙的指腹上。 房间里温度越来越热,男女肉体的热气弥漫发酵,淡淡的响起混杂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她微喘一声,顶着胯往他手里蹭。 风与温柔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小穴,丝滑的穴口颤巍巍流着水,将他手心打湿一片,手指摸到的地方,泛起温热的水迹。 “舒服么?”他慢慢的倾身压在她身上,两个人皮肤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带来丝丝痒意。 “嗯.....”她满足的娇喘一声,温热的气息在他脖颈间缠绕,再溜进他的胸口,抚过他腰迹留下满足的叹息。 冬日夜晚,恰逢其时地放大所有感官,体内升腾的情欲开始沸腾,暖黄色台灯发出氤氲人的视线,模糊人的面庞,混淆人的感官,紊乱的心跳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让人缺氧到面红。 他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背部,若有似无的手法,处子般没有章法的撩拨让她有些撑不住,脸上不自觉呈现红润的娇媚神情。 风与目光落在她脸上,下面早已硬邦邦,他的手葱内裤边缘套进去,顺着流水的地方,他插入一根中指。 “啊嗯…”十月喘息着挺起胸膛,将坚挺的乳房塞进他嘴里,“舔.....舔它......” 风与张开嘴,一把含住她的乳尖,用牙齿轻轻磨几下,手指进出湿滑,下面水越流越多,打湿了他的手掌。风与一把扯下她的内裤,将她双腿压到胸前,没有任何犹豫低下头去,他张开嘴将满是淫水的小穴含了进去。 “嗯...啊......”十月蜷着脚趾,下体感受着风与舌头的湿滑和温柔,浑身变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风与含着肉唇,舌面技巧的含吮着阴蒂,舔了一会儿,他又裹着舌头,对着穴口直直捅了进去。 舌头模拟着性器一下下抽插着小穴,十月大腿根儿都在发抖。 “唔...好舒服.....”十月口中喊道,甬道里面变得越来越湿润,淫水流过他的舌尖,但很快就被他卷着吞了进去。过强的快感让她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可以……进来啦……” 得到鼓励,风与舔穴的动作更卖力起来,淫水混合着口水,在舌头的摩擦中发出淫靡的响声。 十月骨头都酥了,被风与弄着舒服要死,左乳也被风与握在手里,温柔的揉捏着,磨她心痒难耐。 被舔了好一会儿,忽然她感觉浑身一软,紧紧捏住了床单,发出了蚊子似的嗡嗡声,风与知道她要来了,手口并用伺候着她下面,眼看着十月弓着背脊,颤抖着潮喷了。 “啊啊啊……”十月崩溃大叫。 风与的嘴里脸上全是她透明的淫水。 他将舌头退出来,拿过床头的纸巾,轻轻擦了擦脸上。 尾声:我爱你(h) 才高潮过,十月懒洋洋躺在床上,满足的叹口气,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月月.....”风与在她旁边躺下,他凑到她脖颈间,呼吸着她的甜香,轻声道,“醒醒......”他碰碰她的脸颊,声音透着情欲的暗哑。 十月歪了歪头,半眯着眼睛看他,“进来吧。” 她张开腿,等待着他。风与看着她的模样,迟迟没有行动,她看着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风与微顿,几秒后才道,“可以口吗?”他呼吸变得又粗又重。 十月不懂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他说得竟有些难以启齿。她丝毫没有犹豫,反身爬起来,利落的半跪在床上,她伸出手脱掉他紧绷的内裤,蹲下身凑到他阴茎上,笑眯眯的说,“想要就开口啊,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知道吗?” 说完她张开嘴含住了风与的龟头,等口里适应了他的尺寸,她开始缓慢往里套弄。 “唔.....”风与发出满意的叹息,仰躺在床上,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沉声说知道了。 十月口得卖力,几乎次次顶到喉咙。风与见她眼梢发红,眼角憋出了泪,心下十分感动,他抚摸着她的头,将鸡巴从她嘴边拔出来。风与抬起腰,嘴唇凑过去,吻上她嘴唇。 他们嘴里还混合着对方的体液,这个深吻让彼此的味道混合,在各自嘴巴里蔓延开来,风与脱掉她身上唯一蔽体的睡裙,十月侧着身体,风与抬起她一条腿,把鸡巴斜插进了那早已泞泥的小穴里。 风与的鸡巴一插进她的穴里,那满满的充实感立刻让十月兴奋起来,她全身都颤了一下,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风与紧紧将抱着她的大腿,一下下试探着往里套,十月里面实在太紧,每进一寸都卡得他满头大汗。 目光落在女人的小穴上,那里正包裹住他的肉体,一点点将他吞下去。他们最柔嫩的部位结合在一起,她的淫水将他肉棒打湿,直到毫无保留的紧紧贴在一起。 十月的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风与的操弄让她很有快感,几乎控制不住身体迎合着风与的操弄,她不断抬起屁股,跟随着他的频率。 “好有感觉.....哥哥......”她毫不掩饰的表达快感,体内裹住的阴茎好像变得更大更硬,抽送的频率也在不断加快,甬道跟肉棒摩擦的水声在房间里扑哧扑哧响个不停。 风与一边插着十月,一边用嘴唇去吻她小腿,她的腿被掰开到最大,整个人程Y字形斜躺在床上,胸前两团丰挺的乳肉水滴般落在床单上。 他将她的腿往旁边压,从正面插进去,手指揉搓着她的乳房,看两团白嫩的乳肉在他指间变换出各种形状,感受到体内阴茎抽插加快,十月的阴户不断抽搐着,颤抖着再次高潮了。 不多久,她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感觉到屁股上热乎乎的精液顺着小穴流出来,打湿了床单。 风与射了很长时间才拔出阴茎,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她的小穴,将穴里的精液抠出来。 十月几乎受不住,被抠几下阴唇又不自觉颤抖着。 风与拿来湿毛巾清理干净两人的下体。 窗外下起了霜,夜空挂着明亮的大星,黑暗中她找到风与的嘴唇,摩挲几下,问,“舒服吗?” 风与的声音又低又沉,抱住她肩膀的手逐渐往下,往胸上移去,“还想要。” 手法逐渐色情。 十月闷笑一声,躲开他的嘴唇,问,“这四年你找过女人吗?” “说实话。”她的手卡在他脖子上。 风与吻着她的头发,“除了你没别人,我有精神洁癖。” “那第一次见面你对我什么感觉啊?”问出这句话十月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他们似乎都心照不宣,将那一次偶然当作一场奇遇,这种奇遇在大多数人生命中大概不会存在了,然而他们却开启了这段奇妙旅程。 风与的手摸到她腰间,他在想到底用什么措词来说明他们第一次的相遇,想告诉她在五年的时间他无数次梦过那天夜晚。那间狭窄逼仄的包厢,她的手,她的脸,她皮肤的触感和她身上的味道。 白色校服上的污浊是他罪恶的证据,一开始对她的厌恶和粗鲁与其说是不满她这个人,倒不如不愿面对自己放纵情欲的不堪。 曾经他暗中打听过关于她的事,得知她卖掉了他的表,他为自己能帮到她有了几分欣慰,同时他心底隐隐升起的悲悯之心却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城市的风雨席卷在每个角落,小小的她背负着脆弱和坚强幻化成一道倔强的背影,这背影在他心里绽开无数的烟花。 从那一刻他产生了想保护她的冲动,那注视着她背影的年年岁岁经过漫长岁月,最终他站成了一幅画,画面中前景是他的背影,中景是她幼小的身躯在春天的田野一往无前。 画面的背景却是苍茫雪,几只枯树勾勒的线条,上面几团漆黑的麻雀,男人无限向她靠近,最终与她并肩而行。 “我快不能呼吸啦.....”十月推一下肩膀上那只越来越紧的手,因为缺氧她的脸憋得通红,男人硬起来的阴茎此时顶在她小腹上。 十月被他磨得面儿红赤,半晌,听见男人在耳边含含糊糊说,“人家要嘛......” - 半夜十月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放烟火,她睁开眼含糊问风与几点了。 风与紧紧抱着她的肩膀调整一下睡姿没有回答,好一会儿,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 十月听到他在耳边轻笑,麻麻痒痒的,月光落进来照在他脸上,男人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他说,“新年快乐。” 听着十月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他微勾着嘴唇,露出右边脸颊上一颗酒窝,他在她额头上印上一枚深情的吻,轻声说:“十月,我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