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失去的青春》 楔子(*为修稿后标示) 我的青春给了他, 整整十年。 然而他娶了别的女人, 然后他跟我说对不起。 然后那个女人伤害我, 他也说着对不起。 我每次都笑笑的跟他说没关係。 我犯贱。 因为我爱他。 可是到最后,你并不爱我。 你从来没正眼瞧过我的爱,我的付出。 你拿我当杀人的刀子让你手不染血,我当了。 你让我拿身体去交易,我认了。 可是,你能不要每次都亲手毁了我的幸福吗? 你不爱我,你不要伤害我。 青春 很多时候,我们的青春献给了某个人, 可能是因为爱,也可能是因为恨。 影堂对我来说是家,像家但不算家。 跟在那个男人身边有一年, 但是没有名份。 然而就算我开口了,他也不会给。 quot;堂中的事情都处理完了?quot; 只要乖乖的,安份的就好。 quot;嗯。quot;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我把手环过他的腰, 我是爱着他的,他的话,我不晓得。 他抬起头,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quot;你今天先睡,我处理完分堂的事就陪你。quot; 他摸摸我的脸颊,像在哄小孩。 quot;好。quot; quot;安晨,你生气吗?quot;他乌黑清冷的眸子看着我, quot;没有,真的没有。quot; 我看着他离开房间的身影, 想要拉住他,可是我拉不住。 *** quot;堂主昨天通霄,看来你又独守空闺了。quot; 黎子桓斜斜倚在窗边,露出笑容。 quot;你很间吗?黎保鑣?quot; 我看着他阳光的笑容,觉得很烦。 quot;好啦,安晨。今天怎么打发时间?quot;黎子桓走过来, quot;庆祝你十九岁生日?庆祝你来堂口一年?quot;黎子桓弹指, quot;你很无聊。quot; 我转身就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quot;不要生堂主的气,今天我帮你庆祝生日。quot; 黎子桓露出讨好的语气, quot;我没有。quot; quot;好啦你没有。quot; 他拍拍我的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quot;黎子桓,你不用去堂口?quot; 这个时间苏宇霆应该在巡视分堂的, 他怎么没跟着去? quot;堂主放我假,今天我就勉为其难的陪陪你吧。quot; 他露出懊恼的样子,抓抓头发。 quot;...quot; quot;我知道你很感动呀。quot; quot;...quot; quot;不要太开心。quot; quot;你真是够了。quot; 我知道黎子桓其实很累,跟着苏宇霆处理那么多事, 好不容易放了假,却来陪我。 想尽方法逗我开心。 堂口的人都避着我,除了黎子桓, 跟我讲上最多话, 在刚进堂口的时候,第一个跟我讲话。 quot;唉...我这个情圣耗时间陪着你真是不值... 不过就算难为些好了,我可不想看小女孩哭。quot; 他两手一摊,露出无奈的样子。 虽然很难为情,但我还是笑了。 所有偽装,遇到黎子桓总会破功。 期待 我期待一件事,期待他说那句话。 黎子桓帮我庆祝生日,上一次也是他。 苏宇霆不会做这种事,他认为这种事是浪费时间的。 他不会跟我说生日快乐,不会帮我唱生日歌。 明明黎子桓跟他一样22岁,但他们却不一样。 我爱的是苏宇霆,不是黎子桓。所以他们不一样。 quot;宇霆快回来了,你赶快回堂口吧。quot;我看看手錶, quot;好啦,那些人不敢说什么的。quot;他看穿我的想法,拍拍我的头。 对,我怕别人说了些什么扯到黎子桓, 黎子桓不像我,我可以被八卦,但他不行。 quot;你还是赶快回去,宇霆...quot; quot;好啦,不要让别人误会嘛。 那我先走了,生日快乐。quot;黎子桓抱了我一下,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quot;嗯。quot;我拨拨头发,掩饰我的不安。 午夜十二点,苏宇霆才进来房间冲澡。 quot;宇霆。quot;我从床上坐起,揉揉眼睛。 quot;吵到你了?quot;他淡淡的看我一眼,继续擦乾他的头发。 quot;没有。quot;虽然期待他说生日快乐很蠢,但我希望他能说。 quot;怎么了?quot;他见我盯着他,扬起眉毛。 quot;没有...quot;我掀起被子,鑽进被窝。 过一下子,他关起小灯,掀开被子。 然后他吻了吻我的脸颊, quot;宇霆?quot; quot;你今天怪怪的。quot; 他看着我, quot;没有啊...哪有...quot; 我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失望。 他发出悦耳的笑声, quot;生日快乐。quot;他在我唇上落下一吻,笑笑的说。 quot;你记得我生日?quot; quot;对不起,最近太忙了。quot; 他环住我的腰, quot;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quot; quot;没有。quot; quot;说一个,快点。quot; 他的脸贴紧我的背,呵出的气息熨烫了我。 我咬咬唇;翻身面对他。 quot;我已经拿了。quot; 其实我的生日礼物,是你那一句生日快乐。 短暂 每次幸福在我手里都很短暂,一捏就碎。 苏宇霆说了生日快乐,这件事让我兴奋不已。 翻身,我看到他依旧熟睡。 好久没看到他睡觉的样子了,我鑽进他的怀中,像隻小狗。 直到他的手机响起,他才起床。 quot;子桓,怎么了?quot; 苏宇霆看了眼手錶,表情很难看。 quot;袁老答应让步了,他邀你去吃饭。quot; quot;嗯。quot; quot;好啦,我不打扰你了,只是告诉你这个好消息。quot;黎子桓掛断电话。 quot;发生什么事了?quot;我坐起来。 quot;袁老答应不再抢那个建案了。quot; quot;很好的消息。quot; quot;晚上我带你去袁老的饭局。quot;苏宇霆把我揽进怀中,quot;今天我们有整天的时间可以消磨。quot;他牵起我的手。 *** 苏宇霆拿来一套雪白的纺纱洋装,还有一双白色高跟鞋。 quot;其实你穿这样很好看。quot;黎子桓替我拉开车门, quot;你少挖苦我。quot; 我踩着不习惯的高跟鞋,险些扭到。 quot;啊,你还是练习一下淑女怎么当吧。quot;黎子桓笑的灿烂,我朝他吐吐舌头。 *** quot;等一下小心一点,儘量不要太靠近袁老。quot; 到了酒店门口,黎子桓换上严肃的脸。 quot;...quot;我嚥嚥口水,感觉到不安。 quot;你怎么了?quot;黎子桓蹙眉。 quot;没有。quot;我装出镇定的样子。 quot;刀子拿着,如果他想要...对你做出不好的事...quot; quot;嗯。quot;我把刀收进包包里。 quot;等一下跟着我,不要离开。quot; *** 说是饭局,其实是简单的谈话。 我整场下来都紧捏着苏宇霆的袖子。 袁老的眼神另人不安。 带着露骨的渴望。 那种渴望让人產生最深处的害怕。 我怕他。 黎子桓说的没错,我不能靠近他。 quot;你好紧张。quot;坐在我旁边的黎子桓轻轻拍拍我的手背。 quot;黎子桓...你带我出去好不好?quot;我看着黎子桓,没发现自己脸上都是冷汗。 quot;你看起来真糟。quot;黎子桓担心的看着我, 他跟苏宇霆讲了一下,就带着我出去。 *** 我坐在车子里,觉得头昏昏胀胀的。 我想到那一天,差点被污辱的情况。 想到他们充满慾望的眼,不安好心的手,笑得得意的脸,就有一种噁心感。 我感到头晕目眩,呼吸急促,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过去像一个黑洞,要把我吞噬。 quot;黎子桓,我好难受。quot;我皱着脸,抓着黎子桓的袖子, quot;天啊,你怎么哭了。quot;黎子桓紧张的看着我,我只觉得模糊一片, quot;黎子桓...quot; 利用 如果那个男人给我的一切都是假象,那我的爱呢? 醒来看到的是黎子桓,不是苏宇霆,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quot;你情绪好激动,到底怎么了?quot;黎子桓皱眉,脸上净是担忧。 quot;没有...我只是...想到一点过去的事。quot;我咬咬唇,尽量不让黎子桓担心。 黎子桓看着我,若有所思, quot;你下次不要去见袁老了,就算苏宇霆要。quot;黎子桓眼神凝重的看着我, quot;怎么了?quot; quot;我只是怕苏宇霆...quot; quot;他?他怎样?quot; quot;没有,我只是猜猜而已,快休息吧你。quot; 他这么说,但我只觉得一阵颤慄淌过心头。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quot;宇霆。quot;我叫着他。 苏宇霆扣着袖扣,看都没看我。 quot;怎么了?quot;他抬起头。 quot;那天袁老...quot; quot;很顺利,条件都讲好了。quot;他唇角弯起笑容,朝我看了眼。 不晓得为什么,虽然他的眼神总是冷冷的,但今天格外令人害怕。 quot;安晨。quot; quot;什么?quot; 我吓了跳,苏宇霆冷静的看着我,然后他朝我勾勾手。 我知道他习惯站在顶端发号施令,而我是在那个伏在他脚边的人。 所以他叫我,我当然要过去。 quot;去跟袁老睡,然后杀了他。quot;他靠近我耳边,淡漠的道。 我惊愕的倒抽一口气,嚥嚥口水。 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我觉得世界好像颠倒了,脑中一片空白, 耳朵嗡嗡作响。 quot;你说...quot; quot;我应该说的很清楚,去跟他睡然后杀了他。quot; 苏宇霆依旧冷冷的看着我,又说了一遍。 quot;为什么?我不要!quot;我抬头看着他,希望在他眼中看到一点点不忍。 可是那双眼中只有残酷,和不容违背的冷漠。 没有怜惜。 没有不忍。 一点点,一些些也好... quot;那个老傢伙很中意你,当然是你。quot;他说的理所当然。 彷彿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 quot;我...quot; quot;安晨,如果你不去;我就把你丢回酒店。quot;他丢下这句话,然后离开了。 不管我在他身后怎么求他,哭喊, 他就这么走了。 然后我跪坐在地上,看着我的眼泪染湿地板。 顺从 我是那男人的傀儡娃娃,操纵我的线是对他的爱。 ..................... 我不知道我坐在那里多久,直到黎子桓进来。 quot;不要哭了,安晨。quot;他拍拍我的头,试探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发现黎子桓蹲在我身前。 quot;黎子桓...quot; quot;安晨,我带你离开,离开这里。quot;黎子桓握住我的手。 quot;真的?quot; quot;真的,明天晚上我带你去饭店先住。quot; 我只觉得有一丝曙光,黑暗中的曙光。 ....................... 我忘了那男人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把我带走,所以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让我从现实回来... 苏宇霆从房门走进来时,我惊惧的后退了下。 quot;安晨。quot;他从背后搂住我。我觉得那种感觉又来了... quot;宇霆你不要那样好不好,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quot;我试着问他,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残酷, quot;安晨,你不能问为什么我这么做。quot; quot;宇霆。quot;我怕自己说服不了他,然后.... 苏宇霆感觉到我颤抖着,他轻轻笑了。 quot;不要怕,安晨。人总是要学习长大的。对不对?quot; 我知道事实改变的机会不大。 quot;你如果爱我,你就替我铲除袁老。好不好?quot; 苏宇霆低沉的声音像催命符,让我畏惧。 然后我发现自己只是怔怔的听着。 quot;爱我吗?安晨?quot;苏宇霆更贴近我的耳畔。 quot;我当然...爱你啊...quot;我的声音在颤抖,抖的很厉害。 quot;那你帮我,你也不想回酒店吧?嗯?quot; 我不想要。 quot;酒店里的那些人,差点就要了你的人。quot; 对啊。 quot;如果不是我带你出来,现在的你是怎样呢?quot; 一定会被糟蹋。 quot;如果我把你丢回去呢?想想你的下场。quot; 我不要。 quot;沦为男人的玩物?接客的工具?quot; 不要再说了... quot;你留在这里不是很好吗?quot; 我希望可以留在这里。 quot;帮我,如果你爱我。quot; 我爱你,宇霆。 我眼角滑下泪水,在阴暗的房间显得晶莹, 但这次眼泪不值得,我的眼泪不值得。 不值得他的堂口。 quot;什么...时候?quot;我哽咽着,转身看着他。 quot;明天晚上。quot;苏宇霆吻了我的嘴唇,摸着我的脸颊, 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然后把我推到床上。 我尽可能的吻他,触碰他,探索他的体温, 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碰我了。 牺牲 就这样把自己给另一个人,这样的我好卑贱。 ........................... 我没看到黎子桓,黎子桓肯定被关起来什么的。 苏宇霆朝我笑了笑,但我笑不出来。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对他笑,灿烂的笑,不管多难过,我都会努力笑。 quot;以后我会对你好的。quot;他对我说。 然后他给了我一把枪,他说要在凌晨前解决他,为了方便,地点在袁世向的家。 quot;希望你成功。quot;他在我嘴唇印了一吻,然后打开车门。 .............. 我把枪藏在包包,然后进去。我知道我没有退路。 quot;你来了?quot;袁世向嘴唇的肥肉因他的笑容颤抖。 quot;袁老。quot; quot;苏宇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特别的漂亮。quot;袁世相的手伸了过来, 我闭上眼,想要让这一切过去,快点过去。 等待的时间不漫长,羞辱很快就来了。 他的嘴唇落在我身上。 它的手摸过我的身体。 最后整个人都给了他。 我木然的躺着,把脸埋进枕头,不让眼泪在这男人眼前流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泪流乾了,袁世向粗鲁在我身上留下抓痕,有些流血了。 他气喘吁吁的躺在我旁边,发出猪般的呼嚕。 我强迫自己镇定,我拿出准备好的枪,对准他的心脏他突然睁开眼,看见我拿着枪抵着他的心脏,紧张的想开口,我捂住他的嘴, 毫不犹豫的开了枪,装了消音器的枪没发出丝毫声音,他的血喷溅到我拿来遮掩的被子上,几滴溅到我的脸,热热的。是血。 我杀了人,杀了一个人。 我失神的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作。 直到房门被踹开,黎子桓衝到我前面。 黎子桓看到我只裹着被子,又看到床上赤裸的男人,他的眼神惊愕了一下,我好像看到隐隐的泪光。 他默默从地上拾起我的衣服,半蹲跪到我面前,他看向我的眼神没有嫌恶,只有满满的心痛。 我接过衣服,背对着他穿上。 quot;我杀人了...黎子桓...quot;我颤抖的丢下枪,他安慰似的摸摸我的脸颊。 quot;堂口的人会处理,我先带你回去。quot;他温柔的对我说,然后抱起我。 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可是我还是想哭。 在黎子桓抱我的那一刻。 ...................... 黎子桓没带我回堂口,他带我回他的家。 我蜷曲在沙发上,不发一语。 我的眼泪好像流乾了,我想哭,但哭不出来。 黎子桓叫我去洗个澡,我们之间一片沉默。 我一样蜷在浴缸中,闭上眼,雾气蒸腾在我的皮肤上,暖暖的。 也许是我泡的太久了,黎子桓走进来。 他看到我背上的伤痕时,我猜他是震惊的, quot;那傢伙做的,是吗?quot;他声音有愤怒,有怜惜。 quot;是不是都无所谓了。quot;我讶异自己的声音这么木然。 quot;安晨,为什么你不听呢?quot;他的声音好哽咽。 quot;我爱他。quot;这个答案我自己都觉得痛。 quot;我帮你上药。quot; 听到这个答案,黎子桓沉默半晌说出这句话。 我觉得他好像嚥下了什么, 他的声音好苦涩。 因为 我的理由很蠢,但却是真的。 ......................................... 黎子桓就这样挖起药膏,抹在我的背上。 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伤痕都抹了药。 quot;苏宇霆叫你去的吗?quot;他在我拉上衣服时问。 quot;我自己要的。quot;我扣上扣子, quot;安晨,你老实跟我说好不好?quot;黎子桓抓住我的手, quot;黎子桓,我觉得好难过,苏宇霆真的爱过我吗?quot;我觉得自己都麻木了,好像只有我是心甘情愿的。 quot;安晨,你不要再这样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好吗?quot;他摸着我的脸颊,语气净是怜惜。 可是我现在只想问苏宇霆,我想问他还会爱我吗? ........................ 隔天黎子桓带我回堂口,我看到苏宇霆。 quot;她受伤了,我先帮她包扎。quot; 黎子桓的声音在门外清晰可闻,然后苏宇霆走进来。 quot;谢谢你,安晨。quot;苏宇霆朝我笑了笑, quot;宇霆,就这一次了。我不要有第二次!quot; 我激动的道,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这是真的。 苏宇霆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我,然后又笑了。 quot;安晨,当然只有这一次。quot;他把我抱进怀中, quot;你会不会不要我?quot;我怕他嫌弃了我,因为... 苏宇霆发出愉悦的笑声,quot;不会。quot; 我倚在他的肩膀上,觉得很放心,虽然做了那种事,但他没有拋弃我,他没有。 .......................... 我觉得很欣慰,因为我们的关係应该是一样的。 可是我开始觉得奇怪,眾人的眼光变了,堂口的人窃窃私语,而且是衝着我来的。 苏宇霆变得晚归,比以前更晚更晚,堂口的人一次出去就超过一半。 然后我知道了一件事,一件很残忍的事;我抓了一个 厨房煮饭的阿姨问为什么最近会有这种情况。 quot;你不知道?quot;大婶张大了嘴。 quot;到底发生什么事?quot;是...又有什么帮派斗争了吗? quot;堂主要结婚了,跟清研门的门主的女儿。quot;大婶淡淡的道,然后看着我震惊的样子, quot;想开一点,不要太执着了。quot;大婶以为我很难过,所以安慰了我,然后离开。 我觉得心在那瞬间用力的收缩,痛到快窒息的痛。 黎子桓,黎子桓一定知道。 不会再哭 我的眼泪跟爱一起在昨天熄灭,我发誓再也不哭。 ........................... 我发疯似的衝到黎子桓所住的房间门口,路上撞到几个人,甚至有人咒骂几声。 可是我不在乎,我想搞清楚,为什有这么突然的事。 quot;黎子桓!黎子桓!quot;我拍击着房门,大声的喊着,没多久,黎子桓开门了。 quot;安晨。quot;他诧异的看着我。 quot;苏宇霆真的要结婚了吗?是真的还是假的?!quot;我摇着他的肩膀,用尽力气吼着。 黎子桓眼神先是惊愕,然后黯淡下来。 我希望他说不是,说是我想多了,没有这个消息。 可是他只是沉默,然后看着我, quot;是真的,明天就要了。quot;黎子桓吸了一口气。 我心中最后一点点残留的星星小火都消失了,明天?明天的婚礼? 距离那天回来也不过三天,他这么轻易就要拋弃我? quot;为什么我到前一天才知道这个消息?quot;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quot;苏宇霆说不用跟你说,我想说这个消息太...quot;黎子桓懊恼的爬梳着头发试着解释并安抚我。 可是我老早就走远了。 ...................................... 晚上苏宇霆回来了,我想看看他会不会说。 但他好像没有要说的意思。 quot;宇霆,我问你一件事。quot;我坐在沙发上,问。 quot;什么事?quot;苏宇霆把外套掛在架子上, quot;你是不是要结婚了?quot; 说出这个问题后,室内一阵沉默。 quot;你还是知道了,我本来不要你知道的。quot;他淡淡的说,瞥了我一眼。 quot;你,不是说不会不要我的吗?quot; quot;安晨,你还是可以继续留在堂口的。quot;他的声音有一丝丝不耐,但他还是好声好气的说。 quot;如果我都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quot; quot;让黎子桓把你带走。quot;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有些小小的庆幸,庆幸幸好可以留在堂口,我能再看到他。 quot;如果你要留在堂口,明天就搬出这个房间。 把你的东西收好,我让黎子桓给你安排一个房间。quot; 在我沉默的时候,他这么说, quot;...quot; quot;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安晨。你早该想好的,如果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离开,不用这么痛苦。quot; 苏宇霆走到我面前,他看起来真冷血,为什么我以前没注意到呢? quot;我知道了,我会搬走。quot;我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哽咽。 quot;对不起,安晨。quot;他说的很愧疚,可是声音里只是平淡。 quot;没关係。quot; 到这一刻,我再也哭不出来,我想说的明明不是没关係,我发现眼泪早就枯竭,像我的爱一样, 在听到他要娶别的女人那瞬间凋零了。 ........................... 隔天起床,我很认命的收着自己的东西,然后黎子桓站在门口。 quot;走吧。quot;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哭腔。 新的房间在二楼,黎子桓的旁边。 二楼住的都是堂口分堂的堂主,还有黎子桓。 这一栋八个房间住了七个人,剩一个空房,黎子桓把我安排在他旁边的房间。 quot;这栋的人很好相处,我就住在你旁边,如果我不在, 你可以找旁边的言止于。quot;黎子桓交代着我,然后他眼中充满担心。 quot;安晨。quot; quot;怎么了?quot; quot;你不要做出傻事,有事你可以找我说。quot;他忽然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说道。 quot;我知道,我不会的。谢谢你,黎子桓。quot;我露出一个可以让他放心的笑容。 quot;等一下苏宇霆就带清研门门主的女儿回来了。 如果你不想看,就待在房间吧。quot;黎子桓道, quot;好。quot;我应道。 .................... 房间空空的,不如苏宇霆房间的大。 可是我觉得很安心,至少不会空的让人心慌。 我把东西放好,黎子桓说这里打扫过了,然后我坐在床上发呆,听到窗户外,传来鞭炮的声音。 我知道取代我的女人来了。 我的心一阵闷痛。 新娘 我希望站在他身旁的是我,可惜不是。 .................. 我走到楼下,因为人很多,没有人注意到我。 车门打开了,苏宇霆从里面牵出一个女人,女人穿着洁白漂亮的婚纱,婚纱贴在女人身上,没有华丽的蕾丝和蓬蓬裙,只是一件镶着碎鑽的鱼尾裙礼服,我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她比我大一点年纪,但是她比我漂亮,身子也是乾净的,她的身份和苏宇霆匹配,可是我差了一截。 站在苏宇霆旁边的应该是她。 可是我希望是我。 我以为眼泪早在昨天就枯竭了,可是现在我还是觉得莫名的鼻酸。 我逃开了,就连晚上的婚宴也是。 ................... 直到晚上午夜,我从窗户看见苏宇霆跟她回来。 苏宇霆揽着她,看起来好亲腻的模样,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在今天开始了大翻转。 ................... 隔天我见到了她,在餐桌上。 她抬起经过妆点的大眼盯着我瞧, quot;你就是宇霆的情妇啊?quot;她用的是轻蔑的语气。 quot;我不是。quot;听她这么一说,我的火气都来了, 我直直的迎视她的打量,毫不畏惧。 quot;你还是滚回你的酒店好了,这里不太适合你。quot; 她呵呵笑了声,然后朝我丢出一个冷笑,可以瞬间冻结空气的那种。 quot;听好了,小贱人。以前苏宇霆是你的,但现在你要是把脑筋动到他身上,我白苏妍势必不会放过你。quot; 在我耳边讲完话,她就离开了。 我不会的,我不会去找苏宇霆,我现在,只要看见他我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我不顾佣人的眼光,拉开椅子坐下, 待在这里,我要安份的待在这里。 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黑暗。 ........ 吃完早餐之后,我就回去了房间,我知道自己不能惹事,因为我还要留在这里。 路上我遇到隔壁房间的言止于,他朝我点点头。 我以为碰的到黎子桓的,没想到没有;可是想想他很忙,所以很正常。 从今天开始,这个房间成了我的家,唯一的。 我可以待在这个房间好久好久,最好都不要出去,免得碰到那个泼妇。 我在房间看了一些黎子桓借我的书,坐在书桌前画画,帮黎子桓照顾他的植物,从窗户看看苏宇霆,然后睡睡觉。 原来日子可以这么充实,以前都不觉得如此。 然后就这样消磨了整天,直到黎子桓回来,终于有个能讲话的人。 quot;会不会无聊?quot;黎子桓拿了一盒煎饺,问着我。 quot;不会,你那本书好好看,借我下一集。quot; quot;好。quot;黎子桓温柔的看着我。 quot;我怕白苏妍在楼下吃饭你不方便去,帮你买了这个。quot;他把煎饺给我, quot;谢谢。quot;我接过煎饺,quot;下次我在自己处理。quot; quot;好。quot;黎子桓露出笑容,走回他的房间。 ..... 我觉得自己像一隻老鼠,总是偷偷摸摸, 连进去厨房都要趁夜晚。 我坐在椅子,等微波炉里的牛奶加热。 微波炉发出澄黄的灯光,在黑暗的厨房显得温暖, quot;怎么不开灯?quot;苏宇霆淡淡的说,从我身后出现。打开了灯。 我愣了下,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近距离说话了, quot;比较有...安全感吧。我捏着手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黑暗。 微波炉发出声音,我从里面拿出牛奶。 看见他还站在那里盯着我,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quot;你不回房间吗?quot;我朝他问道。 quot;我出来喝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没下来吃晚餐?quot;苏宇霆倒了一杯水,反问我。 quot;我身体不太舒服,就没下去了。quot;我回答。 quot;那赶快回去休息吧,晚安。quot; 他朝我笑了笑,走出厨房,留下我一人。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从以前到现在,他的背影总是捉不住的, 我只能看着,然后奋力的追赶。 像现在我就是。 如果 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 ........ quot;早安,黎子桓。quot;我拿了一杯牛奶给他, quot;早安。quot;黎子桓睡眼惺忪的笑了笑,接过牛奶。 他一口气灌下牛奶,抹了抹唇角。 quot;欸那个很烫的!quot;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灌下牛奶, quot;我喝完了,你今天要怎么打发时间?quot;黎子桓把身子斜靠在走廊墙壁上,问道。 quot;就看看书,照顾你的植物。quot;我学着他的动作。 黎子桓沉默了下,看了看天花板, quot;你想不想出去走一走?quot;半晌,他看向我,询问我的意思。 quot;好啊!quot;我想也没想,就这么回答他。 quot;那你去换件衣服,我们搭公车去外面逛逛。quot;他温柔的看着我,拍拍我的头。 ....... quot;等我一下。quot;我咬着牙刷,看向门外的黎子桓, quot;好啦,慢慢来。quot;他透过门缝贼贼的笑。 然后我像一阵风一样,衝进厕所又跑到房间, 终于在不算太久的时间打理好。 quot;呼啊...真想睡。quot;黎子桓故意打了个呵欠,眼中带着笑意。 ...... 黎子桓带着我搭公车,以前我也搭过,在上学的时候。 quot;我们去逛逛商圈。quot;黎子桓在我旁边坐下, quot;好。quot;我看向窗外,一片片景色飞过。 黎子桓看我专注的盯着车外,也跟着转头, quot;你喜欢看风景?quot;他颇有兴味的问, quot;嗯!以前搭公车的时候,因为无聊所以会看。quot;我撑着下巴。 quot;你说以前上学的时候?quot; quot;嗯!quot; 我想起以前,可是我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过去的事情太难堪,我已经要忘了,如果再想起来,就前功尽弃了。 quot;黎子桓。quot;我转头看着他。 quot;什么?quot;他好像被我认真的表情吓到了, quot;我好饿。quot;我用认真的表情说道。 quot;......quot;黎子桓无言,朝我翻了翻白眼,然后继续看着窗外。 黎子桓,其实我是想问你;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你还会像现在跟我说话吗? 我想问,可是问不出口。 曖昧 对黎子桓,怎么会脸红心跳? ..... 黎子桓带我到商圈,我们去吃了午餐,然后逛街。 quot;要不要吃棉花糖?quot;黎子桓指着对街一家卖棉花糖的小摊车。 quot;你想吃?quot;我看着他,贼贼的笑着。 他像被识破一样,不太自在的搔搔头发, quot;走吧,我请你吃。quot;为了不让他继续窘困下去,我拉着他穿过马路。 等我拿着一跟蓬的跟爆炸头似的棉花糖给他时,我看到他的脸红极了。 quot;你怎么了?发烧了?quot;我把棉花糖塞到他手中, quot;你下次不要乱牵我的手,我会害羞。quot;黎子桓咬了一口棉花糖,试图掩盖他的脸红。 quot;我们只是朋友的牵手,干嘛害羞?你想歪了?quot; 棉花糖在口中融化,融化成小小的糖粒。 我看到黎子桓僵了下,然后他又咬了口棉花糖, quot;走吧,我们再去看看看有什么好玩的。quot; 半晌,他又恢復原本的样子,拉起我的手。 quot;你干嘛?quot; quot;这是朋友的牵手,不要想歪了。quot; 黎子桓丢给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 他就这样牵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 quot;不要拉我了啦,好热喔。quot;我把手从他的掌心挣开, 可是我不愿意承认的是,因为他的牵手,我开始觉得面颊燥热。 黎子桓抬头看了看被云遮住的天空,明明是阴暗的天气,而且还有风。 quot;好像要下雨了。quot;我捏着发尾,试着不让气氛尷尬。 quot;好像是,我们回去吧,等等下雨就不好了。quot;黎子桓缓缓开口,看着我。 quot;走吧。quot; ........ 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且还是雨很多的。 quot;我们没带伞。quot;我看着窗外雾茫茫的一片,有些担忧。 quot;我有外套。quot;黎子桓道。 quot;可是雨很大。quot; quot;淋一下雨不会怎样的,堂口离公车站又不远。quot; 黎子桓淡淡的说, quot;嗯。quot; ...... quot;我有外套。quot; 在他要把外套盖到我头上时,我急忙说道。 quot;你那明明是棉花糖的塑胶袋,过来。quot; 黎子桓把我拉向他,拉的很靠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quot;走嘍。quot;他的呼吸好像也有些絮乱,有些紧张。 雨湿湿冷冷的打在我的脚上,可是我的脸是烫的。 黎子桓也是,跑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时, 也能感受到不同的热度。 这种曖昧。 一直到回堂口,这种呼吸急促的感觉还在, 黎子桓好像也是,他的脸跟耳朵都是红的。 保持距离 黎子桓,我们最大的界限叫友谊。 ....... 那天回来之后,苏宇霆很难得的找了我,原因是那天我跟黎子桓湿淋淋的从雨中跑回来的样子被他看到了。 quot;你以后不能跟黎子桓走的太近,你会害了他。quot;苏宇霆冷冽的眼睛盯着我,说道。 quot;而且你还是我的所有物,当你的眼睛开始转向别的男人的时候,我会不高兴。但如果你离开这个房子就无所谓。quot;他接着说,然后像是等我反应似的沉默。 quot;我不会了,我会在自己房间待着。quot;我缓缓的道。 苏宇霆说的没错,黎子桓我接近不得,一旦接近他,他会被说多少间话? 我可以让别人说,但他不行。 他照顾我照顾的太多,我应该给他回报而不是麻烦。 而且... quot;而且我从来没有喜欢黎子桓过。quot;我喜欢的是苏宇霆,是你。 我想这么说,但说不出口。 最后我逼迫自己嚥下那句想说的话,然后转身走出去。 ..... quot;你那天淋雨有没有感冒?quot;黎子桓敲着我的门,我打开了一道小缝。 quot;没有。quot;我回答完马上关上门,好像听到他错愕的声音。 黎子桓应该很错愕吧,大概。 我从来没有这样直接马上的关门,可是这算是切割距离的一种好方法。 quot;安晨。quot;黎子桓又敲敲门。 quot;什么?quot; quot;你怎么了?quot; quot;我没有。quot; quot;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quot; quot;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要睡觉了。quot; 我发现自己愈来愈无力抵抗外来的温柔,尤其在黎子桓身上,黎子桓身上好像有我渴望的,抽象的东西。 所以我要远离他,他身上抽象的东西总有一天有人会拿走。 而我只能从苏宇霆身上,得到一些些。 黎子桓还在门外不死心的询问,我开始觉得疲惫,开始觉得自己的心飘到另一个人身上。 关于黎子桓 黎子桓,我们注定是要复杂的关係了。 ......... 关于黎子桓,在很久之前会是友情,但之后呢? 我们之间,我希望不要有任何改变。 窗外的雨滴答,我蜷在被子里,觉得自己的青春彻底的荒废了,被锁在这栋别墅里,所有的时间跟眼泪一起停歇。 我听着秒针的滴答声跟雨的滴答声融在一起,我的世界充斥着单调的声音,直到房外传来敲门声。 quot;黎子桓?quot;我打开门,看到他的脸。 他手上捧着托盘,托盘上有一杯果汁跟一些麵包果酱。 quot;你昨天心情不好?quot;黎子桓把托盘给我,问道。 quot;没有,我只是很累。quot; quot;你说谎?quot;黎子桓看着我,直视我的眼睛。 但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很累。 不管是听苏宇霆对我跟黎子桓出去所做的评论什么的,或是黎子桓的关心温柔什么的。 我觉得好累,我要应付好多复杂的情绪。 quot;我下次能自己去拿早餐。quot;我朝他笑了笑,现在的我,连笑都觉得累。 黎子桓看我要关上门,他拉住我的手腕。 quot;你能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吗?quot; quot;我?quot; quot;不要整天窝在房间里。quot;黎子桓放了一把钥匙在我手心。 quot;别人会误会的。quot;我抬头看着他,黎子桓朝我勾起淡淡的笑容。 quot;但我不会,我知道安晨是怎样的人就好了。quot; 黎子桓说完,我觉得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很久没有人类对我说出带有信赖含意的话了。 黎子桓的手不晓得什么时候握住我的手,等我发现的时候,他用一种隐含情感的眼神看向我。 quot;安晨,我...quot; 他还没说出口,我先阻止了他,并且抽回我的手。 quot;黎子桓我们...是朋友吧?quot; 黎子桓没有回答。 quot;我们的介限就只能是朋友,然后,房间我会帮你打扫。quot;我背对他。 quot;好。quot;直到黎子桓回了这个单音,直到房间归回寂静,我才转身,把门轻轻关上。 对不起,黎子桓。 我们的关係到朋友是最大极限,我们的肢体接触最多握手拥抱,我们只能,站在彼岸遥望对方。 我拿起一片麵包,觉得上头的温热是刚才黎子桓握住我手残留的馀温。 我嚥下一口麵包,觉得泪流下来了。 其实 其实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我确实是一味付出的。 ...... 吃完早餐,我把盘子拿到楼下的水槽。 然后很不幸的遇到白苏妍,她正端着一杯咖啡在吧台旁边喝,看到我,她仅仅轻蔑的笑了。 我把杯子跟盘子清洗完放到架子上,转身要离开。 quot;我听到苏宇霆说的话,你跟那个黎子桓走的很近?quot;白苏妍擦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在洁白的桌上敲着。 quot;你听错了,我跟他没有走的很近什么的。quot;我冷冷的回答,遇到这个女人应该没什么人会特别好脾气。 厨房的气氛瞬间凝结,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quot;安晨,苏宇霆是这么叫你的?是吗?quot;她覆颂我的名字,彷彿要记住似的,半晌,她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我看不出她想做什么,我只觉得她想找麻烦。 quot;你成天待在房间应该没什么事,间间的当一隻米虫...不如你就来帮忙厨房打扫,明天就来。quot;她嘴唇扬起恶劣的弧度,撑着下巴看着我。 quot;苏宇霆答应了吗?quot; 白苏妍听我讲完后,以一种几近尖锐且疯狂的笑声笑着,半晌,她终于停止笑声。 quot;他不需要知道,你只是失宠的妓女,你甚至连小老婆的资格都没有,你问的话很好笑,太愚蠢。你以为他在乎过你?在我看来,只有你一味付出感情,因为你太过青涩也太过稚嫩,哪个女人会在心爱的男人另娶女人之后,然后原谅他,继续爱他?只有你这种得不到爱的傻子。quot;白苏妍抬起细细妆点过的眼看我,说出这串话。 我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quot;明天自己到厨房报到。quot;她走过我身边,很得意我呆住的样子,拋给我这句话。 ..... 我拿着黎子桓给我的钥匙,打开他的房间。 我轻轻关上门,环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充斥着暖暖的香味,是木头的味道? 他的窗户上摆着几盆花跟植物,都修剪的很整齐。 床在他房间的右边,一个大书架遮掩了它,左边是一些简单的烹调工具,热水壶跟一些茶包,一些吃不完的食物放在像饭店的小冰箱里面,我帮他清出一些过期的牛奶之类的,帮黎子桓把床边的一些小纸团扔掉,扫一扫地板。直到我看到他的书桌,看别人的东西当然是不好的行为,但我被桌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视线。 那是一罐玻璃瓶,藏在好几本厚厚的精装书后面,玻璃瓶里有张纸条,一朵花。 我拔开玻璃瓶的软塞,费了些力气把纸条拿出来,上头只有一行字: 我喜欢安晨。 看完那行字,我迅速的把纸条摺好,然后把纸条重新塞回去瓶子,再把瓶子放回原位。 迟疑了几秒,我决定漠视我看到纸条的事实。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没有看见玻璃瓶。 没有看见里面的纸条里面的字,我什么也没看到。 对!安晨你什么都没看到。 我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我深呼吸几口气,打开门。 我几乎是脑袋空白的衝回房间,然后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久久没有思考的能力。 友谊 黎子桓说没了友情,才有更多空间。 ...... 直到晚上,黎子桓才和其它分堂的堂主一起回来。 quot;明天火堂没有事,言止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quot;这个声音是火堂的骆岱。 quot;要摸鱼自己去。quot;言止于的声音很冷淡,钥匙转动,然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quot;骆岱,你就不怕哪天堂主突击你的分堂?quot;炼堂的梁之。 quot;怕什么?堂主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这里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失宠被打到这里,一个醋意是吃到了天边。quot;骆岱轻松的说。 quot;骆岱,话不要乱说。quot;黎子桓的声音虽然平静,却掺杂些许警告。 忌惮于黎子桓不容忽视的威严,留在走廊的分堂主都纷纷开门走进房间。 我坐在床上,默默听着房外的声音。 这个屋子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哪里都不是,就算有一天我住到最偏僻的仓库也会有人有意见。 窗外的风徐徐的吹了进来,打在我的脸颊上,我走过去关上窗户,看到苏宇霆走进大门。 然后想到早上白苏妍说的话。 一味付出。 ..... 当黎子桓敲我的门时,我知道他发现我看了纸条。 不晓得为什么,但我觉得他知道了。 我开门,他站在我面前,手上拿着那个玻璃瓶,而我像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 直到这刻我发现,我好像期待什么。 期待他说出一句话,期待我们跨过友谊的线。 可是对苏宇霆的感情阻止了我,我硬是压下,然后强迫自己镇定的对上黎子桓的眼睛。 quot;玻璃瓶本来就是要给你的。quot;他走进我的房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他把玻璃瓶放到我的桌上,然后淡淡的道。 quot;黎子桓,如果收下玻璃瓶,我就要对这份感情负责,我没有办法负荷你的感情。quot;我抬头看他。 可是黎子桓不理会我,他朝我笔直走来,我们的距离瞬间拉近。 我能听到他略为絮乱的呼吸声,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房间像瞬间变窄一般,窄的令人窒息,令人头晕目眩。 quot;我不在乎,安晨。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本来想说如果你没看到玻璃瓶,我就一辈子藏住这份感情,quot;他顿了下,伸手将我揽进他的怀中,quot;如果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quot;黎子桓的声音有那么些许的忧愁,他滚烫的脸贴着我的脖子,太过亲密的接触让我浑身一颤,我推开他,却又留恋于他温暖的体温。 但我还是推开了他,因为再继续下去,事情会超出掌控。 黎子桓似乎有些受伤,但他马上掩去。 quot;今晚,就今天晚上。quot;他喃喃唸着,再度抬头。 黎子桓的眼睛变得湿润,透着水光,在昏黄的灯下更显晶莹。 他再一次拉近我们的距离,捧起我的脸;他轻轻靠近我的耳畔。 quot;安晨,没了友情,才有更多空间。quot;黎子桓缓缓开口,然后他轻轻的吻上我的嘴唇,慢慢加重。 这次我没有抗拒,因为我同样拒绝不了。 我恨这样的我,明明我说只要友谊的。 迷惘 黎子桓的感情像雾,让我迷失其中。 ..... quot;黎子桓。quot;我轻轻喊了他的名字,把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黎子桓停下亲吻的动作,看着我。 quot;情况不能失控,你现在要马上离开,苏宇霆会生气的。quot;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把凌乱的衬衫褶痕抚平。 黎子桓坐在床边,把额前的瀏海往后爬梳,然后他用澄澈的眼眸看着我。 quot;安晨,我会等你,不是现在,我不会强迫你。quot;黎子桓替我撩开黏在颊上的一綹发丝。 他指尖的温度残留在我脸颊,挥之不去。 然后他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我独自一人,在房间呼吸他残留的气息,空气。 我感到孤独附着在我身上,在黎子桓离开这个房间,离开我身边后更为明显,我开始希望能跟黎子桓见面,好让我的孤寂消失。 ..... 想起白苏妍的话,我早上在别墅中的人都沉睡着的时候起床。 然而走到一楼的时候,我在吧台遇到苏宇霆。 他穿着黑色衬衫,一如往昔。 他站在吧台喝着水,他看到我,仅仅露出高深莫侧的笑容。 quot;早安,你起的很早。quot;苏宇霆朝我走来,拉起我的手。 quot;早安。quot;我不自主的想抽回手,但他紧紧捉住我的手,久违的肢体接触让我不自在。 quot;我很久没看到你了,你会想我吗?quot;苏宇霆贴近我耳畔,气息縈绕在我耳边。 quot;苏宇霆...quot;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像是... quot;我们后天一起吃饭,好不好?quot;苏宇霆把我拉进他的怀中,但他的气息太冷冽,他的温度太冰冷,不似黎子桓烘热心头的温暖。 quot;你不用去堂口?quot;也许我对苏宇霆的爱取代了怀疑。 quot;那天我没事。quot;他冰冷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 quot;后天晚上七点,我们后门见。quot;苏宇霆说完,离开了吧台。 而我转向厨房,迟疑着要不要赴约。 ..... quot;你把这些碗洗一洗吧。quot;一到厨房,大婶就推着我到厨房后门,指着用不锈钢盆装着的油腻碗盘。 我知道别墅里的分堂主都在别墅餐厅吃饭,但这也太多,我记得没这么多,像是故意的。 quot;洗一洗就去帮忙晾衣服。quot;大婶丢下冷冷的话,转身走进厨房。 quot;...quot;我看着叠的快跟小山一样高的碗盘,默默拿起菜瓜布跟洗碗精来。 泡沫沾染了碗,水冲刷我的手,大概20分鐘就把成堆的碗洗乾净了,以前在餐厅打工过,洗碗难不倒我,成堆的碗盘也刁难不了我,毕竟以前餐厅的不只如此。 quot;把衣服晾乾。quot;顶楼中午的太阳很艳,也很毒辣,刺眼的让人不敢直视,我单独站在顶楼,面对一篮等着接受阳光洗礼的衣服。 我从篮子拿起湿衣服,摊开掛在衣架上,在放上晒衣架。 这些动作很平常,但却让我想起久远的过去,那些像被尘封,却隐隐约约在我意识里的过去,以前我也做过家事,而以前厌烦的事却成了我缅怀过去的牵引。 大婶似乎不满意我的顺从,她可能以为我会有抱怨什么的,但我只是静静的做完工作,然后在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允许下回到房间。 ..... 我简单的冲了个澡,然后看着自己因洗碗泡在水中发皱的手。 我翻开看到一半的书,抽出书籤,就这样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黎子桓说寧可找事做到累,也不要浪费一丁点时间,可是他还是有例外,他还是会发呆,在他因堂口的事奔波之后。 大约六点,黎子桓回来了。 quot;宇霆要你一起下去吃晚餐,龙帮的帮主今天来堂口。quot;他蹙着眉,为我晚餐吃麵包感到不悦。 quot;好。quot;自从昨天的事后,我开始觉得我们的关係有小小的尷尬,无法像以前流畅的相处。 quot;昨天晚上我的话是真的。quot;他注意到我的不适应,淡淡的笑了。 quot;走吧。quot;我不想讨论昨天,因为太尷尬了。 黎子桓看出我不想多谈,于是我们并肩走下楼,我们一片沉默,一起走到饭厅。 那个男人 他有一双锐利直穿人心的眼眸。 ..... 饭厅很安静,除了我们没有其它人,佣人都离开饭厅。 简洁俐落的黑色大理石桌上除了苏宇霆,黎子桓,白苏妍跟我以外,还多出了一个人。 男人穿着烫的平整的合身衬衫,衬的他身材精瘦有力。 他有着直挺的鼻子,掛着慵懒笑容却看起来似笑非笑的嘴唇,不过最让人注意的是略为狭长的眼眸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光芒,而他也没有要收敛锐利的视线的意思,反而放肆的打量。 整体来说,他是个颇为英俊的男人。 quot;龙帮的帮主,元煜。quot;苏宇霆淡淡的道,元煜只是点了点头。 quot;元煜。quot;他站起身,更显的他的高大;他朝我伸出手。 quot;安晨。quot;我有些错愕的伸出手,他的手乾燥平滑。 元煜朝我笑了笑,我看不出里面的含意。 然而我看到黎子桓眼中有一抹警戒。 这顿饭吃的很快,异常沉默,元煜不时抬头看向我,在我与他四目相接时又露出笑容。 诡异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顿饭在诡异,沉默中结束。 ..... 吃完饭后,我马上离开了饭厅。 当我走到二楼时,我看见元煜斜倚在尽头窗户旁,抬起他那双利眸看着我。 我僵了下,按住不安的感觉朝房间走去。 见我朝房间走去,元煜缓缓的挺起身,跟着我走到房门前。 我慌张的打开门想进去,我不确定他想做什么。 也许他是来找某个分堂主? 他的眼直勾勾的看着我,而他愈看我我就愈紧张,我看向他的眼,却只在如一滩黑水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摸索不到他要什么,甚至找不出一丝情感。 我只能低头迅速打开门,然后握住门把想开门。 quot;等一下。quot;元煜缓缓开口,抬起那双带着锐利光芒却毫无感情的眼看着我,他平滑的手捉住我的手腕。 quot;元帮主,什么事。quot;惊惧到喉咙只化为这几个字。 quot;晚安,希望我没有吓到你,你看起来像吓到了。quot;元煜的唇角上扬,语中带了些许感情。 quot;晚安。quot;我简洁的回答,紧张的逃进房间。 关上门时,透过小小的缝隙,我能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渲染在平滑苍白的肌肤,连眼中都有浅浅笑意。 但那笑意太黑暗,太残忍,令人不感直视。 我关上门,抚着不知为何跳个不停的心脏。 ..... 隔天餐桌上还是有元煜,听说他要住两天,原因不是很详细。 龙帮是很有势力的帮派,到元煜已经是第三代了,听说龙帮的生存很险恶,家族内斗是严重出名,唯有在尔虞我诈环境之下安全生存下来的才能坐上帮主的位置。 有这种理由,元煜锐利的眼眸跟戒备的姿态确实是很有理由的。 而他身上的黯淡也是情有可缘,在嗜血的环境下生存太久,自然明亮会被消磨殆尽。想到这里,我也不是太排斥他,只是有隐隐的同情。 他坐在我旁边,拿起咖啡啜饮着。 quot;早安。quot;我讶异自己主动对他释出善意,明明昨天还格外排斥。 quot;早安。quot;元煜回我,朝我看了一眼,似乎很高兴我跟他打招呼。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同情元煜是一件多笨的事。 相处 quot;你今天不用去厨房,只要看元煜要什么就好,你去他房间,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quot;白苏妍淡淡的道。 quot;他的房间?quot;这是什么客房服务的概念吗? quot;三楼客房,也许你能去花园找他,不要得罪他,影堂虽然势力不小于龙帮,但得罪龙帮影堂的日子也不会好过。quot;说完,她丢下我,逕自朝大门走去。 ..... 我在花园找到他,端着白苏妍交代厨房做的午餐四处找,元煜坐在花园阴影处一张椅子上欣赏着绽放的花朵。 quot;安晨。quot;元煜轻轻喊了我的名字,抬头看我。 quot;你要先吃午餐吗?quot; quot;我们一起吃。quot;元煜沉默了下,拿过我手中的托盘。 quot;我拿就好了。quot; quot;不用,你只要等等帮我打开房间。quot;元煜拋了一串钥匙给我。 ..... 走到三楼,我看见苏宇霆的房间。 想起还没到二楼之前的一切,我呆滞了下,看见元煜站在他客房门前看我。 我连忙跑过去,帮他打开门。 房间内的冷气凉凉的,拂过我的手臂,元煜把午餐随意搁在桌上,使午餐冒着热气。 quot;陪我说话。quot;他指着他身旁空的位置,打开电视。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没有动午餐,只是喝了几口酒。 我待的很不自在,然而他似乎没有要我走的意思。 忽然他转头看我,我希望他说的是叫我端走午餐离开房间。 但元煜没有,他往后一躺。 quot;你想听我的故事吗?quot;他缓缓开口。 我有一瞬间燃起兴趣,所以我回答了好。 空气中有一瞬静默,然后元煜随后打破了这片沉默。 quot;我们家有三个兄弟,大哥元新,二哥元明,我排行第三。我们家勾心斗角是出名的,你应该听说过了,我六岁才被带进元家,所以还没有明白家里弱肉强食的体制,我是我爸在外面的小孩,理所当然成了哥哥们的靶心,我曾经被饿过三天,被打的半死不活,被关在仓库一个礼拜,我以为我只要撑过并且不反抗就可以避免,但是在元家,就算没反抗,你还是会被当作靶心,所以就算我默不吭声,箭还是会朝我飞来。quot;他顿了下。 quot;直到我国中,我亲眼看到一件事,一件让我锥心痛骨的事,他们杀了我妈妈,我才领悟到,其实光承受是保护不了的,所以我拿起枪,握起拳头,开始在元家杀出一片血路,原本那些鄙视我的人,都不得不让我三分,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力抗我的兄弟。但他们本来就会内鬨,就算他们是同个妈生的。quot;元煜喝了一口茶。 我能感受到他淡淡的忧愁。 quot;你知道吗?我爸死前把龙帮给我的时候,我哥开枪打了我。那眼神要多恨就有多恨。quot;他淡淡的道,把杯子放到桌上。 我紧咬着唇,不晓得说什么。 安慰他? quot;同情我吗?quot;元煜又恢復锐利的眼神。 我连忙摇头。 quot;你如果安慰我,说不定我会好受一些。quot;元煜不晓得什么时候头凑近到我颈后,他呼出的气洒在我的颈后。 还来不及反抗,元煜一把将我扯进他怀中。 quot;你不安慰我吗?quot;元煜的嘴唇擦过我的耳朵,冰凉的气息拂过。 quot;放开我。quot;我紧掐着手掌,让自己保持冷静。 quot;真的不安慰我?quot;他的声音带着纯粹的无辜,彷彿这不过是件正常的事。 但我知道不是。 危险 quot;明天你会来一起吃饭吧?如果你来了,我会很开心的。quot;元煜说道,终于放开我。 我头也不回的衝出他的房间,久久不能为他刚才的挑逗平息呼吸。 ..... 等我回到房间,我狠狠灌了一杯冰水。 然后把脸埋到手掌中,我到底是惹到他还是他想做什么? ..... 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想下楼面对元煜,虽然他有那种过去,但我还是对他的行为感到难受。 一整个夜晚都辗转难眠,然后到早上,有人早早敲了我的门。 黎子桓,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 quot;安晨,我们进去说。quot;黎子桓拉着我进入我的房间。 quot;怎么了?quot;我看着他慌张的脸。 quot;你今天要去和苏宇霆吃饭对不对?quot; quot;嗯...quot; quot;你不要去,安晨,我求你不要去。quot;黎子桓用力捏着我的肩膀。 我被他的行为吓了跳,连忙捉住他的手臂。 quot;你听我的,你绝对绝对不能去,你会后悔的。quot;他深思想了下,像在选择最适合的用词。 然后黎子桓把手贴上我的脸颊。 quot;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会后悔。quot;他留下这句话,然后看了我一眼,最后不放心的离开。 元煜也会去,而我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不要去也好。 ..... 接近晚上七点时,我开始觉得焦躁不安,苏宇霆是不是在等我,虽然他已经算上拋弃我,可是我还是尽可能的想要让他开心,而不是让他失望。 我知道自己对他仍有感情。 但是黎子桓的话像另一道拉力,硬生生把我拉过去。 元煜会去。 所以我更不该去,我乾脆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看着时鐘滴答,直到9点整。 然后我的门被轻轻敲了下,quot;安晨。quot;。 那是苏宇霆的声音,我打开门,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就感觉到眼前一黑。 ..... 我抬起沉沉的眼皮,只见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盏小灯亮着。 颈后传来被袭击后的麻木感,我动了动手指,却觉得使不上力。 quot;醒了。quot;一道低沉的嗓音使我背脊一凉,我知道那是谁。 是元煜。 他打开灯,我才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卧室,简洁俐落,唯一的装饰是一幅画。 元煜朝我靠近,躺在我旁边,我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 会失控的...事。 quot;欢迎来到龙帮,我想你很久了,没想到你还是不乖乖来,非要我用粗暴的方式带你来。quot;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我的腰上摩挲着。 他的手沿着腰往上,一直到我衬衫的扣子上,我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扣子,像是要让我感到凌辱的痛苦。 他缓缓拉开我的衬衫,把它随意扔着,然后满意的看着我的表情。 苍白,惊惧,痛苦的表情。 quot;你为什么要这样?元煜?quot;我希望他可以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然后马上收手。 元煜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散播细碎的吻在我的肌肤上,最后他的嘴唇落在我的嘴唇;而当他的手探进我的裙子时,我屈辱的闭上眼,任由眼泪淌过脸颊。 元煜轻轻的吻去我的泪水,却没有停止探索的动作。 我的衣物散落在地上,我像婴儿一样光裸的躺在床上。 黎子桓,黎子桓。 我想要黎子桓来救我。 我想要拿个什么砸元煜,但浑身使不上力。 我以为泪水可以软化他的心,但他的心却早就如钢铁一般。 元煜解开自己的衣物,露出精瘦的身躯。 他躺在我旁边时,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他的嘴唇吻在我的咽喉,我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他的手游走在我身体上;我只能无声的落泪。 我恨出卖我的苏宇霆。 我恨所有把我带到这里让我受辱的人。 只是在怎么恨,我同样无能为力。 元煜终于放弃他的挑逗,决定真正的佔有。 quot;你是我的了,安晨,我的安晨。quot;他得意的笑了,在他真正的佔有我时。 我任由他摆佈,从原先的反抗到最后的麻木,原先我还会流眼泪,到最后我只是咬着嘴唇承受他几近疯狂的欢爱。 等我回过神,嘴唇渗出血来,但我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会有人要我了。 我乾涸的眼泪又再次落下。 不会有人真心爱我了。 心里的声音说:quot;你脏了,安晨;你脏了!quot;。 昏迷前,我盯着自己苍白手腕里的血管,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好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深渊 当我从沉睡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多不想起来。 ..... 我困倦的睁开眼睛,发现是早上了。 房间空空的,只有冷气运转的微微声响跟时鐘的滴答声,安静的跟什么一样。 窗帘被拉上,只透过缝隙照出些许光线打亮灰暗的房间。 我拉紧被子,回想前一晚的荒唐。 quot;你睡了很久,还以为你永远不起来了。quot;元煜顶着湿淋淋的头发,腰上围着一条浴巾。 quot;放我回影堂。quot;我的声音乾涩沙哑。 元煜坐在床沿,手指擦过我的脸庞。 quot;昨天是我不好,但是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影堂不适合你。况且,是苏宇霆出卖你的喔,他拿你来交换影堂的安全,谁叫他堂下的人不知好歹来炸我的车。quot;他擦拭着头发,缓缓的道。 quot;为什么是我。quot; quot;因为你长的跟我去世的女朋友很像,简直一模一样。quot;元煜放下毛巾,从衣柜拿出一套西装穿上。 quot;我们不一样,元煜。我跟她不一样。quot;我从床上坐起来,抗议着。 quot;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想要你。安晨,我不只要你,还要你的人生。quot;他撩起我散落的发丝,拿了一套摺的整齐的衣服给我。 quot;去洗个澡,不要离开房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不要太反抗。quot;他留下这句话,剩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 我要逃出去,看来要他自动放我走是不可能的。 ..... 我换上洗乾净了的衣服,想试着找出什么来离开,却是一无所穫。 傍晚,元煜回来了。 quot;想着逃是没用的,就算逃走了,苏宇霆也不屑理你。quot; quot;你又知道了!quot;我愤怒的回答,而他仅仅挑了挑眉。 元煜丢给我手机,然后笑着看我。 quot;打给他,我让你打,免得说我没给你机会。quot;他转开房间门把,离开房间。 我不喜欢他那么有把握,一付苏宇霆势必不理我的样子。 我拨了苏宇霆的手机号码,嘟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quot;苏宇霆。quot;我试探的喊了声,苏宇霆应该是有点惊讶的。 quot;做什么?quot;他声音冷淡,彷彿我们只是陌生人。 我为他的冷淡感到痛心,但还是想要一些希望。 quot;我们...不是说只有袁老那一次吗?quot; quot;就这一次,安晨,如果你不去,影堂日子会很难过的。quot;苏宇霆淡淡的道。 我捏紧手机,开始觉得生路渺茫。 quot;没有其它方法吗?quot; quot;没有。quot; quot;...quot; quot;你只要乖乖当元煜的娃娃就好了,反正那也是你本来的命运,在龙帮总比在酒店来的好。quot;他几句话,刺痛我的心脏。 沉默蔓延的很长,最后苏宇霆只留了句话。 quot;就算你要逃走,也不要来影堂。quot;然后是掛断的嘟嘟声。 元煜的手机滑落在地上,发出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把脸埋进曲起的膝盖,手圈住膝盖。 门被打开,元煜拾起掉落的手机,环抱住我。 quot;不要哭了,我不想看你哭。quot;他哄着我,我隐约听见他抽出卫生纸的窸窣声。 我终于抬起脸,拿过卫生纸胡乱的抹着脸。 quot;你是真的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quot; quot;当然。quot;他用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珠。 quot;你不会像苏宇霆一样不要我?quot;我声音哽咽。 quot;不会。quot; quot;你会真心爱我吗?quot; quot;会。quot;元煜把我搂进他怀中。 quot;那么,你只能把我当安晨来爱,不能当你以前的女朋友,我不当别人的影子。quot; quot;我答应你。quot;元煜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回答。 我倚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闔上眼。 就算现在抱着我,亲着我的是我昨天最恨的人,可是现在只有他容纳的下我,可以给我爱,给我一点得到幸福的希望。 我想抓住,这些希望。 新生活 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也不想再冒着风险。 ..... quot;在想什么?quot;元煜撩起我颈后散落的发丝,让我颈后瞬间一凉。 quot;没有。quot;我闔起书,见他在我旁边坐下。 元煜倚在我肩上,玩着我的手;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窗户,又看着闭眼休息的元煜。 我不是不想逃,只是我太冀望这种生活了。 元煜,他让我恨过,可他给的是我最渴望的生活,像现在这样,我不要像以前一样担心随时会飞进来的子弹,只要元煜在。 quot;元煜。quot; quot;什么?quot;他懒懒的回应,抬起眼。 quot;你觉得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把我当商品交易?quot; quot;我不会像苏宇霆一样,你相信我的话。quot; 他安抚的拍拍我的肩。 quot;也许你该看看以前影堂的人,那是你熟悉的事物。quot;元煜挑眉。 quot;我想见黎子桓!quot;我想也不想,脱口就说。 元煜笑了,然后他拿起手机。 ..... 我看到黎子桓像杀入敌军一样警戒的走进房间,然而他看到我,就软化了表情。 再看到旁边的元煜,警戒是更深,表情也变得阴沉。 他走上前,把我拉到他身后。 quot;你做什么?来龙帮不是让你抢人的。quot;元煜从沙发站起来。 quot;你怎么可以胁迫安晨留在龙帮。quot;黎子桓愤怒的吼着。 quot;安晨,你要跟他走吗?quot;元煜朝我瞥了一眼,唇畔漾起笑意。 黎子桓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脸跟以前一样,几綹发丝也垂在光洁的额头,但他的眼却承载了许多以往没有的悲伤。 quot;我不能走,黎子桓。这是我想要的...生活。quot;况且现在也不能回头了。 quot;你在说什么?安晨,你疯了吗?你知道你住在这里会怎样吗?quot;黎子桓烦躁的爬梳着发丝,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跳脚。 quot;我当然知道,我不想再回去影堂了。quot;我挣脱他的手。 黎子桓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quot;我不用朝思暮想苏宇霆,也不会有白苏妍刁难,就算是元煜跟苏宇霆的交易好了。我如果离开,影堂...quot; quot;...quot;黎子桓蹙眉。 quot;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真的,你也能随时来看我。quot;我偷瞄了眼元煜。 quot;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以随时来看她,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quot;元煜轻松的把我拉过去。 黎子桓看了我一眼,有些懊恼的离开房间。 quot;我很意外,毕竟黎子桓跟你是好朋友不是吗?quot;元煜看着门碰一声关上。 我捏皱了身上的衬衫,有点迟疑。 quot;我也不是不想离开,只是离开...我也无处可去了。quot;而且你还会对付影堂。 元煜拉着我的手。 quot;我会证明给你看。quot; quot;?quot;我抬头。 quot;我跟苏宇霆不一样,我不会拋弃你,也不会拿你当商品交易,你可以在龙帮开始新的生活,如果要跟黎子桓见面我也没有意见。我保证不会束缚你,我会让你自己愿意爱上我,我也会全心全意爱你的。quot;他说的坚定。 quot;你要怎么证明?quot; quot;时间,时间会证明的。quot;元煜淡淡的笑了,但却不是那种算计人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是打从心里温暖的笑。 也许现在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可是... 说不定我能真的爱他,而他是不会再让我流浪的那个人。 重新来过我的人生 quot;还熟悉吗?quot;来龙帮的第一个月,元煜这么问我。 quot;嗯。quot;我把书轻轻闔上。 元煜躺在床上,看着我把书放好。 quot;你好瘦,苏宇霆到底是怎么虐待你的?quot;元煜拉住我的手。 我听见苏宇霆的名字颤抖了下,元煜注意到我的表情,轻拍我的手。 quot;忘了他,然后我们去吃顿好吃的。quot;他坐起来。 quot;这么晚了,店家都关门了。quot;我淡淡的道,看向指着十一点的时鐘。 元煜拉起我的手,quot;我做给你吃。quot; quot;你?quot; ..... 元煜穿上小白兔围裙还挺可爱的。 我坐在餐桌旁,唇角弯起一道笑容,我看着他熟练的切着菜。 不久,他端上了一碗麵。 quot;你不吃?quot;我看他把碗推到我前面。 元煜把围裙搁到一旁,递了乾净的筷子和汤匙给我。 quot;我看你吃就好了。quot;他趴在餐桌上。 眼前的麵蒸腾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细白的麵条上洒着葱花和虾仁;很家常,却格外温暖。 我挟起麵,在元煜的注视下吃完了半碗麵,麵的味道没有特别美味,却有特别的味道。 quot;我吃不下了。quot;我把麵推给他。 元煜笑笑的拿过我的汤匙和筷子。 我觉得那一刻我们瞬间变得很亲密。 ..... 回到房间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元煜躺在我旁边,我却怎样也睡不着。 我不否认还想念影堂的一切,黎子桓,我有点想黎子桓。 quot;睡不着?quot;元煜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quot;没有。quot;我在说谎。 元煜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让我看清楚他坐起来的动作。 quot;元煜,你为什么想要我呢?quot;我抓紧机会开口。 是因为长的很像吗? quot;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失去洛庭,可是你不一样,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对的人,安晨。quot;元煜淡淡的道。 洛庭?是他的前女友的名字。 quot;我不求你要待我多好,可是你不要像苏宇霆那样...quot;我翻身坐起来。 我不晓得自己的脸有多徬徨,可是我想这么告诉他。 元煜把手搁在我的手上,把我拉近他。 quot;我的答案很明显。quot;他声音带着暖暖的笑意。 很明显。 也许之前我有许多不明白,但现在都豁然开朗了。 我想要握紧你的手 时隔进来龙帮已经半年馀,我不晓得这里究竟适不适合我,可是我知道现在的生活让我心里很是平静。 quot;你想见黎子桓吗?quot;晚上吃晚餐的时候,元煜拋来一句。 我停下夹菜的动作,抬头看他。 quot;黎子桓会来吗?quot; quot;你可以去外头跟他逛逛街什么的,像姐妹那样。quot; quot;你这样说黎子桓他会生气的。quot;我眨眨眼。 元煜端起一旁的茶水啜了口。 quot;明天怎么样?quot;元煜朝我笑了笑。 我点点头,其实我很开心可以再看到黎子桓,很久很久没看到他了。 quot;那你早点去休息。quot;他把碗放到水槽中,朝我说道。 quot;你还要去忙吗?quot;我见他准备朝大门走去。 quot;嗯,你早点休息。quot;元煜朝我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迟疑了下,跑上前。 quot;谢谢你,元煜。quot;我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部。 quot;晚安。quot;他吻了下我的脸颊。 ..... 我确实如愿见到了黎子桓。 他穿着白色t恤跟卡其色长裤,压低着鸭舌帽朝我走来。 quot;安晨。quot;黎子桓紧紧抱住我,然后看着我。 他的脸消瘦了些,神情憔悴了点。 quot;你在影堂过的不好?quot; quot;你去了龙帮,我很担心。quot; 他这样说让我很愧疚,我知道他忌惮着元煜。 黎子桓看着我,半晌,他缓缓开口。 quot;你过的很好。quot; quot;对不起,让你担心了。quot;我愧疚的道。 quot;我以为你过的不好,看来是我多心了。如果你过的很开心,我也不用费心说服你了。quot;他深深叹息,朝我露出苦涩的笑容。 quot;黎子桓,谢谢你担心我。quot; 他像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黎子桓只是浅浅的露出笑容,敛下眼眸。 quot;我们以后大概见不到什么面了。quot; 他说的有道理,影堂跟龙帮不常往来,现在关係又恶化,两边的人凑在一起只会造成纷争。 quot;有机会还是会遇到的。quot; quot;希望我们遇到的那天,你是快乐的。quot; 黎子桓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背影很悵然黯淡。 我也希望我们遇到的那天是开心的。 只是不是。 生日快乐 我明白我应该有爱人的能力。 可是苏宇霆是让我现在心如止水的人。 我好像失去了爱,对于元煜的付出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可是那一天,我让自己的感情死灰復燃了。 那年,我25岁。 那天是寒冷的天气,吸进的每口气都乾燥冰冷。 quot;安晨,我们今天去吃餐厅怎么样?quot;元煜问道,每说一句话就吐出白雾,可见有多冷。 quot;都好。quot;我缩了缩身子,淡淡的应道。 元煜朝我笑了笑,然后摘下他的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 quot;怕冷怎么不说?改天帮你买条围巾。quot;元煜拨了拨我的发丝,敛下温柔如水的眼眸。 然后他抬头,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quot;怎么了?quot; quot;影堂的人。quot;他握住我的手,我连忙挨近他。 quot;有枪对不对?quot;如果没有枪元煜不会这么担心仓皇。 他点头,突然把我拉进他怀中。 quot;...quot;他发出一声闷哼。 quot;怎么了?quot; quot;没有。quot; 他们尾随着,但现在是晚餐的时间,他们想动手应该很难。 我们绕进一条黑暗小路,后头的脚步声踩在水洼上格外清晰。 据我所知最近影堂的动静很大,没想到是针对龙帮。 quot;我们先在这里躲一下。quot; 那是一处转角的狭缝,在黑暗下不易察觉。 quot;元...quot;我正要开口,却发现他的呼吸沉重。 他的手按着腹部,冷汗自额头冒出。 quot;你中枪了。quot;我看着由他指缝渗出的血液,我轻板开他的手,他吃痛的闷哼了声,我赶紧收手。 quot;嘘。quot;元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quot;人呢?quot;那是个低沉的声音,梁之。 quot;玩躲猫猫。quot;这个声音很雀跃,是骆岱。 他们的鞋子踩在水洼上的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接近。 我紧张的嚥了口口水,捏紧元煜的手。 我注意到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血沿着指缝滴流到地上。 quot;我们就守着,反正元煜中了枪,要逃走势必得走这里。quot; 我庆幸他们没找到这里,却又担心他们不离开。 我掏出手机,发现收讯不良。 再看看一旁的元煜,虽然他没有发出声音,可是从他不过断冒出的冷汗我就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quot;待一下,严庭应该等等就来了。quot;元煜安慰我,从容的坐着。 我明白他是不想让我更担心,所以才这么冷静。 可是我看到他的血一直流,脸色那么苍白,呼吸那么微弱。 时间又一点一点的过,我几乎听到元煜的呼吸开始断断续续的。 我看着着急,一着急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别开头,不让元煜看见。 quot;安晨,安晨。quot; quot;怎么了?quot;我连忙抹去眼泪,却掩饰不了话中的哽咽。 元煜错愕的看着我。 quot;你怎么哭了?quot; 我本来想否认,但眼一瞄,又看见那血流出来,嚥下的眼泪又流出来。 quot;我看你流好多血,他们又不离开...我...quot;我使劲的抹眼泪,到口的话都成了破碎的呜咽。 元煜先是怔了下,然后用左手揽住我。 quot;不要哭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要哭了。quot;他温柔的哄着我,拍拍我的肩膀。 quot;你今天生日,不要哭了。quot;他的头抵着我的头。 我愕然发现我忘记生日,我抬头看他。 quot;本来想带你去餐厅庆祝的,没想到遇到他们。怎么又哭了?quot;元煜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俯身吻去我脸上的泪珠。 quot;如果我不是今天生日,你就...不会...中枪了。quot;我低声抽噎着。 quot;不要哭了。quot; quot;我怎么不哭...都是我...quot;我自责的低头。 quot;不要哭了,嗯?生日快乐。quot; quot;说什么生日快乐。quot; 但我很高兴,很高兴有人记得我的生日。 就算他在这个时候说。 忽然,外头传来声音。 像是打斗的声音。 quot;救星来了。quot;元煜吁出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把头靠向墙上。 quot;帮主,严庭来迟了。quot;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趋步向前搀起元煜。 quot;安小姐跟着林择吧,外面很危险。quot;严庭示意身旁的年轻男子。 我看着元煜被搀着的背影,突然想到他之前那么突然的把我拉进他怀中。 他帮我挡枪。 我摀着嘴,不让呜咽声流出。 谢谢你,元煜。 我想我除了谢谢你,应该还有别的,更多的不知名的情感。 爱。 指尖 quot;你手怎么不安份一点?quot; 不知道第几次,我拨开他频频朝我脸伸来的手。 quot;我想要摸你的脸啊。quot;元煜气馁的看着我远离他。 quot;现在不好好养伤,你怎么会好。quot;我无奈的坐到他旁边,让他的手触碰的到我的脸。 元煜抚着我的脸庞一下,终于肯乖乖躺着。 quot;你不回去休息?quot; quot;我等你睡了再回去。quot;我替他拉上被子,倒了一杯水喝了口。 quot;安晨安晨,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乖睡。quot;他眼神闪烁狡黠光芒。 我错愕,然后呆呆的看他。 quot;来嘛来嘛,你忍心看一个病人伤心吗?quot;他故作可怜样。 我不自在的揪着裙子,看看躺着的元煜。 他一脸期待。 quot;好吧...那你把眼睛闭起来。quot; quot;好。quot; 我咬着唇,犹豫着不知如何下手。 我慢慢俯身,贴近他的脸。 嘴唇触到的是一片偏寒却柔软的嘴唇,轻啄了下,我便立刻想离开。 但他的手贴在我的后脑,阻止了我抽身的动作;他把嘴唇凑近我的嘴唇,略一施力,我们的嘴唇又贴在一起。 他的嘴唇碾磨着我的,我们耳鬓廝磨,发丝交缠。 quot;...quot;直到元煜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是他转身拉扯到了伤口。 quot;你看...你都不安份才会这样。quot;我摀着发红发烫的脸,背对着元煜。 quot;好痛。quot;他的脸部扭曲。 quot;真的?quot; quot;如果你再亲我一下就不痛了。quot;转瞬,他笑嘻嘻的看我。 quot;...quot;我看着他,半晌,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quot;笑什么?quot; quot;如果你赶快好起来,随便你亲。quot;我勾唇。 元煜朝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 他的脸贴着我的掌心,脸庞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到我的心中。 很暖,很美。 流连 休养一阵子后,元煜出院了。 quot;你坐一下,我帮你放热水。quot;我让他坐在沙发上,转身要走进浴室。 quot;我跟你一起洗怎么样?quot; quot;洗你的大头啦。quot;我又气又羞的把浴巾丢给他。 只听到他戏謔的笑声。 ..... 浴室的烟雾蒸腾,沿着堆砌细腻高雅的大理石浴缸边缘飘起。 元煜硬是拉着我进浴室。 quot;你去洗就好了啊。quot;我看着他死活不放开我的手腕。 元煜露出笑容,解开我的发带。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最后放弃挣扎。 我敛下眼眸,任他抚过我的脸颊。 quot;安晨,我中枪的时候你真的很怕我死掉吗?quot; quot;怕。quot; 我当然怕。 quot;我不想有人再离开,你对我那么好,为我挡枪,记得我生日,而且成了一个让我感情死灰復燃的人。quot; 元煜看了我一会,手指移到我的衣服钮扣上。 quot;对不起,安晨。我之前对你...quot; quot;不要说了,现在我都是你的。quot;我朝他扬起唇角,将头倚在他的胸膛前。 我听着他的心跳,顿时一阵心安。 他的手指慢慢解开我的衣物,怜惜的吻落在我的肩上。 他的吻流连着,那么怜惜,那么温柔。 quot;元煜。quot;我揽上他的颈子。 我吻着他的嘴唇,吻过他跳动的脉搏,引来他的闷哼。 最后我倚在他身上,把我整个人给了他。 我的人,我的心。 quot;元煜,我爱你。quot; 在他替我套上衣服时,我朝他说道。 quot;我也是。quot;他关掉灯,替我盖上被子。 他的声音好温柔。 温柔到让我想哭。 温柔到让我心痛。 寒冬 (三年后) quot;元煜!quot;我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声。 元煜停住脚步,转头着看我。 quot;你这趟去要多久啊?为什么偷偷离开?quot; 我看着尚未天亮的天空,再看看走的仓促的元煜。 quot;大概几个月,处理完我就回来了。quot; quot;...quot;我沉默。 元煜叹息,将我拉向他。 quot;安晨,我会儘快赶在你生日前回来的。quot;他在我额头烙上一吻。 quot;我不是在意生日,你这趟去到底要处理什么事?是很危险的吗?quot;我拉住他柔软的大衣袖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慎重的看我。 quot;我不想说谎,的确有点危险。quot; 他说出我的担忧,我知道他动身了不可能不去。 我摘下我手腕上的编织手环系到他手上。 quot;路上小心。quot;我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这句话。 quot;我会的。quot;他留下一个吻在我的唇上,留下浅浅的温度。 最后元煜摘下他的围巾围在我裸露的脖子上才转身离开。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跟着严庭消失在晨间的薄雾之中,手指紧紧纠着围巾。 上面有他残留的温度。 .....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注视空空的枕头。 躺在他的枕头上,好像可以闻到他淡淡的清香味。 他现在平安到达了吗? ..... quot;不要心不在焉的。quot; 陆成扶起跌在软垫上的我。 quot;陆成,都几个礼拜了,元煜...quot; quot;帮主一定会平安回来的。quot;陆成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我默默的看了看时鐘,然后离开。 quot;今天没心思练习了,改天吧。quot; 陆成也颇能体谅我,让我离开道馆。 ..... 我一直想着看见元煜平安回来,所以频频看着手机,希望有任何消息。 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有时也只能勉强做些事打发时间。 在几个礼拜过的几天后,有天我走出房门。 看到龙帮的人围着,窃窃私语。 我好像听到元煜的名字。 quot;发生什么事了?quot;我推开人群,他们脸色凝重的让开一条路。 只见陆程手中拿着一件染血的蓝色针织背心跟深蓝大衣还有手錶。 我认得针织外套是他穿在大衣里的衬衫外保暖的。 手錶也是他的。 大衣也是。 而衣服染血代表什么,昭然若揭。 我的心沉到最谷底。 可是想想,说不定这不过是同款的衣服罢了。 quot;这是给安小姐的。quot;陆程递给我一张纸。 想要捡回他的命,就请安晨独自赴约。 下面抄了长长一串地址。 我吁了口长气。 quot;我去。quot; quot;这是陷阱,说不定你去了根本无法脱身。quot; quot;我可以确认他的安全。quot; 陆成站在我面前,阻止我离开。 quot;如果帮主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你去也救不了。quot;他大吼着。 quot;他们是谁?quot;我质问,陆成则一付说出不该说的秘密懊恼的样子。 quot;帮主的兄弟。quot; 我怔住,然后沮丧的垂下手。 quot;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quot;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 quot;总要有人去吧。quot;半晌,我道。 陆成绝望的看着我。 quot;他们要的是我,如果元煜平安出来,你们在来救我也不迟啊。quot;我露出苦笑。 quot;你真的要去。quot;我看的出陆成有些动摇。 quot;嗯,我今天就去。quot; 炼狱 大约天色一暗,我就啟程了。 我熟悉那个位置。 我在那地方生活了几年。 影堂。 quot;安小姐吗?quot;一名男子趋步向前。 quot;元煜呢?quot; quot;堂主请你去地下室。quot;男子声调平稳的应付我。 他示意另一个男人领着我,当我跟着男人离开时,身后的大门嘎吱关上。 那瞬间,我的心脏猛的一跳。 ..... 男子领我到一处大门前,湿热的空气吸入肺中,空气隐隐有着霉味。 昏暗的灯光,里面有几个人。 我慢慢走了进去,有苏宇霆跟白苏妍。 两个陌生的男人。 还有被绑着的元煜跟严庭。 quot;元煜。quot;我急忙向前。 元煜抬起头,在看见我的瞬间叹息。 quot;傻瓜,你怎么真的来了。quot; quot;我当然要来。quot;我看着他嘴角的血丝跟瘀青,心疼的碰了下。 quot;安晨!quot;元煜惊愕。 quot;什...quot; 还来不及多讲些话,我就昏了过去。 ..... quot;你最心爱的女人就在这里,在我的手中。quot;一个陌生男人捏着我的下顎,手劲之大,让我痛的睁开眼。 quot;元新!你放开她。quot;我听见元煜大喊。 男人的轮廓神似元煜,却不似元煜的俊朗。 quot;弟弟你就被这个女人迷了魂?我看她脸是挺美的,不知道身体怎么样?quot; 如果捏着我下巴的是元新,那这个十之八九是元明。 隐隐约约有一双手移到我衣服的扣子上。 quot;你不要碰她。quot;元煜声音里含着愤怒。 quot;我就要,等我处理完她再处理你。quot; 我听到衬衫撕裂的声音,一双手沿着我的腰往上游移。 quot;你...你不要碰我。quot;我咬牙勉强说出一句话。 quot;怎么了?都这个时候还当什么烈女呢?quot;元明摸摸我的脸,笑嘻嘻的道。 quot;她是交易的商品,玩玩就行。quot;元新冷冷的道。 quot;也是。quot;元明口气惋惜。 交易? quot;我的商品为什么衣衫不整啊?quot; 这个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 苏宇霆。 quot;我实在太想念你的乖巧听话了,亲爱的安晨。quot;他一把抱起如一滩软泥的我。 quot;你放...开...我...quot; quot;不,我不会放开你,我要让元煜痛苦,让他看他的女人是怎么被糟蹋的。quot;他露出笑容。 他把我带离地下室。 离开前我看见元煜的眼神,黯淡难过。 ..... quot;你不要碰我,我求你...苏宇霆。quot; quot;我怎么能不碰?你这几年变得这么美。quot;他呵呵笑了声。 quot;我就想让元煜心碎,谁让他抢走洛庭?他这么爱你,而现在你只能被我糟蹋。quot;苏宇霆发出疯狂的笑声。 我别开脸,不看他的脸。 quot;你真的以为元煜会不计前嫌啊?他会接受是因为那发生在他还没爱你的时候,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会对你弃如敝屣!quot; 我听着他的话,心痛不已。 我强忍眼泪,因为我不想再为他流眼泪。 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我黯然的闭上眼。 如果糟蹋我他会开心,会放过元煜。 那他就糟蹋吧。 我把脸埋在枕头中,无声的接受他的侵犯。 终究,我的眼泪还是悄悄落下。 可是我不是为苏宇霆而流,是为了元煜。 对不起。 元煜。 锥心刺骨 我的身体重重撞击在地上,痛的让我发出闷哼。 quot;你看,元煜。洛庭现在倒地不起喔。quot;苏宇霆指着我。 quot;她不是洛庭。她不是。quot; 我听到元煜的声音。 quot;她是,你瞧她的脸。quot;他用力掐着我的下巴。 quot;她不是。quot; 模糊中,我看见元煜跟我一样趴在地上,然而他身上沾染了血... quot;她就是啊,如果你当初不要硬抢洛庭的话她也不会死...quot;苏宇霆顿了顿,quot;当你为她流泪时,想过我是兇手吗?quot; 元煜似乎错愕了下,然后悲愤的握起拳头。 quot;对,是我杀了她,我就是看不惯她选择你!quot;苏宇霆缓缓的道,粗鲁的拉起我的头发。 quot;我想让每个你爱的人都消失,我要让你难过,让你痛苦,让你一辈子愧疚。quot;说完,他疯狂的笑了起来。 苏宇霆拿出一罐玻璃瓶,将里面的东西灌进我的嘴中。 我使劲全力抵抗,一些透明液体流出来。 流过我的喉咙时没有感觉,却在下一瞬间,我的眼睛刺痛难耐。 quot;我的眼睛...你给我吃了什么?我的眼睛...quot;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溢出,但不是眼泪,是血。 quot;让你看不见这个世界的药。quot;苏宇霆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玻璃罐掉落在我的脸旁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接着是门关上。 眼前的景色开始褪色模糊,最后徒留一片黑暗。 ...... 我慢慢的睁开眼,眼睛还是有些刺痛。 我看不见了,我的世界剩下无边的黑暗。 quot;安晨。quot;一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quot;元煜。quot;我的喉咙好像也有点刺痛,幸好还能讲话。 我摸索着他的脸,发现他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 quot;对不起,安晨,我不应该拖累你...我...quot; 我听见他自责,心里反而更愧疚。 是我要说对不起,是苏宇霆要说对不起。 弄瞎我眼睛的是他,不是你。 quot;你不要道歉了。quot;我淡淡的说道,握住他的手。 quot;他现在要糟蹋我也糟蹋完了,他开心了,他气发洩了,他会放我们走的。quot;我安慰他。 quot;夫妻情深啊。quot;门倏地打开,我的心沉了下。 下意识的,元煜紧握我的手。 quot;你说我该先教训谁呢?是元帮主呢,还是...仿冒品?quot;他的声音带着濒临疯狂的笑意。 quot;你不能动她,不准动她。quot; 元煜护在我身前。 quot;那就一起打。quot; 他的话一说完,拳头跟棍子就像雨般落在我们身上。 quot;元煜,元煜。quot;我紧张的喊着,因为有隻手硬是拖着我走。 quot;元煜!元煜!quot;我听到元煜紧张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越挣扎,握着我手腕的力量就更大。 我被甩到水泥地上,手都擦伤了。 我毫无方向感的摸索着想站起来,却屡屡被重摔。 quot;打哪哪找到这么倔强的女孩呢?元煜啊元煜你真好命。quot; 苏宇霆说的大声,打斗声渐渐停止。 quot;就是看不见也要救你呢。quot;说完,他靠近我。 quot;想救你奄奄一息的元煜吗?如果你求我,我就救他。quot; quot;求求你救他,求求你,求求你。quot;我胡乱的摸索,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quot;子桓,你想要救谁?quot;苏宇霆笑了几声后冷冷喊道。 我怔在原地,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名字惊愕。 quot;赶快去求黎子桓啊,他跟你感情不是很好吗?quot;他阴冷的笑了声。 我慌忙站起,跌跌撞撞的走着。 脚下一滑,我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黎子桓身上还是乾净温暖的淡淡香味,我不会认错。 quot;我不妨碍你们了,商量好再来跟我说。quot;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quot;黎子桓,我拜託你救元煜,拜託你救元煜。quot;我离开他的怀抱,哽咽的说道。 元煜的气息微弱,几乎听不见。 黎子桓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带着温度渗进我的肌肤。 quot;对不起,我想救的是你。quot; 黎子桓的声音带着抱歉,答案却令我锥心刺骨。 分离 黎子桓死活把我带离元煜身边。 quot;放开我!黎子桓你放开我!quot;我扳着他的手,他却死死牢握。 终于在我一连串挣扎下,他停住脚步。 quot;安晨,你听着,你不能留在那里。我不晓得苏宇霆会怎么对你。quot;黎子桓缓缓的道。 quot;可是元煜在那里!quot;我试着冷静的说话。 黎子桓叹息了声,他应该有些犹豫。 quot;我想想办法。quot; 然后他以不容否决的态度拉着我走。 ..... 黎子桓让我到他的房间里,用毛巾帮我擦脸。 quot;我自己来吧。quot;我阻止他。 quot;毛巾在这里,我去帮你弄点吃的。然后这套衣服给你换。quot; 黎子桓把温热的毛巾放到我掌心,把衣服放到我膝上。 听见门轻轻带上的声音,我感谢黎子桓给我这一点空间。 我拿毛巾抹了抹脸,摸索着衣服换上。 像是算好时间一样,黎子桓敲了敲门走进来。 quot;我让陆成来了,再等等吧。quot;黎子桓道。 我焦急绞着手指,直到黎子桓的手覆上我的手。 quot;好了,安晨。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一定让元煜平安的出去,好吗?quot;黎子桓淡淡的道。 quot;可是...quot;我还想说更多,他却一把吻上我。 良久,他退开。 quot;你不该这样,黎子桓。quot;我向后挪了步。 quot;如果你再说话,我会。quot;他让我捧着一个像瓷器的东西,应该是杯子。 quot;先喝点东西,然后休息。quot;他转开门把。 我低头啜了一口牛奶,喉咙有句话哽着。 quot;我帮你去看元煜。quot; 然后,一片安静。 我感受着热牛奶的温度透过瓷杯透到我的指尖上,很清晰,很温暖。 谢谢你,黎子桓。 虽然,我们再次相遇的处境是这么不堪。 ..... 我在床上坐了整晚,会知道早上是因为黎子桓进来房间。 quot;接下来,你可能要跟元煜分离了。quot; 黎子桓急促的跑进房间。 quot;为什么?quot;我慌张的站起来。 quot;我会带你去国外躲一阵子,我不知道元煜可不可以活着回龙帮,而他上头还有两个兄弟在覬覦帮主的位置。那个地方太危险,所以,安晨,如果你想再看到元煜,我们得离开。quot; 黎子桓像是在收拾东西,片刻,他拉起我的手。 我错愕的挣脱他的手,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quot;我还能见到他吗?quot; 黎子桓似乎有些挣扎,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quot;只要你活着,总可以见到的。quot; 我嚥了口口水,咬着嘴唇。 quot;让我再见他一面。quot; quot;不行!来不及了!quot;黎子桓态度强硬的拉着我的手。 quot;就一面!让我跟他说说话。quot;我恳求着。 黎子桓犹豫了,捏紧我手的力道放轻。 quot;就一面。quot; 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 黎子桓推开门,据他的说法,是因为陆成带人来了,所以没人看守。 我牢牢抓着黎子桓的手,小心翼翼,深怕被绊倒。 quot;得快一点,我怕他们回来。quot;黎子桓牵引我的手到元煜手上。 quot;安晨。quot; 元煜的声音乾哑,像很久没说过话。 我心痛的握紧他的手,喉咙像哽了什么似的难受。 quot;我会照顾自己的...quot;我顿了顿,压下眼泪,quot;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quot; 我多不想跟他分离,但命运老是撕扯着我们。 鲜血淋淋,浑身是伤。 我才爱了他多久,却又要分离。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quot;勇敢一点,安晨。我发誓我会平安的等你。quot; 元煜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在我手上吻了下。 quot;我发誓。quot; 他说完这句话,门外就一阵骚动。 黎子桓马上扯着我的手离开。 耳边全是嘶吼的声音。 我不晓得我们要去哪里,远不远。 我只知道苏宇霆粉碎了我的青春和爱。 在我28岁这天。 作者的话: 大概到这边是第一部,还有第二部心痛大于爱,描述的是黎子桓的部份跟结局。 大概会有些番外,如果有特别想看谁的番外我会努力想的(=?w?)?对了收藏的朋友可不可以露个面让我看看?拜託(′;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