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尺(骨科)》 001 “啊欠!” 急促的喷嚏带动身体跟着一抖,程轻轻掩住口鼻,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春末的凉意。一股热源从上劈下来,她眼前发黑,整个脑袋被人用外套兜了起来。不等她说话,手里一空,没拆盖的冰淇淋瞬间消失。 “程澈!”她二话不说便气呼呼喊了声,顺手扯下外套,黑色外套上的肩章和徽章已被取下,上头残留着丝丝烟味儿。 前方的男人穿着身单薄衬衣,似薄雾里的青松,挺拔修长。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程澈没回头,背对她单手摇了下冰淇淋,懒洋洋道:“谢了。” “才不是给你的,冰淇淋还我!” 她大步追上去,垫脚去抢。她个头才及程澈肩膀,纤瘦的体格在程澈面前好比脆弱的鸟雀,毫无威胁。 程澈早有预判,凭着身高优势举起冰淇淋。他拆开纸盖,巴掌大点的东西,叁两口便解决干净。程轻轻没来得及说话,猝然又打了两个喷嚏。 程澈一眼打量过她的穿着,脸上挂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很,“嗯,下次有人拍花样作死,我一定替你报名。” 小姑娘爱美,春寒料峭不等放暖,早早穿上了及膝校裙。两条笔直纤长的腿莹白如玉,一点防护也没有。在这脆嫩黄绿的春景里,亮得晃眼。 谁看了都会觉得冷。 程轻轻撇撇嘴,程澈外套袖子颇长,仅能露出手指。她勾勾程澈的垂下的手心,不敢太过嚣张,“班里的女生都是这样,而且教室很暖和,一点都不冷,真的。” 说着,她煞有介事地撸起袖子递到程澈面前,“你看,鸡皮疙瘩都没有。” 程澈轻哼了声,显然是不接受她的反驳。高中女生心思细密复杂,弯弯绕绕,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猜。也不对,小时候的程轻轻在穿着上也有一套独特见解,是个冬天也要穿凉鞋的主儿。 他不说话,程轻轻便有些犯横,所谓以小欺大,她发挥得淋漓尽致。当下就黏上去,在程澈面前转了个圈。百褶裙摆齐齐舒展,犹如水面漂浮的荷叶,底下是纤细的腿。 她兴冲冲问:“好不好看,哥哥?我们这一届的校服,可比你们那时候漂亮多了,对吧?” 程澈掠过视线,漫不经心评价:“衣服挺好看,主要是某位模特,丑了点。” “哼,没眼光,”程轻轻横他一眼。,“不懂欣赏!” 两人一口气爬到五楼,逼仄潮湿的楼道多了摞齐人高的纸盒。程轻轻等进了屋,疑惑道:“张奶奶的纸盒还不卖么?” “今晚去吧,至于你,”程澈松开纽扣,将袖子卷至肘间,下巴点点她的卧室,“两分钟。” 程轻轻皱起眉头,不情不愿回房。她在衣柜里挑了条牛仔裤换上,出门前,身形顿了顿,转而在抽屉里翻了件T恤。 晚饭一般由程澈来做,为了喂饱这位挑食大王,他早早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程轻轻则只会煮方便面,最厉害的应该是拍马屁。 她双手扒着厨房推拉门,探出半个脑袋,见程澈正在换水槽下的管道。她吧嗒吧嗒挤过去,蹲在他身侧,捧起脸,问:“水槽堵了?” “嗯,”程澈做事一向专心,瞧她贴过来,微微拧眉,“外边去,这脏。” “不,我要看。”程轻轻放下小臂,后背稍稍挺直。宽松的衣领忽而扩开,浮出两条漂亮的锁骨。下方好似是有人揭开了礼品袋,露出半边柔嫩酥软的雪团。 程澈嗤笑了声,忘了,这小鬼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也爱拧着来。他不再说,收回视线。余光却似蜻蜓伶仃的细足,不小心划过那抹柔白。 修好水槽,程轻轻帮着打下手,时不时递个姜蒜,或是白盘。 吃过饭,程轻轻去房里写作业。写到一半时出来倒水。程澈在客厅赶警队里的总结,笔记本电脑款式老旧,时不时会出现卡顿。他两眉间拧成川字,等待程序响应的间隙,回复着工作群的消息。 程轻轻上前,自然贴着他坐下。男人身上滚热的体温透过衣料,急不可待窜入她的血管,让人尾骨不由轻颤。 “周五我们去看电影吧,哥哥?” 程澈应了声,放下手机,忽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周五不行,周六再去。” 话刚落,程澈面前一花,多了张气鼓鼓的小脸蛋。 程轻轻:“你要干嘛去?” 她凑得近,呼吸时卷出的清甜气息一下撒过来,润湿了他的下巴。程澈下意识一怔,微微撤后,“今天刚下的任务,估计赶不上。” “哼!”程轻轻眼神闪闪,耷拉下肩头,可怜兮兮忘着他,“那我放学了要去等你,不许说不行!” 程澈翘起唇角,“到地儿了就写作业,别闹人,知道吗?” “知道知道。”程轻轻哼唧着扭过身去。 ………… 素久了,来写h文加餐,怕我弃坑的朋友可以等完结来看。 感觉虐文更适合这个号,旧文重写,会有部分改动。之前看过《再见》的朋友,请装作没看过大纲,不要剧透。 尽量日更,不更会请假。 002 周五那天放学,程轻轻搭公交来到市刑侦支队。值班的杜骏和她很熟,她笑着打过招呼,也不乱跑,乖乖在接待室里写作业。写完作业已经快十点,程澈领的一支队还没回来。 程轻轻手机声响,她放下笔滑动接听,“爸爸!” “轻轻在哪呢,”听筒里的程士国嗓音有些沙哑,精神倒是特别足,“身体怎么样了?” “我和哥哥都好着呢,爸爸不用担心。” 程母在程轻轻五岁时过世,后来程士国为抚养一双儿女,将女儿托给嫂子,和大哥一块出国务工。前后这十几年,为多攒点钱,只回来了两叁次。仅能偶尔通过电话和视频来问问两个孩子的近况。 “钱还够不够用?高叁了,该报补习班咱就报,晚上早点睡,别把眼睛熬坏了,知道吗?” 程士国身处异国,每次给家里打生活费,唯恐两孩子自己把自己饿死,往往都要多交代几句。好在程澈比轻轻大了七岁,打小又宠她,能让程士国省不少心。如今程澈在警队工作,一切走向平稳,仿佛预示着苦难即将过去,美好马上来临。 纵使这些问题次次都提,程轻轻没有丝毫不耐烦,捡些开心的事和爸爸分享。末了,兴奋说:“爸爸,哥哥说我肯定能考南大!” “真的吗?”南大曾是程澈的目标,程士国喜出望外,“我们轻轻太厉害了。爸爸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程轻轻极为捧场,“什么好消息?” “八月初,爸爸就会回国了。” 程轻轻一愣,嘴角的笑意缓缓凝住,“回国?” “对,爸爸不会再出国了。轻轻,以后爸爸开间小店,好好照顾你们......” ...... 程轻轻支着下巴愣愣出神,电话挂了好一会儿,像是还没从程士国给的惊喜中回神。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程轻轻抬起脑袋,双眼蓦然亮起,“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澈双臂抱于胸前,斜靠着门框。身上穿着的常服,使得比往日制服下的气息多了些随性和不羁。他没动,等着程轻轻收拾书包,问:“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程轻轻垂眸,避开他的视线,“爸爸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八月回国。” “这样,”程澈若有所思点头,顺势揪揪她的耳朵,“可算有人治你了。” 程轻轻横他一眼,程士国可比程澈宠她,而且是毫无底线毫无原则的宠。程澈,才是真正能治得住她的人。 两人轻声闹了几句,走廊那头有人叫住程澈。两人齐齐望去。苏虞拎着袋子上前,笑着对两人说:“队长上次不是说我奶奶做的辣酱好吃?这次我奶奶特地多做了点,让我带给你。” 程澈有些意外,接过后,说:“给奶奶添麻烦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苏虞大方一笑,“都是自家种的辣椒,不值什么钱。好了,我先下班了,走了队长,拜拜轻轻。” 程轻轻扬起笑脸,明媚干净的脸上绽出朵花,“苏姐姐再见。” 辣椒用透明玻璃罐封得严严实实,细碎的辣椒红绿相交,卖相极好。程轻轻抬肘抵抵程澈的侧腰,眯眼问:“苏虞姐姐是不是喜欢你?” 程澈登时失笑,食指中指交错弹了她一个脑崩儿,“当你哥是五花肉,人人都想着咬一口?” 程轻轻揉揉脑门,澄亮的眼眸定定盯住他,“那你喜欢她吗?” “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就想这个?”程澈眯起眼,锋利的眉眼此时染了点冷峭。 “不说那就是承认咯?” 程澈被她这套逻辑折服,“小鬼,苏虞是我同事,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程轻轻知程澈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他骨子里和这周围的徽章一样,天生带有对责任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成了他行事的尺子,无论在办案时手段有多大胆,尺子总是稳稳坚守在那儿,帮他肃清一切迷障。 不过,这样也让程澈不会随意将私人感情带入工作。他冷静又理智,没人比程轻轻更清楚这点。 程轻轻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下巴一昂,“不喜欢就行,反正。”剩下的话她没说,一切盛在她眼睛里,满满的,即将溢出来。 程澈将她的回应看作是小女孩的好奇心,懒得再理。 回到家有些晚了,程轻轻在警队吃过外卖一点不饿,坐在程澈对面看他吃完一盘水饺。两人分别去洗漱睡觉。 翌日一早,程澈睡梦中听到嘭的巨响,身体立即弹起,赤脚跑出房间,循声赶到厨房。 入眼处,满地的辣椒末和玻璃渣,橱柜和冰箱门外全是迸溅的辣椒汁水。程轻轻双手伸在半空,小脸吓得惨白。看到他来,木木就要跑过来抱他。 “别动!”程澈的视线触到她的脚,心跳都跟着停了几秒。两步跨到她身边,蹲下身检查她的脚背。 玻璃瓶砸中了她的大拇指,下头流血不止。辣椒末糊在她腿上和脚上,恍如灼烧的尖刺死死扎进她肉里。 程澈方一碰到她,程轻轻便低呼出声。辣椒水渗入伤口,瞬时带来双倍暴击。她从没受过这种痛,此时完全扛不住痛,泪水立时长满眼眶。程澈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沙发上,转身找来医药箱,用棉签浸满消毒药水,清理掉伤口处的脏污。 “疼~”程轻轻受到刺痛,泪水止不住地流。 程澈放轻手上的力气,低声哄她,“把眼睛闭上,很快就好。” “呜呜,”程轻轻疼地只想将腿缩到怀里,“我不要擦药了,哥哥,太疼了。” 程澈倾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腕,伤口好在不深,创口也小,不用去医院缝针。一颗心落下来,不由松了口气。 “嘶!”程轻轻倒抽一口凉气,膝盖微蜷,疼得双腿瞬间一收,缩在胸前。 程澈急忙防止她再度蹭到伤口,掀眸去看,视线如被烫了一般,急急错开。 程轻轻一动,睡裙整个滑到小腹。并起的小腿稍稍抬高,想躲开他的钳制。底下随之露出一截莹白的腿根,两腿间鼓出粉色的内裤。 “我不擦药了,呜呜。”程轻轻恍然未觉,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推,“哥哥,你放过我,让我死掉算了,呜呜。”她小声哭时好似呜咽的猫儿,孱弱又娇气。 程澈喉结滚了下,下颌线紧紧绷起。他倏尔起身,抓起件外套往她腿上盖去,略显强制地箍住她的脚腕,拧眉睇她:“程轻轻,再乱动我真会把你扔出去。” 那声哀泣立即梗在喉头,程轻轻傻了似地呆呆看他。 003 程澈是真的会把人扔出去。 程轻轻咬住下唇,这下再疼都不敢动不敢叫。程澈清好伤口,将她小腿上的酱汁处理干净。撩眼见她抽着鼻子瘪嘴瞪自己,小脸分外倔强,水瞳却透着委屈。不知道的人还当她是断了腿。 这点皮肉伤在程澈身上就是挠痒痒,可一手宠大的小屁孩显然不比他皮糙肉厚,针眼戳了下都要哼哼好半天,何况这回真吃了苦头。程澈偏头,忽而轻笑了声。 “你,你笑我?”程轻轻哑着声音控诉,“都怪你,干嘛要收人家的东西。你就是想把我砸死,是不是?” 程澈斜睨她,轻蔑挑眉:“是,特地花一百多买瓶辣椒酱回来砸你?” “什么一百多?苏虞姐姐明明没要,”说着说着,程轻轻忽然反应过来,“你,你。” 程澈不给这小戏精搭话的机会,站起身去收拾厨房的狼藉。程轻轻急了,一把没抓着人,挣扎着单脚站直。 程澈回身,朝着她的怀里丢过一部手机,“坐着。” 程轻轻手忙脚乱接住手机,忙打开微信求证。果然,程澈昨晚还没走出警队大楼,就给苏虞转了一百元,备注是辣椒酱。苏虞半小时后便收下了。 她窝进沙发,拿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嘴里嘟囔着:“算你听话,哼。” 程澈出来拿拖把,听她嘀嘀咕咕个不停,时不时瞄自己两眼。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这小屁孩了。 家里有“伤员”,程澈上班前有些不放心。程轻轻举起手指发誓道:“我保证在沙发上变成望夫石,等哥哥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程澈拍拍她的脑袋,“词语不会就少用,你哥不嫌你丢人。”什么望夫石。 中午,程轻轻用微波炉热了饭菜草草吃饱。电视节目轮了无数圈,没找着一个好看的。她就着广告声音睡着,醒来时,天已大黑。客厅里一片幽蓝深暗,静得可怕。 程轻轻生出一种被人丢弃的恐慌。门锁窸窣转动,程轻轻神经绷起,睡意去了大半。吱呀一声,门口倏尔出现个高大身影。走廊的光打到他身上,像是给他的轮廓添了一层光晕。 “怎么不开灯?”程澈语气里带着疲倦,摁下开关。 刺眼的光线忽而闪现,程轻轻不由眨眨眼,随即看到他肩后有大块白灰。程澈脱下外套,扔进洗衣机,自然说笑:“看什么?楼下蹭的。” 她少见的沉默,刑侦队常年身处一线,吃喝休息不定时。抓的人叁教九流,不乏穷凶极恶的亡命徒,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什么都干的出来。程轻轻从不对此胡闹,他够辛苦了。 吃过晚饭,程轻轻要去洗澡。可惜单脚跳来跳去着实费劲,她吵着让程澈抱去。程澈把人和睡衣一道打包送去浴室,反手关上门。 浴室地滑,程澈特地给她备了个小凳子。她把脚踩在马桶盖上,别别扭扭用水打湿身体。 淅沥沥的水流从肩头滑到胸前,程轻轻看着镜中的自己。女孩的胸乳早不是儿时的单薄,如今仿佛凭白催生出两团波动的云团,顶尖缀着一对绯红玛瑙,待人采撷。水珠沿着胸乳蜿蜒而下,划过平坦的小腹,渗进幽密的阴阜,处处都弥漫着沁人的香甜。 为什么时间不能再快一点呢?再长大一点,最好,能一下大到被人称为“女人”的年纪。 程轻轻侧过身,翘起后臀。如果用手掐住那点腰肢,一定比虎口合掌的大小还要细。 如果,是哥哥的手...... 程轻轻眸底浮现出抹笑意。 程澈和同事通过电话,将洗好的外套挂在阳台,随意看了眼时间。程轻轻进去快四十分钟了,还没出来的迹象。他没催,毕竟小鬼办事向来拖拉,今天脚不方便情有可原。 两个小时后,水流声仍在继续,人还没出来。他经过浴室,随手轻叩门板,“程轻轻,掉马桶里了?” “马上!”里面不耐回应一声,门锁转动,“人家正要出来,别,啊!” 里面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是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诶呀!”程轻轻低声叫了下。 程澈推开门,就见着这位踩了霉运的姑娘此时摔坐在地,满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屁股和后腰。 程澈一手托住她的膝盖,一手放在后背,还没抱离地面。程轻轻霎时叫嚷:“痛痛痛,放下,快点快点。” 程澈怕她伤到尾椎,不敢妄动,“哪疼?” “后面,骨头像断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程轻轻闻言一震,去医院怎么行?她软下嗓音,“就是摔了下,没伤着骨头。抱我去房间吧,哥哥。” 程澈问清她真没刺痛感,将她竖抱起来,像抱小孩的抱法。程澈胳膊十分有力,几乎是靠臂力将她整个托起,全然避开了两人身体的靠近,彼此间的空隙足以再放一人。 程轻轻抿直唇线,蓦地腰肢一软,“啊”,她叫着,似快后仰跌落一般,手臂惊慌失措胡乱搂住住程澈的脖颈。两腿仿佛蛇身紧紧缠住他的腰。程澈后退一步,靠着浴室柜稳住身形。 小姑娘刚洗完澡,身上温软湿热恍如无骨的软棉。程澈鼻尖被迫抵在她锁骨窝里,程轻轻后怕似的收紧双臂,恨不能把自己挤进他身体里。 一股淡淡的甜橙香钻入喉管,程澈呼吸微凝。程澈敏锐的感官很快便觉察到女孩特有的柔软,它们被坚硬的胸口压扁。随着程轻轻的贴合,胸乳如同发酵后的雪白面团,不断在他胸口翻来覆去地揉碾。 “哥哥~”程轻轻细细叫出声,脸窝在他后颈,不安揉了揉,“我要被你吓死你了。” 程澈翻转身体,将她放坐在浴室柜上。两手钳在她腰侧,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还疼?” 程轻轻尝了甜头,迷迷瞪瞪点头,“嗯,疼。” “那你在这儿呆着。” 程澈说完抽身要走,程轻轻猛然抓住他,“抱我回去!” “哼,”程澈嗤笑着看她,洞悉万物的犀利眼眸,足以把人刺穿,“又想玩什么把戏?” 004 程轻轻五岁至七岁时,在大伯母家渡过一段不太美好的时光。程澈将她接回家中后,发现她不再如儿时一般黏自己,反而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厌恶。拒绝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出门。急躁的时候甚至小脸一甩,扭头就跑。 有次半夜,他上完洗手间顺便瞧瞧小姑娘有没有蹬被子。打开门,床上空空荡荡,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那是程澈头一次感到恐慌,他翻遍了整个小区,最后在矮灌丛里找到了熟睡的小人儿。小姑娘迷蒙着眼,下意识抱紧他,怎么也不肯松手。 自那夜后,程澈找到了和她和好的法子。不论她再怎么厌恶抵触,只要他坚持走向她,不放开牵她的手,就能重获她的信任。 刚开始这方法确实很管用,随着两人慢慢长大,有些亲昵不再适用,程澈开始考虑,是否要改正她回馈的一些亲近方式。譬如,亲亲,缠抱。 直到某天,她骑在他大腿上,想要吻他的唇角,被他不经意躲开。敏感如程轻轻,彼时终于察觉到他行为上的疏离。她哭着抱住程澈,不肯接受这样的变化。程澈无论说什么道理,她都听不进去。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她和程澈没有男女之分,只有需要和被需要。甚至屡出烂招,来博得程澈的亲昵。最后竟然试图损害自己的身体,以赢得胜利。 那是程澈第一次对她发火,不管她哭得如何哀恸,他直接将程轻轻从房间丢到客厅,冷厉拒绝她所有的靠近。恍如他和儿时的程轻轻对调位置,彼此都要用一条看不见的界线,逼迫对方低头。 如今二十四岁的程澈,或许会责怪自己当时太过严厉,不够温和,可能将妹妹吓得不轻。但他并不后悔,那是少年独自能想到的,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 同时,这也导致了程轻轻爱他,却怕他。 程澈锋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盯住她,只用了几秒便识破了她的小把戏。程轻轻移开目光,手下攥紧他的袖口,咬死自己是不小心的,“就是很疼啊。” 瞧她一脸心虚,程澈谅她不敢胡来,却还是要严正警告:“再有下次小心点。” 女孩应该学会和男人保持距离,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亲人,都应留有余地。 他缓了神色,补充道: “大学你如果谈恋爱,我不会随意插手,”他顿了下,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讲了这句话,但还是继续说,“记得保护自己。” 程轻轻心不在焉表示:“我才不谈恋爱,麻烦死了。”班里成双成对的不少,她可没发现谈恋爱有什么乐趣。 程澈轻叹口气,无奈将她抱到房里。临出门时,深深看她一眼。程轻轻侧躺背对着他,小小地蜷成一团,低落又孤凉,哪还有刚才的嘚瑟。 好在这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程澈没太多想。市区最近出现一起谋杀案,可有得大伙忙。 程轻轻连着一周都没见着人,早中饭在学校解决,晚饭则去隔壁张奶奶家。电视上对这起案子进行了追踪报导,死者是一名中学生。张奶奶戴着老花镜看了两眼,念叨道:“你哥估计又不用合眼了。” 通宵对警队那帮家伙而言是常态,程轻轻吃掉最后一点米饭,帮着张奶奶收拾碗筷。张奶奶拿出个保温饭盒,“给你哥送去,他那胃也不是铁打的。” 她去得还算早,天擦黑,正是年轻人夜生活的好时候。走到支队办公室门口,她放慢脚步。一支队最近通宵达旦查案,好些人都没回家。这会都靠着椅背小憩,各个睡得鼾声阵阵。 程澈仰躺在椅子上,凸起的喉结如山峦般惹眼惑人。他手肘支于扶手,两条长腿交迭舒展挂在桌沿,周身一派随性恣意。 程轻轻抿唇笑了笑,待要进门,程澈后方多了个窈窕身影。苏虞冲她的方向在唇边竖起食指,而后将毛毯展开,盖在程澈上身。 轻柔的绒毯还未完全落下,底下的男人却蓦地掀起眼皮,眼神警觉。在看到苏虞的一瞬间,眼眸里的警备退散,放松下来。 “是你,没回去?” “哦,马上就回去了。”苏虞刚毕业,不太善于表达爱意,只能拐弯抹角行动,“程队,这毯子你先用吧。” “谢了,我这有外套。”程轻轻收回腿,抹了把脸。几乎同时看到了门口的程轻轻,好看的眉眼紧紧拧住,“你怎么来了?” 程轻轻扯了抹笑,将保温盒塞到他手里,“不来怎么看到哥哥这样呢。” 程澈听出她话里古怪,揉揉她的脑袋,“小屁孩,走,送你回去。” 小屁孩顶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车子驶上主干道,程澈徐徐提速,余光瞥见她虎着脸,腾出手捏捏她的脸颊,“谁欺负你了?” 小姑娘脸颊光滑细腻,被粗糙的两指这么一捏,登时浮出红痕。 程轻轻不悦挡开他的手,“我看到了。” “什么?” “她给你盖被子。” 程澈叹气,“嗯,然后?” 程轻轻撇过脸,眼睛望着远处,“你会和她谈恋爱吗?” 前方亮起红灯,程澈缓缓踩下刹车,“不会。” 程轻轻转头问:“哥哥,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养你这么多年?”程澈答得漫不经心。 绿灯闪闪,车子慢慢起步。程轻轻哼了声,明明想听的不是这个。算了,问也没用。现在不可以干扰他。 005 近日天气转热,程轻轻可以光明正大换上飘逸的小裙子。出门故意在程澈面前臭美,让他好好给个评价。 “太瘦,”程澈撩了眼,薄薄的眼皮复而压下去,找了张图片,“和它挺像。” 程轻轻凑上去一瞧,火冒叁丈,气鼓鼓叉腰:“你才是骷髅骨架!” 她虽不是前凸后翘,但也比图片里干瘦的白骨骨架要有吸引力吧?哥哥是个什么死直男,破眼光,一点都欣赏不了她的美! 程澈见她气得跺脚,双颊通红,轻笑着弹弹她的脑门,“行了,你最美。晚上接你一块去队里吃饭。” “结案了?” “嗯,明天放假。” 警队附近有家火锅店,店面不大,味道特别好。一般大伙聚餐谈事什么的,都会往这儿来。程澈和程轻轻到时,已到了六个人。位首的人居然是程澈的老领导,张原,也是他进队时的师父。 程澈带着轻轻打了声招呼,张原如今去了省厅,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大气。赞赏了一番程澈工作成绩,倏尔话锋一转,拍拍程澈肩头,问:“工作重要,个人大事也重要。现在轻轻大了,抓紧找个对象。师父还等着你的喜酒呢。” “不急,”程澈笑了下,“慢慢来。” 对面的杜骏疯狂拆底,“老队长,老大为工作已经封心锁爱了。您是不知道,之前有个小姑娘就在咱们警队宣传文里,一眼就看中老大。人每天跟打卡似来警队追他,您知道老大说什么吗?” 张原饶有兴趣,问:“他说什么?” 程轻轻也好奇看去,她从没听过这事。 “他说人小姑娘再扰乱警察办案,就要依法拘留了。哈哈哈哈哈哈。”一桌子人笑得前俯后仰。 程澈失笑,隔空点点杜骏,“造谣扣工资啊。” 杜骏指着苏虞求证:“呐,老大,我可有证人。” 苏虞眼神暗了暗,面上仍是笑着,“那天我也在。” 张原大笑两声,喝掉杯底的酒,朝程澈这边说:“你这小子,净是些怪脾气。”说完,他看着程轻轻,“轻轻啊,让你哥哥娶个媳妇,回来一块照顾你,好不好?” 桌上众人一时齐齐将目光投向程轻轻,苏虞甚至有些紧张地盯着她不放。程轻轻松开筷子,绽开无辜纯净的笑靥,“好啊,这样哥哥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了。” 张原颇有意味的扫了眼旁侧,再看程澈时多了份郑重,“瞧瞧,轻轻比你懂事多了。” 饭后,张原叫住兄妹两人,没特地避开程轻轻,直接问程澈:“明天是要休息?” “对。” “腾出来,”张原摁灭手中的烟头,“有个小姑娘特好,你去见见。” 程澈些许无奈,“师父,我现在真没这心思。” “屁话,等你有心思,好姑娘都被挑没了。”张原眼睛一瞪,他是真心看重程澈这个人。张原靠近,压低声音,“淮水分局局长的千金,你说师父什么时候为这事多过嘴?还能害你?” 恩师开口,推拒难免不像话。程澈睇了眼程轻轻,她根本没在意二人说什么,正贴着玻璃缸看金鱼。程澈思忖片刻,点头,“行,那您把地址发给我。” “臭小子,记得收拾帅气点,别浪费这长相,好好把握机会。” 程澈被强行拉入相亲局,他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只想着不辜负师父的一番好意。至于能不能成,两说吧。一路上程轻轻没问,程澈反而不知如何开口和她聊这个话题。 倒是程轻轻神色自若,还笑着打趣他:“哥哥要穿哪身衣服去相亲?衬衣吗,我可以帮哥哥挑领带。” 小屁孩还懂挺多,程澈挑挑眉,“不麻烦您,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程轻轻嗤了声,淡声反驳:“我才不等你。” 006 翌日一早,程澈出门前往对方定的咖啡厅。他提前了十来分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坐一会,有人走到桌边,敲了敲桌沿。 程澈抬起头,见到来人略显诧异,“苏虞?” 苏虞今日出门前精心打扮过,一身法式连衣裙衬出婀娜身段,头发特意卷了个弧度,松松散在胸前。眉眼精致温柔,和做事干净利落的警花形象截然不同。 苏虞不好意思勾起唇角,坐在对面,“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相亲的人是你,抱歉,程队。” “没事,”程澈将菜单推给她,“你看看想喝什么。” 苏虞点了杯拿铁,加两份甜点。她两颊绯红,双手绞在一起。和自己暗恋的人相亲,不由莫名紧张,越是这样,脸越红得厉害。 好在程澈开始聊最近办的案子,算是缓和了两人间尴尬的气氛。不过这走向到后面慢慢跑偏,以至于苏虞恍惚起来,这是在相亲,还是在工作? 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于是开始光明正大了解起他的生活来,“程队,听说轻轻从小是你一个人带大的?” 程澈颔首,提起程轻轻嘴角泛出笑意,“七岁以后才是。” “还好轻轻很乖,她好像成绩也很不错吧?”苏虞想到程轻轻愿意有个人来管程澈,对她的喜欢更多几分,如果和程澈在一起,轻轻一定也会喜欢她。 “嗯,很听话,学习上不用操心。”有人夸妹妹,比直接夸自己更高兴,一下子连她时不时的胡闹都显得可爱起来。不过他甚少和人聊家事,苏虞的问题,都答得简略。 苏虞看着男人讲到妹妹时,眸底不自觉的光,发现自己触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苏爸爸对这次案子特别关注,整个破案过程高效快速,却每步都稳,很少有这样的年轻警员能做到。当他从苏妈妈那儿,得知程澈是女儿高中到大学的暗恋对象后,立即便找了张原搭了这条线。 长辈们介绍无疑更看重人品,他们的选择是程澈,恰好她的选择也是程澈。像是老天窥探到了她的暗恋过往,特地帮她圆梦。 程澈见她忽然不说话,两人有些冷场,“312那件案子,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杜骏。” 苏虞:“......可以,问你吗?” 程澈怔了下,“可以,不过杜骏全程参与了,了解的应该比我更清楚。” “哦。” 苏虞虽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开心。忽地听到程澈疑惑开口:“轻轻?” “什么?”苏虞顺着他视线往外望向马路。 “没什么,”程澈提唇,“看错了。” 苏虞回头,一时痴了。阳光穿透玻璃洒出一片金色的碎光,光落在他脸上,方才那抹玩味的笑意还没散去。苏虞脑海突然冒出一个词,危险。一种不能靠近,却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致命吸引力。 他分明是律法的捍卫者,但为何有种相背而驰的气息?苏虞听到心脏剧烈跳动,彻底沦陷在这个名为“程澈”的旋涡里。兀地,突如其来的心悸让她冲动开口:“程队,其实高中时,我们同校......” * 市艺校门口有家特火的小吃店,是程默默宁愿胖叁十斤,也要来的地方。此刻,她坐在店里,却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她看着对面的人,小心把手里的分装袋交出去,“喂,我也只有这么一点,你都拿了我怎么办?” “......” 对面的人从进来就盯着手机,指骨攥得泛白,完全没听她说话。程默默见状,咽了口唾沫,妥协说:“程轻轻,说好啊,给我留点,不然我要等到下个周才能去拿。” 程轻轻掀眸,淡漠冷然的脸忽而一变,亮盈盈的眼眸弯成一道弧线,“默姐姐,不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清透的皮肤让小姑娘看起来又软又娇,脆弱的好比没断奶的小猫儿,看得人只想将这样的小可爱捧在怀里宠着。 程默默看着这笑却后背发冷,鸡皮疙瘩蹭蹭往外冒,她不由往后靠了靠,咳了声,“我,我不会乱说。” “默姐姐,你真好。” 程轻轻唇角挂着笑,一手将分装袋整个放进口袋。程默默虚张了张嘴,触到她甜腻的笑容,瞬间安静如鸡。 程默默给完东西,一刻也不多呆,跑得比鬼还快。一只手拍上她的肩头,她吓了一跳。室友好笑问:“怎么吓成这样。” “别提了。”程默默不欲多谈,摆摆手。 室友扯扯她,问:“刚才和你一块的是谁啊?好漂亮,跟天使一样,绝了,我摄影作业可不可以找她帮忙?” 程默默一副见鬼的样子皱起脸,“她?天使?” 记忆里闪现出那个夏天,程轻轻也是顶着这无辜纯净的笑容,一动不动站在岸边,对着河水中挣扎的她,说,姐姐,不可以欺负妹妹哦! 天使? 神特么天使!狗屁天使! 哪有心肠这么黑的天使? 她就是个小恶魔,骨子里都坏透了的小恶魔!!! Hei,tui! 007 咚。 程澈将汽水在桌沿磕开,转手推到程轻轻那儿。她微启小嘴含住吸管,慢慢地喝了大口。鼓起的脸颊看起来像进食的松鼠,分外可爱。 烧烤摊挤在堆水果摊中间,这点子呛人的薄烟,仿佛都掺了点诡异的香甜。初夏的夕阳,暖光宛如一波温水,把人荡得昏昏欲睡。程轻轻吃不了几口,这会便困得频频揉眼。只好把下巴杵在汽水瓶口,盯着对面削甘蔗的老人愣神。 小屁孩永远是要得多,吃得少,什么都是浅尝就弃,讲多少次也没用。反正问题不大,他认命般跟在人家屁股后头收拾残局。他吃到一半,程轻轻打了个细嗝儿,迷糊着眨眨眼。 “哥哥,我喝饱了。” 底下还有大半瓶呢。 “放着。” “哦。”程轻轻拿了支铁签拨弄来拨弄去,眼睫闪了闪,状似无意问:“哥哥今天相亲的姐姐,长得好看吗?” 程澈手下微顿,笑意逐渐扩大,“哼,还有人比程轻轻更好看?” 她罕见地没搭腔,“那你会和她继续吗?”交往结婚,接吻上床生孩子,然后生命中再没有她的痕迹。 程澈垂下眼睫,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这么好奇?” “对啊。” 程澈双手垫在脑后,舒服地后仰。片刻后,他起身去结账,顺手揉揉程轻轻的发顶,“想好再告诉你。” ...... 晚上睡觉前,程轻轻打开手机的时钟界面,定了个闹钟。接着,她拿出从程默默那儿得来的分装袋,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加水吞服。做完这些,她将分装袋藏到床垫下,盖好被子,关掉壁灯。 凌晨一点,床褥里的人被枕下的手机吵醒。程轻轻懵了好一会儿,顶起沉重的眼皮,摸出手机取消闹钟。太困了,药物让大脑里所有的物质,都混成了一团粘稠的胶水,混沌沉重,阻止了人的思考。 看来一颗的药效没有想象中有用啊。 她低吟一声,缩回脑袋,满足地闭上眼睛。 清晨,程轻轻伸了个懒腰,出来时程澈已做好早餐。两人吃完,程澈开车到了学校门口。程轻轻一脚踩到地面,临走前,回头看他,轻声问:“哥哥,下午放学可以来接我吗?” 程澈看了眼手机备忘录,“来不了,有个案子要跑趟绥南,晚上才能回。” “一个人吗?” “不是。” 他没说和谁,程轻轻扬起笑脸,“那你小心,我会乖乖的。” 程澈蹙眉望着她走远,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像是在逃跑。程澈侧脸失笑,“小屁孩。” 这天放学,程轻轻没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坐车去了刑侦队。正好碰到杜骏,他准备下班。看到程轻轻露出意外,“找程队?” “不是,”她摇摇头,“上次我哥把笔落在这儿了,我来拿。” 杜骏:“行,你找到笔了我再锁门。” 程轻轻走到程澈那儿,找到自己那本笔,眼眸顿亮,“我还以为是杜骏哥哥和我哥出任务呢,还好你在。” “嗨,这算什么,”杜骏抓抓头发,“有苏虞去,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原来是苏虞姐姐,”程轻轻笑意浅了些,复而再次笑起来,“谢谢杜骏哥哥,我先回家啦。” “回家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 晚上,程澈十点发了信息,让她锁好门窗,早点睡觉。程轻轻关了灯,坐在床尾,双臂抱住膝盖,将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她塞上耳机,点开手机里储存的音频。 耳机里随即传来少年清朗懒散的声音:“小鬼,坐好,别闹,你还听不听故事?” 小姑娘糯糯回答:“嗯嗯,我要听睡美人的故事,哥哥讲睡美人!” “快躺好,被子呢?” “哥哥一起睡。” 里面窸窸窣窣响了阵,少年的压低声音:“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公主......好了,故事讲完,请捣蛋鬼提问。” “王子把口水吐到了公主嘴里吗?” “小鬼,王子比你讲卫生。” “我不会把口水吐到哥哥嘴里,我是这样!啵——” “......小鬼,你是不是忘了刷牙?” “嗯嗯,我在学校吃了糖,特地留给哥哥尝的哦。很甜,对不对?” “程轻轻,给你五分钟,滚去刷牙!”音频在此戛然而止。 程轻轻唇线缓缓上翘,露出甜甜的笑靥。却无法阻止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一颗颗砸到膝盖上,汇成一片黏湿。 睡美人啊,她一直都很喜欢睡美人。 倘若注定要有一个人吻醒睡美人,那么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许碰。 * * 刑侦队一年到头就没空闲的时候,程轻轻在张奶奶家吃了好几天。月底,程澈和程轻轻的生日到了。小的十七,大的二十四。程澈难得提前下班,带了个蛋糕回来。想到老人家独自生活,顺路去商场买了双软底鞋。 张奶奶对这鞋爱不释手,老人家有严重拇外翻,只有程澈买的鞋回回都合脚。程轻轻将蛋糕端给她,叁个人简单吃了点。 兄妹回到家里,程澈把怀里的银行卡放到桌上,程轻轻撇嘴:“哥哥也太敷衍了吧,礼物都不准备了?” “卡里是一部分爸打过来的生活费,”程澈把吃剩的蛋糕放进冰箱,折身弹弹她的脑门,“顺便考验你这个迷糊鬼。” 程轻轻捂住脑袋,她对钱从小没多大概念,也没多大花钱的欲望。程澈不同,初中到大学,他想尽一切办法赚钱,是个无情的赚钱机器。赚的钱基本用来养这个小捣蛋,唯恐妈妈去世,爸爸在外,把她给养歪了。 思及此,程轻轻心口胀得盈盈满满,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加坚定。 待程澈去洗澡,她进厨房煮了碗简单的长寿面。接着摸出口袋里研磨好的药粉,均匀撒进汤里。 程澈洗漱好,擦着毛巾挑眉觑她,“这是?”稀罕,四肢不勤的人还能煮碗面出来。 “我亲手煮的,”程轻轻嘚瑟道,“这是我送给哥哥的第一份礼物,不许说不好吃!” 程澈放下毛巾,面条卖相不太友好,隐约还有糊味。难得小鬼有这份心,程澈坐下尝了口,手指一僵,面不改色吞了下去。 “哥哥,好不好吃?” “还行,”程澈咽了一大口,“下次,别放糖。”齁甜。 “哦。”程轻轻捧着脸坐在他身侧,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他。 “别看了,”程澈转开她的脸,“会吃光。”她那期待的眼神,像只邀宠的小狗狗。 程轻轻看着他把长寿面吃得干干净净,神秘告诉他:“哥哥,还有第二份生日礼物,你想知道吗?” “哼,”程澈喝了口水,“还是吃的?” “不是,你明天就知道了,睡觉去吧。” 程澈累了一天,不和她瞎闹,随意擦擦头发便睡觉。这一夜,他鲜有的睡得极沉,意识如被黑暗完全吞噬,警觉防备不知所踪。彻底放松精神后,身体陷入温暖的云波里。很久没这样轻松过,连梦都没出现。 “苏虞姐姐......有点发烧......” 朦朦胧胧间,程澈耳边捕捉到程轻轻的声音,似乎就在身边。他迷迷糊糊掀起眼皮,面前恍惚有个纤细身影跪坐在一旁。 “我会好好照顾哥哥的......嗯,我记得了......” 程澈甩甩脑袋,试图唤醒疲软的身体和意识。他抬起手,听到金属相互撞击的敲打声。程澈有一瞬疑惑,而后缩起腿脚,被一股大力强行牵拉住了。 职业的本能让程澈立刻清醒过来,他被人绑在床上了! “好的,谢谢姐姐,姐姐再见。” 轻轻的声音继而响起,程澈仰头,看见手腕被铐在床头的铁栏内。他失笑一声,只当她是恶作剧,“轻轻,手铐打开。” 程轻轻丢掉手机,爬到程澈怀里,捧住他的脸。纯净无瑕的小姑娘,倾身用鼻尖蹭蹭他的下颌,眼尾异常妖冶。 “哥哥,我的第二份礼物,喜欢吗?” 话落,她眼睫垂落,轻轻贴上他柔软的唇瓣。 程澈瞳孔霎时放大。 …… 哥哥:报警 妹妹:嗯嗯,抱紧 文很短,但妹妹的套路长 008 程轻轻吻了他! 程澈心头剧震,反应过来后立即偏开下巴,语气也变得严肃,“别闹,轻轻,把手铐打开。” “好,”程轻轻答应得很快,可手上完全不动。恬静纯美的笑脸揉进他肩窝,柔柔说,“等哥哥收了礼物,我就会打开。” 程澈敛起心神,温声同她讲:“没有手铐,我也会收。轻轻,手铐不是用来玩的。” “我知道啊,”程轻轻昂起小脑袋,下巴垫在他胸口处,手指慢悠悠抚上他的鼻峰,“可是没有手铐,哥哥是不会收的。” “什么礼物?” 程轻轻跪起身,光脚踩到地上。她伸手解开衬衣上的扣子,程澈视线如被灼烧般弹到另一侧,眉头紧紧拧在一处,“你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好!” 程轻轻笑了笑,随手将衬衣扔到床尾,她反手解开内衣扣,两团粉嫩的小白兔得到自由,乖乖蹦了下。 “哥哥,你不喜欢我的礼物,对吗?” 程澈下颌绷紧,完全不敢将脸转向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身上一沉,程轻轻跨坐上他的腿根,含苞如玉的光洁胴体,一瞬间挤进他的视线。程澈呼吸险些停止,他仰起下巴,急急闭眼,语气登时凌厉,“程轻轻!” 身上的小姑娘被他吓得一抖,脸上的笑僵硬褪去。她沉默着将手伸向程澈身下,细白的手指勾住他的裤缝,慢慢下拉。 “轻轻,别这样,”程澈胸口颤动着,他放缓呼吸,喉结滚了下,“我们谈谈。” “谈什么?”小姑娘隐忍着哭腔反问,“你就是想要让我滚开,然后再不许靠近你,对不对?” 程澈脑门钝痛,心里是惊涛海浪,却怕过度激怒,会让她完全失去控制,“不会,这次不会丢开你。轻轻,先把衣服穿好,这样会生病的。哥哥答应你,这次绝对不会推开你,相信我。” 小姑娘低着头,泪珠串成线砸下来,“哥哥,你可不可以看看我?” 程澈阖眼深深呼吸,“轻轻,我是这个世界最没资格看你的人。听话,把衣服穿好。” “不可以吗?”小姑娘呐呐开口,似在自言自语,“可我只想给你看,也只想看你。” 她勾动手指,一手扯下程澈的裤子。程澈下身一凉,双眼下意识朝那儿望去。 男人紧实的大腿间,蛰伏着一只休眠的巨龙。它安静趴在茂密的丛林里,现下只是一团无用的软肉。 程澈四肢百骸俱是冷汗,被自己冒出来的猜测砸得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他挥动双臂,试图挣脱手铐。可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不过是徒劳。 小姑娘缩缩脚趾,嫣红的唇不安抿紧。哥哥的阴茎好可怕,要怎么塞进身体里。她探出手指,指尖轻轻颤动碰上那团软软的阴茎。 “别动!”程澈低呼一声,什么冷静理智都让她这一碰,成了烟灰。他直直凝视着她的泪眼,“轻轻,乖一点。听我说,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这对你,是一种伤害。如果被人。” “我不怕伤害,”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眨了下,“我不要和你分开,谁都不许把你抢走!” 话落,小姑娘后臀往前一抬,坐上他的性器。程澈顷刻间胸腔炸裂,身体跟着后缩。 小姑娘双手撑住他的小腹,她不知该怎么将哥哥的性器放进自己身体里,笨拙地扭动身体,用自己的阴阜在他性器上来回磨蹭。那团睡龙仿佛嗅到腥甜气味的召唤,逐渐变硬。小姑娘吓得不知所措,没人告诉她这是什么变化。她不敢停,抬臀一次次从那醒来的性器上扭动。 两具未经人事的身体如此毫无章法的蹭弄,彼此完全无法抑制身体的本能。她软软的稚嫩的穴口,开始沁出花液,性器贪婪攫取着汁水。程轻轻的每一次扭动,都不断催它滚烫坚硬,几乎抬头。 再继续下去,会铸成大错。他眸底闪过一抹暗芒,冷声警告:“程轻轻,你要是敢做,那我就去自首!” 身为警察,承认自己强暴亲生妹妹吗,还是被亲生妹妹强暴? 想想都真他妈的操蛋! 小姑娘停下来,潸然泣泪的脸蛋忽而苍白,她摇摇头,“不要,我不要你去。” “好,”程澈粗喘着气,努力忽略身下的燥动,“轻轻,不想看我坐牢,那就赶紧穿衣服,把手铐打开。” 小姑娘抹掉眼泪,俯身同他鼻尖相抵,启开双唇:“哥哥,我爱你。”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琥珀色的眸子透亮水润,里头满溢着一种浓烈疯狂的情感。 程澈心神俱颤,那种情感仿若是张网,笼住了他的视线。但那不会是爱,而是赤裸裸的占有。 “哥哥,”程轻轻勉力扯出笑意,似是在安慰他,“不用你去坐牢,我去就好了。是我给你下了药,我有证据的。” 她吻上程澈,双手捧住他的脸。不顾程澈死死咬紧的牙关,稚拙含住他的上唇吮吸。程澈躲闪不及,让她钻了空子,小巧滑溜的小舌忽地钻入他口腔里。她根本不会接吻,仅是胡乱的舔咬。 两人的齿关互相碰撞,涎水淌到嘴角,发出黏腻声响。娇娇软软的身体和他紧密相贴,程澈身下立刻热血充盈,硬挺挺戳上了她的翘臀。 程轻轻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追着他的嘴唇又含又咬,两人更像是在较劲。程轻轻感应到屁股缝隙多出来的肉棒,尾骨瞬时战栗。喉间不由细细呻吟一声,比发情的小猫还要娇媚。 她稳起上身,一手握住了滚烫的性器。程澈倒吸一口凉气,一张嘴,程轻轻便摁着性器往自己阴阜处硬塞。 两人同时闷哼。 程轻轻没塞对地方,龟头一下从洞口滑脱。她娇嫩的穴口还未润滑张开,无比抗拒这根巨大的肉棒,此时只有干裂的疼痛。 程澈更是难受,身体屈从了欲望,触到她那脆弱的小穴时,身体里的渴望猛地全数涌出。小姑娘蹙紧眉头,无助地挺动翘臀,尝试让手里的肉棒挤入小穴。 龟头不断撞击着紧闭的穴口,发出汩汩的水声。程澈快疯了,哑声叫她:“轻轻,别这样,你会受伤的。” 程轻轻连连哭着摇头,拒绝听他说话。 “乖,让哥哥来帮你,行吗?” 009 程轻轻惊疑不定望着他,程澈喘了口气,唇线扯出笑意,“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会很难受,也很不安全,你会怀孕的。” 学校里也曾传出高中生和人上床,然后怀孕的事。程轻轻眼下孤立无援,但明白哥哥不会用这种事骗自己。可她怕哥哥说的一切,都是让她就此停手。 程澈见她面色松动,“你不信我?哥哥骗过你吗?” 她点头,继而摇头。 程澈凸起的喉结颤了颤,“过来。” 她没动,程澈收起脸上的厉色,冷感的眉眼多了层轻佻,“要接吻吗?” 程轻轻登时怔愣,她拒绝不了这样迷人的哥哥。她趴下身,乳尖掠过他的胸膛。 “低头。” 程澈的威压和强势,仿佛是一条冷冰冰的长鞭,啪一下抽在程轻轻屁股上。她几乎臣服于这样的霸道,于是顺从低头,贴上他的嘴唇。两人形式倒转,程澈似乎掌握了主导权。 两唇相附,程澈温柔地含住她的唇,舌尖扫过她的唇线。不同程轻轻的生涩和莽撞,程澈耐心舔弄她的唇皮。起初,他略有停滞,好似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慢慢的,雄性的本能和绝佳的学习能力,让他很快熟练,“张嘴。” 程轻轻呜咽着,软弱无力趴下来。他启开程轻轻的牙关,粗粝的舌面卷过她的上颚。程澈眼睫扇了下,卷起她的玲珑软舌,勾逗吸吮。 “嗯~”程轻轻眼神迷离,被吻得晕头转向。她口腔里的氧气不知是否都被哥哥吸走,就在她快喘不上气时,程澈终于放过了她。 两人急急呼吸,程轻轻乖巧躺在他怀里,浑身都透着餍足。程澈忽略繁杂的思绪,稳住心神,轻声问:“还想要吗?” 程轻轻低吟一声,她全身都被哥哥的吻拉进粉色的气泡里。哥哥很爱她,也想和她接吻上床,对吗?哥哥会骗她吗?无论会,还是不会,主动的哥哥堪比罂粟,她愿沉溺于此,永远都被他骗。 程澈亲亲她的下巴,循循善诱:“轻轻,现在你还太小,如果碰了你,我和畜生有什么区别。等你十八岁,到时你没反悔,那我们再做,好吗?”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程澈感知她的敌意,抛出一剂毒药诱引,“十八岁前,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和你接吻。” 程轻轻闻言,不可置信抬起头。 程澈无声笑了下,俊邪的脸上无比魅惑,他眼中几近赤诚,“程轻轻,我保证,今后,程澈只属于你一个人。除非,你不要我。” 程澈一番话真真假假,或许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假如程澈说,轻轻,把手铐打开,我和你现在上床。那么程轻轻绝对不会相信半个字。可他退了一步,推迟了事件发生的时间,还予以重重诱惑,这让提议瞬间便具有了真实性。 而这时的程轻轻涉世未深,不懂谈判的推拉原则。被程澈真假掺半的话迷了眼,毕竟程澈只要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反悔。 这个提议一下击中心脏,她的本意不正是这样吗?只要把哥哥牢牢绑在身边,是怎样的形式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轻轻蠕嗫着说:“可是,可是你要是骗我,我。” “不会骗你,”程澈眼神温柔,足以将人的心都迷醉,“我对头上的徽章起誓。” 这话简直是为刚才的建议加上了超强保险,杀伤力大得惊人。程轻轻的疑虑顷刻间消散,她垂下眼睑。 程澈没再追问,程轻轻能停下来去考虑,说明她确实能接受这个提议。唯一的不定因素,是害怕他不过出于计策来哄骗她。 片刻后,程澈觑了她一眼,“轻轻,你也想和哥哥好好在一起,所以才这样的,是吗?不过,今天你硬要做,可以,但后果你真得能承担吗?难道,你想爸爸回来时,发现我和你全都在监狱里呆着?” “不,我没有。”程轻轻急急澄清,“我不会让你坐牢。” “傻瓜,”程澈勾起唇角,“不管你是否自愿,我都会受到处罚。轻轻,好好想想。” “我。”程轻轻欲言又止。 程澈得推一推她,“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十秒钟后,你做了,我会去自首。” 程轻轻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为难,白洁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10.” “9.” ...... “3.” “我答应你!”程轻轻骤然出声。 程澈微怔,很快醒神,“好,听话,先穿衣服,再来开手铐。” 小姑娘收拾泪眼,一骨碌爬起来。这么单薄的背脊,却有一对饱满的胸乳,躬身捡内衣时,两颗蜜桃摇摇晃动。羊脂白玉般的皮肤被阳光照得极富光泽,少女的身体纯净无瑕。让人生出一种要将这样的美好,撕碎蹂躏的暴虐之感。 程澈移开视线,吐了口气,他身下越发胀得难受了。程轻轻叁两下穿好衣服,从床底找出钥匙,手一抬,莫名顿了下。 程澈眼皮轻跳,“怎么?” 她眼眶绯红,像染了层胭脂,亮澄澄的眼睛里无比信任凝视他,“哥哥,骗我也没关系的,我愿意永远被你骗。” 程澈提唇,“我永远也不会骗你。” 程轻轻打开手铐,人还没转身,手腕上一凉,眨眼间被程澈反手铐在了老地方。她没闹,一动不动盯着他,平声问:“你又骗我,对不对?” 010 程澈沉下脸,整理好裤子,解开脚上的束缚后,斜睨她的方向。她衣裳穿得急,扣子就扣了几颗,露出半边浑圆。这副模样暧昧又清纯,像他见过的无数边缘少女。唯一不同的是,她更美,更干净。更能激起一个男人的破坏欲。 “不会骗你,”程澈没打算完全骗她,只是想惩罚她的无知和冲动,“老实呆着。” 他一走,程轻轻耷拉下肩膀,眼底浮出甜丝丝的笑。程澈在洗手间呆了好久,久到她以为程澈凭空消失时,他这才出来。洗了澡他也没进房间,一直在客厅。 吃饭是他端进来的,程轻轻二话没说全部吃光,双手捧着碗满足说还想吃。程澈回了她一个冷眼,又给她添了小半碗。吃过饭,她极为自觉地拉起被子,拱到程澈枕头上睡起午觉。 再次醒来时,手铐已经解开。程澈坐在阳台外抽烟,烟灰缸里满满的一堆烟屁股。程轻轻搬凳子贴着他坐,程澈掀眸睇了她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她眷恋的眼神黏得可以拉丝。 “哥哥。” “嗯。”程澈见她来,将剩下的小半支烟摁灭。 “哥哥。” “嗯。” “程澈。”程轻轻歪头叫他。 程澈拂净身体上残余的燥郁,“叫哥哥。” “哥哥,要亲亲。”程轻轻凑过去,软软吻在他的唇角。 程澈视线垂落在地面的砖缝里,身形未动。片刻后,说:“我有叁个要求。” 他提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在外面不许有任何亲密行为;第二、在家亲密必须保证门窗全部遮挡;第叁、关于兄妹的约定不许告诉任何人。 这对程轻轻而言,毫无难度,她飞快答应。然后有些委屈地嘟起嘴,哼哼抱怨:“那里,有点痛痛的。” 程澈反应过来她说的哪里,后颈应时生热。小姑娘差些给她自己强行破身,没有前戏润湿,事没成也要痛几分。他起身,衣摆教她一把扯住,忽闪忽闪的眼睛唯恐他不管自己。 “给你去买药,松手。” “哦。” 程轻轻不舍松手,等他买完药,把药送到手里,她哼哼撒娇,“哥哥,我不知道抹哪里。” 程澈:“” “行吧,”程轻轻见好就收,“我自己慢慢来。” 这一天的程轻轻被盛大的愉悦密密实实裹缠,看不透哥哥眼尾弥漫的晦暗和沉重。程澈对她一解禁,那些躲在阴暗角落的念头再也没了阻挠。 隔日一早,程轻轻揉着睡眼便扑进他怀里。程澈个子太高,她踮起脚,双臂环上他的后颈,先是在他唇上贴了贴。 程澈长身鹤立,双手抄在裤兜,垂下头迁就她的身高。程轻轻懒洋洋笑了声,学着他的样子用舌尖挑开他的唇瓣,含在嘴里吸吮。她学艺不精,自己先软了膝盖,满脸都染了醉红情态。双臂挂不住似地掉下,她抵在程澈胸前,喘息片刻后开口,语含嗔怒:“我都要摔跤了。”也不知道抱抱我! 程澈抽手揉揉她的脑袋,“吃饭去。” “真讨厌!”程轻轻踹向他的小腿,欺负她个子矮吗? 程澈凌晨两点四十分到回家,甫一开门,门口一团小小的身影闻声而动。迷蒙的眼睛一见到他,瞬间闪动星光。 “怎么在这儿?” 程轻轻耷拉着眼皮起身,变魔术一般,用脚勾出个矮凳,哒哒两下站上去,得意平视他。 程澈还没懂她是干嘛,便让人抱个满怀,唇上多了抹温软。 这小屁孩 那段时间,程轻轻整个人像掉进了糖罐子一般。走在路上,拂过的风是甜的,淋到的雨是甜的。 进入夏季,警队明显更加繁忙起来。程轻轻连着一个月都没和他好好黏一黏,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就要放他去休息,有时更是压根见不着人。这种舔一口就让人拿走的心情,着实不太美妙。 * 杜骏将法医刚出的尸检报告拿到办公室,抬头撞见程澈皱眉盯着手机,视线落到他嘴角,笑嘻嘻问:“程队,什么时候把嫂子带我们看看?” “什么嫂子?”程澈从手机屏幕上移过视线。 “嘿,看来这是没转正呢。”杜骏指指唇角,暧昧提醒,“程队,最近队里就你没休息过了,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再不抽时间陪女朋友,小心人跑了。” 程澈在程轻轻朋友圈里输入几个字,转手拍拍杜骏,“今晚值班自己上。” “我错了,程队,”杜骏赶紧补救,“我女朋友还等着我呢,今年生日要是再不陪她过,就要和我分手了。” “哼,”程澈扫了眼日历,算着时间,随口嗤声,“那还不赶紧走,闲事儿少?” “走,马上走,谢谢程队帮我值班,明儿帮你带小笼包哈。” * 程轻轻刷新朋友圈,最新的评论来自程澈,他留的是:冰淇淋挺好吃,是吗? 她勾唇笑起来,乖巧地喝着手中的热奶茶。对面的朋友将冰淇淋拉过来,大口吃了一勺,好奇问:“轻轻,你也太爱喝热饮了,大夏天吃冰淇淋不香吗?” “女孩子还是多喝热水,养生啊。”她一本正经。 “服了你,”朋友笑死,“就没见过比你还会养生的高中生。” 这话说了没两天,程轻轻便老姨妈造访。她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五官蹙在一起,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程澈开门时便是见着这么个场景,进了门也不理她,而是去厨房。程轻轻弱弱喊他:“哥哥,肚子好痛。” 无奈一声出去,厨房的人没听见似的。过了会,他端了杯红糖姜茶搁在茶几上,插兜站那儿,一点要安慰她的意思也没有。 程轻轻爬起来,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眼睛不忘往他那儿瞟两眼。喝完后,细白的手指扯扯他熨帖笔直的裤管,可怜巴巴盯着他。 程澈淡笑一声,“要不现在去买点冰淇淋给您助兴?” 程轻轻摇摇头,指尖挠挠他的腿肉,“我下次不吃冰淇淋了。”这话不知说过多少遍了。 看她痛得满头是汗,程澈有气都不能发,遂扯了裤管坐下。程轻轻倒是自觉,枕上他的腿,又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处。 有力的大手缓缓抚在那儿,慢慢按揉打圈。滚热的体温似能由此导进她身体里,帮助缓解经期的抽痛。程轻轻闭上眼睛,满意的哼了两声。只有到了经期,才能体会哥哥的温柔。 半晌,她睁开眼,跪起身,捧着他的脸亲上去。程澈不给回应,也不耽误她咬得凶。咸湿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蔓延开,程澈嗤了声,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属狗的,是不是?” 她唔唔着又贴上去,灵活的小舌将程澈勾得闷哼,挺身要站起,没想被她一下摁在沙发上。程轻轻感应到他腿间的变化,恋恋不舍抬脸,身体仿佛融化了一般软在他怀里。 两人气喘吁吁,热烘烘的空气似要被这躁动点燃爆裂。 程轻轻提起膝盖,蹭蹭他跨间的坚挺,小声说:“哥哥,你不难受吗?” 程澈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用手轻轻扫开她作恶的腿,淡声说:“遵守点规则,轻轻。”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11 人的欲望是无底的深渊,两只脚踩下去,坠落的速度从来不由自己说了算。程轻轻噘嘴表达内心的不满,哥哥的反应为什么总是和书里面不一样?恨他像根木头! 月初,木头哥哥参加几地联合办案,程轻轻见不着人,翻了下朋友圈,倏尔皱皱眉。立即找出通讯录里的人,打开细看。 啧啧,程默默把她屏蔽了。 程轻轻哼着曲子,唇角带笑,这个姐姐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啊。 * 逼仄的楼道里,男人推起程默默的上衣,一手按住她的酥胸用力揉捏。程默默娇喘一声,轻捶他的肩头,“混蛋,我先开门啊~” 男人埋头在她胸脯狠狠咬了一口,“快点,老子待会要干死你!” 房门砰地一声撞开,两人缠抱在一处,嘴唇如交媾的飞虫无法分开。两人走一路脱一路,男人一脚踢开卧室的门,连灯也不开,托起程默默的屁股将她甩到床上。 程默默被男人剥得精光,长腿一伸,勾住他的脖子。男人等不及似地,内裤都没完全拉下,便倾身插进去,“我草,你他妈都湿成这样了!” “快点,再快点!啊!” 床上的两人忘我耸动,床架嘎吱嘎吱摇晃,愈来愈猛烈。男人抓起程默默的头发,将她扯到身下。 “咔嚓!”一阵白光忽而闪了下。 有人拍照! 程默默睁开眼,遽然一惊,她窗户上坐着个人! “啊!” 她大声尖叫,一把推开男人。男人被她乍然一喊,吓得顿时萎了,“你瞎几把叫什么?!” “有鬼,鬼啊!” 男人比她胆子还要小,一听有鬼,吓得屁滚尿流,连衣服都不要了就往外冲。程默默大声呼叫着,错乱间拍开卧室的开关。 窗台上的小姑娘歪着头,好整以暇瞧着她,两条小腿晃来晃去,笑得比仙女还要好看。 不是鬼,比鬼更可怕。 “程轻轻,你有病是不是?”程默默登时破口大骂。 程轻轻仿若一点没觉得自己惹她害怕了,撇撇嘴巴,摇了下手机,“好可惜,没拍完呢。” 程默默肺都快气炸了,“你给我删了!” “啊,”程轻轻佯做恍然道,“大伯母一定也想知道,姐姐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程轻轻,你!”程默默指着她,敢怒不敢言,“你又想干什么?” 她点点下巴,若有所思,倏尔问:“刚刚,你不疼吗?” 程默默:“???” 程轻轻如同好奇宝宝,完全没有女孩们说起这些亲密行为的羞耻,“男孩子尿尿的地方不是很脏吗?你怎么喜欢吃那个?” 程默默:??? “他的仙女棒,看起来有点小哦,姐姐。” 程默默:“啊!!!” 一个半小时后。 “所以,除了真得进去,其它方法也可以咯。” “是是是。”程默默翻了个白眼,干嘛把学霸的求知精神放在这种事情上,有毛病! 程轻轻拧眉,“那如果,有的男人,有反应。但一点都不想碰你呢?” “你自己都说‘不想’了,”程默默裹好被子,打了个呵欠,“男人嘛,虽然说是下半身动物。保不齐就是有坐怀不乱为爱守身的痴情汉子。不想碰你,那就是对你不感兴趣呗,还能为什么?” 说着说着,程默默突然停下来,一脸震惊看向她,“程轻轻,你不会是打算和谁上床吧?” “我打算有什么用。”对她不感兴趣?那对谁感兴趣? 听听这遗憾的语气,程默默后背一抖,“小心被你哥知道了打死你!哦,不对,是打死那个男生!” “哼,打呗,”程轻轻满不在乎说,“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正好。” 话至此,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程轻轻灵巧跳下窗,拍拍屁股,“走咯。” “等等!照片!”程默默叫住她,“你怎么进来的?” “发给你了,”她头也没回,“这锁随便撬撬就开了,嗯,不许在朋友圈屏蔽我哦。” 程默默点开对话框里的图片,一片白芒,屁都没拍到。 * 周末这天,程轻轻拿着快递飞奔上楼,门口站着个人,手里还抱着纸盒。 “苏虞姐姐?” “轻轻,”苏虞见到她展颜一笑,“听说你爱吃海鲜,我舅舅家最近捕了点,送给你尝尝。” 程轻轻没动手接,打开门让了条道,“苏姐姐进来坐。” 苏虞进门将泡沫装的海鲜放在桌上,“我就不坐了,待会要和你哥去丰县。轻轻,天气热,这个记得放冰箱保鲜。” 苏虞走到门口,想了想,回头说:“轻轻,要是你哥问这是谁送的,你就别说是我。就说是你同学家便宜卖给你的,好不好?” “苏姐姐不想我哥哥知道?” 苏虞脸红,“我正在学着追你哥哥,但是他总是和我们女队员分得很清楚,所以。轻轻,你帮帮姐姐,行吗?” 程轻轻笑起来,她望着阳台斑驳的烈日光芒。这么烈的阳光,哪有晒不化的冰呢?何况,她记性一向不太好。程轻轻伸手擦掉鼻尖的汗珠,盈盈小脸纯净清澈,“我怎么会不帮你呢?可是姐姐,哥哥也不喜欢我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苏虞摸摸她的脑袋,“那这样,你给我五十,算姐姐卖给你的,好不好?如果哥哥怪你,就把姐姐供出来,姐姐替你扛。” 你?程轻轻脸色未变,为难点头:“那,好吧。” 苏虞感激道:“轻轻,你真好!” 楼道鞋跟的哒哒声渐渐消失,程轻轻笑意凝在脸上,唇线悄然扯平。 ...... 周一早上,警队集合开了个临时会议。结束时,苏虞收拾着笔记本和笔,程澈在身后叫住她。 “苏虞,”程澈推给她几张百元钞,“海鲜的钱。” 苏虞瞬间双颊爆红,“队长,我,我只是。” 程澈轻笑了下,郑重说:“上次可能是我说得太过含糊,抱歉。苏虞,我现在确实不会考虑谈恋爱结婚这些,你很好,也值得更好的人。” 面对如此直接的拒绝,苏虞再也没法冷静面对。她低下头,拿起桌上的纸币,“我明白了,队长,我不会再打扰你。” 她走了几步,继而转身,“队长,你别怪轻轻,是我求她帮忙的。” 程澈愣了下,扬起唇角,“我没怪她。” “那,”她迟疑了一会,仍是问,“轻轻喜欢吃吗?” 程澈思忖片刻,“她,还挺喜欢。” 苏虞看他莫名失笑,那种欲念禁止的勾弄忽一下闪过眸底,教人挪不开眼,“那就好,她喜欢就好。” 程澈看她走出去,想到昨晚打开门时,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头疼地揉揉眉心。这个丢叁落四的小屁孩,怎么会记得把东西放冰箱。等他问起来,这才惊慌失措大叫坏了。急匆匆跑到厨房一看,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起先程轻轻不肯透底,还卖乖讨巧凑上来接吻。被他一把捏住嘴推开,这才老老实实交代。末了嘟嘟囔囔,生气横他:“谁让你和别人不说清楚,我哪知道收谁的,不收谁的。” 果然长了年纪,胆子也变大了。 012 这天,郊区有个工厂不知什么原因发生爆炸,现场存疑。程澈给程轻轻发完回家注意安全这几个字,便接到命令,要他带着人赶紧过去。 程轻轻上完最后一节体育课,背着书包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吉普停在她面前。杜骏降下车窗,神色不太自然,“轻轻,你哥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 * 杜骏模糊了许多细节,只说当时追工厂那伙人时,两车发生碰撞。程澈为车里的队友,出事前硬是把方向盘往自己这边打。一车人,就他受伤了...... 程轻轻一口气跑到四楼,走廊外全是支队的同事。病房门敞着,她冲进去时,程澈躺在病床上,正和张原说话。 “哥哥!”话刚出口,泪水就止不住了。 张原哎哟两声,心疼这小姑娘,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哥他命大着呢。” 程澈脾脏轻微破裂,吸口气哪儿都是疼的。他噙着笑意,揉揉程轻轻的头发,“别哭了,去,帮我倒杯水。” 有事做反倒能转移她的注意力,程轻轻抽噎着倒了杯水递给他。张原见状,说:“正好,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好好养,别年纪轻轻落一身毛病。” “好。” 张原拍拍程轻轻的肩,“那哥哥就交给轻轻了,轻轻可得坚强,能不能行?” “我可以!”程轻轻瓮着鼻子出声,“我会把哥哥照顾好的。” “轻轻真是好样的。” 杜骏带着剩下的人回队里处理后续,没一会,病房就剩下兄妹两个人。程轻轻抿着嘴唇,还真不敢再哭。她小脸白釉般清透,泪水憋得鼻头眼眶嘴唇,俱是薄嫩绯色。程澈敛眸,清了清嗓子。抬手调整靠枕,她赶紧上手,怕他就此一命呜呼。 “真没事,”他无奈说,“医生说观察两天,没出血就能出院。” 程轻轻鼓着脸颊,委屈得很。沉默着偏过脸,抹掉眼泪,细瘦的肩不住颤动。掌心忽而传来轻痒,她垂下视线。哥哥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柔软的手掌心,缓慢轻柔地摩挲着。 “轻轻,看我。” 程轻轻幽幽回头,婆娑泪眼带着怨气,看着可怜又搞笑。程澈没忍住,嗤笑出声。 “哼!”她抽了下鼻子,却没乱动。 “病人得心情好才行,”程澈抬手,用指背拭去她摇摇欲坠的泪珠,“笑一下。” 程轻轻一下捧住他的手,贴住脸颊,瓮声瓮气开口:“你死了我怎么办?” “离死还有点早,”程澈长嘶一气,“放心,死前也会把财产都交给你。” “尸体也是我的!”她蛮横说,“不许给别人。” “嗯,都给你,给你喂点鸡鸭什么的。”程澈仰起下巴,颈下延伸出一条流畅的山峦。凸起的喉结是山,会滑动的山。 程轻轻觑着他迷人的山尖尖,咽咽口水。掀眸瞟了眼室外,快速在程澈喉结上咬了一口。 程澈虚抬起手,须臾放下,轻叹问:“开心了?” 哪有人会把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她心虚摇头,牵住程澈的大手,“哥哥以后不许受伤。” “行,下次和坏人事先商量好了再打。” “噗----” 程澈可算把小祖宗哄笑了。 晚上程轻轻怎么也不肯回去,还好张奶奶过来把她强行带走。第二日,她放学后立即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医生表示程澈身体底子好,再观察一天,回去静养一到两周再来复查。 出院回到家里,程澈并没卧床,而是卧了沙发。程轻轻确实履行照顾哥哥的原则,除了偶尔去他嘴巴上啃两下,其余时间都乖得不像话。偏做什么都要程澈在那儿看着,唯恐他错过自己的乖巧。 晚上,程澈吃了药刚躺下,程轻轻过来敲门。小小的脑袋从门缝挤进来,问:“我可以进来吗,哥哥?” 事出反常必有妖,程澈嗯了声,盖好被子。 “哥哥,”程轻轻背手磨磨蹭蹭挨到他边上,“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喜欢我叫你哥哥,还是程澈?” 程澈撩起眼皮,轻描淡写的模样就像在说,你搞半天就问这么个鬼问题? 程轻轻趴在他身侧,拿出手里的笔记本垫在手下,继续问:“玫瑰花和茉莉花,你喜欢哪一种?” “都不喜欢。” “那,喜欢酒店,还是家里呢?” “家。” “蕾丝和黑丝袜喜欢吗?高跟鞋呢?” 程澈越听越离谱,淡声说:“要不我把你丢出去?” “不要,”程轻轻仰躺下来,点点手里的笔记本,“我当然要问清楚了,不然你又不懂。” “说说,我不懂什么?” 她打开笔记本,将那页纸摊到他面前,“这个啊。” 程澈好眼力,一下就看到正中间“避孕套”叁个字。纸上一溜的沐浴露,内裤等,姿势两个字划了个大圈,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全篇细节到一看就知道是为那什么做准备。 程轻轻翻身,长发一缕缕滑到肩头,锁骨弧出点微凹。她靠近程澈耳边,小声问:“哥哥,我要给你买多大的避孕套呀?它还会再长吗?” “咳咳,咳咳。”程澈一口气没顺上来,咳得胸腔都跟着疼。他回过神,捏捏程轻轻的脸蛋,“不许再想这些。” “不行,”她回答得很认真,“哥哥上次也很不舒服,我不想让哥哥不舒服。” 程澈手上微僵,眼中褪去促狭。 “哥哥,我们量一量吧。” 话落,程轻轻在口袋里摸出一根软尺。纤细的手指各牵一头,刷一下拉开。她将目光落到程澈身下,跃跃欲试,“量一量就知道了。” 程澈大手一把压住被子,“别想,滚去睡觉。” “哼,”她软叽叽哼一声,“我上次都看过了,再看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程澈捂住胸腹,不理她突如其来的激情。 程轻轻闷闷说:“你的比那个男生的大多了,我怕买错了你不舒服嘛。” 程澈闻言身形一滞,顾不得疼,忽地转身,“我和谁的?” 她瞪大眼睛,“别人的啊,一点也不大哦。”说着她两手比划出个长度,“就只有这么短,”然后食指拇指捏成一个圈,“这么细。” “程轻轻!”程澈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脸上多出丝狠厉,“谁给你看的?” “疼,”程轻轻蹙眉,“网上随便弹出来的广告啊,你不是也看过那些女人脱光光的广告!” 程澈丢开她的手,锋利的眉眼像把冷刀。 草,那些黄色广告能去死吗?!这些未成年一天到晚看那些东西,犯罪率能不高? “哥哥,”程轻轻一点没觉得自己惹到人了,很没眼力劲儿怂恿他,“让我看看嘛,嗯嗯~我看看嘛,不然我总是记得那个小小的细细的。” “一边去。” “不给我看,”她不乐意说,“那我就找别人的量。” 说完,她快速爬起身,叁两步走到门口,一脚踏出去时,身体却不再往前。 “去啊,”程澈在身后凉凉出声,“试试。” 凉薄讥诮的声音仿佛化成羽毛,在她后背蹭了下。一旦他开始掌控全局,程轻轻就开始腿软,但嘴里还暗自逞强,“我就去,我马上就去。哼,别人那里也有毛毛和蛋,啊!” 她身后兀地一热,被人拦腰往后一扯。双肩被程澈巧力一按,程轻轻瞬时跌坐在他两腿之间。她昂起脸蛋,床沿坐的不是哥哥,是她的王。 程澈下颌绷成一条凌厉的线,眸子里散着冷光。他将软尺一头塞入程轻轻微微张开的嘴里,“量。” 013 程澈在家穿得宽松自在,薄薄的运动裤底下,能看清那团巨兽沉睡的形状。程轻轻不争气的脸红了,抖索捏着尺,去扒他的裤缝。程澈出手拍开。 她嘀咕着:“不脱怎么量得准嘛。” “那算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就这样。” 程轻轻抱住他的腿,带着不满一手抓上去。程澈闷哼一声,深邃的眼里登时暗下去。程轻轻包住那团软肉,此刻好奇占上心头,小心翼翼捏了一下。她手臂下的身体立即绷紧,如同坚硬的石壁。 程澈垂眸,黑色的腿间,那只纤细莹白的小手像是找到了件好玩的事物。小姑娘揉了揉,好奇咦一声。隔着布料,软软的触感比水球好玩。她或轻或重地揉捏,逐渐发现软肉在手中发生变化。 和上次不一样,这一回,她清晰感受到这团巨龙苏醒的过程。它似乎愈发硬挺,慢慢的,她看到了哥哥腿间悄然勃发的巨物。她伸出手,贴着巨物的形状加力搓揉。指尖抵住上端马眼的位置稍稍下按。 程澈深深呼气,小姑娘虔诚卑微的跪在他腿间,软软的脑袋前后挪移,好似含住了勃起的性器,深深咽入浅浅吐出。布料的摩擦让里头的性器只觉得不够,如同隔靴搔痒。它只想顶到那暖和的口腔里,顺着黏湿的上颚,直直插到她喉底。 程澈喉结急急滑动两下,兀地一手掌上她后脑,微微拎开两人的距离。 程轻轻浑然不知自己将眼前人玩得似火灼身,反是懊恼他的抗拒。怒嗔瞪他一眼,“别动呀,我要量了哦。” 程轻轻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尺子贴过去,她也跟着贴过去。娇嫩的唇珠刚蹭到裤子,这只饿极了的小恶魔便耐不住诱惑,张开嘴一口咬住茎身。舌头如沾到了夏日的冰棍,不断吸吮含弄。齿尖故意收拢,去咬那根火热。口腔的温热轻易穿透运动裤,带来绝无仅有的体验,程澈所有的理智遽然倒塌。 他哑声问:“你就是这样量的?” 程轻轻含住那儿不放,小兽般干净的眼睛定在他脸上,一眨一眨。她退开半寸,伸出粉嫩的舌尖,沿着茎身长条的形状一舔而过,在布料上留下一条银亮的水线。而后往里一拱,牙齿咬住一角布料,轻轻扯起来。 裤子上被她弄的一片湿濡,像是男人情动后的精液。程澈修长的手指抓住床单,胸口上下起伏间,指节忽而收紧。 “嗯~”她双眼迷离,宽大的衣领斜拉到肩下,露出半边肩头。 连内衣都没穿。 小女孩清纯的试探,和娇媚的姿态融成丝网,足以把任何男人缠弄至疯癫。程澈喘了口气,大力将她扯起往床上一扔,高大沉重的身体翻身压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程轻轻担忧着哥哥的伤口,双手妄图推开他,被他钳住手固在头顶。她感受着程澈粗喘滚烫的呼吸,不断喷入自己的颈窝。彼此的呼吸同时成了海面起伏的水波,胸腔随着一呼一吸上下游动。 “哥哥。”她声音似娇似嗔,说话时还故意用脸颊去蹭他的耳朵。 “嗯?”程澈这一声像是直接从胸腔发出,沉闷低哑,似音乐厅性感优雅的弓弦声。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 程澈嗤笑一下,再掀眸时又是满眼清明,冷感的眼神让程轻轻心猿意马。他问:“好玩吗?” 程轻轻还能感知到小腹处那根硬挺的性器,它戳在那儿,不容忽视。 哥哥生气了?她长睫扇了扇,生气的哥哥如果可以吻她,用这样的冷静咬她的舌头。然后无所顾忌地撕掉她的衣服,强横的去揉她的胸乳,舔她的穴口。像其他男人一样,只剩原始的兽欲,粗暴的发泄 不能再想了,太疯狂了,啊啊啊!程轻轻脸蛋红得滴血,潋滟的眸光滴滴都是春色。 程澈瞧出她想歪,眉骨微动,双手撑起身体,“别瞎玩。” 程轻轻伸出指尖,抚上他的鼻峰。呼吸间,双腿一撩,盘住他的后腰。暧昧的动作里,她随意发出的低吟都是蓬勃的催情素。 “哥哥,”她指尖描绘着程澈的唇形,“你喜欢这个姿势吗?” 程澈不为所动,冷静松下她的腿,“谁教的你?” 程轻轻顾忌他的伤,没敢再作再闹,小小的嘚瑟,“无师自通。”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程澈拎起来,丢到门外。 程澈揉乱她的头发,“回去多念点经,清清你这满脑子的乱七八糟。”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14 在家呆了六天,程澈便回单位销假。第一天进办公室时,他莫名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好似那个小小的家,小小的姑娘应该属于另一个时间轴。繁忙的工作接踵而来,这些飘忽的情绪很快便被取代。 程轻轻则没那么幸运,没多长时间就要高考,老师们早和家长们开了联合班会。特别是班里这些个尖子生,一定不能掉以轻心。程轻轻是班主任最为看好的学生,免不得要多啰嗦几句。 程澈来接她时,她正被林老师拉着问最近的生活状态。有些话当着学生的面不好讲,林老师便让程轻轻先去外面等一会,要和程澈单独聊会儿。 “你和轻轻都是我带出来的孩子,”林老师一来就打感情牌,“她这次要是发挥稳定,南大肯定没问题。” 程澈对她的成绩一向有数,遂也跟着点头。明白林老师总不至于只讲这么件事。“你那时候就一门心思读书,多好的成绩,也不搞些杂七杂八的事。就是可惜,没去南大,选了个本市的大学。” 程澈笑说:“本市也不错,在哪都能读。” 林老师感叹几句,话锋一转,说:“现在跟那时候还是不一样了啊,特别像小姑娘,心思多。程澈,老师也直接问了,你在家有没有发现哪个小男生打扰她搞学习?” 程澈心头微跳,“您是说,轻轻早恋?” “也不算吧,”林老师不肯定,“我就是有时候看着这孩子上课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成绩吧还在提升。可我怕呀,这没多少时间就高考了。轻轻虽然乖巧,不过也是个有话憋在心里不肯说的孩子。要是被影响了心情,你也能想到后果会多严重。程澈,你带她这么大,轻轻就听你的。所以,老师把这任务交给你,抽时间多和她谈谈心,不能什么事都憋着。” 程澈听得仔细,他最近几个要案连轴转,除了受伤那会休息后,确实没之前那么关心程轻轻了。 晚上回家,程轻轻一点被老师留校的不安都没有。这段时间她认真上课,努力复习。最过分的,大概是把哥哥喉结吮出了个深色痕迹,而且似乎没消掉的迹象。 除此外,她哪都好。 程澈思考半晌,决定不去多余说些什么。程轻轻的心不在焉,也用不着过多揣测了。 周六,程澈要去值班,程轻轻一个人在家打酱油式做卫生。做完整个屋子,她带上小包去附近一家水果店买葡萄。行至半路,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轻轻停下脚步,刚刚哭着走过去的人,是程默默。她仅想了半秒,便提步跟上去。程默默来到附近的公园,这儿大中午没什么人。特别是靠着河边,极易招蚊子。 程默默仿佛失去知觉,呆呆木木坐在石凳上,眼泪如决堤似地往下淌。程轻轻看了会,走上前。 “程默默?” 程默默回魂般震了下,一看到她脸色更不好看,“我求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找我不行吗?” “不好。”程轻轻坐下,拿出驱蚊水周身喷了喷。而后觑一眼程默默,“要喷吗?” “不要。” “那就好,本来也不多了。”哥哥买的呢,不舍得给被人用。 程默默见她这小气吧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嗤声,“不想给就别问。” “所以问了你啊。” 程默默怔了下,抿抿嘴唇,“嘁。” 有这么个小恶魔坐边上,什么伤春悲秋,什么爱恨情仇的情绪都挥发不了。程默默捏着手里的纸团,往脸上擦了擦。 程轻轻没说话,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她玩的游戏极其低龄,幼儿园的孩子最喜欢,做对个一加一就能获得一堆金币。 程默默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你就不能回家玩去,干嘛故意来我这儿玩。” “怕你为胆小怕死的男人殉情。” “不是,谁殉情啊?”程默默毕竟比她大一岁,这下真是半点面子都兜不住了,“谁说我要殉情了?欸,不是,你凭什么肯定我会为男人殉情?” 她打入第二关,“不是就好,那我走咯。” 说着,她盯着游戏,站起来。 “你等等,”程默默发现有人陪着说会话其实也挺好,“聊聊。” 程轻轻听到这儿,放下手机,重新落座。 程默默从来不认为小恶魔是什么绝佳听众,她只会笑着奚落你,威胁你。可今天,这个小恶魔什么都没说,硬是听她在这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和渣男的前世今生扒了个干干净净。 “那王八蛋,脚踩两条船,骗我那么多年。轻轻,你是不知道......” 程轻轻上次见的小仙女棒是程默默交往多年的青梅竹马,可惜小仙女棒心海广阔,劈腿了。程默默这些年对他有求必应,少说也花了五六万。她是艺术生,平时代课演出的费用,家里给的零花钱,百分之八十都用在他身上。如今以程默默和他叁观不合分手,屁都没还一个。 “我给他花了那么多钱,他呢,最贵的包还是个A货,我说什么了吗?” 程轻轻想了想,问:“所以呢?” “什么所以?” “所以你就躲在这里哭,什么都不做?” 程默默怒火中烧,“我能干什么啊,说出去多丢脸。要是被窝爸妈知道,我把钱花个男人身上,以后肯定一毛钱都不给我!” “而且,”她继续说,“我能怎么报复他?连你哥他们都没法管这事吧?” 她花的那些钱有些含糊不清,有些没票据。小仙女棒笃定她口说无凭,不敢闹大了丢脸。 程轻轻点点下巴,深思几秒,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手里的枯树叶,幽声说:“不一定。” 程默默闻言转头,她在程轻轻脸上再次见到了她熟悉的那抹笑容。 “你你想干嘛?” “帮你啊。” * 两周后。 一支队办公室黑云压顶,杜骏听到走廊急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男人周身冷厉,挡不住眼里的杀意。他看着程澈森然的神色,下意识上前两步拦住他,“程队,程队,冷静一下。轻轻人没事,就是吓着了。” 015 一小时前,杜骏接了通电话,匆匆赶到街道派出所。警员说,宾馆前台报警,有人诱骗未成年少女进行性交易。等他们抓人后,才得知里头的未成年少女,是刑侦队队长的妹妹。 杜骏登时血压飚到顶峰,队长今天去省厅汇报了,那会肯定接不到电话。他二话没说把人带回来。小姑娘缩在角落里,被吓得丢魂失魄,连哭都不会了。苏虞用毛毯裹着她,不断抚摸着她的肩头。 杜骏当即把电话打给队长,谢天谢地,他接了。 * “程队,冷静冷静。” 程澈双眼如尖利的冰刃,“放开。”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杜骏无奈让出走道。程澈推开审讯室的门,里头的同事正要说话,门口的杜骏赶紧给两人使眼色。叁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程澈扯开领带,松下袖口,冲着惊慌的男人就是一脚。 男人顿时被踹的翻倒在地,扯起嗓子开始叫喊。杜骏没见过队长这样暴戾阴沉的模样,怕他下狠手,立即象征性来拉程澈。 程澈甩开杜骏的手,一手揪起男人的领子,重重将其掼到墙上。众人见事态不对,赶紧隔开两人。程澈却未再出手,冷冷斜睨男人一眼,“把这王八蛋好好审!” “明白。” 办公室内,苏虞轻声安慰着怀里的小姑娘,一道阴影遮过来,她抬起头。男人本应笔直挺立的背脊,此时略有微弓。他示意苏虞将人交给自己。 “轻轻?”程澈哑声唤了她一声。 薄毯里瘦弱的身躯微微抖动,倏尔,露出张鼻眼通红的脸蛋。 “哥哥。”程轻轻哽咽着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上他的后颈。 她还那么小,那么干净,脆弱到这个黑漆漆的世界,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程澈垂下眼睫,一把抱她上车。 或许是回到熟悉的环境,小姑娘感觉到了安全。程澈将她放到床上后,便沉沉睡着。 杜骏那头连夜审了嫌疑人,审完就打了通电话进来。 “当时报警的有两个人,一通是前台打的,还有一通是,轻轻隔壁班上的同学。嫌疑人叫李峰,林大的学生。据他交代,有次玩游戏加了轻轻的QQ。李峰谎称可以帮忙分析志愿填报的事,骗轻轻去宾馆。前台看到了轻轻的校牌,据说进门时,轻轻就不太愿意,所以等两人一上楼,马上就报了警。” 杜骏想想程澈刚才吃人的模样,咽了口唾沫,他继续说: “李峰说不知道轻轻本人未成年,现在正哭着,说,说他连轻轻手指头都没碰过。看这小子的反应,应该是头一次。” 程澈点了支烟,眉宇阴沉,“再仔细查查还有没有其她受害人。” “……好。” 烟蒂上的猩红忽明忽暗,程澈听到屋里细细弱弱的呜咽声,摁灭烟尾,快步赶到卧室。程轻轻被梦惊醒,“哥哥,我好害怕。” 她不许程澈开灯,整个人惶然无措,程澈只能将她拢在怀里,给予她切实的安全感。程轻轻抓着他的衣襟,声音落寞,“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不是,”程澈揉揉她的脑袋,“什么事都没有,别多想。” 程轻轻无声流泪,“那个人骗我,哥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程澈的心脏,狠厉攥紧,他在小姑娘头顶亲了亲,“轻轻,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是我。是那个混蛋。 程轻轻昂起脸,破碎的眸光把程澈几乎划穿,她眼中似有个不见底的大洞,呼呼灌进冷风。 “可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有人在摸我的身体。哥哥,我忘不掉。” 程澈抱紧她,宾馆的监控显示李峰确实没强行拉拽程轻轻。警察进门时,李峰在浴室,程轻轻衣服微敞,头发凌乱,躲在床头。这段时间很短,李峰没来得及对她造成真正伤害。但肯定吓到她了。 一个天真纯洁的小姑娘,怎么能不害怕呢? 程轻轻擦着手臂,“他好臭,还要我脱衣服,说一些下流话来吓我。” 说着,她立起身体,捧着程澈的脸渴求般用力亲吻他,细声哀求道:“哥哥,你帮我忘了他好不好?我不要记得那些。” 黑暗中,程澈无法看清程轻轻的神情。可他见过许多这样的面孔,她们会在无数个夜里被噩梦惊醒,一遍遍冲刷自己的身体,势必洗清那些污秽的触感。 他怎么让自己的妹妹,陷入到这样的绝望中去了? 程澈缓缓伸手抚上她的后腰,将她贴近自己。唇舌如温柔的春风,扫过她的口腔。彼此如吐信的蛇,试探缠弄。程轻轻低吟一声,顺势跨坐在他大腿上。被动承受着来自哥哥的安抚,如同一场特殊的清洗。 哥哥细致而耐心,清冽强大的气息将她包裹。程轻轻呜咽着,挺了挺翘臀。睡裙下,只隔了层内裤的私处,悄无声息地吻向哥哥的性器。 016 哥哥没有阻拦她的靠近,多好。程轻轻品尝着自己乞求来的温柔,弱声哭了。 程澈吻去她的泪,“没事了,轻轻。” 程轻轻小幅度摇头,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腿根,“哥哥,你摸摸我,可以吗,我只想记得你。” 那只大手半晌未动,她听到程澈沉重的呼吸声,哀泣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勉强你。”她松开程澈的手,似对冷静理智的哥哥完全妥协,“哥哥吻我,我就很满足了。我可以等到十八岁,我会很乖很乖的。” 程轻轻安静下来,腿上那只滚热的手掌没有动。忽而,那只手往下压住白嫩的皮肤,掌心粗粝的茧缓慢蹭着腿,徐徐上滑,停在小姑娘纤细的侧腰。灼烧的温度和男人克制的抚摸,迅速点燃空气中的旖旎。 程轻轻眼睫低落,盖住眸光里异样的笑意,呼吸时隐隐有哭腔。程澈摸上她纤瘦的背脊,光滑的脊沟流畅如小溪,两片蝴蝶骨不安颤动着。 他谨慎触碰着,小姑娘黏湿的语调哀哀求他,“哥哥~” 程澈挪动手掌,包起她伶俐的乳。拇指按着小小的乳头轻柔拈弄,将那点肉粒磨得发硬挺立。 “嗯~”程轻轻喟叹一声,水蛇一般扭了下后臀,底下的小穴柔柔顶弄着他的阴茎。 哥哥硬了啊。她又顶了一下,听到哥哥促然呼气,胸乳上的手倏尔收紧,将她捏疼了。 可是,她好喜欢。这样真切的疼痛,只有他失控才会施舍出来。程轻轻偏过头,从黑暗里凝视他的侧影。 “哥哥,我想试一下,”她摸上程澈的皮带,“就一次,我乖乖地动,一定不会胡闹。” 程轻轻试探着解开皮带,程澈片刻的失神,让程轻轻有机会拨开他的外裤。哥哥这具优美矫健的身体,此刻仿佛蓄满力量的豹子。她提臀贴上哥哥滚烫如铁的阴茎,彼此内裤未脱。方一贴合,她便感应到自己小穴涌出了股暖流。 火热直直戳在她穴口,犹如蓄势待发的枪。程澈两手扶上她的胯骨,略微阻止她。 漆黑的房间里,程轻轻勾起唇角,灵巧的舌尖舔干他脸侧的汗珠。翘起的臀开始一下一下往他那根硬物上撞,唇边溢出娇滴滴的呻吟。 “哥哥,我不会弄疼你,求求你不要推开我。啊~” 程轻轻捧起程澈的脸,手指摸寻着抚平他紧拧的眉头,发现他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不愿同她坠落。 哥哥,你的心会为我颤抖吗? 程轻轻堵住他的唇,下头湿濡的穴口登时淋湿内裤,变得比薄纱还透。程澈的内裤已被她浇得湿透,性器插入小穴的感官越发清晰。她真得很乖,什么也不奢望,抱着他尽情沉溺在这样假性虚伪的交合里。 程澈小臂绷得青筋暴起,她耸动的愈发加快,底下湿哒哒的撞击声,每一次都是对理智的摧毁。两人唇舌勾连,程轻轻贪婪吮吸他的舌尖,逼得他毫无退路。 “嗯。”程轻轻下身忽颤,穴口喷出一股花液,整个人脱力般瘫到他怀里。 程澈喉头一紧,裤子俱被淋湿。她还不肯挪走,紧紧贴着程澈仍是硬挺的性器。 程轻轻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她又羞又恼,“我,我不是故意尿床的。” 太丢脸了,明明是想好好爱护哥哥的,可是,全被她搞砸了。她竟然在哥哥腿上尿了出来?! 程澈吻吻她的眉心,嗓音嘶哑,“不是尿床。” “可我把你的裤子都弄湿了。” 程澈低低嗯了声,强制稳住跳动的欲望。 程轻轻摸摸他的腿,那里湿滑黏腻,散着淡淡的腥味,她稍稍夹紧双腿,“哥哥,我,我有点痒痒的。”好像想要涌出什么汁水,好像渴望吃掉什么美味。 “哪里?” 程轻轻咬咬唇,拉起他的手指戳到湿淋淋的内裤上,有些为难地将他的手指往穴口里塞,“这里啊。” 程澈指尖兀地感觉到湿热,胯间的性器遽然更加兴奋。他眉宇微皱,抽开手,虚虚环住程轻轻,清咳一声,“睡一觉就好,累吗?” “累。”那股水液喷涌而出后,她像被人抽了筋骨,全身疲软。 程澈将她放平,拿出干净的睡衣和内裤,帮她替换。 “哥哥,”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郑重说,“对不起。” 程澈拨开她唇边的发丝,“睡吧。” 房门轻合,似乎连黑暗也要隔开她和哥哥。程轻轻收回视线,漆黑的房间,还能看见那点勾魂摄魄的眸光。 蛇只有将猎物缠绞至脱力,无法挣扎,才会啃噬美味。而她的小蛇太过细弱,猎物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碾死。 程轻轻叹口气,十八岁,好远呀。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017 程澈疾步走进浴室,小臂撑在墙壁上急促喘息。小姑娘的清香甜美萦绕鼻尖久久不散,他脱掉衣裤,打开冷水迅速淋湿身体。身下的躁动不仅没有安静的迹象,还愈加爆裂。 炎夏的冷水浴哪有什么作用,他垂眸睨着胯间,脑海里全是程轻轻的娇喘和呻吟。 “咔嚓。” 门被人拧开,纤细的小姑娘眼泪婆娑的站在那儿,委屈抠着玻璃门。程澈快速背过身体,偏了偏下颌,“轻轻,去外面等,我马上就出来。” 程轻轻扫视着他宽厚的肩膀,紧实的后腰,还有那条迷人的臀缝,光着脚踩进淋浴区,“哥哥,我也要洗澡。” 他深深吸气,“好,你先去拿衣服。” “不要,”程轻轻软软拒绝,“我要哥哥给我洗。” 程澈觑到她走近,关掉冷水,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巾。未料浴巾末端被程轻轻揪住,他一使劲,便把浴巾和程轻轻都扯进怀里。 “哥哥,你可不可以,”程轻轻贴着墙,眼角下耷,抿直唇线,“射给我看。” 程澈愕然,瞬时噤声。 “那个坏蛋,也射了,”她说着说着,嘴巴一撇,强忍住泪水,“还让我吃掉它,恶心死了。” 程澈听得心头窒息,抓着浴巾的手指松了松。程轻轻眼皮轻跳,不着痕迹将浴巾拉过来扔到一边,“轻轻要看哥哥射出来。” 她目光灼灼,盯得程澈忽而避开她的视线。程轻轻倾身,含住他的乳头舔了下,“我帮哥哥,好不好?” 话落,她握住程澈硕大的阴茎,慢慢套弄。程澈将她抵在墙边,脸埋在臂弯,大力钳住她的腕骨,“别动,放开。” “好疼。”她惊呼一声,同时小指刮了下胀出的马眼。 像有道电流袭击了感官,程澈闭起眼忽然颤栗。程轻轻趁势而上,她套弄的动作实在生疏,几下将他愈弄愈燥,丝毫没有要射出来的迹象。 程轻轻悄声下滑,跪在浴巾上。一瞬不瞬盯着哥哥腿间,须臾,她粉嘟嘟的唇微微张开,含住那根巨大的阴茎,咸涩的味道立刻在嘴里蔓延开来。 温热的口腔让程澈尾骨巨麻,哼声后随着本能的欲望想去抽动。他遽然睁眼,低声喝道:“轻轻,别这样!” 程轻轻却充耳不闻,脑袋往里一挤,整根阴茎没入口腔,直直抵进深喉。 程澈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似有无数爆珠同时炸开。仅剩的理智催促他赶紧逃离这样美好的幻境,他握住程轻轻的肩,“宝贝,离我远点。” 说完,他往后抽身。程轻轻比他更为执着,双手抱住他赤裸的臀,朝自己脸上用力按压。退出一半的阴茎瞬间更加丝滑地插入她口中,程澈顿时僵直,眼睁睁看着她稚嫩含吸,腾出手握住他的囊袋。 程轻轻含着肉棒,仰起脸,透过哥哥的臂弯,看到哥哥痛苦的神色。他不喜欢吗?不舒服吗?程轻轻不肯放弃,小舌搅过马眼,或深或浅蠕动,让哥哥抽插自己的口腔。她听到哥哥若有似无的性感哼吟,掐着她肩头的手似要捏碎她的骨头。 “嗯~”意乱之中,不知这舒畅的低吟来自谁。程轻轻喉咙里急急吞咽,极大的吸力仿佛要吸掉他的灵魂。程澈毛孔倒立,奔腾的快感如潮水逆流,忽然撞塌那堵残破的围墙。 程轻轻嘴里的阴茎勃然跳动,她肩上一痛,被程澈猛然撕开。一股灼热的精液顷刻间喷在她唇边。 程轻轻傻愣愣昂起脸,浓白汁液顺着嫣红的唇瓣悄然下流。她探出舌尖,卷入口中,歪头委屈告状:“哥哥,不好吃。” 她半张脸都隐在那片浓密的森林里,糜烂色情的画面刺中程澈内心的罪恶。他捏住程轻轻的后颈,巧力提起她放在浴室柜上,大手掌住她柔软的小脑袋,垂首吻了过去。 018 程澈的吻带着强烈的侵占和攻击,仿佛被枷锁困住的兽,不顾满身铰链,强势拢住了自己的私有物。程轻轻缩起肩膀,被迫承受他唇舌的掠夺。可是哥哥实在狠厉,将她舌尖吮吸得红肿麻木,嘴里残留的咸涩精液很快蒙上一层铁锈血腥味。哥哥的侵袭比猛兽还要可怕,好似下一刻就能将她细细的脖颈一口咬断。 “嗯,嗯。”程轻轻被吻得缺氧,神志不清地想隔开他。但猛兽不为所动,禁锢她的四肢,堵上她的后路。像是故意要惩罚她似的,牙齿甚而意图磨破她的唇皮。 “不,不要了,啊!”她害怕后仰,这时的哥哥陌生冷漠,不带一丝爱怜。 程澈收手,把受惊的小姑娘按在怀里,唇贴着她耳边,低声问:“满意了?” 她胡乱点头,唇瓣这会失去知觉,嘴里被吸得干涩燥痒,那一刻她宛若从过山车顶端冲下来,危险又刺激。所有的感官都被这样强大的威压和失控占据,她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几乎快忘记自己原本的想法。 “程轻轻,你。”程澈意味不明地开口,两人视线相交,她小心而惊惶的模样阻止了剩下的半句,“算了。” 等程轻轻回房真正睡着,程澈回到房里,重新打开杜骏发来的审讯记录。他摩挲着手指,没错过任何一个字眼。 隔日一早,程澈来到队里,单独去见李峰。 李峰乍然听到程澈要见自己,魂都吓没了,恨不得立马下跪求饶。程澈冷眼睨他,眉头紧了紧,“我有几个问题......” * 晚上放学,程轻轻坐车回到家里。推开门意外发现哥哥比她回来得还要早,丢下书包扑到他身上。程澈神色不明,望着她欣然的笑靥,良久淡声问:“轻轻,你有没有什么话,忘了告诉我?” 程轻轻脸色稍僵,怔怔说:“什么话?噢,今天我数学测验是满分呢,老师说。” 程澈打断她,抚上她的脑袋,“我指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程轻轻不自然笑了声,走到沙发边。 “李峰。” 程轻轻身形一震,勉强坐直,“哥哥,那个坏蛋,想到他我就不舒服。你也不要提他,好吗?” 程澈坐到她身侧,轻声问:“程轻轻,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哥哥什么意思?”程轻轻继续装傻,“我要去写作业。” 程澈的本意并非是问罪,但见她不知轻重的嘴硬,神色登时浅下几分,丢出几个关键词,“射击游戏,异性好友,那几个白痴问题,再加一个程默默,还要我帮你回忆?” 程轻轻听完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手段拙劣,肯定逃不过哥哥犀利的眼睛,但没想到这么快被揭穿。 “我。”她下载了一个自己从不会玩的射击类游戏,用来骗李峰上钩。而后,只要装傻扮无知,就将李峰勾得蠢蠢欲动。 程澈严肃注视着她,“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李峰对你下药,对你用强,你会有什么后果?” “他才不敢!”程轻轻下意识反驳,李峰有贼心没贼胆,连她手指都不敢碰。只想着让“女网友”主动送上门,蠢得无药可救。 “不敢?”程澈像听到什么笑话,“程轻轻,一个男人受到刺激,能把你嚼的骨头都不剩!程默默被骗,你不知道找我吗,需要你自作主张?你做事前能不能考虑下后果?” 程轻轻心里虚得慌,可经过昨夜哥哥的温存,她一时不习惯这样明显的反差,不由嘟囔道:“哪里有那么严重。”哪怕前台不报警,程默默也会报警,李峰不可能得逞。 程澈得知真相时,几乎一口气没缓上来。多他妈厉害的姑娘,一腔热血以自己为诱饵帮亲戚寻仇。把一众人骗得团团转,还能趁机获取他的怜惜和纵容。眼下真相大白,这小骗子不仅毫不悔改,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程澈登时火冒叁丈,“程轻轻,你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件什么蠢事!” 程轻轻惊愕看他,瓮声问:“你骂我?” 程澈皱眉,看这委屈的表情,和她讲道理?狗屁道理。程澈侧身指着墙角漠声说:“去,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吃饭。” 她讨厌罚站,这代表程澈是真的生气了。程轻轻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罚站就罚站,哼!” 她摔下抱枕一口气冲到墙角,忿忿盯着墙壁。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哥哥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居然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哪有出事! 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程轻轻越想越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地上,嘴巴牢牢闭紧。 程澈侧过脸讥笑一声,如果不是足够了解程轻轻,谁能挖出这事的真相?他一想到李峰有可能做出的傻逼事,差一点,差一点便出手把李峰给...... 可真行,到头来就为了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小骗子。 019 程·小骗子·轻轻偷偷抹去眼泪,不到十分钟就想给哥哥认错了。她不安捏着裙摆,好几次想要开口。但程澈对她的犹豫不决视而不见,完全没有递梯子的打算。 程轻轻倔劲上来,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脚却挪到程澈身后,抽抽噎噎就是不肯说话。他走哪程轻轻就跟哪,挡的人没法做事。 程澈放下手里的东西,正要问话,门铃声响起。他打开门,杜骏牵着他女朋友站在门外,兴高采烈招呼着:“程队,走,请你和轻轻吃夜宵去。” 程轻轻的话瞬时憋回肚里,认错戛然而止。 杜骏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准备和女友结婚。他拉着程澈喝酒,可劲儿说着以后幸福的婚姻生活。程澈心思不在这,不知不觉空腹下灌了好几瓶啤酒。身旁女孩细细甜甜的声音像张砂纸,贴着他心口磨来磨去。他叁指捏起瓶身,眼尾下垂视线扫到那儿去。 程轻轻顶着无辜的大眼睛,偶尔冲人家笑几下。杜骏女朋友受不住这样小可爱,正放身边宠着,汽水肉串不断往她面前放。 程澈哑然失笑,难怪小骗子天不怕地不怕,有胆子干如此出格的事儿,这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 烧烤摊附近有不少小区邻里,对面小超市的老板正好有事问程澈,他瞄了眼程轻轻,走了过去。程轻轻余光发现哥哥走了,努努嘴。默默想到,自己这次难道真得很过分? 杜骏不小心把啤酒泼身上,他女朋友怨嗔着把人拉去洗手间。程轻轻一个人守着桌,心不在焉拿起桌上的汽水瓶。喝了一大口,觉得味道不对,这才看到自己喝的不是汽水,而是啤酒...... 程澈和老板谈完事儿回来,顺便结了账。人刚走近,便看到程轻轻正拉着杜骏的胳膊,口齿不清说着什么。杜骏一脸懵逼,朝程澈无奈摊手,“程队,轻轻把啤酒当饮料喝了。” 程轻轻之前没沾过酒,这会醉得云里雾里,拉着杜骏叫程澈。一双朦胧泪眼,把人心都浇透了,嘴里还絮叨着:“程澈,我,我不要回家,哥哥会打死我的。呜呜,我不要回去。” 程澈睨着她,上前踢了下她的脚尖,“醉鬼,看清楚谁是你哥。” 醉酒的程轻轻撑起眼皮,苦脸瞪他,大着舌头怒斥:“你这个坏蛋,才不是程澈!” 程澈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把人拨到怀里,对杜骏摆手,“先把这祖宗送回去,你俩慢慢吃。” 程轻轻撇嘴,张开手臂要杜骏救她,“程澈,快救我。哥哥是坏人,他会把我打死的,我不回去,你不要丢下我!” 杜骏女朋友都笑疯了。 程澈白她一眼,反身背起程轻轻,快步往回走。程轻轻一路揪着他耳朵揉揉捏捏,嘴一秒都没歇着。 “我错了嘛,呜呜,我,对不起,哥哥。” “程澈,嗝,哥哥会打死我的!” “哥哥骂我,嘤嘤,他是坏蛋!” 程澈不理她,她也能自说自话。到家后,程澈将她放在沙发上,去桌边倒了杯水。一转身掀眸,视线被人死死摁住。 “啪”。 水杯应声落地。 程轻轻仰躺在单人沙发里,像婴儿般缩成一团,小手无助地抓着扶手。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蜷在胸前,双膝并在一起,小腿岔开。一只脚脚踝上挂着的白色棉柔内裤,如妖精吐出来的蛛丝,满是挑逗的邀请。底下一眼便望见她幽密的小穴,那紧闭的嫩红贝肉此刻受力,悄然绽出细缝,翕张着溢出丝丝花液,散着甜美幽香。 “程澈,”她舔舔唇角,软绵绵哭诉,“哥哥不要我,你要我好不好?” 程澈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程澈,我好难受,”程轻轻咬住饱满的下唇,酡红的脸颊媚化了她的神态,小巧玲珑的脚弹了下,内裤跟着晃动,“好难受,有虫子咬,呜呜~” 哪里是真的在哭呢,她潸然欲泣时,眼里含得泪半天都不会滴下来。男人不会想去疼惜,而是想撞碎她的泪珠,刺穿她的身体。 “程澈,”她蹙起眉头,仿佛不理解为什么眼前人都不理自己,她烦躁地扯开上衣的纽扣,小口喘气,“程澈,轻轻难受,有虫子咬轻轻。” 程轻轻吸吸鼻子,软糯的鼻音愈发浓重,“程澈,轻轻不舒服,好多虫子咬。” 她似乎等不及程澈靠近,自己先分开腿,甩掉内裤,小手抚上阴阜。手指漫无目的摸寻穴口,不耐烦地哼吟着。一道黑影投下,软软的小手被人松松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