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nph)》 1.又见面了 柳悦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他。 她的连衣裙上有极大一滩红酒渍,罪魁祸首是站在自己对面的男女。 裙子是品牌方借给她的高定,她的全部积蓄才够这裙子的四分之一。 希望能洗干净吧。 柳悦心里慌乱,在对面的人开口后,更是感觉自己要窒息地昏过去。 “主办方这是把什么碍眼的猫猫狗狗放进来了?啧……”说话刻薄的男人长着尤为俊美的脸。 他的胳膊上贴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而他的注意力却全放在眼前的柳悦身上。 虽然这注意带着故意为难。 宴会上他人的视线也全部转向柳悦这边,让柳悦极为尴尬无措地捂着自己浇湿的胸口,看着很是狼狈。 齐盛不止一次给过她难堪,但是她依旧和第一次被为难一样,没有进步,她想躲起来,想要原地消失。 她对着男人抬起一张苍白却惊人漂亮的脸,挤出个笑容,声音里有讨饶的意味:“齐少,如果我扰了您的兴致,我这就离开。” 公司给她塞这张邀请函,是为了让她去大导演严观面前刷刷脸,指望她走运被严观挑中,去他准备的大制作电影里混个小配角。 不过,她还没见到那个大导演,就要灰溜溜离开这里了。 因为她遇到了齐盛,存在于自己幼年至少年时代的噩梦之一,甚至说现在的她也时常梦到被他们丢进泳池,扒光衣服让她趴在地上学狗叫。 柳悦小时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欺负自己,长大后才发现自己是他们中唯一的异类。 那群恶魔家里哪个不是往上四代五代就开始不断积累权势和财富的,她家这个迅速落魄的暴发户,在他们看来确实碍眼又好笑,是一家子跳梁小丑。 至于他们欺负人的手段为何下流又恶劣,柳悦将其归于他们的早已没了所谓道德和怜悯心。 柳悦一想到自己正在和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就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裸露出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自己的世界在颠倒变形。 “我先走了。”她转身要走。 却不想齐盛扯住了她的胳膊。 柳悦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听到了他带着满满的恶意一句话:“你既然惹我生气了,总得做什么让我消气吧?你到门口,会有人带你去个地方,你最好别给我偷跑了!” 柳悦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她低着头,嗯了一声。 齐盛把她放开了。 看戏的众人依旧在用视线凌迟柳悦。 柳悦到了门口,一个侍者微笑着给她带路。 这场宴会的举办地址是某个富豪的私人庄园,专门用来玩乐聚会。 不过自己不在玩乐的人里,自己是被玩的乐子。 她很害怕,可是她不敢逃走。 她记得清清楚楚,一年前因为不愿意给齐盛跳脱衣舞,齐盛直接让医院方面停掉她妈妈的特效药,差点让妈妈因为她而死掉。 要知道,她妈妈现在还躺在他家的医院里。 她被领进了一个带泳池的别墅外,里面的灯是亮着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而侍者又没让她进去,所以她就坐在了泳池边的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齐盛。 她完全无法制止自己回忆过去。 小时候的她被他们用剪刀剪烂了头发,稍微长大被他们按着刮了阴毛,她学过狗,做过猫,总之没有当过人。 但这些虽然侮辱,却也不算很疼。 直到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殷持玉给费晁下了药,费晁当着他们的面给她破了处,而她的惨叫声,引来了爸妈。 柳悦胃痛了起来,她蜷缩起身子,手臂迭着大腿压在肚子上。 她害怕,她不想见他们。 等到手机上显示晚上十二点,终于来人了。 不只是齐盛还跟着其他熟人。 柳悦一眼认出他们是谁。 都是从小就欺负她的。 柳悦惨白着小脸,蜷缩起身体的样子看着可怜极了。 齐盛掐着她的后脖子提似的把她提到其他三个人面前,而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和他们任何一个人直视,害怕抬起头的瞬间,就会被扯着头发摔在地上。 “我们熟人相见,你怕什么呢?”齐盛说着,拍了几下她的脸。 柳悦皮薄,不重的力也让她的脸红了大片。 “不怕的……”柳悦壮着胆抬头,第一个和她对视的是殷持玉。 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似乎挤满了对她的关切,但柳悦最怕他,这是推她进泳池的人,这是害她被强奸的人。 于是她的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没有任何理由就开始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来的……我……” 齐盛见她哭了,扫兴松手。 柳悦腿一软,摔在了地上,或者说是季执皮鞋边上。 她不安地抬起头,季执果然皱着眉毛很不爽,她慌乱地退后,像要被捕食的兔子:“对不起…我错了……” 殷持玉温润的嗓音很亲切:“不要总是对不起,而且你也没错啊,柳悦,我们不是都认识很久了吗?也算老朋友了,别这么见外啊。” 他那样说,她更怕。 殷持玉又对身边的季执开口道:“季执,你不嫌弃她脏呢,有进步啊。” 他才说完,柳悦就觉得遭了。 季执在他们四个人里几乎没有主动欺负过她,但是季执下手最重,也最容易动怒,她记得自己曾被费晁灌醉推进了季执怀里,季执当时差点折断了自己的胳膊。 果然,季执扯着她的胳膊,把最怕水的她丢进了泳池里。 她在泳池里扑腾挣扎,极端的恐惧下,她反倒是大胆地攀上了季执的胳膊,恐慌地求饶:“对不起…季执…对不起……原谅我…唔…” 季执感受到了她胸口那软肉贴着他的胳膊,她那张非常漂亮的湿乎乎的脸显得她被欺负得很惨。 他突然想到好几年前,那时候他输了游戏,殷持玉让他去捏柳悦胸部并录视频。 或许是不想她挣扎时碰到自己,他挑了刘悦午睡的时候。 他进了柳悦家,她爸妈殷勤地把他带进了柳悦房间,甚至贴心地合上了门。 他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柳悦睡得像猪一样死,他把她的小内衣解开的时候,她还在睡。 那刚发育起来的胸部圆圆鼓鼓。 季执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没那么恶心了,手捏住了那奶团,粗暴地开始揉捏。 他盯着手机里视频的时长。 殷持玉让他录五分钟。 那睡得猪一样死的柳悦疼醒了,他看见她睁开了眼睛,但她马上闭上了眼睛,可能在装睡。 她的身体绷紧了,她在哭,可她连推他的手都不敢,她只是哭。 季执当时觉得很没意思,也不管殷持玉说要五分钟才行,匆匆按下暂停键,就离开了柳悦房间。 才出她的房间,刘悦爸妈像两只贪婪的鬣狗围了上来,问他:“小执啊,你爸爸说的那个东区的项目能不能?” 季执当时很烦躁,不知道是不是柳悦刚刚哭得他烦躁,他随意应付几句,走了。 季执把她捞了上来。 柳悦浑身都湿了,在那四个恶魔面前瑟瑟发抖。 齐盛说:“快点吧,怎么惩罚你们决定。” 一声不吭,从出现到现在就静静站在一边的的费晁突然开口了:“给我们学学狗吧,柳悦你是演员,可以演得比小时候还好吧?” “噗嗤!”齐盛笑出了声,说:“她好歹是你第一个女人,费晁,你怎么不对她温柔一点,她会爱上你也说不定。” 费晁呵了一声,没回复。 但是他硬了,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就控制不住地立起来。 现在看到柳悦,他下面更硬。 又想到那天过后她就跑了,他握紧了拳头,拳头比鸡巴还硬。 四个人对这个提议没有任何异议。 齐盛命令她:“快点柳悦,你小时候最会学狗了!” 柳悦想到当初被他们牵着爬到手掌出血,膝盖青紫,捂着自己的脸哭求道:“求你们了……我做不到……” 她听到齐盛几乎绝情的:“狗都不会做,那就让你家那个老太婆去死好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柳悦成功被逼着跪伏在他们脚下,她又在哭,不停地哭。 殷持玉说:“走吧,不要待在外面了,她要是感冒发烧就不好玩了。” 所以柳悦被他们盯着爬进了房子里。 2.像条流浪狗 柳悦感受到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不争气地掉了很多眼泪。 她又没忍住想,等会她可能会哭得更惨。 “怎么一直在哭?狗怎么做你不记得了?”齐盛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像在看笼子里的猫狗。 柳悦被他吓得马上擦了擦泪水,趴在地上,伸出了舌头,汪汪叫了几声。 齐盛笑了,他蹲在柳悦面前,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递给柳悦。 柳悦闻到他手上沾着的香水味,强忍恶心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边舔边发出哼唧声。 齐盛一瞬间表情都软化了许多似得,他揉着柳悦被水沾湿的头发,把柳悦抱进怀里,开始脱她身上全湿的裙子:“裙子太脏了,像条流浪狗。” 离当年被霸凌的经历已经过去四五年了,但她的身体还没忘记在他给她脱裙子时不能阻止他。 可她不是当年无数条裙子丢着穿的柳悦,在齐盛把她的裙子丢在地上时,她忘了学狗时不能说话,急忙开口道:“那条裙子是借的!真的…我赔不起的……” 齐盛恶狠狠的视线射向她时,她哭着伸出舌头舔他的下巴,哼哼唧唧几声讨饶。 “一条破裙子而已,你讨我开心了,你要几条我都给你买。”齐盛是这样说的,然后他的手开始解她的内衣,脱下了她的内裤。 柳悦浑身都在抖,她又像幼时那样拼命蜷缩,想藏起来。 可是齐盛知道她是他们四个人共有的狗,所以齐盛抱着她坐到了一张沙发上,掰开了柳悦的腿,让他们四个人都能看到。 柳悦天生没有什么体毛,阴毛也非常稀疏,加上她小时候被他们剃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干脆就不长了。 所以他们能够清清楚楚看见那有些肿红的肉穴。 殷持玉蹲在柳悦腿间,微笑着问:“你的骚逼怎么这么肿?你挨过别人操了?” 他用那张如玉般的脸说出这种话来,违和感惊人。 但柳悦早就习惯了,她马上回复:“没…没有的…是我…我压力太大了…自慰…自慰弄肿的…” 殷持玉见她不像在骗人,微笑着开始扣她的穴,说:“我果然没看错你,你从小就很淫荡。” 柳悦因为下体的刺痛紧紧拧着眉毛,但是她的穴口和她的表情完全不一样,那肿红的穴噗啾噗啾地喷水,水多得吓人。 殷持玉挑了下眉,说:“水好多啊,几年不见越来越骚了。” 柳悦的身体是绷着的,抱着她的齐盛一边用力吸她发间的香味,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殷持玉玩弄的嫩穴。 齐盛不禁想起几年前,头上还戴着他们送的皇冠的柳悦被费晁压在身下狠狠地骑,他们两个连接的地方在流血,柳悦从来没有哭得像那天那样狠,他当时一眼就看出费晁把她破处了。 他非常愤怒,愤怒殷持玉不和他商量就给费晁下了药,更愤怒破柳悦处的是费晁不是自己。 他的那根东西早硬了,顶在柳悦的股间。 殷持玉玩得她吹了一次,就好似失去了兴趣收回了手,对费晁和季执说:“你们玩吧,我看着。” 季执没动,他甚至都不怎么看,寥寥几眼,坐在了沙发上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机。 而费晁没有客气地直接上手抢人。 柳悦进入那个怀抱时,差点吓尿。 被他破处以后,柳悦和沉纪辞做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她主导,每次都很爽,最爽的时候她失过禁,浪叫到差点吵醒楼下的爸妈,她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离不开沉纪辞的那根东西,简直是患上了性瘾。 可是她怕费晁,她怕费晁将当初弄得她流血的东西进入她下面。 她害怕她会像当初那样裂开,疼得她甚至忘记他们有多可怕,不顾一切地要逃跑。 费晁盯着她那张苍白美丽的脸,发现她比几年前长得更漂亮更可怜了。 揉着她软嫩的奶子,他幸灾乐祸地想:她离开了他们,活得一点也不轻松吧,身体轻飘飘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真是可怜,像条流浪狗。 3.和小时候一样 齐盛怀里空了,他皱着眉很不爽地瞪着费晁。 “还我。”他说。 费晁笑得很挑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在乎这里的其他人。 所以他当着他们的面解开腰带,当着他们的面将柳悦按在沙发上,像当初给她破处那样,压在她背上开始骑她。 柳悦尖叫着想爬出他的身下,可是费晁握着那根巨物抵在她的穴口,用力一挺送进去了大截。 “啊啊啊啊啊!不要!” 柳悦的手指关节揪着那布艺沙发揪得泛白,她疼得身体肌肉都紧在了一起,呜得一声哭得尤为凄惨。 这和当初有什么不同呢? 不同的是,当初的她很开心,因为他们为自己戴上那个价值几千万的皇冠,因为他们从早上开始一直没欺负过她,像是认真地给她过生日。 而现在,她早有预料自己会被这样欺负。 “呜呜呜呜…”柳悦被身后的费晁撞得身体不停摩擦着沙发,才揪住什么东西就被撞开,像条抹布。 她哭得可怜,但费晁却觉得他们回到了几年前,他像现在这样后入了她,当着其他几个同样从小就馋着她的男人的面,狠狠地捅破了她的处女膜,骑哭了她。 还像当初一样紧,水倒是比以前多了,操起来好响。 “啪啪啪!”费晁的手掌盖在柳悦的手掌上,柳悦被迫像母猫一样翘起屁股塌下腰肢,让他能够将大屌重重拍进去又抽出来。 “水好多啊你,你离开我们没少自己玩吧?”费晁说着,低喘着放慢了速度,然后突然加速。 柳悦被入得啊啊啊惨叫起来。 她和沉纪辞做过很多次,试过很多姿势,除了后入,她不愿意被骑,被骑就会想到当初费晁怎么弄得她流血。 观看的几人里,殷持玉看得最开心,他笑着盯着两人黏腻满是淫液的交合处,掏出了手机开始录像。 特别是把柳悦被干得流口水掉眼泪的模样拍下来。 好漂亮啊,好淫荡啊,宝宝和小时候一样,爱哭、可爱、欠操。 被贱男人操得好可怜,为什么不求助老公我呢?我才是会慢慢干宝宝小逼,不让宝宝哭得那么伤心的人啊。 殷持玉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他忍着不去抢走柳悦,强奸柳悦的冲动。 而齐盛显然没有那么好脾气,他将费晁身下的柳悦硬生生扯着胳膊拖了出来。 一根丑陋的黑紫色肉棍滑了出来,费晁大骂:“你神经病吧!” 而柳悦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被救了出来,齐盛把她按在了他的那根东西上。 “呜啊!” 柳悦被完全不逊色前一根的肉棒猛猛干了进去。 她呜呜呜哭个不停,齐盛却把她的胳膊折到身后,逼她挺起奶子递进他嘴里。 柳悦曾逼过沉纪辞给她舔胸,沉纪辞那个木头很笨,完全不会好好舔,总是给她咬疼,久而久之她也不愿意让他舔了,除非是做爱的时候差一点刺激就能高潮,她才会让他含自己的乳头,让他咬。 齐盛没比沉纪辞好到哪里去,下嘴极狠,嗦得很大力,松开乳头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柳悦觉得灾难极了,那边费晁气不过,来到了他们身边,堵住了柳悦嘴开始接吻。 “唔!” 柳悦被吻得窒息。 齐盛骂道:“滚开啊!没看见我在操她吗?” 费晁没理,他被柳悦嘴里的甜蜜弄得火气全消,他缠着那条软得不像话的舌头,撵她的舌根,巴不得一辈子和她亲一起。 好甜啊,和小时候一样甜。 不只是初次,她的初吻也是自己的吧,在认识她一年后,他们玩躲猫猫那次。 他特意跟在了柳悦后面,钻进了柳悦藏着的衣柜里,把当时懵懵懂懂的她撬开了小嘴巴,亲了舌头。 当时的柳悦还以为他在欺负她,被亲得流口水的她哭哭唧唧地和他道歉,不停地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她那么可爱,那么乖。 但想想,她还真是很对不起他。 他那么小就被她勾引了,第一次接吻是和她,第一次打飞机的素材是她,第一次做爱也是和她。 一辈子要栽她身上了,真是没办法啊。 费晁放几近窒息的她喘气,舔起她嘴角边甜滋滋的口水。 乖老婆,真的好乖。 当然,不是正在被其他脏狗操就更乖了。 4.永远记住了那天 费晁的样子让齐盛膈应的不行,火却全发在了柳悦身上。 圈住她的腰,凶狠地开始往她深处的软肉撞。 柳悦因为他毫无技术可言的操弄疼得抱住了吻自己的费晁。 并不是想求他救她,她只想爬开,不要被那根东西欺负。 齐盛的脸红到耳朵尖,他彻底是忘了碍眼的费晁,一心想要操烂湿嫩紧致的小嘴,太爽了,真的很爽。 当年他亲眼看见她被操后,就再也无法对其他人硬起来,硬生生忍到现在才用她破处。 齐盛想到这里,干得更狠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那根东西怎么就认准了柳悦,但有一说一,真的很爽,爽飞了。 快感爬满头皮的瞬间,他绷紧了大腿肉,手臂肌肉也绷紧了,他把她死死按在自己鸡巴上,闷哼一声开始猛猛灌精。 柳悦被内射刺激得浑身颤抖起来,直接尿在了齐盛身上。 射得正爽的齐盛感到身上明显的湿感,没忍住爆粗口:“你特么的骚成什么样了!被老子操尿了都!真脏!” 他又按着她啪啪撞上几下,射干净才拔出来,把人丢在了沙发上。 “我去洗个澡,洗完澡了再来教训她,你们别给她玩死了!” 齐盛脸色很臭,跑去楼上的浴室洗澡了。 他人一退下,费晁打算接上。 他看着被操尿的柳悦,却不觉得她脏,只觉得她可爱的要命。 柳悦全身都被操粉了,可爱的像块草莓蛋糕,刚刚被人强吻,又被人内射,嘴巴被亲得尤为红通通,乳头也肿得好大,小穴更是湿湿嗒嗒不停涌出精液。 色得人老二爆炸。 费晁暗骂了几句,迫不及待要把她逼里的精液干出来射入自己的。 殷持玉突然说话了:“我先拍几张照片。” 费晁觉得他脑子真的很有病。 但是一想到自己打飞机的素材都是他提供的,还是老实地让他拍照了。 柳悦盯着他拍自己。 她刚听到他说要拍照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演艺生涯,可当他真的开始拍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糊得殷持玉就算把这些照片放出去,别人也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 可他还不是在拍自己吗? 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拍她,各种设备,各种摄像头,对准了她。 如果她没记错,她十六岁生日那天,殷持玉从见到她开始就一直拿着摄像机。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柳悦,我帮你把今天记录下来,以后你就不会忘记自己十六岁是什么样子的了。” 她那时候把他的话和头顶的皇冠当做认可和接纳的信号,她以为她再也不用被他们欺负了。 她那会甚至在感动。 甚至和他说:“那你能把我拍得漂亮一些嘛?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十六岁的殷持玉比现在笑起来更好看,他说:“好啊,我保证你今天一天都会很漂亮。” 柳悦被下了药的费晁扯坏了裙子,撕烂了内裤。 她哭着跑去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比以往都要吓人的费晁扑上她,把她压在门板上。 她害怕极了,使出全力将费晁推开,而她也摔在了地上,摔在了殷持玉脚下。 她那会还有什么不懂的,殷持玉他们根本没想放过她。 但是她走投无路了,她不知道还能求谁,所以她扯着殷持玉的裤腿,求他:“呜!救我!殷持玉你救我好不好!我害怕!呜呜呜!” 但是殷持玉微笑着把摄像头对准了她,说:“别哭啊,看着真可怜呢。” 柳悦以为有希望,可是费晁抓着她的腰把她捞了起来。 她感觉到一根滚烫的东西顶在她大腿根,她还想求殷持玉,殷持玉却在她开口前脱口而出一句:“费晁你记得操轻一点,万一拍丑了,我可就食言了啊,我答应她把她拍得漂亮些的。” 然后柳悦被那根滚烫的东西狠狠顶开了青涩紧致的穴。 她感觉自己被人从两腿间劈碎开,她疼得尖叫,疼得眼泪模糊了她全部视线。 费晁把她按在胯下,狠狠骑着她。 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唯有感受身下的痛苦。 “殷持玉你真是有病!你馋她你怎么不自己来操她!你给我下药!傻逼东西!” 费晁骂殷持玉,却干她干得越来越狠,他甚至越弄越骂不出来,他把她紧紧囚在身下,越弄她越想把她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当他预感自己要射时,理智告诉他不该内射,本能却驱使着他顶入最深处,猛猛把初精交待进去。 在他干完一发的时候,齐盛那个人才从门外用钥匙进来。 他当时进去就爆了一句粗口。 而费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炫耀的冲动,他更重地压上柳悦,比药效发作时干得更凶。 “啊啊啊啊啊!” 柳悦疼得尖叫起来,她叫得很大声,而进来的齐盛没有关门。 她那对自私的父母好像终于意识到他们在卖女儿了,于是在费晁穿好裤子后,他们冲了进来,把她救下。 柳悦晕倒在她妈妈的怀中。 她确实永远记住了这天,和殷持玉说的一样。 5.猫 拍完照片的殷持玉对费晁说:“好了,你玩吧。” 费晁二话不说地压上了柳悦。 把浑身软得像是没骨头的她扒开大腿,看着别人的精液实在觉得碍事,他动手抠了好一下。 柳悦掉眼泪掉个没完。 “哭得好色啊。”费晁说着就舔掉了她的眼泪。 柳悦在他身上吓得抖个不停。 等那根东西进入的时候,柳悦还是没控制住地哭求起来:“求你们了…放过我…呜呜…我真的不会再出现你们面前了好不好…我求你们了……” 多和他们相处一秒,曾经的阴影就一片接一片地笼罩她,笼罩她整个人生。 她突然对自己的一切感到失望。 做什么演员大明星的美梦呢,她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被他们碰上欺负了,她干脆听妈妈的,放弃让妈妈继续在医院里治疗。 她可以和剩下一些日子的妈妈躲起来,让他们怎么也找不到。 她长得很漂亮,可以去做前台,或者做模特,或者找个比他们正常点的男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就那样过去。 她真的这样考虑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就剩妈妈一个亲人,她停止了脑内的乱想 柳悦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糟糕透了,一点挽救的办法都没有,哭得更狠。 “几年不见更蠢了,你个蠢货。” 费晁听着她刚刚那段话,不知道为什么气得不行,于是他掌掴起她的屁股,骂道:“活该挨操!居然说什么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怎么敢说的?都忘了你是我们的狗了吗?” 柳悦明白他们好像不会弄她这一次就放过她。 她再也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只能是哭。 而费晁看着她那张哭得楚楚可怜的脸,越看鸡巴越硬。 几年前,柳悦跑了后他不是没有试着找别的女人,虽然柳悦那么漂亮的遇不到几个,但五五开的还是能找到。 可是他对那群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在男女一事上,他满脑子里只有柳悦。 别的女人对他笑,他觉得笑得没有柳悦漂亮,别的女人被他甩了之后哭,他甚至觉得哭得好丑,也没有柳悦漂亮。 简直是中了一种叫柳悦的毒。 现在的他其实能够想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何那么为柳悦着迷。 费晁在外是个混世魔王一样的人物,但他却很听父母的话,可那次柳悦跑了以后,他第一次违背了他爸意愿。 可能是他爸妈真的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比如说他们的儿子好像真的对那个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钻出来的女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说愿意为她反抗父母。 所以费晁的爸妈二话不说强行给他送出了国。 他把柳悦的后脑勺按住,吻上刚刚被自己亲得肿起的嘴唇。 他为她着迷,童年第一眼就被穿着漂亮公主裙的她吸引了视线。 在和自己同样恶劣的发小的带动下,他跟着他们一起欺负她,扒光她,甚至是强奸她。 在柳悦眼里,他是几乎毁了自己一生的恶魔之一,可费晁眼里,她是被他从小养出来的漂亮老婆。 虽然老婆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只能说才回国不久就又撞见了她,甚至这样狠狠操了她,费晁异常地餍足。 他打算回头看看柳悦被签在了哪个公司,他要把流浪在外的小狗重新养在身边。 殷持玉看着交缠着的两人,对自己身边玩着手机游戏的季执说:“你不去?好久没见了,你不想她吗?” 季执没理他,继续放着技能,虽然他的腿间早早鼓了大包。 等到齐盛洗完澡后,柳悦被费晁也内射了一道。 齐盛说要好好惩罚乱尿的狗时,殷持玉却说轮到他。 齐盛虽然不满,但想到这次能遇到柳悦还是他提供的位置,也就啧了一声让殷持玉来了。 殷持玉把柳悦抱起来带去洗了个澡,洗完又把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他衣服的柳悦抱在怀里,抚摸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的开始抚摸起她来。 柳悦骨架小,人瘦瘦弱弱就显得更小,而殷持玉他们身高都在一九零往上,又常年有运动健身的习惯,对比起来,柳悦好像真是一只可以抱在怀里抚摸的小猫。 柳悦窝在他的大腿上,温顺极了。 殷持玉说:“这种时候你要叫我什么?” 柳悦心里比齐盛和费晁弄她时还要恐惧,但她像小时候被教的那样,蹭他的手掌心,甜甜地叫着:“主人。” 殷持玉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耳朵,动作轻柔得像是真的在摸一只自己很喜爱的宠物猫。 齐盛和费晁两个人看上去是在看手机里属下的消息,视线却一刻没离开柳悦。 他们发现柳悦在殷持玉腿上比在他们腿上还要乖巧,暗自咬牙。 而殷持玉抚摸得她发出舒服的哼唧声时,他说:“你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 他从十四岁起就开始教柳悦了。 教她怎么做一只独属于自己的猫。 柳悦果然直接叼住了他的皮带,帮他释放那东西。 殷持玉二话不说把鸡巴塞入她嘴巴里,开始操她小嘴。 宝宝的嘴巴好湿好热,一直以来就好操的不像话。 宝宝太棒了,嘴巴吃的好厉害。 第一次吃的时候还笨笨地会用牙磕到他,现在却吃得这么好。 殷持玉克制着亲吻她,夸奖她的冲动,开始深喉,最后射在她嘴中。 不需要他说,她自己就将他的精液一滴不拉得吞了干净,甚至会仔仔细细把肉棒上的残留一点点舔掉。 柳悦看着殷持玉,观察他的表情。 他希望他是满意的。 小时候在这种扮演中出现一点差错,他就会拿鞭子抽她的小腿,说她是只笨猫坏猫。 6.洁癖 再让柳悦回忆那晚,她记得自己最后辗转在费晁和齐盛的身下。 她好像被弄晕了过去,中途清醒过,一睁眼看见了季执在浴缸边盯着她,握着他那根东西粗暴地撸动。 柳悦当时睁着眼睛,因为昏迷过所以还有些懵。 在季执的眼里,柳悦眼睛都没眨地盯着自己的那根东西。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撸动阴茎的手更加用力更加粗暴。 最后他射在了柳悦脸上,他看见她还是呆呆的,呆呆地把射到她嘴角的精液用舌头勾进了嘴巴里。 不知道为什么,季执没忍住地问:“好吃吗?” 你吃了殷持玉,现在又吃了我的。 柳悦和他对视了,她那双如同黑曜石的眼睛漂亮又有着说不出的清纯。 粉色的嘴唇张张合合,声音极轻。 “喂我吃你的。” 季执满足了她的要求,罕见没有嫌弃她,把脚踏入了足以容纳两人共浴的浴缸中,把才撸射一次就马上勃起的肉棒按着她后脑勺塞入她嘴巴里。 窄小的喉口因为反胃剧烈收缩,他全射进了她的嘴里。 而柳悦因为被他突如其来的操嘴欺负得流了好多泪水。 她当时太晕了,问他在说什么。 他没回答就算了,还进了浴缸操她的嘴巴。 季执看到她哭了,沉默地摩挲起她的嘴唇。 怎么这里一直都是这个颜色,好粉。 他突然想起刚认识她那会。 因为四个人里他最不怎么理会她,所以她好像短暂地把他当做了一个避风港,在不知道第几个她被他们捉弄哭的下午,柳悦来到某棵树下睡觉的他面前,指着自己的嘴唇说她的嘴唇好辣。 季执当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她指着她那粉粉嫩嫩的嘴唇,不停地向他哭诉她被齐盛往嘴里塞了辣椒,现在嘴唇又辣又疼。 他觉得非常不耐烦,说:“有那么辣吗?你的嘴唇和原来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吵死了,别打扰我睡觉。” 而柳悦发现他不信,哭着拉着他的手指,让他的手指碰上她粉色的嘴唇。 掺着哭音的嗓子甜软得可怜:“你摸摸,是不是肿的?嘴唇真的很辣很痛啊。” 季执自认为自己刚睡醒没开机,洁癖一时也没跟上,所以他触上她的嘴唇,不自主地捏着唇瓣,撵着她的唇珠,一直等到磨肿了那粉嫩的唇,他才松了手。 柳悦见他摸得那么仔细,也觉得他信自己了,就说:“是不是呀,我的嘴唇真的被辣肿了!” 季执盯着她那双亮亮的漂亮眼睛,说:“光摸我怎么知道。” 于是着急的柳悦把她粉嫩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季执惊呆了,只觉得贴上的嘴唇惊人的柔软,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头,一点一点舔湿她的嘴唇,他听见她嗯嗯呜呜的一点没躲避他的舌头。 粉色的唇被完全舔湿了,他的舌头伸入了进去。 然后他知道他闻到的香味是哪里来的,她的嘴巴又甜又香,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糖果,喝了什么果汁,总之甜得让他伸着舌头在她嘴巴里搅弄了很久很久。 柳悦在他耳边哼哼个不停,他听着她的哼哼声舔她的嘴巴舔得更起劲。 舔到她舌头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和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他听见了咕啾咕啾交缠舌头的水声。 他缠着她同样带股甜味的舌头缠了很久,久到他听见了殷持玉他们找来的动静。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和某个蠢货交换了唾液。 没用力地把柳悦推开了。 柳悦被亲的脸颊粉扑扑的,嘴唇也是粉色,又肿又湿。 “季执,是不是辣的呀!你舔着是不是也觉得辣辣的!” 柳悦还是一脸单纯的看着他问她嘴唇辣不辣。 而季执黑了脸,说:“滚开,别打扰我睡觉,不然我和他们一起欺负你。” 柳悦被他这句话吓得差点没哭出来。 整个人委委屈屈地走开了。 过了几天,她又被他们吓到了自己身边躲着。 他这次像是真的睡昏了脑子,他把柳悦按在身下,把舌头伸入她的嘴巴,大力地搅她的舌头。 “唔唔…” 柳悦被他堵着嘴,好像要说什么。 心情很好的季执选择放她开口说话。 “季执,我这次没问你我嘴巴辣不辣,你为什么要舔我呀?” 季执觉得她真的好笨,笨死了。 他突然想问个问题:“你被别人舔过吗?” 柳悦摇了摇头。 于是他再次把她扑倒,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巴里。 或许他的洁癖放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呢? 那时候的季执这样想。 直到他看见柳悦坐在殷持玉腿上,她的小裙子褪到了腰际,而殷持玉在舔她胸前嫩嫩的小果。 当初被他亲得嗯哼的女孩,被殷持玉舔奶子舔得也是嗯哼嗯哼不停。 “舒服吗?” 殷持玉问她。 而柳悦亲了亲殷持玉的脸颊,非常乖巧地回答:“舒服。” 从那时起,季执的洁癖在她身上发作的更厉害了。 7.雾里 柳悦不知道季执发的什么疯。 他给她刷了好几遍牙,然后就把她按在怀里亲吻了好久。 亲得好用力,她的嘴唇被他亲破了,舌头也给他咬肿了。 柳悦呜呜呜地表示委屈,却因为太困了睡死在季执怀里。 她醒来的时候,那四个人都不在了,床脚堆着几个衣服袋子。 随便从里面扯出一件,都是价格远超她昨晚那条高定的裙子。 然后就是一部手机。 柳悦记得自己把手机交给了助理。 她有些头疼,因为她被带到别墅里什么的,一点没联系过助理。 没办法,她就想借用那部手机看看能不能打个电话。 手机是新的,她才解锁了手机,就接到了一个备注是主人的电话。 她以为是殷持玉,接通却听见了齐盛的声音。 “终于睡醒了,你也看到那些裙子了吧,这手机也是给你的,存了我们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敢有一个不接,等着被操烂吧。” 柳悦在另一头嗯嗯地答应。 被清理过,她身上倒还好,虽然大腿和腰酸疼了些,但也能接受。 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助理说上面给打了招呼,昨晚她的事算是特殊情况,她也不用担心那条借的裙子。 还有就是,昨天那一晚,她得到了饰演知名系列的续集电影中人气配角的机会。 柳悦知道这不是什么天降大饼。 更像是一场买卖。 小时候被他们弄得不好收场了,爸爸妈妈的公司就会多一个大项目。 现在她长大了,买卖好像没变。 柳悦还想着妈妈住院一天就上万的费用,把那些裙子一件没落地全部带走。 一出别墅,就看见有车在等她。 她心里没有一点觉得省事了的轻松,她只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也要暴露给他们了。 可她上车后,那司机没问她去哪里。 她心里慌着,怕给她扭送到什么地方。 但当她下车,她眼前是自己租的公寓。 她的住处早被他们知道了。 柳悦牙齿都在抖。 巴不得榨干她所有价值的周扒皮公司罕见让她休息几周,说她到时候接到通知直接进组就成。 柳悦进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倒头就睡。 这一睡不知道,让她又梦见了小时候。 她清楚记得,最初家里是没有什么钱的,小职员的爸爸薪水微薄,妈妈全职在家带她,一家三口住在一个一层楼可以有四户的廉租楼里。 但当时的柳悦从来没有觉得家里穷。 她每天都在和楼内的小朋友疯跑,一整栋楼的租户们关系亲得像是一家,她要是在某个小朋友家玩时饿了肚子,直接就可以留下来吃饭。 而且她没什么钱的家里会舍得给她买进口零食,每个生日都精心准备礼物,她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 有一天,她考试抄了沉纪辞给的答案,数学困难户的她抄到了九十多分。 爸爸履行诺言,带着她去买在小朋友里非常流行的小猪糖果。 小猪糖是粉色的,圆嘟嘟的糖身有个猪鼻子,看着搞怪又可爱,包装上说是混合口味,还打着每一口味道都不一样的噱头。 柳悦看到了楼里的一些小朋友已经吃上了,馋的求爸爸妈妈给她也买一根。 但作为一根糖果,它的价格属实是有些超过。 所以柳爸答应她,只要她考试上了九十分就给她买。 六岁的柳悦第一次考试作弊,也是唯一一次考试作弊。 拿到小猪糖的时候,柳悦不禁产生了一些负罪感,但她实在太想吃了,很快就把什么考试抛在了一边。 她拿着专门用硬塑料壳包裹的昂贵糖果,一直没让她爸爸给她把糖取出来吃。 她爸爸笑着把她抱起来,说:“小悦怎么不吃?你为了这个什么小猪糖,缠了爸爸妈妈几天喽!” 柳悦看着小猪糖咽口水,却还是不打算现在就吃进肚子:“我要拿回去和纪辞分享呀,我不能吃的。” 柳爸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被击中了,自己女儿超级乖巧可爱,居然还记得他们楼里那个有心脏病,不受其他小朋友待见的小孩。 他家的小悦真是上天赐给他们一家的礼物啊。 柳爸心情大好,一直以来觉得彩票都是冤大头才买的他抱着柳悦进了超市附近的彩票店。 看到了被挂了广告,说是有几个亿奖金的乐透彩票,他对眼里只有小猪糖的柳悦说:“宝贝女儿,你想要买什么号码?” 柳悦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小猪糖身上挪开,听着她爸爸的话随口说了几个数字。 他们家就是这样一夜暴富的。 柳悦其实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挑了哪些号码。 只记得自己非常想吃手里的那根小猪糖。 她才进了大楼,就疯跑着先去找了沉纪辞。 沉纪辞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家为了给他治病花了很多钱,所以很穷,穷到对穷没有概念的柳悦,当时也觉得他家好穷好破。 租的是采光最差,空气也不流通的两居室,那里不开灯的话总是很暗,小朋友们把这里形容成怪物的洞穴。 他和他妈妈还有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家里整天都是一股散不掉的油烟味。 小朋友都不愿意去他家里玩,除了最爱乱跑的柳悦。 柳悦其实很喜欢他家里,因为沉阿姨很漂亮很温柔,他的外公外婆总喜欢给她塞饼干吃。 柳悦当时和沉阿姨打了声招呼,脸也不红地说来找沉纪辞学习,就一头扎进了沉纪辞的房间。 她看到沉纪辞坐在书桌旁看书,他因为生了病的缘故,脸很白没有血色,而他看书时的样子太热忱认真了,急着吃小猪糖的柳悦也没有打扰他。 来他家和来自己家一样,她脱了鞋跳上了他的床,有些无聊地滚了几圈。 可是等了好久,沉纪辞那家伙都没放下书。 一见到字就觉得头大的柳悦也好奇什么书这么好看,趴在沉纪辞手边,问:“你看的什么呀?这么好看吗?” 沉纪辞没把视线从书上挪开,但是他开口回答她:“概念物理,很有趣。” 柳悦有些疑惑,问:“什么雾里?” 这时候沉纪辞终于看向了她。 他张嘴想和她解释什么是物理。 可是柳悦趁机撕开了包装纸把糖塞进了他嘴里。 很甜,得逞的柳悦笑得更甜。 “是不是很好吃!我还没吃就先给你尝了哦!我是不是很好!你要不要认我做老大!” 沉纪辞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吃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其他孩子都避开他的时候黏上来。 他的心脏发闷。 柳悦早习惯他不爱说话了,又想着自己就一根小猪糖,有些心疼地说:“我只有一根耶……” 沉纪辞有些无语,把糖塞回了她嘴里。 吃到糖的柳悦眼睛亮晶晶的。 然后嘎嘣一声,柳悦把糖果咬碎,将带着纸棒的一半递给沉纪辞。 “分给你!没有你告诉我算术题的答案,我就吃不到小猪糖了!” 沉纪辞看着那半个猪头,突然想到其他的孩子说他的心脏病会传染。 他去图书馆翻了很多书,没有任何一本说心脏病是传染病。 可不看书的笨蛋太多了。 柳悦其实也不爱看书,非常不爱看书,她甚至连三位数的加减都算不明白。 但他觉得柳悦和他们不一样。 他伸手接了那另一半的糖果送进嘴里,眼睛彻底从书上挪开,到了柳悦红扑扑的笑脸上。 吃完糖果的她和他打商量:“纪辞,你以后都给我递答案好不好,这样我们可以吃到更多好吃的了!我不贪的!我们两个对半分!” 她像是和他谈着什么会影响她一辈子的事,绷着小脸的。 沉纪辞嘴里还有甜味,他看着柳悦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然后他们拉钩,说要做永远的盟友。 柳悦想那是她六岁最开心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沉纪辞还记不记得他们吃的小猪糖。 她只知道沉纪辞后来肯定很讨厌她。 毕竟她不是当时整栋楼里最受小朋友欢迎的那个柳悦,她是殷持玉那堆人里的异类柳悦,变得扭曲变态、欺负沉纪辞的坏蛋柳悦。 她记得她第一次坐在沉纪辞身上,小穴紧紧吃着他的那根东西,她极浪得不停在他身上扭腰,舒服地喷湿了他的裤子。 太舒服了,沉纪辞的鸡巴顶端是翘得有些勾起的,捣进穴里被被肉钩子狠狠刮逼的感觉实在刺激又爽得不行。 “好舒服…哈…啊…好舒服呀…好会操哦…小逼好爽…” 柳悦吹了一次又马上吹了第二次。 被她压在身下榨出处男精的沉纪辞紧紧盯着她看。 柳悦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他这样看自己,甚至觉得自尊被刺伤了,觉得沉纪辞在嫌弃她,嫌弃她恶心。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柳悦听到他这样说。 8.小辞 十六岁的柳悦第一次歇斯底里。 她疯了般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砸东西,用剪刀把自己的裙子一条条剪烂,那顶价值不菲的皇冠也被她当垃圾丢进了月季丛。 她绝食,对着想要安慰她的爸爸妈妈大声尖叫咒骂。 到底是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为什么要把她送给他们当玩具。 柳悦不管不顾,什么话都从嘴里说了出来,包括那群恶魔怎么对待她。 给他们撸管,给他们舔生殖器,被他们无数次泡水里骂脏,扒光衣服牵着走。 “我的女儿啊!妈妈对不起你!”柳悦妈妈哭着抱紧她,而柳悦在她怀里拼命挣扎,甚至在她妈妈脸上挠出来了一道血痕。 柳悦爸爸跪在她们面前,扇着自己巴掌,发誓道:“我再也不出去赌了,我再赌就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妈妈的怀抱还是很温暖。 柳悦慢慢平息了下来,她的嗓子哑得可怜:“妈妈…我要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他们家是在夜里离开的。 买了他们老家的飞机票,逃似得跑了远远。 远离他们的柳悦情况稍有好转。 但她每天都控制不住地喃喃自语,说着颠三倒四的话。 她吃不下东西,不停失眠,有时总觉得自己还没逃走,把自己锁在黑漆漆的卧室,窗帘也拉得死死,一点光都不让透进来,活得像只老鼠蝙蝠。 柳悦爸妈很担心她,请过不少心理医生来给她看病,可是柳悦不管那些医生是谁,通通拿东西砸他们,不让他们接近自己。 女儿变成这样,柳悦妈妈整天以泪洗面。 自从那次女儿中了彩票,她的丈夫就开始接触了赌博,在搬到那片顶级富人区时,他们家已经欠了不少债,背了不少贷款。 赌不下去了,她丈夫暂时收手,像是改邪归正拉着自己的几个同事朋友搞了个公司。 她当时也是昏了头,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这块富人区里有几家有钱到指缝漏点就可以填满她家亏空的人家。 实在是忍受不了骚扰,她打听起那几家人的事,知道他们有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 柳悦从小讨人喜欢,不说性格好了,长得更是漂亮到谁见了都稀罕。 所以她当时想试试看,说不定自家小悦能和那几家孩子打好关系呢,要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她们家就彻底实现阶级跨越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特意买了一条贵得不像话的公主裙给柳悦穿上,把柳悦牵到了那些孩子面前。 她注意到那几个男孩看自己女儿看得都不舍得挪开眼。 把还是有些怕生的柳悦推向他们,她说:“悦悦,要和哥哥们好好相处啊。” 见柳悦还是有些害怕,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去和哥哥们玩,放暑假了妈妈就带你回江市,带你去找沉纪辞他们玩,好不好?” 来这里孤单了许多的柳悦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然后就走向了殷持玉他们。 她看到女儿和他们说上了话,自己就跟着来这里认识上的富太换了个地方聊。 她一直担心女儿那边,可她觉得自己家柳悦那么可爱,就算给那些孩子惹生气了,也不会被欺负吧。 结果她担心的事发生了。 她其实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几家小孩性格恶劣,但她还存着侥幸心理。 小小的柳悦溺水了,差点淹死。 被捞上来送去医院的时候,她不停责怪自己做出了这么个错误的决定。 等柳悦醒了,她答应她不再带她见那些孩子。 但是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在为柳悦溺水的事情道歉。 身为母亲,她几乎是强忍着哭腔指责他们做的不对。 然后她还没说到重话,就听到对面的人要她的银行卡号。 她觉得的确需要补偿,也就报上了。 结果她回头一看,竟然给她打了几百万。 这些钱完全可以解他们家燃眉之急了。 但她还没高兴太久,又接到了刚刚打给她的电话。 对面说:“少爷们很喜欢你家小朋友,希望你过几天再带她过去玩。” 她当时在还在为难要不要同意。 然后丈夫和她说,他的那个公司有了起色,只要再给点资金,很快就能挣钱。 所以她一咬牙,告诉自己那群孩子本性不坏,说不定是想和自己家女儿和好。 所以她把柳悦骗到了他们面前。 这次都没有富太把她拉一边聊天,而是他们几家的佣人上前把她带出去,和她说什么:“让孩子们自己玩吧。” 想着卡里的钱,她看了女儿一眼离开了。 然后女儿又进了医院,打进她卡里的钱比上次多了五倍不止,附带了一句:“少爷们想让她做他们固定的玩伴。” 只要一开始迈进去,就再也回不了头。 她答应了,无数次把女儿带给他们。 女儿被剪了头发,她说是小孩间闹着玩,女儿裙子又脏了,她说会给她买更新更漂亮的,女儿这次又湿透回家了,她给她擦头发,和她商量着说给她报个游泳班。 坏小孩长大只会变得更坏。 但她也是坏大人了。 她无数次看见女儿胳膊大腿上的痕迹,或是掐出来的,或是拿鞭子抽出来的,可她只能偏开脸,趁半夜女儿睡着的时候去她房间给她擦药。 随着女儿越长越大,越长越漂亮,她心里也越来越怕。 她不傻,那群同样长大的恶魔看自己女儿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可她还是想赌。 赌什么?赌丈夫戒赌?赌他们家公司越开越好? 到了女儿十六岁生日那天,她看到叫齐盛的孩子给她的女儿亲手戴上了一顶皇冠。 做了十来年富太,她看到那镶满宝石,重工打造的皇冠,一下子把皇冠的价值估了出来,最少也值几千万。 她心里砰砰直跳。 不知道为这一大笔钱跳的,还是预感到后面的事而跳的。 那群人说要在派对房里专门给柳悦过生日,不要他们大人加入。 她想找借口守在女儿身边,却被丈夫拉开了。 “他们不小了,知道分寸!” 丈夫这么说。 然后他口中知分寸的恶魔,把自己的女儿强奸了。 她把女儿抱进怀里,把自己身上披着的狐狸毛披肩盖在女儿被撕烂裙摆的下半身。 狐狸毛蹭到女儿大腿上蜿蜒的血,红了大片。 她从那天起无时无刻不活在愧疚里,看到女儿疯狂的模样,她更是痛苦到想要自裁。 一天,她接到了沉纪辞妈妈的电话。 那边先感谢她借给她儿子做心脏病手术的钱,然后又说沉纪辞被她家附近的重点中学录取,过几天就去学校报道,想趁这个机会请她吃个饭。 她想到了沉纪辞,那个女儿小时候最好的玩伴,答应了她。 见到那个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有同龄人健康,但眉眼怎么看怎么精神有光彩的沉纪辞,她想到了柳悦,自己家被折磨得疯了的女儿。 听到沉纪辞妈妈说他们租不起附近的房子,只能让沉纪辞住校,她像是迫不及待要抓住什么,马上开口提议:“那让小辞这孩子住我们家吧,我家小悦刚好缺个伴,再说了,他们两个孩子从小关系就好,高中一起读书做伴,最好不过了!” 沉纪辞妈妈有些为难,也没憋在心里,说:“主要是两个孩子大了,男孩女孩住在一起,总是不方便的。” 柳悦妈妈哪里还管沉纪辞男的女的,能治女儿的病就行了。 她马上开口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家房间多的是,我丈夫也在呢,有什么担心的!我们也别戴有色眼镜,男孩女孩多接触接触,以后也少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 沉纪辞的妈妈看向了自己儿子,问他:“你觉得呢?小辞。” 沉纪辞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有些想柳悦了,好奇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 于是两家一拍即合。 她把沉纪辞带了回去。 她敲了敲女儿的房门,小心翼翼开口:“宝贝,你还记得纪辞吗?小时候和你玩得最好的那个小辞。” 9.好久不见 时隔多年,听到儿时伙伴的名字让她有些恍惚。 柳悦将手上的漫画书丢到一边,起身去开门。 可是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她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迅速缩回了手。 难道是什么必须要见的人吗? 她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柳悦躺回铺满了各种乱七八糟游戏机,漫画书的毛毯上,扯了条薄被盖住了自己。 不想见,一点也不想。 她好久没照过镜子了,谁知道镜子里的自己有多难看。 门敲不开,柳悦妈妈歉意地对着沉纪辞笑了笑,说:“这孩子最近心情不太好,等吃饭的时候大概就出来了。” 她这么说,可她心里没准,她放在她门口的食物很少有动过的,更别提她出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了。 “没事的阿姨。” 沉纪辞看了眼柳悦的房门。 柳悦妈妈也只好先放放俩孩子见面的事,对他说:“我带你去你房间看看吧,你要是有哪里不喜欢,阿姨给你换个房间。” 沉纪辞跟在她身后进了离柳悦房间最近的一间客房。 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来有专人打扫,采光也不错,很适合白天看看书。 “麻烦您了阿姨,以后要叨扰您还有柳叔叔了。”沉纪辞大概看了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将自己的书包放在了书桌旁。 柳悦妈妈见他满意,笑着说:“你要是缺什么一定要跟阿姨说。” 沉纪辞点了点头。 他住的地方定好了,刘悦妈妈就先忙去了。 沉纪辞也趁着没事干,将自己的行李搬进房间整理。 到了晚餐时间,沉纪辞没在餐桌上看到柳悦。 他有些不解。 在他眼里,柳悦一直是个很热衷于吃的人,可她还是闭门不出,需要她妈妈去给她送饭。 可能也有减少面对可怜女儿的目的,柳悦妈妈在几年前让自己丈夫给她在公司里找个合适的活干,她干得挺上手,时不时会去公司帮忙。 今晚说是公司有些事,柳悦爸妈吃完饭就一起去公司了,走之前对他说:“小辞,你可不可以找我们悦悦聊聊天?我们真的很担心她。” 沉纪辞没问他们这样拜托的原因,还是答应了下来,心里更加疑惑。 他觉得柳悦身上或许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糟糕到乐天派的她会把自己关在房间关上这么久。 其实无论是玄关处的鞋柜还是晚餐餐具的摆放,都在像他证明她有一段时间没出过她的房间了。 他送走柳悦爸妈,也就到了柳悦门口敲了敲门。 “柳悦,我是沉纪辞,你愿意出来见我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紧张,甚至快比他躺在手术台上紧张。 在听到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时,心里的紧张更甚。 “你…” 柳悦站在那里,穿着白色睡裙,整个人过分漂亮的。 她的头发很长,到了腰侧,因为没有打理,黑发卷翘稍显蓬乱,娇小的她因为这头长发显得有些毛茸茸。 现实中很难见到这样的长发,更难见到有着这样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蛋的女孩。 常不见日光的肤色极为白皙,唇色粉嫩得像是擦了香甜的膏脂。 沉纪辞从小就清楚柳悦长得很漂亮,漂亮到一整栋楼的男孩都喜欢她。 但是现在的她更漂亮了,漂亮的像是应该放在仅供参观橱柜中的假人娃娃。 “好久不见。”沉纪辞看着她,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出门,为什么不吃饭。 柳悦嗯了一声,侧身让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面唯一的光源是手机屏幕,放着她无聊找出来看的电影。 在沉纪辞看来,她的房间乱得不像话。 衣服,书,各类电子产品胡乱挤在一起。 柳悦从自己的书桌旁扯了张椅子给他坐,自己坐在床边。 “你为什么来我家里?” 柳悦太久没这样面对面和人说话了,从把他带进房间开始,就一直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她觉得他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他长高太多了,气质也更冷淡非人勿进了些。 沉纪辞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我考上了附近的中学,阿姨听说后,想要我们结伴上学,就让我来你家借宿了。” 柳悦哦了一声,没话找话,又问他:“你的心脏还好吗?” 她记得妈妈无意中和她提过,沉纪辞初中做了好几次手术。 沉纪辞点了点头,回复道:“三个月前做完了最后一次手术,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柳悦又哦了一声。 到沉纪辞问她了:“你为什么不吃饭?” 坐在床上的柳悦晃着她在黑暗的房间里,依旧可见细瘦白皙的小腿,简短道:“没胃口。” 沉纪辞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他从口袋里找出来了几颗糖递给她。 柳悦愣了愣,还是接了。 沉纪辞和小时候一样,如果她不开口说话,他就会闷闷的也一句话不说。 两人对坐了会,沉纪辞站了起来问她:“可以开灯吗?” 柳悦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之前就点了点头。 于是灯亮了,柳悦眼睛刺痛起来,她闭紧眼睛,能感受到自己的泪水沾湿了睫毛。 在她开口让沉纪辞把灯关上前,柔软带着冷香的手帕轻轻地擦拭掉了她的泪水。 柳悦长而卷翘的睫毛颤着,像风中的蝴蝶羽翼。 她睁开了眼睛,盯着给自己擦眼泪的沉纪辞,慢慢适应了光线。 沉纪辞把手帕塞到了她手里,然后给她收拾起房间。 书按类型归上书架,缠在一起的数据线也给仔细分出放好,有条不紊的行动让柳悦情不自禁地看起他收拾,看着看着睡了过去。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自己的手里还攥着他的手帕。 捞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她看了眼时间。 凌晨五点,而沉纪辞大概是晚上七八点进的房间。 托他的福,竟然也睡上了一个好觉。 柳悦爬了起来,从衣柜中扯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10.我教你 沉纪辞每天都来她房间坐一会。 三餐的时间点,他会把餐食端给她吃,而他就在她旁边看书,有时候也拿些草稿纸来写写画画。 柳悦在他收拾碗筷送下楼时,无聊地去看他纸上或书上的内容,看不懂。 小时候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长大了还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沉纪辞开学的前一晚,他依旧来了她房间,守在她旁边看书。 刚洗好澡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的柳悦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 把手机丢开,想去书架上找出一本没看完的漫画。 有本漫画被沉纪辞摆放到了最高的一排,她伸手够了够,够不到。 “你放得太高了,我拿不到。” 她才说完,一只瘦削,臂上有薄薄青筋的胳膊出现在了视线中。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突出的指节显得些许骨感。 离她的脸颊很近,所以柳悦能看清他手背靠近虎口处那颗小小的红痣。 柳悦盯着他的那颗红痣,在想自己小时候从来没有注意到这颗痣。 沉纪辞把那本漫画书递到她手上了,还说:“抱歉,我明天重新给你整理书架。” 拿到漫画的柳悦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些漫画书是柳悦妈妈给她找来的,包括那些电子游戏等等。 可以说为了让柳悦好过一些,她妈妈什么法子都使了。 不能说没用吧,柳悦的每天都这样过去的。 她翻看着那本漫画,轻而易举猜到后面的剧情,于是越来越无聊。 将书扔到一边,她呈大字地躺在床上,然后开始动来动去想找个舒服的姿势。 挪着挪着,她横在了床上,长发从床边滑落了下去,柳悦的视线颠倒了过来。 对比她的三分钟热度,沉纪辞那人还在看他那本书,手指翻动着洁白的纸页,他的那颗红痣晃眼的红。 “你在看什么?” 柳悦问他。 沉纪辞像是一心二用了,一边看书,一边还注意着她,很快接话:“粒子物理。” 现在的柳悦当然知道什么是物理了,但什么是粒子物理,她就不知道了。 柳悦觉得他真的很喜欢物理,这样看人不舒服,所以她翻了个身,支起胳膊撑着下巴,对他说:“你以后是要做物理学家吗?” 沉纪辞翻页的手一顿,开口:“或许吧。” 他想到柳悦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未来的打算,将自己手中的书合上,看向了她。 “你……” 还没问出口,他看见柳悦侧着脑袋专注地看着他,连自己一边肩膀上的飞袖滑落了都没意识到,大片白得刺眼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沉纪辞的话没问出口,在柳悦的视线中,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抹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耳根。 知道他身体不太健康的柳悦没见过他脸这么红过,眼神疑惑。 “你怎么脸红了?” 沉纪辞马上垂下了眼睛,拿着自己的书起身和她道了晚安。 柳悦见他步子迈得很大,一下就出了她的房间。 真奇怪。 她又翻了个身。 沉纪辞上学去了,高中生的作息对于家里蹲柳悦来说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照顾柳悦三餐的任务落到了柳悦妈妈手中。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吃或者吃一点点,只比正常饭量少了些。 柳悦妈妈无比庆幸自己做出让沉纪辞住家里的决定。 沉纪辞才上两天学,柳悦都愿意出房门了,他们吃饭时,柳悦就坐在沉纪辞对面,她要是吃的太少还是光吃肉,沉纪辞就会开口让她多吃一点蔬菜。 重要的是柳悦愿意听他的。 柳悦爸妈看着女儿的状况好了起来,心里放心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悦妈妈往脸上抹着精华液,对丈夫说:“小辞这孩子比我们家悦悦还要小几个月吧,倒是挺有大人样的。” 玩手机的刘悦爸爸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又说:“那他不是从小就聪明嘛,性格人品都还不错,就是身体差了点,家里也穷,配是配不上我们家女儿。” 柳悦妈妈噗嗤笑出声,说他想太远了。 另一边,沉纪辞突然问身边的柳悦:“你想什么时候回学校?” 柳悦疑惑地嗯了一声,分心的结果就是屏幕里出现的复活倒计时。 她觉得游戏没了意思,退出了游戏。 回到他问的问题,柳悦想也不想:“不想回去,我成绩又不好。” 沉纪辞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可以给你补习。” 柳悦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他放在桌上满满的稿纸和试题纸。 还说给她补习呢,他才开学四五天,每天都要在她房间做上好久的题目。 他自己学习都挺困难的,还想顾着她吗? 按理来说,她对那些东西是不会好奇的,可她还是指着那些东西,对沉纪辞说:“你做的这些东西,我一点都看不懂,去了学校也跟不上。” 沉纪辞知道她误会了,拿起一张印有CPhO字眼的模拟题和她解释:“这不是学校布置的作业,我在准备过几天的物竞,竞赛结束后,我会有很多时间给你补习。” 什么竞赛什么的,柳悦一时间有些懵,说:“那你先准备竞赛吧。” 沉纪辞看着她不是很理解的模样,突然有了种莫名的冲动,开口:“其实这些东西也很简单。” 见柳悦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看着她,露出个笑容:“我都可以教你的。” 吹牛似的,柳悦没看他,低下了头盯住了他的那颗红痣。 那只手好像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红痣晃晃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红点吸引的猫咪。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 她按住了那颗红点,沉纪辞像是被烫到了,猛得揪皱了手掌下压着的试题纸。 柳悦对着他歪了歪头,疑惑地问:“你怎么又脸红了?” 11.嫉妒 他说简单,好像对他来说是真的简单。 那结果才出来,沉纪辞就告诉她,自己拿了省一。 柳悦嗯嗯几声,表情很平淡,她回头在网上搜了一下,才知道他拿了CPhO省一是有多厉害。 吃着饭。 柳悦听到爸爸妈妈一直在谈论沉纪辞。 谈论他聪明,谈论他优秀。 之前被他们当做沉纪辞缺陷的心脏病,这次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却成了天妒英才的象征。 柳悦不喜欢他们一直在说他。 仿佛沉纪辞是他们的儿子,一个优秀又体谅人的儿子。 柳悦越听越嚼不下去嘴里的东西,于是话也不说地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在离开座位的瞬间。 她好像听见爸爸妈妈说:“唉,我们悦悦要是能向沉纪辞学学就好了。” 他又不是他们的儿子,为什么一直在她耳边说他好。 柳悦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脏和大脑又混乱了,不停地出现负面的质疑声。 我不是他们的女儿吗? 我不是让他们有了很多钱吗? 我不是为了他们才一直忍受可怕的恶魔们吗? 她不想听他们夸奖沉纪辞,也不想听见他们把自己和沉纪辞做对比。 他们就不应该对自己有任何的期待和要求。 因为她已经在他们的期待和要求中被毁得差不多了。 突如其来的沮丧和愤怒与她的房间格格不入。 于是她在房间里,把好不容易保持了较长时间整齐的书架,衣柜,桌面通通弄乱。 对啊,为什么她不是沉纪辞,是柳悦呢? 被欺负,被强奸的那个柳悦。 柳悦的房间锁上了。 沉纪辞都进不去,他敲了敲她的门,只能留下一句:“我可以给你补习了,如果你有心情学习和我说一声。” 过了两三天。 柳悦又恢复了正常似的,会和爸妈一起吃饭,却不允许沉纪辞踏入自己房间一步。 又过了几天,柳悦妈妈和她说:“小辞学校弄了个表彰大会,他也是被表彰的学生之一,学校说要家长参加,不过她妈妈去不了,想让我替她去。” 一旁玩着手机沉默着的柳悦突然说:“妈,我和你一起去。” 女儿终于愿意出门了,她非常惊喜,并觉得女儿的情况更进一步向好了。 她那么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儿很快就要回来了。 所以她开心地说:“好好好,到时候你和妈妈一起去,你要是喜欢他们那个学校,就去那里读书也好。” 学校可能想让学生的情绪更上一层,这个表彰大会特意选在小假期之前开了,一结束就开始放假。 柳悦难得起早,在衣柜里挑了半天衣服。 收拾好出门,她化着精致妆容的妈妈笑着假意催促她:“怎么这么慢,妈妈要少听几分钟其他家长夸我教导有方喽。” 柳悦听到一愣,攥紧了拳头。 沉纪辞又不是她的儿子。 “也让别人看看我的女儿有多漂亮,你小的时候啊,妈妈最喜欢带着你出去和别人炫耀了。” 她妈妈说这句话时,柳悦满脑子都是沉纪辞不是她的儿子,自己才是她的女儿,完全没听进去她说什么。 进了学校,她们两个迷路了。 学校的规模直追一些大学,教学楼一栋接一栋,也不知道目的地报告厅在哪里。 没了办法,柳悦妈妈带着她拦住了一个男生。 那男生低着头走路,被拦的时候还有点懵,就听见柳悦妈妈说:“同学啊,你们学校的报告厅在哪里呢?” 他心里想着自己刚刚拿到的考试成绩,苦恼个不行,但他很懂礼貌,也就给柳悦妈妈指路:“阿姨您先直走,在那个雕像前面右转,第三个矮一点的楼就是报告厅。” 柳悦妈妈点了点头,心想这学校教出来的孩子不错,以后让她家柳悦来这里上学也好,说:“谢谢你啊同学。” “没事的阿姨。”男生腼腆一笑,就要离开。 就听见那阿姨对着一个女孩招手:“悦悦过来,妈妈问清楚路了。” 那女孩也就走了过来。 近视但因为度数不高所以没戴眼镜的男生在她走近后,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就加速了,脸也热了起来。 她长得非常漂亮,五官精致得像个bjd娃娃,天气转凉,所以她披散着长发,更是给她加上了一层童话滤镜。 这不就是从童话故事里才能走出来的公主吗?! 考试考差的苦恼一扫而空,满脑子觉得自己就该考差,不然也不会趁着大家在教室的功夫跑出来散心。 他很想问阿姨能不能让自己和她的女儿认识一下。 然而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了自己班班长的声音:“老班喊你呢!你忘了你还要做检讨吗?” 就是他一愣的功夫。 柳悦和她妈妈早走了。 到了报告厅外,一个老师上前问柳悦妈妈她是谁的家长。 “哦,我算是沉纪辞他阿姨吧,替他妈妈来的,她妈妈有事忙不过来。” 那老师听到沉纪辞的名字,表情一下就不一样了。 带她们去报告厅里安排的家长席时,也一直夸沉纪辞夸个不停。 “这孩子太有天赋了,才高一就拿了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的省一!简直是天才啊!您做阿姨的,平时给了他不少学习的建议吧。” 听到这样的夸奖,柳悦妈妈笑着回复了一些是沉纪辞自己争气的话。 但谁听了夸奖都难不开心,柳悦妈妈嘴角就没下来过。 柳悦坐在她身边,坏着心情地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 表彰大会一开始,校长出来大概讲了讲他们学校在竞赛里取得的成绩,然后又说到了表现优秀的学生。 实在是沉纪辞太出彩了,他还单独将他拎出来说了一下。 无非就是英雄出少年,明里暗里夸着他天才的话。 柳悦在台下,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可是她说不上来这种不舒服是因为什么。 等到沉纪辞出现,领着奖状的时候,她心里的不舒服更剧烈了。 她肯定不止一次看过这样的场景。 殷持玉他们几个也是动不动就拿奖,特别是殷持玉,之前学校的老师称他为全才。 她无数次看着台上的他们闪闪发光,而台下的自己被他们折磨得愈发腐烂。 原来是这样。 她从优秀的沉纪辞身上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只是这点相似之处,她就难受成这样了吗? 这显得她多卑鄙,多可怜,居然带着嫉妒,迁怒了自己儿时最好的玩伴。 给每个要表彰的同学发了奖状,柳悦听到他们让学生的家长上台,拍几张照片纪念。 柳悦脑中出现自己妈妈开心地站在沉纪辞身边拍照的画面,突然觉得胃里面多了一阵恶心感。 但她妈妈推了推她,说:“宝贝女儿,你上去和小辞拍照吧,你这些天难得出一次门,而且我的女儿最漂亮了,出现在他们照片里美不死他们。” 胃里的恶心感一下子就褪去了。 她点了点头。 12.零牛顿 沉纪辞看到她走向自己时,想她终于愿意结束她单方面的冷战了。 他很开心,开心她不仅来了,甚至还会和他一起拍照。 “柳悦。” 沉纪辞笑着叫她。 然后看见她依旧面无表情。 沉纪辞觉得她不该这样,心里的委屈冒了点头。 柳悦出现在台上,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时,台下的学生里起了不小的骚动。 她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仿佛自带滤镜。 学校请的摄像师给他们两个拍照片,本来拍这种获奖学生之类的照片,不追求构图好看等等。 但是这次拍的两个小同学实在是长得很有镜头感,特别是这个女生,也太漂亮了,随便一拍都好看。 不过对她来说,偏是遇到这种随便拍都好看的才更想拍得好,就对着没什么表情的柳悦说:“这个女同学也笑一笑嘛。” 柳悦迟疑片刻露出了笑脸。 摄像师又嫌他们站的太远,说:“两位同学再站近一点会拍得更好看。” 柳悦还没动,沉纪辞就靠了过来,她注意到他捏紧了衣角,手上的红痣在晃,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紧张。 “很好很好!我数三二一……” “咔嚓” 照片拍完了,柳悦直接下台了。 沉纪辞盯着她的背影。 没和他说话,也没看他。 沉纪辞心里的委屈又积了些。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让柳悦生了他的气。 “摄像师姐姐,刚刚的那张照片可以给我看一下吗?”他对要走的摄像师说。 在检查照片的摄像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台了的柳悦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笑了笑,说:“我这个照片后面会交到学校,你到时候可以去你老师那里存一份。” “嗯,谢谢您。”沉纪辞和她道谢,视线追到了台下的柳悦身上。 表彰大会结束之后,他们就一起回去了。 午饭时间,柳悦爸妈夸上他好久。 接受到这么多认可,他依旧表现的不骄不躁,这点就尤为讨长辈喜欢。 而柳悦,每听到爸爸妈妈夸他一句,就感觉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色彩更浓厚了一分。 她又是早早撂了筷子,钻回了房间。 沉纪辞看着她离去,一时间笑容也消失了。 “悦悦这几天怎么回事?我还说她愿意去你学校是有进步了呢。”柳悦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沉纪辞说:“没事的阿姨,我会找机会和她聊聊的。” 听到他这样说,柳悦妈妈心里舒服多了。 毕竟柳悦那孩子现在就比较听他的话了。 所以她点了点头,说:“真是麻烦你了,小辞。” 晚餐的时候,柳悦又缺席了。 沉纪辞去给她送晚饭,她也不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解放前,沉纪辞早上和她拍了合照的那点雀跃被浇灭了个干净。 柳悦爸妈都回房间休息了,沉纪辞还守在柳悦门口。 静悄悄的夜晚,他的声音显得极轻,落在地上还带着一阵莫名的阴冷。 “柳悦,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知道他就在门口的柳悦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听到他那样说,她心想:对啊,生了你这个无辜的人的气,嫉妒你抢走了爸爸妈妈对我的关注。 柳悦觉得心情很糟糕。 在她听见门口那人好像离开的声音,她打开了门。 于是和他面对面了。 柳悦记忆中的沉纪辞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呢? 有些伤心委屈,有些不敢对她生气所以尽力显得平静。 门外的灯突然熄灭。 柳悦房内也没有开灯,四下寂静,所以他们一起陷入了黑暗中。 她其实被吓到了,可是沉纪辞依旧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盯穿她。 黑暗没有让那双眼睛有过一丝的慌乱,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她想到沉纪辞没有失控过。 他几乎永远都是冷静的。 柳悦觉得不应该。 “沉纪辞,你很在意我是吗?”柳悦脱口而出询问他。 她见他点头。 于是在沉纪辞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她环上他的脖子,迎着他惊讶的目光亲了上去。 她能感受到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惊得僵硬了。 柳悦的吻技很马虎,她会的只是舔湿嘴唇和伸舌头。 沉纪辞的口中有些冰凉有些发涩。 但是很快,他的嘴里热了起来。 没有征兆的一个吻。 柳悦喘着粗气,感受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侧,他的头靠在她肩膀上,热气全部喷洒在她的胸口,有些发痒。 即使他在同龄人中属于清瘦那类,但身高摆在这里,柳悦被他靠着,还是觉得有些沉。 “小悦…” 他的声音有些哑,混着点清冽,掺着着莫名的情愫。 柳悦直接推开了他,伸手按下开关。 灯亮了起来,沉纪辞的脸很红,红得不像只是生理反应。 “小悦,你…”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柳悦打断。 “沉纪辞,你做手术的钱是我家里借你的吧。” 柳悦觉得自己说这话时表情肯定非常恶毒刻薄。 沉纪辞嗯了一声,对她说了声谢谢。 可柳悦接着说:“那你的命就是我救活的,是不是说明,你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沉纪辞盯着她,点了点头。 柳悦觉得亲他的那一下,自己的嘴里涩得不像话,涩得发苦。 他听她说那些话,表情依旧没有起波澜。 他越平静,她越想摧毁这种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平静。 “那你做我的狗吧。” 她的脑中只剩这句话了。 然后她看见沉纪辞的脸上出现了诧异。 她心里爆炸的自我厌恶让她的声音颤抖:“没有我…你会死掉吧…做我的狗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是我让你活到现在的……” 是我让你可以展示自己的天赋,得到所有人认可的。 柳悦想要他,得到他的什么都好,她不想只有她一个人烂掉。 她将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沉纪辞觉得事态朝着一个极为诡异的地方发展。 他不是听不出来柳悦的情绪。 他听出柳悦在恨着什么,恨着可能与自己有着些相似之处的东西。 眼前的柳悦如同一块出现裂缝的水晶,只要外界往上面施加一点力,即使是趋近于零牛顿的力,也会让她立马崩碎。 沉纪辞感觉自己刚刚被她吻上时的兴奋,死在那一刻也无所谓的想法被混乱的推理挤入了角落。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他对柳悦说:“我知道了,可你想让我做什么?” 柳悦看着他,她看出他接受了,接受了她刚刚的话。 可是真的接受了吗? 愿意跪在自己的脚下,无论自己怎么打骂都只会乖乖舔她的手心,做一只狗吗? 柳悦不确定,于是她想到了殷持玉他们惯用的伎俩。 她让他靠近自己,当他走到她面前时,她说:“我想你跪下来。” 像曾经的她一样跪下来。 沉纪辞十分乖顺,他跪在她脚下,抬头望着她。 目光幽深,瞳孔好像一个吸人魂魄的黑洞,白炽灯下,他像个苍白的影子。 柳悦不太喜欢他的眼睛,好像她现在丑陋的模样被那双眼睛永远铭记了。 “我不想看你的眼睛,把眼睛闭上。” 她见他闭上了眼睛。 柳悦感觉自己几乎是成为了他们。 她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当他裸露清瘦的仍然保持着几分病态的上半身时,柳悦清楚地看见了他胸部正中处的手术疤痕。 那条疤痕有十几厘米长,像一条长在肉体上的红色荆棘枝条。 应该会很疼吧,被手术刀划开这么长的一道口子。 她抚摸那道疤痕,听见了沉纪辞并不安稳的声音:“别…别摸了…小悦…” 柳悦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沉纪辞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身体展示给柳悦看。 如果她不看,那这道疤就是简单无意义的疤痕。但如果她看,那这道疤就是丑陋碍眼的一条长虫。 沉纪辞睁开了眼睛,柳悦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委屈和羞耻。 他在羞耻什么?自己的身体吗? 柳悦几乎是没有留情地开口:“你是在嫌弃自己的身体很丑陋吗?” 良久她听见他嗯了一声。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沉纪辞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眼前的人是柳悦。 他从五岁起就喜欢的柳悦。 13.变质 如果只是跪在她脚下,简单又浅薄的服从。 柳悦会很快厌恶自己的这种行径,然后就当无事发生地将沉纪辞赶出自己房间。 可是她看到了那道疤,看到了他在为那道疤而脆弱起来。 好可怜,好像很容易毁灭。 柳悦感受到一种叫不上名字的快感从她的全身密密麻麻地翻露出来,像是全身过电般。 她觉得自己应该与正常人不太一样,她经受了太多性上的虐待和剥削。 但她好像有了主动拥抱性的冲动。 特别是她抚摸着沉纪辞那道术后疤痕的时候,她想和他紧贴在一起,仿佛可以共享痛苦一样。 她的手很柔软,指腹温柔地沿着疤痕凸起滑动。 “小狗…沉纪辞你真的很像一条可怜的小狗。” 沉纪辞咬住了下唇,他从她的声音中听不到一点嫌弃的意味,甚至是带着些怜爱。 他有些脸热。 少年的身体清瘦,但骨架生得可以,肩膀宽,腰身也窄。 柳悦和跪在地上的他接了一个和刚刚很像只更激烈一点的吻。 但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好像湿了。 她坐到了床上,没有避讳眼前的沉纪辞,脱掉了自己的内裤。 沉纪辞在她动手脱内裤的时候就立马别开视线,他在大口喘气。 好奇怪,可是她刚刚亲了自己。 “过来舔舔我。”她说。 沉纪辞看向她,嗓子发紧,他的心脏像是从前发病那样,极速跳了起来。 哪种舔呢?舔哪里呢? 柳悦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漂亮地笑着,说:“舔我的小穴。” 沉纪辞从来没想过她的口中会出现这两个字。 “柳悦。”他叫她,像是阻止,像是拒绝。 可他听见笑得乖巧的她说:“你不舔我的话,我就出去告诉爸爸妈妈,说你跑进我房间强奸我。” 柳悦说完这句卑劣到骨子里威胁的话语,突然又觉得一阵恶心。 好像不太对,可是她不是想要他吗?就算过分一点又怎么样。 沉纪辞看她的表情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柳悦的心情又变得很坏,她记得他同意做自己的狗。 在她生气之前,她看见沉纪辞动了。 她也就在他靠近时掀开自己的睡裙。 那小口粉嫩的不像话。 沉纪辞没有办法让自己挪开眼睛,因为柳悦逼他快点动起来:“我数三秒,你再不舔,我就喊了。” 如她所愿,她还没开始倒计时,沉纪辞就跪在她腿间,含住了她的身下的花瓣。 “唔…”柳悦感觉身下一疼,揪住了他的耳朵:“好笨,你不知道舔是要用舌头的吗?用你的舌头。” 于是他的舌头舔起穴口,舔着舔着,舌头自然地探入进去。 潮湿黏腻。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变质了。 柳悦觉得他的气息好热,好烫。 刺激生涩但是异常新奇,柳悦很快就抽搐了几下腿肚子,喷水喷在了沉纪辞的脸上。 “舔得好舒服…”她的声音软得可怜。 高潮带来的快感冲击大脑时,什么压力都被剥离了。 快乐得难以想象。 快乐得她好像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 柳悦低头看向大腿间的沉纪辞。 清俊略带点稚嫩的脸沾着她喷出的水液,他垂着眼睫,看上去很失落,看上去有点他童年病恹恹的模样,诡异的诱人。 好像很好毁灭掉。 柳悦想到毁灭沉纪辞的可能,就感觉自己腿间那处越来越湿润。 她好像流水了。 14.失控 往后的任何一个时间段里的柳悦,都会认为这时的她做了她最疯狂的决定。 她让沉纪辞站起来后没有放走他,而是把他扑倒在床。 沉纪辞那双总是透着冷淡疏离感的眼睛此时充满了疑惑不解。 “你肯定没有试过吧?” 柳悦压在他身体上,长而柔软的发丝散在他的胸口,她的肤色极白,粉唇又吐露着试图与身下的人一起沉溺欲望的话。 就像一只志怪故事里会出现的食人艳鬼。 柳悦此时也的确有“食人”的冲动。 她看着沉纪辞的眼睛,心里叫嚣着—— 和我一起烂掉吧,不要剩我一个人。 如果真的很在意我,就和我一起烂掉吧。 柳悦心里的黑水被灌得翻涌,无数恶意从其中尖叫着跃出水面。 她的手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那根东西握住揉搓起来。 沉纪辞唔了一声,问她:“柳悦,你为什么…” 他没问出口,柳悦彻底压了上来,骑在他身上。 把她手中搓揉几下就硬起的阴茎往自己的穴中塞入,没有润滑,只能靠刚刚自己流出的水液。 缓慢又艰难,但最后还是吞入了。 而且她只要看到身下沉纪辞似是痛苦的表情,就会兴奋,小穴就会发热流水。 被她强吃了鸡巴的沉纪辞喘着粗气,他知道他们不该这样,可是他又不舍得推开她。 柳悦开始动了,她的手撑在自己的身体上,莹润漂亮的手在他的腰上掐出了好多指甲印。 沉纪辞看着她的手,企图转移掉身下传来的异样感,可是她的里面好热好湿好紧,他感觉好舒服。 而且一想到是柳悦在自己的身体上颠簸,他就更克制不了去感受她给予自己的快感。 她越来越快了,声音好响。 甜腻得可怕的声音顺着粉嫩的嘴唇流泻,漂亮的她在流泪,在咬她自己的手指,兴奋地在他身体上扭动腰肢。 “好棒…啊…好舒服…沉纪辞…” 柳悦惯常苍白的脸颊染上粉色,娇媚得如同枝丫馨蕊,沉纪辞感觉自己视线充斥着她身上那种诱人的粉。 “哈…不行了…我…” 小穴再次吹出高潮后的水液,强烈的快感让柳悦的大脑中浮现出很多暧昧旖旎的东西。 比如,沉纪辞那双眼睛,他胸口术后疤痕,他手上那颗红痣。 她放过了被自己咬出印子的手指,转而抓住了他的手,一口咬住了虎口,吮吸那颗红痣。 被她按一下红痣就红了脸的沉纪辞,不负众望的在她舔那颗红痣后,胀大了那根插在穴里的东西。 太过于超常了,他们不应该这样。 真的好紧,真的好湿。 从未有过,从未体验过的可怕快感从身下传来,沉纪辞体会到了极致的失控感,自己的思考能力在崩坏。 他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最接近物理世界基石的公式,那些公式在异化,在崩解。 第一个—— `G_μν = (8πG/c?) T_μν`(爱因斯坦场方程) 物质/能量和空间几何的联系断裂。 它倒塌。 第二个—— `G_μν = (8πG/c?) T_μν`(薛定谔方程) 量子态演化的规律失去确定性。 然后它倒塌。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无数个物理定律在他面前倒塌,空间在扭曲,时间在逆流。 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柳悦” 他只能叫出她的名字。 “唔…好胀……”柳悦的声音像是一个细小的尖钩,一下子扎入了他的心脏,又疼又麻。 柳悦突然停了下来,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虎口后再缓慢动腰。 沉纪辞射了。 柳悦榨出来了他的精液,一个甚至未长成男人的人的精液。 那些东西射在深处,柳悦一瞬间有些大脑空白。 沉纪辞喘着粗气,感觉胸腔内的心脏好像要爆炸开来。 他唯一做的,只能是看着柳悦。 “她好漂亮”是他脑中唯一的想法。 柳悦静静地消化着被内射的奇怪感受,用已然红透的唇喘气时,又伸出舌头舔他的那颗红痣。 她发现身下的沉纪辞一被舔红痣就会抖。 柳悦看着他因为高潮而红的脸,托着甜腻尾音的声音里满是得逞的愉悦:“沉纪辞,你射在我的小穴里了,我现在和任何人说你欺负我,他们都会信的。” 那群人口中的物理天才,中出了她,多么下流,多么不堪。 自认为坏得不行的柳悦等着他出声咒骂,等着他暴怒将她掀开。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她。 甚至穴里射过的物件再次硬了起来,好像比刚刚还硬。 柳悦表情闪过疑惑,但她又上下动起腰来:“你又硬了,好下流” 那根东西也和他一样下流,长有一个尖翘翘的龟头,像个肉钩子,不停地刮着小穴肉壁,爽得她控制不住地打起哆嗦。 “好舒服…哈…啊…好舒服呀…好会操哦…小逼好爽…” 快感到达顶峰的瞬间,她颤抖着潮吹出水液,打湿了沉纪辞的裤子。 柳悦湿润着眼睛看向身下的沉纪辞。 她其实并不想看他,可是不看,这一切就没有意义。 她听到他问:“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柳悦也想问问自己。 对啊,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缓慢地抬起自己的腰,从他身上下来,但因为肉穴不太放松,吐出阴茎的过程有些许困难。 等彻底分开后,沉纪辞看见她腿间在滴落白色的浊液,他知道这是什么,可这也太突然了。 他们两个人做了。 柳悦不敢看他,却又说着威胁他的话:“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好好做我的狗,不然我就告诉沉阿姨,说你强奸了我。” 她搬出了沉纪辞的妈妈。 好久,她听见沉纪辞嗯了一声。 在他离开自己房间之前,柳悦和他在门口接了一个吻。 一个疯狂的,巴不得咬死对方的吻。 被咬破嘴唇的柳悦狂喜。 他失控了,因为自己。 从那晚起,柳悦变了,她又回到了餐桌,不再将自己关在房间。 柳悦妈妈只当是沉纪辞和她谈过之后效果显着。 她没有注意到餐桌下的一幕。 一只漂亮纤瘦的裸足踩着沉纪辞的膝盖,亲昵得异常。 吃完饭后,柳悦将沉纪辞领进自己房间。 柳悦妈妈见了,问:“你们最近总是在学习,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不放松放松吗?” 柳悦笑容乖巧:“妈妈,复学是要参加考试的,我考高一点,少交点钱。” 虽然以他们家现在的经济实力不需要担心这笔钱,但她一想到女儿答应她再过几天就回学校,她就非常开心。 “那你好好学,小辞,真是麻烦你教我们悦悦了。” 沉纪辞朝着她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还是闭嘴了。 柳悦看向他,也学着妈妈对他笑,说:“麻烦你了。” 她扯着他有些冰冷骨感的手指,把他拉进房间。 他们的确是在学习,至少一开始是在学习。 柳悦动腰的时候,纸面上的字全部都是模糊的,只有眼前被她吞吃鸡巴的沉纪辞看着清楚些。 视线中,他的眉眼线条利落,并不柔和就显得非常冷,即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让人感觉他并不是一个会沉溺欲望的人。 柳悦是不喜欢这种冷的。 “你个笨狗…你不会教…哈啊…好硬…呜嗯…” 柳悦一点也不承认是自己听不懂,她紧紧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不停哼哼。 沉纪辞怀中坐着她,手还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几个柳悦一点印象也没有的数学公式,他的声音很哑:“这几个公式记一下,题我重新给你讲。” “你…你先停下来……”这句带着点请求意味。 柳悦去抓他拿笔的那只手,看着极力忍耐不射精的沉纪辞。 她舔了他手上那颗红痣。 笑容有些乖戾。 “你先射给我,我就停下。” 15.心情很好 沉纪辞去参加CPhO决赛了,柳悦也就在这个时间入了学。 她测试的成绩不错但绝对算不上好。 没和沉纪辞一个班是意料之中。 当她上课听懂了老师讲的内容时,还有些懵。 她认识殷持玉他们之后,小学初中高中都一个班。 她从来没有听懂老师讲的东西,永远都在倒数,她实在没有办法了,还主动联系学校想要留级,但也被驳回了。 都这样了,她还以一个远远低于学校录取标准的分数直升了高中部。 这背后很难不是听从了殷持玉他们的指使。 柳悦今年该上高二,但她和家里商量了一下,最终选择从高一读起。 她自认为是个不讨喜的人,在原先的学校里,不管同学还是老师都避着她走,时不时也能听见他们说自己是走后门入的校。 柳悦巴不得没有这个后门入。 她认为在这所学校的情况应该会好一点,至少不会被人当病毒一样地远离。 经历了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同学要社交账号,柳悦一边以不玩手机为理由拒绝,一边问对面站着的男生:“你为什么想要我的社交账号?” 男生的长相生属于阳光健气的类型,一笑起来很亲和,加上是校篮球队的,在学校里挺受欢迎。 他在柳悦面前满脸通红,半天憋出一句:“就是想认识你一下。” 男生身边应该是他朋友的人撞了撞他肩膀,笑着对柳悦说:“他嘴笨!是这样的,他上次在报告厅见过你一面之后,就每天都和我说你!他把你当女神呢!” 柳悦听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又说了一遍自己拒绝的理由,然后问:“还有事吗?我要走了。” 男生摇头又马上点头,语速也飞快:“那柳悦同学,你和我们物理战神是男女朋友吗?” 没有点名道姓,柳悦也知道他说的是沉纪辞。 “不是。”柳悦简短回复后就走人了。 背后传来了一阵欢呼,她突然觉得被人避开也不完全是坏事。 其实她上次不该来学校的,也不该和沉纪辞合照。 学校里不管男女好像都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奇。 她班上的同桌就问了她和沉纪辞是什么关系。 她说住得近的邻居,关系一般。 虽然他前往CPhO决赛的前一晚上还被她榨了好几次精。 柳悦并没有因为同学好奇她和沉纪辞的关系而不愉快,被问就简单回一下。 总之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是比较好相处的,混熟也快。 所以柳悦很快就融入了目前的班级。 生活挺平静的,就是无聊。 沉纪辞去参加个比赛要几天,她完成作业后没别的乐子,就游览着手机推送给她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频软件界面上面铺满了sm产品的广告。 柳悦自认为不是受众群体,却也在重复的推荐中下单了。 她买了一个带牵引链的银制项圈,按卖家的说法,这个项圈是一定会在脖子上留下明显压痕。 而她就是冲着这点买的。 快递和沉纪辞是一起到的。 她当晚就用上了。 沉纪辞跪在她腿间,刚刚给她舔过一道了,所以他的脸很红,人也有些微微出神。 所以柳悦亲手给他戴上项圈时,他都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抚摸着脖子上冰冷的项圈,看向甜甜笑着十分满意自己所见的柳悦。 沉纪辞并不喜欢脖子上多出的坚硬金属,可是他看出柳悦喜欢,也就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看着她笑。 柳悦扯着牵引链,沉纪辞被扯着差点埋进她的大腿,一时又觉得脖子有些疼。 可他主动忽略掉脖子上的不适,看着柳悦说:“我拿了金牌。” 柳悦歪了歪脑袋,这动作在她身上透着种天真的邪恶。 “所以呢?你在和我炫耀?” 沉纪辞摇了摇头,他看上去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 他说:“你能亲我吗?” 柳悦和他对视上,她可能也没想过他会这么说。 他刚刚舔过自己了,完全不适合接吻。 柳悦有些迟疑,而沉纪辞知道她拒绝了,抿了抿嘴唇也什么都没说。 他真的很想她,做题的时候想她,做实验的时候想她,一直都在想她。 柳悦突然捧住了他的脸,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是带着香味的,她身上那种甜甜的,让人着迷的香味。 “好了,亲了。” 柳悦看见他又脸红了。 从他们重逢到现在,他总是脸红。 柳悦没扯牵引链,而是直接按着他的头,让他埋入自己的腿间:“给我舔舔,小逼好热哦~小狗” 他还是有些生疏,但比第一次好很多了,柳悦很快就在攻势下软了腰,躺了下来。 她手里抓着牵引链,沉纪辞也就被扯着几乎是要压上她的身体,把她压在床上。 不过他没有真的压上她,他的胳膊撑在柳悦耳边,小心得没压住她的任何一根头发。 柳悦不会注意到他小心翼翼得可以说是贴心的举动,她想的是沉纪辞的影子把她整个人都盖满了。 幸好他是沉纪辞不是任何人,她还能接受。 “沉纪辞,你想不想我?”暧昧的嗓音响起来了,她的手伸向他腿间那物。 沉纪辞感受到她柔软的手在抚摸自己,闷哼一声,又叫她:“小悦…” 柳悦检查到那物已经硬挺,将他的裤子扯下下来,放出那根大小尤为可观的东西。 她玩似得摸着那根东西,有湿湿的水液流了出来,滴在她手心。 “我很想你。”沉纪辞忍着身下的异样,很认真地和她说想。 可柳悦只在意他的那根东西。 “鸡巴好粉哦,沉纪辞。” 她这样回复他的想念。 沉纪辞沉默了,又因为她手的动作脸越来越红,耳尖也红透了。 “你会手淫吗?就是自己撸鸡巴然后射出来。” 柳悦戳着那根东西翘翘的部分,一个小孔吻上她的指腹,吐出了一小滩清水。 沉纪辞的气息很粗,磕磕巴巴地回:“不…不会…” 柳悦有些惊讶,她想到那些家伙很早就有手淫的习惯了,甚至会逼她代劳。 “你长这么大,不应该吧?” 柳悦不信,别说晨勃了,她记得他们有时候硬得就莫名其妙。 她将沉纪辞反压在身下,选了个很方便她问话的姿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沉纪辞有种她在审讯自己的感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回答她刚刚的疑惑:“早上起来会觉得有些胀,但是很快就好了。” 沉纪辞见她还是满脸的疑惑不解,有些尴尬地问:“我这种很不正常吗?” 柳悦愣住了。 她不知道,不知道是沉纪辞不正常,还是他们不正常。 可是她想到了两人做过的几次都非常和谐。 对着他笑了笑,说:“正不正常,我多试试不就知道了。” 才说完,她就撑着腰将那根东西一点点吞入。 “好粗哦……” 虽然用着的时候很舒服,弄进去又实在有些麻烦。 等到那根东西撞到了自己的G点,她停止了塞入,抓住了沉纪辞的手,舔他的红痣。 他发抖了,脸好红,开始很笨、很呆、很蠢地叫她小悦。 她听着心情会很好。 莫名其妙就是很好。 16.名字 柳悦怀疑过沉纪辞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但是这种怀疑在此时显得不重要。 柳悦只想借他改变自己被动的生活,她总要拉住什么东西,然后从泥里面爬出来。 就算爬不出来,也要拖一个和自己一起沉底。 沉纪辞平时就话少,在床上更是木讷,但他很会听命令。 “沉纪辞…再用力一点…唔…” 她说完,他就更用力了,柳悦被顶得尖叫出声,只觉得被狠狠磨了一道,磨出来了好多水。 牵引链被她紧紧攥在手中,徒增的力气将她身体干得歪七扭八。 实在不想抓乱自己的床单,她在强烈的快感中努力开口说出话来:“你圈着我…圈着腰…啊…好快…” 沉纪辞听话地用手圈住了她的腰。 整个过程里他的身体几乎都在用本能行动,动脑子的时候很少。 他事后都会想,做爱真的很奇怪,他在这种时候没办法思考,他会觉得好热,柳悦的身体好软。 她的腰也好软。 好可爱。 她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沉纪辞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再快点死在这里也很有可能。 加速撞击弄得柳悦叫喘个不停。 沉纪辞听到她欢愉的声音,动得就更快,嘴里还在叫她小悦。 肉钩子猛猛地磨穴刮穴,弄得她流了好多水,床单不知道湿成什么样子了。 “慢一点…你慢一点…啊…太刺激了…” 柳悦开始用力地扯着牵引链想让他慢点。 脖子疼得厉害,沉纪辞也逐渐冷静下来,放慢了运胯的速度,他俯下身子,开始吻她的肩膀。 “小悦…” 柳悦感受到他落在肩上湿热的吻,第一次想要承认他的天才属性。 真的好聪明,连在学狗讨人喜欢上也这么厉害。 她夹住了他的腰,结合得更深时,嘴里夸奖道:“好棒哦…我的狗狗…亲亲好舒服…哈啊…鸡巴也好会操…呜…想让狗狗吃奶…” 沉纪辞停止吻她的肩,把头埋下去把粉嫩的乳果含进嘴里。 他记事很早,到现在也记得自己几个月大时候的事,记忆中的他非常早就断奶了。 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他又是早产儿,听外公外婆说,他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至于母乳,妈妈身体太差了,几乎没喂过他。 沉纪辞含着逐渐硬起来的乳头,觉得自己尝到了甜甜的味道,可是柳悦浑身都是甜的。 他到底该怎么吃她的乳头呢? 沉纪辞想的时候,牙齿已经咬了下去。 “啊!” 柳悦疼得推开他的脑袋,骂道:“笨狗!” 沉纪辞松开那被咬得红肿的乳,抬起的脸出现了有些懵懂的神情,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又开始吻她的肩膀:“小悦对不起…我不会…我好像有些笨…” CPhO金牌得主说自己笨? 柳悦觉得他在卖乖,甚至觉得他是故意咬了自己的乳头。 毕竟他送腰就送得很好,简直天赋异禀了。 小穴被操弄得好舒服,和那根肉棒配合得好好,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交合处连着撞了上百下,柳悦爽得再次潮吹,狠狠地浇洗了里面还在动着的肉棒。 靠在她肩头的沉纪辞喘气声变得有些重,柳悦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果然她听见他带着愧疚的声音:“对不起小悦…我好像要射了…” 柳悦深知推开他不让他在自己里面中出是个很好的选择,她后续清理也会少些麻烦。 可她反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夹紧他的腰,穴也收缩着准备夹吸他。 大量的精液不停地射了进去。 “啊啊…射进小穴了…呜…好舒服…” 她现在一被内射就高潮,极致的快感下,柳悦还是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 黏腻的水声扯出了心跳声。 真的好吵。 亲完之后,沉纪辞又叫着她的名字,用再次硬起的阴茎操干在精液和水液的浇洗下湿淋淋的小穴。 炙热的巨大撑开穴道,穴内的敏感点被有意针对性操弄。 “好棒…呜…你好棒哦…我的小狗…”柳悦很喜欢,她太喜欢了。 沉纪辞听她这样叫着,眼眶都红了,天生不怎么出汗的他,额前的黑发也沾上了一点薄汗。 “小悦”他叫一下就顶一下紧紧裹着肉棒的骚肉。 柳悦叫他小狗,他是喜欢的。 “好会操…哈啊…小辞好厉害…乖狗狗…”柳悦的手紧紧捏着链条,颤抖几下扯得链条直响。 快到天亮,沉纪辞把她从浴室里抱了出来,她的床单已经脏得不像话了,他不太想让她睡在上面。 所以他把她抱进了自己房间,让她睡在自己身边。 他就看着她,几乎没有合上眼睛。 第二天他们一起迟到了。 老师自然不会对沉纪辞有任何的意见。 他CPhO的成绩非常好,顶尖名校的保送资格对他来说触手可及,还愿意来学校就不错了。 至于柳悦,老师看她精神实在不行,也没说什么,只说让她交份检讨,以后别再犯。 柳悦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犯困。 一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结果才闭上眼睛,同桌推了推她,对她说:“悦悦,沉纪辞来找你了。” 强制开机的柳悦有些起床气。 即使她知道弄那么晚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浅浅挣扎了一下,她起身去到沉纪辞面前。 沉纪辞睡得比她少,反倒比她有精神,他看着她,说:“小悦,跟我来。” 然后就穿过吃瓜的同学们,把她往人越来越少的地方带。 他给她带进去了一个空会议室,这地方安静,也没人。 里面还有张很小的折迭床。 沉纪辞让她躺上去休息,说:“之前老师组织我们练题,累了让我们随便找地方休息,这个折迭床就是我那时候用的,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柳悦坐在床上,沉纪辞半蹲在她腿边。 她虽然很想睡觉,但她想到自己的课,说:“不行,我得回去。” 沉纪辞抓住了她的手,说:“我已经和你班主任说过了,不上课没什么的,我可以给你补课。” 柳悦听他和自己班主任说过了,反抓回他的手,问:“你怎么说的?而且他怎么同意的?” 沉纪辞见她像一只炸毛的猫咪,马上给她顺毛:“我说是我昨天拉着你庆祝才熬夜的,还说没有你鼓励我,我就不会参加CPhO。” 真是无懈可击的借口。 柳悦盯着他的脸。 看着是白白净净的,不像会撒谎。 被她盯着的沉纪辞有些诡异的紧张。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柳悦也注意到他今天穿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的肤色极白。 想到了昨天给他戴的项圈,柳悦伸手勾了勾毛衣领口。 与冷白色皮肤对比强烈的是一个明显得十分暧昧的红色压痕。 柳悦很满意,于是低下身子吻在了他脖子上。 “好乖的狗狗哦。” 湿热的气息黏在脖子上,很痒。 沉纪辞轻轻嗯了一声,脸又红了。 柳悦心情很好,所以她勾着他接吻。 挑战权威总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她喘息着用手指挠他脖子上的痕迹,突然说:“我在你脖子上写我的名字好不好?” 沉纪辞点了点头答应了。 柳悦在这间会议室里找出来了一只黑色签字笔,她让沉纪辞自己扯下毛衣好让她落笔。 零点几毫米的笔尖在敏感的脖子上滑动,沉纪辞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等她写完,她盖上了笔帽,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17.下流 柳悦迷上了写字,在他身上很多地方都写字了。 从小狗到专用按摩棒,她压着他一笔一划写完了。 写完后她给他戴上眼罩,摸着他的身体,问他自己在这个地方写了什么字。 沉纪辞说得支支吾吾,却也一个没有记错,柳悦才知道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们两个几乎每天都在厮混,而柳悦的爸爸妈妈对他们好像过于信任了。 柳悦在餐桌下蹭他的小腿,在一家人看电影的时候勾着他偷偷接吻,有好几个晚直接就在他房间睡下了。 可是爸爸妈妈一直都没有发现。 柳悦每次在被发现的边缘试探时,甚至希望他们发现。 她想让他们知道她变坏了,她从来没有释怀过去的一切。 后来的柳悦想过这时的爸妈要是发现她和沉纪辞偷食禁果的事,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和他纠缠不清了。 但现在的她的确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很多快乐。 玩弄一个人真的很爽。 她可以把他们对自己做过的对沉纪辞全部做一遍。 起初的沉纪辞还不太愿意开口学狗叫,但是柳悦给他用上锁精环后,他就求着她放他射精,汪汪汪叫了好久。 柳悦每天都在想玩弄沉纪辞的注意,成绩反而上去了。 负责给她补习的沉纪辞一边让她别摸了,一边和她说他每次都会先给她建知识框架,再针对考试考点给她补习。 应试那套算是给他整明白了,柳悦也有点想问他,是不是他的金牌也是这样得来的。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物理。 柳悦有时候靠着他睡着了,睁开眼睛自己进了被子里,而他开着盏很小的台灯,在看一些资料。 她从被子里爬出来,没骨头似得贴上他的背,亲了亲他的脖子。 “小辞,陪我睡觉啦。” 沉纪辞也就关了台灯,放下了笔,把她抱回床上相拥睡去了。 柳悦心里想过,自己和物理,对沉纪辞来说哪个更重要。 但她不想问这种问题,毕竟沉纪辞是她的狗,她为什么要把狗玩具和自己做对比呢。 总之那时候的她非常自信。 可能是沉纪辞太着迷于物理了,她也稍微对物理上了点心。 物理课,她听见物理老师在给他们回顾力学一章时提了一嘴。 “我们现在的高中阶段啊,主要是使用代数、几何和初等函数来描述物理量之间的关系,比如说什么匀变速直线运动公式啦。但是到了大学,就要用微积分来描述物理运动规律了,难度升的可不是一点。” 他说着,台下的学生也没有露出什么感兴趣的表情。 只能说像沉纪辞那样的天才还是不多。 物理老师没了给他们露一手的想法,只是说:“所以啊,现在叫物理好难的同学真得好好努力了。” 柳悦听完,心里只在想沉纪辞会不会微积分。 她放学回了家后,先自己做了会作业。 沉纪辞现在不怎么去学校,而是去市内的一所大学蹭课听。 毕竟在他们的国家,对天才总是大开绿灯。 那他会不会用微积分显而易见。 沉纪辞回来就直奔她的房间,看到她在做题,安安静静地来到她身边,没有出声打扰。 柳悦做了好几道题才意识到他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回来了啊。” 柳悦起身让他坐自己的位置,而她熟练地坐在了他腿上,又从抽屉中拿出项圈给他戴好。 手指缠着铁链玩,她和他说了课上老师的话。 沉纪辞听完开口回应:“老师说的没错。” 他拿上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落下一个公式,他说:“举个例子,你用v=v?+at算匀变速直线运动的速度时,其实默认了加速度a是恒定值。” 柳悦嗯嗯几声,漂亮的脸蛋上有几分认真。 沉纪辞见她配合,没忍住抱紧了她,嘴上继续说:“但如果遇到加速度本身随时间变化的情况就不能这样了,比如火箭升空时燃料消耗导致的推力变化,这时候再用初等函数硬套是不行的。” 柳悦点头,亲他一下就当夸奖他讲得不错。 沉纪辞又红了耳朵尖,却也没停笔,写下一个较前者复杂许多的公式,他说:“所以描述变加速运动就得用微积分了,速度v(t)其实是加速度a(t)从0到t的积分,也就是v(t)=v?+∫??a(τ)dτ。” 柳悦搂着他的脖子,突然有些好奇,问他:“那你现在物理学到什么水平了?” 沉纪辞把头埋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语气很温和:“我只是爱好者,谈不上水平。” 他蹭了蹭她,说:“好喜欢你。” 柳悦被他一蹭,也就放弃了问他未来能不能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的超级巨佬的玩笑。 感受到股间越来越坚挺的一物,露出个极漂亮无辜的笑脸:“怎么回事?你怎么给我讲物理都会硬呀?” 沉纪辞讨饶似得叫了声小悦。 柳悦也就亲了上去,手指揉着他的红痣,听他声音发抖,更动情地叫她小悦。 吻得正深入,柳悦听见了敲门声。 “悦悦小辞,吃晚饭了。” 柳悦本想直接来一发,但显然时间不够,她脱下了他的裤子,负距离交流降级为零距离交流。 用柱身磨逼,她强忍着喘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好的妈妈,等我们一下,再做完最后一道题就好了。” 沉纪辞亲吻着她的脖子,很轻,是留不下吻痕的那种。 感觉门外的妈妈走了,她才激烈地扭起腰,在他耳边叫床:“好棒哦狗狗…鸡巴硬硬的磨逼好爽…” “唔…一说就更硬了…小辞好下流…” 沉纪辞整个人都红了,他紧紧地盯着身上的柳悦。 动着动着,柳悦最终放弃早点完事,撑着身体吞吃了那根肉棒。 还咬着沉纪辞的耳朵催促:“快点快点,做完这一道题我们就要吃饭啦~小辞这么聪明…多难的题也是很快就能做完吧~” 沉纪辞不用她说也知道自己需要圈住她的腰,然后狠狠地顶她,把她顶得紧紧抱住自己。 等到两人出现在餐桌旁。 柳悦妈妈责怪道:“什么题目这么难?饭都要冷了,快吃快吃吧,知道你们学习压力大,吃完再好好做题。” 沉纪辞想到刚刚让她做题做快点的柳悦,红着脸看向对面的她。 只见她盈盈笑着,笑容乖巧又漂亮,可他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了别的东西:“好,我们吃完饭继续做。” 沉纪辞觉得脸颊好像烫了起来。 又想到了刚刚的她。 想到了她还含着那些东西没有弄出来,这时可能在往外流,从她的大腿内侧蜿蜒向下。 他好像真的很下流,和小悦说的一样。 18.难言 沉纪辞几乎没有社交,除柳悦外也没有亲近些的朋友。 所以当他下午忙完,拿出手机查看柳悦有没有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却只看到高中一起参加竞赛的高二学长给他连发了十几条消息。 他下意识觉得对面发错人了。 但是距离消息发出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对面也并没有撤回或者说发错了,他也就点开聊天界面看了一下。 十几条气泡中夹了几张照片。 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人是谁。 柳悦,而且她身上穿的明显就不是他们学校的校服,照片中的她被一个高大的看不到脸的男生抓着手腕,从她的面部表情看来,她很害怕。 他将自己下意识在聊天框打下的几个问句删除,先仔细看了一下他说什么。 [学弟!这是你女朋友吧,我逛我加的一个年级群,里面有个人说你女朋友坏话] 像是证明他没有乱说,还附上了几张骂架的截图。 [我帮你喷了十几回合,他现在吱都不敢吱声,我还找出来了那人的班级和名字,你要处理一下吗?] 沉纪辞给对面的学长肯定的回复,感谢了他,就看见学长给他发了套卷子,麻烦他做完再把他的思路给他发一份。 沉纪辞答应了,当天下午赶在高中放学前到了学校。 他先是找了担任年级部组长的老师简单说明了情况,那个老师去跨年级揪人之前问他:“小辞啊,你和你嘴里的那个同学是什么关系啊?” 沉纪辞回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很好的朋友。” 老师点了点头,只觉得他不仅优秀,人还重情谊,能力和人品全都挑不出错。 当那个隔着屏幕给柳悦造谣的人出现在眼前,沉纪辞看向了老师,说:“老师,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老师同意了,给他们两个留出空间的时候,还说:“你们头顶是有监控的!谁敢动手就记大过!” 就剩他们两个了,那个上着课就被老师揪出来的男生还是有些慌的。 只要是这个学校的就不会不认识沉纪辞,只要认识他,那就很有可能会认识柳悦。 毕竟两个人的照片现在还能在学校官网上找到。 “你找我什么事?”他问。 沉纪辞年纪小,但个子却他还高,气质又很冷,不像个好接近的。 他的那双眼睛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教师办公室光线太暗了,感觉他的眼黑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眼白。 这学弟看着跟特么鬼一样的。 本来还想着对方比自己低两个年级,他没什么好怕的。 可他的确心里发怵。 “这些是你发的吧。” 沉纪辞开口问他,屏幕对着他的手机放着一张聊天截图。 果然是因为这事找他的。 男生没有说是不是自己发的,摊了摊手,说:“我也没说什么吧,而且我才是被骂惨的那个好吗?再说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你不也看到了她和几个男的很亲密的照片吗?” 沉纪辞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他:“你的这些照片哪里来的?” 听他这样问,男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想模糊带过:“我也不清楚,她长得漂亮被人拍不是很正常吗?谁知道是她以前学校的哪个同学偷拍发网上的呢。” 沉纪辞听着,没回复什么,只是拿着手机和谁发着消息。 男生突然觉得自己被他当空气忽视了,有些恼火,语气很不客气地问:“你和她什么关系?你也是她姘头?不然你急什么?你气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他一连串问下去,沉纪辞还是在和人发着消息,看都没看他。 又气又不耐烦,想到对方是学校那群领导捧手上的金疙瘩,还只能忍着脾气。 “你还有事吗?没有我走了,我们高叁生很忙的好吗!”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沉纪辞说:“麻烦你再待一会,警察很快就来了。” 听到他说警察,男生马上慌了,不可置信道:“你报警了?我不就嘴贱几句,你有必要吗?” 沉纪辞看到柳悦说她在校门口等他的消息,回复好的同时,眼皮抬都不抬:“在千人群给未成年造色情谣言,你成年了对吧。” 意识到对面要动真格了,他马上急了,又是说好话又是求饶。 可沉纪辞压根没有搭理他,而老师也进来了。 看到老师他像看到救命稻草,马上凑过去,说:“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才会在网上乱说话,您帮我和沉学弟说一声,让他别报警好吗?我明年就高考了。” 老师听了也是有些懵,看向沉纪辞,只听他说:“老师,我想向范老师了解一下明年叁月份的集训,您知道范老师什么时候有空吗?” 很巧的是,他们学校物理备课组组长,同时也是带他们物竞的老师,和他们年级组长是夫妻关系。 于是老师也就没理那个本就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的男生,对沉纪辞打着玩笑说:“你范老师要是知道是你要问她,没空也有空了。” 等到警察把人带走了,沉纪辞也见到了柳悦。 这种事情不是受害人报警还不行,所以沉纪辞问了柳悦的意思。 柳悦知道后也没表现得多生气,只是一边联系一小时上千的法律咨询,一边报警。 当他们被柳爸柳妈从警局带回家的时候,两个大人也都是懵的。 先反应过来的柳悦妈妈马上表示要联系最贵的律师,能给男生判重点就判重点。 总之什么谅解书他们家也是绝不会给的。 事后柳悦看着沉纪辞,想到那张有自己和殷持玉他们的照片,问他:“你有没有想问的?” 沉纪辞只是牵着她的手,既平静又温和:“如果你想说,我会好好听的。” 柳悦突然想要把自己离开后的经历一股脑全和他交代。 可是她张不开嘴。 19.时光机 第一个学期结束后,沉纪辞的妈妈将他接走了。 柳悦本以为这个寒假是见不上了,结果过了几天,她爸妈问她想不想回原来的家过年。 她同意了。 他们就一起回到了那个十年前的家。 那栋楼还在,从外面看着只是老了些。 虽然儿时的伙伴们陆陆续续搬了出去,但这个有些老旧的大楼确实一直都在。 当初他们一家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又怀念起从前,所以买下了当年他们租住的地方。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还能回来。 家里和柳悦儿时记忆中一模一样,她还找到了自己涂鸦过的墙壁,却发现早已识别不出自己的画。 她记忆中自己的床躺着很舒服,软软绵绵的像是在云端上,爸爸妈妈还给她放了好多娃娃在她的床上陪她睡觉。 可是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自己印象中舒服的床看着很是一般,至于那些玩偶,看起来也有些旧旧的。 柳悦坐在自己床上,躺了下来,把一个娃娃拿在手里端详着。 虽然变小变旧了,但现在看还是觉得很可爱。 她把娃娃抱在怀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平静。 一个想法随之冒了出来:如果她没有中彩票,会不会还住在这里? 不会遇到那些人,还在这里做一个每天脑子里只有零食和怎么让沉纪辞给自己抄作业的柳悦。 妈妈过来敲门了,说:“悦悦,小辞来找你了。” 柳悦说了声好,也就坐起来出了房间。 他就站在玄关处,和几天前没什么区别。 “小悦,要一起出去逛逛吗?” 柳悦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出门了。 江市几乎不下雪,也不算很冷,所以外面的人很多。 热热闹闹的,还算有点年味。 柳悦见到什么想要的东西,都是毫不犹豫地扫码付款,她身上别的不说,钱挺多的。 沉纪辞负责提东西,跟在她身后。 一些店家见他们两个进店了,直接把他们当成情侣,还夸沉纪辞是个懂事的男朋友。 沉纪辞有些不好意思,又见柳悦接受良好地拿着一个不对外出售的模型,对一脸为难的店家说:“我男朋友真的很喜欢这个模型,你就卖给我嘛姐姐。” 站在她身边的沉纪辞红着脸,也开口:“没事的小悦,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店家看着他们两个,还是心软把模型卖给柳悦,说:“你们两个都还是学生吧,真是的,酸得人牙疼。” 柳悦把模型带走,开开心心地夸沉纪辞配合的不错。 两人赶在吃午饭前回的家。 放下那些买的东西,柳悦妈妈说:“小辞,留下来吃饭吧,你给悦悦拿了那么多东西,真是辛苦了。” “不了阿姨,我妈妈做饭了,就不打扰了。” 沉纪辞要走,柳悦送了他一下。 就在门口,她确定四下无人,和他接了个吻。 至于吻怎么结束的。 对门出来了个打扮喜庆的小女孩,盯着他们两个看。 柳悦马上给沉纪辞推开了。 “你赶紧回家吃饭去。” 柳悦赶人了,沉纪辞嗯了一声,走的时候还总回头看她。 柳悦心想,他其实很呆啊,到底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他是天才。 柳悦和对门小女孩对视,转身回家里抓了一把糖果。 递到小女孩面前,说:“不要把姐姐和哥哥亲亲的事情说出去好不好?” 小女孩只觉得这个姐姐好漂亮,还给了她好多糖,也就点了点头,答应她:“好的!我帮姐姐保密!” “真乖真乖。”柳悦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今晚要跨年,柳悦爸爸喊着说要凌晨整点下去放烟花,问她们要不要一起。 柳悦妈妈第一个不同意,说:“冷死了,你爱放放去。” 柳悦也没有大晚上出去吹冷风的习惯,说:“我也不去。” 家里叁个人两个都不同意,于是作罢了。 还没到晚上十一点,柳悦爸妈都回房间睡了。 很多学生一放假就开始昼夜颠倒,柳悦也不例外,她正玩着手机,在时间显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新年的时候,看到沉纪辞给他发的消息。 [要一起看烟花吗?] 柳悦觉得他有病。 但是她爬出来被窝,快速套了衣服裤子,出门前又揣了今天在商场买的那个模型。 她早就注意到沉纪辞一直盯着这个模型。 虽然她也看不出有什么好看的,但心想给他买个新年礼物好了。 于是她买了这么个不符合自身品味的东西。 看着手机里他发的消息,找到了楼下的他。 路灯有些暗,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悦。”他看见她下来了,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脸,跑向了她,又见她穿的不够厚,取下了自己围巾替她围好。 人下来就可以一起放烟花了。 沉纪辞拿出了他准备的烟花。 柳悦看到其中夹杂着极为抽象的烟花,保守地拿了一支仙女棒,递向他给自己点燃。 打火机的火苗倏然亮起,火药捻子着了,银白的光焰炸开,像是有千万颗流星从镁粉中争抢着跳跃而出又飞速下坠。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白光很快熄灭,只剩一团颤动的白雾。 “还挺好看的。”柳悦说着,又让他给自己点。 沉纪辞也就一支接一支给她点了。 在最后一支燃尽时,寂静的夜晚突然一声炸响,而这又只是开始。 紧接着,无数朵烟花在天空中炸出,世界忽明忽暗,吵闹又绚丽。 本来还有点困意的柳悦瞬间清醒。 身边的手是温暖的。 温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在烟花寂静的时刻,她听见身边他的说:“新年快乐,小悦。” 柳悦开口也想和他说新年快乐。 可是天空好吵。 沉纪辞凑进了她。 她没拒绝,让他吻上自己的嘴唇。 因为这个吻,她觉得这个夜里都没那么冷了。 天上安静后,柳悦将模型递给了他,说:“新年礼物。” 沉纪辞这才意识到她买这个是想送给自己。 “谢谢你小悦!我很喜欢!”沉纪辞拿着它,肉眼可见得开心。 柳悦见他喜欢,就说:“我也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这个模型。” 沉纪辞就和她说了什么是反重力悬挂结构。 柳悦觉得他说这些真的很破坏氛围,可是看他那么认真地和她解释,又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小辞。” 她叫他,沉纪辞马上嗯了一声。 像是一句玩笑:“你以后可以发明出时光机吗?” 沉纪辞想了想,说:“时光机不是完全不可能,虽然现在的理论证明时光机只能前往未来,但要是统一相对论与量子力学的“量子引力理论”出现突破或许会实现回到过去的时空旅行。” “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 沉纪辞眼中的柳悦一脸期待,他很喜欢被她期待。 “如果你觉得我可以的话……” 沉纪辞默默地牵住了她的手,低垂眼睫看上去异常乖巧:“那么我会的。” 柳悦没把他的话当真,开始撵他手上的那颗红痣,配合着继续开玩笑:“等你发明出时光机,我们一起去时光旅行。” 她看到沉纪辞点头,兴致勃勃地问他:“你觉得我们第一站应该回到什么时候?” 沉纪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六岁的时候。” 柳悦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她好像开口问了,又好像没有。 她已经不记得当时的他是什么神态,只记得他好像在笑。 仿佛他真的能做出时光机,回到她六岁时留下她。 夜空中突兀地出现一声炸响。 受到惊吓的柳悦下意识看向沉纪辞。 那个人的脸变得模糊,只有他的嘴巴张张合合。 没有声音,像场默片。 她却从他的口型读出—— 梦该醒了。 … 20.女友 qin g g ushi.c om 柳悦做了一个很长很混乱的梦。 全都是从前发生的事情,它们乱七八糟地拼凑在一起进入她的梦境。 她中途惊醒了好几次,睡着又接着梦。 这一场走不出的梦魇让她这觉睡得极不踏实,睡得极长。 等她醒来之后,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像是放在火上炙烤过,滚烫得不停流汗,眼睛也睁不开,喉咙吞了针一样疼。 她甚至有种自己会死在这个租住的公寓的预感。 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机,她努力睁开眼睛在联系人中找到助理,给她打了个电话。 “圆圆…我生病了…好像是发烧了…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 柳悦听到对面说好,也没挂掉电话,听到那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叽叽喳喳地让她再坚持坚持,说什么她打上车了,她到公寓楼下了。 幸好唐圆有她公寓的钥匙,开门之后看到她脸烧得通红的模样,马上把自己带来的退烧药给她吃。 柳悦吞了退烧药之后还是没什么好转,估计是烧得厉害了。 “悦悦,你换一下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唐圆说着,在自己包里翻她的一些证件。 等柳悦换下睡衣,她还给她戴了口罩和墨镜,全面武装后才领她出门。 等到了医院,路过的人看她这打扮还翻了个白眼,直到她摘了口罩墨镜,露出一张烧红后娇艳动人的一张脸。 看呆后的众人纷纷收回来刚刚的眼神。 这也太漂亮了。 那人家确实有武装的必要,感觉是个明星。 可是他们对这张脸实在没印象,顿时觉得是自己网速慢了。 想都不去想她是不是太糊了,因为有这张脸怎么可能不出名。 医生给她检查,确认她是普通的高烧,就让她挂吊瓶,再给她开一些退烧药感冒药。 柳悦打上吊瓶之后,给她转了笔加班费就想让她先走。 唐圆还想留下来照顾她,但偏偏她家里也有事要解决。 所以她给柳悦买了一些她现在能吃的食物,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柳悦在她消失在视线后,并没有看手机的心情,她的头也没那么痛了,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梦。 她的梦里,那个人在不停出现。 对她来说,梦见沉纪辞,还不如梦见殷持玉。 其实放现在想想,沉纪辞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对不起她的,他只是做了最符合他利益的决定。 可柳悦是自私的。记住网站不丢失:po18ai.com 现在也是,她想到他依旧会难受会恶心。 等吊瓶打完了,她往家里赶,结果还没进家里的大门,就有备注为主人的电话打来。 齐盛语气一如既往的恶劣:“晚上我去接你,你给我穿好看点。” 柳悦想和他说自己生病了不方便,结果那边只是通知,马上挂了电话。 还生着病的柳悦只能在他规定的时间之前换上衣服,又想着医院里的妈妈,给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涂了口红。 柳悦租住的这片公寓人并不少,加上停车位不多,不少车直接停在了楼下,显得下面的活动区域非常拥挤。 所以把自己那辆迈凯伦硬开进来的齐盛脸色非常臭。 柳悦注意到他的车被刮花了。 忍住幸灾乐祸的冲动,她冲他招了招手:“我在这里。” 齐盛看向了她,表情缓和了很多。 他难得亲手给她拉开车门,在车上也没有说难听的话。 “等会见到我爸妈,你就说你是我女朋友,知道吗?” 柳悦这才明白他想把她拉去见他家长。 她没忍住问:“为什么?我记得阿姨不太喜欢我。” 她记得小时候被齐盛带去他家里,那个非常漂亮的阿姨明显不喜欢她,年纪小的时候可能感受不到,越大越觉得明显。 甚至见她的最后一面,是她对她说:“你也知道自己什么货色吧,都长这么大了,还要像小孩一样不切实际吗?你以后离齐盛远点,缠着他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柳悦当时很委屈,可是她知道对面的阿姨是爸妈眼里的大金主。 所以她说:“我知道了阿姨,我会躲着他的,也希望您管好他。” 不是她缠着齐盛,是齐盛不放过她。 她只当她攀炎附势,却并不在意齐盛是怎么对待她的。 他欺负她从来不会问她愿不愿意被他欺负。 “就是要她不喜欢你,他们最近管太多了,我得拉出个东西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他很理所当然地说柳悦只是他转移父母注意力的工具。 而柳悦没什么表情。 反倒是齐盛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满不在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火。 于是他把油门猛猛踩了下去。 突然加速把柳悦吓了一跳,抓紧了身上系着的安全带。 越开越快,柳悦的心跳也在加速。 她觉得齐盛肯定超速了。 万幸的是他们安全到达目的地。 柳悦下车时腿都在抖,还有些想呕吐。 而齐盛很满意她的反应,说:“你表现好点,最好让我爸妈恨上你,把你当眼中钉。” 柳悦乖顺地嗯了一声,惨白着脸颊显得她唇色更红。 齐盛突然想尝尝她的口红味。 反正他的目的也是让爸妈生气的,他想也不想就拉着她在车库接吻。 柳悦别的不说,亲起来确实爽。 嘴唇软得像液体,嘴巴里总是一股子香味,才亲上去她就浑身发抖,反应纯得不行,可怜又勾人。 有些暗的地下车库突然大亮。 一辆车打了远光灯开了进来。 不知道是谁。 柳悦下意识推着强吻她的齐盛。 而齐盛压着她亲得更狠了,缠着她的舌头,硬生生把她的舌头卷出嘴巴,吻得她差点窒息。 “啧…” 柳悦听见了很不耐烦的声音。 “够了齐盛,爸妈还在家里等我们。” 柳悦听着那人的话找到了那人的身份,齐盛他哥。 齐盛看着比其他叁个自由自在些,完全是因为他头上这个大他四岁的哥哥。 柳悦很少见到他哥,即使他们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可以直升的,可他哥一直在跳级,十六岁就出国读硕了。 齐盛这人最听的从来不是他爸妈的话,而是他这个哥哥的。 他果然放过了柳悦,抓着被吻得舌头都收不回去的她对着自己哥哥介绍:“哥你见过吧,柳悦,现在是我女朋友。” 柳悦喘着粗气,泪水把她的视线糊满了。 而齐盛却不在乎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对她说:“给我哥打招呼。” 柳悦逼自己抬头看向那个人,舌尖还露着,硬是吐出哥哥好叁个字。 21.红酒 齐琏看了她一眼,对自己弟弟说:“你知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吧?” 齐盛抓着柳悦的胳膊,说:“不就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晚饭嘛,我想把女朋友带给你还有爸妈看看。” 齐琏没说话了,他走在前面,齐盛拉着柳悦跟在后面。 等他们进了室内,柳悦又见到了那位并不喜欢她的阿姨。 “齐盛,你带谁来了?” 齐盛把他和柳悦牵着的手展示出来,说:“女朋友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妈,这是柳悦,你还记得她吧。” 柳悦和那位眼神非常锐利的阿姨对视上,强装镇定露出个笑容:“阿姨您好,好久不见了,您一点没变,还是好漂亮呀。” 从齐盛的脸就能看出他爸妈长得不差,他虽然长相随他爸爸多点,但是没有他妈妈的基因加持,也不会让他在性格极其恶劣的情况下依旧十分受欢迎。 漂亮的小姑娘夸人不会让人反感。 齐盛妈妈虽然一直都看不上她,这也没当着她和自己两个孩子的面说什么。 “来吃饭吧,早就布置好了,你们两个孩子现在越来越不重视我们家的传统了是吧?” 她这话是对齐琏和齐盛说的。 柳悦被带到餐厅落座,又和主座上的齐盛爸爸打了个招呼。 齐盛爸爸的态度比他妈妈好一点,看了她一眼,对齐盛说:“这不是你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女孩?都长这么大了啊。” 齐盛点了点头,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交往。” 齐盛爸爸看着柳悦,笑了笑:“年轻人爱玩我知道,长大了就会懂事,你说是吧,这个…你叫什么?” 柳悦说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无所适从。 他们一家人吃饭时的氛围还不错,看上去也不是规矩很多很麻烦的家庭,甚至气氛称得上愉快了。 只不过柳悦没办法愉快,他们一家人明显在排斥她,而齐盛像是完全没感受到一样,每个话题都要扯上她。 “小悦现在是在做什么?” 齐盛妈妈是看着她问的,脸上戴着笑容,大方又明艳。 柳悦停止了机械进食,回答:“签了一个娱乐公司,算个艺人。” “哦?你没想过找个正经的工作?”她又问。 柳悦顿了顿,还没开口就被齐盛抢先:“妈,你嫌她工作不好的话就给她安排个闲职呗。” 齐盛妈妈听自己儿子这么说,心里一股无名火。 小孩玩玩就算了,现在长大了还分不清,她一直觉得柳悦这个女孩很有手段,从小就让别人围着她转。 特别是她发现齐盛花了几千万只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对她的不满到了顶峰。 虽然这钱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但问题是齐盛怎么能在那么点大的时候就给一个女孩花几千万?还是柳悦这样的女孩? 难道他再长大点还要把家里的公司送给她吗? 齐盛妈妈看向丈夫。 正问着齐琏项目进程的男人马上对小儿子开口:“齐盛,晚餐结束后你留下来,爸妈和你谈谈。” 齐盛只觉得目的达成了,看向了身边没什么精神嚼着食物的柳悦。 她吃饭总是慢吞吞的,食物在她嘴巴里撑起脸颊,会显得她没那么瘦弱。 齐盛视角里,她的嘴唇沾上了一点汤汁,红嫩湿润,好像比餐桌上任何一道食物都美味。 要是家里没人他肯定马上就亲上去,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为了驱散心里的烦躁,他往她盘子里夹了很多吃的。 都是他喜欢的肉类,而生病中吃得清淡的柳悦看向了他。 齐盛挑了挑眉,俊美的脸显得邪性十足。 “吃啊,我给你夹的要全部吃掉知道吗?” 柳悦想张嘴拒绝,可是看着他,她还是点了点头。 最后那些肉都在齐盛的注视下进了她的嘴里,顺着食道落入胃袋。 进食的过程中,好几次她都要忍不住吐出嘴里的肉。 她甚至从一些没有全熟的肉中尝到了血腥味。 齐盛貌似是很喜欢没有熟透的肉。 胃里嘴里都好恶心。 她回家后一定要全部吐出来。 为了压住恶心感,柳悦只能将杯子里的红酒全部吞进肚子里。 幸好现在的她酒量还好,就一小杯是可以。 看到她喝酒喝得并不优雅,齐盛还小声地刺她:“你是要渴死了吗?” 柳悦没理他,只是用餐巾擦拭着嘴巴沾上的食物汁液。 酒量是上了一点,但她一喝酒就上脸的问题依旧没改善,加上还有些发烧。 她的脸颊全然晕红了。 就算是很不喜欢她的齐盛妈妈,也从来没有否认她长得就是非常漂亮,漂亮得非常客观,谁见了都会评价上一句美人。 “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走吧,知道你们大了不留家了,不过齐盛你留一会。”齐盛爸爸说。 齐盛本来还说自己这招成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还要留在这里挨骂,不能把柳悦拉自己车上爽一晚上,就有些不耐烦。 想到柳悦没人送,就对起身要离开的齐琏说:“哥,你帮我送送她。” 齐琏和齐盛关系好是有原因的。 齐琏对他这个弟弟好的不像话。 所以齐琏看向柳悦,嘴里蹦出了一个走字。 柳悦巴不得赶紧走,所以她起身跟上了他。 在齐琏车上,柳悦自觉做个摆设。 可是齐琏开口对她说:“你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贪心不足蛇吞象。” 柳悦懒得搭理他。 齐琏透过后视镜看见她低垂着眼睫,安静漂亮得像个摆放在车内的人偶。 可能是齐盛和他说了自己家位置,他真给她送到了。 柳悦开车门想要下车。 可是她推不开,被锁了。 她疑惑地看向齐琏,只见他在低头翻着手机,不知道在确认什么东西。 等他收了手机,他当着她的面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你很缺钱对吧,这是五千万,应该够你花到给你妈妈送终了。” 柳悦好像猜到他刚刚在确认什么了。 她记得几年前齐盛无意中提过他哥在修医学经济学双学位,而要是不出意外,他家里在医疗制药方面的产业会交给他哥。 那他在看什么显而易见。 看她妈妈在医院里的资料。 柳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做什么最会让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不好过。 她将自己的长发拨到耳后,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朝着主驾上的他爬了过去。 像一只猫,一只会出其不意袭击投喂者的猫。 齐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弟弟名义上的女朋友就贴上自己的胸口。 扑面而来的是香味和惊人的柔软。 因为不停跳级,从小就混在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人的圈子里的齐琏没和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 他浑身僵硬,体会到了柳悦在他家里时的那种无所适从。 她抬起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吐出的气息是香甜的,带了点醉人的酒味。 “齐琏哥哥,我要是想要钱的话,找你弟弟做什么,肯定是找你更合适啊。” 香得人头晕,她浑身像没长骨头,软得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捏捏看。 “从我身上下去。”齐琏皱着眉满脸嫌恶。 他和齐盛是亲兄弟,长得肯定像。 所以柳悦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很讨厌他。 他让她下,她更不下。 “我从小就想要个哥哥,你做我哥哥好不好?” 柳悦的眼睛总是湿湿亮亮的,看上去乖巧得惊人,让人想要答应她提的一切要求。 齐琏和她对视时也有些发愣。 “哥哥,我比齐盛更乖更听话。” 柳悦一脸乖巧地歪着脑袋,没被黑发缠绕的白皙的脖颈看上去脆弱极了。 她真的很漂亮,难怪齐盛从小就和她搅和在一起。 柳悦见他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打算收手了,可是她突然一阵头晕,胃里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呕…” 她吐在了齐琏身上。 两个人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柳悦将他手里的银行卡拿走,给车解锁后泥鳅一样地滑下了车。 而齐琏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庆幸她只吐了点酒。 22.没抓住 柳悦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齐盛的电话。 “你昨晚表现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吗?” 对于齐盛,她最想要的无非是让妈妈得到更好的治疗。 所以她说:“你继续让人注意我妈妈的病情就好了。” 齐盛其实很想说就她妈妈的情况,再怎么治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他并没有说这种话。 齐盛不会承认,如果不是柳悦的妈妈患了绝症,她根本就不会乖乖任他们摆布。 他记得一年前,他用来分享他赛车日常的社交账号上蹦出了一私信。 她没有服软或是求饶,只有一张她不敢看镜头的自拍。 他当时连着给她发了好多条私信,那些私信不停刷着屏。 那边却一直没动静。 他干什么都心不在焉,一闲下来就去确认她有没有回复,就差在手机屏幕面前守一天了。 直到那边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他打过去,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一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听到她的声音,被她晾了一天的怒火全消。 他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柳悦那边有些吵闹,应该是在户外。 她是边哭边说的:“我现在在你家开的医院里,你能不能和他们沟通一下,让针对胰腺癌治疗的科室给我妈妈看看。” 齐盛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消失两叁年,突然出现就是为了给她妈治病。 “知道了。”齐盛说完就去打了个电话。 然后没一会他就听到了柳悦的谢谢。 当时的他在国外参加FIA的F3锦标赛,怎么也没办法回国抓她。 只能说放放了,而且他听到对面柳悦的哭声,想要骂她的话到嘴边还是停了下来。 后来他结束了F3锦标赛,又因为和厂商签约要留在国外青训,一直没时间回国。 而他有次被一起训练的队员拉去看脱衣舞秀,那脱衣舞秀才开场,他看着台上的舞娘们评价了一句好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回到为了支持他赛车事业购置的豪宅里,心里还在想自己的眼睛脏了。 而为了补偿自己的眼睛,他给柳悦打了一个电话。 他让她跳脱衣舞给她看。 柳悦的声音一直在抖,他听她找借口说她很忙就给他挂了。 齐盛就没想过她会不答应,气头上的他马上给医院的负责人打了通电话。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段她的脱衣舞视频。 她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脱衣舞教学。 手又笨又慢,偏偏又让人挪不开眼。 那双漂亮的手滑到哪里,哪里就会脱下衣物,露出雪白的肌肤。 后面青训的那段时间,他都是靠这个视频撸的管。 等青训结束他回国,还没开始下手抓柳悦,就收到了殷持玉的邀请。 明明他有柳悦的联系方式,殷持玉却还是快他一步找到了柳悦住的地方,甚至是她当天的活动地点。 当年一起欺负她的四个人一拍即合,一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齐盛现在是通过她得到了父母让他继续做职业赛车手的许可,心情很不错,也没有找她麻烦。 打了叁天吊瓶的柳悦好得差不多了,她打算换换口味,将自己从店里打包的饭菜带回了家。 那些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被摆出来。 柳悦却又觉得没胃口。 她拿着手机,浏览着上面无聊或有意思的东西。 仿佛她吃的只是看手机的配菜,半天才吃上几口。 一心二用容易出错,她一个对时事热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人点进去了一个科技类新闻里。 入目就是晦涩的物理公式,柳悦觉得看到这些东西真是脏眼睛,马上就打算退出去。 可是她还没退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她猜到是他,可她祈祷不要是他。 手指滑动屏幕。 出现一张清俊得尤为吸睛的脸,照片聚焦的稍微有些不到位,可能是拍习惯实验室设备的摄像师也是第一次拍这样的人。 但这点聚焦不到位丝毫没影响这张照片给人的惊艳程度。 他在实验室里,手上貌似在调试什么设备。 他的气质冷静到好像不是这个嘈杂焦虑的时代和社会可以存在的。 他更像是一个代表智慧的符号,这符号会和物理公式归在一类。 柳悦彻底失去食欲。 她知道为了自己好应该退出这个新闻页面,可她不受控制地逐字看了起来。 在她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无意中看见沉纪辞电脑上显示的未读邮件。 她当时在考虑要不要给沉纪辞换一个项圈,她当时觉得沉纪辞一辈子都要做自己的狗。 可她总是忽略沉纪辞有多聪明。 她好奇地点开了那封邮件。 那封邮件是从国外发出的,她没看懂邮件的内容,拿出手机点开翻译软件,光是找对那封邮件用的哪国外语,她就花了好长时间。 等翻译软件告诉她上面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有些不懂,还搜索了一些很晦涩的生词。 大概明白了以后,她才知道这是一个法国教授发给沉纪辞的邮件,是邀请他加入实验室的。 柳悦感觉自己手里的风筝断线了。 她什么都没抓住。 一整天乃至第二天。 她一句话都没和沉纪辞说。 沉纪辞看到自己显示已读的邮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跪在柳悦的脚下,亲吻她的膝盖,做了很多很多解释。 柳悦哭得眼睛通红,把他推开了。 沉纪辞最后什么也没说,他走了,甚至没吃上柳悦十八岁的生日蛋糕。 一个人背着没有几件衣服,全是书的书包登上了飞机。 她那时想,沉纪辞肯定早就想走了。 不然不会走得那么快。 柳悦把新闻从上到下看完。 只知道沉纪辞要回国了,作为国家回流的最顶尖的一波研究员。 他的头上貌似多了很多头衔,总之就向她证明了一点:他不可能再回到她身边,做她的狗。 柳悦难受得开始反胃,她哭了,可能哭自己越活越退后,越活越失败,而离开她的沉纪辞闪闪发光,耀眼得把她当做最不起眼的阴影,毫不费力地驱散开。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将他拖进自己的泥潭。 比前几天那些肉带给她的恶心感更强,她进了厕所,呕吐不止。 23.错误 柳悦接到医院的电话,立刻赶了过去。 还没进病房,她听见了谈话声。 “你可真争气啊小辞!才两三年没见,你都成国家抢着要的人才了,我们这些叔叔阿姨果然没看错你!” 她最先听到的是妈妈鲜活了不知道多少的声音。 然后是一道清冷却又不疏离的男声:“阿姨过奖了,早先年没有您垫付我的手术费,我也走不到现在。” “哎呀,我们毕竟是一栋楼里的邻居,肯定是要帮忙的!不说你和悦悦高中那会了,你从小就和我家悦悦处得来,你看书,那丫头在你旁边胡闹!你也不生她气,从小脾气就好!” 柳悦的妈妈很开心地谈起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因为化疗无比憔悴的脸都有了光彩。 柳悦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我算不上脾气好,柳悦也从没有吵过我。”沉纪辞说话从来不让人觉得是随口说的客套话,听着让人心里舒服。 在外的柳悦注意到路过的护士狐疑地盯她,就知道她必须要进去了。 沉纪辞就站在床边,她匆匆看了他一眼,转而盯住了病床上精神了不少的妈妈。 “妈妈,你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柳悦担心地问。 病床上憔悴的女人摇了摇头,又开心地指着沉纪辞说:“没有不舒服,我好着呢,这次把你叫来是因为小辞,他前天回国,今天就来看我了,我想着你来和他见见面,重新熟悉一下。” 她看沉纪辞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顺眼,又想着自己女儿长大了,也到了可以谈恋爱结婚的年纪,有撮合他们的心思。 柳悦没有当着妈妈的面给沉纪辞摆脸色,她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很标准的漂亮笑脸。 沉纪辞又长高了一些,五官也脱了稚气,显露出一种成人魅力,虽然他还如以前那般清瘦,看着像过惯苦行僧日子的人。 “你瘦了。”沉纪辞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和唇色,垂下的双手暗暗攥紧了。 柳悦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 就嗯了一声。 而她妈妈开口:“瞧我没一个注意,拉着小辞聊到了饭点,你们俩孩子出去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柳悦想借口有事。 而沉纪辞抢先说了个好。 于是他们和她妈妈告别,出医院,柳悦上了他的车。 坐上车的柳悦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沉纪辞问她:“你想吃什么?” 副驾上的柳悦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突然间觉得恍惚。 恍惚他们没有接过吻,上过床。 恍惚他们自六岁分离后,现在才是时隔多年的第一次重逢。 他们两个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这么平静地见了面。 得不到她回复的沉纪辞开口问她:“你住在哪里?” 柳悦这时候报了个地址。 两个成年人进到一个屋内会发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可柳悦不觉得现在的沉纪辞还会和她发生点什么。 她给他找了双没穿过的拖鞋,就坐到了沙发上玩起手机。 不明白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了,她家里没有吃的,她自己都是用外卖对付。 更别提她足以毒死老鼠的厨艺,沉纪辞生吃生食也比吃她做的好。 “你还是不爱收拾。”沉纪辞进来后粗略地看了一眼,就知道她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开始给她收拾起公寓。 柳悦觉得他挺有病的。 不过也省得请阿姨了。 她并不想在客厅看着他打扫卫生,也就进了自己房间,将门反锁前对外面的沉纪辞说自己要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悦听到了敲门声。 “小悦,出来吃饭了。” 熟悉的好久没听到的声音像是来自梦境。 柳悦翻了个身,五分钟后又听见他喊她出去吃饭。 所以她爬了起来,开门后,有些厌烦地对他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只有手在微不可察地抖。 “我把家里收拾好了,刚刚给你做了饭,你把饭吃完我就走。” 沉纪辞说话时是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重合。 柳悦在自己的幻想中暴起将他推远,再将门用力关上。 但现实中的她还算比较冷静地开口:“我没胃口。” 即使她早已闻到了香味,这几天有些厌食不怎么吃饭的她突然觉得好饿好饿。 她觉得沉纪辞真的很有病。 不是迫不及待要离开她吗?可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为什么给她打扫?又为什么给她做饭? 沉纪辞当然不会随她饿着。 在她不满的目光下依旧选择直视她。 说:“不好好吃饭免疫力会下降,长时间还会有脂肪肝、心脏萎缩、骨质疏松、肌肉溶解的毛病。” 柳悦很饿,听了他的话,又想骂他,可是一和他那双眼睛接触,她就会想到那些日子,然后就会骂不出来。 对视的两人中,柳悦先挪开眼睛,她闷闷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煮了小米粥,还有一道白灼秋葵和一道胡萝卜土豆泥。” 沉纪辞收拾的时候,发现她垃圾桶里的外卖都只吃了几口,就给她做了好消化的。 柳悦听了他说的食物觉得一点食欲都无,她心想沉纪辞是故意做这些不好吃的东西报复她。 但是她问他:“我吃完你就走?” 沉纪辞点头,重复:“你吃完我就走。” 然后他们还是到了餐桌边上。 柳悦嚼着嘴里的秋葵,觉得他手艺不错,出国几年做饭都好吃了。 沉纪辞是专门为她做的,没有做自己的份,他就看着她吃,一声不吭。 柳悦吃着饭,分心他这么做的企图。 她有什么值得现在的他做这些? 除非他想报复自己。 他当年并没有他表现地那么乖巧顺从,仿佛非常喜欢她。 毕竟他很聪明,说不准他就是假装的,等她觉得牢牢掌握住他时,他再光速脱身,让她傻眼,让她彻底意识到自己蠢。 蠢得以为自己真的会被人喜欢。 柳悦越嚼越觉得艰难。 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将自己活活饿死。 但是她又意识到自己再往胃里填一点东西就会呕吐,那就白吃了。 所以她放下了筷子。 沉纪辞见她吃的少,本想劝她,可是他注意到她完全不愿意多看桌上的食物一眼。 他最后什么也没说,负责收尾洗了碗筷。 但洗完碗筷的他看上去没有要走的意思。 坐在沙发上假装不在意,频繁切换着电视节目的柳悦有些烦躁,问他:“你不是说了要走吗?” 沉纪辞依然站在离她的不远处,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柳悦只能为那样的眼神找到诡异这一个形容词。 “你…你怎么还不走?” 柳悦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害怕来。 她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怕过沉纪辞。 他突然走向她,叫着她:“小悦” 柳悦不受控制地往沙发里面挪着,最后在沙发角缩成一团。 “你滚开!” 用手臂环抱头部的柳悦这时候意识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他的确在三年前跪在自己脚边,戴着自己亲手给他扣上的项圈,可是这也不能掩盖他是一个较自己高大多的雄性的事实。 她的求生欲在心底尖叫着让她快点哭出来,说几句求饶话换他轻一点的暴行。 在她将要尖叫前,她听到了咚得一声。 “你看看我好不好?” 24.数数杏仁 沉纪辞回国的一月前感冒了。 他咳嗽咳得很厉害,为了不影响工作,除了止咳药,还根据沉女士的指示买了苦杏仁来止咳。 于是他完成工作从实验室回到寝室后的休息时间里多了一项吃“药”任务。 炮制后的苦杏仁并不苦。 他咳嗽的时候数出几粒,停了咳嗽就吃掉他数出的数量。 渐渐地咳嗽止住了,感冒好全了。 但苦杏仁还剩一罐。 离计划中的归国时间越近,焦虑积得越深,如同他一粒粒数出后堆成小山包的苦杏仁。 他担心的东西太多了。 小悦现在愿意听他解释吗?她是否还记得他?她过得还好吗?自从两年前他偷偷回国参加她爸爸的葬礼后,他就没有再回去了。 他只敢从共同认识的人那里得知她的生活。 每当他想这些关于柳悦的问题,他就会一粒粒地数出杏仁。 在归国的最后一晚,他将早在两年前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与她的合照、以及她送给自己的礼物装入行李箱,像当初离开时那样,走得干净,回来得也干净。 一切如计划进行。 见到阿姨,见到柳悦,运气很好地进入她家,窥见自己缺席后,她的生活一角。 沉纪辞自以为还能像多年前那般,为她收拾房间后平静地离去。 但他很快发现他做不到。 他见到柳悦后,就想离她更近一点。 他想,小悦不喜欢他,小悦讨厌他,比叁年前还讨厌他。 沉纪辞堆起的杏仁被她用手指轻轻一戳就倒了。 “你看看我好不好?” 沉纪辞跪在地上,视线投向缩成一团的柳悦,拳头攥得很紧,被他多次抠破流血的红痣就在青白色的皮肤上不停晃。 他吓到她了,他刚刚不该试图留下来。 他说对不起,他说他马上走。 而在他起身前,柳悦叫住了他,随之而来的是扇在脸颊上的一巴掌。 柳悦的手在抖,泪水在淌。 沉纪辞觉得胸口很闷,她好可怜。 他突然很想吻她的手指。 柳悦的愤怒在刚刚的巴掌下消散掉了些许。 她捂着嘴,说:“你为什么不死在国外?见到你就觉得好恶心……” 甚至觉得好可怕。 长期蹲实验室的人肤色很白,对比下,他脸上的掌印很红,那巴掌似乎很重。 可他听了柳悦的话才觉得疼。 “对不起……” 沉纪辞低着头,扣起来手上那粒红痣。 柳悦说完刚刚的话,对他的厌恶后追着更强的自我厌恶。 她揉掉眼泪,突然想弄清楚一切,然后就把他远远赶出自己的生活。 “你来见我是为了炫耀你过得好吗?还是说你想报复我?报复我之前逼你做了那些事?” 沉纪辞手上的那块皮肤显然有些抓破,他那粒痣的边缘在流血。 “不是炫耀,也不是报复。”他说。 柳悦注视着他,那样漂亮的她眼神眼神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停下自伤行为,将手指探入了口袋。 最后拿出个戒指盒。 他没有打开戒指盒,只是做出一个递出的动作。 “这才是我的目的。“ 他的呼吸变轻了,好像自己拿着的是什么无价之宝。 柳悦不耐烦地接了戒指盒。 她在想他往里面放了什么。 总该不会是枚戒指。 可是那枚戒指出现在眼前,红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愣住了。 沉纪辞惯常冷淡平静的眼睛里出现了落寞。 就好似他知道柳悦的答案。 “小悦,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丢掉。” 沉纪辞轻描淡写地给自己培养了近一年的宝石下了判决书。 柳悦抓着那枚戒指,突然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很荒诞。 “你的目的是给我送枚戒指?” 柳悦想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沉纪辞,也不明白这枚戒指的意义,她把戒指丢给了他,说:“我不需要。” 沉纪辞知道她会给出的答案,但是存在于他生命中的很重要的属性,他的那股偏执展现了出来。 沉纪辞单膝下跪,捧着那枚已经被她拒绝过一次的戒指,说:“小悦,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重视过程,可是面对她就会丧失规划过程的耐心。 柳悦想要退后几步,沉纪辞这个人从来不按照她预想中的行动。 她心里有个猜想,好像叁年前就存在了。 沉纪辞喜欢她。 柳悦不懂,她蹙着眉,咬住了粉嫩的下唇,哭过的那双眼睛仍有些红,透着种娇气的可怜。 不管她做出什么表情来,她总是漂亮。 沉纪辞看着她,听到她问:“为什么?” 柳悦本想离他远些,身体却靠近了他,她先推开戒指,然后揪住了他的耳朵,盯紧他的脸。 她想,沉纪辞和他们其实是一类人,脸长得不错,脑子弥补了出身的不足,再过个几年马上也会成为他们之一,甚至胜他们一筹。 都是被偏爱的,被命运垂青的人。 她和他们不一样,她在哪里都像异类。 沉纪辞感受到她指尖触上自己的耳朵,呼吸微滞,忍着蹭她手心的欲望,吐露心声般:“这样我就能保护你。” 柳悦意识到他知道了,知道殷持玉他们,也知道最不堪的她。 她的手离开了沉纪辞的脸颊,向后退了退离他几步远。 “你走吧,我不需要。” 沉纪辞因她突然冰冷的视线和脸颊上走失的温暖弄得有些无措,所以他站了起来,离开了。 只余一人的家并未让柳悦放松,为了找事做转移注意力,她翻出来了将要合作的导演的作品。 这个系列电影的主要标签是古装和权谋,其实看到目前结束的那部,已经可以算是看到结局了。 但它的反响非常不错,所以千呼万唤出来了即将拍摄的被称为最后一部的续集电影。 前面有整整五部,一部两个多小时,她从晚上看到太阳东升。 电影结束了,她关掉电视,整夜没睡的她没有丝毫困意,只觉得有些饿。 点的早餐送到后,柳悦还没开门就撇到了放在鞋柜上的戒指盒。 戒指上的鸽血红宝石经过精细加工,看上去美丽又昂贵,花费了不少时间和金钱。 柳悦的手比脑子更快,她嫌恶心,将戒指连同盒子一起丢了。 可烦躁并没有随着它们消失。 巨大的沮丧席卷而来,其实接受他也不错是吗? 他看上去真的喜欢她,也负担得起天价医疗费,甚至能让她免受那群人的折磨。 这个选择还不够好吗? 她问自己。 二十岁就已经做出不凡成就的天才,知根知底的幼时玩伴,同居炮友期间也没有什么不愉快。 可柳悦想到自己和沉纪辞在一起后的生活,糟糕的负面情绪笼罩了她。 手机的来电铃声使她回神,接通后听到昨晚的声音:“小悦,阿姨说想要我们联络好感情,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了,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 刚刚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当作身栖地的柳悦感觉到做梦的不真实感。 她幻听了,听到一个自己在说话:“他走一次就会走第二次第叁次,你真的值得他留下吗?” 你没留下爸爸,很快就要留不下妈妈,你能留下谁呢? 她的恐惧外化时常表现出愤怒,把指甲掐进掌肉,语气很冰冷地刺向屏幕对面的人:“你觉得你能做我的救世主?” 她真的会想,他还不如再也不回来。 “小悦…” 柳悦能够听出他声音中哀求的意味,但她依旧说:“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不需要你,不需要沉纪辞。” 他们陷入死般沉寂。 柳悦打算挂电话。 她知道妈妈有让她和沉纪辞交好的意思。 而她不愿意。 挂断前她听到他极轻的一句话:“可我需要你,需要柳悦。” 他需要她,所以会压榨自己的时间迫切想做出什么成果只为更早回国。 沉纪辞想像数杏仁时那样耐心地重新走近柳悦,可如果他真的有那样的耐心,就不会在收拾行李回国的时候,把戒指一直贴身放着。 25.香水 柳悦一只手推开门,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抵在耳边。 “妈妈,我对他真的没意思,你就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对面问了她好几个为什么,又给她细数了沉纪辞身上的优点,甚至抛下一句:“等我走了,我该怎么放心的下你。” 柳悦退让了,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烦躁地扯下绑马尾的发圈,切换界面添加沉纪辞好友。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他那么粘人。 今天签合同,临时被通知给她换个角色这事本来就让她够混乱了。 柳悦将装了合同和剧本的挎包取下,挂到架子上,就一会,她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撕开了门缝。 “砰!” 门被大力关闭,柳悦也被外力压得整个人贴上了门板。 她还未反应过来,凶狠的吻压在了嘴唇上,一只大手探入裙底,直奔着目的地而去。 “唔…” 被吻得呼吸不上来的柳悦求生似地推着身上的男人,可是他亲得更凶了。 舌头挤入了口中大力搅动,一寸寸的刮过口中软肉,吮吸舔咬。 柳悦感受到眼眶内已经滚出了泪珠,她推不开他,内裤也被他扯下了,一个巨大的硬物直直挺挺地顶在穴口蹭来蹭去找个可容入它的地方。 湿湿热热的泪水打湿了“暴徒”的下巴,被撵得发肿的嘴唇终于被放过。 “哈…”急喘起气来的柳悦脸憋得粉红,身体也染上了那种诱人的粉。 她才叫出“齐盛”就被捏住手腕按在门上。 她是被架起身体的,男人的腰卡入腿内侧,柳悦本能地夹住他的腰避免失重摔下去,烫人的那根东西顺着会阴蹭到了后穴,可怕的被侵入感让柳悦浑身颤抖。 “被我哥压着去公司熟悉业务,一直找不到机会脱身,明明早几天前就想操你了。” 齐盛边说边咬住她的嘴唇,身下极速地挺动着,不停蹭着花穴。 手腕被抓得生疼的柳悦没办法揪住什么东西给自己找点微弱的安全感,眼泪决堤了。 好可怕,好疼,他的阴毛刮着下面,好疼。 她哭了,齐盛却性致勃发,只想她怎么越亲越好亲,搞得他鸡巴硬得要爆炸了。 穴口嫩肉被硬物磨肿了,身体为了自我保护,流了很多水。 追着软舌咬的齐盛感受到柱身与之贴合的地方上沾了许多湿湿滑滑的液体,蹭上去就滑开。 相贴的嘴唇一旦分开就没有什么好话。 “骚水给我鸡巴浇湿了,你就这么欠操啊。” 齐盛松开她的手腕改去掐着她的腰,柳悦的身体一软,整个人都贴上了齐盛的胸口,手揪住了他的灰色衬衣。 天鹅交颈的姿势,她闻到了他身上压得人喘不上气的辛辣烟草叶气息和威士忌酒香。 刺激浓的男士香水,就像他这个人。 讨厌的气味,更讨厌的人。 柳悦忍着恐惧恶心,紧紧咬住不停发抖的嘴唇。 她不想像小时候那样,每次受他们欺负就哭个不停,因为她哭得越凶,他们越会变本加厉。 高级布料在她手下被揉皱,而她的腰被掐着撞上硬物时,她还是没忍住尖叫出声,巨物破开了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疼得绷紧,嫩穴紧裹入侵的异物,吞吸着它,让其入得更深。 “紧死了!”齐盛被夹得眉头紧锁,他的大少爷脾气是不允许这种外力带给他的疼痛,但是一想到自己进的是她的逼穴,痛感也成了爽感。 这样动物性的痛,让他嘴角勾了起来。 柳悦这几天没和其他那几个做过,不然不会这么紧。 果然还是他最疼她吧。 齐盛想着,兴奋得耸动起腰,不管穴咬得多紧都要动,奔着干烂它去的。 柳悦更疼了,唇一松,哭声就流泻出来,她把他的衣服揪得更皱。 掉个不停的眼泪逐渐浸润布料,留下了水色印痕。 齐盛听她哭就觉得心脏被羽毛挠过,就想咬她舌头。 所以他捏着她的后颈,看到梨花带雨的漂亮小脸,急不可耐地堵住了湿润红肿的唇。 她从小就爱哭,哭得像个圣女。 但她本人完全和圣女一角背道而驰,他才开始晨勃的时候,就在她嘴里交待了第一股精。 是不会有圣女像她这样的。 他继而想到她舔得第一个人是殷持玉,毕竟他就是撞到柳悦给他口交,才让柳悦也给他口的。 殷持玉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和其他两个往她裙子上写字的时候,殷持玉就已经脱了她的裙子。 他算是给自己找不愉快了,啧了一声,更加凶猛顶入再用力抽出,运送数十下,混着铁锈味有些腥甜的气息越来越浓。 “嗯啊…”没咬住,泄了声音,也泄了身体。 柳悦搞不懂自己了,她明明很疼,却高潮了。 紧紧插在里面的肉棒被浇了水,更爽了。不过齐盛不想射太早,松开她的嘴唇,掐住她的腰狠狠撞了起来。 “这么快就到了,没人比你淫荡了吧,简直就是……”一只发情的骚母狗。 更难听的话因为她湿乎乎的脸蛋止在了喉咙。 齐盛轻呵一声,想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想法。 扯开她的上衣,在跳出来的玉乳上扇了一巴掌,语气恶劣:“骚母狗,被插出血了还能爽。” 他这样称呼她,并没见她露出屈辱的表情,她还是咬着她渗血的嘴唇,血珠不停冒出,嘴唇被染得鲜红。 他的视线上移,见她积蓄泪水的眼睛露出空白的神色,仿佛她的灵魂抽离了她的这具身体。 本该紧紧接下去的辱骂突然就被堵住了。 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 她这算什么表情?不乐意被他操吗? 齐盛抽出半身,威胁的话脱口而出:“刚刚一直都是我服务你,你也得服务我吧?是你卖给我不是吗?” 柳悦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沾湿睫毛又砸落,她疑惑地看着他。 齐盛察觉到她的不乐意更明显了。 也懒得去卧室,他把她丢上沙发,然后解起自己的衬衣扣子,露出覆着硬实肌肉的肉体。 居高临下看着她,他说:“你来讨好我,要是没做到,你知道后果的。”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人。 忍着想要在角落蜷缩身体的冲动,柳悦指尖都在发抖。 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好害怕,好像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齐盛走到她面前,柳悦被迫忍着身下的不适攀上他的身体。 满腔的烟草威士忌酒。 闻得久些还能闻出动物身上才会有的那种腥臊气。 好恶心。 为什么他总是让人觉得恶心。 大腿不停得打颤,血河垂流。 “啧!笨死了!” 他调整了姿势。 手掌下的软腰抖了一下。 柳悦的哭声就在耳边:“不行…不可能的…我们换一种好不好?” 齐盛刚想拒绝,可是低头看见她的眼睛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事后他也觉得这话不是自己说得出口的:“亲我几下,我就放过你。” 她的嘴唇湿湿的香香的。 26.珍珠 直到天亮,那人才离开。 柳悦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 对面提醒她去上课。 柳悦瞬间清醒,看了眼时间。 她吓得掀开被子,想着闹钟为什么没响和她怎么睡过头了,踩上地板,腿一软,身体就歪斜地砸了下去。 昨晚做到后面和他说了,自己有舞蹈课要上,可是他却更起劲地扯弄起她的腿。 柳悦扶着床沿起身。 她走路都走不利索,别说上课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请一天假,虽然态度已经很诚恳了,但毕竟是她耽误时间,对面的老师明里暗里地骂了她半小时。 自知理亏的柳悦不停道歉。 她找了按摩腿部肌肉的视频,想自己给自己按按,明天好去上课。 这还是导演给她找的老师,据说一节课大几万学费。 一天下来全在按腿,自己手指都要抽筋了。 最后效果不怎么明显,走路依旧打颤。 当沉纪辞叫的外卖第三次送来,她才不耐烦地回了他消息。 她叫他不要白费功夫。 没说重话是因为齐盛现在更让她讨厌,让她分不出太多的情绪又去讨厌沉纪辞。 她才发过去,一条新消息很快蹦出来。 [我已经开始工作了,小悦你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柳悦觉得和他说不通,索性不管。 而齐盛连着来了好几晚,都是凌晨两三点。 她被铃声吵醒,给他开门后瞬间就被压在门上,困意走失干净。 昏黄的小灯照得他像一只金黄色皮毛的豹子,一只没开化的野兽。 没数明白是他连着来的第几个夜晚,柳悦听他说几个月之后要带她出趟国,他有个比赛,她必须要在现场给他加油。 柳悦只想他快点结束,说了好。 却不知道啪完第二次打算结束的他为什么又兴奋了。 齐盛把她架在窗台上,晚风灌入,吹乱了柳悦的头发。 夜这么黑,没谁会注意到一个小楼里有微弱亮光的窗。 可是柳悦总感觉有人在看。 看她被齐盛抬起大腿,粉嫩穴口中有根丑陋的巨物猛进猛出,淫液被拍得四溅。 “换个地方…求你了…”柳悦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臂。 正上头的齐盛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和她接了个吻,把她抱进卧室。 至少在做的时候,他会比往常好说话些。 柳悦离开那个窗台,长舒一口气。 她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根本没人在看。 那晚后齐盛就走了,为几个月后的比赛训练去了。 但她一天的安宁都没享受到,费晁接着来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里像个淫窝,自己还有点像巴普洛夫的狗。 她见到他就会想到自己糟糕的初次,身体就痛。 果不其然,他来找她也是为了泄欲。 他在她背后,圈着她的腰把巨物从后顶入,发了狠骑着娇小的身体。 柳悦哭叫得尤为无助,还像几年前。 费晁热得烫人的喘气紧贴耳朵:“乖老婆小穴好紧,要被夹射了。” 他话说着,大力操干着身下的柳悦。 柳悦揪着沙发,被迫抬高臀部以让他进入的姿势和动物无一二致。 费晁想要把她整个人裹住。 她被顶得不停晃动,哭求他停下来。 他没停,他还叫着她老婆,说要喂大她肚子,进得更深。 柳悦觉得他叫自己老婆这事恶心又可怕。 费晁最喜欢这个姿势了,但也不会一直用这个姿势。 所以柳悦被他面对面压上的时候,低头就能看见最让她仇恨的东西正在被撑得发白的穴口处不停插弄。 “听齐盛说你最近在学跳舞?”费晁扣住她的十指,和她对视。 柳悦不能无视也不能沉默,只能嗯一声。 因为身体被干得直抖,嗯也拖长了尾音,黏糊得可怜。 费晁微愣,咬了她的下唇,突然就哄她:“再嗯几声给老公听听。” 柳悦滴着眼泪,嗯了几声。 才摆脱的后入又给他换上了,被大屌从后面干进去,柳悦哭得好惨。 费晁知道电影制片方违背了他的意愿,把他给柳悦安排的女二换了,决定撤资卡他们的片子。 但柳悦对换的那个角色是满意的,特别是在仔细读了剧本之后。 “换的角色我很喜欢…”柳悦声音小,不过舔着她耳朵的费晁能听见。 “好,看着乖老婆面子上。”费晁有些尖的嘴角勾起了,抱起她往房间走,下体还相接着,柳悦的脚总是落不到地面,只有淫水一滴滴掉在地面上。 柳悦很讨厌他不停叫自己老婆。 老婆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比齐盛说的那些污言秽语更恶心。 费晁从国外回来后并不算忙,他算半个搞艺术的,消失的时间不是在画画就是走秀场。 柳悦会想到小时候被他牵着手给他家的时尚品牌走童装秀。 费晁说走完给她礼物。 礼物是把她关在后台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被工作人员发现,从此有了一段时间的幽闭恐惧症。 她怕黑怕得厉害,无止的黑暗与怪异的声音,如同看不见的恶鬼朝她伸出利爪。 柳悦夸张的想象力总会让黑暗显得更可怕,她晚上睡觉不敢关灯了。 她宁愿被殷持玉脱光衣服捏疼胸前的鼓包,也不愿意听费晁的去他家吃厨师做的甜点。 万一他又关自己呢? 至于她后来怎么不怕黑的。 柳悦盯着自己手掌下紧紧揪着的床单,被啪啪啪的拍肉声和换别人听都会觉得色情性感的男声赶入一片白茫茫中。 好像也是因为他。 … 学校活动教室,还是小小一个的柳悦躲在季执身边,害怕的看着费晁。 她手上拿着老师要求准备的手工课材料盒。 里面装着珍珠金线等等本不该出现在孩子手中的昂贵珠宝。 她特别想给自己的小熊公主做一串珍珠项链,珍珠是妈妈给的,很漂亮。 因为太期待了,她还放弃了午休直奔活动教室等上课,没在意缩在活动教室已经睡了一上午的季执,一颗一颗确认自己的珍珠数量。 她的珍珠比其他小朋友的珍珠都要漂亮,更大更圆,看上去也甜甜的。 不过她之前吃过了,没有味道,还被妈妈骂了,说不能把珍珠塞嘴巴里。 她现在是大孩子了,不会把珍珠塞嘴巴里了。 再说了,放学后,她可以去给自己买珍珠糖。 柳悦开心地晃着腿。 有些焦急等着上课,眼睛就没从教室时钟上挪开。 她突然听见有人叫她:“柳悦。” 柳悦马上从座位上起身,抱着自己的材料盒子慌慌张张地躲到了睡着的季执身边。 费晁见她还躲着他,甚至往季执身边躲,气得脸色尤为难看。 不就是和她开个小玩笑吗?事后不是还送了很多小东西到她家里去了吗?东西收了,她人怎么还敢躲着他? 费晁走近柳悦,想把她抓走。 柳悦见他靠近了,连忙推着睡着的季执,也不管他生不生气了。 “季执,你醒醒!呜呜呜呜呜…” 女孩瞬间就吓哭了,珍珠般的泪珠子一滴滴掉。 季执睁开了眼睛,烦躁地瞪向柳悦,看到她又是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就看向了费晁。 “滚开,别烦我。” 季执对费晁说的,费晁呵了声,直接抓住了柳悦的手腕,把人往外面扯。 柳悦抛向季执的求助信号被拒收了。 她觉得好奇怪,季执原来会保护她的,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保护她了。 费晁的力气很大,她怕自己摔了盒子,只能被他拉着走。 他抓着她上了最高层,进了一间又暗又小的教室。 柳悦听过其他的同学说这个教室死了人的传言,哭得凶极了就是不愿意进去。 而费晁却硬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扯得手没拿稳,那个没关好的材料盒砸在地上,材料全跑出来了。 柳悦急得蹲下去捡,而费晁乘机关上了门。 这个空间极黑,窗户是被封死的,仿佛真的出了什么重大事故,死了人。 彻底黑下去后,捡着珍珠的柳悦应激了,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她冲到门边。 而费晁把她的手从门把上扯开。 门关上前的柳悦本想和费晁讲点道理再求求他,现在门关上了,怕黑的她脑子乱糟糟的只想要赶紧出去。 费晁却紧紧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求救。 他压在她身上,柳悦吓得不停挣扎。 “你居然敢躲着我!还敢挣扎!” 气急了的费晁松开手咬住她的嘴唇。 他关她一晚和她开个小玩笑怎么了? 齐盛天天拿东西砸她,殷持玉天天拿鞭子抽她,他都没有像他们那样欺负她,她凭什么和他置气。 越想越气,他咬破了柳悦的嘴唇。 浓浓的血味。 而柳悦挣扎得越厉害,哭得越狠他越生气。 他最后把柳悦一个人锁在了里面,站在门口和她说:“你要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惹我生气就别出来了。” 然后他就听到她的哭声。 “对不起…呜呜…我错了费晁…我不躲着你了…你放我出去…我好怕…呜呜呜” 直到她哭哑嗓子,费晁才开门。 柳悦蜷缩成一团,漂亮的脸蛋全是泪痕。 好漂亮好可怜,像只小猫,费晁又怜爱起这样的她了,凑过去亲了她几下。 “这才对,我对你已经很好了,比他们三个对你都要好,你说是不是?” 柳悦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攥紧拳头掉着眼泪。 费晁觉得她手里攥了什么东西。 就边亲她边掰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手里攥着几颗珍珠。 这珍珠有点眼熟。 可不就是他送给她的小东西吗? 听他做珠宝设计的妈妈说,这是天然的南洋白珠,价值不错。 把她关了一晚后,为了哄柳悦开心,他就把这珠子连着些亮晶晶的宝石送去她家里了。 毕竟他所认识的女人都喜欢这些石头。 费晁又咬了她一口,有些生气:“你收了我的东西还躲着我,你这算什么?” 柳悦眼里只有自己的珍珠,在他的手挪开后马上又收紧了手指,生怕弄掉。 可惜的是手工课结束了,她没赶上。 而且她再也不敢躲着费晁了。 从那以后费晁尝到了甜头,要是有什么想要她听话的事,把她关进小黑屋就行了。 但关多了也逐渐不奏效了。 有一天他迟迟没听到她求饶,开门就看见她窝成一团睡着了。 27.毒发 一个月后,舞练得差不多的柳悦被叫去片场拍戏。 她饰演的角色出场不超过五分钟,但就是这五分钟,她也拍了几天。 导演对她的镜头出奇严格,夸张来说就是一帧帧挑她的毛病,片场上下都有怨言。 明明拍得够好了,也不知道导演抽得什么风。 柳悦又听到了工作人员吐槽导演,默默加练了一个钟,可以说没谁比她更希望早点完事了。 她也不想浪费大家时间。 等她的最后一幕结束,终于听见了导演说可以了的声音,她松了口气,去助理那里喝水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自己。 柳悦差点没呛到,也是唐圆给她顺了顺,说:“悦悦!你都不知道你刚刚多好看!那个感觉你知道吗!?简直神了!” 一下收到这么积极的回应,柳悦本就热得有些红的脸蛋也发烫起来。 她完工离开前还和几个早之前不怎么搭理她的知名演员加了好友。 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翻转,说她一定会爆火。 不过柳悦本人对自己能火这事并没有信心。 这个任务结束了,公司那边出奇大方地给了她很多资源。 忙点也比没活干好,柳悦就这样劝着自己工作。 再说齐盛出国了,她暂时不用烦心他找上门,费晁也要准备秀场,最近也没时间烦她,至于季执和殷持玉,那两个人很久没露面了。 柳悦希望他们两个永远别找上来。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接到了其中一个电话。 心揪起来了,她骂自己乌鸦嘴。 “柳悦,今晚我去接你。”是季执的声音。 柳悦怕他马上挂断,抓紧时间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季执这人说话从来是一个调子,像个机器人:“商务晚宴,我缺个女伴。” 柳悦应了声好。 季执这人不像齐盛他们那么恶劣,只要她小心不要触碰他,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约定时间前就有人来接她,带她去试礼服和化妆。 等她上了车,很自觉的离季执远远。 季执话少,车里静悄悄的。 到了目的地,季执还伸出她胳膊示意她挽上。 柳悦有些错愕,但还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惊艳掺着打量的视线密集地射向她,她幸好有这个心理素质。 眼前走来一对男女,那个男人脸色很是憔悴,黑眼圈重得粉底都盖不住,身上的西装细看也有些发皱。 柳悦偶然注意到那个男人在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身边的季执。 “还是第一次见季总带女伴。”男人调笑着酒杯就轻轻撞上来了。 季执没有和他碰杯的意思,柳悦也就没有动作。 而那个男人推了推自己身边漂亮的女孩,对季执说:“季总,这是我们公司新招的员工,刚大学毕业,一直很仰慕您,听说还是您学妹呢。” 柳悦静静站在季执身边,反应很平淡。男人猜她和季执没什么关系,只是来帮季执走个过场的。 女孩看上去很青涩,的确是刚大学毕业不久的样子,她看了眼柳悦,对她笑了笑。 又朝季执伸出手说:“季总您好,不过我可以叫您学长吗?毕业前在学院里总听教授们提起您。” 季执这人和绅士一词是完全不相关的。 他没看她,只对男人说:“你司的技术路线选择失误,产品迭代落后于市场需求,被淘汰是必然的。” 季执说完径直略过了他,柳悦跟在他身后。 和不知道多少她在新闻报纸上见过的名字的人打了招呼,她更想回去。 她说是女伴,但实际和挂件差不多。 漂亮的挂件最多被指着夸上主人眼光好。 柳悦在与人碰杯后抿了一口酒,瞥到了刚刚那个男人。 眼神更凶恶了,淬了毒一样。 柳悦移开眼睛,她管不了别人的闲事,特别是和他们有关的闲事。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晚宴结束后独自闪人。 季执遇上聊得投合的,手上的杯子还空了一次,一旁的服务生很迅速地继续给他添上了酒。 柳悦跟在他身边,因为听不懂他们的用语,默默出神,直到有人不小心撞了她,酒全撒到了她的裙子上。 场景差点一比一复刻了。 幸好这次不同,撞到她的人非常不好意思地和她说着对不起,还说要赔。 裙子不是自己的,赔偿的事情要找的是季执,但对方还是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 季执下意识想她身上脏了,有些厌恶的视线投向她,却见她对着他挤出个漂亮的笑脸。 这应该不能怪她。 季执见她笑,觉得被她晃到了眼,刚刚生出的厌恶突然被压下,他心想下次不该让她戴太闪的首饰。 反正想聊的都聊了,这次晚宴不算重要,早些走没问题。 “我先告辞了。” 季执说完带着柳悦离开。 柳悦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后,身心都放松了些,即使她被泼了酒,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她想到季执极严重的洁癖,对着季执说:“收到赔款后我转给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柳悦拿出手机打车。 身边黑影却突然压上她,季执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悦惊讶地看向他。 早一会让她挽胳膊已经很奇怪了。 就从酒店宴会厅出来这段路,他的脸红到了异常的程度。 “你…你怎么了?”柳悦心道不妙,声音都在颤。 季执的声音听着没什么问题,还是一股子人机味。 “我送你回去。” 柳悦拒绝的话被手腕处传来的疼痛阻止。 她只好坐上他的车,车上的全程他都抓着她的手腕。 她想他是被人下药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倒霉,再说季执这么容易中招吗?他家里情况特殊,不是培养过他毒抗吗? 她还记得当时有人给他的食物里下毒,盘子里剩了些没吃完,剩的那些被殷持玉喂给了季执家的鸟,鸟死光了,季执一点事没有。 殷持玉还吓她,说下次要把那些东西喂给她吃。 更戏剧性的还在后面,司机突然对后座的两人说:“季总有人跟车。” 柳悦注意到季执的脸更红了,他说:“甩开他们。” 狠狠体验了一把生死时速的柳悦眼前全是星星,车从市区一路往郊外飚了不知道多远才给人甩掉。 柳悦硬是被车速甩进了季执怀里,至于她裙子上的那些酒是否蹭到他身上已经不重要了。 季执身上越来越烫,他没有把柳悦推开,反倒用力地把她往怀里揉。 “柳悦,我好热。” 28.肮脏 “诶呀!这不是给小朋友看的!” 热热的手掌盖住了柳悦的眼睛,她觉得不舒服,把盖着眼睛的那只手扯下。 妈妈催促着爸爸换台。 柳悦抓着妈妈的手指,疑惑地问她:“为什么不是给小朋友看的呀?” 将出现接吻画面的偶像剧换到新闻,柳悦的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丁点大的孩子解释,笑着打马虎眼:“小朋友就是不能看,悦悦,妈妈给你放动画片好不好?” 柳悦看了眼时钟,她最喜欢的动画片就要播了,点了点头。 但是直到她看完动画片,心里还是存着疑问。 小朋友为什么不能看呀? 不就是两个大人碰嘴巴吗? 柳悦不懂,可是问爸爸妈妈也不会被解答。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容易转移,柳悦还没问朋友,就被她们新的卡牌游戏吸引,什么都忘了。 后来季执舔她嘴巴了,她也没想起来。 … 他浑身都热。 柳悦使劲地推着他的胸口,提高音量想让他恢复正常:“季执,你被下药了,清醒一些,放开我!” 季执停顿的时候,她觉得他是听得到的,可是他接着又把试图推开他的柳悦往怀里揉,力气大到柳悦疼得直冒眼泪。 “柳悦…我好热…柳悦…” 他念经似地叫着她。 柳悦被他硬邦邦的胸口和锁链一样的手强行按住,急得对着驾驶座的司机喊:“你们老板被人下药了!快往医院开!” 可是司机没动静,一块隔挡前后座视线的板子嘲讽意味十足地升了起来。 单独的空间马上出现了。 “季执!你松开我!” 季执抚摸起她的大腿,激得她更加剧烈地挣扎,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他压在车内强奸。 柳悦的确同时惧怕着他们四人,特别是下手最重,最容易生气的季执。 但她也知道季执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每次殷持玉他们把她往季执身上推,她不小心碰到了季执,季执就会对她动粗。 所以说,只要不碰到他,几乎就不会有事发生了。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平时那个绝对不会允许她碰的季执,这时却紧紧抱着她。 她处理季执这一问题的办法直接从根本上失效了。 季执开始抚摸她的身体,她身上的晚礼服还算长,所以季执为了方便开始扯她的礼服。 胸前的布料要被他扯下了,柳悦马上喊道:“我想吐!你再不放开我就吐你身上了!” 紧紧扣住她的季执有一瞬间的迟疑。 柳悦瞅准时机使出全力推开他,然后马上推开车门下车。 她下车的时候差点扭到脚,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速度逐渐加快。 刚逃下车是完全没办法去想往哪里跑,只知道要赶紧跑,跑快点。 等她回头没看见他的车,她才想着要往路边跑,说不定能拦辆车离开。 她来参加这个晚宴就带了个放手机的小包,小包还落在他车上了。 柳悦只能赌有车辆经过。 可是她还没跑到路边,雨下起来了。 从稀疏的雨点到砸人身上发疼的水弹只过了一分钟不到。 天本来就黑,现在又下雨,赌马路边出现愿意停车的车辆概率趋于无了。 柳悦被雨淋得浑身都重,只能先找个地方避雨。 这地方附近没什么建筑,因为附近有铁路什么的,不适合人住。 她也是在雨大到步履维艰前找到了个废弃仓库。 夜里,只能依稀看见里面很空,墙边摆了些钢材,地上有些玻璃碎砖。 后面的追兵比这个废弃仓库可怕多了,再说了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地方避雨。 幸好现在是夏季,她身上并不冷,只是有些黏和重。 柳悦拧着自己礼服上的水,等礼服差不多不滴水后,她清理了一下墙角,想要将就一个晚上。 缩成一团、被外面轰隆的雷声吓得发抖的柳悦眼睛越来越湿。 心想和他们沾边的事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雨声和雷声,都在证明这场雨绝对不小。 她又有些担心会不会有水漫进仓库。 柳悦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仿佛她脚下是片不会被洪水侵扰的小岛屿。 仓库里仓库外都很黑,柳悦害怕地紧紧闭上眼睛。 可是电光一闪,她睁开了眼睛。 一个人立在那里。 柳悦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的脸并没有因为这个夏夜突至的暴雨褪红。 “轰隆!!!” 怪物进入了她藏身的地点,发出吼叫,然后离她越来越近…… 被雨淋湿的身体依旧烫人,烫得另一具身体不停地发抖逃避。 乞求的声音被雷声雨声吞下。 好像无人听见。 “我很脏的…呜呜呜…季执…不要…” 她身上的是酒、雨水、尘土。 废弃仓库内发出霉味的木材和被雨水浸湿散发锈味的钢材,这些“肮脏”都没有阻止季执将她按在粗糙的墙面,破入此时此地除他外唯一的热源。 29.夏花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外的所有感知。 身体的体温,侵略性的气息,盖住哭声的雷雨声以及嘴里微微发苦的酒味。 这些感知构成了柳悦被囚禁在季执身下的一切。 烫人的大手将身体上的衣物拨离干净,柳悦摆脱了布料黏在身上的冷湿。 可是身体极短暂的舒适变成了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炙热。 “呜…”压力从身后传来,她本能地用胳膊撑住,不被完全压在墙面。 粗粝的墙面磨痛了她。 几个哭泣的音节顶开嗓子,毫无准备下身体就盖上了发烫的肌肉。 腿间也顶入了肿硬的柱体,她的大腿内侧很习惯这类的侵入,传来阵阵酸痛。 身体感知被进一步放大,柳悦因为恐惧嘴唇都在抖。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无力反抗就像刑期内活在将死恐惧中的死囚。 雨声掩盖了哭泣声,铺设着绝望。 季执却不与她同处一个世界。 他只觉得身下的柳悦柔软又温暖,压近她还可以闻见自她皮肤下传来的馨香。 因她逃跑产生的怒火般被雨水浇灭,他现在只想完全的占有她。 身下的阴茎蹭着无比娇嫩的穴口,季执兴奋得呼吸声都粗重了,无师自通地开始动着腰,用柱身磨着娇嫩处。 柳悦的腿打颤,季执在她腿软下之前就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那截腰肢超乎想象的纤细柔软。 季执的大脑突然给出一些形容词,肮脏的,被几条脏狗操透的,可怜的。 他扶着身下的肿硬,划蹭着寻找小穴的入口。 柳悦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抖得更厉害了。 “被齐盛他们操了那么多次,不是早就该习惯吗?”季执嘲讽道。 雷雨声阻止了柳悦听清他的话,却阻止不了强行破入的暴行。 柳悦疼得尖叫出声,手指划着水泥墙面,指甲牵着肉在疼。 温暖的穴道瞬间绞紧,爽得他差点缴械。 他并不愿意给自己的第一次带来什么早泄的坏体验,极力忍耐着。 绝顶的快感集中在身下,他更用力地抱紧了柳悦,随即疯狂往穴内运送阴茎。 “难怪……”难怪他们总是找上她,不嫌她脏。 来多少次柳悦也接受不了,她只觉得好疼,身下好疼,要不受控制了。 就像齐盛那次一样,她要失禁了。 自尊心很快要被再度挫伤,柳悦恍惚着,心想,自己真的还有自尊心吗? 季执试图压制快感攀升的速度,可是湿热紧致的穴里突然发了大水。 快感不受控制,瞬间登顶。 季执像要把她吞噬进皮肉中,将她往怀中按,强行将阴茎顶入穴道的最深处。 又有一道湿热的水流倾泻。 内射还没停下的季执露出嫌恶的表情。 柳悦被他操失禁了。 好脏,真的脏死了。 可是心里却被注满般,有些发烫。 “连尿都管不住,真没用。”贬低的话配合着射鼓她肚子的处男精,像在上演一部脏片。 柳悦依旧听不清他的声音,可是她猜得到他说什么。 她觉得小腹好胀,他才射完怎么又硬了,而且为什么又动起来了。 这种药的药效按道理来说不该这么厉害,可是他太反常了,反常到柳悦认为这个药强悍到可怕的地步。 洁癖严重到曾经差点折断她胳膊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强暴她,怎么会在她失禁后继续奸弄她。 小穴和腿都好酸,她哭得身体脱力,蹬掉了鞋子的脚费力往季执的腿上踢了一下。 季执都没注意她做的努力,疯狂往她体内深入,猛出猛进。 动静大到雨声都盖不住。 相连的下体仿佛被雨浇湿,各种液体被拍落,滴在地面,原始又低俗。 季执记着自己第一次太短,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早点射出第二道。 柳悦倒是被折腾惨了,她能感受到自己接触墙面的皮肤被磨破,腰被撞得快没了知觉。 他顶得越来越用力,狠狠凿入最深处,顶在宫颈口。 “疼…季执…呜呜…” 季执听见了,外面的雨声好像变小了。 预感要射,他想拔出来放放水,她真是水做的,除了能哭,小穴也很会喷。 他往外退,肉穴却像是舍不得它,把他往里吞吸。 季执重重拍了她臀肉一掌,她痛呼后,小穴也没咬住。 黑暗中依稀辨出是白色的液体往外涌,部分黏在她的腿上往下滑。 季执却意外不觉得脏,因为逼里流出的是他的精液。 他突然想亲她,将她翻身,然后架起来,正对着挺根深入。 在她尖叫前堵住她的唇舌。 甜的,软的,因为哭得厉害,亲着还有些肿,被她自己咬的。 吻她时,他才不会去想她被别的男人亲遍摸遍,只会想她好软好香。 对比身下不算粗暴的吻结束后,柳悦抱着他的脖子,哭声灌入他耳朵。 “呜呜…好疼……” 他们四个总觉得柳悦爱哭,她从小哭到大。 季执放慢了身下运送的速度,手臂使她的腰背完全脱离墙面,让她只能抱着他,不过她身体的疼痛的确在他的行动下减轻了。 柳悦思考不过来的情况下,认为是刚刚那个吻起了作用。 都还小的时候,吻就对季执有用。 柳悦想要更轻松,想要摆脱痛苦,想要他变回那个不愿意碰她的季执。 所以她主动吻了上去。 季执没想过她会这么做,整个人愣住了。 香软的舌伸入他嘴里,试探着勾动大舌,不过和大舌缠了一会,她就喘起气来,可怜地收回发麻的舌头。 嗓音发颤,娇娇得挠人心尖,她自己却又意识不到,压抑着恐惧说:“季执…你喜欢嘛……” 季执滚动了一下喉结,开口前又听她带着哭音的:“呜呜…不做了好不好…我…我好疼…” 又是为了某个目的吻他。 … 柳悦通过老师,知道碰嘴巴的两个人必须是爸爸妈妈那种关系,就开始避着一见到她就舔她嘴唇的季执了。 而且她一想到是自己主动贴他的嘴唇 ,就更羞耻更想避开他。 季执很快发觉她在冷落自己,没让她多躲一天,就把她拉进了存放园艺工具的小屋。 他如往常那样凑近她想要亲她。 可是柳悦把他推开,粉扑扑的小脸神情严肃:“我们不能亲亲的!” 季执的大脑被问号占满。 都亲多少次了,她现在才说不能亲。 柳悦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 季执觉得莫名其妙之余还有些生气。 从来就是被讨好被顺从,季执想不去在意都不能,他想着这件事,那个退休后天天就是逗鸟的爷爷都来问他有什么心事。 在意一个人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个人不在意自己。 仗着学东西快懒得学的季执为了转移注意力甚至愿意跟着他妈妈钻研究院。 他以为他完全不在意。 直到躲躲藏藏的柳悦边哭边抓着他的袖子求他:“季…季执…能不能帮帮我…齐盛他…他说抓到我之后…要让他家的大狗咬死我…呜呜呜…” 季执看她哭得一抽一抽,最近做梦总是梦见的粉色嘴唇就在他面前张张合合。 他的视线从她的嘴唇挪到她的眼睛,说:“你亲我,亲我就帮你。” 柳悦怔愣,泪水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齐盛家的那只大狗可以把比她人还大的猎物连骨头带肉拆吃入腹。 她几乎是迟疑片刻就踮脚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季执舔她的嘴唇,舔完还用牙齿咬。 她舌头都被亲麻了,眼泪汪汪掉。 季执却看着她说:“不够。” 柳悦擦了擦眼泪,揪着自己的裙摆,踮脚又亲了上去。 这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她真的很笨,可是又有点可爱。 远处传来齐盛的声音。 “柳悦,柳悦,我知道你藏哪儿!被我抓住你就完了,芬里尔会把你骨头咬碎,再把你吃进肚子里!” 听到齐盛的声音,柳悦怕得发抖。 季执却感到兴奋。 除了自己没有谁会保护她。 季执交扣住她的手指,一遍一遍舔湿她的嘴唇。 百日菊开得很好。 两人藏在百日菊从中,没有被找到。 但那年的夏花比预想中衰败得更快。 30.金丝雀 po1 8.li ve 雨停了,天要亮了。 阳光使空气中的浮尘肉眼可见,墙壁上爬满霉斑,湿痕蜿蜒而下,最后在一堆生锈的钢材处被截断。 柳悦的视线落在那堆钢材上,出着神。 她一夜没睡,身体疲惫,精神也感到衰弱,可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 抱着她的季执睡没睡她不知道,只能感受到背部源源不断产出热量,属于成年男性的胳膊横在她胸前,摆出十足的占有姿态。 今天的工作是没办法做了,也不知道助理打不通她的电话会不会急疯。 她只能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个抱着她不撒手的季执。 如果说昨晚的一切是因为季执被下了药,那么现在的他总该清醒了吧。 那为什么还抱着她。 事件积压在一起,柳悦想自暴自弃了,就问:“季执,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开口发出的声音有些哑。 “嗯。”背后的季执没睡。 柳悦脸上闪过诧异,有些疲倦地开口:“是你自己不注意中招的,我推开过你。” 季执收紧了胳膊,柳悦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就听见背后的他嗯了一声。 抱得太紧了,但有些话必须要说:“你也知道是你自己…呃啊…你先松开我…” 她本来要说的是既然是他自己的错误,那就不能怪罪到她身上,不能和以前一样对她动手了。 她想让他先松开自己,打不打她还不确定,但再不松开她就被勒死了。 然而季执没有松开她,突然掰着她的下巴,对着嘴唇啃了上去。 他亲得极凶,吻也乱了,唇齿碰在一起,把她嘴唇磕破了。 柳悦脑袋发胀,眼睛也蒙了层雾,他还抬着她的下巴,柳悦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你还想说什么,继续说。” 柳悦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可是季执又要亲她,所以她马上开口:“你能不能别打我。” 季执舔掉她嘴唇上的血珠,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柳悦眨着眼睛,低着头绞着手指。 她觉得嘴唇好疼。指定网址不迷路:p owen xue2 0.c om 每次她碰了季执就会被他教训。 她不想被他强奸之后还要遭他一顿毒打。 泪水直掉,她说:“你力气太大了,我推不开你。” 柳悦自认为做了努力的解释,但她觉得季执听了后生气了。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季执抱着她,开始舔她嘴唇。 柳悦仍旧处于状态外。 “柳悦,你就是太笨了,所以才总是惹我生气。” 他们从小就喜欢说她笨,柳悦听着无感,没有说话。 而季执调整了姿势,让柳悦侧坐在他腿上,方便他亲她。 嘴唇又疼又麻,柳悦更想离开这里了。 没一会车来接季执,他还抱着她,把她带上车。 门锁了,柳悦出不去,她翻遍公寓,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当破门或破窗的工具,反倒是找到了放在浴室和试衣间的两个摄像头。 当她发现试衣间放的全是自己尺码的崭新女装后,她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她在试衣间里,对着摄像头说:“季执,我想回家,你放我回去吧。” 没有回应。 柳悦在试衣间里踱步。 想到会就此失去自由,她急得越走越快,身下被扯痛了。 最后她停在了试衣镜前,蹲了下来,眼泪默默流了一会,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她早就被他亲手换了件明黄色的长裙。 她觉得有点眼熟。 就在她快要想起来的时候,她听见他的声音了:“等我心情好了就把你放了。” 当天下午,季执罕见没有加班,见到他这么早就走人的员工通通行注目礼。 离公寓越近,身上就越是发烫。 他并没有被药控制,只是想到要对她做什么身体就热了起来。 柳悦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第一时间就到了门口。 进门的季执不等她开口就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间带。 柳悦吓得拼命挣扎,偏偏季执抱着她的同时还能解领带。 “你放开我!” 受惊的柳悦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而季执在下巴被挠了后,咬哭了她。 进了房间,他把她丢上床,从她身后压了上去。 柳悦企图爬出,却被他的手圈着腰抓回去。 他开始扯她的裙子。 换以前,他绝不会允许别人上自己床。 也不会允许自己穿着在外通勤的衣服还在床上解皮带。 他为了不让柳悦乱动,他把她的手用皮带绑住,然后用费晁给她破处的姿势,从她身后骑入了。 “啊!季执!”私处还肿着就又被破开了,柳悦疼得冷汗直冒,浑身发抖。 季执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扣着她的腰凿得更深。 柔软的肉体像强力春药。 季执将胯运送得飞快,交合处都冒出了精水打制的浮沫。 柳悦被弄得太疼了,她觉得他不如打她。 穴内兴奋的巨物狂入狂出,纳入它的柳悦哭着求饶。 可季执更快了。 “不要叫春了,马上射给你。”季执听着她哭,阴茎更胀。 就在将身体更紧密地贴在她身上时,他舒服得浑身颤栗。 她真的好软,好香,不停发抖也好可爱。 身体娇小到被自己完全罩住了。 他还记得自己曾养过的一只金丝雀。 那只小雀羽毛柔软,抚摸过羽毛的手指指尖总是酥麻。 柳悦其实很像那只金丝雀。 不亲人,喂不熟,但确实漂亮,叫的也好听。 “柳悦,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怎么样?” 他把被自己操歪的她重重压上 柳悦大脑就像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只雪白翅膀、明黄色羽毛的金丝雀被关在季执手中的笼子里。 季执对着她晃了晃笼子,他知道柳悦这个笨蛋最容易心软。 说:“我爷爷给我的,好麻烦,我要不把它丢了。” 画面中,自己应该是摇了摇头:“不要丢!季执不要丢!” 季执停下了晃笼子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柳悦知道他的意思。 “不要丢掉它……” 所以她为了小鸟递去了自己的嘴唇。 唇先被舔湿,继而被探入舌头,柳悦难耐地将胳膊抵在两人的胸口,有些想要挣脱。 她无意间用余光注意到笼子里跃动的明黄色小身影。 而季执吻得越来越深入,她好窒息。 柳悦挣扎着将季执推开,看向笼子里的金丝雀。 它黑色的小圆眼烂掉了,苍蝇蛆虫蛀噬着它的身体。 现实中的她往自己身下看,看到了被打落的精液和逐渐鼓起的肚皮。 31.洗干净 齐盛推开卧室门,在猜柳悦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按他的想法来,他大概会把人捆在床上,再往她腰上系个蝴蝶结,给她打扮成陪床的性爱娃娃。 他带着恶意急冲冲地进入卧室。 卧室里被封死了窗户,就是个小黑屋。 他打开了灯。 却没有他想看到的。 他甚至没看到她人。 柳悦躲起来了。 齐盛的兴致不减反增,开始在这间一尘不染而垃圾桶里堆满避孕套的房间找人。 他在衣柜面前停下。 没有急着打开衣柜门,他恶趣味地敲了敲。 很安静,但他却觉得自己透过衣柜看见她在发抖。 柳悦长多大都长不了记性。 藏衣柜里最好找了。 他猛得推开衣柜门,却不想一个玻璃杯砸了过来。 齐盛极为迅速地躲开。 柳悦见自己的攻击落空,又看见推开衣柜门的人,吓得蜷缩了身体。 “…你…你走开!” 她被吓得缩在衣服堆里,那堆衣服一看就是季执那人的西服和衬衣。 大多偏暗色,对比下,不见天日的肤色白到了夸张的地步,而皮肤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痕淤青显眼得有些刺目。 齐盛突然就不生气了。 取而代之的情绪是不爽。 说不出来就是很不爽。 他从殷持玉那儿知道季执霸占柳悦玩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只觉得有意思。 心里边嘲笑季执装不下去了,边又幸灾乐祸柳悦的惨状。 可真看到她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心里却只有不爽。 他抓住了柳悦的胳膊,硬扯着她出来。 “柳悦,玩得开心吗?” 齐盛说着,就将她摔上床。 不爽,非常不爽。 他在国外天天训练到深夜,打手枪都少了,她却给别的男人连着上了一个多月。 该死的柳悦,该死的季执。 他咬上柳悦的锁骨,柳悦疼得揪起齐盛的头发,想要把他从身上推开。 齐盛感受到她的反抗,就更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柳悦也想起来齐盛是什么性格,只能求他停下来。 可是齐盛好像真的打算在这儿做。 他压在自己身上,开始除掉他身上的衣服。 滚烫的躯体一寸寸贴紧她。 这个月来她每天都会与季执肌肤紧贴,黏腻又恶心。 而她在恶心,季执却乐此不疲,贴她贴的更紧。 有时还说出想要把她缝在身上这样吓人的话。 每天被迫熟悉的触感、气味还有温度。 这让柳悦好恶心。 最可怕的是,她习惯了,甚至视恶心感为安全感。 季执很喜欢给她洗澡,说是洗澡,其实他就像洗一件衣物。 将她整个人按在水里,捞出后不厌其烦一遍遍地打上泡沫,冲洗五遍后还要接着给她冲洗。 柳悦还没克服恶心的时候吐过一次,没几天房子里多了个很大的洗衣机。 柳悦第一时间猜到了他的想法。 随着齐盛更多地贴在她身上,柳悦放弃了抵抗。 不哭不闹地任由他揉捏自己的身体。 她的乖巧却让齐盛更不爽,他停了下来,抱着柳悦就狠狠地扇起她的臀部。 直到柳悦说出那句:“你带我走好不好” 齐盛给她找了件衣服后,鞋也没给她穿就把她带走了。 而在公司里看着家里监控的季执脸色阴沉。 他其实知道柳悦会被他们其中一个带走。 好不容易把她洗得干净点了。 … 齐盛先给柳悦戴上头盔,等自己上车了,让柳悦抱紧自己的腰后才把自己的头盔戴上。 等他发动机车猛猛加速后,他的心情就被速度带上来的风吹的很爽快。 特别是柳悦怕得紧紧抱着他,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后,心情更好了。 他的思绪被带到了高中时,那会柳悦还没跑,他还没迷上竞速运动。 他只是看学校一个男的很不爽。 有辆破车就天天开到学校,还有一次趁着他们不在,跑到柳悦面前说要带她兜风。 柳悦应该要庆幸她自己拒绝了。 不然他真的会把那个人绑在车上拖着跑一圈。 所以齐盛想都不想就买了最新款,又当着那个狗东西的面把柳悦拉上自己的车。 其实他买了车后也没开过几次,不过他对自己的技术谜一般自信。 齐盛从小胆大,追求刺激的事也没少干。 他带着柳悦想都不想就把车速提到了一百二甚至还在加。 机车的轰鸣使他无法听见柳悦的哭声。 但他肯定柳悦会被吓哭。 为了验收成果,他把车停在了海滩边上,吹着海风,他将柳悦头盔取下。 只看见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齐盛……” 柳悦觉得天旋地转,晕得要死。 她虚弱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而齐盛想都没想就把她按在怀里咬住了她的嘴唇。 齐盛的心情好到了无法言表。 就是从那次开始,他迷上了机车后面是赛车。 他身后的柳悦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早就忘记了。 柳悦想他赶紧停下来。 等齐盛把她送到了楼下,齐盛叫住要走的她,问:“过几天我带你出国看比赛,你有护照吧?” 有些晕车的柳悦点了点头,眼神还有些散。 而齐盛也没舍得马上走。 32.男友 柳悦看见了一条缸中的小鱼。 金色的。 柳悦将手指戳了上去,对着小鱼游动的位置。 这个鱼缸好小啊,想要给小鱼换个大些的鱼缸。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了鱼缸崩裂的声音。 然后是掌声、喝彩声。 还有不像请求,仿佛尽在他掌握中的表白:“柳悦,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缸中的水往外越淌越多。 柳悦也像那条因缺氧死掉,无能为力的鱼。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齐盛,也接了他的奖杯。 齐盛兴奋地把她抱了起来,转了几圈。 奖杯和柳悦,齐盛就这样得到了。 全场都在为这位获得赛事冠军的年轻车手抱得美人归欢呼。 而两个星期前,柳悦才被他带上飞机前往他将要完成比赛的国家。 因为齐盛需要训练,所以柳悦有了很多自己的时间。 她不会这个国家的语言,但她出得起钱,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个导游。 说是想要旅游,但其实她不太愿意走远路。 带着她就在附近转转的导游都有些不好意思,这钱挣得太轻松了。 她也提出带她去远点,柳悦却不太愿意,她有些怕光怕晒。 有一天,导游把她带上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钟楼,说是可以俯瞰全城。 柳悦爬上了几百阶的螺旋阶梯,越往上越没有了对美景的向往。 她停在了巨大钟表后。 通过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了外面缩小的城市。 钟楼内的钟琴突然奏响。 她就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奇怪地想到了沉纪辞。 沉纪辞离开她就是为了来到这个国家,为了奔向他自己的前途。 她突然不喜欢外面的景色了。 也突然对这个国家没好感了。 柳悦会想到他可能也在同样地方向外看过。 她马上就告诉导游说自己要离开。 举着相机的导游想到她们才上来不久,心里有些可惜地提议:“那我给您拍几张照就走?” 柳悦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这趟就拍了几张照片。 后来她回去了,想得还是沉纪辞曾在这里住了两年,在她最需要他的那两年。 柳悦想要齐盛赶紧比完赛,然后她就可以回去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这一天,在他比赛的时候也希望比赛赶紧结束。 却不知道为什么,齐盛会表白。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柳悦恍惚间,就看见齐盛拿着他的奖杯走到她面前,做了一个递出的动作。 比赛结束没多久来这一出,惹得全场欢呼起来。 柳悦懵了。 觉得现在发生的事件像场噩梦。 即使今天阳光明媚,周围的人欢呼祝贺,世界仿佛很美好。 齐盛觉得这是气氛到了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 不管是队友频繁向他打探柳悦,还是比赛带给他的惊险激发了他的肾上腺素,亦或者是夺冠后的狂喜驱使。 满场都在为他欢呼,只有她安安静静坐在那个他选的最可以欣赏到他英姿的位置上,笑容很浅。 那个瞬间,奖杯反射阳光到他脸上,他突然觉得脸在发烫,脑子也在发烫。 他在想她为什么要笑。 又为什么笑得那么漂亮。 好像他拿到冠军,选择赛车,走到现在都是为了她一样。 可好像真是为了她。 因为当年的柳悦坐在他后座,她紧紧抱着他的腰。 好像他带着她私奔了,就像王子拯救公主那样。 齐盛不知道什么在驱使他走到她面前,也不知道什么在驱使他表白。 但是他就是表白了。 果不其然柳悦也答应了。 毕竟他只会留给柳悦这一个选项。 他把柳悦抱了起来。 她柔软又轻飘飘的,像他从天上摘下来的云。 她还捧着他的奖杯。 仿佛他们两个现在可以做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赛场后面清空了,齐盛带着她回去。 在除了司机就他们两个人的车上,柳悦不敢看齐盛。 自己的手被一只更大的手紧紧抓着。 身边的齐盛心情很好,断断续续地哼着异国曲调。 明明不久前,柳悦还被他和他的家人羞辱过。 她到现在都记得齐盛他哥哥齐琏对她说过的话。 柳悦很想问问齐盛是发了什么疯。 可是她害怕他生气。 “你的手怎么还捂不热了?” 齐盛突然开口,抓住柳悦的手从一只变两只。 柳悦忍着抽出手的欲望,没有说话。 齐盛心情实在太好了,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柳悦是怎么想的。 “我都没有料到我会那样做。”齐盛说着,开始用手指摩挲起她的脸颊。 柳悦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嘴唇上。 她明白他的意思。 眼前黑了一会,嘴唇被轻轻地舔湿了,但他并没有温柔多久,柳悦就被他咬了一口。 嘴唇很痛。 “柳悦,你以后敢和别的男人乱搞,我就杀了你。” 不像玩笑话,他捧着她脸的手很烫很烫。柳悦很想哭。 33.麻烦 回国后,柳悦按部就班地继续工作。 齐盛给她安上的女友一角好像也没有如何影响到她。 就是时不时会被齐盛接到他的住处和他待上几天。 至于那几天做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她前段时间拍的片子陆陆续续播出,反响十分不错,知名度提高的同时就是更多的通告。 包括她入圈以来的第一个女主本,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制作。 入组拍了两叁个月,杀青后她在家里没躺多久就被齐盛抓去“坐牢”了。 刚进门,齐盛迫不及待地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 柳悦眉皱得紧紧,一个没防住就被掐着手腕举过头顶。 齐盛的嘴唇和手是同时进行的,吻她时手也探入了裙底。 “慢…慢点…先回房间…”柳悦不太愿意在这儿做。 她可以做出的决定本来就少的可怜。 而齐盛的确也没听,很快就将她的裙子褪到了腰际,将身下卡入她腿间顶弄起来。 柔软雪白的乳被身下的力打得直颤。 “怕什么,家里没人。”齐盛说完就含住了雪尖的红蕊。 柳悦哼了一声,身上的注意力又很快被身下的注意力分散开。 隔着薄薄的衣物,巨物就顶在穴口。 还没多想,灵活的舌头就在胸前挑弄,有些诡异的快感传导在身上。 柳悦没有拒绝的权力,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只能任由齐盛对着自己为所欲为。 其实比起强暴,她最不愿意面对自己在其中感受到快感。 叮叮当当几声,茶几上的东西全被扫落,柳悦被压了上去。 齐盛急匆匆地除掉身下衣服,手指在柔软湿润的穴口扣弄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将性器插入。 “唔!”柳悦疼得抓住了齐盛的胳膊。 齐盛看到她的泪珠快溢出来了,揉着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双乳,不像是在哄:“我操操马上就不疼了。” 柳悦咬紧了嘴唇,只觉得身下入侵的异物撑得越来越大。 可随着啪啪啪声变响,交合处溅水。 她大脑空白的瞬间,高潮了。 “骚货,被干得爽吗?”齐盛得逞地露出十分邪性的笑容。 柳悦还没有恢复思考能力,齐盛就更猛地送起自己的腰,把她压在茶几上硬是晃掉了几个不该会掉的物件。 强烈的快感使她没咬住自己嘴唇。 她哼哼唧唧的几声冒出来,齐盛又是骂了几句骚货就继续猛干起来。 “哈…不要…好快呜呜…” 穴内被肉柱干得一阵酸胀发麻,又对抗似得把肉柱绞得很紧,而齐盛从来不会因为里面很紧就减速,只会更快。 齐盛耸动腰的同时揉捏双乳,嘴里的污言秽语弄得别墅里都有了回声。 “逼咬的好紧,是不是想被射,是不是?” 齐盛说着就把柳悦抱了起来,又压到了窗帘边。 柳悦扶着窗沿,被背后的齐盛撞得几次脱力。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她不知道她被齐盛架着在屋内辗转了多少个地方,也不知道他射了多少次。 只记得她低头看向地板,见到了好多白点子。 齐盛发泄着这么多天来积攒的欲望,只觉得快活。 第一次做爱对柳悦失禁的嫌弃放现在无影无踪,他激烈地送腰,看到身下粉到脚尖的人被干得身下喷水,兴奋地说:“真没用,又被我操尿了。” 柳悦哼哭几声,齐盛咬住她的嘴唇又射了。 天色再暗些后,齐盛打开了灯。 柳悦抬头,被吊顶上挂着的水晶晃了眼睛,她呼出肺内热得她烦躁的气体,胸前刺痛惹她低头查看。 舌头在湿亮的粉色乳尖上打着转,惹得她马上扭头不愿意再看。 她的视线停在了二楼楼梯口。 因为眼睛刚刚被晃了,看东西有些黑绿色迭影,所以她第一时间没有分辨出那是什么。 眨了眨眼睛,越来越像一个人。 柳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可她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齐盛…别…别做了…好像有别的让人在…” 柳悦慌张地开口叫停,而齐盛把她抱了起来,说:“除了我们两个还会有谁?” 柳悦也不知道是谁,可她想一定有人。 齐盛只觉得她想回房间了,所以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 到了他的房间门口,他正准备推门进去,却突然听见一道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齐盛,我们谈谈。” 齐盛朝声音来源看去,而柳悦往齐盛怀里缩了缩。 听声音她也就知道是谁了。 为什么齐琏会在? 是中途进来的? 还是一开始他就在了? 柳悦尴尬地不停发抖,抱着她的齐盛用自己的身体把她藏了藏。 换之前他无所谓柳悦会不会被看光。 但现在不是无所谓的时候,前面站着他哥。 “哥你在书房等我,我收拾一下。” 齐盛说着,推开房门又迅速关上。 他把柳悦抱上床,烦躁地从衣帽间扯了几件衣服,边套边对柳悦说:“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跑。” 柳悦懵懵地点了点头,因为受到了惊吓显得很可怜。 齐盛爆了句粗口,亲了她几口才出去。 上次他哥送柳悦回去后给他打了个电话,开口就让他和柳悦分手,还说不照做就再也不给他兜底。 所以齐盛和他坦白了,说他没有和柳悦交往,他最多也就和柳悦玩玩。 齐盛猜他可能都看到了,但那又怎么样,他们这种身份玩玩很正常啊。 虽然他已经认定柳悦是他的女朋友。 踏入书房,他看见齐琏冷着脸,张口就是:“你平常就是这样和她搅在一起的?” 齐盛连忙嘴硬起来:“哥,只是玩玩,你自己也有床伴吧。” 齐琏一愣,而齐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齐盛突然很想笑,抓了抓有些汗湿的额发,插科打诨起来:“哥,难不成你还是处?要不我找人给你介绍一个?” 齐琏脸色愈发阴沉,他很少和齐盛黑脸,但他想到自己不小心看到的东西就恼火。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弟弟不聪明,但怎么说都是他弟弟。 可他怎么会蠢得和女人搞在一起。 还是那样的女人。 他脑中闪过柳悦纤长脆弱的脖颈,无辜又透着媚意的眼睛。 他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 不愿意看着齐盛,不想因为他就想到柳悦刚刚在他身下的模样。 “爸妈说要给你在公司里安排一个岗位,不要去外面和女人厮混。” 齐盛还想顶几句,就听见齐琏说:“你和她在国外的事爸妈都知道了,你有什么话和爸妈说去吧,他们本来打算这几年给你安排圈子里的人相亲。” 齐琏不愿意多待,说完就连忙起身要走。 齐盛则想到爸妈,只觉得麻烦缠身。 34.恶化 那天像个短暂插曲。 不过齐盛也因此减少了骚扰频率。 其实和齐盛有名义上的交往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殷持玉他们很久没有找上来了。 不过安稳日子总不会太长。 她结束工作的一个晚上被拉着去了酒局。 柳悦得到公司不许推脱的答案,有些意外。 因为齐盛,公司不再像以前那样逼她去酒局陪酒。 而她见到投资方后,恍然大悟。 陪其他人的酒当然不行,但那人要是齐盛的哥哥呢。 柳悦突然知道了他们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不就是觉得她是齐盛女朋友,可以走走后门嘛。 但他们真的算错了,齐琏讨厌她还来不及。 公司老总不敢让柳悦陪酒,一个劲使眼色。 柳悦没办法,低头给他发消息,无非就是说她和这位并不熟,她出头只会适得其反。 后面果不其然没有谈成。 酒局一散,柳悦就想赶紧回家休息,她今天本来就很忙,大晚上还被拉出来加班。 她正要跟着助理上自己的保姆车,却突然被叫住了。 回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记得他是齐琏身边的人。 “柳悦女士,我们齐总说要和您单独谈点事情。” 柳悦的助理挡在柳悦身前。 “没事的圆圆,我过去一下马上回来。” 无非就是和她说齐盛的事。 柳悦让唐圆先上车,她自己过去。 西装男给她带路,最后在一辆加长林肯前停下,又为她拉开车门。 柳悦并不想久坐。 等她的齐琏手里拿着杯加了冰球的酒,看到她进来后,他才喝上一口。 他在酒局里一滴不沾,离开了酒局倒是喝起来了。 “您找我来干嘛呢?” 柳悦十分不耐烦,可依旧挂着笑脸。 齐琏放下了酒杯,反过来问她:“你和齐盛在一起是为了你妈妈?” 柳悦的笑容消失,她就知道自己很不喜欢应付他这样的人。 她没有回话,而是打量起了齐琏。 “如果是为了你妈妈,我也可以替你…” 齐琏今天肯定是特意收拾过的,他穿着件炭灰色西装,搭配一条银灰色的领带。 西装的肩线平直,收腰明显,勾勒出完美的宽肩窄腰身材,在酒局那一众中年人中十分显眼。 齐琏感受到了柳悦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地解开了衬衫上的袖扣。 而柳悦的视线也移到了那颗铂金袖扣上,以及他手腕处的百达翡丽。 她不知道齐琏参加酒局是不是都打扮得这么认真。 她只知道酒局上负责被捧的那群人里愿意穿衣服就算不错了。 “只要你离开…” 齐琏发现自己说的话她可能一句没听进去,但是他就像走流程那样,把该说的话说了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过柳悦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属于柳悦身上独特的香味迎了上来,齐琏惊得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冰球撞击杯壁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柳悦居高临下地端详起齐琏那张和齐盛很像的脸,露出个很甜的笑脸。 “哥哥,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呢。” 嗓音甜得发腻,难辨真假,她那张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蛋凑得越来越近,齐琏下意识屏住呼吸。 理智让他将人推开,可是他浑身僵硬,想到了柳悦动情时的模样。 色欲使她更加漂亮,更加诱人。 “我很喜欢今晚的哥哥。” 粉色的唇上下碰了几下,气味很香。 齐琏觉得车内突然热了起来。 柳悦看着他耳朵红透了,笑容更甜,胃里的恶心却在翻涌。 以为是多能免俗的人,其实和他们一样。 柳悦不愿意久留,也不愿意就这样走了。 她开始解他的那块腕表。 齐琏感受到大腿上的柔软,柳悦已经坐在他腿上了。 他想将人推开,但他实际做出的动作是环住她的腰。 柳悦惊奇地看了眼腰上的手。 “我要走了。” 柳悦手上拿着她摘下的手表,不打算再和他耗下去。 齐琏像是惊醒般地收回了手。 柳悦就这样全身而退。 齐琏看着她从车里消失,直到杯子里的冰球化了些许,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表不翼而飞了。 而拿到齐琏手表的柳悦心情也并没有多好。 她上了保姆车又被送回家,洗漱干净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凌晨二点多,柳悦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她忙抓了件风衣就出门了。 打车赶到医院,她就看到了她妈妈的主治医生已经在等了。 柳悦慌得嘴唇牙齿不受控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医生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他去诊室单独说话。 “今晚突然把你叫过来,是因为你妈妈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需要和你做一次沟通。” 她翻开了厚厚的病历本,继续说道:“她的病情在过去的72小时内出现了急剧恶化。” “您也知道,胰腺癌本身的侵袭性极强,尤其是在晚期阶段,癌细胞的扩散往往是呈指数级加速的。” 柳悦感觉呼吸一窒,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 她好像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医生开口:“就从许女士最近的影像学检查和血液指标来看,我们发现她的肝功能、肾功能都在快速衰退,身体对营养的吸收能力几乎丧失。” 她越说,眉头皱得越深。 “医生,您是说我妈妈…” 柳悦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完全哽咽。 主治医生轻轻叹了口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必须面对一个现实,您妈妈的病情随时可能出现危及生命的变化。” 她顿了顿,声音里透着同情:“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还会继续尽最大努力给予治疗。” “但医学有其极限,现在更重要的是请你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诊室里陷入一片死寂,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冰冷地钻进柳悦的鼻腔,直抵肺部。 柳悦感到一阵眩晕,视线有些模糊。 她还没眨眼睛,手上已经沾了几滴泪水。 她后面回去将自己的衣物和必需品收拾出来带去医院,又向经纪人请假。 请假时长她自己也不确定,而经纪人也没醒。 天还是黑的,医院门口吹风的柳悦放空了大脑,回神的时候,她注意到眼前那颗树有些枯死。 天气转凉了,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35.塞壬 柳悦守在她妈妈旁边,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呆呆愣愣的,脸色也有些许憔悴。 沉纪辞赶来就看到柳悦坐在那里发呆。 他不敢出声,敲了敲门。 柳悦看向他,没说什么。 沉纪辞动作很轻地进来了,将花放下。 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坐了许久。 有一天,沉纪辞也在,柳悦接了个电话。 手机里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是齐琏。 “柳悦,我可以联系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负责你妈妈的后续治疗。” 柳悦迟疑了一下没有挂断。 她想到医生对她说的那些话,觉得这些人来了也没用。 可是她不想再守在病房,什么都做不了。 他要什么都无所谓,柳悦不认为自己身上还有值得他看中的东西。 “代价呢?” 让她和齐盛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还是让她滚出他家的视线。 柳悦都无所谓。 那边也迟钝了好久才回复:“和我试试。” 柳悦没明白他的意思,突然想到上次他的反应。 她只短暂地疑惑了一秒,便回答道:“我明白了,地址在哪里?今晚你就要吗?” 齐琏意识到她愿意。 胸腔内的不适感有所缓解。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个让两人都震惊的回答:“现在,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了。” 柳悦嗯了声,收了手机。 进病房后,她对沉纪辞说:“你在这里守着等我回来。” 沉纪辞点了点头,答应了:“我会照顾好阿姨的。” 柳悦沉沉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她被带到了齐琏面前,看着他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 柳悦一件件脱下衣物,笑着说:“哥哥,你想我后面都这样叫你吗?” 她的笑容带着点扯老虎胡须的危险试探。 而齐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她,闻着她身上属于她的香气,声音有些哑:“随便你。” 她知道现在和他做爱是什么性质。 较真来讲是出轨。 可是齐琏和齐盛有什么不同,和殷持玉、季执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 柳悦攀上他的胸膛,在他耳边叫着他哥哥,他弄得更用力了。 齐琏看着柳悦,认清自己是海面上被塞壬捕获的水手。 “柳悦,和齐盛分手吧。” 齐琏是这样说的。 柳悦没说话,而齐琏抓住了她的手,又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回床中心继续。 柳悦从一开始就把齐盛的告白当做他的新型“恶作剧”,也不认为自己真的会因为他的表白成为他的女朋友。 在柳悦眼里,这些都是交易,从小时候到现在,交易没有变化过。 … 她被送了回去,沉纪辞还在。 柳悦疲惫地赶他走,也没有送他。 齐琏叫来的团队好像真的有两把刷子,她妈妈的情况奇迹般出现好转。 她逐渐减少了陪护。 离开医院后,她时常会接到医院电话,说沉纪辞又去陪她妈妈了。 柳悦没办法分心到他身上。 她的“淫窝”里多了一个新的常客。 非要讲齐琏的优点,大概就是他没有那么难缠,不会久留。 又是一天夜里,齐琏不舍地吻了几遍她的嘴唇,说:“明晚见。” 柳悦推了推他。 等人走了,她又回到床上躺好,却不想自己的门被暴力踢开。 她吓得忙支起身体,直觉告诉她这人像是来杀她的。 巨大的黑影袭来,凑近后抓住了她的胳膊,暴力地将她扯了起来,丢下床。 “你个荡妇!贱货!你怎么敢出轨的!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季执?费晁?” 手腕处恐怖的力度疼得柳悦生理性泪水出来了。 齐盛的情绪绝对不稳定,柳悦试着安抚他:“齐盛…你冷静一点…我…” 齐盛却掐住了她的脖子,逐渐收紧。 柳悦第一次尝到濒死的滋味。 她晕了过去,睁开眼睛,房间已经开了灯,而齐盛坐在她对面,点燃了一支烟。 “你醒了” 齐盛的声音了还能听出怒火。 柳悦想开口,却被喉咙处可怕的疼痛阻止。 “你不说我也会把他找出来!你个欠男人骑的臭婊子!” 齐盛还是无法消气,将烟丢在地上,踩灭之后,他又靠近了柳悦。 柳悦缩了缩身体,她觉得他真的会杀了她。 齐盛掐着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嘴唇。 用力地咬破,还嫌不够地扩大流血的伤口。 腥甜的血味让她从口腔到喉咙全是锈味。 有些难受,却又不算痛苦。 柳悦有些麻木。 “贱人!贱人!贱人!” 他想要杀掉她。 但他真的快要完成这个举动时,强烈的不舍又让他停手。 其实他应该像季执那样,把她关起来。 是他太蠢了,和他爸妈说想要娶柳悦,除了柳悦谁也不喜欢。 然而事实证明,柳悦不配成为他的女朋友,也不配成为他的妻子。 她应该继续做他记忆里的一条狗。 齐盛看着她脖子上的勒痕,盘算着给她戴上狗项圈。 36.血 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 柳悦又在试着把手从手铐里取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样行不通,但她不想一直被铐着,还有就是手机不停地响。 齐盛出去了,去找齐琏。 他们兄弟之间会发生什么柳悦不在乎,她只是想知道是谁在不停地打电话。 过了很久,柳悦饿得肚子疼了起来。 不过齐盛终于回来了。 柳悦注意到他的脸上多了一大块淤青。 她糟透了的心情稍微好转。 而齐盛也过来解开了她的手铐,抱着她亲了眼睛、鼻尖、嘴唇…… “柳悦,你从小胆子就小,不会敢出轨的。” 齐盛的声音充满愉悦,可能是从齐琏那里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 柳悦顺从地被他亲了几口,才用隐隐作痛的喉咙说:“我想接电话。” 齐盛把她的手机捞过来,递给了她。 柳悦接通。 “柳女士!您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你母亲她…” 自杀…去世…节哀…… 手机脱落了下去,柳悦面无表情掉眼泪的样子吓到了齐盛。 “柳悦” 齐盛听到了。 他心里生出一种恐惧。 一种肯定要失去什么的恐惧。 齐盛猛地将柳悦抱紧。 他一直觉得柳悦很瘦,抱起来没有实感,好像随时就会从怀里流走。 “柳悦” 他越来越用力,怀抱越收越紧,可他依旧觉得没有抱紧她。 “柳悦” “你不能离开我” 她所有的思考能力抽离开了,也没感受到自己的手脚。 甚至听不见齐盛在喊什么。 她会不知道有这一天吗? 柳悦晕了过去,齐盛吓得什么都忘了,他抱着她往外跑。 … 于是柳悦在齐盛的帮助下完成火化送葬。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齐盛来做的。 柳悦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地发着呆。 齐盛自认为自己没有多喜欢柳悦。 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把自己栽进去了。 从小时候一场推人下水,纯粹为了消遣的“落荡鸡”游戏。 原来他才是泡在泳池中的“落汤鸡”。 他喜欢柳悦。 齐盛这辈子的好脾气就贡献在这些天了,哄柳悦吃饭,哄柳悦睡觉。 他将乖顺到诡异的柳悦抱进怀里,吻了几下她的头发,说:“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了。” 柳悦没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齐盛见她睡着了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高高悬着,危险将近的感知让他很难才睡去。 柳悦在他睡沉后睁开了眼睛。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因为饥饿或是什么的原因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她像个白色的鬼魂,影影绰绰的虚影。 如果不是齐盛。 如果不是齐盛。 柳悦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握紧后回到了房间。 如果说一定要找一个人算账。 她来到床边,高高地举起水果刀。 柳悦视线里,齐盛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把刀的刀身上闪着银光。 印着他惊惧的脸。 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柳悦用力地将刀捅入他的胸腔。 血,好多血,全是血。 齐盛睁大的眼睛配合这些血液,如当头一棒。 柳悦跌倒在地,几乎是爬出房间。 我杀人了。 我怎么杀人了…… 不知是悔恨还是单纯的恐惧化做泪水。 柳悦打了急救电话,说明地点后就逃出了自己的家。 她不想被抓。 她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没有从家里跑出多远,她听见有人叫她。 一开始声音还不够明显,但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柳悦觉得抓她的人来了,跑得越来越快,可是跌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在她重重摔倒再也爬不起来后,追她的人靠过来了。 “不要抓我!” 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几乎是把他当救命稻草攀了上去。 “沉纪辞!沉纪辞你带我走吧!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想要我嫁给你吗?我都答应你!你快带我走!” 沉纪辞看到了她毫无血色的面庞,还有沾上血液的衣裙。 他脸上没有恐惧,只闪过不忍心。 他的反应使柳悦冷静,她环上了沉纪辞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我需要你,沉纪辞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