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地位最高米虫(abo)》 社畜一朝穿越成尼特 葛凤穿越时空了,也重生了,剧情就是这么狗血烂俗。 白眼一翻,葛凤心想,不然还要做个抚弄撞伤,自问自答「这里是哪?我怎么在这?原来我穿越了」这样吗? 蠢死了。 来到这个未来世界,也能算作穿越,但是因为他死了,变成另一个人,所以他将自己定位重生的人。 虽然就像睡前才发生的事,但已经是上辈子了,葛凤一生兢兢业业,认真工作存钱,就是想要等存够钱退休后轻松过活,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结果现在,真的到了下辈子了啊……他想过的才不是这种下半辈子!差了一个字啊! 想他省吃俭用、努力干活,最后竟落个过劳死的下场,何等辛酸。 「也不知道那个半完成的专案怎么样了……算了管他的,跟我没关係了,都已经死了还社畜心态发作,又不是被虐狂。」 葛凤将脑袋放空,躺在极度舒适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不是因为烦恼,只是因为床太好睡。 这个就是言情小说的标配,kingsize大床啊! 翻个身,葛凤将脸埋在羽绒枕里,兴奋得发抖。 虽然死了,但葛凤一点都不哀伤,因为以结果论而言,这就是个顶级退休生活! 他用的这具身体,是忧虑而死,他是邻国……或者说隔壁星系的王子,由于国内政治斗争、皇室腐败,连带两国关係紧张,而国王生存的方式之一就是生一大票孩子,送去和亲。 于是身为第十七王子的他成为牺牲品,被送来和亲。 然而政治婚姻无感情基础,加上国君的不信任与忌惮,他一来到帝国,就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内,不得外出,帝君也从不过问他的事。 葛皇后是个心思纤细的omega,受不了被国家拋弃与丈夫的冷暴力,当然还有形同囚禁的软禁,加上发情期时内分泌失调,心情忧鬱,心里那个坎过不去,就跳水自杀死了。 葛凤就是这时候来的新住户。无缝接轨开心入住顶级身体!耶! 咳,这么欢乐,对葛皇后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葛凤住到这个身体之后,他就啥也不做,观察自己好几天,确认自己的情绪不会这具身体影响后就彻底放心了。忧鬱不止是心理上的问题,还是身体的问题,看起来葛皇后寻死的契机应该多半是发情期没有好好渡过造成的。 嘖嘖,这皇帝真渣,娶了人家好歹完成夫妻义务嘛。葛凤暗自唾弃。 葛皇后自杀之后很快就被人发现,当然救起来就已经是葛凤汉子了,皇后寻死是大丑闻,既然没死,那就不能说是寻死,只是失足落水,因此真实情况并没有外传。 葛皇后死不死没人在乎,所以自杀未遂后皇帝依旧维持渣男风范,非但没有关心,还放置没感情基础的老婆守活寡。 葛皇后自杀未遂后,让渣男对有名无分的老婆更没好感了,更不想理这个爱作乱的无脑人士。 有时候,最伤人的正是无视。这也是让葛皇后走上绝路的其中一个因素。 但现在放在葛凤上,则是完全不适用,初来乍到的葛凤对现在的待遇真是太满意了! 被国家放弃,在皇宫当个边缘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由都是奢望,对渴望自由的金丝雀来说,明亮版小黑屋或许很痛苦,但前社畜来说完全是美好的尼特生活。 锦衣玉食有钱花,别人还不敢对他大小声,除了不能出门没有爱情滋润,有啥好抱怨呢? 如果每个人都认为外出很可贵,就没有尼特族这种名词了。 躺着享受每一天,幸福生活降临啊!葛凤在心里哼歌。 什么背负维持国家之间和平的使命啊,外来人口葛凤完全不在乎,再说他也不相信结个婚,关係紧张的国家就会变盟友,不然蜀汉和吴国是打假的吗? 「就算知道羽绒是腋毛,但还是好棒喔……想睡,太舒服了……」 葛凤无忧无虑,在只有一人、空荡的双人大床上悠然入睡。 吃饱睡睡饱吃,人生一大乐事也 自皇后自杀未遂那天后,下人们都发现,皇后变了。 不是忧鬱好转的改变,皇后依旧面瘫,但是行为上,说不上来的??懒? 奇怪,怎么会说是懒呢?皇后本来就不用勤劳啊? 葛凤前世太过劳累,像个拉到紧绷的橡皮筋,现在可以享受了,就变成松到不行的橡皮筋,软烂在家,耍废过日子都开心。从穿越的第一天起,他的生活皆是颓废糜烂,又简单。 接近午餐的时刻,葛凤才醒来,他伸懒腰,让下人准备午餐。 这时他会用下人递来的热水和毛巾先擦脸,接着到浴室刷牙洗脸。 等到整理仪容完,饭菜也准备好了,他就会一个人吃着午餐,花样还一个月不重复。 吃饱之后,他看着窗外,入秋后开始秃了的树木,若有所思。 葛凤的脸属于气质美人那型,安静的时候很美,还带有几分哀愁,天生的气质使然,就算葛凤只是在放空发呆,也跟原本的葛凤相差彷彿。 下人还以为他又想偷跑出去了,心里暗叹这是何苦,皇帝是不会让他与外界接触的。 一个为了政治利益交换才娶回来的弃子,难保不是间谍,能够在行宫行走已是天大的恩惠。 下人暗自摇头,心说白费力气,无自知之明。 怎料一切与下人想的全然不同,葛凤看着窗,却是说:「今天天气好,在床边帮我放张躺椅,我要睡午觉。」 ……您不是才醒来一个小时吗? 下人震惊。这也太会睡了。 难道是吃多了安眠药想自杀但吃的剂量不够? 不能怪他们这样想,因为有前科嘛,上次是尝试溺水未遂,这次换一种也是很合理的。而且皇后笨,或许连吃安眠药吃不死,只会生不如死都不知道。 如果葛凤知道下人心里所想,只怕要反过来笑这些人了。安眠药吃不死,吃了再落水总行了吧?连葛凤死意坚决的自杀都不知道,白瞎了这群人的贴身服侍。 虽然没人将皇后当一回事,但是表面上下人还是会听令,只要不违反皇帝的规定,下人依言搬了一张躺椅,还铺上柔软的被褥。 葛凤摸了摸,躺上去觉得有点怪怪的,翻开被褥,发现是一枚珍珠耳环卡在木製躺椅的缝隙。 这耳环不是他的,八成是皇帝跟哪个贵族omega偷情,那个小贱人想给他添堵吧?说不定还是想要暗示他,她有皇帝送的礼物,而皇后却没有。 挑眉,葛凤把耳环往旁边一扔,碎念道:「完了完了,这下我该不会变成豌豆公主?」 于是,醒来一个小时后,葛凤又在睡觉了。 抠脚美人 刚从议事厅出来的皇帝随口问向身旁的秘书长:「皇后有尝试逃跑或自杀吗?」 与皇帝亲近的人都知道,皇后的政治地位尷尬,在宫中只能是摆设。 前任皇帝在位时政局动盪不安,国力衰退,为了稳固,才与邻国订下婚约,但坑的是自己尚未成年的儿子。 皇帝成年后不久,前任皇帝病逝,因为婚约之故,才让现任皇帝不得不娶了他。 只是皇帝继位不久,凭着过人手段和世事变化,国家重回巔峰,反观皇后的国家,依然是个用皇家血统进行姻亲巩固自身实力,寻求时机控制他国的,济弱小又卑劣的国家。 一是不合意的婚约,二是对该国观感不佳,这也造成皇帝对皇后的厌恶。 其实这场婚姻对皇后并非是公平的,他也只是受人摆布,本人还是多愁善感的文艺性格,只是皇帝年轻气盛,并不能设身处地体谅皇后,不仅以自身标准放在皇后身上,嫌弃他不够坚强、没有主见,活该将人生交託在他人手中,还闹脾气般将人置之不理。 秘书长很意外能从皇帝口中听见他关心皇后的事,微微一愣后,在见到皇帝微微蹙眉时回过神来,简单稟报从下人那里得来的消息。 「没有,皇后仍在睡觉。」 皇帝皱眉,「是病了吗?还是又要闹了?」 「回陛下,皇后吃完午饭后开始午睡,今日只醒来一个小时,但是这一个小时内很有精神地吃完午饭。」 下人补充的个人看法秘书长没有转达,他回想下人说的话:「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皇后终于没那么死气沉沉了。」 难道皇后又在策划什么了吗?这是要麻痺我们? 秘书长带上几分警惕之心。 皇帝眉头皱更紧了,「这次又想装成什么病了?病了给他找医生。」 「是。」 秘书长在小笔记本记下代办事项后附註:暗中观察、监视皇后的一切。 葛凤睡了一下午,啥都不管,悠间得很。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晚餐呢?」 下人垂首说:「已经准备了。」 葛凤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好像睡得有点多,越睡越累。 「这样真不好,太久没睡那么饱,得意过头了,嘖嘖,果然作息还是要正常一点。」 离开躺椅时,他赤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被他扔在地上的耳环扎到脚。 那耳环隐匿在长毛地毯里成了隐形的暗器,葛凤白嫩的脚心很快流出鲜血,将纯白地毯染上红点。 「靠,白色不好洗……哎呀我怎么又忘了?现在的我,不需要烦恼家事!爽啦!就算我把泡麵整晚倒扣在上面也不用担心!因为要清理的不是我啊!」 想归想,葛凤还是没有真的做出浪费食物行为的打算,再说,这皇宫都吃新鲜食材,连个泡麵都没有,但是有口感像是泡麵的油炸麵,也挺好吃的。同样是油炸,差别在于泡麵的目的是长久存放,油炸麵是拿新鲜的面去做。 他坐回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像个抠脚大汉般,粗俗无比地抠起自己的脚,用力把耳环拔出来。 失去堵塞物的伤口顿时鲜血如注。 他看了看四周,手边刚好有一条桌巾,他便拿来压住伤口,桌巾很快变成红领巾。 下人推着餐车来时,被不雅地抠着脚,脚还流着血的皇后吓着了。 美人抠脚,那画面真是诡异到不行,但让下人吓到的不是动作,而是鲜血直流的玉足。 「皇后!」 「有事吗?」葛凤抬头问道。 下人越来越不懂皇后了,为什么流血的人还会没事一般在那里问「有事吗」?任谁看有事的人都是他自己啊! 「来了正好,我要包扎。」葛凤说:「这姿势让我腿麻了。」 经过包扎后,葛凤一拐一拐地走去浴室洗手,洗完手就坐在桌前,准备吃饭。 饭菜已经摆好了,每道菜都精緻小巧,优点就是能一次吃多种食物。 吃完饭,葛凤优雅地擦擦嘴,问:「有菜单吗?」 「皇后是要点餐吗?」 「不是,是像营养午餐那种,让我对能吃到些什么有点心理准备,这一个月的惊喜已经腻了。」 「……很抱歉,没有这种东西,但您的要求我会转告给厨房。」 「嗯。」葛凤伸懒腰,站起来,下人还以为他又要说出:「该睡觉了」这种话。 这次葛凤不是要睡觉,而是说:「有点无聊,能看书吗?」 「想要的书我们可以帮你取来。」 「但是我又不知道有什么书。」 下人猜测皇后是想要利用去图书馆的机会与外面联系,暗暗记在心上后回道:「您可以使用检索系统。」 「那是啥?」 「请稍等。」 过不久,一台像是笔记型电脑的东西被拿过来,这也的确是电脑,但是在这个科技发展高于二十一世纪的地方,电脑已经变成两片相连对折的薄金属。 开机之后,萤幕的部分亮起,键盘的部分出现投影,这电脑的键盘部分原来是一片平整光滑的,切换输入法、语言时投影也会变换。 葛凤看着酷炫的电脑,心里觉得可惜。 下人开啟检索系统后就离开了,葛凤摸着电脑,喃喃自语:「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电脑,该学会自己打字了。」 为什么不能弄个连接脑部读取思想的装置呢? 懒老婆吃圈饼 懒是没有极限的。 「啊,天色已晚,还是洗洗睡吧。」 懒得打字的葛凤选择洗澡睡觉,躺在床上的他完全忘记自己不久前才说出睡太多对身体不好的话。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于是隔天,葛凤毫不意外没有早起,而是如过去一般,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已经不是早餐,好一点是早午餐,但基本上都是吃午餐的时间了。 这时,睡眠过度的后果来了,他变得很无力,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连吃东西都累了。 但是他还天真的想着:肯定是失血过多贫血了! 「哈囉,来给我上一些海带、肉类,我要补血。」说完,葛凤歪头,又说:「菠菜!」 知识量随着他的放松耍废,已经退步到常识都快要忘记的程度,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补血。 只是他的要求被驳回了。 「皇后,每日都有为您订好应摄取的热量,无法多食,请见谅。」 「喔,养鸡都没那么仔细。」 下人一听,心想:「这是皇后在暗讽自己连做鸡都不如,也是,鸡给钱之后还能自由,皇后连陪床都不用。」 吓人想得太阴暗,但其实葛凤完全没那意思,只不过是看着桌上的鸡,随口拿来举例罢了。 葛凤思想单纯的很,自然不知道他周遭的人把他想得如此深沉。 「所以我按照每日的量吃东西,不会胖?」 「若按照正常作息是不会,但您少动的话,还是有危险。」 「喔,是喔,那能不能晚餐分量和热量帮我调一调,做一个可以套在脖子上的大饼?」 「……大饼?」 「嗯啊,我要套在脖子上吃的,我一直很想尝试看看。」 葛凤认真的表情,让下人十分困惑,皇后是要分散注意力使他松懈呢?还是想要透过奇怪言行举止引起皇帝注意呢?还是单纯整他们?说要一个圈状大饼,是认真的吗? 其实又是他们想复杂了,葛凤只是躺着躺着,想到一个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而这故事在这个世界没有流传。 就是一个男的娶了一个美娇娘,但妻子太懒,因为都不动而越来越胖,有一天男人要出远门,就做了一个大饼套在已经发福的美娇娘身上,想说这个够妻子吃好几天了。 结果回家后发现,妻子死了,因为她懒得动手把饼转向,吃完嘴边的饼就饿死了。 懒成这样,实在是一个奇葩故事,现在葛凤这个奇葩,就想要亲身体会一下,难得衣食无缺嘛。 虽然带着无数想像,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违反规定,所以下人答应葛凤,会在晚上准备一个大饼。 晚餐,是一个游泳圈形状的大饼和燉肉汁,很简单的组合。 于是,下人见证了葛凤把烤得暖烘烘的大饼,套在脖子上,转了转,边低喃「真暖和」的一幕。 他们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皇后了。 套好大饼后,葛凤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躺上床,尝试体会一下吃大饼的可行信,遗憾的是他身材标准,嘴巴离饼还有一段距离,咬不到嘴边的饼。 这也很正常,若把圈做小了,就套不上头了,所以厨师很自然往偏大了做。 扭动脖子瞧了饼的位置后,葛凤总算能吃到饼了,艰辛地吃了几口后,决定放弃。 因为,脖子抽筋了。 「啊,懒人果然不是随便就能当的。」 下人们满头问号。 最喜欢米虫生活了 办公忙碌的皇帝想到皇后的存在,随口问道:「最近他状况如何?有没有行跡可疑之处?」 秘书长哽了一下,神情复杂地说道:「皇后请厨子做了一个大饼。」 「饼?」 「大到能套在脖子上,似乎是想要躺着吃东西。」 皇帝皱眉,「皇后这样太懒散了。」 「大病初癒,懒散些也正常。」 皇帝听了冷笑,「大病初癒?我看是脑袋进水了,病得可严重了!」 秘书长机敏,立刻低头,回道:「我立即安排皇后的身体检查。」 点头后,皇帝便继续手边的政务,皇后于他,佔的位子很小很小。 葛凤尝试了圈饼之后,就给自己订下了计画:早睡早起,多吃多动。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灵活,想必是卧床太久太少动的缘故。 当然,全是自找的。 吃完饼的第二天起,他早上六点半起床,起床后会在走廊散步,到早餐准备好为止……问题就出在这,早餐太有效率,常常走出房间不到五分鐘,食物就好了。 神经大条的葛凤并没有意识到生活作息完全被人掌控也是一种监视,他只对没有成效的早晨健行感到扼腕。 「啊,万事起头难。」 想太多的下人听到这句,又觉得这是皇后有阴谋的象徵,便暗自记在心上。 吃完饭后是自由时间,葛凤不睡懒觉后,自由的时间更多了。 身为一个被放置的皇后,皇家媒体都对外宣称皇后体弱多病,于是很多需要皇帝夫妇出席的场合,皇后都缺席。 葛皇后身为皇后,却没得到应有的尊重,也难怪日积月累的压力与忿忿,让他走上绝路,便宜了对软禁生活如鱼得水乐不思蜀的葛凤了。 身为一个后天omega,葛凤心血来潮,决定在这天研究一下生理知识。 虽然他拥有部分葛皇后的知识,但比较像是被动提取,有相关的才会涌现,所以葛凤对自己性别认知基本为零,就只知道自己是男性omega,有孕育能力,尚未被标记。 皇后是在发情期结束后不久自尽的,他下次发情期约在十个月后,避免临时抱佛脚导致惨剧发生,他便用了那台电脑搜寻网站资料。 虽然一开始被当检索系统,但它确实是一台能够上网的电脑,只不过瀏览的网页都被监控,当然葛凤不会意识到这点。 「六种性别……喔,功能类似子宫的器官叫做生殖腔,在直肠底部,唯有心理上愿意才会开啟,我还以为是像鸡的泄殖腔一样……想想也对,毕竟鸡是卵生,人是胎生。喔?alpha在里面成结射精就是最终标记啊?信息素?跟体位没两样的东西啊。发情期?alpha闻到发情时產生的味道会兽性大发,所以omega要注射抑制剂……」 葛皇后的记忆涌现,让葛凤的头刺痛了一瞬。 发情期前一周,葛皇后结婚三年,首次主动要求与皇帝相见。 「三年,不标记说不过去吧?」 葛凤用了皇后的第一人称视角,说话的彷彿就是自己。 「嗯。」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提防我,怀疑我,我也不瞒你,我的国家的确有野心。但是为了我身为皇后的尊严,你必须标记我。」 皇帝直到皇后说到尊严两字,才抬头看葛皇后。 「可以。」 葛皇后松了一口气,说:「我的发情期大约在下周,要记得,这次我不会用抑制剂。」 说完,皇后还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说:「生完一个继承人够了吧?不需要多生几个让他们养蛊一般廝杀,或是像我一样,变成交易筹码。」 皇帝点头,淡淡地说:「很高兴皇后你和我有共识。」 葛皇后转头就走,离开这间他在皇宫三年,仅踏入这一次的皇帝书房。 结果发情期到来时,皇帝没有回来。 葛皇后用了比以往更大量的抑制剂,还有冷水、安眠药剂才度过这次发情期,等他醒来,看到一则报导。 是贵族千金与皇帝的亲密照片,标题下了「皇家官方情妇」这样的标语。 葛皇后看了,心寒又觉得好笑。 照片看就知道是借位拍摄,但是皇帝未依约前来,也是与这场宴会有关吧? 他本不放在心上,直到他知晓这场宴会,皇帝称皇后病榻缠绵,无法出席。 这对高傲的葛皇后来说是莫大的污辱。 他等了三天,等皇帝前来解释,但皇帝亦如既往,从未踏入皇后寝殿。 于是他服用安眠药,写下遗书装入信封袋,带着信投水自尽。 当然皇后没死,只不过换了一个人。 看了一遍记忆,葛凤直摇头,「就算没出轨,依然是渣男啊。」 转念一想,葛凤一乐,「这样的生活还真适合我啊!虽然当皇后至少要生一个,但是米虫生活总比社畜好!」 地位最高的米虫 结束对葛凤来说无关紧要的记忆回顾,葛凤正在思考空间的时间要做些什么。 如果按照一般的皇后行程,葛凤绝对没那么悠间,但是谁叫他是个没有存在感的皇后呢? 当了社畜过劳死后重生穿越,葛凤完全没有奋发向上的动力了,只想耍废、荒唐度日,浪费时间也行。 正好,现在他的身分就是国家地位最高的米虫啊! 当米虫当得心安理得的葛凤研究完生理知识后,回想以前的自己在间暇之馀都做些什么。 无非是看电影、听音乐、打游戏、看漫画小说、看电视这些静态娱乐,因为上班日太累,假日根本懒得出门。 这个时代的游戏让他很好奇,国与国的距离以光年计算的未来,游戏產业应该要很发达了吧?完全潜行的vr游戏应该有了吧! 想到了,葛凤就动手开始搜寻。 查完的结论是,还真的有了,而且很普遍,只要戴上头盔就可以了,甚至还有手机就能玩的轻便版。原理是让仪器的电波与脑电波同步,以传送讯息,将意识放置游戏的云端网路。如果是单机游戏的就只有单纯的传送讯息功能。 手机轻便版同样利用电波,戴上特製的小型传输器就能玩手机平台的vr游戏,原理与头盔相同,但是因为仪器和手机的资料承载量有限,没办法製作大型游戏,所以只能是一些小游戏。 当前最热门的游戏是星海骑士,玩家一路升级、升官,完成任务、解成就、跑剧情,可以连线游玩,也能单机。 对游戏没什么概念,葛凤就想着先玩个最红的好了。他招来下人,问:「有这个能让我玩吗?」 下人一看,是网游,暗暗猜测皇后是不是要利用与线上玩家交流的机会传递情报。 「如果您想要的话,头盔近日能帮您准备。」 「那好,我要先玩这款。」 在等待游戏头盔来的这段期间,所有时间都被他拿来研究游戏。这一等就等了三天,三天后,崭新的游戏头盔被送到他眼前。 「为了皇后的安全,连线功能没有开啟,若想要连线,我会请皇家护卫队一起组队,随身保护。」 葛凤嘴角抽搐,「不就是游戏而已。」 但是下人很坚持,口口声声说「就算是虚拟世界,也不能让皇后受到半点伤害」,葛凤懒得争论,就随他去了。 当然,下人派皇家护卫队绝不是担心皇后安危,而是监视他有没有与陌生人交谈。这个头盔是改造过的,不仅能监视使用者的一切讯息,还和电脑一样,封锁某些网站、屏蔽消息。 是的,这头盔也能上网,就跟地球流行的那几款游戏机能上网一样。 上网了几天,葛凤没察觉半点搜寻上的奇异之处,因为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若是原本的葛皇后,肯定早就明白这是在监视他。 有时无知就是福啊。 戴上头盔,葛凤闭上眼,就看到星海骑士的游戏图出现在眼前,这是头盔内唯一一款游戏。这个时代的游戏都是数位化,只要购买后下载就可以了。 葛凤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是原本的服装,他好奇地看了看四周,不太清楚要如何啟动游戏,但是他直觉反应是摸一下游戏,摸了之后,游戏就啟动了。 「操作很直觉,还不错嘛。」 既然是未来的游戏,看游戏故事就跟身歷其境没两样,甚至还能感受到烟硝味、火焰的热度。 星海骑士的剧情很老套,看来是套路已经变不出什么花样。 背景是现在这个时代,玩家是刚入伍新兵,接任务赚功勋值。任务有日常打扫、荒星拓荒、驱逐虫族等。除了做任务,要增加角色能力值就是在军营进行基本训练。 连线后有大型任务,像是虫族战争、军团对抗,还有玩家与玩家对战的竞技场模式,只是连线模式暂时与葛凤无缘。 角色初始配置是自身,可以依喜好调整,但不能与他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这是为了避免诈欺及毁坏名誉行为。 葛凤很懒得调整,但是虽然很边缘,他的脸还是有出现在媒体上,用皇后脸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好在这游戏有懒人脸模组,他随便点了几个就决定好自己的长相。 接着是名字,葛凤取名无能,便乾脆把自己对自己的定位当成游戏名称。 设置好人物后,游戏正式开始。 因为是全息游戏,若像传统游戏一样,还有死板的语音或文字说明就太无趣了,所以玩家是直接被放入游戏中,成为一个角色,很自然地就能摸索出玩法。 开场,葛凤所在之处是军营宿舍,他的前面是一位军官,葛凤不懂这世界的军衔,辨识无能。 「地位最高的米虫,从今天开始,你的房间就是这里了。」 葛凤点头,等着npc说下一句话。 npc已经很智能了,立刻就开始说新台词。 「军营的地图已经输入你的手机,自行查看,完毕。」 这npc总共只说了两句话,就跑了。 「……还真简短。」 葛凤耸肩,反正没连线,乱晃也不怕丢脸,便决定边看地图边间晃。 皇后本质就是耍废 葛凤走在走廊上,因为是追求真实感的全息游戏,所以一切都像真的,自己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他试着向路过的人问路,无聊的他抓的第一个人和他一样是下士。 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下士呢?那是因为他的军衔肩章与自己相同,而自己的游戏资料写得很清楚,是下士。 不过军阶和等级是分开的,等级再高,如果出的任务不够高级,是没办法提升军阶的。但等级高,能力值也能随之提升。 「任务要去哪里看?」 被拉住的下士没有不悦,他简单答道:「一楼大厅佈告栏。」 葛凤得到答案后点头,放开他之后等他走了三步,又拉住他问:「要去哪里看任务?」 除了变成倒装句,内容意思一模一样。 下士回答的内容倒是没变:「一楼大厅佈告栏。」 葛凤点头放人,等人走了三步,又做了一样的事。 下士的表情和答案依然没有变化。 持续这个动作不下十次,一条走廊几十公尺,被三小步三小步地走,硬生生走了三分鐘还没走完。 葛凤得出无聊的实验结果:就算是全息游戏,npc也是没智能的。 他晃着晃着,看到一个肩章很多星星,样式比自己复杂的人。 「这个人应该比下士高?」 葛凤就和刚才拉住下士一样,问:「要去哪里解任务?」 这个人皱眉,说的第一句不是答案。 「下士,注意礼节。」 葛凤张大嘴,从随便站换成更不得体的三七步。 这个npc皱眉,但没有谴责,他说:「在一楼大厅。」 说完,npc就继续行走。 葛凤等他走了一公尺远,就再次拦住人,只不过这次是来个背后的飞踢。 结果就像踢到一堵墙一样,葛凤踢出的力量反射,让他踉蹌倒地。 npc皱眉转身:「下士,注意礼节。」 这下葛凤确定了,要求注意礼节指的应该是军阶不高却擅自拦住军阶比他高的人。 葛凤沿路拦了各种npc,他们的反应都符合军阶及人物性格,但是回答是固定的。如果问了怪问题,都是清一色回答:「不要踰矩。」 结果还没开始过任务,葛凤光是玩npc,就度过一天了。 葛凤订了晚餐时间的闹鐘,时间一到就会自动退出游戏,为了玩家的身体健康,这游戏也有限定游玩时间,超过就会强制退出,免得人死在床上。 吃完晚餐,葛凤没有继续游戏,而是查这个国家的军制,发现星海骑士的军制,是与现实相符的。 「哇,玩游戏的人是要自虐喔?到游戏里参军?」 到游戏论坛逛了逛,葛凤稍微了解这游戏受欢迎的原因了。 现实中军校有两种,一种是经过考试筛选出的,毕业生无一不是顶尖人才,多数是alpha,少数beta和极少数omega。 另一种是志愿兵,清寒或是考不上的去读的,毕业后若无特殊表现,就是杂鱼,这里几乎是beta,因为alpha沦落至此会被笑,omega如果只能读到这里,基本上是能力不足不鼓励参军。 但是有些人无法参军却抱持着参军梦,靠游戏实现梦想就很重要了。 像是一个鲁蛇在游戏里的等级高于现实军校生,他们追求的就是这种爽感! 因为游戏设计很全面,所以连军校生都会使用游戏系统进行动作训练或假想战争,用来代替申请不到的校内训练设施。 游戏最多只能训练动作、作战意识,无法训练体能,但是这也是最省事的实战方法。 所以如果要判断玩家是普通人还是军校生,从军阶和等级就能分辨个大概。 等级高多半是玩家,军阶高多半是军校生。 但对葛凤来说,哪种都无所谓。 「单机游戏就是棒!玩npc都没人打扰!」 下人发现皇后玩没有连线的单机游戏依旧玩得很开心,不禁皱紧眉头。 为何无法与人联络,还能一副游戏很好玩的样子呢? 这肯定是要让我们放松警惕!等待我们松懈,允许他连线的那一刻! 明明随侍在葛凤身边,下人却依旧没发现皇后志在耍废的本质。 短暂的游戏人生 这天之后,葛凤开始了网游废人的生活。 结束调戏npc的举动后,葛凤才开始正规玩游戏。 在军营里想要提升等级,最基本的任务有打扫、跑腿、日常训练。日常训练里有几个项目,像是爬墙、跳伞、射击等。 如果想要快速提升等级又不想那么累,可以课金。 除了一些要靠体力的任务,也有炊事班的煮饭任务可以做,在omega之间很受欢迎。喜欢拈花惹草的,也能去军营外种九重葛,或是除草。 看过一轮后,葛凤突然觉得全息游戏真是个有病的东西。在现实中都懒得动了,怎么还有人想要在游戏里动? 将布告栏的东西看得更仔细,葛凤就懂了,这些杂事的确是能增加等级,但如果做得好了,可以累积军衔值。 就算无法做高级任务,也能靠小任务积少成多。像是固定靶射击训练,如果十发都打十环,经验值能够有一点五倍加成,军衔值加一。如果是移动靶完美完成,经验值一样一点五倍,军衔值加二。 葛凤对这些任务里唯一有兴趣的就是射击。他第一次拿枪,是高中时军训课到靶场,可惜那天下雨,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乱打一通,而且靶纸早就被雨打烂了。 等到入伍,军中的枪每一把都很破烂,还只有落伍的款式,根本没办法体验神枪手的感觉。 现在终于能开枪啦! 稍微对人生有那么点期待的葛凤兴冲冲地到了射击训练的地点,看到齐全的枪种,眼睛都要发亮了。 虽然一把都不认得,毕竟是不同世界嘛。 葛凤拿了一把看起来像是步枪的枪,走到射击位置,开了一枪—— 满地都是他心碎的碎片。 「……为什么,会是,雷射枪?」 又试了几把,全都是雷射枪。 「为什么!」 葛凤气得退出游戏,迅速打开电脑,开始搜寻不是雷射枪的枪,很快就查到了结果。 随着时代进步,运用热能电能的雷射枪形成主流,这种枪会直接烧灼目标物,如果目标是人,不会因碎片、子弹残留体内,而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而是依功率的不同,有轻微烧伤与贯穿式烧伤。在人道主义盛行的现在,旧式枪械已经不被推崇,不只是火药、弹药碎片残留,跳弹误伤也被认为是旧式枪械退场的原因。 葛凤茫然地坐在电脑前。 「只是想要开枪,怎么就那么困难……」 他的自言自语毫不意外被下人听到了,并转告给秘书官。 秘书长蹙眉,「是要计划暗杀皇帝,还是……?」 打击太大的葛凤对星海骑士彻底没了兴趣,转而投奔其他娱乐。 但在那之前,还是睡个觉吧,谁叫他太哀伤了。 网游废人的生活,只维持了一天半,葛凤又变回睡美人了。 爱睡觉、美人,睡美人这称呼没问题。 睡觉的葛凤并不知道皇帝对他这段时间的耍废生活起了疑心,睡得很安稳。 太过耿直的皇帝 皇帝站在书房,来回踱步,边走边想,还是想不通。 「你说,葛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皇帝看着他的心腹,诺兰将军,问道。 「西里恩,皇后的事你不该问我。」诺兰一脸被他打败的模样,「有人会问外人,自己妻子的事吗?」 「我这不是把近期得到的情报对你说了吗?」西里恩皱眉。 「西里恩,我认为你应该要自己亲眼看看。既然你将他看管在这里,有自信他无法对你不利的话。」诺兰说:「我们都知道这婚事并不是那么单纯,但是你一昧用怀疑的目光看待所有事情,不能解决问题。」 西里恩说:「但是可以解决有问题的人。」 「我的天啊,皇后已经尝试自杀一次,你还说这种话。」诺兰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还真同情你的omega。」 「我们只有婚约,没有标记。」 「……什么?」诺兰一脸不敢置信,「那你们这几年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omega抑制剂稀松平常。」 「你该不会还没有闻过对方的信息素味道吧?」 西里恩挑眉,「没闻过又怎样?」 「我以为你是我们这届最早脱单的,原来是个婚后老处男……我觉得你们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不只是不信任这点,我知道那是你很小心,但是你只有这个伴侣,你难道一辈子都不要有子嗣?还是像百年前的贵族,堂而皇之养个皇家情妇?」 「我和葛有共识,只生一个。」 「恕我直言,你和单身没什么不同。」 「嘖,都要怪那天擅自带他家omega来的贵族,接近发情期还带出来,想攀上其他家族的意图太明显了,要不是味道太重,我连孩子说不定都有了。」 西里恩的话题跳得有点快,诺兰愣了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因为身上有其他omega的气味,所以你在皇后发情期时置之不理?」 「……那是意外,更何况宴会举行到太晚,我回去时葛已经睡了,大概是用了抑制剂吧。」 西里恩晚上独自到皇后的房间,但是皇后已经熟睡,所以他才默默离开。 隔天葛没有对他说什么,他便没提起前一晚的事。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诺兰扶额,「那隔天的报纸呢?皇家情妇那则,你有解释吗?」 「不入流小报社,靠譁眾取宠的标题吸引人,照片谁看了都知道是借位,我行得正坐得直,何必特地解释?」 「……」诺兰的太阳穴隐约有青筋浮起,脱口大骂道:「去他妈行得正坐得直!他是omega,发情期难免情绪不稳,你还言而无信!」 「我们没有标记,严格上来说他不是我的omega。」 「……西里恩,你试试别的方法吧。」诺兰委婉地向直a癌太过严重的西里恩提出建议,「想要知道一个人是否别有目的,近距离才是最有帮助的,从他人之口、他人之眼,都比不上亲眼所见。」 「挺有道理,有空我会试试。」 诺兰觉得好友这性格直得没救了。 健康检查 没有游戏当娱乐的葛凤,要找新东西来渡过耍废生活了。 但在那之前,要先进行健康检查。 表面上是皇家成员定期健康维护,但其实是西里恩想要检查皇后的脑子有没有哪里不对。 葛凤刚起床,就被告知不能吃早餐,因为要健康检查,有些鬱闷。 「不是有分配热量吗?那把那些量放到午餐可以吗?」 「……可以。」 知道吃的一分都不会少,葛凤心情也变好了。 葛凤平常活动的地方是自己的寝宫,寝宫内除了自己的房间,就是小厨房、仓库、交谊厅、小花园。虽然只有寝宫能去,但是对葛凤来说已经足够,因为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并接收这具身体,他的行动范围只剩房间和走廊。 家里蹲可不是当假的。 皇家规格的健康检查用在被软禁的皇后身上,检查地点就被放在交谊厅,健检需要的仪器、器材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时代的健检与葛凤以前所知道的大不相同,首先是一个像棺材的仪器,躺进去就可以进行全身扫描,出来之后三分鐘可以得到初步结果。 身体无病痛无肿瘤,大脑无异状,虽然皇帝怀疑皇后有病,但至少就检查结果看来,生理上是没有问题的,心理上只能透过观察。 下一项是抽血,这着抽血也科技许多,抽为的血直接现场用仪器检测,而且是用同位素分析血液中的所有成分,吃了什么毒、药品,只要尚未完全代谢,都能检测出来。 其他二十一世纪血液能检查出来的,这些也一个不缺,并且在短短五分鐘就能得到结果。 「皇后陛下,您的体内omega激素有些不足,初步推断是发情期过程中强行使用抑制剂压抑。不过影响不大,只要到下次发情期前停止使用任何抑制剂,即可恢復正常数值。如果想要尽快恢復,也能採用药物治疗,但是会使发情期提前,并重新开始计算週期。」 「喔,那我之前吃的抑制剂还能用吗?会不会有药效减退的问题?」 「那倒不会,皇后陛下您原先使用的是长效抑制剂,兼具避孕功效,一年注射一次。如果要重新啟用,请按照标准分量,在下次发情期来临前或发作初期使用。」 「我知道了。」 嘴上说知道了,葛凤现在里满脑子都是抑制剂在哪里。 葛皇后记忆搜寻引擎,给力一点啊! 或许是葛皇后死亡时的缺氧造成记忆丧失,有些记忆葛凤是完全想不起来的,比较麻烦的还有记忆错置,会记错人名和事情,最困扰的还是葛凤是外来人口,连原本的都不知道,就算别人骗他,他也无法验证。 但葛凤只用十秒鐘就释怀了。 耍废不用脑,多快乐啊! 放空冥想,多快乐啊! 葛凤此时还不知道,他日后会为他太少用脑导致脑部退化,付出什么代价。 眼瞎了还能活多久QQ 西里恩看着皇后的检查报告,眉头皱紧。 「激素不足?」 ……难道是那天? 细细回想,西里恩总算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我疏忽了……」 唯我独尊的皇帝难得有了心虚惭愧的情绪。 那天可能根本不是睡着,而是发情情来临时仍在等着自己,最后心如死灰的情况下注射抑制剂,接着陷入昏迷。 他想得太简单了,是他对不起皇后。 「秘书长,准备一些皇后爱吃的食物,送过去。」 「是。」 监视了这么久,皇后哪些菜会多碰,哪些菜不碰,都有记录在册。 但或许是大病一场,口味也改变了,本来厌食挑嘴的皇后,现在从不忌口,要不是热量控制得宜,恐怕要过度肥胖了。 秘书长略为思索,决定了要给皇后送去的食物。 当天晚上,葛凤发现自己吃完饭后,竟然还有额外的宵夜可以吃,可谓惊喜万分。 「这是什么?」 「皇帝让皇后保重身体。」 葛凤拿起汤匙,舀起碗里的汤,指着汤匙里被他捞起来的不明物体问道:「这是什么?」 下人回应道:「是来自您家乡的特有食材,食铁虫,食铁虫的黏液和肉对omega的身体很好。」 「……喔。」葛凤僵硬的点头,微笑。 看着汤匙上黑得发亮、有十对带着绒毛的脚、复眼密集程度足以让人罹患密集恐惧症的诡异生物尸体,一言难尽。 心想:皇帝是来整他吗?不就是激素偏低,有必要那么覬覦自己生殖功能吗?特地给自己吃这种东西,是有什么暗示? 平常不用大脑的葛凤,偏偏在皇帝难得纯好心送礼时发挥他的作用,进行了多馀的脑补。 明明只是送个食物,但因为卖相太差,被当成不怀好意,皇帝背这个锅,只能算倒楣。随便送个像食物的,或许还能很正常地博个好感。 毕竟吃货最好收服了。 葛凤自从决定要吃饱睡睡饱吃,就是个称职的吃货了,每天吃得香,睡得香,快活得很。 看着超乎想像的黑暗料理,葛凤说服自己这鬼东西似乎会很好吃,就张嘴咬了一口。 这一咬,差点崩断他的牙。 「好硬!」 「食铁虫每一节皆有坚硬的外壳,一般只会用来熬汤不会食用,但喜欢吃肉的人也会用工具撬开壳食用,是我疏忽了,忘记叮嘱厨房将壳去除,非常抱歉!」 下人九十度鞠躬。 葛凤脸色灰暗,原来这鬼东西可以不用吃的啊?为什么这种时候葛皇后的记忆都不甦醒一下的?一点用都没有。 ……好吧,能够让他度过这梦幻美好生活,这身体还是很有用的。 舀起汤喝,葛凤意外发现汤鲜甜顺口,十分好喝,与汤漆黑的外表给人的先入为主印象全然不符。 不一会儿,汤就被喝得一乾二净,汤碗顿时献出一节节被支解的虫块。 ……虽然很好喝,但外型真的很倒胃口。 「我吃完了,收掉吧。」葛凤吃完觉得浑身都暖和,吃饱饭,就是要睡觉! 葛凤立刻换上睡衣,梳洗上床,躺了不到一分鐘,就陷入沉睡。 在他睡着的时候,西里恩悄悄进入。 他安静轻巧地走到葛凤身边,看着他美丽恬静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抚摸。 「是我误会你了吗……我的皇后。」 虽然睡得很快,但没熟睡到被摸脸都没感觉的地步。葛凤双眼瞬间一张,眼神清明地和西里恩来个大眼对小眼。 「你谁?」 「……西里恩.尼洛。」 葛凤眼神流露出疑惑,「谁?」 「……你老公。」 这下葛凤觉得不好了。 试问,认不出皇帝外加自己老公,这样的皇后正常吗? 这个国家有没有魔女狩猎还是焚烧驱邪的仪式?拜託不要有! 皇帝的猜忌 脑中快速闪过乱七八糟的思想,在一秒内,葛凤已经想出应对之法。 「喔,那我就放心了。」 ——应对之法,装死。 葛凤闭上眼,当作自己是因为老公在身边很安心,所以很快地睡着了。 ……葛凤这段时间练就了超越常人的入睡能力,说是昏迷也不为过,在这身分曝光、生死存亡之际,他才闭上眼,就睡着了。 速度快得西里恩都没来得及反应。 沉默之中,西里恩看着葛凤苍白的脸,低喃:「这也是你的算计吗?皇后。」 起身离开葛凤的房间,西里恩下令继续监视皇后,便走回自己的寝宫。 心烦意乱让他的步伐不稳,显得慌乱急促。 「可恶!」 对于皇后的愧疚,还有皇后睡醒时看见他的放松,让他心里感到愧疚。 但是身为皇帝的理性让他冷静了下来。 这是皇后的苦肉计,还是……这是替身? 他和皇后不亲,也没有互相标记,连信息素的味道都不曾洩漏,以现在的技术,要将人的信息素味道变成另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但若是整型成另一个人,轻而易举。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皇后已经逃出去了? 回忆皇后前后不一的言行、生活习惯,西里恩越想越心惊,但又觉得这个皇宫守备如此严密,要换掉一个人,还是太过异想天开。 「我还是太疏忽了啊,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葛。」 什么企图都没有的葛凤正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 隔天,西里恩找了诺兰,商量皇后的事情。 「……你说,你明明如此亏待皇后,但是他却在知道身边是你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嗯。」 「说真的,他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诺兰说完,觉得不对,「你们这三年来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不太像依恋状况,你再说得更详细点。」 「……有一件奇怪的事,一开始葛看到我,像是完全不认识我,我说出名字也没反应,直到我说我是他配偶,他才像是知道我一样。」 「这很不寻常……你下次多试探他几次。」 「哪里不寻常?」 「你有听过一种叫做卡普格拉综合症的病吗?患者无法正确识别人物或着对象,认为这些人都是冒名顶替的。你说,会不会他其实无法辨识出你,但是他知道他可以依赖他的丈夫?」 听了诺兰的话,西里恩陷入沉默。 「当然,这或许是圈套,他用卑微的爱情来引诱你,激起你的愧疚与同情,等到你爱上他,你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诺兰笑说:「但是你个性这么糟,没有愧疚才不正常吧,如果真爱上他,说不定还要感谢他把你变得像个人类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 「怎么做?」诺兰很好奇。 「完成约定。」 「什么约定?」 「标记他,让他获得身为皇后的尊严,然后绑住他,掌控他。」 「……你性格真差。」诺兰耸肩,「不过不能全怪你,毕竟那是个贪婪的国家,无法松懈。」 「只要他有自知之明,我会让他得到该有的礼遇,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还不能相信他。」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相信?」 「我不知道,可能一辈子都会在猜忌之中度过。」西里恩冷冷道:「我不会是先敞开心房的那一个。」 逃避现实玩游戏 要说先敞开心房的那一个人,葛凤更不会是。 原因无他,一个重生来的人,身上秘密太多,敞开心房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睡醒之后的葛凤,过着与往常一般的日子,不过从他吃饭时的小动作,还是能看出他的不平静。 这天喝水时他不小心将水洒出来的次数变多了,吃的东西变少了,尽责的下人将皇后食量变少的事都记录下来了。 葛凤心事重重,有心事,就想要逃避现实。 于是,不久前还被他嫌弃的游戏被捡回来了。 虽然没有他想要尝试的古早热兵器,但是还有高科技热兵器和太空用战斗艇、机甲可以玩。不过想要尝试,先决条件有两个。一是等级,二是钱。 等级高才能玩更多东西,钱可以用来买武器装备和提升等级。虽然立志当个废柴,但是拿纳税人的钱当课长,葛凤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他只能凭自己的力量努力提升等级。 这一练等,就练了一个月,每天固定登入游戏不间断。也因为醒来就是吃饭玩游戏,倒让葛凤回避了数次与皇帝的面对面夫妻座谈。 皇帝趁着葛凤沉迷游戏,调查了从葛皇后嫁入皇室起,他所有的行为,想要查出任何通敌卖国的行为。皇帝与皇后两人,一个乐得没人理他,一个乐得别人忙着玩乐不理他,夫妻俩各过各的,行为模式却差不多,真不知该不该说是夫妻默契。 等级提升,也掌握了游玩技巧的葛凤心痒痒的,想要尝试多人连线的星际战争,但是自己的游戏主机不连网,于是,葛凤吃完早餐后,问下人能不能让他连线玩游戏。 下人二话不说答应了,网路功能开啟的同时,开啟的还有对皇后的警戒。 连线意味着能与外界沟通,游戏中玩家交流难以追踪,是很好的机会。 对皇家黑科技来说,难以追踪不代表不能追踪,反正所有东西都是皇室改造过的,想要探查皇后发送接收的讯息,一点也不难。 除了改造过的可监控游戏主机外,还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皇家护卫队,美其名为护卫,实则监视游戏中的皇后。 葛凤知道自己玩游戏还带了数十名护卫,满脸黑线。 「这是知道我很菜,要带我飞的吗?」葛凤嘟噥道:「也行啦,网游就是一种成群结队的游戏嘛,独行玩家强得不得了,还是不太现实的,不是土豪就是外掛,还有一个是没朋友。」 一想到没朋友,这给了葛凤一个提醒。 「游戏里面你们不要对我太恭敬,一般恭敬就好。」 眾护卫觉得困扰。 首次进入连线环境的游戏里,对葛凤来说是十分新奇的体验。游戏大厅不是单机游玩时的军营,而是更宽广的太空站,从太空站的玻璃看出去,能看到漆黑的太空。 沉浸在科技感十足的场地里的葛凤直到身旁的护卫队对他说话才回神。 「皇后,我已向您发出入队邀请,请按下同意。」 葛凤拿出手机,果然看见邀请通知信。 小队类似网游里的公会,为了符合游戏世界观,所以称做小队。 葛凤按下同意后才仔细看了小队名称。 「a1080d小队,这名字有意义吗?」 「没有,随机序号。」 「不能自己取名吗?」葛凤问:「对了,你们游戏里怎么称呼?」 护卫队成员面面相覷,这帐号还是他们学生时代用的,很久没动了,临时挖出来出任务用,当时的名称如今看来都令人不忍直视。 「还有你们不能叫我皇后吧?就叫我的游戏名称,米虫好了。你们先自我介绍。」 因为知道自己是皇后,葛凤说话没在客气的。就算是有名无实的皇后,那还是个皇后,这点葛凤对皇帝很满意,至少不像古代宫斗剧,失宠的皇后连太监都能踢上一脚,毫无尊严,虽然自己被软禁,不过吃好住好,想做什么都有人服侍,除了自由,该有的一样不缺,就像个生活精緻的小宠物,或着说被观察的实验品。 葛凤心思没那么细腻,很务实,自然对现状很满意。 护卫们不想说羞耻的名称,也不想和皇后有过多牵扯,于是派出护卫队长,说道:「我是护卫队长米珈尔,有事请吩咐我,若我不在,我们都是护卫,叫谁都是一样的。」 「喔,这样也可以,反正我有点脸盲。」 「另外,皇后,请问您真的要使用米虫这个名称?」 「不行吗?」葛凤反问。 「这名称有损皇室威仪,在连线时使用十分不妥。」 「都是虚拟身分还管皇室威仪?有毛病啊?」 米珈尔昧着良心点头,如果被知道他们公然叫皇后米虫,那就死定了,他们不想冒风险。 「好吧,那我改名字……叫葛凤吧?」 葛凤乾脆把本名拿来用,这样连适应都不用,反正葛皇后也不叫这个名字。 「是。」护卫队成员点头。 除了omega外会被保护的人,当然是权贵呀 「是说,这游戏连线是要玩什么?」 米迦尔说:「和其他玩家对决或并肩作战,或是和小队成员组队,与其他小队对决。」 「喔,那我想要玩小队对决,怎么弄?」 米迦尔拿出游戏中作为操作面板的手机细心指导。 虽然稍微明白了功能和各种操作方法,但是习惯脑子放空的葛凤并没有认真记起来,想要记还记不住。 生于安乐就会没有危机意识,大脑退化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过我等级不高也没多会玩,小队作战会死吧?」 「我们会守护您。」 「喔,好,那我们就先来小队战吧!你去选一个!」 虽实为监视者,但护卫队还是要按照皇后吩咐。米迦尔点开接受挑战的队伍列表,所有名称对他来说都很陌生。他很久没有玩这款游戏了,对现在活跃着的小队不太熟。 他们现在的小队为了皇后才刚成立的,小队声望是零,可成员都是皇家护卫队,就算带着拖油瓶皇后,那也弱不到哪去。 虽然护卫队的综合实力比不上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但是要保护皇室成员,那也是百里选一的优秀存在,面对普通玩家,一定是单方面虐杀,这样一支突然出现却异常强悍的队伍太显眼了,他们不能那么高调。 衡量之后,米迦尔锁定威望中等,胜率中间偏高的队伍「满天星」,打得吃力点不要紧,只要能让皇后玩久一点,让他多露出一点破绽。 发出对决邀请之后不久,满天星接受了挑战,系统给了他们十秒的准备时间,时间一到,就将所有人传送到决斗地点。 「这是哪啊?」葛凤看着荒芜的红色大地,问道。 「模拟的星球,这次战斗是比双方谁先将敌方全员歼灭。葛凤,你先拿出你的武器。」 「武器?这把初始雷射枪算吗?」葛凤拿出单机游戏时首次通过射击训练拿到的雷射枪。 「……你没有其他武器?」米迦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没有。」葛凤坦荡荡地摇头,「我是第一次连线,单机版只有日常任务。」 「没有去商店换武器?」 「钱不够。」 「……」葛凤的省钱式玩游戏让米迦尔沉默了。 遥想学生时代时,他们随便解了任务就开始连线廝杀,由于重点是锻鍊而不是提升游戏等级,所以很快就砸钱换了与军校相同标准的武器供练习使用。 然而军校标准的武器,绝不是初始配备的迷你雷射枪。 面对米迦尔的沉默,葛凤也觉得有点尷尬,乾巴巴地说:「你动作太快了……我连攻击都不太熟练呢。」 爱莫大于心死的米迦尔接受现实,算了,本来就不该指望花瓶皇后可以变成一只主动砸人的花瓶。 再说花瓶就是个摆饰,真的去攻击就要碎了。 米迦尔拿出自己身上的防护装让葛凤一键替换,再安排一个最擅长护卫的队员贴身保护皇后后,对葛凤说:「你躲好就好了。」 葛凤点头,他看着其他人拿出的枪,就知道自己的小不点不管用。 躲在一块岩石后面,葛凤龟缩着,看着护卫队在他前面进攻,每当攻击奏效,队伍前进时,就在不知名护卫队员的守护下前进,换一个位置蹲。 对面的满天星被富有团队默契的护卫队打得一面倒,这支队伍虽然手上的武器都不是新款,也不是顶尖武器,但是他们实在是老练,攻击都往要害打的。 不仅如此,他们队伍有个人是全程划水,还有保鑣随侍,一支强悍的队伍配上一个没有战力的人,这样的配置很难不让人联想。 满天星队内已经开始讨论。 「我们是遇到一个讨好omega,帮练等的队伍了吧?」满天星的队长说。 「这种想要在omega面前逞英雄的队伍,真够噁心。」 「但是我们又不能确定那个人真的是omega?」 「除了omega,还有哪种人会被一堆人保护的?」 如果葛凤知道他们内心所想,一定会吐槽:还有权贵呀! 虽然性别没说错,但理由错了,葛凤会被保护,是因为他是帝国的皇后,加上有潜在危险需要被监视,性别绝不是首要考虑的点。 对皇家而言,或许地位比性别更重要。 已经知道自己赢不了的满天星,决定要让这些护花使者丢大脸,那就是眾目睽睽之下,干掉那朵娇花omega。 此时的娇花葛凤,正在拿着护卫队员的枪,看来看去。 和他的雷射枪不同,这把枪身较长,重量也比较重,就像是以前的步枪。 「这个枪好操作吗?」 「都一样,雷射枪没有后座力,就连omega都能轻松扣下板机,唯一的差异是能量核的容量和能量大小不同,能量核越大,枪枝越笨重。」 「喔,那你这把呢?」 「足以射穿一块岩石。」 「……你怎么拿着这把啊?不嫌太过头?」 「不是的,我的任务是保护您,有必要时我需要射破岩石製造掩护。」 「喔,那可以借我开一枪吗?」 队员想了想,认为自己队友应该打得差不多了,便说:「请用。」 说着,还帮葛凤把枪架在岩石上当作支点,方便他转换方向。 「嘿哟!」 葛凤随意朝一块岩石瞄准发射,岩石破裂的同时,飞沙四溅,还伴随着一声提示声。 「葛凤,击杀敌方一人。」 全场静默。 这游戏只要同队有人死亡,或是同队有人击杀敌方或我方的人,同队的都会听见语音,不会有错认的问题。 「……队长,若不是皇后的反侦察能力顶尖,就是他单纯运气极好。」借枪出去的护卫队队员忍不住用了私讯对话。 「……继续观察。」米迦尔说。 走为上策 一不小心展现过强实力的葛凤将枪小心翼翼地还给护卫队队员。 「用完了还你,武器真的是太危险了。」 「您……真是洞察秋毫。」 「……没有,我只是运气好。」 「您太谦虚了。」 「不,我真的是运气好,不然我再试一次,你就知道了。」 葛凤将枪拿回来,随便朝着一个矮小岩石瞄准发射,他想:这么小的岩石总不可能还有人了吧? 「葛凤,击杀敌方一人。」 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哈哈,我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护卫队队员不敢确定皇后这是在不小心耍笨、故意装笨还是运气好。但是以他今日的亲身感受,他觉得皇后是运气好,还有纯天然的耍笨。 就算是装的,也没有这么笨的吧?玩个游戏都还能忘记带武器换装备,真不是一般人。 虽然他这样认为,但是另一边没有见到真实状况的人只觉得葛凤很可疑。 「你说他是运气好?」米迦尔问。 「是的,从瞄准到发射,几乎是随便朝一个点发射,没有过多思考犹豫就扣下板机了。」 「运气可以连续两次那么好?」 「这是……」护卫队队员也无法解释。 「难不成……满天星就是葛凤要接头的对象?难怪……这样一隻中等队伍,也不该同意我们的对战请求啊。」 除了葛凤,米迦尔还怀疑到满天星身上了。 另外一边,满天星只觉得运气太差了。 「我靠!那个omega是怎么办到的?连续两次发现我们埋伏的人,一次还能是运气,但是两次!」 「扮猪吃老虎啊!这该不会是军校生?」 「嘖,运气真差,实力落差这么大还怎么玩啊!」 「投降?」 「不,我们拚死也要干掉那个omega,挫挫他们的锐气!」 从头到尾只是陪聊陪玩的护卫队队员们,开始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 他们解决了大部分的人,但是却找不到剩下的。 这时,负责贴身保护葛凤的护卫队队员发送语音讯息,「队长!他们全员反杀过来了,请求支援!」 接着是这名护卫队队员阵亡的系统消息,无情落入所有人耳中。 米迦尔心道不好,没人保护葛凤了。 虽然这只是游戏,但是守护皇后依然是他们的职责,除了保护,也是避免皇后在外落下任何把柄、陷入舆论、做出有损皇室威仪的事。 在全息游戏里,除了死和重大侵犯身体自由的犯罪行为,其他现实中面临的辱骂、霸凌等皆有可能,这也是除了监视外,派出护卫队的理由。 不过葛凤只是单纯理解为皇帝人很好心,要玩游戏还找人陪玩陪练。 米迦尔原以为会紧接着听到葛凤阵亡的消息,但是过了许久,依旧没有。 「……该不会,他们就是在等待这个私下接触的机会?」 将时间倒回去一点,葛凤和护卫队队员遭遇突击时,最先发现的人其实是葛凤。 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他被击中了,用身体亲身体会被偷袭的全新感受,幸好装备很强健,为他挡下了致命伤。 皇后被攻击,对护卫队来说是严重失职,懊恼的同时,护卫队队员用最短的时间保护好葛凤,并展开反击。 但是敌方打定要把这个看起来很强,又好像是被敌方保护的omega打倒,所以是採不要命的打法,很快的,护卫队队员就阵亡了,剩下一个葛凤垂死挣扎。 满天星发现这个omega手上那把足以射破岩石的枪已经没有能源了,腰上剩一把玩具般的枪,面对几乎手无寸铁的omega,他们不禁放松下来,细细思考要用什么手段把人弄死。 「要不要绑着他,在队员面前把他弄死?」 「这样羞辱他们真不厚道,但是我喜欢。」 他们一边说着下流的字眼,一边观察葛凤的反应,却发现他没有做出他们所想的,愤怒的表情。 而是一脸鄙视,彷彿看着一群智障。 「玩游戏还那么认真,是不是傻啊?」说完,葛凤摇摇头,「不对,也只有在游戏里才能若无其事说出那么中二又典型的反派台词了。」 「你再多说一句,我们就让你死得难看!」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葛凤迅速按下手机上的登出按键,彻底离开这个游戏。 走得果决瀟洒,不拖泥带水。 「……显得我们好像都是白痴。」 「……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军校生,军校生的守则就是不轻易放弃比赛。」 「欸可是,我有去参加考试,虽然没过啦……不过军校没有规定说不能逃跑,逃跑也是战术的一环。」 「但是除了学战术的那些狐狸,大部分军校生都坦荡荡不是吗?而且逃跑……也不是这种跑法吧?」 过去他们所遇到的军校生,都会将游戏中的战争当成现实,不会轻易言败,会奋战到最后一刻,就算要逃,也是在游戏中逃。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连投降都没有,直接逃出游戏的。 「他真的很没种啊。」 「你说谁没种?」 米迦尔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虽然发问了,但他没兴趣听他们说出答案,而是带领队员直接扫荡乾净。 最后当然是护卫队大胜利。 但是他们心中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不但保护不力,监视任务不够全面,他们要保护的人还直接下线了。 他们一路奔跑赶去救人,途中却听到葛凤已经下线的通知,心里彷彿被冷风吹过,凉颼颼的。 这状况就好像是,大少爷找下人陪他玩鬼抓人,中途却自己跑去吃点心一样,莫名有种被放鸽子的不悦感…… 人都不在线上了,护卫队只好满怀鬱闷地下线。 而那个放鸽子的葛凤,下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时间。 「正好是午餐时间!」 完全没有负面情绪,葛凤心心念念的就是美食,连护卫队都被他忘在脑后。 先爱上就输了的婚姻 经过一番战斗后,食物吃起来特别美味,葛凤津津有味地吃完后,就按照来到这世界之后养成的习惯,睡午觉去了。 结束任务的皇家护卫队,有些心情复杂地去向秘书长报告。 「经我们观察,除了运气好之外,没有异常。」 秘书长微微蹙眉,「知道了,你们回原来的岗位吧。」 等到护卫队离开,秘书长前往皇家情报部,调阅安装在葛凤所有电子设备中的监控纪录,包含录音、讯息、网页搜寻记录等。 皇室在葛凤身边装设的监视设备,除了私人空间,电子產品一样不缺,这已经是严重侵犯隐私权了,所以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虽然是独裁政权,但帝国保持高度言论自由,若让大眾得知皇室的行为,将会引起大眾不安及不信任,动摇皇室根基。 调取葛凤玩游戏这段时间的档案后,秘书长带着装有档案的移动储存设备,来到皇帝的书房。 「陛下,您又忘记午餐了。」 秘书长对书桌旁边的餐盘一点都不意外,皇帝热衷于治理国家,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为了根绝帝国的不安因素,秘书长有时觉得,皇帝太过紧张兮兮。 有一次在皇帝精神放松时,他顺口问了,但皇帝只是叹气,看着窗外说道:「身为beta的你,无法理解自身行为、思绪被不同性别的另一半影响时,会多么失去理智,我从未体会,也不想体会,所以我持续在预防、避免。我怕我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做出感情用事的判断。」 「......陛下,您害怕的,是皇后,或是任何omega利用信息素反过来控制你吗?」 「是的,我承认。他国已有前车之鑑,我不能松懈,须以歷史为镜,时时审视自己。」 「那么陛下何不反其道而行,反过来利用信息素,让omega受您影响?」 「很遗憾的,葛和我恐怕是一类人,我们都十分理智,也用有强大的意志力。」 ……此时,秘书长和西里恩看着本该拥有强大意志力的皇后,在游戏里连坚持都没有,二话不说选择逃跑。 「……皇后原来是这样的人吗?」秘书长觉得画面里的皇后,跟他所认知的,有点落差。 西里恩没有说话,隐隐动怒。 「面对那些污秽的言语,也不反抗吗?一定要维持优雅姿态,连破口大骂都没有吗?」 秘书长回想,觉得哪里怪怪的。 皇后不是直接酸回去了吗?还讽刺了呢。 ……所以说,哪隻眼睛看到优雅姿态?是指骂人不带脏字吗? 西里恩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觉得怪怪的,有些闷痛,心情不是很愉快。 他想,是这些人对皇后口出秽言的缘故。高贵的皇室,不能受到这种污辱的愤怒感。 隐隐约约,西里恩对葛凤被欺负感到微微心疼。 「……葛是那么柔弱的吗?」 西里恩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险,马上就用理智压过情绪。 他们不会是恩爱的夫妻,这是场谁先爱上,谁就输了的婚姻。 输的不只是感情,甚至是,整个国家。 皇帝的滤镜开得有点大 葛凤心里没有那么多忧虑,也没有责任感,无忧无虑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头有点昏昏沉沉,想起身喝个水,却忍不住踉蹌,眼前浮现白光。 「皇后!」 在皇后睡觉时也时不时关心,实为监视的下人立刻上前扶住葛凤。 「……现在的我,已经很习惯被叫做皇后了呢。」葛凤嘟噥着。 「您在说些什么呢?皇后。」 「我是说,差不多要吃晚餐了吧?」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喔,那就是下午茶时间吧?有吃的吗?」 下人也很习惯皇后吃饱睡睡饱吃,没得吃就会找吃的这个新习惯了。 其实他觉得这样的皇后挺好的,如果不是心思深沉想要麻痺他们,只是单纯吃吃喝喝,那就轻松多了,情况也不会那么复杂。 下人想到在皇后睡午觉时,他不小心在房间翻找出来的信。 里面是皇后准备寄向母国往来的书信,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情感交流问候,但是在这个时代,手写信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行为。 不仅容易遗失,寄送还费时,除了因为復古情怀而刻意採取手写信外,几乎没有人这样做了。 他将信的内容拍了下来准备上交,信则是悄悄放回原位。做了这件事,他心中没有半点犹豫,因为这是他保护他的国家的行动。 或许是心虚,想要在他处弥补一般,这天下人奉上的下午茶特别符合葛凤的喜好,葛凤因此吃得特别开心。 吃着吃着,不速之客到来,差点让他将刚入喉的红茶全喷出来。 「皇、皇帝!」葛凤抓起餐巾擦拭嘴角和沾湿的衣襟,让自己维持仪容,见面的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又不熟,还是皇帝,葛凤就算再大喇喇,还是想保持基本的面对生人的礼貌。 ……他没意识到把合法丈夫当成陌生人这点已经是很失礼的事情了。 「免礼,你是我的皇后。」说完,西里恩觉得有点怪怪的,若是以前,葛凤绝不会如此失态,而是会优雅地起身行礼,而自己,只会说「皇后」,而不是像现在,说「我的皇后」。 无意识的行为一经细想,让西里恩忍不住脸红。 「喔。」因为西里恩说了免礼,葛凤很自然便坐下了。坐下后觉得自己坐着皇帝站着很尷尬,就问:「那,你是来吃下午茶的吗?」 「吃饭没」,是自古以来最莫名其妙也最无实际意义,也是最客套的招呼用语。 明明问了,没吃也要说有吃,问了也不代表你愿意请人家吃,但是这句话的好处在于好用。不论是谁,不知怎么问候,除了问候人家母亲祖宗十八代,就属这句最通用。 葛凤看着桌上自己快吃完的饼乾蛋糕茶水,觉得这样一桌剩菜还问别人要不要吃,放在古代中国,自己应该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便訕訕地问:「不过你来得太迟了,我吃得快都没了,要的话要请他们再准备了。」 西里恩一听,心中一暖,「无妨,来人,再去准备一些吧。」 下人连忙搬来椅子,铺上餐垫,摆上新餐具,并用最快的速度送来新的餐点。幸好只是蛋糕饼乾,早有备好足够的量应付三不五时就要吃东西的皇后,不用几分鐘,新的下午茶套餐就送上了。 「咦?这些我是没吃过的口味……」 看着新的点心,葛凤有点嘴馋,但他不敢从龙口抢食。 是说这个世界的皇帝要用什么生物代表啊?龙?狮子? 西里恩面对葛凤晶亮的双眼,就像是看到人畜无害的小动物,戒心下降,忍不住说:「想吃就吃吧。」 「喔,谢谢。」 葛凤一边拿饼乾,一边小心翼翼偷覷,拿到食物后吃了一口,后面都不客气了。 西里恩看着这样的皇后,忍不住想笑。 「总觉得你变了……」 听到皇帝说话,葛凤差点噎到。 该不会自己偷用皇后身体被发现了? 「……开朗许多,这样挺好。」 忽然间,西里恩有点想不起来以前的皇后是什么样子的。 也不算想不起来,而是他们并不熟稔,他只认得皇后淡漠疏离,不失皇后礼节,也毫无温度的举止。 他们的关係,就是皇帝与皇后,而不是夫妻。 若以前是冰雪,现在就是白梅,同样雪白,一个冰冷,一个看起来却可爱活泼。 知道自己没曝光后,葛凤心中大石放下,继续吃东西压惊。 看着葛凤吃东西的样子,西里恩不禁也想吃些什么,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他拿起了原本属于葛凤的那盘点心。 那是一块圆松饼,葛凤用手捏了一角,尝了一口后就放置,暂时没吃完,从西里恩的角度又感不太出来它是被吃过了,而且西里恩也不太上心,一不注意,就吃下去了。 葛凤还来不及提醒,就看西里恩拿走点心吃了下去,不禁目瞪口呆。 不单是不小心害人吃剩菜的窘迫造成的,而是西里恩吃东西的姿态太过好看,让葛凤不禁看傻了眼,脸也变红了。 西里恩注意力一直放在葛凤的脸上,没有错过葛凤害羞的表情,看着羞怯的皇后,他嘴角上扬。 已经从游戏里的阴影中走出了吧? 西里恩听到录音时愤怒难捱,心里想的都是皇后为此心情不佳的情形,便抽空来看看。 现在看来,已经能吃喝,想必已经没放在心上了。 西里恩心想:如此坚毅的性格,果然是一位皇后。 可惜,若非如此坚毅,他也不必在钦佩的同时,还处处提防了。 现在正好,坚毅的白梅有时柔弱,惹人怜爱,姿态柔软了些,相处起来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以前彼此保持距离,是各自有各自立场与考量,现在皇后先褪下鎧甲,或许是好事,能让他们重新审视彼此的关係。 但,抑或是,包裹糖衣的毒药呢? 西里恩万分不希望,看到他的皇后,背叛他的一天。 葛风大啖美食,完全没想到自己在皇帝眼中的印象是多么柔弱高洁、坚毅不拔,好感度提升不少。 对于他自己,葛凤还是有自我认知能力的,就只是一个吃饱睡睡饱吃就很满足的大米虫,没有上进心的小废物罢了。 乐不思蜀 小废物葛凤又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一天。 他的配偶西里恩,则是在度过温暖的下午茶时光之后,一颗心掉到冰里,暖都暖不回来。 这一切全是因为那封信,那封下人翻出来的家书,把他原先卸下的心防、对皇后的心软全数收回。 看似普通的家书,但是书写的方式中有许多巧妙之处,很明显,信中有暗语。 「送去解密。」 「是。」 「你先出去。」 「是。」 秘书长带着葛皇后的信离开书房,待门一关上,玻璃砸碎的轰然巨响即便是门也隔绝不了。 按照玻璃破碎声响起的时间以及皇帝的动作推断,皇帝是将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室内铺了地毯理应不会有声音,那么茶杯应该是摔在家具或着是墙上了。 在秘书长的印象中,皇帝一向是冷静自制,很少有失态或情绪失控的时候。 这次他很生气。 离开时,秘书长在心里为皇后默哀。 葛凤全来不知葛皇后有私藏会害死他的家书,对一切全然不知的葛凤隔天起床,又是一贯的行程。 吃饭睡觉吃点心睡觉。 下午睡完午觉,他忽然觉得奇怪,自己本来不是想要做一些睡觉之外的娱乐吗?怎么一不小心又开始睡觉了呢? 对太过怠惰有了一丝丝危机感的葛凤,立刻找了事情做,就是登入昨天被他强制登出的游戏。 想着只是登入看看,没有人跟着应该没问题,葛凤就没有通知下人或是皇家护卫队,自己一个人默默上线了。 退出游戏的他登入游戏后,出现在太空站大厅,没有被困在奇怪的地方。他在大厅漫无目的地间晃,度过无事可做的时间。 晃着晃着,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如果是一般的穿越小说,主角穿到星际世界,又有全息游戏的话,通常都会变成神秘高手吧……不过我就只想耍废呢,连耍帅都提不起劲……」 晃累了,他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原本只是闭着眼睛,路人看到还以为是在进行私信通讯,但是不久后,人都歪倒在墙上了,这不管谁来看都是睡着了吧? 嘖嘖,脸还是模组,这个人到底是多懒,连在游戏都可以睡过去? 这时候,有一个无聊的人,从身上拿出一个碗,放在睡着的葛凤前方。 然后又有第二个无聊的人,把身上的碎金放进碗里。 接着有更多无聊的人,开始投入各种矿物、金币、食物…… 于是等到葛凤因为吃饭的生理时鐘清醒时,身前已经满是金钱。 「哇,难怪有人要当乞丐。」 讚叹过后,葛凤进行乞丐和米虫哪个比较好的思考。 「……嗯,果然只要是白吃的午餐,感觉都很好!不过米虫还是更轻松嘛!」 把好心人士捐赠的物品收起来后,葛凤开开心心下线,准备吃晚餐。 只可惜吃饭的好心情随着不速之客的到来,略有些受到影响。 不速之客就是他不请自来的配偶,不知道来了多久,餐桌都铺好了,西里恩正坐在桌前,审阅公文。 不过皇宫是他的,自己吃他的用他的,寄人篱下还是要对他礼貌一点。 「皇帝,您怎么来了?」葛凤卖笑。 「想到皇后了,便来了。」西里恩将公文闔上,交给站在一旁的秘书长。 「喔。」 葛凤尷尬的抓抓脸,坐在自己的座位。 不久后,开始上菜,用餐的时候秘书长和下人皆悄悄离去,偌大空间只剩塑胶夫妻一对。 儘管有些冷场,葛凤依然吃得下,只不过稍稍要调整下情绪,不然他大概会纠结到胃疼。 反观皇帝西里恩,虽然在吃饭,但是并没有多少食慾。他的胸中,全是被皇后背叛的怒火,但是他又不愿相信自己眼中凛然美丽的白眉,其实是蛇蝎心肠。 所以他还是来了,用双眼看清他的为人。 「来了三年,你会想要回你的国家看看吗?」西里恩问。 葛凤毫不犹豫摇头,「不,这里挺好的。」吃好住好的,大满足。 哎呀,原来这就是乐不思蜀的感觉啊! 电波奇妙地对上了 葛凤诚实地答完,才想到身为一国的王子,这样直白说自己并不眷恋自己的国家,这行为堪称无情、白目到极点。 不过当初有人说刘禪乐不思蜀是因为身不由己,自己这样,应该也可以被当成身不由己吧?如果皇帝可以想得多一点就能弥补自己的失言了! 只可惜这就跟猜拳一样,预估对方会出石头而出布,对方却是预估对手会预测到自己出石头而故意出布,所以出了剪刀??看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就是你想的和对方想的永远不同。 葛凤说了实话,但是预估西里恩会因为多疑,而认为自己是为了展现忠诚而对故乡毫无眷恋。 实际上,西里恩确实认为葛凤是因为政治因素作出这样的回答,但理由和葛凤为自己找的不一样。 葛??是在企图麻痺我,让我丧失戒心对他毫无保留吗?是在计画些什么吗? 西里恩的脑补肯定大于葛凤的想像,于是天然呆葛凤在他人眼里又变成心机婊了。 西里恩对皇后的记忆,越来越多裂痕,他原先敬重的冷傲皇后,在病后变得活泼可爱了,但是现在却又像是具有美丽外观的毒蛇??皇后的多面向让他感到威胁。 思考着的西里恩眉头不自觉深锁,葛凤看着,觉得自己大概是答错了,心中直喊不妙。 不过多说多错,可能显得欲盖弥彰,所以葛凤不打算补救。 他知道自己说话太诚实直白,不太会说话,最多是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剩下的全靠聆听之人的想像力。 既然没有什么要做的,那就吃东西吧! 葛凤没意识到,也不承认自己习惯当一隻鸵鸟,遇到事情就闪避不面对,就是吃吃吃,完美体现一位吃货的本质。 西里恩抬头,看到葛凤优雅地大快朵颐,脸上不时露出幸福的微笑,原本冷下来的心,又变得炽热。 这是因为信任感还是爱情,西里恩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他在意识到之前,就下意识将这个问题屏除在脑海里。他从小就被教育须自律、冷静、客观,一切都从国家利益分析,其次才是自身利益。 教导他的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为了国家利益,替他订下婚约,虽然等到他成长了,看待这门亲事只觉得父亲还是太过肤浅,不够明智。 西里恩是位优秀的皇帝,他尽自己所能达到公正,为国民争取公平,出发点永远是国家利益大于自身利益。 同样的态度也被他放在皇后身上,为了国家,皇后并不是最优先的。 原先他很高兴他的皇后很优秀,在这方面很有自觉,也有政治联姻的共识,并没有向他要求爱情这种无法量化的东西,也因为他的识趣,西里恩对皇后带了点亏欠。 这样的状态直到皇后落水,西里恩想的是:果然还是企图谋取些什么吗? 莫名有种被挚友背叛的心寒。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还是渴求他的爱情,西里恩都不能接受这种违背他们约定俗成的行为。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西里恩的目光却总是会注意到自己的皇后。 过去尊重但从不关注,现在却是心疼怜惜更多,心情与过去有了莫大的变化。 西里恩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要感情用事,但内心深处又寻求一个答案,那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冷静了太久,西里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感情用事与衝动。 「??你说喜欢这里,这里有什么让你喜欢的?」西里恩问道。 说实在的,过习惯富裕生活的王子,在这里体会到的,应该不输他过去享受的奢华,但是皇宫并不奢靡,所以肯定不会比以前更加豪华。 那这样的生活,又如何让人感到美好呢? 「??过去的一切让人疲惫,就算生活不缺什么,但是与人应对,一切都令我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葛凤含糊地说了模糊的话语,心里想的是职场上的人际关係,机车的上司、心机重的同事、无趣烦人的勾心斗角,是多么让人厌烦。 想到过去,葛凤眼神不禁露出哀伤,西里恩没有漏看这双透露心境的眼睛。 莫名的,西里恩觉得那双眼睛,不是骗人的。 是了,来到这里最大的不同,是从王子变为一国的皇后,不必与兄弟姊妹争权夺利。 那来到这个国家后,的确是能感到放松愉快的吧? 再次主动掛上滤镜的西里恩,按照葛凤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自动将葛凤语中之意补完整个故事,很奇妙的,两人的对话成立了。 葛凤不知道自己又度过了一个大危机。 西里恩决定再多相信自己的皇后一点??至少在明确证据出现之前,不要下任何结论。 不知不觉的,西里恩原本坚定的立场,已经开始崩塌,他不再介意面对感情,冷静的心向感情偏移。 虽然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改变。 无心诱惑最致命 和西里恩同桌吃饭的时候,葛凤灵光一闪,当着金主的面,是最好谈事情的啊!于是他难得主动说话:「你知道有什么游戏好玩的吗?我想换游戏了。」 在西里恩怀疑葛凤利用游戏与外界通讯的时候,下人又发现了可疑的信件,这些事件放在同一个时期导致让葛凤特别让人怀疑。 这时葛凤像是避嫌又像是心虚想撇清关係,避免怀疑,就算西里恩想试着多放一点信任,又战战兢兢。 不过葛凤粗线条,加上皇帝习惯隐藏情绪,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又被怀疑了。 不过葛凤坦荡荡的,要啥没啥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不怎么玩游戏。」 「是喔??」 「你想玩什么,自己买就行了。」 但是??我没钱啊。就算有钱,也不知道怎么拿出来啊。 担心自己真这样说,自己不是皇后这事就露馅了,所以葛凤不敢多说,但演技有限,便只露出尷尬笑。 看到葛凤的表情,西里恩一如既往会自动脑补,他问:「是钱不够了吗?」 葛凤嘿嘿两声,继续尷尬笑,没说谎也没说实话,语助词就是如此曖昧好用! 西里恩皱眉,「你分明没有大花费,每个月都有固定零用金,怎么会没钱呢?」 只是住在豪宅耍废当尼特族就有钱钱,太好了吧! 葛凤忍住吶喊,继续用尷尬表情掩饰。 回想过去的帐目和自己拨给皇后的钱,西里恩有些不悦,「你是将我国纳税人的钱送回你的母国了吗?」 葛凤觉得自己承认这件事,下场会很惨,权衡之下,葛凤不想背这罪名,立刻否认。 不想背锅也不想说谎,那就剩下一个万用大招:装失忆。 虽然身体是真的失忆没错?? 「其实我忘记钱在哪里。」 「我一向用转帐将钱拨给皇后。」 「??其实我忘记帐号密码。」 「个人验证的帐号密码自上个世纪末已经很少採用了,现在大多採声纹指纹或是基因辨识,行动装置可以执行大部分事务。」 ??马的天要亡我。 葛凤对科技代沟感到绝望。 「??其实我忘记要怎么用了。」 葛凤决定装傻装到底,就算被当成科技白痴他也认了,反正是事实啦! 「??」 这藉口看在现代人眼里太过牵强,西里恩心里升起浓浓不信任感。 葛凤深吸口气,破罐子破摔般说:「自我溺水之后忘了不少事??怕说了被嘲笑,便一直没说。」 因为出了太多糗,葛凤脸羞愧得通红,他将脸埋入手掌,不敢直视皇帝。 这行为看起来太自然,不像演技,西里恩稍稍多相信了一点。 ??虽然真的都不是演技,也真的没有说谎。 葛凤从口袋掏出手机,可怜兮兮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然你教教我?」 葛凤红着脸,含羞带怯交出手机的行为让西里恩心动。 一是这副模样太过诱人,二是交出手机,几乎代表这个人对自己毫无保留,毫无警惕。 但心动的下一秒,西里恩再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要让自己不再被怀疑才这样说的吗? 理智与感性在挣扎,沉默了一阵子,最终西里恩说:「好,我教你用,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吧。」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我好像没有加过你的通讯方式?」 西里恩说完,自己也觉得很扯,结婚三年连彼此的联络资料都没有。 「嗯??我也不知道,不太记得了。」 葛凤吐舌头,事实上是完全不知道,他吃饱睡睡饱吃,也几乎用不着这个东西。 不管科技如何发达,果然最能吸引他的还是吃啊! 西里恩再次被葛凤美色诱惑,意志力再次遇到挑战。 太堕落了。西里恩心想。 魔王勇者异世界题材玩腻了没? 教会葛凤用手机的转帐等功能后,西里恩匆匆结束这次餐叙,他需要好好釐清自己的内心想法。 隔天,西里恩帮葛凤游戏帐号里存了一笔钱,让他可以买自己想要的游戏,不必再由别人代劳。 于是葛凤转移阵地到新的游戏去了,没玩完的星海骑士被他拋到脑后。 新的游戏叫做《幻想妖精》,是以前葛凤常见到的奇幻风格网游,选好职业之后练等、解任务、过boss,虽然有世界观,但没有主线可言。 有人玩这个游戏的乐趣是打怪,有人是练等,有人是被服装吸引,有人是被画风,每个人总会有一个继续玩下去的理由。 但这种游戏放在全息游戏中,在葛凤看来觉得很恐怖。 到游戏中玩家难免会美化自己,所以在葛凤眼中,每个人的长相彷彿都被修图软体磨过皮、下巴脸颊像是液化过的,美型过头脱离现实感导致人看起来像一群塑胶。 ??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夸张,但在葛凤这个乡巴佬的偏见之下,一堆俊男美女顿时变成假假的塑胶男女。 葛凤不想太过显眼,在这个游戏里长得像正常人就是异类,因此他跟随潮流弄了一个美型的自己。 看了游戏自带的镜子配件,葛凤觉得眼睛要瞎了。 「哇,真是美得太耀眼,竟然还没有本尊的我好看!」 葛凤讚叹葛皇后的好基因,竟然能赛过二次元角色,太厉害了。 嘖嘖,这样的人西里恩竟然不要?还去迷恋哪个放暗器的小妖精吗? 想到害他扎到脚的珍珠耳针,葛凤就来气。 「改天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 长期被软禁,葛凤不愁吃穿有得睡有得玩,不用出席国际会议之类的场合,一直当着快乐的尼特。 唯一不够的是,满足那份爱好八卦的心。 因为对西里恩没有感情,以至于葛凤能够像个旁观者一样,挖与自己有那么点关係的感情八卦故事。 不过那都是之后了,现在他要先来玩这个全息网游,体会一下在二十一世纪没能体会到的,真正的潜行vr。 出生在俗称新手村的神界,葛凤身上穿着跟寿衣差不多的新手装,一脸呆滞地看着指导他操作、发任务的女神npc。 「来自异世界的勇者——魔王陛下,我们诚挚欢迎你。刚拥有肉身想必你不太习惯,请让我来指导你。」 女神有着如阳光下的黄金一般闪耀的金发,一身白色长袍,脸上是圣母般的微笑,手上握着一根纯金的权杖。 「请先试着动动你的身体。」 「请试着挥动你的法杖。」 「请试着挥动你的剑。」 「现在我要交给你几个咒语,请跟着我唸。」 葛凤循序渐进学习如何当个勇者,他现在十分迫不及待要进行游戏了,因为教学模式慢到让他想摆脱愚蠢的现状。 在知道这个世界是异世界,以及传统烂大街勇者题材后,抱持着恶搞的心,葛凤取了魔王陛下这样的名字。 竟然还通过了!没有人想过要做这种尝试吗? 隐藏的记忆 取完名字后,葛凤觉得有点耻,在开始游玩的当天就想要弃坑了。 但是钱已经花了,虽然是别人的钱但也不能浪费,于是葛凤结束新手教学后,选择把游戏名称隐藏。 这个游戏的主线很简单,就是讨伐魔王,支线有很多,什么类型都有。 身为勇者,第一件事就是到冒险者公会註册,方便死亡的时候可以回到户籍地,不然会死在原地等待復活倒数结束。如果在打怪时死了,復活后身上没带够物资武器,很容易死了又死无法超生。 不过也有人不想要大老远飞回城镇,而刻意不註册资料选择原地復活,反正不管哪种方式,在游戏的世界不变的道理只有一个——课金就是力量。 以前活着的时候……太老了,再往前算。 学生时期时没有零用钱,偶尔才能从跑腿费里藏一点,玩游戏储值对学生葛凤太过奢侈,因此一直都是无课金流。 等到有能力赚钱时,本可以把金钱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花掉,但是那时他成了一枚社畜,连玩游戏的精力都几乎没了。 于是葛凤进化成现在的葛凤,有钱当然要课金啊! 葛凤花别人的钱不手软,武器防具什么都买,唯一没买的就是大家最喜欢买的时装。 本质上葛凤还是原本那个无课流的葛凤…… 穿越后人生地不熟,葛凤社交能力几乎是零,于是他一个人踏上讨伐魔王的路。 不得不说,勇者是孤独的,葛凤发现自己对打怪没有丝毫兴趣,唯一乐趣就是去找各种npc并与之对话。 玩了一整天,葛凤精神萎靡,唯有吃饭能治疗他空虚的心灵。 临睡前,葛凤才发觉问题出在哪。 「我连动都懒得动,玩什么全息游戏啊!」 隔天,葛凤放弃游戏这条路,决定去看电影。 这个时代可以用全息模式看电影、吃东西,这样不仅不必出门,还不会因为吃下过量食物造成肥胖,因此十分受到艺人喜爱。 欣赏了整个上午的电影,吃完饭继续看,到了下午,葛凤意犹未尽地退出全息电影院。 「哈囉,葛。」 一张眼,眼前就是一名相貌美丽的女性,不知道是alpha、omega还是beta。 随意露出信息素压制他人,在这个时代是很不礼貌的事,就像毫无规范的野兽。因此大家都会隐藏信息素,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像是受到威胁的时候,这种习惯让葛凤想到臭鼬放屁。 「你……是……」葛风使劲搜寻脑内记忆,不知道是触动哪根弦,大脑突然產生剧烈疼痛,痛得葛凤忍不住呻吟。 「因为你失去联系了,这让我们很困扰。」女性拨开长发,将头发甩到背后,用拇指强制将葛凤的下巴抬起。 「那个珍珠耳针呢?」 「什么?」 「算了,再给你一次,这次不要弄丢了。」女性拿出与上次扎到葛凤那枚相同外型的耳针,塞进葛凤的手心,「记得回报。」 说完话,女性就自顾自地走了。 葛凤依然处于头痛的痛苦之中,他勉力张眼,努力维持思考。 她是谁?那枚耳饰不是普通的耳饰吗?她为什么能来到这里? 葛皇后……这下你的记忆要坑死我了。 忍受不了疼痛,葛凤两眼一闔,昏厥了过去。 揹了好多锅子 「你必须做出有利于祖国的任何行动。」 「你有反抗的意图,你的地位随时都能被取代。」 「皇帝西里恩与omega女伴亲暱互动。」 葛凤想睁开眼睛,但是睁不开,他被困在梦里,被他人的说话声干扰,不断发出囈语。 「西里恩……我很抱歉。」 葛凤从自己的眼中看见,自己写下了一封信,并装入信封袋。 那是一封被泪水沾湿的信。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太痛苦了。」 接着自己落入水中。 呛水、窒息。 梦中的窒息感让葛凤醒了,醒来后第一眼所见,竟然是西里恩。 西里恩一脸复杂的看着葛凤。 「皇后。」 「什么事?」 「在我身边,你很痛苦吗?」 「啥?」葛凤的大脑完全跟不上。 「你不快乐,是吧?」 「呃,我说了什么梦话吗?」葛凤满头问号。 「呵,我想也是。」西里恩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就这样吧,我们就维持这样吧。」 西里恩转身就走,葛凤完全搞不清处状况,但是他觉得很不妙,非常不妙。 「啊啊啊!我就知道穿到宫廷准没好事!就算没有宫斗宅斗,还有政治啊!」 葛凤觉得维持现在的状况不行,他的记忆缺少一大半,还不知道葛皇后有没有做出对西里恩不利的行为,如果被挖出来,会有很大机率死得不好看,就算葛皇后天生貌美如花。 于是,葛凤开始整理葛皇后的私人物品。 喔对了,还要找出那枚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的扎人耳针。 翻箱倒柜的葛凤万万没想到,最关键的物品,那堆家书,早就被拿走了。 西里恩心情十分不好。 处理完公务,心血来潮去看望皇后,却发现皇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难得地大发雷霆,心急如焚地把皇后抱回床上。 皇后的囈语,有大半是关于他的。 「西里恩……」 每次说出他的名字,皇后的表情都是痛苦的。 深深的愧疚涌上,但随即就被西里恩压下。 因为凑巧,那几封书信的内容已经解译了部分,内容传进他的手机。 信里面写着的,是皇宫护卫的分布配置。 皇后企图向外传递机密。 刚刚萌芽的爱意被怒火焚毁,满腔热血被冷水浇熄。 但是看在皇后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皇宫护卫配置也时常更换,西里恩决定不追究。 只是心结仍在。 走出皇后宫殿的时候,西里恩收起所有显示出软弱的情绪,变得面无表情。 「目前就维持这样吧,若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无情了。」 可怜的葛凤打了一个喷嚏,还不知道自己睡了一觉,身上就揹了好多锅子。 时间相对论 耍废的日子可快可慢,有事做时很快,没事做时很慢。自从遇到那个嚣张跋扈的陌生女人后,葛凤度过一个胆战心惊的一个月,一方面忙着收集有关葛皇后的相关物品,一方面又与两个国家的人马斡旋,忙碌又精神紧张,让他觉得日子既快又慢。 什么情报都没有的葛凤,大多时候都在装傻充愣,说自己失忆,但失忆这个理由用不了太久,因为葛皇后的祖国会一直提醒他要记得自己的国家。 他只想说:我的国家不在这里啦!但只能心里想想。 这段期间葛凤一直很忙碌,因此他没发现西里恩对他日趋冷淡,变成和他穿来初期差不多。 西里恩差不多确定葛皇后有暗中洩漏情报的行为,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但是依然是对西里恩的背叛。 他很想问问葛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又觉得,答案肯定无趣,对葛来说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刻他觉得很累,对生活感到疲惫,无尽的猜忌、怀疑。 同一时刻,葛凤也是相同的心情,这对不同床不同房的夫妻,在此刻难得同步了。 他觉得面对这些问题很多的人,他很烦躁,也很累。 「我只不过是想一个人躲起来耍废……怎么就这么难。」 抱怨几句,葛凤还是知道自己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太多,能够无所事事被关小黑屋,还能躺着玩坐着玩趴着玩,如果不是不小心再次捲入纷争,他觉得自己能够废一辈子。 「啊……好烦,还是吃饱睡睡饱吃,问题交给明天的我了。」 逃避现实的葛凤,开始指定今日的下午茶。 到了夜晚,他觉得浑身不对劲,浑身无力,头晕发热。 本来以为是感冒,但身下传来一种陌生怪异的感觉,让他知道这绝非疾病。 「明明时间还没到啊……」 这种尷尬的饥渴感,令上辈子母胎单身的葛凤难以啟齿,这时他想到葛皇后留着的药之中,有强力安眠药。 那是葛皇后重度抑鬱导致失眠时服用的,葛凤想得很简单,睡一觉就好了。 只可惜,吃了虽昏昏欲睡,但浑身的炽热将他烫醒,反倒比原本更不舒服,浑身痠软,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在他眼神迷离时,隐约看见有人来到他的床边,捧着他的头,给他一个深吻。 虽然从未闻过他人的信息素,但尝到对方身上的青檀木味道时,葛凤知道,他的身体喜欢这个信息素,就像他们是契合的。 信息素安抚了葛凤的不适,这时安眠药药效发作,葛凤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提前发情% 再次醒来时,葛凤对失去控制的身体感到恐惧。 他衣物凌乱,睡衣的扣子掉了几颗,西里恩半躺在他的身后拥抱着他,让他的身后被某个自己有他也有的部位抵住。西里恩自制力惊人,仅仅只是抱着他,时不时咬住他的后颈注入信息素,但葛凤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想要更贴近他,让彼此的距离成为负数,他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纳他身后的男人。 「葛,你发情了。」西里恩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原本葛凤不喜欢这个行为,但是俗话说「人帅真好,人丑性骚扰」,又或着是受信息素影响,他觉得这感觉并不坏。 「抑制剂……」葛凤说。 「没有理由用抑制剂吧,我的皇后。」西里恩说完,轻轻吻了葛凤的唇。葛凤忍不住张嘴,邀请西里恩的侵略。 「嗯……」 「但我希望能获得你的同意。」 脑子被情慾和热度烧得失去理智,葛凤的举动被生理慾望控制,他转身,跨坐在西里恩身上,从背后环抱变成正面环抱。 「我就当成你同意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浑身赤裸,西里恩边掠夺葛凤的呼吸,边将手指探入隐密之处。 那处已经彻底湿了,穴口随着细长的手指抽插,一张一合,状似邀请,又是依依不捨。 西里恩慢慢增加手指,扩张穴口,发情期的omega身体已经做好准备,不用多久,就已经适应了三根手指的进出。 这时,体内的某个点被碰触,葛凤感受到彷彿电击的快感,浑身一缩,口中发出轻吟,忍不住向前,让手指离开自己身后的同时,也将身体更靠近西里恩。 西里恩微笑,将投怀送抱的葛凤抱紧,手指再次没入后穴,加速抽插。 快感连绵不绝,但始终攀不上顶峰,葛凤扭着身体,喃喃道:「不够……」 西里恩的下体早已勃发,他抽出手指,狠狠插入葛凤体内,激得葛凤发出惊叫。 葛凤坐在西里恩身上,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alpha的肉柱摩擦他敏感处,没人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于是西里恩捧着葛凤的臀,将他抬起,又松手使其落下。 「啊!」 接着又重复了这样的动作无数次,葛凤体会到了乐趣,情慾让他放开矜持,开始乱叫,西里恩听了,更难以自制,动作越来越大,他将葛凤推倒在床上,扛着葛凤的一条腿,前后衝撞。 正面看着皮肤被染成粉红的葛凤,西里恩将手指伸入葛凤的口中。 「舔。」 为了获得更欢愉的享受,葛凤用舌头勾着手指,认真舔着。 有了口水润滑,西里恩搓揉葛凤的乳头,才不至于磨破皮。缓慢富有节奏感的旋转、搓揉,让肉粒突起,饱满圆润。 「自己舔,自己揉。」 葛凤迷迷糊糊地照做,但觉得没有很舒服,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他竟然对西里恩说:「你来,自己不够。」 「但是我手不够呢。」西里恩坏心地说:「这样吧,你自己动,我就有多馀的手可以照顾你其他地方。」 「喔……」 这次换葛凤将西里恩推倒,回到最初的姿势,西里恩自背后拥着他,玩弄他的两粒肉粒,葛凤则是自己起身,又猛力坐下,不断重复这样的姿势。 敞开与未敞开的心房% 但毕竟体力在先前因身体的高热透支,做没几次,就因为腿软,而跌坐在西里恩的小腹上,葛凤发出呻吟,西里恩则是发出闷哼。 「我、累了……」葛凤双眼无神,勉力说道。 西里恩用力将葛凤推倒,拉过一旁的枕头置于葛凤腰处作为支撑,让他维持臀部微微翘起的姿势,随即从背后奋力顶撞,葛凤身体受到来自身后的衝撞,快感连连,虽然因为没有力气而气若游丝,但微弱的娇喘反倒让人心痒难耐。 葛凤床上床下的姿态大相逕庭,毫不做作矜持的魅惑姿态让西里恩情欲高涨,险些失去理智。 抽插的过程,西里恩感受到葛凤肠道的柔软与紧緻,那处不停分泌淫液,每次拔出都牵出银丝,但肠道仍不停流淌着水。那是发情期来临,做好受孕准备,方便润滑的生理反应。 但是西里恩的理智告诉他,他犹豫了,他不确定是否该让葛凤怀上他的孩子。 他们之间的关係不只是同床异梦,更是如履薄冰,就连性别、婚姻、感情,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筹码。 若在生殖腔成结,完成最终标记,两人将受制于彼此,渴求对方,而理智的那方,是赢家。 西里恩隐约觉得,自己会是输家。 葛凤对他不理不睬,一人世界也能自得其乐,感情没有关住他,这座华美的囚笼也是。 他不渴望自由,而是在皇宫怡然自得,做一隻快活的笼中鸟。 「再快一点……西里恩……还不够……」 西里恩回过神来,带着恼羞,一手玩弄omega耸立的小巧阴茎,上下擼动,时不时捏住铃口,下体则放慢节奏,九浅一深。 「不是前面……快一点……」 坏心的加快衝撞,但放慢了手部动作。 「快……再快一点……」 「说清楚。」 「插、插快一点……啊!」 初次发情期让葛凤完全没了矜持与理性,全凭慾望而为,倒是比平时坦率许多。 葛凤洩出的时候,西里恩也在葛凤的肠道洩了出来,发着高热的葛凤感觉不到液体的滚烫,但被水柱冲刷内脏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快意。 洩出后,葛凤睡了过去,西里恩拔出半软的分身,俯身啃咬葛凤的后颈,吸取信息速味道的同时,也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情事过后,西里恩的表情冷淡。 就算葛凤陷入情潮无法自拔,他也不曾对他张开体内深处最隐密的生殖腔,这个事实逼迫西里恩收起他稍稍露出的柔软内里,重新穿上了硬壳。 在葛凤的背上、胸口、大腿内侧种下红印,西里恩悠然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试。」 葛凤再次醒来,是西里恩拔出他的兇器的时候。 正确来说,不是醒来,而是恢復意识。短暂的昏睡后,下次情潮又来,葛凤再次被性慾掌控,不受控制攀附着西里恩。 拔出的同时,葛凤觉得自己像是失禁了,后穴有些松弛,内部也被灌入太多液体,精液混着自己的淫液顺着会阴流下。 脑子瞬间空白后,是满满的脏话。 上辈子母胎单身,这辈子直接老夫老妻被开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葛凤分心的时候,西里恩又插了进来。 「嘶!停!」 西里恩说停就停,停在里面。 「……呃,出去一下。」 听到这语气,西里恩皱眉,缓缓拔出已经进了一半的肉根。 全裸面对面让葛凤有点尷尬,他拉了棉被想遮住身体,但又觉得两个男的,遮来遮去好像太过矫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发情期提早了半年……没有占用你太多时间吧?」 「十八小时。」 「什么?」 「已经过去十八小时。」 「……喔,哈哈,那你体力不错。」 话说出口,葛凤就知道何谓尬聊。 「我们之间……标记……」 「没有标记。」 「欸?」全身都是对方的味道,竟然没有最终标记? 「上次是我的错,我道歉,但经过这次,我想你也不是真心想要改变我们之间的距离。」西里恩讥讽道。 「……唉。」葛凤有点头疼,这些日子里他内忧外患,忧是自己的穿越者身分和便宜老公,患是这具身体母国给他的爱国间谍任务。 是不是要摊牌?西里恩的接受度应该不低吧? 葛凤觉得西里恩对他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摆烂耍废的行为也能欣然接受,应该承受能力挺好的,而且他自己已经瞒得累了,不想再藏了。 身体血缘上的亲人和对自己放任、给予物质享受的老公,葛凤私心偏向后者。 算了,被当妖怪处以火刑他也认了。 食不下嚥 但是,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先放一边。 肚子饿了,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想吃东西。」葛凤说。 西里恩拿了一包即食流质食品,「先吃这个。」 「不想吃这个……」 无奈的笑,西里恩说:「发情期还没结束,先吃这个。」 听到还没结束四个字,葛凤肚子都不饿了,食欲全部消失。 「还没结束吗?」 「发情期最长七天,最短也要三天。」 「……这种体质在远古时代就该灭绝。」 「也许这种性别分化没有那么早出现。」 葛凤只是吐槽,想不到西里恩会一本正经地回覆,这令他感到意外。 看到西里恩的脸,不久前理智全失攀着人求上的记忆回笼,葛凤羞愧得只想把脸埋到棉被里。 主动的是谁啊!那个人是谁啊!自己变得那么飢渴,这就是发情期吗?太丢脸了。 西里恩只见到葛凤表情不停变换,一会儿变红,一会儿皱眉,倒是比以前要活泼许多,心情微妙的好上了几分。 葛凤沉思,想想之后两人相处情况,距离变负数了,难保接下来葛皇后的母国又给他什么任务,葛凤觉得现在摊牌或许正好。 选择摊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两人现在手无寸铁,诚意十足了吧!坦荡荡的裸着啊! 「西里恩,我现在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首先,我的发情期不该这时候来,我有按时用药。」 西里恩挑眉,不说话。 「还有,失忆是假的,我……」葛凤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顿,他感到体内有股热流,他身后的甬道有些麻痒,还变得湿润。 葛凤要被omega的体质气死了,这飢渴的身体太可怕了! 「我……我……」 明明理智上想要将话说完,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他想要西里恩的信息素,想要将他身体的一部分纳入体内。 西里恩看了,眉头紧皱,默不作声把葛凤推倒,身体力行抚慰再次陷入发情期的omega。 omega身上的香气,足以让alpha失控,即便他受过训练、天生冷情,也难以抵抗诱惑。 理智上要拒绝诱惑,但身体又沉溺于此,西里恩心想,他们真是送来了一个最致命的人型武器。 一个美味的omega,彷彿一株最美丽的食人花。 小黑屋准备 清醒和不清醒的时候,做起来的感受是不同的。 不清醒的时候,羞耻心彷彿全没了,但现在,羞耻心回来了。 葛凤仰躺在西里恩身下,双腿併拢,就连张开双腿都令他感到难为情。 明明连衣服都没穿,也做过了,是在矜持什么? 他这样说服自己,但是没有说服成功。 西里恩看到这样的葛凤,感觉自己所熟知的皇后回来了。 但隐忍的模样,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 「如果不想,就用抑制剂。」 「……没关係,不用。」反正都做过了,抑制剂再用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就当体验人生了。 西里恩的大掌轻轻分开葛凤的双腿,露出下身的花蕾,那里是淡淡的粉红色,紧緻依旧。 葛凤努力放弃思考。 手指伸进来时,对葛凤来说是说不出的古怪。 他人的身体侵入自己体内,应该感到排斥,但或许是信息素的缘故,不但没有异物侵入的感觉,还有一种淡淡的欢愉。 但是身体紧接而来的是贪婪,他还想要更多。 「进、进来吧。」 西里恩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性器,缓缓推入甬道。葛凤的身体轻而易举就容下庞然巨物。 一边体验陌生的快感,葛风一边神游天外,想着人体的奥妙真是超出他的想像,若无其事吞着不寻常的尺寸……啊,以身体构造来说,自己和这具身体或许并不是同一个物种。 「你分心了。」 西里恩突然用力一撞,让葛凤回神了。 「啊……一不小心。」 葛凤的话刺激了西里恩,或许事关他的尊严,葛凤说完这句话之后,觉得下半身的衝击更猛烈了。 空气中瀰漫着香气,让葛凤头晕目眩,迷茫之际,他隐隐约约看到西里恩那双带着哀伤的眼睛。 很快的,葛凤无力做出更多思考,他的身体多处被爱抚,让他分心。 西里恩为他带来从未体会过的,肉体的快乐,在高潮之际,葛凤脑子里一片空白,性器射出白浊。 同时,西里恩射了,浇灌在他的体内。 葛凤轻喘,发情期消耗他太多体力,令他昏昏欲睡。 「西里恩……」葛凤想到自己还没坦白自己的身分。 「睡吧。」 西里恩十分温柔,在信息素包围的环境下,葛凤很快就睡着了。 葛凤醒来,发现自己身体很乾净,已经被清洁过了,床单、棉被、衣服也都换了新的。 同时换了新的,是他右脚上的脚镣。 葛凤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是黑人问号.jpg。 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期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右脚上连着一条铁鍊,铁鍊很长,足以让他在房间内自由活动,但仅限于房间内。 「哈囉!有早餐吗?」 葛凤试着喊了声,早餐很快就送进来了,但是下人彷彿没看到违反人身自由的那项物品,与往常一样放完早餐后就出去了。 由于对葛凤来说,吃饭的一,睡觉第二,虽然被装上了奇怪的东西,葛凤依旧选择先吃饭。 吃完了,才有力气思考问题嘛! 于是,葛凤如往常一般,吃饱饭后血糖上升,血液跑至胃部,又想睡了。 「啊……先睡一觉好了。」 小黑屋没网路 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因为肚子不饿,所以葛凤伸个懒腰,起身决定玩游戏。 开了游戏机,久违的上网,却发现游戏机无法连网了。 「没有网路啊……没关係我可以玩单机。」 葛凤把很久以前玩的星海骑士翻出来,玩了却没什么充实满足的感觉。 「还是要玩一些比较杀时间的游戏啊,幻想妖精就不考虑了。」 开了游戏商城,他才想起,没网路意味着不能线上购买新游戏。 葛凤深刻了解到,可怕的不是小黑屋,是没有娱乐的小黑屋。 但是人要自得其乐! 所以整个下午,葛凤都在窗边度过,看了好几个小时的风景。 下人向西里恩报告葛凤的一举一动。 「呵,是不开心了吗?我给他的自由太多了。」 隔天,葛凤发现自己不只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今天就看不见了。这次的加强版小黑屋更过分,把窗户都封死了。 没有网路、没有天空,脚上还有锁链,一天不如一天。 「该不会连吃的都没有吧……不对啊我为啥会被关啊!我啥都没干不是吗?」 为了不落入更绝望的境地,葛凤拿出手机,尝试发送讯息。 开会途中,西里恩看到了葛凤的讯息,本来不会在开会分心的西里恩,鬼使神差的看了讯息。 「没有网路,至少也给个电影看啊!」 西里恩冷笑,心想:得寸进尺,我对你太宽容了。 于是会议结束,西里恩传了一个影片给葛凤。葛凤以为是电影,满心欢喜地点开,却发现不是他想的电影,而是更为私密、煽情、火热的电影。 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人了,但看过的样本不多,看到黄片葛凤依然会感到害羞。 看着看着,脑海就冒出当时疯狂的床事。 「不对!我才不是精虫上脑天天发情的人!」 葛凤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不仅把不敢再看,还把手机影片删除。 当晚,麻烦就来了。夜半时分,葛凤的房门被推开,来人是西里恩。 「葛。」 睡熟的葛凤没有醒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只属于我呢?」 西里恩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葛凤发情期刚过还很敏感,渐渐转醒。 醒来就看到一个男人跨在自己身上,双手手腕被他抓着压在头顶,西里恩的信息速包围了他,受到引诱与影响,葛凤觉得自己身体发热,下体也开始有了湿意。 「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不会让他们如愿,用爱情和信息素掌控自己的。 「你在说啥……嗯呜!」 葛凤的嘴被西里恩的吻封住。这个吻很深,灵活的舌撬开葛凤的唇,深入葛凤的口中,舌头交缠,掠夺津液与空气。 这一个吻结束后,葛凤两眼无神,双脣微张,加上酡红的脸颊,看起来十分煽情,引人犯罪。 信息素只要使用得当,可以轻易令人发情,比的是omega和alpha之间,谁比较冷静强势。 葛凤对西里恩的信息素招架不住。自身也有信息素紊乱的毛病,很快就开始了假性发情。 「接纳我吧,葛,连最深的地方也要。」 想要什么自己说但不是什么都能说% 葛凤几乎停止思考,难以集中精神,以至于他没听到西里恩说了什么。 他反射性动作,把强吻他的人推开,但是被假性发情坑得不轻,推的力气不大,更像欲迎还拒。不过拒绝的动作依旧惹怒了西里恩。 出于教养,西里恩一般不会使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散发出来,但现在,他选择了最下作的办法。 主动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和唾液带着的,是无法相比的,一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葛凤的身体变得更软,下体湿润,做好了性交的准备,这是身为omega这个性别的本能。 如果是互相喜欢或是相互契合的信息素,可以撩拨彼此,但是这种特性有时却会被利用,自制力低的容易被另一方操控。 西里恩心想,既然他的皇后,是为了掌控自己才被送来的,那么只要反过来就行了。 与西里恩相呼应,葛凤身上也溢出了自身的信息素,闻到香甜的味道,西里恩觉得全身发热,下体充血肿胀,已经些微抬头。 「呃啊……」 葛凤不由自主发出呻吟,他觉得全身都好热,身后在流水,有种想要被什么填满的渴望。 「西……里恩……」 「想要什么,就自己说。」 「我……我想要……」 西里恩等待葛凤说出他想听到的句子。 「我想要……上网……打游戏……」 在情欲涌上、脑子糊涂的时候,葛凤突然灵光一闪,听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床上的男人好说话。」于是葛凤说话不经大脑,做出找死的行为。 那怕葛凤有一丝丝清醒,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无脑的话。 上次一做做成小黑屋,这次恐怕不只小黑屋,还要断网。 不对,网已经断了,大概还会断电,变成真正的小黑屋。 西里恩冷笑,放弃与葛凤对话,他把葛凤翻身至背朝上,臀部高高翘起,解开葛凤的裤子褪到膝盖,找到入口就衝了进去。 虽然没经过扩张,但是那处早已松软无比,虽然入口柔软,但只要使力,却又紧緻难行。 西里恩长驱直入,直捣核心,被戳到深处的葛凤身体一阵抽搐。 「啊!」 没有挑逗,没有爱抚,有的只是野性的交媾,西里恩不停地抽插,想要进入更深的地方,只是葛凤迟迟没有对他敞开体内最深的地方。 带着鬱闷与愤怒,西里恩的动作越来越大力,葛凤一开始也尝到了高潮的滋味,但渐渐地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等等……西里恩……嗯啊……」 快乐可以麻痺痛苦,葛凤很快又攀上颠峰,不自觉地忽略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 但在下一刻,疼痛让他彻底清醒。 西里恩的性器将他的生殖腔的开口戳开了一条小缝,那怕只要葛凤有那么一丁点愿意,都不会那么痛苦。 只是葛凤潜意识害怕生孩子,那对人类男性是陌生的领域,所以他才没有对西里恩张开最隐密的地方。 「出去!」 葛凤发出尖叫,叫完的瞬间,葛凤对自己的声音、行为都很陌生。 他从没有尖叫过,自然不知道自己叫起来是什么声音。他觉得尖叫声很刺耳,所以从来不发出噪音。 葛凤茫然,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西里恩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地进入生殖腔,成结标记,但是他捨不得,于是他默默退出,并把葛凤翻身,与他对视。 葛凤的双眼红红的,眼眶泛泪,让西里恩感到不捨。 西里恩将葛凤抱起,头贴着他的脖颈,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发现葛凤半褪的裤子有点卡,想要帮他穿上,但他的下身湿得一蹋糊涂,只好脱下了。 「对不起……」 葛凤道歉的话语,让西里恩一愣。 「我才该说对不起。」西里恩说。 「我......我有点怕,有点痛……所以尖叫了,很吵,我不会再叫了。」葛凤淡淡地说。 西里恩觉得心疼,觉得自己真是个混帐。 「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不觉,两人都睡着了,他们头一次相拥而眠。 白莲花将开 隔天葛凤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边没有人了。 浑身痠痛地把棉被掀开,看到自己身上布满的红痕,都没有他看到脚上的锁链来得吃惊。 锁链,竟然,换边了。 这......该说他贴心吗? 葛凤看着自己的衣物,已经换成乾净的了,身体也被清洁过了,葛凤并不想去想像自己昏睡时身体是如何被里外清洁,太过羞耻。 「……西里恩真的是个变态啊。」 小黑屋就算了,锁链就算了,脚镣也算了,配合脚镣能够轻松穿脱的裤子是怎么在短时间准备好的? 被绑着的那条腿,裤管的缝线被换成扣子或是拉鍊,既能保持美观,又能不被脚镣限制穿脱,不然他恐怕要每天洗同一条裤子并且吹乾了。 或许是西里恩心疼他,不想让同一隻脚太累,还特地帮他换边,但这样也就表示,西里恩十分快速地准备了新的裤子。 「……有钱就是任性吗?还是这种裤子其实意外有市场?」 如果是平常,葛凤醒来第一件事一定是吃东西,但是因为前一晚太累,所以葛凤,吃了更多的东西。 前一晚的脆弱不復存在。 「啊,今天要做什么呢?西里恩会不会还我网路让我玩游戏呢?」 结果让他失望了,网路没有恢復,葛凤的心一下子凉了。 「竟然欺骗我的感情……」 葛凤完全忘记自己不合时宜的要求很容易让人软掉这件事。 手边的娱乐只有离线的单机游戏,葛凤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突发奇想,开始写起文章。 研究了一下文字编辑的软体功能,葛凤着手写起他人生第一篇故事,将当米虫的心路歷程化成文章。 ——在一个我已经忘记天气的……午后?还是晚上?我死了,然后重生成皇后。 可惜是个被打入冷宫的,连人都不能见。 不过没关係,衣食无缺有得玩,人生就圆满了,从社畜生活死亡毕业的我明白,背负期待和生存压力活着,是最累的事了。 所以整天无所事事待在家,爽死了!还不用顾外交,蒸蚌。 才写了一小段,葛凤就被告知要进行健康检查,于是只好停下动作。 「不是最近才检查吗?」 「听说皇后的发情期紊乱,所以皇帝安排了医生。」 「喔。」 葛凤忍不住想,自己昨天被做到差点……咳,都不怕皇帝被医生当成家暴男吗? 事实证明葛凤想多了,在皇宫里工作,都要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或是翻译的技能。 看到葛凤脚上金灿灿的鍊子,和身上的吻痕,医生只当成帝王夫夫有着不可搞人的情趣。 其实问题还是出在葛凤的表现,因为太过精神抖擞,只有使用过度而痠痛的肌肉,没有被精神暴力虐待的委靡情绪,看起来完全不像被监禁的人有的表现,因此医生完全没朝那方面想。 做完检查后,医生眉头一皱,「皇后的激素分泌失调,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食物?」 「啊,有……几天前吧,吃了东西后就来了发情期。」 「吃了什么?」 「和平常差不多,但可能厨师换了,味道有点落差。」 葛凤的话给了提示,下人记下葛凤说的,立刻转达给西里恩。 不像葛凤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导致记不起日期,西里恩很清楚记得,因为那天是葛凤的发情期,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经过调查,很快就知道了那天的厨师和下人,都和平常的不同,西里恩安插的这位正好休息,厨师因故请假。 可惜时间过了有点久了,血液检测不出药物成分。 「皇后最近有见过什么人吗?」 「见过哈德克小姐。」 西里恩没想到会听见这个名字,他一愣,问道:「怎么会是她?」 「哈德克小姐是皇后学生时期的好友,也是皇帝您的旧识。」 「这我知道,只是……」 奥莉维亚.哈德克,是西里恩学生时期的好友,当时两人关係好到被当成情侣。 后来因为婚约,葛转入西里恩就读的皇家学院,奥莉维亚的存在就变得有点尷尬。 奥莉维亚是位颯爽率性的omega,西里恩很欣赏,将她当成异性知心好友。有时候一些报导故意捏造他们的曖昧关係,因此奥莉维亚主动提出减少见面。 当时西里恩还带着歉意与遗憾。 「奥莉维亚……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接近他?」 什么都没有的状况下会超越极限 做完健康检查回到房间的葛凤,就跟没事人一样,吃饱睡睡饱吃。醒来就把故事继续写下去。 ——穿来的日子,一成不变。 睡饱吃吃饱睡。 什么?为什么不是吃饱睡睡饱吃?因为早上第一件事是起床啊! 不过通常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懒懒散散不需做事就有吃有喝,真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写到这里,葛凤发觉再把其他发生的事情写下去,就要变成小黄文了。 虽然没有目标,但胜在安稳,只要能够放心地玩,想要度过这样的日子可谓轻而易举,不会有丝毫空虚感。 过去的生活早已把他的热情消磨殆尽,不论是生活,还是生存的热情。 想到过去,葛凤眼神一黯,心情低落。 这样的一面,正好被闯入的西里恩看到了。 葛凤被西里恩吓了一跳,瞬间把自己写的东西盖起来,但动作很大,西里恩若能忽视,大概就是个瞎子。 「你在做什么?」 「呃……写日记。」 听到葛凤的回答,西里恩一愣。 「偷看别人日记的是变态喔,啊,虽然你本来就是。」 看到西里恩露出疑惑的表情,葛凤很好心的指着脚上的鍊子。 「可以帮我拆掉吗?之前没有抱怨是因为不妨碍我生活啦。」 葛凤本以为投诚有效,但西里恩却是什么都没表示,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 「喂!」葛凤气得跳脚。 转身离开的西里恩,大步迈出。 看到葛凤,他越加怀疑葛凤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而自己竟然……对这种人感到愧疚?真是笑话。 但葛凤一脸茫然,双眼空洞无神的模样又出现在脑中,让西里恩迟疑了。 他不明白葛凤是什么样的人。 西里恩停下脚步,看往葛凤房间的方向,可惜因为玻璃反光,什么都看不见。 「……我再相信你一次。」 如果葛凤知道西里恩的心理变化,肯定要狠狠吐槽一番。 因为就算没有反光,窗户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玻璃早被封了,哪来的风景呢? 因为葛凤拉上窗帘,所以西里恩自己也忘记这件事了,否则他一定会怀疑葛凤坚韧的生命力从何而来。 那是长时间的生存带来的,毫无波澜起伏,无热情、对一切失去好奇心后,随波逐流的坚强生命力。 脆弱,易亡,或许能被外部力量摧毁,但绝不会自行死去的生命。 葛凤写完一小段后,想要来玩游戏,但是没有网路,没有新游戏可以下载,也不能使用线上娱乐。 想要看风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不知昼夜。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是用了什么材料什么方法,让他完全无法拆除。 最终,葛凤的娱乐只剩下吃饭,和睡觉。 「吃饱了,也睡饱了,那我要来做什么呢?」 葛凤四处张望,最后将视线定在脚上的鍊子。 拎起来很轻,材质未知。 他从鍊子随意两点拉起,开始用脚上的鍊子跳绳,虽然一开始容易被自己拉扯的动作绊到,但渐渐的习惯了,动作就流畅了。 这时,来送点心的下人看到葛凤用鍊子跳绳,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有浓浓的无言情绪。 他决定将这件事报告上去。 双人跳绳 「跳绳?」西里恩眉头紧蹙,「他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吗?」 下人不发表任何意见,仅有陈述事件。 因为葛凤成功引起他的注意,西里恩本打算顺他的意,但这个时候有人来访,这个人西里恩并不陌生,就是他近期打算调查的奥莉维亚。 奥莉维亚是西里恩的友人,又是贵族,不至于能在皇宫随意走动,但来拜访还是可以的。 西里恩来到会客厅时,奥莉维亚刚喝完茶,与正巧打开门的西里恩对上眼。 「好久不见,西里恩。」 「嗯。」 「你的臭脸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你也是。」 「我才没有臭脸呢。」 奥莉维亚的笑容很美丽,能轻易俘虏alpha。西里恩看不懂她的笑。 「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心你们的感情啊。」奥莉维亚笑着说:「三年了,你们还没培养出感情吗?」 「你怎么还是这么多管间事,奥莉维亚。」 「我希望你们就算没有感情,也能当合谐的夫妻。我知道你不喜欢婚姻被控制,但是葛凤也不愿意这样。」 「所以你才让葛凤吃了促使发情期提前的药物?」 奥莉维亚吐舌头,坦然道:「对,就算本来没有爱,做一做也有了。」 因为奥莉维亚的震撼性发言,西里恩短暂的停滞了,他很快就恢復镇定,细细思索奥莉维亚的话有没有漏洞。 「怎么样?有用吗?」 「……咳。」就算是一向面无表情的西里恩,在谈及那天的事实,也无法镇定,他转开脸,不敢直视奥莉维亚。 「哈,看来效果不错。」奥莉维亚拍手,说:「我知道我做得不厚道,所以我接受惩罚。」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还有,以后我们尽量不要同进同出了。」 「哇喔,药真的很有用喔。」 奥莉维亚促狭的笑了笑,在西里恩恼羞成怒之前率先离开。 在她走远之后,西里恩沉下脸。 完美的理由。 在过去,她就是个知书达礼的女性,在葛出现之后退出,保持好友的身分。她一直尝试撮合她和葛。 看起来像是全力促进好友感情,但是正是这一点让他怀疑。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葛和奥莉维亚……都想要将感情,当作能利用的工具吗? 这一刻,西里恩十分迫切想见到葛凤。于是他走去葛凤的房间。 一开门,就看到还在跳绳的葛凤。 两人对看,葛凤自知自己的行为太蠢,而停下动作,一时之间,房内是死寂的尷尬。 「……这鍊子挺轻的,很好用。」 葛凤说完,并没有改善气氛。 「那么长,很多人一起跳都可以。」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西里恩,西里恩板着脸,说:「你还想要见到谁吗?」 西里恩自己都说不出,是为葛凤想与他人接触而生气,还是为葛凤试图与他人接触而生气。 「我没有要见谁啦,这里很好。」葛凤放软语气,但西里恩没有消气的跡象。 「啊,你要试试看吗?试试看双人跳绳。」 葛凤拉住鍊子,示意西里恩用相反的手抓住鍊子,鬼使神差的,西里恩没有拒绝。两人呈并排,同时由后向前挥动鍊子,只是没有默契,连一下都跳不了。 「两个人挥鍊子没默契不行,换个姿势吧,我来挥。」 西里恩还没想到葛凤要用什么姿势,但葛凤已经把他手握着的鍊子抢走,双手握着鍊子,套过西里恩的头后放到他的身后,再抓着鍊子。 这种双人跳法,让西里恩与葛凤以极小的距离面对面贴近,葛凤的身高到西里恩的脖颈处,彷彿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闻到西里恩的信息素味道。 「我喊跳,就跳喔。」 这次只有一个人控制鍊子,跳起来流畅多了,西里恩看着葛凤的头顶,心思已经飘到别处。 一不小心,他就踩到鍊子,鍊子是连在葛凤身上的,于是葛凤重心不稳,向前跌去,正好被西里恩抱个满怀。 西里恩在下,葛凤在上,两人在地上摔成一团,姿势曖昧。 葛凤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看来我运动量够了……不对,抱歉皇帝,我一不小心……」 葛凤想要起身,但后腰被一隻大手揽住,再次摔在西里恩身上。 「皇帝?」 「……让我抱一下就好。」 「喔,可以啊。」 虽然这要求很奇怪,但又不会掉层皮,于是葛凤就压在西里恩身上,把他当成肉垫。 压着压着,觉得不好意思,便挪动身体,改为躺在西里恩身边,被西里恩的手搂着。 「有什么烦恼吗?」葛凤心想,关怀一下配偶心理状态,应该可以让他增加好感度,得以从小黑屋地狱中脱离。 「有。」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让我很烦恼。」 再给葛凤一次机会,葛凤一定不会多管间事。 成为别人烦恼,一向是麻烦的开始。 米虫好养活 葛凤硬着头皮问:「我怎么了吗?」 西里恩沉默不语,让葛凤很紧张,一紧张,葛凤就想要转移话题。 「我怎么闻不到你的味道?」 西里恩猛然转头,和葛凤的脸几乎零距离。 「你想闻?」 「呃……其实也没有,就是好奇问问,有没有味道都不影响。」葛凤老实回答。 他想起上次闻到味道的时候就……嗯……发生一言难尽的事。 西里恩随即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边说:「隐藏气味是礼貌,也能避免即将进入发情的omega不小心被强制发情。」 葛凤的体内激素已经平稳下来了,所以不至于闻到味道就发情,他嗅了嗅,说:「很好闻。」 「你的也是。」西里恩说。 在体味方面如此客套和谦虚,感觉好怪。葛凤在心底默默吐槽。 「躺在地上不舒服,我们……」先起身吧。 葛凤还没说完,西里恩就先站起来了,还一把拉起葛凤,这一拉,葛凤就贴近西里恩,依偎在他怀里,葛凤尷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你……唉。」 ……为什么要对着我叹气? 葛凤不解。 「我该拿你怎么办?」 嗯?已经断我网封我窗还把我鍊着了,还想怎么样? 西里恩此话一出,激怒了葛凤,葛凤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 「不就是乖乖待着啥都不干吗?我照做,能不能把网路还我?我想要玩新游戏,没有网路我不能买了!」 西里恩感受到葛凤并不让人害怕的怒吼,一愣,反问:「要求只有这样?」 「对啊,我超好养的,我不烦你,你也不用不理我,多好。」 西里恩微笑,说出不符性格,他从未说过的直白话语:「但我想要你理我。」 「啊,原来你是怕孤单的人吗?」葛凤歪头。 「……不是。」 微微皱眉,葛凤觉得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睡人家,不回馈一下说不过去,于是自以为大度地说:「好啊,那你要我怎么理你?」 西里恩看着葛凤直着腰说话,没有半点恭敬的样子,突然想要做点不一样的事。 他把葛凤推到床上,自己跪在床上俯视着他。 「这样。」 「……哪样?」葛凤移开视线,不敢直视西里恩,像鸵鸟一样不敢面对现实。 「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 面对死都不肯承认现状的葛凤,西里恩拿他莫可奈何,他苦笑,说:「网路还你。」 「耶!」 葛凤太高兴了,竟主动抱住西里恩,这让西里恩既惊讶,又有一丝甜蜜与开心。 「谢谢你,西里恩!」 「嗯。」 西里恩轻轻推开葛凤,掩饰自己的害羞,匆匆离去。得到承诺的葛凤,脚踝上还掛着鍊子,却十分开心地挥手,目送西里恩离开。 下人在门打开的时候直击了这一幕,心想:「这果然是情趣吧。」 过不久,网路回来了,葛凤立刻连上游戏商店,寻找游戏。 想着要打发时间,葛凤便买了一款建造类游戏。 这种游戏号称精神时光屋,在时间很多的时候最适合玩了。在皇宫当被软禁的米虫,包吃包住包睡和被睡,时间多得很。 ……在生命受到威胁之前,时间多得很。 因为西里恩的放任和温柔,葛凤松懈了,忘记身在皇宫,绝对不会和平安全。 一周后,他的晚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封信,和一粒胶囊。 信上写着:「违抗命令的后果,你不会想体会的。」 一封威胁信,和一颗功能不明的胶囊,让葛凤清醒了,自己曾经被下药、那枚耳环、还有葛皇后支离破碎的记忆,昭示着他以为的舒适圈,其实并不安全。 他就算肚子饿也不敢吃三无產品,所以晚上,他饿着肚子,头一次主动联络西里恩。 「我想我们有事要谈谈。」 才刚打完字,葛凤就后悔了,把讯息全部删掉,想着乾脆早点睡觉,明天吃回来。 「可恶,应该要藏一点零食的。」 虽然没晚餐吃,但忧虑和生气也把葛凤的胃口都弄没了,他走进浴室,打算洗澡完就提早睡觉。 因为鍊子的缘故,他没办法关上门,不过房间平时没人会进来,他也不担心会被误开。 西里恩进入时,看到金鍊子往房间内部延伸,没入浴室,不禁想像门后的画面。 他强迫自己镇定,不要去开门。 这样的情绪让西里恩警觉,自己已经落入这场婚姻的下风。 饭后点心 本想要拉开那扇门,但西里恩先被桌上的信给吸引了目光。 西里恩读了信中的内容后,愤怒的情绪涌上,他几个深呼吸,才勘勘压制住怒火。 他没想到他的忽视,会让人将对皇后不利的手,伸得这么长,胆大妄为,丝毫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更愚弄他的是信旁边的药丸,那颗药会让服用的人毫无限制地释放信息素,一般用来调节激素分泌紊乱。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但在alpha和omega共处一室的时候,与春药没两样。 西里恩拿起那颗药,陷入沉思。 「之前用了促使发情期提早的药,这次是信息素释放剂吗?」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止,不久后,葛凤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 「西里恩……你看了那封信吗?」 「为什么不说?」 「我能说吗?」葛凤惨然一笑,「我不敢,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 「葛……」西里恩感到愧疚与懊恼。 「先别说这个了,我想吃东西,那些傢伙是混帐!为了处罚我就不给我饭吃,换成那颗药丸!」葛凤哭诉道。 「嗯?」 葛凤情绪变化太快,让西里恩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你来说,吃比较重要吗?」 「对啊!」 回答毫不犹豫且坚定,西里恩姑且相信了。 「快点!我要吃饭!」 西里恩命令人用最快的速度准备一桌菜,因为时间不早了,都是清淡好消化的食物,他坐下来和葛凤一起吃。 「你还没吃吗?」 「嗯。」事实上他常常忙到忘记吃,久而久之胃口也变小了。 「我就知道来了一个没看过的人,一定不是好事,果不其然,我今天就没饭吃了,还好我不挑食,每餐都有吃饱。」 看着葛凤大快朵颐的样子,西里恩觉得自己也饿了。 吃完饭后,西里恩让下人收拾餐具,看就知道这不是他安排的人。 眼睛微瞇,西里恩很生气,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做出这般事情。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由于我的刻意无视,才会让你遭受这种待遇。」 「嗯?这两个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西里恩一口吞下药丸,顿时,青檀木香气蔓延至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葛凤感觉自己双腿有点发软。 「怎、怎么会?明明昨天没有这样的反应……」 「这枚要给你吃的药丸,功能是释放信息素,和我自主释放出的不能相比,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释放出的信息素都能引导伴侣陷入发情期。」西里恩起身,走向仍坐在餐椅上的葛凤,将他抱起放在桌上,这样的高度让两人能够面对面。 「服用药物的一方,能保持理智,如果服下的是你,我会被你吸引,进而做出强迫你的事情。」 「你不会,你的意志力很强大。」葛凤还记得第一次发情期时,明明已经狂躁得快压抑不住,西里恩却还是问了他的意愿。 十足地绅士行为啊! ……只是后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玩起监禁play,不过对家里蹲来说没什么差别,也没有不方便。 虽然有不良纪录,但西里恩现在看起来十分镇定,坐怀不乱,反倒是他,接受到这股霸道强势的味道,都快坐不住了,腰肢发软,下身出水。 「如果是我服下,会是你被影响,陷入发情状态,我则能维持理智。」 「……我靠,两个有差吗?还不都是上床!」葛凤刚才还在佩服西里恩的柳下惠精神,现在却马上变成骂声连连。 「有差别,因为现在的主导在于我。」西里恩吻上葛凤的唇,葛凤紧张得快要窒息,为了攫取空气而嘴唇微张,却更方便西里恩的侵略。 葛凤被信息素迷晕,被吻得失神,双手不知不觉揪紧西里恩的衣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唇才分开,被滋润得水亮。 西里恩舔唇,说:「现在,换我饿了。」 葛凤这下更确定,西里恩是个变态,从给他寄影片起,就能窥见他的变态之处了。 本来还以为是绅士,原来是衣冠禽兽,嘖嘖。 葛凤舔了舔嘴唇,不甘示弱地说:「我还没饱呢。」 说完他就后悔了。 争什么,争完待会被吃的还是他啊……做人为何总是如此……嘴贱。 就像上癮症状% 坐在餐桌上,就像等着被享用的。 神智虽然清醒,但葛凤的身体被西里恩的信息素影响,早已准备好接受alpha。 西里恩左手抚摸葛凤后颈的腺体,右手从葛凤睡袍的衣领伸入,手指轻轻擦过胸前的茱萸。 葛凤被捏着后颈,头向后仰,接受西里恩的亲吻,感受属于另一个人的部分在他口腔移动、掠夺。 葛凤心想自己的接受度其实还挺高的,没试过都不知道自己哪些不行接受。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的嘴唇牵起银丝,淫靡色情。 不知不觉,葛凤的衣襟已经完全打开,腰带松垮垮掛在腰间,露出纤细的胸腹和穿着内裤的隐密部位,葛凤羞怯地想要拉拢衣襟,也想要将腿併拢,聊胜于无的遮掩下体,但西里恩卡在他的双腿之间,让他完全无法这样做。 「西里恩,能不能把我脚上的东西解开?」葛凤趁机提出要求,据说这种时候好说话。 「我拒绝。」 「为什么!」 西里恩吻了葛凤的手掌,将葛凤推倒在桌上,上身前倾,含住葛凤胸前的突起。 「呜嗯??你还没说答案??」 葛凤毅力之强,在这种时候仍拥有求知慾。 西里恩本以为葛凤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进而进入发情期只有慾望的状态,但没想到??尚能保持清醒。 难道这是刻意练成的??不,明明决定相信最后一次了。 处于害怕受伤害的脆弱,西里恩不愿放开葛凤,还更想将他牢牢绑住。 他一边轻咬乳粒,一边将手指探入葛凤的后穴,葛凤身体不同部位同时被侵犯,身体既兴奋又愉悦,双手摆在身体两侧,,却始终没有碰触西里恩。 西里恩没有不悦,他只是温柔地抽除葛凤的腰带,只凭单手就把葛凤的双手绑在头顶。 葛凤被绑完了,才想到讚叹西里恩的技术力。 西里恩的手指灵活,总是能用不同角度戳上体内敏感的那点,葛凤的集中力渐渐不足,感官全放在被西里恩照顾到的每一处。 后穴已经湿透了,想要被更大的物品填满。 「西里恩??」 「这次还会说错吗?」 「我想要你??进来??」 「什么东西进来?」 「??狠狠地??插进来。」 葛凤最终屈服于慾念,达出曾经解答错误的试题。 西里恩微笑,掏出自己早已充血变硬的分身,对准后就插了进去。 一口气进到最深处,甚至戳到生殖腔的入口,只是那里依旧紧闭,没有对西里恩开放。 葛凤尚未做好孕育生命的准备。 西里恩隐藏自己失望的神情,专心耕耘被他压在身下的肥美田地。 被插了许久,葛凤身子被撞得不停后退,西里恩索性捞起葛凤绑着链子的腿,掛在自己的臂弯处,让葛凤的身体不仅被固定住,还能与西里恩更贴近。 葛凤的分身硬挺,西里恩一边插人,一边玩弄色泽漂亮的肉柱,葛凤身为身娇体软的omega,只能如俎上肉,任人宰割。 快感堆积,就在葛凤即将高潮时,西里恩直接把人抱起,身体突然间腾空,出于本能反应,他把被绑着的手套到西里恩的脖子上,就像主动拥抱一样。 至于下体连接处,因为这个动作,被接合得更加彻底。 链子长,所以不会对行动造成太大举动,西里恩便边走边操干葛凤,把他插得失神。 把一个人从清醒操到失神,这给西里恩带来不少愉悦,又经过数次抽插,西里恩才将精液灌注在葛凤的后穴。 西里恩最终把分身拔出来时,葛凤的穴口已经合不起来,黏稠的白色液体从后穴流出,一不小心,又看硬了。 「葛,还要吗?」 「要??给我更多??」 看着被自己信息素影响,失去神智的葛凤,西里恩终于有胜利的感觉。 就像那些心怀不轨的omega一样,他用了同样的方法,让葛沉溺于他的身体。 陷入得深了,就会跟品嚐罌粟上癮后的戒断反应一样,为了得到毒品,什么都愿意。 西里恩再次进入葛凤身体时,心里却洋溢着不合时宜的胜利快感。 坦承% 葛凤觉得自己这一路很颠簸,头一次感受到房间之大,明明只走直线距离,为什么却好像绕了房间好几圈一样。 啊,难怪自己基本上只有三点一线,因为懒惰,平时行经景点只有床、浴室、餐桌。 以倒退的方式,葛凤判断出西里恩的走向,目标是浴室。 迷糊间,葛凤心想:「是要结束了吗?」 事实证明葛凤想多了,西里恩把他带进浴室的淋浴间,将莲蓬头打开后,将他面朝墙压制在墙上,从背后狠狠插入,将精液浇灌在最深处。 「好热……」水好热......幸好现在的热水器没有忽冷忽热问题,也没有烫死人的高温,不然恐怕会被烫熟。 被干得失神后,葛凤的思绪比平时还要乱,却又有着微妙的逻辑。 西里恩以为热是说葛凤感受到自己的温度,更加兴奋了,如果按照一般alpha的本能,恐怕早已插入omega的生殖腔,成结标记,但是西里恩没有插入生殖腔,只是狠狠压抑自己的慾望,在葛凤身上宣洩。 虽然是宣洩慾望,却用了他所有温柔。 西里恩不只插入,手也不忘照顾葛凤敏感的乳头和阴茎,葛凤双手动弹不得,只能撑在墙上,手指随着身体兴奋的紧绷而握紧。 到了最后即将成结时,西里恩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将分身抽出,不在葛凤体内成结,将精液射在葛凤的臀缝和穴口,很快就被热水冲刷乾净。 两人都有些不满足,但两人都没说出口。 西里恩默默地将手伸入葛凤的后穴,细细照料被用得发红的甬道,把白色的液体都引导出来。 「……不是不用清出来吗?」 由于beta和omega的生理构造与葛凤以前所知的人类不同,精液留在体内不会使身体不适,毕竟如果为了怀孕,每做一次都要拉肚子发高烧,那也太悲剧了。 「你不想,不是吗?」西里恩说。 葛凤感到愧疚,他知道葛皇后和西里恩,是想要一个孩子的,纵然不是出于爱。 只是他还过不了那关,他原本想说服自己可以的,但经过上次,他意识到自己不行,他的心里还不能接受。 两人一起洗了个澡,险些擦枪走火再来一发,但因为两人情绪都有点低落,加上药的效力也减少了,因此没有人主动。 洗完澡,葛凤纠结许久,才在西里恩离开前,鼓起勇气说出他的秘密。 「西里恩,其实……你听到我说的,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把我当成异类。」 不愿西里恩进入生殖腔成结标记,并不完全是害怕生孩子。 「我……不是葛皇后,不是你所知道的葛。」 葛凤勉强露出微笑,说:「如果你接受这样的我,我也会接纳你,如果你不愿意……就让我当你的笼中鸟。」 话术的巧妙在于用一句话,把责任全推给西里恩。 不是我不成结标记,是你不接受我。 如果你不接受没关係,我还要当不事生產的米虫。 当然会说这句话,葛凤也是下定决心的,他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一回生二回熟,死两次也该熟了。 西里恩动作因为葛凤的话而停顿,他回头,神色凝重。 「什么意思?」 「就是……原本的葛死了,我也死了,然后灵魂进到这具身体里,就变成葛皇后了。我生活的地方不是这世界,那里性别只有分男女,突然变成能生孩子的体质,让我感到陌生与……害怕。」 西里恩表情不变,但他很震惊。 葛……死了? 所以他所知道的……是这位不知名的外来者?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葛凤。」 「你就是我的皇后,仅此一位。」 「喔,好。」 西里恩回头,跨大步将葛凤抱起,葛凤第一次被人公主抱,被离地高度吓得不知所措。 「啊!」 「我接受你了,你也接受我吧。」 等等,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葛凤原本以为自己会是第二种状况,但看来不是这样。因为实际情况超乎预期,葛凤脑子陷入混乱。 到自己被丢在床上的时候,葛凤都还不能完全理解现况。 「我能理解为,你能在最深处接纳我吧?」 欸欸欸?我说话是含蓄委婉,但没有真的希望你那么快朝那方向理解啊! 葛凤一脸惊惶,在心里吶喊。 看到葛凤慌张的模样,西里恩笑了,说:「开玩笑的,睡吧。」 说着,自己也躺上葛凤的床。 「你不回去?」 「我正在与我的皇后培养感情。」 「好吧你开心就好……能不能把我脚上的鍊子拆掉?」 「不行。」 「为什么?」 「好看。」 「……好喔。」 西里恩抱着葛凤入睡,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意不拆除鍊子。 他只是不想他逃跑,就算他的心逃离了,肉体也要被束缚在他的身边。 如果葛凤真的是与这个世界毫无瓜葛的人,那最好。 如果是说谎的……那么就算想逃走,他也会折断他的羽翼。 出力的比较累 隔天醒来时,葛凤惊悚地发现身边有人。 看了下时间,原来是自己起得早了。 趁着西里恩还没醒,葛凤近距离端详西里恩的五官。 很好看,以大眾审美来看,容貌绝对是顶尖的,一个长得好看的人还生在皇家,有钱又帅的老公,还父母双亡,堪称顶级标配。 只是性格有点那啥……变态难捉摸。 葛凤看着自己脚上的鍊子,叹气,已经坦白关係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西里恩还不把鍊子拆掉。 他才不信是因为好看这种单纯的原因。 不久后,西里恩睁开了眼,和葛凤眼神相对。 「早安。」葛凤笑着说。 西里恩看了时间,发现自己起得晚了,虽然他并没有义务早起,但他严格的自律,让他维持每天早起。或许是心中烦恼少了一个,竟然破天荒睡过头。 「我起得晚了。」 「正常啦,辛苦了。」葛凤想得很直接,因为昨天晚上负重行军,做了不少运动,累也是正常的。 反观自己,虽然累,但大部分时间都不用动,没有骑乘,体力消耗果然差很多。 葛凤一脸饜足,西里恩眼下有黑眼圈,彷彿其中一人的精气被另一人榨乾了。 「既然你也在,那我顺便跟你说件事,就是……啊!」 葛凤正要跟西里恩说那个不知道有什么功能的珍珠耳钉的事,但突然想到,如果那个耳钉是窃听器,那么他完了。 顿时,葛凤吓得脸色发白,在和西里恩解释之前,就急着去找那枚耳钉,找到之后也不敢乱放,把耳钉拿到浴室水槽,泡在水里。 「之前我发情的那次,有一个女的硬塞给我那个耳钉,你看看那是什么?我担心是窃听器。」 西里恩听到是窃听,并不感到太担忧,他说:「他们的目的大概是要我们结合,不必担心,反而能证明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我不是说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如果他们知道我不是葛皇后的话呢?」 「不必担心,一般只会以为你是为了骗取我放下戒心所编造的谎言,不会当真。」 「对欸,这样才是正常想法!你真聪明,是我想太多了。」 西里恩不敢说自己也是这样想,关于葛凤的发言只信了一半,如果真的说了,总觉得他们的关係不进反退。 「我会带走耳钉调查,不用担心。」 两人度过一个静謐悠间的早晨,夫妇一起吃早餐,西里恩用了特别慢的速度吃饭,只为了与葛凤相处多一点时间。 西里恩离开时,下人们也不觉得奇怪,感情好的夫妇,连奇怪的play都尝试了,偶尔过夜也是很正常的。 大家心照不宣忘了皇帝以前是怎么冷落皇后的。 西里恩走后,葛凤才能开始自己的娱乐时间,他拿出不久前刚买还没来得及玩的创造游戏,随便建立人物之后就开始创造。 葛凤放弃全息游戏,因为他懒得动,传统游戏只要动手,反而适合他。全息游戏机也有非全息模式,只要单纯当成主机,接上萤幕和操纵器就可以了。 创造游戏对葛凤来说,能完成梦想,但是完全空白的大地摆在那里,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东西出来。 小时候的他,想要一张双层床,可以爬上上铺之后跳下来玩,或是一个空中花园,瀑布会在边界留下,形成水帘。 稍微大了一点,想要能收藏自己物品的收纳柜,还有一栋城堡 更大了一点,就现实多了,想要豪宅。 现在坐拥豪华房间、住在皇宫里的葛凤,已经不需要靠建造豪宅来完成梦想了。 最后,葛凤选择种田。 这个游戏除了自己建造之外,还能建立村庄吸引外来者当村民,农业、商业行为、社交活动等一应俱全。 如果按照游戏进度慢慢来,就能稳扎稳打盖出理想城镇,但葛凤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在npc发布任务之前,就越级完成任务,抓了很多鸡回来生蛋。 因为鸡很可爱,一不小心就多抓了。 抓鸡是因为鸡会生蛋,蛋可以当粮食,虽然是创造游戏,但游戏角色有飢饿度,要准备食物来吃,否则无法活动。 抓完鸡放到自己的地后葛凤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掛机去吃饭了。 只是葛凤还没接触到建造鸡舍的任务,还无法盖鸡舍,于是悲剧了。等他吃完饭回来,发现这些鸡变成放山鸡,到处乱跑下蛋,葛凤因此获得了满山满谷的鸡蛋。 能力值不高只能慢慢攀爬捡鸡蛋的葛凤觉得心累,但还是认命地捡鸡蛋,从一成不变的机械化动作中捡出了乐趣。 o身娇体软易推倒 葛凤沉浸于游戏的时候,西里恩吩咐调查的结果已经出炉。 那枚耳钉是单向通讯器,从皇宫传向另一处。 连这种东西都交出来了,西里恩对葛凤的怀疑消失了大半。 既然是别人,他就不需要怕自己沦陷于爱情,危害到国家了。 虽然对真正的皇后来说很残酷,但现在的葛凤,是最适合他的配偶,他喜欢的并非身分特殊,永远无法交心的葛。 与他人没有交集,葛凤的过去、一切都与这个世界没有连结,身分乾乾净净。而葛,他国皇子、窃取机密,虽然只是一些不重要的资料,但他的确是背叛行为。 光凭这点,西里恩就不会选择葛。 既然必须与一个人度过半辈子,他会选择葛凤……不过说是选择,其实一切都没得选择。正因为葛死了,才会有葛凤。 想到葛的死,西里恩心情十分复杂。那天他迟到了,葛的身体因发情期与抑制药物受到影响,进而走上绝路,就算自己不是刽子手,依然与葛的死亡有关联。 他与奥莉维亚的合照,也在刺激他纤细的心灵……在诺兰提醒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视为小事的事情,对omega不一定是小事。 在与人相处方面心思过于简单,在人心揣测方面过于复杂,是诺兰为他性格下的评语。身于皇家,让他善于提防怀疑,这样的习惯让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也为他预防许多麻烦。 每当西里恩埋怨葛窃取资料的行为,又会想起自己对葛的疏远,恨与愧疚交缠,让他心烦心乱。 葛凤则是他的曙光,他简单、朝气蓬勃,没有半点黑暗,无计谋无猜忌,在葛凤身边,他才能稍稍放松,忘却自己对葛的亏欠。 「……你死了,你的背叛就互相抵过了吧,葛。」 西里恩突然很想见见葛凤,所以他就做了。 来到葛凤的寝室,葛凤一如既往地在玩游戏。 「你怎么来了?」回头看了西里恩一眼,葛凤就将注意力放回游戏画面。 葛凤在他面前越来越不拘小节,这让西里恩慢慢相信这个人是另一个人。 葛不会做出无礼的行为,他冷淡、孤高、安静,如果不说话,就像一座雕像,才学生时期就只会默默跟在他身边。 「想来看你。」 「喔,随便看。」 西里恩看着看着,就动起手,把葛凤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你用手看的吗?」葛凤随口说了句,操纵游戏角色的手不停。 「想抱抱你。」 西里恩大致上抓到了应对葛凤的方法,就是不讲礼仪、不讲理。 抱到人了,当然不可能只是轻轻触碰,西里恩动作熟练地剥了葛凤的上衣。 「等等你要摸的话先等我暂停!」 一被摸到身上的敏感点,葛凤的游戏角色就开始乱转,昭示着操纵者的混乱。 好不容易快抓到的鸡也跑了。 「我都说了等一下……」 最终葛凤放弃挣扎,暂停之后存档,任由西里恩上下其手。 葛凤并不排斥亲密行为,虽然一开始发现omega的身体是多么身娇体软易推倒时很震惊,但很快就习惯并接受了。 很多事情,在尝试之前都会担心退却,尝试之后什么胆子就大了。 现在葛凤的上衣半褪,西里恩的手已经伸进葛凤的裤子里,将他的分身掏出。葛凤的分身被西里恩触摸之后,很快就发硬,微微翘起。 这回没有卑鄙信息素,葛凤的身体依然难以招架西里恩的攻势,他仰起头大口呼吸,发出甜腻的呻吟。 西里恩被葛凤的声音弄硬了,硬挺顶在葛凤的臀部,葛凤脸颊緋红,害羞不已,西里恩却坦荡荡,不掩饰自己的流氓行径。 「你不是说看看而已?」 「我用触觉代替视觉。」 「……你真幽默。」 「alpha一向五感敏锐。」西里恩摸着葛凤已经被体液润湿的臀部,说:「omega则是这里。」 葛凤被西里恩的骚话吓得肢体僵硬,西里恩再次打破他的认知。 双手没事做就想找事做% 「裤子湿了不舒服,我帮你脱下来。」 「不要说得你多体贴似的,还不都是你!」 西里恩挑眉,「难不成是我弄湿的?」 葛凤默。还真的不是西里恩弄湿的,但是会湿,他也有责任。 「如果不是你乱撩我我会……靠我说不出来!」 因为太害羞,葛凤便挣扎着想起身,西里恩不慌不忙握住手中不属于他的器官,让人只能坐在原地。 感觉后穴越来越湿,葛凤艰难地说:「我待会一定会流到缺水。」 「嗯。」西里恩扳过葛凤的头,亲了亲他的唇,葛凤情慾也上来了,主动抬起绑着鍊子的那隻脚,把拉鍊拉开。 趁着西里恩吻完换气的时候,葛凤说:「把鍊子拿掉行不行,脱裤子很麻烦。」 「不是变方便了吗?」西里恩看着葛凤捏着的拉鍊,整条裤管都能开,是很方便没错。 「……好吧好吧我裤子永远只能穿这种的,不能换这点我觉得不太好!」 「原来你想穿别的。」 「不要脸!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被你撩成这样的。」西里恩用葛凤说的话反击。 「你竟然用我的咒语攻击我……」声音戛然而止。 西里恩吻住葛凤,堵住他的嘴,手伸到葛凤跨上来那隻腿的腿弯,把葛凤勾起向后仰倒。 一手在上,扶助葛凤的脖子,一手在下,大掌伸进葛凤底裤,探入因为身体向后躺,而离开平面的穴口。 裤子脱了,内裤湿淋淋的还掛在身上,西里恩的手指就已经进入甬道,光是想像那个画面,葛凤就觉得羞耻,半遮半掩比全裸还色情。 西里恩坏掉了……玩法怎么那么多? 葛凤不知道,从他被关进小黑屋之后,西里恩就开始从网路快速吸收各种知识,硬生生点亮新的技能。 西里恩放过葛凤的嘴,改咬住他的后颈,咬住他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alpha信息素进入葛凤身体的瞬间,就像是开啟开关,葛凤肌肉紧缩,扬起脖子哼了一声。 葛凤的反应不错,西里恩很满意。 用信息素让人產生依赖感,他原本是不屑使用的,认为爱情不该被本能支配。 现在的他,看法完全不同了,这玩的就是情趣。葛凤不用他的信息素,摸一摸就能湿,对性事也不怎么抵抗,用了信息素只是让过程更愉快、顺利一点。 面对葛凤另一个诀窍,就是把礼仪拋弃,直接上。 葛凤身体软了下来,更方便西里恩摆弄,西里恩将手指从后穴抽离,并脱下葛凤的内裤,接着把他还踏在地上的另一条腿提起来,两隻腿掛在扶手上,葛凤便成了两腿大张,下体朝前的任君採擷的姿势。 随着呼吸的节奏,葛凤体内的液体从后穴流出,看到淫靡的画面,西里恩吞了口唾液,头脑发热。 如果前面有镜子就好了,真应该让葛凤看看自己的模样,这样他的皮肤,应该变成粉色的。 葛凤不知道西里恩心中的坏主意,还主动请求,「进……进来,西里恩。」 西里恩的分身早已蓄势待发,找好位置后就插入已经松软的后穴。插得不浅,但也不到最深处,只在敏感处一直摩擦。 「前面,前面也要……」 「要什么自己说。」 「想要摸摸……」 已经重新拥有网路与游戏的葛凤没再说出刺激西里恩神经的话,只是说了能刺激海绵体的话。 「哪里?你不指出来我怎么知道呢?」 精虫上脑的葛凤觉得这样明知故问的对话挺好玩的,更爽一点,渐渐放开来了。 只是还是有点害羞,加上时不时被戳到敏感点,所以说话时常停顿。 「乳、乳头。」 「自己指。」 ……原来西里恩有点抖s吗? 葛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乳头,意思意思摸两下之后说:「自己捏……没感觉……」 同时心里想:「真的没啥感觉。」 「真拿你没办法。」 西里恩状似无奈地照顾起葛凤的乳头,时而轻抚,时而轻捏,于是葛凤的双手空下来了。 习惯之后葛凤有点无感,开始做死地瞄向一旁的游戏摇桿。 他在我背后,视线被我挡住。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总是能轻易激怒人% 这样想着,葛凤已经展开行动,小手手刚伸出,就被抓住。 「啊!」 「看来我不够认真,让你不专心了。」西里恩微笑。 西里恩的笑让葛凤胆战心惊。 如果遇上反应不佳的omega,最好的方法就是释放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对于omega是天然的催情药。 当西里恩感觉他抓着的手变软了,那就代表有效果了。 葛凤感觉本来快要麻木的身体再次变得敏感,倒是嗅觉因为长时间闻着同一个味道而麻痺了。 看来信息素的接收器不仅限于鼻子啊。 「喜欢吗?」 「……都喜欢。」葛凤不知道西里恩在问什么,总之先全部都说喜欢,应该不会有错。 「我还没说什么东西你就喜欢,太敷衍了。」西里恩说完,下身朝上顶了一下。 被戳到深处,让葛凤发出闷哼,他感到欢愉,却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太过份啊!」 「你也喜欢的,不是吗?」西里恩舔舐葛凤后颈的齿痕,麻痒的感觉激起身体轻颤。 「喜欢什么?」葛凤牙痒痒的,想打人。 「喜欢什么自己说啊。」 葛凤这次不说话了,他想打人。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贱? 西里恩也只有这种时候能把葛凤耍得团团转,看葛凤生气却又在他身下承欢,露出欢愉的样子,感到心情十分愉悦。 维持插在葛凤体内的姿势,西里恩一把将葛凤托起,葛凤为了维持平衡,不得不将手往后抓,这样一抓,胸口又不小心挺出,看起来就像要将胸口献给他人。 葛凤感到羞耻,但又混和着兴奋,也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总之头昏脑胀,无法思考。 本能性的,葛凤的omega信息素也开始释放,这代表omega已经陷入情慾之中,肉体渴望性交,渴望alpha的插入。 ……虽然已经插入了许久才有这反应,着实是反应慢了不只一点。 alpha的信息素对于omega来说是春药,反之亦然。西里恩接收到葛凤的信息素,野性的交合本能渐渐甦醒。 但是他自制力惊人,所以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能控制自己的话,野兽都不如,从小西里恩就以严格的手段训练自己。 保持这姿势,西里恩来到房间的全身落地镜前站定,他扶着葛凤的脸,强迫他面向镜子。 「你看看,你看到什么了?」 葛凤看到几乎全裸的自己,被穿着整齐的西里恩插着,相连的地方也一清二楚。他的前方翘得老高,铃口还在淌水。 「……你的手不痠吗?」鬼使神差的,葛凤问了他脑中一闪而过的问题。 「……你觉得呢?」西里恩反问。 「我觉得……手没抖……应该不痠?」 「……为何是问句?」 「我怕你为了面子硬撑……」 西里恩明白葛凤永远有激怒人的能力。 葛凤为他不经大脑思考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西里恩捧着他的双臀上上下下,阴茎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给葛凤一种洞要松了的错觉。 西里恩在射精的一瞬间离开,葛凤后穴反射性缩起,本想测试自己身体某器官功能齐全,却给人一种欲拒还迎、想要留着精液、诱惑的效果。 葛凤双脚重新踏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踉蹌了几步,差点腿软跪地,西里恩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臂,防止他跌落地上。 「谢谢……嗯?」 葛凤被西里恩正面拥抱,西里恩的手还往他身后探去,那处依然柔软湿润,在手指侵入的同时,白色浓精也顺着手指流出,滴在地上。 被戳了几下之后,葛凤腰肢痠软,西里恩顺势将葛凤推在地上,动作轻柔,几乎是扶着他放在地上。 「……地毯会不会很难清洁?」 「你怎么都在意这些小事?」 「……以前居家习惯了,痛恨一切难洗的污渍。」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怎么自己在小地方还是改不了穷酸啊!葛凤在心底叹气。 「不用担心,他们早就洗过比这更糟的东西。」 「什么东西?」 「发情期。」 「……呜。」 alpha的尊严% 脸早就丢光了,不差这一次。明白归明白,但葛凤还是不想面对事实。但同时,弄脏地毯的行为又要重现,葛凤却没有阻止或抗拒,而是任由西里恩摆布。 葛凤双膝跪地,双手撑着身体,西里恩把葛凤摆弄好姿势后,就长驱直入。 由背后进入,更能戳到敏感点,葛凤马上就尝到快感,在他还在品尝馀韵时,西里恩却动手玩弄他的下体。 在会阴处抚弄、轻按,渐渐滑到前面,他轻轻捏着睪丸,沿着柱身慢慢往上,最后在柱头搓揉,把铃口流出来的水都抹在上面。 前后一起让快感叠加,葛凤差点爽得向前跌,随着快感叠加,葛凤不禁轻喘出声,细细的呻吟像是微弱的猫叫。 听到声音后,西里恩更加奋起,想要让葛凤沉醉在性事之中,忘情的淫叫。 「这里隔音很好。」西里恩俯身说:「可以叫出来。」 听西里恩这样说,葛凤甚至连呼吸的气音都不出了,咬紧牙关承受衝撞,彷彿被强迫。 西里恩真是拿葛凤没办法了,他叹气,继续换着花样努力。 在西里恩的努力不懈之下,葛凤在西里恩手中射了,他也不清楚是因为前面还是后面,但事实已经造成,地毯脏了,全是葛凤的精液。 射完,葛凤身子一歪,躺倒在地上,西里恩拔出阴茎后,将精液射在手里,用纸巾擦掉。 看着躺在地上的胴体,西里恩是很想射在上面,但……算了,真这样做,大概就要绝交了。 因心中想法有些心虚的西里恩摸摸鼻子,把葛凤抱起来,带进浴室清理。不只是体内的精液,身上也佈满薄汗。 看着浴室,西里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浴室好整理。」 懒洋洋的葛凤抬起眼睛,说:「什么?」 「地毯不好清,浴室不错。」 「……你不要这么聪明。」在西里恩怀里,葛凤忍不住摀脸,太羞耻了。 西里恩点头,当成默许。 发洩过后进入贤者时间,两人就像好友,在浴室洗澡没有激起半点火花,快速有效率的冲了澡。 西里恩问:「不泡澡?」 葛凤说:「我会睡着,所以不常泡。」 「我可以叫醒你。」 「不要变成插醒我就好了。」 西里恩搞不太清楚葛凤害羞的界线在哪里。 「你是在勾引我吗?」 「呃……」葛凤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话说太快总会失败。 西里恩心中有了主意,他认为葛凤在进入生殖腔以外的行为都不太会拒绝,只是脑子时常处于清醒或不清醒,对葛凤的发言,心灵承受力要大一点,不然状况不太妙。 等两人洗完澡出来,游戏因为暂停太久已经转为待机画面,葛凤这次有点累,也没心情玩游戏了,便把游戏机关掉,去床上躺着。 「omega容易流失水分,喝点水再睡。」 「喔。」接过西里恩递来的水杯,葛凤仰头饮尽,将杯子塞回西里恩手里。 西里恩没有半点不悦,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说:「你多休息。」 正欲离开,却被葛凤叫住。 「你不休息吗?」 西里恩满怀喜悦的转身,正准备答应,却听见葛凤说:「我看你应该也很累,一起睡?」 边说还拍着身旁的空位,热情邀约。 alpha不能承认自己累和痠,所以西里恩转身,忍着不要嘴角抽搐,面带微笑说:「我不累,你多休息。」 关上房间的门,西里恩吩咐下人等葛凤睡着之后再进去整理,全然不管污渍放久了会不会不好清洗,留下难以抹灭的痕跡,便离开了皇后的住处。 西里恩的步伐越走越快,因为焦躁。 「下次就该操昏他,省得他那张嘴气人。」 截弯取直 葛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要睡着的前一秒,他猛地张开眼睛。 「难道我弯了吗?」 回想起学生时代,班上讨论弯与直的问题。 有人说性向是天生的,没有原本直变弯或是弯变直。接着开始讨论谁看起来是弯的、谁看起来是直的。 葛凤无聊参了一脚,得出的答案与他人都不同。同学们都说:「你就是一条河。」 「为什么?因为是弯的吗?」 「截弯取直有没有听过?地理课说的,你就是一条河中的直男。」 「那到底是弯还是直?」 当时没人告诉他答案,现在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弯的。 对于自己变弯的,葛凤没有过渡期,轻易接受这样的心理变化。原版想这样睡过去,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烦恼他的不是性向,而是传宗接代问题。最终标记的命中率很高,百分之九十九会怀孕,对于生孩子他很怕,毕竟是人类男性没有的功能。 「母鬣狗都能从阴茎生小孩了,omega生小孩也没什么吧!」 葛凤试图用这种方式说服自己,但……他还没成功把自己催眠。 在心底深处他知道,他不想要小孩,并不完全是生育问题,而是他不想要有后代。 这就干涉到他的上辈子了,葛凤并不想回忆太多。 ……尽管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面对自己内心与过去。 西里恩和葛凤两人关係不再相敬如冰,温度都是靠身体培养的,和西里恩熟了起来后,葛凤也越来越敢提要求了,大部分西里恩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葛凤心想:西里恩真是大好人啊! 西里恩心想:这人真是好解决啊。 葛凤的要求不过分,甚至是简单过头,通常是「要吃什么」和「要玩什么」,部会出门也不会把想把自己脚上的拘束拆除,而是和鍊子和平共处,偶尔西里恩还会看到葛凤又拿它来跳绳。 西里恩谨慎又小心眼,在担忧葛凤逃跑这部分心灵格外脆弱,确定葛凤不会跑之后,才亲手将葛凤脚上的鍊子拆掉。 因为鍊子没有很紧,又时常换脚,所以没有在身上留下痕跡。葛凤拆下鍊子后,原地踏步,说:「我觉得我经歷了两个月的负重训练。」 西里恩不说话,他示意葛凤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接着把他的脚掌抓起来,在脚踝上套上银色的脚鍊。 「这次换电子脚镣吗?」 「……不是,只是普通的脚鍊。」 「喔,你是不是很喜欢打扮别人?」 「……不是。」只是喜欢在你身上套着我的东西。 葛凤不懂西里恩身为alpha对omega的佔有欲,只要对他没有造成不便,任何事他都能接受,抗压性极强。 看葛凤乖乖戴上脚鍊,西里恩很满意。 「你会想出去走走吗?」 葛凤斩钉截铁拒绝,「不想,热。」 「在屋子里待久了不闷吗?」 「不闷,有空调有娱乐有食物,天堂。」 虽然对葛凤不愿意出门和他散步感到可惜,但西里恩还是很喜欢葛凤不喜欢出门的这点。 省事,还不会窃取机密。 西里恩走后,葛凤继续玩创造游戏,盖东西这件事是机械性动作,葛凤没有想要盖的建筑,便无意识操作,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盖好雄伟的建筑。 这个建筑他并不陌生,这是他现在所在之处,皇宫。 不仅房间,许多他从未去过的地点都被做出来了,连花园的树木、花丛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如果不是对皇宫很了解的人,是做不出来的。 但是他听说,皇后嫁来的三年,没有离开他的住处,一直被软禁。 葛凤心底一阵发凉。 葛皇后他,好像有造反嫌疑…… 打脸太快 葛凤对葛皇后的记忆少得可怜,他不知道葛皇后担任什么角色,只是他觉得留着这个建筑,很危险。 于是葛凤十分心痛地删除了游戏存档,删除的时候心都在淌血。 「该死的自动存档……想回朔都办不到啊。」 心血毁灭太过哀伤,让葛凤一时提不起劲继续玩游戏,于是他关了游戏,眼睛望向远方,发呆。 美其名保护眼睛,其实只是浪费时间与生命。 能够这样浪费,某方面来说,他也能算是富翁呢。葛凤心想。 晚餐时刻西里恩又来了,最近来的频率密集到让葛凤害怕。自从自己坦承身分后,西里恩几乎照三餐拜访,然后……就…… 难道这是要用肉体诱惑让我放下戒心?让我以为他不是坏人,接着就要收拾我这个间谍? 葛凤胡乱猜测,看向西里恩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愉快。 「你怎么又来了?」 西里恩挑眉,「我不能来?」 「能,只是你好像最近挺间的,以前比较忙的样子。」 其实一样忙,以前是用忙碌当藉口不来,现在是忙也要挤出时间来。西里恩想。 「最近游戏玩得如何?」 「……不小心删挡了。」真是不想要什么就来什么,葛凤焦躁。 「救不了吗?」 「嗯。」 西里恩不继续在游戏的话题多加纠缠,让葛凤稍微放松了,面对面吃饭也自在了点。 「最近想要做什么吗?」 「玩游戏。」 一片沉默。 西里恩不知道要如何与葛凤相处,葛凤这个人的生活太单纯,话题一下子就重复,很快就结束了。 葛凤虽然觉得没话聊很尷尬,但又怕说话会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于是他想到跟正事稍微有关的事。 「常常跟你一起出现在报纸上的是谁?」 「奥莉维亚,学生时代你们……抱歉,我忘记你不是他,她是我的老同学,也是葛为数不多的朋友。」 葛凤心里不信,如果是朋友,怎么还会做出疑似抢人老公、塞耳针炫耀示威、还态度恶劣毫无尊重的举动呢? 「耳针……啊!」葛凤说:「那个耳针还有一个,但被我弄丢了,因为它插到我的脚,我生气就乱丢,不知道丢去哪了。」 西里恩听了皱眉,语气急切:「也是一样的东西吗?」 「大概吧,但应该坏了,因为那个没用,所以才塞了另一个给我。」 「第一个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躺椅的缝里,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妖精故意要刺激我塞的。」 西里恩叹气,虽然不愿相信,但奥莉维亚恐怕是间谍。 虽然应该要处置,但没有证据......最关键的是,并没有重要的资讯外洩,而且奥莉维亚也能说自己是想要撮合好友修復他们夫妻感情。 就像葛的国家惯用的手段一样,利用甜美的信息素、美丽的omega,像糖衣毒药,让他国自愿奉献。不会开战、不会摩擦,不会消耗国力,在和平的时代最合适了。 不会棘手,只是令人不齿。 恐怕它的父亲也是受到蛊惑,才会答应他的婚事。 西里恩并不惧怕这些,他反而能反过来利用。 看着葛凤,原先想要让葛凤反过来传递虚假情报,但看着葛凤傻呼呼的样子,就捨不得让他被捲入斗争之中。 「你就好好当我的omega吧……在温暖的牢笼,不要逃出去。」西里恩低喃。 下一秒,葛凤就放下餐具,衝到门口拉开门,跑到小庭院,看着高掛的月轮,大喊:「我想吃月饼!」 投奔自由离开牢笼来得太快,快得西里恩措手不及。 「……好吧,不要离开我身边就好了。」 abo为什么是abo? 葛凤衝到庭院看月亮,完全没听到西里恩的低语。 看着较往常更大更圆的月亮,就莫名想吃月饼……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这种食物。 毕竟月饼的诞生有歷史因素,整个世界线都不同,有月饼就不错了。 没有月饼,月亮都不好看了,于是葛凤走回房间,说:「轮到甜点了吧?」 下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甜点送上。 葛凤看到甜点,眼睛一亮,西里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于是西里恩享受到难能可贵的被无视之感。 吃饱后,葛凤摸着自己吃到撑起来的肚子,半开玩笑地说:「我的肚子好像变大了,该不会是怀了吧。」 西里恩说:「不,是胖了。」 「……我还以为你会顺势关心我一下,你应该学一下。」葛凤说。其实他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这两个人的思考在某些方面,直的方式是一样的。 「你是希望我关心你?」 「没有,只是好心建议。」葛凤心想:「说不定你会有找下一任的机会。」 葛凤不知道自己可以在第二次人生的道路上走多远,他只想及时行乐,活在当下。 「你说的月饼是什么东西?」 「喔,那是我原本的世界有的食物,某个朝代的叛军用月饼暗中传递起义的时间,后来起义成功,这种饼发展成月饼……」 葛凤语气一顿,他意识到起义这个话题有点敏感。 只见西里恩皱眉,说:「你知道怎么做这种饼吗?知道的话可以让厨师做。」 「知道大概但是不知道具体配方。」 「就你知道的告诉他们,让他们实验,我有事先走了。」 西里恩走得匆忙,葛凤不用和他共处一室,西里恩也没有对他的话有太多反应,应该……没问题吧? 离开葛凤的住处,西里恩迈开步伐,前往书房。 葛凤的话让他想起了过去,葛皇后在宫中被软禁,有时会託人送物品给他的家人。那些物品都有检查,除了食物。 西里恩不禁停下脚步。 又能如何呢?食物早就不在了,葛也已经不在了。 但他却还是想要找到葛背叛的证据。 不知道是要为他的愤怒找到理由,还是想要证实葛没有背叛。 西里恩突然感到茫然,他看着的,到底是葛,还是葛凤? 他能肯定自己对葛凤是喜欢的,但是对于葛,完全没有感情吗? 两人也认识多年,在个性上其实也很相近,只可惜同性相斥,理解的同时也排斥提防,在两人中间筑了一道高墙。 月光照亮长廊,西里恩抬头,就望见明亮满月。 这时来了一阵风,将月亮遮掩,原先明亮的地面已经黯淡。 西里恩叹气,他决定最近要冷静一下,釐清自己的想法。 等西里恩走远后,葛凤总算能放松了,他拿出电脑,久违地写日记。 这个世界没有能分享祕密的人,也只能写日记抒发了。 ——过了很久的欢乐生活,平静被打断。 因为我的发情期来了。 那个感觉真是……难以言喻,我还以为自己会因脱水而死。 这种体质完全是生物缺陷吧! 是说……一开始看到abo,我还以为是血型小将。 为什么是alpha、beta和omega呢?为什么不是alpha、beta和gamma呢? 写到这里,葛凤不禁开始思考。 可惜只是思考无法得到解答,因为他连alpha、beta和gamma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磁石战士。 游戏改变作息 「……看着自己写的东西,怎么这么蠢呢?」 不过蠢又如何,反正开心就好。除了开心活着,他什么都没有了。 过去、家人、回忆,全都与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係。 葛凤偶尔会想起以前,但是已经变得模糊,好像在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全部割捨了。只是有些记忆与情绪,没有那么容易清除。 即使他努力想要忘记。 记忆相较于忘记要难得多,当你越想忘记,就越容易让他记忆犹新,只能用时金冲淡,用更多的记忆淹没它,让它变得模糊,或是用虚假的记忆催眠自己。 葛凤觉得累了,他躺回床上,面对窗户。 「以前没什么快乐的事,那个世界不值得留念,但是捨弃那些的我,现在又为什么活着呢?」 这里的月亮形状和他以前熟悉的不一样,不是兔子的形状,看起来只是分布均匀的灰点。 「也许这里是月亮的反面也说不定。」 只要开始想事情,就一点都不开心。葛凤打算下次要找其他事情来做,来转移注意力。 隔天葛凤买了新游戏,他放弃让他有心理阴影的创造游戏,改玩益智游戏。 正好他觉得最近脑子变钝了,避免老人痴呆症,活化大脑要从年轻做起。 这个益智游戏它从来没接触过,玩法是消除气泡,但是气泡会从四面八方来,它能做的就是旋转中央的气泡,让同样顏色的气泡四个相连,消除气泡。 气泡会以蜂巢型相连,所以一个气泡最多有六个面可以与气泡接触,只是气泡一次出来不会是单独的气泡,而是有三个一组,以任意形状排列,当它被中央的气泡吸到后,会往内缩,结成一块,所以在计算的时候需要连内缩的顏色都考虑到。 虽然规则简单,但上手并不容易,不过多试几次后就熟悉了。 这个游戏是不停挑战自己的分数与等级,等级越高,气泡发射速度会越来越快,反射神经必须要好,才能应对。 葛凤玩这个游戏玩到废寝忘食,让下人都吓了一跳。 皇后,竟然会有不吃饭不睡觉的时候! 太反常了! 经过统计,皇后一天睡觉时间约有十小时夜间睡眠,二小时午睡,吃三餐、吃点心、吃宵夜合计时间约六小时,剩馀六小时则是分给游戏、盥洗等零碎的事情。 现在竟然玩游戏超过十小时! 震惊归震惊,没人敢劝皇后完三十分鐘要休息十分鐘,只能准备水、眼药水和食物。 等葛凤因为用眼和用脑过度,而不得不休息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肚子也饿扁了,于是葛凤仅仅用了一小时,就将一天的份都吃回来了。 吃完虽然还想玩,但眼睛受不了,葛凤只好放弃,等明天起床再来玩。 执着于分数与成就,竟让葛凤提早起床,晚睡,就为了有更多时间能玩游戏。但是因为体会到又饿又累的感觉,葛凤没有为了玩而不吃,而是将吃饭次数缩为三次,只吃早午晚餐,点心全都暂停。睡觉时间也不像以前,日落两小时后就睡觉,而是晚上十点就寝。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直到葛凤将游戏全破了,拿到所有成就及奖盃,这个游戏才被弃置一旁。 下人也终于安心了,这下皇后就不会再不爱惜自己身体了吧! ……咦?好像玩游戏的作息时间,比原本还正常?到底为什么呢? 霸王花之味 因为西里恩忙于公事,加上他想到死去的葛皇后,心情不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葛凤暂时又恢復成没人理的状态,这对葛凤来说正好,身怀心事又要应付人,令人身心疲惫。 但是游戏玩完了,他又要寻找新的娱乐了。 「我竟然要想如何打发时间,米虫的烦恼好奢侈!」 游戏玩了,日记虽然没结尾但写了,吃东西已经吃重复了没有新鲜感……电影、漫画、小说、诗集这些好像还没碰过? 于是在下人眼中,葛凤变文艺了,零用钱都买来看书。 葛凤看了不少书,一开始先是看小说,但翻了好几本剧情走入套路后就腻了,因为太无聊,他就找了一本歷史书,认识这个国家的歷史。 一般认识这个世界及歷史应该是刚来就该做的事,但是葛凤硬是放了好几个月才做。 这个国家虽然皇位是世袭,但也不全是世袭,因为皇帝必须同时是将军,作为最高统帅领导帝国军,也就表示这个国家最强的alpha,就是皇帝。如果无法当上将军,也无法成为皇帝。 但皇室似乎没有皇室成员无能的烦恼,因为基因遗传、优生学,皇室子弟无意外都能顺利继位。 这个世界性别平权观念高,虽然性别、生理特徵仍有差异,但不影响学习与工作。omega不用因为发情期而只能待在家里,beta不会因为比不上alpha而永远只能担任比alpha低等的工作。 只是omega的发情期依然是个麻烦的东西,所以还是得随身携带抑制剂,或是防狼喷雾,防狼喷雾可以和omega信息素结合,变成刺鼻到能薰昏人的恶臭,藉此抵抗alpha的侵犯。 葛凤对这种喷雾很好奇,一时衝动就买了。 这是葛凤第一次尝试自己购买实体商品,他在输入地址时愣了一下,喊来下人:「网购地址怎么填?」 「陛下有什么要买的告诉我们,交给我们买就行了。」 「这个喷雾。」 「……请问您是要做什么用的?」 「我想闻闻看是什么恶臭。」 「……好。」应该不会拿来对皇帝使用吧? 下人提心吊胆地差人买了。 隔天,喷雾送到了,葛凤立刻开箱,按照说明朝着自己的脖子喷了一下。 「这东西叫防狼喷雾,却是喷在自己身上?」 喷完没有任何反应。 葛凤觉得奇怪,看了说明书最后一行:「没有释放信息素会无效果。」 「啊,要怎么放信息素?」 上网查询,还是不懂,因为收放信息素是本能,而omega的信息素正常状态是收起的,葛凤原本就不是omega,自然不懂放的方法。 葛凤皱眉,回想自己的信息素是怎么跑出来的,发现都是在发情期的时候出来的,不然就是被西里恩的信息素被动引出来的。 所以如果他不会主动释放,就必须在发情期或是上床前使用,如果西里恩在场,这喷雾就会变成考验爱情的东西了! 出于恶作剧的心态,葛凤突然期待西里恩的到来了。 想着西里恩,如此凑巧,晚上西里恩突然来了。 「西里恩,我想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但是我不会。」 对着alpha说这种话,就像是诱惑。西里恩喉头一动,有点期待。 「我来引导你。」 西里恩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葛凤接受到了,自己的味道也开始散发出来。 接着,他往自己的脖子喷了喷雾,梅花香立刻变成腐肉的臭味,西里恩瞠大双眼,不禁后退一步。 「闻起来什么味道?」 「……霸王花。」 「喔喔!」 味道实在太臭,信息素受器也不只有鼻子,加上喷雾的效果需要一天才能代谢,西里恩只能放弃,撤退逃离毒气中心。 「……原来我们的爱如此脆弱。」葛凤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差点吐出来:「不怪他,我也要受不了了。」 好闻的味道 因为无聊的恶作剧,葛凤尝到了苦果,他得闻着恶臭度过二十四小时。 过了两天西里恩才再次出现。 再次出现时,他的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浓郁芬芳,以原先信息素的香味作为基础,散发更有层次的香味。 让人……感到飢饿。 葛凤不禁吞口水,注意力全在西里恩身上,看着他走进来,然后关门、锁门。 「西里恩……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那么香?」 「什么味道?」 「青檀木……但是更香,想吃烧烤……」 「……青檀木不是木炭。」西里恩很想把葛凤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什么。 只有葛凤自己知道,西里恩信息素激起的不是食慾,他只不过是嘴硬,不想承认自己被味道吸引。 「你用了什么?」 「为了帮助互相喜欢但厌恶另一半信息素气味的情侣,而开发的喷雾,可以改善原有的信息素味道,使之变得更甜美,或是符合喜好。」 「……好吧我承认很好闻。」 葛凤跨大步向前,拉着西里恩的手,把他往床上推。西里恩仰倒在床上后,被葛凤俯身压住。 「你是想要报仇吗?」葛凤问。 「本来是。」 「本来?」 「本来我想要用防止被omega接近的防狼喷雾,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你真幼稚,那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因为我不能保证这样做之后,你还愿不愿意理我。」 葛凤一愣,「你什么都有,想要什么都有,为什么还会这样想?我也已经在这里了,不是吗?」 「把自己困在这里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早就没关着你了。」 西里恩深情望着葛凤深邃的双眼,看着明亮的眼神变得茫然,失措。 「你想要做什么,请继续。」西里恩淡淡地说。 看似从容,但他真的怕葛凤又不按照常理行动,做出一些不符合气氛的事。 只见葛凤轻咬下唇,俯身捧着西里恩的脸颊,「你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葛凤又重述一次。 「你的人、你的心。」 「我人就在这里不好吗?就像养着一个美丽的宠物一样,把他照顾好,养得漂漂亮亮,心血来潮玩一玩,忙碌时只要他不会饿死就好。」 「你真的想要这样吗?」 「……我不知道。」葛凤累了,索性在西里恩身旁躺下来,看着天花板。 「你只是不愿意去想。」 「……我不知道要想什么。」 「你说你已经死过一次,来到新的世界,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你其实什么都没有,你身边能依靠的,只有我。」 西里恩觉得葛凤说对了一件事。 葛凤躲在皇宫里,能依靠的只有皇帝,就像笼中鸟依赖着主人,就算奔向自由,也只会被无情的世界抹杀。 但是就算是宠物和主人,主人也会希望宠物能够喜欢他、依赖他。 葛凤挣扎了很久,最后缓缓说:「把信息素收起来吧,我不会因为信息素味道甜美就更喜欢你。」 「因为我原本是个闻不到信息素味道的人啊。」 想那么多干嘛? 满室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并不是两人感情融洽的象徵。而是生物本能与理智的衝突。 「信息素对你而言有用处吗?」西里恩问。 「顺理成章的结合。」 「对你来说只是这样吗……不,这才是真正的意义吧。」 信息素促使发情、相互结合后繁衍。因为不想像野兽一样不分时间地点进行交配,人们才隐藏住自己的信息素。 因为不想像动物依靠信息素选择伴侣,才发明能改变气味的喷雾,违背生物本能,追求不被信息素控制的灵魂伴侣。 葛凤摇头,说:「我很喜欢你的味道,也不排斥你,但是我还不能知道自己是否对你抱有同等的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气味才会和你做。」 过去的他早就不奢望爱情,不相信爱情,爱情只是衝动,感情是利用压榨的藉口。 现在的生活很美好,葛凤只要接受就好,但是没有付出令他惶恐。 所以葛凤告诉自己被软禁是付出者所希望的、结合也是付出者所希望的。 交换。 葛凤不愿离开自己的范围,他给自己画了一个舒适圈,框住自己,告诉自己待在里面就好。 但是西里恩却希望他出去。 可是他害怕出去。 这样就不是交换了,这样是单方面付出,自己没有可回报的。 不……其实有。葛凤知道,但是他下意识不去想,爱是不求回报的。 但是当爱没了,一切都只是交换、交易、利用、压榨。 「你会有爱吗?」葛凤问。 葛凤以为西里恩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但西里恩沉默了。 西里恩的爱很少,少得几乎没有,所以他很小气,不愿意轻易分出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与世界毫无瓜葛的葛凤,才小心翼翼地尝试去爱。 因为太少,所以羞于说出口。葛凤的问句让西里恩说不出话。 西里恩不知道自己的沉默将葛凤推得更远。 让葛凤惶恐的东西至始至终只有一样,就是爱。既害怕西里恩单方面、他无法返还的爱,又渴望能够毫无理由,绝对付出的爱。 矛盾的心理让葛凤既能安心当个米虫享乐,又排斥西里恩的爱。 气味渐渐散去,西里恩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继续说话,正欲离开时,葛凤翻身压住他,再次捧着他的脸,朝着双唇啃了下去。 西里恩的唇被撬开,柔软的舌头滑过口腔内的每一寸。他伸出手把葛凤的头压往自己,绞住对方的舌头,反过来侵入。 渐渐淡去的气味中混入淡淡的梅花暗香。 两人分开后,葛凤说:「收起你的信息素,西里恩,试一次就知道了。原本的我闻不到信息素,如果试完感觉一样,那我就是接受你了。」 经过一番挣扎,葛凤放弃纠结。 想那么多干嘛?做一次就知道了,了不起当个炮友或被包养的! 该认清现实了,葛凤,人不是天生就注定能被爱。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葛凤主动求欢,动作大胆,但接着马上就怂了。 下一步要干嘛?要干嘛?这对母胎单身的人来说,太为难了啊! 与信息素无关% 葛凤用力回想自己脑中为数不多的教材。 除了以前看到同学d槽里的谜片,和西里恩不怀好意给他的片,就没了。 一个是a片,一个是拿了没看的钙片,没啥好参考。 「……西里恩。」 「什么事?」 「想要什么,自己说。」葛凤照着西里恩以前说这句话的姿态和语气,心想,这够霸气了吧!气势不能输! 「什么都可以?」 「说!」 「试过用嘴吗?」 「……我能不能当作没听到?」葛凤弱弱地说。 西里恩最喜欢看葛凤示弱的样子,他无情地说:「不行。」 葛凤这个人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只是需要一点心理建设,而且能拖就拖。 「我觉得今天还是先不要好了,我肚子饿,如果你不想不小心断掉就……」 「好吧,那你自己上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恶劣。」 「有机会见到的只有你。」 「只有你」这一个词让葛凤心中涌上一股甜意,他红着脸慢慢解开西里恩裤子的腰带。 有一种服侍久病在床的老人的感觉啊。 胡思乱想让葛凤没那么害羞了,脑子也冷静了,但后遗症就是很想笑,要努力憋笑。 等解开腰带,脱下裤子,葛凤连想笑的心情都没了。 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错了。 很大但不会跑,会跑还得了? 母胎单身葛凤会的也只有万能的双手,葛凤跪在西里恩的下半身处,战战兢兢地摸了上去,感受西里恩的体温。 由前端开始摩娑,渐渐往下摸到阴囊,没有技巧,但是葛凤小心翼翼、搔痒般的轻抚反而让人更加敏感。 性器在葛凤手中渐渐变硬、耸立,葛凤紧张地吞嚥口水。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往上。」 「什么?」 「往上一点,跪在我腰侧。」 葛凤照做,他刚跪好,脖子就被西里恩拉下,激情拥吻。同时西里恩的另一隻手从葛凤的股沟探入,顺着沟渠向下,摸到紧緻的穴口处。 葛凤被吻得腰肢痠软,上半身紧贴西里恩的胸膛,身体压低,这样更方便西里恩的动作。在西里恩的抚摸、戳刺下,淫水开始分泌,葛凤不自觉散发出信息素。 西里恩这才知道,在omega的信息素包围之下,想要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是难上加难。 在与omega结合时,alpha会本能想对omega标记,往后颈的腺体注入信息素,但是葛凤说了,要西里恩收起信息素,所以西里恩无法靠拥有omega来满足自己。 葛凤也不好受,如果是正常状况,omega接收到标记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后穴内部就会自动分泌润滑的体液,但是葛凤现在不能靠信息素,全靠西里恩的动作,一开始乾涩难以进入,被手指探入时还略感不适,在西里恩耐心挑逗之下,才渐渐湿润。 虽然不像发情期或是西里恩主动用alpha信息素,很快做好交配的准备,但是也不慢了。 葛凤心里渐渐有底。 他不是因为信息素才会接受西里恩的。 优缺点列表% 去掉信息素喜好,剩下的原因大概有以下几个选项:钱多、脸好看、器大活好、不用服侍公婆、能够自由活动。 如果会排斥西里恩,则会有以下原因:与异性关係曖昧、爱胡思乱想、有控制慾、有小黑屋前科。 两个加总起来目前还是优点多。 西里恩不会知道葛凤正在暗自统计他的优缺点只差没列表,他现在只在葛凤身上专心。 没有信息素的调和,意味着製造气氛的催化剂没了,其他只能靠身体力行,这考验alpha的能力。 少了信息素的诱惑,omega往往会像根木头,敏感度没有发情期或是接收信息素时好。除了身体构造外,这也是omega在发情期外受孕机率极低的原因。 靠信息素,随便一个alpha都能让omega轻易高潮,但没有信息素,爱夸耀自生能力的alpha就会现形,但是几乎没有人会特地收起信息素就为了表现自身能力。 因为葛凤的要求,西里恩才会进行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但是只要技术获得认可,含金量便比任何一个alpha还要足。 西里恩刻意拉长扩张的行为,他手指探入的动作缓慢,力道由轻到重交错,每一下都戳在敏感点,看着爱人因为自己而面色潮红,陷入情慾的模样,西里恩感到满足。 但是他现在后悔自己的动作太快,前戏应该多一点,现在葛凤虽然下身已经湿润,性器也微微翘起,但远远不到发情期时那样,距离他葛凤求着他插入,把他肏到高潮,还差得远。 时间一个掌握不好,或许葛凤就会说想吃饭、没感觉、去睡觉之类的话。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他可是被插着还能想着打游戏的人。 一边觉得这样的他很真实可爱、又可恨,西里恩抽出扩张到一半的手指,用淫液当润滑,在葛凤的性器上擼动。 葛凤从双腿张开跪在西里恩身体两侧的姿势变成坐在他的小腹上,因为前面的刺激和后面的空虚,他不自觉扭动臀部,在西里恩的性器磨蹭。 原本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挑逗行为的西里恩,用动作与实验证实自己的行为有效,西里恩的性器顶在他的穴口,磨蹭的时候在穴口掠过好几次。 想被进入,但又没那么想……可能还不够湿吧。 回想起发情期流水流到快脱水的情形,葛凤不禁颤抖,这一抖,刚好用臀缝夹住西里恩的分身。 葛凤乾脆用手把臀办拨开。更紧地夹着。 「脱掉衣服。」西里恩说。 「本来只想答应你一个要求的……」虽习惯性反驳,但葛凤还是脱下自己的上衣,往旁边随便一甩。 在西里恩身上的葛凤完全赤裸,西里恩此时上半身却还是完整的。 「只有你穿着太怪了吧?要嘛都穿要嘛都脱。」葛凤边说边动手,开始脱西里恩的上衣。 「你干嘛穿那么多件,不热吗?」葛凤用话多掩饰害羞与紧张,解开西里恩的上衣钮扣,扯开衣襟,暴露他结实的胸膛。 半遮半掩的西里恩看起来既性感又色情,葛凤都想要讚叹他家的基因与优生学了。 葛凤伸手摸西里恩的喉结,沿着肌肉纹理向下摸,摸到胸前的乳粒,像按按钮一样压下去,动作完全没有情感。 对按按钮没兴趣的葛凤将目光移至他处,先是西里恩界线分明的腹肌,接着是精巧的锁骨,最后是西里恩的眼睛。 「你的睫毛好长。」 「你会知道有别的更长。」 「……你说话不要那么直接。」 西里恩的心理阴影面积% 「那么,动作直接可以吗?」 「……我觉得你的反应变快了。」 「拜你所赐。」 只要听到葛凤说话,西里恩就会担心葛凤又分心,已经快变成心理阴影了。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伴侣在和自己缠绵时还想着别的事情。 于是西里恩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了让葛凤进入状况,同时自己还不能因为葛凤的挑逗诱惑而释放信息素。 不能分心的是自己啊。 西里恩摸着葛凤的脚踝,把他亲手系上的脚鍊解开,在葛凤的性器根部绕了几圈。 「别这样……」葛凤细声求饶。 「你都硬了。」 「硬了不代表我喜欢这样……」 「那你是喜欢我了?」 「呜……」为什么越来越会说话? 分身被束缚,自己却感到兴奋,难道自从小黑屋后,我被开发了新的性癖吗? 算了,怎样舒服怎样来,只要没有性命威胁、身体伤害就行。 心血来潮把脚鍊绑在葛凤的性器,西里恩却发现自己似乎喜欢装饰葛凤。 或许是从脚镣开始的,想像葛凤身上缠着鍊子,边晃动边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该是多好看的画面 就怕会吓到他,还是慢慢来吧,循序渐进。 西里恩低估了葛凤的承受程度,但不影响两人现在的乐趣。西里恩扶着葛凤的后腰,俯身舔舐葛凤胸前粉色的凸点。 葛凤不知道是痒还是敏感,或着两者都有,身体一阵酥麻,甬道流出更多的水。 水顺利帮助润滑,西里恩的分身开始能顺利在肉缝间摩擦,只过而不入,让葛凤心痒难耐,但虽然后穴湿滑,扩张却没完成,要容纳alpha的性器还是有些勉强。 葛凤偷偷伸出手,要自己扩张,但手却被西里恩抓住,轻轻揉捏,他的手只能被西里恩摆弄。 西里恩手掌包覆葛凤的手,强迫葛凤伸出食指及中指,葛凤有个想法,这想法让他有些期待。 自己的两根手指被西里恩抓着,和西里恩自己的中指,一起伸进穴口。西里恩的手指比较长,又粗,葛凤自己的手指比较细,所以一次进入三根并不困难。 和别人的手指在体内交缠,身体既被自己掌控,也被别人掌控,这感觉难以言喻。 因为陌生的快感,葛凤后穴湿润得接近发情期,距离完全容纳alpha的性器不远了。 葛凤将手指岔开,主动把穴口撑开,西里恩的手指则是压在甬道内的敏感点,进行奇怪的分工合作。 「哈……呃啊……」快感缓慢上升,葛凤不禁发出喘息,穴口紧缩,夹住两人的手指。 「应该……可以了……干我。」 葛凤刻意用了粗俗直接的词,这更刺激西里恩,西里恩早已忍耐多时,毫不拖沓,挺身对准就插进去。 骑乘的姿势让性器进得特别深,能轻易戳到最深处,撞击深处的肉壁。 感受到快感,陷入情慾的葛凤主动求欢,坐在西里恩胯部上下垂直移动,活色生香。 虽然看着omega在自己身上毫不矜持、大胆的行为令人愉快,但西里恩莫名有种被当成按摩道具的感觉。 这又是葛凤的态度给西里恩带来的心理阴影。不只是葛凤,西里恩内心深处,也不敢奢求他人的爱。 不敢奢求爱的两人,最后用自己的方式,尝试接近疑似所爱之人,想确定对方是否是自己所爱。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几次,快感层层堆叠,这时葛凤体内出现某种陌生的感觉,像是在道路的尽头还有一条路,初极狭,纔通人;復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唯一可以说明这种感觉的只有生殖腔开啟,在发情期也没有开啟的生殖腔,竟然在没有信息素的情况下悄悄张开。 西里恩也感受到了,虽然本能上,alpha肯定会想要进入生殖腔,成结卡住,彻底标记,但是西里恩没有得到葛凤的同意,所以仍在反抗本能的兽性。 「……非发情期应该不容易怀孕吧?」葛凤轻轻问,声音带着娇媚。 「是。」 「那你可以……嗯……插进来,进来……然后,肏死我。」 用尽贫乏的辞汇,葛凤粗暴地表达出他同意西里恩在他身上任意驰骋的行为。 于是西里恩挺身而入。 没完成的最终标记% 葛凤原以为标记,是进入生殖腔之后就会成结,然后堵住生殖腔口,直到射精后生殖器恢復成原本的大小,才会结束标记过程。 没想到进入不是结束,还能进进出出的。 生殖腔空间很小,等到胚胎着床发育才会延展,所以西里恩每一次衝刺,都能撞到生殖腔内壁,这比生殖腔未开,只撞到肠道尽头的感觉还要更加让人感到性事的快感与刺激。 龟头挤进生殖腔狭小的开口,冠状沟刮过入口处,接着撞到最深处的内壁,每一次都狠狠撞击最深处,内脏被挤出开口、异物侵入的感觉并未让人感到不适,而是一种完全契合的感觉。不仅情慾,心灵也一併满足,缺了的一块被填满,漂泊的灵魂彷彿有了归处。 等到彻底标记时就是真的填满了。 在西里恩抽插的时候,葛凤还能分出注意力想着alpha的龟头球成结怎么和犬类的不一样,分心被西里恩察觉,于是西里恩空出一隻手扶着葛凤的后颈,深吻上去。 如下半身一样激烈的入侵,同样是深吻,这次却和之前不一样,带着alpha的霸道与强势,葛凤被吻得头脑发热,无法思考。 分心与失神皆是注意力不集中,西里恩喜欢葛凤被他肏到失神的样子,这样葛凤就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感受到他一人。或许这是每个alpha带有的天性,就算足够体贴尊重,也无法掩盖在伴侣身上掠夺的慾望。 唇齿舌头交缠,本该是交换信息素的时刻,但西里恩依然坚持葛凤的要求,没有释放信息素,这太违背本能,于是压抑需要发洩,使得西里恩的吻很长、很深,彷彿要将葛凤口中的一切吞噬殆尽。 性器也是,西里恩每一次都将性器整根拔出,再深深插到最深处,葛凤跪到脚痠,换姿势变成蹲姿,又蹲到双腿无力,于是后来几乎是西里恩凭着惊人的臂力与耐力扶着葛凤的大腿与腰。 为了不要因为腿软摔下,让西里恩直接刺到最深处,葛凤强打精神,努力维持姿势,但另一人的动作彷彿不会累一样,不停挺腰。 很想要骂他精力旺盛,可惜嘴也被对方封住,加上技术太好,无力反抗。 当西里恩终于插入,并且不再拔出,葛凤就知道这是要标记了,冠状沟卡住生殖腔口,龟头胀大,生殖腔几乎没有空间。 葛凤心里怀疑,这样还有办法装精液吗? 他很快就亲身体会omega的体质与天赋,生殖腔已经被龟头彻底卡住,但alpha的精液不停灌入,液体把生殖腔硬生生撑开,就像气球被水灌入,缓缓胀大。 感受太过深刻,葛凤忍不住呻吟。 「好胀……啊……嗯!好热!」 如果是发情期,omega的身体会因为结合热,体温偏高,alpha的体温一般不会高过omega,所以标记时精液注入顶多有凉意,但为了情趣,omega还是会说被热液浇灌,被烫得受不了。 但是葛凤和西里恩的状况不同,葛凤并非发情期,体温正常,西里恩因为要分出心力压制信息素的自然散发,导致体温偏高。由于两人特殊的状况,造成葛凤有被热液灌入的感觉。 「不行,要被灌满了……会不会被撑破……」陌生的感受让葛凤害怕,无措地看着西里恩,身体微微发抖,有惊惶,也有爽的。 西里恩给予安抚的拥抱,轻拍他的背,说:「不会,相信大自然给予的身体结构。」 一点也不浪漫的安抚,让葛凤安下心来。只是被越灌越满,身体无法被自己控制的感觉还是让葛凤气得咬住西里恩的脖颈,西里恩也任他咬,留下齿痕。 「还要多久……」 「快了。」 「你真厉害……真的没有信息素……」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 「虽然成结,但没有信息素,所以不算最终标记。」 「我……操。」 「好,我继续操。」西里恩轻咬葛凤的耳廓。 葛凤气得想骂脏话,但很多脏话骂出来都会被西里恩实践,葛凤也不想问候他家妈妈祖宗十八代,所以只能继续咬,当作洩愤,然后再度沉浸在性事之中,只剩洩慾。 嘴上说继续,实际上没办法,成结的过程十分漫长,必须等掉精液被吸收,性器恢復成原来的大小才能退出。alpha的存货也不是无限量供应,一不小心精尽人亡就不好了。 有些人喜欢特殊玩法,直接硬生生抽出感受痛感和爽感交织,不过葛凤不敢尝试。 他的分身早已坚挺,只是被西里恩用脚鍊缠绕,加上omega在最终标记前也很难射精,葛凤是不用担心自己下半身器官因为充血而坏死了。 灌到最后,西里恩时机抓准,解开葛凤性器根部的脚鍊,两人一起射出,两人的腹部都沾上葛凤的精液,湿湿糊糊的,像是要把两人黏在一起。 等到性事彻底结束,西里恩缓缓退出。意外发现有不少白浊跟着被牵引出来,从洞口流出,滴在床单上,他猜想应该是没有正式标记,葛凤的生殖腔没有完全吸收精液。 葛凤已经累得睡着了,西里恩也精疲力尽,但仍坚持把两人身体清理乾净,但仅用湿毛巾大略擦拭。 清到葛凤的后穴时,西里恩手指探入,葛凤立刻缩起身子,有醒来的前兆。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把内部清理乾净,只有清理流出来的部分。 只剩一点点,应该自行吸收就行了吧?就不要弄醒他了。 不为信息素 就像每个酒后乱性的人,一叫醒来开始懊悔前一晚的荒唐。 虽然没喝酒,但隔天全身痠痛地起床,葛凤懊悔得想把自己一头撞死在枕头上。 全身肌肉痠痛,后穴还有被插着、洞松了的错觉,事后回想有点害怕,一时精虫上脑,竟然做得这么激烈,彷彿前一刻还在学骑脚踏车,突然就骑起重型机车奔驰。 睡在他身旁的西里恩一脸疲惫,除了出力、出精,还有很大部分力气是用在忍耐方面,看着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还没清醒的西里恩,葛凤一点也不觉得心虚惭愧。反倒是怀疑起那些被alpha干得下不了床的omega是体虚到什么地步。 虽然累,不过自己还能起床啊! 只是想要下床时,葛凤就知道自己错了,昨晚激烈的性爱并非没有后遗症,他脚尖才刚接触到地,就腿软直接坐在地毯上。 看了时间,却比平常的起床时间还要早? 葛凤瞇眼又看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二十八小时,看向西里恩的眼神才稍稍带有同情。 因为下不了床,葛凤只好爬回床上,躺回自己的位置。 皇宫的床很大很豪华,就算两个人睡也不拥挤。如果是平常的葛凤,一定是一人睡在最中间。 但是现在多了一人,他依然靠向中间,这样刚好能和西里恩肩并肩。 躺上床后向床中心滚一圈,正好滚进西里恩的怀里,葛凤看着西里恩的脸,细细打量,看得入迷,忍不住就咬了他的脖子,在齿痕上又盖上新的痕跡。 这一咬把西里恩弄醒了,西里恩缓缓睁开眼睛,道了声早。 「你怎么睡得比我还晚?是不是憋着信息素太花力气了?」 西里恩本来想说自己已经醒来过,还办完公事才回来,但他心念一转,决定装可怜博取同情。 「隐藏信息素是违背本能的行为,自然很吃力。」 「那你继续累着吧。」 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样,西里恩懵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得到关怀安慰。 「……有信息素的时候,我比较容易变得不像我自己,觉得好像是用了催情药物,没有信息素,我才能稍微相信自己的心情。」 「其实都是一样的,你只要有感觉了,都会不自觉散发信息素,除了发情期,你都是有理智的。」 「……麻烦给我台阶,谢谢。」葛凤不想承认自己就算没有信息素也能被弄到意乱情迷。 床上大胆,床下羞涩,这样的葛凤西里恩喜欢极了,正想要揽过人亲一口,却听到葛凤说:「alpha不是身体素质好吗?好像和我差不了多少。」 谈到能力,西里恩最后还是老实说:「其实我已经醒来了,只是回来看你,不小心睡着了。」 「骗人的吧?」 西里恩拉开棉被,让葛凤看见自己款式不同的衣服,「你自己脱的,应该有印象。」 「……我有印象。」 葛凤艰难地接受omega真的能被alpha干到筋疲力尽下不了床的事实。 最可怕的是,这不是发情期。 「虽然没有完成最终标记,但是你......骑乘,还有进入生殖腔这些都很消耗体力,精液进入生殖腔后为了吸收精液,omega身体也会进行休眠。」 「听起来就是要为了孕育做准备。」 「但是发情期外的时间本就不易怀孕,又没有标记,你不必担心。」 「……抱歉,我还没做好要小孩的心理准备,毕竟我本来没有这个功能,二来我……我以前都来不及爱自己了。」 听到葛凤谈起以前的事,虽然不了解,但听他的语气还是让西里恩感到心疼。他抱住葛凤,亲吻他的额头,「不要就不要,你还有我爱你。」 「谢谢你,西里恩。」葛凤回抱,把脸埋在西里恩胸口,「我也爱你。」 「你也要爱自己,我希望你能开心。」西里恩说。 「嗯,我正在把上辈子的不开心都忘掉,把空间用来放现在的开心。」 上辈子太过疲累,连爱自己都做不到,没有感受到爱的葛凤只是拼命工作赚钱,想要挣脱牢笼,让自己能摆佈自己的人生,想喜欢自己,却直到死都没达成。 重生之后衣食无缺,又有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这些都是葛凤曾经不认为自己能拥有的。 葛凤的脸在西里恩的胸膛滚了两下,说:「柔软度还可以。」 西里恩微笑,捏着葛凤的屁股,「彼此彼此。」 葛凤觉得西里恩越来越不要脸。 「啊!那我不是已经一天没洗澡了!」 「你是在邀请我?」 「并没有!」 虽然葛凤极力否认,但因为身体的状况,最后还是被西里恩抱去浴室洗乾净,腰痠腿软只差没有在浴室来一发真枪实弹,但还是被迫缴械了几次。最后葛凤一脸羞愤,被西里恩原样抱出来。 「什么时候能成结标记?」西里恩临走前,葛凤拉着人问道。 「随时可以,但我想最近不行。」西里恩说:「你的身体尚未恢復,而且……」 西里恩在葛凤的后颈轻咬,葛凤忍不住缩起脖子。 「没有信息素的感觉也不错,不是吗?」 不为信息素,只为你。双方皆是如此。 省事 葛凤有点后悔自己对西里恩说不需要信息素,这样半途而废,不是还要再尝一次在生殖腔成结标记的感觉吗? 虽然感觉难以言喻……但和他人楔合在一起无法脱离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习惯。 「……我觉得还是尽快成结标记好了。」 「原来你如此迫不及待。」 「不是,我是想早死早超生,如果每次进生殖腔都没有标记,不是要很多次吗?」 「你误会了,就算已经成结标记,还是能成结。」 「……喔。」 看着葛凤呆掉,西里恩补充道:「既然你不介意我进入生殖腔,那今后不管几次都是一样的。」 「不行!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进来!」 「好。」 见西里恩答应得么爽快,葛凤狐疑,怀疑有诈。 「不要这样看我,我每次都有经过你同意。」 「咳,是这样没错啦。」 西里恩又抱了一下,这才离开。 葛凤没有生病,但因为全身疲劳,不想玩游戏,所以就上网找影片来看。 看到西里恩以前发给他的影片,葛凤按捺不住好奇心,就点了进去。 这为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只不过门外的世界没有他想像的精彩。 这是西里恩在两人还没有正式确认关係之前找来的影片,所以内容十分普通,没有太多花招与特殊姿势,而且出于西里恩的小心思,完全不想让葛凤看见别人的脏脸和脏东西,两个人的脸和重点部位都有打马赛克。 开荤了之后,葛凤自己动作都比影片里的人激烈,看影片心如止水,毫无感觉。 加上自己对看人着实没有兴趣,所以葛凤默默地将影片关闭,转而看春宫图。 至少只有文字,不会干扰他的脑内想像。 若西里恩知道葛凤的行为,肯定会为他的求知欲鼓掌。 已经坦承面对感情,葛凤也想回应,但是他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就乾脆迎合他,做点预习。 只是因为关键字错误,他搜寻出来的都是画风古老的春宫图,看着只想笑。 经歷两次失败后,葛凤懒了,立刻决定放弃学习。 「身为米虫,当然不想学习啊。」 这工作就交给西里恩吧,他只要躺着就好了。 葛凤这行为等于放弃抵抗,将主动权交到西里恩手上。 于是这几天,诺兰陆陆续续收到包裹,匿名寄送,收件人是自己,但他没有买东西。 「诺兰,我买了东西寄到你家。」 「……您又买了什么不能从皇宫途径要自己私下买的?」 「你确定你想知道?」 「……我不想,我知道太多可能被灭口。」 西里恩拿到包裹,很想要马上拆封使用,只可惜公事不少,明明两人在同在皇宫,竟长达一个月没有见到葛凤。 葛凤也自己在房间窝了一个月,完全不会空虚寂寞无聊,这让西里恩有点遗憾。 虽然不会哭哭啼啼总想黏在自己身边这点很省事,但是太过独立自得其乐,想要他主动贴上来,比登天还难。 西里恩叹气,觉得差不多要把皇后的住所废了。过去会分诸多宫殿,是因为过去皇帝除了皇后,往往有许多情人、妾室。但自己只会有葛凤一人。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找葛凤陪他吃点心,西里恩问了他的意见,却只得到葛凤的拒绝。 「这里很好啊,我喜欢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的确很好。」 「而且你不觉得换房间比较好玩吗?」葛凤眨眼睛,说:「有新鲜感。」 得到暗示,西里恩心情由阴转晴。 葛凤从西里恩没有太大变化的表情中感觉到他的愉悦,心情也很好。 随便说句话就能打发,真省事。 作梦 曾经的塑胶夫妻情,在两人双双获得爱情和夜生活的滋润后,变得美丽许多。 美好到葛凤都快要忘了自己身分的尷尬。 葛凤某日心血来潮,主动提出要出门走走,下人立刻准备了车。 原本葛凤还不明白为何要用车,出了皇后的势力范围后,就知道了一介平民的想像力是如此贫乏。 虽然曾在游戏中做出等比例的皇宫,但是现实与游戏不同,葛凤原以为的三层楼,摆在现实竟然只有一层楼。 现在他住的地方是近年增建的房间,富有现代感,但其他房间可就不是这样了,古老高大,处处有挑高设计,比想像中的大好几倍。 如果不坐车,不知道要走几个小时。 「您想去哪里?」 「我想去看看皇帝的住处。」葛凤边说边想:「西里恩似乎都是走路来的,他该不会每次来这里都要走上一个小时吧?」 事实证明葛凤想太多了。皇帝的住处离皇后住处并不远,走路约十分鐘就到了。皇帝这里同样是增建,虽然风格与皇宫相同,但比例上要更符合一般人的住所,没有浮夸的挑高挑空设计,但也是豪宅水准。 「我以为皇帝会住在皇宫里。」葛凤说。 「毕竟是数百年前的建筑,使用上不方便,也难以改建,且歷代皇室眷属的私人物品很多,古老、价值不斐也占空间。」 「……好奢侈的烦恼。」 「今日皇帝应该在办公。」 「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回去吧。」 「是。」 转头,下人就把车开进皇帝殿的大门。 「……他这里是有后门还是捷径吗?」 「是的。」 当下人把车停在某回廊前时,葛凤抽着嘴角,说:「我明明说了要回去。」 「奉命行事。」 「靠,这是在干嘛?」 下人自动过滤皇后的脏话和毫无礼仪的用字遣词,答道:「皇帝得知皇后今日出游,命我将您带至此处休息。」 「……有什么好休息的?不是一样?」 葛凤一边碎念一边下车,走入回廊,推开眼前的门。 用力,推不开。 「这是向外拉的门,陛下,请稍等。」 等下人把门拉开,葛凤终于进到室内。 格局和他的住处一样,一开门就是房间,葛凤轻易就感受到西里恩的不良居心。 「如果我睡完午觉醒来他还没出现,我就要回去了。」 「我会转告给皇帝陛下。」下人说完,就默默退出房间。 葛凤转身,脱下外衣后原想按照习惯躺到床上,但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出门过了,应该换身衣服再上床。 身为一个喜欢睡觉的人,这是他对床的尊敬与爱护。 于是葛凤开门,叫住正欲离去但尚未行动的下人,「帮我带睡衣过来。」 想了想,又说:「顺便弄个方便的点心吧,不要弄太久,我想换衣服。」 十分鐘后,下人带着衣服与食物回来。 葛凤大吃一顿后才换好衣服,躺进西里恩的被窝,饱腹后血糖上升,很快就睡着了。虽然是陌生的床,但不影响他的睡眠品质。 睡梦中,葛凤变回上辈子的自己。 在普通的家庭长大,虽然双亲经常吵架,但没有上升到打架,没有过得特别悲惨。 成绩中上,没有特别出采,应付考试的能力很好。虽然无法出人头地,但应该能平庸地度过一生。 这样平庸的一个人,什么追求都没有。 空虚的人生。 「……葛凤。」 西里恩回来,就看到葛凤窝在棉被里,睡得并不安稳,双颊緋红,身上全是汗水。 「葛凤,你还好吗?」 一次没唤醒,让西里恩急了,又是拍又是捏,总算把葛凤叫醒了。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在做什么?」 「葛凤!」 「……喔,是西里恩啊。」葛凤气若游丝说:「可能睡太久,太热太累,又陷入梦里了。」 「你还好吗?」 「没事,我很好。」葛凤微笑,转移话题,「要吃晚餐了吗?」 「现在是中午。」 「喔,那吃午餐吧。」 虽然葛凤食慾正常,行为也与平时无异,但西里恩能感受到葛凤的心不在焉。只是不论他如何旁敲侧击,葛凤只会说自己没事。 「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那都只是梦,都过去了。」 没错,都过去了。 忘了就好了。 反正除了自己,谁也不会记得。 寧愿他自私% 西里恩并不相信葛凤,于是他想让葛凤转移注意力。 「……你怎么在脱我衣服?」 「睡觉流汗,换件衣服吧。」 葛凤怀疑西里恩居心不良,抽着嘴角说:「你怎么不说洗个澡换衣服?」 「那更好。」 于是葛凤半推半就,被西里恩带进浴室脱光。 「我没想到你会带衣服来。」西里恩说。 「没经过允许,我不敢开你的衣橱。」葛凤自认自己还是很尊重他人隐私的。 西里恩很遗憾,他知道葛凤睡觉一定会换衣服,原本的期望是葛凤穿着他的衣服,宽松的上衣仅仅遮住臀部,下身若隐若现,最好是能够主动将衣橱里的小东西戴在身上。 他唯一的失策是葛凤尊重他的隐私,就算是爱人,是交心的夫妻,也不会随意侵犯他人领地。 西里恩有点小失望,他原本以为葛凤已经彻底接纳他,不分彼此。 「我房间内所有物品,你都能触碰。」 「还是避嫌比较好。」葛凤说。 「需要避嫌的东西都不在房间,无须顾虑。」 「好,那我下次就知道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淋浴间,越过葛凤,西里恩将莲蓬头打开,两人瞬间全身淋湿。 水濂下,西里恩用大手遮挡在葛凤的头上,让他的眼睛不会进水,葛凤得以仰头看着西里恩。 鬼使神差的,葛凤伸手握住西里恩的性器,双眼仍旧注视着西里恩,没有错过一瞬间他神态的变化。 「梦到以前让我觉得,我可能比我以为的更爱你吧。」 说完,葛凤就跪下,双手擼动些微发硬,向上翘起的性器。 见到葛凤跪下让西里恩吓了一跳,连忙倾身用身体遮住水,不让葛凤被水弄痛眼睛。 虽然这样也失去淋浴的意义了。 葛凤的手指是娇生惯养的手指,纤细柔滑,他缓缓抚过性器每一寸,感受顶端的饱满、肉柱上蜿蜒起伏的青筋、底端垂掛的囊袋。 然后葛凤双手握着,张嘴含住前端,几乎是同时,感受到西里恩身体的僵硬。 「葛凤!」 被爱人含住分身,西里恩忍不住向后仰,也因此葛凤失去遮蔽物,水洒在他的身上。 葛凤闭着眼睛,细细品尝口中已经彻底发硬的肉柱,先舔湿顶端,接着慢慢含住、包裹整个柱体。 alpha的性器既长又粗,虽然花了点时间,葛凤还是全部吞了下去。他重复无数次吞嚥,仅为了让西里恩的肉柱能完全被他的口腔包裹,喉咙的最深处随着吞嚥,卡住了西里恩性器的顶端,口腔向内缩的吸力绞紧柱身,舌头在柱身上刷过,外面的囊袋被葛凤的手揉捏,全部都被照顾到了。 掌握到技巧后,葛凤开始将性器吞入、吐出,每次吞吐,都能接纳全部分身。 从未感受的快感让西里恩沉醉其中,他凭着意志力才忍住不要将柱头戳到口腔最深处。主动吞嚥和被动插入还是不一样的,他不希望葛凤受伤。 「……葛凤,放开。」 感觉到自己的射精前兆,西里恩便拔出性器,只是时机慢了点,导致乳白色浓精泉喷洒在葛凤的脸上。 全身水淋淋的葛凤闭着眼睛,脸上是属于自己的白浊,这样的葛凤看起来十分诱人。 西里恩不禁看得入迷。 因为眼瞼、嘴唇上都是精液,葛凤没办法睁眼也没办法说话,于是他伸出舌头舔舐,脸上的则用水洗乾净。 舔了一口后,葛凤开始乾呕。 「西里恩,你别在意,不会难吃……呕……只是不习惯味道。」 西里恩这下顾不得自己重新充血的下身,他赶紧关水,拿毛巾把葛凤的脸擦乾。 「下次不用这样做了。」 「但你应该挺喜欢的吧?」 「我是很……咳,前提是你喜欢。」 「你喜欢就好啦,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完全想不到我会吃这种怪东西。」 西里恩既感动又心疼,他是多么的好运,能获得一个如此为他人奉献、先为他人着想的爱啊。 太辛苦了,他寧愿葛凤先想到自己,自私一点。 大自然真奇妙 匆匆洗完澡,西里恩如愿以偿看到葛凤穿着他的上衣,衣襬也只遮到臀部,露出一双纤细长腿。 葛凤坐在床边,双腿摆盪,乖乖让西里恩帮他吹乾头发。 因为尺寸不合,上衣底下什么都没穿,从西里恩的位置,由上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衣领口内部的粉红色凸起,葛凤状似勾引的姿态很诱惑人,但西里恩心中有种想法,不敢轻举妄动。 「……我想,得找医生健康检查一下。」 「我有按时吃药啦!发情期应该之后就会准时了。」 「你今天不太对劲,流了很多汗,可能感冒了。」 「睡觉治百病啦。」 说完,葛凤觉得头晕,身体向旁边歪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稳了,「哎,睡太多。」 这让西里恩更放心不下了。 西里恩用自己的长大衣包住葛凤,找来了医生。皇宫内有医生,皇室成员也常有例行性检查,找医生并不麻烦。 进行简单的检查,医生判断葛凤怀孕了。 「……恭喜皇帝,皇后有孕。」 嘴上说恭喜,心里却是一团乱,说话也说得战战兢兢。 血液里没有alpha信息素成分,难道生父是beta? ……糟了,看两人的表情都是震惊,自己约莫要被灭口了。 只见葛凤、西里恩面面相覷,葛凤说:「非发情期不是不容易怀孕吗?」 谈到生理知识,医生主动解答:「虽然机率低,但不是不可能,决定受孕的是omega的卵子活性,只要卵子够健康,就能抓取精子,因为非发情期卵子活性低,才会给人非发情期不易受孕的印象。」 「那、那成结标记呢?没有经过成结标记也能怀孕吗?」葛凤说得结结巴巴。 「互相标记因为有alpha信息素能安抚omega,更有助于受孕,但依然取决于卵子。受孕机制并非单纯精子与卵子结合,其实更像是卵子捕捉精子,成结能困住精液,帮助捕捉。另外成结标记时的alpha,精子活性也比正常状态高上数倍不止。」 要简单解释受孕,就是一场鬼抓人游戏。成结标记就是把出口堵住,瓮中捉鱉。 「一般而言,很少有未标记就先怀孕的例子,未经过alpha信息素滋润的omega,大多都十分脆弱,我想……」看皇帝不像是被戴了绿帽,医生勇敢地说:「这是alpha和omega身体素质皆十分优秀的缘故。」 只是还没成结先把人弄怀孕了,这样的alpha往往给人一种渣男不想负责的形象。 他们国家的领导者夫妇,相处之道、闺房情趣真是……异于常人。 在皇宫工作的人,都练就了保密、维持脸部表情的能力,做完工作后,医生便表情镇定地离开了。 葛凤依然处于震惊状态。 「……西里恩,我不敢相信。」 「怕吗?」 「……怕。」 虽然接受西里恩进入生殖腔,但他没有做好怀孕的心理准备,他以为时机还没到,至少要等到明年的发情期。 「下次还是乖乖做避孕措施吧。」 「那是什么?」 「喔,我们那里有个东西叫保险套,形状像一个长条袋子,套在性器上避免直接接触,能预防性病和怀孕。」 「性病?」 「透过性接触传染的疾病……这里该不会没有这种病?淋病?梅毒?爱滋?菜花?」 西里恩一一摇头,说:「我们不易受孕,所以不会有避孕措施。」 葛凤感叹大自然的奇妙之处,生育率低,没有性病,从根本断绝保险套诞生的可能性啊。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西里恩很艰难地说:「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所有的后遗症,认真考量。」 「不用考虑啦,生就生吧。」葛凤乾脆地说:「堕胎通常都伤身体,而且omega不易受孕,这样随意堕胎感觉很不好。虽然我没自信能当好……妈妈?」 「皇室有专人照顾皇家子嗣,不需要太紧张。」 「啊,那太好了。」 「……葛凤,不用勉强没关係。」 葛凤勉强露出的笑容垮下来,「会痛吗?」 「会,但医疗发达,有无痛分娩和剖腹,而且孩子在六个月大时就会出生,这时候体积不大,应该不会造成过大负担。」 「六个月?不是九个月?」 「九个月?若完全成熟是九个月没错,剩馀三个月是由外部获得营养。」 「……和有袋类动物还真像。」只差没有袋子。 有袋类动物因胎盘构造较原始,母体仅能提供早期发育所需的养分,宝宝尚未发育完全便会產出,接着育儿袋内继续成长至成熟个体。 说起来连排泄器官都跟洩殖腔差不多呢。 「为了帮助孩子发育,需要双亲的信息素,但是因为我们还未成结标记,孩子无法记忆我们的信息素,所以我们只能进行更多次的临时标记。另外房事有助于拓展產道,一个月后就能开始了。在发情期外,就属孕期的性行为最频繁了。」 「……大自然真是奇妙啊。」 信息素不足 虽然接受自己多了一个新功能,但是对于自己要从排泄器官生產,葛凤还是难以接受。 「我不想自然產,我要用剖腹的。」不然看到小孩只会想到大便。 葛凤默默将真心话藏在心底。 「好。」 「那么这样就不需要扩张產道了。」葛凤拍了拍西里恩的肩膀,说:「这六个月你自己加油……啊,是五个月。」 算一算应该是一个月前失败的完全标记那次有的,那么多精液,中奖了也不奇怪…… 西里恩正色道:「比起临时标记,结合更有效果。」 「……你自己加油。」葛凤坚决休息半年。 虽然有点遗憾,但西里恩没有强求,这让葛凤对西里恩更满意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算是随心所欲,西里恩从不为难他,比以前快乐不只一点。以前总要迎合他人、看人脸色,遇到一个不会要自己配合的人,偶尔骄纵也不会生气,他很幸运。 半个月后,曾经说自己不需要扩张產道的葛凤感受到世界的恶意。 因为怀孕需要双亲的信息素,葛凤本以为是接吻、咬脖子注入就好,但是并非如此。 最初葛凤按照正常状况,每三天接受一次信息素,但是才一週,葛凤就感受到一种奇怪的飢饿感。 一开始只以为是前阵子做太多导致的欲求不满,忍一忍冷静下来就没事了,但是这样的状况撑了两週,情形完全没有好转。接着半夜的时候会醒来,下身一片溼黏,前后都是。 没人好商量,葛凤又羞于告诉西里恩,于是先上网求助。 翻了无数医学文章、求助文,得到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缺乏alpha的信息素。 葛凤望天,无奈接受事实,还是只能告诉西里恩这件事了。 于是注入信息素改为一天一次,接吻也越来越深,脣齿相依,舌头交缠起舞,好几次葛凤都要坚持不住,主动向西里恩敞开身体了求操了,但葛凤不想让自己陷入情慾,所以总是忍耐着。 但是飢渴感越来越重,导致葛凤睡不好,食慾不佳,眼睛下都有了黑眼圈。 葛凤的变化瞒不了天天看他的西里恩。 「说实话,你怎么了。」 要亲口承认自己飢渴,实在是难以啟齿,扭扭捏捏几秒,最后葛凤心一横,实话实说:「怀孕期间的omega都会这么渴求alpha的信息素的吗?」 西里恩皱眉,「这不应该啊……」 于是医生又来了,来这个世界的这些日子见到医生的次数,比以前一年看病总次数还要多。 身为社畜,是没有时间看医生的,有病就随便吃成药止痛药压制症状。上辈子早死可能也跟乱吃药落下病根脱不了关係。 「……恭喜,皇后怀了双胞胎,因此信息素缺乏。」 「……啊?」葛凤难以置信,低头看自己小腹,没有凸起,跟原本没有差别。 难道omega的肚子有异空间吗? 「因为是双胞胎,不建议自然生產,採用剖腹生產较理想。」 葛凤点头,正合他意。 「但是用交换唾液与啃咬腺体进行临时标记已经不够的话,需要用其他方法,例如精液、性交等。」 葛凤想摇头,这不合他意。 西里恩故作镇定,道:「还有呢?」 「进行性行为时需要注意,避免侵入生殖腔,虽然以生物本能,omega不会在孕期打开生殖腔,但曾有不良alpha故意破开omega的生殖腔口,险些造成流產,还请多加注意。」医生一本正经的告诫。 「我知道了。」西里恩点头,「你走吧。」 医生依言退下,退出房间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快速。 西里恩揽着葛凤的腰,嘴唇贴在他的后颈处,说:「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想要那么飢渴,感觉好奇怪,感觉要失去理智。」 「不要忍耐,想做什么就去做。」 「但你自己也在忍耐啊,我叫你不要用信息素,你还憋上癮了啊?」 「我和你是两回事,你可以不用忍耐,不需要有压力,你想成为什么样子,就去成为那个样子。」 ……如果葛凤能老实承认想要自己,就再好不过了。 西里恩心里如是说。 男人身上最多馀的器官% 「信息素既然是必要的,那……择期不如撞日,就现在?」 现在,白天,在葛凤的房间,葛凤对西里恩发出邀请,语气就跟现在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没两样。 但葛凤是鼓起勇气才说的,每次主动邀约,天知道他要做多少心理准备。不过至少不用担心被打枪……应该不会被打枪? 「敢拒绝就分房……不对,离婚!」 「永远别想。」西里恩张口咬上葛凤的后颈,注入信息素。 天生身体相合,和爱情的诱发,室内很快就充满两人信息素的味道,葛凤下身出现熟悉的湿润感。 经过这段时间,葛凤已经习惯这种近似失禁的感觉了,不习惯也不行。 西里恩不及着动手,他一口口啃咬葛凤的后颈,慢慢向下,从颈侧、喉结、锁骨、肩膀,细碎的亲吻和轻咬激起葛凤的性慾,让他散发更多信息素。信息素的影响是互相的,这样一来,双方的信息素会更加浓郁,omega的身体也更能接纳omega。 对葛凤来说,肌肤的触碰已经不够,他推开西里恩,直接朝西里恩的嘴唇吻了上去,生涩地朝内伸出舌头,不甚熟练地勾着对方,攫取对方口中津液。 西里恩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由被动转为主动,反过来入侵,重新握有领导权。 葛凤顿时气喘吁吁,时不时张嘴换气,气短急促,双颊緋红。 「不要忘记呼吸。」 「你说得倒简单,放、放开就能呼吸了……」 「好。」 西里恩结束深吻,他一把抱起葛凤,即使公主抱脚步依然稳健。他把葛凤放在床上,扯开领带与领口的釦子,动作性感得让葛凤视线离不开,忘了动作。 有些人脱衣服,不只动作,内里也毫无看点,但是西里恩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男性费洛蒙。 ……喔,是真的在散发,而且自己也在散发,用生物的沟通方式进行肉体交流。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葛凤觉得自己的身体功能离他所知道的人类越来越远。 葛凤躺在床上,上衣被西里恩解开,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就像在拆一个珍贵的礼物,小心翼翼。 西里恩俯身继续在葛凤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就像为自己的所有物烙上印记。牙印、红印一层盖过一层,就像大片红花洒落在雪地上。 他的嘴来到葛凤的胸前,原本平坦的红点在西里恩的动作下已经微微凸起,西里恩张口伸出舌头舔拭,动作轻且慢,时而吸吮,让红粒更加肿胀、饱满。 这让葛凤有自己胸部会被吸大的错觉。 「……西里恩,怀孕的男性omega,会有乳汁吗?」 西里恩用力吸了一口,彷彿乾渴的人想要汲取最后一滴水,只是什么都没有。 「男性乳腺不发达,不会有乳汁。」 「啊……就算在这个世界,男性的乳头一样是人类最多馀的器官。」 以前生物课老师曾说过,男人身上做多馀的器官不是盲肠,而是乳头,盲肠好歹是退化残留的,乳头却是从来没有用处。 「会多馀吗?」西里恩露出邪笑,贝齿咬着葛凤口中那一对最多馀的器官,葛凤缩起身子,后穴也跟着一张一合,昭示他对肉体的渴求。 想要被爱抚、被填满、想要彻底属于他人,也彻底拥有那人。 「咳,男人身上最情色的器官,果然是乳头。」其他器官还能用来排泄,但只有一对不争气的乳头,除了情趣外没半点用处。 西里恩不明白葛凤说这话的根据,但这时提出疑问只会更破坏气氛,于是他继续自己原本的动作,轮流照顾两边的肉粒。 小鸟依人% 敏感和觉得痒是一线之隔,在信息素的帮助下,葛凤的感觉朝向敏感的方向,他的乳头被舔得水亮光滑,葛凤忍不住轻轻颤抖。 「痒,不要舔了。」 说这话的同时,葛凤同时抬起一条腿,跨在西里恩的肩膀上,另一隻脚膝盖微弯,顶到西里恩的腹部。 葛凤的一举一动都能勾起西里恩的情慾,但他善于忍耐,打定主意要彻底撩起葛凤的慾念。葛凤在发情期以外的时间,对性事的欲求不多,随时都能甩手走人,特别难伺候。 西里恩身体向前,下身与葛凤贴近,他吐出口中的肉粒,纤长的手指从锁骨开始,沿着乳沟、腹肌、肚脐、会阴,最后来到后庭。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嫩滑的肌肤上擦过,让葛凤觉得又麻又痒。 只是西里恩没有将手探入穴口,只有用淫液沾湿手指,在穴口画圈,就是不进入。葛凤忍不住缩着后穴又松开,像是要把在门口徘徊的不速之客邀请入内,横扫一番。 西里恩抓着葛凤弯曲的另一条腿,掛到他空着的肩膀上,没有膝盖遮掩,葛凤的下体完全暴露在西里恩面前,甚至分身已经微微翘起。葛凤用双臂遮挡视线,不愿意看这羞耻的一幕。 于是他对西里恩的动作一无所知。 西里恩抓着他的腰,直接将他抱起,早已充血硬直的肉柱对准湿滑的穴口,直接插入。突如其来被巨物插入,一鼓作气戳到最深处,让葛凤惊得发出叫声。 「早点习惯是好事。」 由于腿还是掛在西里恩肩膀上,所以葛凤的身体会自然向后仰,西里恩配合葛凤身体仰躺的角度挺动下身,不让葛凤有脱离的机会。 抓住葛凤的双腿使他无法逃离,西里恩不停衝撞,撞得葛凤乱颤,说不出清楚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发出甜美的呻吟。 一段时间后,西里恩射出第一次精液,但很快又硬了,他把葛凤的膝盖往下挪,改用双手手肘勾住葛凤的腿弯处。这使得葛凤的下体张得更开,更方便西里恩进入。 但是葛凤早已适应西里恩的大小,姿势的改变也仅是使他臀部的肉瓣夹缝处更贴紧西里恩。西里恩时不时就会抓着葛凤的臀肉往中间挤,用力夹住自己的肉棒,肉棒在臀缝与甬道滑动,因为葛凤后方分泌出来的液体而十分滑顺。 葛凤已经没有用手遮住眼睛,他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床单,绞出皱褶,双眼闭着,脸上是陷入情慾的迷乱。 「张开眼看着我。」 「不要。」 儘管被拒绝,西里恩也不恼火,他知道这是葛凤害羞,于是他倾身,吻住葛凤,下身不再挺动,分身静静的躺卧在甬道内。 葛凤接受西里恩的侵入,试图反抗但学习能力和武力都不足,总是只能被西里恩横扫一遍又一遍,直到几乎无法呼吸。 放开时,葛凤脸上有缺氧和热吻造成的緋红,他轻轻喘着,但立刻就被西里恩的插入与撞击拍打变成断断续续的换气。 如果是以前,这时候可能已经要张开生殖腔了,但现在是孕期,不论有多激烈,生物本能都会牢牢守住那扇门扉。 这也让葛凤的情慾无法达到顶峰。 知晓成结标记的omega,无法忘记那攀上顶峰的快乐与满足,无法被进入生殖腔的omega,只会不停索取alpha的信息素。 「多给我一点,西里恩,我要更多的信息素。」 不只有自己,还有腹中性别不明的两个胚胎,如果是普通的alpha,大概早就不行了。但西里恩天生强大,是优秀的alpha,所以还能供应三人的需求。 只是要天天……恐怕这些日子西里恩都必须营养与睡眠充足,不能像以前一样三餐不按时解决了。 西里恩第二次射精,给了葛凤极大满足,但因为没有真正高潮,所以分身还是微微立着的。让葛凤意想不到的是,西里恩竟然含住葛凤的那处,用口腔温柔包覆。在西里恩的吞吐吸吮后,葛凤的精孔流出稀薄的精水,下身慢慢恢復一开始的柔软。 因为几乎是躺着,葛凤几乎没有用上体力,反倒是西里恩,直接躺在葛凤身旁,弯着身体,头窝进葛凤的胸前,葛凤便反射性抱着他,看起来,西里恩竟然有微妙的小鸟依人感。 「辛苦了。」葛凤说。 「……你才是。」 西里恩心情复杂,手掌轻轻摸着葛凤的肚子。 「这次不是吃太多,是真的怀了。」 「我吃很多啊。」葛凤在西里恩耳边轻声说:「你的东西。」 其实以alpha的能力,要继续进行并不是问题,毕竟发情期长达七天,一般状况下能力也不会差太多。 只是接下来不是七天,而是每天、数个月,不省点力气,恐怕会短命。 知道葛凤是故意引诱,并看着西里恩力不从心的样子觉得有趣,西里恩苦笑,转头咬住葛凤的胸部,留下牙印,「下次再算帐。」 两人相依着,被信息素包围让人十分有安全感,于是不知不觉,他们相拥而眠。 短期搬家 虽然医生建议omega靠精液或性行为来获取更多的信息素,但是现实中西里恩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而且葛凤也不想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 虽然他喜欢躺在床上,但不是全身瘫痪般躺在床上,他更想吃饱睡睡饱吃,在床上进行正常的睡眠。 于是葛凤率先向西里恩开口。 「西里恩。」 「什么事?」 「如果是吸收信息素,上床应该是用黏膜,那这样我们改一下,用其他部分的黏膜。」 除了肠道黏膜,身为一名男性,剩下的有鼻道黏膜和肠道黏膜,但没有人会想用鼻子吃东西。 西里恩马上就理解了,但是葛凤主动说这种话,让他太害羞。 于是西里恩脸红了。 「不对啊你娇羞什么?我很努力不要用那方面的用词了。」 说着说着,葛凤自己也脸红了。 「你不用勉强自己,这段时间你到我那里住吧,长期居住的环境多少会有残留信息素,应该会好一点。」 「嗯,这样也好。」葛凤立刻点头。毕竟对那方面,实在是说不上热衷。 于是葛凤自这天起,换到皇帝的住处,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因为格局相同,使用起来没有不习惯,还因为充满信息素,待起来特别令人放松与安心。 更重要的一点,是西里恩很忙,待在房间的时间很短,葛凤依然能维持与之前相同的耍废生活。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葛凤更容易疲倦,每当他想睡觉,就会从西里恩的更衣室拿一件衣服套上,为了供应稳定的信息素,这件衣服还必须是西里恩贴身携带的。 西里恩不想要葛凤穿他穿过的衣服,觉得不卫生,所以西里恩会在午睡时将衣服披在身上,回去后就给葛凤。 抱着有西里恩味道的衣服,葛凤睡觉品质更好了。 等到住习惯了,西里恩对葛凤也十分放纵,葛凤胆子渐渐大了,在好奇心的催动下,他开始研究西里恩的个人物品。 西里恩的私人物品种类不多,他像个禁慾的苦行僧,从他的私人物品中看不出他的娱乐、兴趣,大多都是生活必需的衣物、装饰品、手錶等。 葛凤对西里恩了解不深,他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好奇,想知道他的事情。 身为皇帝,很多事情不是秘密,轻易就能查到。西里恩从小就是优秀的alpha,在学校是表现优异的风云人物,长相俊美、体格好、性格有礼但冷漠、唯一的皇子,每一点都能吸引无数beta、omega。 葛皇后是以婚约者的身分转学进入西里恩所在的高中,读的是艺术,就像对omega的刻板印象,浪漫性格、柔弱,适合学习艺术或文学,抒发他们的丰富的灵感。 相对于西里恩,葛皇后并不显眼,异国皇子、相貌优美,但是待人冷淡,成绩普通,几乎没有艺术细胞。 幸好比起过去,现在社会对omega宽容许多,不会因为他不符合omega特质而轻视他。 只是仍有少部分人认为他配不上西里恩。 看了网路、媒体对葛皇后的描述,让葛凤感到微妙,根据他少量的记忆与葛皇后的私人物品,葛凤和西里恩很类似。 像个苦行僧,从私人物品里几乎找不出这个人的生活痕跡。 如果不是本性如此,就是这个人有意识控制关于自己的情报量。 就他的感觉,西里恩对葛皇后也没有深入了解,葛皇后的谜,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 可能哪一天被刺激了还能想起一二。 今天心情不错 葛凤继续翻找,在最角落的柜子的最深处,翻出一个造型简朴的皮箱。 对一个没有能透漏人物性格嗜好的私人物品的人来说,这箱子显得特别突兀与神秘。 箱子没上锁,于是葛凤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是很多黑色绒布小袋子,葛凤随手拿起最上面一个,打开一看,发现是鍊条,长得特别眼熟。 倒出来看,不眼熟才奇怪,这不就是之前绑在他脚上的鍊子吗?原来被西里恩收起来了。 葛凤扫向剩馀的小袋子,第一个就那么劲爆,剩下的会怎么样呢? 像开惊喜包一样,葛凤开啟第二个袋子,里面是一条脚鍊,外型和自己脚上的一样,只有顏色不同。 「这金属竟然没有氧化生锈,到底是什么金属啊?」 打开第三个,是一个金属製的c型圆环,葛凤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对,猜测这应该也是套在脚上的东西。 「……西里恩对我的脚到底有什么执念?」 下一个是鍊子,只是鍊子不长,看起来有点像项鍊,但两端都是鉤子,以项鍊来说构造不太常见。 又开了一个小一点的袋子,里面是一对夹子。 「……如果放在一起,我是不是能合理怀疑这些东西跟我有关联?」 葛凤试着拍照搜寻,找不出一样的,但是有外形类似的,全部都是某个时候用来增加娱乐性的东西。 发现自己合法伴侣的私人物品,还是那方面的,让葛凤感到无言。 一个平时禁慾的人,有特殊的收藏物品……这不就代表他的娱乐就是这些东西吗? 而且没有禁止他翻找东西,箱子也没有上锁,葛凤合理怀疑西里恩是故意要他打开这个箱子,恐怕从搬家那一刻就在计画了。 没有太多尷尬情绪,因为这些东西都还算是饰品的范畴,还能用健康的方式看它们。于是葛凤乾脆把所有袋子都打开,按顺序摆在地上。 琳瑯满目的金属饰品,在灯光下反光,十分耀眼。由于无聊,葛凤开始把玩这些东西。 于是西里恩回来,开门就见到一幅用饰品做出的地面画,站着俯瞰,能轻易辨识这是在画一辆脚踏车。 即使见过拿鍊子当跳绳,西里恩也没想到这些东西会被做成地面画。 他永远不懂葛凤的脑子里装了什么。 虽然难懂,但比起其他的难懂,葛凤要可爱许多。 西里恩笑着进入卧室,找寻葛凤的身影,他蜷缩在床上,抱着西里恩的衣服睡觉。 西里恩掀开被子,发现葛凤脚上的鍊子换了顏色。 不知为何,西里恩心中升起一股喜悦。 衣服的信息素和本尊相比,味道十分淡薄,感受到西里恩的到来,葛凤不知不觉醒来了。 揉着双眼,葛凤说:「午安?还是晚安?」 「午安。」 「我看到你的东西了。」 「想法如何?」 「嗯……你要听实话吗?」 「说。」 「你这个人的性癖有点奇怪。」 「我不否认,我只想把你绑住,不让你离开。」 「我才不会走,这里有得吃有得住。」 「我知道,所以我解开鍊子了。」 葛凤主动伸手抱住西里恩的脖子,轻声说:「还想要绑其他的地方吗?」 西里恩眼底闪过一道光,「可以吗?」 「看我心情。」葛凤眼神越过西里恩,看着远处的一堆装饰,「今天心情不错。」 确实爱着% 侧躺在大床上,葛凤的双眼被眼罩蒙着,双手被包着绒布的铁鍊绑在床头,高举在头上。 葛凤的衣服完好,西里恩解开裤子,将性器掏出。柱头轻轻抵在葛凤的嘴唇,葛凤便乖巧地张开小嘴,用嘴唇轻轻含住前端。 伸长优美的脖子,葛凤缓缓吞吃肉柱,一开始还能自持,但尝到alpha信息素的滋味时,就变得贪婪,恨不得大快朵颐。 葛凤的口腔虽不及他的甬道紧緻,但温暖,葛凤用舌头温柔地包裹柱身,吮吸轻咬,渐渐的肉柱从柔软满满变硬。 西里恩压抑一口气插进最深处的衝动,肉根在葛凤嘴里慢慢变硬变粗。 葛凤维持侧躺,要换姿势只能转动头部,只是活动范围有限,葛凤变换角度,尝试将属于他人的性器吞得更深,吸取更多的信息素味道。 对西里恩来说,口交比普通的性交还要难熬,他不想要在葛凤的口腔驰骋行兇,那只会伤了他的喉咙。于是只能硬着,忍着。 最后西里恩的分身塞在葛凤的口腔,令他脸颊的位置鼓起一个小包,射了满满的乳白液体。为了攫取信息素,葛凤只会把他吃掉。 葛凤舔了舔嘴唇,说:「本来只是因为想节省力气,但是有一个麻烦。」 西里恩想着已经结束,伸手要解开葛凤的眼罩,却被葛凤扭头闪躲。 「omega的体质真的很坑人……我只会想要更多,怎么办?或着可能是憋着几天的后遗症。」 葛凤边说边绞着两条腿,大腿夹紧,腿缝的裤子皱褶已经湿淋淋的,浅色的裤子变成深色。 眼前的活色生香,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才能抵抗,论自制力,西里恩很有自信。 「你要吗?」 「西里恩,要我。」 葛凤尾音拉长,带着娇媚,西里恩只想狠狠插进他的后穴,质问他这些是哪里学来的。 被蒙住眼睛的情况下,听觉会变得敏锐,听到西里恩急促的呼吸,葛凤就知道奏效了。 没想到alpha还真的吃这套? 葛凤在网路上看到引诱伴侣的技巧时,还暗暗吐槽这种对话不会觉得尷尬吗? 什么求操叫alpha干进自己的骚穴贱穴,这种说自己贱的话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还有什么干死你这骚货,西里恩才不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 就算他在敲门,也会要屋主说声「请进」才会开门,这样乖巧有教养的人,他想像不出西里恩说这种话的状况。 葛凤仅是实话实说,加上一点小动作,就让西里恩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慾望,脑子还算冷静的葛凤心想:「啊,他应该是真的爱我吧?」 尊重、敬爱,最出格的不过是限制行动,不曾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细心照顾、保持距离、有条件的自由、适当的束缚,葛凤觉得这给他一种安全感,让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的。 西里恩说的没错,他把自己关起来了,还甘之如飴。 他喜欢被西里恩关起来,这样的自己就像是最被珍视的宝物,捨不得展示,只会好好的收在箱子里,偶尔取出来擦拭把玩。 如今就算西里恩亲手打开鸟笼的门,他也只会飞腻后随即回到鸟笼之中。 是因为爱,所以甘愿被关,还是因为被关能才感觉到爱,葛凤说不明白。 但他确实爱着西里恩。 流泪% 被西里恩拥抱时,葛凤能感到安心,就算没有信息素,也能感受到宽阔肩膀给人带来的安全感。 西里恩去除两人身上的束缚,除了葛凤的眼罩和鍊子。葛凤在西里恩要去掉眼罩时拒绝。 「我会害羞,不要让我看到你。」他说。 侧着身体,西里恩从葛凤的后方进入,一隻手把葛凤的腿架起,方便进入。葛凤身体敏感,很快就发出娇喘。 西里恩一边肏,一边亲吻葛凤,在触到他的眼罩时一愣。 因为是黑色的,他没有看出来,眼罩已经被水分沾湿了。 因为愣住,西里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葛凤忍不住催促。 「你怎么哭了?」 「我吗?」葛凤反问。 「你没发现吗?」 西里恩向后想退出,但葛凤却往后一撞,说:「不要停!」 「……你没事吗?」 「我……总之不要理我,继续没关係。」葛凤语气有些慌乱,「我没事,只是被你弄得太舒服,所以哭了。」 越解释西里恩越是担忧,只是葛凤不愿意放他离开,于是西里恩先将葛凤的异状放在脑后,先满足他的需求。 闭着眼睛,手被束缚,葛凤其他部位的感官随之放大,失去视觉后只能靠想像,他甚至能想像西里恩的分身进入时,是怎么将顶部塞进穴口,肉筋掠过柔软的内壁,卵袋是怎么拍打他的下体。 每当西里恩戳到他的敏感点、前列腺、生殖腔口,他就忍不住绞住缠住自己双手的铁鍊,好像那是救命绳索。只是他只是抓着,却没有上岸,沉沦在慾望之海之中。 两人都洩了之后,葛凤翻身趴在床上,只为了多吸收一点精液带着的信息素,不让他流出来。 西里恩起身穿衣服,不忘拿自己的衣服盖在葛凤身上。他把葛凤的眼罩和鍊子拆下,在上面轻吻。 「在干嘛?」 「亲了就不痛了。」 「傻子,真的有效就不用医生了。」 西里恩看着葛凤的眼睛,问:「你不用压抑自己。」 「我没有啊,你看我客气过吗?」 「……当我多说了,睡吧。」 西里恩躺在葛凤身边,直到葛凤睡着了,才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抱着,葛凤睡得很熟,没有醒来。 虽然葛凤不承认,但他仍觉得葛凤的反应很反常。 明明态度一样,但是给人一种疏离感。西里恩有这种感觉。 他原本以为两人已经接近,但下一秒又隔了一段距离。西里恩关心葛凤,但是葛凤什么都不愿意说,这让他既担忧又遗憾。 葛凤对于爱太过小心翼翼,有时又决绝果断得像要坠入深渊,让人又爱又心疼。偏偏不知道要怎么缓解他的忧愁。 西里恩想了想,觉得应该要逗葛凤开心,于是他买了一些评价不错的游戏,等葛凤起床就能玩了。 只是他没想到葛凤这一觉睡得特别久,隔天早上,他等不到葛凤醒来,只能先行离开。 葛凤醒来之后没有睡饱的神采奕奕,反倒因为睡太多而精神不佳。 维持起床的低血压与茫然一阵子后,葛凤决定吃饭。 吃完早午餐,葛凤想着要玩游戏,就看见西里恩送他的礼物,顿时喜上眉梢,兴奋不已。 彷彿昨天的低落情绪全然不存在。 不要多想 表情麻木地打游戏,打着打着,葛凤便按下暂停,羞耻地摀脸在地上打滚。 「昨天真的是黑歷史……」 哭什么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明明早就决定不要再哭了。因为哭了什么也不会得到。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想起以前了,不要再有期待了,不要给人添麻烦了。 怎么稍微得到一点关爱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如果自己是一个时时情绪低落需要关爱的人,总有一天也会将爱消磨殆尽,落得被拋弃的悽惨下场。 没有期待,就不会被伤害,最近太幸福了,差点就忘了这最基本的道理。 地毯很软,在上面滚动不会不舒服,葛凤懒得走路,乾脆滚去西里恩的更衣室。 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地上打滚还不会撞到障碍物,让葛凤感到很新鲜,忍不住多滚几圈。 滚到更衣室后,葛凤仰躺在地毯上,喃喃自语:「贫穷限制我的行为和想像。财力才是我的超能力……啊,不是我的财。」 一个人的时候,如果没有找事情做,就容易胡思乱想。 葛凤很久没有陷入这样抑鬱的情绪了,因为死掉之后来到这里,几乎都是快乐的日子。 还遇到一个爱自己的人。 只是有了爱就容易患得患失,想要将自己能给的给出去,不知是收买还是挽留,或是抵押。 我将我的奉献抵押在别人那里,用来换取、维持爱意。但同时又怕这样的自己给人带来麻烦,让人厌烦、麻烦、碍事。 想要回报,却又怕回报成为负担,昨日的葛凤又陷入这样的状况。过去的他连份爱都是奢求,所以过得小心翼翼,体贴异常。 为人细心体贴、懂得设身处地为人着想,但是他人不一定会用同等态度回报,付出的比收到的多,久而久之会让心情扭曲。 只是想要说出真心话,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再看别人眼色做事,却只会得到一句「你怎么这么自私」。 两个字,自私,就能将葛凤的人格打回地上,狠狠让人践踏。 所以渐渐的葛凤失去了某些情绪,不敢要求,却能给予,想要接收真心,却又不敢相信真心。最后把自己的时间挤满,让自己忙得没时间多想,空间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待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我不能把事情搞砸,维持原样就好了。维持我一开始的那样……就好。」 葛凤突然间觉得很累。 想要得到爱,内心深处却不相信爱,也不敢测试它的极限。 如果能什么都不要想就好了,就像刚来到这里一样。 骗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突然骗不了自己了? 因为拥有了就会更贪心,这是人的本性。 「……还是吃东西好了,吃点甜食。」 葛凤抓了一件衣服抱在怀里,起身走回房间,向人要了点心。 「甜一点,有巧克力更好,还有加蜂蜜的热牛奶。」 点心来得很快,吃了甜食之后,葛凤心情好了不少。 「我再也不要当乡愿了,只要吃饱睡睡饱吃就好了,反正西里恩……应该也是喜欢不用照顾我、很省事这点吧?」 打起精神,葛凤又投入游戏的怀抱。 保护色 短暂的忧鬱过后,葛凤努力调适心情,只为了不要像上辈子那样,活得不像个人,感受不到快乐。 他心底明白,自己现在会这么容易满足,是因为上辈子拥有的太少,持续的放宽底线后,拥有的低物慾低自尊。好像想要的多了点,就会被冠上不知足的污名。 葛凤将秘密藏在心里,不想让西里恩知道,他善于隐藏自己,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只是葛凤的异常,西里恩还是察觉到了。 从过去未完成的最终标记那次,西里恩就感觉到葛凤并不像他表面上的那么乐天知命无忧无虑。 快乐的时候很快乐,但一瞬间也会坠落深谷,平常的快乐就和氧气一样,他时不时浮上来换气呼吸,但在深夜无人、或是他也不知道的时候,会放开浮木,任由自己沉入深海,不停下坠。 西里恩想伸手将他拉上岸,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了,也只会得到没事的答案。 于是两人之间原本和谐友爱的关係,变得有些微妙,葛凤讨东西变得束手束脚,西里恩担心自己的态度影响葛凤,于是说话更小心翼翼,再三思量。 明明感情加深,却因为不想影响对方对自己的心情,而将对方越推越远。 葛凤是在发现自己游戏失误越来越多时才察觉到的。 他不发一语,把游戏丢在一旁,躺到落地窗旁边的躺椅上。 心态不对,状态不好,游戏玩得更不怎样。 葛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有像人类孕妇一样被胎儿撑大,因为在未成熟时胎儿就会出生,没有必要长得太大。 但葛凤还是想吐槽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像有袋类一样有育儿袋,生出来的未成熟胎儿要怎么照顾啊? 出于好奇心,他上网查了资料,女性生孩子和以前他所认知的人类一样,只有男性不同。 从有歷史记载开始,男性生子就一直存在,且出乎意料,男性生下的孩子存活率还高一点,怀孕男性和怀孕女性相比,生產风险也比较低。 考古学家认为在远古时期,较小的胎儿方便隐藏携带,可能更有利于游牧生活。 「生命自己会找到出入,果然有其道理啊……咦?我原本在想什么?」 这时,西里恩刚好回来,这帮助葛凤恢復记忆。 原本明明没那么拘谨,但是现在相处起来,心情却不自在。葛凤坐起身,觉得全身哪都不对劲。 「葛凤。」 「啥?」 「你爱我吗?」 「嗄?应、应该吧?」错愕之下,葛凤没有肯定的回答,为了避免被挑错而习惯的不肯定、委婉语气在这里出现,时机错得离谱。 「……再给你一次机会。」 葛凤看着西里恩的双眼,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虽然面无表情,但他从西里恩的眼中,感受到深情。 于是葛凤决定卸下心防。 「我爱你,但是生活会消磨掉爱。」 说出口后,葛凤觉得松了一口气,接着他说:「距离產生美,我怕被你讨厌,世界上自己都会讨厌自己了,找不到一个完全喜欢自己的人。」 西里恩摇头,「你想得太复杂了,我们之间的关係,你不需要想太多。」 「我想太多?」葛凤不解,「谈恋爱真的只有恋爱才不现实吧?」 西里恩摇头,「你只要以不危害国家为前提,做你喜欢的事就好了。」 「如果我一直花你的钱呢?如果我贪婪地想要更多,你的信息素、你的陪伴、你的真心、你的感情?」葛凤说话越来越急促,险些来不及换气,「被你宠坏了之后,我只会变成负担,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无法离开,患得患失,那怎么办?那不如一开始就维持最好的样子……」 说话越说越小声,葛凤陷入茫然。 「我明白了,你不懂爱情。」西里恩点头,明白问题癥结,「你不相信爱情,不敢投身于爱情之中。」 相信爱情 「……好吧,我承认。」葛凤耸肩,讲开来痛快许多,一时失控讲太多,乾脆全讲了。 「我的父母很年轻就生下我,他们还年轻,热恋中的他们经常把我寄放在别人家,去过两人世界。我三岁的时候就被他们安心地独自放在家里了,我没有意外死亡都多亏我聪明。」葛凤耸肩,「国中之后我被丢到外地,在寄宿学校上课,一年没回家几次,每次回家都要忍受我妈的精神虐待,因为我爸外遇。 「高中之后我一样住学校宿舍,这时候的我妈心灵平静,告诉我要心胸宽大,放宽心,不要那么容易生气,这样会影响他人心情;不要洩漏自己的表情,那样会让人家察觉你的心情,要隐藏自己。 所以我不能不开心,露出不开心的脸就会被骂。不能生气,因为我没有资格生气。生病时不能皱眉、说话不能有气无力,因为那会影响她的心情。 我爸和我妈达成和解,他们各自过各自的快乐生活,和朋友聚餐、出游,维持表面上的和谐夫妻,我为了成为他们的楷模孩子,要刻苦耐劳、细心体贴、乖巧懂事。 有时候……我真的没办法装了,只会迎来又一次的斥责,他们生我养我,我应该知足感恩。我就像他们买回来的一尊收藏品,不能不合他们的意……就连小狗都能耍脾气了。」 西里恩静静地听。 「为了脱离那个家,我拼命赚钱,为了不要想痛苦的事,我拼命赚钱……」葛凤稍微挣扎了下,最终还是选择将真相说出。 「我……我是故意的,我让自己的生活没有间暇,不是工作就是玩乐,用尽全力去活,但我没有活着的理由,就算生病了也不想看医生,想着这样死了也好。不想死,但也不想活着,很矛盾,但我每天都在幻想自己死去的模样,常在梦中肢解自己,看着自己身体的切面。」 「我……我没有感受过爱,父母对我好,我却觉得他们是为了满足自己施捨的慾望,只要对我好,就会被拿来当情绪勒索的工具。所以来到这里,我一开始真的是快乐的,我讨厌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说完这些,葛凤仍旧是笑着的。 西里恩皱眉,单膝下跪,让自己的视线与葛凤平视。 「我有钱,你可以任意花用,在这里你可以做你自己,我对你只有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要被背叛我,不要离开我,还有不要不爱我。」西里恩说。 葛凤听完觉得尷尬,但是尷尬肉麻的话给一个一脸正经的人说起来,怎么能这么帅呢? 西里恩说:「钱能解决大部份事情,你不用为了生活、为了钱和我起争执,我们之间可以用沟通协调解决。」 「如果我胡搅蛮缠呢?」 「两人争执势必有一方退让,但我想你不会让我为难。」 「……我能相信你吗?」 「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爱不多,我的时间大多给我的国家,但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你。」 「……我要一个笔记本。」 「好。」 「这个笔记本会变成我的垃圾桶,我不想把我的负面情绪交给别人,但是我需要有地方倾倒。」 西里恩握住葛凤的手,「之后,让我们完成最终标记,好吗?」 「好。」 「在清洗标记技术出现之前,完全标记被认为是神圣的、唯一的,它象徵制约与爱,将两个个体连系在一起,是爱情最崇高的象徵。虽然时代改变,但我发誓,我……」 葛凤抽出手,堵住西里恩的嘴,西里恩露出困惑的表情。 「如果你说了什么绝不会清洗标记之类的话,感觉像立flag,我知道就好了,再说,嘴巴说出的话,是最不可靠的。」 葛凤眉头松了,露出放松愜意的笑容,「说开了真轻松,人果然需要倒垃圾。」 姑且先相信他吧?从他把人关小黑屋还克己復礼的样子,应该值得信任。 信错人就罢了,没有的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取名结束 在思考要取什么名字之前,葛凤却已经想好两个孩子的绰号了。 「大的叫龟龟,小的叫蛋蛋。」 西里恩不解,问道:「为什么?」 「喔、因为小王八蛋。」 「王八蛋是什么?」 葛凤一愣,因为能沟通的缘故,葛凤都快忘记这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了,于是葛凤解释说:「在我那里,王八是乌龟或鱉的别称,王八蛋就是乌龟蛋,是用来骂人的。」 「用乌龟的蛋骂人?」 「嗯??典故有挺多的,其中一种??」葛凤一顿,突然想到其中一种说法不太好。 古人以为公乌龟不能生育,所以母乌龟是和蛇交配才能生蛋,王八蛋在这种说法指的是骂人是妈妈红杏出墙的產物。 这个说法肯定不能让西里恩知道,虽然人很体贴,但某些方面却有古怪的独佔慾,知道了还不生气? 虽然葛凤一向把綑绑和监禁当情趣,但那也是西里恩比较温柔,放在粗鲁一点的人身上就只是变态。 还是不要激怒隐性变态的西里恩好了。葛凤心想。 「我们那边人有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骂人忘记八德,谐音就是王八蛋。但后来这些都不重要,就只是单纯骂人的话。」 西里恩似懂非懂地点头,葛凤松了一口气。 两人翻开字典,毫不意外看到的大多不是能拿来取名的词,葛凤毫无想法,便寻求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西里恩。 「你们的名字都是怎么取的?」 「用祖先、家族伟人的名字,或是其他。我的名字源于一种矿物。」 「那这两个也这样取吧。」葛凤提议。 「也好。」 「那我要替他们取适合的名字!」 语毕,葛凤看着两个相貌还没长开的婴儿,对照网路的矿物资料和字典的解释和读音,煞有其事地说:「左边这个头发是银灰色的,就叫榭勒史黛特??唸起来好长,把尾巴去掉变榭勒好了。另一个头发是褐色的,就叫菲纳凯特。」 「好。」 「菲纳凯特这个名字感觉适合女孩子。」葛凤说。 「那真遗憾。」 「??原来我认错了?菲纳凯特是alpha?」 「对,榭勒是银发omega,菲纳凯特是褐发alpha。」 小alpha的发色随葛凤,小omega的发色随西里恩,正好与他们相反。 「幸好他们不同色,以后不会认错了。」葛凤拍拍胸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让他安心。 两个孩子不需要他们亲手照顾,这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帮助,但为了避免孩子与他们不亲近,葛凤还是时常陪伴孩子。 两个孩子不太吵闹,很少哭闹,不禁让人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只是成长过程没有问题,才逐渐放下心来。 在小孩成长的过程中,葛凤迎来了他的发情期。 那是在一个下雨的日子,窗外大雨滂礡,葛凤听着雨声,身体躁动不堪。 他是在睡梦中迎来发情期,这天西里恩正巧不在,像是葛皇后的重演。 发情期来临时,慾望来得猛烈,身体燥热、全身无力、后穴流水,还渴望被什么东西插入。 因为身体反应激烈,加上从体内流出的水把床单打湿了,又或者是雨声太大,葛凤从睡梦中清醒,只是神智被慾念烧得不清楚。 他脑中只剩下对alpha的渴望,他的alpha。 发情期% 脑子昏昏沉沉,葛凤几乎无法思考,脑中满满的脏话。 「这种生理行为……根本恶意满满啊!」 不知因为何种缘故,葛凤的发情期没有按照预测的来,葛凤猜想是葛皇后乱吃药造成的,这给他带来大麻烦。 西里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是在西里恩回来之前他很有可能脱水而死。 于是葛凤拖着四肢无力彷彿用了肌肉松弛剂一样的身体,爬下床找水喝。 现在他进入发情期,如非必要,他不想要让人进入他的房间,虽然宫中的下人几乎都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但是他不想要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爬到放着水壶的矮桌旁,葛凤一点一点慢慢喝,但是水分依然在流失。 水分化作润滑用的体液,唾液也乾涸,进入发情期的omega会做好接纳alpha的准备,他们渴望从alpha获取水分,包含唾液、精液,甚至是有信息素味道的汗水。 葛凤现在很后悔自己搬回自己的房间,如果自己还住在西里恩那里,或许可以靠信息素的味道安抚。 热流窜到下身,现在他有点分不清楚,自己是想要被进入,还是想要信息素了。 葛凤一开始还想咬牙苦撑,只是意识越来越不清楚,他蜷缩在地上侧躺着,全身皮肤红得像虾子。迷糊之间,葛凤的手已经往后面伸去。 从股缝伸下去,手指弯曲,轻而易举就探入松动的穴口,那洞口未经挖掘,还富有弹性,手指一伸进去,就反射性绞紧外来的异物。 手指继续向下挖掘,想要到达更伸的地方,但是最深处他怎么伸长都碰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按压穴口附近的敏感点。 就算碰到了,也无法满足慾望,反倒让慾望更强烈,进退不得只能任由慾火焚烧。 西里恩得知消息,匆匆回来后,就看到让他心疼又心动的画面。 他的omega,原本因为足不出户而白皙的肌肤染成粉红色,裤子半脱,纤长的手指在隐密处的穴口进出,绞出透明的液体,像是开闸的水龙头,水一股一股流出来,打溼穴口、臀部湿淋淋的,在矮桌上檯灯微光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这样的场面能瞬间激起alpha的性慾。 西里恩俯身,咬住葛凤的后颈,葛凤感觉到他的信息素,便放松身体接纳他侵略性的行为。 松开嘴,西里恩便看到葛凤下身已经高耸的分身,柱体通红鼓胀,囊袋饱满,只是后穴没有得到满足,无法发洩。 「葛凤。」 「……西里恩?」得到信息素的安抚,葛凤稍微清醒了一点,还能回应。 「想要什么,自己说。」 葛凤瞇着眼,细声说:「……想要你。」 「说清楚一点。」西里恩俯身,在葛凤的耳边轻声说话,左手则是将葛凤卡在膝盖的裤子脱下。 手指抚过葛凤光滑的肌肤时,西里恩几乎要不管不顾直接插入葛凤,但是他忍住了,他吊着葛凤,想要听他的索求。 西里恩大多时候很大方,但是这点却很小心眼,他喜欢听见葛凤说需要他。 进入发情期被情慾掌控大部分行为的葛凤变得坦承许多,羞耻心也不知道丢到哪了。 「……我想要你进来。」 「进来哪里?」 「后面……」 「后面是哪里?」 西里恩故意问,想要得到清楚的答案,但是葛凤一时想不起来那个自己原本没有的器官叫什么,于是迟疑了。 迟疑的时候,西里恩握住葛凤的分身,上下擼动,并且把葛凤插入后穴的手拔出来。 失去抚慰的后穴更加飢渴难耐,葛凤身体发抖、扭动。 「没有答对,没有奖励。」 一字多义% 「……干。」 「好。」 葛凤脑子一空,想不到这样也行? 这都多亏了语言的博大精深。 西里恩侧身躺在他的身后,前胸贴着葛凤的背,葛凤不用刻意挪动位置,都能感受到抵在他后腰的硬物,葛凤不禁吞了吞唾液,想像那个东西即将进入他的后穴及生殖腔,那柱体会比原本更将胀大,塞满整个甬道,像塞子一样堵住他的生殖腔口,在里面灌满浓白的精液。 想像促使他的后穴流出更多滑腻的液体。 西里恩抓着葛凤因为在后穴翻搅而变得湿滑的手,十指紧扣,另一隻手托起葛凤的一条腿架着,迫使葛凤双腿分开,露出中央的密地。 两隻手都忙着,西里恩仅挺着腰,用他的分身在葛凤下身轻轻戳着,试探找寻那里最柔软脆弱的穴口,轻轻一碰就会凹陷的宝穴。 「哈……啊……」葛凤喘息着,他的穴口张合着,随时准备捕捉路过的猎物,他飢饿很久了,想要掠夺他期望已久的物事。 西里恩将脸埋入葛凤的颈窝,闻着令他着迷的香气,牙齿在肌肤上留下齿痕,连绵不绝,延伸到肩膀。 葛凤的腿被拉得更开,两瓣臀肉被迫远离彼此,缝隙变大,总算露出藏在深处的洞穴,那里像是涌泉一样,不停流出水来。 西里恩的分身靠近,在臀缝挺进,弄出淫靡水声。这样轻触而不进入,让葛凤更难以忍受。 「西里恩……我想要你插入我,用精液灌满我的……生殖腔,让我怀孕。」葛凤带着哭腔,说出直白淫荡的句子。在信息素的包围下求而不得,与凌迟无异,于是葛凤什么话都敢说了,忘记的词汇也想起来了。 葛凤觉得他像离水的鱼,得不到alpha的疼爱,就会乾渴而死。 得到满意的回答,西里恩才进入那个他早已找到却迟迟不进入的密道。粗硬的肉柱鑽开肉穴,向内深入,酥麻的感觉让葛凤全身都瑟缩了。 发情期时,omega全身都很敏感,感受到的快感也是成倍。西里恩挺动下半身,将分身送入最深处,每一次都刺到最里面的入口,像是要硬生生将门敲开。 虽然飢渴难耐,但发情期的omega索求的还要更多,生殖腔是不会那么轻易开啟的,绝不会飢不择食。 这让西里恩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的品尝葛凤。 维持蜷缩侧躺的姿势,西里恩从后面进入葛凤,让葛凤洩了一回,西里恩却还没射,他维持插入的状态,将葛凤从地上抱起,葛凤一条腿一隻手还在西里恩的掌控中,于是葛凤以奇怪的单脚站立姿势起身,且西里恩故意抬高葛凤的身体,葛凤的脚尖是踮着的,几乎只能靠着嵌入体内的支柱以维持危险的平衡。 西里恩将被他抬起的那条腿放在矮桌上,另一隻手抓住葛凤的手,扶在墙上,等葛凤稳住身体后,便进行下一轮戳刺。 葛凤被颠得墙都要扶不住了,站在地上的腿一弯,差点软倒,但马上就被西里恩眼明手快地捞起。 于是葛凤踩着地的腿不用踏在地上了,西里恩用臂弯鉤住葛凤的膝盖,另一隻脚维持踩在矮桌上的姿势,变作古怪的悬空蹲姿。 葛凤被抬起来时的颠簸让西里恩再次撞击最深处,于是葛凤又洩了一回,在墙上留下一道痕跡。 ABO是来自欧美的大恶意% 葛凤被撞得有点难受,又带着一丝欢愉,大部分都深陷情慾,偶尔才会在被衝撞的刺激下清醒过来。 但很快又会被信息素和发情期的又一轮浪潮覆灭,变成只会索求的放荡肉体。 短暂的清醒下,葛凤努力扒拉着西里恩的衣服,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你、你都是哪里学来的?」 西里恩温柔地亲了亲葛凤的脸颊,说:「我不是有给你吗?」 「??影片都是假的!」 「对,发情期的omega,叫声和反应才不会那么做作。」 「??我不是说那个!看影片学习性教育不可取!」 葛凤痛心疾首。 西里恩觉得好笑,便把葛凤转了方向,让他能看见自己,「你说说影片哪个部分不可取?」 葛凤说不上来。 因为他看片是上辈子的事,看的也不是钙片,而且在性事这方面??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是体力、耐力、承受力都跟他以前所认知的人类不能比啊! 虽然不想这样说自己,但自己在发情期的时候跟黑洞没两样??那种大东西都塞得下,塞满了通道,尽头还别有洞天!哇! 做爱週期以天来计算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种生物不会灭亡啊! 发情期做爱怀孕率99%,一年一次发情期,我靠那跟一年怀孕机率百分之百也差不多了啊!根本便宜了不想时常避孕的人! 每年都要经歷一次发情期,那不想生的怎么办?只能吃药了!还不是要吃药! 葛凤吐槽满满,如果他上辈子有听说过abo世界观,就会知道这是个欧美圈创造出来的肉香满满恶意宇宙。只是上辈子直得不得了,他无缘接触这些。 葛凤在心里吐槽的时间太长,导致没有及时回答西里恩的问题,于是西里恩便当作影片内容完全没有问题。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omega,在一般范畴内确实很耐操,会出演片子的大多是beta,发挥起来还没有omega好。 西里恩抱着葛凤,让他跨坐在他腿上、攀着自己,下身的狰狞肉柱再次刺入葛凤的肉穴。这一戳像是把水球戳破了,流出许多水来,地毯变成深色,上面还带有一点白浊黏液。 「啊??」被进入的时候,葛凤惊呼,下意识绷紧身体,连带甬道紧缩,绞住西里恩。 那种束缚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恰好给予alpha适当的刺激。 西里恩不急着挺动身体,他的肉柱卡住葛凤,让葛凤难以逃脱,他咬住葛凤的喉结,舔舐肌肤。 看着身上的omega身体微微颤抖,西里恩用充满情慾的低哑声线说:「就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有把握你无法逃离。」 「嗯嗯,用链子绑还能砍,我总不能砍了你的命根子吧。」 一时嘴快,葛凤即将嚐到那个肉栓的滋味,还有西里恩的不安感带来的行为。 西里恩抬起葛凤的双腿,放到自己身后,接着猛然站起,剧烈的动作让葛凤反射性双腿紧缠西里恩。 葛凤就像无尾熊攀着树干一样抱住西里恩,只是他现在是被树干的无尾熊。 「有很多东西??我不想在发情期时用,委屈你了。」 葛凤猛摇头,试图表达自己不委屈。 姿势已经换好几种了竟然还不算多? 这时,记忆回笼。 当初那些被他拿来做地面画的小玩意儿?? 葛凤吞了口唾沫。 地心引力作用% 那些不会现在拿出来用的东西……我该庆幸现在是发情期吗? 虽然陷入发情期时得omega大多会失去理智,但少部分经过训练、天生对信息素感应不强的,飢渴的反应不会那么强烈。 葛凤的话,大概就是那颗永远在吐槽的脑,胜过了本能,时不时就会蹦出一两句破坏气氛,让西里恩只想继续进行正事,藉此让葛凤闭嘴。 于是葛凤渐渐学着将吐槽藏在心中,不然自己正要到顶点,还被自己喊停,能怪谁? 闭着眼闭着脑,好好享受就好了。 攀着西里恩的手渐渐无力,差点抓不住,葛凤便更用力,指甲隔着衣服,陷入西里恩的皮肉。 西里恩心疼葛凤,便将他放在椅子上,然后用身体将他整个人禁錮在椅子里,将肉刃从鞘里拔出时,带出不少水,牵成一条银丝。 失去塞子的穴口流出液体,被椅子吸收,溼答答的椅子并不好坐,但葛凤顾不得其他。 他太累了,仰着头喘气,无心理会身下的狼藉。 葛凤还喘着,西里恩却捏住他的下巴,含住唇瓣,将舌头探入,舔拭他的上顎,舌头滑过贝齿,想侵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葛凤原先还因为换气被干扰而羞愤地捶打西里恩,但马上就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软得像一摊水。 没有交合,只有接吻,即使如此也让葛凤沉迷。 两人分开换气的时候,葛凤说:「我想更靠近你一点。」 于是两人终于褪去所有衣物,坦诚相见。 西里恩抱起葛凤,没有衣物的阻隔,摸起来更为烫手。 葛凤原以为终于能去床上睡了,怎料西里恩抱起他,只是调整姿势,他又坐回了椅子上,一条腿还被掛在扶手上。 「这姿势……」太羞耻了吧。 但想想好像有点带劲? 西里恩单膝跪在椅子上,找准位子就插了进去。葛凤因为愉悦而伸展身体,西里恩顺势更进入,两人十分和谐。 葛凤不知道要怎么发洩这种感觉,这种情绪需要一个出口,于是葛凤抱着西里恩的头,送上自己的吻。 没有掛在扶手上的脚,缠上西里恩的腰,状似邀请。 西里恩忍受不了这种主动的刺激,他将葛凤的胯部压向自己,想要插到更深处,但是总是差了一段距离。 葛凤两手在西里恩后脑交缠,接着慢慢下滑,沿着西里恩结实的腰向下,最后摸到两人相连的部位。 「……还差一点距离,不够长吗?」 西里恩立刻抱起葛凤,转身坐在椅子上,葛凤从正面进入变成正面骑乘,在地心引力的帮助下,总算是没有长度不够的问题了。 「没、没有不够长,只是有公差……」葛凤还想挽回一点。 「来不及了。」西里恩把葛凤向上抬起,仅有头部还埋在里面。 下一秒,葛凤被西里恩往下压,西里恩向上顶,不只把肉柱打进了穴里,穴旁的肉都凹下去了。 一口气到顶的打桩,葛凤压抑不住声音,发出难得的清晰叫喊,娇媚哼声让西里恩深吸口气。 葛凤含蓄,不太会发出声音,这是十分难得的了,这种勾引,不同于信息素或肉体诱惑,但很有效。 微妙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西里恩时不时向上顶弄,轻而浅地在葛凤体内戳刺,若是平时的葛凤应该已经无聊想休息了,但他现在正处于发情期,随便一点动作都能让祂娇喘连连。 葛凤的性慾与敏感,让西里恩得到一种微妙的满足感与成就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平常电影稍微不好看就会走人的人,今天不只看完整场还拍手叫好。 只是虽然渴求着alpha,却不代表会轻易满足,葛凤身体的最深处,被肉刃尖端轻轻戳着,不停流水,却迟迟不打开。 「葛凤,让我进去好吗?」 「……我……我还要更多。」 西里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心累。 发情期是这么麻烦的吗? 想尽快结束也不行? 西里恩心里深处明白,如果他真的想尽快解决,以葛凤的个性,大概等不到下次了,因为那是一个视吃和玩为生命的人。 光是要哄得他愿意和自己睡,而不是去打游戏就很艰难了,一年一次的发情期还能不珍惜吗? 光是向上顶弄,力道不足以挖开最深处狭小开口,于是西里恩射在里面一次后,就抬起葛凤,把他抱到床边,跪趴在床上。 「屁股抬高。」 葛凤十分乖巧,不仅抬高臀部,还伸手将臀瓣分开,露出幽穴。穴口有因为刚刚变换动作而流出来的淫水和精液,顺着股沟、会阴、阴囊流下,滴在深色的床单上。 葛凤的分身也硬了,在他身前上下晃动,前端的小孔流出稀薄的精水。 西里恩忍不了了,提起枪桿就往里戳。 每次抽插,都弄出肉体拍打的声音,把葛凤一直向前撞去,每当葛凤被推得远了,就会被西里恩捞回来,继续肏入。 虽然没有在上面深,却能不停地感受强力撞击,不停撞击在同一点上,葛凤能感受到他身体深处一直闭着的小口,总算张开了。 努力有了成果,西里恩也更有干劲了,他掐着葛凤的腰,把白肉掐得出现了掌印,肉柱不停捣入,彷彿要把穴肉捣烂才肯罢休。 终于,西里恩成功凿开生殖腔口,把龟头塞了进去,接着,奋力拔出。 「啊!」葛凤发出一声拔尖的叫声。 从尚未扩张完毕的生殖腔拔出性器,比单纯从后穴拔出还要刺激数百倍,冠状沟卡着狭小的生殖腔口,又被狠狠拔出,麻痠疼混杂,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同样是进入生殖腔,这次葛凤却比第一次还要沉迷性事的快活,从那一声不受控制的惊叫开始,葛凤放弃矜持,每次顶弄戳刺都会发出甜美的叫声与喘息声,西里恩听了,下体都更胀大一圈。 发情期延长高潮的时间,西里恩插入生殖腔口成结,牢牢堵住生殖腔口,往生殖腔灌满精华。 同时,他趴伏在葛凤的背上,右手手抓住葛凤的分身,抠着他淌水的铃口,左手沾着葛凤流出的淫液,在葛凤的乳首上搓揉。 原本不太敏感的乳粒,像汤圆一样,搓着搓着就变得浑圆肿大,在平坦的胸部上挺立,彷彿嫩得能掐出水的鲜果。 「还、还有另一边……」 「我的手不够。」西里恩说。 于是葛凤只好亲力亲为,颤抖着手,将右手三根手指放到口中舔舐,用打溼了的手指轻轻捏起自己的右边乳粒。 闻着西里恩的味道,让葛凤被味道欺骗,好像摸着自己的,就是他的alpha。 虽然缓慢,但葛凤的右边乳头也硬了,小小的乳孔沾了水,晶莹透亮。 西里恩遗憾自己没有在床上放一面镜子,那样的话,就能将葛凤胸前的旖旎风光看得一清二楚了。 最终标记% 葛凤的身体大半都被他人掌控,让他无所适从,却又本能性跟随他人的动作,为了得到满足感与身体的欲求。 omega的本能注定他们会被alpha的信息素牵引,某方面看来,这是很悲惨的。 葛凤尚有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是凭着自己的意念,选择跟随本能的。 因为这个男人,是他人生中遇过最爱他的人。葛凤享受被爱的感觉,也不想放手。 若错过了,恐怕不会有下一个更好的人了。 「西里恩……」一面喘气,一面喊着西里恩的名字,每喊一次,西里恩都会轻捏葛凤身上的部位,告诉他自己的存在。 胸口的乳粒被挤压揉捏,下体的肉棒被搓揉擼动,身体各处被挑逗下,葛凤的双腿开始无力,臀部维持不了翘高的姿势,西里恩发现了这点,便将葛凤的双腿分开,挪到自己的身体两侧,自己则呈跪姿,让葛凤能靠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同时维持臀部翘高的姿势。 但葛凤的双手也没力了,于是上半身贴近床铺,背部形成美丽的弧度,就像伸懒腰的猫。 西里恩精液还在灌入,葛凤开始感觉到腹胀,有自己的腹部被灌满得隆起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确认自己什么突起都没有么摸到,松了一口气。 西里恩看着葛凤的后背,想在上面刻上自己的痕跡,于是西里恩俯身,缓缓舔着葛凤光滑的背部,留下齿痕及吻痕,一路向上来到修长的后颈,在射精将要结束的同时用力咬下去,往皮下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葛凤的大脑一片空白,进入最终标记才有的高潮,与之同时,体内的浇灌也渐渐平息。葛凤的分身像滴灌一样,乳白色液体一点一滴流下。 此刻的葛凤已经筋疲力尽,昏睡过去了。 西里恩等到成结收起,性器恢復原状后才慢慢抽出来,因为被过度使用,葛凤的后穴已经合不起来了,生殖腔内的精液已被吸收,但原先射在肠道里的随着西里恩的退出被带了出来。 西里恩用手抹去情色的污痕,将葛凤抱起,带至浴室冲澡。两人洗乾净之后,西里恩找了一件大衣,把葛凤全身都包裹着,离开这个已经凌乱不堪、惨不忍睹的房间。 幸亏皇宫很大,就算是皇后的住所,也有许多空房。 本是用来给皇后的家人来探访时休息的客房,所以床铺棉被等一应俱全,不用准备就能入住了。 西里恩把葛凤轻轻放在床上,摸着他的头和脸颊。 「发情期……辛苦你了。」 在葛凤睡着,下一轮发情期还没开始的空档,西里恩一点都没间着,除了把握时间吃浓缩营养剂、餵食葛凤外,还要处理公事。 等发情期结束,西里恩的脸颊几乎都凹陷了,即使如此也不影响他的美貌,还多了一股忧鬱青年的风情。 而葛凤,气色很好,因为发情期本就容易身体无力,所以他出力气的时候不多,做完体力活之后又能睡得饱,休息足够,看起来容光焕发。 只是葛凤陷入满满的羞耻感之中。 这几天葛凤具体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但是他们换了五间房间,解锁了无数个家具及地点。还有那些祈求……如此淫荡的自己他不认识。 等清醒后见到西里恩,葛凤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能让我失去记忆的东西?生命之水之类的?」 「那是什么?」 「九十六度的伏特加,酒精浓到喝了可以让人瞬间断片的,我需要洗掉记忆。」 看着葛凤眼神死的表情,西里恩笑了:「我知道那不是你愿意的。」 「……是。」但也不是。 毕竟他有爽到,喊话那些就当情趣吧。葛凤深吸气,试图开导自己。 「最终标记完成了吗?」 「完成了。」 「那好,上次折腾却没成功太亏了……等等?怀孕机率是不是很高?」 「是。」西里恩说。 「还不赶快给我避孕药!生两隻就够了!」 「早就准备好了。」西里恩手上拿着水和一片药锭,葛凤马上就服下了。 「其实避孕药很难取得。」西里恩说。 「为什么?」葛凤问:「这样每次发情期不都要生了?」 「完全标记之后就不会有发情期,所以通常都要把握发情期的机会着床怀孕,因为非发情期很难受孕。」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不知道。」虽然有查资料,但是有些地方看了会让人联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于是跳过了许多,结果不小心错过了重要讯息。 那这样看来,上次能中奖,这具身体天赋异稟?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次我们再试试别的吧。」西里恩俯身,给予葛凤离别吻后,就离开房间去忙了。 葛凤躺在床上,摸着刚才被西里恩亲吻的地方。 有西里恩的气味。 完全标记后,葛凤对自己alpha的信息素更敏感了,仅仅一个吻,竟能让他心灵平静。 葛凤从未有过如此充实的感觉。 「……这样也不坏。」葛凤呢喃,随即,脸上出现幸福的微笑。 水池下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对葛凤而言最大的改变就是多了两个小孩要顾。 由于自己的家庭经歷,葛凤并不想将自己的状况复製到两个孩子身上,于是只要有时间都会尽量陪伴他们。 事实上葛凤平时只有吃饭睡觉和娱乐,时间多得很,反倒是两个小孩比他还忙。 皇家出生的小孩注定比普通人有更多责任与义务,所以从小不只吃的与普通人不一样,学的也不一样,甚至还进行各种检测,像是基因素质、身体隐藏疾病等,以提早准备与治疗。 照顾孩子方面,也不需要皇后亲力亲为,西里恩可能还认为给葛凤照顾更危险,所以葛凤就跟把孩子送去托婴中心一样轻松,每天固定时间去探望就行了。 某次去探望自己距离从真空包装出生,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葛凤起身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及噁心感。 以为只是改变姿势造成的,葛凤没有想太多,还心血来潮想带着小孩去散步。 下人赶紧准备好婴儿推车和遮阳伞。 「皇后,您是要自己推着孩子还是我们帮忙?」 「一起推?」葛凤好奇,他这样说下人会如何回应。 「我们帮您推吧。」 「……我自己就好,谢谢。」 葛凤婉拒下人的陪同,想着只是在庭园走走,又有树荫,便没撑伞,一个人推着推车到处走。 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认真欣赏这个庭院。 花卉随着四季更换,树木则是各个季节开花的都有,能保证一年四季都有花景。 但吸引他目光的不是花草树木,而是一个水池。 葛凤看着水池,不自觉地松开了推车,走向水边。 水池很大,占地约有五千平方公尺,已经可以称为湖了。湖中央有一座湖心亭,湖里种着睡莲,夏日坐在亭中赏莲,想必别有一番风情。 这就是葛皇后自杀的水池。 一阵眩晕伴随头痛袭来,葛凤扶着头,眼睛紧闭,眉头紧皱。 属于葛皇后的记忆在此时復甦。 葛凤用第一人称视角,看见了当时的葛皇后。 「自己」抱着一个很沉的箱子,穿着最华贵的服饰,来到湖边,走进湖心亭。 葛皇后很美,不施脂粉也能明艷照人,透过水里的倒影,他首次看见了葛皇后。 同样的容顏,却能从眼神感受到那是与自己不同的人,出身高贵,举止优雅的一国王子,一国之后。 抱着很沉的箱子,「自己」跳下水,让箱子的重量往水的深处带去。 一身华贵的衣服吸满了水,也变得极沉,「自己」就这样越沉越深。 葛凤原以为那个箱子只是为了让自己无法浮上水面的工具,但是并非如此,「自己」是憋着气沉到水里的。 并且把箱子塞在湖心亭下,然后将身体彻底放松,放弃闭气,任由自己沉到湖底。 直到窒息造成的昏迷前,「自己」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箱子。 接着一阵落水声,让葛凤清醒,自己竟然已经落水了。 都已经落水了,葛凤想着乾脆找到那个箱子,便游往记忆中的位置。 箱子还在原位,但是因为日子久了,上面缠着藻类、水草和螺类,花了点力气才将箱子拔起来。 葛凤想往上游,但是衣服却被缠住了。这一点耽搁,就足以致命。 于是葛凤好不容易挣脱,却氧气用尽,再也没力气向上游,也没力气拿着箱子,只能在水的中央载浮载沉,不上不下。 湖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问题,两个小孩却像是有了什么感应,从不胡乱哭闹的孩子们开始嚎啕大哭,引来了其他人。 有了前例,下人很快就往湖里找起,及时将昏迷的葛凤救上岸。 再次软禁 一觉醒来,葛凤没有觉得神清气爽,头仍然昏昏沉沉。 往左看,没人。 往右看,没人。 葛凤朝上看,想着自己要做些什么事。 报平安?回笼觉?找食物吃? 由于脑袋不清楚,思考速度慢了,在葛凤犹豫的期间,下人已经进来了。 「皇后,您的身体已无大碍,皇帝吩咐您好好休息。」 「喔。」 「并且,皇帝请您这段期间待在室内,不要外出。」 「怎么了吗?」 「……我不便回答。」总是面无表情的下人这时却露出为难。 「喔,那我问问,帮我找一下皇帝。」 于是下人用一个金托盘端着电话来到床边,葛凤躺在床中央,努力尝试不动身体拿电话,只伸长手,险些脖子抽筋,但总算是拿到了。 「喂?」葛凤小小的心虚,声音也特别小声。 「……你身体还好吗?」西里恩的声音比之前略为低哑,情绪不佳的样子,这让葛凤有点担忧。 担忧自己的安危。 这次作死,不会把之前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信任都玩光了吧? 「我没事啊。」 「你知道你差点……你为什么会在水里?」 电话的另一头,西里恩没有抓着电话的那隻手握得死紧。 得知葛凤落水的消息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意外落水?自杀?还是阴谋诡计? 排在对葛凤的性命之忧之前,自己却是先想到这些,让西里恩切身体会到自己的凉薄。 他想起葛的言语。 「你很无情,国家大事为重,或许是完美的皇帝,未必是完美的丈夫。」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呢? 「彼此彼此。」 自己冷冷地瞟了葛一眼,葛同样冷着脸。 从迎娶皇后那刻起他就知道,他和自己的皇后,永远无法谈心。因为他们胸中皆有自己的国家。 这场联姻不是梦幻婚礼,不是美丽的故事,只是利益交换与权谋之争。由于世界趋于和平厌恶战争,国家竞争从古老的战争、抢夺资源转为贸易战。 他们俩人都理解,却还是结婚了,互相从对方的国家谋取利益、相互合作。 窃取资料是西里恩的底线。 自从发现葛的行为后,西里恩对葛日趋冷淡,最后软禁他。 然后,他错过了葛的发情期,葛死了,葛凤活了。 葛凤是符合他理想的伴侣,与他国没有联系,不会试图从他这里夺取、骗取什么,所以西里恩放心地、不受控制地爱上了他。 但是面对爱人,自己想到的却还是自己,这让西里恩对自己感到害怕。 忧虑恐惧戒备混杂交织,最终西里恩选择暂时让葛凤待在室内休息,不要出来。 以免他又去自杀,或是做一些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没看到之前,都能当作没发生过。 这是他最后的宽容。 葛凤不知道西里恩已经打算将他关禁闭,老实答道:「我带着孩子们去散步,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察觉时我已经落水了,像中邪一样,然后我看到水里有东西,想说顺便捡一下,结果不小心溺水了。」 隔着电话见不到本人,西里恩都能想像出葛凤的表情。单纯略显痴傻的神情,配上美丽动人的身躯,矛盾的组合融合成现在的葛凤。 这种蠢事还真像他会做的事。 西里恩苦笑,不再想溺水这件事,而是说:「你怀孕了,葛凤。」 「……啥?」 「应该是最终标记有的。」 「……他有事吗?」 「没事,幸好你没有溺水太久。」 葛凤感到一阵后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你们国家的生育率高吗?」 「低。」一般只有一次机会,一胎一个,错过就没有了,出生人口逐年下滑。 「……那我为什么又有了?」 「……约莫是机率。」 葛凤单手摀住脸,上一胎还小,马上就下一胎,莫名的耻。 旁人不知道葛凤的害羞,还以为皇后是因被皇帝监禁而哀痛哭泣。 「你是怕我又不受控制跑去跳水才让我不要外出吧?放心,我就乖乖待着,你不放心给我戴个追踪器也行。」 葛凤知道西里恩小小的疑心病破毛病,自认为体贴地给予建议。 「啊,在室内的话好像不用追踪器也行,不然鍊子要装回来吗?」 因为鍊子很轻,对生活没有太大不便,还能当情趣,所以葛凤无所谓。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西里恩既感动又厌恶自己的性格。 明明不想再怀疑他了。 最后出于担心,西里恩接纳了葛凤的提议,「追踪器可以。」 「……给我小一点轻一点的。」葛凤没想到西里恩真的要用,有些无言,但自己提议的,只能认命了。 舆论压力 于是,葛凤脚上多了一个和电子脚镣差不多的东西,或许是与西里恩的个人喜好与美感有关,脚上的追踪器小巧精緻重量轻,若不说只会以为是一个饰品。 葛凤看着在他睡觉无知觉期间装在他脚上的东西,怀疑起西里恩的嗜好是不是装饰自己。 虽然被限制自由,但对家里蹲来说没有妨碍,葛凤依然窝在房间,吃喝玩乐好不快乐,偶尔下人会把婴儿带来,让他们与自己的家长相处,免得养一养他们忘记葛凤信息素的味道而生疏了。 在西里恩过度保护葛凤的时候,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而封闭的葛凤对此一无所知。 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葛凤心血来潮,重新登入星海骑士,这次他没有带着监视他的护卫队,是自己一个人上线的。 在游戏大厅,不用刻意偷听就能听见路人讨论皇帝与皇后。 一种是为皇后感到惋惜同情的。 「难怪结婚多年都没有皇后的消息,我还以为我们皇帝未婚。」 「皇帝竟然这样对待他的皇后,太冷酷了,他好歹也是一国王子,竟然遭到如此对待。」 「前阵子听说皇后生了一对儿女,当时没有报导庆祝我就觉得奇怪了,现在看来……皇后只是黄帝的生育工具吧。」 另一种言论是站在皇帝那方,贬低皇后的。 「上不了檯面的无能omega,就该好好待在家,免得丢了我们国家的顏面。」 「皇帝分明是重视国家大于重视爱情,这样的皇帝有什么好嫌弃的?」 身为话题中的人物,葛凤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在他每日颓废的时候,自己怎么变成了闺怨故事的主角了。 仗着自己没人认识,葛凤装做不经意路过,找了听起来属于同情派的路人问道:「皇后和皇帝怎么啦?」 「你竟然不知道?这事大家讨论很久了!」 「我被断网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才解禁。」葛凤说。 「这样啊,那我简单说一下吧,我们国家的皇后很没存在感不是吗?」 葛凤点头。 「最近皇帝拜访皇后的母国,他们夫妻不和的事就传出来了,那边要为皇后讨个公道,现在皇帝还滞留在那里呢。」 「喔……」葛凤心想:我怎么都没听说? 「现在有omega保护团体准备为皇后发声,要皇帝不要再虐待皇后了,这样下去皇帝或许会退位不成。」 「退位?但是皇子都还小啊!」 「元老院想要扳倒皇帝很久了,虽然我们目前为止算是世袭,但并非完全的世袭制,要有能力统帅三军的人才能当皇帝,而正巧皇室的人能力皆十分优秀。只是现在各国皆渐渐走向民主,皇帝没办法不顺应民意,加上元老院趁机下手,不然在以前,皇帝的命令谁能不听呢?」路人感叹完后,一脸狐疑看着葛凤,「这些是常识吧?你怎么不知道?」 「我成绩不好,最近也是为了恶补功课才被断网囉。」葛凤说。 「那你的常识真的是烂透了。」路人没有怀疑葛凤的理由。 路人离开后,葛凤眉头深深地皱起。 「这样我的无忧无虑米虫生活不是危险了吗?我还以为皇帝是铁饭碗呢。」 葛凤摇头,万万没想到杀伐果决的西里恩会因为感情问题被闹得陷入退位危机。 但是西里恩一个字都没透漏。 葛凤玩游戏的心情都没了,下线之后想要联络西里恩,但电话打不通,彻底失联了。 心事重重,造成葛凤辗转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 「……该怎么办呢?」葛凤抱着柔软的羽绒枕,把脸埋进里头。 不安的时候会特别想念alpha的信息素。 葛凤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最在意的究竟是米虫生活将结束的危机、西里恩政治生涯的危机,还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危机。 他们之间很好,为什么会有人擅自揣测呢? 葛凤从来没有如此期望西里恩待在自己身边。 量身打造的伴侣 怀孕期间本就需要alpha的信息素,葛凤抚摸自己的腹部,变化不大。上一胎因为内容物是两倍,虽不像人类孕妇一般,肚子撑得像一座山,但还是有些微隆起。这一胎因为月份不大,也只有一个,所以不显怀也很正常。 摸着摸着,葛凤才想起诡异之处。 自己明明吃了避孕药!怎么还有? 有不知道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上网发问或搜寻,葛凤一搜,出现的是「没在七十二小时内吃避孕药会不会怀孕」和「最终标记吃了避孕药结果现在怀不上怎么办」。 葛凤一一点进去,算是了解了一点。 这个世界人口构成占最大部分的是beta,男女都能生,但男性受孕机率小,生出来几乎都是beta。 其馀是alpha和omega,生下来的有很大机率是alpha和omega,然而受孕机率小,唯有发情期时受孕机会高。但是经过最终标记后,发情期次数会减少,甚至完全停止。 天赋异稟容易怀的不算在正常范畴内。 为了拯救可悲的生育率,已经发展出人工授精、类生殖复製技术,所以就算错过生小孩的黄金时期,也不必太担心。 人工授精葛凤不陌生,类生殖技术就没听过了。简单来说是利用复製生物的原理,挑选夫妻双方的部分基因相互融合,製作出有双方基因的下一代。 用了这个技术,就算同性伴侣也能有后代,只是缺乏另一方信息素滋润的个体容易死亡,因此需要使用人造信息素,当然人造的比不上天然的。 看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理知识,葛凤歪着头,十分困惑。 结合自己上一次经验,葛凤觉得自己八成属于天赋异稟容易怀孕的那类。 只是这件事还是太奇怪了。一般来说,性事结束后七十二小时之内服下避孕药,都不该失效才对。 「……难道西里恩给了我过期的药?」 西里恩当然没有给过期的药,在得知葛凤吃下避孕药之后,他就起疑了。 怀疑的是葛凤这具身体的身分。 一国王子,而这个国家善用联姻外交,omega王子公主皆柔美秀丽,受人喜爱。西里恩知道这是一种温吞的侵略,这些omega用自己做饵,他们的信息素成为毒品,让伴侣无法自拔,不知不觉中一举一动皆受影响。 这也是他和葛感情冷淡的原因之一。 他早就怀疑自己的父亲为何会为他定下这门亲事了。 当时的理由除了政治联姻,还有他们俩人的信息素相配,基因等级也很高,两者结合一定会诞下优秀的孩子。基于优秀的子嗣这点,他父亲真的很有可能就这样给他买了一个伴侣回来。 西里恩不信基因相配这一套,人无完人,就算将一切完美的基因组合在一起,也不会是完美的人。 但是优生学还是有道理的,西里恩只是不认同将基因用等级数字区分。 他有个猜想。 ——也许这些皇室的omega都是培养出来的,符合需求,量身打造出最美好的omega。 不一定要聪慧,可以笨拙可爱,而善于生育的omega肯定受人欢迎。 母凭子贵在某些国家并不罕见,不是每个alpha都只有一个omega伴侣,他们也能找beta情人,有时就为了乱枪打鸟。 能诞下孩子就赢了一半。 如果猜测属实,或许葛凤的身体能对抗避孕药,就是为了应对妻妾的陷害。 虽然葛凤在婚姻这方面没有敌人,这功能反倒让人在房事上颇有压力,每次都能怀的话要怎么好好培养感情呢? 一不小心西里恩就想岔了,他赶紧回神,处理正事。 他想早一步解决事情,回到葛凤身边。 终究是输给爱情 葛的国家国力不强,但懂得交涉、交易,以柔软的姿态与各国交流。 打从一开始,他们将omega送到西里恩身边,西里恩就有了防备,他与葛互相试探,谁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 只是没想到因为他一时疏忽。竟让葛走上绝路,却也意外让他获得挚爱。 久违来到葛的国家,西里恩颇为感慨。当时他们还是学生时,葛就离开他的国家,只为了早日与西里恩熟悉,适应彼此。只可惜他们让人失望了,葛并没有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试图控制他的alpha。 就算他们将他关进笼子里当金丝雀,葛依然是高傲的孔雀。 奥莉维亚早已通敌,所以才一直关心葛的状况,幸好监视葛的人没有发现异状,葛凤还将事情全盘托出。 为了让葛凤不再受到威胁,他才会挑战诸国的底线,在引发战争前将这个如老鴇一般的国家元首处理掉。他这次来正是要与新的国王缔约。 omega不是柔弱的象徵,眾多王子中早已有人心生不满,西里恩观察了一阵子,总算锁定了目标。正巧,这位聪敏的omega王子也找上了他。 他是葛的兄长,因为不孕而被捨弃,他荒淫度日,实是找寻良机。某日,他主动联系上西里恩。 「帮我取得王位。」王子说。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讨厌你的皇后,我的弟弟。」 西里恩蹙眉,不完全认同。他不讨厌葛,只是和他不熟,约等于陌生人。 「你讨厌葛?」 「不,正好相反,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王子眼神冰冷,「我的国家折断了他的翅膀,把我的兄弟姊妹当成工具,但你不是,你没有跌入omega的陷阱之中,不会被控制。」 西里恩听了有点想笑,他能轻易将人当成工具,这个王子有些地方还很天真。但他不管那么多,只要目的达成就好。 葛凤的落水加速了他的行动,他唯恐葛凤死去,只能将他再次囚禁。 最后,这位王子成功登上王位。 西里恩刚抵达这个国家不久,旧派的残党竟妄想再次利用葛凤,想要让他遭受批判,原本便很烦躁的西里恩更加不悦。 来到皇宫与新王会面,西里恩目光如炬,问:「你连残党都处置不好吗?」 「我希望我的弟弟能回来,所以稍微借用了他们。」 当上王之后,这位omega王子眼神凌厉许多,让人无法将他当成omega。 「我不会让我的皇后回来,他过得很好。」 「……你说得很好就是将他软禁吗?」 「只要他想出来,他随时都能出来,我并没有将门锁上。」 闻言,新王沉默许久,才淡淡道:「那就算了,请回吧,你发了声明之后,我会协助澄清。」 新王毫不客气地送客,西里恩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的omega还在等他回去。 ……但是他还不能走。 「葛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西里恩问:「你们的国家,对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前几任王,他是个浪漫的人,相信命中註定的契合与爱情,更相信真正的爱情可以影响爱人的举止。」 新王闭上眼,娓娓道来。 「后来他遭到爱人背叛,他的爱人被别人的信息素吸引,他开始怀疑自己对爱人的爱的纯粹。最后他得出结论,爱情可以迷惑本心,本能又凌驾于爱情。 所以他将omega当成外交工具,筛选出适当的基因,将他们培养成完美契合的omega,要omega利用alpha的本能与爱情,控制他们的伴侣。 爱屋及乌的心态皆有,只要要求不过分,博美人一笑又何妨。他们不贪心,只要有一点点利益就好。 幸运的话,能从一点一滴积少成多,变成蚕食鲸吞。 有的国家的王会有情人,为了坐稳位置,omega不会轻易流產,也不容易避孕,这都是基因筛选的成果。」 这和西里恩猜想的差不多。 「怀孕对葛有害吗?」 「原本是无害,但生多了消耗极大,你要不要考虑绝育?」 新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西里恩认真道:「正有打算。」 在新王惊愕的目光下,西里恩离去了。 待人走远后,新王垂下目光,叹气。 「终究是输给爱情了……」 知道真相但不能说 葛凤午睡到一半,被来自身后的拥抱弄醒,温暖的臂弯与胸膛伴着熟悉的信息素,让葛凤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这段时间我处理了一些事情,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关于我们的婚姻危机?」 「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有问题?」西里恩问完,张口啃咬葛凤的后颈,将信息素注入腺体,接受alpha的信息素后,葛凤浑身放松,眼睛半闔,差点入睡。 如果没有西里恩在他身上抚摸点火,他可能又要睡了。 「有问题吗?」 「没、没有,但是别人觉得我们有问题。」 「你觉得要怎么做?要对国民说我们是真爱吗?」 「……不用吧?解释完,还是会有人不信,不如不说了。」葛凤说:「只要解释我没被你监禁就好了。」 「那你必须出去走走。」西里恩亲吻葛凤修长的脖子,手则是从葛凤的衣襬伸入,轻轻搔痒。 葛凤身体轻颤,绷紧身体想远离西里恩的触摸,但西里恩不会放他离开。 痒感与快意并存,让葛凤有些混乱。 「刚才我话说到一半,我处理了葛的一些烦心事,你以后不必担心了,另外你的体质……会让你容易受孕,难以避免。」 「你想割掉我的生殖腔?」 「……不是,不要多想。」 葛凤沉思,如果容易怀孕,那还要如何快乐的滚床单? 保险套?没办法,因为alpha会成结,且会将大量精液注入生殖腔,用保险套会有两个问题,就算套子弹性很好,装了一大堆精液后卡在生殖腔里会很可怕。 「……要不你把结割掉?」 西里恩不知道葛凤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最后只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这样水就会漏光了……只可惜没办法卡着了,少了一种体验。」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葛凤感觉自己的后腰被硬物抵着。 「现在不必担心怀孕问题。」西里恩嗓音染上情欲的暗哑。 「我知道,正巧我也有点想你。」葛凤后退,主动将臀部贴近身后的硬物,「去你那里,我想被你的信息素包围。」 西里恩二话不说,将葛凤抱起,立刻跨出大门。葛凤落入西里恩的怀抱后,便攀着西里恩的脖子,轻轻舔舐,攫取信息素。 葛凤一离开,警报器便开始鸣叫,但两人毫不在意。闻声而来的下人与侍卫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就低头不敢再看。 情趣,只是情趣。 强行把人带走,警报器狂响……如果这两个人不是能非议的对象,他们早就已经生出好几篇脑洞文章了。 两个人之间让人无法插足,任谁都能看出alpha对omega的佔有欲,及omega对alpha的依赖,就连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都能闻到两股交缠的香味。 只要能看见这幕,是个人都不会怀疑他们的感情。 但问题是这种画面不能给人看! 把真相和房事秘辛说出去,皇室威仪大概也没了,皇帝喜欢玩监禁强制爱,能看吗? 现在的舆论对皇帝不利,这事宫中的人都知道。 就算两人相爱,即将迎来第三个孩子,也能被说成是压榨omega。说皇后不喜欢出门,也能被说是被逼迫编造理由。 知道真相但不能说,憋着真难过。 可以来个车震% 在葛凤原先的想像里,他是被西里恩抱着,走到西里恩的房间。 但实际情况比较辛苦,因为两个位置相隔的不是一道走廊,而是庭园,走过去需要十分鐘。 「你抱这么久手会痠吗?」葛凤问道。 「……你觉得我会走路过去?」 西里恩表情不变,但葛凤总觉得他在说:「我看起来有这么傻?」 ……走这么远的距离,手不酸,旁边的人看都觉得蠢。葛凤心想。 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葛凤便说:「我是想,我们还能来个车震之类的。」 西里恩看向葛凤,看见葛凤刻意回避他的视线,想来是害羞。 在性事方面,葛凤是矛盾的,不会欲迎还拒,反而会提出各种大胆的要求,好像不带廉耻心,但是结束后就羞怯万分,恨不得把所有记忆消除。 葛凤的性欲不旺盛,但为了维持两人的联系,他会主动。这点让西里恩心动。 西里恩不会矫情地说不需要,否则可能什么都没有……想想还有点哀伤。 走到停放车子的位置,西里恩遣走司机,将葛凤抱进车内躺在后座上后,开啟自动驾驶。 「走路十分鐘,你觉得坐车要多久?」西里恩问。 「呃,五分鐘?」 「五分鐘对我来说有点短。」 「……嫌短的话可以不要动手吗?」 西里恩一边说话,手已经开始解开葛凤的裤子。 「我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你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闻到心仪alpha的信息素,omega很容易就会產生慾望,但西里恩身上的味道很淡,还没办法达到这种春药的效果。 葛凤也知道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但是他并不担心,omega只要前戏做一做很容易就能准备好,更方便的就是直接释放信息素。 「你不释放你的信息素吗?」葛凤问。 「你只想要我的信息素吗?」西里恩反问。 「……才不是。」 西里恩轻笑,这时葛凤的裤子已经被他脱到膝弯处,他伸手握住葛凤的性器,动作熟练地擼着。 很快的,原本软着的性器已经变硬,微微翘起。 「你……跟谁学的?」葛凤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视线,遮住自己已经通红一片的脸颊。 「你。」 紧接着,西里恩张口含入。 葛凤倒吸一口气,头一次体会口交,那感觉难以言喻。 从未体会过的温热湿润,性器被吸吮,舌头在柱身上滑过,难以啟齿的爽。 葛凤偷偷从手臂的缝隙看向自己下体。 西里恩俊美的脸百看不厌,这样的人现在却服侍着自己,葛凤心如擂鼓,有种感动流过心头。 葛凤不禁看呆了,西里恩似有所觉,抬眼看着葛凤。 两人对视,一言不发,情慾的气息蔓延在其中。 很快,葛凤就将视线移开了,因为西里恩的手摸上他的后穴,在入口轻轻按压。 虽然隐密的部位被触摸,但因为是西里恩,葛凤身体很放松。 「呜!」 食指突然的入侵让葛凤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西里恩没有任何试探,直接强行侵入,修长的手指刮过他的肉壁,接着手指微弯,骨节和指腹分别抵住敏感点和肉壁,同时也把肉壁撑开微小的幅度。 维持着弯曲,西里恩将手指从甬道内拉出,停留在洞口。 葛凤轻喘着,额上冒出细汗,身体开始发热。 西里恩觉得自己撑开葛凤的手指开始撑不住了,因为葛凤的后穴已经变得湿润,他的手就快要滑出甬道。于是西里恩用力吸了一口葛凤的分身。 在葛凤射在西里恩口中的剎那,西里恩瞬间插入三根手指,同时压在敏感点上。 葛凤咬牙憋住差点憋不住的淫叫,他还是不太敢叫出声音。 那种娇媚色气的声音出自自己,总让人觉得羞耻。 西里恩看着葛凤闭上眼,不敢出声的样子,分身已经蓄势待发。 地狱脱衣划拳 但西里恩没有继续下一步。 他单手将葛凤扶起,替他穿上裤子,谜样的行为让葛凤顾不得害羞。 葛凤的耳尖通红,身上散发淡淡的香气,他任由西里恩动作,小声问:「怎么了?」 「五分鐘到了。」西里恩将葛凤的衣服整理整齐,朝葛凤伸出双臂。葛凤便投入他的怀抱。 西里恩埋入葛凤的脖子,低声说:「车子里太挤了。」 「嗯……我也觉得。」 葛凤不敢说的是,这个世界的车子避震效果太好,在车上和在地上没有太大差别。 如果他们动作太大,可能反而很明显,看就知道车内人在干嘛。 体会了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陌生的环境没有带来刺激,只带来浑身痠痛。 葛凤这具omega身体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娇生惯养,忍受不了在车内摆出各种姿势。 车子被随意停放在大门,西里恩抱着葛凤会到他的住处,路上没有遇到他人。除了西里恩不喜欢被太多人服侍外,在皇宫工作的人都要心思敏锐,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一进到房间,西里恩就立刻锁上大门,接着将葛凤放在床上。 西里恩没有释放信息素,所以葛凤身体的反应不算太剧烈,过一阵子对性就没那么渴望。 「拿你那一盒东西出来,我想看一看。」 西里恩马上就知道葛凤指的是什么,他故作镇定地去衣柜拿,放在葛凤眼前时,还是露出一丝难为情。 葛凤主动打开盒子,随手拿了一个银色小圈,「皇宫的包裹进来要检查的吧?你不害羞?」 西里恩摸了摸鼻子,坦承道:「我寄去朋友那里。」 远方的诺兰打了一个喷嚏。 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因为西里恩离开了一段时间,这里已经没残留太多信息素了。怀孕的omega需要alpha的信息素,信息素除了安抚,也有助性功能。 葛凤在射精之后性慾减退,无聊的心思便產生了。 「我们要不要来试试看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释放信息素,边猜拳,输的人要脱掉身上的一件衣服或饰品,直到有人先投降。」 葛凤原本只是说说,他没想到西里恩一口答应了。 「但是我要加上一个条件,脱光之后输了,要从这个盒子里挑一件穿回身上。」 西里恩指着盒子说。 这给了葛凤顺理成章使用那盒东西的理由,他好奇心大,只是要用那些东西,他来拉不下脸说,还得迂回地主动要求来西里恩的住所。 「好,但是我不会释放信息素。」 葛凤不是原生居民,不会靠意志力释放体味。 西里恩浅笑,我来引导你。 接着,强势地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葛凤瞬间被信息素环绕,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口乾舌燥,后穴发痒。 我是想出了什么地狱游戏啊?葛凤暗自叫苦。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葛凤举着微微颤抖的手,说:「剪刀、石头——」 「布!」 第一局,西里恩输了,他脱下手錶。放在床头柜上。 率先赢了一把,令葛凤提振精神,将注意力从求欢的衝动上移开。 「再来!」 五感敏锐 在西里恩的信息素诱导之下,葛凤也不自觉地散发出自己信息素,自虐的两人被彼此吸引,却只能用意志力抵抗,不使自己沉沦。 第二局,又是西里恩输,这次他拿掉领带。 经过两次平手,葛凤才第一次输,他看看自己身上的东西,发现自己处于劣势。 西里恩身上的装备很多,把戒指、袖扣、肩章之类的东西算进去,可以脱很久。然而自己竟然只有四件衣物。 葛凤很后悔自己因为懒惰只穿睡衣,刚才被西里恩带出来的时候,连拖鞋都没穿。 他体会到未雨绸繆以及不作不死的真諦。 「我要脱电子脚镣。」葛凤朝着西里恩伸出自己笔直修长的腿,纤细的脚踝上掛着脚镣,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除了天生之外,还有葛凤不喜欢出门只待在室内的缘故。 西里恩像捧着贵重的易碎品,小心地捧着葛凤的脚掌。 葛凤原以为要用钥匙还是密码之类的,想不到西里恩只是把手指在上面一按,脚镣就自动松脱了。 「原来是指纹解锁啊……」有点变态的感觉。 不过西里恩本来就这样,正常发挥吧。 葛凤忽略被西里恩碰触肌肤產生的燥热,继续下一轮猜拳。 西里恩身上除了外套,还有背心、衬衣等像洋葱一样有好几层,葛凤很努力想把西里恩扒光,但是数量差距是残酷的。 这回葛凤输了,再三思考后,葛凤选择先脱裤子。脱下裤子后,葛凤拉了拉只勉强盖住大腿根的下襬,觉得有点冷,于是默默地鑽进棉被里。 西里恩没有意见,于是猜拳继续。 在葛凤将身上衣服全脱光后,看着身上还剩下一件裤子的西里恩,觉得自己还有一拚之力。 于是下一局继续。 只是原本经常连胜的葛凤开始连败,西里恩拿起一个小巧的乳夹,问:「我们刚才好像没讨论要自己穿还是对方穿。」 「……我刚才说的是挑一件穿上,所以是我挑!」 「喔。」西里恩将乳夹放回去,「那你挑吧。」 葛凤觉得自己还是亏了,但至少不用夹那个东西,可以先从温和的东西开始。 他拿起一个脚环交给西里恩,西里恩装在他原本装着电子脚镣的脚踝上。 从脚环开始,西里恩再也没输过,下一个物品,葛凤拿起一条不知道用在哪里的鍊子。 「这个不行,和夹子是一组的。」 葛凤从脖子到脸都变得通红,开始找其他接受度比较大的东西。 于是葛凤的脖子上套了一个后面有开口的皮项鍊,开口是为了让alpha咬住腺体。 游戏进行到后面,信息素渐浓,葛凤越来越难维持注意力,这导致葛凤输得越来越轻易。他微微喘息,连指定小东西都困难了。 一方面是剩下的程度差不多,另一方面是他快被本能控制。 「我觉得我像一棵被装饰的圣诞树……」葛凤开始胡言乱语。 西里恩不知道圣诞树是什么,于是他问了,葛凤解释道:「某个节日的习俗是会在树上放装饰品……」 虽然意识不清,某些地方却还保有逻辑。西里恩很佩服葛凤的这一点。 看出葛凤被醺醉了,西里恩道:「你只要认输就好了。」 葛凤眼神迷离,视线方向是西里恩已经耸立很久的下半身,「为什么……不是你投降?」 「因为我的自制力很好,不会未经允许就侵犯omega。」西里恩苦笑,「儘管遇上你,几乎用完我所有的自制力。」 「……靠。」这样的意思不就表示一定是他会先投降求操吗?绝对不会是西里恩先扑上来。 亏大了! 「还有……我曾说过alpha五感敏锐。」 「靠!」这不叫代表,西里恩连输都是故意的吗? 被耍的恼羞战胜本能,葛凤气呼呼地扑上前,咬在西里恩的后颈,拳头砸在他的后背。 看葛凤真的生气了,西里恩便把葛凤抱紧,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认输。」 同时,释放更多信息素。 听到那三个字,葛凤的身体彻底放软,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任君採擷的模样。 他的皇后% 安静的葛凤总算像个正常人了。 西里恩俯身,捏起葛凤的一边乳头,轻轻揉捏着,乳头很快就充血胀起。他拿着一个环形的金属乳夹,将乳头放入环中央,接着拴紧,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刚好能束着红肿的乳粒根部,透出鲜红欲滴的鲜果。将一边弄完,就换另外一边,两边乳夹上各有一个铃鐺,并用一条极细的银鍊子连结起来。 「认输了还犯规……你当我在训练负重吗?」葛凤发出娇媚的呢喃,内容却依然不合时宜。 对于葛凤的出戏台词,西里恩已经能免疫,他吻着葛凤的胸口,说:「你不想要,就不会说要来了,也不会玩游戏。」 虽然大多数时间,西里恩希望葛凤能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但有些时候,西里恩寧可葛凤少说点话,只要专心做事就好。 「嗯——」随着西里恩拉扯鍊子,葛凤语尾拉了长音,打断未出口的话语。 西里恩靠近葛凤微张的嘴,先含住他的下唇轻咬,再堵住他的整张嘴。随着吻的加深,两人脣齿相依,舌肉纠缠,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 葛凤没能从接吻体会到爱意,倒感受到alpha的霸道。 虽然是皇帝,也是alpha,但葛凤极少感受到西里恩的alpha气质,大概只有在展现本能时能窥清一二。 接吻是一个对葛凤来说,不能理解的行为。交换唾液,如果是在吃饭完就太可怕了。 葛凤不会拒绝西里恩的强吻或索吻,只会努力让自己脑子放空,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但他意外发现西里恩的吻并不讨厌,带着信息素的暗香,让人沉迷,让葛凤勉强喜欢接吻。 不自觉的,葛凤伸出双手,抱住西里恩的后颈与头部,加深了吻,不让他离开。为了让葛凤松手,西里恩带着些许恶趣味,扯动葛凤胸前的链条。 葛凤松开手后,西里恩打量葛凤赤裸的身躯,上面装饰多了不少,但没有一样能真正伤害到他。 他捨不得,也不想。 乳粒因充血变得鲜红,像是熟透快要破裂、汁水淋漓的果实,西里恩舔了上去。 「嗯啊……舔金属会有金属味吗?」 贝齿轻轻咬住果实,铃鐺发出轻脆声响,葛凤识趣地不说话。 在西里恩口手并用之下,葛凤难以保持沉默,断断续续发出欢愉的呻吟。 随着情慾上涨,葛凤体内分泌的淫水已经打溼了他的臀部,稍微挤压臀瓣,就能听见淫靡水声。 西里恩将葛凤的双腿由内朝外推开,露出挺立的分身,还有隐藏在囊袋之下,隐隐洩漏行踪的秘穴。 「我认输了,让我进去可好?」西里恩先斩后奏,一边寻求同意,边抚摸穴口的皱褶,把它们揉平。 但是西里恩难得用这种低下语气,加上西里恩富有磁性、因伴有情慾而更加色气的嗓音,葛凤根本不可能拒绝。 葛凤主动抬高臀部,用手固定大腿,「进来。」 原本想说请进,但太有礼貌反而有点好笑,所以选择进来。 这带给葛凤一种高傲的气质,西里恩一愣,在葛凤的身上,原先不属于他的皮相之上,看见葛的影子。 西里恩善于隐藏,他将异样的情绪拋诸于脑后。 「是,我的……皇后。」 扶着早已硬挺的肉根,西里恩缓缓推入,动作缓慢而深刻。 葛凤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身体被异物凿开,但每次都会紧张兴奋,就像第一次尝试新事物一样。 如果自己太习惯,大概就会变成性冷感了。葛凤心想。 他完全忘记自己以前做到一半还会分心打游戏,自己在床上能得到乐趣,除了信息素,还多亏了西里恩费尽心思的开垦,将荒地变良田。 因为尚在孕期,西里恩没有一衝到底,而是先在穴口附近的敏感点摩擦,再慢慢深入,由浅到深,由缓至急,渐渐加快速度与力道。 在西里恩的撞击下,葛凤已经抓不住自己的腿,于是葛凤将双腿勾在西里恩的腰上,双手紧抓两侧的床单,防止身体滑动,胸前的两颗铃鐺摇摇晃晃,声音细小,被葛凤快意呻吟掩盖。 最后,西里恩拉开葛凤的双腿,维持仍在葛凤体内的状态,将葛凤转了一百八十度后继续顶撞,并咬住从项圈开口透出的后颈。 西里恩揉捏葛凤的乳肉,咬着后颈的腺体,将精液全注入在葛凤体内。 在精水浇灌下,葛凤也洩了,全撒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葛凤彻底用完了力气,趴在床上,双眼几乎是瞬间闔上。 睡着前,他心想:有圣诞树有铃鐺,还真的是圣诞节。 没办法凑齐一组,只因缺少beta 夜半醒来,葛凤隐约听到敲门声,于是他撑着痠麻的身体,简单披了一件衣服后走向房门。 靠近门时,他听到奇怪的声音。 面露狐疑,葛凤带着警惕,缓缓打开了门。 ——被突如其来的热水喷了一脸。 葛凤一愣,望向自己的下方,那里是一个小孩,抓着一把水枪朝他射。 「我也要让你尝到睡觉的时候被吵醒,房门还要被泼水的心情!」 「小王八蛋!」葛凤马上就想起上次的梦境,「是你住在我这里好吗!要泼水别泼我啊!去找你另一个爹!」 葛凤一把抓起小孩,小孩两腿在空中踢来踢去,然后葛凤想了想,发现不对劲。 自己不是还没生出来吗? 然后,他就醒来了。 每次起床,不是事后的缠绵,而是对前一夜荒唐所流出的悔恨的泪水。 葛凤两眼发直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转头看着还在他身边睡着的西里恩。 不是西里恩起晚了,是葛凤又因为奇怪的梦提早醒了。 感觉到葛凤的动静,西里恩睁开眼睛,眼中只有葛凤。 「怎么了?」西里恩问。 「……还记得我以前那个敲门的梦吗?」 「记得。」 「我又梦到一个类似的了,这次是一个小孩朝着我的门泼热水。」 想到昨日白日宣淫到晚上的事,两人起了一阵恶寒。 「……以后还是不要在这时候做了,我有阴影。」 西里恩轻轻抱了抱葛凤,「以后不会让你怀了,太辛苦了。」 「嗯,百发百中是挺累的。」葛凤说。 两人难得能在一起度过悠间的早晨,于是都躺在床上,没有急着下床。 「你还记得我以前的生活吧?」葛凤发出感慨,「我觉得我就像是一条橡皮筋,以前的我被绷得死紧,现在的我啊,弹性疲乏,彻底松了。」 西里恩抱住葛凤,晨勃的下身靠上葛凤,「我觉得还挺紧的。」 葛凤红着脸,叹气,「我觉得我把你教坏了。」 在腺体的位置落下一个吻,西里恩说:「我不想弯弯绕绕。」 「……直接过头了。」 西里恩进步最快的除了花招百出外,就是优异的语言艺术了。 又缠绵了一阵子,两人才起床,葛凤摸着肚子,说:「如果是一个beta,我就集齐一组了。」 「omega和alpha不容易生出beta,而且要集齐一组,需要六个。」西里恩说。 「喔……我忘记是六种性别了。」 两人共进早餐,葛凤先吃完了,就托腮看着西里恩的脸,「外面谣言怎么办?」 西里恩拿着叉子的手一顿,说:「不能特地解释,会变成欲盖弥彰。」 「但是不解释也不行吧?」 「和平让他们忘记了,我是他们的皇帝。」西里恩淡淡道:「下个月的建国纪念日,歷年都有直播,这次你和我一起出席。」 「啊?」葛凤有点慌,「我要说什么吗?」 「微笑就好。」 一个月后,皇室进行每年惯例的直播,但今年与过去不同,是皇帝皇后一起出席。 过去听说皇后身体微恙,不克出席,后来又谣传是遭到软禁,所以这次皇后出席,也备受怀疑。 直播是很正经严肃的直播,皇后从头到尾只说了大家好三个字,安静得像尊精美的娃娃。 虐待皇后疑云仍盘踞着,直到皇帝无意识的动作。 皇后安安静静当背景时,突然眉头一皱,望着桌面下。 西里恩没有忽略葛凤的反应,他停下原本要读的台词,靠近葛凤低声问:「不舒服吗?」 「觉得肚子被踢了一下。」葛凤浅笑,「没事。」 摄影机捕捉到皇帝的关怀与皇后的笑容,两人说话虽然小声,但还是被收音器录到了。 「我们国家又有小皇子了?」 「上一胎还没满一岁吧?」 「嘖,又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 思想齷齪阴暗的人有,但大多数人想的是:「皇帝的皇后的观察如此细微,皇后的笑容幸福洋溢,两人眼神皆充满情感……他们之间真的是传闻中的不堪吗?」 建国纪念日后,谣言渐渐平息,他们的婚姻危机很轻易地消失了。 不久后,葛凤动手术取出半成熟的胎儿,这次是女alpha,长得像西里恩,葛凤没办法完成凑齐一组的愿望了,有点小遗憾。 等身体恢復后,葛凤又抽空去了湖心亭,这次他穿着轻便的衣物,没有带任何随从。 他不知道那一箱东西是什么,但他有种直觉。 那箱东西不能让西里恩知道。 葛凤摸了摸胸口,胸中澎湃的情感不知道是属于自己还是这具身体。 「……我连自己身体前任主人的记忆都不清楚,迷糊这么久,也该让我明白了吧?」 葛凤喃喃自语。 葛的忧伤 去掉鞋袜,葛凤捏着鼻子就跳进水里,靠着记忆找寻水中的箱子,幸好位置没有变动太多。 葛凤抓着箱子,一秒都不敢耽搁,单手抱着箱子,拼命划水踢水往水面上游。 头一离开水里,他便用力大吸一口气,紧接着把空着的那隻手伸向岸边。 然后那隻手的手掌被抓个正着。 「喔,糟。」葛凤面露尷尬,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又溺水,而且你特意把人支开,正好我在附近。」 西里恩把葛凤捞出水面,给他递毛巾,「你原本是想要这样湿着回去?」 「……啊。」这样大家都知道他下水了。 葛凤望天,脑子真的要用,现在钝得不忍直视了啊。 「所以你是来找什么?」西里恩看着那个箱子。 垂下眼,葛凤语气轻轻的,「这个东西我希望能自己先看过,再决定要不要让你知道。」 西里恩没有回答。 正当葛凤已经不抱希望时,就听到叹气。 「……我知道了,但你必须先回去换身衣服。」 葛凤惊讶地望向西里恩,西里恩微笑,「我想试着信任你,而且这应该是葛……留下的吧。」 「对,我想要知道他留下了什么。」葛凤点头。 「为什么执意要了解他?」 「……因为即使接手了他的身体、他的人生,我对他仍一无所知,如果了解了,也许我也能知道哪些危险,是我该注意的。」 理由很充分,但不是葛凤最主要的理由。 他最想知道的是葛皇后,他的意图,还有他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被软禁的皇后会记得皇宫的建筑配置,为什么会有人来监视关切他的行动? 为什么一个人死后,自己却找不到太多关于皇后的痕跡? 不知为何,葛凤有点惧怕知道真相,但是他又好奇,想去挖掘一个死人的过往。 葛凤回去后先洗了热水澡,之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确定房间内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之后,葛凤才打开箱子。 箱内的物品让他胆战心惊。 用塑胶尺、木筷等随处可见的生活用品打磨成的利器、还有一叠又一叠的纸张,这些在密封性良好的箱子内没有遭到破坏。 葛凤抖着手,翻开最上面的一叠纸,里面是皇宫的各种情报分析。 其他还有帝国的资料,鉅细靡遗,葛凤毫不怀疑,拥有这些,就能抓住帝国的漏洞。 但是葛皇后没有选择销毁自己作为奸细出卖国家的证据,却将这些藏在箱子里,然后安静地自杀。 「……为什么?」 葛凤不懂,所以他继续翻着箱子内的东西。 其他还有葛皇后高中时的笔记,但是内容与葛凤就读的专业截然不同。箱子内的物品,与艺术生omega一点都不搭,更像是一个潜伏已久,接受过训练的间谍。 在箱子的最下面,有一封信,信的内容不长,却仅靠几句话,就道出这些物品的主人最深沉的爱意。 我在你与国家之间,选择了你,希望我的离去,能为你带来幸福。 读着信,葛凤的泪水溃堤,泪珠落在信上,留下水痕。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就像是他正在体会葛不曾为人所知的哀伤。 葛凤继续翻着箱子,想找出更多线索,最后他用刀子划开箱子的夹层,找出一本笔记本。 是葛的日记。 由悲剧构成的喜剧 日记本厚度不厚,葛凤本以为是近期的,翻开才发现不是。每则日记只有一句话,一行就写完了,最早的日期是将近七年前。 「愚蠢的艺术课,我想把画笔插到alpha的眼里。」 「懦弱无用的alpha,比我还没用,但他勉强还行。」 「为什么我是omega?如果不是,我就不用坐在这里陶冶我根本没有的文艺气息了。」 前面几页几乎都是抱怨omega的课程,接下来就稍微有点不同了。 「他们的队形漏洞百出,这真的是未来的军人吗?」 「自以为厉害,在omega面前献殷勤,愚蠢。」 批评的下面是队形的笔记与解释,还有改进方法。 葛凤是个外行,但是看这本笔记,葛凤总算知道为何西里恩会把葛皇后关起来了。 或许西里恩不知道葛皇后具体做了哪些事情,但是在他们还没结婚前,可能就察觉到了吧。虽然是omega,但是他一点也不柔弱、多愁善感,他的天赋与才能,对西里恩来说很危险。 后期的日记几乎没有心事,全是生活观察、实验、战术假想等。 在倒数几页,才稍稍透漏葛皇后的心声。 「呵,我竟然要利用omega令人厌恶的发情期,才能接近他。」 「……我不想屈服于本能。」 葛凤回想葛皇后撑过发情期的事蹟,这毅力令人佩服。但是也对葛皇后的心理问题造成影响。 「……我厌烦传递情报了,虽然没一个是真的,解读不了的人没资格看懂,一群白痴。」 「垃圾祖国。」 「他才不是能用感情或omega掌控的人,他可是我认可的alpha。」 葛凤从这句话看出葛皇后的一点小得意。 最后的日记,时间是葛皇后自杀前。 「……好吧我输了,我累了,如果最初相遇时,我是alpha就好了,这样也许我们还能当战友。」 「我爱的皇帝啊,永远不会爱上我,因为我们太相似了。」 读完日记,葛凤感觉到浓厚的压抑,葛皇后将自己隐藏起来,包含爱意。 西里恩和葛皇后的关係不坏,因为表面上,两人都是公事优先,彼此有彼此的立场,相斥但维持平衡。西里恩不会爱上一个会威胁到他的皇后,但是葛皇后先爱上了西里恩。 对于自己国家的恨,难道能让葛决绝地去爱,坦然赴死吗? 葛凤把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放回箱子里,不发一语。 当天晚上,葛凤发了高烧,或许是落水的缘故,或着是一些其他的因素。 他又看见了葛皇后落水的那一刻,但是开始的地方要早一些。 从自己的视角,他从各个想像不到的地方翻出他的犯罪证据,一一装进箱子,接着随便拿了纸和笔,写上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报,有些塞在明显的角落,有些摺好了,细心地藏在身上。 将摺好的信交给混入宫中的探子,他才抱着箱子来到湖边,将自己沉到湖底。 因为不想要再背叛,所以他选择死亡。 他不奢求没有结果的爱,但可以为了爱,选择自我满足的自杀。 退烧之后,葛凤就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在他床边椅子上,膝盖上放着书,已经睡着的西里恩。 「……如果我是葛的重生,那么这个故事就很圆满了。」 必须蜕变成没有牵掛孑然一身的人,才能得到西里恩的爱。 「……但是我不是他。」 所以他是一桩由葛的悲剧,构筑而成的幸福故事。 爱情的赢家 可能人被盯着时,就算是睡着的状态也能有反应,被葛凤看着,西里恩竟然醒来了。 「早安啊。」葛凤笑着说。 「早安,身体好些了吗?」 「睡一觉就退烧了。」葛凤装作不怎么在意,问起葛皇后的箱子,「我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东西呢?」 「在桌子上。」 「你不好奇吗?」 「好奇,但读了对我没有用。」 西里恩冷酷的回答,对葛凤来说并不意外。 因为他的感性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我觉得你可以看看。」 西里恩原本对那箱物品不敢兴趣,但是因为葛凤建议,所以他看了,一字一句读完了。 「有什么感想?」 葛凤侧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西里恩,他虽然相信西里恩对他的爱不会动摇,但是这又间接证实他是一个多么无情的人。 没有多说什么,西里恩放下葛皇后留下的信,回到葛凤身边,用力抱紧他。 「不用担心,我爱的是你。」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葛凤说:「你一点动摇都没有吗?」 知道一个人用了他生命的全部来爱你,是个人都要动摇吧? 而且重点是,他是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是自己遇到,可能就要感动得原地结婚。 「没有动摇。」西里恩淡然道:「他做他的事情,不会考虑到他人心情,他只是为了自己。」 只看这一句,妥妥的渣男发言。 「他做这一切时,并没有考虑我的心情,他也知道他不需要,他不需要我同情的爱。」 说着,西里恩笑了。 「我了解他,也知道他的能力,我们大致上互相了解,唯独不知道他爱我。」 回忆起两人初见之时,葛皇后是多么黯淡又耀眼。 他藏在一群omega之中,是一个劣等生omega,但是他的眼神是耀眼的。 他常偷看alpha上课,但这种事几乎每个omega都会做,他们有着不切实际的浪漫与幻想,希望能和喜欢的alpha进行标记仪式。 葛与他们不同,他的眼神闪亮,像是一隻骄傲的小孔雀,对于alpha是淡淡的鄙夷。 但是当自己不经意与他四眼相对时,他会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原本他以为那是心虚,或是避免被洞察心理的训练,看来并不是那样。 西里恩抱得更紧,紧到葛凤感觉到被束缚的压力。 「他很聪明,那些资料藏有暗语。」 葛凤猛地转头,那些资料里还藏有资料?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 转念一想,自己当被软禁的皇后好像也间得发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会干一些无聊是麻烦事,好像并不是那么奇怪。 「解读还需要一些时间,我能把东西带走吗?」 「带走吧,反正我也看不懂。」葛凤摇头,「而且这些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吧?」 「……谢谢。」 「谢什么?」 「不介意他和……我。」 「介意什么?人人都知道死去的是白月光,活着的只有未来赢得过死去的,死去的在回忆里永远是胜利者。」葛凤叹气,「在我这里,我才是自始至终的赢家。」 得到爱的人,大概就是胜利者了吧。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葛凤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你爱上我了吗?比喜欢还要喜欢?」 「我爱你,也爱上你。」西里恩在葛凤脖子上啃了两口,「你懂我是什么意思。」 「……靠。」 不要只精进语言艺术和断句能力好吗? 终于出了门(完) 西里恩将葛皇后的物品带回去解读,得到的结果让他为葛凤这个人感到惋惜。 如果换一个身分,他们大概会是至交好友。 解读的结果十分惊人,全是已经规划好地逃离路线、破解防御的方法。 还有一句话:「世界将我变成他们想像的样子,我唯有在阴暗之处大笑。」 西里恩觉得这句话已经让葛用光他为数不多的艺术细胞。 因为本能,omega容易得到alpha,但是这让葛无法接近心仪的对象,也无法发挥自己的天赋。 或许他原本是认真执行任务,或着……以那个国家的特性,也许他们原先根本没有这种打算,只是单纯想要製造并出口柔弱的菟丝花,但是发现了他的才能,才选择最有效的利用,这种利用没办法见光,他的能力永远也得不到认可。 出于怨与恨,葛就算暗地里做了很多事情,仍没有对西里恩造成实际伤害。 还有那位新王,是葛同母同父的兄长。也许是因为葛的缘故,新王才会和自己合作。 西里恩虽然遗憾,但并不懊悔,因为他爱的人只有一个。 就像葛对他的了解,他们的心永远不会靠近,葛非但没有接近,反而奋力将自己远远推离。 他留下的只有难以理解、读懂读清的字句,矛盾地希望有人能读懂,却又不希望他能这么容易被读懂。 之后,葛凤和西里恩合力将箱子及箱内的物品全烧了,灰烬撒在湖里。 「……保重。」西里恩说。 「……谢谢。」葛凤说。 如果不是葛的离去,西里恩绝不会有爱上人的一天,葛凤也不会有衣食无缺无忧无虑的生活,顺带收穫爱人。 「葛凤,你想出去看看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有些东西这里没有。」 葛凤想了想,说:「做梦就有了,再不济还有全息。」 这个时代的全息虚拟世界做得很好,已经到了就算在家里也能体会云霄飞车的程度了。 科技,拉远了人类与自然的距离。 西里恩不再劝,倘若有一天葛凤想出去了,那他会陪他一起走。 三公主欧瑞拉从小就有一个目标,就是救出生下他的父亲,皇后。 从她有记忆起,这位柔弱的omega父亲一直待在寝宫,足不出户,肌肤是长年不见日光的白,美丽,但脆弱又病态。 后来到她到皇宫外上学,接触其他人,她才知道这叫软禁。 她去找她的哥哥姊姊求证,得到的结果令她心碎。 「皇后被父亲折磨得精神衰弱,连我和凯特都分不清楚,欧瑞拉你要小心,说不定我们会被彻底遗忘。」 欧瑞拉想起,她每次去找父亲时,从来没有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 这令她感到心慌、忧虑、愤懣。 在她看来,皇帝是恶龙,皇后就是被囚禁的公主,需要勇者来拯救她。 于是三个小孩做了小小的约定,他们要救出皇后。 几年又过去了,葛凤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房间跟原本长得不一样。 「……是我记错了还是我梦游了还是我瞬间移动?」 「父亲!」三个孩子轮流扑到他的怀里。 葛凤摸了摸自己孩子们的头,为自己还记不起来名字感到心虚。 「……怎么了?」 「你自由了!」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有不好的预感。」 西里恩只是出去一阵子,回来就发现葛凤不见了,让他一阵恍惚。 详细搜索后,西里恩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去哪里了?」西里恩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指望能问出结果,从葛凤身上的追踪器来开始找还更快一点。 过没多久,西里恩就找到人了,葛凤被这三个小孩合力用行李箱偷渡到皇宫外某间饭店,西里恩不免佩服起葛凤,竟然能睡成这样都不会醒。 三个孩子吓傻了,面面相覷。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西里恩严肃的语气不怒而威,三个小孩立刻缩起身子,实话实说。 「因为,因为父亲太可怜了!他被软禁那么久,我们只是想让他出来一下!」 葛凤一愣,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误解还在。 他只是单纯懒而已。 「他都已经精神耗弱了,我们怕父亲忘了我们!」 葛凤尷尬的抓抓头,他这是记忆力不好,认不得双胞胎谁是谁,两人名字永远对不上脸。 欧瑞拉勉强能记住,但他记不得是欧还是奥,索性不说名字。 「我没有被软禁啦,你们误会了,其实我们感情挺好。」葛凤说话时,羞得脸上浮现淡淡红色。 如果不是做了绝育手术,恐怕小孩都能组一队排球队了,咳。 西里恩无奈,不忍责备只是好心的孩子们,顺势提议道:「既然都出来了,不如一起走走?」 出来找葛凤时,西里恩保持低调。 为了偷偷救出葛凤,三名绑架犯也很低调。 唯有一隻睡死的米虫,身上还穿着睡衣。 西里恩派人送来衣服给葛凤换上,一家子便开始临时起意的出游。 本来以为首次外出会让葛凤紧张,但西里恩发现自己多虑了。他适应良好,心情愉快,好奇心不比孩子少。 这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体验集体出游,三个小孩一开始还怯生生的,但很快就跟其他小孩有样学样,缠着家长买东西。 葛凤什么都没带,钱全是西里恩出的。 见西里恩花钱从不看价钱,葛凤感叹,「当国家的米虫有一种心虚还有一种爽感。」 「……我没说过皇室有自己的赚钱方法吗?」 「……没有。」 「税金用于建设都不够了,皇室必须自己赚钱,產业包含购物商场、乐园、美术馆、博物馆的观光收入等。」 「……所以就算你退位了我也不必担心我的生活品质?」 「是的。」 葛凤觉得自己能来这里真的是中大奖了,虽然首抽一般,但最后抽了一张ssr,此生无憾。 这时,西里恩听到细小的快门声,不动声色地看去,发现是拍照的人。 葛凤察觉西里恩视线的变化,跟着看去,发现可能是狗仔。 然后葛凤朝着镜头挥手,洋溢的毫不做作的笑容。 这张偷拍到的照片包含皇后幸福的微笑,皇帝温柔的微笑,还有三个与双亲动作亲暱的孩子,绝大部分的人都相信这张照片不是摆拍,是真实的。 西里恩与皇后之间的爱情恩怨,一直是眾说纷紜,直到多年后,才让人窥见真相的一角。 更多关于他们生活的秘闻、像是为何王子公主的生日这么相近,还有皇帝已经做了绝育手术不会有其他omega或孩子,这些都让人更相信他们之间不是宫廷权谋大戏,而是一段真挚的感情。 或许开头并不美好,但最终,他们都有了理想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