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纯百)》 第一话 **阅读需知** ooc预警。人物性格不完全符合现实,代入脸就好了。 本来是按照原型编写的,结果写着写着完全融入到这个时代背景下,又不想半途而废想着还是发吧,代脸看看就行。 ————————————————————————— 风穿过窄巷时带着股潮湿的土味,吹得门楣上的木牌吱呀作响。 Orm蹲在杏树下练冰遁,凝结出的冰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撞碎在石缝的青苔里,像这个家族的处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因那点稀有的冰遁血脉,被无形的线牵扯着,悬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木叶村西角一小片区域居住都是搁纳帕姓氏的人,而Orm家所在的院落藏在这一带区域的窄巷深处,虽远不及宇智波族地的恢弘,也比寻常民宅宽出两间屋的距离。 院墙年头久了,墙根爬满青苔,只有院门上挂着的冰纹木牌,还能看出点与寻常人家不同的体面。 院子里的老槐树歪歪扭扭,枝桠快探到隔壁的屋顶,树下的石碾子磨得发亮,是母亲生前用来碾药草的。 Orm蹲在地上,用指尖戳着自己刚凝结出的冰珠——十二岁的冰遁还不稳,冰珠在她掌心滚了两圈,就化出半滩水,凉得她指尖发麻。 这是她第五次发现“不对劲”了。 上个月在浴室,镜子里突然晃过一道黑影,被她一花洒热水泼过去,只听见“哎哟”一声闷响,再回头时,窗外只有晃动的树枝;二周前在仓库练术,总觉得背后有视线,她故意打翻火盆,火星溅到暗处时,传来布料烧焦的味道,第二天就听说“巡逻的护卫”手被烫伤了。 父亲说是她太敏感,可Orm知道,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和家里的护卫不一样。他们像蟑螂,昼伏夜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浑身发毛。 “Orm。” 父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冷硬。Orm猛地回头,看见父亲站在训练场边缘,身边跟着个陌生的少女。 少女比她高半个头,穿着灰扑扑的训练服,袖口磨得发毛,卷到肘部的动作透着股利落。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束成紧实的马尾,用根磨得发白的暗蓝色布带系着,发尾垂到腰侧,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训练服的褶皱,竟有种说不出的利落感。阳光落在她额角,Orm才发现那里还有道浅疤,几乎和肤色融为一体,想来是旧伤。 “这是Ling。”父亲的目光扫过Orm,“以后她跟着你。” Orm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结——又是这样。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还不够,现在要直接塞到明面上了? 她打量着少女,对方的马尾随着转头的动作轻晃,几缕碎发从鬓角垂下来,贴在冷白的皮肤上,反倒衬得那双眼更静了,像藏在树荫里的潭水。 “跟着我?”Orm站起身,故意挺了挺脊背,十二岁的身量在少女面前像株没长开的草,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滑到眼前,“她能干什么?帮我拎包吗?” 少女没说话,只是垂着手,视线落在Orm脚边融化的冰水滩上,像在研究什么。她的右手始终贴着腰侧,那里别着的刀柄用布缠了又缠的,刀柄的位置被磨得发亮。马尾辫垂在一侧,露出的脖颈线条很利落,像被精心打磨过的刀刃。 父亲的声音沉了沉,“别像前几个那样,总惹麻烦。” 前几个?Orm心里冷笑。那些被她用冰碴子塞衣领、用痒痒粉撒护额的“麻烦”,明明是自己扛不住。 她瞥了眼少女胳膊上的疤——小臂外侧有三道平行的浅痕,新肉的颜色比周围皮肤浅,看着有点吓人。再看那束乌黑的马尾,和自己家族标志性的金发截然不同,像团沉在水底的墨。 父亲走后,训练场只剩她们俩。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少女还是那副一动不动的样子,马尾辫垂在身后,像株扎在土里的黑竹。 Orm忽然觉得烦躁。她攥紧拳头,查克拉顺着手臂往上涌,掌心瞬间结出枚鸽子蛋大的冰球。她没看准头,随手就往少女脚边丢过去。 “啪”的一声,冰球在少女鞋边炸开,冰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少女的身体连晃都没晃,只是低头看了眼湿掉的地方,又抬眼看向Orm,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像在看一块掉在地上的冰。她抬手将垂到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马尾随着动作轻晃了一下,发尾扫过腰侧的刀鞘。 “喂,”Orm故意提高声音,“吓傻了?前几个被我冰球砸到腿,可是哭着喊着要回家呢。” 少女这才动了动,弯腰捡起脚边一片被冰水打湿的落叶,指尖捏着叶子转了半圈:“Orm小姐的冰遁,比上周在仓库练的稳多了。” Orm心里“咯噔”一下。她上周在仓库偷偷练术,明明锁了门——她怎么知道的? “你监视我?”Orm的声音尖了些,掌心的冰碴子又开始凝结,“和那些躲在树后面的老鼠一样?” 少女把落叶丢开,拍了拍手上的水:“家主让我跟着您,确保您的安全。” “安全?”Orm气笑了,冰碴子在她指尖飞旋,“我看是监视吧?” 她忽然往前跑了两步,冰遁查克拉猛地爆发,地面瞬间结出层薄冰,顺着少女的脚腕往上爬——这是她新练的小把戏,上次用这招冻住了那个总偷看她写作业的“护卫”,对方跳着脚滑稽的样子,她现在还记得。 可冰刚爬过少女脚踝,就被她抬脚避开了。不是慌乱的跳开,是很稳的后撤半步,同时伸手在冰面上轻轻一按,那层薄冰竟“咔嚓”一声裂成了碎块。她的动作很轻,马尾辫却随着侧身的弧度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像黑鸟展开的翅膀。 Orm愣住了。这手法……不像普通的护卫。 少女的指尖沾了点冰碴,她没擦,只是看着Orm:“您的冰遁还不稳,别总在自己脚边用,容易滑倒。” “要你管!”Orm的脸有点发烫,转身就往训练场深处走,故意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没动静。 她回头,看见少女还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刚才练术的地方,那里散落着几颗没化透的冰珠。阳光照在她的马尾上,乌黑的发丝泛着一层浅淡的光泽,额角的旧疤被镀上层金边,竟显得有些柔和。 Orm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时故意撞向少女——少女像提前预判到似的,侧身让开了。后撤半步离开的同时,伸手在冰面上轻轻一按,那层薄冰竟“咔嚓”一声裂成了碎块。侧身时,她的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像黑绸带掠过空气。 Orm看着自己的小伎俩被Ling再次化解,她瞪了少女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却没再搞小动作。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金色的发丝与黑色的马尾,在风里各自轻晃,像两条暂时休战的小蛇。 而Ling跟在三步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布条——那是她11岁时第一次执行任务,被敌人的苦无划伤后,用撕下的衣角临时缠的,洗了很多次,布料已经发脆了。她束马尾的暗蓝色布带也是同一块料子,磨得发亮,却系得很紧,确保出刀时不会有线丝碍事。 她看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小身影,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晃眼,像团燃烧的小火焰。目光平静得像潭深水,只有束得紧实的马尾,泄露了她时刻紧绷的神经。 家主说,Orm是家族百年一遇的纯正血统,必须看好。至于那些被她“弄走”的前辈……多半是没受过真正的训练,连这点小把戏都扛不住。 Ling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那些无关的念头压下去。执行任务时,不需要思考“为什么”,只需要“做到”。这是她在那个只有训练和任务的日子里,用无数次擦伤和疤痕换来的教训。 她的视线落在Orm晃动的金发上,像盯着一个必须守护的目标,无波无澜。 而Orm指缝里悄悄凝结的冰针,最终还是没丢出去。她只是在转身时,故意把冰针丢在地上,看着它被少女的鞋尖碾成碎末。 “无聊。”她小声嘟囔着,转身跑进了训练场深处的树荫里。阳光穿过树叶,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而另一道稍高些的影子,紧随其后,那束乌黑的马尾辫在阴影里轻轻摆动,跟了进去。 树影深处藏着个破旧的木秋千,是母亲生前留下的,如今铁链锈得发僵,木板也缺了角。Orm盯着秋千看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母亲走的那年,她也是这样攥着秋千链,看父亲把黑布蒙在灵堂的匾额上,布料摩擦的声音,和此刻铁链的“吱呀”声重迭在一起。 她拽着铁链晃了两下,动作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身后的脚步声停在三步外,Ling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肩线上,暗蓝色的发带在阴影里轻轻晃了晃,没出声。 “跟着我干什么?秋千又不会炸。”Orm的声音有点闷,没回头。 Ling没说话,却往旁边挪了半步,刚好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风吹过树梢,带落几片枯叶,有片刚好落在Orm的金发上。她正想抬手拂掉,就见Ling的指尖在眼前顿了顿,最终只是朝她头顶偏了偏下巴,声音很轻:“叶子。” Orm愣了愣,抬手摸到那片枯叶,捏在手里转了半圈。指尖的凉意让她想起刚才被碾碎的冰针,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她把叶子往地上一丢,故意用鞋尖碾了碾:“多管闲事。” 嘴上这么说,却没再从秋千上下来,只是靠着铁链坐着,慢慢晃着脚。 秋千荡到第三十个来回时,阳光已经斜斜地趴在训练场的沙地上。Orm的眼皮越来越沉,昨晚偷偷练术到半夜,此刻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往秋千板上缩了缩,脑袋抵着铁链,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呼吸渐渐放轻。 铁链的“吱呀”声渐渐慢了,最后彻底停住。 Ling的视线落在她放松的眉眼上,看了片刻,脱下自己的灰扑扑的外套,轻轻搭在Orm肩上。外套带着训练场的尘土气,却意外地干净,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点白棉絮。 她的马尾随着低头的动作垂到胸前,暗蓝色的发带蹭过Orm的发梢,像怕惊醒什么似的,轻得没声息。 等Orm再次睁开眼时,暮色已经漫过院墙。 “醒了?该回去了。”Ling的声音很轻,刚好落在她耳边。 Orm眨了眨眼,准备起身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是件外套。她抬头看向三步外的少女,对方穿着单薄的训练服,小臂上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隐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Orm皱着眉把外套扯下来,往Ling那边一甩:“谁要穿你的破衣服。” 外套在空中划过道浅弧,Ling抬手接住,指尖捏着磨破的袖口,没说话。 Orm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腿麻了。她扶着秋千架站稳,看见秋千板上落着片枯叶,是刚才被她碾过的那片。 “走了。”她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走,没再刻意加快脚步。 身后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院门口,都没再响起多余的话。 ————————————————————————— 初见Ling14,Orm12。叛忍倒计时开始 第二话 公告栏的木框被七月的太阳晒得发烫,蝉鸣在木叶的街巷里滚成浪——今天是下忍分班的日子,穿着崭新制服的孩子们挤在公告栏前,指尖在名册上扫来扫去,像在翻找糖果的位置。Orm刚在“第三班”的名录里找到自己的名字,就见旁边有人影凑近,是Ling。 她转身往训练场走,步子迈得快,金色发丝在风里扫出弧线。Ling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根绷紧的弦。 训练场边缘的器械棚背阴,堆着半旧的靶子和断了弦的弓。Orm靠在木柱上,看着Ling站在三步外,乌黑的马尾垂在背后,发带在阴影里泛着点旧色。 “父亲是不是觉得,前几个伤的不够重?”Orm抱起手臂,“非要把你塞到我眼皮子底下?” Ling的指尖在刀柄上轻轻碰了碰,那道缠着的布条和发带是同一块料子:“分班是火影大人的安排。家主说,让我跟紧您。” “跟紧?”Orm嗤笑一声,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冷光,“你当我是需要人牵着手走路的小鬼?” 她往前逼近半步,余光瞥见远处有孩子往这边跑,应该是来看分班结果的。Ling忽然往侧面挪了挪,刚好挡住Orm的视线:“他们过来了。” Orm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几个穿制服的身影在器材堆后面晃。她抿紧唇没再说话,看着Ling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像株不会动的树。 “哎!你们也是第三班的?” 一个绿衣服的小子突然从器材堆后面钻出来,背着比人还高的卷轴,脸上沾着点泥土,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Kai!刚才看名册,咱们三个一组哎!” 他的目光落在Ling身上,眼睛一亮:“你叫Ling是吗?你的马尾好利落!比我姐的好看多了!” Ling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往Orm身后退了半步。马尾轻轻扫过Orm的手臂,让她莫名想起昨天练术时,不小心冻在树枝上的那只黑鸟。 “她是……”Orm张了张嘴,想说“家里派来的”,又觉得不对。 “我是Orm的同伴。”Ling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刚好能让Kai听清。她往前站了半步,和Orm并肩。 “同伴?”Kai笑得更欢了,伸手就想去拍Ling的肩膀,“那太好了!我跟你们说,我哥是中忍,他教了我好多体术——” 他的手还没碰到Ling,就被一道突然冒出来的冰棱挡住了。冰棱只有手指长,尖尖的,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像颗没炸开的冰弹。 “别碰她!”Orm的声音有点急,脸颊有点发烫,“她……她不习惯别人碰。” Kai愣了愣,挠挠头也没在意,转身去翻旁边的靶子了。Ling低头看着那根冰棱,又抬头看向Orm——十二岁的少女正把金发往耳后别,耳根红得像被太阳晒过的苹果。 “Orm大小姐的冰遁,比昨天稳了。”Ling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起伏。 “要你说!”Orm别过头,却没再把冰棱打碎。 这时,一个银头发的男人背着双手走过来,护额歪在头上,嘴里叼着根草,看见他们时挑了挑眉:“第三班的?跟我来。” 银发男人叫Shirogane,他随意的向三人介绍自己名字。Orm跟在他身后,听见Kai在旁边咋咋呼呼地问东问西,像只停不下来的麻雀。Ling走在最后,马尾随着脚步轻晃,目光始终落在Orm的金发上,像在数有多少根发丝被风吹起来。 训练场的沙地上画着三个圈,Shirogane叼着草站在圈外:“试试手,每人拆三个木桩,用你们最顺手的法子。” Kai第一个冲出去,拳头砸在木桩上“咚咚”响,力道够了却没章法,木桩晃了晃没倒。他挠挠头,又补了几拳,才把木桩砸裂,像只卖力的小豹子。 轮到Orm时,她深吸一口气,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转。这次没像昨天那样冒失,而是控制着冰刃慢慢凝结——三寸长的冰刃泛着蓝光,她抬手一挥,冰刃擦着木桩飞过,在上面留下道整齐的冰痕。 “不错。”Shirogane吐掉草茎,“再来。” Orm的信心上来了,接连挥出几道冰刃,木桩上很快布满冰痕。她正想再加把劲,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风突然变了向——一道冰刃没收住,竟朝着Kai飞了过去。 “小心!”Orm的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Ling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Kai旁边,手里还握着那柄缠着布的刀,却没出鞘,只是用刀鞘在冰刃上轻轻一磕。冰刃“咔嚓”一声碎了,碎冰溅在她的护腕上,很快化成了水。 她的动作很稳,既没伤到Kai,也没让碎冰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谢……谢谢啊!”Kai吓了一跳,看着Ling手里的刀鞘,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好厉害!” Orm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要是真打到Kai……她不敢想,只是瞪着Ling:“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Ling把刀鞘收回到腰间,马尾垂在身后,护腕上的水渍慢慢晕开:“不能让你惹麻烦。” “我才不会惹麻烦!”Orm的脸又红了,这次是气的。她转身对着木桩猛挥冰刃,冰碴子飞得四处都是,有几片甚至溅到了Ling的脸上,很快被阳光晒化了。 轮到Ling时,她只是走到木桩前,拔刀,劈下,收刀。 动作不快,却很准。刀刃砍在木桩最粗的地方,发出“咚”的闷响,木桩晃了晃,顶端的碎木掉下来几片。她的马尾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一道弧线,却没碰到任何东西,发带系得很紧,像长在头发上的一部分。 “这……这就完了?”Kai挠挠头,“还没Orm的冰刃厉害呢……” Shirogane却眯起了眼,走到木桩前敲了敲。“砰”的一声,刚才被砍中的地方突然裂开,整根木桩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断口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力道藏在里面,”Shirogane看着Ling,眼神里多了点东西——接近中忍的实力 Ling没说话,只是把刀重新别好,退回到三步外的位置,马尾垂在身前,遮住了握刀的手——刚才挥刀时太急,虎口的旧茧又磨破了点,渗了点血,正被她悄悄按在刀柄的布条上。 Orm看着那截断木桩,心里有点发沉。她知道Ling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比前几个影子都要稳,像块埋在沙子里的石头,不显眼,却搬不动。 训练结束时,Kai拉着Shirogane问体术的事,叽叽喳喳的。Orm背着忍具包往回走,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乱糟糟。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 她回头,看见Ling还站在训练场中央,低头看着那截断木桩,马尾垂在地上,像道黑色的线。 “Kai,Shiro老师……我走了!”Orm喊了一声,声音有点硬。 Ling抬起头,看见Orm的金发在阳光下晃眼,像团烧起来的小火焰。转身对Kai和Shir老师道别:我先走了 随即快步跟上去,这次没站在三步外,而是稍微近了点,大概两步的距离。 风把Orm的衣摆吹过来,扫过她的手腕。Ling的脚步顿了顿,护腕下的疤痕忽然有点痒——那是她十岁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时,被对方的苦无划的,当时流了好多血,她咬着牙没哭,因为队长说,忍者不能有眼泪。 “喂,”Orm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别扭,“以后别总把‘不能惹麻烦’挂在嘴边。我知道分寸。” Ling看着她晃动的金发,轻轻“嗯”了一声。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金色的发丝影子和黑色的马尾影子在沙地上交迭,像两条终于愿意靠得近些的小蛇。 Orm走在前面,忽然觉得,身后这道影子,好像没那么讨厌了。至少,她劈木桩的样子,比前几个影子要顺眼多了。 第三话 晨曦刚漫过火影岩,训练场的沙地上就投下几道影子。Shirogane 站在靶心旁,手里卷着张皱巴巴的任务简报,身后的木桩上还钉着昨晚才画好的「逆鳞谷」简易舆图——谷口那片锯齿状的暗河标记,被晨风吹得卷了边。 Orm 抱着卷绘满朱砂标记的羊皮地图,金发被晨露打湿几缕,黏在颈侧。她瞥了眼不远处的 Ling,对方乌发用暗纹布带束成高马尾,碎发垂落时,在耳侧晃出清浅的弧度。 “都听好,”Shirogane 用苦无尖戳了戳舆图,“逆鳞谷最近不对劲,暗河改道、溶洞塌陷,还有村民说看见‘会吞人的雾’。你们三个——”他扫过 Orm、Ling 和蹦蹦跳跳的 Kai,“去摸清楚地形,标记危险区,尤其是谷深处那些古代试炼机关,雨季一到全得被淹。” Kai 立刻跳起来:“我熟路!上次偷吃的栗子糕,就是在谷口买的!” Orm 刚想呛声,就听身后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Ling 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马尾随着站姿调整晃了晃,带着训练场特有的尘土气。 等 Shirogane 把任务细节又念叨第三遍时,Orm 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撞见 Ling 垂眸看舆图的侧脸。她耳尖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钻,可指尖却把舆图上「溶洞群」的标记捏出了褶皱。 “出发。”Shirogane 一挥手,三个人的影子便歪歪扭扭缀在沙地上,往谷口去。 刚走到半山腰,铅灰色云层就砸下暴雨。Orm 怀里的羊皮地图早被雨水洇湿,朱砂标记晕成暗红的云,糊得她看地图都要眯起眼。 “这边走。”Ling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雨声还轻。她不知什么时候又贴到 Orm 身侧,高束的马尾被雨水浸得沉甸甸,布带在脑后绷出利落的弧度,几缕碎发贴在颈侧,倒比平时多了点柔和。 Orm 皱眉把地图往怀里拢了拢:“我看得懂地图。”话刚说完,脚下就一滑——斜坡上的泥被雨水泡软了,她踉跄着差点摔下去时,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是 Ling 的手,隔着湿透的袖子,力道却很稳。Orm 抬头时,正撞见 Ling 垂下来的视线,像落在水面的石子,刚起涟漪就沉了下去。 “松……”Orm 的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脚步声打断了。Ling 已经松开手,转身往另一条路走,脚印踩在泥里,深一道浅一道的,刚好能让人踩着走。 Kai 在前面喊:“Orm!Ling!快点呀!” Orm 咬着唇跟上去,踩着 Ling 的脚印走。边缘被雨水冲得有点模糊,却刚好能让她避开那些藏在草里的碎石。她忽然想起昨天训练时,Ling 也是这样——在她差点踩到松动的石板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挡了一下,只说了句“小心”。 雨越下越大,地图被打湿了边角,朱砂标记开始晕成暗红的云。Orm 蹲下身想把地图塞进怀里,指尖刚碰到布料,就看见片阴影罩了下来。 是 Ling 把伞往她这边斜了斜。伞骨是断过的,用麻绳捆着,是补给站里最旧的那把。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打湿了 Ling 的半边肩膀,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布带末端滴下的水在她后背洇出片深色的痕。 “不用。”Orm 把伞推回去,却没推太远。 Ling 没说话,只是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伞沿依旧停在两人中间。 走到山谷入口时,Shirogane 让大家停下休整。Kai 正用树枝拨弄火堆,Orm 抱着膝盖看雨,忽然发现自己面前里多了块干燥的布——是 Ling 刚才不知从哪摸出来的,迭得方方正正,边角有点磨损,像是用了很久。 “你的鞋子湿了。”Ling 的声音很轻,说完就转身去帮 Kai 拾柴,高束的马尾在雨幕里甩了个利落的弧度,布带也跟着轻轻晃荡。 Orm 捏着那块布,粗布的纹路蹭得掌心有点痒。她知道自己的靴子漏水,早上出门时还被侍女念叨了两句,当时 Ling 就站在门口,应该是听见了。 火堆燃起来时,Orm 把布塞进靴底,暖意慢慢从脚底爬上来。她瞥向 Ling,对方正蹲在火堆另一头烤手,侧脸被火光映得有点软,不像平时那样总绷着,束发的布带也被火烤得微微卷曲。 “喂,”Orm 忽然开口,把自己的干粮往她那边推了推,是块用油纸包着的麦饼,没被雨淋湿,“给去,别没力气继续赶路。” Ling 看了眼自己怀里被雨水泡软的干粮,又看了看 Orm 手里的麦饼,伸手接了过来,指尖碰到 Orm 的手指时,两个人都迅速撤开。。 “谢谢。”轻得快被雨声吞掉。 Orm 别过头,假装看雨,却听见身后传来咬麦饼的轻响。雨还在下,火堆噼啪地燃着,她忽然觉得,这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Shirogane靠在树干旁,看到两人的互动微微一笑内心感叹“年轻真是变扭”。转头看到Kai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着干粮,眼神抽搐“嘛,还有个吃货” 雨势稍缓,Shirogane 用树枝在地上重画路线:“往前两里是溶洞群,Ling带探路符,Orm注意警戒,Kai……别乱摸石头。” Kai 吐吐舌头,举着火把钻进雾气里。Ling 从忍具包摸出探路符,指尖在符纸边缘顿了顿——那符纸边角磨得发毛,是她特意选的旧符,据说比新符更能感知机关气息。 Orm 瞥见她的动作,没像平时那样嘲讽“迷信”,只是默默往她身侧靠了半步,冰遁查克拉在掌心悄悄流转,随时能冻住突袭的暗器。 溶洞入口比地图画的更窄,仅容一人通过。Ling 先侧身挤进去,探路符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她回头时,马尾扫过 Orm 的脸颊,带着潮湿的雾气:“左。” Orm 跟着往里钻,果然在右侧石壁摸到道裂缝,指甲盖大小的孔里透着风——是古代机关常用的“吹箭孔”。她没说话,只是用冰遁在裂缝外冻了层薄冰,转身时撞见 Ling 正盯着她的手看,眼神平静,像在评估冰遁的厚度是否稳妥。 “快走。”Orm 别过脸,耳根却有点发烫。 最深处的溶洞藏着处石台,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Kai 刚想伸手去擦,就被 Ling 用刀鞘拦住:“有陷阱。”她蹲下身,指尖在石台下的凹槽里敲了敲,“这里是空的,触发会掉下去。” Orm 凑近看,发现凹槽边缘有新的刮痕,应该是前几天村民误触留下的。她忽然想起早上 Ling 翻任务记录时,特意在“村民失踪地点”那页折了角——原来那些她觉得“多余”的细节,都被对方记在了心里。 标记完最后一处危险区,天色已近黄昏。回程的雾气里,Kai 哼着跑调的歌走在前面,火把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Orm 走在中间,忽然发现 Ling 的步伐慢了些,束发的布带末端沾着片枯叶,大概是刚才钻溶洞时勾到的。 她伸手把枯叶摘下来,指尖离开布带的瞬间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快得像被谁推了一把。Ling 恰在此时回头,目光落在她捏着枯叶的手上,睫毛在暮色里投下浅影。 Orm 手忙脚乱地把枯叶扔出去,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挡、挡路。”声音硬得像冻住的冰,却没底气。 Ling 没接话,只是转回头继续往前走。Orm 盯着她的侧脸,忽然发现她嘴角的弧度好像柔和了些,不像平时那样抿成直线,倒像是…… Kai 已经跑到谷口,在原地蹦跳着挥手。Orm 跟在 Ling 身后,看着她束发的布带在风里晃,忽然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刚才那下,是不是被看出来了? 她加快脚步想超过去,却不小心踩到 Ling 的鞋跟。Ling 踉跄了一下,Orm 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对方胳膊就猛地缩回,像被烫到似的。 “走了。”Ling 先开了口,声音里没什么波澜,却等她并肩才继续迈步。 Orm 抿紧唇,没再说话,只是踩在她旁边的脚印里时,没有刻意错开半寸。 第四话 公告栏的木轴快磨平了,Shirogane把一张卷边的卷轴拍在石桌上时,扬起的灰在光柱里打了个旋。 他瞥了眼三个徒弟的反应:Kai眼里的光快溢出来了,Orm捏着卷轴的指节发白,只有Ling在低头系忍具包,可那搭扣系得比平时紧了半分——这孩子,手比嘴诚实。 Kai扫了眼“整治山道土匪”的字样,突然蹦起来:“C级!是战斗任务!” Orm的指尖捏着卷轴边缘,指腹蹭过“协助清剿”四个字——这是他们完成第十八个D级任务后,终于等来的第一个带“战斗”标签的任务。 旁边的Ling正把忍具包的搭扣系紧,高马尾用暗蓝色布带束得紧实,碎发垂在耳后,还沾着点昨天修围栏时蹭的木屑。 “别高兴太早。”Shirogane的烟杆在鞋底敲了敲,“对方是流窜惯犯,带了刀但没查克拉。我只在旁边看着,你们自己组队。” 心里却在盘算:Kai的冲劲得磨磨,Orm的冰遁太依赖预判,Ling……她总把别人护在身后,得让她知道有时候不用那么硬撑。 Kai的脸垮了半寸,却还是扛着苦无往山道走:“总比掏猪圈强……” 山道两旁的灌木被踩得歪歪扭扭,Orm的冰遁在掌心流转,每走十步就在树干上冻出个细小的冰珠——这是她从D级任务里练出的习惯,母亲的笔记里说“处处留痕,方能自保”。 “前面有人。”Ling突然拔刀,刀鞘撞开枝叶的瞬间,三个持械的土匪从树后窜出。她眼角的余光扫到Orm的冰遁已蓄势,却没注意草里还藏着个人——那瞬间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Orm的冰锥一旦出手,回收时的破绽比纸还薄。 “正好三个!”Kai挥着苦无冲上去,却被土匪的长刀逼得连连后退,夸张地哀嚎起来,“救命啊!这刀比我还高——” Orm没理他,侧身避开迎面劈来的砍刀,冰遁在对方脚边凝结出薄冰。土匪踉跄的瞬间,她已绕到身后,冰锥抵在对方后腰:“别动,小心你的骨头。” 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个矮个子,手里的短刀直刺Orm的侧腰——是刚才藏在草里的伏兵。Orm的冰锥还没收回,只能勉强扭身,眼看刀刃就要划破衣襟,一道黑影猛地撞开了她。 是Ling。 短刀划开她左臂的瞬间,Orm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Ling却像没察觉,反手用刀鞘磕飞短刀,刀柄砸在土匪咽喉时,动作快得让Orm忘了呼吸。 Ling盯着Orm刚才站的位置——还好,没被划到。那家伙的忍具包总是塞得鼓鼓囊囊,却偏偏不爱带护腰的软甲。 “你——”Orm的声音发紧,看见血顺着Ling的指尖滴在草地上,洇开细小的红点。 “你的冰锥没回防……家主告诉我的。”Ling把刀收回鞘,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土匪掉落的短刀,她垂下眼,掩去手臂传来的刺痛——其实家主没说 Orm的动作顿了顿。这话父亲好像有说过,可能她从没往心里去。 Shirogane从树后走出来时,土匪已被捆成了粽子。他看着Orm拽着Ling往树荫走的背影,烟杆在手里转了个圈——这两个,变扭又在意着对方,不过比咋咋呼呼的Kai省心多了。 Kai还在兴奋地比划刚才的险招,Orm却伸手拽住Ling的手腕往树荫里走,指尖用了点力,却没到拖拽的地步。 “松手。”Ling的声音带着笑意,手腕轻轻挣了下,没真的甩开。她能感觉到Orm的指尖在抖,比刚才捏冰锥时抖得还厉害。 “少废话。”Orm把她按在树干上,从忍具包摸出个冰裂纹瓷瓶——是母亲留下的那瓶,她一直没舍得用,瓶身的冰纹被摩挲得发亮。 药膏刚碰到伤口,Ling就瑟缩了一下。Orm的动作放轻了些,指尖沾着的淡黄色药膏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配方。涂到深处时,她看见对方咬了咬下唇,没吭声。 “笨死了。”Orm把绷带缠得死紧,在末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Shirogane,让他把你调去跟别人。” Ling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好。” 包扎完绷带,Orm将金疮药塞到Ling的右手手里,“拿着,我多的是” Kai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Orm猛地站起身,转身时差点撞到树干上。她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Ling跟上来的脚步比平时近了些,左臂微微抬起,避开了碰到她的可能。 下山道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Orm偷偷往旁边瞥了眼,看见Ling的发带在风里晃,而Ling的目光落在攥着瓷瓶的手上。 霞光漫过村口的牌坊时,Kai抱着任务卷轴往火影办公室跑,喊着要先去登记功勋。 Orm走在后面,听见Ling的脚步声始终跟在身侧三步远的地方——比平时近了半尺,大概是左臂的伤口牵扯着动作。 分岔路口的灯笼刚点亮,Orm在自家朱漆大门前停住。门楣旁悬着块冰裂纹木牌,“搁那帕”三个字是用深褐颜料写的,边缘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和村民家雕花木牌的热闹模样截然不同。她没回头,却比往常多等了半秒才推门:“进来吧。” Ling的睫毛颤了颤。过去三个月,Orm从没主动说过这句话,她攥了攥忍具包的带子,快步跟上去时,左臂的伤口扯得生疼,却没像往常那样咬紧牙关。 穿过回廊时,廊檐下的风铃响了三声。Orm在自己的院落门前站定,转身时正好撞见Ling抬手按了按左臂,指尖沾着点刚渗出的血渍。 “怎么还跟着?”Orm的视线在那点红上顿了顿,语气硬邦邦的,“你去…休息” Ling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忍具包的边缘:“家主的命令是……” “命令能替你长好伤口?”Orm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猛地压低,“下午替我挡刀时怎么不想着命令?现在硬撑着算什么?”她别过脸,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正和Ling的影子迭在一处。 Ling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没有轮班。”声音里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只…安排我” Orm的动作僵住了。夜风卷着花香掠过鼻尖,她突然转身推开房门,把灯笼往门楣上一挂:“进来。” “Orm?” “少废话。”Orm走进内室,从储物间拖出一张竹编躺椅,往墙角一放——这椅子从她搬进这院就搁在那,积了层薄灰,以前从没想过要给谁用。“今晚在这歇着。”她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椅面,灰絮飞起来,呛得自己咳了两声。 Ling站在门口,看着Orm背对着她时微微发僵的肩膀。那把躺椅她见过,Orm以“看着就碍事”为由,让侍女不要打扫。此刻却被她擦得露出了竹条的原色。 “这不合规矩。”她的脚步停在门口,家主警告过,影子是工具不能越界。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Orm背对着她整理床铺,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晕在我院子里,我可不会救你的。”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因为我没学医疗术。” 灯笼的光透过纸窗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Ling看着Orm的背影,她正用手指绞着床单的边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忽然想起昨天修围栏时,Orm被木屑扎了手,皱着眉说“这点小伤也要处理?”,此刻却因为她手臂上的血渍,连语气都比平时急了半分。 “……好。”Ling轻轻应了声,扶着墙把躺椅挪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解开忍具包时,左臂的伤口又开始疼,她咬着牙没吭声,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Orm抱着一床薄被扔过来,正好落在躺椅上。被子上沾着晒干的艾草味,是她自己常用的那床。“盖着。”她转身吹灭了床头的烛火,黑暗里的声音有点含糊,“……冻死了还得再派个人来,麻烦。” Ling在黑暗中接住被子,指尖触到布料时愣了愣。这床艾草被Orm宝贝得很,此刻被子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混着Orm身上特有的、像冰融过的清冽气息。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月光漏进来,照亮Orm床榻的轮廓——她似乎没睡着,被褥轻轻动了一下。 “Orm。”Ling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 “干嘛?”声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却比平时软了半分。 “伤口……不疼了。” 黑暗里安静了片刻,才传来一句闷闷的回应:“……知道了。” Ling蜷在躺椅上,借着月光看向Orm的床。那团被褥又动了动。她忽然笑了笑,把艾草被往上拉了拉——原来被在意,是这种感觉。 不像任务完成时的轻松,也不像刀出鞘时的利落,倒像揣了块刚从炭火里捡出来的小石子,有点烫,却舍不得扔。 过了很久,直到Ling的呼吸渐渐平稳,床榻那边才又有了动静。Orm悄悄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躺椅——Ling的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睡姿不舒服,发带松了,几缕碎发贴在额角。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想把发带系紧,指尖刚碰到布料,Ling的睫毛突然颤了颤。Orm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转身快步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被子里还留着艾草的香,混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皂角味。Orm把脸埋进枕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比白天冰锥刺中土匪时还要乱。 她翻了个身,对着墙皱眉——肯定是因为Ling替她受了伤,换了谁都得管。不是在意她,绝对没有。 第五话 晨露在训练场的木桩上凝成细珠时,Shirogane的烟杆在木栏上敲出脆响。“任务空档期别偷懒。” 他吐出的烟圈在晨光里散成雾,“Kai的火遁还没练到能点燃潮湿树枝,Orm的冰锥结印慢了半拍,至于Ling——” 他抬眼扫过场中挥刀的身影,风遁卷起的气流把长刀裹得泛白:“别总想着护着别人,你的破绽比刀刃还明显。” Ling的刀势顿了顿,风刃擦着木桩飞过,在树皮上犁出浅沟的瞬间,余光扫了眼Orm的方向。 Orm正用冰遁冻住飞溅的碎石,闻言瞥了眼Ling左臂的绷带,新结的痂在阳光下泛着粉红。 “知道啦Shiro老师!”Kai的火遁在掌心炸出一簇火苗,却被风一吹就歪,他偷偷往Orm的冰锥那边凑了凑,“等我练会豪火球,下次任务绝对不用再喊救命!” 接下来的半个月,训练场的晨雾里总飘着冰碴和火星。 Orm发现Ling的长刀轨迹变了,以前总往她身侧偏,现在却刻意拉开半步;Kai的火遁依旧歪歪扭扭,却学会了在Orm的冰墙后蓄力,让火焰顺着冰棱的缝隙往上蹿。 Ling偶尔会停下来纠正Kai的结印手势,指尖敲在他手背的穴位上:“火遁要聚气于丹田,你总往手腕使劲,难怪烧不热一块石头。” Kai便哀嚎着扑向Orm:“Orm你看她欺负我!”Orm在Kai还未近身时把冰碴弹到他额头上:“练不好别吃午饭。” 休假那天,Kai拽着两人往镇上的拉面馆跑,裤兜里的硬币叮当作响——那是他攒了半个月的D级任务酬金。“我请客!”他拍着桌子喊得震天响,手指在菜单上点得飞快, “给她们来两份叉烧拉面,都加蛋!我……我就普通就行!”老板刚转身,他就冲Orm和Ling挤眼睛,“我饭量小!” 其实他盯着菜单上的叉烧看了半天,吞了三回口水才下定决心——省出一份叉烧的钱,正好够给她俩加蛋。 面端上来时,Kai的基础款里只有清汤和面条,而Orm、Ling的碗里卧着金黄的蛋,叉烧在汤里浮浮沉沉,油花溅得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Kai低头吸溜起面条,只是偶尔抬眼瞟一下Orm碗里的叉烧,眼里明晃晃写着“想吃”。 Orm刚用冰遁冻住碗沿的水珠,就见Kai突然凑过来,指着她碗里的叉烧咋呼呼:OrmOrm,你看!你叉烧上落了个小虫子!我帮你夹掉啊!”说着筷子都快戳到肉上了,嘴角的口水差点滴进汤里。 Orm瞥了眼他亮得发光的眼睛,又看了看干干净净的叉烧,故意把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哪有虫子?我怎么没看见?” Kai的筷子僵在半空,挠着头傻笑。Orm没再理他,夹起那块叉烧“啪”地放进他碗里,语气平平:“吃吧,再盯着,下次任务让你去掏马蜂窝。” Kai瞬间眉开眼笑,埋头猛嚼,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偶尔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这时Ling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推了过来,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敲刀鞘,风遁卷着蛋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分,蛋皮裂成朵小花:“给你。”她看着Orm,眼里的光比蛋黄还软,“我不太饿。” “又骗人。”Orm把蛋推回去,碗沿结了层细冰碴,“早上练刀,你啃了三个饭团,现在说不饿?”嘴上不饶人,却悄悄用筷子把蛋往她那边又推了推。 两人正推让着,Kai突然含混地插了句:“哎哎,你们不吃给我啊……” 话没说完,Orm的冰遁已在他手背结了层薄冰:“吃你的叉烧。” “哎哟!”Kai手忙脚乱地甩着水,却见Ling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气音的亮调,像风拂过风铃,脆得让人心里一动。 Orm和Kai都顿了顿。Kai赶紧咽下嘴里的面,小声说:“Ling笑起来……挺好看的。” Ling的耳尖红了,笑声停了,却抬眼看向Orm,眼里还盛着没散的笑意。 Orm突然觉得手背有点凉——冰碴不知何时结了小半桌。她收回查克拉,没说话,只是把碗里的叉烧夹了一小块,放进了Ling的面里。 拉面馆的蒸汽漫过来,把三个人的影子泡得软软的。Kai安静地吸溜着面,Orm的冰碴结了又化,Ling的风遁轻轻卷着碗沿的蛋皮,没再多说什么,却像有暖乎乎的汤气,在三人之间悄悄漫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休假已经结束。三人如约到达委托楼里,准备迎接今天的任务。公告栏的木轴又添了道新磨痕,Shirogane把卷轴拍在石桌上时,Orm看见“护送商队前往风之国边境小镇”的字样旁,标着醒目的“C级”。 “只是送批绸缎到隔壁镇,”Shirogane的烟杆在卷轴上点了点,“对方付了三倍佣金,要求全程保密路线。”他抬眼时,烟圈恰好罩住Orm的脸,“别大意,风之国边境不太平。” 商队的驼铃声在第三天清晨变得滞涩。细沙突然不再顺着沙丘滑落,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在骆驼蹄下凝成小小的漩涡。 Orm的冰遁刚在蹄边结出半尺冰壳,就听见领头商人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的骆驼正对着沙丘后的阴影刨蹄,缰绳勒得马具“咯吱”作响。 “前面……前面有东西。”商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就有细沙从他颤抖的嘴角漏出来。 Shirogane的烟杆“咔”地磕在马鞍上,烟锅里的火星溅在沙地上,瞬间被一股腥冷的风掐灭。 Orm闻到铁锈混着查克拉的味道,比砂隐村忍者的气息更凶戾——阴影里爬出来的不是沙蝎,是数道缠着玄铁锁链的砂铁,在晨光里泛着青黑色,锁链拖过沙地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是砂铁操控者!”Kai的火遁在掌心炸开半尺高的焰苗,却被迎面而来的雷遁劈得粉碎,火星子烫在他手背上,“Shiro老师,这查克拉量……至少是上忍级!C级任务根本不该有这强度!” Shirogane的身影已化作一道灰影掠到商队前,烟杆突然暴涨三尺,像条灰蛇缠住最粗的那道砂铁:“你们三个护着商队退到骆驼后面!”他的声音里没了平日的散漫,烟杆与砂铁碰撞的地方迸出火星,“Orm,结三重冰墙!冰棱朝外!” “是!”Orm双手快速结印,冰雾在身前炸开,第一重冰墙刚竖起丈高,就被雷遁撕开个锯齿状的大洞——不是普通的雷切,是掺杂了土遁的“雷土流壁”,雷光裹着碎石砸过来,冰碴混着沙粒溅了她满脸。 “小心!”Ling的长刀突然横在Orm身前,风遁卷起的气流把碎石劈成齑粉,刀身却被震得嗡嗡作响。 Orm这才看清,两个蒙面人已站在沙丘顶:左边的叛忍袖口缠着雷纹护腕,指尖凝聚的雷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震颤;右边的家伙戴着砂隐护额,却在护额中央划了道歪歪扭扭的裂痕,指尖滴落的砂砾落地即化,顺着沙丘的坡度爬向骆驼群。 “是‘晓’的余党……”Ling的刀身在风遁里泛着冷光,她认出了对方袖口的红云标记,“那个雷遁使用者,三年前在雨之国屠过半个村子。” 商人突然从骆驼上滑下来,瘫在沙地里抖成一团:“不是我要瞒!雇主说……说只要送到就行,给了我十倍定金!我哪知道会引来这些怪物啊!” “雇主是谁?”Shirogane的烟杆突然松开砂铁,反身抽向雷遁叛忍的咽喉,却被对方用雷遁护腕挡住,碰撞的气浪掀得周围的沙丘矮了半尺,“这批绸缎里藏了什么?” 砂铁突然像活物般竖起,在商人头顶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领头的砂铁叛忍冷笑,声音像砂砾摩擦:“藏了能让你们这些木叶小鬼,连骨头都剩不下的东西。”他的砂铁猛地收紧,骆驼的哀鸣里,Orm看见绸缎包裹的缝隙中滚出半块金属牌,牌面上的咒印正在蠕动,像有活物要从里面钻出来。 “是尾兽查克拉容器的碎片!”Shirogane的烟杆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银针逼退两人,“他们不是要抢绸缎,是要这碎片!” 混乱中,雷遁叛忍突然消失在原地。Orm的冰遁刚在身侧结出冰镜,就看见镜中倒映出Ling的背影——她正用长刀绞碎砂铁锁链,风遁卷起的刀光在沙地上割出数道深沟,却没注意到雷遁已绕到她侧后方,凝聚的手刀带着噼啪作响的电光,距离她的后心只剩三步。 Ling的风遁突然捕捉到身后的电流声,比雷遁撕开冰墙时尖锐百倍。她想转身,长刀却被砂铁死死咬住,刀身传来的震颤让她指尖发麻。 余光里突然闯进一个背影,Orm的忍具包在阳光下晃了晃,那个她早上用针线补过的破洞格外显眼——“嗤”的一声,雷光炸响的同时,她听见Orm闷哼了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冰镜里的雷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比任何结印手势都更急迫。她没看清叛忍的动作,只看清Ling握刀的指节泛白。Orm快速做出判断“遭了Ling来不及转身格挡”。 冰锥在掌心凝结到一半,身体已经撞了过去——后背撞上雷光的瞬间,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下去,灼痛感顺着脊椎爬向头顶,她却死死攥住Ling的肩膀,把人往冰墙后拽,“用风遁!掀他们的锁链!” “别管我!”Orm忍着疼在沙地上滚了半圈,避开接踵而至的砂铁,双手在沙地上拍击,“冰遁·冰牢之术!”冰墙突然从叛忍脚下升起,形成个密闭的冰笼,虽然立刻被雷遁炸出裂痕,却争取到了喘息的瞬间,“Kai,用火遁烧他们的锁链接口!那里是砂铁最脆的地方!” “收到!”Kai的火遁第一次没歪。他瞅准砂铁锁链与叛忍手腕连接处,火焰突然收束成细针状,顺着Orm冰棱的缝隙往上蹿——这是他们休假时练了十几次的配合,火遁借冰棱的折射改变方向,比直来直去的豪火球更刁钻。 “蠢货!”砂铁叛忍的锁链突然暴涨,却被Ling的风遁拦腰截断。风遁瞬间在她周身卷起沙暴,长刀反手劈出时带起三道风刃,第一道斩断砂铁锁链,第二道逼退雷遁叛忍,第三道却故意放慢半分,擦着Orm的肩头掠过,把她往自己身后带。 “就是现在!”Shirogane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雷遁叛忍头顶,烟杆化作丈长的矛,带着破空声刺向对方后颈。叛忍的雷遁护腕刚转过来,就被Orm掷出的冰锥打中关节,护腕“咔”地裂开道缝——那是她忍着后背的剧痛,用最后查克拉凝聚的冰锥。 雷遁叛忍惨叫着倒地时,砂铁突然像潮水般涌向商队。Orm的冰遁已快耗尽,第三重冰墙只竖起半人高,砂铁顺着冰墙的缝隙往里钻,尖端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小心!”Ling的长刀突然脱手,风遁裹着刀身旋转着飞出去,刀背精准地砸在砂铁源头的机关上。叛忍的动作顿住的瞬间,Orm看见他袖口掉出个卷轴,上面的封印与金属牌上的咒印如出一辙。 “是同党!”Shirogane的烟杆刺穿最后一名叛忍的咽喉时,Orm终于撑不住倒在沙地上。后背的伤口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焦糊的味道。 “别碰伤口!”Ling跪在她身边,声音发颤,却没立刻碰她的伤口。她从忍具包内侧的夹层里掏出冰裂纹瓷瓶,瓶身被她擦得发亮,磕掉的那块瓷用细麻绳缠了圈——显然是特意保护过。她倒出药膏的动作很稳,指尖却在发抖,“很快就不痛了,忍一忍。” 后背的灼痛突然被清凉压下去,带着薄荷和草药的味道。她侧头看见Ling的睫毛上沾着沙,睫毛很长,一些细沙挂在上面。视线从上看到下,扫过浓密分明的眉毛,再到直挺的鼻梁,最明显还是脸颊中间的痣,就像是特殊标记。 瓷瓶放在沙地上,阳光照在缠麻绳的地方,她忽然想起上次把药给Ling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药膏触到Orm后背的瞬间,她的风遁差点乱了节奏——伤口比她想象的深,焦黑的布料粘在皮肉上,轻轻一碰就带出血丝。 她屏住呼吸撕开了Orm后背灼烧的布料,动作轻得像在拆易碎的冰雕,却听见Orm倒吸冷气时,但刻意把声音压得很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啊,Orm你怎么伤成这样!”Kai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脚步带着沙砾的簌簌声凑近,蹲下身时动作都放轻了,“刚才那波雷遁太猛,你硬抗那下……。”他抬手想碰又猛地缩回,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要不我先背着你?前面不远应该有歇脚的石屋。” Orm无力的摆了摆手,只是往Ling身边靠了靠。风之国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烤得发烫,沙粒被晒得滚烫,却抵不过身边人的温度。感觉到Orm往这边靠,她悄悄把膝盖往那边挪了挪,让对方靠得更稳。 Orm的头发蹭过她的肩膀,把脑袋靠在Ling的肩上,鼻翼间充满着Ling衣物上的皂香,还有一些艾草味——嗯,不难闻。 Ling的指尖还沾着药膏的凉意,她望着Orm汗湿的发梢,喉间动了动才问出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过的沙:“刚才……为什么要扑过来?明明她自己也能躲开的,却被Orm用冰遁结结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第六话 Orm的呼吸在她颈侧轻轻起伏,过了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尾音带着没散去的痛意,却硬邦邦的:“上次你替我挡暗器,还你。谁也不欠谁。” Shirogane的身影出现,他大步走来,靴底碾过沙砾发出沉重的声响。看清Orm后背的伤,他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从怀中摸出个乌木小盒。“这是凝神丹,能稳住你的查克拉。” 他把药丸递到Orm嘴边,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火毒已经开始往经脉里渗,别硬撑。” Ling已经先一步接过药丸,用指尖捻开她的嘴角,轻声哄着:“张嘴,吃了才有力气跟我吵。”Orm乖乖吞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后背的灼痛果然轻了些。 Ling拒绝了Kai搭把手的提议,她半蹲下身,让Orm的手臂环住自己脖颈,起身时腰腹用了巧劲,后背挺得笔直。“抓好了。”她低声说。 脚步踩在沙地上几乎没声响,每一步都落得又轻又稳,像怕震到背上的人。低头时正看见Orm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抓住什么救命的浮木,她便下意识地把步伐放得更缓了些,后背也挺得更稳了。 Shirogane将乌木盒收好,用靴尖踢开脚边一块碎石,沉声道:“叛忍只是意外,别耽误了正事。”他抬头望向风之国都城的方向,沙丘尽头的炊烟已经隐约可见,“我们这批货得在入夜前送到砂隐村的商栈,耽误了交货期,委托方要扣三成佣金。” 他转头看向三人,目光在Orm身上停顿片刻:“分两批行动。Kai,你跟我带着货物走捷径,先去商栈交差,把手续办妥。”接着视线落在Ling和Orm身上,语气放缓了些“Ling,你带Orm去都城的‘回春堂’,那里的老大夫处理烧伤最拿手。处理完伤口就在附近客栈歇脚,等我们交完货就来汇合。” Kai立刻应道:“没问题!保证准时把货送到!”他看了眼Orm,又补充道,“你们也别太赶,把伤处理好最重要。” Shirogane拍了拍Ling的肩膀:“Orm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走向堆放货物的沙丘后,Kai紧随其后,两人很快推着简易货运车消失在沙脊线后。 风卷着沙粒掠过耳畔,Ling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的Orm,对方似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呼吸均匀地洒在她颈窝。她调整了下姿势,加快脚步朝着都城的方向走去,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货运车留下的车辙印,在沙地上连成了两条朝着同一终点延伸的线。 日头已经歪向西侧,风之国的热风裹着沙砾渐渐沉了些,天边滚过几缕橘红的云,把半空中的热气染得暖融融的。 回春堂的木门带着檀香,Ling推开时门轴“吱呀”响了一声。老大夫戴着老花镜,正用银簪挑着药膏在瓦片上碾,见她们进来,抬眼扫过Orm后背渗出的血渍,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雷遁伤得邪性,这皮肉底下的筋络怕是都受了震荡。”他指了指里屋的竹榻,“躺好,我看看伤。” Ling扶Orm躺下时,对方因牵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指尖下意识地抓住了Ling的衣角。Ling顺势在榻边坐下,没抽回衣服,只是轻声道:“放松点,老大夫手法很好。” 老大夫揭开临时包扎的纱布,倒吸了口凉气:“雷火相济的遁术伤的?这伤口边缘都带了焦痕,筋络怕是绷得紧。” 他取来浸过药草水的棉布,刚碰到伤口,Orm的背就绷成了弓,指节在竹席上掐出深深的印子,却硬是没再出声。 Ling看得心头发紧,忽然伸手从忍具包里摸出颗蜜饯——是上次任务时Orm塞给她的,她一直揣在忍具包里。“含着这个。”她把蜜饯递到Orm嘴边,橘子味的甜香漫开来,“能好受点。” Orm愣了愣,张嘴含住,舌尖触到Ling指尖的温度,微微一颤。蜜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倒真压下去些疼意,她侧头看时,正撞见Ling盯着她的伤口,睫毛垂着,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老大夫往伤口敷草药时,Orm疼得往竹榻里缩了缩,含着蜜饯的嘴角抿成了直线。Ling忽然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很轻,像一片羽毛压着,却奇异地让人安定。 “别动,快好了。”她的声音放得很柔,尾音带着点自己没察觉的哄劝。 Orm还真就不动了,只是肩膀微微发颤,被按住的地方却烫得惊人。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偶尔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动一下,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太疼。 敷完药该缠纱布时,老大夫刚要动手,Orm忽然偏头:“让她来。” 老大夫挑眉,把纱布递过去:“绕着肩窝缠,松紧要合适,太紧了喘不过气。” Ling接过纱布,指尖刚碰到Orm的后背,对方就轻轻抖了一下。她放慢动作,纱布在掌心绕了两圈才开始缠,绕到腋下时,手腕不小心蹭到了Orm的侧腰——那里没受伤,却格外敏感,Orm像被挠了痒似的,猛地往旁边缩了缩,带得后背的伤牵扯着发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抱歉。”Ling手忙脚乱地收住动作,脸颊忽然发烫,“我不是故意的。” Orm却侧过头,嘴角还沾着点蜜饯的糖渣,眼睛亮晶晶的:“你…你注意点” “好。”Ling别过脸,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绕纱布时特意避开了侧腰,指尖不小心碰到Orm的肩胛骨,那里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凸起,她的指尖顿了顿,赶紧移开。 缠完纱布,Ling扶Orm坐起来,对方刚要撑着榻沿起身,腿一软就往她怀里倒。Ling伸手去扶,两人的手臂撞在一起,Orm的手不小心按在了Ling的手腕上——那里有块旧伤留下的浅疤。 Orm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疤,声音低得像叹息:“怎么还没好?” “早好了。”Ling想抽回手,却被她按住了,“一点小伤而已。” “骗子。”Orm抬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点药粉,“上次看你擦药时,明明疼得皱眉。” 两人的距离忽然很近,Ling能闻到Orm呼吸里的蜜饯甜味,混着草药香,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别开视线,扶着Orm的胳膊站起来:“走了,去客栈歇着。” Orm没再说话,只是被扶着往外走时,手悄悄从Ling的手腕滑到了她的掌心,轻轻攥住了。Ling的指尖一颤,却没松开,任由那点温度从相握的地方传过来。 客栈的木门挂着铜环,叩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掌柜引她们上二楼时,楼梯吱呀作响,Ling刻意放轻脚步——背上的Orm呼吸忽然乱了半拍,想来是颠簸扯到了伤口。 房间临河,推开窗就有夜风卷着水汽扑进来。Ling将Orm放在床榻上时,对方闷哼一声,金发散落在枕头上,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她转身从忍具包摸出铜制通讯符,指尖注入查克拉的动作稳得没一丝晃,符纸亮起淡蓝光晕时,声音也保持着惯有的冷静:“老师,听风客栈二楼最东间,Orm已处理伤口,待命。” Shirogane的回应很快传来:“收到,明早到。” 通讯符暗下去的瞬间,Orm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仍带着刺:“怎么不跟老师说,你把我背得快散架了?” Ling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杯沿碰着Orm嘴唇时稍顿:“说这些,想让Kai回头拿这事笑你三天?” Orm抿了两口水,别过脸往床里挪了挪,动作幅度不大,却恰好让出半边位置,语气硬邦邦的:“过来歇着,别杵着当柱子。耽误了明天赶路,我可不等你。” 夜渐深,窗外风声裹着虫鸣钻进来。Ling躺在外侧,听着身侧压抑的呼吸声——Orm大概是疼得厉害,吸气时总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却偏要咬着牙把声音压下去,像只受伤后不肯示弱的小兽。 她借着月光坐起身,看见Orm攥着被角的手绷得发白,指节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刚伸手想探她额头温度,就被Orm猛地攥住手腕。 “别碰。”Orm的声音发颤,下巴却抬得老高,“我没事。” 话音未落,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大概是翻身时扯到了伤口。Ling没说话,只是挣开她的手,摸出止痛药膏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按在Orm后颈的穴位上。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安分点,按完能睡个好觉。” Orm的背瞬间绷紧,却没再挣扎,只是肩膀微微发颤。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尾音带着点没藏住的痛意:“上次在山道,你被短刀划到胳膊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Ling的指尖顿了顿,力道放得更柔:“比这轻。” “骗人。”Orm的声音低了些,像在跟自己较劲。 药膏的清凉混着草药香漫开来,Orm的呼吸渐渐匀了些。Ling按到半宿,见她睫毛终于放松地垂下来,才悄悄收回手。 掌心还残留着药膏的凉意,却烫得像揣了团火。刚躺回原位,就感觉身侧的人往这边靠了靠,后背轻轻贴上她的胳膊,动作带着点试探的僵硬。 Ling没动,只是往旁边挪了半寸,让对方靠得更稳。 月光淌过窗棂,在被褥上织出层薄银。夜风卷着止痛药膏的清苦,混着Orm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在两人之间缠成一团温软的雾。 Orm的呼吸终于彻底平稳,Ling望着她放松的眉眼,忽然觉得,这趟风之国的旅程,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 已经想着让她们大做特做了,年龄太小算了算了不能发。不过可以写个番外满足一下自己,大纲立好了。 ————吸血鬼碾压人类的背景下,贵族吸血鬼以饲养人类成为宠物/玩物为乐趣。 Ling和Orm的相遇,以不对等为开端,到反向驯服。 第七话 天刚蒙蒙亮,Orm是被窗外的驼铃声惊醒的。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比昨夜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不少。 她侧头看去,Ling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沿系鞋带,乌发束成高马尾,发带末端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还是那块磨得发白的暗蓝色布带,和她腰间刀鞘上缠的是同一块料子。 “醒了?”Ling回头时,指尖刚系完最后一个结,动作利落得没带起一丝多余的风,“楼下有卖热粥,我去拿两碗。” Orm没应声,只是看着她起身时左臂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昨天背她走了那么远的路,怕是肌肉也拉伤了。她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顺便带两碟酱菜,要咸的。” Ling“嗯”了一声,转身出门时,特意放轻了关门的力道。 走到楼梯拐角,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碎发,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藏在衣领里的微型传讯符。 指腹触到符纸边缘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出发前的画面——家主坐在阴影里,指尖叩着桌面的冰裂纹木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别学前几个,跟久了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每日卯时传讯,少一个字,你知道什么后果。” 她深吸一口气,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注入一丝查克拉。符纸贴着锁骨发烫,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低语:“Orm伤势稳定,已进食,晨间无异常。”传讯符的微光在布料下闪了闪,很快归于沉寂,像在回应那道无形的命令。 等Ling端着粥回来,就见Orm正试图自己坐起来,金发散乱地贴在颈侧,脸色还有点白。她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几步走过去按住Orm的肩膀:“躺着。” “我自己能行。”Orm想挣开,却被按得更稳,后背的伤被牵扯得发疼,只能悻悻地松了劲。 Ling舀了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时,忽然想起昨天在回春堂,Orm攥着她手腕看旧疤的样子。那时她的指尖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和平时炸毛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嘴。”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Orm皱着眉张嘴,粥滑进喉咙时,带着淡淡的米香。她忽然开口:“昨天……谢了。”声音很轻,快得像怕被谁听见。 Ling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舀了一勺粥:“算还你上次塞给我的蜜饯。” “谁跟你算这个!”Orm的脸有点发烫,却没再别过脸,乖乖地又喝了一勺,“那蜜饯是我吃剩的。” “嗯。”Ling应着,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弯了弯。 正吃着,楼下传来Kai咋咋呼呼的声音:“Orm!Ling!我们到啦!”紧接着是Shirogane沉声道:“小声点,这是客栈。” Orm刚想应声,就被Ling按住肩膀:“躺着别动,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Kai就窜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个油纸包:“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风之国的特色糖糕!甜而不腻——”话说到一半,看见Orm躺在床上,立刻收了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Orm,你好点没?” “死不了。”Orm的语气还是很冲,却没像平时那样赶人。 Shirogane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布包:“商队的事办妥了。这是委托方给的谢礼,说是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药膏。”他把布包递给Ling,“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启程回村。” Ling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瓷瓶的形状,应了声:“是。”转身收拾行李时,她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家主那句“别忘本分”又在耳边响起。 她借着阳光整理卷轴的动作,指尖再次掠过衣领下的传讯符:“午后返程,路线待确认。”符纸的温度很快散去,像从未存在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刻在骨头上的指令。 Kai还在叽叽喳喳地说昨天送货时的趣事,Orm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没察觉到Ling指尖那两次转瞬即逝的小动作。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Orm看着Ling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次风之国的任务,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收拾妥当往楼下走时,Orm的脚步还有点虚浮。Ling想扶她,手刚伸过去就被躲开——Orm扶着楼梯扶手,金发散在肩头,语气硬邦邦的:“我还没到需要人搀的地步。” 走到客栈门口,Shirogane正蹲在骆驼旁检查鞍具,Kai蹲在旁边摆弄个沙质风铃,铃铛碰撞的脆响里混着他的念叨:“这风铃刻了砂隐的标记,回去挂在训练场肯定好看……” “走了。”Shirogane直起身,烟杆在掌心敲了敲,“抄近路穿断崖,日落前能到边境驿站。” Ling把Orm的忍具包甩到骆驼背上,动作利落得像往常出任务时那样。Orm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你的刀呢?” Ling的手顿了顿,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圈浅色的勒痕。“昨天处理伤口时落在回春堂了。”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老大夫会收着,返程时再取。” Orm没再说话,只是翻身坐上骆驼前鞍时,特意往内侧挪了挪。Ling刚要牵起缰绳,就被她用脚尖踢了踢Ling:“上来。” “后鞍太窄,我步行就行。” “少废话。”Orm别过脸,耳根却有点红,“难道要我背着你赶路?” Shirogane在旁边低笑一声,烟圈吐得老高:“Kai,跟我走前面探路。”Kai“哦”了一声,蹦上另一头骆驼时还不忘回头冲两人挤眼睛,被Orm用冰锥削飞的小石子砸中帽檐,才悻悻地转回去。 Ling踩着脚蹬翻身上驼,坐在后鞍时,手臂自然地环住Orm的腰。掌心刚碰到对方的衣襟,就感觉身前的人后背瞬间绷紧,像被冰碴子扎了似的。 “坐稳了。”Ling的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风的凉意。 骆驼慢悠悠地晃着,Orm靠在前鞍驼峰上,后背的伤被颠簸得隐隐作痛,却没像昨晚那样难忍。她侧头看身边的Ling,对方正望着远处的断崖,高马尾被风扫得轻晃,发带末端沾着的细沙被吹得簌簌往下掉。 “在想什么?”Orm忽然问。 “断崖那边有段路会落石。”Ling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她的伤处,“等会儿过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低头。” Orm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Kai?”话虽如此,却往她身边靠了靠,前鞍的金发散下去,偶尔扫过后鞍的手背,带着点细碎的痒。 过断崖时,风果然大了起来。碎石顺着岩壁往下滚,砸在地上砰砰作响。Ling忽然收紧手臂,把Orm往自己这边按:“低头。” Orm的后脑勺撞在她锁骨上,闻到那股熟悉的皂角混着艾草的味道。她刚想抬头反驳,就听头顶“哗啦”一声,一块人头大的石头擦着驼峰滚了下去。 “……谢了。”她的声音闷在对方衣襟里,快得像被风刮走。 Ling没应声,只是环在腰间的手松了些,却没立刻收回。直到穿过落石区,才淡淡道:“家主说过,你的冰遁在狭窄处施展不开,得格外当心。” Orm猛地抬头,撞得Ling下巴一疼。“又是他说的?”她的语气突然冷下来,“你到底是我的护卫,还是我的同伴?” Ling的指尖在缰绳上攥出白痕,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区别吗?” “当然有!”Orm的声音拔高半分,金发散乱地拂过Ling的手背,“护卫只是执行任务的机器,同伴却会……”她忽然卡壳,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像被冰锥冻住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骆驼却忽然晃了晃,Orm没坐稳,往旁边倒去。Ling伸手捞住她时,两人的发梢缠在了一起——金色的发丝绕着乌黑的马尾,被风卷着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别动。”Ling低头解开缠结,指尖不小心碰到Orm的耳垂,像被火烫似的缩了缩。 Orm猛地别过脸,看见Shirogane和Kai的骆驼已经走出老远,Kai正回头冲她们挥手,被Shirogane敲了下脑袋才转回去。她忽然觉得耳后发烫,抓着前鞍的手悄悄松了松。 远处的驿站炊烟在暮色里漫开,像团暖融融的雾。Orm望着那片烟色,后颈还残留着被按过的温度,忽然觉得,后鞍传来的呼吸声,好像比前鞍的驼毛更让人安心些。至少,在回到木叶之前,这段路还能慢慢走。 从驿站返回木叶的第二天,Orm后背的伤口因为颠簸发炎,被医忍勒令卧床静养十天。她趴在软榻上,盯着天花板数木纹,第27道时终于忍不住踹了踹被子:“Ling呢?人呢?” 侍女端着药碗进来,小声说:“Ling大人昨晚就被家主叫去书房了,好像……是说上次任务里,您受伤是她护卫不力。” Orm捏着枕头的手猛地收紧。她想起回来那天,父亲盯着Ling的眼神像淬了冰,当时她疼得厉害,只含糊说了句“不关她事”,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往常Ling总会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要么擦刀,要么翻任务卷轴,偶尔会被她用冰锥削飞的木屑砸中,也只是抬眼说句“安分点”。可今天,椅子空了一整天,连风拂过窗纸的声音都显得吵。 直到深夜,门才被轻轻推开。 Ling走进来时,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药味,盖过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袖口却没扣严,露出腕上缠着的新绷带,边缘还透着点红。 “去哪了?”Orm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传来,没回头。 “处理点事。”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她走到软榻边,把手里的药膏放在矮几上——是回春堂的特制伤药,比医忍给的效果好,她跑了趟城才买到。 Orm终于侧过脸,借着月光看见她下颌线绷得很紧,嘴角还有道浅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的。“你……” “躺好。”Ling打断她,伸手想帮她调整下枕头,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Orm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绷带下的皮肤似乎在发热。 Orm的指尖顿了顿,触到绷带下凸起的伤痕——不是刀剑划开的锐痛形状,倒像是被重物砸过的钝伤。她猛地松开手,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刻意压下去的紧绷:“父亲罚你了?” Ling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拿起药膏,指尖在瓷罐边缘轻轻敲了敲:“该换药了。” “不用。”Orm忽然撑着坐起身,后背的伤被扯得钻心,她咬着牙强撑,下巴微微扬起,“我伤成这样,身边离不得人。”她抬眼扫过不远处的躺椅,“那躺椅空着也是空着,你去躺会儿。” Ling看了眼那张铺着软垫的躺椅,又看了眼Orm泛白的侧脸,没多说什么,缓步走过去躺下。躺椅不算宽,她只能微微蜷着腿,刚调整好姿势,就疼得闷哼了一声——是侧腰的伤被压到了。 Orm在软榻上听得清楚,心尖像被冰锥轻轻扎了下。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缠。Orm躺着没再说话,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躺椅那边的动静——她听见Ling翻身时压到伤口的隐忍吸气声,听见她抬手按腰时布料摩擦的轻响,甚至能想象出她蹙着眉忍痛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Orm忽然开口,声音硬邦邦的:“那破躺椅是不是太窄了?” “还好。”Ling的声音从躺椅那边传来,带着点闷。 “……我床够宽。”Orm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尾音快得要被风卷走,“你要是嫌躺椅挤,就……过来躺边上。”话刚说完,又立刻补了句,“不许碰我,不然冻掉你的手。” ————————————————————————— 贼喜欢这个时期的Orm的性格,别扭又嘴硬的关心。写的时候忍不住脑补做爱时,Orm宝的反应。再过几篇,写过脑洞dom X brat,吸血鬼篇推后。 第八话 黑暗里,躺椅那边没了动静。Orm的心悬了起来,后悔自己嘴快——她明明是怕她在躺椅上蜷得难受,说出来却像在刁难。 片刻后,才传来Ling极轻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不用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躺椅……挺好的。” 说完心脏像被风遁轻轻撞了下。她几乎要起身了,脚都动了半步,又硬生生定住。床够宽,可离得太近,她怕自己忍不住想看看Orm的伤怎么样了,怕越了那道“影子”的线。 Orm“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后背的疼好像淡了些,心里却乱糟糟的,像被风遁卷过的草堆。 又过了许久,Orm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躺椅那边传来极轻的风遁声,带着点凉意落在她枕边。伸手一摸,是颗用冰锥刻的小月亮,边缘被磨得光滑温润,一点不扎手。 她捏着那枚冰月亮,指尖能感受到残留的凉意,却奇异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刚好落在躺椅上,Ling的身影在月光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呼吸渐渐平稳。 Orm盯着那团影子看了会儿,悄悄往床边挪了挪,把自己的薄毯往床沿推了推——要是Ling半夜冷了,或许能够到。 Ling眼角的余光瞥见床沿的薄毯,心里像被温水漫过。她知道Orm没睡,也知道那薄毯是特意推过来的。她没去碰,只是往躺椅里缩了缩,让自己的影子离床沿的影子更近了些。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挨着。 接下来的半年,日子像被风推着走。任务依旧杂七杂八,却多了些别样的小心思。 D级任务依旧琐碎:帮村民找走失的牛,清理河道里的淤泥,甚至给火影的办公室擦窗。 Orm总嫌这些任务“浪费冰遁”,却在某次找牛时,看见疯牛追得Ling爬上矮树,Orm冻住牛蹄后,故意往树上扔了颗野果,不偏不倚砸在她脑门上:“笨死了,连头牛都打不过?”Ling接住滚到怀里的野果,发现是她上次说“有点甜”的那种,默默塞进兜里,转身时却差点从树干上滑倒。 C级任务也来了几次:护送学者穿越森林,追回被偷的卷轴。某次遇上下雨,Orm的冰遁在湿滑的地面施展不开,差点滑倒,Ling伸手扶她时,两人一起摔进泥坑。Orm笑得直不起腰,直到看见Ling伸手想扶她,却又猛地缩回,才憋住笑,抓起一把泥往她脸上抹:“反正都脏了,怕什么?”Ling愣了愣,突然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反手蹭在Orm鼻尖上——是她第一次“还手”,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 Orm的鼻尖沾着泥,眼睛却亮得惊人,愣了半晌,“噗嗤”笑出声来。Ling看着她的笑,突然抬手想帮她擦掉泥点,手伸到半空又停住,最后只捡起她掉在泥里的发带,用风遁吹干净递过去,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清理完训练场杂草的傍晚,风里带着艾草的味道。Ling靠在篱笆上,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的通讯器——任务时的汇报界面还亮着,“Orm状态稳定,任务完成”几个字简洁得像句废话,却比深夜要呈给家主的卷轴轻松太多。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书房里的烛火晃得人眼晕,家主的手指敲着桌面,逐字盘问Orm训练时的每个细节——“冰遁查克拉波动是否异常?”“与Ling配合时是否有抵触?” 她站在阴影里,把那些“Orm偷偷在冰锥上刻小风车”“被毒蜂蛰了嘴硬说没事”的细节全咽了回去,只答“一切如常”。 与任务时不同,通讯器里的电流声隔着距离,家主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没有追问,没有审视,更不用看着他捏着卷轴的手指泛白,担心哪句话说错,会让Orm第二天的训练量加倍。 “发什么愣?”Orm的声音打断思绪,水壶带着凉意砸在她怀里。 Ling睁开眼,看见Orm正皱着眉看她,金发散在肩头,像团被晒暖的光。她把通讯器按灭,塞进兜里,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硬物——是早上Orm“嫌太甜”丢给她的和果子,油纸边角被体温焐得发软。 “没什么。”她把水壶递回去,语气平稳得像在汇报任务,“该回去了。” 转身时,风掀起她的发带,露出耳后那块浅淡的疤——是某次深夜汇报完,走太急撞在书房门槛上留下的。她下意识摸了摸,又很快放下手。 任务时多好。不用走那条黑沉沉的回廊,不用对着烛火琢磨每个字的分量,甚至……能偶尔分神看一眼Orm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 这些念头像风里的蒲公英,轻轻飘起来,又被她按下去。她只是影子,任务与日常,不过是换种方式站在她身后而已。 只是那通讯器的按键声,偶尔会让她觉得,风好像没那么紧了。 年终发徽章时,Kai举着徽章蹦得老高,Orm瞅见Ling的徽章别歪了,伸手去扶正,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襟,就被Ling下意识抓住手腕——她的手很烫,带着训练后的温度。 两人都僵住了。 “你……” “我……” Kai的咋呼声从远处传来,Ling猛地松开手,Orm也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抓起自己的徽章就往训外走,跑出去老远才发现,手里攥着的居然是Ling的徽章。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Orm捏着那枚铜徽章,她忽然笑了,把徽章塞进兜里,转身往回走,却在路口撞见Ling,对方手里捏着她的徽章,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换回来。”Orm把徽章往她怀里一塞,抢过自己的就走,没看见Ling接过徽章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上面残留的温度。 那天的雪已经飘了有些时候,四人立在公告栏下,Shirgane老师望着眼前三人,语气轻松:“这段时间你们进步不小,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 停顿间,他的目光在Ling和Orm身上淡淡扫过,又继续道:“初春继续修行,你们这段时间也别松懈了练习。” Ling垂手应了声“是”,Orm则轻点下巴,金发随动作晃了晃。 Kai忽然笑起来:“下次见面,我肯定能……” 他拖长调子,带着欠揍的神情瞟向Orm,“说不定还能把你的冰锥烧化呢。” Orm指尖凝出粒冰渣弹过去,冰粒擦着Kai的耳边砸在地上,脆生生道:“少做白日梦。” Shirgane看着他们拌嘴,吸了口烟,吐出的烟气混着雪沫飘向天空,他轻叹一声:“嘛,接下来这段日子,怕是要少些乐子了。” 休假期间,Orm多半待在家中,要么独自练习冰遁术法,要么处理些家族琐事。Ling白日常陪着她训练,或是一同做些杂事;到了夜晚,便会向家主汇报情况,同时以影子的身份默默守在暗处。 Orm病好后,Ling便再没进过她的房间。那张曾被Ling用来歇脚的躺椅,从此空在墙角,再没迎来过主人。 第九话 雪刚停没多久,训练场的木桩上还挂着冰棱。Shirgane把任务卷轴往公告栏上一钉,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开春第一单,护送茶之国的商队过涡潮隐村旧址。”他往手心呵了口白气,雪沫从檐角落下,在Orm的金发上沾点白点,“那边最近不太平,据说有流浪忍者在废墟里扎了营。” Kai立刻搓着手笑:“正好试试我新练的火遁!保证把那些家伙的帐篷烧个窟窿——”话没说完,就被Orm弹过来的冰碴砸中额头,“哎哟!” “闭嘴。”Orm掸掉发梢的雪,冰蓝色的眼睛瞥向Kai,“别刚出村子就惹麻烦。” Ling站在Orm身侧半步远,乌发用暗纹布带束得紧实,碎发被风吹到耳后时,露出颈侧淡淡的疤痕。她伸手把Orm肩头的积雪掸掉,动作轻得像落雪:“商队携带的茶具易碎,路上得格外留意。” Shirgane看着她们拌嘴,忽然用烟杆敲了敲卷轴边缘:“我跟你们一起去。”他顿了顿,烟圈在冷空气中散得慢,“不过别指望我插手,真遇到事了,得你们自己扛。” Kai刚蹦到商队马车旁,闻言又折回来:“Shiro老师也去?那太好了!”说着就想去拍Orm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冰锥在他脚边结出半寸高的冰棱。 “安分点。”Orm的指尖还凝着冰雾,眼角余光却瞥见Ling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背扫过手背时,带着点摩擦的暖意。 Shirgane跟在队伍后面,看着Orm指挥商队绕开结冰的路面,冰遁在车轮旁凝成防滑的冰链;Kai扛着茶箱跑前跑后,火遁在掌心化成暖光烘着冻僵的麻绳;Ling则始终走在队伍侧后方,长刀偶尔出鞘劈开挡路的断木,刀光掠过时总不忘往Orm那边偏半寸。 他忽然笑了声,烟杆在掌心转了个圈。这三个家伙,比去年刚组队时像样多了——Orm的冰遁不再只顾着耍脾气,懂得用在实处;Ling也没以前那么紧绷,偶尔会在Orm冻住Kai的发梢时,嘴角抿出点浅淡的笑意;就连Kai,火遁都学会了收放,没再像上次那样把任务卷轴烧出个洞。 “对了,”Shirgane赶上两步,烟杆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这次任务结束,中忍考试的报名就开始了。”他看着Orm猛地绷紧的脊背,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好好表现,别到时候连考场的门都摸不到。” Orm的脚步顿了顿,冰链在车轮下“咔”地裂了道缝。Ling立刻伸手扶住摇晃的车厢,同时往Orm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茶罐要倒了。”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像块小石子落进Orm心里,让她瞬间定了神。 Shirgane望着这幕,把烟杆往靴底磕了磕。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他的斗笠上簌簌作响。他想起去年这时候,Orm还在为Ling挡了她的冰锥闹别扭,如今倒像是…真的成了能背靠背的同伴。 “嘛,春天果然适合折腾啊。”他望着三个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雪幕里,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了两下,慢悠悠跟了上去。涡潮隐村的废墟在雪雾里若隐若现,而他知道,比起那些流浪忍者,前方等着他们的中忍考试,才是真正的硬仗。 队伍刚踏入涡潮隐村的废墟,断壁残垣上的积雪就簌簌往下掉。Orm的冰遁在掌心流转,每走三步就往石柱上冻出个冰珠——这是她从母亲笔记里学的警戒术,冰珠碎裂的声响能穿透百米外的风声。 “这边的石砖松动了。”Ling忽然伸手拉住Orm的手腕,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Orm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块青石板下露出半寸深的黑缝,像被什么东西挖过。 Kai扛着茶箱从旁边挤过,火遁在掌心化成团暖光:“我来看看!”话音未落就抬脚要踩,被Orm甩过去的冰锥钉在脚边,冰锥离他的靴子还有半寸远:“小心点,别踩塌了连累商队。” Shirgane靠在半截城墙上,烟杆上的火星在雪雾里明明灭灭。他看着Ling蹲下身,用刀鞘在石板边缘敲了敲,听着回声判断出底下是空的;Orm则绕到石缝另一侧,冰遁沿着缝隙凝成薄冰,把可能存在的陷阱冻住大半。 “配合倒越来越像样了。”他往嘴里塞了片雪,凉意让脑子更清醒——这俩,一个靠冰遁封死退路,一个用刀术探查前路,倒比Kai那股子猛劲稳妥多了。 突然,废墟深处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金属东西掉在了地上。商队老板立刻变了脸色:“是…是茶具箱!” Kai已经提着苦无冲了过去,火遁在掌心燃得旺旺的:“别怕!我来——”话没说完就被道黑影绊倒,结结实实摔在雪地里,火遁“呼”地燎到旁边的枯草,差点烧着自己的裤脚。 Orm的冰锥已经飞了出去,精准地钉在黑影的脚踝上,同时转头瞪了Kai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起来时看看脚下,别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那是个裹着破布的流浪忍者,手里还攥着个摔裂的茶碗,冰锥冻住他的瞬间,他另一只手突然甩出三把苦无,直取Orm面门。 Ling的长刀比苦无更快。刀光在雪幕里划了道弧线,“叮叮叮”三声脆响,苦无全被磕飞在石柱上。她的马尾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发带末端扫过Orm的脸颊,带着点冰凉的雪粒。 “还有三个。”Ling低声道,刀尖往左侧的断墙偏了偏。Orm立刻会意,冰遁在断墙后凝成冰镜,镜面上映出三个正摸向商队的黑影。 Shirgane吐了个烟圈,看着Orm故意往右侧跑,冰遁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冰痕,把两个忍者引到开阔地;Ling则绕到断墙后,长刀贴着墙根滑过去,刀鞘撞在第三个忍者的膝盖时,Orm的冰锥已经冻住了对方的手腕。 “啧,这配合倒省了我不少事。”他把烟杆往靴底磕了磕,忽然听见Kai的嚷嚷——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正用火遁追着个忍者跑,结果把人家的破帐篷点着了,火苗顺着积雪烧得噼啪响。 Orm气得冰锥都歪了准头,却只是皱眉道:“火小点!烧到茶具箱你赔得起?”Ling却忽然笑了声,抬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别气,火借风势,正好能把藏着的忍者逼出来。” 果然,帐篷着火的浓烟里又窜出两个黑影,刚想往商队那边冲,就被Shirgane弹过去的石子打中穴道,软绵绵倒在雪地里。他慢悠悠走过去,用烟杆戳了戳其中一个的后腰:“连下忍都打不过,还敢在木叶的地盘撒野。” 收拾完残局,Orm蹲在雪地里捡碎茶碗,冰蓝色的眼睛盯着裂缝出神。Ling在她身边坐下,从忍具包里摸出块布,学着她的样子把碎片往起拼:“碎了就拼不好了。” “Ling,小时候我母亲说过,好的茶具能映出查克拉的流动。”Orm的指尖划过碎片边缘,忽然被冰碴割了个小口子,血珠滴在雪地上,像朵小红花。Ling立刻攥住她的手,往伤口上按了块干净的布,力道轻得像怕碰碎她。 Shirgane看着这幕,忽然觉得烟有点呛。他想起去年Orm还在为Ling碰了她的冰锥闹别扭,如今却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连耳根都红透了也没抽回——这俩丫头的心思,倒比中忍考试的陷阱还藏得深。 “走了。”Orm猛地抽回手,把碎茶碗往雪地里一埋,金发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焰,“再磨蹭天黑前出不了废墟。” Ling站起身时,悄悄把沾了血的布条塞进忍具包内侧。Shirgane瞥见那抹暗红,忽然用烟杆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穿过那道石门就是安全区了。对了,中忍考试的笔试,记得多背背地形学,别到时候连考场地图都看不懂。” Orm的脚步顿了顿,冰遁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冰球,又被她捏碎在雪里。Ling往她身边靠了靠,马尾扫过她的手背:“我记了笔记,晚上可以给你看。” Kai扛着最后一箱茶具从后面追上来,火遁在掌心烘着冻红的耳朵:“你们等等我啊!话说中忍考试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我听我哥说——” Orm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却没说重话,只是扬了扬下巴:“先把茶箱扛稳了再说,掉了一片瓷,今晚你就别想吃晚饭。” Shirgane望着她们的背影,把烟杆往嘴里塞得更深了。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石门的刻痕上,把“涡潮隐村”四个字盖得模糊。他忽然觉得,今年的中忍考试,怕是会比往年热闹不少。 第十话 训练场的石桌上,两盒雨前茶正冒着热气。Kai捧着Ling抄好的笔试真题,眉头皱得像团拧在一起的麻绳,火遁在掌心忽明忽暗,把纸张烤得发卷。 “‘砂隐村的磁遁克制哪种血继限界?’这是什么鬼问题!”他哀嚎着把纸往石桌上一拍,“我觉得我还是去跟监考老师求求情,让我用火遁烤红薯换答案吧——” 话音未落,额角就被颗冰凉的东西砸中。Kai摸了摸,是粒鸽子蛋大的冰珠,正冒着白气。 “再胡扯,就把你冻在训练桩上。”Orm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正对着木桩练习冰遁结印,指尖凝出的冰刃在暮色里泛着蓝光,“砂隐的磁遁能吸金属,自然克制……” “克制熔遁。”Ling的声音接得刚好,她蹲在石桌旁标重点,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弧度和她挥刀时一样利落,“熔遁查克拉里含金属元素,会被磁遁牵制。” Kai的眼睛亮了亮,凑过去想偷看笔记,却被Orm甩过来的冰锥钉在手边的石缝里,冰碴溅了他满脸:“自己想。” “小气鬼。”Kai嘟囔着缩回手,却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答案,“不过Orm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Orm的冰刃“咔嚓”一声劈在木桩上,木屑混着冰碴飞起来:“母亲的笔记里写过。”她没说的是,那些笔记里还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死亡森林的简易地图,标注着一处能避开瘴气的近路。 Ling标重点的笔尖顿了顿,抬眼时正撞见Orm的金发被晚风吹得拂过冰刃,像团不肯熄灭的小火焰。 她从忍具包抽出张新画的地形分析图,起身时自然地站回三步外的位置,将图纸递过去:“死亡森林的西北区有处断崖,瘴气最淡,适合冰镜侦查。”图纸边缘特意标注了冰镜的最佳折射角度,和Orm母亲笔记里的标注分毫不差。 Orm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忽然抬眼看向Ling:“你早查过了?” “是。”Ling垂眸应道,马尾在肩头轻轻晃,话虽如此,她捏着图纸的指尖却微微发烫——其实是身为影子夜晚观察着Orm的动向。 “知道了。”Orm别过脸,冰遁在掌心凝成个小冰球又捏碎,看着Kai“今晚把笔试要点背完,明早我抽查。” Kai刚想叫苦,就被Ling用手肘轻轻撞下:快背吧,背完了我煮茶给你喝。她的目光始终留意着Orm的动作,见对方的冰刃在木桩上划出规整的切口,悄悄在心里记下冰遁查克拉的流动节奏。 夜色漫上来时,石桌上的茶已经换了三泡。Kai的脑袋搁在石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雾隐的水牢术破解要点……是用雷遁刺激查克拉节点……” Orm收拾着散落的冰碴,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Ling正按护卫规程检查她的忍具包,将晒干的艾草塞进侧袋,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任务:“死亡森林里有瘴气,艾草能提神。” 她的指尖避开Orm的皮肤,只在碰到忍具包布料时稍作停留,“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备用袋里摸出个小瓷瓶,放在Orm手边的石桌上,“解瘴气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吃一粒。家主说您的体质对瘴气敏感。” 瓷瓶的很新,应该是新买。她捏起瓶子时,发现瓶底贴着张极小的便签——Orm “知道了。”Orm把瓷瓶塞进忍具包内侧,转身时故意撞了下Ling的肩膀,“你…早点休息。” Ling望着她的背影走进家族大宅的侧门,才收回目光。石桌上,Kai已经睡得打呼,口水差点流到笔试真题上。 她伸手把纸抽出来,迭好放进Kai的忍具包,轻轻拍醒Kai提醒他该离开了,互相道别后——Ling回到搁纳帕宅院Orm屋外的墙角的阴影里,启动了夜间护卫的结界。 月光爬上宅院的训练场的木桩时,Ling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借着结界的微光翻看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Orm今日的术法数据:冰刃凝结速度比昨日快0.3秒,查克拉消耗减少5%,情绪波动时冰遁的稳定性会下降12%……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冰裂纹图案,旁边标着“需补充安神草药”。 ——————————————————————————————————————— 忍者考试 木叶的晨雾还没散,忍者学校的石板路上已挤满了脚步声。三百六十个身影从各村赶来,护额上的标记在雾里若隐若现——砂隐的磁遁少年们袖口藏着铁砂,雾隐的忍者发间凝着细水珠,音隐的考生则始终垂着头,像群沉默的影子。 Orm站在第十间教室门口,冰蓝色的眼睛扫过“第10考场”的木牌,掌心的冰遁随着心跳轻轻颤动。 “紧张的话,就捏我的手。”Ling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她站在半步外,发带末端沾着点晨露,“我查过,十间考场的淘汰率差不多,别担心。”话虽如此,她还是往Orm手里塞一颗薄荷糖。 Kai背着卷轴冲过来时,火遁差点燎到旁边考生的护额:“刚才看见第一考场的人在吵架!听说他们那组有个家伙想用雷遁作弊,被考官抓了个正着——”被Orm甩过去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了,“不过咱们肯定没事!Ling的记性比卷轴还准,Orm的冰遁能当小抄,我……我能放火吓唬监考老师!” “咚——”第十间教室的门突然开了,考官的苦无在门框上敲出闷响:“进来。” Orm走进教室时,瞥见第九间教室的窗边,一个砂隐忍者正用磁遁往同伴手心写字,铁砂的反光在玻璃上闪了闪——这场考试,从踏入考场前就藏着数不清的暗流。 忍者学校的教室被查克拉结界笼罩着,三十张课桌像棋盘上的棋子,散落着来自五大国的考生。 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作弊者,取消资格”,字迹凌厉得像忍者的苦无——这是主考官森乃伊比喜的风格,据说他能从考生的呼吸节奏里听出是否在说谎。 试卷发下来后,前排的砂隐少年突然偏了偏头,喉间滚出两短一长的轻咳。斜后方第三排的同伴笔尖一顿,原本卡壳的“雷遁查克拉提炼公式”突然变得流畅——两人隔着三张课桌,却像接收到无形的信号。 Orm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试卷上,前10题的字迹还算平稳,第11题的墨痕却突然变深:“写出三个关于队友的弱点。” 她抬眼时,正看见右侧隔排的雾隐忍者把笔搁在桌上,指节捏得发白;左侧斜前方的岩隐少年则用铁笔在掌心飞快地划着,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 中忍考试共三轮:第一轮笔试,第二轮死亡森林收集卷轴,第三轮个人对决 第十一话 “以忍者手册为标准答案,不要有个人情感。”Ling昨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Orm深吸一口气,在试卷上落下字迹:“冰遁怕雷遁——可借风遁改变电流方向;火遁怕水遁——需预留三丈缓冲带;风遁防御弱——与土遁协同可补盲区。”每个弱点后都跟着战术弥补,笔尖划过纸面的力度,比平时重了三分。 她下意识抬眼望向斜对角的Ling。对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试卷上投下斑驳的影,“刀术近战存在视野盲区”下面,同样缀着行小字:“可配合冰遁镜反射战场全景”,“配合”二字被笔尖划出浅浅的沟痕。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又同时落回试卷,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错觉,只有Orm知道,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斜前方隔了两排的Kai正对着“写出三种队友可能背叛的信号”抓头发。他明明背过Ling总结的要点,此刻却被讲台后考官投来的目光钉在座位上,火遁在掌心凝成的暖光忽明忽暗,差点燎到桌角的试卷。 Orm的指尖在桌下轻轻动了动,一缕极细的冰线顺着地板的纹路往前探,在Kai的椅腿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训练时约定的“看桌角”暗号。 Kai猛地低头,看见自己桌角的木纹里,藏着Orm用冰锥刻的小字:“眼神闪烁、结印变慢、刻意拉开距离”,慌忙在试卷上写答案,笔尖戳得纸都发皱。 考场里的作弊还在继续。雾隐的忍者用水遁在桌面上映出答案,被结界的反光出卖;岩隐的忍者用土遁在桌底刻公式,被伊比喜的苦无戳穿,疼得龇牙咧嘴。只有Orm他们三个,靠着那些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像在钢丝上跳舞,既没被抓,又答完了题。 右侧靠窗的三个音隐忍者坐成三角形,彼此间隔着四到五张课桌,却在低头写字时,相握在膝盖上的手泛起极淡的查克拉光晕。 Ling的目光扫过他们时,忽然顿住——三人的查克拉频率正以相同的节奏波动,像三条共振的弦,将答案无声地传递。考官握着苦无在过道里踱步,皮鞋踩过地板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紧,却始终没发现那三双交迭在膝头的手。 “原来如此。”Ling的笔尖在试卷边缘轻轻点了点,目光掠过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又落回自己的卷面。她终于明白,这场考试的真正陷阱,从不是“不许作弊”,而是“能否在孤立无援的位置上,读懂队友的信号”。 “哐当!”后排突然传来巨响。两个云隐忍者隔着五张课桌传递卷轴,雷遁查克拉失控的瞬间,电光在结界里炸开,把卷轴烧成了灰烬。“淘汰。”考官的声音没有温度,拖着他们往外走时,Orm看见那两个忍者的目光越过人群,死死盯着彼此,像在说“对不起”。 Kai吓得肩膀一缩,火遁在掌心灭了又燃。他抬头时,正对上Orm投来的目光,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他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试卷上,指尖的温度渐渐平稳。 最后一道题的字迹像烙印般刻在纸上:“任务目标与队友生命冲突时,应优先选择前者——请阐述理由。”加粗的“优先选择前者”被红墨水描过,像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Orm的笔尖悬在半空,脑海里突然闪过三天前的训练场:Ling替她挡开失控的苦无,手臂被划出血却只说“没事”;Kai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明明怕黑却硬说“火光照着暖和”。他们此刻隔着几张课桌,却像站在彼此伸手可及的地方。 斜对角的Kai对着那行红字皱紧了眉,火遁把试卷烤出焦痕:“这什么破题?队友都没了,完成任务给谁看?”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砸在Orm心上。 Ling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原本流畅的字迹突然变得迟疑。她的目光掠过斜前方Orm冻得发红的指尖,掠过斜对角Kai被火燎得卷边的发梢,最终在试卷上落下:“任务的意义,在于守护值得守护的人。若代价是失去队友,任务本身便失去了价值。” Orm低下头,在“理由”栏里写下:“真正的忍者,会在出发前就想好——如何既完成任务,又带着队友回家。”写完用手盖住,掌心的冰雾在纸上凝成层薄霜,像在守护这个不合规却滚烫的答案。 交卷时,考官翻到Kai的试卷,盯着那行字冷笑:“天真。”却在看到Ling和Orm的答案时,指尖停顿了片刻。 走出考场,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Kai站在台阶下等Orm,看见她出来立刻挥手:“我就按心里想的写了!管他对不对!” Orm刚要说话,就看见Ling从另一侧走来, “刚才音隐那组的查克拉共振,”Ling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操场公告栏的方向,“我们可以练。” Orm挑眉:“你不是说要按规则来?” “规则没说不能练默契。”Ling的发带在风里轻轻晃,“而且……”她往两人身边靠了靠,“我觉得我们的答案,比标准答案更像忍者该说的话。” Kai的欢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Orm望着远处公告栏前涌动的人群,忽然觉得这场笔试的结束,才是真正的开始。 笔试的筛选如同细密的筛网,最终只留下一百八十个名字,而死亡森林的瘴气早已在前方弥漫,等待着将这半数的身影进一步吞没,只留下真正能并肩穿过绝境的团队。一条无形的线,把三个名字紧紧缠在了一起——Orm,Ling,Kai。 “你们……。”Orm的冰遁在地上冻出个小小的冰裂纹,“进去后记…得要会合。” “嗯。”Ling的刀鞘在冰裂纹旁轻轻敲了敲。 结界的光膜在身后闭合时,Orm听见自己的呼吸撞在毒藤上的回声。她被随机传送到了东南象限,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绿色毒孢子落在冰遁盾牌上,“滋滋”蚀出细坑。腰间只有半张“火”字卷轴在晃——六十个小队被打散在森林各处,需凑齐“地”“天”两卷才能抵达中央塔,而现在,她连队友的影子都没见着。 掌心的冰镜突然捕捉到一丝火遁查克拉,像黑夜里的火星。Orm的心猛地一提,冰遁在脚下凝成冰橇,顺着那股带着傻气的热烈波动冲去——是Kai。 穿过三片食人藤灌木丛,冰镜里终于映出熟悉的身影:Kai被三个砂隐忍者围在中间,火遁在掌心抖得像风中残烛,头顶悬着数十枚磁遁操控的苦无。 “捡起来!”Orm的冰碴像箭雨射向砂隐,冰镜炸开的强光逼得他们睁不开眼。Kai连滚带爬捡起“火”卷,火遁突然暴涨:“我就知道你会来!” 砂隐队长的铁砂突然转向Orm后心,一道风遁气流斜刺里杀出,卷着手里剑斩断操控线——Ling不知何时站在树杈上,刀半出鞘,袖口沾着未干的血,手里捏着半张“地”卷。 “两人?正好一起收拾。”砂隐的铁砂再次暴涨,却在靠近时突然滞涩——Orm的冰棱阵与Ling的风遁轨迹在半空织成网。 “就是现在!”Kai的火遁顺着风势烧出旋转火墙,将退路封死。这记练了百遍的“冰风火三联术”,在生死关头竟默契得像呼吸。 砂隐溃败时,Orm的冰刃抵在队长咽喉上:“‘天’卷在哪?” 队长啐了口血:“被音隐抢了……他们三个查克拉能共振,像是个怪物。” 冰镜突然转向百米外树梢——三个音隐忍者交握的手心泛着淡紫光晕。Ling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刀柄上的防滑纹,那是Orm去年冬天用冰遁给她刻的。 “走。”Ling将“地”卷塞进Orm手里时,指尖刻意在她掌心多停了半秒,“他们在等我们凑齐卷轴。” 火遁在身后断后时,Kai的嗓子冒烟了。他看着Orm的冰橇在前面划出银光,Ling的刀光劈开毒藤,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被砂隐围堵时的慌乱有点可笑——这两个家伙,从来不会让人等太久。 “我们有‘火’和‘地’,差‘天’卷!”他边跑边喊,火光照亮背包里的信号弹,“中央塔在西北,要不守株待兔?” Orm的冰镜锁定着音隐动向:“他们的共振是练出来的,配合的很默契。”她说话时,Ling正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毒孢子,指尖触到Orm脖颈时,两人都顿了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Ling突然停步,风遁劈开毒藤露出暗部标记:“紧急集合点,附近有考官。”她分给三人信号弹,“分开后往这发信号。” 刚说完,音隐的查克拉突然暴涨,朝这边袭来,似乎发现他们的位置。周围瘴气像被漩涡吸拢——是某种秘术,靠共振强行提纯查克拉。 “分开跑!”Orm将“地”卷塞给Kai,冰刃在他手臂划了道浅痕,“你往东北引开他们,我和Ling去抢‘天’卷!” “不行!”Kai的火遁挡在她身前,却被Ling的风遁推着往东北退:“这是战术,笨蛋。” 音隐的查克拉球炸开时,Kai看见Orm的冰墙瞬间竖起,Ling的刀光在冰棱间穿梭,像两道缠绕的光。他咬着牙转身狂奔,火遁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跑得越远,她们越安全。 第十二话 音隐的查克拉球炸开时,Kai看见Orm的冰墙瞬间竖起,Ling的刀光在冰棱间穿梭,像两道缠绕的光。他咬着牙转身狂奔,火遁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跑得越远,她们越安全。 被Ling拽进树洞时,瘴气已浓得看不见五指。Orm的后背撞上树干,却被只手垫在了身后——是Ling的掌心,隔着层薄茧,温度透过夜行衣渗过来。 她靠在Ling肩头喘气,才发现对方手臂在流血,是刚才为护她被查克拉余波扫到的。“别动。”Orm的冰遁在伤口凝成薄冰止血,指尖触到温热皮肤时,Ling突然偏过头,发梢扫过Orm的下颌,像片羽毛在心上搔痒。 冰镜突然清晰——音隐的一个忍者站在集合点,手里捏着“天”卷。“是陷阱,但必须去。”Ling的刀已出鞘,风遁卷起落叶遮住两人身影。 靠近时,Orm的冰镜映出音隐阵型的破绽,刚要开口,Ling已低声道:“右侧那人节奏最慢。”——和她想的分毫不差。 冰针顺着风遁轨迹射出的瞬间,Orm的手背撞上Ling的刀刃,冰屑混着刀光炸开。音隐阵型大乱时,Ling突然伸手按住Orm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天”卷脱手的瞬间,东北方传来信号弹的爆鸣——是Kai的红色信号。 赶到时,Kai正被三个音隐围在中间,火遁弱得像烛火,却死死护着“地”卷。“嘿嘿等你们很久了!”他笑得露牙,脸上全是伤。 Orm的冰遁改变攻击方式,不再凌厉攻击,而是顺着Ling的风遁轨迹流动。冰与风的查克拉在半空共振,发出蜂鸣般的轻响——这不是对抗,是用更默契的频率,打乱了音隐靠秘术维持的同步——不知不觉染上的彼此的气息。 音隐溃败时,Orm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松开,共振纹渐渐褪去。原来所谓“铁板”,不过是练了千百遍的配合。 把“地”卷和“天”卷凑到Orm的“火”卷旁,三卷拼合的瞬间亮起暖光,映出中央塔路线图。Kai摸着手臂上那道浅痕笑了,刚才在音隐包围圈里,他其实怕得腿软,却死死攥着卷轴——他知道Orm和Ling一定会来,就像知道火遇风会更旺,冰遇火会相融。 “六十小队,就剩六个组了。”Ling的刀在卷轴上敲了敲,两人的指尖在暖光里撞在一起,没有向之前一样弹开,也没有松手。 “我们三个,一定要站到最后…。”Orm的声音有点闷,耳尖红得像被火燎过。 “一定会。”Ling的发带被风掀起,扫过Orm的脸颊,她偏头躲开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缠了半秒,像有根无形的线,把冰与风的影子系在了一起。 瘴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冠照下来,把三个身影的影子拧成一股绳。Kai挠挠头,觉得两人氛围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三人顺着路线图往中央塔走时,阳光正一点点驱散瘴气。Orm最前面,冰遁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薄片,既挡毒孢子又能探路,薄片边缘却刻意往Ling那边偏了半寸,刚好能护住她没完全愈合的手臂。 “你的冰镜还能撑多久?”Ling突然开口,风遁卷起片落在Orm肩头的枯叶,指尖擦过对方锁骨时,感觉Orm的脚步顿了半拍。 “查克拉够。”Orm的声音从冰片后传出来,有点闷,“倒是你,伤口该换药了。”她突然停下,从忍具包摸出个油纸包——是昨晚临出发前,Ling塞给她的伤药,“我帮你换。” Ling刚想说“不用”,就被Orm按坐在块干净的石头上。冰蓝色的指尖解开她的袖口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伤口上凝结的薄冰被小心剥落,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肉。 “忍一下。”Orm的气息落在Ling的小臂上,带着点冰雾的凉意,药粉撒上去的瞬间,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Orm轻轻按住手腕。 “别动。”Orm的拇指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两下,像是在安抚,“很快就好。” Kai在旁边摆弄三卷拼合的卷轴,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这路线图上标着个小木屋,好像是补给点!” 他抬头时,正好看见Orm用冰遁给Ling的伤口敷上层保护膜,两人的手还交迭在Ling的小臂上,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上面,把冰雾染成了淡淡的金。 “走了。”Ling猛地抽回手,耳根有点红,抓起刀鞘就往前走,却在迈出两步后,刻意放慢了脚步等Orm跟上。 刚推门,就听见里屋传来争执声——砂隐的“蝎太”正对着队员“砾”皱眉:“都说了让你把砂铁缠紧点,伤口又渗血了!”旁边的“砂罗”正悄悄往砾手里塞伤药,被蝎太瞪了一眼,赶紧缩回手。 “是砂隐村的赤砂小队。”Orm的冰镜往角落一扫,雾隐的涟正靠在窗沿擦刀,双胞胎潮和汐蹲在地上分兵粮丸,听见动静同时抬头,水遁的查克拉在掌心轻轻波动。 蝎太瞥见Orm手里的卷轴,铁砂突然在掌心转了个圈:“木叶的?你们也到了。”他的目光落在Ling的刀上,“刚才在林子里,是你斩断我的铁砂操控线?” Ling没回答,只是往Orm身边靠了半步,风遁的气流在两人脚边轻轻打了个旋。 “别紧张,我们没兴趣抢卷轴。”雾隐的“涟”突然开口,声音像浸在水里的石头,“考官说补给点禁止私斗,你们随意。”她转头对“潮”和“汐”递了个眼色,双胞胎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给Orm三人腾出位置。 Orm刚拿起块压缩饼干,就被Ling塞过来的水壶撞了撞手背:“先喝水,你早上没怎么吃东西。”水壶是温热的,显然被Ling用风遁加热过。 Kai抱着两袋兵粮丸啃得正香,突然指着窗外:“那不是跟我们同一考场的那三个人吗!” 众人往外看,音隐的“律”正用音叉苦无给队员“谱”挑出伤口里的木屑,“韵”在旁边递绷带——这三人正是笔试时坐在Orm斜前方的音隐组。 Ling的刀在门框上敲了敲,她的目光扫过音隐三人组交握的手,想起笔试时那道被共振精准传对的答案,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能在那场淘汰了三十人的笔试里留下来,这三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那我们要不要……”Kai做了个“偷袭”的手势,被Orm扔过来的饼干砸中额头。 “考试规则没说要赶尽杀绝。”Orm的冰镜里,炽火小队的焰正把烧得温热的饭团递给队员燎和烬,三人吵吵嚷嚷抢着吃,像窝在灶台边的猫。而音隐的韵正从忍具包摸出支笛子,对着谱吹了个单音,谱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 Ling突然笑了,是很轻的一声,像风拂过冰面。她往Orm手里塞了块糖,是柠檬味——Orm喜欢的口味:“走吧,中央塔的方向,该赶在日落前到。” 第十三话 Ling突然笑了,是很轻的一声,像风拂过冰面。她往Orm手里塞了块糖,是柠檬味的——Orm喜欢的口味:“走吧,中央塔的方向,该赶在日落前到。” 刚走出木屋,砂隐的砾就追了上来,手里的砂囊往Orm怀里一塞:“蝎太说……” 话没说完,Ling的风遁突然掀起道气流,精准地将砂囊重新回到砾的手上。她的刀半出鞘寸许,风刃在刃口闪着冷光:“砂隐的东西,我们木叶不需要。” 砾吓得往后缩了缩,Orm抓着Ling的手:“Ling。 蝎太的声音从屋里里传来,带着点嘲弄:“木叶的忍者,还挺有骨气。”他从补给屋走出来,铁砂在掌心转成小漩涡,“这不是施舍,是交易,你们留着这砂囊,下次遇到音隐,别挡我们的路。” Ling的肩膀绷了片刻,风遁渐渐散去。思考一下对着Orm低声:“炽火小队快到补给点了,他们的火遁能克制砂隐,却怕音隐的共振。”,顿了顿,补充道“这磁砂能干扰共振,我们留着,有用。” Orm点了点头,朝着蝎太方向喊:“喂,交易接受。” 蝎太挑了挑眉,扯过砾的后领:“给她,咱们走。” 等人走远了,Kai才挠挠头:“Ling姐,你刚才好凶啊,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 Ling的刀“咔嗒”归鞘:“这种磁砂能干扰音隐的共振频率。想必蝎太在林子里吃过音隐的亏,他想借我们的手。”她的目光落在Orm的忍具包上。 Ling用手背碰了碰Orm的手腕:“但他没说谎,冰遁确实怕土遁。” Orm顿了顿,看了眼Ling。 夕阳把路照亮成金红色,Orm的冰遁在地上冻出的脚印里,很快就被Ling的风拂上细沙,两个脚印交迭在一起,像从来没分开过。 远处,赤砂小队的蝎太骂骂咧咧地走在最前,砂罗和砾跟在后面小声嘀咕;音隐的律正拿着音叉敲了敲树干,韵和谱立刻跟上节奏,步伐竟比刚才协调了些。 Kai跟在Orm和Ling身后,看着前面两个身影的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突然觉得这死亡森林里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中央塔的轮廓在远处越来越清晰时,Orm突然停下,冰遁在掌心转了个圈,凝成枚小小的冰花,递到Ling面前:“这个……补给点捡的材料。” Ling接过来时,冰花在她掌心慢慢融化,凉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却奇异地暖。她把冰花塞进贴身的口袋,那里还放着枚冰蓝色的发针——是Orm去年弄丢,她悄悄捡回来的那枚。 “到了。”Ling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了指前方敞开的塔门,“进去吧。” Orm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Ling,对方正看着她,目光里的东西比阳光还亮。她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Ling的手指,像刚才换药时那样,这次Ling没躲开。 “嗯,进去。”Orm说。 Kai已经蹦蹦跳跳跑远了,边跑边喊:“等等我啊!后面的小队追上来啦!” 风从塔门里吹出来,带着塔顶的风铃声,把两个交握的指尖吹得更紧了些。 中央塔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沉闷的轰隆声惊起一群飞鸟。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六个石台沿墙排列,上面刻着各小队的编号。 赤砂小队已经占了最靠里的石台,蝎太正把砂铁缠在砾的伤口上,砂罗蹲在旁边数兵粮丸,听见脚步声抬头,往Orm这边飞快眨了眨眼。 “哟,三班居然没垫底。”炽火小队的焰把卷轴拍在石台上,火遁的热气让周围温度骤升,“刚才在补给点外,看见你们跟砂隐的人拉拉扯扯,交易什么好东西呢?” “焰,别乱说。”四班的青叶突然开口,他刚帮枫处理好被毒藤刮伤的胳膊,“都是木叶的,没必要。”他看向Orm,“你们的‘冰风火三联术’,上次联合演练时就很出彩,刚才在森林里,是不是又用上了?” Orm的冰镜在掌心转了圈:“侥幸而已。”她注意到芽正偷偷给Kai使眼色,手里拿着个小纸包,大概是四班常备的火遁助燃剂。 Kai果然凑过去:“芽,是不是给我的?我就知道你最——”话没说完就被枫拍了后脑勺:“想什么呢,这是队长让给你的,怕你打不过别人呢。” 焰“嗤”了声:“四班就是心软。”嘴上这么说,却让燎给三班的石台上放了三瓶清水,“塔内的水有问题,这个能喝。” Ling的风遁轻轻卷起水瓶,往Orm那边推了推:“五班的人,倒是比嘴上说得实在。” 正说着,砂隐的蝎太突然把砂铁往地上一砸:“木叶的三个班凑齐了?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找。”他的目光扫过三个木叶印记,“下一场单人赛,别输得太难看,丢了木叶村的脸。” “放心,收拾你们砂隐还轮不到四班出手。”焰的火遁在指尖跳了跳,“五班会让你们知道,木叶的火遁比砂铁烫得多。” “彼此彼此。”蝎太冷笑,“上次演练,是谁被我的砂铁逼得差点烧了训练场?” “你!”焰的火苗“噌”地窜高半尺。 “好了。”青叶突然抬手按住焰的肩膀,四班的体术查克拉在他掌心流转,“考官要公布规则了。” 塔顶的扩音忍术响起时,石壁上的编号旁浮现出对战表: - Orm(三班)vs 涟(雾隐·水纹小队) - Ling(三班)vs 蝎太(砂隐·赤砂小队) - Kai(三班)vs 枫(四班·苍叶小队) - 焰(五班)vs 韵(音隐·弦音小队) - 青叶(四班)vs 律(音隐·弦音小队) - 燎(五班)vs 砂罗(砂隐·赤砂小队) - 烬(五班)vs 潮(雾隐·水纹小队) - 芽(四班)vs 汐(雾隐·水纹小队) - 砾(砂隐·赤砂小队)vs 谱(音隐·弦音小队) 第十四话 对战表的字迹在石壁上泛着冷光,像一道道无形的战书。Orm的目光落在“Orm vs 涟”上时,雾隐的涟正用布擦拭着刀身,刀刃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察觉到视线,涟抬眼望过来,水遁查克拉在眼底轻轻流转:“冰遁忍者,你的冰镜能看透水流吗?” Orm没接话,指尖却悄悄凝起一缕冰雾。她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话:“水无常形,能破冰,亦能为冰。”涟的水遁里藏着冰的影子,就像她的冰遁里总裹着风的气息——对手和同伴,有时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Ling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腹摩挲着Orm刻的防滑纹。蝎太的砂铁在不远处凝成尖刺,反射的光刚好落在她刀鞘的糖纸方块上,晃得人眼晕。 “木叶的风遁,”蝎太突然开口,铁砂在掌心转得更快,“上次森林里没尽兴,明天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砂铁术。” “随时奉陪。”Ling的风遁卷起地上的细沙,精准地打在蝎太的砂铁尖刺上,“希望你的砂铁,别像上次那样脆。” Kai正对着“Kai vs 枫”唉声叹气,却被枫拍了拍后背:“怕了?”他举着练习用的木刀,摆出体术起手式,“放心,我不会用‘木叶旋风’踢你脸的。” “谁怕了!”Kai的火遁“噌”地窜起来,差点燎到枫的发梢,“我新练的‘豪火球’能绕着你烧三圈,让你知道火遁比体术厉害!” 深夜的休息室里,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Orm翻着母亲的笔记,指尖停在“水遁破解法”那页,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冰棱阵型,却在角落写着行小字:“水至柔,可借势而为。” 门被轻轻推开,Ling走进来,身上带着训练场的寒气。她把两杯热牛奶放在桌上,其中一杯飘着淡淡的柠檬香——是Orm喜欢的味道。 “涟的水遁能在三秒内冻结成冰,”她在Orm身边坐下,指尖在桌面上画着水流轨迹,“但她每次变招前,左手小指都会微微蜷缩。” Orm抬眼,看见Ling的袖口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去研究涟的战斗录像。“你的对手也不简单。”她翻到砂隐磁遁的页面,“蝎太的砂铁里混着磁石,能干扰风遁的气流。” Ling的指尖顿了顿,忽然笑了:“那我们就比一比,谁先找到对手的破绽。”她的发带扫过Orm的手背,带着月光的凉意。 “比就比。”Orm别过脸,耳根却红了,“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买三个月的柠檬糖。” 黎明的号角吹响时,中央塔的比武场已经坐满了观众。比武场入口传来脚步声,各队指导老师簇拥着一道白色身影走进来。 火影的长袍在晨光里展开,目光扫过全场。Shirogane赶紧推了推Kai:“站直点,火影大人来了。”他瞥向三班区域的阴影处,那里藏着一位搁纳帕家的暗卫。 “第一场——Orm vs 涟!” Ling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腹摩挲着Orm刻的防滑纹。她能感觉到阴影里的查克拉波动,那是家主派的暗卫,看来是不放心…… “请多指教。”涟的声音刚落,水遁已如潮涌来。 Orm几乎是本能地向左侧翻滚,沙粒在她肩头溅起细尘——那道水浪擦着她的后背拍在地上,炸开半米高的水花。 她还没站稳,第二道水鞭已从斜后方袭来,带着破空声卷向她的脚踝。“啧。”Orm低骂一声,猛地向后弯腰,水鞭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掀乱了她的刘海。 这两记闪避让她险险避开锋芒,也让她看清了涟的攻击节奏——水遁虽快,却需要半秒的蓄力间隙。 “就这点本事?”涟冷笑,双手快速结印,地面的积水突然沸腾,化作数十道水箭射向Orm。 Orm没有硬接,反而借着水箭之间的缝隙快速横移,脚步在沙地上踏出凌乱却精准的落点。她像只受惊的猫,身体灵活地扭曲、侧转,每一次折腰、每一次跨步,都恰好避开水箭的轨迹。就在水箭即将形成包围网的瞬间,她突然猛地向前一冲,几乎是贴着一道水箭的边缘穿过,冰遁在掌心骤然凝聚。 看台上的Kai看得眼睛发直:“Orm啥时候练过这么灵活的步法?上次爬树还摔了三次!” Ling却抿紧了唇——那步法看似杂乱,实则每一步都踩在水遁查克拉流动的薄弱处,是专门克制水遁的闪避技巧,绝不是课堂上学来的基础。 水牢突然在Orm头顶合拢,带着压迫性的水压当头罩下。Orm瞳孔微缩,身体却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她猛地矮身,膝盖几乎贴地,同时向右侧滑出三米远,像块被风吹动的冰石。水牢在她刚才的位置轰然闭合,激起的水花溅了她满身,却没沾到她的要害。 “躲得倒是快。”涟的声音带着怒意,水遁再次发动,这次是无数细小的水针,密密麻麻地封锁了所有退路。 Orm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Ling过的话:“最快的闪避,是让对手预判失误。”她故意向左侧虚晃一步,引诱水针转向,随即重心骤变,像陀螺般原地旋转起来。旋转的离心力让她避开了大部分水针,仅剩的几根也被她用手臂格挡开——虽然胳膊被划出血痕,却成功靠近了涟。 Orm绕到涟身后的瞬间,掌心的冰雾已化作三道冰棱,呈品字形射向涟的后心。这记冰遁来得又快又急,带着破空的锐响——她算准了涟回身防御的间隙,冰棱的角度刚好封锁了她结印的手势。 “哼。”涟却像背后长了眼睛,身体猛地向前扑出,同时反手拍向地面。积水顺着她的掌心涌起,在身后凝成半面水墙。冰棱撞在水墙上,发出“咔嚓”的脆响,虽冻住了表层水流,却被内层的水势冲得粉碎。 Orm趁她回身的空档,脚下的沙地突然凝结出冰面,借着滑出的惯性再次突进,冰遁在指尖织成一张冰网,当头罩向涟。这张网的网眼极细,专门用来限制水遁的流动轨迹,是她针对雾隐忍者练了半个月的招式。 涟被冰网逼得连连后退,却在退到场地边缘时突然变招。她不再硬抗,反而任由冰网罩下,同时双手结印的速度快了一倍:“水遁·水牢术!” 这次的水牢不再是大范围的封锁,而是像只收紧的拳头,精准地在冰网落下的瞬间合拢。Orm只觉得眼前一暗,冰凉的水流已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困在直径不足两米的水球里。冰网被水牢的压力碾成碎冰,在水中浮沉如屑。 “结束了。”涟的声音隔着水壁传来,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意,“你的冰遁再快,也逃不出水牢的禁锢。” 水牢的水压越来越大,挤压着Orm的胸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疯狂地凝聚查克拉,指尖射出的冰锥刚刺破一层水流,就被外层的水势瞬间淹没。寻常的冰遁在这种密闭水环境里根本无法施展,查克拉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凝结的冰碴都在快速融化。 水牢里的Orm闭上眼,后背的旧伤在水压下隐隐作痛,却奇异地让她冷静下来。她能“看见”水流的脉络——哪里是最湍急的漩涡,哪里藏着涟预留的攻击点,就像看见自己掌心的纹路。这种感觉在任务中从未有过,仿佛身体里沉睡的某种东西醒了。 冰雾突然在水牢中央凝聚,不是向外扩张,而是向内收缩,像一颗正在呼吸的心脏。当冰雾缩到最小时,猛地炸开——没有冰棱飞溅,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顺着水流钻进涟的水遁查克拉轨迹。 水浪在涟的操控下倒卷,瞬间将Orm裹进透明的水牢。观礼台的火影突然放下茶碗,目光落在水牢内壁——那里的冰雾没有炸开,反而像有生命般钻进水流的缝隙,在水牢里织成半透明的网。冰与水接触的地方,泛起淡淡的蓝光,像两团互相缠绕的火焰。 “不好!”涟的水牢突然震颤,操控水流的查克拉像被什么东西“咬住”,迟滞了半秒。就是这半秒,Orm已从水牢的破绽中冲出,冰遁在她掌心凝成薄如蝉翼的刃,擦着涟的颈侧飞过,冻住了她耳后的一缕碎发。 “这不是普通的冰遁。”火影身边的顾问飞快翻着档案,“风格太像雾隐的‘冰流水遁’了……二十年前那场清洗后,不是说这种血继已经绝迹了吗?” “这冰遁……”观礼台上的火影指尖微顿,暗部递来的资料上“搁纳帕家族:无血继记录”的字样格外刺眼。冰珠并非硬抗水流,而是借水势凝结,这种“与水共生”的特质,分明是雾隐失传的血继特征。 全场静了一瞬。 涟抬手摸了摸被冻住的头发,冰的凉意里,带着某种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像雾隐失传的血继,却更纯粹,更具侵略性。“你赢了半招。”她突然收招,目光复杂地看着Orm,“但你的冰,带着雾隐的影子。” Orm的冰刃在掌心渐渐融化,蓝光褪去的瞬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抖。刚才那瞬间的“看见”,那种冰与水的共鸣,让她陌生又恐慌。 走下台时,她就撞到Ling的怀里。Lin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的查克拉波动很大。” 第十五话 走下台时,她就撞到Ling的怀里。Ling伸手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的查克拉波动很大。” “我……”Orm刚想说什么,就被Shirogane的咳嗽声打断。她的带队老师手里的烟杆歪在一边,眼神里的震惊藏不住:“刚才那招……谁教你的?” Orm的指尖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Ling的目光落在自己后颈,像片轻轻覆着的羽毛。“我……我不知道。” “Shiro老师,”Ling突然上前一步,风遁的气流卷走了空气中的烟味,“Orm刚才耗了太多查克拉,我让Kai先送她回去。”她没看Shirogane,目光始终锁在Orm发白的脸颊上。 Kai立刻从看台上跳下来,半扶半搀地拽着Orm往出口走,路过Ling身边时,他压低声音握拳鼓劲:“Ling姐加油!等会儿把那个叫蝎子的砂隐佬揍得哭爹喊娘!” “是蝎太。”Orm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回头时正好对上Ling的眼睛,刚才的慌乱突然沉淀下来,只剩下一句极轻的叮嘱,“小心他的傀儡线。” Ling的嘴角弯起个浅弧,阳光落在她刀鞘的暗蓝色布带上,晃出细碎的光点。“知道了。”她轻轻应着,看着Orm被Kai拖远的背影,抬手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阴影里,父亲派来的暗卫突然转身离场,传讯符在掌心燃烧的微光中,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家主,小姐……觉醒血继了。” 观礼台上,火影将档案推到一边,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响:“让暗部去查,二十年前雾隐‘血继清洗’的幸存者名单,特别是那些逃到木叶的。”他望着场上那个还在发抖的金发少女,“搁纳帕家娶的那位外乡夫人,说不定藏着关键。” ————————————————————————— 比武场的沙粒被晨风吹得打旋,Ling站在场地中央,暗蓝色发带在风里绷得笔直。她的刀还未出鞘,指尖却已按在刀柄的防滑纹上——那是Orm去年冬天用冰遁特意刻的,此刻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 Ling拔刀的瞬间,风遁查克拉在刀刃上掀起细碎的漩涡。暗蓝色发带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侧身避开蝎太甩出的第一波傀儡线,刀光斜劈而下,精准斩断缠向脚踝的银丝——那是她昨夜对着Orm画的结印图反复练习过的角度。 对面的蝎太嗤笑一声,铁砂在掌心凝成细小的漩涡,折射的光刚好晃过Ling的眼:“木叶的风遁小鬼。”他的傀儡“赤砂之蝎”半埋在沙下,尾刺的毒囊泛着紫黑,“别以为上次斩断我的傀儡线就狂妄了。” Ling的指尖顿了顿,没接话。余光却扫过看台上Orm的方向——金发少女正攥着衣角,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比阳光更烈的紧张。 “废话少说。”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地面的细沙,打在蝎太的砂铁漩涡上,发出细碎的脆响,“速战速决。” 蝎太挑眉,铁砂突然暴涨:“够狂。”他猛地拍向地面,沙层下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傀儡的骨节在沙雾里泛着冷光,“希望你的风遁,能接得住我这招‘赤砂流’。” 风遁气流在刃口凝成淡青色的弧,她的脚步踏着Orm昨夜标在图纸上的闪避轨迹,发带扫过颈侧的旧疤——那里还留着上次为护Orm被砂铁划伤的浅痕。 蝎太的傀儡线率先发难,像暴雨里的银蛇,贴着地面窜向她的脚踝。她旋身避开,风遁带着刀刃扫出半圈,断口处的丝线还在抽搐,毒液滴在沙上,瞬间蚀出小坑。 “砂隐的毒,还是这么没新意。”她话音未落,傀儡“赤砂之蝎”已从沙下破土而出,尾刺带着紫雾直戳她面门——速度快得让看台上的Kai失声尖叫。 Ling借风势后仰,腰腹几乎贴地,刀刃擦着尾刺划过,带起的风卷走毒雾。“体术不错。”蝎太的声音从傀儡后传来,沙遁突然发动,场中地面塌陷出流沙漩涡,想把她拖进去。她足尖点在漩涡边缘的硬地上,风遁“真空弹”砸向傀儡关节,却被对方用沙盾挡开,震得她虎口发麻。 “僵持住了!”看台上有人喊。Shirogane的烟杆停在唇边,目光紧锁场中——Ling的风遁刚猛,却耗查克拉;蝎太的傀儡术阴柔,却依赖地形。两人像在比耐力,每一次碰撞都精准避开要害,却招招带着杀意。 Orm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她看见Ling的左肩被流砂擦过,渗出血迹;蝎太的傀儡线在她小腿上缠了半圈,又被她用刀硬生生割断,留下几道血痕。“笨蛋……”她低声骂,却死死盯着傀儡关节的缝隙——那里是砂隐傀儡的通病,也是她昨夜和Ling对着图纸标了又标的弱点。 半个时辰过去,场中扬起的沙尘已模糊了人影。Ling的呼吸开始乱,风遁的气旋弱了大半;蝎太的傀儡动作也慢了,沙遁掀起的浪头越来越矮。“查克拉快见底了。”Shirogane吐了口烟,“就看谁先破局。” 破局的是Ling。她突然收了风遁,任由傀儡线缠上右臂。蝎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刚要收紧丝线,却见Ling猛地旋身,借着丝线的拉力冲向傀儡,左手抽出靴筒里的短刀——那是把没开刃的练习刀,此刻却被她用最后的风遁裹住,硬生生捅进傀儡关节的缝隙! “咔哒”一声脆响,傀儡的左臂彻底失灵。 蝎太瞳孔骤缩,想操控其他丝线补救,却慢了一步。Ling已挣脱束缚,右手长刀抵住他的咽喉,刀刃上的风还在微微震颤。“你……”蝎太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难以置信。 “你傀儡的关节,比Orm的冰锥脆。”Ling的声音发哑,左肩的血顺着手臂流进刀柄,烫得像火。 看台上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欢呼。Kai跳起来挥拳:“Ling姐牛逼!”Orm却没动,只是望着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眼眶突然红了——Ling的后背全湿透了,那是冷汗混着血。 蝎太盯着抵在咽喉的刀,突然笑了:“木叶的小鬼,赢了。”他挥手让傀儡沉入沙中,“这场鏖战,我认栽。” Ling收刀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风突然变得很暖,她抬头,看见Orm正从看台上冲下来,跑得太急,发带都散了。 “慢点。”她想说,却先咳了起来。 Orm扑到她面前,手忙脚乱地想碰她的伤口,又怕弄疼她,眼泪掉得更凶:“谁让你用练习刀的……傻子!” “你标的弱点,很准。”Ling扯出个笑,伸手替她把散了的发带系好,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赢了,哭什么。” (h)domXbrat Orm窝在沙发里翻杂志,脚却不老实,一下下踢着Ling的膝盖。对方正低头看平板,指尖划过屏幕的动作没停,只是在她踢到第三下时,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踝。 掌心温度透过薄袜渗进来,Orm僵了下,故意往回抽脚:“拿开,热死了。” Ling没松,反而顺着脚踝往上挪了挪,指尖蹭过她小腿内侧的皮肤。“再动,”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声音低得像裹了层纱,“就把你的脚捆起来。” Orm的脸“腾”地烧起来,嘴上却更硬:“你敢?”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拽得往前倾,杂志“啪”地掉在地上。她撑在Ling腿上的手刚想推,就被按住后颈按了下去——额头撞在对方锁骨处,Lelabo19号的香气全扑面而来。 “不敢?”Ling的指尖钻进她发间,轻轻摩挲着头皮,“上次是谁闹到半夜,最后红着眼圈求我……” “闭嘴!”Orm猛地抬头,鼻尖撞在她下巴上,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刚要涌上来,就被Ling捏住下巴吻住。 不是什么温柔的吻,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却在她要挣扎时放缓了节奏。Orm的手攥着对方的衣领,指节都泛白了,却没真的推开——直到呼吸不稳地偏过头,才发现自己早被圈在怀里,退无可退。 Ling的拇指擦过她发红的唇角,眼底带着点得逞的笑意:“还闹吗?” Orm别过脸,耳尖红得能滴血,却故意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腰侧,声音闷得像含着糖:“……再亲一下就不闹了。” Ling的指腹还抵在那瓣红润的唇边,眼底漾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她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侧头,重新覆上那片被蹂躏得发红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有试探的停顿,带着侵略性压下来。Orm刚想咬一下那作乱的唇瓣以示反抗,牙关就被灵巧的舌尖撬开,带着清冽气息的温柔瞬间涌进来,卷着她的呼吸往更深的地方去。 她攥着Ling衣领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却在对方舌尖轻轻扫过她上颚时,浑身一颤,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唇齿交缠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混着两人渐重的呼吸,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Ling的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指尖陷进Orm 大腿内侧的软肉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Orm闷哼一声,腿下意识地往回收,却被对方的膝盖卡住,薄款家居裤下的皮肤泛起细密的热意,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颤的痒。 舌尖相触的瞬间,Orm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下,却被Ling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衣摆,掌心贴着光滑的皮肤往上移,掠过腰侧时带起一阵战栗,直到停在后背轻轻摩挲。 “唔……”Orm的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红。身体比意识更诚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软,腿心好像湿了。 想推开她,手指却在触到Ling后背细腻的肌肤时,不自觉地蜷了蜷,反而抓得更紧。 Ling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吻的节奏放缓了些,舌尖轻轻舔过她红肿的下唇,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手却没闲着,贴着后背的掌心慢慢收紧,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Orm能感觉到对方胸前柔软的轮廓,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忍不住往那处靠得更近。 直到Orm的呼吸乱得像要断了线,Ling才稍稍退开些,鼻尖还抵着她的,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微张合的唇。“还想继续吗?”她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刚吻过的濡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 Orm别过脸不说话,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在对方把她放开时,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拽了回来。 这个吻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撞得两人牙齿相碰,却在舌尖再次纠缠时,泄露出一丝藏不住的依赖。 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地发软,那团火在身体里越烧越旺,连带着空气都变得黏腻滚烫。 而Ling只是低笑一声,纵容地接住她所有的动作,掌心稳稳地托着她的后颈,转身两人一起倒向沙发。 Ling的吻顺着颈线往下滑,停在领口时稍作停顿,指尖捏住衣摆轻轻一掀。棉质布料摩擦着皮肤卷上去,露出的肌肤瞬间撞上微凉的空气,Orm瑟缩了一下,刚想抬手把衣服拉下来,手腕就被按住举过头顶。 “别动。”Ling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哑,指尖在她腕骨上轻轻碾过。她低下头,长发垂落扫过Orm的胸口,带来一阵细碎的痒。 下一秒,温热的呼吸裹着柔软的触感落下来,Orm浑身一颤,攥紧了拳头,启唇漏出点不成调的气音。 细密的吻落在胸口,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时而轻咬乳头,时而用舌尖轻轻舔舐。Orm的腰不自觉地往上拱了拱,偏偏嘴上还要逞强:“慢死了……”话音未落就被一个深吻堵回去,气息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眼尾的红意漫得更开。 “急了?”Ling抬眼时,唇上还沾着点水光,她没继续,反而伸手把直接把Orm衣服脱了,姣好的酮体完全露出来。指尖轻轻划过平坦的小腹,在脐周画着圈。 Orm的呼吸猛地一促,小腹处的皮肤最是敏感,被那点若有似无的触碰撩得发颤,腿下意识地并拢,却被对方用膝盖顶开。“放开……”她的声音发飘,带着点哭腔,手在头顶徒劳地挣了挣,手腕上的力道却纹丝不动。 Ling的指尖突然往下沉了沉,故意隔着底裤在穴口附近用指腹碾着。“这里?”她明知故问,指尖时快时慢地游走,偏不在最需要的地方落下。 Orm被逗得浑身发紧,穴口又吐出液体,薄薄的布料快被沾湿了。“你故意的!”她咬着牙瞪过去,耳尖红得要滴出血,却在对方指尖又往上去半寸时,忍不住哼唧出声,“混蛋……” 这声骂软绵绵的,更像撒娇。Ling低笑一声:“刚才是谁拽着我不肯放?”她微微加重力道揉着阴蒂,看着Orm因为这下刺激而绷紧的身体,“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Orm的反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喘息。Ling的指尖突然按下去,又在她要失态时立刻收力,只留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如此反复几次,Orm的腰已经软得像没了骨头,偏偏还要梗着脖子瞪她,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点又气又急的委屈。 “说句好听的。”Ling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小腹,声音低得像裹了层蜜,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指尖依旧在游移,像在等一个臣服的信号。 Orm抿着唇不说话,过了几秒,突然偏过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闷声道:“……快点。” Ling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她没再逗弄,将湿透的底裤褪去。已经够湿润了,不需要前戏了。接着中指与无名指曲起,在穴口出打圈,一点一点的没入紧致的甬道。 手指进入的异物感明显,Orm忍不住紧绷身体。手指在内壁里剐蹭,惹得更加瘙痒,喉间溢出呻吟声:“嗯…唔” Ling凑近,将唇贴向Orm的唇瓣。下一秒,那点柔软的舌尖便带着探进来,轻轻勾住了Orm的舌尖,双方相互勾缠着不愿松开彼此。 Orm的睫毛颤了颤,舌尖被勾住的瞬间,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下意识地微微仰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Ling手下动作不停,手腕用力带动着手臂肌肉拱起。抽送着手指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水液,不一会儿就响起咕吱水声。Orm被肏得止不住地发出几道呻吟。 在触碰一个点时,Orm的反应剧烈下意识的颤抖。躲开Ling的吻,侧过头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啊…嗯,你停…下” 行动却与之相反,柔软的腰肢晃动着,抬腿环住Ling的腰,去撞着没入甬道的手。 ——看来是这里了。Ling缓慢地在那处碾磨旋转,那肿胀的小核颤巍巍地露头,掌心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Orm白皙的脸蛋泛起潮红,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别、别哈……”被Ling折磨的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别…嗯…别再玩……。”一直在快感边缘徘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难受的很。 加速对着粗糙的敏感点点按几十来次,期间掌心用力按着肿胀的小核搓了搓,Orm蓦地一抖,脚趾绷直又蜷起,难耐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腿间倏地涌出一股热流,湿漉漉淋了Ling一手。 ————————————————————————— 正剧前期Orm的性格底色,真的太适合被肏了,简直就是brat本brat。脑洞篇不要纠结剧情,不带脑子看哦,纯为了做爱服务。 脑洞h(domXbrat)2 Ling手下动作不停,手腕用力带动着手臂肌肉拱起。抽送着手指碾磨着内壁里,带出许多水液,不一会儿就响起咕吱水声。Orm被肏得止不住地发出几道呻吟。 在触碰一个点时,Orm的反应剧烈下意识的颤抖。躲开Ling的吻,侧过头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啊…嗯,你停…下” 行动却与之相反,柔软的腰肢晃动着,抬腿环住Ling的腰,去撞着没入甬道的手。 ——看来是这里了。Ling缓慢地在那处碾磨旋转,那肿胀的小核颤巍巍地露头,掌心有意无意地挤压着湿滑的阴蒂。 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穴肉黏糊糊裹在指节上,紧紧夹着她。Orm白皙的脸蛋泛起潮红,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哈……别、别哈……”被Ling折磨的Orm的声音碎在齿间,混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别…嗯…别再玩……。”一直在快感边缘徘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难受的很。 加速对着粗糙的敏感点点按几十来次,期间掌心用力按着肿胀的小核搓了搓,Orm蓦地一抖,脚趾绷直又蜷起,难耐地发出一声绵软的呻吟,腿间倏地涌出一股热流,湿漉漉淋了Ling一手。 气息渐平的时候,Orm的后背还陷在沙发里,Ling撑在她上方,小臂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肌肤相贴的地方还泛着潮意。 Ling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指尖在她腰线处轻轻一捏,声音沉得像浸了水:“起来。” Orm眼皮都懒得抬,故意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撞在对方锁骨上:“累。”尾音拖着懒怠的调子,带着刚被驯服过的软。 Ling没接话,只是撑着沙发的手微微用力,身体抬起来半寸。这细微的距离变化让Orm莫名一紧,刚想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就听对方用那种平淡却压人的语气重复:“我说,起来”带着不容错辨的指令性,“跪到地毯上去。” Orm咬着唇瞪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磨蹭着不肯动:“就不,有本事你……” 而Ling已经起身,坐在旁边。Ling指尖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缓慢,却像敲在Orm的心上——像是无声的倒计时 赌气似的,Orm慢吞吞地坐起身,可当膝盖刚触到地毯,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做爱时衣服和裤子早脱了甩在沙发边,此刻几乎是赤着身子。 “喂!”Orm猛地僵住,下意识就想抬手挡在胸前和身下,耳根瞬间烧得滚烫。 “别动。”Ling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她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Orm悬在半空的手上,“把手放好。” Orm的手僵在那儿,又羞又气,视线刚好对着Ling交迭的膝盖,裸露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对方目光里。她咬着牙瞪向沙发上的人,声音发颤却还梗着脖子:“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Ling坦然承认,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自己的裤缝,“现在,把手放下。” “不放!”Orm犟脾气上来了,手反而捂得更紧,“你想看就偏不让你看!” Ling没说话,只是眼神沉了沉,空气安静了两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我再说一次,放下。”顿了顿,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威胁,“挡着,就要受罚。” “罚就罚!谁怕……”Orm的话卡在喉咙里。上次被罚到哭着求饶的记忆突然冒出来,让她后颈一麻。手还僵在胸前,指缝却不自觉地松了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Ling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却没点破。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点。” Orm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了半寸,手却还是没放下。直到Ling的指尖突然伸过来,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拉——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迫使她的手垂到身侧。 “听话。”Ling的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划了下,那里皮肤薄,能感觉到脉搏在飞快跳动,“不然,今晚就别睡觉了。” Orm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终究没再抬手。裸露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里泛着战栗,可被对方牢牢掌控的感觉,却又让她心底莫名升起一丝隐秘的安心。 Ling的指尖穿过Orm汗湿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柔和:“真乖。” 指尖离开时,Orm下意识地往那处蹭了蹭,随即又梗起脖子别过脸,像是在嫌弃这声夸奖。 “我去拿点东西,”Ling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襟,目光扫过她依旧紧绷的脊背,“在这儿跪好,别偷懒。”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 脚步声渐远,客厅里只剩下挂钟滴答作响。Orm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裸露的皮肤还残留着被注视的灼热感。起初她还憋着气,挺直脊背装乖顺,可没过两分钟,骨子里的反骨就冒了出来。 “谁要听你的。”她小声嘟囔着,趁Ling不在,偷偷把膝盖往旁边挪了挪,让姿势歪歪扭扭的。 见没动静,忍不住猜她去拿什么,指尖无聊地抠着地毯的纹路,嘴里还念念有词:“拿个东西要这么久,故意折腾人……” 话虽如此,耳朵却一直竖着,捕捉着远处的动静。膝盖跪得有些发麻,她忍不住想换个姿势,刚动了动,又想起Ling那句“别偷懒”,悻悻地缩了回去,只是嘴角撇得更高了。 挂钟的指针慢悠悠地挪过五格,当脚步声再次响起时,Orm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坐直,却又慢了半拍。 Ling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深色丝绒盒子。她没说话,径直坐回沙发,双腿交迭着跷起二郎腿,目光落在Orm身上。修身的裤装勾勒出流畅的腿线,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却让Orm莫名心虚。 “真是不乖。”Ling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视线扫过她歪扭的膝盖和没放好的手。 Orm立刻梗起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服气的颤音:“我哪有……” “没有?”Ling微微挑眉,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刚才是谁在这儿晃来晃去,还嘀嘀咕咕的?” “我没有!”Orm嘴硬,脸颊却有点发烫,知道自己那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对方。 Ling没再跟她争辩,只是拿起那个丝绒盒子,轻轻打开。“既然跪不好,”她抬眼看向Orm,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语气却恢复了惯有的沉稳,“看来今晚,该帮你复习一下规矩了。” 脑洞h(domXbrat)3 Orm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慌乱瞬间漫了满脸,声音都带着颤:“别! 主…人,我错了。” 上次被罚着跪了整夜的滋味还烙在骨子里,之后整整三天,她走一步路都打晃,稍微动一下都能想起Ling当时平静却不容反抗的眼神,那点阴影到现在都没散。 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别过头不敢看对方,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手指紧紧攥着地毯的毛边,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下去:“我……我刚才就是不小心动了一下,真的……” Ling伸手捏住Orm的下巴,轻轻一拧,迫使她转过头来正对自己。“一犯错就知道叫主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凉意,指尖在她颤抖的唇上划了划,“早这么乖,何必费力气。” 话音未落,食指已经顺着唇缝探了进去。 温热的触感撞进嘴里,Orm下意识地瑟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似的,用舌尖轻轻蹭了蹭那截指腹,带着讨好的柔软。 “嗯?”Ling低哼一声,指腹突然往下按——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舌面上,迫使口腔微微闭合,舌尖被压得动弹不得。 “不许咬。”她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指尖却在口腔里慢慢摩挲起来,从舌尖滑到上颚,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 Orm的睫毛剧烈地颤着,鼻腔里溢出细碎的呜咽。被压制的舌尖泛起麻意,口腔被异物占据的感觉让她心慌,却又不敢真的反抗,只能乖乖张着嘴,津液顺着嘴角悄悄溢出来,沾湿了下巴。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每一次摩擦都像在撩拨神经,让她浑身发软,膝盖在地毯上撑得更稳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往Ling的方向靠了靠,眼底蒙上一层水光,分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Ling缓缓收回手,指腹上还沾着湿意,她没擦,只是随手打开了放在沙发旁的木盒。金属玩具被拿出来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捏着那枚小巧的震动玩具,“放进去。”她把玩具递到Orm面前,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寻常事,“等下跪不稳,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Orm的脸“轰”地炸开,视线像被烫到似的移开,却又忍不住瞟了眼那东西,喉结滚了滚。 倔强地扬着下巴:“凭什么?不公平!”她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气鼓鼓的委屈,“最后还不是要罚跪,我才不要……” Ling没动怒,只是把玩具往她面前又递了递,指尖抵着她的掌心。“现在是选罚跪,还是选这个。”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或者,你想两个一起试试?” 说着,她抬眼看向Orm,眼底的平静里藏着点了然——清楚知道Orm的脾气,嘴上再硬,心里早就开始打鼓。 她故意顿了顿,补充道:“听话,就少受点罪。”指尖在Orm掌心轻轻碾了碾,像在催促,又像在安抚。 Orm的指尖被那冰凉的玩具烫得一颤,猛地缩回手,却被Ling眼疾手快地按住手腕。“没得选。” 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指腹在她腕骨上重重碾了下,“要么自己来,要么我帮你。” Orm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跟着发热,又气又急:“你就是故意的!”她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那点力道让她清楚——这一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Ling没再说话,只是拿着玩具的手微微前倾,冰凉的触感擦过她的大腿内侧。Orm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下,嘴里的反驳突然卡壳,只剩下细碎的气音。 “快点。”Ling的指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别逼我动手。”眼底的平静终于泛起丝波澜,那是警告的前兆。 Orm看着她的眼睛,犟了几秒,终究还是泄了气。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愤愤地夺过玩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却在低头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知道了。” 三分钟刚过,身体里的震动还维持着平稳的节奏,Orm渐渐松了些劲,甚至敢偷偷换了个姿势,心里暗忖:也没多难嘛,这点程度…… 念头刚落,一阵骤然加剧的震颤猛地炸开,像有电流顺着神经窜遍全身。Orm没防备,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唧,膝盖一软差点往前栽,亏得手及时撑住地毯才稳住。 “混蛋!”她抬眼瞪向沙发上的人,声音又急又哑,脸颊泛着潮意,“你故意的!” Ling挑了挑眉,交迭的双腿停下摇晃,从沙发上坐直了些。“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她伸出手,指尖划过Orm裸露的肩头,慢慢移到胸前,不轻不重地捏住那点敏感。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可膝盖刚动了动,就想起刚才的警告,硬生生僵住。 她闭紧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任由Ling的指尖在胸前揉捏、厮磨,带着刻意放慢的节奏,每一下都精准地撩拨着神经。 身体里的震动还在持续,与胸前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所有感官都缠得紧紧的。 Orm咬紧下唇想忍住,可那点克制在双重刺激下越来越脆,细碎的喘息终究还是从齿缝里漏出来,带着压抑的颤音。 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渐渐加重了力道,呼吸落在颈窝处,带着温热的触感。 膝盖在地毯上跪得发麻,身体却像被抽走了力气,只能绷着脊背强撑,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难抑制,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微微发颤。 震动陡然又加剧一档,像是有无数细密的电流在皮肉下炸开,Orm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几道破碎的呻吟,膝盖在地毯上磨得发疼,却死死咬着牙不敢挪动半分。 震颤越来越凶,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偏偏那股劲儿找不到出口。跪着的地毯下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裸露的皮肤泛着层薄红,连胸口都染上粉潮,呼气时带着滚烫的热气。 Ling收回在胸前作乱的手,指尖捏着个黑色的项圈,金属铃铛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没说话,只是俯身,轻轻将项圈扣在Orm颈间,搭扣“咔嗒”一声锁死,刚好贴合她纤细的脖颈。 随着Orm无法抑制的颤动,项圈上的铃铛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响声,叮铃、叮铃,和她时不时忍不住发出的呻吟混在一起,格外勾人。 “嗯…别…再大了……”Orm终于撑不住,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尾的水光摇摇欲坠,“受不住了……主人……” 铃铛随着自己的喘息轻轻晃动,冰凉的金属贴着发烫的皮肤,在体内肆虐。膝盖早已麻木,全凭着一股劲儿硬撑。 脑洞h4 震动彻底停了有片刻,Orm趴在地毯上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黏在发烫的皮肤上。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冰凉的金属贴着肉,倒成了唯一能让她稍微冷静的东西。 正晕乎乎想着“总算是能歇口气”,就听Ling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比刚才缓和了些:“起来吧,穿件衣服。” Orm愣了愣,没敢立刻动。 “饿了吧?带你去吃点东西。”Ling又说,指尖甚至还轻轻碰了碰她汗湿的后背,那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没了之前的压迫感。 Orm的睫毛颤了颤,心里莫名窜起点侥幸。她慢吞吞地抬起头,膝盖还软着,视线模糊地对上Ling的脸。 “……你?”她试探着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大发慈悲了?” Ling没答,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起来。 Orm这才撑着地毯,慢吞吞地跪直身体。膝盖磨得生疼,可一想到能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能把身体里那东西拿出来,甚至还能吃点东西……刚才的顶撞和羞耻好像都淡了点。 她甚至偷偷松了口气,觉得大概是自己闹得太厉害,Ling终于打算见好就收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小声嘟囔着,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心里已经在盘算该穿件宽松的衣服,好方便待会儿找机会把那东西取出来。 就在她手撑着地毯,膝盖刚要离地的瞬间,Ling的声音又响了,轻飘飘的。 “慢着。” Orm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 Ling的指尖在控制器上转了个圈,眼神里那点刚褪去的玩味又冒了出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衣服可以穿,饭也可以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Orm微微绷紧的小腹上,唇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 “但里面的东西,不许拿出来。” Orm脸上刚浮起的那点松懈瞬间僵住。她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Ling那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清晰,才后知后觉地炸了毛。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膝盖撑在地毯上的力道重得指节发白,“不拿出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刚才还暗自庆幸,她就说Ling怎么可能突然大发慈悲,合着在这儿等着呢,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骤然变得无比强烈。 “就这么穿。”Ling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指尖在控制器上敲了敲,发出轻响,“裙子,或者阔腿裤,能遮住。” “我不出去?”Orm猛地别过脸,下巴绷得死紧,一半是气一半是羞,“遮住了它就不在了吗?走路的时候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你让我怎么吃饭?” 她重新跪坐下去,故意把后背对着Ling,一副“打死也不配合”的模样。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颈间被扯得轻响的铃铛,暴露了她远没表面上那么镇定。 “不饿?”Ling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危险,“刚才是谁喘着气说‘受不住’,现在倒有骨气跟我耗了?” Orm的脊背僵了僵,她猛地回头瞪过去,眼眶红得像只被惹炸毛的兔子:“耗就耗!反正饿死也比带着这东西出去丢人强!” Orm的手指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她们私下里怎么闹都行,那些羞耻的玩具、失控的喘息,关起门来谁也看不见。可带着这东西穿裤子出门——哪怕只是去餐厅,也像把最隐秘的狼狈摊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话音刚落,就感觉颈间的项圈被轻轻一扯,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Ling俯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 “Orm,我再说一遍——穿衣服,去吃饭。” 她顿了顿,指尖滑到Orm穴口,指尖进入一个指节轻轻按了下,那里正是那东西所在的位置。Orm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却被对方按住动弹不得。 “要么自己乖乖去,”Ling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廓,“要么我帮你穿,顺便让它在你穿衣服的时候‘活动活动’,选一个。” 话音刚落,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她知道再犟下去的下场,只能慢吞吞地站起来,往衣柜挪步子。膝盖还在发软,每动一下,身体里那东西就轻轻晃一下,像在提醒她别想耍赖。 拉开衣柜门,深灰运动裤就挂在显眼的位置。Orm盯着它看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扯下来。穿衣服裤子时,她故意背对着Ling,动作却慢得像在磨洋工,布料蹭过脚踝时,脚趾都蜷紧了。 穿运动裤时更狼狈,抬腿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那玩具因为动作还向上滑了些。可越怕越躲不开,裤管扫过的瞬间,她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颈间的铃铛跟着响了声,细弱却清晰。 “磨磨蹭蹭什么。”Ling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催促,“再慢下去,餐厅该打烊了。” Orm猛地拽紧裤腰,转身时脸还是红的,眼神却带着点不服气的瞪视:“打烊了才好,反正我……”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Ling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手里拿着双袜子,弯腰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气息,恰好落在Orm发烫的耳廓上。 “地上凉。”她没给Orm反驳的机会,指尖轻轻捏住Orm的脚踝,将她的脚抬离地面半寸。 Orm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烫到似的想往后缩,却被Ling稳稳按住。对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擦过她脚踝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腿,颈间的铃铛跟着“叮铃”响了一声。 “别动。”Ling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又不容拒绝。她撑开袜口,小心翼翼地往Orm脚上套,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意外地仔细,避开了蹭到脚踝的力道。 布料贴上皮肤的瞬间,Orm的脚趾蜷了蜷,羞耻感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她们私下里亲密的接触不少,可这样弯腰给她穿袜子的动作,偏偏和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搅在一起,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自己会穿……”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像只被按住后颈的猫,明明不情愿,却没再挣扎。 Ling没说话,只是专注地把袜子拉到脚踝,指尖在袜口处轻轻捋了捋,确认没卷边。做完这只,又自然地握住另一只脚,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裤管下的皮肤被对方的指尖偶尔碰到,引得Orm一阵轻颤,身体里那东西也跟着晃了晃。她咬着唇,没敢再吭声。 直到两只袜子都穿好,Ling才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膝盖:“好了,走吧。” Orm垂着眼,盯着自己脚上的袜子,又看了看Ling转身的背影,她磨磨蹭蹭地跟上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玩具摩擦着内壁的细微触感。 “怕了?”Ling弯腰替她拿过运动鞋,指尖擦过她的脚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Orm猛地抽回脚,自己蹬上鞋子,拉链拉得“哗啦”响:“谁怕了。”只是声音里的底气比刚才弱了半截,连她自己都听得出那点虚。 坐进车里时,Orm刻意往副驾最边缘靠,试图拉开距离。哪怕只是轻微的发动机共振都让她神经紧绷,身体里那东西像有了生命,随着车辆启动的惯性轻轻晃了下,惹得她瞬间攥紧了衣角。 Ling瞥了她一眼,伸手调大了车载音乐,舒缓的旋律漫开来,却丝毫没冲淡车厢里的紧绷感。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视线偶尔扫过Orm泛红的耳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放松点。”她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待会儿进了包厢,没人会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Orm更紧张。她侧过脸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嘴里嘟囔:“谁紧张了……” 话音未落,就感觉Ling的手伸了过来,不是碰她,而是拿起了中控台上的控制器,指尖在按钮上慢悠悠地划着圈。 Orm的呼吸瞬间屏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手,生怕下一秒就听到熟悉的震动声。直到车辆拐进停车场,那只手才收回去,控制器被Ling随手放进了包里。 “下车。” 脑洞h5 下车。 Orm几乎是逃一般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踉跄了一下。走路时摩擦的触感比在家时更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又慌乱。 她跟在Ling身后走进餐厅,服务员笑着迎上来时,Orm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 进了包厢,门被关上的瞬间,Orm才稍微松了口气。可Ling刚坐下,就冲她抬了抬下巴:“坐过来。” 她磨磨蹭蹭地挨着椅子边坐下,刚想拉开点距离,就被Ling伸手按住了腰。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她只能僵硬地靠着。 “菜单看看。”Ling把菜单推过来,手指却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想吃什么?” Orm的注意力全在桌下那只手上,根本没心思看菜单。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而Ling的指尖还在腰侧上若有似无地摩挲,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随便……”她的声音发飘,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 Ling低笑一声,没再逼她,自己勾了几道菜品递给服务员。包厢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时,她突然倾身靠近,气息拂过Orm的耳廓:“你猜,要是现在按一下,你能不能忍住不叫出声?” Orm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往旁边躲,却被按住腰动弹不得。她瞪着Ling,眼里的慌乱藏不住:“你疯了?这里是外面!” “外面又怎样?”Ling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侧,“包厢隔音很好,而且……”她顿了顿,视线落在Orm紧绷的裤腰上,“你这么紧张,说不定比平时更敏感呢。” 颈间的铃铛被Orm的呼吸震得轻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和她的神经缠在一起。 她知道Ling说得出做得到,那点恶趣味从来都带着恃宠而骄的笃定——笃定她不敢在这里失控,笃定她最终只会乖乖听话。 “你敢。”Orm的声音带着颤,却还是梗着脖子,像只炸毛却没爪牙的猫。 Ling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收回手,靠回椅背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我不敢吗?” 服务员敲门上菜时,Orm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瓷盘放在桌上的轻响、餐具碰撞的脆声,甚至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都让她神经紧绷得像根快断的弦。 Ling却显得游刃有余,慢条斯理地用公筷夹了块鱼肉,剔掉刺才放进Orm碗里:“尝尝,这家的松鼠鳜鱼做得不错。” Orm盯着碗里的鱼肉,没动筷子。她能感觉到Ling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那目光像带着温度,烧得她指尖发烫。 身体里的东西安静得诡异,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安——Ling的安静从来都不是放过,而是在酝酿更棘手的招数。 “不合胃口?”Ling自己夹了口菜,咀嚼时漫不经心地抬眼,“还是说,得我喂你?” 这话像根针,刺得Orm猛地拿起筷子。她飞快地夹起鱼肉塞进嘴里,却因为太急没嚼烂,噎得脸颊发红。刚想端起水杯,手腕就被Ling按住了。 “慢着。”Ling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她杯里倒了些温水,动作自然得像在照顾小朋友,“烫。” 指尖相触时,Orm只是微微瑟缩了下——不是害羞,而是身体里那东西被动作牵扯着晃了晃,带来的异样感让她本能绷紧。 “怎么了?”Ling明知故问,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舒服?” “没有!”Orm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生怕被外面听到,“我好得很!” 她越是嘴硬,Ling眼里的恶趣味越浓。等服务员再次敲门送汤时,Ling突然伸手,状似无意地搭在Orm的椅背上,指尖刚好落在她腰侧的布料上。 门开的瞬间,Orm的呼吸都停了。她能感觉到Ling的指尖轻轻动了下,隔着布料按在那东西所在的位置,不轻不重,却像在无声地警告。直到服务员关上门离开,那指尖才收回去,转而拿起了桌上的湿巾。 “擦手。”Ling把湿巾递过来,语气平淡。 Orm接过湿巾擦手,可擦到一半,她突然停住——Ling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桌下,指尖正轻轻敲着大腿,那节奏和控制器按钮被按动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Orm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睛死死盯着桌布,生怕那敲击声突然变成真实的震动。她就知道Ling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勾着她的神经,让她连吃饭都不得安生。 “怎么不吃了?”Ling夹了片青菜放进她碗里,筷子碰到瓷碗发出轻响,“还是说,在想别的事?” Orm猛地回神,抓起筷子往嘴里扒饭,动作快得像在完成任务。可越急越出错,米粒掉在裤子上,她弯腰去捡,身体里的东西跟着晃了晃,惹得她动作一僵。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是服务员来添茶水。Orm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 Ling却像没事人一样,和服务员说了句“谢谢”,目光却越过对方,落在Orm紧绷的侧脸上。 等服务员转身时,她桌下的手突然动了——不是按控制器,而是轻轻碰了碰Orm的膝盖。 这一碰极轻,却像在Orm心里投了颗石子。她条件反射地往旁边缩,膝盖撞到桌腿,发出“咚”的轻响。 服务员闻声回头看了眼,Orm的脸瞬间烧起来,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直到门再次关上,Orm才咬着牙瞪向Ling:“你故意的!” “嗯?”Ling挑眉,收回手端起茶杯,“我做什么了?” 她那副无辜的样子更让Orm气闷,刚想反驳,就见Ling的指尖滑到茶杯柄上,轻轻转了转。 Orm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浑身的肌肉又绷紧了。她看着Ling的指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无比强烈,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转动的指尖唤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被折腾够了的疲惫,却还是不肯彻底服软,尾音里憋着点犟。 Ling放下茶杯,倾身靠近,气息拂过Orm的耳廓:“很简单。”她的指尖终于离开茶杯,轻轻捏了捏Orm颈间的项圈,铃铛“叮铃”响了声,“看着我,好好吃口饭。要是再走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Orm微微颤抖的膝盖,唇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我就让铃铛,和你身体里的,一起响起来。” Orm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她知道Ling说得出做得到。那点若有似无的威胁像条无形的线,牢牢牵着她的神经,让她既不敢违抗,又忍不住想顶撞。 最终,她还是乖乖抬起头,迎上Ling的视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只是咀嚼时,牙齿咬得格外用力,像是在跟谁较劲。 而Ling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场拉锯战,她有的是耐心陪她耗下去。 Orm慢吞吞地嚼着鱼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Ling手上瞟。 对方正用勺子舀着汤,手腕轻转的弧度、指尖捏着勺柄的力度,都让她莫名紧张——总觉得那只手随时会放下汤勺,转而拿起藏在包里的控制器。 “汤快凉了。”Ling把盛好的汤推到她面前,瓷碗边缘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喝点垫垫。” Orm盯着碗里的汤,没动。她能感觉到颈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刚才服务员那一眼还在脑子里晃,要是真在有人的时候被启动……她不敢想下去,只能把那点后怕憋成更重的火气。 “不喝。”她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声音闷闷的,“没胃口。” Ling舀汤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眼里没什么笑意了:“Orm。” 这声叫得平静,却让Orm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她知道这是警告,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偏要梗着脖子对视:“看什么?我说没胃口——” 话没说完,就见Ling的手从桌下抬了起来,手里捏着个小小的黑色物件,正是那枚控制器。按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被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 脑洞h6 Orm的呼吸瞬间停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看着那枚控制器,又飞快地瞟了眼包厢门,喉咙里发紧——刚才服务员说过,待会儿会来收空盘。 “现在有胃口了吗?”Ling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在按钮上停住,像是随时会按下去。 Orm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把Ling骂了千百遍。她慢吞吞地把汤碗拉回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这才乖。”Ling的指尖离开了按钮,却没把控制器收起来,就那么随意地放在桌角,离Orm的手只有半尺远。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像在引诱,又像在挑衅。Orm喝汤的手一直在抖,眼睛死死盯着那东西,生怕它突然“活”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包厢来的。Orm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去够桌角的控制器。 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做什么,是想藏起来,还是想在被启动前先关掉。 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Ling一把按住了。对方的掌心温热,力道却不容挣脱,就那么把她的手按在桌布上,指尖甚至还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Orm的呼吸都屏住了。Ling却气定神闲地应了声“进”,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紧绷的脸。 服务员推门进来收空盘,动作麻利,嘴里还客气地问要不要加茶水。 Orm的手被按着动不了,身体里那东西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觉得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脸上烫得能煎鸡蛋。 直到门再次关上,Orm才猛地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红得厉害:“你疯了!刚才要是……” “要是启动了,你会怎么样?”Ling打断她,拿起桌角的控制器转了个圈,“会当场哭出来,还是会死死咬住嘴唇?” 她的语气里带着揶揄,Orm看着她这副样子,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要回去。” “饭还没吃完。”Ling抬眼,“坐下。” “我不!”Orm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气一半是委屈,“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故意让我难受……我不待了!” Orm转身的瞬间,手腕被猛地攥住,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往回跌。预想中的椅子没碰到,反而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Ling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就那么稳稳地接住她,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坐好。”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热气拂得她颈间发痒。带着Orm顺势坐下,坐在自己的腿上。 体内猛然开始震动,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已经完成收盘了,怎么又来? Orm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Ling怀里缩,指甲掐进对方的胳膊——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节奏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在敲警钟。 “别……”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往Ling耳边凑得更近,“快关掉……有人……” Ling却像是没听见,指尖甚至在控制器上轻轻转了下,让震动的频率又变了个档。Orm闷哼一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刚要抬头求饶,唇就被Ling含住了。 那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碾过她发颤的唇瓣,舌尖探进轻轻扫过她上颚,把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Orm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能死死攥着Ling的衣服,任由那吻带着侵略性往下探,连身体里的震动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盖过了半分。 直到敲门声笃笃响起,服务员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您好,需要上,饭后甜点吗?” Ling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Orm的唇瓣被吻得发红,胸口剧烈起伏,刚想开口,就被Ling用指腹按住了嘴唇。 她低头咬住Orm的耳垂,用气声说:“想让她进来吗?” 温热的气息混着威胁,让Orm浑身发颤。她拼命摇头,眼泪蹭在Ling的衣领上,湿了一小片:“不要……关掉……求你了……” 这声“求你”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彻底的服软。Ling低笑一声,终于按了暂停键,同时俯身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轻得像羽毛:“早这样不就好了。” 身体里的震动骤然平息,只剩下残余的酥麻在皮肤下游走,Orm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她怀里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濡湿了。 “不用了,谢谢。”Ling扬声应了句,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异样。 门外的服务员应了声“好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人走了,Orm才敢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瞪着Ling的眼神里又气又委屈,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家店是老顾客了,”指尖擦过她汗湿的鬓角,语气随意,“没监控,隔音也好——不然,你以为我敢带你过来?” Ling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凑过去,在她泛红的眼角亲了亲,把那点水光吻掉:“还气?” “你早就计划好了……”Orm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却没躲开那吻。 “不然怎么治你这犟脾气。”Ling捏了捏她的脸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坐得更稳些。 随即低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呼吸拂过敏感的皮肤,惹得Orm轻轻颤了下,“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屋里跟我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Orm的脸烧了起来,梗着脖子反驳:“谁怕了……” 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里的震动又开始了,像羽毛在搔刮,同时Ling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带着点湿热的温度,让她瞬间绷紧。 “还敢嘴硬?”Ling抬起头,指尖在控制器上轻轻点着,鼻尖蹭过她的下巴,“看来刚才还是没记牢。” “别……”Orm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讨饶的意味,抬手搂住Ling的脖子,把脸埋在她颈间,“真的别……万一再有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乱,颈间的铃铛随着喘息轻轻晃动,和身体里那微弱的震动呼应着。 Ling的吻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上,落在她汗湿的额角,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乖,不动了。” 说着便关掉了控制器,把那东西塞进自己口袋,然后抬手解开Orm颈间的项圈,随手扔在桌上,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这次温柔了许多,带着点纵容的笑意:“好了,不闹你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塞进Orm嘴里,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好好吃饭,吃完带你回家。” Orm嚼着鱼肉,眼眶还红着,却没再闹脾气。被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饿了,也真的累了。 只是靠在Ling怀里的样子软乎乎的,偶尔抬眼时,会被Ling趁机偷个吻,惹得她瞪一眼,却又很快低下头,耳根悄悄泛红。 桌角的项圈静静躺着,铃铛偶尔被风拂得轻响一声,为这次成功驯服brat,画上一个带着甜味的暂时句号。 ——不可能的,这次服下次不服(黑脸) 呜呜,还是没忍心写,这个人设就当做情趣看看。我还想着,调教过程塞入一个尾巴,绳子,sp;去外面吃饭全程开玩具,在包厢里继续调教,限制高潮…… 不知道是不是主线的人设深入我心,总觉L是不会在包厢里开玩具,不想让别人在场看见。所以就是吓唬吓唬O。 ——好吧,我还是以主线的人物性格,披了个dom和brat的皮。(跪下磕头) 第十六话 中央看台的木栏被夕阳晒得发烫,火影捻着烟斗,视线仍追着场中那个暗蓝色身影。 竞技场的欢呼声浪拍过来,他对身边的暗部扬了扬下巴,声音平静无波:“那个风遁小鬼,哪家的?”:“那个风遁丫头,年纪不大,身手倒是老辣。 暗部立刻递上更新后的卷宗,低声回:“Ling,十五岁。4年前被搁纳帕家主收养,此前在木叶孤儿院有登记,档案显示父母死于忍界大战。” “十五岁?”火影看着卷宗上的出生日期,算着时间,“四年前被收养时……才十一岁?搁纳帕家主倒舍得,那么小的孩子就往死里练。” 他想起刚才Ling被傀儡线划伤小腿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股韧劲不像十五岁的姑娘该有的。 旁边的顾问凑近看了眼场上回放的影像,Ling避开傀儡线的步法刁钻得像蛇,风遁里藏着股狠劲:“刚才那几手,倒像是专门练过暗卫术。” 暗部补充:“入学登记时,她的体术评分就已是B+,这两年更是蹿到了A+,风遁天赋尤其突出,只是从不主动在课堂上显露,全靠实战磨出来的。 接着继续道:“档案显示,她这两年来几乎形影不离跟着搁纳帕家的女儿……就是刚才那个金发女孩,Orm。” 火影这才想起那个用冰遁的丫头,刚才的打斗里,这女孩盯着Ling的眼神比谁都紧。他忽然笑了,烟斗在掌心转了半圈:“搁纳帕家主倒是会藏。养个厉害的影子在女儿身边,自己倒缩在后面当没事人。” “需要跟进吗?”顾问问,“这孩子的成长速度太快,又总跟着Orm……” “不必急。”火影举起望远镜,镜头里,Ling正被Orm拽着往医疗站走,女孩的冰遁在她伤口上凝成细冰,动作里全是藏不住的紧张。他看着那两道依偎的身影,忽然低笑一声,带着点了然的玩味:“哼,有趣。” 风卷着欢呼声掠过看台,暗部退到阴影里时,火影对顾问说:“盯着点搁纳帕家。还有那个叫Ling的孩子。” 火影的指尖在卷宗上“搁纳帕”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眼神里藏着探究——这个低调的小家族,藏的秘密,恐怕不止一个影子这么简单。 而场边,Ling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只觉得Orm按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有点抖,冰雾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奇异地压下了疼。 “笨手笨脚的。”她故意说。 Kai跳进赛场时,枫的短刀已经在指尖转了三圈。四班的苍叶小队以“速攻”闻名,枫的风遁更是练得能削断飘落的叶子,此刻他踩着轻快的步法绕场游走,短刀带起的气流吹得沙粒打旋:“Kai,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枫突然消失在原地。Kai只觉得耳边风响,胳膊上已多了道血痕——太快了,比他上次在死亡森林遇到的音隐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枫的短刀第三次擦过Kai耳边时,少年突然咧嘴笑了。四班的风遁再快,也怕火——这是Ling教他的相克原理。 “玩够了没?”Kai突然结印,火遁查克拉在掌心腾起半尺高的火苗,“该我了。” 枫的短刀刚递过来,就被他用手臂硬挡——不是蛮干,是故意让刀刃离自己的火遁更近,风遁带动的气流反而让火苗窜得更高,烧得枫赶紧收刀。 就是这半秒的空隙,Kai的火遁“豪火球”已在嘴边凝聚,却没直接喷出去,而是突然矮身,让火球擦着枫的头顶飞过,撞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开! 浓烟呛得枫睁不开眼,他刚要后退,就被Kai扑上来抱住腰。少年的火遁查克拉让体温比常人高,烫得枫下意识挣扎,却被Kai借着他的力道往沙地里掀。 两人滚作一团时,Kai的拳头带着未散的火遁热气,砸在枫的侧腰——没用力,却足够让对方的查克拉乱一瞬。 裁判举旗时,Kai正骑在枫身上,掌心还残留着火苗的温度。“你耍赖!用火遁逼我!”枫喘着气骂,脸上却没真生气。 “火遁就是我的拳头啊。”Kai笑得露出小虎牙,伸手把他拉起来,“下次你用风遁,我还能烧得更旺。” 离场时,他胳膊上的刀伤还在渗血,却举着冒烟的拳头冲Orm和Ling喊:“看到没!我的火遁!”Orm的冰袋“啪”地按上来,冰雾遇上火遁余热,腾起一小团白汽:“烧到自己怎么办?笨蛋!”Ling看着他掌心未熄的小火苗,忽然道:“刚才那个‘假火球’不错,学会用战术了。” 其余场次的结果很快传来: 焰的火遁烧穿了韵的音波结界; 青叶的幻术让律在弦音里陷了幻境; 燎的火遁对上砂罗的沙盾,两败俱伤,最终砂罗以查克拉耗尽认输; 烬的爆遁炸碎了潮的水牢,却因波及观众被警告;芽的木遁缠住汐的水鞭时; 砾的砂铁VS谱的音刃,最终砂铁刺穿了音波发生器。 砾的砂铁收回掌心时,暮色已漫过比武场的围栏。裁判的终场哨声混着音隐队员摔碎的音波发生器脆响,在空荡的场地上荡出回音。 谱捂着被砂铁划破的小臂,被律和韵扶着往场外走,路过赤砂小队时,蝎太嗤笑一声:“音隐的破乐器,还是不如砂铁实在。” 砾缩了缩脖子,把砂囊往身后藏——刚才那招其实是Orm偷偷用冰锥在他鞋底标了轨迹,才没被音波干扰。 他抬头时,正看见三班三人往出口走,Orm的金发在暮色里像团小火焰,Ling的发带扫过她的肩头,两人走得极近,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 “喂!木叶的!”砾突然喊了一声,把手里剩下的半袋磁砂扔过去,“这个……谢礼!” Orm伸手接住时,磁砂在掌心微微发烫。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袋子,往砾那边推了推:“交易已经两清。” “拿着吧。”Orm却把磁砂塞进忍具包,冰蓝色的眼睛弯了弯,“说不定用得上。” 蝎太在远处骂了句“多管闲事”,却没真的过来抢,转身带着砂罗和砾往砂隐的驻扎区走,铁砂在地面拖出的痕迹,很快被晚风吹散。 Kai早等得不耐烦,拉着Orm的胳膊往医疗站跑:“快点快点!我胳膊上的灼伤又疼了!”被Orm甩过来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Ling姐也快点!医忍说你的肩伤得重新包扎!” Ling跟在后面,看着Orm与Kai的身影,金发散乱地拂过手背,像带着点痒的暖意。 她忽然想起裁判刚宣布结果时,扩音忍术里火影的声音:“所有场次结束,中忍晋升名单,五日后辰时于忍者学校布告栏公示。” “五天才出结果?”Kai的哀嚎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那我岂不是要担心五天?” Orm的冰锥在他脚边冻出个小坑:“担心不如去练火遁,省得下次被枫的体术揍趴下。”话虽硬,却在经过医疗站门口时,故意放慢脚步等Ling跟上,“你的肩……真的没事?” Ling的指尖碰了碰被绷带裹住的肩头,那里还留着与蝎太对战时的钝痛,却只是淡淡道:“没事。” 风吹起两人的发梢,缠在一起又分开。医疗站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颗暖融融的星。 第十七话 Orm和Ling推开家门时,侍女正抱着刚熨好的忍具包站在玄关,见她进来立刻屈膝行礼:“家主在书房等您,说……让您直接进去。” “知道了。”Orm扯了扯被汗水浸得发皱的衣领,后背的旧伤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牵扯得发疼,抬手按了按肩胛骨时,指尖还残留着冰遁觉醒时的灼意。 ——那种与水共鸣的陌生力量,此刻仍在查克拉里轻轻震颤。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的烛火。Orm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书桌后的暗门正敞开着,露出里面幽深的石阶,石壁上挂着的冰纹灯笼在气流里轻轻摇晃,照亮“搁纳帕”家徽下方从未见过的一行小字:冰川余脉。 Orm踩着石阶走进暗室时,烛火正顺着冰纹灯笼的缝隙往上爬,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父亲Erik坐在石桌旁,手里摩挲着半枚冰纹玉佩,深蓝色长袍的袖口沾着点未干的蜡油——他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考试的事,我听说了。”Erik抬眼时,烛火刚好落在他眼底,映出里面翻涌的情绪,“你的冰遁……觉醒了。” Orm没应声,只是盯着石桌上的木盒。那盒子的冰裂纹路她很熟悉,小时候偷偷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被他厉声喝止,说“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此刻木盒敞着,里面铺着的蓝绸泛着陈旧的光泽,像母亲留下的那件未织完的披肩。 “母亲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搁纳帕家的冰遁从来只能硬抗水流,可我今天……能看见水的脉络,能借它们凝结成冰。” Erik的指尖在玉佩上顿了顿,突然起身推开暗室深处的壁柜,露出后面嵌着的铁盒。铁盒打开时,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里,金发女人穿着木叶的浅绿和服,正坐在樱花树下绣着冰纹手帕,Erik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刚开的紫阳花。 “她叫冰川雪,雾隐最后的血继传人。”Erik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二十年前血继清洗时,她孤身逃到木叶,浑身是伤地倒在村口的榕树下。我救了她,后来成了亲,第三年有了你。” 他拿起那柄有自毁痕迹的断刀,刃口的冰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五岁那年,雾隐的追杀者摸到了木叶边境。你母亲留了张字条,说‘带孩子走,我去引开他们’,拿着这把刀冲进了森林。”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发哑,“再也没回来。” Orm的指尖抚过断刀的冰碴,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的深夜,父亲背着她在山里狂奔,她攥着母亲绣的冰纹帕子,帕子上的血迹被体温焐得发黏。原来那天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那个会给她煮甜汤的人。 Erik把断刀放回铁盒,从底层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份简陋的收养登记,日期标注着“Orm八岁”。“你母亲走后,我总睡不着。” 他的目光落在纸页上“Ling”的名字上,“这孩子当时在孤儿院快饿死了,父母死在忍界大战,查克拉里带着股野劲。我看着她就想起你母亲说的‘活下去要靠韧性’,便把她接回了家。”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纸页边缘的褶皱:“那年她刚十岁。我没让她跟你见面,直接派去了边境,让家族暗卫带了三年,把她往狠里练。” Orm猛地抬头。她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Ling时,对方已经能单手劈断训练桩,风遁的气流比村里的成年护卫还稳。原来那些利落的身手背后,是三年边境任务磨出的伤疤。 “你十二岁那年,我把她叫了回来。”Erik的声音放轻了些,“你当时刚觉醒搁纳帕家的冰遁,查克拉波动比寻常孩子烈三倍。我知道冰川家的血脉早晚会冒头,得找个能跟你并肩的人。” 他看着Orm冰蓝色的眼睛,“她比你大两岁,性子沉,刚好能护着你这炸毛的脾气。” “她不只是护卫,”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Orm耳朵,“她是我派在你身边的影子,记录你的冰遁波动,汇报你的行踪……确保你没被盯上,也确保你没失控。” 烛火在石桌上投下两人的影子,Orm忽然想起 ——原来Ling就总跟在三步外,不是巧合,是规矩;她后背受伤时,颈后那下按压不是关心,是监测;夜里她稍动一下,Ling就能立刻递来药,根本不像睡着,是职责;原来她喜欢吃什么不是记住,是记录。 Orm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 Orm踩着石阶走出暗室时,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父亲Erik留在里面整理铁盒,断刀与玉佩碰撞的轻响顺着门缝飘出来,像谁在低声叹息。 她推开门的瞬间,晚风卷着樱花瓣扑了满脸,抬眼就看见樱花树下阴影里站着道身影——Ling穿着灰布训练服,马尾垂在肩头,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显然等了很久。 “家主说你可能饿了。”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分,里面是刚温好的和果子,糖霜在月光下泛着白,“你喜欢的…味道。” 递过纸包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手腕上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浅红——那道疤是上次为护她被砂铁划伤的,她总说“早好了”,可现在却在发颤。 Orm的指尖刚触到纸包的温热,这温度让她想起风之国任务的那天,Ling背着她走在沙漠里,对方的温度透过作战服渗过来,很温暖。 眼前这人递过来的糖,到底是真心记得她的口味,还是任务清单上写着的“Orm喜好:柠檬味和果子”? 接过纸包,指尖无意识地捏紧,把油纸攥出了深深的褶子,糖霜透过纸缝渗出来,粘在指腹上,甜得发腻,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涩。声音有点发哑:“谢谢。” Ling没多话,只是往旁边退了半步,让她走过廊下。擦肩而过时,Orm瞥见她袖口沾着的草屑——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却又特意绕到厨房拿了点心。这细节像根细冰锥,轻轻扎在心里,分不清是暖还是凉。 Ling望着Orm的背影走过廊下,金发被夜风吹得散乱,步伐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滞涩。刚才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Orm的颤抖,像捧着块滚烫的烙铁。 在Orm从石室出来前,Ling藏在袖中的传讯符正发出细碎的嗡鸣。她下意识攥紧手腕,将那枚薄如蝉翼的符纸捏在掌心,符面亮起的青光映出几行字,末尾“Orm已知晓”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刺得她瞳孔骤缩。 樱花瓣恰好落在传讯符上,被青光灼得蜷起边缘。她僵在原地,手里的油纸包突然变得千斤重——原来刚才特意绕去厨房时,特意选的柠檬味和果子,此刻倒像是个精心编排的证据。 夜风卷着花瓣扑在脸上,带着点湿意。她想起半个时辰前在训练场接到的指令:“守在廊下,待Orm出来时递上点心。”那时只当是寻常任务,此刻才惊觉,这或许是场摊牌前的最后演练。 掌心的传讯符渐渐冷却,最后一点青光没入夜色。她望着暗室的方向,石阶上还没出现那个金发身影,可指尖已经开始发颤,比上次砂铁划伤后用力时抖得更厉害。 原来那些被她偷偷记在心里的细节,从这一刻起,都要被冠上“任务”的名头了。 风卷着樱花瓣掠过指尖,她数着Orm的脚步声,直到那声音消失在拐角,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空着的手,掌心全是汗。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追上去,想解释有些不是任务,是我自己想做。可脚像被钉在原地,暗卫手册上“禁止共情”四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间,和果子在桌角泛着冷光。Orm趴在软榻上,数到第七十四道木纹时,突然想起有次Ling包扎伤口时,对着那道疤发愣的样子,像在责备自己不够快。 夜风卷着樱花瓣撞在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Orm突然很想看看她,这种念头像根细藤,缠着心脏往上爬,逼得她猛地起身推开门。 第十八话 西角的旁房亮着盏孤灯,她走过去时,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推开门的瞬间,皂角味扑面而来。是她上个月说“这牌子的皂角洗着舒服”,第二天起,Ling的训练服就换了味道。 桌上放着个没封口的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是她上次发烧时说“闻着安神”的那种,现在她枕头下也压着同款。 最显眼的是床头压着的小本子,页角卷得厉害,露出里面“Orm今日冰遁凝结速度:0.7秒”的字迹,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冰裂纹,像被人反复描摹过,墨迹都晕开了。 可Ling不在。 Orm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指尖划过床头的稻草,粗糙的触感硌得人发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Ling的了解,全停留在“与我相关”的细节里。 知道她擅长风遁,却不知道她练这术法时是不是也会怕疼;知道她总吃寡淡的饭团,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其实爱吃甜的;不知道她在孤儿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那些被她当作“监视”的时光里,她竟从未真正看过这个人。 “Ling?”她喊出声,声音在空屋里荡出回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颤。 没人应答。 Orm退出门外,夜风灌进领口,凉得像泼了盆冷水。她没回自己房间,就那么蹲在旁房外的月光里,膝盖抵着胸口。樱花瓣落在她发间、肩上,她却像没感觉似的,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发呆。 原来影子的职责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对影子的世界,却一无所知。这种陌生感像条鸿沟,把那些曾让她心动的瞬间全隔在了对岸,显得可笑又无力。 暗处的老槐树后,Ling攥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她本应守在Orm屋外十米内的警戒位,刚才听见脚步声往旁房去,才冒险绕回来想收拾掉那个画满冰裂纹的本子,却没料到Orm会突然推门。 此刻她贴着树干,看着月光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心脏像被风遁术攥住了,可Orm垂着的肩膀,抖得像片快被风吹落的叶子。 她想递张手帕,想替她拂去发间的樱花瓣。Ling咬着牙——不能过去,这是越界。 她数着自己的呼吸,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回一。刀柄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却压不住那股想走过去的冲动。最后她脚一崴,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咔嚓”一声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Orm猛地抬头,看见槐树下的阴影里走出道身影。Ling低着头,发带松了半截,手里还攥着那枚冰蓝色的发针,针尾的冰纹在月光下闪着光。 “你……”Orm刚要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家主规定,影子夜间需在您屋外十米内警戒。”Ling的声音很平,像在念条例,可Orm看见她藏在身后的手,正偷偷把那枚发针往袖子里塞。 风卷着樱花掠过两人之间,空气里浮动着柠檬糖的甜香,混着艾草的清苦。 Orm突然想起,刚才在Ling的房间看到的小本子里,除了冰遁数据,某页角落还写着行极浅的字:“xx年xx月xx日:Orm笑了三次,一次是练术成功,一次是吃到柠檬糖,一次是……”后面的字迹被划掉了,只剩个模糊的墨团。 Orm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泪却跟着滚下来,她指着旁房的方向,声音发颤,“挡伤、艾草,和果子,还有那个画冰裂纹的本子……也是任务清单上写的吗?” Ling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说话。她很想说——清单上没写艾草要晒得那么干,没写和果子要柠檬味的,更没写……画冰裂纹时要想起她练术时发亮的眼睛。 “那替我挡火遁那次呢?”Orm追问,眼泪掉得更凶,“任务让你把手臂凑过去给火遁烧?” “是我反应慢了。”Ling的声音很涩,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是的,只是怕火舌燎到她的头发,你那时刚剪了新发型,笑着问我“好看吗”。 “反应慢?”Orm突然提高声音,带着哭腔,“那风之国背着我走了半夜,也是反应慢?病中守着我不睡,也是反应慢?”她看着Ling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发堵,“你……不是工具,你知道吗” 这句话像重锤,砸得Ling猛地抬头。她看着Orm哭红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是纯粹的疼惜疼惜她的隐忍,疼惜她把真心裹成任务。 “手册第7条……”Ling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却在Orm再次落泪时,突然蹲下身。她伸出手,指尖在离她脸颊半寸的地方停住,只是擦去眼泪,应该…没问题吧 最后,终于轻轻擦去Orm脸颊的泪珠。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完全打破了暗卫手册里“禁止共情”的铁律。 “那些没写在清单上的。”Ling的声音很轻,带着破戒后的微颤,“是我自己想做的。” Orm的哭声顿住了,愣愣地看着她。月光淌在两人之间,看清她攥紧的手心沁出的汗,看清她眼里翻涌的、再也藏不住的情绪。 她望着Ling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其实我知道不是任务,但我忍不住听你亲口承认,我很坏吧…Ling。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交迭的影子上,Orm突然伸手,攥住了她还停在自己脸颊旁的手。这一次,Ling没躲。 Orm转头时,指腹在Ling的手背上磨了磨,像在掂量什么,声音软了半分却仍带着点别扭:“以后别总把自己弄成这样,听见没?” 话音刚落,目光就黏在了那道砂铁旧疤上。旁边新添的伤口还泛着红,是中忍考试跟蝎太缠斗时,被流砂蹭出的血痕——当时她在看台上攥着衣角,眼睁睁看着血珠顺着Ling的手腕往下滴,心揪得像被冰锥扎着。 “疤太多了。”Orm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指节攥得发白。她盯着那道疤看了又看,指尖几次抬起又落下,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手背上,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败给了什么似的,飞快地低头,在旧疤上轻轻碰了一下。 动作轻得像叹息,带着点犹豫的滞涩,却又异常坚定。亲完她自己先僵了一下,猛地抬眼时,耳尖红得比Ling手腕上的伤疤还显眼,却偏要板着脸补充:“……看了心烦。” 明明是硬邦邦的话,尾音却飘得发颤,连攥着Ling的手都松了半分,像是怕被看穿那点藏在“心烦”底下的疼惜。 Ling的指尖猛地绷紧,像被无形的线勒住。那点温软落在手腕上时,她甚至能感觉到Orm屏住的呼吸,带着樱花的甜香,一下下扫过皮肤。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沉下去,让她连耳尖都在发颤。想抽手,指节却像被钉在了Orm的掌心里,偏生那道旧疤被触碰的地方,烫得像有团小火苗在烧。 颈间的发带不知何时松了,碎发垂下来,扫过Orm的手背,带着她惯用的皂角清苦,混着对方发间的甜,搅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Orm猛地抬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没褪尽的慌乱,比看台上她冲过来时的眼神更烫。 Ling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中忍考试后,Orm也是这样,一边骂她“用练习刀拼命是傻子”,一边用冰遁给她处理伤口,指尖抖得比谁都厉害。 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此时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抽回被Orm握着的手,却又舍不得那一点温热,只能僵在那里,任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有只小鹿在横冲直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低下头,视线落在Orm的头顶,看着那一头柔顺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嗯,听见了” 第十九话 风卷着樱花落尽时,Orm攥着Ling的手没松,指尖还在那道旧疤上蹭了蹭,像在确认什么。她忽然抬眼,冰蓝色的瞳孔在月光里亮得惊人:“今晚别去巡夜了。” Ling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按规矩,子夜时分她得去家主书房复命,顺带执行后半夜的暗卫巡逻。 “不行。”她的声音比夜风还冷,试图抽回手,“家主那边……” “家主那边我去说。”Orm打断她,下巴扬得老高,语气硬得像块冰,“就说你手伤复发,需要静养。” 她晃了晃攥着的那只手,腕间新旧伤痕在月光下格外扎眼,“反正这些伤,大半也是为了护我才添的,他总不能不近人情。” Ling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突然想起中忍考试后,Orm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把医忍骂了一顿,转头却用冰遁给她的伤口敷上最薄的保护膜。 她张了张嘴,想说“暗卫的任务不能改”,却被Orm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你要是敢偷偷溜走……”Orm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威胁,“我就跟你一起去。你去巡夜,我就坐在房檐上看着;你去复命,我就站在书房外等着。” Ling的喉结滚了滚。她太清楚Orm的性子,说得出就做得绝。要是真让她跟着去那片黑沉沉的回廊,以家主的多疑,指不定会查出什么。 “……好。”她终是松了口,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Orm的眼睛瞬间亮了,却偏要板着脸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她拽着Ling往自己的卧房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回你房睡也是浪费时间,我房里……我房里有新换的药,方便给你处理伤口。” 这话显然是临时编的,Ling却没戳破。直到被拽进卧房,她才发现角落里的躺椅。 “我睡躺椅就好。”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克制,转身就要往角落走。 “不行!”Orm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眶有点红,“你是不是觉得我麻烦?躺在梯子上也不愿意躺在床上?” 她攥着Ling的衣角,力道大得发白,“你要是非要睡那破椅子,我现在就去找家主,说你不称职,让他换个人来护我!” 这话像软刀子,戳得Ling心口发紧。她看着Orm眼里的慌乱,突然想起死亡森林里,Orm把“地”卷塞给Kai时,也是这样强装镇定,眼底却藏着怕。 Ling刚走到躺椅边,手还没碰到扶手,手腕就被猛地攥住了。Orm的力道不重,指尖却带着点发颤的执拗,像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 “回来。”Orm的声音硬邦邦的,下巴绷得紧紧的,“那椅子腿都晃了,你想半夜摔下来吵醒我?” Ling回头时,正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那躺椅明明是上周刚换的新料,扶手光滑得连木纹都磨平了。 “不会。”她试图掰开Orm的手,“我睡相稳。” Orm突然提高了音量,却没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她手腕的伤处发怔。没等Ling再说什么,她已拽着人往床边拖,语气硬得像块冰:“床够宽,你睡里面,离我远点就行…省得我半夜翻身冻着你,明天又多道伤。” 这话绕了八个弯,终于把“担心”裹进了硬壳里。Ling的指尖顿了顿,想起风之国任务时,Orm也是这样,一边骂她“走路不看路”,一边用冰遁给她冻了双防滑鞋。 “家主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Orm突然松了手,转身往床边走,背影绷得像根弦,“你要是非睡那椅子,也行。”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声音闷闷的,“反正我后背的伤也没好全,今晚肯定睡不安稳,你半夜巡逻时,记得多来窗户外看看——要是看见我疼得打滚,就当没看见。” Ling站在原地没动。月光里,Orm的肩膀微微耸着,像在赌气,又像在等什么。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训练场,Orm练冰遁时走神,冰锥差点扎到自己,当时她扑过去挡了一下,对方却红着眼眶骂她“多管闲事”。 原来这人才是最会说反话的。 “……我睡里面。”Ling终是叹了口气,脱鞋上床时,动作轻得像猫。 躺下时,两人之间隔着能再塞两个Kai的距离。Orm背对着她,呼吸却乱得像刚练完一百遍冰遁。 Ling盯着帐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伤疤——那里还残留着Orm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Orm才闷闷地扔过来一句:“不许趁我睡着溜走,我浅眠。” Ling没应声,只是借着月光,悄悄把自己的忍具包往床边挪了挪——离得近点,万一她真疼醒了,能快点递药。 躺了约莫半个时辰,帐顶在月光里明明灭灭,两人都没真睡着。 Ling平躺着,手背贴在身侧,指尖能触到墙壁的凉意。她望着帐顶,听着身侧Orm的动静。 呼吸声忽快忽慢,像在跟自己较劲,偶尔还伴随着布料摩擦的轻响,显然也没安下心来。 突然,身侧的被褥动了动。Orm往她这边挪了小半尺,金发散在枕头上,离她的肩只有寸许距离。 “喂。”Orm的声音硬邦邦的,眼睛却盯着帐顶,没看她,“你离墙太近了。” Ling没应声,只是指尖往回收了收,离墙壁远了点。 又静了片刻,Orm的肩膀往她这边靠了靠,几乎要碰到一起。“外面……好像比里面冷。” 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别扭的迟疑,“你往中间移移。” 第二十话 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别扭的迟疑,“你往中间移移。” Ling这才侧过头看她。Orm的鼻尖有点红,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浅浅的影,明明是自己冷,偏要找个理由让别人动。 她没戳破,只是往中间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成了一掌宽。 Orm立刻又跟过来半寸,这次直接把胳膊搭在了她的小臂上,像只找到热源的猫,声音却依旧硬气:“这样刚好,省得你总往墙那边缩。” 手臂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混着发间飘来的樱花香,暖得让人心尖发颤。Ling的手攥着被角,指节微微发白——暗卫手册第12条:保持肢体距离,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可身侧的人又往她这边挤了挤,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 “以前在风之国露宿时,你让我睡内侧靠墙,”Orm的声音轻得像梦呓。“说外侧挡风,其实是你自己冻得发抖也不吭声。” Ling的喉结滚了滚,终是没忍住,侧过一点身,手臂轻轻环住Orm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睡吧。” Orm的呼吸顿了顿,随即笑了声,带着点得逞的软:“嗯。”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帐内的两道身影紧紧挨着,里侧的人贴着墙,外侧的人贴着她,像两瓣互相取暖的花瓣。 Ling睁着眼望着墙壁,感觉怀里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像团小火苗。 Orm揣着前夜没吃完的柠檬和果子走进书房时,Erik正对着母亲的冰纹帕子出神。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帕子上,将“冰川”二字照得透亮。 “父亲。”她把和果子往石桌上一放,油纸袋发出窸窣的响,“让Ling别做夜间任务了。” Erik的指尖在帕子边缘顿了顿,没抬头:“你母亲当年的影子,守了她十年夜。” “可Ling不一样。”Orm的声音发紧,金发散在肩头,“每次有危险都默默承受,中忍考试替我挡着;风之国任务背我走了二个时辰,胳膊酸得连刀都握不住。她不是铁做的。” Erik终于抬眼,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女儿泛红的眼眶。他忽然从抽屉里摸出个小巧的玉牌,上面刻着“搁纳帕”家徽:“拿着这个,去找老林。” Orm愣住:“这是……” “家族暗卫的‘轮值令牌’。”Erik把玉牌塞进她手里,指尖带着冰雾的凉意。 “让他把夜间巡逻的暗卫再加二人,分叁班轮岗。Ling的班次,排到亥时到子时——刚好够她睡叁个时辰。” 他顿了顿,声音埋在烟雾里:“这不是我安排的。就说……是之后你用任务的奖金,给暗卫营添了补给,让老林加派人手。” Orm捏着温热的玉牌,低声道:“谢…谢父亲。” Erik转身背对Orm,挥了挥手:“去吧。” 待Orm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Erik拿起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轻轻拂过照片里金发女子的笑脸,低声呢喃:“这孩子眼睛真像你,总让我心软。” 与老林叔交代完一切,Orm拐去街角的炒货摊,买了袋刚出锅的糖炒栗子。纸袋还烫着手,她却脚步轻快地往家族训练场走——这个时辰,Ling多半在那。 训练场的木桩上还凝着晨露,Ling的风遁正贴着木靶的边缘掠过。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里,混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中忍考试的旧伤还没好透,右臂挥刀时总带着细微的滞涩,却被她用更快的速度掩盖过去。 发带被汗水浸得半湿,暗蓝色的布料贴在颈侧,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扫过锁骨。她的手腕翻转得极快,风遁气流在刀身缠绕成淡青色的弧,每一刀都精准劈在靶心的冰裂纹标记上——那是Orm用冰锥刻的,说“这样你练起来更有准头”。 收刀时,刀柄上的防滑纹已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触到耳后那道浅疤时,忽然转过身——Orm刚走到不远处,手里举着个鼓鼓的纸袋。 “给你。”Orm把纸袋往她手里一塞,栗子的热气透过纸传来,“别没力气陪我训练了。”话音刚落,就转身走向旁边的木桩,金发散在肩头,刻意没看她。 Ling捏着还冒热气的栗子,抬头时看见Orm正对着木桩凝冰遁,冰锥却歪歪扭扭地钉在边缘。风一吹,廊下的樱花飘过来,落在她的发梢上。 Ling低笑一声,剥了颗栗子塞进嘴里,甜香混着暖意漫开。她慢慢走过去,在Orm身后站定:“Orm,一起吃吧。” Orm的冰锥突然偏得更厉害,几乎要扎到自己的脚。“谁要跟你一起……”话没说完…… 半颗剥好的栗子已递到嘴边,热气拂过唇角,带着Ling指尖的温度。她下意识张嘴咬住,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笑声,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夜晚,亥时的梆子刚敲过,Ling走出房间准备换班,就看见Orm披着外衣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手里攥着个暖炉:“哝……晚上寒气重,这个给你。” 暖炉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烫得像团小火苗。Ling望着她发红的耳根,突然想起傍晚老林叔欲言又止的话—— 哪有什么“自愿加派人手”,不过是有人把任务奖金全换成了暗卫的伤药和补给,只换得他调一次班表。 “你也冷。”Ling把暖炉往她那边推了推,发带扫过Orm的手背,“一起捂。” Orm刚想反驳“谁冷了”,就被Ling拉到身边。暖炉夹在两人中间,热度慢慢渗进皮肤。樱花花瓣落在Orm的发梢,Ling伸手替她拂去时,听见她闷闷地说:“……子时后必须睡觉,听见没?” “嗯。”Ling应着,目光落在她被暖炉熏得发红的脸颊上,忽然多说了半句,“你也别熬夜改练习计划了,冰遁会不稳。” Orm猛地转头看她,冰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却没像以前那样炸毛,只是小声嘟囔:“知道了。”尾音飘得发颤,像藏着点说不出的甜。 五天很快过去,中忍考试的结果公告贴在了忍者学校的布告栏上,红底黑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第二十一话 五日后 辰时的阳光刚爬上布告栏的红漆边缘,Kai已经踮着脚扒了三回木栏,火遁在掌心跳得像只小雀:怎么还没看到我的名字——啊!三班! Orm的目光扫过名单,指尖在Ling上停住时。 Kai突然拽着她的胳膊喊起来,声音里带着急:Orm!你的名字呢?还有我!我们明明都打赢了啊! 布告栏上的最终名单简洁得刺眼: - 三班:Ling - 砂隐·赤砂小队:砾 - 雾隐·水纹小队:潮 - 四班·苍叶小队:枫 - 五班:焰 待观察三个字用墨笔写在三班名单下方,像块冰碴子砸在Kai心上。 他攥着拳头转身,正好撞见Shirogane慢悠悠走过来,烟杆在掌心转了圈:吵什么? Shiro老师!为什么只有Ling是中忍?Kai的火遁差点燎到旁边的公告纸,Orm赢了涟,我也赢了枫啊! Orm没说话,只是盯着待观察三个字,金发散在肩头。 Ling站在她身侧半步,忽然抬手按了按她的胳膊,声音轻轻:别用力,会疼。 我才不在意。Orm转过身,故意碰了下Ling的肩膀,金发散下来遮住发红的耳根,中忍而已,我迟早…… 话没说完,就被Shirogane的烟杆敲了下脑袋。 Shirogane吐了个烟圈,烟味混着晨光漫开:中忍不是看‘赢没赢’,是看‘能不能带队伍赢’。 他刚说完,看向Orm:你总想着‘我来挡’,却忘了队长得想‘怎么让所有人都不用挡’。 又瞅了眼Kai,你呢,火球扔得挺欢,上次若不是Ling用风遁给你偏了半寸,早把自己眉毛燎了——这叫冲动,不叫执行力。 Kai的脸瞬间红透,挠着头往Orm身后缩了缩:那我呢……我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 Orm却突然笑了,冰蓝色的眼睛亮得很:下次任务,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冰镜探路+风刃断后’的组合——省得你总说我只会往前冲。 话里带着点硬气,却往Ling身边靠了半步,肩膀轻轻蹭了蹭她的胳膊。 Ling的嘴角弯了弯,伸手替她拂去发梢的灰尘,她从忍具包摸出个小本子,我记了笔记,标了不同地形的侦查重点,晚上给你看。 谁要你的笔记……Orm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乖乖接了过来,指尖碰到本子封面时,感觉Ling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 Shirogane看着这幕,烟杆在手上敲了敲:行了,先拍照。就算是待观察,也得留个纪念。 相机举起来时,Kai非要挤中间,Orm被他撞得往Ling那边倒,干脆顺势靠在她肩上,嘴里还骂:挤什么挤,再动我冻住你的脚。 Ling没躲,悄悄伸手扶了她的腰,快门按下的瞬间,风卷着樱花瓣落在两人发间,像道没说出口的默契。 照片洗出来时,Shirogane看着上面三个挤成一团的身影,忽然笑了:晚上去烤肉店,我请客,庆祝我们三班出了个小队长。 炭火气混着肉香漫满小店时,Kai已经吞下三盘五花肉,嘴里含混地喊:Ling快尝尝这个!蘸辣酱超—— 话没说完就被Orm用冰块砸中额头,慢点吃,酱汁蹭到护额上,洗不掉要你好看。 Shirogane往Ling碗里夹了块牛舌,烟杆在桌边敲了敲:下个月开始,C级任务由你带队,Orm和Kai辅助。遇到涉及B级以上的任务,我会跟着。 Ling的筷子顿了顿,抬眼时正对上Orm的目光。 对方正用冰锥给她冰镇茶杯,冰块碰撞的脆响里,忽然低声道:当队长别硬撑,决策拿不准可以问我…不是说你不行,是……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强。 越说越别扭,最后干脆把冰镇茶杯往她面前一推,喝你的! Ling拿起茶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忽然笑了:知道了。不过你的冰遁不要总想着替我挡风险。她往Orm碗里夹了块烤得刚好的鸡翅。 旁边的Kai突然举着汽水罐插进来:那我呢那我呢?我是不是可以负责放信号弹了? 你负责别把烤肉酱蹭到忍具包上就行。Orm弹了个冰粒过去,却被Kai挡开,冰粒落在她自己碗里,溅起的酱汁沾了唇角。 Ling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指尖擦过她唇角时,声音轻轻的:笨手笨脚的。 Orm的耳根腾地红了,抢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却听见Shirogane低笑一声:看来我们小队长的‘团队协调’,从现在就开始练了。 炭火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成一团又分开。 Orm咬着鸡翅,忽然想起刚才Ling说的笔记,忍不住抬头看她——对方正低头给Kai讲战术,发带垂在肩头,侧脸被炭火照得暖暖的。 她悄悄往Ling那边挪了挪凳子,膝盖碰到对方的膝盖,没躲。 Ling的话音顿了顿,低头时正好撞见她的目光,忽然多说了半句:烤蔬菜快好了,你爱吃的菌菇,我多烤了两串。 Orm的心跳漏了半拍,嘴上却硬:谁爱吃了……给我吧,省得你烤糊了浪费。 窗外的夜色里,似乎已有新的任务卷轴在晃——而这次,她们的名字会写在同一栏,前面跟着队长:Ling三个字。 训练场的潮气里,Kai的火球刚升空就噗地散了,火星燎到护额,他疼得龇牙:怎么回事? Shirogane捏着他手腕皱眉:中忍考试和风遁对冲的余波没清干净,潮气一激就乱了查克拉。 他晃了晃任务卷轴,雨之国那份贸易协定有易燃墨水,你去了就是移动火源,留下。随即Shirogane把贸易协定递给Ling。 第二十二话 他晃了晃任务卷轴,雨之国那份贸易协定有易燃墨水,你去了就是移动火源,留下。随即Shirogane把贸易协定递给Ling。 Kai的脸涨成猪肝色,拳头砸在地上:我练了那么久…… Orm踢踢他小腿,塞过本画着歪扭火球的笔记本:哭什么?学查克拉稳定术去。这是‘火遁稳控三要点’,比医疗班手册好懂。 第一页红笔写着雨天查克拉先在掌心转三圈,字迹格外认真。 Kai指尖触到凸起的笔痕,红着眼抬头。Ling递过包安神草:雨之国水馒头,红豆馅的,回来要查你笔记。 谁哭了!Kai把笔记本揣怀里,拽住Orm袖子,你们要小心,Orm别冒失。 Orm踹他一脚:滚去医疗班,晚了没你份。 次日东门,Kai举着笔记本狂奔:我会好好学的!水馒头等着我! Orm翻个白眼,转身时却偷瞄他背影。Ling塞好协定:他熬夜抄了三遍你的笔记,怕弄丢。 Orm脚步顿了顿,嘴角微翘又压下:笨蛋。 老陈已经在东门等了,看见两人笑着挥手:木叶的小姑娘来啦!这雨看着要下大,咱们赶紧走? Orm帮他绑紧包袱,Ling检查着协定。雨丝落肩头,两人默契地往中间靠了靠。 越往雨之国深处,雨越密,斗笠上噼啪作响。老陈在前头喊:跟着我脚印走,别踩冒白烟的草! Orm扶老陈的斗笠时,后背泛起一阵痒——风之国的旧伤总在潮气动弹。 她下意识抬臂想按,手腕却被身后的人轻轻攥住。 别碰。Ling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听着格外清晰。她从忍具包摸出个小瓷瓶,塞到Orm手里。 止痒膏,早上特意往里面加了薄荷,你说艾草味太冲。 Orm捏着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突然想起出发前Ling收拾忍具包时,蹲在地上翻了半天,当时还以为她在找贸易协定。原来……是在备这个。 谁要你多事。她嘴上硬,刚要打开,忽然老陈惊呼,老人家脚下一滑,Orm伸手拽住,Ling的风遁已凝成屏障托住他。 两人一拉一托,默契得像演练过百遍。 谢谢谢谢!老陈拍着胸口喘气,目光落在Ling的右臂上,小姑娘,你这胳膊是不是受过伤?刚才发力时,手腕好像晃了一下。 Orm的动作顿了顿。她看见Ling的右臂护腕往上滑了半寸,露出内侧那道浅疤——死亡森林被共振术震的。 旧伤。Ling把护腕往下拽了拽,转身时,悄悄用左手揉了揉右臂。 Orm突然开口:陈叔,前面那段路你走慢点,我跟Ling说句话。 她不由分说地拽着Ling往旁边退了两步,背对着老陈,压低声音,刚才托老陈的时候,是不是扯到疤了? Ling的睫毛颤了颤,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往她身边靠了靠,让斗笠的阴影遮住半张脸:没事。 没事?Orm挑眉,抓起她的右手往自己掌心按,你手抖了。她的掌心很热,带着刻意聚起的查克拉温度。 医疗班说,旧伤发麻时,用热乎气焐着能缓解。 Ling的指尖蜷了蜷,没抽回手。雨丝顺着斗笠边缘往下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冰凉的雨珠混着Orm掌心的温度。 笨蛋。Orm骂了句,却没松手,等会儿过那片沼泽地,你别用风遁托老陈了,我用冰遁冻出落脚的冰砖,你跟着走就行。 那你…… 我没事。Orm打断她,把她的手往自己兜里塞了塞——她的兜比Ling的更暖和,我的伤早好了,不像某些人,胳膊都快麻了还硬撑。 老陈在前面喊:姑娘们,快走吧,这雨要下成瓢泼的了! Orm诶了一声,拽着Ling往前走,手却没松开。 两人的斗笠挨得很近,走路时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谁都没说话。 雨下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小些。三人找到一间废弃的驿站,老陈累得倒头就睡,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Orm用冰遁冻了些干净的雨水,倒进锅里煮。火光跳动着,映得她的侧脸暖暖的。 Ling坐在旁边擦武器,擦到苦无时,动作顿了顿——苦无的刃面映出Orm的影子,对方正低头往锅里丢野菜,嘴角还沾着点灰。 脸上有灰。Ling突然开口,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碰到Orm的脸颊时,两人都愣了愣。 Orm的脸腾地红了,猛地偏过头:多管闲事。却没躲开她的手。 Ling的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度,低头继续擦苦无,耳尖却悄悄红了。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野菜的清香混着雨气漫开来。 你的胳膊。Orm盛了碗热汤递过去,趁热喝,里面放了驱寒的姜片,医疗班说对旧伤好。 她没提我特意找老陈要的姜片,只是把汤碗往她手里塞。 Ling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她看着Orm低头喝汤的样子,鬓角的碎发被火光照得泛着浅金,鼻尖沾着点汤汁也没察觉。 明明前一秒还在嘴硬,转身就把最暖的汤推到自己面前。 明天过了迷雾谷,就快到目的地了。Ling突然说,那里的雾能遮视线,你的冰镜侦查范围得再扩半米,我用风遁给你清雾。 Orm抬眼时,正对上她的目光。烛火在对方眼里跳动,像藏着点没说出口的在意。 嗯,知道了。Orm的声音软了半分,往她碗里夹了块煮软的土豆,多吃点。 夜里睡觉前,Orm铺好干草,突然往Ling身边挪了挪:睡这边,靠墙的地方漏风。她把自己的披风往两人中间一搭,这个挡风。 Ling躺下时,能闻到披风上淡淡的薄荷味——是Orm常用的止痒膏味道。 她侧过身,看见Orm背对着她,肩膀微微起伏,似乎没睡着。 后背还痒吗?Ling轻声问。 第二十三话 后背还痒吗?Ling轻声问。 Orm的后背僵了僵,过了会儿才闷闷地说:不了。 黑暗里,谁都没再说话。但Ling能感觉到,Orm往她这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隔着披风轻轻碰在一起。 第二天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路面的水洼照得亮晶晶的。老陈指着远处的村庄:到了!前面就是雨隐的边境村,把文书交给村长就行。 快进村时,Orm突然停下,指着路边的野果树:陈叔,您先去交文书,我跟Ling摘点野果,给Kai当路上的零嘴。 老陈笑着点头:去吧去吧,年轻人腿脚快。 两人走到果树下,Orm刚要用冰遁打果子,就被Ling拉住:用风遁就行,别震到旧伤。风一卷,熟透的野果哗啦啦落了一地。 Orm捡着果子,突然笑了:你现在怎么比医疗班的婆婆还啰嗦? 总比某些人硬撑着强。Ling弯腰捡果实时,发带滑落下来,扫过Orm的手背,痒痒的。 Orm捡起发带,替她重新系好,双手环住Ling的脖子,偏头将发带束在脑后。系好后Orm怔住,发觉这个姿势像是拥抱… Orm转身就走,耳尖却红得像被太阳晒过:走了,再晚Kai的零嘴就被鸟叼走了。 Ling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Orm。 Orm回头时,正好被她塞了颗野果在嘴里。甜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混着阳光的味道。 甜吗?Ling问。 还行。Orm含糊地说,却把最大的那颗野果塞进了她手里。 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老陈在村口挥手。两人并肩往那边走,手里的野果沉甸甸的,像揣着满兜的阳光。 次日 老陈哼着小调走在前面,看着并肩跟在后面的两人,突然笑了:你们俩啊,今天怎么格外的粘在一起? Orm的脸瞬间红透,刚要反驳,Ling已经接话:路滑,走近点安全。 她说得坦然,却在Orm差点踩进水洼时,不动声色地拽了她一把。 快到木叶地界时,远远看见Kai举着个稳定的火球站在石碑旁,看见她们就蹦过来:我学会了!小火球术超稳定!水馒头呢? Orm把油纸包扔给他,却被他精准接住。Kai打开一看,突然咦了一声:怎么有四盒? Orm着急喊了声:别全拿走,留两盒,我和Ling的…… Kai挠挠头:哦?你们俩——欸你俩的发带怎么缠在一起了? 两人同时低头——不知什么时候,Orm的金发带和Ling的黑发带真的缠在了一起,像打了个解不开的结。 Orm刚要骂要你管,就被Ling拉住。 对方没说话,只是抬手,动作温柔轻轻解开缠在一起的发带。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Kai啃着水馒头叽叽喳喳,Orm偶尔怼他两句,Ling笑着听着,时不时往Orm那边看一眼。 七月的木叶被蝉鸣泡得发烫,训练场的地面晒得能煎蛋。 Ling正帮Orm检查忍具包,指尖碰到块冰凉的东西,笑着挑眉:又偷偷把冰遁凝成的小冰块塞进来了? Orm别过脸:怕你风遁用多了中暑。 远处传来四班的脚步声,青叶背着忍具包走在最前,芽跟在他身后记录数据,枫扛着体术训练用的木杆,看见他们就喊:Shiro老师说你们上午没任务?要不要比场‘体术+遁术捕鱼’? 比就比。Kai举着火折子跳出来,Orm的冰遁渔网,保证让你们一条鱼都跑不掉! Orm刚要踹他,就被Ling拉住:正好,早上买了酸梅汤,赢的队先喝。 她看向青叶,苍叶小队的‘植物缠缚+体术速攻’,我们还没见识过呢。 刚到河边,五班就吵吵嚷嚷地追过来。焰拎着个竹筐,燎拽着烬的胳膊喊:听说有比赛?加我们一个!输的队负责烤全天的鱼! 青叶:先定规则。他看向芽,记录:四班用植物系忍术圈定范围,三班用遁术捕鱼,五班负责控火烤鱼,赢的标准是‘鱼获最多且完整’。 芽立刻掏出小本本,笔尖在纸上沙沙响。 比赛开始,枫的体术率先劈开水面,惊得鱼群乱窜,芽的植物忍术瞬间长出藤蔓,在水面织成绿网:圈住了! Orm的冰遁紧接着铺开,冰丝顺着藤蔓缝隙游走,把鱼群牢牢冻在网中央,Ling的风遁轻轻一卷,冻住的鱼就整整齐齐落在竹筐里。 作弊!燎的火墙刚要烧向藤蔓,就被焰踹了一脚:蠢货!烧断藤蔓鱼全跑了!她指挥烬用小火球在岸边烧出片干燥地:烤鱼区在这,敢烤糊一条试试! 最后清点鱼获时,四班的竹筐堆得最高。 青叶刚要说话,Kai突然举着条最大的鱼喊:今天不算!因为今天是Orm生日!寿星最大,应该三班赢! Kai突然从忍具包掏出个歪歪扭扭的布偶:Orm!这是我缝的‘冰遁战士’!你看这冰锥,是不是跟你用的一模一样? 布偶胳膊歪在一边,Orm捏在手里掂了掂,金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线脚歪成这样,是用火遁烫的? 才不是!Kai刚要辩解,芽从本本里抬起头:记录里没有‘生日特权’这一条……却被青叶轻轻按了按肩。 他看向Orm,青叶让芽递过个木盒:四班的礼物。是片用查克拉压制过的常青藤叶,叶脉上用植物汁液画着小小的冰锥和风旋,芽说这叶子能保存三年,象征…… 话没说完就被枫打断:象征你们俩的破默契能撑到上忍考试! 焰突然把燎往前一推,这家伙攥着陶罐的手在发抖,罐口飘出焦糖香:我、我们烤的糖渍山楂!烬说你爱吃酸的! 烬被燎拽得踉跄,怀里的绿豆沙罐子差点洒出来,小声补:用查克拉控温熬的,不会太甜…… Orm掀开罐盖,酸甜味呛得她眨了眨眼,却见焰突然踹了燎一脚:笨蛋,不知道先给寿星递勺子? 好了,礼物我都收着。Orm把布偶塞进忍具包,木盒递给Ling拿着,自己拎着山楂罐,指尖被罐壁的凉意浸得发麻。 Ling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刚才捕鱼看见对岸旁边石缝里嵌着块冰纹石,能刻成小令牌,你不是觉得忍具包的挂牌太普通吗? Orm瞥了眼远处正和枫抢山楂吃的燎,抬脚跟上:那我们快走,别让那群蠢货把鱼烤糊了 踩着鹅卵石过河时,Ling的风遁卷走Orm鞋上的泥沙。Orm伸手替她把发带系紧,指尖刚碰到对方后颈,就见Ling从忍具包摸出块冰纹石,石面上风遁刻家族徽的图案。 Ling把石头塞进她掌心,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上次看你父亲书房的族徽拓片,照着刻的。 Orm捏着冰纹石转了半圈,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漫到小臂。 她抬眼时正对上Ling的目光,对方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暖,把石头往忍具包里塞时动作慢了半拍:刻…刻的还不错 话虽如此,却特意用查克拉在石头表面裹了层薄冰。 是是是,Ling笑着应和,往她嘴里塞了颗野蔷薇果,那你喜欢吧? 第二十四话 是是是,Ling笑着应和,往她嘴里塞了颗野蔷薇果,那你喜欢吧? Orm咬了口,酸甜味在舌尖炸开,刚要说话。 就听见对岸焰在喊:冰美人!再不回来,山楂全被燎吃光了! 她拽住Ling的手腕往回走,步子迈得快,声音却放软了:我…挺喜欢的…。 似乎害羞,又大声补充道:走快点,被抢光了我可不帮你抢。 风卷着两人的发带飘在空中相互缠绕,形成着两个无形的线,深深的将她们的绑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Kai抱着剩下的山楂罐跑在最前面,喊着今晚要烤红薯,焰和青叶在后面讨论下次联合训练的时间,燎还在跟枫拌嘴。 Orm走在Ling身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忍具包里的冰纹石,突然停下脚步。 等一下。她拽了拽Ling的袖子,往路边的树荫退了两步。 四班五班的人走得远了,蝉鸣也淡了些,Orm才从领口拽出条细链,坠着枚风纹玉佩,玉面被体温焐得温热。 早上出门时戴的。她把玉佩往Ling手里塞,耳尖在夕阳下泛着红,不知道你生日,想着……今天也算个日子。 玉佩上的风纹是用冰遁一点点磨出来的,玉能养人,比你刻的好看。 Ling捏着玉佩,指腹蹭过冰凉的风纹,突然笑了:早上看你总摸领口,还以为是护额没戴好。 她把玉佩系在自己的忍具包上,正好和那枚冰纹石隔着布面呼应,比我的好看。 Orm转身就走,声音却比刚才亮了点:快走,再晚Kai的红薯该烤成炭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见Ling正低头摸着玉佩笑,突然补了句,别弄丢了,我磨了三个晚上。 日子过得比风卷落叶还快,转眼就到了深秋。木叶的街道被染成焦糖色,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忍具包上,踩上去沙沙作响。 刚在公告栏看到组队任务,Kai就咋咋呼呼喊起来:啊,太好了是组队执行任务,人多才热闹嘛! Orm正用冰遁给Ling烫的着的酸梅汤降温,闻言瞥了眼公告:D级护送商队,五班负责左翼,我们走右翼。 她把温度刚好的酸梅汤推过去,燎的火墙范围广,适合圈定安全区,烬的小火球精准,夜间警戒能用。 话音刚落,就见五班三人吵吵嚷嚷地走来。焰扛着忍具包走在中间,燎拽着她的袖子喊:焰!我新练了‘火流漩涡’,这次肯定比冰美人的冰镜好用! 旁边的烬抱着捆干燥的松针,小声补了句:哥,上次你练这个,把训练场的稻草人烧成灰了…… 要你管!燎伸手揉乱烬的头发,却在看到Orm时立刻挺胸,Orm,这次可别被我们的火遁压一头! Orm的冰锥咔嗒冻在旁边的树干上:要不现在试试?让你知道什么叫‘冰镜反射火球术’。 好了。Ling抬手轻轻拾起落到Orm发间的银杏叶,商队正午出发,五班检查易燃货物,我们备防寒毯。 她看向抱着松针的烬,你的火遁适合引燃篝火,晚上守夜时多备点干柴。 烬的脸瞬间红了,忙点头:好、好的!燎却突然插嘴:他还会用查克拉烤栗子!上次给长老们送的栗子,就是他烤的! 商队出发时,秋风卷着细沙打在斗笠上。Kai举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突然喊:前面有片枫树林!落叶太厚,车轮容易陷进去! Orm的冰遁刚要铺开,燎已经放出火墙,沿着路面烧出半尺宽的干燥带:烧出条道! 火焰刚起,烬就捧着松针跑过去,精准地把引火物撒在火墙边缘,让火势既不蔓延又能持续烘干路面。 Orm挑眉,指尖微动,在干燥带边缘冻出半尺高的冰栏:防沙。 焰看着冰栏外被风卷走的细沙,勾了勾唇角:还行。 傍晚扎营时,燎非要跟Orm比烤鱼——他用火焰裹着鱼转着圈烤,Orm则用冰镜观察火候,时不时用冰锥戳戳鱼腹看熟没熟。 烬蹲在旁边给Ling递栗子,小声说:Ling姐,我哥他……其实很想跟Orm好好配合的,就是嘴笨。 Ling接过栗子,风遁轻轻一吹,栗子壳啪地裂开:看得出来。她把剥好的栗子递给烬,你的手很稳,适合做精细活。 烬的耳朵红了,刚要道谢,就被燎的喊声打断:烬!快来看!我烤的鱼比冰疙瘩的香! 转头却发现,自己烤的鱼尾巴焦黑,而Orm的鱼正被Ling用风遁轻轻扇着热气,鱼肉嫩得发亮。 夜里守夜,轮到三班和五班各出两人。焰提出要跟Orm一组,两人坐在火堆旁,她往火里扔了块山楂干,酸甜味漫开来时。 突然说:燎那小子跟你吵,是想让你多注意他——跟我小时候想让火影大人夸我一样,蠢得很。 Orm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你倒挺懂。 废话,当队长的,连队员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焰瞥了眼远处正给Ling递烤栗子的烬。 你看烬,捧着栗子跟捧着宝贝似的,还不是觉得Ling比我这个队长温柔。 她忽然撞了下Orm的肩膀,不过说真的,你俩发带缠在一起那次,整个训练场都在传—— 闭嘴。Orm的冰锥冻住了她的话头,却没真的戳过去。 焰大笑着躲开,火光照着两人的影子,在满地枫叶上晃成一团。 这时,Ling抱着防寒毯走过来,正好撞见焰冲Orm挤眉弄眼。她把毯子往两人中间一铺:夜里降温,披着。 转身时,被焰拽住手腕:喂,明天过了小镇,去摘山楂不?我用火遁给你们烤山楂糕。 Ling看了眼Orm,对方正低头用冰锥戳着火堆,耳尖却在火光里泛着红。她笑了笑:好啊。 焰松开手时,故意用指甲轻轻刮了下她的手腕:算你识相。 转头却对Orm喊,听见没?明天摘山楂,不准用冰遁冻硬了,要新鲜的! 火堆噼啪作响,Orm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 夜风卷着山楂的酸甜味掠过,而火堆旁的四人,影子在枫叶地上缠成一团,暖得像揣了团永不熄灭的火。 二十五话 木叶的雪下了整夜,训练场的木桩被冻得硬邦邦。 Shirogane把任务卷轴拍在石桌上,哈出的白气混着烟味散开:雪之国废弃哨所,取布防图。 他用烟杆点了点地图上的冰窖标记,对方擅长‘镜面幻境’,靠单一视野破不了,Orm,你的冰镜得和Ling的风遁搭着用。 Orm的指尖在卷轴边缘划了下,指尖无意识的攥紧卷轴。 二天前的深夜,父亲密室里的火光还在眼前晃。族谱上的烫金纹路被火照得发亮,父亲攥着她的手腕按进冰盆:冰遁的血继限界,不是简单的冰遁。 枯枝在地上画着扭曲的线,普通冰遁是‘冻结’,血继是‘编织’——让查克拉顺着血脉走,在冰里织出锁链,能缚住敌人的查克拉。 冰水中,她的指尖浮出银色纹路,像有生命的线在游走。 但这能力会引来忌惮。父亲的声音沉得像冰,木叶对‘外来血继’向来敏感,不到万不得已…… Orm!Ling的目光始终追随着Orm的动作,发现从任务开始到现在Orm一直魂不守舍,想是担心什么。 Orm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冰镜已经铺开,镜面上正映出三个模糊的人影,他们在冰窖周围布了阵,镜面上有查克拉膜。 Kai刚要摸出火折子,就被Orm抓住:火遁在这破镜阵里就是活靶子。 她示意两人退后,冰镜突然分裂成数十片,像撒在雪地里的碎玻璃,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进冰窖。 整片雪地突然亮起的瞬间,无数面冰镜从地下钻出,把三人围在中央。 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她看见自己举着冰锥刺向Ling,Kai的火球术竟朝着同伴炸开。 是幻境!Ling的风遁卷着雪粒砸向镜面,却被弹回来,擦过她的胳膊,留下道红痕,他们能复制查克拉轨迹! 一个忍者从镜中跃出,冰刃直刺Ling的后背。 Orm脑子一空,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涌向指尖,不是冰锥,而是三条银色冰链从雪地钻出,顺着冰刃缠上忍者的手臂。 与此同时,Ling察觉到忍者的冰刃刺向自己后背时,已经凝聚风盾,却在转身前被一股急劲拽开。 是Orm的查克拉,比平时快了三倍,带着不容置疑的护持。 冰晶缚印! Orm几乎本能地喊出这个名字。冰链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忍者的查克拉瞬间像被堵住的水流,冰刃哐当落地。 忍者惊恐地看着手臂:这不是木叶的冰遁…… Orm自己也愣住了。镜阵因施法者的混乱出现破绽,Ling抓住机会,风遁化作利刃劈开镜阵核心:就是现在! 混乱中,Orm的忍具包撞在冰窖的石壁上,发出咔的轻响。冰纹石掉了出来,在雪地上滚出半圈,新裂开的缝隙里,嵌着一丝银链的冰屑。 她没心思去看,另一个忍者的冰遁已经冻住了Kai的脚踝,银色冰链再次从她掌心涌出,这次却有些失控,不仅缚住了敌人,还缠上了Kai的小腿。 收!她咬着牙收回查克拉。 你的手在抖。Ling捡起冰纹石递过来,指尖碰到石缝里的银屑。 你刚刚……的那招消耗很大,没事吧? Orm猛地抽回手,把银纹往袖口里蹭:小事。 她踢开脚边的冰镜碎片,想起父亲在密室里沉下去的声音,就是冰遁练岔了,偶尔会这样。 Ling看着她嘴硬的样子,突然笑了:刚才冰链的轨迹很漂亮,像跟着风走似的。 她弯腰捡起块冰镜碎片,递给Orm,能不能教我认认纹路?说不定我的风遁能帮你把链子送得更远。 远处传来Kai的欢呼:Orm你刚才那招超帅!比冰锥厉害一百倍! Kai欢呼时,Ling听见倒地的忍者的呼救声,风里还夹杂着第三股查克拉。 她没声张,只是拽着Orm和Kai回撤: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脚步快得自然,顺手用风卷走了雪地上残留的银屑 雪地上,被遗弃的冰镜碎片里,还残留着银色的纹路。 而远处的树梢上,暗部的笔尖在报告上划过:三班Orm,查克拉特性异常,疑似使用了血继…… 雪没到膝盖时,撤退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Kai抱着布防图跑在前面,突然哎哟一声摔在雪地里。 笨蛋!Orm看见Kai的小腿还缠着半圈未散尽的银链。 她蹲下身挥手,银链瞬间碎裂成雪粒,注意点 Kai摸着小腿傻笑:没事的,我就是没力气了。 Orm刚要说话,就被Ling拉住。 风遁轻轻拂过Orm的袖口,把没藏好的银纹吹得淡了些,你的查克拉还没稳定。 Orm没应声,却往Ling身边靠了半步,让对方的肩膀抵住自己发颤的手臂。 ——刚才两次动用血继,查克拉像被抽走了大半,指尖的麻意一直没退。 快出冻土带时,身后突然传来呼啸声。三个雪之国忍者踩着冰镜追上来,为首的人举着冰刃嘶吼:把布防图留下! Orm把Kai往Ling身后推:带他先走,我断后。 冰遁刚要铺开,就被Ling按住手背:一起走。 风遁突然卷起漫天雪粒,在三人周围织成道旋转的屏障,你的链子能缚住查克拉,我的风可以带它们走——试试? Orm愣了愣,看着Ling眼里的光。她深吸一口气,查克拉再次涌向指尖,这次的银链不再失控,顺着风的轨迹游走,缠向追来的忍者脚踝。 Ling的风遁加速,银链被带得笔直,狠狠勒住敌人的查克拉脉门。 忍者们瞬间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 跑出很远后,Orm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Ling从忍具包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药丸塞进她嘴里:医疗班的查克拉稳定剂,含着。 指尖碰到她的唇角时,停顿了半秒,刚才……很默契。 Orm把药丸嚼碎,苦味混着薄荷糖的余味漫开:是你的风控得好。她低头看了眼掌心,银纹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余光瞥向忍具包,发现挂着的冰纹石不见了,等等,我的冰纹石…… 在我这里。Ling从怀里掏出冰纹石,石缝里的银屑在雪光里闪了闪,等回去,我找石匠帮你补补? Orm抢过来塞进自己兜里:没事,不用了。 话虽如此,指尖却在石面上轻轻摩挲,用查克拉一点点填那些细小的裂痕。 回到木叶时,雪已经停了。Shirogane在东门等他们,看见布防图时,烟杆在手里敲了敲:不错。 目光扫过Orm发红的指尖说,明天休息,去医疗班做个查克拉检测。 Orm心里一紧,刚要找借口,就被Ling抢先开口:她刚才为了护Kai,用冰遁硬扛了下镜阵反噬,查克拉有点乱。 风遁轻轻拂过Orm的发梢,我陪她去。 Shirogane看着两人,突然笑了:行。晚上还去那家烤肉店,我请客。 医疗班的灯光亮起来时,Orm攥着冰纹石坐在检测台前。 仪器的绿光扫过她的手,屏幕上代表血继的银色峰值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Ling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银线,风适时拂过仪器,将那道异常峰值压回平稳。 奇怪。医疗忍者皱眉,你的冰遁查克拉里,好像混了点别的波动…… 是新练的组合技。Ling突然凑过来,指着屏幕,她的冰遁缠上我的风遁时,会有这种波动,上次联合训练也这样。 医疗忍者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眼角的余光瞥见Orm松了的肩膀,攥着冰纹石的手也松了松。 Orm看着Ling的侧脸,突然觉得手里的冰纹石没那么凉了。 烤肉店的烟火气漫开来时,Kai正举着烤鱿鱼大喊:Orm,明天咱们练练组合技呗,那个银链子和我的火球!觉得酷炫到爆 Orm把冰锥戳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再吵就把你舌头冻上。 Ling笑着往她碗里夹了块牛舌:多吃点,补查克拉。 脑洞h14岁*21岁2 Orm的唇离她越来越近,Ling的指尖突然碰到她胳膊上的旧伤——那道疤像条浅粉色的线,藏在袖口下,是十一岁那年留下的。 Ling领完赏金往家走时,夕阳正把山路染成金红色。 怀里揣着给Orm买的红豆糕,油纸被体温焐得发软,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空气中混着三股陌生的查克拉,正往小屋的方向涌,心里突然发慌。 “糟了。”Ling的心脏猛地沉下去,长刀瞬间出鞘,风遁带着她在林间穿梭,快得只剩道暗蓝色的残影。 推开门的瞬间,她看见的是地狱。 木门被踹得粉碎,Orm缩在墙角,胳膊上的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染红了半块榻榻米。 三个带刀的忍者围着她,其中一人举着刀,刀尖离女孩的脸只有半尺。 Orm闭着眼,手里还攥着那把她教的苦无,刃口上沾着点血迹——是她刚才反抗时划的。 “砰!” Ling像阵风似的闪进去,长刀划破空气的锐响里,两个忍者还没回头就捂着喉咙倒下,血珠溅在她的夜行衣上,顺着衣褶往下淌,滴落在Orm脚边的榻榻米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 剩下那个愣了半秒,刚想举刀,就被Ling结印的手势定在原地——是她很少用的幻术,此刻却精准地困住对方的动作。 “咔!” Ling反手用刀柄砸在他后脑勺,力道重得能听见骨骼碰撞的脆响。那人软倒时,她甚至没再看一眼,转身就扑到Orm面前。 “别动……我看看。”Ling的手指触到Orm胳膊上的伤口时,声音都在抖。 刀刃划得很深,血还在往外涌,她赶紧撕开衣襟按住,动作却异常轻柔——方才握刀的指腹此刻正轻轻擦去Orm眼角的泪,粗粝的茧蹭过皮肤。 Orm突然“哇”地哭出来,埋在她怀里发抖:“我学了你教的招式,可是……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Ling的心像被刀剜了一下。她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发顶,尝到点咸涩的泪:“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 那天晚上,Ling处理完伤口,把Orm裹在被子里抱了整夜。 天亮时,她去接任务,对方看到她身后的Orm皱起眉:“带个小鬼碍事。” Ling只是冷冷地拔出长刀,刀鞘往桌上一磕:“要么一起接,要么算了。” 从那天起,她推掉了所有暗杀和高危任务,只接护送、侦查类的活。 无论去哪都带着Orm,睡觉前会在门板后用刀鞘敲出两道并排的痕,说“这样出门我回来时,你在屋里就能听见”。 Orm的胳膊上留下道浅疤,每次换药时,Ling都会低头吹一吹,气息扫过皮肤时,Orm总会把伤疤往她唇边送半分说:“不疼的,你吹过就不疼了”。 第一次带Orm出护送任务时,那年Orm才12岁,Ling特意选了最平缓的山路。 商队的驼铃声在晨光里晃悠,Orm背着忍具包,金头发被风扫得贴在脸上,却一路叽叽喳喳没停过。 “Ling你看,那朵云像棉花糖!” “前面是不是快到补给站了?我闻到烤红薯的味了!” Ling走在她身侧半步远,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暗蓝色的布带——自从决定不再做暗杀任务,这刀就很少出鞘。 “慢点。”她伸手拽住差点被石子绊倒的Orm,指尖触到女孩发烫的耳垂,对方像被烫到似的跳开,却又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胳膊肘撞在她腰侧,带着点撒娇的力道。 补给站的老板娘认识Ling,看见她身后的Orm时愣了愣:“这是……?” “同伴。”Ling的声音很淡,却把Orm往身前拉了拉,“来两块烤红薯,要最甜的。” Orm捧着烫手的红薯,小口小口地啃,糖汁沾在嘴角也没察觉。 Ling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这孩子把攒了半个月的铜板拍在杂货铺,买回块掉渣的和果子,非要塞给她,自己却啃着硬麦饼说“不爱吃甜的”。 “给。”Ling把自己手里的红薯递过去——她没怎么动,特意留着芯最甜的部分。 Orm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点白霜,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泉水:“你不吃吗?” “不饿。”Ling别过脸,却在对方递来的红薯递到嘴边时,没躲开。 甜味在舌尖漫开时,她忽然觉得,比起以前暗杀成功后的空洞,这种带着点烫意的甜,好像更让人踏实。 傍晚扎营时,Orm蜷在篝火旁写任务笔记,铅笔在纸上划拉的声音很轻。 Ling凑过去看,发现本子上除了路线图,还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举着刀,一个抱着红薯,旁边标着“Ling”和“Orm”。 “画得真丑。”Ling故意敲了敲她的脑袋。 Orm却把本子往怀里一护,脸红得像篝火:“才不丑!等我学会画忍术阵,就把你的风遁画下来!” 夜里守岗时,Ling靠在树旁闭目养神,却听见身后有动静。Orm抱着毯子凑过来,往她身边一坐,把半条毯子往她腿上盖:“夜里冷。” 两人没说话,只听着篝火噼啪作响。Ling的余光里,Orm的金头发在火光里泛着暖光,像小时候在废墟里第一眼看到的那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忽然伸手,替对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皮肤时,Orm的呼吸顿了顿,却没躲开。 “明天……能走快点吗?”Orm的声音很轻,“我想早点回去,给你煮姜汤。” Ling的喉结滚了滚,轻轻“嗯”了一声。 —————————————————————————回忆结束 脑洞h14岁*21岁3 zuijile.com Orm偏过头,鼻尖在Ling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最终停在颧骨下那颗浅褐色的小痣上,小心翼翼地用唇尖碰了碰。 很轻的触碰,带着点孩子气的珍视,让Ling的呼吸骤然漏了一拍。 她抬手按住Orm的后颈,身体前倾,脸缓缓与Orm贴近。 Ling的视线落在Orm泛着酒红的眼角,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出任务时,这孩子踮脚够补给站货架上的米糕,发顶刚到自己肩膀。 再过几年,她就能跟自己平视了,说不定睫毛上的细尘她都看得清楚。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Orm腰侧的衣料,那里的皮肤薄得像张纸,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和自己布满伤疤的掌心比起来,太干净了。 喉间涌上点涩意,她忽然想要偏头躲开,避开什么烫人的东西。 可Orm的呼吸还打在她唇角,带着米酒的甜。唇瓣相贴的瞬间,Ling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Orm的吻带着酒气的甜,像十二岁生日那天,女孩偷偷酿的梅子酒,酸得人眼眶发热,却舍不得放下坛子,忍不住想把剩下的都喝光。 炭火的微光在Orm的金发上流动,像揉碎的星子落进发丝里。 她的唇还贴着Ling的唇,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僵,呼吸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方才的冲撞和酒意让她大胆了一瞬,此刻清醒了些,指尖便开始发颤,下意识想往后退。指定网址不迷路:xingwa nyi.c om Ling却先一步扣住她的腰,没用力,只是不让她躲开。 掌心下的腰线很细,像十二岁那年护送任务里,她抱着睡着的Orm时,隔着披风摸到的弧度,只是此刻少了布料的阻隔,温热的触感直接烫进皮肤里。 “怕了?”Ling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笑意,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 Orm猛地摇头,金头发扫得Ling的脸颊发痒。她想再说点什么,比如“不怕”,或是像小时候那样耍赖说“就不起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个含混的气音。 倒是身体比语言诚实,反而往Ling怀里又靠了靠,膝盖无意识地蹭过对方的腰侧。 Ling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吻落下来时,不再是方才那种带着试探的轻,却又在触到Orm微微发颤的睫毛时,刻意放柔了舌尖。 Orm的眼睛还睁着,睫毛上沾着的水汽被吻得化开,顺着眼角往下淌。 她看见Ling近在咫尺的眉眼,看见她因为屏息而绷紧的下颌线,还看见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和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不同,此刻的Ling,眼尾泛着红,像被酒气熏软了的刀鞘,藏起了锋芒,只余温热的木质感。 “闭眼。”Ling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把那点湿意蹭在指腹上。 Orm乖乖闭上眼,世界瞬间被触觉填满。 Ling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移,落在她的下颌,又轻轻咬了咬她的锁骨——那里还留着米酒淌过的水痕,此刻被温热的唇舌舔过,激起一阵细碎的战栗。 她的手胡乱地抓着,最终攥住了Ling敞开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疼吗?”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传来,带着点含糊的哑。 Orm摇摇头,指尖却在Ling的衣襟上攥得更紧了些,指节泛白的力度像是要在布料上掐出痕迹。 她忽然想起Ling手腕上的旧伤——那道疤在月光下泛着浅粉色,边缘早已磨得模糊,一看便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她从没问过这疤的来历,只在某次替Ling拆绷带时见过,当时Ling正低头擦刀,腕骨转动时,那道疤像条浅粉色的线,藏在粗粝的茧子底下,莫名让人心慌。 她撑起身子,低头捉住了那只手腕。 指尖先悬在半空顿了顿,像怕碰碎什么,随即轻轻落下去——不是吻,更像蝴蝶落翅般的轻触,带着指尖的温度,一下下扫过那道疤。 “你这里……当时一定很疼吧。”Orm的声音裹着水汽,尾音发颤却又带着点固执的认真,“比现在……碰我的,要疼多了。” 她没抬头,金发垂下来遮住泛红的眼角,只有指尖还在那道疤痕上轻轻摩挲。 她不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除了这里,Ling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疤,像藏着许多没说出口的故事,压得人心里发酸。 Ling的身体猛地一僵。这比炽热的亲吻都要让她心软。 她想起Orm七岁那年发着高烧,也是这样用滚烫的额头蹭她的手腕,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想起十三岁时,她替自己别碎发时,指尖也是这样轻,生怕挂到她。 “笨东西。”Ling的喉结滚了滚,伸手将她按回怀里。 起初稍重,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随即又松了力,掌心贴着她的后颈轻轻摩挲,力道和当年在温泉边哄她睡觉时一模一样。 两人的胸口相贴,心跳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奇异地同频,撞得彼此肋骨发疼。 h14岁*21岁4 两人的胸口相贴,心跳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奇异地同频,撞得彼此肋骨发疼。 吻再次落下时,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Ling的手穿过Orm的发,指尖轻轻按着她的后颈,引导着她的呼吸与自己交缠。 Orm起初还有点僵,后来渐渐放松下来,像被驯服的小猫,乖乖地张着唇,任由那股带着酒气的甜漫进喉咙里。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Ling的后背画着圈,触到那道被流矢划伤的旧伤时,突然停住。 Ling感觉到了,却没说话,只是吻得更深了些,直到Orm的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才稍稍退开半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喘气。 “Ling……”Orm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沾着水汽,“我……” “什么都不用做。”Ling打断她,吻了吻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沾着泪的睫毛。 “跟着我就好。” Orm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把所有的依赖都融进这个拥抱里。 Ling的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软肉时,对方会轻轻抖一下,然后抱得更紧。 炭火渐渐弱下去,月光却亮了些,透过窗棂照在两人交缠的手上。 Orm的手指很细,攥着Ling的手时,能看见淡淡的骨节。 而Ling的掌心有层薄茧,却在包裹住她手指时,温柔得像怕碰碎玻璃。 吻还在继续,却不再急着往前闯,更像温水漫过石头,一寸寸浸透彼此的皮肤。 Ling吻她的发顶,吻她耳后那颗小痣,吻她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锁骨,每一处都带着经年累月的熟稔,却又在此刻生出全新的滚烫。 Orm偶尔会回吻一下,像回应主人的小猫,带着点笨拙的认真。 她的唇很软,蹭过Ling的下巴时,会留下点湿痕,像雨后草叶上的水珠,清透又缠绵。 直到Orm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点困意的轻响从喉间溢出,Ling才停下动作。 她看着怀里已经半睡半醒的人,金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唇角还带着点未干的水渍,忽然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睡吧。”她轻声说,把薄毯往上拉了拉,盖住两人交迭的身体。 Orm在梦里往她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兽。 Ling的手停在她的发间,指尖缠着那截暗蓝色的发带,忽然笑了笑。 窗外的风又起了,却不再觉得冷。榻榻米上的酒气还没散,混着两人身上的暖香,在月光里漫成一片温柔的海。 ————————————————————————— 啊啊啊啊啊啊本来是大做特做的,但是一想到14岁,我萎了。这篇就到这吧,美好的感情留在此刻…… 下一篇吸血鬼,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硬气) 二十六 训练场的冰棱还挂在木桩上,Shirogane用烟杆敲了敲任务卷轴,烟圈在Orm的金发上散开:护送雾隐商队过峡里枫。 他转向角落里正调试火折子的Kai,对方指尖腾起的小火苗随呼吸轻晃。 Kai,你的火遁对潮湿环境适应性强,殿后时留意岩壁缝隙,火光照到异常波动立刻示警。 Kai捏灭火苗,把火折子别回腰间:明白。 Shirogane瞥了眼Orm忍具包露出的冰纹石,上次雪之国任务,Orm的冰遁波动有点怪,Ling注意点。 夜晚经过菜园时,她看见父亲Erik蹲在角落翻土,新栽的幼苗叶片上还挂着冰碴。 他戴着粗布手套,往根须上盖干草,听见脚步声回头,只淡淡道:随手种的,据说能治冻伤。 刃口沾着的泥土里混着几缕银色纤维——是汐草的根,遇查克拉会发光,心里却泛过一丝异样:父亲从不碰这些没用的草。 第二天出发时,Orm和Ling在院门口汇合。Ling背着两人的忍具包,发带被晨风吹得轻晃,见Orm出来,微微颔首:我们出发吧。 随即补充道,家主让把这个带上。说着递过块温热的麦饼,是从厨房刚拿的。 两人走进玄关时,Erik正把竹篮往门口拎,里面叁罐腌梅子码得整整齐齐。路上吃,雾隐商队说这东西解乏。 他的目光先落在Orm的冰纹石上,又扫过Ling的风纹玉佩,突然伸手往竹篮里垫了块棉布。 是普通的粗布,边缘却绣着极小的冰裂纹,针脚歪歪扭扭。这是母亲生前绣坏的帕子边角。 Erik的指尖在棉布上顿了顿,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掩饰什么,低声道:峡里枫的雾浓,裹着点别冻着。 栈道去年塌了半边,Erik替Orm理了理忍具包的搭扣,指尖划过冰纹石时稍顿,走内侧石壁,那里的冰棱结实。 他转向Ling,语气比平时沉了半分:风遁探路时,多留意冰棱的反光…Orm的冰镜在雾里不稳,你得替她盯着点。 Ling垂眸应道:是,家主。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Erik的喉结滚了滚,像有话没说出口。 Orm和Ling转身出门时,院墙上的爬山虎突然动了动。 树后阴影里,暗部的笔尖在卷轴上划过:搁纳帕家主Erik今早异常,向目标交付不明棉布,且特意触碰Orm的冰纹石。 两人刚走出巷口,街角突然窜出个身影,Kai嘴里叼着半块饭团,手里拎着用油纸包好的叁串烤丸子:你们俩太慢了。 他把其中一串塞给Orm。喏,路过小吃摊买的,尝尝味。 又抛给Ling一串,Ling你也垫垫肚子。 与商队汇合后,领队是个独眼的雾隐忍者,赶路时总有意无意瞟Orm的忍具包。 某次休息时他递水过来,手指在冰纹石旁顿了半秒:你们家族的徽记?倒和雾隐那边流传的旧纹样沾了点边——当然,也就是有点像而已。 Orm下意识摸了摸冰纹石,指尖划过Ling刻下的棱角。Ling对着族徽拓片的冰裂纹路刻磨了很久,刻出来的纹样比族徽的样式多了几分利落。 不像任何地方的纹样。Orm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是我们自己的。 Ling的风纹玉佩轻轻晃了晃,撞在忍具包上发出细响。搁纳帕家的冰纹,是当年建族时,用后山冰棱的形状改的。 Ling补充道,风遁悄悄拂过领队的护腕,和雾隐没半点关系。 Orm攥紧水壶没接话,Kai突然把烤丸子的竹签往地上一戳,火星溅起时笑道:雾隐的冰遁不是更擅长化水吗?我们这可是实打实的冻冰。 领队的独眼缩了缩,转身招呼队员赶路时,袖口滑落的护腕内侧,闪过个极小的岩隐印记 ——被Ling的风刃带起的草叶扫过,转瞬即逝。 Ling指尖微动,风遁悄然记下那印记的形状,与古籍里见过的岩隐暗部徽记隐隐重合 商队行至峡里枫时,雾气开始变得粘稠,像浸了水的棉絮贴在皮肤上。 独眼领队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从腰间摸出个青铜哨子,短促地吹了两声。 Orm的冰纹石突然发烫,忍具包里的冰棱石在布兜里轻轻震颤。 她刚想提醒Ling,左侧岩壁突然传来咔嚓声,不是冰棱断裂的脆响,而是岩石被硬生生撬开的闷响。 小心!Kai猛地将Orm往身后拽,火折子噌地亮起,火光里赫然出现叁个裹着灰袍的身影。 他们踩着栈道边缘的冰棱跃出,护额上的岩字在雾中泛着冷光,手里的苦无沾着新鲜的泥土——正是从岩壁后挖洞潜伏的岩隐忍者。 为首的岩隐冷笑一声,结印的手速快得几乎出残影:雾隐的和木叶的小鬼,正好一锅端!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隆起数道土刺,直刺商队最后的Orm和Ling。 独眼领队此刻却往后退了半步,看似想拔刀支援,指尖却悄悄往怀里缩了缩——那里藏着块传讯符。 Ling的风遁扫过他的动作,心里瞬间清明:这领队果然是岩隐安插的眼线,刚才的哨声根本是在给埋伏的同伙报信。 雾突然浓得化不开,Ling的风遁刚撕开一道缝隙,就听见头顶传来冰棱坠落的脆响。左侧有异动。 她拽着Orm往石壁靠,风刃劈开迎面而来的土刺,心里却在翻涌:家主特意提冰棱反光。 Orm的冰镜仓促铺开,镜面上映出叁个岩隐忍者的影子,护额边缘都刻着极小的岩字。 混战中,Orm躲避土刺时撞在石壁上,忍具包外侧的竹篮扣带突然断裂,叁罐腌梅子滚落在地。 酱汁溅到石面,瞬间冒起细密的泡沫。 这汁里有汐草!Ling立刻看出关键,泡沫浓的地方就是他们查克拉聚集点! 最前的岩隐狞笑着结印:抓活的!雾隐藏的血继终于到手了! 他拍向地面,土流壁猛地升起,壁上嵌着的冰碴竟泛着和Orm冰纹石相似的查克拉波动。 Kai,借火!Ling扬手召来风旋。Kai将火球揉成拳头大小,借风势精准砸向冰碴处。 水火相激的瞬间,冰碴炸裂,土壁裂开缝隙。 Orm趁机将冰镜碎成数十片,借火光散射出光点,正好标记出岩隐的位置。 Ling的风刃紧随光点落下,Kai的苦无顺着土壁裂缝刺入。 独眼领队背对着他们,肩膀正快速起伏,像是在给撤退的岩隐发信号。 岩隐见势不妙,扔出烟雾弹逃走。 烟雾散去那刻,Ling的风刃已悄无声息缠上独眼领队的手腕。 他正捏着传讯符的指尖猛地一颤,符纸啪地掉在地上,被风旋卷着直贴到Ling脚边。 商队是假的,护送是幌子。Ling的声音裹着风,冷得像峡里枫的冰棱。 风刃轻轻挑开领队的袖口,护腕内侧的岩隐印记彻底暴露,血珠渗出来,混着雾水晕成暗红。 领队的独眼猛地收缩,想抽手时才发现整条手臂已被气绳捆住,查克拉像被冻土吸住般运转滞涩。 你们…早就发现了?他的声音发紧。 Orm走上前,盯着领队的护额:谁会在战斗中,同伴遇袭时忙着传讯符。 领队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嗤笑一声:木叶的小鬼倒机灵。话音未落,Kai的火球已擦着他耳际掠过。 少耍花样。Kai捏着火折子的指节泛白,火光照亮他紧绷的侧脸,说,岩隐给了你什么好处? Ling弯腰捡起地上的传讯符,留活口。她对Orm递了个眼神,回去交差时,总得有个说法。 领队被风绳拽得踉跄了一下,独眼死死盯着Orm的忍具包,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声混着喘息:你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吗?好戏… Kai揪住领队的衣领,火折子的光在他眼底跳得凶狠:好戏?我看你是想尝尝火遁烤骨头的滋味。 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领队颈后的碎发已被灼得蜷起,再敢说半句废话—— Kai。Orm突然开口,指尖搭在Kai的手腕上,冰纹石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来,他在拖延时间。 领队的喉结又滚了滚,嘴角的笑没褪,反而多了丝诡异的笃定:峡里枫的雾,从来不止一批客人…… 话音未落,洞口的雾突然剧烈翻涌起来,是某种查克拉搅动得沸腾。Ling的风遁瞬间铺开,却在触到雾的刹那猛地缩回。 是雾隐的忍者。Ling的声音沉了半分,不是商队的人,是……真正的追兵。 领队笑得更欢了,唾沫星子溅在Kai手背上:岩隐雇我引你们来,雾隐却早就等着捡漏。” “毕竟,‘清理叛徒和余孽’,从来是他们最擅长的事。 雾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带着冰碴碎裂的脆响。叁个身影在雾中显形,护额上的雾字被水汽浸得发暗。 搁纳帕家的小鬼。为首的雾隐开口,声音像冰面摩擦,你母亲欠雾隐的,该由你还了。 二十七 雾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叁个雾隐忍者踏着冰碴现身时。 为首那人已捏碎了手中的冰符,峡谷里的温度骤然降了数度,连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先拿下带冰纹石的。为首者话音未落,左手边的雾隐已甩出叁道冰镖,角度刁钻,直逼Orm的忍具包。 Ling的风遁比冰镖更快,气流在Orm身前织成道无形的网,冰镖撞在网上,瞬间碎成齑粉。 反应倒快。右侧的雾隐冷笑一声,双手结印的瞬间,地面渗出的水渍突然冻结,顺着Orm的脚踝往上爬。 可惜,在峡里枫,冰遁才是主宰。 Orm脚尖点地,将爬来的冰层逼退半尺,同时反手甩出五片冰镜碎片,借着雾中的微光,正好擦过那雾隐的手腕。 Orm低声对Ling说,他们的冰遁带毒,沾到会麻痹查克拉。 话音刚落,为首者已欺近身前,手中的短刀裹着层薄冰,劈向两人相握的手。 Kai的火球及时砸来,与冰刀撞在一起,水汽炸开时。 他趁机拽起地上的领队往侧面扔去,正好撞在另一个雾隐的腿弯:用这叛徒当肉盾! ———10分钟后 冰墙在身后咔嚓合拢时,叁人已退到断崖边缘。 谷风卷着冰碴扑面而来,Orm低头看了眼脚下——深谷里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几株老枫树根斜斜扎在谷壁上。 冰牢快成了。Ling的风遁扫过身后的冰墙,上面的冰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密,Kai,看见左侧岩壁的通道了吗? Kai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枫树叶后面,下面隐约藏着个黑黢黢的凹洞:那是…… 商队藏的应急绳。Ling的风刃突然卷向追来的雾隐,逼得他们后退半步。 抓住绳子荡到对面峭壁,那里有栈道,能绕出去报信。 那你们呢?Kai的火球在掌心滚得发烫,视线在Ling和Orm之间来回扫。 我们拖住他们。Orm突然开口,冰纹石的光芒顺着指尖漫到断崖边缘,在枫树根上凝成薄冰,暂时加固了根须,快!冰牢封死之前只有这机会! 为首的雾隐已看穿意图,双手结印的瞬间,数道冰刺射向凹洞:想走?没那么容易! Ling的风遁抢在冰刺之前,气流在凹洞前织成屏障,同时将绳索猛地拽了出来。 那是条粗麻绳,一端缠着铁钩,显然是商队备着的救命绳。 走!Ling将绳索甩向Kai,风遁带着他往凹洞扑去。 Kai抓住绳索的刹那,突然回头,火球狠狠砸向冰墙,炸开的热浪暂时逼退雾隐:撑住!我带老师回来之前,谁敢动她们一根头发—— 话没说完,他已借着风势荡了出去,身影在雾中划出道弧线,消失在对面峭壁后。 冰刺紧随其后射向绳索,Orm的冰遁及时跟上,将绳索冻成冰柱,同时与Ling背靠背站在断崖边:只剩我们了。 别怕。Ling的风刃在身侧盘旋,左臂的黑痕已蔓延到肘部。 雾隐的冰牢终于完全合拢,将两人困在断崖边缘的狭小空间里。 为首者缓步走近,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放弃吧,你们的同伴跑不远,而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悬在谷中的枫根上,要么被我们带回雾隐,要么掉进这深谷,选一个。 Orm的指尖在冰纹石上用力按了按,石面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没接话,只是将Ling的手攥得更紧,冰遁顺着相握的指尖蔓延,在两人手背上凝成完整的冰花——那是约定的信号,代表不退。 看来是选后者了。为首者冷笑一声,冰刀突然指向Ling受伤的左臂,那先废了你的风遁,省得碍事。 冰刀劈来的瞬间,Ling却突然转身,用没受伤的右臂将Orm往断崖外推去。 同时风刃逆向爆发,硬生生将自己往冰刀的方向带了半寸——她想替Orm挡下这一击。 但Orm的反应更快,被推开的刹那反手拽住她,借着惯性一起往深处下坠。 坠落的失重感持续了很久,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后背撞上一片柔软却硌人的东西,是厚厚的腐叶和碎石混合的土层——她们落在了一道藏在谷中的岩架上。 冲击力让两人滚作一团,Orm咳着抬起头,发现岩架宽不过两米,外侧就是深不见底的浓雾,内侧是潮湿的岩壁,岩壁上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踩上去很滑。 嘶……Ling倒吸一口冷气,试图撑起身,却疼得皱紧了眉——刚才坠落时为了护着Orm,她的后背磕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衣服被划破,渗出血迹。 Orm立刻爬过去扶她,指尖触到她后背的伤口,手都在抖:怎么样?能动吗? 我没事。Ling的声音带着疼意,她的目光扫过岩架边缘,突然顿住,你看那里。 Orm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岩架边缘的苔藓被踩倒了一片,不是她们刚才落下时弄的,是有规律的踩踏痕迹,痕迹很新。 ——显然在她们之前,有人从这里经过。 是商队的人?还是……Orm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另一种可能是雾隐的追兵,或者其他未知的危险。 岩壁上渗下的水顺着石缝流到岩架上,积成一滩浅浅的水洼。 Orm蹲下身,用手舀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不管是谁,先看看这岩架有没有能落脚的路。 她扶着Ling往岩架深处挪,苔藓下的岩石很不平,时不时有碎石滚落,坠入下方的浓雾,连回声都听不见。 走了约莫十几步,Ling突然拽住她:停,有风。 Orm屏住呼吸,果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岩壁某处钻出来,她伸手在岩壁上摸索,指尖触到一块松动的岩石,轻轻一推。 岩石竟往里陷了半寸,露出后面一道黑漆漆的缝隙,风就是从这里来的。 是条通道。Orm的声音带着惊喜,冰纹石的光芒顺着缝隙照进去,能看到里面隐约有台阶的轮廓,看来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工凿的。 Ling的风遁探进去试了试,点头道:里面通风,没有毒瘴,能走。她的左臂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神亮了起来。 不管是谁凿的,至少是条路。 Orm扶着Ling往缝隙里钻,通道里很暗,只有冰纹石的微光照明,台阶上积着薄灰,显然很久没人走了。 Orm数着台阶,每走一步,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很近,很清晰。 刚才……谢谢你。Orm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在断崖边,你不该替我挡那一下的。 Ling的脚步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换作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断崖边缘的雾隐看着两人坠入浓雾,为首者的冰刀狠狠劈在岩壁上,石屑混着冰碴飞溅:废物!连两个小鬼都抓不住! 最左侧的雾隐已探身往谷里看,雾太浓,只能隐约看到几缕飘落的腐叶:头儿,这谷深不见底,底下全是乱石,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 绝无生还?为首者冷笑一声。 用冰刀指着岩壁上新鲜的擦痕,你见过死人还能在岩壁上留下抓痕? 他突然想起叛变领队提供的情报里提过,峡里枫的深谷中段有废弃的走私通道,是商队偷运货物的密道。 他们肯定掉在了岩架上,那下面有通道! 右侧的雾隐皱眉:要追吗?那通道年久失修,说不定早就塌了,而且…… 他瞥了眼Kai消失的方向,那个火遁小鬼跑了,万一真引来木叶的援军…… 怕什么?为首者的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眼神狠戾,冰川一族的余脉,错过这次,雾隐暗部的‘清理令’就永远结不了案。 他往谷里扔了块冰符,符咒在雾中炸开蓝光,照亮了下方隐约的岩架轮廓。 两人一组,我带一个下去追,你守在这里,要是那火遁小鬼敢回来,直接宰了。 冰符的蓝光很快熄灭,谷里重归浓黑。 两个雾隐解下忍具包,踩着岩壁上的凹洞往下爬,冰爪嵌入岩石的声响在谷中回荡,像在给坠落的两人敲响催命符。 而此时的岩架上,Orm刚推开那道暗门,就听见上方传来冰爪抓挠岩石的声音,她脸色骤变,立刻拽着Ling钻进通道:他们追来了! 通道里的台阶很陡,两人只能扶着岩壁往下跑,脚步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放大,与上方越来越近的追赶声交织在一起,像根越绷越紧的弦。 通道深处突然传来水流声,越来越响,像是有暗河横亘在前方。Orm的冰纹石光芒骤亮,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通道尽头是道丈宽的裂隙,下面就是奔腾的暗河,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显然流速极快。 没路了。Ling的声音带着喘息,左臂的冰毒开始发作,指尖阵阵发麻,他们快追上来了。 二十八 上方的冰爪刮擦声已近在咫尺,夹杂着雾隐的喝骂:跑啊!我看你们往哪跑! Orm盯着暗河水面,突然注意到水流中漂浮着的枯木,被水流带着撞击着岩壁。 她猛地解下忍具包,将里面的绳索缠在两人腰间:我们抓住枯木,顺着流走! 危险,这水流能把人撞碎!Ling想拉住她,却被Orm反手握住手腕,冰纹石的光芒映在她眼底,亮得惊人。 相信我。Orm的声音很稳,冰遁顺着绳索蔓延,在绳结处凝成坚固的冰壳,你风遁能稳住重心,我冰遁能冻住近身的礁石,我们能行。 话音未落,为首的雾隐已出现在通道口,冰刀直指两人后背:这回看你们怎么跳! Orm拽着Ling纵身跃出裂隙,下坠的瞬间,她精准地抓住一根漂来的枯木,Ling的风遁同时爆发,将两人的身体往枯木中段压去。 冰刀擦着Orm的发梢劈在岩壁上,溅起的碎石打在脸上生疼。 为首的雾隐看着湍急的暗河,狠狠踹了脚岩壁:追!就算冲到地心,也要把人捞上来! 暗河的水流比想象中更急,枯木像片叶子在浪里起伏。 Orm用冰遁在木身裹了层冰壳,防止被礁石撞碎。 Ling则用风遁拨开迎面扑来的浪花,同时警惕地盯着后方——雾隐竟也抓了枯木追上来,距离越来越近。 Ling突然喊道,指尖指向后方,雾隐的枯木周围凝结出冰筏,速度陡然加快,得想办法甩开他们! Orm的目光扫过前方,暗河左侧的岩壁上有片突出的石脊,像道天然的屏障,水流在石脊后方形成个漩涡,看似凶险,却可能是个机会。 她突然解下腰间的绳索,将一端缠在苦无上,用力往石脊甩去——苦无带着绳索撞上石脊,瞬间冻住,将两人的枯木往漩涡方向拉去。 Ling,抓紧!Orm大喊着压低身体,枯木被绳索拽得猛地转向,擦着石脊边缘冲进漩涡。 剧烈的旋转让两人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Orm死死抱着Ling,用身体护住她的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枯木撞上漩涡中心的暗礁,瞬间碎裂。 失去支撑的两人被漩涡卷着往下沉,冰冷的河水呛进喉咙,Orm在窒息的边缘,突然感到手腕一紧——是Ling的风遁,卷着她往漩涡外侧的缓流区冲去。 浮出水面时,两人都呛得剧烈咳嗽,暗河已冲出峡谷,汇入一片开阔的湖泊,月光透过雾气洒在水面,泛着银色的光。 他们……没跟上来?Ling趴在块浮木上,声音虚弱。 Orm抹了把脸,望向暗河入口的方向,雾气弥漫,没有追兵的影子,她们暂时安全了。 她游到浮木边,和Ling并排趴着,任由湖水带着她们往湖心漂去。 月光落在两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你的手……Orm轻轻碰了碰Ling的左臂,黑痕已蔓延到肘部,冰毒还在扩散。 别担心。Ling笑了笑,把没受伤的手伸过去,与Orm的手在水里交握,至少现在,我们不用跑了。 Ling的风遁在两人脚边拢起层气流,减轻了些行走的阻力:左边有片草地,看着干净。 Orm扶着Ling坐下,自己则跪在她面前,小心地卷起她染血的衣袖。 左臂的黑痕已爬到肩头,像条冰冷的蛇,正往心口蔓延。 Orm的指尖微微发颤,从忍具包里翻出个小瓷瓶,里面是解毒草粉,怎么办,还是……不够。 Orm。Ling按住她要倒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省着点用,说不定后面还用得上。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Orm被碎石划破的膝盖上,你先处理自己的伤。 Orm没说话,只是固执地将草粉倒在掌心,轻轻按在Ling的伤口上。 草粉接触到冰毒,立刻冒出细小的白烟,Ling疼得闷哼一声。 Orm低着头,能看到她颤抖的睫毛。刚才在暗河里颠簸时没来得及想的事,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如果刚才抓不住那根枯木,如果Ling的风遁没能稳住重心,如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Orm的眼眶倏地红了,她张了张嘴,声音刚出口就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你明知道我不准……不准你再这样…… 话没说完,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滚下来,砸在Ling的衣袖上。 她往前一拥,手臂收得又快又紧,带着点失控的力道。 Ling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背上,声音放得极柔:Orm。 其实……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刚才在断崖边,我不是想牺牲自己,是怕……声音低得像耳语,怕你落在雾隐手里。 Orm抬眼撞进Ling视线时,Ling的眼睛没有平时的冷静,只有未褪的后怕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往Ling颈间埋得更深,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把刚才错过的心跳,都一一捂回来。 Ling的指尖穿过她的发,轻轻按在她后颈,那里的皮肤还在发颤。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刚才在暗河,我以为抓不住你了。 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稳稳落在Orm心上。 Orm在Ling颈间蹭了蹭,把脸颊的湿意印在她衣襟上,声音带着点发颤的闷:你好奇雾隐为什么要抓我吗? Ling的指尖在她后颈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按得更轻了些。 我的母亲叫冰川雪,Orm的喉结滚了滚,像有沙粒卡在喉咙,是雾隐‘冰川’一族的,他们那脉的冰遁能借水势凝结,是血继里特殊的一支。 草叶上的露水顺着叶脉滑下来,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凉得刺骨。二十年前雾隐清洗血继家族,她逃到木叶,可还是没躲过追杀…… Orm的指甲无意识掐进Ling的掌心,现在盯上了我——因为我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血继 她抬眼时,晨光正透过Ling的发隙照进来,在她瞳孔里投出细碎的光:他们忌惮这血脉落在木叶手里,怕这冰遁有一天会反过来对付他们。 Ling垂眸看着她泛白的指尖,后颈的旧疤突然隐隐作痛。 她忽然想起四年前Erik把她从孤儿院接走时说的话:记住收养你,是让你寸步不离护着一个人。 那时她只当是寻常的家族护卫,直到夜里的影子任务里,出现记录Orm查克拉波动警惕靠近人物的指令,才隐约觉得不对。 原来什么纯血,不过是为了藏住这冰遁血继的幌子。家主让她白天护在身侧,夜里潜伏监视,是怕这血脉被雾隐嗅到踪迹,折在明枪暗箭里。 Orm抬起头,睫毛颤了颤:Ling,要是……要是这次没躲过去。 她偏过头避开Ling的视线:到时候你就快走,他们要的是我的血继,不会痛下杀手的。 Ling把她往怀里按了按,让她贴得更紧些,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声音低得像埋在夜色里:天亮前,我们先歇着吧。 二十九 峡里枫的雾气还没散尽,Kai攥着绳索荡到对岸峭壁时,掌心被麻绳勒出了红痕。 他刚站稳脚跟,就听见栈道入口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冻土上。 谁?Kai摸出火折子,橘红色的火苗在雾里抖得厉害。 火光扫过之处,撞见个全黑的身影蜷缩在枫树根下,胳膊上的伤口正往下滴着血,溅在积雪里洇出点点暗红。 那人戴着张狐狸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下颌线。 Kai的火球术瞬间在掌心亮起:是雾隐的追兵?! 面具人猛地抬头,狐狸面具的眼洞对着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木叶暗部。 他抬手扯下脖子上的护额,金属片在火光里闪了闪,看清楚了。 Kai的火折子差点脱手——护额正中央是熟悉的木叶印记。 他凑近两步,才发现对方左臂的伤口边缘泛着黑,像是中了冰毒:你……你怎么会在这? 叁个雾隐忍者。暗部喘着气,从怀里摸出个染血的竹筒。 已经传讯给Shirogane大人了。竹筒上刻着个极小的秘字,是木叶暗部的紧急传讯符。 Kai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烟杆敲石头的轻响。 Shirogane踩着满地枫落叶走来,眼神沉了沉沉——雾隐的人怎么会突然掺和进来,这下……棘手了 他瞥见暗部的伤口,从忍具包摸出个瓷瓶扔过去,腐叶解毒剂,敷上能压半个时辰。 暗部接药时手都在抖,刚要开口,Shirogane已经转头对Kai抬了抬下巴:火遁能照多远? 至少能照亮前面的冰牢!Kai把火折子往高处举了举,火苗噌地窜高半尺。 Orm和Ling还在里面! 带路。Shirogane的烟杆往栈道深处一指,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雾里明明灭灭。 暗部留下接应后续支援,我们进去。 Kai跟着Shirogane往峡谷里冲时,火光照着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快得像两道闪电,劈开峡里枫浓得化不开的雾。 湖泊岸边的芦苇荡里,晨露顺着草叶滑进Orm的发间。 她是被Ling的咳嗽声惊醒的,转头时看见对方正蜷着身子发抖,左臂的黑痕像冻住的蛇,已经缠上了脖颈。 Orm咬着牙撕下衣角,把最后一点解毒草粉全倒在掌心,按在Ling的伤口上。 草粉接触冰毒的瞬间,白烟冒得比上次更烈,Ling疼得抓住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如霜。 再撑会儿。她把Ling往怀里拢了拢,风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像根针戳破了紧绷的神经,有人来了。 ———————————————————— 峡谷中段的暗河出口处,Shirogane正用烟杆拨弄着水面漂浮的冰碴。 那些冰碴泛着极淡的银光,在晨光里碎成星星点点。 老师,这边!Kai的喊声从下方传来。 他举着的火球在雾里晃成个橙点,有枯木被冰遁冻住了,是Orm的手法! Shirogane踩着岩缝往下跳,落在Kai身边时,看见那截横在石脊上的枯木—— 木身裹着层薄冰,冰壳上还留着半个手印,指腹的纹路里嵌着点风遁的气息。 是Ling的风遁托过这木头。他用烟杆敲了敲冰壳,她们掉进暗河了,顺着水流找。 Shirogane的烟袋锅在掌心转了半圈,突然往峡谷右侧的峭壁抬了抬下巴:水流冲出峡谷的地方,有片芦苇荡。 —————— 听见动静的瞬间,她的冰遁下意识铺开,却在看清来人时猛地顿住。 Kai举着团火光从芦苇丛里钻出来,Shiro的身影紧随其后,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雾里明明灭灭。 你们……她刚要起身,Ling已撑着坐起来,左臂的黑痕让她脸色发白,却在看到来人时松了口气。 Shirogane没多言,从忍具包摸出个瓷瓶扔过来:解毒剂,敷上能压叁个时辰。 Kai刚要凑过来查看伤势,湖面突然传来咔嚓声。 叁个身影踩着冰面逼近,为首那人的护额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手里的冰刀还滴着水。 果然在这。雾隐的声音裹着寒气,木叶的老狐狸倒会找地方。 Shirogane的烟杆往地上一磕,雷遁查克拉在掌心炸出蓝光:Kai,带她们退进芦苇丛。 Kai拽着Ling往芦苇丛退时,Orm撕开瓷瓶封口,将解毒剂按在Ling的伤口上。 Ling疼得攥紧她的手腕,指腹却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小心。 Orm点头,冰纹石的光芒顺着指尖漫到湖面,银链般的冰线突然从水里钻出,像有生命的蛇缠向雾隐脚踝。 为首那人刚要挥刀斩断,就见那些冰线突然炸开,碎冰溅在护额上——是血继的银色纹路,在晨光里闪得刺眼。 这是……Shirogane的雷遁顿了半秒,烟袋锅在掌心转了圈。他终于明白雾隐为何紧咬不放——这是血继冰遁 受死!雾隐的冰刀劈出冰浪,Orm的银链却顺着浪势游走,反缠住对方持刀的手。 她突然想起父亲在冰盆里教她的——让查克拉顺着敌人的遁术走,才能让锁链更牢。 Kai的火球突然从芦苇丛里炸出来,借风势烧向另一个雾隐的后背:Orm我来帮你! 他的火遁在湿雾里跳得欢,正好给银链镀上层热浪,冰与火缠在一起,竟让雾隐的查克拉滞涩了半分。 Shirogane的雷遁趁机穿透最后一人的护腕,蓝色电光在冰面上炸出蛛网:Kai守住左翼! Orm的银链越收越紧,看着雾隐狰狞的脸,她猛地收力,银链勒断对方查克拉脉门的脆响里,听见身后传来风刃破空声。 Ling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左臂的黑痕淡了些,风遁卷着冰碴射向被困住的雾隐:Orm,锁链往右侧叁寸! 银链应声转向,正好缠住那人未受伤的左臂。Ling的风刃紧随而至,精准劈在链节处。 火相激的瞬间,雾隐的查克拉彻底溃散,瘫在冰面上只剩喘息。 最后一个雾隐见势不妙,转身想跳湖逃走,却被Kai的火球堵了去路。 Shirogane的烟杆突然飞出,烟袋锅里的火星在空中划道弧线,正砸在他后脑勺:束手就擒吧。 三十 湖面恢复平静时,Orm的银链正一点点褪成冰粒。 Shirogane看着她发颤的指尖,突然把烟杆往腰间一别:血继的事,回去再细说。 他瞥了眼芦苇丛里的Ling,先处理伤口,别让冰毒反复。 Orm低头,看见Ling的风遁正悄悄卷走她脚边的银冰粒。 不会有事的Ling走过来,指尖碰了碰手。 木叶的城门在身后吱呀合拢时,Kai拎着的火把,火星落在积雪里,洇出个小小的黑痕。 Ling靠在Orm肩上,左臂的绷带渗着暗红。 先送Ling去医疗班。Shirogane的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目光扫过Orm忍具包露出的冰纹石。 石面上的银纹还没褪尽,是峡里枫战斗时留下的血继痕迹。 他抬手,掠过Orm的忍具包,银纹在雪雾里淡成几乎看不见的影子,你跟着我,火影要问战况。 医疗班的药味漫过走廊,左臂的黑痕虽淡,却像条冰冷的蛇缠在皮肤上,Ling的目光总往火影楼的方向瞟。 Orm不会有事吧?她突然问Kai,声音轻得像怕惊到什么。 Shiro老师会不会……跟火影提峡里枫的术? 火影办公室的炭火烧得正旺。 Shirogane把峡里枫的战报推到火影面前,烟袋锅在桌沿敲了敲:叁个雾隐忍者是冲着商队密信来的,Orm和Ling配合拿下的。 他避开未知冰遁的字眼,只提冰镜与风遁的组合技克制冰遁。 火影没抬头,指尖在暗部的密报上划着,纸页边缘微微发颤:雾隐刚传信,说丢了叁个上忍,还附了块带银纹的冰碴。 他忽然抬眼,烟袋锅的影子落在Shirogane手背上,你该知道,这种查克拉波动意味着什么。 Shirogane往火里添了块炭,火星溅在密报边缘:她从叁岁开始在木叶长大,任务记录里救过七个村民。 他顿了顿,烟杆往自己胸口按了按,我用二十年的忍者生涯担保,她的血继……只会护着木叶。 火影沉默了很久,久到炭火烧成了灰。他把密报塞进抽屉,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下周的冻土带巡逻任务,让她带队。 Orm在走廊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Shirogane出来时,烟杆上的烟灰掉了一路:火影夸你临场反应快。 他往Orm手里塞了个纸包,是医疗班的查克拉稳定剂,记住,以后非必要,别用那天在峡里枫的术。 Orm捏紧纸包:老师…… 有我在。Shirogane的烟杆往医疗班的方向指了指,去看看Ling吧,她应该很担心。 ———————————————————— Kai正蹲在地上数药瓶,闻言猛地抬头,火折子在掌心跳了跳:怎么会!Shiro老师肯定会帮Orm说话的! 他挠挠头,又凑近些,再说Orm那么厉害,上次雪之国任务还救了我们呢…… 我怕……。Ling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木叶对这个‘特殊能力’…… 哎呀—Ling别想太多。Kai把火折子往高处举了举,照亮她紧绷的侧脸。 Orm可是我们的同伴,火影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就……我就用火球术给办公室取暖! Ling被他逗得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忧色却没散。窗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玻璃上,像谁在轻轻 病房门被推开,Orm的身影撞进来,发梢还沾着雪:怕什么? 她举着个纸包,Shiro老师带了医疗班的新药,说你的伤叁天就能好。 Ling看着Orm的出现,突然松了口气。 Orm被Kai拽到床边:Ling刚才可担心你了,说要是火影欺负你,她就用风遁掀了火影楼! Orm的手轻轻搭在Ling手腕,像是无声的安慰,她听见Orm的声音轻轻的:不会的,我没事。 —————————— 雾隐的水影办公室里,冰制的地图正往下滴水 ,一名暗部跪在地上,头抵着冰面。 派去的叁个忍者全灭,现场只找到块带银纹的冰碴,查克拉波动和冰川一族吻合。 水影的指尖在木叶二字上划着,冰屑落下来,像碎掉的牙齿:让暗部‘汐’带二十人,去冻土带等着。 他往地图上的巡逻路线敲了敲,抓不到活的,就把那片冰原炸了——我倒要看看,木叶敢不敢为个余孽撕破脸。 窗外的雾突然浓了,裹着冰锥撞在窗上,像无数只攥紧的拳头。 三十一 搁纳帕家—— 暗部的脚步声已碾过门前的薄雪:“火影大人请您过去。” 暗部的护额压得很低,指尖按在腰间的苦无上,“现在。” Erik直起身时,金发散下来遮住眼底的沉色 火影办公室的炭火烧得并不旺,火影指尖夹着的密报上,“峡里枫银纹冰碴”几个字被圈得发黑。 Erik推开门,弯腰行礼时,听见对方开门见山:“Erik,你女儿的血继,藏得够深。” 火光照在火影眼角的皱纹里,密报被他推过来,停在Erik眼前。 上面附着的冰碴样本还泛着银光,像根针戳在两人之间。 “火影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冰遁练得熟些。 “哦?”火影突然抬眼,火光照亮他眼底的审视 “你娶的那个外族女人,就是冰川一族的吧?”他顿了顿,看着Erik骤然绷紧的肩线。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爆开,Erik攥紧了手指,指节泛白:“她只是个普通的流亡忍者,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火影指尖敲在密报里的手绘图案上,那锁链的纹路与雾隐古籍记载的“冰川缚印”分毫不差。 “可她把血继留了下来。” Erik的指节收紧,冰碴在他掌心融成水,顺着指缝滴在靴面。 “下周冻土带巡逻,她带队。”他看着Erik的眼睛,一字一顿,“暗部会‘随行’。” Erik的指尖碰卷轴时,几乎要被那纸页的凉意冻伤——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Erik突然笑了:“大人是想让她去‘练’,还是去‘试’?” 火光照亮火影半张脸,笔尖点在“冰川一族”的注脚上,“木叶也该知道,养的到底是只鹰,还是只雀。” “我明白了。”冰碴蹭过指尖,凉得像雪,“冻土带的巡逻,Orm会去。” “你倒是比我想的冷静。”火影看着他转身的背影 门被轻轻推开时,她以为是Orm回来,抬头却撞进Erik沉静的目光里。 Ling下意识坐直身体:“家主。”她想起身行礼,却被Erik抬手按住。 “躺着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些,视线扫过她缠满绷带的左臂。 “Ling,下周冻土带的任务……”Erik喉结动了动,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没说下去。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敲窗,他忽然低低开口,尾音发着颤:“……请把Orm带回来。” Ling望向Erik,正对上他骤然垂下的眼睫。 这个总挺直脊背的男人,此刻肩膀像是被无形的重物压得微塌。 “家主放心。”她的声音很稳,像雪地里骤然亮起的星子, ———————— 火影办公室的密令传到叁班时,Orm正用冰遁给Ling的酸梅汤降温。 卷轴上“冻土带巡逻”四个字旁,Shirogane的批注龙飞凤舞:“留意冰棱反光,遇袭可动用‘特殊战术’。” “特殊战术?”Kai的火折子在掌心转了圈,“老师是说Orm的银链吗?” Ling突然按住Orm要结冰的指尖:“火影应该是…知道你能束缚查克拉。” 她的风遁扫过卷轴边缘,发现纸质里混着极细的砂粒——是暗部追踪用的“砂踪粉” 冻土带的暴风雪像无数把冰刀,刮得护额边缘发烫。 Orm刚用冰镜扫过第叁片区域,镜面上突然映出汐的脸——二十道灰影踩着冰棱逼近的轮廓。 他们的护额藏在斗篷里,锁链在风雪中甩出残影,每道锁链末端都缠着泛蓝的毒冰刃。 “遭了,这是……”OrmOrm瞳孔骤缩 “雾隐暗部!”Ling突然拽住Orm的手腕,往冰丘背面跑。 Kai,左边有片冰林,能借树影躲一躲!” 叁人刚蜷进冰树交错的阴影里,Ling便压低声音:“他们是冲着Orm来,二十人我们没有胜算,必须发信号弹求援。” 她摸出信号筒的手顿了顿,“我来发射,声响会把他们引过来,你们趁机往西北撤。” “我来。”——“我不走。”两道声音撞在一处,Kai先一步按住Ling的手腕,平常总是嬉皮笑脸此刻绷得发紧。 “我去引开他们,这群人要抓的又不是我。” Orm攥紧拳头,冰雾从指缝间炸开:“我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 倏地,最外侧的冰树突然发出脆响,一道锁链带着毒冰刃擦着树干钉进雪地里,泛蓝的毒液瞬间在冰面上烧出蜂窝状的孔洞。 暴风雪卷着冰碴子,在冰林里撞出呜咽般的响。 Orm的掌心血珠混着融化的雪水往下滴,连续使用银链,查克拉已快见底。 抬头望去,二十道灰影仍像附骨之疽,锁链在冰棱间甩出寒光,每道寒光都擦着叁人的衣角掠过。 “已经半个时辰了……”Kai的火球缩成拳头大小,火光照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 左手手背缠着半截撕裂的绷带,是刚才挡冰链时被划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那是毒冰刃的寒气在侵蚀经脉。 “信号弹放了叁发,怎么还没人来?”他刚要往前冲,就被Orm拽住,银链在他脚边织出半圈冰网。 “别冲动,他们在耗我们查克拉。” 话音刚落,叁道冰链突然从头顶冰棱后窜出,直刺Ling的后心。 Ling的风遁仓促间凝成屏障,却被冰链撞得气血翻涌,喉头涌上腥甜。 冰链上的毒液顺着风遁屏障的裂痕溅在肩头,她下意识按住肩头,指腹摸到皮肤下跳动的灼痛。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冰棱上才勉强站稳,指尖下意识按向腰间的忍具包,那里的解毒剂只剩最后半瓶。 “Ling!”Orm的银链猛地炸成数道,缠住冰链的刹那,突然发现对方的锁链上刻着倒刺,每动一下都在撕扯她的查克拉。 32 最前排的雾隐冷笑一声,结印的手速快得模糊:冰川家的小崽子,你母亲当年就是这么被耗死的!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Orm心口。 银链瞬间失控,在雪地上疯狂游走,却被五道冰链同时缠住,硬生生拽得她往前踉跄。 查克拉逆流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她右腿膝盖撞在冰棱上,疼得闷哼一声,那里早就青了一片。 Kai见状,突然将火球狠狠砸向冰林上方的积雪。用火遁引爆了疏松的雪层,漫天雪块砸落时。 他拽着Orm和Ling往冰洞深处滚:躲进去!滚过冰面时,他胳膊上被冰碴划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死死攥着两人的手腕没松。 冰洞里漆黑一片,只有Ling肩头的黑纹在微弱发光。此刻那纹路却泛着不正常的暗红,像烧红的铁丝嵌在皮肉里。 Orm摸着洞壁站起来,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狭窄,仅容叁人蜷缩。 她刚想喘口气,就听见Kai倒吸冷气—— 他的脚踝在刚才的翻滚中崴了,他咬着牙揉脚踝,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进雪里,在掌心融成带着冰碴的水。 洞外传来雾隐的脚步声,锁链拖过冰面的声响越来越近,像在敲叁人的心脏。 此时,冻土带百里外的临时营地,Shirogane正攥着烟杆往冰林冲。 手腕却被两个暗部死死按住,为首的人举着颗莹白的珠子,珠子里映出叁人被困的画面:火影大人有令,让您继续观望。 观望?Shirogane的烟杆在掌心捏得发白,再等下去,她们叁个要被雾隐拆了! 暗部的珠子突然亮起,投射出火影的虚影。 火影的声音透过风雪传来,冷得像冰:Shiro,你见过哪把利刃不经过淬火? Orm的血继需要极限刺激,Ling的风遁……也该到突破的时候了。 Ling的声音带着喘息,她正用最后一点解毒剂涂抹肩头的伤口,黑纹已经爬上脸颊,火影……是不是没想救我们… Kai的火球彻底灭了,他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太弱……连火遁都控不稳。 不是你们的错。 Orm望着洞口透进的微光,那里映出雾隐护额的轮廓,他们要的是我,我出去引开他们。 不行!Ling和Kai同时出声。 话音刚落,洞外突然传来轰然巨响。 ——雾隐竟用冰遁硬生生炸开了洞口,碎冰混着风雪灌进来,二十道灰影瞬间围拢,锁链在雪地上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躲啊,怎么不躲了?为首的汐踩着冰棱走近,锁链突然甩出,缠住Orm的腰往冰林外拖。 Orm的银链疯狂挣扎,却被对方的查克拉死死压制,指尖的银纹一点点褪去光泽。 放开她!Kai的火球突然炸开,却被两名雾隐的冰链扯住,火流溅在雪地上,只留下几道焦痕。 他被另一条冰链缠住手腕,旧伤被扯得撕裂般疼,冰链上的毒液顺着伤口疯长,青黑纹路像活物般窜上小臂。 汐冷笑一声,用冰链将Orm吊在冰棱上,锁链勒得她锁骨处渗出血珠:想救她?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 另一名雾隐暗部,猛的踹向Kai的后背,冰川家的余孽,就该和她母亲一样,死在我们手上! Orm被吊在冰棱上,锁链深深勒进锁骨的皮肉里,血珠顺着链节往下滴,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红坑。 她看着Kai毫无还手,那道被划开的伤口被倒刺撕开,血顺着手臂淌进袖口,把护腕染得发暗。 Kai咬着牙不吭声,火折子在掌心抖得厉害,连半簇火苗都生不起来——查克拉被冰链里的符咒死死锁着。 更远处,Ling正用风遁勉强挡开两道冰链,肩头的黑纹已经爬过下巴,风刃散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她每挡一下,就踉跄着退半步,后背撞在冰棱上的闷响,像锤子敲在Orm心上。 别管我……Orm的声音被风雪压得很低,带着哭腔,银链在掌心疯狂震颤,你们走,去找老师…… 话没说完,就被汐拽着锁链狠狠掼向冰面,额头撞在岩石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Ling的呼吸猛地一滞。 汐突然笑了,用冰链拽着Orm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另一只手拿着链尖,倒刺擦过她的脸颊。 想让同伴走?可以啊。 他瞥向Ling,眼神像淬了毒的冰,让她自己废了风遁,再跪过来磕叁个头,我就放她们走 周围的雾隐忍者哄笑起来,锁链拖过冰面的声响像在嘲笑。 有个瘦高的忍者故意踹了Kai一脚,看着他疼得蜷缩身子,发出刺耳的嗤笑:冰川家的种,果然走到哪都得靠人救。 另一个则用冰链敲着Orm的忍具包,阴阳怪气地喊:里面是不是藏着你妈当年求饶的卷轴啊? 这些笑声像冰锥扎进Ling眼里。 Ling!别听他们的!Kai突然嘶吼起来,挣得冰链哗哗作响,这种人渣不配你……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雾隐忍者刺出冰刃,扎在后背上—冰刃带着蓝汪汪的毒光,没入皮肉的瞬间,Kai猛地弓起身子,像被扔进滚油的虾。 另一个忍者的冰靴抬脚就往他背上跺,将毒液更深地碾进血肉里。冰靴踩碎雪层的闷响里,混着Kai压抑的痛哼。 汐笑得更狠了:听见了?你那同伴倒是有骨气。 Orm在冰棱上剧烈挣扎,锁链勒得锁骨几乎要断裂,别跟他们耗…… 他抬眼看向Ling,锁链在掌心转了圈,怎么?还想装傻?要么跪,要么看着他们俩被拆成零件。 远处的冰丘上,看到这一幕的Shirogane猛地挣开暗部的阻拦:火影的命令?去他的命令! 33 雷遁查克拉拖着残影冲向冰林身后,十五道黑影紧随其后。 火影的密令终于传到,暗部的护额在雪光里闪得刺眼。 冰林西侧的冰脊后,四道裹着岩纹斗篷的身影正透过土遁凝成的晶壁观望。 为首者指尖敲着晶壁,壁面上映出Orm被吊在冰棱上的画面,他领口露出的木叶护额下,藏着半枚岩隐主脉的徽记。 他压低声音,喉间带着岩隐特有的沙哑,雾隐这群废物,把人折腾成这样。 身旁的副手攥紧土遁卷轴,卷轴边缘的朱砂咒印是主家亲授的锁血术 ——专为禁锢血继限家族准备。 主家让我们潜伏在木叶,终于等到机会了。只要剥离这丫头的冰遁基因,我们就能改造出‘融土为冰’的秘术。 晶壁突然震颤,Shirogane的雷刃劈碎雾隐锁链的电光,在壁面上映出惨白的光。 为首者皱眉看向冰林中央:木叶暗部的动作比预想中快。 更糟的是,Orm周身开始腾起血雾,是血继暴走的征兆。 动手来不及了。他突然扯下腰间的信号符,符纸混着岩粉捏碎在掌心。 主家要的是血继,我们不要和木叶暗部硬碰。 把消息散出去,就说Orm使用雾隐家族秘术,木叶派暗部控制。 副手愣住:这会让雾隐更疯狂的抓…… 不然呢?为首者冷笑一声,指尖按向地面的土遁阵。 我们不是送死的傻子。让他们狗咬狗,等两边元气大伤,再找机会下手。 四道身影沉入冻土下的岩缝,只留下被岩粉浸染的雪痕在风里消散。 而那些混着流言的岩粉,正顺着风雪往木叶和雾隐的营地飘去,像撒进火盆的火星。 Ling的指尖在掌心上抠出了印子。 她看着Kai,看着Orm,喉结滚了滚,突然垂下眼睑,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我跪。 Kai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Ling!你疯了?! 雾隐的哄笑声更大了。汐示意手下停手,抱着胳膊看戏似的盯着她: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Ling慢慢屈膝,膝盖刚要触到雪地的瞬间,右手突然在冰棱后攥紧。 ——方才暗中凝聚的风遁顺着岩石纹路织成一张极薄的风网。 只待雾隐松懈便猛地收网,借气流紊乱阻碍他们的步伐,争取撤离时间的缓兵之计。 可就在风网即将成型的刹那,一个眼尖的雾隐突然喝破:她在动查克拉! 冰链像毒蛇般窜来,狠狠抽在Ling后背,毒液浸透衣物渗进皮肤的瞬间,后背的黑纹突然炸开蛛网般的红痕。 她闷哼着扑倒在雪地里,风刃在掌心凝聚到一半就散了。 肩头的黑纹扩散开来,竟顺着血脉往脖颈蔓延。 那忍者还想再踹,却被汐拦住:别急,让她尝尝求人的滋味。 Ling趴在雪地里,后背的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可眼角的余光里,Kai还在挣扎,Orm的锁链已深深嵌进皮肉里。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实力不够强? 凭什么我保护不了想要守护的人? Ling猛地抬起头,雪沫粘在睫毛上结成细冰, 她没去管撕裂般的疼痛,双手在雪地里飞速结印。 ——呼啸的气流顺着冰棱攀升,竟在她掌心凝成了旋转的风刃,刃口泛着被怒火灼烫的白光。 这——汐皱着眉,盯着Ling的动作。 气流在掌心骤然炸开的瞬间,两道白光贴着冰面掠出,在空中拧出交叉的弧线。 左边那道直扑Kai身侧——两名雾隐正用锁链勒紧他的脖颈,风刃精准削断链锁枢纽,断裂的毒冰刃带着残链飞射进雪堆。 两人重心一失的刹那,Kai猛地挣脱,火折子在掌心爆成焰团,顺势踹翻其中一人。 另一道风刃则卷着雪沫射向Orm前方。离他最近的暗部刚扬起锁链,手腕已被风刃齐根削断,惨叫声被风雪吞没。 风刃余势未减,擦着Orm被锁链缚住的冰柱掠过——嵌在她皮肉里的锁链应声断裂,Orm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从冰柱上滑落。 站在她身侧的汐瞳孔骤缩,竟在风刃及体前猛地拽过身旁同伴。 那名暗部来不及惊呼,半边身子已被风刃扫中,碎肉混着冰碴溅了汐满身。 碍事。汐甩开手里还在抽搐的尸体,残链在掌心转得更快,毒冰刃泛着淬毒的蓝光。 汐抬眼扫过仅存的十六道灰影,喉间发出低沉的指令:速战速决,除了冰川余孽,那两个不留活口。 十六道锁链同时破风而出,毒冰刃在雪幕里织成蓝汪汪的网。 Ling刚侧身躲开缠向咽喉的链锁,后背的黑纹突然灼痛如火烧,让她踉跄着撞在冰棱上。 Kai扑过来替她挡开另一条锁链,却被横甩的链尾抽中胸口,闷哼着跪倒在雪地里,火折子滚出老远。 Orm的银链从冰下窜出,缠住叁名暗部的脚踝,冰雾瞬间冻结他们的关节。 但更多锁链已从四面八方涌来,Kai刚想烧断链网,一道毒冰刃已擦着他的脸颊钉进冰里,溅起的冰碴划破了他的眉骨。 往冰缝那边退!Ling风刃再次凝聚时却因后背剧痛偏了准头,只削断了半条锁链。 ———————— 冰缝边缘的雪被染成刺目的红,Ling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按着后背焦痛的黑纹,右手勉强撑着冰面才没彻底倒下。 汐扶额不耐烦地看着Ling和Kai:啧,看你们俩还能护到什么。 Kai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小臂上的青黑已经蔓延到肩头,却仍用身体挡在Orm身前。 别管我……带Orm走……Kai咳着血沫,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他刚抬手想推开扑过来扶他的Ling,一道锁链便擦着她的耳际砸进冰里,飞溅的毒冰屑瞬间在她脖颈烙下青紫的印记。 34 Orm被两人护在身后,她的查克拉早已消耗殆尽,银链也在刚才叁人反抗时断裂。 她看着Kai的肩膀被锁链穿透,看着Ling为了替她挡下毒刃而被钉在冰棱上。 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铅块,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 那些灰影的嘲笑声混着风雪灌进耳朵,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绝望。 ——原来所谓的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当又一道锁链带着寒光刺向Orm时,Ling突然拖着钉在后背的冰刃扑了过来。 她的身体重重撞在Orm身上,将她撞进冰缝的阴影里,自己却被锁链从肩胛贯穿。 血珠顺着锁链滴落,在雪地上绽开细碎的红梅。 不——! Orm的瞳孔骤然收缩,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直到窒息般的剧痛炸开。 她看见Ling趴在雪地里,后背的黑纹渗出暗红的光。 看见Kai倒在不远处,染血的手指还保持着想要抓住什么的姿势。 那些灰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戏谑的杀意。 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炸开了。 Orm周身突然腾起肉眼可见的血雾,金发被血光染得仿佛燃烧起来,每一根发丝末梢都缠着细碎的猩红光点。 她甚至没看清自己做了什么,只听见两声短促的惨叫,刚才还步步紧逼的两个灰影已经化作两滩融化的血水。 血雾还在翻涌,Orm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Orm! 是老师的声音。那双温和的手按在她的头顶,带着清冽的查克拉瞬间压制住暴走的血雾。 Orm在失去意识前,看见老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凝重,还看见远处雪地里躺着几具暗部的尸体。 那个被斩断一臂的汐,正拖着半残的身体踉跄着没入浓雾,像条受伤的毒蛇般逃回雾隐的方向。 睡吧。老师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Orm的视线最终落在冰缝边,Ling和Kai倒在血泊里的身影渐渐模糊。 剩下的,交给我。 半月后—— Orm窝在病床上,锁骨的伤口刚拆了外层纱布。 她望着窗台上融化的冰棱,撑起身子:Ling,你说,樱花开了吗? Ling侧躺,后背的绷带还没敢拆,听着窗外的风声:嗯,护士说后山的樱花开得最好。 Orm的脸上充满藏不住的期待:再过几天,我们去看樱花。 Kai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胳膊上的青黑毒斑刚褪成浅灰。他突然大声地咳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绷带。 ——他听见走廊里说‘搁纳帕家那丫头连累了叁班’,还好她们没听见。 他抓起水杯抿了口,说道:等你们能下床了,我用火遁烤樱花饼!上次在食谱上看到的,据说…据说放蜂蜜超好吃。 Orm嗤笑一声,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声:就知道吃,你那火遁,别把樱花树烧了就不错。 嘴上损着,却往他那边挪了挪枕头,坐过来点,离那么远,说话都费劲。 Ling风遁轻轻卷过Orm和Kai的水杯,把水温调得刚好:两个,少说话多喝水 过了几天,病房里。 Erik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刚烤的麦饼:好好养伤…你们两个。 却在Orm接过竹篮时,悄悄替她理了理歪掉的护额。 Kai的父亲也来了,脸上没什么笑,只对Kai说:回家练查克拉稳定术,别再冒冒失失的。 又过了一个月,最后一圈绷带被拆下时,Kai大声欢呼着:终于能离开这药味冲天的地方了! 他拽着两人的手腕就往外冲,咱们走,去大吃一顿! 商业街的樱花正开得盛,叁人并肩走在街道中 花瓣落在Orm的金发上,像撒了把碎雪。 Orm刚想说去吃丸子,就被迎面走来的两个买菜妇人的私语钉在原地。 就是她,搁纳帕家的……听说会用雾隐的邪术。 听说冻土带死了很多暗部,不知道是不是……她干的。 Kai攥紧拳头要上前理论,被Ling按住手腕,她微微摇头:你说想吃的那家丸子,再不去就卖完了 一周前—— 冻土带的报告显示,Orm的血继暴走时,瞬间冻结了叁名雾隐上忍的查克拉经脉。 长老团的老者敲着桌面,羊皮卷上的冰纹图案泛着冷光,这种力量,比我们预估的更危险。 火影指尖划过密报上雾隐使者再次施压的字样,抬眼看向暗部队长:边境摩擦记录整理好了? 是,上周叁天内,雾隐巡逻队叁次越界,还毁掉了我们两个哨所。 他们急了。火影突然笑了,皱纹里盛着算计。 要么是怕她泄露冰川一族的秘密,要么……是怕木叶彻底掌握这股力量。 另一位长老皱眉:可流言已经传开,其他家族都在盯着。万一Orm真像传言说的那样…… 那就让她‘不像’。火影将密报推到中央。 暂停她们的任务,训练场的使用权给她们——让所有人看看,她的冰遁,是护着木叶,还是对着木叶。 35 卖早点的铺子在街角,蒸笼里冒出的白气裹着甜香扑出来。 掌柜的是个圆胖的中年男人,看见她们进来时,手里的长勺当啷一声磕在铁锅沿上。 两碗豆浆,四个肉包。Ling把钱放在柜台上。 邻桌两个男青年正埋头喝粥,瞥见Orm的身影时,突然拔高了音量:听说了吗?搁纳帕族长的女儿好像跟雾隐…… 话没说完,被Ling投过去的眼神钉住了。 那两个年轻人的脖子莫名一缩,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再没敢抬头。 Orm的手指抠着蒸笼边缘的木纹,指腹被烫得发麻也没察觉。 Ling把装着包子的油纸袋递给她时,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小心烫。 刚走出铺子,就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议论。就是她吧?听说…… 砰的一声,Ling反手把空豆浆碗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瓷碗撞在木头窗框上的声音脆得惊人。 Orm咬了口包子,温热的肉馅在嘴里散开来,却没尝出什么味道。 Orm,我们走吧。Ling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快到训练场了。 Shirogane的烟杆在训练场栏杆上磕了磕,烟灰落在叁人脚边时,他才慢悠悠开口:任务啊……暂停了。 Orm正用冰遁给练习用的木桩塑形,冰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Kai举着的火折子晃了晃,火苗差点烧到眉毛:暂停?为什么! Shirogane没接话,只对着晨光眯起眼,烟圈吐得又慢又散。 他瞥了眼Orm攥紧的拳头,又看了看Ling抿成直线的嘴角,喉结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吁:训练场随便用,别的……别问。 她转身走向靶场,风扬起她的金发,那就练到他们觉得能接任务为止。 Shirogane看着叁人的背影,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 他又望向远处暗部藏身的树冠,狠狠吸了口烟。 把没说出口的话全咽进肺里——火影的命令,长老团的眼睛,哪一样是能跟孩子们说的。 风卷走最后一缕烟味时,Kai突然回头喊:老师,中午带红豆汤来啊! Shirogane挥了挥手,没回头。他攥紧了手里的烟杆,指节泛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每次Orm用冰遁时,训练场外围总会传来抽气声,有次一块石子突然从栅栏外飞来,擦着Orm的耳边砸在木桩上。 Ling的风遁瞬间扫向石子的方向,Kai的火遁倏地炸开,却只烧到空荡荡的草丛。 今天,训练场的风卷着沙砾打在护额上,细碎的声响里,叁个人的动作都透着心不在焉。 Kai握着的苦无松了又紧,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他掌心的火遁微光忽明忽暗,映着眼底翻涌的纠结。 终于,苦无当啷落地。我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涩得像吞了沙,我爸让我……少跟你们来往。 Kai的话音刚落,训练场的风像是突然停了,沙砾在地上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Orm指尖的冰咔嗒碎了一地,她垂眸,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脚边的水洼上,水面映着她发白的脸。 近一个月来族人躲闪的眼神、店铺老板嫌弃模样、每个人的议论……此刻都顺着Kai的话涌上来,变成一根刺扎在喉头。 她知道Kai不是故意的,可少来往这叁个字,像把钝刀,割得她连呼吸都发疼。 指尖的冰气不受控地往外冒,水洼边缘瞬间凝出细密的冰纹,像她此刻绷得快要裂开的心。 Kai的视线落在脚边裂缝里,记忆不受控制地涌来—— 那天推开家门,正撞见父亲把暗部徽章放在桌上。黄铜徽章旁摆着哥哥的忍具包、姐姐的发带。 你哥哥姐姐的职务被暂停了。父亲的声音带着疲惫。 上面说,我们家跟搁纳帕家走得太近,‘不适合接触机密任务’。 Kai后背撞在门框上:就因为我跟Orm她们…… 不然呢?父亲打断他,烟袋锅磕在桌沿,烟灰落在补丁上。 整个木叶都在传她家通敌,你以为我们能独善其身?我下周的上忍考核,可能也要被除名。 他盯着Kai,一字一顿,先不接触她们,保住这个家,比什么都重要。 …… 回忆像冰锥扎回心底,Kai猛地抬头,才正看见Orm脚下的水洼冻成尖锐冰刺。 Ling的手搭在Orm肩上,指尖的力道放得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她抬眼看向Kai,Kai紧抿的嘴角、攥得发白的拳头,还有他眼底那团说不清的愧疚。 她轻轻吁了口气,声音放得很柔:你父亲……也是没办法吧。,我们明白。 我…对不起…Kai听到这话,喉结滚了一下,不敢再看着她们。 风卷着沙砾扑来,迷了他的眼,指腹触到滚烫的湿意时,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他的影子被冰刺割得七零八落,倒比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更像个狼狈的逃兵。 Kai转身离开的背影没入训练场入口的阴影—— 手别攥那么紧。Ling的声音响起,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拂去那道泪。 Orm望着Ling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这几天她总说在加训练习,可分明看见训练场没有人。 父亲的书房外,昏黄的油灯把Erik还有几位叔伯的影子拉得很长,而Ling在Erik身旁协助记录。 族长,杂货铺的米又被断供了,说是……说是跟咱们家打交道晦气。 还有阿明家的小子,在学堂被人扔泥巴,说他是‘通敌犯的侄子’…… 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只能发出一声轻响。Ling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额头抵在自己肩上。 风从栅栏缝钻进来,带着街市的喧嚣,可Ling肩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压下了所有嘈杂。 会好的。Ling的声音混着风,落在耳边像羽毛,抬手顺着她的金发轻拍。 至少……我还在。 Orm把脸往那片温热里埋得更深,被Ling握着的手,慢慢暖了起来。 h篇吸血鬼*人类1 永夜城的拍卖会总在午夜开始。 贵宾区内,银白色长发泛着冷调光泽,垂至胸口的发梢沾着细碎冰碴,白色宫廷风衬衫上,暗纹蕾丝与领口珍珠扣精致得近乎奢靡。 她猩红瞳孔覆着冷雾,眼尾微挑,看周身那些为 “稀有人类” 疯狂叫价的同族,只觉吵闹又可笑。 黑曜石铺就的拍卖台上,此时 Ling 被推上拍卖台。 这人类有着乌黑长直发,发丝垂落颈侧,发梢微躁,容貌更甚前几个被拍下的人类。 深琥珀色瞳孔亮得惊人,手腕、脚踝旧镣铐浅痕隐约可见。 台下坐满了披着暗纹斗篷的吸血鬼,他们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扫过她时带着观赏牲口般的贪婪。 在这个人类沦为玩物的时代,因容貌姣好,让她成了今晚最昂贵的拍品。 “起价一百血晶。”拍卖师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 “以她的品质,各位大人可以慢慢品尝。” 哄笑声里,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举了起来。 Ling抬头。那是个坐在贵宾席第一排的女人,银白长发如月光泻落,斗篷下露出的指尖凝结着细碎的冰碴。 她甚至没看台上,正漫不经心地用冰棱在扶手上刻着花纹,侧脸冷得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还有人竞拍吗?” 拍卖师躬身,“恭喜Orm大人成功拿下。” Orm没说话,只是指尖的冰棱停了。 她终于抬眼,猩红的瞳孔扫过Ling时,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Orm的声音比永夜城的寒风更冷,“打包,送我冰堡。” 没有竞价。谁都知道,冰棺族的纯血贵族从不说第二次。 ———— 永夜城的夜比冰还沉。拍卖会结束不到一小时,Ling就被送进了冰堡最深处的寝殿。 那是一扇雕满冰棱与藤蔓花纹的银色巨门,门楣高悬着古老的冰棺族徽,似乎随时会将闯入者吞没。 推门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Ling被两个守卫拖进来时,脚腕的铁链还在微响。 寝殿内光线昏暗,壁炉燃着蓝白色火焰,却没带来多少暖意,反而映得大理石地面更冷。 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到近乎奢靡的天鹅绒雕花床,纯白丝绒与暗纹蕾丝交迭,床柱上垂下半透明的冰晶帷幔,帷幔在火光下泛着冷色的光。 Orm坐在床沿,银白的长发散落肩头,发梢沾着未化的冰屑,衬得她锁骨处的冰纹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她没穿斗篷,只着那件白色宫廷衬衫,袖口松散垂落,露出的腕骨苍白得像雪。 她低头看着掌心,一小片浮雕似的冰花在她指尖旋转,仿佛这冷寂的房间本就是她呼吸的延伸。 守卫把Ling松开后迅速退了出去。房门重重合上,把外头的回廊与这片寒冷完全隔绝。 Ling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在寝殿里放大。冰冷的石砖透过单薄的鞋底刺入脚心。 她抬起头,迎上那双覆着冷雾的猩红瞳孔。 Orm没说话,只是慢慢抬起眼尾看她。 抬手,一道冰棱无声凝结在她指尖,细细一挥,Ling脚腕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你很安静。”Orm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比其他同类好。” Ling动了动脚腕,低头看了眼镣铐的残痕,指尖下意识覆上去,冰冷的触感让她回神。 她慢慢抬头,看向那张几乎完美到疏远的面孔,没出声,只是往前走了半步。 Orm没动,她像是在打量一个新得手的玩物。 眼神里没有饥渴,也没有怜悯,只剩下与生俱来的贵族审视。 “作为需要宠物。”Orm的语调像冻结的湖面,轻而脆。 “你安分,就能活得久一点。” Ling嗤地笑了,笑意没到眼底。 她喉咙滚动一下,声音带着冷硬:“呵,宠物?” Orm没回答,手里那片冰花却轻轻碎了,变成细密的冰晶,簌簌落到她膝上。 那双猩红的瞳孔从Ling的脚腕一路往上,划过小腿、大腿、腰线……最终落在Ling的锁骨上。 Ling心口骤然一紧。她感觉到了,那股寒意顺着空气,落在她的身上。 可她偏偏往前又逼近了一步。 “吸血鬼……” “你不要妄想我会做乖乖一只宠物的。” 话音刚落,一股细碎的寒意猛地从地面蔓延上来。 她没再坐着,指尖一挥,脚下的冰纹骤然浮现,一道半尺高的冰墙瞬间封住Ling退路。 寝殿里一瞬间结了层薄霜,连壁炉的蓝焰都被压嘚瑟缩。 Orm站起身,银白长发在肩头晃动,发梢的冰屑像刀片一样凌空落下。 她逼近Ling,身高差让高出Ling半个头,细碎的寒气扑在Ling耳侧,像刀刃割开皮肤。 “挑衅我?”Orm俯身,声线低得几乎只属于吸血鬼的捕食气息,“人类,你知道代价吗?” Ling抬头,琥珀色的瞳孔里却映着一丝近乎野性的笑意。 “知道。” 她低声说,下一秒猛地抬手——五指带着被奴役到极致后的狠戾,直接扣住了那条雪白的手腕。 冰冷到几乎冻结血管的温度顺着掌心传来,Ling却像没知觉一样,反而反手将Orm抵回了床沿。 那温度像烧红的铁丝,烫得Orm几乎瞬间想要挥开她的手,而Ling带着狠劲紧扣着Orm的手腕,甩不开。 Orm猝不及防,跌坐在天鹅绒雕花床,发尾的冰屑掉了一地。 她瞳孔骤缩,下一瞬,指尖却又浮出锋利的冰棱,贴在Ling颈侧,寒气几乎要把动脉封死。 可Ling没退,她用膝盖抵住床沿,左手拿出藏在靴子里的银刀。 整个人逼近那副脆弱却骄傲的贵族外壳,呼吸炽热地拂过Orm颈侧,声音带着一点狠,一点笑意: “要杀我吗?Orm——大人。” h篇:吸血鬼*人类2 夜更深,冰堡的寂静几乎让人忘了外面永夜城的喧嚣。 蓝白火焰依旧在壁炉中跳动,投射出摇曳的光影,勾勒出寝殿里两人的轮廓。 “人类,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Orm眼神凌厉,猩红瞳孔因为愤怒而紧缩。 “轻举妄动?”Ling突然低笑一声,刀刃轻轻蹭过Orm的下颌线。 “您冰棱上的寒气,可比我这把刀诚实多了。 刚才我不扣得紧,现在该是冰碴子嵌进我喉咙里了吧?” Ling的银刀在月光折射下泛着冷光,几乎要刺破Orm颈间萦绕的寒气。 Orm的指尖猛地一颤,冰棱险些划破Ling的皮肤。 “别逼我。” 猩红瞳孔里翻涌着冰层下的怒涛,发间的冰屑还在簌簌往下掉,落在天鹅绒被面上,瞬间融成细小的水痕。 Ling却突然松了松握刀的手,转而用指腹按住Orm抵在她颈侧的冰棱。 灼热的温度让冰棱迅速蒙上一层白雾,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逼您?我只是想看看……” “尊贵的冰族大人,面对一个不怕死的人类,除了冻住她的血,还会做什么?” 话音未落,Orm突然偏头撞向她的肩膀。 Ling踉跄着后退半步,银刀当啷落地,而Orm已经翻身站在床尾,指尖的冰棱直指她的心脏。 只是那冰棱边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刚才Ling贴过的地方,残留着灼人的温度。 “捡起来。”Orm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或者现在就滚。” Ling盯着地上的刀,又看了看她颤抖的指尖,弯腰拾起银刀,却没有再举起,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刀身。 “您看,我没轻举妄动。” 她抬眼时,眼底的戒备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您也没杀我,这算不算……我们扯平了?” Ling将擦净的银刀收回鞘中,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目光落在Orm依旧微微颤抖的指尖上。 刚才那冰棱明明离心脏只有寸许,却迟迟没有刺下来。 “看来冰族大人也不是见人就咬。”她忽然笑了,语气里的戒备淡了大半,站在离Orm几步远的地方。 “至少待在您这儿,比在外面被那些饿疯了的家伙追着跑安全多了。” Orm闻言,猩红的瞳孔骤然缩紧,后背绷得像块冰岩。 这个人类不仅不怕死,还敢在她面前妄下定论? 方才那瞬间的迟疑不过是被她反常的举动打乱了阵脚,绝非心慈手软。 她冷声道:“明天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去。”这种会反抗、会挑衅的人类,根本不该留在身边。 “退货?”Ling挑眉,忽然上前一步。 在Orm再次凝聚冰棱前弯下腰,指尖轻轻搭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背。 她仰头看着Orm紧绷的下颌线,声音里带着点狡黠:“您需要的从来不是只会摇尾巴的宠物。” 温热的呼吸拂过Orm的手腕,她听见Ling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调说:“不如这样,我留下服侍您。” “服侍?”她嗤笑一声,猩红的瞳孔里翻涌着寒意,却没再抽回手,“你知道服侍冰族要付出什么代价?” Ling的指尖微微收紧,触感里的凉意似乎更甚了些。 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却稳得很:“总不会比被您冰棱刺穿心来的疼。” 她突然想起刚才冰棱抵在对方颈脖时,那具温热躯体里跳动的脉搏——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偏要往冰窟里钻。 “叁天。”Orm猛地抽回手,指尖的冰棱瞬间消散,只余下更甚的寒意。 “叁天后如果你还想留下,就证明你有点用处。” 她转身走向壁炉,蓝火在她身后投下修长的影子,“但记住,冰族的规矩里,没有‘反抗’这两个字。” Ling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忽然弯了弯唇角。 “遵命,大人。”她轻声应道,声音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叁楼最东侧的房间。”Orm背对着她,声音从壁炉方向传来,“别乱闯,尤其是西侧书房。” Ling应声时,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到的凉意。 她看了眼Orm始终未转过来的背影,长袍下摆沾着的冰屑正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在地毯上洇出细碎的湿痕。 “是,大人。”她敛了笑意,靴底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响,一步步退向房门。 黄铜门把转动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Ling在门合上的前一秒,瞥见Orm抬手按了按眉心。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壁炉的蓝火与那道冰雕般的身影。 走廊里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Ling握着刀鞘的手指松了松,转身走向楼梯。 叁楼东侧,听起来倒是离这位冰族大人足够远,却又恰好落在她的视线可及之处。 第一天清晨,Ling是被窗棂上凝结的冰花惊醒的。 叁楼东侧的房间陈设极简,唯有一扇朝东的窗,此刻正映着永夜城难得的微光。 她推开房门时,正撞见Orm从走廊尽头走来,深色长袍扫过地毯,带起细碎的冰雾。 “大人早。”Ling倚着门框笑,手里还把玩着那把银刀。 “需要我为您准备早餐吗?比如……一杯血酒?” Orm的脚步顿了顿,猩红的眼扫过她指间的刀:“冰族不需要人类伺候饮食。”话音未落。 却见Ling已经转身进了厨房,那是她昨夜特意记过的位置。 片刻后,瓷碗轻放在餐厅桌面的声响传来,Orm皱眉走过去,看见碗里盛着温牛奶,还浮着一小撮肉桂粉。 “您总得尝尝不一样的。” Ling把勺子塞进她手里,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指腹,“万一……您其实讨厌血的腥气呢?” Orm的手猛地一扬,牛奶泼在地毯上,留下一块温热的湿痕。 “放肆。”她冷声道,却没再看那碗被打翻的东西,转身进了西侧书房。 Ling看着紧闭的房门,慢悠悠地蹲下身擦地毯,嘴角却没压下去。 她看见Orm转身时,耳尖泛着极淡的红。 第叁天傍晚,永夜城刮起寒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窗上。 Ling抱着一床毛毯敲开Orm的房门时,对方正坐在壁炉前发呆,指尖悬在蓝火上方,却没像往常那样让火焰结冰。 “夜里更冷。”Ling把毛毯搭在她肩上,触到她冰凉的耳垂时,Orm瑟缩了一下。 “您看,这叁天我没给您添乱,还知道给您送暖。” Orm没扯掉毛毯,只是掀起眼皮看她:“所以?” “所以。”Ling弯腰,视线与她平齐,眼底的笑意漫出来。 “叁天到了,我是不是该问问,大人打算留我到什么时候?” 壁炉的蓝火映在Orm瞳孔里,那片猩红似乎淡了些。 她攥着毛毯的指尖泛白,过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随你。” h篇:吸血鬼*人类3 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着幽蓝的光,所有吸血鬼都穿着暗色系礼服,领口袖口露出的皮肤泛着冷白,唯有酒杯里的血酒映着一点猩红。 Orm刚踏入大门,就引来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她向来极少出席这种杂烩宴会,她的出现本身就是种威慑。 “Orm大人肯赏光,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说话的是宴主Voss,一个顶着卷曲银发的老牌吸血鬼,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手里端着两只高脚杯。 “这杯‘极夜’是我托人从极地冰原带回的,据说混了万年冰川的冰晶粉末,您或许会喜欢。” Voss在永夜城向来中立,既不依附她,也从未与她为敌,属于“无需提防”的一类。 Orm的目光扫过酒杯。酒液呈淡青色,杯壁凝结着细碎的冰花,确实带着熟悉的极地寒气。 “费心了。”她接过酒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时,紧绷的肩线微微松弛。 周围的视线还黏在她身上,有敬畏,也有藏不住的探究。 Voss看着她抿了一口,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随即又笑盈盈地转向其他人:“Orm大人难得来,大家别拘谨……” 酒液滑过喉咙时带着极淡的清冽,可没过片刻,Orm便觉心口像是被温水浸过,原本奔腾在血管里的寒气突然滞涩起来。 她指尖下意识地蜷起,想凝聚一丝冰棱,却只感到掌心空荡荡的——那是冰族从未有过的虚弱。 但她脸上丝毫未显。 端着酒杯的手指稳如磐石,猩红的瞳孔里依旧覆着层寒冰,对身后试图靠近的一个血族投去冷瞥。 那血族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角落里,几个依附Voss的吸血鬼正交换着眼色,脸上满是困惑。 “不对劲……融冰剂怎么会没反应?” “按剂量,她现在该站不稳了才对……” “难道传闻是假的?她的力量根本没衰退?” 窃窃私语像蚊蚋般钻进耳朵,Orm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喉间的燥热感越来越清晰,与体内残存的寒气冲撞着,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她偏要挺直脊背,甚至故意走到宴会厅中央,将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放在路过的侍者托盘上,动作流畅得挑不出半点错处。 Voss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Orm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径直走向大门。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腿骨里像是灌了铅。 可落在旁人眼里,那背影依旧挺拔如孤峰,连披风扫过地面的弧度都带着惯有的压迫感。 直到走出宴会厅,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她才猛地扶住门框,指腹深深掐进木头里。 视线开始发花,掌心里那点仅存的寒气彻底散了,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永夜城的雪下得正急。 Ling裹紧了披风站在城堡门口的廊下,靴底碾着结冰的台阶,抬头就能看见远处驶来的黑色马车。 那是Orm的座驾。 车轮碾过积雪的声响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廊前。 车夫刚要上前开门,车厢门却自己被推开,Orm扶着门框踉跄着下来。 Ling的目光瞬间凝住。 平日里永远挺拔如松的身影此刻有些晃,深色长袍的下摆沾了雪,却没像往常那样一碰就结成冰壳。 扶着车辕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红,非但没散出寒气,反而像在发抖。 “大人?”Ling快步迎上去,话音刚落,就见Orm猛地抬起头。 猩红的瞳孔里没了往日的锐利,反而蒙着一层水汽般的混沌,唇色比平时更淡,连呼吸都带着点不稳的急促。 “……回房。”Orm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没由来的烦躁,却没推开Ling伸过来的手。 指尖触到她手腕的瞬间,Ling心里咯噔一下。 冰族的体温向来极低,可此刻掌下的皮肤,竟带着一丝近乎人类的温热。 “好。”Ling没多问,半扶半搀地把人往城堡里带。 廊下的风卷着雪沫子扑过来,Orm忽然往她身边缩了缩,像无意识地在寻求庇护。 Ling扶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肌肉的紧绷,强撑着自己。 进了前厅,Ling刚想叫仆人,却被Orm攥住了袖口。 那力道很虚,却带着不容置疑,她听见Orm用气声说:“别叫人……” 话音未落,Orm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头重重地磕在Ling的肩窝。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点酒气,还有一种……虚弱。 她低头看着埋在自己颈间的发顶,那里本该凝结着冰屑的地方,此刻只有被雪打湿的柔软。 融冰剂……Ling的眼神沉了沉。 看来这场宴会,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而她身边这位冰族大人,显然是中了招。 Orm被扶到房间后,半靠在床头,意识时断时续。融冰剂让她浑身发沉,却又莫名觉得冷。 “冷……”她气声呢喃,猩红的瞳孔半睁着,焦距涣散,只知道这团“温热”能驱散那股让她恐慌的冷。 Ling刚把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就被拽得一个趔趄。 她怕压到Orm身上,左手猛地撑在对方身侧的床面,柔软的天鹅绒床垫瞬间凹陷出一个浅淡的掌印,整个人几乎悬在Orm上方。 鼻尖几乎要碰到Orm的发顶,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发间雪水融化后的清冽气息,混杂着一丝极淡的酒气。 低头时,正对上Orm仰起的脸,平日里冷硬的气息柔和了许多,唇瓣因为虚弱泛着淡白,呼吸间带着微热的气息。 “冰族也会怕冷?”Ling的声音放得很轻。 她想抽回手,指尖却被Orm攥得更紧,那力道虚浮,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 Orm的头轻轻晃了晃,像在反驳,又像在撒娇。 下一秒,她忽然微微仰头,温热的呼吸扫过Ling的下颌,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别……走。” 这两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 Ling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看着她眼底那片褪去锋芒的混沌,忽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起初只是极轻的触碰,像雪花落在皮肤上。 Orm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反而因为那点微薄的温热,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半寸。 Ling尝到她唇上残留的酒气,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冰族的清冽。 而Orm在混沌中,只觉得那点温热像藤蔓,轻轻缠上她冰冷的心脏,原来人类的温度,是这样的感觉。 她微微张了唇,舌尖试探着舔了一下Ling的唇角,带着点懵懂,像贪恋糖果般,一下下轻咬着那片温热的软。 Ling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低低的笑声震得胸腔发颤,贴着Orm的唇传来。 “尊贵的冰族大人,”她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下Orm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揶揄,“是小狗吗?” Orm似乎没听懂,只是皱了皱眉,追着她的唇又往前凑了凑,呼吸愈发急促。 Ling微微侧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安抚,而是带着引导的、缠绵的厮磨。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那点属于人类的温热,一点点渡给这个此刻卸下所有防备的冰族。 Orm的攥着她衣角的手渐渐松开,转而搭上她的后颈,虚浮地、却又无比执拗地将她按向自己。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壁炉的蓝火明明灭灭,映着床上交迭的身影,将永夜城的风雪隔绝在外。 唇齿厮磨间,Orm的呼吸越来越乱,像被扔进热水里的鱼,胸腔急促起伏着,却忘了该如何换气。 她下意识地攥紧Ling的后颈,指节因为缺氧泛白,眼底蒙起一层生理性的水汽,偏偏还不肯松口。 Ling察觉到她的慌乱,忽然轻笑一声,微微退开半寸。 两人的唇瓣还贴着薄薄一层水汽,她看着Orm泛红的眼角,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用气声说:“真笨,换气。” Orm眨了眨眼,她张了张嘴,刚想追问,就被Ling轻轻捏住下巴。 “跟着我。”Ling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她先缓缓吸气,胸腔微微起伏,然后再用鼻尖蹭了蹭Orm的,示意她照做。