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费洛蒙》 1. ——请问她是在看电影吗？ “……” 戚燕躲在卧室里面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平时熟悉的街道上猩红可怖的血像是被人泼上去的一样，几乎洒满了她目之所及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罩了一层红黄的膜。在目光能达到的每一处——都是诡异的血痕，避无可避。戚燕完全不想去考虑它们的始作俑者是什么鬼东西。 根本不用考虑。因为它们满大街都是，这一只，那一只，到处都是尖叫奔跑的人和——一种只在电影里出现过的、完全超出她常识的东西。 青白变形的脸，青灰色的浅色眼珠让他们从远处看起来像是眼白占满了整个眼眶，嘴里糊满了鲜血淋漓的碎肉、毫无理智可言的攻击和撕咬路人，短促又刺耳的尖啸声。 它们面目扭曲，只能勉强看出曾经作为人类的轮廓。那是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绝对称不上是人类的家伙。被它们咬死的人只要一会儿就会再次起身，先是极不自然地扭动躯体，然后便加入捕食人的行列。 这是只在电影小说里出见过、描述过的可怕景象。 人类在极度恐惧中会停止思考。戚燕看着视线范围内的一切恐怖场面，大脑一片空白，她的意识似乎停留在了撩开窗帘的一瞬间，强烈的不真实感席卷了她全身，过了很久很久，僵直的手指才恢复了活动。 她觉得自己很陌生，环境也很陌生，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就连楼下的那几个居民们永远不愿意分类的垃圾桶也变得很陌生。 这太奇怪了。 中心花园的青石板路上脏兮兮的，早已经不复记忆里的干净整洁。接二连叁的撞击声和哭喊从窗户的缝隙渗进来，小区道路上随处可见追逐与撕咬的暴行。戚燕捂着嘴，看见有车想避开那些活尸肆虐的道路从中心花园冲出去，车主也许是过于慌乱，那辆深红色的车子斜斜撞向了旁边的旁边的游乐设施—— 戚燕赶紧移开目光，余光里却瞟到有好几个小小的“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来，推搡着挤在破碎的车窗前。 不要看，不要看了。 有几辆车子效仿着也从中心花园冲过去，也许是已经有人吸引走了那些小怪物的注意力，那几辆车离开得格外顺利。车轮碾过温热的血液，在水泥地上拖出长长一条鲜红色的尾巴。 别看，别看…… 窗帘掀开的一角悄无声息地又合了起来。 攥着深蓝色窗帘的手指神经质地抖动着，骨节绷得发白，戚燕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膝盖骨寒得她牙关打颤。 蜂蜜牛奶沐浴露特有的馨香泛着甜味铺满了整个卧房，但她总觉得能嗅到若有若无的腥味，裹挟着尘土和机油的味道。那浓烈腥臭的血气似乎能从窗外冲破进来。 她不敢开灯，咬着唇将身子半蜷起来，有种得以藏身的庆幸。窗外亮的刺眼，一切丑恶都无处遁形。 “……呼，哈……”戚燕脑袋空白，像是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被人按下删除键清空了似的。唯一的念头是让自己深呼吸，再吐气。 强自镇定下来，戚燕再把那块深蓝色的窗帘——那块残暴恶行的遮羞布撩开，恰好够她露出一只眼的程度。 她太害怕了。泪腺在她看见它们露出猩红的牙床，那一颗颗被鲜血泡的发红的牙齿嵌入人类身体的那一刻终于决堤，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窗帘上溅开一朵朵水花，洇出一片深沉的黑团。 衷心感谢卖家没有偷工减料，这个帘子一丝光都不透——戚燕像是躲在暗处的藏身的小动物，希望能藏得再严实一点，房间再暗一点，她的呼吸再轻一点，这屋里再静一点—— 她只是照常睡了个懒觉，怎么会这样的…… 戚燕默默地在知识贫瘠得像荒漠土一般的大脑里翻来翻去，冷静的举措是好的，可结果却让人惋惜。 学校教了火灾时该怎么逃生，地震时该怎么求救，她甚至为了防患于未然连面对尾随跟踪者该如何自救都想好了，但戚燕看着楼下那一张张狰狞的恐怖面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克拉夫特曾经说过“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源自未知”。她怕鬼，她怕那些存在于臆想之中的丑陋的、有攻击性的、无处不在的东西。而那些印象里的“鬼”，在此刻具象化了。 戚燕表情呆滞地看着窗外，只觉得胸口发闷。 “跑，快跑啊……”戚燕上下牙齿碰出“咯咯咯”的声音，她强忍着尖叫的欲望，窗帘几乎要被她整个扯下来。一个穿着清凉工字背心的男人在拔足狂奔，后面追着一个像是上班族打扮的“人”，他光着一只脚疯狂追逐着，鞋子丢了一只。 那个怪物跑起来一跛一跛的，不算很快，前面的背心男人卖力地狂奔倒也跟它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加上那个怪物不会躲避脚底下的碎石，居然还摔了一跤。 “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戚燕发现自己捏了一手的冷汗。 ——可现实并没有让她松懈太久。 那个男人，居然在转角的时候把一个抱着女儿的慌乱逃生女人扯住，向后狠狠一推！ 后面爬起来的怪物迫不及待地朝她扑了过去，女人的嘴张得很大，尖锐的叫声用了半秒的时间传递到戚燕的耳朵里。而那个穿着工字背心的男人却逃得连影子都没了。 为、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能逃开了啊……？ 眼前不可遏制地回放着刚才男人将那对母女向后推去的一幕，戚燕几乎要窒息了。 身体像是从某个中心点慢慢向四周冻结，戚燕猛地大口喘息，强烈的恐惧渐渐没过头顶，要将她溺毙。 “……”她能做的，也只有移开眼睛。 对呀。移开眼睛。她早该这么做了。 2. 戚燕本来以为这些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可她的视线在瞟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时就这么再一次定住了。 尽管她在3楼的高度，楼下那些张牙舞爪的丑恶活尸很难发现她。但是——老天爷——躺在地上的可怜保安肚皮里面全被掏空了，在他身上大快朵颐的是住在她楼上的刘阿姨......那胖身上满是碎花的衣服跟标志性的满头卷发让她并不难认。 碎花裙上全是血渍，像是在她身上开满了大片大片深红的满天星。 戚燕狠狠地颤了一下。 刘阿姨的爱管闲事是这个小区都闻名的。但她本身是个温柔的人，至少对戚燕来说，是的。跟母亲之间关系冷淡的戚燕不止一次受到这个阿姨的关照，但—— 粗暴的进食动作让那原本看起来还算和蔼可亲的胖阿姨浑身上下肥肉乱颤，幅度大得像是不正常的痉挛。身上脏乱乱的像抹了污油泥——在那鬼东西身上已经完全没了经常会给她送点小零食、跟她说些体己话的刘阿姨的影子。 好可怕。 如果说刚刚那个男人还让她没什么真实感的话，这下戚燕是真的绝望了。 说她胆小也好，没人性都行……但她完全不想下去问问这个总照顾她的阿姨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某种野兽的嘶吼不断从楼下传上来撕扯着戚燕的耳膜。多少数的人在逃命，还有的是被叁五成群的怪物扑倒在地的可怜虫，也有被围攻之后没多久就一阵痉挛，然后摇摇晃晃从地上扭曲着起身的诡异活尸。 ——如果要讲得更贴近人们熟知的电影作品，不妨叫它们“丧尸”好了，这样也许更接地气一点？ 戚燕恍恍惚惚地爬回床上，连膝盖的中间狠狠磕上床沿的疼痛都没唤回她的意识。她抱紧了被子打算重新入睡，指骨上绷紧的皮肉就没有一刻是松下来的。她到现在都有些恍惚。 ——也许，也许这只是个过于真实的噩梦呢…… 睡醒就行了。 尽力无视家门口楼道里传来的吼叫与人类的尖叫求饶，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都藏在被子里了却还是能听见——她能听见铁质的防盗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声嘶力竭的尖叫咒骂像破空之箭几乎把房顶都掀了。 只要她睡着了再醒过来，她还在过她的假期，还能看她的电影，还能…… 戚燕缩在被子里面使劲闭眼，眼泪大颗大颗地打湿被单，只想钻入眼前的一片黑暗。 “有人吗！！！！开门！！！” “快他妈的开门！！快开门啊啊啊啊啊滚，滚开啊——啊！！！！” “吼——咯吱” “啊啊啊滚开！求求你！！！！开门！！！” 她，她什么也没听见…… 戚燕闭上眼睛，诡异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逐渐盖过了越加不堪入耳的尖叫辱骂，先前雷暴一般捶门的声音变成得平缓。 “求你了……唔，门……” ——咯吱咯吱咯吱。 “吼……” 砰砰的拍门声也像是后继无力了，逐渐疲软下去。那原本尖利的女声像是从破风箱里漏出来的似的......终于门外的拍门声也停止了。 只有那漫长的，像是永无止尽的呻吟—— 她不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只想让这个梦赶紧醒了。 但…… 戚燕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氧气稀薄，她闷得几乎背过气去的时候总算把头露出去。女孩放开无辜被揪扯得凌乱不堪的被子，布料上扭曲的草莓花纹看起来像一张悲伤愁苦的脸。 她紧张得想吐。擦擦眼泪，轻手轻脚地翻身下了床，戚燕这个时候才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合租，家里虽然小，但至少还是安全的。 咽了咽吐沫，从卧室到大门这十几步的距离，她猫着脚尖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为什么鬼片里面的人总是明知道觉得不对劲却还是要往恐惧的源头走去呢？ 这个困扰她多年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了。即使大脑疯狂向她发出警报，可是她的脚却完全偏离了下达的命令，誓要让她看个明白，别再揣着怀疑和侥幸。 她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像是打算从胸腔里面飞出去。 戚燕忍不住发汗。她试探着向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唯一的好消息是坚硬的门并没有因为刚刚那阵暴力对待而产生变形——她的手撑在冰冰凉的门上缓缓抚摸上面的纹路，这才有了点微薄的安全感。 脸靠近门缝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门外传来的风。裹挟着那种屠宰场特有的腥臭，顺着门缝抹在人的脸上，塞满你裸露在外的所有毛孔。 颤抖着踮起脚尖去瞄着猫眼，楼道的感应灯亮着，把门口的一切暴行都曝光。楼道并不宽阔，往日里铺着光可鉴人的锃亮瓷砖的墙上地上如今都是血，模模糊糊地映出恶魔的倒影来。 愣愣的瞧着——她想，这个场景任谁瞧见了，都一定能成为不错的究极噩梦参照物——两个血染的小丧尸扒开了一个女人的肚子，把粉红的肉肠子全拉了出来，血肉淋漓得几乎让人隔着两层门都闻见味儿。左边的撕下了那个可怜女人的右乳，右边的掰着她的肋骨一直在她心脏的位置狂咬。 她隔着门清楚地听见牙齿摩擦骨头上的声音。 3. 天啊。天啊。 她要死死掐住喉咙才算止住胃酸翻涌，幸亏她今天还没吃东西......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淹没了眼眶，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凌乱破碎的湖面倒影。戚燕心中不断翻涌着歉意和后怕—— 也许她开了门这个女人就可以幸存，但也许她开了门之后她的下场会跟这个女人一样，谁能想到外面除了这两个小孩以外还有什么……如果她打开门救下的女人已经被咬，像楼下那些感染者一样……她一想就吓得浑身发抖。 戚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心情，思绪混乱的要命，但是——还好外面的不是她……她这样庆幸。 真够自私的，她想。当然，如果再来一次，她说不定连门缝都要堵上，这样能躲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戚燕脑子里乱转个不停，她慢慢蹲下身子，死死环抱住双腿，像只被人赶进角落的、蜷缩着的猫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好像消失了。扒在门缝上仔细听捕捉任何一点动静——但是没有，诡异的寂静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又站起身来，轻轻扶着墙壁缓解了腿部的酸麻无力，她重新踮起脚尖凑近了猫眼，心跳如擂鼓。 “呼……”她一直瞧到脚尖都僵住了，这才缓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那两个小孩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地上那具破烂得只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女人的狰狞尸体，戚燕真的要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了。 一口气刚呼出一半，就见地上的女人浑身抽搐扭曲如厉鬼，骨肉撞击地面发出闷闷的怪声。 过了好一会儿，新生丧尸那僵硬的、不堪入目的腹部耷拉着一小截肠肉，黄黄红红的脂肪皮肉下小雨似的甩得到处都是。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它站得不是很稳，刚拖着高跟鞋走了两步就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姿势狼狈又滑稽，但是戚燕一点笑的欲望都没有。 戚燕就这被踩响的灯光勉强看的清楚，那双雾蒙蒙的灰白色眼珠僵硬地转动着，里面什么也没有。人类的各种情绪，都没有。 她呼吸一滞。 她从猫眼里跟这个怪物，视线对上了。 这个丧尸看起来脆弱极了，走两步就酿跄着摔一下，动作迟缓无力，不比出生没多久的雏鸡强多少的样子—— ——好吧，至少看起来没有那么之前那两个小丧尸来的吓人…… 戚燕摁在门上的手指渐渐收紧，指甲被压得发白，嘴里发干。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大胆想法而震惊。 如果，是说如果。 如果可以杀死它的话......门外的丧尸当然是越少越好，真要挑个有希望的时候，现在的话说不定可行。 咕嘟一声，是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放着不管的话，它过段时间也像刚才的那两个小丧尸一样灵活吗？万一呢？她家的门拦得住吗……或者，她会被堵死吗？孤立无援？ 小脸一僵，对自己家大门质量并不是很抱希望的戚燕狠狠打了个寒战。 机会只有一次。 ——要试试吗？要试试吗？ 刚刚被感染的丧尸像是新生儿一样柔弱无力，但是这个情况应该不会太久，如果要解决她，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时候。 可是一想到刘阿姨的样子，戚燕只觉得她两条腿都开始打摆，腿肚子都颤。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最艰难大胆的决定了。 动啊，快动啊。 戚燕腿根轻微抽搐，她几乎要被自己的胆怯气得哭出声了。 也许是她少有的勇气满足了上天玩弄人类的恶趣味，也可能是她小时候在寺庙水池子里投的哪个五毛钱起了作用，这都不重要，总之…… 她脚尖倏地一麻，像是这才接通了大腿和脚踝之间相连的线似的，踮了太久的脚终于按照她的意愿动了起来。 快，快快......戚燕软手软脚地在桌子上摸到了一只签字笔，脑袋里混乱极了，为了让自己集中精力，戚燕只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自己的目的。手里冒出的冷汗让她有些拿不稳那只带有对决意味的笔。 她还有些晃神，上下牙不可遏制的快速碰撞着，像是对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情不可置信。 ——她本来是想好，今天出门去吃街角的那家麦O劳新品甜筒的。 4. 丧尸的眼瞳已经完全褪去了原本的黑棕色，转变成了一种浅淡又瘆人的青灰。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你能深切体会到自己变成七分熟小肉排即将被人吞噬的错觉。 戚燕本来也不想的。可是她从背后铁定敲不穿坚硬的脑壳，天生的力量上限让她实在是做不到。更何况她可没有忘记那两个恐怖的小丧尸也在外面。 不知道它们对声音是否敏感，总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唯一的突破口，只有眼睛了。 她也实在是忘记了——也许是什么电影还是生物课上，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过的：眼睛后面就是大脑。她只能想到这个。 既然是丧尸的话，弱点应该也跟电影里的一样吧？ 眼珠后面就是大脑，她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一定没有问题的。扎一下，马上就回来。 很快就好，只要她的反应足够快。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丧尸已经挣扎着想起身了。 戚燕攥紧了笔，用生平最轻柔的力道摁下门的把手把大门开出一道缝。扭开防盗门的锁，金属摩擦的声音让地上的丧尸缓缓侧过头。 戚燕打开了门扣快速张望了下并没发现那两个小孩的身影后，几乎是在消化了这个好消息的瞬间就扑出去，把尖锐的笔尖对准了那个丧尸灰白色的右眼——一切都像是电影里至关重要的几帧慢镜头，她的的心脏跳得像是快炸了，但戚燕冷静得惊人，她甚至把把笔斜了一点点尽量扎在中间。灰白色的冰冷眼珠一点一点吞没了笔尖，她却觉得那诡异的怪物透过一切看向她的脸。 好想吐。 丧尸慢慢地抬起手，想掐住戚燕的胳膊。一口一口的黑血从那张血盆大口里面涌出来，那像是个咕嘟咕嘟冒泡的泉眼。 丧尸的手还不算冰冷，力气也不大，兴许是死了没多久的原因，只是活动得非常不自然，带着诡异的僵硬。 可戚燕怕死了，她的头皮乍起来，要很努力地压抑才能不发出丢人的尖叫。她抿着唇，控制不住的细碎哭音从嗓子里冒出来，手上颤抖。她鼓足勇气一脚踢开那纠缠不休的青筋浮现的青白色手掌。 “吼……”丧尸的声音不大，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轻声呼喊似的，又轻又长。在楼道里悄悄回响。 但很快在不远处就响起了丧尸尖锐的嘶吼。像是回应。 要遭！声音太大了！ 戚燕打了个激灵，手上猛一发力，发乌的血嗤嗤地就从笔尖没入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喷涌而出。她还想再扎的深一些——但笔太细了。 心一横，戚燕抬起脚就往笔尾端踩过去。隔着厚厚的拖鞋能感受到笔尖破开血肉的怪异触感。 直到笔身都插进了一半，耳边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戚燕直接回头扑窜进了家里砰地关上防盗门拧上门锁一气呵成。 ——好险！ 卡在嗓子眼里的尖叫露出了小半截，戚燕浑身都抖得像筛糠，表情愣愣的。 她差点就被门槛绊倒了，直到现在才来得及慌乱。手心湿湿黏黏的，全是血和冷汗。 那两个刚刚饱餐过的贪婪小丧尸冲过来抓着防盗门的铁栏疯狂吼叫，嘴里喷出的血穿过防盗门撒了进来。 戚燕无措地坐在地上，把腿撤离门边，几乎是屁滚尿流地爬开。 她静静坐了一会儿，大脑都是空白的。下一步要做什么来着——啊，对。 她调动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冲进厨房，拿出了昨晚切了水果之后忘记洗的水果刀。刚才她吓得要死，甚至都忘记了厨房里还有刀子了——她伸手摸了摸，富含糖分的果汁经过一夜的蒸发把刀子弄得粘粘的，有点恶心。 可这算什么呢。 踩住左边那个穿着脏乱校服的丧尸胡乱探进来的青白双手，把水果刀扎进了他大大的布满血丝的左眼使劲推进，丧尸挥舞的手就停在了半空，啪地一声砸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它们的嘴巴完全撕裂，像是一个向外喷着腥臭的诡异洞穴。 戚燕晃了神，被旁边的另一个小丧尸抓住了胳膊，白嫩的小臂上瞬间盖上了几个黑红色的小指印。 “呜！”她这时候还记得要咬住嘴巴不能发出太大声音—— 戚燕倒吸一口凉气就要抽手，那个小丧尸不断嘶吼着探头想咬过来，却被先前解决掉的丧尸的头部挡住了，戚燕憋着一口气猛地抽回了手，惯性影响狠狠地向后摔了个仰倒，感受到脑壳像是干椰子一样重重磕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但也顺带把自己的小臂和那个水果刀一起拔了出来。 “……！” 后背一阵闷痛，她疼得几乎落泪。挣扎着爬起来，尽了吃奶的力气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掉了那个满目狰狞的小丧尸。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耷拉着头的小丧尸脑袋上那个粉粉的缀着蕾丝边的小发卡怔怔出神。 它们以前可都是人类…… 是吗？它们以前是人类吗？ 也许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难以形容。戚燕怔着一张脸，有些不太确定了。 戚燕用刀尖拨了拨它的头，没有反应。 “呼……” 女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关上大门。背贴上冰凉凉的门一路滑到地上，后背的闷痛和劫后余生后迟来的巨大惊恐，终于让她无声地大哭起来。 5. 丧尸不会因为她哭一哭就消失，所以擦干眼泪之后还是要考虑今后的生活。 戚燕在冰冷地地板上蹲了好一会，倒也慢慢冷静下来了。她撑着腿慢慢站起来，混乱一片的脑袋这会终于正常运转，脸色还有些惊吓之后的苍白。她想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些，一看见手里褐红色的血污又放弃了。 好臭。戚燕嫌弃地把两只手放得远些。 家里没有开灯，她有熬夜和赖床的习惯，又加上是自己一个人住，几乎天天都是这个点才起床。刚刚绷着精神倒没感觉，现在一放松下来，发现身体还有些惫懒。 像是被人抽走了主心骨的感觉，手上也软软的使不上力。阳台落地窗外明媚的天光一如往常的投进客厅，家里倒也不显得太昏暗。阳台上的小盆栽在微风里一摇一摇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戚燕看着看着，有些入神。 如果不是手上有血，戚燕几乎要以为现在她还享受着平和的假期了。她慢慢晃到桌子边上抽了两张纸巾，胡乱往手和脸上擦了擦。 那把沾了一堆黄白液体的水果刀她反复洗了不下十遍，又烧了开水把刀泡在里头杀毒。 戚燕任由花洒的热水一遍一遍从头顶冲刷到脚跟，被染脏的睡衣丢进垃圾桶。她反反复复地嗅着被丧尸抓住过的小臂，上面有几圈红红的指痕——天知道为什么小丧尸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得亏光洁的肌肤上只留下了指印而已，想来是那个孩子的家长没让她留指甲，丧尸片里即使被挠一爪子都是要感染的，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戚燕甩甩头，又想起了那冰冷的僵硬的恐怖触感，她赶紧多使了叁分力气去搓洗手臂。 其实变成丧尸也挺好的，她也变成怪物的话应该就不会被伤害到了，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面也不会去害人…… “哇！” ——水太烫了！ 心事重重地洗完了澡，戚燕慢慢擦着头发从里间走出来 女孩的皮肤被水汽蒸出一片红润，要是形容的好吃一些的话，就像九月的肥蟹入锅似的，一掰开就溢出里头晶莹剔透的那块鲜美黏牙的膏。 多看两眼，就让人食指大动。 热气蒸腾，镜子里的氤氲雾气把女孩的身影变成了几个大致的色块。暖灯的橘光做底色，像是一副被水洇开的画卷。 戚燕抹开镜面上那层模糊不清的水汽，凑近了镜子——她想她从没这样细致地看过自己。这会是她见自己的最后一面吗？她揣着颗惴惴不安的心，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黑色的瞳仁直直望进自己心底里去。 镜子里的女孩，确实算得上漂亮。皮肤白软软得像是蛋糕上甜美诱人的香甜奶油，黑发乌亮柔润，溪河般一路垂到腰眼。五官端正，娃娃脸让人看不出年龄，一双杏眼流转也算是秋波潋滟，笑起来两颗小虎牙娇俏俏的。不是极惊艳的美，却自有一番独特耐看的漂亮。 她下得去手了解自己吗？ 叹了口气，戚燕不免有些懊恼。她现在想这许多又有什么用……最好的就是让自己在剩下的时间多过几天快活日子，能在死之前多享受几天，那也没遗憾了。 至少她比外面的人要幸运太多。 打开柜子去拿棉签蹭干耳道里的水，耳朵麻麻痒痒的，舒服得她直眯眼睛。 洗澡真的是能放松心情，哪怕是自欺欺人，至少现在的她冷静多了。戚燕想着：家里还有之前囤的零食，应该够她吃一段时间，政府应该会派人来救援的吧？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然后尽量活下去。戚燕抿抿嘴，给自己打气。 “宅家，我最会宅家了，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很快就没有去想丧尸的问题，因为当视线扫过洗手台下面的第二个抽屉，戚燕握着棉签的手顿住了。 镜子里映出的女孩双颊渐渐发红。 “啊……哈啊……” “唔唔，求你，啊……” “啊……好棒啊，再多一点，再操我啊、呜呜，射进来，想要吃精液——啊啊，人家的小穴要坏掉了——” “好深，操进去了，插到底了啊啊啊…” 屏幕上的女人表情痛苦而欢愉，下体双穴都被插的满满当当，肉棒挤开柔软的穴肉撑出两个圆圆的大洞来。 紫红色的阴蒂被掐得油亮亮的，昂挺的巨大乳房随着她上下颠动的幅度不断跳动。几个男人侮辱性质的脏话狠操和轻打、女人被性欲支配时激烈抽搐的身体都让人觉得害羞刺激。 画面上的熟妇被奸得直翻白眼，虽然不太雅观，但有种独特的淫乱美感，情色又强烈地表达着她的身体有多快乐。 “啊……屁眼里面，在动……好舒服，插进来，人家的淫穴还想要更多~” “该死，骚逼真会吸，被轮奸还叫得这么开心！”男人的手掌重重刮在那风骚熟妇的肥臀上，臀肉被打得摇晃不止，五六只黝黑的大掌依次揉捏抽打，那两瓣肉很快就变得又红又肿。像是被催熟的红色蜜桃。 屁眼都被操松了，妈的。欠干的贱穴，死婊子！里面全是精子，一干都喷出来了。”男人抓着美熟妇的腰肢一下一下往下摁，下腹紧紧贴合着她的尾椎耸动，紫黑的肉棒狠狠凿进洞开的屁眼搅动着。 女人紫褐色的屁眼一插就从四周一圈圈漏出奶白色的精液，顺着男人的肉棒一挂接一挂滴落在床上。 “顶到了啊啊啊，太棒了，顶到人家的子宫里面了！还想要插那里~人家是大家的精液厕所，射进来，想要怀孕了!要怀上小野种了！啊啊！去了，要去了——” 女人使劲扭着腰往下坐，浑圆红肿的臀部剧烈摇晃。屁眼和小穴里的巨大肉棒已经被吞到根部了却还是不够的样子，肉体撞击的声音清脆响亮，水声粘稠极了。 随着她每次起坐，红彤彤的大腿根部都会牵出清澈透亮的丝。 认真观摩的少女这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抽屉里各种型号的按摩棒和跳蛋让人目不暇接挑花了眼，润滑油、催情液和浣肠剂都堆在小角落里吃灰。戚燕把所有玩具都拿出来仔细消毒，认真得像是严肃处理国家大事的某领导，她眼睛一瞟一瞟地往旁边的手机上扫。一边瞧着手机里的小黄片一边在水流下揉搓着手里形状暧昧的物什。 屏幕上的女人表情痛苦而欢愉，下体双穴都被插的满满当当，几个男人侮辱性质的脏话和轻打、女人被性欲支配时激烈抽搐的身体都让她觉得害羞刺激。 她喜欢这种粗暴的、激烈的，带有轻微性虐意味的性爱。 内裤被慢慢洇湿贴着阴户，戚燕扭扭捏捏的，白嫩的腿根难耐地磨蹭，仔细听还能听见细微的水声，显而易见，她的身体准备好了。 6. 水龙头的开关吱呀一声转回去了，反光的镀层映出一个被抽长的少女的裸体，暖光灯几乎刺目的留白和肉体遮挡下的柔和过渡和暗面显得分明又和谐。黑发如瀑，水珠顺着线条的弧度一颗颗滚落下去，像是星星坠落在无边夜幕。黑与白融洽地不规则分布，水雾蒸腾出模糊的柔光边界，让戚燕整个人看起来纯洁得几乎要触摸到神圣这个词了。 是这样的，如果能忽略她手里那根有些格格不入的、被洗得发亮的按摩棒的话，这一切简直完美。 可她显然对手里的事物非常感兴趣。确认边边角角都洗到了，认真地拭干最后一丝水份，戚燕拨了拨耳边乱滑的发丝。她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很有数了。 ……有点害羞。 不论她在性方面多开放，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还是感到害羞的。湿漉漉的洗手台触手冰凉，冷淡的温度却停留在指尖，一点没传递到她逐渐发烫的身上。 女孩下体小小的花缝衔着内裤，卡出一条“w”的形状。戚燕伸手进去摸了摸，湿淋淋的淫水糊了满手。滑溜溜的。 大概谁都想不到这张可爱的脸下面，居然是这样一个淫荡的小东西—— 当手机屏幕上被一群壮汉轮奸着潮吹的漂亮女人“啊啊”地高喊着的时候，戚燕终于忍不住了。透明的纱质内裤退到膝弯，淫水牵成丝扯出去老长。拿着浣肠剂把包装的头部慢慢捅进软嫩的菊穴。可爱软穴的褶皱被一点点撑开，像贪吃婴孩咬奶瓶一样咬住浣肠剂的粉色瓶子。 她没谈过什么恋爱，也还是处女，唯一一次说得上是跟男生的亲密互动，那还是高中时期跟同桌拉拉小手，但也仅限于此。再后来对谈恋爱这件事情倒也不太上心了。 偶尔的性冲动她都能自己解决，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戚燕捏了捏已经肿起来的小肉蒂，舒服得打颤。虽然对那层膜不怎么在意，可她太怕疼了。一直没敢戳破。又想尝试禁果又不敢承受结果的女孩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她走了后门。 对她来说，滋味还不错。 拢了拢头发，女孩跪趴在地上。 高高翘起的雪臀可爱莹润，抵住地面的膝盖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粉红，有种难言的柔弱。下贱母狗般的姿势她做起来也毫无抵触，她温驯得像只小羔羊，眼角有些下垂的弧度格外无辜。戚燕一点点把浣肠剂的软瓶全部挤空，冰凉的液体探索着女孩甬道的秘密，争先恐后地填补空隙。 “呀啊……” 软瓶全都瘪下去之后，戚燕捧着鼓起来的肚子涨红着脸用瓶口好好地深入捅弄着淫荡的小屁穴——肛交总是让她的身体兴奋快乐，这种便溺般的诡异快感她很喜欢。 指尖贪婪地揉弄着已经微微红肿的阴蒂，强烈的性快感让她目眩神迷。 “唔啊......嗯，啊，哈啊......” 小小声的甜美淫叫跟手机里传来的叫床声混杂在一起，像酒精一样让人迷乱。她胡乱地把自己代入进这个过分激烈的黄色影片里，想象着被轮暴的快感，有些目眩神迷。 粗大的肛塞顶替了浣肠剂瓶子的工作，凶狠地在菊穴里进出肏弄，模仿着男性进出的动作。她的小屁股不自觉地向后扭动，少女般的身体柔软可爱——戚燕淫态百出，看起来居然比手机里的女优更情色诱人。 “呼......啊，啊”肛塞被旋转着推进菊穴，戚燕晃着屁股把那粗大锥形的异物吞吃进去——偏大的型号让进入显得有点艰难。 戚燕抚摸着阴户上前段时间刮过之后，现在刚长出的细软毛茬，扶着浴缸软软地站起身，用刮毛刀仔细地清理起可爱的小馒头。过程是有点折磨的——她几次都想坐下，却被屁股里夹着的肛塞一戳，顶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极了。 踢掉了湿淋淋的内裤，戚燕光着身体去卧室衣柜里找那些她藏得深深的，只悄悄穿给自己看的情色内衣。 柜门里的试衣镜映照出她侧身屁股缝中露出的一截正在滴水的肛塞，艳得惊人。戚燕挑了一套白色的，扭头就跟镜子里的自己撞了个正着。 呀。 她一哂。 直到她分开腿搭上座椅的扶手，可爱的象牙白吊带袜和丁字裤穿戴整齐——丁字裤根本包不住肛塞的两边，被顶出一个弧度夹在花缝之间。内衣是镂空的绳，只套住两个嫩星玉的小乳包，乳头早就翘起来了，顶住了上面用贴纸固定好的跳蛋。戚燕这才感到害羞......有点无法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手机架好了位置调出摄像模式，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好好的全被记录下来，就连淫荡菊穴里的肛塞蠕动都清晰可见。 这样她就没有精力再去想那些恐怖的东西了。 “呼......”咬着唇点开了摄像开关，代表着开始录像的小红点一闪一闪的，像是催促她开闸的欲潮。刚刚挤进后穴和涂在乳头上的催情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扭开两个跳蛋的控制按钮，极致的酥麻舒服得她身体都要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浸润了润滑液的小号按摩棒亮晶晶地反着光，硅胶棒身软软的，带着一个个小凸起。手柄处还伸出一个弯曲小长条，短短的，据说是插入的时候刺激阴蒂用的...... “哈啊......那个，屁股里面……” 她含含糊糊地，不凑近都听不清。摄像头里的女孩面色驼红活像醉了酒，腼腆害羞地瞟着镜头，丁字裤薄薄的布料完全湿透了，夹在穴缝中间，隐隐透出可爱小穴的形状。 拨开已经拧成一根绳的半透明丁字裤，戚燕扒开小穴凑近了镜头，湿润的红艳穴口一缩一缩的蠕动，吐出一小股莹莹水光。 “呼唔......”害羞得要死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观察自己的下面呢…… 她有些害羞，但是更新奇。 两根白润的手指呈V字一点点分开粘哒哒的小蚌肉，肉穴分开时黏连出一根根银丝。壁肉收缩着想把指头含进去——像是身体在跟她做游戏。 “马上就……”指尖安抚地蹭了蹭内里的一层肉膜——好，好舒服。 眼睛一刻也离不开香艳的屏幕，最小号的按摩棒的头部已经钻进去了，小手滑溜溜的差点握不住手柄——轻轻推进，直到形状可爱的假龟头不依不饶地顶上那层软薄肉膜嗡嗡作响。 “呼。”木椅的扶手冰凉光滑，磕碰到腿骨也是疼的。戚燕浅尝辄止，只在小穴的入口打转。 处女膜——就是阴道瓣，是有小孔的，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戚燕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探进去摸了摸，不小心戳到都有点疼。 “嘶……”她把手指缩回来——当然没戳破那层薄膜，但是还是顶到了。 指尖沾了一点点血渍，是艳丽到极致的鲜红。 她不再玩弄被刺痛了的小穴，揉揉菊穴的坚硬肛塞，快感强烈得她忍不住轻叫了两声。肛塞经过少女的高热甬道均匀加热之后，变得格外温暖适手。被浣肠剂调教后的湿润肠道已经做好被肆意蹂躏的准备，成熟蜜果一般柔软泌汁了。算算时间，已经到了可以清理菊穴的时候了。 戚燕缓缓拔出那个凿进身体深处的锥状肛塞，最粗的那部分离开身体时甚至发出“啵”的一声。 用手机拍摄自己坐在马桶上清理屁眼，一定是这辈子做的最最变态的事情了，跟录自己的色情小视频并列第一的。 花洒被扯得老长，水撒得到处都是。戚燕一边看着屏幕上排空杂物后被反复翻搅着冲洗的红褐菊穴，一边想着一地水渍……等会有的忙了。 “哈啊，啊……快，快啊……”洗着洗着，手指像是有它自己的想法一样引导着水流灌进深处，“噗嗤噗嗤”的水声随着指尖搅动，翻搅得女孩失了神。 “唔……”按摩棒很快就被贪吃的后穴吞入体内，戚燕的胸口浮起一层薄汗，菊蕊被撑成一个紧绷的“O”形，按摩棒每陷入一分，她的眼神就迷乱一分。 不够，不够。要再快一点，再粗一点的……花洒喷出高速的细水柱凌虐着早已肿胀殷红的阴蒂，刺痛又激烈地快感几乎像海啸一样淹没她了——偏生她又像尽职的小妓女一样，就算是不断高潮泄身也不忘记用菊穴套弄讨好那坚硬强势的玩具。 “嘶，啊啊……讨厌，怎么这么舒服……”丁字裤和吊带袜湿得完全粘在身上了，白皙肉色清晰地透出半透明的长袜，丁字裤已经全部陷到空虚的淫穴里面去了，只露出阴蒂周围的一小截白绳，跟水流一起欺负那颗翘挺挺的小肉豆，二者配合得天衣无缝。 按摩棒的手柄卡在马桶的边沿，圆润可爱的屁股轻轻挺动，棒身的一半深深操进女孩细嫩的甬道疯狂奸淫，完全脱离掌控。 “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好深，太深了！” 只一会儿，屏幕中肆意自慰的女孩就颤抖着高潮了。 戚燕瘫软在马桶上捂住脸——要命，她居然在洗手间里就忍不住了…… 踏着一地淋淋的水，她连下体也没有擦干——反正等会儿都是要打扫的。施施然坐回了试衣镜前，刚刚高潮过一次的女孩满脸的情潮未退。 伸手拨弄两下两片白润润的小花瓣，戚燕一双眼睛有些羞涩和跃跃欲试——她一直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样子呢。 把手机重新摆好，慵懒地挂好腿，她抱着屁股对着镜头展露出少女干干净净的漂亮雏菊，红褐色湿淋淋的一个穴眼，经过刚才一番操弄，露出一个小小的淫洞。掰着臀肉往两边轻轻一扒，刚刚被按摩棒狠狠打通的小屁眼开始一张一合地蠕动。两只手的食指钻进淫洞，勾着红褐屁眼的可爱褶皱缓缓扯开，像是扯开舞台上的隐秘幕布一样，把一切香艳的秘密尽数暴露在镜头前。 “……呃。”戚燕一抬头就被屏幕里的画面吸引了注意力。 菊穴桃红的壁肉颤动着吐露肠液，像贪食的小嘴一样翁合不停，扯弄穴口的两根食指早就被淫液染得湿漉漉的了，滑溜溜的难以控制。忍住前穴被催情液越烧越旺的欲火，扯着濡湿的丁字裤扯弄两下算是抚慰了阴蒂和淫穴。 “好舒服……”戚燕磨蹭着阴蒂嘀嘀咕咕地，把剩下的催情剂全挤了进去——有一部分被蠕动的屁穴推挤出来，顺着股缝浇透了早就湿的要命座椅。她的视线像被胶住一样黏在屏幕上。 “呜啊……啊……”屁眼被粗大的假龟头绷得紧紧的，可前穴已经痒得受不住了，戚燕捏着丁字裤夹住阴蒂，重重的搓弄，舒服得她直蹬腿儿——尽力把腰肢抬高，被裹住大半个龟头的假阳具顶着椅子直立起来，她只一放松身体，就因为惯性把整个龟头都吞了进去，直直吞到棒身一小半的位置。 下体被撑得满满的，戚燕狠狠抽了一口气，好像，好像已经吃不进去了…… 好大啊……全部吃进去的话，屁股会被操松的吧？ “啊，哈啊……太，太粗了呀……好撑……”强制着压下小屁股，看着粗大的紫色按摩棒从龟头处被深红菊穴一点一点吞没，堪堪吃到一半她就泄了身。 屁眼被按摩棒撑着，她一只手扶住椅子，另一只手配合着菊穴吞吐的频率重重捏着阴蒂揉搓。 “唔……”还好没有贪心先挑最大的…… 固定好位置之后少女撑着座椅扶手前后摇着臀，后穴因为以前经常被大尺寸的肛塞玩弄调教，所以这会即使是使用这种型号的按摩棒操进去，在催情液和润滑剂的双重作用下除了被撑得发疼也还算顺利。 “嗯，嗯呀，把屁眼操坏掉好了，呃嗯……”先前挤入后穴的催情药膏这会已经被穴肉吸收，她屁眼越发的痒起来。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少女抖着手把按摩棒手柄上的开关打开，手柄完全被淫液涂满，滑得让她摁了好几次才成功。 高速震动的按摩棒一改先前的温和，就着少女把它当做支点的动作，几乎是势如破竹地往戚燕身体里钻。戚燕被这猛烈贯穿一下操出哭腔，肠肉吸绞着将按摩棒推出拽入，按摩棒前端的棱频频刮过好几处敏感点，快感迅速攀升到一个让人恐惧的高度，她扭着腰，脚趾都被刺激得蜷缩在一起。 “要到了，又要……” 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等她回过神来时，才注意到屏幕中的自己表情和眼神都香艳陌生极了。乳头被跳蛋刺激得像两颗挺立的小石子儿，极致的酥麻从乳尖爬满了整个上半身。 戚燕咬着唇，在羞耻又欢愉的情绪中一边用花穴夹着裤缝磨蹭一边沉下屁股。 “呜呜……哈啊啊，要坏掉了，坏掉……啊啊……好舒服……” 戚燕轻轻摇着头，屁眼里的按摩棒已经全部顶进去了，仅露出的手柄上尽是水痕，椅子上的水顺着椅子腿儿洇湿了一大块地板，扯出粘腻的银丝。 手柄直立在椅子上，作为敏感下体受力点。腿早就已经软得没力气勾住扶手了，戚燕只能用手撑着椅子几乎是坐在按摩棒上面，湿漉漉的手心总是打滑固定不住身子，戚燕只能万分被动地被操得说不出话，红着眼睛呜呜直哭。 “啊……呜，呜嗯……噫呀——”菊穴里的按摩棒狠狠顶撞身体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戚燕仰着头轻叫一声。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淫痒舒爽抓心挠肺的勾人，她让身体向后倚靠在椅背上，解放的双手则是握着按摩棒的手柄一抓一揉，穴里吸得死紧，每拔出一次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行，手柄在椅子上缓慢地敲出一声声脆响，跟少女的淫叫混合成独特的淫靡乐章。 “呜啊……” 新奇尖锐的快感从脊椎一路疯窜到大脑，连脑壳都麻酥酥的被微小电流反复冲击麻痹。戚燕咬着唇，从身体气呼出来的气都带着情欲的高热。 把后穴里的按摩棒抽出来一些又顶在椅子上重重插回去，戚燕夹着手臂前后晃动粉臀，甜腻的呻吟可爱又淫媚，乳波晃晃，奶头顶着作乱的跳蛋摇来摇去。等到再一次抖着身子泄了淫之后，戚燕拔出了被操得软热泥泞的屁眼里的按摩棒。按摩棒“啵”的一声就被抽出来摔到地上，高频振动的按摩棒不甘寂寞地敲打地面“嗡嗡”直叫。 手指轻轻揉弄菊穴后掰开，她抱着屁股对屏幕展示自己一番淫行的结果。 花穴兀自蠕动，一股股地喷出水，将椅子染得亮晶晶的，她脱力地把头靠在椅背上慢慢喘息，舒服得神情恍惚。 柔软漂亮的女体有种白玉般的薄光，戚燕挺着乳儿，头向后仰倒与腰肢连成一线，几乎弯出新月般的饱满弧度。朝着手机的方向露出被撑得圆洞洞的嫩穴。 “呀啊——” 一股股淫水畅通无阻地从两个穴里狂泄出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喷得又急又快，戚燕眼前频频发白，双腿直抖。紧接着又洒出一道黄黄的小水柱……尿液隐隐的骚味让她粉红的脸蛋像是骤然熟透的番茄。 啊——她尿了？ 好丢人…… “看呀……”戚燕凑近屏幕，扒开潮吹喷尿后的淫穴给了一个湿淋淋的特写。依稀可见离穴道口不远嫩红瓣膜，穴口还在一吸一吸地骚动，本来针尖般大小的尿道也开开合合，一小股一小股尿液还挂在旁边。她伸出叁根白乎乎的小指头在菊穴外揉了揉，刚一探进去就被一股吸力咬着使劲往里拖。 懒懒地放松了身体，在椅子上瘫成莹莹一汪春水。前穴的高潮一缓过去，屁穴又开始蠕动起来。 “还，还没吃饱吗……呼呜。”刚抚摸了两下，又一股水流猛喷出来。手指抽出来细细地在前穴入口处抚摸着，能感觉到淫穴里面已经被酥烂烂的了。 明明还没有被真正插过呢。 清纯可爱的少女迷蒙着水波泛滥的杏眼，柔弱无辜得像是刚刚经受了奸淫一样——要是能忽视那两个还在流水收缩的淫穴和她上扬的嘴角的话。 “哈……啊……两个小穴现在已经变成贪吃淫穴了呀……屁眼都要被操松了……” 搅了搅后穴，戚燕咬着唇觉得有点可惜。 “要是能被灌精就好了……一边操穴一边灌精……呼嗯……会很舒服吧，肉便器的话……” 只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就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少女闭上眼睛不敢再想，静静感受高潮过后的酥麻余韵，好一会儿她的眼神才恢复清明。 颤抖着手指结束了录制，戚燕又把按摩棒插回屁眼里面一顶到底，空虚了一时的屁穴突然被塞满，又让她匆匆高潮了一回。 两条腿已经酸麻得快失去知觉了，从扶手上轻轻放下来，她好好歇了一会——恢复得差不多之后才慢慢起身，用丁字裤的细绳卡住屁眼里勤勤恳恳工作的棒子，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空瓶和按摩棒，手软脚软地去拿工具来打扫一室的水渍。 不过—— 有什么东西早已从窗户极细小的缝隙闯入室内，循着那一点点的、香甜的血味，顺着脆弱瓣膜上的小孔，在可爱的、无人造访过的小子宫里安了家了。 可是，她哪知道呢。 7. 等天色微微擦黑，又洗了个小澡的戚燕穿着睡裙把家里的食物都拿出来放在一起。 幸亏前天晚上她为了看电影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堆零食囤在家里，还有以前的没吃完的零食，全翻出来也能堆得像座小山一样高。 突然想起以前室友天天笑说她像个仓鼠，屯粮简直成了天性了。戚燕咧嘴笑得有点憨，眼睛一热，几乎落下泪来。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见了吧。 晃晃脑袋从情绪里面把自己拔了出来。打开了电视用最快的手速调成静音，所有台都播放着一样的画面，她看着底端的警示字幕，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这才得到一点微薄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水停电…… 厨房里静悄悄的，平时这个点会从隔壁传来咚咚咚的做菜的声音，她以前还嫌吵，可现在…… ——她到现在都还没什么末世的实感，如果不是垃圾袋里面还装着皱巴巴的染血睡衣的话，今天上午那场惊悚搏斗简直像是她从小到大做的噩梦之一。 眼前画面一花，戚燕的身体猛地在沙发上歪倒过去，伴随着剧烈的眩晕感和头脑发热的不适，她很快失去意识。 “嘶……”脑袋里面隐隐发涨，像是塞满太多东西而被撑得几乎变形的书包。 戚燕晕了好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世界从四个变成两个，两个合成一个的时候她才翻身爬起来。 是怎么了呢？ “……欸？” 戚燕迷迷糊糊坐起来，衣服皱巴巴的，肚子也好像被什么东西顶……咦？她有在肚子上放东西吗？ 抖抖衣服，两个颇为熟悉的东西就从堆挤在一起的睡裙褶皱里掉落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零钱包和跟它大小相似的本子就突然掉落在地上。 是她的钱包和很久以前买来后就不知道遗忘在哪里的便携速写本——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本身也怪异极了……戚燕看着本来应该是大腿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扭曲的沙发形状，她整个人像是装满水的人形水袋一样，呈现出让人不安的、半透明的状态。能想象出来吗？就是游泳池里的水波一样，摇晃的、透明的、不定型的——如果不是她狠狠掐了一把那处她认为是手的部位时，能清晰的感受到剧烈疼痛，她真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戚燕笨笨地把撑在地上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再抬起来再放下。 ——嗯，也是。 她果然已经被刺激疯了吧。还是说其实她之前已经被丧尸吃掉了……？ 戚燕点头。好像有点道理啊。 脑袋里突然一阵又一阵钻脑仁儿的刺痛，戚燕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半透明的身体也变得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时而清晰时而透明。很晃眼睛。 “嘶——” 不对啊，死人也是会痛的吗…… 好在那阵难捱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戚燕捂住发麻的脑袋，突然福至心灵地去捡掉在地上的两个东西。 只要轻轻一摸那个她用了许久的紫色皮革制小零钱包，就会有莫名其妙的诡异电子音在她耳边响起： ［使用方法：该钱包主口袋存放非活体物品，副口袋存放活体物品，无储量上限。钱包主口袋空间内时间相对静止，副口袋空间内时间流速与空间外持平。］ 而另一个就更奇怪了： ［使用方法：一天之内使用叁次，每次使用有效时间为叁个小时。超出持有者绘画能力范围以外表述不清的地方可用不超过二十个字的文字标注说明。画面确认完成指令“完成”则立即生效。绘图工具不限。物品效果受持有者能力水平限制。］ 好，好可怕。 这种一看就不是法治社会应该出现的东西，感觉真的有点可怕啊…… 还好还好，至少她的钱包没有长出四条腿。戚燕抖了抖零钱包，确定不是活物才放下心来。 她的身体也不再明灭不定，变回了她熟悉清晰的状态。戚燕把放在零钱包上的手撤回来狐疑地左摸摸右摸摸，也没发现有哪里突然少块肉突然长个角…… 她只念头一动，身体就像刚才那样逐渐消失了。虽然难以描述……但是整个过程就像是人抬起手臂或是握拳一样简单。虽然看不见，但是一摸过去还是充满弹性的肉感，她本人并没有消失。 戚燕的心情一阵激荡，如果她不是在做梦的话，那—— 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很快被淘汰掉，只激动了没几秒戚燕就把身体恢复过来，实在是有点沮丧——隐形的时候，每一秒的体力消耗都很明显。 这个怪异的能力应该不能维持太长时间，按照她的体力来估算，撑死顶一小时就得玩完。 但是…… 戚燕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高。她只反复确认了一会，就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少女的目光在零钱包和记录本上来回转悠。 这算是，老天爷赏饭吃吗？ 8. 戚燕试探着戳了两下，没什么反应。她绷住的表情也逐渐放松，这才放心地拉开零钱包的小拉链。里面黑洞洞的，她的银行卡和那几毛硬币都没了。 说实在的，她一直都很好奇各种小说里的异次元储物空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呢…… 扯开小零钱包中间的大口袋往里瞧，完全忘不见底，乌漆抹黑的。戚燕伸手往里掏，钱包一点点地吞没了她的整条手臂……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摸到。她认真考虑了两秒还是否决了把头也伸进去的想法，把整条手臂从只有自己手掌大的钱包里面抽出来的过程，有种探索多啦O梦百宝袋的奇妙感觉。 扯开钱包的口子罩住沙发扶手的一角，结果不论是“口子会变超级大把沙发罩进去”还是“沙发被罩住的地方会变小被收进去”，这两种猜想都没有发生——沙发只是突然的凭空消失了。再把手伸进大口袋里掏，这回能摸到一个软软的弧面，戚燕轻轻掏了一把，沙发就像它凭空消失一样又凭空出现了，只是比起之前，它的摆放角度有点歪斜。 “哇……” 既然这个钱包都有这样的功能——那速写本…… 嘻，她该画个什么好呢？飞机？手枪？大炮？ 通通不行。 “持有者能力水平受限。” 冰冷的提示音在她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罩下来，让人激动的心情彻底冷却。 戚燕只好拿了支铅笔，画了个—— 一个软软的大白云，嗯。在白云中间的位置标注了要求：坐人，飞行。 不知道能不能行…… “完成……？”出来吧——筋斗云！ 粗糙纸面上的铅笔线稿逐渐凝实，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又拉伸一样产生怪异的形变，渐渐脱离纸面，由二维图像变成了叁维立体的实物。 一个巴掌大的小云团被戚燕抓在手里，雾蒙蒙的像是抓着一块干冰。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构造，但是能摸出来是个U字形，坐人大概是没问题——如果能有比手掌小的人的话。 ……这个大小有什么用啦！ 狠狠锤了两下迷你型筋斗云，本来有实体的云雾这回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她的手从中间穿过，只带起一片云雾翻涌，打的不疼手。 戚燕有点沮丧地垂下头，肉疼死了，这个东西一天可只能用叁次啊，她这就浪费一次，只能当做是交智商税了。 下次注意表明尺寸大小好了…… 戚燕不死心地拽着筋斗云扯了扯——还别说，倒真给她扯大了一圈。 手感软绵绵的像是棉花一样，一扯再扯，哪里瘪了就扯出来，戚燕一直摸着那个U形空位的大小变化，直到估摸着她能钻进去为止……就是打眼一看，活像是小孩子骑的摇摇车。 虽然跟她想象中威风凛凛的筋斗云有那么些不同，但是——第一次嘛，能用就行了。幼儿摇摇车也没什么不好的，看起来还挺安全呢…… 屁股下面软软的，像是塞了个巨厚的坐垫。她缩在里面才能注意到先前被云雾遮住的一个简易操作台。 这也太，太简易了。无限接近于傻瓜操作。 两个操作杆，上面用某种一言难尽的小学生字体标好了一个控制前后左右，一个控制飞行高度。脚底下还有个像是油门一样的东西。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试着开了一会儿，只要轻轻地踩住油门就能飞得四平八稳，要是踩的深了估计就跟得被交警追着警告的深夜飙车党一样。 ……这也太酷了！ 赶紧换了身行动方便的衣服，戚燕一路开着筋斗云飘到阳台，勉强熟悉了下操作。又在速写本上画了个同样的筋斗云——这回她清清楚楚地标上了：1.5立方米。坐人，飞行。 总得留一手，她可不想时间一过就从天上掉下去给丧尸当高空外卖。 晚上7点，街道上排排路灯照常亮起，但是今夜显然与往常大不相同。 “呼……”绵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算算先前绘图的时间和扯这个摇摇车浪费的时间……这个筋斗云会在8点半之前失效，戚燕一颗心高高吊起，尽力忽略远远传来的嘈杂声音。 操纵着筋斗云缓缓升起，戚燕看着手机里的路线导航——那是附近几家大型商场的标注。 马路上隔一段路就有一个或大或小的车祸现场，有的车子里黑红一片，有的车主已经变成了丧尸困在车子里疯狂拍门，也有的弃车逃生，再有抢车斗殴、丧尸进食……即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股隐隐的腥臭味还是能闻得见。戚燕打了个抖。 许是大家都忙着逃生抢劫反抗，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就算注意到了也没那个闲心浪费宝贵的逃命时间去研究一朵在傍晚突兀闪现的白云。 戚燕横冲直撞找到第一家商场，只花了不到五分钟。 赶紧挑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隐身从高空降落，翻身跳下小白云，只挥挥手，摇摇车就变成了先前的大小任她装进口袋。 还别说，是真挺节能环保又方便的…… 视线范围内只要是她觉得用得上的东西都戚燕就带走大部分，平日里极有格调的奢侈品服装店这会到处都是凌乱的痕迹，让人不敢深思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宽阔的走道内丧尸只能听见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却都看不见人影，愣头愣脑地顺着戚燕走过的位置嗅来嗅去。 商场里浓郁的血腥气和遍地被咬的烂透了的尸体让人不敢相信这还只是末日降临的第一天。 好在其实只要放轻手脚地绕过店里店外的丧尸，就没什么大事。戚燕踩了踩鞋底踩的那双厚厚的、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的大棉拖，微微松一口气。 大理石地板上极光滑，血液的润滑让它很容易让人摔跤。戚燕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每一步都得找到一个受力点。 戚燕的视线有意避开那些尸体和血迹，如果她没有这些奇怪的能力……只一设想，她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就这么走走停停跑遍了附近的几家大型商场，戚燕的步伐已经跟丧尸没什么两样，她快累蒙了。随便找了个试衣间就钻进……不不不这间不行，这个导购小姐好像肚子很饿的样子…… 想来应该是想躲进试衣间避难的人意外变异了吧，戚燕免不了有点同病相怜。从小钱包里取出小刀，对准了丧尸听见动静抬起的灰白色眼睛深深捅了下去。她直接送那个生前应该是个美人的导购小姐原地成佛了。 “吼……”导购小姐轻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乌黑的臭血混着黄黄白白的浊液喷了戚燕一手。咽了咽口水，戚燕扒下丧尸身上的制服，用反面狠狠擦了擦手。 忍受不了腥臭味，戚燕进了隔壁的试衣镜，身体渐渐显了形——她累极了。这是周边的最后一家商场，她跑得满头是汗，更不要说隐身也要花掉大量体力。 戚燕锤着腿，翻出了速写本冥思苦想。 也没什么要求，给她来个地面上的代步工具就行了……代步工具…… 铅笔跟纸面相互摩擦的声音轻沙沙的，被划掉的废弃铅笔稿一会儿就会自动从纸面上消失。等她画完之后瞟一眼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刚好跳到了20:35，掏掏口袋，先前骑过来的小白云刚好过了使用时间，在她手里碎成一丢丢纸屑。 戚燕把心思又转回速写本上。 “完成。” 一双朴素的小皮鞋一点点脱离纸面。 标注：可以瞬间移动到视线范围内任何区域，37码。 看来这个不受到能力水平限制。戚燕暗暗吐出一口气，换上皮鞋，把拖鞋丢进小钱包，戚燕踩了踩地试着走了两步——也就马马虎虎吧，有点点硌脚，但是也没得挑剔了。 大概是频繁隐身的关系，她的头有点难受。不是疼得特别厉害，就是让人无法忽视。揉揉太阳穴，戚燕又坐了回去。 “呼……” 要不然在这里睡会儿吧……等到快零点的时候再走，刚好又能使用叁次速写本的能力，离其他的商场也比较近。戚燕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先补充一下体力比较好。 她靠着墙，再叁确认已经上好了门栓之后，很快就陷入梦乡。 戚燕醒的很快，在手机振动第一下的时候她就醒了，一个多小时的休息勉强缓解了些身体的疲惫。 她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十点……”还来得及，鞋子的使用时间一直到十一点半。她到时候再休息一下，赶在十二点之前用那辆已经画好的小白云去下一家商场就行了…… “大意了，应该睡完觉之后再把鞋子画出来的……”果然人一累就容易出错。 她嘟嘟囔囔，看着店门抬起脚，眼前一花就已经到了店门口。离她5米远的一个保安模样的丧尸听见动静猛地扭过头来，脸上红红的一片，只有两颗灰白色的眼珠子让人分辨得出是眼睛的位置。拖得长长的口涎甩出一个亮晶晶的弧形，粘哒哒的感觉让戚燕又是惊怕又是恶心，立马隐身闪到自动扶梯旁边。 丧尸保安刚冲到店门口就发现那块活肉排已经消失了，不甘地吼了两声，又拖着脚晃走了。 戚燕全身鸡皮疙瘩都在跳舞，看着丧尸摇摇晃晃的背影狠狠打了个寒颤。 呜哇这个速度也太快了…… 想了想自己中考的八百米体育成绩，戚燕简直要垂泪了。如果跟丧尸正面对上的话她大概还是直接放弃跑路直接自裁比较实际一点…… 打起精神去看导购指示牌，她现在只需要去地下的超市转一圈就可以离开了。 戚燕松一口气。 9. 然而事实证明，在末世最好别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这家超市的情况要比她先前去的那几家可怕得多，大概是电梯在抢修而人流量又最大的原因，这里相对密闭，只有一上一下缓慢移动的自动扶梯的超市区域，特别是底下一二层，逃生要比上面更困难一些。 收集物资的顺序是从下往上，地下二层的收集非常顺利，几乎全是新鲜水产和水果熟食，丧尸只对地上的人肉感兴趣，完全没注意到戚燕发出的声响。 戚燕甩甩腿上被溅到的碎块，咽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她闭了闭眼睛，不敢去细想这东西的来历。 慢慢地，对，慢慢地……不要急不要急…… 戚燕缓慢地贴着边——这个小道几乎被这个丧尸和那个只剩下一半身体的男人堵住了，戚燕只能把心吊起来，小心翼翼地贴着旁边走。 一路有惊无险，就连库房的门都是大开着的，收集物资的速度快得超出了戚燕的预料。 她很快就回到了地下一层。 也许是老天看她过的太舒坦了。有个奇怪丧尸的嗅觉敏锐得令人发指，其他丧尸几乎只有贴脸的时候才会做出嗅闻的动作，可这一只不是。 它像是有意识闻着她的味道循来的。 如果不是其他丧尸跟完全看不见她一样，戚燕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隐形能力失效了。她移动到哪个方向，那个丧尸就朝哪个方向晃，一直在她旁边打转。戚燕好几次都被吓得腿软。 戚燕放轻了呼吸一边收着东西一边盯紧了往她这边靠近的怪异丧尸。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生怕错过什么小细节。这是个穿着家居服的成熟女性，个子高挑得像模特。想来生前是住在这一带商业街的事业成功人生巅峰的美丽富婆。 凉鞋的细高跟一下一下敲在地上，富婆青白的两条腿上全是通过皮肉透出来的乌紫色血管，乍一看像是一群小蚯蚓爬在她腿上。红红黄黄的牙齿小幅度地一咬一咬的，配着那还在滴血的下巴真是要把人魂都吓飞。 商场里的空调还尽职尽力地制造着小凉风，冷汗浸透的衣料贴在身上，又湿又凉。戚燕舔舔嘴唇，脚下的步子放得轻又轻，周围咯吱咯吱的声音混杂着那种野兽特有的低吼让她头皮发麻。 戚燕只能远距离地来回跑，根本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时间一长，那个丧尸就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戚燕悄悄地注意了一会，等了许久都没再遇见那个奇怪的丧尸之后，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继续收集，厨具区这里的丧尸不多，让人精神压力没那么大。她甚至一边往钱包里塞刀具一边还有闲心摸摸那些漂亮的玻璃水杯。戚燕在这之前也只是个普通的喜欢漂亮东西的女孩，美丽的东西总是有让人驻足的魅力。 玻璃杯剔透光润，杯沿的繁复花纹细致漂亮极了。 她刚想凑近了仔细瞧瞧，只一转面，突然从手里玻璃杯的反光看见了旁边一张逐渐放大的脸！ “！！” 戚燕倒抽一口冷气，扭头直接把手里的玻璃杯插进那张嘴角都要撕开了的腥臭嘴巴里，一张灰色狰狞的脸从那头被黑血糊了的波浪卷发里露出来，嘴巴里的嘶吼被玻璃杯子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是刚刚那个富婆！它居然从别的地方绕过来跟她玩二人转！ 戚燕吓得眼泪都飙飞出来，一时间僵在原地忘记了还能瞬移。这次富婆丧尸显然不想放过她，一挥手，僵硬的身体扫倒了货架上的玻璃制品。 超市里安静了一秒。 戚燕死死压着尖叫想要逃跑，下一秒她的视线里就出现了被声音吸引来的丧尸，左右直接堵住了她的移动路线。 完蛋，视野范围内没有出去的路……鞋子的能力无法使用，她心里一沉。 感受到肩膀被冰冷僵硬的手死死掐住，戚燕缓缓的把眼睛闭起来，直接放弃挣扎。实在是她肩膀上的力道大得她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动不了。那个怪物的力气几乎要把她钉在地上。 要被撕成碎片了—— 过了许久，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楚。 脸上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戚燕睁开一只眼睛，正对上丧尸灰白色的一双眼。 这双眼睛……戚燕愣住了。 这不是被血肉食欲支配的样子。她的眼神毫无攻击性——至少现在在她看来是这样的。这个丧尸的眼神饱含情绪，十分惊喜……？ 这个丧尸看得见她，却没有进行攻击，只是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她肚皮的位置。 戚燕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但她动弹不得，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 不知道是疑惑这个丧尸为什么没有吃她，还是疑惑这个丧尸为什么没有吃她还摸她……难道吃人也要像买水果一样挑挑拣拣吗？戚燕脑袋里混乱极了。 面前的腐臭味熏的戚燕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那个女丧尸含着嘴里的玻璃杯，就这么把脸凑近她，带起一股味道浓郁的气流。嘴里的玻璃杯都怼到戚燕的脸上，玻璃制品的冰冷温度一路凉到人的心底。 额头痒痒的，戚燕知道这是丧尸的睫毛扫到她脑门上了，这样的距离她只要一转抬头就能看见丧尸青灰色眼皮上的眼线。 戚燕盯着丧尸那两片青灰蠕动的唇，下一秒就原地消失了。 丧尸的视线也随着她的动作移动。 戚燕抱着旁边的柱子，吓得瑟瑟发抖。 说实话——货架上也太不容易站稳了！ 她把全身重量放在反方向的货架上，两脚抵住面朝着女丧尸方向的货架，巨大的货架被戚燕发狠地使劲一踹，直直地压下来。女丧尸刚转过身就被死死摁在地上，嘴里的玻璃杯已经被她吐出去，变成破碎的玻璃渣洒在地面上。那双情绪丰富的眼睛直盯着蹲在另一边货架上的戚燕。 好险好险，差点就忘了可以走上路了！ 腿晃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戚燕脸色白得吓人，尖叫声被她扼在嗓子眼里往下吞。 她一只手攥着一把刚从厨具区域捞来的刀，长而纤细的刀身非常适手，比她自己家里那把水果刀好多了。晃悠悠地蹲在另一边的货架上，有点害怕地半抱身边的柱子，跟地上的女丧尸互瞪着。 她早就觉得这个丧尸有问题，隐身的时候跟她一对上眼就觉得这家伙一定是看得见她……那实质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视线的目光太奇怪了。 早就该意识到的，她都能获得这些奇怪的能力，丧尸当然也可以了。 戚燕身形一花，下一秒就踩在倒地的大货架上。隔着大大的货架蹲在女丧尸的身上，手里的刀尖对准了那双灰白惊悚的眼睛。 “咕嘟” 咽了口唾沫。 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了，戚燕一时间陷入强烈的挣扎情绪里面。 扎下去吗？ 女丧尸没有动，她沉静地，只是用那双特别的灰白双眼看着戚燕，像是她小时候玩的玻璃珠子。里面没有任何攻击欲望。 就是这双眼睛。这双眼睛让她下不了手。即使现在的戚燕只要把手里的刀往下二十公分，就能让这个丧尸赶在周围那些丧尸烂成一堆骨头之前加塞去投个胎，她也没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这个家伙显然跟其他丧尸不太一样……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危险的很——但是更要命的是，这个丧尸像是还保有人类的意识。 这才是最让人心惊的。 她看的所有小说电影里面都没有出现过还保有人类意识的丧尸啊……啊，《温暖的尸体》里那个男主不算，那是爱情片。 戚燕手心里满是冷汗，滑得几乎握不住了。 这个丧尸的眼神太像人类了……而且，而且她也没有咬她…… 戚燕咬着唇踌躇了半天，握刀的手仿佛有着千斤重。周围逐渐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刚才这里的动静几乎把整个地下一层的丧尸全引来了。 一只一只的从四周慢慢合围过来，戚燕背上的鸡皮疙瘩猛地全炸起来。 还是快点逃吧。 货架哐当哐当地，其他被压在下面的丧尸挣扎着要起来，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戚燕掀翻。心下一悚，连刀子脱手了都来不及管，扔下刀扭头就逃了——再不逃等到被围起来之后，视线被堵上的话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把心一提，戚燕赶死赶活地用最快速度把离她比较近的连着东西带货架全都装走，连看看自己带走的是什么东西的时间都没有，一旦收拾完了所有东西之后立马冲上一层。 鞋子传送的速度太快了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心急火燎地掏出小本子，一冲出大门就直接掏出白云车。眼见着周边的景色迅速下沉，直到小白云升到百米左右的高空她才缓了一口气。 地面上的丧尸像是小蚂蚁一样都聚在一起，盯着戚燕的方向低低咆哮。 她刚想揉揉眼睛，手一抬这才发现隐身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擦了擦脸上的汗，身体和心里的承受能力双双透支。顶着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戚燕一脚狠狠踩下油门。 10. 戚燕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24岁。 小时候学习就不怎么样，长大之后也是上着不太好的学校，过着简单的生活。 跟家里人关系更算不上好，这次毕业季的假期也是一个人待着。没想到在家没逍遥两个星期，她曾熟悉的整个世界就变了样。 隔壁偶尔碰过面的可爱孩子像厉鬼一样扑过来要吃她，一觉醒来就看见住在楼上经常跟她扯聊八卦，又心疼她一个人生活总给她送点小零食的刘阿姨趴在地上吃人，她一个连鸡都没杀过体测分数次次蹭着及格线的柔弱人类，现在已经要拿起刀跟外头那些把她当成必胜客宅急送的丧尸搏命了……以后会连网络都没有，水电都发愁吧？ 走遍了附近几家大商场之后，戚燕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撑着一口气坚持的时候没感觉到，而一旦放松下来，体力的过度透支让她全身都开始痛。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天上几乎看不见星星。客厅里静得人心慌，只有月色顺着落地窗一路游进房里，浅淡地刷在茶几上。 戚燕曲着腿，有点无力地把头搁在膝盖上，细软的发丝柔柔地抚过脚背。 好累。 之前出的汗这会已经干透了，戚燕陷入某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孤独感，她知道这样不行——她得开导开导自己。戚燕把头抬起来，转了个面又放在膝盖上。 平时这个点，偶尔会听见隔壁小孩有些吵闹的声音。她一直没留意过她们在说什么，也许是吵着今晚是看喜羊羊还是熊出没？也许是在跟家长说明天想要吃什么……但是今天没有。 整个世界都像死了。 她就这么抱着腿在沙发上发呆，整个人像是砂糖入了水一样，逐渐溶进夜色里。 ——要说人类能成为食物链的顶端，应该跟这种极强的适应能力脱不开干系，上午还吓得要死要活，晚上就已经能接受这种诡异又要命的转变了。 揉揉眼睛，等她收拾好情绪之后摸摸瘪得快贴到脊梁骨的胃袋，戚燕这才发现自己都饿过了劲。匆忙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吃剩的夜宵热一热吃了。 把电视调成静音。拆开一袋薯片，电视上的记者坐在直升机上声嘶力竭的大喊，她听不见声音，只看见字幕提醒市民不要出门，尽量轻声，现在已经确认了与丧尸唾液与血液有过直接接触的会迅速感染这一未知病毒，军队已经开始着手消灭清理，政府方面也开始建立隔离基地保护幸存者，最新的研究表明，丧尸会对光源、声源、气味做出反应。而这次病毒大规模爆发的源头是多方面原因导致…… 期间数次切换了镜头进行实拍，记录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戚燕一点点记着那些知识，等看完之后都十一点半了，外面的天色黑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汁，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翻涌着某种不正常的浓重的暗紫。 她舔着手指扭过头，刚好看见一道闪电劈开了整个阴暗的天空，雷声震天响，吓得她差点从沙发上跌落下去。反常的景色给人的心里蒙上一层重重的阴翳。 关上了电视，她起身又去烧一壶水，捧着热水在手里取暖。戚燕搓搓冰冰凉的手，朝手心狠狠呼了口气。……明明是该燥热难耐的夏天，她却遍体生寒四肢发冷。 第二道闪电猛地劈下来，带着一股子劈山裂石的气势从天而降。沉闷又爆裂的雷鸣在下一秒就狠狠敲上了戚燕脆弱的耳膜。外面的嘶吼此起彼伏地响起，戚燕放下手机静静地靠近窗边，抻直了脖子往外瞧。 街上聚了一大片丧尸，说是尸山尸海不为过。你挤我我挤你，跟下饺子似的乌泱泱一大片。刺耳难听的叫声聚在一起，扯得人头皮发麻。 诡异的惊雷过后又是暴雨，就像是灾厄信号，让人心里越发不安。 戚燕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丧尸，它们从楼里面嘶吼着冲出来扎堆。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几乎要跟丧尸一样青白了。外面那些面貌丑恶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家伙扎了个这么大的堆，一眼都望不到边。甚至越来越多的丧尸从建筑物内跑出来，它们挤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人一阵恶心。 这谁顶的住啊……收回视线，戚燕突然想到—— 欸。 丧尸都冲出去了，那，那这楼里面应该是......暂时安全的？ “喀哒。” 走道里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她壮着胆子打开了大门，叁具污血都半干结块的尸体都还维持今天上午的姿势。 静悄悄的，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怪物因为她跺脚的声音冲出来，也没有听到咀嚼的声音、拖沓的脚步声、连轻微的嘶叫都没有。 呼——戚燕紧了紧刀，暗暗给自己壮胆。 还，还是好可怕…… 左右都有紧急逃生的楼梯口，不排除转角有丧尸的可能，戚燕探出头看见两边的邻居家一个半掩着门，一个房门大开，离她都有一小段距离，保不齐在她检查楼梯口的时候会冲出来什么鬼东西。 但是说不定会有幸存下来的人呢，就算没有活人了，她也能找找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 戚燕咬咬唇，忐忑不安地跨出一只脚。 楼梯口位于走廊两端的拐角，戚燕仔细看看地面，确定没有什么奇怪影子才一点一点从门后挪了出来。 她踮着脚尖跨过一截肉肠，先去了离她最近的右侧的楼梯口，这里的门关得好好的，没有丧尸停留。 戚燕拖动了小丧尸的尸体堵在那里希望尸臭能起到点掩护的作用。 这个剧烈的味道离太近了真是受不了，戚燕努力想分散些注意力免得被熏晕过去，冷不丁对上了小丧尸半眯着的眼。 丧尸的眼睛是种极冰冷的灰白色，只是这样看着就已经让人非常不适了。要是站的再远一些，看起来就像是鬼片里的厉鬼似的。 咽了口吐沫，戚燕忍住恶臭继续认命的忙活起来。 拖拽着小丧尸堵住了楼道两边的门，戚燕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令人作呕的腐烂尸臭快把她熏晕过去了，这些丧尸被杀死之后肉体腐烂的速度异常的快，她尽量不直接接触，都是拎着衣服一角，还好是两只小的，大的那个她真的是无可奈何。 她堵好门之后直接摸进了左边邻居家里，这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入目皆是一片混乱，一道长而蜿蜒曲折的血迹从家里一直延续到门外，凌乱干涸的锈红色触目惊心。 戚燕压下惶惶不安的情绪，大概转了一圈之后就进了厨房，冰箱里面还有几袋子新鲜水果，没敢浪费时间细看，胡乱一抓，揪着袋口全拎了出来。 蔬菜和酸奶剩了不少，冷冻室甚至还有水饺汤圆和肉，翻了翻周边的柜子，还让她找到了不少零嘴跟糖果。卧室里大大的棉被摞在大衣柜上，戚燕有些贪心的想一并带走。 “呼……只差一点点了……” 戚燕踮着脚往上跳，手抻得笔直。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又时刻从门缝里注意着外面的过道。 跳了好几次都还差的远，刚想叹气，戚燕余光却瞟见角落的一把椅子。椅子的扶手上还挂着两件衣服，还沾着温馨的生活气息。她用尽力气把椅子抱起来，轻轻放在柜门前。 “咔。” 戚燕一愣——是有什么声音吗？她呼地一下转过身，紧张得完全忘记自己有隐形的能力了。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有些焦虑地四下瞄着，生怕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个什么来。 窗帘轻轻抖了一下，戚燕的双眼敏感地盯过去，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11. “......谁？” 不知道哪传来的嘶哑得不成样的声音，那一个字像是割破谁的喉咙硬挤出来的一样。 戚燕吓得腿一软，等回过神来之后又有些尴尬——会说话，那肯定是人了，在这里的会说话的人——屋主？ 她赶紧站好，像个认错态度极诚恳的小学生已经做好了挨训前的准备。先前那些东西已经被她丢进“钱包”里面了，她跟屋主说一声物归原主的话应该不会被骂得太惨吧…… 蓝紫色的窗帘晃了晃，探出一个头来，月光浅浅的光线让人依稀能分辨出来是个男孩。年纪不大，满脸都写满了慌张和迷茫。 是这一家的孩子吧，她好像有点印象……戚燕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印象里模模糊糊的有这么一号人。这家里没人，他的父母要么是逃出去了，要么就是……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活人，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太危险了。 也许是刚刚拿了人家的东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戚燕现在就觉得自己手短短的，有种隐隐的羞愧。 她把东西都带走了，人家吃什么呀。 戚燕定了定神，尴尬地把大棉被放在椅子上，还伸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说来话长，你……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家去。”戚燕瞄了他一眼，可是光线实在是太昏暗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说完也不管男孩愣愣地杵在那儿，她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打算看仔细就起身离开。如果他不愿意来的话，她就把那些东西都全还给他好了。 等她走到门口时，刚刚藏在窗帘后的男孩已经出来了，戚燕见他抱着那堆棉被，脚边放了个大书包。里面放着衣服，见她来了也只是面朝着她一言不发。戚燕走过去拎起那个大包。 “来。” 走到自己家门口，她对那个少年比了个“嘘”的手势，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勾勾手指让他快过来。 “快呀。” 少年点点头，抱紧手里的被子，一双低掩的眉眼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带着人回了家后关门落锁一气呵成，戚燕半悬在空中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跟着她回来的男孩还是低着头抱着一堆东西，沉默而僵硬地立在角落。戚燕赶紧走过去把他身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倒了杯热水让他慢慢喝。 她走进厨房把食物全都归纳好，挑出一些最近吃的食物塞进冰箱，又拿出一部分今晚吃掉，剩下的就全丢到钱包里，反正坏不了。 而戚燕刚一转身就撞了个满怀。 “哎。”她轻叫一声。鼻梁重重地磕上面前这人的下巴颏。戚燕揉着阵阵发酸的鼻子，这才发现贴着站的时候这孩子个头比她还高呢。 你要问她，这人她陌生吗？ 不。这个男孩可是刘阿姨一天叁遍挂在嘴边，夸的跟自己亲孙子似的——他的各种光荣事迹，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叫什么来的？ 忘了。只是刘阿姨总说着她隔壁的孩子如何如何好，今天这个奖明天那个奖，这回考试成绩又是年级第一，成绩好得保送某某大学，就没见过这么聪明的……戚燕就是不认识也得认识了。 她只在坐电梯的时候偶尔跟这个男孩碰到过，但她对待邻里关系还是挺冷漠的，几乎是能避就避。也不抬头跟别人打招呼，不像刘阿姨那么爱聊…… 戚燕突然又想起刘阿姨那张富态喜气的脸，一阵晃神。 “……看……吗？” “啊……？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戚燕回过神来，显得有点呆。 “你一直盯着我看，怎么了吗？”是有些哑的声音，大概是少年的变声期。不过应该是情绪冷静下来了，比刚刚那像是砂纸磨出来的沙哑嗓音要好太多了。 “噢……没，刚刚发了会呆。” 鼻子已经不酸了，她后退了半步，慢慢打量这个今天刚捡回来的家伙。 两个湿漉漉的大眼反着一点点光。看了半天总觉得分外眼熟…… 啊对，可不就是动物世界里的小狐狸嘛。 也许是厨房的空间比较小，两个人挨得格外近。 她抬手迟疑地摸了摸那一早就觉得手感不错的小脑袋，戚燕不太自在地轻轻说了句“等下哈，我把窗帘拉好了再开灯。”不然看不清脸。 去开灯的这几步路，戚燕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个好大的问题——她，她不会带孩子啊。虽然刚刚脑子一热就把人给带回家里来了，但是她对照顾人一直没什么经验的…… 不，不，这么大了应该不能算是孩子了吧，他都比她高呢。 朝那个默默站立的身影瞟了几眼，戚燕心里慢慢琢磨着。 不会有代沟吧…… 走到窗户那边瞧一眼，天空又恢复了漆黑寂静，泼墨似的。已经不再打雷了。楼下的丧尸散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很小一部分还木呆呆地直直瞧着天上，像是橱窗里的惊悚人偶一样，特别失真。 戚燕谨慎，只开了厨房的灯，暖黄的光线不是很亮，从窗户和阳台是绝对透不出去光的。 手里的扫把被她使得像是羽毛刷子似的，极敷衍地扫了扫地。就把偷，啊不是——她可是光明正大地“拿”来的被单。抖两下就往地上一铺，隐隐的一点血迹被她反铺在地上，露出粉白的干净内面。 踢了鞋子坐上去，细细打量着这个被她捡回来的少年。白净美好的面容在灯光下露出他原本的样貌来。眉目深邃，唇红齿白，是标准的浓颜系美人，他脸上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是上帝精心雕琢的璞玉。 真好看。戚燕惊艳了几秒，她看着看着，连带着大概以后要带孩子的郁闷心情都减轻了许多——毕竟美人不论男女，总是让人怜惜的嘛。 在戚燕打量他的同时，周星玉当然也在看这个不算陌生姐姐。 一张娃娃脸，比他还矮了小半个头，五官说不上极精致，但是也娇俏可人，自有一番温柔娇软的味道。他是有印象的。 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印象……而是母亲嘴里的反面教材。虽然他不上心，但也算略有耳闻了。 周星玉抿抿唇。 “坐呀。”戚燕拍拍面前的位置，两只眼睛因为仰视的关系看起来柔弱无辜的紧。 少年乖乖坐下，刚刚模模糊糊看起来还湿漉漉的鹿眼，现在却被漂亮的睫毛遮去了一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喝一点？”开了一盒酸奶递给他，给自己也开了一盒，戚燕眯着眼睛满足地含着一口酸奶慢慢吞着。再看一眼包装，好家伙这还是从他家拿的呢…… 她吞咽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尴尬地喝。 “你，你家里人呢？”戚燕随便找了个话题。 少年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睛去看手里的酸奶。 “妈妈咬了爸爸，爸爸当时抱着妹妹逃跑，妈妈追在后面一起离开了。” “……对不起……” 少年摇摇头：“没关系。” 也许是神经骤然放松让他产生了许多倾诉的欲望，戚燕听着他讲了许多关于他们家的故事，大体上是说他还小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很快再婚，并跟现任妻子生下了女儿。再之后养母的心思几乎都在妹妹身上，父亲忙于工作，他在自己家里却更像个突兀挤进别人家庭的陌生人。 少年说得隐晦又克制，手指把铺在地上的被子都拽皱了。他的头垂得低低的，还让戚燕不要担心。 戚燕摸摸他的头，听得出他在家里面并不受家长重视。她视线从少年的手腕处收回，那上面好像还能看到些青紫的痕迹。 怎么会不担心呢。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躲在窗帘后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年浓密的睫毛掀起来，露出极漂亮的眼睛，这个角度让他睫毛的走势微微上挑，像是鸟儿斜斜翘起的翅膀尖，格外灵气。 “啊，啊不不，”戚燕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些什么，急忙摆手。明明是在自己家里，看起来却比他这个外人还拘谨。“没有，没有的事，我只是路过而已……” “……”少年沉默了一会，那双半垂下去的眼睛又抬起来，他张了张嘴，表情忍耐又脆弱：“谢谢姐姐，愿意收留我。” 戚燕瞬间母爱泛滥，她迟疑着把男孩抱进怀里安抚，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胸口就被打湿了，少年的体温偏热，烙得她好像要烧起来。 “爸爸走的时候，想喊我出去拦着妈妈，我太害怕了，所以……” 少年本来就处在变声期的粗哑嗓音干涩极了，更加让人不忍细听。戚燕几乎没跟男生离得这么近过，锁骨处的绒毛在他的一呼一吸下都要飘起来了。 “幸好你没出去，我认识的一个阿姨天天夸你呢，像你这么好的孩子一定得活下来才行。别想这么多了，乖啊。”戚燕有些笨拙地哄他。 不可否认的是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那点想要从独自一人的窘境中脱离的私心。以前满大街都是人的时候没觉得多孤单，现在这才一天时间，她就已经感到孤独了。 这份孤独伴随着恐慌，明明末世前她根本不爱社交，但现在能看见一个健康的活人真的让她感到安慰。 铺了一层被单的地板软软的，因为两人姿势的关系被拽得到处都是褶。 少年身形清瘦，手劲却很大，像是溺水之人死死抓着唯一的浮木似的，抱得戚燕有点疼。 “以后......总会好起来的...总能好起来的。”戚燕拍拍掐在腰间的手。她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杀死丧尸的时候也难以摆脱像是在杀人的错觉，窗外的种种异样和不知道能活几天的迷茫现在又加上身边多了个小男孩。这日子过得越来越乱了…… “嗯。”少年的声音闷在她怀里。他抱得更紧，湿热的脸紧紧贴上了面前纤细的背，像依恋母亲的奶狗似的轻轻蹭了蹭。小巧纤细的肩胛骨透过轻薄的棉衣料咯在脸上，说不上特别可靠，但有种难言的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戚燕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当目光接触到腰间紧扣住的手在小幅度颤抖的时候，她又忍住了。 ——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最被人依赖的时候了。 记忆不合时宜地翻涌起来，戚燕眨眨眼睛，突然想起母亲那张写满嫌恶的脸，那张带着浅浅细纹的红唇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冰冷得让人发麻。 “你跟你哥哥真是差了太多，如果是小恒在就好了。” “有能耐你就自己滚出去住。” 她喘了喘气，揉乱了少年一头柔软光滑的发，据说发质细软的人性格也比较温柔。戚燕把十根手指都插进去，顺着浅棕色的发丝一点一点撩过去梳理，白皙的指节从头发的遮挡中露出来一些，莹润得发亮。 轻轻拍了拍少年颤抖的背，声音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 “乖，乖。” 周星玉抬头看着眼前称得上是少女的人——她眼里满满的慈爱和疼惜，嘴角抿出了个有些僵硬的笑容。看他抬头了就伸手揉他的脑袋。 戚燕这才想起来还没跟他介绍自己：“啊对，我叫戚燕，是亲戚的戚，燕子的燕，你就喊我燕姐姐就好。”她在他手上一笔一划写下了“戚”和“燕”，眼睛眯得细细弯弯的，让周星玉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去奶奶家玩时见到的那只小花猫。 指尖也软软的，像是小猫软乎乎的肉垫。 他点点头掰着她的掌心重写了一遍，乖顺地抬眼看她。 “你呢，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啦？”戚燕再摸摸他的头——她有些喜欢这个动作。 “我叫周星玉。16岁，今年过完生日就17了。” 男孩牵过她的手，指尖贴着掌纹温柔滑动，很痒。他在她掌心正中央写下“周星玉”叁个字。 “周星玉...你名字可真好听。”戚燕大叹。 怎么长的好看的人名字也好听啊…… “叫我，叫我星玉就行了。”少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狐狸似的眼睛眨了眨，笑得有些腼腆。 好好好可爱—— “星玉，以后你就跟我一起，我会照顾你的。”戚燕吞吞口水，感觉叫得这么亲密怪不好意思。 周星玉愣了愣，他漂亮的眼睛微微向下斜了一下，少年唇角的弧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在妈妈的葬礼上，父亲也是这样保证的呢。 “……嗯，谢谢燕姐姐。” 12. 两个人一起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吃完饭后周星玉自发地收拾碗筷去洗碗，乖巧得让戚燕忍不住摸着他的头暗叹一声乖。 毕竟她最讨厌洗碗了。 戚燕从冰箱里摸出一瓶刚放进去没一会的酒，她其实不爱喝酒，但今晚还是想用酒精放松一下，不然她可能一整晚都要失眠。 果酒微凉，入口有些甜，但是更涩。戚燕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怎么喝都对这个味道不大感冒。咕嘟咕嘟着喝完了一大罐之后，整个人就有点晕乎乎的。 她喝酒容易上脸，面皮又白净，看起来红得格外厉害。也不是没喝过酒。但她的酒量只能让她在一瓶啤的下肚之后还能保持清醒，再多可就不行了。 摸着脸上要烧起来似的高热，戚燕磨蹭着站起来，尽量让自己没那么大舌头：“星玉，我先，先去洗澡了。” 少年的回应和水声混在一起，模模糊糊的。 泡在温暖的浴缸里面，热气蒸得人头脑发胀。肚子里的酒精被热气一蒸，似乎作用也强了几分。 “嗯……？怎么回事……”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 戚燕迷迷糊糊，什么东西从身体的深处往外蠕动的感觉清晰极了，蹭得她由内而外的发痒。她合起腿根磨蹭了一会儿，好像有些舒服了……但很快又变得比先前更难耐。 果然，用多了玩具就会没那么容易满足了呢？ 戚燕一边想着，行动倒是干脆极了——“哗啦啦”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也不管满身的水下小雨似的噼里啪啦流了满地，径自从柜子里拿过跳蛋和按摩棒又回到浴缸里坐下。 浴缸里的水被她没轻重地一站一坐，像小瀑布似的溢出去许多。 她两条细嫩的腿懒懒地搭上浴缸扶手，黑色皮革包裹的扶手让她暖灯下的皮肤看起来白到刺眼。 “嗡嗡嗡嗡嗡......”跳蛋在手里高速振动起来，就算喝醉了戚燕还是有点点害羞，今天家里还有别人呢……不过他那么乖，肯定不会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好痒…… 戚燕仰着头靠在浴缸里，左手分开刚剃过毛的小肉穴，就贪欢地把跳蛋狠狠抵住早已肿胀红透的肉芽揉弄起来。 “哈啊……”挂在浴缸扶手上的腿抖了抖，腿上的肌肉时不时绷紧一下，紧紧勾在浴缸的两侧。 一对嫩乳青青涩涩的挂在胸前，像是两颗刚在树上结了果儿的青桃子。紫红色的乳头翘的高高硬硬的——她总忍不住弄这两颗小梅子，全身上下只有乳头像是熟妇一样紫红敏感，缀在象牙白的小乳包上极鲜艳刺目。戚燕骨骼娇小，身体在她初叁之后几乎就停止发育了，她看起来甚至像个还没成年的女孩。 “嗯......呼，死掉了，要，要死了......欸啊啊”跳蛋划过阴蒂，被指尖顶进了菊穴里面前后冲撞，戚燕用手指把它推的好深。 粗大的按摩棒顶替了跳蛋先前的位置，振动的头部紧贴着阴蒂，爽得她下身发麻。戚燕压着声音，雪白的腹部下意识的轻轻挺动。连淫叫都是嫩嫩轻轻的，细细的嗲气嗓音让门外路过的周星玉瞬间僵直了身体。 少年侧过头看向浴室，有些难以置信。 可这浴室门何止是没锁，这根本就是没关上。一条小缝极暧昧的开着，能从地板上看见一线浴室里的暖光，不用贴着就能听见一阵阵腻乎乎的轻叫，是戚燕独特的声线。 “诶啊，啊呜……好痒，啊……嗯……” 少女很快就跪在浴缸里，一只手掰开高高翘起的雪臀，另一只手操纵着假阴茎在股沟处滑动几下，就将那根巨物一点点旋入进去。玫红色的棒身拓开小小的分褐色菊眼，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平，那颗跳蛋更是被推挤着顶入深处，让她浑身抽紧。 “呃、啊，啊啊啊啊——” 周星玉站在门外安静地听着，一只手隔着裤子揉了揉蓄势待发的肉棍。与他这个年纪完全不符的过人尺寸把裤子撑出一个小帐篷，布料紧紧地抵住敏感的龟头。 那双清亮的、圆而翘的眼睛透过门缝，全神贯注地视奸着尚在自渎的淫娃。颤抖晃动的两个小乳包、被操得要哭不哭的表情、一次次被看起来不合尺寸的按摩棒亵玩侵犯…… 少年抽了一口冷气，仅仅犹豫了一会儿就解开拉链把胯下勃起的性器放出来，手里的动作随着声音逐渐加快。周星玉咬着唇，脑海里尽情意淫着把这个漂亮的女人浴缸里面被人放肆奸淫的场面。 他压抑着粗喘，在最后关头用掌心顶住了精关。自虐般的，他强忍着射精欲望死盯着那个淫态百出的身影。 对于交往经历十分丰富，早已经尝过禁果的少年来说—— 这个隔壁的邻家姐姐，实在是很有意思。 “欸，欸嗯嗯......”浴缸里的戚燕已经翻了个身，腿抻直了又勾下去，小腹不受控制地抽搐。 “好涨……要死掉了……呜啊啊”细嫩嫩的菊穴刚把假阳具吞了叁分之一就已经有点受不住了。龟头顶着已经被顶进深处的跳蛋震动扭转，戚燕蠕动着穴肉，已经等不及再进的更深，就这么轻轻抽插起来。 好舒服，怎么这么舒服……跟以前完全比不了，再，再插深一些好了。 “呜呜，不行了啊……哈啊”浑身一抖，超越以往数倍的快感几乎要把她刺激得晕死过去。 “呜呜！！！” 怎么会这么舒服……恐怖的快感像是洪水猛兽将她完全吞噬，缓了好一阵她才从眼前发白的状况脱离出来。 戚燕失神地面朝着天花板，完全注意不到浴缸里面原本清澈干净的水骤然变得混浊，某种乳白色的丝状物在浴缸里四处游走，她浑身上下红得过分，两个嫩穴里涌出的淫汁瞬间就被分食了个干净。就连身上分泌的汗滴都没有放过。 不到一米六的个头沉在浴缸里绰绰有余。戚燕泄了一回就想停手，但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身子，像是有什么在把她整个人往水里拖。 果然，喝酒都喝出幻觉来了。这东西以后还是少沾吧……她皱皱鼻子，不想回味那股涩味。 戚燕把头放在浴缸边沿好好喘了口气，四周轻飘飘的水雾被呼吸带进嘴里，有种清甜的味道。 只泄了一次而已，怎么会这么累呢……戚燕委屈地在水里一边用按摩棒磨蹭着依旧淫痒的穴口一边用跳蛋揉弄着可怜的小阴蒂。 “还是好痒……怎么会这样。” “欸啊啊，又要……，又要丢了……” “呼，嗯嗯……不行……”抖着身子狠狠泄了第二回，伴随着强烈的失禁预感。但是戚燕手上不停，停不下来。对现在的她来说——这样强烈的性快感，她根本没法控制。 好可怕。戚燕哭叫出声，但手却完全不听使唤。 “不可以……啊啊！” 随着淫汁一起喷出的，还有淡黄色的尿液。 她无奈地倚上浴缸壁，浑身脱力。水雾凝成露珠顺着她下巴的弧线一路划过，她半闭着眼，已经酸麻的双腿交迭起来，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尾靠岸的人鱼。 她完全没发现自己连喷出的尿液也在瞬间就消失了个干净，戚燕扒着扶手迷迷糊糊的，尚沉溺在快感的洪流中脱不开身。 咚咚。 “燕姐姐，你还好吗？” 戚燕浑身一抖，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脑袋里刚冒出被人窥伺了自慰全程的念头，她的身体就又兴奋地攀上一个小高峰。 “……啊，嗯！我很快就洗好了……你，你在外面待了多久？” “我刚来呢。看你好像有些醉了，我只是担心你会睡在浴缸里。对身体不好的。” “好……我很快出去。”戚燕压下一阵心虚，高声回应。 “……嗯。” 呼……真是吓人一跳。 少女眯起雾蒙蒙的眼睛，用指尖慢慢揉弄着肿胀的阴蒂来延长快感，悄声喘息。 她眼前又浮现起少年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这小家伙长大肯定不得了，长得好看又会关心人，谁顶得住这种的。想到自己高中时那帮五大叁粗的男同学，戚燕有些感慨。 13. 周星玉靠在门框边，捻了捻喷到手里的一点点白浊，仔细回味了一遍从门缝中窥到的淫行，他吐出一口气。 少年歪着头缓慢地拉上裤链，把那头凶兽关回了牢笼，再抬头时表情已经变得腼腆无害。 等戚燕完全迈出浴缸时，浴缸里的水就像是刚放好一样。清澈温暖，那些诡异的丝状物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除了身下怎么洗都洗不掉的粘滑感觉以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浴巾的边沿勉强挡住隐秘的叁角区，大片大片柔白的皮肉裸露出来，带着热乎乎的温度被扫上了薄薄一层珊瑚红，饱满得像是一掐就迸出水来的果冻。女孩的眼皮被水汽蒸得红红的，是难以言喻的柔弱风情。 戚燕抬手捂着露出来的大片胸口。然后郁闷地发现，其实她捂不捂好像都没什么用的样子……这么一点点的胸部，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 不过这样出去还是有些心里负担的。 戚燕趴在门边支楞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能听见很小的叮叮当当的那种，独属于碗碟碰撞的声音。应该是他还在收拾东西。 大松一口去，戚燕手软脚软地回到房间里换衣服。 她平时睡觉穿的衣服大抵都是太过轻薄的布料，实在是不能当着周星玉的面穿，戚燕虽然脑子不是太清醒，但还是记着挑了条较厚的裙子，就当是睡裙好了。 毕竟她衣柜里几乎没有裤子，束缚着两条腿的感觉她实在是不喜欢。 嗯……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这个今天被她捡回来的小男孩该睡哪里？ 其实家里还有另一间卧室的，但是问起星玉，他却一脸为难。 “我不想一个人……” 戚燕有点惊讶——她在周星玉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自己住了，更何况他看起来也不是妈宝那一类型的小孩……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都自己睡的吧…… 戚燕转念一想，顿时悟了。 啊……是啊，他今天才发生了这些事情，不愿意独处也是正常的。抿抿唇，戚燕反思了下自己是否有不近人情的嫌疑。 “我睡在地上都可以……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像是怕她压力不够大似的，周星玉急忙又补了一句。少年的眼神有些急切，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被吓得不轻。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 戚燕就是想让他睡地上都不好意思了。 挠挠头，戚燕尴尬地笑了笑“呃，不。地上凉，现在要是生病了会更麻烦的。” 本来是想着男女有别打算说服周星玉分开住的戚燕，不超过一分钟就败下阵来。想一想，她以前也是有跟外甥女之类的一起睡觉的经历的，平常心，平常心。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只要你睡觉不打人就行。”戚燕窜进了被窝里，团成一小只娇娇软软的兔子。草莓印花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包又被她撩开，戚燕朝刚洗完澡穿着卫衣长裤的少年招招手。 “反正床大，没关系的。”戚燕往内侧挤了挤，笑嘻嘻地拍拍身边的空位。水草般蜿蜒绮丽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还有一部分被她自己压在身下。“但是不可以挤到我这边来哦。” 依稀有月光透过窗帘，抱成一束洒落在昏暗的室内，戚燕软亮的发丝泛着微光交织在一起，像夜里微光闪闪的湖面。 “唔……。”少年抿了抿唇，用手梳了梳刚刚吹干的头发，笑了一下。 周星玉垂下眼帘，慢慢爬上床。 少年朝着戚燕的方向侧卧，看起来像只乖巧的奶狗。他的眼神——是那种小鹿斑比般的眼神，莹润柔软，欲语还休。戚燕无言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很快就尴尬地移开视线。 这样的眼神，不就是明示着“想要抱抱”之类的吗！太犯规啦！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迟疑地伸手把男孩的头抱进怀里——总之，大概是这么做的吧。她也不确定，不过电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安慰小孩的吗……等他睡着了之后她就隔得远一点，没关系的。 周星玉有些满足地笑了一下，像是很高兴。 戚燕看他不像是抵触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先前试探着轻抚的手也一下一下落到实处，慢慢拍抚着少年的背，高高兴兴地代入了监护人的角色。 周星玉被人抱在怀里入睡的那些回忆，早就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沉没进岁月的长河里，现在又被这个今天才第一次认识的人打捞起来。女孩跟生母截然不同的怀抱把他记忆中的感受一次次翻新。 戚燕身材娇小，说是姐姐，相比之下却更像他的妹妹。也许是男孩子生长得太快的缘故，他甚至比她还高一点。 周星玉微微抬着头，像是躲在茂密树冠的林间小兽那样悄悄观察着戚燕，等发觉自己的视线没被发现的时候又有些放肆。 胸口好白。似乎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褐色的痣。那颗小红痣不安分地引诱着少年的视线，像是诱惑夏娃食用禁果的蛇。 女性的温软馨香带着点甜味，跟他母亲常用的那款低调优雅的巴洛克式香水的味道完全不同，像是一盒刚开了铁皮盖的糖果，有一点点奶味和花香还掺了一些说不上来的好闻味道，闭上眼甚至能看见一颗颗珠圆玉润色泽甜美的糖粒——上面可能还扑了淡淡一层糖粉，只要轻轻舔一口就会像寒冬里凝了霜花的玻璃窗被人用指头抚过一样，露出里面斑斓的淡彩色。 周星玉吞咽了一下，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 “睡不着呀？”戚燕的视线从周星玉的头顶移开，她为了能像大人那样揽住他的头，特意把身子往上挪了好些。现在她的脚尖大抵才到周星玉的小腿肚。戚燕像是一只小胖虫一样蠕动着往下挪，直到能正视他的脸。“还在怕？” “……”周星玉的视线不知道往哪放，心虚地四下飘了飘。感受到少女呼吸时轻轻扑到他脸上的鼻息，像是有一团小火苗随着气流被他吸进身体里，顺着鼻腔烧到头顶。“嗯……有点。”纠结的指头把床单揪起皱巴巴的一团。 戚燕揉乱了少年一头深浅不一的棕色短发，嘴角掀起，露出里面两颗米白色的小虎牙。 “快睡，等你睡着就不怕了。” 揽上他的肩头时戚燕就有点难以言喻的别扭。快17岁的男生刚好是拔个头的阶段，少年人的身体生长得飞快，对比起来戚燕明显要小上一号。 少女又往上挪了挪，下巴堪堪抵上他的头顶。嘴里像哄孩子似的嘀嘀咕咕念着不知道是童话故事，还是轻声诱哄。 周星玉眨眨眼睛，他甚至品出了些罪恶感的味道。那两坨不大不小的包子挤在他胸口，柔软极了。他不动声色地把下半身往后挪了挪，压下左手悄悄摁住渐渐抬头的欲龙，明明是让人难为情的姿势，却有种隐秘背德的刺激。 过了很久，等到怀里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戚燕这才慢慢松开手。 这个姿势怪别扭的，她睡不着。 戚燕低下头，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 少年沉睡的侧颜像是玉雕成的，白皙透明中隐隐沁出一份红来。鼻梁高挺，可以预见长大之后应该是个少见的美人。棕色头发，皮肤也白，大概是个混血儿？ 戚燕伸手把挡住他脸颊的几根发丝拨到耳后，仔细端详了一番，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啊，真好看，再长开一些绝对是个大美人。就这么想着想着，很快她也沉沉睡去了。 楼道里杂乱的血迹一点点干透，月光刺破乌黑的云层一点点游进少年空无一人的家中，先前在黑暗中看不分明的大片深红色一路延伸进主卧。叁具尸体被并排着被塞在床底，其中两具一大一小的女性尸体面容可怖，已然是丧尸的模样，而另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虽然眼睛青灰，但从那张没有完全变异的脸上依稀还能分辨出惊恐神色，还有额头黑洞洞的伤口。 有风从半开的窗户中钻入室内，将少年先前藏身的窗帘缓缓吹动，帘子温柔飘拂间隐约露出一柄尚搁置在飘窗上的、锋利深红的刀具。 14. 日子就在人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政府方面也逐渐传来好消息，因为反应足够快，所以军队已经清理了一部分区域，在几个大省都划出了一片安全区域。 戚燕看着新闻，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星玉来到她家之后没几天就告诉戚燕自己也获得了电视上说的能力，她们比起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有什么好消息吗？”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是周星玉。也许是已经熟悉了，这孩子最近越来越粘人。他伸手摸摸戚燕撑在沙发上的手，有些担心：“怎么不加点衣服？手好凉。”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戚燕也完全习惯了对方小大人的性格，先前那脆弱幼犬的模样简直像是她的错觉。戚燕只摇摇头说她个人体质就这样。倒是对男孩的关心非常受用，就像是真的多了个弟弟似的。也不知道他家里人是怎么教出这么有礼貌又贴心的小孩的。 “嗯，这是很大的好消息了。”戚燕伸手指了指电视，任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有好几个地方都清理出安全区域了，之后我们……”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了，她表情纠结。 周星玉微微扭头，发丝挠过戚燕敏感的耳后。感受到身边人的颤动，他像是不经意地又蹭了蹭。 “我们要去那里吗？” “啊……”戚燕一愣，她高兴是高兴，但是关于要不要去……明明这里有水有电她也不愁吃喝……摇摇头，戚燕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好痒呀，别蹭我啦。”她轻轻推了推少年有些腻歪的脑袋。或许是失去亲人之后让他对身边的人更加依赖，但戚燕总觉得这种过分亲昵的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虽然她也说不上不讨厌就是了。 不过，戚燕的念头又转到安全区域上——像什么小说里面女主英勇无畏开车载人一路披荆斩棘地去什么生存基地之类的，她是真的想都没想过。 因为她不会开车，更何况之前也没想过能有伴儿。她偷偷瞄了几眼周星玉。 万一他想去呢…… “为什么这样看我？”少年身子一滚，从她肩膀仰面躺到了她腿上。“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去，我也不去。”褐色的眼睛里像是藏了星星。 直白的回答弄得戚燕心里一阵小鹿乱撞——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嗯……嗯。” “还是再看看吧……” 戚燕手上慢慢梳理着周星玉手感极好的头发。“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日子过得太过顺心，有时候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在末世了。戚燕偶尔会透过窗户偷偷看向被血肉浸湿又干涸后的猩红街道，以免自己忘记了现在是个什么世道。只有记忆深刻些，才会活得更加小心谨慎。 但最近有件让她烦心的事情与丧尸无关。 ——她性欲变得太旺盛了，旺盛得不讲道理，让人心惊。 这不正常，人类又没有动物所谓的发情期，这种情况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总是在深夜里才敢躲进洗手间疏解欲望，现在每天泄个叁四回都不够，直到手软得连跳蛋都拿不稳了才能消停。但是更奇怪的是，就算是已经感觉自己泄到脚软，一摸穴口却还是干的……明明以前出水量很大的诶。 皮肤倒是没有出现过度纵欲后的粗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加……更加漂亮。 虽然没有给生活带来太大困扰，但这确实很奇怪。 戚燕摸不着头脑，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但是现在又哪有医院正常营业能让她去看病的。 或者只是她普通的欲求不满？ 就算没男朋友，但她，她现在天天都…… 戚燕敞着两条腿，一只手死死抵住肛门里面的按摩棒，硅胶棒身上带有弹性的小颗粒不断摩擦脆弱可怜的细嫩肉壁，疯狂抖动的频率带来的快乐几乎让她要神志不清了。 太诡异了，现在她的后穴越来越可怕，虽然以前她也喜欢肛交……但是，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 这种程度的强烈刺激，跟以前完全没办法比较。只是简简单单的插两下她就能舒服得神志不清，好可怕。 “呜呜......呜啊”左手死死摁着嘴巴，右手的跳蛋亲吻着肿胀的小肉芽，把快感浪潮推上一个新的高度，她的腹部像通了电一样疯狂抽搐起来，下体一热，戚燕浑身脱力地歪倒在光滑的浴缸壁上。 “还是不够……”她难耐地前后摇起臀部，把早已插到底的棒子吞得更深，连手柄的位置都陷进去了一半，湿软嫣红的菊穴像是永远吃不饱似的。“再，再深一点……呜呜，还可以再深一点” 咔嚓。 ——“燕，燕姐姐......？” 从浴室门口传来的男孩特有的嗓音让戚燕高潮后的满脸潮红退了个干净，她猛地一阵晕眩。 戚燕抬头的速度慢得像是年久失修、关节零件已经僵硬老化的机器人。周星玉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坐在浴缸里的漂亮女体。 那朵完全盛开的嫣红女穴像是在跟他打招呼似的，蕊心一抖一抖，肿胀的小肉芽可爱极了。更靠下的嫩肛里还咬着疯狂振动的按摩棒不松口，手柄抵着浴缸发出嗡嗡的声音。 “呜……” 戚燕傻傻地望着门口凝视她淫乱丑态的少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猛地炸开。激得她眼睛里都蓄满了泪花。 可是她动不了，欲望加速冲破了临界点。 “……” 戚燕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羞死人的淫声。然后顺其自然地当着他的面——当着这个被她看做孩子的少年的面，狠狠地泄了身。 小腹抽动，她的腿像是秋风落叶一样打摆，整个人都因为极致的欢愉冲刷得浑身痉挛。 是从未有过的，让她要死去般的快感。 世界末日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戚燕坐在浴缸里，表情是情绪剧烈波动后的空白。 她甚至连“请你出去”这样的话都说不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粘住了她的嘴巴，让她没法正常地开口说话。两只被情潮染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呆呆木木地看着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男孩，说不出的委屈。 好一会儿，戚燕默默地低下头，翻涌的红潮从她的脖根一路席卷到天灵盖，她眼睛也红红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呜。 …… 要死了。原来社死是这种感觉。 “对不起...我，我敲了门的...我”周星玉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视线移到地板上。“我……” 戚燕缓缓闭上眼，她刚刚好像确实有听到敲门的声音，但是她脑子里太混乱了…… “……” 周星玉站在门口，余光瞥到了戚燕的头顶，鸵鸟样的像是打算装死到底。 乖乖地低着头，认了命的似的。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男孩转身掩上门。戚燕一听这话脸更是红得要滴血。 “嗯……我马上，就，就出去……”她声音很小很小。 抓着那截振动的手柄想拔出来，奈何刚刚高潮完一惊吓，现在菊眼咬的死紧她手上又脱力，怎样都拔不出来。戚燕又羞又急，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得了。 “嗯对……对不起，啊对对不起”越急手越抖，跟按摩棒僵持了好半会儿都没分出个胜负来，反而越怼越深了。 “呜！……对，对不起” 戚燕嘴里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跟谁道歉，急得额头上又冒了细细的汗。 周星玉侧耳听着旁边的动静，唇角抿起。少年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木质门，低垂着头，表情晦暗难明。 戚燕折腾了会儿，听不见身边有声音，还以为周星玉已经走了，放下心的同时又是一阵悲凉。 好像，真的拔不出来。 “唉……” 门又开了。 她一抬眼，那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噎死。 “燕姐姐，你不要动。”周星玉甚至没跟她视线相交，他走过去坐在浴缸边上，视线只往下垂，温驯得像只幼犬。耳朵也红了一片，像是被戚燕的肮脏行径给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 纯洁又无措，脸上的表情是让戚燕羞愧欲死的闪躲，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是肮脏的大人。 “……我来帮你吧。” “别……别！别别别！”戚燕整个人都吓麻了。她挥舞着一只手挣扎着要从滑溜溜的浴缸里起来。 但是她的一番努力除了把手上的汁水抹到浴缸壁上以及耗费她更多体力以外，并没有什么显着效果。男孩只安安静静坐在浴缸边上，看着戚燕慌乱的神色，慢慢抿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来。明明他羞臊得不行，还反过来安抚手足无措的少女。 浴室的暖光灯柔和又温暖，给少年俊秀的脸庞打上一层神圣又模糊的光，倒显得戚燕才是那个怀揣着龌龊心思质疑他目的的大坏蛋了。 “可是姐姐自己的话是抽不出来的吧？” ……无法反驳。 15. 戚燕僵了一会，她点点头动作缓慢地放下了手，只能紧闭着眼睛，好像只要看不见就不用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周星玉伸手握住还没来得及从手柄上松开的小手，那份极致细嫩的触感和小而柔软的手骨让他刚刚半软下去的阳具瞬间就勃起了。 “把腿打开吧，我看不见里面了。”周星玉的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喑哑，少年攥着她的手轻轻拧动，肛肉的褶皱也随他的动作左右运动。 噫噫噫—— “......嗯，嗯呜”虽然是这么答应的，但戚燕快羞死了。她羞耻地别着腿，跨不过那道脆弱的心理防线。 “不打开腿我怎么看得见呢？” “好姐姐。”那根粗壮的按摩棒又往深了探去一些，戚燕刚刚恢复常色的脸又一点点窜红，少年的表情却是正经而严肃的：“我帮你弄，你把腿分开就是了。” “对不起……”戚燕啜嚅着，腿倒是分开了一点点。 也许是闭着眼睛的缘故，身边的声音愈发清晰。戚燕眼睛不敢乱瞟，她总觉得周星玉的呼吸声好像变大了点…… “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些。” “嗯……” 她心一横，屈在一起的两个膝盖慢慢分开，周星玉的视线紧盯着那处花穴乖乖绽放的盛景，整个过程都不错开眼。 戚燕藏在指缝后面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小缝，一瞬间好像就连心跳都停住。 少年琥珀一样的眼睛深邃澄澈，眼白是健康的泛着一丢丢的蓝。黑白分明，像是紧靠又不融合的两片海洋。此刻正专注谨慎地盯着她下体。 戚燕回过神来，羞耻到极限地赶紧闭上眼睛，下身几乎要在那种视线中融化在浴缸里面。一只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胯——那是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些微骨感又匀称的手，清秀修长。 像是竹节一样端正漂亮。 周星玉缓慢地左右转动着抽出，转了一小截才从蠕动的穴口处看见慢慢被淫穴吐出来的，控制振动频率的按钮。 居然插的这么深…… 他瞟了两眼晕乎乎的戚燕，手腕轻摇，那个兀自震动的手柄又被穴口吞了回去。少年咬着唇懊恼地叹气，仿佛是烦恼着戚燕的下流贪欢。 “燕姐姐，你，你别咬回去呀。”这话微妙的很。他脸红红的，看起来似乎手足无措又害羞。 戚燕两眼一黑。 “对不起……这，这样呢？”她依旧闭着眼睛，但破罐子破摔地摸索着伸手去软软地掰扯着菊眼旁边的细嫩褶皱，小淫洞像是吃不饱的小嘴那样一下一下嘬吸着棒身，发出“啵”“啵”的叫声。 女孩羞得浑身上下都发红，下体的两个穴湿亮亮的，在替她哭。 “好像还是不行，里面太紧了。可能要弄松一点……” 弄……弄，弄松？ 戚燕以为自己幻听了。 下一秒后穴里剧烈的酥麻让她整个人都软下去，戚燕惊恐地睁开眼，那个说要帮忙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身探进浴缸里面，此时此刻正把按摩棒露在外面的最后一点手柄往她身体里推。 他手上一片水光，全是她混合在一起的爱液和肠液。 “等，诶啊啊别……不要不要动，啊啊啊”身体被开发到一个陌生的深度让她猛抽一口气，好在那个按摩棒很快就又退出去一些，戚燕只能追随着体内嫩肉被拖出的方向下移，看起来像是追着那根棒子的淫乱女人。 少年不太熟练的操作甚至误把振动频率开到了最大档。戚燕软成一滩水，后穴也在一次次顶撞中越来越松软，再后来她几乎是主动迎合着少年手上的动作，舒服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她哭得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破碎的呻吟和呜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美得一触即碎，反而让人更想过分蹂躏。 按摩棒次次都狠狠往里探索最深的隐秘处，正当戚燕迷蒙着眼，顺从地迎接第叁次高潮的前一刻，那根可恨的按摩棒猛地从她身体里抽离出去。 柔白的女体痛苦地抽搐起来，羞耻在顷刻间破碎：“呜呜……我要到了，求求你……别拔出去……呜……”带着绝望和自暴自弃的情绪，戚燕对上少年那双冷静幽深的眼。 少年的眉眼还带着几分稚气，却更精致漂亮，里面的嘲弄过于刺目。 戚燕并不意外，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果然在嫌弃她……嫌弃她这种在未成年面前不要脸地高潮了的恶心女人…… 他冷眼看着她痛苦难耐的整个过程，在确定戚燕是清醒状态的同时，手中的按摩棒也狠狠一推。 “呀啊！！” 她整个人在濒死快感中疯狂颤抖起来，被操熟了的后穴吐出一股又一股温热肠液，花穴里也喷溅出一大滩淫水，羞耻心和矜持都被少年击碎成渣。当对方那濡湿而灵活的舌头深入她的口腔时，戚燕只是短暂抗拒了下，很快就表现得像是被完全驯服的性奴那样乖顺，垂着眼含的啧啧有声。 “乖姐姐。”男孩前段时间的脆弱表象在这一刻尽数脱落干净，他不再刻意摆出柔软懵懂的眼神，微微上翘的眼尾飞起一抹薄红，显露出隐藏了许久的侵略性。 女孩还享受着高潮余韵的淫媚小脸上两颗眼珠子湿漉漉、柔柔弱弱地瞧着他，周星玉忍得下体都在发痛，正想着顺势直接做到底时就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 “这是……” 红嫩嫩的小穴里面钻出了一个半透明的怪异东西，看着像是史莱姆似的。它蠕动着分出了两个头，一头涨粗钻进了后面粘哒哒的菊穴，浸润在丰沛的肠液里面反复钻动，就连挂在已经抽出的按摩棒上的淫汁都被覆盖吸收掉了；另一头伸得远远的一直探到潮喷的淫水的位置。 “什，什么东西......不要再，再掏我的后面了，呜……星玉，呜呜……”戚燕看着星玉呆滞的表情，抖着身子感受像是被活物侵犯的后穴，吓得声音都变了。 “放松，我帮你看看。”周星玉也有点状况之外。 ……活的？ 16. 轻轻扒开粉乎乎的小蚌肉，他伸指头进去碰了碰，刚入了一个半指节就顶到了一个小小的阻碍。极柔韧并且弹性十足，但不由分说的把他的手指隔离在外。 是处女的证明。 周星玉一愣，这个东西他不陌生。 大概是手指刺激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戚燕感觉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断被抽离出去，痒酥酥的，有一点点微微的胀痛。 周星玉看着那个嫩穴挂着一丝细细的，透明发白的粘液，粘液滴出来汇聚成一大滩水渍，聚集得越来越多，甚至完全超过了她那小肚子可承受的量，在浴缸底部铺了厚厚一层，肉眼可见地运动着。 什么鬼…… 戚燕抖着指尖，只轻轻一碰那滩不断膨胀的液体。像鸡蛋清一样的诡异触感就让她忙不迭地想抽回手——但是来不及了。 那些湿滑的东西极快速的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涌动——一小缕湿润润的东西还悄悄地探进了她的耳道，在她耳朵里亲昵地蹭来蹭去，痒得她发抖。 直到全身都被裹得亮晶晶的，只留下头部没有被密闭，这奇怪的东西才停下来。戚燕整个人像是被罩上了一层水膜，剔透发亮。 戚燕表情呆愣着轻捻了捻指尖，滑滑的一层，极有弹性。 紧贴着皮肤的怪异物质近看像是在微微鼓动的一层透明发蓝的膜，好在被包裹住的皮肤没有密闭的感觉，就像是在毛孔的地方开了个眼透气似的，说不上来，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有些温热，比她自身的体温要高。暖融融的很舒服，让人有种要被这层膜衣给包化了的感觉……如果它不是从她身体里钻出来的话，其实被包裹的感觉还不赖。 戚燕闭上眼睛确定自己是清醒的状态。 这层奇怪的膜甚至称得上漂亮。透明反光的一层亮膜里面，细看之下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浮动。泛出点点蓝绿色的荧光，小星星似的，有种奇异的美。 但是实在是太诡异了…… 等不及戚燕反应，包裹在她身上的奇怪薄膜从她小腹的位置抽出一个细长的条，不断变粗变大……在戚燕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变成了像是成年男性上半身的形状。 让人难以想象它在前几分钟还只是一堆奇怪的发光史莱姆。类人形的脸因为自身颜色透明的原因，五官模糊。一时间也瞧不出美丑。 不过用来吓人倒是够了。 在戚燕一脸震惊的表情中，“他”说话了。 “你——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变了十几种声线。在他勉强可以分辨是眼睛的部位，两颗圆圆的散发着蓝绿色细碎光芒的、流金一般的物质，勉强看起来像是人的眼球。 非常勉强…… ——中、中文？！ 面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完全打破了她对地球现有物种的一切认知，当机状况的大脑根本给不出一个面对这种情况的指令。她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两团在她面前不断闪动的类球体。 怪异生物的形变并不完全，液态的身体让它看起来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样貌。真的非常非常怪——能想象在你面前有一团看起来像是人脸的面团被人无情揉搓吗？ 对，就是那样。 半天都没等来面前这个宿主的反应，那个奇异的类人形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遍旁边非常多余的雄性人类。 一根细得肉眼不可见的纤细触手从他背上悄悄凸生，然后无声无息地探进了周星玉的耳道。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变了个模样……以面前的这个少年为模板。 “燕姐——姐。”话音刚落，那双绝不属于人类的漂亮到诡异的双眼也沉淀成普普通通的深褐色，就像是她面前站着一对原装的双胞胎。 而戚燕也从被未知物质束缚的窘境中解脱出来——这个类人形，现在终于拥有了人类的下半身。 ……就连那根尺寸过人的，从没在她面前出现过的小周星玉，正十分嚣张地、摇摇晃晃地冲她正面行礼。 她傻了。 而周星玉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理清思绪，试图用九年义务教育里所学的知识来解释这个——这个——外星人？变种人？还是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周星玉看着那张跟自己完全一样的未知生物，一种被冒犯取代的厌恶甚至超越了人类天生对于未知的恐惧，少年形状漂亮的眼睛里惊疑不定，猛地伸手一推这个怪异生物。 少年把还在浴缸里傻坐的戚燕隔开，挡在她跟这个怪物之间，俨然是只护崽的老母鸡。 “啪”地一声，翻版的“周星玉”撞到墙壁上的额角像水那样在墙上炸开了个漂亮的小水花，然后又渐渐回归原位，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 “你是......”戚燕的声音干干细细的，她清清嗓子。 “到底是什么......东西？”用东西来形容对方她可能、大概、确实有点不太礼貌，但这已经是她反复斟酌用词的结果了。 “…%、/@#》﹌：#*＊”她面前的“周星玉”用着最平常的表情，说了一串完全超出她知识范围的话。 “？？？” “我、是%、/@#》﹌：#*＊。” ...... 这诡异的发音是人类的口腔构造难以重复的，戚燕的嘴巴张张合合，乖乖地闭上了。 “周星玉”也沉默了，他的眼神僵直了一瞬：“......在你们的语言库存里面，我没有找到相应的词汇。” “呃......”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好的……请问你是，你，你怎么会从这里……？”一句话被她说得颠叁倒四，戚燕眼神尴尬地四下躲闪，手指却暗示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对，她的肚子。 她曾经也设想过外星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入侵地球，不论多离谱都不会比从她肚子里钻出来更离谱了。 “宿主的情绪波动超出正常范围。需要离体检查。” 外星人朝着戚燕点点头，真像是大领导来验收下属的工作似的。 ……？ 明明拆开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是怎么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呢。 “宿主的情绪波动是影响生长发育的重要一环，人类的“情绪”复杂，需要重点观察——必要的时候需要离体检查，多加引导。”它上下打量戚燕一眼，显然对宿主的愚昧十分宽容，平静无波地点点头。“在此之前并未发现异常。” 等等。这个意思是如果她情绪波动没什么大变化，那它就不出来了？ 正当戚燕震惊于外星生物的无耻之中，只见它又贴心地夸赞一句：“寄宿阶段宿主表现一直良好。” 戚燕傻吗？她肯定不聪明，但也绝对算不上笨。只要前后一合计，动动脑子就能发现端倪。 如果不是她浑身上下紧张得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完全动不了，戚燕真的要愁得直挠头。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想来这阵子身体的奇怪状况也跟这来路不明的家伙脱不了干系……就连她被周星玉撞见自慰也有它的原因…… 戚燕眼神里盛满了强烈的控诉，紧贴在她身上的外星人却坚决地摇摇头。 “不，推卸责任是可耻的。我们一向是选择宿主喜好的方式产出能源食用，被外人撞见产出过程并不在计算之内。” 戚燕傻了一下，新的疑问接踵而至：能源？什么能源？ 它眯起眼睛扯出一个微笑，转而又变得愁眉苦脸。看着那张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从生硬地扯动五官逐渐变得灵活生动。戚燕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麻。 “能源。”这个诡异的生物终于固定好了脸上的表情，肯定地点头。它脸上的笑容友好极了，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戚燕。她吓得直往后躲。 周星玉皱皱眉想打开他的手，结果才刚一碰上，那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手突然扭出了一个人类的骨骼绝对做不到的刁钻弧度，穿过周星玉阻拦的手直直伸过去摸到戚燕的头顶。 一路划过眉骨，鼻梁，嘴唇，脖颈……从上至下，指尖最后慢慢停留在戚燕嫣红柔软的花穴上。 不会吧，等，等下。 是她想的那个吗？？？？？？？ 他慢慢捻揉着那颗早已肿胀得不行的小肉芽，一本正经地摸了满手淫水放在戚燕面前。 “能源。” 他又重复一遍，言简意赅。那些湿漉漉的爱液很快渗透进它的掌心。 戚燕绝望地闭上眼睛。如果她做错了什么法律会惩罚她而不是让外星人住在她肚子里吃她的水…… 而对面的未知生物并不在意戚燕在想什么，有时候宿主确实是会有抵触情绪，但只要不影响它们间的寄宿关系就都不是大问题。 他收回手，又把手指摸到他钻出来的地方，留恋得好像是他的家一样……确实是他的家。 ——在这里面住了这么久，他对戚燕身体内部所有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比戚燕这个主人了解的还透彻。 探进她身体里的手指变成极细的两根触手，轻柔地穿过处女膜的小孔，在敏感的穴壁上肆意磨蹭。红嫩的褶皱被肆意拨弄，乖巧地分泌出一波又一波淫汁。 戚燕不敢动，颤抖着身体赶紧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好爽。爽过头了。救命。 外星人先生显然不觉得这对人类女性来说是个极其冒犯的举动——你摸自己的家门的时候，会觉得冒犯了你的家吗？ 当然不。 事实上，散落各地的，跟他一起过来的总共十颗合成种，只有他成功结合雌性人类，在子宫安全存活，另外的九个里面有八个都在结合之后宿主发生病变尸化死掉了，还有一个也是音讯全无，估计是直接损毁了。 作为成功拥有独立意识苏醒的合成种，只有他一个。 戚燕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又羞又怕，它所谓的“能源”让她脑子嗡的一响，突然想起寄生蜂和毛毛虫，浑身一阵恶寒——被寄生的那个总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她，她也会变成那样吗？ 外星人盯紧了眼前的宿主，从探触源传来的信息显示，这个宿主的胡思乱想已经让她产生情绪上的较大波动了，他必须喊停加以引导。 “请不要再做出那些不合理的假设了。从合成种拥有独立意识开始，我们之间就是共生关系。” 是的，共生。 它不寄宿在宿主体内就会死，宿主强烈反抗拒绝被寄宿，它可以考虑杀死宿主夺走主导权……在人类眼中，“脑死”应该跟死亡没有太大区别。 不过按照现有的数据记载，强行寄宿的合成种也可能会因为排异反应无法存活太久就是了。 用人类的话来讲，这种必须要双方共同维系，并且双方互惠互利的生存关系，的确是“共生”。 外星人歪着头想了想。生理上的快感应该也算是利，它并不承……认为自己的存在是有害的。 反复查阅了资料库里关于“人类”的资料后，它肯定地下了结论。 “嗯，是的。共生。”他坚定。 毕竟人类对于“性快感”的追求还是很强烈的，这一点从那些数不尽的成人物品上就能看出来。 手上不停，把戚燕猛地送上了一个小高潮之后，它才停下不断捣乱的“手指”，给她一个缓神的时间。 慢慢吸收着刚得到的能源，它满意地朝戚燕点点头。 “唔……” 戚燕哪里了解这种独属于外星人的流氓思维，她现在可还一点实感都没有呢。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她羞得揪紧了周星玉的衣服，好半晌才从欲望的泥沼中拔出来。 “共，共生？……诶？”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读心术？！ “不。经由探触源传导信息，是最快速直接的交流方式的一种。”不等戚燕说完它就接了话茬。插在淫穴里的触手又抽送起来，咕啾咕啾的声音从被操弄得湿软可爱的穴里传出来，淫荡得惊人。 “不……不，不行。哈啊……不要这样。”戚燕抖着身子轻声道。身下的肉穴还被不间断地侵犯着，可她又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正经严肃，憋红的脸看起来有一点滑稽。 “我认为这是最快速最直观的理解人类心理活动的方式了。”选择性的无视了宿主毫无信息含量的控诉，它的表情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人类清奇的脑回路。 ……明明是简单省事对内容方面的理解也相对最直观的接受信息方式，为什么拒绝？ 但是好在即使它想不明白，也还是遵循了宿主的意见。 戚燕只觉得右耳一阵酥酥麻麻的，像是有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去。她狐疑地捂住耳朵在耳廓左摸摸右摸摸。 感觉好痒。 “其实按照人类的角度来看，我算得上是你的‘儿子’，你不需要这么防备我。”它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人类示好的手段之一。 “成功结合的合成种在半成熟期之前，只能依靠宿主生存，我不会害你。” 戚燕含泪捏紧了小拳头。 ——什么便宜儿子！她可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呢！这是强买强卖！！ 最先从这个诡异氛围中回过神来的是周星玉。 毕竟就连丧尸都出现了，现在出现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周星玉都觉得自己可以试着接受。只是由惊悚片到科幻片的过渡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外星人？”即使知道这也许没什么用，但周星玉依旧没有放下挡在戚燕身前的手臂。他冷静地——至少看起来比戚燕冷静，看着面前像是自己胞胎兄弟一样的诡异生物，极防备。 他远没有明面上看起来那么镇静。 后背连同手臂上都凸起了一个个小小的点点，是鸡皮疙瘩的痕迹。他看着面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一瞬间甚至产生了错位的错觉。 跟另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对视是需要极大勇气的，特别是在你知道对方是个剽窃了你长相但并没生着一双豆豆眼的变形怪的时候。 “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是的。”外星人甚至笑了下，看起来极有礼貌。 如果能大度地忽略他还插在戚燕下体不断插弄的手的话。 ……好想死。 从下体传来的噗叽噗叽的水声简直是在强奸她的耳膜。戚燕把头偏向墙壁，只想挖个洞把头埋进去。 是了，被外星人让人好得让人震惊的手活伺候之后，她下面一股一股的往外冒水。简直像是继干旱期之后，被小凿子一点一点凿开的井。水声惊人，对比前两天泄个四五回都不足以打湿腿根的出水量，这会简直是山洪爆发了。 果然她总有一天会像被寄生蜂蹂躏的毛毛虫一样被这奇怪的东西给掏空吧…… 偏偏这外星人还无知无觉地，完全体会不到人类少女敏感纤细的小心思。噗叽噗叽的水声混合着少女无法抑制的轻声淫叫，这简直变成了他们交流的BGM。 “你的目的？”周星玉问道，嗓音被他压的又低又哑。 “寻找人类宿主，然后生存。” “唔……能换人……吗？”周星玉刚要说话，被晾在一边的戚燕弱弱地发声了。 “更换宿主？不……合成种只能适应一位宿主的基因信息。”外星人摇摇头，双眼又转回到戚燕脸上，戚燕被他一瞧，一时间什么话都给忘了。 对方的双眼在深褐色与他本来的状态之间来回变换，璀璨夺目的流金般的物质，随着光线变换，瞳孔表面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乳状物，让那颜色看起来像是金绿宝石最中间猫眼效应形成的那一束灰绿。有种极凉薄的美。 “呃，好，好的。”戚燕眨了眨眼，干咳两声。“我是说……那，那个，不要弄了……”用眼神暗示外星人还在她两腿间肆意狎玩的罪恶手指。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高潮一次了，戚燕泄得想哭。 “好的。” 只是这样小小的要求，它当然会满足。 戚燕没有表现出更加强硬的抗拒，对于这一点，它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如果不配合的话他自然有让宿主配合的强制手段。虽然效果远没有宿主自愿接受被寄宿要来的好。它露出一个笑容，是戚燕熟悉的那种，周星玉经常展露的笑容。 戚燕浑身发凉，不敢直视。 外星人从脖颈处突兀地抽出一根透明的条状物，刚刚被捣出的水一点点被吸那条触手里面，让人想到咀嚼吞咽食物的蜗牛。 仔细去看的话甚至能看见那些透明的小水流在里面流动了不长的一小段距离，然后尽数融化在那条纤长的触手里面。 有点恶心呢…… 戚燕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嗓子被唾液拓开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嘟”。 “你，你快从我身上起来。”戚燕终于放下心来动了动腿，才发现她还维持着M字开脚的羞耻动作。现在两条腿儿连着屁股都已经麻得她骨酥肉烂，动一下都难受得她直抽气。 只一抬眼，外星友人就已经爽快地遛着本不属于他的鸟儿光溜溜地站在浴缸外面，跟周星玉双胞胎似的都瞧着还瘫在浴缸里的戚燕。 “……”你们两个都，都不出去的吗？？ 17. 在她跟外星友人热烈讨论格外强调了她自身意愿的重要性，又根据他那叽里咕噜哇哩哇啦的诡异名字里取了两个她勉强能分辨出的谐音“伊贡”之后，戚燕几乎要为自己的理解能力鼓掌喝彩了！ 进行了将近二十分钟“你问我答”式的中外友好交流，伊贡总算是解开了她大部分的疑惑。 当初伊贡作为一个来寻找长期饭票的卵体，在检测到地球将会发生大变故时决定过来浑水摸鱼捞一笔，甚至在抵达地球之后就已经筛选好了最优质的宿主。合成种不必担心受到病毒侵袭，但卵期时它要花费叁个月的时间来褪去一层用来隔绝外部污染物和抵挡伤害的卵膜。 但是没想到计算出了偏差，还没过叁个月，人类就遭遇了这场大换血。 跟他一起来的那些……按照他的说法是叫“合成种”的同伴们好像运气也都不是特好。十个小伙伴里现在只剩下他一枝独秀了。 戚燕听得频频擦汗。果然这年头外星人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呢。 至于为什么只能依靠人类女性的体液作为养料，伊贡解释了半天，各种稀奇古怪的专有词汇听得戚燕直发懵，一个头有两个大那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用再解释了……你跳过这个继续说吧。”戚燕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总之就是天性使然对吧，理解了。 伊贡再次对宿主的知识匮乏表示宽容，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就在他蜕膜期间，事先选定的宿主受到感染变成丧尸，已经无法再寄生了。就在他还差两个星期就要褪去卵膜，即将进入幼年期却还没找到宿主，极有可能面对饿死结局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非常强烈的引诱剂的气味…… 他看着有点呆的戚燕：“然后我就被吸引过来了。” 戚燕坐在旁边，感觉就跟听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奇幻故事似的。 她按照它给出的时间推来推去，突然尴尬地想到……这，这不就自慰的那天吗。 那所谓的引诱剂大概就是…… “……啊。” 她脸上一阵发烧。 也是，在那个时候还有心情自慰的人大概不多了吧…… 周星玉坐在旁边看电视的同时不忘分了几分注意在戚燕身上，敏锐地观察到她有些尴尬的表情。 少年的眉尾轻轻一挑。 戚燕一抬眼，好巧不巧正对上少年询问的眼神。男孩的皮肤白皙，这会没有了浴室里暖光灯的加持显出偏蓝的冷色调。没了刚才的温和，自从浴室里的事情之后，他们俩的关系就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戚燕尴尬地移开视线，干笑两声。 不，这种东西没法解释的吧。 默默地把视线错开，转到伊贡脸上。“这——这样啊。” 伊贡对人类间的眼神交流一窍不通，他只自顾自地应着戚燕。不论表情如何变化，那双随着眼皮眨动而变化的眼睛里都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感情。 而至于周星玉最在意的偷脸这件事……伊贡对此做出的解释是，他是拥有自我性别意识的生命体——他想当男人，所以理所应当把雄性外形作为他变形的模板。 周星玉扯扯嘴角。他一瞧见伊贡，脸色就没好过。 “提醒一下，我刚进入幼年期，还不能离开宿主太久。”伊贡眨眨眼，纯良地笑了一下：“从我离开母巢到现在已经经过1小时32分10秒……11秒，12秒……” “……” 事实证明，戚燕对未来生活的展望还是太天真了。 当生活里面介入了一个外星人，这绝对是十分之二百的让人难以适应的事情——就算你根本没有看见他的机会。 特别是在上厕所的时候，那种怪异的、若有若无的被窥视着的感觉完全挣脱不开，仿佛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围观了这私密的全过程。 但是每次一想起先前伊贡对于他所谓的“强制手段”的阐述： “我们只要保持宿主的生命活动就可以获得足够维持行动的能量，虽然效果会大打折扣……毕竟人类的大脑比较复杂，侵占和适应起来并不太方便。” 戚燕咽下泪水，只能努力让自己适应这毫无隐私可言的“新生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那一天为止。 戚燕是很少起夜的，因为她害怕夜里漆黑的厕所，所以一般不会在睡前喝水。 可是她快被下身的主导者逼疯了。 “呜呜……别，别钻了……伊贡，呀啊，别……” 戚燕捂着嘴坐在马桶上，体内怪异的瘙痒和酥麻让她脑袋一阵发麻，虽说伊贡在她身体里吸食体液就不必担心淫水打湿床单，但是在周星玉已经睡着时在旁边被推上高潮，她心里还是抵触的。只能悄悄爬起来去浴室里面解决。 “你，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伊贡……” 再怎么说她们也算是共生的关系，他可不能就这么无视宿主的意愿——革命果实都需要站出来争取才…… 伊贡除了休眠的时间以外就是在努力吸收能源，从戚燕身体里出来时他的状态可谓精神抖擞。 “我要跟你商量一下……”戚燕赶紧确认了一下厕所门关得严不严实。 不得不说，伊贡大部分时间还是挺好说话的。 当她提议“你这样一天天少吃多餐真的让我很难做，还不如一次吃到饱”之后，外星人出乎她意料的只是考虑了一会就答应了。 但是实施的过程简直不堪入目。 洗手间里不太方便，伊贡只考虑了一会儿就抓着戚燕来到厨房隔壁的餐桌上，真的是抓着——从背后抓着她两腰，正面朝下放在餐桌上面，调整了个让她不至于太难受的姿势。幸亏家里的餐桌够大够结实，戚燕趴在上面刚好。 “……”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欸，就这么在外面做吗？伊贡？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噢……？”屁股一凉，女孩的睡裙被掀到腰上。她一阵瑟缩。 “可以去小房间里……” 伊贡摁着她：“嗯……防止宿主大幅度挣扎，有限的空间会更好。”随意拨弄着女孩薄薄的内裤，然后把那层遮羞的小布料慢慢退到膝弯处。 戚燕吞吞口水。还没有开始做，她的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 女孩的背在夜里润莹莹的，月光格外偏爱她。已经向人类这一物种学习了好几天的伊贡对“美”的感受也越来越向人类靠拢。“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奇怪的感受，这是它从未在母星接触过的。它伸手摸了摸女孩光裸的背脊。 柔软光滑，让它想起了家乡的卡洛妲。洁白又脆弱。在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方，这是罕有的鲜花。 戚燕心里没想那么浪漫的东西——她现在只想掐着二十分钟前的自己超大声让自己赶紧改变主意—— “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唔呃……”她抖着嘴唇，一遍遍道着歉，“呜……对不起……伊贡，嗯啊！太深了，别这样了！” “哈啊……停，停下来啊……”戚燕撑着桌子，水汪汪的眼睛几乎失去焦距，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晃。“别再弄了……呼呜……真的不行了，穴要坏掉了……”戚燕压着声音害怕吵醒房间里熟睡的周星玉，只能无助的抓紧餐桌边沿。 从伊贡身上探出的部分在经过处女膜时变得极细，深入内部之后肆无忌惮地膨大。只要不是有助于能源吸收的事情，他会把对宿主身体的改变降到最低，不主动撕裂那层肉膜。花穴最深处被快速贯穿，小小的稚嫩宫口在异物一次次的捅弄之下越撑越大。敏感得要命的地方被频繁试探，再加上她天生就对疼痛感更加敏锐，戚燕脸色一阵发白。 “伊贡……好痛，好痛，太深了……” 她明明感觉自己都要被操烂了，但是在生理上，她却依旧算是处女。 戚燕咬着唇，痛感与快感并行让她额头冒出细密冷汗，眼泪也忍不住了。 “呜呜…………伊贡，不要了不要了……” 虽然之前它也在身体里反复作乱，但远没有这一次这么吓人。 富有弹性的触手穿透宫口深深插到最里面，戚燕连挣扎都不敢，先前分泌的淫液也被尽数堵在里面，一搅动就咕噜咕噜响。 “嗯呜……好多，太多了……哈啊，别……” “呜呜……呜，呜……插，插坏了呀……” 伊贡掐住女孩的手腕将她摁在桌上，深入女孩体内的探触源与它本体相连，一边刺激着小穴脆弱敏感的肉壁，一边将改造液与她体液混合，然后一点一点输送到最深处的子宫内。 它计算着时间，并不理会趴在餐桌上哭到要晕厥过去的戚燕，女孩是否能接受这种程度的改造之类的问题并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 疼痛与快感交织，强烈的感受模糊了对时间的判定，似乎是几个眨眼的时间过去，刚才的疼痛就转变成了另一种用语言完全无法形容的、让人崩溃的快慰感受。 那是比刚才的疼痛还要翻上好几倍的激烈快感。 “呜呜……哇……不要……呜……”戚燕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宫口有意识地蠕动咬紧入侵者，灵活的触手戳弄着娇嫩脆弱的宫璧，可怕的舒爽里带着让人迷恋的轻微痛感。戚燕几乎要窒息。 宫口神经密布，但这叁个小时以来，戚燕已经从最初的疼痛哭泣逐渐变得能够享受宫交带来的强烈快感了。 那一小块异物在她身体里喷洒着什么，湿黏又温热的液体堆积在肚子里面又很快消失。她本来只觉得被拓开的宫颈又麻又痛，到后来却完全变成了奇异的淫痒。 想要被侵犯，想要被插进子宫射精。她晕晕乎乎地、潜移默化的接收着身体变化对心里的影响。从想要喊停到索求更多欢愉，戚燕的脸也从冰凉的桌面上慢慢抬起。 “呜，好舒服……坏掉了，里面——啊，啊嗯……” 这个感觉就跟她后穴的变化一样，明明以前插后面都不会高潮的……可是现在，即使是肛交都能带给她不亚于前穴的快慰了。好可怕。 这个外星人正在把戚燕变成某种方便产出能源的完美母体，她对性事的喜爱也会随着被改造液侵蚀的程度逐渐变得更强，一旦她找同类交合，精液会变成她可直接“食用”的上等补品，能源会源源不断产出，不必担心没有补充。 伊贡非常满意。 就像某些人类会给食用鸡注射激素一样。甚至他给她使用的东西，都不会伤害到母体的健康。 点点头，外星人为自己超出人类的善良举措感到自豪。 戚燕捂着嘴，只有两条胳膊还搭在饭桌上。她的腿已经无力支撑，弯出一个无精打采的“八”字形。 “伊贡，呜呜……伊贡……啊，哈啊，又要——呜啊——” 少女努力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气定神闲的外星人，红彤彤的眼睛无辜又朦胧。因为角度问题而显得微微下垂的眼角让她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呜……不行了，呃——！” 戚燕两只手无意识地抓握起来，她——她好想尿尿—— 伊贡只看着濒临崩溃的戚燕，也不出声喊停。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戚燕瞪大眼睛。 “欸，等……等等——呜呜呜……不要这样！” 诡异的触手在她体内再次膨胀起来，极凶狠地侵犯着已经被操得酥烂的G点和宫口，淫液一波一波地被触手上的凹槽刮出去，探触源狠狠摔打在稚嫩可爱的子宫壁上。戚燕的嘴唇上下翁合着，身体疯狂颤抖起来。 “呜呜，啊……不要弄了，别，坏掉了……不要再了，这是宝宝住的地方……” 女孩猛地一抖。眼泪和口涎在木质餐桌上聚成了一小滩。 时间在这一秒突然静止了。像是掌管时间的神明掐住了属于戚燕的那块表。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在戚燕即将失神着摔倒在地的最后一秒，她的眼前天旋地转。 “是你说让我一次性吃到饱的呀，‘妈妈’。” 像人类一样形状的肉棒猛地捅进少女嫩红收缩的后穴，红褐色的敏感穴口都被翻到里面去。伊贡支撑着戚燕的臀部，他的嘴角愉悦地扬起，像是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少女。 而戚燕早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应付他了，她呆呆地、失去焦距的双眼不知道在看哪里。 双腿被折迭放到桌子上，少女单薄的肩膀被透明触手掐紧，子宫和后穴都被塞得满满的——她的身体早就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习惯被肆意侵犯，只要简单撩拨就能做好准备，敏感得惊人。 “诶啊……啊啊……”唾液来不及吞咽，扯出一根银丝挂在嘴边。戚燕的身体被死死固定在冰凉的桌面上，柔弱得像是只初生的娇嫩幼猫。 深深插进少女紧致后穴的肉棒一点一点吸嘬着她肠道里丰沛的肠液，戚燕只能尽量深呼吸，努力缓解着身体被过度侵犯的不适。 “状态很好。”探触源不断向他传递着戚燕的各项情绪指标，伊贡点点头。 他轻轻撤出一截肉棒，等戚燕难耐地发出第一声轻叫的时候，又猛地插了回去。 模拟人类的性交行为对他来说并不难。记录宿主对于各种性交方式的癖好，这对于能源的产出来说是极有用的宝贵资料。 伊贡牢牢掐住戚燕的腰身，控制着胯部的力度逐渐增大，与此同时在少女小小子宫里肆虐的巨大淫物像是终于到达了某种临界点，静止着不再膨胀了。只把戚燕的小腹顶得鼓鼓的。 ——噗嗤噗嗤噗嗤。他用大量的修复液模拟着人类男性射精的过程，但射出的量远比人类要多得多，温度也要更高一点，好处是能让宿主吸收得更快，不给她留下损伤。 “啊，啊啊啊！！”快感堆积到某一个高度，戚燕捧着像是怀胎四月的隆起小腹剧烈高潮起来。纤细的脖颈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莹白的皮肤隐隐的透出玉质的光泽来。 少年看着眼前画面有些入神，胸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跳了几下，很奇怪的感觉。它缓缓抚摸着戚燕的脖颈，用指尖来描绘她的线条，然后低下头轻轻叼住了那截细嫩的皮肉。 或者说是吻住更贴切。 伊贡仔细感受咬合住皮肉的口感，里面是饱满的香甜血液……这是连现在的它都能轻易绞碎的程度。 它的能源是宿主的体液，并不局限于爱液还是什么，而是宿主产出的一切体液都包含在内。 ——人类真的是太脆弱了。可它们却要依赖类似于这样的物种存活，真是不公平。 戚燕的小腹猛地抽搐了两下，她整个人、她的骨头混合着血肉都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瘫在餐桌上。 像极了一道美丽鲜活的菜肴。 伊贡慢慢从那一处紧紧绞住的菊穴里抽出了性器，注入在深处的修复液都被含在里面，少女的甬道自觉地蠕动吸收着液体，只有在伊贡撤出时粘连出一根银亮的丝。 “慢，慢一点……” 戚燕高潮到完全脱力，身体却像是不知疲倦般接收着更多的刺激，就连下体分离的过程都让她爽得想哭。 直到性器完全脱离，少女刚刚还被撑到极致的菊门又恢复了紧致的状态，缩成一个粉褐色的小眼儿。 伊贡坐在椅子上，他的性器依旧怒涨着——不过他现在实在是太不够成熟，只能模拟出外貌，却无法模拟出与人类相同的感官。 实在体会不到人类趋之若鹜的“性快感”。 他扒开粉艳艳的花穴，里面已经被操得熟透了，但是从外面看不出端倪。伊贡伸出了延长成鲜红触手般的舌头，稳稳地避过处女膜的阻拦一路探到最深处。 甬道湿软泥泞，大量丰沛的体液被慢慢吸啜出去，舌尖轻轻戳刺着疲惫不堪的可怜子宫口，轻松地插进去就能吸收到储存已久的爱液，那些修复液里的有效部分已经被吸收干净了，剩下的只是大量的水和体液的混合物。 特殊的味蕾让伊贡尝到非常甜的味道。这对于刚刚养育合成种的母体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资质了，更容易与他的“礼物”产生反应，进步的空间也很大。 戚燕捂着肚子，迷迷糊糊地从极乐中醒转。 大脑空白了叁秒之后，先前破碎的记忆才逐渐回笼。她想爬起来却根本连动都动不了，还是伊贡去把她抱起来。 “吃饱了嘛……？”戚燕软软地提起一口气问道。 伊贡望她一眼，跟周星玉完全一样的面容让戚燕一阵恍惚。 “嗯，足够维持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两条细嫩的腿垂在他臂弯上，晃晃悠悠的。长时间血液循环不畅让她的腿麻到极点。 戚燕表情有些踌躇。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好像很怪……是你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在伊贡的脸上看出了那么点餮足和自豪的意味。外星人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是的，我们有一些互惠互利的‘小手段’。” “这个对我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戚燕有些紧张，也不顾酸软得要散架的身体，强打起精神从伊贡怀里坐起来。 伊贡点点头后又诚实地摇头：“当然。不过……你是第一个跟合成种成功结合的人类，在此之前没有案例可以参考。更何况每一个宿主的个体情况都不同，吸收的好坏、改造的程度因人而异。至于对你的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暂时无法判断。”他沐浴在戚燕震惊的眼神中，淡淡地扔下了个重磅炸弹。 停了一会儿，他又补救一句“不过问题不大。不会是什么负面影响的。” 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18. 末世的时间似乎毫无记录的意义，等戚燕某天突然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两个星期还是叁个星期呢？她不太记得了。 除了伊贡这件事之外，她几乎已经没什么对于末世的紧张感了。第一次杀丧尸的惊慌简直像是昨晚才做的一个太清晰的噩梦。 要说食物的话，那肯定是够了的。先前那几个大型商超的储备量足够她们吃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这里的水电还能坚持多久？ 戚燕开始重新考虑去留的问题。 一直待在这里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她侧卧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捕捉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另一件事情也让她心里烦闷的紧。 自从上次被周星玉撞见她用小玩具……之后，很长时间以来她面对他都有些心虚。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戚燕又实在是不敢跟星玉对视，弄得半夜里睡觉都有负担。 “唉。” “燕姐姐……” 背后传来的声音带点撒娇意味，少年压着嗓子，声音格外轻。伸手在戚燕背上碰了碰。 戚燕直接闭上眼装死。 “燕姐姐，你还没睡吧。”周星玉不依不饶地又戳了戳，见对面的人还是没应，就凑过去用额头抵着戚燕的肩膀。“……刚刚听见你叹气了。” 暄软的被料互相磨蹭，在夜里沙沙的响。 “……咳，我刚才在想事情呢……” 戚燕眨眨眼，放弃往墙边靠的打算。 周星玉抬起头，少年偏软的发丝扫上戚燕的后颈，她痒得直缩脖子。少年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从身后传来，像是一阵刮过山脊的风。 “燕姐姐。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是什么都不懂。”周星玉咬咬唇，脸上染了一片薄红。“我知道你也会有需求，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的。” 是呢。 戚燕臊红了脸一阵纠结。她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她也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在星玉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孩子应该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在她初中的时候班里看过黄片的男生就已经不少了。那回星玉过来给她拔按摩棒的事情，她后来想了想就明白了。那明明就不是在帮她…… 那是带有性意味的，在玩弄她。所以她才觉得尴尬。 那件事情虽然让她刷新了对这个漂亮弟弟的印象，但是她不讨厌他。 戚燕慢慢地转过了身，周星玉几乎是贴在她后背上，她一下就跟他贴脸相对了。 “还是，还是赶紧忘了吧。”想到之前的事情，戚燕又是一阵羞耻：“反正已经过去了……别想了，快睡吧。” 她有点局促地笑笑，被子里的手被人握住了。像是有几尾滑溜溜的泥鳅，轻轻一滑就钻进了她的指头缝。少年的掌心分外滚烫，一块烙铁似的要烧化她的手背。戚燕轻轻抽了抽，没挣脱开。 “一定要忘记吗？”周星玉攥了攥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手。软乎乎的，像是抓着一把醒好的软面团，大力一点就会捏坏了。周星玉心下一阵悸动，翻身压上了这个矮他一头的姐姐。 “我不想。”他低垂着头，有些抱歉。 “那天你跟它做的事情我都听见了。”看她眨巴着眼像是不理解，周星玉又加了一句。“那天晚上，你让我睡下了之后……跟伊贡，在餐桌上。”少年直接丢出了关键词。 戚燕猛地捂住周星玉的嘴，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欸？ “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戚燕表情僵硬极了。 少年身体发育得并不完全，比起成年男人来说略显单薄矮小的体型，并不强壮的身材，却愣是把戚燕压得一动也不能动。等戚燕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左右两只手都压在她头顶的两侧，力度大得陷进蓬松的枕头里。摁出一个凌乱的凹地。 “他长得跟我很像，对不对……？” 周星玉低下头，形状漂亮的红唇抿在戚燕的下嘴唇上。濡湿的舌头顺着戚燕闭合的口缝一点一点往里钻。调皮又挑逗。 “姐姐跟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没什么想法吗……” 戚燕觉得自己的嘴巴像是被食蚁兽的舌头肆意掏弄的蚁穴，被一截湿肉搅得乱七八糟的。戚燕动动舌头想把那条小蛇般的外来舌头顶出去，周星玉却反倒被她舔的腰间发麻，他无师自通地揪住那小块舌尖吸吮，吸得戚燕舌根都疼了。 “唔唔……” 太、太刺激了…… 等到周星玉把舌头抽出去之后，戚燕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少年喘着粗气，小狗一样在戚燕的嘴巴上舔来舔去，把那被亲肿了的软唇舔得又湿又亮。戚燕想瞪一眼伏在她身上的周星玉，但视线却迷离可怜得像是惨遭蹂躏的柔弱幼兔，鼻尖还洇出一点委屈的红。 周星玉被她看得后背都僵住了。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尾椎一路攀升到头顶，从下至上33块相连的脊椎骨都被电得极痒。 又是这个艳丽淫靡的可爱表情。 这个可爱的、可爱的、可爱的表情。让人想无止尽地侵犯、虐奸、撕碎的表情。 她是不是知道怎样撩拨男人最有效率？ 少年的下体逐渐兴奋充血，涨得发疼。一杆肉杵隔着薄薄的裤子不动声色地顶上戚燕柔嫩的腿根。睡裙因为刚才的一番挣扎已经被撩到小腹上了，戚燕清晰地感受到腿根处传来的性器勃起的热度。 从周星玉在那件事情之后更喜欢缠着她一起睡的态度来看，戚燕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但她只是意思意思地劝了几回就作罢，所以……你是有私心的，戚燕，你真的变成肮脏的大人了。 她仰头看着少年那张漂亮得像是神话中克里特美少年的脸，思想和欲望挣扎了几秒就败下阵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姐姐，不喜欢我吗？”以为对方是在拒绝，周星玉腾出一只手来，扯下了束缚住他的裤链。声音嘶哑的要命。“以后你就不用那些假玩具了……” 戚燕视线游移，脸却越来越红，她不用碰都知道自己的内裤肯定湿了，但嘴上还是假模假样地道：“这个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当然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了。 ——这个在末世之前，这可是要蹲大狱的！！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明明跟那个假的就可以？”少年撇了撇嘴，很快又笑起来：“明明他跟我完全一样啊，那里也是一样的尺寸吧？……明明就被我的肉棒压在桌子上操得很舒服，高潮了好几次，姐姐还哭鼻子了。” 什，什么。 戚燕愣愣地看着男孩用可爱的表情——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刚刚只是说了句“我喜欢吃苹果”或者“今天晚上的蒸蛋很好吃”这样让人愉悦的话题。 “那是……唔啊！” 硬烫的热杵隔着一层轻透的棉质内裤压上了戚燕的娇弱穴心，不住顶弄。戚燕的阴蒂被戳来戳去，洇透的内裤成了她再也隐藏不了的秘密。 “已经湿了？” 周星玉有点意外地看着她，惊喜地又贴着小肉芽磨了磨。这个真是太让人意外了——虽然早已经摸透她抵挡不住那种“可爱弟弟”的设定，但这效果实在是好得出乎他的意料。 “星玉！等下，你等等！”戚燕夹紧腿根，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啊！ 她一想起来自己跟高中生内个了，以后一定会有心理负担的！ 男孩并不正面回答，只是用鼻子轻轻蹭她。 “可是我要涨坏了……” 少年挺直的鼻梁镀了灰亮的一层月光，如同雾霭中半露出的远山轮廓，沾染上黄昏朦胧难辨的浅光，勾勒出铁画银钩般的一道笔痕。被纤长茂密睫毛遮着的双眼更是像两处深渊，黑洞洞的，一眼望不见底。 真是太好看的人。 毒蛇静静蛰伏在暗处诱惑夏娃吞食禁果，以谎言，以美色。 “我，我这次用手行吗……我给你用手……”总算还保有几分理智，戚燕想跟他打个商量。 类似于小动物天生对于未知危险的直觉，戚燕下意识地害怕可能发生的事情。像是兔儿遇上恶狼，天生就带有被撕碎吞噬的恐惧。 她讨好地亲亲周星玉的下颌，周星玉只看了她可怜巴巴的表情一眼，就有些生硬地把头扭开了。 啊—— 想强奸她，想看她哭叫着高潮，最好是一边抖一边喊他的名字……他也想操进她的小子宫里面尽情射精，就像那天中午他听到的那样。他想亲身体会一下那个外星人对她做的事。 他快速地整理了下表情，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又变回了那个漂亮可爱的少年。只是表情十分失落，看起来委屈又隐忍。 莹润的黑眼珠直瞧着戚燕，像是两颗沾了晨露的新鲜葡萄粒。 “嗯……姐姐。”一行贝齿狠狠碾着下唇，少年看起来很有几分脆弱：“是我太贪心了，对不起。” 戚燕大松一口气。 “你先起来一点……” “嗯。”少年水亮的眸子弯了弯，轻轻浅浅地笑了一下。很有让人神魂颠倒的资本，他又暗示性的提了提胯。看戚燕踌躇又艰难的表情，周星玉眉眼低垂。也不等了，直接扯着她的手放在那根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棍上。 戚燕的手被抓着摁在了腿间那根难以忽视的滚烫肉棒上，她心下一叹。 现在的高中生都发育得这么好的吗？ 说起来之前伊贡插进她身体里的就是这个尺寸，四舍五入他们已经……停下停下，不要想了！ 戚燕有些出神，撸动的幅度无意识地大了些。 周星玉猛喘一声，粗重的热气全吹进戚燕耳朵里。他高高弓起背，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又像离了水的鱼。心头滚烫，双眼擭住戚燕的脸微微失焦。 “姐姐，姐姐，……嗯啊，啊……”胯间紧缚住他命根子的小手软乎乎的，像是一杵子擀面杖陷进了软面团里面。一捣就能戳出一个大洞似的。 周星玉舒爽得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通了气，他掐住那只软小柔荑确保不脱手之后才开始挺腰。 少年的阳具是偏浅色的，她看着并不陌生。伊贡就是用这个东西入了她的后穴……包皮的触感，凹陷的沟壑…… 戚燕僵着手，那进进出出的性器都变得有些烫手。滚热的温度、跳动的筋络和细微的褶皱都摸得一清二楚，撸动包皮的感觉陌生又新奇。戚燕咬着下唇，想偷看又不敢。 少年腰部的肌肉绷紧摇动，像是跃出海面的漂亮白海豚，介于可爱与健壮间独特的优美弧线。 戚燕的手心被什么东西打湿了，弄得滑不留手，像是被她抓住了一尾鳞片粘滑的鱼。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 “哈啊……姐，姐姐……” “燕姐姐……”接连不断的喘息让二人之间的温度快速攀升，戚燕夹紧腿，内裤粘腻湿漉的感觉让她更羞耻了。 周星玉漂亮的背被晶亮亮的一层汗水铺满，像是闪着碎光。少年精致漂亮的眉眼揪紧，略带狰狞的索求表情让他身下看得一清二楚的戚燕抖成一片秋风落叶。 那杆生猛的肉棍顶来顶去，吐着浊液的晶亮龟头有意无意地捅过她圈握的手，蹭着那隔着薄薄内裤的小花户，顶到底时还能翘出个弧度去欺负微微挺立的花核。 “啊嗯……星玉……还，还没好，没好吗？”戚燕有苦说不出，少女手掌本来就软嫩娇气，现在被磨蹭得都发疼了，下身也被那处肉棍欺负得一颤一颤的躲又躲不开。 她以为刚刚就结束了啊。 “还差一点，”周星玉低下头衔住那两瓣已经被蹂躏得通红肿胀的两片唇瓣，亲得又急又狠，几乎要把这一团娇娇的艳肉给生吞了。下身动作更大，本来禁锢着戚燕的手也慢慢挪到她腰侧，就是不给她往两边躲，隔着内裤一下一下蹭得那处小淫花又肿又痒，打定主意磨死她。“姐姐，用腿勾着我，马上就好了……” 戚燕噎住。腿还是乖乖地按照他说的那样，像两条小蛇攀树似的妖妖娆娆地缠上少年精瘦漂亮的腰。他动作大得很，戚燕一双软腿勉强勾着看起来像是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了。只觉得两腿之间那肆意顶弄的坏家伙更加放肆，次次都隔着小内裤探进小半个头去跟她打招呼，磨得戚燕含着泪花，像是只小奶猫似的惹人疼。 “还没好吗？”她都快忍不住了…… “姐姐，就快了，就快了……”周星玉一点一点去舔她的泪，咸湿的味道格外让他兴奋，一想到姐姐被弄哭了，他的心肝脾肺肾就恶意快活得打颤。 少年的臀部挺动得飞快，次次都往她穴口里捣汁似的怼来怼去，撞击的地方“噗噗”地响，怼得戚燕春心荡漾，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让他插进来的好些。 “唔——”少年的背猛地弯成一把银弓，额上的汗淅淅沥沥地甩在戚燕的脸上和胸口，将她胸前的布料渲染出一片深色水渍。如果不是戚燕抓稳了手里的凶器，只怕那杆胡乱作恶的肉杵已经顶一半进她的穴里了。热烫的龟头隔着内裤把戚燕的穴口顶得大开，薄薄的布料拦住了部分阳精。还有一部分实在是有心无力，尽数喷进了少女可怜可爱的穴道里。 “星玉，别！要怀孕的！”戚燕被磨得舒服得长吟一声，突然感受到射进身体里的灼热液体，她蹬着腿挣扎起来。 周星玉粗喘两声捉住她的手不让动，慢慢地把自己的小兄弟从那出湿软温柔乡里拔出来，粘稠的一缕银丝还粘连在马眼上，淫靡得紧。 “乖姐姐。” 这叁个字像是即刻生效的咒语，那天在浴缸里被亵玩的糟糕回忆猛地涌上来，戚燕的态度也明显温驯下去。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就搁在她单薄的肩头，周星玉贴着少女的耳根轻轻吹气：“乖姐姐，被射得舒服吗？” 贴在唇边的耳根轻轻颤动，男孩的吻一路画过脸颊，亲走湿漉漉的泪痕，最后捧住她的脸贴上戚燕颤抖的唇。 “你看，你是喜欢的。” 不齿的欲望被戳破了翻出来，剩下的尽是羞耻与难堪。 轻薄的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到了胸口往上，两点紫红色的奶头颤巍巍地从布料里面立出来，戚燕想擦擦眼泪，却不小心把手上的精水蹭到脸上，脏得淫糜。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更满意了。 完了。她完了。 戚燕任由少年吞吃乳肉的前一刻，有些绝望地想。 19. 意识昏昏沉沉的，却能感觉到总有什么东西在骚扰她。戚燕翻了个身，娇小的身子完全埋进被窝里面。 被子被她揪出褶痕，远远看过去像是个肥嘟嘟的茧。阳光透过玻璃窗透进来，能看见微小的灰尘在空气中轻轻浮动。 要是再往窗外细看——一切就又是灰败的了。似乎连对面的密集高楼都涌动着莫名的不安。周星玉隔着透亮的窗子望了一会儿，轻轻地把厚重的窗帘拉起来。 她还在睡，少年秀白的指尖从戚燕额头一路划到下颌，在她被闹得皱起眉头之前拿开了手。 理了理戚燕脸旁散乱的长发，周星玉撑着床，身体投下的阴影把她整个人都罩上。 “姐姐？该醒了。”女孩还是睡得香甜，只呜呜嗯嗯两声敷衍他。有点滑稽。 戚燕正睡得香，头突然被人大力揉弄。 一睁眼就看见一片白玉铸成的胸膛，少年深蓝色卫衣上有好闻的洗衣粉的清香味道，他俯下身时戚燕的视线能直接通过下滑的领口看见锁骨的痕迹。 昨夜的事情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飞掠过她的脑海。戚燕被吓得睡意瞬间跑光，只好装作困倦的样子避开对方视线。再掩饰着伸手把那个罪恶的领口提了上去，指节触摸到少年温热的肌肤时又触电般缩回。 “我，我起了我起了。” 周星玉眨眨眼。没了阻碍，少年低下头在她嘴上蜻蜓点水的碰了碰，自然地从床上慢慢起身。像是对自己胸前的景色毫无知觉似的笑得乖，戚燕赶紧闭上眼，免得眼睛被闪瞎掉。 ……好靓，好罪恶。 等戚燕收拾完毕来到客厅之后，坐在餐桌上迟迟没有开动的少年才撑着下巴露出一个微笑来。总之就是非常神清气爽。他指了指面前还冒着些微热气的早餐。 “再不吃就要凉了哦。” 戚燕的视线从白粥和煎蛋上又移到周星玉漂亮的脸蛋上，昨晚的一幕幕简直像块牛皮糖一样粘在脑海里甩都甩不掉，她红着脸把碎发都撩到耳朵后面。 “不用等我的……下回饿了就先吃。辛苦你了。” 气氛暧昧得让人紧张，板着腰坐好，她顶着巨大的目光压力咬了一口嫩汪汪的煎蛋。酱油跟鸡蛋的味道配合得刚刚好，煎蛋边角有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脆，总之比她自己煎的要美味很多。就连粥也做得很香。 “很好吃……！”她肯定地点点头，眼见着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如释重负的轻松。 周星玉又拿了一小碟切得整齐面包给她，“太好了，我还担心做不好呢。” “比我做的要好太多了。”戚燕吃东西时一边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动。“不用管我啦，你自己多吃一些。” 少年咬了咬唇，舌尖探了探唇角，润红的唇瓣被扯动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戚燕猛地从那两片红唇上回过神，注意到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红着一张脸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为了省电所以没有开空调，刚入秋的天气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燥热，戚燕咽下最后一口粥，呼出一口热气。体内的燥热像是被吹出了几分。 戚燕从钱包里摸出两个新鲜的火龙果，周星玉乖乖接过猴就收拾餐桌去厨房洗碗，他已经不对那百宝袋一样的零钱包感到震惊了。 戚燕有些粗鲁地直接从火龙果的低端扒开果皮，满足地小口啃下去，正吃到一半，只见周星玉从厨房探出个脑袋来：“姐姐……停水了。”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直到事情真正发生的那一刻戚燕还是有些慌乱起来。 水龙头发出空荡的“咻咻”声，碗筷上还沾着的剔透泡沫一如她即将破碎的惬意生活。戚燕怀着沉重的心情，不甘地又试了几次。 最后一滴水从笼头里挤出来，消失在她指尖。 下决定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应该说在周星玉提议去往幸存者基地的时候戚燕想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要带的东西不多，她只在背包里放了一点食物和水，其他的东西都能借着背包的遮掩从零钱包里拿出来。戚燕撑着脸倚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兀自发呆。 离她们最近的幸存者基地在A市，如果在末世前的话坐高铁也要两个小时…… 她当然可以用记录本的能力来取巧，但是依赖能力一路传送到A市简直是天方夜谭。先不说传送点的偏差，单单只是体能消耗就能累死她。 更何况她还要再带上一个人……且不说她在末世前根本都没买过车，最最重要的是，她也不会开车呀…… “呼啊……” 戚燕颓丧地把头抵在栏杆上，脑袋里乱成一团。身为唯一一个成年的，她总得靠得住才行吧…… 温热的气息扑在人耳后，不回头都知道是周星玉扒在她身后。 “不开心吗？”周星玉把脑袋搁在戚燕肩上蹭了蹭。“是在想去基地的事情？” 戚燕拽了拽像小八爪鱼一样盘在腰间的手，没有拽动。“嗯，不知道怎么过去比较好，我不会开车……” “我们可以一起计划。” 属于男性的宽大手掌罩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传递热量。确确实实被安慰着，对方的冷静让戚燕有些难为情。 “啊真是……有时候总感觉你比我还像个成年人。没有骗我吧？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身份证上写的，要看吗？”即使知道她看不见，周星玉还是卖乖地眨巴眨巴眼睛。 “我在高中的时候可不会这样……”戚燕捂着耳朵偏过头，不让少年的嘴唇在耳根磨蹭。 室外的风携着一股极淡腐味，阴魂不散拂过人的鼻尖，让人心浮气躁。 戚燕也再不往楼下看，余光略过了那些染了锈红的街道和建筑物。现在在这伤春悲秋没什么用，还是多考虑对突发状况的应对方法吧。 或许可以依赖一下伊贡……戚燕脑袋里慢慢运转着，祈祷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得不说伊贡确实很靠谱。 戚燕倚在沙发上，等着伊贡计算出S市到A市把安全风险降到最低的前提下的最短路线，周星玉坐在她旁边偶尔提醒伊贡两句，顺便给个修改意见，计划很快就被敲定了。而戚燕……重在参与。 最近官方给末日的到来找到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陨石刚好坠落在国外某个实验室导致病毒泄露，各种各样的病毒与陨石携带的不明物质相结合，导致一系列要人命的改变，人类出现了两个方向的变化——运气差点的变成丧尸，运气好点的会变成所谓的能力者，运气再好一点的极小部分能力者则会发生二次变异，被称为异化体。 不过就连外星人都出现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未知生物......戚燕想着。 她站起身做了会儿伸展运动，末世前和末世后长时间的悠闲生活让她的肌肉都有些萎缩了，不得不说打不过就原地隐身的能力确实很适合她。 周星玉也换了一套方便行动的衣服，宽松的开衫连帽卫衣和长裤让他看起来更有种符合年纪的少年感，让人回忆起青春时期在操场的打篮球的男同学。戚燕暗暗比了个赞。 随随便便一穿就是少年模特的感觉，实在是她羡慕不来的。 伊贡只是看了一眼身上就换上了跟他一模一样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彻头彻尾的双胞胎兄弟。他已经成功度过了所谓的“卵期”，只要在有需求的时候从宿主身上获取能源，其他时间则能够完全离开宿主自由活动了。 “呼……”最后看一眼空荡荡的家，能带走的东西她全都带走了。割舍下最后一丝留恋，戚燕把背上的包颠一颠，伸手去开门。 20. “？！” 门外的人显然没想过面前的门会突然从里面打开，沾满血的球棒几乎是瞬间就隔着一层防盗门横在戚燕面前，刮起一阵腥味浓重的风。 戚燕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炸了。 “姐姐！”周星玉极快地贴在她身后，拉着戚燕后退几步。 球棒很快就从门前撤离，露出后面一张花花公子的标配帅脸。男人颇意外地挑挑眉，一双暧昧细长的眼睛眯起，友好的笑容中两颗尖锐虎牙闪闪发亮。 “啊，嗨。” 那根一看就很危险的球棒划了个圈指向地面，陌生男人把两只手举过头顶，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威胁。 “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刚刚是下意识的。” ……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如果现在还能买彩票的话戚燕觉得自己完全能去买上一张。 视线悄悄移向驾驶座开车的男人，在对方察觉之前又很快转向车外。在她们打算去往A市时就正巧遇到了相同目的地的人，这种事可不多见。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叁十分钟前。 “你们也去安全区？” 白鹤雨在放下武器的同时也打量着防盗门对面的两男一女，年龄都不大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兄妹关系。 女孩长着一张无辜柔弱的脸，白白净净的，这在大部分幸存者都处于营养不良状态的末世可是很少见的。男人扫了一眼她旁边的两兄弟，他们的状态也很好，在他们身上看不到挣扎求生的痕迹。 “……嗯，是的。”戚燕看了一眼周星玉，她点点头。 白鹤雨笑笑，他们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只要是在外走动的绝大部分目的地都是A市的安全区。那儿离这最近。 戚燕没有错过那个“也”字。 “你也是吗？” “是，很多人都是。”男人一只手插在兜里，深蓝色卫衣被宽大的骨架撑得极有型，戴着白色鸭舌帽，站姿慵懒散漫。让人没法把他跟刚刚的样子联系起来。他耸耸肩：“我们在附近修整，顺便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收集到的物资。” 他本来还想好好洗个澡的，结果刚脱衣服就停水了。 “小雨？” 突然传来的男声让戚燕一愣。 “我哥，白鹤云。”男人朝着身边抬抬下巴。 声音的主人很快进入了她的视野。高领的银灰色毛衣衬得他沉稳而禁欲。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一部分被拢向耳后。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块百达翡丽在他腕间留下一抹极有质感的深蓝。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五官长得跟白鹤雨一模一样，整个人的气质却要成熟许多。 戚燕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眼神温和，平易近人。男人站得笔挺，即使是休闲的常服都显得优雅而贵气。 “你好。”他微笑着朝戚燕点点头，又皱着眉看向白鹤雨：“你洗个澡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根本就没水好吗，而且连着几家找到的衣服都是糟老头子穿的，费了不少时间。”白鹤雨烦躁地摘下帽子将头发向后抓拢，显得狂放而帅气：“只能晚点用队伍里的水了。” 戚燕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地打开门让他们进屋。帅哥是在末世存活率更高吗？为什么她最近总能遇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叫白鹤云，这是我的弟弟，白鹤雨。” 男人先一步伸出宽大的右手，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漂亮。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空气中逐渐弥散着浅淡的辛香木质调，微微发凉，有种典雅而性感的味道。明明是一样的长相，放在弟弟身上就是花花公子，放在哥哥身上就是稳重而精致，绅士谦和。 “啊，你好，我叫戚燕。”戚燕不太习惯地伸手碰了碰，很快就缩回去，她伸了伸那只牵着少年的手：“这个孩子叫周星玉，那个是……他弟弟周伊。” 周星玉对他们点点头，伊贡也有样学样。 白鹤雨挑挑眉，并不收敛自己对于少女的好奇：“你看起来很健康。” “谢……”戚燕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紧张起来。末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正常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营养不良，而她们看起来确实有点太健康了…… 周星玉不动声色地把戚燕带到自己身后。 白鹤雨没有理会少年的警惕，脚尖转个方向就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外人的自觉。 “小雨。”白鹤云皱着眉看向弟弟，眼含责备：“不好意思，我弟弟太没礼貌了。” “嗯、没，没关系。”她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门那么快了。戚燕抬头看看白鹤云，对方温和有礼的态度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她拽了拽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的袖子，对他眨眨眼睛。 周星玉点点头，姿态不再防备。 男人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隔着镜片与少女接触，温柔如水：“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你弟弟不放心我们很正常……有戒心是好事。”他的眼角轻轻扫过坐在一旁托着脸直盯着戚燕的白鹤雨。警告的意味更浓。 白鹤雨挑眉耸耸肩。 他的声线十分明朗，与他哥哥的低哑磁性不同，“我说，你们也要去安全区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 说的是“你们”，他的眼睛却直直盯着戚燕，看得戚燕一阵心慌意乱。 “……” 她不大喜欢这种太过露骨的目光，低着脑袋没有回视。有些薄粉色的眼帘垂得低低的，妄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可四下乱扫的眼睛却意外瞟到男人肆意搁置双腿，他穿着的是部分打篮球男生会穿的宽大膝上短裤加上黑色内衬打底裤。介于运动鞋之间恰好露出一截形状漂亮的脚踝。 凸起的踝骨有些张扬地迎上戚燕的视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白鹤雨向后靠上沙发，两条腿朝外挪了挪。戚燕摸摸鼻子，心虚地移开眼。 这个人虽然感觉很吓人，但是他的脚踝……好好看。 “唔，我……” “那就是不跟我们一起？”白鹤雨环抱着双臂，偏头看她：“确定？” “没有没有，不确定。”戚燕赶紧摇头，跟着大队伍一起走总比她们叁个人孤零零的要更安全，但是……她看看坐在对面笑得张扬的男人，又有点抗拒。 “但是你们不怕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吗，反而带了累赘吗。”少女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小的试探。不是她太矫情，实在是对方热情得像拐卖犯。 白鹤雨眼角扫过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白鹤云，这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把话语权交到他手里。白鹤雨扯扯嘴角，就知道这人又让他唱白脸。有些烦躁地摘下帽子用手指耙了耙头发。 戚燕汗毛全竖起来，心头猛地罩上一层不太好的预感。 “啧……”白鹤雨这才好好打量了一眼周星玉。“如果你指的累赘是金型能力者和异化体的话，那倒也不坏。” 他眼珠一转，明显对戚燕更感兴趣。懒散的身体慢慢往前倾，带来一阵压迫感：“你的能力是什么？” “……！”戚燕一凛，周星玉却抿唇直接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 “我就问问，没想对你姐姐做什么，别这么激动。”白鹤雨挑高了一边眉毛，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表情阴沉的少年。 金型的能力者啊……不知道是什么程度的。男人的身体也像一把逐渐扯紧的弓，缓缓紧绷起来。 “小雨。”白鹤云的声音猛地打破了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气氛，戚燕也扯了扯周星玉的衣角。 “真的只是好奇。”白鹤雨朝着戚燕轻轻一耸肩。 “你怎么会知道我跟星玉的能力……？”她问。 白鹤雨直到周星玉坐回原位之后，紧绷的肌肉才逐渐放松下来。“我是力型能力者，在这之上……我还有一点‘透视’方面的突变能力，也算是异化体。”他的食指跟拇指掐在一起，比了一个形容微小的手势。 他看戚燕脸色一变，瞬间用手捂住叁点部位时这才笑嘻嘻地解释“啊——不是你理解的透视，而是指能够窥视别人的能力，这样的‘透视’。” “小雨。”白鹤云皱着眉瞪了一眼白鹤雨，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戚燕点点头。“抱歉。” 呼…… 戚燕手是慢慢放下了，坐姿却还有些别扭。“力型能力者？” “就是这样的——”一声闷响，厚实的木质桌角就掉到了白鹤雨手里，裂口参差凌乱，露出里面颜色稍浅一些的内芯。 这个死沉死沉的，硬实得要命的木桌，在他手里酥脆得像是刚拆了包装的饼干。 戚燕倒吸一口冷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简单粗暴的能力。 “那你的能力？”白鹤雨抬头，好奇地看着戚燕。 刚见识过厉害的戚燕哪还敢再有隐瞒，吞吞口水：“就是这样……” 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很快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是什么厉害的能力，有时候还会失灵。”想到商场里特殊的丧尸，戚燕又懊恼地补了一句。 白鹤雨吹了一声口哨。 戚燕机智地没提“钱包”和“速写本”的事情。解除了隐形状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想跟我们一起走吗？” 戚燕看看白鹤雨，又看看另一边的白鹤云，男人明显比他弟弟要有风度得多，笑意盈盈地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并不催促。 戚燕又看看周星玉和伊贡。白鹤雨托着脸，他看好戏似的看着戚燕纠结的表情，少女的情绪全从那双水葡萄般的眼睛里面泄露出来，纠结、不安、迟疑、然后肯定。白鹤雨已经能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了。 “可，可以让我们跟你们一起走吗？” 果然。 “当然可以。” 21. 戚燕住的是老式小区，远离市中心，住在这的大多数是老年人和小孩子，末世经过一个多月之后周边变得空荡荡的，街道上的丧尸也是零零散散的，所以白鹤雨他们才会选择在这里停下修整。 他口中的“很多人”比戚燕想象的还要多，扫一眼过去大概有二十几个，还有一半的人都去附近搜寻物资了。 这新加入的叁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健康整洁了，两个少年更是漂亮得晃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戚燕低下头，她不喜欢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只跟在白鹤雨身后。周星玉牵着她，用身体挡去了大部分视线。 “我跟我哥是从市中心逃出来的，一路上遇到了这个队伍就跟着一起走了。后面陆陆续续又加进来不少人。”白鹤雨遇到熟人就挥挥球棒示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戚燕聊天。 路上很空旷，乱七八糟的车辆和障碍物全部清理掉了，路边还摞着不少横七竖八的丧尸尸体。 戚燕回头，伊贡远远地落在后面，他似乎对周围事物很感兴趣，走得慢悠悠的。接收到戚燕的眼神之后才多走两步，眯着眼睛朝她摇摇手。 白鹤云的车后排装了不少东西，只够一个人坐，好在另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很热情，希望周星玉和伊贡坐到她们那里去。 戚燕看着周星玉朝老夫妇俩礼貌地点点头，远远望向她的眼神却有点遗憾的样子，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伸手指指伊贡，让周星玉看好他。 “末世前她们的双胞胎儿子也就是那个年纪。” 白鹤雨把戚燕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在一旁俯下身对她说：“理解一下。” “啊？啊——嗯！愿意带上我们就已经很感谢了……” 男人颇有点自来熟地把一只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另一只手去帮她打开车门。骤然缩短的距离让戚燕心脏漏跳一拍，赶紧钻到车子里坐好。 “……谢谢你。” 像是对她的抗拒毫无觉察，白鹤雨挑着眉整理了下帽檐，很干脆地合上车门。 白鹤云开着车，熟练地缀在整个队伍后面，白鹤雨坐在副驾驶上，放在脚边的球棒被擦得干干净净，很有闲心地跟戚燕搭话。 “你一直住在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戚燕抬头，刚好瞟见白鹤雨扫向后视镜的视线，他耳边的发丝扣在帽子里面显得有些凌乱，失去遮挡的耳朵显露出来，两颗银质的耳骨钉在上面微微发亮。 “刚毕业。”戚燕乖乖回话。“末世前刚好是假期。” 白鹤雨一挑眉，又细细看了一遍女孩娇美无辜的五官。在他意料之中。 “初中生？高中生？” 白鹤云扫了一眼后视镜，果断倒车从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干瘦丧尸身上轧过去。车子开远之后戚燕惊魂未定地从后座上爬起来，脸色被颠得有些发白，两兄弟倒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开车方式。 戚燕转过身回答白鹤雨的问题：“小时候留过级……我已经24了。” “……” 这回换成白鹤雨震惊了。 车队前方领路的人显然对这一片很熟悉，走的都是些少有阻碍的小道。 中途白鹤云从驾驶座上换下来休息，白鹤雨替了他的位置。戚燕则是负责观察后方有什么动静。 “休息会儿吧。” 她正盯着身后的建筑，腿上突然一暖。戚燕回过头来，看见一块迭得方方正正的空调毯和白鹤云刚收回的手。 “谢，谢谢你。”对方的善解人意让戚燕有些慌乱，她乖乖把腿上的毯子抖开了盖在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伸手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那个……辛苦了。” 男人看着戚燕，玻璃镜片后的眼睛里写着不赞同，并不认为这一条毯子需要她付出什么。戚燕张张嘴，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开车很累，吃巧克力比较，比较方便。” 她已经太久没有跟除了周星玉以外的人类交流过了，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太敢跟别人对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帅哥……戚燕总担心自己视线要是太热烈会不会不礼貌。 好在白鹤云没有坚持。他点点头接过。 “谢谢。” 目光短暂地相交一瞬之后，少女的眼睛就牢牢盯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偶尔望窗外一眼，双腿并得紧紧的，像个把自己团起来的小鹌鹑。 她就这么僵硬地坐着，直到身上的视线消失了戚燕才悄悄吐出一口气。 虽然这一路上戚燕是最轻松的那一个，但是她也确实困了。特别是坐车的时候，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就容易发困，所以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鹤云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清晰地看到女孩的睡脸。脑袋歪向一边，脸小小的，看起来很好捏。深蓝色的毯子掩盖了她的下巴一路到膝盖以下的位置，很小一只。 白鹤雨也看见了，他开着车顺手拿了块巧克力丢进嘴里，朝他哥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得到了一个冷淡的眼神。他耸耸肩，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 “嗯……？” 戚燕是被一阵剧烈的晃动叫醒的，好在她系着安全带才没有栽下去。她用力眨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才发现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白鹤雨。 面前已经没有车队的踪影了，白鹤雨的神色有些凝重，时不时地朝后视镜看一眼，戚燕朝他视线方向看过去，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叁个身体细长的丧尸佝偻着背，他们的手长得拖地，移动速度极快，十个指甲像钢刀一样穿透水泥地，牙齿尖锐外翻，戚燕吓得僵了好一会身体才重新动起来。 白鹤云正拿着对讲机说着他们这里的情况，白鹤雨喊一声“坐稳”，手里急打方向盘，两个追逐的丧尸也立刻改变方向，下一秒那长长的手臂不小心纠缠在一起，高速移动中互相拉扯着摔出去。 另一个丧尸要聪明一些，在车子打弯时直接跳起想要扑到车身上，但下一秒就被一颗突然出现的巨大铅球狠狠掼在地上，在尖叫中细长的身子被砸成两段。 戚燕捏着手里被撕下一页的记录本，手心背后全是冷汗。 刚刚要是它真的扑上来了，那两只手的距离一定能穿透车子把她撕碎的……戚燕浑身发颤。 幸亏她出发前就在记录本上画了些应急的东西，方便她应对突发状况。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长臂丧尸并不追上来，反而蹲在那个被砸在原地的同类身边不知道在做什么。相隔的距离有些远，戚燕看不清楚。 一个响亮的口哨让戚燕猛地回过神来，她呆呆地抬起头，透着一股傻气。 “不错啊。”白鹤雨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伸手把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去，鸭舌帽抬高了几分，闪闪发亮的耳钉在发间若隐若现。就算戚燕什么也不做，依照刚才那个丧尸的速度他照样能救她，只是车子少不了要受损。 “小瞧你了。” 戚燕低着头笑笑，掩住惊慌的神色。他们并不惊讶，也就是说他们也有类似的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吗……戚燕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做解释。 “那个也是丧尸吗？他们长得……” “不太一样。”白鹤云点点头，眼神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像能力者一样，是丧尸中特殊的存在，不过数量比起普通丧尸要少得多，不用太担心。” 车子开出一段路，除了白鹤雨的车技有些蛮不讲理以外没有什么危险，周边大片大片的树丛景象也转变成街道上排列整齐的绿植和商铺。 他们从小道转上大路了。 “李叔他们晚上会停在这里整顿，我们完全有时间追上去，”白鹤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路线看得戚燕头晕。白鹤雨朝车窗外看了一眼，打了个手势，“去看看？” 车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停在路边。戚燕也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停在了挨着花鸟市场的大型商场边上，四周商铺林立，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热闹过。 戚燕已经给他们展现过自己隐形的能力，她显然比白家兄弟更适合收集物资之类的活，而且……零钱包里储存的物资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于是戚燕态度十分积极地表示自己愿意去。 白鹤雨偏过头，帽衫和凌乱的碎发把难以言喻的清爽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右耳的耳骨钉又突出点桀骜不驯的味道，像小区里那只怎么都不跟人亲近的、肆意的野猫。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一时间竟然好看得有些摄人。 “嗯哼。” 他依旧是那个慵懒的样子，掂了掂手里反着光的球棒，“那你自己小心点。” 周围已经有丧尸听见声音朝他们奔过来，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活人了，丧尸如梦初醒，动作虽然没那么灵活，但青白眼珠里对血肉的渴望吓得戚燕倒退两步。 白鹤雨快走两步迎上去，将手里的球棒插在一只丧尸嘴里，另一只手猛一发力就捏碎了从另一边猛窜过来的丧尸的腐臭头骨，他嫌恶地甩甩手，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戚燕脸色刷白地看着那个勉强能分辨出人脸的脑袋瞬间像个被挤爆的腐烂西红柿一样四分五裂，人类的头骨在白鹤雨的手里简直像张纸片，她吓得连移动都忘记了，只能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具无头尸体自由落体。 她想过这两个人的能力应该会很强，毕竟要在末世还有能力追求整洁干净的幸存者一定比大部分人都要强，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强…… 眼前的画面突然被一只大手全部遮挡住了，戚燕僵硬地转过头去，是白鹤云凑近的脸。他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近的不行，戚燕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流一阵一阵地扑在她的上唇的位置，男人的眼睛黑沉沉的，瞬间吸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戚燕眨眨眼皮，这才发现眼睛干涩极了。 “不、不好意思……” “不要看，去做你的事情吧。”见她回过神来，白鹤云才直起身子收回手。 “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戚燕过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谢……抱歉，给，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鹤云嘴角的笑意浓了些，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形状漂亮的眼睛缓缓眯起，“不用客气。” 22. 戚燕穿过冲出来的零散丧尸走到商场门口，从外面往里看去，里面实在是乱糟糟的，门口的奶茶店一片狼藉，收银台的柜子全被打开了，地上还有几张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回的红色纸币和零零散散的硬币。戚燕抬脚跨入商场的一瞬间，右眼皮突然跳了两下。 “……”她非常干脆地撤回了那只才探进去的脚。 她的预感向来很准，上一次出现的这种直觉让她躲过了车祸，这一次……戚燕心里开始打鼓。但是现在返回去她又该怎么跟别人解释呢。 少女的视线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哪里有异样。难不成是她精神紧绷导致太敏感了吗…… 迟疑地再次迈步进去，这一回没再感受到先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不适感，戚燕长吁了一口气。 也许是她太草木皆兵了。 商场里的指示牌略有些高，戚燕得费力地仰头才能把它从上到下看清楚。好在上面并不太脏，只有几个字受到污渍遮掩，并不影响使用。 “1F奢侈品 彩妆 生活超市……”啊，就在一层，可以轻松点了。戚燕有些庆幸地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多瞟了两眼指示牌。“……4F 萌萌异宠专卖 宠物美容……” 还有宠物店？这里商铺的种类还挺多呢。 跟着指示牌，戚燕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和最轻的脚步向生活超市的方向移动过去，她沉下心观察四周的环境，紧了紧背上背的包。超市入口的广告荧屏上面一片漆黑，一个木制钟表摔在地上，指针静止不动。墙上有一块突兀的浅色——想来是从那里掉下来的。超市里散发着一股臭鱼烂虾的咸腥臭味，远处的海产区飞着一大团苍蝇。 戚燕忍不住捂上鼻子。也许是腐烂的东西太多了，超市里比商场的过道要暖和一些，让肌肤上都泛起窒闷的潮热。 顶上的灯管偶尔闪烁一下，有些吓人。戚燕悄悄踮着脚尖走。 动作快一些收拾完就赶紧走吧……戚燕压着快速蹦跶的小心脏免得它从胸口跳出来，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超市入口处那几个有亮有暗的“锦绣超市”四个大字，加快了迈进的步伐。 大概早已经是有进化出了变异能力的人光顾过了，货架上泡面饼干之类方便食用的东西都被拿了个七七八八，戚燕打开包，一边注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往里面的小钱包塞东西，最后又把背包也装满。 幸亏已经没有人管了……她的动作应该还挺猥琐的……吧。 戚燕有些发窘，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拈起一袋饼干，指尖却触到什么粘粘的东西，有种诡异的丝状感。戚燕头皮发麻地把那带饼干扔回货架，赶紧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呃呃呃她才不要细想刚刚摸到了什么鬼东西！！ 直到背包里的东西多得几乎满溢出来，戚燕压着背包两侧，有些费力地拉上了拉链，这个重量她单手根本就拎不动，死沉死沉的。戚燕皱着眉，下一秒就痛快地把背包收到小钱包里面了。 她可以到门口的时候再背上嘛。 长时间绷紧的神经因为没有遇到任何刺激，现在也稍微放松下来，戚燕稍微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凡事小心，等彻底安全了之后再解除隐身状态。抬手擦擦脑门上的虚汗，戚燕赶紧往出口走去。 不过——是不是，有些安静得过头了呢？ 如果是已经被能力过人的能力者清了场，这里也不该一具丧尸的尸体都没留下啊……？ 走到出口处的戚燕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望着超市外的过道，来时的路上满是杂乱无章的血痕和玻璃门被撞碎时掉落下来的玻璃渣子，那些凌乱的痕迹最后都伸向超市门口的方向。而且她只在商场入口处遇到了几只丧尸，深入商场的超市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连一只丧尸都没有。 她先前还以为是不是被人清了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戚燕一悚，拔腿就往门口冲去。 冲出安检门的一瞬间，右脚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似的，有种不容忽视的阻滞感。 “咯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出来奇怪的声音，那像是经过漫长岁月侵蚀的老式留声机，听起来有种沙沙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咯咯咯。” 脚踝一紧，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戚燕差点扑倒在地上，戚燕赶忙顺着被拖动的地方摸过去，踝骨下面一点有一处深深的凹陷，伴随着被大力拉扯的剧痛，咬得越发紧了。 明明在脚踝处看不见任何东西，但细嫩的皮肉很快就被勒出一道血痕，戚燕咬牙拿出水果刀，顺着脚踝一摸，很快就摸到了一根透明的丝状物，极细，却相当坚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割下去，也足足被拖着滑行了叁四米才割断。 一个翻身爬起来，却根本站不稳——她的右脚竟然完全使不上劲，只是轻轻点在地上都有种钻心的疼，有种难言的麻痹感。戚燕咬牙踮着左脚，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撤。 她会说话，难道是人类吗……人类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戚燕猛地意识到她有可能要第一次独自面对一个陌生的能力者或者是她从没见过的丧尸，即使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要，她还没准备好！ “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来拿你的东西，我，我没恶意的……”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打颤，上下牙齿高速碰撞让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快想想看记录本里有什么东西派得上用场的，一天叁张的使用额度中之前画的铅球已经被用掉了，还剩下小白云车和防狼喷雾，白云车需要双脚才能开，可她现在…… 戚燕咬着唇瞥了一眼高高肿起的右脚踝，她惯来是最怕疼的，现在仅仅是用脚尖点地都已经让她疼的冷汗直冒了。 “咯咯……”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戚燕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什么移动着的东西，等她一凝神细看，吓得几乎失声。 从货架的拐角处探出了半个恐怖的类似女性的上半身，脖子却诡异的长，几乎是普通人的两倍不止。她以一种完全横着的姿态出现，戚燕甚至想象不出来她的胯部是怎样弯曲的。 头部像是被外力衔接在上面似的，极僵硬。那颗头颅像机械般一点点抬起，露出下面一张甚至称得上漂亮的女孩的脸——在她闭着嘴的时候。 23. 超市里的白炽灯忽明忽灭，她的脸随着灯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双不见眼白的巨大黑瞳死死盯着戚燕，像是一个实体化的噩梦。 嘴巴——那勉强算得上是嘴巴的地方一直开裂到耳根，稀薄的及肩短发暗淡枯黄，随着她的动作还在肉眼可见的脱落。在稀疏的发间露出六颗圆滚滚的黑点，一列排开，光裸的上半身生着短小竖立的浅色毛发，肚脐处像是被拦腰斩断后又缝合了似的，跟下半身之间划出一道明显的界线。黑白蓝叁色的花纹从脖颈一直没入腰腹，她从拐角处贴着货架爬出来。 下半身不见人腿，反而是八条蜘蛛特有的节肢！ 戚燕脸色刷白，一瘸一拐地向后倒退。只觉得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噼里啪啦地竖起来了。 半人半蛛的怪异生物也不急，八只脚交替着缓慢前行，从货架上漫步到地面，像是耐心极好的老猎手，头上六个圆滚滚的黑点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转动，反射出莹莹的光点。 她咧开嘴朝着戚燕笑，口里若隐若现的螯牙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向外翻出。 戚燕想要尖叫，但她嗓子像是被人扼住了似的一阵阵发紧，她想要扭头就跑，剧痛的右脚却连让她动一下都不允许。她像个待宰羔羊般呆立在原地，等待着可以预见的残酷命运。 她死死盯着那个浑圆的、蜘蛛的腹部，她想，她知道那里面装得都是些什么，为什么这个超市里为什么既没有丧尸也没有活人，但货架上的东西却在不断消耗了—— 全是诱饵啊。 一切疑点迎刃而解的同时，对方也敲定了她的死期。 她的脚踝又红又肿，过于强烈的疲惫感迫使她现了形，右脚的疼痛让她一阵发昏。戚燕强打起精神，能感觉到汗水顺着额头缓慢滴落的轻微瘙痒。 “咯咯……” 断断续续的低哑小调离她越来越近，5米，3米，1米……戚燕抬起头，只看见一张裂到极致的，大开的嘴。 呼。 她闭上眼睛。 “嗞————” 戚燕手里的防狼喷雾不要钱似的往那张嘴里狂喷出去，味道浓烈得刺鼻，戚燕紧闭着眼，怕接触到眼睛。 这个她无聊时突发奇想画的小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记录本里的物品似乎都在质量上无可挑剔，这个防狼喷雾她拿得远远的都觉得辣眼睛，更不要说直面威力的怪物了。 不过坏消息是，她的体能快要到极限了，就算她在意识到右脚上紧缚的丝线能让对方精确她的位置时就解除了隐身保存体力，但使用记录本的能力也是要耗能的。 虽然不多，但足够榨干现在的她了。 凄厉尖锐的叫声猛地响起，戚燕被震得清醒了一瞬。下一秒她的手脱力一松，防狼喷雾跟她一起摔在地上——单脚站立实在是太累，已经到极限了。 右脚踝又红又肿，长时间站立让她整条右腿都疼得轻微抽搐。 面前的怪物似乎无暇分身，有青绿色的汁液从那张裂开的大嘴和鼻孔里喷溅出来，她弯下腰一阵一阵呕吐，能从一地的残渣里分辨出一些没被消化完的骨头碎片。 “呜……”戚燕抿着唇向身后挪了挪，强烈的腥臭和视觉刺激让她反胃，眼前巨大的蜘蛛节肢将瓷砖地板划得四分五裂，她强压着胃里翻涌的酸水，用手摁上那条无意识挥动着的毛茸茸的节肢。接触到的一瞬间，毛刺的触感活活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只是个仙人掌，是仙人掌……戚燕紧闭着眼，撑开了钱包的副口袋。 像是被人用锤子疯狂敲击着脑仁，尖锐的刺痛让戚燕冷汗淋漓，眼前的画面被拆解成断断续续的碎片，像是头顶那根时明时灭的灯管。 “求你求你求你了……呜……求求你，进去，进去啊……”眼泪大颗大颗地冒出来，混着额角滴落的汗水格外苦涩。戚燕抖着唇迭声祈祷。 怪物的嘴巴裂开了个极其夸张的弧度，她甚至能看见那一颗颗钢钉般尖锐的灰色牙齿，戚燕的大脑不听使唤地想起以前看动物世界的片段，印象里不论是多凶猛的猛兽都没有长出这么一副变态的牙齿来。 “呜……” 也许是她真的有当一个信徒的潜质，就在戚燕决定放弃等死的同时，半人半蛛的怪物挣扎的幅度变小了。 无头的身体失去大脑的指令猛地倒在地上，头颈的断面平滑完整，只有一些青色的液体喷涌出来，花纹可怖的身体无意义地抽搐了一会儿就归于平静。 “钱包”副口袋的拉链左右拉扯了两个来回，终于在戚燕惊恐的神色中缓慢地拉上。 也许是她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她装下那么大的活体，所以把最鲜活的部分当成“活物”收纳进去了吗……？ 戚燕大脑空白。 等戚燕的意识完全回笼的时候，看见的是白鹤云有些焦急的脸，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唇形漂亮。但她完全分辨不出他都说了些什么——她想给点回应，可在见到熟人的一瞬间，先前强压着的强烈疲惫感如开闸洪水般将她淹没。 “我……” 脑内的刺痛感在开口的瞬间变得更剧烈，戚燕脸色刷白，放松的瞬间疲惫感加重到让人无法抵抗。 勉强挣扎了一下，她发誓自己真的有在努力保持清醒——不过显然没有更多体力让她透支了，下一秒就干脆地昏了过去。 “头不见了。”被黑红色染得看不出原貌的球棍在那具无头尸体上戳了戳，蓝紫色的八条蜘蛛腿反射性地抽搐几下，白鹤雨观察了下头部的断面才又转回身。 “已经死透了，”白鹤云只是扫了一眼就冷淡地移开视线，似乎刚才的焦急表情都是幻觉。男人想起戚燕刚刚在他面前软软地歪倒下去。轻飘飘的，却有股子乳燕投林的架势。他伸手就接了个满怀。“她做的很不错。” “为了观察人家的能力，你居然忍心让她做这事，啧啧。心可真黑。”白鹤雨挑起眉毛，早在白鹤云答应让她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他就有点预感了，不然这位“好好先生”就算是客套一下也会主动提出陪同的。 确实如此。 男人用手背凸起的骨头扶了扶眼睛，即使被人控诉心黑他的表情依旧也是淡淡的，“刚刚的距离你有足够的时间能救下她，不过事实证明，她能做得到。” 他仔细打量了戚燕一会儿，又放轻力道握着她的右脚踝看了一眼。刺目的红肿环绕在女孩细白的脚踝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白鹤云看向一片狼藉中的防狼喷雾，那个粉色的瓶子被戚燕脚尖一扫，又顺着地板上的裂纹滚动了两寸。 没有任何文字描述，只有四个可笑的手写大字“防狼喷雾”。白鹤雨拿在手里却用不了。他尝试着发力，那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小瓶子承受着轻易捏碎铁板的力道却依旧稳如磐石，丝毫不受影响。 “她的东西挺有意思的嘛。”不论是那个大铅球还是这个喷雾，都既滑稽又神秘。 怀抱着戚燕的男人有些冷漠地点点头，不同于在她身边时刻意收敛气势的温文尔雅，现在的白鹤云显得有些强硬。修长有力的食指扣住戚燕的下巴，拇指轻轻向下一摁就露出了女孩湿润口腔里面红嫩的小舌头。 里面干净细嫩，腔肉泛着可爱的薄粉色，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奇怪香味在这个部位最强烈。能力者的五感都要敏锐一些，更何况是在汽车密闭的小空间里共处。 这种让人躁动的香味根本无法忽视……不，该说是引诱着人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白鹤雨也走过来，直接把脸埋进女孩细嫩的颈窝里嗅了嗅，这种变态行为他做起来毫无负担，难以描述的香甜滋味从女孩温热的脖颈处浸透出来，与味蕾记忆中的任何一种甜味都不一样。他不是爱吃甜食的人，但这个味道…… 忍不住舔了一口那处口感绝佳的皮肉。舌苔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隔着一层薄薄的阻碍在青色的血管中缓慢流动，温热的暖流与少女甜腻诱人的香味交错混合在一起……实在是非常的、让人兴奋。 他有些按捺不住地用牙齿解开了戚燕第一颗衣扣。白皙软嫩得像水煮蛋白的小胸脯上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那股香甜的滋味猛地浓烈起来。 “可以了。”白鹤云把戚燕转了个方向，打断了白鹤雨接下来的动作。“不要留下痕迹。”男人垂下眼睛扫了一眼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的戚燕，暗含警告地瞥向漫不经心的白鹤雨，抬手有些严谨地将戚燕领口的扣子系好。 他的视线在各个角落转了一圈，声音缓慢而平静。 “走吧。” 手一移将戚燕打横抱起。女孩的身量与他相比，简直像只幼嫩的小羊羔，原本就奶白的肌肤现在血色尽失，额上覆了一层冷冰冰的汗。软乎乎地陷在他怀里，像是捧了一把暄软柔白的棉花。 好轻。 白鹤云紧了紧手臂，感觉她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了。 戚燕有些瑟缩，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贴上热源，越发可怜得要命。 “……” 白鹤雨的视线转向一边，默默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抿着唇抬脚跟上。 鞋底与地面的瓷砖碎片摩擦，发出嗤、嗤的声音，在安静过头的商场过道里显得有些突兀。沿路的装饰性绿植大多萎得不成样子，顶端的叶片干瘪枯黄，只有接近根部的区域尚且保留着一点绿意。 24. 白鹤雨慢悠悠地跟在白鹤云身后，走到商场门口时他视线在指示牌上“萌萌异宠专卖”的部分稍作停留，慢慢扬起一个有些恶意的笑容，两颗银质的耳骨钉在耳畔闪闪发亮。 商场外的阳光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刺目了，白鹤雨眯了眼睛，有些坑坑洼洼的球棒换了个手拿。他看着前面从男人臂弯里露出的一双小脚，有些眼热。 “换你开车了，我来抱着？” 白鹤云背部挺得笔直，脚下不停，抱着戚燕避过一只猛扑过来的丧尸妇人，抬起手随意地朝半空一点，从他指尖立刻向四周形成一片坚固的冰面。等身后响起了像是捏炸新鲜西红柿的粘稠水声，被溅上几点血污的冰面快速消融时，他才好整以暇地偏过头。 视线直扫向弟弟那双实在算不上干净的手。 不需要他开口白鹤雨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白鹤雨握了握被血污濡湿的拳头，只想一拳打烂这个跟他打一个娘胎出来的男人。他长吸一口气，恨恨地瞟过白鹤云那双总是精心擦拭的双手。 他妈——的。脏活累活都让他干完了，好事是一点也没捞着。 白鹤雨太阳穴被气得一抽一抽地跳，他二话不说就窜上了副驾驶。可余光却怎么都收不住地往戚燕身上粘。 “我手脏了。没法碰方向盘。”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明晃晃地：你总不能抱着她开车吧—— 事实证明，白鹤云可以。 戚燕很乖，非常乖。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身边的人可以依靠，总之她乖乖地蜷缩在白鹤云怀里，小小的一团。也不蹬脚也不乱动，乖得让人——让人咬牙切齿。 白鹤云体贴地给戚燕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女孩的脑袋挨着他的胸口，一双手将他的毛衣松松地攥着，脸色发白。男人只是摸摸她的头顶，戚燕就很快放松下去。 不知道开车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副驾驶的白鹤雨简直要反胃了。 她都睡着了，装得那么清高的样子给瞎子看呢！ 窗外的景色快速变换，白鹤云的车技一如他的性格，沉稳利落，戚燕窝在他身上根本不受任何影响，一觉睡得又香又甜。 抄了几条近道之后在天色将暗时总算看见了李叔留下的标记，一个刻在道路宣传墙上的大大的“L”。 这是个收费站，四周的黄白条纹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已经发灰了，柏油路上的涂料也模糊得看不出原貌，收费亭和地面上到处是发黑结块的脏污，道闸早就被暴力拆除，一路畅通无阻。 戚燕其实早就醒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陌生男人抱在怀里开车的尴尬情况，只能继续闭眼装死，祈祷着他们能赶紧跟上队伍整顿，她也好顺其自然地“醒来”。 不过显然有些人见不得别人躲躲藏藏。 “哟，醒了？”白鹤雨看着戚燕眼皮下滑动的眼珠，偏不让她如意。 戚燕暗叹一口气，认命地睁眼。 “唔……不，不好意思……”她视线飘来飘去，表情有些心虚。突然意识到手里握着不属于自己的柔软衣料，她忙不迭地把自己还拽着男人毛衣的手收回来。身体也十分正直地想跟白鹤云拉开一些距离。 “没关系。还在开车，不要乱动。”男人腾出一只手又把戚燕揽回去，平静无波地看了一眼白鹤雨。 “啊，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戚燕僵硬地贴在男人胸口，脸一点点涨红。她听见两种不同的心跳声，快得像要飞起来的是她的，贴着男人胸膛的那只耳朵听到的是他的。 她这辈子，除了幼儿园时曾大胆地跟男同学贴在一起以外，还是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 “脸好红啊。”白鹤雨懒散地倚在一边，宽大卫衣堆出散乱的褶皱。薄而红的唇乖戾地翘起一点，透出几分不怀好意。直白得就差把“没见过男人吗”写在脸上了。 戚燕也不高兴了，噘着嘴有些莫名其妙。泥人还带叁分土性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被针对了，但这不妨碍她反抗回去。 戚燕主动把手虚虚环在白鹤云腰间偷偷瞪了一眼一直找茬的家伙，脸红得要滴血，她梗着脖子小声呛回去：“不可以吗。” 有些恶狠狠的。 白鹤雨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戚燕一看他板起的脸立刻就怕了，这个男人徒手掐爆丧尸脑袋的模样一下子掠过眼前，她像个小鹌鹑似的越发把自己缩起来，害怕地摇头：“对，对不起，我语气不好……” “小雨。”白鹤云把手圈在戚燕身上表明立场，盯着前方的视线转回来扫了一眼白鹤雨，威吓着戚燕的大男孩“啧”了一声，又倚回去生闷气。 妈的，退一步越想越气。 烦死了！他哥才可怕好吗！这女人是你妈的白痴啊！ 好在很快戚燕就从尴尬到极点的氛围中解脱了，白鹤云停车的时候戚燕抬头看了一眼，李叔——也就是热情招呼周星玉到他们车上的那对夫妇中的丈夫，年过五十但依旧很有精神，他正在远处朝他们挥手。 看到被白鹤云抱在怀里的戚燕，他明显愣了一下，很快露出一个“年轻真好啊”的感叹表情，而站在他身边的周星玉明显黑了脸色。 “李叔，她伤了脚。” 白鹤云抱着戚燕下了车，朝李叔露出她肿胀发紫的脚踝，男人赶紧去喊了他老婆过来，过了一会就见张婶拎着小医药箱赶过来。 “我看看我看看，哦哟怎么肿成这个样子！”张婶说话带着点点口音，她简单地消了个毒，但没看见伤口：“小妹，你这是怎么弄的哇？” “是蜘蛛，长得像蜘蛛的丧尸，我被它的丝缠在脚上了，然后就肿起来了……”戚燕用手比划着，尝试抬了抬右腿，倒是没有之前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了，只要不碰到伤处疼痛感就不太明显。 “可能是有点毒的哦，很痛吗？”张婶戴着眼镜，眯起眼来仔细观察了下，又看着戚燕点头的样子，不免有些爱怜。“我试试看，我还没有治过毒，疼了咱们就停下。” 一听到可能会疼，戚燕的神经立马就揪起来了，但现在哪有她娇气的余地……点点头，戚燕怀着壮士断腕的勇气咬紧牙关。 “好……好的，谢谢张婶……” “张婶是我们这里唯一的治疗能力者，不会很痛的。”白鹤云慢慢抚摸着戚燕的头发，这种动作很能抚慰她。“很快就过去了，不用害怕。” 戚燕点点头，稍微放松了些。周星玉走过来握着她一只手，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星玉，你，你别紧张，没事的。”你这么紧张弄得我也开始好紧张了……戚燕忍不住反过来安慰他，脚上蓦然传来一阵刺痛。 张婶把手贴在伤处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很热，像是有什么随着她的温度一齐浸润到戚燕的身体里去。 说不上痛，但像是有人用小小的针头戳她的脚踝，刚好是扎进肉里又不出血的程度，绝对不好受。戚燕握紧了男孩的手，怕得直吞口水。 好在这阵难耐的刺痛很快就消失了，戚燕松了一口气，张婶拿开手，那阵温热感也随之离去。她的脚踝除了那一圈还是有点青紫以外，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 “剩下的可能就得慢慢养咯，婶子只能治成这样啦。”老妇人抬着戚燕的脚踝看了看，确定无大碍了才点点头放下。 “好的，谢谢张婶！” 女孩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笑弯了，甜得要命。张婶爱怜地拍拍她的膝盖，又暧昧地朝白鹤云挤挤眼睛，“小云呐，你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呐。” “不，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情况……”戚燕闹了个大红脸，没退下去多久的热气又腾地从脸上冒出来，手快摆出残影了。张婶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白鹤云显得冷静许多，只是抱着戚燕点点头，笑容温和。 戚燕碰碰白鹤云让她把自己放下去，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周星玉见状立刻要过来扶她的肩膀，哪想到张婶动作更快，捏着戚燕的肩又把她按回去了。 “哎呀，先别下地，你的脚踝还没好全呐！”张婶朝白鹤云眨眨眼睛，说完就拉着周星玉走了，少年走之前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怨念的眼神。 “小周来给婶婶帮帮忙啊……” ……不是的，张婶，你听我解释…… 戚燕吞吞口水，恨不得挖个洞把头埋地里去。怀着玷污了人家清白的愧疚感，她垂着头不敢看白鹤云，瓮声瓮气地：“……实在是不，不好意思。” “没事。”男人笑起来时胸腔发震，戚燕的头埋得更低了。 25. 戚燕向白家兄弟解释了那个消失的背包在哪里，她意识一动，那个紫色的零钱包就出现在手上：“……就是这样。”手伸进去掏一掏就把那沉得不行的大背包拽了出来。 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意外。 “所以你们早就发现了吗……” “有预感而已。”白鹤云笑了笑，今晚他也要参与守夜，所以只能把戚燕放在后座。少女莹润的脸蛋上有些原来秘密早被人发现的颓丧，水亮的眼睛里也有些失落。 “小雨的耳钉也是，”白鹤云点了点自己耳朵的位置，也告诉了戚燕一个秘密：“他的耳钉能让他变成任何他见过的生物，一天能用一次。” 戚燕好奇地往副驾驶看去，白鹤雨正坐在前面闭目养神，像是没听见他哥的话。 敲车窗的声音打断了这次谈话，守夜的队友来找白鹤云了。 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戚燕小心翼翼地朝里翻了个身，薄薄的空调毯被迭成两层裹在她身上，白天睡的时间太长导致她这一时半会儿都清醒得很。 “这么怕？我看起来像是会吃人的样子吗。”白鹤雨的声音离近了些，在昏暗的车里听起来有些轻飘飘的。 “……”戚燕僵着身子装死。 “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这么快就睡得着？” “睡得着。”戚燕的声音闷闷的从空调毯底下传出来。 白鹤雨被她噎个半死。 如果再给戚燕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那么积极地提议独自去收集物资的。 她做噩梦了。 那个狰狞的蜘蛛丧尸在她掏出防狼喷雾之前就猛扑过来，她被那八只脚狠狠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它从她的脚开始吃…… “醒醒，喂！” 脸上一痛，戚燕迷迷糊糊醒转过来，眼睛红得像小兔子，睁开的时候还是泪汪汪的。脸色苍白如纸，脆弱得像是一用力就要被人捏碎了。 “啊……？”一开口就尝到咸咸的味道，戚燕用手背抹了抹脸，一片湿漉漉的。 白鹤雨上半个身体撑在她身上，一只手还摸在她脸上。看见戚燕终于醒了，这才皱着眉呼出一口气。 “你做噩梦了。”说完他拍拍戚燕的腿。 “把腿抬起来。” “啊？哦……”戚燕迷茫地点点头。她的意识还是散的，眼神都没有焦距，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地抱起自己两条腿，整个人软绵绵的，很好揉捏。 白鹤雨忍住在那个一看就很可爱的小屁股上掐一把的冲动，他整个人坐进后座，把戚燕抱到身上。她呆了一小会儿，就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好了，睡觉。”白鹤雨摁住她乱动的屁股，努力压抑下腹有些抬头的欲望，尽量无视鼻端飘着的那股香甜诱人的味道，脸色逐渐绷紧。 她到底喷的什么香水，真该死。 少女点点头，随手把毯子披在两个人身上，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这才伸手攥住他卫衣的帽子，依赖地把脸埋在属于异性的宽大肩头上睡去。 ……妈的。 轻轻柔柔的呼吸伴随着那股诱人的甜香在白鹤雨脖颈处扫来扫去，扫得他浑身僵硬。戚燕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似乎一掌就能托起来，白鹤雨用最轻的动作摸摸她的脸，那张还没他巴掌大的脸上红了一块，被他掐的。 一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戚燕红着鼻子眼睛，眼里尽是软弱和未褪去的恐惧的样子。他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点躁动。 本来就软软的，哭起来更…… 不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白鹤雨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指尖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抽开，好一会儿才垂在座椅上。 戚燕是在凌晨时分醒的。 对自己的处境有几秒迷茫，意识渐渐回笼之后才僵着身体轻轻从白鹤雨身上爬起来。昨晚的印象模模糊糊的，她好像是做噩梦了，又好像没有。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记忆浮出来，噩梦中途她被他喊醒了。 不过就那么几秒钟的印象。 正是夏末，凌晨的冷空气在车窗的边角起了一点点薄雾，昼夜温差大了许多，现在的气候变化太过不讲道理，唯一没怎么变化的大概是太阳和月亮的长相了。戚燕看着天上缓慢移动的云忍不住打了个抖，她大概是觉得冷了才一直往他身上缩。 巡夜的人会围绕附近叁公里内走，来回的时间足够让大家收拾好东西躲避，所以大部队的氛围也就比较放松。 戚燕把毯子留给白鹤雨就轻手轻脚地下车洗漱，也有起的比较早的朝她挥手打招呼。她也是这段时间才发现，末世里人们对清洁的需求比她想象的高，谁都不想因为身上不干净染病。一有机会就洗个快澡。好在他们队伍里有两叁个水能力者会帮所有人准备用来清洁的水，不过偶尔也会有人对这种水嗤之以鼻。 比如喜欢去别人家洗澡的白鹤雨。 戚燕闻闻杯子里的水，这是她刚到一个能力者身边接的，这种由能力者产生的水里面确实有一点点类似铁锈的味道，不过她要求不高。如果是饮用的话最好烧开，这股味道会淡一些，那个能力者是这么说的。 戚燕道了谢，乖乖洗漱去了。 26 公路的边沿有许多杂草植被，洗漱完的水就权当浇花，她正收拾好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奇怪的声音。虽然觉得可能是谁在说悄悄话，但戚燕还是想稍微谨慎些，大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再走开就是了。 收起了东西，少女的身形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声音的来源稍微有点远，她走下路边的坡道，又绕过几棵树，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战况激烈”。 一个皮肤偏黑的微胖女人正用一条腿勾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精瘦男人，嘴里嗯嗯啊啊地喊着，两个人衣服都还算整齐，只把私密部分暴露出来。女人腿心一根粗得吓人的肉棍进进出出，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水了，肉体碰撞声一声比一声响。 戚燕吓得倒退了两步，那二人做得正欢，根本没发现自己被人窥视。 “爽死了，老公……啊，就是那里，快，啊啊……”女人单独支撑在地上的腿一阵颤抖，整个身体都挂在男人身上，身上丰满的肉被男人撞得上下颤动，也算是视觉盛宴。 “真会吸，小骚狗，全射给你！”噼啪声更响亮了，矮个男人用手一托，直接把那女人托在半空，一下一下狠狠地抛，粗黑的肉棍全抽出来又尽根没入，看起来比戚燕小臂还要粗长一圈。女人两条腿盘在他身后，腰扭得放浪。 露骨粗话伴随着男人的急喘显得越发下流，女人的表情看起来却好像更爽了。 戚燕吓了一跳，这才从间隙中看到男人的脸来，普普通通的一张黝黑的脸，眉毛很浓，倒叁角的眼睛里透出淫邪，是走在路上看一眼便被人遗忘了的长相。她这才回过神来，耳边又传来女人的声音：“呼~好久没这么爽过了，铁哥你放心，那个新来的小妹我去帮你探探。咱们再来一次，我里头还痒着呢……” 精瘦的男人喘着粗气点点头，胯下狠狠发力。 “哈啊……哦……那个小妹看起来嫩兮兮的，还得护着两个弟弟，要……不是能力者，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铁哥你这一插呢……呼，呼……说不准小逼还没给人干过呢……哈，又顶到了，就是那儿……” “那说好了，你可得帮我搞上那个小妹。” 一想到新入队那个漂亮得像仙子似的少女，刘铁忍不住插得更卖力了。就算不为了她的异能他也想压着她操上一回，王玉莲说得对，她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说不准他就是第一个给她破身的人呢……刘铁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马往那个小仙女肚子里灌上满满一子宫的精，身下动作也越发野蛮，插得王玉莲双眼泛白。他越想越兴奋，一边插着穴，手里还将女人肥厚的屁股扇出两个掌印。 二人皮肉剧烈相撞，啪啪作响。 “好……啊啊……要操死了，铁哥，啊……老公——啊……” “操死你，操死你，呼……” 这场面看得戚燕浑身发软，她咬着唇压下身体里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那个“新来小妹”大概率指的就是自己，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 离开那片地方后她忍不住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队伍中的，正好遇到要来找她的周星玉，藏着笑意的少年看见戚燕眼里湿润喘着气也是一阵意外，快两步走到她身边给她顺气：“发生什么了？怎么慌成这个样子？” “我，我……”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伊贡神不知鬼不觉从她身后贴上来，它只要触摸一下戚燕就能清楚她的身体状况：“……宿主，你在发情。”可恶的、笃定的口吻。 周星玉眉毛挑高。 戚燕这才感觉到下体一片湿滑，心里恐惧又难堪。内裤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无视伊贡对着周星玉勉强笑笑，将人带到隐蔽的地方将刚才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呜呜……就是这样……啊……我，我就有点吓到了。”她的内裤被扯下，被周星玉以她描述的姿势那样，抬起一条腿抱在怀里。不过是以面朝外的姿势，少年背靠着树，伊贡的嘴正含着女孩亮晶晶的小穴不住吮吸。卑鄙的外星人不时用牙齿轻咬一下阴蒂，舌尖屡屡探进穴缝中间，吸得啧啧作响。 “然后姐姐就看湿了？”周星玉手里揉捏着那颗久遭蹂躏的阴蒂，用眼神描摹着戚燕愉悦又难耐的可爱表情，只有天知道他昨天看着那个叫白鹤云的男人抱着她心里有多烦躁。那个男人比他更成熟，年纪也和戚燕相仿。 “说说看，”少年的舌尖探进戚燕敏感的耳道，濡湿色情，语气越发温柔，“你是不是看见他的棒子就湿了？听见要被强奸了，所以就兴奋了吗？乖姐姐？”他的表情带着鼓励，好像问的并不是什么下流问题。 “嗯……” 戚燕颤抖着被舔上一个小高潮，那一声“乖姐姐”更是像魔咒般让她浑身发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下一秒乳蒂上尖锐的疼痛和快感就让她呜咽出声，少年的指尖刮擦着最中心的蕊心，又把戚燕送上一个小高潮。 空气中的诱人香味前所未有的浓烈起来，伊贡对她身体的改变已经初见成效。只要稍微受刺激，她的身体就会立刻做好准备。 戚燕彻底软下去，伊贡站起来扶着少女的身体进入她，避开了那层瓣膜。穴道里的汁液都被外星人全部掠走，作为帮助他吸取能源的回礼，伊贡把自己牢牢插在戚燕身体里，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抱起来。 女孩两条腿都陷在伊贡臂弯里，挣扎不得，她的臀瓣被伊贡扒开，心底里隐秘的渴望化作实质。少年面前的浅色菊蕊早就湿透了，像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似地轻轻颤动。 周星玉伸出两指撑开那处密地，丰沛粘腻的清亮肠液就浇灌在少年阳具顶端，扯出长长的丝。她的后穴早就已经被用过好几次了，正驾轻就熟地兼职着性器官的工作。 戚燕像只哭花脸的小猫，唔嘤唔嘤地小声哭叫着，一声要软过一声。 “嘶……太紧了，放松。”里面又挤又润，被长时间调教过的后穴像是能越操越紧似的，菊穴外面那圈粉褐色都被少年的棒子顶到她身体里面去。戚燕抱着伊贡的脖子刚想逃就又被摁下去，肛肉摩擦带来强烈快感，她都能感受到水液漫过敏感的后穴皮肤时的那种酥痒感。 “呜呃……不行，不行，星玉……呼呜，啊、啊啊啊……” “吃进去一半了，放松，马上就干到最里面。”男孩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掐住戚燕的脸转向他，少女娇嫩湿红的舌头被拖出来被迫承受深入的舌吻，断断续续的呜咽被他吞入口中，撕得粉碎。 “姐姐……姐姐……” 比起少年的长相来说，他的吻则显得压迫而深刻，戚燕乖乖地给少年哺喂着唾液，两只手被扯下去掰开那饱受欺凌的菊穴，好让他进入的阻力更小些。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白家的两兄弟待在一起，归队以后也少有跟周星玉和伊贡独处的时间，虽然嘴上还有些抗拒，但其实她的身体经过伊贡的改造之后那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了，她平时只能忍耐。 戚燕半垂着一双迷茫杏目，眼眶被刺激得发红，泪水顺着下颌线流动，到达边沿时却被上下剧烈颠簸的幅度甩向半空。 星玉说，他要干到……最里面呢。 她努力深呼吸放松身体，菊穴里又热又撑，但是少年的肉棒经过循序渐进地探索也仅仅插入一小半。戚燕心里面痒痒的，她是记得被周星玉完全填满的感受的，后面被全部撑开操弄，每一下都凿得她痛却极爽。 很快少女浅红色的肠肉紧紧绞在男孩肉棒上柔软却有力的吸裹，几乎是主动将那根肉棒拖进她身体里去的，鼓鼓的肉褶欢快地挤压纠缠，戚燕在少年了然的目光下越发尴尬羞耻。 “姐姐明明就很喜欢嘛。”周星玉放过她已经被吮得麻木的舌，轻轻在戚燕耳边吹了口气。 他缓慢却用力地推进，那根与他外形完全不符的狰狞肉棒刚顶进去叁分之二就不再受娇嫩菊穴的欢迎了，还没做好准备的戚燕哭着小泄一回。但周星玉并不停留，而是在少女啜泣讨饶声中无视了肠肉的推拒，强硬地把自己完全插入进去。 不给她更多适应的时间。 “太，太大了……呜呜……星玉，星玉……呜啊、啊……” “姐姐想要尝试被、被强奸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少年打了一下戚燕柔软白皙的臀，不痛，却足够击碎她的羞耻心。戚燕掰着菊穴口的手比之前更用力了，一部分浅粉色的肠壁随着少年的抽插被翻了出来，强奸二字让她在惶恐之中兴奋异常。 那是不能说出口的、隐秘而难堪的性癖。 周星玉眯起眼睛感受肠肉抽搐着绞得更紧，双臂钳住戚燕的腰肢，开始快速抽送起来。与身体上的激烈欲望相比，窥见戚燕清纯皮相下的小秘密让他更觉刺激—— “乖姐姐，你里面突然咬得好紧……”周星玉哑着嗓音，恶劣地用手去揉搓那一小截被他肉棒拽出来的可怜肠肉，戚燕的手完全脱力地搭在伊贡胸口，整个人都被玩弄到失神流泪。 “呜呃……嗯唔……啊……”连哭叫声都微弱下去，任由少年肆意亵玩狎弄，像一个可爱又可怜的脆弱玩偶，被顽童蹂躏到破碎。 肛交带来的诡异快感让她脑袋里都晕乎乎的，她身前的伊贡看见戚燕已经完全适应了，于是插在她前穴里的东西也缓慢蠕动起来， 戚燕吓得死死搂住周星玉的手臂，玉白的小脚趾猛地蜷缩在一起。 最深处的子宫壁像是被好几根细长的小舌激烈舔舐，穴道里的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摩挲，伊贡的身体只要静静站在那里就能把她的身体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呃……呃呜，伊贡，不要……好恐怖……” 女孩使劲摇头，青涩乳包上那两颗充满熟妇风情的紫红乳头分外鼓胀，稚嫩与成熟融合出动人心魄的禁忌感，纯洁却也淫秽，让人移不开眼。 随着身后少年粗暴地奸弄，那两捧娇小的乳儿也被撞得上下摇晃，伊贡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确定戚燕肠道里的精水已经足够为接下来的改造供能时他才伸出手，准确地说，是从他手臂上伸出的探触源。 纤细透明的中空触手一左一右贴上那两颗深色花蕊，微微撩拨就让戚燕僵直着身体奔赴顶峰。紧接着她只觉得乳尖一痛，刚刚还痒痛至极的奶头迅速麻痹，只能感觉到什么东西从乳尖一路插到奶子里面去扩张，并不痛，但也不太好受，胸口隐隐发胀。 “呜——呜啊，伊贡……我的胸口，呜呜……不要，不要插奶头……嗯——”她话还没说完，菊穴里面四处作乱的肉棒猛地顶上某处重重厮磨，戚燕被操得浑身发抖，嘴里含糊不清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只能长吟一声喷了大股淫蜜，软倒在身后少年怀里轻微痉挛。 胸前在同一时间传来剧烈的酥麻快感，伊贡伸手摸摸少女的奶尖都能让她哭叫着抽搐。 外星人点点头，戚燕这一次泄出来的水够他消化很长一段时间了。宿主身体改造后的效果也很好，等她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做好产乳前的准备了。 “讨厌你……最讨厌你了，狗屎外星人……”虽然不知道他又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但总结以往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戚燕又委屈又害怕，又提不起力气锤他。 “为什么讨厌？” “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宿主有极高拒绝的可能性，为什么要商量？”外星人的眼睛睁大了些，瞳仁里的莫名其妙让戚燕觉得自己像个不讲理的耍赖小孩似的。 “……讨厌你！” 27. ……虽然话是那么说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戚燕还是从伊贡身上得到了不小的安全感。 特别是在那个叫刘铁的男人几次叁番找了各种理由来搭讪的时候，伊贡都能先他一步守在戚燕身边。 时间一长，就连白家两兄弟都感觉出不对劲来。 “那个男的是不是在追你？” 车子开在路上偶有颠簸，白鹤雨刚从驾驶座上换下来，懒懒散散地倚在后座，手伸到副驾驶去玩戚燕的头发。想到天蒙蒙亮时那个叫周伊的男孩刚离开没多久，后脚就有个叫刘铁的男人来跟她搭讪，白鹤雨就提了一嘴。 ……他才不是想追我呢，他馋我身子！ 戚燕撅撅嘴，不想解释太多，状态看起来恹恹的：“不知道，我对他没有想法，也不熟。”声音很小，带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白鹤雨挑挑眉，想到那张黝黑的路人脸时他理所应当地点点头——那个男人的模样不太年轻，约莫有叁四十岁了，在队伍里也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她没道理会看上刘铁。倒不如说他和他哥的年纪才比较…… 勾缠着女孩发丝的手指一僵。白鹤雨烫到似的把手抽开，一根头发没来得及解开直接被揪下了，戚燕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他了，但没到能让他随便欺负的程度。 于是她悄悄地、小小地，瞪了白鹤雨一眼。 “……”接收到少女小小的不满眼神，白鹤雨有些心虚地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戚燕正揉着被扯痛的头皮生闷气，一边专心开车的白鹤云突然踩了刹车，手里急打方向盘，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耳边就传来一阵轰然巨响。 一辆彻底报废的车子扭曲成怪异的形状，离他们车头距离不超过叁米。戚燕对这车子的主人有印象，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丈夫体贴妻子温柔，感情极好。 那辆车子正翻过来死死压在他们前面的一辆车上……看上去像是什么东西被丢过来的。 两兄弟迅速下车，戚燕也隐了身站远些，他们二人的速度是她拍马都赶不上的，在末日历经锻炼的体格和她这种菜鸡完全不一样，她的目标很明确——不给人拖后腿就行了。 她定下了心神，第一时间去找周星玉和伊贡。 好在张婶的车子离她并不远，车队这时候已经很有经验地四散开去，在确定张婶车上大家都没事的时候戚燕叮嘱了几句才继续向白鹤云那边跑，脑子里飞快略过记录本里已经画好的物品有什么用处。 “……！”她猛地刹住脚，皱着眉毛隐匿在原地。 一个手臂粗壮到和身体极其不协调的丧尸正拦在队伍最前方，众人的攻击对它起不到任何作用，浑身上下暴涨的肉块像是钢铁铸就般，简直是刀枪不入。除了它以外，地上还躺着一只尚在抽搐的矮小丧尸，它的脑袋被钝物打出一个深陷的坑，嘴里发出一声声诡异嘶鸣。白鹤雨则是在一边喘着粗气，身上已经挂了彩。 “吼！” 那只大丧尸一双青灰色的眼睛向外突出，分外凶狠。 白鹤雨的消耗显然是最严重的，他喘着粗气躲避攻击，丧尸挥着人头那么大的拳头一路朝他猛攻过去，而整支队伍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力量型的变异者了，其他人对上那只刀枪不入的丧尸明显吃力许多，只能站在远处尽量妨碍它。戚燕捏着手里的记录本小心翼翼前进，心里不断盘算。 巨大铅球肯定是用不了的，可能没有用不说丢出去还容易误伤，白云车也用不上，防狼喷雾，加速鞋，绳子，超强力胶，还有什么呢……诶、超强力胶？ 戚燕后知后觉地停顿了一下，快速翻回前一页。 一把扯下两页纸，绳子和超强力胶渐渐在她手中变成实体，在她靠近前方的白鹤云，将要开口的前一刻，熟悉的机械音在她耳边悠悠响起：“特殊物品除持有者以外任何人不得使用，重复一次，特殊物品除持有者以外任何人不得使用。” 是的……是呢。想想也是，这种类似于造物的bug能力，怎么能没有点使用限制呢。 可恶！所以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啊！ 她本想转身带上弟弟就逃，但是一想到自己蹭了别人好几天的车良心上又实在过不去，白鹤雨要躲避丧尸的猛攻又要注意不能让它去攻击同伴，身上接连好几处都被擦伤，已经略显疲态了。 白鹤云的冰系能力只能拖延丧尸的脚步，他脸色是少见的凝重，嘴唇发白。这是过度使用能力的表现。戚燕想了想，趁乱悄悄挪到他身边：“……白先生……” 白鹤云愣了一瞬，才低下头去看她。少女手里有些滑稽地拎着一个小桶，眼神局促地望向他。白鹤云听见自己频繁的耳鸣中混入了甜腻柔软的声音。 “我有个想法，要不要试试看？” “喂！”少女朝白鹤雨的方向大喊一声。 丧尸背对着她没有反应，面朝她的男人余光扫来的瞬间脑子里“嗡”地一响，暗骂了句蠢货，下一秒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她冲了过去。 戚燕脚底下正踩着矮小丧尸的尸体，手里的匕首插在它头上。小丧尸除了间歇性地抽搐以外连嘶鸣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先前没人敢给它最后一击……看一眼就能知道那个大丧尸只追赶白鹤雨的原因，一定在这个小丧尸身上。 戚燕看着小丧尸僵直不动的身体呼出一口气。 那个大丧尸很可能还保有人类时的情感，小丧尸则是它以前的孩子。这是白鹤云告诉她的，虽然匪夷所思，但是看着那个一边嘶吼一边猛冲过来的巨大丧尸，戚燕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白鹤雨也过来了啊！ “不是你，我是喊丧尸啦！”戚燕被白鹤雨夹在胳膊下面时也不忘护住怀里的那桶胶水，白鹤雨动作顿了一瞬，戚燕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丧尸赶紧大喊：“抱我起来！” 白鹤雨意识到什么，托着戚燕的身体转了个身。戚燕顾不上脑子里的眩晕感，她手里那桶胶水的盖子甫一掀开，清澈如水的液体哗啦啦全浇在丧尸身上。 拳头大的冰块裹着绳索的一端绕过丧尸抬高的脚踝，下一秒就回到白鹤云的手里。男人被这股拉力拖行了两叁米才站住，而丧尸则是正面朝下被绊倒在地，它身上原本稀淡的胶水一接触到地面就紧紧黏在沥青路上，越是挣扎越是粘得紧。 空桶被戚燕悄悄扔了，过段时间它就会自然消失，别人问起来时也不容易起疑。 白鹤雨从其他人手里接过匕首，将地上徒劳挣扎的丧尸后脑勺扎透，直到看着它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一直到不再动弹时才长长松了口气。他皱着眉站在原地，被自己嫌弃的对象救了一命的感觉实在很别扭，不过以后或许该对她好些，白鹤雨这样想着。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么多……” 等白鹤雨换上那副“你勉强还不错”的表情，再一转头，身边哪里还有戚燕的影子。 28. 在确定周边暂时安全之后，队伍里的人合力埋了那对死去夫妇的尸体，大家决定原地休整。戚燕正坐在车上跟白鹤云聊天，这才知道她们离A市基地只剩下叁天左右的路程了。 “去了基地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戚燕歪了歪头，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男人显得耐心很好，他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疲态，但神色温柔如水，并不催促也不引导，只是静静地等她考虑。 “嗯。” “应该是跟弟弟们一起吧……我也不太确定。”戚燕皱着眉，她的打算其实是一到基地就想个办法跟周星玉分开一段时间，让她好好梳理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 戚燕想起被少年侵犯后穴的激烈快感，咬住嘴唇把泛红的脸埋下去。骗谁也骗不了自己，她早已经不能再把对方当成纯洁的弟弟来看了。 “嗯……其实我之前就想问，如果让你感到冒犯了可以不用回答，你的两位弟弟似乎和你长得不太像？”白鹤云的肩膀向她的方向侧了侧，刚好保持在一个亲近又不显冒犯的距离。 “不会冒犯，他们两个不是我亲弟弟，我们是同一层的住户，互相帮助罢了。只是我年纪稍微要大一点，所以才叫我姐姐。”车窗被敲了敲，戚燕有些心虚地看过去：“啊。” 可不正是周星玉和伊贡。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周星玉像个小大人一样检查戚燕的身体，一旁的伊贡却把视线放在已经摆正身体的白鹤云身上。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的，别担心啦……”戚燕的眼神有些躲闪，不久前两人身体还结合在一起，现在却像最普通纯洁的姐弟。 “刚才多亏了戚小姐。”白鹤云的头偏过来，戚燕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下颌线的一半。周星玉却从男人眼睛里读出了些微妙的情绪，少年皱了皱眉，面向戚燕时眼神倏地柔软下去。 “我刚刚担心死了，但是张婶一直拦着不让我下车找你。”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整个人都埋在戚燕身上，瓮声瓮气地教训她：“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他眼睛湿润讨巧，不过戚燕知道这一定又是刻意装出来的可怜相，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打算。 但是真的很可爱…… 她的心脏猛地多跳了两下。 “我，我下次不会了……好了，这里还有别人在，快起来快起来。” 听见“别人”两个字，在她怀里的少年点点脑袋，从后视镜里对上白鹤云一双冷淡的眼睛，他偏过头笑容乖巧。 戚燕看见少年手里的药箱，不远处白鹤雨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她眨眨眼睛指了指白鹤雨：“是来给他上药的吗？” “不是，是去给张婶帮忙，就是路过了看看你。” 倒不是他有什么恶意，白鹤雨确实没受什么伤，只是体力消耗比较大，另外几个能力者比他严重许多。 周星玉和伊贡离开之后，戚燕正想着去到基地之后的打算，驾驶座的白鹤云开口了：“戚小姐和弟弟的感情很好，看得出来他很依赖你。” “啊？嗯、嗯……” 是吗？应该吧……毕竟已经很“深入”地交流过了…… 戚燕眼神发虚，只能点点头：“星玉他年纪还小，而且他的情况……确实会让他依赖我一些。不过他很让人省心的，比我小时候好多啦。” “确实，他也比小雨小时候让人省心些……我弟弟这一路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抱歉。”男人声线温润，眼神深邃迷人，却像一片黑洞似的。戚燕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不，不会。我才是一路上麻烦了你们很多次，非常感谢……” 白鹤雨抱臂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他本来是想来换衣服的，听见这对话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叩叩。” 她还以为是周星玉他们去而复返，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 可这次来打扰的不是周星玉，而是跟那个叫刘铁的男人有着亲密关系的女人，看着丰腴女人脸上的笑容，戚燕的身体和表情一点点僵住了。 隔着车窗，王玉莲有些尖利的声音显得模糊不清：“小妹，方便嘛？” “……” 清理完身上血污的白鹤雨光着上身，半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他从后备箱取了件衣服出来随意擦了擦就套在身上。水型能力者产出的水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虽然很淡，但萦绕在鼻端让他的心情不太美好。 “她呢？还没回来？”白鹤雨看了一眼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兄长，男人十指交握在腿上，凝水成冰的能力让车子里不用开空调都冷气十足。 “……”白鹤云睁开眼睛，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照片递过去。白鹤雨挑挑眉毛，接过来的瞬间他的视线就牢牢锁在上面，几乎要将那个画面烧出洞来。 这是一个俯视角的少女裸体，柔白的肌肤上到处是手印，双腿大开被人从身后抱在怀里，身前又站了另一个人，红肿的阴阜连接着身前人的脐下叁寸，何其淫乱的景象。 最让白鹤雨头脑充血的是，插着穴的那人虽然没看见脸，但他身上的衣服却是眼熟的——就在几天前，戚燕的弟弟身上就穿着这件衣服。 “是她的记忆碎片？”白鹤雨声音有些低哑，他的眼睛牢牢黏在少女的腿心处，心思剧烈翻涌。“真是看不出来……” “是她弟弟的。我感觉她的弟弟好像不太对劲，就看了一眼。”白鹤云把眼镜取下来慢慢擦拭，动作轻柔缓慢，只是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确实出人意料。”男人戴好眼镜，右手的虎口撑在唇上，遮住了微微勾起的唇角，有种过分撩人的慵懒惬意。 白鹤雨手里的相片逐渐透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揉搓一下空无一物的指尖，白鹤雨的脸上说不上是嫉妒还是什么，复杂难辨。他低着头，像是某种蛰伏在阴影中的某种猫科动物，银质的耳钉熠熠闪光，一如他眼里的势在必得。 莫名的，平时截然不同的两兄弟在这一刻分外相似。 “……或许她还挺喜欢‘双胞胎’的，”白鹤雨舔了舔唇，试着将自己代入刚才的相片里面——光是想想他下面就快要爆开了。她总是比他想象中要矛盾得多，承受能力应该也会比他想象中更好，先前那些隐秘的、小心翼翼的心思彻底碎裂，他心里冒出一股火来：“你觉得呢？” 白鹤云闭上眼睛稳稳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 29. “不是，我真的没有受伤，也不需要吃药……”戚燕摇摇头拒绝女人递到她面前的药片，如果不是王玉莲说张婶找她，她才不会跟过来。 “张婶呢？张婶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哎呀小妹，张婶刚才还在这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暂时离开了嘛，她拜托我把这个药给你，推迟月事用的。”王玉莲语重心长地道：“到基地还差两天左右的路程，张婶说你快来例假是不？现在来大姨妈很危险的，那个味道咱们人闻不到，丧尸可是很敏感的。” 戚燕咬着唇，她确实是跟张婶提过例假的事情，那个时候张婶只是问了下她平时来大姨妈的时间就告诉她暂时还不用吃药，过两天再帮她。 王玉莲拿出一个保温杯，给戚燕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喝完了。 “呼……刚才渴死了，喏，给你吃药用。”她说着把水递到戚燕手里。 “嗯……谢谢你。”戚燕礼貌地道谢接过水，她也确实有点渴，扫一眼王玉莲已经喝空的水杯，她放心地喝完杯里的水。王玉莲开口想阻止也来不及：“诶，妹子，都喝完了那你怎么吃药呢……” “不好意思，我太渴了。”戚燕眨眨眼睛，低着头乖乖认错。 傻子才会吃你给的药呢。 “哎呀，真是的，我去找小琳再烧一壶热水，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姜琳是队伍里水型能力者之一，戚燕忙不迭点点头。 “不好意思了，谢谢王姐。” 王玉莲又跟戚燕闲聊了一会，这才收拾东西走了。戚燕看着女人微胖的背影渐行渐远，打算偷偷溜走。她刚一迈步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将要摔倒的时候旁边伸出一条铁臂将她拦腰抱起。 “啊，谢谢……”她的声音像是被棉花堵在喉咙里，身体使不上力气，脑袋里也一片混乱，只有心是慌的。 回过神来，面前男人那双倒叁角的眼睛里流露出强烈到让她浑身发抖的垂涎淫光，戚燕呆了一秒，咬牙努力去掰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掰了半天却动不了分毫。 她心下一凉。 “放开，放开我……”她咬着唇，身体软绵绵地被刘铁摁在怀里，男人身上发酸的汗味和烟味混在一起，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更不妙的是，她的身体开始越来越热，下体一阵阵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夹紧了腿。 不对，不对劲……她明明没吃那颗药，而那杯水王玉莲也喝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戚小姐，你没事吧，”刘铁粗糙的大掌摸着少女柔软的发丝，戚燕的眼神逐渐涣散，脸颊红得诱人。微弱的、甜腻的喘息声更是让刘铁瞬间就勃起了，他暗喜戚燕这么不经药。王玉莲加在水里的药粉他俩经常用来助兴，那女人用起来根本没这么强的效果。 “你的脸晒得好红啊，我带你去阴凉的地方休息会。”四下无人，刘铁伸手揉了一把戚燕软嫩的臀部，手指贴着女孩的阴部重重摩挲。戚燕被摸得浑身发抖的样子让男人更兴奋了，他迫不及待把戚燕两条腿环抱在腰间，边走边用腿间支起的帐篷隔着布料顶弄她的阴穴。 “操，真是小嫩逼，蹭一下就陷进去了。”刘铁摸着女孩的脸，鼻子贴在她头发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体磨得更用力了。 “真软，嗯……舒服不？哈哈哈……小淫娃娃，是不是逼痒了？等下铁哥就给你用鸡吧好好解解痒……” 这个地方本来就离队伍比较远，王玉莲为了方便刘铁下手更是挑了有树遮挡的地方，四周除了风声以外一片宁静，戚燕意识模模糊糊的，喉间让她陌生的呻吟根本压抑不住，让人浑身发烫。 刘铁抱着戚燕走到一处植被茂盛的地方，确定戚燕的声音喊不来任何人时这才让她靠在一棵矮树上，四周的绿植形成一片天然屏障，只有细碎的日光透过叶片洒落在地，显得隐秘而安全。 他的能力是能够复刻性交对象的异能，虽然异能使用次数受性交次数的影响，但用过他肉棒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再拒绝他。今天他一直在窥视着戚燕的行动，对她的能力感到十万分好奇——同时也有危机感，她身边姓白的两兄弟不太好对付。他得在那两兄弟跟她发生点什么之前下手，免得之后更找不到介入的时机。 那个叫周伊的弟弟就够烦的了，等他狠狠操烂这个小嫩逼，把她干成像其他女人那样离不开他棒子的贱母狗，让她弟弟知道了那脸色一定非常精彩。 “好香……”刘铁把头埋在戚燕胸前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这股香味让他抓心挠肝地想了好几天，描述不出是什么味道，但就是让人欲罢不能。戚燕很少跟其他人往来，这也是他偶尔一次擦身而过从她身上闻见的。 他推高了少女的T恤和奶罩，一对娇小的乳儿就晃在他眼前，奶头是与她瓷白肌肤截然不同的深玫红色，比他老婆的颜色还要深，像个饱经情事的熟妇似的，正挺立着任人采撷。 可少女一张清纯的娃娃脸却是怯怯地看着他，圆圆的杏眼里一片青涩稚嫩的无辜迷茫。 刘铁瞪大眼睛，被这一幕刺激得性欲高涨。他用舌头把那颗小乳蒂卷进嘴里，粗糙的舌苔和舌尖反复凌虐着中心那一点，戚燕被他舔得直呜咽，无意识地挺腰去迎合男人的唇舌。 刘铁嘴里吸得“啧啧”作响，好一会儿才放开那颗被舔得发亮的奶头。他一用力扯开了戚燕的短裤，被淫水浸透到半透明的内裤被直接撕烂了，少女叁角区的毛发一看就是被剃了一段时间才长出来的，柔软稀疏，只有他一个指节的长度。 艳丽的深色小穴正一波一波向外吐着水，那股浓烈的香气在这处最盛，湿亮亮的水光看得刘铁口干舌燥，他低下头狠狠吸啜戚燕的穴口，水声粘腻情色。 “啪”的一声，刘铁看着少女被掌掴得通红充血的臀部暗自咬紧了牙根，他胯下撑起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兴奋地用两根手指扒开肉嘟嘟的花唇，少女最最私密娇嫩的水穴就在他眼前绽放开来。 刘铁伸出手指探了探，在里面摸到一层软软的肉膜。 还是个没被开过苞的处女穴！ “真是捡到宝了！” 戚燕早已经被男人熟练的口技舔得彻底没了抵抗的力气，只觉得身体里的水都往身下聚集，正被肆意亵玩的地方更是痒得发痛，正一阵阵无意识绞紧。她吓得直哭，却连哽咽都是娇娇颤颤的，让刘铁欲火更盛。 他扬手给少女的奶子来了一巴掌。 “呀……”戚燕痛得呻吟。 “骚货，受不了了？长得这么乖却生了个这么淫贱的处女小逼……呼……哭得真美，看我待会不肏死你，”他一手掐住面前细嫩幼白的奶，那么软的小乳似乎一用力就能抓烂，男人咬牙，只是看着戚燕被药得浑身颤抖的淫态都快让他射了。刘铁恶狠狠地扭了一下鲜红肿胀的阴蒂，眼看着戚燕小腹抽搐着泄出一大滩春水，他忍下欲望，解开裤链用阴茎抽打着少女的淫穴。 刘铁沉住气，打算等戚燕哭着求他操进去，像条狗一样求他灌精。 “小婊子，叫啊，说你小逼痒得受不了，要哥哥狠狠捅进去插烂，”刘铁扶着肉棒，用龟头顶住阴蒂慢慢往女孩的阴阜上磨，棒身陷在穴缝中间滑过去，裹了淫水的肉棒一路滑到根部，他的龟头甚至能探到戚燕肚脐的位置。 “快叫！叫了就给你！” “不要……呜啊，伊贡，伊贡……呜呜……星玉……啊……” 刘铁兴奋得满脸通红，想着要是全插进去，说不定真能把她肚皮操破了。他磨了两个来回，伸手去摸那湿得不成样子的小穴，指尖蹭过菊穴的时候又摸到了一大滩水，还有一下一下收缩翁合的穴眼。 刘铁吞吞口水有些不可置信，浑身的火都被心里那个猜想点燃了。 “淫物，连屁眼儿都欠干！” 男人半蹲下去掰开少女的臀，震惊地看着用来排泄的穴正往外一股一股地泄水，似乎是知道自己被人视奸，小小的菊穴收缩得更厉害了。 刘铁用一根手指探进去，里面的吸力大得让人头皮发麻，软弹的肛肉蠕动吸裹，似乎连一道道肉褶都是顶级淫具。男人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指头并起来向里钻，去抠那些肉褶。 少女的呻吟明显淫媚起来，她仰着头，身体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快要到达理智崩溃边缘了。 “啊……嗯、嗯呜……不要呀，不要，这样弄……” “骚婊子，连屁眼都这么骚！说！你这屁眼是不是早就被人玩烂了！”刘铁又插了一根指头进去，原本针尖大的穴眼这会有些吃力地紧紧箍着男人叁根手指。刘铁双目赤红，一手摁住戚燕的身体，插在她菊穴里的手猛地抽送起来。 “啊！别，啊……呜嗯！啊啊……要到了，要到了，不要……”戚燕无力地摇头，浑身颤抖起来，眼睛里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了“啊，嗯、嗯……” 刘铁的动作大开大合，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也插进去，刚入了十几下就感觉肠肉开始剧烈收缩起来，吸绞得他手指都动弹不得，蓦的，少女僵直了一瞬，下一秒就哭叫出来。 早已泛滥成灾的花穴喷出一大股清液，喷得又高又急，浇了男人一脸。 “啊啊——” “臭婊子，插屁眼都能给弄吹了……”刘铁再也忍不住了，用舌头自上而下舔过戚燕的两个淫穴，那股勾人的香气从这里喷薄而出，男人扶着自己快要硬得快要爆开的肉茎站起身，扇了两下少女鼓胀通红的阴蒂，几乎是怒吼：“快说！说你小逼痒得受不了，要我狠狠捅进去插烂！” 高潮和虐打阴蒂的疼痛快感让戚燕呜咽出声，那双杏眼被欲望烧得一片湿红，本来就绵软的声音更加粘糯：“呜呜……小逼，小逼痒得受不了……呜……想要……” 刘铁狂放地笑起来，他掐住少女的小胯狠狠往里一入！ 像是西红柿被捏爆的声音突兀响起，少女莹润雪白的身体上瞬间开出大片红花。红里带黄，顺着飞溅的轨迹在她身上绽放。 无头的身体覆着一层冰，已经冻硬了，被男人一踹就碎成好几份飞了出去。而尸体原先站立的位置后面，露出了白鹤雨暴怒又慌乱的脸。 30. “不太对劲。”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了好一会的白鹤云睁开眼睛。戚燕平时就不太愿意跟王玉莲接触，不太可能一聊聊这么长时间，更何况队伍里也有传闻王玉莲和刘铁……他皱着眉毛，放下车窗朝旁边路过的姜琳搭话。 “姜琳，你看见王玉莲了吗？” 姜琳是队伍里的水型能力者，正端着盆刚给人擦过伤口的水准备拿去倒了，她回过头想了想：“王玉莲？我刚刚还看见她了，她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吐了一回，还跟我要了水漱口。怎么了？” “我有点事找她。”白鹤云下车问了方向之后跟姜琳道谢，另一边的白鹤雨也跟着出来，在后备箱里拿了根新的球棒。对上姜琳有些疑惑的眼神，白鹤雨嬉皮笑脸地挥挥手，跟着走了。 王玉莲远远看见兄弟二人走过来时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还非常自然地朝他们打招呼，只是双颊发红。被问到戚燕在哪她也是迷茫：“小燕啊？她不是已经回你们那里去了吗？我刚刚去给她烧水，再一回来就不见人了。她没回你们那吗？”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她叁言两语却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白鹤云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眼神微微发凉。 女人穿着一条低胸薄裙，短而卷的发被她别在耳后，火系能力者的体温都偏高，她脸色潮红，向白鹤云靠近过去的时候像是携着一股热浪，胸前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二人眼前。女人微胖的身材带着诱人的肉感，无声地展示在白鹤云面前。 “没有，她没回我们这边，能不能辛苦你跟我们一起找找？”男人不为所动，精致的眉眼依旧是温和有礼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懂她的暗示。 王玉莲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后补救似的赶紧点头，眼神却格外缠绵：“当然可以，我这就下来……唔唔，不好意思……哈啊~嗯……”她从裙底慢慢拽出一个湿亮的柱体，在白鹤云古井无波的眼神中抽插两下，白鹤雨的角度看不见她的动作，却也听得到那阵暧昧淫糜的水声。 白鹤雨恶心得直泛呕，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听见白鹤云呵呵笑起来：“她现在的状态和你一样？听说你跟刘铁的关系不错？” 王玉莲手里的动作停了，她先前也不过是强装镇定，这会眼神闪躲着没跟他对视，脸涨得通红。只能赶紧收拾了下：“啊？你说什么呢小云……怎么又跟刘铁扯上关系了呢，我这就下来跟你们找人就是了。你别生气，王姐也是真喜欢你……王姐跟你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嘛。”最后一句话尾音像带了钩子，被她压得低低的。 这处车道遮蔽物并不多，他们只是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一处被植物遮挡起来的地方，王玉莲抿抿唇。她知道戚燕这种小女孩最看重名声，更何况还是不清不楚的状态下滚到一起去，想来吃了亏也不愿意声张。 就算是被发现了，只要他们咬死了是戚燕自己先缠上去的任谁也无可奈何，至于那药……她早就全处理掉了，没有证据谁能指责她？ 王玉莲暗暗咬牙，面上却还是假装平静：“诶，这里地方也不大，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白鹤雨没有理会她，他视力好，远远就看见树影中露出一点点肉色，吹来的风里也带着一股很淡的香味。是戚燕身上的那股味道。 他朝那个方向猛地窜出去，最后朝王玉莲望过去的凶狠眼神几乎让她心脏骤停。 两兄弟赶到时刘铁正从戚燕的后穴里拔出手指，少女水穴潮吹的模样让二人都顿了一下。白鹤云伸手在空中轻点，刘铁的身体就从下至上被冰冻起来，下一秒就被白鹤雨捏碎了还没冻硬的脑袋。 他旋身踢碎了身旁的无头尸体，男人盯着戚燕潮红的脸，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刚换的干净衣服就被他脱下来给少女擦溅到身上的血迹。 白鹤雨攥紧拳头压下身上的躁动，她被逼着说的那句淫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呜呜……给我呀……我已经，已经说了呀……”戚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难耐地扭腰，男人手里的衣服屡屡擦过乳尖，几乎要把她撩拨疯了。少女委屈得呜咽：“小逼痒得受不了……呜、想要……狠狠捅进来插烂……求你……呜……” “你别动了！操！” 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被冷落了，药效在此刻彻底发挥出来，她脑子里只想着有谁能在她身体里狠狠翻搅。花穴痒得发痛，比之前更激烈地蠕动起来，戚燕视线朦胧地看向离她最近的男人，伸手去揉自己的阴蒂。 “插进来呀……呜呜，我明明，有听话的……嘶，啊……打我也可以的……”少女咬着唇自虐般去掐自己的阴蒂，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一双眼睛被冲刷透亮，里面有强烈的渴望：“哥哥，哥哥，插烂燕燕的穴……” 白鹤雨吞咽了下，呼吸粗重了几分。 后方的白鹤云听见女孩说“打我也可以”时眼睛微微眯起，他摘下眼镜：“她不能就这么回去。” 给戚燕擦身体的男人动作一滞，白鹤雨没有搭话，他的下体已经涨得发疼。 “如果不及时疏解，我们不知道这个药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副作用。你要是不愿意就去边上待着。” “你他妈这叫趁人之危！我想跟哪个女人上床对方都得是清醒着的。”白鹤雨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他知道他哥其实有些性虐的癖好。即使先前他愿意叁人行，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戚燕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时候，这么没品的事他不干。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不害臊。”白鹤云很淡地皱了一下眉毛，少年时他们两人的圈子也算重合。那时候年少轻狂玩得比较过火，偶尔有几个吃了药的女人白鹤雨想做也就做了。 “……” 白鹤雨知道他哥提的是以前的事情，哑了一会：“反正不一样。” 戚燕对他哥至少是有好感的。想到她平时躲着自己的样子白鹤雨就一阵拧眉，甚至想把女孩摇醒让她看看白鹤云的丑恶嘴脸：看看！这就是你眼里的好男人！ 摘去了眼镜的白鹤云连气质都显得有些冷硬，他也不知道白鹤雨到底在发什么病。戚燕现在整个人都神志不清，哭得无助又委屈，偏偏他弟又挡在那里扭扭捏捏的。男人眼神越来越沉，再也没耐性了。 “滚开。你想害她吗？” 白鹤雨完全不怵，他看了一眼戚燕的状态，心里也觉得再拖下去可能要出问题，而且他也有些忍不住了……一咬牙，掐住女孩的下巴有些恶狠狠地道：“我是谁。” 戚燕这会真的谁也认不出来，只是嗯嗯呀呀地瞎应，只要能让她舒服，是谁都没差别。 “叫我名字，叫我白鹤雨。”他微妙地停顿了下，然后把声音压得很轻：“叫完了就操你。” “呜呜呜……呃，叫，叫我名字……白鹤雨……呜，给我……” “白鹤雨！”他分外执拗。 “呜啊——讨厌你，又骗人……”戚燕哭到抽噎，她模模糊糊又看到另一个人，扭头朝着人家把穴肉都扒开：“求你了，求你……呜……” 你他妈的！ “给我过来。”白鹤雨阴着脸，手里拽着女孩的脚把人捉回来，单手从她身后一揽就把戚燕整个人抱到怀里：“想挨操是吧？想被打是吧？好啊。” 男人刚把裤子里那根怒胀的阴茎放出来，戚燕就摇着屁股用湿淋淋的穴去蹭他小腹，男人腹肌块垒分明，蹭过穴心带来的快慰让她很快就不哭了：“弄弄我……呜……拜、拜托，好难受……求你……呜呜，救救……”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嘴唇贴着他锁骨抿来抿去，像是知道自己终于能得到慰藉。白鹤雨被撩拨得心头起火，抓着她的臀直接往下摁，可龟头只进入了一半就被卡住了，白鹤雨有些疑惑地又往里顶了一下，一层阻碍挡在前面，不是错觉。突然他脑子里蹦出一个猜想，炸得他浑身战栗。 少女的手没有扶稳，身体向下一沉，那颗巨大的龟头就被她直直吞到身体里面。 “啊……！” 戚燕整个人挂在白鹤雨身上，两条腿因为疼痛蜷缩，两人交合处渗出一点鲜红色，顺着阴茎的柱身往下蜿蜒。 白鹤雨在冲破那一层阻碍的时候就怔在原地，他看向他哥，显然白鹤云也很意外。 白鹤雨用指尖碰戚燕汗津津的脸，少女嘴唇翁合间连喘息都带上滚烫的温度，那团喷涌出的湿气被他吸入肺里，像是另一种表现的哺喂，隐秘而暧昧，说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股勾人得要命的香气从她汗湿的各个部位飘散出来，愈发浓烈。 “你怎么还是……”不对，那张相片又是怎么回事……他瞳孔一阵紧缩，手指慢慢伸向女孩的后穴。 31. 刚探进去一个指节，里面的吸力就咬住了手指往里拖，白软的女体猛地抽紧，连声音都带上欢愉。白鹤雨用两指撑开菊穴，这才发现她身下有一部分水来自这个小洞，粘腻而丰沛的肠液咕叽一声顺着被撑开的手指滴落下来，少女习惯性地摇起屁股就要把手指往里吞，明显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了。 “嗯……嗯啊……再深一点，星玉……” 听见熟悉的名字，白鹤雨猛地把手指抽出来一巴掌甩在她娇嫩的臀部上，先前被刘铁蹂躏的痕迹还没消退，现在应声浮起一个新的红肿指印。男人掐住女孩纤细的腰肢狠狠下压，有她小臂粗长的肉棒就着刚才被撕裂了的脆弱瓣膜，狠狠冲进紧致软嫩的甬道里面。 他其实没什么处女情结，至少以前他是这么认为的。白鹤雨压抑着身体里爆发的愉悦和焦躁，女孩穴里紧得让他发痛，肉棒被腔肉灵活地裹吸舔舐，里面湿润而软糯，每一道蠕动的肉褶却能让人疯魔。 “呜——啊……轻一点……嗯，哈啊……”戚燕抱着肚子，她好像要被撑裂开了，男人给的太多，已经有些超出她的承受能力。白鹤雨的阴茎如弯刀般弯曲翘起，鸡蛋大的龟头顶在少女穴口就能两片花瓣挤到完全变了形。能力者的身体会经历不同程度的二次发育，末世前他的尺寸就已经让许多女友叫苦，经过二次发育后变得更离谱。 更何况戚燕实在是太娇小了。 白鹤雨只能微微弓着背将她双腿盘紧在腰上，好让自己进得更深。他做了个深呼吸压下射精的欲望，白鹤雨低头没好气道：“腿夹紧，马上就操得你喊救命。” 女孩哭着摇头，能感觉到那根东西顶在自己的最深处却还要往里进，她软白的小手从肚皮上往下摁，好像这样就能把那根恐怖的肉棒推出去。 下一秒她身后出现的双手隔开了少女的手臂从她腰部穿过，直接扣着戚燕的腿把人抱起来，小穴和巨茎骤然摩擦，带来过电般的性快感。只这一下，她就高潮了。 戚燕胡乱抠住白鹤云的手臂，在灭顶的快慰中抽搐。她下体水多到像是在排泄，那个湿淋淋的深色花穴疯狂收缩，能听到穴肉互相摩擦的水声，很快她就在男人怀里瘫软下去。白鹤云看着女孩颤抖哭吟的痴态，呼吸也乱了几分。 白鹤雨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将戚燕那双细白小腿架在他哥手臂上，摆成他不久前在记忆相片里看到的姿势。他撸了两把肉棒，在叁分之二处有一道分界线，那是女孩小穴的深度。跟男人的尺寸相比较起来，她的甬道显得有些太短了。 他是第一个撕裂、开拓她处女穴的人，这个认知就像一团扔进干草堆的火，烧得他浑身噼啪作响。 戚燕缓了一会就又哼哼唧唧想要，她身体上有些被蹂躏过的紫红指印，两片蚌肉外翻，一片湿亮。白鹤雨弯下腰用嘴唇扫过她的眼睛和额头，双手握住女孩白软小腰。 白鹤云的加入让戚燕身体完全敞开，白鹤雨用龟头的棱子在穴口沾了更多淫汁，下一秒腰腹猛地发力，像是要将戚燕捣碎了似的冲撞进去，不给她缓冲的时间次次都顶得最深处的宫口向里凹陷，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贯穿的可怕饱胀感让她弓起腰下意识地想逃，却每次都被男人按着腰向下压。 “呜呃……坏了，要坏了……要被插坏的……啊嗯……啊……” 戚燕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两颗奶头红肿翘起，被粗暴顶撞的动作弄得弹跳不止。白鹤雨手上用力不让她逃，他还有一截棒身露在少女穴外，男人动作强硬地一直往里深入，一直到再也插不进去为止，龟头的棱都已经深深陷入她最中心的小孔，再蛮力挤进去大概真的要把她弄坏了。 戚燕一双软绵绵的腿儿大开，腿心的阴阜高高肿起，稀疏毛发被水液糊成一片，泥泞而情色。 “呜呜……里面，不可以……不能的……” “嘶……喜欢被打？嗯？”白鹤雨狠狠顶在女孩花穴的尽头，几乎是用阴茎将她顶起来，他一只手掐着戚燕的腰，另一只手控制着力道掌掴着少女果冻般的臀。娇软的臀部在男人手里红肿充血，每打一下她的穴肉也跟着绞紧一回，最深处的宫口松开了些，正含着龟头吮吸吞吐，不用抽插都已经销魂蚀骨。 少女的身体诚实地向男人表露自己的受虐倾向，戚燕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向虚空中一点，只有痛苦愉悦相混杂的表情呈现在她脸上，一双杏眼哭得通红，无辜下垂的眼尾看起来简直好欺负死了。 戚燕已经不会挣扎了，她的甬道一阵阵收紧，像是猜到了后续似的吸裹着那根恐怖肉物，龟头的一半都操进最深处绷紧的壶口。她哭吟一声，含羞草般夹紧收绞的穴道挤得白鹤雨头皮发麻，他定了定神，坚定而强硬地继续往里推进，直到整根没入。 失去最后防线的少女子宫软嫩至极，每一下都被悍然侵入的巨物顶到变形，白鹤雨抽出时这小小的肉宫连同宫颈一齐收缩拉拽，顶入时则会被紧紧扣在里面，极尽缠绵。 实在是要让人发疯的。白鹤雨忍耐不住，摸摸戚燕的阴蒂，挺腰大开大合操弄起来，力道大得让戚燕每一下都撞在身后男人胸口，呻吟变得越发破碎。白鹤雨看着她那对被撞得上下摇动的小奶子只觉得口干，忍不住俯低身子凑过去舔得她浑身发抖。 “嗯唔——” 白鹤云也低下头去吻戚燕的唇，一大一小两条舌头互相交缠拍打出水声，她失神贪欢的表情全被男人看在眼里，平日里藏匿在镜片后面双眼此时温和不在，浸满了浓重欲色。 白鹤雨看着他哥和戚燕吻得沉醉，松开嘴里深红色的乳头，抽送的动作比刚才更猛烈，几乎要把女孩顶飞出去。白鹤云的视线定在二人交合处，他不再接吻，转而去舔她的耳朵。 “骚宝宝，”男人眼睛发红，固定女孩腿弯的手微微用力，声音低哑暧昧地吹入她耳道：“子宫是不是被操透了？屁眼里都在喷水，嗯？” “快点高潮吧……我会给你更多。” 戚燕浑身颤栗。 少女的穴里一下子疯狂绞动，白鹤雨额头青筋鼓起，狠狠把肉棒钉回她身体里面，有些咬牙切齿：“别他妈夹，我操……白鹤云你他妈跟她说什么了……你个小人……” 本来就紧窄的穴道阵阵紧箍，猛地吹出大量清液，水甚至喷到了男人胸口。白鹤雨急喘中马眼大开，浓稠大量的精液骤然喷射出来，把戚燕肚皮都灌得微微鼓起，甚至能听见里面咕噜咕噜的水声。她被烫得浑身发抖，被操软了的宫口却在肉棒撤出时再次闭合，一滴精水都没漏出来。 实在是奇耻大辱，他这辈子还没有十分钟之内就射的时候，哪怕是他处男毕业那次都没有这么快的。白鹤雨看着射过的肉棒骂骂咧咧，他掐了掐戚燕的脸蛋，打算把女孩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 “不用。”白鹤云让少女正面抱着白鹤雨，姿势从后仰变成俯趴。他揉捏着女孩早已经被扇打到红肿的臀，啪啪几声抽在那翁合收缩的屁眼上。经过伊贡的开发她后穴也早就变成敏感带，此时被虐打得又痛又爽，戚燕软绵绵地娇吟一声，不自觉抬了下臀部。 白鹤雨还是第一次看见被打屁眼都能爽的，看着她痴态毕露的样子忍不住暗骂一声。气得伸手拧了一把女孩胸前颤巍巍的乳粒。 白鹤云伸出食指缓缓推进高热濡湿的菊穴，腕间百达翡丽被水液泡得湿亮，那都是从女孩屁眼里泄出的淫汁。别人的角度或许看不见，只有白鹤云自己知道刚刚他小腹都被水喷湿了。 “嗯……呀啊……” 里面早就已经做好被侵犯的准备，禁不起任何撩拨了。 男人涨红勃起的阴茎顶上去，即使是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显得温柔矜贵。他扶着戚燕的一条腿帮她保持平衡，进入的过程很漫长，视觉上像是把不合尺寸的巨物硬往套子里塞，让人担心那么小的穴会被撑成什么样子。 “啊、嗯啊……太深了，等一下呀……嗯——”戚燕的腰止不住往下塌，两个可爱的腰窝若隐若现，像是长在身上的小酒窝。白鹤云看了两眼就用拇指摁住，四指扣上她髂骨的位置，硬生生操到了底。 少女的肠肉柔软湿热，包容力极强，那根粗长得惊人的肉棒虽然入得吃力但也全被她吞了下去。戚燕只能大口大口呼吸来缓解后穴过于激烈的便溺快感，她还没有接纳过这么恐怖的尺寸，恍惚以为插到她的胃里了。 “哈啊……啊……唔呃……” “不是已经等很久了吗？”白鹤云表情隐忍，额角青筋跳动，他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穴，里面的肉褶活跃又贪吃，像是活了。每次以为是她极限的时候下一秒穴肉又欢欣地挤压过来，让人恨不得直接把她撞碎。 他掐着她的腰窝往上一提，在少女甜腻的呻吟中整根撤出，然后狂放地一冲到底，戚燕连哭都没法哭，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只有被贯穿的快感越发清晰，在意识混沌中快慰到痛苦。 白鹤云猛捣了几下，等后穴被他彻底操到熟透时才将女孩的腿折迭起来压到怀里，重重抽了几下女孩湿亮勃起的阴蒂，听见戚燕讨饶的声音时这才冲着白鹤雨掰开她的花穴。 “骚宝宝，把两个穴都操烂好不好？嗯？”男人亲吻着戚燕的发顶，玉般的手指紧贴着穴缝揉弄，时不时去抽打那颗淫豆“你会喜欢的。” “嗯……呜，好……不要打那……嗯呀……” “好乖，重复一遍，你想要什么？” “把，骚宝宝……两个穴都、都操烂……哈啊，不要，不要打那里……呜呜……” 虽然是这样说，但男人手指离开时少女像是有些失落地低吟一声，下一秒阴蒂就被更重的力道猛抽了几下。戚燕被这酥麻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小死一回，更是在白鹤云掐着那颗淫豆搓揉时浑浑噩噩地喷出一股淫水。 “真是好乖的小婊子。”男人温柔夸奖。 戚妍身前的白鹤雨看着她被兄长掰开穴肉凌虐，嘴上呜呜咽咽地说淫话，再也忍不住沸腾的欲望，握着勃起多时的阴茎就往里面插。刚刚高潮过的穴还在抽搐，这个时候挨操快感简直是翻倍激烈，戚燕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抱着肚子嘤嘤叫起来，两根巨物隔着一层肉膜在她体内同进同出，力道凶残。她的奶头也被人用指尖刮蹭，又痒又舒服，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到最后甚至晕过都会被两个男人操得喷水。 少女再醒过来时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身上像被过度使用的性玩具那样到处都是红痕和牙印，也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已经累得连姿势变换都察觉不出来了。下身两个穴被男人操到红肿熟烂，随便插两下就能挤出一小股水来。不知道是谁在亲她的嘴，对方舌尖撩过她上颚，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嗯……不，不行了……真的……不要了……” 肚子里又灌进一股热流，花穴和肛肉即使是在戚燕失去意识的时候都尽职尽责地含着精水，大股大股的白浊射入她体内就囤积在肚子里一滴都漏不出来，肚皮撑得像是怀了孕。几回过后两兄弟都察觉出端倪来。 “应该是她的能力，怪不得身上总有股香味。”天生就是吃精水的妖精。白鹤雨啃了一口戚燕的舌头，在她吃痛时用肉棒打着圈碾磨花穴里某一点，女孩浑身上下都透出兴奋躁动的浅红，被磨那处软弱时就像是被电到似的狠狠颤动。 两人就这么淫虐着戚燕软白娇小的身体，直到白鹤云咬着她的耳朵使了个眼色，在白鹤雨又一次插进她子宫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射了精。 “呀啊……” 戚燕两只手挂在男人脖颈上，她湿红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息，表情脆弱又难耐。白鹤雨一时间移不开眼，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频率高速跳动。受尽凌虐的少女像是被反复碾碎在地的白玫瑰，形成一种奇异的、惊心动魄的美。 白鹤云等待那阵余韵过去之后就给戚燕简单清理了身子，又脱下上衣把她罩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饱足的充盈感，先前过度使用能力的疲惫一扫而空，想来也是跟她的能力有关。 “难怪那两个小子像狗一样把她看得那么紧。”白鹤雨捧着戚妍的脸蛋咬上一口，窝在白鹤云怀里的少女被他咬得直哼哼。 “她脸皮薄，别在脸上留下痕迹。”白鹤云皱着眉把戚妍的头偏回来，虽然他们叁人这样回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防止有人再打她的主意。 白鹤雨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对他哥假公济私的行径极为不齿。他妈的，刚刚下手最重的就是你白鹤云，现在跟他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32. 等回到队伍里穿好衣服，他们才从姜琳嘴里得知王玉莲已经离开的消息。姜琳找了件自己的裙子给戚燕换上，又把湿毛巾搭在戚燕头上，女孩身上的痕迹和属于男人的衣服不难让人猜出发生过什么。姜琳看了两兄弟一眼，拿了避孕药出来，她幽幽的眼神让白鹤雨都有些尴尬。 “王玉莲就在你们回来不久前走的，她什么也没说，我跟她搭话也不回应。发生什么了？” 白鹤雨低声骂了句贱人，跟白鹤云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等戚燕醒过来之后问清楚来龙去脉，这种事情也不好由他向别人开口。 “……反正那女人恶心得很。” 白鹤雨看姜琳还想再问，只回了一句“等戚燕醒了你自己问她”，说完赶在白鹤云之前把戚燕打横抱起，还贴心地把她额头上的湿毛巾摁住了免得掉下去，转身就走了。 白鹤云朝姜琳点头道谢，眼镜的金边随着角度变换像是划过一抹流光，让他看起来更显得文雅内敛，温和无害。 “不好意思，我弟在家里被宠坏了。” 姜琳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放在心上，只说让白鹤云好好照顾人家，等戚燕醒了之后就喊她。她刚才为队里准备水也消耗了大部分精力，现在需要休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顾别人了。 “她醒了之后记得让她把药吃了，其余的……你们多注意些就是了。”她一言难尽地看看白鹤云，像是怀疑能不能放心把人交给他们兄弟俩。男人脸上依旧是温和有礼的笑容，姜琳看了一会，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回车里闭目养神去了。 “是你强奸我，记得对我负起责任来。” 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戚燕被一只手扳着脑袋转过去，朝上正对上一张表情轻佻的精致脸蛋。 “嗯……？”她懵，还半眯着的眼睛一下被吓清醒了。先前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入脑海，她晃了晃神，瞬间白了脸色。 对，她被王玉莲骗到刘铁那里了……然后，然后？ 然后她有听到白鹤雨的声音，好像还有白鹤云。他们去找她了吗……戚燕低头看见自己身上被换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感动地看向白鹤雨。 虽然他看起来很凶，但是没有伤害过她。而且既然他们在，那刘铁应该也没有如愿。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吧？！”白鹤雨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神控诉而痛心，仿佛她就是那最最可恶的不付钱的老嫖客。“我和我哥可是当你的解药差点被你榨成人干了。” “不过你对我负责就行了，我哥他不喜欢你这类型的。”他没骗人，白鹤云的前女友几乎都是熟女，没有过戚燕这种娇小清纯的。 男人笑容里尽是些坦坦荡荡的坏心思，拧开一瓶水让戚燕把避孕药吃了。 “……”什么榨、榨干…… 吞下嘴里的药粒，出现许多断层的记忆在白鹤雨叁言两语下似乎能连起来了。戚燕呆呆地眨眼睛。对，好像是她神志不清说了些下流的话……脸一下子红透，戚妍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就没法直视白鹤雨的眼睛。 “可是，哪里有榨干别人到最后自己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 “因为我后来半推半就地答应你了，咱俩算是和奸吧。”男人撑着头倚在一边，笑意又浮现出来。他放松大腿肌肉好让戚燕枕得舒舒服服，唇色红润气色佳，整个人透出一股餮足，好像吃了什么十全大补药。他本身就散漫羁傲，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进食过后的大型猫科动物。 戚燕看着男人的样子，对这个说法有些怀疑。不过对于自己之前的状态她还是有数的，按照她那个时候从骨子里爆发出的饥渴……或、或许真的是她强奸了他们两兄弟？ “我，我记不太清了……真的很抱歉。” “道个歉就完了？” 刚想爬起来就又被大掌摁回去，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少女这才迟疑地枕上结结实实的腱子肉，勉强压下内心的不安。 这是让她枕着的意思吧？不用负责的那种吧？ “那我赔你……”一想到离A市还有一段路，还得坐人家的车，戚燕只能顺着他往下说。 男人身体没动，耳朵却竖起来。 “好像……没有什么能赔你的。” 白鹤雨哼笑一声，只斜着眼睛看她。 戚燕小心翼翼地咽口水，她确实没什么能用来赔他的，金钱毫无意义，食物他们自己也有。 她的脸上还带着欲望退却后的满足，和与她外貌不符的媚色，一双黑褐色瞳仁里像是注了水，亮而剔透。小动物似地望上来，睫毛上镀了浅浅一层光。 白鹤雨的视线凝在她脸上，嗓音有些低哑：“那就先欠着……” “对了，”男人低咳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上女孩的肚皮，那里还是鼓鼓的，里面的东西他和他哥刚才都没清理：“你都没感觉的吗？” 本来负责巡视的队友受了伤，白鹤云就揽下了巡视工作，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天边。一打开车门就看到戚燕两条腿跨坐在白鹤雨身上，男人小臂隐没进她的裙边，看见他来了，戚燕两只手扶住前座的椅背压抑呻吟声，两条腿想要并拢又做不到，脸上红得要滴血。 那双水波盈盈的眼睛里全是慌乱。 “嗯唔……对不起……” “我哥来了让你这么高兴？一下咬这么紧？” “不要说……啊……” 小腹一凉，她的裙子被男人朝着兄长的方向向上掀起。少女小腹依旧鼓涨，没有之前那么夸张却能看出先前的精液还留在她体内。柔白蚌肉向外翻出，露出里面被保护着的深色小穴，现在上面已经糊了一层水。白鹤雨两根手指没入进去翻搅，唧唧水声和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弥漫在车厢内，让人听着就浑身发燥。 “之前我和我哥射了那么多，现在当然得帮你抠出来啊？”白鹤雨语气还是吊儿郎当的，只是谁都听得出来他语气比平时要急促得多。 “啊……不要抠了……我，我已经吃过药了呀……不抠了……云先生，不要看……” “小雨。”白鹤云叹了一口气，皱着眉毛十分不赞同的样子。戚燕心下一松，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正当她为自己那点失落感到羞耻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动作太粗鲁了。” ……诶？ 还没等她想明白话里的意思，白鹤云已经打开了后座车门和她们坐在了同一排，他的背很直，摘下眼镜的动作也十分轻缓。 “因为她太不配合了啊。”白鹤雨耸了耸肩，挑起单边眉毛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显得乖戾。他侧头咬了一下少女单薄的肩膀：“都说让你听话一点，你看，弄得太慢他都回来了。” 33. 戚燕看着男人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把眼镜放下，这一整个过程中连手背上鼓起的筋的弧度都十分优美，然后不做停顿径自朝她的方向张开。只觉得一切事情都往惊悚的方向发展了。 “云，云先生？” 白鹤云的表情有些歉疚，动作却很干脆地把少女手腕从前座椅背上掰开：“我和小雨都进得比较深，你自己弄可能有些困难。听话。”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的……” 戚燕摇头，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在她眼里白鹤云一直都是温柔又体贴的，即使是之前因为药性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事后回想起来她也没有真实感。 “诶……不要，现在不行……啊……停下，啊——”身体里的手指突然剧烈抽送起来，穴肉颤栗地裹夹讨好那两根手指，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突破了临界点，戚燕抓紧了白鹤云的手，几乎把那双手当成唯一的依靠那样用力。 一小股水液从被侵犯的淫穴里喷出来，淅淅沥沥地浇在白鹤雨大腿上，洇湿了他的长裤。 少女眼前一花，尚在高潮的身体就被转移到另一个人手里。白鹤云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并不急着去欺负那朵肉花，而是轻抚着戚燕的头顶，等待她高潮的余韵过去。 男人呼吸温热绵长，喷洒在她颈侧时带起一阵潮红，戚燕轻喘了几口气，不敢回头看白鹤云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更软了。又软又酥。 白鹤云看她的穴口不再翁合抽动，这才分开那两片将闭合的蚌肉，指尖顺着穴缝滑动，偶尔陷入两个指节又抽出来，转而去揉捻少女红肿发硬的阴蒂。 戚燕被他弄得更难受了，过了没一会男人的指节一进入，穴肉就蜂拥上去咬着他往里拽。白鹤云并不反抗，任由自己的手指被拖进少女花穴深处。只是从戚燕的角度看不见他越发幽深的眼底。 失去了眼镜遮挡，那双跟白鹤雨一模一样的眼睛便显现出原本的侵略性来。 白鹤雨在一边看得眼热，索性靠过来观察戚燕的表情，女孩视线躲闪，被他视线扫过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更难耐了，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就在戚燕打算闭上眼睛逃避现实的时候，本来就被卷到腰腹的裙子这回直接被人扯掉，戚燕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先捂哪里比较好，两颗挺立的小乳头无所遁形，发暗的深红色在奶油白的皮肤上极为吸睛。少女慌得鼻尖通红，湿漉漉的杏眼里满是控诉，好像下一秒就要哭。 “啊，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那双小手一只遮着奶一只抱着鼓鼓的小肚子，小穴里还可怜巴巴地含着男人的手指，这样一看，真的像是被他们兄弟猥亵的青涩少妇了。 白鹤雨被这个念头刺激得小腹绷紧，脑子里的弦差点崩溃，他咬牙切齿：“看不到的，放心，一会天就黑了。” 舔了舔后槽牙，白鹤雨视线在她肩膀自己刚才留下的牙印那停了一瞬，突然明白“秀色可餐”这个词的含义。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好吃。 她们边上不远处就停着其他队友的车，即使是傍晚也还是会有巡逻的队员在附近的。 戚燕只能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向后缩，在这种随时可能被人看光的刺激感里似乎身体感官也被瞬间放大，在私处抠挖的手指存在感更强烈了。激烈的酸麻快慰让她忍不住并拢腿，一旁的白鹤雨直接撑着她膝盖往两边掰开。那双手宽大有力，戚燕几乎要被他掌心的温度烫着了。 “真是贪吃。”白鹤雨的音量很低，却依旧刺激着她的羞耻心。 “嗯啊……真的，真的不要抠了呜呜……我，我需要、啊……这个，我的身体可以，吸收的……”从她体内确实只能掏出一些被消化后的粘稠清亮的水，但白鹤云看着手里的水液不为所动。只是叹了一口气，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戚燕，就像她是为了不吃药所以谎称痊愈的孩童。 “怎么会吸收呢？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的，听话。” “我的身体……啊，那里，不能弄，云先生……嗯呀……我……”突如其来的尖锐快感让戚燕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两根手指根据戚燕的表现反复摁压剐蹭穴道里带有颗粒触感的一点，到最后她几乎是哭着主动去吞吃男人的两根长指，很快就在白鹤云怀里高潮了。 不过男人并没有因为她陷入高潮而有所怜惜，稍作停顿后翻搅的动作比先前更激烈了。戚燕本就经过改造后变得极其敏感的粘膜受到双重刺激，汹涌而来的快感像是一柄重锤砸下，将她浑身的骨头都敲碎。 “呜啊，现在，现在不行——刚刚高潮了，不可以……啊，啊，又要到了，不行，呀啊……” 大量带着媚香的清液喷涌而出，从少女身下两个艳穴激射出来，几乎把面前的座椅都喷湿了，白鹤雨更是被浇了一头一脸。戚燕浑身像是过了电那样呜咽着抽搐，接二连叁的高潮让她失去所有力气，连哭求都是轻软的：“不要弄了，我，我得到能力之后，身体就能吸收男人的精液了……是真的，云先生就，就把精液留给我吧……求你了……” “对我身体很好的……” 她这么说着，甚至强压下羞耻心，偏过头讨好地亲了亲男人的喉结。 “原来是这样。”男人表情微讶，轻柔地把手指从少女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抽离出去的瞬间戚燕忍不住呻吟一声，不过很快就压抑住了。 “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着让你……的时候把精液冲出来的。”白鹤云低头看着戚燕那张小脸上淫媚讨好的表情，无辜杏眼里水波潺潺，格外惹人怜爱。他呼吸一窒，原本温柔的嗓音中带了些莫名的情绪。 “不过刚才一定已经被我弄空了，”男人摸着少女已经平坦许多的小腹，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清淡的吻：“真的很抱歉，既然你说这样对你的身体好……那也没办法了。” “嗯……嗯？” 身前的白鹤雨适时放开固定她膝盖的双手，一只手卡住女孩的下巴尖就舔吻上去，另一只手则刮上她的乳尖。戚燕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就感觉空虚的私密处抵上了根高热硬物。 那是手指全然不能相比的恐怖压迫感。 ———————————— 两兄弟快要暂时下线了所以私心多给了他们写些瑟瑟 34. 天边泛起鱼肚白，冷空气在车窗上薄薄凝了一层雾又很快蒸发掉，远处似乎能听见鸟鸣。末世之后动物和昆虫丧尸化的概率极小，听见这样熟悉的声音格外令人感慨。 一条车队停得整齐，其中只有一辆车离队伍比较远，隔着一段距离缀在队尾。驾驶座的男人戴着副金边眼镜，正在翻看地图，后座则坐着一男一女，两个男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少女整个人都被套在男人卫衣里，光裸的身躯紧贴着对方结实温热的肌肉，只有脸露出来呼吸。大概是受到清晨冷空气的影响，她整个人蜷成小小一团，像是躲在育儿袋里的小袋鼠。男人早就醒了，胳膊圈着戚燕姿态慵懒，五指成梳随意地抓了抓头发，发间露出的耳骨钉莹莹发亮。 看她睡得香，白鹤雨不安好心地去捏她鼻子。 “呼嗯。”戚燕睡眠本来就不深，被这样一闹很快迷迷糊糊醒转过来。 男人没想到她这么容易醒，视线有些尴尬地略过后视镜，原本在看地图的男人抬起头，镜片后视线冷漠发凉，无声地瞪了一眼在后座的白鹤雨。 被兄长瞪了一眼他也不见惧意，只是懒散地把头轻轻贴在怀里女孩的头上，眼里都是挑衅的笑意，配着微微闪动的耳钉，一张脸便显得格外绚丽。 “小雨。不要打扰别人睡觉。”白鹤云没有压低声音，半梦半醒的戚燕这会彻底清醒了，一睁开眼就被她和男人紧贴的暧昧姿势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我……”她身体刚一动，冷空气倒灌进了卫衣里，戚燕被冻得一哆嗦。身上酸痛的同时屁股上也传来湿漉漉的感觉，低头一看，先前给她盖的空调毯现在折迭得方方正正垫在她屁股底下，已经被她身体里那些吸收精液后残余的水给浸透了。 “……”现在假装昏迷还来得及吗？ 白鹤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好奇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少女纠结了半天，像是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最后只是沉默着从男人卫衣里滑出去，掏出一套长衣长裤换上。戚燕红着脸，她从后视镜里和白鹤云偶然对视的瞬间有说不出的羞耻。 “喂……” 听见白鹤雨紧贴着头顶传来的声音，她又攥着湿毯子手忙脚乱地从白鹤雨身上爬到后座另一边。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身体缩起来，紧紧闭上眼睛的动作简直自欺欺人到好笑。 白鹤云默不作声地看着，笑意漫进眼底。 白鹤雨本来想凑过去逗她两句，但是一抬眼看见前座假清高的兄长，拧拧眉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他就这么凑过去岂不是显得太沉不住气了？ 从前还没有哪个女人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白鹤雨想到戚燕对他和他哥的两种态度就忍不住磨牙：她是瞎子吧？是吧？他可是主动给她当了一晚上的暖炉——谁对她好分不出来？ 车内的空气沉寂下去，只有白鹤云翻动纸张的声音。白鹤雨手撑着头，眼角的余光却落在戚燕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随着戚燕坐到另一边的角落而显得有些淡，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痒。 直到戚燕快要再次入睡的时候白鹤雨下了车，巡逻的队友来找他换班，等再过一段时间队伍就能出发了。 戚燕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张开一条小缝偷看白鹤雨离开的方向，他的背影高大宽阔，手里拎着根反光的棒球棍，看起来甚至像是要去拍电影的男主角。 虽然脾气很臭，但是确实很帅气…… 戚燕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坐直了身子整理衣服——还有她手里那条让人尴尬的毯子。 “还有一段时间，戚小姐不再睡一会吗？” “啊，不睡了不睡了。这，这个毯子，我之后洗好了还给你们……” “不用。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男人放下手里的地图，那张时时刻刻都万分温和的俊脸往戚燕的方向侧了侧，连视线都带有安抚意味。 “……感觉，很好。”戚燕乖乖回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男人的问题似乎意有所指，她一张脸臊得通红，支支吾吾：“还，还有就是……谢谢你们昨天来找我。” 白鹤云想到昨天在树丛里看见的那一幕，声音一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互相照顾的队友不是吗？”他的视线落在戚燕头顶，她的发丝细软，摸起来手感很好。白鹤云慢慢说道：“如果有你害怕的事情就说出来，不要担心麻烦别人。” “嗯嗯。”思绪卡了一下壳，戚燕忙不迭地点头。末了又加上一句：“不要叫我戚小姐了，叫我戚燕就好。” “好。”男人眼神温和似水，只是对视就让人浑身放松。他的腰很直，整个人板正挺拔，一身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让人很难想象他和白鹤雨同岁。 男人看着戚燕欲言又止的表情，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们没有做到那一步，刘铁已经被驱逐出队伍，没机会再出现了。王玉莲早一步离开了队伍，她和你的事情我们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白鹤云转过头来，带着些安抚：“这个时候离开队伍，凭借她自己的能力不一定能平安到达A市。” 原来是这样。 戚燕眼眶一阵颤动，当时被刘铁带走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意识的，勉强还记得一些片段。她没有那么强的贞洁观念，只是一想到那个淫邪的男人就感觉像活吞了只苍蝇般恶心和恐惧。点点头，她很感激他们能过来帮她：“谢谢……真的很感谢。” “感谢的话不用再说。那时候情况特殊，我和小雨也只能冒犯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戚燕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黑得有些可怕，连笑意都敛了许多，等她再细看时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是的，是，是我连累了你们两个。” 白鹤云看着少女脸上残留的羞耻和恐惧，她还不会很好地隐藏情绪，一双杏似的眼睛水汪汪的，想表达的东西都从那里袒露出来，一眼就能看见底。男人眼神发暗，食指和大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揉搓，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她胆子太小。他刚刚的语气或许应该再放轻一点，表情也可以再调整一下。 就在戚燕洗漱完打算去看看周星玉的时候，张婶从另一头小跑过来。 “小燕！你来看看你弟弟，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张婶有些着急，拉着戚燕就走。 “我弟弟？星玉他怎么了……” 张婶摇摇头，速度不减：“是另一个，小燕你可不能偏心啊……小伊这孩子话少，连身体不舒服都要瞒着……” ……哦。 原来是伊贡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发高烧，张婶怎么也喊不醒，周星玉也只说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她就是不放心。今天一早实在是忍不了了，决定让戚燕来看看情况。 坐在车里看书的少年听见动静双手一合把书放在一边，下车走到戚燕身体的另一侧，倾身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烧了一整夜了，我怕会出问题一直在旁边盯着，没让张婶给他吃药。” 戚燕勾住男孩的小指，称赞地晃了晃。周星玉面色不变，张婶看在眼里也只觉得两姐弟腻腻歪歪的，怪不得姐姐要更担心这个些。但她跟这两个孩子处了几天，都打心里疼爱，伊贡除了戚燕外对谁都寡言少语的性格则让她更上心。 不过张婶看戚燕表情镇定，一颗心也渐渐放下来。 “小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就好啦。”戚燕装模作样地顺了顺伊贡的头发，几乎是她触碰到的瞬间伊贡就颤动着睫毛清醒过来。“……唔！醒、醒了！我就说是老毛病了……哈哈……” “哎呦，真是要吓死了。”张婶长长吐出一口气：“真的不用退烧药吗？” “嗯，不用的，小时候去看医生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老毛病了，不能乱用药的。”慌越扯越顺，戚燕看向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的伊贡，心里也呼出一口气。 张婶只说让戚燕多在这陪陪弟弟，就把李叔喊起来去做出发前的准备了。 “你还好吗？”戚燕看着张婶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问伊贡，眉头微微蹙起来。伊贡的体质跟人类不一样，她其实也是担心的。 难怪之前刘铁和王玉莲合伙的时候伊贡不在……原来是他生病了。一想到这戚燕就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面对伊贡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点矛盾。 一方面依赖他，一方面又对未知存在感到恐惧。 他点点头。 戚燕看着伊贡有些出神，身体被看不见的触手卷起来，一阵失重后她就被拉进车里了。被控制着贴在他脑袋上的手逐渐发烫，伊贡盯着她的眼睛微微转动，深色的瞳仁像是覆了一层荧光，没一会儿就恢复如常。 周星玉也随即上车，后座上一下坐了叁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好在戚燕身材娇小，倒也不太难受。 伊贡的表情也放松了些，宿主的关心显然让他有些受用，脸上带着戚燕熟悉的、鲜有的疲倦，这种表情在他从卵进化到幼年期时她见过一次。 “构造人类的身体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这个时候能量转换构筑的叁角平衡被打破……”他耐性很好地两只手弓起来比出一个叁角形，在戚燕面前合起又分开，“我就需要更多时间来检查和进化，这个时候我就会像你们人类发烧一样，可以理解为机体加速运作时的散热。” 戚燕点点头似懂非懂。她和伊贡说过去基地的时候不要留出破绽，不然他会被人抓去做实验。 “不过要是能多补充能源，我会好得快一些。”但是这不是必须的，所以他不会强制执行。伊贡玉般的手指缓缓穿插进少女的指缝间，握得严丝合缝。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直视着戚燕。 对方没什么表情，但戚燕恍惚好像看见小狗朝她摇着尾巴讨小零食。她眨眨眼睛，感觉有些荒谬。 张婶和李叔不在车里，他们去检查受伤能力者的情况了，大概还要好一会才能回来。 “你要是动作快一点……也行。但是不能做得太嗯……”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她的裤子，灵活的长指将戚燕的T恤推高，身前的衣服被翻到她脖子后面，布料被聚成一束，勾在腋窝下一直延伸到身后。她胸部本来就娇小，光裸着挺起来的时候显得极为青涩诱人。 之前穿的奶罩被刘铁碰过她是再也不会穿了，昨晚又跟那两兄弟……张婶找她的时候，她还没换上新的。 “等下，外面会看到的！”她只是想用唾液交差的啊！ “可是他之前说姐姐的身体已经可以出奶了嘛，我想吃吃看姐姐的……”男孩乖巧的表情在看见戚燕身上那些淫糜痕迹时瞬间凝固，那双明艳灵动的眼睛再抬起来时锐利到摄人，里面隐隐压抑着失望和被背叛后的怒意。 戚燕嘴唇啜嚅，指尖冰凉。 “……如果我愿意听，姐姐你会解释吗？” 35. “就是这样，所以……他们是为了帮、帮我，才会变成这样，嗯啊……不要弄奶头了，嗯……”戚燕闭着眼睛小声喘息，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周星玉问了所有细节，甚至连姿势都让她全部都描述给他听。 她最开始还有些羞耻崩溃，可在少年耐心引导之下却逐渐有种诡异的刺激浮现出来。周星玉看着她眼里泛起春情，他用手指分开肥软的蚌肉，藏在里面的肉花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开合，红肿又湿润。 一股属于男性精液的腥味从湿穴处弥散出来。他嗤笑一声，深入去摸戚燕的菊穴，也是肿的。 很好。 “姐姐两个穴都被操成这样了。一股骚味，含着他们的东西睡了一晚上？” “……”她缓慢点头。 “和他们做舒服吗？”少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看戚燕眼神躲闪，他拧了一把软嫩的阴核：“诚实点。” “……舒服的。” “比我们要更让你舒服？” “没有没有。”戚燕被这送命题吓得直摇头，即使她和周星玉之间并没有明确姐弟之外的关系，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戚燕已经对她们两人的肉体关系习以为常了。 周星玉把手指从少女身下抽回来，湿漉漉的指尖戳在她奶芯处轻轻刮搔，不一会就看见那两颗红豆瑟缩着挺立。 周星玉知道自己的怒意来得不讲道理，她已经解释过了，那对兄弟救了她，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们做选择。可是……她是他的才对，明明一开始也是她先对他许下的承诺…… 可是万一她真的找到了更适合她的男人呢。 她和父亲是不一样的，是吧？ 周星玉不太想承认自己心里隐隐的慌乱，他温柔舔过戚燕的唇角，不再冷着脸。 “现在身体还难受吗？” 戚燕一愣，乖乖摇头。又偷偷抬眼去看他，像是没明白他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快。一个念头突然蹦出来，她夹紧腿：“张婶和李叔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 “我不做。只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和伊贡稍微探讨了一些事情，很快的。”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少年轻轻地吻了一下戚燕的耳朵，手里的动作不停。直到戚燕被撩拨得软着身子窝在他怀里发抖周星玉才停下玩弄的动作，他两指抵着乳头慢慢分开，欣赏够了之后才对伊贡点点头。 “唔唔。” 戚燕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情，口腔就被极细的条状物入侵，这是伊贡的探触源。柔软有力，纤细的尺寸能将对她咽喉的伤害降到最低，一股带着甜腻香气的液体缓慢注入少女的食道。完成了工作的探触源离开时她才能隐隐尝到点舌根泛上来的清苦味道。 明明是香甜的气味，尝起来却是苦的。 胸前很快汇聚起麻痹感，乳头处最为强烈。能清晰地感受到奶尖被尖锐的物体刺开，不痛，但痒得要命。戚燕颤抖着喘息，半颗芝麻粒大小的东西顺着探触源从被刺开的口子处推入进去，周星玉用舌头堵住她的呻吟，两只手揉捏着这对小乳帮她放松。 “好了。”随着探触源的抽离，女孩乳尖被捅开的小孔又闭合回去，伊贡摸了摸她的脸，接触过戚燕唾液之后他的精神显然比刚才好了许多。“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戚燕有些听不进去，她情动得不行，胸口发热，身体深处的痒意和胸前剧烈瘙痒的奶头在这一刻像是有了某种连接，她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内裤一定湿透了，黏糊糊地紧贴在阴阜，整个人都要软成一滩水。 “这样就行了？”舌头分离时抽出一根银丝，周星玉又亲了亲戚燕的嘴角，他看不见这一系列的过程，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伊贡点点头。那是他的一部分，催乳并不是什么难题，等她习惯一段时间之后就能产奶了。随时随地都能产出体液的乳房想来会非常方便。 少女肿胀的奶头沉淀出莓果熟透了的紫红色，乳晕颜色也很深，是围绕着乳头小小的、可爱的一圈，融合她身上散发出的甜腻香气，像是勾引着看见的人都去采撷。 戚燕浑身都泛起潮红，周星玉看着伊贡用那张自己的脸埋在少女胸前吸吮舔舐一只乳房，他的理智也有些不受控制。 少年动作堪称粗暴地揉搓她另一边的奶头，戚燕软绵绵的求饶都带上哭腔，她的乳头被刺激得肿到将近有芸豆大小，像有电流在接触，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可怕的煎熬。 “星玉……唔，不要了……伊贡，呜呜……会，啊啊！” 小穴颤抖着喷出小股水液，伊贡舔舐的动作却逐渐慢下来，他伸出中指缓慢插入尚在抽搐的水穴，情色的水声让周星玉施加在乳头上的力道更重，脸上情欲却减退了些。 那根中指畅通无阻，是她被人先一步采撷的证明。 伊贡倒是很赞赏地隔着肚皮抚摸少女子宫的位置：“已经会自己努力获得能量了，真是不错。”她的子宫经过与合成种的结合，早就能够通过真正的“性交”将异性精液转化成营养彻底吸收，只是她之前对疼痛的恐惧和对他不够信任，一直不愿意使用这里，可真正的阴道性交带给她的益处是不可替代的。 那时候他还打算一步一步慢慢来，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戚燕注意到周星玉的脸色，被他眼里汹涌的暗流吓了一跳，连肺部空气都显得滞涩起来。 “姐姐？”察觉到她明显的退缩，少年精致的眉微挑，看起来有些无辜，翘起的眼尾带了点红色。那双眼睛盯紧了戚燕，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他的脑袋缓缓靠在戚燕的头上，少年的手臂几乎将她箍得动弹不得。周星玉像是有些感慨又有些失落，一字一句贴着她的耳朵，叫她浑身泛起冷。 “要是你不会对着其他男人张开大腿就好了……姐姐。” “小云，小雨啊。”张婶敲响了车窗，脸上的笑容格外喜气。白鹤云将车窗放下去，没了阻挡，张婶的声音清晰了许多：“小燕弟弟生病了，她今天在我们车上陪她弟弟，就不过来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白鹤雨的眉毛系成一个死结：“她说的？”张婶点点头，得到确定的回复之后白鹤雨绷着脸望向窗外。张婶也不知道他怎么好端端地生起气来，白鹤云抱歉地和张婶聊了几句，没一会她就离开了。 车队稳稳地行进着，他们一路走过来人员的数量已经减少了将近一半，现在再加上王玉莲和刘铁的消失，大家心中都有些沉重。队伍在临走前焚化了队友的尸体，以免他们的尸体再被丧尸啃食。 白鹤雨一双眼睛观察着四周，薄唇抿紧，车里少了什么的感觉让人烦躁，心里憋着一股暗火无处发泄。白鹤云神色如常，只是偶尔淡淡地扫过一眼又继续开车。 这最后的一段路程除了零星几只丧尸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危险，道路明显就是被人清理过，在远远看见一层层高大的隔离网时几乎所有人都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放松，像是终于能把这段时间的惶惶不安尽数抛开。 能从这提心吊胆的日子里解放出去比什么都好。 几个浑身上下包裹在防护服里的医务人员对他们打了个禁行的手势，拿着体温枪和采血针等工具从隔离网中走出来，一辆车一辆车地检查。训练有素的军人站在一边端着枪，视线在人与人之间来回逡巡。 戚燕迷迷糊糊地被伊贡从腿上扶起来采血，她从小就最怕打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连睡意都跑得一干二净，只能像个孩子似的窝在伊贡怀里闭着眼睛把头偏开，伸出去的手都在发抖。 “医生，轻，轻点……谢谢你……” 李叔看了直笑话她，还被张婶偷偷拧了一把。给她采血的医务人员隔着一道护目镜的眼睛也弯起来，像是在笑。 进入基地范围后就是用仪器检测虹膜还有一系列的常规登记，能力者都被带去做测验，普通人则是登记完基本信息后就进入基地听从分配，从住所到工作，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岗位。来到这个基地的不止她们，每天都有人来到这里寻求庇护。伊贡朝戚燕点了点头就跟着普通人的队伍走了，周星玉牵着她走在能力测试的队伍中。 像是担心戚燕走丢了，少年的手攥得有些紧，他在前她在后。精致过分的脸向戚燕偏过去，这种干净纯粹的少年美感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白鹤云和白鹤雨在队伍后面，跟戚燕隔了好几个人的距离。白鹤雨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的后脑勺，抬眼时冷不丁和少年冰凉的眼神对上，白鹤雨眉毛刚皱起来对方就已经移开了视线，只把他和戚燕紧握的手露出来，就又跟着队伍慢慢前进了。 白鹤雨心里更烦躁，走在他前面的白鹤云正用眼镜布擦拭着镜片，连收紧的手臂线条都透出一股子儒雅。 工作人员的动作很快，队伍没一会就排到了周星玉的位置，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放进传送带上的保管箱，一个医务人员走过来记录了他的基本信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号码，领完之后再过一道安检门就可以进检测室了。 “姐姐，等我一下。” 戚燕看着少年经过时安检门发出“滴”的一声，她赶紧点头。 轮到戚燕的时候是同样的流程，她的号码是328。 “进去吧。” 采集完指纹后工作人员没有抬头，大拇指朝向左侧点了点，戚燕顺着方向进入检测室。 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和印象里的医院重合在一起。检测室面积很大，一进去就能看见对面坐着四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两男两女，目光中带着审视。 戚燕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是浅浅的。她本来就长得显幼，小羊羔似的，让人下意识对她说不出重话。 工作人员和戚燕之间隔着厚厚的玻璃墙，其中一个短发女性凑近面前的麦克风，声音便从戚燕头顶传过来。 “放轻松，用能力对身体左侧的墙壁尽力打击就行。” 她身体左侧的墙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纯白色的墙体上有乱七八糟的打击痕迹，戚燕看了看，没有迈步。 众人目光下的少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的手交叉在胸前晃了晃，又指指墙壁摇摇头。 短发女性笑了：“你可以说话，我们这里能听见。” 少女的脸一下子通红，磕巴了一下才说：“我的能力不是……就是，是这样的。”话音还没落下，她的身体就像是融入了空气中，一点痕迹也无。 过了几秒她又出现。 “是只有这一个能力吗？”对面问。 “嗯嗯。” 对面的几人看起来都有些意外，戚燕只能听见她们小声交谈中传来“纯粹”“第16个”“异体”，最边上一个人中分头的男人点点头，表示她可以去休息室等候。 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明亮而整洁，门边甚至有一小缸金鱼，戚燕动作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时钟最长的指针刚走过叁圈半，门外就进来一个双手插兜的青年。对方个子很高，长相清俊明净，濯濯如春柳。男人头发微长还带点卷，一部分挂在耳后，另一部分随意地垂在脖颈处，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像是没睡醒。 他递过来一张身份卡让戚燕接着，上面写着她的详细信息，男人低着头打量面前动作拘束的女孩，说话时刻意放慢的语速像是口感粘稠的蜜。 “欢迎来到银龙基地，跟我来吧。” 36. 银龙是A市最早建立、也是最大的基地，从中心到最外围依次划分出ABCD四个区域，D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要按照规定付出体力劳动，基本的吃穿不愁，基地会为他们提供集体宿舍。BC区则是能力者居住的范围，能力者的福利好上一些，同时分配的任务也要艰难危险许多。而A区是范围最小的中心区，住进A区的基本都是政府官员或者尖端技术人才。 银龙基地里面甚至有接收适龄儿童的学校。到现在为止，这里已经成为了十几万人的庇护所。 领着戚燕去办理入住手续的男人叫郑泽，他一路上不紧不慢地介绍着基地的情况。录入信息的员工看见是他，还诧异地看了戚燕好几眼。 “有家属的话可以登记在这里，能力者的家属可以同住。”前台小姐点了点登记表，戚燕看着那空白的表格，一时间有些踌躇。 现在星玉跟着她，是最好的选择吗？ 到了这样有秩序的环境中，之前丢失的那些伦理道德好像顷刻间就回到身体里。更何况星玉他还16岁……如果还能去学校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未来。 “哎，小妹，你填吗？不填的话让我先填了呗，我一会还得送儿子去学校宿舍呢。”一个面色有些憔悴的女人从身后拍了拍戚燕，对她耽误工夫的行为有些不满。 “嗯，啊，你先填吧。”戚燕被肩膀上的力道吓了一跳，赶忙让开身子。她看向一边站着有些走神的郑泽，轻声询问：“打扰了……请问学校收16岁的孩子吗？” “嗯？收啊。” “学校有专门的宿舍是吗？” 男人像是被问烦了，他皱着眉毛，视线转向戚燕的脸又很快移开：“现在谁还把时间浪费在接孩子上下学？” “好的，谢谢。”少女低下头抿抿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戚燕看着自己登记的“周伊”两个字，伊字前面是她刚才不小心写上的“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涂黑了。 捏着笔的指节有些发白，戚燕深吸一口气将登记表递给员工，很小声地说谢谢。 “我弟弟在非能力者的队伍那边……什么时候我能见到他呢？” “很快。”郑泽两只手插着兜，背着身倚在桌子上，即使是曲着一条腿的懒散站姿他也比戚燕高出两个头。 前台小姐点了点头，红着脸偷瞟了郑泽几眼。 另一边非能力者队伍中的伊贡跟着队伍慢慢走动，能力者只是幸运的少数，更多的还是普普通通的人。只要通过了健康检测和信息录入就能得到身份卡，这张身份卡在基地生活里至关重要，需要好好保存。 因为他的长相实在出众，排队的时候就被好几个人搭讪了。不论别人说什么他都是笑着的，脾气很好的样子，等到戚燕找过来，就看他像妇女之友一样被女性包围起来，聊天氛围很好。 “……”戚燕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打扰，还是伊贡老早就注意到她了，很有礼貌地和大家道别之后朝她走来。 “刚刚有至少四个人类男性在她们接触我时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伊贡凑在戚燕耳朵边上，“这就是什么情绪？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在那里站着。” 把“你们人类真有趣”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外星人看着戚燕，希望得到解惑。 “……我怎么知道，人和人之间差异很大的。”戚燕朝他眨眨眼睛，不想说他刚刚出尽风头的样子真的很容易被人套上麻袋打。拉着伊贡走向不远处等待她的郑泽，也有其他能力者像她一样带着家属离开。 戚燕被分到了B区的小公寓，水电都能正常使用，室内面积不大，但干净明亮。在她朝郑泽道谢，感谢对方周到地把她送到家门口时，男人微微挑高了一边眉毛。 “不是专门为了送你，我也住这。” 他走到戚燕的对门，侧过身子朝她摆手：“欢迎，新邻居。”说完就进屋关上了门。 ……谢谢欢迎。 戚燕闭上眼睛，羞耻得恨不能挖个地洞把头埋进去。 公寓的房间里落了些灰，但是床铺得整整齐齐，地板上也很干净。 这么长时间没睡过柔软舒适的床，等她躺上去时身体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星玉应该会被人带去学校吧……他也不一定会来找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她们刚遇见时只有彼此的情况了，他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戚燕瘪瘪嘴，她也是有点不舍的，但是…… 一闭上眼睛，少年那双明艳美丽的狐狸眼就浮现出来，她的掌心里似乎还带着周星玉残留的体温。 在基地的第一个夜晚，戚燕辗转反侧了半宿，睡着之后又被模模糊糊的噩梦惊醒，梦里发生的事情没留下一点印象，只有心悸感久久不散。起床时窗外天刚蒙蒙亮，天空是黑夜尚未退尽的暗蓝色，手伸出窗外就能感觉到凉。 戚燕拢了拢头发打算出门洗漱，房门把手轻轻一转就开了。 “诶。”她记得睡觉前好像是锁上的，记错了吗？ 昨天郑泽已经教过她能力者在基地中的生活方式，除了吃穿用度都要用身份卡里的积分来兑换以外，能力者每个月还要给基地上交200积分，家属也一样。积分的获取方式多种多样，可以用物资换取，也可以通过大大小小的任务获得积分，比如押运物资，清理丧尸这些，如果都不愿意……还可以去后勤部门，不过这样每个月拿到的积分只能说是刚好够用。 “不过你属于能力者中的‘异体’，成为志愿者的话每个月能拿到3000积分的补贴，福利也很好。要不要考虑一下？”男人说这话时的轻缓语调让人记忆犹新。据说每个异体身边都会被分配一位责任人帮扶，郑泽刚好就被分到了她的头上。 戚燕摇摇头，把那小小的心动压下去。“志愿者”一听就是当小白鼠的活，那些积分还不一定有没有命花呢……更何况就算她不出任务，小钱包里的物资也够她交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去看看那些任务也行，找些简单轻松的活比坐吃山空要好。 戚燕让伊贡留下来看家，他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待在这里的，没有必要和她一起去。万一被什么设备检测出来他异于常人的身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正想着事情的戚燕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就被余光里蜷缩的身影惊得僵住。 白净漂亮的美少年像是存在于希腊神话里的人物，熟睡时微微上翘的眼尾显得温驯又乖巧。他的背上应该长出一对翅膀——这是戚燕的第一个念头。他显得很脆弱，甚至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更惹人怜惜。 少年眼下泛着青，他抱着膝盖坐在门边，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纸箱里的小狗。 她正打算狠下心悄悄离开，似乎有所感应的少年就醒了过来，他抬起头，指尖勾住戚燕的袖口。两人姿势产生的高低距离让少年眼里流露出的哀求显得更清晰。 “姐姐。” 但是，是要向她哀求什么呢……戚燕的视线偏移开，她说不清楚。面前的男孩不止一次和她做过那些最情色私密的事情，她知道他远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温驯，她们之间甚至一直是微妙的、受他主导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走道里很安静，戚燕甚至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回音。 “我跟他们说我和姐姐吵架了。”他的声音更轻缓，似乎一触即碎。少年很缓慢地眨动眼睛，显然是知道自己怎样的神态更能打动她。 “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是，”戚燕快速否认，表情却又迟疑了：“在这里你可以上学，可以和同龄人在一起……我，我是说，星玉，现在你有更好的选择。”她绞着手不敢看少年的眼睛。 “我已经拒绝了，我不去学校。”周星玉的听到“同龄人”这叁个字时耳朵像是被刺了一下，他的声音沉下去：“而且那里面教的大部分都是怎么防身，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他在知道戚燕只带走了伊贡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大脑在一瞬间想了无数个借口，比如她是不是太粗心少填了一个名字，或者是那个外星人从中作梗……直到有人看见了他的年龄打算带他去学校，他这才意识到戚燕的想法。 周星玉更用力地攥着戚燕的袖口，他压抑下胸口不断翻滚的情绪，戚燕的身影在他眼前有一瞬间和再娶妻的父亲重合起来。 “星玉，我想要你好，不想你后悔呀。”戚燕蹲下身，把少年冰凉的手拢在掌心捂着。周星玉定定神，父亲的身影便在眼前瞬间消散了。 不一样的，她和父亲是不一样的。 “我就是不想后悔，所以才不去学校的。”那双微挑的明眸轻轻眨动，刘海有些凌乱地遮住一点点视线，明明没有流泪却让人替他难受。 解读人心的能力几乎是天生的，比起别人他有着绝对的优势——把戚燕看得很透，知道她无法拒绝的是什么。 “……就算这样，姐姐也要丢下我？” 戚燕愣了几秒。 像是被蜜糖做的子弹瞄准眉心，她失去了拒绝的能力，心里涌起的那一点点隐秘的欣喜可能她自己都没发觉。 戚燕不在意什么关系，不在意他喊她姐姐还是别的什么，愿意包容到放纵，都只是因为周星玉带给她的感觉无可替代。他和伊贡不一样，伊贡需要的只是生存所需，而他需要她这个人。 他需要她。那双快要流泪的眼睛如此迫切地向她传递着讯号。 “我没有……别，别哭啊，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砰。正中眉心。 戚燕手忙脚乱地去抹少年的眼睛，见他还是低落，她咽了咽口水，抖着手去解裙子的领口。 “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少女的胸脯上还留有先前白姓兄弟留下的痕迹，她咬着唇，手微微用力挤着那对小奶，短暂的疼痛感过后就有一股半透明的乳白色水液被她强行压出来。 初乳来得不情不愿，戚燕压下差点溢出口的呻吟，臊红着脸去哄他。 “你之前不是说想喝吗……其实我已经，已经有奶了，星玉，不要哭了……” 带着奶水甜腥味的娇小乳房被戚燕捏在手里往少年嘴边凑，她只是看着周星玉的唇和自己的乳尖贴在一起，那两颗深色的乳粒就硬挺起来。 有乳汁滴在少年的脸上，留下几道淫糜痕迹。 —————————— 啊终于把小磨人精的感情写了！下一章不出意外是虐乳，要是我肾虚写不出来就跑剧情了，写虐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好…… 好奇怪怎么写着写着就到床上去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